本书由(胭脂有毒)为您整理制作 =================== 《太后的演绎生涯》 作者:木妖娆 =================== 第1章 前朝太后 金都城的十二月,冬雪已经下了很久,天气越发的寒冷,天乌压压的,墨云暗涌,整个皇宫一片暗色,宫殿的屋顶上聚集了许多的乌鸦,任宫人们怎么赶也赶不走。 与外边的寒冷不同,安懿宫却是犹如初夏一样,一片暖气,门窗被封得实实的,每个角落都摆着一个炭炉,炭炉中烧的皆是上等的金丝碳,即使是如此的暖意,铺着厚实的软塌上的女子还是紧紧抱着暖炉。 女子长相极为的普通,在后宫各色粉黛中,再也普通不过,大约十□□岁的年纪。 在软塌旁站着四个穿着一样红色宫装的宫女,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望一眼小榻上的女子。 暖炉上的暖意丝毫没有传递到我的身体,我的寒意是从心底中衍生出来的。 从昨天开始,我就知道穿越了,*不离十,内心极为的蛋疼——没蛋也疼。 回想起来,穿越的那天,小学弟打着报恩的幌子请我喝咖啡,呵,不就是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还了回去,这还报恩,司马昭之心,连我这个局内人都看得出来。 但没曾想,这那是报恩,这明显就是在报仇呀,咖啡没喝到,咖啡厅就发生了爆炸事件,我活了下来,只不过是灵魂存留了下来。 但也挺好的了,与其之前的身体残破不堪的在医院躺着,穿越了也挺好的,可穿越的这个身份。让我很是头疼。 昨天我还是皇后,听说还是在半个月前因为一句戏言,从一个宫女升职为了皇后,今天就晋级成了太后,穿越两天就从皇后转职为太后,估计我是穿越界的第一人。 当我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却有一件事更让我心悸。 让我通体生寒的不是穿越事件,也不是她现在这个身份,而是换代这个事件,我这个皇后才当半天,太后才当一天,即将面临的极有可能是——死。 若是普通先皇驾崩的太子继位,我还可以养养鱼,逗逗后宫嫔妃,但明显这些好像不能有,听说,先帝昨天被困在大元殿,被逼退位,就在当晚就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金柱子上。 我一眼都没有见着我那个短命的陛下,新帝说同仁帝昏庸无能,沉迷女色滥杀无辜,死有余辜,但念其新后无辜,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故封为昭寅太后,昭寅这两字到我的耳里,分明是找死两个字好吗? 我何其的无辜,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呀,这都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是昨天才空降下来的好伐。 新帝我还没见过,但听宫人议论纷纷,说新帝英明神武,比先帝不知道要英俊多少,我想着这新帝估计也是个歪瓜裂枣,只是宫人们怕忌讳才会有讨好这一说,毕竟同仁帝是位四十多岁大叔,以同仁帝拿来相比,还能好到哪里去。 新帝长什么样子,我是彻底没有那颗八卦之心,我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活下去,作为一个历史系的学生,我深深的知道历朝中没有哪一个谋逆成皇帝能放心一个前代的皇后继续蹦跶,有是有这种事情,但是那都是靠潜规则活下来的,那都是有着国色天香的颜。 默默的照着镜子一看,诶,颜好命好,上辈子那么好的颜,还是死了,这辈子那么普通,看着也像活不久的。 想着想着,忧桑的闭上了眼。 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在外室收了伞,提着篮子进了内室,见太后阖着眼,便轻声的对四个宫女道:“你们下去吧,太后娘娘我来伺候就好了。” 许是粉衣宫女的等级比她们高,四个宫女慢慢退了出去。 这个粉衣宫女我昨天才认识,是昭寅太后的贴身侍女,叫挽香,据说曾经还是一起受过苦难的俩小姐妹,只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总得顾忌些。 挽香掀开篮子上面的布,把篮子里面的安神香拿了出来,再小心翼翼的倒到香炉里面。 我睁开了眼,看着挽香的侧颜,更加的闷闷不乐了,就连一个宫女都比这个太后长得好看。 许是知道我在看她,倒着安神香的挽香安慰我:“娘娘,你也别闷闷不乐了,这新帝登基,虽说身份多有尴尬,咱们好歹也保住了一条命不是?” 听到挽香的话,作为初来咋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我,疑惑不解,但好歹没问出来。 什么叫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是表达先帝想杀我的意思,还是说新帝有意留她一命的意思? 我头一低,有些丧气:“留了一条命又如何,也不知道这次能活多久。” 我想着模糊的几句话,或许能从挽香的嘴里透出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挽香盖上了香炉,见我没有披上一旁的厚袍,便拿着厚袍给我披在了肩上。 “娘娘,你可别竟说这些丧气话,你是不知道,我刚从先皇殿里面掌灯的内侍说,本来先皇想要下旨废了你,改立容妃为后,这罪名是可不轻,是勾结反贼,谋害皇帝,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 我默,听得出来这同仁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连立后都那么儿戏。 “只是圣旨刚写好还没盖印,新帝就围了大元殿,要不是新帝,怕是娘娘这会已经身在天牢,那还能像如今安稳的坐在安懿宫。” 诶哟我去,感情这新帝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挽香,你说新帝会不会把我……”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歹挽香是正规的宫女,皇宫的这些事情虽然说不是全部能看透,但好歹比我这个新兵蛋子好得多。 我的话才说完,挽香紧张的捂住了我的嘴:“娘娘,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会招祸的。” ……我现在都快大祸临头了,那还怕招祸,只是在皇宫之中确实要慎言,这些年她的清宫剧可没少看。 “但我总是心不安。”在这里没有个相熟的人,我就把这个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挽香当成了我的向导,如今的昭寅太后无势无权,身边肯定是有暗桩,挽香是不是哪个人的,她不知道。 但现如今我也只能把挽香当作贴己的人,这也是没得选择的,毕竟两人是一起为过奴的,一起受过苦的,挽香和我相处起来虽有点顾忌,却也没有其它宫女一样,恪守死板。 像把我嘴巴捂住这事,我想换做其他的宫人是断不可能的。 “娘娘,咱们安分守己,皇上高兴,日子自然也就长久。” 我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前边的安分守己我是听明白了,后面皇上高兴,又是几个意思,向来直白惯了,古人九曲十八弯的思维方式真的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见我没明白,挽香附耳小声道:“事事顺皇上的意,皇上看娘娘顺眼,也就不必担心。” 我又一愣,眼睛抽了抽,挽香妹子,你这是要我去刻意讨好新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让我去求潜规则? 只是这一张脸……算了,我想应该是我想岔了,毕竟挽香妹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可能怂恿这么平凡的我去潜规则,要说昭寅太后一没有倾城倾国的颜,二没有钱,三没有强大的娘家,是个sb皇帝才会潜了她,若说是挽香妹子自己去求潜规则,这个才有那么点说服力。 挽香妹子会安慰人,前一秒还心如死灰的我,竟找到了那么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起码现在我知道,就算新帝要动手,绝不可能在如今的局势下动手,新朝局未稳,先得安民心,做贤君。 就如同是老板这一上台就要打要杀的,是个员工都会反感,分分钟都想辞职不干。 我想,我真的得在这段活着的时间去讨好新帝,毕竟在这古代,死了个人,可以用的借口千百万种不带重样的。 第2章 后宫无妃 据挽香说,同仁帝的三百六十六个妃子中,现在皇宫中只留了昭寅太后这么一个旧人,新帝仁慈,除了在午门把妖妃容氏,徐氏二人斩首外,其他的妃子都被送往了各地的尼姑庵。 容氏和徐氏二人我是没机会见过的,穿越的第一天,我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我一个妃子都没有见着,更别说是容氏和徐氏,挽香说这些年容氏和徐氏仗着同仁帝的喜爱,蛊惑同仁帝滥杀无辜的事不在少数,牵连也甚广。 诶诶,这明显就是商纣和妲己的故事嘛,真亏昭寅太后没有像姜皇后那样,被人挖了眼珠子惨死,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飘荡呢。 我突然羡慕起被送往尼姑庵的哪些妃子,好歹离了皇宫,留存了一条命,哪像我,担惊受怕。 想着讨好新帝,就应该从女人下手,吹耳边风最管用的可不就是枕边人,我问挽香新帝有几个妃子,挽香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就一个?”敢情是个痴情的呀,真难得。 哪想挽香摇了摇头,道:“是一个都没有。” 我擦!如此洁身自好的皇帝,我多少有些接受无能,但转念一想,还是有另外一个可能的。 压低了声音,问:“那有多少个男宠?” 顾不得我是太后,挽香忙不迭地瞪了我一眼,急道:“娘娘慎言呀!” 挽香的意思,我明了,无力的靠在榻上,这新帝已经不能用洁身自好这四个字来形容了,这压根就是一个性冷淡! 我真的为这皇朝的未来感到担忧啊,啊不,我为即将被送进来要守活寡的妹子们默默的点蜡。 皇帝在位,皇后,妃子还会远吗? 昭寅太后不是新帝的生母,再说昭寅太后也生不出比她还大的儿子,所以每三日请一次安的这些旧俗似乎不用用到新帝的身上,所以到现在,六七天下来,我和新帝硬是没有见上一面,想要讨好也无从下手。 再者后宫无妃,昭寅太后,也就是现在的我,想看看各宫妃子上演撕逼大战,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用请安,不用干活,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是日子过得忒无聊了些,想玩些游戏,除了挽香外,其他宫人却太死板了,该做到面无表情,就特么的真的像个假人一样,我都成功的猜了出来,这些宫人全部都是皇帝那边的人。 居然连应付一下我都高冷的要死,这不在摆明的看不起我这个太后么。 我这些日子把深入简出这四个字发挥得很好,起码在这几天,我是一步也没迈出安懿宫,宫殿我也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又赶紧的缩回了宫殿。 挽香见我这样,很是满意,认为我是彻底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太后,只是我不忍心把实话告诉她,外边实在是冷得太恐怖了,这样的天气最好是窝在屋里面实在。 作为一个南方人的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真雪,真心在这种天气想变成一条冬眠的蛇,只是作为一个称职的宫女,挽香每日天一亮就来伺候我起床,我那个泪呀,这真他妈比手机闹钟还准时,即便是闹钟,我还可以按下五分钟再响,但挽香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想赖床却怕挽香问我,娘娘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我该怎么回答! 一如既往的不情不怨的从柔软的大床中爬了起来,洗漱后听到外边不同以往热闹,我就纳闷了,以往这安懿宫沉寂得想一座死殿,到底有什么大事,连安懿宫这死殿都被影响到了。 “挽香,这宫里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怎么一派喜庆?” 挽香把金簪一根一根的插入我的发髻中,道:“后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能不喜庆么。” 显然挽香的眉眼也沾染上了喜色,我沉默了,听说这皇宫原有的宫人内侍,只是被换了一批,没有记载犯什么大事的都被放出宫外了,犯了大错倒是被留了下来,但也是极少数,这一个个高兴成这个样子,这都是汉奸的好苗子呀。 当然,在皇宫里面不兴汉奸这个说法,只有识时务者这四个字,要是你还是对着前朝一片赤诚之心的话,呵呵,就是老百姓每个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以前先帝在的时候,我们这些宫人那个不是战战兢兢的,心惊胆颤的,就害怕自己哪天不走运,被当成那玩耍的对象,我还记得去年那次……奴婢逾越了。”挽香脸色有些白,突然察觉自己说多了,闭上了嘴。 诶诶,挽香你丫的倒是继续说呀,你说到重点就停了,你还不如不说呢,最讨厌说八卦直说一半的人了! 不过看着挽香害怕成这个样子,估计同仁帝这个昏君做的荒唐事不比商纣的差,或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艾玛,我突然庆幸新帝成功篡位了,不然被剜去双眼的就是我了。 想想还是可怕的,我想我不能再这么悠闲下去了,得赶紧巴结上新帝这这座大山。 思想一回笼,看着镜子里面插满金簪的头,我头一歪:“挽香,咱少插几根簪子,成么?我这脖子都快压得都短了一截了。” 昭寅太后的首饰全部被挽香插在了我的头上,每天不同的发型,一样的金簪,虽然全都是金的,但还是掩盖不住这个做太后的太寒碜了。 这太后能当到我这个份上,也真的是太丢皇室的脸了。 从头上拔了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下来,放到挽香的手中,道:“去收买个大元殿的宫女内侍什么的,问一下新帝的行踪。” 这次挽香倒没有劝我,而是把金簪放进了袖中,我看着挽香的动作,特想说:妹子你这好歹也放给盒子装着呀,这要是把自己给戳着了,咋办。 到嘴的话,我又给咽下去了,把这话说出来,显得不是别人傻,而是显得我自己有多sb。 昭寅太后真的很穷,当我问起挽香我自己还有多少家当的时候,挽香默默的拿了个木匣子给我看,里面只有几锭碎银子,我问首饰呢,挽香指了指我的头和我的手。 诶玛,这总共加起来的量也就十三件,听说还是当皇后那时候的首饰,这得有多不受待见呀。 但好歹是金的,最主要的还是上面没刻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有机会出了这皇宫,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想到这我也舒服了些。 挽香的速度就是快,当天旁晚就把新帝的行踪要了回来,据她说这事做得极为的隐蔽,绝对不会落下个窥视帝君行踪的罪名。 ……挽香,你不说下半句话,我也不会如此的心惊胆战! 等到的消息,先不管真假,总得试一试,只是这怎么试,我这心里还没有底,我又不是新帝的妃子,搞个偶遇什么的,这好像有些明显,明显得意图不轨,要是不偶遇,她还有什么借口去讨好新帝这座靠山,好像也只能这样子了,但问题又来了,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偶遇帝君。 这个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要换做以前,只需要抛一个媚眼,再露齿一笑,什么事情都能搞定,如今再抛媚眼,再笑,绝对会被拍飞的。 要不把顺序换一下,先笑一笑,再抛媚眼? 好吧,会再次被拍飞的。 再不行,就换给人去抛媚眼,笑一笑? 我看向挽香,这丫头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也是也算得上一个性感尤物了,只是一想到这新帝既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只怕这挽香也会被直接拍飞。 不成让她找新帝开导一下他,不举用伟哥? ……这离死也不远了。 人呐,长得太漂亮的不适合用脑,我也觉得这话在理,我就是不太适合用脑子,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也就算了,还越想越糟心。 老天,你既然注定要我穿越,怎就不能穿成个小宫女,而不是太后!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若是真的穿成了个宫女,不走运的话,我估计我也活不过一集。 第3章 太后爬墙 即便是知道了新帝的行踪,我也不敢直捣黄龙,我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我想还是等新帝登基大典后,再实行讨好计划。 毕竟现在我连新帝的样子都不知道,万一新帝长了张大众脸,一认错人就麻烦了。 再怎么安慰我自己,我还是改变不了我其实就是没有那个贼胆,心情一阵郁闷,白瞎了我那几两重的金簪了。 心情极其的郁闷,恰巧挽香拿了一壶酒回来:“娘娘,这是昨日西番新上贡的葡萄酒,食膳司那边也给了咱们宫殿一壶,温着喝能暖身子。” 我实在不好打击挽香,要不是这后宫一个妃嫔也没有,这女人喝的葡萄酒也不会分到安懿宫来。 “喝,喝,哀家这心情郁闷着呢。”哀家真的是哀到家了! 前几日我老是用“我”自称,惹得挽香时刻时刻的提醒着我,娘娘你得称哀家,哀家。 挽香给我倒酒,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这古代无污染的山泉酿的酒就是比现代的过滤水酿的酒更香,喝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差,还是因为酒太香醇,喝了一杯又接着一杯。 喝完了一整壶的酒,我就抱着挽香耍酒疯。 “挽香,我还要喝酒,我还要!”把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了挽香的衣服上。 挽香见我醉得不清,急道:“哎呀!娘娘,您喝醉了!”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我喝醉了,我可是有着千杯不倒的盛名,怎么会喝醉! “我没醉!我就是伤心呀!”我抱着挽香又抹了一把泪,我太特么的难过了,几天前我还是被人追星捧月的女神,现在倒成了丈夫刚死不久的小寡妇,这寡妇还是爬不了墙的寡妇,人生还是那么漫长。 我特么都没有机会体验一把男女之事! 不过我还能活得那么久么……? 一想,我更加的嚎啕大哭,我该不是活不到大结局了吧…… 挽香见我醉得仪态全无,本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一听我的话,却又同情起我来了,拍了拍我的背,道:“娘娘,奴婢给你烧些热水来洗洗脸吧。” 挽香见我没反应,又改了话:“娘娘,奴婢现在给你拿酒去。” 酒?对,我还没醉,我还要继续喝。 于是我松开了挽香。 挽香去了良久都没有回来,我披散着头发抱着酒壶,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我觉得自己自力更生才是最可靠的。 咱自己找酒喝。 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诶……诶这门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我打了个酒嗝,不管门槛高到了我的腰际,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冷风一吹,我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知道自己刚刚爬了窗户,只是一瞬间之后,我又迷糊了。 我胡乱的在皇宫游荡着,许是安懿宫这边偏僻,加上这几日新帝的登基大典将近,我硬是没碰上一个巡逻的人。 这皇宫不比我家小区的花园,有几个下水道有几个蚂蚁窝都知道一清二楚,这皇宫走上一天都能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更是分不清哪里是左哪里是右。 我本就穿得单薄,不到一会便通身发冷,哪还想着什么酒,满脑子都是要跳进火坑中暖身子。 怕是我这一跳入火坑,连渣渣都不剩了。 有灯火的亮光,看在我迷离的双眼中就如同是阳春三月的太阳,跌跌撞撞的向太阳跑去。 后宫的十七个宫殿,除了安懿宫还住着人,这些宫殿早已经人去楼空,先太后是被同仁帝给活活气死的,而仅被封为太妃的两个老人,怕同仁帝昏庸到把她们两个也给弄死,便在早些年请求到五言山青灯古佛带发修行,冷宫更是没人,新帝一上位,雷厉风行,把这些本该在冷宫待一辈子的女人全都放出了宫去。 能在后宫除了安懿宫外还能见着烛火的,我觉得我真心的不容易。 门没有上锁,我人撞上去就开了,我这会估计还没完全的醉倒神志不清,还知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没有烧炭,但也比外边来得暖,一进屋子,我眼睛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竟又看到了桌子上面摆放着酒壶!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滚字,但是我只当是幻听,拿起酒壶直接就灌了起来,这酒还真有暖身子的功能,没喝几口,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良久之后,这暖意越发的重,就感觉有火炉烧得正旺,这会我真的像是掉入了火坑。热得难受。 扔掉了酒壶,又出现了新的幻觉,内室的纱幔后似乎坐着一个人,酒壮怂人胆,这会我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鬼,走进内室,粗鲁的把纱幔拂开。 看到那人后,我只觉得上天挺公道的,在我最寂寞的时候,给了个帅哥我抚慰我即将面临的终身单身的命运。 我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轻浮的道:“帅哥,一个人?” 这种赶脚颇有酒吧流氓搭讪美女的味道。 只见脸色红润的帅哥,皱着眉,眼神冰冷,嘴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 “滚!” 嘿!姐还真的没从男人口中听过这个字,没让我多想,我诚实的身体就已经往帅哥身上靠了过去。 我的心和我燥热的身体一样,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心痒难耐。 心痒,身难耐。 “滚?滚床单!”我霸气的手一拽,把衣服的领口拉得老低。 虽然这脸长得不怎么样,但真心的说一句,这身材绝对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许是帅哥没料到我会这么的彪悍,愣了一刻,随即手一推,有意的把我推开,只是我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先一步的扒上了他的身上,帅哥的手放到了一个正确的位置。 室内虽有灯光,却很是昏暗,我看不清帅哥的眼神,只知道他的呼吸也挺急促的。 帅哥这你就不对了,就算咱要干些儿童不宜的事情,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摸人家个姑娘的胸呀。 本是整个人有种空虚感,但胸口上那么一瞬间的酥麻,让我想更近一步,我竟不知恬耻的抬起了胸部。 “滚!” 帅哥又是冷冰冰的说了一个滚字,但明显这个滚比刚才的那个来得恼怒。 我只当帅哥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和我滚床单,脑中的神志早已经不清了,所做的都是按照身体的自己的意愿来行动。 我…… 霸气又粗鲁的撕拉着帅哥的衣服,一通的乱啃,手从衣领伸进去,又揉又捏,手上的触感真心的不错,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错了……错了,该是你摸我的……” 帅哥很听话,我话刚落,帅哥抓住了我的手,忽地用力,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在了床上。 我眨了眨眼睛,随即我被帅哥压在了身下。 “哎,哎,轻点……别啃……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样进不去,得扶着……”我没有实战经验,却有丰富的阅历。 帅哥显然也是个生手,动作很笨拙。 “嘶!慢点,头次……次会痛……”身下一阵胀痛,随之慢慢的酥酥麻麻,身体的燥热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更加的不清醒了,只知道是上了船,破浪很大,船一直在晃呀晃…… 这些日子,我虽然每日一早都被挽香拉起床,但洗漱过后,我坐在软榻上面,总能又睡上一觉,醒着的时间往往还没到睡着的一半。 所以在经历了实打实的梦境,我只是睡了小半会,睁开眼睛的那一秒只知道头痛,后一秒,我只知道…… Σ(oДolll) 我身边多了个人男! 身边多了个男人! 多了个男人! 个男人! 男——人! 尖叫这种事情我总能慢半拍,也亏得慢了这半拍,我想起来我这一叫,这来自不易的小命就没了。 太后我——真的爬墙了! 太后我——给先帝带绿帽子了! 太后我——得赶紧走! 做过疯狂的事情,我的衣服居然还在我的身上,只不过该遮的,一点都没遮着,我顾不得其他,轻手轻脚的把男人的手从我的腹部拿开,跨下床,看见了男人的脸。 心里只抽自己巴掌,男色误人呀,男色误人呀! 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弄好,在屋子里的一切动作我都极轻手轻脚,只是出了门,我就如那脱了缰的野马,啊不,是吓受了惊吓的兔子,狂奔。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估计现在不过是后半夜,现在我的脑子极为的清醒,清醒到我是怎么从安懿宫到这个宫殿的我都还记得,一步没错的回到了安懿宫,期间我成功的避开了几队巡查的队伍,我没那么傻走正门,明着告诉别人太后彻夜未归。 于是我又爬了窗,那窗户还是没锁好,只是之前醉酒爬窗挺轻松的,这次,大腿根跟被撕裂了般,抬抬腿都是种挑战,更别说爬窗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虽说半条老命快没了,但好歹还是爬了进来,寝宫还亮着,挽香也不在,估计是到哪里寻我了,我把窗户关上。 然后爬进了床底,不多时寝宫被打开了,寝宫一片暖气,这时我身上已经没有晨露的寒气,觉得是时候了,用手敲了敲床板,然后闭着眼装睡。 听到声音,挽香弯腰看向床底,急道:“娘娘你怎么就睡在了床底!难怪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您,娘娘地上寒,快出来。” 这时我默默的为我自己的机智点了三百二十个赞。 我像是被刚吵醒的一样,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带着点糯糯的味道:“挽香,我头痛。” “娘娘,是哀家……不对,娘娘,你先出来。” 我听话的从床底爬了出来,只是这一爬出来,就被挽香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娘娘,你怎么又来小日子了?!” 条件反射的拉起了衣裙,后面真的红了一片。 ……我脸都绿了。 我这算不算是偷吃不抹嘴? 第4章 登基大典 我哪曾想,都当上太后的人了,居然还是一个处的,昭寅啊昭寅,你到底有多不待同仁帝待见。 但我转念一想,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玩笑话,一个小宫女当上了皇后,总归不是因为同仁帝的恩宠就当上皇后,本来同仁帝的三百六十五个妃子,个个貌美如花,确实是怎么轮不到普通平凡的皇后。 再者好女色的同仁帝的审美观念还是没有扭曲的,或许昭寅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丑女。 挽香只认为是我的小日子又来了,匆匆的给我准备了洗澡水,还有红糖水,我泪目,被挽香的贴心感动了。 我是该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的补补血,毕竟今晚我确实是大出血了。 到底洗澡的时候没让挽香伺候我,那裙子上的血迹我还可以用大姨妈来蒙混过关,但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我总不能说是被虫子咬的吧。 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谁特么的能找到一只虫子! 脱了衣服,我才知道我自己身上到底有多么的“惨不忍睹”,可见昨晚到底有多疯狂,仔细回想,我似乎比那个帅哥还要禽兽,我的牙挺尖的,指甲也挺长的,总之也是俩利器。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衡了些,好歹我不是被强迫的那一方,而是去强迫的那一方。 但心底总归是郁闷的,保守了那么二十来年,最后贞操还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本来我对初夜的幻想是美好又浪漫。 起码不是我彪悍又霸气的送上门,还是手把手的教的,我瞬间觉得,我特么就是一猴子请来的逗逼。 在水中捂脸,默哀我逝去的贞操,我又开始想那帅哥的身份,该不会是那个侍卫头头偷懒,躲起来偷喝酒吧。 我觉得极有这个可能。 只是我绝对不是那种酒后就混乱扒着一个男人不放的,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看我能把昨晚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我就不是酒醒后就把醉酒间做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人,只是昨晚在喝完那壶酒后,身体那么燥热。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女神加汉子,我明了,那酒估计是加了什么助兴的药物——这帅哥也太重口了,想要和自己的右手进行一场脸红心跳的行动,也犯不着给自己下药吧。 我想,为了避免再碰上那个帅哥,我决定以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或许新帝到最后还会忘了我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太后。 这般或许能活得更久些。 只是我这边才打算宅死在安懿宫,挽香那边却告诉我,娘娘,登基大典你好歹也露一下脸,说那大典上还特地安排了我的位置。 我这去吧,怕遇上一夜□□,不去吧,这是告诉别人,我这个太后在作,心里头还惦记着昏庸无能的同仁帝,在和新帝叫板。 思前想后,我想我还是去吧,那晚黑灯瞎火的,我又没有一丝太后该有的仪态,就是□□哥见了高高在上的太后,许是也认不出来。 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我算是把自己彻底催眠了,□□哥是绝对认不出我来的!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同仁帝——然而看不到脸,他捏着我的脖子怒火冲冲的说:“你个贱女人,刚给朕绿帽,你个贱女人!你个贱女人!” 我像是那种被欺负了还不反抗的女人吗? 然而并不是。 即使是在梦里面,我还是当即脱了我的鞋子往同仁帝身上抽:“你丫的再不放开我,劳资拍飞你!” 当晚,碍于我的彪悍,我的前任陛下被我拿着鞋子追着跑,在梦中被我追了一整晚。 换了个皇帝,我这个做太后的,还是得了好处的,第二天一早各司就有人送来了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金簪玉镯,看得我都花了眼。 挽香看得比我还激动,双眼散发闪到我的光芒。 各司的人一走,挽香捧着值钱的首饰道:“娘娘,咱保命的本钱又增加了!” ……我不得不承认,挽香这话说得忒实在,简直是一针见血! 我第二天一天都躺在软榻上,等我下榻的时候去上茅厕的时候,挽香看着我走路的姿势,有些无奈的道:“娘娘,你真的不能整日躺在榻上,该下来多走走,这样腿才不会酸痛……” 我听到挽香的话,脚下一个踉跄,亏得挽香本来就扶着我,不然我就被挽香这一句话吓得摔在地上。 挽香妹子,你娘娘我这是运动过度了好不好。 “娘娘,你看奴婢这话还没说完呢。” 我脚下又是一软,心道:妹纸,等你这话说完,就算我脸皮再厚,我也是会脸红的。 “你说得都对,哀家确实坐太久了,要下来好好走走了。”我真心害怕在后宫中见多识广的挽香看出我并非是久坐,而是纵欲过度的姿势。 我在安懿宫安逸的过了一天,却不知道安懿宫外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第二日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我早早便睡了,因为挽香与我说第二天天没亮就要起来给我梳妆打扮,我也是怕极了第二天起不来。 结果我真的是起不来,谁睡得再早,谁他妈的凌晨三点被□□,能起来的! 这何止是天没亮,简直就是三更半夜好不! 还让人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我紧闭着眼睛,声音哀求:“我的好挽香,哀家的好挽香,你就让哀家再睡半个时辰吧!” 昨天太疯狂,我晚上脑子里尽是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能睡得早才奇了怪了,我以前不知道,我自己原来也是个色女。 不怪我色,要怪只怪我记忆太好,□□哥的那身材深入我的心啊,啧啧,那绷紧的肌肉,那条理的人鱼线,那晃悠悠的大长腿…… “娘娘,你就起来吧,这全后宫就咱们这一家了,外面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你可不能误了呀。”挽香显然是急了,拉着我的手一直拖着。 尽管挽香好说歹说,我这眼皮子总是睁开了不到一会又塔拉了下去,最后挽香没法子,让春夏秋冬四个宫女把我架着,给闭着眼的我梳洗穿衣上装,我想想她们也是够拼的,我也只好闭着眼睛配合了。 等她们给我上好妆,穿上太后的宫服,我一瞧,我才发现其实前几日我算是轻松的了,现如今的头上皆插满了精致至极的金饰,脸上的妆容雍容华贵,暗红色的衣裙,硬生生的把我这个年轻的小寡妇,弄老了十岁。 我心道又不是去勾引谁,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不怕被认出来。 只是我这走起路来就有点困难了,谁特么抗个十几斤在身上,还能走得轻松!难怪都说古代后宫中的女子走路端庄贤淑,步步生莲。 这明显都是被逼的呀! 待弄完一切,天已经微亮,天气出奇的好,没有下雨,没有刮大风,总的说是个好兆头。举行登基大典是国师日子选的,既是登基大典,天气自然不能差,不然这国师的位置早该换人了。 天气虽好,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我看见那歩撵,眼睛一抽一抽的疼,到底是谁没有眼力见! 这大冬天咱坐轿子成么? 一想我现如今的身份,空有太后的名头,没太后的待遇,我忍了,谁让我不是新帝他亲娘,连后娘也不算! 本来我还有些困意,但坐在歩撵上,冷风打在脸上,比谁都清醒了。 挽香倒是很满意我这打起的十二分精神,一个劲地在旁边嘱咐道:“娘娘,在安懿宫就算了,但等会你得走好,坐好,吃东西也得用袖子遮着,笑的时候切记不可路齿,最好还是用手遮住……” 我默默的点着头,其实挽香这丫头是在告诉我——家丑不可外扬吧。 登基大典先是到天坛祭天地,然后到宗庙祭拜列祖列宗,最后才是重头戏,坐皇位。 这一路有多长,这挽香就念叨了多长,到了皇宫外的天坛这才止了声,但那眼睛一眨都不敢眨,死命的盯着我,就怕我出个什么差错。 那敬业的态度,看得我都想给她颁发个最佳员工奖。 我的位置安排得挺特别的,也挺显眼的,后宫女眷区就只有我一个是坐着的,能不特别?能不显眼么? 天坛中大臣也全部到齐了,一个个视线都往我这放,我顿时压力山大。好在平时我脸皮够厚,没有被这几百双眼睛瞪慌了,其实不管昭寅太后有没有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大臣都是不待见昭寅太后的,谁让她是同仁帝封的皇后。 第5章 太后姘夫 我端坐在椅子,那姿势绝对是标标准准的,昨天挽香见我一日都躺在榻上,就干脆督促我练习坐姿,一坐就坐了半天,我脑子还没记好,身体却记住了这种坐姿。 我是面对着百官的,虽只是个名头,但名头的也很是重要,我是同仁帝封的皇后,却是新帝封的太后,两者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否则我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陪着那同仁帝葬在皇陵中了。 我透过那人海中,想找找看,其中有没有我的炮灰哥,但奈何位置太远,看到的人基本脸上一片模糊。 我整颗心头大石都放下了,我看不清楚他们,就不相信他们能看得清楚我! 许是时辰到了,突然一阵号角声,随即是大鼓的声音,对于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来说,我还以为又要打仗了,正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撒开脚丫逃跑,作为称职的监控君挽香起码压住了我的肩膀。 “娘娘,稳住啊,稳住啊!” 我感觉挽香这是要哭的节奏,我反应过来这只是新帝入场的方式,而不是那天晚上篡位成功后的那号角声。 辛亏百官的视线已经移向了祭坛的大梯,没有注意到我,不然这有失皇族脸面的罪名我是担定了。 我居高临下,看到一群小点点拥着一个小黑点,慢慢的向这边走来,看这速度,走到天坛的中央,怎么也得十来分钟。 慢慢的黑点都出了人的样子,我知道为首穿着黑色衣袍的就是新帝,只是这龙袍有点出乎我的想象。 上面没有绣上龙纹,也不是传统的明黄色,我蒙了,怎么这衣服我瞧着有点眼熟。 再走近了一些些,我觉得我真的蒙了,不仅觉得衣服熟悉,连那身影也觉得真他妈的熟悉。 这一刻我只想捂住脸,但这样更加的引人注目,我所幸把头压得老底,俨然就是作为一个昏君的遗孀,无颜面对新帝这明君。 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这衣服这身形,这脸型,除了□□哥也没谁了…… 我只感觉有无数道天雷劈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劈得里焦外嫩! 太后我——出轨了! 太后我——出轨的对象是杀夫的恩人! 太后我——恩将仇报了! 太后我——真他妈的想挖个洞! 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她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袖中的手紧紧的撰着,我要是被新帝认出来我就前晚那个不知好歹把他给上了的女人,我铁定是活不成了。 这新帝和先皇的老婆搞在了一起,那得是多大的丑闻呀! 如果我的脑洞再大一点,我是可以猜得出来前晚睡的那个人就是新帝,但我想都不敢想。 原来宫人们并没有欺我,这新帝真的是英明神武,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特别的神武…… 虽然我的心底已经排江倒海,一浪比一浪高,但我却稳住了自己——亏得我是坐着的,否则这腿软我真的稳不住。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能坦然接受太后这个身份,那是因为我又活了过来,我是真的害怕死亡。 在咖啡厅爆炸后,我还是有那么一分钟清醒的,身上像被火烤过一样,我看见了倒在我面前,瞪着眼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一刻我是如此的接近死亡,那么的害怕死亡。 我真的不想死。 我不知道新帝的视线有没有落在我的身上,我头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即便是开始祭天的时候,也是挽香拉了拉我,我才站了起来。 整个祭天的时间进行了一个时辰,等新帝离开我,我才如临大赦的松了一口气。 那单子中只说让我出席祭天大典,却没有说让我出席之后的活动,我拉着挽香快步的离开祭坛。 “娘娘,歩撵!歩撵!……娘娘,端庄!端庄!”挽香本想提醒我说坐歩撵回去,但看见我急匆匆的走姿,又开始提醒我。 端庄个毛线,再走慢点,你娘娘我这小命就被我自己玩完了! 一个时辰来的天坛,我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安懿宫,把大门一关,直接如烂泥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挽香惊呼道:“娘娘,你这是怎了?” 我哭丧着脸道:“哀家……腿软” 挽香:“……” 挽香把我扶上了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天起,一步也不迈出这安懿宫的大门! “娘娘,你这平时恨不得在殿里头过冬,这会怎么想着出来散步了?”挽香在一旁扶着我,好奇的问道。 往日我真的是大门不迈,房门也很少出去,今天从祭坛回来,我却破天荒的在安懿宫的前院溜达。 “吹吹冷风,压压惊,缓缓神。”我这一天心律就没有齐过,我要是再不缓缓,没病也早晚给我自己吓出病来。 挽香一愣,问道:“娘娘今日是被那祭天大典的吓到了?” 我知道挽香的意思是想说我被那些文官武官给吓到了,我嗤笑了一声:“你娘娘我再怎么不中用,也不会被那点阵仗给吓到了。” 当初学校演出的时候,那可是有上万双眼睛盯着我看,我都没紧张过,我还会怕那几百双眼睛? 开玩笑! “那娘娘担忧些什么?” 我抬头明媚的看了一下树上撑着雪的枯枝,有泪哭不出:“你娘娘我心塞。” 明媚中带着三分的忧桑,这表情我曾经练习了无数次,没想到没有在樱花树下上用上,却在这种情况下用上了qaq “娘娘可真会说笑,这心怎会塞……娘娘不会是你心不舒服吧,要不奴婢去给你请个太医回来瞧瞧?!”挽香本来有些轻松,但一顿,脸色便紧张了起来。 “请什么太医,我不过是心里头闷得慌罢了,再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请太医过来,是想我告诉天下的人,说太后看着新帝登基就不舒服了?” “奴婢没有想得娘那娘般多了。”挽香低首认错。 我终是叹了一口气,是没想那么多,还是有心那样子做,我也不想管太多。 我原不能以为我今日是平安的躲过去了,但下午的时候,来了个小内侍通报,说是奉成帝的旨过来的。 今日登基大典,新帝字成,国号启,年号太贞。 一听,我跌在椅子上,差点起不来,由着挽香扶着我去接了旨。 旨上说,今晚的宫宴请太后娘娘务必出席。 从接下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了,都征了,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他妈的被认出来了。 ——完了。 我含着泪抓着挽香的手,像是交代遗嘱一样:“挽香啊,你看我当上太后开始,也没怎么虐待你,对你也挺好的吧?” 挽香点了点头:“娘娘对奴婢一直都很好!” “要是我哪天遭遇不测,我会努力保你,但你可千万记得每月初一十五给我烧个纸上个香。”虽然我不清楚挽香是那边的人,但就这些时日来,挽香待我为最好,我实在不忍心把她拉着垫背。 “娘娘你说什么傻话?娘娘自是不会出什么意外!”挽香反抓我的手,有些激动。 我默默含着泪,丫头呀,你要是知道你家的娘娘是如何把皇帝陛下给睡了,想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当有那么个人安慰我,我心情也宽了一点点点点…… 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装病,怕皇帝还不想杀她,天下人都想让成帝杀了她,同仁帝当帝君这些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天下百姓无不想让他死的,而间接杀死同仁帝的成帝无疑就是百姓眼中的神。 我与神做对,结局就是被神的信众给弄死。 我连初一都没躲过,更何况是十五! 最多成帝问起我来,我就死不承认! 死不承认! 在装模作样这一块,我尽得我爸他妹的真传,我小姑姑比我大五岁,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她告诉我,漂亮的女人就是用来装模作样的,因为有资本,即使我现在已经不在漂亮的这一块。 因为没有下雪,宫宴在后花园举行, 我迈着小碎步,目不斜视,走入人群中,这些女眷真的一点的不避讳,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置若无闻,反正说的是昭寅太后,又不是我,我置个什么气。 第6章 毁灭证据 我打定的主意,往往成不了事实,我上午才决定的事,晚上就被破了,含着泪向着虎口出发。 本来这些个大臣他们见我是要跪拜行礼的,只怕是我这身份让很多人都瞧不起,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过。 我前脚刚到,后面就听到尖锐的一声:“皇上驾到。” 我下意识的身体一抖,艾玛,这boss终于要出场了。 作为一个等级比皇帝低的太后,我自是要随着这些一样行礼,只是这行礼的方式不同罢了,他们是属于跪拜,而我只需微微弯腰。 “众卿家无需多利,都起了吧,太后也无须拘束。” 成帝向我走近,黑色暗袍的帝装衬托出他的挺拔,头发竖起,还是挺帅的。 但特么的再帅,也改变不了我把他给上了的事实! 我的心一颤一颤的,生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把我一刀捅死,当然这只是我的害怕,成帝才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杀我的方法有千百种,这么直接残暴的方式也不适合他亲民的路线。 成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我的身旁,这时候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再低着头,你越是怯弱,别人总会把你当一回事,总想狠狠的去折磨你。 起码我是这么对别人的。 “太后怎还不上座?” 我也露出一个自喻雍容华贵的笑:“哀家也是刚到。” 你一*oss特么还上座,我哪敢上座! “那就一起吧。”成帝先走了一步。 在这可没有什么女士优先,只有皇权优先。 我走在成帝的左侧身后,不经意的一眼,差点让我这装模做样破功,成帝的耳后骨到脖子上一条明显得红痕出现在我的眼中。 我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我自己的指甲,今天晚上回去绝对让挽香给它剪掉!毁灭证据! 越看我越觉得心慌,陛下你好歹也用粉遮一下成不成? 但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敢想我这盯着成帝的耳后看,这遮不遮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成功的把我给吓了一吓。 我在成帝的左下侧的位置坐下,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而大臣和自家的家眷最近的那一桌也有三四米远。 此时我只想尽我自己的努力,让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隐形人,我是成功的,没有一个人向我提话,个个都与成帝一唱一和, 但成帝毕竟已经在百姓眼中不是个普通人了,别人当我是隐形,他只当我是小丑。 “太后在安懿宫住得可还习惯?”成帝对着我似乎不经意的一问。 “习惯,哀家很是习惯。”我睁着眼说真话,笑容也极其的得体。 是挺习惯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比猪还过得休闲。 “习惯就好,朕这些时日一直忙于朝政,倒是疏忽了太后。” 然而这话听在我耳里却是这个意思:等朕忙完这些事情后,再去料理你! 我想着清宫剧里面的台词,瞬间上口:“陛下是找为天下苍生劳累,怎么能说是疏忽了哀家,陛下为了万民,却也要注意身体。” 我与成帝对话的声音不大,近些的大臣们也是听到了,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奈何我对付一个成帝都有心无力,他们想法我真心的没有心力去剖白。 “太后有心了。”成帝不再和我说话,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台上舞艺上。 我向来懂得拆字换字,太后有心了这五个字,我把中间的有字换成了当字,俨然意思就成了——太后当心了。 这是向我提个醒? 特么的是快要对我下手的意思!? 我再也不能淡定了,左手用力的压住着发抖的右手,上齿咬着下嘴唇,我估计这成帝再多说几句话,我都能给翻译成要杀我的话。 我会把我自己逼疯的。 虽然我整颗心都悬着,却不影响我观察底下的莺莺燕燕,女眷多为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女,个个眉目含春,眼神羞涩。 我仿佛看到了明年开春三月,各宫百花开的场景,这以后的日子真心的不会无聊了,前有成帝这个boss,后有三宫六院。 在这大冬天的,衣服件件靓丽,秀出了盈盈一握的小细腰,白皙的脖子,她们不冷,我却替她们冷得慌,过了这宫宴后,这金都城的大夫怕是又要一阵忙碌了。 如今新帝登基,才能容貌兼备,后宫又无人,这些大臣谁不想争着把自己家中待字闺中的闺女往宫里送,最好是占了皇后的位置。 这卖女求荣的事情,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成帝真是艳福不浅,想到艳福二字,我竟又不怕死的想起昨天晚上,作为一个皇帝,成帝真的是个奇葩中的战斗机,就算我没有实战的经验,我也清楚,成帝明显也还是没开过荤的,估计连那些小书本都没有看过的。 毕竟都是我手把手交出来的呀。 我这脑子里这才刚开始想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成帝向我这边撇了一眼,刚好我对上那道视线。 我又惊又心虚的把视线转到了台上。 看到无论是宫女还是这些闺阁小姐,都穿得那么的清凉,我觉得她们真够拼的,这都是拿命来爬上位呀。 特别是台上的哪些舞娘们,露肩露胸,果然够敬业。 开了荤的男人在一群摆姿弄骚的女人中,还能洁身自好,可能性很小。 我以为只有成帝当我是存在的,明显我错了,有人看出来了我的潜质,作为一个太后,也是一个不错的垫脚石,在万紫千红的莺莺燕燕中,长着一张鹅蛋脸,特别出众的一个绿衣少女站起,看向我这边。 “太后娘娘,云琳听宫人说您近几日天天在安懿宫吃在念佛,所有特意让父亲从天泉诗带回来了一座佛像,送给太后娘娘。” 我闻声看去,心道古代就是美人多呀。 就是这些美人心眼太多了,这明显的就是给我挖坑跳呀,既能坑我,还能赢得成帝的注意,这种一石二鸟的法子想得真好呀。 只是——我什么时候在安懿宫吃在念佛,我自个怎么不造? “云琳是……?”我想我得先记住这个人,等哪天进宫了,就给她使点小绊子,记仇这种东西,我向来在行。 叫云琳的小姑娘一愣,显然没料到我没有就算不认识也没有装出一副认识的样子。 “这是下官的小女,云琳。” 我看向大臣的另一边,只见一个大胡子,穿着武官衣服的一个大叔。 “原来是云将军的千金,哀家就说这小姑娘怎么长得这么可人,眉间还带了丝丝的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我已练得炉火纯青。 云将军什么的是我猜的,他没有自我介绍,那是认定我是知道他的,既然是云琳他爹,又穿着武官的衣服,以我的聪明才智又怎会猜不出来。 我成功的给叫云琳的小姑娘拉了一大拨的仇恨,只是小姑娘显然不自知,还一脸的得意,自视清高,没看到其他的小姑娘都’“特别”的看了她一眼。 这下子进宫后,用不到我使什么小绊子了,她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第7章 违反牌理 宫宴上我是一滴酒都不敢碰,喝酒误事做一回就够了,倒是成帝,让大臣敬了一杯又一杯,脸不红,眼中还一片清明,我猜这人酒量应该是挺好的,如果上一回不是中了招,估计当时就一剑把我给弄死了。 到底是哪个人的胆子这么大,都敢往皇帝的酒里面下药。 宫宴进行到一半,我肚子突然翻江倒海,我再也坐不住了,脸色白了一片,使了个眼色给挽香。 挽香附耳过来,我把我想上茅厕的事告诉她,她脸色顿时比我还白。 那眼神似乎在说:娘娘,你什么时候才能靠得住! 为了显示我不是突然离席,挽香还站在我椅子的后面,而我则悠悠的抬脚离开,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已经不知道稳住是几个意思了,撒开脚丫往茅厕跑去。 茅厕我是挑最近去的,遇上个人没有什么稀奇,若是遇上个穿着薄甲的美女,那就稀奇了。 那个高挑的美女皱着眉的把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用清冷的声音疑惑的道:“太后娘娘?” 其实她是故意不给我行礼的,我造的,特么我这一身制服,除了太后没别人了行么! 但我特么还不能生气! 我秉持着你冷我也冷的礼尚往来,眉毛一挑:“姑娘是?” “炽焰营,百里寒寒。” 叫百里寒的高挑美女,头发一甩,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好吧,对于我来说,说了和没说一样,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炽焰营,什么百里寒,但我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和宫宴中那群女人的一样的身份,主要是她年纪似乎过了选秀的年纪,再者,我没瞎。 她身上的这一身制服,明显就是一个军官! 看着一声也没有和我说,转身就走的百里寒,我又一顿心噻,太后做到我这个份上,真的可以退位让贤了。 除了挽香丫头对我还是恭恭敬敬的,我哪里还有个太后的架子。 想来想去还是自家的丫头贴心。 我没太深究这百里寒的身份,虽说古代女子从军的没有几个,但是阁在现代,一拉就一大卡车,真的不足为奇。 我小步小步的走回御花园,突然在宫廊的一个半掩的殿中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把我拉进了宫殿中。 宫殿一片黑暗,我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我心想我完了,麻我遇上了刺客,刺客威逼我协助他刺杀成帝…… 黑暗中,那个人只是把我的手拉住了,似乎拇指扣住了我的动脉…… 我这还在幻想中,拉我进来的那个人却突然出声了:“你为什么不叫?” 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叫呀,怕我这一叫出声音,我这动脉就被你给割了……随即我一愣,这声音…… ……特么的敢说不是成帝的声音! “陛、陛、陛下!” 这突然搞突袭是几个意思,按照小说的剧情,您老应该先迂回的和我勾心斗角一番,再逼着我承认,但你这么直接就撕破脸,我真心的houll不住! “朕想杀了你。”手上的力道加重,我手上一阵麻痛,痛到差点让我痛呼出声。 黑暗中我感觉一阵冷风从我的脖子上吹过,吹得我胆战心惊。 “陛下,你想杀了我,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二十多年的贞……”手下的力道突然增大,我识趣的闭了嘴,赶紧换个说法:“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呀!” 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会视贞操如命的,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呵,受害者?” 即便是黑暗中,我都能想象出成帝眼中的不屑与轻蔑,其实说真的,要不是他及时搞个逆反,昭寅活不过一集,我活不过三集。 “陛下,您才刚登基,不宜杀生啊!”我极力的劝说成帝,力图让他改变注意。 “确实不宜杀生,只是朕甚是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把你给赐死。” 冷冰冰的语气与在宫宴上的截然不同,让我想起那个晚上,成帝也是这个语气,犹如自带冷气机,夏季还好,这冬季真的是冻死个人了。 听这话,成帝现在并不是想要杀我,此番是有别的意思在? “陛下要我做些什么?”我猜,月黑风高,如果不是来杀我,就是让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尚且可以,只要是不超过我的底线。 成帝松开了捏住我动脉的手,我却不认为我自己摆脱了危险,只要我还在皇宫,只要我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在成帝的视线中,我的危险时时刻刻都存在着。 我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你倒是聪明。”成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这冰冷之中少了点杀意。 但毕竟也是从战场上拼死拼活过来的,即便是没有了杀意,也看不到他这个人,但我这压抑还是由心而发。 我心道:我能不聪明么,您老都表现得那么明白了,不玩宫中伪来伪去这一套,一上来就撕破脸,我就是再蠢也猜得出来了好伐! “后宫之中,如今只有你一人,朕希望你做朕的棋子。” 棋子?卧擦,你倒是换个词呀,这么侮辱我,我也是有人格的好伐! 好吧……人格在对上生命之忧的时候也是有限的。 “只要是陛下吩咐的,我定在所不辞,不求做到最好,只求能帮到陛下!”我如此忠心不二的话,衷心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那最好。”成帝先一步出了宫殿。 我想我还是再待一会吧,和成帝错开这世间比较好,不怕被人惦记,就怕被有心人惦记。 但回到宫宴的地方,我才发现我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成帝是彻底的把调虎离山这一计用得彻底。 就我离开的那么一小小会,宫宴上只剩下收拾的宫女和内侍,我真是傻了眼了,我离开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分钟,再者我离开那会不是闹得正欢么? 见我回来,挽香匆匆的跑过来:“娘娘,你可回来了!” 我望着收拾的场面,愣着问挽香:“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你可不知道你这前脚刚走,那王尚书的千金就不小心落了水,这种天气落了水,那可是要命的,所以这宫宴也就散了,娘娘夜里凉,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挽香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一件披肩,披在我的身上,我有些傻愣的应了声。 走了好几步,突然反应过来,转头问挽香:“那王尚书的千金叫什么?” 这落水落得未免也太凑巧些了吧,说没有猫腻,我一点也不信,这王尚书的千金十有*是成帝这边的人,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等到明年开春三月选秀中就会有王尚书的千金,我得把这个人给记住了,在某些程度上,伺候一个上司的同事,是竞争对手,同时也是合作伙伴。 挽香回忆了一下,答:“刚落水那会,我像是听到有人喊着菀菀。” 管什么菀菀的,只要不叫嬛嬛就好。 回安懿宫的一路上,我仔细的向挽香打听有关于成帝的一切,挽香是宫人,在宫里走动得多,听得也多,总比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后知道得多。 第8章 太后有孕 听挽香说这方御景的祖先曾经是与同仁帝祖先一起打得天下,后来一统天下的时候,方御景的祖先便被封为了番地的诸侯,但因手上的兵力让人忌惮,那是便开始被慢慢的削弱,以至到后来慢慢的没落。 有了这么一段,方御璟即位便更加的名正言顺。 挽香所说的不过都是方御璟的的身家背景,却没有说,方御璟谋反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权势还是因为天下万民,又或者说是因为别的原因。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方御璟这个人,我还未开始了解,但从今晚的事情来看,既是个能忍的,也是个有计谋的人。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着! 我的智商我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审视过,但,我自知我是个不爱动脑的人,也不是个能忍的人,我真心的不是这种爱动脑还忒能忍的人的对手! 除了应付和躲着,我也真心的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来。 临近年关,宫里仅仅是普通的张灯结彩,并没有过于奢华铺张浪费,只不过喜意都特别的盛。 同仁帝在位十年,搜刮民脂民膏,天下万民苍生苦不堪言,这些年流民失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成帝一上位就减免赋税,虽说国库还未充裕,却依然开仓放粮,不得不说方御璟很会收买人心,若是往后的十年还有人造反,百姓们第一个不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答应着加入了成帝的阵营,安懿宫的东西配备得越来越好了,我这个太后的头饰再也不用几件翻来覆去的佩戴,亏得这后宫无人,不然我还不得被成帝的一群妃子给欺负得半死,啊不,是我把成帝的这些小老婆欺负得半死。 拿我的话来说,谁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斗地主加倍。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或许在这段时间,我还能把这后宫的人以一一收买了,只是…… 只是现在资金不足,我又懒,收买人心的事情就这么被我随便的搁置了下来。 知道了成帝暂时不会对我动手,我的日子又开始闲了起来,一闲下来,睡眠质量也提高了好几倍,每日早上挽香都要叫上半个时辰,我才会从床上爬起来,一个多月下来,挽香没有因为我的胡搅蛮缠而懈怠过一天,我对这些宫人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 春夏秋冬这四位小美女一如既往的高贵又冷艳,生人勿扰,死人勿找,能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时候,她们瞳孔中就绝对不会多出我这个人。 只是在别的事情上面还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叫她们干嘛,春夏秋冬不会随便应付,而是力求做到完美。 诶,其实她们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这明摆摆的间谍,我哪敢得罪呀,主要的还是这四为大神的上司是成帝他老人家。 但既然人家不摆明身份,那我尽量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挽香这丫头,我实在不知道她是属于那一边的,还是那一边都不属于。 想那么多没有用的,我还不如吃好穿好,让他们谁爱斗谁斗去。 结果这一吃好,一睡好,还未到开春三月,也没过年,问题就来了,来得我心惊胆战,心惊肉跳! 事情是这样子的,一如既往的在某个特定的日子,挽香这丫头问我,要不要给我准备红糖水,当时我还没给反应过来。“娘娘你上月的月信就不准了,这个月的不会又不准了吧?” 当挽香后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让我瞬间感觉掉入冰窟里面。 我上一次哪是大姨妈不准时,我那是开了荤了好伐! 我不认为我穿越之后就没有了大姨妈这玩意儿,准确的来说我来这里差不多已经有两月,连姨妈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挽、挽香你可还记得哀家的上上个月的大姨……哦不,是月信是什么时候的来的吗?”我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即便是当初见到□□哥就是成帝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忐忑过。 挽香的答案更让我心惊,我到来的前几天,大姨妈就刚走,那时候的昭寅还是个皇后,只是现在我是太后,一个刚不久死了丈夫,刚刚出炉不久的新寡妇一枚。 这些都不是事。 我特么的居然忘了在完事后七十二个小时内做避孕措施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挽香慌张得扶住了我。 我靠在挽香的身上,憋住了泪:“你娘娘我心跳得有点快,需要喝杯水压压惊。” 我这想哭的心哟。 ——我这想死的心呀! “娘娘,你先上床歇一会,奴婢再给你去倒水!” 把我扶到了床上,我一倒头,俩眼睛就直直的瞪着床帘,估计挽香被我吓到了,慌着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呀!奴婢这就去给你请太医过来!” 一听到太医这俩字,我瞬间坐起,拉住了挽香的手:“你别去请太医,快过年了,再者哀家只是心情不好,叫什么太医!” 妹子,你别老动不动的就请太医,结果我这病没治好,还得死得更快! “娘娘,您……真的没事?”挽香的眉头松了手,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拍了拍挽香的手,浅笑道:“真——的没事,你给哀家倒杯水就好——” 我感觉我现在的笑容真的是传说中的比哭还带感。 “可是娘娘你笑得好牵强……” “所以说哀家心情不好!”妹子你就别再可是了,哀家如今的心情已经濒临崩溃了,你要是再不倒水过来,我真的要心脏衰竭了。 挽香急忙的去给我倒水,我则两眼一翻,往后躺在了床上,我真心的希望,我现在能晕过去,然后一觉醒来,我还窝在我宿舍的小床上,没有去赴学弟的约,也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来。 一切都还那么的太平。 “娘娘,你的水。” 我睁开了眼睛,哀怨的看了一眼挽香,丫头,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做一下白日梦! 我接过了水,挽香问:“娘娘,今日晚膳,是不是还要厨房再做些酸食?” 到嘴里的水差点没让我给吐出来,吞回了肚子里面,挽香你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不做了!不做了!”还特么做什么酸食,我怕再酸下去,再过几个月,麻的就蹦出个男娃娃! 挽香一愣,我也是一怔,我在挽香相处了近两个月,还未用过这么重的语气说话,随即道:“哀家现在的这心情就像是外面的天气,可能说变就变。” 外面的一片灰蒙蒙,要是不下雪的话,真浪费了这鬼天气。 挽香随即低了头,说:“娘娘,奴婢懂的,女人一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心情不舒爽的。” ……你懂个什么鬼,你娘娘我就是因为没有那么几天的心情不好,现在以致很久的心情都不会好! 屏退了挽香,我自个呆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头,这一个多月来,我更加的嗜睡,也变得特喜欢吃酸的食物,就差这吐这一环节了。 这才一刚想没吐过,我这喉咙突然发酸,有一股想吐的冲动,但硬生生的被我恶心的咽了回去。 ——这真的是*不离十了…… 太后我——怀…… 孕…… 了! 太后我——怀的特么还是皇帝的种! 太后我——杯具了! 第9章 大年三十 谁的人生路上没几块绊脚石啊,被绊倒最多就是爬起来继续走,可问题是我前面的这块绊脚石,这么一摔的话,分分钟都会要了我的命的呀! 不管我如今有没有怀孕,这个孩子是绝然不能有的,就算真的有了,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但现如今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验证这个孩子到底存不存在,我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流掉这个孩子。 后宫之中即便是没有嫔妃,眼睛却是很多,稍有风吹少动,怕也是瞒不住,如今能帮我的只有一个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帮我。 那便是成帝方御璟。 让他知道了,我会九死一生,若是不让他知道,我必死无疑,那一线生机总比没有的好。 可我如今却没有借口去寻他,现如今宫中的戒备一日比一日森严,我单独是出不去的了,以太后的身份找他,更加的不可能,我如今算是被软禁在了安懿宫,成帝虽然让我做他的棋子,但他总归是不信我的,便派了人在安懿宫外守着,不到三月份的选秀,我是不会得到自由的。 但真要等到三月份,我怕我这肚子那是真的瞒不住了。 随后一想,除了三月开春选秀外,还有年夜这一天晚上,内务府的帖子已经送过来了,那年宴上是有我的位置的,那是唯一一个能接近成帝的机会! 离年宴还有十天,我这总是愁云惨淡,挽香那里却已经开始给我选出席穿戴的衣物首饰了,说是给我好好打扮,让我这陛下和大臣心中多些好印象之类的。 或许成帝看我顺眼,就会只弃血脉,留下我这条小命?对此,我也就由着挽香忙活了。 或许是我烦心的事情特别多,倒是没怎么吐,都让我怀疑我没有怀孕,只是前段时间只是胃口大开,睡眠质量太好了,经期乱了。 年夜前夕我夜不能眠,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找孩子他亲爹,也就是成帝方御璟帮忙,也想好了一番说辞,却总感觉到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连就眼皮子也一直跳个不停。 自平汉开国来至如今的西楚,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宫都有一个习俗,即在年夜的那日,人人都要沐浴一番,意喻洗走前一年的晦气,迎来好的运气。 挽香只差没把我给搓掉一层皮,而后她也去沐浴了,整个人红通通的,敢情也快把自己给搓掉了一层皮。 前一年这主仆俩到底是该有多倒霉呀。 挽香与春夏秋冬四个美女一同给我梳妆,这一次的妆容与之前登基大典的那次不一样,但一样的成功让我审美出现疲劳。 这妆容安在芈月的身上是瞬间霸气侧漏,浓浓的御姐味,倍涨面子,可放在我这,只是给我涨年龄用的。 浓艳的红衣袍,想霸气霸气不起来的浓妆,我这辈子和小清新彻底无缘了,一辈子估计也就是这种扭曲我审美的妆容了。 挽香退了一步,眼中真的出现的惊艳,由衷的感叹:“娘娘你这样可真好看。” 快拉倒吧!这还叫好看? 诶诶诶,挽香,哀家该拿什么药来把你的审美掰正过来。 “好看!好看!”我昧着良心连连点头,要是我一句不满意,挽香她们五个还会继续给我换装,而换好的装,我敢打赌,依然不是我的口味,最后累的还是我自己。 特么弄这一个妆容,我就被摆布了整整一个时辰! 安懿宫外下着鹅毛的大雪,这般极寒的天气,在今日确实个好天气,人人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有好的收成。 我是没看出来这雪到底有多吉祥,我只知道,我特么的都快被这鬼天气折磨得快要疯了,冷得我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偏得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把我裹得像球一样。 这一次的出行工具虽然还是歩撵,却是围上了薄纱的歩撵,我不得不感叹,工作的部门选择,决定待遇。 这人呀,总是难做到表里如一。 一路上,我表情始终淡淡的,但内心却是极度的战战兢兢,感觉几个内侍抬的不是歩撵的,去的也不是大殿的方向,抬的而是棺材,去的方向则是殡仪馆,这放在我身上真他妈的太写实了。 再过一个宫廊,就到大殿,但歩撵突然停了,我透过纱幔,看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 “可是西楚的昭寅太后娘娘?” 厚重的声音从歩撵外传进来,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信息,我嘴角一抽,这后宫除了我这昭寅太后,也没别人了好伐! 敢说这人不是特意的在这堵我,我第一个不信。 好歹也是后宫,若是我这撩开帘子探出头去,也不符合礼数。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太后,我特意把声音也低了下去,力求做到优雅贵气:“哀家正是,不知道这阁下是何人?” 随之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东疆漠王,拓跋元烈” 好伐,又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 “不知漠亲王来我们西楚所谓何事?” “陛下仁厚,特意派人送了请帖到东疆邀我来西楚过节。” “如此这般,那漠亲王便好好的玩一玩,哀家先走了。”尚且是西楚的大臣我也不能多说话,更别说是不是西楚的大臣,而是外邦的亲王。 到时候外邦谋反,也给我安一个通敌的罪名,我可没有通天生的本领把我自己救出来。 我深究不出来这东疆的漠亲王拓跋元烈到底是故意在这里等我,还是真的无心碰上的,反正我觉得前者比较有可能。 只是这堵我是为何,我一没钱,二没权,三更是没颜,动机不明,这也就是我深究不出来的原因。 到了大殿外,挽香扶我下轿,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异常的冰冷,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挽香,你不舒服?手怎么这么冰。” 挽香低眉敛目裣衽,浅声道:“奴婢没事,只是这天实在太冷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很冷,你回去的时候,让膳房煮碗姜茶暖下身子吧。” “奴婢省的。” 再次面对文武百官,我心情无以言表,这尼玛都是一个个想弄死我的人啊,尽管我不受他们待见,但毕竟这古代的贵贱等级阶级严谨,不可逾越,他们也碍于身份等级给我行了礼。 我差点没哭出来,艾玛,终于被拜一回了,终于感觉到我自己还像是个太后了。 “平身吧。”我高贵又冷艳的越过众人,落座于属于的太后之位。 我屁股才一沾到椅子上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就从大殿外传了进来,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我立马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我这太后的架子还没持续够一分钟! 即便一个多月未见,黑色云纹的龙袍,相应颜色的黑色冕冠,成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虽然嘴角始终看上去像是在浅笑,但我却感觉这个人比较适合面瘫的类型。 我环视了一圈大殿,果然看见了上次在茅厕见到那个女将军,什么营的百里寒,今日还是一身银色薄甲,只是这脸色有些奇怪,显然她的注意力没有注意到我对她行注目礼,我顺着她眼光看去。 果然是在看着我的顶头上司呀,只是这眼神明显有着哀怨,我立刻脑补出来了一个洒狗血的剧情,然后总结出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要是这女将军知道我和她的梦中情人已经睡过了,估计二话不说拿着大刀把我给砍了,我偷偷的缩了缩脖子,我的仇人还真的不不少呀。 宴会未开始,各番邦使节依次觐见落座,也是一次表明态度的时候,一个个蓄胡子的大叔大爷落座后,我没有任何兴趣,垂着眼想着要怎么和成帝单独相处。 “东疆漠亲王,拓跋元烈觐见。” 是刚刚把我拦住的那个人,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类似于草原游牧名族的服侍,头发不拘的散在肩后,长相偏硬朗,一进到大殿的时候,我与他四眼相对。 但很快他又移开了,但是我却有些心惊,对于一个曾经是众星捧月的女神来说,我对男人看女人眼神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例如方御璟看我的眼神,平静得不能平静,可就是这种平静,我看得出来,这丫的其实很想弄死我,而底下的那个东疆漠亲王,拓跋元烈那一个眼神,虽然只有那么两秒钟,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危险感。 那眼神满满的占有欲,就如同我活该是他的东西一样。 我对自己的解读能力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据我所知,昭寅,七岁就进了皇宫,因为犯了点小错,被放到了永巷做了浣纱宫女,且家境比较贫穷,怎么可能会认识到远在东疆的亲王,就算是进宫之前认识的,那时候的昭寅才七岁! 拓跋元烈看我的眼神,含蓄一点说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男人看一个正常女人的眼神,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的眼神! 我也是神了,我特么还能从一个眼神中看出来了这么多的信息,我更加的坚定,这个人我肯定是不能招惹,这种人一旦招惹上,就是要命的。 可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他妈的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种人啊! 既然不是我招惹的,那肯定是原来的昭寅招惹的,但昭寅这个性格软,外貌不惊艳的怎么会惹上东疆的王爷? 第10章 耳朵坏了 大内总管拿着谕旨,用稍尖锐的声音宣读着,哪一家,哪一府赏赐多少道菜,赏赐些什么菜。 皆以普通的百家菜为主,不奢靡不铺张,与民同乐。 我听着这一道道菜名,却没有了之前那么大的食欲。 纠结了良久拓跋元烈这个人,我才发现我现在不是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该纠结的是另外一个头痛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和方御璟独处会?难道还真让我再当着众人的脸再跑一次茅厕? 这种丢脸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我脸皮厚,那也是要看场合的。 再者我就算再跑一次茅厕,也不见得方御璟他会再把我拉入小黑屋。 我是极其的烦心,偏偏还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我坐如针毡,我不用去注意也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视线往我这放,除了刚出场的拓跋元烈还能有谁。 我除视而不见外,我真特么想拿起我面前的酒泼他一身,你丫的再看下去,就算哀家是清白的,也给你丫的看得不清白了! 年夜晚宴进行到很晚,第二日是不用上早朝的,大臣和方御璟似乎要守到新的一年,而太后则没有规矩,累了也是可以回宫的,只是我这任务还未完成,我哪能走呀。 现在坐了大半夜我眼皮子一直在往下沓,要换做以前,熬夜通宵也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天来,我天天天一抹黑就爬床睡觉,也养成良好的睡眠习惯,能不困么。 要是不是台上突然来了一阵猛烈的鼓声,我差点没靠在椅子上给睡着了,我被那突然响起来鼓声一吓,睡意顿减,若换做平时这个时候,挽香定会想办法让我保持仪态,但现在挽香没有。 我颇有些好奇的挽香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提醒我,微微的侧头,只见挽香垂着我,因为角度问题,看见了挽香苍白的脸,以及咬紧的下嘴唇。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出色的歌舞上,除了拓跋元烈外,但我也没想到那么多,毕竟我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待人待事并没有古代这些人这么的等级分明,我这个人喜欢恩怨分明,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 挽香总体待我挺好的,就算她是别人的人,起码现在我还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挽香微微惊讶的看着我,我对她淡淡一笑。 妹纸,我懂你,女人的痛我懂,回去就给你准备红糖水,你再忍忍。 似乎真的被我安慰到了,挽香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只是下一秒,脸色巨变,更加的苍白,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我顺着看去,只见拓跋元烈眯着眼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握着挽香的手。 那眼神极具危险,容不得我不得不心惊。 只怕这个人也是个危险的人物,我瞬间感觉,我特么的就想简单点,只讨好皇帝这一位上司我就能活下去,难度很大,现在再加上这个人,怕活下去的难度也更加的大。 我只能选择忽视,在宴会上,我与方御璟几乎没有眼神交接,我更加的着急,我与他只有一夜的交情,真心的做不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一眼正式的眼神交接都没有,让我怎么把我要约他的信息给表达出来! 宴会至深夜才有散了的兆头,使臣已一一告退,连肆无忌惮的看我一整夜的拓跋元烈也做为最后一个告退的走了,百官告退,大殿中只剩下内侍和宫人,还有看不出任何疲惫的方御璟,以及一个昏昏欲睡的我。 我琢磨着该怎么找方御璟私聊,方御璟却先一步遣退了其他人,我当真神了,好家伙,还真的和我心有灵犀了!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方御璟瞬间面无表情。 我看着方御璟冷峻的表情,咽了咽口水,我想着要不要再离远一点再说,毕竟这种距离很容易死人的。 “嗯?”方御璟眯起了眼。 这种包含着不耐烦的眼神,我秒懂。 “陛……陛下,我……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或许别的女子说月事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羞涩。 但我黎以琳绝对不是别的女子,是女神(汉子),比起让我说出我被陛下你老搞大了肚子的这种话,我果断挑安全系数高的话来说。 话一说完,方御璟明显的愣了一下,我趁着他傻愣的那几秒钟,站起来离了好几米远。 几秒后,方御璟的脸色果然聚变,许是已经想到那边去了。 “许是你……日子乱了。”即便是看见过大风大乱脸色都未变过的方御璟听到这一句话,脸色都变了。 看见方御璟的脸色,我考虑要不要顺着他的话来应下去,但就怕,就怕我不是日子乱,而是肚子乱。 “我不敢确定,种种迹象表明……十有*……”我的声音越来越低,细不可闻。 但方御璟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他细长的眼睛骤然睁大一倍。 即使是在布满暖炉密封的大殿,我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来,有些渗人。 我生怕方御璟误会我是借此来威胁她,立即补充:“这件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现在偷偷落了胎也不会有人知晓的,到时候我也可以说是我的小日子到了,以免被怀疑。” 我眼睛垂下,方御璟眼睛闭上了,又睁开,继而又闭上,睁开,反复好几次。 应该是太特么的震惊了,还没缓过来。 我安静的给他时间缓过来,等待着方御璟的答案,再怎么说这肚子里的种子是他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的事实,昭寅坐上太后这个位置的时候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而我也就扑了方御璟这么一个男人。 等了半响,方御璟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着眼睛,我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放下,只要方御璟还没发话,我的小命还没有得到保障。 我如今的立场都表得这么的明确了,方御璟怎么还没有半点的表示! 两手在袖中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憋红了眼睛,尽量把昭寅的楚楚可怜发挥得淋漓尽致:“陛下……” 让我出演琼瑶阿姨的琼瑶剧,我估计也能拿个影后什么的。 就在我出演琼瑶剧的时候,方御璟猛地睁开眼睛,表情冷峻,桌案上的东西被他挥手一扫,全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响。 “陛下!”宫殿外传来了惊喊。 “无事!”方御璟眼睛却是直直的瞪着我。 听到巨响,与其方御璟的眼神,我心惊胆战,心脏一颤一颤的,我连死都死过了,却正是因为死过了,才更加的怕。 方御璟从龙椅上下来,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咬紧牙关,即使现在腿一直在颤抖不停,脸色苍白不已,我也得撑住。 我以为方御璟会yy小说里面的楠竹一样,脸色阴狠的捏住女主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威胁一番,却没敢想,方御璟离我两步前停了下来,只是眼神可怕,却没有掐我的脖子。 方御璟看着我,我也对上他的眼神,我最能看懂男人的眼神,可是这会我却看不懂他复杂的眼神,越是看不懂,我这心底越是没有了把握,许是看出了我的颤栗,方御璟讥诮的笑了笑。 “若是真的,生下来。” 方御璟的话落下,我张着嘴,怀疑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方御璟眼神一寒,声音暗沉的:“生下来。” 我觉得我的耳朵绝对是坏了。 第11章 真真怀了 我是被挽香扶出了大元殿,一路怔怔的回了安懿宫。 我想过多种可能,却没有想过方御璟会让我把那个孩子给生下来,这一点也不符合科学。 好吧就我这个太后把人家新帝给睡了,本来就不科学了。 我一知道自己已经有可能怀孕了,我是一会也没敢想能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他就是方御璟方御璟的污点,也是他的把柄,若是天下人知道他们心目中的神也是如此的污秽,那么方御璟的圣名将不复存在。 这也将是皇室不可磨灭的丑闻。 即便天下人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只会认为是同仁帝的遗腹子,那么更是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说不定连我,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都要求方御璟把我处死。 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知道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所以我从未想过要把孩子给生下来。 如今方御璟却要我把孩子个生下来,我内心更是不安,我之前知道有孕后,还能这般狠心的打算落胎,是因为我对肚子里面这块肉感情还不深,但若是真的生下来了,就不一样了。 人这种相处越久越有感情,我怕我失去的时候会痛不欲生。 孩子一旦出生,能不能平安的长大,这也是个问题,如今天下已定,保守派是绝对容不下同仁帝的血脉的。 就算能平安长大,他也会在歧视和冷眼中长大。 方御璟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是猜不透,理不清。 “娘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挽香回宫后,拿来了暖炉给我暖手。 我心寒,手怎么不冰,手暖了,心依然是寒的。 我一夜未眠,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了一整晚的烛火。 第二天,我没有任何意外,发烧了。 挽香请了太医过来,替我把脉,我没错过太医脸上震惊的表情,是喜脉无疑了。 太医却没有说把到的是喜脉,只是说我着了凉,先开几幅驱寒药给我服用。 我让挽香出去送太医,我心底最后一点点希望彻底毁灭。 挽香送完太医后,脸上带着不解,喃喃自语道:“这肖太医走得也太急了些吧。” 能走得不急么,这可是一个惊天的消息,还不赶紧报告皇帝上司。 方御璟这出戏,他把自己定位成了幕后的那个人,而我则是台上表演的那个主角。 我必须得听他的,否则我的下一场戏就是在断头台上面出演了。 方御璟方御璟来得很快,许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他的时候,这心脏还是像是有心脏病一样,呼吸都特别的难受。 我见过的最大场面是舞台下千人观众,而方御璟见过的,却是刀光剑影,亲临过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的战场局面,所以在经验上面,我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更别说是在气压上面。 “陛下,咳咳……您日理万机,还要惊动你,哀家过意不去。”我确实是病了,不过这咳嗽还真的是装的。 “太后莫要说了。”隔着薄纱,躺在床上的我还是看见了方御璟挥了挥手,遣退了宫人和内侍。 他走到了内室,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依然冷飕飕的,我拉了拉被子,还真的夯实被他给冷到了。 啧,这变脸的戏法让我也甘拜下风。 “接下来的事情,你只需要在这安懿宫把胎养好即可,若是让我知道你还耍些什么小心机,你腹中的孩子在,你人也在。” 我哽着一口血在口中,我这会真的是冤枉啊,这生病那是我自己能控制的的吗?什么时候到了他的眼里倒成了耍心眼了! 还有!这胎在人在,确定真的不是在威胁我! “陛下,我是知道的。”我敛眼,不敢让方御璟看到我充满着怨念的眼神。 “知道最好。” 我很清楚,如今方御璟是因为我腹中这一块肉,而保的我,想想也极可笑,我还一度认为,我会因为这一块肉而会被方御璟灭口。 默了半响,我还是没敢问方御璟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但是我知道,因为我这一件事,怕是牵连到了很多人,其他人我是保不住的,但我却想保下一人。 “陛下,能不能留下挽香?”挽香如今是我的贴身侍女,即便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要做到密不透风的程度,那么她就不能留。 人最容易产生依赖与感情,我在皇宫无亲无故,挽香这十几岁的小丫头,我是真的已经把她带入了我妹妹的角色,着实是舍不得了。 方御璟讥诮的笑了笑:“如今你连自己都难保,还想保住一个宫人?” 抬眼与方御璟对上,道:“陛下,我自入宫十二年来,挽香便与我同甘共苦,与姐妹相称,我已把她当成了我的亲人。” 方御璟一声嗤笑:“若你想留,你便留,但朕告诉你,人的心是怎么样,谁也看不透,好之为之。” 方御璟挥袖离开。 寝宫外是怎么样混乱的局面我不知道,我吃过挽香端来了药,早早便睡了,一睡就是十个时辰,差不多睡了一天一夜。 睡得久,所谓风寒也好了大半。 挽香一如既往的服侍我起床,只是那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我的小腹,我就是想忽略也难。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本来我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但转念一想,昨日方御璟已经来找过我了,我也不用多演。 挽香踌躇良久,在我的注视下,终是说了:“娘娘,百官如今在大元殿外跪着。” …… 这些老不死的顽固,就只会用这一招,有本事拿着刀架在方御璟的脖子上面威胁呀! 我无疑是间接陷方御璟与不义。 “陛下是怎么说的?”我好奇方御璟究竟是怎么对外宣布的。 挽香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我的小腹,道:“皇上说太后有孕约莫两月,暴君已死,稚子无辜,不能牵连到太后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我把唾沫给咽了回去,天知道我多么想吐一口唾沫,一声呸,方御璟哪用得着我担心,人家的表面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了。 同仁帝坟上估计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草了,不仅老婆被人睡了,阿不,是老婆把别人睡了,有了孩子还硬要扣在他的头上。 我怕默默的在心底为同仁帝点了三支香。 外面的事情我就按照方御璟的做,什么都不要管,但这安懿宫内的事情,我觉得我得管管。 我拉起挽香的手,走到我的宝座,坐下,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娘娘,即使如今,奴婢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话还没说出口,挽香已经开始表明立场,我抹泪,妹纸呀,不枉姐姐保你呀。 “挽香呀,不管你知道什么,从现在这个时候起,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这样才能保住一命。”我没有把握挽香知不知道昭寅还是黄花大闺女的事情,再者那个晚上我的月事来得蹊跷,挽香不是个傻的,怎么会想不通。 挽香却反握我的手,表情极为的认真:“娘娘,挽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娘娘安在,挽香便安在!” 挽香再度的表明心迹,我想,或许我可以信挽香。 第12章 三大罪状 文武百官在大元殿外跪了两天两夜,他们不觉得膝盖疼,我都替他们疼得慌,原本我打着修养生息的想法,一心只想安胎,两耳不闻窗外事,无奈挽香这枚小探子总会打探回来一些消息。 而我总是经不住诱惑。 听到挽香说,已经有好几位大臣晕倒在了大元殿外,我这心啊,一突一突的,他们要是再这么跪下去,我就真成了祸国妖后,到时候就算方御璟想要保住我,也难。 我当下就不淡定了。 “挽香,给我更衣,再给我准备几条厚实一点的裤子。”就你们会用苦肉计,我这个孕妇也会用! “娘娘要不在膝盖的地方多塞点棉花?” 艾玛,挽香你真是个体贴的妹纸! 我穿得素雅,到了大元殿外,在大臣一双双想要把我瞪死的眼睛下,我目不斜视,走到他们的前面,一声不吭的也跟着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殿外的太监见我也跪了下去,赶紧迎了上来,想把我扶起来,我却挥开了他的手。 “哀家是罪人,故来请罪。”我此时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大气鼎然。 “太后娘娘你莫要说笑了。”内侍头都痛了,这文武百官已经让陛下心烦了,罪魁祸首也跟着凑热闹。 “哀家有三罪,罪大滔天,每一罪都死不足惜,一罪为昏君帝后,二罪怀上昏君胎,三罪……”说道三罪后,我停顿了半响,向右看了一眼身边吹胡子瞪眼的大臣,再看着大元殿的牌匾。 “三罪,致使百官与陛下的政见不和,致使百官不管朝政,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却得不到及时的处理,哀家的三罪,罪罪无可赦,但求陛下降罪!” 大臣们被我的一席话差点激得吐血,这哪是来请罪,压根就是指桑骂槐,他们就跪了两天,说他们不理朝政,天天跪在大元殿外,不理会天生百姓,说到最后,是抬高了自己,贬低了他们! 但这一席话,也让他们这一张老脸羞愧不已。 内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只好进殿中禀告方御璟。 半响,方御璟一身黑色龙袍出现,站在大元殿前,先是看了百官一眼,然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声调平坦:“太后何有三罪,一罪,虽为昏君帝后,却是因御花园容、徐两个奸妃与同仁帝的玩笑话而成为帝后,为帝后期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有何罪?二罪,难道父杀人,子也该死?妻也该死?诛尽九族?何时起我大启有了这等律法?” 方御璟继而厉声道:“朕的先祖也曾是前朝元祖的堂兄,那若是如此,那朕是不是也该死?!” “陛下!你是贤明之人这年能与昏君先提并论!” “是啊,陛下!”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话,底下一片附和。 “贤明?这第三罪,是朕!朕愧对与众卿家,愧对天下百姓!” 方御璟的一席话,我是听到目瞪口呆,在心底默默的给方御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影帝呀! 我站起来,转身朝着文武百官又跪下,在文武百官个个错愕的表情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哀家不敢说无辜,即便只是个无能皇后,毕竟哀家确实是昏君之后,但哀家腹中的孩儿确实是无辜的,以后他不是昏君之后,只会是大启的子民!”确实是无辜的,也真的是大启的子民,因为这块肉是你们顶头上司的私生子来着。 我又时一磕,从眼中憋出了几滴泪:“天下没有不爱惜自己孩儿的父母,哀家只希望哀家的孩儿能平安长大,要如何处置哀家,哀家无话可说,但求众位卿家能留下哀家孩儿的一条命。” 这番话连我自己都被自己膈应到了,更别说是知道我根底的方御璟,但人家还是配合得极好的。 第三磕后,我又道:“若是他日哀家的孩儿范了错,随便诸位处置!” 先能出生了再说,反正孩子的亲爹是皇帝,只要不造反,还是会护他的。 我觉得我演的也差不多了,腿也差不多麻了,是到时候拿出杀手锏了,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晃了好几下,然后再众人的视线中,倒向挽香,挽香也很是时候的把我给扶住了。 顿时场面一阵混乱,只听到有人喊说,叫太医,我戏也就演到这里了,跪了十几分钟也够了、累了,该回安懿宫好好的睡一觉了。 接下来我极为的配合着宫人内侍,尽职的做一个昏倒过去的人。 这皇宫中的太医就是够尽职,有病没病,只要你能找上他,反正就是有病,太医说我因为情绪激动而动了胎气,喝几幅安胎的药即可。 我装着装着,躺会了自个的床上,还真的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唤了两声挽香,挽香便推门而进,拿起我的披风:“娘娘,奴婢还以为你是装的,没想到是真的晕了,怎么都叫不醒,可吓死奴婢了!” 我拢了拢披在我身上的披风,笑了笑:“谁说哀家不是装的,只是闭着眼睛,闭着闭着也就跟着睡着了。” 辛亏我没有打呼噜的习惯,否则我真的是穿帮了。 “娘娘你真的是越来越嗜睡了。”挽香帮我理着头发,因为不用再出去,也就是梳顺而已。 我搓了搓眼,能不嗜睡么,我一个人睡两个人的觉。 “大元殿外的那群大臣还在跪着?”我和方御璟都配合到这份上了,要是这样都还不行,我可真的没辙了。 “那些大臣在日落的时候都散了,据说皇上体恤他们,明日早朝推迟到了响午,改为午朝。” 我嘴一抽,要是真的体恤,百官就不会在大元殿外跪了两天两夜,一想到跪这个字,我这膝盖还真有些酸痛。 “挽香,给哀家捶捶腿。”我对这些大臣真是佩服到极致,他们是不是都有些什么秘诀,跪了这么久,腿怎么都没断! 我在大元殿外自述的三大罪,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永安城,传得沸沸扬扬的,百姓多为没有文化的,见识也浅,没有大臣们那么多心眼,竟被我忽悠了,一夜之间我的差评消了许多,可谓是黑转粉,虽然还是声讨的比较多,但也总不至于一边倒的局面了。 第13章 被抓现行 年后便是元宵,在元宵节这日,宫中布满了宫人内侍糊的灯,挽香与我说,除了春节外,就数元宵最受重视,每到这一天,无论宫中还是宫外,都会放天灯放河灯来为亲人祈福。 在yy小说中,只要是穿越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戚的孤儿,但,我并非孤儿,我有父有母,有兄有妹,牵挂还是挺多的,可我还能怎么办,明知道回去的几率就和买□□似的,有可能你是哪十万分之一的哪一个,却也极有可能是倾家荡产,且很有可能把新生的命给搭回去,也中不了奖。 不是个个穿越女都有着主角光芒的,有可能十个穿越女中,就有一个是炮灰,我就害怕我就是那里面炮灰的那一个。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照我昏迷前对自己伤势的了解,不死,也难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当时全身的疼痛得犹如被人解剖一样,我不敢保证我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 与其回去苟延残喘,还不如现在赖活着,无论活在哪,健康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没有回去的打算了,我也只能寄托老天爷保佑我的亲人身体健健康康的,吃嘛嘛香。 所以宫人们放河灯,我也凑了下热闹。 “娘娘,你做的灯,奴婢们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春花凑近我,眯眼看着我手上的河灯。 我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河灯,又看了眼春花,夏蝉,秋月,冬雪四大美女以及挽香做的河灯。 诶,这年头不是所有穿越女都有着惊艳的才艺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叫艺术,你们不懂。” “娘娘,艺术是什么东西?”夏蝉眨巴着她的那一双眼睛,无知求解。 和春夏秋冬这四个同盟战友相处久了,我才知道,个个都是猴子请来的逗逼,一个比一个二。 “艺术这种东西就是让人看不懂的,所以就叫做艺术。”我在中国美术馆看过的艺术可不少,一张黑纸上面一个白点,叫黑点,一张纸上一条纸粘的线,叫海市蜃楼,黄色颜料随便涂上去的,叫黄河。 这些艺术我还真的看不懂。 冬雪的嘴唇一勾:“那你娘娘你做的是艺术?” 我本来想做一盏莲花灯的,结果变成了纸糊的不明物体,但好歹也是有我的心意在,我写上我的祈愿,和五大宫人到安懿宫的小湖放河灯。 “娘娘,你在河灯上面写了些什么?”挽香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生怕我出现意外。 我如今的身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肚子已经微微的凸出来了,但在厚实的衣服下,丝毫看不出来。 我肚子曝光也已经快两个月了,挽香紧张的程度简直比我这个亲娘还要紧张,就是孩子他亲爹在这两个月也就是过来了两次,我该注意些什么,吃些什么,她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不就写了保佑我和肚子里面的小豆丁母子平安。”我确实有写这条,在医疗设备不发达的古代,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走一趟的,我确实是怕呀,再加上我更怕有人做手脚,到时候我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们几个不理解我口中的小豆丁的意思,认为是我给孩子取得小名,而大名我也没敢想,因为是男是女我还不确定。 我比较希望是个女孩,若是女孩的话,我就不用太担心她能不能顺利平安的长大成人,因为是女孩,威胁才没有那么大。 但若是男孩的话,我估计我的头发都会愁白了。 这刚放完河灯,就有内侍匆匆的过来通报,说是皇上已经在安懿宫大殿候着了。 我一听,诶嘛完了,我的奸夫过来了! “娘娘你慢点走!” 挽香扶着我,我快步的往宫殿走,都快把她的脸色吓白了。 让我怎么慢? 守门的太监是几个意思,回回都等着方御璟进了安懿宫才来通报,回回我都被抓了个现行。 从大元殿外三后,方御璟明确的警告过我,最好是一步也不要迈出安懿宫的大殿。 第一次我在安懿宫内都待得快发霉了,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到安懿宫的时候才知道方御璟已经在安懿宫内了,第二回,雪停了,我出去晒了晒太阳,回去的时候差点没被方御璟这行动的冷气机的冻死。 这一回,我真特么的想哭,我总以为我把春夏秋冬这四个眼线一起带出去,而且还是在安懿宫内,方御璟就不会过来。 没想,他方御璟就是一活雷达! 我气喘吁吁的回到大殿,方御璟已经坐在了大殿中,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具体是什么书,我那敢仔细看,权当是他用来装逼的。 “陛下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虽贵为太后,我这等级还没皇帝的大,见到方御璟我也只能伏低做小。 方御璟见我回来,阖上书,眉角微挑,站了起来:“这么冷的天,太后怎么出去了,冻坏了身子可不好。” 就这么句关心的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分明是——要是冻坏了朕的孩子,你也甭想活了。 我想这毕竟是方御璟的第一个孩子,怎么都会上心些,要是我不是太后,而是他的妃子,保不准他都天天过来瞧着我的肚子。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方御璟想法的,这些天来他命人送过来的补品都堆满了一个房间了,别人都以为方御璟仁厚,只有我清楚他的目的。 “你们先退下,朕有几句话对太后说。”方御璟挥退了众人。 在其他人看来,我和方御璟之间是没有任何□□的,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会想到那一块去,方御璟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即使现在单独相处,他们也只会想到方御璟是要警告我些什么,还是要告诫我些什么。 虽然还是警告与告诫我,只不过这里面的含义不一样。 人一走,方御璟当下就给我摆起了脸色,寒着脸道:“朕不希望朕的头个皇儿夭折在你的肚子里面。” 我嘴又是一抽,尼玛,别整得我和杀人凶手似的,这也是我的孩子好不,虽然我一开始没有打算生下来。 我嘴抽得太明显,方御璟眉一挑眯眼:“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 我一个激灵,立马露出个狗腿的笑容:“陛下,我怎么会把你的话当成耳边风呢,你的一句话可是能决定我生死的,你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听进了心里边去!”然后还要费尽心思的解读话里面的意思。 尽管现在方御璟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却还是露出了个鄙夷的眼神给我,像我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怕是最碍他的眼了。 但对于方御璟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现在也就罢了,待月份大些的时候,就不要出去了,那个时候人多,也就杂了。” “人多?”恕我的跳跃思维跟不上,我无法理解。 “再过半月就是选秀的日子了。” 可不,我怎么能把这日子给忘记了!有些人把女儿送进宫里来,求的是荣华富贵,但不保证全部都是,就怕有的人是忠臣,把女儿送进后宫,是奔着我的肚子来,或者说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陛下,我绝对会听你的话,绝对不迈出安懿宫半步!”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那便最后,你只需要在安懿宫待产即可,接生的,都是可靠的。” 方御璟的话无疑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悬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陛下,若是……若是我难产,你保小还是……保大?” 方御璟给了我一个冷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问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希望朕保大还是保小?” 我第一志愿定是保我自己,但话一到嘴边,却很难说出来。 毕竟这孩子是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她的,亲生的。 “以后少看这些书。”方御璟把书扔在桌案上,又道:“朕会命人把四书五经给送过来。” 什么书不书的!你老倒是给我颗定心丸好不! 许是看出我的紧张,知晓孕妇的情绪不能太波动,方御璟道:“肖御医说你胎位很正,不会难产。” 我点了点头,每天都有人生孩子,我肯定不会是最倒霉的那个。 我特么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了! 再想那么多,我绝壁会自己把自己吓到的! 方御璟一走,我松了一口气,每次和方御璟相处,总让我有种如临大敌,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一紧张就容易口干舌燥,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到桌案上的书,抿了一口茶水,拿起那本书,看到书名那刻,我口中的茶水如数喷出。 《春风一度》? 春风! 一度! 特么这不是我从一个太监手中缴来得□□么! 小春香夜里偷情少爷,各种春花雪月,但…… 特么这本书不是被我塞在了枕头里边么! 我立即在安懿宫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 卧槽,方御璟不会是在安懿宫安装了摄像头了吧! 第14章 三月选秀 三月中旬,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回暖,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也开始冒芽,我谨遵方御璟的意思,开始大门不迈,天天窝在大殿里面,肖太医说我多走动才会利于生产,我就天天在大殿中走回来走回去。 选秀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宫中各司开始准备选秀的事宜,估计宫外也很是热闹。 但却不是每一个送进来得都能进宫的,经过每个地方的筛选,合格者上报各地衙门,然后各地衙门再呈送到户部,再进行一轮的筛选,最后名册与画册再送到宫中,先是由指定的太监和工人再进行筛选,最后从全国各地选定千人上京。 到达皇宫前,进宫后最后的一次筛选,主要是从品德,相貌,五音,身材,姿态五个方面来筛选,最后得出的人不足五百人。 选秀的人数会在五百人中选,没有限制,最后没有选上的,终身不可议嫁,因同仁帝的荒淫无道,方御璟大大的修改了选秀规则,五百人中只能选十五位秀女,没有选上的,出宫后可谈论婚嫁。 正是因为方御璟修改了政策,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大臣,商贯,只要是有野心的,能舍得的,家中还有待字闺中的闺女,都想往这后宫的火坑送。 到了宫中选秀的前一日,我已经把我的好奇心给按捺下了,方御璟却让人给我传话,让我也去中阳门瞧一瞧。 “娘娘,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选秀怎么还让你去参一脚?”传话的太监一走,挽香便扶我进内室。 我耸了耸肩,不在意道:“陛下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 陛下心,海底针,我就是捞上个一千年,我都捞不到这根针。 虽然现在挽香为我所用,但有些事情还是瞒着为好,对我好,对她也是好。 方御璟的意思我明白,他留我,并不是真的只负责生孩子,我还得做为他后宫眼线,让我去看看,也是让我好认人,知道谁是谁。 毕竟,对于方御璟我还是有一点了解,就凭着这他还是个童子身这一点,试问在古代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富帅还是处的,能有几个?要么是身体有疾病,要么就是性取向不同,要不然就是不好女色,前一项我亲身验证过了,肯定不是,按照那晚的姿势来看,第二项的话机率也比较小,那只有第三项了。 既然不好女色也不好男风,我想方御璟就不会太在意他嫔妃中的样貌,他在意的或许是这些女人身后的势力。 此番方御璟让我去观看,还是有另一番含义在的,他不过是想告诉将进宫的新人知道,虽然这个太后在他那里是低他一等,但却也是他亲封的,名副其实的太后。 进这后宫的,估计没有一个是善茬,而我这个太后也就只有这时候能用的上,再怎么滴,我的身份也是一个太后,在身份上就已经能压制她们一筹,而方御璟就是想用我来压制她们。 “娘娘,虽然现在天气暖和了,但还是较冷的,奴婢还是给你多准备几点厚实些的衣服。” “挽香还是你贴心,那跟春夏秋冬那四只白眼狼似的,什么时候在意过哀家,不等哀家叫她们,她们才赖得给哀家多加一件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还是闷得太久的缘故,我开始变得越来越爱念叨了。 而挽香总是不厌其烦的听着我念叨,有时候我都怀疑,其实挽香才是孩子他亲爹。 许久未出过安懿宫,等出去的时候我都感觉我就是刑满释放的犯人,方御璟是监狱长,春夏秋冬四个妹子就是狱卒。 “你们几个可好生的抬着娘娘,别整什么幺蛾子!”挽香嘱咐完几个抬矫撵的内侍,这才扶着我上矫撵。 挽香总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看我,我真想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一句:挽香啊,你家娘娘是怀孕,不是绝症啊。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这身体畏寒的毛病倒是见转了许多,起码我现在不用再缩着脖子,牙齿没有再打颤。 一路上遇上的宫人和内侍都纷纷停下来,弯腰俯首等我的轿撵过去,我这就神了,之前两次遇上的时候,这一个两个都没有这么懂事过,怎么我闭关后出来这世道就不一样了。 我忍不住问挽香:“他们脑子抽风了?这一个个之前可是把哀家当透明的呀?” 挽香还没有回答,冬雪先一步回答了:“娘娘你之前在大元殿外的那三跪和三罪都传遍了整个皇宫,谁都知道娘娘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谁敢不尊敬您。”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们四个白眼狼什么时候尊敬过我! 深明大义?其实你丫停顿的那几秒是想告诉我,你丫的想说的是死不要脸才对吧! 我懂的! 轿撵到了中阳门,在中阳门搭有一个阁台,而阁台下整整齐齐的站了清一色粉色宫装的秀女,训练得也是很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个倒是懂得不落我的面子,五百个秀女整齐有序的向我行礼,声音也是异口同声。 从没有这么大待遇的我,顿时给吓了一跳,哎哟我去,这阵仗差点吓得我一哆嗦。 一句平身后,我视线落在一个个秀女的样貌上。 啧啧,这方御璟真的是艳福不浅,这一个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国色天香的小美女,饶是我以前的样貌我都自愧不如。 做皇帝的真是辛苦,要身兼数职,既要当得了国家领导,还要当得了选美评委,也要当得了牛郎。 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十全大补药,这三个职业这么干下去,不是肾虚就是肾亏。 我默默的给方御璟点了三根蜡烛。 以前都是我站在台上给人家评,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我来评别人。 “你们几个,下面有没有你们认识的?” “娘娘,你不是已经吩咐过奴婢几个调查了吗?奴婢们哪敢说不认识。”春夏秋冬这四个间谍中就数冬雪的嘴巴最犀利。 听听,这话听着可一点尊敬我的意思都没有! 在五百人确定后,我早早就让近身的这几个人去调查将会进宫的五百人,每人负责一百,春夏秋冬这几个丫头反正就摆着安懿宫,不用白不用。 “等会上来一个,你们就和我说一个。”五百人,五人一组上前来给皇帝自个挑选,立而不跪。 我这边交代,大老板就来了,每次一出现必定是全场的焦点,除了他方御璟还能有谁。 全场跪下,太监尖锐的声音格外的清楚。 看看,听听,刚刚叫太后千岁的时候那叫声挺洪亮的,一见到这么英俊潇洒的皇上,声音都酥了。 我与方御璟的之间距离也就一米来远,这么近的距离,我一点也不自在! 方御璟的视线落在众秀女的身上,却问我:“太后近日身体可好?” “挺好的。”我身体好不好,我估计方御璟比我还清楚,太医天天过来给我把脉,我就不相信太医没有向方御璟报告。 我身体确实很好,吃嘛嘛香,睡眠质量也很好,孕吐也非常的少。 “那便好,若是太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大总管说。” 闻言,我看了眼方御璟身后的三十来岁的大太监,大太监微微的向我点了点头。 快拉倒吧,我还能提什么要求?把我给放出宫外,这个行不行? 我都不敢提好伐,这个要求一提出来,我还不被陛下您老人家的那双冰冻眼给冻死。 我也清楚,出了宫,我这条小命更是难保。 选秀开始,内侍按照顺序一个个的喊道阁台前,例如谁谁的女儿,虽然不大详细,却也能让我知道她们的爹有多大的官,是多富的主。 突然发现我让挽香她们去调查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秋月的话那么的酸,估计以为我是故意刁难她们。 “太后可瞧仔细了,也可以给朕一些意见。” “……”我能给什么意见,咱们性取向不同,审美观念也不同,我合心意的,您老未必合心。 “陛下你合心意就好。” 我老半响才反应过来,方御璟的话重点不在后半句,而在前半句,让我瞧仔细了,记住这些个中背景。 第15章 太后余震 一场选秀下来,用了将近一个半时辰,从五百人中选出了十五个,其中还有一个算是对过话的人,那就是那个给她送了一尊金佛的云琳小姑娘,那一尊金佛现在天天被我擦得闪闪发光,据挽香说那金佛是纯金打造,那金佛得有两三斤重。 这次选的十五位秀女,并非全部都是高官之女,有江苏商人之女,小家碧玉,每个阶级都有,似乎是想限制各方,可却是高官之家的为多。 如今人选已定,只等送到储绣阁教导一个月的规矩,一个月后再在皇帝面前展示才艺,最后就看皇帝先翻谁的牌。 我是把这十五个人都记在了心上,这里面以后可能出现我的神助攻,也可能有想要给我下绊子的人。 选秀完了之后,方御璟先我一步起身,瞥了我一眼,道:“天气冷,太后还是尽快回宫吧。” 我扯出一个笑:“谢陛下关心。” 靠,你以为姑奶奶是自己愿意出来的么!特么说得不是你叫我出来的! “东疆送来了几块上好的暖玉,回宫后,朕会差人给太后送过去。” “谢陛下。”这一句还真的是出自我的真心的,对于值钱的东西,我都喜欢。 刚回到安懿宫,后脚方御璟就差人把暖玉送了过来,一共三枚, 一枚兔型,一枚凤型,还有一枚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的,四不像。 挽香把兔型的给我带上,另外两枚放好,便给我带上,嘴巴说道:“娘娘,奴婢以前听宫里的人说,这暖玉在寒天戴在身上,这玉能暖和身体,这有身子的人带上了,还能护胎呢。” 玉石这种东西最有灵性,只是没想到方御璟还有这种心思,我的手放到了我的肚子上面,方御璟对这个孩子重视的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这人该不会是儿控吧? 我还真的无法想象出来,方御璟是这样的人。 选秀后,后宫中开始热闹了。 “何才女进宫不到半个月,昨天练舞的时候听说拐了脚,摔了一跤,把脸都给摔破了,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听说教习嬷嬷看她可怜,就把她调到了上纺司去了。” 夏蝉最喜欢打听些八卦的事情,然后再告诉我。 我记得这么多个采女中,何采女的长相最为出众,清纯中带着妩媚,妩媚中也带着丝丝的妖冶,这种极品最能勾引男人的心。 我抬眼瞥了她一眼,怀疑的道:“中间是不是还漏了一段?” 夏蝉一笑:“何采女被绊倒的时候,口中喊着是方晴把她给绊倒的。” “方丽华?方太师的嫡女?”记人这一块我还真的不行。 “可不是,即使真的是方采女绊倒的她,谁又会帮她,她不过是一个小县官的之女,陛下又日理万机,后宫也还没有个管事的人,谁又敢帮她,除了何才女这事,还有万采女,奴婢听说现在以方晴为首,个个都孤立了她……” 我越听脸色越发的黑。 “夏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哀家脑细胞本来就少,你就直说吧,别整这些弯弯肠子,都说一孕傻三年,哀家可不想一傻傻一辈子。”我已经把夏蝉话中的意思猜得*不离十了。 夏蝉又是一笑,只是这一笑,我都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娘娘,你聪明得很,有些话不用奴婢说得那么白,你也是猜得出来的。” 得,快拉倒吧,还聪明。听了闲话的后果就是要管闲事! 方御璟你这个小婊砸,绿茶婊!说好的在安懿宫待产呢!你丫的,姑奶奶这肚子都五个月你特么的还让我执行任务! 说好的儿控呢! 原本我打算收敛点,不要再那么多人的人面前突出我的大肚子,不要拉仇恨,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四月份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不用再裹着厚实的衣服,穿得也单薄了,衣服一单薄,我这五个月的肚子也就显怀了。 我看这仇恨值是被拉定了。 摆足了太后的架子,小内侍扶着我的手,四大季节美女在身边,挽香则为我开路,身后内侍宫人一干人等,还有一架步撵。 我一直以为只有甄嬛她老人家有这等待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享受了这种待遇,可惜我少了甄嬛她那种浑然天成的端庄,淡定,与之霸气。 我呀,估计也就是*丝气质,女神气质荡然无存。 后宫挺大的,但是储秀宫与我的安懿宫相差不过是两个宫殿的距离,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坐步撵的原因,若是我真的一步也懒得走,我真的会成为广告语里面的那个懒女人。 混在我身边几个月的小轮子,声音压根没有那么的尖锐,但一出现在储秀宫的宫门时,偏要捏着嗓子高喊:“太后娘娘驾到。” 我真的想给他一个暴打栗子,每次都能把我吓得一哆嗦。 当了这么些日子的太后,加上我本来就是一个高冷的女神,所以在装逼的这一块,简直不要太腻害哦。 原本在储秀宫中正在练舞的秀女们,通通都停了下来,向太后福身:“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作势的挥袖道:“都免礼吧。” 秀女们上次见太后的时候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那时候太后还穿着一身的后衣裳,肚子还不明显,但如今就想是在肚子塞了个小枕头似的,有几个忍不住的,也有几个压根就没把太后当根草的秀女盯着太后我的肚子瞧。 我忽略掉她们的目光,故作不知道的问站在旁边的教习嬷嬷道:“哀家记着可是有十五位秀女的,怎今日就十四位了,还有一位去哪了?” 那教习嬷嬷在宫中也是摸爬带滚过来的,哪里那么容易慌神,从容淡定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何采女前些日子昨日练舞扭了脚摔了一跤,伤了脸,奴婢便把她调到了上纺司去了。” “何采女?哀家记得,陛下在选秀那日似乎格外的称赞了何采女,怎么今日就出了这种事情?你这个教习嬷嬷是怎么当的!”太后我厉声的苛责教习嬷嬷,但就是个方丽华个下马威。 其实方御璟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何采女,我不过是借着方御璟的名号来糊弄人而已。 看向一众采女,敛去了方才的平和,似带着警告的意思在:“哀家也是在宫中长大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后宫中如今无人,你们之中谁都有可能成为这掌管后宫的主人,但,在你们还没真正的成为后宫中一份子的时候,收起你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这宫中的人可不都是瞎子,想留到最后,那就安分点。” 视线转到了那个愣是还是不可一世的方采女身上,暗道:这姑娘是没救了,估计都被别人当枪使了。 转走了视线又道:“何采女一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但你们别以为后宫无主就没有管得了你们了,在这期间,哀家会掌管后宫一些事务,以报陛下的皇恩浩荡。” 众人:报恩……忒特么不要脸了! 天知道哀家我其实是多么的想就此老死在安懿宫,一步也不要踏出安懿宫,这踏出了安懿宫,个个都如豺狼虎豹一样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弄死我。 我继而对教习嬷嬷道:“我宫中人不多,把何采女调到安懿宫吧。” 在后宫中混,哪能没自己一个心腹呢,何采女这么容易就被ko了,经过我的权威坚定,这小姑娘是个没有背景小白板,我就应该多抓住这一种没有靠山的小白板。 再环视了一圈秀女,霸气侧漏:“哀家不想再听到任何的有谁再摔一跤破相的这种事情。” 其实吧,杜绝这些姑娘们的斗心勾角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哀家我的潜台词就是:斗归斗,但也别太明显了。 总归是这群妹子还太年轻,还没到真正宫斗的时候的,总的一句话,火候不到,还需连连。 就在储秀宫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这又开始犯困了,一出了安懿宫,我眼皮子就跟打架似的,老睁不大,跟条缝似的。 这尽心又尽力万年老妈子挽香见我这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你就忍忍吧,很快就回到安懿宫了。” 我差点没把眼睛给闭上,十几分钟的路程敢说很快?! 坐上了步撵,我还是给撑了下来,只是我的这犯困得想睁着眼睛却又睁不大的表情,挽香差点给跪了,挽香的表情犹如在说:娘娘,奴婢和你说了这么久的仪态!仪态!你是不压根就没听进去过! 我特想对着挽香点头回答:是的,妹纸,你所说的没一句话,哀家我都没有听进去过。 到了安懿宫,我就跟那卸了犁的牛一样,恨不得立马蹦到我软且大的床上。 挽香见太后这样,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16章 四书五经 我这一觉睡得极香,要不是肚子上面像是多了股暖意,我怕是能睡到明天早上。 感觉到了肚子上放了之手,我硬是没敢睁开眼睛,在这个时间点,能进入到太后的进宫,而且只是摸摸,而不是一刀下去的,那么这个人除了方御璟方御璟也没别人了。 “知道你醒着,你就别装了,朕不过是想知道这孩子在人的肚子里面,是怎样的感觉而已。” 我:……就这么无情的戳破,很尴尬的也,咱只是一夜□□关系呀……还有,这能是啥感觉,难不成还能想胸一样绵绵柔柔的? 方御璟拿开了手,我则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跟个小媳妇一样的坐在床上面。 能有像我这么乖,一点也不闹腾的孕妇,方御璟他真的是捡到宝了,只是这块宝上面刻有同仁帝这仨字。 方御璟坐在那之前给我练习坐姿的直直靠背的椅子上,手中拿着还是一本有点眼熟的书本。 “太后似乎也把朕的话当是耳边风了,四书五经似乎一页都没有翻阅过,倒是喜欢看这些书。”方御璟瞥了一样书名,自顾自的说了出来:“花|径不曾缘扫客?” 我默默的伸手,以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脸皮再厚的我,还是不能直视一个男的从我鞋肚子里面搜出来小黄书的名字给念出来。 方御璟随意翻开了书本,又念了出来:“小春桃脱了一件又一件衣裳,露出了圆翘的……” 估计方御璟真的念不下去这么低俗的话本,一句话都没有念完。 我忍不住找死的接下了下一句:“圆翘的胸……” 方御璟瞪了我一眼,我立马识相的闭了嘴。 “从明日起,朕每晚都会过来考察你,最好把这四书五经给朕背熟一点。”把话本扔在了桌子上面桌子上面。 我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陛下,能不背吗?” 方御璟又是冷眼瞥了一眼我,我瞬间怂了:“我背还不成么。” 随之方御璟挥袖了离开了我的卧室。 我眨了眨巴眼睛,所以说方御璟这又是过来干啥的?我还以为是过来说今天储秀宫的事情呢。 打了个哈欠,摸着肚子,果真是睡饱了又觉得肚子饿了。 瞥了一眼桌子上面的话本,辛亏没有被带走,但我的庆幸没有维持得多久,方御璟走后不久,春夏秋冬四大护法就进了我的卧室。 “欸,我说,啊不,哀家说你们干啥呢?”我赶紧下了床。 冬雪对着太后露出一笑:“娘娘,你就在床上坐着吧,奴婢就是按照陛下的吩咐而已。” “吩咐?什么吩咐?……夏蝉,你拿我书作甚?”放在桌面上的书被夏蝉放在了手中。 夏蝉道:“娘娘,这呀,就是陛下的吩咐。” 诶哟我去,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诶诶,冬雪,你别掏花瓶呀,那里面真没东西!”我话音刚落,我的那本珍藏的《新婚燕尔》又被掏了出来。 这四个丫头一找一个准,我十本珍藏全被找了出来,我对着春花打着商量到:“能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春花果断的摇头拒绝:“不能。” 我捂住了我的胸口:“哀家的心呐……” 急需挽香来安慰一下哀家受创的小心灵。 刚念完挽香,挽香就出现了,手上还捧着高高的一层书:“娘娘,这四书五经搁哪?” 瞬间心如死灰。 “搁那?还不如直接来割哀家的心呢!”我从各个小内侍宫人中缴来的□□,珍藏了这么久的书,竟然全部都被充了公,还要看这些能把人绕晕的四书五经,真的简直了。 神烦! 每日我的必备早课,从睡晋升到了背书,看看,多么励志啊。 啊呸,哀家我真想一口唾沫淹死了方御璟,即将成为他小老婆的那一群女人不去管,偏要来管我这个孤家寡人!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含泪的表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在当初把方御璟办了的时候没带上面具,错在之后没做好防护措施。 第二日,内侍府也就是现在统称的人事部,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的,一早醒过来,人就被带到了她的安懿宫。 这个人就是何采女,何吉祥。 非常吉祥的一个名字,就是长得太妖孽了,让何吉祥去演一个角色是非常适合的,那就是妖后妲己,外表妖魅得很,就是那双双眼皮的眼睛,也是妖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偏向刻薄,少一分则妖娆不足。 偏偏长得这么妖惑众生的女人,那眼神却是比她以前养的拉布拉多的眼神还要来得纯良要说能有这演技的话,肯定不是什么池中之物。 唯一碍眼的就是她额头上面的一条半截手指长的伤疤,帝妾可不像寻常人家的妾侍,但凡身上有伤疤的,即使是非常小的伤疤,也是被筛选除外的。 我坐在太后专属的位置上,也就雕刻有凤凰的檀香椅子,并没有小说中描写得的那么奢华。 阖着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那底下低首顺眉的大美女,问道:“听闻你曾祖父到你父亲这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怎么想着把你送进宫来了?” 何采女没敢抬头,唯唯诺诺的回答道:“镇上的小霸王逼奴婢嫁给他当小妾,我爹不允,就被小霸王的人打了一顿,家里面的田地也让小霸王糟蹋了,在成婚前,奴婢的爹让奴婢逃了出来。” 即使是低着头,依然可以想象得出来,这姑娘估计眼眶都红了。 闻言,我一顿:“那你爹呢?” “我回去的时候,我爹被关进了大牢之中,秋后问斩,说他犯了杀人的大罪我想把我爹救回来,我就找了知府大人。” 后面的话,哀家我替何吉祥说了出来:“但知府大人又把你送进了皇宫?” 何吉祥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哀家会转告陛下的,陛下明察秋毫,若是你父亲是清白的,陛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那知府也威胁不到你。” 何吉祥看来,全然不是个木讷美人,与其被那知府拿捏,还不如审时度势,选择一个正确的人。 闻言,何吉祥当即在太后的面前跪了下来:“太后娘娘的大恩,吉祥没齿难忘!” 我吧茶盏放到了桌子上,离开凤椅,把何吉祥扶起。 我扶起何吉祥,何吉祥显然非常的受宠若惊:“娘娘您……” “哀家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若非是迫于生计,哀家也不会被父母送到皇宫中来,也不会……”后面的话我非常恰到好处的停顿了,那意思就是:人生谁没有个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后我其实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扶起何吉祥后,松开了手,看着她额头上的疤:“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成为陛下的嫔妃?” 何吉祥眼看又要跪下,我挥了挥袖子:“这些话,不会传到陛下哪里去的,你就当哀家无聊,找些有趣的话题。” 何吉祥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我叹了一口气,方晴这丫头真的是两边都被当抢使呀,别人怂恿她去还何吉祥,她还真当去了,而且受害人还非常的配合。 “告诉哀家,家中是不是已经有意中人了?”如果不是意中人,就不会冒着毁容的风险来逃避成为方御璟的妃子。 许是知道太后不会真的以此来要挟她,何吉祥便低着眉带着三分羞涩道:“那是村子中的秀才,奴婢自幼与他青梅竹马。” 我微微的勾起嘴角,也就只有这古代的青梅竹马多了,在现代,青梅竹马基本上都是冤家,能走到一起的,都是这样的心态:在你颜值最丑的时候我都见过了,我还是给你收了,免得去祸害别的人。 “若是如此,哀家会让人传话给你情郎,若他愿意等你到二十五岁,那自是最好……你可别跪了,哀家只是想待别人好些,别人也待我好些了。”我不来虚的,直接来实的。 何吉祥愣了一下,也没想到太后这么直接,但却是带着坚定道:“奴婢必定全心全意的侍奉太后娘娘。” 我点了点头,嗯,有这句话就够了,当然我并不认为就这么几句话就能收买人心,该做的还是得做的。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你现今才十六,在这九年的期间,很多事情都会有变故,承诺你的人,不一定能等到最后。”我看这么一个新闻,一对情侣谈了六年的恋爱,结婚愣是没有逾越最后一步,但却是在结婚的前夕给跑了。 我就在想新郎肯定在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但现在想想,不排除是一种病,一种矫情的病,得不到的时候就越是想要得到,但当快得到的时候,心里面矛盾了,矛盾得就逃避,就害怕得到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说到底就是个贱矫情。 第17章 是拒绝的 对于背书,我是拒绝的。 然而我的拒绝,让我的报应来得特别的快。 我认为,方御璟日理万机,哪那么有空闲天天来听我背书,即便是我背不出来,方御璟他也拿我没辙。 哪成想晚上准备洗洗睡的时候,人都已经换好衣服躺在了床上,窗户却吱呀一声的开了,冷风灌入,我缩了缩脖子,裹着棉被踏下床。 这刚把窗关上,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书背得如何了?” 我话没有听清楚,就这一听到声音,我整个人都靠着墙壁,后一瞬反应了过来,使劲的给自己顺着气。 这一刚缓过来,嘴巴就特别溜的来了一句:“诶嘛我去,吓死我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我房中的方御璟,我心中是五味杂陈呀,什么时候安懿宫的安全系数这么差了? ……好像从来就没高过。 俗话说,来者都是客,即使是这个人是从窗户进来的,而且——这皇宫似乎不久前已经是方御璟在当家作主了。 “朕听完你背书便走。”方御璟依然落座在那九十度直角靠背的椅子上面,拿起桌子上面四书五经中的其中一本。 “就从《论语》开始吧,朕的要求不高,你只需要把前面的三页背阅出来即可。” ……这特么还叫要求不高! 我咽了咽口水,没敢说我还是一页都没有翻阅;要是真的能背出来,我还真的是成神了。 “人之初,性本善……”《三字经》瞬间上口,我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方御璟,不出我所料,他的脸果然是黑的。 眼看方御璟那眉头皱成川了,我赶紧把我能记得的给背了出来:“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子曰、子曰……” 麻蛋! 哀家真曰不出来了,就只能把高中学的这两句给记住了! 方御景估计已经是忍耐到了一定的程度,把书阖了起来,拍在了桌子上,声音不大,气势却还是挺大的。 “既然背不出来,那么明天太后你就把前面的两页抄个二十遍,什么时候背下来了,就什么时候不用抄。” 我瞪大了眼:“陛下,不带这样的!” 方御景那小眼神凉凉的撇了我一眼,我还是哭丧着脸,还是那句台词:“我抄还不成么?” 丫丫个呸!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上,还是不能辞职的情况,我丫的老早跟你拍桌子叫板了。 你谁啊你,不就一破皇帝么! 好吧,这破皇帝,不仅管着我吃喝,还掌握着我的生杀大全。 “那朕明日再过来,若是背不出来,继续抄。”话落,方御璟视线落在太后的肚子上。 我厚着脸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陛下要不要摸一摸” “过来。” 我愣了一下,讷讷的看着方御璟,我压根就没有想过,方御璟他还真的会开口。 方御璟伸出了手指,念道:“一、二……” 我赶紧站到了他的面前,把肚子给晾了出来。 方御璟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感觉有股电流传递过来……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方御璟的视线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肚子,手还静静的不动了! 良久之后,我觉得还是得提醒一下方御璟,带着颤抖得语气道::“陛下,我、我这肚子还大着,陛下你看,你宫里面还有那么多的……” 方御璟放下了手,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睨了一眼:“倒是继续说下去呀。” 摇了摇头,紧紧的把嘴巴给闭上了,抿得就是连嘴巴的一点唇色没露出来。 我倒是敢说才行啊,陛下你那小眼神分明是在威胁哀家,哀家我又不傻,傻的才会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 得罪上司,随时都会被穿小鞋的好吗。 “对了陛下,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呢。”突然想起来那何吉祥的事情还没有交代,一时心急,便在直板椅旁的贵妃椅坐下了。 这屁股刚一沾到椅子上,方御璟又以他的小眼神看了一眼,我立马委屈的捧着肚子幽幽的站了起来。 方御璟皱眉,语气不悦:“朕有叫你起来吗?” 有了恩准,我又坐回了贵妃椅上,方御璟没有再看着我,而是注视着前方,冷冰冰的吐仨字:“何事,说。” 果真是言简意赅啊。 我便把何采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我也没打算得到方御璟的夸奖,也没想他会这么说:“你自个都是自身难保,还这般的多管闲事。” 我打趣道:“就算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好歹也是尊菩萨,陛下你说是不?” 方御璟冷哼了一声:“难怪你能当上同仁帝的皇后。” 我愣了一下,不耻下问的问道:“陛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多管闲事。” 我:…… 前昭寅有没有多管闲事我是不知道的了,现在我这多管闲事,那完全是被逼的,就拿和我一共服务同一位上司的同事来说,也就是朝中大臣,朝外的平民百姓,江湖中的武林人士,把他们比喻成十个人,当只有这十个人的时候,这十个人都在想怎么弄死我的时候,我必须得从这十个人外拉些人进来,不然,我真心和这十个人斗不过来。 能斗得过来才行啊,就朝中大臣能斗智,武林人士斗的是勇,我特么得是文武曲星转世才能斗得过他们呀。 “那陛下你管还是不管,这可是在您的大启朝出的冤案呀,更何况何采女她进宫后还被方采女欺压成了这样。”啥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得学学哀家我这样的。 方御璟蹙眉道:“你安心的在这安懿宫好好养胎即可,不该你管的,少管。” 我犹如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我觉得会在安懿宫好好养胎的。” 方御璟这话算是答应了,我是知道的。 方御璟站了起来,已经走了好几步,却是回头看了一眼我:“明日二十遍,一遍都不许少。” 我:…… 特么想要狠狠的把那本《论语》给撕碎。 当晚我就抄了几遍,把书背了好几遍,结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挽香替我边更着衣道:“娘娘,你昨晚做梦都背着子曰呢。” 我默默的转头看向挽香,三秒后抱着挽香的腰,把挽香吓了一跳。 我抱着挽香哭丧着道:“挽香啊,这才第一晚我就被折磨成了这样,往后的日子该咋过呀!?” 挽香安抚我:“娘娘,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但这是陛下的命令,不能违抗,也只有照做了。” ……这那是安抚呀,这明显就是提醒哀家我这个太后还得看着皇帝他的脸色过活。 第18章 收受贿赂 挽香刚把那重得把我直接压了个驼背的发饰全都插在了我的头上,冬雪这丫头就进来了。 “娘娘,殿外面……” 我瞥了一眼她:“殿外有什么,直说,别给哀家买关子。” “六位采女都在殿外面候着娘娘你。” “六位位采女都在确定不是来找茬的?就现在哀家的状态都寝食难安了,还请安。”辛亏她们识趣,没有一大清早就来烦我。 像是回答我所想似的,冬雪又道:“都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了。” 我睨了一眼冬雪这丫头,其实她是想要告诉哀家我现在到底是有多能睡了是吧? “虽说是春天了,外边还是冷的,让她们进殿中候着吧。”这一个个的来头都不小,要是把人冻出了个毛病来,这些采女们的亲爹,也就朝中大臣,还不使劲的把我给往死里整。 不过,我就算不整这些个才女,她们的亲爹还是会把我往死里整,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所以我也没打算要讨好不是同一个上司的这些采女。 我不清楚这些采女为什么要来找我,但我仔细一想,也猜得出来了个大概,在他们看来,我如今也是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还不得感觉的来巴结我。 我真心的想告诉这些丫头们:小妹妹们呀,不是哀家本人在陛下的面前说得上话,而是哀家肚子里面的这块肉才能让哀家说得上话的。 如果不是这块肉,我估计我早就不是被毒死的就是被淹死的,反正死法不会太复杂就对了。 我一到大殿中,那六个采女分开站成了两排,齐齐的向我行礼:“太后万福金安。” 回回万福金安这四个字,我都觉得给他们喊出了早日安息的气势。 “都免礼吧,落座吧,”我揪着,也就方丽华和她手下那几个怕马屁的没来,还有那几个身世差了点的没有来,身家底子好的那一小群人都算来完了,还包括上次宴会给我送金佛的那叫云琳的小丫头。 那六个采女的视线都从我身旁的吉祥扫过。 “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把诸位给吹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我是理解得明明白白呀。 “太后娘娘,我听闻你这几日睡得不大安慰,刚好奴婢这里有颗东海的安神珠,有有助于睡眠。”说着那安采女把手上的小盒子打开了,这哪里是安神珠,这丫的明明就是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啊! 我就是面临生死的时候也临危不惧,就这么一颗小夜明珠,我能把持不住?就算内心垂涎三尺,我表情淡定得不得了。 这丫头是在光明正大的贿赂我呀! “安采女有心了。”我撇了一眼夏菊,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一枚,夏菊把安采女的锦盒给收下了。 安采女开的头,后面的五位就不必说了,个个献宝似的想要收买我,我冷静的收下她们的东西——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 开玩笑。 你们个个都想在我这里引起方御璟的注意,我可是一棵容易招雷劈的大树呀,保自身都难,还偏要躲在我这棵树下遮风避雨,我都还要仰仗天活下去,那顾得了这么多呀,反正不怕被雷劈的,尽管避雷雨吧。 采女走了之后,我便对夏菊道:“找个本子记好,谁给哀家送了什么东西。” 又转头问挽香:“离陛下翻牌子还有几日了?” 挽香与方吉祥相视了一眼,回道:“娘娘,明日便是了。”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群姑娘们这么积极。” 敢情是想我这做老鸨,给她们拉皮条的呀,就是这姑娘太多了,客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位,诶不对呀,这怎么感觉姑娘们给老鸨钱,都只想嫖那么一个人呀。 要是方御璟知道我把他给幻想成了窑子里面被嫖的那个,我估摸着我这小命也快玩完了。 看着鸽子蛋大的夜明珠还有白玉雕的观音像、鸡血玉玛瑙项链等等,我这心呀,真心的疼。 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我还得上缴,我能不心疼么? 我要是不上缴,难不成还能在方御璟的眼皮子底下独吞不成? 我摸着这些个宝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玩和挽香道:“送来干嘛,就只能摸摸。” 挽香见我这般,也只得说:“娘娘,就是到把你的手上,也只能摸摸而已。” “这不一样。”放下手中的古玩,坐回我的太后榻上,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再怎么摸那也是别人的,摔了坏了不是赔就是罚,若是自己的,摔了就摔了,坏了就坏了。” “你说是不是,吉祥?” 何吉祥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向来嘴快的冬雪道:“娘娘,说白了你呀,就是贪财。” 何吉祥的表情更是怔了,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这美人的想法,估计认为再怎么落魄,好歹也是个太后,身边的奴才们怎就一个比一个大胆。 我淡淡一笑:“在安懿宫就不用那么多的规矩了,谁不知道哀家当皇后时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连祭天大典都没有,如今是陛下仁慈,才留了哀家一命,尊为太后,但哀家哪敢以太后身份自居呀。”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呀,就算我以当朝太后的身份自居,还是改变不了没人把我当太后这回事,没准那天我肚子里面的是个儿子,还当了皇帝,我这个太后那才叫当得货真价实。 当然我只是这一瞬间想想而已,我不希望是个儿子,即便是个儿子,我也只求他平平安安的,能平安长大,能娶妻生子便好。 “娘娘你啥说什么呢,在奴婢的心里,你就是奴婢的娘娘。” 我拉着挽香的手,感慨的道:“挽香呀,果然还是你最贴心。” 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除了抄书就是背书,活似要去考状元一样。 挽香见我这般努力,都特担心:“娘娘,你就休息一下吧。” 我挥了挥手:“怎能休息呢,这书还没背出来呢。” 就这么三页书,我早已经背出来了,如今不过是拿着装样子罢了,我不装得勤快且劳累点,怕我到生产前都要背这些四书五经。 远的就先不说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书这一件事情,说多都是心理阴影面积,所以接下来的四五个月都要我捧着一本古言来背,那不仅是在折磨我的*,还是在摧毁我的意志。 方御璟说今晚还会过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便早早让挽香她们先下去了,在卧室里面泡好茶。 茶冷了,只得又重新煮,煮到第三壶的时候,窗户开了,我这个人吧,总喜欢看到别人的丑样子,所以从一有风吹草动的时候,我这眼睛就直盯着窗户,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但现实不是dvd播放器,让你可以选择慢放,快退,就是是死死的盯着窗口,我还是只看到了一黑影瞬间进来了,所谓的手脚并用的爬,我是真的没看见。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了传说中的轻功,我跟个二愣子一样,傻了。 方御璟落在了我的面前,瞥了一眼还温着的茶,再看了一眼跟个傻子一样的我,就这一眼,我瞬间回神,脸上带上笑,殷勤的道:“陛下你来了呀,快坐。” 不能怪我傻了,要怪就怪我这一小土鳖,第一次看见大城市里面的技术活,我能不目瞪口呆么? 方御璟坐下,并未把面前芽色的春茶端起,而是与我说:“往后朕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如果眼乏了,就睡一会。” 我只笑不语,这话真心没别的意思?为什么我却觉得这话里面的意思是:让我休息好了,然后再通宵折磨我的潜台词呀! “书抄了?” 我就知道方御璟绝对不会忘了这件事! 我把抄好的《论语》取来,递给了方御璟。 方御璟拿到手上,一张一张纸的检查,活似我会偷工减料似的。 方御璟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不靠谱的人,也能写得出一手娟秀的字。 这手娟秀的毛笔字,还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艺。 “听说你没做皇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识字?” 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瞒着我识字这事,毕竟,一个小谎总需要无数的谎来圆,要么憋个大的,要么就不说谎,这是我的原则。 “我一直都识字,没有人规定小小的宫女不能识字,是吧?” 方御璟放下了纸张,抬起眼:“那便背书。” 我故意磕磕绊绊的把那《论语》背了下来,当然也故意念错了好几个字。 背了书之后,方御璟没有夸奖我也没有贬我,而是说:“朕听说你今日把自己关在了寝宫整整一天。” 我点了点头,特别道貌岸然的道:“陛下你要我把这些都背下,我哪里敢违背你的意思。” 当然,我没有直说,一整个下午,三个时辰,我有两个半时辰是在午睡的。 第19章 翻牌子了 “陛下,这是早上采女们给我送的礼物单子。”我把单子递给了方御璟。 方御璟只是看了一眼下来,便阖上了:“她们给你的,你就留着,要是以后办点事情,也方便。” 闻言,我一愣:“陛下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几字我还是给咽了下去。 方御璟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我得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下去呀。 方御璟的语气中有那么一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朕真的是识人不清才会让你在后宫当眼线。” 你到底是识人清楚才不会被我睡了,当然这句话我还是没敢说出来。 拍着马屁却不忘抬高自己道:“陛下,你的眼可是惠眼,识的可都是些人才呀。” 方御璟上下瞥了我两眼,却是勾唇嗤笑了一声。 不管是冷笑嗤笑还是傻笑的,这还是我头次面对面的看见方御璟这样笑,这带着一丝痞的笑,还真别说,还真他妈的帅! 突然觉得吧,我睡了方御璟这事就跟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结果这五百万之后,我还中了个千万大奖。 许是我表情太花痴,碍着方御璟的眼了,方御璟当即摆了个脸色给我看,我看要方御璟再在我面前再露这么一个笑,我看,难。 “夜深了,朕回去了,早些安寝吧。” 方御璟正欲起身,我却喊住了他:“陛下。” 方御璟看向我:“还有何事?” 我踌躇半会,扯着身上的衣服:“你说,我肚子里面孩子,能平安长达吗?” 自知道怀孕以来,我替着我肚子里面不知道性别的孩子幻想了无数种未来的蓝图,但说到底,我的心还是非常不安的。 方御璟睨了我良久,才道:“若是女孩,便留在你身边,若是男孩……” 方御璟顿了下来。 “若是男孩怎么样?” “为了他能平安长大,自是不能放在你身边养着。”方御璟说罢就离开了。 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我早就猜到了,若是儿子的话,想让他死的人比想我死的人要多得多。 许是见我寝殿的灯还亮着,吉祥便敲了敲大门:“娘娘,要续灯吗?” 我看了烛火一眼,灯了面也没多少的灯油了。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多想了还是得折腾自己,先不管能不能把孩子留在我身边,重要的是,在生产的时候,我还能保住我自己的命才是首要的任务。 一早,挽香她们又把我给扒拉了起来。 我毫无生气的坐在床上,随便她们摆弄。 看着替我物色头饰的挽香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又看着给我拿来暗红色宫服的夏蝉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木木的看着宫殿内的柱子,晃了晃头:“是陛下他挑媳妇,又不是哀家去选媳妇,至于这么隆重么?” 挽香瞥了眼刚走开的夏蝉,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娘娘,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叫这些采女们把你给小看了,你得要他们知道,就算你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但你也是有份量的。” 见挽香这样说,我实在不好打击她,就算这些采女们表面上对你家娘娘毕恭毕敬的,但骨子里却是反的。 挽香她们给我装扮得越来越熟练了,能不熟练么,哀家我的妆容还是十年如一年的显老。 我挺着个肚子,看着那步撵,道:“哀家想要走走。” 我一想要是在半路上出了个什么事情,都不好。 因为是走过来的,所以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其他人都在那了,包括方御璟。 虽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但园子里面的十几个姑娘,都给了我一种错觉,这会已经是夏日的错觉。 身上那些薄如蝉翼的衣服,诶哟我去,真有种进了窑子的感觉,只是这一个个姑娘都貌美如花,含苞待放。 一想到含苞待放,我就想到了这十几个小姑娘都是未成年的呀,瞬间觉得方御璟他就是个禽兽。 但我这个成年的小姑娘更是禽兽,居然还把禽兽给上了,回味了下当晚的感觉,酒喝得太尽兴,而且酒里面还加了助兴的,对方还是能把人帅一脸血的处男,总而言之是次不错的初体验…… “太后觉得如何?” “很好……” 我愣了一下,一没注意,把当那晚的感受给回答了,辛亏这还是接上了嘴。 我脑海里面思索万千,台下表演了什么我没仔细瞧,等方御璟问我了,我才懵逼的看着底下那位好像叫温清屏的采女,当即轻轻的拍掌,装出我就是个艺术家的样子,评价着:“好,温采女的这舞舞得不错。” 我话一落,底下的温清屏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怪异,挽香低声在我耳边道:“我的好娘娘呀,温采女方才是朗诵诗……” 我就说怎么都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哀家,不就是说错了话么。 我瞬间改口:“这诗曼妙如舞一样,真是不错。” 转头看向了方御璟,询问道:“对吧,陛下?” 这温清屏的脸色才转好,小脸都是满满的娇羞,妹子啊,我已经给你拉了方御璟的注意力了,就别怪哀家没听你的朗诵了。 方御璟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只是勾着嘴角,带着别人看来是君子般淡若似水的笑,在我看来非常虚伪的一抹淡淡的笑容:“太后也是好悟性。” ……,这一副要我解释诗中含义的节奏,我当即转头对着下面的采女道:“哀家素问云将军的爱女练得一手好剑法,可否让哀家见识一番?” 为了不当众出丑,我只能把人家小姑娘拉出来遛了。 在让初夏秋冬她们去调查的时候,有关这些采女的才艺也都有报备资料,所以她刚刚就脱口而出温清屏的舞跳得好,谁知道这姑娘她不按牌理出牌。 被点名的云琳,站了起来,嘴角上翘,鹅黄色的衣裳,好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奴婢自幼便习剑法,这剑法不说极好的,但也是行云流水。” 说罢拔出准备演出的剑,当即在地下表演了起来。 我看得津津有味,难怪云琳这般的自信,还真的是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我就是个女人,我都觉得这云琳还是有点小魅力的,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个鼓风机,相信是个女的都被掰弯了。 云琳表演完后,我再次拍了拍手,伴着我太后的身份,我便只是高冷的点评了几个字:“果然名不虚传。” 方御璟作为主办方,当然不可一字都不点评,但这丫的就是一字值千金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确实。” 这么敷衍的俩字,偏偏那云琳高兴得跟捡了宝似的。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呀…… 不过也不太对,这应该是一半的男色误人,另一半,权势误人呐。 而后是送我夜明珠的安采女,跳得是惊鸿舞,伴随着古筝的乐声,桃红色的水袖便舞了起来。 底下的采女个个都是才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就是不知道方御璟今晚会翻谁的牌子,若我是个男子,我就不是只考虑翻一个牌子问题了,最好就是全部一起上。 十几个采女表演完才艺,也用了大半个时辰,我这起得晚,还一起床就被折腾梳妆打扮的,早膳也没怎么吃,也等着这些采女赶紧表演完,好摆驾回宫去填饱肚子。 ———————— 新帝才刚即位,皇朝也刚建立不久,朝中时局还尚未稳定,也正是这后宫活跃的时候呢,谁甚是得宠,在朝中说话的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我有点伤神,这较量就较量,可别把我也拖进泥潭之中就好,但…… 貌似我就在那泥潭的中央,从来就没上过岸,无论我是用爬的还是跳的,都是毫无用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不踩着别人,想上岸,难。 第20章 后宫大旱 入夜,何吉祥匆匆的回了安懿宫,回到殿中,还把殿门给关上了。 我坐在贵妃椅上发奋图强,一见吉祥回来,便放下手中的《道德经》,兴趣浓浓的问她:“陛下他到底是翻了谁的牌子?” 何吉祥尚未回答,挽香却是无奈的道:“娘娘呀,你关心这个作甚?还不如多看些书。” 我一副伤心欲绝:“国事家事天下事我都不关心,我就有喜欢听听八卦这点喜好了,挽香你还要剥夺了吗?” 好吧,挽香无语的继续给我捶着小腿,不说话了。 “快说,是哪位采女。” “是王尚书之女,王菀菀。” “王菀菀,这名字有点耳熟。” 挽香便抬眼道:“娘娘,这王采女呀,就是上回宫宴落水的那位。” 呀,难怪那么耳熟,敢情是同事呀。 料想方御璟今晚是美人在怀,一度春风,没时间管我这个孩子他妈了,沐浴后,美滋滋的从我那一次也没有用过得月事带里面藏着的画本给拿了出来,躺在床上看。 前几天她珍藏的话本被收,她真的是一本都没有了,奈何哀家我渠道广,话本被缴了没关系,怎么样都还是有货源的。 之前的是文字,现在直接上图,她一直认为这古代吧,是含蓄的,但哪里含蓄了? 内容丰富的程度丝毫不逊于某国片,人物更是被描绘得栩栩如生。 “可好看?” “好……”我一顿,这、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非常快的把画本放进被子里面,坐了起来,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陛下,你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满春殿吗?” 满春殿就是王菀菀现在被分配的住所,而这满春殿共住着三位采女。 特么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寝殿里面,一就是方御璟他是个x无能,已经结束了,二就是他没把人给睡了。 我觉得这第一条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还是那个产品的开封使用者,这个产品分明就是五星好评,所以方御璟绝对不是个x无能。 那就只能是后者了,在古代二十好几,然后还是个有车有房有票子的帅男人,居然还是个处男,而且还不是身体上面有啥疾病,那明显就是心理上面有什么疾病,或者说这人就是个身体上面有洁癖的。 我突然可以预见这尚未开拓的后宫可能将会有一场大旱降临。 方御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着我伸出了手,我装傻充愣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方御璟眯眼,甩开了我的手,直接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面,从我手上把那画本抢了过来,看到了画本上面的画,我明显的看见方御璟的脸色黑了。 “啪”的一声,把书砸到了床上,声音不大,却异常的让人感觉到害怕:“这就是你的不敢!” 书本砸到了床上,声音不大,却也传到了外面去,守夜的吉祥敲了敲门:“娘娘?”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方御璟那张黑脸的注视下,真他妈的想说救驾这俩字,但还是用理智压了下来。 “没事,就是把书摔了一下,你可以下去了,让外门的宫女守夜便好了。”哀家这心脏呀。 想必吉祥认为我是在发奋图强在看四书五经,耐不住烦把书给砸了,并未多疑,告退后,外间便没有了人。 我下了床,一副知道错了,乖乖的站在方御璟的面前:“陛下,你就饶了这一回吧。” 嘛搭! 从什么时候起,哀家就是看本成人书都跟犯了杀人罪似的! 方御璟,哀家只是你孩子他娘,不是你后宫的那些燕燕莺莺啊!你管得也忒宽了点吧?! 当然,太后我的满腔怨气在我的脸上,都变成了一副唯唯诺诺,俨然是哀家真的做错了事一样。 方御璟深呼吸了一口气,怒视着我:“黎以琳,你果真想气死朕是不是!?” 黎以琳是昭寅的名字,也就是我的名字,我估摸着昭寅应该就是我前世,不然这名字也太过巧合了。 “陛下,我真知道错了。”错就错在太过于高估了你后宫美人的魅力,居然连个男人都没留住,真是太没用了,就算没留住心,也总得留在人呀,结果两样都没留住。 方御璟怒极反笑,指着床上那么摊开的画本:“这就是你知道错了悔改的方式?” 在前一次我也说过我知道错了,也保证不会再犯了,谁知道方御璟他丫的天生和这些限制级的书本犯冲,每次都能给他遇上。 我立马扯开嘴巴,挤出了几滴眼泪,说哭就哭,嚎了两嗓子:“陛、陛下,我、我就是好奇,我真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好奇这古代的春宫图的画风到底有多清奇,真的! 我觉得我现在就跟进了演艺圈一样,天天都得演戏。 方御璟瞪了我一眼:“闭嘴!” 我立马闭了嘴。 “把眼泪给朕挤回去!” 好吧,我泪也不敢流了。 抹了抹我来之不易的眼泪,然后低着头,绞着手指,但我想的却是——完了,估计这回之后,我所有的渠道都要被封杀了。 “若是再有下次,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我又如小鸡啄米一样点了头,在上司的面前绝对不能说一个不字,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方御璟说的这话,我忍住了没吐槽,就欺君之罪这条事大,还是强上皇帝这条罪大?结果我的脑袋现在还不是在我的头上。 但我没敢得瑟,谁能保证在我生产的时候不会出点什么意外,所以我得提前准备着。 作势又抹了抹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讨好似的问道:“陛下,要不要我给你泡杯茶?” 方御璟没有说话,而是在他通常做坐的那九十度直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自从这椅子成了方御璟的专属座位,我就一直没敢撤下去。 方御璟的这架势,分明就是把我的客套话当真了,我还能怎么样? 支起小炉子,煮了热水,开始煮茶。 就写毛笔字和煮茶这两项技术活,还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为了装逼特意去学的,后来一直以为不会再派上什么用场,如今看来倒成了讨好上司的技术活了。 给方御璟倒了茶,我没敢提背书的事情,虽然一本《论语》下来,我都能把前面十页给背了出来。 满满的一壶茶,我一杯没喝,全都进了方御璟的肚子里面,然后又泡了一壶,眼看新泡的一壶茶又要全进了方御璟的肚子里面,我真替他的膀胱觉得难受。 “殿下,这夜已深,你看……”我非常委婉的把你看你要不要回去了这后面的话给省略了,我认为他是能听得懂我的话的。 但我却忽略了,有的的不管有没有听懂你的话,都把你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你若是困了,便休息吧。” 诶哟,方御璟这话,是几个意思!? 方御璟估计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今天晚上没有留宿满春殿,才来的她这吧。 这整个皇宫都是方御璟的,哀家我能说不吗?就是方御璟睡在哀家的床上,哀家我也是一个不字也不能说! “那……” 我这“那”字一出,方御璟就用他凉冰冰的眼神楸了我一眼,我立马把:那陛下你睡哪?改成了:“那陛下你就躺在软塌上吧,这里坐着不舒服,夜里还凉。” 最让哀家觉得震惊的还是方御璟他居然…… “嗯。” 嗯了! 不是“不必了”,也不是“不用了”而是“嗯”! 花擦,是哀家我脸皮薄了,还是这世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一个个厚颜无耻的程度都快赶上哀家我了! 为表衷心,我把我大床上面的另一张毯子叠好和一个枕头放到了软塌上,我睡觉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床够大,被子枕头够多。 烛火我没熄,放下了床的帐子,躺上了床,说是能立刻睡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曾经的□□就在床外面,你就睡在床里面,换做谁也睡不着的好!吗! 你能? 特么也只是想着该怎么再去睡那□□吧! 我是典型的有贼心,没有那贼胆,更是没有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就我现在这肚子,就是禽兽那也得考虑三分呀,更可况那禽兽也没别人,是我…… 刚躺下,方御璟却动了,我赶紧把眼睛闭上,听那脚步声,不像是往软榻那边走去,倒是向我这床走过来! 花擦! 方御璟什么时候学会开窍了,也学做禽/兽了,这可不行,我都好歹是个孕妇呀!但、但、网上不是常说,只要三个月就可以……啊呸,我想什么呢! 我黎以琳啥时候这么饥渴难耐了! 我黎以琳不就是单了这么二十来年么! 我感觉到了床的帐子被掀开了,我脑子里开始挣扎了,要是、要是真的,我是该不挣扎,还是挣扎一下? 然而我认为的床咚并没有发生。 “拿来。” 拿来?拿什么鬼呀?! 我睁开了眼睛,对着方御璟眨了眨眼。 方御璟对着我伸手,还是那俩字:“拿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诶嘛,这误会有点大呀,我的思想真的是越来越污了,不行,得改。 小心翼翼的把我床上的春宫图阖了起来,双手放到了方御璟的手上。 方御景把书本捏在手中,我有点心疼,毕竟是新的呀,就这么被捏皱了,多可惜呀。 方御璟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是识相的闭着嘴,一个意见也不发表。 就在我怀疑方御璟会不会在我睡着之后翻阅那本书,方御璟一拂袖,那烛火便熄了。 啧啧,前朝皇后,今朝太后和当今陛下共处一室,该是多大的丑闻呀。 嘛,再大的丑闻都发生了,反正都有方御璟他顶着。 第21章 套路真深 方御景什么时候走的,我并不知道,向他这种五点就要上班的人来说,我这个混吃等生孩子的太后,是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虽说平时是睡到自然醒,我还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口,原来是她的门反锁了。 自从方御景说要让我背书之后,我都会把门锁上,等方御景走了再开了,昨夜方御璟没走,这锁自然也没开。 开了门后,挽香捧着洗脸的温水,疑惑道:“娘娘怎么就上锁了?”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最近总是心乱不安,也不知道怎的回事就把门给锁上了。” 不把门锁上,你娘娘我怎么能放心偷人!? 净手洗脸,问挽香:“今天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以前我睡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看早报,如今这点乐趣也没了,我也只得退而求其次,每天听听这皇宫里面的新闻,前俩月这后宫就我这一个,我也只能听听那个宫的宫女和内侍有因为一点小事给吵了起来,这后面的一个月,后宫里添人了,新闻层出不穷,谁谁又涂脂抹粉的在泰安宫巷等了整整一昼,愣是没见着圣驾,又哪个宫女得赏了一个上好的玉镯子。 反正每间早报的新闻从没断过。 “娘娘。”挽香突然附在了我耳边,我一看挽香这小心翼翼的,就来劲了,看来是有大新闻了!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 “娘娘,你得稳重点呀。”挽香的语气特别的无奈。 稳重点是吧? 我立马把脸上的表情全部敛去,面无表情的对着挽香上挑眼角,语气尽是淡淡的装逼:“说吧,这后宫中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我这变脸的功夫真的是越来越赞了。 “娘娘……”挽香对自己的娘娘也是越发的无话可说了。 挽香凑在我耳边道:“娘娘,我今日早晨路过满春殿的时候,就和满春殿西苑的宫女多说了几句。” 我心一紧,这、这不是发现晚上方御璟他并没有夜宿满春殿了吧?! “说呀,今早给王采女收拾寝殿的时候,在桌子底下给收拾出了一本春宫图来。” “啥春宫图?”我突然觉得菊花一紧。 “这个,那个宫女也没细说……”挽香死想到了什么,瞪着大大的杏核眼,带着惊吓的眼神:“娘娘你不会也想看吧?!” 我表情淡定的默默鄙视了一眼她:“你娘娘我就是那种人吗?” 呸! 我就是那种人好么! 啊啊啊!完了完了!我早上没找着我那本小黄书,那肯定是方御璟给带走了!方御璟走的时候肯定得回一趟满春殿,得从那里出发呀! 这书…… 肯定就是我那本小黄书没错了! 心楸着,还是非常有威严的看了一眼挽香:“以后这种嚼舌根的事情就别说了。” 挽香:“……娘娘,这不都是你爱听的嘛。” 我拍了拍挽香的手,道:“还有以后别瞎说这些大实话。” 我估摸着方御璟这英名算是被我给毁了,方御璟还不得把我给往虐里折腾?这么一想,我就坐不住了。 得赶紧到满春殿探探口风,绝对让这王菀菀把嘴巴给闭实了。 就算可能因为方御璟是王菀菀她的领导,她也是会把这锅给背了,但就怕这锅重,这妹子背不住呀! 正要出门,春花便进来了。 “娘娘,方才陛下下旨,封那王采女为从四品的贵人。” 贵人……这应该也是个好职位吧? “那其他人呢?” “最高的莫过于云将军之女,云采女,正三品的良娣,而安采女与林采女为正六品的才人,付采女与陈采女为从六品的常在,这几位都是在那日才艺上最为出众的小主。” 我微微一愣,方御璟可真会做人啊,为不落他人话头,给大家一个平衡,第一个翻的不是云琳的牌子,但云家手握兵权,还是给了个大的,王菀菀即是他的人,也代表了文臣那一边的,故比云琳低了一等,却是第一个翻的牌子,而后四位,有商有农,一个也没落下。 “那方太师之女,方采女呢?” 春花摇了摇头:“其他的几位皆为答应。” 我心底闪过惊诧,方太师这官位就是宰相的职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重臣呀,据说这方御璟称帝,他可是没少出力啊。 我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吉祥身上,便装出一副无聊的模样对着春花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就来与我说,在宫里面也就能听听这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了。” 春花退下后,我的屋子里面就剩吉祥和挽香,对于挽香,我如今也开始慢慢的不避讳了,我看了片刻吉祥,问:“你告诉哀家,在练习的那一个月中,那方采女和谁的关系最好?” 吉祥思索了一下,道:“回娘娘,是王菀菀。” 我:…… 这局忒特么大了,这后宫的套路果然深啊,真不是哀家我能玩得起的,我真他妈的想要回家! 我估计我迟早也会被套路了。 原本我只认为是这些小姑娘的宫心计,没想到这方御璟也掺了一脚进来,要说就何吉祥这摔倒这一事和方御璟没有半点关系,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话,这第一个翻的牌子铁定就是方丽华的,可是如今却变成了王菀菀的。 方丽华,何吉祥,王菀菀……方御璟这也是个心机的婊砸呀,他这是绝对有着理由压一压方丽华的呀。 明着告诉别人,不管你是谁,这做错事就是要承担后果的,看,多么正直的一个帝君呀……但暗地里,小手段还真的不少。 我看我以后真的不能得罪方御璟,我就是宁愿得罪完我的一众同事,我也不能得罪我的顶头上司! 这么一想,我更是不能拖下去了,必须替上司分忧,搞定王菀菀背锅的事情。 我这人一到了满春殿,殿里面的那三位都通通出来给迎接我,弄得我都怀疑是不是谁榜上我,谁就能走大运似的。 要是别的人,早就把我当瘟神一样避开了,毕竟谁和我交好,都有那么一点的危险呐,谁让哀家我的前任是个昏君。 可是这些丫头们却个个都反其道而行之,偏把我当成一回事了,她们把我当成这一回事,她们的亲爹又把我当成另一回事,即便是方御景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帮着我挡住了多少的暗杀。 自从怀孕以来,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我就是现在吃的都要比皇帝吃的还要小心,天天春夏秋冬四个宫女都把我的寝殿给检查一遍,当然在这期间肯定是没少从中搜出别的东西。 而我这安懿宫的人也是一批又换了一批,而只有春夏秋冬和挽香就一直没换过。 “你们都不用太拘礼,哀家今日就是想和王贵人好好的说会话。”估计谁都会想,我这太后应该是来巴结这王贵人了,我就是让她们这么的误会,这才好办事,不然我这个太后还能找方御璟的妃子干嘛? 进入到了王菀菀的丽秀殿,我先是落座,而后王菀菀才落座。 看着我王菀菀明显不清楚我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太后娘娘来找臣妾所谓何事?” 我这边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让王菀菀把这锅给背了,那边偏捏着嗓子的太监声又高呼了起来:“皇上驾到。” 我:…… 真他妈的及时啊!晚一会就那么的难吗qaq 行礼之后,影帝他看向我这个影后道:“太后怎也在这?” 我想把你落在王贵人的春宫图这事给压下来……这话我敢说吗? 一点也不敢!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问题是,落后就要挨打,阿不,是你不怂,估计今天晚上要背的就不是《论语》,而是《女戒》,对于《女戒》,我只想把它的了解仅止于题目,并不想对它深入了解。 “陛下这是来臣妾这里是……”王菀菀低着头揪着手帕,好不娇羞。 这是作戏给谁看呢?这屋子里面就一个太后,一个皇帝,一个你,再加上每个人一个宫女、太监,总共就这么六个人,你是在作给这些宫女太监看吗? 好吧,估计这出戏是作给我这个太后看的,当着方御璟的面,就算他知道我是明白人,我也得配合着王菀菀。 “陛下过来,还不是看王贵人。”诶哟我去,我突然背脊一冷,菊花一紧,我自认我这话说得没有任何的差错呀,那背后怎么会有一双眼睛对我咻咻咻的放出了冷箭!? 第22章 母凭子贵 “朕不过是想到王贵人这拿回一本书罢了。” 方御璟这话就像大晴天预料不到的雷,还打得特响,都把人给震闷了。 陛下你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虽说你我都是开过荤的人了,但你好歹也忌讳一下昨晚守了一宿空闺的王贵人好么?人家怎么说都是一枚连手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呀! 我微微的瞥了一眼王菀菀,就是装得再淡定,但那通红的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王菀菀低着头,自然是看不到方御璟的眼神,我看了一眼,而刚好方御璟这在看我,只不过这眼神好像是……花擦,一副哀家我来这里的目的就好似是为了把这本书拿回去珍藏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我是来给你找人背锅的好伐!! 可是,这人好像不想领我的情呀。 因为王贵人不好意思接方御璟的话,场面一瞬间的冷场,我想我要不要救个场? 但一想方御璟瞧着我那眼神,我也闭嘴不说话,反正说什么,方御璟都会认为我就是想把书拿出去研究! 我这一安静,这场面更是冷场得可怕,就好像是在比谁的耐性大似的。 好吧,最先摆下阵来的还是是我,谁让我一个人,两个胃,饿不得。 “陛下真是勤学呀,呵呵。”果不其然,我得来了方御璟一枚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我觉得我这腚疼慌。 《女戒》我是跑不掉了是吧?是吧! qaq…… “朕听闻太后最近每日都在安懿宫中吃斋念佛,但太后今天可真的是空闲呀。”方御璟淡淡的一笑。 全世界都说我在吃斋念佛!可问题是哀家吃的是荤的,念的却是《论语》! 方御璟这是在赶我走,作为一名时刻准备着给老板斟茶递水刷马桶的员工,我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 “陛下不说,哀家还真的忘了今日还有课业尚未完成,便先回宫了。” 方御璟还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得到允许后,我要不是揣在个小的,我脚下的步子可一定不会含糊。 出了满春宫,我神情非常的木然,就是我身边的挽香也是懵逼得不行,喃喃道:“娘娘你什么时候在安懿宫中吃斋念佛了?” 看看,连挽香都知道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都不知道,我这是被吃斋念佛了! 午膳…… 青菜?豆腐?黄豆清汤?粉蒸莲藕? 这一道道高蛋白质的菜却也改变不了全是素的事实啊! “是谁说哀家吃斋念佛的!?”我真想感谢他全家! 挽香掩嘴在我耳边答道:“是陛下。” 我的表情瞬间就夸了下来,用筷子戳着碟子中的莲藕:“所以这尚膳司就给哀家准备了这一桌子这么有营养的素食?” “娘娘,这可比之前你做皇后的时候膳食好了很多了,你就知足吧。”挽香许是想起了以前的艰苦日子,使劲的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种苦日子的记忆晃出脑子外面。 所以说这昭寅皇后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居然在这几盘全是半点油腥没有的菜的膳食还是好的了,难不成真的只是青菜水豆腐的组合? 含着泪,说服自己就当是换换口味,把盐都省着放的菜都吃进了肚子里面。 晚膳…… 不带重样的菜式,还真的挺丰富的,我夹起了豆芽丝又松了筷子,夹起了土豆丝,我又松了筷子,如此夹了几道菜之后,我终于夹到了一样我叫不出名字的,我夹着菜,抬头问送晚膳过来的内侍:“这是啥……” “咳咳!”挽香在我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强劲有力的连连咳了好几下。 好嘛,挽香都可以去当个交素质的老师了。 我便改了口:“这是何物?” “回娘娘,这是翡翠白菜丝。” 闻言,这哪里有翡翠了!这分明就是几个铜板一颗的大白菜,去了叶子的白菜丝,把白菜丝放回了碟子中去,筷子也放到桌面上。 面无血色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挽香见我这番,赶紧把其他人遣退了,免得我一抽风,就家丑外扬了。 自从我有了肚子里面这块肉之后,我是餐餐的无肉不欢。 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面:“挽香你给我找个御医过来,让他给我开几幅有肉味的药过来。” 一听我要找太医,挽香立刻就急了:“娘娘!别瞎说,找什么太医。” 我杏仁眼中挤出了几滴泪,好不哀怨:“陛下他就这么对我和孩子?” 虽然是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亲生的,咱大人吵吵,能不牵连孩子成吗? “娘娘,陛下对待你已经是极好的了,陛下这般仁慈,还留下了你和小主子。” 挽香的话直接戳进了我的心,我是直接嚎了出来:“是呀,挺好的。” 换做我看过这么多小说里面的帝王,也就方御景最为奇葩了,不仅是个小叔独处,而且还没有把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弄死,真的算是很好的了。 要换成哪些霸道总裁模式全开的帝君们,我估计我活得集数仅限于我把人上了之后,再久一点就是我肚子暴露的当晚,现在那还能让我挺着个肚子满后宫的蹦跶。 勉强的在挽香的强迫下,吃了半碗饭,看得挽香直着急:“娘娘,你就多吃点吧,就是你不吃,你肚子里面的小主子也要吃呀。” 我抬眼看了眼挽香——丫头看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你娘娘我心爱的男人刚死似的。 “挽香呀,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应该这样说:娘娘为了让你吃下饭,我现在就给你把肉端过来!” 我这话音才刚落,挽香立马跪了下来,把我给吓了一跳:“挽香你这是演得那出呀?!” 挽香抹了抹我看不见的眼泪,哽咽道:“娘娘,都是奴婢没用,连一顿像样点的晚饭都给娘娘弄不到。” 我合着挽香变着花样想让我多吃点,而被人跪就是我的弱点,哀家我这还没死,跪啥跪? “好好,我把这饭吃完总行了吧。”而我只得妥协。 挽香立马破涕为笑,还不忘提醒我:“娘娘,你又忘了自称哀家。” “挽香,你别在我痛苦的时候提哀这一个字了成吗?” 吃完了完饭,作为最贴身的挽香给我沐浴,因着天气开始暖和,睡衣也由原来带着内衬的变成单层的,不仅是我肚子特别的明显,没穿内衣的地方也特别的明显,嘿,还真别说,怀孕后,本就丰满的身材越来越发的丰满了,保守估计升了两个罩杯。 今晚吉祥回来后,告诉我的消息是,陛下谁的牌子都没有翻,我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需要一整晚都处于备战的状态了。 晚上也就现代的九点左右,虽然感觉还是挺早的,但对于没有任何娱乐节目的古代来说,这已经是深夜了。 我的寝殿的窗户又被打开了,然后又被关上了,自从这窗户成了方御景专属的窗户,我就没有上过锁,我真的悠着那天进来的不是方御景,而是我不认识的小黑人。 方御景进来的时候,我就麻利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御景行了个小礼。 方御景见我这般,终于没有在那一张九十度的直椅上落座,而是做在了我的专用椅子上面,带着点嘲讽的语气道:“朕可没记得在这人后你曾几何时的对朕行此过如此大礼。” 我暗道,敢情是我一直没做到位让领导舒心,得改,一定得改! 必须得改呀!就方御景这小婊砸就是喜欢玩报复,我这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拘礼数了,就记上了。 “陛下,就是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我这心里面呀,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天一样尊敬。”顾客上帝,老板就是天。 方御景嘴唇一勾,眼神颇为鄙视:“怎么,这就一天就受不了了?” 我差点没哭出来,一天?我他妈的一餐都受不了呀! 等那一天我能把我儿子扶上位,我就幽禁他这个太上皇,天天给他青菜豆腐! 当然,只是想想。 遇上这一种随时随地都能耍贱的人,那你只得对他服点软,没办法呀,因为你贱不过他。 我盈盈一福身,服软道:“陛下,你且饶了我吧,我知道我错了,彻彻底底的知道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一天得认一次错!以前也只有别人向我认错的份。 认完错之后,我的双手就一直用手捧着自己的肚子,静静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候发落的犯人一样。 没有任何的提问,方御景就把手搁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哀家我现在对于每天都被摸一摸肚子这种日常已经非常习惯了。 “明日会朕会让尚膳司的人恢复你原来的食谱,但你若是再有像这几天的举动,朕会让你再重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方御景的这这一种做法,特丫的就是怕我肚子里面孩子的胎教不好! 感觉这奇葩皇帝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太后我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提要求了:“陛下,我这晚饭没怎么吃,我饿,肚子里面的孩子也饿,想吃肉……” 方御景抬眸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俨然是在看某以食素性的动物。 想着我又补充了一句:“陛下你来之前,挽香去尚膳司领的夜宵,只是青菜素面。” 潜意思就是没有陛下你的首准,可没人敢给太后吃荤的。 要不是皇宫中每个人都在盯着我这个做太后的,哀家我真的想把御花园莲花池中的鸳鸯捉了烤来吃。 方御景松开了手,从他来的老地方出了去,我估摸着要么不是被我气走了,就是给我和这小龙崽去觅食去了。 不消半会方御景就回来了,这一进来,我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两眼放光,馋得不行,眼巴巴的看着方御景手上的油纸袋。 我不得不相信母凭子贵这句话,真的是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到了后来,太后就听到尚膳司经常有熟食丢失的消息。 第23章 开坛祭拜 太后的饮食又恢复了以往的大鱼大肉,暴饮暴食得程度让挽香特别的担忧。 “娘娘,你少吃点成吗?要是这小主子发育得太好,生产的时候可咋办?” 被挽香这么一说,惜命的我还真的节食了,但……每晚背书前,方御景都会带来宵夜…… “娘娘,今日是清明,陛下昨日就已经出宫到闻清寺去祭天了,我们要不要准备点香纸钱?” 方御景早在前日就已经知会了我,他大抵也要个五六天才能回来,我顿时觉得回到念书的时候,逢年过个节都能放个假的那种心情。 “挽香,你平日里也是挺机灵,怎就到了这种时候你就稳不住了?宫里明文禁烟火,再者我这一烧了香火,别人都只当我是给那同仁帝烧的。” 闻言,挽香眼中含泪,带着一丝丝的哽咽:“奴婢就想给以前的小姐妹们烧给纸钱,让他们好拿些银钱来收买鬼差,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我默,在同仁帝下当差,活到现在的也是不容易啊,但那些不在了人,更加的命苦,估计有的亲人都已经不知道他们不在了,还有的或许家中也没有任何的亲人了,不是任何人都和她一样好命,能死而复生,如果真的鬼魂这一说,那么这些年宫中冤死的这么多的人,他们的灵魂又何以得安息? 皇宫中闹鬼的传闻年年都在更新版本。 “也罢,反正我就是风平浪静,他们也还是拿我当眼中钉,挽香,你让人在后宫中摆个祭台,再让冬雪到天机阁中请个小道士过来,再准备多谢蜡烛阴司纸,既然要祭拜就不能偷偷摸摸,就大办!” 这会却轮到挽香犹豫了:“可是娘娘……”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挽香你傻呀,我这偷偷摸摸的更是落人话柄,到时候就是有理也是说不清,还不如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到时候就是罚,那也是从轻发落。” “但娘娘,奴婢只是想说一个人祭拜就好了。” 我抚摸着肚皮,瞥了她一眼:“你是谁的人?” 挽香嘴巴微张,又阖上了,估计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边天的太阳刚落下山,祭台就已经摆好了,刚摆好,被冬雪从天机阁中抓出来的还真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道士,唇红齿白的白道士,站在一旁,那腿都在打颤。 这小道士怕不是鬼神,怕得是我挑战宫中律法一事。 对小道士露出了一个我是大姐姐的微笑,问道:“你叫什么?” 小道士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道:“鄙、鄙人法号璇玑。” 我又问:“做过法没有?” 璇玑摇了摇头,慌张的道:“没、没有。” 我瞥了一眼冬雪,冬雪特别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我默,得,个只看脸的女人。。 “你莫要紧张了,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你师傅他老人家回来的时候,心许还夸奖你一番呢。” 听到我这话,璇玑的脸色憋得通红:“太后娘娘,鄙人师傅早已驾鹤西去了。” 我闻言看向冬雪,这不该呀,国师不是随着方御景一同去了闻清寺祭天去了吗?还是她她最近的新闻都成了旧闻? 冬雪轻咳了一声,道:“璇玑大人是国师的师叔……” 我一愣,看着这唇红齿白的少年,瞬间来劲了:“敢问是如何保养的?” 冬雪着实是看不下去了,解释道:“璇玑大人今年才十五。” 好嘛,哀家我还以为这古代还有什么青春永驻的法子呢。 本来是子时做法,现在离子时还远着,但祭台也早已经摆好了,不为别的,就为等会可能中间会出现点小插曲。 果不其然,天还尚未全黑下来,挽香神色匆匆的向我走来:“娘娘……” 我抬手止住了挽香接下来的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群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了,听说我在宫中要祭拜的大臣,只要没随着方御景上闻清寺的,都来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王尚书瞪着眼,看着那祭台,对着花园中侍卫怒道:“还愣在哪里干嘛!还不快把祭台给拆了。” 我一愣,诶哟我去,我自己没把自己当回事就算了,别人居然也还真的没把我当一回事! 在那几个侍卫蠢蠢欲动的时候,我走了几步,站在祭台前,抬着下巴,虽然没几个表情,却是一副霸气测露的样子,轻启嘴唇,特意放慢了语调:“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拆。” “你!”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指着我这个太后骂道:“礼不可废,你破坏礼法,安的什么心,你就是个灾星,就是想要祭拜那昏庸无能嗜血残暴的昏君!” 王尚书立马安抚太傅的情绪道:“太傅大人,莫气,下官立马让人把这祭台给拆了。” 原来是方御景的老师,但上司不在,她完全不用顾忌。 我微微勾起嘴唇,看向那老大爷:“太傅大人,诸位大人,你们张口闭口皆为礼法,可就在刚才,你们当中又有谁对哀家这个太后行了礼?” 趁着他们愣着的那片刻,趁胜追击:“你们是陛下亲封的大臣,我亦是陛下亲封的太后,有何区别?” 语气也越来越重:“方大人,哀家也没有想到呀,你也在其中,你也可是曾经洺朝的吏部中尚书,还有何将军,敏贺大人……” 我一一把洺朝旧朝的人细数了出来,我既然能开坛,我的功课就做的非常的足。 被我点名的人,无一都低下了头。 老顽固却依然还是食古不化,瞪着眼道:“那又如何!?他们都是忠义之士!” 我擦,敢情只是对我有意见是吧? “好,太傅大人说他们是忠义之士,那我倒想问问,被傅易那昏君害死的哪些人,他们又算什么?” 那太傅一下子被我问蒙了,因为这个着实不好定义。 我又问,字里行间铿锵有力:“洺朝的龙飞将军,太傅你又是如何定义的?” 太傅气势一下便弱了许多:“龙飞将军为人正直仗义,平定北蛮,实为战神。” “可是太傅,龙飞将军纵使功绩再大,还是被昏君给戏死,一箭穿心啊,就站在太傅你站的这个位置上面,全家也被诛连,还有数不尽的忠臣义士,或许他们还有哪些受他们恩惠的人纪念于他们,可是这后宫之中被昏君与妖妃害死的哪些人呢?” 我犹如感同深受似的,红了眼眶:“他们或许只是孤儿,没有人能记得住他们,没有人会在初一十五给他们上个香,更不会有人给他们立个碑,和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啊!” 看着已经有很多人动摇了,我再加了把火:“事后诸位想给哀家安些什么罪,哀家无话可说,但这坛,哀家是开定了;若是诸位大人想给这些忠臣义士和无辜被害之人上一炷香的话,哀家欢迎,若反对的,出宫的门大门在那边,不送。” 许是我这一场演讲,动摇了不少人,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现任的三品官员敏贺。 “诸位,龙飞将军待我有恩,这一炷香,敏某想上给龙飞将军。”敏贺站在了我的身旁。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第二个还会远吗,本来只是凑个热闹进宫来的六品官员也站了出来。 “昏君在位之时,民不聊生,下官自幼家境贫困,有一胞姐,为了生机,不得已进了宫,头两年还有信件寄回,到后来音信全无,之前我特意问过从宫中出来的旧人,胞姐早已经不在了人世,我只想给我胞姐在丧命的地方上一炷香。” “你们!”刘太傅指着这一个一个站出来的官员,气得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这法事,鄙人璇玑接了。” 我睨向璇玑,诶哟不错哟,忍不住在心底下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少年,你有前途! 我看着我动员后的不少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就算是有锅也大家一起背! 而刘荣太傅则气挥袖出了宫。 远处回廊。 “百里寒将军,这要不要立马去制止?” 百里寒抬起了手:“不必了,让人防范烟火便可了。” 风吹了起来,我轻轻对着挽香说了一句:“看吧,起风了。” 烛火随风飘动,就是那旁的矮竹林也沙沙作响。 如果真的有鬼魂——我就是一个例子。 我希望吧,他们也能离开皇宫这所牢笼,要是有好机会的话,就如同挽香说的那样,拿着些钱收买了鬼差,投个好人家。 第24章 当人傻啊 就我在后宫花园中祭拜冤魂的事情被大肆传了开来,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看法,我感觉只有少数的人相信我是真心,大多的人觉得我是在作秀,也有大部分人等着看热闹,想着皇上一回来该如何的下罪于我。 就算方御景关我禁闭,我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怕就怕他又不按牌理出牌,又给我弄一整桌的素斋。 六天的小长假咻的一下就从我的身边溜走了,我都还没找到能合适放在这六天的时间上的词语,这六天就过去了,用最简单最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那匹小马驹咻的一下子就溜远了,只留下一阵沙尘。 最主要的就是——方御景回来了。 迎接方御景,我估摸着我也去吧,毕竟是孩子他爹,兴许看到我这大肚便便那么辛苦的来迎接他,他会对我从轻发落。 从天没亮就随着文武百官的大部队在凯旋门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我都要打瞌睡了,然一个个妖艳小贱货,啊不,是一个个涂脂抹粉的嫔妃们都翘首以望,我看着她们脸上非常精致的妆容,估计这也要三点多久起床吧,就是起得早,但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那眼睛好一会才眨一下。 我真心的佩服她们,这虽然是不同级别的同事,但就她们这敬业的态度,我这个小部门的主管都忍不住的想要夸她们一下,如果是我掌控财政的话,我估计会给她们发一笔奖金。 也不知道方御景什么时候才能给这后宫的妃嫔门下一场雨,让每个人都淋一把,我觉得这个说法太过文艺了点,咱还是粗俗一点吧。 嗯,换句话就是让每个人都爽一把;可别把这一个个如花似玉年纪的美人给老死在宫里,否则呀,方御景头上的绿意可是要比同仁帝的要多得多。 大抵都感觉等到了海枯石烂,才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回宫了!” 然而影子还没见着一个。 等到第十声之后,终于看到了密密集集的一堆黑色小点点。 看得这堆小点点,我都快哭了,双脚在就站麻了,也没有个人有点眼力见,也不知道给我这个孕妇搬张凳子过来! 一炷香之后,终于接到了方御景,六日不见,这小伙子更加的帅了,但就是再帅,我特么也不敢泡呀! 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方御景第一个扶起的是刘荣太傅。 “老师辛苦了。” 方御景的话音一落,刘荣太傅就像是太久没见着自己丈夫一样的小媳妇一样,老泪纵横的抹着脸上的泪,就是不肯起来,口中嚷嚷道:“陛下,老臣对不住你呀,老臣对不住你呀!” 诶哟我去,我怔,这一上来就演上了,也没和哀家我打个招呼! 是想比一下谁打小报告谁打得快是吧?要不是还没轮到我说话,怎么可能让你抢先一步。 方御景却是道:“老师快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入了宫之后再说。”而后对一众行礼的下属们摆了摆手:“诸位卿家都起了吧。” 我这站久了,早就累了,又听这话,简直是得了大赦一般,不免起得有点急,一急了本就脚发麻,直接往挽香身上倒去。 “娘娘!”挽香惊呼了一声,然后成功取得了所有的注目礼。 我在昏倒过去的时候就在想,估计我是中暑了吧。 后来,我才觉得我是傻,还没到夏天,我他妈中个屁暑呀! 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啊。 我一醒来,挽香就扑在我床边哭,活似我活不成了,明明刚认识这丫头那会,挺稳重的一姑娘呀,但我这一怀孕,我的情绪没什么变化,估计是挽香全替我承包完了。 “挽香,你也别哭了,快告诉哀家,哀家怎么就晕了过去?”我本来还以为我肚子的孩子没了,一摸,肚子还是鼓鼓的,我也就安心了。 “娘娘,都怪奴婢们粗心,才让别人有机可乘。”挽香抹着泪,声音非常的哽咽。 我……挽香,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哀家我这小心肝一蹦一蹦的:“你倒是赶紧说呀!” “娘娘,若不是娘娘你这回晕倒,太医也不会查出娘娘的饮食中有问题,娘娘这几日喝的补汤里面被人加了非常非常少量的红花。” 对于红花这种植物我自是不陌生,当然不是幼儿园里面发的小红花,而是每部宫斗剧的必备之品,能让孕妇流产的红花。 “然后呢?”我现在感觉自己有一股火憋在这心头上。 估计是看见我这么镇定,且面无表情的,挽香没敢再哭,而是把后续慢慢的说了出来:“太医说虽然量少不会对胎儿起太大的影响,但是半个月这么吃下去,必定会小产,所幸的是娘娘这发现得早。” “这太医不是天天给哀家诊脉,难道都没有诊出来?之前的那个太医呢?” “之前的太医已经被陛下关入了大牢之中。” 我冷哼了一声,敢情就没有把我的事情上过心,你们都当这是同仁帝的遗腹子,却没有猜到这是你们上司的私生子! “娘娘你放心,陛下已经让人彻查此事了,他还当众说,无论是谁,必严惩不贷。” 挽香扶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又道:“娘娘,太医说了,你动了胎气,必须得好好的养胎,不能太过伤神了。” 就我在凯旋门昏倒这一事,宫里宫外传的都是太后为了那次祭拜操劳过度昏倒的,一点也没提我是被人下了药动了胎气的这件事情,只不过却不知道这谣言是谁传出去的,瞬间把我从恶毒的女配摇身一变,成了小白花。 因为动了胎气,我是一天没下过床,刚好内急,正想唤挽香,窗户开了…… 这来得永远都是时候…… “陛下。”我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看样子像是要起来行礼一样。 方御景凉凉的瞥了我一眼,道:“不想行礼,就好好躺着。” 知我者,莫如孩子他亲爹。 虽然我根本就没打算起来,可是……孩子他娘我内急呀。 但我还是得装出了一副正常的样子,可千万不要在你上司的面前要说上厕所的事情,否则他会认为你懈怠工作。 “陛下,这几日我都没有好好的背书,要不我就给这《道德经》都抄二十遍吧。”我主动提出来,琢磨着我动了胎气,且太医还说不能让我太伤神,估计这之后不仅不用背书了,连就书都不用抄了。 方御景看了我一会,估计是在想,这抄书就免了吧。 “二十遍就算了吧。” 我还没开始要露个小酒窝呢,那方御景又说:“每天就抄一次吧。” 我……靠! 扯出一个非常牵强的笑:“好呀。” 好你个鬼呀!敢情你不是我上司,是我高中的教导主任! “那……陛下今天晚上……”什么时候走人? 我这话,估计聪明如孩子他爹,是听得懂的。 方御景却是把我的安懿宫当成了他的大安宫,走了几步,便在之前睡过半宿的的软塌上躺了下来:“今晚,翻了云良娣的牌子。” “哦。” 我擦,你翻了云良娣的牌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把我这当成避难所行不?你丫要是想要你这偌大后宫的美人都守活寡,我是不敢有意见,但!你就是穿着衣服和人家美人睡一晚又怎么了?! “可陛下,这云良娣毕竟不是王贵人,能这么好打发吗?”难不成这云琳也是方御景的人?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通透,知道王贵人是谁的人。” 我默默的把嘴巴闭上了,我当初也不是你的人啊,可是我把你睡了之后,我就成了你底下的人。 “我让宫人在香炉里面放了安神香。” 我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出来。 ——你当人家姑娘是傻呀!安神香?你咋不说弄点鸡血来当落红,你咋不说用刀子把人家小姑娘的守宫砂给刮了去! 我真他妈怀疑,方御景是不是让我给吓的,吓得对其他女人都没了兴趣? 要不给他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的女人在房事上面都是那么如狼似虎的,其实在这房事上面,有的还是挺温柔似水的。 当然,我其实也是有温柔似水一面的……好吧,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忍了半天,我还是憋不住,打算给方御景提个醒:“陛下,这女子吧,首次,得有落红。” 然后我的寝宫静了良久。 “朕,知道。” 就这么仨个字,为什么我个人觉得信息量特别的大,似乎是说朕从那晚起之后就知道了…… 到底是没傻得继续问下去。 夹紧了双腿,咽了咽口水:“陛下,能请你回避下吗?” “怎么?”纱帐外的方御景从榻上起来了,向我这走近,我突然觉得我这胸涨得特别的疼,不是奶涨的,而是和男人蛋疼是同一个理的。 “我内急。”好吧,我还是给说了出来,我怕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得憋着了。 方御景的表情顿了一顿,到了帐前也没有撩开帐子,而是出了去,当然,不可能是从正门出去的,就太后的寝殿,大晚上只出不进,明天估计就有万民上书了,内容无疑就是要把我这个妖后给杀了。 出了去,还特别贴心的把窗户关上了,我没空想这方御景有没有走远,立马喊了挽香 挽香扶着我解决了这人生大声,却是突然惊呼:“娘娘你这怎么流血了?” 我一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那紧闭的窗户,这些日子来,可见方御景对子嗣的重视,就怕方御景沉不住气呀。 松了一口气,辛亏能谋反成功的,还真的是能沉得住气的。 “慌什么,御医不是说了,不过是排了些污血罢了。” 其实吧,我这话是对窗外的方御景说的。 “娘娘……”挽香的声音又哽咽了。 我一蒙,这同为女人,为什么我就没那么多的多愁伤感呢? “娘娘以前太劳累,这身子骨也就虚了,都是奴婢们做得不好,才让娘娘给奸人给害,奴婢诅咒他不得好死!” 诶哟喂,虽然这哭哭啼啼的,但这狠毒的话还是一句没落下呀:“哀家吃了不少苦,挽香你也是吃了不少苦,这后宫中的那个宫人都不容易啊。” 同为女人,我也知道来大姨妈的这几天不能太操劳,但这皇宫比不是普通的公司,在岗位上的职员一年365天,没一天是能休息的,这身体能不坏吗?就是宫人们25岁后能出了宫,成了亲,这怀上孩子的几率也是非常小的。 好歹我也是个小主管,也该得为女性同胞们争取一点福利。 第25章 又给跪了 挽香出去后,没有养成敲窗好习惯的方御景又进来了,我到底还是没有瞧清楚他是以何种姿势进来的。 我今天躺了一天了,加上昨天昏倒了一天一夜,我精神非常的好,一好就开始拉着方御景扯。 “陛下,这女子吧,总有那么几日身子不利索,特别是这宫里面的宫人,你看能不能给她们一个月安排那么两天假期?” 方御景没有再在九十度直椅上落座,而是换了阵地,坐在我那舒适非常的躺椅上面,倚靠着靠背,看那姿势知道坐得还挺舒服的,手上翻着对于他来说是小儿科的道德经,非常的随意。 擦! 还真拿这当他房间了! “那依太后所见,怎么个安排假期?” 我一听方御景太后两个字出来,就知道这事有戏,这不同的称呼,代表着方御景他的心情就非常的不一样! 我下不来床,只得躺在床上道:“就每个月给她们两日假期即好了,当然,既然给了宫人假期,内侍们也得一视同仁。” 方御景阖上了道德经,闭上了眼,无所谓似的道:“如今后宫没有个掌事得人,后宫之事由你做主。” …… 这话应该是对皇后说得呀,而不是对我这个太后说的呀! “但你也少管一些,你月份大了,养好胎便可,其他事情,你交代给王贵人即可。” 我还能说什么?连连应是。 说罢,方御景熄了烛火,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半响,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感觉这肚子上面抱着一个小暖炉,那暖意隔着衣裳传到了肚子里。 第二日,还真别说,这后宫的十来位女人都跑来了她这里。 “娘娘,这些小主都带了东西过来。”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挽香啊,你觉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们人走把东西留下?” 不是我不想见,而是我这几天还真的是得在床上躺着。 挽香嘴角上梢,眼中浮起了小算计:“娘娘,这还不容易。” 然后没半刻,挽香和春夏秋冬吉祥就每个人手上都拎着都东西进来了。 我倚在床上,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挽香便一样样的拿着东西说着:“这千年人参是方答应送过来的。” “呀,这姑娘也会服软?”我还以为会跟我这个和她打了对头的死命的磕到底呢。 “这娘娘你就不知道,前几日太师府哪里来人了,估计也是被说通了吧。”春花的小道消息还真的不少。 别以为只有男人才懂得能屈能伸,这女人啊,更懂得这个中精髓。 咳咳,当然不是懂得男人的能屈能伸,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王贵人送的是从西域那里来的蚕帛,听说这布料放在身上,冬暖夏凉。” 前面说得都是贵重得不能再贵重得东西,到了后面都是些心意的小物什。 “这另外几位答应和那送来的分别是家常的腌菜和牡丹的屏风绣片,还有这天机阁哪里求来的平安符。” 我摆了摆手道:“后面那几样都留着吧,都是些心意,前面那几样……” 挽香接我的话道:“放到柜子里面锁上。” 嗯,不错,挽香这丫头以后的发展前途非常的大,是一个好下属! 对于我提出假期这一事,我便把王贵人给叫了过来,大致意思就是这样,虽然我是不知道这姑娘的看法,但她嘴上答应了就比什么都好。 我为员工们争取了福利,我是想到时候要是有要害我的人,估计这些员工们第一个不愿意。 我的意思出来了,王贵人就是让人先通报一声方御景,然后就是安排下去的事情了,反正呀,这后宫之中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事情被安排了下去之后,挽香每每都得意的说,咱们这安懿宫里面打扫得越来越干净了,伙食也越来越好了。 时间犹如另外一匹小马驹又哧溜的跑远了,一下子又到了五月的中旬,而我的肚子也已经六个月了。 五个月介于六个月之间,我这肚子大得我自己都害怕,我琢磨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吃得太多了,这鼓起来的一半该是脂肪吧。。。 而那在我饮食中放红花的那主使的人也明了,据说还是自己认的罪。 “哀家有些怔,让哀家缓缓。”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方御景他老师刘荣,刘太傅。 这为人师表的也太…… 好吧,听春花的小道消息说,据说刘荣太傅在承认的时候,跪在大元殿中,还非常的义正言辞,说是斩草需除根,祸害不可留啊。 擦! 你丫的才一祸害,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现在要是谁说一句我孩子的不是,我就特别的不开心! “但陛下还是决意的要革了太傅的职。” 能不革职吗?都害到自己的亲孩子上面去了。 “但陛下的诏令一下,那文武百官又都到大元殿外跪着了。” 真是些铁铮铮大老爷们呀,一言不合就跪! 尼玛!这还叫爷们吗!能不能做点爷们敢做的事情,老板要炒你鱿鱼,你直接走人就行了,成吗? 给你们汉子长点脸,行、不、行! “可太傅大人死都不认错,还坚持自己是对的,皇上要革他的职,他也没有半点怨言。” 擦,这自己清高,却煽动同事们抗议,这招不错呀。 对于刘太傅这老头被革职,我还是挺乐见其成的,但是呀…… 特么就是但是! 刘太傅德高望重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而且就他做的这一事,别人都说他这是为了国家考虑的,谁会说他错了? 不会有人会说他是错的! 如果今天刘太傅被革职了,那我就是成了残害忠良,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本该高高挂起,事不关己,奈何要害哀家的人可不是刘太傅一个人,前几天这安懿宫又换了一批人,可想而知,我的处境就是站在了悬崖边上,这防护措施要是做得不好的话,就会有人上来把我一把推到万丈深渊去。 得,我又得去大元殿演戏去了。 一听我要去大元殿,挽香就急了:“娘娘这初夏可不比寒春的那会呀,这衣服不厚,且也塞不了那么多棉花,再说娘娘你的月份越来越大了,不能……” “停。”我打住了挽香的话:“谁说哀家要去大元殿跪来着?” 上一回,我已经软了一回,这一回得硬气一会,得软硬兼施才可以。 我继而问道:“那刘太傅家中可有什么人?” 挽香一怔,摇了摇头,虽说挽香是在宫中和春花一样的万事达,但毕竟没出宫,也不了解。 “这个我知道。” 大众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吉祥的身上,吉祥被看得颇为不好意思,解释道:“进宫前,与我一起长大的小姐妹就是在太傅大人的府上当婢子的,听她说,太傅与发妻非常的恩爱,只娶了太傅夫人一个,生有两位公子和一位千金,两位公子已经成亲了,在朝为官,现有一个三岁的孙子,和一位刚满周岁的孙女。”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着挽香道:“拟一道懿旨,请太傅府上的女眷还有孩子们进宫一趟,就说,太后想要讨一些育子的法子。” 虽说是求育子的法子,但估计是个瞎子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 太后的懿旨,有时候就如同皇帝他的圣旨一样,违抗便是死罪。 第26章 就是怕死 从宫中到太傅府上再回到宫中来,这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当然这算是脚程快的,按照刘老大爷这一家子的脚程,还要给刘太傅通个口信,那怎么也得个把时辰,而从安懿宫到大元殿,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我想就先去会一会这一群连我这个拿菜刀都没有力气的孕妇都要欺负的“忠臣”。 “太后驾到”这四个尖锐的打字如同是加持了扩音器一样,直直得贯穿了每个人的耳膜。 然后对面跪着的众位大臣都刷刷的往我这看了过来。。。 我:……真特么再想给小轮子乎一掌,都说了下次通报的时候不要在我耳边捏着嗓子叫那么大声了! 简直耳膜都被他震破了。 大臣见到我,脸上的表情都特别的精彩,我根据他们的表情,翻译了一下——诶哟我滴个娘呀,怎么又是你! ——能不能就好好待在你安懿宫! ——就让咱好好跪一次,成吗? ——你别又在演说了,再演说一次,换咱跪你成吗?! 我微微的对着这些大臣们点了点头,挺着孕肚潇洒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仇恨不拉也大得很,还不如让我舒心一回。 到了大元殿前的内侍前:“崔公公,劳烦通报一声陛下,哀家有事求见。” 崔公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太后娘娘这……怕是不行,太傅大人还在殿中面圣呢。” 哀家我就是要见这个太傅好不好! 我还是坚持的道:“崔公公就请通报吧,见与不见,由陛下定夺。” 这崔公公平时也没少收我的好处,也没太为难,便道:“那就请太后娘娘稍等片刻。” 不一会崔公公从殿中出来,道:“太后娘娘,陛下有请。” 我就知道这方御璟肯定会放我进去的,毕竟咱俩还得唱双簧。 奸/夫/淫/妇并不可怕,可怕的还狼狈为奸。 我一进大殿,就看见刘太傅一言不发的跪着方御璟,而方御璟也坐在那龙椅上,我微微弯腰行了礼,便对着方御璟道:“陛下,太傅年纪大了,经不住跪的。” 我倒看着以刘太傅这身子骨,就是上阵杀敌一百都绰绰有余。 方御璟叹了一口气:“老师你可见太后仁慈,尽管你下毒加害于她,她却无半分怨言。” 我…… 这夸我的话从他陛下老人家的嘴里面说出来,还真的让我有点恶寒。 我赶紧的配合道:“陛下,太傅他也是关心朝政呀,哀家我……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我非常落寂的把脸垂了下来。 可那太傅压根不吃我吃我这一套,冷冷哼了一声,表明他是非常的不屑,这种不屑的嘴里我还真的不想除了镜子中的自己之外看到。 向来也只有我对别人嗤之以鼻,什么时候我也要受这窝囊气了? 好吧,从我当上太后之后,在场的师生这俩货都对我嗤之以鼻。 我是不是心机女?我想我是的。 露出了衣服我见犹怜……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子能不能怜得起来,我还是努力,艰难的扶着腰在太傅前面给蹲了下来:“太傅,在您面前,我不敢自称哀家,我知道,你是看不惯我的。” 我哪里敢称哀家,就如同番外的大王自称寡人是一样的道理,毕竟谁想做一个孤家寡人呢。 “可是太傅大人,你为何不待见我?仅仅因为我是昏君的皇后?” 刘老大爷瞪了我一眼,好不娇柔做作:“是!” …… 这答案真的是丝毫没有考虑呀。 我嘴角微微勾,缓缓的站了起来,面向方御景。 “陛下,后宫之中无已经生产的宫人,也没有有经验的,所以我故请了太傅大人的夫人和儿媳进宫教我一些养育小儿的法子。” 一听我把人都请进了宫来,刘太傅瞬间脸红脖子粗。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太傅从地上站起,怒指着我这个太后,随后大袖子一拂,拱手弯腰对方御璟道:“陛下呀!你可看清了这蛇蝎妇人的狠毒!” 靠,男人狠毒叫无毒不丈夫,我特么只是请你老婆媳妇还有孙子们进宫来喝杯茶,这就叫狠毒!? 老大爷你这想法也太前卫了吧? 我也对着方御璟颔首:“陛下,方才我说太傅是关心朝政,是实话,却不敢恭维太傅为人。” “你这无知妇人竟敢如此的羞辱老夫!” 太傅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我就琢磨吧,你一老头子,你买什么萌啊,有本事就别嚷嚷呀。 我这气势就来了,尽管龙椅上面坐着的是我敌人他学生的皇帝,还是没有半分退缩的看着刘太傅:“太傅你也懂什么叫做狠毒,你让人害我肚子里面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不狠毒?敢问太傅,我害了你家中何人了?” 我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更别说是在我肚子里面待了六个月的小萝卜头,谁要是欺负我这肚子里面的小萝卜头,我就让谁不好过。 “你……” 在刘太傅你这字一出来,我趁胜追击:“天下之人最恶毒的便是连无辜妇孺都杀的人,这点道理我相信太傅你比我更清楚,有时间对付同胞,为何就不能多放点精力平了那前朝余党,平了那贫瘠且终年发生祸乱的南蛮之地?!” 我这一番话说得非常的愤慨,俨然是把自己归类为了正义的这一方,我忍住了想要给我这九十八的演技点赞。 啧,我真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方御璟等我发挥完,终于有动作了。 从龙椅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老师,你可知,以前在朕的心中,哪怕别人看不懂朕,朕也不甚在意,但如今连老师你都这边,朕甚是寒透了心。” 方御璟的表情看似平淡,却又从中透露出伤感——这就是上位者牛逼的地方,对于每一个表情都拿捏得非常的到位,我不得不佩服方御璟。 刘太傅被我和方御璟这一唱一和的堵着哑口无言。 “我若是滥杀无辜,与那昏君又有何区别?老师你怎就如此的糊涂?”说罢,方御璟的眼神中似乎带着那么一丝的黯然。 我心想,要是不糊涂怎么又会被方御璟忽悠呢? 刘太傅被方御璟忽悠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怔在了大元殿中,我又心想,老大爷你这道行真不如你学生的高,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了。 然后跪了下来,重重的往方御璟那一磕:“老臣糊涂呀!老臣糊涂呀。” 那眼眶都开始落泪了,我突然感觉其实这老大爷还是挺可怜的,怎么就那么的瞎了眼,收了方御璟这么一个学生!? 这可怜到我都想把这大爷扶起来,说:大爷,你就别哭了,就当是你自己当初有眼无珠行不? “陛下,老臣无颜面再面对陛下你,自愿告老回家!” 方御璟扶了扶额头:“此事再议,退下吧,朕乏了。” 太傅没有再留,含泪的退下了,我这也正想功成身退,那成想方御璟却道:“太后先留下,朕有几句话要说。” 得,算账的来了。 刘太傅出了大元殿,每个人都特别的激昂,大有一副陛下不收回旨意就在这大元殿外长跪不起的架势。 刘太傅摇了摇头:“诸位,刘某是真错了呀,真错了呀,都莫跪了,这要是再跪不过是给刘某多增罪孽罢了。” 接着摇着了离开了大元殿。 诸位大臣面面相窥,这…… 特么那昭寅太后又使了了什么路数,连太傅都这样了?! 这些大臣并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明君,刚刚和我在大元殿中拼了一回演技,我略逊一筹,自愧不如。 人生如戏,谁都在拼演技。 我乖乖的站在大元殿下,目不斜视,力求做到一点心虚都没有。 “你心虚什么?”方御璟他却是神乎其神的目空一切,啥都看得透彻。 我摇了摇头,对对上方御璟那微眯的小眼神。 “好吧,我错了。” “错在哪?”方御璟的语气凉飕飕的。 我犹豫了一下,回想着我应该说我是该说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人给宣进了宫,还是该说没有他的召见我就私自到了大元殿外。 “许是我没有陛下你的召见就来了大元殿?”我选择挑了个轻的说,虽然我不是学霸,但避重就轻这个词语我还是知道的。 方御璟却是冷哼了一声:“好呀,也敢敷衍朕了。” 我心道谁让我这身上还真的有两个胆。 我就知道这方御璟说的就是那刘太傅的一家子。 “陛下,我不过想你分忧罢了,宣这刘太傅一家女眷进宫,我真的只是想让这女眷多劝劝刘太傅,让他莫要扰陛下你了。” 我这话说得很是道貌岸然,我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智商在我之上的方御璟。 方御璟嗤笑道:“这话,也是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才能说得出来。” 我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是,我就是怕死的。” 方御璟:…… 我这哪敢不诚实啊,我怎么也得跟方御璟说,我真的,真的非常怕死,要不然我还给他伏低做小作甚? 我怕我这不诚实了,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我这小命就直接玩完了,毕竟,在产房中就是一死一生,也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虽到如今,我还是不敢相信成帝方御璟。 “过来。”站在不远的方御璟收起了那讥笑的眼神,看向我的肚子。 我立马又屁颠屁颠的上去了,我从未想过在方御璟的身上耍感情,耍流氓,也就是那些情情爱爱的这些心机,我就怕我一耍,连我自己都陪了进去。 毕竟这么一个颜好,活好,没有人使用过帅哥,还是个孩控,很难不让人动心呐。 第27章 功不可没 刘太傅家的女眷我是请到了安懿宫中,我就和那满满母性光辉的母亲一样,非常虚心的请教这些过来人该怎么注意孩子的养育问题,还一个劲楸着他们的孩子看,我是整个时辰下来,一句和那刘太傅有关的事情都没有提。 把人送走的时候,我还拉着俩孩子的手道:“想进宫的时候就让你们奶奶带你们进来好不好?” 大的孩子刚和我混熟,高兴的点着头:“嗯!” 我让挽香把我之前收到的一对价值不菲的玉如意拿了出来。 太傅夫人赶紧道:“太后娘娘可使不得呀。”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孩子的见面礼总是得给的,如意如意,讨一个好得兆头罢了,哀家也希望,将来哀家肚子里面的孩子能有这两个孩子一样乖巧可爱。” 送走人之后,挽香过来搀扶我,道:“娘娘你刚才可没看见,你方才说两个孩子可爱的时候,那少夫人的表情有多紧张,生怕娘娘你会害她的孩子一样。”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们不来害我的孩子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晚间大臣陆续的离开了大元殿,他们就是不离开也没有办法呀,正主都已经发话了。 第二日,听说在大元殿上,刘太傅当众请辞告老还乡,成帝却是说国尚未稳定,太傅怎能离开,便只罚了刘太傅一年的俸禄。 瞧瞧,这就是帝王,比女人还善变。 下早朝之后,却是听说刘太傅往后宫这方向过来,太傅在这后宫没有闺女也没有侄女,想来也是来找我的,我便让挽香把我初春时候闲得无聊晒得春茶拿了出来。 “娘娘,那刘太傅对你这样,你还拿这么好的茶来招待他,这不就糟蹋了好茶了吗。” 我看向挽香,告诉她一个道理:“他对我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陛下的眼里,在文武百官和百姓的眼里,我是怎么对他的就好。” 就把这太傅当成难缠的客户一样对待,拿下这客户,要是老板一开心,这升职加薪也不远了。 挽香想了一下,小眼神蹭的就亮了:“娘娘你是要给外人一个以德报怨的错觉。” 我瞥了一眼挽香:“挽香,你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啊。” 挽香立刻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娘娘本来就是以德服人的好人。”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谁说我不以德服人? 在这喊打喊杀的时代,我可不就是以德服认的嘛,毕竟我打不过任何一个人呐。 我这刚和挽香解释完,小轮子就来通报,说刘太傅已经到了安懿宫外。 我立马摆正了坐姿,坐姿瞬间上了档次,就如在奶茶店喝奶茶和在意大利餐厅喝咖啡的区别。 挽香见我这样,已经完全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人不丢到安懿宫外,挽香和我另外的五大护法就不会来管我。 刘太傅进来后,我依然坐在椅子上面热水煮茶。 我本没料想这个傲气于一身的老大爷会服软,也没想他却是对我竟然行礼:“老臣叩见太后娘娘。” 哎 哎! 突然来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住,我扶着腰站了以来,一手虚扶起刘太傅,道:“刘太傅,你见我,便不用行这些礼数了。” 我说过不会在刘太傅面前自称哀家,就没有再以哀家自称。 那刘太傅站了起来,道:“礼不可废。” 我对此表示,果然是不一个同一个年龄阶段的人,这代沟,有点大。 我拂手向我原先座位的对面,微微笑道:“太傅请坐。” 到底还是硬骨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会对她服帖了,我随口一说,刘太傅也没有客气,在那椅子上面撩袍坐了下来。 我也坐了下来,撩着袖口拿起了壶柄,倒入了茶盏之中。 “刘太师尝尝,这是今年早春我晒的新茶。” 芽色的茶缓缓倒入如玉的杯子中,甚是好看。 “臣今日来不是找太后你喝茶的。” 我表情淡淡,心底却是吐槽道:你以为哀家我真傻呀,你要是还真的只是来找我磕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劳资才不信呢! “太傅要说什么,我知道。”然而我并不知道。 “只是如今天下未稳,百姓的生活尚未能安居乐业,旧朝乱堂也尚未铲除干净,太傅若你是执意要辞官,我也无话可说。” 我觉得我以前的宫斗剧真的是一集也没白看,今天居然还能派上用场了,要是这些编剧知道我给他们发扬光大,指不定跪着说谢谢。 刘太傅表情微微一滞,而后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嘲道:“枉我自认识人眼亮耳通,却没曾想错看了太后你。” 这话我怎么翻译都翻译不出来,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挖苦我? “太傅此话怎讲?” “如若太后不是那昏君的皇后,是我朝的皇后,那便是我大启之福。” 我表情非常非常的淡定,内心却如城墙一样崩塌了。 这、这不会是知道劳资我睡了他家的陛下了吧!!! 不会连我肚子里面种是谁的都知道了吧?! 在我这心直溜到了嗓子眼上,那刘太傅又说了:“如此聪慧的女子,世间少有。” 诶? 我去! 你个老大爷!你夸我就夸我,您老绕那么大的圈子,差点没把我吓得早产! 淡淡一笑:“太傅言重了。” 我能不是奇女子么? 我连八十多集的甄嬛传,我那是一集都没落下呀。 我能不是奇女子么我! 我就是没学到里面宫斗的精髓,就捏着嗓子说话,扭着腰走路,带着微笑淡淡的装逼这几项技能,我就是没学到十成十,我都学了八成了好吗。 “想来也是我这被蒙蔽了心,才会荒唐的要加害于太后娘娘,今日我才清醒,娘娘你不是旧朝的皇后,是我大启的太后。” “老臣故是来请罪的。” “太傅,说实话吧,要说我不怪你,我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只是,我清楚,如今比起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太傅你只是要为了国家,其实你并不是因为我是同仁帝之后而要害我,实则你是怕有朝一日,前朝余孽会借着这孩子来举起反启复昭的旗帜。” 刘太傅又是一怔。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刘太傅估计也是来要我这一句誓言,我便就许了。 让挽香进来把人送走了,我依然坐在我的太后之位上。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方巧挽香把人送走,进了殿中来,见我叹气,便急道:“娘娘,那太傅该不是又说了什么威胁娘娘你的话吧?!” 我摇了摇头,望向挽香,语气深长的道:“挽香,若是我不幸在产房中没了,在这宫中你可能护住小主子?” 闻言,挽香跪在了我面前,急道:“娘娘!你不会有事的!” 呵,谁知道呢。 我真的没有把握方御璟他会真的保我,毕竟只要我一死,孩子的身世便不会再有人知道,即便他不亲自动手,想要动手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闭上了眼睛,这心还真的没有试过这么的累,别的女主都是宫斗、斗男主,我却要和全天下人斗。 经过刘太傅这一事,安懿宫的防卫明显是再度加强了,而安懿宫里面的人也新换了一批,一个个的面孔非常的生,而且似乎比春夏秋冬之前还要来得高冷,我真怀疑方御璟他是不是出动了他的精英部队。 入夜,方御璟依然跑来我这里,除了没有上床再干那种勾当,我和他这俩可真的算得上幽会了,还是我的房中幽会!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往日的我了,以前我是个连四书五经是哪四书哪五经都不知道的人,现在的我可不得了了,不仅知道了四书五经是哪几本书,我特么居然还给背了出来! 方御璟这货可真是功!不!可!没!呀! 天知道我有多想把这些书全砸到他那张三六十五度无死角的脸上,可是我能吗?我敢吗? 问题就是不敢呀! 敢的话,我还会用反问句吗?我直接就上手了好吧! 第28章 宝宝动了 今晚方御璟召了云良娣侍寝,但我估摸着方御璟连戏都不用做了,就昨天我听挽香说,云良娣急急忙忙的跑回寝宫去,还让宫女围在了身后,摆明是小日子来了,脏了裙子。 原来不是我消息灵通,方御璟的消息也是一样的灵通,就方御璟这避着躲着防着这些狼女,我就想看看这方御璟能躲到什么时候,这宫中的女人可不全是傻子。 “陛下,今晚我能不背书,就抄书成吗?”我从来就没有试过天天都得小测试! 别人怀孕,那是成了祖宗,被供着护着,我怀孕,方御璟倒成了我的祖宗!我还特么得供着他,哄着他! 方御璟看着我一日比还大的肚子,点了点头,道:“以后背书抄书就免了。” 闻言我这眼睛瞪得比杏仁还要大。 “怎么,不乐意?” 我赶紧点头,连连答道:“我愿意!愿意!” 我就是真他妈的太乐意了!我这是熬出头了呀! 刑满释放的我,立马开始讨好这典狱长:“陛下,要不要我给你泡点茶。” 方御璟方点头,下一息却非常迅速的把我拖进了帐内,也就是我软绵绵的大床,我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刚才的杏仁眼还大。 Σ(Д△Д|||)︴︴ 窝、窝、窝——槽! 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一下哀家,现在方御璟是、是禽、禽兽化了么!? 却在帘子放下了那一刻,方御璟放了个食指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什么旖旎的想法,在他这个动作之后都消失得了无影无踪。 在下一刻,没有敲门,那门就慢慢的被打开了,我瞪着我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方御景,无声的问这是怎么回事,不该是有人抓奸吧,但就是抓奸的话,有谁敢抓陛下他老人家的奸,分分钟会被灭口的好吗! 难不成是想来行刺我这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我当即死死的拉住了方御景的袖口,那眼神俨然在说:陛下呀,你可要护我呀! 方御景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视线朝着床帘外转了转,我抿着嘴用委屈的表情对着方御景摇了摇头。 方御景微微的眯起了眼。 在这一瞬我真他妈的想要把我榻上这个男的给踹下去,个怂包! 我拉着方御璟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无言的告诉他,你孩子他可是还有三个多月就要蹦出来和你sahallo了呀,你就这么忍心吗!? 方御璟默默的把手放在了额头上,闭上了眼,选择不再与我对视。 我这边正在和方御璟斗智斗勇,开门的人又把门给关上了,我琢磨了半秒钟的时间,如果是要杀我,就应该是像方御璟这咻的一下子就出来,居然还走前门,这就有点不像刺客做的蠢事了。 我和方御璟都双双的躺在床上,我在外,他在里,就算杀进来,我身边还有个英明神武,武功高强的方御璟,我怕谁,刚巧她也把门给带上了,大不了我就放方御璟! “谁呀?”我尽量把我声音弄成像刚醒的时候一样。 “皇后娘娘当上了太后,难不成就忘了自己原先是什么身份了吗?” 这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个中年的妇女,我与方御璟对视了一眼,我吓得连连摇头:我真心不认识这人。 帘子外面的影子一步一步的在走近我的大床。 为了避免那人胆大走到我这撩开我的帐子,在我这寝宫内搞出人命,我先一步撩开了小片,下了床。 在我的寝殿的珠帘外,站着一个宫女,那宫女眼中没有一丝的恭敬,与我直视,挑着眉的模样,颇有当年容嬷嬷的三分风范。 看向那四十多岁宫女装扮的人,带着一点犹豫:“你是?” 这应该就是同仁帝的脑残粉没错了!既然称我为皇后娘娘,这就肯定没错了。 那宫女嘴角上扬,笑意轻蔑,并没有回答,而是道:“你从一个小小的宫女爬到皇后的位置,那是先帝对你天大的荣恩。” 呵呵,这荣恩我还真不想要,避免那宫女进内间,我撩开了珠帘,清脆的声音在我手拨动珠帘的时候同时响起。 看着这傲气与一身的宫女,我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珂尔伦姑姑?” “哼。”那宫女瞥了我一眼,狗眼看人低似的冷冷哼了一声。 好吧,这还真的是同仁帝的乳母,珂尔伦。 虽同仁帝是汉人,但他的母亲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曲洋人,曲洋是一个外族的地名,而珂尔伦也是同仁帝母亲的陪嫁侍女。 “先帝他没有任何的子嗣,你如今怀有先帝的骨肉,也算是报答了先帝的提携之恩了,这孩子之要生下来,他以后一定会为他的父皇复仇,再复我昭国的兴盛繁荣!” 呃…… 我要打断一下她的话么? 看她说得那么起劲,我想还是免了,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这老太太,你家先帝四十好几了都没个孩子,还后宫三千,这就不是女方的问题了,而真的只是你家先帝不孕,你家先帝的小蝌蚪比不上成帝的呀。 珂尔伦老太太看着我这肚子,简直就是两眼放光,道:“你放心,只要你一生产,我便和宫外的人配合,把孩子带出皇宫去,然后对外宣称孩子已经夭折了,你继续在皇宫做太后,与我们里应外合!” 诶?诶! 我擦! 现在我突然觉得,我这脚下的每一条路都是布满了荆刺,稍有不慎就有被戳了一脚的刺。 看这自说自话说得,敢问老太太,我有答应你吗? 你有问过我榻上面孩子他爹了吗? 这简直就是逼我做第二个韦小宝呀! 可惜我没有韦小宝那么远大的志向,我现在就是服侍好方御璟这么一位老板就好了。 但我这人向来底下是一套,脸上又是一套,懦弱的道:“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孩儿。” 方御璟还在我榻上,就因为他在我的榻上,我必须把戏演得真实,让珂尔伦相信了。 珂尔伦瞪了一眼我,道:“牺牲小我,成就大局,就算你牺牲了,他日复国之时,会追你为护国太后,届时你的孩儿也会一统天下!” 就冲这一句话,我一秒钟都不会考虑,直接站在方御璟这边。 “这里我不能久待,我话已至此,若是你配合……”珂尔伦老太太小眼睛微眯。 这浓浓的威胁味尽显无疑,像这种明着威胁的,我反而不怕,像方御璟那种低着调子来威胁人的才可怖呢。 我像是害怕一样微微退了一步,把头低了下来,估计那珂尔伦老太太是以为成功吓到我了,便道:“我先走了,在这期间我不会再来找你,但放心,稳婆中会有我们的人。” 这老太太一走,我想立马和方御璟表明我的真心,我撩开了窗帘,却在和方御璟眼神对视的时候,瞳孔慢慢的放大。 “动、动了!” 方御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在下一息看向了我的肚子。 我太过兴奋,以至于拉起了方御璟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就像是有小鱼在里面游泳似的,缓缓的。 方御璟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我和他都是初次为人父母……嗯,虽然有点名不正严不实。 我和方御璟都是刚甩了处子身就喜当父母,这就像是未成年偷吃了禁果一样,非常的刺激,就是现在,我都有种偷偷瞒着父母和我的小男朋友幽会的错觉。 胎动了一会,就没有再动,然后我和方御璟都回神了,他倚在床上,我坐在床边上,这么一副老夫老妻的模式,还就让人尴尬了,可是…… 我和方御璟都是演技派,对于这种尴尬,其实是成功避免的了。 他一本正经,我也是一本正经。 方御璟从床上坐起,并没有下床的打算,而我,上也不是,起来也不是,干脆就一直坐着。 “陛下,你不是说产房之中都是些可靠的人吗?为什么刚才她却说产房中还会有她的人?” 方御璟没至于那么蠢,会怀疑我这个贪生怕死的带着他的亲孩子去投靠我挂名前夫的人。 方御璟的表情未变,轻讽的道:“我人选尚未定,她就怎么刚断言其中会有她的人?” 我思索了下,道:“许是她觉得人可以收买或者……可以威胁。” 方御璟摇了摇头。 “曲洋人最擅长易容,你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睛,诚实的点了点头,和演技派演戏,那就只有演最真实的自己,否则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方御璟抬眼,看向我:“刚才那人分明是易了容,你怎么认出来的?” …… 我能说我连她没易容的样子我都没见过吗? “因为她说话的语气,我才想到的。”这真的是大实话呀。 方御璟没有再深究我是怎么看出来的,而是道:“看来,他们的贼心还不死呀。”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那陛下打算怎么样一网打尽?” 我其实这话说得非常的明显了:可千万不要拿我当诱饵呀! 方御璟默了一会,视线看向我的肚子,道:“朕说过若是女孩,便留在你身边,若是男孩……” 方御璟顿了下来。 我闻言,怔怔的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那……他怎么办?” 其实太医已经把出了是男是女,只是方御璟知晓,我并不知道而已,如今听方御璟这话,我十有*肯定了。 第29章 罗刹夜叉 那晚,方御璟和我说了,若是男孩的话,便将计就计,毕竟这前朝的人护这孩子还来不急,怎么会伤害这孩子? 他说等孩子出生之后,由着前朝的人带出皇宫,然后派人在宫外把这些人截杀了,再后就是让我演一出戏。 一出丧子之痛近乎疯魔的戏,再过两个月,他会借着抚慰太后的借口,寻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进宫放在太后膝下养。 方御璟说这是为今最好的办法了。 并非方御璟狠心,我看得出来他对孩子的喜爱,这倒不是装的,我知道,他是怕这孩子一生出来,注定了长大的道路是非常崎岖的,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他是想要掩人耳目,让外面的人认为要么就是孩子死了,要么就是前朝余孽把孩子带走了,以此让孩子平安长大。 其实直接把孩子放到民间也是个好办法,但是我和方御璟都清楚,这世间有太多的意外了,病痛灾害,*这些变数都是我们掌控不了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孩子留在身边。 虽说已然有了计划,但我就怕计划赶不上计划,我忐忑不安的问派谁去截杀之时,方御璟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犹豫:“朕。” 那一刻我觉得,帝王并非个个都是无情的,起码方御璟他在意亲情。 这就够了。 八月份,天气炎热,安懿宫中的知了一直在叫,让我睡个午觉都不能睡得安心,而且还特别的热。 所以我就从我的寝殿搬到了离清池比较近的清池苑这边地方,清池苑被清池的池水环绕,视野碧绿而明净,也甚是清凉。 我躺在铺有软垫的贵妃椅上面,这一午睡到一半,感觉到有人把我抱起,鼻翼下闻到了淡淡的龙延香. “外边寒凉,回屋子睡。”沉厚的嗓音在这后宫之中除了方御景还能有谁? 只要我一醒,方御景总能感觉到,我不得不说,方御景真的会是一个好父亲,这是毋庸置疑的。 “嗯。”我也不矫情,睡都睡过,现在才来害臊,有点太晚了。 方御景能在这把我抱起来,就说明这周边没有其他的人,估计其他人都被春夏秋冬她们屏退了。 方御景把我放在屋子内的软榻上。 “明日,朕会出宫一趟,你好生在清池苑这边安养,朕已经安排好了人,会暗中保护你。” 闻言,我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我对方御景的事情上心,而是可能是月份越来越大了,我内心及其的不安,唯一有安全感的时候,特么还是*oss在身边的时候,就是晚上睡得好的,也就方御景召嫔妃侍寝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方御景都会在我这睡软榻过夜。 起码我知道,方御景就算是会害我,也一定不会害自己的亲儿子,正所谓虎再毒也不食子。 “快则四五日,慢则半个月。” 在方御景外出南巡之后,东疆却来人了。 本来做为一个孕妇,一个后宫的女眷,这事我是不该管的,偏偏这南疆来的是位公主,似乎还是位和亲的公主。 和亲公主啊…… 这启朝一没皇子,二无亲王,这和亲的对象昭然若揭,我是真替这位公主感觉到惋惜,这好好的豆蔻年华,为什么就这么的想不开,想要到皇宫里面守活寡呢? 得了得了,大不了以后在后宫之中多支几张麻将桌,让这群守活寡的女人和我这以后也要守寡的孤家寡人一起凑合着打马吊算了。 来了就来了,我还真是没想到这刘太傅还在这个节骨眼来找我,找的还是我这个只有一个月就要生的孕妇! 我脸上挂着笑,道:“太傅大人,怕我去有些不合适吧?” 来找我的目的不为别的,就为让我一太后,一孕妇去当外交官! “太后,如今由你出面最为合适不过。” 合适你妹呀,?你有见过那位大肚子的孕妇当外交官的!?你有见过那朝的太后当外交官的!? 合着你还没有放弃对付哀家我啊! “太傅你看如今王贵人都已经对后宫的杂事慢慢上手了,她也是个合适的人选,再者……”我顿了一下,露出一抹微尴尬的淡笑:“再者我身份尴尬……” 刘太傅却是连连摇头:“太后娘娘你可是我们启朝的太后呀!” 靠! 这人老了,皮也真的是刀枪不入了,前两个多月还因为我是同仁帝的皇后要害我! “再者,这王贵人怕是镇压不住这东疆的人。” 我嘴角微抽,说得哀家我就能降得住一样! 像这种出头鸟的破事,我得管住了我的嘴巴,绝对不能松口,一松口,绝对会吃力不讨好。 许是见我打死都不松口,刘太傅直接来了一招狠的。 “诶,东疆的狼子野心越来越大,仗着击败了昭朝的晋东军,在东疆自封为王,根本就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此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和亲,赫萝公主是东疆王最宠爱的小女儿,让她来我大启朝,目的已然很明显,就是想逼陛下许以后位,否则若是陛下不答应,他便有了理由举兵造反。” 我…… 刘老大爷,你就让方御景答应不就好了? 毕竟人家也是个功臣,虽然这一座桥大家都想拆了,但也要顾及一下接下来要过桥的人吧? 过河才桥这招实在是有点狠。 看出了我的想法,刘太傅又道:“怕就怕等到这太子一出生,百年之后的启朝就是这东疆说了算。” 话落,刘太傅突然从我对面的软垫上站起,然后双手交叠,在我面前跪下:“太后呀,老臣知道的,你的心是向着陛下的,对吗?” 我可以说不是吗! 我能说吗? 特么事实我的心还真的是向着方御景这边的! 你们都想把哀家往绝路上逼是吧? 是吧! 哀家走就是了qaq 这刘太傅丫的也开始走施软不施硬的路线了,可问题就是哀家我就吃这么一套呀! 这一招果然够狠的! 刘太傅一走,我立马喝了杯茶给自己压压惊,我的个天,这倔犟的老大爷居然也有对我伏低做小的这一天。 “娘娘你可不能去呀,你现在这个样子着实不能太过操劳,我看那太傅更本就是心怀不善,娘娘你这又何必呀。” 我睇着挽香关切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娘娘我眼下可是一个也不能得罪呀。” 方御景不在金都城,不在皇宫,我这是如履薄冰,得步步为营,不能有半点的出错,我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刻,搅乱了计划。 东疆的人已经到了皇城外,必须找个人出去接,不,应该是两个人,一文加一武,文官的话直接让刘太傅去,而武官,百里寒就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臣,不去。” 百里寒脸上和眼中没有半丝的卑微,就这一个臣字,都给她说出了朕字的风范。 “百里卿家不去的理由是什么?”我倒是没有想到百里寒会不答应。 “陛下不在京中,我自是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金都城。” 嗯……这理由可真够充分的。 “那百里卿家可有合适的人选?”万一东疆对刘老大爷出手,就他这把年纪可不经折腾呀。 思索了一会,百里寒道:“臣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上峰营的独孤年,独孤将军。” 独孤年? 这名字听着海挺孤独的。 百里寒来得像龙卷风去得也快,一走,冬雪就上来了:“娘娘,你可知道那独孤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什么样的人?” “独孤年今年方二十四,却是个身有神力的汉子,他能一拳把这石板打碎,是京中妇人用来吓小孩子啼哭,门口上面贴着辟邪的人物!” “这么神勇?” 冬雪摇了摇头:“然后何止是神勇,简直就是貌如罗刹夜叉!” 我皱眉看向冬雪,斥道:“冬雪,你可知这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咱做人,要看重品格德行。” 召见了上峰营的独孤年,大老远的看见人,我就握住了冬雪的手…… 满满的歉意:“冬雪,我刚才说话太重了,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春花却像是陷入了什么幻想之中,脸上幸福笑容都快要溢出来了:“娘娘,那副帅,真的好有男人魅力。” 春花的这话音一落,我和挽香,还有夏秋冬、吉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春花,我心想,完了,春花这丫头的审美观没救了。 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春花连忙低声问:“娘娘,有什么事?” 嘴角动了动,到底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我们这几个都很配合的把微张的嘴巴给闭上了。 “臣,独孤年,参见太后娘娘。”独孤年单膝握拳而跪。 独孤年佩刀在腰侧,身材魁梧,特别是那一脸的虬髯的大胡子,让人记忆深刻。 我真的是有点吓到了,这冬雪明明说是个二十四的大哥,怎么让我感觉到了大叔的气质? 定了定我这颗越来越不禁吓的小心肝,平静的道:“独孤卿家请起吧。” 独孤年闻言,站了起来。 “你可知哀家传你来,所谓何事?” 独孤年没有半分的犹豫:“臣知道。” 好吧,知道就省得我再说一遍了。 “知道便好,去迎接东疆使节之时,你就随着太傅,文的就由太傅应付,若是东疆使节提出要比武的话,你上,可知道你定不能输?” “臣定不辱使命!”独孤年的眼神极为的刚毅,就真的是像热血江湖里面一心求武道的人,这样的人也只会让自己只赢不输。 第30章 想阴哀家 两个时辰之后探子回报,不出我所料,就在京都城外的十里亭,一上来就武斗了一把,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独孤年胜出了,这一点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毕竟像这种什么第一勇士这一类别的渣渣,只要遇上个内力深厚的,随时都会被秒成渣。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人家勇士无能,而是我们有点太欺负人了,独孤年没有归顺到方御景的麾下之前,是江湖上面的刀客,一把罗刹大刀在江湖上面也是闯出了名堂的,在中原高手榜上,独孤年排名第四,那勇士能胜得过才奇了怪了。 知道消息后,我就让人密切的观察,晚上还有夜宴,我得养足了精神,便让春夏两个丫头配合大内总管根据我的意思来设宴,而我从响午直接睡到了日落的晚霞时刻。 身子重了,就没有让挽香她们在我身上挂太多的东西,就是妆容也是我自己来化,毕竟上辈子是个女神,什么妆容不会化? 古代的化妆品没有化学物质,绝对的纯天然,我也就放心了,画了略带英气的一字眉,眼线往额角两边翘。 我这妆容一出来,几个丫头的眼神就没有从我脸上转移过,我就大大方方的给她们看,看吧看吧,正好可以涨点知识,不要每次的把我化成个二十九的,明明我今年才十九! 挽香看着我的脸,怔怔的道:“娘娘,好霸气。” 我捏了捏挽香的小下巴,道:“你娘娘我可霸气可小女人,就看要面对的是谁。” 在方御景的面前,我就是一个百分百的小女人。 天气炎热,我便让大内总管在宫廷水榭旁举行晚宴,晚风舒爽,乐声情悦,水榭舞台下,舞姬摆动着水袖,动作一致,甚是好看。 但再怎么好看,我都觉得非常非常的腚疼。 我在看歌舞,然而别人在看我。。。 东疆,东疆,我就怎么忘了还有东疆亲王拓跋元烈这个人呢! 我一入场,这丫的眼神就没有离开我身上一刻钟! 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眨过眼睛。 我还是选择视而不见,看向了东疆的小公主…… 我擦,这估计也就十三四岁吧!方御景今年大概都二十五了吧,这都相差了一个年轮,东疆王这还是亲爹吗? 好吧,我不能用我的看法来评价古代人,毕竟人家在这里的小姑娘结婚年龄是十五岁,可我特么还是不能接受! 拓跋元烈一上来就道:“多月不见太后娘娘,变化真是大呀。” 这话我不用费心的去琢磨他的意思,明显得很,只需要把后面这半句话换成了“甚是想念”这四个字,和他前半句话组合起来,通顺得不能再通顺。 我嘴角浅浅一勾,眼神中非常的淡定,就像一潭水一样,让人看不透我,这气势就像是我与生俱来的一样。 即便我现在是个孕妇,也丝毫影响不到我的发挥。 “世事无常,有所变化是理所当然的。” “亲王和公主赶紧入座吧,不然这大臣们都要乖哀家怠慢了二位。”这些个大臣还巴不得我多多虐他们一下呢。 “太后姐姐真年轻,比我阿姆还要年轻。”正入座,那小公主却是语出惊人。 小公主的那眼神天真烂漫,像没有一丝作假的痕迹。 底下的大臣却已经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这小公主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的尴尬身份,反正我这尴尬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脸皮的厚度也衡量不出来了,我也不在意。 “那赫萝公主看哀家像几岁?” 拓跋赫萝想了想,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你姐姐我才十九! 我淡淡一笑:“二十岁看起来当然年轻。” 后面我并没有说话,看向了底下的歌舞表演,而赫萝则被一边的女侍拉住了,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半响,那不安生的赫萝公主又出声了:“太后姐姐?” 妹子,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要套近乎了吗?哀家是太后,哀家我比你辈分大上两倍的太后,不是和你同辈的姐姐! 皇家儿女十四岁,怎么可能还会想平常百姓女儿家那样天真纯良?这我一点也不信。 我决定顺从臣意,治一下这些不把启朝放在眼里的人。 “大胆!”我扫了一眼那赫萝公主,不怒而威。 “哀家是一国的太后,容忍了你一次的无礼,并不会忍让你第二次。” “太后恕罪,赫萝年纪尚小,不懂礼数。”拓跋元烈不淡不清的求情。 现在的满朝文武百官还有那个认为我是个好拿捏的柿子,按照所有人所想的,都认为接下来的太后会显示心胸广阔,从而不再计较。 但是我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换句话说,哀家我早就看拓跋元烈不顺眼了! “年纪尚小?十四岁还是四岁?我看你们东疆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大启放在眼里!”我替文武百官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所有硬是没有一个大臣出来调解。 我这个身份来说这些正好,就是到时候借这话来挑事,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赫萝公主真的没有料到我会真的发怒,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了神,我就知道,这姑娘是揣着聪明装傻白甜,要是真的给她进宫当皇后了,那么我就真的没活路了。 面上的端庄严肃之色未曾的少一分,微翘的眼线给我的表情增添了意思的庄严,有种淡淡的霸气侧漏。 “哀家乏了,先回宫了。”我继而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那赫萝,呵呵,想进宫当皇后? 呸! 就是进宫守活寡,哀家我也不让你进来! 宴会中途主人退场,虽说不符合规矩,也显得我这个太后度量小,但偏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我,我从座位下来之时,见到刘太傅刘老大爷捋着他那胡子,憋着笑意的时候,哀家我嘴角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难怪他说王菀菀镇不住东疆的人,敢情是想说我的脸皮够厚,就说东疆要怪罪,也不知道要怪罪到谁的头上,是要向成帝兴师问罪还是向土里面的同仁帝讨个说法? 啧,这老狐狸。 一离开了宴会的水榭,我就赶紧的吩咐挽香:“立刻马上堵在水榭的出口,要是东疆那个什么亲王出来,你就拖着他,哀家可不想再被堵一次。” “娘娘……” 我看向挽香,方才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你的脸色怎这般白?” 挽香摇了摇头:“奴婢可能是得了热感了。” 一旁的吉祥闻言,赶紧把挽香与我隔开:“挽香姐姐,这病了可不能这么靠近娘娘,免得病气传染给了娘娘。” “既然如此就罢了,等会回宫的时候,找个太医瞧瞧,吉祥你去。” 吉祥眨了眨眼,有些懵指了指自己:“我、我去?” “娘娘还是我去吧。” 挽香的话音刚落,我就瞧到了前面宫墙下站了个人影,摇了摇头道:“好吧,这回谁都不用去了。” 我就奇了怪了,这昭寅到底是怎么扯上这么一号人物的。 “继续走。” 我让抬着轿撵的人继续走,就当没见到这个人。 但事实就是我当人家是透明,别人却把我当镀了金的。 “太后娘娘,元烈此次是特意在这里等太后娘娘,为方才赫萝的任性道歉。” 我挥了挥手,轿撵停了,我却并未从轿撵中走了下来,而是道:“亲王大人,哀家这个人向来赏罚分明,错的是贵邦德赫萝公主,与亲王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哪里是来道歉,这分明按的就是司马懿的心,就是想泡我这个大肚子的太后! 这可真是个奇葩,我就一孕妇,就刚才在宴会上面,这拓跋元烈的眼神还是一样的霸道,旁若无人的看着我。 “亲王大人,太后娘娘乏了,要回宫休息了,不便之处请见谅。” 还是挽香丫头贴心,知道我的心思。 挽香的话刚说完,我就赶紧有一股寒凉的风吹过,让人悚然。 “亲王大人,请让一下。” 到底挽香的胆子还是挺大的,直言让拓跋元烈让路。 拓跋元烈嘴角挑了挑,道:“既然如此,那拓跋明日再来拜见太后。” ……我摆明了不待见他,可这丫的脸皮也是够厚,死皮赖脸的往我这凑。 离远了,我便听到吉祥说:“挽香姐姐,你刚才可真厉害,那亲王的眼神都震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诶?挽香姐姐你怎了?” 闻言我连忙撩开了帘子,却见挽香靠在了吉祥的肩上。 “怎么了?” 挽香在吉祥耳边微弱的说了几个字,却见吉祥眼角抽了抽,转头看向我:“娘娘,挽香她说她……腿软……” 我:“……” 我们还真的是主仆一家人,都能是在事后才腿软…… 拓跋元烈说第二日来找我,我那是天没亮就让人把刘老大爷和孤独六请进了皇宫之中。 一听我要把孤独六请请宫里面,那春花的小眼神都快望穿秋水了,我和夏秋冬还有挽香和吉祥这几个都对春花这种病,有种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 没救了。 刘太傅和独孤年同时一到,我就把这两人请进了殿里面,一进殿,刘太傅就给我来了一虚的,直接拱手:“臣果然没看错人,娘娘的气场果然能镇压住东疆的。” 我嘴角动了一下,快拉倒吧,哪是我镇压了他们,明着是他们在镇压我好么! “哀家找两位卿家来,主要是想要两位卿家想象办法,如何才能把这公主送回东疆去。” 孤独六皱了皱眉,而后摇了摇头。 嗯……我压根就没指望过这闷葫芦能给我出什么主意,所以我彤彤有神的眼珠子就转向了刘太傅这边。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前几个月还在和我对着来的刘太傅,几个月后,还能共坐一桌商量事宜。 “咳咳咳。”刘太傅咳了几声,心虚的瞥向了柱子。 靠! 是你让哀家我出马的,别想撇得两清!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刘太傅不得不把视线从柱子上转了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我和独孤年对视了一眼,都齐齐的看向刘太傅:“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太傅捋了捋他半白的胡子,故意慢悠悠的卖关子,我真特么想让独孤年把他那把罗刹达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人了! “不知道太后可还记得天机阁的璇玑大人?” 我脑子里面当下浮现了那个唇红齿白,将来注定是女*害的小少年,疑惑的道:“璇玑大人怎么了?” 刘老大爷继续捋着他的胡子,勾笑道:“年轻人自是和年轻人相处得来。” 我:“……” 刘老大爷,我瞬间对你竖起了三十六个赞,亏美男计这招你也想得出来! 独孤年却依然还是皱着眉,不解的问:“璇玑大人怎么了?” 我与刘太傅都看向了他,笑了出来。 并非独孤年笨,而是他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 我对着刘太傅恭维的笑道:“那这件事情就有劳太傅你出马了。” 而刘太傅又给转了回来:“臣年事已高,只怕不能胜任。” ……说得好像我这个都要快生的孕妇能胜任似的! 我微微一笑:“太傅大人谦虚了,你这身子骨还健康得很,这事呀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露出难受得表情:“我这有些不舒服,就不多留二位了。” 想阴我,早着呢! 第31章 朕守着你 刚说人不舒服,潜在意思是要赶人走,那边就刚巧有人来通报,说东疆亲王带着东疆的公主来请罪来了。 我默默的看向刘太傅,继续捂着肚子,还是那一副哀家肚子疼的表情,虚弱的和刘太傅道:“哀家需要找个太医瞧瞧,东疆亲王和公主就劳烦太傅接待一下了。” 刘老大爷表情一愣,估计没有想到我还算计到了他的头上! 我撂下个烂摊子给刘老大爷,自己则悠哉悠哉的躺在贵妃椅上面,享受着宫人给我敲腿。 前去监听细节的冬雪跑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怪。 我问道:“两峰对峙,谁更胜一筹?” 冬雪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谁胜一筹奴婢是真的没听出来,但这春花真真的太不要脸了!” 我和挽香相视了一眼,问:“这又和春花有什么关系?” 冬雪鄙视的道:“娘娘你不在现场,所有你没看见春花那样子,就像是狼见了肉似的,明明端茶斟水就不是她的活,她还偏揽上了,一直往独孤将军旁边凑,奴婢都想说不认识她这个人。” 嗯,说实话吧,我其实挺欣赏春花这么主动的,只是能不能把审美观给掰正了再主动呀!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春花回来之后便说前边的人走了,据说太傅要带两位贵客去天机阁逛一下。 逛一下,那最好也把这赫萝公主的魂也逛走了。 反正前面的事情我是不想管了,就是想管,我这也是有心无力,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只要人不进宫就好了。 自从方御璟走了之后,安懿宫的防卫那是做得滴水不漏,不然我真的怀疑拓跋元烈会步上方御璟的后尘,闯皇宫再闯我的寝宫。 但是,临近夜深,我被老鹰的叫声吵醒,甚是有些奇怪,这皇宫哪里来的鹰叫声? 鹰叫声? 我好歹也是从小看着金庸梁羽生武侠古装电视剧长大的,就这突然出现的鹰叫声,我没联想到别的,我就想到了从东疆来的拓跋元烈。 坐在床上,并未点灯,而是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的宫人听到了,便问:“娘娘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出现安懿宫上空的老鹰,全给哀家射下来。”想用老鹰来监视我,想得倒是非常的完美,偏偏哀家我不蠢也不圣母。 早上醒过来,挽香道:“娘娘,昨日夜里,射下来了一只老鹰。” 我挑了挑眉,问:“死了没?” “没,只是伤了翅膀,我让人把它关在了笼子里面。” 我仔细的看着笼子的老鹰,那只鹰也在观察着我,我敢断定,这只老鹰就是拓跋元烈家的,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牲畜,这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像极了他的主人。 我就和那老鹰大眼瞪着小眼,颇为感兴趣的道:“挽香呀,你说这宫中御厨有没有人会烹饪老鹰的?” 挽香一愣,到底是知我心的挽香,随即捻袖掩唇笑道:“娘娘,莫说是老鹰了,就是各种珍兽,宫中的御厨都能烹饪得出来。” 那老鹰在笼子里跃来跃去,我勾起唇角,还真是只有灵性的老鹰。 我侧过视线对挽香吩咐道:“找个驯兽师,训它十天半个月,要是训不化,直接清蒸了。” 要是拓跋元烈不介意,大可在赔了夫人的时候,再送几个兵士来折一下。 反正来一对收一对。 刚让人把老鹰给提了下去,我这肚子便隐隐作痛,挽香见我捂住肚子,赶紧扶住了我:“娘娘,小主子又踢你了?” 我点了点头,怕是在里边快要待不下去了,可是,方御景离开了十日,却还没有听到要班师回朝的消息。 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男人,我是日也想呀,夜也想,方御景他要是真的不回来,我怎么办? 计划怎么进行?要是珂尔伦安排的人在我生来孩子之后,再给我一刀,我看我又得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如今我的境地就是站在边缘上面,宫内有虎豹,宫外有豺狼,真的能帮上我忙还真的是一个都没有! 方御景离开的第十五天,我本来还有十五天的预产期,可古代的医疗设备不比现代的,预产期也只是个大概,准时到当天的,真的没有几个。 吃过晚膳之后,我这肚子就开始阵痛阵痛的,我就是没生过孩子,没有经验,我也听说过别人是怎么生孩子的,我看这*不离十,孩子他要蹦出来和我招手了! 我把双手放在肚子上面,欲哭无泪:“儿子,你就不能再安分几天吗?” 但这孩子不会和你商量什么时候出来,他想出来,你也别想困得住他,要是真想困住他,那得是个悲剧。 这一会我真心有那么点憋屈,就说我这一大姑娘,才经历一次那嘿嘿嘿,我就特么要生孩子了! 我看我这以后,也就是继续旱着的命了。 一听我要生了,稳重的挽香瞪大了眼睛,说话都乱了:“奴婢现在就去请太医,不,不,是去请稳婆。” 说罢手忙脚乱得走出去,走到门外又跑了回来:“不行,我要守着娘娘!吉祥你去。”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得,挽香比我还紧张。 稳婆过来后,让我多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足力气精神,说是离生产还有好一会。 这阵痛让我额头冒了汗,我却想是为什么方御璟还没有回来! 你可别千万在这紧要的关头不在呀! 我腹痛却一直在看着属于方御璟的个人窗户,却是在下一瞬,窗口闪过了一个人影。 痛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我却是喘着气,勾起了嘴唇。 我便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喊你们进来的时候再进来。” “娘娘,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奴婢们怎么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挽香第一个不同意。 我心急如焚,便忍着痛喝到:“都出去!出去!”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挽香咬着牙道:“娘娘,我们就出去一会,你一定得叫奴婢们。” 看着她们几个出了去,我把门给锁上了,不管她们怎么想,我必须得见到方御璟我才能安心。 门关上的那一刻,窗户细若无声的开了。 方御璟看着我,虽脸上的表情镇定,语气却出买了他:“朕,回来了。” 看到一身黑色庶衣还未来得急换的方御璟,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我就知道方御璟定能准时回来的。 我看着方御璟,对他伸出了手:“我、我快站不住了。” 估计什么暖心的气氛都在我这一句话后消散了。 方御璟快步的上来扶住了我,没有立刻把我扶到床上去,而是说:“多走走。” 就是痛,我也诧异的看向了方御璟,我记得方才稳婆并没有嘱咐我多走动,这方御璟又怎么会知道生产前要多走走? 方御璟就是知道我的疑问也绝对不会多做解释的,走了几步,我抓住了方御璟的衣服,抬起头看他,艰难的把我这一番憋在心里面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陛下,我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求你一定一定要善待他……” 方御璟却是冷冷的瞪着我,道:“朕,说过保你,便不会食言。” 都到了这一刻,方御璟他也不必再我面前演戏,也不必对我说谎,所以,我信了。 方御璟他绝对不会食言。 我肚子开始痛得厉害,我却还是紧紧的握住方御璟的手,我现在真的真的只能依靠他了。 方御璟任由我握着他的手,半刻后才一点一点的松开,眼神中看不出他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朕会陪着你。” 闻言,我松开了他的手,方御璟把一束剑穗放在我手上:“拿着他。” 而后把我寝宫门开了锁,便离开了宫殿之中,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看着手中红色的剑穗,有点哭笑不得,就现在又不是什么定情时刻,送个什么鬼信物啊! ………… 我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了我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期间有人似乎往我嘴里面噻了人参片,涩涩苦苦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十级的痛,生孩子这无疑就是十级中最痛的。 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我觉得方才得到痛都是值得的,那其中一位稳婆对着其他两位稳婆相互递了个眼,我用仅剩的最后的力气拉住稳婆衣尾:“是、男孩还是女、女孩。” 那稳婆撇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道:“皇后娘娘,是个小太子。” 闻言,我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苦笑,随后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 第32章 孩子像谁 窗外的方御景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握紧的手才松了。 稳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婴儿止住了啼哭声,而后匆匆的跑出了门外,稳婆脸上似带着沉痛,道:“小主子,小主子夭折了!” 挽香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随即拉住了稳婆,表情异常的惊慌:“我家娘娘呢!我家娘娘呢!?” “娘娘只是累得昏睡了过去。” 闻言挽香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哭得好不凄凉:“娘娘,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开一下眼,为什么还要从你身边夺走小主子?!” 产房中的死婴是偷龙转凤后的婴儿,新生的胎儿被人包裹着,从窗户跃出,在那人之后身后紧随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身后紧随的黑衣人就如幻影一般在屋檐上只留下似幻觉的残影。 顺利出了皇宫,现在的时辰是寅时,街道上面毫无人烟,往有接头人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停留在一间民房前,左右的观望,确定没有人之后,抬手敲起门。 “布谷布谷。” 屋子里面的一听到暗号,都知道是谁。 就在那个人叫出了暗号之后,黑衣人的眼神骤冷,快如疾风,在那人的脖子上面留下了一条痕迹,之后手中哪里还有什么孩子。 方巧开了门,那脖子上面的血便喷涌而出,向门内倾倒。 门内的人瞪大了眼睛:“有情况!” “大人,那小太子呢!?” 带头的人走出了门外,在四周的上空都环视了一圈,咬牙道:“即时让在京都城内的人,全城搜索!” 方御景停了下来,从屋檐上落在地面上,怀中温温热热的,扯下脸上的面巾,把棉布拨开,是一张通红的小脸,像是在熟睡。 抬起了手,轻轻的在孩子的额头上一点,方御景的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个就是他血脉至亲。 把棉布又拉好,消失在黑夜之中。 “少主,有何吩咐?”方御景蒙着脸站在石阶之上。 声音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声线,更加的暗沉:“让你安排的人,可安排好了?” 底下也是一身黑衣的男人道:“早在数月前就安排好了。” 方御景微微点头,从石阶上跃下,把孩子递给那男人:“绝不能出一丝意外。” ……………… 我躺在床上,目光呆滞,我连我自己的亲儿子一眼都没见着,我心里异常的难受。 挽香见我这么难受,她也是难受,毕竟这十个月来,挽香也是很紧张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带着哽咽安慰我:“娘娘,你就想宽一点吧,小主子福薄,没能叫上娘娘一声母后。”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给孩子立个衣冠冢吧。” 我见过被移花接木的那个孩子,太医说是先天有疾才会夭折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先天有疾,而且还是刚出生后不久的孩子,但我心里还是非常愧疚。 是一种初为人母后对孩子的那种愧疚。 “名字的话……就用安逸吧。” 午时,我睡醒,挽香边说皇上来了。 我心里非常的激动,但表面却不敢表露半分,继续心如死灰的演绎一位丧子之痛的母亲,就是听到,我也装作了没有听到一样,两眼无神的望着顶上的帐顶。 大抵都被我的演技给折服了,宫中的人,个个都绕着安懿宫的人走,就怕是被染了什么霉运。 方御璟进来后,屏退了其他人,没有掀开我的帘子,而是站在珠帘的外面。 我刚坐月子,身子不利索,也在没有起来,只是撩开了帐子,急不可耐的问道:“陛下,孩子他……” “他无事,很好。” 听到这句话,我这紧绷住的心才安了三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憋了一会,我又问:“孩子像谁?” 方御璟微微蹙眉,沉冥了一息,回忆道:“嗯……像猴子。” 哦,想猴子啊…… 猴子!? 猴!子! 我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烈的咳了一下:“咳咳咳咳……” 如果我现在能站起来,我估计也没有那个胆敢把鞋底往方御璟的脸上扔,我真特么傻,才出生多久的孩子,我居然会问方御璟孩子他长得像谁这种傻问题! “孩子的名字,就用子君,方子君。” 我默,这是从头到尾也没有打算过和我这个孩子她妈打商量呀,这明显就是在告知。 我认为我起码也是帮方御璟生了个儿子,他也会对对我态度好一点,哪成想这还是个爽完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货。 语气依然凉飕飕的:“怎么,你有意见?” 嘿,还问,哀家我特么敢有意见吗?敢吗! 我的崽都在你手上,我敢有半分的意见吗?! 不过这姓氏还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陛下,那子君的姓氏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方御璟转身:“我让人把他带到了姓方的一户人家哪里。” “那子君什么时候能进宫。”我是一面也没有见到子君,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抱一下他。 方御璟往门那边走,道:“看你的表现。” 说罢方御璟离开了我的寝殿。 看我的表现? 随即我就悟出了方御璟的意思。 演戏似乎成了我这个太后每天不可或缺的活动。 方御璟一走,挽香进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安慰挽香,一旦出现点什么纰漏,让那群前朝旧人怀疑,子君就算是进了宫,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没日没夜我就像祥林嫂一样,一直喊着孩子、孩子,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又喊几句,我是真的想子君,只不过还没有想到这么的丧心病狂。 别人都说我思念成疾,就是做梦也在喊着孩子。 生完孩子的第五天,方御璟再也没有在入夜后光临我的寝殿,我估计我也是有受虐倾向的,我居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我能从床上坐起来,却有一件事情让我特别烦心。 我涨/奶了我该咋办,涨得非常的疼,孩子不在身边,也没丈夫,孩子他爹更不用说了,看来也只有我自己能帮我自己。 我这边正挤着奶,那边窗户就开了…… 我的手还在我的胸上面,我愣愣的看向进来的方御璟,而方御璟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转了身。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位置,又看了看方御璟的背影,如此反复了三次,我非常淡定的把衣服给拢上了。 “那个,最近涨得有点痛,就给挤出来了……”诶哟,我突然觉得我的脸皮真的好厚。 因为孩子没在我身边,我这就得自己手动。 许是知道我已经穿上了衣服,方御璟转回身,用他那小眼神凉凉的给了我一记小刀。 “朕真的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知臊的女人。” 我随即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小女子的娇羞样:“陛下,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方御璟方御璟:“……” 方御璟再次转过身,声音中带着点小怒气:“把衣服穿好。” 我:…… 我低头一看,算是明白方御璟的意思了,因为是秋夏季节,我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因为刚刚挤了奶又因为我方才捂住自己胸口的动作……衣服上面有两个点湿润了…… 到底是我露/胸了还是方御璟露了? 怎么感觉这角色有点不对呀,我突然觉得我其实还是挺彪悍的,居然比一个大老爷们还来得爽快。 好嘛,我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谁让我见过的世面多呢,方御璟这个小处男连本小黄书都没有看过,估计也就看过一个女人的果体,这个女人除了我也没谁了。 我就想现在方御璟冷落后宫嫔妃还没有多久,要是一久了,我估摸着皇帝不孕这件事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我把身旁的外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带有点无奈的语气道:“陛下,衣服穿好了。” 我明显感觉到方御璟有那么一丝丝犹豫,但还是把身体转了过来,我瞬间汗颜,我自认昭寅太后虽然长得不算漂亮,可也算是清秀可人,而且就现在这身材来说,凹凸有致,典型的腿长,屁股浑/圆挺翘,腰细又紧致,胸嘛,生完孩子自然是不必说了。 我这一堆的优点都已经拟补了我这一张脸。 方御璟这禁欲得和和尚有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和尚吃素的,方御璟吃荤的。 隔着珠帘,方御璟在外边的软榻上坐下了。 我是一瞬间又明白了,……这又是来避难了。 “陛下翻了谁的牌子?” 方御璟抬眼瞥了一眼珠帘后的我,平静的道:“安才人。” 这看看,始终还是轮到这位妹子独守空闺了。 方御璟说完后,这一时间就冷场了,毕竟以前我有书可背,现在好像都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就沉默了。 半响之后,方御璟先说话了:“朕听闻,你宫里面养了一只鹰?” 我一愣,随即想了起来,我这安懿宫还真的养了一只老鹰。 应道:“之前被它吵得睡不着觉,就命人把它射了下来,见它机灵通人性,就像驯养。” 方御璟却是讥诮的笑了一下:“金都城为北面,草原在东面,这草原雕分明就是草原上才有的。” 我呼了一口气,这摆明已经调查过了,还挖坑给我跳,这么黑的人除了方御璟也没谁了。 “陛下既然已经知道,何须问得这么委婉。” 你就直接问那拓跋元烈是不是我情夫就得了,还绕这么大个圈子。 方御璟侧着脸看着我:“东疆的人依然在金都,尚未有离开的打算。” 好吧,终于是扯到了正题之上了。 “那绝对不是因为我,我与那拓跋元烈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即使是隔着珠帘,我还是能清楚看到方御璟那眯起的小眼神。 “我发誓!” “朕似乎没有问你这个。” ……你老人家是没问,但你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能不顺着你的意思发个誓么? 第33章 我家包子 上司说啥,我都得说是对的。 “那陛下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让璇玑道长招待东疆公主是谁的主意?” 我察觉到方御璟话里面微微的寒意,毫不犹豫的把刘老大爷给出卖了。 “是刘太傅。” 方御璟怒极反笑:“好呀,朕不过是离开半个多月,太后和太傅都站在了同一条绳子上面。” 我立马应道:“但我的心是在陛下你……” “闭嘴!” 我乖乖的把嘴巴给闭上了。 “东疆的人岂是你们能招惹的!” 我把“我压根就没想招惹他们”这一句话给咽回了喉咙里面,我是得有多傻才会把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 “可是陛下,东疆不是想让你迎娶赫萝公主吗?” 方御璟收回了方才的气势,不疾不徐的道:“朕的事,朕自会处理。” 那我和刘老大爷真的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要是陛下你老人家真的能解决,我俩还瞎搅和什么,可问题是你老人家不在金都呀! 我还是得认错:“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自作主张了。” ……诶 ……诶 我就是生完孩子也没能摆脱认错的恶性循环。 方御璟又在我寝宫中过了一宿;一个月中,方御璟最少也得翻五次牌子,这五次都是在我的寝宫过夜,我都觉得每次方御璟翻嫔妃们的牌子,其实牌子上面写得都是我黎以琳这仨字。 干脆让这些妃子们的名字全都改成黎以琳得了。 一想到这些妃子,我又想回到了方御璟的身上,这男人吧,他总有个时候是有需要的,那方御璟真的有需要,那怎么办? 我把我的右手抬到我眼前,五指伸开再握住,反复两次之后,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嗯,或许找五指姑娘解决去了吧o(*////▽////*)o 月子过完后,我人越来越丧心病狂了,我天天把那些大臣中的女眷带着孩子请到宫中来,看那些孩子的眼神,就像是狼见了肉,恨不得把孩子留在宫中,把孩他娘赶出皇宫,我这种精神不稳定的情绪,严重影响到了这些个大臣的身心健康。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他们就怕我万一看上了他们家的孩子,把他们家的孩子弄到皇宫去,搁在谁身上都是寝食难安。 大臣们苦不堪言,都上书奏请皇上,让他管管太后的这种行径,偏偏皇上他一副仁爱有德的道:“太后丧子,心头难免会难受,诸位爱卿就忍耐一下吧。” 一众大臣:太后难受,我们更难受好不好!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我看这些大臣们难受,哀家也心宽了。 再一个月下来,我几乎把家中有幼儿的大臣女眷和孩子们都请了一遍,正想轮第二遍的时候,这些大臣们就已经忍无可忍了,主动提出了一个意见。 “陛下,太后思子成疾,为何不从宫外包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进宫,养在太后娘娘的膝下?” 好嘛,终于说到正题上了,不枉费我这两个多月的努力。 而后这事情也应当水到渠成。 反正不知道方御璟用了什么办法,让现在在民间百姓中养着的子君变成了孤儿,只听说,这孩子才出生两个月,父母在把孩子交托给邻居看管的时候,上了一趟集市,在途中遇上了强盗,夫妻两个被逼跳了河,硬是尸体都没捞上来,而且这夫妻也是刚在村里定居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什么亲戚在,所以这孩子无亲无故,没有人养。 我听着挽香说着,我就已经怀疑了,方御璟到底是干什么的,除了皇帝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业? 我这怀孕到生产也就刚刚好一年的时间,而这对夫妻却是在我穿来之前就住到了那个不知道叫啥名的村子里面去,如果说这对夫妻不是方御璟的人,方御璟绝对不会放心把孩子交到这对夫妻的手上。 而且…… 听说这夫妻也怀胎了十月,分明就是个空的,不过是用来移花接木用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心念念的儿砸终于要回来了。 十一月底,天气寒冷,屋子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不知不觉我在这皇宫已经呆了快一年的时间,我是连孩子也生了,但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一直站在安懿宫的门外,翘首远望。 挽香在给我撑着伞,劝道:“娘娘,你就先回殿中吧,或许要到晚上才能把小主子给送过来。” 我依然望着宫巷,摇了摇头:“方才内侍明明就通报了,说中午就能送过来,怎么现在还没见到人。” 我已经错过了子君的满月,我想子君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我。 等了半柱香的时辰,宫巷终于出现了人影,我顾不得我这个太后的身份,向那人影跑了过去,挽香紧随在我的身后。 宫人抱着用后世棉布包裹的孩子,我抖着手伸了过去,抱过了孩子,心里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心底下流过。 棉布盖住了一半的脸,天寒地冻,我怕冷着孩子便没有立即拉下那棉布,怀里面抱着个软软绵绵的小婴儿,我也是不敢走得太快,就怕脚下滑。 进了寝宫之后,暖如初春,我把孩子放到了很早以前给孩子准备好的摇篮之中,手颤抖的拉下了孩子脸上的棉布。 看到儿子白白胖胖的时候,我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辛亏长的不像猴子! 嘛搭! 这明明就是白又糯的一小包子,方御璟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咱白白胖胖的子君长得像猴子的! 个混蛋! “娘娘,这小主子长得真讨人喜欢。” 因着都没有见过小孩,挽香和吉祥还有初夏秋冬都围了上来,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 我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在子君上面戳了一下,而后子君的长睫毛扇了扇,睁开了眼睛,看这么大一群怪阿姨,撇嘴嘴,正打算要嚎得时候,挽香给我递来了一个小拨浪鼓,摇着拨浪鼓,小子君瞬间笑了。 “笑了,笑了!”天知道我是多激动,以前没有生过孩子之前,我虽然是喜欢孩子,可还没试过这么由心而发的喜欢。 我给子君喂了奶,我才觉得我这胸/部没有那么难受了,也不用再担心正在挤奶的时候方御璟突然出现。 自从方御璟撞破了我挤/奶的那一幕,这人出现的时候居然也学会了用暗号,辛亏以前没有出现过我在屋内小解的时候,方御璟就刚巧出现,这才叫尴尬呢。 白天睡足了,晚上的子君特别的精神,在我的大床上像蚕宝宝希望蠕动着,丝毫的不怕生。 窗户悄无声息的开了几秒钟又关上了,要不是那一瞬间的冷风,我都不知道窗户开了,这方御璟爬窗也是爬出流了一门技术呀。 等哪天不做皇帝了,估摸着也能混出江洋大盗的名号,嗯……采花大盗也不错。 方御璟一步一步的向我这大床走了过来,方撩开了珠帘,小子君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去,看到方御璟的时候,咧着嘴巴笑得忒甜了,还把手给抬了起来。 我:“……” 我特么带你半天,你个熊孩子也没对你娘我笑得这么甜! 方御璟快步走来,把子君抱了起来,也坐在了床上。 我再次:“……” 哥们,咱真不是一家人,你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然而我啥都没说,看着方御璟逗着子君,一直戳着子君肉乎乎的小脸,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陛下,子君皮嫩,容易刮伤。”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道:“可你不觉得他也笑得欢心吗?” 这一点我真的是无言以对,子君像个小傻子一样,被方御璟逗得咯咯的直笑。 一晚上两父子玩得不亦乐乎,方御璟这货还半躺在了我的床上逗着小娃娃玩! 然而我这个亲娘却要在一旁站着! 这都什么道理嘛! 把气都压了下去,道:“陛下,夜深了……” 方御璟摆了摆手,一个正眼都没给我,无所谓的道:“今晚朕就在这歇了。” 我撩了耳旁的碎发,真有种腚疼的感觉,我竟有种身为方御璟嫔妃的错觉! 什么叫做今晚朕就在这歇了!? 诶哟卧槽,你歇就歇呗,但你能滚回你那小塌上吗? 这是哀家的床! 咬了咬牙,来一招狠的。 “陛下,我要给子君喂奶了。” 我就看你这比女人还要矫情的能不避开? 不是处男身却是处男心的方御璟嘴角的弧度扯平了,凉飕飕的瞥向我:“要赶朕走,嗯?” 我……靠! 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明白事理了,你咋不继续装做听不懂! 他没了笑意,我还偏要扯上狗腿的笑:“不是,陛下,这孩子小,得一日多餐,太医都是这么说的!” 方御璟却是沉下脸:“太医说孩子晚上是子时才进食。” …… …… …… 我感觉我的头顶上面出现了一排排的省略号。。。 妈蛋! 你特么比劳资还清楚,劳资还能说什么?! “呵呵,我真的还不知道什么时辰喂孩子。”我呵呵你方御璟一脸。 最后我坐在床边上,靠着床旁雕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像是睡着了又想没睡着一样,等我察觉有人拍我脸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却是睡在了床上的。 揉了揉眼睛,有点小迷离,刚好看见方御璟怔了一下,用没睡醒的嗓音糯糯的问道:“怎么了?” 方御璟又愣了一下,估计是没见过我刚睡醒的样子,有点不自在吧,却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道:“子时了。” “啊……?”我张着嘴巴,随后视线下移,看到方御璟怀里面的子君,我默默的把嘴巴给闭上了。 陛下,你不会以为你真的是枚闹钟吧! 方御璟把孩子放到了我的怀中,把床的帐子给放了下来,而后走出了珠帘之外,我低头看着转着骨碌碌大眼睛的子君,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都说女儿才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但我怎么感觉方御璟上辈子是个走*的呀? 第34章 真有一手 我和子君睡在大床上,而方御璟自然是睡在他原来的小塌上,殿里面温暖 如春,丝毫不用担心方御璟会着凉。 睡醒的时候,方御璟还在外面,我就奇了怪了,不用早朝吗? 小心翼翼的给小包子掖了被子,因着方才小包子饿了,醒过了一次,现在睡得格外的香甜。 我把披风披上,夸下了床,走到了雕有精致鱼鸟木纹的木屏外,看向半卧在软塌上看着书,未束起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肩上,有几根发丝更是半掩住了眉眼,多出了几分如画的模糊感。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美男如江山,江山秀美如画。 我从来不怀疑方御璟的美色能迷惑住我,毕竟方御璟的美色不仅表现在脸上,我视线从方御璟的脸移到了以下。 收回了视线,不敢看得太放肆,就怕方御璟又给小鞋我穿。 见方御璟在看书,我脖子伸长了,看到不是以前我收藏的那些书,我就放心了,现在每次看见方御璟在我这拿着书看,我都莫名的感觉到腚疼。 我问:“陛下,已经五更天了,不上早朝吗?” 方御璟的视线依然在书籍上,翻了一页纸,道:“今日风雪大,便给大臣们放了一天假。” ……你给大臣们放了一天假,倒也给哀家我放一天假成不? 冬日昼短夜长,五更天,天还是完全黑的,方御璟待了一会,把整本书看完了,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把双脚垂了下来,看了我一眼。 我…… 这眼神是让她给他穿鞋子是吧! 脸上没有半分的嫌弃,蹲了下来,正拿起了方御璟的长靴,方御璟顿了一下:“你做什么?” 我抬起了头,用着怀疑的语气问道:“陛下不是让我给你更衣吗?” 我以为是这个意思呀! 而且你还表现得如此的明显! 方御璟把手上的鞋子拿了过去,自己套到了自己的脚上,道:“朕是想说,朕今晚还会过来。” …… 今晚还过来? 我默默的看向我的大床,好吧,又回到了怀孕前那段日子了,哀家我的心有点塞。 这塞的不是别的,而是明明有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和你睡在同一屋檐下,但你不仅不能撩,就是多看几眼都不行,这心怎么能不塞! 以前方御璟是为了我肚子过来的,现在方御璟是为从我肚子里面掉出来的这快肉而过来的! 趁着天色还黑,方御璟便走了,我真怀疑方御璟是不是知道有什么暗道,这一年了,就没有被逮到过一次,是这皇宫的防御太低了还是方御璟的轻功太厉害了? 东疆的拓跋元烈在月前就被召回了东疆,我也成功的每次都躲过了他各种要见我的理由。 前段时间我的理由是哀家思念成疾,不便见外人,但我天天还是把大臣们的妻儿给请进了皇宫来。 拓跋元烈也拿我没办法,加上前有方御璟这堵墙,拓跋元烈想见我,一个字,难。 而那只草原雕,无论驯兽师怎么训它,依然是没有被驯服,然而到了方御璟的手上,等我再见到这只鹰的时候,在方御璟的跟前就和一只汪汪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真的是说得不错不错的,但这鹰是只畜生,那方御璟又是什么? 我莫名的对方御璟肃然起敬,连只畜生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这人更不用说了,就是现在的我,都被他治得了服服帖帖。 而赫萝公主却是留在了金都,换句话说就是东疆那边还没放弃一国之后这个位置,只是赫萝尚未及笄,所以便没有立刻把这话挑明了,只是现在的作法已然是非常的明显了。 不过,似乎,可能赫萝公主的想法已经开始不单纯了。 天虽冷,我把子君哄睡了之后,去了一趟天机阁,只因吉祥的小道消息说,赫萝每天进宫都不为别的,就是天天围着璇玑的身边转。 我就想瞧瞧这到底是个怎么转法。 接下来见到的一幕,让我不得不感叹,赫萝公主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撩汉的手法让我这个成年人都觉得佩服。 尚未进到天机阁的后院,就听到了赫萝公主的声音。 “璇玑,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璇玑并未答话。 “像我这种长得漂亮,性格好,又善解人意,又年轻的你喜不喜欢?” 璇玑还是没有答话。 我为这赫萝公主的自信打了九十九分,但有一个缺点没有说,胸平屁股平这缺点怎么就没有说出来呢?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唇红齿白,话不多,又贴心的呀。” 据说,赫萝公主第一次见璇玑的场景非常的巧妙,璇玑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在枫树下面打坐,不知赫萝公主是不是勇士见多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小清新的画面就被勾住了魂魄。 不得不说,刘老大爷虽然古板,却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看得清,猜得透。 没有去打扰年轻人的世界,正欲离开,那璇玑的师侄,也就是天机阁的国师喊住了我。 “太后娘娘请留步。” 闻言,我略微带着疑惑的看像他:“不知道国师喊住哀家有何事?” 天机阁的国师是个年过半百,留有胡须的道士,拿着拂尘,当有几分的仙风道骨。 “能请太后娘娘和贫道单独说几句话吗?” 闻言,我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屏退了挽香和吉祥,淡然的道:“有何不可?” 我觉得我这装逼的技术真的是越来越纯熟了,只要我面前的这个不是方御璟,我觉得我都能驾驭得住。 国师让他和我单独说几句话,我瞬间就想到了电视剧里面常有的情节,每个道士能找到你,就说明他算到了你要么是有贵不客人的命数,要么就是算到了你是个天大的灾星。 我觉得我比较符合后者。 但是,似乎和我想的有点出入了。 回廊中只有我和国师两个人,别无他人,国师道:“贫道斗胆问一句,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可曾有错?” 我摇了摇头,我与昭寅除了出生的年份不同,却精准到了同时闰年出生,同月同日同时,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进了本该中毒身亡的昭寅的身体里面。 国师随即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贫道给太后娘娘你卜了一卦,娘娘你天生贵不可言,为夙命,按理说为夙命者,娘娘应当一生为一国之后,且国荣昌盛。” 昭寅确实在死的时候还是个皇后,说明这国师还是有那么一点水准的,但是后面的这四个字好像和昭寅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国荣昌盛?那绍国都亡国了,即便那一天绍国再复国,我要么还是太后,要么就是太皇太后,这总不可能从太后这职位降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吧? 我浅浅一笑:“许是国师的挂不准。” 国师锊了锊灰色胡子,无解的晃了晃头:“不该,不该。” 看到国师这副样子,我便问道:“哀家想知道,到底是谁让国师给哀家算卦?” 国师看向我,微微一愣:“太后娘娘怎断定是他人让贫道给娘娘算卦?” 废话,你到底是闲得有多腚疼才会给我算卦! “不妨让哀家猜一猜,让你算卦的人,应该是刘太傅大人吧?”我估摸除了方御璟能请得动国师,也就只有刘太傅了。 国师呵呵一笑:“太后娘娘果然是有慧根,却也是光明磊落之人,难怪师叔会对太后娘娘赞扬有加。” 嗯…… 我难道就有把我的美好人格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国师的话,让我想起最近这刘老大爷似乎频频对我表达出善意,我特么还以为这刘老大爷是人到老年,抽风了。 不仅不挑我的刺了,之前在传出小主子夭折的消息后,他的老伴也带着孙儿进宫来安慰我,现在也是经常进宫和我说一些宽心的话,我还一度认为这一家都抽风了。 “那国师把这卦象和太傅大人说了之后,太傅大人可曾还说别的了?” “太傅大人之说了四个字,命数无常。” 命数无常? 命数无常…… 这究竟是想表达几个意思,我是一点也没想透,只想,这刘老大爷不折腾我就大吉大利了。 ………… 皇宫之中似乎越来的越风平浪静,我总觉得这风平浪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就是后宫的那些燕燕莺莺也没有像我看的电视剧那样子,争得热烈,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不争,而是这争斗尚未开始。 十二月初七,风雪依旧,方御璟在大元殿给子君设了宴,其实就是一场认亲宴,就是公布天下,子君这孩子以后就养在我膝下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方御璟其实也是对着心有愧疚,才会办这场宴席,否则这一年到头,以勤俭为名的方御璟也不会大摆筵席。 我抱着子君坐在方御璟的下方,方御璟甚是好奇的问道:“子君可曾会翻身了。” 我…… “回陛下,前日就会翻身了。” 靠,还真的演得那么像一回事!明明这半个月来就一直逗着子君翻身,前天子君会翻身还是他的功劳! “这样啊,那子君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我再次的……,还能怎么样,陛下你老人家几乎在哀家寝宫过夜的,有那晚子时不把哀家叫起来喂食的! 说说看,能吃能睡,健不健康,陛下你估计都比哀家都还清楚! 筵席过半,子君已经昏昏欲睡,我就告了退,先回安懿宫,放回到安懿宫,屏退了其他人,打算就寝,却是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宫装的宫人。 我没有大喊,我只觉得我这安懿宫的安全系数要再度的提高了。 第35章 成帝身世 “皇后娘娘的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呀。”那宫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脸上笑容带着轻蔑。 听这语气,也就是珂尔伦没谁了。 我像是把子君随手放进摇篮之中,立即奔上去,拉住了她的衣服:“珂尔伦姑姑,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呐,就在摇篮中睡着觉。 珂尔伦眼神一眯,看向摇篮,眼中尽是阴骘:“太子殿下不见了,皇后娘娘你竟还能安心的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珂尔伦的话刚落下,我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我孩子不见了,不,不可能,肯定是你们骗我的!” 我不相信的一直摇着头,表情似乎看起来有点狰狞。 珂尔伦看到我的表情,表情终于松了一点,典型的看不得别人好:“已经出动大部分的人去寻找了,若是找不到……” 珂尔伦的眼中浮现了算计:“那复兴会需要一个支撑的信念,只能找一个孩子来假扮小太子。” 我去,这也行!? 我摇着头,悲痛欲绝的往后退,口中喃喃的道:“我不该相信你们的,不该的!” 然后碰倒了烛台,发出哐当的一声响。 珂尔伦见我似乎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又碰到了烛台,怕进来人,立马想破窗而出,可谁让我有出门随手锁窗的好习惯呢,所以珂尔伦还是慢了一步。 “娘娘!”第一个闻到声音闯进来的是挽香,见我蹲在地上,立马挡在我的身前,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见窗户此路不通,珂尔伦想从正门传出去,可就像是找死一样,春夏秋冬在挽香喊的下一息都进来了。 随即向珂尔伦赤手空拳的攻击过去。 一个一个的招式都非常的狠,挽香立马抱起了子君,和我站在了一起,那些随之进来的侍卫都把我们护在了身后。 我看着四个貌美如花的护法们,第一次感觉到人真的不可貌相。 敢情这四位都是高手呀! 我以前真的是看走了眼! 即便是珂尔伦是高手,也敌不过以多欺少,不一会就落了下风,胸口被春花袭了一掌,吐了一口鲜血,随后一柄长剑便抵在了珂尔伦的脖子上面。 我…… 冬雪,你说说看,你的剑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珂尔伦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我很想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但我忍住了,我知道人不能太得瑟,会遭报应的。 冷着表情看着珂尔伦,道:“把人押到陛下那里,就说是前朝的余孽。” 珂尔伦的眼神何止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简直就是想与我同归于尽的样子,在想要跳起袭击我的的时候,被冬雪给点了穴道。 看着珂尔伦被押下去,我才算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珂尔伦留着,对我和子君就存在着威胁,但珂尔伦所说的复兴会一日还在,我这一口气尚未可以全部松完。 我即已经选择了站方御璟这边,便不能摇摆不定,若是两边摇摆不定了,便不叫留后路,而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如果我现在能在后宫中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寿寝正宗。 听说珂尔伦被押到了大元殿,满殿的大臣都甚是震惊,在怒骂了一顿方御璟之后,珂尔伦选择了咬舌自尽。 我紧闭的眼神睁开了,似乎多了一丝与往日的不同。 珂尔伦死了,还是被我间接害死的,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即便我是在法制社会中长大的,但我想活命,我更想子君能平安的长大,但要想活命,那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摇着摇篮,看着什么都不知道,还吸允着手指头的子君,微微一笑:“你这白胖的小包子。” 说罢,子君留在口水对我咯咯一笑,我感觉心都被融化了,子君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个一个亲人,或许对于现在的方御璟来说,又何尝不是,所以我突然有点理解方御璟要留下子君的意思了。 宴会过后的第二天,后宫之中传出了喜讯,王贵人有喜了,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一听,我蒙了。 王贵人能有喜? 只要是有侍寝的都会记录记在存案库之中,但按照这种日子推算,我可是记得一个月前,方御璟就翻了两次王贵人的牌子,而这两晚都是在我这安懿宫过的夜,难不成…… 难不成方御璟打了野? 但以我这一年多来对方御璟的了解,他这个人正经得不行,我就是没把衣服穿好,他都不可能多瞧一眼,所以说他根本不可能这么的孟浪。 再难不成,王菀菀给方御璟戴了绿帽子? 这一点又立刻被我否则了,哪能呀,王菀菀是方御璟的人,就是别人给方御璟戴上这绿帽子. 也不会是王菀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王菀菀根本就没有怀孕! 似乎用王菀菀来当挡箭牌是最好的一个选择,后宫之中这么多个女人,总不可能没有一个人怀孕的吧,难道让方御璟承认自己不行? 这一点可是关乎到男人的自尊,就像前朝的昏庸皇帝同仁帝那样,后宫妃嫔不计其数,愣是到了四十多岁,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而且我也是非常的奇怪,就因为同仁帝在位之前,也就差不多要废了我这个太后的时候,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就招了一次昭寅过夜,而且还是啥事都没有发生。 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没在屋子里面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的,那么要个人来告诉我了,同仁帝不孕这么多年,其他人为什么就一定断定我当时肚子里面的娃就是同仁帝的呢? 就在灭朝的当晚,数之不尽的将士涌入了皇宫,这个个都可是带把的呀,为什么就没有人怀疑一下,昭寅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其中之一的? 我突想起当晚珂尔伦说的话,复兴会需要一个支撑的信念,就是没有这个信念,他们也会创造一个出来。 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珂尔伦一开始就对我如此的不敬了,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个皇后当得像个废物一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来就不相信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同仁帝的。 啧,我以为珂尔伦进了我的套,谁想到,我反倒进了珂尔伦的套,却浑然不知。 得吸取下教训。 晚上方御璟过来的时候,我硬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把我家的小白包子给包子他爹逗弄。 看着方御璟拿着拨浪鼓把小白包子逗弄得不亦乐乎,看着这么有爱的场面,我这胆子也上来了,把憋在肚子里一年的疑问给问了出来:“陛下为什么当初要留下子君?” 方御璟把小包子给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面,任由子君拉扯他的头发,嘴角微勾。 抬眼看向我,微微睨眼,问道:“真想知道?” 我立马识趣的摇了头:“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能读懂方御璟的眼神了,然而…… “告诉你又何妨?” ……擦,那你老人家刚才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我以为我懂方御璟这根针,但尼玛海底针我怎么会懂! “可曾听过连坐法?” 连坐法?我思索了一下,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初中的历史书上面有写,连做法是秦朝的时候,韩非子提出来的一个律法,所谓连坐就是诛九族。 但我一想,方御璟和同仁帝都带有那么一点的亲戚关系,既然是有亲戚关系,那么牵连的可是整个皇族呀,所以同仁帝就算是昏庸也不至于昏庸到这个地步吧?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方御璟轻嘲的勾起了嘴角,道:“战神龙飞将军是我祖父。” 我张开了嘴巴,吃惊的程度足可以塞下一直鹌鹑蛋,随后道:“陛、陛下,你就这么信任我,把你的身世都告诉我?!” 我特么有点被感动到了! 方御璟却是看着我讥笑了一声:“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 …… …… 靠,敢情只有我不知道! 还有! 难怪我当初问刘老大爷对龙飞将军看法的时候,这刘老大爷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怎么就没有人告诉我! 挽香你在哪,你娘娘我很生气,你这都什么情报,连最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当年朕的养父在战场上替龙飞将军挡下了一箭,因此丧命,方家就朕养父一个独子,为报恩,便把朕过继到了方家的名下。” 方御璟后面的话不说出来,我大致也已经猜到了。 十年前,龙飞将军被陷害,说是勾结敌国,要谋害同仁帝,同仁帝听信奸臣谗言,忌惮于龙飞将军,便把龙飞将军宣到了御花园,在酒中下了药,在御花园中射杀了龙飞将军,一箭穿心,同时下密令,对龙家的人格杀勿论。 当时龙家,加上方御璟尚未出世的妹妹还有家中仆人,一百八十多条人命就在一夜之间全被杀了。 就是远亲,也被秘密的杀害。 龙家军三万余人被镇压,若有反抗,也是格杀勿论。 那一年,没有战争,死亡人数却过万。 而方家本就人丁单薄,方家老太君去了之后,就剩下方御璟这么一个人,若是不出我意外,方御璟就是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子君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再有一个原因,怕是方御璟也想到了他那未出生的妹妹,才会手软。 原来方御璟举起造反,最大的原因是要报家仇。 就方御璟的身世,有战神龙飞将军的名号在,举起造反的旗帜,天下的有志之士定会响应,就是龙飞将军以前的旧部下,也都会纷纷的投到方御璟的幕下。 “那日朕为了逃避课业,便让小书童在书房中打扮成我,而后书童却因为假扮朕而被误杀。” 方御景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伤感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我反倒沉默了,就如同我自己一样,死后重生,我依然是没心没肺的活着。 但其实真实的情感是怎么样的,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想让我双更,然而不可能。看谁能有本事逼我双更╭(╯^╰)╮ 谢谢21372378和夏曲幽悠的地雷╭(╯ε╰)╮ 第36章 神之队友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吉祥推开了大殿的门,一进来便是大事不好,我撇了她一眼,没有发话,挽香却是替我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娘娘好着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吉祥感觉捂住了嘴。 我就纳闷了,我初初瞧着我身边的宫人,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要精明,为什么现在个个都是逗比一个! 对此我已经看开了,就前几天,春花都把我的脸面都丢了,我还能说什么? 在数日之前,我在去太医署的宫巷偶遇独孤年将军,地面上连颗石头都没有,武功高强的春花却摔了,却是正好摔到了独孤年的怀中,我顿时有种想把春花打包送回方御景哪里去的想法! 明明就是冬天,却搞定像是到了□□的季节一样,就算是如此的虐狗,也太过了! 我摆了摆手:“好了,别贫了,后宫之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让吉祥这么慌张,我已经猜出了□□。 “王贵人小产了!” 好吧,我猜对了,就是不知道这背锅的人是谁。 帮我修着指甲的挽香见我没有惊讶,表情始终淡淡的,便好奇的问道:“娘娘你不吃惊?” 我把另一只手抬上来放在桌面上,环视了一眼在殿中的几位貌美如花的宫人们,淡淡的道:“之前后宫之中看似风平浪静,那是因为还没有导火线。” 然而这根导火线就是方御景这个小婊砸自己弄出来的,这都是满满的套路呀。 我看向吉祥,道:“继续说。” 吉祥便继续道:“今日方答应去找了王贵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方答应就推了一把王贵人,王贵人就见红了!” …… 又是方丽华这倒霉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呀,王贵人的肚子总共就没演到四个月,方丽华就背了这口锅。 可真够冤的。 我估计这还是方御景给方丽华设的套子,方丽华的父亲位高权重的,估计方御景也不好忽悠,只得出此下策,又给方丽华给弄了一下,既能摆脱谣言,又能堵住谣言的嘴。 这样一来,就翻方丽华的牌子这一件事也就遥遥无期了。 “陛下盛怒,让人把方答应关了禁闭,一年都不许踏出尚意宫一步。” 没有把人往冷宫里面送,方御景可真真是给了方太师一个大大的脸面呀。 如今后宫之中,被照侍寝过的嫔妃只有三个人,但方御璟甚少造访后宫,每个月平均下来就五次,且这五次中,王贵人可都是占了大份,可谓是独宠六宫,就王贵人小产这一事,方御璟又多了一个借口不碰女色了。 我觉得我真相了,其实这才是方御璟的最终目的。 然而这种不近女色的行为,初初大臣们是喜闻乐见的,毕竟同仁帝就是因为沉迷声色犬马之中,王朝才会毁在了他的手上,但! 后宫嫔妃进宫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子嗣,还给小产了,这些大臣们怎么能不捉急。 在朝堂之上竟有臣子提出让方御璟多多造访下后宫,且还有诸多的大臣附议。 方御璟则是全程黑着脸,义正言辞的训了一顿大臣,怒问这些大臣,说国事大还是家事大? 然后方御璟的好名声又在民间被传颂一时,都称赞是千古一帝。 我围着暖炉,吃着火锅,对于方御璟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我已经非常的淡定了。 我这刚把羊肉从锅里面捞起来,小轮子就来通报说,陛下往安懿宫过来了。 我一顿,顿时觉得奇怪,诶诶诶,这方御璟怎就不走窗户改走正门了? 我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把火锅给撤了,但这火锅我还没吃两口,实在是舍不得,这一舍不得,方御璟就到了安懿宫外。 “皇上驾到。” 喊这皇上驾到这四个字的内侍,估计以前是学京剧的,捏着嗓子叫喊,就跟唱戏曲似的。 这不比平时方御璟从窗户咻的进来,在私下,我可以不用行礼……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坏习惯的,总之如今在明面上,我还是得做我的小太后,得对方御璟毕恭毕敬的。 方御璟一进来,我和我殿中的几个人齐齐对着方御璟行了礼,方御璟摆了摆手,表情甚是和颜悦色:“太后请起。” 说罢,挽袖虚扶的把我扶了起来,大概,也许,我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这种待遇,但就是现在这样的方御璟还让我觉得正常一点。 带着虚假的面具,总好过在我面前不设防备。 “太后,这是在涮火锅?”说着方御璟扫了一眼身后的桌子。 我真想给他来一句,你瞎呀,都看见还问,但我是一个素质良好的太后。 “陛下如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吧。”我的话,不过是客套话,但经过这些天我和方御璟相处,我觉得方御璟的回道肯定是:甚好。 “不用了,朕已经用过膳了,朕过来,是来问候一下太后你和子君。” …… 靠! 其实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吧! 方御璟这货还是没有按照斗地主的方式出牌,我以为一开始他会出个最小的牌,结果这丫的一上来就是个王炸。 方御璟没有答应我的邀请,我自然是不可能像个二愣子一样,让方御璟看着我打火锅,只得忍痛摆了摆手,让宫人内侍把火锅给撤下去。 方御璟落座与我殿中正中央的软炕上,坐姿端正,手搁在软炕上面的小茶几上,问道:“子君呢?” 我在一旁站着,回道:“子君午睡尚未醒。” 方御璟轻叹了一声:“朕自登基以来就甚少问候太后,今日想起,真觉得是忽略了太后。” 闻言,我顿时想说,可千万别觉得忽略,就陛下你老人家过来问候哀家的次数,简直比我大姨妈来得还频繁,我这大姨妈最多每个月就来那么几天,而陛下你老人家几乎是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是不造防的。 “陛下您日理万机,我何德何能让陛下您挂心。” 方御璟一句,我一句,话里没有一丝的火药味,因为都知道这不过是在当在台上演戏一样,把台下的观众耍得团团转。 只是我不知道方御璟抽的是哪门子风,就想起来要过来找我对戏。 宫人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了茶几上。 方御璟表情始终都是和颜悦色,看着我道:“朕是想,最近太后日子甚闲,不知道可否替朕招待一下东疆的赫萝公主?” …… 敢情方御璟抽的是这门子风! 她还记得她怀胎九月的时候,方御璟这还耍了点小脾气,怪罪她多管闲事了,怎么这孩子一生下来,这就不算多管闲事了! 靠! 当我是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呵呵,就是泥人都有三分的脾气,更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仗着是孩子他娘,我的脾气也是上来了。 对着方御璟微微的弯腰:“陛下,并非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我还要照顾子君,只怕这赫萝公主我是招待不来。” 赫萝公主怎么说都到了金都三四个月了,对金都的了解简直比我这个只知道窝在安懿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的太后还要来得熟悉。 方御璟嘴角的弧度扯平了,眉毛微挑:“哦,这么说太后是不愿意了?” 我依然盈盈一福身,没有半分的心虚:“陛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真的抽不出空来。” 就是有空,我也不打算和那十几岁的小女孩玩,就这还未满十五岁的小女孩,心眼比我还大。 方御璟轻阖热茶的杯盖,浮起微微白雾,端起抿了一口,放下继而再睨像我,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太后若是因为子君的话,我已让太傅夫人帮忙照看,太后大可放心。” ……放你妹的心! 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是吧? 是吧! 难道子君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表情未变,却是把方御璟骂了个底朝天。 “这赫萝公主会在元月前回东疆,所以也就是几日的事情,太后应该能抽得出空。” 呵呵,我糊你一脸,就是一天的空我也是不想抽出来,这冰天雪地的,谁特么想出去玩! 给钱我,我也不去! ………… 我的拒绝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起。 我看着拿着拨浪鼓逗弄子君的小姑娘,顿时觉得头痛。 何止是头痛,简直就是身心脾肺都痛得慌。 “太后娘娘,小子君真的很可爱。”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确实很可爱。” 这话答得有点敷衍。 可这赫萝公主像是没看出我的敷衍一样,依然笑得灿烂,把拨浪鼓还给了一旁的宫人。 “太后娘娘,我听说贵国的金山寺的姻缘菩萨非常的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求一下。”赫萝公主的表情中似乎带这一丝的哀怨,一丝的憧憬。 我在心底摇了摇头,可千万别…… “金山寺离皇宫也不远,太后娘娘能不能陪我去一下?”赫萝公主的眼中尽是哀求。 我拿过拨浪鼓,继续逗弄子君,漫不经心的道:“不是哀家不答应,只是宫有宫规,没有陛下的首准,哀家是不能出宫的。” 但赫萝公主的眼睛却亮了:“太后娘娘是说,只要陛下能恩准,您就能出宫是吧。” ……为什么我觉得这小姑娘在和我玩套路?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那赫萝公主却是自顾自说自话:“那我现在便立刻去求陛下的恩准,太后娘娘,那我就先告退了。” 像一阵风一样,赫萝公主便走了。 皇家中估计都是演技派,几个月前的宴会上,我分明就当众数落了赫萝公主的不是,如今再出现在我面前,依然装得像个不记仇的小姑娘一样。 挽香阖上了门,问道:“娘娘真的要陪她去金山寺?” 我微微抬起眼帘,继而又敛下,用手指戳了戳子君白乎乎的脸颊,道:“她能让陛下同意再说。” 但…… 当方御璟身边的大太监带来旨意,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花擦! 第37章 黑衣人乙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方御景这神一样的队友竟是如此的不靠谱! 圣旨上面都说了什么? 太文绉绉了,我大概翻译了下,大概是说赫萝公主就要回东疆了,想去那金山寺上一柱香,求个平安,特恩准太后一起陪同。 陪同你妹啊! 我堂堂一个太后……好吧,就算我这个太后是虚的,但屈尊降贵给个什么劳子的番邦公主去寺庙求什么平安,我看方御景的脑子就是被浆糊给糊住了! 最主要的是,冰天雪地让我出门! 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他丫的就是没有! 马车的车轱辘,轱辘轱辘的转动,在雪地中艰难的前行。 就是能出宫,我那也是一点的精神都没有。 “太后娘娘,陛下说了,去金山寺,您也正好给子君求一个平安符。”说完这句话,赫萝公主又道:“赫萝也正好可以求个好姻缘!” ……前面的那件我还比较有兴趣,但后面这一件,我是完全提不起兴趣呀。 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我还是有一点兴趣的样子,淡笑道:“再过几个月,赫萝也该及笄了吧?” 赫萝公主回以我灿烂的笑容:“嗯,还有两个月。” 我看向马厢中央烧着的炉火,淡淡的问道:“那也可以许人家了,不知道赫萝可曾有意中人了?” 赫萝丝毫没有中原女子那般娇羞,大大方方的承认:“有。” 可不就是天机阁的璇玑小道长么,但愿东疆王他能同意,不过,就算东疆王能同意,也不见得璇玑小道长能同意。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都一直是赫萝公主自己一头热而已。 我没傻得开口问这个人是谁,就算问了,也不见得赫萝公主会说出来这个人是谁。 更何况我还知道这个人他是谁。 马车内刚静下来,我正欲昏昏欲睡,马车却突然停,一个颠簸就让我的瞌睡虫全都跑了。 挽香撩开了厚重的帘子,把头伸了进来:“娘娘,车轮子卡在雪壑中了。” 闻言,我道:“那我们就先下车吧。” 下了马车,才发现这轮子陷得非常的深,护送我来的独孤年将军看了一眼,伸出粗壮的双手握住了马车的车轮子,然后用力一托,这马车就回到了正轨上。 我心道这汉子真是管用,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昨晚听到护送的人是独孤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我带着她来的春花,果真是一朵花,简直就是万紫千红中的一朵奇葩的花痴。 明明春花这姑娘长得也是挺漂亮的,在春夏秋冬这四个之中长得最为出众,可却是个审美观异常的。 等独孤年完全的把马车弄离了沟壑之后,春花个没智商的拿着个小手帕上来,踮起脚尖:“独孤将军,我给你擦擦汗。” 那一瞬间我都感觉到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春花你个傻帽! 真的不想承认这是我宫中的人! 厉害了我的姐,大冬天的,你留点汗给我瞅瞅! “不用了,春花姑娘。”独孤年微微退了几步,表情非常的正经。 我估摸着独孤年上战场都未曾被敌军击退过半步,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女人给击退了,我相信他现在是非常明白一句话的。 女人呐,一凶残起来,比洪水猛兽都要来得猛!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要是凶残起来,那就是豺狼虎豹,直接把人吃得骨头都没有了,例子一,我家小子君就是这么来的。 回到了车上,我没睡着,赫萝公主却是抱着毛毯打起盹来了,说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虽说城府心机不比成年人的少,但还是少不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浪漫情怀。 总会想着美好的爱情,即使不现实。 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金山寺。 金山寺落座于皇宫的不远之处的金山上,站在金山寺外依然可以看得到皇宫的地貌。 雪覆盖在瓦檐上,却增添了一分庄严之色,金山寺门口上的牌匾上金山寺的三个字据说是前三朝的皇帝所亲笔所写,至今还挂在上面。 金山寺的方丈并未出来迎接,来的而是一个小沙弥:“几位施主求签的话,请随小僧来。” 一进入到金山寺,几棵巨大的菩提树,枝桠上面也都是积着厚重的雪,几个僧人在院子中扫着积雪,院子中有一个莲花池,但非常怪异的是,那莲花池中的水竟没有结冰,莲花依然开着,底下还有锦鲤嬉戏。 我便好奇的问一旁的挽香:“这冰天雪地的,怎就这一池水没有被冰封?” 作为外来客的客人赫萝公主却替我解答了:“听说这莲池有神仙庇护,所以啊,这莲花一年四季都能开着,就是水的温度都是一年如一日。” 对于这种以讹传讹的神话,我多半是信的…… 赫萝去求了姻缘签,而我去求了平安符。 本着求个心安理得,我直接求了九个平安符。 赫萝拿着签文给我看,她说她是东疆人,不怎么懂这中原的的咬文嚼字。 我默,说得好像我懂似的。 不过我拿过签文,却也懂了大概。 千里姻缘如纸鸢,若即若离线无像。 然非是雾里看花,只是自遮眼与耳。 我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说一厢情愿没有结果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道:“哀家也是看不懂,还不如让大师给你解答一下吧。” 我才不傻得再拉一点仇恨呢。 然后赫萝即拿着签文去找解签的大师,而我平安符已经求了,就打算到庙宇的周围走走,毕竟这是我第一回踏出皇宫。 这回我出宫就带了挽香和春花两人,其他的人都放在安懿宫照顾子君了,没有个把自己信得过得人在皇宫中看着子君,我还真的是不放心。 大半年前,经过我这里向方御璟提了吉祥的事情后,吉祥父亲的事情也就解决了,不仅如此,还解决了后患,就那知府和小霸王都被送进了牢里,吉祥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救命恩人一样,虽然我只是说了几句。 再者,夏秋冬都是方御璟的人,他既然能信得过,那便是信得过。 我虽然说是走走,我身后都跟着几条尾巴,挽香是必须的,独孤年也是必须得,春花…… 是多余的。 解签出来之后的赫萝公主一直都闷闷不乐,我也没打算装好人去安慰她,就算签文上面说一点希望都没有,我相信第二天这姑娘还是会缠着璇玑小道长。 待了大半个时辰,平安符也求了,姻缘签也求了,那就是打道回宫去。 马车却是在半山腰又给停了下来,这回没有人来掀帘子,外面一片肃静。 我与赫萝公主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这、这到底是冲我来的还是冲赫萝公主来的? 我怀里面锦袋中还装着我刚求的平安符,可别还没捂热就出问题啊! 别逼哀家我再也不信佛了! 就这几下的时间,我却是感觉渡过了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外面不安静了。 “保护好太后娘娘!”随即是兵刃相接的声音。 赫萝公主是在东疆草原上长大的,自是会些功夫,握着鞭子道:“太后娘娘你待在车上,我下车去帮他们。” 说罢也跃下了车。 我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坐在车厢中,看似很平静。 那打斗的声音离马车非常的近,越靠越近,看来这些人的目标就是我了。 我似乎还感觉到了有人站在了车顶之上,随后又掉落。 春花拿着长剑,一把拉开了帘子:“娘娘快下来,对方人数众多,怕是抗不住!” 闻言,我也不矫情,性命比较重要,春花拉着我的手下了车,外面已经乱作了一团,侍卫们都团团护住了我的马车,挽香也跑了过来,和春花护在我身前。 “挽香,护住娘娘!”说着春花又拿着长剑向靠近的黑衣人击去。 ……! 春花! 你快回来!你让挽香保护我是几个意思?! 挽香的战斗力就是等于我的战斗力啊! 都是渣啊! 而那边的独孤年的对手也是个高手,拿着双刃,虽是处于下风,却是非常的难缠。 几个侍卫在我的面前充当挡箭牌,挽香挽着我的手,往山下跑,可似乎更厉害的boss还没有出场,这一出场,我身边的侍卫全被ko了。 “你、你别过来!”挽香张开了双手护在我前面。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 黑衣人睨眼,手速非常快的在挽香的脖子上落下了一掌,挽香翻了个白眼倒在了雪地上。 “挽香!”我瞪大眼睛看着倒在雪地上面的挽香,再看向那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的黑衣人,我是一步一步踉跄的往后退。 春花就如同是救星一般,提着剑出现在了我面前,与那黑衣人给打上了,趁此机会我转身往山下跑。 可春花却是落了下乘,肩膀受了重重的一击,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提着剑正要站起,可那黑衣人却丝毫不恋战,纵身一跃,却到了我的面前! 我痛恨所有会轻功的人! 继续一步一步的后退,却是退到了悬崖的边上,微微侧目看了一样深不见底的悬崖,我没敢再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向我伸手。 就在黑衣人向我伸出手的时候,又一个黑衣人插了进来,长剑一扫,那黑衣人迅速的伸回了手,那剑快如雷电一样刺向袭击我的那个黑衣人。 袭击我的那个黑衣人先简称甲,而突然冒出来的就先称为乙。 甲非常快速的用剑身挡住了乙的剑尖,脚步倒是倒退了几步,我见此,又打算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是可没成想衣服穿得太多它也是个累赘! 动作迟缓,这一没注意,脚一歪,没有任何意外,我是被我自己作死的! 我整个人往悬崖边上倒…… 我往下倾倒的时候,乙黑衣人却是非常快的跃了过来,在拉上我的手的时候,肩胛处被那个甲的黑衣人刺中了一剑。 和我一起掉下了悬崖。 在掉落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春花那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呐,╭( ′• o •′ )╭警察叔叔!就是这介个人拿手榴弹和地雷来诱惑我(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落笔几行!雪球!我是奥加!) 昨天评论底下看的一个很好玩的评论: 皇上和太后斗地主日常: 太后:“对三” 皇上:“王炸。” 太后:“……” 第38章 真攻真受 见自家娘娘被黑衣人打落了悬崖,憋着一口气,春花不要命的向黑衣人攻去:“还我娘娘命来!” 可那黑衣人却不理会春花,直接又跳下了悬崖下。 春花怔了,这是要跳悬崖寻找娘娘!? 像是不落后似的,春花也是纵身一跃,独孤年跳过来拉住了春花的手,却没曾想体重已经超标,就这一角的积雪不是实心的。 春花成功的拉了一个垫背的…… ……… 我是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奇葩的景象,在掉落到一半的时候,乙黑衣人依然抓着我的手,一把长剑插入石岩之中,他那受伤的手流出着泊泊红血。 “喂,你可别松手呀!” 我紧紧的握住黑衣人的手,就怕一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但那黑衣人也是快撑不住了,我感觉到了他手心上面全都是汗。 就在此时,奇葩一的景象发生了,甲黑衣人跳了下来,也有样学样,长剑插入石岩当中,距离不过是一米多远。 这时候,甲黑衣人伸出手,朝着我说话了:“把手给我,我救你上去。” 尽管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依然不低头的瞪着黑衣人摇了头:“我就是和他掉下去,我也不要你救上去!” 我他妈有病才会相信一个要杀我的人说救我! 这话音刚落,奇葩二的景象出现了,又有两个小点点从上面掉了下来! 我靠! 这是部喜剧片吗! 濒临生死边缘,我竟还有心情吐槽! 估计已经是极限,乙黑衣人握住长剑的手松了…… 最后我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子君怎么办? ……… 睁开眼之后,我觉得大概是我是有福之人,从悬崖上掉下来,即没事也没摔伤胳膊,就是脚给崴了一下,还是在悬崖上崴的,突然觉得该是我身上的那九个平安符起的作用。 但其实很大原因是靠近悬崖底的那棵从岩壁缝中长出来的雪松起了作用。 从松软的雪堆上面爬了起来,没有立刻处脚上的伤,而是一瘸一拐的往不远处的一个雪堆哪里走,走到雪堆那,上面还有细不可查的血迹,随即我用双手快速的挖着雪堆,即使一开始双手就像是没知觉了一样,我还是继续着挖雪的动作。 好半响,我才把雪给去了,救的那个黑衣人露出了出来,我赶紧埋首在黑衣人的胸膛,还听到心脏的跳动,顿时呼了一口气。 把外面的披风脱下,紧紧的裹在了黑衣人的身上,然后拖着黑衣人的脚,底下的雪很是松软,也没有尖锐的东西,否则黑衣人就不是死在重伤之下,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沿着悬崖底下边沿大致是拖了近十分钟,终还是给我给碰上了个山洞。 瞬间感觉我其实就是个主角,这个世界的主角,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主角光环,连我自己都被这光环闪瞎了眼。 把人拖进了岩洞之中,我还是没有把黑人人的面纱给摘下,因为就那双眼睛,这身板,我就已经猜出这人是谁了…… 在最熟悉的黑衣人身上摸了许久,连一瓶金疮药都没有摸到,也就咬着牙把他的衣服给解了。 伤口不深,却是因为在中途受到第二次的外力,伤口拉得非常的大,辛亏没伤着动脉,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把白色的单衣脱下,打了个冷颤,迅速的把棉衣套上,用金簪在白色的单衣上面戳破了一个洞,然后撕拉成了一条又一条,包在他的肩膀上。 我也不知道我包扎着他的伤口有什么用,没有治伤的药,也没有消毒的东西,也只是能简单的做一下包扎,希望不要感染太多的细菌。 接下来就怕他发烧,这是最可怕的,没有热水,没有火,还受了伤,所有武侠小说中,不都是有发烧这个情节在吗? 所以我就想起了我童年中看过的武侠电视剧,男女主角脱/光光相互取暖的情节。 我身上穿的可不是几层衣服那么简单,脱了几层的衣服铺在他的旁边,铺好之后,把这个人推了过去,再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了,咳咳,光线太暗,我什么都没看,真的什么都没看,就只是手滑了一下,真的! 把里边缝有绒毛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随后我也也把我自己身上脱得一丝不剩的钻了进去,把人给抱住了。 这又非第一次,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之下,我真心是一点矫情的心情都没有,我只想着一件事情——孩子他爹可千万别死了。 毕竟看起来主角光环比较多的那个人是我。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看剧吐槽掉下山崖还不死的那些主角的时候,今天还就发生在我身上了,我真希望电视剧中男主女主脱光光抱在一起取暖的,真心不是骗我的,否则我会报社的。 ………… 天尚未亮,我约莫估计也就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有一只手在我腰上面僵硬的摸了一下,大概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光着的。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光线太暗,看不见能帅我一脸血的方御璟,但能感觉得到,那一双眼睛瞪得非常的大。 我愣是没睡醒,往热源的位置拱了拱。 身上没有高手们的内力护体,整晚都冷得我是缩成了虾米似的。 我拱了拱之后,有内力护体的那身体僵硬得就块木头一样,下一息,犹如当我是洪水猛兽一样推开了我…… 推开…… 了…… 我… 本就那么一丁点地方,我被推了出来,可想而知我是被冻得清醒的,在我抬眼的时候,我的披风从头把我盖住了,我从底下钻出头来的时候,方御景已经穿戴整齐了…… 卧槽! 这什么生命力!? 不对! 重点是,这穿衣服也太快了吧!比我给他脱的时候还快! 我突然有种错觉,我为攻,方御景为受的错觉。。。 方御景冷飕飕的瞥了我一眼,即使看不清楚,我也感觉到了,嗓音听似非常冷静:“穿好衣服。” 随即走出了山洞。 我嘴角抽了抽,三更半夜的,能不能早上的时候再抽抽? 只得缩着脖子把衣服穿上,但…… 我特么肚兜去哪了? 我是怎么找都没找着! 这山洞就这么点地,里面就俩人,思索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默默的穿上衣服把,没再找我的肚兜……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把披风裹得紧紧的,披头散发的,就是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这形象和那疯院子里面的疯女人有得是一拼。 吸了吸鼻子,走出了山洞,正摸索到了洞口,脚下一滑,我面前出现了方御璟的身影,看这动作像是要来扶住我,可是…… 我倒是扶住了墙壁,没有摔啊。。。 这算不算很尴尬? “陛下,你的伤还有没有事?”我只能找个话题来转移一下现在的尴尬气氛。 但我这话一出,气场似乎有点不太对,感觉从刚刚的尴尬气氛转成了现在非常诡异的肃静的气氛。 冷风吹进了洞口中,那些风声就如同是午夜剧场里面恐怖惊悚的配音,让人渗得慌。 我咽了口唾沫,扶着山洞的墙壁后退了几步:“陛、陛下你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或许是因为我的话太过傻帽,方御璟不想再看我,直接走入了山洞之中。 站了好一会,奈何洞口实在是太冷了,我也非常怂的窝了回去。 方御璟就算受伤了,这气场也不是我可以比拟的,我要是装作不清楚黑衣人就是方御璟,估计方御璟自己都不相信。 “陛下?”我叫得小心翼翼的,我是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总得哄着这傲娇的帝王受。 然而这帝王受还是没有理会我。 “陛下?”我又叫了一声。 然而还是没有理会我。 “陛下?” 在我叫了第三声之后,方御璟终于耐不住了,声音中带着怒意:“给朕闭嘴!” 好吧。 我闭嘴了,就站在角落里面冷得瑟瑟发抖。 不得不说,这方御璟的身体真的像一具暖炉一样,原本是我打算给他取暖,没成想演变成了,我窝在他身上取暖。 诶诶,真是可惜了,我怎么就没注意下当时方御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果着身体是紧紧贴着我的时候,他的小兄弟到底有没有“站”起来。 如果知道我的想法,怕是方御璟非常的后悔,怎么就头脑发热的救了我。 在方御璟选择救我的那一刻,让我瞬间原谅了他。 不过就是做一次诱饵么,方御璟都亲自来保护我了,我能不原谅他么。 金山寺此行,怕是想引诱的是前朝余孽,但似乎来的不是前朝的余孽,但究竟是谁,我可没有那么的神通广大的知晓。 方御璟大可亲眼看着我掉落山崖,可确确实实偏偏救了我,说明他不想让我死,只是想借我这个人引出那些人。 不过我猜不透的是,方御璟为什么不想让我死。 大概,因为我是孩子他娘吧。 别人做帝王,方御璟也做帝王,别的帝王冷血无情,而方御璟这个帝王就偏是狠不下心来。 要是狠一点,我估计也得下地府了。 半响,我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有种要感冒的征兆,或许是我发出来的杂音让方御璟受不了了 方御璟冷着声音道:“你过来。” 我两眼哀怨,带着哀求道:“能不过去吗?” 我怕我一过去,方御璟直接就把我砸晕,但明显我把方御璟想得有点丧心病狂了。 “那便随你,冻死了与朕无关。” 诶? 诶! 方御璟这话是几个意思?! “还不过来!”方御璟的语气中带有那么一丝的恼怒。 闻言,我便拐着我的小步伐站在了方御璟的面前。 方御璟是练武之人,我看到的是模糊的景象,他看到的大概就是近视一百多度的样子,瞧得非常的清楚。 “脚怎了?” 我愣了一下,回道:“就掉下山崖前崴了一下。” “果真是蠢笨如猪。” 听着方御璟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是直接的略过了这句话。 我咂了咂嘴,还是决定顺着方御璟的话说了下去:“我虽笨,子君可是聪明着呢。” 方御璟却是嗤笑了一声:“也是,子君不像你。” 我还附上了一个非常虚假的笑容,对对对,陛下你说的都是对的,子君不像我,像你总成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月影篈漳!清商调!小淨!颖子!)这几个人我上来就是一个摸摸哒! 《撩师》在这本更完后更新,虽然没这么快,但我这么勤劳,今天這么早更新,给我收藏下《撩师》嘛(= ̄ω ̄=) 太后:“陛下,我肚兜呢?” 皇上:“……滚。” 第39章 天大疏漏 方御璟在我身上输了些内力,顿时觉得没有了那么的寒冷噬骨,身子里面多了一丝的暖意。 方御璟让我呆在洞中别出去,还把匕首给了我,出去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方御璟捡了些枯枝回来。 还是用内力烘干了枯枝,我真怀疑方御璟他真的有受伤吗? 怎么就这半宿,又可以大发神威了? 烘干了枯枝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火折子,点燃了枯枝,霎时间小山洞就亮了,我也看清了方御璟。 方御璟的脸色很是苍白,想必是因为受了伤还用了内力才导致的后果。 方御璟把黑衣脱了铺在地上,自己率先坐了下来,然后睨向我,却是不说话,我就在揣摩着方御璟看我的眼神。 到底是让我也坐下,还是让我走开呀? 然而琢磨了近十秒钟,我都没琢磨透孩子他爹究竟是几个意思。 “坐下。” ……你让我坐下你直说成不?你这看着我,我也不是你心里面的那条蛔虫呀。 看来这种心有灵犀的技能,哀家我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我默默的坐下,和方御璟大概也是有一点距离的,我还真的怕我要是再离近一点,方御璟又会误会我这衣冠禽兽要对他怎么样,然一把把我推开,就哀家我这柔弱的身子骨,经不住摔呀。 方御璟又用他那自带冷气的小眼神睨了一眼我,道:“把鞋子脱了。” “啊?”我愣了愣,把鞋子脱了? 方御璟没理会我,自个拉起了我的脚,搁在他的大腿上。 ……说句话就怎么那么难? 个闷骚的帝王受。 看方御璟的动作,大概就是要给我看脚伤了。 “嘶。”有点疼。 方御璟抬头睨向我,嘴角上面便微微上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笑:“怎么,你还知道疼?” 我:“……” 我是死人吗?还不知道痛? 脱下了鞋袜,脚踝的地方已经红肿得非常的厉害,就像是被人用铁锤子打了一锤似的。 我也快要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居然还能拖着方御璟走了那么久,脚还没有废掉,那也是个奇迹了。 “你先坐着,别动。” 说罢,方御璟把我的脚给放了下来,放在了地上的衣服上。 看着方御璟的背影…… 噗…… 我特么找到我的肚兜了! 就栓在了方御璟背后的腰带上! 估计是衣服穿得急,没注意到…… 哀家我能要回来吗!? 哀家我能提个醒吗!? 哀家我…… 还是算了吧,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我怕以方御璟这看似厚脸皮,实则遇上点男女那方面的事就薄得像一层纸的脸,会一戳就破的。 就等它自然掉落吧…… 嘛,反正衣服穿得多,穿没穿肚兜都一样…… 方御璟一会就回来了,把雪包裹在了他的面纱中,拿起我的脚,把面纱包着雪的雪球放在我红肿的地方上。 我紧紧咬着牙齿,我真不敢叫出声来,就怕有些人有特殊的癖好,你越是叫得起劲,他就越来劲,咳咳,我当然不是说方御璟是这种人。 虽然…… 我是这种人吧,但我也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想成是像我这种人。 就在方御璟起来打算去包第二次雪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那桃色的肚兜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慢慢的飘落,慢慢的飘落。。。 趁着方御璟没有回头,我简直就是趴在了地上,伸手去想把我的肚兜给摸回来。 哪成想方御璟的耳朵动了动,转回了身…… “陛下,这真的不是你掉的!”我这话音一落,我都想把我自己这舌头给咬了下来,我这话不就是暗示着方御璟,这肚兜真的是从他身上掉下来了吗? 我慢慢的伸回手,挺直了背部,看着火堆,目不斜视。 方御璟的脚步动了,不过却不是往山洞外走,而是停在了肚兜掉落的位置,然后弯腰,捡起了肚兜,放到了怀:“拿好。” 随即走出了山洞,我那是一个正眼都没敢看方御璟,我就只知道——方御璟特么也快成老司机了! 连我这个把他带上路的老司机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完了,这就是把新手带上路的结果。 不过…… 这方御璟出去得似乎久了点吧…… 把双手放在火堆上面烤了许久,方御璟才回来,我姑且给他找了个借口,是小了个解吧。 不过,方御璟出去那么久有没有小解,我已经不关心了,倒是我想去了…… 方御璟第二次帮我冰敷之后,我有一点点难以启齿:“陛下……” 方御璟抬眼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想小解。”其实我这一宿都在考验方御璟的忍耐能力。 方御璟转回了视线,又是点了点头,估计已经是应允我去了。 可是哀家不仅脚痛,心更慌,我虽然能面不改色的看完一部恐怖片,但并不代表我就能自己一个人呆在荒山野岭的地方上厕所,更何况是在三更半夜! 我动手扯了扯方御璟的衣服,方御璟睨了我一眼,我很识相的松开了,我自认为这种撒娇的方式能适用在所有长得不丑的妹子身上。 我就是不知道方御璟吃不吃这一套。 我安静的和方御璟对视着,我估计是没有练成心有灵犀这技能,但方御璟就不一样了,十五岁就进入军营中的他,定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 方御璟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睁开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我:“朕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黎以琳什么?” 我识趣的摇了摇头,意思是想表达陛下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但我却是这样想的:大概不是上辈子欠的,是来世才会欠的,所以我才会先来讨债。 因为对于报仇和讨债这两件事情来说,我向来不太喜欢等到明年,更不用说是下辈子。 下辈子我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是讨债了。 我本想的是,我走出去,方御璟只需要在远处等着我就好了,可没想他方御璟也有这么暖男的一天,把我的鞋袜都套了上去,直接就抱起了我,让我的心里面有点小忐忑。 把我放在树后面,方御璟则走开了,风声挺大的,也已经掩盖住能让人听到会尴尬的声音。 听到几声狼嚎声,我把裤腰带给绑实了,单脚蹦到了方御璟站的地方,方御璟紧抿着唇,又是把我抱了起来,我冷得牙齿都打颤了,那管得了他那么多,只想快点回到山洞之中去取暖。 一回到洞中,我又吸了吸鼻子,靠得火堆非常的近,就差点没把自己直接往火堆里面跳了。 缓了过来后,我才抬起头看向方御璟,问道:“陛下认为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方御璟把火堆烘干的树枝折断放入了火堆之中,像是没有一点的意外:“东疆的人。” 我愣下,东疆的人? 如果真的是东疆的人,那赫萝公主她岂不是给哀家我设下了一个陷阱? “可是,东疆的人捉我干什么?”我这个太后可以说对大启来说没有一分重量,就是前朝,我那也是个小透明呀,前朝最多就是找到替代子君孩子的时候,最多让我再当个名副其实的太后,但对于东疆来说,我完全就不具备能让他们利用的价值呀。 方御璟嗤笑了一声,又是折断了一个树枝,我小心肝抖了抖,怎么感觉方御璟折断的不是树枝,折断的而是我? “不然你认为朕为什么会答应你和东疆公主来金山寺?” 呃…… 亏我前面还自作聪明的做了分析,敢情咱俩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面呀。 “不然呢?”我算是真的不明白方御璟的脑回路了,只能让他自己解释,别让我瞎猜猜了。 方御璟倒是眯起了眼,语气中带着那么一点阴测:“这不应该要问太后你自己吗?” 我顿时一脸的懵逼,问我? 问我什么?! “东疆亲王,拓跋元烈。” 方御璟这八个字一说出来,我瞬间明白了,这赶脚是怀疑我和那什么元烈有点关系了! 我忙不急迭的摇头摆手解释道:“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方御璟勾起了嘴角,带了几分的讥诮:“没关系,能让他冒如此大的险来大启劫你?” 我哪知道他是脑残还是脑抽,亦或者是脑瘫啊! 我只知道,昭寅特么有个疯狂的追求者! “那陛下就是为了证明我和他有关系,就让我冒这么大的险?”我向来懂得怎么从理亏的那一方转变成有理的那一方。 因为我们女人从来不和你们这些男人讲真道理。 方御璟没再看我,道:“朕不过是失算了,失算了一个天大的疏漏。” 方御璟没有说出这个疏漏,我突然是明白了…… “居然还有人能蠢到自己摔下悬崖的地步!” ……好吧,她就是那个能蠢到把自己摔下悬崖的那个人。 火烧得滋滋作响,外面似乎也开始下起雪了,风呼呼的吹着,还偶尔伴随着几声狼叫,我突然就想起了他们跌落山崖的时候,还有两个人也掉了下来,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是谁,我便问道:“陛下看清楚另外两个掉落悬崖的人了吗?” 方御璟正闭着眼靠着岩壁假寐,眼睛都没有睁开:“是独孤年和春花。” “什么?!”这俩人怎么就掉了下来?! “放心,他们俩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轻则小伤,重则瘫痪,不至于丢了性命。” 我:“……” 陛下你这么云淡风轻真的好吗?这俩中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可是你的心腹呐! 我始终还是比较相信前面的这个可能性的。 “那挽香她们呢?” “拓跋元烈目的是你,不会太节外生枝。” 这么一说的话,我却是瞪大了眼睛:“那你说拓跋元烈会不会也到崖底来找我们了!” 方御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肃杀而冷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人我要很严肃的表扬下(落笔几行,清商调,满溪)严肃脸。。。 啊啊啊啊啊!快没存稿了!!! 第40章 哀病了 方御景覆上了烘干的面纱,看着我道:“待会无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说罢快步的出了山洞,一跃便不知了去向。 我拿着方御景留下来的匕首,有些忐忑不安,如今防御级有伤在什么身,若是真的是遇上了拓跋元烈,这有点悬。 方御璟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和子君该怎么办? 没有他护着我们母子俩,我不敢保证我还能笑着活下去,也不敢确定我能不能寿寝正宗,无论后面继承皇位的人是谁,都不会是子君,而方御璟也没个什么兄弟之类,那这诸君就很难定了,既然难定,那刚稳下来的王朝,又要动荡了。 那我就真真的成为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 况且,无论是谁坐上了帝王,我和子君的处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可能还会如履薄冰,更加的艰难。 犹豫了片刻,我觉得我就傻这么一回吧,起码按照拓跋元烈对昭寅的执着,绝对不会伤及我的性命,如果到时候方御璟真的处于下风,我或许还能以自己来威胁一下。 但我一走出去,就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世人踩在雪地中的声音,我里面的回了洞中,再弄熄那火堆也已经来不及了,火光也已经亮到了外面去。 拿着匕首就在洞口后,警惕着。 看到影子的那一瞬间,我把匕首放了下来,就一跟熊一样的影子和一娇小的影子,没错了,这就是独孤年和春花。 估计方御璟听到的动静就是独孤年和春花引起的。 我走到了洞口前,春花见到我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随即上前抱住了我,惊喜道:“娘娘,你没死!” …… “春花,能不能不要出现个死字?”我一听这个死字我就想起掉下悬崖那时候的那种害怕。头皮一阵发麻。 腿都在打颤。 我看像独孤年,问:“你们怎么也掉下来了?” 而且看样子倒是一点伤都没有,这都是满满的主角光环呀,就是这主角似乎多了点。 独孤年不说话,默默看向了春花,虽然面瘫着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就是——宝宝就是不说话,但宝宝心里苦。 我看向了春花。 春花特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就是我跳涯之后,独孤将军为了拉我,然后悬崖就塌陷了……” 我:…… 虽然我很感动,但我还是要说:“春花你真是个坑货。” 春花抬起了头,问:“娘娘,坑货是什么?” “就是你这种。”专坑队友的猪队友。 我继而看向独孤年:“独孤将军,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我这问的可不止是拓跋元烈,还有方御璟,反正两个都是黑衣人。 独孤年却是看向了山洞之中铺在地上的那件黑衣,问:“那救娘娘的那个黑衣人呢?” 我捂住了脸,露出了稍许的伤悲,半响才道:“在两个时辰前,人死了,我把人埋了。” “那娘娘可认识此人?” 我微微摇了摇头:“并未见过此人。” 然而这个人几乎夜夜夜袭哀家的寝殿。 随后我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独孤年,没有一丝的遮掩,像是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了一样:“或许这个人是复兴会的人,就算不是复兴会的人,那也和前朝脱不了关系。” 没预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独孤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另一拨人的身份,独孤将军可有什么见解?” 独孤年摇了摇头:“微臣,没有头绪。” 也是,不是谁都有方御璟那种脑袋的,虽然皇帝的位置有很多人都能坐得上,但能谋反成功的似乎就没几个。 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上去的问题了,但我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方御璟的,就我们几个在山洞取着暖,受伤的他却要在冰天雪地外受着冷,这样真的可以吗? 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小愧疚。 方御璟离开的时候大概已经四更天了,大概就是凌四点多这个样子,我有点担心今天的早朝该怎么办? 宫中的人找不到方御璟的人会不会乱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因着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外面的积雪特别的厚,就是呼吸,也有一层淡雾呵出来。 拒绝了春花想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我穿上的建议,我可不因为衣服穿多了,又像在昨天一样,笨拙的掉下悬崖,这种蠢事一次就好了,第二次我怕我真的会没命了。 所幸这底下不是山谷,其实就是崖底,只需要找到路上去就可以了,因着脚崴伤,且男女有别,只得由春花扶着我,但这才爬那么几步路,就听到说话的声音,说得不大声,却是像在提醒一样,毕竟在这种雪山中大喊大叫,谁知道会不会引起雪崩呀。 我们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独孤年的耳朵动了动,而后道:“是我们的人。” 闻言,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崖底,但愿方御璟已经回宫去了。 来寻的人中,挽香也在里面,看到我的那一刻,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张脸被冻得红通通的,眼底下一片的青紫,看得出来这丫头是整宿都没阖上眼,还哭得厉害。 我拍了拍挽香的手背,道:“别哭了,这不没事了吗。” 是我死里逃生,我却要安慰挽香,瞬间觉得自己这心脏承受力还是挺大的。 “娘娘,奴婢以为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挽香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尽是眼泪。 我总以为吧,只有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其实我也是见不得的。 昨日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尔等以命来护我,那也得付出相等的心。 挽香衷心,我是已经相信的了,但我没想春花也是这般的豁了出去,这人呐,处久了,也就容易日久生情了。 一赶回了皇宫之中,才进宫门,看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我真他妈差点以为见了鬼。 尼玛! 方御璟是飞回来的吗? 居然已经回来了,还像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依然精神饱满,一点也没看出来有半点受伤的痕迹,这恢复能力让我怀疑方御璟还是不是人了? 还是说其实方御璟有个双胞胎的兄弟? “太后无事了吧?” 看着露出稍许担心的方御璟,我那是大写的服,真是服了,我特么有没有事,怕是陛下你最清楚了,咱俩还是一块掉落山崖的呢! 我微微低头,看似还有那么一点的惊魂未定,道:“谢陛下关优,我没有什么大碍。” 本年度最佳影帝和影后非我和方御璟莫属了。 对了好一会台词,估计方御璟也累了,毕竟是一宿没睡好,便让我先回宫去休息了。 一回宫中,我饭都没吃,就先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寒气再去见我的宝贝儿砸。 一见到子君,我瞬间感觉这世界还是不需要我来报社的,眼里好不容易抹了两点眼泪,抱着我白胖的子君,诉说:“哀家的小子君,母后想死你了!” 然后子君乐呵呵的笑着往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 这究竟还素不素我亲儿子了! 然后还一脸无辜的吸允着他的手指头。 “……”这脾气到底是像谁呀。。。 怎么感觉这脾气和哀家我越来越像了,越发的没心没肺了。 喂饱了子君之后,就让挽香抱去哄了,我昨天晚上就睡了那两个时辰,还真是困得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才黑,我估摸着我也就只睡了两个时辰吧,刚想喊挽香,这喉咙却痛得厉害,声音都是沙哑的,头有些沉。 便扶着床穿上了鞋子,刚站了起来,脑子一震眩晕,没扶住床沿,我直接就往地面摔了去,额头磕到了地板上面,痛得我泪花哗啦的直流。 我他妈掉下悬崖我都没哭,就被一地板给欺负哭了! 许是听到声音了,挽香便进来了,看到我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的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担忧的道:“娘娘你刚退烧,就先别急着下床。” 我懵了懵:“我发烧了?” 挽香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前天晚上怎么也叫不醒娘娘你,可吓死奴婢们了。” “我睡了两天一夜了?”我还以为我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嗯,太医说娘娘感染了风寒,甚是严重,这两日太医一直在给娘娘你降热。” 挽香把我扶回了床上,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一口饮尽,挽香又给我倒了一杯,直到第三杯水,我才觉得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 “在娘娘昏迷的这俩天,陛下特意问候了娘娘你的身体状况。” “陛下是个好皇上。”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说? 要是方御璟关心我的话,那还用得了问候,直接就爬窗了好吗! 缓了大半个时辰,才甩掉了眩晕的感觉,就是头痛得慌——磕了这么大一个包,我能不痛么我! 吃了夜宵后,便让挽香下去休息了,我便逗着子君,这才没逗一会,窗户忽开忽关上了。 方御璟看向我,有些怔:“你醒了?” 这话一说出来,我怎么感觉我明白了点什么? 是不代表我没醒着的时候方御璟也进来过? 拿着小玩意儿的手抖了抖,肯定是我多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御景微微挑眉:“嗯,听说有人想虐朕?” 要么把我的《(修真)撩师》(老女人撩小鲜肉,大概吧。)收了,要么把我的《谁都不正常》(第一人称,文风和太后差不多吧。大概吧。)收了 否则我收了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第41章 奶爸模式 子君都还没开始会坐呢,就像是一棵墙头草一样,都已经知道那边风势强就往那边倒了。 我今日好不容易伤感了会,子君还打了我脸,反观对他亲爹,那还真是真正的亲爹啊。 突然想要个女儿了,或许我上辈子走的也不是正常的言情风,混的是百合的,也就只有女儿能抚慰我内心的伤了。 但…… 这女儿估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只能是个臆想。 我到抽屉中拿了个东西,转身的时候发现方御璟正定定的看着子君,而子君也睁着他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亲爹。 子君白白软软的,一双大眼睛甚是讨人喜欢,就像是带有灵气似的,非常的灵动。 我看了眼方御璟的侧颜,不得不说,辛亏这好基因都随了方御璟。 然后,看着看着,方御璟又伸出了他的双手,在子君两边肉肉的脸颊上掐了一下。 =-=|| 算了,哀家我就不说话了。 我是归子君虐的,子君是归方御璟虐的。 “这孩子的软肉怎就如此的丝滑柔软?”方御璟的视线依然是在子君的肉乎乎的脸颊上。 “孩子都娇嫩,自是丝滑柔软。” 我说完,默默的垂下了头,其实吧……不止是只有孩子的软肉才会丝滑柔软的,敢情方御璟这是注重手感的。 我大致回忆了一年多前,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得出的结论是——难怪方御璟那么的执着在于我的凸起的那一个部位。 不想不打紧,这一想吧,哀家我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发热。 诶诶诶,哀家的寂寞空虚冷究竟谁能懂。 后来我也想通了,好歹我这人生当中也是下过一场雨的了,还冒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比起后宫中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降一场雨的嫔妃来说,我真的是好得太多太多了。 拿着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方御璟,道:“陛下,这一个是我在金山寺求的平安符,还有这是你之前给我的剑穗。” 方御璟的视线终于舍得从子君的身上转移了,瞥了一眼我手上的东西,只是拿过了平安符,而后抬起眼,看着我道:“那剑穗是是祖父在朕十岁那年赠朕的,等子君十岁的时候,你再给他。” 闻言,我便把剑穗收了回去,我总不能说让方御璟他自己交给子君吧? 不过方御璟居然真的收下了我送的护身符,我还真的是有点料想不到。 怎么办,越来越发现方御璟这个皇帝当得越来越人性化了,都不舍得帝位再换人了。 方御景把我给他的平安符放入了怀中,而后把子君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爷俩玩得倒是开心,却又把我给当成透明人了。 我总不能每回都跟个保姆一样站在旁边吧,我怎么说都是孩子他娘! “陛下,那东疆的公主你是作何处理了?”得刷一下存在感才行。 方御景用拇指摸了摸子君嘴角上流出来的口水,有种向着全职奶爸的发展趋势,而且还是一路走到黑的趋势。 要是方御景这种男人放到现代去,那肯定是个绝世的好男人, “昨日朕就让人把她送回了东疆,没有亲自出面,想必拓跋元烈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点了点头,我还是比较赞同方御景这种做法的,打你脸,但又打得不响,别人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有双方心知肚明。 拓跋元烈估计也已经清楚了方御璟知道了我在金山遇险是他为,没有出声,或许就是回东疆去了。 “那陛下的伤……” 方御景瞥了我一眼:“无碍。” 好吧,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陛下你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治疗的,才这么两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好歹也把你家的祖传膏药秘方告诉我呗,好让我告诉子君,也好继续传下去啊。 好一会之后,方御景没头没尾的说了两个字:“尿了。” 我怔了一下,随即又点小惊讶的看向子君,看到子君这么的对待他亲爹,哀家我心里就平衡了。 把子君抱起来之后,我才发现方御景暗色的衣服上面湿了一片,把心底下的小兴奋压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陛下这可怎么办?” 然而我的内心是一张邪恶的.jpg,就这个位置还真当尴尬呀,这让收拾的宫人怎么想,没经过人事的可能想得就比较单纯一点,经过小黄文和小黄书洗礼可能想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起码我就已经想到那边去了,都是用毛笔字大写的污。 “今晚,朕就回颐安宫去吧。” “那陛下走好。”儿砸,干得好!让你娘我终于有一天假期了! 就是刚病好,我都感觉我和没病过似的。 这都已经不是事了,而是——我终于能撒撒欢了! “春花!”我往门外叫了一声。 “娘娘,今日不是春花当值。”吉祥从外面进了外间,在外间和我说。 “让她过来。” 半响春花才过来,我让她把门给带上了。 春花看着我,微微的退了一步扯出一抹笑:“娘娘病好了?” 我也带着笑微微对着春花点了点头:“差不多。” 春花迟疑的道:“那娘娘你找奴婢是……?” 我对着春花勾了勾手指头,嘴角微勾。 春花走近之后,我低声说:“你别不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前几日从出宫采购的小内侍哪里拿了什么回来。” 春花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娘娘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我微微眯起眼:“过几日便是元月了,听说今年在御花园和百官游园呢。” 春花愣了一下,随即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给你拿!” 听说还是上一次那本画本的续集…… 哀家的寂寞只能从中得到慰藉了。 元日前两日,寝宫中多加了两个暖炉,天气似乎在一夜降下了很多,殿外的鹅毛大雪就一直没有断过,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外面天寒地冻,我却是难得的出了我的寝宫。 挽香好奇的道:“今年的天气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冷了很多。” 我把手从绣着精致花纹的绒毛暖手筒中抽了出来,伸出了回廊外,接住了雪,收了回来,看着雪花,大雪纷飞,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这并非是个好征兆。 元月元日,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却有快报传来,幽州、沥州、益州等地却传来了雪灾的消息,灾祸之大,灾民过千,而且还在持续的增加着。 所谓的游园,也撤了,在元日这日,百官都在大元殿中商讨如何的解决这件事情,最多的就是提出拨出赈灾灾银去赈灾。 可是各地官吏有的是之前先朝的旧臣,而有的则是刚上任一年的新官,各地的配合还尚未融洽,再者,谁也不清楚如今那个是清那个是贪,只怕这赈灾银子下去,到了灾民手中的时候,以被贪过半,或许贪得更多。 粮食,棉衣,棉被,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不仅仅只是救济这个冬季而已,这个冬季的农作物估计都已经被冻死了,虽说还有来年春天可以播种,但是,在同仁帝在位期间,为了吃喝玩乐,大肆征集男丁修筑华丽的行宫,运河,等,不仅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还劳民,百姓家中的青年劳动力都被带走了,就是回到家中的,多数的身体也已经垮了。 所以说等到来年春天再耕种,那也是个问题呀。 而且,在同仁帝统治的期间,难民的人数都是数以万计,随处可见的饿殍,百姓流离失所,也是在方御璟登基了,采取了减免三年的赋税,还让各地的官吏把难民编分到各个地方落户安家,才休养生息一样,又来了天灾。 因着幽州等三地出了雪灾,还要预防其它地方的雪灾,方御璟已经三晚没来我的寝宫中了,我突然觉得假期有点长了。 好歹每天晚上习惯了窗户开一下又关一下,现在没了,我老是出现幻听,听到窗户开的声音,但其实窗户是没开的。 啧,处理这些事情前能不能先安定了民心先呀,但这谁去都好像不太对,本该是皇室中人去的,但是皇帝肯定是走不开的了,而皇室中人,好像除了我这个太后也没别人了,要是我去的话…… 我觉得我该是躺在灵柩中被抬着回来的,然后再厚葬。 除了我和方御璟,那么份量最重的就数刘老大爷……得了吧,还是别折腾他这老人家了。 然而方御璟安排的人并不在这三者之间,而是方太师。。。 方答应她爹,方太师。 方太师这个人吧,我倒是见过一次,就是在去年的年宴上见过一次,印象虽然不是特别的深,但就以我这个看多宫斗剧、历史剧的过来人来说,此人面相带奸,不是个奸臣的话,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我估摸着这或许就是方御璟为什么要防着方太师的原因了。 明面上方太师是开国功臣,方御璟也待他如近臣,若不是我知道方御璟是这么给方丽华设套路的,我都怀疑方御璟真把方太师当成心腹了。 方御璟这人切开也是黑的,此番让方太傅前去安抚难民,实则是设了双重的套路给方太师钻。 若我没猜错的话,一则是给方太师假象,此番用他,就好像暗示方太师,若是这事处理得好,就是将功赎罪,方丽华做的荒唐事,他就可以从轻带过;二则嘛,若是方太师勾结地方官,贪污受贿的话,方御璟就多了一样把柄压制方太师。 这腹黑得可以啊,辛亏我向来识时务,从来不与方御璟对着干……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毕竟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第42章 拍卖上司 虽说调拨整在的银两,可是这国库是一年的赋税都没有征收过,之前所得都是同仁帝哪里留下来的金银珠宝,可是就在这一年中,安排到各地流离失所的难民补助的几乎用尽了一半,更别说是给军中以身殉国的将士遗孀们的抚慰金了,这一下来,真的有点拮据了。 赈灾的灾款,怎么说都要几百万两白银,这要怎么出来,当然不可能让方御璟生出来。 所以在放了五天的小长假之后,方御璟就找我生银子来了=-=|| 方御璟没有绕那些弯弯肠子,一来就直接和我说,前方赈灾,国库存储的银子不能全部拿了出来,也要留些不时之需。 “陛下的意思是要我领头捐款?”后宫之中,家世富裕的就有挺多的。 方御璟点了点头。 我特么终于知道当初嫔妃们送给我的礼物,为什么方御璟当时说让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了。 这哪里是给我备着,这分明就是备着他的不时之需! 好吧,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哪来得了人命重要,更何况是千千万万条人命,能救一条是一条,能积一点善缘就积一点,虽然我并不是那种特别善良的人,但我要为我以后要走的路着想。 “那好,明日我就把后宫嫔妃们聚在一起,让她们能出钱的则出钱。”我说得特别的肯定。 反正到时候我只是出马当个领头人,当个说客,其他的就让方御璟他自己嘿嘿嘿。 第二日,虽然依旧是下着鹅毛的大雪,咳咳,哀家才华有限,形容不了那么多唯美又有意境的词语,旦且回回都用鹅毛这两字吧。 虽说外面寒冷渗人心骨,方御璟的这些小老婆们可都是一个都没落下,就是被关禁闭的方答应我也是请来了,就现在的情景来看,方御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那个蠢得可以的到方御璟面前打小报告的就可以了。 不过估计是被关了紧闭两个月,方答应也开始学聪明了,不想再被人套路了, 方御璟的十一个小老婆,那是一个比一个长得美,有性感尤物,有空谷幽兰,有碧水清莲等组成了十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别说是正常的男人了,就是我这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见了都想多瞧上几眼,可方御璟特么就不像个正常的男人! 让他多看两眼,估计他还是比较情愿看着子君睡觉的时候吹泡泡! 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再“站”得起来了,……还有一点我怀疑估计是我太生猛了,让方御璟有了心理阴影,从此一蹶不振了…… “太后娘娘,让臣妾们过来是所谓何事?”王贵人替众人问出了心声。 王贵人如今可不得了了,陛下独宠满春殿,这一个月下来,五回都去了她哪里,虽然,来得是我这,但外头的人看的,都认为的是她王贵人那;别的都说按照这么独宠下去,迟早这后位会落在王贵人的身上,这种趋势让其他人眼红得不得了,然后后宫就开始不安生了呗。 “如今想来陛下已经有半个月余没有到后宫来了。”我露出了忧愁的表情来。 底下把持不住的几位小主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那个表情俨然就是在说:太后这是抽风了吗?什么时候陛下不来后宫也归她来操心了? 对于她们的想法,我那是了如指掌。 “陛下是明君,国务繁忙,甚少来后宫那也是应当的。”王贵人的话说得非常的漂亮,只是——这确定不是在拉仇恨?就这些嫔妃可都知道,上个月中的五回雷阵雨都是下在你满春殿的。 “是呀,陛下公务繁忙,就是来后宫都只是去王姐姐你哪。”妖艳美人林才人眉眼微转,即使在这寒冷的冬季,依然风情万种,用毫不做作的表情说这最作做的话,字里行间都是慢慢的讽刺。 我看向林才人,这林才人长得非常的妖冶,一举手,一笑,都是满满惑人的风情。 这种女人最容易让正常男人产生邪念,然而对于方御璟来说是百分百的不起作用。 但就是这么一个性感尤物,却也是没有被雨淋过的其中之一,似乎方御璟挑选的那三个嫔妃都是走温柔贤淑路线的,难道他以为这样比较好忽悠? 估计方御璟对性/欲的免疫力是正常男人的一百倍。 完了,有s倾向的我想再一次的看一看在没有药物助兴的情况下,方御璟在这趟子事上面失控的表情,一、定、很、带、感! 然而我也是想想,我他妈脱光了和他躺在一起,他还像是个被强/暴了一样把我推开了,搞得我就是个强/奸/犯一样,我真的很难想象的出来,方御璟会在情/欲上面失控,会受制于人。 “呵呵,陛下这些日子来,都只是去王贵人你那里,一年下来就来了两回我的彩蝶殿。”云良娣的话直接,表情更是直接,脸上连一丝的笑意都没有,看着王贵人的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的冷意,这底气大概来源于她爹的品阶比王贵人高,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比王贵人高。 不过虽说品阶都比王贵人高,但这后宫中的一把手可是王贵人。 一年下来都有两回,有几个一回都没有的嫔妃默默含泪的咬了手帕。 看到方御璟这些嫔妃们一个比一个内分泌失调,我也就放心了,能有这么大一群的美女陪着我守寡,也是极好的。 看到她们都这么希望天降甘霖,祈求雨露均沾,我看我的办法肯定能起作用。 没有涂一点蔻丹的手,轻阖了几下茶盏,浅浅的笑道:“不是陛下不去你们那,想必你们也听到了不少幽州等地发生雪灾,食君之禄,为君解忧,哀家如今的安稳生活都是陛下赐予的,哀家就想着说,为陛下尽一点绵薄之力,把之前诸位赠我的小玩意都捐了出去。” 再多我可就没有了。 闻言,底下的嫔妃都相互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大抵是在等谁先出声吧。 “然后我就想,这或许也是诸位的一个机会。” 个别嫔妃们都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嘴角微微的勾起:“给陛下分忧的机会,这幽州等地的事情一解决了,那么陛下就宽心了,一宽心自是会到这后宫中来。” 我的话说得文艺,其实用粗俗的话来说——你们家的男人一高兴,就有得你们爽的了。 我无疑就是把方御璟这个奖品给亮了出来,价高者得,想到价高者得,我的视线从温答应的身上扫过。 那温答应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这话何曾不是故意说给这位姑娘听的,温静茹,江苏之地首富温顾源的嫡亲妹妹,温顾源这些年靠着给皇家做生意,同时又打造武器买个方御璟,可谓是赚得满贯…… 因曾是昭国的皇商,求自保,便把这亲妹妹给送到了皇宫中来,听说其实这兄妹俩的感情其实一直还不错。 “诸位想要尽点心的自是最好,若是有心却无力的也不必勉强,我找诸位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一点事情,若是无事就散了吧。”我家的小宝贝到吃饭的点了,要是让方御璟知道我没给他的宝贝疙瘩准时喂饭,估计又要怪罪我了。 在方御璟的眼里,孩子是宝,孩他娘就是根杂草。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一下子就会有答复,没有那么几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这捐款之事可不仅仅是她们能说得上的,还要通知他们的家人。 我派去观察温静茹的冬雪回报:“娘娘,温答应的贴身宫女出宫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嘛,按照她家的财力,绝对有可能拿下头筹,赢得方御璟一夜的,虽然只是在表面上。 ……貌似我没有和方御璟商量就把他拿出来当筹码了,不知道我会不会被穿小鞋 估计……绝对会! 事情已经解决,我估计我得禀告一下我刚拍卖的上司。 一听我要去大元殿见陛下,下面的六个丫头就立马给端来了我的职业套装,我头有点痛,扶着额道:“幽州等地才发生雪灾,实在不宜红紫。” 闻言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我觉得我还是提醒一下:“也不能全是素白,素雅一点就好了。” 而因为我为上司生出了个宝贝,我上司一高兴,我的步撵就升级为了小轿子。 到了大元殿外,一见到我人下轿,那大元殿的内侍就在雪中快步走了过来,看来我人缘其实也是挺好的。 “太后娘娘,地滑,小心些。”内侍走到了我身边,温馨的给了我一个提示。 我瞥了眼挽香,挽香秒懂,把伞递给了吉祥,把手伸进了袖子中,偷偷塞了一定银子给那内侍,内侍把银子放到了袖口中,而后道:“太后娘娘,刘太傅也在大元殿中。” 这大中午的,刘老大爷不回家吃饭,还跑来商量国家大事? “那无事,先请陈公公通报一下,说哀家有事要见二位。”我可不想在这外面等,也不想回去之后还冒着大雪再来第二遍。 就是现在我下了轿子,在这回廊下待了那么一会,我都感觉我的脸都快被冻成冰块脸了,连挤个笑,我都僵硬得挤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诶,都想让我发糖,但糖价涨了,只得虐一下陛下了,五十章左右考虑放点糖水→_→ 别只想发糖呀,咱也要走回剧情呀=_= 今天双更哟╮(╯▽╰)╭ 第43章 被套路了 让挽香她们在殿外候着,我就打算把温答应有意捐款这一事告诉方御景便走。 但我认为这师徒俩在大元殿商讨国事,没想到人家在里边涮火锅! 我一进大殿就闻到了火锅的香味,飘拂而来的香味,让我想起了知名的重庆火锅,一丝丝麻辣,拨动着味蕾,令人回味无穷,意犹未尽。 我靠! 早知道就吃完午饭再过来了。 进入内殿之中,我向方御景行了礼,而刘老大爷也恭敬的对我行了个礼,这种非常虚假的礼尚往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咱都是逢场作戏。 “太后可用过午膳。”方御景未放下碗筷,从火锅中夹起了一块肉放在了碗中。 看着冉冉的热气,我硬是把没吃说:“吃了。” 殿外那么冷,我真不忍心让那几个丫头在外面受冻。 方御景的嘴角微勾,像是看穿了我一样。 “太后,这是今年从祁西进攻的羊,口感甚好,不如试一试?”刘老大爷现在对我,不知道素不素看得顺眼了,也客套了很多。 祁西这个地方我是知道的,是一个游牧民族,养得马匹匹都是好马,养的羊,口感听说极佳,买到中原,也是有钱难买,几乎是一售而空。 这还是我最近闲的,去研究了各地的美食,而这祁西的羊肉就在其一。 “老师都如此说了,太后便坐下来品尝一下吧。”随即方御景向殿中的内侍拂了下手。 内侍颔首听从吩咐。 “让太后宫中的哪些宫人都到隔间候着吧。” “是。” 诶哟我去,方御景这是几个意思,这么体贴? 体贴到我都立马想要回我的安懿宫去,这么体贴,一点都不正常! “来人,给太后看座。” 两个内侍抬了一把椅子过来,是方御景的金口玉言,我哪里还敢拒绝,就算我拒绝,卵用都没有。 “既然陛下和太傅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品尝一下吧。” 其实我真的只是试一下,品尝一下,只是把这羊肉吃了一半而已,而且还是吃得非常的斯文,估计没想到我以这么斯文的吃像,战斗力却如此的大,刘老大爷愣了许久,倒是方御景,一点的惊讶都没有。 当然是什么的惊讶都没有,就我怀孕的期间,天天不带重样的宵夜,而且从自家拿点东西都得是偷着来的,前不久我才听挽香提起,最近尚膳司已经很久没丢过东西了,一问我才知道是尚膳司在我怀孕的期间经常丢失食物。 而这个犯人除了方御景,我真心的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午膳之后,方御景让人收拾之后,到了隔壁的书房,让我和太傅也过去,我琢磨着估计今天的重头戏就要来了。 就这么三个人齐聚一堂,我居然有种三峰聚会的错觉,就好像我和他们俩已经是同一路人了……等等。 什么叫同一路人,就因为一起打了个火锅? 嘛搭! 突然觉得进坑里面了的感觉,我就不应该嘴馋! “今日太后来大元殿找朕所谓何事?” 方御景却是不急着说他的打算,而是先让我开炮,估计等着反弹回来给我。 “就是陛下所说的募捐一事,我愿意把我殿中所有的古玩都捐赠出去,再者,今日我把十四位小主都聚在了一起,都有意愿捐款。” 我估计盼着方御景这贵如油的春雨,这些个姑娘肯定都会痛下血本的,我敢说,就单单温静茹这一家,拿出手的,也得是赈灾银子的一半。 我话音一落,刘老大爷的笑意更是浓,捋着他的狐狸胡子,称赞我道:“太后真是贤明啊。” 贤明你……,不行,不能骂长辈。。。 我算是知道了,刘老大爷他就是一只老狐狸,他越是这么夸我,我就越是觉得心里发毛,就上一次接待东疆公主的事情,我特么还给他背了锅! “太后如此关心灾民,真是让下官震撼呀。” 刘老大爷又夸了一下我,我实在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这都是出卖他学生的色相才得来的。 方御璟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半响问道:“就是不知道太后是如何动员的。” ……用你的身体换的。 要是我把这句话说出来,方御璟估计分分钟让人把我拉出去冻上几个时辰。 我非常道貌岸然的答道:“后宫的嫔妃,每个人其实都想替陛下你排忧解难。” 解决之后,就想过一下没羞没臊的生活。 虽然方御璟明面上的表情没啥变化,我却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根本就不像是相信我这一套说辞。我竟感觉殿内比殿外还冷飕飕的,起码殿外冷的是我的身,而殿内冷的是由心出发的。 不再停留在是如何动员的这个问题上,方御璟道:“今日有折子上来,说是幽州等地发生了民乱。” 我一怔,随即疑惑的道:“方太师不是已经前去安抚这些难民了吗?” 随即刘老大爷频频叹气。 “若是没有复兴会的捣鬼,这动乱也不会起来,就是因为有复兴会的兴风作浪,唆使挑事,散播谣言,说陛下扰乱了天下大序,所以上天才会惩罚民间。” 复兴会…… 为什么我感觉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我有关的呢? 所以我当机立断,不打算继续参与这三峰首脑聚会,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我看我还是先告退了。” 明知前面有个用枯叶掩盖的坑,我难道还会蠢得继续往前走吗? 我可不能真的一孕傻三年,要是真的一孕傻三年,那我得吃多大的亏呀,向来只有我让别人吃亏的份,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便宜,没门。 方御璟的唇角微挑,不疾不徐地反问道:“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是从哪里听到的?” 我微微一愣,视线瞥向了刘老大爷拿,大爷求解释! 就是刘老大爷也露出了个匪夷所思的眼神。 “臣也是从未听说过,前朝的东方皇后就一同与氾延帝执政朝堂,开创了最繁荣盛世。” ……靠。 我这么多年的历史白学了! 今天居然有人扭曲了我的历史观! 底下了头,把我眼底盖不住的吃惊给掩盖了下去,尽量让我声音中带有那么点自卑:“陛下,容氏与徐氏二人扰乱了朝纲,我不敢议政。” 我得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才敢议政呀,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参与了议政,会被捅刀子的好吗! 就这么一时间我已经在脑子里面闪过了那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 吃瓜群众一:什么?同仁帝的皇后要议政了! 吃瓜群众二:要不咱都凑点银子,随便请个什么江湖第一杀手,把这个祸害杀了吧! 吃瓜群众三:对!祸害不可留! 我忍住没在这师生俩的面前打哆嗦,我好不容易才刷出来的那么一丁点好感值,可不想就这么被捻灭了。 我觉得我最大的义务就是把子君抚养成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还是少管。 无论我怎么拒绝,都改变不了方御璟这自说自话的坏习惯。 “这民乱一日不平或者处理不当,便如同是瘟疫一遍,越演越烈。” 刘老大继续接话:“确实是,如今天下方平,民心尚未稳,确实是要提防着民乱。” 我默默含泪,都把我的话当废话是不? 是不! 得了吧,别一唱一和了,到底挖了什么坑让我跳,直接说成不? 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刘老大爷才把目的说出来:“老臣今早向陛下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事其实也好解决,只要陛下去一趟,民心只会稳定下来,但这治标却不治本,所以老臣又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不动声色的微微的退了一步,但那刘老大爷却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于我,我他妈肯定是麻辣锅吃多了,才又会觉得腚疼得像是裂开一样。 刘老大爷向着我这走了两步,我内心非常非常的想要现在立马就回我的安懿宫去,再也不出来蹦跶了,这外边的世界,真不是哀家能玩得转的呀。 “何不趁此机会,挫一挫那复兴会的锐气。” 我抬起眼,与刘老大爷对视,表情非常的淡定:“所以太傅大人是想让我于陛下一齐去往幽州是吧?” 花擦! 简直就是让我去当这个钓鱼的饵,刘老大爷,咱这辈子是没有机会相爱的了,咱不相杀成不! 随即刘老大爷退回了他的位置,呵呵一笑,转向方御璟,拱手道:“陛下,臣就先行告退了。” ……! 你丫的连是不是要拿我当鱼饵都没有解释清楚就要走?! 方御璟摆了摆手,道:“那太傅便先退下吧,余下的话朕就与太后说吧。” 话落,我看着刘老大爷退出了大元殿,我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眼神,我也好想走,我不想一个人留下面对即将要把我拉入大坑之中的方某人。 刘老大爷走后,方御璟瞥了一眼大元殿书房中的另一把椅子,不咸不淡的道:“坐吧。” 我随即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其实吧,站着好消食。” 方御璟却是微勾起了唇角,眼中也带着一丝笑意。 但就是这种笑意,我真他妈的觉得生活太不容易了!这纯属是在告诉我,别罗嗦,赶紧给朕坐下! 好吧,我坐下了。 “后日,随朕微服幽州等地。”方御璟根本就没有打算问我的意见。 我偷偷的狠狠的捏了大腿,憋出了一行泪:“陛下……子君这么小,离不开我呀。” 一说到子君,方御璟的表情难得柔了些,但是,对于他来说,或许我还是那一根草地里面的杂草,踩起来丝毫的就不心痛。 方御璟冷冷的嗤笑了一声,那小眼神凉凉的给我一刀子:“你的小心思,朕岂会不知。” ……靠! 为什么,为什么方御璟总能看得透我,而我看他却像是隔了块板似的! 我的小心思还能是什么,就俩字——不去! 可问题是我的小心思也被方御璟否决了。 “朕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我苦着脸看着方御璟,打着商量道:“我能不要这个机会吗?” “朕是给你一个洗白的机会。” 我…… “我能把这机会让别人吗?” 一直维持种各种稳重表情的方御璟终于忍不住瞪了我一眼:“黎以琳,你能不能有一点的出息?哪怕是一点点!” 在方御璟的注视之下,我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出息那都是给死人的,我只想好好活着。” “……” 大概是被我怂样逼得无言以对,方御璟咬了一咬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道:“后日辰时出发。” …… 哀家真想给方御璟他来个sm的三百六十五方位的爆菊! 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定下来了,我毫无发言的权利,再一次把广大女性同胞的脸丢尽了。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就得回我的安懿宫自爱自怜去了,但我就是想得过于简单了。 方御璟突从他的位置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桌子的范围,走向我,眯起了眼睛,眼神中带有那么一丝的凉意,声音也带着非常低的气压:“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该说一说正事了。” 我一怔,随即握紧了椅子旁的把手,我、我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我,那个向别人讨债的我! 方御璟这一段真的非常的有内涵,两方对峙,一方微眯眼睛,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就先压在了对手三分,然后再一步一步慢悠悠的的向对手走过去,再压制三分对手的心理,最后再来一个狠的,低气压的嗓音和带着危险的表情,啪,十分全没了,对手不攻自破,完全不用出手就把对手弄得溃不成军。 而我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第44章 又见抄书 咽了口唾沫,考虑着要不要立马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跑出大元宫去,可方御璟比我快,在我只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立马露出了个表情——笑靥如花。 方御璟根本就不吃我这朵花,眯着眼,微微倾身,手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面,把路给堵了,吓得我的背部紧紧贴着椅背,声音已经僵硬:“陛、陛下,靠这么近,似乎不太符合礼数。。” 方御璟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嗤笑我所说的礼数二字,好吧,礼数二字在我嘴上说出来,还真的是有那么点的可笑。 “陛下,我要不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和陛下去幽州?” 我有那么点纳闷,我究竟是哪个地方有触到了方御璟的逆鳞了,毕竟我触碰到的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是那一件。 方御璟不疾不徐的把我的罪状说了出来。 “以朕为饵,真是个大胆的想法呀。”方御璟的唇边勾起了个弧度,却不是在笑,而是变相的在说——朕你也敢拿出来拍卖! 妈蛋! 我这是为了谁? 我他妈还不是为了陛下你……后宫的那么一群小老婆着想,还不是为陛下你的性福着想! 就这么想跟个和尚过这半辈子,你就是不想一下自己,你也得想一下你后宫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吧! 我肚中腹诽着,脸上却不敢露出半丝的破绽。 依然是胆战心惊的表情:“陛下,我怎么敢那您来做诱饵,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哼。”方御璟冷哼了一声,那小眼神冷咻咻的。 那眼神给了我一刀子,活似在说:再不说实话,朕就让人把你给拖出去给砍了。 我在心底把春夏秋冬这四只白眼狼给狠狠骂了一通,吃哀家的饭,还把哀家给出卖了! 随即我露出欲哭的表情:“陛下,我什么也没说呀,我就是多说了两句要为你排忧解难的话,其他的真的没有多说!” 至于意思都是你后宫的这些小老婆们自己理解的呀,和我真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呵呵。”方御璟冷笑了两声,瞪了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当朕傻子?” ……我就是把你当傻子,我也不敢回答是呀。 “陛下,这雨露恩泽的事情毕竟不是归我管,我怎么能拿陛下你当诱饵!” 方御璟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把放在扶手上,拦住我去路的手抬了起来,付在了背后,直了身。 顿时落在我身上的压迫感松了许多,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雨露恩泽?”方御璟念了我话中的那四个字,带着浓浓的不屑。 “雨露恩泽,不过是像马匹那般为了诞下子嗣,一时快活罢了。” 我默,诶! 方御璟居然还知道有种马这个说法,不得了了,我顿时感觉这后宫将会这么一直的旱下去了,本来都是一块块肥沃的田,但老天不下雨,牛都不耕了,都荒了这一块块的好田地…… 到底方御景怎么回事,居然一点也不像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倒像是守身如玉的三好男人,不乱x,不乱来,不乱……这还没想出来。 方御璟背对了我,走回他的位置上去,道:“后日出发前,一百遍《女戒》。” “嗯……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方御璟的背影。 方御璟转过了身,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我:“不然太后你真的以为朕会一直这么好的打发。” 好打发你妹啊! 我他妈是不是因为下辈子讨债讨得频繁了,所以这上辈子,也就是现在,才会被烦回来! 我怔怔然的走出了大元殿,外头冷得让人发抖,我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挽香打起了伞,把落下的雪花挡住了。 我抿着嘴的看着春夏秋冬这几只白眼狼,几只白眼狼非常有默契的都退了一步,典型的做贼心虚。。。 我两眼汪汪的看向挽香,憋出了句:“哀家待她们如初恋,她们却待哀家如草芥!” 挽香:…… 挽香呵呵的笑了下:“娘娘你初恋还真多……” 我瞪了眼挽香,拉上吉祥的手:“咱走,不理会这几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 居然连贴心小棉袄的挽香都学会埋汰我了! 已经到了元月,离春节也没有多少日子,这去一趟幽州等三地,不算待在幽州等地的时间,就这路途都已经用了半个多月,更不用说在这些地方都会停留数日,所以这春节前肯定是赶不回来的了。 我就是纳闷了,作为一国之主,连过个年都不在皇宫,这样真的好吗。 但我敢肯定,方御璟还是会好评如潮,简直就是五星的好评加晒图。 回安懿宫的路上,北风那个吹,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瓦凉哇凉的,一百遍的女戒,我他妈到底是犯了七出之条的那一条! ……想了想,我还真的犯了搬弄是非这一条,而且还一点也不冤。 夜晚,因为我知道今晚方御璟肯定是要过来的,毕竟后天就要出宫了,这一走就一个多月,这子君是他的心头宝,他不来安懿宫才是奇怪了,故我便早早让挽香下去休息了,暖水袋搁在腿上面,两只手都没有停下来,我这是一边干着抄书的活,一边摇晃着摇篮。 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要劳资抄书,能不能早点过来带着孩子! 这一整年下来,我的书法简直就是突飞猛进,就这水平,都可以到街上摆地摊给人家写春联了! 就在我怨念满满的时候,有人三重一轻的敲了敲窗户,这人也没谁,就我刚念着的那个,非常的不情愿的放下笔,上前去开窗户去。 现在我已经学会关窗户了,毕竟这是皇宫,危险才大,估摸着方御璟也是担忧子君的安全,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我把他的那扇窗户给关上了。 我窗户一开,方御璟便正打算跃进来,谁曾想方御璟有了敲窗的好习惯,我宫里面的人就没有了敲门的习惯! “娘娘!” !!!! 闻声,我立马把窗户给关上了,我似乎还感觉到了一件事态很严重的事情——似乎方御璟撞窗上了…… 我一把窗户给关上了,门就开了! 我居然现在只记得锁窗,却忘了锁门! “娘娘,刚刚的是什么声音?”作为进来不敲门的春花,疑惑的看向了我。 “什么事情?”我详装淡定,选择回避这个问题,如果我说有一只死蠢的乌鸦给撞在了窗户上,绝逼会被方御璟报复的! 一说到这个事情,春花的表情就非常的急促:“娘娘,听说你要和陛下南巡!?”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那娘娘此番打算带谁去?”春花的眼神中出现了名为期待的亮光。 ……我真心的想回答,除了你,谁都可以。 “听闻独孤将军是这次的护驾!”春花的双眼比那星星都还要亮。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这是奔着这来的,本来想磨一磨这春花,可是方御璟在外边还候着,还是被我这窗户撞了一下,也不知道他那笔挺的鼻梁有没有被我撞塌。 “是不是独孤将军哀家不知道,但哀家还没决定带谁去,要是下回你进来还不敲门,哀家以后去哪都不会带上你!” 简直就是祸害我得小妖精,我哪敢回回都带,我都怕回回都被这样的猪队友给坑了。 春花立即认错:“奴婢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敲门,那……娘娘这回到带谁去?” 这错倒是认得挺快的,咋在方御璟面前打小报告的时候就打得这么的溜! 春花那一副样子就像是谁说,娘娘你要是不答应奴婢,奴婢就一哭三上吊给你看。 我简直了! 我为么感觉我周围的女性同胞们都是女主角,而我就该是那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男二! 我摆了摆手,非常无奈的道:“这事搁明天说,要是你还问,哀家就绝对不会把你带去!” 闻言,春花立即道:“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了,我奴婢在就回去收拾细软!” ……话说,如花,啊不,春花姑娘,哀家是什么时候答应带你去了…… 看着春花一脸的喜悦的退下,我到底是没狠下心来告诉这姑娘,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把她带去。 春花一把门关上,我立马就过去把门给锁上了,再跑去开了窗户,果不其然看到了表情一脸黑的方御璟…… 表情冷冽,似乎带着点咬牙的语气在:“太后的安懿宫估计也要换人了。” 春花……你就只求多福吧,我就说多说了几句话就是一百遍的女戒,何况是你,悠着点吧。。。 方御璟辛亏没有被我毁容,否则他的后宫团们还不把我的容毁得惨不忍睹。 方御璟跃了进来,睨了眼我,再看到了桌子上面抄的女戒,脸色暗沉:“第几遍了?” 我默默的把窗户关上,低声说:“第六遍……” “继续。”方御璟走向子君的摇篮,留给我一道背影。 擦,我怎么感觉刚刚继续的两个字带有迁怒的成份在,话说春花可是你的人啊! 方御璟把子君抱到了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子君肉乎乎的脸颊,我觉着这可真是亲爹呀,都把孩子当玩具了。 方御璟抬眼瞥了一眼我,我立马坐得笔直,继续抄我的第十遍女戒。 我感觉方御璟比起当皇帝这国家领导的职业,更加适合当教导科的主任。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鸣谢这两位软萌的姑娘(菌菌,19845768)记住别学楼下的。 别人家的读者又软又会卖萌,我家的读者就只知道吐槽我!(不高兴,哼.jpg) 第45章 南巡一事 一早,天尚未全亮,雪方停半个时辰,整片天地带着暗蓝色,处处都银装素裹。 看着春花这么的精神奕奕,一张小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接下来要见到心上人,红通通的,我估计是给冻的,就以她比我还厚的脸皮,绝对不可能是羞的。 这次我出来,就带了春花和冬雪,其他人我就留下来照顾子君了,方御璟不放心子君,便让太傅妇人进宫照顾子君一个月,而后让刘太傅监国。 我心道,方御璟也真够放心这一家子的,就不怕自己的皇位就被篡没了,不过方御璟能交手,就说明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 对于我和方御璟一同南巡这件事情,这一回,大臣们都没有出声反对,昨晚我就好奇的问了句方御璟。 方御璟半卧在软榻上,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勾,单手隔着衣服挠着子君的腰,引得小子君挥舞着一双小手,咯咯咯的笑不停。 子君三个多月,一双眼睛和黑珍珠一样,非常的灵动讨人喜欢,而也只有这个优点是遗传到了我的眼睛。 无论是我还是昭寅,都有一双打九分的灵动双眸。 听到我的问题,方御璟头都不抬,也不考虑的就回答了:“他们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你堵回去,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我…… 要不要这么的了解我。 知道我以前的绰号是什么吗? ——最讲道理的女神。 即使是拒绝追求者,我都能说出一大推的道理来,然后让追求者们都觉得是自己配不上我,而不是我的问题。 等我思绪回来,就到达了宫门前,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两辆马车就在凯旋门那里候着,马车没有皇家的标志,就和普通的马车差不多,不会太引人注意,也不会太过于招摇,方御璟也站在马车旁,头发半绾起,一半披在了挺直的背后,束髻冠也是非常的简单,正束在发髻上,用墨簪贯其髻上,身上是暗紫色领口处绣有云纹衣服,外披着领口为黑色皮毛的黑色貂裘,这种打扮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 远远看去,这服装着实是配合得太好了,我都有那么点被带电了。 我觉得我身上这一身虽然也不差,但都是上纺司缝制好才送过来的,所以在款式上面就比较偏向于太后的身份,甭管太后你几岁,反正衣服都是中年妇女的款式就是对的。 “让陛下久等了。”我微微低头弯腰,这是作为一个等级比皇帝差的太后所要配备的。 方御璟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没有半分的怪罪:“无碍。” 方御璟比谁都清楚我迟到的原因! 昨天我正打算睡的时候,方御璟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子君放入了摇篮之中,低声问我:“女戒抄好了。” 靠…… 然后我就抄到了凌晨。。。 方御璟就监控到了凌晨,好不容易睡了大半个时辰,子君又哭闹了起来,无论方御璟怎么威逼利诱,我都没起来,还是今早我才知道,方御璟大概是人生第一次给孩子换了尿布…… 早上方御璟就是走的时候,也没能把我叫起来,最后还是春夏秋冬这几只用武力把我给架了起来,六个人又是给我洗漱又是给我梳妆打扮,全程我都是闭着眼睛的。 这次南巡,消息已经下去了,但却以微服的形式到幽州等地,主要是为了能顺利的到达,而非在途中因为各种刺杀各种款待而慢了行程。 上车准备出发的时候,春花就跟个傻子一样,对着独孤年笑得傻呵呵的,奈何独孤年只是礼貌性的对着春花点了点头。 我瞬间觉得有种憋屈感。 就春花美女这级别,还倒贴上去的,对方还爱理不理的,我真憋屈,所以上了马车的时候,我就劝了春花。 “春花呀,这感情的事情,姑娘家不能太主动了,一主动了……” 我话没说完,春花就道了:“要是我不主动了,别的姑娘主动了怎么办。” 我默默的和冬雪对视了一眼,都非常的想告诉春花:你想多了。 本着好奇的态度,我还特意的让人调查过独孤年,年纪二十六,无妻无妾,就这一点倒和方御璟挺像的,但却是有一个三岁的闺女,至于闺女她娘是谁,没人知道。 我想着再不给春花指一条明路,不然就是春花这种级别的美女也还是没有机会。 “主动的话,还不若下点功夫在独孤将军家的闺女身上。” 闻言,春花的眼睛亮了,冬雪的嘴角抽了。 “娘娘……”冬雪有一种特别的无力感。 其实我是能理解冬雪的,因为我和冬雪都是颜控。 小半个时辰下来,已经出了金都城范围之内,我没想到在去金山寺那次之后我还能出一趟金都,我还以为金山寺的那次回事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能出宫的机会,以后我就会老死在宫中,但明显不是,因为总有人想给我挖坑。 中午时间,到了一处小镇,没有过久的停留,只是简单的在一间饭馆用了餐之后继续出发。 这才刚要上马车,孤独年就过来替方御璟传话:“老夫人,老爷让你到他到马车上去,说是有事商量。” 我眼角跳了跳,老夫人…… 特么是什么破称呼,搞得我是方御璟他年轻的后娘一样! 方御璟让我过去,我那是一点怨言也没有,我敢有么我。 这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想、我! 我上了方御璟的马车,放下了帘子之后,方御璟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纸,我一看,我的眼睛简直了…… 这一叠纸有点眼熟。 何止是眼熟,简直是眼熟得不能再眼熟,这分明就是昨晚我抄完的女戒! 方御璟把一叠纸放在了车厢中的小茶几上,声音听似不温不火:“自己看看。” 我怀着忐忑的心把我抄的女戒给拿了起来,该不会是我偷工减料被、被发现了吧? 我一看我昨晚抄的女戒,上面的第一张纸就画有很多个圈圈,再翻下下一页还是有很多的圈圈…… 陛下,你可别告诉我,你今儿个一上午都在批阅我的女戒! 你是得有多闲。 方御璟微眯了眼:“你当朕是瞎子?” 我立马摇了摇头,陛下你要是瞎子,估计天下就没有人敢睁开眼睛了。 我翻了第三张纸我就没有翻下去,因为方御璟从我手中把女戒给抽了过去,直接就摔到了桌子上面。 我…… 陛下这不是我的安懿宫,你给点面子哀家成不?这外面的独孤年可是都能听得到的呀! 方御璟也不傻,不至于立即责备我,而是用他那一双零下二十多度的眼睛一直瞪着我,瞪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选择低下了头,眼不见为净,就是有那么点冷。 然后我就在方御璟的马车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全程都是无话可说,因自从我坐上太后这个位置开始,我天天过着悠闲的午睡,马车一颠一颠的,我干脆假装低着头,然后开始高逼格的午睡。 我记得我上学那会,数学老师就说过这么一句话,你睡觉没关系,只要你睡觉的姿势不让领导不让他发现,随便你睡,从此我就在研究着论以何种姿势睡觉不被抓,时至今日,这些经验又派上的了大用场。 可是不知道我怎么越睡着,这身体就越是放松,就像是趴在了铺有厚棉布的地面上,还是散发着热量的地面。 通常在睡着觉的时候,我脑子就特别的迷糊,不会纠结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头往上挪了挪,继续睡。 大致是因为马车停了,停车那时候的惯性,幅度比行驶的时候大了些,我就像是睡醒了一样,眼睛未张开我就先呵了哈欠,感觉流了口水,我就咂了咂嘴巴,但随即我想起我现在是在方御璟的马车上。 我脑子瞬间清醒了……卧槽! 哀家我睡在了顶头上司的宝马中了!不仅如此,我似乎睡着的时候还流了口水,更不仅如此!!!! 哀家、哀家我貌似还趴在了方御璟的腿上! 在方御璟的车子中趴在他腿上面睡着了还流了口水,我、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今年春天的太阳了!?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愣是不刚睁开,但似乎我每次装睡,方御璟都能第一时间凭借着我的呼吸节奏来判断我是否醒了,很遗憾,我这回还是没能躲过。 “太、后。” 我觉得方御璟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太后这两个字给说出来的,愣是太后两个字,从方御璟口中说出来,就能让被叫的人浑身抖三抖。 我虎躯一震……这词有点过了,我娇躯一震,立马从方御璟的腿上给弹了起来,坐回了我原来的位置上,头埋得老低了,我在思考如何来应对怒意盛盛的方御璟。 撒娇? 一巴掌拍飞你! 装傻充愣? 一双眼睛瞪死你! 道歉? 这个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陛下……” 我谦都还没道出来,马车外就传来了独孤年的声音:“老爷,今晚就在驿站落脚了。” 方御璟大概是撇了我一眼,因为我感觉我周遭的冷空气从零下十度,一时间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嗯。”方御璟简直把沉默是金发挥得淋淋尽致。 大概是憋着,打算今晚给我来一顿说教。 “那那我先下车了。”在下车前,我愣是没敢把头抬起来,就怕一抬,方御璟的眼神都能把我给杀死。 一下了车,我的脚步一点也不含糊,速度比带路的掌柜的都要快,都赶上了我领路了,看得老掌柜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客人,茅厕在后边。” 好吧,掌柜估计我这是给三急给急的。 我瞬间放慢了脚步,没点眼力见的春花立马凑了上来。 “老夫人,老爷一个下午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这边小心肝正在颤抖着,那有时间有应付她,便带着点不耐烦道:“你找你的独孤将军去。” “是,老夫人!”像是领了我的旨意似的,春花脸上笑得阳光灿烂的蹦去找她的梦中情人去了。 我:“……” 果然是个胸大无脑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菌菌,萤火虫投的地雷o3o 感情的事情是要细细品味的,至于皇帝有没有喜欢太后,我好像都有在文中很多细节都表达了出来=-=|| 第46章 姨妈造访 方御璟根本就没有等到晚上才来找我,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我的客房。 那一双眼睛简直就像是要冒出了火,让我想起了当初我挤/奶的那一幕,被撞破了之后,他比我还理直气壮的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黎以琳,朕真的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看吧看吧,连台词都一样! 我还是非常淡定的道:“人嘛,总有个时候是不能要脸的。” 方御璟扬言瞪了一眼我,我立马闭了嘴。 方御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而我很识趣的在一旁站着。 “朕从来就没见过睡觉还流口水,睡相像如此差的女人!”方御璟几乎是咬着牙把这话给说出来的,可见我在马车上面对他做了的事情可不止这些,但,等等…… “陛下,你见过多少个睡着后的女人?”我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方御璟:“……” 好嘛,就方御璟停顿的这三秒,我懂了,他不过是说说而已,就像他这种小纯情,抱过的女人估计就我一个,睡过的女人也肯定只有我一个。 下一息,方御璟又把女戒的道具拿了出来:“这上面漏掉的,你继续给朕抄一百遍!” 靠! 还抄,哀家我真的怒了,从来就只有别人把我当成公主一样的哄着,还是来了这之后,我才处处的顺和着你,真当我没脾气么! 我低下了头语气坚定:“不抄。” 我要是再怂一点,估计以后我都不知道骨气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因为昨天抄了大半宿的女戒,我他妈现在的手都还在抖呢! 方御璟估计被我难得一回的硬气愣了一下,随即浑身冒冷气:“当真不抄?” 这种语气接下来就该是说如果我不抄的话,方御璟又该给我穿小鞋了,若是再来一回全素宴,我也不怕,毕竟子君已经生下来了,若是要关我禁闭的话,那我更不怕了,我就是一年一步也不迈出安懿宫半步我是绝对能办到的。 因为我似乎已经断定了方御璟不会要了我这条小命的。 自从方御璟在悬崖上拉了我一把,我就格外的笃定方御璟除了整治一下我,不会当真的虐得我生活不能自理。 “黎以琳,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了是吧?” 我默,还不是你给惯的?我以前主要怕我这条小命没了,我得天天怂得跟个龟孙子似的,但时代不同了,自从知道陛下你老人家这般的宅心仁厚之后,我总得有点小脾气是不? 许是见我不回应,把方御璟给气的,直接就挥袖而走,听到关门的声音,我微微的抬起了头,侧眼一看……怎么还在这!! 我非常淡定的眼神却让方御璟给看见了…… 靠,真是个骗子。 “朕就知道你黎以琳的骨子里面是反的。”方御璟咬着牙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我的骨头那边正那边是反,还是方御璟厉害,还知道我骨头的正反。 “陛下,反向是那边呀?”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间里面的温度又降了十几度。 我这是公然挑战方御璟的忍耐程度呀! ……不知道为什么,做为曾经步步走得胆战心惊的我,今天还真的想找虐一下,想知道方御璟是怎么虐我的。 难道我女王攻的气势在日益被欺压的cńcńz.ńéτ情况下已经慢慢的转化成了受虐攻? “很好!” 在扔下这俩之后,方御璟再度挥袖,门再开了后又关上,等了一小会后确定真的走了,我才把头抬了起来。 啧,方御璟到底会怎么来惩罚我? 真是很好奇! 半响,冬雪进来了,看到桌子上面的女戒,疑惑的道:“娘娘怎么把练字的女戒也给带了出宫?” 方御璟每回让我抄书,我对外都是说只是练字外加修身养性。 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今早得闲,便仔细对了一下哪里出了错。” 冬雪拿上桌面上的女戒,入眼一片红,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错得有点多呀…… 对于上面错了那么多,我那是一点的羞愧之心都没有,从一开始抄的时候,我就只是打算应付一下方御璟,也打算过要认真的抄。 “春花那丫头呢?”似乎从下了马车之后,我就没有见到春花了。 冬雪收拾了桌子上面的纸张,瞥了一眼窗户:“娘娘看一眼,就知道春花在干什么了。” 这话说得我还真的有点想看看春花这二货在干嘛。 走到了窗户前,冬雪微微开了一点缝,我一看那景象,我差点没把持住喷了! 方御璟你老人家不是说我的安懿宫该换人了吗? 啥时候把春花这蠢货给换走! 到底是怎么选的人,还是说我不甚重要,所以才随便的安排了个人在我身边来监视我? 春花还真的跟着独孤年在院子中戒备! 这姑娘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还是刚刚被门夹了一下。 我特别有气无力的道:“把窗户关上吧,哀家脑仁疼。” 坐到了床上,我问冬雪:“春花一直以来都这么与众不同吗?” 冬雪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当中就属春花的武功最高,但是这思维总是与我们三个不同。” 我认同的点了点,这审美的思维还真的不是正常人能恭维的,那独孤年少说都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还蓄了胡子且沉默寡言,是个正常的姑娘家都没那个胆子喜欢上这么样的一个男人,也就入了春花这一朵奇葩的娇花眼中。 春花究竟是看中的独孤年什么,我着实是想不透,就算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但这明显就是一道毒蘑菇! “冬雪,你认识春花多久了?” 冬雪想了一下,回到:“大致也有近十年了吧。” “那你说说看春花到底是看上了独孤将军那一点?” 冬雪思索了一下,有些揣测的道:“大致是因为以前教导我们四个的老师就是和独孤将军差不多的身材,性格也大致相似,大约是春花比较用功,老师便多照顾一分春花。” 呃……这到底是恋父情结还是恋师情节呀? 算了,让春花随意折腾去吧,若是真能给她把独孤年给拿下了,其实也是挺好的,独孤年虽有一女,可后院关系非常的简单,连个妾侍都没有,大致是因为曾经是江湖刀客的原因,并不在意这些妻妾,以前或许是追求强中之强,现在的话或许只想着为国效力吧。 而我…… 大概只想抚养子君长大成人,寿寝正宗,其他再多的,我想都不敢想。 入夜,因为是设备简陋的驿站,炭炉这些精贵得东西当然不可能有,加上入夜之后天气特别的冷,没一会我就感觉我的手脚异常的冰凉。 见我缩在床上,冬雪便道:“娘娘,我去驿站老板哪里取些温酒来给你暖身子。” 一听酒这个词,我有那么点抗拒,这万一我再喝醉了,我又把方御璟给上了怎么办? “嗯!” 但实在是太冷了,我坚持不住呀! 冬雪去给我取酒,而挽香则在给铜盆中加些柴,火在铜盆中烧得滋滋的响,本是想让这屋子中增添些暖气,可我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肚子突然微微一痛,不是很痛的感觉,却是有一会没一会的痛,这种痛非常的熟悉。 ——我家的大姨妈造访了。 我就说我怎么就突然这么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昭寅得体质偏寒,我前不久才养好的身子,却在大病一场后,又差了,上一回的大姨妈,差点没把我痛得死去活来,而现在大姨妈也开始不准时了,我记得我的大姨妈可是还得再过七八天才来串门的呀,如今却早早就来折磨我了。 辛亏出门在外,懂事的冬雪还是给我准备了该准备的东西,大概缓缓痛了一会之后,这痛感越发的强烈,疼得我脸色非常的苍白。 这方御璟还没虐我,这姨妈却是要把我往惨里虐,为得就是给方御璟报仇呀。 “冬雪,要不我和你轮流给娘娘输些内力吧。” 冬雪点了点头,先把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才觉得这疼痛缓了一些些。 房门被敲响,春花去敲了门,是赶车的内侍:“老爷问老夫人何时下去用膳。” 我…… 真去他娘的老夫人! 痛并吐槽着。 春花道:“我去给老爷回话吧。” 随即春花出了去,我伸出去了手,声音还是没传达到春花那…… 春花,能别把你家娘娘我痛经这一事说出去成吗? 估计你们家陛下真的不懂这个痛经是什么鬼,只会怀疑我是不是打算和他对到底,别给你家娘娘我拉仇恨了。。。 估计是内力起了作用,我的肚子暖和了很多,困意袭来,我抗不住,就睡着了。 深夜,肚子随时痛一下,我睡得不安稳,但估摸着是冬雪还是春花进来后,继续给我输内力,我痛经又缓了过来,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有人以指腹从我的眉心滑下,撩开了我脸上的碎发,很轻,很温柔,就像曾经我对待我家爱犬那样。 很舒服。 第47章 我怕侧漏 北风呼呼的吹,在这旋风的怒号和呼啸声中,似乎像是一阵阵凄苦的声音,有狼嚎的声音,又有远处的马嘶声,驿站年代久远,几间破屋子的木板被吹得摇曳做响,吹入屋子中就像是女人的哭泣声,有些渗人。 清晨。 我睡得早,便也起得早,似乎外面的风雪特别的大,比之前幽州等地发生雪灾的时候更大, 冬雪替我穿上了厚实的棉衣,问道:“娘娘昨夜可睡得还安稳?”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昨夜一宿麻烦你和春花了?” 冬雪一愣,道:“没有一整宿呀,昨晚过了子时之后,我和春花便回了房。” 我怔了一下,难不成我是做梦了? 想了想,也觉得并无可能,估计是春花和冬雪输的内力起了作用吧,下半夜也没有被痛醒。 春花端了热水进来,放到了洗脸架上面,道:“娘娘,今日风雪很大,前方的桥道被封了,方才独孤将军与我说,陛下吩咐在驿站待两日。” 这才出发一天呀,也就是从天/安门去了趟长城,再爬了长城三十来个烽火台的距离……虽然我不知道这三十多个烽火台有多长,反正我爬到第八个坡的时候,已经一个上午了,也没有刚上长城那股要爬到好汉坡的狠劲了。 辛亏是因为风雪大才耽误的,否则我都以为是我的原因才个耽误的。 不知道春花从哪里找来个比较薄,还可以透出热气的羊皮袋子,烧了开水倒进了羊皮水袋之中,让我暖肚子,我瞬间觉得这姑娘只是脑袋瓜子异于常人了点,其实还是挺贴心的。 昨晚没吃晚饭我就睡着了,我这肚子还真的是即痛也饿,双重的折磨。 看向春花,目光灼灼:“哀家饿了。” 春花露出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早驿站的老板煮了姜奶,等会奴婢就同早膳一同端了上来。” 嘿,别说,还真是挺赶巧的。 一整天我都是窝在床上的,这姨妈简直让我又回到了坐月子的那时间段,都像是瘫了似的。 这度过了第一天,第二天才好受了些,风雪依然很大。 因着在这暴风雪之前,方御璟就让人做了一手的准备,通过皇商温顾源,在南方各地非常迅速的购进了大批量的棉被,棉衣,按照每个地区天气降温幅度最大的派发,而这些棉被和棉衣则会到贫苦百姓的手中,方御璟还下令,谁要耽误半分必严惩不贷,若谁贪了半分,斩立决。 方御璟虽被称为仁厚帝王,但却也有他的铁腕手段,远的不说,就近的说,吉祥父亲一事就牵扯了好几位同仁帝时期的官员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而这些官员皆是在方御璟起义的时候去投靠的,若把这些人判一个牢狱之行,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斩杀了必定会让曾经前朝的官员心生不安。 但方御璟依然是把这些贪污受贿的官员给斩了,还昭告了天下,谁替百姓谋福,必大赏,谁若是谋害百姓一分,无论是谁,从重发落。 初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对方御璟这样的做法还是比较赞同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明代的朱元璋就对贪污这一事格外的看重,也对待贪污受贿而颁布了一系列的严明律法,以至在那段时期,无人敢贪。 但方御景也聪明多了,还知道收买人心,无论是在朝为官的,还是平民老百姓,不用久,再过两年,天下同心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三日,风雪尚未停,听说是前方的桥道可通了,所以也打算出发了。 我捂着灌有热水的羊皮袋,有些奇怪,这风雪也没怎么小呀,怎么前两天前方的桥道就被封锁了,今日就通了? 雪依然如鹅毛一样,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的往下落。路边那些树木不时摇晃着身躯,把雪到晃到了地上。 因着我们仨都非常矫情的撑着伞,所以非常的干净,倒是方御景他们,就这点路,没有打伞,所以在貂裘领口上面的皮毛都沾了雪,就是头发上面也有雪花。 对于我这种有点强迫症的,真的很想把他们衣服和头发上面的雪花给拍干净。 由于我目光太过于灼热,方御璟看了过来,我琢磨着我和他俩的心思都挺深的,但我们都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然而我却在方御璟的眼睛看出了点什么…… ——朕绝对会找个机会好好的惩戒你的…… 肯定是错觉! 风雪大,所以行驶的马车也慢了。估计赶车的都看不见路了。 这才出发几个时辰,突然我坐的这连马车的马匹像是发狂了一样,非常凄厉的嘶叫了一声,仅是乱狂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动荡就停止了,冬雪撩开了帘子,冷风灌入,我看到马匹瘫在了雪地上面。 “怎么回事?”冬雪问那车夫。 因后面出事,前面的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驾车的独孤年走了过来。 那马夫也是受过专业培训,却还是一脸的懵逼,摇了摇头:“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独孤年蹲了下来,在马匹的动脉处摸了摸,看向我:“断气了。” “什么原因。” “似乎像是突然猝死的。” ……但依我看,怎么死的都无所谓了,因为只有两辆马车,简直这一个月都不宜出门呀。 四个人挤一辆马车,就是再塞进来四个人都还可以,只是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其他三个人得顶头上司…… 气氛非常的安静,安静到春花冬雪这俩丫头就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一旁,低着头,典型教养有素的大户人家的丫头,但和我同一辆马车的时候,可没见着坐得这么的规矩。 在马车渐远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苗服,在脖子和手腕上挂着铃铛的娇俏少女,大约不到十五岁的年纪,身后紧跟着一个清瘦的清秀年轻男子,一同走向那废弃的马车。 “伽罗,这真不好。” 少女扬起头,撇了撇嘴道:“师兄你每次都说不好,哪次不都是你和我一起干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年轻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不是伽罗你不听师兄的劝告。” “反正都已经做了,我是不会把马车还回去的,我才不要走路到下一个城镇呢。” 年轻男子:……还不是师妹你心血来潮把马匹当了实验的对象。 少女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竹筒,拔了竹筒的盖子之后,晃动着手腕上面的小铃铛,发出非常小的铃铛声,可在铃铛发出的声音,有种如幻似影的错觉。 下一息,一只非常小的的白色虫子从马匹的鼻子中钻了出来,非常的小,只是那瓜子仁的一半大小,在这雪地中还真的看不出来它的存在,爬入到了竹筒之中,少女盖上了竹筒,放在脸颊边用手抚摸着竹筒:“真是个乖孩子。” 一旁的年轻男子却是把自己的半边脸给捂住了,自家的师妹,真是……诶。 少女的嘴角微微勾起,两手交织晃动,两个手腕上面的铃铛同时的响起了诡异的铃声,伴随着铃铛的响起,那地上的马匹却也跟随者铃声慢慢的站了起来。 少女一跃跳上的马车,坐在外面驾车的木板上面,对着自己的师兄笑得灿烂,连连招手道:“师兄快上车!” 上了车后,由男子驾车,而少女则说个不停:“师兄,我的假死蛊是不是比我师傅养的蛊还厉害,我师傅养的假死蛊只能让人假死,我的却能让牲畜也假死。” 男子温柔的点了点头:“还是师妹厉害。” ………… 我坐在马车中,一动也不敢动,从出发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并非是因为我碍于和方御璟同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而紧张,实则我一动不敢动的原因是——哀家我怕侧漏啊…… 由于我曾经有那么十个月不用担心过女性同胞们的亲戚问题,我也没有改进这种像情/趣内裤一样的月事带,虽然做工非常的精细,上面还绣有几朵小花——但,咱能来点实用性的成不? 这玩意是用来用的,不是用来观赏的呀! 用大家伙的直觉来说,哀家已经感觉到了即将要侧漏的危机。 大概是我表情僵硬得不像平常能把戏上演得那么的自然,方御璟用他的小眼神已经看了好几眼我,眼中带着那么点疑惑,辛亏古代科普得没有那么广泛,估计没有几个男子知道有侧漏这么一回事,否则我就是脸再厚,也得找个洞给钻进去。 我下边一条亵裤,一条紧身的裤子,再加一条棉裤,就算裤子再多,我琢磨着点点梅花印在裤子上面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若是到了下车的时候,方御璟要是来一句:你受伤了? 我他妈真的没脸活了! 突然好痛恨这种姨妈第三天量多的女人! 特别是这个昭寅! 就不能正常点吗!? 作为曾经第二天量多的我,好不习惯…… 第48章 被下蛊了 我担心的事情…… 真他妈的发生了! 人总有三急嘛,不可能说一天下来,这么六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有那么一急的吧,就算荒郊野外也认了,怎么说我也是在崖底解决过的人,我难道还怕? 我身上有貂裘,只需要在站起来的时候盖住臀部那点地就好了,但我这臀部是盖住了,谁去盖住软垫的位置啊! “太后……受伤了?”方御璟停顿了一下。 我整个人得魂都是在抖着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背对着方御璟,露出了一个非常郁闷的表情,随后愣是没回头:“没有啊。” 随即春花在我耳边非常低声的来了一句:“娘娘的软垫上面脏了……” 我……擦! 侧漏太严重了。 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让春花冬雪她们先下了马车,估计她们也知道我想解释什么,下了马车后还特别贴心的和独孤年还有车夫道:“陛下和娘娘说些重要的事情,两位请回避一下。” 闻言,方御璟睨向了我。 我转回了身,撇到了软垫上面那指甲盖大小的血迹,眼睛都快凸出来了——陛下你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眼神! 我把脸颊旁的碎发撩到了耳朵后面,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要不直接说:陛下,我侧漏了? 什么鬼啊! 方御璟能听得懂才怪! 突然痛恨这个年代对男女生理结构没有广泛的科普。 手指放在了额头上面,掌心遮住了左脸,我带着点不好意思,也就是像那种特别害羞的表情,咬了咬唇道:“就是那个脏了……” 我瞥了方御璟一眼,他表情有些怔忪,我认为他已经听懂了,却没想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黎以琳,朕没想到你也会有脸红的一面。” ……靠。。。 我平时究竟给了方御璟怎么样的错觉,我到底在方御璟的眼中的形象是怎么样的?! 不这就现在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御璟他到底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啊? 方御璟又非常配合我的想法,又问:“既然没有受伤,为何有血迹?” …… 所以说陛下你到底是有多么的纯洁呀! 我把手放下,还羞涩个球呀,方御璟比我纯情得太多太多了,我直接了当的道:“女子的葵水来得猛了,这衣物也就脏了。” 随即方御璟闻言一愣,看向我,脸又沉了下去,估计我又要挨教训了。 “黎以琳你就不能含蓄些吗?有哪些女子像你这般没脸没皮的!” 我默,我刚含蓄了呀,可陛下你没听懂呀! 怪我咯? 随即方御璟站了起来,脸色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撩开了帘子后瞪了我一眼:“快些换好衣物。” 我:“……” 要我在马车立马话……但我这月事带扔哪呀…… 本来我还想说换了之后随便找个地方给埋了,在马车上我特么怎么埋! 亏得春花上来了,疑惑的道:“陛下怎么就下车了?” 我瞥了她一眼,在心底回答她:你家陛下让你家娘娘在马车上面解决。 可以在马车上面解决其实也是好事,来姨妈,真心不能着凉,虽然我以后都没有机会给子君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主要是这土里没有种子怎么发芽呀? 我凑到了挽香的耳畔道:“挽香,等会帮我……” 我说得无非就是让完全去给我毁尸灭迹。 姨妈真他妈是个极品亲戚,每个月都要厚着脸皮来住上几天! 换上了衣服,一身的清爽,挽香也给我处理后边的事情,看着那软垫,我非常淡定的翻到了另一边,顺便还把另一侧方御璟看不到的车窗的帘子给撩开了,通下风,去下味。 良久之后,方御璟回了马车,瞥了我一眼,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和方御璟都已经淡定了,但另外两位小姑娘却是尴尬了,头硬是没提起来过,真想提醒她们一句:头低多了,容易得颈椎病。 从金都出发,用了八天才到幽州。 一进幽州成城,方御璟就说要下去走走,与其说是走走,还不如说是体察民情呢。 走就走,我哪敢还窝在马车上面,我也道:“闷在马车上久了,我也想出来走走。” 说着我也随着方御璟的身后下了车。 街头几乎没有人摆卖,只见百姓拿着碗匆匆的跑去同一个方向,似乎是去领取善施去的。 我愣了一下:“幽州百姓都过得很贫苦吗?” 独孤年在一旁回答我道:“半年前,幽州城发生旱灾,如今又是雪灾,故贫苦。” 我看向了方御璟,难怪说起了民乱,又是旱灾又是雪灾,人心很难不惶。 半响之后,方御璟让春花冬雪护我先到客栈,他还要到其它地方看看,我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也就没有继续陪着方御璟走下去。 我和冬雪刚上了马车,还没上马车的春花却是愣了下。 “怎么了?” 春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刚刚奴婢好像看到了一辆与我们之前一模一样的马车。” 冬雪随即给了春花一个白眼,吐槽道:“天下马车长得一样的多了去,你还能全部都记得?” 随即春花想了想:“确实如此。” 我们刚进客栈,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掌柜的,两间上房。” 我闻声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挪了好几步,估计是我躲避得太明显,那少女看向了我,为掩饰我这躲避,我露出了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 我躲避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所有的bug剧情中,一身苗服且又长得漂亮的女子出现在中原,不是毒就是蛊。。。 少女明眸皓齿,是那一种让人觉得非常讨喜的长相,娃娃脸的长脸,脸上好像永远带着一丝笑意似。 而少女的旁边则是个一个大约一米七左右的清瘦男子,长相不算俊美,却也是让人看着非常的舒服,大致是属于谦谦君子的那种类型。 掌柜的露出抱歉的笑意:“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本店的五间上房都已经满客了。” 随在少女身边的清瘦男子道:“那便两间下房吧,师妹可好?” 娇俏的少女却也不是娇蛮的,随即应道:“下房就下房吧。” 话落之后,还在我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会,我顿时心里发毛,别的不怕,就怕这小丫头真的会用毒使蛊。 一般中毒中蛊都会出现在主角的身上,特别是向我这种主角光环特别晃眼的主角身上。 所以一拿到了房号,随之店小二上楼,但我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紧追着我不放。 让我的神经绷得非常的紧。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整个人昏昏欲睡,却又是清醒得很,还能非常听得非常清楚说话的声音。 清冷的声音:“伽罗,你不可以这样做。” 撒着娇的少女声:“师兄,人家只是想试一下新蛊,又不是害人,怎么不可以了?” “伽罗,不能胡闹。” “师兄,我就试一下,一个时辰后我就把蛊虫给拿出来,你要是不准的话,我就在这家客栈的所有饭菜里面都下一只蛊虫。” 我心道,这姑娘的心够狠的,敢情别人的命不是命一样,但……等等! 为什么睡着了还这么的清醒,而且全身也动弹不得?只有耳朵能听得见?! “反正,这蛊又不是什么害人的蛊,只不过是让平常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放大了百倍而已。” “伽罗……万一别人想杀人呢……” 我靠! 我再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我真的是白瞎了看武侠小说的经验了! 想要动弹身上的任何部位,却全然徒劳无功,要是真被下了蛊,天知道我自己会干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来啊啊啊! 而且虫子爬进自己的身体很惊悚的好吗! 春花冬雪都去哪里了!快来救驾呀! 少女露出了银铃的笑声:“杀人的话,我和师兄制止不就好了。” ……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简直是比方御璟还没有人权啊! 突然觉得方御璟还是非常人性化的,起码还是有给机会我拒绝的,但我现在像是能有机会拒绝的样子吗?就是想动一下都不行! 陛下,你快点回来呀,你孩子他娘有危险了! 子君还没断/奶,你不回来,子君以后的伙食该怎么办呀!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能不能让我自由下,就算身体不能自由,也得让我嘴巴能说话呀,好歹商量下除了放蛊之后,能不能是别的呀,比如劫色,劫财呀…… 没能用口才与演技征服他们,我只感觉手指头有像是被蚂蚁爬过的感觉,爬到了手心,而后没有了这种感觉。 我、都、快、哭、了! 卧槽,看过电视剧的我清楚的知道这只死虫子爬进了我的手心肉中!!!! 无语伦比的惊悚! “伽罗,有人来了,先走。” 我靠,我靠!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人! “等等,我先把她的穴道给解了先。” 随即有人在我的胸口处点了点。 我感觉我像是能动弹了,却又不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脚步无声。 我坐了起来,看向了进来的方御璟。 方御璟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戒备,问我:“刚才有人来过?” 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表情,但我知道我是面无表情的,赤着脚走下床,向露出疑色的方御璟一步一步的走近…… 擦…… 这么诡异的肯定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还真的有人逼得我加更T^T 今晚天猫见!!! 第49章 哀如虎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脚,就好像是我灵魂被禁锢在了身体里面了一样,现在的我就犹如是一具被人操控着的木偶。 方御璟在我没走近的时候就立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方御景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却是向我走了过来! 孩子他爹,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要是不走,像我这种绝对不是很随便的人,一随便起来是那种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人呐。 在方御璟走近的时候,这身体就和我这个人一样的狡诈,知道该怎么去装,肢体的语言运用得非常的好,用愚笨的人也听得懂的话来解释就是——哀家的身子软了。 这软得非常有内涵,如果是戏份不多的配角要倒下去,那绝对是又快又准的摔在地上的,但要是主角倒下去的话,都会有一个放慢镜头,远比炮灰们多出几十秒的镜头,然后又慢又准的等着男主角来扶。 很好,现在的方御璟就是一个男主角。 我能感觉得到我身体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倒下去,但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范涛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生与死的抉择,而我的身体替我做了一个选择,活着与死亡,我的身体选择了死亡。 啊啊啊啊! 我心底下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想把方御璟这小婊砸再睡一次啊,想清楚的看一下方御璟他承欢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 有这种想法的我绝对是离死不远了! 我要是再实施一会行动,只怕这套圈的还没套进奖品里面,我就被方御璟一巴掌拍飞了! 方御璟果真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的身体,却是在同时,我的手慢慢的攀上了方御璟的脖子,从没有这么利索过的我,用了一秒的时间,双腿盘在了方御璟的腰上。。。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潜能。 方御璟微微的瞪大了眼睛:“黎以琳你干什么!?” 我真他妈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死呀! 那个叫什么伽罗的,要是我这回大难不死,就是你的受难之期! “陛下,我冷……”声音酥麻让我自己都想要自己甩自己一巴掌。 然而方御璟没有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听到娇滴滴的声音之后骨头都酥了,而是像是再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黎以琳!” 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这是方御璟要发怒的征兆,要是平时我定是非常麻利的找了个角落站好,但如今哀家做不到呀,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这个控制权呀! 就在喊出我名字的那一瞬间,作为随时都想把方御璟□□一番的我……特么堵住了方御璟的嘴巴! 就是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完了,我霸道总裁上身了…… 咬了一口方御璟的嘴唇,方御璟的眼眸越睁越大,这反应就像是被霸道总裁强吻的纯情小白花一模一样,又惊又羞,只不过只有惊讶,没有羞涩。 厉害了我的陛下,这反应还真的不是我想得到的…… 就是在那一夜,我和方御璟都没有相濡以沫呀,在方御璟怔的那一息,我伸出了舌头,舔咬着方御璟的嘴唇。 我认为不到三秒,誓贞洁如命的方御璟会一巴掌拍飞我,然并卵,不知道方御璟是抽风还是不经撩,亦或者是我大姨妈刚走,他大姨夫刚来,总之在我舔了一下方御璟得下唇之后,这货就像是开了七窍中的一窍似的。 反手压制在了我的后脑勺,反守为攻,就比谁先进去,最后我惨败,方御璟进了我口腔中,完全是个生手,简直没有任何的技巧,胡搅蛮缠;知道什么是舔、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舌吻吗? 好吧,方御璟他不知道。 所以我就开始运用我以前在电脑c盘里面学的那一小小的部分运用上了,教方御璟到底什么是接吻,反而缠住了方御璟在我口腔中横扫千军那种气势的舌,你来我往,方御璟也是好苗子,不一下子巧妙地避开我的追逐,舌尖你来我往间谁都不相让不妥协,且我还要教会他,其实接吻的时候不只是用嘴,还可以用手,因着有只手托着我大腿,我的手可以放心的缓缓往下移动,却是在接近方御璟紧实的臂部得时候,手突然被抓住,方御璟得眸光一冷,离开了我的嘴唇时候带牵扯出一条银丝,却也非常快的点住了我身上的某一个穴道,我的身体这回真的是软了下来,头部就趴在了方御璟的肩上。 只见一只淡青色的小虫子虫子慢慢的从我的掌心中爬了出来,方御璟一手托着我,一手非常快速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根小细针,我眨了下眼的功夫,那针就把蛊虫钉在了地板上。 嘛搭!死得活该! 不过……陛下! 你的针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方御璟的眼睛也算是明亮的,知道这并非出自我本意,姑且会饶过我这次…… 吧…… 我是非常的没底气。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随即抱着我到了床边,放在了床上,看不出是怎么样的表情,瘫着脸道:“你刚被下了蛊,身体会非常的虚弱,好好休息吧,朕会让独孤年在外面守着的。” 随即替我盖上了被子,非常平静的走出了房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最后在我累得眼睛快阖上的时候,我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惊呼声…… 我大概是傍晚时分醒的,屋内已经燃起了烛火,我揉了揉眼睛,扶着床头的雕花坐了起来,即使睡了一个下午,我还是觉得浑身松软,这感觉就像是和谁滚了几百遍的床单一样,浑身无力。 刚醒不久,春花就端着热水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见我醒了,才放下轻手轻脚,放下了水盆,立马在床边跪下了。 “春花你做甚?”虽说一言不合就跪,但咱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要是挽香跪下来的话,那得是楚楚可怜,欲哭还泣,但要是这春夏秋冬跪下来的话,就跟求神拜佛似的,一脸的严肃。 而我就是那一尊佛像。 “娘娘,奴婢们未能保护好娘娘,没有戒备好,让人得逞,迷晕在了屋子里,请娘娘责罚。” 我一听,露出了个非常惊讶的表情:“什么叫未能保护好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不装作啥都不记得了吗?我他妈怕方御景这心眼小的男人报复我呀,我又一次玷/污他了,上次是玷/污了他神圣的肉体,这一回我是玷/污了他的金口呀! 虽然吧…… 我是有那么一丝暗爽的,但! 我更怕被报复呀! 就怕这些报复再也不是小儿科的抄抄书,禁禁足,吃吃素,而是来狠的,比如说把子君从我身边带走,我绝对是哭都找不着地。 “昨日奴婢和冬雪在屋子中被独孤将军喊醒的时候,才知道奴婢和冬雪被放了睡蛊,才知道娘娘也被下了蛊。” 呃…… 估计方御景也不知道我中的什么蛊吧,也绝对不可能把我中蛊的情况说出去的,除非他是个二傻。 我把春花扶了起来,带着那么点好奇的问道:“那你可知哀家中了什么蛊?” 哀家我就是问问了,到底是什么蛊,那个叫伽罗的磨人小妖精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这小妖精都没有我这个亲身体验过的人清楚。 想起那一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六分之一大的虫子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又是一阵恶寒,就感觉有蚂蚁趴在我身上似的。 “奴婢不知道,但听楼下的小二唠嗑了几句,说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男顾客,估计就是陛下,陛下从娘娘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的苍白,脚步还在楼梯踩空了,幸好陛下武艺好,没有摔了,可见陛下为了给娘娘解这个蛊也是花费了大力气。” 我着实没忍住眼角抽了抽,我就说方御景怎么可能那么的镇定,真的是一点也不正常,敢情都是在硬撑呀。 “那现在陛下在哪里?”我想方御景会不会特意的去避开我,毕竟这一回他可是没有中蛊,就算是说为了猜测出蛊虫而反守为攻的,可我还是觉得有一点是让我琢磨不透。 想要琢磨透这一点是什么,还需要我自己去证实。 “陛下一早就出去体察民情了。” 我哦了一声,真是和我想的一样,我醒过来反正就是见不到方御景的就对了。 “让小二烧些热水,哀家要沐浴。”我还是感觉身上还有蛊虫留下的痕迹,特别的瘆得慌。 我还真的没试过有种想要把自己翻过来洗一遍得冲动,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对我下此毒手,我是嫖了她男人,还是抢了她男人,至于这么的玩我? 沐着浴,我问替我洗头的冬雪:“那两个像是外族来的人还在客栈中吗?” “已经找不到人了。” 冬雪的话刚落,春花突然瞪大了眼睛:“对了!” 对啥呀对,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向谁学的呀? “又怎了?” “我方才到停放在后院的马车上去取了点东西,在后院看到一辆非常眼熟得马车,当时没细看,如今再想了一下,真像!” 我瞥了眼春花,我还大白她娘给他生了个弟弟,真像大白呢;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 “就是非常像我们那一辆马车,就是连马匹都差不多一样!” 我与冬雪对视了一眼,皱眉瞥向春花:“别乱说。” 春花立马摇了头,非常的笃定:“不对,是简直一模一样!” 我敛下了眼帘,沉冥了一下,随即抬眼道:“等会冬雪你去确认一下。” “是,娘娘。” 去查看了一番的冬雪回来了,脸上还有余下的震惊的表情,晃着头道:“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冬雪的表情,我就已经得出了答案,真的是我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马车,随即我又问:“可问了店小二这辆马车是谁的吗?” 冬雪点了头道:“问了,是随着我们后面进来那一男一女的。” 冬雪这么一说,我就非常的胆战心惊了,那马匹分明就已经是死了,且还是独孤年亲自确定的,究竟是何等厉害的人才会有如此的本事让马匹起死回生。 那小姑娘会用蛊,这让我的脑海里面出现了小说中出现的毒人,浑身一颤,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可千万别拿我当这毒人的引子呀! 我想再多也没用,因为现在连凶手都还没有抓到,但我记得,那个小姑娘说要从我的身上拿回那只蛊虫,我瞥了一眼那蛊虫尸/体躺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反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还会出现,春花冬雪都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那孤独年呢? 独孤年怎么说也曾经是江湖中人,无论是中原还是外邦的,多多少少都领教多一些明着来和暗着来的暗器什么的,随即我看向春花,好吧,直接从春花的身上略过,看向了冬雪:“你去请独孤将军过来一下。” 因着独孤年被方御璟安排独孤年来保护我,所以独孤年并没有随着方御璟外出。 独孤年进来后,我坐在外间,忘了说,客栈的五间上房都是我们这一行人给包下了,所谓的上房,除了家具物什雅致多了,也多了一间外间。 “独孤将军请坐。” 独孤年却是客气道:“谢过太后娘娘,臣站着便好。” 我向来不是特别热情的人,等我热情起来的时候,那就是我有求于人的时候。 “独孤将军不必拘礼,坐吧。” 像我这种大人物说的话,你第一遍可以客气,但第二遍你绝对不能再当这话是在放屁了,因为我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上司方总,也就是皇宫这家公司的老总。 然后独孤年也就坐下了。 我开门见山道:“给我下蛊的人或许在这两天会回来,想把那蛊虫拿出去,届时,我希望独孤将军能确保哀家的安全。” 闻言,独孤年也没有问如何保护我,直接拱手道:“臣定不辱使命。” 哀家就喜欢这种无论说什么都答应的男人,瞬间对独孤年得好感倍增,觉得春花还是有那么点眼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肉!所以楼下的别污了! 谢谢这几位(菌菌,虫虫,2333,夏曲幽悠)的地雷,摸摸哒。 昨晚48章评论过的都发红包了,补偿一下你们双十一剁手,反正我决定2017年的双十一剁手了。 这应该没错字了吧,我检查了16分钟了! 第50章 剧情反转 论你蛊虫还是什么虫,我就在身上挂了个装有草药的香包,我还不熏死你! 独孤年去检查过了那一辆马车的马匹,结果却是非常的正常,还为此找了个兽医过来瞧了一下,也说这匹马是匹好马,且非常的健康。 检查结果出来,也就消除了我对用蛊那姑娘是否有起死回生能力的猜疑,我琢磨着应该还是她手上的蛊虫在作怪。 入夜方御璟才回到客栈,听冬雪说似乎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大约三十的年纪吧,与陛下差不多高,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嘴角始终都是勾着的,一看就是善于精打细算都人。” 春花随即道:“冬雪,你啥时候也会看面相了,一点也不准,我就看那男子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就是你了好吗。 方御璟带回来个男人,我不稀奇,要是带回来个女人,那才叫我稀奇呢。 在这个架空得不能再架空的朝代,就如同之前说的那样,后宫可干政,可想而知,这个朝代的风气可是要比盛唐还要开放。 自然女子也是可以见外人的。 所以不一会,那兼职当车夫的内侍就过来敲了我的房门:“老夫人,老爷让你到他卧室一趟。” 老夫人……我估计这客栈里面的人都认为我是方御璟的后娘了。 春花把貂裘拿过,披在了我的身上,我说服我自己,面对方御璟得时候,我就当啥也不记得了。 呼吸多用了三分力,我才让春花敲了敲方御璟房间的门。 “老爷,老夫人过来了。” 我已经对老夫人这个称呼彻底的无力吐槽了。 我进去的时候,春花冬雪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站着,顺便把门给带上,我瞬间也严肃了起来,方御璟主动来找我的,我可以不重视,但要是我去找方御璟的话,那我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我要是一分点心,那么我又得掉坑里面去了。 内间中正在温着酒,一见我进来,独孤年和方御璟带回来的那男子都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纷纷向我行礼。 我看向那男子,怎么都感觉有些熟悉,但我可以非常的肯定,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臣见过娘娘。” “草民温顾源叩见娘娘。” 温顾源,那岂不是温答应得大哥,江苏首富么? “毋须多礼。” “都坐下吧。”方御璟提起了酒壶,在四个杯子都倒入了温酒,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方御璟在给我那个杯子倒酒的时候,比其它三个杯子要慢了一下。 ……果然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所以说当初给方御璟下药的人是谁?现在坟上面是不是已经长了几棵小草了? 我先落座,独孤年和温顾源方才坐下。 我一看,有点像出行前和方御璟还有刘老大爷以前围着吃火锅的场景,我好想问一句:这酒我能不喝吗? 我怕这酒一下肚之后,我又挨坑了。 方御璟脸上的表情非常淡,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但经过昨天深入的交流之后,我总感觉,我现在就是坐在一座沉睡的火山口上,一不留神,这火山口就会喷涌而出,把我给融化得渣渣都不剩。 所以方御璟就是倒给我的是毒酒,我都得喝,没准我自愿喝的,他兴许过后还给我解药,要是我不喝,非要他灌的话…… 结局我就不知道了。 我刚和了一口酒,我抬起眼的时候,就看见方御璟的眉毛非常非常淡若无波澜的挑了一下…… =-=// 我好像会错意了怎么破?! 貌似我一直以来都在会错方御璟他的意思,不知道方御璟现在的想法是不是想要掐死我?反正我现在是不敢再胡乱猜测了,默默的放下了酒杯,虽然喝了一口酒之后,这暖气真的减少了,但我没敢再喝第二口。 对于喝酒,独孤年是一饮而尽,方御璟和温顾源也都是浅酌一口,这才是喝酒的正确打开方式,看着也非常的赏心悦目。 而两位大神们都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即使现在左边一个皇帝,右边一个太后,都显得非常的淡定从容,特别是温顾源,依然一派从容依旧,好歹独孤年是个跟在方御璟的身边都已经有五年了,而且也是个非常淡定的人。 奸商就是奸商,江苏首富果真是名不虚传,既能成为首富的,这手段也不少,而我在宫中无聊的时候,都已经把方御璟后宫中那十四个小老婆得底摸了七八分。 就是关于这个温顾源的,我也听了不少,在商场上面笑面如虎,可但凡和他做生意的都信服于他,眼光极为犀利,商号遍布全国,唯一的缺点就是——克妻,年近三十岁的这位高富帅娶了三位妻子,但都没有一个能活过两年的,就是子嗣也没有留下一个。 这大概也就是老天爷为什么要为你开一扇门的原因,因为他要把窗户给关上,人呐,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我们仨都非常的安静,就等方御璟说点什么了。 放下酒杯,方御璟看向温顾源,道:“顾源,你先说。” 顾源……叫得可是真亲热,叫我的时候可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温顾源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我的身上,让不不得不打起了警惕,这眼神真他妈的直接,就是在告诉我,这事又是和我沾边的。 我腚疼,就是药膏也救不了我。 说吧…… “草民负责运送物资到幽州,在途中不止一波的人试图抢下草□□送过来的棉衣棉被,且身手不像是普通的难民,倒像是有所训练过得;所幸这次保镖的镖师个个都是可靠,才得以按时把这些棉衣棉被送到幽州来,但其他的地方便没有如此的顺利,调动了第二次,安排稳妥了才把棉衣棉被送到了各地。” 我看向方御璟的同时……就那一秒,方御璟的眼神躲避了一下下…… (=皿=)个纯情的小闷骚,突然有点被萌到了! “陛下认为这次的抢夺物资的人是复兴会的人?”除了复兴会也没别人了。 方御璟恢复能力真不是吹嘘的,若是我方才看着他,不然我都怀疑刚刚那一秒眼神闪避是错觉,也好在刚刚其他两个人的视线不在他的身上。 谁能想到君临天下,还有着千古一帝美称的成帝也有如此萌的一瞬间。 方御璟点了一下头:“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明日,太后随朕到城楼。” 我忍住要咽口水的冲动,问道:“去城楼,做什么?” “朕来幽州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安抚民心……”好吧,脑子刚刚被方御璟萌得迟钝了几秒,现在恢复了正常,去城楼,当然是告诉大家伙们,领导要来视察了。 随即独孤年补充道:“因为太后娘娘的身份特殊,所以暂时不会公布太后娘娘的身份,所以请太后娘娘见谅。” 如果情况允许,我真想拍拍独孤年的肩膀,好好说道一番:见啥亮啊见,你娘娘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怕我一公开身份,我身上就全是臭鸡蛋和菜叶,这些都不怕,就怕扔上上来的不是炸弹就是飞镖,如今可不只是同仁帝的仇人们想把我除之而后快,就是复兴会的群众们也巴不得拿我来祭旗,就上一次珂尔伦的事情估计也没能瞒住,就算不是经过我的手弄死的珂尔伦,反正这账也就是算在了我的身上。 深夜,只听得见风雪的声音,一只非常小的小虫子从窗户爬了进来,在地上的细线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细不可查。 我上半宿根本就没合眼,因为我怕我一阖上了眼睛,就有一只,阿不,是无数只蛊虫向我爬来,一想到这个场景我还能睡得着吗,我是真心的害怕虫子这东西,仅仅是想到,我都感觉有种密集恐惧症,就是一个我也能联想到一堆。 所以在今晚再次沐浴的时候,我就让冬雪她们弄了草药来沐浴,冬雪她们也都用草药沐了浴,估摸她们是怕再一次着了那个蛊女的道。 蛊虫爬到了床沿边上,却突然停止不动了,像是闻道了什么气味一样,但似乎有点迟了,想回退,六只脚反应迟钝的抽搐了一下,就没有了动静。 不久之后,窗户打开了,我还是听到了声音的,轮爬窗户,他们绝对没有方御景专业,人家方御景都爬出一项技术活了,就是江洋大盗可能都比不上方御景。 “伽罗,且慢……”但男子的声音却是慢了一下,随即外间的门冲破而开,我一拉手上的细线,那窗户立即就关了起来。 独孤年提着大刀从外间进来随即向那两人攻去。 那少女却是不怕,眼眸中闪过恼怒:“好呀,竟敢阴我。” 轻灵的闪开了独孤年的刀,随即男子把少女护在了身后,只防卫不回击,连忙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恶意。” 靠,这都叫没有恶意,那我是不是新买了一把匕首,捅你一下,我也是没有恶意的,只想试一下这匕首利不利。 独孤将军不要手软,弄死她! 一小会后,冬雪和春花也都进来了,冬雪负责燃烛火,春花则上去帮忙,那男子看得出来也是个中高手,就是和独孤年对了十招左右都没有败下阵来。 我立马站到了门边观战,一有危险我就跑出去。 估计是没有用兵/器,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外面的风声也大,竟也没吵到别人。 那少女见势不妙,立马扬起了手,抖动手腕上面的小铃铛,一时间从各个角落爬出各种的害虫,我一看,浑身发麻,都看不下去了,但铃铛只是响了一下,很快那铃铛就被两把小刀准确无误的切断,而斩断了铃铛的小刀就插入了门窗上。 我默默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方御景……我还以为他已经睡下了。。。 方御景墨色的眸子如那日把我拉进小黑屋中那时见到的如出一辙,虽是波澜不惊,却是散发着冷寒之意,眸光深处,杀意越浓。 那男子既要防卫也要护住身后的少女,却是在见到了方御景的时候惊喜的喊了一声:“师兄!?” 然后…… 集体停顿…… 视线都落在了方御景的身上。 方御景非常冷寒的应了一声:“嗯。” 我……靠! 什么个情况,这剧情可以再神转折一些吗?! 方御景略过了那男子,眸光深处的杀意:“她是谁。” 那叫伽罗的女子却没有半分的紧张之意思,依然抬着下巴:“这就是师兄你师傅说的大师兄……” 伽罗的话刚落下,快而无影的寒光从她的脸颊旁闪过,随即一撮头发飘落,脸颊慢慢的渗出了血迹。 伽罗瞪大了眼睛,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瞳孔非常的大:“你竟敢伤我!?” 双手握成了拳,说罢随即想要向方御景冲上去,那方御景的师弟却是突然呵斥了她一声:“伽罗,不得无礼!” 闻言,伽罗才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真想给方御景拍手叫好,实在是太解气了! 管你是不是亲戚,我是方御景孩子他娘,打狗也得看……啊呸,我这是在损谁呢。 男子立马挡在了伽罗的身前,解释道:“师兄,这位是小师妹,去年师傅与苗疆蛊王成了亲,便云游四海去了,这是蛊王的徒弟。” 伽罗表情依然是高傲,咬着牙瞪一眼方御景,我算是明白这姑娘的性情——丫的就是个被人宠得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青年,总以为全天下人都得宠着她,若是看谁不顺眼就虐谁。 这种三观,我有股想把这熊孩子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就以为会控制那么几条虫子,就真的以为是天下无敌了么! 呵呵,遇到孩子他爹一下子就怂了吧。 “与朕何干?” 方御景这四个“与朕何干”字,真的是戳进我的心,今天的烛光是不是打得特别的好,不然我怎么感觉今晚的方御景真他妈的帅! 简直帅我了一脸! 方御璟的朕字一出来,伽罗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知道方御璟身份的,可却是心比天高。 “伽罗,道歉。”方御璟的师弟板起了脸色,让伽罗给我道歉。 伽罗却是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骄纵得不行:“凭什么要我道歉,我伽罗不认识道歉这两个字。” 这姑娘拽得不可一世的表情……真是欠揍! 要不是打不过,还有那恶心人的虫子,我分分钟撸起袖子上去给她一顿。 方御璟依然睨着叫伽罗得用蛊少女,冷然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随即小师弟和伽罗都瞪大了眼睛,独孤年已经提起了刀,如那风驰电掣的闪电一样,向伽罗攻击去,伽罗估计只是擅长用蛊,功夫不高,所以那师弟又立马护到了伽罗的面前。 “扶灵,让开。”方御璟的语气可似在说笑。 独孤年好歹也是江湖上高手榜上有名的高手,所以一会那叫扶灵的师弟便处于了下风,见此,春花冬雪也立即上去袭击伽罗。 “师兄,伽罗年纪尚轻,且饶了她这回吧!”扶灵也急了。 “师兄,不要求他!”伽罗吃力地抵挡住春花和冬雪的双重夹击,动作虽是轻灵,可很快便被春花击了一掌胸口,力道非常的大,退到了床边,立即吐了一口血,随即被冬雪点了穴道。 而扶灵也被独孤年给压制住了,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表情着急的向方御璟求情道:“师兄,师傅云游前曾嘱咐过让扶灵好生照顾伽罗!” 方御璟没有说话,我却冷着脸道:“你师傅让你照顾好她,可曾让你帮助她胡作非为!?” 搞得我很久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 扶灵立刻哑口无言,不服输的伽罗虽是不能动,可那一双眼睛瞪得想要我给杀了一样:“我胡作非为,关你屁事!” 哟呵,事到如今还这么嘴硬,劳资就喜欢虐这种死不认错的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伽罗的面前,嘴角微微扬起,在那怒视的双眼下,我抬起了手——在这房间中响起了啪的一声。 伽罗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我放下了手掌,嘴角上面的嘲讽越浓:“我只是想试试看我打人痛不痛。” 伽罗紧紧的咬着牙,骂道:“你个臭女人,若你今日不杀了我,他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压低了声音:“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既然你在我身上,在她们身上下蛊,那我就打回去。” 别以为是个穿越的都是娇柔易推到好骗的小白花,我就不是,我是属于那种有仇必报,有债必讨的人,想要我说不追究这三个字,绝对不是我脑子抽了,而是对方的脑子抽了。 趁着伽罗不能动,我啪的一巴掌打响了另一边:“刚才那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这一巴掌是为春花冬雪打的。” 我说完,把春花和冬雪都感动了一把,我就指望这能把这俩货从方御璟那拉到我自己的阵营上了,然后我这边就有四个人,春花冬雪,挽香和吉祥,四对二。 打爽了,我也可以退到一边了,瞥了眼那还在跪着的扶灵,没有说话,我站到了方御璟的身旁。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没说我,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会说啥,他也就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逞逞能了。 我如今是看明白了,有些时候,方御璟也就是个纸老虎,要是真凶起来的话,那就是现在这个模样,面无表情,眼底无波无澜,可在眼中的深处,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方御璟视线落在扶灵的身上,冷然的道:“扶灵,你可曾记得你在师傅面前立过什么誓?” 扶灵怔了一下,羞愧的低下了头:“不伤不害人。” 伽罗愣了愣,辩解道:“伤人害人都是我一人所谓,与我师兄无关!” 方御璟没有理会她,继而道:“害一人,断一指,杀一人,断一臂。” “我知道。”咬了咬牙,从裤脚上面抽出了匕首…… “师兄!” 但匕首却被方御璟拍落,扶灵带着微惊的眼神看向方御璟。 “朕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师妹。” 师妹……师妹! 其他人也就是带着那么微微的一点惊讶,而我怎么是波澜不惊的,心底下——我个神呀,居然是个女的!我作为一个见多了女扮男装的人,我居然都没有认出来,这伪装得也太好了吧! 我看向扶灵的脖子,真的没有喉结,但她的声音偏磁性,就是一举一动都很斯文,可却也是一点也不违和。 “师、师兄,他、他什么意思?” 显然,不知道的人不止除了方御璟之外的四人,还有扶灵。 我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我怎么感觉里面有虐恋情深的倾向。 而扶灵则看向了伽罗,说了这么一句让她吐血的话:“伽罗,我师傅没有和你说吗?” 伽罗傻了几息刚刚都镇定得不得了的人,却一下子嚎啕大哭了,刚嚎了出来又立马被冬雪点了哑穴。 无声的在哭着,模样好不可怜,而作为师兄的……应该是师姐的扶灵则有点懵了,那表情大概是在表达——师妹在哭什么? 我突然挺可怜这姑娘的,暗恋最痛苦的不是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带把的男人,但现实却是,你他妈的居然是个女人! 第51章 花式虐我 伽罗并没有真的被杀了,毕竟,这熊孩子不被虐了心,还被冬雪一掌给打得了吐血兼被我甩了两巴掌。 不过方御璟却是让独孤年把人连夜送进了天牢里面,虽说是三更半夜,衙门还没开门,但独孤年只要把人提着到知府的府邸前,亮出个身份,别说是衙门了,就是房间门都打开了! 至于扶灵,方御璟只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觉得扶灵也真是个傻孩子,你不喜欢人家,你就直接穿上女装成不?穿一身的男装不但帅气,还那么暖男,要我是伽罗,我都以为你要泡我。 谁知道,你当人家是师妹,人家却当你是在泡她。 扶灵没有离开客栈,而是跟在方御璟的身边,方御璟对此也没有说话,我想方御璟大概是想把自己的师妹拉回正轨吧,因为这姑娘还是三天两头的跑去牢里面想要见自己的师妹,但听说她师妹都不想见到她。 温顾源在当晚就离开了客栈,据说是赶往沥州,他在沥州那边的商号大多数都被砸了。 在第二天,这叫扶灵的帅气师妹就来给我道歉:“对不起太后娘娘,我当时应该阻止伽罗的。” 我心道:要是道歉有用的话,我早十年前就杀人了。 但我这话也只能在心底下念叨了,谁让这面前的是方御璟他师妹,方御璟是非常的重视亲情,就昨晚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表明——朕就只有你一个师妹。 万一我虐了他师妹,他又把我给虐回去,得不偿失呀,这赔本买卖我看还是算了,反正我已经在伽罗的身上讨了回来。 放下了茶盏,平静的看向她:“错的是伽罗,又非是你,你道歉,哀家能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能说。 “起来吧,哀家恩怨分明,孰对孰错,我清明得很。”我还是记得那天听到的那些话的,扶灵也有阻止过伽罗,不过是伽罗以全客栈的人作为要挟罢了,其实像扶灵这种,只能算是个耳根子软,心软的人,不是像伽罗那种视自己就是食物链顶端的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以至于目无他物。 扶灵还是没有站起来,我便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把她扶了起来:“哀家不喜欢别人跪我,没做皇后前,可都是我跪别人,那滋味不好受。”我是真的有跪过,不过是在当太后后,在大元殿跪了那么一小会。 我把扶灵虚扶到了圆桌旁,让她坐下,扶灵踌躇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即使现在都知道了扶灵是女儿身,但扶灵还是一身的男儿打扮,没有半分的违和感。 “为何穿男装?”对于扶灵,其实我还是挺好奇的,就像是男人想要探索女人身体奥秘的那一样好奇,这为生理上,而我是心理上。 扶灵没有隐瞒,解释道:“自小,我穿女装,都被别人说不伦不类,所以到了十二岁,就一直穿着男装了。” 闻言,我看了眼扶灵的五官,不阴柔,也不硬气,是比较偏向于中性的类型,就如同在大学里边的大学生们,总有那么几个女生喜欢头发剪成男生的那样,佩戴一对黑款眼睛,身上的衣服要么是黑T,要么就是偏于男性的衣服,说真,有次我上学校的公共厕所的时候,差点没把厕所里刷马桶的刷子刷到了那个身上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女生身上。 但要这些人换上淑女的装扮,确实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情。 “那,是否还能告诉我,昨晚陛下他说的四一究竟是怎么回事?”害一人,断一指,杀一人,断一臂。 听到我的问题,扶灵犹豫了一下,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道:“既然这不好回答,便不用回答。” 我总觉得能收方御璟为徒,教了他一身功夫的应该是个世外高人,且方御璟的身世特殊,那扶灵的身世也应该是比较特殊的。 扶灵到底是没有把缘由说出来,我也不便再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中午时分,方御璟先出了门,而我则穿了和冬雪一样的衣服,就是宫女的衣服,我琢磨着方御璟的意思是让我先到平民老百姓那里混个脸熟,先刷一点好感度再说,到时候有好感了,再说明身份,大概就是这样的洗白模式。 上了城楼,方御璟已经在城楼上内的烽火台里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也就是他的那身制服,皇帝的专属制服。 方御璟睨了一眼我,我有点犹豫,我害怕再度的会错意。。。 这眼神是要我好好表现的意思吗? 应该……是吧。 百姓原先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南巡的,只有地方个别官员是接到了通知,所以刚刚我从城楼下上来的时候,那些个百姓一个比一个懵逼,好像都不知道知府为什么突然把他们召来这里。 知府在城楼下说了一大推抚慰的话,他怎么一大断话,我就是用两句话概括:现在是困难,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苦难就会过去的。 在知府说到当今圣上已经到了幽州的时候,,百姓一个个都非常的震惊,就像是屌丝男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心仪的女神请他吃饭一样的那种震惊。 随即一片的喧哗,方御璟也走出了烽火台,顿时底下都安静了。 我也默默的看着方御璟,这个在□□上面是个纯情的小闷骚,但工作起来也还是另外一个样,严谨不怠,刚正不阿。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了,认真的男人最帅,方御璟这个小伙子简直是帅得不要不要的。 站在城楼上面的方御璟,就是不刻意,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还是在他的身上像是浑然天成的一样,让人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这种气势是让人由心而发的敬畏。 这就是曾经在沙场上面,镇定面对着百万军队的方御璟。 想想都觉得可笑,复兴会的人用那么多的人力煽动人民群众,到最后方御璟一出场,几句话就把这些人民群众的人给安稳了下来,不得是皇帝出马,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几句话之后方御璟就下来了,那城楼下的老百姓们一个个都跪下叩了头,大呼了:“皇上万岁万万岁。” 声音非常的洪亮。 得,再用女神的梗来形容下,刚被女神拒绝了,正打算接受女屌丝的告白,结果女神又回心转意了,这个时候当然是一脚把屌丝女给踢开了,却给女神舔脚,现实其实就是这样。 方御璟在演讲的时候,我就在城楼上面在观察着各个巷子的角落,而春花冬雪则是观察着民居的窗户。 没办法,电视剧看多了,我总以为这些窥屏的人就都聚集在这几个地方,城楼下群众人数太多不好瞧,所以出来的时候就安排了工作给她们,也给我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这十几分钟看下来,虽然眼睛有那么点疼,却也是有收获的,逮了几个嫌疑人,春花冬雪就安排了人手去追踪,而我就跟在方御璟身边视察,当一个称职的秘书。 身份亮了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到客栈了,而是去知府安排的行宫,准备上轿子出发的时候,那春花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自己腰带上的腰带:“完了,东西不见了。” 冬雪问:“什么东西?” “就是上次老夫人在寺庙里面求的平安符呀,不见了!” “许是落在客栈了。” 我道:“那就回客栈找找吧。” 随即春花连忙的赶回客栈,我转过了视线,突然和方御璟对上眼,我怎么就从他的眼光中感觉到了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随即方御璟别开了视线,我则郁闷了,我是哪又得罪这位常常来大姨夫的陛下了? 到了行宫,方御璟拒绝了知府接风宴的提议,自个走了,我在后边还是非常的郁闷,我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郁闷良久,还是无解。 行宫的下人把我带到了我的住处,我便让冬雪也下去休息一下,而我打算回房好好的睡一觉,但一打开房门…… 说实在的——真他妈的被吓了一跳! 所以说无论是在皇宫中还是在宫外,只要是我的寝室,其实都是陛下你的休息间是不? 是不! 哀家想困觉! 然而我也默默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听听方御璟说些什么。 方御璟淡定得很快,这我是知道的,就前天晚上,眼神都还在躲避我,如今又过了一天,却是平静得不得了。 听春花说那方御璟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可是脸色苍白得很,还差点踩空了楼梯,我仔细想了一下,方御璟也没干什么呀,就用根针把那小虫子个戳死了……不对,在戳死虫子前,好像还和我来了一发贴身热吻,我思来想去,这都像是吻戏太投入缺氧而致的。 方御璟撩起了他的眼皮子看我一眼,啥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所以我也就眨了眨眼。 半响过后,方御璟浑身冒着冷气:“朕有让你坐下吗?” 靠…… 我真的觉得和方御璟待上十分钟,都会让我产生想说脏话的冲动。 都说女人就像是天气一样,说翻脸就翻脸,这句话真的确定不是特意用来形容方御璟这个小婊砸的!? 又抽的是那门的风呀! 我立即又站了起来……你老板抽风的时候千万别逆着来,否则他就不是抽风了,而是抽你了! 我是非常识趣,偶尔反抗一下就好,反抗太多,会遭到严重报复的。 下一刻方御璟从腰带上面拿出了个什么东西,丢到桌面上的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不就是我在金山寺求的平安符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方御璟还没把这平安符给扔掉,而且还随身携带,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但…… 这突然拿出这玩意是几个意思? 方御璟眯起了眼睛:“你究竟从金山寺拿回来了多少个这东西?” 这东西…… 我总感觉方御璟这话像是……有点酸? 肯定是错觉! 我咽了咽口水,道:“我一个,子君一个,陛下你一个,挽香一个,吉祥…” “不要说了!” 方御璟的脸色非常的黑,我就把嘴巴抿紧了,方御璟这脸色黑得让我没敢继续算下去,这方御璟真是奇怪,我求了九个平安符对他就那么有影响吗? “这东西还给你。” 随即方御璟挥袖站了起来。 我以为吧,方御璟这是要走的节奏—— 但他只是换个位置坐下了。。。 能给哀家解释下,陛下你出现在我的寝室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拿我出气?然后找个地方坐坐? 好吧,前面的我理解不了,后面的我稍微理解了一下,起码天还没黑,这突然出去被撞到了怎么办,可特么陛下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别告诉我,你冒如此大的险就是为了实施我刚刚所想的那些! 方御璟坐在那软榻上——似乎到哪里,我房间里面的软榻都是属于一个叫方御璟的。 方御璟坐在软榻上,并没有躺下来,而是敛眼在闭目养神,说句实话吧,方御璟的脸真的是三百六十五度的无死角,就是现在闭着眼睛,那种安静却又带着威严的气息,真的很能勾引我侧目。 也不知道方御璟是不是感觉了到我在看他,反正他幽幽撩开他眼皮的时候,微扬下巴看向我,那眼神就好似看穿了些什么…… 难道方御璟看穿了我其实刚刚在想如果前天晚上他若是没有制止我,而是让我为非作歹继续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 咳咳……这得靠脑补。。。 估计这是看不出来的,要是真的看出来了,以方御璟那傲娇的小脾气,还不得又是一句:黎以琳你能要点脸吗? 答案是不能,脸是个什么东西,能玩么?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又继续敛上了他的眼皮,继续的假寐。 靠…… 果然是和方御璟待一起,我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说一个脏字,他特么是休息了,我呢? 我呢!!! 我他妈天没亮又被拉了起来,昨天还因为他师妹和那熊孩子通了个宵,劳资真的只睡了一个时辰呀,我是人,比不上你们这些两天不睡觉都没有关系的神! 这绝对是报复! 报复我没按照他的意思去抄女戒那一回事! 要是这样算的话,我是不是还有一个账单在他那里?这个账单还是前天晚上下的单,没结账呢。 方御璟一直没走,我就一直的站着,一天没坐下过,我脚真心的有点麻,偷偷捏了几下下大腿,这站到底要罚到什么时候呀? 方御璟可真是变着花样来虐我呀,我越是反抗,估摸着他就虐得越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春独意将晚)的十一个雷,没加更总觉得心有点方2333 ———————— 皇帝:"朕给你清空了购物车你尽然这样对朕!?" 朕一直以为平安符就自己和子君有!!! (今天没有二更,你所看到的更新,亦然在抓虫虫→_→) 第52章 被做好事 方御璟还是一个半个时辰后才走的! 从窗户走的,不解释了! 我不仅心累,身也累,他一走,我就马上给躺床上了,拉上被子睡觉! 晚饭我直接当了宵夜吃。 只是我起来的时候,桌面上的平安符却是不见了,我便问道丢了平安符的春花:“你平安符找到了?” 春花点了头:“找到了,对不起娘娘,把你送的平安符给弄丢了。” 我默了一下,还是给问出来了:“在哪找到的?” “就在客栈呀,估摸着是前晚打斗的时候掉到了桌底下。” 嗯…… 那方御璟留下来的平安符去哪里了?是被猫叼走了,还是被风吹走了? 总觉得以上两种都非常的不可能,那谁来给剖析一下,这在桌子上面待得好好的东西跑哪去了?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反正方御璟已经不要这平安符了,不见便不见了,只是浪费了我一番好意,好歹我就求了九个,没有求上九十九个,把安懿宫的人都给发上一个。 我估摸着吧,方御璟生气是不是只是借题生气而已,毕竟之前在客栈那的时候,我就已经忤逆了他一次,他只是憋着火没有撒出来,再者我又再次玷污了他得金口,像他这种貌似心理上有洁癖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怎么滴都要把我虐上一虐。 第二日,方御璟通过冬雪来给传话。 “娘娘,陛下让你今日就以太后的身份给那些百姓赠棉衣。” 正在挂念我家白又嫩还软乎乎的子君,我根本没把冬雪的话听进去,所以很敷衍的应了一声:“哦。” 等到这春花和冬雪从行李中把我的制服拿出来的时候,我看着那制服,很淡定的看向冬雪:“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冬雪与春花相视了一眼,随后道:“陛下让娘娘今日以太后的身份给城中的百姓赠棉衣呀。” 我再次:“哦。” 但人却是往床那边走的。 “娘娘……” 冬雪喊了我一声,我充耳不闻,坐到了床上,正打算把帐帘个放下来,但冬雪却是拉住了那金钩。 无奈道:“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 我看着冬雪三秒,随即哭丧了脸:“你就去告诉陛下,说我感染了风寒成不!?” 春花给我补了一刀:“娘娘,这算欺君。” 欺君也总好过被那些广大的人民群众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也! QAQ果然方御璟就是逮住了机会来虐我! 冬雪安慰我道:“娘娘放心,奴婢两人绝对护好娘娘的周全。” 我立马对她们啐了一下:“呸,春花你说,上回金山寺的时候,你护住哀家了没有,冬雪,这回伽罗的事情,你护住了哀家没有?!” 挽香要是在这,在我呸字一出来的时候都捂住了我的嘴。 春花冬雪不说话,眼光心虚的看向了别处。 “让哀家相信你们,不信!” “娘娘,那是失误。” 春花,好歹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成不?底气足一点可以否?你那心虚的表情都让我瘆得慌。 “一失足都成千古恨了,你还失误了!”说到底,我真的不想去! 一去了,我就怕阿猫阿狗都窜出来上演个刺杀大戏! 还没到结局,主角是不能死的,知道吗? 随即我里面把另一边的帐帘给放了下来,刚放下来,又给春花勾回了金钩上,我就瞪着她们俩。 “春花你再说,你喜欢独孤将军,哀家有那次不给你制造机会的?还有你,冬雪,你那次偷懒不值夜,哀家有说过你吗?” 两只又是心虚得不敢说话。 我他妈的费心费力的为你们俩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结果你们俩还是站在方御璟这厮那是吧! 不是说穿越女只要真心的对待身边的小丫鬟,小间谍,最后面这些小丫鬟小间谍都会弃暗投明,死心塌地的跟随穿越女了么? 果然,春夏秋冬这四只白眼狼就是和外面的妖艳小婊砸不、一、样! 我心中那个气呀! 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呢? 这尼玛分明是天si! 冷风打在我脸上,我脚步微微向左挪了一下,再挪了一下。 春花冬雪:…… 春花提醒道:“娘娘,要上轿子了。” “哀家想上趟茅房。” 冬雪:“娘娘,你刚去过了,再者,这迟到就不好了。” 迟到……你以为天猫秒杀呀,错过就没了? 不,我觉得就算我迟到了的结局和没迟到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但…… 似乎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我有点懵逼了,这、这真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在这全部老百姓们向我跪下的那一刻,要不是我定性好,我都怀疑他们都集体被下了蛊,早就跑得老远去了。 这突然对我散发这么浓烈的善意,我还真的不习惯,而且我还做好了要被扔臭鸡蛋的打算了,可好像现实是美好的,幻想是骨感的。 在我傻愣的时候,冬雪微微的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是再细微的细节我做得都很好,随即眼神转变得非常快,我开始模仿我祖母,她以前看我的时候,眼中尽是慈爱,那眼神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有安全感,犹如春日里面的暖风一样,所以我现在的眼神中尽是一片祥和,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赶紧走到一位比较年老的老大夜前,是真扶了起来,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天寒地冻,就别跪着了。 “都起来吧,这么冷的天,就别跪着了,赶紧的领完棉衣穿上吧。” 被我扶起来的老大爷非常的受宠若惊,打了结巴:“草民、草民谢过太后娘娘!” 嗯……我还是没搞明白,这大家伙到底谢的是啥?但像我这种要演技傍身的人,就是那种不懂还非要装得我非常明白的那一种。 装得不像的,会给别人一种傻逼的感觉,装得大过,那就是装逼的感觉,不咸不淡的才是最高境界,让人感觉你真的是一个有着墨水的学霸。 “这么一点小事情,毋须言谢。”随即我拿过了一件棉衣,亲自给老大爷给披上。 感觉这老大爷穿得挺薄的,我也挺是心疼,虽然我不是朵圣母大白莲,可好歹我也是个正常人,正常人的三观我都没有,我还能是个正常人么我。 “不,是草民们误会太后娘娘了!”说着老大爷突然就哽咽了,好似我真的成了他们的救世主一样。 ……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被做了什么事情,让这广大人群众画风大变。 派了大约数千件棉衣,我让冬雪安排人,把一些棉衣也送到一些村子里面去派发,毕竟天寒地冻的,偏远一点的村子就算来了人也来不了那么多,怕有人多领,故每个人,最多只能多领一件。 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让春花找个人去查一下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我是不知道的。 片刻之后,春花回来了。 “娘娘……城中百姓都夸赞你。。。”春花似乎有点不太能接受我被夸的事情。 因为表现得太明显了! 所以说到底夸赞我什么了? “奴婢听言,娘娘你为了筹集债款,不仅把自己的私房钱一分不剩的都拿出来了,还一直不懈努力的动员朝中的大臣看慷慨解囊,就是皇商温顾源都出言道,是娘娘你一直说服他,他才决定捐银捐物资,称娘娘你是一个善人,且还自动的提出要和陛下一同南下,一路的艰辛……” 春花后面还说了一大截,我是听得云里雾里,嘴角一直抽着,没有听过……话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这么得伟大? 感情这才是方御璟洗白我的正确方式呀! 但,我还真的有点心虚,以上,每一件事情,我似乎都只是做了一半,还有——让我南下分明就是刘老大爷得意思啊! 这些消息要是传回皇宫中去,那一个个嫔妃们还不都恨死我了! 这洗白了外面,却在宫里黑了…… 方御璟这么着急的洗白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洗白得越快,那复兴会就越想把我除只之而后快,这点我是清楚,所以我才想知道方御璟这么着急的洗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脑仁疼! 想不通,既然都这样了,也就由着它发展下去了,最多我小心点就是了,我默默看向了春花冬雪,毕竟队友都是猪。。。 在幽州中停留了四日,第五日的时候,几乎全城老百姓们都在送方御璟,这场面也挺大的,看来方御璟这几日的工作已经做到了一百分,让人无可挑剔。 而下一个地方就是沥州,沥州距离幽州也没多远,大抵就是三天的路程,至于被关在牢里面的伽罗,谁都没有提起来,就是扶灵也没有提起。 当然我不可能认为扶灵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她每次都对方御璟欲言又止,话也不敢多说,标准是给话少,而且还是个怕师兄的帅气师妹。 我估摸着她跟在我们去沥州,一半是想酝酿着该怎么向方御璟求情,方御璟没有赶她,我自然是一个字都没说。 这回不仅不用和方御璟同一辆马车,还多了一辆,是给扶灵的,说实在我,要我和扶灵同一辆马车,我这三天非憋死不可,三天都要保持一个太后该有的仪态,我真心的做不到。 只是…… 刚到了沥州,我难得三日消停,这才到行宫,方御景又出现了,啊不,是又出现在我的寝室中了! 找我找得这么频繁,就不怕咋俩闹出个什么绯闻吗!? 方御璟他不怕,我怕呀! ……这次又找我干嘛? 又是来我训一顿?最近方御景老抽,抽得我脑仁一疼一疼的。 这回方御景是从正门出现的,想必出了宫之后,仗着全部都是他的心腹,这作风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 让我说他两句,我哪敢呀,他是这天下的老大,他想干啥就干啥,就是让我脱光了,我也丝毫不犹豫,毕竟……最紧张的那个肯定不是我就对了,方御景比我还重视贞洁这个东西。。。 方御景敲门,是冬雪开的门,方御景对冬雪她们道:“朕有事情交代太后,你们先下去。” 然后这寝室中又剩下咱俩了…… 方御景面无表情的走向我,直言道:“躺下。” 闻言,麻利的躺在了软榻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连疑问都没有问,不是我死不要脸,而是我太相信方御景这个人了——绝对禽/兽不起来。 我如此快的动作让方御景的眼角一抽一抽的,语气带着一丝的恼怒:“黎以琳,你就不能问一下朕为什么要你躺下吗!” 居然又连名带姓的喊我了,我默了一秒,不是你让我躺下的吗! 你老人家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我敢问么我! “陛下你让我躺下是所谓何事?”既然让我问,那我问就是了。 我侧着脸,看到方御景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肯定是—— “黎依琳,你果真有让朕动怒的本事!” ……果然。。。 所以说到底让我躺下是要干嘛? 方御景这小婊砸根本就不说,走到了塌边,居高临下的瞪了我一眼,道:“翻身。” “陛下,翻身干嘛?” “朕让你翻就翻!” 嘛哒…… 我真的不想再说脏话了! 我没问你又说我,我问,你他妈还说我! 方御景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婊砸,没有之一! 抿着嘴,滚了下,背朝上。 安静了许久,不知道方御景干嘛,但似乎位置没怎么变。 “把衣服脱了。” …… ! 我立马把头转了过来,台起了眼看方御景,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陛下! 方御景眉头隐约皱了皱:“那蛊虫在你体内不知道有没有产卵,我查看一番,以防万一。” 一听蛊虫这几个字,我立马积极的道:“需要到脱光么?” “……” 只要方御景点头,我毫不犹豫的全果了,我他妈现在一听蛊虫这两字,都觉得全身非常的瘆得慌。 “……衣服太厚,内力难进到体内。” 我好像看了方御景的脸色比刚才还黑了三分。 最后,我还是穿着白色里衣的,在我看来,这脱和没脱没有任何的区别,可这就是古代的内衣呀。 我偷偷瞥了一样方御景,脸色如常,非常的镇定,最近我都不怎么相信方御景露出来的表情了,因为他和我都是演技派,我就是典型属于那种表面像一潭湖水的水面,波浪不惊,但实则内心是像大海上的暴风雨——惊涛骇浪。 我怀疑方御景也是这一类的,真的,有证有据,远的不说,就说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第一,坠崖的时候,方御景推开了我,那表情非常的淡定,可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再有,我肚兜那一回事,方御景居然还淡定的拿回来给我了!但一出了山洞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这明显的就是找个地方静静去了呀。 最明显的一件,就是七八日前,我又污了一会,把他给强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逼蛊虫有所反应,以便知道蛊虫的位置,方御景他居然回、应、我、了! 这就弄死那么个小虫子,方御景只是点了个穴道,扔出了枚小细针,出去的时候,表情非常的镇定,可出去了之后不仅脸色苍白,而且还踩空了楼梯,和我说是因为蛊虫的事才会这样子,我特么得有多傻才会相信呀! 方御景的手心向着我的背部,紧贴在我腰上面的地方,不知道是方御景手掌原本的温度,还是已经开始输入内力的缘故,总之离我的心脏非常的近,近到我的心脏都好像感觉到方御景手掌的温度,温温热热的,厚颜无耻的我居然有那么点的心跳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包养我的(一只布莱克,窗边的小豆豆,迷失的潘金莲,21388878) 谢谢╭(╯ε╰)╮ 第53章 绿衣美人 那手搁在我的背后上面,挺久的,久到我都有点怀疑方御景是不是在给我暗示,是不是想要潜规则我的意思? 我也只是想想了,我要是真的问,本来还真的是有这个想法的方御景,结果就是被我这么一问,给问萎了。 但! 我是长得不比他后宫那些妃子们貌美如花,可那些个貌美如花的也不是没有下过一滴的雨么,都旱了整整一年了,而且都快成荒漠,但是我对于方御景来说,就不一样了,我和方御景都是进行过深入交流的,有过了性,那肯定是能放开一点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 好歹方御璟上回也是回应了我的吻,还孺子可教也,学习能力也比我强,若是说方御璟没有欲念的话,这真的有不靠谱,可是,在我脑子回转了千百回之后,方御璟就已经抽回了手! 方御景绝对是个阳痿! 绝对的! 陛下,你行你倒是上呀我都已经躺下了呀! 方御璟他明明就喜欢手感好的,他最喜捏的就是子君的脸,难道我身材不好吗? 呸! 就是我上辈子的身材都没有这么的好。 “可以了。” 在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在我还没有翻过身来至极,他就转身离开了,等我这才翻了身,只看到方御璟开了门出去的背影。 ……为什么她感觉方御璟有点做贼心虚,可问题他是个怂包呀,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我坐在榻上,靠在那榻边上的靠,托着腮,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我露得不够多? 其实吧,不只是男人有生理需求,特别是像我这种开了荤,还喜欢看小黄书得色中寡女。 我这个说保守,却也不保守,但其实却很难接受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之后,再和不同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关系,说实在的,我也是和方御景那样,有那么点的心理洁癖。 方御璟,总体来说每个方面都不错,是作为炮/友的最佳选择,可是……这一夜炮/友貌似有那么一点的害羞。 到达沥州的时候,是响午时分,方御璟从我这出去之后,就出了行宫,且才没过两个时辰,出去勾引人的春花跑了回来:“娘娘,有情况!” 我以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放下话本瞥向春花——当然,我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到看少女不宜话本的地步,这只是非常普遍描写江湖趣事的话本。 “什么情况?”我问得非常的随意,自从出宫之后,我就没少过日间新闻,我认为这情况无非就是春花和独孤年那点事,却不然。 春花在门口左右的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的进来,把门关上了。 “娘娘,陛下的师傅来了!” “哦。”我正要把话本重新拿起来看,随即却微微的睁大了眼:“你刚刚说了什么?!” “不仅陛下的师傅来了,就是那伽罗的师傅也来了!” 我咽了咽口水,颇为的紧张:“你说的是那个耍虫子的熊孩子的师傅?” 春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书本从我的手上掉到了地上。 我靠! 耍虫子的!? 那她的师傅岂不是会耍大虫子,我立马呆不住了:“春花冬雪,立马给我收拾东西,咱先避一避风头。” “好!”春花冬雪收拾一点也不含糊。 匆匆的出了院子,迎面而来的是一对男女,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面部线条硬朗,看着非常的阳刚,而另一个女子,一身的绿衣,看着像是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眉眼娇俏的美人。 我认为那个阳刚的男子就是方御璟和扶灵的师傅。 “呀,这就是小景景立的太后?看着可真年轻呀~”绿衣美人松开了那男人的手臂几步上来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开了花似的。 我的身体僵得一动也不敢动——这特么该不就是耍大虫的那位吧! 然而…… 扶灵也到了后院,看到了这两位,脸上尽是惊讶,看着那绿衣美人喊道:“美人师傅!” 那绿衣美人瞬间转过了头:“小灵灵,几个月不见,又帅气了~” 扶灵:“……” ……啊? 我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看了眼那明显是个逗逼的绿衣美人,其实方御璟和扶灵不是同一个师傅吧? 而且……说好的世外高人呢! 我再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真的和伽罗一点也联系不上来呀! 还是说扶灵的师傅又换了个新欢? 我刚一想到新欢,那个中年男人则是眯起了眼看了我一眼,我的背脊一直,就是像当年第一天上小学的时候,见到老师的那一刻。 那绿衣美人注意力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脸上依然是不减的笑意,给人感觉非常的平易近人。 “小太后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对着我挤了挤眼。 ……这绝对不会是方御璟他师傅! 就是年纪也对不上呀,这分明就比方御璟大不了多少岁。 后来,我才知道我忘了一个词,叫:保养得宜。 我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但我感觉我这笑,好似有点牵强,毕竟,我怕这绿衣美人的男人对我下蛊! 似乎觉得是觉得以前没保护好我的原因是因为离得远,所以冬雪和春花则紧紧的站在我的两侧,我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一块肉夹馍。 “听说你比小景景还要小好几岁,小景景从小就喜欢照顾比自己小的姑娘,你说是吧,小灵灵?”说着,绿衣美人对着扶灵又是笑了笑。 扶灵犹豫了一息,还是“嗯”了一声。 我:…… 其实美人你是在开玩笑吧,是吧? 肯定是! 我他妈就快被方御璟这小婊砸折磨得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绿衣美人亲昵的拉起了我的手,就把我往我屋里带…… 等等,这到底是谁的地盘呀! “我和小太后你说,这小景景虽然表面冷了些,可这心里面老萌了,他越是对你好吧,他就越是对你耍小脾气,所以这时候,你能顺着就顺着,不能顺着,你就直接给他甩脸色,他呀,也只能嘴上面逞逞强。” 我再默,美人……你和我这说的话,咋就那么像是婆婆对儿媳妇说的话? 这是我的错觉吗? 一定是。 这进了屋子,绿衣美人,就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软榻上,一副我和你是好闺蜜的样子。 ……这自来熟得太快,作为演技派的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表情有那么点的蒙圈。 “还有呀,他要是表现出对你很好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了,这小家伙肯定是在对你打什么坏主意。” 但是,我却特么觉得这绿衣美人形容方御景形容得真的是非常的方御璟。 我刚出了去,还被拉了回来,且屋子里面还多了三人,一个方御璟他年轻的师傅,一个方御璟他帅气的师妹,还有一个画风诡异的蛊王。 这个蛊王一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只有静观其变,或许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自个徒弟入狱的消息,所以看起来还是很平静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和我唠嗑了好几句的绿衣美人,左右的瞧了好几眼,转头问扶灵:“你的那个小师妹呢?” 扶灵立即紧张的看了眼蛊王,不敢说话。 绿衣美人眨了眨眼,睨了眼自个的新婚相公,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高兴。 “阿鱼,你这样整天板着脸,会吓到我这两个可爱又软萌的徒弟的。” 我觉得我和春花冬雪,还有扶灵的嘴角都同时的抽了抽,可爱又软萌……确定真的使用在方御璟和扶灵的身上吗? 这两个就算是包子,那也得是高档店铺里面的点心,而不是街头卖两个铜板一个的白面大包子呀。 而那蛊王则是看向了扶灵,扯了扯嘴角,感觉是在表达他想对扶灵笑的意思,但! 这简直就是部恐怖片好吗! 皮动肉不动,和这个笑字一点关系也没有! 绿衣美人嫌弃的给了眼蛊王,道:“这就是我不愿意自己要个孩子的原因,要是那天生出来一个面瘫,那得多无聊呀~” 闻言,蛊王看向绿衣美人,继续扯出了个要笑的表情,似乎是想证明点什么。。。 我心里非常的想对这蛊王大哥说一句——真的别笑了,别人笑是赚钱,你笑是要命呀。 随即绿衣美人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那不听话的小师妹到底在哪,让她和他师傅见一面,我们就撤了。” 怎么感觉这语气好像挺不期待见到伽罗的样子? 绿衣美人的话音刚落,门口外就出现了方御璟的声音:“朕让人把她关到了牢里去了。” 方御景一出现,那绿衣美人就似没把话听进去,一双眼睛灿亮灿亮的,就像是见着了新欢一样,撇开了我的手,立马走上去:“小景景,这么久没见师傅,有没有想师傅呀~” 方御景冷着脸,直接了当的避开了绿衣美人的拥抱,冷冷的道:“不想。” 绿衣美人露出受伤的表情:“师傅就知道你没心没肺。” 而那蛊王则看向方御景,本来表情就非常的吓人,这一听方御景的话,表情更是吓人:“你,再说一遍。” 对于这个突然出来的师爹,方御景的脸上可是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 “她,被朕关进了天牢里面了。” 方御景似乎真的不怕那虫子,我看根本就没有方御景怕的东西,再说一遍还真的再说了一遍。 “你……”蛊王眼神微睨,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多,那眼神秒杀了这里的大波人。 绿衣美人则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瞥向蛊王,语气冷然:“在没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你敢动手试试。” ——这气势,还真的有点像方御景他师傅了。 说罢,绿衣美人瞥向扶灵:“灵灵,你说。” 扶灵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然后又看了看蛊王……接下来又看了我和方御景一眼,这是明显的在告诉别人,这事就是与我和方御景有关。 “伽罗她……” 扶灵在所有的目光下,顶住了压力,把过程给全部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最后还跪了下来:“都怪扶灵没有好好的看着伽罗,师傅,蛊王你们惩罚我吧。” 绿衣美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扶灵:“你确实该罚,师傅让你看着点伽罗,别让她犯事,你倒好,助纣为虐了。” 听着绿衣美人的话,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客栈的时候,扶灵特别吃惊的对伽罗说:难道我师傅没告诉你? ——感情这绿衣美人都和方御景一样,都是走腹黑套路道线的呀,这分明就是有意误导人家小姑娘,想要扶灵管住了伽罗,没成想自己软包子徒弟倒被吃住了。 绿衣美人看着蛊王:“阿鱼,你知道我为人的,有错必罚,伽罗这般罔顾他人安危,任意妄为,该。” 可那蛊王却不这么认为:“用蛊之人,本就是以活人为试验,伽罗没有错。” 我闻言,默默的把自己当成空气飘到了方御景的身后,成功被方御景那迷你冷气机一样的小眼神给睨了一眼。 这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就不能给朕好好安分一天吗!? 我他妈能安静才能安分呀! 我终于知道伽罗的那个唯我独尊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这就是有一个三观不正的家长呐。 绿衣美人微微眯眼,挥了挥袖:“景景,给师傅我送客。” …… 这夫妻是闹掰的节奏? 这对夫妻不同的三观到底是怎么谈的恋爱! 还有! 这个地方是我的地盘呀,方御景一个这样就算了,全他妈的把这当成了自个的家,到底几个意思! 蛊王就是不走,眼睛紧紧的看着自己的娘子,那眼神让我想起了我家那种拉布拉多犬在被我赶出房门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好像就是在表达:宝宝不想走,但宝宝就是不想说。 可绿衣美人当他透明,表情和翻书一样,上一页是国家大事的内容,下一页就是话家常内容。 立马又拉上了我的手,笑得跟春风似的:“小景景呀,你这小太后真的非常合我眼缘,一看就讨喜得不得了。” 我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呢,你老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合眼缘呀…… 方御景看向我,那视线中分明带着点探究。 究竟探究个啥,我咋知道呀! 作者有话要说:  球球谢谢你的地雷!潘金莲小朋友也谢谢你的地雷! (以下是小剧场,角色自己带入啊……不解释。) 别人家的狗狗都会对自家的主人特别的亲,都会对主人摇头摆尾,撒娇吐舌头,而我只是想摸摸我家狗狗的头,那狗却是凉飕飕的瞥了我一眼,平静的吐出一个字:滚。 第54章 陛下心思 苏妙浅正想和苏妙战多说几句话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苏妙浅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血夜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来人穿着紫色的便衣,脸上带了副面具,但就算换了马甲,她特么也知道那人是谁! 死变态!死人妖!死奴才!死贱骨! 特喵的见到这个人,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快跑! “楼公子,抱歉,让你久等了。”面对楼千骨,苏妙战多了分恭敬。 见苏妙战的态度,苏妙浅瞪大了眼睛……大姐你怎么和仇人站一起!?他可是害得苏家被抄家,害得你妹跳万仞崖的罪魁祸首呀! 露出在面具外狭长的丹凤眼,冷飕飕的撇了一眼苏妙浅。 被那么看了一眼,苏妙浅背脊立马挺了直,不是她怕他,只是一看到他,她全身无不在痛,身体总是比心来得诚实,一看到这变态玩意她就想到被全身上下被剑刺穿的那种痛不欲生。 那种痛简直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麻蛋!太特么痛了! “走了。”楼千骨只是撇了一眼,转身走人。 卧槽!现在是什么情况? 让她的大姐跟他走? 开什么玩笑!楼千骨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不管她姐现在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苏妙战只要跟在楼千骨这个人身边,她就是——不——放——心! “楼狗贼,纳命来!”一声怒吼,从天而降数十名黑衣人提着剑往楼千骨刺去,整条街道瞬间乱做了一团。 苏妙浅泪目,她刚说什么来着!这祸害人的妖精! 楼千骨嗤笑道:“又是些杂碎。” ……我说!不要拉仇恨值好伐,没看到黑衣人小哥一个个都猩红了眼吗? 不过…… 特么的拉得好,哈哈哈! 那位黑衣小哥你快砍他的手!不对!戳他眼睛!姐你倒是不要帮他呀!死人妖,功夫辣么厉害干嘛! 不过是一分钟,场面已经血腥到无以直视。 楼千骨至始至终只用了有铁爪的右手,铁爪上满是血腥,他变态的把铁爪伸到自己的眼前,眼中嗜血,面具下勾起阴冷的弧度。 接下来是不是伸出小舌头舔舔爪子上的血,然后妖娆的说我喜欢这血腥味……啊呸,为什么辣么多人,辣么轰动的出场,最后被秒了! 特喵的果然都是些杂碎!连单个残疾人都打不赢! 不要问她为什么能面对这么血腥的场面还辣么镇定,因为他们全是她的盟友!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组织! 突然脖子一凉,苏妙浅抽搐着脸视线往下移,我了个大槽,一把亮闪闪的就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哥,我和你到底有多大仇,多大的怨,还是说我抛弃了你!刀剑不长眼啊,小哥!更何况咱还是同一个组织,都有一颗想把楼贱骨给弄死的心! 苏妙浅算是知道了热闹是看不得的,尤其是危险人物的热闹更是看不得! “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她!”黑衣人挟持着苏妙浅,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卧槽,小哥啊!你以为你抢银行啊!不对,小哥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楼贱骨会为了她放弃武器,你是高度近视咩!哪只狗眼看到她和楼贱骨是一伙的,楼贱骨也是她的仇人好伐! 苏妙浅愤慨的翻了个大白眼。 那个恨铁不成钢呀!一个个都是废物! 楼千骨极为轻蔑讽笑道:“哼,那个女人也配让我救?” 奶奶个熊!姐现在可是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好像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 毛啊!她相信不管她现在是谁,那个死变态都会杀了她然后再杀了身后的小哥,不对,应该是一爪双杀!她还是快点远离小哥! “你把我们的日月神教给毁了,我教众徒,不杀你枉为人!”黑衣人怒目瞪着楼千骨。 苏妙浅继续翻了个大白眼,我特么还拜月神教!虽然小哥你得精神很值得嘉奖,她也很赞成,但你老可以先把她给放了好吗? 她把手快速捏上黑衣小哥的手腕,往穴道用力那么一按,几乎是她成功的侧过身子,一个爪子就穿透了黑衣小哥的胸口。 瞧到那空了一块的身体,苏妙浅整个背脊都汗湿了,连就双腿都在打颤,特喵的差点又要再死一次了! 楼千骨不屑的瞥了一眼,嘲讽道:“真是没用的胆小鬼。” 苏妙浅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呸,你个死变态死人妖!你根本就是想杀了我好伐!! 只见她大姐用惊恐的眼光看着她,干嘛啦……!她吸着一口气,却硬硬的憋着不敢呼出来,她刚刚貌似、好像、或许把想的给说出来了! 别扯她的小衣领啊!这个时代还没有汰渍,很容易脏的!!! 楼千骨提起苏妙浅的衣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问道:“只有两个人这样骂过我,一个是你,你想知道另外那个人现在在哪吗?” 语气可以不要这么温油好不好,她怕怕! 想都不想的回答:“我不想知道!” 一个是她,另外一个也是她好伐! “或许我该把你的心挖出来?”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伦家真的没有抛弃你!伦家的心还是红色的!大姐,救命啊! 还没喊出来,苏家的一众人马全部到齐,苏府管辖的大街上出现了那么大的混乱,奇葩的苏家人第一反应不是去查看,而是去看苏府的宝贝,等他们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丫鬟,他们才知道大事不好了!匆匆赶来发现······ ——大小姐被绑架了!! “快把我的女儿放了,否则我让你走不出这景叶城!”苏家老大身后的一干人等手上都是抄着家伙。 美大叔,你能来救你女儿,她甚是安慰……个屁!能不能换个威胁,比如说多少钱都会给,你酱紫说,楼贱骨真的会秒了她的! 憋着一口气,实在是不敢喘气,那货的铁爪已经搁在她的脖子上了!她一动更是不敢动,她刚刚可看着,这铁爪就是那么一划就把人家的脑袋从身体上分离了,忒吓人了! “别伤害她,我是景叶城的城主,只要你放了她,多少钱都给你,还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景……”苏浙话未说完,目睹了全过程的店家附在他耳边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一下。 我去!谁说只有这条街是苏家的,特喵的整座城都是苏家的好伐! 她现在是苍国城主的女儿,这样的身份楼贱骨真的会有所顾忌?啊呸!想当初那么一国的大将军都被抄家了。 “原来是景叶城的城主。”楼千骨倒也真的放开了苏妙浅。 真的放开了她?不应该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然后邪魅狂狷的的警告她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杀了她,不该是这样吗? 果然她是m属性……π_π 一得到自由,先是离楼贱骨慢慢离开的挪动几步,然后憋着那一口气非常狼狈的跑到了苏妙战的身后。 反复的呼吸才恢复过来,苏家人的眼睛都掉到地上了,我的宝贝呀你哪是往哪跑啊!? 苏妙浅也意识到自己跑错了阵营,立马屁颠屁颠的往苏浙的方向跑。 没办法,以前被她娘追着打,将军爹不在她就跑到苏妙战那里庇护,习惯成了自然嘛。 苏妙战心中是苦楚,她的妹妹还活着的时候,每每被欺负都是躲在她的身后。 苏妙浅一到苏家阵营,苏家娘子军全泪目:“浅儿啊,你怎么被伤成这样?!” 苏浙也很是紧张的吩咐下人:“快去找大夫!” 心疼的视线落在了苏妙浅满是血的脖子上。 “那不是我的血,我一点事都没有。”怎么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就这么忽视地上那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酱紫真的好么? 苏浙听到苏妙浅的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向楼千骨双手做辑道:“谢谢两位救了我苏某的女儿。” 他分明也想把她给杀了好伐! “若是不嫌弃就到寒舍喝杯茶。” 还寒舍,就丫整一皇……毛!便宜老爹你谢那只是披着个人皮的贱骨头,形式比人强,她忍了! 但!别人都是请君入瓮,便宜老爹你这分明是引狼入室啊!!! “爹爹,说不定人家有要事忙,你这不是耽搁了人家么。”快点走吧,苏家虽然不归缙国管,说不准稍有得罪到楼贱骨,那贱骨肯定会派几个杀手把苏家人暗杀了,咱惹不起这尊大佛呀! 活似无论她的身份有多尊贵,都是用来衬托出楼贱骨有多么的不畏强权,有多么的神通广大。 太膈应人了有没有! “也好。”虽带着面具,但是其他人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随意。 抬起血淋淋的铁爪,随即有人拿了水袋,把水倒在铁爪上,血被水冲淡。 直到那铁爪上没有一丝的血丝,苏妙浅还处于呆愣的状态中。 他……答……应……了!! 苏妙浅无比的惊悚。 卧槽,他居然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了…… 苏妙浅真被八抬大轿给抬回苏府,却还是一直处于没缓过来的状态,苏家人也都以为她是被吓到的,而苏妙浅确实也是被吓到,不过是性质不一样的。 特么楼贱骨居然答应了! 苏浙是个生意人,很清楚利与弊,敢在他景叶城闹事的最大可能是江湖中人,他与江湖中的正派交好,凡是正派的江湖人士皆会给他三分薄面,这一次的刺杀很有可能是邪派中人。 且哪些来人自称是日月教,那就极有可能就是日月教,毕竟这年头,正派做好事都想让天下人皆知,同理,邪教做坏事,也想让天下人皆知。 日月教是近些年来猖獗于五国的邪教,很多的江湖人士组织过多次的攻打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出了奸细,便就是不敌日月教的机关阵。 日月教的机关阵诡秘怪异,江湖人士一进去就没有出来过,但在上个月,缙国悬都营的楼千骨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日月教的老巢给掀了底朝天。 缙、苍两国和亲,缙国派悬都营的楼千骨与苏傅之女苏妙战前往苍国送亲,王上特意吩咐苍国各地分地为迎亲队伍好生招待,而在这之前,听闻楼千骨带着悬都营的都卫铲平了日月教,却有余孽逃了出来。 那一面具人无疑就是悬都营的都首楼千骨,而那一个女子定就是缙国的苏少帅苏妙战。 苏妙浅把自己反锁在房中,无论是谁敲门她都不开,只有一句话,那些人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出去。 是喝杯茶啊,居然变成了小住几日……日你大爷啊! 苏浙方安顿好一个队伍,就听闻自家的宝贝女儿把自个锁在屋里不肯出来,还撂下狠话,说那些人不走她就不出来,经历了刚才的事,他还巴不得女儿不要出去,可就是怕她说的这句话要是传到不该传的耳朵里,麻烦事就大了。 能把日月教拿下的绝非善类,没有狠、绝、断、怎么轻易的摆平了日月教的机关。 思索后,还是向女儿的院子走去。 苏妙浅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圈,她是为这个苏家担心,也为远在缙国的定远候府的苏家担心,更担心远在天边,却只是隔了好几个院子的苏妙战。 大姐怎么就和楼千骨混在了一起呢?! 苏妙浅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圈,她是为这个苏家担心,也为远在缙国的定远候府的苏家担心,更担心远在天边,却只是隔了好几个院子的苏妙战。 大姐怎么就和楼千骨混在了一起呢?! 第55章 抓奸在床 以过来人来看,种种迹象表明,方御景真的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第一,像方御景这种连女孩子……不知道牵过扶灵的没有,姑且这个不算,那么方御景就是个连女孩子的小手手都没有牵过的人,却突然被我这么个女的给睡了, 貌似像这种珍稀的雄性对着第一个给他们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雌性都有着那么一点的特殊的情感,这一开始肯定是不能称之为喜欢的,但是日益积累下来,这点情感就开始慢慢的变味了。 就像是腌酸菜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点点盐水泡的咸味,但时间一久,就开始变质,变酸。 我感觉方御景应该就是这种变质,有证有据: 一、在我生完子君后,完全可以弄死我,但他没有。 二、在金山寺的时候,完全可以看着我掉下山崖,他也没有,而是和我一起掉了下去。 三、再者,知晓我被伽罗下蛊的时候,那一气之下,差点没当即把伽罗杀了。 突然觉得我能蹦跶这么久,方御璟的因素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方御璟这么着急的要洗白我,该不是想……把我也纳入后宫之中吧! 靠! 我本来就在后宫之中,而且方御璟还是一样夜袭我的寝宫,这和他的妃子又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前者洗白我之后可以光明正大到我这寝宫来,而后者……偷着来。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 我还没活腻,真的。 若是方御璟真的到了学李治那样,不顾群臣反对,不顾伦理的把武媚娘接进了宫中的那种地步,宫外那些我就先不说,就是后宫中这十几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们绝对都会把我往死里整。 这宫外就算是老百姓服了我,但,只要还有想要复辟前朝的人在,总是会有刺客来把我这个给同仁帝戴绿帽的前朝皇后给刺杀了。 我不怕…… 个屁!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不可否认,像方御璟这种长得帅,还是处的,且还傲娇闷骚,港真,老招年轻的小姑娘稀罕了,特别是我这种年轻的小姑娘,要是我是和方御璟是同一个校区的校友,我还真的把这小帅哥给搞到手。 可! 问题是我和他不是同一个校区,却是同一个牢房的,不同的是,我是在里面,他是在外面的;这座牢房,我管它叫后宫。 我是一个非常能控制住自己情感的人,除非我真的是爱上那个人,那个时候,我估计我才会拿命出来搏,但我想永远没有这一天降临。 对于方御璟,只能说好感中掺杂着那么一丢丢的喜欢,谈不上很喜欢。 所以,我决定,当断则断。 但我头痛的却是——该怎么断? 方御璟没有挑明了说,且我和他之间还夹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不是说断就能快刀斩乱麻的。 真他妈的烦! 入夜之后,我换了无数种姿势,都没能让周公来找我,突地窗户那传来了非常细微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深夜了,方御璟还来找我? 因为明白了方御璟这小子暗恋我,我立马怂了,怂到了再度装睡的地步。 那窗户传出来细微的声音之后就没有再有任何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面去,我这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我突然怀疑,是不是有过我睡着之后,方御璟也有过夜袭的情况? 非常的怀疑! “呀,小太后睡着了呀~” 听到这声音,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方御璟他师傅! 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那美人师傅朝我招了招手:“真巧呀。” …… 巧个屁! 这是劳资的床,劳资的寝室!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了! 连爬窗都一个样。 “美人师傅你怎么……”我话音未落,美人师傅迅速的在我身上点了两下,我这眼睛都瞪得像那铜铃一样大。 随即美人师傅也躺了进来,一副打着商量的语气道:“我就在这待一个时辰,一个时候后我就走,好不好?” 靠! 你他妈倒是给我回答得机会呀! 我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美人师傅,那眼神就是在问:孩子他爹的师傅呀,你到底是想干啥? 美人师傅则是用手指抵在了嘴唇上,让我噤声。 我……能说话才行呀。 算了,只要不害我,随意她怎么折腾,我特么都、斗、不、过、呀! 夜晚风寒冷刺骨,我旁边躺了个人,然而不是男人,而是我曾经男人的师傅。 小半个时辰过去后,我这一动不能动,就是困也因为姿势的原因,躺着难受。 窗户像是被风吹过了一下,美人师傅的眼神就跟那萤火虫似的,在昏暗的烛火下,扑亮扑亮的,我绝望的闭上了眼,方御璟你丫究竟是有多喜欢我呀,白天才刚见过,你晚上又来找我! 一小会之后,我的帐帘被撩开了,我默默的看向方御璟那一张错愕的脸——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美人师傅笑得忒开心,从我床上坐了起来,方御璟反应过来,正欲走,他师傅比他更快,直接上手就是点穴。 美人师傅勾起唇角,好不得意:“也不想想你的功夫是谁教的,还想从师傅这里逃走?” 随即给我解了穴,我特别心虚的瞥了一眼瞪着我的方御璟…… 哥们,是你傻得自投罗网,还怪我!? 我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犹如是被方御璟他师傅捉奸在床一样,心虚得闷不吭声。 ——方御璟你个蠢货! 方御璟闭上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就栽在了自己的师傅上面。 美人师傅非常和蔼近人对着我招了招手:“小太后快过来,喝杯茶~” ……这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了。 我瞥了眼方御璟面对着床正想转身离开的姿势,心里面又开始的爽起来了,从来就只有我罚站的份,今日风水真是转得够快的呀。 我斗不过人家的师傅,也只有乖乖的坐在桌子旁。 美人师傅放了一个杯子在我的面前,倒入还微温的茶水,笑道:“小景景他就是眉毛都不动一下,我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告诉我,你们俩的奸/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答与沉默,我选择沉默。 看我不回答,那美人师傅又说了:“放心,我呀,不是那么古板的人,我可会看人了,小太后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配小景景,小景景还赚了呢。” “师傅!” 方御璟喊得那叫咬牙切齿。 诶诶诶,美人师傅,你咋就没连哑穴也一起点了? “你别说话,师傅在帮你找媳妇呢。” 我:“……” 方御璟:“……” 美人师傅,你徒弟都十四个媳妇了,你还不嫌多呀? “喝茶喝茶”美人师傅把茶杯给我拿了起来,我只得接过那茶杯。 喝着茶,心里面想的却是:我能说我是同仁帝他媳妇吗? 我这念头才一起来,那美人师傅就好似看穿了我似的,接道:“就同仁帝那色胚,我很有理由相信……”美人师傅对着我挤眉,眼中带着非常“含蓄”的笑:“相信我家小景景是小太后你的第一个那个……” 欲说还休——我和方御璟都听得出来了这是几个意思! 方御璟,你师傅她究竟是什么品种,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啊啊! 长得漂亮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那么的聪明,还让不让像我这种普通人好好的在社会上生存了! 随即美人师傅走到方御璟的面前,慢悠悠的转了个圈:“小景景呀,我就知道你是又可爱又闷骚的小景景,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可矫情的。” 美人师傅呀,你说得倒轻巧,你可知你徒弟他喜欢的方式让人多么的抓狂,现在的我不仅四书五经全背全了,我的脾气都被磨得只能内发了。 是内发不是□□!内发就是只能在内心里面吐吐槽,发发火。 方御璟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得到,我这炉子中还烧着碳的寝室都像是要下一场非常大的雪,冷得我缩了缩脖子。 而后美人师傅瞥向了我,笑着道:“我家的小景景是个用情非常专一的人,只要他认定的,别说是十头牛,就是十头大象都拉不动,所以你可不要负了我家小景景的情呀~” 我:……可是美人师傅,我怕死…… 美色和性命,我坚决选择后者。 我觉着吧,我再不解释,方御璟还当真了也认为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的意思,所以我决定撇清界线:“美人师傅,对陛下他只有浓浓的敬仰之情,没有一丝其他的臆想,真的。” 我的演技又上线了,只是突然觉得这冷空气又下降了好几度。 美人师傅狐疑的看着我,随后道:“难不成是我家小景景强迫你的。” ……好吧,我接不下去了。 事实上是我强迫的。 我没说话,美人师傅当我默认了,顿了一下,随即哈哈哈大笑,拍了拍方御璟的肩膀:“小景景,干得好!” 干!得!好? 卧槽,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师傅,真的确定方御璟和扶灵的三观没有被扭曲掉吗? 美人师傅又对我挤了挤眉:“*夜短,可好好的利用~我就不打搅你们这小两口了~” 美人师傅,其实你是拉/皮条得吧? 是吧! 打开了窗户,继而对我挥了挥手:“放心,小景景这穴道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解开,接下来你可以随意发挥,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 ……其实你才是穿的吧! 即便是窗户已经阖上了,我还是感觉有股冷风吹向我,让我浑身一抖。 伸头是一刀,不伸头还是一刀,我靠,简直是横竖都得死,我只得磨磨蹭蹭的站到了方御璟的面前,笑得心虚:“陛下,要不你教我,我给你解穴?” 方御璟看似很平静看着我,但我的心就和那青蛙叫的那时候鼓起来的那两个腔一样,跳动的频率特别的快。 我担心的不是别的,就是担心方御璟在今晚被他师傅一气,就给气得直接向我告白。 我怕我会吓得直接心肌梗塞,和我告白过的人,有多少,我不记得了,但我清楚的记得这里面有是有当官的,不过当的却是校学生会的主席,这个还是级别最大的了,现在面前的这可是国家的领导,人民群众崇拜的神呀。 “不必。”随即方御璟闭上了眼睛,像是站着闭目养神。 趁着方御璟还不能动,我赶紧解释了:“陛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对陛下你真的是只有仰慕之情,绝对没有那种肮脏龌龊的感情。” 我话刚落,方御璟睁开了眼睛,眸光幽冷,语气都像是自带了冷气发动机:“所以说,你是想说朕肮脏龌龊了。” 嘶…… 你他妈让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不、不,陛下你怎么可能和肮脏龌龊这四个字有联系呢!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方御璟冷冷一笑,笑得我心慌慌,嗤笑着重复念了那四个字:“肮脏龌龊?” 随即表情一黑,黑得似我欠了他钱似的,瞪着我道:“黎以琳,你在装傻!” 肯定句。 ……我就是在装傻呀,所以陛下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看着我装傻吗?咱就别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成吗? “陛下,我心里面已经有一个非常非常爱的男人了,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他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对陛下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子君,娘亲这辈子就最爱你了,你可千万别像你爹一样,欺负你娘呀。 我话音一落,方御璟的脸色一红,像是气血上涌,才导致的红色,下一瞬,方御璟他…… 美人师傅你给我回来! 你说方御璟要一个时辰才能动的,那现在一步一步逼进我的方御璟是怎么回事啊! 他进一步,我退一步,我的背直接撞到了圆门雕栏上,看着方御璟逼进我……我靠,这闷骚怎么不闷,反而骚了! “黎以琳!”方御璟这语气像是要把我拆将入腹的冲动。 我咽了咽唾沫,呵呵的道:“陛下,这夜深了……” 我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像是刚刚被点了穴道一样。 他堵住了我的嘴巴。 对的,就是嘴对嘴…… 卧……槽…… 这种小言情的调调,方御璟该不是把我最近看的话本都看了一遍吧? 没有深入,方御璟却像是发泄一样,在我的下嘴唇咬了一口,我瞬间回神,用尽了力气把方御璟给推开,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惊吓的看着方御璟。 方御璟勾着嘴角,却没有半分的笑意,寒着语气的调侃道:“在幽州,你可也是这样。” …… …… …… 不行,我脑子太小,承受不住这么多的信息量,容我先缓三秒再上战场。 第56章 潜规则呀 如果我要是在网上发这么一个帖子:我家又帅又有钱的上司想潜规则我,我是接受潜规则,还不接受? 楼下一群需要去污粉的吃瓜群众留言,我都不需要看,都猜得出有什么样的内容! 一个个当我不想呀! 如果这不用负一点责任,我分分钟上,可这一谈到感情的事情,我就是个缩头乌龟,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咱能不能只谈性不谈情呀? 我捂着自己的嘴唇,震惊的看着方御璟——我真他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闷骚!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过去了十分之一柱香……用我的家乡话来说,也就是过去了五分钟左右。 方御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我,而我也一动不敢动,僵硬得想一块石头,但我脑子非常的清醒。 ——清醒到,我现在才发现我刚刚到底是有多么的蠢,按照一般小言情的套路,只要女主角一说出违心的话,说什么我不爱你,我爱谁谁的话来,准被男主角啪啪啪了好吗! 这么看来,方御璟也是比较含蓄的了…… 呸! 含蓄个毛! 我都感觉我嘴巴破了一个小口! 方御璟的脚步动了动,我……想退,奈何后面退不了qaq。。。 我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总感觉这捂的地方应该是胸的,但方御璟不禽/兽。 他不禽兽,我还捂个啥? 就算我没捂胸,仅是看到我捂了自己的嘴巴,方御璟的眼尾都抽了抽,许是见我这么的抗拒他,眸子更深更黑,像是蕴含着更多的怒气一样。 “黎以琳。” 方御璟哑着声音叫了我一声。 就这么饱含着情感丰富的叫唤,我心的慌了,都特别的想哭,要么叫我太后,要么吼着叫我的名字,你这么突然叫得这么的感性,劳资好方! “陛、陛下,你还是叫我太后,好吗?” 成吗? 黎以琳这三个字,从陛下你嘴里出来,还是以吓唬我的语气是最合适! 方御璟的眼神黑得就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然而表情却是那么的平静:“黎以琳,是你先招惹朕的。” ……这算是控诉吗? 算! “陛下,那、那不是我自愿的呀,你不是也知道吗?”靠,到底是谁在酒里面下的药,还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给我捡! 何止是大便宜,简直还倒贴了钱,捡了个大的,送了个小的。 “那次算是意外……”后面的话方御璟停顿了,只是看着我,不言语。 怎么看,方御璟都像是在指控我勾引了他,爽完不负责。 哀家莫名的觉得甚是心虚。 所以说那次是意外,我还有哪次做了对不起陛下您的事情? 还是说我挤/奶/水那次? 是在崖底果抱得那次? 还是说我前不久在幽州中了蛊之后的那次? 靠…… 突然发现我自己还真的是做了非常多的蠢事,每次做蠢事的时候都有方御璟在场! 我连我自己都快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在勾引方御璟了。 可! 天天夜袭的可是这小子呀,倒像是这小子在勾引我! 我干脆放下了手,道:“陛下,我、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我现如今的外貌只能算得上清秀,居然还具备着招惹桃花的本事! 方御璟原本脸色非常的不好,许是瞧到了下唇上的那一个小破口,愣了一下,顿时气势弱了很多,就是眼神中和表情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给问了出来。:“痛不痛?” 我怔了一下,随即看到方御璟的眼神,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摇了头:“不痛!” 就一个小破口,痛个啥?就是当初破/处我都没喊疼! 估计我太过诚实,诚实到连方御璟都不相信我:“下回,疼的话……便说。” …… 下回呀…… 下回你妹呀! 为什么我听着这话特别的别扭! 不仅是因为这“下回”俩字,更因为下回这后面的五个字,疼的话,便说。。。 或许方御璟是纯洁的,但我必须是污的呀,我这听着,莫名的脑补了方御璟在我上面,然后来了句:疼的话,便说,朕会温柔些的。 咽了咽口水,我道:“陛下,这真的很晚了,我困了。” 但我知道,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我这是特意避开了方御璟刚刚对我表露出来的感情,即便方御璟表明得非常的清楚要潜规则我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还是继续的装傻充愣。 可方御璟还是没有立刻要走的打算,又安静了那么一会,我琢磨着方御璟肯定还是有话要说,这话就是刚刚没说出来的,这话要是不说出来,他肯定不会走的。 果然…… 方御璟敛下了眼帘,丝毫格外的镇定:“那个男人是谁?” 然而我感觉我出现了幻听,幻听到自动的补全了下半句话:朕想会会他。 这那是会呀,分明是刽呀! 我认识中是雄性的,也没几个好么! 难道要我说是拓跋元烈? 那方御璟就不是刽拓跋元烈了,而是手刽了我呀。 我的眼神瞥向了另一个方向,就怕方御璟突然抬眼,看出了我的心虚:“陛下,恕我不能告诉你。” “是吗。”方御璟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刚好看到了他这个表情,心里头觉得特别的瘆得慌,怎么就这么一会,方御璟就变了这么多的表情,完全都可以制成一个表情包了。 所以说方御璟他这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就是看透了一点,除了他暗恋我这一点外,我其他的一点也不知道。 方御璟嘴角旁的弧度又往上勾了一点点,慢悠悠的道:“朕刚刚倒是忘了,你从十岁进的宫,到如今也没有认识多少个男人,且……” 我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方总呀,你对你接手的公司资料可真是了解得真清楚呀,特别还是这个公司的秘书,你居然了解得这么的透彻! 我还能说啥? 而且,你且什么? “且,朕方才还忘了似乎还有子君。” …… 我特别想把我自己的脸给捂起来,我好累,心好累,不想再演戏了,在方御璟和他的师傅面前演戏,我感觉我就一跳梁小丑。 专门是给他们来取乐的。 似乎是看到了我这非常“明显”的表情,方御璟顿时心情大好,连就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愉快的道:“那你便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方御璟走了,我傻了,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好久…… 我总感觉,我这被潜规则,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日,春花冬雪这两丫头来给我梳妆打扮的时候,春花见了我嘴巴上面的那一点点破口,惊讶的问道:“娘娘,你嘴唇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被狗咬了一口,然后醒过来,嘴巴就破了。” 春花惊讶的道:“所以娘娘你就自己咬了自己?!” ……蠢花,咱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下去了,谁是狗! 冬雪则是无语至极的给了春花一个白眼,估摸着冬雪觉着春花这孩子的脑子是烧坏了,没救了。 差不多梳好了头发,给我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冬雪提到:“娘娘,你可不知道你如今在这南府七州可是出了好名声。” 我默。 所谓的南府七州,幽州,沥州,益州就是其中的三州,也是南府中雪灾最严重的三个州。 春花补充道:“可不是,如今呀,南府七州的百姓们,有那个说到娘娘的,不都是一片好评。” 我再默。 春花见我没有半分的喜悦,迟疑道:“娘娘好像不怎么开心呢?” 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方御璟洗白了我,就相当于我洗白白了,好潜我。 诶…… 我既想被潜,也怕被潜。。。 真他妈的糟心。 话说陛下你强上成不成,让我也有个借口说服我自己,我并非自愿的,是被逼的,可这榆木脑袋——就只是咬了一小口,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为啥就不能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心塞。 “呀,娘娘你的额头上面长了一颗小豆豆!” 闻言,我把铜镜拿了过来,使劲的照着那颗豆豆,我心想:完了,我也特么内分泌失调了! 要么不下雨,一下就只有一场!比不下雨还难受! 现在也就打打雷了。 我现在就是想睡个男人……也就是只敢想想了。 我想睡,方御璟绝对有本事把那个男人变成宫里面的一员,我就想吧,要是以后看那个男的不顺眼,就表现出对他有意思,我相信这比我明着讨厌他有用得多。 有时候吧,这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的都强,我很有自信的相信,一旦有男人喜欢上我,就特别难自拔,这是我长久以来的经验。 还记得有那么一个男生从初中一直追我大学,每回我身边出现一个追求者,他都以我的男朋友自居……为此我避免了很多麻烦,像这种赶都赶不走的男人,我也只能当他是透明的。 然而方御璟……我敢把他当透明的吗? 他一天能换三十六种姿势来刷他的存在感,他还能不带重样让我抄不同的书! 第57章 闷着骚着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上火的原因,我的腚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说说看,就是去出巡了一趟,方御景他究竟看了我多少眼? 我蹦得就像是一张弓一样,老在愁着要是给别人看到方御景偷偷的瞧我,奸/情像他师傅老人家一样被看破了怎么办! 这哥们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呀,怎么就真的像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总裁在遇上灰姑娘女主的时候,宛如一个智障,从天才到智障,真的就这么简单。 你要看我,你就等我睡着的时候,你夜袭不就成了!到那时候你随便看我也没法有意见呀,但你就这么想把咱俩之间的那点破事给抖出来吗? 一天下来,我都在担心着,我会不会被发现和方御景曾经有过那么一腿。 回到了行宫,我猛地灌茶水,即使那茶水已经冰了,冰凉冰凉的,正好可以给我降下温。 春花急忙的把我手上的杯子夺了过去,低呼了一声,道:“娘娘这茶水已经冰了,这样喝会闹肚子的!” 我随即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瞥向她:“你要是再抢哀家杯子,赶明日哀家就把冬雪许给了那独孤将军当小妾。” 我话音刚落,那冬雪正好进来了,听到我这话,那脸上的表情惊悚到不行,哭丧着脸道:“娘娘,最近我是不是碍着你眼了?” 我:“……知道就好。” 而春花则吸了吸鼻子,一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哀怨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春花这表情,我就又想起了方御璟昨晚看着我的那一双眼神,虽然没明确的表达出来他对我的怨念,正是没有明确表达出来才非常的恐怖! 我又灌了一杯茶,心情甚是烦躁,朝她们挥了挥手,语气没了耐性:“你们下去吧,哀家乏了。” 我就坐在那榻上面,坐着坐着我就睡着了,而后睡得非常的不舒服——春花个乌鸦嘴! 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真是久违的感觉呀——哀家闹肚子了! 拉倒了虚脱,春花心疼的道:“娘娘,你没事吧。” 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怨念非常的深:“你看哀家像是没事的模样吗?!” 这不废话吗! 腚疼,腚疼,还真他妈真的腚疼了! 跑了十几回,我腿都软了,虚脱得像一条从水里面再捞了起来的咸鱼一样,软趴趴的。 这终于不拉了吧,我最怕的人之一又来了…… “小太后,你这怎么闹的,心疼死我了。”美人师傅似乎不知道敲门是什么玩意,推开门,直接就快步走了进来,撩开了珠帘后,到了我的床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想回答:是你和你徒弟给闹的。 但由于这俩人的套路玩得比我溜,我都是不敢轻易的开罪,只好把表面上的实话说了:“喝了些凉水。” 美人师傅心疼的摸了摸我肚子:“可不能把这肚子给弄坏了呀。” 嗯…… 为什么我听到的意思和美人师傅表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有那么点不符合? 敢说不是让我养好肚子,再生二胎的意思!? 话落,美人师傅从袖口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我很久就不吐槽这古代人在袖子中缝个袋子了,都是不怕咯手的呀。 拔开了瓶子,倒了两颗药丸出来,随即看向一旁的春花,吩咐道:“倒杯温水过来。” 闻言,立马倒了温水过来。。。 我…… 春花你个白眼狼,你特么就不怕你老总他师傅要给我喂□□么! 果然是日久见人心呐。 拿过了水,美人师傅表情特别的温柔,就像是在哄孩子吃药的母亲一样:“乖,把这药丸吃了下去,其中含有千年灵芝,珍贵的益母草,冬虫夏草等八十六种药草,对咱女人的身体都特别的好。” ……你确定这八十六味太后丸吃下去,真的不需要备个马桶在寝室? 我能不吃吗? “乖~张嘴。” ……现在我是二十岁,你当我三岁呀。 大概有三秒钟,见我还没张嘴,美人师傅弯弯月眉,微微翘了一下——真他妈的像方御璟威胁我那时候的表情! 敢情方御璟是在他师傅那里学到了精髓呀! 我内心含着泪的张开了嘴巴。 真他妈的苦! 见我皱眉,美人师傅拍了拍我的小脸蛋,劝慰的道:“苦口良药,乖些,这里面还有二十四颗药丸,每天睡觉前一颗,一次下来,身体会明显有好转的。” ……明显的好转。。。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师傅她就是想着让我给方御璟生二胎的感觉? 不是我多疑,而是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强烈了! “好了,药也吃过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就不用来送我了。” 闻言,我抬起眼看着美人师傅她,不确定的问道:“师傅你明天就要走了?” 我真心的不知道这美人师傅该如何称呼,且只能用师傅这两字称呼,而且我每次喊她为师傅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是装了电灯泡一样,扑通的就亮了起来,就像是难娶老婆的儿砸终于带回来了个媳妇,听到的第一声:娘,的那种感觉…… 美人师傅露出了不舍与难过的表情:“是呀,明日我要和阿鱼他去幽州接他徒弟,说句实在的,我真想拿熊孩子再多被关几天,她居然胆大到能欺负到我家小太后的身上来了!” 得,这到底算是胳膊往外拐,还是往内拐呀? 这是我这半个月下来听到过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走了老姜,半夜又来了块嫩姜。 我是一直没敢睡,方御璟不来找我,这可能性真的非常的小。 方御璟就站在我的床前,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本来挺尴尬的气氛,却硬生生被方御璟他瞧出了暧昧的气氛来! 相视无言了好一会,方御璟坐下了,就刚刚他师傅坐的那位置,垂眸沉默的看着我良久。 我琢磨着这哥们就算是把话说开了,但其实还是属于骚闷骚闷的,想让他主动,成呀,那你得先在他面前骚一下给他看。 既然他不主动,那我肯定也不能主动了,像昨天,我就是作死的骚了一下,这家伙就给浪了起来,我这嘴巴的痕迹都还没消呢! 一想到嘴巴,方御璟这厮就像和我有心灵感应一样,视线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我一犯傻,立马把嘴唇给抿了起来。 果然,方御璟的那眸色暗了暗。 我顿时感觉我今天饱受折磨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但再痛,我还是一动不动的。 许是我皱了眉,方御璟一下子就瞧出来了,眸色才没有那么深,但语气并不是那么的温柔:“黎以琳,你不是挺能的吗?一整壶凉了的茶水你都给灌了下去,怎么?就为了躲朕,想了这么一出骨肉计?” 陛下,你……还真的想多了! “陛下,我只是口渴而已。”如果这不是我上司,只是个追求我的小伙子,我分分钟用鼻孔看他,嚣张的道——哪边水深,你往哪边跳。 可,我能撒散欢么? 还是那俩字:不能。 方御璟勾着唇角,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扯着嘴角笑了笑,典型的皮笑,肉带了两分的笑,这笑容就如同是那夏天里面的鹅毛大雪,让人毛骨悚然。 阴阳怪气的说道:“口渴得连一整壶的水都喝了下去?” 方御景的表情上面分明就写着一个反问句:你当朕傻呀? 我要是真把你当傻子,我特么才是傻子呢。 我特心虚的把头往床里面转,避开了方御景直直看着我的眼神,道:“是真渴。” 且还饥渴。 方御景压低了声音道:“把头转回来。” 不!嘛! 往往我这人身体永远比我的嘴巴和脑子还来得诚实,我转回了头,眼睛却是闭得紧紧的,不像看似在避些什么,而是非常明显的避着和方御景有视线的交流。 过了一小会没有听到方御景的声音,我也知道这人肯定是还没有走的,我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可不消一小会,我就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扫在了我敏感的耳廓上! 还有几根发丝落在了我的脸上,扫到了我的鼻子,痒痒的,痒得我想打喷嚏,却又给憋住了。 靠! 方御景这是要搞啥玩意!?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方御景离我凑得非常的近!我这个位置都可以看到方御景那性感像罂/粟一样的喉结,他在我耳旁低声的问道:“黎以琳,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 我:…… 我再:…… 这个问题我真不好回答,若你换个方式来问,我还比较好回答一点,比如:究竟有过多少种类型的男子追求过我,我估摸着我能把所有的类型都说上一遍。 “温文尔雅阮玉公子?还是器宇轩昂少年风发的才子?亦或者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客?” 若是真我回答这个问题,那得满足我五个点:颜好器大活好脾气好,重点还得有安全感。 前面的三项,方御景已经超额达标了,至于脾气好,我相信广大人民群的眼睛是雪亮的,最后一项……我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啊,就这一项,都能把前面的四项给去掉了,毕竟,说真,颜好器大活好脾气好的,不是频临灭绝的地步,而这老命,我真的就这一回了,上一回我都给浪掉了,这一回绝对得珍惜! “子君那样的算不算?”鼻子上面的头发扫得非常的痒,让我控制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拨开那发丝,我这手才刚伸上来,方御景动作更快,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我的手指之中,成了传说中说的那样——十指紧扣,手被压在床褥上面,高于我的头顶之上,我圆润的眼睛瞪得老圆了,心情非常的激动——这是要强买强卖……啊不,这是要强上了吗!? 我、我是要反抗得激烈点,还是随便的反抗一下下? 可……我他妈今天身体不适呀! 现在的姿势来说,特别的暧昧,我躺在床上,方御景握着我的手高于我的头顶,另一只手撑着床,半撑着身体,把我完全的笼罩在了他的身下,却没有触碰到身体,方御景未绾起的墨色发丝全数的垂落我浅色的床褥上。 我惊讶得嘴巴微张,表情也给怔住了,虽然我的脑子里面已经百转千回了,但往往有些人的表情还没脑子运行得快,我就是这一类的人。 “黎以琳……” 我一听这柔得出水的声音,我瞬间回神了! 再看那方御景要搞事的眼神,我顿时觉得要出事,要是没有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要是没有这腚疼,我估计在方御景没下嘴之前,我里面就把头给抬了起来,可没有“要是”。 我没有推开方御景,而是表情越来越镇定,越来越的平静:“陛下,我和陛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的。” 确实,文武百官乃至千千万万的百姓,绝对是不允许,也接受不了自己心目中的明君干出这么昏庸荒唐的事情来的。 方御景闻言,唇角微微勾起,似笑也非笑,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若是朕说,朕会解决掉那些顾虑,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沉默的敛下眼帘,说真,我又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就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加上那么一丁点的喜爱,真的犯不着我冒险。 许是我的沉默已经让方御景知道了答案,方御景的嘴角慢慢的拉平,没了一丝的笑意,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朕,就如此不遭你待见吗?” 我平静的摇了摇头,否认道:“大概是我心肠太硬,难以打动。” 我最重视的,除了我这条小命,还有骨肉至亲的子君,子君一开始就是在我的肚子中长大的,对于我来说,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这辈子血脉连在一起的亲人。 男人什么的——咳咳咳,偶尔在床上活动一下……就好了。 突然发觉我很有当个渣女的潜质,只想着睡,不想着负责,这是要搁在以前,谁娶了我,活该他倒霉。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带着讽刺的道:“也是,你比谁都怕死。” 怕死,所以更懂得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才不会被自己的七情六欲给控制住,这能牵动我亲情的,子君一个人就够了。 方御景松开了我的手,直起了身子,笑得非常的自嘲,转身离开,一眼也没再看我。 直到方御景离开,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脑中非常的纠结,却在看到我枕头的旁有一个非常眼熟的东西。 平安符? 我摸了摸了的胸口上,掏出了一个平安符,那这个谁的……? 感觉背后有人出没,我随即翻身,方御景看着我……手上的平安符。。。 “朕落下东西了。”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活似当初他没说过把平安符还给我之类的话。 ……我好像明白了当初在幽州行宫丢的平安符去哪了。 分明就是方御景这货自己拿回去了! 个道貌岸然的玩意! 第58章 起动乱了 美人师傅和蛊王还有扶灵在方御景把我吓得半死的第二天就走了,去往幽州接那个熊孩子。 其实我挺害怕这熊孩子回来报复我的,我打了她两巴掌,即使我感觉应该多打几下的,虽然是方御景虐的她,可是对于尊严来说,你想杀了我,那不是在侮辱我,可你扇我巴掌,这我就不能忍受了,你他妈比杀了我还难受! 故所以美人师傅第二天走的时候让春花给我传了一句话,说:要是伽罗敢回来玩报复,我就立马和蛊王说拜拜。 ……我突然有点心疼蛊王怎么破?果然我还是太圣母了,连熊孩子她师傅我都觉得可怜。 而我们这几个在沥州停留了三日,又动身前往益州,而距离春节也只有几日了,但我却感觉不到有关于春节临近的喜悦的气氛。 三州之中,就属益州的灾情最为严重,因着古人有“靠山”这一说法,且宜州的地方多为山区,所以一般的平民百姓都居住在山脚底下,所以大部分的地区严重的受灾。 方御景根本没了时间来勾我的心,斗我的智,一脑门和在益州的温顾源扑在了去处理雪灾的事情上,而我也被派发了任务。 我敢说。方御景绝对不是喜欢我,而是觉着虐人的感觉不错,所以才找上的我! 在这么大雪纷飞让人糟心的天气里,我还要雪中送炭,我没有坐轿子,而是陪着众人一起去那安置难民的身后一排拉着木炭的牛车,我的脸都快给冻出了高原红来了。 虽然是去做的是好事,但我总觉得,其实方御璟就是不按好心,我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只要我肯,他就会给我把道路上面的藤刺给一根根给拔掉了……尼玛,我就知道这男人天生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东西! 什么叫给我拔干净了! 这明明他就是只给我打开那扇门口,再给我一把钳子,让我自己去拔。 简直就是一个坑货,辛亏我守住了理智,没有被美/色给*了头,否则,这不过是换种方式来虐我而已。 所谓的灾民区,不过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丝毫的不防寒,所以必须在帐篷中烧炭或烧火取暖,所以在前面那批炭用完后,作为一个只有虚职的国家领导之一的我,也上阵来买秀了。 这一个个老百姓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对这外边的世界又多了一分的善意——这都是把我当菩萨了呀。 人呐,就是这样,就是你不认识这个人,你就仅仅是听说这个人怎么怎么样,所以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总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但是相处下来,欸,发现这个不仅脾气也挺好的而且帮了你很多,你他妈还不把他当神一样供起来才怪! 他们在派送木炭,我也和他们一起派送起来,说真,别说是昭寅,就是我也不是个什么天生的千金大小姐,我从前也就是个样子过得去,我的家世背景其实是很普通的,家里面开着一家小面馆,我还不是一放假就得给店里面帮忙,而且,只要我一放假,似乎店里面的生意都特别的好,且都是男顾客居多。 一想到家里边,我这心里边就难受,我还是想想我家的儿子吧……貌似更难受! 我好想我家的小亲亲,不、高、兴! 但,即便是明天回宫,也要十来天才能回到金都,更何况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要回金都,那估计得再过几天的时间。 春花冬雪紧紧都跟在我的身后,毕竟在这种地方,一起了混乱就麻烦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当今圣上也在益州,百姓即便是困苦,个个的眉眼都带着一丝的笑意,就像是在看到了盼头一样。 有了盼头,总好过心如死灰吧,所以说,方御景在人心这一块,真的做的不错。 如果方御景把这份收买人心的也分一半用在这感情上面,那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方御景虽是个政治老手,可惜了,他却是个感情上的菜鸟。 也亏得他是个菜鸟,否则就是他那身段,那脸蛋,再是个情场老手,那我想我肯定完了,最先陷入泥潭的那个人肯定得是我。 我见有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队伍中排着队,我就想起我的子君,一想起子君,心下一软,这一旦做了孩子他娘后,我感觉我这心肠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对春花道:”让那对母子先领吧。” 春花循着我的目光看去,道:”娘娘这是想小公子了?” 子君身份较为特殊,所以在之前的认亲宴上,方御景就赐了个称号给他,叫子君公子,在这古代,公子有两种叫法,一种为普通男子的称呼,而另一种则是皇帝亲封,地位可想而知,虽没有实职,但是除了皇上外,谁都得称一声:子君公子。 也就是说,方御景这老狐狸,虽不给实职,却让别人都得对子君带着三分的敬意。 这春花一过去,不知道是哪个人的声音越过了众人,高呼着:”妖后误国妖后误国!” 随即人群中有好几十个人拿出的刀具,包括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那个妇人抱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从那布裹中抽出一把短刀,刺向刚靠近的春花,猝不及防,就是防御也慢了一步,但还是反应灵敏的侧了一下身子,本是捅向心脏位置的短刀,刺偏了,哪些个人见人就捅,场面非常的混乱,一片尖叫声,惊恐声像是冲破了云霄。 我看着场面,一动不动,紧紧的咬紧了牙关,眼眸的瞳孔放大,冬雪和侍卫都把我团团护住,冬雪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我耳朵边上是与现在场面不同的声音。 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可以写一部自传了,很多的事情都被我遇上了,08年的汶川地震,14年的昆明火车站暴力恐怖事件,那一年,我坐火车回家的时候在火车站遇上的那件事事情,记忆最深的不是那场面,而是哪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到了16年,我穿了,从皇后成了小寡妇,然后我把皇帝给上了,第二年,才上过一次床,我就生了个儿子。。。 这些事情不是谁都能经历的,我就是经历过的那一个。 ”护送娘娘回去!” 冬雪的话出来,我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皮子很慢才眨一次。 怕死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些不怕死的人,数个不怕死的人向这这里飞越过来,我身边的侍卫都还没有动作,却有三支箭矢咻的划来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当中,我转回头,却是一身黑衣,披着大氅方御景,目光如那鹰準,在马背上面,从背后的箭筒中再次抽出三支箭,拉弓,没有一丝的迟疑,松手,那箭矢犹如划破了空气,一支箭一个准。 雪景中,单身一人的方御景却是犹如身后带着千军万马一番,神姿出众。 别说。 真他妈的帅炸天,安全感爆表。 心跳加速,我想,我也完了,因为我觉得——错过方御景这么男人的男人,我估计也找不着第二个了。 就是十几个起乱的人,方御景一个人都解决了六个,其他人也被桎梏住了,到了我跟前,利落的翻身下马,几步便走到了面前,紧抿着眉,神情肃然,问我:”无事吧?” 我看着方御景的脸,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摇了摇头。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中能出现一个我觉得帅到我心坎里面的男人。 似乎不是没有,而是没给我撞上这个时候,现在我就正好赶上了这时候。 方御景看向冬雪,吩咐道:”把太后娘娘安全的护送回行宫去。” 我一下子回神,想到了手上的春花,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春花身上,担忧的喊了一声:”春花?!” 春花捂住了流血肩胛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脚步有些不稳,刚巧,独孤年带着小队出现,早不晕晚不晕的春花,不需要任何人搀扶的春花……真的很巧就晕在了独孤年的身旁。 我…… 看到受了伤还不忘撩男人的春花,我这也就松了一口气。 在下一息,方御璟的眼神突变,单手把我揽了过来,提手一掌把从难民中再度涌出来的一个乱党拍了出去,那力道之大,直接把人拍出了几米外,撞到了木桩。 我的眼睛睁可大了,但接下来方御璟的话,我真特么的想给他一巴掌,这货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洗白我! “太后救驾受伤,快来人!” 我…… 或许是怕我不配合,方御璟这小婊砸直接就是给我点了睡穴…… 靠! 睡醒之后,屋内昏暗,我就下了床,点亮了屋内桌面上的一盏烛灯,看着忽暗忽明,摇曳的灯芯,我这心里头好像有很多事情想明白了。 我惜命,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的小心,就怕那一天这命就没了,可我没曾想,并非我小心就行了,这世间上有很多事情是根本预料不到的,就和今天的事情一样,有人想我死,或许我一次能脱险,第二次也能脱险了,但没准那一天我就出了意外,人就没了,而那个时候我因为太过的谨慎,有很多事情都没敢去做,我也没机会去后悔了。 人生得意须进欢,李白的这句话,其实是挺对的,人生不做几件疯狂的事情,真的是白活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能活到那一天,或许就是下一个时辰,也或者是明天,就像是我早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打算去逗一逗请我喝咖啡的那个小学弟,结果,我就被炸到这古代来了。 忽然我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保命虽要紧,但该干嘛还是干嘛的,该睡就睡,该吃的吃,该撩汉就别矫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嘴上说着不要,人都给躺下,腿都撇开了。 许是见我屋内的亮了起来,冬雪敲了敲我的门:“娘娘,起了?” “嗯。” 冬雪推开了门,见我没有一丝受伤的样子,却并不奇怪,自是不奇怪,着春夏秋冬这四个丫头可是我怎么撬都撬不动的土,都是栽着方御璟这一株高岭之花。 我问:“春花这丫头的伤重不重?” 冬雪在衣架子上面把我的毛皮披风取了下来,披在了我的肩上,回答道:“没伤着筋骨,休息几日便可了。” “让厨房多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吧。” 冬雪“嗯”了一声,然后犹豫的喊了一声:“娘娘……” 我看向她,表情淡淡,像是看透了她似的,问:“可是陛下吩咐了什么?” 冬雪踌躇半息,道:“陛下让娘娘这几日安心在寝室中养伤。” 得,我这是被受伤了,方御璟这菜鸟真的是越来越精了,我认输了还不成么。 “我昏睡过去之后,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想着这事情肯定没完, 冬雪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娘娘……” “嗯。”你他丫的倒是快说呀! “这外面的人都传娘娘是个非常有贤德的人,不惜牺牲自己来保护陛下。” 我算是知道冬雪这丫头这眼神闪躲是什么意思了。。。 我看天色都已经不早了,便问:“什么时辰了?” “娘娘,子时了。” 子时了呀……都这个点了,方御璟还没过来找我,我便像是随意的问道:“陛下尚未回来吗?” 冬雪答道:“陛下尚未回来。” 好吧,其实我还在想趁着我今晚想通了,胆也有那么点大了,想发生点什么,可惜这人不在,这也没办法。 第59章 可否一战 我真的是一天都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就是吃喝拉撒都是在寝室中解决的。 既然方御景想要把我洗白白了好睡觉,那我肯定得配合呀,那必须的呀! 既然我已经想通了要滋润这片土地,就得下一场人工雨,不管是大雨还是小雨,总之能润湿这块土地就成了,且,依我看,方御景这个人造降雨机器,看着像是雨大的。 我听冬雪说,那日伤亡了近百人,方御景雷厉风行,在难民营出了动乱的这一件事情后,当即命人全城戒严,全城搜捕制造动乱的人,在难民营重兵把守,且还说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所以从难民营的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已经三天没见着方御景了,说句实话,每回我都想着方御景能给我放个小长假,但其实,几天见不着人,我还真的是挺想这方总裁的,我琢磨着,我老是挖苦那些身体比嘴巴还诚实的白莲花妹妹们,其实我也是一朵外白里黑的大黑莲。 我这嘴巴也一样的忒不诚实了。 我憋了三天,每日都在房里面琢磨刺绣,看书籍,所谓研究刺绣,我也就是让冬雪拿着针在我跟前,在哪布上面戳来戳去,第一天的时候,冬雪还是挺配合的,第二天的时候,就在我面前“扑通”的跪了下来。 哀嚎道:“娘娘,你别让我绣花了成不?我错了!” 冬雪这反应真让我带爽,难怪方御景这么爱虐我,嘿,真别说,这滋味还挺让人舒坦的。 我阖上了不可描述的小画本,放在了腿上,淡淡的看着冬雪:“你可没错呀。” 我最近是闲得慌,可却没想不管有错没错,冬雪都给我认了错,可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呀,能屈能伸,不错,不错。 冬雪哭丧着脸道:“奴婢没错,那为何娘娘这般折磨奴婢,娘娘你还不如让奴婢直接耍武去。” 谁说古代女子就一定擅女红的,下次谁说,我就给他一棒子,我敢确定我身边这六个丫头,一定就有一半以上不爱女红,爱男武的。 “你不想绣便别绣了,哀家不是可没有强迫你。” 即便是向来都比较能稳得住的冬雪,嘴角都忍不住一抽:”娘娘……” 冬雪后面没说的话,应该是要说:娘娘你的旨意,奴婢怎么能违抗!? 冬雪到底是没把后面的半句话给说出来,估计真的是怕说出来了之后,我还继续让她做刺绣。 “不绣便不绣了,跪什么呀……”我好笑的把冬雪扶了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捉弄人让自己来得舒坦。 许是我磨了一日冬雪,我竟看些没有营养,还让她脸红心跳的书,冬雪也没敢说些什么。 白日里的时间就是这么消磨的,晚上……盯着窗户大半宿,没半点的动静。。。 第三晚,也就今晚,我怒了,说好天天夜袭的人滚哪去了!! 不来就别来了! 我从床上跨了下来,脚上就穿着一双棉袜,不着鞋就走在了地上,快步的走到窗户前,我这正想把门给关上——我的报应就来了。 来得且还有点快,南巡前我因为春花突然出现,我把窗户关上,让方御景给撞窗户上了,如今就轮到我了。。。 !!! 我捂住我的鼻子,狠狠的瞪着方御景,我发现我内心比身体所能承受比的强大不知道多少百倍,起码我心遭受打击的时候,劳资是绝不哭的,但身体上特么痛得眼泪都在飙。 本来我如今就不算是个美人,这鼻子要是再塌了,我去哪隆鼻去!!! 许是心愧疚,方御景把窗户阖上的时候,走近我,微微弯了腰,凑近我的脸道:“朕看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说得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 估计我的眼睛太特么有神,还带着点雾气,方御璟突然就怔了一下,虽然镇定得非常快,但我眼尖,就是瞬息万变,我都能察觉得到。 突然发觉……长得不国色天香又怎了,普通平凡的能有男人追那才是真理,特别是像方御璟这中人间极品! 我把捂住鼻子的手拿开了,知道我的眼睛这么有杀伤力,我便继续睁着我这水汪汪的大眼睛。 “红了。”说着,方御璟头又微微的靠近了,指腹放到了我的鼻头,微微的摩擦。 诶哟我去! 谁要是再说方御璟不会撩,我第一个就反驳。 就这么看着,我要说,如果在接下来的三十秒内,方御璟不下嘴,他就不是个男人! 十秒…… 十五秒…… 二十五秒…… 我靠,果然是我修炼还未满吗? 面前这个可是对我有兴趣的男人,我居然还勾不起他的性/趣! 到底是我不够女人,还是方御璟不够男人!? 原本还比较水汪汪的眼神,一下子转变,眼角微微上扬,满是鄙视,方御璟的眼角抽了一下,显然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眼神交流,我的眼神哪里还有刚刚柔弱的样子。 数秒之后,我嘴角微勾,双手勾住了方御璟的脖子,眼眸尽是笑意:“可否一战?” 如果我面对的是一个情场老手,一定会勾着我的下巴,霸气的来一句:“有何不可。” 而方御璟则是阖了一半的眼皮,看着我,有些不悦的道:“从哪里学来的。” 对于方御璟这种古板中带着那么点骚气的问题,我没有一丝的吃惊,他闷骚,那也只有我外骚给他看了,用着激将法,声色偏骚道:“多日前,陛下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我决定了,我他妈绝对不主动,只负责撩,撩不到方御璟主动,我就不信黎,改和方御璟他姓! 我开始想着我之前经验丰富老道的舍友给我讲解的东西,要男人对你欲/罢不能,那就撩男人的敏感点,而男人的敏感点不外乎——这个词有点黄暴,我直接带过,用文艺的词来说,就是下半身…… 貌似也不怎么文艺。 我舍友还说了,要是你拉不下这脸,你也完全可以撩另一个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露给他看就好了。。。 可,貌似这招没什么用捏。 身体再贴近,原本就是相触到的身体更加的贴近,用句大家的明白的话来区别,就是前面相触的,是两个口子碰在一起,没看头,而后面,就是下一个凸,上一个凹,这不用说下去,我估摸着很多人都能懂。 果不其然,方御璟的眸色突的就带了一丝暗色,声音多了一丝暗哑:“黎以琳,你就不能稳重点,嗯?” 嗯…… 嗯你亲大爷! 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是不是男人了! 我这一气,瞪着方御璟,直接松了手,手一松,稍稍的松了两人的身体接触,方御璟却是一瞬间的环住了我的腰,一用力的把我整个人往他身上贴。 我微微一惊,在下一瞬,方御璟突的把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了一下,环住了方御璟的脖子——这、这真的确定我不是在做梦,像个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方御璟也有这一副样子。 我抬眼的时候,方御璟就把我放在了床上,目光却不是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床头的书籍上面。 …… …… …… 所以说,这些书天生就是和方御璟犯冲的吧。。。 我只好硬着头皮,勾起一抹我自认为风情万种的笑:“陛下经验不足,要不……学习一下?” 方御璟唇角带着冷意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拿起那书,只是瞥了一眼,随意便扔在了地上:“不必。” 把金钩上的帘子放下,帘子如同流水般落下,烛火也在方御璟方御璟的掌风之下给熄灭了。 拔掉了我头上唯一固定发髻的簪子,黑丝长发瞬间松了,没有亮光,我看不到方御璟的表情,我只感觉得到,方御璟是单手支着床,五指如梳,插入我的发中…… 厉害了我的陛下! 在床上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了,你特么就只是玩玩头发! 咬着嘴唇,该是我发挥的时候了,手抵在方御璟的胸/口,用力一推,翻身做了主,压在了方御璟的身上,有些气不过:“说句实话吧,陛下你到底行不行呀?” 我话音一落,位置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我在下,他在上的姿势:“黎以琳!” 这声叫唤还是熟悉的味道呀。 咬着牙的喊了我的名字,方御璟埋头就在我的脖子上面咬了一口。 这货属性是狗吧! 我不甘示弱的我也扬起头随意的在黑暗中咬了咬了方御璟一口,下嘴之后我就后悔了……我这是往哪咬呀,这方御璟的脸呀! 我咬了方御璟的下巴…… 还挺狠的。。。 明天方御璟该怎么解释——与我无关。 接下来根本就不是一件唯美的事情,就像是打架似的,谁也不让谁。 “嘶!陛下,你能不能有点技术……” 我话还没说完,方御璟就堵住了我的嘴巴,估摸着是怕从我嘴里面再蹦出些让他咬牙切齿的话来。 好吧,我错了! 我该事先和他探讨一下的! 没有一丝的前戏,我不舒爽,方御璟也好不到哪去,上回是有助兴的,这回可是什么都没有,许是方才被我打击了,方御璟也开始琢磨起技术来了。 这前戏无外乎是舔,咬,含,吮这四个步骤轮上阵,循环着,嘿,还真别说,方御璟就是个好苗子,无师自通。 渐入佳境,我咬着牙,避免突然叫出声,方御璟也微微的带着喘气身,在我身上制造斑斑点点。 我抓着方御璟的背,也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红色的痕迹。 ………… 方御璟下床点了灯,这家伙就是不肯让我眼睛过下眼福,下床点了个灯,还把里衣给穿上了,我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女人,谁才是男人! 点了灯后,方御璟又回了床上,他单手支颐斜卧在床上,长发披散着垂落在床上,衣襟未拢紧,露出了喉结以下的锁骨,甚是迷人。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的喉结,咽了咽口水,果真秀色可餐,半响我才抬起头,睁着我那圆润的眼睛看着方御景,我趁着方御景还没没把裤腰带给系上,赶紧的问道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陛下你到底是怎么漫天过海的?” “嗯?”方御景抬眸,看着我,以眼神来问我,问我到底说的是那回事。 我的眼神非常的纯真:“就是你招嫔妃她们侍寝的时候,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就算你给她们下药什么的,她们第二天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说她们是该怀疑你的能力,还是该怀疑你有没有睡……她们……”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在方御景微眯的眼神下越来越小声。 ……靠,我果然是低估了方御景,无论是穿着裤子,还是脱了裤子,他特么还是一个德行,该瞪着我的时候,绝不会闭上眼睛。 “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你倒是把你那小眼神给完全睁开了,我才敢问呀,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怂了,特别是在方御景的面前,我想雄起。 结果xiong太重,飞不起。。。 方御璟到底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大致是怕那一天我也把这种方法用在他身上,然后一直认为睡了我,然而事实却是我睡了他。 话题过了半响,方御璟还是把玩着我的头发——这家伙肯定是个发控! “明日,你去一躺难民营那边,这么多日,你也该养好伤了。” 闻言,我瞪向方御景,现在这会我仗着这家伙对我有意思,我脚下就是一踢,踢了一脚他的小腿,然后拉上了被子盖住了头。 随即我听见方御景很是愉悦的闷笑声,甚是好听的笑声。 笑,就知道笑,笑毛呀! 随即方御璟隔着被子环住了我腰,道:“以琳,朕甚是心悦你。” 我眉一皱,咋能不能只提性不提情呀? 果然我就是那不折不扣的渣女。 良久,我幽幽的道:“就一直这样,也挺好。” 我这话一落,我明显感觉到了方御璟环住我的手一僵,似乎不怎么喜欢听我说的这句话…… 重复了一下我的话:“这样,挺好?” 我看不到方御璟的表情,但这语气,分明就是不、愿、意! 靠! 就睡了两晩,就想我给名分,是不是想多了呀!? 别求我给名分成不! 我给不起呀!!! 第60章 我想家了 什么是温存,不好意思,还真的没有,我就想着说陛下你老人家提起了裤子,那就赶紧走呀,我挺困的。 可方御景却还没有走的打算。 我干脆不管他,我闭上眼,打了个哈欠正欲睡觉,方御景的手却是伸入了被子,落在我的腰上,随即人也进入了被子中,整个人贴着我的背部,手环住我的腰,有点紧,从身后把我揽在了怀中,体温甚是灼人。 当然灼人了! 方御景只是穿着单薄的里衣,而我可真的是一丝不/挂呀。 原本还算是单纯的抱抱,可这男人和女人之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且女人还是意思果着的,能是单纯才奇怪。 方御景哑声的问我:“你真的如此的心肠冷硬?” 那手就在我的肚皮上,许是我的皮肤手感太过的好,即便是圣人的方御景,上了床之后也成了衣冠禽/兽,手掌在肚子上面轻抚着,而后缓缓往上。 靠…… 这就是在对我用刑呀,显然打算严刑逼供。 我也不直接回绝了,只反问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要是要听假话,我能把假话说得成真的一样,若是要听真话,我也能说得珍珠一样真。 可我这话出来后,我料定方御景会恼怒的,但是斗地主从来就没有牌理的方御景继而哑着声道:“那你便说假话吧,朕怕你说了真话,我会忍不住掐你。” …… 陛下你这么诚实真的好吗? 你这么诚实很容易失去我的。 “……我心肠其实非常软的,只要陛下说的我都会按照陛下所说的去做。。。”这话我是真的没法把它说成真的一样,反正我是绝对是做不到的。 方御璟:“……” 静了半秒都没有说话,估计没想到我是这么的配合吧,随即在我圆润的肩上啃咬了一口:“黎以琳,你真有着能把着朕逼疯的潜质。”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的最经典的例子。 我特么都快被你这小婊砸给弄得提前几十年进入了更年期了好伐! 手掌探了以上,轻盖住我浑圆,力道不大,不轻不重……说实在的,方御璟还真的非常重视手感,只是轻轻的撩拨了一下,我困意顿时下去了,手也跟着节奏往下移动,只要方御璟敢说一句我,我就有种让他自己撸去。 手下握住,我顿时感觉到方御璟是已经非常情动了。 气息瞬间浊重:“黎以琳,你……” 手隔着他衣服微微的加重了力道,方御景的”你”字后面连话都说不来了。 啧啧啧,我的胆子可真是大到连我自己都害怕。 估计方御璟是要说我怎么就那么大胆,废话,我小黄书不是白看的好不! 古代人知道的姿势一点也不比现代人的差,我这一整年下来,这些书籍真的是刷新了我对古代的认知,就像是方御璟一样,外面古板,骨子里却是比谁都骚。 方御璟的手也随之往下,诶诶诶,这家伙倒是学得挺快的呀,头部往后仰,与方御璟来了个背后吻。 银丝藕断丝连。 ………… 方御璟走的时候,刚好五更天,我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穿衣服的方御璟,咬字不清地问道:“要走了?” 方御璟系了腰带,弯腰给我拉上了被子,应了一声:“嗯。” 方御璟又低声道:“睡吧。” 我声音软糯的应了一声:“嗯~” 可能方御璟觉得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是最让他省心的,所以心情格外的好,便在我的额头上面轻轻的一吻…… 所以等方御璟走后,劳资失眠了! 诶嘛卧槽! 这情动得让我有那么点害怕,方御璟这、这到底是得有多喜欢我呀,常言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可这方御璟已经下了床,若是真的要深究这句话的,好像是比较适用于在我的身上…… 我貌似在床上面,一句真话都没有说……默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看来,我真的是在渣化的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 翌日,太后我伤势尚未痊愈,就带着伤去安慰这一个个老百姓,把这些个老百姓感动得一个个五体投地。 因为方御景重视,在这三天内,益州已灭了三个复兴会的点,那日的动乱,就是复兴会搞的鬼,只可惜这班人太过冲动了,没想清楚就制造动乱,这无疑是给了方御景一次好机会,此次之后只会让百姓越加的信服方御景罢了。 在百姓的面前简答做了一番演讲。 我捻着手帕捂住嘴,轻咳了两声,脸上因为冬雪给我抹了甚多的白膏,看上去非常的是苍白,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巡视了一趟,我也就回了行宫,毕竟我是大伤未愈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有精神的溜达一大圈。 我回了行宫正打算去看真正受了伤的春花,却在行宫外遇见了刚要出去的方御景,我瞅了一眼他的下巴,这消得可真快呀。 咱俩都是能拿影帝影后级别的戏骨了,一点也没有炮/友见面那种暧昧的气氛,还是一个皇帝和小太后得日常对话。 “太后的伤可好了?” 我微微一笑:“好了许多,多谢陛下的挂念。” 方御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太后无须对朕这般见外,怎么说那日太后都是因为朕才受的伤。” 瞧,咱俩经过昨天晚上的深入交流,这对戏也越来越有默契了,不错,是一个非常适合持续发展的深入交流方式。 与方御景分别之后,我才去看望春花。 一进门,躺在床上的春花一见我,在我还没来得急让她不要下床的时候,这丫头的动作比我的嘴还快:“不必……” 好嘛,人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这哪里像是受伤,简直比我这个没事人都还要来得利索。 我拉住了她的手,我发现无论是谁的手,都好似比我的还要暖和,我的就是放在暖手筒中半天,也不见得是温的。 若是让美人师父知道我一颗都没有吃她给我的太后丸,不知道会不会立马回来给我往嘴里倒下去。 “人没事了?” 春花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 “哦,脱了衣服让哀家看看。”碰巧有个行宫里的小丫头从门口经过,脸色有些慌张,在门后对我行了个礼,落荒而逃。 我:…… 春花好奇的道:“她慌什么呀。” “我估摸着她是觉得信息量有点大,需要点时间去接受。” ……这古代的小姑娘比我基友还腐。。。 我看了下春花的伤口,即使春花说已经好了很多,但看着那伤口,我抬眼,有些担忧的道:“你说要是万一以后你的夫君要是嫌弃你的伤口,怎么办?” 闻言,春花瞪大了眼睛:“要是以后独孤将军嫌弃我怎么办!?” 话说,这八字连个点都没有呢。 给春花拢好衣服,我便道:“算了,看在这次你受伤有一丝哀家的成分在,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说了这话,我就能猜得到春花会提出怎么样的要求。 春花:“娘娘,奴婢受伤和娘娘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 我斜瞥了春花一眼,春花立马的闭了嘴,我像是看穿了她,道:“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撮合了。” “娘娘你说啥就是啥!” 女人呀,就是那书本的最后一页纸,从后面翻起,一目十行,翻得忒快。 “我就替你问问陛下,可不一定能成。”我现在仗着方御景的喜欢,就已经在打算怎么去消磨方御景的耐心。 我果然是不作不死,天天在方御景面前作死。 春节已至,方御景命人在难民区支了口大锅,准备煮饺子用的,到了夜晚,起了火堆,与民同乐,我和方御景坐上那位置上,看着百姓们自己编的节目,我就多喝了几口酒,方御景也喝多了几口。 在回行宫的马车上,两人在同一辆马车上,车厢内非常的安静,方御景就真的上了床禽/兽,下了床就一真真一个君子,反正我是没见过方御景在床下禽/兽的;……其实咱两总过也就上过两回床。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着我的儿子了,堵着气,仗着多喝了几口酒,我就酒壮怂人胆,把鞋子脱了就搁在方御景的腿上。 方御景瞥了我一眼,继而倚着假寐,似乎不怎么想理我,我这人特奇怪,你越是不理我,我就是越容易来劲,穿着白袜子的脚就在方御景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擦。 方御景终是睁开了眼睛,瞪了我一眼,伸出手把我的脚给捉住了,制止了我的放/浪,估计方御景之前也没有想过我居然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 就是现在想后悔,也没法子后悔了,还能怎么样,我连儿子都给他生了。 这脚一被抓住,我就整个人往他的身上挤,然后头就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方御景一愣,手掌放在了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背部上面。 劳资——哭了。 果然,喝多点酒就是不一样,我知道我平时虽是非常的没心没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从来不亏待自己,但我他妈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我也是有脆弱一面的。 很多人平时也是特没心没肺,但只要多喝了点酒,这内心的负面情绪就特容易放大,就感觉自己没有安全感,特别的孤独,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靠一下的。 我现在就是这么一副心情,真他妈的想找个人抱一下,然后我就抱了离我最近的炮/友. 方御景的衣服给我沾湿了,方御景似乎非常淡的叹息了一声,我听得也不真切,我估摸着是因为都喝了点酒,咱俩都有点不正常了。 我从小到大都特别的倔犟,很少被别人的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要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哭,还是在校演出的小品上面演戏的,所以方御璟算是我除去家人外,是我在第一个外人露出脆弱的样子。 无声地哭泣。 我呀……估计是压抑得太久了,我人生有二十个年头是和亲人一起过年的,如今,在这个地方,感觉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一样,心冰凉冰凉的。 第61章 终要回宫 车上,我哭了一路,下了车,我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像是哭过的样子,一丝的痕迹也没有。 大年三十,入夜前没有下雪,入夜了之后慢慢悠悠的下起了小雪,慢慢的大了起来。 在行宫的门口与方御璟分开前,方御璟嘱咐我道:“天气寒冷,太后多注意些身体。” 我也就随意的回道:“些陛下关心,陛下也要保重龙体呀。” 可别上了床之后使不出力呀~ 我回到寝室外,就吩咐冬雪和春花下去休息了,打开了内室的们,果不然,方御璟已经坐在床上了。 床上呀…… 以往不是椅子要么是软榻,这睡过了果真就不一样了,还知道换地坐了。 且—— 方御景手上拿着的书,真有点熟悉,何止是熟悉,还是他昨晚只瞅了一眼就扔掉的那本“不可描述”的妖精打架小册子。 半倚在床边上,翻下了一页纸,头也不抬,问道:“今日怎么就哭了?” 陛下,你能不能在这种想要煽情的时刻先把这书放下,还有——你千万可别学上面的姿势,哀家做不到! 我都不是纯洁的小女孩了,我都孩子她娘了,难道我还会看那种普通的“不可描述”?我这绝对要挑画风清奇的来看得呀,必须的呀,所以我这口味也越来越重! 这昨晚我嫌弃了下他的技术,这万一方御景真的研究了起来,劳资不是性/福了!而是辛苦了! 默默的在珠帘外头的椅子坐下,我这屁股刚一沾在椅子上面,方御景抬起了眼帘,透过那珠帘睨向了我。 我顿时菊花一紧,我、我、我那册子里面可全都是高难度的姿势呀,跟别说还有一种非常奇葩的欢好。 比如这样那样的 “怎不进来?”方御景微微挑眉。 我干笑道:“呵呵,里头闷,我就现在外边坐一会。” “你这么一说,却是有些闷。”说罢,方御景放下了册子,站了起来,撩开珠帘走到外面来。 我突然觉得方御景这话里面有歧义,里面有点闷,确定不是因为看那小黄/书,看得燥热难下? 方御景坐到了的对面,翻开了一个杯子放在我的眼前,倒入热气袅袅的热茶,在知晓我们回来,婢子们便会把热茶先准备好。 我觉着方御景给我倒的不是茶,而是他的需求。。。 突然发现我给方御景打开了一扇非常了不得的大门。 方御景倒茶的动作非常的流畅,动作就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别人倒茶他也倒茶,别人倒茶是装逼装出了气质,方御景……压根就不用装,底子就在看明晃晃的摆着。 第一次方御景给我倒茶,说真,害怕多过惊,应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我把人/性想得这么坏,而是我觉得我是怎么对别人的,别人就该是怎么对我的,我往往对别人好的时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来压根就没安过好心。 “喝点茶,解解酒。”方御景把杯子拿了起来,让我接过去。 方御景突然这么暖男,我真心方,我还是接了茶,吹了吹热气,轻抿了一口,这抬起眼,才发现方御景一直在看着我,看得我这小心脏这一突一突的,我赶紧放下了茶杯,我也翻了个茶杯,正要给方御景他倒一杯茶,方御景却是平稳的道:“我的不用倒了。” 说着把我面前桌子上的那一杯刚喝了一口的热茶给拿了过去,吹拂了一下热气,在上面还有一丝我方才唇色印上去的红色那个位置上下嘴了…… 下嘴了…… 突然感觉我这个老司机被菜鸟给撩了。。。 方御景——真、是、个、学、霸、呀! 放下茶杯,方御景瞥向我:“这茶甚是香醇,等回京的时候,正好可以带回去些。” =-=,我就感觉吧,这跟本就不是在说这茶香醇,尔等是污渠里面出来的,怎么会不懂这明明白白的潜在意思? 不过既然喜欢道貌岸然多一点,那我大不了就配合得更加的金玉其外。 我面色不变,想要我羞涩,方御景还是嫩了点,话题继续在茶叶上面,道:“确实不错,回去的时候正好可以带点。” 方御景又把剩下的半杯茶给一口抿完了,侧眼看我:“还要吗?” 嗯…… 今晚其实可以暂时不要了,我有那么点的害怕,就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应景在我的身上。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 方御景又道:“酒可醒了?” 继而点头:“醒了。” 我就压根没有醉过,酒不烈,且我也只喝了小半杯,只是当暖身子的。 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方御景问我:“所以为何会哭?” 我怔了一瞬,道:“想子君了。” 听到我的答案方御景也愣了一下,神色也有点落寂,随即道:“后日便回去了。” “嗯。” 而后平静的道:“我困了,我先睡了。” 不管方御景,自己就走到梳妆台旁,正在拔头上的簪子,方御景突靠近我,也抬起了手替我把头上的簪子给拔了下来,而后整整齐齐的放在我的梳妆台台上,我也没有制止方御璟的这番动作,只是放下了手,随意他怎么弄,我敛下眼,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方御璟这种男人真的是非常的可怕,就如同中的男主角,当然,我说的这可不是什么甜宠频道的,我所说的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那种频道,且这个总裁在遇上女主的时候,智商不但没有下降,还升得麻溜,对于虐我,毫不心慈手软。 方御璟的可怕就是在于集结了总裁的所有优点——无外乎就是我之前说的那几点,颜好活好身材好,还掌管着一家非常大的公司,且还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 终是把我头上所有的簪子给取了下来,长发就在方御璟的手上如流水一样散了下来,落在方御璟的手心之中,又滑了下去,就像是抓不住一样。 方御璟拿起梳子给我顺头发,我从铜镜中看方御璟,正好在那铜镜中视线交汇。 方御璟的眉色有些重:“自幼,朕的祖母常和我说,娶妻只娶一个便好了,多了只是多增烦恼。” 方御璟的声音平稳得让我心下有点紧张。 方御璟非常仔细的顺着我的头发,继续道:“可朕后宫之中却有十一个,以琳,朕承诺会守住身心……” 我随即扬手放在嘴角上打了个哈欠:“陛下,我甚是困了。” 方御璟的脸色没有任何意外,黑了。 我这堵他的话堵得这么明显,不黑才怪。 我能不堵吗? 不能! 你守得住身心,我给得了你身,但给不了你心,别逼我。我取过了方御璟手上的檀木梳子,放到了桌案上,站了起来,转身面对方御璟,道:“我先睡了。” 随即进入了珠帘后,脱下外衫,上了床,背对着方御璟,其实,我一点也不困。 一是怕方御璟心血来潮捣鼓高难度的动作,二怕方御璟一度的再表明心迹。 诶,我怎么才能把方御璟这家伙从我的追求者晋级为纯洁的炮/友关系? 难,真他妈的难。 我躺下了大约有五分钟,我听到了脱衣服的细微声响,随即床微动,我的被窝里面又多了个人…… …… 方御璟这货真把我当他媳妇了么! 纯洁的炮/友□□关系就是上了床,彼此爽完之后就套上裤子,不过夜的呀! 我翻身,微扬头,与方御璟对视,问道:“陛下你连续两晩不在自己房中过夜真的好吗?” 说真,我非常不习惯我的床上多出了一个人! 子君姑且不算。。。 方御璟的神色刚缓了过来,瞬间又冷了,道:“你在赶朕走?” 擦! 能不能成熟点,我赶你走,你就走了不就成了,还把这么明显的事情给问了出来! 我手也爬上了方御璟的腰,我主动了些,方御璟的脸色才温了点,然后我闭上眼睛,道:“睡觉。” 我现在是仗着方御璟的喜爱而越发的容易闹,但我也不能闹太过,毕竟即便方御璟是对我有意思,可这对付我,手段不仅多,且还不会留情。 虽说睡觉,我也没忘了春花那回事,我又睁开了眼睛,方御璟已经闭上了眼睛,我则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腰侧。 方御璟睁开了眼,而后委婉道:“下半夜,朕还要率军兵去把复兴会在益州的分舵连根拔起,这事……明晚吧。” 我:…… 我有那么饥渴/难耐么!? 好吧,昨天之前真的是有那么点。 我对着方御璟就翻了个小白眼,随后道:“为什么独孤年年纪这么大了,也没娶个媳妇?” 方御璟皱眉:“怎就对独孤的事情上心了?” 我撇嘴道:“不就是你底下的人对他有意思么。” 方御璟拧眉道:“春花?” 我点头应道:“可不就是她么。” 方御璟却是久久不语,静默的看着我,良久之后问道:“你怎就对她那么的上心?” 啊? 我眨了眨眼,迟疑的道:“这应该不算是上心吧?” 方御璟依然不悦,在我腰上面掐了一把:“要是你能把这些心放在朕的身上,朕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陛下……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的烦心事都是我招惹来的,所以说怪我咯? 好吧,再持续在这个问题上面,负心的那个人还是我。 “那陛下你说,能不能让独孤年把春花给纳了,春花长相也不差……”当然,,,除了脑子有点二:“且一心就只有独孤年一人。” 我说让独孤年纳了春花,而非娶了春花,不是我看低了春花,而是一个宫女出身的,要成为大将军的正妻,着实有点难。 方御璟没有立即驳回了我的提议,随后道:“后日回宫时,朕会问一下独孤的意见。” 我诧异的看着方御璟,这货怎么突然也积极起来了? 不该呀。 说完了春花的事情,我就随意的问了下复兴会的事情:“今晚的事情会不会顺利?” 方御璟的嘴角突地就弯了:“怎么,担心朕?” 我默默的看着方御璟,犹豫着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其实吧,我只是随便的找个话题而已。 方御璟吸了一口气,抬手从我额头上面往眼睛下面给捋了下来,道:“你还是睡觉吧,别气朕了。” 呃,这怎么都像是给死不瞑目的我把眼睛弄阖上。 方御璟什么时候走的,我那能知道,这两天这身体太疲惫,睡得非常的死,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冬雪就与我说,方御璟怎么怎么的神勇,一夜便一举把益州的复兴会分舵给剿毁了。 而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方御璟都在处理这些后续之事,所以今晚再来一战的约定并没有履行。 大年初二,可谓是我最期待的日子,终于要回宫了。 第62章 发春季节 再回到金都,我感觉非常的陌生,陌生到我有那么点的不适应。。。 金都城外,白雪皑皑,那十里亭上皆是一片雪白,如此寒冷的天气,那文武百官却都无一缺席的候在了十里亭外。 方御璟下了马车,而我仅是卷起了帘子看了一下,又把帘子给放下了,不是我不想下去,而是……我又感冒了。 感冒这一事还是得怪我自己,怪我为什么就配合方御璟闹腾了! 方御璟绝对就是那千里马,而我就是那伯乐,遇上了我,方御璟这匹千里马也有了大用处,用个污得让人不能直视的成语来说——那便是一日千里。 这一个月下来,那本画册上面不可描述的都被方御璟给研究了个遍,以前的我真的错了,我怎么就怀疑方御璟能力有问题了呢! 纯属我脑子被门给夹了。 所以在前几天,又在一间不仅隔音不好,且也没有暖炉的小客栈入住,在方御璟爬窗进来的时候,其实我在洗澡。。。 而且貌似还是我起的头,居然让方御璟给我搓背,我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方御璟勾起唇角,撩起了袖子,含笑道:“好。” 这男人都不怎么喜欢一马平川的,方御璟也不例外,搓背能有什么看头,所以搓着搓着,便成了揉,这个揉的地方自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没洗澡的方御璟最后也和我一起洗了,水凉了,活动还没有结束,我感冒了,方御璟却是健康得很。 思绪被那叫得特别的洪亮太后千岁千千岁给拉了回来,啧,即便是我没下车,都这么的客气。 回到我的安懿宫,我真有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即使这是一座牢笼,可问题是我愿意待在这牢笼之中呀,我一回来,在安懿宫当值的宫人和内侍,一个个都笑逐颜开,眉眼都含着笑意,看到他们这么欢迎我回来,我也就欣慰了,真没白瞎我那白花花的银子。 一到安懿宫中方御璟就安排了御医给我看诊,而我哪有时间给御医看诊,我第一时间就去看我的小宝宝,因着感染了风寒,怕把带了病气给子君,我也只是让挽香抱着。 多日不见,小子君还是一样软萌得胖乎乎的,挥舞的小爪子,一点也不见生,想要我抱抱他,小短爪子晃了良久见我还没动静,瞥了嘴,大眼睛顿时委屈到不行。 我瞬间萌化了! 天知道我有多么想亲亲我儿子那肉乎乎的小脸蛋,吸了吸鼻子,却只是捏了捏他红通通的小脸,这小家伙顿时就笑了。 也不知道这点像谁,这么好哄。 嗯,挺像他爹的。。。 我以前不觉得方御璟好骗,但貌似这男人恋爱后虽然智商在线,且心还不软,可却就非常的好哄。 太医给我诊了脉,亏得我这正来着亲戚,我才敢给他诊,这古代没个避孕/套,避孕/药的东西,每回我都心惊胆战,只得和方御璟商量着,咱尽量别把种子埋进土里面去,这突然发芽了,真的没法交代,可方御璟每回都不听劝! 我琢磨着这家伙肯定是和他师傅是统一战线的呀! 都想着二胎! 要二胎,自己生去! 我是太后,不是皇后! 生一胎我还可以扣在同仁帝的头上,第二胎,我他妈是和别人解释太后我是无孕繁殖还是明晃晃的说我就是爬墙了! 所以说方御璟这个小婊砸到底是怎么想的? 真心搞不懂这比女人心还厉害的陛下心,等我哪天真的把他琢磨透了,我估计我半截身都埋进黄土里面去了。 喝了药之后,吃了蜜饯,我就爬床睡觉了,直到旁晚,挽香才来叫醒我,因着睡眠浅,挽香一下就把我给叫了起来,我问:“怎么了?” 我坐了起来,挽香拿来了一个靠枕,好让我靠在床头,道:“娘娘,今晚在大元殿的晚宴,你去不去?” 我随即反应过来,也是,今天肯定是有接风宴。 “去,怎能不去,否则我这次随着陛下他南巡不就白去了吗?”我辛苦了这么久,好歹也得夸一下我呀。 挽香却是有些担忧:“可外头天气寒冷,娘娘你又感染了风寒……” 我撇了眼挽香,随即笑道:“知道什么事苦肉计吗?”   挽香楞了下,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娘娘你……”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可别乱说,我这是真的感染了风寒,不过是利用一番而已。” 不过似乎方御景没有邀请我,我自作主张的就去刷存在感去了。 我大元殿的门还没进,刚落轿就听到了娇笑声,顺着笑声望去,是披着做工精美的披风,虽然披着风帽,看不清楚来人,可这十成十是方御璟的那几个小老婆。 不知道为啥,面对她们,我有点心虚,毕竟我做了小十五…… 方御璟出轨了…… 突然娇笑声听,我估摸着是发现我了,我坐的是太后的轿子,不用看清楚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谁了。 吸了吸鼻子,免得控制不住流出来了的某种难以启齿的粘稠液体,轻咳了两声,那几个妃嫔都拉下了风帽,我看清了是谁,可不是温答应还有那王贵人么,还有一个陈常在,她们三人对我盈盈行李道:“太后娘娘安康。” 安康…… 你们的太后娘娘我还病呢! 我有些疑惑,这三人怎么就聚在了一起,王贵人亲爹为二品六部尚书,掌管六部,而温答应就不用说了,温顾源现在可是深得方御璟的,江南那种温婉美人的类型,父亲只是个地方的小官。 对着她们,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因着感冒,声音厚重了些,对着她们几个道:“都免礼吧,你们也不用这么见外。”当然我也只是说说,她们也是听听。 “宴会要开始了,便先进去吧。”我到大元殿外站了一会,等那内侍高呼了一声太后娘娘驾到,我才进去。 我一进去,众人的眼神都落在我的身上,随后才向我行礼:“太后千岁。” 这一齐洪亮的叫声,我他妈还以为要干架呢,亏得我如今就是屁股上被戳了根针,我也稳得住,我病恹恹又是拂了下手:“都起了吧。” 落座在哪皇位下的椅子上面,捻着帕子轻咳了几下,一副病态。 我这椅子还没坐热呢,又是一声“皇上驾到”。 这回回都来得真及时,每回都是在我之后才到,这难道真的不是踩着点来的? 方御璟的视线只是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我顿时觉得这小眼神貌似不怎么欢迎我,嘿! 方御璟他不会是一进家门,有了十四位貌美如花的小老婆就打算和我这炮/友撇清关系了吧! 方御璟直接连戏都不配合我演了,也没问我这病得怎么样了,落座后,对着底下的大臣道:“朕不在的这个月,辛苦诸位大臣了。” 方御璟这话刚落,我的视线不是落在大臣们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十四个妃嫔的身上。 我又感觉像是回到了去年那一副景象,明明外面还下着雪,虽然已经是是初春了吧,可是雪还尚未消融,还是冷得让人就窝在被窝中不肯出来。 这十四位妃嫔中,个个都穿得比我身边的挽香还少,那精致的妆容,是个男人看了,没有几个是没性/趣的。 说道性趣,方御璟的话…… 我像是擦了擦额头,遮住了我的眼睛,视线不经意的瞥向一眼方御璟,这家伙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本就长得一张桃花眼,再微微一勾,底下有那几个妃嫔不春心荡漾的? 我视线落在那些个面若含春的美人们,果然,一个都特么春心荡漾,看着都像一朵朵开在三月里面的桃花一样,甚是景色迷人。 我就像那是寒冬十二月的梅花一样,嘴角是平的,没有一丝的弧度,冷得可以。 我不是吃醋,而是觉得……有那么点憋屈,方御璟这货翻脸可真比我翻书还快,我还记着刚刚给我的那一道眼神。 突地,久日不见的刘老大爷举起酒杯道:“太后娘娘此番辛苦了,老臣敬太后娘娘一杯,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便以茶代酒吧。” 这风寒未愈,可以以茶代酒的,可是我不。 我也举起酒杯,微微露出一丝笑:“哀家身体无碍,太傅大人敬酒怎有以茶代酒只说。” 说罢我举了举小酒杯,掩袖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原本是可以暖身子的,但我却是感觉背脊一凉。。。 靠,又被方御璟给瞪了。 放下酒杯之后,我一眼都没有给方御璟,良久…… 这感冒的人都知道,总会流鼻涕,然后开始包馄饨,但现在这场合,我也拉不下这个脸来包馄饨呀。 微微皱了皱鼻子,终于是看向方御璟了:“陛下,哀家乏了,便先回安懿宫了。” 方御璟:“嗯,太后风寒尚未痊愈,就先回去歇着吧。” 回到寝宫之中,刚把汤药喝下,从大元殿探风回来的春花道:“娘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呀,陛下今晚还真的是唤了温答应侍寝呢。” 闻言,我放下药碗,挽香立马拿了清水给我漱口,漱口后,我看着春花:“这有什么难猜的,温答应的大哥温顾源拿出了那么多的银子来赈灾,陛下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这表示无非就是出卖一下色相。 我早早就回房,我认为今晚方御璟肯定是来找我的——可他没有! 这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耕耘了一块田地之后,又打算扩大田地的打算? 原本昨日还下着雪,但第二日这雪非常及时的就停了,停得非常的及时,就像是后宫之中的春天要来临了一样。 我就用一句话来形容吧——这些喵们也该到了发情期。 无论是这十四只母喵,还是这只公喵! 第63章 就纯撩撩 二月份,天气开始慢慢的转暖,因着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寒冷,所以冬雪到二月份才开始融化。 天气初晴,宫里面的人都待不住了,我也是待不住的其中一个。 天气转暖,但我的病情还没好转,估计是大元殿那一晚喝了点酒,还等到了半夜,我这感冒也加重了,继上回从金山那回来之后,我又发了一次烧。 第二天我是照常起来,头有些重,喝了汤药我也没太在意,上午让挽香抱着小子君,到院子里面走走。 这一走,我头昏,就靠在了湖旁边的护栏上,差点没栽倒掉下刚融化不久的湖里面去,随着我的人脸色都被吓白了。 亏得冬雪眼疾手快的把我给拉住了,似乎这一次感冒来得比上一会还要严重,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就是混沌,我还能想着其他的事情。 人一生病,就特容易哀愁善感,比如说林妹眉,就是终日病怏怏的人,这就特别的多愁善感,连多小花凋谢了都要去葬一下,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花凋谢了还上去跺几脚的人,其实也会多愁伤感的。 我就想着吧,我真的是太特么的赚了,就算是这回没熬过来,我也赚,果然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想干的事情,想干的人也干了。 就是,有点舍不得子君。 我感觉有湿湿的液体从眼角流出,随即像是有人在我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手非常的温热,随后有个男声叹息了一声。 虽然我这眼皮子就像是被人用胶水给粘住了一般,睁不开,但是,还有一种东西叫解胶剂,这解胶剂就是拼命的睁开眼睛。 睁开了小眼缝,眼帘映入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方御景就做在我的床边上,见我醒来,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压抑着声音,有些难掩隐的兴奋:“你醒了?” 我想做起来,方御景得手从我腰下穿过,把我揽了起来,在我的腰上垫了个枕头,非常的暖,但…… 我这是生病,不是全身瘫痪! 殿中燃了香,很清淡的香,炉子中也烧着碳,殿中非常的温暖。 方御璟垂眸问我:“可饿了?” 我只是有点头昏昏的,并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什么食欲,便摇了摇头。 原本上一刻还比较暖的方御璟,坐在床边上,瞬间就变了脸色,脸上带了些许的温意:“你明知你自己身子染了风寒,你竟还喝酒了,朕看你平时倒是挺怕死的,怎么这回就不怕了?” 我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哦。” 这个哦字非常的有含义,别人骂一句你,你就回一个哦字,表示我已经知道了,绝对可以把对手给气死。 果然,我哦了声,方御璟的脸色更是黑:“黎以琳,朕发现,你天生就是来气朕的,无论是平时还是现在病着。” 我特想给方御璟他翻个小白眼,奈何没瞪恨,倒成了委屈的样子。 就因为我这一眼没瞪狠的眼神,方御璟神色顿时松了好多,柔声的解释道:“昨晚朕并没有和温淑媛发生什么,你多虑了。” 昨晚之后,今早一早方御璟就下了圣旨,道温答应贤良淑德,加封为淑媛,地位仅次于王贵人。 我嘴一歪,方御璟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抬眼看方御璟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黑脸,但这嘴角明显是已经微微扬起了稍许的弧度。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我其实吧,不是因为陛下你翻了温清屏的牌子才思虑过度的呀,而是…… 卧槽…… 我突然发现,我他妈还真的是因为等了方御璟大半宿才加重了病情的! 见我默不作声,方御璟低下头,于我的视线平视,面露一丝的关切:“还不舒服吗?” 我轻叹息了一声:“陛下,其实你不需要和我解释那么多,我心里面会有压力。” 方御璟闻言,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半响之后,手掌托住了我的后脑勺,头缓缓的靠近,额头抵着我的头,那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脸颊上,气息非常的清爽。 而后手落在我的心口上,像是非常的疲惫一样:“到底,你还是回应了我。” 完了。。。 我再次犯难了,我到底也该不该把我其实回应的是身体,并非心这个事实告诉方御璟,只怕我把这话说出来之后,我又得挨瞪,方御璟这小公举似乎不怎么喜欢我说大实话。 诶,每个人的脑中都住着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叫脑洞,方御璟也不例外,脑洞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静默了好一会,我道:“陛下呀,你的手可不可以放下来了,捂住有点难受。” 方御璟:“……” 以我现在的战斗力,真的不适合再来一战了,手就在我的胸前,方御璟他没感觉,我就快有感觉了啊喂! 方御璟松了手,无言的睨了一眼我,这小眼神似乎在告诫我,我得正常稳重点,我又忍住没把:我是太后,又不是你的皇后,我作甚要那么的稳重。的话说出来 即使我现在可以偶尔爬到方御璟的头上撒撒欢,也就只是偶尔了,要我是天天在方御璟的头上撒欢,我还不得上天了,这要是上天了,我就只知道天高,不知道地有多厚了,摔下来的时候就是个粉身碎骨。 小说中,即便是再完美的女主角,尚会变心,从一开始喜欢的男二,到后面喜欢上男主,且读者们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毕竟男主就是男主,男二也就只能是男二了,更别说是男人,男人他可以有一个深爱的前女友,但也总会出现个女主角,到时候连前女友长啥样都不记得了。 但你们可以说他们不专一吗? 我就怕呀,这方御璟如今或许这心中真的有我,可是这程度也不见得会深到骨子里去,等哪天,这宫中的各种娇羞百媚的花儿入了他的眼,弃我如草芥也并非无不可能。 说到底,我就是不太相信男人。 我不相信男人,并非我受过什么打击,而是以前玩得比较好的几个闺蜜,一而再的因为男友劈腿,哭得死去活来,也真因为这样,我到现在都还未谈过一次恋爱。 “我要起来。”我动了动身子,撑着床真要起来。 方御璟先起来了,到一旁的衣架上把我的大氅拿了下来,把大氅披在了我身上,而后扶着正要下床的我,我却是伸手轻轻的把方御璟推开了:“我可以自己走。” 方御璟微微的皱眉:“以琳别闹。” 我这刚推开方御璟,差点没因为方御璟的话给摔了,方御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责备的道:“朕刚这说完。” 我就默默的看了眼方御璟,不说话。 劳资就是因为你这话给摔的! 我是真的不用扶! 搞得因为你翻了你小老婆的牌子,我闹脾气了似的。 我也不纠结了,解释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解释是真的还是就假的了。 坐在桌子旁,我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而后把杯子递到方御璟的面前,打着坏主意道:“陛下喝不喝?” 方御璟抬看了一眼我,眼角微弯,似乎又误解我是在和他*吧,拿过我喝过一杯,一口抿了余下的茶水,看得通透的道:“你左不过也是想让朕病一回。” 嘴角上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把我一把拉到了他的怀中,轻笑道:“这样最为容易。” 随即堵住了我的嘴…… 老司机啊老司机,还我当年纯情到蠢的陛下! 一吻毕,我喘着气,微微瞪了一眼方御璟,忍不住的挖苦的道:“陛下你真的是表里不一呀。” 方御璟抬手擦了一下自己嘴唇旁可以的水迹,微微一笑,甚是丰神俊朗,问道:“倒是说说看哪里表里不一?” 我默,这还要我说么?劳资以为你走的是纯情风,特么你走的却是衣冠禽/兽风,怕是再过一年,我这没脸没皮的都要对着方御璟的行为都要面红心跳了。 方御璟埋头在我的颈窝处,闷笑出声:“因为是你。” 我:…… “你可知为何朕一直对女子敬而远之?”方御璟的声音就在我耳旁。 诶,这个话题可以有,我顿时来了兴趣:“说说看。”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也就是有幼时,到祖父的故友哪里住上了些时间,看到那后宅中二十几个女眷勾心斗角的,且心肠比男子还狠,着实累,便对这女子有了距离。” 呃…… 我他妈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呢,这么敷衍我真的好吗? “所以在梓绮宫那晚后,我第二日让人在整个后宫之中寻找你。” 我身体一僵:“找我干啥?” 方御璟没有丝毫的犹豫:“把你弄死。” 我:“……” 还能不能愉快的打炮了! “但知道你是太后后,不能一登基就弄死你,所以我又改变了主意,就想着女人就该是女人磨,让你去对付那些要进宫来的女人,也让她们对付你……” 靠! 方御璟这套路玩得真他妈的溜! “结果却没想到有了子君。” 我气呵呵道:“那还是陛下你的小蝌蚪厉害。” 闻言,方御璟抬起了头,疑惑的看向我:“小蝌蚪?” 说道这,我就特别的想对方御璟科普下:“就是从你哪里流出来的白色……” 我的话没说下去,方御璟立马又是一眼瞪过来,磨牙道:“你到底是怎样才学得这么的恬不知耻?!” 我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可是你要问的……” “黎以琳!”方御璟似乎格外的对我没辙。 陛下呀,你真的得习惯下我这种静如痴呆,动如癫狂性格,否则我真怀疑方御璟那天忍受不了了,会把我给掐死。 第64章 心中柔软 “黎依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朕好好的省省心?”方御景轻叹了一口气,神情颇为的无力。 这个问题我还是不要回答得好,主要我这回答了吧,说实话,怕方御景不高兴,说假话,我是实在不可能做得到的。 “朕想子君了。”对于想要改变我,方御璟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种念头,估计他是明白了,没把我往正路上引导,他却被我引到了歪路上面去。 我诧异的看向方御璟:“陛下这两天都没有见着子君?” 方御璟点了点头。 随即我想了下,也是,方御璟明面上和子君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是想表面上意思的要过来看一下子君,那也得是我在场才算合理。 “那好,我让挽香把子君抱进来。”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子君这个小包子,这个点应该是饿了,也是该醒过来了。 方御璟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跃到了梁上去。 我唤了声:“来人。” 外间守夜的宫人回道:“娘娘有何吩咐?” “让挽香把小公子抱进来。” 挽香把刚喝完奶的子君抱来,挽香关切的道:”娘娘,你身体刚好了些,小公子今晚就由奴婢照顾吧。” 我笑道:”不用了,我白天睡多了,现在还精神,晚上就由哀家来带吧。” 其实是孩子他爹想娃了。 ”那今晚奴婢就在殿中值班吧。” 我…… 挽香,你要是今晚真在殿中过夜了,孩子他亲爹绝对会给你穿小鞋的,明天过后你就不能再待在安懿宫,绝对会调到别的宫去。 ”这就不必了,这两日辛苦你们了,你就先下去休息。”说着,我把子君抱了过来。 刚到我怀里面的子君却是张着手抬着头,对着梁上张着手。 我这心里头一紧,子君你可别坑你亲爹呀!! 挽香正欲抬头,我赶紧道:”明日早上让尚膳司煮些清淡的早膳,就简单的小菜。” 挽香道:”是,那奴婢先下去了,娘娘有事便叫奴婢。” 我”嗯”应了一声。 挽香出去关上门,方御景才从梁上跳了下来,子君的张着小胖爪子,咿呀咿呀的叫得非常的欢快,一直在我的怀里蹭,那架势就是想从我的怀中跳出来跳到他亲爹的怀里。 儿子,你还是不是我亲儿子了?你知道不,你伤了为娘的心! 我撇着嘴,板着脸的把子君塞到了方御景的怀中。 方御景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子君的身上,似乎从我这得到的怒意会在子君身上得到治愈,这俩上辈子搞基的两人,对方的眼睛中只有彼此,我她妈就是空气! 两人在我那大床上打滚,天气冷,我就在床里边,被子盖着腿,默默的看着玩得忘记旁人的父子两。 方御景的嘴角一直弯着的,就是眼睛都是笑意,不知道过多久,子君困了,那圆又黑的眼睛塔拉着闭上了又睁开了一条非常细的眼缝,我和方御景相视了一样,都露出了一抹非常暖的笑意。 大抵,子君就是我与方御景心低下最柔软的那部分。 我心肠再硬,抵不过子君的一个笑。 方御景朝堂上就是再怎么强硬,也是抵不过子君甜入心的笑容。 子君就睡在我与方御景的中间。 烛光昏暗,方御景取了束发的帝冠,长发垂落,衣襟微敞露出了些许的胸肌,面弱冠玉,嘴角微扬,甚是蛊惑得人想伸出手去摸一把那外露的胸肌……我万分确定以及万分肯定,这货特么就是在用美色来勾引我! 我看向方御景,被煞到时其次,赶人才是首要的:”陛下,你五更天还要上早朝,你就先回去吧。” 方御景连气都不生了,直接闭上眼睛,把我忽略得可以,可以呀,陛下你特么也学会装耳聋了是吧? 是吧!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屁! 真他妈的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得寸进尺!就像现在一样,这脸皮也真够是后出了新高度! 带着怨气闭上眼睛,半响后我又睁开了眼睛,果然,方御景在看着我,我翻身不去看他,对于这种长得帅又有钱有势的痴汉,果然不理会就是最好的。 …… 我这第三日才见到温,脸色有些憔悴,根本就不像是被雨水滋润过的样子,看她这个样子,我已经不用去怎么怀疑方御景话中的真伪了,只是…… 被留过牌子牌子的话,除了王贵人之外,就有云良娣还有那安常在是被留过牌子的,前者的王贵人是方御景的人,方御景不去睡她,王贵人也不会出声,就是这后面的两位,暂且不知道方御景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的,以为自己被睡了那么几天,这俩姑娘可都是春风得意的,可没像现在的温淑媛现在这样像是欲求不满,方御景没有满足她似的。 我想了许久,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在幽州和益州的时候,温顾源可是明晃晃的成为方御景的得力助手,若是其中多了点猫腻呢? 比如,方御景承诺温顾源,在宫中保他亲妹的平安安康,而又对温淑媛保以承诺,只要她懂得做人,他便不追究温顾源为前朝效力的事情。 以方御景的脑袋瓜子,这种事情并无不可能,如此一来,温淑媛欲求不满的脸色也是可以解释清楚了。 “前日温姐姐可是得了圣宠,今日却是苦着一张脸给谁看呀。”妖媚的陈答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酸味。 温淑媛只得露出一丝的浅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就把自己当成一个透明人,一勺一勺地喂着子君喝些羊奶,天知道我难得出一回安懿宫,就遇上了方御景的四个小老婆,面对她们,我老是觉得心虚。。。 所以就让她们明争暗斗,我就在旁边看看就好,尽量的不去掺和到其中,否则就真的如了方御景的意,我去都这些女人,然后这十四个女人就统一战线的来斗我,怎么算都划不来,还不如隔岸观火,静看后宫撕逼大战。 我一直以为只要在后宫,就是一场非常浩大的女人撕逼大战,然而并不是,就如同现在方御景的后宫,他虽降雨不均,可却也没有因此说召寝多就多为宠爱谁,无论是谁,衣着住行,都是按照等级来划分,并不会因为谁侍寝多而过多去赏赐,所以现在这后宫,大风大浪就除了方御景导演的那一出小产的戏码之外,其他的都是掀不起风浪的小风波,最多的就是在口头上面多说几句。 这也没办法呀,方御景谁也不宠着谁,让这些“纯纯”的姑娘们怎么去争宠,我就想若是有那一日方御景这家伙脑子真的秀逗了,不避忌讳的把我纳入后宫之中,天天就奔着我的寝宫来,我他妈还不累死,这可不是一两嫔妃,这可是十四个呀! 光是想象一下,我这心里头都觉得累得慌,我就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起码现在皇宫之中,还没有人能伤我的性命,我还能有空闲的时间养养儿子,逗逗儿子,坐看女子撕逼战,我是真的不想现在的生活有任何的变化。 就算是有,我也不希望越变越差,常言道,不想当太后的皇后不是好皇后,我都已经成为太后了,虽然这太后没有什么话事权,可这当了太后的人,我可不想再奔着我去年才摆脱的皇后之位又明争暗斗一番,想想都有种男人常说的那两字的心情——蛋疼。 一晃眼已是四月初,子君也已经六个月了,今年春试已经到了殿试的这一个环节,只听到今年的三甲进士及第都是非常俊朗的青年才俊,我想的却是,这状元出来之后,会不会也上演一出抛弃糟糠之妻,迎娶白富美的狗血情节出现。 然而抛弃糟糠之妻的戏码并没有出现。 状元,榜眼探花三日便定了下来,听闻这回的殿试非常的出乎意料。 “陛下并没有立即给他们出题,就先让他们去了三个地方,第一个是京中最出名的暖金窝,第二则是京外三水山高山之上最贫困的山区小村,第三个就是大理寺的牢房。”听来消息的挽香又转说给我听。 所谓的暖金窝,并非是什么青楼妓院,而是一个在古代就有的,类似期票交易的一种场所,说最为简单的解释期票这种东西,就是货物还未出来,你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出售挂牌子拍卖,只要有人购买了,等到货物出来的时候,亏了是买家承担,盈利了是卖家的事情,与买家无关,而这其中的风险也是极大的,就比如说,商家以十文钱一斤的价格抛售一石明年收割的大米,有人买下了这一年后不知道价格是怎么样变动的大米,可是到交货之期,无论哪一方,交不了货的药赔偿十倍的金钱,要是交不了款的一样要赔偿十倍的损失。 闻言,我却是一点也不好奇,这注意其实一半还是我出的,不是我为方御景方御景分忧,而是这丫的真是太讨厌了! 这几个月下来,特么简直把我的寝宫当成了他的寝宫,就差没从正门走了! 我觉得我这安懿宫侍卫巡查的时间点都是方御景给安排的,否则怎么这么久了,方御景一次都没有被逮到,这真真的非常不科学。 在殿试前,这家伙,天天在我的寝宫中点着灯来看书,似乎要从中找些题目来考这几个进士及第,我被折磨了整整三天,啊不,可不止三天,而是整整的一个月,自从春试的最后一个月,方御景连啪啪啪的时间都没有了…… 然后我特别恼火的来了一句:“你到底是要纸上谈兵的栋梁之材,还是会干些务实事的贤才” 而后方御景就跟开窍了似的,瞬间惊诧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以琳啊,朕一直以为你脑子装的都是些不上道的东西,可没想你也这么有想法。 当时我就扑上去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然后发现了千字不可描述的细节……但这细节也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就对了…… 大多数年轻小夫妻都会遇到尴尬事情却被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给遇上了——子君这哭闹得非常的及时,方御景还没达到目的地就身体一紧,顿时一泄如注。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说不清楚到底是几个感想…… 第65章 陛下吃醋 这三人回来的时候,方御景也没有问他们问题,而是给了他们一张空白的纸和一只笔,交上来的纸张中,有两张写得满满的,只有一张纸是空白的。 “随后陛下单独的询问了他们,询问的内容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询问过后,那交了白纸的成了新科状元。” 几乎说到有人交了白卷的时候,我就想到是怎么样的结果了,状元这个职业竞争那么大,你不弄点突出的东西,还真的难以让上司注意到你,交了白卷——要是在我们哪,啥话你都别说了,你他妈的直接给我补考! 就新科状元定下来的当晚,方御景和这位状元在大元殿中探讨了一整晚,我顿时想象到了后宫的一群小妖精们含泪的咬住小手帕的样子,她们用尽法子都没能留住方御景的人,但a就是一个男人就把方御景给留住了一个晚上! 且还听说那新科状元丰神俊朗,颇有几分文曲星的味道,而后这后宫之中就出现了非常小的声音:莫不是殿下他偏好男风吧? 这些小谣言,我就笑笑不说话,他好男风? 天天睡在我床上的那个人敢说他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我就是硬着头皮也把这人给踹下床! 究竟这新科状元张什么样,圆的扁的,我还是第三天的时候才见到的,四月份,天气已经暖和,那御花园已经百花齐放,溜着子君到御花园……这要是让方御景知道我这么的形容他儿子,方御景绝对会打死我的。。。 碰巧遇上了方御景和今年殿试中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我突的发现,也不是全部的谣言不可信的,那新科状元一身红色的状元服,并没有新郎的那种既视感,反而依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眼神清明,没有半分的浮躁之感,遇上帅哥我还能把持得住,遇上方御景这种道貌岸然截然不同气质的君子,我不免多看了几眼。 三人对我行弯腰拱手之礼节,说真,在这皇宫之中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谁真谁假,我皆能摸出了几分门道来,三人之中,我似乎只感觉到了那状元郎的甚是真诚的善意。 做一个对得起太后这个职业的我,必须是得端得起,不能用鼻孔看人,那我及微微扬着下巴——这一年都被朝中的老同事挤兑了那么久,我要是不给这些新菜鸟树立一个威严的印象,到时候连菜鸟都得欺负我! “几位他日进入朝堂之中,一定要好好的为陛下效力。” 新科状元淡淡一笑:“臣必定赴汤蹈火为陛下排忧解难.” 我小眼神瞥向方御景,方御景嘴角微勾着,欸哟干得不错哟,收获了忠犬小弟一枚。 我正打算再倚老卖老,当然这老不是说年纪上,而是进入到方御景公司底下做活的时间的长久。 然而见了亲爹就跟见了他最爱喝的肉汤一样,我也终于知道为啥我怀他的时候那么的喜欢吃肉,敢情不是我想吃,而是这小家伙想吃,见着了他亲爹,老是在挽香的怀中蹬着他的小短腿,张开双臂向方御景求抱抱。 方御景似乎像是许久不见子君似的,微微的弯下身子,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子君的肉脸,笑道:“真是可爱。” 随即瞥了我一眼,问道:“子君可能坐了?” 面对方御景,我还是得拿出下属对上司的那种态度,虽然目前我正在被潜规矩。 我答道:“这几日都在练习。” 这晚晚帮子君练习的可不是正在演精分的陛下你么。 子君不满意亲爹只撩不抱,抓着方御景的手指不肯放,方御景却是笑得甚是开怀,随即抱起了孩子,还问我:“是这般姿势抱的孩子吗?” 我…… 谁说方御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我第一个不赞同! 我点了点头,配合着方御景他搭戏,笑道:“是这样的。” 过了好一会那子君都不肯撒手,只好我亲自上阵,哄着:“子君乖,来母后这……” 我还没真想到有用,子君瞧了瞧我,又瞧了瞧方御景,估摸着是认为要玩之前在我寝宫中玩游戏那会,痛快的向我张开了双臂。 抱过子君,我便道:“我先回安懿宫了,子君该是饿了。” 方御景微微颔首,道:“可别饿坏了孩子。” 其他三人恭送了我,我就带着我的小部队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挽香惊奇的道:“可没想陛下这么喜欢小公子。” 你当然不知道了,就我们家的陛下,绝对是科班出身的演员,那演技一路飙升,连我都快自愧不如了,我都想给他申请个什么奥斯卡奖去了,这演技要是还拿不到奥斯卡奖,我他妈就去投诉! 回了安懿宫良久,我才觉得少了个人,我问春花:“今日怎一日没见着吉祥呀?” 挽香和吉祥住一起,便回道:“看奴婢这记性,今日早晨,吉祥说身子不舒服,让奴婢给娘娘你告假。” 这季节忽冷忽热的,确实是挺容易感冒的,我也没太在意。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我这人手又不缺,就是我自己一个人都能照顾我自己还有子君。 方御景在御花园中抱了子君,这其实没什么大不小的,但就算再这后宫掀起了一涌大波浪,这都在后宫一年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见了个孩子的影,却没能生下来,这不仅宫中的妃嫔们捉急,就是宫外这群大臣也是非常的着急,所以说现在后宫掀起了一股生娃风,只是有了容器,却没有装进容器里面的调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我估摸着为了留着方御景的身,这些嫔妃一定也学了非常多的技巧,姿势,只是没个配合的人罢了。 晚上方御景来找我,我刚给子君喂了奶,衣服刚给拢了上来,还没有拢好,方御景快步的走进了帐子中,一把的拽住了我的的手,把我压在了身下。 “等等……你,唔……”你他妈的抽了什么风! 我这话没说完,方御景便堵住了我的唇,唇舌钻入我的嘴中,霸道得很,就是不能让我有一丝逃离。 手掌从我未系上腰带的裙下探了上去,力道大的让我有点疼……但。。。 我能说,这样的方御景,有点带感?有点刺激么? 我的正要回应方御景,手攀上方御景的腰,方御景却是突然的拽住我的手,放到我的头顶之上。 这感觉……自愿玩和非自愿是两码字事,通常的经验告诉我们这些柔弱女子,当遇上这种要玩的男人,你哭闹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兴奋,所以你必须冷静,以冷静来消磨对方的这种性趣。 我就不动,任由方御景撩起我的裙子,本来我想憋出两滴眼泪的,奈何我真心的憋不出来,我干脆面无表情。 我衣裳已经被褪到了腰间,不用想我也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副香艳的景象,许是见我这般平静,方御景从我的胸前抬了起头,看向了我,粗喘着气:“可知错了?” 我不理他,把头瞥向了一侧——劳资错个毛呀! 对于这种随时发下羊癫疯的人,你要么救他,要么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咬舌自尽,面对方御景,我就想静静的看着——对我发疯! 方御景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让我面对着他,脸色非常的不好:“黎依琳,你想都别想给朕带绿帽子!” 我对着方御景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噗嗤”的的就笑了出来,揶揄道:“陛下,你该不是忘了吧,我是同仁帝的皇后,是你睡同仁帝他皇后,让我给同仁帝带了绿帽子。” 方御景微眯起眼神,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冷飕飕的笑:“朕从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那你特么发的是什么疯呀! “陛下,我似乎并不是你的女人……吧。”顶住了方御景那要杀人的目光,我还是首次在这种目光之下能把一句话给说完整了。 方御景咬着牙道:“你果真是仗着朕对你的喜爱,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刚刚的事情,我就堵了一口气,我还击道:“既然陛下说我是因为你对我的喜爱,我才越来越放肆,那陛下你就冷落了我,惩罚我呀!”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皇帝在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先冷落女主一段时间,我估摸着方御景也不过如此。 但…… 方御景就是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别人都说好,他就偏不说好,偏要和别人反着来。 所以方御景的眼中尽是冷光:“你这样激怒朕,不过就是想避开朕,朕偏不如你的意!” 诶哟我去,这小公举,这脾气是不是要我顺着他!? 好吧,顺吧。。。 我特别无奈的道:“能不能先让我盖上被子,冷。” 我上半身可是一丝遮羞的东西都没有。 闻言,方御景眸色更加的幽深,我在心底啐了一口,呸,德性。 我目不斜视的看着方御景,非常的平静:“你要是敢强迫我,试试看,我连我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所以陛下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也是有脾气的,以前只有我强迫别人的份,自从遇上了个脾气比我还大的方御景,我就成了被强迫的那一方,这滋味,我也能苦着咽了下去,可现在这一口,何止是苦,且还臭,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唤着我的名字:“黎依琳,黎依琳!” 我特么想回他一句:叫姐干啥?最终软的却是方御景,被子一掀,盖在我和他的身上。 被子盖下来的时候,我眼眶都快红,我他妈终于在方御景身上扳回一城了! 方御景瞪着我道:“你果然还是喜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 我一愣,随即想起了在御花园中多看了两眼那新科状元,敢情方御景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疯的。 ……方御景不会是对我特别的没安全感吧? 随即方御景又道:“你要是敢爬墙,朕就废了那男人!” 我又是噗嗤的一笑,我突然觉得方御景有那么一丝可爱,真是可爱的男人。 第66章 五月围猎 陛下,你废了那男人,那——我呢?”我真真的是一点都不怕死。 方御景挑眉冷笑了一声:“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密室,你若敢,朕便关你一辈子。” 关我一辈子,我乐呵呵的笑道:“说句实在的,陛下,其实吧,就现在我的处境来说,我已经被关在了密室之中,所以对于我来说这密室没有什么威胁性,密室与皇宫不过就是大小的问题而已。” “黎以琳,你就不能顺一次朕的心吗?” 我沉默了一下,道:“难道让我一直在陛下你面前演戏?陛下你是想看到一个怎么样的我,是虚假应对你的我,还是带有三分真的我?” 方御景被我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敛下了眼帘,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幽幽的道:“朕有一辈子和你耗,但,朕只希望,你除了朕,别爱上其他人。” 我想着现在这会,方御景估计整颗心都是装着我和子君的,所以他才会害怕,害怕自己喜欢的东西成为了别人的东西,到时候即便是抢也枪不回来了。 方御景这一软,我这心肠也难得的软了一回,这软和硬也是分级别的,就当是十级,我估计我也就一级软:“陛下,你要相信我。” 方御景猛地抬起了头,眼中有那么一丝期盼的看进我的眼睛里。 “你要相信我的心肠不是一般的硬,而是非常的硬。” 方御景眼中的期盼一瞬间化为虚无,叹了一口气:“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我拉起方御景的手,放在了心脏最近的地方,忽悠着他:“因为它还在跳动着,正因为跳动着,我才告诫自己,心太软弱,容易被攻击。” 心太软,就有太多的弱点,非常的不理智,就像现在的方御景一样。 “所以说,我爱上别人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假若真有那么一个男人爱我爱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我最多就是分给一丝思念给他。”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给方御景提个醒,可千万不要为我了而做出一些非常傻的事情。 方御景露出了一抹苦笑:“你告诉朕,若是朕一直不挑明,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当不知道这回事?” 我顿了一下,然后看这方御景道:“你先躺下我再告诉你。” 现在的方御景半撑着身体的在我身上,方御景闻言,还是妥协的在一旁躺下了,我立即翻身坐在了他的腰上,轻笑道:“你都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 我就是属于那种缩头乌龟,你不拉,我就一定不会把头给伸出来的乌龟。 这回我依了,方御景却不依了,抬起手来把我衣服拢好,扶着我的腰,一下把我从他的身上提了下来,一字一顿的道:“承认对朕有一丝感觉就真的有这么难?” “陛下,我……” 方御景立即用手指点住了我的嘴巴,无奈道:“许是我逼得太紧了,像你这样的,越是逼得紧,就越是反抗,就像那蚌一样,你越是用力撬它,它就是越粘得紧,既然这样,朕就给你时间让你自己理清下思绪。” 说罢,方御景下了床,从他来的地方走了。 我就愣愣的坐在床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苦笑了下,如果我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不会睡第二遍了,我若是随便的女人,就不会单了那么久,早就阅人无数了,还至于等到今天? 可是这点感觉,我怕我要是回应了方御景,以这家伙的心性,指不定怎么想着尽快的把我弄成名正言顺的。 方御景与我来说,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一个人,不可否认,方御景是我来到这里的活下去的唯一的倚靠,还是我一开始就说的那句话,如果不是方御景,我穿越之后若还是同仁帝他的皇后,我就是活过了一集,但我这以后的生活怕也是举步艰难,不会有一天能安心的睡下觉的。 就我听到容氏和徐氏的事迹,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我即便是成了废后,这两货绝对会经常的拉我出来溜溜。 或许你是你自己人生的女主角,但却不是整部戏中的女主角,特别像是这后宫大剧,只有坐上了太后的那个位置,你才是这部戏披有女主光环的女主角。 诶。 我就是不希望我自己祸害了方御景。 他只需要当好他的明君就好了。 方御景说给我个时间好好的静一静,第二天就送来了…… 一尊半人高的观音菩萨像!!! 送观音像过来的内侍说:“太后娘娘,陛下说你爱诵经礼佛,特意让奴才从废旧的佛堂中搬来了一座佛像。” “挽香,好好的谢谢这位公公。”我淡淡的笑容差点难以维持。 挽香则掏了锭银子给那公公,我则犹如痴傻一样看着那观音像。 礼佛诵经! 到底是让我修身养性还是要我想清楚?还是说方御景压根就猜到了我绝对不会好好的去想? 方御璟送来了观音像,一时我热爱佛学的消息就在宫内外都传遍了。 ………… 因着上回在御花园见到了方御景,方御景就说与子君特别的投缘,他也甚是喜欢这孩子,所以就时常的让人给我带个话,顺便把人也带走了。。。 我突然感觉,那一次在御花园见到方御景的那一次,肯定是有预谋的,否则怎么就那么的巧,就在御花园碰到了他,刚好还是子君也在场的时候! 绝对有预谋! 且我也感觉,似乎在方御景的心里面,这孩子的地位似乎比我的地位还高一级…… 就不知道我在方御景的心中位居第几,而且还是在他还有个师傅和师妹的基础上。 从观音像搬到了我的寝室中来,我就天天目光呆滞的看着那观音像,别人都以为我是诚心的礼佛,其实我真的只是在发呆。 连续了几日下来,我脑子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比观音像还要白。 连续了几日之后,我越发的无聊,突地又想起我身边还是少了个人,我便再问挽香:“吉祥的病可好了些?” 挽香犹豫半响才道:“娘娘……” “嗯?” “吉祥似乎不是身体上生病了,倒想是心头上有病。” 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挽香斟了一杯茶水给我,我拿过抿了一口,问:“怎么说?” “奴婢好几次夜起的时候,总见到吉祥一个坐在窗前,有时候叫她几次她才应我,且有好几次都见她哭了。” 我微微皱眉:“最近吉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家中有什么变故之类的?” 挽香摇了摇头:“吉祥她什么都没说,奴婢也不敢问。” 我转头看下春花:“你去查一下,这吉祥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 这刚吩咐下去,我却愣了下,怎么以前是个正常人的时候也没见着我心软过,如今却是担忧起别人来了。 苦笑了下,心,到底是软了,只是我嘴硬罢了。 挽香却突然“啊”了一下,那表情带着点大悟的样子。 原本打算出去的春花也停了下来看着挽香。 我看向挽香:“你这是要说你想什么重要的点了?” 挽香点了点头,把想起来的事情赶紧说了出来:“我之前有听到过吉祥说过,她倾心的那个男子叫的是临沅,她且还说她的临沅哥哥还是个秀才,我突然想起来,新科状元爷可不就是叫……”挽香没敢把新科状元的名讳给说出来。 我转念一想,那新科状元的名字就是临沅,许临沅。 挽香又道:“且吉祥还是在听到状元爷是谁的时候那表情就变了,先喜后忧,然后接连几天,半夜一直哭醒了。” 挽香这么一说,我也大抵猜出了个大概,喜是因为自己的情郎考上了状元,忧的无外乎是两个点,一是怕自己的情郎不要她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二则是怕自己已经配不上情郎了。 这到底在穷纠结啥? 要是因为你是宫女,那许临沅要是真的抛弃了吉祥,那这种男人该扔就扔了,难道还留着回家过年呀…… 好吧。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因为我就是上面的那种女人,我就是方御景准备留着回家过年的那种女人。。。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说不了谁。 我这还想着怎么给吉祥和那个状元郎什么时候能接上线,方御景就给了我这个机会,虽然现在方御景还是天天来我这,可是就是不要和我多说一句话,连睡觉的窝都挪了,都挪回了他那专属的小榻上。 我好像是被打入冷宫了…… 方御景下旨,五月初三木宜山为期十天的围猎,后宫女眷皆要去,当然这女眷也包括我,我一开始就以为,我这太后会一直老死在宫中,皇宫是一步也出不去的了,但方御景明显是个好上司,我当上太后才一年半的时间,我就出了两回宫,且会会都让我出了意外,我他妈真觉得皇宫比外边还要安全! 围猎围猎,确定围的不是我吗? 我百分百确信,若我真的是女主角的话,又将会有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后生的戏码上演。。。 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 因为方御璟在和我冷战,不仅不再和我睡一张床,就是话也不和我说了。 出行那日,我以为就我带得最多东西,因为我带了个孩子,但,我觉得我错了,看到一条长龙的马车,我就想,难道方御璟在后宫之中还养了小十五到小三十六? 我一共数了数,除了我这两辆马车,其余的还有三十六辆马车。 出发前,方御璟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带着怒意道:“除了太后外,全部缩减到一辆马车,两柱香之后出发。” 方御璟一眼都没给我,我倒是看向了他,这个傲娇的陛下,和我冷战,却还给我打开绿色通道,我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第67章 承认了吧 说实在的,方御璟说的围猎,其实不过是一次军事演习,这战争已经停了一年多了,总不能因为战争停了就高枕无忧了吧,我是没忘记那刘老大爷说的那话,这东疆呀,想做大。 如今赫萝早就回东疆去了,也早已经及笄了,但东疆那边一直没消息,怕,这姻是不接了,这不结姻,是一件好事,却也不是一件好事。 怕这刚稳定下来的天下,又乱了,我估摸着方御璟之所以这会突然提出来要去围猎,其实就是要去进行一次军事演习,有两个目的,一是震慑东疆,二就是阅兵,看一下自己的兵有没有变得懒散。 木宜山以山林草地为主,安营扎寨,我突地发现我的帐篷是后宫女眷中离方御璟最近的…… 亏得我长得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绝世美人,否则估计就没有几个人认为我和方御璟之间是清白的。 前面男人打猎,后面的女人当然是聊家常了,我自认为和方御璟的小老婆们不是同一个圈子的,所以我就很自觉的融入了那些大臣的妻子那里聊聊这育儿经。 “太后娘娘,小公子也该快七个月了,可长牙了?”和我还算玩得好的刘老大爷家的大媳妇与我说道。 闻言,我点了下头:“这几日,子君特别爱咬东西,该是长牙了吧。”且特别爱咬方御璟的衣服。 这聊起孩子,不管是哪个做娘的,都喜欢把自己的养子经验说出来,那育有三个孩子的陈夫人道:“那可得注意了,长牙的小孩子最容易得病。” 我又是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我能说这些事情就方御璟他比我清楚得多吗? 方御璟这奶爸毕业证早就拿了。 我极力的融入这妈妈圈子,我也是融入得不错的,起码再次见面,这些夫人们也都开始对我笑了。 但……我总感觉我这是在配合着方御璟,之前他让我在平民百姓哪里刷好感度,我刷了,这一回,方御璟没有要求我去刷,我就主动的刷了,其实我这好像是有一丝讨好的成份在。 连我自己都察觉到了,方御璟总不该察觉不到吧? 围猎的第一天,方御璟就有了交代,猎物不用在多,只在他安排下来的数量,每种动物的数量,谁先猎齐了,便赏赐谁。 方御璟也上阵了,他还说,若谁能比得过他,便重重有赏,若是不行,就全部人罚五百个俯卧撑,他输了一样。 我目测了一下那后宫中的女眷,个个眼神中都有那么点期待,那眼神表现得非常的明显——都是一群坑货呀,她们就是想看方御璟做俯卧撑! 其实…… 我也想~ 身体姿势是将两手掌按地,一上一下,若不是底下没人,这种动作其实也挺引人遐想的,如果做久了,热了流汗了,那才叫人更加的浮想翩翩呢。 方御璟随着将士们去打猎,而文官则都在营地当中,我就侧眼的看了一眼那许临沅的方向,正巧他也在往我这边看,他对我弯腰,微微一笑。 嘿,还真别说,这许临沅和吉祥挺般配的,都郎才女貌,生出来的小宝宝也定差不到哪去,若是生了个女娃,子君的媳妇就有着落了! 我越想越是激动,巴不得立马就把在帐中还在照顾子君的吉祥给拉出来和她的情郎相认。 然后我又看了一眼那许临沅,微微笑了一下,要是聪明的人都能明白我的意思,能考上状元的,那可不就是个聪明人。 ——晚上小树林见! 我想表达的意思也就这么六个字,至于是东边还是西边的小树林,那就看买彩票的机率了,二分之一的机率都中不了,活该你穷! 黄昏时刻,平地上面数不清的将士们在平地上面坐着俯卧撑,一上一下的,场面甚是壮观,我相信现在这一会,广大的女性同胞们的想法是我一样的,即便是看不到方御景做俯卧撑,现在这会也值了! 这都是一个个身材杠杠的汉子呀! 特别是从宫中出来的这一群没见过男人们的女人们,可不就赚了眼福。 打猎比赛,就方御景回来得最快,猎物且个个肥美。 这且才第一天,接下来我估计骑射文武一样的不会少,接下来这些将士们就等着被方御景虐吧。 夜晚,晚风微凉平地上推起了篝火,其他人则在火堆中烤肉,空气中飘来阵阵的烤肉香,让人口腔中一直馋得分泌着口水。 我看得也非常的眼馋,好不容易上菜了,这子君又哭闹了起来,似乎是他也饿了,我也只得匆匆回了帐篷,一口热乎的肉都没吃上。 等把子君哄睡了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我也就没再出去,叫来吉祥,让挽香看着子君,道:“吉祥你也照顾了一天子君了,现在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吉祥没有拒绝我哦,她肯定不知道我这是在算计她。 我避开了前面热闹的人群,带着吉祥到哪偏僻的小树林,吉祥便问道:“娘娘,这林子里,晚上不安全。” 我左瞧右瞧都没见到个人影,当然这林子里面也把守着人,但我挑的是死角,凭着许临沅考上了状元,那脑子肯定是是实心的,不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呀,况且我还进帐篷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他就是猜也该猜出来了! 不多时真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轮廓慢慢的清晰,见到来人,吉祥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状元郎许临沅。 “娘娘,这……”吉祥惊讶的看向了我,我便只是对她笑笑。 随后许临沅对着我拱手道:“谢太后娘娘的成全,他日若需要用到下官的地方,只要下官力所能及,便会助太后娘娘一臂之力。” 我这人向来不大喜欢客套,所以我就点了下头,应了下:“嗯。” 随之道:“地方就留给你们俩了,我就先回去了,注意时间。” 我望向那忐忑不安的吉祥,安抚道:“有些事情总是得有个交代的。” 然后我就走开了,我这刚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正想找个位置看看这对小情侣是怎么表达重遇的情感的,可没想,我这人才到那一个人高的草堆后,才感觉有人近了我的背后,下一瞬一只手掌捂住了的嘴巴,一手桎梏住了我的手。 我——靠! 劳资碰到的都是什么事呀,完了完了! 素不素又有人来威胁我协助他去刺杀方御景!!! 我脑子瞬息万变,背后男人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是我。” 我:…… 方御景你这婊砸! 一次就好了,你他妈居然还敢来第二次,就不怕我这脆弱的心脏给吓出病来么!? 我还记得一年半前,方御景登基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把我拉进小黑屋的! 方御景松了我嘴上的手,我声音虽压得低,却带着一丝恼怒:“你跟踪我!” 我他妈怎么就忘了还有方御景这个聪明货! 许临沅懂了,方御景怎么可能不懂! 这家伙肯定以为我在偷人! 那远远的地方,许临沅和吉祥已经抱在了一起,方御景便拉着我的手,直接就走,走得还很急,我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依然是小声的道:“能不能慢点……” 话音刚落,方御景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我,下一刻,把我拦腰抱起,跃上了那树干之上,然后又是另一棵树,我吓得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脖子,也亏得我胆子大点,要是别的女人,早就啊啊啊的在叫了! 大约是出了猎场驻扎地的范围,到了一处水潭处,方御景才把我放了下来,放到了一块大石头的上面。 不得不说,景色非常的美,虽未到六月份,在这水潭边上已经有数量很少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地飞过,天上的一轮弯月和那点点的星光都倒影在了水面上。 景色非常的美,我却是非常的煞风景:“陛下,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方御景表情甚是无力的瞥向我:“你和别人说,有些事情总得有个交代,那你可否也可以给我个交代?” 我低下头,撇了撇嘴,看着波光鳞鳞的水面:“我不是早就交代过了么,就维持这种关系不好么?” “抬起头来。” 好吧,抬就抬,反正心虚两个字现在是不可能在我眼中出现的。 方御景睨这我半响:“朕了解你,你不想做的事情,别人逼不了你,即使是朕,你就是应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半配合,一半违抗,从抄书的时候起,朕便看出来了,现在朕问你,你却回答得这么抉择,一点也不像你。” 我嘴角抽了抽……方御景凭什么觉得自己已经了解我了?! “就凭朕与你相处了一年多的夜晚。” 我:…… 不! 陛下你绝对会读心术! 我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 随即方御景在我的旁边也坐了下来,做了个小清新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画面,只不过电影里面是女主角主动的,而我是被方御景拉的,他一把把我拉进了他的臂弯之中。 在我腰上面的手环得非常的紧。我动了一下,方御景低喝道:\”别动!\” 方御景求爱不得,就像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对于这种欲/求不满男人的怒火,只得忍着,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朕感觉得到,其实你是对朕有意的,你不是心硬,而是嘴巴硬。\” 我默了一下,问:\”陛下你到底是从那个地方瞧出来我嘴硬心软的?\” \”感觉。\” ……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会靠第六感,没想到呀,没想到方御景就那么相信他的直觉! 好吧,我再怎么嘴硬也改变不了其实我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毕竟我还算是个正常的女人,心软了,身体才会软。 我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我才幽幽的道:“若是我回应了陛下,陛下又当如何处置我?” 方御景道:“人的名声虽然是千古传诵,特别是帝王的名声,但是如果为了名声一定要舍弃最重要的东西,这名声不要也罢。” “可若是我这一辈子都不回应呢?” 方御景沉默了一下,仅说了六个字:“那便巧取豪夺。” 我闷笑出声:“巧取豪夺,呵呵,我就想知道怎么个巧取豪夺法。” “把名号加注在你的身上,让你反抗不得。” ……方总啊方总,你这真有总裁范。 我没有问方御景这名号是什么,只怕这问,不仅是降职,且还是个了不得的名号。 我琢磨了一下,用着商量的语气道:“陛下,我就和你打个商量,成不?” “不成。”方御景直接回绝。 “陛下……我都还没说话呢……” “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有一句好话。” 我:“……” 我还是直接说吧。 “如果我把一个非常真实的答案给陛下你,陛下你能不能就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倒希望在这个点上面的方御景一时间智商下线,然后脑子突然被浆糊粘住了,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但…… “你先说要求。” 这明显还很理智! 是谁说恋爱中男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粗来!咱谈谈心! “要求就是,没有我的同意,不允许对我现在的身份有任何改变。” 方御景沉默了一会:“我会让你同意的,你说你的答案。” 四周一片安静,我只听得到方御景的心跳声,算了…… 承认呗。 “谈不上爱,只有一点点的喜欢……”我这喜欢二字刚出口,方御景立马就紧紧的抱住了我,气差点就上不来了。 方御景身体颤抖这,语中难掩激动:“朕终究还是赌赢了!” 我一怔,赌……赢……了!? 特么这话的意思确定不是对应上面那句话? 最了解我的那句话! 花擦! 方御景根本就没有凭着自己的直觉去确定这我对他是否有感觉这件事情,我他妈的被骗了! 我方想要和方御景好好的算账,却突然响起了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快点……”一个带着喘息的女声。 随之又是粗喘气的男声:“啧,真想不到,那皇帝看起来那么神武,却是个无能的男人。” “别说他~快点嘛~” 我:…… 方御景:…… 我看向了我面前无能的男人,方御景的脸真的如那锅底一样黑了,我给同仁帝带了绿帽,也有人给方御景带了绿帽,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报还一报呀。。。 第68章 真真热闹 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之前被禁了足,却又因为最后方太师出了趟远门,所以又给放了出来的方答应,只是放出来之后,方答应整个人的那种气场完全变了,似乎变得沉稳了起来,我就觉得那王贵人得有麻烦了。 那□□声挺大的,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我突地发现……我和方御璟做的那会怎么就那么的小声?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偷人得看是谁,我和方御璟都是特别能闷着骚的,所以不叫,而正在偷情的那对就是露着骚的,就是想告诉别人,这边有人在偷情。 我偷偷扯了下方御璟的衣服,非常小声的道:“要不要过去看一下那男人是谁?” 方御璟瞪了我一眼,那小眼神活似把我看透了——好吧,其实我就是看看真人秀而已…… 我沉默不说话了,方御璟这丫的可真够了解我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被人看穿,这和被人脱了衣服了,光着在那人的面前有何区别?! 貌似我在方御璟的面前,就是穿着衣服,他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握了的三围尺寸。 方御璟拉着我就走,一点也不想去打破这对偷情的野鸳鸯。 走了一会,我才敢问:“陛下你知道那男人是谁?” 我觉得吧,无论方御璟对方丽华有没有感情,但方丽华名义上就是方御璟的妃子,怎么说方御璟这头上也是顶了绿意。 所以说现在这会方御璟即是得到了我的答案,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方御璟听到我的问话,停了下来,转身看我:“见过两回,守城门的将军。” 我一顿,随即问道:“陛下你要生气你就生气吧。” 这样憋着,我害怕。 我话一落,方御璟就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朕觉得朕自己的心情很愉悦。” “陛下,求你别笑,我心里慌。”方御璟这表情好像想杀人。 方御璟伸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捋了捋,眸光甚是温柔:“放心,我要对付的是他们,不是你……”随即方御璟勾了勾唇,又无比温柔的笑道:“如果那个人是你,朕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所以,你要相信朕真的不是特别的生气。” 靠,这突然又扯上我干嘛,真的确定没有威胁的成份在!!! 我立马抱住了方御璟的手臂,无比坚定的道:“我要偷就只偷陛下你一个人!” 方御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在月光下,眼神深邃的看着我道:“以琳,唤一次朕的名字可好?” 我看着方御璟好一会,我觉得还是顺了方御璟的意吧,酝酿了一会,我轻咳了一下:“小景景?” 方御璟:“……” 一时间眯起了眼,那眼神好不凌利,我只好赶紧改口:“阿景~” 劳资瞬间掉了三公斤的鸡皮疙瘩,这真特么的是恶心了我自己,但问题是方御璟还听得特别的开心:“再唤一次。” 唤你个鬼唤! 我抿紧了嘴巴,真的不打算再叫一次了。 方御璟却是利诱道:“你今晚一点东西都没吃,你就不饿?” “阿景~” 我瞬间屈服。 ……总有两只智障谈恋爱的即视感。。。 方御璟的神通广大都已经不用我来说明了,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就猎来了一只兔子……但,确定真的能生火! 就不怕被发现么! 显然方御璟也想到了,带着歉意看向我:“等回去在让人给你送过去。” ……方御璟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能生火,特么绝对是刷我再叫一声他的名字!以后要我再叫他的名字,一个字:难! 生了好一会的闷气,我才问道:“陛下你打算怎么处理方答应的事情?” 方御景抱着我,跃上了大树上的树干上,把我放坐在干上,也坐了下来,唇角微掀:”朕想过河拆桥,正好方丽华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默了一下,还是觉得给方丽华这倒霉孩子说说情,毕竟这孩子不仅一开始就被方御景玩了套路,就是现在偷个男人都给方御景给遇上了,她能不算倒霉么? “陛下,就把人搁冷宫里面去吧,毕竟是你让人守活……” 好!吧! 哀家我的地位压根就没变过是吧? 是吧! 该瞪的还是继续挨瞪! “若是,朕的妃子没有侍寝过,就怀有身孕了,该当如何处置?” 我立马抓住了方御景的手:“陛下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可是绿帽子的问题呀?” 方御景的意思就是请个太医过去,给那方丽华下点什么停经的药,造成怀孕的假象,而方丽华没有被翻过牌子,若是怀孕了,那这绿帽子方御景就戴定了。 “就随便找个借口放她到后宫不就成了?” 方御景笑而摇了摇头:“方太师此人必定要压制一番,起初朕没有透切的了解这个人,但了解之后才方觉得此人并非忠。” 方御景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各部电视剧里面,凡是有个太师称号的大臣,似乎就没有几个是忠臣。。 算了,方御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是搞不懂。 我俩并没有在外面待多久,在树上呆了一会便回去了,毕竟这猎场不比皇宫,想要偷情,那是得拿命去偷呀,虽刺激,可就像那方丽华一样,被发现了,那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方御景绝对会杀人灭口的! 准备出小树林的时候,我和方御景商量了,一前一后出来,我这还没离开他视线,他又是把我一把拉到了他怀里面。 “怎了?” “才开始要分开,朕就想你了。” ……这话要不要这么肉麻! 好嘛~ 我其实挺爱听的。。。 “朕真的想光明正大的抱住你,拥有你。” 这话再说下去就过了哈! 我想起了影视剧里面男主女主分别前都会么一个,我干脆也踮起了脚尖,在方御璟的脸颊上面么了一个。 方御璟则怔忪的看着我,半响才道:“以琳,朕的心情真的非常愉悦!” …… 突然觉得这方御璟还还是挺好哄,别人起码是给鲍鱼才能哄得了,我就给了他一颗五毛钱的棒棒糖,他就高兴成了这样。。。 分开后,我先走了一步,正式因为先了一步,我又看到了一对…… 啧啧,今晚的小树林可真是热闹呀。 “太后娘娘。”独孤年喊了一声我。 “你别拿娘娘来唬我,你说你是不是对陈尚书家的陈三娘子有意思?!” 被压迫贴在树上的的面色不变,依然看着我道:“真是太后娘娘。” 春花继续不信邪的道:“那陈三娘子不就是温柔了点,知书达理了点,待人温和了点,聪慧了点,你就看上人家了!?” 等等……春花! 你确定不是在夸奖你的情敌! 独孤年沉冥了一下:“我没看上她。” 我估摸着独孤年不是在向春花解释,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没看上她,为什么她别人都不笑,就偏对你笑了?”春花的气势依然咄咄逼人。 我就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一旁看这出戏,就不知道这演着演着,春花会不会就给强吻了上去? 我就想知道,春花到底是什么时候告诉独孤年说,她喜欢他的,貌似这朝代的风气也不怎么严呢,这一个个的女子都如豺狼虎豹一样,还是说都怕自己嫁不出去怎么着? 果然…… “春花姑娘,为什么陈姑娘不能对我笑?” …… 春花你果然是没起错名字,你就是一个大写的蠢,我简直都不能说你了,因为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还能不能还长的出息了? 特么就这么点出息了! 独孤年又看向我,道了一声:“太后娘娘。” 这一声声线非常平稳,没有一丝急躁的声音,突然听出了一丝丝的迫切? 此时我要再是不应,我家的那只蠢二哈又开始犯傻了:“咳咳。” 轻咳出声后,春花整个人都僵硬了,缓缓的转身转头,在看向我的那一瞬间,这娃瞬间就惊了,表情愕然:“娘、娘娘!” 我微微勾唇角,道:“春花,回去吧。” 走之前我看了眼独孤年,漫不经意的来了句:“子君也该想他的母后了。” 子君都不知道现在睡得多熟呢,我不过是想提醒着这独孤年,这孩子总是想要一个母亲的,没娘的苦,怕独孤年自己也体会得到。 独孤年,也正如他的姓氏一样,独孤,独孤,从小就是个孤儿,也是得了机缘才被高人收为徒弟,才会有今天的一身本事。 突然好奇独孤年去掉了他那大胡子,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 回到了营地,春花忐忑的跟在我身后,我叹了一口气道:“春花呀,这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越是让着他,他就越是不懂得珍惜。” 春花默了一下,不耻下问的问道:“男人都是贱骨头,那娘娘,女人又是什么?” 我:“……” 没法交流了…… “女人就是那见着合胃口的骨头就咬的二哈,就像是你这种,明明这块骨头大得你咬不动,你却是打死了都不舍得松口。” 春花又顿了下,迟疑的问道:“娘娘,二哈是什么?” 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那边木头悬着的猎犬,我就指向了那边:“呐,你就和那边的二哈一模一样。” 春花:“……” 今晚小树林可真够忙活的,出了一对又一对,有郎情妾意的,也有狼情妾荡的,更有春花这豺狼虎豹,我和方御璟嘛…… 暂时不形容…… 睡在床上,我抱着枕头,看着帐顶,不知不觉的傻笑了出来。 谈个恋爱,也不是不可以,我这辈子总不能连谈恋爱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就过去了吧? 我现在的想法大抵就是:喜欢的时候就在一起甜甜蜜蜜,不喜欢了,分开了,也活好吃好。 第69章 比赛开始 第二日,太阳不算是太大,一早,那些将士们就在帐外操练了起来,把我这很晚睡的人一早就给吵醒了,若是以前的我,定会出去吼一声:谁再吵,姑奶奶就灭了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即便我背后还有皇帝老子给我撑腰,可我这脾气早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被磨得只剩下三分了,所以我忍了! 被吵得即使想多睡一会都睡不下去。 洗漱之后,我这一出帐篷,我顿时就吓了一跳,一排排的士兵排得非常的整齐,表情也是一致,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煞是能震撼人。 我再瞧那几个观望台上都站满了人,除了一处是大臣所占的,其它四个观望台都是清一色的好景色, 这不仅十四个嫔妃们貌美如花,就连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都一个个开得艳丽。 我这正考虑着要不要回去也弄得漂亮一点,好不显得那么突出,但这想法刚一浮现,我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方御璟骑马而来,只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他的锋利,犹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银色的战甲,腰侧别着一把长剑,目光坚定,巡视着地下将士。 这就是阅兵,准没错了。 我也突然明白这个个都弄得这么貌美如花是干嘛的了,方御璟都这么帅了,她们能不美一点来吸引方御璟的注意吗? 我多看了两眼方御璟——真他妈的帅! 我真真的是赚大发了! 一个时辰之后阅兵结束,突地那整排整排的将士都动作一致的拿出了一条不同颜色的布条,然后绑在了头上,我看得云里雾里,我就走上了其中一个观望台,走向了我的老熟人,刘老大爷。 “请教下太傅大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老大爷一见我,客客气气的拱手道:“回太后娘娘,他们这是要进行比赛。” “比赛?”我看向底下,那些布条分为七种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都齐了,都可以召唤七仙女了! 刘老大爷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连连道:“正好,正好!” 我眼角拉平,面无表情的道:“我这头有点晕,就不陪太傅你看比赛了。” 这正好俩字,放在我身上,我百分百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不好! 我要走,刘老大爷还是喊住了我:“太后娘娘留步。” 说真,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明白留步是几个意思! 我停住了脚步,刘老大爷快步的走到了我面前,道:“这虽是分了队伍,可这还有一个队伍还差个主帅,现在除了黄队的是陛下,青队是独孤将军,赤队是百里将军,紫队是新科状元许大人……” 我立马打住了刘老大爷的话:“怎许状元也掺和了进去?” 这百里寒虽是个女人,好歹也是个将军,但这没有武力值的许临沅也凑什么热闹? 刘老大爷笑着捋着他的胡子道:“自古文武不分科,男女不分赛,这比赛不仅仅比的是武力,还有计谋,行军打仗,没有足智多谋的领事人,再好的兵力也只是一盘散沙,所以这许状元自是能参加。” 花……擦! 我到底穿的是什么样的朝代,为什么我穿了一年半的时间,我居然还是没有看透这个朝代! 我听完刘老大爷的话,我几乎猜得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话了。 “就是这绿队的指挥没有定下来。” 谁特么愿意在头顶上面栓条绿布呀! “太后娘娘一看就是聪慧的人,不妨也试一试?” 果然…… 居然还能提出让太后上场这么荒唐的事情…… “陈尚书家的三娘子似乎也自告奋勇的抽了蓝队。” 我……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的上场了?! 这陈三娘子确定不是昨晚春花口中那个看上了独孤年的陈家三娘子?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那刘老大爷就对着底下的方御璟喊道:“陛下,太后娘娘毛遂自荐,说是也想上场比试一番。” 然后全驻扎地的人都刷刷刷的看向了我。 ……靠! 然而我一脸的懵逼! 刘老大爷! 我特么到底啥时候得罪了你? 我道歉成不? 这样对我玩阴的,有意思么? 有意思么! 这整个驻扎地都听见了我也要上场比赛的这话,我还能拒绝吗? 能吗? 方御璟抬起了头,看向了我,嘴角微勾,看起来似乎心情似乎很不错。。。 ——真的只是看起来很不错! 我特别研究过方御璟的笑容,即便是再远,我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像是要把给绑起来好好的调/教一番的眼神。 …… 我能狡辩下不? 我其实真的非常乖巧了,可是我错了,错就错在不该问刘老大爷这老狐狸,刘老大爷和美人师傅都是狐狸界中的极品,一个是方御璟的老师,一个是方御璟的师傅,一文一武——靠,真的是文武不分家,都是狐狸一家! 我终于明白当初说出“赶鸭子上架”这话的那人,这心里头到底是该有多憋屈呀。 得! 我早上还在考虑着要不要配合这群小妖精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现在可是真的换了一身衣裳。 因着围猎没有规定说不能让女眷也打猎,所以基本都有准备女眷们的新戎装,款式也是普通的,外边银甲,里边红衣,这衣服完全勾勒出了我的好身材。 我换上了衣服,几个丫头把我头上的发饰全卸了,简单的高高束起,换好装备之后挽香惊艳的道:“娘娘,这装束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用手一拨脑后的马尾,我瞬间感觉跨越了时空,回到了那年参加排球比赛的那种心情,方才还在抗拒,现在也蠢蠢欲动了,好久没有这种心情了。 动下拳脚,动下脑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只是去指挥的,又不用抛头颅洒热血,其它的都随便啦~ 但似乎接下来的讲解,并非我想的那么一回事。。。 除了营帐,刚好一阵风吹来,众人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褪去了太后的那一身装束,我瞬时间那种自信感又回归了,嘴角微掀,那种意气风发怎么也掩盖不住。 大抵是因为太后的那装束太重,重得我压不过气,简单的来说就是——我明明青春如朝阳,却因为太后这个身份,我从此就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那方御景往我这边看了眼,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丝的波动,但我知道的,男人嘛,都是喜欢制服的诱/惑,这表面平静的,可不代表内心平静。 方御景百分百九十这种男人。 七个头头都聚在了同一个帐篷中,这男女比例还是比较正常的,三个女的,女的是我,百里寒还有那陈家的三娘子陈晓沫,也是与我一身的戎装,见我还未把头巾系在头上,便问:“太后娘娘你的头巾呢?” 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不还没开始么。” 我真想回一句:被狗吃了。 特么谁想带绿色头巾,这绿我就先不解释了,就这我这一身红,确定配上绿色真的好看? 而这男的当中有方御景和独孤年,还有许临沅,再者…… “璇玑小道长,你怎也参加了?” 璇玑小道长默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看热闹的刘老大爷,那刘老大爷乐呵呵的道:“人手不够,人手不够。” 我再默。 特么那里是人手不够,这外边随便拉出一个将士都能当参谋将军了好吗! 一个小道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娇弱易推到的太后,一文弱书生,一千金大小姐,诶哟我去,这滥竽充数也太儿戏了! 确定这还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现在的我还没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很快我将明白得透彻,这简直一个个都是智商高且喜欢阴别人的货! 方御璟讲解了比赛的规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带着这二百号人的部队,随便你怎么折腾,只要这头上的头巾被摘下,这人就算是阵亡了。 这比赛,让我顿时想起了一个我看过综艺节目,一个撕名牌的节目,我顿时觉得自己也是在这其中有过经验的人了。 就是混不到第二名,我好歹也能混个第……我默默的看了眼百里寒和独孤年,就第四…… 这第一名若是没意外,就是我现在的男票给拿下了。 为期三天,就是第一天,你这队伍中一个士兵都没有减少,若是主帅阵亡了,那么这个部队也是算输了。 我才明白,原来外面一共有一千四百个士兵,为保公平,他们抽选到哪个颜色的布条,就在哪一个小队。 也就是说了出了领头人挑选颜色外,其它的都是随机的,就是抽到那一支队伍比较差的,也怨不得别人。 我不用出去看,我也知道这里边士气最差的应该是那个小队,除了那两百号头上顶着绿的汉子,还能有谁? 特么想摔头巾说:劳资不玩了! 也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刘老大爷的那一声喊,这全营寨的人都知道太后自告奋勇要上场,我要是再这怂了,我这以后注定就要被欺负死! 所以仨字加一标点符号——干到底! 没有什么规则,用句刚刚方御璟的话来说,就是:战场上面只有生和死,没有规则。 三天之后,出来之后,谁剩的兵最多,谁就获胜。 因着这头巾每个不同的颜色有着不同的记号,且每个人上面的型号都是实名登记,所以也不怕有作弊的事情发生。 而比赛的场地就是这外边那一大片的林子,随你怎么蹦跶。 方御璟看了眼我与陈晓沫,道:“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便破格让你们两人多带几名护卫。” 诶,真别说,方御璟这想得也挺周到的,就一个女子,两百号的大老爷们相处个三天,怎么说这都有那么点的危险。 刘老大爷拿着竹签出来,道:“这是决定你们先后的出场顺序。” 一个个从刘老大爷的手中抽了竹签,我嘴角抽了抽……这运气敢不敢再破一点! 最后一个出发!? 个个都亮出了那竹签…… 噗…… 我差点没一口血给吐了出来,这敢情是战斗力来排位的吧! 方御璟第一,许临沅第二,独孤年第三,百里寒第四,第五的是璇玑,第六和第七,我也就不说了…… 每隔一炷香的时辰出发一个队伍,全部人都走了,就只剩先我这一小队了…… 顿时有种秋风萧瑟,无处话凄凉的即视感。 我站在那小队的前面,我琢磨着也该提升一下这些大老爷们的壮志,便咳了咳道:“陛下说了,只要赢得前三都有奖励,到时候这奖励就大家平分了吧。” 估摸着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而是本来这些士兵们就是有素质的,不管上司是谁,都给你来个浩气的:“好!” 两百号人的撕破喉咙其实也挺是震撼的,所以我这斗志也被激了起来。 第70章 先干蓝队 最后一队出发是最亏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前面的对手到底给你设置了多少的坑,多少的陷阱,就跟地雷似的,你要是一不小心,就得是踩雷上面,“砰”的一声之后,好吧,你就完了。 没进林子前,我就让这两百人的队伍,各自分成了十个小组,每个小组一个队长,我一个人肯定是一下子管不了那么多的。 而我也就带了春花、冬雪、夏蝉这三个一起,顺便让这仨训练有素的也带带我这个老菜鸟。 这才浅入,瞬间有人从树上跳下来,直直往作为主帅的我袭来,春花她们三个人是不能出手的,只能旁观除非有真正危险才能出手。 从树上跳下来的人大概也有十五个左右,这肯定不是真的想取下我头顶上的绿头巾,不过是想试一下水,蓝色的头巾呀…… 靠,果然最毒妇人心! 因为反应迅速,我这边也损失也五个人,但那蓝色头巾的人架不住我这边人多,不一会被就被ko了一半了,我连忙喊道:“给我活抓!” 没有上手的士兵们,一个个都看向了我,好似觉得我们这是在干些杀人的勾当。 十五个人,留下了八个,八个齐齐的被押着成了一排,其他被摘了头巾的人则都走出了林子。 我在八个人的面前付手的装模作样走了两圈,问他们:“做间谍不?” 八个人齐齐出声:“不做。” 或许他们认为我下一秒会把他们头上的头巾给摘了,人人都把这头顶得老高,一副头可断,命可无也不做汉奸走狗的大义禀然的表情,可我却是撇着他们,微微一笑:“不做间谍我就放心了,就怕你们碟中谍,这刚好可以让你们做炮灰。” 八个绿队的家伙:“……” 那眼神似乎在怪我不按套路出牌。 我能有那么蠢吗? 陈三娘子想和我玩这谍中谍的游戏,还嫩了点,然而她不知道,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 我瞥向一边的小队,道:“你们都把身上的衣服撕一块下来,裹住头上的头巾,顺便把这几个人也给裹住了。” 我这话音刚落,就是齐涮涮的撕布声音…… 这到底是得有多嫌弃绿色呀…… 盖住了头巾,就没有那么的显眼,如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和春花这四个人,就没那么容易出手,现在我是最晚进来的一个人,制造陷阱的人机会比别人少了很多,所以只能先做好范围,不着急出手,安安静静的看着别人撕,然后做个捡漏王,没准最后还真的能挤进前三名当中。 因为是为期三天的比赛,所以每个小队都有一个安全的区域,但安全的区域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天也是只能待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一个,这地也就极度的危险了。 但前提是……我特么先找到这地再说呀! 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没想到我的眼光也是挺准的,就挑了几个个汉子中长得最贼头鼠目的去当探子,很快就回来了,且消息也非常的灵通。 “貌似青队和紫队结盟了。” 我……去! 这才进来一个时辰,这文状元就和武状元结盟了!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玩下去了! 这一文一武联盟了,这方御璟也不一定是对手呀!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让一下他们的上司?就不知道让一下我们这些女流之辈? 不行,这样真不行,我要是不找个人同盟,我肯定就像是抽到的名次一样,倒数第一名,第一个被淘汰掉的! 这丢脸的事情,要么做得轰轰烈烈,要么就不做! 反正怎么轰烈,我也不想丢这个人,好歹也先让陈三娘子和璇玑这俩年纪比我小的先给淘汰掉。 这过了没一会,又有人来偷袭…… 我的绿头兵们都非常机智的把那八个人给先扔了出去,为求自保,这自保无非就是最后存活下来的都有可能被上司看中,然后升官加薪,所以这八个人也是拼了老命了,想趁这个机会从我这逃回原地去。 不过即使回去了,也不见得主帅还相信他们。 估计这几个人太生猛了,直接把那绑着赤色头巾的人给吓退了…… 余下了四个人,我挥了挥手,对绿头兵道:“让他们走吧。” 那四个人面面相窥,然后撒开脚丫就跑,我转头对着春花道:“看吧,这就是男人呀。” 绿头兵一众男人:…… 这一个半时辰下来,我就挨了两回试探性的偷袭,两百号人,就少了十二个,也不知道别的队伍到底少了多少个,可别除了我刚刚弄掉的那些就没别人了,要不然这样的话,我还真的会以为他们把我当成最弱的那个,想要把我先干掉,再干大家伙。 后来,知道事实的我,差点又没忍住的吐了一口血。 第一天白天,除了试水之外,谁也没有干出比较大的动静,都比较耐得住,所以这第一天还算是比较安全的,我琢磨着第二天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一般不到最后最后一战,这些人都会保存自己的兵力,然后再来个大混战。 刚找到了安全地,插着小绿旗子的地,我就让人就地扎营了,那春花就过来和我说:“娘娘,要不咱明天就先把蓝队先干掉吧!” 我静静了看了一下春花,语重心长的道:“春花,咱做人不能太意气用事。” 春花却是瞪大了眼:“可娘娘,不是有一句话叫你伤我一跟头发,我就把你头发全拔光吗?今日明明是蓝队先动手的!” “等等,这‘有一句话说’到底是谁说的?”这话还真的听有道理的,可我没记得有那个圣人说过这么有道理的一句话。 春花非常的自然的道:“教导我功夫的师傅呀。” ……好吧,我不应该觉得这话说得挺好的,能教出春花这种只涨功夫却不涨智商的娃,也不见得她师傅的智商有多厉害。 入夜时分,用了干粮,却有士兵来报:“主帅!” 因为这比赛,我的称呼直接从太后娘娘变成了管理两百号人的主帅。。。 我这会正装模作样的看着这围猎的场地地图,从中抬起视线,眼神特别的有说服力,道:“何事,说。” 那士兵道:“营外面来了个陛下那边的人。” 我微微皱了下眉,再问:“你们把他的头巾取了下来没有?” 这取了头巾之后就相当于是死人,如果是死人,有怎么可能把方御璟的话传过来给我呢? 方御璟找人过来,肯定是想帮我,毕竟他要是敢第一个灭掉我的话,他接下来就得有两天是见不到我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因为是陛下那边的人,所以就……” 我点了点头,我懂,我懂,要是这来的是其它五队的,我们这边怨气冲天的大老爷们早就群殴上去了。 “让他进来吧。” 要是方御景刚阴我,我分分钟跟他闹掰。 两方对战,不杀使节,这话我还是知道的。 那人进来后,倒是很自觉的离我远远的。 单膝跪下来,拱手道:“太后娘娘千岁。” 我刚想拂手,却又转念一想,我现在这又不用装得太优雅,便成了挥手:“起来说话。” “太后娘娘,这是陛下写给你的信,陛下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一旁的绿头兵拿了信,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拆开了信,就几行字:朕想和太后结盟,想法如何?你若想好了,便回信。 我刚没察觉不对,我看到了每个字的第一个字,连贯起来念——朕想你。 我这老脸差点没绷住给笑了出来。 这个老的年代,也就适合玩这么土的泡妞方法了,而且这么常见的方式,我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得瑟的。 只不过这得瑟没敢表现出来,淡然的道:“你回去告诉陛下,哀家乐意之极。” 信我就不回了,这我得端着,男人就该这么虐。 这回我和方御璟结盟,我就是捞不着老二,我也要捞个老三当当! 那句话怎么来说着? 不怕奸夫/淫/妇,就怕奸夫/淫/妇狼狈为奸,看那潘金莲和西门庆就知道了。 不消半个时辰,这回来的是口信:“陛下说,是太后过去,还是陛下他过来?” 我这一琢磨,面子总得给足方御璟的,还是我过去吧,我刚想动身,方御璟就到了…… 这哪里是在问我意见,简直就是告知我,准备迎接圣驾。。。 我对方御璟没有意思防备之心,我家的绿头兵和方御璟家的黄头兵却是相互提防,就跟防贼似的,但总体来说,我军处于比较劣势的一方,因为对方的老大是皇帝,而我方的老大不仅是个女流之辈,还是个说不上话的太后。 在这个朝代难道就没有孤男寡女这个词语,方御景一来,几乎是没有一个人……不应该用几乎两个字的,应该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防御方御景。。。 都就这么看着方御景把我领进帐篷之中,进去前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太后,朕要和你好好商量接下来的部署。。。” 表情甚是严肃,眼神恰到好处的傲然,这道貌岸然得根本让人感觉不到有一丝丝的邪念。 这一进到帐子中,方御景就褪去了他这一身皮……当然不可能是他身上的这身衣服,而是那表里不一的表情。 瞪了我一眼,那双小眼神瞪着我,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那么爱逞强?” 我默了一下,才道:”陛下,这回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这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比赛呢,陛下你的老师刘太傅就给我报名了。 闻言,方御景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此事当真?” 我点头:“真的!” 方御景也默了,道:“以后我的那两个师傅你尽可能的离得远远的。” 我心道:我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们都追上来怎么办?我都感觉方御景的两个师傅都特别喜欢的坑我。 嘱咐了我这件事情之后方御景又道:”如今林子里边的局势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方御景皱眉道:”你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 ”我就知道许状元和独孤将军两个人结盟了,其它的一无所知。” 方御景叹了一口气:“果然,朕还是不能对你抱太大的希望。” …… 方御景问我:“你认为这其中最弱的是谁?” 我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了:“陈家三娘子?” 方御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陈尚书的千金一岁能语,四岁能作诗,七岁熟读各类书籍,是京中总所周知的才女。” ……这看起来羸弱的对手,也可不容小窥呀。 我又道:“璇玑小道长?” 方御景又是摇了摇头:“璇玑的辈分可是比国师辈分还要高,难道你以为他真的没有一丝的本事?” 说到这,我觉得我已经和方御景不能愉快的聊下去了。 “陛下,你直接说最弱的那个是我,成不?”饶了那么大一圈,就只是想要说我弱! 这床……阿不,是这小船要翻了! “你知道最好,如今你只能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别弄到最后,得了个最后一名……丢人。” 我:“……”我是丢陛下你的人了么? 我忽略方御景想表达我弱的这个话题,我问道:“谁会是第一名?” 方御景毫不迟疑的道:“朕。” 可真真有自信呀。 “那第二名呢?” “你。” 我一默再默,就不能给个第一名我威风威风吗?! “朕不能输在你之下,那样,太假。” “哦。” 既然不让…… 那只有来阴的了→_→ 皇帝又咋样……都是我男票了,作用难道不是用来给我虐的? 方御景可能是看着我衣服上面的缺口,没注意到我的眼神,让我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头上裹上破布,也亏得你想得出来。” “没办法呀,我抽到了最后出发,你们都想把我先灭掉,那我只能混淆视听了。” 方御景伸出手,拍了拍我头上面的小草,道:“接下来你想先对付谁?” 方御景这似乎是征询我的意见,我毫不犹豫道:“陈家三娘子。” “为何?” “一报还一报。”我一进来就挨偷袭,我要是不报回去,我还是黎以琳吗? 第71章 情敌相见 方御景只是点点头,非常男友力的道:“你说灭谁就灭谁。” 一听这话,刚刚方御景把我贬得一无是处的话,我也就略过了。 没在帐中待多久,总得是顾忌一下这男女一室,出了帐篷后,方御景对他的黄头兵道:“现在黄军和绿军结盟,现在谁都不能做出偷袭的事情来。” “是!” 见方御景这么说了,虽然我知道我这边的队伍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偷袭方御景这边队伍的,但我还是嘱咐了一句:“如陛下所言,现在两军结盟了,都是自家人了。” 别的我不怕,我就怕这群好面子的爷们想把自己的头巾给送到了对方的头上,虽然这绿色真的是难看了点,但好歹也是有用的,就将就的戴上三天吧。 夜晚,这些人还真的把我的话当话了,这两拨人就围着火堆勾肩搭背的愉快的聊起了天来。 真特么把对手当成了一家人! 靠,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别到最后我在方御景背后放冷箭的时候,这个个人都投到了方御景的麾下去了! 天尚未亮,这些人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因为方御璟和我说,这几支队伍估计不会真的在安全区域待够四个时辰,最多也就是三个半时辰,少则三个时辰就已经开始埋伏了。 我们这也就休整了三个时辰也就寻着地方去了。 方御璟一边给我分析道:“独孤年的行军方式比较直接,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一贯用武力来解决,但并不是说他就没有计策,只不过他都是一往直前,而如今他和许临沅结了盟,那便是如虎添翼,朕虽识许临沅不久,也知晓,他是个思维缜密的人,再者百里,她是一个非常有耐性的人,这之中,她定能等到最后才出手,至于陈尚书的千金,是个多疑,璇玑的话,比较小心,但这心容易软,若是璇玑和陈尚书的千金遇上了,那璇玑必是认输,但若遇上的百里,就说不定了。”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方御璟:“为何就不一定了?” 方御璟道:“百里是璇玑的义姐。” …… …… …… “义……姐!?” “可不是同一个义父,而是百里和璇玑相识的时候,璇玑才六岁,那时候百里已经有十六岁了吧,大抵是刚失去了胞弟,就对璇玑特别的好,所以这璇玑就认了百里为义姐。” 我又疑惑的道:“可是,这不应该是对自己的义姐手下留情吗?” 方御璟摇了摇头:“百里会留情,可璇玑却不会,因为璇玑尊重他的义姐。” 好吧,我真的不懂这些人的想法,就像当初我不明白扶灵对待伽罗那种态度,为什么就不强势一点制止这伽罗犯傻。 我是真心的一点都不懂,这些孩子中二的想法。 方御璟可真的是行军打仗中的高材生,独孤年和百里寒的能相并第二,却不敢在方御璟的面前称第一。 毕竟方御璟是从小就在军队中长大的,按他那样说,他的亲祖父是龙飞将军,被誉为绍国不败神话的战神,那么方家在方御璟的教育上面,也是想把方御璟往他祖父那边来培养的,再者,百里寒和独孤年这两个人当中,在军中最久的不过时百里寒,据说当初参军的时候才十六岁,还是隐瞒了性别去参的军,最后在与绍军淮水一战中,斩下了对方大将的首级,立下了大功,才在方御璟的面前坦言道自己是女儿身。 潜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即使没有危险,方御璟也让我这边的人呢最后才出来,现在比的是耐性,就看是蓝队耐性好,还是我们耐性好的问题了。 见林子中突的出现的那几个人,我差点没笑出声,怎又是这几个倒霉汉子们,这四个汉子可不就是昨天逃走的那几个么。 方御璟瞥了一眼我,暗示我轻举妄动,我却是勾着唇角对他摇了摇头,随即对着一个小队挥了挥手,那一小队立马会意的把破布裹在了头上,然后拿着没有杀伤力的木剑从灌木丛跳了出来,那几个探路的倒霉汉子一见头上又是裹着破布的敌人,差点没一口血给吐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们! 我这一小队就二十个人,一冲上去,不到一会,立马出来了三十个以上人数的人。 呵呵,我就知道,这小姑娘果然是厉害,真的想到了螳螂捕蝉这一出。 方御璟往左边晃了一下头,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不再管刚刚出去的二十个人,要是管了的话,等会就真的是计中计了。 如方御璟所说的,陈家三娘子可是个聪慧非常的人,怎么可能犯蠢,就用那么几个人做诱饵? 然后就为了引出比那几个人多的人数? 当然不可能,她这是想着,出来一波之后,再诱出一波,然后一网打尽。 现在分散的人手,能听从我和方御璟调遣的人不过是一百人,出去了二十个人,就余下八十个人,八十个人有可能对上两倍以上的人数,以少胜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最后再瞥了一眼刚出去的那二十号绿头兵们,突地觉得没有选错队伍,因为这一队队伍的怨念特别的大,一大,这干劲就越强,越强越好呀。 必须得迅速的找到现在蓝队大部队的位置,否则再过一会就会被察觉出来我们这边没有上当。 分两个小队围成了一个外发散开来慢慢的聚拢包围,分两面包抄,我就跟在最后,我这头巾早被我用夹子夹得紧紧的了,不费点时间肯定是解不来的,我瞬间佩服自己的机智,但我这底下的绿头兵中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那么一丝的鄙视。。。 嘛,我才不在意,只要是为了拿下这第一名……诶,等等,这第一名的奖品是啥来着? 我突然想起来,我就知道这前三名有奖赏,但这第一名的赏赐到底是什么呀?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奖品是什么,因为…… 陈家三娘子被擒了!!! 我一开始也是提出要生擒的要求,方御璟也没问,就只道了一个好字,就命了底下的人,说这蓝队的主帅得生擒。 陈三娘子的手被反绑住了,见自家的主帅都已经被擒了,蓝队那余下的八十多号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那水润润的小眼神非常的不服输,春花偷偷的在我旁边来了一句:“娘娘,你就说到底是奴婢长得好看,还是她长得好看。” 我顺口就来了一句:“我最好看。” 这话刚说完,方御璟就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似乎那眼神中带了一丝丝的赞同。 ……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这如果不是地下情,我肯定上去给方御璟一个么么哒! 这不谈恋爱不知道,一谈才知道原来对象平时看起来那么的聪明,才思敏捷,才华横溢,但实际上谈起恋爱来,也是个逗货。 怎么办,明知道方御璟的审美只比春花好了些,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异常,都是不喜欢现在流行的妖艳小妖精,就喜欢朴素平凡的,但我却还是很受用! 我看着陈三娘子,微微一笑:\”擒贼先擒王,有你在手上,你的蓝队就是我绿……黄绿结盟的了。\” 我差点就把想要独吞这蓝队的想法给露了出来,要是方御景知道了我的想法,他是该怎么来矫正我的这种想要把他狠狠压在下面的想法? 陈三娘子一听到我的想法,非常自动的说:“我自动弃权认输。” 似乎这弃权认输总比这被当成人质来得体面一点,因为如果你不但输了,还被当成了人质,这可不是一般的丢人,而是非常的丢人。 如果不想接下梁子的话,现在就把陈三娘子的蓝色布条给拿下来,但我这是奔着第一去,怎么可能会选择前者,所以我驳回了陈三娘子的提议,问方御璟:“陛下,这没有规定说敌人的人马不能转到自己麾下的吧?” 方御璟点了下头:“战场上面瞬息万变,没有任何的定数,所以兵不厌诈。” 听到方御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起码,她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只要我做得不过火,他都会来这么一句,战场什么鬼的。 不是我不怜香惜玉,而是我怕陈三娘子玩自爆,所以我就让人把她的手给反绑了,还怕她给蹭掉了头上的布条,我还特地从我的手上拆下了两个夹子,很小心翼翼的给她弄紧了。 陈三娘子:“……” 方御璟:“……” 这人一绑,陈三娘子还剩下的那八十多号人,全都投降了,我忽略方御璟,俨然我就是那能说话份量最重的人。 “各位,你们的老……主帅已经在我的手上了,所以,你们该投降的就投降,想自杀的就自杀,但留下来的人,虽然头上的颜色不变,但也是自己人了,到了最后,肯定是论功行赏的。” 我这话可是说得非常的实在,你要留下,你的戏份就足,戏份一足了,你就离荣华富贵近了。 最后只有那么寥寥的几个人是选择自爆的,大多数人都是非常明智的,毕竟……这边是陛下的阵营,谁都知道那边比较强。 我很满意,现在加上方御璟的人人数,我让人点了点人头,共四百三十二个人,人数已经占了总人数的五分之二,胜算还是很大的。 这边刚平息,不远的一个地方似乎又开始嘈杂了起来,我和方御璟对视了一样,咱就不当那黄雀了,咱就只当那拿着枪/猎/鸟的那个。 让人整顿了一下,大约那声音停顿了好一会,方御璟让我在原地守候,他带了一百个人过去了。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要是反过来呢? 我以为我是安全的,但特么遇上了赤焰营的将军,也就是红队!百里寒的这一支队伍。 我只想说一个字:靠! 我还想着这百里寒留个方御璟解决呢! 我这边加上我也就是三百二十一个人呐,百里寒那可是能以一敌百的女汉子,人数或许是在这三百二十一后面多加一个零,这才有胜算,合算过我的胜算机率低于百分之五十,我果断的想了一个最不伤彼此的方法。 两军对峙,还没开始撕呢,我站在人群中的最后面,为了能让百里寒看得到我,我掂在了一块大石头的上面,打着商量道:“百里将军,要不哀家把手上的陈三小姐给你了,这一局我们就先不对上了?” 陈三娘子:“……” 我似乎感觉到了来自陈三娘子深深的怨念了。。。 百里寒的表情就像是一块冰山一样,万年不化,说真,貌似我认识这百里寒,这永远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表情,从未见过她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但我晓得,这百里寒是喜欢方御璟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的眼神落在方御璟身上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的不同——就像是凶神恶煞的母狮子看到了自己心仪的公狮子一样,除却公狮子,其他人都是需要防备的敌人…… 若是百里寒自己我和方御璟不仅睡过,还发展了关系,现在这会哪里还会给时间我和她打商量,老早就一鼓作气把我给灭了! ……这现在的情节算不算是情敌相见? 百里寒没有一丝动摇的看了一眼被我当成人质的陈三娘子,没有任何的考虑的摇了摇头:“投降与战,太后娘娘你自选一样。” …… …… 这些粗人怎么都是说不通呢! 第72章 陛下番外 “阿景,你当真不接受我?”百里寒脸上似乎没有一点受伤的表情,可眼神却是出卖了她,眼神中带有那么一丝丝的黯然失色。 “即使是现在,你也不愿意?” 朕摇了摇头,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朕只是把你当成朕的知己。”身体上面开始升起一丝的燥热,又是生生的让朕给压了下去。 朕叹了一口气,朕知道这酒里面有药,却是不知道这种不入流的玩意! 这肯定不是百里想出的注意! “知己?”百里寒即使是没有冷笑,却给了别人一种她正在冷笑自嘲的表情:“我喜欢你,你却只是把我当知己?哪怕我进宫只占一席之地,你也不愿意。” 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真心话,朕其实心理有一丝的洁癖,再者,朕真真的是睡不下百里呀,总感觉朕像是睡了一个男人! 有三年的时间,朕一直认为百里是个汉子,以至于到现在,每回分类,朕都很自动的把百里归类为汉子。 因为…… 百里比汉子还要勇猛。 百里寒吸了一口气,格外冷静的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一点脸都不要的人。” 说着随即转了身,出了这偏冷的宫殿。 朕的身心越来越燥热,朕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在年少从军的时候,朕也是在基层中待过的,那些大老爷们一得空,就开始讨论女人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最是*处。 当初朕只有十五岁,十五岁正好是开始血气方刚的年纪,朕表情非常的正直,就好像一丝邪念都没有,但是当天晚上,朕第一次……诶,不说了,总觉得有点丢人。 朕坐在了床上面,打算运功逼出这药效,半响之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这运功最怕的就是突然被打断。 或许是百里把朕约到这里,便把附近巡逻的侍卫调松了。 那女人拿起桌子上面的就喝,还疯疯癫癫的,我便认为这还是冷宫中没有找到的同仁帝妃嫔,一个疯女人。 喝了酒,那女人撩开了纱帘,往朕这边走来,朕暗道坏了,她也喝了那酒! 进了朕的身,那个女人,打了个酒嗝轻浮的道:“帅哥,一个人?” 朕心烦意燥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滚?滚床单吗?” 朕…… 吐了一口血! “滚!” 这个疯女人还把领口拉了下来,瞧着那白花花的一片,朕的燥热更旺! 朕只想把这个女人挥开,只是这女人刷-新-了-朕-的-三-观! 这还是女人吗! 朕的手被放在了那软绵的地方上面,怔忪了片刻,那个女人却靠得朕无比的近,身体紧紧的贴着朕的身体,火快燃烧了理智。 疯女人撕开朕的衣服,在朕的身上乱啃一通,那一刻,朕觉得朕的贞操可能不保了,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失去! 随即朕翻身在上,做了主。 掌下所到之处,不仅软绵还丝滑非常,直到最后关头……朕进不去! “哎,哎,轻点……别啃……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样进不去,得扶着……” 朕…… 不是朕脸皮薄,而是……这确定还是个女人,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强悍了么?! 得到释放,却想得到更多,这感觉,真的很好。 朕从来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女人,且朕还不知道这个疯女人的名字! 当朕派人在宫中寻一个疯女人的时候,朕却在登基大典上面见到了,很好很好,朕-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呵呵! 当天朕就把人拉进了小黑屋,怎么办,朕好想立马把这女人弄死! 可这是太后,朕得维持明君的形象,最后朕让她去斗即将进来的那些不省心的女人,女人对女人,除非这个疯女人够强悍,能以一敌十五,否则就是被这十五个女人弄死。 可朕…… 真真没想到! 这刚没了贞操就得当爹! 似乎真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朕的,听闻有孕,朕的脑子一片空白,而后又幽幽的想起了朕那还没出生就夭折的妹妹,所以朕考虑了,便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毕竟,血肉至亲。 只是—— 这疯女人绝对有本事把朕给气疯! 这看得都是什么玩意! 这能对孩子的教育好吗! 所以朕当即命人把四书五经给搬了去,为防她不念,我便想了个法子,便是天天找她背书去。 这都是为了孩子呀。 时间过得挺快,一晃,五个月就过去了,朕祈福回来的时候,那女人晕在了朕的面前,朕差点没忍住想要把人抱起来去找太医。 这冲动真的只是为了孩子…… 第73章 高峰之巅 知道孩子还安好的时候,朕松了一口气,朕觉得自己真的是对黎以琳这肚子里面孩子上了心,朕见过老师家中的那两个娃,小小的,软软的一团,朕甚是喜欢,也想自己有一个。 然后…… 真有了…… 就是这以后不能软糯糯的喊朕一声父皇,这让朕很伤神。 看着昏迷中,突然不说话了,也不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朕的黎以琳,守了一会,有人进来了,朕便走了,满脑子都晃悠着黎以琳的肚子,所以朕晚上又摸黑去了一回。 看着她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压根就是做做样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起来给朕行礼,朕突然想起来,朕每回来她这里,也没见过她行过几次礼。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要临盆了,可是朕还要出宫一趟,快则四五天,慢则半个月,朕却还是给耽搁了,一个人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幸好还来得急,朕没有错过。 黎以琳非常怕朕在她生产的那天给她动手脚,其实朕一开始的时候就有想过,趁此机会,把人除了,只留下个孩子,到时候再把孩子收为义子,只是相处越久,似乎就越优柔寡断,以至于到最后,朕还决定了要保下她。 孩子的性别朕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告诉她,因为朕说过,女孩就留在她身边。男孩便送走,等再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吧孩子给接回来。 朕怕她多想,便一直没有说。 她明显害怕,朕便把跟了朕多年的剑穗给了她,希望她能安心。 孩子终于平平安安的生了下来,看到孩子那一刻,朕的心都软了,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子君子君,君之子。 或许朕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他的身份,但朕也要护他一世。 把孩子送走之后,朕想起,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黎以琳了,夜晚翻了安答应的牌子的时候,脑子突然浮现了那张许久不见得脸孔。 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她,毕竟朕也去看了几回长得已经白白胖胖的子君了,而她从子君生下来之后,一眼也没有见过。 只是…… 似乎朕出现得不是时候!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手就放在那邀他遐想的地方上,迅速的转过了身子。 “这涨奶涨得有点疼,我就挤挤……” 这话…… 听到拢衣服的声音,朕转回了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她:“黎以琳,你还是不是女人!” 简直是让朕对这天下的女人唯恐不及,天天想着怎么才能避开后宫的那一群女人也就算了,还要面对这么一个能时时刻刻把朕气得半死的女人! 可能天气炎热,她穿得本就单薄,那衣服很快就湿了,朕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却只能是目不斜视的瞪着她道:“好好穿衣服!” 朕觉得,黎以琳这个女人真的是有毒,就是后宫中千姿百媚的女子风情万种的躺在榻上等朕宠幸,朕都不觉得有任何的美感,也没半分兴趣,可偏偏却是她黎以琳…… 朕怒问了拓跋元烈的事情,从去年的年三十那天,朕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点是朕不知道,若是这个女人刚和这拓跋元烈有点什么关系,朕立马就带兵把这东疆给灭了! …… 貌似这黎以琳并不是朕的妃子,而是同仁帝的妃子,这件事情朕好似忽略了很久…… 东疆的拓跋元烈虽说是已经走了,但朕是知道的,知道这小子还在金都中,虎视眈眈的看着黎以琳这个女人。 朕就想知道这东疆的人是不是审美观都异常,怎就看上了黎以琳? 十一月底,朕找了个理由,把子君接回了宫,黎以琳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很多,当晚朕就夜宿在了安懿宫,陪着子君玩,到了子时的时候,朕去把黎以琳叫醒。 刚睡醒的黎以琳双眼朦胧,就像是子君那双眼睛一样,声音因为刚睡醒,也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撒娇,这样的黎以琳,朕,第一次见到。 心口的地方跳得非常的强烈,这种感觉就像是那年朕八岁的时候,见到祖父送我那一柄宝剑的时候,对宝剑异常喜欢的心情…… 对于这种感觉,朕甚是排斥,因为一次意外,朕的宝剑丢了,只剩下了剑穗,那种失去宝贝的心情,朕真的不想再去尝试第二遍,朕决定要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不让这颗心往黎以琳那边跑。 朕以为能守住心,可…… 还是没能守住人,自从子君回来了之后,朕天天往安懿宫跑,朕只好说服自己,其实朕就是想去看看孩子,真的只是去看看孩子。。。 东疆公主来请示,说想让太后陪她去一回金山寺,朕心底清楚,这里面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拓跋元烈还在金都,那么这回,肯定是要见黎以琳。 朕便许了,朕其实就是想知道,到底这两个人有什么牵扯。 只是…… 朕没想到坊间流传的那一句话是真的。 一孕傻三年,这话真的没错,朕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的蠢! 还能把自己给弄下悬崖,朕一冲动,也就去拉了…… 结果就是,朕也一起掉下去了…… 要是这回不死的话,朕一定要把这个蠢女人掐死! 神识晕晕乎乎,手滑动了几下,手感甚是好,但就是有点熟悉,熟悉的手感……熟悉! 朕猛的睁开了眼睛,习武之人的视力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看得清楚物体,朕微微低头,看见拱在朕胸口上面,犹如一只寒冷中寻求温暖的小奶狗的黎以琳,朕虽说有那么一刻,心的一个小角落软了下来,但只有那么一刻,朕手掌之下,分明就是赤果着的肌肤,这血液瞬间往下涌去,一激动,朕就没控制好力道就把人退了出去,怕人冷着,朕在推开了之后,一息就把那披风扔了过去,朕也很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真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等到朕第二次出去给她换冰块来敷脚的时候,朕的耳朵动了动,分明听见了声响,这一转身,就看见了趴在了地上,正要捡朕脚底下面……肚兜的黎以琳…… 难道是朕刚刚穿衣服穿得太快,以至于把这东西…… 非常镇定的把肚兜捡了起来,表情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破裂把肚兜还了回去,朕就平静的走出了山洞,不行,朕要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缓缓去。。。 十二月地,南边传来了雪灾的消息,朕打算南巡,老师提出了要太后也随朕一起去的想法,说是或许能引出复兴会的人。 朕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就答应了。 在经过幽州的时候,黎以琳突然的主动,跳上了朕的身体,双腿环住了朕的腰身,朕没有当即把人推开。 因为朕有一个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师傅,所以朕会的东西也很多,比如说除除虫,根据黎以琳的反应,朕觉得应是中了蛊,八/九不离十. 所以朕也就配合着黎以琳,她想做什么,朕就配合着。 只是没想,她竟然真敢! 唇甚是柔软,带着一丝的甜味,让朕差点失了理智,感觉到了蛊虫的反应,一下子点了黎以琳的穴道。 一见蛊虫,朕的神经有点绷了…… 这明显就是能让人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情,然后放大无数倍的蛊虫! 所以说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把人放在了榻上,一瞬间又那么点呼吸不畅,似乎是刚刚被人吸干了阳气一样,差点下楼梯也踩空了。 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怎么办,朕似乎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中难以启齿的感觉,就刚刚…… 若是没有蛊虫,朕觉得真的会继续下去…… 在沥州,师傅出现,从小,朕就特别头疼这个师傅,她的性格和黎以琳的有异曲同工之处,都能把朕逼疯,她总是能看透朕,朕只想看透别人,却不想别人看透朕! 所以…… □□被发现了。。。 被逼问之下,黎以琳一而再的否认对朕没有丝毫的感觉,朕当时那个气呀! 一气之前就干了件无法挽回的蠢事,朕——挑明了。 只是这个女人她依然是拒绝,就好像被朕看上就是被阎罗王看上了一样,真是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女人,但朕就是……喜欢呀。 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其实想想,也是有趣可爱得紧。 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逮住了这个人,就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咬破了,朕顿时后悔下嘴狠了点,这都是被黎以琳给气的! 要是她能说几句好话,顺一下朕的意思,朕也不会这般做。 朕有办法洗白她,却是没办法让她应了朕这感情。 明明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撩拨朕的心,如今把朕的心撩拨得起了火,却不想灭火! 想想,心里头还真的有些许的塞。 益州发生了一次动乱,黎以琳似乎像是看透了生死一样,这冷如石头心还是…… 等等! 这哪里是软了,分明就只是想睡朕! 居然问:“可否一战?” 可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朕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撩朕,但朕就非得端着,但黎以琳更加的贴近朕的身体,朕,有反应了。。。 把人放在了床上,瞥到了床边上的那本话本……,这女人! 果然是喜欢对朕说的话阳奉阴违! 后来……朕也对话本上面的姿势来了兴趣…… 床第之事,朕最喜的就是黎以琳丰满的上围,爱不释手,她身上的每寸地方,朕都爱不释手,想狠狠的拥有她,这个心如磐石的女人。 不想再放开。 若是可以,他日,希望和朕站在高峰之巅,俯视天下的人,是她。 第74章 太后赢了 人数比对方多又怎样,也只是注定给百里寒虐的! 百里寒给出的两个选择,战与不战,我一个都不想选择! 既然这个说不通,那就只有——跑! 我眼神中一丝慌乱都没有,大声道:“全将听令!” 我这铿锵有力的四个字,无论是我这边的人还是对方的人,顿时都扬起了斗志。 我这跑字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算了,反正方御璟也快回来了,再不济,到最后只剩下一兵一卒的时候,我直接把方御璟的头巾给拿下来就好…… 胜过方御璟一个人,比什么都强。 “拼了!干掉赤队!”我这一声非常的激昂,可没有那么文绉绉,让人干劲也十足。 然后五百多个大老爷们就开始扯上了对方的头发。 哪里比较安全,我就往哪里站着,可百里寒的目标就是我,无论是我站哪里,她都往哪里攻来,活似堵在她面前的不是人,是草,一拔一个准,这比赛拿的是头巾,但百里寒却是拿出了命来拼。 我真他妈的怀疑百里寒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和方御璟有一腿的事情! 我怕! 不是我怂,而是对方的态度太过激,过激到我严重的怀疑,其实百里寒是想弄死我这个情敌! 就百里寒……她的重点根本不在头巾之上,把人打趴了,然后后面的人就开始检漏,把在地上翻滚的人头巾给扯下来。 我看得心慌,还没到半柱香的时间,我方人数锐减! 靠! 能不能留点活路了! 方御璟总是能在我危难的时刻出来,也正因为这样,我今天才会被折服! 方御璟回来得及时,站在我身前,转头就瞥了一眼我,问:“无事吧?” 我真特么想来一句——你的追求者差点把你女票给灭了! 但我得在将士的面前维持着形象,临危不乱似的摇了头:“无事。” 随即方御璟就和百里寒对上了眼,可百里寒却是看了我一眼,顿时我觉得菊花一紧,这眼神我看不懂,但我还是害怕呀! 我害怕是因为我心虚呀! “陛下,你确定真的要现在就和末将对上?” 百里寒的话我懂,那边还有两支更加难缠的队伍,那就是许临沅和独孤年的队伍,要是现在方御璟和百里寒双方都元气大伤的话,那么肯定这第一名就是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应景那句话,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方御璟却道:“有何不确定的?刚刚朕便把许状元的头巾给拿下了,而璇玑正好在这之前被许状元给灭了。” 我看向了方御璟,眼神中有点小震惊,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崇拜,这才多大一会呀!就把人给灭了,我能不崇拜么! 方御璟和百里寒打得难分难解,颇有几分相爱相杀的即视感,话说……我特喵没有一点吃醋,我在一旁看得非常的起劲,就是原来还在互殴的一群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两人的对打,双方的目标都是对方头上的带了颜色的布条。 这比赛结束后,我分分钟把我头上的布条送给百里寒,她不就是想要吗,那我就给她呗,至于男人的话。。。 这关乎我尊严的问题,不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两队人马手上,我暗搓搓的带了几个人悄悄离开,在离开前,我让人留了信,就告诉陛下,我去找独孤年去,准备去给独孤年去坑,其实…… 我这是在给方御璟挖坑,我真的会去找独孤年? 开玩笑,就是独孤年不屑对付我,我也不打算找他,这第一,我就带了十个人出来,第二,独孤年百分百不会和我合作,我现在就是想着怎么把方御璟引到独孤年哪里,让他俩再干一架,最好最后面就剩下我和方御璟两个人,我就是阴不到方御璟,我好歹也拿了个第二名——可,我是奔着的第一来的! 所以加上春花他们,一共十三个人就在河边抓了鱼开始拷。 我留了人马给方御璟,也是够仗义的了。 其中一个绿头兵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道:“太后……主帅要是咱们真拿了第一怎么办?” 在我的视线下,绿头兵把那太后的称呼立马改成了主帅。 我挥了挥烟火,拿起了一条烤得金黄的烤鱼,夸了一句春花:“春花你的手艺可真好。” 春花羞涩的笑了笑,自从我如了她的意,第一个把陈三娘子弄下了马之后,这丫头简直就把我给当安懿宫那尊观音像一样的供着。 我夸完了春花,转头对那绿头兵问道:“你想哀家输了?” 这队友,我真想让人把他绑起来小皮鞭伺候。 绿头兵犹豫道:“可是陛下他……” 我当机立断的道:“你是不是陛下那边的奸细!” 绿头兵猛的摇头,噤了声,不敢再言语,我放下烤鱼,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这如果就是一场生死搏斗,没有君与臣,你们还会犹豫吗?从进了这林子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兵,军令如山,若是你们在这场考验中立场豆不坚定,就是以后呀,你们也难成大气,一辈子活该就是个小兵。 公司老总要得可不是畏头微尾得人,只有放开的干了,让老总觉得你能给公司带来效益,那才是前途一片光明。 听了我一地几句话,那十个绿头病继续沉默不语,我便再加了一把火道:”陛下是怎么样的人,众所周知,陛下他是一个及其赏罚分明的人,此番绿队若真的是拿了第一,那才是真的前途无量。” 其实谁都明白举行这次比赛的意义何在,不就是想从中挑选人才罢了,所以说这也是个非常大的机遇。 那十个绿头兵的目光越发的坚定,我就知道我这已经把人忽悠好了,就不怕他们突然给我来一个窝里反。 兵我不在乎最后我的能剩多少,就是到最后绿队剩下我最后一个人了都不要紧,只要我能顺利的把方御璟也拉下马就好了。 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天方御璟成功的把百里寒给弄下了马,现在这林子里面就只剩下三足鼎立的情况。 第二天,最后一天,方御璟找到了我。 当时我们这几个人正在商量该如何灭了黄队,只有我非常的镇定,其他的人似乎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气势超群的方御璟,一个人就挑了自己的两名大将,一名状元郎。 我要是把方御璟给灭了……不知道被方御璟挑下来了的这几个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方御璟是故意放水的。。。 方御璟非常冷淡的隔着老远的看着我道:“出去了。” 这回出去了,方御璟和我的名次也就定了下来,他第一,我第二。 我走向方御璟,然后在人群中看了几眼,问道:“陛下,陈家三娘子呢?” 方御璟平淡的道:“自然是淘汰了。” 我已经走到方御璟的身旁,非常的自然,一丝的作态都没有,如果我的身边是别人,那身旁的人肯定会有戒备之心,可是我身旁的人是方御璟。。。 我与方御璟已经准备走出了林子,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放松了戒备,可是就下一刻,方御璟第一个看向了我,那眼神似乎在说: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反正接下来那一会,除了我是非常清醒的,其他人都是懵逼得可以。。。 我微微后退几步,把我手上的黄色头巾递向方御璟,表情才开始心虚了:“陛下,你的头巾……” 方御璟微微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默…… 大不了到时候在塌上面,随意方御璟怎么折腾。。。 我拿了第一…… 反正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也还是只有我是最清醒的,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一个个还是懵逼的。 我能出这一个个惊讶得不得了的表情中解读出来他们的想法——从第一个璇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惊讶。 心中大抵的想法是:第一个出来的,我们押得都是太后呀! 到第二个许临沅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想法:我们都以为第二个出来的肯定是太后,再不然也得是陈三娘子呀! 第三个……百里将军…… 众人表情就是一个冷漠中带着被吓到的表情包。 第四个独孤年…… 观众们估计已经严重的怀疑这最后面,这第一名都是太后我和陈三娘子中的其中一个。 等结果出来了,也就是现在,其实他们是崩溃的,如果有人设了赌注,开的人赚得满盆满钵,下注的人亏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然后…… 我不懂的是,为何独孤年会要把胡子给剃了 许临沅方巧也在一侧,随即道:“刘太傅似乎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下对赌注的人。” 我顿时嘴角一抽…… 啥时候刘老大爷这么相信我了,我特么的感觉浑身一抖,有点寒里寒气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怎么办,聪明的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怎么办! 方御璟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道:“太后真是好本事,连朕都着了你的道。” 呃…… …… 怎么办,好想倒带一遍! 第二名其实也不错的! 第一名的奖品,简单明了……可以向皇上提出一个要求。 我:==||……我能提出甜宠,不要虐的要求成吗? 第75章 来算账了 我自是没敢提出来要甜宠,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方御璟道:“陛下,我也没有什么有可要求的,但这三天,所有的将士都辛苦了,所以我请求陛下,看着来赏赐这些将士们吧。” …… 说真,我看过这么多的攻心的小说和电视剧,我要是学不到点皮毛,我真的白瞎了那些用来看小说、看电视剧的时间了。 反正自从方御璟想要把我给弄白来,他怎么高兴,我就怎么配合。 果不其然,这短短数天,个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怎么感觉这一个个上位者对我都是防备的眼神…… 我能说我一点小心眼都没有吗?有小心眼的其实是你们的老大呀! 为期十天的围猎,过得挺快的,起码这十天过得对于我自己一个人来说,真特么的快,我希望这时间过得就跟蜗牛爬一样。 因为! 这十天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加上几个丫头也在我的帐中过夜,方御璟根本就没有我算过账,我自己却算了,一天天的算下来的!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我感觉我自己都被自己弄得有点过于神经质了! 不…… 有一个真理是永远存在着的,借贷的利息只会越积越多,从来没有越积越少的道理。 我真的有点儿怕方御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让我灭亡。 方御景脸上挂着一张非常平淡的表情,任谁都猜不出来他此时的想法,就是作为第一名的我,也看不出来呀! 方御景现在的心情大概可能就是——自己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江山,本来想着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并肩携手俯视天下,但……结果就是因为太相信女人。。。所以被女人给阴了。 如果是我被方御景阴了,这分分钟是要闹掰的节奏。 有时候这胸大吧,却不代表心大。。。 回宫之后,所谓的算账还是没有到来,因为方御璟他的美人师傅又摸到了宫里来。。。 继沥州一别,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了,四个月不见,时候美人师傅更加的热情了,我们从木宜山回宫,美人师傅却像是成了主人一样,来迎接我们些人。 宫门前,许是因为没有入宫的凭证,所以美人师傅没有进宫去。 “都辛苦了,都辛苦了。”美人眉带笑,好不明媚。 可真真的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呀,美人师傅依然是那么的热情依旧,却热情得让我心里发悚。 一物降一物,我降得了方御景,方御景他的师傅就降得了我。 见到了美人师傅,却没有见到蛊王的身影,我琢磨着这夫妻俩是不是吵架了。 刚开始方御景的小老婆们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只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年纪比她们都大,但这姿色也算是上乘,现在方御景他爱好什么样的女人这还是个悬念,不免都对这美人师傅多了几分戒备。 不知道是谁在底下小声传了声这美人是陛下他师傅,瞬间,嫔妃们的眼神都变了,就像是媳妇第一回见到了自己的婆婆一样。 许是因为大庭广众,美人师傅终于知道收敛了一点,虽然笑得还是挺让人害怕的,但也没有喊出方御景小景景的小名,只对着方御景笑道:“阿景。” 方御景也是一块小辣姜,当即对着自个的师傅非常尊敬的喊了一声:“师傅。” ……这师徒俩继续演,演!正经得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明明就是一个恨不得没有拜这个师傅,一个就是喜欢坑自己徒弟的师傅,这装得多师徒情深呀! 美人师傅也看了一眼我,颇为礼貌的问候道:“太后数日不见,可还好?” 我:…… 这么文绉绉的美人师傅,让我顿时跳戏。 “多谢帝师的挂念,我过得很好。”我特别的想回答:我一点也不好,真的,这前面的那几日,方御景但凡视线从我身上略过,那视线虽然就像是午后的阳光一样,非常的平静,可是我却觉得这平静如阳的眼光,毒辣得让我无法直视。 。。。。 我觉得方御景这太小气了,我不就是阴了下他么二三三三。。。 这在宫门前,互相的演了一会,便回宫了,而我一回去,便立马的让人把门窗关好,但……美人师傅走的却是正门! 我这才回到安懿宫才那么一小会呀,凳子都还没坐热! 屋里面就剩下我那几个丫头,这美人师傅那礼貌性的皮还是给扒下了,一进门,当着几个人的面就坐了下来,一边倒水,一边扇着手道:“这没到六月,居然热了起来!” 没在沥州见识过美人师傅这种洒脱性子的几个丫头都愣了,只有我和冬雪还有春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美人师傅一口饮干了杯子中的茶,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道“诶,我听他们说,这小子君长得白白嫩嫩的,甚是讨人喜欢,我向最喜欢孩子了,小太后可让我抱一抱?” 得,小太后的称呼又回来了。 美人师傅的话音刚落,被抱得寝室中的子君像是知道有人念叨他似的,就哭闹了起来。 “瞧这哭得,我瞧瞧去。”话还没说完,这美人师傅一点意见都不征求,就起来了,向我的寝殿中走去。。。 这赶脚简直是比我这个亲娘还着急,随即我也进了寝殿之中,美人师傅已经抱着子君了,而子君一下字便不闹了,还乐呵呵的在笑,向来不喜欢陌生人抱的子君居然一下子都没有反抗,还那么的主动!? 我是该笑还是该笑呀。 美人师傅朝着一旁傻愣着的挽香摆手道:“好了,小君君我来照顾,你可以下去了。” 挽香却是看向我,我还能说啥,只能顺着美人师傅的意思:“你先下去吧” 然后殿中就剩下我和美人师傅,还有一个七个半月大的小宝宝。 美人师傅看着子君,蹦出了一句:“小君君长得可真像小景景呀~” o口o!! 闻言我随即看向了门口,感觉把门给关上了。 靠!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如实说呀! 看到我慌乱的动作,美人师傅“噗”的笑了出来:“怎么,小太后你做贼心虚了?” 我快步的走到了美人师傅的面前,表情几乎快哭了:“美人师傅,你别吓我成不?” 我现在在方御璟的面前都不怂了,但我还是得在他师傅的面前认怂! 美人师傅在软榻上面坐下,睨了一眼我,笑道:“我可是记得小景景最看不惯的就是胆小怕事之辈,怎就看上了你。” 美人师傅……话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话真的很直接? 直接到我都无话反驳。 “美人师傅呀,这真的只是意外,求你别说出去。”我就是在方御璟面前都没有这么的怂过! 不愧是师徒倆,就是逗子君的方式都如出一辙,美人师傅戳了戳自己脸上的肉,然后又捏了捏,子君笑得忒甜了。 “放心,我害别人,我也不会害自己的徒儿,但是~” ……姐们!你就说前面那句话就好了,别加上但是这两个字呀! 我他妈心慌! “但是我也喜欢小太后你,想把小太后你变成我的徒媳妇怎么办呀?” 我:“……”懵逼了。 美人师傅继续唬着我道:“我说的这可是真话呀。” “美人师傅,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假话。”我觉得我也变得和方御璟一样了,都喜欢听假话。 现在我才理解方御璟为什么那么害怕听真话了,因为听到真话的时候,就好像随时都被刺激得心脏病发作。 美人师傅把子君放在腿上,一手抱着,一手掩唇笑道:“像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可能说假话呢~” 呃……好不要脸。 美人师傅突然笑容淡了下去,多了一分肃然:“我可说了啊,我的两个徒弟,我是一个都见不到他们受委屈,要是有人给他们受委屈了,我可是很难说话的,诶呀,想想,我还记得小景景十三岁那年被官兵抓走,我也就是把人弄残了,非常仁慈的没把人给弄死,小太后你可别害怕,我只是说说这些陈年往事而已。” 。。。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被人威胁了! 这还叫仁慈! 我只觉得我和美人师傅没法交流了! 然后当没说过这些话一样,美人师傅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子君的眼睛长得像小太后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像小景景,我真真的是喜欢得紧,真想抱着不撒手了~” 我真想对她来一句:这么喜欢你为啥不自己生一个,美人师傅你可是可以光明正大生的呀! 似乎感觉得到我的想法一样,美人师傅轻幽幽的来了句:“我也想生一个,可是这生了孩子,身材容易走……” 话未说完,美人师傅看向了我……的腰。 美人师傅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软榻,向站在一旁的我招了招手:“快快来坐下,告诉下我,小太后你的身材到底是怎么样保持的,让我也了解了解~好东西嘛,就是让大家分享分享的~” 比起怎么美人师傅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保持身材的,我更想知道她是怎么保持这么年轻的,快四十岁却保持的像二十来岁的一样! 我没过去,就在原地,回答道:“我做月子的时候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就是没胖起来。” “难得小太后你身材这么好。”随即对我挤了挤眉,笑得露骨:“小景景是不是特别喜欢你~” 其实平时我脸皮挺厚的,但这对方感觉就是方御璟他妈似的,然后我就感觉我真的带入了儿媳妇的角色,我真特么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了! 看到我的表情,美人师傅:“切~我懂的,我懂得。” 话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美人师傅她到底懂了什么。 美人师傅在安懿宫吃过了晚膳,一直待到了子君睡了之后才走的,她一走,我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这不仅仅是身累,心且还累。 我玩不过她呀qaq 我趴在床上,脸埋在了枕头中,突的有一双手覆上了我的背部,我猛的睁大了眼睛——靠! 我记得我已经锁上了窗! 绝对是美人师傅…… 我躺尸般一动不动,只听到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黎以琳,该算算总帐了。” 那双手从背部下移动,滑到了腰侧,然后一手托起我的腰,一下子把我的腰带给扯了。 方御璟弯下了腰,垂下了头,发丝扫到了我的耳朵,而后在我耳旁道:“你确定要继续装死?” ——非常确定以及非常的肯定! 当方御璟明显非常的有办法让我诈尸。。。 我以为会来个后入式的……可方御璟明显……就是想要折磨一下我。。。 半个时辰后,我怒了:“陛下你还真的忍得住!”我被撩得欲/火/焚身之际,方御璟却是站了起来,整理自己根本就没乱的衣服,而我的衣服全都堆在了腰间。 我:“……” 理智是啥? 我真他妈的不懂,伸手用力一拉,把方御璟拉到了榻上面,翻身压住他:“你不上,我上了!” 既然方御璟不想做正驾驶,那他就去做副驾驶,那就由我来驾驶开车! 方御璟却是静静的看着我扒着他的衣服,似乎想知道我该怎么做。 我知道的或许比方御璟还多,学着小电影里面的动作,一上一下,方御璟的呼吸也渐渐的重了起来,最后似乎嫌我慢,双手掐住了我的腰,加重了力道;接下来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在使力还是方御璟出的力……只知道,我第二天一天没下床。。。 第76章 名声如何 天一亮,美人师傅就过来了…… 外边的人都没能拦住她,她直入我的寝宫,白日守门的春花拦都拦不住:“帝师大人,你不能进去呀,娘娘她还没醒呢……” 美人师傅却是笑着道:“听到你嚷嚷,小太后她也该是醒了。” 我还真是被春花的叫声给吵醒的,我赶紧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我他妈才松了口气,偷情这种事情,一两次叫做刺激,多了,那就不是刺激了,而是心惊胆战了。 进来了我的寝殿,却没有进来内间,而是隔着那珠帘看向里边,虽然还有一层帐子,我却还是感觉到了那灼热到不行的视线。 美人师傅到底是看上我了那一点,我改还不成吗? 但我总觉得她是看上了我生了个儿子的这一点。 “小太后?” 听着那欢快的语气,我瞬间就不欢快了。 “美人师傅……”我现在的心情就如同我表达的那省略号一样,无语进行中。 “太阳都出来了,小太后你怎么还不起?” 我:问你徒弟去…… 而后美人师傅又要把我的人赶出去:“得了,你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和小太后说。” …… 我最怕的就是和这老狐狸单独相处呀! 春花比挽香还要听话,起码挽香是肯定听我的,而春花……靠,白给她制造那么多机会了,整就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赶紧起来,撩开了帐子,而美人师傅却像是什么都看得清透,也连忙的撩开了珠帘,忙道:“小太后你就躺床上吧,诶,小景景真不知道心疼人,也不知道节制一下。” 我刚跨下床,听到美人师傅的话差点没直接给摔地上了! 师傅呀!咱能含蓄点,成吗? “可别摔了呀,得小心呀!”美人师傅连忙的上前扶住了我,就好像我怀着孩子一样,非常的紧张。 “我会小心的。”特别小心你和刘老大爷,就这俩人,都是能降得住我的人呐。 把我扶好,走出了外间,做到了软榻上面,美人师傅刚扶着我的时候,手就放在我的手腕上面,感觉……我好像被偷诊脉,果不其然,下一刻美人师傅皱起了眉头,道:“小太后,你肯定没吃我给你的大补丸。” 我心道,我这大补丸要是真的吃了下去,我估计我现在都给怀上二胎,方御景都逼宫了! “我吃了。”表情无比的真实,真实到我都觉得我柜子里面的那一小瓶药丸其实只是我的幻觉。 美人师傅微微皱眉,疑惑道:“不该呀,我这药丸最能暖宫养……” 美人师傅这话一出来,立刻心虚的看了一眼我,我—— 就知道! 都想给我弄二胎! 我当做不明白她的意思,煞有其事的说道:“或许这补药对我的体质不起作用。” 闻言,美人师傅更加光明正大的拿起我的手,给我诊脉,后道:“小太后,你这身子骨真的要好好调理一下了,否则呀,这到了中年,一大堆的毛病就出来了,这可是要慎重呀。” 美人师傅的这话,其实我往心里去了,不想生二胎是那么一回事,可身体健康又是那么一回事,我是个惜命惜身体的人,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我也不会找美人师傅来调理身体,这要是她来调,我估摸这明年这个时候还能从我这肚子里面再给子君蹦出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来。 所以我还是冒点险,找太医来调理。 和我没说几句话,美人师傅就又奔着子君去了,完全把子君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对于我在木宜山围猎比赛赢了方御景,独孤年他们,取得了大获全胜的时机,在京都城流传了出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了一个谣言,说太后聪慧过人,且蕙质兰心,命格旺大启,这还不是最雷人的,最雷人的还是在这个谣言之后,天显异象,当天夜里,无数的流星从天空中划过,在这大启,这流星却是好事,就像现代人一样,见到流星就会许愿是同一个道理的,百姓们都认为这是一种福兆。。。。 我瞬间就成为了一个名人。 我……好想揍一顿方御景怎么办,这明显就是方御景的计策! 国师是用来干啥的? 特么就是用来夜观天象的,我就不信这国师没有两把刷子,这流星雨肯定是早就观察到了。 木宜山此行,我算不算给了个机会方御璟说事? 此次流星雨的第二日,宫里面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又变了。。。 这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来,分为了五个层次:鄙视——轻视——藐视——重视——尊视。 我觉得方御璟每回都命中靶心,我他妈都不用使力! 我坐在椅子上面两眼空洞得出神,挽香从份例司领了时果回来,脸上挂着明亮的笑,让人放下了蔬果,道:“娘娘,你可不知道,奴婢刚刚一回出去,遇上了王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这以前都是用鼻子看咱们宫的人,可这回不一样了,从那宫巷走过,都停了下来向奴婢问好。” 我瞥向挽香,眼神还是没有焦距,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挽香脸上的笑随即淡了下去,迟疑的问道:“娘娘,你怎了?” 我扯出一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没啥,就是最近月事不调,我不舒服。” ……真的是大姨妈不准时,而不是怀了孕,我这个月,也就前两日和方御璟睡了一晚上,还不至于那么快就有了。。。 但我还是心慌慌…… 但我现在心更慌的是——方御璟特么有动作了! 动作且越来越大,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在想我该如何应对方御璟想把我降职的行动,我这想得入迷,挽香又道:“娘娘,昨天帝师大人给我和初夏秋冬还有吉祥都给了一瓶药丸,听帝师说效果极好,要不要奴婢去给你拿?” 我嘴一抽,道:“得了吧,你自己用就好。”我能说的柜子里面已经放了不下十瓶不同味的大补丸了么? 晚上,又道了夜袭的时刻,我搬了张椅子,就静静的坐在窗口前,一眨不眨的。 方御璟来的时候,关上了窗户,问我:“你怎了,一副失神的样子。” 胆子越来越肥的我,狠狠瞪了一样方御璟:“你答应过我的!” 方御璟却是皱眉的反问:“朕答应过你什么了?” 走近了我,伸手要拉我,我却是一小巴掌的拍开了他的手:“你答应过我,在没有得到我同意的时候,绝对不能动我现在的位置,可你食言了。” 听到我这话,方御璟就非常不高兴了,一张帅脸都黑了三分:“这次,不是朕。” “不是你,那是……” 我一顿,我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 方御璟似乎也已经的猜出来了,可却先把我抱了起来,道:“虽是初夏,但夜里凉,多注意些。” 把我抱到了床上,才道:“若朕没有猜错,就是师傅她做出来的事情。” 我委屈的撇着嘴,道:“你师傅要是再这样,她就会失去一个好玩伴!” 方御璟眼角一抽:“……” 给我脱了鞋子,方御璟也上了床,把我揽入怀中,低声问道:“做朕名正言顺的……皇后,不好吗?” 听到皇后这两个字,我整个人都愣了,猜得出来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听到又是另外一副心情。 半响,我才幽幽的道:“我还是怕呀。” 我自从顺应了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心走之后,我就没有抵制过方御璟对我的好,他对我越好,我就越容易沦陷,我毫不怀疑,再过上一段时间,再经历一些我预料不到的事情,只怕到时候真的是身心沦陷。 “你怕什么?” 我继而毫无隐瞒的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你是明君,可不能做出这中荒唐的事情来,再者……”我顿了一下,又道:“即便你隐瞒我,我也知道,你在前面为我挡了多少的风浪,想要陷害我的人不是没有,但都一一被你给□□了,就是想要进宫行刺我的复兴会,也都一一被你挡在了安懿宫的外面。” 方御璟要是遇上的不是我这种一开始就心如明镜的女主角,没准他还真的是男配角,默默付出却不告诉女主角,傻白甜的女主角们一般都是在爱上别人后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但这个时候女主角还能给这个男人些什么,只有一张好人卡而已。 说真,我一直认为只有蠢货才能做出默默付出的蠢事。 没想到聪慧如我,也会栽在这种蠢货的手里面。 方御璟也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朕若是一开始就和你说这些事情,你定会比谁都躲得远。” 我默了一会,方御璟是真的了解我,我就是和外面的那些妖艳小妖精不一样,要是没在一起前你对我越好,其实就是把我推得远远的。 “再者,朕也说过,若是为了名声而放弃自己心头之物,那这种名声不要也罢,无论是千古名声,还是千古骂声,反正百年之后朕也是听不到了,随后人怎么说。” 我埋进方御璟的胸膛之中,一句话都不说,只感觉到,原来方御璟的胸膛是那般的温暖。 一年半的时间,我的心似乎从来就没有现在这么的安稳过。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并不知道,却是在半夜听到敲锣声才响起来的。 “走水了,走水了,满春殿走水了!” 我和方御璟相视一眼,都有点愣,方御璟动作非常快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回头看了我一眼:“等会再出去,现在外边乱。” 我嗯了一声,但也是在方御璟出去之后,唤了挽香进来给我更衣,若是我没记错,这满春殿可是住着王贵人等四个人呀。 可别闹出了人命才好。 第77章 幻欢蛊虫 满春殿走水,王贵人被烧成重伤,被抬了出来。 我去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小了很多,宫人和内侍们都匆匆的拿着水桶和木盆接水去灭火。 方御璟见我,就命人道:“送太后娘娘回去,这里火势未灭,甚是危险。” 其实方御璟没有制止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露一把脸。 在之前,我还是问了满春殿四个人的伤势:“王贵人她们怎么样了。” 方御璟简单的回答了我:“出了贵人,其他三个人只是被烟呛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 在回宫中途,我却是让人调头去太医院。 “调头,到太医院。” 没有人问我去太医院干嘛,因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我到了太医院,外边,听见很多人的痛苦呻,吟声,看来受了伤的不止是王贵人一个人,这宫人和内侍也有伤亡。 进了太医院,这里边的人没有因为我是太后而停了下来,一个个人都非常匆忙的在给受伤的人包扎,我问一个受伤不怎么严重,正在包扎的内侍:“满春宫走水,大概多少人被牵连了。” 那内侍还有点心有余悸,说话都带了点颤抖:“不知道,就知道这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很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起了大火。” 午夜起火,是让人最心惊的。 随即我又问道:“其她四位小主呢?” 内侍摇了摇头,一旁的小医童道:“帝师大人正在为王贵人她治疗呢。” 我比较沉重的呼了一口气,就在太医院里面等了半宿,直到天亮鸡鸣那美人师傅才出来,看了眼我,像是有点累。 “太后,你怎么也在这。” 我说了句实话:“有些担心王贵人。” 美人师傅颇为疲惫的笑了笑,道:“她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就是这……” 后边的那半句话不用说出来,也知道是怎么样了,皮肤烧伤了,在没有换皮手术的古代,王贵人只怕是毁容了。 我叹了气道:“人没事就好。” 我是出自真心的话,不是我和王贵人的交情有多好,而是,我也是过来人…… 有些恐惧与害怕,我比谁都清楚,如今王贵人的遭遇,我感同身受。 没一会,方御璟也来了,带着两分诧异的看了一眼我,在众人还没有行礼的时候,直接挥了:“不用行礼。” 然后问美人师傅:“王贵人她怎么样了。” “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怕身体上面的烧伤很难好了。” 闻言,方御璟沉默了一下,又问了其他三个小老婆的情况:“温良娣,安答应,付常在她们三个呢?” 许是刚刚美人师傅是看了一眼她们三个才出来的,道:“这几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付常在的精神可能出了点问题。” 人在经历了生死,胆小一点的,没被吓出毛病才怪。 “师傅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美人师傅却是摇了摇头,随即道:“有些事情我想和阿景你说一下。”而后又看向我:“太后也一起。” 然后三个人就到了太医院的偏厅中,美人师傅表情严肃的看着方御璟道:“这次走水的原因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方御璟只道了两个字:“人为。” 美人师傅又道:“方才,我在给王贵人治疗的时候,察觉到,她是中了迷药,不然伤势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闻言,我觉得周遭的空气微凉,凉入了我的皮肤,我这段时间过得太惬意了,以至于忘了我究竟是在怎么样的一个环境当中。 美人师傅语重心长的对方御璟道:“小景景啊,其实我一开始就不赞同你纳那么多的女子进宫,可你皇权尚未稳,不纳人的话,大臣们又不会对你放心,如今弊端就出来了,女子的后宫,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这女子狠心起来,便是六亲不认。” 美人师傅确确凿凿的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随即看了一眼我,又转回了方御璟的身上:“你若是对小太后真有心,便护住她一生一世,可好?” 我看着美人师傅,心底下五味杂陈,与美人师傅其实只见过两次面,但说句实话,她是真的待我好,我感觉得出来。 方御璟拉住了我的手,唇角微勾:“师傅,你并不是不懂我。” 美人师傅无奈的笑了笑:“交了你十八年的武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你,你自幼爱养狗,但第一次养的狗死了,你便再也没养过狗,就是看也不会去看一样,就像你偏爱了二十多年的黑色来说,从未变过。” 方御璟或许就是一个偏执的人,有时候一件东西就是非它不可,其它一样的东西却都入不了他的眼。 美人师傅视线又转到了我的身上:“小太后呀,我这徒儿的脾气虽然有点奇怪,动不动就耍点小脾气,还时不时的一本正经的去陷害别人,可是要是他重视的人,他可是会掏心掏肺的对那人好。” 方御璟:“……” 这可真的是有褒有贬,但还是褒扬的水分比较的足。 我回道:“只要不陷害我便好。”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朕不敢陷害你,倒是你别害朕便可。” 美人师傅掩唇一笑:“得了,别秀恩爱了,都甜得腻死人了。” 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呀,方御璟你又凑什么热闹?还有……这哪里是在秀恩爱了? 秀完恩爱……压根就没秀! 之后,美人师傅抬起了手,摊开了掌心,手掌心中赫然是一只小虫子,一看到这非常小的小虫子,我瞬间感觉有无数只蚂蚁从我身上爬过,渗得慌。 “这当然不是我从满春殿那四位哪里拿出来的,而是昨日我在是我从安良人身上发现,引出来的。” 温良人可是方御璟翻过牌子中的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呀,随后美人师傅又道:“我还在云良媛身上也发现了这蛊虫的痕迹……” 我默默看向方御璟,只见方御璟表情非常的淡定,一丝的变化都没有——这俩人都是被翻过牌子的呀! 美人师傅带着趣味的眼神看着方御璟:“此蛊虫名为幻欢蛊,对人体没有任何的伤害,顾名思义,产生的作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么简而粗暴的名字,不用解释我也清楚是几个意思! 幻觉和合欢。。。。 我就说方御璟怎么每回翻牌子的时候都那么淡定了!!!且回回都没有被拆穿!!原来方御璟是这样的皇帝! 知道真相的我,立马甩开了方御璟的手,就像是甩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方御璟睨了一眼我,我捂住了嘴巴,忽视了还有美人师傅在场,我问:“你、你有没有在我的身体里边……” 只见方御璟的嘴角抽了好几下,美人师傅替方御璟辩解道:“放心吧,小太后就是你在他身上下蛊,小景景也不会在你的身上下蛊。” 知道自己没有被下蛊,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微微的挪开了一点位置——话说我最讨厌玩虫的人了。。。 难怪上回我问方御璟的时候,他还岔开了话题,没有回答我的话! 方御璟的眉毛跳了跳,无言的看向美人师傅,似乎眼神中还有那么一丝的埋怨。 缓和了好一会,美人师傅拿出了个小竹筒把那虫子的尸体装了进去,无论怎么样,尸体还是不能乱扔的,随即道:“这走水一事,明显是有人想杀人灭口,而要被灭口的人,无疑就是王贵人,你们还是好好的查一查,这凶手是谁吧,多留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凶手是谁,或许要等到王贵人醒过来才知道,但……不排除在王贵人昏迷的期间,有人加害,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方御璟还是美人师傅,都非常的清楚。 第78章 掌灯宫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美人师傅把蛊虫从安良人身体中引了出来,那么这方御景接下来咋办,还是说继续放虫子? 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美人师傅道:“这蛊只能是放一次,就是下一回换了蛊虫,有了之前蛊虫的气味,第二只蛊虫也不会进去了。” 然后我默默的看向方御景,我就琢磨着这安良人应该是要失宠了,原本一个月还是轮上一回,现在这情形,怕是一回也轮不上了。 再者如今王贵人的情况,这就剩两个人是和雨露沾上了边的人了,一个是云良媛,还有一个就是被翻过一次牌子,然后晋升成了淑媛的温清屏,这应该就只有温清屏没有被下蛊,若是真的被下了蛊,那被宠幸的第二天就不会那么惆然了。 “得了,我也不多说了,忙了大半宿,有些累,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就多说一会吧,不会起疑的。” 然后美人师傅走了,偏厅就剩我和方御景俩人,以前多时是在我寝宫中独处,现在换了个地方,真有些不习惯,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相看了一会,首次是无话可说的,方御璟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和我说:你有什么话就给朕说出来。 我默了好一下,才找到一个话题:“陛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这事朕只会有安排,你就不用过问了。”说完后方御璟皱了皱他的小眼神,我立马懂了,这货其实想让我夸他呢! 我……该夸他为我守身如玉,还该夸他聪明有想法? 我愣是没夸,毕竟虫子这玩意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怕,且方御璟他还耍起了虫子,我短时间可能没办法靠近这帅哥了,特么再帅!也改变不了他下蛊这件事情呀,一想到方御璟他的手近距离的触碰过蛊虫,我想象不出来他的手再次在我身上游移是怎么一副场景。 许是我的表情嫌弃得太过的明显,方御璟给瞧了出来,咬牙道:“就这么嫌弃朕?!” “不嫌弃!”我说得非常的斩钉截铁。 方御璟额头上面的青筋跳了跳,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你点头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立即解释道:“只是这反应突地迟钝了半响。” 我这一孕傻三年,我这才过头一年呀! “行了,别解释了,最近宫中较乱,你就待在安懿宫别出来了。” 对于方御璟嘱咐我的话,我其实不怎么在意的,我更在意的是:“这几日陛下你都会很忙的,是吧?”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说不出话来:“……” 我潜在意思简单明了:你这几天应该不会来我安懿宫了吧。。。 满春殿走水,方御璟下令严查,到底是放火的人做得不够利索,还还是让方御璟查出来了这次的纵火是人为的,最先起火的就是满春殿的正殿,开始烧起来的就是王贵人的寝宫,询问了几个满春殿当值的人,都说没有起火前没有任何的不对。 虽然两日来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起码知道了就是想要杀人灭口,王贵人定时知道了些什么事情,这事情似乎还非常的大。 王贵人昏迷了两日都没有醒过来,我去看过一次,右边脸颊被烧了一大块,用纱巾抱着,身体被烧伤了多少,我没有看到,但听说,甚是严重,在这两日中方御璟也恩准了王贵人家中的人进宫来探望,听说王夫人在太医署哭得好不凄惨,直哭道要陛下给她家的菀菀讨回公道,最后还是直接哭昏了过去。 天下可怜父母心,儿女遇上了这种事情,有那几个做母亲的能承受得住。 事情过去了五日才听说王贵人醒了过来,但是这嗓子被烟呛坏了,暂时说不出话来,就是身体也很难动弹,所以根本就说不出来到底是谁纵的火。 若是想要把犯人勾出来,是可以只说前面的那一条的,就是云贵人已经醒了,后面那两点就不用说了,可是,犯人也不是傻子呀,加上这皇宫最不缺的就是耳目,不知道这太医署到底得有多少人盯着王贵人,若是用了这条计策,怕只会是打草惊蛇,更难的抓到犯人。 还不如一开始慢慢的让凶手放松警惕,然后等犯人再次出手。 这人只要活着,犯人心里就慌,一慌那就容易多了,就等他自投罗网。 这些日子,除了去看了两次云贵人,我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安懿宫中逗着子君……防着美人师傅,防着美人师傅她趁我没注意的时候把子君抱走! 这些日子来,美人师傅除了去太医署瞧王贵人,忘说了,美人师傅可是各个领域教授级别的人物,无论是坑蒙拐骗,还是装傻充愣,亦或者是武术还是医术上面,绝对甩了别人一大条街。 所以这太医署中的那些老大爷们的医术还真的比不上美人师傅。 除了给王贵人治疗外,美人师傅就属来得安懿宫找男人找得最勤快,当然这个小男人就是正在她怀里面酣睡的子君。 美人师傅动作非常温柔的把自己放到了小床上面,然后脸上含着笑,摸了摸子君的小脸蛋,看着子君小声的道:“小君君都已经快八个月了,再过些日子也会喊人了,也不知道他给先喊谁~” 我:…… 这语气根本就盼着喊她! 接连五日没来我安懿宫的方御璟,当晚就来了我寝宫,一直逗着子君,让他喊爹爹。 我:…… 其实是美人师傅跑到方御璟面前炫耀了吧,所以方御璟才受了刺激! 不能喊父皇,方御璟还是换了个称呼,爹爹……也亏他想得出来。。。 逗了半响,把子君抱着,走到了我身旁,这个时候其实我是在看书的,然而并不是什么小黄书,自从我这在木宜山围猎的时候大杀四方之后,我就看起了兵书,我一看兵书,当时方御璟就来了这么一句话:“你还真想造反了?” 果然还是在生木宜山的气,但是我嘴特抽,还回了一句:“陛下你怎么不怀疑其实我是用美人计来麻痹你,让你色令智昏,祸害大启的江山。” 谁知道向来只在床上不正经的方御璟也回了一句:“那你得好好的实施美人计,因为朕向来很理智。” 我选择了沉默,没有再吐槽这位嘴巴上说着理智,行动上却是理智出了头的皇帝。 方御璟待了一个时辰,却又动身了,我问:“这么就要走了?” 就在这时候,方御璟拉过我,嘴唇落在我的额头上面,特别煽情的道:“这些时日朕不能好好陪你了,好好照顾子君,好好照顾自己。” 我再次忍住没吐槽——这说得平时有好好照顾我似的!不就是晚上给我盖盖被子么!冷了我自己也知道盖呀! 但我现在也是学聪明了,喜欢在方御璟的面前说些违心的话:“嗯,我会好好照顾子君和我自己的,倒是陛下你也要好好的照自己呀,别让自己太过操劳了。”言情小说的对白,我瞬间就上口了。 许是我嘴巴太甜,方御璟走的时候还和我来了一记脸红心跳的热吻,还说了四个字:“早晚收拾你。” 其实是五个字,只不过我自动略过了最后面的那个字。。。 第二日我一早醒来,挽香就给我带来了非常轰动的每间早报。 “你昨晚有人去刺杀王贵人,未得手就被抓了?” 挽香点了点头道:“我听太医署的小内侍说,这个人是原来满春殿正殿的掌灯宫女,也是在太医署伺候王贵人的其中一个,昨天夜里偷摸进了王贵人的房里,辛亏被人发现了,王贵人才平安无事。” 这肯定不是辛亏被发现了,而是方御璟早已经安排了暗卫,一有风吹草动,暗卫就会察觉,更别说是一个没有什么武力值的掌灯宫人。 “那陛下是怎么处置了那人?” 挽香摇了摇头:“只知道那掌灯宫人怎么也不肯说是谁指使的,差点还闹起了自杀。” 我思索了一下,道:“到太医署去。” 去到太医署,方御璟在里面皱着眉,而几个太医在抢救地上的那个自杀的宫人,我瞥了一眼,只见那宫人的嘴巴上都是血,我知道,是想咬舌自尽。 我给方御璟简单的行了礼数,问道:“陛下,这宫人怎么样了。” 这地上的一个太医转身跪着道:“回陛下,太后娘娘,这宫人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活过来之后不保证不会自杀第二遍,也不保证她就一定会把人给供出来,宁死不说,那便是用刑也逼不出来了。 以看剧的惊艳来看,我想了下,和方御璟说道:“陛下,这宫人敢自杀,便说明无后顾之忧,她完全不怕牵连到家人,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家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让她做这件事情的人,她肯定是看得比性命更重要。” 古代封建社会中最不缺的就是傻女人,这傻女人一傻起来,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她们被封建枷锁着,也最容易受有几分帅气和几分能力的男子的甜言蜜语来蛊惑。 方御璟懂我的意思,便对一旁的人道:“治好后把人呢压下去,关在一个不见光的密室中,不用绑,就在里面放够一个月的水和食物。” 我听着方御璟的话,竟是有些愣,不知道方御璟的这吩咐到底是意欲何为,想问,但是现在人这么多,也不好问。 直到晚上,方御璟坐在我的竹编躺椅上,看着我的兵书,睨了我一眼,勾唇道:“人呢,有时候若是严刑逼供不成,那就换一种法子,一个月没人和她说话,没有任何光线,一片漆黑与潮湿,若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脸部忍不住抽了抽——哇靠! 其实方御璟也是穿的吧,这种那么潮流折磨人意志的方法也亏他想得出来,无毒不丈夫这句话用在方御璟的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这根本不怕人再自杀第二遍呀,因为方御璟赌的就是人的这种侥幸心理,虽然那个宫人不怕死,可是在没有外界的逼迫下,她或许更想活下来,活下来等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来救他。 我最近似乎有点太过于蹦跶,恃宠而骄了,方御璟会不会也想着法子整我呀!!! 看得出来我的担忧,方御璟的嘴角弧度勾得更大,笑得温柔:“朕是最宠爱你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 我他妈倒是更怕了! 第79章 越发果断 六月中旬,距离满春殿走水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被烧伤的王贵人接受不了自己毁容的事实,整个人开始疯疯癫癫了,就是能说话了,却也是竟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这人能不疯癫吗,经历过生死和毁容,很难不让人疯癫了,但是,我并不认为王贵人是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经历过死亡的人,还没有崩溃得精神病,那是因为接受事实能力极强,所以没有留下精神后遗症,只是偶尔做下噩梦,噩梦醒了之后又继续的没心没肺。 可王贵人却也不是胆小的人,去年登基大典,也就是方御景把我拉入小黑屋的那天晚上,曾经的王菀菀,现在的王贵人就为了给方御景离开,掉入了湖里面,那时候的天气寒冷非常,掉下去可是要掉半条命的事情呀,我甚至还听说这王菀菀可是在床上养了整整一个月的病,怎么看王菀菀就是经历了生死和毁容,也是不至于疯魔的人。 很快,我便了解的真实的情况,方御景告诉我,若不是王贵人胡乱食了海棠花,因此全身出红疹,不然也不会让为她治疗的太医发现了疑点。 美人师傅出现得突然,走得也是很突然,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走,知道她走了的第一时间,我是急忙跑回了安懿宫,我真怕美人师傅真的会偷偷摸摸把孩子带走,孩子是没有带走,我一回去,我就瞧着子君在床上玩着一堆价值连城的小玩意,黑珍珠,玛瑙,血玉等等。 我撇了眼照顾子君的挽香,挽香立马解释道:“这是帝师大人走的时候给小公子送的。” 我:…… 真没想到原来美人师傅这么有……等等! 我可是记得美人师傅进宫的时候就是件衣服都没带,哪她又是从那变出这玩意的? 后来我才从本人的口中得知,在金都的这大半个月,人人都争着抢着给她送礼,这拒绝人多不好呀,她也就收下了,顺便存了起来给子君当今年没给的压岁钱。 可“真”够大方的呀。 美人师傅一走,所以这王贵人的治疗就由太医署的太医接手,刚接手几天,就出了过敏一事,一查医书才知道王贵人还被人下了另外的药物仙子素,名字是挺好听的,当这花不仅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全株黑色,就像是枯萎的花一样,且还是个毒物,食用的人会慢慢的出现神志不清,连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清楚,这种□□很难被察觉出来,但就是和海棠花相克,只要未解毒,无论什么时候食用了海棠花,都会出现过敏的反应。 当天夜里方御景来了我这,问我:“你们女子到底会为了什么事情会去杀人?” 其实方御景早已经想到了这凶手肯定就是他那十三个老婆之中的一个,也就这十三个人的嫌疑最大,王贵人圣宠不衰,后宫之中那个不对她有那么一点意见的,所以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的存在。 我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有人害子君,我便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的把这人给除了,永绝后患。”我发现自从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又经过了珂尔伦的那一件事情之后,我越发越来的果断了。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若不是因为孩子,那便是自身的安全……我突然脑子闪过了一个可能性,说了出来:“陛下,你说如果是你妃子中的某个人给你戴了绿帽,恰巧给王贵人看到了,但是当时王贵人逃跑了,却惊动了偷情的人,你觉得会怎么样?” 给皇帝戴绿帽,那可是得诛九族的大罪呀! 方御景眼神一寒,似乎已经想到了这最大的嫌疑人事谁了。 我怕我乱冤枉了人,我便道:“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测,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还需要去证实。” “朕会去证实。”方御景的短短一句话,却是冷得渗人皮骨。 方御景去证实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把我给捎上了,不是别的地方,就是关押那个掌灯宫女的地牢。 一入那地下地牢之中,打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一股非常潮湿的霉味就充斥着我的鼻子,里面的通道非常的阴暗,随后有内侍提着灯笼走到了前面,我走在方御景的一旁,没有进入到那个掌灯宫女的牢房之中,只是进到了旁边的牢房,即使只是旁边的牢房,这里面没有一丝的光亮,一进去就让人非常的压抑,就好像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任何出去的密室一样,但其实门口就在旁边,即使这个门口没有关上,压抑的感觉没有一丝的减少。 就现在所待的牢房的门是一直打开着的,所以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隔壁那牢房打开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声响,就像是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清楚的听到那边传来女人的嚎叫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想而知,当一个人在封闭的空间中时间一久,这精神就会极致的紧绷了起来,也特别容易崩溃。 “叫什么叫,告诉你,这凶手已经抓到了,你也没有用了,咱家现在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赐死你的。” 停顿了下,随即那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不相信的喃喃道:“不!不!你们不可能查得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大。 “哼,又什么不可能的,陛下智睿过人,怎么不可能了。”这方御景身边的大太监可是句句都在夸颂着方御景,这能升到这个位置,口头可不是虚的。 那女子继续不相信的咆哮道:“绝对不可能!” “守东城门的四品将军,宋元。” 大太监的话音一落,那宫人的声音转为了凄厉:“不是他!不是他!我跟本不认识一个叫什么宋元的!” 随即大太监轻蔑的笑了一声:“是不是宋元,你心知肚明,即便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人……” 大太监停得非常是时候,就是我都非常的想知道他停顿的后面那句是什么话来着。 果然,不止是我自己一个人想知道,就是旁边牢房中的那一位也非常急切的想知道,一想知道就给说漏了嘴:“你们把宋元哥哥怎么了,你们到底把我的宋元哥哥怎么了!!” 那撕破喉咙的声音穿墙而过,我看了眼方御景,方御景微微眯眼,眼中尽是煞气,这已经非常的明显的一件事情了。 方御景动了身子,正离开,走到了门口,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难道不想走。” 如果就我俩人,就方御景这不阴不阳的语气,我老早就赌气的待在这不走了。 其实我明白方御景是憋着气没处撒,毕竟这人不仅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都还在自己家里面给放了火,是个人都有火。 我想了一下,道:“我要到隔壁一下。” 方御景半响才点了头,虽怒却也没有迁怒与我,所以并没有先一步的离开地牢,而只是站在这牢房的门口等我。 我过了隔壁,牢房中什么味道都有,掺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只见头发凌乱,满身污秽,面容因为污垢而辨别不出来原来的肤色,原本还算是清丽可人的一小姑娘,如今就是一个乞丐堆里面的疯婆子。 被摁在了地上,疯狂的挣脱着压制她的那两个内侍,一个摁住了上身,一个摁住了下身。 看着我,或许是觉得我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喊着:“太后娘娘,奴婢求你救救宋元哥哥,放火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全部是我一个人做的!”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可以说是冷漠:“杀人偿命,你助纣为虐,罪也轻不到哪去,你让哀家求宋元,那如果王贵人真的被你害死了,谁又去救王贵人。” 我越来越果断,但思想依然没有变,杀人偿命,杀人未遂牢底坐穿。 我其实最想看到的就是那个在咖啡厅放炸弹的那个人被绳之于法,那天我依稀记得咖啡厅中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哪些孩子是多么的天真可爱,但还是血肉模糊。 我也并不认为这个宫人到底有多可怜,只觉得可恨可悲,微微勾起了唇角,眉角上扬,表情讽刺:“不知道你是傻还是蠢,若是你的宋元哥哥心中真有你,便不会让你涉这个险,哀家告诉你,这宋元到底是在哪里被抓获的,金都城的暖人香阁,知道吗?金都城最大的青楼,宋元就是在头牌的榻上被抓获的。” “不会的,宋元哥哥说过非我不可的!你绝对是骗我的!!”本就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停了我这话,掌灯的宫人更是崩溃,这人一崩溃,就是十头牛都斗不不过,所以这姑娘突然就力大无穷,挣脱了那两个内侍,向了袭来的下一瞬,一道人影闪过,方御景在掌灯宫人的脖子上面挥了一下,力道之大,非死即残。 我——他妈的差点就吓得把刚刚站在我身后的大太监给扔了出去! 说到底,……辛亏我动作慢半拍,否则又该拉仇恨了。。。 说了地牢,我才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好啊,我突地想起来方御景说过一句话,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密室…… 我突然后悔说那句话了! 皇宫是一座大牢笼,密室不过是一座小牢笼,在哪其实都无所谓……擦!我能收回这句话吗? 第80章 十里亭外 目标都定了下来,那就是抓贼拿脏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说王贵人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浑身起了疹子,太医也诊出来了是有人故意下了仙子素,这个□□还是有药可解的,只不过是要花些许的时间罢了。 这消息传得不广,就像是一个渠道消息一样,没有人特别是注意的话,也不会有人去特别的了解。 可,消息传出去不到半个月,给王贵人颐养的安心殿就穿出来了死讯。 我听闻消息的时候,手上一抖,杯子滚落到了地上,摔在垫子了上面,并没有摔坏,就是杯中的茶水洒在了绛红色的毯子上面,颜色小面积的变得更加的深色。 我怔了,我昨日还去瞧着王贵人,拿了颗糖果递给她,包裹着纱巾的王贵人,眼神非常的纯澈,露出了一抹甜腻的笑:“姐姐,糖糖。” 虽然半边脸都已经在纱巾之下,可是有时候看人的话,看眼睛就够了。 在王贵人醒过来,神智特别不清楚的时候,整个人就对外界是非常抗拒的,只要一有人靠近,就像一头没有安全感发了狂的小幼崽一样。 没有人降得住王贵人,我便拿了一把糖过去,温柔的去诱哄她,可能是我的方法得当,之后王贵人便是最粘着我,我一过去,她便在我的身边围绕着讨糖吃,特别的像一个孩子。 我表情木然了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去安心殿。” 去到安心殿的时候,一片哭声,究竟有多少是真眼泪有多少的假眼泪,我不知道。 安心殿的中央放了一口未阖起来的棺材,我在其中并没有看到王贵人的母亲,我便问了随着王贵人进来的贴身侍女:“王夫人呢?” 王贵人的贴身侍女,翠苑哭啼着道:“夫人一听说娘娘出事了,就当即晕了过去。” 闻言,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走进了棺材前,看那棺材中闭着眼睛,表情非常安详的王贵人。 声音偏冷:“陛下呢?” 翠苑继续回道:“陛下去彻查下毒的事情了。” 来之前,挽香就和我说了,王贵人是中毒身亡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不相信还会有人能给王贵人下毒,毕竟凶手都已经查出来了,若是没有方御景的授意,凶手便不可能有机会下手。 我宁愿选择方御景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去见到方御景,去问清楚。 若方御景真的和我知道的帝王都是一个样,觉得人命可以随意的践踏,那我觉得现在的关系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因为我和他之间的观念不一样,走的路也不是一样的。 我随即快步的出了安心殿的大殿,挽香春花匆匆的跟在我的身后,春花问了出来:“娘娘你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脚步飞快的往大元殿走去,连轿子也不坐了。 我去到了大元殿,通报的内侍迎了上来,我面无表情,连戏也不演了,语气非常的冷的问道:“陛下呢?!” “陛下因为王贵人的事情忧心……” 我打断了内侍的话:“给哀家通报一声。” 许是被我的表情和语气震慑到了,那内侍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的进大殿中去通报,很快便出来了,我回头对春花她们道:“你们在外边候着。” 进了殿中,大殿只有内侍和宫人,那刚刚通报的太监:“陛下在偏殿等太后娘娘。” 只我一人进了偏殿中,方御景哪里有忧伤过度的样子,坐在桌子旁批阅着奏折,没有一丝因为自己妃子去世的消息而露出半分的惋惜。 我冷哼了一声,话语中带着揶揄:“陛下可真是个好皇帝呀,即使没有一日的夫妻百日恩,却也够铁石心肠。” 方御景从奏折中抬起了眼,瞥了眼我,微微皱眉:“这件事情并非你想的哪样。” 我在底下抬着头看着方御景,冷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方御景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顺着朕的话问一下,问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我还是没有问出来,依然是那副在方御景面前异常犟的语气:“如果陛下你不想解释,我问了不过是多此一举。” 方御景抬起了手,放在了额头上面,揉了两下太阳穴,站了起来,从批阅桌子上面走下来,想拉一下我,我确实跟他闹气似的,身子避开了他的触碰。 方御景的脸色有那么一丝的受伤:“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相信朕。” 我随即给了方御景一个白眼:“我这不是来了吗!且,相信一个人,那是必须是得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我又不是陛下你肚子里面的条蛔虫,我怎么知道陛下你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水。” 很多时候,就是了解这个人,但人的想法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的,就是行为上,有时候都是不理智的,这已经不在相不相信的这个范涛了。 方御景双手落在我的肩膀上面,眼神如浩瀚的星海一般,眸光非常的深:“朕今天就和你黎以琳说白了,朕就负尽天下,也不会负你黎以琳一个人。” 突然这么深情的告白,我却是非常冷静的吐出两个字:“渣男。” 方御景:…… “说人话。” 方御景:…… 就现在像我这么理智的女人没几个了,自从发生了掌灯宫人的那件事情,我就告诫自己,方御景甜言蜜语能听,但却不能完全的听进去,即便他是真心的,我也要保持三分的理智,避免那一天,我真会因为方御景干出些无法挽回的蠢事。 我觉得,我心里面有方御景,装不下别的男人就好,丧失理智这种行为真的不适合出现在我的身上。 然而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行为上真的是已经不在我能控制的范涛了。。。 放在我肩膀上面的手改为了捏,力道有些重,却不会让我感觉到痛,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波浪少了些许。 “朕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中装的全是朕?”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 这男人…… “我心里是装着陛下的,这难道还不够?” “不够!”方御景这两个字说地非常的斩钉截铁,随即又强势的道:“朕就想着你一个女人了,你就不能只想着朕一个男人吗?!” 我愣了半响,心底下:靠,果然是个贪心的男人! 顿时觉得头痛,咱能不能不要成天围绕着我爱你,你爱不爱我的这个话题上面? 我转回了原来的话题,还是非常的冷静:“其他事情先不说,现在就先说说王贵人的事情,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我作势要挣脱方御景的桎梏,方御景却是桎梏得越紧,良久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出了实情:“王贵人在前日就已经恢复了神智,朕与她商量过了,就她现在的一面之词,力度还不够大,抓賊须拿脏,有人在她的食膳中下了□□,便将计就计,不过是把□□换成了假死药。” 闻言,我缓了一下,才接收了这个信息。 良久,我像是发自内心的露出一抹笑:“我就知道陛下你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方御景:…… 对面女王和邻家小清新我转变得非常的快,就是角色的特点我也是拿捏着非常好,好到方御景无言以对。。。。 “王贵人且还向朕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什么要求?” “她说希望借这次的假死,死遁,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那陛下答应王贵人了吗?”王贵人能提出种要求,怕是已经看淡了人生,对于皇宫中的事情早已经看得非常的透彻了。 “当初王尚书是前朝的知县,刚正不阿,遭人陷害,是王贵人她跑到千里之外的龙洲找朕,当时朕已经起义,朕因为王尚书的气节,便救了下来,故到了后面,她自动请缨说要到后宫来帮朕看住那些人。” 我沉默了一下,怎会如此的简单,就是听听,我其实也感觉王贵人真的是对方御景是有意的,只不过是不想给方御景压力罢了。 第三日是王贵人下葬之日,举行了贵人级别的下葬仪式,方御景没有出宫,但我却在方御景的默认下,在春花秋月几个人的掩护之下出了宫,在金都城外的十里亭送了王贵人。 我下了马车,让其他人在马车这边等我,我走进了十里亭,带着面纱的王贵人看着我,久久,眼眶湿了。 “怎就哭了?”说实在的,这一个月下来,真的是给了我多了个女儿的感觉,人总是容易处出感情的,虽然我在方御景的眼里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 王贵人却是突然的就给我跪了下来,我连忙扶起她,她却是执意的要跪下:“你快快起来呀。” 王贵人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哽咽:“太后娘娘,臣妾在那段时间,就感觉像是全世间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了,其他人都是吃人的怪物,可却是娘娘在臣妾孤独害怕中,给臣妾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看来恢复了神智的王贵人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我把她给扶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谁没有给情绪失控的坎,过了就过了,别想太多了,你此番是要去哪里?” 王贵人看了眼金都城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轻松:“去看看这世间,也想做一回行侠仗义的女侠,虽然这个女侠不会功夫。” 在临走之前王贵人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娘娘,其实登基那天,我猜得出来,陛下是去找了娘娘你,还有每回侍寝当晚,我都知道陛下去了哪里。” 我怔了一下,这王贵人……卧槽! 也是个高智商啊! 王贵人微微一笑道:“娘娘且放心,除了臣妾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臣妾说出来的意思就是想要娘娘,莫要负了陛下的心意。” 我愣了半响,却是摇头一笑:“定是不负。” 我站在十里亭外,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已经过去了一年七个月,世事变幻得让人捉摸不透。 第81章 朝堂之事 六月底,深夜,天上繁星密布,池子里面蛙声一片,却又是如此的静谧,静默得让人觉得心里烦躁不已。 春絮殿被大批的禁卫军包围,从方答应的房中揪出了两个浑身赤果的男女,女的是方丽华,男的则是守城门的宋元。 穿针引线,更是查了出来两人合谋在满春殿纵了火,是下毒害死了王贵人的主谋,消息一查出来,满城风雨,当即宋元被处死,而方答应则被打入了天牢,第二日方御景就宣了方太师和王尚书一同进宫。 根据守殿内侍的小道消息说,似乎王尚书在殿中打了方太师。 听到这个小道消息,我也只是笑笑,即便是自己的亲闺女没有死,但被害成那样了,能不打吗,就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方御景去了方答应的妃嫔之位,贬为了庶人,让方太师自己带回家中去,让做父亲的方太师自己去处理。 方御景很聪明,没有把方丽华也处死,把人推回去给方太师,也把方太师推向风口浪尖上面。 听宫外传回来的消息,说人被放回去的当晚,方丽华就被方太师亲手打断了一双腿。 无论是如何,方丽华死不足惜,但方太师没有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给打死了,只是弄残了,给了一个交代,也说不出他是心狠还是知道变通。 第二天,方太师就背上了荆条进宫来负荆请罪,我当时就这么顺口来了句方太师这是负荆请罪来了,谁想到这个朝代还没有负荆请罪这一个成语,还是我给说出来了,然后……这个词语就火了。。。 人人都赞太后娘娘好文采…… 方御璟当时啥都没说,就在朝堂之下扔下了一推的奏折,奏折上面都是上书弹劾方太师的,列出了方太师十条罪名,条条罪名皆以证实了,方御璟当即说了:“方太师也是该歇歇了。” 连降数职,调往南蛮的广楚之地,前面因为自己的闺女做了败坏门风的事情,方太师就是憋着那一口气,才没有反驳,若是没有方丽华的这件事情,哪怕是证据再足,方太师也怕是继续强词夺理。 方太师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了。 因为方丽华的事情,后宫更加的平静了,人人都提起了心,吊起了胆,十四位妃嫔,如今只剩下十二位,但,这仅仅是表面平静了,暗地里却是个个卯足了劲,自从王贵人走了之后,这后宫之中就缺了一位管事的人,而这位管事的人,之后很有可能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后宫中不想爬上后位的妃子,不是一个好的妃子。 在朝堂,大臣也纷纷上书,让方御景立后,被逼急的方御景就说了在今年年底会决定立后的人选,方御景这话一下来,后宫不疯魔了才奇怪。 立后一事得到了应允,那么又出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众大臣:陛下呀,你什么时候再造一个子嗣出来? 方御景也是被烦怕了,一个月下来竟是一个牌子都没翻,就是想告诉这些大臣,你们这群吃饱没事做的人,就越是越逼朕,朕就反其意而行。 方御景被烦了一个月,我也被烦了一个月。 方御景:“还来不来?” 我几乎哭了出来:“不来了,不来了!” 别想歪,这啪啪啪的事情是要节制的,否则就不是方御景死在我的榻上,而是我死在方御景的身下。 这么一个月来,我由一个只会下五子棋的人,变成了今天的围棋高手。。。。 所以说方御景这到底是有多闲呀! 方御景瞧了眼外边的天色,道了一句:“天色还尚早。” 我一听这话,我立马就觉得脑仁疼得厉害,最近方御景也开始没有那么避讳了,青天白日就把我叫到大元殿去下棋,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似乎和我这个太后非常的聊得来。 “太后娘娘,您宫里面的的挽香抱着小公子过来了。” 听到外间的内侍的通传,我几乎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早早出来的时候,就吩咐了挽香,让她差不多的时候就把子君带过来,让方御景的注意力转移到子君的身上,方御景的视线全在我的身上,我真他妈的感觉到身心皆累! 听闻子君过来了,方御景把手中的黑子放回了墨石的琪罐之中,道:“朕许久没见子君了,甚是想念。” 我:…… 真特么会装! 说得天天在安懿宫来逗子君,睡在我榻上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抱来子君之后,我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把子君放在腿上面,方御景捻起了一点水晶糕,子君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还是熟悉的味道,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咧着嘴巴,伸出了小胖爪子,想把水晶糕自己拿着吃,软软甜甜的水晶糕是子君的最爱。 子君这模样,真真像一只贪吃的猫儿一样。 方御璟被子君逗笑了,好一会才道:“许爱卿和我说了他与吉祥的事情。” 在木宜山小树林的那晚,方御景早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那许大人可有什么说的?” “他说希望朕能给他赐婚。” 我轻笑了一声,许临沅可真的是什么都刚说,好歹吉祥也曾经是秀女。 “朕便说给他两年的时间,若是两年能让朕满意,朕就给他赐婚。” 方御景也不傻,也知道把人押着,让新员工给他卖命的效力,虽然许临沅也是个聪明人,可方御景也是一个聪明的皇帝,权利也大,许临沅怎么也是阴不到方御景的身上,那也只能接受了。 才过半响,子君一小块水晶糕都还没吃完,殿外又来通传:“陛下,云良媛在外求见。” 我瞥了眼方御景,微微笑道:“既然云良媛来求见陛下,那我便不打扰,先退下了。” 出了大元殿的时候,和云良媛打了个招呼,只是这个姑娘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如今都是已经在后宫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云良媛早已经不是那晚夜宴上面借助我来出了风头的那个小姑娘了,她也知道隐忍了,不过这隐忍只是进入到初级阶段,还需历练呀。 简单的打了招呼,我却是觉得,我这已经是给方御景的一众小老婆给记恨上了,虽没有什么闲言碎语,可又怎么知道这些人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仅仅做为一个太后,见皇帝的面都比皇帝的妃子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 别人对方御景步步紧逼,方御景也开始逼我了。 前脚才回到安懿宫,后脚刘老大爷就到了的的安懿宫前。 这前面朝堂之中都吵着让方御景赶紧立个正室,生个子嗣,这个时间点,刘老大爷来找我,就是应景那句话,无事不登三宝殿。 就上回在木宜山比赛那次,全部人都下错了赌注,就刘老大爷一个人下对了赌注,押对了宝。 在比赛开始前,这刘老大爷还和独孤年打了个赌,赌的不是别的,就是这获胜者中刘老大押我赢,而独孤年觉得太过荒唐,觉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答应了刘老大爷的挑衅,结果可想而知。 很多人都好奇独孤年一大把胡子底下是怎么样的一副容貌,我也是不例外,把胡子剃了之后,独孤年真真的让众人经验了一把,这哥们其实长得挺有男人味的,是属于型男的那种类型,菱角分明,且目光凌冽,一瞪眼,迷倒了无数的小姑娘,只是春花这审美异常的玩意…… 当天看清了独孤年的真面目,哭着喊着说,她的幻想全部破灭了,当时我硬是忍住了没有一巴掌呼上去,妹子呀,你能正常点不! 自从独孤年这胡子剃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留胡子,就好似知道春花似乎就不喜欢他现在这款,他就偏不留了,这独孤年每回进宫,都能引得哪些小姑娘们年年不忘,并非说独孤年是极品中的极品,只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得的,身材高大,和许临沅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现在来说,青菜萝卜各有所有,有人喜欢许临沅那种款式的,自是也有喜欢像独孤年这种类型的。 再者前面的独孤年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能画成画像贴在门口上面辟邪了,正是前者罗刹,后面来个天仙,是谁都会多看两眼,只要多看了两眼,就有第三眼,第四眼,想当初我也是被方御景这么拐到手的,不一样的是,前者看的是别人,后者看的是我。。。。 所以经历了木宜山这一回,我就弄了个防盗心理,防的就是刘老大爷这只随时向破锁而入的老狐狸。 我也捏了捏太阳穴,今天是大年初二么,这些人就这么喜欢来串门? “请太傅大人到前厅,我一会就过去。” 我喝了杯茶水,深深呼吸了一下,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要上战场。 演戏生涯就如同时战场,稍不注意,满身的弱点,让人一击毙命。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才出到大厅,差点没把刚刚喝进了肚子里面的茶水再给吐了出来! 我家儿砸什么时候又跑到大厅来了,啊不,是什么时候又被抱到偏厅来了?! 刘老大爷对着子君乐呵呵的笑着…… 我顿时就懵逼了,这场景真他妈的像之前方御璟另外一个师傅逗弄子君的场景,我这心里头就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强压下自己脸上不安的表情,维持着一贯表情淡淡,也俗称高深莫测得让人猜不透的表情,就是嘴角微微扬,表情放松,这种表情无招胜有招。 瞧到我出来,刘老大爷把手上的白色小毛球给了子君,子君咿呀咿呀的叫得欢,就像是得了件宝贝似的。 儿砸啊儿砸,你就这么点出息了,也不看看给你礼物的对象是谁! “太后娘娘。”刘老大爷快步走上来对我拱手作揖。 回回刘老大爷对我行礼,我都特想来一句,老大爷呀,你别行礼了,只要你不要再阴我,我就是给你行礼也成。 刘老大爷顺口来了一句:“子君公子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刘老大爷夸赞子君的话,让我整颗心脏都悬了起来,若是这话是从别人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我只当我家的子君真的是可爱得甚是讨人喜欢,可是这话要是从刘老大爷的口里边说出来的,我只觉得惊得慌。 一旁的宫人斟了两杯茶,刘老大爷先抿了一口,我才拿起。 “莫问在离开金都的时候,来找过一次下官。” 刘老大爷这话一出,我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稳得快,没让茶水给洒了出来。 我稍作思量,露出一抹笑:“太傅大人和帝师大人是深交?” 莫问便是美人师傅的名讳,只不过这莫问的名字和美人师傅欢脱的性子一点也不符合。 “莫问是下官年少时候结交的忘年之交,当初年仅十七的莫问在武林选盟主大会的时候初露头角,只一招输给了前任盟主,但是前任盟主已然年近四十,可想而知经过那一次,莫问的名讳在武林中大热,是她先收陛下为徒,后才让陛下与下官学文。” 闻言,我瞬间对美人师傅多了一分的崇拜,十七岁呀…… 我想想我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干啥? 我也在参加大会,不过却是舞林大会。 我没想到美人师傅和刘老大爷还有这等渊源,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特么的美人师傅到底和刘老大爷说了啥! 我心慌! 刘老大爷又抿了一口茶,想是故意吊着我胃口似的,才慢悠悠的道:“莫问特意嘱咐我,要多多的帮助太后娘娘,也要替她多多的进宫看望子君。” 这些话…… 特么我都听出了有问题,我就不相信刘老大爷这只老狐狸没有听出来是啥意思。 我呼吸只是一时间的重了些,但刘老大爷不挑明了说,我就当不明白。 装傻充愣的道:“真的是有劳帝师大人对我的挂心了,没想在益州一面,还让帝师如此的重视,真是受宠若惊。” 所谓高人之间的对决就是,自己说的话别人都听不明白,只有对方听得明白,然而对方就是听明白了,也当作啥都没听懂,然而自己却知道了对方是听得非常的明白。 估计刘老大爷也是知道我是听明白了。 “太后娘娘,我会遵守对莫问的诺言,要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困难,下官也会鼎力相助。” 刘老大爷走了之后,我又是在椅子上面坐了良久。 我觉得我最近发呆的时间真的越来越多了。 我要是真的傻上三年,我特么都被一路的聪明人阴到沟沟里面去了,想爬起来,除非是方御璟亲自发话。 晚上方御璟过来,我却是摆出了一副谈判的表情。 “陛下你到底想咋滴?” 方御璟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先喝杯水。” 我一眼都没看那杯水,依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方御璟:“你究竟想干嘛?” 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我是正常的外,每个人都像是抽风了一样,到最后我都觉得其他人都是正常的,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抽风了。 方御璟放下水壶,坐在我旁边,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让你答应做朕的皇后。” 呸! 我就知道! 方御璟继续道:“只要你答应,其他事情由朕自己来解决。” 我暗道:解决个毛呀,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得了的! “陛下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方御璟摇了摇头,随即问了另一件事情:“今日刘太傅来找你了?” 我“嗯”了一声。 然后道:“似乎你师傅把事情告诉了他。” 方御璟却是一点也不吃惊,把之前在朝堂之上的话说了出来:“别人都逼朕立后,早日诞下嫡长子,却只有太傅一言不语,像是看戏一般,朕便知道了,以太傅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会反对朕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刘太傅一个人不反对又如何,众口难调,这不是一张两张嘴,是千千万万张嘴呀,你到底是想要把自己的名声放到什么位置上面,你想让别人说你是第二个同仁帝,我是第二妖后?” 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成为正室,我其实也不想偷偷摸摸的来,谁他妈的天天喜欢低下偷情,有病撒? 方御璟顿了一会,道:“明日,朕带你出宫去。”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出。” 方御璟却是道:“别的事情朕能依你,就这一件事情,你要听朕的。” 我视线瞥向其他地方:“呸,说得每次不都是我依你似的。” 方御璟无奈的笑了笑:“还说朕不宠你,现在你是连朕都敢调侃了,都上檐揭瓦了。” 方御璟带我出宫,意欲何为,我现在或许不知道,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第82章 小桃花呀 第二日一早,方御璟上了早朝之后,就派人送来了便服,我一看,觉得方御璟是不是想多了? 我又不是貌美如天仙,他至于给我准备一套男人的装扮么? 我还真的没有试过床男人的装扮,挽香和春花替我更换了上去,换了之后,这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我转了半圈,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然而两人都是动作一致的摇了摇头,春花向来说话直接,道:“娘娘,奴婢觉着……” 向来直接的春花也停顿了,这只说一半,这丫头也真的是急死个人了。 “到底觉着怎么样?”我也是个非常爱美的小女人,要是她说穿上这衣服着实怪异,我就立马给换了下来。 “奴婢觉着娘娘男装打扮,竟是非常的帅气,这身装束在娘娘你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我沉默了良久。 擦! 我一个爱美的小女人,要帅气干啥!? 泡妞么? 出宫此事也只有春花和挽香知道,挽香留在宫中随机应变,而春花则是陪着我一同出宫,在春花也换上男装的时候,我看了眼她的胸口,又幽幽的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我觉得我们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哪个男人的胸会鼓得这么厉害?! 得,差点犯了蠢。 在勒得快断气的时候,我的d直接变成了a。。。。 方御璟已经在宫门外等着我,而我在男装的装束下套上了内侍外衣,再戴上了内侍的帽子,七月的天气,我裹了这么多件衣服,差点没把我自己给热死! 反正我不是被勒死的,就是给热死的! 总之我这怨念就像是从深井口爬出来的小贞贞,七月份也能让你渗凉渗凉的。 出了宫,上了马车之后,当着方御璟的面把内侍的外衣给脱了,方御璟见我一身男装打扮,突的靠近了,离我不过是半个人的距离,把我头上的帽子给取了下来,有趣一笑:“真真像个小子。” 我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挽起袖子擦我额头上面的薄汗,方御璟却是拿开了我的手,用他的袖口来擦,细声温柔道:“热了吧?” ……劳资要稳住,绝对不能让糖衣炮弹给砸傻了! 我绝不那么轻易的就松口! 到了金都城的大街上,马车停了下来,我拨开了帘子,瞥了一眼外面热闹的景象,我再抬眼看了一眼停在旁边店铺上面的牌匾,写着风雨茶馆这四个字。 我顿时知道方御璟打的是什么花花肠子了。 但我没有立即要求回宫,其实我也挺想知道我在外面的风评是怎么样的,久居深宫,除却那三回出宫,我都快觉得自己已经与世隔绝了,但其实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我早就与世隔绝了。 茶馆好不热闹,一眼看去,皆是文人雅士居多,皆是在谈天说地,提茶的小二提着一个大黄铜的长嘴壶穿梭在每一桌之间,坐着的客人,有的桌子上面放了几碟小零嘴,有花生,有茴香豆,也有干果之类的。 有的桌子上面还放了一个精巧的鸟笼,笼子里面的鸟儿也是很精致。 我们一进来,迎客的跑堂小二问道:“几位客官,大堂还是雅间。” 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遇见熟人了,一遇见熟人你能不寒碜几句么,到时候人家就该问你了,你旁边的这位小帅哥是谁呀? …… 所以方御璟要了间雅间,到了雅间,带来的两人都在外边守住了门口,我与方御璟就进了雅间,推开了窗口,对到下面的是说书人的位置,方巧讲到了一个故事的尾声。 跑堂小二上来点单:“两位客官要喝些什么茶。”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我就随意的点了:“就早春的普洱吧。” “那还要些什么小吃?” 我一想方御璟是带我出来听书的,这一听也不知道要听到什么时候,便到:“来四个别人常点的小吃吧。” 我点完,倒是轮到方御璟点了。 方御璟从钱袋子中拿出了一小锭银子,跑堂小二顿时明白,道:“这位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把说书的书目给我报上来。” 顿时跑堂小二便说了一长串的数目,方御璟却是在说到其中的一个书目的时候喊停了:“这个太后传说的是那个朝代的太后?” 跑堂小二立马就夸了起来:“两位怎么不知道当今的太后娘娘,她可是一位奇人呀。” 方御璟又开始装了起来,露出一丝疑惑:“何奇之有?” 我就在一旁默默的托着腮,看着楼下说书人说书,虽然我听得没头只有尾,完全听不懂,但总好过看方御璟装! 跑堂小二嘿嘿一笑:“客官要是想知道,我就让说书的等会就说这一段。” 方御璟应了一字“好”,推了推银子,跑堂小二拿过了银子揣入了腰包之中连连答谢:“谢谢爷的赏。” 跑堂小二退了出去后,我看向方御璟:“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方御璟不慌不忙:“此事不是我安排的。” 我“嗯”了一声,方御璟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事,因为他若是故意的,我也不傻。 故事收尾了之后,茶水点心也送了上来,底下也开始了新的说书内容。 “话说前朝同仁帝昏庸无能,那日在御花园与徐氏容氏二妃游园,因为两个妖妃吵了起来,争吵谁更适合当这皇后,昏庸的同仁帝一恼之下就随便指了一个宫人为后,而这个宫人便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这说书人比我知道的还要清楚,就是昭寅太后的身世都被牵了出来,难怪我即便识字,身边的人没有怀疑我,原来昭寅以前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只不过是后来没落了而已。 之后说的,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当我却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大元殿一跪三拜这事迹非常符合,但从御花园祭拜英魂的这件事开始,似乎把我给美化得太厉害了。。。 “去年清明节,太后娘娘不畏宫中严明律法,也不惧众大臣的阻拦,硬是在御花园设了坛,祭拜了龙飞将军,还祭拜了在宫中被昏君妖妃害死的那些人,说到着,大家都看得出来了,这太后娘娘有着一颗仁善之心,只是这身份当真害了人,再者怀着的孩子是昏君的种,人人都对太后不待见,当朝太傅大人差点让太后娘娘留了产,可太后娘娘却依然是以德报怨,知道这太傅大人实则是为江山社稷,太后娘娘此等胸襟,即便是尔等大男人也做不到!” 说书人说到这一段,底下也有人开始附和,道我是个女人中的君子。 我脸皮再厚,我都觉得有点臊。 之后又到了南巡一事,说我慷慨解囊,把全部的家当都捐了,后自动请缨一同前往三州,而后又亲自去体察民情,再着在益州的时候遇上□□,我舍身去救下防御,受了重伤,是何等的伟大。 就连一个多月前的木宜山的事情也被说了说来,还多了四个形容词——威慑四方,我到底是威慑四方还是怂得只会下暗手,这件事情可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我只想朝底下的人喊一句:大爷,你这么胡编乱造,你们的太后娘娘我知道了! 我看向方御璟:“能让他别说下去了,成么?” 这主角还是我。。。 方御璟嘴角轻挑:“怎么,你也知道臊。” 我默,我何止知道臊,我还知道骚呢! 方御璟道:“即便是一时对你有骂声,但朕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些事情,朕也更是相信你,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我摇了摇头:“期望越大,失望越到。” 许是见我这般的冥顽不灵,方御璟挑了下眉,说不出是怎么样的语气,似乎还带了一些威胁:“在宫中,你弄不到避子汤,朕这些时日来,也没有特意的避开,你就是再有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方御璟话一落,我咬着牙闭上了眼睛,我特么一直都知道方御璟打的是这个主意,但回回我拒绝了之后的下场就是再次被□□得差点喊出声来。 “有了子君之后,第二个孩子你决然是狠不下心来的,当到那个时候你还是一样要我们第二个孩子像子君一样名不正言不顺吗?” 我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因为,方御璟说得很对,对到我无话可说。 即使现在房事上面已经开始控制了,但是谁也没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啥事,就好像是子君来得那么的突然。 有了子君之后,我越发的更加的喜欢孩子了,若是真的有了,我是决然忍不心的,即便我再怎么宠爱子君,但我却不能认他,一旦认了他,那才是真的害了他,这种亏欠是怎么样的弥补不回来的。 只要子君一会喊人之后,方御璟也不能再在夜里来这逗弄子君了,以后也要维持一段距离,方御璟这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明明亲生儿子就在自己的眼前,就是想抱一下,却是那么的难。 而子君,本就恢复不了身份,便是连自己的生父亲近一下,也是个问题。 方御璟终是抓住了我的弱点,一个弱点被抓住,全身就是再怎么坚硬如石,也是松了。 我能对我自己狠,能对别人狠,唯独对子君狠不了,而方御璟,也是快狠不下心来了,我从来不怕别人虐我如紫薇,我就怕别人待我如初恋,真的非常害怕那些是出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本就没心没肺,但面对这些人,我总要告诫自己,得有心有肺些。 雅间中静了良久,我道:“我想出去逛一下。” 我现在就想出去好好的缓一下。 方御璟“嗯”了一声,但却是说着让我想抽他的话。 “朕不逼你现在立即做出选择。” 靠,这就是男人呀,嘴上说得和做得,是永远都是对不上座的。 我出去逛一逛,春花随在我身后,脑中思绪复杂,就是第一回逛街,我都没有心情,这想着其他的事情,就特容易和人撞上,所以…… 有人撞了我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我的是一位书生,因为手中的书在撞上我之后就掉落在地上,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看到这书生的样貌,我也弯下了腰给他捡书。 一同抬头的时候,就犹如电光火石相遇了一样…… 我擦…… 这不仅情景相似,就是连人物也相似! 那书生长得赫然和当初给我捡书的小学弟一模一样呀! 也是让我穿越到这里的媒介呀! 那眉清目秀的书生拿过了我手中的书籍,连连道歉道:“一时赶路,唐突了兄台,真是对不起。” 突然改变了画风,文绉绉的小学弟让我一下子跳出了戏,没事一样挥挥手:“无事,之后看路便好。” “真是对不住了,我若不是此番着急,一定好好的对兄台你道歉。” 我无奈一笑:“真无碍的。” 然而那书生愣了一下,有些恍然的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兄台你,但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闻言,我也怔了下,我可没有时间玩前世今生的虐恋,这辈子大家都当过路人吧。 “天下之大,相识的人也是有的。” 随即书生也没有多思,便笑道:“若是有缘的话,下去给你赔罪。” 一笑起来,书生和小学弟脸颊旁的酒窝的一模一样。 还赔罪…… 免了,哀家可不敢再随便应邀。 这爆炸穿越一回就够了,再多一回,我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心脏承压能力。 看着像小学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书生匆匆离开,我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叹了一口气,不知这脑子是不是被浆糊给糊住,我冒出了一个想法。 算了,再方御璟就闹一回吧。 上天都让我再见一次小学弟,是不是在暗示我,如果防御就不适合我,就给我换人? 嗤笑了一声,有些可笑,怎么办,我现在还没有一点想换人的想法呢。 狗逼急了还会跳墙,要是方御璟被逼急了,最后还不得是直接来硬的? 罢了罢了,我觉得我迟早都是被说服的,早答应晚答应,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到时候该面对的问题,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我刚想回去和方御璟说我现在的打算,结果又在大街上面遇见了熟人…… …… 我觉得今天真的是不宜出门,话说对于像我这种女主角来说,似乎每一天都不宜出门。。。 “春花。” 听到身后传来春花这土鳖名字的时候,我和春花都非常有默契的头都不转就快步的离开,没办法,独孤年的声音太特么低沉了,低沉得让人记忆深刻! 奈何我和春花在独孤年的面前就是俩小短腿,跑得再快,也是被追到前面来…… 我手掌捂住了我自己的脸,其实……独孤年已经看到了我。 “爹爹,我要下来。” 听到声音,我松开了手,对独孤年微微一笑,看到了他怀中的小姑娘,大概是四五岁的小姑娘,扎着小条小辫子,一身的红衣,就像是一只小小肉肉的红包一样,甚是可爱,这就是独孤年闺女,没错了。 我尴尬的道:“真的好巧啊,独孤……兄台。。。” 希望哥们能懂我的暗示…… 那小女孩还是在独孤年怀里蹭了蹭,道:“爹爹,我要下来。” 闻言,独孤年还是半蹲下了身子把小红包给放了下来,一落地的小红包,扑通的抱住了我的……大腿…… “钥儿。” 独孤年喊了一声自己的闺女,但叫钥儿的小红包没有理会,抱着我的腿之后,抬起头,小圆脸露出了如太阳一般灿烂的笑容:“哥哥,哥哥,钥儿对你一见钟情~” 我和春花都一副懵逼的表情——啥、啥……? 独孤年表情未变,伸手想要把小红包把我腿上给扒下来,可小红包抱得死紧,嘴里还嚷嚷着:“爹爹,你不能棒打鸳鸯!” …… …… …… 独孤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对着小红包道:“不许你和你的二叔再学这些词语!” 独孤年是孤儿,没有亲戚,这小红包的二叔,想必就是当初和独孤年一起结拜的江湖侠盗独千步了。 我低下了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小萝莉,只觉得软萌可爱,真的好想抱回宫去当子君的小童养媳…… 不知道是如何的称呼我,独孤年之好带着歉意道:“真对不住,小女顽劣,见笑了。” 我挥了挥手,道:“没事,孩子这样才更加的天真可爱。” 我把小红包给抱了起来,这才抱起来,这小丫头片子说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喷了。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抱了就要成亲。”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差点没让我和春花笑喷。 小红包注意到了我身后样貌还是带着一丝女气春花,又道:“我二叔说了,像我爹爹这种块头大的,就应该找块头小的小男人,哥哥你有没有兴趣做钥儿的后爹呀~” 噗…… 我忍住没给笑了出来,再看春花,这丫头,嘴角抽了抽,估计内心是崩溃的,她想做得是后娘,并非后爹呀…… 独孤年的脸是彻底的黑了…… 看吧,看吧,就是连独孤年自家的闺女都这么看好春花,独孤将军你就把这朵春花给摘了吧。 第83章 诏书已下 最后我和独孤年又到一旁的亭子坐了一下,因着是吃饭的点,亭子中除了我们这几个,也没有别人,我便是随便的寻了借口道:“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哀家与王贵人向来交好,如今她出了事,哀家在宫中闷得慌,就请示了陛下,让陛下恩准哀家出来散散心。” 独孤年根本就不可能猜得到是方御璟亲自把我带出来的,所以就算对我的话存着怀疑,但是也没多大的疑心,只是道:“宫外也不太平,娘娘也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春花会保护哀家的。” 说道春花,我与独孤年两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春花那边。 而春花则在那湖边上陪着小红包喂着小鱼儿,换成这样来说或许更贴切一点——春花正在讨好未来的继女…… 我看着春花,说出违心的话:“春花是个好丫头。” 而独孤年却仅仅是回了一个:“嗯。” 嗯…… 你特么让哀家怎么接下去,你好歹多说两个字成不? 果然是块木头,不解风情的木头。 我只好继续违心的夸着春花:“这丫头没有太多的心眼,模子也长得好看,等到她满了二十五岁,到了出宫的年纪,哀家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独孤将军你觉得如何?” 我收回了视线,瞥向独孤年,这家伙看的却是他家的闺女。 独孤年依然平淡的道:“春花姑娘是娘娘的人,她的亲事自是娘娘能拿主意的。” 我勾起嘴角:“那独孤将军觉得怎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春花?” “定是年轻有为的人才。” “可……春花似乎不喜欢年轻有为的人才,喜欢的倒是像独孤将军这等为国为民的将士。”春花喜欢独孤年这事,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也就独孤年这个当事人还装出个没事人一样。 我看着也挺替春花着急呃,我还记得以前有个室友是个傻大姐,傻傻的追一个同届的小帅哥,追了整整三年,结果人家小帅哥成了别人家的了,我可不希望春花这傻大姐也一样的结果。 独孤年也转回了视线,看向了我:“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得,和不像刘老大爷这等聪明得不像人的聊天,聊半天的点都是云里雾里的,但和智商差不多的人聊天就是简单,一会儿就聊到主题上面来了。 我眼神带着认真:“要是真的没有可能,让春花死了这心,要是独孤将军你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让哀家来替你拿这个注意。” 独孤年一瞬间的思量也没有,这街的回道:“下官知道怎么做。” 我在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谁的初恋不让人闹心,就是我和方御璟的这初恋都即将结束,然后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且我还是被逼着的那一方。 “罢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只希望春花这丫头能想得开。”我不是月老,牵不来红线,我能帮的都帮了,也只能帮到这了,世事无常,随他们变化。 和独孤年道别的时候,那小红包仅仅的嘟着嘴,非常的不开心:“哥哥,后爹,钥儿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们呀~” 那一双大眼睛黑汪汪的,好不委屈。 我看向了春花,憋着笑问道:“你没告诉她,你是女儿身。” 春花有些尴尬:“说了。” 小红包道:“后爹就是后爹~” 童言无忌啊…… 回到茶馆之中,方御璟问:“想清楚了?” 方御璟没有第一时间问我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想必是在我说出去逛逛的是就暗中派人保护我,也知道我遇上了独孤年。 我表情轻松,故意的吊着方御璟的胃口:“回宫再说。” 方御璟皱眉,显然非常的不满意我的答案,不满意再怎么样,我就是想吊一吊他的胃口,他也奈何不了我。 回到宫中,天色也尚早,我在马车上就说了:“我困得慌,我要回安懿宫好好睡一觉。” 我似乎看到了方御璟想要把我立马拖到安静的地方,然后对我严刑逼供,问出我答案。 这特么还叫不逼我,真特么是睁着眼说瞎话,好歹也要给人几天缓冲时间吧,他倒好,当天问,当天就要答案,要是我想不开,还是继续拒绝,这丫的多的是法子来磨我。 我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已经日落西山了,残阳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多了几分的寂寥,我心里面就像这抹斜阳一样,说平静吧,其实又算不上平静,我只知道我一旦答应了方御璟,这朝廷又该掀起一阵不知道何时停歇的风浪。 入夜之后,我让人备了点酒和小菜,当然,我没那么蠢,故意让人都准备一双碗筷和一个酒杯。 方御璟看着我吃就好了,至于怎么喝酒,他用茶杯就好了…… 我估计是最没心没肺的女票之一了。 方御璟来了之后,看到桌子上面摆放的小菜,脸上表情有些怔,这多半是认为我还没有往他的那个方向想通。 我也不着急,拿了一个茶杯,翻了过来,缓缓的倒入酒,道:“陛下怎不坐下?” 方御璟迟疑了一下,还是撩开袍子坐下了,我琢磨着方御璟刚刚迟疑的那一瞬间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方御璟对我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这一点,估计也是怕了。 “先喝点小酒。”我把用盛着酒的茶杯拨到了方御璟的面前。 方御璟又给拨开了:“给朕一个痛快。” 颇有种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即视感 我想着那些年看过得虐文情节,男主角总爱对女主角说这一句话:你若是能取悦我,我便让你如意。 其实如意这俩字还不如改成嘿嘿嘿呢,反正这句话说完之后就出引出一大段让人脸红心跳的肉肉。 我也学着这些腔调,傲娇的抬起头:“要是陛下你要是能取悦我,陪我喝个痛快,说不准我还会酒后吐真言呢。” 方御璟看着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杯子中的酒,放下杯子,我又给他倒了一杯,我自己也喝了一杯。 三小杯烈酒下肚,我已经混混沌沌了,趴在桌子上面,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方御璟喝了快一壶的酒,眼神也只是有一些些的温蕴,还是很清醒的。 凑近我,我闻到了从他呼出来的气息之中带着淡淡的酒气,一股酒香,有点诱人呢,我猛的就把我的头凑了过去,在方御璟的嘴唇上面亲了一下。 我虽然神志是清醒的,但是就喜欢借酒勾引人,所以在偷袭了之后,我咧嘴傻笑,笑得老甜,方御璟愣了一下。 他正要说话,我却替他把意思给表达了出来:“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方御璟眼色一正,说不来有多正直:“别借酒装疯。” 好吧,被看出来了…… “说答案。”方御璟肃然着一张脸,并没有被我亲得意乱情迷,而是意简言骇,现在就是我把他拐到床上,这家伙估计也得忍住了先知道我的答案,真真是个执着的哥们。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扶住晕乎乎的头,笑着说:“你要是敢喜新厌旧,我定把你一脚揣了。” 我的话音一落,方御璟就猛的把我抱入了怀之中,把我抱得非常的紧,几乎把我给弄窒息了,方御璟声音激动:“朕真的很欢喜,真的很欢喜!” ……方御璟就这点出息了。。。 但是看到方御璟这么激动,我似乎觉得答应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经历点风浪么,我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我双手也环过了方御璟的腰,理智这玩意只要下线了再上线就好,且让我下线一天吧。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有声无痕,从我答应方御景开始,已经有五天了,这几天方御景天天把刘老大爷召到大元殿中商量怎么把我给降职了,估计是为了在这关键的这几天不掉链子,方御景晚上也没有再来我这。 方御景来我这的时候我就闲他烦,一不来了吧,就特别的寂寞空虚冷。 我终于对“犯贱”特别的深有体会,以前说别人犯贱说得特爽,这轮到自己了,真的是一点也爽不起来了。 这天晴空万里,谁又会想得到会在这么好的天气,早上过后就会来一场暴风雨。 好吧,其实还是有三个人知道的,一是方御景,二是我,三则是刘老大爷。 说真,我真的不明白这刘老大爷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正常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学生与不合适的人发生一段不正当的情人关系,这为人师表的不都应该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学生给领回正途的吗? 这刘老大爷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呀,路怎么黑,就让人一路走到黑。 早朝之间,安懿宫非常的安静,就如同是在暴风雨扫到之前,甚是让人心难安,春夏秋冬一言不发,我便让她们到后宫各地打探消息去了,吉祥本就是话不多的沉稳性子,这会更是安静了,就是挽香这脸上甚是不安,想说问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我好似又回到了那年十二月的冬天,安懿宫一片死气沉沉,就像都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我让挽香到香炉里面倒了些安心眼神的宁神香。 我闻着香闭着眼,坐着椅子上面。 春花先回来了,表情带着些不安:“娘娘,前面朝堂还吵得非常的厉害。” 方御璟除了刘老大爷,没有和任何人说想要把我的降职的消息,早朝之前就拟好了诏书发往了各地,这先斩后奏,不吵起来才怪。 方御璟诏书写的无非是我才德兼备,在益州以命相救,与我又与之交心,愈发的谈得来,心中便有了我,再者我的才德才能绝对能不负他所望,所以立我为后。 而早朝还没上完,这要把太后改为立后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至于皇宫之外的事情,那我便不知道。 夏秋冬这几个人也匆匆回来了,把后宫之中的情势都和我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都一个样,风平浪静。 当然这风平浪静肯定得加一对成双的双引号。 哪里真的会风平浪静,这人人这心里边估计都已经是坐了一会过山车,只是这过山车依然还没有落地。 只怕这早朝下了之后,我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这朝堂从早就上到了晚上,中午硬是没有一个去用膳,方御璟在大殿之后拧着眉,没有一丝的动摇,除却了刘老大爷,还是有一个人是站在方御璟那边的,那便是王贵人的父亲,王尚书。 王尚书的命是方御璟救的,再者,王尚书也就王贵人一个掌心宝,若不是当初王贵人坚定入宫,王尚书也不会同意,所以我琢磨着王贵人肯定也在王尚书哪里劝说了很多,否则站在方御璟这边,那得多大的勇气呀。 入了夜,本来这还是没有吵完,可是非常凑巧,身子骨非常硬朗的刘老大爷当众晕在了大元殿上。 这争吵就告了一段落。 诶诶诶,这群大老爷们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了,我以为他们怎么也会在大元殿外再跪上三天三夜来着,这一回怎么就不跪了? ——这人真是开始学聪明了,与其暗着耍贱,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贱一会。。。 这前面跪了两次,结果两次方御璟也无动于衷,这群大臣到底是有多傻才会再去跪地三遍。 我本以为我这安懿宫的门槛在第二天才会被大臣们踩破,可没想当晚就来人了。 春花进了殿中,通报道:“娘娘,云良娣在外面说要求见你,这表情似乎不怎么的好,好不奴婢给你回绝了?” 我摆了摆手:“回绝了。” 这姑娘……还真的难成气候呀…… 这就待不住了,我不见云良娣,原因有二,一:我现在真的不想去见,二:还没和方御璟商量好改怎么去应对他后宫中的十二个小老婆。 一想到这十二个小老婆,我这脑仁又开始疼了,简直闹心! 如果即将要成为你老公的男票还有十二个备胎,你还能高兴得起来,不阉了你男票才怪! 不一会春花又回来了,有些为难:“娘娘,云良娣说了,娘娘若是明天再见她,她就待到明天。” 啧! 我这正闹着心,这姑娘偏往我心口上面堵是吧? “去告诉她,不走也成,但别怪哀家满皇宫的嚷嚷她想当这皇后,记着,小声说,只让她听见。” 我才不会蠢到让别人听见这话,抓我的把柄。 若是云良娣在外面真的等了一宿,这人的心里都知道这姑娘不服我坐上后位,但若是我添油加醋一把,这意义也就不一样了。 半响之后,春花才回来,道:“云良娣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我心道:都被我威胁了,这脸色还能好看么? 第84章 夜袭去了 方御璟当然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管不住自己的那双腿,就是今晚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这安懿宫。 果不其然,这第二天,这些文武百官连早朝都不上了,个个都要求要见我,他们是觉得方御璟哪里说不通,便打算跑来这来说服我。 “把门关着,一个也别放进来。”方御璟说过的,所有事情他去解决,我只需要待在安懿宫中把门关上了就成。 其实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就是方御璟这丫的忽悠我的而已,把我忽悠得买下了产品,说是保修三年,其实保修时间就三个月。 但只要这三个月的保修期限未过,我就安安心心的让方御璟自己冲锋陷阵,我就坐享其成,毕竟副转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些人在闹着要见我,闹了三天,我是一天都没有出去,方御璟那边更是不说话了,后来从后门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宫人,回来后说宫外也传得沸沸扬扬,有些寒门子弟更是联合起来反对了,联名上书,说是哪有太后再做回皇后的道理,这简直荒唐至极。 这保守派果真保守。。。 方御璟也不傻,早做好的了准备,这广大人民群众他可不管你荒不荒唐,最多的时候就是啥起哄一下,你就管他能吃好睡好,生活有保障,再多几个催人泪下的版本,这百姓就开始跟风了,所以方御璟…… 特么没经过的审批就放出了一个催人泪下的版本。。。。 那宫人表情踟蹰,我瞧出了端倪,便道:“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别一副勾引人的表情。” 在一旁的六个丫头嘴角都非常一致的抽了抽,表情把心里边的想法变现得非常的明显——娘娘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于我啥时候和他们的陛下勾搭上的,她们一句话都没问,这可不是什么知心小姐妹,然后我不说她们也能懂,这六个丫头现在是憋着没给问出来,只要我起个头,保准都想知道床上细节。 踟蹰半响,宫人道:“宫外传……传娘娘你和陛下……和陛下……” 和你妹呀! 哀家这暴脾气,要不是挽香按着哀家的手,哀家老早就脱鞋子甩上去了。 “然后?” 停顿了这么一大堆,难道觉得我能明白她省略号之间的意思? 许是我表情太过严肃,那宫人说话更是抖了:“说、说、说陛下和……”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笑得非常和蔼,语气也尽是亲娘对孩子一样温和:“说吧,哀家不会怪罪于你的。” 我话一说完,似乎这宫人的双腿就开始大颤了,我……有这么可怖么? 这一激动就全都说了,说得还忒溜了:“都说娘娘和陛下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认识了,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有认出来,知道在益州危难的时候陛下和娘娘两人才相认的,而后发现相互越是聊得来,便日久生情了!” …… 我噗…… 到底谁杜撰的这个故事,是日久生情不错,但请不要把这个日字看得那么的单纯,在我眼中此日非彼日,可我真的要是和方御璟真的是年少就认识的话,那才真的是日了狗呢! 我表情端得住,硬是没让在场的人看出来宫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只是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后来我想了又想,除了方御璟能编造出这个谎言,特么还有谁能编出这么狗血撒一地青梅竹马的剧情! 许是我询问宫人的时候一丝的吃惊都没有流露出来,所以很快,我与方御璟孩童时代就认识的世间就被人传成了和真的一样,真到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上小学那会穿到这里残害过过去的方小幼苗。 不管大臣多么的反对,天天不是堵在我安懿宫外就是堵在大元殿前,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就在宫里边待着了。 无论这些人是如何的反对,方御璟还是一意孤行,已经定好了立后的册封大典,就在下个月的初八,距离现在不过之后而是二十来天,就是皇后的后衣都是连日加工,上纺司的人过来给我量了尺寸一句不该问的都没有问,就如同更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在这些中立的宫人和内侍哪里,无论是谁当皇后都无所谓,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有继续往上爬的空间就是最好的。 十二个妃嫔,除了云良娣来三天两头的来求见我一次,其他的妃子倒是安静得很。 云良娣想见我,我却是回回都让人把给弄走了,因为云良娣太过招摇,来了第三遍的时候,方御璟就让人到她宫里说了:若是云良娣这般有空闲,那便去清心观去代他去看一下前朝的那两位太妃。 因着方御璟要表现出来仁厚,所以除了我还能升个虚职,在清心观修行的两个太妃,方御璟也没有问罪,依然是让她们继续修行。 有了云良娣这一出,后宫的那十一个妃嫔也是不敢来找我,估计都不知道给我扎了多少的小人,暗骂我道貌岸然。 在几个月前,我还冠冕堂皇的忽悠着她们拿钱出来办事,办完事情之后,方御璟这个天还是一场雨都没有给她们下过。 我做了亏心事多了,我也不觉得心虚了…… 距离封后大典还有十余天的时候,有大臣见劝不动方御璟,便又开始使用骨肉计了,先是云将军绝食,而后也越来越多人响应,几乎是三十号人一同绝食,跟着自喻清高的那些书生秀才也有人领头开始绝食抗议,挥挥洒洒的写了上百篇的文章,无非就是想表达四个字——太丢人了! 可,方御璟愿意丢这个人,他们可管得着? 方御璟也是有法子的,既然硬了这么久,大臣们还不妥协,干脆他也绝食了…… 方御璟一绝食,刘老大爷和王尚书也跟着起哄,特么也绝食了。 连续两天,听说方御璟滴水未进,我就想骂他一顿,这别人折磨自己也就算了,他跟着闹干嘛! 是夜,后宫越发的安静,之前许还能听到唱戏的乐声,弹琴拉二胡吹笛子的声音,现在真的静得只听得叫蛙叫和蝉鸣的声音了。 宫巷昏暗,只有两旁的宫灯亮着,四个内侍后随着四个宫人,手中都捧着从上纺司领回来的帝衣,除却最前面两个人是提着灯笼的,其后六个都是捧着帝衣低着头。 就是对待皇帝的衣服,也得是恭恭敬敬的。 衣服送到颐安殿的时候,大太监命人把衣服放下便可,我微微抬起了头,大太监一眼便是瞧到了我,眼中只是闪过一下的惊讶,随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随即指了我道:“你留下来整理一下。” 我不用特意的去捏着嗓子说话,因为我平时甚少露面,有人能清楚记得我的样子就不错了,更别说是声音。 “是。” 除了守殿的宫人内侍,刚来的都走了,大太监一拂那拂尘,道:“随咱家来。” 随后我跟在了大太监的身后进了方御璟的寝宫。 我这是第一回来方御璟的寝宫,里边比我的安懿宫还要来得宽敞,也甚是的明亮,没有金碧辉煌,摆设非常的简洁,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凌乱,有时候这看人,就看他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就大抵知道这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性格。 方御璟站在桌旁画画,至于画的是什么,主要距离太远,看不清。 大太监在外间便停下了,低着头道:“陛下,有人求见。” 方御璟头都不抬,依然在专心的画画,直接了当的吐出两个字:“不见。” 当然大太监不会蠢得把我给赶出去,能在方御璟身边当助理的,哪能摸不透上司的心,故大太监又道:“陛下,是太后娘娘过来了。” 我这名讳一出来,方御璟的手一抖,抬起了头,随后和我对上了眼,我便对他笑了笑。 大太监非常的识时务,当即告退下去了。 殿中只剩下我与方御璟,方御璟放下了笔,向我走来,然后把我抱住,就说了四个字:“朕想你了。” 或许是许久未进水的原因,声音带着嘶哑,也格外的深情,要不是我知道实情,我还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想我想得茶饭不思。 方御璟这么的不矫揉造作,这般的直截了当得我都不能伤他的心,只好也意思意思的回应:“我也挺想你的。” 我抱住方御璟的腰,头埋在方御璟的胸前,还真别说,十来日未见,我真的有些怀念方御璟的味道,淡淡清新的龙延香。 抱了一会,方御璟松开了我,问道:“怎么过来了?” 我抬头看向了方御璟,只见他的嘴唇有些干,我乐呵呵的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想你了。” 我话一说话,方御璟又是狠狠的抱住了我,感叹道:“朕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呃…… 这孩子以前到底是被我虐得有多惨呀,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那等会是不是该怀疑出现幻象了? “不,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向来很会自我催眠的方御璟来了一句:“以前对于你说的话,朕其实只敢相信一半,如今朕能不能全信了?” 我:…… 多说无益,干脆来强的! 我双手勾住了方御璟,给他来了个狠狠的么么哒。 眉眼带着笑,笑得得意:“相信了吧?” 方御璟几乎是傻了三秒钟,感觉就是农奴一下子翻身做了地主他女人一样,还没习惯过来。 三秒后,勾起了嘴角:“朕信了。” 我似乎觉得方御璟貌似像一下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了,以后就是再渣,也不能渣得这明显了。 我瞥向桌子,颇有兴趣的问道:“陛下在画什么。” 随即方御璟对着我一笑,拉着我的手往桌子那边走,一到了桌子旁,我才看清了纸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 呸! 个衣冠禽兽! 我嘴角拉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敢问陛下这是啥意思?” 方御璟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大了些,看着我:“自是你最美的时刻。” …… 我竟然觉得无言以对,犹记得很久以前,一位男性朋友说过,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只有脱了衣服的时候是最美的。。。。 在画中的我披散着头发,表情甚是媚态百生,而衣服只有一件薄纱……以下特么是空的!!!!! 靠! 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让我怎么活!! 我当即对方御璟甩了脸色:“陛下你能不能要点脸呀,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第85章 封后大典 对于脸这东西,我觉得我是已经非常不要脸的了,而方御璟……我真是没法说了, 方御璟这越来越不要脸,我都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以前我就是露个小肩膀,说句污点的话,这方御璟都都能给我说教一番,如今我就在想这婊砸以前的纯情到底是装给谁看得?还是说我把他领上了一条不要脸的道路? 我拿起笔,笔上面还沾着墨水,我直接就是在那张画卷上面像是在发骚的脸上画下浓重的一笔。 这要是真的流传了出去,我直接就对方御璟上手——我这沉淀了一年多的脾气又给方御璟给宠回来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方御璟并没有阻拦我,而是在画筒之中拿出了几幅画卷,然后扯开了画卷上面绑着的绸带,摊开了画卷,然后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唇畔含着笑:“继续。” 。。。。 继续个毛呀! 我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方御璟:“陛下,你告诉我,在山崖底下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的纯情?” 为啥现在完全变成一个老司机了! 方御璟没有了以前的不自然,微微低头,额头抵在我的额头前:“大抵是心境不一样了吧。” 呵呵…… 我用手隔开方御璟的额头:“陛下,说说看,以前和现在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心境。” 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才能把人从天使变成淫/贼! 哀家的心呐,感觉越来越跟不上方御璟他的进度条了,这是一日千里呀……呸,我老早就不能直视这“日”字了! “之前么,呵呵。” 方御璟的笑声微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错, 方御璟也学会和我一样吊人胃口了,顿了半响才继续道:“你懂的,之前,朕是放不开的。” 嗯。。。 现在这一放开了,估计是连他自己都害怕了。 闹了半响,我才把怀里面的包着的樱桃拿了出来,估计是我前面的起伏大,这樱桃居然没有被压坏了,就是那几块点心被压碎了。 我解开了纸,拿起了一个樱桃,催促道:“吃点。” 方御璟没有吃下,而是惊喜得跟个二愣子似的:“以琳,你关心朕?” 我本想再嘴硬一把,但是方御璟都为我做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继续磨他了,也捡了几句好话来说:“你是我男人,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 我其实不要脸的程度也是挺大的,嘿,还真别说,两个不要脸的人,也真的是绝配呀。 我这一说完话,方御璟的嘴角就扯平了,微微睨起眼,非常的怀疑:“不对,你要么是有事情瞒着朕,要么就是想着耍朕。” …… 我在方御璟的心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洗白捏? 答案:无果。 就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总裁小说一样,女主角总被男主角虐得遍体鳞伤,到了最后,女主角总是能对男主角的话存在着质疑,而我现在的角色无疑就是那个男主角,方御璟就是那个被我虐得遍体鳞伤的女主角。 我嘴角抽了抽:“得,以后我也就不说真话了,就说些假话来气你。” 方御璟轻笑了一声,把我纳入了怀中:“朕就是太害怕。” 闻言,我问:“害怕什么?” 方御璟幽幽叹了一口气:“害怕眼前的你是假的,不是真实的你,你说的话就是朕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身子抖了一下:“陛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咱这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成不?” 方御璟:“……” 方御璟每回都被我堵得非常的哑口无言。 方御璟摇头叹气:“朕觉得以后要和你说话的时候,就应该先点了你的哑穴。” 我:“……” 好吧,方御璟也是已经学到了我的精髓。。。 躺在了方御璟两五米宽的大床上面,我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竟然比我的太后牌的床还舒服。 方御璟在一旁看着笑了:“这么喜欢,以后便天天睡在这。” 我停下了滚动,抬头看着方御璟:“那陛下你还睡软塌上?” 方御璟勾起唇角,坐在床上:“不,床上够大。” 我怎么就觉着这床上够大后边还有半句话,床上够大,火力全开…… 方御璟现在说的话我都自动的补全了,就是完整版的,我都能给扯出一个番外来。 我自动的枕在了方御璟的腿上面,玩着方御璟睡袍上面的系带:“陛下就真的打算和大臣们耗下去了,陛下你身强力壮,自然能抗得住,若是大臣们就不好说了。” 方御璟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就刚刚我拿过来的东西,他硬是一点也没有动。 “不,朕不是想和他们耗下去,朕自是想告诉他们,逼朕是完全没有用的,朕意已决。” 朕意已决,这四个字我觉得比起任何的甜言蜜语还来得真切,似乎没有人能动摇得了方御璟。 “可若是,顶着抗旨之罪,他们也不出席封后大典呢?”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册封皇后是一件大事,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拜太庙的时候,文武百官得在场,这才真的算是名正言顺。 “陛下,诸位大臣在宫门外候着说要见陛下。”大太监的声音在寝殿外响起。 我与方御璟相互对视了一眼,方御璟回道:“请他们到颐安殿的偏殿中。” “是。” 方御璟看着我道:“让你听听朕的决心。” 我在方御璟的寝殿中,方御璟则是在外面和群臣对峙。 “陛下,请求收回成命!” 殿外到底是谁说话,我听不出来,和我说过话的大臣没有几个,我自是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说话。 随即也有几个人的附议声。 “君无戏言,朕绝然不会再改变。” “陛下!这自古以来就没有那个帝王迎娶前朝皇后这种荒唐的事情,陛下,不可呀!” 闻言,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方御璟或许是这个朝代的第一人,却不是世界上的估的第一个,李治才是第一个,不同的是,这武媚娘是他父亲的媳妇,而我,是前朝亡国皇帝的媳妇。 我赤脚走下地,走到方御璟的书架上面,翻了几本书,都是写治国安邦的书籍,看着非常的无聊,便拿起了毛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简称鬼画符。 方御璟嗤笑道:“朕是残害百姓了,还是残害忠良了?朕未登基前,做事从来只求问心无愧,从来不为名节所累。” 方御璟顿了一下,又道:“但自从登上帝位之后,朕看不清自己了,想要的不能要,想说的话要三思,即使是每走一步路,都要考虑着怎么走,如此,朕这个皇帝做得很累。” 方御璟说完这话,我在画画的手停了下来,抬起了眼眸,这话…… 方御璟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你们逼我,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公司换领导。 我这心理压力有点大,我觉着我就是诱拐不懂事的未成年少女,诱拐着她离家出走。。。 殿外静了良久,我则继续在纸上面写写画画。 良久之后,大臣才从震惊中会过头来,一个个道:“陛下,这并非儿戏呀!” “对呀!” 只听到方御景语气清冷:“儿戏?朕当这个皇帝有何用?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不成,都要被你们逼迫,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我嘴角微勾,估计这些大臣们都在心中开始咆哮了:特么只是娶一个喜欢的女子他们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但这是普通的女子吗?! 前朝皇后,当今太后,这还能使普通的女子吗!? 要不是陛下你,老臣们老早就群殴上去了! “朕既然能说出这话,便不是戏言。” 我即便是看不方御璟的表情,我也能从他的这么严肃的话语中猜到他如今是如何严肃认真的一副表情, “陛下,你是一国之主呀,你怎么能就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的不理智。” 方御璟不再说话。 不是因为理亏,而是对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你们都下去吧,朕不会妥协,你们既然也不妥协,那还有什么话可说?” 或许是见方御璟决心这般的坚定,让个别的大臣松口了。 “陛下,这并非不是老臣们不愿意,只是这册立国后的事情也不是儿戏,要么便是先立为妃嫔再做打算?” 方御璟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的笑意:“君无戏言,朕的诏书已经传了下去,难道你们就是想让朕收回成命?” 终是把人赶走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御璟回到殿中的时候,我已经转移了镇定,在躺椅上面晃着脚,托着腮,带着笑意的看着进来的方御璟。 方御璟瞥了一眼我的脚,无奈道:“别老是脱了鞋子踩在地上,地上寒。” 闻言我便是张开了手:“那便抱我上床呀。” 方御璟把我抱上了床,我与他躺在床上,方御璟执意拉过我的手,扣住了我的手,道:“还有十三日。” 我顺口就来了一句:“陛下你说这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 在方御璟那小眼神瞪了我一眼,我瞬间就闭上了嘴,半响才改口:“这时间它怎么就过得那么的慢呀。” 一想到这还有十三天就是封后大典了,我这心里边都有点不踏实,且说我连个太后都没有做好,我能做得好皇后吗? 静默了良久,我试探性的道:“陛下,要不就从妃子做起吧。” 我话音一落,方御璟把我的手扣得更紧:“如果朕对你的诺言有一个不能兑现,那这以后再多的诺言都是空口说白话。” 我委婉的道:“其实吧,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诶……陛下你看我的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方御璟看着我,轻笑出声:“你还不计较?” …… 我计较啥了,明明是陛下你一直在计较好么? 好么! 我在方御璟的寝宫中住了一晚,还是第二日混在宫人中出了去,那晚啥都没有做,只有彼此的相拥而眠。 不知怎么的,那晚在大元殿之后,这大臣就不绝食了,还有五天的时候,大臣们就都妥协了,真是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该呀,这群大臣之前那么的顽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我琢磨着这些私底下肯定都协商好,先同意着,到时再挖些坑给我跳,我这新后也迟早变成废后。 后宫之中没有人敢来给我这个即将成为正宫娘娘的皇后来祝贺,我也是乐得清静。 我就夜袭了一晚,一晚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见过方御璟,方御璟也没有来找过了。 接连十三天没见到人,我还是在册封那天再见方御璟。 鼓声之后,帝撵和凤撵同时进入了永安门,我一袭厚重的红衣,头上面的后冠重得让我走起路来不得不端庄稳重,脸上的妆容甚是厚重。 方御璟也是一袭的红衣,我第一次见方御璟出了穿偏暗色的衣服,我微微一笑,不错,我这老公也是挺帅气的。 宫人扶着我下了凤撵,方御璟对我伸出了手,我嘴角微勾的把手放到了方御璟的手上。 方御璟把我的手握得很紧,道:“走吧。” “好。” 长长的裙摆拖在了地上,一步缓一步的走上太庙的阶梯,鼓声伴随在我的耳旁,即使庄严又是神圣。 “入了这太庙,不许再反悔。”方御璟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 我轻轻一笑:“这话应该是我对陛下你说的。” 方御璟微微的侧眼的看了一眼我。 我也同时瞥了他一眼:“我的性格陛下应该是了解的,我有着让陛下你随时都能崩溃的性子,现在或许还能忍受,这之后怕也还是会觉得疲惫。” 方御璟微微的摇了摇,实话实说似的:“不用等以后,每回朕和你说话,朕都觉心累,打天下却比攻陷你来得容易得多。” “天下被陛下你攻陷了,我也不是被陛下你攻陷了。” “所以,朕的人生似乎已经可以圆满了。” 而后相视一笑。 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刘老大爷已经捧着诏书和凤印在太庙前站着,而在两旁站着的,一边是十二位妃子,一旁是数位品阶较高的大臣。 刘老大爷念着诏书中的内容,无疑是夸赞我的话,说完后,除却方御璟,全部人都跪下了,刘老大爷对我微微一下:“皇后娘娘。” ……我觉得这一声皇后娘娘依然喊得我心慌。 我接过了诏书和凤印,教导了一旁的宫人手下,方御璟再次的伸出了手,握上了方御璟的手,在阶梯之上,看着底下,颇有种和方御璟看天下的感觉。 皇后,太后,我又是回到了皇后的位置之上,那这一回便好好的做一个皇后,大不了就当成一个工作的岗位。 第86章 一宫之主 一日下来,后冠压得我的脖子都好像快要扭不过来了,方御璟不用陪酒,因为入了夜之后,这大臣们都已经离开了皇宫,根本不可能有人来闹洞房,也没人敢来闹天子的洞房。 方御璟替我把头上的凤冠拿下,他的嘴角始终是勾着的,心情非常的愉悦,能不愉悦么! 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开车上路了,这以前都是无证驾驶的,就是上了路都是得悠着来,就怕被开罚单,但现在不一样了,整条大路随你上,就是违反了交通规则,也没有人敢说你。 方御璟拿下了凤冠,再替我一支一支的拔下发髻上面的金簪,替我把头发理顺。 把身上有数公斤重的衣服首饰全都脱下,整个人都非常的轻松了,向来厚脸皮的我,也有一点点的羞意。 我能没那么点羞意么…… 方御璟柔情似水都看了我一整天了,现在没有旁人,这眼神更是直接赤果,我要是这都不害羞,难道要霸气的拉开衣襟的对方御璟道:吧帅哥! 我觉得我要是还这么霸气,我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会被方御璟□□,所以从现在开始就是不脸红,也要憋气憋得脸红,让方御璟觉得我是个羞涩的小妻子,我别的都不怕,我就怕是现在证件齐全了,这哥们会越来越的肆无忌惮呀! 方御璟把我拉到了桌旁,在桌子上面的红色瓷缓缓的倒入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到了我的面前,道:“交杯酒。” 对于交杯酒的这个形式,我一直以来都是认为和交换戒指是一样的,喝完交杯酒才算是礼成。 我接过酒杯,不就是交杯酒么。 喝了交杯酒之后,便是分头去洗漱,正洗着澡,身体泡在热水中,有些燥热,我便起来了,我身边贴身的人还是那之前那六个丫头,不仅是用得顺手,更多的是我都能摸清了她们的底细,要是新来的,我还真的不放心,春花和挽香拿上衣服,正要替我更衣,我一看那身白色的衣裳,我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有点眼熟呢…… 身体越来越燥热,我顿时猜了出来,那交杯酒肯定有问题,再看这衣服,十之八/九是方御璟懂了手脚。 我捏了捏手,握成了个拳头,嘴角露出了个笑容,一旁伺候的春花和挽香相视了一眼,万年老妈子的挽香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边的话给嘱咐了出来:“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娘娘你可不能再像在安懿宫那时候那么随着性子胡来了,现在可是有很多人都盯着娘娘你,娘娘你可要端着呀。” 挽香的这话似乎非常的害怕我会依然想之前那样,只要关上门,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忍住了身上的燥热,安抚挽香道:“放心吧,哀家……啊不,本宫知道该怎么做的。” 挽香和春花听到我的话,都松了一口气,但我又补充了一句:“这以后最多就是把门关紧点。” 挽香:…… 春花:…… 我还真的没打算收敛得在私底下也一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样子来。 入了内殿,方御璟已然在殿中等着我了,我洗澡本就没有花多长的时间,方御璟比我更是快,只是见方御璟的脸色带着一丝丝的红润,我嘴角又是一抽,方御璟这是想向着鬼/畜的方向发展吗? 特么连自己都下手了!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我真想拿着一千两的黄金甩到方御璟的脸上,让他自己陪着那一千两黄金睡去吧! 一成亲就玩不一样的套路!!! 我这以后咋过呀! 方御璟一挥手,殿中的宫人内侍都退了下去,我觉得我很有必要的振一下妻纲,不能让方御璟觉得把我搞到了手就能为所欲为。 我微微眯眼看着方御璟,冷冷的笑了一下:“陛下,夜深了,休息吧。” 方御璟含笑,声音低哑:“好。” 这对白换可真是快呀,还记得去年的去年,这个“好”字,可是一个冷冰冰的“滚”字呀。 我对着方御璟继而冷笑,吐出一个字:“滚。” 方御璟也是稳得住,不急躁:“那便睡吧” 我忽略掉方御景,忍住了要把人压在身下做些少儿不宜的成人动作片来,这会我要是妥协得这么快,方御景这以后就越是容易得瑟! 我向来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这别人一旦妥协,我就越是容易得寸进尺,就如同我现在对待方御景这般,自从他开始妥协我,我就越是忽略了他是我顶头上书这么一回事。 一忽略了,我就容易爬到我顶头上司的头上面去。 我上了床,裹上了被子就闭上了眼睛,就犹如是准备要睡觉了。 随之方御景也上了床,放下了帘子,帐子外的烛火未灭,帐子中也是光亮,让人难以入眠,加上夏日裹着被子,交杯酒当中又是被方御景这小婊砸加了料,我她妈还能睡得着么!!! 我都感觉到了我的额头冒出了汗,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了脱衣的声音,但我以为方御景要把持不住欺压过来的时候,这家伙特么居然…… 居然在新婚洞房找他的五指姑娘去了!!! 耳边的喘息声加重,方御景声音性感而低沉的喊了我的名字:“以琳。“ 靠! 这绝对是在诱惑我呀。 我是哪种一被撩拨就把持不住的人吗? 我是呀! 我随即睁开了眼睛,翻身坐在方御景的身上,清楚的感觉到底下的灼热温度,方御景眉眼都是满满的笑意,眼眸中的情|欲也甚是明显。 即使已经心痒难耐,我还扔下狠话:“姓方我告诉你,是你哭着求着我嫁给你,我所有的暴脾气你都要接受。” 方御景唇角亦然是扬着的,“嗯”了一声,眼若星晨:“那便行房。” 我低声骂道:“臭不要脸。” 余下只听见方御景低醇的笑声。 方御景第一次这般的放纵自己,也撩拨着我随着他节奏。 而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我与方御景睡过了时辰,我一睁开了眼睛,这期间我也学会了看时间,我自是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昨天挽香就和说过早上已时要接受妃嫔们的奉茶,但这都快午时了呀! 而方御景则还搂着我,我轻揣了他一脚:“该起了!” 方御景并未睁眼,声音却是没有一丝的朦胧:“早便醒了。” “早醒怎么不喊我,时辰快过了,你的妃子指不定认为我恃宠而骄!” 方御景瞥了一眼我:“本该如此,在后宫之中你可以任性妄为,朕可以全程闭眼,你该怎么闹就怎么闹,如今朕就是让她们知道,你如今就是朕的心头肉。” 我斜眼看了眼方御景,嘴角嘲弄的勾了勾:“陛下你确定不是想让你妃子把我给斗死吧。” 我觉着方御景已经被我逼得快不敢再对我说对我好的话了,因为都是白搭╮(╯▽╰)╭。 我的住所搬到了皇后所居住的椒房殿,十二个美如天仙的姑娘全在等着我这个一宫之主回去, 回到正殿的时候都到了吃饭的点,这奉早茶就直接成了午茶。 一一的给我奉了茶,个个都把头埋得老低,就像是怕被我看到她们眼中的不甘,其中最不甘的大抵就是云良娣,若不是我,十二个人里边就数她最有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云良娣的身份和性子,活脱脱又是个年贵妃,不同的是,人家年贵妃明面上还是最得皇帝圣宠的,可是云良娣…… 一年下来,被翻牌子的记录,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这都是些可怜的妹子们呀,我都觉得我心肠越来越软了,都知道可怜别人了。 我看了一圈底下的人,可没有道歉的打算,反正该记恨上我的人也都已经记恨上了,绝对不会因为你的一句不好意思而把心中的芥蒂放下。 “从今日开始由本宫接手这后宫,本宫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我的称呼从哀家转为本宫,这声本宫可是自称得一点也不违和。 我眼尖,只是看到了有好几人拧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肯定在想我哪里好相与了,和我相处分分钟都掉坑里面了。 我继续道:“只要诸位能安分守己的尽心尽力的侍候好皇上,本宫也不会多难为各位。” 又增多了几个紧紧的捏着手帕的人,她们一个月能见得上一回方御璟再说吧,本宫就是这么自私自利的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最见不得自己的东西和别人分享。 我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说多了也是些场面话,加上我这肚子也饿了,便挥了挥手:“都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都散了吧。” 让人下去传膳,春花道:“娘娘,陛下让奴婢与你说,午膳陛下他会过来和娘娘你还有小公子一起用膳。” 我顿了一下,子君都快满一周岁了,但都没有三个人一起在一张饭桌上面吃过一顿饭,我便吩咐道:“让人去请陛下过来吧。” 之后我让人把子君抱了出来,不久方御璟也到了,许是多日不见,子君一见到他亲爹,非常的激动,方御璟还没进门,就是到了门口,子君都张开了手,突然从嘴里边蹦出了一个叫出了一不清晰的词:“包……包包……” 方御璟眼眸微微睁大,快步的走到我的跟前,把子君抱到了他的怀里,惊喜的道:“子君会说话了!” 我愣了半响,心里面说不出的激动,脑子里面别的什么都没有,只知道子君会说话了! 然而…… 这接下来的发展…… 方御璟也是有三日的婚假的,这三日的婚假其实主要就是陪我,但我发现,其实方总他陪的是小方总,我不过是个附带的。。。 第87章 又见故人 接连三日,方御璟几乎都和子君腻在了一起,我这个新宠又当回了旁观者。 午后的小湖旁的回廊上,甚是清凉,波光粼粼,席子铺在地上,我就侧躺在竹席上面,支着手,手腕托着腮看着这两父子的互动。 但多数都是方御璟教着子君一字一顿的喊父皇,大抵是累了,子君昏昏欲睡,方御璟就把子君平放在竹席上面,盖上了小被子。 方御璟就在一旁看着子君缓缓的吹着小气泡,似乎百看不厌。 “以琳,你说,朕也把子君过继到膝下,该如何?”方御璟的视线还是落在自己的脸上,没有看我。 我道:“陛下与我已经是夫妻,把子君过继到你名下,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这就是唯一能给子君的身份了,我与方御璟都是一样的想法,若是给子君恢复身份,不仅仅是在害子君,与方御璟的名声,我的名声都极其的不好,这是明明摆摆的告诉别人,皇帝和太后早已经有染。 名声,与方御璟和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为人父母,都希望能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但是在这前提之下,其实父母最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我自然也是不例外。 方御璟看了一眼我,笑了笑:“好,等明日上朝的时候,朕便宣布这件事情。” 方御璟我的一旁躺下,道:“还有半日的空闲,你最想去哪里?” 我想了良久,问道:“还能出一回宫吗?” “为何想出宫?” “上一回出宫,也没能好好的玩一玩,我有点遗憾。”却是,我能不能好好的尝一尝人间的美食。 方御璟从席子上站了起来,也顺手把我拉了起来,道:“那便再出一回宫吧。” 然后,又是换回了之前出宫的那套衣服,我看着这衣服,我就好奇的问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我换男装,又不是说女子不能走在大街上面。” 方御璟直接把我的话给略过,把太监的帽子又给我戴上了,说着和话题无关的话:“还是像一个假小子呢。” ……我发现方御璟每回回避我的问题,要么是直接的瞪我一眼,但自从我这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之后,方御璟就是明显的告诉我——朕就是在转移话题。 然而你就是知道,也不能拿朕怎么办…… 我估摸着这就是方御璟的他的心声! 这回从宫中出去都是和方御璟一起出去,我……特么还被裹出了一身的汗! 我这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呀! 出才出到宫门外……还没出去,又他妈的遇上了熟人,还还是个非常熟的熟人! 从宫中出来的,也很有可能是其他出来采买的宫人和内侍,毕竟他们乘坐的马车就是宫人内侍出来的那种简单款式,有谁会想到马车里面的人就是皇帝和刚刚上任不久的皇后娘娘呀! 有呀! 有人能通过那么微小的细节就想到了里边坐着的就是皇帝和他媳妇呀!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老狐狸刘老大爷。 这刘老大爷直接让他的车夫上来传话:“太傅大人请车里两位到府上一叙。” 我与方御景相互看了一眼,这刘老大爷真是神了,连数量都给猜测了出来。 方御景做回答:“好,随行吧。” 。。。。。 我这半天的度蜜月都被剥夺了,我就想知道我这哪里算是新婚?根本就是老夫妻了好么! 新婚相处的时间几乎都是防御加陪着孩子,我陪在他们俩的身边,不仅是独处的时间少,就是连人家小夫妻耳鬓厮磨害羞的那种情怀也是一点也没有。 简直就像是那种结婚已经几年时间的夫妻一样了。 但是我……还是没有一点已婚妇女的自觉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到了?” “到了。” 方御璟先下车,下了车之后拉了一把,让我平稳下马车。 抬眼看,那府邸的门上方的牌匾就写着三个大气的字“太傅府”,这字怎么瞧着还有点眼熟。 刘老大爷已经下了马车,候着我和方御景,微微的弯腰做揖,许是瞧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这是陛下亲自给老臣题的。” 。。。作为皇后的我居然认不出来陛下的字,该好好的自责下了=_= 向着自个的家伸手道:“两位,里边请。” 看着刘老大爷脸上的笑容,让我想到了一个成语——请君入瓮。 入了太傅府,府中的下人都不知道他们家的大人带回来了怎么样的大人物。 刘老大爷让下人把大公子也叫去书房,几个男人在书房中谈话,而太傅夫人则陪我到了另一旁的偏厅话些家常,不得不说这个世界随地都是演技派,对于我从太后这个位置掉到皇后这个位置,太傅夫人却是表现得非常的自然。 可不一会,这太傅夫人出去了,刘老大爷却进来了,我惊诧道:“太傅大人你现在不是应该陪在陛下哪里吗?” 刘老大爷捋着胡子笑道:“下官就只是想和皇后娘娘说几句话。” 我也学这他,微微勾起嘴角,也装起了神秘感来:“太傅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刘老大爷落座在我的对面,估计是找了个借口出来上茅厕的,但其实就是遁来为了和我说几句话的。 刘老大爷也直接:“当大部分人都反对皇后娘娘你的时候,娘娘可知老臣为何支持娘娘你?”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能猜得到三分,还有七分是猜不出来的。 “国师的那一卦。” 闻言我微微一愣:“就因为国师说的那句,我本该一世皇后的命格?” 刘老大爷微微的摇了摇头:“臣早便让国师算过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差点铸成大错,但后来国师还说了一句话,若是大启的皇后是娘娘你,大启数百年经久不衰。” 我嘴角微微一抽:“太傅大人,你就那么相信国师的话?” 还有,这就是换了个人当皇后,这大启有方御景一人,这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相信与否,现在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娘娘如今不就是坐在了皇后的位置上面?” …… 好吧,我现在还当真的当上了皇后。 “老臣想要和娘娘说的话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便是,希望娘娘好好的辅助陛下,为皇朝多出一分力。” 我特别想说,我能出啥力呀,我最多就是把在自己曾经生活的朝代的那些经验和政策说出来,但也不一定适用在这大启呀。 虽然底气不足,我还是回答得从容:“那是自然,陛下是我的夫,我必定与之相互扶持。” “有娘娘这句话,老臣便心安了。” 像是因为我这满意的答案,刘老大爷也承诺道:“子君小公子,下官会极尽可能,辅助与他。” 我闻言,连忙摆手:“这不可,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就好了。” 子君的身世注定是难以恢复,还不如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可刘老大爷却是面色严肃:“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这刘老大爷一副谁要推翻这种理论的人皆是反派的表情,让我都不敢继续说话…… “这事情以后再议,现在子君还小。” 刘老大爷依然是决然的表情:“老臣意已决。” 好吧,说不通,那就不说了。。。 刘老大爷当真的是说了几句让我心慌慌的话又匆匆的离开了,这就是要蹲坑,要是还没掉坑里面,也该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谈多久,但是刘老大爷的主要目的都已经达成了,相信也不会再聊多久,且也已经过了午膳的点,也不会在太傅府待多久,我便打算先出去等方御景,刚过回廊,转个身,一人便撞了上来。 几本书籍掉落了在地上,“啪啦”的几声声响:“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听这声音,看向在地上捡书的人,我只想扶额,学弟呀……你怎么那么的闲,哪都有你! 小学弟从地上捡起了书,见我,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是兄台你呀,这、这怎么这么的凑巧!” ——我能说,巧得我已经快怀疑了,怀疑小学弟其实才是我的真名天子! 而方御景就只是我人生中停留了一段时间的男配角,男主现在才姗姗来迟…… “对呀,怎么那么凑巧。”我感觉我的笑容带着点牵强,问题就算是这才是我的正牌男主,可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学弟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小清新类型的男生,温柔又体贴,可就是霸道不起来,而且在这种小男生的面前,我始终感觉不到我是个小女人,而是个女汉子…… 在方御景的面前可不同了,我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可以女王一下,但很多时间,我其实还是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女人的~ 这就是对比,比起当女汉子,我其实更想做个小女人。 小学弟把书捡起来后,露出一小,脸颊旁的酒窝非常的明显:“兄台怎会在太傅大人的府上,你认识太傅大人?” 我脑中思绪过了快,所以我的谎话是随口就来:“我兄长以前是太傅大人的学生,此番到金都来,便来拜访了。” 我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二弟,该走了。” 噗…… 我看着与刘老大爷走过来的方御景,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我差点没把口水给喷出来。 辛亏我常年累月都稳得快,我愣是没有露出一丝打脸的表情,扯出笑,对小学弟解释道:“他便是我的大哥。” 刘老大爷过来介绍:“这是我的给我孙子请来的启蒙老师,沐袁老师。” 辛亏不是叫元木,我微微点头,先一步说了:“我叫黎唐,我哥叫黎朝。” 方御景不仅和我姓了,还给我扯出了个唐朝来,就差个黎明了。 那沐袁含着笑对我和方御景拱手做揖:“甚是荣幸认识二位。” 方御景瞥了眼沐袁,端起了他的皇帝范,高贵又冷艳:“此番还有重要的事情,便不打扰了。” 这个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和我去度蜜日…… 第88章 朕是伤患 一上马车,方御景对着我冷笑了一声:“二弟?大哥?” 我呵呵一笑:“这不是要掩人耳目么。” “还随你姓了?” 我往方御景身上蹭了蹭:“随口说的~” 方御景把我揽入怀,语带揶揄:“其实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从一开始,你什么时候都想在上面。” 我在心底白了他一眼,就上回第二次下药的时候,我就在了一下下的上面,方御景就来了五个字:好男不在下。 然后,我又在了下面…… “偶尔偶尔。”我真的只是偶尔的想女王一下,只不过真的是女王了半刻钟。 我想了想,便提议道:“那不如每个人在纸上写上几个地方,每人抽一个,抽到哪就去哪。” 方御景便同意了我的想法,他也不想想,我这才出宫几回,我能知道几个地方。。。 所以我也就写了三张小纸条,方御景比我多一张,看来他想带我去的地方也是挺多的。 我写了三个地方,有一个还是上回出宫的时候去过的,其他两个地方,我也是把穿越必去的地方给写了出来。 我抽了一张,正好是方御景写的:“灯会?” 这么浪漫的地方真的适合咱俩去? 方御景开了他拿起来的纸条,眼睛微眯的看向我,我立马心虚的看出窗口——这肯定是抽到了我写的了,而且肯定不是上回去过的那个地方。。。 “赌场?”方御景说完了这俩字,伸出手去拿桌几上面剩下来的纸张,我赶紧把纸条抓了起来,由于太散,还是有了漏网之鱼。 方御景却不抢我手中的纸条,只是拿起了余下的那一张,我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然而不…… 方御景啪的一下,把纸条拍在了桌几上面,咬着牙道:“我最近是不是太宠溺你了!?” 我瞧到了纸条上面的字,顿时咽了咽口水,笑得讨好:“我这真的只是非常的好奇这个地方到底长什么样。” “好奇?呵呵,你又把朕当傻子了是不是,你回回看那种书,那回不是说你就是好奇?可是你看了一本之后,你胆敢说你就没有再私藏?” 我鼓起了脸,不说话了,像是带着一点委屈。 方御景瞪了一眼我,用教训的语气道:“说话呀。” 切,我可是从来没当过陛下你傻的,当然,也别忽略我的战斗力,我随即委屈的底下头:“你看吧,这才几天呀,我不过就是略施小计,你便对我又耍起了脾气!说好要对我有耐心的呢!” 我随即对着外面车夫:“停车。” 马车停了,我直接就撩开马车,但……方御景反应非常迅速的把我拉进了马车当中,随即有一支箭穿透马车的帘子,插在了木窗上,方御景揽住我的腰,从后方跳了出去。 此时,外边是一个小竹林,风吹得林子沙沙作响,还隐隐的蕴含着杀意,五个黑衣人站在竹林之上,竹子微弯提着长剑从五个方向跃下,向我们这边刺来。 千钧一发,方御景从腰上面抽出软剑,我紧紧的揽住方御景,他既要顾我,也要应对那五个黑衣人。 抬脚踢开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飞出,冲击断了好几根竹子。 “闭眼。” 方御景这话是谁我说的,大抵是担心我害怕,我便真的闭上了眼,耳边只听到长剑相触的哐当声。 虽还有四个黑衣人,但却都是高手,方御景就是还没有落下一招,但若是继续下去,还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迟早会被我拖累。 剑划开衣服的声音,随即我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我还是没有把眼睛睁开,随即我又听到了有人撞到了竹子上,方御景似乎也是知道这样下去之后落于劣势,随即脱身,跃上了马。 我睁开了眼睛,只见黑衣人还在后边穷追不舍,但一出了林子,却是停了下来,随即隐身回了林子当中。 这速度才慢了下来,我抬起了手,是猩红色的血,脸色一紧:“你受伤了!” 方御景不在乎的道:“仅是小伤,现在先回宫,似乎这宫外不安全。” 我“嗯”了一声,这些黑衣人肯定是知道我和方御景的身份的,但我与方御景出宫的决定只是临时起意,没有人知道我们出宫,也只有刘老大爷他们知道我们出宫了,但以我看人的标准来看,绝对不会是刘老大爷泄密,如果不是刘老大爷那的人,那么到底是谁知道他们出宫来了? 回到宫中,我急道:“我去找太医……” 方御景却是拉住了我:“不必,朕受伤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对你不好。” 我瞪了方御景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仅是成婚三天就传出皇帝被刺杀,有心人怕死把克夫的名头扣在我的身上。 方御景摇了摇头:“柜子里面有金创药,你替朕处理伤口,不怎么深,只伤了点皮肉,搽点金创药就没事了。” 闻言我还是到他说得柜子里面拿出来了金创药,方御景脱了上衣的时候,我有些怔,伤口确实不深,但其他旧伤因为很多,最长得一条,从蝴蝶骨直直划到了腰侧,几乎回回欢爱,方御景都不会把他的背部露出在我的眼前,我顿时觉得就是因为这个旧伤的可能,他并不想让我知道。 我这一直觉得女主给男主上药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男主身上的旧伤,然后整颗心都软了,觉得这种情节不仅老土还狗血,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土鳖的方法。 好吧,我今天就被安排了这么土鳖的情节,可是……我的心还真他妈的软了! 给方御景上完了药,我摸着那条最长的,已经有些些淡了的疤痕,问道:“这个是来的?” 方御景大该是察觉到我的心难能可贵的软了一回,便趁胜追击:“十八岁上战场的时候,被敌人用长矛划了一下,但是朕以为就在哪里交代了,但或许是阎王不想收朕,便让朕活到了现在。” “那陛下也是命大。”而我,也是命大。 方御景把衣服披在了肩上,脸上带了一丝丝紧张:“你有没有被伤到了哪里?” 我摇了摇头:“没有。” 方御景倒是把我护得非常的好,就是头发可能都没有掉一根。 我随即问道:“对于黑衣人,陛下可有什么发现?” 防御级眸色一暗:“这些人的功夫招式,像是曲洋的功夫。” “你是说这些人是曲洋人?” 珂尔伦便试曲洋人,同仁帝的生母就是来自曲洋,同仁帝在位的时候,曲洋行事依然低调,低调得在皇位上面的那个皇帝不是半个曲洋人。 “对,朕登基以来就让人调查复兴会的事情,到现在,可以知道的是,复兴会的总会主,是曲洋人,也很有可能是曲洋的皇室中人,但没有证据,不好问责。” “那陛下你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方御景摇了摇头,叹道:“这复兴会的实力不容小窥,但朕最不怕的就是他们只想杀的是朕,而外忧,要的却是整个大启。” 闻言,我已然猜出了个大概:“你说的是东疆?” 方御景点了点头:“东疆真正说话的人,其实是拓拔元烈,与绍朝交战的时候,解决在东边的绍军,就是拓拔元烈带的兵,但是拓拔元烈的每一场战争,都赢得几乎完美。” 我眼中露出了担忧:“他这么厉……” 害字还没出来,方御景就用手堵住了我的嘴巴,斜眼看了一眼我:“别夸他,朕听到不舒服。”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怎么,就吃醋了?” 方御景毫不避讳,承认道:“朕便是吃醋。” 我呀,就是喜欢这么直接的方御景,手掌放到了方御景的胸前,摸索着,手指夹住了一点茱萸,弯腰低头就在上面轻轻的咬了一口。 方御景哑声道:“你在诱/惑着浴血奋战?” 我抬起了头,道:“不,这只是给你的奖赏,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说。”我才要直起身来,方御景却是一手压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到了他的胸膛之上,刚好嘴唇就对上刚刚轻扯咬过的地方。 “朕是伤患,那便你来伺候。” 闻言,我便如了他的意,含住了哪一点茱萸,如方御景待我的那样,我把全部的招数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方御景坐在椅子上面,而我坐在他的上面,腰带未解,我的衣裳则是推在了腰间,许是胸前景色波动太美,到了动情之处,方御景埋在了我的胸前唤着我的名字,一室的欢愉气息。 ……^-^…… 方御景所担心的问题,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当皇后的话题余热还能把鸡蛋煎熟,东疆来了个更热的话题,一下子把我为后的余热给全散了。 东疆漠王,换人了。 八月份,东疆漠王病逝,便由漠王的亲弟,三王爷拓拔元烈接受了王位。 大臣们还是很理智的,还知道什么是首要的问题,这东疆换了领导人,换的这个人还是东疆人都敬仰的东疆战神,拓拔元烈,大臣们能不担心吗? 别的都不说,就说这东疆的狼子野心吧,谁不担忧? 内忧未解决,外患又开始了。 第89章 《撩师》预放 楔子 摇曳着的卷珠帘,烛芯也在摇晃,莲池中传出时轻时重的喘息声,莲池上一地的外衣。 莲池中女子的青丝与他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与谁的。 额头冒出薄汗,从梦中惊醒。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方从师弟那里回来的南药老祖,便见青莲池中打坐的墨玄出了一头的冷汗。 墨玄的视线垂落在自己打坐的莲池中,没有丝毫的隐瞒,也没有丝毫的羞愧:“方才,我梦到了清莲池中我与一女子行了夫妻之事。” 南药老祖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大,老脸瞬间爆红,把手上从师弟哪里讹来的丹药瓶子直接扔向墨玄。 墨玄只稍稍侧了下头,药瓶并没有击中他,落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咚的一声,落入了莲池之中。 “你个孩子,不好好修行,怎竟做这些浑梦!” “师傅,这个梦,很真实。”墨玄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子温热的气息。 再者,清莲池灵气浓郁,非妖魔魑魅能入侵的,在清莲池中是不会做梦,也理应不会有梦的。 闻言,南药老祖抬手掐指一算,随后看向自己的徒儿,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 “师傅,何事怪哉?”墨玄从清莲池中站起,一步一步走在池水之上,每落一步,莲池上都出现一小波的涟漪。 南药老祖晃了晃,道:“在你十二岁你可记得我曾给你算过一卦?” 墨玄点头:“记得。” “那是我算出来的是,百年之后的陌青门会在你手中发扬光大,成为五大门派之首,但今日我也算了一卦,可什么也算不到了。” “那又如何,世事变化无常,本该如此。”墨玄却丝毫不在意,清心寡欲,似对外界变化没有一丝的在意。 南药老祖垂下手,叹了一口气:“你梦中那个女子怕是个变数,可清楚看见了那个女子的样貌?” 墨玄摇了摇头,看不清楚,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子在笑,如空谷中的风铃声一样的笑声,以及还有胸前的一点朱砂痣。 南药老祖表情严肃:“孩子,若是他日你遇上了这个女子,为师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了,但你要记住,你要的是一条怎么样的修道之路。” ……………… 连着下了十来天暴雨,却是没有一记雷,雨点砸在地面噼里啪啦,这个夏日尤为的不正常,昏暗的天际像个焖锅盖着,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 路上没有多少辆车,飞南从车的后视镜看了眼自己的师傅,安安静静的靠着窗,看着窗外灰蒙蒙的雨景,从出发到现在,都很安静。 找到五行噬魂骨的当晩,师傅便带着他,悄无声息到了那个名叫慕容燕的家,把同生符咒打在了沉睡的慕容燕身上。 五行噬魂骨,据说是修真界中第一个飞升之人留下来的法宝,找了数万年,终是被木琳澜给找到了。 而同生符是木琳澜研究了数百年才改良成功的,顾名思义便是同生共死,但,木琳澜改变了用法,叫同体咒还更加的契合一点,就比如是你突然去了一个城市,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人弄通过符咒出现在和那个人同一个位置。 唯一的缺点便是,如果是以同生咒借助了慕容燕的机遇穿回到过去,那就如同是轮回转世一样,重新投胎,失去记忆,修为全无,按照木琳澜的说法,要是以这种的方式回去,还有个屁搞头。 所以她必须在慕容燕的机缘来到之前,渡天罚成神。 下了同生符后,木琳澜才对飞南说出了实情,这个叫慕容燕的人,将会穿回她的那个时代,还会得到无数的机缘,最后登上了修真世界的巅峰。 老实说,飞南真看不出来慕容燕有这样的潜质,在人海中再也普通不过的一个宅女,性格也是普普通通,心理上或者说也是仅有些黑暗而已。 唯一和他相同的,这个人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懂事开始就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她从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被人强暴,在十四岁生下的她,当时在肚子里面没有弄死她,已经是仁慈了。 当初飞南也是这样和木琳澜说的,木琳澜高深莫测的给了他一句: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吗?说的就是慕容燕。 木琳澜看从出车窗,慕容燕…… 一个改变了整个修真界的女人,一个让修真界全毁在了她手上的一个女人,若非是从无象镜中看到慕容燕,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到三万年以前。 慕容燕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修真界的一缕幽魂,附身在了修真界五大门派中,太法门中的一个小弟子的身上,短短十年,便在修真大会上初露头角。 这个人,她从来就喜欢不起来。 天罚将至,木琳澜便让自己的小徒弟开车送她到崇山。 飞南好奇的问了一句:“师傅,你只需要眨眨眼便到了崇山,为什么非要徒儿开车过来?” 木琳澜用一种长者的语气叹道:“现在的年轻就是喜欢走捷径,都不晓得什么叫脚踏实地了。” 话说,师傅,你倒是用脚走呀。 后来飞南才知道他师傅心里的苦,她还没准备好,要是飞到半路的时候被雷劈了怎么办? 木琳澜渡天罚的地方,是五岳的崇山,曾经的陌青门。 她的家,陌青门。 因为那是她残留执念至深的地方。 “劫云已经向着抬着聚拢了,为了憋这十重天雷,都憋足了十天,看来真的是打算把我劈得连渣都不剩。” 这么沉沉的话题从木琳澜的口中说出来,就感觉像是要吃饭了一样的语气。 “师傅你大可放心好了,你要是渡不过天罚,最多徒儿给你立块碑,年年清明给你上香。”不知道为何,飞南对他的师傅没有半丝的担忧,就好似,他师傅会成功的渡过天罚。 木琳澜幽幽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儿:“早知道你的良心这般黑,当初就是收留和你抢垃圾的那条流浪狗,我也不收留你。 “咳咳,师傅那都是快一个世纪的老黄历了,别提了,成吗?” 是的,木琳澜第一次见到飞南的时候,是在民国时代,军阀混乱,民不聊生的那个年代,这孩子还是在街角乞讨为生的一个小乞丐,饿到极致的时候,从垃圾堆中找吃的,和野狗抢吃的也是常事。 有一次和也狗为了抢夺从饭店中倒出来的剩饭,差点没把命给搭上,而救下他的,是一个穿着洋装,长得很漂亮的女子。 野狗看了一眼这个女子,打了个激灵,撒开腿的逃!跑!了! 那时候飞南不知道那野狗为什么会跑,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师傅是个很牛逼的人。 还记得师傅当初捏着他的脸,表情淡淡的让他摆出个白痴的表情,当时他就白痴了,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姐姐长的很美。 然后师傅点了点头,道:“嗯,果然很像,一样的白痴。” 或者说,若不是师傅,今日便不会有飞南这个人。 “飞南,你都知道快一个世纪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谈个恋爱,结个婚?虽然修真者最是忌七情六欲,但为师很开明的,只要不乱搞男女关系,纯纯的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再纯纯的拉灯盖上棉被,说些小故事,师傅都是很赞成的。” “师傅!”飞南脸色红了一片,飞南虽然年纪一大把,但至今也还是纯得不能再纯得小处男一枚。 “好了,不逗你,为师这手准备都准备了数万年,怎么会没有把握。”目光淡淡的从窗外望出去,看去在朦胧雨中的崇山。 “师……师傅徒儿我好像出现幻听了……”他从来只认为他师傅老人家只是千年老……啊不,是千年修真者。 这数万年什么的,果然是他幻听了吧? 木琳澜没有再解释,让飞南在崇山山脚下把她放下车,下雨天,崇山已经进行了封锁,不让游客进去。 当然,木琳澜要进去,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情。 飞南看着在师傅在雨中消失的余影,没有离开,而是在车中等待。 木琳澜一步一步的走上山,雨水没有半点沾到她的身上,水珠子在离她身上很近的时候,像是落到了地上,溅出一朵水花。 水花也像是放慢了动作,慢慢的散开。 这时崇山上全是暗灰色的乌云,从远处看,黑沉沉的一片。 木琳澜直接盘坐在崇山的山顶上,等了良久,天罚还没开始,带着无聊的从丹府中拿出新款的手机,开始耍消消乐。 估计—— 她会是渡劫中还能拿手机玩游戏的第一人。 为了回到修真界后不枯燥,木琳澜的电子产品可是带了好几打,虽然没有网络,游戏和电视剧一点也不少,最主要的是—— 很多的动作片,可以和师尊好好的观摩一下。 第90章 二胎时代 朝廷中的气氛完全开始紧张起来了,后宫中的气氛…… 总觉得怨气非常的大,这些人除了白天那会来给我请个安,其他的时候倒像是达成了共识一样,去了我这里之后,当即又转移阵地了,转到云良娣的宫,这摆明就是孤立我这个皇后么。 或许在他们里边任何一个人当皇后,她们都会心中不服,但这个人要是我,何止不服呀,简直就是想上来群殴我。 之前做太后的时候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说什么要雨露均沾,均个毛呀,这一块旱地都直接成沙漠了! 以上,我揣摩她们的想法,我其实没怎么把这群女人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群心狠手辣,耍些下毒下药唱戏陷害的手段的女人,方导演都不理会他们,我这个做主演的,我理会干啥? 让她们自己玩去吧,想要阴我的话,也要看他们是否能承受得住来自我与方御景的报复。 这日子便一天天过去了,八卦月中旬,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家亲亲大姨妈好像——推迟了!!! 吓得我赶紧的让挽香去请了太医。 替我把把完脉的李太医眼眸睁大,然后赶紧站到了一旁,拱手弯腰道:“贺喜皇后娘娘!” 我嘴角在我自己没能控制下抽了抽,我问道:“大抵多久了?” 李太医回道:“大抵一个多月了。” 我:“……” 到底是我的体制有问题还是方御景的体制有问题!!! 两回了! 两回都是在药物助兴的情况下有了…… 我以前经常看到各种新闻上面说各喝酒用药后出来的孩子畸形的的机率很大,我其实在怀子君的时候就担心过,但子君出生后我就松了一口气,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呀。 在前半个月还学会叫人了,这第一个叫的人,没有任何意外,就是孩控的方御景。 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父皇,方御景就得瑟了一天,一整天都抱着子君在我眼前晃悠得瑟,我差点没忍住就给他一巴掌。 在第三天的时候子君才学会喊母后,我的泪就是那西湖的水。 我有身孕的消息,方御景很快就知道了,跨入椒房殿,那脸上的笑意简直比我答应给他当皇后的时候还要盛。 方御景一直瞅着我的肚子,我白了他一眼:“陛下呀,难道你认为瞧着瞧着,我立马就能生下来了?” 特么方御景的眼神就好像是我下一刻就要把孩子生下来了一样! 他特么以为生个孩子就那么容易么! 方御景的手落在我平坦的肚子上面:“最近闹心的事情太多,但这个消息,让朕的阴霾一扫而空,朕很欢喜,很欢喜。” 方御景真的是很喜欢孩子,就子君这个孩子他还巴不得天天抱着。 方御景的手在我肚子上面轻抚着,表情温和:“无论是子君,还是你现在肚子里面的孩子,朕都喜欢,都是朕的掌心宝。” 许是孕妇容易多愁伤感,我第一回生子君的时候,所有的多愁伤感挽香都替我承包了,这第二回,也有人宠着了,我的多愁伤感也上来了。 酸着语气道:“哦,就子君和肚子里面的是比得手心宝是吧?” 方御景抬眼看了一眼我,轻笑道:“你看,这不是你之前说,让朕少说些让你觉得肉麻的话,朕少说了,你怎又说朕了。” 我瞪了他一眼:“那以后也别说了。” 方御景站直了起来,而我坐在椅子上面,方御景把我揽在了他的腰侧,像是忍住了笑:“多对着朕撒撒娇,闹闹脾气,多可爱。” 我抬手在方御景的腰侧捏了一下,嘟喃道:“可爱的人一般可怜没人爱。” “你真是三句话不到又开始嘴硬了,但朕有时候又对你的嘴硬感到又气又好笑,大概这就是你的优点之一吧。” “又说甜言蜜语。” 我怀孕的消息传得非常的快,宫里宫外都沸腾了,这能不沸腾么,这皇宫中并不缺乏生孩子的女人,但是却缺少播种的男人,不是这个男人完全不播种,偶尔也是播几回种,但只听到种子落地,却没有听到发芽的消息,如今我怀孕的消息传到大臣的耳里面,估计这大臣们的内心又是双重煎熬的。 既是希望生下子嗣,却又不希望这皇太子是由我生的,纠结呢。 大臣们纠结该纠结,一点也影响不到我,我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听小曲就听小曲,过得一点也不含糊。 方御景自从知道我怀孕以来,无论如何忙,一日三餐都回来陪着我,简直就是要把我宠上天。 挽香感叹道:“娘娘,陛下可真宠爱你。” 又道:“如今娘娘可是冠宠六宫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听到挽香的话,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而询问春花:“现在谁负责本宫的起居饮食?” “回娘娘,陛下安排了夏蝉和秋月负责娘娘的饮食。” 我大概也知道方御景为什么每一餐都要和我一起用膳,大概他也不放心他的一众小老婆,还有便是宫里面人多,杂。 方御景不放心,到最后直接免了这些小老婆们对我的请安,九月份,陈答应和刘常在在御花园前吵了一架,这争吵的话语难以入耳,刚好被方御景听见了,方御景一怒之下,就把人给禁足了,一禁便是一年,到时我孩子都满月了。 其实宫中妃嫔都都清楚这两人到底吵了什么,无非把我也牵扯了进去,而方御景也正好的杀鸡儆猴,不过是拿那两个人来开刀而已,想借此告诉其他人,可千万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他决然不留情。 偏偏还是有人撞到了枪口之上。 云良娣估计也是被急得跳了墙,竟愚蠢指使人在我的养胎药中下了落胎药,她定是想不到自从我在怀子君的时候就是在汤水上面差点闹出了事,方御景可是最重视我的吃食,给我做膳食的那个御厨都成了紧密被监视的对象,虽然我的菜式花样少,但贵在安全。 属于我的个人小灶也是被暗卫十二个时辰给监视了起来,简直就是360度的人肉监视器。 这被用大价钱收买的宫人在下药的第一时间就被监视了起来,方御景却不是第一时间就把人给抓了,而是顺藤摸瓜,一摸便把不怕死的云良娣给摸了出来,方御景只是把人打进了冷宫,毕竟,云良娣她亲爹手握兵权,虽不是大权,可却是九幽之地的兵权。 一下子我霸宠六宫的消息铺天盖地,如今侍寝过的妃子又少了一位,我顿时觉得……方御景这是要立志做个好男人的榜样? 可是这要是回回都来我这,不翻别人的牌子,哪些妃子的亲爹们又该有话说了,所在我怀孕两个月后,方御景也禁欲了一个月,我对方御景道:“陛下,要不你就随便翻个牌子吧” 然后方御景瞪了我一眼:“你就那么希望朕去陪别的女人?!” 我…… “陛下,请听清楚,我是要你随便翻个牌子,你要是再别的女人哪里真的过夜了,你就别想再让我上你的床,你也别想上我的床。” 到现在我还记得有一回方御景翻了温良人的牌子,一宿没过来找我。 方御景大抵也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随即道:“等过两年,朕的位置坐稳到其他人不能撼动的地步,后宫之中的女子,该送出宫外去便送出宫外去,左右不是给他们寻个好夫家。” 我惊诧道:“谁敢再娶帝王的女人,是嫌命长呀?” “随意寻个尼姑庵,说是让她们修行,再换了身份出去,也并非不可能,总好过让她们在后宫之中斗来斗去,朕看着也心烦。” 我嗤笑了一声,点了点方御景的胸膛:“到底是心烦还是心猿意马。” 方御景抓住了我犯案的爪子,严肃着脸道:“怀孕期间,不许闹。” 我挑眉道:“若是我闹了,陛下你怎么灭火?这后宫之中随手一抓都是灭火器。” 大概是我灭火器这个词太过新颖了,以至于方御景的注意力是在我这个词语上面的。 “灭火器是何物?” 我斜眼看了一眼他,嘴角扯开:“别让我觉得陛下你蠢,就前边两个字都已经那般直白了,你还装不懂。” 方御景原本还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下一瞬却是笑意。 被老司机带上路的司机,都已经是老油条了,又怎么不会懂! 九月底,已入秋季,天气已经微微转凉,而今日也是子君满一周岁的日子。 当初在明面上领养子君的时候,子君的生辰是比他真实的生辰还大了七/八天左右,但是我的理由充分得很,子君既然已经入了我名下,我就把他的生辰给调了回来。 在抓周上,我和方御景都有些哭笑不得,吃的玩的小子君都没拿,就右手拿了一把小宝剑,左手拿了一个小算盘。 我与方御景相视一眼,都笑了,这子君长大了之后是要逆天呀,即会耍剑,又会打算盘,这是要比他亲爹还要厉害的赶脚呀。 我虽然不受欢迎,但送礼的人却也一点也不少。 方御景当众宣布要把子君也过到他的名下,我已经成了帝后,方御景要把子君过到自己的名下,也是理所当然,大臣们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再者,他们皆认为子君真的只是我领养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戒备一个一岁的孩子。 当即方御景宣布子君可入太庙,月后加封,要是一开始子君没有抱出去,这立为皇子,哪里有这么容易。 子君的事情就被定了下来,月后刚加封完,有一个消息却是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闹得满城风雨。 ――前朝太子还活着。 第90章 孩子难带 这是要闹事呀。 同仁帝不是无精症就是被人下了绝育药,哪里有什么前朝的皇太子,就是我的子君也是方御景的种。 就这流传的前朝太子,说的也就是我生的孩子,我突然觉得有些幸运,幸运子君一出生就被掉了包,如今复兴会的人的主意也打不到子君的身上来。 看来这复兴会还真的是要来狠的了,现在就是随意的找一个和子君年岁一样的,在复兴会中有点份量的领导人说这个就是皇太子,那么这个孩子他就是皇太子,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或许有人明知道也皇太子很有可能是假的,那又怎么样? 只需要一个号召前朝下来的人,这个太子不过就是个傀儡一样的人物。 人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我的身上,毕竟这前朝皇太子,他们都知道是从我的肚子中蹦出来的。 作为一个观众眼中强大的母亲,我放出了话:“在产房之中的人再也清楚不过,不要再拿我的孩子再当借口,前朝太子还活着,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跟本就没有生过什么前朝的太子。 宫外都闹腾得厉害,宫内却还是风平浪静,主要还是方御景上一回云良娣的事情处理得丝毫不留情,说削去了妃嫔的称号放入冷宫,冷冽绝情,可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在风头浪尖,这么紧张的时候,刘老大爷还进了宫来,来见我。 回回刘老大爷来找我,我都得时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就好比是拿出了忽悠当年班主任一样的态度。 我本以为是有啥大事,谁知道刘老大爷上来就这么一句:“皇后娘娘,你这一胎可千万得是个公主呀。” 我的眉角一抽,问道:“为何?” 刘老大爷道:“主要是现在流言四起,其他的大臣多数有意见,只是憋在心中没有表达出来而已,且复兴会的人若是知道你生了个皇子,定会不计一切代价的进宫刺杀小皇子,再者,老臣想把大皇子扶正,只是要些时间,所以娘娘这一胎必须是位公主。” 大皇子便是刚立为皇子的子君。 刘老大爷坚持要把子君扶正的想法,无论我怎么说,他就像是一张扳不直的弓,死活不改,我也是没辙,和方御景说了,方御景却也是一句话堵了回来:“就随他折腾,若是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最好。” 试问一下连方老大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点啥?我还能说啥? 所以我就闭上了嘴巴,啥都不说了。 我扯出一抹笑,笑得牵强:“太傅大人,只生男生女,似乎不是我能说得算的。” 刘老大爷低声道:“民间偏方……” 我立马寒了脸:“太傅大人莫说了。” 民间偏方,若是真的有用,就不会重男轻女得那么的严重。 “皇后娘娘!” “太傅大人,我会护住我自己的孩子的。”我说得决绝,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无论是男女,都是我的孩子,我并不会特意的去想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切都顺其自然。 刘老大爷摇头直叹气,我依然是绝对不松口。 远在东疆的美人师傅自从得知我又怀孕了,什么补药珍品就没有少过,简直就是当这些珍品一个铜板一大车似的。 到了预产期的那几天,方御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特别诡异的状态,这种状态就是——好像我下一秒就要生产一样! 我就是走几步路,方御景都要在我一旁开路。 我终是忍不住了:“姓方的,你能不能别老在我眼前晃悠!”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的那几个时辰,方御景连奏折都拿到了我的椒房殿中,在我的寝宫中办起了公。 忒特么想把他的奏折全部扔到湖里去,我容易么,只有他上朝开会的那个把时辰是清净的,只要是我醒着的时间,方御景就能用他最大的精力在我身边晃悠来晃悠去,他妈的就是再帅,我也出现了审美疲劳。 方御景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空气,手扶着我,而后道:“下阶梯小心点。” “啊!” 我郁闷了叫了声,瞪了一样方御景,我每走一步都得提醒我慢点走,我直接就想给他上一巴掌! “怎了,要生了?!”方御景的表情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 哪里需要回收男神的?我这里有一个,器大活好颜好身材好,低价处理,不多,随便几万两黄金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我临盆当晚,方御景正巧在见大臣,我进了产房,挽香兴奋道:“娘娘,陛下来了!” 我恼道:“让他在外边给本宫好好待着!” 我这么霸气,直接让挽香和产婆都愣了下,挽香缓得快,咳了几下对产婆道:“你们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这是陛下的头个孩子,都紧张得不得了,你们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一个两个都别想全身而退!” 我几乎被挽香这番话给说哭了——特么孩子都没生呢,你吓唬她们干啥!不知道有可能会造成反效果的! 滚啊! 有了第一次的生产,我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淡定得多了,最不淡定的特么居然是方御景,就算我还在生孩子,我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陛下,你还不能进去呀。” 然后隔了一会又是:“陛下,你真的不能进去呀!” 靠! 我身下在用力,嘴上也特别中气十足的吼道:“都给本宫好好的待着!” 许是我这一声吼叫太过中气,外边许久没有声音,特喵的本宫终于能好好的生个孩子了。 在清晨鸡啼的时候,我才把第二个孩子给生了下来,太医居然都没有诊出来我怀的是双生子。 估计是留老大爷的怨念太大,我……生了两个闺女。。。 方御景取名大的叫悦翎,小的叫悦依,方悦翎,方悦依,这么明晃晃的表白我,让我瞬间对他在我怀孕期间的各种抽风的怨念一扫而空。 除了我和方御景最为高兴,还有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老大爷和美人师傅,在孩子满月宴上面,美人师傅都给赶了回来。 逗了孩子后,美人师傅单独找了我。 “你是怎么认识东疆现任漠王的?” 我愣了一下,怎么美人师傅也知道这个拓跋元烈和我有瓜葛? “美人师傅为何这样问?” 美人师傅表情严肃:“东疆漠王把东疆的高手都集合了起来,包括蛊王,出以重金只为把你毫发无损的带出宫去。” 我给小的孩子喂完了奶,没有特别的在意,拢好了衣服:“这皇宫岂是他想来就能来的。” 美人师傅还是嘱咐道:“还是小心点为好。” 美人师傅嘱咐了我,也出去了,半响,春花红了眼眶进来,我便问她:“谁欺负你了?” 春花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我想了一下,道:“表白又被拒了?” 原本只是红着眼眶的春花,眼泪哗啦的就溜了下来,便抹着泪埋怨道:“娘娘,你就不能别说出来么?” “……” 这都又快一年了,独孤年你丫的说解决就是让春花这二傻越挫越勇是吧?! “别闹了,人家不喜欢你,你再扒拉着往上赶,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再换给对象,许也容易点。” 我也只是说说,也美真想能开解春花,谁知道这蠢姑娘像是徒儿开了窍似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斗志激昂:“对,我干嘛就要掉在这个百年大树上,我还不如找一个小树苗!” 啊咧? 春花居然也知道小鲜肉这个词语了,可真是不得了呀。 我突然觉得这块朽木其实还是可以雕刻的,烂泥还是能沾沾墙的,第二天我就让人给春花张罗着青年才俊,没办法,半年前吉祥出嫁后,我就喜欢上了当红娘,闲来无事就乱点一下鸳鸯谱。 不过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又能猜得到。 小事猜不着,大事……更是猜不着,谁又能想得到,前几年还是敌对关系的东疆和邵国,现如今东疆和复兴会的人却勾结在了一起。 “此事当真?” 方御景眉头紧锁:“昨日从探子哪里收到的密报。” 若是真的,那问题便大了。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东疆?” 方御景把我的发髻放了下来,披散在腰后,拿起梳子替我理着长发:“虽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决然不能再让东疆再壮大,且……” 方御景顿了一下,我便急问道:“且什么?” 方御景眉头锁得更是紧:“且,似乎朝着也出现了奸细。” 闻言,我知道这事情真的不是普通的难以处理,而是非常难处理:“可有嫌疑的人。” 方御景摇了摇头:“只是知道出了奸细,但到底是谁,无从得知。” 连个头绪都没有,也就是说别人在暗,方御景在明,防得了前面,后面却是防不胜防。 “明日朕出宫一趟,调动祖父给我留下来的影卫去调查,大抵会需要三到五天,朕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照顾好自己就成了,君儿,翎儿还有依儿他们三个,你照顾不过来,朕让太傅夫人进宫来带一下。” 方御景说我照顾不来,我还真的是照顾不过来,平时基本上方御景一个人晚上都能带仨孩子,我就是负责喂奶的…… 一到点,方御景就让我起来……简直是比闹钟还要准时。。。 方御景走的第一个晚上,这仨孩子差点没逼得我差点崩溃了,就这一个晚上之后,我对方御景的认识又升了一个高度,这都什么人呀! 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比我这个孩子他妈带得还溜! 我疲惫得倒床就快睡着,突地脸上像是有人抚摸,我极力的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子却像是千金重,随即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问挽香是不是陛下回来了,但挽香却是说没有回来。 那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感觉有人看着我,意yin了我很久似的,脸好像还被摸了一下。 难道是我太想方御景了,但不该呀,这几日这仨孩子都磨得我够呛的了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和一起制造了三个小麻烦出来的孩子爹。 那难道只是我的错觉? 可这错觉,也太过真实了,那手指放在我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上…… 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从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第91章 真心待我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出现了幻觉,那这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方御景不在的那几天,我每天晚上睡得迷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然后 又是那种惊悚的感觉。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看过的那一部电影,叫透明人…… 我他妈第二天全身脱得干干净净的检查,没有丝毫被侵犯过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了起来。 这肯定不会再是我的错觉了! 这个人肯定还潜伏在椒房殿的某一个角落,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可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突然想起来曲洋的易容术,多数武侠小说中都会出现的技能,比整容还要神奇,不用削过垫鼻,一样可以从这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几乎身材都可以作假。 以假乱真的程度让人难以分辨。 我把春花单独叫到了殿中,我盯着她看了良久,大抵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春花被我瞧得开始不自在了:“娘娘你这样一直看着奴婢,奴婢瘆得慌。”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春花:“你到底喜欢独孤年那一点?” 春花:“……娘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能不问么,我现在都感觉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假的,还能有一点点安全感么我!? “是喜欢他长得与众不同,还是喜欢他男人味十足的性子?” 春花低下了头,大抵是第一次和我讨论独孤年的长相,终于有点小女儿的娇羞了,手撰着衣角:“奴婢没觉得独孤将军长得与众不同呀,倒是长得比别人来得好看些。” “你是说以前还是现在?”自从刮了胡子后,独孤年就一直没有再留过胡子,如今的独孤年都成了金都城中的钻石王老五,好些个姑娘都争着强着要嫁,可想而知,春花从没有人争抢的情况下,成了争夺中的一员。 春花咬了咬唇:“以前奴婢喜欢的是独孤将军的长相,到后来奴婢发现,我已经喜欢上独孤将军了,可是现在……”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春花,准没错了! 我打住了春花的话,道:“本宫不是已经在给你张罗了么,本宫就看着御林军那个六级侍卫官就不错。” 春花立马皱了眉:“不行,这太矮了。” 我……这都一米八了! 好,嫌矮是吧。 “刘大人的侄子就不错呀。” 春花要是摇了摇头:“不行,长相太秀气了。” 我……这都小麦色的皮肤了!!! 我特么就怒了:“你要是以独孤年来作为标准,你这辈子就在宫里面陪着本宫吧。” 春花立即跪了下来,差点没被我吓哭:“娘娘呀,奴婢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娘娘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对奴婢呀!” …… 好话都不会说一句,还有哪个人能把春花这蠢到家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也没谁了。 我吩咐春花出宫去和方御景接上头,把我的事情告诉方御景,让方御景暗中回宫,别让除去我还有春花外的人知晓。 方御景的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依然还是混混沌沌的,依然感觉到想把我的有人把手指放到了我的眼皮子上面,这个人似乎对我的眼睛特别的执着,执着到我都认为他特么要把我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在我即将要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打斗声,随之是桌子被撞击的声音,我半天都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了春花叫唤了我一声,突然有一股恶臭逼近了我的鼻翼,臭得我精神一抖擞,眼睛就睁开了…… 特么是给粪池中的水给我闻了么?! 这么臭!!! 春花把我扶了起来,我问道:“人呢?” 我刚刚明明听见了打斗声,可一醒来,这殿中就我和春花两人。 春花道:“陛下去追了。” 我微微皱眉:“可看清是谁?” 春花表情严肃:“像是掌灯的内侍。” 好一会之后方御景回来了,挥了手,让春花下去,脸色黑得都快与墨池子里的水一样了。 快步的走到了床边,接替了春花的位置,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一点安抚:“让你受惊了。” 我摇了摇头:“受惊倒是没什么,倒是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被吃豆腐。” 方御景浑身散发着一种谁他妈动了我的女人,我就把他给剁碎了喂狗的禀冽寒气,我随即勾了勾唇角:“但估计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犯案的时间,我就是被摸了下脸。” 方御景静静了看了我良久,然后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黎依琳,你都生了三个孩子,你就不能稳重一些么,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知道朕担心你?我自从知道你有危险,朕就是一刻钟都没有安心过的,心都是悬着的!” 我的头继续蹭了蹭方御景的肩膀,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你就不能把我也当成个孩子么,反正你带三个孩子也是带,还不如带够四个。” 方御景无奈道:“何曾你让朕放心过了。” 我如实的回答:“没有。” “你还知道没有。”方御景突地把我拥紧了,话语中带着怒气:“皇宫重地,也是不安全,这些人的胆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若不是你警觉,怕你被挟持出宫了朕才知道。” 闻言,我便任由方御景拥紧我,说到底,我还是怕的,谁不怕呀,只要是个正常的普通小女人,每天晚上在床边都有一个人注视着你,你他妈能不害怕么!能不惊悚么! 这个人还给你一种想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的感觉,我他妈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这回朕是回来得及时,要是下回,朕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你却让朕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样的感觉,黎依琳,你到底是招惹了多少的人?” 这话……特么说得我好像特别水性杨花一样! 我当即就有怨言了:“陛下,你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除了招惹到陛下你,我还招惹谁去!” 我这一年到头,我有什么时候是有时间去勾搭其他带有把的男人!除了眼前的这么一个,也没谁了! “东疆的拓跋元烈。” 我:“……” 特喵的确定这个人真的是我勾搭的!? 劳资来这个世界前,我他妈那里知道原来的昭寅到底招惹了多少个男人,明明长得又不是什么国色天色的姿色,却能勾搭到像拓跋元烈这样的极品,我更是厉害了,我还能勾搭到方御景这种极品中的极品。 ……难道是这身体具有招蜂引蝶的体质? 我只能说实话:“我真的和这什么扫把的没半点交情,许是他对我一见钟情,这那是我能控制的!” 方御景勾了勾嘴角:“呵呵。” 呵个毛呀! 摆明是不相信是不! 要算账是吧,那我也算:“三月十八,你一整晚都在温良人的寝宫中,你只说你和温良人是清白的,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你到底在干什么!” 方御景:“……” 女人最会记仇,我也不能免俗。 “还有,你都有十几房的小老婆,我有过怨言么我?” 和我相处久了,方御景也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也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若是他真有这个意思,就代表着他也是要失去我了。 别的我不敢说,但我凭良心说一句话,方御景对我的好,我都能感觉到,所以我是一直都相信我在方御景心目中的位置,绝对是排在首位的。 偶尔闹上一闹,生活才不会无趣。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显然不想话题呢停留在算账这个问题上面,转而道:“以后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再有危险。” 我也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变数这种东西,谁都预料不到。 那日春花说的那个内侍,在第二日就有人在水井之中捞了出来一具尸体,最少死了也有五天了,所以说,在我的寝宫中出现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假扮的。 我一开始确实怀疑的是拓跋元烈,方御景却是道:“不会是他,前些天是东疆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是由漠王主持的,他跟本就抽不开身来金都,所以不可能是他。” 除了拓跋元烈,还能有谁? 会易容,还对宫中的布局非常了解,莫非真的是曲洋人? 到底是谁,我猜不出来,方御景更是猜不出来,方御景放心不下,让我直接搬到了颐安殿。 后宫出了问题,朝廷也是发生了变化,方御景下旨让独孤年领兵驻守边关,防的就是东疆,而百里寒依然驻守金都。 我自从为后,就没有和百里寒单独相处过,不是没机会,而是本宫怕呀,就怕战斗力爆表的百里寒一剑就怕本宫给ko了,本宫可是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啊,本宫能不怕么!!! 独孤年要出发去边疆的那一天,春花在我的门在转悠的大半天,说到底春花嘴上只是说说不要这棵百年大树,其实心里边呀,还是放不下的,所以说这谁先喜欢上,谁就比较容易吃亏,春花和方御景就是俩很好的例子。 我还是让春花自己选择,要是她愿意,我就放她偷偷摸摸的随着独孤年一起去边关,方御景那边我就自己来说,毕竟这春花起码是真心待我的,那我便也真心的待她。 第92章 嫁鸡随鸡 春花还是嘴硬心软:“我干嘛要对一个不喜欢我的人付出那么多,我傻呀?” 我与挽香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傻,是真的傻。” 就连向来懂得安慰人的挽香都在一旁点头。 春花撇了撇嘴,我估摸若我不是她的二上司,这傻姑娘直接上来就给我和挽香各一巴掌,因为谁要是敢说我蠢的话,看我会不会免费的赠送他一个巴掌。 看在春花也被我坑了那么多次的份上,我还是想让她再拼一拼,这事要搁在以前,我还没答应方御景在一起,还没有爱情滋润过的时候,我保准劝春花放弃,三条腿的□□不好找,但是三条腿的男人,天下多的去了。 如今我也想盼着我身边的人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要是真老死了在宫中,连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女人只会越活越丑。 内分泌失调能不丑吗? “你也别嘴倔了,就你今日,都在本宫的殿门口转悠了大半天,你想什么,本宫岂会不知道。” 以过来人看现在犯傻的人,一看就透。 “娘娘,奴婢是真的……” 我轻哼的笑了一声,打断了春花的话:“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就算了,也不知道这回独孤将军能否平安归来,这要是缺胳膊少……” “娘娘!奴婢要去!” 几句话就把她的真心话给逼了出来,这春花比方御景不知道蠢上多少倍,好歹方御景虽然也是被逼得向我表了白,那完全是我自己作死,且在说白了的时候,方御景还步步对我紧逼,可春花呢,都快两年的时间了,我就想知道这进展到哪里了? 孩子他爹没有搞定,却是把孩子给搞定了,如今六岁的小红包,每回进宫来玩的时候,都追着春花喊娘亲。 春花还是混在了随军之中去了,方御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陛下你会对我说教,毕竟陛下你刚正不阿。” 方御景替小小琳换了一块尿布,再放入了摇篮之中,瞥了一眼我,道:“除此之外,朕还能怎么办?与你说教,你能听得进去?” “只怕还没进你的耳朵,你都把朕的话摒除在外。” 我没能成为方御景的蛔虫,方御景却是成了我的蛔虫,无论是怎么药性强烈的驱虫药都驱不掉。 我嘴硬道:“也不全然是呀,就陛下你每天夜里让我起来给两闺女喂奶,我还是听进去了,一回都没给耽搁呀。” 方御景嘴角抽了抽:“下回别让朕帮你把衣服穿好。” 我:“……” 我有好几回喂着奶都快睡过去了,最后还是方御景给我把衣服穿好,若是我在方御景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再撩一下火,方御景就把我给就地□□了。 两个孩子都给换了尿布,方御景把已经学会走路的小子君给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声音轻柔:“子君今天有没有乖?” 子君乐呵呵的笑着,口齿不清的道:“乖乖~” 声音非常的软糯,都甜到心坎里面去了。 与子君玩了一会,方御景让挽香把子君带出去玩了,而后坐靠在躺椅上,对我道:“上回的那个人,定与曲洋脱不了干系。” 我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那是不是复兴会的人?” 方御景摇了摇头:“不确定,那日与他交手,这个人的武功路数就是曲洋的路子,这几日在复兴会的细作回来说,领头的热大约是个年轻的男子,带着黄铜的面具,看不清是长怎么样的,但即便是看见了面容,也不一定是真实得面貌。” 曲洋,东疆,就是再出来个西北,我一点也不会吃惊,不,应该说再出来一个我的男配,我一点也不吃惊! “那,东疆怎么就和复兴会联起手来了,按理说东疆早已经野心勃勃,想要称王,那复兴会也想复兴皇朝,两个利益都已经冲突了,又怎么会勾搭在了一起。”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他们当我是掰筷子的人,一根筷子容易掰断,若是多根筷子一起掰,你说能掰得断吗?” “是我的话肯定掰不断,若是陛下你,这可说不定了。”武力值为渣和武力值爆表的人去掰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结果。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你就这般崇拜朕。” 我立即学起那些萝莉的小女生,两个小拳头放在脸颊旁边,眨了眨我的大眼睛:“人家就是崇拜你嘛~” 方御景浑身一抖,嫌弃的看着我:“正常点和朕说话。” 靠…… 我难得可贵的买了一次萌,这么的不给面子! “姓方的!” 随即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 ……所以说方御景真的是有m的潜质? 方御景躺在躺椅上面,我扑到了方御景的身上,作势要咬他的肩膀,方御景却把我的腰身一提,身下凹凸位置隔着衣服紧密的贴合。 方御景声音暗哑:“动一下。” 我面色一揾,啐道:“你个流氓。” 我嘴上说着方御景,身下却是诚实得很,隔着衣服摩擦,却也别有一番的刺激。 还未进一步,就有人来通话:“陛下,奏折送来了。” 向来以工作为重的方总却是任性道:“搁着。” 扶着我的腰探进了我的裤裙之下,有了方才暧昧,再有方御景的撩拨,早已经情动。 方御景不急,我却是急得扒开他得我裤腰带,这才要把他的裤头拉下来,他却是拿住了我的手,低喘气:“你就这呢着急,说说看,那晚到底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本该你就想着把朕睡了?” 我媚眼如丝的静静的看了一会方御景染上情/欲的脸:“你真相了。” 我就是没喝那一壶酒我特么也会去撩汉,酒壮怂人胆,最能把我的想法想做的扩大好几倍,加上我都没有试过一次啪啪啪的滋味,又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胆子能不大么。 我估计是每一回方御景不给我的时候,我都自己动手,所以才会把这男人宠成了现在这个熊样,一有问题,无论干到那个阶段都会先停止下来,先把问题问清楚,但是……无论问题有没有弄清楚,我都会开始自力更生,就是方御景也不会让他憋得太久。 不行! 这样下去一言不合就在高速路停车,明显是要把我吃得死死的! 所以我就站起来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斜眼的看了一眼方御景:“既然陛下都已经快厌倦臣妾了,那么臣妾就让妩媚动人的陈答应来伺候陛下。” 我向来不自称臣妾,除非我要闹脾气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和方御景客套起来。 方御景用力一扯,把我扯回了他的身上,我抬头看他:“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朕只是在想,若在冷殿中的不是朕,是别的男人,你还会这般出格么。” 看着方御景,如实的回答:“不会。” 在方御景嘴角准备翘起来的时候,我又补充道:“这人得比陛下尼长得帅,还要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成功的让方御景的脸黑了下来。 方御景冷着脸道:“黎以琳以后你只需要说半句话就成了,后面的那半句话你就不必说了。” 我偏要故意道:“这样可不行,要是陛下你会误会了臣妾的意思的。” “朕还是宁愿误会你的意思!” 三年来,方御景只喜欢听假话的坏毛病一点都没有改,这坏毛病还加重了,都演变成了,只喜欢听我的前半句话。 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有两个女人比我这个正宫娘娘还重要,只是啼哭了一下,方御景就真的弃我不顾了。 才升起那么一定点醋意,我却是突然笑了,我怎和这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半岁的孩子计较起来了。 哄了一下孩子,方御景让内侍把奏折给端了进来,按照以往,都是方御景处理奏折,我去午睡,可方御景落座后,向我招了一下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方御景在软垫上挪开了一个位置,显然是让我也坐下去,我立马警戒了起来:“你要干嘛?” 方御景拉了我的手,我一下子就坐了下来,方御景恨铁不成钢的道:“就不能陪朕看看这些奏折么?” 我很想摇头,但方御景那小眼神又开始瞪我了,可我还是摇了头……我在坐上皇后位置的之后,我就已经雄起了。。。 怂这个字真的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黎依琳,给朕正经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方御景紧紧的皱起了眉。 我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而后道:“午时三刻了吧。” “黎依琳!” 方御景那眼神活似要把我按下狠狠揍一顿,可也只是眼神如此而已,要真的动手,方御景才下不了手。 我突觉得不是方御景把我吃得死死的,而是我把方御景吃得死死的,貌似还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方御景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道:“如今东疆和复兴会对朝廷虎视眈眈,这战事说不清楚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如今子君还小,也没有正名,朕若是……” 我立马用手堵住了方御景后面的话,瞪着他道:“若是你个什么鬼!没有若是!” 方御景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无奈的道:“朕只是想说,若是战争真的爆发了,那朕定要亲自迎战,朝廷之事你也要多多拿主意,毕竟你如今的身份是一国之后,现在你什么都不会,只能趁朕在宫里面的时候,多教教你。” 我定定的看着方御景,半响后,认真的道:“责与任,我选择任性,你要是你真的上战场,那我也去。” 方御景依然无奈:“以琳,别胡闹。” “胡闹个什么,这个朝代不是有一句俗话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边疆之地,不就是苦了点,危险了点么,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方御景对我好,好之入骨,那我也不能藏私了。 公平起见,他对我是十分的好,那我便以十分待之。 “我虽然做不到生死相随,但活着的时候,我还是能做到永相随的。”我拉起方御景的手,扣住了他的五指,露出一笑,说出了我自己的诺言。 第93章 子君被劫 即使我选择任性,方御景还是把责推到我的头上,我之前的午休都是从午时直接睡到晚饭的点,但现在,一过了午时,方御景就准时准点的把我叫起床,让我跟着他学习如何处理政事。 对于像我这等有着小聪明却不爱学习的学渣来说,是特别没有耐心的! 但方御景有的是法子磨我! 从我开始拒绝方御景,不和他学习,这家伙可真有脾气,寒冬腊月的又睡回到了小软塌上面,也不和我讲话了,就是到了给孩子喂奶的准点,也只是拍拍我,一个字都不说。 第一天我完全是懵比的,我他妈到底是嫁了个帝王,还是娶了个帝王受!? 这脾气! 第三天…… 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方御景一天不在我耳边念叨,之前我饭吃少了,方御景会劝我多吃点,天气冷了,他会念叨着让我多穿点衣服,晚上还会给我暖被窝,想想,这家伙对我付出的可不是一丁点,想着想着,心软如我,又开始内疚了。 有时候我特别讨厌内疚这两个字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一出现,就是现在这么一副场景。 “益州知县上书弹劾兵部尚书的侄子在益州胡作非为,强抢民女,还草菅人命,本已经入狱,但又被金都中来的一封密函,而无罪释放,此事你怎么看?”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等等,这奏折不是应该经过吏部才到陛下你这里的吗?为什么这一本奏折没有被吏部截下?” 我一直认为在朝廷为官的都是官官相互,有清可见底的清水,但不一定完全是过滤水呀,所以说没有一点点杂质,这怎么可能? 就是刘老大爷这种清官,他也做过糊涂事呀,这是事实。 方御景睨了我一眼,带有一点惊疑:“你也知道奏折会被扣下?” ……陛下,在你的眼里,你的媳妇我到底得有多蠢呀! “奏折却是被扣下了,但朕自是有办法,在这些奏折里面,有一半是被吏部扣下的奏折,不过朕让人抄了副本留在了吏部而已。” 我好奇的问道:“既然陛下你都知道吏部这里面有猫腻,你怎么不清理一番?” 方御景勾起了唇角:“若是朕真的把这吏部清理了个干净,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天高皇帝远的远地发生的事情?” 我顿时明白了方御景的话,天下的贪官是除之不尽的,就算这些人表面清廉,但谁能看透人心,方御景再怎么智睿,但毕竟不是神,监控不到的地方有很多,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他得设局,入了局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锁在了局里面,而这个吏部就是方御景设下的局。 几乎每地上的奏折都会经过吏部,而方御景任由吏部*,就是想要看清楚,到底谁清谁浊。 方御景向来想法多,这我是知道的,但我却是对方御景暗中监察吏部的组织来了兴趣:“陛下你用的人能信得过吗?” 方御景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来这是没吃过亏的娃呀,要是让方御景知道这明朝东厂的强权,他说这八个字的时候底气就不会那么的足。 我想了一下,换了一种方法和方御景说:“我不会过问陛下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但我只想告诉陛下一个词,一叶障目,本该是白的,却颠倒成了黑的,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亲耳所闻的都有假的,更别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看来的。” 方御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合上了奏折,看着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看来朕是多虑了。” 我蒙道:“啥?” “不用朕特意的去和你说,你却能一点即通,你本来就聪慧,就是懒。” 方御景真的是把广大宅女的性格给说了出来,不是笨,而是懒。 方御景如此的抬举我,我立马谦虚道:“我哪里聪慧了,我这智商在陛下你的面前,不堪一提。” 方御景哼笑了一声:“别给朕须溜拍马屁,你就是聪慧,也要继续和朕每日学两个时辰。” ……靠! 我难得拍下马屁,还这么的被无视了,方御景被我经常说的大实话虐,那是他死活该! 过了半个时辰,我才有那么半刻钟的休息时间,刚从方老师那里下课,挽香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陛下,娘娘,大皇子不见了!” 我蹭的一下从软垫上面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皇子本在殿中午睡的,但奴婢刚刚去寝殿中,根本就没有大皇子身影。” 方御景也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了起来:“殿中殿外都找了?” 挽香急道:“都找了,问过了守殿的人,都说没有见到大皇子出来,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人进殿。” 方御景脸色一寒,随即却是先安慰我:“你别急,朕现在就带人找,许是子君到别处藏了起来。” “我也一起去!”我这心紧绷了起来。 我随即和放方御景出了椒房殿,把御林军分散了,在宫中寻找子君,我心不安,方御景更是不安,宫中有人找,我和方御景带着人一同出了宫。 我和方御景都想到了那日在jiao'fangdian椒房殿逃脱的那个人,就属那个人的嫌疑最大了。 能易容成他人悄无生息进到我的寝殿中,那就能悄无声息的把子君带走,我和方御景一直都认为这个人的目标是我,千算万算,却少算了这目标转到了子君的身上。 方御景握紧了我颤抖的手,安抚着我:“子君会没事的。” 我气息混乱,寻求一个承诺:“会没事的对吧?” 方御景点头:“朕绝对会把子君平安的带回宫里去的。” 在方御景面前很是少露出软弱也一面的我,声音带着哽咽:“子君还那么小,才刚学会走路不久,那么可爱……”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子君失踪,我的心就如同被刀绞一样,让我无法呼吸。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国师不是给子君算过一卦么,人中龙凤,流芳百世,所以子君绝对不会有事的。” 对于国师的卦,最深信不疑的就是刘老大爷,而子君的这一卦,还是留老大爷找国师给算的,重要之卦,国师只是与刘老大爷和我还有方御景说了。 而我现在也只能相信国师的这一卦了。 才出了宫门不到一刻钟,咻的从马车的纸窗中窜进来了一支短箭,方御景手速极快的截下了短箭,把短箭上面绑着的纸条给拆了下来,一眼掠过,随即跃出了马车,片刻后估计是没有找到偷袭的人。 我急问道:“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方御景摇了摇头:“只说子君在他的手上。” 我不大相信,怀疑的道:“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比如说……那我来交换?” 这目标依然是我,不过是换了种方法。 “究竟是谁!究竟是睡?!”我有些失控。 “凭什么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让我来黑她背锅!?”我一着急便说漏了嘴。 方御景是那种在紧急关头依然还能顾虑到其它细节的人,微眯眼,语中带着疑问:“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 我心里着急,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直言道:“这事以后再说。” 方御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交换人的地点在哪里?” 方御景没有松口,而是道:“你先回宫,朕答应你,会平安把子君带回来,便一定会实现诺言。” 我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绝对不回宫去,姓方的,别把我弄晕,别把我弄回宫里去。” 我的声音中几乎带着哀求,作为一个母亲,让我回家好好的待着,简直是在折磨我。 方御景最为了解我,所以便没有做出点了穴道,把我送回宫里面去的行动,只是道:“但你必须得听朕的。” “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不似方御景,凡是做出的承诺都要做到,我有的承诺可以做到一诺千金,有的承诺就是在嘴巴上面溜一圈而已。 这个约定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金都城外的十里亭,人烟稀少,可以说一天当中也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且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无疑是交换人质的最佳地点。 十里亭中,一个带着纯黑面具,一身黑衣的男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男人的怀中似乎谁得很香。 我看到这一幕,心惊胆跳,非常怕那在子君身上轻拍着的手力道突然加重,在我跳下马车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方御景拦住了我,在这个时候方御景比我理智很多。 面具男人从石椅上面站了起来,面向可我们写好边,露出在外边的嘴角缓缓勾起:“不是自的亲生孩子,却还这么重视。” 面具男的声音偏向阴寒,嘴角的笑意带着点耐人寻味。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子君脸上划了下来,意味深长:“这孩子的眼睛可真是好看,和皇后娘娘你长得可像,五官却是和皇上你长得比较像。” “你究竟想怎么样?”方御景周遭威压极强,依然是我在木宜山那次见到他阅兵的那次,即便面前是千军万马,却没有丝毫被影响到。 面具男伸出了手指指向我:“如信上所说,本座要皇后娘娘。” 方御景想都没有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我急切的道:“我过去,你把子君放了!” 方御景拦在我前面,根本不让我向前一步。 “除此之外,其它的条件。”方御景坚决不让步。 我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古装剧,我几乎可以猜出来面具男要说什么。 “那便把皇上你的命……” 面具男的话未说完,我拔了方御景在崖底下给我防身的匕首拔了,搁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面:“那我便把我的命给你!” “黎以琳!”方御景的表情终是绷不住了。 我惜命,但我更能对自己狠,削铁如泥的匕首划破了脖子上面的皮肤,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我在赌,在赌面具男想要我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若是真相要我的命,在宫中那几日早就要了。 第94章 两人世界 方御景向我靠近,我连连退了好几步:“别过来!” 你特么过来了,我这刀就白挨了……靠!这匕首怎么就那么锋利!我刚刚真心的不是想戳自己来着,只是这力道过猛了。 好疼qaq! 我就是对自己再狠,也决然不拿自己的性命来狠的。 面具男冷冷一笑:“你觉得本座会在意你的性命?真真可笑。” 我也冷然一笑,眼眸清醒:“不会在意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潜皇宫当中来,还把子君给带走了,逼我现身。” 面具男人本勾起的嘴角慢慢的扯平了:“本座最反感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还真的有些小聪明的女人,但,你敢把那刀再往深一些,本座就把这孩子给还给你。” 闻言,我心一横,手微微动了动,方御景却是在一旁怒喝道:“黎以琳你敢!” 其实我还真不敢,但我脸上的表情却是视死如归,像是什么都不顾了一样,手颤抖着,似乎在酝酿着要这把锋利的匕首再贴近我的脖子。 我不过是手动了动,那面具男把怀中的子君抛了过来:“呵,还真敢呀。” 方御景跃起,把子君接到了怀中,这场短暂的赌局,还是给我赢了,我赢就赢在,除了方御景之外,没有比他更了解我的人,若是方御景,他肯定知道我这匕首是下不去的。 方御景抱着子君落在我面前,我立即扔了手中的匕首,忽略了手上沾着自己的血,紧张的摸了摸子君的脉搏,感觉到在跳动着,我悬着的心立刻就松了下去。 面具男人再度勾起了唇角,语气依然是耐人寻味:“本座倒是不虚此行,有一件事情本座已经可以确定了。” 如今方御景要护着我和子君,没有立即和那面具男人打斗,而面具男的目的也不是想和方御景斗得你死我活,毕竟就现在这情况,两边似乎都讨不了多少的好处。 “下次本座不会再心软。”面具男人看了我一眼,我视线与他的交汇,面具男冷笑了一声,施以轻功离开。 我却怔在了原定,无论一个人的样貌怎么变,但他的眼睛是不会变的,距离有一些些远,我不是武林高手,能把几米外的东西都瞧得清清楚楚,虽然距离远,有些不真切,可我觉得我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 这个人的眼睛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却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确定不了,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就在我傻楞的片刻,方御景把外衫脱下,把昏睡的子君裹在了衣服之中,而后绑在了自己的背后,盛怒的向我走来:“黎以琳,你当真不怕死了是不是!” 我像个傻子一样转头看向方御景,下一瞬红了眼眶:“我疼。” “你方才怎么就不喊疼!”方御景瞪了我一眼,虽然说话狠,动作却狠不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小拼的金疮药。 自从子君会走路了之后就特别的皮,就前日摔倒的时候被石头划破了脸,方御景就开始了时时备着一小瓶的金疮药,没有想到却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抬一下头。” 闻言,我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方御景大概是听得清楚,语气非常不善的道:“下回朕绝对不会再相信你黎以琳半句话。” 方御景大概真的不敢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了,来之前说得非常的好,说什么都听他的,结果我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回到宫中,方御景就没有理过我,只是让太医给我重新上了药,而子君只是被人点了睡穴,一根头发都没有伤着。 我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有时候你越不解释,别人就越以为你干了件大事情,不知道是谁胡乱编造出的谣言,说我……其实是在危急的情况下为陛下又给挡了一下才会受的伤。。。 我:“……” 到底得怎么挡,才会把伤挡到了脖子上面。 受伤的第一天,就是疼了点,但这第二天,我才知道脖子就是被浅浅的划了一道,那也是要命的,我又开始过上了吃斋,没有半点油水的日子了,这也就算了,在脖子上面还被缠上了纱带,总觉得脖子上面缠了个东西,非常的不舒服。 第一晚,方御景没有回到颐安殿,而是夜宿在了大元殿,别人都以为方御景是体贴我,只有我最清楚,方御景这回真的是生气了。 真真的生气了。 我常常激怒方御景,我觉得方御景能忍我这么久,也实属不易,虽然我现在虽然雄起了,却也是学会随机应变的服软。 第三日晚上,我亲自到了厨房去下厨……就像我这种只会做暗黑料理的人来说,我也只是下下厨房,吩咐着尚膳房的人熬些什么汤,我依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人参鸡汤熬好后,我才到大元殿,那常常给我拍马屁的守殿内侍立即迎了上来,看向挽香手中捧着的汤盅,像是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怎了?” 内侍低声道:“娘娘,陈答应方才也端了补汤给陛下,才刚刚走,昨日付常和温良人也都端了补汤给陛下。” …… 我突然觉得,我这稍不留神,总有那么一大群的丧尸,啊不,是一大群的妖精来勾引我的男人。 “陛下喝了?”最让我好奇的还是方御景的态度。 内侍踌躇了一下,道:“喝了。”但随即给方御景辩解:“可陛下喝了补汤之后,都让小主们走了。” “知道了。”方御景的态度我早已经猜到会这样做。 如今宫中谁还有空挖坑陷害人,都把时间用来去讨好方御景了,就几个月前,估计那妹子也是心有怨言,进宫都两年了,别说是下半身了,就是方御景的上半身都不知道长啥样,话说,这先不说上半身与下半身了,估计连方御景的手都没有得仔细的瞧过,所以这妹子一肚子的怨气,就是在给我请早安的时候酸了一句:“这城外的水月庵怕也是个好去处。” 可想而知,椒房殿遍地都是方御景的眼线,这大不敬的话怎会传不到方御景的耳中,然乎,那水月庵就成了那个妹子的好去处。 晚上方御景还特意的数了下,还剩十一个女人,大概再花两年多的时间就能全部清理了一遍。 不过这人人都抢着给方御景送大补汤,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对内侍道:“不用通报了,本宫自己进去,给陛下一个惊喜。” 我知道,要是通报了,方御景肯定还是不会见我,还不如我先斩后奏呢。 我进入了大元殿,方御景埋首在一堆奏折当中,头也未抬起,只是:“稍后无论谁过来”,都说朕公务繁忙。 “稍后也不会有谁过来了。”皇后都过来了,还有谁这么胆大,跑过来刷存在感? 方御景闻声,抬起头看了哟一眼,没有再说话,继续批阅奏折,我从挽香手中拿过了托盘,挥了一下手,殿中的宫人和内侍都退了出去。 殿中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就剩下我与方御景,我端这补汤走到了他的身旁,把拖盘放到了他的桌子上面,语气特别的温柔:“陛下,歇一会吧。” 方御景就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我眼角扫了一眼方御景微微动了一下的手指,心道:你倒是端得住呀,别让我就撩一下就破功了。 我把汤盛到了碗中,放在了方御景的奏折旁边,也在了软垫上面,手支在了桌案上面,托着下巴,目光非常灼热的看着方御景,瞧了良久,方御景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给我。 我把鞋子在桌子底下蹭掉了,且对于用蹭的方式脱鞋子的妹纸们,双脚的脚趾头都非常的灵活,即便是像我这种脚趾头短短圆圆的,也能利落的把袜子给拖了。 白嫩的小肉脚在桌子底下缓缓移动,脚趾头从方御景的小腿上缓缓的划上去,方御景却依然没有被我的动作影响到,我心道:我看你稳到什么时候。 划到了大腿上,脚下的动作放缓,就像是慢放动作一样,落在方御景的双腿之间,威武又彪悍的动作词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圆润的脚拇指在哪已经有了反应之物上面蹭了蹭,而后又是蹭了蹭,就像是在找好基友玩耍一样。 而好基友也回应似的动了动。 方御景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只是表情还是之前一样——面无表情。 我勾起唇角,对她抛了个媚眼:“如何?” 方御景表情没有一丝破裂,视线继而转回了奏折之上,也不阻止我的动作,就好似是在鼓励我,让我再接再厉。 没有反抗,那我就得加把劲。 我越发的大胆,坐上到了桌面上,脚下依然没有停歇,沿着形状来来回滑,把我头上只有一支固定头发的玉簪子扯下,及腰的长发倾泻而下,增加了几分的媚感。 我又问道:“如何?” 方御景只是平静的吐出了四个字:“有待加强。” 闻言,我勾唇一笑,不就是加重口味么,我停止了动作,臂部在桌面上一转,跳下了桌子,与方御景隔了一张桌子,弯腰钻到了桌子下,桌子有半米多高,丝毫影响不到我的动作,手伸进了黑袍之中…… 总觉得角色对调了捏。。。。 手非常顺利的从方御景的裤头探了进去,根据理论性,上下□□,换着花样与小小景玩耍,大抵是触到的顶端的敏感点,手上多了些粘稠。 头上传来方御景带着情/欲且低哑的声音,:“可以。” 把我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让我趴在了桌子上面:“你倒是知道来讨好朕了。” 方御景穿衣服快,脱我的衣服也是挺快的,殿中有暖炉,加上激’/情,丝毫不冷。 我上围笨就丰满,贴着桌面,更是显得丰满。身后的方御景托起了我的腰,两人私密的位置更加的深入。 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揉捏着左边的丰满,动作越发的激烈。 第95章 又是过年 我和方御景从来都是在床下闹,床上合,方御景的心情大抵就是觉得我就那磨人的小妖精,总能把他的脾气给磨没了。 成婚一年多,还是首次体会到了如胶似漆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其实我一直知道含义是什么,就是没有深刻的去体会过。 所谓的如胶似漆,不过就是……闲着的时候都在啪啪啪。。。 劳资的结局就是每天都被啪啪啪,有点吃不消呀! 天天尽做些床第之事,却也不是没有在意其它的事情,例如对于面具男人的身份,方御景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起来,根据上回方御景说的信息,这带着面具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复兴会的领头人,虽然那男人带得并非是黄铜面具,但谁规定了现实要和电视剧同步的? 一部剧下来,可能就除了主演的那几位,否则都是一身戏服演完了整场戏,可你要是在现实中这样搞,岂不是被人嫌弃死。 只是让人想不透的是那面具男人的态度,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是昭寅的老情人,一想到昭寅,方御景在给子君喂粥的时候,像是随意的提起了一下:“之前出宫的时候,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方御景问的是什么,但我依然装傻充愣:“什么话?” 方御景捻去了子君的围在脖子上面小围沾上的米粒,瞥了一眼我:“别和朕对戏。” 看看,要是方御景真的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他妈还真的不信了! 眼珠子转到了别的地方,颇为心虚:“就字面上的意思呗,还能有啥意思。” “就算是字面上的意思,朕也想知道你这字面上究竟有几层深意。” 方御景这问题也问得非常的有深意,就好像是在明着说:朕已经知道了其中有猫腻,就是等你自己招供了。 严刑逼供这一招,方御景说不定还真的会用在我的身上,就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完全拒绝和我交流。 也不知道方御景是哪里来的自信,知道我肯定会服软,事实上,我还真的对他服软了,我理智还在,可问题是,我遇上的这个男人他更本就不和你讲理智,他只讲道理,总而言之就是他讲的都是道理,我讲的都是强词夺理。 无论我把谎话编得多真,方御景都会识破,那我还不如直接闭上嘴巴,啥都不说。 方御景见我不愿意说,琢磨了一会,问道:“这件事情不能说?” 我点了点头。 方御景微微蹙眉:“那你就告诉我,你究竟是黎以琳,还是不是黎以琳?” 我默了一下:“我以前是黎以琳,现在也是黎以琳。” 或许对于我是谁这个问题,方御景觉得并不重要,只有我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就好了。 方御景如我所想的,只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朕不管你以前是不是黎依琳,以后一直是黎以琳就行。” 我白了他一眼:“我一直是都黎以琳。” 只不过以前不是昭寅而已,况且我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仨,我估计我这以后都得是昭寅了,让我舍下这仨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除了这仨孩子,还有方御景…… 没有任何的疑问,方御景在我心底下面的排位是第三。 孩子第一,我自个第二,他自然是排在第三.。 又到了年节,去年因为我和方御景都不在金都,今年便把各地番邦使节都邀到了金都,也请了东疆,却没料到这东疆真的还来人了,来的不是别人…… 东疆的*oss来了,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方御景看我的那小眼神就有点奇怪了,就好似我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爬过高墙,给他戴上一顶油绿绿的帽子。 毕竟我……这追求者实力也不怎么弱,也是番地的一个王,辛亏方御景的职位还大,都一国家领导人了,能不大么。 只是这领导人底下的这个部门主任想要造反,想要上位,把这个国家给吞下,顺手也把国家领导人的老婆也给睡了。 这方御景能不提防着么,一不提防着,连孩子可能换人喊爹了。 就是不能把人在自己家里面给解决了,这要是就在自个的家门口解决这人,这以后还有谁敢来你家做客么? 只要这层皮还没有撕开,所以拓跋元烈才会这么大着胆子来金都。 我与方御景一同出席年宴,拓跋元烈自是不可能再堵得到我,方御景也不可能给这个机会他。 拓拔元烈我一眼都没瞧,也看不出有啥变化,就是笑里藏刀的方御景让我不得不提防了起来。 试问一下,有那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和追求自己老婆的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除非这个男人想看的是追求老婆的那个男人,想搞基。 所以我得提防着给不了情敌一刀子的方御景把注意力都转到我的身上,我真的不想再试一次连续几天走路腿都是软的。 各地使节一一的拜见,就是我的身份变了,身边还多了个男人,这拓拔元烈也不知道收敛为何物,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道灼人的视线一直在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很头痛,特么真想把昭寅给找回来,好好的问一下,这都是些什么烂摊子呀,这么难缠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找的,我他妈一定要塞回原装出产地去。 因是年节,作为东道主的方御景,端起了酒杯,非常客套的吃了几句场面话,除去我外的人都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逢年过节,喝酒定是不能避免,像方御景这样的,那三十八个使节,个个都敬方御景一杯酒,那可是整整的三十八杯酒劲强烈的纯净白酒呀! 以前不是他媳妇的时候,我还真的不在意,可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心境也不一样了,像我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知道心疼人了,我便放低了声音与他劝道:“少喝些,不要喝太多。” 方御景闻言,那嘴角的消息更深,似乎视线还从拓跋元烈的方向扫过:“朕省得的。” 方御景说她知晓的,我便没有理会他,因为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一个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的疑点。 这个疑点就是挽香,因为我就是那种戏骨中的戏骨,像挽香这种刚修炼到一半的,我自是看得出来。 就我在这过的第一个年,那晚第一次遇上拓拔元烈,在大元殿被堵的那一回,当时我还以为挽香来小日子了,到后来,在拓拔元烈和赫萝郡主了来金都想要和大启朝联姻的那一回,在遇上拓拔元烈的那一次,挽香也是一副受了非常大惊吓的表情。 就是现在,就算是极力的在掩饰,可那惨白的脸色还是骗不了我的,若是说这几回都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巧合到,我都说服不了自己这里面没有点什么隐情。 一整晚,拓拔原来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停留,这么明显,也就只有当年我没有坐上皇后的那时候才不会有被人特意的去注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大臣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拿来说事。 所以还真的有人说了,吏部尚书,也就是那个方御景没有动的那个坑,脸上表情有一丝的轻蔑:“东疆的漠王为何视线一直停留在皇后娘娘的身上,莫不是漠王与皇后娘娘是故友。” 卧槽! 这锅劳资才不背呢! 未等拓跋元烈说话,我就对着那尚书大人冷冷一笑:“尚书大人,莫不是酒喝多了,说起胡话来了。” 我是真怒呀,你他妈当着我老公的面说我和别的男人是故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的追求者,你特么是故意挑起夫妻矛盾是不是!? 方御景的表情也淡了下来,没了笑意,看向吏部尚书:“既然喝浑了,就先回去吧。” 无论是何时,方御景的胳膊还是往内拐的,我就喜欢方御景的这种护短。 吏部尚书表情一下子就稳步住了,大概没猜到方御景那么的护着我,知道自己的上司不高兴了,不是个蠢的肯定不会继续说下去,更别说是吏部尚书这有猫腻的人,这脑子虽然是一时抽,却不会一直抽。 当即配合道:“老臣许是真的喝多了,先告退了。” 有了前车之鉴,哪里还有人敢说话,但就是气氛有些僵了,刘老大爷出来缓和了气氛。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不见大皇子?” 我给足刘老大爷一个面子,露出笑意道:“他说要睡一会,晚上再起来看烟花。” 子君说话不知道多利索了,一句话说下来也没有结巴了,两岁的娃都知道心疼他母后了,方御景就是说话大声的对我说教一下,子君都会站到我面前,护着我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父皇坏坏,欺负母后,不带你玩了。” 这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说到子君,我便带着笑意看向拓跋元烈:“漠王也过了适婚年纪了,也该迎娶王妃了,若是漠王不喜欢东疆的美人,这金都城中也有不少温婉可人的女子。” 我这是在告诉别人,尽管拓跋元烈对我有意思,可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也不敢兴趣。 拓跋元烈嘴角微勾:“臣自是知道这金都城中的女子皆温婉可人,也打算在其中挑选一个漠王妃。” 切,还真的是给脸真的捡了起来。 “漠王觉得好便可。”我特么才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准备从大年三十跨到了大年初一,冬雪就把子君抱了过来,子君一落地,像一颗小圆球一样迈着他的小短腿向方御景跑过来,方御景也蹲了下来,咚的一下投入了方御景的怀中,声音甜腻:“父皇~” 方御景捏了捏子君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还困不困?” 子君摇着头道:“不困了。”然后看向我:“母后亲亲。” 说着,把他肉肉的脸蛋朝向我。 人这么多,做为一个皇后,还真的不能失礼,我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子君长大了,不能亲了。” 这幅画面落入他人的眼里,就是一副温馨一家人的画面,不知道有多么刺眼。 第96章 昭寅之死 大年初一,喝了那些不敢再搞小动作的小老婆们敬的茶,便让她们各回各家,而后我让椒房殿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集结在院子中,亲手一一的派发了红包,笼络人心的事情,还是得亲手来的稳妥点。 我对他们好,到他时他们就算是为了好处来背叛我,也不会把我全部的底全部交代了出去,背叛之前也会想一下我对他们的好。 红包都派送完了之后,我特意的把挽香叫到了我的寝殿,坐在炕上,抿了一口茶,看了好一会挽香,我就是不说话。 怎么也是认识了挽香三年的时间,挽香大概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也摸清了七分,挽香平时特别的稳得住,就是我现在不说话的看着她,她的表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但就是这样稳重的人,若不是让她非常害怕的事情,估计她才会沉不住。 半响之后,我才道:“拓跋元烈这个人……” 刚刚还非常稳得住的人,眉毛动了一下,脖子上面的微微露出了动脉的形状,这细微的表情似乎像是没有任何的心理防备的听到了让自己害怕那人名字。 略微停顿了之后,我继续道:“挽香你和本宫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已认识?” 挽香低下了头,紧抿嘴,在腹前相叠的手捏得很紧。 “好了,本宫知道了。”挽香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元烈纠缠昭寅,挽香既然早已经认识拓拔元烈,且以挽香现在的表现,摆明昭寅是不知道这档子事的,那么问题又来了…… 这他妈该不会是一场三角虐恋吧!? 若是真的是三角虐恋,昭寅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挽香扮演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若是我没有成为今天的昭寅,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厮杀到结局了吧? 脑补了一下,我还是回到了现实当中,开始套挽香的话:“你这般害怕,本宫也很是担忧你。” 我对以往昭寅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拓拔元烈,再者就是,这么久了拓拔元烈都没有怀疑我这个曾经太后的真假,是否也代表着拓拔元烈对以前的昭寅其实也没有很了解? 疑问越来越多,却是没有一个人来为我解答。 这个时候挽香跪了下来,头未曾抬起,声音有微微的哽咽:“娘娘,其实一开始,奴婢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阿琳了。” 我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你知道了并不奇怪,你看不出来才奇怪呢。” 我早已经猜到了挽香知道了我不是昭寅这件事情,毕竟从小长大的小伙伴,性格一下子大变,不怀疑才怪,只是挽香一直没有挑明,我也一直没有说罢了。 “可为何你一直不说,到了今日才说出来?”我奇怪的是挽香的态度,三年的时间来,她硬是真真切切的对我好。 挽香踟蹰片刻才说道:“阿琳她……给我留下过一封遗书。” 我一愣:“你是说,昭寅她想过自杀? 挽香摇了摇头:“不是想过自杀,而是真的已经自杀了,奴婢那日到阿琳的房中发现了桌面上留下的遗书,上面写着她熬不住了,她快被容氏和徐氏折磨疯了,所以她服了毒,奴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琳,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没有了一点的呼吸,心脏也没有了跳动,奴婢在她身边守了很久很久。” 地上的地毯上面落下了几滴泪水,加重了地毯的颜色,却多了几分的伤悲。 “奴婢想,或许死亡对阿琳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在这个时候阿琳醒了,但眼神中一片茫然……” 那会我刚遇上了爆炸事件,经历了生死,我特么能不茫然么,但昭寅到底是遭遇了怎么样的对待,才会想着要寻死,我想知道,我便问了。 “容氏徐氏二人究竟对昭寅做了什么?” 挽香继而哽咽道:“阿琳从小就胆小怕事,因一句戏言而做上了皇后的位置,徐氏和容氏怀恨在心变着法子来折磨阿琳的意志,有一回与我们较好的一个小姐妹冲撞了容氏,容氏竟然把人带到了阿琳的面前,生生的让人在阿琳的面前对那个小姐妹用刑,用钳子一一的把她的牙齿和指甲……” 说到最后,挽香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泣不成声,我微微的叹了一声,这应该只是之中之一,这根本就是在摧毁人的意志力,若是心智不够坚定的人,不疯了才怪,若是我目睹了这些场面,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崩溃。 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只有挽香的低泣声,缓和了好一会,我才继续问:“那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拆穿我?” “奴婢想……让阿琳继续留在这个世上,即便只是身体。” 那一瞬间我才真正的明白,这挽香和昭寅,真的是把对方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亲人。 “这么说,你也是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挽香沉默了一下,如实道:“陛下登基大典那日知道了。”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聪明人居多呀。 “奴婢发誓,从未透露出去半分。” “我信。” 挽香抬起了头,眼眶中带了一丝的红:“娘娘,你待奴婢好,奴婢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情,……”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本宫感觉得出来,金山寺的那一次你都以性命来证明了。” 谁真谁假,我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所以,娘娘,奴婢决然是不会害娘娘的,而拓跋元烈这个人,和阿琳一点关系都没有,娘娘也大可放心。” “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回轮到我懵逼了,若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这拓拔元烈现在看我的眼神可真的一点也不像呀。 挽香很确定的点头:“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和昭寅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我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挽香。 “那你的意思便是,你和他有关联?” 挽香咬住了嘴唇闭上眼睛的点了一下头,似乎是不愿意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我也不逼挽香了,只道:“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千万不要钻牛角尖,你要是愿意,就和本宫说。”我上前把挽香扶了起来,真心实意的道:“我也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妹妹来对待的。” 挽香无疑是我重视的人,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倚靠的就是挽香,我最为感激的也是挽香。 许是我的话戳中了挽香的泪滴,挽香又开始哭了起来,我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了挽香眼角的眼泪:“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要是那个拖把敢来找你的麻烦,本宫绝对护着你,不让他伤害你半分。” 最后让挽香先回去休息了,我则继续充满疑惑。 若是挽香说的是真的,昭寅和拓拔元烈没有半点的关联,那现在谁来给我解释下,难道拓拔元烈真的是对我一见钟情? 扯吧! 可还记得大前年这拓拔堵我之前可是连我的一面都没见着,又和昭寅没有任何的关联…… 我他妈的脑子更乱了。。。 各地番邦使节都会在金都待上三四天,就这几天的时间,还要在宫中设第二次宴,而我也想趁此机会和拓拔元烈说清楚,否则拖得越久,这炸弹的威力就越大,到时候可不只是同归于尽那么简单了,或许还会殃及无辜呀。 我想找拓跋元烈谈判的事情我还是告诉了方御景,毕竟很多时候,嫌隙就是从误会中产生的,再好的夫妻关系,若是不好好的经营,只仗着男人对你的纵容而自以为是,那么迟早有一天,夫妻之间的情分也会自己作没了。 方御景知道我提出要单独相处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_╯。 那眉毛都皱成了倒八的形状。 “为何?” 我理由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要断绝拓跋烈任何的念想,可方御景还是问为何,这么明显不让我去的意思,我怎会不明白。 “陛下,我可不想如今这样被人明着惦记着,你不也是不想?就前日陛下你故意在拓跋元烈面前故意秀恩爱,你说你这不是吃醋的行为?”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你把这是告诉朕,是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偷人?” 我嘴角抽了抽。 靠! 我顾虑个毛夫妻关系,方御景这货对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觉得不应该再自我检讨了,而是直接给他上一巴掌,我他妈孩子都给你生仨了,不放心个毛呀! 我带着微微鄙夷的目光看着方御景:“现在我讲道理了,倒是轮到陛下你讲理智的时候了。” 方御景嘴角扯了扯:“理智是什么?” …… 我觉得当年那个磨得我敢怒不敢言的方小贱人又回来了。 “我已经决定要见拓跋元烈,而现在和比下你说,只是尊重陛下你,而不是征求陛下你的意见。” 我的脾性,方御景再也清楚不过:“见那个人可以,但朕必须得在周围,且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我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明眸皓齿的一笑:“好的。” 第97章 曾为质子 出了机场,已经凌晨4点。一出了机场,寒风袭来,臻佩珏整个人都被冷蒙逼了。 这让她感觉都要把她给吹走了。 戴上了眼镜,耳套,口罩,把自己给捂得严严实实的。 作为大总裁的臻悟良亲自的拦了辆计程车,她还以为一切是谢助理安排好了,专车接送。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臻俉良看出了她的疑惑,打开了车门,挑眉反问:“难道你以为我只是会在办公室中只需要一通电话什么都搞定,除了打电话外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臻佩珏钻进了车厢里面,很想点头来着,但还是昧着良心的摇了摇头。 好像在所有总裁小说的描写里面,所有总裁都有一个通病,拿起电话吩咐助理做那做这的,连追女孩子都是让助理买礼物,谈什么生意,只需要签个字就好,即使总裁他iq有多高,他在生活就是一个白痴。 臻俉良像是无奈一笑,弹了弹臻佩珏的眼角:“要说谎,先得学会用眼睛说谎。” 亲昵的动作让臻佩珏整个人都起着鸡皮疙瘩。 卧槽,可不要这么渗人可以么?! 低下了头,她这僵硬的表情啊喂。 尼玛,她低头的时候,还特么的看到了外国司机会心的一笑。 她真他妈的想解释——司机大哥,我们俩不是度蜜月来得呀! 到了定好的酒店,她和臻俉良是隔壁房。 进了房间,先是开了暖气,然后进了浴室,才发现自己什么行李都没有收拾就被臻俉良坑来了爱丁堡! 洗完了澡,穿回原来的衣服,出了浴室后,没有半分的暖意,不过只是没有外面那么寒冷。 看了眼暖气机,显示运行之中,拉了椅子站上去,伸手探了探,却没有暖气输出。 因为房间设有暖气,所以棉被比较轻薄,压根就不可能熬过今晚。 打通了酒店的前台。 “hello,madam,whatcanhelpyou” 是特别纯正的英语。 “呃……” 她听懂了这句简单的句子,但特喵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呀! 艺术院的学生百分之九十都是学渣,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国呀…… 穿上了外套,第一时间不是打电话给臻俉良,而是敲了他的房间门。 过了一会,门才开。 显然,臻俉良刚洗完澡,她就来敲门了——她怎么知道得? 尼玛,能注意点形象不,这大冬天的,就不怕给冻死?! 头发还淌着水渍,腰间也之围了一条浴巾,毫不吝啬的露出了完美的身材。 臻佩珏默默的转头,微微扬起头,以免失控流出鼻血。 话说……尼玛这洗澡的时间感情比她还长! 再话说……这尼玛不是经常只有小说中女主才会遇上的好事么!?然后再壁咚的来一发! 好伐,她想得有点多了。 微微的再退了两步。 “我房间的暖气坏了……” “所以要来和我睡一个房间?”声音特别的性感。 臻佩珏:……能让我说完一句话吗! 穿成这样,声音性感成这样,知不知道很犯规的! 稳住,千万要稳住,不能给臻俉良给忽悠了! “我不会说英文,想让大哥你和前台说一下,让他们给我换个房间。” “其实我不介意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面。”臻俉良倚在门口边上,心情有些好。 噗…… 睡你妹! 绕来绕去,还能不能给她好好的当个翻译了! 要是不答应,大不了拿手机到前台找有道来翻译。 “要是大哥你不愿意的话,我自己想办法……”臻佩珏正抬脚,却遂不及防的被一股蛮力拉进了室内。 即使室内的温度适中,却吓得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随之而来的壁咚并没有上演,臻俉良把人拉进了房间,手并没有松开,用脚踢上了门。 “穿得有点少,外面挺冷的。”臻俉良若无其事的瞥了眼臻佩珏。 臻佩珏:知道冷还特么的什么都没穿! ……坟蛋啊!这不是重点! 为什么要把她拉进了房间?! 臻佩珏警戒的瞪着臻俉良,手用力果然还是没有抽出来。 “我倒不怎么觉得冷,我还是先回房间了!”就算冷得要死,她也不刚和臻妖孽在同一屋檐下! 臻俉良松开了手,似料定某人不会突然的跑出去,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毛巾擦拭头发,挑眉,调侃道“显然你是忘了,在九月八号的凌晨两点五十分,你死活的把我给拖上了床,可是你主动的。” 噗…… 臻佩珏吐血而亡…… Σ(°△°|||)︴她被吓到了! 特么不就是当初男主和女主来臻宅来接夏北北的那一晚吗!居—然—连—时—间都记得辣么的清楚! 还有,能把双腿微微并拢下么?虽然她视线在墙上,并没有落在某个点上,但难免不会想到某个点上! “我、我当时只不过怕你怀疑,才演的戏。”臻俉良松开了她,她特么的反而不敢跑了! 就好像知道,一跑就有被甩在床上的感悟! 臻俉良的嘴角拉平,没了笑意,摊开双手放在沙发靠背上。 “吹风机在浴室里面。” “嗯……啊?”臻佩珏反应过来,随即对上了臻俉良的视线,还不明白眨了眨眼睛。 良久的三秒后,看见臻俉良湿润的头发。 瞬间明白有没有! 这话题永远都这么跳跃性,真的好吗tat? 转身到浴室拿吹风机,臻佩珏狠狠瞪了一眼,人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回到现实世界,就算冒着违约的风险,她特么也要把臻俉良给—改—成—残—废! 拿到吹风机出来的时候,臻俉良已经穿上了黑色的睡袍,插上电,自觉的给某人吹头发。 经常帮家里的大狗洗澡吹毛顺毛,动作简直不要太娴熟啊。 “动作倒是很熟练。”臻俉良没有一丝的笑意。 “呵呵,女生一般都会比较熟练。”尼玛,这突然又开始闹阴森是几个意思! 是不是发现她把他的头发比喻成狗狗的毛发了? 反派boss的世界你别猜! “是吗?”臻俉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 臻佩珏撇嘴,就尼玛会享受,劳资只能为奴为婢! 臻佩珏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臻俉良给套上了一种奇怪的模式——先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点甜头,然后在给你一棒子的循环模式。 “女生头发长,通常都爱美嘛。”答案并不是,就算在外面是女神,宅在家里面后,都是女*丝。 吹了七八分钟的头发,也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见臻俉良还闭着眼睛,臻佩珏把吹风机给放回了浴室中。 出来的时候,面色古怪的看着已经横睡在沙发上的臻俉良。 —0—怎么感觉反派像是累成狗的赶脚? ——妹子你可知道,反派在飞机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了你十几个小时?你可知道还没来爱丁堡的前一个星期,后来一个星期工作量都压在前一个星期。 臻氏公司的同志们都快累成畜生了,也只有他们的老总还能像撒旦一样挥鞭鞭笞他们! 蹲在臻俉良的面前,手差不多碰到臻俉良的时候停了叫醒他的打算。 -·-最好让臻俉良睡落枕! 站起来,转了身正想走,最后还是决定玛丽苏白圣母了一回,把床上的被子盖到了臻俉良的身上,仔细的看了一分钟这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是她给描写出来,特别有种自豪感,她都能创造出这等皮囊,估计她的下一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很多事实证明了,有时候作者的脑洞大,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然后打开了房门,刚迈出一步,臻佩珏又缩回了房间里面,嘛哒!外面真他妈的冷。 室内二十度,室外都快赶上零下二十度了! 回头看向那张大床,或许她可以玩手机,完到天亮,反正现在也快五点了,坐两三个小时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 每个只说坐坐的孩子,最后面身体总比脑子来得诚实。 ——臻佩珏倦成一团在床上睡着了。 而她所谓的坐两三个小时,变成了睡两三个小时。 别说她没有安全意识! 在睡眠这个点上,她还真的没有了安全意识,国事家事天下事,嘛睡眠最大! 臻俉良由于身体和沙发极度的不适应,在七点的时候已经醒了,看到床上的那一团。 即使睡眠不足,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抱起被子,盖到了某人的身上,自己也进了被窝。 ——补个眠,也不是不可以。 第98章 挽香失踪 方御景之前还非常的不乐意我与拓跋元烈见面,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就变得这么快,真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可是当方御景真的把我带出了宫,我不得不怀疑方御景的用意。 “拓跋元烈没有出金都,是朕特意让他留下的。” 下了马车,还是上回的那个茶馆,我问道:“为什么要把人留下?” 方御景用眼尾看了一眼我:“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惦记着,朕的心情能松得了么?” 嗯,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又是你二位贵客,楼上请。”跑堂小二似乎对我和方御景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就上一回,方御景的打赏可真的一点也不少。 要我是跑堂小二,我也要把这壕客给记住了,下回要是再来的话,加倍的好好招待,没准得到的小费还更加的多。 “雨荷天字一号,约了人。”方御景把已经约好的雅间房号说了出来。 一听是已经约了人,跑堂小二伸出了请的手势:“另外一位客人已经久候两位多时了。” 恭候多时。。。 我看向方御景,方御景却是瞥向了另一旁,这家伙肯定是用我的名义去约的! 跑堂小二推开了门,里面夫人拓跋元烈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看着楼下说书的。 等门关上的时候,拓跋元烈才转回身,视线落在方御景的身上再继而看向我:“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找微臣所谓何事。” 作为情敌,也就是我对象他先做回答:“何事?倒是朕想问漠王一些事情。” 拓跋元烈露出了一个有趣的表情:“微臣知道的不一定比陛下你多。” 方御景扯了扯嘴角,非常的敷衍,连戏都懒得演了:“朕为什么要找你,你比谁都清楚。” 拓拔元烈看着我:“陛下不明说,元烈又怎么会清楚呢。” 当着别人的丈夫的面前这么赤果果的看着别人的妻子,真的不怕被砍么? 方御景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不过想必漠王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这当着面讽刺,方御景……真的就是我喜欢的类型,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妖艳腹黑货,不仅肚子里面黑的,人家小方同志脸也是黑的,内里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过谦了,在陛下面前,微臣只怕是望尘莫及。” 两人一来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磕着瓜子当起了围观观众。 “呵,漠王不必过谦。” 方御景也随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御景,没有再你来我往的讽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独独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仅仅是为了一起喝杯茶,听一出戏。” 方御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媳妇,该你上场了。 我把手中还剩下的几颗瓜子放回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认真:“漠王,你当真是认错人了。” 拓跋元烈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我继续道:“若是漠王当真不信自己认错了人,其实也是可以调查一下的,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当时只是浣纱司的一名小宫人,连出浣纱司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见得到身为质子的漠王你。” 别总是被电视剧给骗了,说得好像只要是女主,皇宫就跟自家的小区花园一样,想逛那就逛哪,其实之前的宫规非常的深严,特别像是浣纱司这里边最低等的宫人,守得更是严格,除了偶尔送衣服,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出浣纱司的,几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试问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偷出浣纱司,去私会天牢中的东疆质子。 再说……我也不见得昭寅能有那个智商能从浣纱司偷渡出来。 拓拔元烈似乎还是始终坚持自己没有认错人,装着糊涂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 对付这种明明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说。 “如今本宫与陛下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把这误会解释清楚,就是解释不清楚,那也只是漠王你的问题,只能说漠王你记忆可能真的有点问题。”我听说过容氏曾经拿拓拔元烈试过药,没准就是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宫的脸和你记忆中的那人对得上?”挽香长得也算是个小美人,放在宫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见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只有四个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视…… 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是眼睛看东西是不真切的?不对,就是声音你也该是记得……” “不必再说了。” 我话未说完,方御景就截了我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对此事太过于积极,这脸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看。 在外人的面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给方御景留面子,夫妻间谁的地位高低,那是关起门来再排的,所以方御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方御景的视线从我的身上转回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问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确定朕的皇后就是给你送药的宫人?” 方御景这话一出来,我吃惊的看向了他,这家伙……查到了这么多,却只告诉我就那么一点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着眼,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动摇,但我估计想拓跋元烈这种多次接近死亡边缘的人来说,或许就是下一秒即将要死去,这表情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动摇。 “漠王还是找个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罢。”方御景话落,执起了我的手,我随着方御景站起,出了雅间。 到了马车上面,我才问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御景把马车的惟帘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对着方御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对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这确实是。 我随即呵呵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过,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告诉我呗。” 方御景用余光看了一眼我,然后闭上了眼睛闭目眼神,像是随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犹豫道:“凑表脸。” 方御景:“……” 马车内安静了好一会,我他妈被方御景□□得已经学会妥协了。 “阿景~” 就我和方御景这对夫妻,加起来的脸皮厚度都已经无人可及了,但若是单独来看的话,方御景的脸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御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声阿景调节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过是拓跋元烈弄得复杂了罢,宫中的内侍宫人多数没换,要想调查一些事情也并非难事,就送药一事不过是后来太医曙发现常常丢了药,虽是没查到是谁偷的,朕不过是联想了一番,再试探性的提了起来,拓跋元烈的反应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我竟然又无言以对了,我追问:“那陛下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就这么多。”防御加的表情没有半分的心虚。 靠…… 就这么点信息就忽悠我!凑表脸! 真想给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于拓跋元烈会不会因为这一次这一番话而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这已经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御景说了,只要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丝丝存在怀疑,那么这丝怀疑就会越演越烈。 自上回和挽香谈过之后,挽香就与我告了假,有几日都躲在房间里面,我见过那种抑郁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关起来然后一个人想着想着想不开了,就开始钻牛角尖,陷进死胡同里面,脑子也不会转弯了,严重点的就是用自己的脑袋撞那死胡同,想不开自杀了。 所以我就让子君去找挽香,除了不是自己亲生的,挽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子君好,或许在她的认知里面,子君除了是我的孩子,也是昭寅生命的延续。 因为子君,挽香的情绪又个和缓和了回来。 只是过了好些日子后,已经过了响午,我还没有见到挽香,自从吉祥出嫁后,挽香就自己住一间。 我让冬雪去看一下,冬雪却是说寝室里面并没有找到挽香的影子。 一听这个消息,我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了,我和方御景虽都没有点名拓跋元烈认错了这个人是谁,且被罚到牢房区域的宫人内侍何其多,放出宫外的人也多,拓跋元烈想找这个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可我忘了,忘了不仅我能看出挽香的不对劲,拓跋元烈也一样可以! 虽然我见过拓跋元烈就那么三回,但就是金山寺的那一回我就对这个人了解得透彻了,他是绝对能做得出掠人事情来的! 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方御景,然后带着人强势出宫,在宫中没有皇帝的批准是很难出宫的,但是做为皇后的我,扔下几句狠话还是能出宫的。 到了出金都城的城门,我问那守卫:“今早可有看到属于东疆的队伍。” “有,两个时辰前刚出了金都城。” 我一听,心道坏了,立马吩咐道:“带上几十号人,立马去追,追上之后不要来硬的,尽量把时间拖长一点。” 绝对不能让拓跋元烈把挽香带回东疆去! 第99章 子君身世 拓跋元烈若是真的把人带走了,就不会慢慢的赶回东疆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东疆去,即便是派了人去追,可还是没有追上。 平时对于皇宫当中,谁又会对一个宫人过多保护,所以把一个宫人掠出宫中去,可比掠我这个皇后容易多了,皇宫毕竟并非的是铜墙铁壁,只要有人有贪欲,那么这皇宫之中随处都是漏洞。 就如同是360一样,你再提升,人家病毒也在升级好吗,只要是一不提防,这病毒就会渗入你的系统。 “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挽香要回来!?” 大元殿中,有我,有方御景,还有刘老大爷,更有百里寒。 刘老大爷思虑了一下,问出了疑问:“为何东疆漠王会把娘娘你的身边的宫人带走了?” 我看了一眼方御景,而后道:“大抵是他在绍朝被做质子的时候,挽香对他有恩。” 有恩到连挽香这个恩人都怕了他。 百里寒面无表情:“既然是恩人,那么东疆漠王便不会伤害她。” 我看向百里寒:“话虽是这样说,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还滴水之恩涌泉相,而有的人只会恩将仇报,拓拔元烈想都不用想,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百里寒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依然是没有一点的波浪:“一个普通宫人罢了,何必废如此心思。” 闻言,我脸色较之前更加的难看,语气中带着刻薄:“那依百里将军所言,只要是身份不重要的人,只是普通人,他们的性命就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了是吗?呵,没想到百里将军竟是如此自私的人。” “皇后。”方御景蹙着眉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我偏是要说:“只要是本宫认可的人,即便他只是街边的乞丐,但我觉得他值得我以诚相待,我便掏心窝的待他。” 或许说现代人最多的陋习,但是这陋习并不影响到待人的方式,只能说各个不同的社会,人的观点都不一样的,我的观点就是,但凡是娘生的,并没有贵贱之分,或许只思想说得过于白莲花,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明着和挽香是主仆,可谁说我这心里边没有把挽香放在和我同等的地位上面。 我执拗的性子,刘老大爷也是知道的,无奈的道:“皇后娘娘待人有情有义,老臣是知道的,但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说明人就在东疆漠王的手上,且再说了且,就算我们要去和东疆谈判,这满朝文武百官只会新生怨念,觉得陛下和娘娘你们是故意借题发挥,就是想要刁难东疆,弄得朝廷和东疆的关系越发紧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娘娘你一样无差别待人。” 刘老大爷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的社会,谁会愿意去花太大的精力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方御景:“挽香如我,就如同是和陛下你一样的亲人。” 作为一个帝王,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意气用事,这点我懂,即便方御景不答应去救挽香,我最多就是短时间的去怨他,但我却是不能够去怪他,毕竟他的决策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太广,不得不慎重。 方御景闭上了眼睛,而后睁开了眼睛,果断道:“独孤爱卿还在边关,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在拓拔元烈回到东疆境内之前把人截下,否则这事情就非常难办了。” 我看着方御景,露出了一个笑,算是悲中带喜。 方御景啊方御景,只要你这辈子不负我,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如此之人,我还能上那再找一个? 刘老大爷没有反对,就是百里寒亦是没有反对,等他们全走了,方御景才拉住我的双手道:“莫要怪百里,她不过是想试探你而已。” 我一愣,微微皱眉:“为何要试探我?” “百里之前一直没有认可你,并不单单是朕的原因,朕认识百里近十年,朕明白百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恩怨分明,从不把私人恩怨算进公事上面,且在龙洲,为了救一个奴籍的小孩,几乎去了半条命,这样的人怎么会认为一个普通宫人的性命不算命。” 我并非那种丈夫夸其他女人就是胡乱吃醋的人,所以我听到方御景说百里寒这些事迹的时候,我打心里边是佩服的。 百里寒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我突觉得方御景没看上她,这方御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眼瞎,辛亏这眼疾还好得快,所以才遇上我这般聪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金都的东疆来回不眠不休快马加鞭都要十天的路程,所以等到第十四天的时候消息终于回来了。 听到挽香平安无事,已经被隐秘的护送回金都的途中,我悬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松了。 密探拿回来的信件是春花写的,信上说是独孤年的结拜二弟,江湖上面轻功出神入化的侠盗独千步把挽香给救出来的,没有惊动东疆漠王。 挽香这边的事情才落下心中大石,事情却是接踵而来,这一回是……子君的身世。 “你可听说了么,这外边都传言,这大皇子其实真的是陛下的亲生子嗣,不过是因为这大皇子生母的身份见不得人,陛下为了堵住谣言,故意找了现在的皇后娘娘当时丧子之痛为借口,把孩子给接进了宫中。” “这不能吧,这陛下可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啧,我又没说陛下不正直了,不过你看,这大皇子是不是长得和陛下越来越像了?” “你不说我还不觉着,你这一……皇后娘娘!” 那内侍惊恐的看向了我,一同唠嗑的那个内侍更是连身都不敢转,那双腿也开始在打颤。 我哼笑了一声,对着冬雪道:“每人罚掌二十下耳刮子。” 随即离开了,心神有些不宁,子君除了眼睛像我外,其他的地方就像是和方御景同一个公司制造出来的,不同的是出场地而已。 且能传出这种没有威胁性的谣言,除却刘老大爷,还能有谁! 与此同时,日益壮大的复兴会也出来了个太子,也就是之前的谣言已经得到了证实,像是要与朝廷正式宣战似的,复兴会居然不搞地下活动了,直接就在西蜀之地建立了一个驻扎点,西蜀之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非常适合作为安营扎寨的驻扎点。 方御景连续两日来,睡眠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够三个时辰,我心疼他,让人炖了汤端过去给他,才进门,突的几本奏折甩了门边上,辛亏我这闪得快,否则就是砸在我身上了。 方御景见是我,露出紧张之色:“有没有砸到你?” 我摇了摇头,把汤递给了一旁的宫人,捡起了地上散开的奏折,折好了,然后放回了桌案上面,问道:“什么事情能让陛下你这么生气?” 方御景指着那奏折,怒道:“方应荣这老匹夫,竟真敢叛变投到了复兴会之下!” 我把才放回桌案上面的奏折又翻开来看了一遍,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被贬的西蛮之地的方太师竟然叛变投靠了复兴会。 原本说想方太师这种人,他投靠了复兴会,其实就是去祸害复兴会,但实则并没有这么的欢脱。 就如同是一个家大公司,高级主管被降职了,心中难免有怨,等调了槽,怎么不想着把这口怨气除了,像这种高级主管,手中怎么没有点公司的机密,一旦把这机密透露给原先公司的竞争对手,不仅能在跳槽后的公司得到优待,也能好好的挫一下原先的公司。 “方太师掌握朝中多少机密?” 方御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机密之事不是最重要,而是朕才刚刚收到消息,原来方太师除了原先手中的兵权外,还私下的在多个地方分别驯养数目达到四万的精兵。” “四万,他难道早已经有了造反之心?!” 金都城中的兵力也就十万,分开训练的精兵,往往这能力比聚在一起训练的禁卫御林军要高,四万精兵都相当于是六万的禁卫御林军了。 “那陛下你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复兴会的事情了,若是复兴会和东疆来个里应外合,那么这个问题也就大了。 防御加眼神肃然:“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东疆的狼子野心给消除了。” 但是消除东疆的浪子野心,谈何容易呀,这不是小孩子打架,几句话就能熄灭了这火。 原本我想和方御景说一下子君的事情,但现在看方御景也在为其它的事情而烦恼,我便没有说出来。 这一没说出来,问题就越来越大了,谣言也越来越接近事实,不得以,我把刘老大爷请进了宫中。 我真他妈的是怕了这老大爷,你要真的是闲得慌,你就是逗逗你家的孙子,也别把注意转到我儿子的身上呀! 一见刘老大爷,我已经不管这身份尊卑了,特别服气的对着刘老大爷鞠躬。 “皇后娘娘你这使不得,可折煞老臣了!”刘老大爷赶紧也鞠躬回来。 “太傅大人呀,我就求你别折腾了成不?”我语中竟是无奈。 特么要是再折腾下去,这子君的安危谁来给我个准确的保证! 第100章 滴血认亲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何为折腾,老臣这是在保全大皇子呀。”刘老大爷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无可奈何,我他妈才无可奈何呀! “太傅大人,何为保全,我只想子君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刘老大爷摇了摇头:“娘娘,你为何不深想一下,你将来还会诞下子嗣,到时候二皇子能容得下这个自己亲生的父母宠爱过于他的大哥么?还有,若是他日再被大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娘娘你有能确保大皇子到那时真的会甘心吗?骨肉相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呀。” 我顿时一怔,刘老大爷所说的,我还当真的没有想过,一母同胞的李世民和李建成都为了权势而相互残杀,最终发生了玄武门之变,即便自幼开始教育,可是往后的变数谁也猜不到。 “娘娘,抱养的名义,还是抵不过陛下的子嗣呀,你想想,这往后,大皇子能正名,是陛下的亲生子嗣,且还养在你的膝下,大皇子他依然是嫡长子呀,就是他日立太子,比起在大臣的眼里,他们更希望这太子不是皇后你所生的,到了最后真的是被逼急了,别说是大臣,就是后宫其她的女子,也会不计后果的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到时候谁又能确保二皇子的安危,娘娘你能确保吗?” 二皇子八字还没有一撇,却被刘老大爷说得我肚子已经有了第三胎似的,要是真的是四年三胎,我就是有再大的金手指,我的身材也会变形的好么! 就是方御景对我有多喜爱,嘛哒,到时候心在我这,身却是守得跟个和尚似的,我特么也真的该吃素的了,怕到时候我连自己都不敢看我自己。。。 对于刘老大爷的话,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比谁都了解,就算我明天拯救了世界,也不见得全部人能对我放下成见。 毕竟不是谁的肚子都能撑下一艘船,就是我,这肚子别说是船了,就只是一艘小纸船也装不下。 说为一个文官,口才不好又怎得了,刘老大爷继续说服我:“娘娘你看,若是以陛下曾经的一段□□来编造,当时皇朝新建,多处地方的难民重新编户,谁还会记得有那个女子未婚而孕,只说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让这父子俩团结了,无论如何,现在大皇子就是养在娘娘你的名下,他日若是真的能立为皇储,那也是名正言顺的呀!” 嘿,还真的别说,我的心真的被刘老大爷的这一席话给说得动摇了。 我微微向前倾身,眼眸微睨:“若是真以这种借口来正子君的名分,那太傅大人又何以让文武百官都相信?”这文武百官要是真的这么好的糊弄的话,方御景早就已经把他们都开了。 刘老大爷也微微倾身:“最足以证明的,便是滴血认亲。” 闻言,我忍住没有吐槽刘老大爷,滴血认亲,加点化学成分的东西进去,就是不亲的也能变成亲生,一点也不靠谱,但是古人就是非常相信这一套。 若是方御景和子君的血能融合在一起,那么在场的人就必定深信不疑,可是。 “我不能冒险。”就是不是亲生也能弄成亲生的,那么也代表着,亲生的也能变成非亲生的,届时让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去怀疑子君并非我生出来的亲生孩子么? ……靠。 特么刘老大爷这是来引发我的猜忌的! 毕竟自己一出生的时候,我一眼都没有看到子君,我怎么知道方御景在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了什么意外。 …… 完了! 我挥了挥手对流老大爷道:“这件事情你和陛下说,我不能下决定。” 随即匆匆的让刘老大爷先出去了。 “母后,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儿臣?”子君睁着圆碌碌的眼睛,好奇的问我。 我左看右看,才发现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子君身上一看就有方御景的影子,怎么会错,难怪刘老大爷如此的笃定只要一滴血认亲,这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会相信,能不相信么,就单单这长相都能让人信服了。 我拍了拍子君的脸蛋,说道:“因为子君可爱呀。” 子君摇了摇头,整张小脸都非常的不高兴:“可是母后亲父皇比亲亲儿臣少。” “咳咳……”我连续咳了几声,对站在一旁的冬雪,夏蝉还有秋菊道:“你们几个先下去。” 这三个丫头脸色都憋着笑意的退了出去。 我看向子君:“宝贝,以后不能在有人的地方说母后亲亲父皇……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母后亲了你父皇?” 我记得我是从来不在孩子面前和方御景亲亲我我的,毕竟孩子还小,不能教坏了。 “嗯,每回儿臣睡醒的时候,母后都在和父皇玩亲亲呀~”子君的话非常的天真无邪。 我瞬间老脸一红,看来真的是要节制一些,总不能一有了驾驶证就在高速公路上面肆无忌惮的飙车。 子君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根本就不需要怀疑,珍珠或许有假的,但这绝对是真的。 方御景从大元殿回来的时候,最先瞧得肯定不会是我,而是他的宝贝儿子还有他那一对宝贝闺女,我觉得方御景上辈子绝对不仅仅是混*的,也混言情,我以为我上辈子该是混百合,结果还真的不是,方御景就像是一颗糖果,这三个孩子都非常喜欢粘着这一块糖果,只要有我在和方御景在这两个选择的时候,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多么伤感的话题。 方御景轮流在仨孩子的脸颊上亲亲的吻了一下,才褪去身上的外衣。 沐浴时挥退了内侍,我便给他搓背。 “今日太傅找了朕。”方御景双臂横放在浴桶的两旁,手臂上面凸起了肌肉,就是水中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就是因为方御景的身材好,我才执着的更加护理好我自己的身材,在方御景面前我总不能自卑吧。 胸大要细屁股翘一双大长腿白又嫩,这些优点一样都不能少。 我把手伸进水中,在水中搓着方御景的背:“刘太傅找陛下你,是说子君的事情吧。” 方御景“嗯”了一声。 “那陛下你怎么看?” 方御景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在浴桶中站了起来,面向我之后又坐下,视线与我交汇:“朕想让子君名正言顺的成为朕的子嗣。” 我淡淡一笑:“陛下你做决定就好。” “朕知道你是担心的,担心若是他日子君真正的身世被掀开了,那么子君的境地就会更加的尴尬。” 能不尴尬么,先是说是皇帝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但事实上却是我和方御景生的,那么到时就是说,子君将面对的是全天下人的质疑。 “可是,朕不打算再让你继续生了。” 方御景话落,我带着一丝吃惊的表情看着方御景:“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人都说这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你第一回生子君的时候,朕就在屋顶之上,听了大半宿你的叫喊,朕的心也是揪着的,还有这一回,你生悦翎、悦依的时候,朕把不得守在你的身边。” 我轻笑了一声,方御景是在心疼我呀。 “朕不想让你再生,但这江山总该是后继有人,否则这些大臣怎么可能放过朕,还不得天天催着朕去临幸后宫的哪些女人。” 我瞪了一眼方御景:“你倒是敢试试看呀。” 方御景乐呵呵的笑了一声:“朕当真的不敢。” 我空着的手在方御景的胸膛上面落下一个小拳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能护得了子君一时,却是护不了他的一生,以后的路是得他自己走的。” 子君的事情就是这么定了下来,在谣言越来越盛的时候,刘老大爷就出来说话了:“陛下,这大皇子该不会是陛下你遗落民间的子嗣吧?” 很好,刘老老大爷这一招我啥都不知道耍得非常的溜,要不是我也是当时人之一,我特么都相信他是一无所知的。 刘老大爷这话简直就是说出来诸多人的心声,子君长得越来越像方御景,这难免会有怀疑,一怀疑,脑洞也就多了。 而这个时候方御景先是呵斥了刘老大爷一番,随后宫外又有流言,说原本小村庄的那一对夫妻,生下的孩子早便夭折了,而后在一次赶集的途中救下了一个快生的孕妇,孩子生了之后,这名女子就断气了,所以就把这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养。 我一听,嘴角猛抽,这人人都是编剧呀,虽然这剧情非常的狗血,但架不住在这个时代,它还是非常新颖的。 这出戏轮到方御景疑惑了,动作明显的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那女子的身份,既然是有安排的,调查就出来了,这名女子是方御景在一处小村子认识的一个女子,郎情妾意,月黑风高,都懂的。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这人是皇帝,珠胎暗结别人也不会在意,别人更在意的是这孩子的身世。 不得了了,全朝廷的大臣都沸腾了,都要求着方御景滴血认亲。 刘老大爷这脑袋瓜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我真真的被折服了。 在大元殿上的滴血认亲,没有任何的意外,这血是能融合的,当天别人看我的眼神怪了,看子君的眼神也变了,以往哪里会像如今,由心而出的喊一声:“大皇子殿下。” 第101章 多事之春 子君身世曝光,确定是方御景他的种后,就有人提议方御景立太子,为了把戏做得更全一点,方御景道此事等到子君五岁的时候再议,如今的子君还小。 但大臣都非常迫切,都怕我第二个小皇子生下来,都有事没事的转移到立储的问题上面。 二月底,挽香回来了。 我遣退了其他人,独留挽香,我抱着挽香,轻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话音刚落,挽香失声痛哭了起来。 挽香这一哭,我心下忐忑,问:“拓跋元烈他对你做了什么?”挽香哭得这么凄厉,我这有点担忧古人都以贞洁比性命海重,拓跋元烈该是不会这般禽兽,把挽香给…… 挽香连连摇头,声音带着哽咽:“没有,他没有对奴婢怎么样,奴婢只是感动,奴婢认为这辈子再也回不到东疆,奴婢区区一个人卑贱的宫人,何德何能让娘娘你如此这般的费心。” 我拍了拍挽香的背,叹道:“昭寅她也想见到这样的结果,你是因为帮昭寅顶了罪才会被罚到地寒牢去的。” 挽香顿了哭声,眨了眨眼睛:“娘娘,你……怎会知道的?” “你做事向来稳重,怎么会轻易出错,而昭寅性子软弱,也胆小,出错在所难免,更何况当时这宫中,就你们两人的关系最好,昭寅闯下的祸,你自然会替她受罚,你如此的重情重义,本宫不帮你帮谁?” 许是我真心实意真的感动了挽香,挽香才把她与拓拔元烈的事情说出来。 “七年前,奴婢被罚到地寒牢做最低贱的奴才,不过是心软了一回,送了一个馒头给饿得皮包骨的囚犯,却在后来,有一回奴婢被地寒牢的狱卒挥鞭子的时候,是那个囚犯给奴婢挡下了那一鞭子。” 我狐疑道:“那囚犯就是拓拔元烈?” 挽香点了点头:“就是他,因为这一鞭子,奴婢也额记载了心上,用了些积蓄从太医署中的内侍哪里偷偷购了伤药,给囚犯治伤,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月,可是突然又一日,这囚犯不见了。” “逃了?” 挽香却是摇了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奴婢也以为他逃了,可是……地寒牢周围偏僻,在不远就是一个小竹林,他把我拖进了小竹林,把我、把我……” 挽香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感觉出来了,即使时隔多年,她依然还是恐惧的,当年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却要面对残酷的事情,且那时候的拓跋元烈估计被摧残得就跟个鬼似的,被一个浑身脏兮兮且丑陋的男人夺去了童真,说真的,无论是谁都会崩溃,接受不了。 我安慰性的把挽香抱在怀中,难怪从一开始挽香就如此的惧怕拓跋元烈,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在被他带走的时候,他说那并非他的本意,是被容氏下了药,可是娘娘,我真的害怕,七年的夜里面,我都会做着同样的噩梦,我真的好害怕。”挽香的哭声中带着颤抖,可见她是如何害怕的。 诶,这年代,这□□君就那么的流行? 容氏到底想什么,居然想得出来给一个囚犯下药,亏她想得出来。 “难为你了。”挽香的内心是异常坚强的,这不是一般姑娘家所能承受得了的。 挽香抬起了头,带着一丝担忧:“娘娘,他说过绝对不会把奴婢放开,他会不会对朝廷做出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别担忧这些事情,陛下和本宫会解决的,即使不是因为你,拓跋元烈的野心一样大,所以并不是你的原因,所以别多想。” 是呀,别多想,有人能有了红颜一笑,在马背上面战下江山,但是,真的确定这里面真的全部的原因全都只是因为那个红颜? 骗鬼去吧! 若是一个男人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爆发了,那我就想知道了,如果事先没有任何的铺垫就能打天下,屁,我他妈一点都不信,都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就是拓跋元烈也建不成。 对于挽香已经回宫的事情,我让人给瞒了下来,方御景也助我,让人把挽香偷偷送出了皇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让她暂时先待一段时间,以免让拓跋元烈瞧出端倪。 三月初,又迎来了每三年选秀的日子。 底下的人刚开始筹备,方御景却是直接下令,废了每三年选一次秀的规矩,借口这东西,方御景用得越来越溜,也越来越冠冕堂皇。 “同仁帝为什么会灭国?那是因为他沉溺于美色,朕固可以固守本性,但将来的儿孙呢,难道数百年之后,让他们再因为美色再步一次同仁帝的后尘?” 看看,这换了种说话的方式,什么都变得高大尚了。 借口太强有力了,且比起立我为后的这件事情,这似乎还是一件比较小的事情,所以也没闹起什么太大的风浪,说风浪的话,还是真的有一点,那便是有四个妃嫔自动申请到寺庙中吃斋念佛,为皇朝祈祷…… 其实谁都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中,方御景是一次都没有去后宫,要么是住在颐安殿,要么就是在大元殿,再者偶尔我和他住一下椒房殿,就这三个地方,所以谁都明白这四个妃嫔为什么连锦衣玉食都没了兴趣,话说在一家公司重用也得不到,也没有个升职的机会,是个傻的才会继续的留下来。 估计方御景也给了她们什么承诺,她们才会识趣的离开皇宫,其实吧,我真的怀疑方御景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假如今天我是个女王大人,我后宫十来个各有千秋的人间极品的帅哥,我就算是不去睡,我也好撩上一把,可方御景却是避这些各有千秋的人间极品就如同是在避洪水猛兽一样,这算不算是眼瞎? 不过…… 我真他妈的爱这种高度近视的! 除了选修是每三年进行一次,这科举也到了举行的时间,只是这一回的三甲,居然还能有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小学弟长着同一张脸的沐袁, 方御景与我说得时候,我还非常的吃惊:“陛下,你真的确定就是我们刘太傅府中遇见的那个沐袁?” “何须确定,就是他。” 我真的有点懵比,这如果不是小学弟的前世,我真的不信了,因为小学弟可是以他当地理科状元进到我在的那所大学的呀,是学霸一样的人物。 方御景面色还带了一丝的赞赏:“他所答的卷子,是所有考生中最为出众的。” 说罢把桌案上面的一份卷轴递给了我,我摊开了卷轴,在最前面是沐袁的名字,而这一科的考试题目是“以个人见解诠释君、臣、民三者之间的关系。” 这个朝代的风气还没有那么的严谨,有些话让你说,就是让你畅所欲言的说。 沐袁一开头引用的就是人,船,水的见解,民是水,臣是船,君是那水之上,船之上掌舵的人,若是一个不会划船的人出海,掌控不住船,水翻船,船翻人,若是掌控得好,无风无浪的渡江过海。 我看完了一整卷的卷子,阖上了,道:“确实很好,每一个见解都非常的到位,没有用浮夸的形容。” “文采是非常的出众,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纸上谈兵。” 我撇了撇嘴:“陛下你再试探一次不就知道了,之前许大人不也是受到过陛下你的考验么。” 方御景勾唇一笑:“是呀,考验,之前不完善,如今完善了,朕就想看看这沐袁是怎么通过这意会考验的。” 看着方御景得瑟的表情,我道:“陛下,你是在选状元呀,可不是在选女婿,可不这么的瘆人成不?” 方御景斜眼瞥了一眼我:“哦,选驸马?你是在提醒朕,现在就开始计划着给以后要选驸马的小子的考验,不错,这可以先开始。” 我:“……陛下,你俩闺女可是一岁都还没到呀!” 似乎方御景已经开始听不进这句话了……是不是每一个父亲和女婿上辈子都是相爱相杀的兄弟,所以这辈子换老大来虐小弟? 女婿这玩意真的适合用来虐的呀。 没有让人太过意外,这一届的状元还真的是在笔试那一回最为出众的那个沐袁,虽然通过的比较艰辛,正因为比较艰辛,这次考验才算是有意义的。 在大元殿外,我第三回见到沐袁,与一年多之前有一点是一样,这酷似小学弟的状元郎,面相依然青涩。 见到我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惊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才给我行了礼,估计是知道了在刘老大爷府上见到的那个叫黎朝的就是当今圣上,但却还不知道二弟黎朝就是当今的皇后。 “沐状元,不必多礼了。” “皇后娘娘,之前是微臣冒失了。” 我笑意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世上没有冒失就没有缘分。” 然而这缘分巧得都让我心慌慌,我把沐袁定位为路人,可……这路人还能出现在你面前好几回?然后路人还能成为了你家企业的新员工? 这真特么的像是已婚少妇要出轨的前兆,先说明,本宫虽然禁不起诱惑,但绝对不爬墙,因为这诱惑不是眼前这一位,而是殿中的那一位,学富五车,文武双绝,丰神俊朗,那充满力量的腹肌,那双大长腿,那紧实的臂……咳咳…… 我嫌弃过方御景这个人,可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方御景这个“人”,况且如今就是“用”起来,也非常的顺心。 第102章 太子殿下 朝廷中的事情,我还真的帮不上忙,我只会收买人心,再者就是在方御景给百姓谋福中的各项措施提一点建议,而对于复兴会这件棘手的事情,我是束手无策的。 四月中旬,复兴会在瑁洲制造动乱,五月中旬瑁洲十八个普通百姓有男友女,有老有少,一齐在瑁洲的衙门前*了,与此同时,西边封地,三十七诸侯,已经有七个诸侯已经被人暗杀,顿时人心惶惶,个个诸侯都甚是担忧下一个被暗杀的就是自己,有一部分人更是大门都不出了,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那些不怕死的,极少。 复兴会在全国各地都制造了大小不一的动乱,有被平定下来,有的被逃脱了,有抓到复兴会的人,似乎被洗脑得很深,只要一被擒住,就会立马的咬舌自杀,或者咬破牙缝中的毒药,做得非常的绝。 这些动作无疑就是进了邪/教组织,只要组织说得都是对的,就比如说家里面一个人加入了这个组织,那么这一个人就被逼着家里面的其他人也加入这个组织,古代人多数都是不识几个字的,以前十个人被洗脑,估计只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而要是搁在现代,十个人被洗脑,只有一个人是被成功洗脑的。 方御景直接任命了百里寒为驱魔大将军,这其中的魔,并非是妖魔鬼怪,而是做妖的复兴会。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掺和的,所以我依然就是在家带带孩子。 六月初,边疆来信了。 自从春花随着独孤年去了边疆后,已经有大半年了,可是信件回来的少之又少,大半年也只有寥寥的那几封信。 而这一回的信件却不是给我的,而是直接到了方御景的手上。 方御景表情颇为严肃:“有两个消息,一个好……” 方御景的话未说完,我就道:“我不想听坏消息。” 只要一有两个消息的台词,不用猜都知道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 “前些日子沙漠独孤带队进入沙漠深处,遇上了流寇,春花把流寇匪首的首级拿了下来,立下大功,可……在出沙漠的时候遇上了风暴,春花失踪了。” 我不言不语,对方御景伸出了手:“信件。” 方御景轻叹了一声,把信件放在了我手中,我手颤抖着打开了叠起来的信件,上面的落款人是独孤年。 最后还说在沙漠中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春花的踪影。 我让自己镇定,抬起头来看着方御景:“陛下你对春花的能力了解多少?” 方御景道:“春花是同一届中,最为出类拔萃的那个。” 听到方御景都如此这么说了,我便松了一口气:“在掉下悬崖的时候,春花还能毫发无伤,那就是个有福的,我相信她会吉人天相的。” 我依然还记得上一回春花信上说的,她被独孤年拆穿了,要被赶回金都,但是她死活赖着不走,被绑住了,在途中又折了回来,最后就是连独孤年都拿她无可奈何,她还说她陪着独孤年看了半宿的星星,觉着两人的距离近了。 月老的红线都还没有牵成功,春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事。 到后来,我深刻的明白,敢情春花也是另一出戏的女主角呀,因为……春花找到了,还是在游牧民族举行婚礼的时候给找到的,这婚礼的女主角不是别人,就是春花。。。 人生就像一盆狗血,总是洒得你措手不及;春花……失忆了。。。 我的天……这他妈是出车祸了还是车祸了,就被风沙给淹埋了下,这也能失忆,太绝了。 更加狗血的还在后面,春花执意不走,要嫁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独孤年直接就在祭天的婚礼上面,把人抢走了…… 抢走了…… 莫不是这块石头也开窍? 果然,人不虐不行。 春花平安无事就成,其他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 子君已经三岁的年纪了,在古代,名门之后,三岁就要熟读千字文,更别说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方子君。 不久前,方御景“终于”松了口,第一回顺了大臣们的意思,立了子君为太子,这意一顺吧,大臣们也开始顺着杆子往上爬,都觉得这太子放在我这养非常的不安全,就怕我那一天生下个儿子,就会把残害子君,所以都密谋着该怎么样把这太子殿下转到别的妃嫔的膝下,这事情根本就不用我与方御景出马,刘老大爷就给解决了。 只是一句话:“何为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那就是皇后的第一个皇子,如今名正言顺,但你们就那么希望太子殿下的名分变成了庶子么?” 当刘老大爷把这话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人就应该是像刘老大爷的这样的,都能想到了后路。 他告诉我,无非就是告诉我,这子君现在是我的儿子,以后也是我的儿子,谁都不能撼动。 三岁的子君,正是到了启蒙的年纪,刘老大爷已上了年纪,便推了再次当太傅的工作,倒是推荐了沐袁。 然后这就是我第四回见到沐袁。 “皇后娘娘。” 我正在教子君写字,子君一见沐袁,便抬起头问我:“母后,他就是父皇说得老师?” 我微微点了点头,子君非常乖巧的从椅子上面爬了下来,站得也非常像一个好孩子,对沐袁道:“子君见过老师。” 沐袁有微微的惶恐:“太子殿下太抬举微臣了。” 子君却是一本正经的道:“父皇和子君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老师就是非常敬重的人。” 毋庸置疑,方御景把子君教导得非常的好。 我曾经担忧过子君会因为认为不是我亲手的而和我生疏了,但是滴血认亲之后,方御景就和子君说了事实,说他便是我亲生的,尽管那个时候子君是一个三岁还不到的小娃娃,可方御景却道,有一些小种子就是在人幼小的时候埋下的,等到它发芽了,那就晚了,就是他日再把这颗种子再挖出来,那也是有过了痕迹的,想抹掉,谈何容易。 所以尽管懂不懂,方御景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子君。 我看向沐袁,嘱咐道:“就请沐大人好好的教导子君。” 启蒙与学知识不一样,沐袁只会教子君教到五岁,过了五岁之后,子君就会被送到国子监入学。 沐袁拱手做揖:“微臣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望。” 看着子君与沐袁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 嘛哒! 自从生了仨孩子后,就是现在子君三岁,俩闺女一岁,方御景的精力放了一大部分在工作上面,一部分放在了仨孩子的身上,在我这千辛万苦求来的老婆的身上,却只有那么的一丢丢,孩子他妈非常的不高兴。 在我认真琢磨着该怎么才能和方御景再过一次二人世界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冷意从的脚底下升起,我快速的望向四周,却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表情立即严肃了下来,真是久违的感觉呀…… 久违个毛! 我他妈一点也不想再遇上这种瘆人的感觉,就好似会到了去年方御景不在的那个时候,视线让人毛骨悚然。 或许这视线的主人更本就不清楚,我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息,我暗思了一下,觉得就趁此机会把这个人给引出来。 夜晚,我与方御景躺在床上,把腿搁在方御景的腿上,把这种诡异的感觉说了出来,就看他个给我出什么法子来把这个人给印出来。 方御景蹙眉,眯起了眼:“你是说去年闯进宫中的那个人再度出现了?” “有这个……哎哎哎,陛下你要干啥?” 方御景已经起来穿戴衣服了,还拿起了挂在床边的长剑,瞥了一眼我,勾了勾嘴角,眼底尽是暗寒:“何须引出来,直接的把人给揪出来。” 我:“……” 我平时镇定自若的小景景去哪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挂在方御景的后背上:“揪啥就揪,你知道人在哪么?你去揪他的时候,人家早被你的动作给惊动得跑出了皇宫。” 方御景这才放下剑,指了指面前的地面,让我到他面前说话,我松了手,走到了他面前。 方御景表情严肃:“给朕好好的提防着,别傻得被人拐了。” 我立马站了个军姿:“是,陛下。” “认真些,别笑。” 我依然咧开嘴的道:“哦。” 随即靠得方御景非常的近,脸上尽是笑意:“吃醋了,担心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声,看向了另一个方向,我勾住了他的脖子,离得他的耳朵非常的进,吹着气道:“我新进了一本资源,陛下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 方御景:“黎以琳,你真是……” “没点正形是吧,在陛下面前……”我露出个得瑟的表情:“怎么骚就怎么来,陛下要是不喜欢这一口,小家碧玉也行~” 方御景向来在床上勇猛,而我,向来是在没上床前在火上浇油。 第103章 事情败露 “父皇,父皇!” 我的耳旁就像是有两只小黄鹂叽叽喳喳的叫着,方御景一边抱着一个闺女,这俩小家伙嘴里兴奋的一直叫唤着父皇。 有时候,我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就好似看到了我曾经小时候的相片,不知道到底是啥原因,这两丫头简直就是违背了科学,长得居然像我上辈子的那模样! 方御景仔细的瞧了几眼悦翎和悦依,然后道:“也真的是奇怪,这翎儿和依儿长得丝毫不像朕和你,但朕却觉得莫名的亲切。” 我暗道:能不亲切,她俩的模子和你上辈子的情人都长了有几分的相似。 我摸了摸小悦翎的头:“许是你青梅竹马的那个小青梅就长得这么的漂亮。” 小悦依萌萌哒道:“母后,要吃梅梅。” 小悦翎也跟风道:“翎翎也要吃梅梅。” 我敷衍道:“好好好,等会让冬雪姨姨给你们拿。” 这和俩闺女正玩着,子君也学习回来了,从门口就奔了进来:“父皇,母后,妹妹。” 两小家伙也手舞足蹈的喊着:“哥哥,哥哥。” 看着这么融洽的画面,时隔多年,我终于有了一种归属感,也找到了这种归属感,才真正的觉得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只要方御景去上了早朝,总在那么规定的时间内会有那种让我心底生寒的感觉,这会我并没有告诉方御景。 因为方御景在平时还是很理智的,但是一遇上我的事情,这丫的根本就不明白理智是个啥玩意了。 我就暗中的把这种怪异的感觉的时辰给记录了下来,暗中推敲,看能不能在这些时辰中逮住这个人。 犹如变态一样的人,在暗中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换做是谁都会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我照着镜子,一直在看着我自己的眼睛,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毋庸置疑,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之前的注意力都是在我这一双眼睛上面,这么注意我的这双眼睛,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我就看了一天,看我这一双眼睛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我看着镜子看了整整一整天,除了知道这双眼睛很漂亮之外,就还有另外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和我上一辈子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 一模一样? 脑中瞬间灵光咋现。 对了! 就是上辈子! 我的手开始颤抖…… 我穿越了,为什么偏偏还那么的凑巧的遇上了和前世有着一样容貌的小学弟,一模一样…… 向来喜欢看小说的妹子的脑洞就特别的大,还特别是长得漂亮还喜欢宅的妹子,这脑洞大到连自己都吃惊的程度。 一开始联想了,根本就停不下来了,一停不下来就……这个嫌疑犯就被我定格在了沐袁的身上,毕竟是在沐袁进宫教导子君之后,我那种诡异的感觉又回来,如此一想,我突然觉得为什么会觉得十里亭外的暗双眼睛会如此的熟悉了。 能不熟悉么,能不熟悉么,即便改变了样貌,可是眼神是整不了容的呀,再者如今的样貌可是和元木小学弟一模一样,就是名字,一个沐袁,一个元木,几乎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元木…… “元木这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方御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蹙着眉看向我。 我坐在一旁的软垫上,带了一丝的惊讶:“这么说真的有这个人?” 方御景“嗯”了一声。 “复兴会的总会主,名字就叫元木。” 我瞪大了眼睛,好像是有些事情豁然开朗了。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子君,子君!” 子君还在和沐袁在一起! 祥装得非常淡定的进入文书阁,站在门口,看到沐袁和子君面对面的教学,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沐大人,子君。” 子君一见我,想要跑过来,却因为在上课,又不敢过来。 我对子君招了招手:“子君快过来,母后有话与你说。”我有看向沐袁:“沐大人,本宫有些话要单独与子君说,可否先暂停一下。” 沐袁微微点头,对着子君道:“太子殿下……”突然眼神一转,面上多了一丝狐疑,我觉得他已经察觉到了。 子君向我跑过来,我心都已经悬了起来,就在这一刻,沐袁瞳孔微微睁大了,睨像子君,忽然非常快速的像子君袭来,我一惊,方御景却是更快的把子君抱在了怀中,在我面前落下,把子君放入我怀中,转而拔剑看向沐袁。 “该叫你沐状元,还是该叫你复兴会的总会主。” 沐袁,不,应该是元木,嘴唇勾勒了一个弧度,冷笑了一声,浑身散发着邪气,与之前的儒雅书生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元木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道:“啧啧,还以为能扮好人扮得久一点,没想这就被看穿了呢。” 继而看向我:“果真是你呀。” 我面色肃然:“你到底是谁?” 方御景护在我身前,背对而问我:“你认识他?” “我不知道。”我还真的不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元木冷哼了一声:“这话倒是应该我问皇后娘娘你,皇后娘娘你到底是谁,为何总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面?特别是……”元木指了一指自己的眼睛:“那一双眼睛。” 方御景似乎已经不想听元木的胡言乱语,长剑直指元木:“劝你束手就擒,这文书阁各个方向已经是被团团围住了,即便是你,也插翅难飞。” 可即便是插翅难飞的元木,这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紧张之意,反而淡定从容。 “方御景,你认为,本尊会有那么愚蠢么,插翅难飞?呵呵,不用翅膀,我也能飞得出去,你可知道,这刘太傅的府中,可是有一半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受到我的消息,太傅府上的一百二十六口人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元木有恃无恐,这一步棋他已经走了一年多,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而这后路就是方御景的恩师,刘老大爷。 方御景寒意秉冽:“卑鄙无耻的小人。” 元木挑了挑眼尾,嗤笑道:“论卑鄙无耻,本尊如何比得上方御景你,明明就是弑君谋国的乱臣贼子,还大言不惭的道是替天行道。” 这话我听得刺耳,便反驳道:“呵,枉你在科考的卷子上面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百姓为水,百官为船,君王为人,可是如今一听你这话,不过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 元木瞥了一眼我:“皇后娘娘,我可没说我是个君子,我就是道貌岸然的人,这点我是承认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谁能载舟,亦能覆舟,根本不是本座的想法,更像是别人的想法。” 元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不知道个中的关系。 或许元木学弟是穿越了,但是这穿越得似乎非常的不成功,别人穿越,几乎都是借尸还魂,而元木学弟是附身在自己的前世身上,奈何前世的自己太过霸道,自己反被融合了。 这么一想的话,元木记忆中有我也并不奇怪了。 元木一步一步的走下那高了几个台阶的教台上面,落在同等高度的地面上,与方御景对视:“若是方御景你愿意牺牲刘太傅一家一百二十六口人而来取本尊的性命,本尊绝对不反抗,就看你怎么想。” 方御景的决定我似乎已经可以猜出来了,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那些电视剧上面总是要那么一句台词,自古帝王无情。 不是他们天生无情,而是一旦有了情,这都是弱点,只要一有弱点,都容易受制于人,都是毙命的弱点。 方御景放下了长剑,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他出皇宫。”随即眼神冷冻三尺:“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元木邪里邪气的勾起唇角,道:“虽然本尊不是讲道义的人,可还是有那么一点诚信的。” 继而看了一眼子君,道:“太子殿下,微臣可走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子君在我怀中对着元木挥着手,笑着:“老师再见。” 元木呵呵的笑了两声,旁若无人的走出了文书阁。 方御景再度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把长剑放回了剑鞘之中,面无表情的看向我:“让冬雪把子君带回椒房殿,你随我来。” 从未见方御景这般的认真的与我说话,我心中有一点点的忐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怀疑我和元木有过些什么呀…… 果然…… 道了大元殿,方御景把长剑放到了桌子上面,坐了下来,我却是站在桌子的前面,一动都不敢动。 “你与元木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点了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 “说!”方御景的语气中带着怒意。 我心道,无论是复兴会的元木,还是小学弟元木,似乎都没有过多的交集,我心虚个屁,顿时挺直了身板,对上了方御景的视线:“陛下,我不是说过我有一个秘密么,而这个秘密应该算是和元木是有一点关联的。” 方御景微微的睨起了眼:“什么关联?” 我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我是黎依琳,但并非是昭寅。” “并非昭寅 ……”方御景的视线中多了一丝的疑问。 “在陛下你攻入皇宫前的前三日……”我絮絮的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方御景。 方御景听完之后,表情非常的严肃。 我道:“陛下可信?” 方御景抬眸看我:“这么说,你原本是准备打应那个叫元木的师弟的求爱?” 我:“……” “咳咳咳。”连续咳了好几声,我无语道:“陛下,你的重点可以再歪一点的。” 方御景似乎无所谓一样:“对于朕来说,以前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一开始认识的按个人就是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方御景话落,我怔了一下,我突然对方御景露出了一抹笑,对呀,真正待你的人,才不会在意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他在意的是,他认识之后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面前可以完结,然后先把手机中的另一个世界完结,争取三月初开撩师 第104章 权势钱财 关于复兴会的总会主是今科状元的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只是道今科状元染上了恶疾,英年早逝,厚葬。 如今即便是知晓了元木的真面目,也无济于事,主要还是这易容术出神入化,没有一点道行的还真的辨不出真伪。 方御景对于复兴会的事情也再次加大的兵力去对付。 在气氛紧张之时,东疆漠王来金都了。 我猜拓跋元烈来金都的主要目的无外乎是挽香,而我也打算决不松口,也绝对不承认挽香就在这金都城之中。 如今挽香的藏身之所,及其的隐秘,就拓跋元烈在金都找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可,有一件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即便我不说,拓跋元烈也找不到人,可却有人相助,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闲得那都有他的刘老大爷。 “娘娘,挽香说要见你。”冬雪把挽香的意思告诉了我。 以往都是通过冬雪来传递挽香的消息。 正在给悦翎和悦依喂粥的我,勺子放回了瓷碗中,抬眸看向冬雪:“挽香有说见我所谓何事?” 冬雪摇了摇头:“她没说。” 我暗思,在这个关头要见我,绝对不会是因为拓跋元烈,因为我对挽香封锁了拓跋元烈来金都的消息,在这个时候挽香说要见我,是巧合吗? 挽香进宫来见我,总比我出宫去见她还安全些,我没有细想便让冬雪把挽香接到宫中来见我。 一见我,挽香便跪了下来。 我皱眉去扶起挽香:“你这是为何?” 我扶起了挽香,挽香平静的道:“娘娘,虽然奴婢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但奴婢想要去试一试。” 我疑问道:“试什么?” 挽香微微的低下了头:“既然拓跋元烈能亲自来金都,奴婢想用自己……” “打住!”我微眯眼看着挽香:“是谁告诉你的。” 挽香沉默不语,我知道这人可定不是方御景,因为我了解他,他是不会夸过我直接打挽香注意的,那除了方御景,就只有刘老大爷了。 “是刘太傅,是不是?” 挽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她一言不发的态度就已经证明了真的是刘老大爷给告诉她的。 我语气严肃的问道:“刘太傅到底说了什么?” 挽香不语,我便强硬道:“到底说了什么?!” 许是我态度过于强硬,挽香还是说了出来:“复兴会与东疆已有合作,里应外合,难以应付,若是有一方先脱离了,那对付起来便容易得多了,虽然奴婢卑贱,可却值得拓跋元烈这般重视,可以尝试,以奴婢为代价,让他选择。” 挽香说完了这一番话,抬起了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在她的目光下,我摇了摇头:“男人不可信。” 挽香却是反驳了我的话道:“那娘娘可觉得陛下可信?” 我顿时哑言,若是第一年,我能果断的说出“一样不可信”这五个字,可是经过这几年的时间,我最信任的,莫过于方御景。 挽香继续劝着我道:“娘娘,你说过,男人一冲动起来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那么奴婢或许就是能让拓跋元烈冲动的那一剂药,更何况……”挽香苦笑了一声:“以奴婢的残破之身,要么就是在宫中陪伴娘娘一生。” “挽香,你切莫强迫自己,本宫可不认为拓跋元烈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哪一种类型,他就像是一匹野狼,对所有的东西都有浓郁的占有欲。” “娘娘,既然是一匹野狼,那奴婢甘愿做那一块涂抹着毒/药的诱饵。” “挽香!”我呵斥出声。 挽香在我的面前再次跪下,丝毫的动摇都没有:“奴婢意已决。” “挽香,你大可不必这样子做,本宫没有欠你什么,大启也没有欠你什么。” “奴婢说过,奴婢是自愿的,如果能因为奴婢一个人能避免了灾祸,那即便日后死了,也能流芳百世。” 无论我如何说,挽香也如同是被洗了脑一样,没有任何的动摇。 然后我就和方御景闹起了脾气,对他爱理不理,我把不能撒在刘老大爷身上的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我瞪着方御景:“女人就应该是你们男人争斗间的牺牲品么!?” 方御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琳,朕从没想过能以挽香一人之力就能摆平东疆之事。” “可你不也默许了刘太傅去说服挽香了么!” “若是朕说,朕不知情,你信吗?” 我垂下了眼帘,方御景说的,我就信,他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可是挽香她……” “虽然并非朕的意思,但若是真的能减少损害,挽香她也愿意,朕会封她为公主之位。” “呵呵,我还能说什么?”我能说不吗? 似乎我的意见,没有一丝的说服力。 挽香所在的位置被透露了出来,而当日拓跋元烈就找上了门去,这不过是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而拓跋元烈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就是那被请入瓮中的君,可他还是执意的去了。 出乎了我的意料,在被空置了的平安郡王府,拓跋元烈没有带一兵一卒的,只身一人的进入了郡王府。 出来之时,郡王府外重兵把守,可拓跋元烈还是扔掉了手中的兵器,执着挽香的手走出了人群之中。 听离得较近的侍卫说,但是东疆漠王与挽香说了这么一句话:“功名利禄,权势钱财,不如一个你。” 这句话进入到我耳中的时候,我却豁然开朗,别人常说,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去找一个爱你胜过自己的人,无疑拓跋元烈就是那一个爱挽香而胜过自己的人,挽香在拓跋元烈的身边,这一辈子将会是女王。 与其在我的身边做个宫人,还不如在拓跋元烈的身边恣意妄为的做一个高冷的女王。 方御景把那一纸合约递给了我,道:“挽香说,要交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那一纸合约。 “太傅在平安郡王府中与拓跋元烈说,人要不要带走,全凭他的一句话。” 我扬起视线看向方御景:“拓跋元烈就这么轻易的妥协了?” 方御景执起我的手:“可还记得金山寺落崖的那一次。” “怎么可能忘记了。” “那一回拓跋元烈错认你,想在金山寺截下你,似乎就已经孤掷一注了,所以此番拓跋元烈的选择,朕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我沉思,情一字,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拓跋元烈本就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妥协了,真的非常让人意想不到。 在离开金都之前,方御景就已经下诏,册封挽香为阮宁公主,和亲东疆,送离挽香那日,我与她笑而不语。 视线落在拓跋元烈的身上,只说了一句话:“希望漠王他日不要悔恨。” 拓跋元烈依然冷傲:“以命一诺。” 以命一诺……当真才好。 东疆的事情已经解决,独孤年和春花也是该班师回朝了,一想到春花和独孤年,我当真是哭笑不得,都牵扯了三年了,却是丝毫的进展也没有,春花就是知道尽头都是黑的,都执意一路走到黑。 再者就是复兴会了…… 复兴会就相当于金庸笔下的红花会一样,只不过方清复明的红花会走的是亲民路线,而复兴会走的依然是同仁帝的旧道路,同样的残暴不仁。 金庸笔下的红花会最终都没有真的反清复明,更别说是一点民心都不得的复兴会,复兴会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亏元木还带有元木小学弟的记忆,却是一点精髓都没有领会到。 若是元木运用了元木小学弟的知识,那么,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劲敌,可这元木总会主太过狂妄自大了,丝毫不把别人的想法放在眼里,不可一世。 或许最后他就是败在他自己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这种性格上面。 八月初七,独孤年和春花回到了金都,去了一趟独孤年的府邸后,春花回到了宫中,非常戒备的看着我:“你就是熊大个说得那个皇后娘娘?” 冬雪在一旁呵斥道:“春花,不得无礼。” 我认为下一刻这二货会像所有失忆梗中的女主角一样,失了忆就好似会娘胎中再造了一回,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春花这接下来的动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春花当即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若你真的皇后娘娘,我就求求你放我回东疆,阿郎找不到我,他会担心的。” 我和冬雪,夏蝉还有秋菊都微微的张开了嘴巴,有点像二傻子,我最先反应了过来,阖上了嘴巴,问道:“阿郎是谁?” 春花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眼,:“阿郎就是我的未婚夫,我和阿郎差点就成亲了,都是那个熊大个给搅黄了。” 我又懵比了:“熊大个又是谁?” 冬雪在一旁提醒道:“估计是独孤将军。。。” “对!没错,就是他!”春花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非常的愤恨。 我正在庆幸春花的审美观恢复正常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不对,这不该呀,自从剃了胡子以来,独孤年也没有再留过胡子,这怎么说也已经挤入金都城中未婚女子最恨嫁的十大人选之中,这可是杠杠的帅哥呀! 我装得淡定的问道:“你的阿郎是不是有一脸的大胡子?” 春花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睁得老圆了,就好像是被说中了一样,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我他妈就知道这从来就是个审美异常的货! 不过是半个时辰,有内侍过来通报:“皇后娘娘,独孤将军在椒房殿外,说……是来接春花的。” 闻言,我好笑的看向冬雪,忽略了春花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居然说接?本宫何时说过把春花许给他了?” 冬雪摇了摇头:“娘娘,你未曾说过。” 我转而对内侍道:“回复独孤将军,就说春花既然都已经回宫了,就无需将军照顾了。” 我家春花虽傻,可却不是让人挥之即来呼之既去的二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Penguin同志的地雷 第105章 散尽后宫 独孤年拿我没办法,却把他的顶头上司给请了出来,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方御景能镇得住我。 若深究到底是方御景把我吃得死死的,还是我把方御景给吃死了,大家都不用猜了,就方御景他呀,早就被我吃死了。 所以…… “独孤似乎已经察觉自己的心了,何不让他把春花带回去,他这个年纪也该是娶妻的年纪了。” 每年炎炎夏日最好乘凉的地方,无外乎是池子旁的水榭,子君继续上课,只不过这老师从元木变成了刘老大爷而已,因为上回出了元木的那一件事情之后,这刘老大爷对谁来教导子君都不放心了,干脆自己再出山。 所以水榭楼阁的亭子之上,就我和方御景,还有在铺着竹席上面玩着方御景亲手雕刻的小木偶。 无论是子君还是悦翎和悦依,他们的玩具几乎都是方御景一手承包了,普普通通的破浪高,小木马,小风车,还有一些小动物,到后来我干脆也加入到了其中,我说出想法,方御景来做,后面所有的小动物都有了滑稽的影子。 我冷哼了声,视线从闺女们转移到了方御景的的脸上。 “独孤将军到了娶妻的年纪,那陛下你就帮他物色呀,朝廷那么多的大臣,家中总该有那么一两个待嫁的闺女,要是知道这对象是独孤将军,不用陛下你开口,他们都直接把闺女送到独孤将军的将军府上去。” 方御景无奈的笑道:“以琳,你是明白朕的意思的,若是独孤愿意,就不会等到今天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又冷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独孤将军用情专一,心里面只观念着钥儿她的母亲。”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到过独孤年的前妻,我便一直认为已经去世了。 而方御景淡淡的解释道:“钥儿时独孤他师妹的女儿。” “原来独孤年的前妻是他是没呀。”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变异的大兔子就偏偏要把窝旁边的草都给吃了。 防御就面无表情的睨着我:“朕只是说是他师妹的孩子,并未说是独孤的亲生孩子。” 我微张嘴巴,然后自己用手把下巴往上一抬,阖上了嘴巴。 “陛下呀,是不是你身边的美一个人都有着一段曲折离奇的过去呀?” 方御景疑惑的问道:“为何这么问?” 我伸出了手指,算道:“第一,百里将军是孤儿,独孤年也是孤儿,这第三,春秋秋冬,你给我安排的四大护卫,她们也是孤儿,再者就是我,我的过去难道还不够曲折离奇吗?” 防御就蹙起了眉:“你这一说,朕的身边还真的全是这样的人。” 我由衷的感叹道:“若是让陛下你开个教会,教徒还能满天下,阿不对,如今陛下你的教徒也已经满天下了。” 悦依光着小脚丫踉跄的跑出了竹席外,方御景又给抱了回来,先是细语的嘱咐道:“依儿乖,陪姐姐在席子里面玩,别跑出来。” 悦翎挥舞着小爪子,傻乎乎的笑着,口词不清的重复着她亲爹的话:“憋跑粗来。” 把悦依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方御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所以皇后你怎么看,你不是一直想要撮合春花和独孤吗?” 我眼珠子一转,表情有那么一点的欠抽:“那是以前的事情,况且我向来民主,就之前我身边的六个丫头,我都没有强迫过她们,现在更不会强迫,只要春花说一句要和独孤将军回去,我便让夏秋冬她们立即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将军府上。” 我这话音刚落,从水榭的亭子下就传上来春花的拒绝声:“我不要!” 失忆的春花简直胆大包天,连我和方御景的话都敢偷听了,不过这话回答得真特么的及时。 我对着方御景摊手道:“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虽然失了忆的春花还是一样的审美异常,可是我却是发现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终于不在同一棵树上面吊死了,就算是恢复记忆后还会再回到同一棵树上面上吊,那起码在失忆的这一段时间,也就是再次上吊之前再好好的喘那么几口气。 “反正现在谁来当说客都……”正在说话的期间,喉咙突然涌起一阵酸涩,立即从席子上面站了起来,扶着护栏,向着池子下干呕着。 方御景立马过来轻拍了我的背部:“怎了?不舒服,朕让人立即去叫太医。” 有过一次非常记忆深刻敬仰的我,心中非常的忐忑,催促道:“倒是快点去叫太医呀!” 怀子君的身后我根本就没有孕吐过,但就是在怀俩闺女的时候,吐得我差点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太医提我把了脉,那一对眉毛撑起了整部戏,显示皱在了一起,然后像是惊讶的把眉毛高高的扬起,然后又皱起了眉。 我和方御景的心情都随着这对眉毛的变化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 半响之后,太医抬起了眼:“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太医的脸上堆起笑,我却是抽了抽嘴角,看向方御景…… 说好不生了的! 男人的话永远和身体都是不在同一条地平线上面的! 我……特么又有了,第三胎,而我的子君也不快四岁。。。。 太医走后,寝殿中就我和方御景俩人,我在床上的角落双手捂着脸,方御景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动了动我自己的肩膀,想要甩开他的手。 “朕平日已经非常的克制了。” 我恼怒道:“克制你妹呀,你特么懂克制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方御景顿了一下,似乎是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似的:“嗯嗯,朕不懂克制两个字的意思,该在你诱/惑朕的时候,朕应该对你冷漠的,不应该陪着你一起疯狂的。” 我一顿,更加怒了,委屈的抬起头看向方御景:“你的意思是,全部都是我的错!明明是你答应我说不再要孩子了的!” 一想,我更是委屈:“我活该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是吧!” 孕妇脾气大,我就是越来越大的那个,一想到之前怀俩闺女那时候受的罪,我就越是埋怨方御景,凭啥什么罪都是我来承受,方御景就是负责享受,就只是负责在床上动,有本事就我来动,他来生呀! 这一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我真怕,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在生孩子中度过的。 所以我便拉着方御景去找国师,不算我这辈子到底是几个孩子,我真的安心不下来。 一算,我他妈差点都腿软了! “娘娘,许是我这卦不准,娘娘命中会有……” 我6 绷紧了神经,还是方御景给我问了出来:“多少?” “十全十美。” 噗! 我感觉我吐了一口老血,不仅吐了一口血,我还感觉我的心口上面还被插了一箭,我是母猪么,还生了一支篮球队! 我连连慌道“肯定不准,不准!” 要是真的准了,那特么还得了! 除了天机阁,我瞪着方御景道:“我要是再□□熏心,我就不信黎!” 一想到一生就是一窝……一窝……我什么欲都没有了! 呵呵,真是个大家庭呀。 方御景似乎受的惊吓比我还大,喃喃道:“十个……你受得了吗?” 我真妈想给这个男人一巴掌,你他妈问我受不受得了,你倒是啪啪啪的时候忍住,忍住别把种子埋土里边呀! 我又是不愿意喝避子汤那玩意,这年代也没有那么先进的结扎技术,特么十个,十个! 我脑袋里面一直就浮现着十个奶娃娃围着我,叽叽喳喳的叫着! 已-经-崩-溃-中。。。 我现在才第三胎,加上肚子里面的娃娃也就是四个孩子,我他妈还得生多少年呀! 怀孕中最忌讳的就是心情烦闷,方御景就想法设法的逗我开心,连春花和独孤年的事情也不提了,估计独孤年都在怨自己跟错了上司。 而挽香一心只想回到东疆去见她的阿郎,在宫中遇见了独孤年,却都像是老鼠遇上了猫一样,有多远就躲多远。 和之前的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大反转,反转的程度让人瞪目结舌。 估计是因为我再度有孕,方御景怕后宫这些女人心生怨念,对我下手,便统筹全部的送出了皇宫,分送到几个尼姑庵中修行,当天整个后宫哭声一片,可我却是听春花说…… “长得美艳的陈常在,哭声大,可一滴眼泪都没有,还有安答应,让侍女在屋子里面哭,自己就坐在桌边上磕瓜子。” 这春花失的是记忆,八卦的天性依然存在着。 “还有丽萍苑的那几位,晚上还支起了桌子打马吊呢。” ……所以说,这些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都快熬成老处女了,连宅女的属性都给出来,这天不下雨,她们就开始自己找乐子了,就是这老天爷要抛弃她们,她们都已经伤心不起来了。 与其在后宫中坐吃等死,没有丝毫的盼头,还不如出宫去,信了方御景的话,在庙宇中待上一段时日,再某些好去处。 第106章 产后抑郁 渐入深秋,院子中一片黄色,朝廷与复兴会的事情越发的剑拔弩张,因复兴会总会所处的地方易守难攻,就是骁勇善战的百里寒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在冬季来临之时,复兴会举着复兴的旗帜,自立为王,拥立前朝的太子为金帝,随之有人传了出来,说我之前生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同仁帝的种。 看来,这还是有人是属于理智的,同仁帝可不仅仅是在同一个人身上耕耘呀,这后宫女眷多了去了,同仁帝都已经荒诞到,在宫中每到一处,那个宫人长相美艳,便宠幸那个宫人的程度,这都怀不上,只要稍稍的一想,都能猜得到同仁帝不孕不育已经很多年了。 对于再次的登上谣言头条的我,抿着嘴,非常委屈的坐在软榻上。 “黎依琳!” “哼。”我依然不搭理方御景。 方御景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黎依琳,朕处处宠着你,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的!” 我瞪着方御景道:“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明明是你无理取闹,你无情,你下了床提上了裤子,爽完翻脸不认人!”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完了没有。” 方御景对我的那气势就如同是前几年我刚升职为太后的那会,自从我当皇后起就很少对我上过脸,这突然上脸了,我瞬间就怂了,抓着他盖在我身上的衣服,老委屈了。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努力的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下去:“你要是再不听劝,跑出宫外去,可以,那朕就禁了你的足!” 我一听,急了,这以前就是把我的关上一整年,我都觉得我自己能熬得住,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我这肚子里面的娃儿估计是个好动的,就如同怀子君的时候,是个小吃货,所以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无肉不欢。 这怀里面揣的是个好动的,我真的是一会都不能闲下来,总想往外跑,现如今整个皇宫被我逛了下来,就一而再的跑出皇宫外,而方御景担心我的安危,前几次忍住没有训我,而这回估计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能有我这么让人操心的媳妇,方御景估计头发都愁白了不少呀。 “听到没有?!”方御景如同我大学那时候的教官一样的严厉。 而我,则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黎依琳!” 子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扯了扯方御景的衣角,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方御景:“父皇,母后听到了。” 儿砸,然而你母后我是左耳进右耳出。 一向以慈父闻名的方御景却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向子君。 “方子君。”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子君心虚的退了一步。非常自觉的捏着自己的耳朵,更加的可怜兮兮:“父皇,儿臣也知错了,可是……儿臣跟母后出宫只是为了保护母后。” 闻言,我这小心肝虽然被萌到了,但是我也特别想说,儿砸呀,就你那小身板,母后保护你还差不多。 方御景再度的深呼吸了一下,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向来乖巧听话的儿子居然没有在他亲娘跑出宫外的第一时间想办法通风报信,而是跟着一块出宫了! 方御景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方子君,今天把论语默写一遍下来。” 视线随即转到了我的身上,我随即觉得腚又开始疼了起来。 “至于你,干脆把怀子君那时背诵《论语》重新抄一遍下来!”方御景随即挥袖出了我的寝殿。 我与子君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 “你父皇真是难缠。” 然后自己也一本正经的道:“你夫君真是难缠。” 我:“……” “朕难缠?” 我和子君都浑身一震,看向那门口,本来已经走了的方御景,又眯着眼出现在门口的边上。 靠! 谁他妈说只有女人反复无常的,特么闷骚的男人也真真不少,方御景他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个! 方御景的语气犹如是装上了冷气机一样,阴森森的道:“今日一遍,明日继续,后日继续,直到朕说可以才停!” 瞪了一眼我,方御景这才真的转身离开。 …… 本—宫—不—想—抄—书! 然而真的也还是想想而已,大半天下来,我和子君都趴在桌子上面,开始接受方御景的惩罚。 但我还没抄满两张纸,我特么就闲不住了,特别想出去走走,闻闻花香,喂喂鱼。 就在我坐不住的时候,子君在一旁提醒我道:“母后,你要是抄不完的话,父皇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再也不让你出去玩了。” 我嘴角挑了挑,点了点子君的鼻子,酸道:“你到底是帮你的母后,还是帮你父皇,回回挨了罚,却还是帮着你父皇说话。” 子君耸了耸他的小肩膀,很认真的说道:“因为父皇说的都是对的呀。” 我闻言一笑,反问道:“既然你都觉得你父皇说的都是对的,那你怎还随着母后胡闹?” 子君装起了大人的样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特别无奈的说:“要是儿臣不陪着母后你胡闹,那这以后要是母后胡闹的时候不带着儿臣了,儿臣要是找不到母后,那儿臣就会担心母后。” 子君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我刚刚……在子君的身上看到了方御景的影子,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我伸出手摸了摸子君的头,对方御景我没有妥协,可我却是对我的子君妥协了:“那好,以后母后尽量的会克制住到处跑的想法。” 有那么乖的孩子,我上哪找去呀,我当即把子君抱得满怀。 “真是母后的乖儿子~” 到了深秋之时,美人师傅抗了一大堆的补品进宫,看到小腹微隆的我,当即拉起了我的手,我非常怀疑美人师傅的下一句话就是:同志,辛苦你了! 果然…… “小琳琳呀,真是辛苦你了~” 美人师傅的称呼也跟上了时代的脚步,身份不同,但这称呼一样还是带了个小字,似乎只要是她喜欢的,都会在称呼的前面带一个小字,蛊王除外。 蛊王的身板都和独孤年的身板不相上下,在他们的名字前面加上一个小字的话,还真的有一点点恶寒。 听到这辛亏了这三个字,我几乎含泪:“本宫确实是很辛苦!” 美人师傅摸了摸我的头发:“小琳琳呀,别这难为自己,孩子多生几个是无所谓啦,但是你也要想想生得太频繁了,这身材容易走样...” ……美人师傅呀,你真以为我愿意像只小母猪一样么,生了一只又一只,可本宫这体质真的是那种非常容易受孕体质呀! 然而又特别语重心长的嘱咐道:“生了这胎,要真的是还想再生,那就隔个四五年再生,反正你和小景景都还年轻,再晚几年也行,最主要是让身材先恢复。” 我连连摇头:“不生了,真不生了!” 现在一说到生孩子我就怕,希望国师的口中的十个,真的是算错挂了! 小孩子确实是可爱,但是生孩子这个话题,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可爱,生孩子真的是个让人感到伤感的话题。 就生孩子这门技术活,其实我是一点也不想学会的,要怪就怪当初太年轻了,禁不住诱惑。 过了半响,美人师傅拿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我,道:“你可不知道东疆生十来个孩子的母亲都有,但她们的身材却丝毫没有走形,我就给小琳琳你问来了方法,上面有很多个,有喝汤药的,也要运动的,就看你想要那一种方法了。” 若是可以,我真的不想喝汤药,也不想运动,可现实就是——我拿过了美人师傅给叠纸。 我完全无法想象到了十年后,我的身材胖成一颗圆滚滚的小球球,那简直是最恐怖的一部惊悚的电影。 远在东疆的挽香知道我又有了,我感觉她几乎是天天给我写信,我居然都能在第二天收到挽香给我写的信,东疆与金都相隔的距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达的,最快的不眠不休都得十天呀,这一天一封信,那不是每天都在给我寄信么? 而送信的差使就是东疆皇室御用的,看到拓跋元烈还能让挽香这么的折腾,我也就心安了。 毕竟不是谁都那么有耐心陪着一个女人啥折腾的。 挽香的信上,无非都是重复着我前两次怀孕时的那些话,天天都有信件收,我忽然感觉挽香就像是没有离开我的身边一样,我偶尔还出现幻听,听见挽香还在我的耳边念叨着:娘娘你要多吃点……娘娘你得慢点走…… 其实我身边,无论是挽香,还是春夏秋冬,亦或者是吉祥,其实都是好姑娘,我也非常的庆幸,我遇见的是她们,而不是别人。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我一天几乎都可以收到两封挽香的信,分别都是早上和晚上收到的,紧张得程度丝毫不亚于孩子的亲爹。 说到孩子的亲爹呀…… 似乎知道温柔细心是镇不住我的,我只会在他的百依百顺之下变得越发的无法无天,所以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之前都是百依百顺,而如今就是一个严厉的老师。 像我们这中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学生,天生就对教师这个职业有着一种敬畏,可见方御景严厉的效果非常的好。 春夏之间,真的是应验了刘老大爷的担心,我这一胎,果真的是儿子。 子君和悦琳,悦翎似乎都非常喜欢这个家族的新成员,嘴边上天天都念叨写要带弟弟出去玩,而我……得了产后抑郁症。。。。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107章 大结局一 一般产后抑郁症的大多都是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而我却是在生了第四个孩子的时候出现了产后抑郁症的症状。 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摇篮中刚出生月余的子浩,正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御景站在了我的旁边。 解下了外衣,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面,方御景问道:“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向方御景,突然就红了眼眶:“其实你娶我只是为了让我生孩子是不是?其实我在你心里面是排在第六的是不是?” 方御景微微皱了下眉,在一旁坐了下来,把我散在额头前的碎发撩到了耳后:“你都瞎想了些什么?” 方御景拉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面:“感觉到了没。” 我瞪圆了眼睛:“不会跳了!” 方御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我的手,伸手进了衣襟之中,把那面我死活让他带上的护心镜拿了出来:“这个东西能不带了吗?” 我硬把护心镜放回了他的心口上:“不成。” 我知道我自己或许是因为得了产后抑郁症,也控制过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如果这玩意能控制得了的话就不是产后抑郁症了,所以产后的我老实心神不宁,特意的去弄了一面护心镜给方御景给戴上。 “好,不拿下来。”方御景非常的妥协。 或许是方御景也察觉出了我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所以在产前对我严肃得就和教导老师一样,产后简直就是成了个二十四孝的老公,无论我怎么胡搅蛮缠,这家伙都不会对我上眼了。 深夜,我猛的从床上坐起,几乎在我醒了的时候,方御景也醒了,也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就像是患上了精神病的患者一样,表情枯萎:“我的腰会不会变成像水桶一样粗,到时候你又把三年的选秀给恢复了?年轻的小姑娘都那么的含苞待放,小腰扭啊扭,小脸蛋上面都是胶原蛋白……” 方御景嗤笑了一声,抬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然后低下头,在我的额头上面蜻蜓点水的一吻:“你左右不过真的是害怕生十个孩儿,虽说国师真的说你要有十个孩儿,可不一定全部是你生的呀。”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方御景,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负心汉一样,咬了咬嘴唇,怨念特别的深:“我都为你生了四个孩子了,你居然还想着找别的女人!” 好吧,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黄脸婆的其中一员。 方御景再度笑出了声,有些无奈:“你脑子里面都想了些什么,朕的意思是认下几个孩子为干的,是说十个孩子,但并一定都是亲生的呀。” “诶……”我眼睛顿时蹭的就燃起了亮光。 仰头在方御景的嘴唇上狠狠吧唧了一下,摇头崇拜道:“陛下你老聪明了!” 随即我就想到了吉祥。 “吉祥和许临渊家的闺女都已经一岁了!就她了!” 方御景给我出了这个主意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产后抑郁症已经不治而愈了! 在初夏,我认下了吉祥的闺女为干女儿,可把吉祥给吓到了,我就把我的担忧跟她说了,吉祥当时就同意了,所以十个孩子中,我都已经有了五个,只需要到时候再认下五个就差不多了! 眨眼一瞬,五年的时间不过像一本小说一样,只需要三个字,就已经是五年后了,这仨字就是:五年后。 只不过我的久了些,这其中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五年前茫然,四年前步步惊心,三年前执手方御景,两年前生下俩闺女,一年前……最惊悚的一年。 朝廷和复兴会就如同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我估摸着或许在等我和方御景百年之后,这复兴会还没有被灭,可能到最后就如同狗血的剧情一样,子君会和复兴会的假太子成为了好基友,到时候的事情谁会知道。 就如同方御景说的话:朕打下了天下,而攘内的事情,就交给子君吧,这就是朕给他留下的历练。 看看,这话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 朝中大臣总是想着挑我的毛病,可是我就算有任何的毛病,都给方御景给先压了下来。 我问过方御景,我说:“你总是这么纵着我,你就不怕到时候我把你从皇位上面拉下来,自己坐上皇位的那个位置。” 方御景却倒好,挑眉的对我说道:“可等你自己有这个本事之后再说这句话?” 好吧,我确实没这个本事,就算我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见得会去实施,我没有武则天那么大的野心,我最大的想法一直都是坐吃等死。 随后方御景又回答了我前面的那话:“朕就一个女人,我不纵着你,朕惯谁去?” 我得意的抬起下巴:“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配合着你经常的闹脾气。” 方御景看着我,眼眸深处尽是深情:“以琳。” “嗯?” 方御景勾勒勾嘴角:“若是数十年之后,你先朕走了一步,等等朕,朕会很快的去找你。” 方御景这是在给我许下生死相随的诺言呀,我摇了摇头,道:“可别,我从不信到了地府,那阎王爷还那么的好心让咱俩夫妻团聚,随着我走,还不如在时间照顾好我所在意的人,别让我太担心。”随即我又补充的道:“要是陛下你比我先走,那我绝对会好好的给你办一场盛大的葬礼,然后好好的活着,照顾好你的孩子你的孙子,绝对让你走得安安心心的。” 方御景再度无奈的笑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朕怎么就偏偏的看上了你?” 我乐呵呵的笑道:“这也没办法,谁让我就是那青菜萝卜,你就好这一口,我能有啥办法?” 方御景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青菜萝卜,你是一条牛筋。” 闻言,我打趣道:“难道是越嚼越有味?” “不,牛筋看似普通,却可以制成弓/弩,成为一件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而你就是这一条牛筋,潜力无穷,却又吸引着朕。” 我面无比表情的白了他一眼:“可别把我比喻成那么血腥的东西,我可是很宜家的小白花,清香又可人~” “呵,不知臊。” 我之所以没有和方御景一样生死相许,那是因为多年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预料不到,与其在口头上面承诺,还不如到时再说。 因为肉麻,我一直没说出来,方御景与我,就是那港湾,而我就是飘荡在海上没有任何终点的小舟,因为这港湾,我的人生才得以停靠。 又是一年春,因为我肚子已经许久没有了动静,大概是方御景也知道不能再让我生了,自己就做了避孕措施,具体是什么避孕措施,我并不知道,因为没有再生,我也没有继续认干女儿和干儿子,就认了吉祥闺女一个人。 这年春的春节,人似乎也聚集了,七个人关起了门便开始闲聊起来,最激动的莫过于我,这过了好几年,拓跋元烈终于舍得把挽香放回来见一面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怀孕期间的时候,挽香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我身上,冷落了这家伙,这家伙就防贼一样防着我,虽然没说上一句话,但有好几回这信差传信的时候,让传信给我的那人与我说几句话,譬如什么让王妃少写点信,多注意休息什么之类的话,我敢保证,这话肯定是拓跋元烈传达的。 我问挽香:“如今漠王对你可好?” 挽香皱了眉,道:“应该算好吧。” 我与其他几个小伙伴相互对视了一眼,问道:“什么叫做应该算好吧?” “我让他往,他绝对不会往西,这算是好吗?” 在一旁的冬雪,拉起我的手,含泪道:“娘娘,咱还是不要理这种得瑟的人,老讨厌了!” 我瞪了眼冬雪:“活该啊你,谁让你非得把天机阁的璇玑道长勾搭到手,姐弟恋,活该你。” 冬雪是个地地道道的颜控,而且特别好小清新帅哥的那一口,以前我就说,怎么每一回要去天机阁办点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丫头比谁都积极,敢情都是有预谋的呀。 方御景怕我身边没有几个能说上话的,且璇玑是住在天机阁,便让已为人妇的冬雪也留在了宫中。 冬雪的表情瞬间萎了下来:“都怪美色太过诱人,既然都已经选择了,能有啥办法。” 我嫌弃的看着这人/妻:“别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我本来就知道春夏秋冬中,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女子,就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什么,就想把人家小道长撩了却又不想负责,要不是那日国师与本宫还有陛下路过韶华池,还真不知道我身边的女子们一个比一个彪悍。” 这冬雪居然敢壁咚了璇玑,还大言不惭的说道要好好的教导璇玑,这教导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靠! 这些人都是想效仿我吗?! 我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赫萝拿不下璇玑,左右还是不够骚呀。。。 闲聊了半日,内侍敲响了门:“娘娘,陛下让您与诸位该到大元殿了。” 我和其他人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对着她们道:“还不快给本宫更衣,可别又把我弄老了十岁。” 一时间殿中欢声笑语。 十年前,就如同现在这般,似乎从未变过一样。 再入那大元殿,方御景看着我,我看着方御景,相视而笑。 我与他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我坚信着。 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在战场上面落下了旧疾,四十五岁的还值壮年的方御景果真的先我一步去了。 那日我的几个孩子在我的床边守了大半夜,我却是一滴泪都没有落下,大概我知道我也很快的去找他了。 子君已经长成了面如冠玉的少年了,也已经有了担当,我拉起他和子浩的手,道:“无论日后如何变,母后都希望你们还是兄弟。” 子君和子浩都跪了下来,对我说道:“母后的教诲,儿臣们一直都铭记在心。” 那夜,我睡了一个很长很长得觉,长到似乎跨越了时空一样,我睁开眼睛,我似乎见到了我不敢再想起的那些亲人。 似假的,却更像是真的一样。 第108章 “你好好的去喝咖啡,怎么就咖啡中毒了?” “大概是老天爷想让我做个美梦吧。”我妈在一旁给我盛着白粥,醒过来已经一天了,我还是没能缓和过来。 我妈盛好了白粥,转过身来瞪了我一眼:“说话老是没个正形,给你爸听到了,你又得挨训。” 我坐在床上托起了腮,快二十年的光景,一觉醒过来,却好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傻愣着干什么,把这粥喝了,医生说你昨天才洗了胃,不能吃太重口的食物。” 我接过白粥,一口一口的喝着,总感觉不到真切。 “不过,这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没有中毒,为什么就你和你的那个学弟就中毒了,咖啡里面也检查过了,没有什么东西,你们喝咖啡前是不是吃过了什么东西?” 我特无奈的看着我妈,憋了很久才没把我那十几年的经历告诉她,如果有人和我说这十几年的经历是在做梦,我分分钟把他给胖揍一顿,做梦你妹呀,都到了生孩子的程度,还那么的清晰,你他妈的倒是也做这么一个梦来试试?! 或许就只有咖啡厅的那个爆炸可能就真的是我做的梦,而其它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发生过了。 我是最先醒过来的,然后是小学弟,元木一醒过来就来我的病房来找我,或许是因为元木长相特别的纯良,我妈她非常的喜欢这个少年,在知道这少年还是当年的理科状元,这态度简直就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顺眼。 再次见到元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复兴会总会主的那一种邪里邪气,我看了他良久,元木被我看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颇为羞涩的问道:“学姐,你看什么?” 我收回了视线,问道:“有没有做梦?” 元木一愣,随即脸红了。 我立刻懂了:“好了,你不愿意说你就别说了。” 可是这元木根本就不动我的意思,还是把我已经猜到的剧情给说了出来:“学姐,我梦到了你……” 这就是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原因!我估计元木说的这个梦,就是梦中情人的意思,可问题是我都已经和方御景发展到了那个地步,让我重新开展一段感情,我做不到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报还一报,以前我那么磨方御景,终于这回是我自己磨我自己了。 住了三天院之后,我又回到了那个一别十几年的大学校园,我还是大三的学姐,元木还是大二的小学弟。 我双手插在卡其色的长款外套的口袋中,一头栗色的卷发,停留在校园的门口,暖阳照射在我的身上,怎么看,我都像是在人间停留的天使。 就因为像是天使,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视线都在我的身上停留,还频频的回望。 没错,我就是这学校的校花,绝大多数同校男生的女神。。。 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怎么办,就算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我还是笑不出来,我想我的男人,我想我的四个大宝贝! 我好想啊啊啊啊! 出来迎接我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我宿舍中的那一群女*丝。 人前人模人样,人后都是一群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在宿舍晃悠的女神经。 “小琳,你吓死我们几个了!”室友一。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呵呵,估计你是在想我怎么没多住几天院。” 室友二娇羞的道:“别老是把实话说出来嘛~” 校园中欢声笑语,人行道上面铺满了黄色的枯叶,还有的悠悠的在飘落,我都感觉到一切都好像电影里面那样放慢了镜头一样。 我好像穿透过了那落叶,看到了我的子君登基为帝,长女悦翎出嫁,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上一世很美满,真的很美满,可是,我却还是舍不下他们,最舍不下的,还是我的陛下,我的小景景。 突然那未落在地上,还似放慢镜头一样的落叶中出现了方御景的模样,一身银色西装的方御景,眼神非常的锐利。 我想是发了疯一样的跑了过去,抓住了那一片落叶,可却是什么都没有。 “小琳,你怎么了?” 我失神的摇了摇头,看像她:“没什么,就是中毒后有那么一点的后遗症。” 我总不能和她们说我做过太后,还做过皇后,特么还生了四个孩子,我怕我一说了,那精神病院的大门就该是为我敞开了。 为了显示我还是个正常人,我也只能忽悠别人,同时也忽悠着我自己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听着她们讲八卦,我也不插嘴,就听着。 “小琳,就你住院的那几天,金融系的校草差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了!” 我“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的道:“怎么,书呆子终于傻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前两天一觉醒过来,嘴上老是一直朕朕朕的,要不是他的室友给拦着,他还从走廊的阳台跳了下去!” 我一听,嘴角抽了抽,良久的太后和皇后生涯,让我越来越发的处变不惊。 “小琳,你为什么哭了!?” 但我他妈的还是给高兴哭了! 我的男人! 我的小景景也在! “现在人呢,金融系的那个校草!?” 室友大概是被我又哭又惊的弄得有些蒙,怔怔道:“被他家人带回家去开导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什么鬼的校草的家到底在哪?! 拿着用美色得来的地址,看了眼地址,又抬起头看了眼那一栋别墅,这投胎果然也是一门技术活呀。 我按响了门铃,那个门上的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类似于管家一样的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 如果我是啥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我会带着三分的羞涩,可问题我并不是,淡淡的笑道:“我是方景的校友,也是……”我特意停顿了一下下后又继续的道:“他的女朋友,黎依琳。”我特意强调了我自己的名字,因为我知道,若是管家没有说这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以方御景的那德性,肯定会说不认识什么女朋友。 那管家皱了皱眉,然后说:“请你稍等。” 等了大约两分钟左右,大门缓缓打开,那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四眼相对,我微微一笑。 “你知道你先走的代价是什么嘛?” 和方御景有着一张一模一样脸,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也随着我的笑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代价是什么?” 我撩了一撩额头前的头发,非常的妩媚,非常欠揍的挑眉:“当然是改嫁了。” 方御景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也笑着回道:“你不会。” 诶哟,别以为你就这么了解我,劳资在你死的那天,一滴眼泪没有掉,可劳资的心脏却像是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此仇不报,我他妈就不姓黎。 “哦,你不信呀,你可知道我改嫁给谁了?”然后我特别洋洋得意的笑了一笑:“元木呀~虽然看起来人挺瘦弱的,可这在床上嘛,一点也不逊色于陛下你……” “行了,别说了!”方御景的脸色再度的黑成锅底。 切,和我斗,你还嫩。 瞪了我半响,微眯起了眼,眼中散发的气息非常的危险,问:“当真改嫁了?” 我尤在作死:“你猜?” 方御景这表情像是想拿刀砍人,却又不能砍的表情,在忍耐着熊熊烈火一样:“黎依琳,你果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朕才走几天,你竟敢……” 方御景话还没说完,我微微的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嘴唇上面亲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我要是改嫁的话,我怕你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闻言,方御景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揶揄道:“黎依琳,过了这么多年,你激怒人的本事还真的是越来越见长呀。” 我得意的道:“有人欠管教,我不见长一点本事怎么行。” 估计是换了个身体,方御景的灵敏只是直觉差了一点点,但常年的警觉性还是在的,想是发觉了有人在偷看,立即转头看向了那别墅中的二楼。 我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怔了:“美人师傅……和蛊王怎么会在这?!” 方御景突然头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非常的苦闷:“他们是这身体的长姐和姐夫。” 我:“……” 这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呢。。。 所以说这是传说中的,你死也摆脱不了我……的虐恋情深? 似乎知道被抓包了,楼上的人打开了窗户,非常happy的向这边招手道:“小景景,你女朋友真漂亮~” 噗…… 我这脆弱的小心脏呀! ………… 坐在沙发上,方御景他大姐,啊不,是方御景上辈子的美人师傅,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那感觉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了我之后,又看了眼我旁边的方御景,突然拍了一下巴掌,弄得我一阵的懵比。 “我猜到了!” ……话说,方御景现在他大姐,你到底猜到了什么!? 方大美人道:“小景景,你该不是因为你的小女朋友即将要抛弃你,所以你才会闹精神失常的是吧?” 我转头看向方御景,顺着方大美人的话给顺下来演戏,一副你怎么那么傻的表情说道:“我只是和你闹脾气,你怎么就想不开了!?” 方御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装,我特么突然好想给他一个鞋底,你他妈倒是接呀,你不接的话,你怎么圆了你想要从楼上跳下去施展轻功的事情!? 你个蠢货! 方御景似乎理解我的意思,但就是不愿意合作,估摸看到我这么卖力了,不得不配合道:“没你,活不了。” 。。。呸,凑表脸,在这种情况下和我告白! 可还是小娇羞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这话对我还是挺受用的! 即使是和方御景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可是我还是保持这一颗非常非常年轻的心,我依然是那个明媚的少女~ 在一旁看戏的方大美人也推了推旁边的汉子,得意中带着嫌弃的道:“看见没,我们方家的人都有着一颗满是浪漫情怀的内心,是你们这些糙汉子不懂的。” ……看看,方大美人依然是这么的不要脸,如同美人师傅一样。 “小景景小琳琳,你们先说话,我让厨房今天晚上加餐!” 随即拉扯着自己的汉子离开,嘴里还念叨着:“结婚的时候是要在海天酒店办酒宴,还是在沙滩上面摆一个……” 我:“……” 为什么我就觉得方大美人和美人师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第109章 也没有呢 会客厅就只有我与方御景两个人,方御景左右的看了一眼,然后道:“回房说。” 方御景的动作就是在告诉我,我们依然是被人围观着,以我对美人师傅的了解来看,如果那个朝代上有360度无死角的电子监控,她绝对会用在她那两个徒弟的身上,如今……在这个年代让她遇上了好时候,她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我被方御景拉进了他的房间,闻到了淡淡的酒味,问道:“你躲起来喝酒了?” 我话刚说完,方御景便一把把我扯入了他的怀中,头埋在我的颈窝处,声音浓厚:“以琳,朕真的很想很想你。” 我顿了一下,抬手在方御景的头上摸了摸,道:“我也想你呀。” 方御景抬起了头,看着我,我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吻上了,带着非常浓烈的思念与迫切,就好像衣服都是多余的。 他吻遍了我的全身,从头发,到额头,到胸口…… 我弓起了身子,让自己更加的贴近他,这一回比以往都来得要猛烈,最苦闷的莫过于……我要破两次处。 方御景喊着我的名字,我喊着他的名字,时间到底过了多长,没有谁会去在意。 然后……洗澡的时候自然也是在浴室中来了一波。 我的背部紧紧的贴着瓷砖,方御景埋首在我的嫣红上,似乎还是一样的执着,咬着,舔着,吸允着,就如同是小孩儿在吃雪糕一样。 我嘤叫了一声,他把我放在了洗漱台上面,唇舌一路向下,我抱紧了他的头,不自觉的催促了出声:“快点~” 方御景闷笑了一声,伸手从底下探入:“朕的皇后,依然热情如火。” 我与方御景度过了最漫长的一夜,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浴室,然后又到了沙发上,就好像都要把对方都狠狠的镶入体内。 最终还是我落败,没办法……住了几天院的人,能陪着饥渴难耐的方御景输出这么大的运动量就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气喘吁吁的躺在沙发上面,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太给我男人他面子了,嗓子都给喊哑了,亏方御景的良心一直在线,还知道给我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之后,还是他把我抱上了已经被他整理过的床,依然揽着我的腰,一刻都不想放手一样。 “陛下,不对,以后不能叫你陛下了,那得叫你什么?” 方御景看着我的眼睛,大概是终于可以如他的愿了,这家伙提议道:“叫朕……叫我阿景。” 我嗤笑了一下:“你对自己的称呼也改得挺快的呀。” 方御景转了头,看着天花板,感慨的道:“我并非愚昧的人,如今的现状,我怨过,我怨既然让我重生了,那为什么我的身边没有你。” 我道:“大概这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吧。你说你年纪又不是七老八十,突然说没就没了,丝毫说不过去呀,既然说不过去,再加上你出现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要是不是特意的安排,我才不信呢。” 而且我与方景同校了三年,大家都是名人,可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而我也只是听宿舍的那群花痴经常的聊起过。 方御景轻笑:“我也不信。” 直到天明,方大美人都没有来喊我和方御景去吃饭,大概也知道我和方御景到底在干嘛,而且还非常的乐见其成。 与方御景再次的相认,是我意想不到的,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方御景居然一眼就把我认了出来,要是方御景换了个人,我还真的是认不出来。 这大概也就是方御景常说我没心没肺的原因了。 我在被子底下踢了一脚方御景,撩了撩我的头发,故作媚态,问道:“陛下,你觉得现在的我好看些,还是以前的我好看些。” 方御景闻言皱了皱眉头,面上表情却是一本正经,手却不是那么的正经了,覆上浑圆,意味深长的道:“感觉都一样。” 我:“……” 这日子貌似没法过了……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我又请多了一天的假。 再到学校,是我和方御景一起出现在校门口的,校花与校草,绝对是个大新闻呀,必须的呀,要说这梧大的校花与校草也是个奇葩,校花呢,一个字:美,估计是眼光太高,硬是没传出过半丁点的绯闻,而校草,全校皆知,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书呆子! 如今都没有闹过绯闻的两人居然有说有笑的出现在了校园内! 我努力的忽略了旁人的眼观,心底还是不放心,嘱咐道:“你可千万别穿帮了!” “我知道。”方御景在一旁答道。 昨天一天休息,我把手机的使用方法告诉了方御景,方御景就如同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眼,拿着手机看了通宵去年的《琅琊榜》。 他还感叹道:“皇帝坐到梁王的那种程度,不推翻了还留着作甚。” …… 这孩子估计是没救了。 方御景向来非常的稳重,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嘱咐,只不过……我就害怕这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古代小土鳖一见到现代的高科技,还以为是见鬼了,然后就二话不说得开始破坏,我赔不起,但貌似他家赔得起。 把人交到了他同学的手上,要分开去上课了,我还是非常的放心不下,但转念一想,方御景连天下都拿下来了,就这适应现代,他难道还适应不来么。 。。。 事实证明,我有点高估了方御景。 中午吃饭的点,方御景拿着一本书,随意翻开了一页纸,问道:“这是何种语言,为何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看向方御景手中那本大学英语,有些为难:“阿景呀,看来你得重头学起。” 方御景睨了一眼我:“想笑就别憋着。” “噗嗤”我已经尽力忍住不笑了,但方御景还是恩准了,所以我笑了! 曾经的学霸,今天的学渣! 曾经学霸中的学渣,今日的学霸! 不行,不行,我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上百种可以虐方御景的法子了,我得打住!先把想出来的实施了再想别的! 事实证明,我把方御景想得太简单了。。。 这货生来就是当学霸来的,我觉得我再教下去,我都没有东西交给他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曾经身为皇帝的方御景身上,在我的面前,他似乎从来都是面子十足的那个,即使是在益州对我表白的那次,方御景都没有因此羞愧。。。 貌似羞愧这两个字,只有在方御景最初那时候看到过,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了。 辛好,我见过方御景羞过,但方御景似乎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也不可能在我的身上看到羞涩这两个字。 木有办法,谁让我一直都是这般死不要脸的女人。 我和方御景天天耳鬓厮磨,比当初新婚的时候还粘得紧,方御景他家简直就成为了我的家,方大美人回回的热情的欢迎,吃过饭后都会让我和方御景早早回房,那股热情劲,就好似想让我和方御景造人成功一样。 可惜呀,方御景……决意要成为一只小学霸,又开始把我给抛弃了,我除了在床上看剧还是看剧。 无论是我有课,还是方御景有课,必定会有一方要在学校晃悠到那一方下课,我刚开始是因为怕方御景捅娄子,事实证明方御景远比我想得要稳重很多,而一开始方御景为什么在自己没课的时候随着我来学校,我想,大概是要我把我的桃花给砍掉。 因为……方御景和小学弟元木碰面了。。。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我就站在中间,这两者对视的时候,我都犹如看到了火花从我的眼前划过。 这剧情真特么的像是以前的台剧和韩剧里面的套路,男主女主加上一个男二,辛亏还是以前的套路,我就怕是现在的套路。 男主,还是男主,然后一个女二。 “你是大三金融系的学长,方景学长吧?我也是金融系的学生,元木,很高兴认识你。”元木对方御景伸出了手。 向来学什么都快的方御景,勾了勾嘴角,带着一丝的揶揄:“现在年轻人,谁还会握手。” 我:“……” 你个中年人。。。。 原本比较腼腆的小学弟,就是被这么当面的拒绝了握手,却没有一丝的窘迫,而是笑道:“握手礼是当今世界最为流行的礼节,是表现礼貌的问候。” 方御景只是挑了挑眉:“哦,是吗,不好意思,书读得有点多,没怎么在意时下流行些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吹吧,继续吹。 刚刚没有任何腼腆的学弟,在看向我的时候,瞬间又回到了那个腼腆的小学弟,忽略了一旁的方御景,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学姐,上一回请你喝咖啡,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心里面非常的过意不去,我想请你吃饭来……” “不必。”方御景面无表情的替我回绝了。 元木看向了方御景,微微皱眉,对着我道:“学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方御景哼笑了一声,声音冰冻三尺:“不借。” 我看了眼方御景,吃醋的小景景,真可爱,我特么就是喜欢虐我的小景景,所以我笑得忒甜,对元木道:“可以呀。” 然后转头对那眯眼看我的方御景眨了眨眼,笑道:“方同学,我和元木学弟先说几句话。” 我感觉方御景的那眼神似乎要把我拉进房中好好的惩罚一番,可我就是喜欢作死呀,天生的,没法改,在同时被虐的时候,我也喜欢虐着对我施虐的人。 天生的sm,也是没法改的。 元木看着几米外的的方御景,放低了声音:“学姐,我最近听说方景学长的惊声有些不正常,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闻言,我微微的笑了一下,估计是我笑起来太迷人了,元木看真我都看傻了,元木的视线太直白,做为我男人的方御景怎么可能会杜若无视,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就如同是韩剧的男主角一样。 我选衣服还很有眼光的,以前方御景穿着铠甲的时候,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穿着一身黑衣龙袍的时候,是睿智无双,如今是风靡少女的长腿欧巴。 我男人就是帅,穿什么都是帅~ 方御景拉上了我的手,对那元木说道:“首先,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请找一个远一些的地方,我的听力向来很好。” 然后元木怔了,我被拉着走了。 我被方御景拉走的时候,我好奇的问道:“陛下,陛下~” 方御景回头瞪了我一眼:“喊阿景。” “哦,陛下你听力怎么还那么的好?”四下无人,我会喊才怪。 方御景呼了一口气:“别逼我。” 我眨了眨眼睛,怂方御景:“你有本事就对个女人动粗呀!” 方御景对着我一瞪眼,把我的腰一提,在校园中光明正大的吻上了我…… 诶哟我的妈! 这、这还是我那个在人前一本正经的陛下么! 方御景左右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只说了一句:“看谁还敢窥窃你。” ……忘和方御景说了,就在这个年代的风气,可比他的那个年代还要开放得非常非常的多,几乎只要是口头上面的真爱,几乎就没什么不可能。 我把手放在了嘴唇上面,面若桃花:“你这样,会让人家小鹿乱撞的~” 方御景咳了两声,脸上的表情似乎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对于常年揣摩这货内心的我来说,他不过是强装淡定罢了。 严谨的对我警告道:“以后,不许和那个叫元木的见面。” 我举起手的哄着方御景:“我绝对不主动找他!” 方御景蹙眉:“那要是他找你呢?” 我非常无奈的摊手:“人家又没得罪我,我总不能拿着扫把赶他走吧。” “这要是搁在大启,朕早把这人关牢里面去了!”方御景一怒之下,这个朕字又出现了。 我非常不给面子的吐槽道:“陛下呀,你就是在大启,你也没能把复兴会的元木关进牢里去呀。” 估计复兴会一直是这些年来方御景的心头患,所以方御景给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然后转身就走。 我追了上去,痞痞的道:“这就生气了?你就这点度量了?” 方御景的度量如何,我是深究不出来了,我的肚量却出来了。。。 第110章 还是没有 我特么老早就忘记了我身为校花的那段时间的经期了,时隔差不多有二十年,谁她妈还记得每月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所以,我这一个月过完了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还是在第二个月差不多过完的时候,我他妈才意识到事情有点大了。 拖着方御景做贼似的到药店买了验孕棒,研究了好久才知道这玩意怎么用,在方御景房间内的浴室检查了,结果出来的时候,我脑中一直盘旋着国师的那句话十全十美,十全十美,我特么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但我一点也不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浴室出来就一直站在坐在沙发上的方御景的面前。 方御景还完全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把验孕棒递给了他,他接过验孕棒,还是一头雾水:“这是何物?” 我语调尽是怨念:“自己查去!” 不再理会方御景,自己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当中,一会之后,我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这才从被窝中探了头出来。 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面,随即捂着自己的嘴巴,失声的哭了。 我想子君,我想悦翎,悦琳,我想子浩。 方御景只是出去了几分钟就回来了,见我埋首在被子中抽泣,躺到了床上,从身后揽住了我。 像是安慰我一样,方御景轻声细语的道:“子君他们已经长大了,他们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 感受到了背后传递来的暖意,我握住了方御景的手掌,掌温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 说到底,方御景的心情其实是和我一样的,都挂念着那四个孩子,我在劝慰自己的同时,也在劝慰着方御景:“你也安心吧,子君有治国安邦的才能,大启的皇帝,他会做得很好,再者悦翎和悦琳也已经定了亲事,还是你亲自把的关,不会错的,还有子浩,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虽然表面喜欢嘻嘻哈哈,可是他也是个重情的人,他们两兄弟,能把大启开创一个盛世繁华。” 方御景的脸埋在了我的头发之中,似乎带着浓重的感情的“嗯”了一声。 方御景去而复返的那两分钟,估计是找他姐看验孕棒去了,所以……这还没相互舔多久伤口,房门就被敲响了,而且还是非常急促的敲门。 “小景景,你粗来!” 我翻过身来,与方御景对视了一眼,方御景闭上了眼睛,似乎觉得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推了一下他,他依然没有反应,而方大美人则一直在敲着门:“小景景,你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啊咧,怎么感觉有点像雪姨,这不是重点,方景你给我快点开门!再不开我就让你姐夫到杂物房拿电钻上来把门给废了!” 方御景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见此,我动了动身体,想下床去开门,可方御景却是把我揽紧了:“别去。” 我叹了口气:“我的陛下呀,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你闹啥脾气。” 方御景依然还是闭着眼睛,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在这个时候,就只想和你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别的什么事情,一概不理会。” 我一愣,方御景这是比我还要感伤呀,我真怕门外的方大美人那电钻来把门给废了,只好对着门那边喊道:“方姐,明天早上给你一个交代,我有些困了。” 似乎格外的紧张我的肚子里面的方家后人,一听我困了,那门立刻就没有再响了,方大美人非常殷勤的说道:“那你休息~我不扰你了,小琳琳你可要好好休息哦,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你要是饿了,我随时给你做宵夜!” 我:“……” 我觉得我让我的陛下下厨还快一点,当然这也不是重点来着。 门外终于安静了,我把方御景抱在我的怀中,他得脸就埋在他最喜欢的地方,原本是他安慰我的,不知道为啥成了如今这么诡异的发展。 “陛下,你说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该叫什么合适?”估计是生孩子生多了,我也已经学会淡定了。 方御景从我的胸口抬起了头,看着我,然后手掌落在我丝毫没有隆起的腹部,道:“这是我们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叫子君。” 闻言我恍然一笑,确实,这是我和方御景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叫子君。 再度相遇,似乎在相遇了之后,其它的问题都已经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了,可问题就是——我和方御景制造了一个大问题! 试问一下,家里面的父亲是高中的数学老师,从小就对自己的女儿很严格,所以这个闺女是到了大三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这个父亲肯定是属于比较保守古板的类型,如果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女儿大学没毕业就怀孕了,会是怎么样的放应? 所以我在年假的时候把方御景带回了家,就是想知道我亲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反应。 在飞机上我一直强调方御景,得喊我爸妈叫叔叔阿姨,还有就是我肚子有料的这件事得缓缓再说,说了良久,方御景才答应了我。 方大美人给我们准备的礼物我们没有带走,没有带走的代价就是一个快递车停在了我家的门口,上面装的全部是方大美人给准备的礼物,我和方御景还是到了家门前才知道的! 快递员一箱一箱的从车上把东西给卸下来,按响了门铃,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诉我爸妈,这是来下聘的呀! 所以我没有敲门,那门就开了,我爸妈就站在门前看着我……以及我旁边典型高富帅的方御景。 我妈特意多看了几眼,估摸是在想为啥不是在医院那时候的那位小哥。 而我爸腿脚因为有风湿病,所以柱了一根雕刻精美的拐杖,带着一副眼镜,可能是因为做老师的原因,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一脸的严肃,现在的话,我这小心肝抖得更厉害。 之前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狠狠的熊抱了一把我的爸妈,简直把这老两口给弄蒙了。 我不是独生女,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天生的死对头,但是自从我又回来之后,我就决定了要好好的对我姐,觉得不能老是用我自己的美貌去虐她,毕竟我也普通过。 我咽了咽口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喊道:“爸妈。” 我爸瞥了我一眼,视线落在了方御景的身上,那气势不怒而威,像我爸这种男人,只有我妈能吃得住,就如同我吃得住方御景一样。 方御景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了,怎么可能像初见岳父岳母的那些小毛头一样手心冒汗,就他,不知道有多淡定。 “爸妈。” 随我之后,方御景也喊了……? 诶?诶!!!! 靠! 我猛的转头瞪眼的看向了非常镇定的方御景,大哥呀!我明明在下飞机前就和你说过了,得喊叔叔阿姨! 你给我解释解释,我爸妈啥时候也成你爸妈了!? 我妈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我爸则是……眯上了眼睛,浑身散发着一阵非常让人颤栗的气势,好可怕qaq!! 一旁的快递小哥有些着急,问道:“快递谁签收?” 我爸一眼看去,吓得快递小哥退了一小步,声音还有些忐忑:“我就是问问到底谁签收快递的。” 我爸看了一眼方御景,估计是已经猜到了这东西十之八/九是和方御景有关的,面无表情的道:“退回去。” 在客厅之中,我就如同像是一个犯人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面,问我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像犯人一样?方御景能一样么! 他特么就算现在是个阶下囚,他还是能给你一种九五至尊的感觉,就比如别人自称一声奴,那是卑贱的,但若是从方御景的口中自称一个奴,那方御景分分钟能喊出一个朕字的气势来。 两方对峙,没有一方示弱的。 我妈端了几杯茶出来,先是在我爸的面前放了一杯,然后是方御景的面前,最后才是我的面前,刚放下,方御景却是拨到了一旁,无波无澜的道:“孕妇不能喝茶。” 我“哦”一声,随即再次瞪大了眼睛,随后是我妈手上的托盘落在地上的声音。。。 花擦! 说好的慢慢来呢!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还说什么在这个年代没有了什么皇帝□□,众人皆平等,靠,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什么时候实施过了?! 第111章 大结局五 在那根黑色的拐杖挥下来的时候,方御景非常准确的就给接住了,我在一旁捂住了脸,几乎是咬着牙憋出了那么几个字:“你倒是松手呀。” 给我爸打几下也不会怎么样! 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作为女主角的我,非但没有阻止自己父亲对自己孩子他爹施暴,还纵容着,估计我会被唾沫给淹死的。 方御景脸上虽然还是带有一丝尊敬的,可是这要是松开手,那会让我更觉得觉得,这家伙是非常有耐心要攻略下我爸的。 方御景冷冷淡淡的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噗…… 我估计这是我懂事以来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特么真的是灰常的凑表脸,君子动口不动手?呵呵,敢问陛下你的江山是怎么打下来的!? 我爸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骂道:“君子!你还君子!?未婚就把我女儿的肚子弄大了,你这个伪君子!” 诶诶诶! 我爸真的是真相了。 方御景依然道貌岸然:“我会娶令媛,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辈子对她好,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爸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个臭小子,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在弄大她肚子的时候有没有尊重过她!” 我差点就没控制住流出那几滴眼泪,果然是我的亲爹呀,这家伙压根是不知道尊重我这是啥意思,明明在飞机上都说得好好的,下了飞机又做了另外一套,还有还有,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生子君和子浩的时候,我他妈就是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论语》《道德经》等等等。 估计是我反应有点大,我爸也转头瞪了我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恨铁不成钢:“我真想没有生下你这个不肖女!” 。。。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爸,极力的才把眼睛憋得通红:“爸,是我做错了,你别气坏自己的身体呀!” 我从太后的演绎生涯,又到了皇后的演绎生涯,现在……闺女的演绎生涯,专门是来坑亲爹的。。。 我好歹也是我爸妈给养大的,在他们身边待了那么长得时间,我哪能摸不透他们的心思,我看似害怕的低下了头,声音还带着一丝的颤抖:“爸,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我也只有把他带回来见你们了。” 低着头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方御景,嘿,果然是当过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尽然连头都不低一下。 方御景依然说着他的承诺,也就是他的优点:“我会是一个好男人,若是您不相信,大可让我签下保证书。” 我爸被激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良久看了眼我妈,让我妈把我带回房间去,在被带走的时候,我还回头的看了眼方御景,用口型比了仨字:加油哟~ 我这是那种典型不见得自己男人好的坏女人。 一进了房间,我妈一句话都不说坐在了我的床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像我妈这种心软的人,我很有信心,只要给我十分钟我就能把我妈拉到我自己阵营上来,只要我妈站在了我的阵营上,我爸说什么其实也是没啥用了。 我也坐下来,坐在了我妈的旁边,打算采取温情攻式。 “妈,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先听我说完。” 我妈看了我一眼:“你说。” “你也是知道的,长得帅,且任何的甜言蜜语其实是对我没用的,若是有用的话,我老早就开始早恋了,那还用等到现在。” 我妈拍了一下我的手:“是,你妈我是觉得那小伙子看着也不错,可你现在未婚先孕,你这一出,你知不知道你会让别人怎么说我们家的,你爸他还是个老师呀!” 我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现在带人回来就是为了盖住,别让人知道,我现在的肚子完全没有鼓起来,还可以挡一阵子。” 我妈摇了摇头,表情非常的心累:“闺女呀,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看向我妈,微微扯了扯嘴角:“妈,我是你亲闺女。” “所以?” “所以你自个的闺女要不要脸,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我妈:“……” 然后我微微一笑道:“你老是和我还我姐说,说她是早产儿,切,你不知道你妈也就是我外婆早就把事实告诉了我们,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和我爸买蠢而已。” 我妈:“……” 我妈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十分钟。 我拉起了我妈的手,说着让她安心的话:“妈,其实找老公这么一回事,等毕业以后找到的也不一定是合适的,没准还会中途闹离婚,而在大学找的,也不一定说到最后就是分手收场,有好的,我自己会抓住,他确实也能给我承诺一辈子的,妈你看我像是那种傻的人吗?有好男人,我干嘛不要?” 我妈捂住了眼睛,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诶,不是你妈不同意,而是我怕你祸害了人家。” 到底是亲妈呀。 我耸了耸肩,道:“他愿意被我祸害呀。” 确确实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祸害方御景他的,他是被我拉进了坑中,无论多少辈子都爬不起来的那一种。 两位大爷究竟在客厅当中到底发生了啥,我是不知道,就是出了客厅的时候,我爸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搞得我一头的雾水,虽然脸依然是黑的,可方御景却是用了半个小时就把我爸给拿下了。 我爸让我们自己出去找一家酒店,说是暂时不想看到我和孩子他爹,所以一出了家门口,我就问方御景:“你到底和我爸说了什么,怎么就二十几分钟就变天了,这不科学呀。” 方御景勾了勾嘴角,道:“我就陪岳父下了一盘棋。” “就这样?” “就这样。” “切,不过,你这声岳父还叫得挺快的,就是出门前的那声岳母也叫得挺溜的嘛。” 雪已经停了,在雪地中留下了我们两个人的脚印。 我知道为什么我爸和方御景就下了一盘棋就答应了,我爸是个数学老师,可也很会下围棋,总能在下围棋的时候算计出别人的下一步,我爸说过,下棋如是看人,而我爸最佩服的就是会下围棋的人,而方御景的围棋,那可真真的是国宝级的人物,就是我爸,估计也不是方御景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婚礼前去我兴高采烈的试婚纱,可特么我忘了,我要嫁给的是一个古人! 在我一拉开那帘子的时候,还没亮相后十秒钟,方御景就进来了,还把帘子给拉得实实严严的。 狭小的空间就我和他,我眼睛瞪得老大。 方御景的表情非常的黑,视线落在我的那条沟上,凉飕飕的道:“这衣服不能穿。” 我顺着方御景的视线低头一看,要怪就怪我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这直接就露出来了北半球。 这衣服确实是有点露,我也觉得有不妥:“那我出去再换一套。” 方御景似乎思考了半秒钟,了当的道:“都不行,太露了。” “婚纱都差不多的。”我穿过了古代的嫁衣。我就想穿回一次婚纱。 但试问一下,我能斗得过方御景么? 特么这家伙啥时候和我爸站统一战线了! 一说要中式婚礼,我爸这块老冰都给方御景刷化了! 婚礼进行得有点乱,底下的一大部分宾客是我的追求者,一部分是方御景,啊不,是方景的爱慕者,那一双双眼睛都给哭红了,这简直就是殡仪馆的即视感。 到底还是结成了婚,有了第一回,谁特么第二回还紧张,况且还是同一个对象。 念完了大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休学了,尽管我在最后的考试差不多全部挂科…… 荒废快二十年的学业,我还能全部都安全通过,我简直就是在做梦,但方御景却是全部通过了! 怎么办,好嫉妒! 九月初,离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一点点的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我却又说不上来。 已经大四的方御景,压根就没有了课程,天天在家陪我这个老婆,偶尔还会被方大美人抢人。 如同美人师傅一样,方大美人格外的喜欢我,我问过她,第一眼见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方大美人道:“这姑娘长得可真像我小景景他媳妇。” …… 我觉得我下回还是不要问方大美人任何的问题了。 我躺在阳台外的编制沙发上,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我仿佛回到了子君八岁的那年,子君八岁,悦翎悦琳五岁,子浩3岁,那年的秋季,小林子铺着一块四方的餐布,餐布上面放着很多的食物,有子君最爱的桂花糕,悦翎悦翎最爱的水果,子浩最爱的糯米糍,看着儿女嬉闹,我依靠在方御景的胸膛。 子君从远处跑来,怀中还有一只小兔子,喊着:“母后。” 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身上一阵暖意,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身上盖了一张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方御景半躺在椅子上面看着一本书。 我刚醒,他就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看向我:“秋季寒凉,下回午睡就回房间睡。” 方御景依然说着文邹邹的话,有几次方大美人很奇怪的嘟喃了几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 ……以前的方景之所以在学校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还特聪明,而是这家伙说得话完全都是古达人的腔调。 后来我与方御景做了同一个梦,才知晓这是为什么了。 梦中出现了一个人,与方御景长得一样,身上散发气势却完全和方御景是两码事。 这个方御景自称是方景,且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与方御景道:“吾本是阴间鬼差,你与他有着牵扯不清的多世情缘,但皆会因为时代不同差点错过,所以阎君特制造了机会给二位,这方景就是阎君给你们制造的机会。” 究竟这个梦是真是假,阴差说的是真是假,我和方御景都没有过于深究,毕竟有些事随它,会过得更好。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方御景手中的那本书,调侃道:“我的陛下呀,你在宫中看得育儿经难道还不够,不够的话,就都养了四个孩子了,你还没经验?” 自我怀孕以来,方御景就如同是第一回当父亲是的。 方御景阖上了书,道:“各有不同,多看些,也无碍的。” 我看着方御景认真的脸,突的笑了,虽然时代变了,装束和发型也变了,但我的陛下,我的方御景他一点都没变,依然是专属于我的那个贴心汉子。 我摸着我自己的肚子,总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原本我的预产期是在九月底的,可在九月中旬的时候,我……要生了! 被推进产房的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圈的……这生产的时间竟然就是子君生辰的那天! 第二天,我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不是别人,真是方御景,我躺在床上,咽了咽口水,心下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孩子像谁?” 孩子的性别我没问,方家有财有势,想照b超也容易,所以在七个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 方御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像……猴子。” 我:“……” 特么好想抽这个人怎么破!? 我见到我孩子的时候,我捂住了我的嘴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的子君,真的是我的子君。 我突然想了起来,我第一次和第二次破/处的时间都他妈的是一样的! 所以说怀子君都是在同一天…… 上天果然是给我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玩笑,但我就是喜欢这个大玩笑。 子君,悦翎悦琳,子浩,从头再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在育婴室玻璃窗外,方御景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了玻璃窗户上,我与他相视一笑,以前我从未说过让他暖心的话,如今我想说。 “方御景,我能遇上你,真好。” 方御景看着我:“你能找到我,甚好。” 那一年,金都十二月,冰天雪地,我喝醉了,晃悠到了冷殿,我把新帝给睡,故事由此开展。 本书由(胭脂有毒)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