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熊猫没眼圈)为您整理制作 ================== 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作者:东木禾 ==================   ☆、第一章 神秘黄金岛 公元二零二四年,黄金岛,是这片广袤大陆上最神秘古老的岛屿,人类文明发展了几千年,它便屹立不倒了几千年。 传言中,它富饶美丽,遍地黄金,所以才有黄金岛的称号。 传言中,它四季如春,犹如仙境,所以生活在那里的人从来不舍得离开。 传言中,它有神护佑,固若金汤,哪怕周围强国林立,暗中觊觎,却都望之心叹,不得而入。 传言中…… 关于这个黄金岛有太多的传言猜测,它到底有多么神秘富有,到底是凭借什么可以傲然存在,不惧威胁,又到底是如何的统治管理,可以让这个岛国千百年越来越繁荣昌盛,成为大陆其他各国羡慕嫉妒恨,又难以超越的霸主地位。 说是霸主,也不太确切,因为黄金岛从来不主动理会其他各国的风云变幻,他它低调内敛,不动声色,看似与世无争,却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引的世界经济动荡不安,朝局混乱,所以,各国忌惮它,又讨好它,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面上的平衡和稳定。 可暗中,谁又不想吞下这一块富得流油的肥肉,瞪着一双双阴暗贪婪的眼睛,时时刻刻寻找着机会。想要瓦解它,蚕食它。 黄金岛上,千百年来一直稳稳坐在统治地位上的只有一个家族,姜家,姜姓是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据说是源于炎帝神农氏,历经千年,姜姓下又延伸出其他十个姓氏,章,卫,许,向,崔,吕,谢,卢,高,齐,这十大家族一起奉姜家为尊,齐心协力的辅佐,而姜家投桃报李,也会给予这些世家大族足够诱惑的好处,比如名誉地位,比如荣华富贵,比如每一代的家主都会从这十大世家里,选几个喜爱的女子结为连理,共同享受这盛世繁华。 千百年来代代如此,因为联姻,这些世家大族与姜家的关系就更为密不可分,又因着自家女儿生下的孩子有可能是黄金岛的下一代主人,而会更加尽心尽力的辅佐,当然那些没有被联姻的,也会受到互相的牵制,即使不甘也不敢生有异心,再说了,保不准这一代后,再联姻就是自家这一家族了。这种风水轮流转的现象很普遍,翻一翻姜家的族谱便能看出其中的规律,几乎每一百年内,十大家族和姜家的联姻就会循环一遍,所以,这一代没选上,那就会是下一代,总归不过三代,就会有自家的女儿被娶进姜家的大宅。 这个规律,黄金岛上的人都知道,所以这也是几千年来这么多家族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的一个决定性因素。姜家更是深谙此道,把平衡之术玩弄的炉火纯青 只是,世间事,总有一个例外。再坚不可摧的石头经过千百年的冲刷都会抹去了棱角,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庞大复杂、枝繁叶茂的家族。 到了第一百代,终于出现了变故。 这一代姜家家主是姜万豪,年轻时铁血手腕,又有勇有谋,当选家主后,很是为黄金岛的繁华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和努力,备受世家长老们的拥护。只是他不该去周游列国,增长什么见识,因为最后,见识没长多少,却带回了一个女人,一个美的让人惊艳窒息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一直风平浪静、各安其职的平衡差点打破。 因为姜万豪对她一见钟情,扬言非她莫属,打破了姜家家主从不娶其他国家女子的习俗,也打破了十大家族合力维持的那种表面稳定。 可想而知,当年那一场婚事是如何艰难重重,姜万豪却力排众议,费了好大一番心血才总算抱的美人归,可结局却不是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婚后幸福只有短短一年,因为黄金岛的主人不能只娶一妻,于是,在那女子怀孕期间,在十大家族的压力之下,又不得不迎娶了另外两大世家的嫡女为妻,以维持岛上的安定平衡,也维持千百年来姜家不能撼动的尊主之位。 可那个女子却不能接受这般三妻四妾,用情不专,于是,一怒之下,在生下女儿后,坚持离婚,只带了满月的女儿便决绝的飞往了另一个国度,更是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惊艳灰飞烟灭。 黄金岛又恢复了昔日的平衡稳定,众人都绝口不再提起此事,就当那一出惊天动地搅的人心惶惶的女子没有出现过一样,姜万豪依旧铁血手腕,依旧有勇有谋,却膝下没有儿子。 姜家大宅里只有两位小姐,却被所有的下人们称之为二小姐,三小姐,大宅里也只有两位夫人,同样只能称呼二夫人,三夫人,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名头是给谁保留着,众人都心照不宣,却不敢有人提起此事,那就是一个尘封起来的马蜂窝,谁捅,谁就会遮的满头包。 黄金岛主人膝下没有儿子可算的上是大事,这关乎着继承大统,可姜万豪的那两位夫人自从各自生下一个女儿后,肚子就再也不争气,好几年过去,姜家再无喜讯传出,开头几年,众人也都不急,反正家主还年轻力壮,有儿子是早晚的事。可渐渐的又十年过去,依然没有动静,十大世家里不由的有些人沉不住气了,可当事人姜万豪却丝毫不以为意,没有流露出无继承人的急躁慌乱,每日该干嘛干嘛,把黄金岛治理的越来越让周围诸国羡慕嫉妒恨。而世家里也有不安分的人心开始蠢蠢欲动。 却在这时,姜万豪忽然宣布了一个重磅炸弹,他早在十几年前,就秘密从十大世家里选了四个天资聪慧过人的男孩来培养,如今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于是,那四个在众人眼里还很陌生的男子神一样的出现,又神一样的坐在了高不可攀的位置上,当然那些世家大族一开始都是极力反对的,凭什么他们鞠躬尽瘁几十年都没有捞到的好处,这几个凭空冒出来的臭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给霸占了去? 姜万豪也不多说话,只撂下一句,“黄金岛用实力说话,能者居上。” “若是他们不行呢?” “到时候,他们任由你们处置。” 就这样,四个人坐在了那四把高不可攀,黄金闪闪,却又步步危艰险的椅子上,三年,只用了短短三年,他们便用实力证明了一切,成功的堵上了所有反对的声音,把那些暗处使绊子、下黑手的人狠狠踩在了脚下。 而姜万豪也彻底放手,把手里的权利交给了这四个人。 于是,黄金岛新一轮的格局形成。 卫伯庸,姜万豪之下,四大黄金椅第一把,接管如今黄金岛内大小一切事物,握经济大权,手腕铁血强硬,为人沉稳威严,有王者之风。背后人称冷面撒旦。 齐宜修,第二把黄金椅的主人,掌管黄金岛的行政大权,并处理与他国的一切外交事物,优雅华贵,俊美如太阳神,人送雅号公子修。 谢静闲,第三把黄金椅的主人,掌管黄金岛的财政大权,温润如玉,又淡漠出尘,永远一袭白衬衣,永远飘逸悠远的笑,最是吸引那爱慕谪仙气息般男神的女子目光,在女子圈里有个昵称,叫小闲闲,闲同仙,表达她们的仰慕。 章云旗,最后一把黄金椅的拥有者,手里负责的是令诸国闻风丧胆的黑暗组织,也是护卫黄金岛和平的秘密军队,最强大先进的武器都出自这位少爷之手,他是当之无愧的武器天才,只是为人放荡不羁,是四人中最风流多情的,一双会放电的眸子惑人无数,有笑面狐狸的美称。 四人分别来自于十大世家的卫家,齐家,谢家,章家,让其他六大世家不由的羡慕嫉妒,他们家没有被选上的男子,自然就登不上那四把黄金椅的位子,最重要是的还是,姜万豪秘密培养了这四个人到底意欲何为? 以前也有家主对没有女子联姻的家族施这种恩惠,选些聪慧过人的男子经过一番培养参加岛中事物的管理,来分担家主的重担,可是都不曾被赋予那么大的权利和地位,那四人若是联手都可以把持黄金岛的所有朝政了。 他们不明白姜万豪为什么会舍得把自己手里的权利拱手相送,而置自己与危险之中,随时都有被架空夺权的可能,难道是因为膝下无子,所以没了雄心大志,想把下一任家主的位子交给这四人中的一个?那,那会是谁?难道黄金岛几千年以姜为尊的时代终于走到了尽头? 而那四大世家也是心里重重的动荡不安,那四个人虽然是出自自家,可偏偏不是嫡子嫡孙,不是他们费劲心力培养的接班人,甚至他们是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选上的都不知道,每个世家大族千百年来繁衍至今,几乎就是一个小王国,人数众多,他们只关注那些长老级别的家里所出的孩子,那些身份末微的又怎么会注意到?可就是这些处在末微的却爬到了最高端,开始傲然俯瞰,这让他们几十年付出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姜万豪到底是要做什么? 因为胡乱猜忌,平静安稳了二十年的黄金岛再次人心惶惶,好像有什么风暴要来临了。 风暴说来就来,姜家家主,黄金岛的主人姜万豪忽然病危,一时震惊世界。 ------题外话------ 亲们,木禾开新文啦,跪求收藏支持哈。   ☆、第二章 姜家大小姐 A国,静静的海岸线上,金黄的细沙柔软如棉,一望无际的海水一眼望不到边,清澈的可见里面的鱼儿,蓝天瓦蓝瓦蓝的,倒映在在这一片得天独厚的海水上,透明的色泽一层层卷上来,如令人心颤的水晶果冻。 温暖的海风夹带着一丝属于海水的味道,吹开了一扇窗户,窗户上摆着几盆金黄的小雏菊,绽开的花朵如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淡淡的清香追随着风的脚步飘进房间里。 房间装修的充满了自由、自然、浪漫的气息,完全的地中海式的风格,蓝白色为基调的色彩干净、素雅、清澈,如置身海洋。 而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都彰显着非凡的品质,哪怕是微小到一个不足道的摆件,都精益求精到无可挑剔,如此精致的、高雅的房间自然那主人也是完美到令人惊叹。 宽大柔软的床上,一名年轻的女子正闭着眸子安然的睡着,九月的天,微微有点凉,身上随意的搭了一条纯白的毛毯,可是那长长的毛却遮掩不住下面凹凸起伏到令人喷血的曲线。 一路高低起伏、蜿蜒而上,就是一路惊心动魄的荡漾,而在路的尽头等待的更是令人窒息的惊叹,女人为之嫉恨,男人为之疯狂。 什么是精雕细琢到无可挑剔,什么是鬼斧神工到浑然天成,什么是上帝的杰作?什么是清水出芙蓉?什么是肌肤如玉如瓷、如绸如缎?什么是眉如远山、睫如蝶翼、唇似花瓣?一个人长到一定的境界,似乎已经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只有一声赞叹,美,美到了骨子里!美到了呼吸里! 天生微带着点卷曲的长发此刻调皮的拂过俏脸,更添一抹魅惑的风情,梦中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唇畔勾起一丝笑意,于是,安安静静的睡莲惊艳盛开,顿时整个房间都被点亮了。 也点亮了那个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的男人。 身高足有一米九,模特儿一般的好身材包裹在修身的黑色丝质衬衣里,黑色笔直的裤子底下,修长的腿让那些迷恋长腿欧巴的小女孩们总是忍不住想要尖叫,却又畏惧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而不得不咽着口水吞下。五官立体,生的极为俊朗,只是表情似乎只有一个,冰冷淡漠,可此刻凝视着床上的睡美人,蔚蓝色的眸子里浮上奇异的温柔,一刹那如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似要将那美人淹没。 一步一步靠近,无声无息,唯恐惊了那美梦,连呼吸都放轻,只有在她睡着时,他才敢这般的凝视她,贪婪的、迷恋的、尽情的要把她的美好收进眸底,刻在心上,也只有在这一刻,他允许自己忘掉自己的身份,任性的、肆意的释放着他的宠溺、他的柔情,他对她那份隐藏的心事。 她是他最初的、也是终其一生的爱恋所在,是他要倾尽一生、哪怕拼却性命也要守护的天使!是他只能仰望的,天上的那轮明月! 她是黄金岛姜家的大小姐,姜云朵。 ------题外话------ 嘻嘻,一开始,木禾更新的字数不会很多哈,但是不会断更滴,慢慢的字数会多起来的,建议养几天再看。   ☆、第三章 绝世尤物 又肆意的凝视了半响,见床上的女子仿佛受不住灼热的视线,微微蹙眉,像是要醒来,他才不舍的关起眸子里的深情眷恋,收敛起所有的情绪,低沉的带着些恭敬的开口,“小姐,该起床了。” 每日固定的起床叫声,从来不会换另一样词汇,简单直白到固执,从青涩稚嫩的少年到成熟性感的男人,从她有记忆开始,似乎就是这个样子,姜云朵慵懒的睁开眸子,瞬间那张小脸美艳不可方物。 盈盈秋水眸子里还有那么一点迷离,微微的眨了眨,待看清眼前弯腰专注的看着她的男人依旧是一副尽职尽责管家模样时,她叹息着笑了笑,“骥,早啊!” 向骥面瘫着一张俊朗的脸,只是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奇异的柔和,“不早了,小姐,现在是七点十五分,夫人已经煮好了早饭在楼下等您,距离您八点上课,还剩下四十五分钟。” “四十五分钟啊,还早呢。”姜云朵咕哝了一声,又忍不住惬意的闭上眸子,温暖柔软的床如沙滩,陷在里面就不想出来。 她闭上眸子的那一刹那,向骥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声音却不敢泄露出半丝的情绪,一字一句、公事公办的提醒,“小姐,您洗漱换衣服需要十分钟,坐车去学校二十分钟,那么剩下用来吃早饭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若是您再睡一会儿,夫人吃饭时大概又会念叨您狼吞虎咽、没有淑女气质了。” 姜云朵懊恼的皱着好看的眉,睁开了眸子,终于成功的被念叨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骥,你好啰嗦喔。” 抱怨的如同撒娇般的口吻,让向骥心底一颤,那白色的毛毯从已经坐起来的身子上柔顺的滑下,露出牛奶般的肌肤,晃人眼球,夺人呼吸。偏拥有这得天独厚的一切美丽资本的女子,似乎永远不知道她的美丽对别人是一件多么强大的武器,慵懒的、随意的,漫不经心的下床,一件淡紫色的丝绸睡衣熨帖的像是第二层皮肤,勾勒着魔鬼般的好身材,一步一风情的走进了洗手间。 向骥无比感谢,他的天使是迟钝的,不会看出他身子的紧绷、不会听到他呼吸的凌乱,不会知道那背对的眼神是如何的灼热痴迷! 他又无比的恼恨,恼恨每天的这个时刻,与他而言,是个多么甜蜜的折磨。忘了从何时开始,那个梦幻般的小公主长成美艳动人的绝世尤物,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盅惑着每一个男人的心神,她生来就注定是被男人追逐的、仰慕的、膜拜的,可恼的是,她自己却不知道!那双眸子里永远是纯粹清澈、干净透明,像门外那一片蔚蓝色的海水,将所有人淹没在其中,她却在岸上无辜的笑。 她聪慧灵动,学位读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偏偏在感情上迟钝的让人生恨!他却是偷偷的欢喜着,欢喜着他守护的天使还看不到那些男人的好,他不知道当有一天,他的天使飞去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会不会心痛的死去。 可是,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题外话------ 嘻嘻,喜欢的亲们请收藏支持一下哈,么么哒!前面字数少一点,慢慢的情节展开,就会多更了喔。   ☆、第四章 母女俩都是大美人 姜云朵洗漱完又换好衣服下楼时,正好用了十分钟。十分钟与其他女子相比已经是十分迅速的了,女子自古爱美,哪个不是精描细画的折腾个半个小时?就是出门选个衣服,不捣腾个三遍五遍的也不安心。 可姜云朵一张素颜,便是世间绝色尤物,再描绘一番,还不得成了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被爱好和平的正义人士打杀了? “妈妈,早上好。”一身简单的蓝白条纹及膝裙从楼梯上飞下来,腰上巨大的蝴蝶结随着那欢快跳跃着。 “小姐,慢一点,你忘了上次……”向骥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抬眸就看到他的天使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飞舞而下,想起上一次她跑的太急,不小心从楼梯上差点滚下来,心脏就是一阵紧缩,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而手里的盘子随意的往不远处的桌子上一扔,那盘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稳稳当当的平放在上面,里面的东西一点没有变动,足见武功之高。 姜云朵看到楼梯的尽头是向骥,奔的更加欢快,有他在,便是安心。半扑在他有力的胳膊上,灿然一笑,“骥,谢谢啊。” 向骥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好,恭敬的退了一步,心在她落地的那一刻,也终于松开,“小姐没事就好,只是以后不要再跑的那么快,万一……” 姜云朵一边往餐桌方向走,一边敷衍着点头,“好啦、好啦,管家婆,我记住了啦。” 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一直未回头的林玉颜忽然开口,“向骥,你别总是惯着朵儿,她要是不长记性,就再摔一次,摔的多了,就记住了。” 明明说着带了几分气的斥责,可偏偏那嗓音轻柔的如江南的那一场烟雨,半点都没有办法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姜云朵这么多年每次被念都是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这一次当然也是,不太淑女的坐在林玉颜的身边,嘻嘻的笑着抱怨,“妈妈,有你这么当妈妈的吗?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我一定是你捡来的对不对?” 曾经见过她们母女的都会暗地里有这个疑惑,怎么说呢,两人都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大美人,可是那美却是截然相反。若姜云朵美的像是一团火,可以燃烧所有人的热情理智,使其疯狂,那么林玉颜就是一汪水,温柔宁静,让你不知不觉的为之沉醉屏息、沉浸其中。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整张脸都是明亮的、动人的、耀眼的,张扬的,带着独一无二的风情,挥洒着属于她的惑人气息。一个如江南的一场烟雨,朦胧如诗,淡雅如画,婷婷袅袅的走来,如从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典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一个眉宇间是自由的、开朗的、坚定的、灵动的,仿佛世间一切都可以跨过,一个眉宇间是宁静的、忧郁的、淡淡的、悠远的,好像总是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梦。 她们如此不同,可是却的的确确是一对亲身母女,每次走在路上,那都是一道最靓丽、回头率也最高的风景线啊!让身为护花使者的向骥遭受了多少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以至于出门他都要带个墨镜,遮掩他控制不住的煞气。   ☆、第五章 向骥的各种好 林玉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捡回来的就好了,妈妈何至于……”话忽然顿住,有些尘封的回忆即使过去多年,依然是不能碰触的伤痛。 姜云朵一看自个儿妈又不自觉的露出哀伤幽怨的神色,立刻后悔刚刚不该开那样的玩笑,怕是又勾起伤心往事了,忙转了话题,“哇哇……今早上这么多好吃的啊,蟹黄小笼包,皮蛋瘦肉粥,好香,好香,妈,有你在真好!” 姜云朵夹起一个香喷喷的蟹黄小笼包就往嘴里送,滚热鲜香的汤汁吸入,美的她眯起了眸子,可迫不及待的咽下去后,又后知后觉的张开小嘴哈气,“呼呼……好热!” 站在边上的向骥早已经有经验的把准备好的冰凉新榨的果汁递上去,“慢一点吃,来,喝口果汁就不热了。” 语气是恭敬有礼的,课那嗓音带着无奈的宠溺,让林玉颜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怜惜。 向骥十岁来到这个家,那时候朵儿才只有一岁,几乎是向骥看着长大的,从小对朵儿守护的像是个公主,没有受过一点委曲,没有受过一丝的伤害,几乎比她这个当母亲的都要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可是他背后却承受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刚刚只是从他扔那个盘子就可以看出,这么多年他的武功是越来越精进了,付出的坚辛可想而知,他也不过是三十岁而已,有时候她看着也是心疼,可是他的固执和坚持已经深入骨髓,谁也改变不了,只是啊,这份守护早已在这二十年里变了味道,那是一个男人全身心的爱,只有朵儿这个傻瓜不知道。 从她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若是把朵儿交给他,她私心里是愿意的,因为他对自己女儿的好连她这个母亲都自叹不如,他知道朵儿某年某月发生的任何事,那脑子就像是电脑一样,记的丝毫不差,朵儿就是他的全部,他没有娱乐,甚至没有朋友,他就像是为了朵儿而生的,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却没有勇气表白!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机会,可是他都努力克守着自己的本分,只是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和保镖,不再更近一步! 姜云朵大口的喝着,冰凉的果汁中和了那股热气,才没心没肺的笑着道,“谢谢啊,骥,还是你最体贴了,一起坐下吃吧,妈包的蟹黄小笼包是越来越好吃了。” 向骥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俊颜,只是听她说好吃,蔚蓝色的眸子里柔和了几度,林玉颜心底叹息一声,向骥什么都还好,就是这性子太冷了,也太闷,朵儿又在这方面迟钝,不然何至于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或许她该帮一把了,朵儿也二十一,年纪不小了。“傻丫头,妈包的小笼包是这个味道么?这是向骥做的,他知道你爱吃,嘴巴又叼,为了要最新鲜的大闸蟹,天不亮就去海边亲手抓的,回来又一点一点的弄出蟹黄来,整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做了这几十个,妈都舍不得吃呢。” 向骥忽然飞快的看了林玉颜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微微的慌乱和惊异,瞬间又不动声色的压下,而林玉颜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让人家紧张的话,脸色淡淡的,只喝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啊?原来是骥做的。”姜云朵楞了一下后恍然,接着便有点激动兴奋,“骥,你真是越来越无所不能了,会绝世武功,也会读书各种、还会开车,修理任何东西,会把房间收拾的连最顶尖的家政人员都自愧不如,搭理这个家更是让皇室的首席管家都曾称赞有加,甚至对女人衣服都有独特的鉴赏力,现在连做饭都这般好吃了,哈哈……再过几天,你就是变成个超人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要收藏喔,那样木禾就更有动力了哈,么么哒!   ☆、第六章 真正的淑女 姜云朵真心的赞美着,眸子亮的黯淡了从窗子里射进来的阳光,而向翼只是平静的说了声,“谢小姐夸奖。”就立在一边再不言语,无人知道他心底早已翻腾,原来这么多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学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啊,他不在意在别人眼里他做的好不好,只要她需要,那么他便会去学,学到最好,无可挑剔,让她依赖、依赖,再依赖,然后永远离不了,这是他的私心,想要留在她身边,没有名分,不求结果,只要能让他留下便好。 爱到深处无怨尤,爱到深处便可以低进尘埃,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林玉颜心底又是一叹,也不再言语了,只有姜云朵没心没肺的吃着,时不时的瞄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快要七点四十五分了,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顿时变得很哀怨,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比那蟹黄小笼包看起来还要诱人。 向骥心底看着疼了,把果汁递上去,示意她冲下去别噎着了,“小姐慢些吃吧,吃太快对胃不好,一会儿……我可以把车再开的快一些。”他宁愿超速被警察追捕,也不愿看她一会儿胃疼。 林玉颜放下手里的碗,不赞同的嗔怪道,“向骥,别太惯着她,若是早上早起那么一会儿,现在也不至于慌忙成这样?看看,吃个东西是越来越没有个淑女样子了。” 向骥如何不知?只是……他对她就是永远没有办法,不到那个最临近的点,他不舍得叫她起床,他甚至想陪她一起住在学校,可是偏她喜欢海边的房子,才不得不选在这里,离着她就读的学校有三十公里,他已经把速度提高的十五分钟了,也许还可以缩短到十分钟的,那么她就可以多一点时间吃早餐。 姜云朵把嘴里美味的蟹黄咽下,才心满意足的笑着道,“妈,淑女气质不一定是吃相斯文优雅好不?” 林玉颜笑骂了一声,“那是什么?你倒是说说,难不成你这样狼吞虎咽的就是了?” 姜云朵吃饱喝足,准备开溜,“妈,那不叫狼吞虎咽啦,那是真性情好不?我以为啊,所谓淑女不过只是世人们对女子制定的一种精神约束,谁说只能优雅高贵、端庄得体,穿品牌礼服、说几国语言的才是淑女了?活的随意自然、活的自由坦荡、活出最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淑女!不然就是塑料花,看着再美,也是假的。” 姜云朵若不是因为要去上学了,也断不敢跟她妈说这些,她可是了解她妈妈的性格是多么的传统守旧,即使在风气开化的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骨子里却一点都没有变,几千年的老传统根深蒂固,素来接受不了她这些洒脱奔放的言论的。 不过,今日一反常态,林玉颜竟然没有念叨她,眉宇间是一抹沉思,显然被她刚刚那番话触动了某个地方,姜云朵倒是楞了一下,人影已经走到门口,不由的回头看,此刻她妈妈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复杂表情。 她还来不及想,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知道家里电话的可没有几个人,而大清早这个点打电话的就更奇怪了,向骥冷厉的眉头不动声色的一皱,却是快速的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急切,却是那道华丽阴柔的熟悉味道,“骥,打开电视,看新闻频道。” ------题外话------ 啦啦啦,每日一求,求什么呢?亲们懂得哈,嘿嘿。   ☆、第七章 家主病危 向骥皱着眉挂断,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平时客厅里那个几十寸的电视就是个摆设,此刻一开,里面正响起一阵混乱的舞曲声,几人还都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骥?”姜云朵从门口又绕回来,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问号,“攸忽然打电话来做什么?” 那道声音听过无数遍,华丽阴柔,如绸缎,如春雨,如撩拨的羽毛,让无数怀春的少女为之疯狂着迷,奉为心中永不可替代的男神。 电视已经打开,向骥正在搜索新闻频道,直觉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因为素来对什么都无所谓态度的攸刚刚竟然是急促的,似在压抑什么。只是心里再不安,俊颜依旧面无表情的平静,“没什么,小姐,攸只说要看一下新闻频道,许是有什么重大新闻发生。” “重大新闻?呵呵,不会是攸又拿了什么最佳男主奖吧?”姜云朵笑着打趣了一句,只是接下来盯着电视屏幕,那唇角的笑意凝住了。 林玉颜本来不甚感兴趣的想要走开,许攸那孩子惯会胡闹给朵儿惊喜,这一次不知道又是制造了什么新闻事件,她觉得心老了,对年轻人的那些冲动热血、不顾一切的疯狂已经在下意识的逃避了,可刚刚站起的身子在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猛然僵住了。 向骥也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浑身的气息降到了冰点。 电视里正在播报一条新闻,在国外很少报道国内的新闻,可是因为这一条新闻太重要,引起的震动太大,所以知道的都在第一时间全球转播了。 黄金岛姜家家主姜万豪病危。 可靠的消息就只有这一条,此刻屏幕上响着的多是对这一事件的各种评论和猜测,以及对全球经济和政治的影响,甚至还有对黄金岛以后谁来主事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总之因为这么一个事件引发了口水泛滥,大肆报道,极尽揣摩之能事。 屏幕上大多只有一些解说,画面什么的拍的模糊不清,因为黄金岛就像是个世外桃源,禁止外面的人拍摄,所以可看的实质性东西一点没有。 向骥关了电视,客厅里忽然的安静让气氛一下子有些僵硬。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却互相躲闪着,谁也没有去看谁。 林玉颜站起的身子坐了下去,没了以往的轻盈优雅,发出沉重的一声,敲打在姜云朵的心上。 “妈……”姜云朵走过去,无声的站在林玉颜的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那个男人是她的爸爸,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是有那一层的血缘关系牵绊着,平时连那个名字在家里都是个尘封的禁忌,因为那是她妈妈心底不愿触碰的一道伤口。 向骥也无言的站在了姜云朵的身后,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心微微疼着,尽管二十年未见,可是血浓于水,他的天使心里也不好受吧?而他也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家主病危,黄金岛要变天了,作为姜家大小姐的她怎么能不回去?回去了,她还是他一个人守护的天使吗?他忽然明白许攸在电话里压抑的是什么了。 ------题外话------ 求收藏啊,打滚求啊,嘿嘿,收藏的都是好孩子,么么哒!   ☆、第八章 准备回去 他忽然明白了许攸在那头压抑的是什么了。 许攸像他一样都在害怕她回去,可是却又无法阻止! 客厅里的沉默紧紧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半响,林玉颜疲惫却坚定的道,“朵儿,你回去吧。” 低低的一句话,姜云朵听的心底一震,她自然知道这回去是要回什么地方,一个全球人民都知道却又轻易踏不进去的世外桃源,黄金岛,也是她出生的地方。“妈……我,不想回去。”当年的事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可是能逼着妈妈带着只有三个月大的她只身来到国外,那伤害一定是痛彻心扉、不堪回首的。二十年了已经习惯了她们的世界里安宁平静,可现在却要被那一个人打乱了。 林玉颜渐渐的平静下来,典雅的脸上依然苍白,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朵儿,他当年负了妈妈,可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回去看一眼吧,不管结果……他是生是死,你不愿理会再回来便是。” 姜云朵皱着眉沉吟着,“那妈妈你呢?不一起回去么?万一……”不是说他病危吗,也许是最后一面,妈妈都不愿意见了? 林玉颜撑着桌子站起来,苦笑了一声,“妈妈当年发过誓,老死不相往来,而且……见了又有什么用,徒增伤悲罢了,让向骥陪着你回去吧,现在就走,早去早回,妈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轻柔的嗓音里含着一抹无奈的苍凉,好像曾经埋葬的那些久远的心事瞬间复活,压的空气里满满的都是不能承受的重量。 林玉颜交代完了,就上楼了,背影有些无力的疲惫,姜云朵站在原地一直静静的看着,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卧室里,她才转身,对着默默站在她背后的向骥问道,“骥,你说我该不该回去?” 向骥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僵,若是可以,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她回去,可是万一那个消息是真的,她和亲生父亲为此再也见不上一面,哪该是何其残忍?况且,家主对她二十年如一日,从未断过思念和关心。他不能让他守护的天使心底留有任何的遗憾,绝不! “小姐,回去吧,我去收拾东西,定最快的机票,直飞黄金岛。”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在机场,向骥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手里拿着两张机票,向着姜云朵走过去。 候机室窗户边上,姜云朵正向外看,一头栗色的天然卷发像是起伏的波浪在阳光下跳跃着,只看那背影,就足以引得来来往往的男人侧目,该是什么样的绝色尤物拥有这般令人澎湃的诱人身材。 有几个心痒难耐的走进,从边上偷偷的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巴掌大的半张脸,白皙无暇的肌肤像是最好的玉石、最精致的瓷器,泛着柔和的光芒,美好的唇形微微抿着,似乎是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让人无端的生出心疼和怜惜,想要倾尽所有也想博美人一笑。 走过来的向骥看到这一幕,无声的眼刀子就凌厉的射了过去,那几个看的着迷的男人一个激灵,悻悻然又不舍的离开了,而这一切他的天使却不知道,她就是这样,哪怕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让人情不自禁的靠近、着迷、沉沦。回到黄金岛,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又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心底酸涩,却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一米处停下,“小姐,机票买好了,十分钟后起飞。” ------题外话------ 嘿嘿,是不是每日里看的不过瘾,亲们常来冒泡鞭策木禾喔,木禾感受到亲们的热情,就会拼命更啦。   ☆、第九章 谢谢你 骥 姜云朵没有回头,唇角勾起一抹微讽的笑意,“不是说那里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出么?”就算是哪个国家的重要元首也要事先征得同意后,飞机才允许在岛上降落。 向骥听着那外人二字,心里针扎似的一疼,有些话脱口而出,“小姐,您不是外人,您是姜家最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是黄金岛的主人!”想要回岛,随时随地都可以,谁敢说半个不字! 姜云朵呵呵的笑出声,山涧流水般的清澈悦耳,却带着一抹薄凉,“不是外人么?可是有哪个家里人是可以二十年不见的?大小姐?主人?骥,我不是三岁小孩了喔!”所以不要再哄她,她以前可以傻傻的不去想,那是因为她不愿让过去的事情来搅乱自己的生活。可现在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去相信。 “小姐!”向骥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半步,双手控制不住的举起来,想要紧紧的俯在她的肩上,那一刹的脆弱让他的心几乎要缩成一团,可终是无声的落了下来,垂在身侧,“小姐,家主他或许有难言之隐,而且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您,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在您的身边,还有许攸,我们都是家主从您小的时候就派到夫人身边去的。” 这些话从来没有挑明了说过,可几人心里都是明白的,只是又谁都装作不懂,不懂可以活的更为自在。 姜云朵转过身子,那逼人的美颜令人窒息,向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似是承受不住忽然那么近的面对。 “骥,你可后悔……来我和妈妈的身边?”一句话问的有些艰难,从她记事开始,她的生命里就有这个人存在,默默的承担起照顾她保护她的一切,而她一直坦然的享受着,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因为她知道他是那个人派来的,似乎潜意识的拒绝着,又莫名的贪恋着。 向骥猛的抬起头,蔚蓝色的眸底是坚定的不悔,“小姐,骥从未后悔过,以后也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刻!”相反,他无比的感激让他来的她的身边,一生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姜云朵终于灿然一笑,唇角的弧度美好的像是玫瑰花开,忽然向前一步,用力的抱了抱那个永远守护着她的勇敢骑士,“谢谢你,骥,我懂了,有你在身边,真好!” 向骥如被电击到,浑身绷紧又莫名的颤栗,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从来冷静理智到仿若电脑一般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感官都在怀里那个忽然扑上来的身子上,柔软、馥郁、馨香,美好的不可思议!“小姐……”喃喃的自语了一句什么,他都不清楚,手里的机票无声的飘落,天地一片安静,只有她和他。 美梦的悸动只有一瞬,下一刻,梦醒,怀里的柔软消失,空荡荡的虚无让他心底一阵绞痛,忽然想不顾一切的伸出手,紧紧的搂住,刚刚他都没有抱一下,他悔的连呼吸都是疼的。 “呵呵,骥,你怎么了,机票都掉啦,难道说声谢谢就让你吓成这样?呵呵……”姜云朵弯腰捡起机票,小手在那张呆怔了的俊颜前挥了挥,“嗨,回神啦,我们该上飞机啦!” 向骥猛然惊醒,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红,所幸也带着超大墨镜,看不到那蔚蓝色的眸子里是如何的酸涩欢喜、淡淡失落,低哑的一声,“好!”率先拖着行李箱,朝着检票口走去,背影有些仓皇僵硬。 姜云朵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样子的骥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或许是自己刚刚那个感激的拥抱让他别扭了?“呵呵……骥,等等我啦……”笑着追上去,心底已经不复之前的阴霾。 她从来不是一个纠结的人,难过脆弱也只是一刻,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也已经过去,她不会让那些错误或是悲伤来影响她现在的生活,至于回去以后要面对的人或事,既去之则安之,心若不伤,岁月无恙。   ☆、第十章 男神许攸 飞机直冲蓝天,在洁白的云朵里平稳的穿梭。 能飞往黄金岛的飞机a国只有这一架,能去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事先与黄金岛负责外交的官员沟通过,获得允许后才能购票登机,所以内部非常的奢华,且人很少。个个身份特殊,却低调的陷在自己的座椅里,或闭目养神,或是埋头沉思,谁也不关注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姜云朵和向骥坐在一排,中间隔着一个精致的小茶几,上面放着美味的糕点,一杯果汁一杯冰水。 姜云朵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上是一个长的美丽的男人,美丽到让女人都嫉妒,完美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用电脑特技设计出来的人物,狭长的眸子天生勾人的往上挑,还有那个下巴,是最让她叹息的,几乎要尖成了锥子,曾经让人怀疑是不是去做过磨骨的整形手术,不然怎么能漂亮性感成这样? 姜云朵又一次叹息,男人美成这样可让女人怎么活啊?向骥微微往杂志上扫了一眼,那张脸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各大杂志报社的宠儿,几乎上过所有的封面,只要有他在,那一期就会被疯狂的卖断,电视上,网络上,关于他的话题更是不断,他的粉丝后援群席卷了全球,强大的让一个国家都侧目,他就是被那些小女生奉为永不可替代的男神许攸。 说曹操,曹操就到!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向骥猛的回头,果然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闪着耀眼的笑,一根修长的食指竖在绯色的唇上,一个噤声的动作,也让他演绎的惑人性感,妖孽! 向骥警惕的扫了周围一圈,还好,没有小女生,他可不想听到那种高分贝的尖叫声,还有不要命的热情告白。 身边的姜云朵依然在盯着杂志封面上的人看,眼神从那张脸滑到露出的一段漂亮锁骨上,劲瘦的腰身,偏偏喜欢穿修身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的那胸,那腰,那修长的腿便如同扒开了呈现在你面前,甚至比那个还要诱惑人。 姜云朵看的投入,完全不知道身后那人见她盯着自己的图片看的出神早已笑的如花绽放,等她再一次深深叹息时,终于嬉笑着开口,“小朵朵,原来是这么想念我啊!足足盯着人家看了十五分钟呢。” 阴柔华丽的声音里是遮掩不住的欢喜、激动还有一点小得意。 姜云朵怔了三秒,然后猛然回头,眸子里的惊喜亮的仿若夜晚的星星,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忘了身上还系着的安全带,一下子又跌回去,“攸,攸,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前天打电话时,还不是说在哪里哪里拍摄电影,忙的天昏地暗么?怎么转眼就…… “呵呵呵……”许攸半蹲在她面前,笑颜如花的脸使劲的往她眼前凑,“怎么就不能是我?难道只允许小朵朵偷偷的想我,我就不能因为太想念小朵朵而偷偷跑来相会?” ------题外话------ 又一个男主出场喽,鼓掌,嘻嘻,是绝世美男子喔。   ☆、第十一章 对她的感情一致好 瞪着那张笑的腻歪的美颜越靠越近,属于他的气息喷在脸上,麻麻的痒,姜云朵不由笑着躲闪,“少甜言蜜语的哄我了,当我是那些头脑简单的小女生啊,一句好听的就被迷的七荤八素的,老实交代,跟着我上飞机是要图谋什么不轨?” 许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嬉笑的神情下是越来越克制不住的疯狂冲动,多想就那么不顾一切的亲下去、亲下去,一尝夙愿,是否如夜夜梦中的一样柔软甜美,可到底还是怕吓到她,怕十几年的情谊毁于一旦,怕她若是厌恶拒绝了,他会不会疯掉! 最终,还是故作伤心的慢慢的撤回了身子,如曾经的许多次一样,只当这是一个玩笑,属于好朋友、好哥们的那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小朵朵质疑我的感情,我这里好痛!”半真半假的捂着胸口,那双惑人的眸子里都是幽怨的控诉。 向骥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么近的距离,他差点想要忍不住把那张脸给打到一边去,一时心底又酸涩黯然,许攸到底比他还要勇敢些,虽然把那些炽热的情感小心翼翼的掩盖在玩闹之下,可终是比他的冷漠无情来要更近一步,天知道,他多么渴望也能与她这般亲密的说说笑笑,可他那闷性子打死也做不来这些。 许攸自始至终没有看他,看了也是一如既往的表情,看似冷冷冰冰、面无表情,可只有他知道,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底下全是隐藏的满满的感情,不会比他自己的少一分一毫! 两人都是天字头号大傻瓜,明明与她是这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可那心却仿若隔着千万里,谁也跨不过那一步,到头来,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到那个地方去,等回到那里,她再不会是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他们却不能不放手! 心底忽然就翻腾起滔天的酸楚,有那么一瞬,他几乎觉得自己会被那酸楚淹没,胸口的地方揪的生疼生疼的,是真的疼起来,颠倒众生的脸变的苍白了。 姜云朵本来还在好笑的看着他演戏,这货把演艺圈的奖几乎拿了一个遍,这演技果然是炉火纯青,可等到见他脸色都白了,才惊了,“攸,你怎么了?真的痛了么?你不是说,上次让那什么着名大夫看过后就好了?” 许攸从小就有心脏病,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记得上次他说被治好了,这么久了,也从来没见他犯过,难道他又是为了哄她开心骗她的? 向骥面无表情的去翻他随身带的包,拿出一瓶药,打开取了一粒就塞进许攸的嘴里,然后把瓶子快速的收起,没有让姜云朵看到是什么药,“晕机就不要蹲在那里,还不快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晕机?”姜云朵刚刚着急,没有注意向骥拿出来的是什么,只注意到许攸吃了那药,脸色很快便红润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攸,你什么时候晕机了?”这货成天里在空中飞来飞去,忙着到各地拍戏宣传,要是晕机,依着他那脾气,还不得折腾疯了? 许攸等着那股刺心的疼痛过去,对着旁边的向骥投去感激的一瞥,他也是不想小朵朵为自己担心吧?所以才会帮着自己圆谎?他们对她的那份心还真是……一致到让彼此对彼此生不出一点的嫉妒!   ☆、第十二章 一火一冰 见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疑惑,许攸幽怨的夸张道,“唉,谁叫我人气那么旺、那么红呢,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临上飞机时,都没有空吃点东西,不晕机都对不起我如今这身价!” 见他又活蹦乱跳的插科打诨、胡言乱语,姜云朵倒是放下心来,笑骂了一句,“你就可劲的得瑟吧,好不容易心脏治好了,再把胃给折腾坏了,哼,到时候你就顾着跑医院吧。” 一边数落着,却也不停手的拿了飞机上备的吃的喝的给他,许攸就笑了,笑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小朵朵肯定第一个不舍得吧,呵呵,还有我那些可爱的后援群妹妹,一定会伤心流泪的。” 姜云朵不屑的翻了个大白眼,“放心吧,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前脚刚住院,后面就会有大批的绝世美男站出来安慰那些流泪的芳心的。等你从医院出来,切,黄花菜都凉了。” 许攸如何听不出她是在变相的让自己保重身体,心里喝了蜜一般的甜,颠倒众生的脸上却是皱巴巴的发苦,“小朵朵会不会也抛弃我,去找那绝世美男?” 这话问出,原本是玩笑着的,课不知怎的,就又想起黄金岛上的事来,眸子里就带了一丝苦涩,神情倒是半真半假了。 连向骥都是微微一动,本来闭着眸子不愿看某人卖萌耍宝此刻也忽然睁开,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姜云朵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赶紧坐回你的位子上去,整日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是正经,瞧瞧你,都快瘦成竹竿了,真不知道那些爱慕你的小女生都是个什么审美观!像骥这样的才叫完美好身材好不?” 忽然被点名的向骥微微一怔,俊朗的脸上有些不自在,耳根处悄悄的红了几分,许攸可不乐意了,他的身材可是管理的十分上心,不知道多被其他艺人羡慕嫉妒恨呢,他家小朵朵怎么能如此不识金镶玉呢,不服气的挺挺胸,性感的锁骨露出一截,“小朵朵,看仔细了,我的身材可是被去年的时尚杂志评为最性感的好不?绝对完美无瑕,不信可以当场验货喔。”说完还暧昧的眨眨眼,颇有些想要主动给人家看的架势。 向骥皱皱眉,知道他爱玩闹,可这到底在飞机上,他又是个公众人物,若是被拍下来,又得一番铺天盖地的八卦了,他那同志的传言还没有平息,就不能消停一点? 姜云朵也无奈的揉揉额头,这货不管不顾的性子有时候是真的让人头痛,不过他活的那般肆无忌惮又让人羡慕,她有时候是真的有些不懂,为什么他就能那么不顾一切呢?仿佛要把自己彻底燃烧一般,疯狂冲动的甚至令人心悸,骥和他比起来,恰恰相反,冷淡沉默的让人以为他就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千篇一律的面无表情和许攸生动丰富的肢体语言比起来,两人还真是……一火一冰,她算不算是生活在冰火两重天里?被这两人猝练过,她觉得以后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男人也可以淡定从容的应对了。   ☆、第十三章 朵儿要来了 见那货还在摆弄各种性感惑人的造型,企图展示他完美无瑕的好身材,姜云朵终于受不了的闭上眼,“啊,忽然觉得好困,骥,一定是你早上叫我起床起早了,不行,我要睡一觉不眠,飞机不落,谁也不许叫醒我。” 夸张的打了个呵欠,耳朵里又塞好耳机,貌似真的会周公去了,向骥忙使了个眼色给许攸,让他不要闹了,周围已经有人耐不住好奇超这边看了。 许攸盯着那张小脸,因为那双灵动聪慧的眸子闭着,他的眼神灼热而放肆、贪婪而不舍,半响,突然起身,在她额头上温柔却快速的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开,“好好睡,我的小公主!” 许攸坐到后排去了,向骥身子微微有点僵,看着她光洁的额头上似乎那点湿意还在,下意识的就想擦去,可胳膊却好像有千金重,半响狠狠的也闭上眸子,遮去那哀伤的酸涩,他有什么资格去……吃醋? 终于安静了,姜云朵叹息一声,额头上温软的触感似乎还在,带着属于他的华丽气息,侵占了那个位置,她心底有些怪怪的,之前他也曾亲她的额头当晚安吻,温柔的喊她小公主,可是为什么越长大,那种感觉就越来越不一样呢? 同时间,黄金岛最奢华尊贵的姜氏医院,最顶尖一流的病房,整个这一层只有这一间,门口一字排开几十个黑衣西装的大汉,个个看着孔武有力,那凌厉的气势让想来查房的医生护士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过来。 而隔音效果极佳的病房里,内部构造设计媲美总统套房,一桌一椅都讲究到令人赞叹,那些随处可见的摆设更是名贵到让人想象不到,可此刻,最里间的卧室里,却没有一个人对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翻一下眼皮,仿佛司空见惯、也或许是太狂妄骄傲,世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入的了他们的眼。 雕花大床上半躺着一个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可是双目炯炯有神,含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正听着身边的人恭敬的汇报刚刚得到的消息,“老爷,大小姐刚刚坐上飞机,向骥公子和许攸公子随机同行。” 华叔极力克制着激动,可那微颤的声调还是出卖了他的欢喜,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却像是个忽然得了什么就满足的小孩子。 这般失态的模样倒是让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的几人多看了几眼,眼神颇有些玩味,难得啊,从来稳重自持,除了恭敬就是恭敬的华叔还会有这般人类的表情,难得,真难得! 还有更难得一见的,姜万豪半躺的身子猛的坐直,看那样子就像是要下床一般,沙发上的几人难得一致的怔了一下,华数却吓了一跳,忙拦着,“老爷,您怎么能出去,您忘了,您现在可是病人啊。”若不是病人,大小姐怕是还不肯来啊,唉。 姜万豪就顿住了,一张肃穆威仪的脸却还是压抑的急切和激动,“华叔,朵了真的坐上飞机了?真的要来看我了?”   ☆、第十四章 为她培养的人 那小心翼翼期待的模样让伺候了他几十年的华叔心底酸涩,叱咤风云、掌管天下的家主褪去那光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啊,“老爷,是啊,您盼了二十年的大小姐要来看您了。” 姜万豪忽然就有些无措,倒是躺在床上没有再下来。想了一会儿,忽然又道,“华叔,你说要不要派人去机场接朵儿?” 华叔心底叹息一声,家主聪明一世,怎么这会儿却是犯糊涂了,“老爷,万万不可,您,您可是诈病,哪有未卜先知大小姐会来的道理?知道您担心大小姐呢,不过,有向骥和许攸两位公子陪着,您就放心吧,那两人可是守护了大小姐二十年了,从没有出过差错的。” 姜万豪喃喃的说了一声,“也是,看我一着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要是不病着,朵儿又如何会来看我?” 那声音就一下子苍凉落寞了,看的华叔心酸不已,“老爷,您……” 华叔还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姜万豪略带疲惫的一摆手,身子往后一靠,闭上了眸子,那张威严端方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又好像掉进了曾经的回忆中,一幕幕往事飞掠,种种的酸甜苦辣却都掩在闭起来的眸底。 华叔体贴的把被子给姜万豪盖了盖,遂沉默的站在一边,神情也有几分哀痛,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那就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疤,看着外面已经愈合,可揭开疤痕,里面依然是血淋林的口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抹平啊?夫人那性子看似温柔柔弱,其实内里最是固执决绝,一旦决定的事,断不会回头,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看在父女情分上心软些,老爷也不容易啊,费了这么多心力才把大小姐盼来,但愿这次能把大小姐留下! 眼神又从对面的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掠过,老爷费尽心机培养了他们四个,可都是为大小姐准备的,而他们个个也堪称人中龙凤,各有千秋,威严霸气有王者之风的,高贵冷艳如优雅贵族的,温文尔雅如出世谪仙的,潇洒不羁最是会惑人的,不管大小姐喜欢哪一种类型,应该都躲不过这几种吧?凭他们的本事会留下大小姐吧? 沙发上的四人自始至终沉默着,坐在中间的那位一身考究正式的黑色手工西装,只是坐在那里,便霸气外露,令人不敢逼视,他左边的那位也是一身纯手工西装,风格却是不一样,一个重在正式严谨,一个贵在精致优雅,浅灰色系把那风华气质称的更加淋漓尽致。右手边坐着的男子穿着相对随意些,醒目的便是那一件白衬衫,最简单的式样,最纯真的白色,却硬是被他穿出最特别的味道,一尘不染、淡漠悠远。坐的有点远的人坐姿最是不羁,半靠在舒适的沙发里,修长的腿随意的叠加,黑色皮质的瘦身裤,勾勒的那腿就像是妖精似的,散发着惑人的气息,最扎眼的还是耳朵上,一边是黑色的宝石,一边则是白色的钻石,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第十五章 去医院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沉默,沉默到近乎压抑,可是不管是躺着的人,还是站着的坐着的都似乎很适应这样的氛围,无人言语或是不耐。 却说姜云朵下了飞机,第一次踏上这片古老的土地,心头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要说没有一点念想是不可能的,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这里才是她的故乡,哪怕她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国外,可是她的黑头发,黄皮肤却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属于这里,而她的姓氏更是铁一般的证据,印证着她是这个黄金岛上的人。 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嗤! 带着宽大的墨镜,遮住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可那魔鬼般的惑人身材,曼妙动人的一路走过,所经之处,依然可闻情不自禁的惊叹声,捕获的爱慕惊艳目光更是无数,长长的浓烈的追随不去。 向骥拉着行李箱站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一米,修长挺拔如男模的完美身材同样引得一群小女生们捂嘴想要尖叫,却又在他冷漠无情的瞪视下,眨着星星眼用力的吞下,好酷喔,好帅喔,好有型喔,这是新出道的明星吗? 有人不怕死的跟着这发光体般的两人,不舍得离开,就想多看几眼,姜云朵司空见惯,优雅且从容,只是向骥有几分后悔,早知道该和许攸一起出来的,有他在,哪些人只会去围攻他。 路边早已有车在等着,见他们出来,忙有人恭敬的打开车门,姿态卑微。 姜云朵看了一眼那车,至少价值上千万,奢华程度即使在国外也很长脸,再看站在一边的司机,黑色的西装、白衬衫,领带,墨镜,很好,一副标准黑社会系打扮,不是血统高贵的千年大族么,哼! 坐进了车里,姜云朵才拿下墨镜,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顿时如开启的宝石,如晨曦终于照在湖面,折射出那璀璨纯净的光芒来,一时车里都亮了亮。而一直平稳的车速忽然颠了一下,好像因为太过惊艳被煞到,出了小小的失误,那司机吓的脸色发白,向骥剑眉轻微一皱,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去医院!” 那司机诚惶诚恐的应了声是,忙收敛心神,再不敢看后视镜了,那里面有一个妖精,专门摄人心魄,真真是危险之极。 姜云朵一直沉默着看着车外,表情淡淡,不见悲喜,风景很美,高楼大厦比比皆是,既有现代化大都市的时尚繁华,又有园林似的宜人美景供人欣赏,现代和古代的结合,本应该不伦不类,可是却因为某些独到的设计,奇异的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竟是赏心悦目,她看的心底也不由的赞叹,不知道是谁的设计,倒是个有大才的。 向骥就坐在她旁边,她不说,他便也沉默着不开口,他其实是想她能主动问的,问他为什么会有司机车子在等他们,问为什么用的车子可以价值上千万,问他是如何安排的这一切,可是她没有问,她似乎对于他做的一切都毫无条件的信任着,这信任让他欢喜又让他心酸,更多的是失落,她就不想知道他的一切吗?   ☆、第十六章 死给你看 奢华的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缓缓的进了姜氏医院的大门。 姜氏医院是黄金岛上最好的医院,不止是规模庞大,设备先进,还拥有世界上最一流的技术人才力量,是许多疑难杂症治愈的圣地。可是,这里除了那些非富即贵的上层人士以外,基本上都进不来,高昂的费用让人望之却步。 费用高是物有所值的,姜云朵下了车,环视四周,也不得不感叹若不是看见高处那金光闪闪的姜氏医院几个大字,她都难以想象这里是医院,说是一座城堡宫殿都绰绰有余。 “骥,黄金岛上这样级别的地方可是独此一家?” 向骥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花木深处一座几百年历史的古楼,眉宇间锁一段隐忍的酸楚,“不是,小姐,虽不能说是随处可见,可这般级别的几十座还是有的,甚至比这个更宏伟震撼。您,总会有机会看到的。”说道这里,语气有些落寞,不止是看到,小姐将来还要住进去吧?那里才是她的家啊。 姜云朵没有惊异,只是低低的“喔”了一声,看来这黄金岛果真如外界传言,美丽富饶,且富饶程度令人无法想象,处处皆是土豪般的存在,难怪一般的外人也来不了,来了看到这样的地方,会毫不留情的压榨出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渺小来。 黄金岛就是这般的一个地方,充满了诱惑力,让人心驰神往它高贵与云端,可等真的见了,那跌落尘埃的失意一般的人怕是也承受不了。 姜云朵不是一般人,所以只是惊叹了一番,眸子里是纯然的欣赏,却没有半点的拘谨畏怯,仿佛生来她就该在这样的环境里存在。 “走吧!”站了一会儿,许攸还没有跟上来,姜云朵心底刚下飞机时的纷乱此刻已经平静下来,该来的总要去面对,拖延不过是更增加心理负担罢了。 “小姐!”向骥忽然开口,素来清冷无波的声音含着一抹情绪不明的急切。 “嗯?”姜云朵步子顿住,回首的眸子里写满问好,这样的骥有点陌生呢。 向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快速的又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掷地有声,仿若宣誓,直击心扉,“小姐,不管发生什么,骥会永远守在你身边,永远!”即使你会留在这里,即使你背负起一个岛的重担,即使你像几千年来每一代的姜家家主一样三妻四妾,我都不会离开你,哪怕眼里看到的会含着血泪,哪怕赤脚走在刀尖,哪怕你的多情像是绳索凌迟着心脏,我亦无悔! 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嗯,有你在,我便不怕了。” “还有我喔,小朵朵,不会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人家给忘了吧?”华丽阴柔的惑人嗓音甜腻的响起,如同四月里被多情的春雨打湿了全身。 姜云朵望着那坚定的走过来的男人,那笑像是正午的太阳,耀眼夺目,晃了她的心神,某个隐藏的角落里那最后一点暗沉都被点燃,整个世界都亮了,“攸,你来了,我们一直在等你。”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把我给丢下了,我就……”许攸迈着堪比猫步的优雅身姿走近,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没有带墨镜,没有伪装,在这里,不会有人尖叫围攻追捧,因为这里是姜氏。 “你就如何?”姜云朵笑语晏晏,想知道这货能说出什么威胁的话来。 “我就……死给你看!”半真半假的语气,意味深深的凝视,若是有一天,她不再要他,那他除了死还能怎么做?   ☆、第十七章 傲然俯视 姜云朵呼吸一窒,莫名的觉得他说的会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呢?晒然一笑,忽略心头的那丝怪异不安,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无聊,当你是在拍狗血偶像剧呢!” “呵呵,狗血偶像剧?小朵朵信不信人生就是一场狗血偶像剧呢?”许攸有点反常,自从踏进这上这片古老的土地,他的心里就像是被压上了石头,堵的难受,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好像什么珍贵的宝贝要失去,那感觉让他想疯狂,却又不敢怕吓着她,可看着远处那座古色古香的小楼,他又忍不住的有些咄咄逼人,呵呵,他想要什么呢?他都没有未来。 姜云朵本来看着他反常的有些不安,眉头紧皱,可片刻那张精致的脸上忽然生出一抹绝望似的悲凉,她忍不住心底一缩,手一下子握住他的,冰凉一片,“攸,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向骥咳嗽了一声,抓着行礼箱的手攥的死紧,许攸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凝视着眼前的那张有些急迫不安的小脸,他从来不敢用力拥入怀的宝贝,深深的贪婪着压下又一次的心痛,眨眨眸子,耀眼一笑,“呵呵,我又上了一次同志版头条,算不算瞒着你?”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却是长吐出一口气,“恭喜啊恭喜,男女通杀,老少咸宜,是覆盖面最广的男神之一,头条不落,一路长虹,呵呵……” 没好气的挖苦完,优雅转身,天生的大波浪卷发微微荡起好看的弧度,摇曳一眼的风情,米白色的长裙曼妙旖旎的在风里飘过,空气中是她遮掩不住的幽香魅惑。 “哈哈哈……”身后一阵愉悦的笑声,眸子晶亮晶亮,似乎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微微抬头,让那可疑的液体在太阳里蒸发。 “攸,若是你……心底难受,你就告诉她吧!”向骥僵硬的抛下一句,执着的追随着前面的背影,毫不犹豫。 阳光下,美颜一暗,像是开的最艳丽的花忽然没了水分,喃喃的低语,语无伦次,仿若魔怔,“告诉她,她就会爱我么?我不要她的同情,若是那样,我宁可这辈子只是嬉笑玩闹,难受的只是我自己么?你就不难受?” 呵呵呵,短暂的心痛如绞过去,许攸扬起美颜,帅气性感,小朵朵,哪怕再难受,只要在你身边,我都甘愿。 姜云朵走在最前面,一路几乎不需要问人,她莫名的就知道那人在哪里,脚步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穿过繁华茂盛的花木掩映,一座几百年历史的古楼仿佛展开的一副画卷,迎面而来,古色古香的雅典韵味,精美绝伦的雕梁画栋,奢华难掩的尊贵气息,一点一滴渗入骨髓,让站在面前的人似乎一下子穿越了千年的长河,刹那回到过去,心在这一刻宁静而虔诚,眸光悠远而深邃,整个人沐浴在圣洁的光芒里,静静而立。 许攸和向骥坚定的守在她身后,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肃穆,这是属于她的根,寻常人在站在这里,早已忍不住想要臣服跪拜,只有她可以挺直着脊背,傲然俯视。 ------题外话------ 早吧,早吧,嘿嘿!看在木禾如此早的份上,收藏支持喔!么么哒!   ☆、二更 你们该知道怎么做 三人一走到楼下,便有电话打到了病房里,上世纪复古的电话铃声一响,姜万豪闭着的眼睛霍然睁开,如一头惊醒了的老虎,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犹在响个不停的电话,嗓子里忽然有点干。 华叔接过无数个电话,这一次手却有点颤,拿起放在耳边,还未开口,电话那端先一步传来激动的声音,“华叔,大,大小姐来了,就站在门口!” 握住电话的手一紧,虽然早已知道大小姐到了黄金岛,可直到这近在咫尺的一刻,才深刻体会到何谓激动。“真的?没有看错?”心底是相信的,只是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再求证一遍,唯恐惊喜太大,一旦失望便会承受不住。 那端小白也是差点激动的语无伦次,“当然、当然是真的,华叔,我怎么会认错。”虽然没有见过本尊,可是有照片啊,老爷把大小姐的照片就放在车里,他天天给老爷开车,早已把那模样记得根深蒂固。其实不止是他,老爷身边所有的人只要看见大小姐,准能一眼都认出来,上元宫里大小姐的照片可是随处可见,从小到大,每一年,每一月,都会有,都可以办个成长系列展了,呵呵,当然老爷不会舍得让外人看,能有幸见的也就他们几个。 “好,好,你把大小姐迎上来,等等,我想想,还是我亲自下去吧,你笨手笨脚的,别再冲撞了大小姐。”华叔放下电话,历经沧桑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 而那端小白听着电话里响起的嘟嘟声,不乐意的撇撇嘴,他哪里就笨手笨脚了,他开车技术可是连二少那么追求完美的人都挑不出毛病来呢。转眼就抛开那些,又盯着外面那沐浴在光辉里的人,情不自禁的赞叹,大小姐真美啊,比他所崇拜的任何一个明星都要美呢! 楼上,病房里,华叔挂了电话,搓着双手对着比他还要激动紧张的姜万豪道,“老爷,大小姐就在楼下呢,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接上来。” “等等!”姜万豪叫住他迫不及待转过去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华叔,真的是朵儿是吧?” 华叔心底一酸,斩钉截铁道,“真的,老爷,您盼了二十年的大小姐真的回到您身边来了。” 姜万豪想笑,却又莫名的眼底发胀,“喔,那还是……我亲自下去接朵儿。” 华叔忙拦下,“老爷,您怎么又忘了,您还得装病人呢。” “对,对,对,看我,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好好,那你去吧,快去,一定要对朵儿好一点。”姜万豪有些语无伦次的交代着,完全没有了一岛之主的威严肃穆。 “您就放心吧,老爷。”华叔担心大小姐等急了,万一一个不高兴走了怎么办?忙安抚下姜万豪,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沉默,姜万豪也敛起外露的情绪,绷起了脸,凌厉的目光扫过沙发上坐的四人,不怒自威的气势如山一般向着那几人压去,“一会儿大小姐来了,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吧?” ------题外话------ 二更到喽,喜欢的亲们跪求收藏啊,么么哒!   ☆、第十八章 表达衷心 怎么做?从小被当成吃饭睡觉一般反复教导,早已渗入骨髓,岂会不知? “是,义父。”没有任何情绪的三个字,却是不容置疑,不可撼动的一个承诺,卫伯庸说话向来言简意赅,能短则短,可绝对的说一不二。 姜万豪点点头,有他这句话,比别人热血沸腾的宣誓还要管用。凌厉的目光又看向另外三人,“你们呢?” 齐宜修俊美无铸的脸上淡淡的不见悲喜,只是幽深的眸底微微一缩,显一抹暗光,“义父教导,修时刻不敢忘却。”话语谦恭,可语气却不见丝毫的卑微,高贵而冷艳。 姜万豪望着他修长的脖颈,优雅骄傲的跟白天鹅一般,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这小子从小就心气高,那眼睛里就挟不进人去,这么多年,不管美得丑的对女子都不假其色,他欣慰又担忧,这小子能对朵儿俯首称臣,甘愿只是当那其中之一吗?伯庸虽说也不近女色,可是沉稳冷静,坐的了黄金椅,也睡的了地铺,永远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能顾全大局,没有宜修的傲娇,倒是个最好的人选,所以他才会扶持他坐在第一把黄金椅上,更有意让他做朵儿几位夫里的正房,有他压着,以后几人处起来也会安稳些,不会给朵儿添乱。 卫伯庸和齐宜修表完态,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谢静闲温润的开口,“义父放心,闲会好好照顾好大小姐。”带笑的嗓音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很是舒服,那飘然如谪仙,一尘不染的气息很容易令人放下心防,情不自禁的靠近,可了解的人都知道,永远也靠近不了。 姜万豪自然更是清楚,四个人里,静闲看上去是最好说话,最好相处的,其实不然。那双眸子里明面上如平静的湖,波澜不惊,可细看里面只是一片虚无,穿一身白衬衣,不止是喜爱,已经到了着魔的地步,以为是洁癖干净,其实只是这小子永远接受不了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只有白色,单一干净到彻底。朵儿可否能在那白色上涂上其他的颜色? 最后,姜万豪看向那个坐没坐像,站没站相的人,语气有些冷硬,“云旗,你呢?”这臭小子最是风流多情,外面的花花草草无数,只是从来没有认真过,也不曾*,他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又他胡闹,以后,再不能了,朵儿的夫自然要为她守身如玉才好。 章云旗不羁的挑挑眉,绯红的唇瓣邪邪的一笑,耳畔的钻石闪闪发光,却都不及那双眸子里的光华流转。“义父,儿子的衷心还用表吗?二十八年,依然童子之身,堪称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姜万豪瞪了他一眼,“朵儿回来了,你在外面那些风流债都给我收拾利索了。”这个臭小子那张嘴是四个人里最会说的,也是跟他最亲近的一个,惯会胡扯,没个正行,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章云旗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笑的越发不羁,“义父放心,那些胭脂俗粉岂能和朵儿妹妹相比,那些不过是儿子为了将来更好的追求朵儿妹妹,提前练练手积累些经验罢了,不然我们几个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木讷生涩,又怎么能为义父留下朵儿妹妹呢?”   ☆、第十九章 一代女家主 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嘻笑,看似柔情款款,实则心硬如石,不动分毫。却又能最轻易的撩拨了一池的春水,看春水荡漾,他自潇洒欣赏。 这样的性子让姜万豪也很是头痛,他就担心朵儿被他给诱惑了,可却得不得他的心,那岂不是会伤了自己女儿? 其他三人对他漫不经心的胡言乱语都习以为常,只是,那一口一个朵儿妹妹听的有些腻歪的想呕,后面那一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生涩木讷更是让齐宜修忍不住咳了一声,谢静闲笑的有点僵硬,只有卫伯庸不动如山,冷峻的眉眼像是刀子刻出来的,俊的如希腊神像,却威严不可直视。 几人的反应,姜万豪尽收眼底,估摸着华叔也应该快来了,又强调了一遍,“你在我面前贫嘴也就罢了,在朵儿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要伶的清,要是坏了事,哼,总之一句话,你们四个务必想办法把朵儿留下,全心全意的照顾辅佐她,若有二心背叛和伤害……”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可冷硬的脸上忽然炸起的阴寒刺骨谁又不懂? 朵儿就是他的命,是他这辈子和自己喜爱的女子生的唯一的孩子,也是他最寄予厚望的接班人,不管是谁敢触了他的逆鳞,他绝不手软。 其他四人自然也懂,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如今他们可谓是把持着黄金岛所有的朝政,最重要的经济,军事力量都尽在他们之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想要翻天覆地也不是天方夜谭,可是四人却谁也没有那样的心思。 在外人眼里,估计都会有这样的踹度吧?毕竟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谁不想再登峰临顶,更进一步,开创黄金岛新的世纪,甚至称霸天下都不是妄言,可是外人永远不会明白,真的以为姜家家主是因为没有儿子失了雄心壮志了?不过是另有筹谋罢了,确实是要开创新纪元,一代女家主统领黄金岛,几千年来第一位,足以震撼世界,千古流芳。而他们即是她呃辅佐之臣,又要做她的夫,从二十年前他们被家主从奄奄一息里救回来,这就成了他们存在的意义。 渗入骨髓,难以剔除,即使不甘不愿,谁又能拒绝?那人看似交了所有的大权,可依然是一头猛虎,手里握住的东西怕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吧?他们也只是窥见冰山一角,却明白,那才是黄金岛真正繁荣昌盛了几千年不倒的根本所在,那是留给世代每一位姜家家主最重要强大的屏障。 却说十几分钟前,华叔匆匆下楼,一路上心里像是怀揣着兔子,不停地蹦哒,乱的让他怀疑是不是心脏病要发作了,当年他是亲眼看着夫人带着大小姐决绝的离开,那一幕像是一个魔咒,午夜梦回都是一身冷汗,于老爷更是日日夜夜的折磨,他看着都心痛啊!尤其是大小姐,几个月就被带走,生命中成长的这二十年老爷虽然安排了人寸步不离的守护,比起寻常的父亲对自己子女的疼爱更强烈,可终究是没有在一起生活,甚至一面都不曾见过,盯着再多的照片想念到泪流满面,也不如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看一眼。 一眼,他便震住了。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动动可爱的小手指喔,收藏神马的最有爱啊!么么哒!   ☆、第二十章 心情不好呢 照片看过无数次,闭着眼都能想出大小姐长什么模样,那漂亮的眉眼唇角,那微卷的乌黑头发,灿烂笑着的,安安静静的,不经意皱眉的,一张张都摆满里老爷的卧室,可都不及这一刻亲眼看到真人来的震撼。 夫人的美已经是沉鱼落雁,可眼前的女子比起当年的夫人美的更加惊心动魄,最难的是比起柔弱娇软的夫人,她眉眼之间的沉静坚毅,淡然豁达更令人心折,还有不言不语站在那里的气势,分明是遗传了老爷的威严,属于上位者的王者之风。 呵呵呵,真好!真好!老爷见了该是何等的欢喜? 华叔自己都不知道他眼底已经蓄满了激动的泪,只是急切的走过去,深深的躬身,“大小姐,您,您终于来了!”出口才知道声音已经哽咽,陪着一同出来想要更近距离看一眼女神的小白忙掏出一张纸巾递过去,他有点傻愣愣的,不止是被大小姐的美给迷的,还有被华叔如此失态给吓的,华叔是谁啊,从来不苟言笑,沉稳持重,这会儿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姜云朵微微闪身,错开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男人行来的大礼,“您恐怕喊错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叫姜云朵。”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可言语间的淡漠疏离任是谁也能够听的出来,人家根本就不愿当什么大小姐,这是在撇清关系呢!可一个姜字,那就是最刻骨铭心的牵扯,哪里扯的断? 华叔心底又是一酸,刚刚无意识的热泪盈眶此刻眼眸发涨,泪真的流了下来,他知道大小姐心中有委屈,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踏进黄金岛一步,当年是夫人发誓老死不相往来,可大小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根本无需受这个誓言的限制,可是也一直待在国外,连电话都不愿打一个,这一次若不是老爷宣告病危,恐怕大小姐也不会回来,刚刚他是见了人太激动了,才把这心结给忘了,可清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发热的脑子如浇了凉水,清醒过来,不过清醒了,可该坚持的依然固执,神色谦恭,语气也如同对待主子一般,“大小姐,老爷在病房等您,我接您上去。” 姜云朵也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她平时最是乐观豁达,即使有人嫉妒她恶意诋毁她,她也不过无所谓的一笑,杂七杂八的人,根本就不会伤她分毫,她又何须在意,她也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站在这里刚刚还是沉静淡然处之,可此刻那一声大小姐喊出来,心底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些伤不是不痛,只是一直被很好的隐藏守护在角落,一旦被触碰,多年的云淡风轻,自由洒脱都在这一刹那龟裂,轻哼了一声,眼眸有些冷,“他就那么肯定我会来?” 华叔呼吸微微一僵,他太着急激动,倒是显得好像故意在等人家来,虽然是事实,可也不能说的这么明显啊,他真是糊涂了,还没想出怎么圆回这话来,身边的小白很无辜单纯而自然的来了一句,“大小姐,您这么善良美丽,老爷生病了,您当然会来看啊!”这还需要什么猜测肯定么? 呆头呆脑的一句话让华叔却长舒了一口气,“是啊,大小姐,老爷知道您最是懂事,怎么可能会不来?大小姐,请!” 姜云朵瞪了那个茫茫然的楞小子一眼,抬步进了大门,不过那张美艳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善良?懂事?哼!若不是那傻小子单纯的天然,她都要以为那是在挖苦她呢! 姜云朵一走,华叔立马殷切的跟在了后面,一直沉默的站着的两人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向骥本来就面无表情,除了冷漠就是木然,这会儿还多了一样肃穆和恭瑾,而许攸向来嬉笑怒骂丰富多彩的美颜也收敛的一派冰凉如水,眼眸深深,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原地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小白,傻愣愣的摸摸鼻子,不懂大小姐为何瞪了他一眼,他难道说错话了么? 踏进楼里,古老的矜贵华丽扑面而来,属于几百年沉淀的岁月铅华让人为之悸动,无需什么阵仗,进来的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敛起所有的不郁不快,所有的张扬戾气,剩下的只有虔诚,即使沉静如姜云朵也难免受了影响,因为她在国外修的学位里其中就有一门考古学,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古老的东西感兴趣,不管是什么,只要上了年岁的,再破烂不值钱的她也如获至宝,曾经听说哪里发现了古墓,不管多远她都要去瞅瞅,金字塔更是让向骥陪着去了好几次,向骥总是弄不懂那些几千年干巴巴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可对她来说,那就是散发着巨大吸引力的无价宝贝!可惜她不能带走。 此刻,那精美的雕梁画栋都默默的诉说着几百年的历史底蕴,她心里是激动的,好想触摸,感受那份古老的气息,可是身边跟着一个殷勤的过头的男人,那双眼里灼灼的好似能看透她的心事一般,不由的气恼,踩的步子又急又重,安静的楼道里听上去异常清晰。 病房里的几人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哪里还有听不到的,甚至从脚步的频率轻重,就能轻易的判断出来人身高体重,穿什么鞋子,是什么心情,呵呵……貌似心情不好呢!   ☆、第二十一章 ,父女相见 卫伯庸不动如山,任那脚步懊恼急切,带出一股凌乱的节奏!齐宜修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向来追求完美,高贵,优雅,容不得一点的瑕疵,这样的步态是他不能忍受的。谢静闲笑的更加飘远了,眼底清澈也空茫,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章云旗玩味的挑眉,盯着门口的眼神带着那么点不怀好意。 姜万豪却只有紧张,从床上坐起又躺下了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去面对他的朵儿,听熊宝那丫头说,人与人第一次进面留给彼此的印象是最重要的,会影响一辈子,他当然想要留给朵儿一个和蔼可亲的好父亲模样,这样朵儿才会更愿意留下。 姜云朵自己都不知道踩的步子早已与以往不一样,那些收敛的小性子就那么猝不及防的露了出来,她也看不到她的小脸上是一个什么表情,像个想吃糖又不好意思要别扭的小孩子。 向骥和许攸一直沉默的跟在身后,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变化都看的清楚,因为看的清楚,那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紧一阵,凉一阵,离那个门口越近,身子越发的僵硬木然。他们都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能父女团聚,希望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这片最富饶美丽的土地上,做这里的名副其实的女王。这也是他们毕生的夙愿,可是她离着那一天越近,就意味着离他们越远,他们亲手把她送回来,送回到其他男人的身边,这是怎样的一种噬心挖骨之痛? 最顶层,也最奢华,像是王者的寝宫一般,只是站了那一溜的黑衣壮汉破坏了美感,有点不伦不类,好像穿越了似的。姜云朵凌乱的步子就慢了下来,所有的懊恼刹那沉淀,脊背挺的笔直,用她自认为最沉静,最淡定,最从容的姿态,从一众保镖的身前走过,所过之处,皆是恭敬的低头臣服,不敢多看那女神级别的美颜一眼。 华叔早已走在了前面,把门打开,“大小姐,请进。” 姜云朵哪怕之前在心底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这一刻脑子里也放空到虚无,什么都不能想,一切只凭着本能。进了房间,穿过奢华贵气的客厅,最后推开卧室的门,宽敞的卧室里几乎媲美古装剧里的皇上寝宫,可是此刻她都没有心思多看一眼,眸子定在那张雕花大床上。 那张醒目的雕花大床在最显眼的位置,占据了半壁江山,气势威严,而此刻坐在上面的中年男人像是忽然从躺着一下子惊坐起来似的,还维持着惊吓的状态,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她,从头到脚,像是要看进骨子里去,又像看尽了几十载春秋,只求这一刻都刻进心里去。 而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忽然发涨的眸子是为何,心底骤然的收缩又是因为什么,是那双苍凉的眼睛里满是浓烈的热切慈爱,还是倔强固执的唇角颤抖的让人心酸? 华叔望着这一幕,再一次热泪盈眶,冲到姜万豪身边,扶着那不由自主轻颤的身子半躺下,“老爷,大小姐来看您了。” “朵,朵儿!”向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忽然苍老了十几岁,喊出这一声,似乎连带着那二十年的孤单寂寞,悲痛思念都喊了出去,沉重强烈的让人不忍卒听。 姜云朵忽然生出转身而逃的冲动,偏脚像是黏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题外话------ 亲们,这篇文基本都是上午更新哈!偶尔有事情就会放在晚上。   ☆、第二十二章 较量开始 “朵儿!”姜万豪见她神色默然的望着自己,那陌生人般的疏离淡漠刺的心痛如绞,哪怕早有准备女儿不会轻易原谅自己、接受自己,可是当亲眼见到,还是一时难以承受。他又急切的喊了一声,身子也挣扎的想要下床,试图靠的她近一点。 “老爷!”华叔不安的提醒,老爷忘了自己是个危重病人了,怎么能下床? 姜云朵微微退开一步,唇角忽然冷冷一勾,吐出的字眼说不出的凉薄嘲弄,“这就是震惊全球的姜家家主病危?”病危了能那么中气之足的喊她?病危了能那么迅猛的坐起身?病危了那眼神能那么炯炯有神、灼灼发亮?当全球的人都是傻子呢还是只当她和妈妈是傻子?而她也真是傻,竟然……会心软来看他! 姜万豪被她的讥讽之声刺的心底更痛,他知道不该用这一着来骗她,可是若不骗她,她会来看他吗?他已经想念了二十多年,不想以后的日子也活在想念当中,而且他是时候把手里的权利交给她了。“朵儿,你听我解释,我……”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毫不犹豫的转身,“骥,攸,我们走!” 见状,姜万豪只觉得像是被重物击中,浑身僵木着,什么计谋都用不上了,只急的满头大汗,华叔早已冲到了门口,进行阻拦,“大小姐,请不要走!” “朵儿,你等等,我还有话对你说!”情急之下,姜万豪瞥见远处沙发上坐着的四人,眼底闪过一抹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着那几人,欢喜的、骄傲的,邀功、讨好一般的道,“朵儿,你看爸爸这么多年为你培养的……哥哥如何?”这可是他最大的筹码,也是他最重要的依仗,个个都是姿容不凡,会吸引了他家朵儿留下吧? 谁知,姜云朵回头,冷冷的扫了那几人一眼,唇角的嘲弄之意更深,哥哥?哼,一群野兽还差不多!威仪霸气如王者的雄狮,高贵冷漠如优雅的猎豹,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淡漠出尘的一只孤狼,还有一只笑得坏坏、长的跟妖孽似的狐狸,这就是他那个老爸培养了二十多年拿出来炫耀骄傲、甚至要讨好她的成果?嗯,可以开个动物园,凭那长相收门票一定赚钱。 她潇洒不屑的一甩长发,毫不犹豫的转身出门。“谢谢,抱歉,一个没看上。”当她没见过美男是不?骥的酷帅和媲美男模的身材,攸的美丽和万人迷的性感,她从小看到大,早已有了免疫力了好不?当她是三岁小孩给几块糖吃就能哄好么?幼稚!更何况那也不是糖,是野兽,野兽! 姜云朵恼着一张小脸不顾身后华叔的追喊,走的又急又恨,她不知道她这模样其实也很幼稚,像是闹脾气、使小性的孩子! 身后向骥和许攸那心就沉了沉,刚刚那沙发上的四人,他们都看到了,个个都堪称人中龙凤,完全有资格将来当她的夫,四个啊,那般强大的对手,她以后的身边可还还有他们的位置? 病房里少了那道靓丽的风景,姜万豪疲惫的闭上了眸子,一时心痛如绞,时光仿佛又穿回到二十年前,那个柔美的女子也是如此毫不犹豫的离开,一走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啊,他还有几个二十年可以等? 而沙发上的几人,想起刚刚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说的那句嚣张不屑的话,“一个没看上”,还有那毫不留恋甩门出去的身影,狮子破天荒的皱了皱眉,猎豹不悦的眯了眯眼,孤狼微微勾起一抹笑,漫不经心的狐狸则不羁的吹了声口哨,喃喃自语,“有点意思。”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光芒流转,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较量开始了。 闭着眸子的姜万豪忽然睁开眼睛,像是一头苏醒的老虎,卫伯庸拿起手机按下一个键,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道,“黄金岛内所有的飞机、轮船,不管是谁的,一律禁止离开!” ------题外话------ 啊哈哈……终于早更啦!   ☆、第二十三章 就看你们的了 不容置疑的命令一下,姜万豪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该做什么,已经不需要我多说,能不能留下朵儿就看你们的了。” “是,义父。”卫伯庸率先离开,高大挺拔的身躯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只是一个背影都被那天生的王者之气演绎的霸气侧漏。 姜万豪眯了眯眼,有他在,朵儿哪怕不愿意留下,也走不了了。伯庸出手,绝无失误,心底稍安! 齐宜修也优雅的站起来,笔挺的修身西装没有半点的皱褶,称的那修长的身影如芝兰玉树般清贵无双。“义父,修告退。”彬彬有礼如古老世纪的贵族,一言一行都无可挑剔,可也找不到一点的烟火气。 谢静闲温润清浅的笑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如山颠终年不化的雪,映的那张如诗如画的容颜染一抹微凉,明明笑着却遥不可及,“义父,您好生休息吧!”声音也如雪水,清澈却凉,直击心扉。 最后出门的是章云旗,不羁的抚了抚凌乱有型的碎发,一双眸子笑的漫不经心又邪邪的透着一点坏,半扶在床边说的很随意,“义父,您就放心吧,只需大哥一人出马,这世上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就算朵儿妹妹不喜大哥这种霸气的型男,觉得没有情趣,还有二哥这般优雅贵气的呢,女子多半都有王子公主的情节,可是很好二哥这一口喔,当然朵儿妹妹身份更尊贵,也许不以为然,那么三哥一身的仙气应该就会受欢迎了,女子对这种类型的基本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过朵儿妹妹自己也如九天玄女下凡似的,或者同类相斥?唉,这般一分析,事情貌似有点难办呢!朵儿妹妹若真的对几位哥哥贞烈不从,该如何是好啊?” 姜万豪听的浓黑的眉头倒竖,没好气的瞪他,“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自以为积累了很多经验,一点都不木讷生涩?即不像你大哥霸气没情趣,也没有你二哥的优雅贵气,更跟仙气不沾边,不会出现同类排斥,看来非你莫属了?” “呵呵呵……”章云旗笑的花枝乱颤,一张妖冶的脸如忽然开放的罂粟花,致命而有毒,却散发着盅人的诱惑力。再加上那一身洒脱不羁的气息,怎一个迷人了得?“义父真是慧眼如炬啊!留下朵儿妹妹这般艰巨的任务……舍我其谁呢?” 依旧漫不经心的随意,调笑着看似只是玩闹,可无形中隐隐的自信锐气还是无声的散发出来,他有那个资本,更有那个心思。 “哼!”姜万豪根本不为所动,这小子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一眼能看出他内里是个什么打算,那狐狸尾巴长着呢。“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不就是惦记着那张传下来的破天弩的图纸?哼,动机不纯,就是留下朵儿,可若你的心思还留在自己身上,那么你也得不到!” 章云旗眸光闪了闪,人可以给她,还想要心?呵呵,那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他章云旗有没有心他自己都不知道呢,或许曾经有吧,只是后来都给了武器,那才是陪伴自己一生,至死不渝、不会背叛、不会伤害的爱人。“义父,你说的真无情,儿子的心被你伤的忽然没了自信了。”他捂着胸口处,笑意满满,只是那里空荡荡的。 姜万豪又哼了一声,摆摆手不耐的赶他,“赶紧去想办法留下朵儿是正经,若是让朵儿走了,哼,你那个军事基地,老子就让它变成一堆废铁。” 姜万豪的威胁在天下都抖三抖,也就章云旗可以嬉皮笑脸的不当回事,潇洒的转身,帅气十足的挥挥手,“义父放心,有大哥一人在,就可当千军万马,他要是想留下谁,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出黄金岛,二哥三哥在女人中的魅力更是势不可挡,只要是雌的,绝对没有不落网的,哈哈……刚刚那些都是逗您玩的,算是您骗了朵儿妹妹,我为她出气了哈!” 邪气又妖冶的笑声让人心痒又心悸,外面那些守护的黑衣大汉们绕是个个磨练的冷酷无情,也受不了的身子颤了颤,四少的魔音穿脑能不用在他们身上吗?一众大男人听了这个很肉麻的好不好? 姜万豪当然不会受影响,房间里安静了,他却心潮起伏,给朵儿找了这么多的夫真的好么?   ☆、第二十四章 一直在,不离不弃 却说,姜云朵一路出了医院,美艳的小脸都是紧绷的,对身后穷追不舍的华叔看都不看一眼,任他焦灼不安的各种祈求。 “大小姐,您可不能走啊!您这一走,老爷身子可受不住啊!” “大小姐,您听我说,老爷是真的身体不好,并不是要有意骗您,老爷就是太想您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啊!” “大小姐,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住几天可好?一天,一天也行,不然半天?哪怕一个小时也好,这来回飞机奔波您也受累不是?” 华叔搜肠刮肚的想着所有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脸上满是恳切,奈何前面的姜云朵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也不敢动手拦截,直到出了这座古楼,他再也不能追着不放了,虽然这里是姜氏医院,可别家的眼线耳目众多,被看了去只怕又要生事。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离去,却无能为力,眼睛里沉痛不已,守在门口的小白茫茫然的摸着脑袋凑上来,“华叔,你不会又要哭吧?我可没有纸巾了哈!”话说华叔怎么能哭呢?这么一个严肃的不苟言笑人怎么会有眼泪这种东西? 华叔警告的狠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小白缩了缩脖子,明明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哪只眼睛看见了,他两只都看见了好不?不过,他可不敢说了,华叔一生气,可是跟黑白无常一样,刚刚那屁颠屁颠的跟在大小姐身后罗里吧嗦的模样估计就是个幻象,“没有,华叔没有哭,华叔可是当年黄金岛第一硬汉,钢铁打造的超人,是小白……老眼昏花了。” 一句老眼昏花,小白说的灰常委屈,华叔冷哼了一声,抬步往里走,他没有追回大小姐,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爷失望哀伤的眼神。 老爷为了见大小姐一面,不惜发出那个病危的消息,大小姐只是觉得被骗,可是老爷又何尝愿意?可知那个消息不是一句简单的欺骗,更不是玩笑,它会引起多大的动荡不安,不止是黄金岛,甚至全球都会为之震动,可是付出这般的代价,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眼啊!不过对于老爷来说,怕是也觉得值了。 “大……小姐?”向骥看着她毫不犹豫的上了车,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挺拔的身躯立在车门前,神情犹豫,似有什么难以决断。 姜云朵把身子靠在舒适的后背上,这一刻才觉得力气被抽空一样,闭上眸子,遮起掩饰不了的情绪,声音疲惫,“骥,以后不许唤我大小姐。我不喜欢。” 向骥身子一震,那些犹豫不决瞬间坚定,“是,小姐。”在他心底她就是他的小姐,他守护的天使,他一生愿意伺候的公主,不是姜家的大小姐,更不是黄金岛未来的主人。 闻言,姜云朵没有睁开眸子,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楚楚的笑,如远处湖里那一只亭亭玉立绽开的白莲,圣洁无暇,却在一片水茫茫中无依无靠,那脆弱柔弱让向骥心脏猛缩,痛的几乎要窒息。 “小朵朵。”一直沉默的许攸忽然坐进了车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温暖的掌心笨拙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个婴儿。“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姜云朵安静的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一直绷紧挺直的脊背在他如待珍宝的轻抚里渐渐的软了下来,眼眸有点酸涩,她却咬着唇没有让那湿意泛滥,心头纵有万千起伏激荡,这一刻,他们在,她不会孤单。 半响,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静谧的温暖冲淡了所有的哀伤,姜云朵扬起小脸,明艳动人的一抹微笑如阳光明媚,拂去两人心头的阴霾沉重,“骥,攸,我们回家!”   ☆、第二十五章 家人一样 这取笑的话一出,向骥身子僵了僵,几乎下意识的去看姜云朵,蔚蓝色的眸底闪过一抹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或是期待什么。 姜云朵眉头一皱,以前她还真是没有多想,因为从小听到大,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寻常融入到生活里,倒是忽略了,如今被许攸玩笑似的指出,才讶异这么多年骥对自己说话一直是恭敬有礼的,虽然她从没有把他看成是下人,可他自己似乎把自己定位在那个位置上,“骥,我一直把你看成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以后,你也无需和我太客气哈!” 家人一样的存在?向骥咀嚼着这几个字,心底一暗又一暖,暗是因为她根本不把自己看成是男人,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暖则是她把自己放在家人的位置上,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的心底也是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是,小姐。” “哈!”许攸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骥,小朵朵都跟你说了,像是家人一样,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一口一个小姐的?” 向骥神色有些懊恼,他也想喊她朵儿,那个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可是……明明渴望的心脏都疼的叫嚣,却在舌尖上打转吐不出来。 “呵呵呵……骥,你可真是……”许攸不厚道的笑着,他觉得向骥也是个奇葩,算起来,向骥是守在小朵朵身边时间最长的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这么多年,他只是望着那月亮暗恋,连半步都没有迈出去,真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或许当年家主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会把保护伺候小朵朵的任务交给他,而让自己全世界的跑,呵呵,是担心自己会对小朵朵下手么?若是他没有那一场病……或许,他真的会早一步把这朵娇媚的花摘下。 “好啦,不许欺负骥了,骥老实,哪里有你那些油嘴滑舌。”姜云朵见向骥一张俊颜胀的暗红,忍不住出声解围,“不是说要找地方休息么,走吧。” ……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时辰,进了一座西式的小洋房,在开满太阳花的院子里停下,九月的阳光洒在一朵朵灿烂的笑脸上,就像是迎接它们归来的主人。 任是谁忽然看到这么一片开的正好的太阳花,心情也会大好,姜云朵下了车,那唇角的笑意就情不自禁的飞扬起来,“骥,这是谁种的?呵呵,不会是你吧?” 翩翩的身姿像是一只蝴蝶在碧绿和金黄中穿梭,向骥在她的身后眼神温柔,唇角也跟着她飞舞,“是向伯种的,平时都是他住在这里,负责打理一切。” “喔,那这里是你的房子么?”姜云朵眼神晶亮,看的出来,此刻的她很是欢喜,她就是这般,再大的不快难受也不过是一刻,她不会允许自己沉浸在无谓的黯然伤神里,那样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连累的失去了更多的快乐,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是,她从来都相信办法永远比问题多的多! 向骥点点头,又摇摇,“是我买下来的,可是是以小姐……你的名义买下的,所以准确的说是你的房子,你可还喜欢?”最后一句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当年他受家主的命令去她的身边保护她,一开始只是负责她的安全,可后来不知不觉的他越陷越深,想要为她做的越来越多,不止是保镖、司机、管家、甚至他还替她管理资金,这些年买股票,投资一些小的生意,也赚了不少,当然更多的还是家主暗中扶持的资金,只是不让她知道罢了。他背后的飞鹰堂养着好几百的人,那点做生意赚来的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包括这里,其实也是家主的钱买下来的,选的位置安静优雅,是黄金岛内最奢华的一个别墅区,住在这里相对安全很多。 ------题外话------ 晚上努力加更哈,亲们也要多多收藏支持喔,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都变得不一样了 上了楼,果然在拐角的第一间看到一盏吉祥灯,是非常古老的做法,不是仿制的,是真的古老,就悬挂在门的上方,从门下走过,就像沐浴在那吉祥的光晕底下,染一身的吉祥如意,看起来颇为神秘而圣洁。 姜云朵好奇的多看了好几眼,若不是够不着,她都很想拿下来仔细研究,也不知道骥是从哪儿淘来的宝贝! 推门进去,又是给了她一个惊喜,房间里的设计,摆设,家具,甚至连墙上的一副画都是那么的熟悉,她眼底暮然一热,骥竟然把这里装修的跟她在国外的卧室一模一样,若不是窗户外看到的是一大片太阳花,而不是果冻样的海水,她几乎要怀疑这里就是家。 “看不出他竟然这么细心,果然是闷骚极品。”许攸酸酸的把手里的行礼箱放下,自顾自的打开帮她整理,里面就只有几件衣服,他很自然的拿出来挂好,放进衣橱,衣橱里空空的,几件衣服放进去,显得有点空荡。 姜云朵瞥见了,却是莫名的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委实有点害怕那衣橱里满满的都是她穿的衣服,若是那样,那说明什么?骥把卧室设计成她原来的那样,她很感动,让她住进这里却没有半点的生疏,可要是连衣服都装备好了,那就意味着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住进来,知道自己走不了,知道自己会来黄金岛,甚至连那人假装生病都事先知道,甚至参与了这一场欺骗,那样会让她情可以堪?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那人派到自己身边的人,可是这么多年,她更是把他看成自己的家人,别人如何,她可以无动于衷,云淡风轻,可是家人的伤害,她做不到轻易的原谅。就像是那人,她能理解当年他的诸多无奈,可却无法简单的释怀。那就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心劫。 于她是,于她妈妈更是。 “小朵朵,在想什么呢?”许攸双手撑在床上,把她困在他地位臂膀里,眼神不再是嘻嘻哈哈的调笑,专注而清澈。 姜云朵抬眸,被他晶亮的眸子晃了一下,那精致无暇的容颜近在咫尺,那绯色莹润的唇瓣吐气如兰,属于他的气息忽然浓烈而强势,铺天盖地,缠缠绵绵的如一张网,把她困在了中央,一瞬间她有些茫然无措,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扬了扬身子,躲开那倏然生起的不自在,“咳咳,没想什么。” “真的?小朵朵,你在说谎喔!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脸红,眼睛会一闪一闪,声音会不由自主的心虚吗?”许攸好像不知道她在躲闪,身子微微又上前一倾,美颜压下,呼吸似有若无地纠缠着她的。 这一刻,气氛忽然就有点暧昧,姜云朵说不清心里升起的异样是来自何处,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攸,你少扯啦,没有的事,我就是……有点饿了,想着要吃什么,你不要再靠过来了,会缺氧好不好?警告你啊,不许拿我当你练习剧本的道具,找你的粉去。” 姜云朵拿手他,强自镇定的开着玩笑,她不懂怎么一回来,一个个的都好像变了?骥是,攸也怪怪的。 许攸不动如山,眸子倏然一亮,“呵呵,小朵朵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最近有一出戏需要排练,嗯,小朵朵就牺牲一下可好?”说到最后,声音募的变得沙哑低沉,惑人心神。而绯色的唇也着魔的压下,压向那梦里渴望了无数遍的柔软。   ☆、第二十七章 异样的心思 姜云朵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瞪着大大的眸子,这一刻,她无措的不知道拒绝,任由那让无数小女生疯狂迷恋推崇的性感唇瓣缓缓的压下,心头异样的慌乱着,陌生而悸动,为这忽然的暧昧靠近。 门忽然被推开,声音很大很急切,一米九几的身高堵在门口像是一座小山,只是那俊朗的脸上有些苍白,蔚蓝色的眸子里痛楚一闪而过。 骤然响起的动静让几乎贴合起来的唇下意识的分离,“骥!”姜云朵飞快的站起来,忘了自己的身子还被许攸的胳膊所困住,这一站,便把眼前的人推的后退了两步。 许攸心底划过一丝酸涩的失落,几乎就差零点零一米的距离,或者已经若有似无的碰上,那馥郁的馨香他已经吻到,只是遗憾,他没有细细的品尝,渴望了多年的滋味是否如梦中一般甜美。唯一的收获便是,她没有拒绝自己,不管是因为太突然引起的无措还是慌乱带来的害怕,她没有逃开。唇角的笑徐徐绽开,“骥,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想让小朵朵陪我练习一出剧情呢,就被你给打断了。” 向骥的脸色依然有些白,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有所缓解,是不是练习剧情许攸知道,他也知道,“我只是来看看小姐收拾好了没有。” 姜云朵这一刻只觉得说不出来的窘迫还有心虚,心虚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眼神微微躲闪着,不敢看向骥专注而灼灼的盯视。“那个,收拾好了。” 声音都是不自在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懊恼了一下,她不是自诩最是洒脱吗,以前穿着睡衣在骥面前晃来晃去的都不觉得尴尬,如今这是怎么了? 许攸瞥见她那样的神情,美颜上的笑就有点小小的愉悦,向骥眼神一暗,声音干涩而僵硬,“已经四点多了,小姐可想吃什么东西?我去准备。” “啊,那个,我们出去吃吧,顺便逛一下。”姜云朵快速的说完,拿起包包就准备走,看上去有多么迫不及待一样,其实她是很想离开房间,总觉得此刻的气氛着实怪异。 “好,我去开车。”向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高大挺拔的身子有一丝落寞的僵硬。 姜云朵怔了怔,许攸走上来,牵她的手,“走吧,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馆做的味道特别好,你一定会喜欢。” 姜云朵手指无意识的缩了缩,曾经无数次牵过的手,这一刻忽然就觉得怪怪的,手与手相触的地方灼热,烫的她想要抽回,他却不让,又紧了紧,很用力,还带着一丝固执和倔强。 “小朵朵!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这一声不再是刚刚的轻松随意嘻笑,认真专注,痛楚而决绝,甚至有一丝疯狂的不顾一切。 姜云朵心底一颤,“攸,不要这样,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她的声音里有一丝虚弱和慌乱,他看她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就算她再想逃避,可有些感情她还是明了。 许攸苦涩的一笑,随即坚定的牵着她的手往楼下走,“小朵朵,自从你决定回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都回不到从前了。” ------题外话------ 唉!家里断电断网,用手机写了这么一点,先传上,亲们对不住啊。   ☆、第二十八章 醋意 是的,回不去了,她如果没有回来,他们就只是把她当成可爱的小公主,守着,护着,无声无息的爱着,哪怕一辈子不表白,只要她在他们身边就好! 可是,家主不会允许,家主不惜付出黄金岛动荡不安的代价,也以病危为由把她骗了回来,家主是要她坐上那把椅子,成为黄金岛千百年来第一个女王,还给她准备了王夫,他看见那几个龙章凤姿的男人时,那一刻,他几乎听到的心碎裂成冰的声音,他以前顾及着自己的身子,不敢争取,可现在,他想不顾一切的得到一回,哪怕只是一个唇与唇的靠近,他也死而无憾了。 姜云朵听了许攸的话,心头震动,机械的跟着他下楼,直到上了车,她都没办法消化他说的那几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而她也再也走不了是吗? 这一刻,看着车外陌生的景色,她忽然就有了这个强烈的预感。 三人去了许攸说的那家私房菜馆,在临靠岛边的一处椰子树林中,一棵棵高大笔直的椰子树足有三十米高,羽毛般的叶片高高的撑起,像是一把天然的伞,底下是硕果累累,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从窗户外微微抬眸,就可以看到满眼的绿色遮住了天空。 这里的环境很优雅安静,三人坐下后点了几道特色菜,便把那个还想留下来伺候的服务生支走了,那服务生十*岁的年纪,长得文文静静的,一看见姜云朵那眼神就痴痴傻傻的黏上,若不是向骥毫不客气的冰冷冷的赶人,只怕还不舍的走。 再上菜时,就换成了女服务生,是许攸特意叫了经理来要求的,还是一个中年温婉端庄的,免得见了他们两人再把持不住的尖叫,连吃饭都不省心。绕是这样,那中年服务生见了各有千秋的两位大帅哥,那神情还是娇羞了一番,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让那两人面色发黑,姜云朵则哧哧的笑。 那经理万分尴尬的抹着汗出去了,他已经努力选了本店最得体端庄的人来了,谁知……要怪就怪那三人长的不是一般的养眼惊艳,谁能控制的住啊?比起他们黄金岛的四大美男子来都不遑多让。 “小朵朵,这里味道如何?”许攸夹了一只茶焗虾,细细的剥好了,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试试这个,从海里刚刚捕的,鲜的很。” 姜云朵有点不甚自在的吃着,微微垂着眼眸,躲避对面灼灼而专注的光芒,“嗯,还好,你……也吃吧!”总是看着她吃,她觉得手脚都有点无措了。况且身边还坐着向骥,那眼神虽不看自己,可是绷紧的气息无处不在,让她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好,一会儿我们吃完了,再去沙滩走走,这里号称是黄金岛最柔软细腻的沙滩,总要实地感受一下才不枉来一次。”许攸因为她那一句话,整个人都似乎亮了一下,吃东西时,那唇角的弧度都是掩饰不住的上扬着。 向骥忽然有点食之无味,他就坐在她身边,他最常做的一个位置,因为这里方便伺候她,可这一次,他几乎没有机会,许攸殷切的把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做了,他僵硬的举着筷子,机械的夹着东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心头空荡荡的,窗外的海风夹杂着椰子的清香送进来,他却只觉得那里被吹的冰凉一片。 ------题外话------ 各种求啊!亲们,收藏走起。   ☆、第二十九章 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雅间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姜云朵又吃了几口,终于受不了的放下筷子,啪的一声响,让那两人神色一怔。 “攸,骥,我不管我们三个是在哪里,国外还是黄金岛,都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攸,你还是嘻嘻哈哈的喜欢开玩笑,骥,你还是沉稳冷静,不要这样……让我觉得陌生,你们若是再那样,我就……自己一个人离开!”姜云朵噌的站了起来,那两人一惊,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护她在方寸之地,一人抓了她一只胳膊,脸色都是慌然急切,唯恐她真的走了。 “不要!小朵朵!”“小姐,别走!” 姜云朵看着这样的他们,心底也是不好受,她并不想威胁谁,只是他们是除了妈妈以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若是以后每天都这般别别扭扭的过,每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会很累,日子久了会怎样,她几乎不敢想象。“好,我可以不走,那么你俩以后不许再像刚刚那样,我不喜欢!” 向骥和许攸对视了一眼,齐齐应声,“好!”也许他们逼的她太紧了,毕竟是刚刚回来,如今摆在几人面前最大的难题是要选择留下还是离开,至于其他的心思只能暂且缓缓,那几人即使出手,也未必就会那般轻易的得了她的心去,他们在她身边守护了近二十年,不是依然在门外徘徊吗? 三人重新坐下,姜云朵心底终于舒了一口气,向骥开始熟练的给她布菜,选的都是她喜爱的口味,甜的还是酸的,是先喝汤还是先吃菜,他都仿佛成了一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一般,做的得心应手,许攸眸光深了深,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谁也代替不了谁,骥做这个做了二十年,不是他只是有心殷切就可以的。同样,他可以嘻嘻哈哈的哄她开心,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打闹,可以聊各种荤素不忌的话题,闺蜜一般的存在,也不是骥可以取代的。 他们俩人在她的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谁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占满她的心,也不敢,不该奢望啊!她是天上的月亮,她的光辉将来会照耀到更多的人,他们只祈求他们是离的最近的一个! “如何?小朵朵,我没有骗你吧,味道是不是特别的好?”许攸又恢复了嘻笑妖娆,风情万种的万人迷形象,一言一行都是美丽不可方物,“嗯,就是除了服务生稍微惹人厌,其他都还算完美。” 想到刚刚那个中年美大妈的娇羞如少女神态,姜云朵忍不住噗嗤一笑,“呵呵!还不是你们魅力大,老少通杀,哎吆,刚刚那一位中年大妈得有四十多岁了吧,也拜倒在你们的西装裤下了,哈哈哈!娇羞含情若十八年华,呵呵呵!” 姜云朵看着他俩又再次黑了美颜,越想越想笑,银铃般的声音飘出窗外,惑的从楼下走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抬眸望,是什么样的女子有这般动人的笑声,一定极美极美吧? 两人也被她花开一般的笑颜所惑,一时心头荡漾,眼神痴痴,“小朵朵,你再这么笑下去,我们又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题外话------ 啦啦,求收求评价求冒泡,各种求,嘻嘻,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三十章 妈妈来电,劝留下 话落,姜云朵笑的如花的娇颜就顿了一下,正有些不自在的无措,手机响了。似乎是有了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姜云朵感激此刻来电话的人,粉色裸钻镶嵌,纯白色机身全球限量定制的手机还是她二十岁生日时许攸送的礼物,打开,来电显示是妈妈,心忽然酸了一下。 “妈,是我。” 那端林玉颜的声音听起来很犹豫而虚弱,“朵儿,你……见到他了吗?” 姜云朵之前因为他的欺骗,又因为许攸和向骥的异样,心里一直很乱,倒是忘了第一时间告诉她妈真相了。妈妈虽然没有来,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人吧?“妈,他根本就没事,他只是想要骗我回来而已,现在整个黄金岛都停飞了所有的飞机轮船,我和攸,骥留在这里暂时还回不去。不过您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他总不能把我关起来一辈子,哼!” 那边似乎很平静,平静到让姜云朵怀疑妈妈是不是离开了,她之前可是气的半死,怎么妈一点讶异震惊都没有?“妈,您还在吗?” 那端终于有了反应,“在,朵儿,你暂时就……留在那里吧!” “妈!”姜云朵声音拔高了一度,盈盈眼波里荡漾着不敢置信的惊异,而房间里的其他两人却都一脸沉思的平静。“为什么?妈,他根本没事哎,而且说话中气十足的,再活个几十年都绰绰有余,他还培养了一群……美其名曰是我的哥哥,哼!说是野兽更形象贴切。” 姜云朵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她妈妈的电话,之前受的那些被欺骗的委屈和恼恨就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当时她可是不屑一顾的潇洒离开,果然长多大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个孩子。 姜云朵不知道地球的那边,隔着十万八千里,林玉颜的脸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哀伤却又释然,惦念又带着回忆,二十年前的事似乎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这二十年,她离的再远,那曾经的一切,她何尝真正忘却过?那个人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刻下了痕迹,哪怕穷其一生都无法抹去。谁对谁错,过眼云烟,只是她可以逃避自己的一切,却不能自私的去决定朵儿的命运。朵儿是属于那里的,是黄金岛最名正言顺的主人,她已经带着朵儿逃避了二十年,该是回去面对了,那些人当年不是容不下她们母女吗,那就坐上最高的位置。 “朵儿,你……父亲把你骗了去,自然有他的用意,那里终究是你的家乡,妈妈不能自私的总是把你困在外面,你该是属于那里的。” “妈,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把这里当成家乡,有您的地方才是家,我喜欢跟您住在一起,就在国外,我们一起生活不好么?”姜云朵心底忽然有些不安,总觉得妈好像是支持她留下,而留下更会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在等着她,一切都陌生的让人不知所措,仿佛以前二十年的人生都要在这一刻颠覆,磨灭。   ☆、第三十一章 一起守护 许攸眼神痴痴的缠着远处曼妙的人影,看她无声无息的挥洒着她的诱人甜美却不自知,任由宠溺的酸酸味道溢满身心,“骥,家主在电话里说什么了?”自从三人从医院离开,家主不可能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只是避开她而已。 向骥站在他身侧,神情平静,没有因为他忽然的问话而有丝毫讶异,语气也是无波无澜,“他让我们务必留下小姐!” 许攸了然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呢?你拒绝了?” 向骥蔚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嗯!我告诉他,除非小姐愿意,否则……只能背叛他了。”之前他送向伯回房间休息时,家主的电话打了进来,言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与以往一样!可是他却没有与以往一样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告诉他以后会只听从小姐的命令,以她的心思为最重要的。 许攸一点都没有奇怪他会说这些,以往最言听计从的衷心护卫如今终于反抗了,为了她,二十多年的信仰都可以抛弃推翻,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想家主当初选择骥在她的身边,也是如此的考量,而如今即使被骥拒绝背叛,估计也不会真的生气。 “骥,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她吧,不要让她为难了。”一句叹息含着多少酸涩无奈只有自己知道,而听在向骥耳朵里又是怎么样的酸涩心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都注定不会是她的唯一! 两个高大的男人并肩站在那里,一个俊朗刚硬,完美的脸部线条如希腊神像,一个精致无暇,处处都是惑人的华丽味道。一个身材高大坚硬似不可摧,一个笔挺劲瘦,修身的简单西裤衬衣勾勒的出完美的好身材,幸亏带着超大墨镜,不然被认出来就是一番疯狂的围堵。绕是遮掩着,这两人依旧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目光,各种眼神挑逗,妖娆妩媚的走过,却都无功而返,人家那眼里根本就是被远处的那道人影塞的满满的,谁也看不进去。 于是,在潜水滩上戏玩的姜云朵很无辜的成为沙滩上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的敌人,也是男子目光追随的所在。 再远处,浩浩荡荡而来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艳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嫉恨,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被她给吸引了去,别人只能活在被无视的暗影里? 身后跟着的一众随从,什么保镖,什么丫鬟,足有十几个,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姜一蕙,好像她是女王一般,而姜一蕙一身土豪金的紧身裙,踩着十寸高的鞋子,气场十足,那发型高高的挽起,别了一个黄金打造的王冠,更是招摇着她的女王扮相,只是那扭曲的五官实在是跟女王的优雅尊贵不沾边。 更远处的一座雅致的楼上,有人拿着望远镜,开始还看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甚至在看到那身影被一个浪花溅到,打湿了裙子,凹凸起伏的曲线勾人鼻血时,还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可等到又一人出场,只看了一眼,便扫兴的放下望远镜,妖娆的桃花眼里是一抹兴味,同样是义父的女儿,一个素颜朝天,却遮掩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一个打扮的再华贵,甚至头戴王冠,也只是让人觉得俗不可耐,像是野山鸡穿了凤袍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还真是可笑! 不过一会儿又举起望远镜,山鸡虽然看了伤眼,可那朵明艳动人的花可是有意思的很哪。 ------题外话------ 喜欢的亲们常来喔!么么哒!   ☆、第三十二章 挑衅 海滩上因为姜一蕙的到来而变得安静,只是那安静是不怀好意的看戏,是幸灾乐祸的兴奋,不过兴奋都掩在心底,目光灼灼的瞪着,期待着一场一山不容二虎的争斗。黄金岛谁不知道姜家二小姐善妒,脾气又嚣张任性,见了那样的女子,受的了才怪? 姜云朵还犹自不知,提着打湿的裙摆,在清澈的浅水滩上走来走去,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晃荡着所有男人的呼吸。 向骥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那个女人小姐不认识,他却知道,那是姜家二夫人的独女姜一蕙,任性霸道,不是个好惹的女人。 许攸却拦下他,“骥,再等等。” 向骥脚步顿住,不解的看他。 许攸幽幽的解释,“骥,小朵朵回来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是将来这黄金岛上的女王,迟早都要面对这一切,有些东西我们谁也不能代替,总要学着让她自己……成长。”她成长的越远,他们便会离的越远,慢慢的只能仰望,若是可能他宁愿一辈子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只是他守护疼爱的小公主,可是不行。这般让她去飞,他如何不心疼? 向骥懂了,蔚蓝色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痛楚,不舍却无可奈何,又有淡淡的期翼,期翼她有一天如凤凰涅盘,凤临天下。 姜一蕙浩浩荡荡,气势十足的走到海滩边上,水把那十寸的鞋子打湿,立刻身边有人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的给她脱下,而她高昂着下巴,眼神睥睨不屑,冷冷俯瞰,姿态打造的十分女王范。 远处拿望远镜的某人看的很想呕,却又想看她如何面对,不得不痛苦的忍耐着山鸡装凤凰的粗烂把戏。 向骥嫌恶的皱了皱眉,在他眼里,除了小姐,什么女人都是那么不堪入目。 许攸则嘲弄而不屑的勾着唇角,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女儿,一样的粗俗肤浅,以为故作声势的整的这般唬人,就能让人觉得你是姜家二小姐了? 戏水的姜云朵终于发现了身边虎视眈眈的人,那瞪着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强烈的让人再无法忽视,于是她停下来,转头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人家全力打造的女王范,在她看过来的一刻,还又刻意的把下巴端的更高,眼神更加睥睨,好像等着她过来拜见一般。 姜云朵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好笑,这女人是在炫富?嗯,那土豪金的短裙貌似是某个国际品牌,那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所有的肢体末端佩戴的首饰都金光闪闪,貌似分量很重,再看微聚在身后那一众狐假虎威的保镖仆人,嗯,看来还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只是……管她什么事? 姜云朵只扫了一眼,就淡漠的移开,那眼神就像是看一颗在自己面前浮动而过的尘埃,任那尘埃再扑腾的沸沸扬扬,人家也只是漠视而过。 这样的眼神足以让姜一蕙维持的女王范破功,她最讨厌的便是人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自己的父亲是,父亲收养的那四个人也是,甚至那些堂主表面上恭敬,可眼神里那无视不屑仍然掩饰不住,为什么?她是姜家正大光明的二小姐,难道还不如这个被休掉的女人生的女儿?   ☆、第三十三章 你是小姐? “你可知道我、是、谁?”到底姜一蕙先沉不住气,她不知道先开口就已经落了气势了么?还是问的如此白痴的问题! 远处拿着望远镜的人不屑的嗤了一声,若不是那朵娇艳的花实在很养眼,他都没了继续看下去的胃口,山鸡实在太让人想呕了。 姜云朵终于转过脸来,恩赐般的正视了她一眼,不过即使正视,那眼神也是漠然往下的,口气更是莫名其妙的淡漠,“你是谁和我有关么?” 心底其实隐隐有个答案,却又觉得好笑,这是来找她示威还是质问或者是宣告?嗤! 姜一蕙呼吸一窒,她就是受不了她那种漠然无视的态度,好像她多么的高高在上,而自己却低贱如蝼蚁,任由她的践踏,“姜、云、朵!”这三个字几乎是磨着牙吐出来的,这个名字就是整个黄金岛不能触碰的存在,更是姜家祖宅上上下下不敢提起的忌讳,可是却又偏偏无处不在的刻在那个家里,如鲠在喉,膈应了她们二十年。 可笑她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她姜一蕙?“我是姜家小姐姜一蕙!”一蕙,曾经每次念到这个名字都是一种难堪的羞恼,多少年了没有人这般叫她,她也自欺欺人的忘却,可此刻,瞪着眼前的人,那种羞恼又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比之,曾经年少时更加强烈,有种想要撕碎的冲动,一蕙,一蕙,一生的悔恨,呵呵! 姜云朵淡漠的看着她扭曲的脸,心底有几分好笑,她这才刚刚回来,对方怎么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她这是找谁惹谁了?严格说来,她们俩还算是姐妹,可惜,在她心底,她就是独生女,所以对她无需任何的好脸色,更别提人家貌似还是来兴师问罪似的。“喔!你是小姐?” 也不知道怎么滴!姜云朵这小姐二字的发音听起来十分的意味深长,可那双眸子却是无辜清澈,神情更是一本正经,但是听见的人就是会意了然的一笑。 远处那举着望远镜的人也勾了勾唇角,别说,那女人还真是挺像丽宫里那些小姐的,不过是最低等的那种,没长相,没气质,性情又不够温柔,说起来这种档次的要是进了丽宫还真是挺给那里丢脸的。 章云旗很津津有味的毒舌着,而许攸则是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小朵朵还真是有血坏的潜质,不过他喜欢!向骥盯着那个不堪入目的女人,很想一把领起来扔海里去,她算什么东西,敢对小姐如此不恭敬!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千百年前,可是在黄金岛,尤其是几大世家里,嫡庶之分还是很明显,庶女就是庶女,小姐不在祖宅,她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若是如此,他不介意帮她们想起来! 对面姜一蕙身后的一众跟着来造势的人都听的怪怪的,却是不敢多言语,二小姐学识不好,但是又不能容忍别人提醒她,所以为了避免挨骂,还是沉默是金,而且……唉!以前只是知道大小姐的存在,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一见,才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何谓世家小姐的品貌端行,何谓气质天成,何谓嫡庶之别,此刻高低立见。 姜一蕙虽然也觉得哪里别扭,可是却没有多想,强自支撑着她凝聚起来的自信底气,斩钉截铁的宣告,“是,我是小姐!” ------题外话------ 收藏支持喔!亲们,常来冒泡哈!么么哒!   ☆、第三十四章 气的她跳脚 噗! 绕是厌恶不屑山鸡的愚蠢,某人还是忍不住愉悦的喷了一下,唇角勾着的弧度更加惑人,修长劲瘦的身子半趴在露台上,妖妖娆娆的流线让人呼吸不畅,可惜没几个人敢欣赏,他身后的保镖皆是低头,谁不知道黄金岛的章四少长的祸国殃民,雌雄难辨,可也最忌讳有人盯着他看,为他惊艳失神,那下场多半都非常凄惨。 沙滩上因为这极其无知的一句神宣告,许攸和向骥都忍不住喉咙发痒,而其余的游人那竖起的耳朵接受到这几个字,都深深的汗了一下,然后在心底嗤嗤的笑,早听闻姜家二小姐极其豪放,一直以女王自居,所以侍寝的美男无数,呵呵,反过来这么一想,嗯(⊙_⊙)倒是真的和小姐差不多一样的身份了。 姜云朵可没有忍,她的优雅修养最最要的一条便是活出真正的自我,所以她想笑就放肆的笑了,一时整个海都好像在这一刻亮了起来,姜云朵的笑是那种眉眼弯弯,如月牙,里面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唇角的弧度如绽开的花瓣,小巧可爱的贝齿让人很想添上去。四周的游人这一刹忽然就想起那句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远处的某人觉得呼吸一紧,懒洋洋的直起身,自言自语,“若是我现在就去,会不会显得太丢身份?难免会被她看轻,主动得到的往往会不珍惜,嗯,那还是再等等吧!” 然后继续看戏,站在后面的保镖连头都没有抬,好像没听见,伺候四少,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变成个透明人,人家喜欢自言自语,可不是让你接话的,因为呢的智商不够,和四少这样的天才不在一个次元。 而沙滩上,因为姜云朵放肆的笑,姜一蕙已经气的面容扭曲,像是竖起冠子羽毛气急败坏准备打一架的公鸡,“你笑什么?不许笑!”因为那笑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也因为那笑让她嫉妒,别以为她看不见周围但凡是男人都被她给迷了去。哼!狐狸精生的,果然有些狐媚手段。 姜云朵终于停下,可那眸子依然璀璨着,晃人眼球,“这位小姐,你好生奇怪,我笑和不笑与你何干?而且,你既然承认是小姐,那你就安生的做你的小姐,又何苦跑来跟我说呢!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姜云朵!”这下子就算是姜一蕙再迟钝愚蠢,也从人家不屑鄙夷的眼神话语中听出来不对劲了,而周围也响起意味深长的取笑声,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女人竟然敢侮辱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姜云朵,你以为你是谁?”比装模作样的耍小聪明打击人,她就不会? “我是谁,我当然知道,我又没有装腔作势,自欺欺人,还厚颜无耻的优点。”姜云朵无辜的眨着眼,得意狡黠的眸光仿佛一只修行千年成了精的小狐狸,可爱的让远处的某人又纠结着要不要先出手呢?主动送上门和被扑倒可是截然不同的含义啊! 向骥和许攸不再站在远处,周围的男人们目光越来越热切,他们再不过去,这些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就要自作多情的冒充护花使者了。 ------题外话------ 冒泡冒泡啦!   ☆、第三十五章 戏弄 姜一蕙被姜云朵毫不留情的讥讽给刺的想要炸毛,手一挥,她身后的一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上前,阴冷的眼神,毁过容的五官带着嗜血的魔性,无需动手,就足以吓的人胆战心惊。 姜一蕙得意的冷笑,“姜云朵,只知道争口舌之快有什么用,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踏不进黄金岛半步。” “呵呵!”姜云朵对她的威胁只有呵呵一笑,对那个有恐吓作用的,长得像生化危机里的恐怖分子似的刀疤男根本不屑一顾,神态慵懒自如又带着好笑,“真的?你若是能让我离开,我倒是愿意承认你有点本事,可惜……” 姜云朵的眼神又睥睨不屑了,要走过来的许攸和向骥看她戏弄的开心,不由宠溺的放慢了步子,而姜一蕙不可思议的一愣,“你,想要走?怎么可能?你来不是为了……?” 黄金岛这么多年一直平静,她也从没有踏进一步,让自己险些以为她对那个位子死了心,以为父亲也彻底放弃了那一家子,可是父亲病危的消息刚刚散发出去,她就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不是她另有所图?更可恨的是,自己留在医院的眼线汇报说,她去医院后,很畅通无阻的就进去了,还是华叔亲自下来迎接的,她们几个正经的小姐可是被阻止在门外不得而入,凭什么她就可以? 姜云朵闻言嗤的一笑,“姜一蕙,不是每个人都稀罕这里,我来也只是想要看看那个负心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奈何,有人就是不想让我走,非要逼我去坐那把椅子,唉!难道这黄金岛就没有个像样的继承人,非得用不入流的手段去逼迫一个不愿意的?” 姜云朵心底冷笑,神情却无辜无奈至极,那谁谁谁不是不让我走吗?哼!远处的某人举着望远镜的手微微一僵,片刻幸灾乐祸的一笑,大哥,这小狐狸开始报复你了,准备接招吧!虽然那个山鸡不够看,但她背后可是有几个带脑子的姘头,耍起狠招来也要忙活一会儿。 许攸和向骥会心的勾了勾唇角,谁说小姐单纯的,玩起计谋来浑然天成,滴水不漏,以前不出手只是不屑为之,可现在别人送上门来,哪里还有任人欺负的份?遇神杀神,佛挡弑佛! 姜一蕙果然被她一番话挑的脸色黑沉,咬牙道,“是谁?”是谁背后拆她的台?不外呼那几家子,这是想要扶持这个女人上位?哼!真是异想天开的笑话,她经营这么多年,甚至……连恶心的男人都忍了,岂能让这个一点根基都没有的女人抢了她的一切,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姜云朵想起在病房里看到的那几只野兽,凉凉的一笑,“我哪里知道的那般清楚?反正就是有人滥用职权,停飞了这里所有的飞机还有轮船,也许是那个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金刚,或者是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那个伪君子,不然是装神弄鬼的那个洁癖?喔!还有可能是一只狐狸,一看就满肚子坏水,没安好心。” ------题外话------ 想看二更的冒泡喔!嘻嘻,亲们热情了,木禾才有动力哈!   ☆、二更送到 新的外号 姜云朵的一番话落,那举着望远镜的某人差点喷血了,他听不见话,可是懂唇语,所以她说的什么一清二楚,大金刚?伪君子?装神弄鬼的洁癖?还有那满肚子坏水的狐狸说的是他吧?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一张脸不适应的扭曲片刻,觉得人家形容的好像还挺确切,不过这么有水平的外号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不够厚道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他很愉快的编辑了个短信出去,分发给冷面撒旦,公子修,还有小闲闲,呵呵!知道了自己的新外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沙滩上,姜一震听了这几句话也是神情狠狠一震,难道是那四个人?想象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他们是父亲收养的义子,外面现在可是有很多的传言说是姜家家主的位子会传给他们其中的一个了,他们难道就没有野心?既然有野心,就不会允许姜云朵留下来,莫不是这女人在撒谎?可看她的表情,完全不像,而且她也已经听说了飞机停飞的事,这么大的手笔除了卫伯庸有那个权利,别人都不用想,不过其他三人也都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他们难道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呸呸,姜云朵才不是天子,她才是姜家正儿八百的小姐。 “姜云朵,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一下子得罪了几个人?呵呵!本小姐见了我那几位义兄会很热忱的转告他们你的这一番评价的。” 姜一蕙自认为抓了她什么把柄,笑的很得意,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么,就知道逞口舌之快,可那几个人是她能编排的吗?她以为她有几条命在! 姜云朵有点兴致缺缺的了,这个女人简直肤浅愚蠢的不够看,做自己的对手她都觉得丢脸了,真不知道是谁把她放出来蹦哒的,“那真是太感谢了!转告的时候顺便再帮我带一句话,就说……动物园的门没关好让他们跑出来了,现在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不然被姐一个不小心给当成阿猫阿狗的伤了就不好了。” 这下子,远处的某人面部表情更加丰富多彩,让身边的保镖都开始好奇,究竟沙滩上发生了什么,让从来都是漫不经心,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四少表现的如此兴致高昂? 章云旗是越来越觉得这朵天上的白云有意思了,动物园的门没关好?阿猫阿狗?他们?这外号会不会起的有点多了?再被这小女人继续埋汰下去,会不会还有更有杀伤力的冒出来?秉持着有福同享的原则,他又群发给了那几人新一期的外号。 而姜一蕙直接呆掉了几秒,反应了半响才不敢置信的明白了这个女人这是在含沙射影的骂那几人阿猫阿狗? 呼呼……长吐出几口窒住的气,再次重新打量这个胆大的不可思议的女人,这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依仗可以对那几人如此言辞谩骂?美貌?地位?金钱?还是她所不知道的势力?难道她不是一无所有? ------题外话------ 啦啦啦!今天亲们热情鞭策,木禾动力满满啊,果断二更哈!   ☆、第三十六章 有人守护 有了这层猜测,姜一蕙嚣张的气焰倒是沉淀了几分,看着的眼神带着复杂的沉思,她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来了黄金岛,是姜一痕那丫头随口说起,她才知道,包括来这处沙滩,也是那丫头不经意说出来的,那小丫头看着天真无邪,整日装的纯洁的好像公主,哼!和她那个妈一样,坏都藏在骨子里呢,不知道骗过多少,这次连她都不小心着了道,被当枪使了。 姜一蕙嚣张霸道,到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整天里算计来算计去,就是再无知也被熏陶出几分心计,“你的话我一定会带到,还有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还有一个小妹妹,你还没有见过吧,十分纯洁无暇,美丽动人,大家都说她是真正的小公主呢!” 姜一蕙意味深长的说完,紧紧的盯着她,想要从那张美艳逼人的脸上看出羞愤,看出嫉恨,可再一次让她失望了,姜云朵好像半点兴趣都无,像是听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是独生女,没有所谓的妹妹,请不要乱攀亲戚。” 姜一蕙冷笑了一声,咄咄逼人,“姜云朵,不管你怎么想,我们的父亲都是这黄金岛的主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当然,你妈被父亲休了,严格来说,你确实不是我们姜家的人了,你若是真的这么以为,那就速速离开黄金岛,再也不要回来,这里容不下你,你留下不过是自取其辱,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的。” 她得到的消息是这么多年姜云朵身边除了林玉颜还有一个管家,从来没有和十大家族的人接触过,父亲也从来没有出过黄金岛去看过她们母女,这透出的信号便是她们被父亲彻底抛弃了,所以她才敢来带人挑衅,一泄这么多年每个人见了她都是只喊二小姐的羞辱,凭什么一个被抛弃的人还要占着那个嫡女的名分。 所以,她要羞辱她,她要让孤立无援的她知道,来这里只是自取其辱,没有人会扶持她,这里更不会欢迎她! 姜一蕙说完,很是傲慢得意的睨着她,想要看她羞愤欲死的表情,可惜,又一次失望。 姜云朵漫不经心的笑着,看她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般的不屑,而她的身边已经无声无息的站过来两个人,坚定的守护在她的两侧,姿态潇洒,容貌俊美。顿时三人并肩站立成一副完美惊艳,令人屏息的画。 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男的大多酸酸的收回目光,为刚刚自己的自作多情而羞恼,女的则依然羡慕嫉妒恨的盯着,幻想着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女主角是自己。 远处的某人也是目光一凝,本来看的兴致勃勃的神色闪过一抹古怪的不惑,为什么刚刚看的好好的画面因为这两人的加入就变得不美好了呢? 姜一蕙则是怔了怔,美男她见过的不少了,十大世家里挑选的接班人都是俊美非常,更极品的还有父亲收养的那四个义子,她以为那四人从长相到气度到风姿学识都已经是极致,再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可此刻看见这两人才觉得自己以前的话还是说的太满了。   ☆、第三十七章 收拾渣女 怎么说呢,他们各有千秋,很难说谁比谁更出色惊艳,眼前这两个,左边的那个体格和卫伯庸有点像,一样的高大挺拔,五官都是立体的如雕刻的一般,性子一看也都是不爱说话,淡漠无情,不过卫伯庸更威压霸气,这一个则胜在冷酷,还有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右边的那一个和章云旗有的一拼,都是容颜精致的不像话,穿衣服都是选择这种风骚的修身系列,不过他们的气质不同,一个看起来永远漫不经心,眼睛里却都是算计的笑意,这个则妖娆不羁,极是勾人。 姜一惠莫名的咽了下口水,眼睛里闪过嫉妒,凭什么连她身边的男人都比自己的强?“呵呵,姜云朵,看不出你的入幕之宾皮相还不错?这是哪里的少爷,帝国还是水都?” 许攸和向骥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冷,姜云朵虽不知道那什么帝国和水都是何地方,可看她那龌龊的笑也知道定然是那种寻欢作乐的下流地方,“你自己是小姐,看别人就总觉得是同行,这种错乱的认知度可不适合在外面乱跑,难道你们黄金岛上不但动物园的门没管好,连精神病院的大门也打开了?呵呵,这种地方还真是危险,骥,攸,我们走,在呆下去,我怕被一群还未进化完全的低等生物给咬了,又没有主人出面负责,我们岂不是还要自己掏钱去打防疫疫苗?” 姜云朵冷笑着说完,再不看那个女人气的扭曲的脸,拉着身边两人的手就走,向骥微微一震,低头看了交握的双手一下,眼眸温柔,许攸则呵呵的笑着,愉悦的仿若满园的花开,“小朵朵就是大度善良,碰上低等的生物,我们直接开枪宰了就是,哪里能让它咬伤,当自己是稀有的野生动物呢还是国宝?” 向骥也一本正经的接口,“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保证宰的一点血都不会溅出来污了眼。” 姜云朵就笑着左右看看,这两人毒舌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呵呵,不过,她喜欢。 后面,姜一惠见三人无视她就想走掉,气的咬牙切齿,骂了她还想轻易的走掉,以为她好欺负呢?“姜云朵,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休掉的女人生的贱种,当自己是金枝玉叶……” 话更难听的话还没来的及再说出口,就被忽然而至的巴掌抽的失了声,甚至因为太过突然震惊而怔在当场,忘了应有的躲闪,以至于被连续抽了几十巴掌,直抽的整个脸像是猪头一样的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来,拿模样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不止姜一惠没有心理准备,被抽个正着,就是围在她身后的那一群保镖仆人也没有想到,全都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一幕,忘掉了该有的保护,直到许攸嫌恶的拿出手绢把手上的血擦掉,“小爷从来不打女人,可是在小爷眼里你连个人都不是,所以小爷就勉为其难的代你的主人教训你了,以后不带面罩不要出门,嘴巴臭不是你的错,愕若是熏着了就是你该死了。” 姜云朵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望着这一幕,忽然扑哧笑了,向骥也嘴角抽了一下,他也不打女人,他嫌脏,他喜欢直接拔枪解决,手里的枪早已上膛,若不是许攸冲上去抽巴掌,他就直接费了她那张嘴,既然不会说人话,那就永远不必说了。 ------题外话------ 看文的妹子冒泡喔,么么哒!   ☆、第三十八章 再次受辱 而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某人玩味的挑了挑眉,不得不承认那护花使者抽巴掌的动作很帅,不过若是换了他么?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十八般武艺该用哪一种招呼好呢?尽管心底不想承认,可刚刚在听到那个山鸡出言辱骂她时,他心底还是划过一丝不舒服,一见钟情的怜惜倒是还不至于,也许是因为……她可是他将来的女人,辱骂她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么? 他章云旗的脸被谁打过?况且还是一只山鸡,那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于是莫名其妙的就调动起义愤填膺的情绪,章四少杀气顿生了,看的不远处那俩保镖面面相觑,这又是要唱哪一出?刚刚不是还……笑的荡漾,怎么换成要砍人的架势了? 而沙滩上,许攸打完人,优雅的退回到姜云朵身边笑意盈盈,“小朵朵,下次再碰上这种低等生物,你且捂了耳朵眼睛,免的污染了你纯洁的心灵。” 姜云朵从善如流的点头,“好,不过下一次你要教训这种货色不要用手,免得脏了还得回去消毒,记得以后再出门带皮鞭,这岛上总有些非人类出没。” 许攸也笑着答应,“好,还得是带钢刺的皮鞭,不然这皮糙肉厚的怕是抽不疼。” 姜云朵见那人气的几乎摇摇欲坠,笑的格外灿烂,“你开心就好!” “姜、云朵!”姜云朵蕙见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打了,而她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可是那两人却依旧在那里谈笑风生,变本加厉的讽刺自己,不由的怒火中烧,什么理智都燃烧个干净,火辣辣的脸颊提醒着她遭受的屈辱,周围所有的人此刻虽然都不再往这边看,可刚刚那一幕一定是看了个清清楚楚,该死的,她姜一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肿胀的唇舌一说话就疼的撕心裂肺,可再疼也没有五脏六腑被气的错位的难受,“姜云朵,你找死,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崔汉,高升,你们是死人啊!看不见本小姐被人打了?还不给我把这三人绑了!每一个都要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抽,今天不抽的他们跪地求饶,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姜一蕙大发雌威,那猪头模样本就难看,这会儿再这般歇斯底里的一顿狂吼,那画面实在是太美到不敢看,被点名的崔汉和高升是她的随身保镖,一个脸上带刀疤,健美先生似的夸张肌肉,一个满脸的邪气,细长的眼那是没睁开呢还是没睁开呢! 两人长得很寒碜,可见了姜一蕙的模样还是有点目光躲闪不愿多看,只是这种时候自己的主子被侮辱了,那就是他们的失职,再不愿也得出面,回头给带来的兄弟们一个眼色,划拉一声,全部掏出枪来,“识相的就束手就擒,还能少受点罪,不然真动起手来,枪子无眼,伤到哪里可就怪不到兄弟们没有事先提醒。” 崔汉按照道上的规矩先打了招呼,他还是想和平解决,毕竟二小姐被嫉妒怒火蒙蔽了眼,他们还没疯,眼前的这人可是姜家大小姐,就算是离岛二十年,可是为什么二小姐这么多年依然是二小姐,还不是因为那大小姐的名号给这位保留着吗?大家背地里都明白,不过是因为二小姐听不得别人说实话都故意不言而已!整个姜家谁不是心底明镜似的,虽然他是崔家的人,站在崔家的队伍里,可现在远远还不是和这位撕破脸的时候。 可显然姜一蕙已经不管不顾,“崔汉,你还在废什么话?快点把她给我绑了,我要亲自抽她。”姜一蕙见对面的人笑的更加不屑而鄙视,她就更怒不可遏,内心多年来压制的那些自卑羞辱似乎被这一刻唤醒,猛兽一般蹿出,撕咬着她的心血肉模糊。 崔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力,却也无奈,跟高升看了一眼,举着枪就要往前,“得罪了。”而姜一蕙嘴角冷笑得意而恶毒,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痛苦报仇的画面,只是,脚步刚抬起,就在一颗无声的子弹袭击下,慌乱的收回。 “谁敢往前一步,我就毙了他,这一枪只是警告,下一次,对准的就是他的太阳穴。”向骥手里的枪乌黑幽亮,闪着冷酷的光泽,拿枪的姿态是最顶尖的高手常用的标准动作,一气呵成,而那神情也是冷酷淡漠到仿若一尊没有情绪的杀人工具,让人从里到外的发着寒气。 一板一眼的宣告,不虚张声势,可崔汉和高升都浑身一震,知道遇上高手了,这人根本不是一般的保镖,这是最高级别的杀手,他绝对说到做到,毫不犹豫,说是打你的太阳穴就不会偏了分毫。跟这样的人动手,完全是找死,难怪姜大小姐一直从容淡定,原来是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控,倒是他们这般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来示威成了笑柄了。 奈何他们的沉重表情引不起姜一蕙的醒悟,见他们不动,气的不顾形象的大吼,状若疯狂,“你们都想造反是不是?本小姐的话也不听了?怎么?看到这个贱人长得狐媚,就想都去投奔她,我……” 接下来的话又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只是这一次打断的不是许攸和向骥,向骥想要开枪打爆这个女人的头,让她再也开不了口,却被姜云朵挡下了,开枪的方向来自远处,准确的说应该不是枪,那威力甚大,落在姜一蕙的身前半米,就砸起一个大坑,那强大的气流直接把她掀翻,溅起的沙子瞬间盖了她一身,满头满脸,甚至张大的嘴里都是,形象更加惨不忍睹了。 “啊!唔,咳咳……”姜一蕙像是一条被海浪打上沙滩上的鱼,痛苦的挣扎着,她带来的仆人惊恐的尖叫了半响后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替她收拾,却又被她发疯似的都推开。 姜云朵回头,就看见远处一座沙滩别墅的露台上,一个男人风骚的冲她招手,勾着狐狸般的笑,很是扎眼。 ------题外话------ 嘻嘻!这次虐的更爽快吧?更的也早吧?好孩子们是不是该冒泡的更加欢喜吧?   ☆、第三十九章 一起打怪兽 姜云朵好看的眉头一皱,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头,仿佛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章四少挥动着的手微微一僵,就听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某人还意味深长的又夸赞了他一句,“喔!原来是风流多情的章四少出手相助啊!”于是,听了人家这一句,唇角勾着的笑都僵了僵,片刻才从僵尸状恢复到翩翩潇洒贵公子,眼底却玩味且兴致盎然,这是先开始争宠了? 许攸说完,姜云朵不置可否的随意道,“多管闲事!” 咳咳,刚刚才治愈的章云旗一下子咳了,他好心的一番英雄救美这是被当成狗拿耗子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女人! 许攸听了她的话却是笑的欢喜,哪怕有墨镜遮挡了一半的容颜,可此刻花开般的绚烂依旧迷惑的远处不少女人拼命吸气。 姜云朵低斥,“妖孽!” 向骥也回头扫了一眼,他的目光凌厉如电,专注的射在那人的手上,此刻已经空空如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市面上绝对没有,应该是那人新研制的秘密新式武器吧?这人是武器天才,果然不同凡响,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威力依然强大,若是刚刚想要射击的是他们,依着他和许攸的身手能护住小姐吗? 向骥的心有些发沉,他最重要的使命,活着的意义便是守护他的天使,所以他强迫自己强大再强大,不允许有一点的危险存在,可这一刻,面对着强大的潜在不确定因素,他忽然有些不安,只他自己,还能自信的护她周全吗? “走吧,骥,攸,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脏死了,我们去买衣服,把橱子装满满的。”姜云朵不再看后面混乱的一团,拉着两人的手就走。 向骥没有意见,许攸眼眸闪闪,笑着道,“小朵朵,这是决定要在这里长住了?”不然怎么会想着买一橱子的衣服? 姜云朵脚步不停,坚定从容又自在洒脱,“是啊!不是有人不想让我走吗?那我就留下来搅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们悔不当初,顺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里实在太落后,怎么能让低等生物们乱跑,污染现代文明,所以……这里需要我们来拯救!所以,我决定拯救完了才走!” “呵呵呵……”许攸见她一本正经的好像美少女战士,笑的宠溺而愉悦,“小朵朵,你这样好可爱啊!我开始崇拜你了,美少女战士,那么我们一起打怪兽如何?” “好,把这些低等生物赶出地球。”姜云朵美颜也在欢喜的笑着,话却说的煞有其事,心底则是感动,这两人不问缘由,不计后果,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跟着她,让她如何不感动? 向骥紧紧掌心里的手,什么都无需说,誓死追随的心意永不改变。 身后,姜一蕙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一身的狼狈不堪,脸肿的像是猪头,被沙子漫天的一刺,此刻像是筛子似的留着一个个印记,狠狠的吐出嘴里的血和沙子,阴毒的瞪着那相携离开的三人,长长的指甲刺进手心,血流出来而不自知,身上更是肮脏而凌乱,活像被蹂躏了一样,整个人强自撑着站在那里,一句话没有说,可浑身的气息冷寒的让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哪怕是见惯杀戮血腥的高升和崔汉都颤了一下,二小姐现在就像是被恶魔附体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惹出什么事? 看着凌乱的一切,再看已经远走的人影,忽然心头沉重,安静了二十多年的黄金岛怕是又要一番腥风血雨了。 ------题外话------ 感谢收藏的亲们的支持!抱抱各位!也感谢一路追随木禾的老读者,你们的不离不弃,是木禾的荣幸和动力,鞠躬致谢!   ☆、第四十章 被拦住 上了车,向骥平稳的握着方向盘,熟练在街道上左拐右转,姜云朵和许攸坐在后排,漫不经心的望着外面的景色,随意的问了一声,“骥,你对这里很熟么?” 向骥手一紧,脊背挺的笔直,“小姐,我……” “若是不想说……那就等以后吧,以后也一样。”姜云朵淡然一笑,并不感到意外。 “不是,小姐,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向骥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曾经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纷至沓来,又被他狠狠压下,面色维持着不变,“当年,我被家主送去小姐身边时,已经十岁了,十岁以前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记忆……很是深刻。” 许攸看他僵硬的身子,默然不语,岂止是深刻,应该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吧?那就是一段永远抹不去的血泪史,于他是,于自己也是。 姜云朵一声叹息,“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谢谢你二十年的守护,不管是不是那个人的命令,你都全心全意的守护了他二十年,二十年如一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比她妈妈都要细心体贴,在她的心里,对他就是如父如兄的依赖,那一声对不起则是她心底的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离开故土,生命里单调的只有她,他也许会活的简单平凡,而不用背负那么的责任和压力。 姜云朵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人却是都懂了,向骥面色终于动容,方向盘一转,停在了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回头,眼神执着坚定,还隐着一抹受伤。“小姐,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或是对不起!” 姜云朵一怔,然后忽然笑开了,“好,刚刚是最后一次!” “嗯!”向骥低低的应了一声,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从来一个形状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刻画的整张冷漠的俊颜就多了一丝惊艳的柔和。 姜云朵不由的有点失神,许攸咳嗽了一声,“小朵朵,走吧,不是要去购物把橱子塞满吗,我们血拼去,这一家商场可是号称黄金岛最奢华高档的购物中心了。” 姜云朵不自在的转头,抬眸看向外面,眼神微微一眯,第一楼?这名字起的真是……门面大气磅礴,奢华的让寻常人望而止步,第一楼三个字用的是真金白银,闪闪发光,要多土豪就多土豪,土豪的还如此高调而张扬。 门口的人倒不是很多,没有人来人往的喧哗和热闹,偶尔有人进出,不管男女都是光鲜亮丽,前呼后拥,门口还站了一排的迎宾,都是俊男美女级别的,谦卑的笑容,深深弯下的腰像是恭送帝王帝后。 而门口停的一溜的车就像是在进行世界豪车展览会,随便一辆都高贵的晃人的眼睛,周围百米之内,没有一个寻常百姓,也不知是怕打扰了贵人而被驱赶了还是自己自发的畏惧而远离。 这里就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聚集地,没钱没势的莫进来。 三人下车,穿过一溜的俊男美女,到了第一个门口时,忽然被拦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 不发威当病猫 这个第一楼,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入口的大门就有两个,第一道门算是个检验能否进入的关口,来的人除非是熟悉的面孔,也就是在黄金岛叫的上名号的少爷小姐,守门的人一看便认识,无需出示什么会员卡,而生疏些的脸则需要出示独属于这里的会员卡才能进入。 会员卡也分等级,最高级别的是钻石卡,不是一个名号,而是那张卡上真的镶嵌着耀眼的钻石,接下来的是金卡,顾名思义,也是真金打造,最差的是银卡,也是能够出入这里最基本的一个身份证明。 可不管是哪一种,黄金岛上的男男女女都以有第一楼的会员卡为荣,不仅仅是在这里可以买到世界上最顶尖的品牌,也不单单是在这里享受的都是如帝王般的服务,最重要的是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要想有这么一张卡,条件很苛刻,身价地位是首当其冲的一个决定因素,其次还要有人举荐,而这举荐的人必须是第一楼的尊贵会员,也就是至少是黄金级别的才行,这样严格的会员制度,保证了出入此地的人都是上流社会的金贵人物,因为假如有暴发户身价什么的都符合第一条,可是没有举荐人也进不来,有什么地位的大多都瞧不起那些一夜暴富的土包子,就是为了维护这里的高贵尊崇。 负责这里的人一定是个极其骄傲的变态!这是姜云朵被拦下后,听了那前台经理一番解释之后,心底生出的一丝认知,同时生出的还有一丝冷笑。 “也就是说,若是没有会员卡我今日就进不得这个门了?” 那前台经理姓吕,长得笑容可掬,一看就是个干服务行业的,不管客人如何刁难,他这张脸都不会有其他的表情,“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了,这是第一楼的规矩,几十年如一日,不管是谁,都不曾破例过,您要是想来,我们当然欢迎,只是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资产证明,并且请一位我们尊贵的会员当举荐人,这样我们就会尽最快的速度为您办好会员卡了。” 这位吕经理能站在这个位置上,也算是阅人无数,只看这三位一眼,便知道人家非富即贵,尤其是被两个男子护在中间的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耳熟能详的世界品牌,首饰什么的也都不华丽惊艳,可那发自骨子里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一丝恭谨来,不敢亵渎,若是这种事情搁在以往,他也不会做的这般苛刻,毕竟得罪了谁也不好看,可是早上的时候,上面有人打电话特意交代了一声,从今天开始,无比严格把关进出第一楼的客人,陌生面孔的没有会员卡一律不能进,谁私自放进去了,谁就回家吃自己吧!他是万万不舍得这份工作的,这里的待遇堪称同行业之最,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只期盼这三人是好说话的或者能痛快去随他办卡,不然…… 显然,他的运气很不好,碰上姜云朵了。其实姜云朵平时也不是难缠的主,只是今天她被人处处找茬挑衅,都当她是软柿子好捏是不是?姐不发威都以为她是病猫了?   ☆、第四十二章 不够专业的威胁 姜云朵清清冷冷的一笑,美艳逼人的小脸顿时有一种凛然肃杀的威重,“若是今日姐一定要进呢!”她这会儿隐约有些明白了,只怕是又有人故意难为自己,只是挑衅的手段做的更光明正大,也更理智了一点,可目的却也更歹毒,这是在生生碾压她的脸面,哼!不过是进个门而已,若是这事发生在国外,有些场所比较私密,没有会员卡不允许进入,她二话不说立刻潇洒走人,根本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像如今这般较劲,既然人家想要她出丑,呵呵!她到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又惦记她?而最后出丑的那个人又是谁? 姜云朵咄咄逼人,那吕经理脸上的笑就微微僵硬了一下,心里生出一股不愉,可又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压制着,惶恐不安,“这位小姐,您又何必为难在下,在下也是照规章办事,若是您一意孤行……” 姜云朵微抬着下巴,眸光一眯,“你要如何?” 那吕经理明明心底惊涛骇浪似的不安,可想到那通警告的电话,再看周围已经不知不觉的围笼了些看热闹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幸灾乐祸或是带着鄙薄的指责,额头上汗意岑岑,不由的觉得被逼上绝路一般,声音也冷了几分,“您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只好得罪了。” 一个眼神,周围忽然冒出一群黑衣大汉来,个个来者不善,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座小山把他们三个人围在中间。 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是些手里拿银卡的最低等会员,心里多少有点扭曲,他们对外面的那些更低等的人有一种优越感,可是真的进了这里,又是自卑的,所以他们很矛盾,如今终于在门口见了这么一幕,心底那点自卑忽然就有了一丝安慰,呵呵!竟然还有人妄图闯进来,以为这里是谁都能进的?以为长的漂亮就无往不利了?这么想的都是嫉妒的女人,而男人们还是有点怜惜之意的,冲着这般美艳的脸蛋,这么尤物的身材,带在身边进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周围涌出来的黑衣大汉那气势太凛寒,让他们那点怜惜顿时又化为无有。 女人是想要的,可自己的命和尊严更重要。再说了,她身边不是站着两个么?他们倒是很想看看,敢不敢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大抵就是某些男人的心态,自己不敢做,就抱着某些阴暗的心思却揣度别人,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彰显着他们地位丑陋和萎缩。 被围的三人面色不变,甚至姜云朵还展现出一抹笑来,丝毫没有被威胁的难堪或是惊恐,笑的很是灿烂,一时如耀眼的太阳,点亮了整个大堂。“呵呵……骥,攸,我们貌似被人家围攻了,这是要丢我们出去的节奏么?” 向骥神色冰冷而淡漠,蔚蓝色的眸子射出嗜血的寒芒,“谁敢?谁敢动您一下,我必让他血溅三尺,身首异处。” 许攸也漫不经心的拿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在手里把玩,脸上的笑妖娆如带毒的曼陀罗,“呵呵!小爷还是头一次被人家堵在门口,头一次被用这种阵仗对待,不过……枪呢?没有枪好歹也拿把刀子出场,不然这样威胁……啧啧,太没有专业敬业精神了,一会儿都不够小爷自己砍的,小朵朵,你说说看,你看哪一个长的最不顺眼,我就先从那一个开始如何?”   ☆、第四十三章 伪公主 白莲花 一番血腥淋淋的话,偏许攸说的妖娆无比,嘴角一直噙着笑,好像此刻说的不是杀人的话题,而是在讨论什么吃什么喝什么一样随意自然。 可这样的随意自然绝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相反心底生出无可名状的惊恐,这个人比起另一边那个冰冷淡漠的男人,更带着一丝不顾一切,毁天灭地似的疯狂,让人不敢去想他会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吸着冷气,维持着面子上的那点自以为是的尊严,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唯恐自己被选中成了那个不顺眼的倒霉催。 连围攻的黑衣大汉们也不由的身子僵硬起来,他们只是一般的打手,最低级别的,长得人高马大的不过是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的遇上了行家高手,他们还是胆怯。 吕经理额头上的汗流的更厉害,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和风浪的,也不会被人家几句话就吓破了胆子,“这位小姐,还有,这两位先生,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真伤了和气,在下绝没有威胁之意,只是在下人微言轻,也是无可奈何,第一楼的规矩也不是只是个摆设,谁想要进这个门都得遵守,三位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这位吕经理绝对是个能屈能伸的,他这会儿也看出这几人来头不小,那两个男人可不是吓唬吓唬的主,那是会真枪真刀的玩命啊!在这个门口要是火拼上了,那生意也不用做了,而且即使他们侥幸赢了,他这个前台经理的位子也别想做了,坏了第一楼的声誉,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所以不得已,他只能拿上头的命令来说事。 希望尽量能拖住,好引起上面某些人的出面,他顶不住最多就是挨个骂,至少不会被辞退了。 姜云朵就笑了,这个人也是个识趣的,知道火拼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是要推给那背后的人了?“呵呵!好,你人微言轻,姐不为难你,那你就找一个不人微言轻的来如何?” “这个?”那吕经理似乎还在犹豫,忽然围着的圈子之外响起一道好听的声音,“这里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热闹?” 娇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甜美无辜,在这满是紧张气氛的冷冽肃杀里显得格格不入。 可这道声音如一场及时雨,让吕经理干涸的心就活了过来,那僵硬的笑也鲜活了,且含糖量很高的撇下姜云朵,殷切的迎了上去,“三小姐,您这是要回了?今儿个可是有喜欢的?” “还行吧,寻了一个胸针,模样还不错。”黑衣大汉们早已训练有素的站在了两边,恭敬的让出一条路来,然后就看到一个如同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女子走过来。 一身粉嫩的公主裙,腰上大大的蝴蝶结是浑圆的珍珠做成,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都是同色的珍珠首饰,长长的卷发也用珍珠发夹别成一个优雅贵气的公主头,五官精致,那双眼睛最是天真无邪,长长的眼睫毛卷翘的和洋娃娃一样,红唇勾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一看就好感顿生,像是一只无害的纯洁小白兔惹人疼爱怜惜。 于是,周围的人就都用温暖欢喜的眼神凝望她,这可是姜家三小姐,真正的小公主啊! 向骥和许攸却是齐齐气息一冷,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姜云朵,眼眸里有隐隐的担忧和关切,还有一丝紧张,想要开口提醒什么,终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姜云朵已经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对身边的两人安抚的一笑,“放心吧,我没那么单蠢好不?对伪公主和白莲花不会心慈手软的。” 闻言,两人就放下心来,他们真的有点担心她会被眼前的这一张脸所欺骗,实在是这个姜一痕太善于伪装,整个黄金岛的人都被其这幅天真无邪的模样所惑,他们是什么人,那双洋娃娃一般的眼底闪着什么样的光芒能躲的了他们去?若是他们连这点伎俩的伪装都看不破,那么这么多年早就死过无数次了。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第四十四章 百倍践踏 可是他们这一切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有时候渴望她还是那个单纯善良,无忧无虑,甚至活的没心没肺的天使,护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不谙世事阴暗艰辛,可是又希翼她能成长为真正的女王,无坚不摧,无往不利,一双慧眼识破这世间所有伪装奸诈,一颗剔透玲珑心化解一切黑暗和阻碍,最后,名副其实的坐在那把金光闪闪的椅子上。 所以,这一刻,他们担忧又纠结,所幸,他们守护的小天使没有让他们失望,这才是真正的黄金岛的公主。 姜云朵的话不轻不重,足够离的近的那几人听的清楚,伪公主,白莲花之类的词也都不陌生,闻言,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那吕经理似乎有了主心骨,再看姜云朵,气势上就硬了不少,“这位小姐,请回避一下,不要挡了我们三小姐的路。” 姜云朵扫了眼有些狗仗人势的吕经理,眸底不屑,身影不动,明明笑着,偏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她今天就是要看看这朵白莲花会如何?装,再给她装! 那吕经理见状,似是很气愤,或许也有在姜一痕面前表现忠诚的意思,本来还忌惮的表情如今义愤填膺似的正义起来,“这位小姐,请自重。” 姜云朵终于冷笑一声,“自重?我自己有多重我自己知道,就是怕有人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拿着鸡毛当令箭,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不是所有骑白马的都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 许攸闻言愉悦的一笑,接着道,“呵呵!小朵朵所言极是,也不是所有穿公主裙的就是真的公主,这年头高仿的伪劣产品随处可见。” 这话说的够毒的,一直表情冷寒的向骥都弯了弯唇角,这个比喻甚好,高仿的伪劣产品?她们还真的就是! 闻言,就是伪装再好的姜一痕脸上那拿捏的完美的笑都僵硬了一下,似是被戳到痛处,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冷芒,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扑闪着的还是单纯善良的光,对吕经理还想再为她出头出声制止,大度宽容的像是圣母,“无妨,这门口宽敞的很,吕经理不必介意,好生接待这位小姐,来了第一楼就是我们姜家最尊贵的客人,你可不能怠慢了,让别人以为我们不明是非,不通情理,丢了我们姜家的脸面。” 闻言,那吕经理难看得脸色就亮了起来,然后好像很为难道,“三小姐,我们一直以最大的诚意来接待这位小姐,可是她没有咱们第一楼的会员卡,进不得这门,偏偏又没有能力办理,所以才会堵在这里,冲撞了三小姐,三小姐您最是温柔善良,才不会计较,可是……这要是动手了……” 姜一痕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惊异的道,“动手?吕经理,客人再不好,你也不要用那么暴力的手段,还是好好的沟通知道吗?” 那吕经理点头如啄米,“是,是,三小姐真不愧是姜家的小公主,这份宽和良善是我们黄金岛的福气啊!”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附和着拍马屁,反衬着姜云朵就是那不讲清理,不懂是非,胡搅蛮缠的了,姜云朵呵呵的冷笑了一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在抹黑自己吧?这个姜一痕果然段位比起那个胸大无脑的姜一蕙要高了一点,知道不从正面出击,怕毁了她自己的形象,却暗地里来处处中伤她,想要践踏她的尊严是不?还故意装不认识她的?还真是……可笑! 她不出手,由着她们折腾,就是想要看看她们后面还有什么手段,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还不错,这样的智商,玩起来还不会太无聊,呵呵!想要抹黑她,想要践踏她是不是,那她今天就告诉她们,谁才是这里真正的公主!谁若践我,我必百倍践踏之!   ☆、第四十五章 叫他下来见我 向骥和许攸稳稳的立在她身边,一个恒久的守护姿势,不动如山,却给人以心悸的肃杀之感,嘴上说的再轻贱,可却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一个不慎,那把玩的飞刀就朝着自己射过来。 两人都安静的等待着,想要看她如何应对这一切,她想做的,不管是什么,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追随到底。 姜云朵冷睨着眼前的两人表演完毕,才不紧不慢的道,“这第一楼可是姜家的产业?” 闻言,姜一痕一怔,大眼睛闪了闪,那卷翘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扇子,扑闪的很想让人拿下来,而那吕经理神情颇为骄傲得意,“自然是,所以这位小姐请好自为之,姜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要想闹事可要掂量清楚,是否要与整个黄金岛为敌。” 姜云朵冷嗤了一声,“既然是姜家的产业,那么负责这里的是姜家收养的那几位……其中的哪一个?让他出来见我。”她本来想说野兽,怕这几人听不懂,才不甘的省略了去。她一看见姜一痕便知道这里是谁家的产业了,既然是姜家的,那么负责的不外那几只,哼!估计这会儿正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她在这里闹腾呢! 她还真是猜对了,第一楼最高层,只有一间办公室,是齐宜修的,此刻正优雅的坐在红木椅子上,盯着前面的显示屏,眉心微蹙,她的一举一动,一个冷笑,一个挑眉,说的每句话都张扬肆意的显现在他眼前,之前收到云旗的短信,她说的那些话,他随意看了便置之不理,可如今听见看见的这一切,却无法再无动于衷,尤其是她张扬的要他去见她! “齐少,您看……”他身边的助理兼保镖齐泽小心翼翼的请示了一下,下面闹事的不是别人,那是姜家真正的大小姐,别人不知道,只以为她们母女远走他国,早已没了势力地位,可是几位少爷却是最明白不过的,他们身为助理保镖又岂能看不出来? 齐少的地位再尊崇,也没有大小姐高,如今底下那群蠢人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羞辱,而三小姐难道也不认识?真是……不知所谓。 可他知道齐少在几位少爷里最是骄傲,被大小姐这般喊叫,怕是……所以他才出口提醒。 齐宜修好看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份,然后舒展开,只是俊美如太阳神的容颜透着一丝凉意,好看的薄唇更是抿着,修长的身影站起,优雅的往外走,“去看看,”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凉薄的让身后跟着的人微微叹息,家主这样勉强几位少爷守护大小姐真的好么?别的爷他不清楚,可是眼前的这位他最是明白不过,骨子里是多么的骄傲,最是讨厌被威胁,而且这次威胁的还不是别的,是一生的婚姻幸福! 而门口,吕经理听了姜云朵大言不惭,嚣张至极的话,几乎气急而笑,几位少爷那是什么身份,虽然不是家主亲生,可是从小培养长大,先不说有没有父子情分,只看那现在手里握的权利,那也是在黄金岛谁也不敢得罪的存在,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三小姐,正经的公主,可是在那几位爷面前也得落几分气势的,这女人好大的口气!不是疯了就是着魔了!   ☆、第四十六章 某只兽出现 “你,你真是……”吕经理指着她,想要骂的难听的话却在她身边两人猛然拔枪着他的一刻,顿住,咽又咽不下,像是被人忽然掐住了脖子,憋的脸红脖子粗。 姜云朵不屑的冷笑,清清淡淡的立在那里,无需什么高贵的外在衬托,也无需身后有浩浩荡荡的阵势簇拥,只是一人,便难掩那尊贵优雅不可侵犯的气势,让人只是看着就不自觉的就落了底气。 姜一痕此刻心底那些用外物堆积起来的气势,营造出来的贵气似乎不堪一击一样,有些摇摇欲坠,嘴里用力的咬着内唇的肉,尝到了血腥的滋味,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上却能不动声色的继续表演着无辜善良。 “呵呵!我真是什么?”姜云朵睨着姜一痕,都要为她超强的忍功鼓掌了,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无辜的假装不认识,只这份功力那只野山鸡也比不了。 吕经理干瞪着眼,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他实在害怕那残忍笑着的人会把飞刀给扔过来,或是那个冷酷的男人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姜一痕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惧,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怕还是硬撑,这个时候她怎么忘记装了?姜云朵很坏心的一笑,“这位三小姐性格好生……古怪,呵呵!明明就是……而现在面对枪口却是……呵呵!这成长的速度,一下子从不谙世事,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就迈入临危不惧,有勇有谋的熟女了,呵呵!” 许攸很及时的也笑着感慨了一下,“我也是醉了。” 姜一痕的娃娃脸终于微变,却依然镇定,“这位小姐说的好没道理,我身为姜家的小姐,若是连这么点阵仗都经受不住,又怎么配当我父亲的女儿?倒是你……这般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这一番充满正义凛然的话说完,周围那些本来还有沉思疑惑的人就都恍然了。反倒是看姜云朵的眼神带了丝不赞同,姜云朵看着姜一痕大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心底冷笑,果然是个有心机手段的,她讽刺想要拆穿她的白莲花形象,她却轻易的化解还倒打一耙,嗯,说她欺人太甚是吧,那她今天就坐实了这个罪名,以后她也会继续百倍的欺负。 余光扫过某只野兽已经出现,正优雅尊贵的的站在外围,事不关己似的冷眼看,姜云朵笑了笑,忽然冲着他招招手,很随意自然的那一种,就像是在召唤自己的一个萌宠,“怎么才来?再晚一会儿,我都要被人家当成可以随意欺负的路人甲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得都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于是就看到了传说中难得一见的齐少,人送雅号公子修,人如其名,公子如玉,矗立云端,俊美绝伦,高不可攀,可此刻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如此不客气的使唤,顿时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谁知接下来还有更不敢置信的惊呼声响起,那个高贵优雅如王子般的人物真的朝着她走过去,一个个的就都瞪大了眼,捂住了嘴,石化当场,凌乱不堪。 那个吕经理近乎中风似的,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而姜一痕小脸一白,身子似乎颤了颤,内唇咬的更加血腥味。 向骥和许攸丝毫不意外,只是盯着那个走过来的人,眼眸酸涩,如果可以,他们一点都不愿意别的男人来保护她,可是此刻,只有这个人的出现才更有说服力,也更能打那个白莲花的脸,甚至趁此机会,宣布姜家真正的大小姐回归,不是虚有其名,而是名副其实,因为姜家的义子承认她,他们是黄金岛如今的掌权者,他们的支持和认可比他们俩用刀枪拼杀出来的更加有分量。 ------题外话------ 新年快乐哈!亲们,今年期待一路同行,不离不弃。爱你们,么么哒!   ☆、第四十七章 更亲密关系 姜云朵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在其他人眼里也许有些匪夷所思,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嫌弃尊贵的齐二少,还有那一声妹妹是怎么回事啊?而看在她身边的两人心上,则是狠狠一抽,他们最害怕的便是这样啊,会被他这几人给轻易的就影响了,悸动了,卫伯庸没有露面,可是一个命令就让她记住了他,哪怕是恨是怨,可那也是一种感情,甚至比喜欢还要来的深刻强烈。而接下来的章云旗又玩的一手英雄救美,在沙滩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即使没有人看清他,可在黄金岛上的人又有谁不知道章四少是个武器天才,只有他可以有这本事,即使不在身边也可以保护一个人周全,这样的出手最是让人印象深刻,如今,又轮到这位齐二少,他的那份优雅尊贵浑然天成,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来的,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最需要的事,他真是……玩一手的好计,他亲手把她送上去,这份守护哪怕不是心甘情愿,可谁也不会忘记了,这几个人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现在虽然是因为家主才不得已守护她,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她的美好,可不会永远不知道,将来若是知道了……他们忽然不敢往下想象,依着他们的本事,会做出什么更让人为之心碎的事。 也许,现在,他们正一点一点的看到她的美好,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可爱的想让人伸手抚摸,这个人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动容? 齐宜修还真是动了一下,心脏很诡异的比往常一贯的清冷无波不规律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女子气鼓鼓的小脸,圆睁睁的眸子里明明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相,可此刻偏偏像个炸毛的猫,等待着主人去把她的毛捋顺了,比起那个姜一痕无懈可击的虚与委蛇,她倒是嚣张恣意的让人觉得真实可爱,可爱?这个词不经意的冒出,他眉头一皱,心脏跳的更诡异了一个频率。 而姜云朵深呼吸了半响,终于冷静下来,瞪着他总是一皱再皱的眉头,心底暗恼,他就那么不情愿?还是说她这么另他头痛?哼,皱吧,皱吧,最好皱出鱼尾纹来。“你可莫要乱攀亲戚,你家妹妹站在那边呢!”纤手随意的一指,像是指一个路人甲般,眸子里带着嘲弄,被她指中的姜一痕小脸似乎更白了一下。而她身边的吕经理则浑身冷汗,觉得这辈子为之骄傲的工作生涯大概要提前结束了。 齐宜修听了姜云朵意有所指的嘲弄,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一点,却是连头都没回,看都不看在别人眼里最是姜家小公主的姜一痕一眼,只对着她用了更无奈接近宠溺般的语气,“别玩了,跟我上去,我的妹妹……从来只有你一个,或者你不想当妹妹,是想别的……更加亲密的关系?”最开始一句说的像是在哄孩子似得,而接下来的宣告又带着坚定和微微的嘲弄,最后一句却拖起长长的尾音,暗示意味浓厚的由不得别人不胡思乱想,更亲密的关系?男女之间除了兄妹可就只有夫妻更亲密了,天,神啊,阿门,再救一次他们可怜的承受能力吧!   ☆、第四十八章 喜欢多事 反应更强烈的是许攸和向骥,听到那一句更亲密的关系,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似都一刹那散去,俊颜一白,连脑子里都像是空了。 而姜云朵气急反笑,“我想更近一步?呵呵!我身边有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哪一样都在你之上,我会舍下他们而去将就你?呵呵!我也是醉了。” 这话一出,身边的两人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那眼神里的激动情绪如波涛翻滚,再也遮掩不住,而齐宜修则眸光一眯,浑身的气息冷了几分,看着她得意嘲弄而笑的模样,他忽然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很想拉过她来好好的收拾欺负一番,把她那些竖起来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看她还笑不笑他! 然而,他是齐宜修,一闪而过的奇怪冲动他只当是错觉,神色不变,声音更加无奈,这一次明眼人一听便听出了里面毫不掩饰的宠溺,“好了,别闹了,知道你生气,放心吧,我会把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欺负过来给你出气。如此可好?” 围观的众人再次发出不敢置信,匪夷所思的惊呼声,这会儿算是真的相信了两人关系匪浅,听听那说话的口气,什么时候高贵骄傲的齐二少用这样低声下气的姿态跟人说过话?还是一个女人?这英雄救美的浪漫桥段是最受女人们喜欢看的,于是围观人群里,女人们都纷纷对着姜云朵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而男人则幸灾乐祸的看向一脸苍白的吕经理,人家要拿你给美人出气了呢! 甚至有人更坏心的扫了一眼姜一痕,这位小公主可是也讥讽过那美人的,齐二少会怎么做呢? 姜云朵本来不想顺着他的意思,再刺他一回的,只是看着众人那期待的眼神,还有吕经理和姜一痕惨白的脸,她忽然改变主意了,有免费的枪用?不用岂不是傻了。于是,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多事,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噗!人群里似乎好多人忍下想要吐血的冲动,被那句多事给刺激的摇摇欲坠,许攸就妖妖娆娆的笑了,一时如曼陀罗花开,迷的人群中那些咽下一口血的人又差点流了鼻血。向骥俊郎的脸暖了几分,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和的笑意,一刹惊艳。 齐宜修则被狠噎了一下,那种想要拉她过来狠狠欺负一番的冲动更加强烈了,这个小女人,果然是个嘴巴厉害不吃亏的,听说在沙滩上气的姜一蕙暴跳如雷,连枪都出手了,最后却是半点便宜没占着,还搞得一身狼狈,刚刚她看似被他们那几人给羞辱,其实她是想要逼他出来吧?若是他没有出现,她定然也不会吃了亏去。这会儿他倒是有点后悔之前不该那么沉不住气的,也许在顶上看她如何斗姜一痕会更有趣,云旗不就是看的兴致勃勃,还发来短信与他分享? 听说,云旗最后出手连她一句谢都没得到,只是赏了一句多管闲事的白眼,如今他终于也体会到多事的感觉了。义父的这个女儿……倒是挑起了他一点的兴趣了。他就是想把她那一身的刺给她拔没了,看她还能这般恣意吗? “朵儿妹妹无需客气,二哥为妹妹出头……天经地义,不然岂不是让义父伤心?”齐宜修挑挑眉,一句天经地义,让义父伤心就那她那句喜欢多事给化解了。人家这么做完全是出于道义,出于兄妹伦常,出于尽孝,才不是什么多事!   ☆、第四十九章 哥哥妹妹 他才不是多事 两个人在打口舌之战,那边被忽视无视的彻底的姜一痕终于沉不住气,一脸惊异的走过来,“齐少,这位是……” 姜云朵本来还想再刺某只兽几句,闻言,倒是顿住了,齐少?他们之间可真是客气啊!她哪里知道,姜家这几只野兽,跟那众星捧月的两位小姐根本就是半点不亲近,还叫哥?她们倒是想攀这个亲戚,可惜这几只不买账。 听了这一声称呼,她倒是笑的有点意思了,不由好奇这只兽会如何个反应,又怎么称呼自己,介绍自己呢? 不止是姜云朵,连周围的看客们也是好奇的盯着齐宜修,期待着他又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其实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他们却都隐隐的觉的他将要宣布的会更加震撼惊艳。 只有向骥和许攸没有半点激动之色,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又似是看着不知名的远处,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他们两个的了。 万众瞩目中,齐宜修不负所望,缓缓宣布,“这位小姐就是姜家大小姐,姜云朵!一直在国外读书,刚刚才回来,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去接机,这是跑来跟我闹脾气呢,好了,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做的不对,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一会儿不管看上什么,都由二哥来买单,就当是给妹妹赔罪如何?”说到后面,郑重的语气又化为无奈的宠溺,让人惊异的慨叹,齐少对这位大小姐真是情深啊!一口一个哥哥妹妹的,还如此出手大方,看上什么都买单?这第一楼的东西可都是世界顶级品牌,随便一样都贵的要死,哎吆喂,真心让人为之嫉妒啊!相反,对着另一位……那一声齐少的称呼就已经说明关系的亲疏远近了,以前姜家两位小姐对这几位少爷的称呼他们习惯了倒是也没觉得奇怪,想着也许这几位是义子,那骨子里又骄傲冷漠,许是不喜欢与人太亲近,可今日才知道不是不愿意与人亲近,而是那亲近的人不对!就如此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姜家两位小姐的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 如此,众人那心底的巨浪就此起彼伏的折腾开了,不是一直传言这位大小姐的母亲是被家主给休了么?既然是休了,那就是没有地位和权势了,所以一直在国外二十年都不曾回来,那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如何解释,难不成……又重新得势了? 这位齐少的态度可是非常重要,众人看姜云朵的眼神就都幽深起来,而那吕经理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忽然冷汗岑岑。完了,这会儿算是完了。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的是姜家的大小姐!这位大小姐二十年不出现,谁能知道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可笑他刚刚还……堵着门口不让人家进,这分明就是人家的地盘! 姜云朵听了齐宜修的话,似笑非笑,难怪他可以负责黄金岛的外交大权,还真是天生做政客的料,言行举止做的是滴水不漏,优雅的气度,高贵的神情,呵呵!她要是再拒绝,显得她就是那无理取闹一样,“好啊!既然……二哥,这么诚心诚意的赔罪,那小妹就不客气了。呵呵!”她一定毫不客气到让他狠狠大出血! 齐宜修心头忽然诡异的跳了一下,不知为何,看着她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他竟然丝毫不觉得反感,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正闪烁着狡黠得意的光芒,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小女人肯定是想要把他当冤大头狠宰一番吧?而他居然……是愿意的!   ☆、第五十章 宰破产 齐宜修俊美无双的美颜难得有一丝迷茫,只是看着她那笑不说话,向骥和许攸见了,心里倏的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他现在已经被她迷住了? “小朵朵,我们进去吧,买完衣服就一起回去休息可好?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觉得累了呢!”许攸温言软语的说着,眼神柔情款款的,像是撒娇,像是邀宠,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众人看他的眼神就颇有点深,这位精致华丽又带点阴柔妖娆的美男和姜家大小姐关系匪浅?不然能一起回去休息?话说这位怎么长的那么眼熟?只是带着墨镜看不真切。 齐宜修闻言却是眸光一眯,眼神有几分凌厉的冷。一起休息?这是在向自己挑衅还是宣告什么? 姜云朵有点怪异的扫了他一眼,明明在车上还活蹦乱跳的说要狠狠血拼一番的,怎么这会儿就说累的要休息的话?难道……“攸,你可是,可是哪里不舒服?” 想起他从小便心脏不好,激烈的活动后都会格外虚弱,不由的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去感受他的心跳,那是她从小每当他难受就会去做的一个动作,因为他有一次竟然没了心跳,把她吓的有了后遗症似的,总会去探查他的心跳是否还在,只要心还在跳,她便觉得安稳了。 许攸对她亲密而自然的小动作欢迎之至,不但不拒绝,还渴望那柔软的小手能多摸一会儿,抬手压在她的手上,更深的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那是只有为她才会激烈的搏动。 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啊啊啊!太暧昧*了有木有? 齐宜修连神情都冷了下来,忽视掉心里诡异的那一丝莫名的不舒服,清冷冷的道,“许攸,我记得你的心脏病好像是好了吧?”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对对方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许攸笑容不变,“呵呵,那又如何?小朵朵就是心疼我呢!是不是,小朵朵?” 姜云朵看着他俩忽然暗潮汹涌的对立,有点不习惯,眉头皱了一下,把小手抽出来,“你又吓唬我,哼,骥,我们走,就让这货在这里扮虚弱的林妹妹吧!” 向骥自始至终沉默坚定的站在她身边,闻言,终于“嗯!”了一声,大手忽然被她牵住,心尖一震,眸子里的冷漠柔和了几分,五指紧了紧,把她温柔的握在掌心。 看着两人抛下他就走,许攸故作幽怨可怜的喊了一声,“小朵朵,我错了,你可不能抛弃我不管啊!”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冷着脸的齐宜修一眼,笑着追上去,亲热的去握了她的另一只手,被拒绝了,就笑着去抓,被挣开了,又继续锲而不舍的去逮,一路上欢喜的笑着,乐从不必的玩着你躲我追的游戏,终是要牵了她的手才肯。 三人无视一众人潇洒而走,齐宜修回转身子,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出神片刻,不明白看着那样嘻笑着离开的画面为什么回家的哪里不舒服,碍眼,对!就是很碍眼,很想把那个左拥右抱的小女人给拉过来欺负教训一番,大庭广众的就这般不注意影响成何体统? “齐少……您这是……”齐泽见他忽然抬腿就走,去的方向正是三人离开的方向,神情一愣,不由的开口问道。 “跟着去看看,不然……我这个妹妹也许会把我给宰破产了!”依着她的脾气,很有可能,齐宜修自认为找了一个很合情合理的理由,可听在齐泽耳朵里像是听见了外星人忽然侵占地球,啊?齐少还会担心破产?   ☆、第五十一章 戳穿你 齐宜修的声音很低沉,还隐约带着点心虚一般,周围的看客们听的不是很仔细,可身边离的近的几人都如一个惊雷灌耳,轰隆隆的响个不停,齐泽愕然,却不会多问,可一直被无视的姜一痕终于沉不住气的拦下,精致的娃娃脸有点苍白无力,却还偏偏挤出最完美无辜的惊异表情,“齐少,刚刚那位,那位难道是……大姐?” 齐宜修脚步顿住,清冷的眼神傲然的越过她的头顶,不去看她的拙劣表演,骗骗别人行,在他面前玩这无辜纯良的演技,真是可笑,“她就是姜家大小姐,姜云朵,可是不是你大姐……本少就不清楚了。” 这话带着点嘲弄的意有所指,众人听的茫然又震惊,姜一痕小脸一刹煞白,这最后一句话太狠了,竟是要撇清她们之间的关系一样,难不成姜家就只认姜云朵,她就什么都不是?“齐少,这话是何意?她即是姜家的大小姐,那就是我的姐姐,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我们的父亲都是姜家的家主,这一点整个黄金岛的人都清清楚楚,你又为何……为何如此说?我妈妈虽然不是正室,可也是明媒正娶,上了姜家家谱的夫人,难不成因为我是庶女就连声姐姐也叫不得?” 姜一痕一开始质问的语气还有点冷,越往后说,那神情便越是哀伤悲痛,声音里也带着强忍的哽咽,大眼睛里的泪要落不落的越发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那些看客们顿时就又从各种猜测踹度迅速转为怜惜同情,看着那小公主凄凄哀哀的模样很是不忍。 她身后跟着的人也很适时的走过来,递上帕子,开始各种心疼的安慰。 齐宜修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这一位比起姜家的另一位来,年纪小,可那心机一点都不少,见那三人的身影已经不见,眸光一眯,再没有看她表演的耐心“你想叫那是你的事,可答不答应是她的事,她如今刚回来,就受到你和姜一蕙如此特别的欢迎方式,本少实在想不出她有愿意答应的理由!” 齐宜修清冷冷的说完,越过她离开,自始至终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那芝兰玉树般的背影高贵优雅,气度非凡,却也带着说不出的傲然和疏远。 齐泽跟在后面,与姜一痕擦肩而过时,都不忍去看她的表情,齐少打击起人来还是毫不留情,一点也不因为她是姜家三小姐而有所收敛,守着这么多人的面戳穿她的那点小伎俩,让她以后还怎么装天真无邪?呵呵!不过话说,齐少以前都不屑理会这些人的,觉得对她们这样不入流的把戏出手,会脏了他的手,这一次却破了例,难道是为了大小姐出气? 齐宜修留下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走了,留下的人又从怜惜同情中变得沉思,难道今日这门口的一切都是这位小公主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大小姐?大小姐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年,别人不认识都情有可原,可是作为她的妹妹怎么可能也不认识?是有点说不过去啊,本尊没见过,难道连照片也没有看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慢慢的成长,虽然之前那么多年的认知不会一下子推翻,可是再看姜一痕便不再是纯真无邪的喜爱了。 而姜一痕倒在她随行伺候的保姆身上,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众人闪烁的眼神,她当然看见了,就是身旁吕经理的脸色都是带着探究深意的,她心底那个恨啊!恨姜云朵为什么要回来,恨她为什么就可以活的那么嚣张任性,恨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守护,连高贵骄傲的齐宜修都要出手帮她? 可心底再恨,她的脸上也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是怕眼睛里的愤恨遮掩不住,便把头埋进身旁秋嫂的怀里,为自己的形象挽救着,这可是她一直赖以生存的法宝,不能毁了,“呜呜……秋嫂,齐少怎么能这么说我,呜呜,我做错了什么?我是真的不认识大姐啊,从小到大,父亲都不许姜家的人说起大姐,我怎么会知道大姐长什么样子,又会在今天回来?呜呜……他就是想要讨好大姐,也不用这么,这么伤害我啊!我又不争不抢大姐什么,呜呜呜呜呜……” 一番卖力的断断续续的哭声里,总算说的众人那脸色好看了点,不过也都没了之前的好兴致,唏嘘着离开了。 ------题外话------ 感谢亲爱的妹子们支持!么么哒!   ☆、第五十二章 心痒痒的 那吕经理也苍白着脸走了,这一次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对姜一痕恭敬客气,甚至失魂落魄的连个招呼都没打。他和那些看客不一样,他知道的事情当然多一些,想起早上那一通突然的电话,他就明白了刚刚在门口发生额一幕是预谋还是偶然,至于是谁出的手,他已经无力去想,就这样吧!准备准备回家吃自己了。 姜一痕等到门口没了人,才在秋嫂好言好语的哄劝下,一路哽咽着离开,直到上来车,那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都没有撕下伪装,有时候装的久了,连她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是在演戏,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再说姜云朵,正一脸灿笑的站在一个世界知名品牌女装店里看衣服,每一件的吊牌上标的价格都惊人的大,呵呵!她看着那后面的零,至少都是五个,那张美艳小脸上的笑就越发明媚动人,倒是让伺候在一旁的店员迷惑不已,一般女人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衣服不是应该痛并快乐着么?又喜欢又肉疼钱,不买又不舍,怎么这一位越看越欢喜? 不过,这店员再迷惑,也掩饰不住激动欢喜,这一位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就算她没有钱,跟着来的那两位美男也定然是只金龟,哎呀呀,还一下子来了两个,话说这位小姐是怎么御夫有道的?还都是男人中的极品,那样貌,那身材,那气质,只得其一一生便可无憾啊! 店员小姐星星眼的幻想着,眼神时不时的就偷瞄那两位一眼,向骥冷漠的依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让外面的人都不敢再踏进来,守护神一般只凝视着他的天使,他的小公主,不允许有人来打扰。 “小朵朵,这一件如何?”许攸随意的瞄了一眼,看到一件玫红色的无袖及膝短裙,不由的眸子一亮,简单大方的裁剪,华贵靓丽的布料,包裹在模特身上,如第二层皮肤般切合,他直觉的这一件若是穿在她身上,会耀眼的惊人。 许攸的眼光当然是极其出挑的,一眼看中的便是店里最精贵的那一件,可往往来的客人都觉得这样式简单而忽略,每每让店员小姐们费劲口舌的推销都不愿意一试,谁知今日竟然有伯乐一眼看上,怎么能不让那店员惊喜?于是,对许攸的星星眼更加灿烂了一点,好感爆表,哎呀!不仅人长得帅,还这般有眼光有品味,真真是极品美男! 姜云朵本来是可有可无的看,让许攸这一推荐,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倒是也来了兴致,这件衣服确实样式不错,最得她心的还是那布料,柔滑的另人沉溺,“嗯!攸的眼光不错嘛!呵呵!价格也不错。”她翻了一下吊牌,至少六位数了一件衣服卖到六位数,可见这第一楼还真是奢侈到让人望之却步!难怪要进个门都那么过规矩,这里就是贵人们消费的地方啊! 许攸也呵呵的笑着,“小朵朵,进去试试如何?”虽然他不愿她买的衣服是那人买单,可是只要她觉得宰的开心,他那点酸涩的吃味就无足轻重了。 那店员见状也极力的建议,“小姐,您试试吧!这件衣服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是今年时装发布会上的最新品,是大师级的手笔,整个黄金岛就这一件,您要是穿上啊!绝对的独一无二!众压群芳!” 姜云朵才不在乎是不是独一无二,众压群芳,她只要看着顺眼,穿着舒服便可,抬眸看了眼向骥,这么多年她的衣服基本都是他来搭理的,“骥,觉得如何?” 向骥心底一暖,她能征询他的意见,她是把他放在心里吧?“很好,小……朵儿穿上一定很好看。”习惯性的又要喊出那一声小姐,可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的变成了朵儿,那一声自己梦里喊过无数次的名字,带着奇异的温柔和魔力,让空气里都荡漾着说不出的惑人味道。 哇!哇!冷酷冰山男沉默是金,可一旦开口,果然惊艳四方,这低沉的声音太特么性感了。那小店员觉得今日真是赚到了,一个长得精致华丽,一个长得俊朗刚毅,一个妖娆邪魅,一个冰冷淡漠,一个声音似缠人黏牙的糖,恨不得融化了才好,一个低沉磁性,满满的空气中都是男子荷尔蒙的味道,哇!哇! 那一声朵儿出口,姜云朵都似怔了一下,第一次听骥这般叫自己哎!心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忽然痒痒的,眼眸闪了闪了,笑着说了句,“那我去试试哈!”转身进了试衣间,背影不若以往的洒脱随意,带了那么点逃避的不自在。   ☆、第五十三章 三人要争宠了 姜云朵进了试衣间,直到门被关上隔离了那道灼热的视线,她才拍着胸口茫然不解,什么情况?为何她刚刚会有那么敏感的异样? 姜云朵甩甩头,把那些混乱的思绪丢出去,不愿再想,或是逃避着不敢再想,集中心神换着衣服。现在不是可以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有预感,踏上了这黄金岛,她以后的人生都不会再平静了。 外面,许攸微笑着一直凝视着她关上了门,才不舍的收回视线,看向向骥,眼神里戏谑的光芒闪烁,只是那出口的声音满是酸意,“不错么,那一声朵儿叫的倒是荡气回肠,令人神往!” 向骥不自在的错开眸子,“没有你的小朵朵叫的更缠绵悱恻,余音绕梁。” 许攸呃了一下,盯着那微微暗红的俊颜,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半响,愉快的轻笑,“骥,看不出,你竟然还会……”还会吃味,还是如此委婉幽默的吃味,这还是那个永远冷漠刚硬,只知道服从守护的向骥? 向骥在他毫不客气的笑声里,俊颜越发暗红,冰山系美男会害羞的几率媲美火星撞地球,看的那个小店员一双眼睛差点想要脱窗,而耳边回荡着另一只美男妖娆的笑声,对她的心神又是另一种惊艳的震荡,哎呀呀,她今天是烧了什么高香,竟然有如此艳遇! 她的艳遇还远没有结束,从来不在柜台货区出现的齐二少也低调的现身,只是再低调,那强大的气场,那高傲尊贵的气息还是瞬间就席卷所有人的视线,令人无法漠视,无法移开。 不过,这一次,小店员除了一瞬间的惊艳震撼外,却不敢多看,略带紧张不安的低头,谁都知道齐二少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的,明明就是长的如太阳神般俊美无双,可偏偏不喜欢人家赞美他长得美,更厌恶别人用那种仰慕迷恋的眼神去欣赏,还真是暴殄天物哎! 许攸和向骥自然也注意到了,许攸愉快的笑就变成了似笑非笑,眼眸烁烁,呵呵!来的还真快!不是高贵冷艳么?怎么就不继续维持了?难道家主的命令就那么管用?还是说根本就是心不由己?他讨厌后面那个原因! 而向骥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只盯着试衣间的门口,他比许攸知道的还要多一点,家主费心培养了他们四个近二十年,为的就是给他的小天使,连他和攸也是,只不过他和攸早早的就安排在她的身边,而这四人则留在黄金岛为她打拼,为她集聚势力,人虽然不在一起,可是他敢肯定,关于她的一切,他们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看似陌生如初见,实则……早已是深入了骨髓的一种意念,他们都是她的……夫!当一种命令从你儿时便时时刻刻的耳提面命,经过几十年的渗透,它便不再是命令,而是如你的血肉呼吸一样,再也剔除不掉! 姜云朵换好衣服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古怪的一幕,那个活泼的小店员低垂着头老实的站在一边,而骥的神情带着苦涩的酸痛,像是陷在某种沉思回忆里,而攸似笑非笑的眼神微冷,被看着的那人却是无动于衷的一脸傲然清贵。 这是又闹什么情况?   ☆、第五十四章 迷倒好几个 姜云朵的不解在她走出来的一瞬后,便被冲散的无影无踪,因为那几人的视线一下子都灼灼的投到她身上,她就像是块磁铁,把那几人吸的牢牢的,且热力十足,穿透极强。 好吧!她承认自己长得还不错,只是被这么狼一般的盯着看,还是浑身有点不自在,尤其是贴在身上如第二层皮肤一般没什么存在感的衣服此刻更是好像没有穿一样,咳咳,她忽然就生出点别扭,或是害羞?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为了摆脱那一*异样的情绪,姜云朵强自镇定而淡然处之,一步步走过来,对着那三个好像丢了魂似的男人喊了一声。 齐宜修最先回神,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狼狈的懊恼,女人他见过无数,他负责黄金岛对外的一切外交事物,各种的宴会上,环肥燕瘦,千娇百媚的女子不计其数,来来往往,甚至不乏故意对他大献殷切,搔首弄姿的,可是他从来不屑一顾,连样貌都记不甚清楚,只记得她们的头衔和身份,美貌这东西,他每天看镜子里的自己都足够了,可是此刻,他被这个小女人竟然晃了心神,迷了眼。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那种失态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忽然不敢去想那意味着什么,只是错开眼,努力平复心里的翻腾。 向骥被她带着小脾气的不爽声给拉回了三魂五魄,俊颜又一次暗红了,蔚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想要躲闪,又是不舍,可看着她,他又唯恐自己眸低的情绪流露太多,会吓到她,一时,有些无措。 倒是许攸坦坦荡荡的,毫不避讳的欣赏着,刚刚那种被迷了心神后的如梦初醒让他还留着一丝惊异的动容,“小朵朵,你真是太美了!简直……无与伦比的魅力,世间再美好的词汇也难以描述你的万分之一啊!” 姜云朵被他夸张的赞叹说的扑哧一笑,顿时如娇花盛开,更加迷眼了,偏花儿自己不知。“你啊,用这番话哄过多少女孩子?当这又是在拍戏呢!还世间再好的词汇也难以描述?切,是你词汇贫乏吧?” 许攸被鄙视了,依然笑的妖娆灿烂,温柔的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面立着的镜子前,顿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画一样的美人,美的都不真实,“如何?小朵朵,你自己形容一下,嗯?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好呢?倾国倾城还是美若天仙?还是闭月羞花,艳绝天下?” 许攸华丽的声音带着一股性感的鼻音缓缓的吐出这几个词,像是有一种魔力,诱惑着其他的人那躲开的视线就又情不自禁的黏上来,眸光渐渐迷离,心神也不再是自己的。沉沦在那样的美貌里,痴然而不知。 姜云朵也被自己此刻的模样怔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长相出众,平时故意穿的简单,就是不想在学校里招惹太多狂蜂浪蝶的追逐。衣服多以宽松舒适为主,而这一件,完全把她的身子勾勒的凹凸有致,真应了魔鬼身材一说,裁剪大方,露的并不多,可是却露的恰到好处,优雅白皙的脖子如天鹅一般,美丽精致的蝴蝶骨翩翩欲飞,小蛮腰不堪一握,修长的*掩在裙摆下,更是勾人无限的瞎想,而玫红色衬的她本就细腻白瓷般的肌肤更是如玉石般莹润光泽,着实秀色可餐。   ☆、第五十五章 谁来结账 而看在其他人眼里,她那一双大而媚的眸子里似盛了一汪春水,盈盈的荡人心神,吸人魂魄,唇瓣如花瓣展开,那瑰丽动人的色泽无不诱惑着人的理智,再冷静的自制力都很想去尝一下是否如幻想中的甜美。她的容貌是美艳靓丽的,再配上一身魔鬼般的身材,堪称极品尤物,是所有男人最理想的情人典范,偏她的气息是清雅脱俗的,是矜持高贵的,这样纯粹干净的气息和绝世尤物的容貌身材又奇异的不排斥不违和,性感与纯净碰撞,是更为性感耀眼的火花,让人心醉神迷。他们都不敢想象,她若是有心去迷惑一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妖娆妩媚,风情万种? “咳咳……”姜云朵不用回头,只从镜子里就把几人的神态一览无余,那种不自在的异样又来了,“看够了么?”骥和攸看也就罢了,那只野兽也看的那么目不转睛干什么?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冲着谁说的,不过几人都心虚的收回目光,许攸脸皮厚,比较抗的住,还笑着应了一声,“还没有看够呢!小朵朵,美好的事物就是要给人欣赏的。” “事物?嗯哼?”姜云朵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危危险险的,看这个词汇贫乏的人要怎么应对。 许攸也不着急,他如何看不出她眼底故作不爽的捉弄,“呵呵……我说错了,小朵朵要怎么罚人家?皮鞭?蜡烛?还是绳子?” 一边意味深长的说,一边暧昧无比的笑,就不信某些人不懂。 某些人懂了,刚刚还意乱情迷的美颜就立刻高贵冷艳了,向骥也是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是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听着很真是……不舒服。 姜云朵先是楞了一下,原谅她稍稍纯了一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就是小脸一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想的美,那样的惩罚太轻了,回去后拿你当靶子练习枪法,哼!骥,你说可好?” 向骥就又柔和的闪过一丝笑意,隐忍的宠溺,“嗯,朵儿的想法总是好的。” 如此一来,许攸就幽怨了,双手捧着胸口,“小朵朵,人家心脏不好,你可不能这般狠心啊!” 姜云朵故作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东施效颦的求饶模样,又去看其他的衣服了,自始至终不理会同样站在门口的某只。 许攸和向骥见了,就觉得很畅快,而无视的齐宜修俊颜微冷,神情更显尊贵傲然,薄唇抿着,一个不悦的弧度,而心底……完全不似表面可以伪装的那般完美,那一闪而过的疼痛清晰可见,再忽视不得,她和许攸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彼此没有一点距离,她对向骥全身心的信任和信赖,那是一种潜意识的存在,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她和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人能插的进去,这样的画面和认知让他的心如被针扎了一下。 姜云朵又在许攸的建议下选了两件衣服,这一次没有再试,而那个小店员被齐宜修强大的尊贵气息压的也不敢再活泼说什么,直接给打包。只是在最后结账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小姐,请问……哪一位先生结账?”   ☆、第五十六章 在他和骥之后 这话一出,姜云朵眉头皱了皱,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说的好像是……她一下子带了三个男人一起……四人行? 向骥下意识的药掏钱夹,她没有带钱的习惯,这么多年都是他代为付账,付账,付账,有人说,这两个字反过来念就是丈夫,只有丈夫才有那个付账的权利,是责任也是幸福!可如今……伸进口袋的手僵住,就见齐宜修优雅的走了过去,那拿出卡的动作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让他心底酸楚。 而许攸看着他当仁不让的走过来付账,心里也是不爽,虽然是陪着小朵朵来宰他出气,可是真的看着人家掏钱了,还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她花哪一个男人的钱,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看着都不舒服。当然除了他自己的以外。 都说,男人在为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付账的时候最帅,尤其是这个男人还长得这般俊美绝伦,尊贵出众,那一手持卡的动作做的优雅贵气,迷的结账的笑店员三魂七魄跑了个干净,傻傻的双手接过那象征着最高级别的钻石卡,小心翼翼的划下她人生中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钱。三件衣服,都是店里的最高价位,加起来七十多万,她得不吃不喝,当牛做马的干二十年,可与别人来说,只是几件衣服,甚至是眼前这位二少爷一个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的眼神。 这就是高富帅和矮矬穷的差距啊! 长长的一声叹息,那活泼的小店员再看姜云朵就带着深深的崇拜,掉一个高富帅就已经是难如登天,这是怎么能一下子拥有三个的?求指教! 姜云朵一时也有些怔,似乎是不习惯被其他的男人给自己付账,一想到衣服是他买的,忽然就觉得身上穿的这一件更加不自在了。 咳咳,她心底异样,就躲闪着不去看他,而齐宜修却好像不放过她,接过小店员恭恭敬敬递过来的手提袋,动作自然的好像一直在期待一样,“还想买什么?” 那语气……不是很亲热,却让人觉得她被他是在……呵护着疼着一样! 那小店员被惊的更傻,哇哇,头一回见齐二少对女子这般殷勤温柔呢!不是说对所有女人都冷漠疏离么?原来是……心有所属? 姜云朵也惊了一下,却是眉头皱紧,像是看鬼一样的看他,这只野兽会不会越来越入戏了?刚刚那七十多万宰的他崩溃了? 她皱眉不语,他专注凝视,眸含等待,不懂的人远远的看着还以为两人是在脉脉含情的对视呢! 向骥在齐宜修接过那几个精致的手提袋时,就浑身凉寒的僵在原地,那本来……该是他做的,如今也被别人抢了去了,接下来是不是也会把他一直守护的小天使抢了去? 许攸看不下去了,敢用这种口气对小朵朵说话,当他们都是死的啊!凭什么他们守护了二十年的小公主,一直当成宝贝似的不敢多靠近一步,而一来这里,他们就这般强势的掠夺?是,他们是她将来的夫,可是,那要在他和骥之后! ------题外话------ 先传这么些,晚上有空就来个二更哈!下个月月初大概会上架,所以最近木禾要争取努力多更啦!嘻嘻!喜欢看这本文文的亲们可以期待喽!么么哒!   ☆、第五十七章 内衣店几人行? 这个风骚的货! 姜云朵恨恨的在心底骂,可人家许攸一脸的真诚求教,半分尴尬脸红邪恶的意思都没有,好像就是她多想了一样!眸光又闪了闪,咳了一声,“还,还好吧。” 那店员很正经的夸赞她,“先生,您女朋友的眼光可真好,这件内衣可是本店最新来的款式,舒适大方,又情趣十足,最是适合情意正浓的情人了。” 许攸听了那女朋友和情人两个词,眸子灿然一亮,毫不犹豫的道,“买了!” 而姜云朵泽像是被雷给劈了一下,这个店员是真的正经么?还她的眼光好?那件风骚的是她挑选的吗?还有那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适合情人?咳咳,她才没有这般恶趣味好不? 接下来,许攸又挑选了三条,一条比一条风骚,都是很省布料,颜色又香艳的那种,偏人家都还真诚无比的来请教她好不好看,我去!那玩意穿在里面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再说,好看不好看和她有关系么?她又不看! 美艳的小脸热热的,对他的询问都是敷衍着一律说还行,然后许攸就都笑着很痛快的让那店员打包了。正经的店员一边打包,一边对姜云朵投来意味深长的微笑,笑的她很想掉头就跑。 这时候,向骥终于进来了。看清了四下里赤果果的展示的都是什么,俊朗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骥,咳咳,你也来了,要不要,也选几条?”姜云朵本来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谁知招呼打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神情不由的更不自在了,很想抽自己两下,看她在胡言乱语什么,那正经的店员终于看她的眼神开始不正经了,探究,好奇,热烈,暧昧,不知道脑补着什么戏码。 闻言,向骥的脸一热,耳根后微微暗红,他为她搭理一切,包括衣服,可是内衣还是跳过的,而她更是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穿什么内衣,这般私密的东西……不是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分享吗?情侣一词跳出脑海,他心底就颤了颤,想到身后还紧追不舍的人,压下脸上的燥意道,“好,那朵儿帮我选……可好?” 这话一出,姜云朵脸上的红晕想遮都遮不住,眸子却瞪的老大,骥今天是怎么了?她刚刚被刺激的头脑发热,胡言乱语也就罢了,怎么骥也……还让她帮着选?她的眼光就那么好?让他们一个个的都要她帮?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东西,她帮着选合适吗?可向骥的神色让她不忍拒绝,声音也是,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祈求,带着紧张不安,和许攸的随意自然不一样,他那样闷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该是经过了好一番内心挣扎吧? “咳咳,好是好,可是我不太懂,咳咳,那我就随便选了哈!”姜云朵艰难的说完,在他骤然发亮灼热的视线里,飞快转身,宁可去面对那一个个逼真的香艳模特,也不敢再看人家的表情了。 而这新上场的一幕也成功的让那正经的店员更加脑洞大开,离正经的道路越来越远。 姜云朵貌似认真的在挑选内衣,幸好这家品牌内衣店以昂贵出名,所以除了他们几个再没有什么人,不然……她不知道她的还能不能装的这般若无其事。 许攸扫了一眼那个故作淡定的小女人,就冲着向骥意味深长的笑笑,“骥原来也喜欢这个品味的,呵呵!” 蔚蓝色的眸色一深,向骥微微躲闪着对面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视线,“我们的品味从二十年前便是一样!” 许攸心底一震,美颜上的笑越发深了,声音却多了一抹涩然无奈,“是啊!我们已经不知不觉一样二十年了呢!” 向骥不再言语,他本来也不善言辞,有些话点到即止,他懂,他也懂,只有那正经店员似懂非懂,二十年?三人行都二十年了?那时候这位美丽的小姐才多大?这两个男人会不会……口味太重了点? 他这脑补还没有结束呢,门口又进来一个,平时他这个店可是门可罗雀,今日怎么这般热闹?还是一个个的都是天下少见的俊男美女,不过这一位,他还是认识的,或者黄金岛的人就没有不认识的,竟是齐二少!齐二少大驾光临已经够惊异了,可接下来还有更另他震惊的,人家一进来那眼神就是盯着店中唯一的一位小姐,眸光灼灼一看就知道两人是认识的,不但认识,应该还是关系匪浅,上帝有,耶稣,玛利亚,难不成原来是四人行? ------题外话------ 嘻嘻!今天早了吧?   ☆、第五十八章 选我这种 许攸和向骥听见动静,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因此蓬荜生辉,普通寒酸的茅草屋都能发出宫殿的耀眼光芒来。 两人都眼神不善,衣服买完了,也狠宰过了,怎么还是穷追不舍? “齐二少,还真是悠闲!到哪儿都能遇上,呵呵!”许攸似笑非笑的嘲弄着,差点惊掉那店员的下巴,还有人敢对齐二少这般说话?惊异后又恍然,喔!这是争宠呢。 齐宜修仿佛听不懂人家话里的讽刺,一双眸子紧盯着某人的小手,那是在摸哪里呢!就算那模特是假的,可是那部位……不觉得做的太逼真了么?“我要是不遇上,能有那个荣幸看见这一幕!” 他当然知道那小女人是无意的,可是哪怕是无意,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漫上一丝怒气,尽管用力隐忍,却发现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失效了。 许攸和向骥闻言一怔,然后齐齐转头,就看到了让他们同样不想看见的一幕,他们守护的小公主正…… 姜云朵发誓不是故意的啦!她,她就是正在不自在,所以借着给人家挑选内衣的事来遮掩一下,可一件件的看过去,她只觉的眼花缭乱,一件赛一件的暧昧香艳,尤其是覆盖呃地方都那么邪恶,最后眼睛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后来听见门一声响,心里莫名发虚了一下,于是,手一哆嗦,就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再听到某只兽不善的嘲弄,整个人都僵硬着,小脸很崩溃,谁来为她证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店里的气氛有点诡异了,齐泽很识趣的退出去守门,这样……难以形容的画面还是不要被外人欣赏了才好。那正经店员也错愕了一下,他们把模特做的逼真是为了让人看到穿上的效果,可不是为了满足人家……再说,您都四人行了,怎么还会……难道他们做的模特更有魅力?如此一想,看向那三位男士的眼光就颇有深意了,不会吧? 向骥有所察觉,眉头一皱,凌厉的眼神就射了过去,顿时粉碎了某店员以为人家尺寸不够的猜想,都说那部位跟鼻子的挺直有关,看看这三位……好吧,都是又高又挺!好鼻子! 齐宜修却在人家的脑补臆想里,羞恼的眸光如火,他的那什么能力大小什么时候被如此任人评说了? “小朵朵,你,你……”许攸不在乎别人的胡思乱想,别人想的越是暧昧,他越是欢喜,不过被误解那什么还是需要澄清一下的,不然她也误会了怎么办?“小朵朵,你怎么能看上这种质量的?” 声音颇为嫌弃兼幽怨,听的向骥和齐宜修眉头一跳。 姜云朵一愣,傻傻的转头,任由许攸把她的小手从那地方拿起来握住,“什么?什么质量?”她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还以为是人家嫌弃她刚刚摸中的内衣质量不够好,以为人家是在故意跳过那个尴尬的糗事,在为她找台阶下,所以她刚想配合的把这页翻过去,谁知,接下来…… 她被握住的小手开始缓缓的下移,伴随着某人诱哄而得意的声音,宛若亚当和夏娃吃的红苹果。“小朵朵,要摸也要选我这种质量的!”   ☆、第五十九章 你死了那个心吧 因为齐宜修的一句话,整个店里的气氛都紧张而压抑起来,那正经的店员受不住的低下头,想着这男人争宠的戏码比起女人来还要可怕啊! 姜云朵却是在这样的剑拔弩张里冷静清醒了,清冷冷的瞪着他,“放手!” 闻言,齐宜修身形微微一僵,却没有立刻松手,幽深的眼眸也看着她,明明灭灭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我若是不放呢?” 姜云朵嘲弄的冷笑一声,“难道尊贵优雅代表着黄金岛外交形象的齐二少原来只是个调戏女人的流氓无赖?” 流氓无赖?这个词对齐宜修来说,那真是陌生到如外星球的语言,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人用在他的身上,可是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他竟然不觉得羞耻和难堪,倒更像是打情骂俏似的异样。 不过,这异样又让他眉头跳动不安慌乱,不由缓缓的松开了手,优雅的退后一步,又恢复成了万人迷的贵族王子。“妹妹这话可就说的过了,二哥刚刚不过是救你,何来调戏一说?更何况……不过是搂了一下子腰,兄妹之间有这样的行为算是正常吧!” 姜云朵嘲弄的看着他,这兽不愧是干外交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话给驳斥个干净,“哼!谁跟你是兄妹!我们之间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就是流氓无赖!” 凝视着她气嘟嘟的小脸,齐宜修忽然就觉得心底一热,似乎是很享受这般与她针锋相对的斗嘴,“是,我们不是兄妹,朵儿无需一次次的提醒,我们是比兄妹还要亲密的关系,所以刚刚那搂抱的行为就更算不上是调戏了,那只是……我提前行驶我的权利!将来……还会有更亲密激烈的,朵儿或者可以更期待!” 姜云朵气急反笑,她骂他是流氓无赖,他还真就给流氓无赖上了,嘴巴还毒,她怎么就忘了跟一个外交的政客抬杠永远占不到便宜呢!不过,她也不会让他好看就是! 转了个身,走到向骥和许攸中间,小手一边一个,很亲密自然的挎着两人的胳膊,两人本来僵硬着身子听她和那人斗嘴而内心酸涩,此刻被她忽然的动作给刺激的差点晃了一下,却很是配合的往中间凑了凑,让三人站立的更加亲昵,画面也更加美好和谐。 可看在齐宜修眼里却是刺痛和碍眼,紧紧地盯着,那种想要把她拉过来再狠狠欺负一番的冲动又冒上来了。 姜云朵嘲弄的笑了一声,“你死了那个心吧,我身边有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不要,会去期待你?呵呵!” “姜云朵!”齐宜修的表情终于破功,变得有些狠急了,冷冷的瞪着她,好像要扑上来把她给吞进肚子里去。 姜云朵就很是痛快的笑,终于惹毛了一个,哼哼,真以为她好欺负呢!真以为她稀罕他们呢?那个装病的老头给她准备的男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哼,想把她留下来,那就要做好被折腾的准备,她忽然就想着,那四人的骄傲定然不愿给她当夫,还是其中之一,那么就是被那个老头给威胁的,呵呵,心底也不会好受吧?那么她这边再各种嫌弃的折腾无视,那他们又会是怎么样的悲催郁闷呢?呵呵呵! ------题外话------ 晚上有空,继续二更哈!   ☆、第六十章 绯闻女友 姜云朵只是想想都觉得爽,那小脸就笑得如一朵花似的绽开了,刹时又迷乱了几人的眼。 齐宜修本来满腹的气闷瞬间好像就找不到可以依附的地方,随风飘散了,眸底是那笑得一脸狡黠灿烂的小女人,很想抓过来欺负一番的,他未来的女人!此刻,想到这个词,竟然不是那般排斥厌恶了,也许他可以期待了!她身边的那两人比他好是吧?他以后会让她看到更好的! 他,齐宜修还从未输过! “朵儿,还有没有想要买的?”燃起斗志的齐宜修已经恢复了冷静,优雅自如又是贵王子的风范,着实令女子着迷膜拜。 奈何姜云朵只是错愕了一下,什么情况?这只兽会不会脸皮太厚了?她的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竟然还能继续呆的下去?刚刚明明不是被她气的连姜云朵都叫出来了,怎么下一秒就又亲热的喊上朵儿了?我去!谁是他的朵儿! 眉头一皱,想到什么,挑了挑眉,坏坏的一笑,“是还有很多想要买的,可是我不想再看见你,所以把你的卡留下,我让骥和攸陪着我买就好,你可以走了。” 姜云朵期待看他再次变色,最好暴跳如雷,一走了之,可惜,让她失望的是,人家不但不生气,还很是温柔的笑了笑,优雅的从自己的钱夹里拿出一张摧残的钻石卡,很痛快的递过去,“好,朵儿尽管看着喜欢的买,能为朵儿付账,二哥求之不得。” 姜云朵被他这般违反自然的行为给刺激的发傻,机械的接过卡,盈盈如秋水的眸子里闪耀着不敢置信的光芒,这兽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以退为进还是被自己气的情绪颠倒,以至于反应错乱了? 齐宜修见她接过卡去,唇角的浅笑更为愉悦,“如此,二哥便先离开了。”说完,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向骥,然后从容不迫的转身出门,背影说不出的雍容尊贵,风华绝代! 奈何,姜云朵只有说不出的茫然和僵硬,这只兽就这么走了? “朵儿,我们还继续买么?”向骥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几个手提袋,高大的身躯无比的僵硬,虽然她就在他的身边,靠的极近,可是他知道她的心思还放在那个离开的人身上,不是动心动情,可是却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那人给牵动了情绪,第一次见面就是这般的开始,让他……忽然心就像是尝到了将来的苦涩,一下子抽痛了。 姜云朵回神,说不出是在生什么气,恨恨的道,“买!为什么不买!哼,今天一定买到那兽倾家荡产为止!”让他再装模作样的大方! 闻言,许攸就笑的有点酸涩,他的小公主啊,难道你不知道那人就是故意留下一张卡让你去花么?男人的钱愿意给一个女人用,那说明什么?而一个女人拿着男人的卡去使劲的刷又代表着什么?今天只是逛个第一楼,明天铺天盖地的消息都会是齐二少的绯闻女友出现了,原来就是姜家的大小姐!至于他和骥的陪伴只会被描述成是她随身的保镖,因为黄金岛的对外一切宣传都控制在齐宜修的手里,他想或者不想让消息传扬出去都在他一念之间,而至于传成什么样的故事情节也在于他的一念之间,他敢肯定,那人一定会用绯闻女友的名头而不是妹妹! ------题外话------ 亲们,文文定在二月一号上架哈,木禾正在努力存稿,看看能不能在那一日来个劲爆的,嘻嘻,期待那天喜欢云朵的亲们都来捧场哈!   ☆、第六十一章 不是吃亏的主 接下来,三个人又逛了几家店,这第一楼里还真是对得起进门说完那一番折腾难为,店店都贵的要死,世界品牌看的她眼花缭乱,而那一串串的数字也看的她眼晕,不过最后都是拿着某只兽的卡刷的,不刷白不刷! 向骥和许攸开始见她用别的男人的卡,心底还有些不舒服,可是后来她买的东西里,有一多半是给他们两人买的,从衣服鞋子到日常用品,样样都不落下,且件件是精品,想着那人大概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举吧,知道自己的卡被自己未来的女人拿着去给别的男人买东西,呵呵,那表情一定郁闷而想吐血! 他们就知道,这二十年她被他们俩保护的太过善良纯真,无忧无虑,聪慧有余而心计不足,可是到底还是留着家主的血,骨子里的气势慢慢的会绽放出来,掩都掩不住!就像现在,看似被那人将了一军,可又何尝不是被她又堵了一下呢? 他们的小公主啊,岂是吃亏的主!也就是那些看不清的人以为她单纯可欺、没有依障,以为可以随便搓扁揉圆,以为自己有魅力招招手就可以令其臣服,哼,她只是随性散漫些,不屑理会这些,她的风华岂是他们能够看到的? 三人满载而归,从国外回来时,几乎什么都没有带,所以这一次采买的东西很是壮观,除了日常穿的用的,最后还又去超市挑选了大包小包的吃的,回去的车上塞的满满的,像是每个人的心,被这种家常的温馨幸福塞的湿润丰盈。 回了别墅,下厨是向骥的事,许攸就和姜云朵忙着一起把买来的东西收拾好,每个人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规整整齐,一番折腾下来,那原本就漂亮温馨的房子更是有了家的味道。 晚饭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吃的,那里是个超大的观景阳台,站在上面可以欣赏远处的美景,白色的桌椅干净优雅,铺着她喜爱的薰衣草的桌布,盛放着精致的瓷盘,色香味美的四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许攸开了红酒,一人一被,红色的液体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什么都无需说,三人相视一笑,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姜云朵轻转着手里的空杯,眼眸扫过周围的一切,陌生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吸引,最后带笑的光芒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神色温暖柔和。 向骥身子微微一震,蔚蓝色的眸子刹时因为那最后的几个字而发出耀眼的星芒,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他的感受,似乎说什么都太苍白浅显,不能够! 许攸一个仰头,又满饮了一杯,完全忘了品尝红酒的优雅,那用来遮掩的墨镜早已取下,狭长的眸子璀璨着说不出的妖娆魅惑,唇角的笑更是勾人,“是,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三人。” 最后漫不经心的那一声强调,向骥懂,他们三人,没有那四个,虽然知道依着那些人的本事,最终会动了她的心,可是至少在这里,没有他们的位置,只是他们三个的家! 姜云朵心底那种异样的感受又来了,自从回了黄金岛,再面对他俩就忽然觉得多了好多的不自在,是他们变了,还是她变了? “咳咳,我们三个,咦?向伯呢?”回来后感觉就没有见到他,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样的年纪却哭的跟个小孩似的上,总觉的那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且故事和自己还有关。 向骥眼眸闪了下,“向伯在这里只是帮忙看着房子,如今朵儿回来了,我便让他回家了。”他们三人住在这里,他不希望有人打扰,哪怕是向伯。 “喔,这样啊……”姜云朵找的一个话题被掐断,又开始被那两人的目光盯的有点不自在,似乎不找点什么事做或是话题说,她就会胡思乱想似的,“那个,攸,你最近都没有戏拍么?总是呆在黄金岛也没有关系?”她的学位早已修了好几个,暂时跟学校休学一段就可以,可许攸……他可是个万人迷大明星,陪着自己一直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第六十二章 不会再任性 闻言,向骥就看了许攸一眼,眸色有点深,隐着一抹担忧,可许攸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呵呵,小朵朵放心,公司是我自己的,回不回去我说了算,而且依着我爆棚的人气,即使以后不拍戏了,也会是千古流芳、万世景仰!” 就像是某位英年早逝的明星一样,会被怀念很多年,难以忘记! 姜云朵此刻没有看到他心底的哀伤,莞尔一笑,“是,是,你是万人迷,即使金盆洗手了,你那些喊着今生非你不嫁的花花草草也不会抛弃你的。” “呵呵,我这般好的行情,小朵朵要不要提前定下?我可以给你特殊优待权喔。”许攸忽然半真半假的提议,眼眸热切。 向骥握着杯子的手一僵,想到他的病,又不动声色的喝下,只是甜美的红酒已然苦涩。 “呵呵呵……”姜云朵一怔后,也是呵呵的干笑,躲闪着他的眸光追逐,一时又想起在房间里那个几乎成功的吻,脸上更是不自在,再加上喝了红酒,竟是红扑扑的如苹果般诱人了,“我可不敢排队,被你的粉丝后援团知道了,一人一个嫉恨的白眼都能把我辐射死了。” 许攸还想趁热打铁的继续煽动,向骥已经开口打断,“朵儿,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不是他不想让许攸再继续说,而是他不想让他把她逼的太紧了,她刚刚才回来,一天里就面对了那么多的事情,任何人都一下子无法全部接受,更何况是无忧无虑惯了的她! 他心疼,这是这一切,却无人能够代替。 许攸眸光一闪,妖娆的笑了,遮去那份急迫的落寞,向骥的意思他如何不懂,只是他怕他以后想要爱她却是没有了时间。 所以,他才会比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 姜云朵本来还在纠结若是许攸还再继续玩暧昧该要怎样应对过去,既不显得生硬又不会尴尬,听了向骥这句问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解救的实在太及时了,“什么打算?唉,我能说其实我最想安静平淡的过日子么?不争不抢,不斗不虐,随性洒脱,无忧无虑的只做我自己么?” 不是姜家的大小姐,更不是那个二十年未见的父亲给她安排的未来家主身份,只是她自己! “朵儿!”“小朵朵!”两人习惯了她乐观勇敢的面对一切,更是稀罕看她永远靓丽灿烂的眉眼,此刻那一刹那的寂寥无奈让他们的心骤然一缩,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折腾,在背后阴谋诡计的各种作,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可是谁能想到真正的主人其实对它不屑一顾! 这些话说给别人听,也许会被认为是故作姿态的矫情,可他们信她,且深信不疑,她的简单美好是令他们倾心深陷的最初的吸引,慢慢的则看到了她越来越多的耀眼之处,以至于现在彻底的沦陷,无法自拔! 姜云朵在他俩失声的心疼中,从一瞬的脆弱中惊醒,安抚的一笑,“安啦,我就是那么随意一说,我知道那只能是以前,现在我既然回了黄金岛便不会再任性啦!”因为,别人不会再给她继续任性的自由! “其实,朵儿,你有没有想过,家主费劲心思的安排了这一切,最终的目的也许不仅是让你继承家主之位。”向骥沉吟着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么多年他一直有的地方想不通,如今回了黄金岛倒是慢慢的明白一点了。 姜云朵嘲弄的“呵”了一声,提起那个男人,心底还是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今天被他骗了回来,还又看见了他当年背叛妈妈留下做的那两个极品罪证,哼,即使她回来了,也接下来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想让她叫他一声爸爸,等着吧他!“那他还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还奢望一家团圆?” 向骥摇摇头,第一次认真的在她面前说起家主,“朵儿,我觉得家主当年……应该有难言之隐,毕竟那个时候,四面楚歌,都是反对的声音,即使家主贵为黄金岛的主人,可是掌权的也不是他一人,底下的十大家族长老都分管着其中之一的权势,那些人联合以来,其力量不是一个姜家可以抵抗的,也许当年夫人带着你离开是家主的故意的,或者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们,而这些年来,家主只是让我和攸保护你不受一点伤害,没有刻意的去学什么经营管理之道,让你依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他却在这里给你用心培养了将来可以帮你治理黄金岛的人,我想家主……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让你能永远无忧无虑的活着。即使你将来坐上那个位子,那些事也自会有人来为你打理!”所以,他被派去她身边时,被家主要求学这学那,可是并没有教她一点继承人该学的东西,当时,他一直想不通,难道是家主没有让她继承的意思?现在,他终于懂了。 家主对她太过纵容溺爱,不舍得让她受那份苦,宁愿再费心去为她培养人才,也不愿她脏了手,污染了心! 姜云朵也是个聪慧的,他的这一番说辞,她信也懂,可是……那人背叛了妈妈也是活生生的事实,就算再有无奈苦楚,可是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妈妈不能原谅,她也是!“他是一番好心,可是这番好心却依然伤害了妈妈,有时候对女人来说,死不可怕,背叛才是无药可救的。” 见不得她那张美艳小脸上的伤感,许攸也忍不住道,“小朵朵,作为黄金岛的主人,历代家主都是……三妻四妾的,就是你将来……” 本来是要安慰她的话,可说到这里忽然接不下去,反倒是他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 姜云朵眉头一跳,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那什么三夫四夫的话,忽然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了。 ------题外话------ 今天开始到上架要慢慢多更啦,美男们也会陆续登场,亲们热情冒泡啦!   ☆、第六十三章 心思初动 向骥咳嗽了一声,跳过去这个话题,“朵儿,我并非是为家主说话,我总是觉得……家主当年也许没有背叛夫人,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家主对夫人的感情很深,怎么会那么迅速的就迎娶了其他两个女人?还让她们怀下了孩子?若换成是他,心被他的小天使占的满满的,即使有再为难的难言之隐,也没有办法去和其他的女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更别提还生儿育女,只是想想,他都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许攸也从那低沉的酸涩里跳出来,妖娆邪魅的一笑,“是啊,小朵朵,我总觉得那一只野山鸡还有那个高仿的假公主与家主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搞不好就是个山寨货。” 姜云朵一震,想到这种可能忽然觉得茫然,又带着一丝隐约的欢喜,若是真的这样,那么…… 向骥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在心里怀疑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的说出来,若真的是真的,那么家主既然不惜让夫人生恨也要瞒着,就足以可见这秘密是多么的震惊,一旦被人知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却说的浑不在意。除了对她,天底下再大再要紧的事也是微不足道。 许攸挑挑眉,神态慵懒的邪邪一笑,“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可不是没有,我看啊,依着家主当年对夫人的深情,让他去碰另外的女人,孤寂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所以这事完全有可能啊,换成是我……呵呵,就算当时黄金岛会因此覆灭,会被列祖列宗不容,会被全天人的人耻笑,我也不会委曲求全的选择背叛,我宁愿死!骥,难道你不是?” 向骥身子一僵,无言以对,是的,他也是宁愿一死,不会背叛,死了下辈子还可以继续守护她,可是若脏了,那么永远没有了那个资格! 姜云朵不敢看两人的神情,若是现在她还不明白人家是在拿她当成比喻,她就是真的迟钝到无可救药了。一双一双的眸子都是那般的专注炽热,这比直接言明表白还要让她无措慌乱,在学校里修了那么多个学位,被教授称之为天才少女,可是在情感上却是一片空白,他们对她好她是知道的,从小时候就开始,是那种无微不至的好,只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甚至经常忽略他们是男人,还是血气方刚、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男人! 是啊,谈婚论嫁,他们比自己大了十岁,现在不知不觉都三十多了呢,是她潜意识的忽略还是真的不记得?以前不去想,而此刻忽然就是心思翻动,若是她们娶妻成亲,她会如何呢? 只是一个假设的想象,心竟然缩了一下,连呼吸都似急促稀薄,眸底是又惊又惧的慌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他们对自己有了那种心思,而自己又是在什么时候……忽然见不得他们娶妻成亲了? “朵儿,怎么了?”“小朵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发现了她忽然的不对劲,都慌了一下,向骥从桌子的一边绕过来,下意识的去摸她的额头,冰凉一片,而许攸则去握了她的小手,腕部的脉搏跳得凌乱而急促。 姜云朵依然有点发怔,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情绪,难以自拔,直到两人开始害怕的要拨打急救电话,她才出声制止,“不用,我没事,就是刚刚……想起一些事情,一时失了心神。” “什么事?”松下一口气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眼神担忧又急迫。 姜云朵却在那样的眼神里,不自在的躲闪开,小脸微微发烫,而依然被他们抓住的小手也开始出汗,“没,没什么事,咳咳,有些累了,我,我去洗澡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挣扎着抽出手,极力想要如曾经那样淡定从容,随意洒脱,可是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是难以遮掩她的慌乱,直到曼妙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门后,她才拍着自己心率已经狂乱的胸口,无力的倚在墙上,呼吸急促的闭上眸子。 一遍一遍的如同一个魔咒在脑海里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她?她对他们?   ☆、第六十四章 只为她 情深不悔 痴痴黏着的背影消失,两人才收回目光。 “攸,你觉得朵儿刚刚是为何那般……失态?”向骥皱着眉沉思,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在情感上他也迟钝的让人想要抓狂。 许攸眼眸亮亮的,笑的十分灿烂,“也许我们的小公主……终于开窍了,”刚刚那些反应他可是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那才是女子在男人面前该有的慌乱和不自在。 “开窍?你是说……难道?”向骥想到某个可能,一时惊喜到不敢置信,多年的守护隐忍难道终于让老天看见了么?曾经他即欢喜她在他面前的随意自如,可是又深深的懊恼,欢喜是因为她对他的信任,而懊恼则是她没有把他当成男人! 许攸呵呵的一笑,本就精致完美的容颜顿时更加魅惑妖娆,“嗯!我们大概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话音一转,就带了几分低沉的伤感自嘲,“我还有时间么?” “攸!”向骥想到他的病,也是一痛,“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从小到大,我看过不知道多少医生,宣告的结果都是一种,死刑!呵呵,)死刑啊!我没有任何上诉的机会,因为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药可救。”许攸笑的凄美,令人不忍直视,若是但凡他有一点的机会,他怎么又能舍得放弃?他的小公主啊,他不知道还能守护她多久? “攸!不然……你告诉她吧!”向骥撇开脸,遮住眸子里弥漫上来的酸痛,若是告诉朵儿,朵儿会心疼他,也会答应他吧? “你舍得?”许攸挑挑眉,有点似笑非笑,声音揶揄,灼灼的盯着他看。 向骥僵硬的硬着他的注视,声音干涩却坚定,“攸,你是我的兄弟,她是我要一生守护的天使,也是我们……共同的小公主,不属于哪一个!” “骥,你……你决定了?一生只认定她,即使将来她三夫四夫,身边躺的不止是你一个人?”许攸说这话时,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只是……呵呵,只是想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可是那又怎样?能阻挡他对她的爱么! 向骥也是痛的闭了眸子,不敢去想那令人想要发狂的画面,可是心底的坚定从来如一,只有一个,“我的决定从来只有一个,不管她将来如何,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呵呵……”许攸忽然一声笑,无奈又苍凉,“我心亦然!骥,我们俩都是大傻瓜,都是!呵呵!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傻瓜!”许攸有些痴狂的笑着留下这一句,踉踉跄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向骥盯着那背影,像是看到自己同样无奈落寞却又情深不悔的自己,是啊,他们都是傻瓜,依着彼此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子不能左拥右抱,可是他们却都偏偏只想要做她其中之一的夫,和别的男子一起分享拥有她的感情,甚至骄傲尊严可以弃之不顾,只为她! 姜云朵洗完澡,这一次在走出来,便没有了曾经的随意,以前那是只穿一条简单的睡衣就能自如的走动的,可现在也不知道是心虚什么,非得在睡衣外面又加上一件浴袍,整的好像她多么怕冷一样! 还好,外面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若是碰上了,难免会觉得尴尬怪异,又得费心解释,她怎么就忽然矫情上了? 可是她却不知,在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刹,与她相邻的两扇门才都悄悄的闭上了那一条细细的缝隙,很好的开始,他们的小公主终于知道在他们面前害羞了。 各自的心情凌乱复杂,可折腾了一天,却也都累了,睡的很沉。尤其是姜云朵,早上的闹钟都吵不醒了,半盖着被子,闭着眸子,迎着早已射进来的阳光正甜甜的睡的正香。 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这次闪进来的人不再是向骥。   ☆、第六十五章 第一次吻 许攸的步子有点轻,连呼吸都放缓放柔,可是离着床边越近,那心跳就越是不受控制的如擂鼓般响动,他压着胸口,怀疑那里会不会跳出来。 曾经进来这最私密的地方叫她起床是向骥的事,让他羡慕又深深渴望,今日……终于是他了,骥在厨房煮饭,是故意给他这个机会吧? 姜云朵还在睡着,弯曲波浪秀发柔柔的包围着一张美艳的小脸,即使闭着眸子,那份美丽依然惊人的震撼,露出的香肩圆润白皙,跳跃在阳光下闪着珍珠一般诱人的光泽,薄薄的毛毯根本遮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起伏的曲线散发着惑人的味道。 许攸的心跳更快了,一步一步走进,像是在靠近那个渴望多年的美梦,唯恐发出一点的声响把它惊碎,轻轻的在床沿上坐下来,深深的凝视着睡梦中微微勾起的唇角,美好而恬然。 这一刻,他的整个心神都仿佛不在了,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放在那张小脸上,从眉眼到娇唇,一点一点摩挲着,渐渐的一切失控,意乱情迷的低下头,用滚热而颤抖的唇代替了手指,更加温柔而痴迷的留下一个个的痕迹。 睡梦中的公主似乎不堪其扰,微微皱眉,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要展翅飞走的蝴蝶,只是……眸子一直没有睁开。在骚扰的唇舌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的伏在她的娇唇之上,那颤抖的睫毛有一瞬间的静止,然后便是颤的更加激烈,而眸子紧闭的也更加剧烈,任由那急切而疯狂的唇舌肆虐。 姜云朵其实……已经醒了,在那手指不断的摩挲时,就已经迷迷糊糊的觉得不对劲,她习惯了骥的气息,可身边的人不是骥,是另一股华丽而妖娆的味道,浓烈的让她难以忽视,她知道那是攸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所以她选择了暂时的逃避,只是没有想到后面他……竟然……滚热的唇几乎要烫的她跳起来,可是……越是慌乱无措,她闭的眸子就越紧,是不是只要不睁眼,就可以只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梦? 只是,她想要把这一切当成梦,许攸却不愿意,他也知道她已经醒了,在他低下头的刹那,她的呼吸就已经凌乱,他喜欢她为了他而凌乱,喜欢她颤抖的睫毛,甚至喜欢在他身下微微僵硬身子,那说明她对自己有感觉,可是他不喜欢她的逃避! 唇下的触感如此柔软,比梦里的还要甜美,他不知足的想要品尝更多,于是用灵活的舌尖去开启更广阔温润的天地,那一刻,姜云朵再也装不下去,猛然睁开了眸子,慌乱无措带着迷离的情。 “唔……攸……”失误的她也来的及喊出这一声,便再也没有机会说话,开启的天地被他毫不犹豫的闯入,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炽热,熊熊的燃烧了所有的理智。 而姜云朵也被烧起来的火,焚乱了仅有的思绪,只漂浮在那铺天盖地的热情肆虐中,仿若梦境。   ☆、第六十六章 慢慢的接受 许攸强势又深情的表白让姜云朵再也无言以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还是精致完美的容颜,可是却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眼眸里不再是以往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再是似真似假的暧昧,而是坚定的、无悔的、执着的深情和宠溺,浩瀚的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几乎要将她溺毙。 忽然响起敲门声,轻轻的只有两声,像是犹豫了半天才情不自禁的一个提醒。却把姜云朵一下子惊醒,瞪着还压在身上的某人,羞恼的道,“还不快起来。” 许攸笑了笑,痛快的支起身子,又体贴的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应该是骥煮好了早餐,来催我们吃饭了,你快去洗漱,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骥煮了你喜欢吃的粥。” 姜云朵如何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向骥,只是……此刻的感觉实在太复杂,竟有一种不敢去面对的冲动,她心虚了还是什么……几乎慌乱的站起来,冲进了卧室里的小洗手间。捧起冷水浇在小脸上,那里依然滚烫一片,带着被宠爱滋润后的光泽,耀眼的让她心慌心悸。 许攸门口,猛的拉开,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站在那里的男人一脸的酸痛,来不及掩饰。 “骥,谢谢你。”许攸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今天换成自己站在门外,应该会比他还要疯狂嫉妒,他让了自己一回。不然依着骥的身手和敏锐,自己一上来他就应该知道了,而若是他想阻拦,没有人能动她一下。 向骥僵硬的撇开脸,不敢去看那凌乱的床单,声音干涩,“谢什么,我们是兄弟,而且……我不会总是让着你的!” 许攸闻言,呵呵的一笑,他就喜欢他这样,不总是隐忍的让人心疼,喜欢的想要的都会勇敢的说出来去争取,“好,那我们就一起……爱她!” 姜云朵磨磨蹭蹭洗漱完下楼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了半个小时了,不过谁都没有不耐的去催,知道刚刚那一切对她来说太过突然,总要给她点时间去消化接受。 “小朵朵,果然还是最适合穿旗袍。”许攸深深的凝视着走过来的人,一身月白色绣暗花纹的改良式旗袍勾勒的那本就魔鬼的身材曼妙妩媚、玲珑有致,起伏跌宕的曲线诱人的像是一只妖精。 姜云朵在洗手间里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再走出来,那纷乱的心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眼神还是有点闪烁着,透着可爱的羞涩,“咳咳,昨天从第一楼买的,好像紧了一些。” 许攸呵呵的笑着,想说不是衣服紧,而是你的身材太火爆,忍了忍,怕再引起她更大的不自在,“不会啊,恰到好处。是不是啊,骥?” 向骥心底苦涩,蔚蓝色的眸子里却带着欣赏的光芒,“嗯,刚刚好,朵儿穿起来很漂亮。” 姜云朵又轻咳了一声,走到餐桌前坐下,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她刚刚在卧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也是惊艳了一下,以前不太注重着装,只求舒服就行,可现在……忽然就在意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眼眸闪了闪,故作不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来看,“这是今天的报纸?有什么特殊的新闻么?” ------题外话------ 今晚有二更,最近会加快速度哈。   ☆、第六十七章 只要他和骥 “卫伯庸?”姜云朵无意识的念了一声,然后冷笑一声,“那倒是个……心胸宽广的奇葩!”既然自己那名义上的父亲让四人做她的王夫,那么即使不是所愿,做个样子也会积极的争取?他虽然最先出手,可是却并不出面,倒是那只豹子和狐狸先出现,而且今早上这报上的一切都应该是他授意写的,看着是好像在为自己出气,可是字字句句都成全的是别人,她一下子就成了齐宜修的女友,还有那正义人士,呵呵,说的是章云旗吧,他可真是大方啊,成全了别人,却背上被姜一惠和姜一痕记恨的罪名,呵呵……难怪被指定坐在第一把黄金交椅上,还真是有顾全大局的领袖风采啊! 向骥听出她话里的嘲弄,解释了一句,“卫伯庸此人……天生威仪,霸气而端严,行事果敢凌厉,为人不苟言笑,只要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所以家主才会把大任交给他,而他也是几人中的大哥,那三人对他很是敬重,而他对那三人也很是维护。” “听骥的口气,骥似乎是对那人颇为欣赏?”姜云朵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低头喝粥。 向骥也不避讳,“是,朵儿,卫伯庸确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将才,他若是一心为你谋划,你将来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女王。”心底不是酸的,他也会帮她,竭尽所能,可是他没有卫伯庸的本事,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让她失去那么强大的一个助益。 姜云朵不置可否的切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许攸忽然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他可不只是个将才,你以为他的心胸宽广是为何,哼,当家主母,后宫之主,当然要心胸宽广,不然能一个个的把人给迎进来?” 姜云朵正喝粥呢,闻言,就呛着了,向骥就忙顺着她的背小心翼翼的拍着,抬眸瞪了许攸一眼,许攸酸酸的撇开脸,还不能让他吃个醋了?再说,他难道说的不对?以前这种的事情三人都不会提及,就算是回了黄金岛,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可是总不能躲避一辈子,就像早上一场令他神魂颠倒的亲吻,若是不走出那一步,他永远都品尝不到渴望了十几年的美味,同样,这件事不说开了,每个人心底都会为此避讳,不如敞亮着,是死是活的来个痛快。 向骥也知道许攸的意思,只是……他到底还是没有许攸近乎疯狂的勇敢,不说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可是一旦说了……他真的怕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姜云朵等那一阵咳嗽过去,喝了一口水顺顺气,才埋怨的道,“当我是什么啊,还一个个的迎进来?谁说女王就要三夫四夫的……?”还后宫?她受得了吗她? 闻言,许攸一喜,眼眸亮的灼人,“小朵朵,你是说将来当了女王不广纳后宫是不是?只要我和骥是不是?” 姜云朵又忍不住想咳嗽了,他是怎么听的话,她只说不会三夫四夫的,怎么就成了只要他和骥了? ------题外话------ 晚上有空二更哈,争取多一点,嗷嗷,2月1号上架啊,字数至少得写到11万呢,亲们那天拜托来捧个场喔。   ☆、第六十八章 答应了两人 向骥震愣在那里,浑身僵硬的仿佛不像是自己的,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亲密的动作,还是她主动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馥郁温软的身子依惟在他胸前,摩擦的整个身子都像是燃起了火苗,缠在脖子上的手臂如多情的水草,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而轻柔的吐在耳边的呼吸湿润清甜,他忍不住喉结滚动的急促而难耐。“朵……朵儿!” 这一刻,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曾经为她做过无数事情的臂膀终于做了一件他最渴望的却一直都不敢做的,紧紧的抱住她! 力道大的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自此后再也分不开才好。姜云朵觉得骨头都似要被碾碎,却不忍推开他。 还是许攸解救了她,及时的把她俩分开,当然这其中也有吃味的成分,人家情意缠绵了,他在边上看着能受的了么?“小朵朵,我也要抱,你可不能只对骥一个人好,还有我呢。以后要雨露均沾知道么?” “咳咳……”姜云朵被他那句雨露均沾给刺激的不轻,身子被他抢了过去,不由红着脸推拒着,“别闹了,攸!” “我可不是闹,家宅不宁无以治天下,家宅为何不宁,多半都是争宠所致,要想不争宠生事,当然就要你雨露均沾,难道不是?”许攸酸酸的说完,又问向骥,“骥,我说的可对?” 向骥还沉浸在终于得偿所愿的欣喜激动中,即使怀抱已空,可留下的余味依然让他心旌摇动,眸光痴迷,闻言,下意识的就嗯了一声,然后接收到她羞恼的嗔视才猛然回神,一张俊朗的脸刹时红成一片,“朵儿,我……” “骥,你怎么也变得……”和许攸一样不正经了?姜云朵被他俩夹在中间,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话,美艳的小脸染瑰丽的红,更加美丽动人,热浪一波一波的袭来,她终是低下头,羞涩的道,“不跟你们说了,吃饭。” 两人眸子齐齐一亮,许攸惊喜的喊道,“小朵朵,你答应了是不是?我们两个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对不对?你会对我们一样的好是不是?你,你心里也是喜欢我们的对不对?” 几个是不是、对不对问的又急切又激动,向骥虽然什么都没问,可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想要在那张布满红晕的小脸上找到答案。 “我什么都没说,咳咳,吃饭!”姜云朵谁也不看,埋头吃饭,这种事要她怎么回答嘛,笨蛋! 情商向来很高的许攸这会儿倒是当局者迷,还不死心的想要追问答案,闷骚的向骥却开了窍一样,使了眼色制止了许攸继续的缠,他们的小公主害羞呢,不反对不就是默认了?总有一天会等到她亲口对他们说出那几个字的。 早饭后,三人坐在靠近落地飘窗的沙发上喝茶,奶白色的帘子遮挡不住阳光、也挡不住外面满院子的向日葵,沐浴在明媚里,看着金黄色的美景,心情便如那花朵一样灿烂芬芳。 只是,美好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一直安静的外面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三人从飘窗看过去,就见一辆辆车开了过来,豪华程度媲美车展一样,齐齐停在他们的房子前面。 ------题外话------ 晚上继续二更,多谢追文的妹子们支持,么么哒!   ☆、第六十九章 两极品上门 姜云朵皱了下眉,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和声势?那一辆辆的豪车都是世界上耳熟能详的顶尖品牌,随便一辆都在七位数上,被前后护在中间的那两辆更是奢华无度,一辆是耀眼夺目的红色跑车,她就算不太关注车,也知道这是某品牌当年度最新款。全球限量发售,绝对不会超过十辆,而另一辆是纯白色,优雅华贵的车身上镶嵌着一顶钻石王冠的装饰,没见过世面的人见了搞不好会以为这是哪国公主的座驾。 这是哪里来的两辆装逼控? 她隐约知道答案,果不其然,后面一辆寻常点的车上下来几个人,恭敬的去把那两辆车的车门打开,像是某种大人物出场那样的先做足了气势,估摸着有几分钟,然后才煞有其事的一条*迈出,然后身边的人立马打开手里的伞撑起一片天空,遮去热烈的阳光。 姜云朵收回目光,看不下去了,看来她的忍耐还是有限啊,太特么的想吐了,连累了她今早上吃的美味。 “朵儿,我去把她们都打发走。”向骥俊颜冷寒,盯着外面那已经走下来的两个女人,蔚蓝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鸠占鹊巢罢了,偏偏还不知道收敛,真真是……贻笑大方! “看那架势,来者不善啊,后面的那几辆车里可是坐满了记者,都扛着长枪短跑等着呢。”许攸冷笑着,虽然那些人还没有下来,可是也不想想他是谁,被全球追捧的男神,最不陌生的就是镜头,即使看不见,闻味道都不会判断错。 “记者?这两个女人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不介意成全她们!”向骥的枪从不离身,这会儿拿出来,乌黑的枪膛发着瘆人的光芒。 “哎呀,骥,你太血腥了,对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女人,一枪崩了都是便宜她们了,你说呢,小朵朵?”许攸笑得不怀好意,眸子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冷芒。他盯着那两个走近的女人,越来越觉得她们和家主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都说女儿随父亲的地方多,小朵朵的眉眼就像极了家主,可这两人……怎么看怎么是个西贝货! 姜云朵知道许攸的意思,想要对付这种人,直接击毙确实算便宜她们了,而且在自己的家门口,又有那么多的记者等着,死了别人不要紧,可泼了她一身脏水就不好了,既然她们想送上门来找虐,焉有不成全之理?“嗯,确实挺浪费子弹的,那就让她们进来吧,顺便看看昨天被虐了一番后这是又要来做什么?” “如此甚好,看她俩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耐虐值高的爆表,那我们还客气什么?往死里虐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许攸声音说的冷漠而残忍,可给她倒水的动作却温柔体贴的像世间最多情的情人,两人一个柔情款款,一个眼眸闪笑,画面实在美好。而外面慢慢走进大门的两人还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打发无聊的虐待对象。 姜一惠走在前面,趾高气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或是涂了多么厚的粉,脸上的淤青和肿胀居然遮掩的看不出痕迹,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裙,捆的实在是勉强,很是让人担心下一秒会不会爆开,脚下的长筒靴到膝盖,踩在院子里的地板上哒哒作响,墨镜遮去眼睛里的怨恨,看起来倒算是平静,不过她身后这次跟来的人更多,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保镖,貌似级别更高些,腰上的枪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相较之下,后面的姜一痕就低调多了,粉色的公主裙,蓬松的公主头,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夸张恶俗的首饰,不过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看着倒是不错,一看就是古时候的东西,只是和她的公主扮相不是很搭配,所以就显得扎眼了些,她身后也没有跟着那么多保镖,可胜在丫鬟仆人众多,前呼后拥的,整的像是公主驾临。 “姐姐,这里真的是……大姐住的地方吗?”姜一痕看了下这个不太起眼的院子,除了金黄的太阳花,实在没有一丝的大雁之处,比起她们住的地方来,不知道狭小、寒酸了多少倍。 “哼,依着她母亲被父亲休掉的身份,住在这里……都是奢侈抬举了。”姜一惠冷笑着站在门口,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房子,不过是三层的一幢小别墅,连她们姜家下人们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了不止一点半点,若不是为了挽回形象,她会委屈自己来这种地方?   ☆、第七十章 愚蠢的女人 姜一蕙的冷讥让身边的崔汉眉头一皱,自从昨日在沙滩上经历了那一场阵仗,二小姐回去后就大发雷霆的摔东西,大骂一众人都是废物,尤其是他和高升,他们两人不是自吹,那在黄金岛也算是少有的高手,可是在那个人面前还是不由自主的露了怯,二小姐觉得丢了面子,尤其是他和高升的容貌更是与那人相差千万里,让喜欢好皮相的二小姐更加受不了。 他回去后还又被自己家族里的人训斥一顿,斥责他没有尽到维护二小姐的责任,任由别人欺负也就算了,章四少出手,他们打不过也情有可原,可是一开始怎么就不知道劝着点呢?他无力辩驳,怎么劝?二小姐的脾气是谁能劝的了得? 早上看了报纸上大肆的宣扬和狼狈的照片,二小姐差点没发疯,还是二夫人给劝住了,设计了今天一场找回面子补救的好戏,可是他……却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二小姐能放下身段吗?就今天来的这排场,还有现在不屑的话语,他就觉得心凉,尤其是这位二小姐的眼光……真的是太浅薄了,这房子看似寻常的一座别墅,可是玄机深的很,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 身后的姜一痕闻言,心底一声冷笑,小脸上却拿捏的表情正好,“二姐,我们今天来可是……所以,你就莫要再说大姐了,这房子处在这个地段,这样规模的也要一千多万呢,不算寒酸的。下人们住的怎么能比,让大姐听到了又该不高兴了。” 姜一蕙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怕了?怕了可以不来,她听到又怎样?难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我又不像是某人喜欢背后中伤造谣,她要是住在那做古堡宫殿里,我就是想要编排她也没有机会不是?” “二姐……”姜一痕还想要再煽风点火一把,崔汉忽然眸光一个凌厉,截口道,“二小姐,这做别墅看着其貌不扬,与姜家行宫没办法相比,可是这其中另有玄机,可不是用钱来衡量贵贱的。” 姜一蕙没有脑子,可是崔汉却看出来了,再让三小姐撺掇下去,二小姐会更加口不择言,而他们站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里面的人根本就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是在给人家表演什么愚蠢的戏码! 姜一痕被打断,无辜的洋娃娃眼睛里划过一丝恨恼的冷芒,二姐是个蠢的,可是她身边背后还是有不少带脑子的,这个崔汉五大三粗,看似是个只懂打杀的莽夫,可是她知道能让崔家派出来守在二姐身边的人又岂会只会功夫!她只恨,为什么崔家不愿意扶持她,非要去帮助那个草包二姐呢? 姜一蕙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三层楼高,二楼有个超大露台,摆着一圈的花卉,也不是什么名贵稀罕的品种,几个窗户都是落地飘窗,非常干净,窗帘似乎都是浅色系,不过里面的情景却看不清楚,再其他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非要用好一点的形容词来描述,那最多也就只能说是……温馨朴实,嗤,那又怎样? 这下子连高升都真心受不了她的无知了,只好开口道,“二小姐,若是属下没有看错,这房子的玻璃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弹玻璃,能抵挡重机枪的扫射,而且外面的人即使用最先进的探仪器也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可里面的人却能对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且……这座房子的周围应该还布置了某种防御系统,没有主人的允许,根本别想进去。” 姜一痕闻言,心里的嫉恨更加明显,这个高升也是个人物呢,可惜是高家的人,只会相助二姐。 而姜一蕙脸上即使擦着厚厚的妆容,此刻也是白了一下,那个女人果然藏着势力,人在国外二十年没有回来,却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的就装备了这么一套房子,这里的房子可不是最近几年开发的至少十几年了,那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她就在准备着回来夺权了?该死!还说什么只是回来看一眼就走,却被那四人强行留下,她根本就是在欲迎还拒! 她果然不该抱着太好的侥幸期望! “按门!” 崔汉看着她努力克制的情绪,在心底叹息一声,若不是少爷有令,他是真心不想来伺候这个难以扶起来的阿斗。上前几步,按下了门铃,如他想的一样,半响没有动静,里面的人在听了她们说的那些话后,会痛快的放人进去才怪呢? “再按!”姜一蕙黑着脸,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很想一脚踹开,竟然让她吃闭门羹,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待遇。 崔汉无奈,又按了一次,结果一样,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姜一蕙自认为已经很克制隐忍了,可是那女人实在不该欺人太甚,她屈尊降贵的来,竟然还摆谱给她脸色看,她当真以为自己怕了她?“给本小姐踹开!我就不信今日还进不去了?” 崔汉没有动作,姜一痕见状忙小心又惶恐的去劝,“二姐,你别生气,再等等看,也许大姐没有听见呢!” 姜一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少在这儿装好人,别人吃你那一套,我可不信,你心里就不生气,不嫉恨?就不想踹门进去?装什么无辜纯良、天真无邪的烂好人?”她最受不了这个女人这个样子,从小她们姐妹俩一个是天真可爱的乖乖女,一个是脾气暴躁、离经叛道的问题少女,哼,可谁知道那个乖乖女才是个真正的毒蝎子。不蛰人则已,一蛰就致命。 姜一痕顿时被她这几句不留情面的话给刺激的泪如雨下,似乎受不了一样的退后几步,身子摇摇欲坠,好不可怜,“二姐,你怎么能……我,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误解妹妹?我怎么会那么想,呜呜呜……”   ☆、第七十一章 带她去 姜一蕙最烦看见她装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不耐的冷斥了一声,“闭嘴!要哭回你的飘雪殿哭去,这里没有怜香惜玉的人,不吃你那一套。” “二姐……”哪怕被人戳穿了,姜一痕依然不以为然的扮演着楚楚动人的形象,哭倒在她身后的秋嫂怀里,秋嫂心疼的劝慰着,可面对姜一蕙凌厉暴躁的脾气,她又敢怒不敢言。 姜一蕙不再理会她,比起这个惯会假模假样装无辜的三妹来,姜云朵更让她火大,“崔汉,听不见我的话吗,用脚踹,就不信这黄金岛还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崔汉眉头皱的更紧,前几日,不是去姜氏医院就被拦在门口了么?这位小姐还真是越来越狂妄自大了。“儿小姐,这门坚固无比,根本不是脚能踹开的。就是用刀斧砍都无济于事。” 姜一蕙似乎是恨极,冷笑一声,“那若是用枪用炮来轰炸呢?”她就不信这里的防御能比的上那个军事秘密基地了。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觉得二小姐真的是要疯的节奏了,今天来不是来和解挽回形象的吗,这若是用上枪炮,被门口等着的记着拍下来,那岂不是比早上的新闻还要轰动?难道昨天挨打还没有挨够? 只有趴在秋嫂怀里哭的抽噎的姜一痕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如此甚好,她们俩闹的越是激烈对她就越好! “二小姐,万万不可!”崔汉和高升还是有脑子的,见她掏出那只最喜欢的手枪,齐齐拦住,“小姐,别忘了二夫人的交代。还有外面这些记者,大小姐不出面可以借口听不见,可是您要是出手了,那就一定是您的不对了,到时候被记者再一番大肆宣扬,对您的形象就更加不利!” “谁敢乱说!”姜一蕙还是有些不服气,这些报社记者可都是她找来的,敢说对她不利的新闻,她就灭了谁。 崔汉内心再恨铁不成钢,还是忍着提醒,“别忘了,早上的报道新闻,有卫大少出手,谁还敢不从?” 高升看了后面一直都不出手的姜一痕一眼,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二小姐,切勿太冲动,免得两虎相争,让别人得意利。” 姜一蕙脾气是暴躁,可也还没有蠢到家,听了两人这一拦一劝,那股火气再不甘,也渐渐的压下去,对,不管再怎么和姜云朵斗,至少也得拉着姜一痕下水,没道理她这在这里耍狠斗气,别人却在边上看热闹,坐等渔翁之利,真当她蠢的无可救药啊!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本小姐就不信,他们以后都不会出来了。” 闻言,崔汉和高升终于松了一口气,姜一痕心底却是恼恨失望不已,就差一点了,要是开了火,那么就会把事情弄的不可开交,可惜又被那两人拦住了,一时又怨自己的母家,为什么是十大家族里排名最末的卢家,谁都低看一眼,若不是从小她装到底乖巧可爱,怕是在下元宫更没有地位了。 外面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客厅里三人的眼睛,沙发的前的茶几上一台电脑里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同步上演着,那一句句或愚蠢或狂妄或做作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入了三人的耳朵。 此时,电脑的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众人从后面的家常保姆车上取下一样一样的东西,而东西之全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沙发,茶几,桌子椅子,还有各种的水果零食,然后头顶的一把大伞一撑,姜一蕙慵懒的办躺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红酒,一手点烟,姿态享受,全没了刚刚还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 而姜一痕也不哭了,被跟来的化妆师伺候着补妆,优雅的喝着一盅雪蛤药膳,旁边桌子上,下人们正小心翼翼的搭配着各种水果的营养在位她榨取最新鲜的果汁。 看的姜云朵连嘲弄都做不到了,只觉得滑稽可笑又想作呕,两个女人当她门前是度假的沙滩? “朵儿,要不要我出去把她们都赶走?”向骥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尤其是之前听了姜一蕙的那几句狂妄的话,愚蠢又自大的女人,这做房子的妙处岂是她这种人能看透的,一千万?后面再加两个零都不止,比起她的宫殿来都牢不可破,还要用枪炮攻击?真是不自量力,不过他倒是有点遗憾她没有出手了,不然……哼,一定会被自己的枪反噬,死无葬身之地。 “理她们作甚,凭她们也配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喜欢等就等,反正丢脸的是她们,呵呵!出去的门又不止是那一个,真是好奇她们要是等了几天几夜才发现咱们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会是怎么一副恨恨的嘴脸。”许攸坐在姜云朵的一边,一直把玩着她的手指,身子也是没骨头一样的靠着她的,似乎分分秒秒都想和她黏糊在一起。 姜云朵拿他无法,她也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爱黏人了。“再等等看,她们俩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想要逼我现身,然后那些安排好的记者就会蜂拥而上,等待着我的估计就是一个个尴尬的问题,黑化我,抬举她们,呵呵!” 许攸愉快的忽然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动静响亮,“小朵朵就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个西贝货的伎俩。我们只管在这里等着看戏就好!总归一会儿有人来收拾她们。” 姜云朵脸红了红,嗔了他一眼,守着骥,他怎么就能……下意识的去看另一边,向骥慌乱的撇开眼,似乎不敢看她,“攸,说的对,那几个人会来处理的,不过若是朵儿不喜欢用他们,我就……” “有免费的枪用,不用便是傻了,看他们义兄妹妹的互相掐架,倒也是一出好戏。”姜云朵看着这样的向骥,心里蛰了一下,他可是难受? 向骥绷着身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再不言语。许攸见状,华丽阴柔的眉眼闪了闪,忽然笑道,“虽是这个理,不过就由着她们在我们门口这般享受还是看不惯,给她们加点料如何?” 闻言,姜云朵还有些茫然,向骥和许攸对看一眼,却是心有灵犀,向骥点点头,挺拔的身躯猛的站起来,“好,那我去。” “等等,带着小朵朵也去见识一下,我……留在这里等着看你们制造的好戏。”许攸把手里把玩的小手交到向骥的大手里,冲着有些震惊又有点僵硬的向骥心照不宣的眨眨眼,眸子里满是暧昧的笑,只有心底一片酸涩难言。   ☆、第七十二章 不是偷亲就行 “攸!”姜云朵被动的站起来,不知为何,看着许攸脸上的笑,心底紧了一下。明明如曼陀罗花开一般妖娆热烈,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忧伤。 向骥心底微微一震,从许攸的眸底看到了他的成全和割爱,大手紧了紧掌心的柔软,重重的一点头,“好。” 两人去了一楼的一个卧室,是之前向伯住的那一间,推门而进,里面再简单不过,除了必须的床橱还有桌椅,再无其他家具,姜云朵还有些不明白为何带她来这里,就见向骥触动了床头的一盏再寻常不过的灯,本来严丝合缝的墙体突然缓缓的打开了一扇门。 “这里有一个密道,开关就是这盏灯,朵儿以后可要记住了。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向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地位手进了那扇打开的门,进去的那一瞬,门又自动关闭了。 密道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很狭窄,勉强两个人通过,所幸高度还是有的,人走在里面,并不需要弯腰低头,每隔十米,在头顶一盏灯,照亮着脚下的路面,姜云朵自始至终被他拉着手,紧紧的跟在后面,四处好奇的看着。 她以前考古的时候,就对某些地下的东西有一种奇异的偏爱,那就像是一种带着神秘气息的召唤一样,总是让她无可抵挡。 此刻也一样,虽然知道这密道应该是用来逃生躲避用的,可是她就是有一种寻宝的小小兴奋。 向骥知道她的喜好,低柔的为她解释,“这个密道是买了房子后挖的,已经十几年了,这边还有一个小房间,设计储存一些应急的食物,还有弹药,出口在这个别墅区的另一栋房子里,当时一下子买了两套,以备不时之需。” 姜云朵当然明白,狡兔都尚且三窟呢,经过那个小房间时,她忍不住好奇了一下,“骥,我想看一下这个储物间好不好?” 向骥点点头,在门口停了下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朵儿的,你想看哪一个都可以。” 姜云朵忽然问了一句,“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手笔吧?”十几年前,骥和攸刚到她身边没多久,那段时间都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而且依着他们当时的势力大概也没有办法在虎视眈眈之下还准备了这套房子,还有这密道,不能被外人所察觉,这得需要挖多少年? “朵儿……”向骥呼吸微微一窒,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家主的一片呵护之意。 姜云朵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好啦,不知道怎么说,就等以后再说吧!总之,我相信你,绝不会伤我害我就是。” 向骥心底一暖,坚定的嗯了一声,打开了那个储物间的门,拉着姜云朵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只是房间里的灯竟然坏了,开了几下都没有反应,房间深处一片漆黑,只有门口处有微弱的亮光 “骥?”这样的陌生黑暗里,姜云朵有些不能适应,却又莫名的感到心安,也许是骥握着她的手的缘故吧? “别怕,朵儿,我在这里。”向骥握的她手更紧,身子也贴近了一些,彼此可以清楚的闻到对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带着微微慌乱的紧张。 紧张什么呢?姜云朵自己都迷茫,她连害怕都没有,为什么却会无缘无故的感觉到紧张了呢?也许是两具身子已经不知不觉的贴的太近,也许是那股暧昧而懵懂的吸引,也许是她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心跳。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 姜云朵忽然也觉得开始浑身发热,黑暗中,她看不到他,却更加异常的感觉到他看她的目光是那般的炽热而专注,让她受不住的想要逃开,“骥,我们……出去吧。” 头一次,她想做的,他没有跟随。 向骥身子不动如山,甚至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让两人贴的更近,她几乎被他抱在了怀里。 “骥!”姜云朵心颤了一下,有不知所措的慌乱,又有说不清的甜蜜和期待。 黑暗里,总是会给人更大的勇气,他知道她看不清他,所以他可以不再压抑自己的爱恋深情,不再掩饰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和占有,他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小脸,大手缓缓的摸上了她的眉眼,一点一点,是十几年禁忌压制的情动,是终于触碰到的虔诚膜拜,最后,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轻颤而坚定的摩挲着,撩起一阵火花,更加乱了彼此的呼吸。 姜云朵连身子都开始颤,唇瓣上的酥麻和灼热是那样的明显,以前从未有过的悸动,让她心底似有激流涌动,生出一股莫名的渴望来。“骥!” 声若呢喃,娇媚温软,是这世上最为诱惑男人的冲动剂。 向骥身子更加紧绷,蓄势待发,声音沙哑如饮酔了美酒,“朵儿,早上时,攸亲了你这里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那是第一次?其实……不是,你的初吻……是我的。” “骥!你……”这一刻,姜云朵惊异的睁大了眸子,“什么时候?” 向骥声音更为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性感,“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喝多了酒,我抱你上楼休息的时候,没有忍住,就……偷偷的亲了你。”那一晚,他也喝了酒,却是清醒的,看着被自己放倒在床上迷离如妖精的小女人,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不随着一起倒下去。可是,她不该总是用那嫩红的舌尖一个劲的舔唇,她不知道那对于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诱惑,那成了压死自己意志力的一根稻草,所有的理智都崩塌了,“朵儿,你可是会……怪我恼我?” 姜云朵也想起那一天来。因为那天是成人礼,所以她喝的有点多,记忆里是骥抱着她上楼,可是后来……只是觉得做了一场春梦一样,梦里是青涩而笨拙的试探,是痴情而不悔的纠缠,当时醒后,还在想难道这就是成熟的一种表现?都会做春梦了,却不想竟是……真的!怪他,恼他么?此刻,心底涌上的是被偷亲的羞恼和甜蜜,“以后……再不许偷亲。” 向骥在黑暗里把她眸底盈盈的春水看的清清楚楚,她的一颦一嗔,让他如飘上云端,双臂猛的将她抱紧,“朵儿,那么不是偷着就可以了是不是?”   ☆、第七十三章 左拥右抱 不是偷亲就可以?姜云朵一刹惊呆,她刚刚有表达出那个意思吗? 只是有或者没有在向骥那里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近在咫尺的爱恋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他带着强烈索取和渴望的唇在黑夜里一点一点的靠近,气息纠缠,凌乱而急促。 她心跳如鼓,无措着不知是该躲避退让还是闭上眸子等待。 也许只是一秒,也许漫长一生一世,当他的滚烫热源终于落在她的温软馥郁之上,一刹那,火花四起,最青春萌动的电流将两人从头到尾袭击而过,一个颤动,一个更紧密的拥抱,一段忘乎所以的试探纠缠。 黑夜里,他小心翼翼的吸吮着自己渴望的源泉,那里有最甜美的诱惑,让他为此甘愿放弃所有,他的吻是笨拙的,是青涩的,一下一下辗转舔啄,描绘终于品尝到的美好。 “朵儿……”叹息般的呢喃里,是情到浓处的沙哑痴迷。 姜云朵已经无力回应,只是闭了眸子,任由唇上的舔舐一点一点侵入的心底深处,带起的酥麻如无法抗拒的颤动。 不激烈,却温柔如水的让人沉沦,不经验丰富的让人意乱情迷、血液沸腾,可这样的青涩笨拙更加让她心动。 是的,心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心动的,她喜欢他的吻,不是因为他对她的好让她不忍拒绝,而是由着心底最真实的渴望,让她选择遵循自己的意识。 于是,她也笨拙而青涩的回应了过去,这下子,如燎原的火种,一下子铺天盖地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再也不能控制。 “骥!”一声似慌乱似甜蜜的惊呼声里,他一路长驱而入,彻底攻陷,卷起漫天都是烟火绽放的灿烂。 燃烧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直到融化了彼此的一池春水,双双站立不稳的碰到一张桌子,力道大的碰翻了上面的一只茶杯,滚落之下,清脆的一声,也惊醒了向骥已经失控的理智。 “朵儿!”向骥手忙脚乱的搂着她站好,大手也从那不该放的地方收回来,掌心一片滑腻的软。 紧绷的身子也微微错开躲闪,掩藏着他隐藏不住的渴望。 沙哑声里,他俊颜潮红,呼吸凌乱,没了往常的冷漠冰寒,如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 姜云朵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她感受到他的紧绷,感受到他的……她不是无知的少女,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暗恼,刚刚她竟然也……若不是碰翻了茶杯,她是不是都拒绝不了? 她小脸滚烫,心底翻动,压制着那涌上来的情潮,她,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撩拨了? 以前,当学校里的女生在议论这些时,一个个的都眉眼含春,她却只是清淡的一笑,还以为自己性子冷,对这些事不热情,却原来……只是没有点燃。 有些东西尘封着,便不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一旦开启,便是滚滚而来的激情澎湃。 此后,再无清淡平静! 黑夜里,彼此享受激情后的温存拥抱,直到呼吸渐渐的平缓顺和,浑身的紧绷也散去,只余下声音里那再散不去的柔情如水,“朵儿,我……刚刚很欢喜,很欢喜!” 姜云朵低低的嗯了一声,小脸又有些发热的趋势,忙不自在的道,“不是说要收拾一下那两人么,咳咳,我们赶紧走吧,攸不是还说要等着看。” 说到这里,她后知后觉的明白之前攸是故意的,故意让骥带她走,单独相处,有机会可以亲热,所以他可以笑的那么妖娆而哀伤。 那个笨蛋!这样的割让与成全让她心疼,他不知道么? 心底一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了,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是多少人的梦想,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份不能人人都一心一意的独占又会令人多么心酸。 两人继续沿着密道往前走,还是他拉着她的手,重新站在灯晕下,他清晰的看到她眸底的纠结,大手握的紧了紧,心疼的一叹,“傻瓜,无需为我们觉得难过,我和攸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早上看着他去你卧室是,他刚刚把你交到我手里也是,朵儿,我们愿意这样一起守在你身边。” 姜云朵眸底有些酸胀,“骥,可是……”她以前不觉,一起拥有他们的情意,她们三人处的很愉快,可是如今有了亲密之举,她忽然开始心疼他们彼此的成全,将心比心,若是让她与别的女子娥皇女英,她做不到! “朵儿,你只有……一个,而我和攸都无法放手,假如,我是说假如,你选择了我,那么……依着攸的疯狂和决绝,他一定不会活下去,同样,若是你选择了攸,那么我……我不会死,可是活着会比死还要痛苦,朵儿,你忍心看我和攸是那样的结果吗?”他们俩谁不想独占,可是都清醒的知道独占的后果,必然是另一个人的死去,那样的后果,活着的两人又怎么会幸福! 姜云朵已经无言以对,接下来没有再说话,心底各种的情绪翻滚搅动,最后慢慢的沉淀而坚实,他说的也许对,这是他们三人最好的相处结果,她不能给他们任何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尽她所能,如他们所愿!她的心分成两半,那就努力把另一半也补圆。 两人大约在密道里又走了五分钟,前面有了一个岔路口,一左一右,向骥带着她拐到了左边,“朵儿,左边是这里的另一栋别墅,而右边则是会走到外面一个花园里。” 说话的功夫,向骥触到墙上的一个开关,头顶上缓缓的开启了一个天窗,他先把她往上一送,姜云朵轻易的就站在了另一座房子的地板上,紧接着向骥一跃,也站了上来。 这座别墅也是三层,里面几乎没有装修,像是无人居住,两人直接上了三楼,那里有个很大的露台,露台前面却是一棵繁茂的树,枝枝叶叶把两人的身影挡的很严实,而两人拿着望远镜却把远处的一切看的都清清楚楚。 ------题外话------ 再呼吁一下,下月初上架,能来捧场的亲们拜托啦!鞠躬致谢!   ☆、第七十四章 收拾渣女 此刻,他们的房子前面,那两个女人还在,巨大的遮阳伞下,一切摆设齐全的像是临时搭建的行宫,不但吃的喝的齐上阵,也不知道姜一蕙从哪里竟还招来一个按摩师,她惬意的半躺着,享受着全身按摩的舒适,妆容过厚的脸上挂着满足而得意的笑。 姜一痕没有姜一蕙那么夸张,只是再收敛,还是拿起一本书来看,不知道看的什么内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身边的秋嫂宝贝似的在一边打扇,殷勤的伺候着吃这个喝那个,比照看三岁孩子还细致周到,看的姜云朵冷笑,一会儿就是递过去一个奶瓶她都不觉得惊诧。 姜云朵放下望远镜,有点受不了那两人,一个嚣张的不知所谓,大庭广众的就让一个男人全身按来按去,这么多年姜家教的礼义廉耻都到哪儿去了?一个则做作虚伪的让她作呕,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心理健全的人好不? 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她这么多年远在天边,都被妈和骥督促着熟读了好几本的古代女子礼仪道德的典籍,怎么这天天守在身边的反而……?脊背忽然窜上一阵寒意,莫非那人有意的放纵漠视?这两人真的不是他的女儿? 若是这样,有些计划就要重新安排,她留下来……也许真的是天意注定。 “朵儿,我们教训她们一顿如何?”看她们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耀武扬威!向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支枪,长长的枪堂黝黑发亮。姿势已经摆好,枪口对准某处,蓄势待发,似乎只等她一声令下。 姜云朵点头,“好,不过不要闹出人命。” 向骥应了一声“好”,无声的子弹从枪堂里飞射而出,目标先对准的是遮在姜一蕙头顶的那把大伞,向骥的枪法自然是百发百中的,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承载大伞的伞柄轰然而断,于是一声尖锐的咒骂声里,直径足有四五米的伞一下子把伞下的几人都困在了一起,伞倒地时,还撞翻了旁边的桌子椅子,噼里啪啦的碎裂翻到声不绝于耳。 周围的保镖至少楞了好几秒,才慌乱的去解救被压在伞下的人,而姜一痕那边离地位远,没有被波及,可是她手里正看的书忽然就被击穿,噌的一下着起火来,火苗熊熊,把她前面精心保养的齐刘海都烧掉了不少,她周围的女仆们尖叫着灭火,可是哪里还有水,所有盛水的装置都被击穿,早已流了个干净,于是乎,姜一痕也维持不住公主的优雅淑女,上蹿下跳的蹦哒了好久,等一切结束,额头上参差不齐的头发像是被狗啃过一样!女仆们战战兢兢,想笑又不敢笑了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被从伞下解救出来的姜一蕙并不比她好多少,那伞的质量太好,是重金属的伞骨,那压倒的力气可想而知,几人在伞下挣扎,各自狼狈就不用说了,最要命的还是……那伞拿开,暴露在人前的不堪丑态,因为当时那按摩师正在给她按摩腿部,所以,那下意识的一倒,脸好巧不巧的就趴在了姜一蕙的小腹上,又加上在伞下一番挣扎,本就很短的裙子几乎就爆了光,于是……那画面变得太美了,美到更加没有人敢看。 高升和崔汉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解救,那裙子还能不能拉下去了? “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扶我起来?”被压的姜一蕙气的血液逆流,她不是不想动,而是腰大概是伤着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让她更呕的是,那个趴在她小腹的男人还不快滚起来,若是个美男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猥琐的老男人,因为他的按摩技术太好,所以才让她放弃了非美男不用的惯例,谁知……“该死,还不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几人终于回神,各自忙碌的补救,扔人的扔人,帮忙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查看腰部受伤的也惶恐的跑上来,其他的下人们则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收拾被打击的凌乱的一切。 “谁干的?”姜一蕙半躺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四下看,子弹明显是从与这座房子相反的方向打来的,而且射程还很远,那就不是这三人,那又是谁在暗中跟她作对? “属下去看一下。”高升看了那个方位一眼,他确定是从那里射出的,让崔汉留下保护,带了两个人飞快的离开了。 “呜呜呜,二姐,你看我的头发,呜呜,都烧成这样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姜一痕手里拿着一个镜子,盯着里面面目全非的人哭的梨花带雨,这一次可不是扮弱的假哭,而是真的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纯真无邪美貌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那打击实在太大了,她还从从未像今日这般丢脸。 “闭嘴!”姜一蕙腰疼的要命,被她一哭更加心烦!“没脸见人就不要见!”   ☆、第七十五章 身败名裂 容貌算什么,面子才重要,在人家的门口被狠狠的摆了这一道,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这比昨日在沙滩上还要让她觉得颜面尽失。 “姜、云、朵!”她下意识的就把这一切算在了那个女人头上,就算不是她亲自出手,可是也一定是因为她而出手,总归跟她脱不开干系。 “二小姐,属下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先回去比较好。”崔汉皱眉,锐利的眼眸扫过四周,闻到了一股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回去?你让本小姐就这样吃了亏灰头土脸的回去?你是觉得我太好欺负还是太善良?嗯?你不是黄金岛十大勇士之一吗,什么时候这么胆小如鼠了,几颗子弹就让你怕了?崔家就派你这样的人来保护我?”姜一蕙把受得这些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句一句咬的极冷极恨,若是面前的是姜云朵,估计都要扑上来吃肉喝血了。 崔汉也不动怒,只觉得心一阵凉过一阵,若不是当初岛上姜家就这两位小姐,而三小姐家势太弱,他们崔家如何会选了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人来支持?以前只是觉得她霸道任性,狂傲暴躁,可现在……自从大小姐回来,便一日一日觉得她是越发的蠢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唉!也许是该适当的提点一下少爷了。 “二小姐,刚刚若不是暗处的人手下留情,那么子弹打穿的就不是伞柄。”一语中的,他的语气少了以往的恭敬,多了一抹嘲弄,这个无知的女人根本就无知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无知者无畏,果然不假! 姜一蕙面色一白,终于有了一丝后怕,却咬着牙依然顽固“她敢?” 崔汉连话都懒的说,人家有什么不敢的,就算那位大小姐顾念姐妹之情,可她身边的两人……可未必,还有那四位少爷,平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若是下手会毫不心软吧? “二,二姐,不然,我们就回去吧?”姜一痕这会儿也是有点后怕了,她比姜一蕙有脑子,对崔汉的话是认可的,再留下估计还会有更大的难堪和羞辱。 “要回你回!要让我这么回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耻辱,昨日已经丢脸过一次,今日若是找不回场子,以后她在黄金岛该怎么混? “可是,二姐,大姐她……她根本就不愿见我们,还这样……”姜一痕又开始抽噎了,秋嫂就心疼的哄劝着,也声讨着“小姐,别哭了,为了某些不知好歹的人不值得,没得让那些人还觉得得了脸面一样,更加忘了自己是谁了。您可是真正的姜家三小姐,可不是那些没名没分、以为冠上姜姓就是姜家的小姐了,呵呵,黄金岛上,姜姓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姜姓都能被人尊一声小姐的。” “秋嫂,别说了,让大姐听到,又该……”姜一痕心底觉得痛快解气,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好人样来,让秋嫂更是觉得三小姐善良可人,而姜一蕙闻言,却是心底一动。 对啊!黄金岛上姓姜的多了去了,可不是每一个都能被人尊一声小姐,只有她们两人才可以,姜云朵不过是被休出去的女人生的,早已不是姜家的人,二十年不管不问,那情分能有多少?就算父亲对她还有父女情分,这回来两天了,也没有让她住进行宫里去,也没有让她去祠堂拜见祖宗,那么她根本就算不得姜家的人。而且……哼,想要进姜家的门也没有那么容易,当年十大家族合力把这母女俩给驱逐出岛,现在想要那么轻易的再回来,呵呵,当那十大家族是吃素的? “崔汉,让跟来的那几个报社的记者把这一切都拍下来,并且马上就发报纸,还有网络,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敢袭击她,那就要付出代价! 崔汉狠狠拧眉,“二小姐,我们没有证据。”这位小姐就不怕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吗?再说这样拍上去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好吗?你还以为你们两位现在的造型很美? “哼,除了她还能有谁?再说了,你蠢啊!非要指名道姓的说?让那些记者来,他们干这个最有经验,假的都可以说成是真的,更何况这本来就是真的。” “二小姐……”崔汉还要不死心的劝,被姜一蕙不耐烦的打断,“崔汉,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了心智去,想要投靠她,处处护着?”她姜云朵回来才几天,先是四少出手帮,再是二少,听说昨日就在第一楼刷他的卡刷了一百多万,今早上大少爷也过问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她长得狐媚? 话至此,崔汉彻底死心,灰白着脸对着后面跟来的记者招招手,于是那些人像是捅开的马蜂窝一样,飞奔出来,举起手里的长枪短炮就是一阵猛拍,尤其是两人那狼狈不堪的模样,都是特写中的特写啊! 姜一痕拿东西遮住脸,可是也遮不住漂亮的公主裙被烧出一个窟窿的事实,姜一蕙没有躲闪,比起丢脸,让姜云朵身败名裂更加重要。 现场的实况报道还在继续,一个记者正兴奋的口沫横飞,“亲爱的网友们,你们现在看到的正是某知名别墅区里发生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枪击事件,袭击的人竟然是姜家的两位小姐,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事情出现的很是耐人寻味,就在刚刚两位小姐主动热情的来拜访某位小姐,据说是姜家多年前离开的一位,可是一番好意被泼冷水,被拒之门外,可两位小姐全然大度不计较,冒着阳光的毒射,在门口等待,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感人情况下,竟然有人开枪射击……哎呀,不得不说,某些人的心肠是何其歹毒!” 现场报道的声情并茂,姜一痕隐隐觉得不妥,可再想想这和自己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便作罢了,姜一蕙冷笑着盯着那扇禁闭的门,哼,以为缩在里面不出来,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呵呵,她倒是想看看,等这报道传遍黄金岛的每一个角落,你还有脸出来吗?   ☆、第七十六章 华丽来袭 明日上架 求首订 这厢热闹非常,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那边高升带着人追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空空的一座房子,找来离得最近的人一问,人家说这房子从来没有人居住过,许是哪个土豪当年趁地皮便宜买下投资用的,这十几年,房价至少翻了十倍不止,可是赚大发了。言语间都是羡慕,高升却只有心凉,越是做的滴水不漏,对方的实力便越是强大,若说一开始他还侥幸的认为一切矛盾的开始都是二小姐主动去挑衅的后果,那么现在他几乎肯定即使不去挑衅,争斗也在所难免,不是从昨天某人的回归开始,而是从十几年前就注定了的结局! 高升赶去的前五分钟,向骥就已经拉着姜云朵进了密道,轻车熟路的回了自己的房子,路过那一间放置东西的屋子时,两人的脸都不自觉的红了红,彼此的眼眸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许攸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眸子盯着屏幕,神思却在游离,看到两人手牵手的回来,那飞走的魂魄才终于归位,扫了眼两人还染着红晕的脸,又瞧了眼墙上的表,语气酸酸的笑着调侃,“还以为你俩不舍得回来了呢?三十分钟,可以做好多的事情了。” 姜云朵眸光闪闪的去了厨房拿果汁,现在面对这两人,总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向骥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这边一切都顺利么?” 许攸随着姜云朵进了厨房,丢下一句话,“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除了这房子里,方圆千米的信号都被屏蔽了,让她们瞎折腾去。” 向骥看了一眼去了厨房的两人,眸光微微一涩,又快速的收回,只是盯着屏幕,翻看着刚刚发生的那丑陋的一幕。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一个大大的生态鱼缸遮挡了一半,也挡住了两人抱着的身影。 许攸一跟进去,就从背后抱住她的腰,锥子型的完美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先是咬了她白皙的耳垂一口,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然后才幽怨的道,“小朵朵,刚刚可是快活了?” 姜云朵手里端着一杯果汁,还来不及喝,身子就被抱住,那华丽而惑人的气息让她有些眩晕,耳垂上的痛感又让她清醒,酸味十足的语气又让她心疼又气恼,“之前不是还大方的相让,这会儿可是知道难受后悔了?” 许攸身子一僵,快速的道,“不后悔,只是想要讨些补偿。”放在腰上的大手忽然把她的小脸转过来,滚热的唇贴了上去,这个吻不温柔,甚至有点凶,似乎想要把留在那上面属于别人的味道给除去一样,辗辗转转,不放过每一处角落,如狂风骤雨,来的猛烈急迫,由不得拒绝,等到因为窒息而离去时,姜云朵已经很没用的软倒在他的怀里,唇上微微的刺痛且麻,呼吸如缺氧,说出话一句话来,只能羞恼的瞪着他。 许攸意犹未尽的又在那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趴在她耳边道,“他亲了你,我就会加倍的亲回来,将来也是如此,不管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碰了你,我不会阻止,可是……我会用双倍的热情来补偿回来,所以,小朵朵,你和他们亲热时,一定要想着过后能不能承受住我加倍的热情,嗯?” “这算是威胁么?”姜云朵又是气恼又是心酸,不由的掐了他一把。 他宠溺的由着她在他腰上扭,语气决绝而无奈凄然,“不是,小朵朵,我永不会威胁你,我……不敢勉强你,所以……”所以只能为难自己,只能威胁自己,只能用这种方式去修复那心口处一*的酸楚和疼痛。 他不是不吃醋的,他只是不舍得为难她! “傻瓜!”姜云朵抱了抱他,低低的一叹,“以后……我会对你们一样好的,虽然无法一心一意,可是我会努力争取给你们的都是一份完整的爱,所以……以后不许自苦。” 许攸就笑了,曼陀罗一样的盛开,刹那间暗淡了周围所有的背景。 “攸,朵儿,你们快出来看!”两人还在抱着温存,忽然响起向骥低沉而微带惊异的声音。 许攸眉头一皱,这世间除了小朵朵能让骥失了冷淡沉稳的声音的可不多,这是谁又来了?低头,似笑非笑的道,“嗯?小朵朵,你这是又把谁勾来了?” 姜云朵眸含春水,波纹盈盈,嗔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醋坛子。” “知道我是醋坛子,那小朵朵以后可要让我少喝一点喔。”许攸笑着拉着她的手走出来,不用再看屏幕,落地的飘窗外,一切尽收眼底!宏大而壮观的场面波澜壮阔的犹如梦境,或是一出耗资巨大的华丽大片,他绕是这些年满世界的跑,见惯各种的盛世场面,也是惊了,眸光一眯,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身边的她,世间哪一个女子见了这样的画面,也抗拒不了吧? ------题外话------ 明日终于上架了,唉,每到这种时候,作者的心都是一样的忐忑而惆怅,说什么似乎都是苍白的,咳咳咳,数据的高低决定一切,木禾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心思和决定,唯有努力写好文文,对的起亲们的支持和厚爱! 因为木禾同期还连载着另一部v文,所以万更什么的几乎不可能,可是能尽量保持不断更,所以亲们可以放心的跟着追文哈,等到那一部完结后,这一本就会多起来啦! 再一次感谢亲们的支持,明日期待你们的到来!   ☆、第七十七章 震撼迎接 求首定 姜云朵美艳逼人的小脸却没有半点惊艳的光芒,盈盈眸子只是眯了眯,便无波无痕的如一汪湖水,美好的唇甚至勾起一抹貌似嘲弄的弧度,声音清凉凉的微带不屑,“这是集体出动了?” “朵儿?”向骥抬起蔚蓝色的眸子看着她,专注而欣赏,心底动容且惊喜,他原本以为……呵呵,他的小公主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小朵朵,你真的一点都不惊艳感动?”许攸也是惊喜,带着丝小心翼翼的不敢置信问道,毕竟眼前的一切足以摧垮任何女子的心防,不管是冷漠还是坚硬,是骄傲还是无情,铸就的堡垒在这样的华丽震撼中都会变得不堪一击,看外面那两个西贝货和一众女仆的呆滞就知道了,根本就是完全弃械投降的模样,他是真的怕他的小公主也会心动。 两人的答非所问,让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要惊艳感动?” 许攸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指着外面不似真实的华丽大片,素来能言善辩的他有点口拙了,“不是,可是……那一些可都是……”可都是世间难以见到的场面,是成就一个女子最尊贵体面的礼遇,就是用来迎接一国的女王也足够珍视了。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难道他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就应该惊艳感动?切,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还是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或者自以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如此屈尊降贵,我就应该感恩戴德、立刻臣服?” 许攸终于回神,一把抱住身边的人,激动道,小朵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是不会轻易被拐跑的,呵呵……那几个自以为是的这次怕是要白忙活一场啦!” 姜云朵猛的被抱住,有些不自在,骥可还在旁边看着呢!“攸,别闹!” 许攸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我没闹,小朵朵,我现在很欢喜很欢喜……” 欢喜什么啊!姜云朵无语,就因为她没有被眼前的一切宏大所惊艳感动? 向骥咳了一声,不去看那搂抱的画面,盯着外面问道,“朵儿,他们几个朝这边看过来了,你要见吗?” 姜云朵也看过去,第一眼触及的便是一双锐利深邃的眸子,隔着很远的距离,他明明该是看不见她的,可是那样的眸光如实质一样的打在身上,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紧,似乎有多大的气势在他的面前也会被压迫的泄了去,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个王者! 让人情不自禁的膜拜,心悦诚服的追随,甘心情愿的臣服,当然,也会有不自量力或是心比天高的人想要去征服驾驭,结果或是输的一败涂地,或是从此得了一头猛狮,她相信后者只会有一个人,也许便是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只是如今,想要把这头狮子送给她来驾驭,呵呵,她要不要收这个礼呢?而这头狮子又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 自从回了这里,一切的一切就都是陌生而新鲜的挑战,与以往的平静如水天壤之别,她选择了留下,原本只是无奈之举,不过现在……觉得一切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或者当个驯兽师也不错! “小朵朵,你又在想什么?”她迟迟不回答,许攸不满的抱怨,语气像是被冷落的怨妇。 姜云朵身子抖了抖,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这货真是……“没什么,咳咳,我们先看一会儿再说,既然他们来了,一定不会只是来作秀摆场面的吧?” 总要有些能拿的出手的本事,不然就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外面的场景真的……很难用言语描述,怕是只有姜云朵淡定的能震住,其他站在外面的人都直接傻掉了。 姜一蕙和姜一痕本来觉得自己出场就已经很拉风气势了,因为想要把某人给狠狠的比下去,想要在面子上羞辱她,所以极尽所能的把场面装点的很是华丽震撼,最奢华的顶级豪车,身后十几个黑衣壮汉,前呼后拥的仆人伺候,无论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讲究的不能再讲究,就像刚刚在门口的那一场,她们都是刻意的摆出一副奢华享受的惬意,让房子里的人羡慕嫉妒恨她们过得是怎样的一种人上人的奢侈生活。 即使……真相千疮百孔,可是至少在面子上可以打败她就够了。这些年活在她的阴影下,也能稍稍出一口恶气了。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那传说中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人一下子都聚齐了?即使是哪一国的元首来访,也不过是卫大少或者齐二少出面接待一下,而谢三少更是飘渺不定,想要见他的人根本就像是奢望拜访修行隐居的仙人,至于齐四少,倒是花名在外,比起其他三个高高在上的,这一位接地气些,可是性子却最是追摸不透,又邪魅不羁,除了武器,对什么都不上心,更不会浪费时间去做,可今日……这四个不可能来的都来了! 还来的如此震撼! 这样媲美只能在电视里看过的华丽大片,这样壮观恢宏好像古代皇家贵族迎接的画面,绕是她们都被刺激的合不拢嘴,她们来时乘坐的车就已经很豪华了,可是和眼前这一片相比,就像是暴发户遇上了名门贵族,生生的羞的抬不起头来。 那一辆辆的低调奢华的车根本就有价无市的全球绝版,那四人各自乘坐的则是特指订做的,独一无二诉说着无上荣耀的地位,而最前面的一辆更是她们见都没有见过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紧紧的钉在那辆车上,或是痴痴傻傻的,或是呼吸急促的,或是含着嫉妒的火,那不是汽车,而是一辆马车,前面一匹雪白的纯种贵族血统的高头大马,神情优雅贵气,又带着一丝不屑凡夫俗子的傲娇,对别人的凝视不屑一顾。 后面的马车是黄金打造的,真正的金光闪闪,一点暴发户的俗气都没有,真真的是金贵金贵的,车身上还镶嵌了无数颗的红蓝宝石,车顶更有一个钻石王冠,傲然矗立,俯瞰一切。 这是只有女王才能乘坐的马车! 她们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时候做起来的?又是为了谁做的?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真是为了姜云朵? 一个个的疑问让她们又惊又骇,脑子里嗡嗡的响成一片,手紧紧的攥着,克制着浑身的冰寒和发抖,面如死灰。 而她们带来的那些保镖和女仆此刻比起她们更加不堪一击,都自动自发的缩进了身子,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在眼前那样铺天盖地的高贵气势下,卑微的臣服。 手握一个个重型武器的保镖足有上百人,整个这一片都被控制,一个个严肃又冷漠,眸光凛然的看着场中的人,似乎看谁轻举妄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射过去。 还有一众仆人,看那仪态气质都是经过多少年培养调教出来的,不卑不亢,又恭顺有加,走姿神色挑不出半丝的错,看着就甚是舒服,一溜的从车里走出,铺好了红毯,从车前一直铺到了那房子的门口。 果真是来迎她的! 远处还有些她们看不到的车队,似乎是开道的军车还有警车,有礼乐车队,这么大的阵仗世所罕见,她们在黄金岛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就是父亲出行也没有这样的级别,这是要把那个女人捧的有多高? 四个人已经下了车,后面跟着各自的随从或助理,浩浩荡荡十几个人,气势盎然的踏上了红毯。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卫伯庸,似乎永远是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西装,一米九六的身高挺拔如山峰,让人不自觉的只能仰视他,可那俊颜上的神色又不敢让人多看,是那样的威严凌厉,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息,压迫的你似乎除了逃离便是臣服。 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目不斜视的从眼前的凌乱扫过,如看一群蝼蚁一样的漠然,令人生生的觉得自己成了那跳梁的小丑,可怜又可笑。 后面紧跟其他三位,齐宜修也是一身修身的西装,不过今日穿的是白色,精致的手工版,阳光下踏着红毯而来,如真正的白马王子一般,耀眼逼人,俊美的五官如太阳神,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神情是高傲尊贵的,周身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淡漠。 谢静闲是几人里最低调神秘的,从来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他的出现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象征性的白色衬衣,永远的一尘不染,容颜也如雪山上的莲,圣洁而优雅,一副不可亵渎的神圣仙人模样,那双眸子飘渺悠远,似乎不在这尘世间,唇角却是挂着笑的,只是无人看懂,那微笑背后是更冷漠的拒绝。 章云旗总是几人里最高调的一个,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一身修身的休闲装,穿的最随意,与这一出华丽的大片极其格格不入,手里还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到像是来约会似的轻松惬意。 一双电眼笑的漫不经心,又似满腹的计谋,唇角也勾着坏坏的弧度,看起来不羁又迷人,是让那些喜爱坏坏的风流浪子的女人们最难以抗拒的。所过之处,往往会引来豪放女的尖叫,不过今天没有人尖叫,都吓的傻傻的。 四人走到姜一蕙和姜一痕身边时,并未停留,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一样,漠然的走过,这一招比什么都凌迟人啊,哪怕停下来训斥一顿都是好的,那至少他们眼里有她们,可是这样无视的走过,那说明什么…… 姜一蕙和姜一蕙本来在人家仆人铺红毯时,就被客气疏离的请到了两侧,免得沾染了红毯的干净,此刻看着几人走过,脸上像是被人狠狠的闪过一耳光,火辣辣的疼,身子却像是被推进了冰窖,彻骨的冷,若是他们真的就这样……那以后她们也是真的在姜家抬不起头来了。 姜一蕙和姜一痕是一样的想法,所以两人苍白着脸,先颤着声开口了,不过一个叫的是大少爷,一个叫的是二少爷,叫完了,强自撑着满心的惶恐和冰冷抬起头来。对上的就是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甚至这一次还带着冰寒和厌恶。 那样的眼神如万箭穿心,刺的她们恨不得遁地而逃,可是背后的人都依附着她们,若是受不住的落荒而逃,那么以后谁还再扶持? 卫伯庸停下来,其他的人也都停下,清俊的脸面无表情,冷声道,“什么事?” 简单的三个字,连个称呼都没有,其中的漠视意味不言而喻。 而齐宜修根本就是连话都不屑说,微微蹙着眉,只盯着眼前不远处的那门,他知道那三人就在里面看,看着她们出丑,看着他们而来,这个小女人就一点都无动于衷么? 谢静闲看的是院子里的太阳花,那样金黄的灿烂照耀的空气都是灿烂的,可是却温暖不了他的眸子。 章云旗只是笑着看热闹,呵呵,这两个蠢女人,怎么就是不死心呢!难道不知道不作就不会死? 那两人不能不作啊,不作就真的被无视到尘埃里了。 姜一蕙咬着打颤的牙艰难的开口,“大少爷,您这是来看大姐?” 她脑子还是有一点用的,这个时候用的是看而不是迎接,一字之差,含义却大不相同 有人嘲弄的笑了笑,卫伯庸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干脆的否定,“不是!” “那您是来……”姜一蕙惊跳着又问。 却被卫伯庸冷声打断,“你话太多了!” 姜一蕙白着脸噤声,谁都知道卫大少最讨厌别人话多,喜欢沉默,可是她……连两句都没有说上,就话多了? 心中再悲愤,也不敢此刻挑衅他的威严,那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姜一痕看着几人又要走,虚弱凄苦的又喊了一声,“二少爷。” 齐宜修终于不耐,皱着眉头扫了她一眼,“何事?” 那样的眼光真真伤人,姜一痕羞愧的无地自容,她平时是最重形象的,因为齐宜修是那么的完美无暇,容不得一丝的凌乱和瑕疵,可是此刻她狼狈的如丧家之犬,只是再自卑,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过去,“二少爷,您可是进去看大姐,我也想跟着去看一眼可好?昨天的事,我想跟大姐请罪。” 她还是聪明的,说是请罪,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角落,这样若是再被拒绝,别人往往同情的也会是她们。 姜一蕙这会儿脑子也好用了点,急切的符合着点头,“对,我也是来请罪的,就让我们一起进去吧!” 周围她们带来的那些保镖和仆人就深深的觉得丢脸和悲哀,堂堂姜家的两位小姐却在几位少爷面前如此服低做小的姿态,卑微的让人不忍直视,而到了现在都不露面的那一位被比对的这是要如何的尊贵? “真的想进,那就进吧。”只是不要更后悔,齐宜修冷冷的嘲弄了一句,卫伯庸没什么意见,仿佛跟进来的是两只蚊子,几人又开始往里走,章云旗看了那两人骤然激动惊喜的脸一眼,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感情是没被羞辱折磨够,还要跟着再被进去凌迟一遍,还真是有小强精神。 几人踏着红毯走进了院子,外面跟随的助理便开始清理之前的那些可笑的报道,那些记者早已吓傻,手里的长枪短炮都被毫不留情的清除了所有的拍摄,电脑没收,包括身上暗中的小型拍神器都被一个不落的取走,像是对待犯人一样的驱逐在一辆车上,等待着发落。 而那些灰头土脸的保镖仆人也都被赶在一块,一点面子不给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所有的武器上交,崔汉和高升也不例外,他俩的神情稍微好点,可也是一脸的灰白绝望,今天被羞辱至此,以后也崩在道上混了。 怪只怪跟错了主子! 穿过一片灿烂的向日葵,便到了正门口,大门依然禁闭,仿佛不知道外面来了多么尊贵重要的客人,冰冷的召示这主人的不欢迎。 外面的几人都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卫伯庸和谢静闲还没和她交过手,可齐宜修和章云旗却是有过更深层次的接触的,尤其是齐宜修,昨日的一幕一幕仿佛在脑子里生了根,忘不掉也就罢了,偏偏过电影一样的反复播放,一整晚都睡不好,他也真是魔怔了。 卫伯庸亲自按的门铃,威严霸气的一个人即使做这样的小事,也是举止如王者一般震慑,不敢让人有丝毫的轻慢之心。 门铃响了几下,里面毫无动静,卫伯庸面无表情的又按了一次,齐宜修皱皱眉,那个小女人就这么不想见他们?一时又想起昨日那三人紧紧相依的画面,还有自己的卡上传送过来的购物清单上有十几条男士内衣,他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烦闷。 谢静闲是最随意的,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门铃按几次都不是他关心的,唇角的微笑自始至终的保持一个弧度,像是一副没有生命的画。 第二遍响过还没有动静,章云旗倏的笑了,“咱们的朵儿妹妹这是没听见呢还是没起床?” 没有人回应他,因为大家都清晰的知道人家是不想见。 后面跟着远一点的姜一蕙和姜一痕心底就浮上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不开门好啊,把这几位也拒之门外最好,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骄傲,最好得罪个彻底,扭头就走,看她还端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可惜,几人都不走,似乎都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挑战他的威信的人也不在乎人家是不是拒绝了,从来骄傲尊贵,没有耐心的人也异常的能沉的住气,对什么都一副飘渺出世模样的人也破天荒的盯着门多看了一眼,那个漫不经心的坏笑的狐狸似乎越是被拒绝越是兴致高昂,都疯了是不是? 卫伯庸又再一次按下门铃,不急不躁,却固执的如一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狮子。 房间里这所有的一切,三人都看的清楚仔细,“这卫伯庸倒是个人物呢!”许攸忽然酸酸的说了一声,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佩服那样生来的王者,能屈能伸,能登封临顶,也能甘愿平淡,收放之间,神色自如,这样的人实在不可多得。难怪能坐上第一把黄金交椅,统领黄金岛的大权。舍他其谁! 向骥也就事论事的点头,“此人确实是个极其难得的领袖人才,在岛上的威信最重,十大家族里也都对他最没有意见,道上一直有传闻,想要扶持他上位。” 姜云朵虽然对其他三人都不是太有什么好感,可是对这一位也生不出厌恶来,因为人家实在看上去太正派且威严,让人莫名的相信他,这就是一种天生的领袖力量啊! “若是扶持他,我也愿意。” “朵儿!”向骥惊异的喊了一声,许攸也是一急,“小朵朵,那怎么行,他再好也是姓卫,姜家只会是你的。若是你真的看中他的能力,将来当了你的王夫还不是一样为你效力!” 姜云朵一笑,坐回沙发上,“我就是说说罢了,不过这人可堪大用,请进来吧!”对于强者,她还是尊重的。尤其是这个岛在他兢兢业业的治理之下,这些年更加突飞猛进,安居乐业,他功不可没,值得尊重。 向骥深以为然的点头,若说这个岛上最让他佩服的人,便是卫伯庸了,“那我去开门。” 向骥离开了,许攸带着点小紧张的坐在了姜云朵的身边,茶几上的电脑已经收起,上面只有三杯果汁。 “小朵朵,不许动心太快。”挣扎了一下,他还是说道。他不是紧张看见的那几人是多么的强大,他是紧张她被迷惑的太快。 姜云朵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我们都认识二十年了,不过也是今日才……哪里就会快?” 许攸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丝毫的放松,他们等了二十年,那不过是在等她长大,不过是走不开心底的结,可是现在,她美的像是一朵芙蓉花,别人何须再等,都恨不得摘下藏起来,而且他们又是家主为她准备的夫,身份更光明正大,岂会下手慢了?昨日刚回来,便是三人都出手了,今日更好,四个都上门了。 门口,向骥无声的打开了门,第三遍的门铃刚过了几秒,卫伯庸正打算持之以恒的按下第四次。 “请进!”向骥并没有在几人身上多停留,便冷漠的转身。 卫伯庸也不以为意,只是在他落地无声的脚下多看了一眼,光芒微闪,这个人好身手! 大步率先而进,目不斜视,身后跟着的几人也鱼贯而入,等到最后的姜一蕙和姜一痕进来,大门又再次无声的关上。 姜云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几人进来,小脸淡淡的,安然的喝着果汁,并没有起身迎接。 许攸也没有,眼底只有她,拿了一条帕子在等着,等她喝完果汁好帮她擦嘴。 向骥这次没有再坐下,无声的站在了她的身后,绝对扞卫守护的姿态,让人为之一动。 客厅里只有三张沙发,两大一小,姜云朵和许攸坐了一张,中间那张单人沙发当仁不让的坐着卫伯庸,对面的那张上坐着其他三人,后进来的姜一蕙和姜一蕙难堪着脸,站的稍远一些,因为根本没有人招呼她们,连那四个都是自己找地方坐,谁又会看的见她们。 几人坐定,卫伯庸的眸光锐利的射在她的身上,带着审视的探究和打量,压迫感十足,一般的人早已会受不住的低下头去,可是她一双盈盈的秋水眸子不躲不闪,甚至里面平静的连一点的波澜都没有,这让他微微的疑惑,她的容貌他当然是见过的,甚至是熟悉,从小到大被看过多少次,美颜逼人,风华绝代,用云旗的话来说就是世间难寻的绝世尤物,如今见了人,即使他对女人的美貌没多大兴趣,也不得不承认,她美得还是过分了,比起没有生命的照片,这样的姿色更加惑人,难怪当年大大夫人能够让义父不顾十大家族的反对,毅然娶进门,有一种美称之为红颜祸水! 只是眼前的红颜祸水,似乎太过清澈无辜,那样耀眼的眉眼,那风情万种的长发,那玲珑有致太惹眼的身材,无一不像人诉说着着妖娆妩媚,可是那周身的气息偏又圣洁高贵的让人不敢亵渎,甚至凛然不可侵犯。 不愧是是姜家家主的亲生女儿! 卫伯庸心底有了几分欣慰,素来威严清俊的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柔和,让那三个其他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人都惊了一惊,这是从来不苟言笑的大哥? “大小姐,我们来接你回去。”卫伯庸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言简意赅,不会多说一个废字,如他这个人,简单的身上没有多余的一点琐碎复杂。 这一句话却石破天惊,当然最惊的还是那远处的站的狼狈不堪的两人,几乎是僵硬着身子才勉强站住了,他,他称呼她为大小姐?这个称呼可是她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可是下人们只会喊二小姐和三小姐,他们却是连这一声都不会喊的,这一声喊出便是承认了她的身份了。还要接过去,接到哪里?行宫?下元还是中元还是上元宫? 卫伯庸在探究她,姜云朵也在不避讳的打量他,虽说刚刚从窗户里已经看到,可是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那扑面而来的气势更加强烈,那眸光也更锐利如有实质。 他的容貌跟骥是一种类型,都是俊朗立体的五官,精雕细刻如雕像一样,身材也都是足以媲美男模的高大挺拔,他甚至比骥还要高大一些,即使坐在那里,她也要微微的抬头,才能对上那一双深邃锐利到底眸子,他和骥又不同,骥冷酷淡漠,他则威严霸气,骥隐忍克制,他却会主动出击,甚至无往不利,不大目的不罢休! 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子,不甚在意的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因为,你是姜家的大小姐。”卫伯庸有些惊异她敢直视自己的眼睛,面上却依然没多少异样的表情,一句话也是说的波澜不惊,却铿锵有力。 姜云朵呵的笑了一声,不无嘲弄的道,“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而且我妈已经和那人离婚了,再无瓜葛。” 卫伯庸丝毫不为所动,坚持己见,“那是义父和大夫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夫妻关系可以解除,可是血缘关系却永不会断。你是姜家的大小姐,这一点谁都不能更改,更无法否认。” 卫伯庸难得这一番话说的有点长,那一直沉默的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三人就都眸光闪了闪,今天的大哥似乎很爱说话啊! 姜云朵却不领情,不以为然的喝着果汁,放下杯子,接过许攸递上来的帕子优雅的擦擦嘴,才淡然道,“别人认可不认可也与我无关,我自己不承认他,那同样谁也改变不了。” 闻言,姜一蕙和姜一痕又是嫉恨又是惊喜,嫉恨她可以说的这么不屑一顾又霸气外露,惊喜她是真的好像不稀罕那个人人都想要的位子。她们真是急迫的渴望着四个人就此顺水推舟的答应,送她离开,那么黄金岛便可以恢复以前的平静了。 可惜,那四人丝毫不被这几句话所刺激到,“大小姐,你对义父也许有些误会,将来等你回去,我会给你慢慢解释。” 卫伯庸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两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那两人的存在确实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了会永远不痛快。 被看了一眼的两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前她们也不是这么害怕他的,可是今日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精神有点崩溃凌乱,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质了。 “解释?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而且这么多年,我和妈妈在国外生活的很好,若不是他……,我们会一直很平静的过安宁的日子,想来有你们在,他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我来这一趟也算是全了最后的那点血缘关系。如此……好聚好散,你就撤销了那个禁飞令吧!”姜云朵不轻不重的说着,眉间凝一抹坚定。 许攸在身边看的心底暗暗赞叹,小朵朵果然是谈判的高手,以退为进,就是要逼出对方的底牌来,那样才能争取最大的利益。呵呵,若不是他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心要找出当年的真相,要真正的从此后安静无忧,他都要被她迷惑了。 许攸的眼神大概太深情,看的齐宜修心头那烦闷的感觉更重,而还捧着一束花的章云旗似笑非笑的忽然开口,打断正在讨论的严肃话题,“朵儿妹妹,我们都进来坐了这么久了,看看大哥话都说了那么多,你就连杯水都不舍的给?这么生分客气真真是让哥哥们伤心啊!” 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哥哥妹妹叫的许攸眸子一眯,向骥的气息也忽然一冷,姜云朵若不是要维持姿态谈判的严谨从容,很想做一个呕的表情。 眸光终于从卫伯庸身上转到那双桃花眼上,招牌似的狐狸坏笑,满腹的奸诈,让她没好气的道,“生分客气?我以为之前在门口的作为才是真正的生分客气,也不见你有半分的伤心,依然可以坚强安然的坐在这里,那么喝不喝水又有什么关系?” 闻言,许攸和向骥眸底就都闪出宠溺的柔和,他们小公主的毒舌就是这么的可爱。 卫伯庸似乎是楞了一下,连自从走起来眼神就没多少停留的谢静闲都眸光闪了闪,不过眼神最后停在的是她身边的许攸身上,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向骥却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一皱,他知道这个谢静闲除了掌管岛上的财务,本身还是一个医生,虽然从不医人,可是据说医术很高,难道他一眼就看出攸的病了?可是有治愈的办法? 齐宜修是领教过她的这张厉害的小嘴的,让人恨不得抓过来狠狠的欺负一番,此刻那针对的人却不是他,他竟然可耻的有点失落,身子不由的有点僵硬。 章云旗却是在怔了一下后,笑的越发不羁,“朵儿妹妹所言极是,是哥哥我矫情了,依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何须劳烦妹妹倒水,应该自个儿去才显得亲昵,呵呵!至于刚刚在门口的作为么,呵呵!偶尔兄妹之间这般玩闹也是一种增加感情的情趣,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被妹妹一提醒,忽然就觉得我们之间的情分更近一步了,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觉得如何?” 卫伯庸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否认的点点头,这样一番强词夺理的解释确实很好的把之前在门口的被拒绝和进来后的被冷落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只是有点幼稚。 齐宜修也觉得这么幼稚的借口很有损他的智商,可是却也不得不点头,因为他现在不够理智,根本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 谢静闲微笑着也点点头,可有可无一般,没有把一切放在心上。 姜云朵努力绷着脸上的表情不凌乱,这个狡猾的狐狸,果然奸诈,本来很没脸的几件事让他一狡辩,还变成他们增进感情的催化剂了? “你真是……想太多了!” ------题外话------ 恳求首定,一切尽在不言中,谢谢支持!   ☆、第七十八章 住在一起? “你真是……想太多了。” 带着讽刺的话听在人家耳朵里好像是一种褒奖,章云旗深以为然的点头,“我素来就是这般深谋远虑,心细如发,以后相处久了朵儿妹妹定会了解的,呵呵!” 姜云朵终于抽了抽嘴角,不是说几位少爷都高贵骄傲的不得了么,怎么还有这么一个异类? 章云旗以前也有些贫,却也没贫到如此能屈能伸,玩转幽默的地步,卫伯庸和齐宜修就多看了他一眼,谢静闲的眼眸虽然没看过去,唇角一直保持的弧度却似乎变了变。 而后面站着的两人早已震惊的无与伦比,这位是章四少?风流不羁是不假,可是那骄傲冷酷也是真的,什么时候被奚落到这种地步还能如此不以为意?他的脾气可是四人里最不好的,其他三位还能顾全大局的隐忍一二,可这位却是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喜好,一个不高兴就能拔枪射人,现在这是忽然转性了? 章云旗似乎并不知道别人觉得他此刻有多么异样,笑的很无辜,看着那张美艳的小脸隐忍的表情,心底还带着一丝幼稚的愉悦,好像刚刚想到这次来可是还带着花的,漫不经心的送上,“鲜花送美人!” 那风流不羁的姿态……若是一般的小姑娘只怕要尖叫着晕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姜云朵撇开脸,毫不领情道,“我不喜欢玫瑰花。” 章云旗没有半点被拒绝的尴尬,送出去的手也没有收回来,“其实我也是觉得这玫瑰不适合朵儿妹妹,可是那卖花的小美女说,所有的花儿里虽然玫瑰最俗艳,可是也最能代表火热的情意,呵呵!朵儿妹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说完,也不待人家再出声拒绝,竟是站起来去寻花瓶准备插上了。 姜云朵直接对此人的厚脸皮无言以对了,卫伯庸眉头皱了一下,想要喝止他的这种幼稚行为,可是却发现没有合适的理由,齐宜修也忍不住皱眉,他皱眉是看着人家送花,心底居然有些不舒服,自己自从昨日就开始魔怔,到现在还没好? 谢静闲本来没怎么关注,只是后来看许攸站起来去阻止,那飘渺的眸光才随着过去凝视了片刻,眉间似乎多了一点沉思。 章云旗在四下寻找花瓶,神情一派轻松惬意,丝毫不觉得在人家里这般作为有何不妥,更不觉得气氛诡异。 许攸起身制止,拦住他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寻摸,“章少,请自重。” 章云旗正寻到厨房里,那里有一个装饰用的花瓶正空着,可是不待他拿过来,便被挡住了,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对上长得过分精致华丽的眉眼,“此话怎讲?” 绕是许攸能言善辩,也被这人不按理出牌的厚脸皮给噎了一下,还此话怎讲?在别人家里,不经过同意就做这样的事,不是不自重是什么?还需要解释,“章少,小朵朵说过了,她不喜欢玫瑰花。” 这话说的够清楚了吧?那沙发上的三人都似略有尴尬,可是章云旗根本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朵儿妹妹不喜欢,下一次我再送别的就是,可玫瑰花是无罪的。” 这是什么论调? 章云旗旁若无人的还想继续,许攸似乎动怒,伸手挡住,两人对上,彼此眸底火花四射,一触即发。 一个风流不羁,漫不经心的勾着浅笑,一个精致华丽,邪魅妖娆的眯着眸子,都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男,即使此刻这样的紧张碰撞,画面依然美好的让人生叹。 姜云朵也叹息,却是头痛,“攸,既然人家这么激烈的热情,我们再拒绝倒是显得小气了,不就是一束花么,正好洗手间的熏香用完了,你便放在那里吧!看着有碍观瞻,用来除味还是勉强可以的。” 这话一说,许攸就忽的笑了,他喜欢她用我们这两个字,而且把玫瑰花放在洗手间用来除味?呵呵!看着对面之人的脸色,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好,如此就多谢章少慷慨了。知道我们洗手间的熏香没有了,还特意送来这新鲜的花,呵呵!不过我们更喜欢茉莉的香味,麻烦下一次送的更贴心一点。这次么,就先将就了。” 许攸笑着说完,从章云旗手里接过来花来,就去了洗手间,而章云旗还停留在人家说要放在洗手间的惊异里,僵硬着没有阻止。 半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无比自如的从厨房里拿着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果汁端着,才笑着走回沙发,“呵呵!不管放在那里,总归是放下了不是么?”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笑的坏坏的,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还冲着她举举手里的杯子,然后很潇洒的喝了一口,中肯的道,“嗯,朵儿妹妹榨的果汁味道果然不错,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被忽然点名的三人就都忍不住尴尬的咳了一声,虽然他们也都是见惯世面的人,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可是不包括此刻这种令人无语的场景,谢静闲垂下眸子,齐宜修低头头,卫伯庸撇开脸,“不必了,你自己喝吧!” 声音略有僵硬,可是面上的气度依然拿捏的十分沉稳冷静,果然是王者风范啊! 姜云朵眉梢微扬,看着某人喝的很是享受,一杯果汁几乎喝了一半,才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身后站着的人道,“咦?骥,今早上你不是只榨了三杯果汁么,那他喝的是……” 闻言,章云旗低头看着茶几上的三杯果汁,再看看人家惊异不解的小脸,喝的动作就僵住了。 向骥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得的笑意,顺着她的话道,“那是昨天的,朵儿没有喝完,我还想着一会儿去倒掉的,没想到倒是正巧便宜了章少。” “喔!昨天的啊!”姜云朵拉长了音,秋水眸子里光芒闪烁,煞是好看,“可刚刚人家还说味道不错的,原来竟不知章少的品味如此独特,喜欢隔夜变味的,真是受教了。” 章云旗嘴里含着的一口忽然就不知道是该咽下还是吐出来了。盯着闪着得意欢喜光芒的眸子,那花开般的唇,他最想的竟然是把那个狡黠的小女人给拽过来,把嘴里的果汁过渡给她,让她也有福同享。 挣扎半响,还是咽了下去,现在人太多,过几日有机会一定这般回敬一番,味道应该会不错吧?“我的品味如何,以后一定找机会让朵儿妹妹亲身领教一下。” 章云旗说的意味深长,还暧昧的只盯着她的唇,向骥气息又是一冷,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凌厉的警告,从洗手间回来的许攸也似乎感觉到了威胁,眸光不善。 气氛又再次有点诡异,连谢静闲都茫然了一瞬,齐宜修只觉的心头闷闷的,说不出的堵,卫伯庸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主持大局,拉回正题,“大小姐,义父的身体如今还是很虚弱,即使他有什么……不妥之举,也是思女心切,不管以前的旧事谁是谁非,可义父对大小姐的想念却是无一日断过,这一点,行宫的人都知道。” 见她依然无动于衷,卫伯庸终于施恩一般的扫了远处站着的两人一眼,“她们两人也可以作证。” 姜一蕙和姜一痕像是两个被刺激过度的失魂木偶一样,沉浸在刚刚那一切匪夷所思的画面里还有些拔不出来,突然听到喊到她们,不由吓的一个激灵,却是醒了,头脑也转过来了,知道这是终于有她们张口的机会了。 也许是憋的时间太长,说出的话干涩的像是缺水一样,“是的,大……”姜一痕先说的,她本来想要叫一声大姐,可是对上姜云朵清冷冷的眸子,和卫伯庸锐利的盯视,那一声大姐终是咽了下去,像是吞下所有的羞辱,合着血泪一般,满心满肺里都烧灼不堪。 姜一蕙忍了忍,她没有那么不知趣,可是让她喊一声大小姐她也喊不出口,只是艰难符合着道,“是,上元宫里贴着好多的照片,这件事……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可在行宫里不算什么秘密。”这话说出来,脸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又回来了,父亲心里其实一直都忘不了这个女人,以为那相片贴在上元宫里她们就不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她们那时候,除了嫉妒,都自欺欺人的以为那只是一个父亲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一种寄托,毕竟是父女,不可能一点念想都没有,十大家族里一开始也是有些忌惮的,可是后来见父亲二十年都没有与她们母女见过一面,而在国外她们也都安分守己,并没有什么意图回来夺权的不轨之举,所以久而久之,也都默认这件事的存在,不过都彼此心照不宣的封了口,不让岛上的人知道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 却不想……那根本就是个幌子! 在她们俩人说的如此心肝都滴血的悲痛下,姜云朵却眉眼淡淡的,没有一丝动容,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被人家这么惦记着是多么激动的荣耀。 卫伯庸眉头又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她和义父还真是像,不是容貌,而是那坚韧清冷的性子,初见她,只是看容貌,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觉得她美艳逼人,妩媚风情,那性子定然也如火般热情奔放,刚刚十几分钟的接触,他又觉得她不似最初以为的那样,她的眸子太干净纯粹,没有一点风情的味道,时而灵动狡黠,时而得意微笑,那些小小的伎俩把戏,那些坏心的伶牙俐齿,还有那份不染污垢的良善之心,让他觉得她就是一个被保护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此刻,他知道,他的那些以为都太自以为是了。 也是,义父的女儿,又是要继承大统的女儿,岂会是一眼便看穿的简单人物? 如此想,清俊的眉眼之间便带了一丝郑重和欣赏,不过又看了眼还站着不动的两人,语气冷然,“你们可以出去了。” “可是……”两人急切的开口,她们进来还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说,难道进来就是为了看刚刚那一出接一出的打击吗? 卫伯庸眸光一厉,截口打断,“没有可是!” 两人就惨白着脸噤了声,退出去的身子一个像是凋零的花,一个如斗败的公鸡,可是那眼底藏着的悲愤不甘似毒蛇蛰伏,只待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她们算是明白了,刚刚为何那么痛快的就让她们进来,不过就是要从她们嘴里证明那件事,接下来几人说的才是真正有含金量的秘密,却再不会让她们听到。 房间里又再次安静下来,几人的神色似乎比之刚刚要轻松了许多,不过接下来的话题却带着一抹凝重。 “大小姐,当年的旧事并非只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其中有太多的曲折和隐情,虽然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若是你留下,我一定会为你找出真相,或许能解开你和义父之间的心结。” 姜云朵终于认真的看过去,音色清冷,“你知道多少?” 卫伯庸一顿,坚定的开口,“不多,不过我知道义父当年送走大夫人和大小姐是真心为你们着想,甚至二十年压着思念不相见也是出于对你们的保护,这一点,我想大夫人应该是有所体会的。毕竟,他们的关系最为亲厚,一个相爱至深的人忽然做出有违常理的事,可以骗过其他人,但自己一定还是会察觉到什么。” 姜云朵忽然就想到一点上,她和妈妈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妈妈当初年轻貌美,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追求,其中不乏非常优秀的,可是妈妈却都拒绝了,开始她还以为是顾虑她的感受,所以她曾经和妈妈敞开谈过,并不介意她再寻找自己的幸福!甚至是乐见其成的,可是妈妈依然不为所动,当时她便以为是被那人伤的太深,心已成灰,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有了埋怨,现在想来,难道是……妈妈其实是猜到父亲并未背叛,一切不过是无奈的权宜之计?所以当初攸和骥来到她身边时,妈妈也没有拒绝,包括她这次回来,也是妈妈要求的? 心里掀起一层层的浪,小脸却越发的清透,许攸握了她的手,温柔的用掌心给予她呵护和温暖。 向骥也察觉到,不再犹豫的坐在她的另一侧,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就是坚不可摧的依靠。 半响,姜云朵释然的一笑,若真相真的可以化解多年来她的心结,甚至能促成她妈妈重新回来,一家团聚,那么……她愿意一试!只是若真相依然残酷,那么,她保证给她妈妈找个好男人嫁了,再不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虚耗青春。也会把他最看重为此不惜伤害她和妈妈的姜家给搅个七零八落! “今天,你来……是他的意思?” 闻言,卫伯庸稍稍顿住了,似乎这个回答有些为难,若不是这么多年有义父的命令,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来做这等的事,不过……今日还真的不是义父直接下的指示,“是,也不是!” 姜云朵呵的一笑,看他那难得的纠结表情,倒是也懂了,“那么,你们是要接我回哪里?” “当然是中元宫!”这个回答卫伯庸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其他三人就都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 “中元宫?”姜云朵呢喃的重复了一句,眸底有一丝迷茫。 “嗯,那是姜家的行宫,行宫里分三大宫殿群,从上而下,依次是上元宫,中元宫和下元宫,上元宫是历代家主所居的主殿,中元宫是家主子女所居,下元宫则是各位夫人的宫殿,算是家主的后宫。”卫伯庸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头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忽然升起,是从来没有过的。 姜云朵还未言语,向骥和许攸已经身子绷紧,“中元宫?那不就是说要和你们几人住在一起?”她不知道,他们俩却是清楚不过,这四个人都住在中元宫里。 许攸这话问的可是够酸的,任是谁都能闻到其中的醋味了,本来挺严肃凝重的气氛也因为这突兀的一声而变得诡异。 卫伯庸素来威严霸气的高大形象也忽然违和的不自在了一下,却是坚定的点头,“是,住在一起。” 章云旗自从被那隔夜的果汁给刺激了一把后,一直面色比较扭曲,这会儿突的一笑,“怎么,你们俩有意见?” 这般挑衅的话一起,顿时气氛又再次紧张,许攸冷声道,“有意见又如何?”这个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就是不愿意! 章云旗呵呵的笑了,“有意见欢迎对义父去提,义父想来是最讨厌这种恃宠而骄的戏码。雨露均站……你懂得。” 这四个字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好几度,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怪怪的,姜云朵觉得空气都开始稀薄了,一直没说话的齐宜修忽然又道了一句,“中元宫里房间多的是,又不是都挤在一张床上,有什么意见可以闹?” ------题外话------ 亲们,以后女王上午更,皇后下午更哈!尽量能早则早。   ☆、第七十九章 开始争风吃醋了 这句话够石破天惊的,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像是看什么外星人一样,尤其是和他熟悉的那三人,表情就更是惊异些,这是会从高贵冷艳的白马王子嘴里说出的话?这话有些太粗糙,若是别人说出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齐宜修……?与以往他追求完美无瑕,又矜持优雅的做派太反差,由不得别人不侧目啊! 齐宜修自己吼完了,也是懊恼,他果然是魔怔了。 卫伯庸重重的咳了一声,“大小姐,以为如何?” “ 什么?”姜云朵也似被那几句粗糙又暧昧的话给刺激的不轻,一时有些茫然。 “ 就是……接你回中元宫居住,现在可否就走?”卫伯庸头一次把话说的如此吞吐没有底气,很是不习惯的懊恼了一下,他心虚什么? “小朵朵!” “朵儿!” 一边一声,虽然没有再多其他的言语,可是语气里的慌乱和焦灼说明了一切,他们现在并不想让她去,而她也确实不想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进去,一切还为时过早。 姜云朵安抚的看了左右一眼,眉眼沉静,淡淡的道,“不了,我现在住在这边很好。” 闻言,有人欢乐有人恼,许攸就眉开眼笑的松了一口气,向骥紧绷的身躯也和缓了,蔚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柔和。而那四位……卫伯庸皱皱眉,似乎是不习惯有人总是一次次的反驳自己,齐宜修猛地抬眸,看着对面温馨的三人画面,只觉得眼眸一阵阵刺痛,那画面竟是比昨日还要亲昵了,昨天一晚又发生了什么?谢静闲表情最闲适,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云淡风轻的做着看客,一切都与他无关,章云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朵儿妹妹,中元宫才是你的家,有家不回,在外面金屋藏娇……如此厚此薄彼真的合适么?” 闻言,姜云朵眉头又是一跳,金屋藏娇?想到骥和攸,浑身忍不住恶寒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他接着又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大哥,按照岛上几千年传下来的祖制,这算不算是……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比刚刚那几个字还……恶寒! 几人都狠狠的在这四个字里煎熬了一下,千年前,世家大族里可是最重视这个,宠妾灭妻是大罪,谁也担当不起的,只是……突然给她扣上这么定帽子,姜云朵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谁是妻?谁是妾? 还真有人敢问,“章少,这话好没有道理!小朵朵还未大婚,谁是妻,谁是妾还都未可知呢!太过自以为是的人往往会跌的很凄惨!” 一句宠妾灭妻让许攸心底开始排斥,他可是第一个亲了小朵朵的人,话语里就带了些火气,谁知,人家也丝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呵呵一声冷笑,“谁是妻,谁是妾,你心里清楚的很,这分位的高低可不是你离的近就能决定的,自欺欺人的人下场会更惨不忍睹!” 两人那对抗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后宫争宠的嫔妃,姜云朵开始觉得头痛,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以自己的男人自居,她有说要接受吗?其他几人面色也是各种的复杂精彩,似乎是不太习惯面对这一切,一个是被无数的少女奉为永远的男神,一个是令熟女们尖叫着想要以身相许的风流浪子,这样争风吃醋怎么就那么违和呢? 而许攸听见那自欺欺人四个字面色一白,那句话击中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的不愿面对的心事,是的,不是离的近就可以分位高,他的病家主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选了他来放心的陪在她的身边,有那个不能治愈的病牵制着,他不会有任何的痴心妄想,家主有他的考量,他心中最满意的人选是眼前的这四个,他和骥不过是……若是回到千年前,他们最多算是主人的通房,等大婚后,或许会抬成贵妾,如此而已。 “攸!” 许攸的美颜白的太厉害,姜云朵担忧的喊了一声,下意识的拿手放在他的胸口,那里的跳动微弱的让她心惊。 向骥也忧心忡忡的看过来,他是最能体会许攸的一个了,因为他们的心结是一样的,他们也不是在乎名分的高低,而是……那一种不能正大光明拥有的失落和绝望太挫败哀伤了。 谢静闲飘渺悠远的眸光就又放在他身上多了几秒,眸底有些凉,而章云旗似乎是想起什么,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没事。”许攸对上她担忧慌乱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虚弱,见她还是不安,心底不忍的一叹,趁机压住了她放在他心口的小手,语气暧昧,“嗯,忽然这里真的有点疼了呢,不然小朵朵揉一揉,每次小朵朵一揉,便好了。” 那当众争宠秀恩爱的画面刺激的其他几人气血都有点往上涌,是,他们都还没有真正的大婚,他们对她也没有到了一见钟情的地步,可是……这么多年,那种被要求她王夫的意念是那般的强烈,早已是深入骨髓,他们一直都知道他们当年被家主救下来,用心培养,存在的意义就是将来要做她的男人,此刻,自己的女人揉着别的男子的胸口,是不是应该……是可忍孰不可忍? 每个人都为自己寻找着合适的生气堵心的理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胸臆里不曾有过的怪异到令他们不安慌乱的情绪是为哪般? 卫伯庸也是紧蹙了眉头,即使他们当年被家主放出来,第一次面对十大家族的不信任和刁难,他都不曾皱一下眉头,可现在……嗯,许是这样争宠的画面不利于将来的安定和谐,还是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的好。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卫伯庸威严的声音响起,霸气侧漏,“以后,几人在一起,要和睦相处,不许争风吃醋,不许恃宠而骄,也不许用什么手段邀宠,若有违者……大小姐觉得如何处置为好?若是按照祖制,被贬分位或是被冷落是少不了的。” 姜云朵的小心脏觉得真真是被刺激到了,感觉像是穿越了千年,她忽然就成了女皇,而身边的各色美男们在讨论着将来的和谐相处规矩了,这都是在玩真的?看着人家一脸的正经严肃,半丝开玩笑的表情都没有,她表示很无力头痛,“这事……以后再说吧。” 卫伯庸点点头,没有异议,觉得首要问题还是去留,其他的可以等到大婚时才考量,毕竟这事还要通过那些负责礼仪规制的老头子们的考核。 姜云朵本意只是暂且揭过不表,却不知人家已经考虑到那么深远的境界了。 “咳咳,若是无事,你们便回去吧。”虽然,攸如以往一样用嬉闹的调笑来敷衍他的每一次不适,可是这一次,她心头的不安扩大,不再轻易相信了,她一定要拉着他去医院查过了才能安心。 她的逐客令让其他几人都面色微微一变,谢静闲又多看了许攸一眼,似在想着什么。而齐宜修眯了眯幽深的眸子,气息微冷,这是又要迫不及待的享受三人世界了? 章云旗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的更加轻松惬意,“那怎么行,要回也是接着朵儿妹妹一起回。” 许攸和向骥的气息又要凌厉,卫伯庸重重的一咳,打断,“大小姐,虽说住在这里也很安全,可是终究不如中元宫更稳固些,那里照顾的人也多,日常生活更方便,而且义父也盼着你能回去。” 姜云朵依然不为所动,如今攸和骥好像缺乏安全感一样,若是回去,两人不会开心的,“我暂时不会回去,我突然从国外回来,想必那些不欢迎的人还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必然会有所动作,若是我再回了中元宫,那么势必会引起他们更激烈的抗拒,如此就被动了,而现在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力量和他们对抗,所以住在这里反而更清静。” 卫伯庸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若是一般的女子看到如此的阵仗迎接,多半会迷了眼,能住在行宫,是多么大的诱惑,可是这一切尊贵的荣耀就摆在她面前,她却不受一点的动摇,相反,还能冷静的把眼下时局分析的头头是道,眉宇间的欣赏更深了几分,“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都会是你的力量,会助你将来坐上那个位子。” 姜云朵淡淡的一笑,神情沉静又坚毅,“不管将来我做什么,或是要什么,都会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别人给的……我不要!”家主之位也好,男人也好,别人给的就是给的,永远不如自己得来的更有价值……且牢固,因为别人能给你,便也能轻易的收回,自己得到的,却不是谁都能抢走的。世间什么都有可能变,可自己强大了,那么……谁变也没用! 她的潜台词没有明说,可是在坐的几人谁能不明白,因为明白,神情便一个个的都是惊异和动容,似乎想不到会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这样的小女人不就是应该被男人呵护保护,接受男人的赠予吗?可是她却说……别人给的不要! 不要他们的力量还是保护?或者是不要他们这个人?她想要的只会自己去争取! 这样的言辞该是狂妄的,可是……却没有人觉得她狂妄,而是莫名的相信她说这些并非是意气用事或是高姿态,而是心中真的如此! 他们该是高兴的不是么?因为这么多年,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她,虽然受制于义父的命令不得不服从,可是心底深处谁敢说不是排斥的?谁是心甘情愿接受的?他们一个个都自命骄傲不凡,岂能甘心情愿的去扶持一个女人,而且将来还只能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们不能反抗义父的命令,本以为这一生便是如此了,为别人而活,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女人,那种心情可想而知,可是现在……忽然她说她并不想要,似乎这么多年的固执认为一下子就颠覆了一样,茫然无措了,还伴随着一阵莫名诡异的恼恨,种种凌乱纠结不一而足,唯独没有他们认为的欣喜若狂。 卫伯庸从来的面不改色也是变了数变,“大小姐,你……此言当真?”明知道人家不是开玩笑,还是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应该干脆痛快的应允并释然,可是没有。 姜云朵自然也没有错过几人的脸色,心底觉得好笑,他们不是应该表现出点惊喜么,怎么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是,也许你现在会笑我不自量力,可是这确实是我心底所想,而且……我也自信可以做到!” 那样的姿态……不张狂,不恣意,沉静娴雅,目光平和,却真真让人心悸动容,家主该有的尊贵优雅,威仪气势,她无需身着家主王服,便浑然天成的令人肃然起敬。 卫伯庸低低的一叹,又带着重重的肯定,“我相信你!” “如此甚好!”姜云朵迎着他的目光,笑得坚定而不容置疑。 “那是不是说……以后,你都不再需要我们?”齐宜修忽然开口,眉眼高贵冷艳,标准的高冷王子系,可是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虚弱和懊恼,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懊恼什么。 “呵呵,若是那样,你们不是应该更开心?”许攸嘲弄的接了一句。 “最开心的人是你吧?”章云旗也讥讽的冒出一句。 许攸大方的承认,“是,我是最开心不过,不过你们这些该开心的却不开心,还要表现出这么一副被抛弃的哀怨模样,还真是……呵呵。” “你说谁被抛弃,你……”章云旗气息沉沉的,正要反驳,被卫伯庸冷声打断,“好了,都不许吵了!刚刚我没有说清楚是不是?不许争风吃醋,要和睦相处都不懂是不是?” 卫伯庸的话分量自然是极重的,许攸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章云旗谁都不怕,包括义父,可是对这个大哥还是极其尊重畏惧的,此刻被训了,也不甘的住了口,不过瞪着许攸的眸光冷寒刺骨,没了之前漫不经心随意,许攸自然不怕,他连命都是倒计时,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亦冷冷的盯回去,狭长的眸子里是不屑的嘲弄。 姜云朵夹在中间,谁也不能劝,越是劝,越是乱,面对未知将来的阴谋阳谋她都不犯愁,可是现在面对这个还真是头痛。 向骥无声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递到她手上,掌心暖暖的紧握了她一下,蔚蓝色的眸子闪着坚定呵护的光芒。姜云朵心底一暖,微微一笑。 齐宜修见了,忽然又冷冷的嘲弄了一句,“大哥,人家都要抛弃我们了,还用的着争风吃醋么?和睦相处就更是没必要了!” 闻言,被卫伯庸压下的诡异紧张气氛又再次点燃,卫伯庸皱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宜修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向来最重风度姿态,今日怎么一次两次的异常?谢静闲也瞥了一眼,唇角的笑似乎生动了几分,章云旗的桃花眸也闪了闪,却是了然。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唯恐天下不乱是吧?还以为只有那只狐狸幼稚,他不是被人所赞扬最尊贵优雅,风度非凡吗,怎么从昨天看就一点没看出来呢?“昨天没收到账单,嫌那个数字还小是吧?”卡可还在她手里呢,若是再找事,一会儿带着攸去医院,就狠狠的再狂刷一回。 她的威胁在齐宜修看来却是如阳光洒下,瞬间发堵的心口都通畅了许多,幽深暗沉的眸子骤然点亮,如夜色里的星辰,晃人眼睛。“若是我嫌小,你就会继续刷下去么?”若是,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虽然很魔怔的论调和心思。 姜云朵眉头一皱,拿不准这个高冷帝是什么心思,“刷如何?不刷又如何?” 齐宜修却是不接话茬了,一直阴沉烦闷的情绪疏散了,眉目间又是王子般的尊贵优雅,简单的坐着,都可见风度非凡,“刷或是不刷都在你,反正卡交给你了。”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又再次有石破天惊之感! ------题外话------ 爱看争风吃醋戏码的冒泡哈,嘿嘿。   ☆、第八十章 朵儿威武 几人的眸光都灼灼的凝在他的身上,反复咀嚼着那一句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意味深长的话!齐宜修不再是之前阴沉的模样,恢复以往的高贵优雅,坦然的接下所有人的探究。 姜云朵只觉得一口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什么叫刷或是不刷都在她?卡交给她了?这话怎么就听着令人想入非非呢? “小朵朵,齐少的卡在哪里,我们还是还给人家的好,免得将来有人说闲话,再说万一人家的财产有一天不明不白的缩水货破产,我们还要担上挪用的嫌疑,咱们又不缺钱,我的就是你的,足够小朵朵挥霍一辈子的了。”许攸不喜欢她拿着某人的卡,这种感觉像是老公把自己的工资卡上交一样,太讨厌了,要上交也该是他上交,哪里轮到别人去! 向骥这一次也不再沉默,“朵儿,我去把卡拿来还了人家可好?” 这一口一个人家的,分明是拿着齐宜修当外人的架势刺激的那个人家高冷帝再次破功,“我给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抛开别的不讲,我可还是朵儿的哥哥,我们兄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两个外人来插手!” 齐宜修的毒舌比起章云旗来有过而无不及,且更一语中的!就算她不需要他们,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是兄妹,比起没名没份的他们在人前是更亲近一些的。 向骥面色一白,许攸心脏一缩,那里真的开始一阵阵疼了,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胸口,“身子不好,就不要争一时之气,你不知道你的病最忌动怒?” 一直没有开口的谢静闲忽然淡淡的开口,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如山上的雪水融化一路缓缓而下。 “攸!”姜云朵大惊,手也放在了他的胸口上,那里的跳动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让她的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许攸却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温软馥郁的身子是这世间最好的止痛药,闻着属于她的独特气息,惨白的美颜渐渐的恢复血色,在她看不到的背后,向骥已经快速的掏出一颗药放进了他嘴里,许攸闭了闭眼,咽下,再睁开时,看到对面那几人变得难看的脸,狭长的眸子里已经是流光溢彩,分外动人。 谢静闲忽然又虚无缥缈般的说了一句,“你这样暂时用药压制,无异于是饮鸩止渴!” 姜云朵猛地挣开他的怀抱,紧紧的盯着他,还是那样精致无瑕的美颜,肌肤保养的极好,如玉石一般熠熠生辉,唇色饱满绯红,被小女生们评选为最适合接吻的唇,一切都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可她却知道都不是真的,她也多想像以前一样,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占她的便宜而故意整出来的虚弱,可是……谢静闲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别这么看着我,小朵朵,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就忍不住想要吻你了。”许攸拿手遮起她的眼,无奈而宠溺的叹息一声。“不要轻易就信别人的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没事的。”说完,警告的看了谢静闲一眼,要他不要多事的胡言乱语! 谢静闲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其他几人却都盯着他眸光复杂难测,他们对彼此的存在当然都是清楚的,也知道许攸和向骥两人肩负的职责甚至比起他们四个来并不轻松,向骥手下有最厉害的飞鹰堂,个个武功高深莫测,而许攸则在全球各地建起数不清的秘密情报网。向骥有着外国人的血统,被黄金岛的世家大族所不容,而许攸则是先天有疾,出生时医生便诊断活不过三十岁,有着这些牵制,义父才会放心的把这两人放在她的身边,目的……几人都懂,不过是怕他们控制不住的捷足先登,那么多年传回来的情报也都按照当初义父的推断所进行,只是现在看……一切也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离! 姜云朵拉下他的手,口气变得有些冷厉,“好,我可以不信别人,那么,一会儿跟我去医院,我要亲自看检查结果!” 许攸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不由的一怔,“小朵朵,可是……”在以前熟悉的医院,他可以找人来配合着遮掩,可是若是在黄金岛,还真是不好办。 姜云朵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气,严厉霸道!“没有可是! 许攸无奈的看向向骥,向骥摇摇头,他还在她忽然的霸气凌然里有点茫然,又有点欢喜的欣慰,他的小公主已经要开始长大了! 卫伯庸也暗暗点头,未来的家主需要这样不容置疑的悍然气势,刚刚他还担心她太过纵容那几人的争风吃醋,以后怕是压制不住,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齐宜修眉梢微仰,灼灼的看着她,这样子霸气的她颇有几分像大哥,与昨日那个很想让他扯进怀里狠狠欺负一番的小女人截然不同,她到底还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每一次见面,他似乎对她就对一样发现,她就像是一个巨大而神秘的宝藏,吸引着他去开启探索,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然而这一次……他情难自禁、心不由己! 谢静闲也在她霸道十足的一声里,游离飘渺的眸光定了定,只是转瞬却又消失,落在了窗外的向日葵上,温暖灿烂似乎随处可见,却都不属于他。 章云旗笑着,眉头一挑,赞了一声,“朵儿妹妹威武!我喜欢!” 闻言,几人就都看他,章云旗嬉笑着不以为意,“怎么?难道我喜欢有什么不对?” 几人都收回目光,不再理会,是没什么不对,只是刚刚那三个字太有歧义,很容易让人误会! 姜云朵心里惦记着许攸的病,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这一次,卫伯庸点点头,没有再强求,“好,那么大小姐,我们就先行回去,你说的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暂时不回去确实能让那些人安稳一些,可是至于你说的不需要我们,一切只想凭自己的能力……我还不是不能苟同,于情于理,我们都是因为你而存在的,我们手里的力量也是为了你才准备的,你不要,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争抢和动乱,如此黄金岛更无宁日,你再考虑一下,过几日回复我答案。” 姜云朵点点头,应了声“好!”不得不说卫伯庸此人顾全大局、沉稳冷静,确实是个难得的领袖人才,她也对他开始欣赏了。 因着这几分欣赏,四人走的时候,姜云朵起身,算是周全了礼数,临出门之际,卫伯庸又说了一句,“要看病的话,黄金岛上配备最好最先进的医院便是姜氏医院,不过要论到医术最好,还是谢家的济仁堂!” 说完这一句,卫伯庸脚步不再停,大步流星的踏出去,几人跟随,姜云朵看到一直超然世外般的谢静闲在听到谢家的济仁堂时,身躯明显的僵硬了,唇角一勾,看来也不是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么!不过是没有卡中死穴,她想她明白为何卫伯庸会在临出门时忽然又多了那一句话了。 外面震撼惊艳的画面随着四人的出去,有条不紊的散去,就像是一出华丽的大片终于到了结局,不出片刻,整个别墅又是一片祥和的宁静,只是隐藏在宁静下的暴风雨不会再有祥和了! 客厅里也因为少了那几人,气氛微微凝滞了一瞬,姜云朵盯着两人,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们竟然选择瞒着自己,尽管知道他们这样做有他们的理由,定然是不想她担心,可是难道能瞒一辈子?他们就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攸倒在自己的面前再不能醒来,她会…… 许攸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在她凉凉的眼神注视下,低着头不敢看她,向骥也微微有些不安,他几乎没有可以隐瞒过她什么,只有这一件…… “朵儿,是我不对,该告诉你的。”向骥低沉的先开口。 闻言,姜云朵面色不变,依然清透沉静,只是那沉静下是一股冷意,“你哪里有不对,你们一个个都是为了我好,我该感激的不是么?” 这话一出,不轻不重,却如巨石砸在两人的心口上,向骥俊颜猛的煞白,高大挺拔似永远屹立不倒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而许攸慌乱无措的抬起头,急切的解释,语无伦次,“不是的,小朵朵,你先别气可好?不管骥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求的他隐瞒下来的,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什么,我以前真的没有想到那病会这么严重,严重的无可救药,我以为可以治好,真的,这些年我跑遍了世界每一个地方,可是都没有人可以治愈,当时……我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都绝望的差点崩溃了,我又如何舍得告诉你,让你陪我一起难受?小朵朵,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生气就只生我一个人的气就好,不要再怪罪骥了,他也是被我逼着才……” “好了,不许说了!”看着两人的样子,姜云朵不是不心疼的,可是再心疼,她今日还是要冷着心让他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以后不允许再隐瞒她任何的事,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在这里她孤立无援,只有他们俩是从小陪着一起长大,她对他们的信任甚至超越了对自己的自信,可是现在……以后还有许多的阴谋诡计等着他们,若是不能再全新的信任,将来的路要如何走下去? “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的欺骗,尤其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你们却……我可以理解,但不表示能接受!” “朵儿!” “小朵朵!”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破碎的沙哑,包含着懊悔的悲痛,看的她心都揪起来。 “我只问一句,以后……你们还会不会像今日这样再欺瞒我?” “不会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保证,“至死不再有半点的隐瞒欺骗!” 姜云朵紧紧的盯着两人的眸光,半响,忽然转身,“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说完,不待他俩有任何的反应,当先一步先出了门。 出了门,外面阳光灿烂,一朵朵的向日葵如笑脸一般温暖宜人,她跳的异常激烈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强自撑着的那一口气也缓缓的吐出,刚刚她……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多么的克制着自己不去心软,她从来没有和那两人真的动过气,这一次虽然也没有太动真格的,可是为了将来,却不得不狠下心,因为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无忧无虑活的简单自在,可以随心所欲的什么都不计较,如今,四面危机,稍微有一点的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即使有那四人愿意相护,骥和攸也不是寻常之人,可是到底她的力量还是太弱了些,她需要强大,在这之前,什么都要小心,一点的隐患存在,将来都可能是不能挽回的遗憾。 房间了,随着她的身影消失,许攸和向骥面面相觑,彼此都是茫然中带着困惑,懊悔中又是不安,也许是半响也许只是一瞬,向骥也朝外走去,“我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终于要长大了!” 许攸不知是心酸还是欢喜的一叹,“是啊,长大了,不会再让我们只是宠着了。”她会飞的越来越高,她的天地不再只是他们给予的那一温暖安宁的方寸之地。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终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对!她是艳冠群芳的花中之王,是可以翱翔四面八方的凤凰!” 有些东西在一瞬间改变,走出门,两人把那份失落丢在身后,抬眸迎接的是头顶更为晴朗广阔的天地! 向骥开车,姜云朵和许攸坐在后排,很顺畅的出了别墅区,而之前的那一切繁华惊艳的热闹仿佛如一个梦好的梦。 车子平稳的施在宽阔的路上,姜云朵淡着美颜的小脸不说话,两人便也不敢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去瞧她的脸色,还是向骥先开口,“朵儿,我们去哪一家医院为好?” 姜云朵想起卫伯庸先前说的话来,“先去姜氏医院吧!检查完了知道结果后再去谢家的济仁堂。”不是说那里设备什么的都最先进最高端么?先全面做个检查再说,而谢家……她现在还信不过。 闻言,向骥提醒了一句,“朵儿,谢静闲的医术高深莫测,只是他却从来不出手救人,谢家是几十代传下来的医术世家,很有些不传的本事,或许对攸的病有帮助。” “我不去谢家,那一家子人个个都神神叨叨的,看谢静闲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就知道了,他们就是能治,也不会出手的。”许攸忽然冷嘲着开口,妖娆华丽的眉眼有点凉。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现在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么?不过听着他说人家不会出手相救,还是问了一声,“为什么不会出手?” 听见人家和自己主动说话了,许攸一个惊喜,连忙坐的靠近些,大手也期期艾艾的去握了人家的,见人家微微的挣扎,却没有多少恼色,遂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欢喜的放下心来,声音也多了几分轻松明媚。“小朵朵,谢家和许家一直不和,若是他们想要出手,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出手了。” “当年,你父母……可是抱着你去找谢家看过?”姜云朵这句话问的有点犹豫,她是多少知道他的家事的,从小被父母抛弃,那种心酸悲哀是别人难以体会的。 许攸却并没有多少在意,也许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或是心如死灰了,淡漠的道,“嗯,看过的,甚至他们还去求了当时谢家的长老谢融安,谢融安只看了我一眼,便说无药可救,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去浪费时间,还奉劝他们有那个精力带着我去求医问药,不如再赶紧生一个儿子更可靠。呵呵……”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彻底对他放弃,听说又努力造人,如今早已有了可以用来夺得长老之位的儿子了。 “攸!”姜云朵心尖一缩,被他握住的手反握住他的,虽然他说的一脸无所谓的淡漠,可是她却看的见他眸子里的哀伤和悲愤,再豁达大度或是冷清凉薄,被亲生的父母放弃也不会真的无动于衷,他只是承受不了那份痛,选择了忘下逃避,“攸,你还有我们的,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嘻嘻,看女王的亲们都如此热情,木禾太欢喜了有木有?   ☆、第八十一章 后宫三千 “小朵朵!”许攸身子一震,被握住的手渐渐有了暖意,一直熨帖到心里,“我还可以有希望么?” 无数次的希望过后,便是无数次的绝望,一次一次,他没有崩溃已经是个奇迹,若是可能,他根本不愿再次来医院接受那种被宣判无可救药的折磨,可是……他拒绝不了她。 那样脆弱而凄苦的声音与他以往华丽妖娆的近乎魔魅的诱惑声线截然相反,若不是亲耳听到,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他的。姜云朵只听的心尖缩的更狠,隐隐有疼痛的恼恨漫上,“为什么没有希望,许攸,你要是敢这么消极放弃,我就……” “你就如何?”许攸虚弱的笑着,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她,她的恼意是因为他吧?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好呢。以前不愿让她知道除了不舍的让她担心以外,还有不想因此而让她同情自己,同情不是爱,他的骄傲不屑于用同情去博取她的感情。 现在想想还真是傻,那双水汪汪的秋水眸子里有心疼有关切有恼恨,唯独没有同情,早知如此,那些年他何苦……呵呵!可是哪怕回到十几年前,他依然还是不舍的告诉她吧?那么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就该纯真快乐的生活,而不是被那些心酸的无奈过早的染上悲凉阴暗。 那精致华丽的美颜上浮起的笑意是那么的……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却让姜云朵的恼恨更甚,美眸一热,冲口而出,“我就后宫三千美男,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明知她在说气话,两个人都还是被轻易的挑动,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的绿化带边上,因为停的过激过猛,车轮碾磨的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路人都纷纷惊异侧目。 暗中跟着的车也被迫一个急刹车,不过停的较为隐秘,没被发现,车里讶异的声音响起。 “莫不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向先生可是跟着呢!” “可他只有一人……” “一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知道?向先生可是……” “可是什么?” “打听那么多做什么?给华叔打电话,通报一声,大小姐的车在通往医院的路途突然停车,原因不明,请求指示。” 暗中还有无数的眼线各自跟自己的主子事无巨细的汇报着,仅仅是因为某人的一句气话而引发的一个不正常的急刹车,就足以让黄金岛上一个个位高权重的贵人们开始绞尽脑汁的揣摩,从此更是能轻易的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而某人也注定让这片表面安静祥和的土地彻底撕开伪装,迎接一场酣畅淋漓的疾风骤雨。 而前面停下的车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向骥绷着俊脸回过头,又惊又恼的低吼了一声,“朵儿!不许说那样的话!”他以往还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一点的话,语气基本都是一个调调,恭敬又略带谦卑,隐忍着一抹压抑的深情,可此刻,被那后宫三千美男给刺激的气血翻涌,什么都忘记了。还后宫三千?如今这几个人虎视眈眈都已经让他每日提心吊胆,醋更是变成家常便饭,再多几个…… 许攸更是惊怒,反应过来后,一把把人给搂紧怀里,口气又凶又急,“小朵朵,你敢!你敢忘记我试试?” 姜云朵被他搂的浑身像是要被捏碎,却没有挣扎,还有力气生气发脾气就好,总好过之前那样的死气沉沉、没有生息,好像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眸子里有些发热,却忍着不让它流出来,“你管我!那时候说不定你已经……你还管的了我是不是三千美男环绕,左拥右抱?” 许攸重重的咬了她耳垂一口,恨声道,“就是我死了,做鬼都不允许你给我戴那么多绿帽子!” 那咬在耳垂的一口是惩罚的也是暧昧的,三人说的话题更是私密,姜云朵渐渐有些不自在,拿手去推他,“放开!” “不放!”许攸一个倾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更是轻而易举的止住了她推拒的小手,眉眼沉沉又撩着一股灼灼的火气,“小朵朵,你再挣扎,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你不是想三千美男环绕么,我每日让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左拥右抱!” “许攸!”姜云朵又羞又恼,不敢再挣扎,年轻的身子与身子相触摩擦,无需撩拨,便是最热烈的情药,一触即发,“你,你不要命了!” 许攸似乎动了情,呼吸有些急促,美颜压的更低,“小朵朵,就算我心脏再不好,疼爱你的精力还是有的。” “攸,不,不要闹了。”姜云朵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就那么孟浪,可是狭小的空间里,那一股股被升腾上的热浪还是让她无端的紧张慌乱,撇开小脸,不敢再看他意乱情迷的眸子。 向骥早已经转过头,可是从前面的后视镜里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后面发生的一切,那香艳的画面刺激他眼眸酸痛,将来若他的小公主被压在其他男人的身下,他该……大手紧紧的攥起,低沉的声音干涩紧绷,“这是在外面,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攸,别闹了,我们还是抓紧去医院。朵儿刚刚不过是气话,你又何苦当真?” “是气话么?小朵朵?”许攸心底叹息,若不是骥开口,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很想就此吃了她。 姜云朵了解他,他不是骥,除了这一场病,他从不是隐忍的性子,即使身处处处都是约束的娱乐圈,他都活的恣意而任性,甚至那恣意任性里还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他那股劲头上来,她还真是担心……闻言,红着脸点头,“是,是气话。” 许攸不舍的移开身子,不过人没有舍得松开,还是懒懒的依偎着,那模样倒像是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意犹未尽的温存,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华丽妖娆,不过此刻带着点沙哑的性感,“气话就好,小朵朵,我不喜欢戴绿帽子,记得上午在厨房里我对你说的话,我言出必行喔。”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美颜的小脸依然红扑扑的,娇中带媚,一颦一嗔都是难以言喻的风情。 许攸也惬意的闭上眸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经过刚刚那么一闹,之前上车时的气氛倒是吹散殆尽了,话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受呢! 车子又再次平稳的上路,向骥也收回眸光,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言也是觉得最好的,三人之间又再次没了之前的那份别扭,而且攸也有了和疾病抗争的勇气,三千美男啊,虽说是气话,可是左拥右抱肯定是会有的,至少那四个是躲不开的,而且十大家族里……被选为接班人的嫡子里模样气质好的可是还有好多个,难保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了政局稳定,走联姻的路子,到时候……那美男环绕就不会只是一句气话了。 姜氏医院很快就到了,三人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不过再一次站在这里,感觉已经是不一样。 因为许攸是公众人物,虽说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矜持,下车的时候,姜云朵还是嘱咐他带上了帽子还有墨镜,遮挡起那一份好容貌,饶是如此,随着三人往里走,遇上的人越多,那投注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还是难以屏蔽。 因为就算许攸的脸挡了一多半,让人认不出是谁,可是那通身的妖娆华丽气质又怎么能挡的住?更何况还有一个精致的完美下巴,那都是不能阻挡的眼神集中点啊! 而且还有姜云朵和向骥,不是明星,胜似明星的容貌气质,同样吸引了无数的视线前仆后继,向骥一身的黑色,他似乎生来就适合这个颜色,衬得挺拔的身躯如大卫的雕像一般令人垂涎,那俊朗的容颜更是让人难以忽视,哪怕此刻看起来冷酷阴鸷都无法阻挡一众喜爱酷男的小女生们偷偷的打量,姜云朵吸引的自然更多的是男人们的视线,出门时还穿着那身旗袍,就她那魔鬼身材,穿旗袍出来就是来打击女人,迷惑男人的,玲珑有致,起伏跌宕,曼妙婷婷的走过,不想风情妖娆都难! 天生微卷的大波浪随着身姿走动,荡漾起曼妙的曲线,那一荡一荡的画面着实考验着男人们的自制力,都纷纷赞叹,这绝世尤物是哪里来的啊? 向骥和许攸非常不爽的离的她很近,亲密的宣告意味不言而喻,可是美色当前,也不是谁都能把持的住的,灼热的视线依然难以屏蔽。 “早知如此,小朵朵,就该给你带上帽子和墨镜。”许攸酸酸的道,眸光从那起伏的曲线上着迷的滑过,又恼恨的道了一句,“以后小朵朵不许再穿旗袍出门,没得让那些男人都看疯了。” 向骥亦是有同感,自己的福利在家里可以享受,可是白白便宜了别人,是个男人就不能容忍!“不然,回车里再换一件?车里放着备用的衣服。” “如此甚好!”许攸眸子一亮,表示同意。 姜云朵脚步不停,“你俩再啰嗦,下次我就穿短裤出门。”好像就只看她一样,那些女人们的眼神热切的好像要扑上来把他们俩扒了,哼!看来姜氏医院的职工训诫也不过如此! 咳咳,某人不知道她在吃味啊,姜氏医院的训诫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若是换成在别的地方,指不定早有尖叫混乱的围观了。 两人一听短裤,都是脸色齐齐一黑,比起旗袍,短裤还是算了,好歹旗袍都遮着呢,只是……该死的,这遮挡的更加令人想入非非有木有? 姜氏医院和谢家的济仁堂不同,它存在也不过是这一百多年的事,所以除了一小部分古色古香的精贵,更多的还是现代气息,那一小部分精贵是寻常人不能涉足的所在,姜云朵微微瞥了一眼,便淡然的收回,昨日她刚刚才去过,想起那个男人,心底很是复杂,以前多半是怨恨的,更多是刻意的忘却忽视,可现在……知道了曾经那一切也许都是个假象,对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就变的微妙起来。 向骥和许攸自然看到了她那漫不经心的一瞥,知道她心里定然不会如小脸上表现的那般漠然,想着一会儿看完病要不要劝她进去再看看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 从停车场到奢华的门诊大楼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个医院实在是大的有点过分,幸好路上的景色美丽的不像是在医院这种冷冰冰的地方,更像是逛园子般满眼都是风景,这才抵消人们的几许不耐,眼看门诊大楼在望,忽然横插进一人来。 “大小姐!这么巧,您怎么来医院了?”华叔一脸笑容的走过来,哪怕再努力克制,严肃的眉眼里还是难掩那一抹激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属下,站的稍微远一些,见了这样的老大,心底各种不适应,谁不知道华叔当年是黄金岛第一勇士,在家主面前恭顺谦卑,可是在其他面前都是庄严端穆的近乎肃杀,从来不苟言笑,跟大少爷有一拼,可现在还是那张脸,却笑的成了一朵花,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想象啊。尤其是那出口的话,得了消息就巴巴的跑过来等着,见人家要进去了,才忽然出现装偶遇的,唉,看大小姐的脸色明显的这偶遇的戏码是演砸了。 姜云朵看着眼前突然走出来的人,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连意外都没有,眉眼淡淡的,无波无澜,“是很巧,下一次麻烦你冲出来的时候不要这么突然,我会觉得相遇的更巧一点。” 被揭穿真相,华叔尴尬的咳了两声,他也不愿意这么突然,实在是……唉,他没有多少演戏的天分啊,“咳咳,下次会注意。”见三人越过他又要继续往里走,忙热切的道,“大小姐,您这是要带着许攸公子去看病?” 姜云朵在门口停了下来,四周本来还一直灼灼盯着这边看的狂蜂浪蝶们见了华叔出现也早已都逃之夭夭,此刻这里很安静,姜云朵本来在听到他那一声带攸看病时,还怔了一下,后来想到这是多年前的旧事,华叔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小脸上的神色又淡然下来,“是,你预料的可真是准。” 华叔好像听不出人家话里的嘲弄,一边热情的跟着走,一边道,“大小姐,我带您去吧,我对这里熟悉些,也免得您浪费时间不是?” 这一次,姜云朵没有拒绝,他们三个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哪个医生看的更好,有他跟着确实方便了许多,当然还有一个好处,四周那些闲杂人等都自动消失了,看来这个华叔的震慑力很强大! 几人上了专属的电梯,华叔一路殷切的伺候着,话也滔滔不绝,嘴里说的无非都是这医院里的详情,哪个医生看的更好,哪个教授是专门攻克心脏方面的专家,院里有什么罪现金的仪器,可以治疗一切的疑难杂症,絮絮叨叨的说的天花乱坠,很像是个卖假药的托! 他的那两个属下都不忍多听,严重怀疑自个的老大是不是最近忘吃药了。 向骥和许攸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她对这人不了解,可是他们对他却是知之甚详,甚至小时候便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奇,华叔本名向国华,是十大家族里向家的人,当年赤手空拳打败了黄金岛所有的勇士,夺得十大勇士的冠军之位,为人冷厉,手段狠辣,是家主手里最为锋利的一把刀,这些年一直守在家主身边,既是管家又是保镖,地位崇高,行宫里的人见了都是恭恭敬敬的,在外面的影响力哪怕是如今他粘过五十,可是提起华叔这两个字,依然令人胆颤。 然而现在,在她的面前附低做下,小意殷勤的男人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他当年的铁血风采! 姜云朵不知道那些过往,只觉得他实在是足够啰嗦,这么个人守在那人身边,是怎么允许的?还是说她那个父亲就好这一口?“你的主子是不是特别喜欢喧闹,喜欢八卦,喜欢各种念叨?” 华叔正说的起劲,闻言,愣住,“老爷么?不是啊!”怎么会喜欢喧闹,喜欢八卦,喜欢念叨?这都是老爷最忌讳讨厌的,老爷这么多年喜欢的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不是么?那他是怎么受得了你的聒噪的?”姜云朵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看着他一张严肃的脸顿时憋得通红,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而其他人则是重重的咳嗽起来。   ☆、第八十二章 无能为力还是妙手回春 华叔的那两个属下咳嗽的最是痛苦,他们畏惧老大,哪里敢痛痛快快的咳个惊天动地,隐忍的下场就是脸红脖子粗的颤抖不已,许攸毫不客气,咳了几声,狭长的眸子里是点点的笑意,向骥撇开脸,稍微含蓄一点,此人毕竟是向家的人,还是颇有威望和分量的老人,他多少都要给点面子的,尽管那个家……并不承认他的存在。 华叔作为事件的男主最是尴尬,这些年除了老爷和那几位少爷,人人见了他无不是毕恭毕敬,像是刚刚那般调侃戏谑,还是从未有过的感受,有些陌生又新鲜,当然最多的还是此刻的不自在,他聒噪?嘴角抽了抽,若是被那些熟悉他的人听到,一定比见鬼还要惊悚,“咳咳,大小姐,老爷……对属下都很宽容和蔼,所以……” 宽容和蔼?那俩属下想起家主威严凝重的脸,齐齐打了个哆嗦,老大,您就是想要为家主美言几句,也差不多挑点能听的词汇好不?宽容和蔼?噗!好想死有木有? 许攸和向骥也是无语,那两个词要是能用在家主身上,母猪都能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了! 姜云朵的小心肝也被那俩违和的词给刺激的颤了一下,盯着他半响,电梯门打开,走出去的一瞬,才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华叔对人性的承受和理解能力当真是……令人佩服!” 咳嗽声再一次响起,这次再憋下去保不准得憋死,那俩属下迅速的跑到一边剧烈咳嗽开了,引得这层楼上的护士好心的过来建议,咳嗽的这般激烈,还是挂呼吸科比较合适,这里是心内科,对咳嗽不擅长。 一番热心建议,刺激的华叔一张老脸涨红的更加厉害,狠狠的剜了那两人一眼,领着姜云朵往里走,向骥面无表情的跟着,可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虑,许攸却是半点不在乎的样子,唇角勾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弧度,似无畏似嘲弄。 姜云朵微微有点紧张,许攸的病她是知道的,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象的很严重,因为这么多年他比正常人还要活力四射,根本让人无法联系到身上有不能救治的疾病,而且他多半时间都是在各地忙着拍戏,去看她的时候,情绪永远饱满亢奋,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谁能想到如今这火焰就要消失? 到了写着姜士涛教授的办公室门口,姜云朵转身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一片沁凉,似乎能透到骨子里去,心不由的一缩,“攸,我没有陪你去看过病,没有一起经历那些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无奈悲痛,可这一次包括将来的每一次,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一起面对!” 许攸身子狠狠的一震,唇角的弧度抿成一条线,墨镜下眸子里酸酸热热的一片,似乎要滴下来,用力的回握住她的小手,那柔软温暖烧灼的冰寒的心底滚热了,唇角再次飞扬起,却是饱满而热烈的欢喜,“好!”不说客气的谢谢,也不说肉麻的任何甜言蜜语或是生动的感激之词,一个好字简单至极,却最是动人。 向骥也无声的拍拍许攸的肩膀,眉目坚定,充满了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力量。 华叔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动,可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暗芒,在姜云朵转回身子时,又观之可亲的笑着道,“大小姐,请吧,这位姜教授可是医院里最权威的心脏病专家,不止是在黄金岛,就是在全球都享有盛誉!” 姜云朵看看四周,这间办公室在走廊的最里端,外面有个大大的空中小花园,两边摆着长长的座椅,可以想见平时定然是等的人太多都选择在这里歇着,可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了然的眸光收回,落在他笑容可掬的脸上,“这么有名气的医生怎么……门可罗雀到这般凄惨的地步?还真是让人怀疑所谓享有盛誉是不是沽名钓誉?” 那咳嗽好不容易才制止住的俩属下一过来就又听到自己的老大被大小姐埋汰,顿时回转了身子,又憋着跑开了,华叔头上的汗都要流下来,前面撒了一个谎言,后面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啊,最要命的还是这谎言人家明明一眼看穿,可就是揪着你不放。呵呵的干笑一声,“那个,今天姜教授本来休息不坐诊,可大小姐带人来看病,自然就……” 姜云朵也呵呵一声,“姜教授看来定是位运动健将,从我遇上华叔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就从家里赶到,这速度……当年一定参加过奥运会吧?” 华叔已经尴尬的无言以对,抹了一把汗,赶紧把门打开,结束这个话题,心底想着以后千万不能再在大小姐面前撒谎演戏了,快要被埋汰的抬不起头来有木有? 办公室装修的十分奢华,可是几人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赏,宽大的办公桌后,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坐在椅子里,见到门推开,慌忙站起来,冲着华叔走过来,步子蹒跚,短短七八米就走了一分钟,与那运动健将什么的根本就不沾边。 “华叔,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姜云朵似笑非笑,静静的站着,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喊一个年龄比自己的小的人华叔,那感觉还真是……她也知道这或许是道上的规矩,无关年龄大小,是个身份高低的表现,华叔也没了之前那小心翼翼、附低做下的姿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姜教授,还请为这位许公子看一下,是否有好的医治办法。” 姜教授一双老眼这才看向其他的几人,看见姜云朵时,明显的怔了一下,颤声道,“华叔,这位是……” 他年纪大了,惊异的不是那惊艳的容貌,而是眼前的女子竟然和家主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还有静静的立在那里的气势,让人望之生出一股不敢亵渎的虔诚来,绝对不是寻常世家小姐。 闻言,华叔下意识的看了姜云朵一眼,见人家神情淡淡,不由尴尬的有些无措,之前他只是通知这边赶紧清场,有贵人来看病,并没有道破大小姐的身份,现在,他倒是很想道破,可是……却没有那个胆量,他可还记得人家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如今守着外人自己若是一厢情愿的介绍了,难保人家不会生气,唉,想他一声叱咤风云,如何也想不到临老了还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左右不定。“咳咳,这不是你该问的,姜教授,你只需给这位许公子看病即可。” 华叔除了在姜云朵面前那般和蔼的姿态,面对别人都是一副令人胆颤的冷肃,那姜教授便告罪着说自己越矩了,然后白着老脸恭敬的让了几个人座,才请了许攸坐下,仔细的问诊,随着问诊,那花白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铃,不一会儿,一个护士进来,客气的请许攸随她去做个心脏方面的仪器检查。 许攸不置可否的跟着,姜云朵看着那修长的背影要出门,忽然一慌,“攸!” 许攸顿住,脸朝着外停了一下,才转回来面对她,似乎是为了准备一个最好看的表情,表情确实好看,如夏花般灿烂迷人,“放心吧,小朵朵,安心等着我回来。” 姜云朵面对那样的他,一时无言,只有满满的酸涩,点点头,也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来,如芙蓉花刹时盛开,照耀在每一个心头上。 许攸走了出去,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姜云朵坐在沙发上,眉眼微微拢着,华叔没有坐,尊着尊卑的规矩,下人就是再被抬举,也不能和主子同坐,站在她的身边,身子微躬,向骥也没有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的心疼着,当初他就是不忍她会担忧,所以才帮着攸一起瞒下来,可到底还是没有瞒住。 那个姜教授倒是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可是却如坐针毡,极是难受,比他地位高的华叔都不坐,他能坐的安稳么,可是他年纪大了,就是想站着都支撑不住啊。 那位美貌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能让威震黄金岛的华叔都毕恭毕敬、如此谦卑?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安静里有一股压抑的沉闷,约莫半个小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不是先前那个护士了,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许攸一起进来,许攸依然带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是眸子里是什么样的颜色,可那唇角的笑意飘飘渺渺的,一点都不真实。 姜云朵一惊,站起身来,“攸!”向骥也担忧的看过去,许攸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笑着摇摇头,“无事,和以前一样。” 华叔皱皱眉,似乎在沉吟着什么,看向先前进来的那人,而那人面色凝重,步态焦灼,连他们几人都没有注意,直直的奔着姜教授而去,“姜教授,您看看,我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病情,那心脏根本是……” 姜教授颤着手接过去,短短的半个小时,可是他却觉得漫长的如同这一生,盯着手里的报告单,眉头紧紧的锁起来,而进来的那人也似忽然发现了房间里还另有他人,愣了一下,看到了华叔,顿时面色惶恐的一白,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了,“华,华叔……您怎么过来了,我刚才……”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家主身边几乎不离身的华叔会出现在这里?本来不该是他带单子,可是他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第一回遇到这般的病情案例,太过惊奇,才亲自拿过来,他还记得当时那个护士好像长舒了一口气,也没多想,现在才明白,那分明是……不敢面对这个冷面阎王。 华叔摆摆手,示意他安静,然后问道,“姜教授,许公子的病如何?” 闻言,姜云朵眸光也从许攸的脸上转移到那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身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宣判,这一刻,她忽然狠狠的心疼当您攸自己是怎么一个人面对的? 可从来谈论起专业知识滔滔不绝的姜教授这一次却显得很是为难犹豫,“这位公子的病……” “实话实说便可!”姜云朵忽然清冷冷的开口,那穿着白色医生袍的两人都惊了一跳,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华叔面前抢话说?可再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华叔,人家却像是被抢白天经地义一样,他们心底的震动不由的更加剧烈,眼神却是不敢多看了。 姜教授压了压心惊,才用专业的语气对着几人讲解,可是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听的姜云朵不耐,她不是来听这些的,她只关心能不能治好!“我不想听病情分析,我只问你有没有办法治疗!” 再次被打断,姜教授抹了一头汗,谨慎小心的叹息道,“这位公子病出自娘胎,世所罕见,按说……许是一直用某种药物控制,才坚持到现在,可是如今看检查的结果,那药物估计也越来越收效微薄,甚至……那药就是饮鸩止渴,本不能用的,现在,现在好比……是强弩之末,老夫惭愧,无能为力。” 许攸凉凉的笑了笑,不以为意,早就可以知道的结果对他来说司空见惯,已经不是打击了,可姜云朵身子晃了晃,牙齿咬着口腔内壁,才能克制着不在人前脆弱,一言不发的绷着小脸率先离开,向骥和许攸对看一眼,默默的迅速跟上。 华叔慢了一步,等三人的身影不见,才冷着声对房间里的两人交代,“今天的事不许对外人提起,否则……” 两人惶恐的点头应是,华叔才急步追出去,人影已经不见,那部专属的电梯开始下降,他带着俩属下飞奔去了楼梯,十几层高啊,俩属下血气方刚的年纪都跑的有点犯憷,可是看着前面华叔猎豹一般,不由的感叹,第一勇士的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啊! 果然,他们从楼梯飞奔,下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电梯门打开。 可姜云朵看都不看几人,甚至连身后的两人都不等,脚下走的飞快,她心里不停的翻滚着一股悲伤的情绪,她不敢停下来,她怕她会抑制不住的抱着他哭,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需要她的坚强,需要她的温暖,若是她自己先扛不住的崩溃,该要如何去宽慰他? 转瞬出了门诊大楼,姜云朵往偏僻的花园里走,许攸和向骥看着她挺直的脊背,心狠狠的抽着,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是他们都明白她的心里此刻只怕是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们一直如珍宝般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从来不曾舍得让她流过一滴泪,可现在……知道她难受,却不敢上前安慰,因为他们也都懂得,她的坚强恰恰只为了他! “大小姐!”走到僻静的花园深处,一直不远不近跟随的华叔忽然上前疾走两步,看着这个明明柔弱却又坚毅的女子,心底赞叹又微微心疼,不愧是老爷的亲生女儿,这份坚强克制的心性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可是罕见。“大小姐,您先莫急,这位姜教授虽说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不是最好的,要说医术最好还是谢家,谢家钻研医术可是从千年前就世代流传,颇有些神奇之处,有时候连现代科学都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到他们手上也能妙手回春。” 姜云朵终于停下,美颜的小脸凝着一抹异常冷静的镇定,嘴巴里已经隐隐有血腥味,可是澄澈的眸子里一滴的水迹都没有,闻言,紧紧的盯着他道,“你难道不知攸小时候曾经去谢家找人看过?” 华叔眸光闪了一下,微躬着身子宽慰道,“大小姐,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初的长老谢融安如今都八十多岁,这些年退下来后一直潜心研究医术,这方面的造诣早已非当年可比,而且谢家现任的家主谢长虹医术也颇为了得,再说……就算他们都没有办法彻底根治,还有三少爷,三少爷也是懂医术的,不过是从不给人看病罢了,可是若是大小姐有要求,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华叔说这些的时候,前面的讲的还是底气十足,可后面那两句就明显的带了点心虚,三少爷那性子……冷淡的不似人间的凡人,这些年从不医人,就是老爷病了,他都不曾出手,看着温和清雅,其实最是固执决绝,他不愿的事,就是拿着枪顶着也是无用,只怕……不好请动他。   ☆、第八十三章 父女再相见 姜云朵如何听不出他最后那几句话的底气不足,想来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静闲连他都请不动了,一时又想起早上卫伯庸走时说的那句话,听着像是在告诉他姜氏医院和谢家这两个选择的优势劣势,其实……是想说谢静闲的弱点吧?那就是谢家,除此之外,怕是连卫伯庸也不能够用身份去压他,那不是一个可以被胁迫的人,包括现在……那几人不管是不是情愿,至少都有所行动,可是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是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人在,心却不在。 那的确是个不好搞的人,不过……若是真的最后只剩下他可以为攸看病,那么再难搞,她也要把他给搞定! “谢家与许家不是多年前有些积怨么?谢家肯真心出手相救么?” 本来华叔看她眉眼沉思,半响不语,正在心底想着如何说服她去看老爷一眼,闻言,眼底暗光一闪,不以为意的笑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不过是为了个女人……呵呵,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爷一直也想出面为两家调解,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倒是契机正合适,由老爷出面,想来谢家长老不会再拒绝才是。” 姜云朵嘲弄的哼了一声,“老爷?你家老爷不是病情危重,预后难料么?还能出面当和事佬?”想到自己被骗,还有骗回来的种种,她心底还是挤压着一股愤愤的郁气,不吐不快。 可是这样的姿态却让华叔心中狂喜,她冰冰冷冷的模样最是让他头痛紧张,像极了年轻时的老爷,让人不敢亵渎抗拒,可此刻……却如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了,似乎哄一下就会雨过天晴,想到这里,一激动,连人家戳穿装病的事都不再觉得尴尬,笑着温和哄劝道,“大小姐,您就别生老爷的气了,老爷那也是没有办法,若不出此下策,您……定然不会回来不是?老爷也是太想你了,为了见这一面,老爷准备了多少年啊!” 似乎说到心酸处,华叔的声音竟然带着哽咽了,听的那俩属下都惊悚的打了个颤,华叔……还会有眼泪这种东西? 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攸和向骥也面面相觑了一下,说真的……对这一幕还真真是看不习惯!一个冷酷无情到麻木的人想要掉眼泪,即使亲眼所见,也觉得恍然如梦。 姜云朵翻了个白眼,心底对这个华叔的印象又多了感性一条,噗!若是被别人知道,只怕一口老血飞溅三尺! 华叔也觉得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才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您看,您都来医院了,离着荣华楼也没几步,不如……去看看老爷?”见人家不说话,又紧张急切的解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建议一下,而且这也绝不是老爷的意思,就是我……” 那慌乱无措的模样还真是看的人……别人觉得惊悚惊异,姜云朵却微微的心酸了一下,若是搁在昨天,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少不得还得冷言冷语回敬一番,可是……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知道了当年那些很有可能只是个假象,用了迷惑别人保护她和妈妈的假象,心底多年的坚冰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的融化,她本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更何况面对的又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不然……在国外听到那个消息时,也不会再想着回来见一面! 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攸的病,这忽然迟来知道的噩耗让她觉得生命的脆弱和无奈,上一刻也许还是有说有笑,下一秒或许人就可能会不在!哪怕是相对怨恨也好过阴阳两隔、永不再见! 所以,现在的她心底多了珍惜,对世间万物一切的珍惜! “走吧!”姜云朵淡淡的只说了两个字,可听在华叔的耳朵里不亚于一声惊雷滚过,以至于呆滞了一瞬,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什么?”他还想着怎么解释撇清老爷想要见大小姐的嫌疑,实在不行就稍稍透露一下当年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满腹的话还未来的及说,就被这不带情绪的两个字给戛然而止了。 姜云朵越来越受不了这一位的两面性,太极端了有木有?在别人面前那吓的人家胆战心惊的冷酷样子和现在呆傻的形象真的很违和好不?“我说你在前面带路吧,不是说去看你家老爷么,还是说你不想去了?” 华叔终于回神,狂喜激动的觉得血压都窜上去了,脑子里晕了晕,语无伦次的笑道,“喔,好,好,去看老爷,呵呵呵,我怎么能不想去?老爷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我带路,大小姐,您慢一点。” 华叔一边说着,一边走在了前面,脚步急切的有点踉跄,看的那俩属下大眼瞪小眼,一副见鬼的神情,刚刚下楼梯的时候,十几层楼啊,飞奔的像是只敏捷的豹子,可现在……出门又忘吃降压药了? 向骥的脸色也颇为古怪,似乎有点消化不了向家这一位影响很深的前辈还会有这样的造型,许攸唇角噙着一抹笑,似凉,似嘲,似无畏,姜云朵上前拉住他的手,眼眸温暖而坚毅,“不许胡思乱想!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 这一句说出来,姜云朵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分量,这样的宽慰之词实在苍白无力,可是她看着那样子的他,却还是忍不住的说,许攸缓缓的笑开,她的手和自己一样凉,可是却是那般的用力,她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却依然不放弃,他又如何忍心让她失望?点点头,道,“好,我相信小朵朵,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快就把我收回去的。” 闻言,姜云朵不解的“嗯”了一声,许攸还未答,向骥已经接口酷酷的道,“朵儿,攸的意思是祸害遗千年!” “扑哧”姜云朵难得怔了一下后,忍俊不禁的一笑,想不到骥还会说笑话,“那倒也是,阎王爷知道攸是个不安分的,也不愿收了他去给自己找事,到不如还是放在这人世间祸害别人。呵呵……” 向骥也浅浅的笑开,弧度很浅,可那蔚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温柔,光芒闪烁,极是动人,她终于笑了,看来以后没事还是要多看几本幽默的书,指不定就用的上。 许攸也知道骥的用意,很是配合的佯恼,恶狠狠的道,“哼,祸害也是祸害你!小朵朵,你是逃不了了。”说着还做了一个饿虎扑羊的经典动作,向骥快速的拉着她闪过,他不罢休的又要上来纠缠,于是三人左躲右闪,玩起来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一时,画面温馨有爱,每一个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灿烂,这可是他们三个小时候最常玩的一个。 华叔看着这一幕,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三人的关系好不是不行,可是……老爷的本意可不是这样,这两位公子若是太得了大小姐的心,那四位少爷该怎么办?老爷可是极其看重那四人,尤其是卫大少,那才是老爷心中最理想的正夫人选啊! 几人到了荣华楼,那股压抑悲痛的心情已经在玩闹里消散了大半,华叔在前面带路,守在门口的几个黑衣大汉早已恭敬的退到两边去,大门敞开,华叔做了个请的动作,姜云朵忽然有些紧张,暗暗吐出一口气,抬步往里走,刚踏进去,迎面就急急躁躁的跑来一人,“大,大小姐,真的是您啊,呵呵呵,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又看到您了。” 姜云朵脚步顿住,看着前面这个年轻的大男孩,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很家常的味道,白皙清秀的脸上长着几棵青春痘,有点可爱俏皮,眸子晶亮,灼灼的如星辰一般。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就见过的,一个单纯的天然的傻小子。华叔早已皱着眉冷斥,“在大小姐面前这是像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快闪开。” 小白似乎并十分害怕华叔,至少没有像别人那样战战兢兢,纠结了一下,却还是拧着脖子,倔强的道,“我不闪,好不容易看到我心中的女神,还是活的,怎么能不多看几眼!” 小白说的铿锵有理,其他人听了都是一脸黑线,姜云朵嘴角抽了抽,女神也就罢了,还活的?这是个什么奇葩?许攸和向骥没有言语,只是表情似笑非笑,盯着某只满眼星星眼崇拜的小白,眼神不善,华叔狠瞪了他一下,“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活的,呸呸呸,当心让老爷听见了,又罚你去千绝堂操练。” 听到千绝堂,小白似乎抖了一下,看来那是个地狱般的地方了,这才白着脸不甘不愿的闪到一边,也不知道嘴里咕哝着什么,看来很是委屈,姜云朵觉得很有意思,停下来,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闻言,立刻欢喜的抬起头,“女神,我叫小白,是老爷的专职司机,今年二十三岁,白羊座,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七十公斤,除了喜欢言情偶像剧,无不良嗜好!” 姜云朵这次是真的绷不住的笑了,一个大男人看言情偶像剧……好吧,有那么点违和的幽默,这个小白在最近她见识的人里不得不说是个奇葩似的存在,眼神太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也不知道她那个父亲是怎么允许这样的人在身边,还是从事的贴身司机这样重要的岗位!“好,我记住了,喜欢偶像剧的白羊座小白!” 小白激动的点点头,一脸的春光灿烂,“是,是,我心中风华绝代的女神!” 华叔已经无言了,不过瞧着大小姐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心底也是一喜,看来大小姐对这个傻小子有种本能的好感,不愧是……呵呵,如此倒是一桩好事,说不定能让大小姐对老爷爷更加亲近起来。 许攸和向骥嘴角抽了抽,有点不明白这个单纯的小子是什么来头能让家主肯安心的放在身边?家主看重的人几乎个个都是身有长处的人,可是他们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喜欢偶像剧的白羊座小白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单纯也是长处?可在行宫里,单纯是最可怕的弱点吧? 姜云朵又笑了笑,点点头,继续往里走了,其他人都跟上,小白本来还一脸傻笑的留在原地,华叔忽然回头给了他一个眼色,小白醒悟过来一样,欢快的也随在了后面。 这次再进来,心情已经比起昨日轻松了许多,姜云朵颇有些兴致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雕梁画栋,精致奢华,带着古老的神秘悠远,是她喜欢的风格,眸子里不由的就带了点赞叹的欣赏,华叔见了,就笑着道,“大小姐,这荣华楼有一百三十多年了,最初可不是用来养病的,是后来建立这医院时,用了这一片地,便连着这座荣华楼一起圈了进来,不过这里只有老爷和几位少爷可以来,平时很是幽静。” 姜云朵点点头,“一百三十多年的古董建筑能保存的这般,很是不错了。” 华叔眸光一闪,却不是很在意的道,“这里可算不得不错,姜家的行宫,那才是真的好,足有八百多年的历史,可是完好无损,经久弥新,这在世界上都是个奇迹呢。” 姜云朵心里一动,她是最受不得古老东西的诱惑的,不过很快就回过味来,轻哼了一声,“好不好都与我无关。” 华叔尴尬的挠挠头,“是,是,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别的意思。” 后面跟着的小白憋不出的一笑,华叔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还真是好笑! 华叔更觉得尴尬,步子不由的急促,很快上了最顶楼,外面还是一溜的黑衣大汉,见了几人都恭敬的低下头,华叔紧走了几步,似乎是越近门口,便越是激动,等到打开门,已经是忍不住的喊了一声,“老爷,大小姐来看您了!” 姜云朵站在门口顿了顿,听了人家那欢喜的一声通报,很有些无语,她是来看他的吗?心底叹息一声,也许是吧,因为她自己也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凌乱。 姜万豪听见动静,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家居服,黑绸缎的暗花纹路,一张年过五十的脸并不显老,剑眉浓黑凌厉,眼眸深邃,五关生的很是冷峻,可以想见当年定然也是美男子一个,只是此刻……那脸上的神情带着隐忍的激动,唇微微的轻颤,有点毁灭形象,而黑发里隐约夹杂的银丝看起来又让人莫名的觉得心酸。 “朵,朵儿……”似乎除了这颤巍巍的一声,姜万豪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安放才好。 华叔在旁边见了,又想抹眼泪了,“老爷,先让大小姐进来吧,进来坐下你们父女俩再慢慢叙话。” 姜万豪这才发现自己还堵在门口一样,慌忙的让开,想要伸手去拉她,到底还是没敢,“朵儿,快些进来,进来坐。” 姜云朵觉得嗓子里有点发堵,昨日见了他,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无措尴尬就是被欺骗的愤恨,可现在……面对这个叱咤风云半生、跺跺脚全球都震一震的男人,忽然就觉得他……老了! 走进去的步子有点重,小脸有些紧绷着,却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更多的或者是不知道如何相处的别扭尴尬吧。 里面堪称是总统套房般的奢华,分了好几间,华叔领着几人到了客厅,既有古色古香的韵味又有现代气息的奢华,中西合并,没有半点的违和,看起来异常的舒服,姜云朵坐在沙发上,姜万豪坐在了她的对面,向骥和许攸一直沉默着,自从进来后,神情更加的默然,还有一股紧绷的凛然,有家主在,他们自然是不敢坐的,很规矩的站在她的身后,华叔和小白也站在姜万豪的身后,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很是激动。 两人坐,四人站,房间里的气氛有点诡异的沉默,似乎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华叔想了想,递给小白一个眼色,小白大概是唯一不觉得诡异尴尬的吧,这孩子傻愣愣的就这个好处,感知力不敏感,叫他进来真是再合适不过。 小白得了华叔的眼色,还颇为奇怪了一下,他不是只负责开车么,这冲茶倒水的活不是华叔的?尤其是伺候老爷,他从来不假手于人,这会儿是想偷懒了? ------题外话------ 感谢亲们对女王的支持和喜爱,么么哒!   ☆、第八十四章 关心还是嫌弃 不过小白奇怪归奇怪,内心还是十分雀跃和激动的,当然这份按耐不住的情绪不是来自可以伺候老爷,而是有机会与心中的女神更加贴近距离。 小白本就不会伺候人,再加上激动,那倒水的动作可想而知,拿着瓷白玉壶的手都有点颤,茶水撒到了外面一些,茶杯也倒的过满,晃晃悠悠给姜云朵端过去的时候,又溅出来一些,烫了手,飞快的放下,声音过大了,玉石击打茶几,叮的一声,整个画面惨不忍睹。 华叔直接黑了脸,这傻小子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平时就是这么伺候的? 姜万豪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倒是没在意小白的异常,姜云朵本来还有些不知如何相处的别扭,见了这个呆萌小白,眉眼轻松了几分。 “女神,请喝茶,这可是老爷最好的茶,是栖梧山上的茶树,据说是有千年的高龄了,树老可茶是新的,嘿嘿!我偷偷尝过,其实味道也不怎么样,还不如饮料好喝,不过你尝尝吧!这里没有饮料可选择。” 华叔的老脸更黑,这傻小子说的那叫什么话?不是应该使劲的美言么?说这茶叶一年不过才得半斤左右更因为那千年老茶树只有一棵,说这茶叶平时老爷都不太舍的喝,都给大小姐准备着,可这小子竟然说没有饮料好喝?这不是在拆台吗?不过……真的没有饮料好喝?他又没偷尝过,饮料他也不喝,一时还真无从比较,早知如此,应该事先对比一下的。 姜万豪也纠结紧张上了,他只是一心想着拿出自己的最好的东西来给她,倒是忽略了她是不是会喜欢了,他知道她平时最喜欢牛奶果汁,茶也喝,只是没有那两样更多一些,也对,现在的小女生据说都不喜欢喝茶,只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如此一想,便慌忙的吩咐华叔,“华叔,你让人去买朵儿喜欢的喝的牛奶和果汁,还有看看有什么饮料都搬到这边来,不然你还是亲自去吧,别人笨手笨脚的再买的不熨心,不对,朵儿喜欢的是新鲜榨的果汁,你打电话让吴妈过来,她比较懂这些…还有…” 姜万豪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是否有遗漏之处,华叔听的满脸紧张,唯恐落下,比执行什么巨大任务还要揪心,小白看的一头雾水,平时英明神武的老爷和沉稳冷酷的华叔怎么都变笨了?还整日里说他是傻小子,他们俩现在这模样才傻好不? “老爷,华叔,女神已经在品茶了,你俩就……”都看不见?难道两人最近都忘记吃药了? 姜万豪和华叔闻言一下子呆住,看着人家正神态自若的品茶,动作优雅从容,一看便是会品茶的高手,闻其香,观其色,品其味,仔细的体味那入口的清香典雅,绵柔悠长。 姜万豪和华叔都发不出声,小白好奇的道,“女神,好喝么?”他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家这般惬意享受的神态呢?还是说女神就是女神,品味与众不同,超然卓群? 姜万豪和华叔也似在紧张的等待着,那模样倒像是做了一件好事在等着大人看过之后表扬一般!向骥和许攸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可看到这样的两位,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古怪。若是以前对他们不了解倒也罢了,可是正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此刻这般巨大的反差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违和诡异! 姜云朵放下手里的白玉杯,浅笑着道,“味道很好!是我喝过的茶里味道最好的!”这话不是客套,那味道唇齿留香,极是沁人心脾,当然……看着那两人那般的模样,她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无法逃避,她的心软了,那样紧张急于讨好她的样子让她不愿多看。 “喔,这样子啊,女神果然是女神,呵呵呵,那再来一杯,房间里还有很多,一会儿我再给你泡一壶。”小白笑嘻嘻的又为她倒满一杯,这一次好多了,至少没有烫到手或是洒出来,只是那如同倒酒一般的动作看起来还真是……破为糟蹋那一套价值连城的白玉茶杯和茶。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说,傻小子,这是品茶,又不是饮水,还再来一壶? 华叔见那傻小子眼里只有女神,连老爷都置之不理,不由的瞪了他一眼,亲自伺候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与刚刚小白慌不择失的毛躁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姜万豪也下意识的喝了一杯,压下心头的万千翻滚,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儿,二十年煎熬想念,那模样早已化为了骨血,可是近在咫尺了,却还是怎么都看不够,嘴唇嗫喏半响道,“朵儿,你……你和你妈妈不太像,喔,不对,嘴巴长的一个模样。鼻子也像。”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她和妈妈自然是不像的,妈妈是标准的古典美人,婉约清丽,如诗如画,而她似乎太过艳丽了一些,用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尤物或是情妇的代名词,与妈妈的小家碧玉、宜家宜室截然相反。 华叔在边上笑着道,“自然是不太像的,呵呵,老爷,那是因为大小姐的眉眼长的随您更多一些,尤其是那头发,那可是天生的自来卷,跟您一样,夫人可是一头柔顺的直发。老人不是都说,生女儿啊都是随父亲多些,儿子则会更像母亲。” 姜万豪激动的点头,盯着她的目光更加灼灼还隐约泛着水光,“喔,是,是跟我的头发一样,我的头发是遗传了过世的老太太,不过……女儿家随妈妈好一些,玉颜的眉眼比我的长的好看,还是随玉颜多些好。” 闻言,华叔还未言声,小白欢喜的道,“老爷,如今女神这美貌就已经成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了,我敢肯定在咱们岛上绝对找不出更出众的了,绝对的第一美女啊,呵呵,可不敢再美了,再美下去就天怒人怨啦!” 华叔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混小子,会不会用词,什么天怒人怨,大小姐就是再美都不过分,还有……别总是女神女神的叫,没规矩,要叫……”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眼神去请示姜万豪。 姜万豪显得更加激动,又看了小白半响,直到看的小白浑身都不自在了,才叹息道,“就喊名字吧。” 闻言,其他的人都有些惊诧,向骥和许攸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底都是不解,她的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喊得,在国外倒也没什么,可是在黄金岛上,她的身份如此尊贵,这里又极其注重尊卑有序,怎么会容许人直呼她的名字?除非是……她的夫,可是……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实在看不出有哪一点可以做她王夫的资本啊! 姜云朵也觉得有些怪异,她倒不是反对人家喊她的名字,只是看……她那个父亲的表情总觉得还有很多的难言之隐一样。 只有小白是惊喜的,整张脸都开始放光,“真的,老爷?我可以喊女神的名字了?叫什么好呢,姜云朵?还是云朵?还是朵儿?呵呵呵,怎么觉得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对女神的亵渎呢?我果然还是太妄自菲薄了!” 扑哧!姜云朵忍不住笑了出声,这傻小子会不会用成语! 那一笑就好像是冰封万里的雪域高原忽然投下一束阳光,像是阴霾的大雾里太阳骤然升起,每个人的心头都似点亮了一盏灯,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和谐了几分。 “哎呀,女神笑了!”小白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就差没手舞足蹈了。 华叔高兴的几乎要老泪纵横,看自家老爷的模样与自己差不多,想到这里还有其他几人,总不能让老爷多年的威严形象毁于一旦吧,于是招呼着其他几人清场,“小白,你带骥公子和攸公子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让老爷和大小姐安静的说会儿话。” 小白自然还是不想出去的,他还没有商量出到底是要如何称呼女神好呢,可是再看看华叔和老爷两人那奇怪的模样,抖了一下,决心还是先出去吧,他很怀疑两人那副表情是在哭,太惊悚了有木有! 向骥和许攸不愿意出去,即使面对华叔警告的眼神,依然无动于衷,直到姜云朵柔声道了一句,“骥,攸你们去休息一下吧,我一会儿便过去。”两人这才跟着小白去了旁边的房间,顺带着把门关上。 客厅里只剩了他们三个,姜云朵淡淡的靠在沙发上,眼神只盯着那套白玉杯子,也不开口说话,姜万豪又喝了一杯茶,才踟蹰着寻了话题,“朵儿,许攸和向骥在你身边,对你可还好?” 姜云朵点点头,声音尽量控制的平静,“嗯,他们非常好。” 姜万豪似松了一口气,又端起茶杯来,“那就好,那就好。”喝完茶水,放下杯子,好像又没有了话题一样,看的华叔暗暗着急,老爷平时可是习惯掌控全场的人,今天这般被动……好吧,他能理解,因为他之前也是在人家面前出尽了糗,“老爷,今天大小姐可是陪着许攸公子来看病的,我恰好遇上了。” 经华叔这么有意的一提醒,姜万豪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继续的话题,“喔,那看的结果如何?” 姜云朵眉眼有些凉,没有说话,华叔接口道,“我陪着大小姐去的姜教授那里,可是……姜教授说无能为力。” 姜万豪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自家女儿的小脸,有点不安,“姜教授是这医院看心脏病最好的专家,他说无能为力,那么……不过,朵儿,还有比他还要好的医生在,就是谢家,谢家有不传与世的医术,很是神奇,即使再危重的病人都能起死回生,你……莫要担心。” 本来说到许攸的病,姜云朵的心就有点凉,因为攸的病当年他定然是知道的,却还是派了攸到自己的身边去保护她,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攸忍者病痛还要来哄她开心,她的心底就说不出的心酸愧疚,连带着对这个一手促成这件事的他都有些气,可是此刻看着他那副急于宽慰讨好的样子,她又狠不下心来继续冷脸,“谢家的医术真的有那么好么?” 听见人家终于主动跟他说话,姜万豪隐忍回去的眼眶又开始酸胀潮湿,点头点的很猛,恨不得他就会医术一样,“是,是,朵儿,谢家是医学世家,上千年的积累,很有些本事的,指定对许攸的病有用处,再说还有静闲那小子,他也是谢家的人,医术比起谢家的老爷子都更神奇高明几分。” 华叔闻言就咳嗽了几声,老爷太亢奋激动了,三少爷……就这么被卖了,可三少爷能卖的么?或许可以听从老爷的话愿意辅佐大小姐,甚至当王夫,可是唯有这医术……还真是不好办! 华叔的提醒,姜万豪仿若未觉,现在别说出卖一个义子,只要他女儿高兴,那四个小子都打包送上,他都不眨一下眼睛,姜云朵是明白的,似笑非笑道,“是么,谢静闲的医术有那么好么?可是我怎么听说……他从不出手为人看病呢。” 姜万豪似乎才想起某人的这一怪癖,明明医术超群,可是从来不出手,只会在边上云淡风轻的道出病情,可是至于医治之法,却怎么都不肯说,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他可以命令他辅佐朵儿,可是在看病这一点上,哪小子有着着魔般的固执坚持,还真是不好办,眉头一皱,说道,“静闲那小子是有这个固执,不过……我可以试试,你放心,我定然会想办法让他出手救许攸的。” 姜云朵表示很怀疑,依着他的手段,保不准会用胁迫的,到时候万一弄巧成拙了,反而更没有人再可以救攸了,谢静闲可是她最大的希望所在,“你把谢静闲的联系方式给我,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姜万豪一怔,“朵儿,你,你不愿意用我还是不相信我?” 那声音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低沉压抑的让人心酸,姜云朵皱了下眉,很不喜欢自己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可是……到底还是叹息一声,解释道,“不是,是我觉得还是自己出面更妥帖一些,那个人我见过,看似温文尔雅好说话,可那就是个没心的,怕是最讨厌逼迫或是勉强,我担心会适得其反,我不想冒险。” 闻言,姜万豪一下子从地狱升到天堂,欢喜的无以言表,华叔终于再不控制的任由泪水流下,“老爷,您看,是您想多了吧,大小姐这是孝顺体贴您呢,您可不要误解了大小姐的一片孝心。” 姜万豪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点头,“是,是……我想多了,我家朵儿从小就是个孝顺乖巧懂事的。” 姜云朵有些无语的撇开眼,怎么还扯到孝顺体贴上了?还从小就是乖巧懂事?她已经不忍多看那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男人抹眼泪的违和画面了,难怪刚刚要清场,这要是被属下们看到……唉! 可两人似乎并不觉得丢脸,等到情绪终于平息,华叔忙找来了纸笔,姜万豪笔走龙蛇一般,很快的就写下了谢静闲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除了他和那三人,还真是没有人再知道,另外,还把谢静闲名下几乎所有的房产都写下来,详细的标注了地点位置,方便去找人。 姜云朵接过来看了一眼,想起卫伯庸说起的行宫,不由的问道,“不是说他住在中元宫么?” 姜万豪闻言,似乎有点尴尬,“中元宫里是给那四个住的,本来那都是为你准备的……不过,现在就是伯庸基本住在那里,其他三个小子多半是住在外面,尤其是静闲,居无定处,不太好找人。” 姜万豪的话没有说透彻,可是姜云朵还有什么不明白,中元宫里住的人都是为她准备的王夫,眸光闪了闪,也有些不自在,“以后……你不要再勉强他们做那些了,我不需要。” 姜万豪一惊,“朵儿,你不喜欢他们?难道真的一个也没看上?他们可都是这岛上数得着的出众人物,我精挑万选出来的,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优秀,朵儿,你以后多接触久了就会……” 姜云朵皱着眉咳嗽了一声,“我没有那么花心多情,一下子……,而且,那四个人你既然知道他们出众优秀,那么就不是可以用恩情或是权势来命令威胁的人,那样得来的屈服我不屑于接受!将来不管我想要什么,都会自己去争取,你就不要……再多操心了!” “朵儿,你,你真是在关心我还是……嫌弃我?”姜万豪声音压的很小,等待答案的神情像是在面对生死的宣判。 姜云朵被他盯得更加不自在,有些狼狈的撇开脸,懊恼的道,“你觉得是哪样就是哪样!”问她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第八十五章 揭开往事 一起吃饭 你想是哪样就是哪样?姜万豪和华叔闻听此言,呆怔了一下后,都再次激动的无与伦比,笔墨难以形容,他们还能想哪样?他们自然是想要她关心他! 这个答案无异于是天籁般的救赎,姜万豪喜极而泣,语无伦次道,“好,好,朵儿,我都听你的,你说以后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再插手可好?” 姜云朵看不得那俩人老泪纵横的模样,抽了几张面巾纸送过去,点点头,没有说话。 华叔接过来,放任自己的眼泪横流,先去帮着姜万豪把脸擦干,一个劲的恭喜,又哭又笑,“恭喜老爷,恭喜老爷,呵呵,终于苦尽甘来了,呵呵!”虽然离着一家真正的团聚还有很远,可是至少大小姐已经不再排斥老爷,这就是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毕竟是血浓于水啊!他相信慢慢的父女两个一定会解开心结,真正的亲如一家人。 姜万豪也激动的点头,有点无措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华叔,去给我拿出那坛子埋在酒窖里的女儿红来,老爷我要痛快的喝它三大碗。” 华叔下意识的答应着,可没走两步又道,“老爷,您看这都到了午饭的时候了,不如就和大小姐一起吃个饭吧,那酒……等大小姐回了上元宫,您们再一起喝。” 闻言,姜万豪就又小心翼翼的去瞄某人的脸色,“朵儿,你,你饿了没有,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姜云朵看看表,已经不知不觉快一点了,刚刚不觉得,现在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有几分饿了,撇开脸,不看两人过分紧张殷切地位目光,淡淡的道,“随便!”反正在哪里吃都是吃,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吧?她绝壁不承认自己是不忍心走! 随便又是个什么意思?姜万豪还没有回过神来,华叔先反应过来,大喜道,“老爷,大小姐想留下陪您一起用饭呢,我这就去安排!” 姜万豪也喜的像是中了大奖,“好,好,那朵儿,你是喜欢中餐还是西餐?喜欢粤菜还是湘菜还是鲁菜?要不从鲤越轩请大厨来做好不好?听宜修说那里的菜品味道还不错,宜修可是个最讲究挑剔的,他说不错应该就好的,不然我让吴妈来做好不好?吴妈做的味道也好,还擅长做药膳,给你补一下身子可好?” 姜万豪唠唠叨叨的建议了一大堆,华叔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好,两个人都是杀戮果敢的性子,谁知道有一天会在吃什么上如此费心纠结,左右不定! 姜云朵说不出这种被拼命讨好的感觉是什么滋味,有心酸也有感动,若是没有这二十年的分别隔阂,那么她一定会幸福的在他面前撒娇吧?可此刻……到底她还是做不出更亲昵的举动,不自在的道了句,“就从你说的鲤越轩定菜吧,不要叫人来了,直接做好了打包送过来就是!” 闻言,姜万豪慌忙点头,“好,好,就依着朵儿的,华叔,你立刻打电话让那边赶紧做上,你亲自去取过来,半个小时,我就要朵儿吃上。朵儿的口味喜好你都知道吧,就挑她喜欢的每样做一份,再把那里的特色菜每样来一道,给朵儿尝尝合不合口味。” 一番心急火燎的吩咐,华叔急急忙忙的点头应下,又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飞快的冲了出去,那速度看的姜云朵咂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呢!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起来,姜云朵盯着墙上的表,忽然觉得时间一分一秒都走的好慢,而姜万豪见人家似乎有要起身的意思,神情一急,忽然开口问道,“朵儿,你妈妈她还好吗?” 闻言,姜云朵的眸子里就多了一丝幽怨,口气也凉下来,“你觉得一个女人带着几个月的孩子,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生活会好么?” 姜万豪被刺的浑身一痛,“朵儿,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还有你,让你俩受苦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补偿你和你妈,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并不领情,“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想妈妈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补偿,我也不需要!” “朵儿!”姜万豪痛楚的喊了一声,“我,我当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个时候……四面楚歌,若是让你和你妈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说到底还是我无能,没有本事护的了你们母女周全,这才不得已逼着你妈带你离开,这些年……为了不让那些人生疑,也为了你们能安全平静的生活,我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岛半步,朵儿,我……我唯一的后悔便是当年不该带你妈妈回到这里,早知不如就弃了这家主之位,随你妈妈在z国生活,那样我们一家三口也无需受这二十年的分离之苦。” 说到往事,姜万豪神色哀伤悲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姜云朵也终于在心底肯定了她的猜想,她和妈妈的离开是他一手故意促成的,二十年不见面也是为了保护她们不被人注意,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那两个女儿是怎么回事?为了让妈妈离开……你也太下血本了吧?” 这一点可是姜云朵最在意的,就算她现在能理解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她们好,可是这背叛……还是不能接受。 闻言,姜万豪神色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绝对安全隐秘,这才轻咳了一声,不自在的道,“朵儿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个时候,十大家族逼的太狠,若是我再不稍微退让,他们必然铤而走险,对你和你妈下死手,我不得已才娶了那两个女人,可是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妈妈!” 姜云朵揪着的心终于松开,暗暗的吐出一口气,她此刻才发现她的潜意识里是在期待他对妈妈忠诚,期待她能接受原谅他,更期待一家人可以团聚,没有距离和隔阂。“那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解释清楚?让妈妈误会你,以至于……怨恨你这么多年?” 她其实很讨厌情侣之间因为误会而分开多年的戏码,太狗血烂俗,可是偏偏她的父母就是。 可接下来姜万豪的解释却是,“朵儿,你以为我不想说吗?你不知道当初……看到你妈妈痛苦怨恨的眼神,我心都要碎了,可是……我不敢说,依着你妈妈的脾气,若是知道这一切是在做戏,那么她是一定不会带着你离开的,她定然会留下来,可是你知不知道留下来是多么的危险,他们不会对我如何,可对你们俩却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那么,你又是否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可问过她的想法。也许她宁愿留下来哪怕是死,也好过被伤的千疮百孔的独自离开,郁郁的过完下半生?”姜云朵虽然现在慢慢的体会了他的无奈,可是还是觉得他太过独断专行,大男子主义,一心想着为对方考虑,可就是不去想这是否是对方愿意接受的。 假如换成是她,她就不愿意这样被一番好意的安排,只是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她宁愿轰轰烈烈的死! 姜万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些酸涩胀痛渐渐的散去,“朵儿啊,当年我也曾想就那么和你妈妈坦白,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什么都不要了,可是……他们不允许啊,不止是威胁你和你妈的命,还有你妈妈的娘家……你外公外婆早逝,你妈妈是独生女,一直寄养在她的伯伯家里,那一家子人丁兴旺,盘根错节的几十口子人啊,我,我不能因为我们一己之私,就连累了别人,若是真的是一般的人,我倒也狠的下心,总归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和你妈更重要,可是他们是你妈的亲人,对你妈有养育之恩,若是因此遭了难,即使将来我们在一起也会背负着那份愧疚和包袱,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尤其是你妈……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若是当初有一线路,我都不会出此下策!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逼你妈带你离开,且狠心不见,如此也保全了你妈娘家那几十口子人安稳的过日子。只除了……” “只除了什么?”姜云朵心底不是不震动的。她没想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如此倒是彻底明白了,当初他为何瞒着妈妈了,如果告诉妈妈,依着妈妈的性子一定会坚持留下的,而且就算是她娘家的人性命收到威胁,妈妈知道了,或许也会离开,可是远不如什么都瞒着离开更决绝,只有决绝的离开,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狠绝,才能保得几家人都安全, 毕竟若是事先知道,做戏就是做戏,瞒不了有心人的眼,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再是戏,而是血淋淋的事实,那么就可以完美的骗过所有人,只除了伤了彼此! 当初妈妈伤心欲绝,他又何尝不是肝肠寸断! “只除了……”姜万豪遗憾的一叹,“唉,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人去z国威胁的时候,你妈她……大伯家的儿子,也就是你堂舅性子太烈,当时发生了冲突……不幸去世了,你堂舅妈见了悲痛之下也跟着殉情,只剩下一个孩子了。” 姜云朵在国外时,曾经听妈妈讲起过娘家的事,只是却从来没有什么来往,她只当是自己的亲外公外婆不在世,妈妈没有什么留恋,看来妈妈也知道与他们断绝关系才是对他们安全的,只是……没想到还是有悲剧发生,“那,那个孩子呢?”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某个可能,神情有些古怪起来。不会是…… 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姜万豪似乎提起他也带着无奈的笑意,“朵儿那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了,就是小白那傻小子,他原名叫林慕白,当年我让人把他带回来,一直瞒着养在身边,也算是给你妈的娘家留下一条根,不过……这些年,没舍得让他学什么东西,倒是成了那单纯的性子,这些……朵儿暂时不要告诉他,那小子藏不住话,万一说出去,只怕再生什么事端。” 姜云朵点点头,忽然一下子多了一个亲人,那种感觉还真是怪怪的,不过……真好,想来妈妈知道应该也是欣慰的吧,眼前的这个人没有教养自己,却也为妈妈教养了一个侄子,还是那样呆萌的性子,可想这些年小白一直是快乐的,他也算是……将功赎过吧? 心底似乎在不自觉的寻找着可以原谅的理由,不过……脸上却也一瞬间变不来毫无芥蒂的亲昵模样,毕竟二十年的距离在那里摆着呢!“嗯,我记下了。” 姜万豪眼底亮了亮,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不再是之前清冷无波带着疏离和怨念,此刻的这一声竟然是温和的,喜的他差点坐不住的站起来,“朵儿!你,你喊我一声……爸爸好不好?”狂喜之下,似乎有些得寸进尺,可是他真的是渴望啊,二十年没有一日不渴望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喊他一声爸爸,虽然身边有那两个女人生的当掩护,可是他却从来不允许她们喊自己爸爸,这个称呼只有他的朵儿才可以! 听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两个字,姜云朵心底一震,神情更加不自在,喉咙里有些发堵,她……别扭着喊不出口,正尴尬着呢,门忽然被推开,闯进来一个人,是风风火火的华叔,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亢奋,连敲门的规矩都忘了,不过却让姜云朵舒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那叫不出口的尴尬了。 “老爷,大小姐,菜来了,刚好用了二十八分钟,呵呵呵!没耽误大小姐用菜!”华叔一路飞奔,头上还流着汗,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足有一米高。 因为被打断,姜万豪略有遗憾,不过想着这事也急不来,还是水到渠成的好,而且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巨大的进展,他知足了。“菜都定齐整了吧?快些摆上。” 华叔欢快的答应着,小心翼翼的把食盒里的一道道美味佳肴都摆放在餐厅的桌子上,食指未动,可闻那香味,已经是刺激的人胃口大开了,姜云朵便觉得肚子似乎都在咕咕的抗议。 华叔恭敬的请两人去餐厅,姜云朵边走边吩咐道,“去请攸公子和纪公子过来一起吃饭吧!” 华叔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姜万豪,姜万豪顿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挥,“听朵儿的,叫他们俩过来吧!” 华叔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向骥和许攸跟着走进来,姜云朵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上,很自然亲昵的冲着两人摆手,“骥,攸,饿了吧!快些过来吃,这些菜看起来味道还不错。” 向骥和许攸一直沉默的俊颜因为她的这一声而破碎出几许柔和的光芒,依言坚定的走过去,却没有立刻坐下,可以容纳十个人的梨花桌子,家主坐在主位上,她坐在他的边上,空位子剩下很多,可是……却不是他们可以坐的,这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这里尊卑有序,祖制严格,他们不能坏了规矩。 “骥,攸,坐下吃吧,还是说……你们也想我和你们一样都饿肚子?”姜云朵能猜到几分他们的心思顾虑,可是却不能接受,在她的心底,两人并不比她谦卑什么,若是她坐着,而他们站着,这菜即使再美味她也吃不下去! “朵……”“小……”下意识的两声呼喊却在出口的瞬间又异口同声的改为,“大小姐!” 姜云朵心底一酸,又忽然有些气恼,手里的筷子啪的一放,“我也不吃了!” 华叔看的暗暗着急,在他看来,规矩当然是不能废除的,老爷在,这两人还是没有资格坐下一起吃的,可是……看样子大小姐好像十分的宠着他们两个,这事还真是不好办!他也没有经验啊! 姜万豪听着人家说不吃了,那心立刻就揪起来,哪里还顾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给了站着的两人一个眼色,“在外面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陪着大小姐忙碌了半天也饿了,就坐下吃吧。” 闻言,向骥和许攸恭顺的道了声,“多谢家主!”这才坐下,向骥紧挨着姜云朵,许攸坐在向骥的一边,脊背都挺的笔直,神情有些不自觉的拘谨沉默。 餐厅里的气氛也因此有些微微的压抑,这时,外面的门再一次推开,又一个不尊规矩的闯进来,却是章云旗! ------题外话------ 嘻嘻,今天早吧?以后都会改为早上这个点哈,编辑大大们九点上班,木禾会在这之前传上,等待审核,然后便可以看了。   ☆、第八十六章 卫美人来了 “这么热闹啊,赶得早不如干的巧,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呢。”章云旗一边笑着,一边自在的走进餐厅,看到满桌子的菜,叹息了一声,“嗯,是鲤越轩的味道,好久没吃上了,崔家那小子脾气怪的很,每日就做一桌,多一道菜都不做,啧啧,这一桌子全是他的手艺吧?义父,您是怎么说动他的?也跟我传授一下秘诀,以后我想吃了,也可以不用再碰壁。” 姜万豪瞪了不请自来的某人一眼,“你还用学什么秘诀,拿着枪一指,人家不就就范了,哼,别说你没干过!崔长老含沙射影的跟我抱怨过好几次了,堂堂章四少可真是出息!” 章云旗不以为意的笑着坐下,“我可没有二哥的修养和耐心,为了吃几道菜可以等上好几天。”坐下后,似乎才发现了姜云朵一样,桃花眼灼灼发光,满是腻人的笑,“这么巧啊,朵儿妹妹,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姜云朵低头喝了一口汤,浓香滑柔的菌菇汤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好喝的不得了,让她的心情好了几分,只是抬眸看他,意味深长的道,“是好巧,莫不是你喝了那隔夜的果汁身子不舒服也来医院看病了?” 章云旗满脸的笑就僵了一下,知道人家这是在故意恶心自己、想要刺激的他没了胃口吃饭吧?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令人气恨的很想拉过来教训一顿,嗯,让她也尝尝那果汁的味道或许是个不错的惩罚,他会亲口喂她! “若我说是,朵儿妹妹要不要对我负责呢?” 向骥和许攸闻言一下子抬头,眼神凌厉,章云旗却似乎感觉不到人家的不友好,一脸的期待之情。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完全没有问题,骥,齐二少的卡你还带在身上吧,一会儿拿给章四少去看病,想刷多少刷多少。” 闻言,向骥和许攸就笑了,章云旗难得张着嘴巴,狠噎了一下,华叔看的面容纠结,这算是提前就要争宠了?姜万豪眸光闪了闪,忽然道,“华叔,给伯庸打个电话,让他一起过来吃个饭。” 华叔稍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恭敬的应下,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章云旗眨了眨桃花眼,漫不经心的笑着道,“义父,您可不能偏心啊,为什么只叫大哥来,不一起喊着二哥和三哥呢?” 姜万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以为宜修和静闲像你一样整日里游手好闲啊,他们不用工作?” “那大哥就不用工作?大哥貌似更忙吧?”章云旗不死心的继续挖,义父这一手安排可是大有深意啊! “再忙还能不吃饭了?”姜万豪回的理所当然,章云旗再次被狠噎了一下,这都是什么歪理?姜云朵低着头抿唇笑了笑,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华叔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觉得老爷和大小姐不愧是亲父女俩啊,这毒舌的本事……呵呵,难得四少也有吃瘪的时候! 心情一好,胃口也就大开,而且那菜的味道确实做得极好,比起她以前吃过的哪一家来都要美味,很特别,吃过这一次,只怕以后都会念念不忘了,姜云朵虽然第一次和对面的人在桌子上用餐,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拘谨,吃得很是惬意,姜万豪见了,哪能不跟着欢喜,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烧鹅肝试探着放在她的碟子里,“朵儿,你试试味道如何,听说鹅肝补血,对身体很好。” 姜云朵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吃了,姜万豪立马激动的眉开眼笑,又热心的去为她物色更美味更有营养的东西,一会儿是吃参鸡可以补气,一会儿是海鲜,可以补充微量元素,每一样夹的菜都能说出个名头来,让人很怀疑他是不是去学了营养学。 姜云朵忙着吃,没有开口问,可是吃得正欢的章云旗忍不住问了一声,“义父,您是不是业余去跟崔家那小子学做菜了?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嘻嘻,还真是让儿子刮目相看!” 姜万豪老脸一红,做菜虽然没有学,可是什么菜对身体好,他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就等着女儿回来好好的给人家补补呢,被这小子一扒,有点挂不住的吼了一声,“你有空也给老子去学学,别总是一天到晚的乱窜,没点正形。” 章云旗对他的吼声仿佛半点都不在意,进攻着他喜爱的那道秘制烧鸡,忙里偷闲的道,“义父,我可不是瞎逛,都是有目的的,要说对这黄金岛谁最熟悉那绝对是非我莫属,以后朵儿妹妹想要去哪里玩,我可是最好的向导!” 闻言,姜万豪眸光一闪,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训斥他,某只那桃花眼就笑了笑,闪耀着狐狸般的光芒。 几人食指开动了大约十几分钟,门响了,咚咚咚的三声,低沉干脆、不急不躁。 华叔去开门,迎进来的人正是卫伯庸,那高大的身躯一进餐厅,感觉顿时有一种威压的气势扑面而来,让人肃然起敬又凛然拘谨,姜云朵停下筷子,抬眸看他,还是早上那一声黑色严谨的西装,清俊的眉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沉闷无趣,可是……掩饰不住的霸气凌厉又让人忽视不了,想起外界送他的外号冷面撒旦,还真是不为过,小孩子看见他估计能吓哭了吧? “伯庸来了,坐下吃吧。”姜万豪声音淡淡的,貌似随手指了指姜云朵身边的一个位子。 那个位子在姜万豪和姜云朵中间,姜云朵之前坐下吃饭时,觉得挨的近了未免尴尬,离的远了又有些矫情,便空了一个位子,合情又合理。 可现在……卫伯庸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个位子有什么不对,也或者他生来就是那种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人,把外面的西装脱下随意的搭在椅子上,然后旁若无人的坐下,拿起筷子也没有什么客套之词,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开始吃饭。 倒是身边的姜云朵怔了怔,忽然有这么存在感强大的人坐在身边,很别扭有木有?除了骥和攸,她还不曾和哪个男子离的这般近过,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凉的薄荷味,他吃东西的动作也看着沉稳威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享受美食的惬意,好像只是在机械的完成一件工作。 姜云朵眉头皱了皱,说不清面对这样不懂得生活享受的他是什么样的感觉了,难道他被打磨的生命当中就只有工作了?那样的人生该是何等的无趣可怕! “大哥,为什么不坐在我这边呢?还是说……就喜欢和朵儿妹妹挤在一块?”章云旗优雅的喝着汤,漫不经心的笑着道。 卫伯庸吃东西的动作不停,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你是不是吃饱了?一会儿去基地把最新研发出来的东西多做几只给我。” “我不是送你一支了?怎么……还有别的用处?莫不是想要送人?”章云旗意味深长的扫了某个低头吃菜的小女人一眼,懒懒的笑道。 卫伯庸也不否认,点点头,“嗯!” 章云旗那双桃花眼就闪了闪,闲闲的靠在椅背上,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笑道,“大哥,这新东西可以多做,可是要送是不是也该我送比较合适啊?你可不能抢了我的功劳。” 卫伯庸丝毫不以为意,面无表情道,“也好,那你就赶紧回去做吧!记得做的仔细些,最晚明天送到。” 呃?章云旗愕然了一下,他本来是开玩笑的,哪里就知道大哥竟然……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想要借机把他给支走?好吧!从来只知道二哥是个腹黑的,其实他们兄弟四人里,大哥才是那深藏不露的吧?就他一个傻的,自诩心计超群,可是在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这不……不但赔上一样宝贝,还未必将来让人家承情,就是承,也是承大哥的!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章云旗叹了一声,优雅不羁的起身,“好,我这就去,大哥,您务必要陪着朵儿妹妹吃好。”,卫伯庸不理会他,然后他又对着姜万豪道,“义父,您可一定要尽快养好身子,呵呵,朵儿妹妹还等着您回行宫呢!”姜万豪瞪了他一眼,章云旗最后对着姜云朵还打了个招呼,“朵儿妹妹我走了,明天我们再见,等着我的神秘惊喜哈!” 风流不羁的身影晃到门口,姜云朵才淡淡的嘲弄了一句,“喜从不奢望,但愿不要惊着了才好。” 华叔绷不住的咳嗽了一声,他忽然体会了之前他的那俩属下的心情了,看着别人被大小姐埋汰那种感觉还真是……忍不住啊! 门打开,再次被关上之际,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调笑,“华叔,年纪大了,就要经常记得吃药,总是咳嗽可不是什么好事。多保重喔!” 华叔老脸一下子涨红,暗暗叱了一声,姜万豪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这混小子就是个没正形的,不过,他在武器制造方面可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他说要给你惊喜,想必东西错不了,朵儿,你且安心的收下便是,留在身边防身总是好的。” 姜云朵不置可否,“我身边有骥和攸就足够了。” 向骥一直默默的帮她处理那些蟹壳,像曾经那么多年一样,贴心周到,闻言,动作一顿,抬眸看她的眼神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坚定温柔,可以为之不顾一切。 许攸则笑了笑,脸上的墨镜早已取下来,精致无暇的容颜因为这一笑顿时如曼陀罗花开一般,妖娆魅惑,满室生香。亲手盛了一晚汤,小心翼翼的把烫里的葱花一点一点的挑干净,端到她面前,她只吃熟的葱花,生的不喜欢。 这一幕无疑是温馨感人且美好的,华叔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三人的关系越好,四位少爷便越是难以插进去,看大小姐的性子也不是那多情的人,想要接受这四人看来还要费一番功夫啊!可……不插又不行,老爷费劲心力培养了他们四个,岂能说不用就不用? 姜万豪咳了一声,和蔼可亲的劝,“朵儿啊!许攸和向骥的武功自然是不错的,可是武功再好,也不如有一个强大的武器在手方便啊!” 姜云朵没说话,卫伯庸忽然道,“你不是说无论想要什么都会依靠自己去争取么?那么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自己强大,你没有修习过功夫,而且高强的武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一蹴而就的,可是武器不一样,依着你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上手,既然有机会武装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呢?再者说,退一万步讲,若是你当真不喜那武器,也可以送给向骥或许攸,他们有了那东西,也能更好的保护你!不要排斥别人的赠与,假如那东西是对你有利的,那么赠与的人是谁就并不重要了。上位者……永远不要感情用事!” 卫伯庸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断话,情不自禁的说完,自己心底也有几分不解的懊恼,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华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暗暗点头,不愧是老爷看中的正夫人选,这份风姿气度,还有刚刚对四少的腹黑心计,还有此刻的高远见识都无一不令人心折佩服,后生可畏啊! 姜万豪自然更是满意,一番劝诫不急不躁,顾全大局又利弊透彻,以后有他辅佐朵儿,治理黄金岛就轻松多了! 向骥和许攸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尽管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谁也反驳不了,就是他们……心底也是赞同佩服的,果然是做第一把黄金交椅的人,这份上位者的王者风度见识无人可及! 姜云朵心里也是认同的,可是她不喜欢他对自己这种公事公办的说教语气,更不想让自己就那么轻易的屈从,不然以后少不得处处被他压一头,于是挑了下眉,淡淡的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依然我行我素。” 几人就都停下手里的筷子看她,华叔觉得奇怪,大小姐看起来不是这种娇纵的人啊,为什么……而姜万豪心底一动,知女莫若父啊,也许他明白几分了,不由期待的看向卫伯庸,看他会有什么应对之策。 卫伯庸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越过她看向另外两人,“向骥,许攸,你们怎么看?” 他是第一次喊两个人的名字,可是一切却觉得非常自然,好像生来就该这样似的,丝毫不觉得违和。 问题忽然被抛向那两人,看似是请教别人的意见,可是姜万豪和华叔眸子一亮,觉得人家这一招走的甚是好,不尖锐的强求,走曲线救国,当然最难得的还是这份气度,他也知道她对那两人与众不同的信任和感情,却并不排斥,顾全大局,真真是王夫的正选啊! 姜云朵终于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眸子里却有欣赏,当然不是欣赏他的那什么身为正夫的气度,而是这份心计,卫伯庸面不改色,威严以对。 向骥和许攸已经加入了劝说,“大……朵儿,我觉得卫大少说的很有些道理,学枪比学武功要快的多,我可以教你!”他本来守着家主还想喊大小姐的,可是一张口迎上她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许攸也笑着道,“是啊!小朵朵,既然是章四少送的东西定然不会差了,若是你实在不喜,便送我如何,下一次再有人不长眼的来你面前蹦哒,我便不用脏了手了。” 两人一人一句,虽然说着劝导的话,可是望着她的眸光温柔而宠溺,那样子分明就是纵容的,就算她还是我行我素,那么他们也都愿意,当然更多的还是他们与她多年的默契,配合着她,知道她怎么会不要,她可不是意气用事的人,看来是不想让某人太得意呢!呵呵,他们的小公主也越来越腹黑了。 姜云朵终于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俩都这么说,那就听你们的意思好了,到时候就给攸玩!” 华叔忽然忍不住咳了一下,想到某人去忙活半天的去给人家造宝贝来显摆,只怕到时候要失望了。 姜万豪呵呵一笑,神情很是骄傲欢喜,卫伯庸怔了一下,瞬间便恢复如初,只是幽深的眼底光芒一闪而过,快的没有人看见,原来她……倒是他被利用了一把。 饭后,几人又做回客厅的沙发里用茶,这次几人都坐下了。除了华叔在一边伺候。 ------题外话------ 响应亲们的号召,女王的群开放了,进群必须是正版读者喔!欢迎亲们踊跃加入,木禾在群里等待着一起当女王,戏美男哈! 群名称用的是朵儿的中元宫,哈哈!亲们懂得!   ☆、第八十七章 强大的朵儿 大抵因着吃了一顿饭,几人的距离貌似拉近了许多,房间里的气氛比之之前可是轻松温馨了不少,那份最初的尴尬漠然也在一言一行中慢慢的消散,虽说还到不了笑语欢颜的亲昵热烈境界,可至少是自然舒服的了。 姜云朵惬意的品着茶,心底因为对过去往事的误会解除而变得柔软,美艳绝伦的小脸上表情生动,不再是曾经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坐在她身边的向骥和许攸自然是感觉到的,却没有多少奇怪,之前他们被小白请到另一个房间,再回来看的她竟然愿意留下一起吃饭,便猜到他们父女两个定然是解开了某些误会和心结,他们也为她感到高兴,在国外那么多年,她虽然一直洒脱乐观,看似无忧无虑,可是他们知道,在她的心底一直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不愿去触及,那就是对家主的怨恨。 如今这样,他们终于可以释然安心了,如此真好! 卫伯庸似乎一切都有所料,也好像是不管发生什么,他的那张脸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永远威严冷厉以对,霸气沉稳的坐在那里近乎正襟危坐,喝茶的动作没有半点品茶的享受,也不是说动作粗鲁,只是如寻常渴了饮水一般,喝的十分让人心疼那茶,完全不被珍惜的暴殄天物啊! 姜万豪心底是激动的,不过因为多了这么多人,他只有努力克制着,尽着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宝贝珍视,一会儿吩咐华叔准备这个,一会儿又去让人买那个,整的堂堂一个最高级别的总统套房生生拉低了档次,怎么就什么都这么缺乏呢? 华叔去准备的当然都是男人们不吃的些小零食,平时这里只有姜万豪和几位大少爷才能来,谁会去准备这个?现在才心急火燎的去买,那不是完全因为突然降临的大小姐嘛,买来的零食各式各样,种类繁多到可以开个超市了。 其实姜云朵并不是十分喜爱,可面对那份热切的心思,她也就随意的吃着,许攸体贴的为她剥着松子,一粒粒的剥干净,递到她手上,而向骥拿着水果刀像是在雕刻什么工艺品的大师,把几种水果都拼刻出漂亮的图案,那专注认真的模样看的几人都微微动容,那只手可是曾经打败了这岛上所有的勇士,是何等的霸气凌厉,可此刻做着这一切,似乎比之当初大战争夺第一勇士时还要上心。 上心只是因为她吧?这样的动作娴熟,可见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天长日久的自然。 华叔有点忧愁,不由的频频看卫伯庸,作为正夫不吃味是好的,可是太不吃味,任由其他人太得宠似乎也不合适吧? 卫伯庸对那温馨有爱的画面看似无动于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细微的一点怪异难以解释,不是嫉妒也不是难受,就是觉得不想多看这左拥右抱,左右逢源的亲热戏码,“大小姐,早上我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事啊?”姜万豪放下茶杯,紧跟着问了一句,好不容易和自己女儿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有点草木皆兵的紧张。 卫伯庸面无表情的道,“就是早上我和他们几个去接大小姐回宫时,大小姐拒绝了,并且……拒绝我们几个……留在她身边。” 他说话甚少吞吐,可是刚刚最后一句,还是不能顺畅的毫无波澜的吐出。 “朵儿,你,你现在还是不愿意回去?”姜万豪急切的问了一声,早上拒绝就拒绝了,可现在知道了那一切,应该愿意了吧? 姜云朵明显地位感觉到身边两人的气息一乱,安抚的看了他们一眼,才道,“暂时不回去,现在不是回去的好时机。” 闻言,姜万豪松了一口气,无需太多的解释,他便一眼看透她的顾虑是对的,比起回去后的风起云涌,她暂时在外面缓冲一下更安全,只是还是微微有些遗憾,想到什么又急切的问道,“那朵儿,为何……”咳咳,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在想到之前人家说的一切要靠自己争取,不想让他太操心时,又咽了回去。好吧,明面上他就放任不管,毕竟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让他们自然发展更好一些,而且他也是骄傲自豪的,有这样的女儿还用的着上赶着去勉强?哼,早晚得迷的那几个臭小子要死要活的黏糊上来,到时候撵都撵不走!不过暗地里么……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毕竟那几个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制服的,再说不是一个啊,是四个,且现在的情况也不等人! 卫伯庸眉心微蹙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的道,“大小姐,如今岛上形式复杂,我们四人手里掌握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十大家族盘根错节几千年,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撼动的,你若是弃之不用,只想依靠自己,怕是接下来的路很难走。而且……也会引起很多的动荡不安。” 卫伯庸的话没有说的很透彻,可是在座的谁也明白,路难走不怕,可是那四人的力量若是她不要,势必会引起其他家族的争抢,到时候……只怕更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姜云朵忽然挑了下眉,盈盈秋水明眸里闪一抹狡黠又得意的光芒,勾着唇浅笑道,“谁说我不用的?” 一语石破天惊,就是卫伯庸都楞了一下,“你早上不是说……” 姜云朵笑的更自在无辜,“我是说要靠自己去争取,可是没有说不用你们的力量,我只是不喜欢被你们当成什么都不会的摆设,只是放在那里好看而已,再说,我又不想当光杆司令,一个人再英雄,没有人帮助也是无用不是?” 卫伯庸深深的盯着她,他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眼前这个美艳逼人的女子是这么腹黑狡猾的呢?“那你是想……” 她不喜欢被操控,所以推翻了别人安排的一切要自己做主人,而他习惯一切掌控主动,此刻却不知不觉的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这个小女人真是…… 姜云朵微笑如花,声音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从明天开始,我会跟着你们几个学习,慢慢的接手你们手里的力量,把它们真正的变成我的,我不是个花瓶,当然……你们也可以反抗或是阴奉阳违,可是……我相信你们不会的,你们会全心的帮助我的,不是吗?” 姜云朵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眸子,那里面是波涛汹涌,是惊心的震动,可是最后一切都归位平静,她就笑了,如花开般绽放,卫伯庸在那样的笑里,恍惚了一下,有些狼狈的错开眼,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沉声道,“是,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姜云朵浅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姿态享受惬意,无比的优雅华贵,“我相信你!”与其说是相信他,还不如说是相信自己的异能,说是异能有些不准确,可是她所拥有的本事确实是科学有些难以解释的,那就是……她能用意念读懂别人的心思,甚至能催眠对方,按照她的话做出身不由己的指令,这些东西她一开始也没有发现,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妈妈压在箱底的一本书,一本古老的泛着神秘的书,她对一切古老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便忍不住翻阅了,一看便入了迷,才知道这是一本类似于现代心理学的书,可放在千年前估计就是什么巫师之类的咒语,是*秘书,她却似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欲罢不能。 偷偷修习后的结果便是……从此后她竟然能看懂别人心里的真实想法,甚至会简单的催眠,可想而知与她而言,当时是多么的震惊,她那时只有十岁,虽然上学时,老师就不止一次的夸赞过她聪明,可是当有了这样的读心术,她还是有些震惊的无措,甚至……害怕,因为她发现有时候知道了别人心中真实的想法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只会让她看清这个世界是何等的阴暗虚伪,表面上可以笑颜如花,可是背后却是两面三刀,于是,她便把这一样异能尘封在心底,没有再使用过,不过现在……来了这个地方,再不用,那她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她的一切,自然瞒不过姜万豪的眼睛,心底早已是狂涛惊浪,他当年让玉颜带走的东西看来没有被遗弃,他就知道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软弱可欺?怎么可能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没有可以立足争夺的筹码和本事! 那是一本姜家世代流传下来的秘书,只有家主才可以翻阅,他当年继承家主后,还没有来得及修习,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哪里还有心思,而修习那本秘书除了天资聪颖,还要心无旁骛,他已经做不到,便交给了玉颜,当初他也没有把握玉颜会不会扔掉,而女儿又愿不愿意修习,如今看来……老天爷是眷顾他的。 向骥和许攸不知道这件事,觉得有些奇怪,他们的小公主都卫伯庸怎么会如此的信任,而卫伯庸也貌似古怪,平时那般强大冷静自持的人,现在怎么……感觉弱了呢? ------题外话------ 嘿嘿,朵儿的异能是不是很威武?今天先传这些哈,因为好多亲想看朵儿调戏小闲闲,好吧,其实木禾也想,没有写到小闲闲,所以木禾下午二更,争取一定要让朵儿和小闲闲见面。 嘻嘻,和木禾一样期待的妹子们冒泡呼应喔,吼吼看看小闲闲的人气旺不旺?   ☆、二更送到 致电闲美人 华叔看到这样的一幕,差点隐忍不住的喜极而泣,连忙背转过什么,偷偷的擦了擦眼角,大小姐终于愿意接受姜家了,那将来正大光明的坐上那个位子、一家人团聚还会远吗? 事情敲定后,姜云朵不顾人家的挽留,拉着向骥和许攸离开了,她还要急着去见那位传说中行踪不定的谪仙,哪还有心思继续坐在这里吃东西喝茶?好吧,她其实也有点逃避的意味,她那个父亲看她的眼神实在太慈爱了,让她越来越心软,可是她还不打算就这般轻易的原谅,哼,她也是傲娇有脾性的,哪能那么快就弃械投降? 她一走,姜万豪殷切慈爱的脸就变得万分的落寞,华叔就在一边劝慰,“老爷,来日方长,如今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姜万豪一叹,“是啊,比起那二十年只能看着照片,现在是好多了,可是……华叔啊,你不知道我这心底……唉。”人心的*就像是海水,越喝越渴,他就是,不见的时候想着只要见一面就好,见到了人家冷冰冰的,他就盼望着人家对他温言软语的就知足了,可是现在他又盼着人家能亲昵的喊他一声爸爸,能天天在一块,唉,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黏人了,把人家吓走了。 “老爷,我懂,可现在情况不允许,好在大小姐终于肯去守护这个家,那么您所期盼的一切还远吗?” “对,对,你说的对。”姜万豪下意识的点着头,憧憬起将来的期盼。脸上又露出笑,“对了,华叔,多派些人去保护朵儿,一定要保证朵儿在岛上的安全。” “老爷放心,一直有人跟着呢,再说大小姐身边还有向骥和许攸,那两人的武功可不弱,尤其是向骥……他下面的飞鹰堂可是厉害着呢。” “嗯,飞鹰堂自然是不错的。”不然他当年也不会让他们去负责保护朵儿,不过想到什么,姜万豪又皱了皱眉头,“朵儿对那两个人……似乎情分很深。” 穿好衣服也准备要离开的卫伯庸听到这一句,脚顿了顿,抬眸看向姜万豪,“义父,可是有什么嘱咐?” 姜万豪看着他,这个他当年一眼就相中的人,在那一场车祸里面对亲生父母的惨死都没有掉一滴泪,当时他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啊,这些年细心培养,他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担当起了黄金岛上的一切,做的让那十大家族里的人都挑不出一点的错,他无疑是非常优秀的,所以他才选中他给朵儿当正夫,可是……人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能把一个道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是怎么就不懂的去追女孩子呢? “伯庸啊,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还需要我嘱咐吗?” 卫伯庸微微皱眉,“可是大小姐说……” 姜万豪打断他,“你看你就这点迂腐不好,云旗那臭小子都是一口一个朵儿妹妹的,你怎么还口口声声的大小姐呢,多么生分,将来你们成了亲也这么喊?” 华叔咳嗽了一声,成亲?会不会这节奏太快了? 卫伯庸威严的俊颜上也似闪过一抹古怪,“义父,这些都言之过早,而且大小姐……”说到这里在人家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下,艰难生硬的改口,“而且云朵她不喜欢您这样安排。”那一声肉麻的朵儿妹妹,他喊不出口,折中的喊了声云朵,绕是这样,心底也怪异的抽了一下。 姜万豪瞪了他一眼,“朵儿说不喜欢就能不要吗?我这么多年费尽心力培养你们难道就只是为了将来辅佐朵儿坐稳那个位子?” 卫伯庸抿着唇不说话,姜万豪叹息一声,“伯庸啊,我对你们也不是不信任,可是你要应该知道,最好的办法还是联姻,只有你们都成了朵儿的王夫,你们才会真正的成为一个整体,再说了……难道我家朵儿配你们还委屈了?以前没有见到也就罢了,现在看见了真人,你倒是说说,这世上还有哪一个女子有朵儿那么漂亮,那么聪明?我家朵儿是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华叔咳嗽的厉害起来,老爷这是在……王婆卖瓜吗?咳咳,好吧,大小姐是足够优秀,可是……这样说的天花乱坠还是不合适吧? 卫伯庸一成不变的威严俊脸上闪过一抹破功的龟裂,深邃无垠的眸子闪了闪,微微错开,似是不愿多看那个情绪激动的人如此不含蓄的夸赞自己的女儿,还真是想不到家主还会有这样的一面,“义父……说的对!” 姜万豪似乎还在生气一样,气呼呼的道,“那既然我说的对,你还不快点展开追求行动?之前我让华叔把你叫来,就是想给你机会,可你……满脑子都是工作,唉,你可是我选中的正夫,总不能让别的男人给抢了先吧?” 卫伯庸被那一声展开追求行动给刺激的有些不自在,应了一声,便转身要走,姜万豪瞪着他的背影,又恨铁不成钢的喊了一声,“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真的等到别人捷足先登……哼,你等着后悔去吧。” 卫伯庸高大的身子僵了一下,只是瞬间便沉稳的开门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至于追求……他不会,也不想学,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这个决定会让他……懊悔终生。 却说,姜云朵三人离开,还是向骥开车,她和许攸坐在后面,一上车,她就拿出姜万豪写给她的纸张来看,那个手机号其实很容易记,尾号很多个四,让她怀疑这是不是他的幸运数字,可是更理智的理解却是想到死水般的沉寂虚无。 “这是……谢静闲的号?”许攸扫了一眼,挑了挑眉,“不去谢家了?小朵朵想直接找他?” 姜云朵点点头,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号,“对,我不想浪费时间。”其实更多的是……她不愿也不忍再去面对一次无望的宣判。 许攸懒懒的往后面一靠,似笑非笑道,“小朵朵,这个谢静闲可是比整个谢家都要难搞。” 姜云朵眉眼坚毅,手里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拨了出去,“再难搞也要把他搞定!” 许攸倏的笑了,姿容魅惑妖娆,“好,只要小朵朵不是使用美人计,我都可以帮忙。” 姜云朵瞪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那边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可是没有一丝的动静,若不是手机屏幕上显示开始计时,她都要以为人家还没听见呢,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连对方的呼吸都没有,姜云朵皱眉,那什么难搞的小闲闲不会接通了就把手机扔到旮旯角了吧?“谢静闲?” 头一次,姜云朵沉不住气的先开口,谁让她有求于人家呢,这场考验谁更有耐心的拉力赛她比不起! 试探的一声,姜云朵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都已经做好了让骥开车直接找上门的打算了,谁知……那端竟然发出了声,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还淡漠的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动静,可是好歹是有声,“有事?” 姜云朵皱皱眉,真心觉得和这样的人聊电话有点诡异,“你知道我是谁?”她可不以为人家见过她两次,就对她的声音铭记在心,换成是别人倒是有可能,可是这位……明显的那仅有的两次见面人家都没有带着心去,又谈何记在心里? “知道。”又是简短的两个字,不带什么情绪,其实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清泉般的朗润,只是太过淡漠,像是那泉水里加了冰雪,让人觉得冷,可是又觉得这样的声音才符合他端坐雪山之巅的谪仙气质,又不由受虐般的生出几分叹息和膜拜。 姜云朵难得好奇的问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好吧,其实原因她能猜个大概,不过还是想要听他亲口验证一下。 那端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才是缓缓的道,“很简单,这个号码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五个人知道,且都是男人,而这几个男人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只除了你以外。” 这一次那不带情绪的声音里似乎含着一丝微微的嘲弄,姜云朵悻悻的咳了一声,好吧,她刚刚完全是自找的,那个答案太显而易见了,“那么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吧?” 姜云朵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切入正题,她忽然很感兴趣对方会怎么回应了,那端淡淡的一声,“知道,但我无能为力。” 毫不犹豫的就拒绝,听上去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姜云朵也不意外,人家要是答应了,她才会怀疑是不是陷阱呢,“无能为力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出手救治还是没有能力救治?” 这两个答案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要是不愿意出手,那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逼着他出手,可是要是没有能力……她的心一缩,她忽然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那端又顿了一下,再开口,淡漠飘渺的的声音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情绪,“不愿意出手救治如何?没有能力救治又会如何?” 姜云朵呼吸一窒,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分霸气的道,“若你不愿意出手救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救治,若是你没有那个能力救治……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你再继续研究可以救治的办法!” ------题外话------ 嘻嘻,二更送到,群抱抱!接下来就要缠上小闲闲啦,不过其他的美人也不会冷落哈。   ☆、第八十八章 小闲闲生气了 那么强势而霸道的一声,近乎蛮不讲理,可是听在车里的两人耳朵里却是犹如天籁一般,许攸笑的一脸幸福,那幸福甜的腻人,向骥也浅浅的勾着唇角,他的小公主越来越有女王的气场了。 那端也似被严重的刺激了一下,半响无声,不过这一次,她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绵长略带清凉,眉头一挑,又再次道,“怎么了?被我吓到了?不敢迎战?” 手机里终于传来一声“呵”,凉凉的带着一丝嘲弄,“激将法对我无用,命令威胁也无用,大小姐还是省下力气带他去找别人看吧!” 这话说的……若不是她知道人家对她没意思,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酸溜溜的了,想起仅有的那两次见面,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总是勾着一抹笑,一看之下还觉得温和如沐春风,其实那就是个面具似的伪装吧,天长日久,连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那是个微笑的弧度,这个人当真是无心!现在听其声音根本与那张脸重合不了,谪仙啊!虽然飘渺悠远,淡漠到无欲无求,可是这个声音分明就是那种让人无力的冰冷无情,唉!果然是难搞! 只是再难搞也要搞定! 姜云朵重燃斗志,冲着手机似笑非笑的道了声,“除了你还能找谁?谢家的长老?” 那端明显呼吸重了几分,在她猜想着对方会不会炸毛挂电话时,响起不带情绪的一声,“你随便!只是不要再打扰我。” 刚刚才被她挑起一点人类的气息,这会儿又缩回去了,复原的还真是迅速! 姜云朵咬咬牙,再接再厉,一派笑意盈盈,意味深长,“说打扰多伤感情啊,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可还是我的义兄呢,或者将来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那边的脸色有没有变不知道,可车里的两人却都是神色一暗,许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没有出声,可是用嘴型告诉她,不许用美人计。 姜云朵就瞪了他一眼,什么美人计啊,连人都见不上,她就是长的再美也是无用,而且那个人也不是一个为美色折腰的。她只是在走亲情路线好不? 显然这一条也不好用,那端又是一声细微的嘲弄声,甚至比之刚刚还要不屑。“更亲密的关系?你早上不是还说……” 姜云朵面不改色的“呵呵”了一声,“早上说的时候,是没有那个想法,可是现在……和你一番通话后,忽然又有了那个心思了,如何?难道是你想反悔了?” 那边也轻“呵”一声,“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就像我说无能为力一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是白费力气,哪怕我是你的义兄,或者……是将来更亲密的关系都不能改变什么。” “你当真如此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车里的两人看着她戏谑般的浅笑,那接近捉弄偏又一本正经询问的样子令人好气又好笑,电话那端的男人感觉不感觉的到呢? 那端的人或许感觉到了,因为声音不再是平静,带了太多的情绪,“姜大小姐,顽固不化和冥顽不灵似乎不能用在一个人的身上,你的中文水平看来还需要多多学习才好。” “学习?那好啊,刚刚在荣华楼跟卫伯庸吃饭时,我还对他说要跟着你们四个学习,慢慢的接手你们的力量,既然你也这般觉得我急需学习提高,那么……就从你开始吧。”姜云朵无声的勾起唇角,眸子里光芒闪闪,她就不信缠不上! 那边似乎呼吸一顿,然后再开口时带了一丝冷清,“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教你的,若是你想看账本,明日可以到乾宫去,岛上的财政账本都锁在我的办公室,你可以随意查阅,随时接手。” “喔,那也好,不过……除了这个之外,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多见几面,培养一下感情。” “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无能为力,我们感情再深也无能为力,就是义父来我也是这句话!” “呵呵,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会破坏谪仙气质的懂么?”他越是气息不稳,她便越是高兴。 那边似乎一个长长的呼吸,“我没有激动,也不懂谪仙是什么,若是姜大小姐无事,那么……”嘟嘟……电话挂了! 姜云朵怔了一下,忽然灿然一笑,呵呵,某只谪仙生气了? 许攸似笑非笑的对着姜云朵竖起大拇指,“小朵朵威武,能把谢静闲给气的挂电话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向骥也附和着道,“的确不容易,那人可是最没有情绪的,比起卫伯庸还要沉寂,外面不懂的女人都被他一副仙气飘飘的模样所迷惑,其实……此人就是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看起来神秘,可井里面根本就是早已干枯。” 姜云朵点点头,忽然问道,“他的性子为何会这样?还有……他为什么对谢家反应那么强烈?” 这一点就只有许攸了解的最清楚了,他手底下可是建有全球最广泛精密的情报网,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发生了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然对于某些强大的人还有待于提高。“谢静闲是谢家上一任长老谢融安的儿子,可惜是个庶子,庶子也就罢了,母亲的地位实在太低,是当年谢静安身边的一个伺候丫头,不过是一次醉酒后的意外,当时谢融安除了明媒正娶的夫人之外还有两个妾,可是身份地位也说的过去,一个丫鬟怀孕了,怎么着也抬不了分位的,更何况当时的大夫人还甚是善妒,自然容不下这一桩丑事,便把那个丫鬟给打发了,一个丫鬟怀着孕被撵出主家其下场的凄惨可想而知,勉强生下谢静闲,又苦熬了三年便过世了,据说是病死的,真实情况不详,后来……谢静闲受过不少苦,直到被家主收养。” 许攸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当年的境况远非这般简单,定是惨烈而悲愤,不然……他的心不会如一滩死水一样,而脸上却永远刮着笑,那笑也许除了是层伪装内心悲凉的面具,还有一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意,那就是渴望!他其实也是在渴望温暖、渴望喜悦的吧? “朵儿,可是……心疼了?”车子早已听在了路边,向骥回头,便看到她的小脸上是不同于刚刚戏弄的沉默。 许攸一急,声音有点狠,“小朵朵,不许怜惜他,更不要想用自己去温暖她!” 姜云朵噗的一笑,这都是什么话!嗔了他一眼,无奈的道,“放心吧,我不是圣母,不是救世主!”依着那人的骄傲,她要是这么做,估计会更把她拒之门外! “也不许用美人计!否则……”许攸还是不放心,一把拉过她,紧紧扣在怀里。 “否则如何?”姜云朵埋在他温热的胸口上,听着他激烈有力的心跳声,声音闷闷的,从来不知道能够听到一个人的心跳是这般的动听。 许攸轻哼了一声,“否则,就是你求得他愿意救治,我也不会让他治了,你若*,我宁勿死!” 姜云朵挣扎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他,“呸呸……以后不许说这个字!” 许攸妖娆的笑开,她越是恼恨,他越是欢喜,“不说就不说,那么小朵朵就不许*。” 姜云朵红着脸推开他,“当我是什么啊,还*,他要是贪恋美色倒是好搞了,我送一打的美女给他。” “真的?小朵朵不吃醋?之前不是还说将来和人家是更为亲密的关系么?”酸溜溜的醋味怎么也遮掩不住,车里都是酸味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我也可以大方的送你一打美女不吃醋。” “呵呵,我有小朵朵一个就足够了。还是问问骥要不要好了?” 向骥也瞪他,眸光危危险险的,“我也不需要,我向来没有女子敢靠近的,攸不同,全世界的粉丝加起来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噗!姜云朵绷不住的先笑起来,骥的冷幽默总是在关键时候发挥最意想不到的爆笑效果!许攸也笑了,笑声愉悦,车里的气氛轻松美好,令人不忍打破。 不远处的车里,几位保镖又在不解的窃窃私语。 “头,前面的车怎么又停了?” “问我,我问谁去?大小姐和几位公子的心思是你我能揣度的?” “可是,不是华叔不是说,大小姐有可能是去找三少爷吗,还让我们关键的时候给指引一下?” “三少爷是那么好找的?你知道他在哪儿?” “啊?我哪敢知道啊,三少的行踪谁不知道是最神秘的了,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大小姐的安全,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别忘了华叔的话,大小姐要是有一丝的闪失,我们都提头去见!” “提头去见?头都没了,还怎么提啊?华叔是不是又忘吃药了?哎吆……” 车里响起一声大手掌拍在脑袋上的声音,“我看是你忘吃药了,小心华叔再关你千绝堂里操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大小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亲自提着你们的头去见!” 貌似又响起一声咕哝,“你咋知道大小姐有没有掉头发,你又不是未来的王夫……哎吆……” ------题外话------ 呼呼,刚刚忙完,今早上单位特别忙,晚了一点,下午继续二更哈,嘿嘿,朵儿会怎么继续纠缠呢?   ☆、二更送到 我们交往吧 车里的笑声落下后,姜云朵凝视着眼前精致无瑕到极致的美好容颜,还是在心底叹息一声,又再次拨号,攸不止是全世界粉丝心中永远不落的男神,也是她的,她不能让他鲜活恣意的人生刚要绽开便走向枯萎。 许攸和向骥见了,眸光都是一闪,他们的小公主还真是执着啊,难道她不知道有时候对一个男人的执着也是会令人吃味?话说她还从来没有这般缠过他们呢,哼,倒是让那一个占了便宜先,可恨占便宜的人还百般冷漠,但望有一日不会后悔! 手机那端响了很久,久到姜云朵以为人家一看她的手机号是不是就拒接时,忽然的通了,“还有什么事?”比起之前的死水无波无澜,这一次好像多了一点不耐。 姜云朵勾唇一笑,理所当然的质问,“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挂女士电话可是很不礼貌的。” 那端顿了一下,姜云朵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好像皱起了眉头,“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质问这个?” 姜云朵唇角的笑意无声的扩大,“嗯,这算其一吧。” “那么其二是什么?”这次,那端的声音又再次恢复平静淡漠了。似乎不再介意跟她鬼扯。 “其二么……就是我想和你见一面,你现在在哪里?”姜云朵心底不是不叹息的,这个难搞的人每每刺激的他终于有一点情绪,可是片刻人家就能自愈了,又会重新缩回他的壳里去,让人挫败又无奈,却也更加越挫越勇! “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要是你非得要见,就明天在乾宫的办公室见吧。”清冷无波的说完,那端似乎又要挂电话,姜云朵急喊,“等等,不许再挂我电话,不然……” 那段挂电话的动作似乎就停止了,“不然如何?” 姜云朵坏心的一笑,眸子里是狡黠得意的光芒,可惜对方看不见,不然估计会更加气闷。 “呵呵,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机号打印十万份,且上面写着各种有偿陪侍或是包办证件的广告,然后贴满黄金岛的大街小巷,你说要是那样……你的生活会不会变得十分热闹?” 许攸和向骥闻言,无奈又纵容的摇摇头,他们的小公主有时候调皮无赖起来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真不知道之前的女王气场是怎么散发出来的。 那端呼吸似乎一下子重了几分,半响,“我可以关机,甚至再换号。”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完全可以,可是要是那样的话,我打电话找不着你,就更得登门拜访了。而其他想要找你的人也同样会登门拜访,如此一来,你的生活还是会变得因此多姿多彩起来。” “姜大小姐!”某人的声音终于重了,含了一丝警告! “有何指教?”姜云朵完全不以为意,她不怕他发怒,就怕他死气沉沉的没情绪,那才是最让人无力的,谁能拿一个活死人有办法? “我住的地方从来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义父和大哥!”没有人例外,只有谁也不知道,他才不会失眠! 电话那端的声音因为加重了语气,所以许攸和向骥都能听得清楚,闻言,无声的点点头,他说的是真的,也许这怪癖和童年的阴影有关,若是有事找他,都会事先打电话联系另行约地方见面。 姜云朵撇撇嘴,无奈的道,“那没办法了,我只好一处一处的去找了,所幸黄金岛也不算大,我相信总会有找着的那一天。” “姜云朵!” “嗯?又有何指教?”姜云朵无声偷笑,不错嘛,有进步了,之前还是姜大小姐,现在喊上姜云朵了,这是终于要失控的节奏? 那端呼吸失调了片刻,终于又恢复冷静,“指教不敢!”似是无奈的揉了下眉心,“除了看病这件事,其他的吩咐只要你说出来,而我又能做得到,我一定不会拒绝,唯独这一件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再缠下去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真的没有一丝余地?”姜云朵挑了下眉,似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绞杀所有的希望。 “那……除此之外的其他事你都可以答应?”清澈的美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熟悉她的向骥和许攸知道这是某人要掉进陷阱的节奏。 “是,只除了这一件!”回答的依然坚定,只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浮上。 “那好吧!”姜云朵似乎无奈的叹息一声,“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如此我就提其他的事了,你可不能再拒绝了,不然我都要怀疑你做我义兄的真心了。” “……好,你说。”不好的预感逐渐强烈,果然接下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们……开始交往吧。”姜云朵安抚的拍拍车里两人的手,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布。 那端也似狠狠的惊了一下,半响,依然不太敢相信的道,“……什么意思?” 姜云朵无声的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谈恋爱或是拍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交往还需要理由么?难道你忘了你名义上是我的义兄,可是父亲真正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父亲这个称呼,那种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但是好歹比起更为亲密的爸爸来要好多了。 “我懂,只是……那是将来的事,现在……” 某人的犹豫挣扎多少让姜云朵有点挫败,难道她很差么,当初在国外想要等着和她交往的男子能排一溜,哼哼,等将来见识了本小姐的魅力,一定好好的报今日被嫌弃的仇! “我想通了,既然将来注定你们是我的王夫,那么为什么我不提前就实行这个权力呢?” “王夫……可以不用交往,若是你想让人侍寝,云旗会很有经验。” 噗!姜云朵若不是及时的捂住嘴巴,差点就要咳嗽岔气了,这……这,这是谪仙说的话?用无比正经而淡漠的语气说着无比猥琐的话……太违和了有木有? 好吧,也许人家不觉得猥琐,因为那语气实在是再正经不过,仿佛只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她思春了,需要男人服侍了,那么可以找经验丰富的章云旗,而不是他! 缓了一口气,见车里那两人都开始面色危险,忙道,“我不喜欢经验丰富的,我只喜欢纯洁的童子之身。”咳咳……她说的什么话,她也是醉了。 那边好像也醉了一下,半响压抑着道,“好,若是你哪一天真的需要,我……可以奉陪。” 咳咳……又是想要狂咳的节奏,姜云朵忍的很辛苦,“不要,我不要任何没有感情为基础的……那什么什么,所以我们事先还是先培养出感情来才好,所谓灵肉合一才是最高境界……”咳咳,原谅她吧,为了缠上人家,她也是拼了! 车里的两位已经是听的面色怪异,似在隐忍着什么。 而那端也陷入了某种诡异的错乱之中,几十年来一成不变的沉寂被打破,从来一副面具示人的表情也破功,谢静闲深深的呼吸,她好本事!握着手机的手有点紧,出口的声音也带着牙齿碰撞的动静,“好,既然你那么渴望,我们就……交往吧。” “一言为定!”姜云朵硬着头皮强调了一遍。 “但愿你不会后悔!”那端电话再次被挂断,谢静闲足足站在窗口半天,他如何不知道人家要和他交往只是一个借口,是想缠上他再想办法突破,最后让他出手救人吧?呵…… 姜云朵又再次被挂了电话,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以后定要让你改了这个毛病。” “朵儿!” “小朵朵!” 姜云朵面对两人,坐正了身子,眸光扑朔迷离的闪了闪,呵呵的干笑,“那个……刚刚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勿要当真,更不要对号入座哈。” “纯属虚构?那么要和某人交往就是假的了?” “当,当然,你们懂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眸底似乎都有火花在闪烁,“交往那段是假,可是小朵朵说灵肉合一那一句是真心话吧?” 姜云朵小脸红了一下,“咳咳,书上不是都那么说么?” 许攸妖娆的一笑,妖孽顿生,慢慢欺近,“那么小朵朵觉得与我们可算的上是灵肉合一了?” “攸!”姜云朵用手抵挡住他的进攻,“别闹了,咳咳,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可好?” 好不容易话题进行到这么暧昧的境界,两人岂能甘愿就此放弃,向骥说不来那些肉麻调戏的话,只是蔚蓝色的眸子里灼灼的闪着花火,大有燃烧的意味,而许攸已经口无禁忌,“小朵朵,不许逃避喔,还是说小朵朵对我们两个没有感情,早上发生的那一切也是纯属虚构?” 明知这货捧着心口一脸的幽怨受伤,是在做戏扮委屈,可是姜云朵还是狠不下心,“当然不是,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会是虚构?只是……咳咳,那些什么什么将来再说好不好?” “将来么?小朵朵刚刚不是还说,既然将来注定我们都是你的王夫,何不提前就行使这个权力?” 姜云朵有些招架不住,求救的看向向骥,骥是个闷的,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吧,“骥!” 向骥俊颜似乎红了,轻咳了一声道,“我也觉得提前行使甚好!” ------题外话------ 嘿嘿,开始交往啦,要不要提前行使某些权力呢?   ☆、第八十九章 女王气场 “骥!”姜云朵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说出这种话的会是那个冰冷淡漠,隐忍自持的近乎修道士一般的向骥?原来……闷骚! “小朵朵,如何?可是嫌弃我们没有经验?”许攸已经与她近在咫尺,连呼吸都纠缠着开始凌乱,声音在这样的气氛里如同呢喃的情话,“可是,你也说过喜欢纯洁的童子之身的。” 姜云朵躲闪着来自他的魅惑缠绕,华丽妖娆的盛开,罂粟一般致命,这个妖孽!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口气有点恼,“你还会没有经验?哼,言情偶像剧拍了那么多,亲热过的女主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以前也没有在意过,甚至还拉着骥一起观看他演过的那些红透天的偶像剧,和骥吐槽那些亲热的戏码是如何如何的煽情,现在想想……忽然觉得心底不舒服了,哪怕知道那是在做戏,可是…… 向骥眸光闪了闪,错开了眼,他的小公主这是在吃醋?可惜……不是他,而他也不会给她可以吃醋的机会,因为除了她,他不会让任何的女子近身。 许攸惊喜的甚至忘了此刻的暧昧,狭长的眸子里都是璀璨的星光,“小朵朵,你,你这是在吃醋?” 姜云朵羞恼的红了脸,狠狠的推开他,“谁会吃醋,闪开!” 许攸跌在坐椅里,笑得花枝乱颤,“小朵朵,我好欢喜,拍了十几年的戏,得了无数的大奖,赚了一座金山,我都不曾像此刻这般欢喜满足,可以换小朵朵一个吃醋的表情,那十几年的虚与委蛇……值得了!”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他笑的越喜,她的小脸就绷的越紧,座椅上有一个靠枕,她气恼的拿起来就冲着他扔过去,“让你笑!” 许攸的笑止都止不住,眸底隐隐泛着水光,把抱枕接过来放在一边,伸手去拉她,“小朵朵撒泼好可爱。” 姜云朵却在挣扎,“不要你碰了,碰你那些女主去!” 许攸哪里由的她拒绝,一个用力搂在怀里,欢喜又情深的笑着道,“好朵朵,我的女主从来只有你一个,那些剧……都是替身演的,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分毫,干净的像是水晶,就等着你来开采了。”当时,那些女人是不乐意的,她们对他的那份心思从戏里到戏外都毫不掩饰,可是他心底只有一个人,其他的野花野草他哪里看的进去,哪怕是做戏他也不愿意去碰,他觉得脏! 姜云朵在他的怀里推拒的动作就停止了,心底是相信且欢喜的,不过小脸上一下子还转变不出来,且她也不想转变,免得这货会更加得意欢喜,“哼,有没有碰我才不在乎。” 许攸爱极她这般傲娇又别扭的模样,以前拍戏举得女人争风吃醋什么的丑陋不堪,可是发生在她身上,他只觉得不够看,还想让她更醋一些,醋到狠狠的霸占他,“好,不在乎就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小朵朵被别的男子碰!” 话题似乎又绕到了另一处,姜云朵俏脸滚热,瞄了向骥一眼,嗔道,“哪有什么别的男子,就是……你和骥罢了。” “真的?现在是,那将来呢?刚刚是谁想要跟人家交往的?还想达到灵肉合一的境界?”这会儿又换成许攸吃醋了,他吃醋向来不遮掩,吃得正大光明、理所当然。 “咳咳,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好,那就不说将来,那我们还是讨论提前行使某种权利的问题好了。” “骥!”姜云朵慌忙对着向骥求救,甚至故意使出楚楚动人的杀手锏,她现在虽然接受了两人,也有二十年的感情基础,可是真正的交往算是从今天才开始好不?一下子就跳跃到滚床单的程度……她还是有点慌,而且还有一个面临的最让她头痛纠结的……真要那什么什么,谁是第一个呢?似乎无论谁是,另一个都不可避免的会受伤。 向骥从来对她的请求没有抵抗力,“攸,别闹了,这是在车上,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说着,发动了车子。 许攸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你就惯着她吧,等到别人捷足先登,有你后悔的!” 向骥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一紧,没有回头,可是声音坚定,“只要能守在朵儿身边,我便不会后悔!” 许攸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而姜云朵还在那句别人捷足先登的羞恼里,攸真是……说的她好像……,有他们两个在,即使将来真的收了那几个,她难道还能越过他们先去和那几人……什么什么? 再听到骥的宣告,心底狠狠一震,她的骥总是这样谦卑隐忍的让她心疼! 车子无声的行使在路上,姜云朵咬着唇挣扎了半响,还是红着脸说了一句,“放心吧,不管将来如何,你们俩……总是会在最前面的,没有人会越过去。” “朵儿!”向骥沙哑的唤了一声,许攸也微微颤了下,“真的?提前行使王夫的权利也是?” 姜云朵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把脸转向车外,玻璃上映着一张面若桃花的小脸,美艳逼人,娇媚盛开。 回了别墅的时候,门外有人在等她,竟是姜一惠和姜一痕。不过这一次,没有早上那夸张的阵容,各自只开了一辆车来,且车子也不敢再用奢华的让人觉得庸俗的豪车,放在路上不会觉得扎眼。 车子停下,向骥看了眼前面,眸子一厉,“朵儿,要不要我去把她们轰走。” 姜云朵摇摇头,无所谓的一笑,“不用,真要是去轰她们倒是显得抬举了!”她根本就不把她们看在眼里,所以她们在不在没有任何的意义。 许攸笑着附和,“对极,对这种人轰会拉低咱们的档次,对她们要狠狠的碾压,见一次碾压一次,没办法,谁让她们不长记性,总是上赶着来找虐受。” 向骥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姜云朵的一侧,为她打开了车门,体贴的把大手放在车顶,像是在她的天空撑起一把保护伞,可以护她无忧。许攸手里领着一堆东西,都是从荣华楼离开时,姜万豪热情殷切的非要她带着的,盛情难却,只好大包小包的都提着了,各种的零食干果和饮料,丰盛的让心底满满的都是悸动。 三人目不斜视的并肩往门里走,一直守在门口的那两人就急急的冲过来拦下,“等,等一等!” 三人顿住,站在满园都是向日葵的灿烂里,那并肩站立的姿态美好的如一同一副画,向骥的神色冰冷凌厉,仿佛她们要是有一点的不恭敬,下一刻就会要了她们的命,许攸这一次没有戴墨镜帽子遮掩,精致无瑕的容貌让人惊艳,那熟悉的全球都知道的男神名字呼之欲出,不过他眸子里的不屑不耐让所有的惊叹声都堵在了喉咙里,不敢发出,而姜云朵眸光沉静,姿态娴雅,像是看她们,又像是没有,明明没有做那些挑眉抬下巴的倨傲动作,可是……这般静静的站在她们面前,就是生生的让人觉得她是那般的高贵不可攀,以至于压榨的别人都不由自主的气弱低微。 两人最是嫉恨这样的她,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她就是这样的一副姿态,连行宫都住不进去,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早上回去后详尽所能的打听了关于她的一切,这二十年从来没有和哪一个世家联系过,和父亲也不曾,在国外过的也寻常,只除了学习好一些,根本没有一点的出众之处,不会武功、不会枪法,不懂管理经营之到,也不和上流社会的圈子应酬,这样的她是什么底气可以回来岛上嚣张? 就凭着她身边此刻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向家的私生子,有那样的一个母亲,注定了永远不见天日,向家的一切他不会捞着半点,武功再高也是一个人,还能挡的住千军万马?挡得了火药舰炮?而许攸……想来没有女人不认识,红透全世界的男神,所过之处莫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他也确实美的有那个资本,可是只凭着这美貌又有什么用?先天带疾,早已是被许家所抛弃,许家也已经选定了未来的接班人,他纵是想争也已晚了。 那么她的身边还有谁?那四人……是最强大的支撑支柱了,可是……那四人又会是心甘情愿的辅佐吗?他们手里的力量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去? 是的,一切都未可知,都有可能会改变,缺少的不过是机会! 她们一开始走错了路,表现的心急了,如今…… “大,大小姐!”姜一痕先开口,本来还是想喊大姐的,可是向骥的眸子太冰冷,让她生生的又把那一声咽了回去,“你回来了?我和二姐在门口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姜一痕比起姜一惠要能隐忍许多,一声大小姐喊得虽然心底愤恨屈辱,可是神情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不出的惹人怜惜的姿态,可惜此处无人欣赏。 “喔,有事?”姜云朵不冷不热的开口,眸光带着内敛的锋芒,端的是矜贵优雅,女王驾临的气场! ------题外话------ 下午要不要继续呢?嘿嘿! 欢迎正版订阅支持的妹子们入群哈,么么哒!   ☆、二更送到 碾压渣女 骥笑了 清淡漠然的三个字比对待陌生人还要陌生,刺的两人浑身疼痛,脸上又火辣辣的如被打了巴掌。 “我来是……是为了昨天还有今早上的事……给你道歉的。”姜一蕙说的很艰难,虽然回去后被那些人规劝了一番,可是这辈子她都没有这般低头丢脸过,真真是在咬着牙硬撑,她发誓将来等把这个女人踩到脚底下时,一定要好好的把现在所受得委屈欺辱给报复回来。 她的万分为难看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拙劣而可笑,向骥和许攸早已不屑厌恶的撇开眼,受不了这些低俗愚蠢的女人,真心伤眼。 姜云朵嘲弄的勾了下唇角,“你刚刚说什么?前面的倒是听见了,可后面的几个字……”蚊子哼哼一样,这是什么道歉的态度? 姜一蕙低着的眼睛里就闪过一抹难堪的狠毒,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这般羞辱她,幸好她这会儿来没有带多少人,不然……她以后也绷想在岛上混了,“我说,给你道歉!”想到她妈千叮万嘱告诉她要务必隐忍的话,姜一蕙又咬牙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高了许多。 可是那语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姜云朵觉得好笑,给她道个歉怎么好像是那么痛苦为难的一件事,我去!当她稀罕是不? “不用了!我不需要!” 闻言,姜一蕙猛的抬起头,眼里已经有了火花在闪,“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放下尊严骄傲,低三下四的来道歉就换了她一声不需要? 姜云朵无辜的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理解能力还真是……呵呵!” 姜一蕙深呼吸一口,压下那甩脸子暴走的冲动,“也就是说……我诚心诚意的道歉,你不接受?” 姜云朵对这种人简直无语,她那种态度也能叫诚心诚意?她也是醉了,觉得跟这样的人说话就是浪费时间,本来理会两人还是想看看她们是不是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看来如攸所说,就是跑上门来被碾压的,“不接受和不需要是两个概念,好吧!对你的智商来说,你大概是理解不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一下,不接受表示我抬举你了,把你当回事了,对你之前做的那些滑稽可笑的蠢事放在心里了,呵呵!你觉得我会那么作践自己拉低品味么?不需要便是我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你做好做坏都与我无关,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一个陌生人跑到我跟前如此惺惺作态的道歉,你觉得我需要么?” “呵呵呵……”许攸拍着手,赞道,“小朵朵解释的真是精彩绝伦啊!” 向骥也眸光灼灼的望着她,眸底的宠溺和纵容令人心醉。 可对面的两个女人则一瞬间煞白了脸,不敢置信一样,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说的这么……张狂,这么尖锐,竟是连彼此一点的脸面都撕碎,不放在眼里?陌生人?她们怎么会是陌生人? 姜一蕙握紧了拳头,只是脸上所有的凶光愤恨,都在她身边那两个保护神一样的男人冰冷无情的凌迟下而生生忍住,那种羞辱到极致却不得爆发的压抑让她想要崩溃。 她后悔就不该听那些人的话,白白送上门来让人家打脸。他们说她刚回岛根基不稳,一定不会撕破脸,只要她这边主动低头给个台阶下,她就会与她握手言和,至少在明面上做到跟姐妹一样,然后再徐徐图之,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她根本就对她的低头不屑一顾,对维持所谓表面的姐妹情也不屑一顾,她当她们只是陌生人! 她真是恨啊!她姜云朵凭什么这么张狂?来之前,她妈了解她的脾气,所以没收了她随身带着的枪,不然现在…… 姜一痕也是难堪至极,却比姜一蕙更懂得隐忍克制,红着眼圈,怯生生的道,“大小姐,您,您就是再不喜欢我和二姐,也不要说我们是陌生人的话,我们虽然不同母,可是父亲却是一个,我知道您受了气,心里有委屈,所以才会这般说,您要是有气就撒出来,要打要骂我们都随你,只要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似乎伤心的再也说不下去一样,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只是这里没有怜香惜玉的,可惜了她的好演技。 姜云朵看向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算的上是楚楚动人,若是没有那份心机,这样的容貌年龄该是一个女子最美丽盛开的时候,可惜了……心长歪了,连带着面目可憎起来。“你说错了,我没有生气,委屈更是无稽之谈,对于我不在乎的人,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伤我分毫,我和你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所以……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每一次看到这两个女人,就会想起二十年前的事,虽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可是若不是她们的外家当年相逼,她们的妈嫁入姜家,她妈妈就不会带着她伤心远走他国,一家分离! 她们的存在就是时刻的提醒那段无奈含恨的过去! 姜云朵冷冷的说完,越过两人摇摇欲坠的身子,背影挺直的如高傲的公主! 两人还想垂死挣扎,许攸撇了眼,向骥已经陪着她进了门,他脸上嘲讽的讥笑顿时敛去,化为地狱里走出来的索命使者,“小爷警告你俩,以后离她要多远有多远,不要背后想玩什么把戏,若是敢伤她分毫,小爷一定让你们后悔生之为人!” 毫不留情的话冰寒刺骨,瞬间一直凉到两人的心口,僵在那里,再也不能言语。 惊骇莫名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受人追捧的明星?那样恐怖的阴冷是从何而来? 她们已经不敢再想,也许她们对她一下午的打探还是太浅了…… 二楼的卧室里,姜云朵静静地立在窗户边上上,看那两辆车子绝尘而去,眉眼生凉,向骥陪在她身边,看着这般模样的她,心底抽痛,不由的上前缓缓的抱住,拥她入怀。 “朵儿,可是对二十年前的事还不能释怀?” 他的怀抱如温暖的港湾,她一进入,绷着的身子便放松了,环着他的腰,低低的嗯了一声,她的骥总是最了解她的。“看见那两个女人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虽然在荣华楼时,当年的误会已经说开,可是……哪怕一切只是做戏,妈妈还是为此受伤了,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我能理解,可是……没有办法一下子都放下。” 向骥心疼的搂着她,大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温热的唇蝶翼般落在她的额头和秀发,似有无限的柔情和怜惜,“不能一下子放下那便不要放下,没有人勉强你,朵儿,由着你自己的心意便好,家主他对你是太过想念了,所以才亲近的有些急,至于那些当年伤过逼过夫人的人……我们既然回来了,那就一笔笔的讨回来!” 姜云朵埋在他的胸口上,闷闷的嗯了一声,“我,也不是讨厌怨恨他,就是……感觉的有点不习惯。”心底那些纠结的心事不自觉的就想分享给他听,说出来了便也觉得好受些了。 向骥心底一动,对她撒娇般的吐露心事悸动欢喜着,大手搂的紧了紧,声音越发温柔,“他是谁啊?” 姜云朵不满的扭了他腰上一把,坚实的肉摸上去蓄满力量,小脸想到什么热了热,“骥什么时候也跟攸一样学坏了?明明知道是谁,哼!” 向骥就情不自禁的呵呵低笑出声,震动的胸腔都在微微颤动,姜云朵惊异的抬起头,那样的笑是她从未见过的,“骥,你,你笑了?” 从记事开始,她几乎都没有见过他这般的笑,就是仅有的几次笑也只是勾勾唇角,要多含蓄就有多含蓄,不仔细看都会发现不了,可是此刻……竟然出声了,不得不说这样笑着的骥真是好看啊! 向骥被她说的俊颜一红,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羞涩,躲闪着她的视线,咳了几声,“不就是笑么……有,有什么还稀奇的?” 那难为情的别扭样子让姜云朵更是看的目不转睛,又觉得有趣,“呵呵,别人笑不稀奇,可是骥你这座千年冰山笑,就是媲美火星撞地球了。” “朵儿!”向骥终于羞恼,想把她笑得可爱的酒窝吞进腹中。 “好啦,我不笑你了就是,不过……骥以后可以经常笑喔,因为骥笑起来很好看。我……很喜欢。”姜云朵最后一句说的很感性,骥这么多年不笑,除了性情沉默冰冷外,大概也有许多的无奈沉重,如今能够展颜一笑,她自是期待以后他都能如此刻一般开心。 向骥身子一颤,因为她的那句很喜欢,整个灵魂都似在悸动,“好,只要朵儿在我的身边,我会一直这般笑给你看。” “嗯,一言为定。”姜云朵点点头,迎上他专注的眸子,几乎要溺死在那样浓烈的深情里。 眼眸痴痴相望,暧昧默默流转,唇与唇的吸引是天地间最不能抗拒的力量,是正负两极的浑然天成,靠近的画面美好的令人屏息生叹,只是煞风景的一声敲门打断了。   ☆、第八十九章 玩暧昧 “呵呵,我来的是不是很不巧?”门被推开,华丽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调笑三分坏心还有一抹隐去的酸涩。 房间里那唇与唇眼看就要相遇,闻言,倏的分离,向骥似是不自在了一下,快速的道了声,“我去准备晚餐。”然后离开,脚步有点仓促。 姜云朵红着脸咳了几声,为毛这样的感觉像是正在偷情忽然被抓了个正着呢?还有骥……这心虚的跑了算怎么回事,好吧,面对走过来的许攸,那了然的目光笑的分外有力度,她也很想跑。 许攸一步步的走近,直到把她逼到墙上,一只手撑在她的身边,一只去抬她圆润的下巴,唇角一直勾着笑,偏语气听起来不怀好意,“小朵朵,可还记得我在厨房对你说的话?” 姜云朵有点懊恼,她怎么就在他的步步紧逼下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呢?一直退到此刻,背后紧靠在墙上,再也无路可退,撑在一边的胳膊似要困她只在他的怀抱,低下来的身子有种让人心慌的压迫,想要撇开脸,奈何下巴被他恼人的握住,这样的造型很像风流大少在调戏良家妇女,而她羞恼的躲不开,“那个,我们刚刚并没有……” 许攸目光灼灼的紧锁着她,贪婪的看她的慌乱,看她的羞涩,看她的无措,她的一点细微的表情在他的眼底都是那么的可爱招人喜欢,哪怕上一刻她在别人的怀里撒娇亲热,他心底纵有百般吃味酸意,对她却恼不起来,想做的只有靠近,然后狠狠的爱她。 “并没有什么?亲吻?小朵朵,不是没有,是未遂。”若是他没有敲门,估计现在早已亲的天昏地暗了。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什么未遂,说的好像是……”好像是他们正在干坏事一样! “好像是什么?偷情?”许攸的美颜更加欺近,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小朵朵,我有没有说未遂也算呢?也要受到加倍的补偿呢?” “攸!哪有这样的,你……无赖。”姜云朵在他越来越近的呼吸里,觉得氧气稀薄了,不由的拿手去推他,可是他劲瘦的身子纹丝不动,甚至又往前压了几分,两人如今的姿态近乎贴身,危险而暧昧。 许攸呵的一声笑,笑声魅惑,满是烈烈柔情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像是盯着自己想要一口吞进去的绝世美味。“无赖?嗯,无赖就无赖,当我们之间打情骂俏的昵称也不错。”若是他不无赖,估计两人现在还停留在好朋友的阶段。 “谁说是昵称了……攸!你,你做什么?”姜云朵眼睁睁的瞪着他一点一点更加靠近的美颜,呼吸乱了,唇与唇离着一公分的时候又忽然停下,只有温热的气息毫不客气的纠缠,十分撩人。 许攸此刻也不是很好受,自己渴望的美味近在咫尺,却生生的顿住,那种诱惑的折磨可想而知,“做什么?小朵朵现在还感觉不到么?刚刚和骥未遂是吧?好,我们也未遂,那就只是玩暧昧。” 玩暧昧的头啊!姜云朵想骂人,是,他离着那么点距离不再靠近,可是随着他的说话,那唇一张一合的,呼吸与她的早已黏在一起,甚至唇也不小心的扫过似的,那种酥酥麻麻的痒,一直电流般击穿心底,颤的她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小朵朵觉得如何?玩暧昧的滋味比之刚刚是不是更有味道?”许攸的声线也多少有点不稳了,那花瓣太美,美的让他觉得自己这般是不是在完全找虐受。 “攸!”姜云朵羞恼的吼了一声,想要躲开一点,可下巴被人家牢牢控制住,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还有这般可恶的一面?“别闹了……” “没有闹,小朵朵,不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享受?”痛并快乐着,十分的*。 “享受个毛啊!许攸你,你给我……”姜云朵后面那羞恼的两个闪开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攸接过去,“给你?给你什么?我的吻还是我的……身子?呵呵,原来小朵朵也肖想我……”一边暧昧丛生的呢喃,一边似有若无的撩拨,真真是……恼人至极啊! 姜云朵终于恨极,一个用力唇往前凑了零点零一公分,咬住了他的,没有很用力,却成功的堵上他还要继续的暧昧折磨。 属于他的惑人气息瞬间钻入肺腑,脑子空白了一片。 许攸更是觉得被幸福击中,眩晕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再记得,只有唇上温软的馨香美好,甜美的让他着了魔发了疯一样的恣意品尝! 天雷勾地火,只是刹那便燃烧的没了理智,双双跌倒在床上时,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呼吸更是窒息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死去! “小朵朵,提前行使权力好不好?”意乱情迷里,他喃喃的祈求,大手更是控制不住的胡乱作为。 姜云朵直觉的要拒绝,可是被压倒的身子没有半丝的力气,迷离的眸子里是半梦半醉的无措,“攸……”一声娇吟也不知道是退却还是邀请。 可那一声娇媚的轻唤听在许攸耳朵里却如同天籁,直达天堂的诱惑!热血早已沸腾,蓄势待发,哪怕下一秒等待的是死去,他也拒绝不了这极致的快乐,可惜……煞风景的敲门声又响了,比之第一次还要残忍! 许攸苦笑的看了眼自己的身子,严重怀疑骥是打击报复,让他燃烧到这般难忍的地步才出声阻止,比他……狠! 姜云朵茫然了一瞬,看到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走近,才猛的反应过来,察觉到身上的目光似乎燃着火,低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早已……遮掩不住春光,慌忙的拉过一边的毯子挡住,小脸爆红,眼眸闪烁着不敢正视人家,那模样,那感觉……让她无力抓狂怎么又是偷情被抓包的紧张呢? 啊啊啊……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有点诡异,紧张里是还没有褪去的暧昧,压抑沉默中是说不出的尴尬,许攸咳了一声,已经从容的坐起,上身的衬衣早已不知所踪,白皙的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咳咳,骥,拜托下一次……能不能稍微提前一点敲门,这个时候打断……太不人道了!” 许攸苦笑着抱怨,也不管自己上身还光溜溜的,就那么招摇着去衣橱里找了一件宽大的睡衣走回来递给她,“小朵朵,盖着毛毯太热了,穿这个。” 姜云朵羞恼着无动于衷,向骥伸手接过来,坐在床边上就要扯下毛毯帮她穿,姜云朵用力抓住不松手,小脸火烧火烧的,“骥,不要,你……你放在一边就好,你们俩都出去,我自己穿。” 向骥不动,手里拿着衣服维持着那个动作,固执倔强的让人不忍直视,许攸忽然一笑,自在的从地上捡起衬衣随意的穿上,“好,我先去冲个冷水澡去去火,你们……随意!” 许攸离开,门这一次没有关上,姜云朵轻咬着唇瓣,眸光有一丝羞赧的无措慌乱,面对着他,又觉得心疼亏欠,“骥,你可是气了?” 向骥点点头,嗯了一声,低哑的开口,“若说一点都不在意,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 “可是什么?”姜云朵抓着毛毯的手有点紧,在以前可以正大光明三妻四妾的年代,她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去处理这种左拥右抱的纠结,她只知道这齐人之福真的不好享受啊! “可是……若是朵儿让我帮你穿上衣服,我便不气了。”向骥盯着她半响,心底叹息一声,终究不舍得看她为难。 “骥!”这样的神转折,这样的调戏,姜云朵心底微微一缩,如何不明白他是在成全和纵容自己,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动摇,这样子一下子拥有他们两个真的对彼此好么? 这样的念头一起,向骥便感觉到了,不再犹豫的扯下她的毛毯,温柔的帮她套上衣服,衣服遮住她的脸的刹那,他说,“朵儿,不许动摇,比起将来的心死如灰,我们两人都更愿意这样,现在……不过是因为开始,有些不习惯,以后……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被衣服遮住的眼眸一瞬间酸胀发热,狠狠的闭上,把某些感动咽了回去,小脸重见天日,绽开的是一抹耀眼的笑,“好,那就这样吧,走,我饿了,我们去楼下吃饭。” “嗯,我煮了你喜欢的蟹子,一会儿剥给你吃。还有一道甜汤,你试试喜不喜欢。”向骥拉着她的手从楼上走下,神态已经从容,声音温柔,而她被他呵护着,眉眼生花,脚下轻快,走下来的身姿如一只翩然的蝴蝶。 许攸已经冲好了澡,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站在餐桌边上等,沐浴过的美颜带着别样的妖孽气息,正微笑着看着他俩携手而来,“呵呵……我选的这一件睡衣不错吧。”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是不错,和他的那一身是情侣系列,向骥淡定的松开她的手去厨房端菜,“我给朵儿选的内衣更不错,与我的一样都是……黑色暗花纹的。” 许攸难得嘴角一抽,瞪着某人,半响叹息一声,“原来这就是所谓……闷骚。”而姜云朵已经红着脸,无言以对!她里面穿的内衣是黑色暗花纹的,刚刚……被展览了。 ------题外话------ 看文的妹子们,情人节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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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顿了顿,唇角的笑随着回忆的那些过往带了些涩意,而后她的小手主动的缠上来,握住那一捧温暖柔软,他心底的凄凉才慢慢的消散,有了继续回忆的勇气,“奈何,我的病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所以他们努力造人生下另一个健康的儿子后,就把我给过继出去了,呵呵,多么好笑,我这个嫡长孙被过继给了许家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旁支,当时的长老默许了,于是,我算是被他们彻底的抛弃了,我那时小并不懂的大人们之间这些恶心的算计,直到后来收养我的那家人对我谩骂,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一颗弃子,一颗亲生父母抛弃的弃子,只是大概顾念那一丝伦常,没有直接结束我的性命,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般的对待比起要了我的命还要残忍!我当时心如死灰,很是自暴自弃又叛逆,那家人更是容不下我,经常撵我出去,我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攸!不许这么轻贱自己!”姜云朵心底狠缩,握住他的手一紧,口气难得有些严厉。 许攸缓了一口气,然后呵的一笑,“我没事,朵儿,继续听我说完,直到后来我遇上了家主,家主问我,给我一条活的像人一样堂堂正正的路走不走?我那时候问,如果走了这条路,将来能不能回来抢回属于我的一切,家主肯定的说,一定可以,不管将来是抢回还是毁掉都由我决定,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跟着家主进了千绝堂,千绝堂,那是一个淬炼人的地方,顾名思义,绝情绝爱,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几乎个个冷心冷情,可却也个个强大,无坚不摧。我在里面待了三年,出来后便被家主送到你身边去了,家主给我的任务除了保护你,还有就是建立起情报网,可以遍及全世界各地,这个任务需要到处跑,所以我选了明星这一层掩护,这个职业为了拍戏做宣传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可以有着最光明正大的理由,没有人怀疑,而我也确实做到了。” 许攸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凄凉酸涩,微微的笑着,就像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宝贝,此刻可以贡献给自己的爱人,“朵儿,我的手里有着全世界最精密完善的情报网络,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轻易的去探查,这个组织由我一手操控,名为毒蜘堂,呵呵,名字不够美,不过功能很强大,以后你只需要坐镇黄金岛,便可轻而易举的在第一时间监控全球的动荡,你可是喜欢?” 姜云朵看着他真心的微笑,带着讨好似的欢喜,那晶晶闪亮的眸子好像一个做了了不得的好事等待被表扬奖励的孩子,她的心抽痛的厉害,里面早已泪流满面,可是……小脸上却不敢表现,面对这份大礼,这多年沉默的呵护,眼泪和感谢都太浅薄了。 姜云朵主动的把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娇唇送上,用力的一亲,在他惊喜的想要反客为主时,松手推开,微笑如花,“很喜欢。” 许攸意犹未尽的摸着被她亲过的唇瓣,笑得甜蜜的令人嫉妒,“朵儿,这是第一次主动亲我呢,可以亲的再热情一点的。” 姜云朵红了红脸,嗔了他一眼后,看向一直沉默凝重的骥,“骥,你,可是愿意告诉我?” 骥的一切其实她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从她有记忆开始,认识的第一个男子便是骥,他几乎一直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从幼稚园一直到大学,生命里的每一次成长都有他的参与呵护,甚至年少那些缺少的父爱都会在他的身上找到影子,对他……她的情分是最深的,不止是现在的那一层男女之情爱,如兄如父,常常让她觉得他的存在就是只为了她一样,这样的爱和给予有时候甚至让她觉得沉重。 她要如何去还? 向骥把车慢慢的停在了路边,他担心那些不愿触碰的往事开启,他没有办法再平稳的开车。 他没有转过头,蔚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前方,“朵儿,若是你想知道,我自然愿意……对你说的。” “骥,转过身来,看着我好吗,我说过的,我想和你们一起面对分担,那些过去我没有参与,可是我想知道,想要知道你们曾经受过的一切辛苦,我会……在以后对你们更好,好到让你们能忘记那一切。”后面的两句,姜云朵说的声音有点低,有点羞赧。 见状,两人也不知道想到哪里,都是身子一震,齐齐看向她,目光灼灼,“真的?” 姜云朵在那样情深的期盼里,点点头,想到某种事,身子也是发热的不自在,可是更多的还是此刻对他们的怜惜,若是……他们期待的那样可以治愈他们曾经的心伤,可以抹平那一切她无法参与的过往,可以让他们的心底不再有不敢触碰的凄冷绝望,那么……她想她是愿意的。 她的羞赧看在两人眼里像是在暗夜里看到漫天的烟火绽放,像是寒冷的冬季看到了满园的花开,看到了一束束春光明媚,照耀进那一段孤寂的苍凉,许攸闭眸,深深的在体味他的悸动,向骥紧紧的用目光锁住她,声音不再紧绷,却带了暗哑,“其实,我的一切,朵儿你该是猜到一些的,我刚刚去你身边时,你不是还问过我,为什么我会有一双蓝色的眸子么?” “是,可是那时候你哄我说是因为你不小心把一种蓝色的染料溅到了眸子里,所以染了色,我当时还让你多清洗几遍呢。”想到曾经那时候的单纯,姜云朵浅浅的笑着,语气有一丝撒娇的抱怨。 向骥也缓缓的勾了勾唇角,眸子里的蔚蓝色光芒更加耀眼,“是,那时候的朵儿天真可爱的像个小天使。” “可你欺骗可天使。”姜云朵娇嗔。 向骥宠溺的点点头,“是,可我……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对你说实话,朵儿,那时候这双眸子就是我的耻辱,一生都无法改变的耻辱。” 姜云朵坐的离他近了些,探过身去,握住了他的手,“骥,这不是耻辱,我很喜欢这双眸子,一直都羡慕,你怎么能有这般蔚蓝色的眸子,而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蔚蓝色透明的如同果冻般的色泽了。” 向骥的俊颜因为她的那一句喜欢而微微暗红了一下,知道她不知安慰之词,因为这些年他守护她,当然比谁都懂的她对蔚蓝色的偏爱,但愿将来……她也能对他这般偏爱,那么……这双曾经被他视为耻辱的眸子将会成为他的骄傲,甚至为之深深的感激庆幸。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昨天的订阅压中尾数是14的亲们,木禾一会儿有空了就整理一份发出来,到时候去评论区留言,就可以得到木禾的红包了。么么哒!   ☆、第九十一章 都被卫少惊呆了 姜云朵很想对向骥竖起大拇指来以示佩服,真是精辟啊! 许攸表情凌乱了一下,半响,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是啊,以后也就我能与他相抗衡,不过,骥也不差啊,卫伯庸与你同属闷骚系,那人就交给你了。” 前面开车的向骥唇角也微微抽动,想起那个威严霸气、王者之风的男人,心底有些复杂,那个男人对朵儿将来坐稳那把椅子太至关重要了,有他在,如同黄金岛上的定海神针,他如何能把他往外推? 乾宫在岛的中心地带,繁华之处,闹中取静,车子穿越过一片片现代的奢华文明,忽然就像是穿越到百年前一样,越是离的乾宫近,便越是清幽,四周再无建筑,只有茂盛高大的植树,形成天然的篱笆屏障,把那个代表着黄金岛最高权力中心的神秘所在遮挡的严严实实,外人难以窥见天颜,只觉得高不可攀。 穿过那一处屏障,眼前忽然一片开阔,竟是什么植被都不再有,脚下蔓延是生机盎然的绿草坪,中间只有红砖铺就的道路供车辆行驶,那草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是非要形容,便是壮观的大,让姜云朵怀疑自己来到了高尔夫球场,不过中心位置的那一处古堡又清晰的提醒着这里是乾宫! 姜云朵对古老的东西情有独钟,不止是古老东方的亭台楼阁,西方的神秘古堡她同样难以抗拒它的魔力,古堡在国外时见过也不止一处,几百年前的老房子散发着那个时代的繁华优雅和尊贵,可是当看到眼前的这一座,她还是难掩深深的震撼和惊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座古堡,而是一座古堡群落,高低层次分明,最高处是五层,有多少的房间根本难以数清,外观上保留了一百多年的历史冲刷留下来的痕迹,显得神妙莫测又庄重肃穆,应该是还加入了现代的一些精贵修饰,让这一处向来的人昭示着属于它的无与伦比的奢华尊贵! 姜云朵已经下了车,在离着古堡很远的地方,便有人来盘问,向骥和那人交涉,她无暇理会,她的心神已经被眼前的房子所抓去,脚步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便沿着那红砖路往前走,仔细看,那所谓的红砖也不是转,竟像是一种天然的玉石。 许攸见她像是着了魔一样,无奈的宠溺一笑,紧紧的跟在她身边,一起步行往里走,这里可是离着古堡还有一段路,骥已经交涉好了,卫伯庸应该是提前和这看守门口的打好了招呼,所以很轻易的便放他们进来,甚至可以有着媲美那几人的权利,直接把车开到古堡门前,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就是让她上车她都不舍得了。这个着魔的小女人!他就是弄不懂她为什么对这些古老的东西这般迷恋,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将来等他老了,白发苍苍,她会不嫌弃的更加喜欢? 咳咳,脑洞开的有点大了,向骥见状,也是宠溺的一笑,放弃了那个尊贵的特权,把车子停在了外面,紧追上去,走在了她的另一侧,曾经世界各地无数的古迹,都是他陪着一起去探访,就如此刻这般,他永远走在她的身侧,不管前方是任何未知的凶险,他都不离左右! 一步步走进,姜云朵的呼吸都似变的清浅,等到终于站在古堡的门口,看着那扇如同宝藏入口的大门一般神秘又古老,带着无限的诱惑,她几乎屏息,半响低声赞叹,“真是太美了,真想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古堡的魅力和壮观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混合着西方和东方最出色的文明,古老和现代的完美冲撞,一砖一瓦,一笔一划,精彩绝伦的令人膜拜,设计这个古堡的一定是个追求极致完美的天才! 两人的反应和她截然相反,他们可是没有那个胸襟去欣赏那个人的杰作,尤其是此刻还听到她这般的赞叹迷恋,言语之中的崇拜之意令他们更是胸口发酸,向骥不善撒谎,眸光闪烁着故作没听见,许攸避重就轻,“谁知道呢,这古堡都一百多年了,当初设计的人肯定早已驾鹤西去了。” 得了消息奉命出来迎接的卫清翼恰好听到这一句,表情不由的变得古怪,这房子是一百多年了,可是如今这个惊艳的模样可是最近这十年的事,设计的人此刻就坐在正心宫里开会,怎么就驾鹤西去了?咳咳,驾鹤西去?这词还真是……脑补了一下某只最重风度仪表的少爷驾鹤的画面,噗,还是谪仙气息的三少更合适点。 门外,姜云朵还在为此遗憾,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她的眸光已经黏在了那一处处精致精美的设计上,直到那扇大门缓缓的打开,走出来一个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精良的深色西装,里面的领带却是鲜艳的,显得非常的亮眼,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十分儒雅的的扮相,此刻正满脸笑意的迎上来,“大小姐,您来了,我是卫少的助理卫清翼,卫少正在开会,便派我先来招待您。”得体带笑的话语一顿,看着他们身后空荡荡的不由的一怔,“大小姐怎么没有坐车过来?早上卫少一来便交代……” 姜云朵早已收回欣赏的眸光,眸光沉静,浅浅带笑,“是我坚持要走过来的。走着看景比坐在车里可是要好的多了。” 卫清翼似恍然,呵呵的笑着,内敛又带着莫名的亲和力,“原来是这样,大小姐真是懂的欣赏之人,里面请吧,里面的魅力可是比之外面还要有欣赏价值。” 卫清翼边笑着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姿态不卑不亢,又显得恭敬有礼,让人看着甚是舒服,向骥和许攸眼眸微微一眯,那个卫伯庸看起来沉闷无趣,可是他身边的这个助理……倒是很会来事啊,早就听说他身边有一个智能军师,看来就是此人了。 姜云朵点点头,抬步往里走,优雅矜贵的身姿浑然天成,卫清翼在心底也是暗暗赞叹着,不愧是姜家大小姐啊,这份容貌见之让人惊为天人,刚刚若不是他多年跟着大少练就的自持稳重,只怕都会看呆了去,而此刻余光里那风华气度同样耀眼逼人,不是一朝一夕的学成,似乎生来便是这样。 很多人,哪怕是十大家族里的贵族子弟,初次来的这里,手脚也都会有些无措僵硬,根本驾驭不了,可是人家……似乎除了欣赏便是如同进了自家一般的自在,那欣赏里纯粹坦荡,不含一丝的*,所谓真正的豪门贵族便是如此了。 姜云朵只觉得目不暇接,一路走过,所见之处无一不精美华丽,那精美华丽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俗艳,不会觉得只是为了奢侈而奢侈,那是一种内敛而低调的高贵优雅,望之……只有赞叹和膜拜。 墙上的古老壁画,转角的一个古董摆件,一节一节踏着的木制楼梯都在散发着那种惑人的气息,直到走进了顶层的一间办公室。 “大小姐,您请进,这是卫少的办公室,卫少开完会马上过来,您先在这里稍事休息。”卫清翼打开门,热络的去准备茶水。 而姜云朵一进入,便有种走错地方的茫然,半响才从那种错乱里回神,好吧,想到那个威严的男人,沉闷无趣,甚至严肃古板,他所带的地方一定也满满的都是那样的味道,果不其然,入眼的一切与之外面看到的那些像是不在一处,就像是正在欣赏着一副长长的画卷,忽然走到此处,一下子断了。 也不是说这里不好,一桌一椅的也都是十分高贵精致的,只是那么大的房间里。就只有那几样必须的摆设,桌子椅子,一组真皮沙发,一个书橱,连一盆花一棵树,一个哪怕小小的装饰都看不见,还真是……简洁的不能再简介,真是浪费这么大的空间了。 卫清翼泡好茶水放在了茶几上,自然也看到了人家脸上的神情,一边请人家就坐,一边笑着解释,“卫少喜欢简单,所以当初设计的时候便没有留下太多的修饰,显得空荡了些,可是这也正是卫少的出众之处,喜欢简单的人,才会把一切复杂的事情处理的再简单不过。” 这话倒也在理,姜云朵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一次性的纸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也太简单了,竟是连个像样的茶杯都不准备,看来这里一定从不待客。 向骥也盯着那纸杯嘴角一抽,堂堂的黄金岛一把手办公室里竟然是一次性纸杯?许攸已经毫不客气的相讥,“我看不是简单,而是单调沉闷吧?”身子底下真皮的沙发坐着一点都不舒服,冰凉冰凉的,而茶几上那一次性的纸杯就更显得可笑了,这不会是在故意怠慢吧? 卫清翼素来八面玲珑,可是对这一点也是倏忽了,因为平时这间办公室根本没有几人能进来,除了家主,便是那几位少爷,都是熟悉卫少脾性的,根本不会在这里喝茶聊天什么的,卫少也从不喜欢喝那些,都是瓶装的纯净水,所以这里才会连个杯子都没有,他平时也习惯了,谁知道今早上卫少开会之前才突然告诉他大小姐要来,要他接待一下,卫少说这话时似乎也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提,并没有刻意的交代要如何接待,他便也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如今……好吧,他忽然也觉得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滑稽可笑了,不过人家出言讥讽大少,他还是要维护的。 “呵呵,单调也是一种风格,素来成就大事的人只会关注最重要的一点,其他的繁琐若是也都事无巨细的记在心上,岂不是本末倒置?” 许攸闻言,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卫大少倒是找了一个好助理。”可以弥补他的那些沉闷无趣、不懂风情了。 卫清翼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丝毫对人家的讥讽不以为意,“多谢许公子夸奖。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既然都自知招待不周了,就不要再让人见谅了,小爷没有那么好的度量,呵呵,小朵朵有么?”许攸也不知道在叫什么劲,一进来就看什么都不顺眼,似乎是感知到那几人的危险,不自觉的就排斥着,更希望她也与自己一样。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心底有些疼又有些无奈,这货有时候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总是没有安全感,又喜欢对自己在意喜欢的东西护着抢着,不像骥更多的是克制冷静,“我们认识二十年了,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 姜云朵没有直接回答,可对他的维护清晰可见,许攸刹时就笑开了,看着她满满的都是欢喜柔情,“嗯,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别人不知道。” 卫清翼镜片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光,看来大小姐对她身边的两人宠爱很深啊,大少若是不加油……将来还真是不好与他们一争高下,在工作上那么无往不利的,甚至强大到让人膜拜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在这上面不开窍呢? 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刚刚家主让人给大少送来的那一摞书,他当时奇怪家主又不是不知道大少最不喜欢看书的,怎么忽然送这东西过来,所以就多事的扫了一眼,这一眼就像是被雷劈过一样,那些书竟然是…… 而此刻,他的神情再次凌乱了一下,因为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书被人家随意的拿过去看见了,然后就见先是一个表情怪异,然后那两人也在一看之下凌乱了,一个客气一点,只是嘴角抽搐的有点控制不住,而那一个显然没有好度量,一脸见鬼的模样,片刻便是毫不客气的笑,“哎吆……笑死我了,这都是什么鬼?别告诉我这都是你们简单的卫大少想要看的吧?噗!” 许攸笑得就差眼泪横飞了,向骥也隐忍的十分难受,似是不敢再多看那书页上的名字,撇开的俊颜上表情十分古怪,甚至想到什么还抖了抖,以后可不能再让攸说自己和他是一系列的了,若是闷骚是这样的表现,那么……他还是算了吧。 卫清翼绕是再八面玲珑,处理什么紧急事务游刃有余,可是面对此刻……这般诡异的突发状况,他还是难得束手无策了,总不能说是他买了看的吧?噗,他也好想喷,好吧,就算是为了维护大少的形象,他豁出去了,可是看人家这样子,估计也不会相信,没得显得自己更加做贼心虚。 这边正凌乱着呢,还有更让他头大的事情来了,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还不只是卫大少一个,其他三位少爷也跟随着一起走进来。 “大,大少,您开完会了?大小姐……已经来了。”卫清翼头一回说话不太利索,眼神也有点躲闪,他觉得自己今日大概是办了一件最蠢的事,足以让他家大少被那几个嘲笑半辈子了,大少不会羞恼成怒的把他给开了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卫伯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清翼跟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古怪,那古怪里还透着心虚,再看沙发上坐着的几人,威严的神情更是疑惑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那副样子?一个憋得似乎要内伤,一个笑得已经眼角湿润,而坐在中间的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见了什么外星人! “怎么回事?”若是再察觉不到不对劲,他就不是卫伯庸了。 威严的一声带着压迫,卫清翼却抹抹头上的汗,不知作何回答,只好无力的用手指指茶几上的那一摞书,此刻已经被几人毫不客气的摊开,几个醒目的名字和那煽情的画面十分抢眼!他看了便不忍再看,但愿几位少爷心理强大,可以承受的住! 他还是高估了! 为了让来的几人看的仔细清楚,许攸已经很坏心的把书都摊开来,甚至把正面朝向他们,可以让几人无比清晰的看到那些书的名字,以及……无比精彩的配图。 卫伯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俊颜终于破功,深邃凌厉的眸子一眯,看清了那一个个的字,眉头皱成了个川字,齐宜修本来一进门先看到的是她穿着的那件衣服,那件他买给她的玫红色裙子,那般美艳逼人的坐在那里,入眼心底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丝异样的欢喜,那欢喜还来不及明白,便被房间里的诡异气氛所压下,然后顺着几人的视线也看到了茶几上的东西,然后他……高贵优雅的神情也破天荒的凌乱了,大哥真是…… 谢静闲不比他好多少,看见她的一瞬,便想起昨天的那两个电话,想起她说的那一句“我们交往吧。”为此,昨晚,他几乎失眠了,此刻看到她娴静无辜的坐在那里,心底有一丝懊恼划过,只是再看到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他第一反应是那是她拿来刺激大哥的,毕竟昨天他就被她给刺激的失控了好几次,可是……眼前的状况明显的不是,那么难道是大哥……素来一副微笑面具示人的俊颜也古怪了。 ------题外话------ 20091124 幻月湖 1059711825 hxm4061742 牡丹仙子宝宝 sally伊 以上排名不分先后,是情人节那日压中尾数14的读者订阅名字,恭喜恭喜,请到评论区留言哈,不然木禾没有办法发红包喔,嘻嘻,若是不去的,可就是想给木禾省下银子喽! 抱抱,沾沾好运气!感谢支持! 今天字数还算丰满,嘻嘻,就只有一更哈,快过年了,木禾也要准备一下,不过过年那几天没有突发事情应该不会断更,不过字数就没办法丰满了,善解人意的亲们一定能体谅的是不是?   ☆、第九十二章 硝烟弥漫的争宠 齐宜修和谢静闲尽管内心已经无比的震撼凌乱,可到底还是冷静的,章云旗就显得活泼了,本来看见她身边坐着的某人笑的那么一副花枝乱颤的妖孽模样,直觉的就各种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攻击,只是……视线被茶几上的书给出其不意的夺了去,且狠狠的惊呆了。 一个健步冲过去,不敢置信的拿起某一本来瞪着桃花眼使劲瞅,很怀疑是不是昨天拼死累活的为了某人的礼物用脑过度导致看什么都玄幻了。“大,大哥……你的品味也太与众不同了,原来你不是不爱看书,而是喜欢这般……别致的,泡妞一百招?化身情圣的秘密武器?百试不爽的约会法宝?还有这什么……怎样把女友拐上床?噗!”这都什么鬼?他也是醉了! 众人都醉了,那些书名字写的无限张扬,配图更是暧昧艳情到夸张,甚至在底下还有一本类似春宫图的东西,一男一女貌似在修炼,噗!都是看一眼便无法忍受第二眼的东西,只有章云旗忍得住恶心,还能这般口齿清晰的当众读出来,可想而知,众人的心灵又饱受了一遍摧残。 作为事件的男主俊颜已经彻底的黑了,“清翼,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问出来,基本也就表明这事与他无关,那些本来还觉得人家品味怪异的表情就慢慢的恢复。想来也不可能,威严霸气到有点沉闷无趣的卫大少会看这些?噗,只是想象都无法承受! 卫清翼抹了把头上的汗,在自家大少的雷霆一吼之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少,这是家主早上让人送过来的,那会儿您已经去了正心殿,我……也觉得这些书实在特别,可是是家主所送,来人又言之凿凿说是请您务必抽空阅读一遍,所以……” 所以就闹出了一场惊悚的集体凌乱。 这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又怪异了,复杂的,沉思的,似笑非笑的,眸光闪烁的,还有一声低低的轻哼,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大哥,义父对你还真是……关照甚深!”章云旗忽然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桃花眸子里是一抹沉思的流光。 “你喜欢?那都送给你,想来义父不会反对。” 章云旗嘴角一抽,忙摆摆手,笑容一下子灿烂了,“我用不上,呵呵,你懂的!”他在外面可是有着风流浪子的美誉,还要看这种……岂不是让人耻笑? 谢静闲似乎是想到了昨日电话里那一句经验丰富,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含义颇深,让章云旗浑身不适了一下,怎么觉得三哥这眼神那么怪异呢?他还想不明白,人家就已经朝着某人看过去,而姜云朵十分真诚的迎上,盈盈秋水眸子里闪动着我们交往吧的光芒,谢静闲温润如玉的浅笑破功,低头不再看她。 许攸若有似无的轻哼了一声,眼眸忽然盯到一本书上,漫不经心的拿了起来,貌似想要研究一下。 卫伯庸眉头狠狠跳了跳,“还不把这些书收起来。” 卫清翼苦笑着应了一声,忙把那些不能直视的东西都摞起来抱在了怀里,足有十几本,然后还发现一本漏网之鱼,在许攸的手里,不由的嘴角抽了抽,很客气的道,“许公子,您手里的那一本……” 许攸挑挑眉,漫不经心的道,“这一本我想借阅几天,卫大少不会舍不得吧?” 闻言,几人的视线就都盯在了他手里的那本书上,不过书已经被卷了起来,看不到上面的名字,卫伯庸眸光一闪,面无表情道,“随便!” “多谢!”许攸似是松了一口气般笑了笑,想要把书收起来,可是衣服的口袋根本装不下,他便很自然的拿过身边她随身带的包包来,拉开拉链就塞了进去。 “攸!”姜云朵根本都没看清是塞了本什么书,可是想想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不由的有点羞恼。 许攸笑得越发殷切暧昧,“小朵朵,我们回去一起看哈。” 看你个头!姜云朵眉头皱了皱,射在她身上的视线非常的强烈,一道道的探照灯一样,她忽然有点头痛,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节奏? “咳咳,大少,那这些书……”怎么处理啊?卫清翼表示更头痛,以前再复杂艰难的事情他都不曾犯难,可是面对此刻……房间里一张张表情都古怪的脸,他真心无措了。 卫伯庸也似无措了一下,虽然那书惨不忍睹,可是到底是义父让人送来的,换成是其他任何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扔出去,可是……深吐出一口气,摆摆手,“先放到你办公室吧。” 卫清翼表情呆滞了一下,让他以后面对这些……他还能专心的工作么?他是有老婆的人了好吗? 可是卫大少的命令就是圣旨,卫清翼再纠结也只好无奈的抱着书出去了,但愿没有人看到,不然……他一定会沦为笑柄! 办公室里少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气氛终于正常了一些,几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来,真皮特有的那一丝清凉让每个人心头的凌乱也似落了地,不过几人的视线盯在那三个一次性纸杯上时,还是多少又有点骚动。 卫伯庸也似不自在了一下,轻了轻喉咙,“那个,不如去宜修的办公室吧,宜修那里有最上好的茶具。”他这里从不讲究,以前也没觉得什么,可是此刻……她那般光彩照人的坐在那里,眼前放着一次性纸杯,忽然就觉得寒酸了。 闻言,一直有些走神的齐宜修心神一跳,幽深如潭的眸子似乎一瞬间亮了几分,直直的看过去,姜云朵还未有反应,一直因为得了某本书而嘴角噙笑的许攸忽然道,“就这里吧,换来换去的太麻烦。” 这声音拒绝的太过急迫,众人的视线不由的都聚集过来,许攸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了,可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小朵朵过去,那人的办公室他虽然没有去过,可是想想也能猜出来会是什么模样,依着她刚刚对这座古堡设计的欣赏,少不得一下子迷恋上而不舍得走了,心底懊恼的咒了声,精致无瑕的脸上却是无辜的笑,“我是觉得这一次性杯子也不错,卫生干净不是么?” 一边说着,还拿起一杯来,验证他对一次性纸杯的喜爱。 恰好端着几瓶水进来的卫清翼见了,表情又一次古怪,刚刚是谁嫌弃的要命的? “我办公室里的茶具也很卫生干净。”齐宜修在他出声阻止的一刻,说不来心底的失落是何意,嘴巴更是不由自主的就吐出这较劲的话来。 章云旗一直都在思索着那本许攸收起来的书,闻言,就看过去,话说二哥从来自持优雅尊贵,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与人争长短,这会儿这是…… 许攸呵呵一笑,喝了一口杯里的茶,味道不敢恭维,可是此刻他可不能再有丝毫的挑剔,“再干净卫生也没有一次性的好,这个从来没有人用过呢,小朵朵从来不会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免得膈应,是不是啊,小朵朵?” 这话暗指的意味浓厚,章云旗就忍不住冷笑了,这是在讽刺之前他要表达的那经验丰富?他正想反唇相讥,那边齐宜修速度更快,“我的茶具也从来没有人碰过,是我亲手烧制的,比起一次性纸杯从流水线上下来,中间无数次的转手买卖来,要干净卫生无数倍,我保证连一个微生物都没有!” 齐宜修脊背挺直,俊美无双的容颜有一点冷寒,话是冲着许攸说的,可眸子里似带着火光,却灼灼的盯着她。 这样的齐宜修有点陌生,即使面对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一个强大国家的外交谈判,他都不曾失态的如此咄咄逼人,可现在……就为了一套茶具干净不干净?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许攸有点懂,这可不是单纯的在计较那个的问题,这已经上升严重到抢小朵朵的份上,他就是想要把小朵朵给拐到他的地盘上去吧,哼,他偏不让! 许攸还没有再出声反驳,一直坐在另一侧沉默不语的向骥忽然端起她面前的杯子,体贴的问,“朵儿,早上吃的那道肉粥好像咸了,你不觉得有点渴?” 貌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却是让刚刚针锋相对到白热化的对抗一下子打住,几人的眼眸就复杂的盯了过去,俊朗出众的五官,冷酷无情的气息,只有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在看着她时闪耀着醉人的温柔宠溺,端着杯子的动作娴熟而坚定,似在等待着什么。 其他的人也都在等待着她的决定。 姜云朵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真的,对这些男人的撕扯大战,她不想参与行不?她不觉得都是在争风吃醋,更多的是一个个的大概都气场不合,尤其是攸和章云旗,不对,现在似乎又加上了齐宜修,可此刻……貌似骥也…… 唉,不就是一杯水么,至于一个个在岛上跺跺脚都抖三抖的男人们跟一群孩子似的争强好胜么? 姜云朵接过来,优雅的抿了一口,微微嫌弃道,“是有点渴了,不过……这茶的味道实在是……” “是不是没有骥榨的果汁好喝?一会儿我们回去了买新鲜的草莓炸汁喝好不好?”见她喝了,许攸就笑了,此刻也顾不上吃骥的醋,情敌当前,自然是要和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不过话说骥还真是有潜力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呵呵,若说小朵朵对谁的殷勤最拒绝不了,那还真是非骥莫属,这一招精彩啊,看那几人的脸就知道了。 “草莓?你不知道现在的草莓上全是农药么?没有经验的人就是这般可怕,难怪需要拿了书回去学习,呵呵。”章云旗逮住机会就毫不客气的的讥讽,刚刚那一番经验丰富刺激的他心中郁气不舒,不吐不快。 许攸猛的转头,眸光似恼恨又似挑衅,“学习又如何?那种事学习也要有实践的对象,就怕某些人经验丰富却空无可用之处,到头来不过是纸上谈兵、绣花枕头一个!” 章云旗噌的一下就想站起来,许攸也不服输的绷起了身子,齐宜修眸光一眯,就是一直低调的超然世外的谢静闲都对着两人看过去,见他们为了她而一触即发的决斗模样,忽然很坏心的想,若是他此刻把那句我们正在交往的话宣告一下,嗯,会是什么惊艳效果?这年头一冒出来,他就皱了下眉,难道他已经默认了他们正在交往? “都给我坐好!”卫伯庸皱着眉,大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沙发,“清翼,给他们一人一瓶冰水降降火。” 卫清翼正在深深的后悔不该端着水进来的,瞧他都看到了什么争风吃醋的大戏?简直就是硝烟四起、火药弥漫啊!他家大少却半点不理会,他还在忧心大少这么不管不顾的如何当得起将来正夫的担子,没想到……呵呵,大少就是大少,一句秒杀,看那两人都乖乖坐回去的不甘模样就知道,关键时刻,只有大少才能压得住场面。 卫清翼给了那两人一人一瓶,冰凉的水但愿能灭火吧,“给三少一杯温的,给二少的也换成冰的,二少最近工作压力过大,有些上火。” 卫清翼有点憋不住的咳嗽了一声,古怪的应了一声是,把一温一凉的两瓶水恭敬的放在那两人面前,谢静闲淡漠出尘的俊颜破碎出一点笑意,转瞬又消失,齐宜修深深的看了卫伯庸一眼,心底似有懊恼,却没有说话解释,把冰水拿在了手心,却没有打开喝。 而许攸和章云旗正喝的痛快! 手指在沙发上敲了几下,卫伯庸看向姜云朵,神情似乎有一点不自在,“那个,你看还是给他们制定个规矩吧。” 姜云朵似怔了一下,茫然的看过去,刚刚她还沉浸在眼前的人不容置疑的威严霸气里,觉得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练就这样的震慑力,人家突然跟她商量,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卫伯庸眸光闪了闪,那些话对他来说,其实还是有点难度的,“那个,就是刚刚争宠的事,我不希望以后见面就是这样,你也不会希望吧,所以还是该给他们一个规矩约束一下,不然后院不和睦,也影响你将来治理岛上的心情。” 姜云朵咳了几声,眸光也开始躲闪,端起手里的杯子遮掩般的喝着,“这事,你决定便好。” 垂首站在一边的卫清翼听着面上一喜,这是尊大少为正夫的节奏了?看来大少刚刚那一出手就征服了人家啊!家主买的那些书大概是用不着了。 卫伯庸清俊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点点头,仿佛这一切就该如此,“那好,今日你们都在,我就说一遍,以后谁若是再争风吃醋,就自行去千绝堂操练三天。” 话落,那几人的神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吃醋这种事是能控制的么?再说……千绝堂在外人看来是人间地狱,可是对于他们那就是家常便饭,谁不是从里面走过几年的? 卫伯庸见状,面无表情的又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千绝堂操练三天只是个小小的警告,你们每个人就一次机会,若是再犯……那么半个月内不会再招其侍寝。” 咳咳……这次将云朵没忍住,喝着的茶水堪堪的咽下,却也咳嗽的红了脸,只是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羞恼的,向骥和许攸一个贴心的帮她顺着背,一个忙拿出帕子来给她擦嘴,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甚是熟练默契,似乎别人再也插不进去。 这样的画面看着还真是…… 卫清翼又开始为自家大少忧心,觉得那些书还是有必要读一读才好,再看其他几位少爷的表情,他忽然觉得当初家主下的那个命令,也许几人不是那么排斥了,不然会一个个的都皱起了眉? 姜云朵顺过气来,一张小脸也是红晕霞飞,搭着玫红色的裙子,更显的美颜逼人,耀眼生辉,她真心觉得以后能不让这几人一起会面就不一起,太刺激人了,“那个,以后再说,今天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们都知道,我对岛上的事务都不熟悉,会跟着你们学习一段时间,那么,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 除了向骥和许攸脸色有点不是很好看,其他的人都没有意见,甚至心底还有着一种诡异的期待,当然谢静闲除外,他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卫伯庸的期待更多的是想要验证一下她这个未来的家主是否值得他的全心辅佐。 “应该的。” “我没意见” “呵呵,我随时欢迎。” 只有谢静闲半眯着一双虚无缥缈的眸子不说话,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只非要捕捉的猎物,“好,那就从三哥开始吧。” 一语石破天惊。 ------题外话------ 咳咳,昨天木禾列出的几位亲的名字,肿么一个都没有看到呢,好吧,这么给木禾省下银子,木禾心底是偷笑的,只是……难道都是深度潜水的妹子么?呜呜……   ☆、第九十三章 共度一生的女人 一语石破天惊。 向骥和许攸也是一惊,倒不是因为她瞄准了他,他们自然是知道她先选择他的理由是什么,可是……他们惊的是那一声三哥!三哥……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觉得亲密呢,她不会是还惦记着用美人计吧? 其他几人的视线也在第一时间对着谢静闲看过去,在座的个个心思玲珑,当然还是能猜出几分他被选中的理由的,不过听着她亲口宣布,那种感觉……有点不舒服。尤其是那一声……三哥。 谢静闲也似被那一声三哥给惊住,抿着唇角没有言语,章云旗却是似笑非笑的道,“三哥?听起来好亲昵呢,朵儿妹妹还没有喊我一声哥哥呢。” 那一声哥哥从他嘴里吐出来含糖量极高,带着说不出的缠绵暧昧味道,荡气回肠。 许攸下意识的就要去讥他,他最受不了这骚狐狸的的挑逗了,不过卫伯庸实时的看过来,深邃的眸光明明没有生气,却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压的他不得不咽下,暗自恼恨,他是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他相信若是他此刻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卫伯庸将来一定有法子让他后悔,这个男人的强大可怕虽然没有领教过,不过能够稳稳的将十大家族都操控在手里,那手段可想而知。 卫伯庸收回视线,沉声道,“也好,那就从静闲开始吧,静闲掌管着岛上的所有财政事务,……云朵先熟悉这个也是好的。”那云朵两个字虽然咬的有些生硬,却清晰非常,非常的令在座的所有人都讶异的侧目,比刚刚那一声三哥还要来的震撼。 连姜云朵都呆了呆,云朵?不是没有人这般叫过她,在国外时,关系一般的同学都是如此称呼她的,可是……不包括他,尤其是前几次见面,他不是一直疏离的喊她大小姐么?怎么过了一晚就变成云朵了?还是说……这又是父亲的命令? 卫伯庸被几人盯的内心各种不自在,不过俊颜上依然端的威严稳重,语气波澜不惊,甚是霸气,“怎么了,喊云朵有什么不妥?她是义父的女儿,我们又受义父的养育栽培之恩,这其中的关系还需要我跟你们说?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尽管这些年没有在一起生活,可是彼此的一切也都熟悉,如今既然在一起了,就尽快……融入在一起,以后你们喊云朵也不许再生分,让外人听了难免有什么揣度。”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有些古怪,一个个的面色复杂,眸光闪烁,章云旗第一个笑着响应,“呵呵,我支持,我一直是称呼朵儿妹妹的,任是谁听了都会以为我们兄妹情深,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踹度,就怕朵儿妹妹……不肯喊我一声哥哥呢。” 那邪魅不羁的嬉笑模样,看的许攸又是肝火上升,卫伯庸这次瞪了章云旗一眼,章云旗不以为然的笑笑,不过却是收敛的老实了,许攸轻哼了一声,心底舒坦了些,若是卫伯庸只打压他而维护那几人,那么他也不必忍者了。 “云朵,为了不让外人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妄加揣度,传出什么不合的非议,你以后对他们也都以哥哥相称可好?”卫伯庸和姜云朵商量着,说是商量,可是那语气……平时习惯了发号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姜云朵点点头,不置可否,心底自是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完全是从大局出发,合乎情理,不像某只狐狸就是为了调戏,“如此也好,以后少不得要处处麻烦……大哥了。” 一声大哥喊的有几分生硬,姜云朵喊完,便端起纸杯喝茶。 卫伯庸似也怔了一下,只是瞬间,便威严如常,“好,我会处理好岛上的事务的,这几日你便先跟着静闲吧。” “嗯。”姜云朵点点头,心底有点怪怪的,仿佛对这一切觉得陌生却又不排斥。 卫伯庸又对着一直沉默的谢静闲交代,“静闲,这几日好好的教云朵,财政事务不比其他,务必尽快让云朵熟悉,不可藏私,云朵不是别人……是将来要和你共度一生的女人,你要护着她。” 咳咳,姜云朵喝着茶水,再一次呛了一下,而谢静闲俊逸的容颜上表情也很难形容,半响,忽然道,“是,大哥,我会的,我已经答应和……妹妹在交往,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感情就会很深很深了。” 又一句石破天惊的,这次连卫伯庸都似没有想到般的惊了一下,“交往?”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以至于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拗口,可心底却又莫名的跳了一下,理不清那一刻的颤动是为什么。 谢静闲对这一刻的感受也是陌生的,他一直都是习惯于一个人,呆的最多的也就是在场的这几个,可是每一回他都置身事外的没有存在感,别人习惯那样子的他,他也习惯,那是他一直都努力追求的,可是现在,忽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一双双眸子里是各种的复杂盯视,只因为他说了那一句交往的话,忽然就觉得这样看着别人惊异的模样也很有成就感呢,唇角笑了笑,这个弧度不再是往日的面具似的笑,而是带着点清晰味道,“是的,昨日妹妹与我通电话时,说是……追求灵肉合一,所以想要在行使权力前培养感情,于是……便提出交往,嗯,就是谈恋爱的意思。” “你答应了?”章云旗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觉得世界越来越玄幻,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谁会第一个先和她确定关系,可是想来想去就是从没有考虑过三哥。 “我为什么不答应呢?大哥刚刚不也说……妹妹是我们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要我们护着么?我想交往便是最好的相护吧?”谢静闲淡淡的说着,语调不紧不慢,没什么波动的情绪,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幅没有生命的水墨画。 “可是……”章云旗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或是难以接受,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 卫伯庸出声打断,“静闲能这般想是再好不过了,以后宜修和云旗也要如此。” 齐宜修忽然冷冷的道,“大哥,这交往的机会……妹妹可不是谁都愿意给的。”他也说不来周身冲彻的那些莫名的恼意是从何而来,等到清醒,酸味十足的话已经冲口而出。 那酸味……别人也是都闻到了,闻到了又觉得不可思议,姜云朵看着他,眉头不由的一皱,她也是不解,这一位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卫伯庸咳了一声,训斥道,“怎么会不给?你难道忘了云朵还收着你的卡?若是没有把你当哥哥,她会花你的钱吗?” 这个解释还真是……卫清翼觉得自己的大少真心不容易,虽说掌控全局是没问题,可是对待情爱什么的还真是手段贫乏了,这理由貌似也太牵强附会了些,好吧,不过也算是沾边,一个女人能花男人的钱,那么这个男人与她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这般强词夺理的解释……众人都有些无语,真相谁都知道,不过此刻没有人说出来罢了,许攸倒是很想点破,可是想了想,又举得点破也是无用,总会还有其他的方式让他们牵扯在一起的,这是从十几年前就决定的事。 “是这样么?原来妹妹早已给了我机会,只是我愚钝没有领悟罢了。”齐宜修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或是盯着那一件衣服,那样有力度的光几乎要穿透她的肌肤。 姜云朵就忽然想到许攸的那话来,一个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将来能亲手脱下来,肌肤不由的一烫,眼眸微微错开,“咳咳,你的智商你自己知道就好,无需说出来。” 咳咳……卫伯庸一个忍不住咳了几声,谢静闲抬眸看她,想起昨天自己在电话里被她刺激的几次失态,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章云旗的表情也似凌乱,不过看自家二哥那副模样,很厚道的忍住了,许攸却毫不客气,虽然没有喷笑,可那肩膀一抖一抖的,谁也知道他笑得多么恣意了,向骥没有笑,可是看着她的眸子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齐宜修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受,自己明明该气的,这个小女人在讥讽他,而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可是……偏偏又莫名的纵容着,也许,狠狠的抓她过来欺负一顿会好一些,“好,那么我就当我们早已经在交往了,我的女人花我的钱,我很愿意。” 什么叫我的女人花我的钱?这句话,在座的好几人都听着甚是不顺耳,隐约又有争风吃醋的暗流涌动,卫伯庸及时的打断,“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大哥。”几人应了声,都站了起来,齐宜修先出去,不过离开时,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妹妹穿这一件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闻言,许攸和向骥的气息都是一紧,这话怎么听起来挑衅的味道那么浓呢? 章云旗接着离开,不过也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朵儿妹妹,等着哥哥的定情礼物哈。” ------题外话------ 亲们,木禾在这里先给大家拜年了,新年快乐,一切如意哈!今天就更这一些,嘻嘻,明后天木禾看看有空么,若是不忙就更新,若是忙只怕会断更,不过即使断也会在初四正常恢复更新的,忙了一年,木禾也好像彻底的陪陪老公孩子啊。   ☆、第九十四章 跟着小闲闲 齐宜修和章云旗各自留下惊人之语,先后离开,姜云朵抚额,许攸和向骥气息有些冷,谢静闲忽然笑了笑,那笑如破开云层的光,瞬间暗淡了周围的颜色,“有人喜欢,有人要送定情礼物,妹妹可是还要跟我走?” 这话说的……若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还以为这也是在吃味呢。姜云朵挑挑眉,“当然,三哥可是后悔了?” 谢静闲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眸光悠远飘渺,“我从不后悔,但望你到时候不会后悔。” 谢静闲说完,抬步离开,姜云朵不置可否的跟上,向骥毫不犹豫的追随在侧,许攸轻哼了一声,也跟在了后面,他现在的心情也是纠结,既想治好了病能够和他的小公主长相思守,可是又不愿她为此缠上谢静闲,这般执着对男人来说是多么的诱惑,就算那人是座冰山,也会融化了,他和骥当初的心何尝不是冰山,何尝不是一片冷漠的荒芜,可是现在呢?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卫伯庸盯着那几个纸杯,眉头有些不经意的皱,卫清翼见了,试探的建议道,“大少,不然属下也去准备几套精致的杯子如何?以后大小姐少不得要常来,总不能……” 卫伯庸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道,“也好,你……看着准备吧。” 卫清翼恭顺的点点头,想了想又犹豫着道,“那个,属下刚刚听着好像大小姐更喜欢喝果汁,要不要属下去买一套榨汁的设备?” 卫伯庸威严霸气的俊颜上闪过一抹古怪,“榨汁机?你会?” 卫清翼不太自在的笑了笑,“属下家里的那口子也喜欢喝,所以……” 卫伯庸站起来,略有些僵硬的走向办公桌,“那你去买吧。” 卫清翼偷偷的打量着自家大少的脸色,虽然还是端的和以往一样,可是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还是看出了那张清俊的脸上有些不一样的情绪,不由的抿唇笑了笑,走到门口时,忽然身后响起一声,“那个,顺便再买些……女子喜欢吃的零食、饮料。” 卫清翼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到某人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始工作,若不是这屋里没有别人,他都不敢去猜想刚刚那话是从他家大少嘴里说出来的,不懂风情的冷面撒旦开窍了? “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某只似乎是被盯的不自在了,懊恼的低吼了一声。 卫清翼这次没有被他的吼声吓到,觉得这样子的某只很新鲜,出门的时候,忍着笑又说了一句,“是,属下瑾遵大少吩咐,一定把女子喜欢吃的零食饮料啊都准备齐全,下次大小姐再来,就不会怠慢了。” 门关上,一直集中心神盯着电脑的某只忽然靠在了椅背上,眉头不再克制的蹙起来,盯着茶几上的纸杯,陷入了沉思,有些东西发生的太卒不及防,太陌生,让他也有了一些陌生的情绪,似排斥,似慌乱,似无措,又似期待。 姜云朵跟着谢静闲去了他的办公室,虽然心底有些准备,他的办公室一定与他的人一样,充满了独属于他的色彩,不过亲眼看了,还是忍不住一怔,房间的大小与卫伯庸的相差无几,可是布置却是天壤之别,她一进去,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千年前,墙上挂着的都是古人的墨宝,桌椅也是古色古香的样式,桌面上的宣纸狼毫笔都在诉说着典雅的韵味,满眼的古董矜贵又神秘,房间里除了几盆君子兰外,再无其他的花草,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疏离淡漠,如它的主人,明明一副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谪仙模样,可是……那气息却又让人望而却步。 她在打量着办公室,他在打量着她,“妹妹确定以后我们在交往,还要带着其他人?” 谢静闲进了办公室,随着他的身后一下子进来三个,向来都空荡荡的房间忽然有些满,那种感觉让他眉头皱了皱。 向骥面无表情,只是身子有些僵硬,而许攸则不悦的眯起了眸子,环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当他很喜欢进他的房间? 姜云朵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两人气息变了,“呵呵,那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三哥……更喜欢孤男寡女?” 她挑眉的小模样,谢静闲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道,“我无所谓,只是我要教给你的账本可都是机密文件,除了家主,就是大哥他们也不方便看的,你确定可以这般随意?” 闻言,姜云朵却是不好说什么了,她虽然相信骥和攸,可是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不然以后难以竖威信,她还未言语,一直沉默的向骥便率先开口,“朵儿,我和攸出去等你。” 姜云朵感激他的体贴,只是……“那你们去哪儿?” 向骥温和的道,“朵儿,在乾宫,我和攸也是有办公室的,只是一直没有回来使用过,现在也该是用起来的时候了。”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姜云朵笑了笑,她真是担心两个人从国外随她回来后,他们自己的事业会受到影响,会为了她没有了自我,如今听到这些,心便轻松了许多,以后她陪着他们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她当然更希望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守护。 “哼,小朵朵似乎很欢喜我和骥离开,留下你们孤男寡女的相处。”许攸幽怨的盯着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一口否认,“才不是,不过是想着以后我跟着他们学习,你们总不能一直等在旁边干陪着吧?你们也要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我可是还指望着你俩将来助我呢。” “真的?小朵朵不是为了遣开我们这两只电灯泡?”许攸扫了谢静闲一眼,不罢休的问,似乎要让某人知道一个事实。 姜云朵斩钉截铁的回复,“不是!”这货的那点小聪明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吧? 许攸就笑了,张开怀抱,“那抱抱,我就相信。” 姜云朵无奈的走过去,大方的抱住他的腰,“抱了,可以安心的走了么?” 许攸轻快的嗯了一声,又出其不意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满足的笑着离开,向骥没有许攸的厚脸皮,做不来当众秀恩爱的事,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手表戴到她的腕上,温柔的道,“朵儿,以后我不守在你的身边,这只手表一定不要摘下,它可以让我随时找到你,而你若是有事,按一下这里,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姜云朵抚摸着那表精美的机身,点点头,“好,我记住了,谢谢你,骥,表……我很喜欢。” 向骥俊朗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暗红,她的那一声喜欢像是在对他表白一样,他几乎惊喜的不能承受,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背影有些慌乱的急切,那只表他其实早就让人定做好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他一直私心的想要自己亲自守在她的身边,而不是用其他的东西替代,可是……终究还是不可能,那么便让那只表代替,到底是他送的,就像他依然陪着她一样,无论她以后和谁在一起,她都不会忘下他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姜云朵还在看着手表,这是一款国际知名的品牌手表,表壳上镶嵌着钻石,璀璨的光芒耀眼夺目,而表带不是寻常的样式,而是设计成镯子的模样,所以戴在手腕上,很是漂亮美观,尤其是衬着她纤细白皙的肌肤,熠熠生辉。 骥貌似还是第一次正式的送她礼物呢,虽然她的一切东西基本都是他在打理,可是都算不上礼物,这一件应该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吧? 谢静闲从许攸挑衅的拥抱她开始,他就一直淡漠的看着,若是云旗在这里,少不得会有一番争风吃醋的戏码,可是对他……似乎是用错了招数,包括向骥送她礼物,这是在提醒着他们不会是孤男寡女还是抢在云旗前面送了定情礼物? 不管是哪一样,他都超然世外、淡漠视之,直到……她抚摸着那手表,不自觉的露出甜蜜的微笑,那笑容太刺眼,让他忽然生出一丝不耐,“你跟我来,不会只是想站在那里傻笑吧?” 姜云朵一怔,抬起头来,刚刚那话说得,怎么就让她听出来不爽的情绪呢,呵呵一笑,气定神闲的走过去,“傻笑?三哥的用词也很需要学习啊,刚刚那分明是幸福的微笑,不过……也可以理解,对于三哥这样的人来说,那样的微笑你是不会懂的。” 谢静闲气息一冷,虚无缥缈的眸子里沉了几分,清凉如水的嗓音也落上冰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云朵没有丝毫被他外泄的寒气所冻着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一个人总是带着一副微笑示人的面具,看似平易近人,其实遥不可及,看似如沐春风、温润如玉,实则无爱无心,清冷淡漠,你说……这样的日子久了,他脸上微笑的面具早已与身子融为一体,哪里还分得清其他的笑容?” ------题外话------ 嘻嘻,今天更新女王,暂时冷落一下皇后哈。   ☆、第九十五章 暧昧的意外 谢静闲听的身子一震,俊逸的容颜上终于不再是那一张完美的面具表情,一双好看的眸子也不再虚无缥缈的一片,而是雾霾沉沉,有些真相别人从未窥见,时间久了,连自己都会拿就是自己本来的面目,有的人知道,可是……却从来不会像她这样漫不经心的点破,无爱无心,清冷淡漠,遥不可及,是的,这才是真正的他,那个外人眼中温润如玉,飘逸俊秀的谪仙只是一幅面具,他不是超然世外、七情六欲参透,他只是没了心没了情,只剩下一副躯壳。 只是……真相如此,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还带着不在意的嘲弄。 “妹妹想的太多了,还是自以为看透人心事情,要普度众生?” 他话语里的嘲弄凉薄毫不掩饰,虽然听上去十分刺耳,可是姜云朵心底却暗暗欢喜,不管是好的情绪还是坏的情绪,只要这一只能有情绪就好,不然面对一个活死人还真是让人挫败,“呵呵,都不是呢,我可不是什么圣母,要来解救点化你,只是不喜欢一切的虚假,这几天我都会跟着你,你想啊,若是整日里面对那么一张面具,对我的心灵该是多么的摧残,三哥也不忍心吧?” 两个人一里一外站在办公桌的两边,相互对望,一个笑意盈盈,再轻松愉快不过,一个清冷凉薄,诉说着无言的拒绝。 谢惊喜压下胸臆中的那些凌乱的激流,他不愿意自己这般轻易的就被她拨动,这只狡猾的小女人,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让你失望了,我很忍心,而且……妹妹又用错了词,那不是摧残,是如沐春风。” 姜云朵见他似乎又复原的面具人的无波无澜的模样,不由的咬咬牙,小脸上却半点不受打击,“是不是用错了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三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妹妹很残忍么?先不说我们是义兄妹的关系,就算我们是陌生人,现在也是正在交往阶段吧,交往中的人要坦诚相待,你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让人很怀疑你的诚心喔。” 谢静闲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微微仰着头看她,“你想要什么真面目?”他素来不喜欢多说话,大哥虽然也沉默寡言,可是该需要的场合也可以夸夸其谈、言辞激烈,可是他是一点说话的*都没有,更不喜与任何人纠缠,偏生……她黏的很,他有预感,若是自己再继续否认下去,这个小女人能跟他啰嗦一天也不会嫌累。 姜云朵心底浮上一丝暂时胜利的小喜悦,其实她也不是喜欢黏糊纠缠、无理取闹的人啊,不过实在无奈罢了,“嗯,就这个样子便可,不要弧度永远一模一样的微笑,更不要那双眸子里总是虚无缥缈,空荡的让人心悸,不管是什么都好,生气、恼恨哪怕是对我的不耐嫌弃都可以尽情释放,我宁愿面对个真小人,也不愿面对伪君子,活的太累。” 谢静闲深深的看着她,语气有一丝寒凉,“你是说我以前是个伪君子?” 姜云朵半丝不怕他,绕着宽大的桌子,走的离他近了些,低下头,紧紧的锁着他的眸光,“错,你比伪君子还要让人心悸,伪君子虽然虚伪,可是到底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是你……” 谢静闲气息一紧,眸光骤然凌厉冰寒,吐出的气息更是似要将人冻住,“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人了?” 姜云朵不惧,展颜一笑,“三哥的智商比起二哥来要高了那么一点,很有自知之明。” “姜、云、朵!”谢静闲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气恨的感觉,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被当初的那一切淬炼的淡定默然,可现在……他很想毁掉她脸上那刺眼的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一声好似淬了冰雪,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姜云朵夸张的抖了一下,低头与他对视的眸子却不躲不退,“我哪里会那般自信?三哥连我的心灵都舍得摧残,还有什么不忍心下手的?呵呵,而且我的话难道有说错?你难道你觉得活的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么?你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哪怕还可以呼吸那也是一个活死人!” “你!”面对她的咄咄逼人,谢静闲身子紧紧的绷着,拳头也攥了起来,若是换成别人,敢这样的对他,早已是一具尸体,可是对她……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 不过那副样子也够吓人的了,姜云朵很怀疑下一秒他就是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一样,不是一点都不怕的,只是为了攸,为了他能慢慢的有了人类的情绪,她又不怕死的把脸低了低,双手撑在他的椅子扶手上,与他的脸不过十公分的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里暗潮汹涌的一片,看到那睫毛剧烈的颤动,处在隐忍的边缘,“三哥是不是现在很想揍人?呵呵,三哥这样的谪仙打女人……那画面一定很美,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呢。”咳咳咳……为了刺激他,她也是拼了,说的自己活似受虐狂一样。 谢静闲是真的很想揍人,不过……他望着那双狡诈的仿若狐狸般的眸子,又岂能如了她的意?脚下微微一个用力,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支撑她双手的椅子自然也往后退了一下,他的初衷当然是想要让这个狡诈如狐的小女人摔一下,摔掉她那得意挑衅的光芒,看透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是……他的计算失误了,他倒退的距离也许是不够多,也许是她惊慌之下往前又扑了几步,也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总之结局……很惊悚意外的发生了。 她是狼狈的摔倒了,只是好巧不巧的她的脸埋进了不该埋的地方! 绕是谢静闲超然世外的如活死人,面对这样的神意外,也破天荒的呆滞了,那样的表情悲鸣的姜云朵看不到,那样人类的如同出声婴儿一般真诚的呆滞表情蠢萌蠢萌的,忘了反应,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趴在自己那个地方的脑袋。 姜云朵也惊呆了,她在他的椅子往后滑动时,下意识的跟着往前扑,手想要抓住点什么,最后终于抓住了,只是……抓住的是他的大腿,她的膝盖一个压在他的鞋面上,一个碰在了地上,尽管下面是木地板,可是大概刚刚太激励,碰上去还是一阵刺痛,只是再刺痛也不及她的小脸碰到的地方来的悲痛! 呜呜呜……还能不能再巧合一点?能不能再悲催一点? 她的小脸埋在人家的大腿根中间,这个季节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裤子,所以那触感……真心难以描述,清晰的让她整张脸都滚热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她维持着那样的姿势,装死,不是贪恋占人家的便宜,而是无颜抬起脸来面对了,啊啊啊……还能不能再猥琐一点啊! 就在她冷静了几秒,终于积攒起勇气来面对时,房门突然开了,一道惊悚的声音响起,“三少,您今中午……啊……”开头还是恭敬的请示声,大约看到了此刻的画面,一下子改成不敢置信的尖叫,不过好在能在这里工作的都是些心理素质强大到变态的,所以那一声尖叫被狠狠的忍住了,只是…… 来请示的是谢静闲的助理谢安,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联想力又丰富,看到一个人正热切的趴在自己的少爷腿中间,虽然办公桌遮挡的看不真切,可是是个女子那是一定的了,那玫红色的裙子着实妩媚鲜艳,而那正……服侍三少的动作却让他惊异的差点以为世界玄幻了。 天!谁来救救他,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是,他家三少的魅力是无穷大,就算现在的女人本领也大,性情也豪放,可以瞒过所有人进了三少的办公室投怀送抱,可是……三少爷不该接受啊!三少是什么人?那是矗立在雪山之巅的谪仙,前尘不染,圣洁无比,怎么能……有这么让人不敢置信又兽血沸腾的一幕呢? 他就是来请示一下中午吃什么,却不想……竟然撞破了三少的好事,思及此,又看看三少忽然从陶醉中清醒过来的脸,立马关门后退,还十分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三少属下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属下保证再不会有人来打扰!” 房间了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诡异,这下子姜云朵想要死的心都有了!好死不死的扑到那个地方也就罢了,怎么能就被人……撞见了呢?而且听刚刚那话,分明就是误会了的意思,以为她在……她在……想到人家脑子里猥琐的画面,她瞬间更加不淡定了,想要晕过去了事。 谢静闲已经从呆滞中回神,只是内心还是一片惊涛骇浪般的汹涌,从来没有和哪个人肌肤紧贴过,尤其是女子,尤其……还是那样隐秘的部位,尤其……又被属下撞见,被误会,可想而知那懊恼是多么的强烈,偏偏这个小女人还似乎赖在了那里,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难道她觉得自己是活死人,就连基本的生理反应也不会有了? ------题外话------ 亲们,抱抱,过年几天更新不给力,抱歉了,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哈,下午不出意外,女王会有二更送上,么么哒!感谢过年期间还对木禾支持的妹子们,新的一年我们也一路同行可好?   ☆、二更送到 抱我起来 谢静闲的心底浮动着一丝莫名的羞恼,更让他羞恼的是……随着她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渗透,某个地方似乎不受控制了,之前因为太过惊异,所以直觉迟钝,可是现在……“姜、云、朵,你都不打算起来了是不是?” 这一声紧绷而压抑,克制着某种轻颤,身子也紧绷僵硬,隐约有了滚热的温度。 姜云朵听到这一声,无法再继续装死,而且小脸下面的触感也无法让她再继续逃避,一开始她同样震惊无措,所以直觉嗅觉都迟钝,可是如今……那味道,那温度,那触感,那异样都在清晰的提醒着她到底是趴在什么部位! 内心呻吟了一声,慢慢的抬起熟烫的小脸,那瑰丽的模样看上去妩媚而陶醉,若是此刻被人看见,指不定会有什么猥琐的联想,可实际上那是她羞愤欲死的最直观表达,这个外人眼里的谪仙,这个她眼中无心无情的活死人竟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庆幸他还有男人正常的反应还是该痛恨他还有这样的反应。 纠结的眼神没有去看他,小手也不敢再放在他的大腿上,那紧绷的温度和力度让她满脑子的凌乱,可是……就这样站起来,自己岂不是吃亏了?还被看了笑话,最重要的是刚刚她傻乎乎的还沉浸在其中停顿了那么久,这一切该要怎么解释面对?腿一动,膝盖上微微的刺痛忽然让她灵光一闪,瞬间,嘴巴扁了扁,眼圈也很配合的红了,“呜……好痛!” 谢静闲因为她的小脸的离开,而暗暗吐出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他心底那陌生的躁动,只是……看着她脸离开了,人却还是不起来,不由的呼吸又微微的乱了,她就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还是很暧昧邪恶么?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曾经做过所以不以为意?后面的那个猜想忽然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一样,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了他的理智,说出话便……有点不经过大脑了,“你哪里痛?不要告诉我你磕着牙痛了。” 这话一出……不亚于刚刚的那一场惊悚的意外,这话里的邪恶深意让两人再次狠狠一震,谢静闲反应过来后,整张俊逸的脸上都开始发烫,而姜云朵更加羞愤欲死,这是谢静娴会说的话?这不应该是流氓禽兽的台词么?还磕着牙?我去,他有那个坚实的硬度么?啊呸呸呸……她说的什么鬼?她也是醉了! 深呼吸几口,姜云朵才算不眩晕了,咬着牙道,“不是,是磕着膝盖了。” 谢静闲闻言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人家会……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听懂那话里的深意吧?低头,就看到她的膝盖一个落在他的脚面上,一个落在地上,脚面上的那一个应该无事,落在地上的……想想刚刚那力道,她又穿着裙子,膝盖上一点保护的东西都没有,也许大概……会磨伤了吧? “还能站的起来么?” 姜云朵低垂着的眸子乱转,起来当然是没有问题,尽管那里有点疼痛,可是也到不了柔弱不堪的地步,只是……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于是,“呜呜……起不来了,一动那里就好痛。” 姜云朵矫情的呻吟了几声,做了个脆弱的表情,内心则在哀嚎,神啊,原谅她学林妹妹吧,她这也是为了逼人家出手拼了! 果然,谢静闲皱了皱眉,他没有接触过女人,潜意识的认知里女人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也许真的伤的不能动了,手想要把她浮起来,可是又条件反射的收回,神情挣扎,“我去叫人来帮忙。” 他还是难以克服他不愿触碰任何人的魔障,所以想要打电话叫人,却被姜云朵制止,“等等,你叫人进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所有人看见并误会我们……” “不会有误会!”谢静闲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品行谁不知道,就算刚刚被助理看到了,别说谢安不敢背后传话,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姜云朵简直要被这只无心的给打败,抱她一下子就那么勉强么?当她很稀罕是不是?抬眸,扫了眼他的腿根处,艰难的道,“你确定?你先看看你的裤子……一会儿被人家看到,你难道要解释你小便失禁了?” 谢静闲闻言低头,呼吸一窒,这个女人真是……有逼疯他的资本,他今日穿了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子,那个地方有一小团水迹,好巧不巧的就在……还真是无限遐想,不过她说小便失禁?呼呼……吐出一口气,有点磨着牙问道,“姜云朵,你的口水难道是……”原谅他吧,他说不出那小便失禁的话。 姜云朵小脸爆红,是羞恼的,“那不是口水!”说的她好像是多么垂涎他一样! “那不是口水是什么?”谢静闲想要拿出帕子来擦,可是那动作实在猥琐,他又懊恼的放弃。 “是,是呼吸的水蒸气!”姜云朵也开始磨牙,她还趴在他腿边讨论这些真的合适么?“你不是应该把我抱到沙发上去?” 面对她咬牙切齿的提醒,谢静闲犹豫挣扎着,“我从来不抱女人!” 姜云朵偷偷的在腿上掐了一把,眼泪一下子逼出来,委屈又悲痛的开始泪如雨下,“呜呜……还说要和我交往,竟然连抱一下都不行,还答应大哥要护着我,我现在膝盖疼的要死,你竟然都无动于衷,谢静闲,你,你……” 说到后面,她的委屈抱怨似乎哽咽的说不出来,梨花带雨,毫不惹人怜惜。 谢静闲一下子有点惊异的慌乱,从来不曾面对这些,心底隐约她不该是这样的,也许现在正在使用苦肉计,可是看到她的眼泪,还是无错了,僵硬的把递给她,“别哭了,我不是……不管你,只是……” 姜云朵不接他的帕子,那是他刚刚想要擦那里的,哼,变态,“只是什么……只是你无心无情,你对我所说的交往就是敷衍,你对大哥所说的相护是欺骗,你就是个大骗子!” 姜云朵含着眼泪的控诉,有着故意做戏的成分,也有着几分真实的情绪,倒不是对人家失望,而是想起许攸的病,想起那病的折磨和绝望,想起不知道是否可以治好,她的眸子里就带了几分哀伤,之前从医院里出来就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找到了倾泻口,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谢静闲在那样的哀伤里,从来冷漠到无动于衷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颤了颤,那眼泪越来越汹涌,汹涌的让他忽然看不下去,手里拿着帕子想要去给她擦掉,又忽然惊醒,改成把帕子盖在了她的小脸上,遮挡起那样一双让他失去冷静的眸子,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神情又挣扎了一下,到底弯下腰生硬的把她抱起来。 怀里的身子轻盈而柔软,一下子撞击到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心尖,身子僵了僵,呼吸紧了几分,迈向沙发的步子都似沉重,他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而姜云朵身子也是微微僵硬,对他的抱很不习惯,幸好脸上的帕子遮掩着,她倒是少了几分窘迫,只是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缠绕不断,似雪似莲,隔着帕子还是钻入了心底。 谢静闲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放下的动作虽然生疏别扭,可是还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然后看向她的膝盖,果然左腿的膝盖上磨出了一小片红痕,没有出血破皮,不过因为她的肌肤太多娇嫩白皙,所以那样的红痕还是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姜云朵也拿下了帕子,低头看过去,暗暗恼了一下,怎么没有出血呢?就是破一点皮也是好的,她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赖着他负责处理,那么他就无法拒绝,虽然算不上展露医术,可是包扎上药也算是医生的职责吧? 可是现在……若是她说那么点红痕都要包扎上药会不会太矫情牵强了? “应该……不会很疼了吧?”谢静闲看着她,皱了皱眉,试探着问,身子就想离的远一些。 姜云朵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神情急切,颇有点碰瓷的节奏,“很疼,谢静闲都怨你,你不能一走了之,这么不负责任。” 谢静闲的眉头皱的更紧,抓着他胳膊的小手让他浑身都别扭着,想要甩开,看着她眸子里还闪烁着的泪,又诡异的不忍心,“那你想怎样?” 姜云朵抽泣了几下,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帮我处理伤口啊,你这里不会没有医药盒吧,跌打损伤的药膏总会备着几只吧?” 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眼眸忽然凌厉而阴冷,“我不给人看病的,你知道!还是说你想要用苦肉计逼我?那么……怕是让你失望了。” 面对他忽然变脸,姜云朵内心挫败的恼恨了一声,这货怎么醒悟的那么快?不过戏唱到这一步,她岂能放弃?当然是抵死不承认,“什么苦肉计?你当我也是伪君子么?再说要用苦肉计我会只磕成这样?我为了逼真至少也要留点血才对吧?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咳咳,神啊,原谅她吧,“再说了,不就是用你一点药抹抹么?哪一个人不会?还上升到看病的境界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不愿意拉到,我去找大哥!” 姜云朵作势挣扎着要站起来,谢静闲一下子按住了她,“等等……我这里有药,我去拿!” ------题外话------ 嘻嘻,今天的画面美好了有木有,想歪的举手!   ☆、第九十六章 撒娇 谢静闲起身离开的动作是僵硬的,脸上的表情是不甘懊恼的,可是……刚刚那一瞬看着她挣扎着要去找别人,那样的委屈哀伤看的她竟然心底一缩,然后不受控制的就说出了这番话,拿着药盒的手有些紧,眼眸甚至不愿意看到那些字眼,半响,汹涌的黑暗呼啸而去,他吐出一口气,她说的对,不就是上个药么,这不是医生才会做的,任何一个人在家里都会备这些东西,是他小题大做了。 反复默念催眠似的宽慰了一阵,谢静闲转身朝她走来时,俊逸的容颜上已经平静,只是微微有点苍白,更显的如山巅上的雪,清冷圣洁又疏远缥缈,似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姜云朵皱了皱眉,心底叹息一声,到底是怎样的童年经历给了他这样沉痛的伤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上药便似要了他半条命一样,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逼着他出手救人,又会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一定是挖心焚骨般的淬炼,不过……若是熬过去,便是重生! 谢静闲半蹲在她身边,先拿出消炎的药水擦了那红痕的地方,等着晾干后,便挤出一点药膏,动作生硬却也轻柔的抹在了那个位置,一圈一圈仔细的抹平吸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不带停顿,也许是下意识的一种行为,也许是怕自己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只是……渐渐的有些不对劲了,指腹下是光滑细腻的不可思议的肌肤,随着他的摩挲,慢慢的发热,似有什么钻入了他的皮肤,一直冲进心底,由不得他的拒绝,他后知后觉的惊醒,这些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来做,为什么要他给她上药,还摩挲了半天,摩挲的浑身都不对劲了! 堂着似的撤回了手,把手里的药膏扔进了她怀里,生硬的道了一句,“你自己抹吧。”然后略微急切的走开,背影似逃离一般,离的远远的,让她听不到他乱了的呼吸还有心跳。 姜云朵也没有脸上表现的那般平静,她虽然不洁癖,可是除了攸和骥,也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虽说是上药,位置也在膝盖这样不暧昧的地方,可是当他的指腹一圈一圈摩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自在了,那手指修长白皙,玉石般的光泽微凉,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人情不自禁的去欣赏,只是……艺术品的念头刚起,人家就撤退了,一下子把她敲醒。 果然,不该幻想的太过美好,这依然是座冰山,不满的瞪了离开的某只一眼,“哼,自己来就自己来。” 姜云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这一声轻哼带着娇嗔的味道,不像是生气,倒是如打情骂俏一般,说不出的撩人暧昧,谢静闲已经做回了椅子上,闻言,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呼吸又诡异的停止了一刻! 然后,就是不安的懊恼和排斥,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讨厌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境浮动,这一切都让他慌乱陌生,他还是渴望像从前那样,心如死水、波澜不惊! 于是,他快速的找出所有的账本,电脑上也打开了一个秘密的文件,他把那些异样都归结为是和她相处造成的,那么赶紧教给她这些,然后她便不会再缠着自己,那么他也就不会再被她轻易的影响了。 “能走过来吗?” 清冷冷的一声,冲淡了之前所有的温度和暧昧,房间里又是秋冬之际。 姜云朵翻了个白眼,这货还真是……恢复功能强大,转眼又是这幅生人勿进的活死人表情了,不过想着今天也算是有收获,逼的太紧恐会适得其反,要循序渐进的拿下,于是,不再矫情的脆弱,站起来走过去,膝盖处的刺痛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一样,连那红痕都不明显了,她有点懊恼好的太快,下一次就没办法赖着他,不过又惊喜,“这药真的很管用哎,你从哪里买的?” 谢静闲从账本中抬眸,看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眉心一蹙,“不是买的。” “啊?那是你自己做得?”姜云朵的眸子更加璀璨生光。 “……你有事?”谢静闲避重就轻,重新低下头,不愿多看她,那双眸子里的光芒闪亮的实在太耀眼了。 “呵呵,送我好不好?”姜云朵笑颜如花,声音娇软,仿佛他们真的是很亲密的关系。 谢静闲心里诡异的又是一跳,有点急促的道,“你想要就拿去。”他懊恼的发现,听到那一声类似撒娇的口吻,他竟然拒绝不了。 姜云朵欢喜的说了声谢谢,便收在了自己的包包里,“以后骥和攸再伤着就不用担心了。” 似漫不经心的一声喃喃自语,谢静闲所有异样的心跳都在这一刻冰封住,她刚刚那般欢喜的问自己要东西竟然是为了那两人?没来由的,胸口有点堵了,那让人眩晕的笑颜如花、撒娇嗔软,原来都是为了别人! 这个真相……谢静闲闭了闭眼,不敢再想,俊逸的容颜更加的苍白清透,浑身的气息也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姜云朵走过来,觉得自己来到了雪山脚下一般,对他骤然又异常的凉薄也没有多想,专心看起账本来。缠着他给攸看病是头等大事,可是尽快熟悉掌握黄金岛同样重要,如今那些人是对自己还不了解,不敢贸然出手,也或者是以为自己微不足道,不值得他们出手对付,所以现在她还有时间学习,等到他们慢慢的回神醒悟,一个个的找开了麻烦,她好不会太脆弱被动。 她如今也有要守护的人和东西,那就是她的妈妈,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姜云朵没有学过财会,可是不得不说谢静闲是个人才,账本做的一目了然,就是她这个一窍不通的,都很快上手,岛上的每一笔支出,每一项进账,都标注的清清楚楚,慢慢的看下来,她是越看越心惊,难怪黄金岛被全世界的国家所垂涎,它真的是太富裕了! 岛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岛上的几大产业都霸占着全球的前几名,而且还有丰富的矿产储蓄,那就是黄金!黄金岛,黄金岛,大概就是这样由来的吧? 放下账本,她又看了电脑上的那一份,那是姜家的私有账目,财富虽比不得整个黄金岛,可是却也是富贵的让人眼晕,她想起去年的世界富豪排行榜,没有岛上的哪一个人的名字,如今看来,不是因为财富不够,而是……超越的太多,已经不屑于去比了! 姜云朵看完久久无言,这么庞大的一切难怪让所有人惦记,难怪需要费尽心机的与他们周旋,难怪要在全球建立情报网,监控一切的动向,难怪……坐在那个位子上身不由己!因为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事,关系到依附在他身上所有人的命运,姜家乱,黄金岛必乱,那么岛上近一个亿的人都会不得安宁,就是拿姜家自己来说,一个姜家有牵扯的就近十几万人,那些惊人的财富是他们共同创造的,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他们缔造了他的荣耀地位,那么他自然就要对他们负责。 所以,坐在那个位子上根本不允许有一点的任性!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几十万,那样的责任和担子太重了,重到她即使现在没有坐上,都觉得呼吸紧迫,也是在这一刻,她忽然就更加理解了当初父亲无奈的心情,他不止是自己的父亲,也不止是妈妈的丈夫,他更重要的身份是姜家的家主,是这个岛上的统治者,对二十年前的那一出伤害,尽管知道了真相,可是她还是隐隐有着怨念,可是现在……那一点的怨念也消散了,若是当初他自私的选择了自己和妈妈,先不说结局是不是能真的幸福在一起,就是那时引起姜家倾塌,引起岛上大乱,也许几十年都不能平静的过日子,若是真的那样,就算他们一家团聚,他们就会幸福么? 答案很肯定,不会!背负的愧疚太多,心就被束缚住了,又怎么会幸福?她此刻只是想想都不能接受,人可以自私一点,可是不能以牺牲太多人的幸福而成全自己,那就是不负责任的逃避了!一个没有担当的家主就是做父亲做丈夫都不合格! 有些东西想通了,放开了,心便也彻底解放了,姜云朵笑了笑,忽然觉得那二十年的自己真的好幼稚,不过还好……现在明白一切都不会晚! “你都看好了?我把账本交给你保管,电脑的密码也给你,你将来可以再另行设置……”谢静闲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唇边的那一抹笑,忽然觉得这短短的一会儿,她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姜云朵摆摆手,笑着打断他。“不用,以后还是你来管理岛上和姜家的账目,我若是想看问你要便是。” 谢静闲一怔,“你不是要接手?” “我只是熟悉一下罢了,这么庞大的账目我可是做不来,以后还要你多多费心了。” “你……信的过我?”他原本以为,她回来后会全部把大权抓回去,毕竟所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全,尤其是经济大权,这可是命脉! ------题外话------ 咳咳,难道是木禾写的不太明白,有妹子担心攸会危险,担心卫美人不被接收,都无需担心哈,结局一定是美好的大团圆,一个也少不了,放心吧。   ☆、二更送到 我信你 姜云朵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沉静而坚定,“我信你!”这不是说好听的客套之言,而是她真的相信,就算他们将来不做她的王夫,只是义兄妹的关系,她也相信他们不会背叛。这也算是她那独特的异能所发挥的力量,对于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察觉,可是在他们身边,她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安! 她的回答让谢静闲心底震动,一句我信你三个字像是巨石投进了湖底,掀起了波浪,平静的水面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无动于衷。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向骥和许攸来叫她,而谢安也知道了趴在三少那个位置的热情女子原来是大小姐,领着向骥和许攸进来时,表情很是古怪,姜云朵表情也古怪,她那会儿趴着脸,是没有看清推门进来的人是谁,可是现在听声音也知道了,这要如何解释? 许攸和向骥可不给她纠结的机会,拉着手就毫不犹豫的带走了,已经在这里陪了某人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轮到他们了吧? 姜云朵离开后,谢静闲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有一丝的失神,谢安还没有出去,他还没有请示中午吃什么,“三少,您中午吃什么?属下可好去小厨房给您准备去。” 谢静闲忽然没什么胃口,“和以前一样。”他的心情也多想和以前一样,可是…… 谢安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出去,纠结着要不要问一句呢?要是不问他会晚上睡不着啊? “还有事?”谢静闲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口不动,那脸上的表情似紧张似好奇,十分纠结。 谢安狠狠心,终于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少,之前大小姐那是……对您做什么?”不会是他想的猥琐的那样吧?一定不会是吧?就算两人是绑定的姻缘,可是那么高贵的大小姐怎么能做出那般豪放的动作呢? 谢静闲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属下问的是什么问题,俊逸的脸上顿时有几分黑了,“什么也没有做,敢胡思乱想,罚你到千绝堂去!” 谢安顿时脖子一缩,哎呀妈啊,从来不生气的三少这是动了脾气了?怎么就让他觉得这是在心虚呢?难道真的有暧昧?出门的那一刻,人家又来了一句让他更想入非非的,“那件事你给我守口如瓶,就是对其他少爷也不许提及半个字!” 谢安退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的震惊还没有落下去,哎吆吆……这是真的有事啊!不然三少为什么要封自己的口呢?一想到口字,脑子里立马又是之前那*震撼的画面,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乱了,谪仙一样的三少被美艳逼人的大小姐那般……噗!画面不敢想象了! 乾宫里有专门的厨房餐厅,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中午都会到那里就餐,不过几位少爷地位尊崇,有自己的小厨房,吃饭都在自己办公室的小餐厅,助理们请示了当日想要吃的菜品会送到小厨房去,小厨房的大厨们十八般武艺都精通,各式的菜系都能应付,因为是专门伺候几位少爷的,所以对每个人的喜好口味也都知之甚详。 卫大少是最好伺候的,从来不挑食,基本是厨师们安排好营养食谱,按照上面的做就行,因为大少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费心,二少就比较难伺候,倒不是他毛病多,吹毛求疵,而是太讲究,色香味美,缺了哪一样他都会皱眉,而且胃口也挑,有很多的忌口,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每次厨师们最紧张给他做了,因为脑子里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一个忘掉,那么等待的便是被嫌弃冷落的下场。 三少也好伺候,饮食最清淡,几乎顿顿吃素食,菜色要求原汁原味,不喜欢放调料,每次他们看着自己的作品总会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做过啊,因为实在是太保持原来的本色了!他们也好奇三少是如何咽下去的,好吧,谪仙的味觉大概与我们凡夫俗子们不一样,听说得道的人都可以不用吃饭了,他们便开始纠结三少有一天会不会也把他们解雇了。 四少是最难伺候的了,挑食是一方面,口味还重,总是喜欢让他们做些没听过没见过的东西,非常的有挑战性,而且经常不按点吃饭,什么时候想要吃了,就会派属下来传,还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一时半刻,搞的他们二十四小时紧张兮兮、随时待命。 如今,又来了两位公子,还有传说中的大小姐!他们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不知道这三位有没有什么怪癖,说实话,若不是在这里上班面子里子都丰盛的让人拒绝不了,他们真是扛不住压力了,不过事情比他们想象中要美好许多。 十一点的时候,那位向公子来点菜,菜品都很简单,且没有什么忌讳,只要求卫生美味就好,喔,还有一条非常特别的交代,那就是必须准备新鲜榨的水果汁,西瓜,草莓,橙子都来一份,还有牛奶,他们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大小姐的口味吧?这些东西不是多么稀罕,可是偏偏他们这里没有,因为几位少爷都不喝果汁,尤其是牛奶,所以他们从来没有备过啊! 于是,总厨立刻打电话跟卫大少请示,他可不是小题大做,而是几位少爷的饮食所用的食材都是专门的农场里供应的,保证安全新鲜,可是那里偏偏不种果树,这要是从外面采购……他们做不了主啊。 卫伯庸的电话向来是卫清翼先接,看情况严重才请示大少是否接听,这一次听到总厨的请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今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归大少管了?不过涉及大小姐,所以卫清翼还是试探着请示了一番,卫伯庸愣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突然,不过最后还是接过电话,吩咐他们先用非自家农场的水果代替,以后他来想办法解决。 那边总厨得了吩咐,就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的去办了,而卫伯庸坐在椅子上沉吟了半响,起身出去了,卫清翼跟在后面提醒,“大少,这到了吃饭的点了,您……” 卫伯庸面无表情的道,“一会儿把我的饭菜端到大小姐这边来。” 卫清翼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笑,大少这是要和大小姐共进午餐?大少开窍了? 姜云朵被向骥和许攸拉到了向骥的办公室,装修风格是她喜欢的地中海式,蔚蓝色的基调,看起来洒脱又自由,姜云朵一进去,就有种熟悉的味道,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温馨自在。 姜云朵噙着笑四下看着,这才发现,除了迎门的大间是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餐厅,洗手间,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厨房,配备齐全,这简直都媲美套房了。 “每个人的办公室都是这么奢侈么?”她之前去过卫伯庸的还有谢静闲的,都只注意了办公室的布局,没有注意到是否还另有乾坤。 向骥陪在她身边一间一间的转悠,看着她脸上的笑,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欢喜,“其他的工作人员没有这般齐全,不过那四人的办公室肯定是有的,将来朵儿也会有自己的,现在你刚来,他们应该会请示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装修好了才请你去。” 姜云朵笑着抚摸着海蓝色的窗帘,眸子里闪闪发光,“我喜欢什么风格骥不是最清楚?” 向骥俊颜红了红,他自然清楚,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办公室装修成这样的风格,若是按照他的喜好,定然是黑白两色,他就是要让她喜欢这里,以后会最喜欢在这里呆着,此刻他那点小心思被她揶揄着点破,不由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许攸走过来,从身后环着她的腰,尖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哼了一声,“原本以为骥是个老实的,不解风情,却原来是深谙追求之道的高手,这办公室装修有好几年了吧,哼,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要争风吃醋了。只有我是个傻的,小朵朵,你以后可要多宠着我几分,不然和那几个腹黑的比起来,我一定会被挤压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许攸酸溜溜的怨念,听的向骥更加脸红,他那时只是……满脑子里都是她,争风吃醋?好吧,貌似是有一点,不过他傻?咳咳……他才是最会争风吃醋的好不? 姜云朵也对他无语,那抱着她的大手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哪里就会被挤压的没有位置?是别人没有位置好不? 门外响起敲门声,三人齐齐看去,向骥道,“应该是厨房送菜过来了,我去开门。” 姜云朵便用手去分那抱着她的胳膊,有外人进来了,这货还不松手?奈何许攸不但不松手,还趁着向骥背转过身子去开门的时候,狠狠的在那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很响亮,向骥背影微僵,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门口走,而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狐狸,却终于在门打开的一瞬,松开了手。 进来的人却不是厨师! ------题外话------ 来的人是谁呢?嘻嘻,很好猜是不是?   ☆、第九十七章 卫大少爷会厚颜了 “卫大少!”向骥略带讶异的喊了一声,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 姜云朵也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来,不会是想和自己共进午餐吧?咳咳,她还真不敢这么自作多情的去想。 许攸也是意外了一下,能想得到那只爱争风吃醋的骚狐狸,也能想到那只清高骄傲的娇贵豹子,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威严到不解风情的狮子身上,难道也开窍了? 卫伯庸将几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心里小小的不自在了一下,清俊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大步走进来,高大挺拔的身躯顿时有一种威严的压迫之势,“我来和云朵商量些事情。” 被人家点了名字,姜云朵笑着走过来,“什么事?大哥。”除却一开始的别扭,现在再喊大哥似乎觉得顺口了不少,不管人家做这些是处于责任和恩义,还是命令,但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许攸撇撇嘴,两人喊起彼此来这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来那一层亲密的关系也会越来越默契。 向骥客气的请他去沙发上就坐,卫伯庸看着那一组浅蓝色的沙发,眼眸深了深,却是没有言语,霸气十足的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似乎他生来就应该坐在那里一样,别人也都没有什么异议,姜云朵笑了笑,坐在了旁边。 “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以后你在这里的事,你的办公室义父早就为你准备了,只是没有装修,等着你回来后问了你的意见再收拾,这方面你可以让宜修帮忙,还有……” “等等,大哥,装修为什么要麻烦齐……二哥?”姜云朵咬那一声二哥不是很习惯,不过听出他话里的疑惑,忍不住出声询问。 卫伯庸有点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宜修在这方面很有天分,这乾宫便是他的手笔,难道云朵不知道?还是说不喜欢这样的风格?”他有点不解,之前清翼可是和他说她来的时候对这座乾宫欣赏的很,一路上都看的陶醉,他便以为她是喜欢的,这才举荐了宜修,而且这也能让两人更有机会相处,难道…… 姜云朵表情也很古怪,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某只还站在窗户边上的人,眼眸似笑非笑,驾鹤西去?嗯?许攸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被揭穿,内心懊恼,咳嗽了几声,无辜的去看窗户外的风景了。 姜云朵自然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再去质问他,收回目光,笑着道,“不是,很喜欢,二哥确实设计的很好!” 卫伯庸点点头,“嗯,宜修的作品曾经得过世界级的大奖,不过他性子骄傲,能得他亲手设计的地方屈指可数,但是云朵将来的办公室他肯定不会拒绝的,下午你若是有空便去找他探讨一下。” 姜云朵应了一声,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大哥。” 卫伯庸便说起另一件,“还有就是在这里用餐的事,我们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做就是,他们的厨艺虽然比不得鲤越轩,可是在岛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且厨房所用食材都是姜家自己的农场所出,保证卫生安全,只是……” 说到这里,他似有为难,姜云朵不由的好奇,“只是什么?” 卫伯庸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只是农场里没有种植什么果树,也没有养奶牛,因为我们几个都不吃那几样,可我听说你喜欢喝果汁和牛奶,那些东西一时半会的怕是准备不周全,你……就多担待一些吧。” 姜云朵眸子睁的大了大,“就这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咳咳,当然若是哪一个无聊的人来问她,她也不会这般惊讶,可是是卫伯庸啊,卫伯庸是什么人,在她的印象里那绝对是只关心生杀予夺的大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拿来跟她商量……她怎么就觉得那么违和呢? 向骥和许攸也觉得某只夸张了,齐齐看着他,很怀疑这是人家搭讪增加相处机会的伎俩。 卫伯庸被盯的越发有些不自在,心底也懊恼起来,他来之前到底是脑子里怎么想的,这事让清翼过来问一声就行,用的着他亲自大张旗鼓的来商量?他开始懊悔,可此刻骑虎难下,也只能坚持到底,“是,云朵不要觉得这是小事,以后你坐在那个位置上,会有很多的人想法子伤害,这吃食上是很重要的一关,所以不能有一点的马虎大意。而且……外面买的东西都添加了各种的化学剂,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姜云朵看着人家一本正经的威严模样,无言以对,她也是醉了,她那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还在吃食上耍手段?那以后要不要用餐前都拿银针试一试? 房间里正诡异的时候,门再次敲响,向骥低沉的喊了一声,“请进。”门推开,这次一下子进来好几个。 打头的是卫清翼,手里提着食盒,温和的笑着走进来,“大少,您点的菜送过来了。”说着,很自来熟的就去了餐桌旁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而他后面跟着的几位橱子,愣了一下,也跟着过去摆盘子,还有几分颜色鲜艳的果汁,一杯雪白的牛奶。 向骥坐着没动,许攸从窗户边上走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卫清翼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可不是你家大少的办公室,看清楚,这餐桌上铺着雪纺的白色桌布,桌面上还有娇嫩的太阳花,这可不是你家大少那简单到极致的风格。” 卫清翼被人家嘲弄,丝毫不尴尬,笑得得体温和,“清翼没有弄错,大少人在这里,那么菜便只好摆在这里,不然怎么用餐呢?大小姐和两位公子不会不欢迎吧?” 许攸一声“呵呵……”不欢迎的意味不言而喻,卫清翼仿若没有看懂,笑得如沐春风,卫伯庸面无表情,正襟危坐的姿态端的是淡定从容,没有丝毫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向骥抿唇看向姜云朵,姜云朵笑着站起来,“怎么会不欢迎,人多了热闹,昨日我们不是还在荣华楼一起用过餐了,呵呵,大哥请吧。” 卫伯庸跟着她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脸上若无其事,那都要归咎为他的自制力,其实心里……真的有点担心人家会坚持拒绝,咳咳,现在他忽然觉得云旗活的很不容易了,那在她面前次次碰壁被奚落的处境需要太厚的脸皮来应付,只这一次,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云旗能越挫越勇,应付自如,不得不说那也是一种本事! 餐桌上总算一切都平静,几人吃东西都秉持食不语,不过……话是少了,可是小动作却不断,向骥和许攸一边霸占一个,将她守护在中间,倒也不是特意做给谁看,因为他们两人平时就是那么伺候她的,吃得喝的都照顾的无微不至,看的站在一边的卫清翼笑容都开始僵硬,他这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刚开始还怀疑人家是在大少面前故意为之,意在争风吃醋,可是慢慢的看三人之间的默契,还有那两人处理食物的动作,分明熟练的不得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磨练出来的,那是天长日久的积累,本来觉得帮大少准备榨汁机就已经很那什么了,可现在看人家这样,顿时忧心,大少……以后还有的学啊! 卫伯庸不挑食,似乎也无所谓什么好吃难吃,他的菜基本是荤素搭配的很健康营养,却也像他的人一样略显得沉闷无趣、一丝不苟,反观姜云朵三人吃得就花样多了,味道也好,姜云朵似乎有点受不了他吃饭也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便夹了一筷子鱼香茄子放到他碗里,“大哥,试试这个,味道很好吃。” 卫伯庸似乎愣了一下,盯着那东西像是在看什么怪物,卫清翼有些紧张担心,大少虽然不是很挑剔讲究,可是熟悉的人也都知道,大少不吃别人夹过的东西,其他几位少爷也是如此,大少不会…… 姜云朵也愣,倒是没有去想人家有那样的洁癖,若是换成齐宜修和谢静闲,她是不会夹菜给他们的,因为一看那俩人就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可是卫伯庸应该没事吧?那人家这幅见鬼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不喜欢茄子?“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我……很喜欢。”卫伯庸似乎是害怕人家反悔再夹回去一样,快速的打断,且吃进了嘴里,没有想象中的那难受的不适感,相反……因为是她夹的,多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卫清翼呆滞了一下,片刻笑得灿烂了些,看来大少对大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姜云朵也笑起来,看他近乎急切的狼吞虎咽,不由的又夹了几筷子放在他碗里,“大哥既然喜欢,就多吃点。” 卫伯庸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语言,因为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准确的表达他此刻的感受,从父母离世,他一直活的高高在上,活的刀枪剑雨不入,也活的身边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然而此刻……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忽然觉得他的世界里不再是一个人了。   ☆、二更送上 被他吸引了 “小朵朵,我也要!”含糖量很高的一声,颇为婉转动人,荡气回肠。 卫伯庸一顿,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菜,卫清翼嘴角抽了抽,这一位公子会不会太会撒娇了?向骥撇开脸,觉得有些丢人,姜云朵内心叹息一声,夹了很大一筷子放在他碗里,声音轻柔,“多吃一点。” 许攸就立马有胃口吃饭了,姜云朵转头,也夹起一些给了向骥,“骥,这是你喜欢的。”向骥面色一喜,貌似吃的也轻快了。 卫清翼暗叹,幸好那几位少爷不在,不然……不过将来总是避免不了,争风吃醋的戏码他还是尽量回避才好,看的他饱受刺激! 午餐后,卫伯庸便带着姜云朵去了齐宜修那里,许攸和向骥没有跟随,如今他们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以前手里的力量都是分散在世界各地,唯独没有进驻黄金岛,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了,那么该为她做的一切当然也要转移过来。 齐宜修的办公室就在卫伯庸的斜对面,敲了门后,半响,里面才响起动静,“请进!”清冷无波的一声带着疏离淡漠,好像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味道。 卫伯庸推门进去,对里面无与伦比的华丽设计没什么感触,只是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直言交代,“宜修,云朵的办公室设计就交给你了,你们商量一下,看装修成什么样子才合适。” 齐宜修站起来,神情似乎有些发怔,片刻点点头,略带自嘲的道,“只要人家看的上,我自会全力以赴,谁让我们是兄妹呢。” 卫伯庸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宜修以前是高傲冷漠了些,外交谈判时,言辞也犀利,可是几人里论起风度气质,他最是优雅矜贵,一直自诩追求完美,可现在……他怎么就觉得他越来越毒舌了,还是只针对她! “云朵自然是喜欢的,你好好的与她说话,我回去办公。”还是让两人多相处一些,宜修大概是太骄傲了,给他们两人多些时间磨合。 听着卫伯庸话里的警告之意,齐宜修心底也是懊恼,他没有和她好好说话么?好吧,他是说的貌似……可是他也没办法,不知为何,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刺上几句才好,其实从早上见过她回来后,心绪就一直不平,总觉的那里有什么堵着,似乎不吐不快,似乎就得狠狠的欺负她一番后,才能好受些。 卫伯庸又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身后的姜云朵道,“云朵,你进去吧,宜修会尽心帮你的,我先回了。” 姜云朵一直留在外面,没有踏进门去,可是门是敞着的,她依然看见了那房间里的惊艳,宫廷贵族般的精美华丽扑面而来,奢华优雅的像是一副世界着名的油画,而不是现实。 听到卫伯庸的话,眼眸直直的盯着前面,神情还似恍惚,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嗯了一声,卫伯庸见了,就觉得忽然怪怪的,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他对这些外物向来不是多么上心在意,可是看她……似乎被迷住了,那么将来也会很快被宜修迷住吧? 卫伯庸离开时,脚步就有了几分沉重僵硬,姜云朵沉浸在眼前的震撼中并未察觉,连进入也忘却,她担心看到的也许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一旦走进,就会被惊醒。 直到一声清冷的,“你打算一直站在门外不进来么?” 开口的是齐宜修,他左等右等人家就是不进来,不由气恼的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来到门口,见她那恍惚的模样,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样,大手一拉,拽着那双小手就给带了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不远处正好要来请示的助理齐泽见状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刚刚那粗鲁中带着霸气,气恼中带着恨意的动作是自家二少做的? 房间里,齐宜修扯的狠了,姜云朵就一头撞进了人家怀里,而齐宜修似乎也是没想到,那柔软的身子一靠近,双臂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的缠住了,肌肤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相贴,有一种触电般的颤栗和滚热,两人均是齐齐一怔。 眼眸也撞在一起,她的眸底是他俊美无铸的容颜,是他幽深如潭的凤眸,他的眸底则是她美艳逼人的小脸,是她娇艳如花的红唇,半响回神,姜云朵咳了一声,“二哥,我站稳了,可以放开了。”她寻了个最得体的理由来解释此刻两人莫名其妙的相拥,免得彼此尴尬。 齐宜修却对这个理由没来由的恼恨,眼神有些冷,双臂倏然放开,退后一步,“以后不要那么呆头呆脑、莽莽撞撞的,免得让人误会你是在投怀送抱!” 呆头呆脑?莽莽撞撞?投怀送抱?这些词确定都能用在她身上?姜云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眼里被房间里更深入的一切霸占了,满满的都是赞叹和欣赏,卫伯庸的办公室简单至极到沉闷无趣,却也是一种威严霸气,骥的办公室则是温馨的,如同回家一般轻松惬意,而谢静闲的则像是穿越到了几百年前,古色古香的韵味,又有着水墨画的诗情画意,可齐宜修的……真的是让她形容起来觉得词穷。 复古的宫廷味道和古老的东方神韵竟然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奢华优雅,大气雍容,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精益求精、完美挑剔到极致,让你寻不到一点的不适,身处其中,如同走进了一个梦幻似的童话,而自己就是童话里的公主! 姜云朵一点一点的欣赏,唇角的笑一直是陶醉的,齐宜修跟在她身后,忽然就没了脾气,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眸底是什么样的纵容和满足。 她的喜欢就是对他最好的满足! “大哥说,这些都是你设计的?还有乾宫?”姜云朵看完了一圈,才稍稍回神,眸底还是晶亮亮的光芒,毫不掩饰。 齐宜修点点头,“嗯,你……可是喜欢?”问完了,便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紧张懊恼,他这话怎么听上去有些邀宠的意思? 姜云朵却大方的承认,毫不吝啬她的赞美,“当然,不止是喜欢,是很喜欢,我喜欢古世纪的西方城堡,也迷恋古老东方的古色古韵,可是你把这两者融合在了一起,还这般天衣无缝的完美,太让人惊艳了!” 齐宜修心底一喜,俊美的脸上有几分不自在,“你喜欢就好,那要不要将来把你的办公室也设计成这般的风格?”一想到将来若是她的地方和自己的一样,胸臆间竟然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谁知,姜云朵摇摇头,“不要!” 闻言,齐宜修顿时气息一沉,体验了一把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为什么?” 姜云朵还在四处看着,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我喜欢这样的风格,想要看来你这里便是,没必要自己的也装成这样。”话说到这里,收回目光直视着他忽然展颜一笑,“嘻嘻,其实我是更期待你能设计出更加惊艳的作品来,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齐宜修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子又从低谷冲向了高空,在她那样娇俏的笑容里,微微眩晕,有些话便不经大脑的再次冲口而出,“不会贪心,你值得更好的。” 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大概也察觉的气氛有点失控,不由咳嗽了一声,齐宜修也回神,神情闪过一抹懊恼的狼狈,他自诩冷静自持,即使面对强国的使者咄咄逼人都能面不改色,可是面对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想喝什么?”齐宜修借着去准备喝的东西,逃离,背影僵硬。 姜云朵也闪烁着一双秋水眸子,转移了话题,“随便,就是不要大哥那里的茶叶,喔,还有一次性纸杯。” 听到这一句俏皮的玩笑,齐宜修不由的莞尔一笑,声音里就带了丝温和的轻柔,“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喝那些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珍藏的杯子,还有有价无市的茶叶,冲泡的动作优雅娴熟,只是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接下来,两人坐在沙发里,一边品茶,一边商讨起设计的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姜云朵对他的感慨也是越来越深,他负责外交事务是没错,只是想不到对设计还有如此天分,而且不止如此,他的学识渊博的让她刮目相看,谈吐优雅,气度高贵,难怪人送雅号公子修,确实有公子如玉的资本,也明白了为何岛上的女人们尊他为白马王子,真真有吸引人的魔力! 咳咳,她虽然还没有被吸引着迷,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认识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像之前看着他那么不喜了。 两人聊的很是投机,算得上是相谈甚欢,茶水也喝了好几杯,竟不觉的时间流逝,直到门被突兀的响起,两人才像是忽然惊醒一样,齐宜修还来不及说请进,门便被推开了,那一声敲门感情就是个过场。 “呵呵,我一直等着朵儿妹妹去我那里,谁知……从早上等到下午,也不见佳人身影,为了不晚上失眠,哥哥我只好主动送上门了。”   ☆、第九十八章 章云旗发飙 随着这一声邪气痞气骚气十足的话,章云旗不羁的走进来,桃花眼似天生带电,唇角的笑也邪魅惑人,整个一个风流大少,当然若是用许攸的评语,那就是骚狐狸。 齐宜修眉心一皱,“云旗,下一次不许这么莽撞。”他心底不知为何有一丝懊恼、一丝不悦,还有失落,被人打断介入的遗憾。 章云旗不以为然的呵呵一笑,在姜云朵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有什么关系呢,二哥,你又不是和妹妹关起门来亲热,再说……就算是那样,我进来撞见了也没什么不妥,我也是朵儿妹妹的好哥哥呢。” 后面的那一句说的意味深长、意有所指!齐宜修俊美的容颜就沉了几分,胸臆间那种发堵的感觉又再次浮上来,是啊,别说他们没有做什么,就是真的有什么,云旗进来他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去指责,因为她不是他一个人的,她还是云旗的,除非……云旗放弃。可是看现在云旗的样子,分明是不会放弃了,不然依着他的脾性,怎么会主动的送上门?外界都传他是风流大少,红颜知己无数,可是他们几人都明白,那不过是一层假象而已,云旗对女人厌恶的很,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黏着不放? 齐宜修在这一刻没了言语,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低头品茶,刚刚还清香淡雅的茶此刻再喝进嘴里却苦涩难咽了。 姜云朵对于某只狐狸靠的太近而微微皱眉,毫不掩饰的往一边让了让,“你有事?”她从第一次见他,感觉就不是太好,因为她不喜欢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类型,她在身心上都洁癖,所以对这样的情圣免疫。 章云旗见她躲闪,眸光一闪,似笑非笑道,“朵儿妹妹这是害羞了?” 姜云朵淡淡的一笑,给了他一个你很笨的眼神,一本正经道,“你哪里看出我害羞了?这分明是嫌弃好不?” 直白到近乎嘲弄的回答,让章云旗嘴角抽了一下,而齐宜修却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忽然觉得她偶尔的伶牙俐齿很可爱了,当然针对他的时候,他还是会气恼的想要抓过来狠狠的欺负一番。 现在,章云旗就是如此想的,这个小女人真是……不过他是谁,他是章云旗,人送外号笑面狐狸,岂能是她一句话就刺激的失态的?笑颜依旧,语气却幽怨起来,“朵儿妹妹真是狠心,枉自哥哥一做出那好东西就巴巴的来找你,可是你却这般嫌弃,哥哥受伤了,这里好痛。” 一边怨念,一边还捂着胸口,做受伤痛苦状。 齐宜修眯着眸子看了他一眼,四个人里,也就云旗能……这般与女人嬉闹,虽然看着有点恶心加肉麻,可是也是最容易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吧?曾经有人戏言,他们四个若是一起追一个女人,那么最先追到的一定是云旗,那人的解释是,大哥太冷酷,沉闷无趣又不解风情,尽管地位尊崇,可是岛上的女人对他都是敬畏多过爱慕,大哥压根就不像会是一个当丈夫的模样,更多的像是王者,在一起太有压力,而静闲尽管很的一些女子的喜爱,爱慕他超然世外的飘逸淡然,爱慕他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爱慕他如端坐雪山之巅的谪仙风采,可是这样的人也只适合爱慕,却没有几人能走近,因为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不会与凡人为伍,否则就是亵渎,至于他……那人的解释则是,他骨子里太骄傲清高,又追求完美极致,女子一时的迷恋是有的,可是却没有办法一起生活,因为会被他的完美所打击的无所适从,他太高高在上,哪一个女子也没有办法长期的在他面前做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傻瓜。 是的,他容忍不了一切的残缺,一切的不完美,所以他当初尽管答应了义父,可是心底一直是强烈的抵触的,他没有办法只是做她的其中之一,他想要一个女人就想要她的全部,可是现在…… 姜云朵对他的演戏视若无睹,“受伤了就去找三哥,我不是医生。” 闻言,章云旗眨巴着桃花眼,意味深长的说,“三哥尽管医术出神入化,可是不管受伤的是谁,他都不会出手医治的,就算是我和他二十年的兄弟之情也一样。”言外之意,就是其他只见过三面两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姜云朵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漫不经心的问道,“既然三哥从不出手救人,那么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医术已经出神入化的呢?不会是他自己吹嘘的吧?” 章云旗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三哥会吹嘘?三哥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好么?尤其是关于治病救人的话,那就是他的禁区!谁踩上了,都不会有好下场,朵儿妹妹以后可莫要在他面前提起。” 姜云朵皱了皱眉,想起早上时,她说让他帮她抹药时,他变得苍白的脸,根本不是禁区那般简单,那分明就是心魔,是一种心理疾病! 齐宜修似乎见不得她皱眉一样,沉声开口解释,“你想必已经知道,静闲的身世,他虽然不与谢家来往,却是遗传了谢家世代行医的天分,甚至比起谢家现在培养的接班人谢宏远来都要精深很多,只是……他心底对谢家……,那种情绪很复杂,其实我也不是很能说清楚,总之,这些年来,谢家一直是自诩医学世家,医术不止是在黄金岛就是在世界上都是无人可及,慕名来求医的人很多,可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是有些疑难杂症是谢家束手无策的,这个时候,静闲就会一针见血的的指出这病的本末,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可是他却不会出手救治,无论别人怎么哀求都没有用,当然谢家的人听了他对那些他们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的分析,脸上也都不好看,也曾试着按照他说的那些救治,可是知道是什么病,不一定就会治疗,所以到头来还是一筹莫展,于是,就有谢家的人讥讽静闲也只是会耍嘴皮功夫,也不会救治之类的恶言,静闲便拿着小白鼠做了个实验。” 说到这里,姜云朵便懂了,“三哥先让小白鼠患上和病人一模一样的病症,然后再出手把它治好?” 齐宜修点头,“对,静闲虽然从不出手救人,可是对动物却没有这个忌讳,可想而知,那时候看到这一切,对谢家人来说是个多么大的刺激和羞辱。” “三哥心底对谢家是有恨的吧。”所以才会这样的羞辱谢家,姜云朵渐渐的有几分体会他的心魔了,他对医术只怕是又爱又恨,矛盾的很,因为爱,所以才会医术高绝,因为恨,便不愿使用它! 齐宜修沉声“嗯”了一声,“所以……你若是还有什么想法,还是不要太认真的好。”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姜云朵不说话,手里端着杯子,眼眸坚毅,她怎么能不认真?她不坚持,攸要怎么办? 章云旗从齐宜修说起那些往事,就一直变的沉默下来,揭开的虽然是谢静闲的,可是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段黑暗的过去? 对上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二哥说了那么多,这个固执的小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要放弃的意思,想到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和他一见面就气场不合的男人,不由的有点烦躁,“这天下会医术的不止是三哥,谢家是个人都会,你带着许攸去谢家看看,比起你缠着三哥来要省事多了!” 姜云朵闻言,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不是缠!”这只狐狸刚刚她那么嘲讽他都能忍下,这会儿是在发哪门子脾气? “不是缠是什么?”章云旗也懊恼,他的情绪什么时候这么控制不住了,不由拿过一个杯子,自顾自的倒上,就毫不温柔的畅饮起来,压下翻涌的心事。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才淡淡的道,“我们那是在交往!” 噗!章云旗正喝的起劲,闻言,一下子喷了,呛咳的俊颜通红,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见鬼的话。齐宜修也灼灼的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真实的情绪。 姜云朵却淡定而从容,端的是平静正经,不过对某只的喷口水,还是不忘打击一下,“你真是越来越招人嫌弃了。” 章云旗不理会她的毒舌,不羁的抹掉唇边的水迹,瞪着她问,“你,你不会为了给许攸看病拼了吧?” “什么意思?”姜云朵皱眉,不解的看着他。 章云旗却忽然冷笑一声,桃花眼里带上一丝戾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为了让三哥能为许攸看病,这是打算要用美人计了?想要迷惑三哥对你屈服,从而言听计从,达到你的目的?姜云朵,你这会不会牺牲太大了?许攸也真是好样的,明面上跟我争风吃醋显示对你的在意,谁知背后竟然这般大方!竟然让自己的女人……” “云旗,住口!” ------题外话------ 咳咳,这一章有木有很激烈?其实一直看木禾文的妹子们都知道,木禾写文从来都是慢热的,没有太多的激烈碰撞,就是坏人都不会太大奸大恶,至少不会做出虐的吐血的事,那是因为木禾喜欢温馨的故事,木禾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电视剧,从来是只看喜剧圆满结尾的,悲剧的承受不住,会很长一段情绪低落,所以,妹子们,看木禾的文要有心理准备喔,没有虐心的生死纠缠,没有惊心动魄的跌宕起伏,就是讲述一个温馨有爱的故事而已,嘿嘿,不过这一本,那就是加了豪门之间的恩怨,或是勾心斗角的戏码,咳咳,依着木禾的智商,亲们懂的,也不会太曲折离奇,也完全到了不阴谋诡计的高度,噗,咱们是言情文,所以还是情感戏为主,抱抱,感谢一路支持木禾的亲们。   ☆、二更送上 间接接吻了 “云旗,住口!” 齐宜修腾的站起来,俊颜黑沉,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云旗向来自诩潇洒不羁,有几分游戏人间的味道,即使对哪一个人动怒,也能笑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更别提这样的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可是此刻却竟然…… 还有他……听着云旗这般的说她,他竟然也控制不住的失态了! 章云旗被他一吼,似乎猛然惊醒一样,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这会儿不由一脸的懊悔和狼狈,他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姜云朵,我……”他能说自己是脑子抽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那一切都是言不由衷么? 姜云朵淡定的站起来,美艳的小脸上与两人一个气怒攻心、一个气急败坏相比,实在是平静的不像话,“章云旗,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你三哥?就算我想用美人计,依着你三哥的性子就会上钩么?” 听着清冷淡漠的说出这几句,章云旗更加懊恼,他刚刚也真是着魔了,三哥就是个没心的,四个人里,哪怕是大哥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美人计中招,三哥也不会! “还有……我是想请三哥为攸看病,可是我会通过正大光明的手段让三哥心甘情愿的出手救治,美人计?呵呵,我不屑用,因为我心里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姜云朵冷笑一声,骨子里的高贵和威仪不由自主的悄然释放,艳丽如百花之王。 两人却都被那一句“因为我心里有自己喜欢的男人”给刺了一下,心口处倏然一疼,虽然早就知道她对那两人是不同的,可是亲口听到她说出来,那感觉……还真是令人受伤。 姜云朵又扫了他一眼,从容的往外走,章云旗一下子也站起来,下意识的就喊道,“姜云朵!” 齐宜修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却是更亲密的“云朵!” 姜云朵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又嘲弄的笑了一声,“喔,对了,还忘了再说一声,攸争风吃醋是我惯着的,我愿意,倒是你……实在没有那个资格!所以……” 一句话刺的章云旗脸色白了一下,就是身子都控制不住的一颤,直直的盯着她走出去,忘了反应,齐宜修也举得喉咙里发堵,她惯着,她愿意,她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两个?从来别人都说他言辞犀利,如刀似剑,可是这一刻他才知道言语有时候可以伤人到什么地步! 看着比他还要备受打击的章云旗,冷声道,“现在你满意了?” 章云旗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的攥了攥拳,忽然一言不发的冲了出去,留下齐宜修落寞的站在原地,半响僵硬无语。 再说姜云朵出了门后,并没有直接回向骥的办公室,虽然她刚刚表现的淡定,其实心底远不如脸上那般平静洒脱,她还是在意的,在意章云旗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不是打算用美人计,可是到底也是存了几分其他的心思,比如缠着他,比如提出交往,甚至早上的那一出耍赖苦肉计,还有他说攸……会吃醋,之前她只是一心想着能让谢静闲答应给攸看病就好,至于其他都是次要的,可是攸的心底也许是不好受的吧? 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缠着另一个男人…… 姜云朵这般想着,步子不由的去寻着许攸的办公室而去,他和骥的是斜对门,只是离着那门口还有十几米,后面忽然冲上来一个人,揽着她的身子就转了个方向,半抱半拽的往他的地盘上走。大概是怕她叫喊,还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那画面完全就是绑架劫持的场景! 最顶层没有其他闲杂人等,除了四位少爷,就是他们各自的助理,几位少爷喜欢安静,所以每一个的办公室都相距甚远,且隔音效果极好,助理们的办公室紧挨着自家少爷的,平时也几乎不出来,所以整个走廊上基本都是处于空荡状态,只是不巧,卫大少的助理卫清翼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想要去请示大少,于是就有幸看到了这绑架的一幕,可看到了归看到了,他也没有权力干涉,四少的脾性看着整日里笑嘻嘻的,像是个没脾气的,其实在几人里那是最暴躁狠辣的,一个不痛快拿着枪指人脑袋的事经常干,再说了……或者这是四少追求的招数呢,不是听说现在流行什么霸道总裁么? 不行,他没权利干涉,却有义务跟自家大少提点一下,不然大少就更速度慢了,瞧瞧人家四少都忍不住出手了,这一个个的动作都够快的! 虽然还没有撞出火花来,可是至少有肢体接触了,擦着擦着就生电了! 章云旗可不管有木有人看到,对于她他是绑架定了,不跟她说个清楚明白,他觉得自己胸腔里那些东西会爆炸,而姜云朵被他控制的半点挣扎不得,只有恼恨的瞪着他,这只狐狸是不是疯了? 当两人用这样的绑架造型进了他的办公室,原先待在里面的两人就更觉得他们家少爷是不是疯了,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本来在办公室里间的射击室里练习,正想离开呢,就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少爷挟持了大小姐?少爷不是只言语调戏,从来不碰女人的么?那么现在正亲密的搂在一起的两人是怎么回事?世界是不是玄幻了? “都给爷滚出去!”章云旗紧紧的把她扣在怀里,冲着那两人吼了一声,两人吓得一个哆嗦,立马低着头窜出去了,窜出去关门的那一刻他们还在想,要不要报警呢? 噗!警察好像也不敢管少爷呢? 其中一个用眼神询问,不然去报告大少爷?万一少爷兽性大发…… 另外一个摇摇头,少爷办公室的门除了少爷自己能打开,就是大少来了也没用。 于是,两人就只有一声长叹,保佑大小姐能吉人天相,逃脱魔掌,也祈祷少爷能幡然悔悟,放下屠刀,噗! 门被关上后,章云旗依然没有松开她,一开始只是想要把她给带到他的地盘上来,知道她肯定不会理会自己,所以才用了最直接粗鲁的办法,可是搂着搂着,就像是上瘾一样,直到此刻那娇软馨香的身子嵌在他的怀里,是那般的满足舒服,竟然让他生出一丝地老天荒的诡异,掌心一直是他敏感的地方,捂着她嘴的初衷是不想让她喊叫,然而现在……那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唇瓣紧密的贴着,他心里情不自禁的就漏跳了一拍,望着她的眸光就忍不住灼热起来。 姜云朵却只有气恼生恨,这只狐狸,怎么还不放开她,搂上瘾了是吧?以为她好欺负是吧?美眸汹汹,燃烧着火焰,嘴巴微微张开,牙齿就毫不客气的对着那手掌咬了下去,掌心是平的,不是很好咬,努力了几次,才逮住了一口,然后就…… 奈何人家只是微微一愣,接下来就像是咬的不是自己一样,任由她咬的起劲,那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倒是呼吸急促了几分,搂着她的胳膊也紧了一下,姜云朵甚至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依然灼灼的只是看着她,气她在心底大骂,这个变态,这个受虐狂! 似乎是看出来她心里在骂什么,章云旗忽然笑了一下,松开了手,不过搂着她的胳膊却没有拿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牙印清晰明显,还带着血迹,可见这个小女人咬的多狠,“你是属狗的?”这一声出来,之前那滔天的情绪就泄去了大半,甚至还带着一丝纵容的宠溺。 可惜姜云朵没心思体会,终于能开口说话,恨恨的道,“我是属老虎的,下次再敢,我就直接咬死你!” 章云旗看着她恼怒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涌动的却是一丝快意,这个模样的她比起之前对自己的清冷淡漠实在是顺眼多了,鲜活可爱,气势汹汹,还真有几分小老虎的架势,“好啊,那我就等着被朵儿妹妹吃了!” 这会儿烦躁懊恼的冲动过去,章云旗渐渐的散了那股厉气,露出几分不羁的痞性来,意味深长的调戏她。 姜云朵气咻咻的瞪着他,不说话,就见章云旗忽然把那只被咬伤的手抬起,然后在她惊异的目光中,缓缓的低头,竟然……竟然他自己把那血迹给添干净了! 姜云朵羞恼的小脸通红,“变态!”那个动作煽情又暧昧,那上面可是沾着她的口水啊,这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 章云旗望着面若桃花的她,忽然之间心情更是大好,呵呵的笑起来,“难道朵儿妹妹不觉得这样才显得我们兄妹情深?不过……话说朵儿妹妹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一边暧昧的说着,还似意犹未尽的又添了一下。 “章云旗,你真是……”姜云朵受不了这般拿着肉麻当有趣的癖好,他果然如攸所言,就是只骚狐狸,和他待在一起只怕都会给沾染上骚气了,“还不快放手!” 章云旗对她的低吼无动于衷,“等一会儿,等我们说完话,我便放你。” 姜云朵呼吸一窒,“你放开了,我们也能说话。” 章云旗摇摇头,“可是那样你说出来的话我不爱听,还是这般搂着……你更可爱些。”   ☆、第九十九章 可以碰你的男人 章云旗绝对不承认是他不舍得放开!当然还有一丝欺负她的快感,看她羞恼的红扑扑的小脸,看她气冲冲的怒睁的眸子,看她花瓣似的颤抖的唇,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愿意放开! “章云旗!”姜云朵深呼吸了一口气,有点恼恨自己这会儿的无能为力,想要用读心术看清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可是此刻心浮气躁之下,那异能根本没办法用,这只狐狸和攸有点像,表面上,一个阴柔华丽,一个洒脱不羁,一个总是似笑非笑,眸子里妖娆的风情惑人,一个漫不经心,桃花眼里时时都奸诈的算计,可是他们的骨子里都带着一种疯狂的因子,只不过攸有些决绝的毁天灭地,而他暴虐狠辣的让人胆颤,你越是反抗,这狐狸就会越是疯狂,想透彻了,情绪也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好,你说。” 章云旗见她不过是几秒钟,小脸便已经淡定,桃花眼不由的眨了眨,怀里的小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只是听着她的话,他却忽然发现一切不知该从何说起了,说什么?其实他心底也不明白之前那么冲动的把她给绑架了来是要对她说什么,那些烦躁恼恨又是从何而来?因为他说的那些刺伤她的话?可是人家明明就不在意,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一句句刺伤自己的话?所以他才会失去理智的发了狂? 桃花眼里罕见的浮上一丝迷茫,半响,又对自己气恼起来,想了半天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前可是自诩四人里最是会能说会道的,可此刻……在她的面前倒是成了哑巴。 姜云朵等的不耐,没好气的催促道,“到底还说不说了?不说就放手。”贴在一起就不觉得难受别扭么?这狐狸身上的气息和骥、攸的不一样,骥身上永远是清爽的薄荷味,而攸则是那种魅惑的香气,他喜欢那一种香水的味道,称其为毒药,眼前的却是让人微微觉得窒息的味道,不是说难闻刺鼻,而是……很难言喻,就觉得待在他的怀里越久越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章云旗似乎有些狼狈,低吼了一声,“说就说,就是以后你不许再对我说什么难听伤人的话,我们俩也好好的处。” 吼完,章云旗便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俊颜上的表情有点气急败坏,有点懊悔恼恨,还有一丝古怪的躲闪,看的姜云朵凌乱了一下,这狐狸这又是要闹哪一样?她这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出现如此复杂的表情呢。 还有刚刚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许说伤人的话?她伤过他?还有好好的处又是何意?怎么就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章云旗见人家一副迷惑茫然,看他像是在研究一只外星物体,神情更显懊悔恼恨,他果然不该说,冲动是魔鬼,他又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他也真是疯了。 “咳咳,章云旗,那个……”姜云朵觉得气氛开始诡异,不由的开口,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为什么喊大哥、三哥,却喊我的名字?”章云旗现在听着她如此生分的对待自己,又不由的烦躁起来。 姜云朵眼眸轻闪,那是因为在她心里觉得卫伯庸很有个当大哥的样子,而对谢静闲,她则是存了一份与之亲近的心思,所以才会那般,就是之前在齐宜修那里,她也没叫几声二哥,感觉别扭,现在让她喊她四哥?噗!她喊不出口!他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倒是让她觉得更像个还处在青春叛逆期的骚年! 姜云朵没说话,可是那双大眼睛跟会说话一样,章云旗就看了个明明白白,忽然勾唇一笑,“好,不叫哥哥也行,那么……你就喊我旗好了,如此更亲密。” 姜云朵像是看鬼一样的瞪着他,身子还受不了的抖了一抖,这狐狸还能再骚气一点不?旗?噗! “你那是什么表情?”章云旗又一口气堵了上来,瞪着她眼神有点凶,“你喊向骥和许攸可都亲密的很,没道理到了我这里就喊不出口了?他们是你的男人,我……更是你光明正大的男人。” 姜云朵看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以前只觉得这狐狸吊儿郎当、游戏人间,一副纨绔不羁的风流模样,可现在……她才渐渐的感觉到他心里住着一个任性又霸道、狂放又暴躁的叛逆骚年!阴晴不定,一会儿一个样,让她都开始怀疑他不会是双重人格、精神分裂吧? 还有……怎么现在听他这口气,好像还很乐意当她的男人似的? 姜云朵复杂的看他,他也各种复杂的看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陌生到让他开始慌乱。 “你,你怎么不说话?”声音微带一丝结巴和心虚,眼神也躲闪起来。 姜云朵咳了一声,眸光从他身上收回,开始打量起周围,这才惊奇的发现他这里竟然布置的像是一间展览馆,当然水晶架子上展览的都是冷冰冰的武器,她对武器没有接触过,所以一样样的枪支弹药都叫不出名字来,只觉得满目的黑光闪闪,说不出的震撼,当然也有一丝炫酷的霸气,如一个小型的武器王国。 双腿不由的走过去,一样一样的看,章云旗别扭的跟过去,见她只是好奇,却不言语,便主动的站在边上跟她解说,说起他最心爱的武器,那双之前还黯然复杂的桃花眼就闪闪发光了,整张脸上都似熠熠生辉,他极其有耐心,说的很是详细,若是他那俩属下看了,估计会更被吓的魂飞魄散,以为自家少爷是不是被魂穿了,不然怎么能……四少是什么人,一向是以为自己的智商是无可匹敌的,所以在他身边的人永远不要妄图用脑子,只要蠢萌蠢萌的就好,因为你再聪明,少爷也会用那种你是低等生物的眼神看你,看的让人羞愧的恨不能立马自杀谢罪,免得污染了少爷的眼睛,所以少爷最受不了什么都不懂的人,尤其是在武器方面,那绝对是不会开金口解释,因为那会降低少爷的档次,可是现在…… 章云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她为了许攸的病而去接近三哥,看着她对二哥设计上的天分赞不绝口,甚至对大哥,她都有些崇拜的尊敬,只有自己……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地方,如今见她好像好奇这些东西,他如何会不热情? 只是热情了,他的心底又是气闷的,他这是又在发什么疯?怎么好像有一种讨好巴结的意味? 姜云朵看完了,对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他果然是设计武器的天才,难怪黄金岛富贵滔天被人垂涎,却没有人敢下手抢夺,有他在,便是最有力的屏障了。 “你设计的武器都在这里了?” 章云旗那点纠结在人家带着好奇赞赏的眼神下,顿时化为无形,“不是,这里的都是些比较精致小巧的武器,还有很多大型的重武器,在秘密基地。” 姜云朵喔了一声,章云旗不自在的道,“那些武器比起这些来,还要威力大,你,想不想去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着诱惑和邀请的意味。 姜云朵一怔,却笑着摇摇头,“不了,既然是秘密基地,还是不要随便去才好,以后再说吧。”她看了这些便足够震撼了,知道他的本事心里就踏实多了。 章云旗听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是心底失落,他什么时候邀请过人去秘密基地?那里说是他最重要的地方一点都不为过,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他头一次发了昏说出口,竟然不被领情! 姜云朵见他的脸色忽然又变得阴沉,眸光闪了闪,她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的拒绝大概又戳到这只狐狸了,于是不由的开口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说帮我做了一支么?在哪里?” 闻言,章云旗的气闷就散了去,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大手伸出,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牵着人家的小手就往里走,“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姜云朵被他抓住手,一愣之下,就想要挣扎,奈何人家攥的太紧,根本就不给她可以反抗的机会,只好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动手动脚的。” 章云旗包裹着那双小手,柔软的肌肤熨帖的掌心一片刺痒酥麻,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陌生的感觉,却为此不由自主的悸动着,桃花眼不看她,按下墙上一个开关,等着眼前的门正缓缓的打开,“为什么不许?朵儿妹妹难道忘了大哥说的话?你是我要守护的女人,那么……我就是有权力可以碰你的男人!” 那门像是一面墙,若不是有开关打开,姜云朵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而且那开启的画面让她想起了看过的科幻电影里的镜头,不由对即将进入的地方充满了一丝神秘的期待,只不过听着他又充满了调戏的话,还是忍不住反驳,“可是我还没有接受,所以在这之前,你还不是……咳咳。”后面那一句碰她的男人,她没有那个厚脸皮说出来。   ☆、二更送到 带着他的兄弟 门已经打开,章云旗拉着她刚一进去,那门又自动关闭了,关闭的声音不知为何让姜云朵心跳的快了一拍,感觉就像是被拐进了狼窝一样的不安慌乱,她还为看清房间里的一切,就被他忽然的一个转身,给不轻不重的靠在了墙上,顿时,那慌乱不安更甚。 “章云旗!”她果然不该对他掉以轻心,怎么就能因为他是个武器天才而忘了了他本质上还是一只奸诈的狐狸呢? 听着她声音里故作镇定的那一丝细微的慌乱,章云旗心底欢喜,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明明心中如小鹿乱撞,却要装出老虎的强势,“朵儿妹妹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吧,我绝不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当然若是朵儿妹妹有要求,哥哥我也会热情配合!” 姜云朵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明白这货怎么又调戏上了,还有要求?啊呸呸……“别闹了,你不是说来带我看送的东西?” 章云旗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紧的搂着她,而只是看似轻柔的把她困在他的双臂中间,微微低头,呼吸离得很近,甚至两人并没有肌肤上的相贴,然而这样的姿势却是极其暧昧危险的,“在看我送你的东西之前,我们先把一件事说清楚。” “又有什么事?”姜云朵在心底暗暗骂着,这狐狸一定是双重人格,且另一面一定是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变态。 “就是刚刚你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在没有接受我之前,我就不是可以碰你的男人?嗯?”最后的那一声嗯带了点上调的危险。 姜云朵呼吸有点乱,咬了咬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章云旗忽然嗤了一声,头低的更狠,吐出的呼吸和她的纠缠,“朵儿妹妹莫不是忘了,之前你可是早已答应我,要与我好好的相处的,相处是什么意思?朵儿妹妹不会不知道吧,就是和三哥所说的交往是一个概念,所以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恋爱中的情侣动手动脚那不是再自然正常不过的行为?” 姜云朵瞪大了眸子,“章云旗,你,你真是什么理解力?就算相处是交往的意思,可是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你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章云旗这会儿心情大好,逗弄她看着她隐隐抓狂的模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你……”这狐狸还能再无赖你一点么?若是在其他的地方,姜云朵都有激烈的言辞去回击他,可是如今在他的地盘上,又是这样危险的造型,她忍住了,万一刺激的他兽性大发,吃亏的还是自己! 章云旗见她安静下来,有点小小的失落,还想着她发了狠,他就可以有理由欺负的更狠一点,比如……堵上她的小嘴,诡异的冒出这个念头,他盯着她的视线就变得灼热起来,有些口干舌燥,忽然觉得她这般乖巧也是可以欺负的,大手就着了魔一样的摩挲上了她的唇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激的他心尖一颤,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强烈了,“姜云朵……” 呢喃了一声,他的唇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去寻找另一半了,姜云朵大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把他给推开,章云旗正意乱情迷,所以失去了素常的反应,一个不查,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四……四哥,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你送的礼物了。”姜云朵眸光闪烁着,心脏跳的厉害,为了安抚他,连四哥都结巴着叫出来了。 章云旗被推开的那一刹茫然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顿时冷飕飕的寒气就往外冒,不过一腔汹涌的波涛听到人家娇软的喊了一声四哥,又很没出息的消散了,尽管听着不是很情愿,可是从她那张花瓣似的小嘴里吐出,就带着一股子特有的味道,桃花眸子里的暗潮褪去,又开始闪烁着狐狸的光芒,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不羁模样,“好,我给你拿。” 章云旗轻笑着走到一边的保险柜,姜云朵这才有机会看了一下房间的布置,这里应该是个练习射击室,墙上有着射击的靶子,而一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的枪支,有成品也有半成品,看来是他一边研究制作,一边实验枪的威力如何。 姜云朵正沉思着,耳边忽然想起他的轻笑声,而自己的眼睛竟然被他一只大手蒙住了,顿时一片黑暗,手下意识的就要去把他的拿开,“别动,让你感受一下这宝贝的可爱,睁开眼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好的东西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手去触摸,用心去体会,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与它合二为一,它也能在你的手里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闻言,姜云朵便不动了,她不得不承认这狐狸说的很有道理,只要不是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就好!“好,那你拿给我。” 章云旗身子站在她的后面,一手捂住她的眼睛,甚至能感受到她睫毛的轻颤,羽毛一样撩动的掌心痒痒的,心也是痒痒的,两人的姿势接近于半抱着,而她又乖巧的不挣扎,他唇角勾起的笑就越发欢悦,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慢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手里的东西塞进她的掌心,动作轻柔,吐出的话语也轻柔,“来,静下心,慢慢的感受它的奇妙。” 姜云朵握住手里光滑冰凉的东西,身子微微一颤,掌心摸索着,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手枪,是很精致小巧的手枪,她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的驾驭,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慢慢的在他的引导下她的胳膊平举了起来,枪也指向了前方,“很好,来,试着扳动一下,只需轻轻的一扣便是。” 耳边的声音温柔的不像是章云旗的,却像是恶魔的呢喃,散发着抵挡不住的诱惑,姜云朵照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的扳动了一下,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而遮挡住自己视线的大手这一刻却忽然拿开了,耳边是他的轻笑声,“呵呵呵……朵儿妹妹的枪法不错啊,第一次开枪就打中了十环。” 姜云朵猛地睁开了眼,双手举着枪的姿势还没有落下,眼前不远处的靶子上清晰的在十环处有一个黑黝黝的洞,神色不由的有些发怔,那个洞真的是她打中的? “这把枪便是哥哥我送给朵儿妹妹的礼物喔,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防身武器,精巧又威力强大,你看到那墙上的洞了么,若不是那靶子是特殊处理过的,一颗子弹打过去,就报废了,若是寻常的人体,呵呵,除非朵儿打中的是四肢这样的位置,只要在胸部,那么绝无生还的可能,就是打中四肢,那么一辈子也就残废了,所以朵儿妹妹就算枪法还有些生疏,也不碍事,这枪的威力巨大,子弹穿进人体,会在里面爆炸,而且哥哥我还特意为朵儿妹妹矫正了枪的准确度,能最大帮助的弥补你手法生疏的缺憾,刚刚你一下子能打中十环就是最好的证明喔。”章云旗轻声慢语的为她解释,看着她喜欢的摩挲着自己送的礼物,心底是说不出的满足和快意,比之曾经自己研究出一件件强大的武器来都要满足快意! “那一个洞真的是我打的?”姜云朵还有些不敢相信,她虽然不懂枪支射击,可是多少也听说过,想要有精准的射击水平,不练个三年五载的是不可能的,而且刚刚她不但没有听见动静,甚至开枪的时候,连基本的枪击后冲力都没感受到!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章云旗又耐心的解释,“这支枪我取名叫云翼,穿过云层的翅膀之意,无声无息,快如闪电,且没有一点的冲击力,是不是很完美?” 姜云朵点点头,“是很完美,只是名字……”能改改么?云翼?怎么觉得跟他是兄弟一样? 章云旗见她皱眉,就知道人家不满自己取的名字,不过对这个他可是坚持的很,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名字很好啊,穿过云层的翅膀,多么形象又诗意,而且我已经把名字刻画在了枪体上,想改都没办法了,云翼,云旗,朵儿妹妹以后把云翼时刻带在身上,有木有一种带着我兄弟的感觉?” 最后那一句话,尤其是兄弟儿子就咬的重了些,且意味深长的暧昧猥琐。 姜云朵顿时羞恼的满面通红,刚刚觉得他有点不错,结果一下子又被调戏的看着不顺眼了,“你还能有点正经的么?” 章云旗就暧昧荡漾的笑,“朵儿妹妹不承认没关系,只要哥哥我这般想着就好了,要不要再打几枪试试感觉?” 闻言,姜云朵就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气恼,握着手里枪,精致小巧的不像是一件杀人的武器,更似艺术品,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神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靶子,毫不犹豫的扳动,一次一次,子弹打在靶子上,除了九环就是十环,最差的一次是八环,看着自己的成绩,她有些欣喜,原本来了这里后,就打算着让骥教给自己枪法的,骥说依着她的聪明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差不多了,却不想……今日只是这一会儿就有意想不到的进步,这一切不是因为她聪明,而是得益于手里的武器好。   ☆、第一百章 怒吻 姜云朵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尽管心里对这只狐狸的调戏还是不喜,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人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该表达的谢意还是不能省略,不过就是语气有点别扭,“咳咳,那个,谢谢你送我这个。” 她只要表露出这样的表情,章四少就会满心的喜悦和快意,那些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就会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就各种忍不住的想要欺负调戏,他觉得他自己大概也有点变态了,笑得坏坏的,吐出的话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朵儿妹妹感谢的诚意不足喔,至少该叫一声好哥哥吧?” 姜云朵羞恼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的说两句话?”每次她想好好的和他处一会儿,他就没正形了。 章云旗呵呵一笑,分外的不羁邪魅,走的更近了两步,微微低头,“好,那哥哥我就说正经的,朵儿妹妹不是要感谢我么,我要是提什么献身献吻的要求,朵儿妹妹定是会觉得不正经,那么……哥哥让妹妹请吃个饭算是正经吧?不过分吧?” 姜云朵本来听他前面那什么献身献吻的刚想气恼,后来听的后面的请吃饭,眼眸眨了眨,点头应下,“好。”人家送了这么好的宝贝,只是请客吃饭算是很便宜的了。 章云旗像是奸计得逞一样的笑得狐狸气息十足,“好,那就一言为定,不过哥哥我还有个要求,那就是吃饭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我不喜欢有什么第三者第四者插足之类的画面。当然若是朵儿妹妹喜欢……的戏码,哥哥我也会去努力适应。” “章云旗!”姜云朵听着那什么什么,羞恼的整张脸都腾腾的烧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章云旗这次没拦着,似笑非笑的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咕哝了一句,“将来朵儿你王夫众多,少不得要一起侍寝,不然……等到哪一个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朵儿就忍心让你的王夫都独守空房、深闺寂寞?” 噗! 姜云朵听着那独守空房、深闺寂寞的话好想吐血,说的她好像是荒淫无道的帝王一样,脚步加快,墙上的暗门也已经打开,她率先走出来,想要快些离开了,再和他说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没有底线的呢? 章云旗见她一心想要逃离,有点不舍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朵儿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有话跟你说,不如我们也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聊?”忽然想起去二哥的房间时,看到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那画面既和谐又觉得刺眼。 姜云朵四下扫了一眼,满屋子冰冷的武器,连像样的沙发都没有,只有一个吧台,一把椅子,吧台上也摆着几把枪,看起来非常劲爆,秀眉挑了挑,“你确定你这个地方能坐下来品茶?你这里有茶那样的东西?”吧台上除了酒就是武器,还只有一把椅子,一看这狐狸就是不欢迎人来的主! 章云旗难得窘了一下,他这里来的人就只有他们几个,来也是直奔射击室,喝的东西只有酒,所以那三个人来的时候,都很明智的自带喝的过来,他从来没为此操心过,可是现在……有点懊悔了,“那个,我让人马上去准备,几分钟就好,你喜欢喝什么茶?” 姜云朵叹息了一声,有点无力,“这不是茶的事,是……”大环境不合适好么?谁能守着冰冷冷的武器还能悠闲的品茶,反正这么违和的事她现在还做不到,不过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是我还有些事,要回去了。下一次……再喝如何?” 章云旗神色有些微冷,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语气也凉凉的,“怎么朵儿妹妹是急着回去见哪一个?许攸还是向骥?或者是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 温度一下子降了好几度,且空气中还多了一股子酸味,姜云朵都闻出来了,眼神躲闪了一下,“你能想些正经的么?我是……看时间差不多了,难道你都不用下班么?”为了不刺激他,她还寻个更得体的理由吧,感谢时间,已经到了五点了。 章云旗轻哼了一声,“真的?朵儿妹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急着走,而不是想要躲开我去想见别的男人?” 姜云朵点点头,“是。”章云旗看着她故作淡定的小模样,忽然笑了,语气也不凉了,“朵儿妹妹无需紧张,我不过是……呵呵,我也不是不能容忍的,没道理别人都忍的了,就我一个心小的!你知道么,当初义父收养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们四个,具体有多少连我也不清楚,可是最后却只选了我们四个,收为义子,并且天天灌输了将来要做你王夫的意念,所以从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我们四个谁也无法独占你,只能是分享,早已经有了这个认知,只是……偶尔会忘记一下。” 第一次从他嘴里漫不经心的说起这些,姜云朵心底微微一震,神色有些凝重,“你们可以拒绝的不是么?不要跟我说你们不敢抗拒父亲的命令,也别说你们都不懂为什么父亲要收你们当义子。”原来她也不是很明白,可是后来就懂了,既然想要让这几人当她的王夫了,那还收为义子不是多此一举?其实那是父亲在做的最后一手准备吧,那就是……并没有非要强迫他们做她的王夫,若是将来见了面彼此实在看不顺眼,那么父亲也不会强迫什么,他们是父亲的义子,就是自己的兄长,也能起到扶持自己的作用,不然在不情不愿下成了怨偶,后果说不定还会更不堪设想。 姜云朵明白的道理,章云旗几个当然都懂的,只是从来没有谁点破,这也是他们答应了义父,没有激烈抗拒的原因,因为义父最后还是会尊重他们的意愿!所以当她回来后,他们都愿意尽心辅佐帮助她,报答义父的恩义,私心里想着把她送上那个位子,然后保持兄妹的关系就好,她将来也不会缺王夫,十大家族里就是不缺优秀的男人,尤其是培养的接班人,以后少不得要联姻,可是……谁能想到一切会不知不觉的变了味,大哥,二哥,三哥还有自己好像有些情绪都不由自主了一样,现在他还敢坦然的说自己只想当她的哥哥,等到帮助她坐上那个位子,然后毫无牵挂的离开? 握着她的胳膊不由的有点紧,邪魅的桃花眼也深了几分,“姜云朵,你,你将来是不是一定要三千后宫?”若不是,若是只有他们几个,若……他是不是能接受? 姜云朵愣了一下,不知道这狐狸的思维怎么又跳跃到这里来了,不过听着后宫三千,嘴角抽了抽,“你当我是什么人?”她不是帝王,就算将来……有几个王夫,可是也不会多了,不然,她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床上过了。 章云旗面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什么人?当然是姜家的大小姐,未来的姜家家主,黄金岛的主人,你不会不知道历代的家主都是三妻四妾的吧,义父算是历代家主里最专情的了,以前的家主除了明面上娶得几位夫人,下元宫里可是还有好多个妾的,为了平衡朝政,十大家族里都会送一个女子给家主,搏一搏机会,还有岛上其他一些单薄的小家族,也会偷偷的送人,黄金岛上第八十七代家主当时正夫人有三个,妾有七个,其他的通房有九个,外面还有红颜知己无数,可谓是最风流多情的一位,你将来说不定也不遑多让!” 姜云朵小脸扭曲了一下,“章云旗,我是个女人好吧!”男人在这方面风流一些还能受的住,女人……她根本无法想象!那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节奏! 章云旗想到那样的画面,似乎比她还要恼恨一样,“女人怎么了?男人可以,女人自然也可以,难道你不知道姜家历代家主手里都会有这样的秘术?” “什么秘术?”天地良心,姜云朵完全是因为好奇或是下意识的一问,绝无半点感兴趣的跃跃欲试。 可是人家显然不那么想,以为她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了,大手一带,人就撞进自己的怀里,眼神有点凶狠,好像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我就知道,朵儿会等不及,等不及修炼了秘术就可以宠幸你的那些男人了是么?一个还是两个?或者好几个?当初那位风流的家主据说可以一夜宠幸七个女人,朵儿呢?朵儿这么聪明,说不定还会有更让人震惊的奇迹?将来十大家族的那些男人是不是要挤破了脑袋的想要入住下元宫为朵儿侍寝?嗯?朵儿这么美艳,这么世间难寻的绝色尤物,是个男人就想与你鱼水之欢吧?看来以后也许根本就用不着我们几个相助,只要朵儿对他们招招手,就多的是男人前仆后继的为你效力,就是那十大家族费心培养的接班人也会拜倒在你的裙下,那样朵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坐拥江山美男了!”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姜云朵羞恼的呼吸急促,美眸怒睁,“章云旗,我才不会如你想的那么不堪,用那种下流的手段去……” 章云旗搂的越来越紧,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给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呼吸也急促,刚刚说的那番话,不止是刺激了她,也深深的凌迟着他,他几乎自虐般的想象了一下她将来左拥右抱,用她的美貌和身体征服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的画面,他几乎要崩溃,恨不得拿起枪来毁了那一切,“姜云朵,与其将来让你去宠幸那后宫三千,不如我先宠幸了你!” 这是什么论调?姜云朵还在他绝望又哀伤的宣告里震惊,接下来低下的头就更让她震惊了! 他的吻来的气势汹汹,带着撩人的火焰,铺天盖地一样的席卷所有的神智,如狂风暴雨过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姜云朵那一声惊呼被迫咽下,眸子却睁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身子被他搂的一动不能动……让她只能如此被动的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激烈肆虐! 章云旗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怀里的女人,除了唇下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花瓣,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就只想亲她,使劲的死命的亲她……恣意的品尝属于她的美好清甜,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凶猛,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种激烈里爆炸死掉! 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承受不住的微微颤栗,他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急切紧张、不安又兴奋,那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却美好的让他终身难忘,他的唇终于滑向她的耳垂,吐出的声音颤抖着,“朵儿,我想要……” 姜云朵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他的身体变化早已清晰的传递到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无力却坚定的摇着头,“不要!” 章云旗似有一盆冷水浇下,浑身的热情都被冻住了,吼出的声音有一抹受伤,“为什么不要?别跟我说你要为那两人守身如玉!” 姜云朵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误会自己和那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摇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心乱如麻,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被他亲的,她最应该做的不是觉得被强迫了感到羞辱么?不该一巴掌挥过去狠狠的抽他?就算没有力气,至少也会觉得难堪的流泪吧,感到恶心愤怒?可是……愤怒是有一点,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对他留在自己嘴里的味道竟然不恶心!这是为什么?原因她不敢深想,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清静一下,而不是在他的怀里去跟他继续讨论要不要的问题,“章云旗,放手!” 章云旗狠狠的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撞,让她更加深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隐忍热情,“你觉得我现在这样还能放你走么?” 姜云朵被撞的心尖一颤,心开始慌乱,“不要,章云旗你要是敢胡闹,我就叫骥过来了。”她手上戴着骥送的手表,只需轻轻一按,骥便会过来,只是她不愿闹到那样的地步。 章云旗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然而半点也没有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朵儿,我这个门除非是我愿意开,否则谁也进不来,这可是世界上最坚固的门,独一无二!” 姜云朵这会儿真心觉得有点怕了,她是不恶心他的吻,可是真要那什么她还是不能接受的,她答应骥和攸会在最前面,她不能负了那两人,不然依着攸的脾气指不定会怎么发疯,“不要,章云旗,你不能……不要逼我恨你!” “恨?”章云旗神色带着疯狂的冷意,拥着她的身子却又火热的发烫,“朵儿,你怎么会用这个字眼?我不是别的男人,是你正大光明的夫,为你侍寝也好,宠幸你也好,我都最有资格不是么?” 姜云朵呼吸一窒,咬了咬唇,放软了声音,“那也要你情我愿不是么?我现在不想……” 章云旗似乎不想再听到她拒绝的话语,那会让他狂躁的想要更疯,他怕一会儿会伤到她,他不想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吓到她了,“放心吧,我会很快让朵儿想的,就像我这么想一样……” 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走的那一瞬,门忽然响了,且响的铃声频率让他无法漠视,因为那是大哥来了特有的提示。 章云旗挣扎了片刻,听到那铃声第二次响起,他才懊恼不甘的把怀里的人放下,松开的那一刹,他忽然心底空荡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样的机会很难再有了一样,然而铃声执着的让他没办法无视,若非有重要的事,大哥从来不是一个能按响两遍的人。 章云旗先给她整理好了衣服,看着她水润嫣红微微肿起来的唇瓣又热了一下,无视她的怒瞪,在上面很啄了一口,才道,“朵儿,这上面我已经盖了属于我自己的章,你一定要记住。” 章云旗宣告完便去开门,而姜云朵有些虚软的背靠在墙上,努力平复着那慌乱急促的心跳,这会儿她真是无比感谢那来的人,让她躲过一劫! 门被打开,章云旗并不没有像以前那样漫不经心的大敞着门,让人进来,而是堵在门口,门也没有全打开,挡着里面的某个小女人,他私心里并不想让别的男人看见她被他疼爱过的妩媚风情,“大哥,有事?” 还是漫不经心的笑,语气也镇定,可是到底有一丝不一样了,都是男人,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双桃花眼里的热情还没有褪去,紧绷的身子也在诉说这一切,尤其是某人骚包,喜欢穿紧身的衣服,门外卫伯庸和他的助理眼神不由自主的就放在了某个…… “云旗,你在做什么?”这一声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威严和沉重,卫伯庸清俊的脸上有些暗! ------题外话------ 亲们,以后木禾就会努力维持两部文每人一章的速度了,咳咳咳,不要喷我,木禾会尽量把每一章的字数多一点,因为木禾家的小包子要回来了,木禾单位的事情也多起来,所以每天一更新哈,皇后的那一本也是,那一本快要完结了,大概可能还会有一个多月的节奏,噗,其实木禾这速度,木禾也不敢随便承诺什么,只能说是一切尽量,妹子们会体谅么? 咳咳咳,其实两部文加起来也是万更的节奏啊,呜呜……对于木禾这样的上班族又龟速的人来说,已经是丧心病狂的节奏了,所以妹子们一定不会嫌弃的是吧? 嘿嘿,群抱抱!等一本完结了,一本就会多更,握拳,加油!期待亲们的支持!   ☆、第一百零一章 大少出手,四少挨揍 卫伯庸的视线那可不是一般的视线,落在哪里,哪里就如有实质打上去一样,一切的镇定伪装都无处遁形,卫清翼也一起跟着看过去,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速度这么快?已经摩擦到这么情不自禁的地步了?一时又觉得好险,幸好大少挣扎犹豫了半个小时还是赶来阻止了。 章云旗被盯的有几分窘迫,他现在的身体他当然是最清楚,人家的视线不过是火上浇油似的又提醒了一遍,有点狼狈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大哥,没干什么,我……就是把做好的枪送给妹妹了,然后教她练了一会儿枪法。” 卫伯庸眼神凌厉,对他的话只信一半,若是没有做什么,他会……云旗虽说面上看着风流,可不是一点就能起反应的主,现在这幅样子任是谁看了,都知道他分明就动情了,“让开!” “大哥!”章云旗还想要挣扎一下,门后,已经恢复平静的姜云朵走了出来,“大哥!” “云朵,你……”卫伯庸似乎一怔,上上下下的看的很仔细,衣服整齐,头发顺滑,眼眸沉静,只除了……唇瓣似乎红艳了一些,他想问有木有受欺负,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章云旗见状早已移开了身子,姜云朵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从容的走出去,刚刚两人在门口对峙时,她就已经整理好一切,嘴上的红肿她用口红巧妙的遮掩了一下,看上去不是那么惹眼了,所以她才能平静的接受门外几人的打量,“我没事,四哥确是送了我一把枪,很好用,我只是练习了几发子弹,便能轻松的打中九环十环了呢。” 卫伯庸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只看得见她浅浅的微笑,眸子里纯净而清澈,他茫然了一瞬,点点头,“嗯,如此就好,你记得枪要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需之用,” 姜云朵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大哥也早点下班吧。”说着,便绕过几人,淡定优雅的离开。 “姜云朵!”章云旗复杂的喊了一声,似乎想要追上去,被卫伯庸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懊恼的又转回房间里,姜云朵对他的叫喊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卫伯庸皱了一下眉,忽然转头开口,“云朵!” 这次,姜云朵停下,笑着转身,“大哥,还有事?” 卫伯庸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坚定的道,“是这样,过几日便是义父的生日,每年义父生日都是一切从简,只是十大家族的长老们一起吃个饭,今年你回来了,我想正式的举办一个宴会,除了十大家族的人,岛上其他有名望的人都来参加,我想正式介绍你给大家认识,这几日的时间,你也能了解一些了,总不能一直被动等着,与其让他们找上门来,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而且义父今年正好是五十大寿,他老人家想来应该是很欢喜的。” 姜云朵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好,那么就依着大哥说的办吧。” “嗯,你这几日安心学习就是,其他的事我会都安排好的。” 姜云朵又点了一下头,淡定的转身离开。 等到她走远,卫清翼才笑着对卫伯庸暗暗竖起大拇指,大少出手绝对一招秒杀! 卫伯庸俊颜红了一下,神情却依然端的无辜威严,他哪里出手了?他不就是想要为义父操办一次比较正式的寿宴吗?以前因为她不在这里,所以义父都没有心情过什么生日,今年应该不一样了,在那样的宴会上请她出场是再合适不过的,也让那些人们知道她是姜家的大小姐,是得义父和他们四个全心支持的接班人,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趁此打消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可是卫清翼却笑得意味深长,只是这样么?难道那宴会时就没有别的安排?好吧,既然大少不承认,就只好让他这个贴心军师来出谋划策了,宴会上舞蹈是不可少的吧?安排大少和大小姐跳开场舞怎么样? 卫清翼站在门口热情的在脑子里为他家大少想着各种追求的招数,作为四少的两名助理,可就悲催了,四少似乎便宜还没沾上多少就吃瘪了,而且看大小姐离开时那无视的模样,呜呜……他们四少只怕要被打入冷宫了! “熊大、熊二,还愣着干什么,去给爷准备一套沙发,还有茶具,上好的茶叶,把这里布置的……”章云旗扫了一眼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办公室,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布置到什么样?只怕以后布置的再合她的意,她也不会来了吧? 一时有些沮丧,心底又烦躁,吧台上的酒像是白水一样,仰头就是一杯。 那悲催的俩属下面面相觑,这办公室放进沙发去真的合适么?还再摆上茶具?那该是多么的违和啊?还有最重要的……呜呜,他们明明是大熊,二熊,为什么少爷总是喜欢反过来叫啊,很像动画片里那俩蠢萌货好不?那他是谁?光头强?噗! 卫伯庸走进来,站在吧台边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默然半响,沉声道,“以后不许勉强她!” 章云旗仰头又喝了一杯,笑得有几分醉,“大哥,又如何知道是我勉强,而非我们两厢情愿?” 卫伯庸面无表情,冷冷的道,“我有眼睛会看。” “会看什么?大哥是看她哭闹落泪了还是一脸羞辱的悲愤了?”那个小女人根本就平静的不像话,可是这样的平静却是让他最烦闷的,他就是讨厌她在他面前清冷淡漠的无视模样,他宁可她一脸被欺负似的哭闹或是指责。 卫伯庸重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跟我去搏击室!”不容置疑的留下一句,大步离开,章云旗笑得有几分苦,几分自嘲,又喝了一杯,起身跟上,也好,大哥是想教训他是吧?而他也有满心的烦闷焦躁发泄不出去,也许被大哥痛揍一顿能清醒。 两人去了搏击室,大门一关,里面的动静就一点都传不出来了,大熊,二熊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少爷不会被大少给揍趴下吧?四少在武器上有天分,可是在武功上压根就不是大少的对手,以往操练,都是三位少爷一起与大少对打的,可现在……呜呜,他们要不要现在就联系医院的救护车? “卫助理,大少会手下留情吧?” 卫伯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要是你俩的女人差点被别的男人给欺负了,你们会手下留情么?” 两人坚定的摇头,当然不会!士可杀不可辱啊,那还不得往死里揍他丫的?脸色急急一变,“可是……大小姐也是……”也是四少的女人啊,所以…… 卫清翼一叹息,“那又如何,男人争风吃醋起来可是比女人还可怕!” “那怎么办?要不要找二少和三少来求情?”卫清翼可以站在边上说风凉话看热闹,那是因为里面揍人的是他的主子,他们可是那被揍的人的属下,要是无动于衷,指不定后面会怎么死? 卫清翼呵呵一笑,十分好心情的道,“你俩可以去试试?”要是那两位爷知道了,说不定四少会被揍的更惨! 大熊,二熊虽然蠢萌,可是也没傻到透顶的地步,见人家笑的那么奸诈,就知道还是不要去求情的好,只能默默的站在门外开始祈祷,但愿大少能理智一点啊,别揍的少爷连他们都认不出来啊! 揍的如何,知道的人不多,因为一个小时之后,章云旗被直接抬去了荣华楼养伤去了,俩属下很厚道的为他们少爷留面子,脱下自己的西装帮他们少爷遮盖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抬得是…… 这一切,离开的姜云朵都不知道,她没有回哪一个人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出了乾宫,围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建筑转了几圈,那些心浮气躁才彻底发泄出去,她离开的时候可以云淡风清,可以优雅从容,可是心底……心底的纷乱只有自己最清楚,可是这一切她不能和那两人说,也不敢去见他俩,依着他们彼此的了解,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对劲来,到时候他俩指不定怎么会去找章云旗为她讨公道! 而现在不是内乱打仗的时候! 姜云朵又拿出随身带的镜子看了一下小脸,嗯,面色正常,嘴唇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给骥打电话,告诉他们,她在楼下等着俩人,那端向骥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自己先下去了,只是快速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似是迫不及待的下来找她了。 姜云朵把手机放回包里,又碰到那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心底复杂的叹息一声,然后低头看到攸上午塞进来的那本书,顿时上面的书名让她眼眸睁大了,忘了之前所有的乱七八糟,只剩下那几个字在脑海里激荡。 夫妻生活和谐的秘密! 咳咳咳……姜云朵惊滞的还没有咳嗽,身后已经有人不自在的咳了起来,是飞速奔下来的向骥,自从她去了别人那里,他一直按捺着自己不去找她,他知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所以必须要习惯,只是私心里一直都在期待她快些回来,直到听见她的电话,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便通知了一下攸,自己先飞奔了下来,谁知……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正在看那本书! “朵儿,你……早出来是在看这书?” 姜云朵猛的惊醒转身,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是攸早上放在我包包里的,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了而已。” 向骥俊颜有些暗红,声音轻柔的不自在道,“你看看也是可以的,将来都用的着。” “骥!”姜云朵不敢置信的低喊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贫嘴了?我才不要看!”光听那名字就够了,还夫妻生活和谐的秘密?啊呸呸…… “那就我和骥看好了,嘻嘻,小朵朵就只管配合就好。”许攸晚一步下来,正好听到这些,眼眸闪了闪,笑得无比妖娆。 姜云朵羞恼的把包包拉上,“休想,回去我就把这本书扔了。” 向骥凝视着她芙蓉粉面,蔚蓝色的眸子里都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和柔情,只是一会儿不见,想念已经入骨,而许攸已经忍不住扑上去抱住,趴在她的耳边哧哧的笑,“小朵朵,书可以扔掉,可是这种知识网上多的是教材,甚至……呵呵,现身示范都有喔,放心,我会学的很好的,一定不会让你痛。”也就家主思想保守,还特意寻了书籍让卫伯庸看,不过话说那人会偷偷的看么? 姜云朵早已听不下去,红着小脸推开他,拉着骥就走,“骥,我们走,让这货在这里发情吧。” 向骥自然求之不得,勾了勾唇角,温柔的反握住她的手,“好。” 许攸见两人手拉手亲密的走了,失笑了一声,“小朵朵,你可别被那闷骚给骗了,指不定他心里比我还要想的邪恶呢?” 向骥面不改色,“没有的事。”姜云朵好笑的嗔了他一眼,有木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刚刚可是…… 许攸见人家不停,苦笑着追上去,霸占了她的另一边,握住她的手叹息,“这年头做个实诚人就是不吃香,说不得心里话,还是说小朵朵就喜欢这般闷骚的?嘴上说着不要,背地里如狼似虎?” 姜云朵轻咬了一下唇,美眸羞恼,“……滚粗!” 骂完了,几人都忍不住愉快的笑起来,绿草茵茵中,三道身影美好和谐的如一副画。 看的楼上某几只还没有离开的就都沉默了,说不出那苦涩孤寂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知不觉的生根发芽了。 三人回去后吃了晚饭,许攸就正大光明的拿着那本秘术在沙发上研究的起劲,而向骥虽然没凑过去看,可是抱着电脑也似在搜索着什么,表情还是一本正经,奈何急促的呼吸还是让姜云朵觉察到不对劲,她受不了两人这么当着她的面就肆无忌惮的……学习,这暗示也太赤果果了,拿着自己的手机就上了楼,卧室的门啪的一声锁上,隔绝了外面越来越躁动的暧昧。 而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两人见她离开了,也放下手里的东西。 “骥,你知道她在谢静闲那里都做了什么吗?”许攸也不愿开这个口,有些东西不去想,心底会更舒服一些,可是那么自欺欺人的活着又觉得可悲。幸好身边有人可以分享。 “做了什么?”向骥猜到他刚刚守着朵儿的面故意看那本书,就是为了刺激她离开。 “做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可是我正好不巧看到谢静闲的助理进去几秒钟,就神色古怪的走出来,且在那门口纠结了好半天才离开。”许攸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眼神暗了暗。 “难道你怀疑……不可能!”向骥坚定的否决他的意有所指。 “我也觉得不可能,就算小朵朵为了求他给我治病会亲密一点,可是依着谢静闲的性子也不会那么快就沦陷,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他的助理不会脸上有那样的表情。”许攸虽然吃味,可是也不会到了胡思乱想的地步。 “嗯!”向骥沉重的点点头,不再言语。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许攸想起什么来,又懊恼的咕哝,“那个卫伯庸实在是……太大方,他现在对小朵朵还没有动情,所以尽职的扮演着正夫的职责,给他们每个人都制造机会,真是可气,上午跟谢静闲处一会儿就得了吧,下午又找了理由带到齐宜修那里去,齐宜修可不是谢静闲那个无心的,我感觉他好像是对小朵朵有些不一样了,不然每次在一起他都针锋相对的,说的那话也酸溜溜的,依着我对他的了解,他可是最骄傲清高的,从来不屑于做这等争宠的事,除非是……心不由己了!” 向骥自然也已经有所体会,沉默着点点头,从第一次两人见面,他就觉得齐宜修和传闻中的不一样,虽然对朵儿不是一见钟情,可是至少是有了心思了,不然……不会把他的卡交出来,朵儿不清楚,他当然知道,那一张卡可不是一般的银行卡,是代表着他齐二少的身份地位的,能轻而易举的拿给她,这就是一种纵容,且是情愿的,否则依着他的腹黑心机和犀利的口才,完全可以拒绝的滴水不漏。 许攸见他沉默,有点着急,“你倒是也想个办法啊,那齐宜修可不是别人,那人腹黑着呢,他要是想办法出手,小朵朵没准就会投降了,而且他还有一个优势,是小朵朵拒绝不了的,可恶,我都说驾鹤西去了,那个卫伯庸却非得给戳穿了,这下子她大概对齐宜修更欣赏了!” 向骥看着他越来越焦躁,不由沉声道,“攸,这些我们都不能阻止的,甚至……若是可以,我们还要帮她!”帮她收服这些人,能够死心塌地的为她筹谋一切。 许攸一怔,然后狠狠的低咒了一声,起身拿着书离开!   ☆、第一百零二章 你收了他们了么 望着许攸的背影走上楼梯,那无奈又哀伤的情绪瞬间也蔓延了心底,向骥眼眸一闭,即使身边没有人看见,他也不愿泄露自己的难受,他也是吃味的,一点不比攸少,可是那又能如何?挡的了一时,还能挡的住一辈子? 该来的总会来,只求她能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里就好! 再说姜云朵回了自己的卧室后,洗漱一番躺在了床上,满脑子那些压制的思绪就飞扬起来,从早上去了卫伯庸的办公室开始,到在谢静闲那里的尴尬意外,中午与卫伯庸一起用餐的越来越自然,到原来乾宫的设计是出自齐宜修之手,还有被章云旗给硬拉到他的地盘上去。 手不由自主的又抚在唇瓣上,那里洗去了遮挡的口红,还是依然有一点异样,一时心底又恼恨起来,那个狐狸不是自诩风流公子么,怎么连亲吻都不会? 当时太气恼,没有细细体会,如今冷静下来,终于觉得不对劲了,那狐狸……大概风流公子的名声是假的,只是一层保护色而已,和谢静闲带着温润谪仙的面具一样, 脑子里反反复复四张脸不停地晃动,她不由得有点心浮气躁了,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一切事情随缘就好,还有骥和攸,两人的暗示越来越明显,想要那什么的心思也越来越不加掩饰,她不是保守到非要大婚不可,而是……两个人该要怎么选择? 睡觉前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撒了一会儿娇,只有那样的时候,似乎才能追忆起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其实一切不过几天的时间,却是沧海桑田。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给姜万豪打了一个,电话是写在纸条上的,就是他告诉自己谢静闲电话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还多写了一个,备注的名字是华叔,可是她知道那是联系他的方式。 电话接通只是一瞬,让她怀疑对方一直都在等待着一样,接的人也不是华叔,而是姜万豪。 “朵儿?”似是不敢置信一般试探着喊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隐着一抹激动。 “嗯,你,你休息了没有,要是休息了,那就挂了。”隔着电话,姜云朵的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对他的怨念已经解除,可是一下子跨越到亲昵上,还是有些难度的。 “没,没有休息,朵儿别挂!”那边姜万豪急切的不得了,就怕人家挂掉了。看的华叔都在一边担着心。 姜云朵低低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那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到,“朵儿,你是不是有事?” 姜云朵沉吟了一下,寻了一个比较容易交谈的话题,“下午大哥说,过几日便是你的生日,想要正式的操办一场,介绍我给十大家族认识。” “那……朵儿可是愿意?”姜万豪已经知道了这事,他心底当然是愿意喜欢的,以前没有心思过,现在女儿回来了,自然是什么心情都有了。而且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朵儿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要朵儿心甘情愿才行。 姜云朵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边她的小脸是多么的别扭。 那边姜万豪在默了一下后,忽然控制不住的大笑,“哈哈哈!真的,朵儿愿意了?那么……等生日宴会后,就搬到上元宫来住好不好?” “上元宫?不是中元宫么?”下意识的姜云朵接了一句,她似乎记得那几人说都住在中元宫,下元宫则是住着那几个女人。 那边姜万豪忍不住激动的道,“朵儿,你那四个义兄住在中元宫,爸爸住在上元宫里,你要是想提前和他们住在一起也可以。” 姜云朵羞恼了一下,“谁想提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 “呵呵……”那段姜万豪就笑的愉悦轻快,华叔悄悄的竖起大拇指,老爷也懂得用战术了,要是直接要求大小姐住在上元宫,只怕不易,可是反其道而行之,却是一举拿下!“那既然朵儿不想提前和他们住在一起,就搬去上元宫,和爸爸一起住。” 姜万豪不但趁机让人家住进上元宫,还一口一个爸爸的自称上了,打电话就是有这个好处,看不见彼此,似乎脸皮可以更厚一点,华叔就暗暗的发笑,一张脸上都是红光,看来上元宫终于要热闹起来了,嗯,这几天得好好收拾一下,务必让大小姐一去就舍不得走了。 姜万豪假装听不见一样,没有反对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喊,“等生日宴会以后吧,这些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学要做。” “好好好!朵儿也别太辛苦哈,慢慢来,有事就多找你大哥商量,他都会处理好的。”姜万豪心疼的嘱咐着,她一天的行踪伯庸早就汇报给他了,事无巨细,看得出朵儿很用心。 姜云朵又嗯了一声,接下来的话题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姜万豪又不舍的挂,于是寻了另一个问道,“朵儿,你住到上元宫来,许攸和向骥自然也会跟着住进来吧?中元宫房间很多,爸爸让人给他们准备两间可好?” “嗯,你看着安排就是,不过风格什么的要按他们的喜好来,还有……中元宫和上元宫彼此隔得远么?”要是远了,想要见一面可就不方便了。 可显然,姜万豪想多了,想到某种暧昧的需要上了,很是热情的安慰道,“朵儿放心,虽然住的不近,可是两宫之间有一承恩殿,朵儿要是想要宣谁侍寝,他们就会在那里伺候你。” 姜万豪楞了一下,然后顿悟过来人家说的是什么,顿时脸爆红了,“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她那里表达出要宣人侍寝的意思了? “呵呵!”姜万豪只当她不好意思,“朵儿,将来是这岛上的主人,左拥右抱是必然的,将来为了平衡十大家族,少不得他们会选合适的男子给你,等到生日宴会上,你留心看一下,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和爸爸说,爸爸来安排。” 姜云朵终于受不了的喊了一声,“我是个女人呢,如何能……?”对面是她得父亲,太什么的话她说不出口。 姜万豪似了然,不以为意的一笑,“朵儿无需担心,我们姜家每一任家主手里都有不外传的秘书,有一本你妈妈离开时,我放在了行礼里,想必朵儿已经看过,还有几本都在我这里,改日你搬过来后,爸爸就交到你手里,她学会了那些之后,将来不管你有多少王夫,都能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 姜云朵脸皮子薄,有点说不下去了,“还有事么,没有地话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等!”姜万豪似乎还想起一件事来,犹豫着问道,“朵儿,你,你可是已经收了许攸和向骥了?” “……没有!”姜云朵似乎咬了咬唇,觉得羞赧尴尬。是不是他们都这么以为啊! “没有啊!”那端的声音有点古怪,姜云朵看不到人家的脸色,只是听声音怎么还有一丝遗憾和愁绪在里面?难道因为她没有成为真正的女人而遗憾?当人家父亲的不是都担心自己的女人过早的有亲密行为么,怎么这里还…… “没有也没有关系,等朵儿住进来后,爸爸让华叔给你安排哈,没有也好,那几个小子还没有接受学习,到时候免不了伺候的不好,还有朵儿,也是先练习几分我们姜家的秘术更妥当,到时候也能少受几分辛苦。” 姜万豪自觉的自己说的合情合理,考虑周全,却顾虑了人家脸皮子薄,那里一下子能听的了这个?“我困了,我先睡了。”急切的说完,迫不及待的挂掉了。 拉起毛毯蒙住头,小脸一片火烧,这天夜里,姜云朵就做了一个很春意盎然的梦,梦中是骥和攸不停变换的俊颜,是他们柔情如水的凝视,是深情款款的亲吻,还有热情如火的…… 一晚上,暧昧香艳,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后,姜云朵看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闪,小脸也莫名的红扑扑的,惹的两人就都心思活动开了,这是他们的小公主忽然开窍还是说昨晚被他们研究那个给刺激着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好过她一脸清澈纯真,害得他们想要扑倒都有一种犯罪的感觉。看来适当的刺激还是很有效,俗话说脸皮厚,吃饱饭,为了有肉吃,他们也是拼了。 逮住一切机会就会调戏,就是连闷骚的向骥也大胆主动了许多,虽然不能抗拒将来的左拥右抱,可是在尽早实行某种权利上,还是可以积极争取一番的。 只是两人虽然有这样热情地心思,可是事实上,接下来的几日,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因为她的时间被那几人给霸占了。 当然没有章云旗,谢静闲也安静,姜云朵除了在卫伯庸那里熟悉岛上的事务,闲暇就去和齐宜修商量办公室的装修事宜,过得很是忙碌,能和许攸向骥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姜云朵觉得这样也好,彼此冷却一下热情,不然再撩拨下去,就真的要燃烧了。她又不是柳下惠,美男在怀,还都是有情的,能一次次的都无动于衷? 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在卫伯庸的办公室是最适合的了,因为在那样威严正经,又严肃认真的办公气氛下,什么热血沸腾、暧昧香艳都会平静下来。 为了她办公方便,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在那间宽大简约的办公室里,为她安置了一张桌子,还是很粉嫩的颜色,与整体暗色系的基调完全不搭,显得十分惹眼。 姜云朵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眼皮跳了跳,不过看人家似乎也皱眉尴尬的模样,她也就只好笑着道了声谢谢,看来是他那个贴心助理的主意了,这品味……实在出类拔萃。 卫清宜也觉得很冤枉,大少交代说是要准备一张女性化的,还要可爱漂亮的,他亲自去选的,当吧这些条件一说,人家老板第一反应就是推荐了这一张,言之凿凿道,不管是什么性子的女人,对这么粉嫩可爱的桌子都没有抵抗力,一定会瞬间征服。 可谁知……看大小姐的表情,他就知道,征服是有的,只是不是被那魅力所征服,而是被它的怪异违和吧?话说那桌子在店里是看着确实挺赏心悦目的,怪只怪大少这里严肃冰冷的风格与人家不搭。 办公室里除了增加了这惹眼的一样,还有一样比较特色的,那就是榨汁机,就摆在餐桌上,一起惹眼的摆在那里的还有各种新鲜的水果,另外冰箱里也增加了牛奶,姜云朵第一天进来办公,卫清宜就非常完美得体的给她准备了各种吃的喝的,所用杯子也不再是一次性纸杯,而是刚开封的精美杯子,雕刻秀美的花纹,非常漂亮! 姜云朵坐在可爱的椅子里,手里端着精美的杯子,看着粉嫩的桌面上零食丰富,那画面也很漂亮!只是大背景一衬托,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了。 ------题外话------ 亲们,抱歉!今天更新完了,娘家有些事情,很晚才回来,累的不得了,可是为了不断更,木禾还是坚持了一下,不过字数有点少,亲们体谅一下哈,抱抱!   ☆、第一百零三章 别扭的卫大少 所幸,办公室的主人非常得具有镇压一切违和怪异的威力,所以这些真的都不是事,两人讨论开正事,神马胡思乱想都终止了,满脑子里只有岛上的事务。 不得不说,卫伯庸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称职的代理岛主,大事小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处理问题不偏不倚,公事公办,顾全大局,又雷厉风行,姜云朵在他身边几天,不但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对岛上的事务有了大体的了解,还对他这个人由衷生出一丝佩服。 他确实值得父亲给予他的信任和托付,坐在第一把黄金椅子上名至实归,甚至当上岛主都让人挑不出理来。他对工作的热情和专注投入往往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奋发图强,看卫清翼经常忙碌的吃不上饭就可以证明了,据说他是四位少爷的助理里最辛劳的一位,当然待遇也是最好的。 姜云朵也会情不自禁的被他感染,本来对学习只有七分的心思,最后也变成十分,因为面对那一张严肃认真到正襟危坐的俊颜,你要是不全力以赴,你都会生出一丝愧疚来。 难怪,那三只虽然性格脾气都不好搞,可是对卫伯庸却是言听计从的敬佩,想来也是被他所镇服吧? 姜云朵看文件看累了,就会一边喝茶一边悄悄打量着那人的侧脸,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以前觉得他最沉闷无趣,像是石头一样冷硬不好交流,觉得他霸道不讲理,尤其是她刚来岛上的第一天,就被他强硬的留下,她对他一直是印象不太好的,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悄然改变了,她开始欣赏他的强势手段,欣赏他做事严谨认真的威仪,甚至连他做人不苟言笑的肃穆威严都觉得是好的了,因为作为上位者这是必须要有的姿态,就是让人要又敬又怕,不由自主的屈从追随,这才是身为王者的风范,也是她将来该有的气度。 不然,十大家族如何镇压的住?就是那三只也只怕不会乖乖听话,这几日,她算是见识过他们对他的敬重态度了,看的她很是舒坦,齐宜修偶尔来请示,那么骄傲清高的人,对他提出的意见也反驳不出什么来,谢静闲无心无情,一副面具示人,可是进了这个门,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三分尊重,让人觉得他活生生的像个凡夫俗子了。就是攸和骥最近开始在这里办公后,工作上有需要汇报的,对卫伯庸也是很客气,当然少不了还是要到她这边来说几句话,因为有人家在,两人也规矩了很多,那热情的调戏也没有施展。姜云朵真心觉得将来有这么一人镇压着,她可以省下不少心了。 只有一样奇怪的,章云旗一直没有再露过面,是没脸见她了还是…… 姜云朵悄悄的打量人家,人家也不是出神入化到无动于衷的境界,她那般明艳灿烂的存在,对于哪一个人来说,都是醒目惹眼的,尤其是在满目暗沉严肃地氛围里,她就像一道亮丽璀璨的光束,耀眼的张扬着,令人炫目。 天知道,卫伯庸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对她那边凝神侧目,才能让自己全神贯注的把视线都集中在手里的文件上,即使没办法做的心平气和,可至少脸上可以装的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她的存在终于成为对他自制力的新一轮考验和挑战。 还有不知不觉的某些行为的改变。比如……他会因她的一个打量而忽然心跳加速,表情紧张,会因为她的靠近而浑身不自在,会因为她站在他身边笑语嫣然而失神,还有……他因为她笑着建议他喝果汁,说是可以补充能量,于是他喜欢上新鲜榨取的各种果汁,最喜欢的是橙汁,因为她说下午吃些干果零食可以让混沌的大脑更加灵活聪明,于是他也会陪着她一起吃,顺便帮她把坚硬的皮壳给剥掉,还比如……他中午和她一起用餐,习惯让她来点餐,觉得她点的餐味道更好吃,还有……那张格格不入的桌子在他眼里都渐渐的看着顺眼而亲切,似乎真的如清翼所说,非常得可爱漂亮,也许只因为她坐在那里。 只是几天,几十年根深蒂固的习惯就不受控制的被影响,被改变,他无力抗拒,也不想抗拒,他想她是他将来的女人,也许习惯是彼此能生活在一起的必由之路吧! 只除了一点有点不习惯……那就是他向来冷清安静的办公室因为她的存在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那几个人有事没事就拿着东西来请示,明明那些问题都可以自己做主解决,却非要一趟趟的来请示他,一次还是偶然,一天发展成好几次就是故意的了吧?宜修一天至少两次,中午还在这里吃过一次午餐,理由是刚好碰上,他熟悉宜修对美食的苛刻挑剔,一般人点的餐根本吃不下,可那一次他吃的浑然忘我,连平时忌口的东西都没有察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心思就没在吃饭上,只顾着看人了。 静闲来的次数最少,几天里也就两趟而已,一次是来商讨生日宴会上的开支,那是需要他来负责的,另一次的理由就有点牵强,不过他的眼神自始至终对她都没有多看几眼,倒是让人找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向骥和许攸则跑的太勤快了,上午两趟,下午两趟,早上送她过来,下午接她下班,身影无处不在,期间还不止一次的打电话交流,让他不止一次的皱眉,天天住在一起,哪里有那么多话可说?尤其是许攸,一个话题就可以跟她聊半天,肢体动作还丰富多彩,笑的像是一朵有毒的曼陀罗花。 而他就太沉闷了,两人之间似乎除了公事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可聊,这让他微微有些郁闷,清翼也总是明里暗里的提醒他,不要总是和她说公事,最好能谈天说地的聊些别的,可以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一次比较清静,只有他们俩人,因为他给那几人都安排了走不开的工作,宽敞的餐厅,除了他俩沉默的吃饭,就是卫清翼站在边上伺候着。 姜云朵对于这样的安静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点的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吃得倒也津津有味,前几次总还有其他几人,不是齐宜修,就是攸和骥,说实话,男人多了,凑在一起吃个饭都是各种别扭,总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让她夹在其中十分为难。 如今,这样倒也正好清静。 卫伯庸也觉得心情舒畅,胃口格外的好,边上的卫清翼看的却有些着急,好不容易用了些心思,让那些人没空来捣乱,终于赢得了两人单独吃个午餐,大少怎么也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卫清翼就咳嗽了几声以提醒,卫伯庸眉头一皱,心里别扭的懊恼了一下,看着人家那张沉静美好的小脸,寻了个话题,却也是个敏感的,“云朵,是不是好奇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云旗?” 姜云朵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进攻那道清蒸鲈鱼,“没什么好奇的,也许他忙着做什么去了吧?” 卫伯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他现在住在荣华楼里养伤。” 姜云朵一怔,第一反应想着难道是骥和攸知道了那事,所以瞒着她揍那人了?可依着他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傍身,应该不至于受伤吧?漫不经心的“喔”了一声,才道,“他那张狂不羁的性子,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卫伯庸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她正色的道,“是我揍的,那天你离开后,我便带他去搏击室操练了一番,他的武功最近懈怠的很厉害,所以被我揍的至少三天下不了床。” 姜云朵这下子终于没办法再无动于衷的淡然,惊异了一下,“大哥?你……”他不是为她出气吧? 这潜台词没有说,可是卫伯庸是能猜到的,清俊的眉眼有些不自在,眸光闪了闪,又再次面无表情的开始吃菜,“云朵不要多想,我经常让他们三个陪我操练武功的,受伤是常有的事,自己功夫不济,被揍了也能得个教训。” 姜云朵见人家一本正经的解释,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由的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心底是有些动容的,这份呵护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恩义,都让她觉得温暖。“谢谢大哥!” 这一声就带了三分的亲昵,叫的卫伯庸更加别扭,“咳咳,谢什么,都说不是因为你了。” 这略带急切心虚的解释,让姜云朵忍不住莞尔一笑,而卫清翼则无力的叹息,大少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多么英雄救美的一出好戏,换成是别的男子指定一番趁机亲热,以求美人芳心,可自家大少怎么还拼命的否认退却呢?“呵呵……大小姐,没见过大少和三位少爷练过手吧?大少的武功可是几个人里最好的,平时练手,都是三位少爷一起上才能勉强与大少打个平手,若是他们其中哪一个要求单打独斗,那完全就是找虐了,呵呵……” 这解释无疑就是在表明,四少跟大少操练的那一场就是在找揍! 卫伯庸端着威严的表情,好像听不懂似的吃着菜,姜云朵明白人家的助理这是在为其说好话,早已承了那份情,不过看人家坚决不承认的别扭,也不再勉强,“喔,是么?大哥的功夫这么好,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不过二哥和三哥也会武功么?”那两人还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会打斗呢?尤其是某只谪仙,打起架来会是什么模样呢? 卫清翼笑着点头,“自然是会的,虽说比起大少来差了些,可也算是高手之列,还是让大少跟您说吧,属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就是知道的再清楚,也不会说啊,这样拉进距离的机会自然是要给大少争取。 卫伯庸当然明白属下的一番心思,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几个以前都在千绝堂里磨练过三年,武功不好是没有资格走出来的,宜修和静闲的功夫也很不错,当初是只身一人打败了三十个才算过关。” 姜云朵来了兴趣,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过千绝堂的名字了,骥和攸也在里面待过,感觉那里就是个培养人才的炼狱,“千绝堂是华叔在负责吗?大哥当初是打败了多少人走出来的?” 说到这个,卫清翼神情就有几分骄傲自豪,大少的成绩可是在千绝堂历史上最高的,不过可惜,在他这里是足可以让一个男人自豪的资本到了大少那里就是轻描淡写。 卫伯庸很随意的道,“千绝堂是华叔在负责,被义父选中的人都要去那里历练几年,最后达到一定的能力才会走出来,到各个位置上为姜家效力。我们几个是,许攸和向骥也是,我当初打败了五十个人,才从那里离开。” 听着他随意的语气,卫清翼就觉得泄气,忙热情的补上一句,“大小姐,大少真是太谦虚了,千绝堂的规矩是,打败二十个人才能有资格走出来,而大少打败五十个可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 “是么?大哥确实很了不起,有机会我也很想去看看。”姜云朵对他的欣赏又上升了一层,能够打败五十个,那该是什么样的战斗力,而且人家还一点都不以为然,她能感受到他并非谦虚,而是真正的淡然,这样不骄不躁的性子才最是难得。 “云朵还是不要去了,那里的条件太艰苦,你练好了枪法就可以了,再说以后你身边会有向骥的飞鹰堂护着,不会有人能近身与你打斗的机会,向骥的功夫也是极好的,他离开的千绝堂的成绩也是打败了五十人,而且他还是岛上十大勇士的冠军。身手应该在我之上。” 卫伯庸听着大少不遗余力的去称赞别的对手,就很纠结,可是也知道大少的性子,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的,而且也是他这样不偏不倚、公平公允的处事风格才让那些人都对他敬佩,但愿大小姐也能欣赏。 姜云朵当然是欣赏的,她现在是越来越能体会为什么父亲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甚至是属意他将来当自己的正夫,她点点头,眸含欣慰的笑意,语气亲切自然,“好,我知道了大哥。”话语一落,又随意的问了一句,“大哥,那个十大勇士又是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太好奇,纯粹就是为了与他聊几句,她如今还能看不出人家的助理一心想要撮合他们俩多亲近的心思,可是他偏偏又太沉闷,那就由她主动点吧。 果然,由她开口主动,气氛就和谐自然了许多,卫清翼送了一口气,笑的格外温和亲切,看来大小姐对大少的印象越来越不错了,而卫伯庸也少了些别扭,他实在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可是人家主动抛出问题,他还是能很自在的解答的,“十大勇士是黄金岛上对武功高手的一种赞誉的称号,每三年举办一次,十大家族里十八岁以上的男子都可以参加,其他姓氏的男子当然也可以,不过势力弱了些罢了,几乎那十大勇士的名分都是十大家族里的人,华叔便是二十几年前勇士争霸赛上的冠军,争霸赛的规制非常的残酷激烈,采取的是车轮战术,所以能够最后站在台上的人除了武功好、体力好,还要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向家是岛上的武术世家,家族里的弟子都会习武,而十大勇士里冠军也多出自向家,华叔当年就是向家推举出来的参赛人选,武功霸道狠辣,坚持到了最后,被义父看上,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后来的几任冠军,也出自向家,只是……有一年是向骥,虽然他是冠军,可是却不是代表的向家出战的,当初和他最后争夺冠军的也是向家的嫡子,两人战得很激烈,不过最后赢的人是向骥,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想象,很是让人佩服。有他在你身边护着,义父这些年才能放心。” 姜云朵感叹了一声,“嗯,骥的武功我并没有见识过几次,不过他的意志力确实极其坚韧,这些年他过的应该很辛苦,只是他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包括这个十大勇士的冠军,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能隐忍了。”隐忍的每每让她想起便会不由自主的心疼。 见状,卫清翼有点着急了,怎么又把话题绕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了?还让人家露出这般心疼的表情,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于是笑着殷切的道,“今年便是三年一次的勇士争霸赛了,大小姐可有兴趣观看?到时候可以让大少带您去。” ------题外话------ 嘻嘻,最近都是大少的戏码哈,让大少有点便宜可占。   ☆、第一百零四章 抚摸 闻言,姜云朵一下子来了兴致,美眸一亮,顿时满室生光,“喔?是么,什么时候,在哪里?” 卫伯庸在她忽然灿亮的眸子里微微眩晕,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在十月中旬,一般搏击的地点都选在丽宫。” “十月中旬?那不就是下个月了?丽宫又是什么地方?”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丽宫是岛上规模最大的一家娱乐城,五花八门,吃的喝的玩得都有,在地下一层便是搏击的地点,平时那里也经常有搏斗,供人们下注赌输赢玩的,玩的比较小,三年一次的勇士争霸赛就玩的比较大了,到时候云朵想玩也可以下注,买的选手若是最后赢了,会有不少的进账。”卫伯庸素来威严的俊颜在她笑得如花般的灿烂上不自觉的柔和,语气也轻柔和缓,与以往的王者模样判若两人。 卫清翼见了笑得好不欣慰,原来再冷硬强势的男人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只是以往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化成绕指柔的女子罢了。 姜云朵听的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口气里透着一股子玩笑般的戏谑,“好呀,不过大哥要不要参加,嘻嘻,若是你参加,我会买你赢喔。” 卫伯庸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暗红,深邃的眸光闪闪,“云朵想要让我参加?” 姜云朵歪头想了想,扑哧一笑,“还是算了吧,呵呵,大哥这样的身份要是去参加那个,太抬举那些选手了。”主要是画面感觉有些违和。 卫伯庸威严的唇角也勾起一个貌似微笑的弧度,“嗯,到时候云朵对那些选手不熟悉,我可以给你参考,赢的几率会大一些。” 姜云朵痛快的点头,笑的自然而亲昵,“好啊,大哥可以给我选个靠谱的,不然输了钱就算你的。” 听着她如同撒娇一般的口吻,卫伯庸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柔软成如水的模样,“好,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卫伯庸的声音虽然不是热烈多情的,可是那其中低调的宠溺纵容却也掩饰不住,也因为他从来威严冷硬,一旦柔软,便是致命的吸引性感,姜云朵就忽然在他那样柔软的性感里,心跳的诡异了一拍,小脸无端的热了热,连气氛也似暧昧温暖,两人一时忽然无话,眸光交错躲闪,又若即若离的追寻。 卫清翼火上浇油的赞叹,“大少和大小姐真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啊!” 姜云朵正巧吃好了,喝一点果汁清口,闻言,一下子呛着了,手忙脚乱的抽了纸巾擦拭着唇角,小脸涨红,也不知道是羞恼的还是咳嗽的,卫伯庸见了,暗暗瞪了卫清翼一眼,不自在的无措了几秒,还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感受,笨拙的用大手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奈何,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温柔体贴的事?所以姿态笨拙,手里的力道掌控不好,他自己觉得并没有用力,可是绕是如此,对于姜云朵来说,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给拍飞了,不由咳嗽的更加厉害。 一边抬起手挡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大,大哥,你,你轻一点,咳咳……” 卫伯庸俊颜闪过一抹懊恼,懊恼自己……竟是连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好,卫清翼在边上着急的都恨不得替自己的大少亲自上手了,用眼神暗示着,双手比划着,总算卫大少领悟了,笨拙拍打的动作,改为从上而下的抚摸,力道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拍打和抚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拍打沾着人家的身子就离开,可是抚摸……从上而下,一直与肌肤连在一起,这个时候的衣服都穿的单薄,那跟直接接触并没有什么两样,尤其是姜云朵今日穿的这一件改良式的旗袍是非常细腻光滑的锦缎做的,跟第二层皮肤似的,卫伯庸摸下去,触手滑腻,几乎不需要用力,掌心就自己往下而去,那样的弧度,那样的触感,那样清晰的温热,还有她……里面细细的带子都烧灼的他手心越来越热,身子也发热,呼吸有几分乱了。 卫清翼见了,笑得暧昧的退后几步,看来大少也不是不开窍嘛,也对,男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就算以前再生疏,可是有着天生的本能,大小姐又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尤物,即使冷硬威严如大少,一旦沾上,只怕也会欲罢不能,就像现在……咳咳,大少额头上的汗都有了,想必隐忍的十分辛苦,他要不要这个时候回避? 他还在考虑当不当电灯泡的事,姜云朵终于止住咳嗽,可是那小脸如四月的桃花,娇媚动人的让人喉头发紧,“大,大哥,好了。” 姜云朵再情感迟钝,都觉得那抚摸自己的大手变了味道,那样的灼热而暧昧,一下一下,抚摸的心底一片急促和慌乱,连眼神都开始躲闪,不敢看他深邃的眸底那越来越浓的暗色,那暗色她以前不知,可后来在骥和攸的眸底经常可见,她便懂了。 卫伯庸似恍然惊醒,一下子抽回手,急切又似无措,心底伴随着不舍的失落,其实他还想继续的……哑声道了声“好”,一下子站起来,走回办公桌,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样,开始面无表情的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卫清翼见了,就在心底一叹,刚刚有点火花四溅,大少怎么就又……文件就那么好看?他突然很坏心的在想,若是有一天,大少沉底的沦陷,还能不能守着人家心无旁骛的去工作? 姜云朵却在他离开后,觉得解脱和轻松了,又喝了一点果汁,也若无其事的回了办公桌去学习了,这些天在他事无巨细的教导下,岛上的事务她已经大体掌握,包括十大家族各自掌握的权势,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分歧,他都竭尽所能详尽的告知她,她一开始听的时候,不由的头大,对于她不喜欢操心劳神的性子来说,宅斗宫心计什么的都太费神了,只是看着他殷切而信任的眼神,她又生不出退缩和逃避来,而且现实也不允许她有那样脆弱的情绪。 几天抽丝剥茧的梳理下来,也有了很大的收获,他也给了她很多有用的建议,让她觉得其实和那些人斗也不是枯燥无聊的一件事,十大家族,代表着岛上的十股力量,彼此之间相互制衡,又相互依存,他告诉她,她将来要做的就是能够把这些力量控制好,若是能收为己用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就让它们相互制衡,求一个安稳平衡。 姜云朵就算是没有学过帝王之术,可是电视剧还是看的,历史书更是研究过无数,对于这些一点就透,她从来就聪慧灵秀,以前只是不愿操心劳神而已,如今有了自己想要争取和守护的,那么……以后谁若是再挡她的路,她也不介意陪他们玩,她的异能可以看到感知对方的心思,有着对危险来临最敏感的预测,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候催眠对方,做出他们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事,这一切都是她可以自保的依障,当然现在……还有他们! 随着接触,有些坚持在微微的松动,她一开始是打算从他们手里接手后,会征询他们的意见,若是他们想要离开,想要自立门户去发展,那么她绝不会阻拦,毕竟不是真心实意的扶持相护还不如没有。可是如今,她已经没了最初的那份成全的决然,他们几个不愧是父亲千挑万选培养的人才,章云旗在武器上的天分,谢静闲对财政的井井有条,齐宜修设计的出众还有他外交上的手腕都无人能及,而卫伯庸自然更不必说,他的领袖王者风范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敬佩畏惧,她就是再修炼几年,也未必有他的雷霆气势。 还有最重要的……她就算都能做好这一切,难道将来这些都要她自己一人做?那她还不成了这黄金岛最苦逼的奴隶?若是再寻其他人来负责,她肯定,不会再有谁能够你他们四个做的好了,不管他们的性子如何别扭,可他们的能力有目共睹、无可代替! 所以……若是可能,她想要他们留下,真心的留下,就算是为了这岛上的百姓能够更幸福安稳,也要让他们留下,可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呢? 姜云朵下午的时候,就在皱眉考虑这个问题,父亲的意思再明显简单不过,当然是联姻,那是最有效和方便的,可是若是没有感情,她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不但贬低了自己,也羞辱了他们,可若是将来、万一……有感情呢?会么?会么? 姜云朵看着卫伯庸清俊的侧颜,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弱弱的召唤挣扎着,若是她能放开心去接受、去培养,感情会有的吧?她已经不讨厌他了,甚至开始欣赏敬佩,还有一丝不自觉的亲昵,若是再进一步……心忽然跳的再次急促,慌乱的收回视线。 而卫伯庸也在她收回眸光时,僵硬紧绷的身躯松懈了下来,这个小女人……是不是以为他是感知迟钝的木头还是没有了感情的石头?难道对她的打量凝视就会一直无动于衷?天知道他是怎样的克制隐忍才能保持表情威严而漠视? 大手因为隐忍,手里攥的那份文件被他弄的有些皱,那是清翼给他过目的生日宴会上来参加的客人名单。上面十大家族的长老都会到场,一起来的还有各自家族里最优秀的嫡子,也就是作为接班人培养的人选,当然也有适龄当嫁的女子,目的大家都心照不宣,无非就是联姻之前的相看,其他几支单薄的家族也有分量重的客人来参加,还有岛上近年崛起的新秀,只是光环不若十大家族更鲜亮,他看着那一个个的名字,眉头不由的皱起,那些名字熟悉之至,以往没有觉得什么,可是……一想到两日后她会在这些人的眼神瞩目下出场,她的风华绝代、美貌无双会迷惑多少人呢? 又会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裙下,甘心情愿的为其所驱使、扶持一生? 联姻是义父首选的第一收服他们的计划,他以前也是毫不犹豫的认可同意,比起费尽心力的去周旋争取,联姻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做到一切,他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一手促成,可此刻……他莫名的开始排斥了,想到那些丝毫不逊色的男人也会用掌心滑过她秀美的背,去感受那份难言的滑腻温软,他就一阵阵的气躁。 要不要严明这一次的宴会少一些人参加?比如那些出众的十大家族里的嫡子嫡孙? 他头一次有这样不理智的想法,这般诡异的陌生让他吓了一跳,正有些无措,卫清翼推门进来,墙上的表显示四点了,快要下班的时间了,他眼前的文件却依然堆积如山,刚刚……竟然心乱的没有处理几份,这也是头一次工作效率如此底下,他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都不似以往的平静无波,气息有些乱。 卫清翼假装没有听出来,对桌面上他早就抱来的那些文件依然没有处理也视若无睹,睿智的眼神落在那张微微发皱的纸张上,了然的一笑,“大少,快要下班了,今天下班后,您可别忘了和大小姐去练舞,离着宴会就这两晚了,再不抓紧可就没时间了。” 卫伯庸心跳的快了一拍,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反应,见她茫然,不自在的问,“练习什么舞?” 他是真的不太清楚,不过对清翼的心思却清楚,感情他这个属下对自己和她的事非常的热情积极,竟是……想要让他和她跳开场舞? 这样的念头一旦冒出,心底便有一丝不确定的期待和紧张! 卫清翼跟随大少这么多年,默契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他虽然事先没有争取过大少的意见,可是这么突然袭击效果会更好,因为若是事先商量,大少太冷静理智、会各种考量,现在冷不丁的提起,就是大少再不动岿然,也没办法完全淡然。 “就是宴会上的开场舞,您是知道的,正式的宴会上哪能没有舞蹈助兴,而跳开场舞的人,除了您和大小姐,还真是没有哪一对担的起那份荣耀!” 卫伯庸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舞跳的不好,还是……”按照以前的模式,他会理智的说出宜修的名字,毕竟宜修在这方面确实是几人里跳的最好的,他对舞蹈从来不感兴趣,若不是为了应酬上流社会的需要,他甚至连学习不会,可是这么多年,他学了也等于没学,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哪一个女人跳过,那样亲密搂抱的姿态他排斥厌恶,可是此刻想的舞伴是她,忽然……一切都不确定了,宜修那两字梗在理喉咙里,微微苦涩。 卫清翼就担心他会推荐齐二少,还好,最后一刻,大少终于表现的没有那般大方,放松的一笑,热情劝道,“您和几位少爷都曾经学过,哪里会跳的不好,不过是没有经常跳,有些生疏,所以属下才建议您和大小姐趁着这两个晚上抓紧练习一下,争取那一晚大放异彩,呵呵呵!” 俊男美女,又是贵气天生的两人,舞在一起,那份风姿荣华绝对无人可以超越。 卫伯庸的眼神就对着姜云朵的方向看过去,面色平静,无人知道他攥起的拳头已紧,“云朵,你怎么看?” 姜云朵以前并不喜欢应酬,所以对那些觥筹交错的场面总是谢敬不敏,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是她父亲的生日,也是她正式出场的重要时刻,所以她最近都有在想那一日该要怎样的出现!开场舞是必不可少的,由她和他来跳……似乎是合适的,只是,心底的慌乱是怎么回事?“咳咳,大哥觉得合适就好,在这方面,您比我想得周全。” 卫伯庸悄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既然这样,一会儿吃了晚饭后,我们就去轩诗厅去练习一会儿,免得到时候配合不好,惹人非议。” 姜云朵笑着“嗯”了一声,扭过头开始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全神贯注,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脑子里都是一会儿的练习画面。 卫伯庸也面无表情的翻看文件,眼眸深邃,可惜看不进一个字去。 卫清翼笑得意味深长,心底却各种感叹,大少还真是别扭啊,其实是期待和人家一起跳的吧,却打出的理由是担心惹人非议?试问在黄金岛有谁敢非议卫大少呢?   ☆、第一百零五章 相拥而舞 因为今晚要练舞,所以姜云朵便和那两人说,晚一点回去,她没有和攸说,是给向骥打的电话,想着攸会刨根问底的吃味,她有些莫名的心虚。 她跟向骥说,一会儿要和卫伯庸去轩诗厅练习舞蹈,为了后日的生日宴会,语气随意而淡然,向骥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应了一声“好。”说是正巧他们也有事情没处理完,需要加班,其他的他没有再问。 姜云朵挂了电话,就松了一口气,心底隐隐觉得别扭,怎么有种背着男朋友偷情的感觉? 晚餐还是在卫伯庸的办公室吃的,卫清翼本来提议两人出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相拥跳舞,该是多么增进男女之情的不老招数,可是姜云朵拒绝了,这跳舞就让她够心虚的了,还再出去吃烛光晚餐?约会恋爱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了好么? 轩诗厅在乾宫的二楼,装饰的非常诗情画意,又典雅高贵,是在这里的工作之余,休闲娱乐的地方,吧台、咖啡厅、茶室都一个不落,其他的娱乐设施也都齐全,当然都是高大上的,是上流社会的人常玩的那些,舞厅当然也有,有重要的客人来访时,会在这里办个小型的宴会,所以一应东西都不缺。 三个人进了轩诗厅时,这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卫清翼为了给他家大少制造温馨浪漫的环境,早已让人清场,且进行了一番小小的布置,花啊草啊都是必备武器,甚至还有五颜六色的气球飘荡。 卫伯庸看了,面无表情的俊颜有一丝不自在,不由的暗暗冲着自己的属下皱皱眉,清翼什么时候品味这般…… 卫清翼笑的尴尬,他的品味一直没有变啊,还是文雅清和,可是……这不是为了给你们造势么?这不是有了大小姐么?所以一切都要向那一方面靠拢,再不能处处都是威严霸气的了,不然怎么催化男女感情,唉,这都是他读了那些情感励志书后的心得收获。 姜云朵眼眸闪闪,笑得有一丝狡黠,卫伯庸就更显得不自在,卫清翼笑着开了音响,舒缓的音乐开始流淌时,很知趣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厅里耀眼的灯也给关掉,只剩下四周的装饰用的彩灯,气氛忽然一下子就温馨浪漫了。 站在一起相聚一米的两人也忽然觉得尴尬,眼神微微错开。 卫伯庸懊恼的道,“清翼真是……”这痕迹也做的太明显了,躲在门外偷偷打量的卫清翼很无辜的想辩白,不是他做的明显,而是您心虚了好么?跳舞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气氛?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暗暗呼出一口气,尽量抛开那些扰人的心虚,笑着若无其事的道,“大哥,舞厅都是这样的,我们开始吧。” 卫伯庸见人家如此淡定自在,也收回游离的视线,“好。” 他的步子很大,一个迈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就是近在咫尺,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们的身高差着一头还多,她在他身前有种小鸟依人的娇美,他看着她的发顶,有种拥她入怀、护她一生的冲动。 他的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那柔软滑腻的触感再次袭来,稳定的心神又情不自禁的晃动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肩上,那坚硬似磐石的感觉让她觉得他像大树可以为她遮挡起所有的风雨,另一只手彼此缓缓握住对方,掌心相抵的一刻,心尖都是一颤,他的厚实温热,略带剥茧,那般巨大似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她的柔若无骨,香滑撩人,在他的掌心仿佛是可以栖息的家园。 眼眸情不自禁的抬起,在空中交汇的瞬间,彼此凝住,他的眸底是她美艳逼人的风华乍现,她的眼里是他清俊硬朗的线条如刀削斧切,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很久后,卫伯庸想起这一刻都在懊悔,那时后心脏停止的悸动明明是情动,可是他却不知,浪费了最佳的进攻机会。 而姜云朵则对他的懊悔笑着打趣,失去了一样,会有另一样给予你,比起第一次,第一正夫的地位难道不是更好? 卫伯庸回应她的便是激烈狂热的幻海情天,在浮沉荡漾中,他满足又不甘的叹息,若是二者兼得,他死也甘心!姜云朵羞恼的嗔骂,你死的还少么? 卫伯庸就笑了,于是,一次次的在她的身子里死去活来,永无救赎! 咳咳……这都是后话,此时此刻,卫伯庸还是沉闷无趣、不解风情,带着她的身子开始小心翼翼的旋转,两人中间很矜持的保持着十几公分的距离,姜云朵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七,在女人堆里,算是不矮的,可是在高大挺拔的卫伯庸面前,她需要仰着头看他。 他的身体紧绷而僵硬,舞蹈虽然会,可是自从学过后就从来没有实战经验过,那动作可想而知,躲在外面的卫清翼就觉得有点惨不忍睹,大少杀戮果敢,何等快意霸气,怎么跳个交谊舞这般笨拙费劲呢? 他看了十分钟,都替大少觉得累了,您能别绷的那么严肃威严么?又为大小姐哀叹,这一会儿功夫就被踩了三次脚,大少的分量力度……会不会肿了? 姜云朵被踩的还真是……“大哥,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再来几脚,她以后都别想跳了。 委婉的话,卫伯庸当然也听懂了,松开她之后,便扶着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然后毫不犹豫的蹲下身子,把她脚上穿的鞋子脱下来,惹来姜云朵一声惊呼和退缩,“大哥!” 她的脚想要收回,奈何他的手掌太大太有力度,握住她的脚,丝毫不动,“别动,我给看一下有没有伤着。”卫伯庸一开始握着她的脚是真心担忧,没有任何的风花雪月和旖旎心思,可是看来看去,眼神还是不可控制的热了,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半跟的鞋子,整个脚面都露在外面,没有穿袜子的肌肤如莹润的玉石,指甲涂成淡淡的亮粉,看起来精致可爱,她的脚也精致可爱,渐渐的在他的掌心幻化成忍不住一摸再摸的宝贝。 直到她不自在的低呼了一声,“疼!” 他才惊醒停住,心跳如擂鼓乱动,眼眸懊恼,他这是中了什么邪?脚面微微有些肿,泛了红色,卫伯庸皱起眉,“我去拿药来给你涂一下。” 姜云朵忙阻止了他,开始打开自己的包包,“不用大哥,我包里有准备的。”谢静闲给她那一支,她一直带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卫伯庸本来想要帮她抹药,后来看她自己低下头,便没有再坚持,因为……抹药一定是件很考验他自制力的挑战,他只是想象都呼吸急促,只是注意到她手里拿的药膏,忽然眸光微微一眯,“云朵,这药膏……” 姜云朵随意的抹了几下,那脚面的红便消退了不少,对这药更加觉得是宝贝,听到卫伯庸的问,站起来笑着道,“这药是三哥给的,效果可真是明显啊。” 卫伯庸证实了心底的猜测,不由的皱了下眉,“静闲……主动给的?”静闲的脾性他是了解的,从不会出手治人,哪怕是他们几个受伤,他也不会理睬,静闲对她……不是无动于衷、心如死水的吧? 姜云朵想起那天的场景,眼眸闪了闪,“三哥哪有这么大方,是我看着药好主动要的啦。” 闻言,卫伯庸沉默半响,点点头道,“嗯,静闲亲手做的药自然是极好的,而静闲能送你……也是不容易,所以云朵……” 说到这里,卫伯庸顿住了,面色有一丝的挣扎和犹豫。 姜云朵不解,下意识的问,“所以什么……” 卫伯庸暗暗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所以,这便可说明云朵对于静闲来说还是有不同的,静闲的心结你也清楚,而你也想让他给许攸看病,这一点我不会拦着,只是想要让静闲愿意,他心底的那结就必须要解开,那结缠的他这些年活的很是辛苦,我也曾经试着开导过,只是无用,可现在看来,也许你能有办法。所以以后……你对他多用些心思可好?” 卫伯庸说出最后一句,胸臆间忽然弥漫上一股陌生的酸涩,卒不及防,眼眸深处划过一抹隐痛。顾全大局曾经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可现在他发觉成全别人于他来说越来越难了、 门外偷听的卫清翼见了,就是无奈又敬佩的一叹,大少真是……让人心酸又心疼,明明有最好的机会,却偏要成全别人,这是何苦? 姜云朵也似明白,心底这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复杂难言,默然半响,笑着点点头,声音清淡,“好的,大哥放心,为了攸,我也会的,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义兄。” 听了她的话,卫伯庸不但觉得酸涩更深,甚至胸口有些堵了,对于许攸,她很是上心吧?如此应该是好的,许攸手里的情报网遍及世界各地,是极其难得的力量,以后有他全心的扶持,外面的一切便可以安枕无忧,可是……还有静闲,她若是主动起来,静闲也是很难抵挡的吧? 姜云朵看着他复杂的面色,轻咳了一声,“那个,大哥,我们还练不练?” 卫伯庸惊醒,眼眸深邃无垠,坚定的道,“练,一直到我们……默契为止。” 两人又再次开始,不过这一回,卫伯庸让她脱了鞋子,脚放在了他光滑的鞋面上,一个大,一个小,一双光洁莹白如玉石,一双黑亮博大如磐石,承载着她的重量,一前一后,共进退! 一开始,卫伯庸提出这个办法时,姜云朵惊异了一下,很是怀疑这么……暧昧骚包的办法是他那个属下想出来的,是,这样是可以不用再被他踩,也能更容易培养出默契,但是……太亲密暧昧了好不? 然而看着人家威严霸气的俊颜,听着人家说出这般暧昧的话用的语气却是无比正经严肃,让她那一点点的怀疑和瞎想都烟消云散,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于是,她也努力让自己镇定淡然,面色平静,只是当她把脚放在了他的脚上,因为此,身子更加的贴近,近乎她被他紧紧的抱着,鼻尖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强烈而霸气的男人味道不容忽视,而他承载着她的重量,如载着她的船,在厅里慢慢的旋转、游动,渐渐的,她心如涟漪荡开,再难平静无波。 卫伯庸又何尝不是,抱住她的感觉美好的让他的手一紧再紧,她的腰肢是那么纤细,一只胳膊便可绕一圈,另一只握着她的手,慢慢的……不知是累了还是渴望,在两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放下,于是就变成了,她的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肩上,而他的两只胳膊将她圈在他的怀抱,抱的密不透风。 因为高度关系,她的脸贴近他的胸口位置,可以越来越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而他原本目视前方的眼神渐渐的落下,深深的凝视着怀里的人,下巴想要停留在她的发顶。 乐声缓缓的如月光流淌,温馨又静谧,门外的卫清翼看的眉开眼笑,暗暗赞叹大少终于开窍了,呵呵,竟然想的出这样暧昧的跳舞方式,哎呀,真是最佳培养感情的招数了,像是贴面舞有木有?他回家也拉着自己媳妇跳跳试试,是不是能够撩拨出最情不自禁的荡漾来,呵呵呵…… 只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远远的便感受到背后似有什么强劲的风暴袭来,他慢慢的转头,果然是那两人。 看两人的面色,一位紧绷着俊颜,蔚蓝色的眸子里不带一点的温度,一位勾着浅笑,只是那笑危危险险的,一看便是来者不善,两人的脚步声都很轻,他没有听到,可是那气势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忽视了,像是被戴了绿帽子前来捉奸的一样,噗! 卫清翼为自己的想法汗了一把,他家大少是正宫正房,要捉奸也只会是大少,别人最多算是来争宠的。 “骥公子,攸公子,呵呵,你们都忙完了?” 声音不高不低,厅里虽然流淌着音乐,可是依着大少的听力足够听到了。 向骥和许攸已经到了门口,只是看人家的属下尽职尽责的挡在那里,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听到他的话,更是心底憋了气,若不是卫伯庸临时交给他们一些棘手的事,他们至于现在才忙完?哼,果真是闷骚,居心叵测!“小爷要是再不忙完,你家大少估计都要把人给拐到床上去了吧?” 许攸素来不会隐忍,恣意热烈,所以那语气可想而知,冷冷的嘲弄中带着酸涩的质问。 向骥没有开口,可是眼神极冷,看的见惯世面的卫清翼都遍体一寒,不愧是勇士争霸赛上拼杀出来的人,统领整个飞鹰堂,没点冷酷的气势怎么能震慑住对手,看来这是有点急眼了,也是,若是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自己也会急眼吧?呸呸……大少怎么能是别的男人,大少可是最正大光明的,“呵呵,攸公子这话说的……真是风趣幽默,先不说大少会不会那么孟浪,就算是真的孟浪了,依着大少和大小姐的关系也是天经地义的吧?呵呵,早晚的事情而已,不过是大少尊重大小姐,恪守规矩礼法,不舍唐突了大小姐罢了,只是家主着急啊,唉,大少事事都做的无可挑剔,就是这一样让家主总是说道,埋怨大少太老实,你说这有名有份的,那么矜持保守岂不是让其他人占了先?两位公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卫清翼不愧是卫大少的贴心助理,那一句句的自然是为自家主子说话,明明笑的温和,可字字如刀剑一般,戳着两人的胸口。 向骥和许攸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估计卫清翼都要被捅成马蜂窝了,唉,他心底流泪,为了大少他也是拼了,其实他本质很温和,不会耍腹黑好不? “那又如何?你家大少再有名有份,也不及我们与她二十多年的朝夕相伴、青梅竹马?这些年的情分,你以为只是一个名分就可以抹杀的,嗤!”许攸嘲弄的又讥讽了一句,精致的脸上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还是为卫清翼的话受伤了。名分啊……他怎么会不渴望、不介意? 向骥忽然开口,“朵儿说过,不论任何人都不会越到我们前面去,我信她!” 铿锵有力的一句话瞬间秒杀,卫清翼再八面玲珑也惊呆了,还有这样的承诺?而关着的门也在此刻从里面打开。 ------题外话------ 等文的妹子们抱抱,着急了吧,木禾早上工作忙了一点,所以更的晚了些,对不住了,求妹子们博大的包容,嘿嘿!   ☆、第一百零六章 晚上找你有事说 门打开的一瞬,几人的目光就都凝聚在那走出来的两人身上。 卫伯庸和姜云朵并肩出来,不再是以往总是一前一后,错开一步的距离,站在一起的姿态和谐自然,仿佛生来如此,卫清翼见了就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好现象,刚刚他真的被向骥那句话给吓了一跳,他们三人青梅竹马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可这先后顺序……若是也遵循先来后到,大少……谁不想当第一个男人呢,毕竟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那情分总是独一无二的。 “小朵朵!”许攸轻唤了一声,精致无瑕的容颜清透,那笑坚强又脆弱,看的人心里猛然一抽。 向骥也喊了一声“朵儿!”低沉沙哑,却坚定不移,蔚蓝色的眸子深深,似一望无际的海洋,包容她的一切,任其自由自在的遨游。 外面刚刚说的那些话,姜云朵彼时已经走到门口,所以隐约听到一点,如今再看两人模样,那泛着酸涩的痛就控制不住的涌上来,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一人握住他们一只手,“骥,攸,你们忙完了?” 笑容浅浅,声音轻柔,彼此的眼神交汇,是二十年朝夕相处、无法替代的默契。 向骥浑身的冰寒气息在她出现的那一刹便也褪去,握着她的手,眼眸柔和,“嗯,忙完了,来接你回家。” 一句回家又再一次秒杀所有的语言,卫伯庸绕是再沉稳持重,瞳孔也是止不住一缩,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似乎多了一份孤寂的苍凉,卫清翼见了,心底一叹,这个骥公子看着和大少一样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可是却每每一击必中,说的话都戳在心窝子上。 许攸唇角的笑就亮了几分,果然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回家?呵呵呵……他最喜欢的词了!反握住她的小手,半搂半抱的语气绵软温柔,“是喔,小朵朵,我们快些回家好不好?我饿了。” 那近乎撒娇卖萌的语气刺激的卫清翼抖了一下,一个大男人如此争宠还真是……好吧,看人家心疼怜惜的表情,看来是成功了,那大少怎么办?将来争宠也要用这样的招数?脑洞开的大了一点,只是想象了一下,浑身不由抖的更厉害了。 卫伯庸可不知自己属下在脑子里yy他撒娇争宠的画面,看着眼前的一幕,深邃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姜云朵闻言,看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声音不由拔高,带了一丝气恼,“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骥也没有?” 向骥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我,我那会儿不饿。” 许攸却在她带着气恼的质问中笑得如花一般,似乎她越是生气,他便越开心,“小朵朵可是心疼了?若是心疼了,以后就不要那么狠心的抛下我们不管,和别人风花雪月去可好?” 姜云朵瞪了他一下,就知道这货在吃味自虐,没好气的道,“你管我!以后要是不按时好好吃饭,再把胃糟蹋坏了,我就天天的风花雪月去!” 许攸呵呵的一笑,笑声苍冷凄凉,“那我的病便用不着再治了!” 姜云朵呼吸一窒,厉声道,“许攸!” 姜云朵几乎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他名字,这一声喊出,许攸也心里慌了慌,他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完全就是……那一刻万念俱灰,向骥已经忍不住出口,“攸,不许胡说!”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不是在戳朵儿的心口么? 许攸见不得她脸上的冰冷,一下子把人给扯进怀里,“小朵朵,刚刚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治,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儿女成群呢。”说到后面,抬起的眸子扫了对面的卫伯庸一眼,似笑非笑,有一抹挑衅的光芒闪烁。 卫伯庸不动如山,面不改色,一直沉默着,仿佛置身事外,也或者是博大而包容着这一切。 姜云朵在许攸的怀里没有挣扎,他的性情她如何不了解,那种毁天灭地的决绝和疯狂让她心疼也让她害怕,害怕他真的会……心底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声音软了下来,“走吧,回家吃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哼,有你好看的。” 许攸听着那软下来的嗔恼,揪着的心终于松开,也笑着道,“小朵朵要让我怎么好看呢?嗯?罚我晚上多辛劳一些如何?” 姜云朵微微一怔,似是还没有理解那辛劳的含义,然后听到卫清翼意味深长的咳嗽声,顿时醒悟,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对上他期盼而紧张的眼神,到底没有解释,没好气的说,“走啦!” “呵呵呵……”许攸就笑的没心没肺,一片妖娆了,向骥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心底想着攸打击别人的力度也不赖嘛,他们一个明,一个闷,算不算是相得益彰? 岂止是相得益彰?在卫清翼看来,这两人堪称是天作之合了,一个不遗余力的争宠,一个不动声色的打击,大少的情敌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啊! 姜云朵和两人离开时,转身和卫伯庸告别,“大哥,那就先回去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伯庸这才低沉的开口,声音波澜不惊,“好!” 姜云朵点点头,笑了笑,和两人离开,只是走了没几步,身后又再次响起一声,“云朵,明天我们再练习一次,今晚还是跳的不够熟练。” 姜云朵顿住,回头笑道,“好,大哥,还有别的事么?” 卫伯庸凝视着她浅笑如花的美颜,眼眸深深,“没有了,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后早点休息。” 姜云朵嗯了一声,拉着两人再次往前走,向骥对着卫伯庸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而许攸轻哼了一声,那被抢了心爱之人的酸涩不爽依然不加掩饰。 三人离开后,卫清翼看着自家大少,张了张口,想要宽慰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不是当事人,那种心情都难以体会,自家大少与骥公子一样,也是惯会隐忍的,面上无动于衷,谁知道那心底又是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明天晚上叫着宜修和静闲也来轩诗厅!”卫伯庸忽然意味不明的说出这一句,然后大步离开了,挺拔的背影如高山仰止,不可撼动。 留下卫清翼在原地皱眉不解,把二少三少都叫来做什么?大少不想和大小姐过二人世界了?纠结片刻,恍然顿悟了,难道是……好吧,大少也是个腹黑的,感情是因为那两人争宠,大少自持身份不会做的过分,可是不是还有二少三少么,二少的腹黑心机、言辞犀利可不输给那两人,三少虽然不喜言语,然而他有医术这一样资本便能克制许攸,偶尔也会有惊人之语起到意想不到的惊艳效果。当然若是四少也在就更好了,四少的不羁狂热和许攸的决绝也有一拼! 再说三个人离开后,上了车,就直奔一家私房菜馆去了,向骥想要提议回家做,被姜云朵制止,现在都快九点了,哪里还来的及? 许攸上了车就搂着她不撒手,被挣扎了也不松,直到去了店里用餐,这才不黏糊了,姜云朵给他们两人点了好几样,都是营养又好消化的,许攸想要喝酒,被她一个瞪眼给拦住了,乖乖的吃菜,又喝了两碗药膳才算让一边的姜云朵停手。 向骥也吃了不少,那种被她照顾怜惜的感觉酸酸甜甜的,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去过。 姜云朵也是第一次这般伺候两人,以前都是被照顾着,现在换过角色来,那种体会更加深刻,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满心欢喜,她的心里也充斥着一种满足的幸福,眸子里都是浅浅的笑意。 只是回了别墅,她笑不起来了。 姜云朵回了别墅后,就上楼进了卧室的洗手间洗澡去了,等洗完穿着清凉的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就听到了卧室的门锁开动的声音,她惊的擦头发的动作都停下,眼眸睁着瞪着那把晃动的锁芯,她不是已经锁了? 只是几秒钟,防盗良好的锁就被轻松打开了,许攸抱着自己的枕头笑着走进来,看到她的刚洗澡出来的模样,眼眸瞬间深深凝住,淡紫色的睡衣,没有任何的修饰,然而那布料实在温软柔滑,贴在肌肤上如第二层皮肤,勾勒的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材魔鬼般的夺人呼吸,一头卷发还湿漉漉的,有水滴不小心滚落,沿着白皙优雅的脖颈,一路穿越最神秘的幽谷,去了令人无限遐想的所在,美艳的小脸许是被热气熏的红扑扑的,像那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捧上去啃一口,许攸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身子紧绷起来。 姜云朵惊异了一瞬,看着他走近,已经慌乱的叫起来,“攸,你,你怎么进来了?”一边颤声质问,一边想要寻件衣服遮掩,然而身边什么都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仍在洗手间了,想要去衣橱就必须绕过他去,她却没有上前的勇气,只是把擦头发的大毛巾挡在了胸口,实在是他看过来的视线太灼热有针对性了。 许攸已经把门关上,抱着枕头毫不犹豫的靠近,压下那股狂热的躁动,笑得漫不经心,“喔,小朵朵,你刚洗完澡啊,我找你有点事,敲了一会儿门见你不应,便自己进来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又若无其事,好像对此刻这一切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姜云朵才不信他,那声音都哑了,眸子里的暗色浓烈的像是要将她吃掉,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这模样了,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羞恼,“攸,不要闹了,快点出去,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许攸一口拒绝,没得商量的坚定,“不要,小朵朵,是很重要的事喔,我等不到明天的,憋着一晚上不说,我可是会失眠喔。” 姜云朵咬着唇,呼吸有些乱,心里也乱,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看他的衣着,显然也是洗过澡的,身上的睡衣是他一贯的风格,妖娆魅惑,在这样的氛围中有一种让人慌乱的无措,“什么事?”她只祈祷他真的有事,或者骥能过来制止。 许攸好像能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笑的更加妖娆了些,却是不正面回应她,把自己带来的枕头放在她的枕头旁边,然后自在的躺上去,拍拍身边的空地,“小朵朵,上来说,躺着说更舒服。” 姜云朵呼吸一窒,有些不敢置信的气急败坏,“攸!你……”还躺着说舒服,这货分明是意不在此! 许攸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无辜的眨眸,“小朵朵,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觉得和你说的事情有点多,所以想要促膝长谈,难不成我们要一直站着?” 姜云朵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才不会听他的狡辩,他的语气再无辜,那眸底的诱惑分明就是大灰狼要吃掉小红帽时的狡黠,她会上当才怪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走,他不走是吧,那她逃跑总行吧? 只是还没有到门口,门再一次打开,向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吹风机,看见她的一瞬,眼眸也不受控制的一深,呼吸急促了几分,姜云朵却没有注意这些,像是忽然看到了救星一样,一下子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骥,你来了。” 躺在床上的许攸已经在她要跑的那一刻,半坐起身子,想要去把小红帽抓回来,谁知向骥进来了,他便又懒懒的躺回去,见人家一副看到希望的惊喜,不由轻哼了一声,就他是想要吃肉的狼么?骥难道不是?不是会进来了吗?还手里拿着吹风机,装的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哼! 向骥朝他看过去,眼眸一眯,比起你抱着个枕头,直接上床当然要更像一回事! “朵儿,你这是要去哪了?”向骥似乎对房间里的一切无动于衷,问的再自然不过,只是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一双玉臂白皙,泛着莹润的光泽,实在诱人,尤其是那低垂的领口…… 姜云朵似乎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骥怎么也跑进来了,他们两人平时可都没有这个点还进她卧室的习惯,眼眸闪了闪,松开他的胳膊,想着自己是不是从一个狼窝进了另一个虎窝了,“没什么,想去橱子里拿件衣服。” 言不由衷的说着,去橱子里拿出一件包裹严实的浴袍来穿上,顿时那诱人的风情给遮挡起来了,房间里的那两人就在心底发出一声不舍的叹息。 衣服穿好了,姜云朵最初的惊异慌乱也平静了几分,他们不是别的男人,她又害怕什么呢?就算是他们想要那什么什么……若是她不肯,她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勉强她! 心里安定下来,没有了那一丝紧张不安,不过……对于某人玉体横陈的模样,还是有些不自在,便看向另一个,“骥,你来……难道也是有事和我说,不说就会失眠?” 似笑非笑的揶揄,让向骥俊颜一红,咳了一声,晃了晃手里拿的东西,“不是,想着你洗澡后,头发不吹干了容易头疼,所以……”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这个理由……也真是让人心醉,难道她自己的洗手间了没有吹风机么?上前想要接过来,却被他躲开,“朵儿,我来帮你吹吧。” 姜云朵看着他坚持的模样,没有拒绝,想要走到梳妆台那里坐下让他吹,只是还没走两步呢,躺在床上的许攸一下子坐起,敏捷的像一只豹子,长手一捞,把她给扯上了大床,弹性极佳的床因此跳了几下,每个人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攸!”姜云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乱了,口气有点气急败坏。 许攸却笑得无辜,只是那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奸计得逞的欢喜,“小朵朵,躺在这里让骥为你吹头发岂不是更舒服?” 躺着?这个姿态实在太危险了好不?若是只有骥一人也就罢了,还有他目光灼灼的躺在身边,她能躺的住么?姜云朵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许攸一只手就轻巧巧的压住了她,而这时向骥犹豫了一下,也漫不经心的半坐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另一边,如此,她便像是夹心饼干一样的被包围了,无路可退! ------题外话------ 抱抱,等文的妹子们,木禾又更新晚了,对不住了哈!   ☆、第一百零七章 今晚能留下么 “骥!你,你也跟着攸闹!” 虽说不害怕紧张两人会强来硬上的,可到底脸皮薄一些,这样的风流暧昧阵仗,她哪里招架的住? 慌乱和羞涩像是一头懵懂的小鹿在心房里跳动,释放着属于青春青涩的荷尔蒙。 “朵儿,你放心,若是你……我不会闹的,就是给你吹干头发。”向骥的声音温柔而带着安抚的力量,奇异的让人平静。 “真的?”姜云朵咳了一声,知道骥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是告诉她不用害怕他们会用强的乱来。 向骥笑着“嗯”了一声,许攸则有些不甘,不过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逼得狠了,保不准连现在的福利都剥夺了去,能一起躺在床上也是以前不敢想的奢望啊,如今都能实现,那么睡后的美味大餐还会远么? 于是乎,松开压着人家的手,还顺便把扯开的睡袍很体贴的往中间遮了遮,挡起那一片灼人的风光,“当然是真的喔,小朵朵,相信我们吧,你若是不愿,我们就是做一辈子的柳下惠都甘心。” 许攸信誓旦旦的保证,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那口气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的诱哄的味道,听的姜云朵翻了个白眼,真当她天真无邪呢,信他才有鬼了,还柳下惠?眼眸一转,似笑非笑的道,“真的?若是我不愿,你们真的甘心当一辈子……柳下惠?” 许攸被噎的一怔,嘴角抽了抽,向骥蔚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平静无辜的道,“我没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只有许攸愿意当柳下惠! 姜云朵看了一眼俊朗无辜的向骥,再扫了眼脸色扭曲的许攸,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骥还真是……呵呵呵,许攸也没想到被人家摆了一道,还能若无其事……“骥,你还真是越来越腹黑了!哼,和某只有一拼了!” 向骥面对他气急败坏的指责,无动于衷,只是深深的凝视着那半躺在床上的人,笑靥如花,明媚娇艳,风情楚楚如伊甸园的那个红苹果,许攸郁闷了一刻,可看着人家绽放出这样的灿烂,心头的那点阴郁顿时也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比她的开心快乐更重要? 经过这一闹,姜云朵那些不自在的羞赧减轻了许多,半躺在那里的姿态也自然放松了,一左一右占据她身侧的两人不是别人啊,是她朝夕相处二十年的青梅竹马,他们对她的情谊和心思浓烈到沉重,她怎么能害怕?即使他俩真的想……她想她也是愿意的。 脑子里的纷乱理开了,连语调都是自在轻柔的,“骥,不是说要给我吹头发么?我等着呢!” 娇俏而温软的一声,向骥心头一热,沙哑的嗯了一声,身子离的更近了一些,拿着手里的吹风机,大手温柔的撩起她湿漉漉的长发,一个个天然的卷入起伏的波浪,在他的掌心欢快的绽放。 头发被温暖的风吹拂着,那种感觉还是很惬意的,尤其是做这件事的人是向骥,那动作小心翼翼、温柔呵护,倍服侍的人有一种被捧在手心的幸福满足,姜云朵半眯起眸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唇角的笑看起来动人之极。 许攸有些吃味,与她躺的近了些,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侧身看她,一只手也去撩拨她的卷发,缠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打转,就想起那个‘百炼钢成绕指柔’来,眼前的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啊,轻而易举的就能收服迷惑男人的心智,想起之前从轩诗厅离开时,卫伯庸的眼神……虽说装的再面无表情,可是还是躲不过他的眼睛,哼,那人是不舍的吧?还有章云旗,听说住院了,和卫伯庸在搏击室操练的,嗤,骗谁呢,卫伯庸和章云旗的武功段位能是一个级别的?章云旗在武器方面是天才,可是在武功上差卫伯庸一大截呢,也就是说那分明是卫伯庸想要教训他了,为什么教训呢?呵呵,真是耐人寻味啊! “小朵朵,那只骚狐狸住院了,你知道么?”忍了忍,许攸还是没有忍住。 姜云朵惬意的眸子忽然闪了闪,“知道啊,大哥告诉我了。” 许攸轻哼了一声,“大哥?小朵朵叫的可真亲热啊,哎吆喂,这才几天,就哥哥妹妹的了,小朵朵都没喊过我呢?”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哪里就亲热了?不就是一声称呼罢了,不叫他大哥叫什么?难道……像叫你一样,称呼名字?伯庸?还是庸?”本来是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奚落,只是没想到那伯庸二字吐出口,心底却有点怪怪的了。 而许攸早已眼眸眯起,“你敢?不许!”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哼道,“这个不许,那个不愿的,你可真是……” 许攸懊恼的垂下眼,不甘道,“那还是喊他大哥吧,不过小朵朵喊的时候一定要正经端庄些,别叫的荡气回肠,千娇百媚的,让人把持不住,也让人误会。” 姜云朵哭笑不得,不理会他,还荡气回肠,千娇百媚?她有那么肉麻娇嗲么? 这个称呼的问题告一段落,许攸又重新提起那件事,“卫伯庸是怎么告诉小朵朵那只骚狐狸住院的呢?”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那个,大哥说是找他操练武功,而章云旗武术不济,所以被大哥练的狠了,便住院修养去了。” 闻言,许攸忍不住又哼了一声,手指缠着她的头发越来越紧,“卫伯庸是这么和小朵朵解释的?哼!还真是闷骚一个!” 姜云朵眼眸闪闪,不说话,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最明智之举,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一直沉默伺候头发的向骥忽然没什么情绪的道,“卫伯庸的武功当初在千绝堂无人可以出其左右,那三人也不行,联手的话或者能勉强打个平手。”言外之意,人家找章云旗操练那纯粹就是个名头,真正的意图就是要收拾他。 姜云朵当然已经知道,不过她可不敢承认啊,一只虎视眈眈的吃味正在兴头上,一只虽说看着波澜不惊,可是她就是觉得人家背后风起云涌,于是呵呵一笑,兴致勃勃的问,“那骥呢?骥和他比起来,你们谁武功更高些?”她记得卫伯庸说是骥更胜一筹的。 向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比过!” 而许攸已经开始急了,“小朵朵,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卫伯庸为什么要揍那只骚狐狸?是不是那只骚狐狸欺负你了?还是……”想到某种可能,声音猛的拔高,美颜也一下子苍白。 向骥动作一顿,蔚蓝色的眸子里涌上无尽的暗潮滚滚。 姜云朵见了,不由坐起身子,头发基本已经吹好,向骥也收起吹风机搁在了一边,望着她的眸子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让人无端的瞅着心疼,而许攸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白的让人觉得血都流尽了。 “骥,攸,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一人握住一只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两人忽然冷却下来的寒意。 她的眸光沉静而怜惜,两人终于找回呼吸和心跳。 向骥顺着她的方向,情不自禁的也半躺在她的身边,拿过一边的毛毯盖住她的,也盖上自己的,毛毯下,手紧紧相缠,“嗯,没事就好!” 许攸也把毛毯扯到自己身上一些,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的,抬眸与她对视,声音涩然,“那是怎样?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他不会信,若是什么都没发生,卫伯庸不会动手,那四人的感情和他和骥一样,兄弟情深的很,若不是触碰了卫伯庸的底线,他是不会动他们的。 姜云朵错开眸子,眸光闪了一下,小脸也有几分热,“就是,章云旗……他不是说要送我手枪么,然后在他那里练习了一会儿枪法,然后……咳咳,被他亲了一下。” 毛毯下,把她夹在中间的身子齐齐僵硬了一下,许攸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小脸,缓缓的来到柔软的唇瓣上,“只是亲了一下?” “咳咳……”姜云朵觉得被他摸到的地方开始火辣辣的,想要躲开,然而他的手是那般的执拗,“嗯,就是亲了,没有别的了。”那天的事情,她一直不愿多想,现在忽然被提起,脑子里的一些记忆片段就清晰起来,是只亲了一下吧?其他的…… 看着她的小脸泛起不自在的红晕,许攸的脸色又开始不好看,“怎么亲的呢?蜻蜓点水?还是缠绵悱恻?或者是*的法式深度?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 噗! 姜云朵有些受不了他的瞪了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亲了一下,哪有你说的……那些花样百出?”原谅她吧,她可不敢说是最后那一种,狂风暴雨的蹂躏,两人听了,还不得找章云旗拼命去? “真的?”许攸的眼神还是危危险险的,心底早已是一片酸涩,知道终究会是有那么一天,然而听她亲口承认说出来,那感觉……他无声的咽了一下,不敢去想,因为太痛! 向骥忽然道,“我相信朵儿说的,章云旗不会做的过分的,想来他也是……对朵儿情不自禁,他是朵儿将来的王夫,提前培养感情天经地义,还有那三人,谁也少不了。” 向骥说的有一些急切,口气也重,似乎是在强调什么,或是用这样的理由来宽慰他自己。 许攸苦笑一声,不说话了,向骥也沉默着,气氛一下子有些压抑沉重,还弥漫着一股化不开的伤感。 姜云朵的心忽然抽了起来,咬了咬唇,正色道,“骥,攸,我之前说过的话永不回反悔,而且若是你们……我以后离着那几人远一点可好?” “朵儿!” “小朵朵!” 两人震惊的喊了一声,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动容。 “小朵朵,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攸犹自有些懵,声音发颤。 看着两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姜云朵心酸又心疼,脸上的表情倒是平静下来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话语一落,坚定的抓起两人的手,温柔的一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来要后宫三千,那四人也是父亲一手安排,他们确实能力出众,能把这黄金岛治理的很好,我也很欣赏,甚至私心里希望将来他们也能全心的帮助我,可是……帮助的关系不是只有成为夫妻这一样,除此之外,他们不是还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么?但就那一份恩义还有对黄金岛的责任感,我想他们也会全心全力的,当然若是他们实在不愿,想要离开自立门户,我也不会拦着,十大家族里优秀的男子还是很多的,当年父亲可以从千万人里寻他们出来,没道理我就找不到出众的人才,后日便是父亲的生日宴会,到时候这岛上有名望地位的人都会来参加,每个家族里优秀的接班人也会出场,我会仔细看着的。所以……不是非要联姻不可!” 闻言,两人的心底都是惊涛骇浪般的汹涌,有感动有欢喜,还有不敢置信的眩晕。 许攸紧紧的抱着她,声音颤抖,“小朵朵,你真的是这般想?你真的愿意?你舍得他们几个?” 向骥虽然没有迫不及待的追问,可是凝视着她的眸子里一片碎光点点,如蔚蓝大海上洒下了阳光,极是动人。 姜云朵点点头,笑着叹息道,“当然愿意,比起他们……你们的快乐更重要,骥,攸,我们在一起已经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的感情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所以……” 许攸快速的接下她的话,“所以,在小朵朵的心底,我们始终最重要是不是?” 姜云朵坚定的点头,看着两人的眸子里都是笑意,而那两人早已经惊喜的不知所措。 许攸呵呵呵的笑着,眸子湿润,现在他才体会到幸福的笑出眼泪原来是这般的感觉,向骥温柔的把与他交缠的手拿到嘴边,深深的一吻,“朵儿,能得你今日这番话,便是一切都值了!” 是的,都值得了,不管是将来要与人要一起分享的痛楚酸涩,还是不得不看着她嫁给别人的哀伤悲凉,都值得了,只因为她说,在她的心底,他们最重! 许攸瞬间明白了骥的意思,这句话不是默认了她所说的,不是真的从此后就只有他们三个幸福的在一起,而是……该来的还是会来,一切都不会改变!她愿意为了他们而放弃那些,他们是感动欢喜,他们也相信她会做到,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做到? 那将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可以承受,却不忍见她受一点痛苦,明明可以把一切简单,却最后要弄个地动山摇?那不是他们希望的,他们只希望他们的小公主一世安稳、无忧无虑,岂会舍得让她劈荆斩刺的去走那一条最艰难的路?联姻是最行之有效的,那四个人如今……对她怕是也都起了心思,若是当初没有,还好一些,那情分一起,想要再斩断……必是挖骨焚心之痛,如何能只单纯的当义兄那般简单?而再重新培养人才……没有十年二十年,绝无可能!那四人的能力也是家主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而且还需要他们本身就要有那样的天分,所以谈何容易? 感动欢喜可以,若是当真那么便是傻了!他们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活的这般理智而清醒! 姜云朵说的都是她的心底话,只是看着两人的表情从感动欢喜变成决绝的痴然,她忽然懂了,懂的那一瞬便是肝肠寸断,他们竟然……拒绝了?他们尽管心里吃醋,却依然选择对她成全,选择把她的一切放在第一位! 这样的两人如何让她不心疼?不动容? “你们……两个傻瓜!”她真的可以做到的,哪怕艰难,却也只是事在人为! 她的眸底也是泪光闪闪的,这一刻,三人的身子更加的靠近,心也更加的贴近。 “对,是傻瓜!”愿意为了她当一辈子的傻瓜! “呵呵,那么我们这两个傻瓜今晚能留在这里么?”   ☆、第一百零八章 睡的很好 许攸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然而那妖娆的眸子里是紧张的期待和怕被拒绝的不安。 向骥也灼灼的看向她,这一刻有种等待宣判的窒息。 姜云朵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颤,遮起那娇羞的慌乱,“都已经上来了,还问?”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说的意思每个人却都心神领会。 那就是可以了? 一瞬间,这一声如天籁,两个傻瓜像是听到了天堂的钟声,笑的也痴傻! “呵呵呵……小朵朵,你真好!”声音已哑,透着缠绵的爱恋。 姜云朵有些受不住,浑身都开始发烫,滑进了毛毯里,毛毯拉高,半遮起脸,向骥呼吸微微急促,忽然从床上下去,“我去关灯。”似乎只有两秒,整个卧室便没了那让人害羞的光亮,床头的小灯也没有开,窗户外的夜色倒是不错,奈何拉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是可以掩饰一切慌乱的黑暗。 黑暗中,姜云朵这才把拉高的毛毯放下,她穿着睡衣,外面还套着浴袍,本就很暖和,再被毛毯裹的那般严实,早已出了一层薄汗,当然最大的热源还是来自他们两人。 眼睛看不见,听力便变的格外的敏感,连脱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都如同打鼓一般,敲击在她的心上,身子就更加滚热,随着那床凹陷下去,甚至僵硬而紧绷。 不是不紧张的,心里虽不后悔,可是……他们两个……她无措着,抓紧了浴袍的带子。 与她预想的不一样,以往爱动手动脚的两个竟然出奇的老实了,甚至还与她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没有迫不及待的搂抱亲热,只是一声满足的叹息,“睡吧!” 那叹息中似带着压抑的隐忍克制,更多的是对她的温柔怜惜,姜云朵便明白了,他俩如她一样,也是紧张的,对这样的存在也是无措,心头一热,身子倒是慢慢的放松柔软,闭上了眸子,安然呼吸……属于他们近在咫尺的味道! 这样真好! 以为会紧张的失眠,却不想几分钟后,她竟然睡的香甜,在他们呵护的那一方天地,再安心舒适不过。 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安心舒适了,那俩睁着眸子的傻瓜却是一直睡不着!听着她浅淡安然的呼吸声,撩拨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呼吸越来粗重,而毛毯里的温度也是节节攀高! “骥,我睡不着!”压抑粗重的声音在暗夜里惑人心神。 “去冲冷水澡!”毫不犹豫的一句,如凉水泼下。 “骥,我们……”挣扎着试探了一下。 “不行!朵儿睡着了!”依然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你不是会点睡穴?” “不行!”还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你!你这个死脑筋!”低低的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不难受!”若是不这般睡在一起,还好一些,可是现在这般……真真是体会到了何为诱惑的煎熬,也无比的佩服那个传说中的柳下惠是何等克制力了!一定是因为他当时怀里坐着的不是自己喜爱的,所以才能坐怀不乱! 向骥也难受,焚心焚骨一般,可是……他更愿尊重她,那种事……他更愿她能放松而欢喜的为他敞开,而不是在这样尴尬无措又紧张的情况下,他可以等,等到她能放开自己! 他的小公主还是太害羞了! 向骥懂的,许攸当然也懂,唉,他不过就是垂死挣扎一下罢了,答案和结果早在他意料当中,骥要是肯答应才是天方夜谭了,一时又恼恨她,怎么就能那般睡的香甜呢?睡得心无旁骛……身边两个绝世美男啊,难道她就一点意乱情迷都没有?唉,太纯情害羞虽然可爱让人怜惜,可也让人又爱又恨啊,你说要是豪放一点,一下子把他们两人都扑到该有多好?哪像现在……真真是暴殄天物! 最后,许攸挣扎了一会儿,难受的还是起来去冲冷水澡了,这个时候,他除了佩服柳下惠,还佩服向骥了,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隐忍力啊?就他一点就着是吧? 一个晚上,除了姜云朵睡的安稳踏实,两人都睡的比较纠结,真真尝到了痛并快乐着的煎熬折磨,想要离开又不舍得,留下又是如此的考验自制力,于是乎……浴室今晚上没闲着,一个冲了一个冲,折腾了好几次。 导致,早上醒来时,许攸感冒了! 他的身体可没有向骥好,隐忍力又薄弱一些,所以冲冷水冲的勤快,这么一冷一热的刺激了好几次,就是铁人都承受不住了,更何况是心脏不好的他! “阿嚏!” 姜云朵下楼时,就听到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声,说来奇怪,她醒过来时,大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茫然了好一会儿,才算接受那样的现实,甚至怀疑昨晚的那凌乱荡漾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梦,依着那两人……可等她去了浴室洗漱,看着地上的水还没有干,那准备的好几块浴巾都湿漉漉的垂在一边,浴室里沐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她便恍然了,两人不会是……冲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吧? 一时心底甜蜜又心疼,果真是两个傻瓜! 而此刻,一个傻瓜还折腾的感冒了。 许攸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喝水,嗅觉都迟钝了,连向骥在厨房里做的美味早餐都闻不到,却是在第一瞬间闻到属于她的气息,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奶白色休闲裙的她翩然下楼,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长长的卷发随意的扎成蓬松的马尾,青春娇俏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妩媚,她怎么可以把清甜纯真和妩媚性感这般和谐的融合呢? 一时呼吸又紧,然后想起昨晚,心底无限懊悔,渴望的人儿就在身旁,他竟然连偷香窃玉的亲一下都没有,不是不敢,而是怕引火烧身,更加痛苦,等到了早上,好不容易那股邪火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水浇灭,想要亲一下沾点便宜安慰一下自己吧,却又悲催的发现感冒了,他哪里还敢亲她,万一传染怎么办? 他和她的第一个晚上啊!就这么……过去了! “小朵朵,早啊!” 姜云朵走近,皱眉看他,精神萎靡,好像一晚上没睡一样,还鼻音那么重,“感冒了?”一边关切的问着,一边去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他的心脏可是经不起发热的折腾。 “吃药了么?”姜云朵看着桌面上只有一只杯子,不由的问道,放下的手被他抓住,没有挣开。 许攸摩挲着她的小手,昨晚上都没敢碰一下啊,唉,越想越悲催,摇摇头,看着她很是委屈幽怨,“没有。” 姜云朵最是受不得他这模样,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可是扮起委屈来,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一样让人心疼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拉着他去找药,“为什么不吃?生病了就要吃药,连这个都不懂啊!” 她嘟囔着训斥他,语气却是柔软,许攸被她拉着跟在后面走,精致无瑕的容颜上挂着幸福的笑意,一晚上所受的折磨煎熬忽然就都觉得有了意义,他想他大概就是个受虐的疯子,还是甘心情愿、求之不得! 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的向骥探出头来,“朵儿,药在客厅的的那个小柜子里,第二个抽屉。” 姜云朵嗯了一声,拉着他走到客厅,想了想,又回头问道,“骥,你……有没有感冒?”她问出这一句也是无比的尴尬心虚,咳咳,两个人昨晚上已经都冲了吧? 向骥俊颜一红,不太自在的道,“我……没事。”他虽然也冲了几次,可是身体素质好。 “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姜云朵也不自在起来,把许攸按在沙发上坐下,去打开了第二个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盒子,药品齐全,家庭常用的都有准备,选了几样递给他,“快去吃了。记得用温水。” 许攸不接,有点撒娇的意味,“你喂我吃。” 姜云朵无力的嗔了他一眼,“攸,你三十岁了,不是三岁好不?” “多少岁也要你喂。”许攸摇着头,很坚持,凝视着她的眼神湿漉漉的,让人心软。 “为什么啊?”姜云朵不满的咕哝着,手却不由自主的为他去拿杯子倒水。伺候他吃药。 许攸也不管她给她吃的是什么,通通一口吞下,就着她端到嘴边的水,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无比的哀怨道,“因为我感冒都是因为小朵朵!” “咳咳……”姜云朵左顾右盼,眼神躲闪着,无言以对了! “小朵朵怎么不说话了?”许攸却不放过她,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小朵朵就不好奇为什么我的感冒是因为你?” 姜云朵又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左顾而言他,“那个,我们去看看骥做好早餐了么?” 背影走的不快不慢,优雅多姿,可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一股逃离的味道。 许攸没拦着,笑着恼了一声,“胆小鬼!”却又含着无限的宠纵和纵容。 早餐做的很丰盛,向骥因为早早的就起来了,所以准备了很多吃的喝的,姜云朵很识相的没有对此表示疑问好奇,只是默默的吃着,两人也没有多说话,尤其是对昨晚的事情,好像那就是一场美好的梦! 可是到了乾宫,两人先送姜云朵去卫伯庸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那三人都在,像是在开会商议着什么,见她和他们进来,都抬头看过来,那一道身影靓丽的如初升的一束阳光,明媚了心头的沉郁。 这一次,许攸和向骥没有不舍的黏糊,甚至看着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两只都没有露出吃味,相反笑的很是欢喜,让姜云朵好生不解,直到两人离开时,说了一句话。 向骥说,“朵儿,我回去补个觉,中午就不陪你吃饭了。” 许攸说的更露骨,“我也不来了,小朵朵,昨晚折腾的太厉害,一遍一遍的,都感冒了,别再传染你了,我也要补睡,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姜云朵才不去看他的黑眼圈,她只感受到了身后那三只嗖嗖的眼刀子飞射,脊背挺的笔直,对这腹黑的两只很是无语,早不说,玩不说,就一定要遭这里揭开真相么?啊啊……不对,真相根本就不是他们俩说的那么浮想联翩好么? 向骥和许攸虽说一晚上什么也没吃着,可是如今抛下这枚炸弹,走的时候还是很心满意足的,只是被留下的姜云朵独自面对这三只,觉得尴尬了。 “咳咳,你们在开会么,要是不方便,我也出去吧,一会儿再来。”姜云朵有点受不住他们各种异样的表情和眼神,想要逃跑。 卫伯庸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制止,“不用,商量的是明天生日宴会的安排,云朵,也过来听听吧。” 声音波澜不惊,惯常的语气,熟悉他的卫清翼却听出了压抑克制的味道,大少向来对多大的难题都游刃有余的处理面对,根本无需刻意的去压制隐忍什么,可此刻……听不得那两人说的话了吧?一遍一遍的?还两人都需要补眠?难怪觉得大小姐今日看起来格外的靓丽逼人啊!咳咳……滋润的结果? “喔,那好吧。”姜云朵回避不及,只好尽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看了一下三人坐的位置,选择了谢静闲的那一边,对面是齐宜修,卫伯庸一般是习惯坐在主位上,无时无刻不像个王者领袖。 气氛有点沉默,姜云朵坐下,见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朱砂红的色泽贵气优雅,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上一杯,不是为了喝,而是端在手里免得手脚无措,这几人真是……看着她的眼神都太强烈了,想要漠视都难! “累了一晚,早上最好不要喝浓茶,补血益气的药茶最好。”谢静闲忽然没什么情绪的道了一句,俊逸飘渺如谪仙的脸上清透如水,声音也如水,从雪山上留下来的水。 咳咳咳……卫清翼愕然了一瞬,忍不住咳了起来,三少这是……吃味的嘲弄?还是无所谓的关切?他理不清三少的心思。 谢静闲自己又何尝理的清?反正就是情不自禁的说出来了,等到反应过来,早已收不回,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微微垂下头。 姜云朵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道了一句,“谢谢,我没事,喝这个就好。”她没有累行不?但是这样的话题她又不能解释,不过为了验证她真的没事,她喝了几口。 齐宜修忽然又意味不明的开口,“我们的云朵妹妹也许需要的不是喝补血益气的茶,而是和人家一样……去补眠。” 闻言,卫清翼刚忍住的咳嗽声再次响起,而姜云朵愕然抬眸,幸好她嘴里的茶水早已咽下去,不然……就要便宜他了,这几日相处,她与他已经不再像是最初认识那样针锋相对,他对她也不再冷嘲热讽、言辞犀利,甚至算的上是非常的优雅绅士、风度翩翩,尤其是两人聊起设计的话题,更有无数的共同语言,她一度以为他已经……,咳咳……原来是错觉? “谢谢二哥关心,我睡得很好!”姜云朵也不知道在强调什么,那声睡的很好咬的很重。 重的让几人的脸色再次一变,也不知道都想到哪里去了,一个个的眼眸幽深南侧起来。 “看云朵妹妹的气色……果然睡的很好!”齐宜修也咬的重了几分,气息似乎冷了下来,幽深如潭的眸底划过一丝钝痛。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 姜云朵眼眸闪闪,倒是淡定平静了,还未说话,身边的谢静闲忽然又清冷冷的开口,“妹妹睡得好自然是好事,只是……许攸还是克制点好,他的心脏大概经不起一遍一遍的折腾,这次是感冒,下一次也许……,他的心脏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感冒对于寻常来说是小事,可是对于他……” 他没有说完,可是严重的潜台词却让姜云朵皱起眉,心底一惊,“对于他……会如何?” 谢静闲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紧张,不再是刚刚那样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快意,相反……胸口处堵的更厉害,素来无心无情的声音带了一丝烦躁的情绪,“不知道!”   ☆、第一百零九章 酸味十足 姜云朵被狠狠一噎,愕然的瞪着他,这是谢静闲?以前她百般想办法刺激他,就是为了他能有一丝烟火气,他却都无动于衷,即使偶尔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也能很快的复原遮掩,可这次…… 卫伯庸和齐宜修也被这样子的谢静闲惊了一下,眸光沉沉的看着他,有一丝不确定的的东西渐渐的清晰,清晰的让人胸闷。 卫清翼更是被吓到,话说这还是头一次见三少有这种人类的情绪啊,真真是稀罕! 谢静闲自己都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在几人不敢置信的瞪视里,倏的站起来,“大哥,我先回去了。” 卫伯庸的复杂的点点头,没有阻拦,只是谢静闲刚走两步,姜云朵也紧跟着站起来告辞,“大哥,我有点事,也先出去了。” 闻言,气氛再次一凝,她跟出去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在座的又都是心肝玲珑的,哪里有不明白的?卫清翼心底一叹,不得不说谢三少在几位少爷里算是最有优势的,至少目前是这个样子,有医术拿捏着,大小姐就会主动的上赶着,不过还好……三少貌似还不开窍,不然其他几位少爷可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前面走的略微急切的谢静闲身子一僵,然后又再次面无表情的往外走,仿佛她走不走与自己都无关,齐宜修眼眸一眯,回头望着两人的背影,刚想开口,卫伯庸忽然道,“云朵,我一会儿要出去办事,路过谢家,你要不要去?” 听着像是无心之谈,可这意思也点出来了,他建议她去谢家试试,而不是继续在谢静闲身上浪费时间,谢静闲走到门口的脚步就顿住了,而齐宜修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卫清翼暗暗在心底为自家大少点了个赞,主动出击的节奏啊!不再是顾全大局或是责任第一了! 姜云朵懂,心底酸酸的又是感动,脚步顿住,笑着回头,“不了,大哥,明晚谢家的长老和家族中优秀的嫡子应该都会来吧,到时候再请大哥介绍他们给我认识吧。” 卫伯庸沉默了一瞬,点头,“也好,不差这一天,我和谢家这一代的长子谢荣源有几分交情,届时介绍给你。” 姜云朵感激的笑了笑,“好,谢谢大哥,那就辛苦你到时多费心了。” “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去忙吧,记得晚上来轩诗厅练舞。”卫伯庸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前面那一句,说完了倒是觉得心底轻快了不少,仿佛某些压抑的东西一下子破土而出。 而其他几人心中也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看卫伯庸的眼神都复杂了,只有卫清翼努力掩饰着欢喜,暗赞了声大少威武!女人听了这一句还能有不被感动的? 姜云朵心底再次动容,依着卫伯庸的性子,那是绝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去哄人开心的,既然说出‘你的事也是我的事’那便是真心实意!脸上的笑越发明媚了些,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娇软亲昵,“好,不会忘的,你看,为了不被你踩,我都特意换了一双帆布鞋,这下子可不用怕了。” 似乎是被她的笑意所感染,卫伯庸的眸底也闪过一抹类似笑意的柔和,语气却有几分意味深长,“嗯,其实还是有法子不踩到的不是么?” 他指的是她的脚放在他的脚面上,他懂,她也懂,一时脑子里都想起那晚上紧紧拥在一起的暧昧香艳,而卫清翼非常助攻的适时发出一阵令人无限遐想的笑,于是姜云朵小脸热了热,咳了一声,“那个,大哥我走了,晚上见。” 说完,转过身子便略显急切的往前走,这才发现那个本应该早就走掉的谢静闲竟然还在门口,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是在等她,人家也许躲都来不及呢,那这是一直在听她和大哥说话? 见她走,脚步刚刚不受控制停下的人就懊恼的拉开了门,力道有些大,唬的卫清翼那笑就僵住了,遗憾真该拿个摄像机把这一幕拍下来才好,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无心无情、如山巅谪仙的三少动作还能这般粗鲁? 姜云朵嘴角也抽了抽,紧跟着走出去,门被关上,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有一种压抑的沉默。 半响,齐宜修哑声叫了一声,“大哥!你是不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似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或是……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愿相信。 卫伯庸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面无表情的问了句,“云朵的办公室装修的如何了?” 齐宜修眸底沉了沉,心也沉了下去,声音涩然,“这几日与她商量的方案倒是定下了,不过工程比较繁杂,大约需要一个月左右。” 卫伯庸眉头皱了皱,“一个月时间太长了,生日宴会后,那些人就会注意上她,事情会多起来,要尽快在乾宫为她争取到最好的位置,半个月!半个月让云朵正式搬进去!” “半个月?半个月时间太赶了,大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一切急躁和不完美。”齐宜修也皱起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这事尽快结束,也许……这是唯一能和她多接触的机会了,本来一个月,却要缩短成半个月…… 齐宜修的心思,卫清翼多少看出一点,可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就去提醒自家大少,不由的有点急,卫伯庸挑了挑眉,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意味不明,“宜修,你最近已经急躁了好多次了。”是,宜修追求凡事做起来都优雅自如、从容不迫,尽善尽美,讲究一切美好到极致,若是刚刚那话在云朵没有回来时说,他信,且不会勉强,可是现在…… “大哥!”齐宜修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那种被人点破的感觉让他无从遁形,若是是别人,他少不得要伪装一番,不会让人窥破,可是面对大哥,这一切都没用!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半个月装修好,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卫伯庸不容置疑的沉声说道,深邃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哪怕一丝的挣扎都不能够。 齐宜修艰难的点头,声音干涩,“是,大哥!” 卫伯庸又道,“明天便是义父的生日宴会,我负责安排会场,你的眼光品味都是最好的,你就负责陪云朵去选晚宴穿的礼服吧,多选几套,务必要震慑全场,我们的女人一定要让她成为黄金岛上最耀眼夺目,独一无二的!” “大哥!”闻言,齐宜修猛的抬起眸子,俊美无铸的脸上是震惊,不止是震惊那句我们的女人,还有……大哥这是把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让给他了? 因为比起选衣服,他更擅长的是会场的布置,可是大哥揽下了那个,大哥他…… 卫清翼心底叹息了一声,唉,还以为大少……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这些兄弟啊!这份胸襟,这份为大小姐着想的无私……但愿将来大小姐能够明白。 卫伯庸心底不是不难受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可不代表他不后悔,“怎么?你不乐意?那么还是……” 话还未说完,齐宜修就急切的打断,芝兰玉树的身子猛的站起,“不是,大哥,我没有不乐意,我刚刚是在想……云朵穿什么合适,如此……我出去准备了。” 齐宜修走到门口时,卫伯庸又道,“别忘了今晚上到轩诗厅来。” “大家……都去么?” “嗯,除了云旗都去,云朵……她是我们大家的!” 一声坚定又无奈的叹息,说出来不是不心酸的,可奈何……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 再说之前,姜云朵跟着谢静闲离开后,便一前一后的进了他的办公室。门关上,谢静闲一言不发的去了椅子上坐下,对着电脑屏幕,貌似心无旁骛的看着财务上的报表。完全无视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姜云朵也不气,比起曾经这个人的无心无情来,此刻这般刻意的无视倒是显得更有人气,他不理她,那么她便也不理他,看谁更能忍得住! 于是,姜云朵也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去找那天他搬出来的药盒,她记得里面还有好多种药的,也许有对攸的感冒更特效的呢。在哪儿呢?她记得他好像是从那个柜子里……姜云朵一边回忆那天的情景,一边四下寻找,自如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的家里。 终于翻找到那个药盒时,谢静闲的忍耐力也终于告罄,几步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把盒子拿回来,俊逸的容颜上是一抹懊恼的无奈,“姜云朵,你在做什么?” 姜云朵心底无声的笑了笑,却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找药盒子啊,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问?” 谢静闲呼吸一窒,努力克制着,“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找?” “因为你这里的药比较好啊!”姜云朵回答的理所当然,一脸的无辜。 “可是……那你也该先问过我的意见吧?难道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可以随便的去翻别人的东西?向骥不是你的管家么,不是连国外皇室的首席管家都称赞么,难道这些规矩他都没有教给你?好,他对你纵容,那么许攸呢,许攸走遍世界各地,什么上流社会的礼节场面没见过,难道他也不曾对你说?”谢静闲忍来忍去,那两名字还是控制不住的吐出口!还是如此酸味十足的吐出口! ------题外话------ 抱歉,看文的妹子们,今天更新晚了,上午陪小包子去学校报到了,各种麻烦啊,以后木禾苦难的日子就要正式开始了,呜呜,今天只码了三千,妹子们讲究一下吧,抱抱! 喔,今天还是妇女节的,嘻嘻,节日快乐哈!   ☆、第一百一十章 赖上小闲闲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脑子里是空白的,可吐出之后,谢静闲几乎是立刻就懊悔了,他这是发什么疯?跟她说这么多作什么?为什么要提那两个人的名字,还是用……这样的语气?连他自己似乎都闻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一时错开眼,不愿与她正视。 姜云朵愕然了片刻,忽然失笑,“三哥,我第一次发现你也可以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哎,而且还是……如此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呵呵……”这可真是个好现象,这无心无情、死水微澜的性子可以改变,那么不救治病人的心魔也会打开吧? “这是例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谢静闲冷冷的道,语气很重,近乎宣誓,似是在强调着什么。空无一物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恼恨,恼恨自己又被她给影响了。她很得意吧? “呵呵……”姜云朵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若是真的有信心做到,又何必如此故作声势的强调,“三哥,难道不知道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说了,像刚刚那样说话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放在一个谁也靠近不了的地方冰封起来呢?” 谢静闲俊逸的容颜一刹那苍白如纸,浑身冰寒刺骨,瞪着她的眼神仿佛是生死仇敌一般,“姜云朵,不要自以为是,更不要自作聪明!” 若是换了旁人,少不得在这个模样的他面前落荒而逃,可姜云朵半分不退,美艳的小脸带着几分讥诮的冷笑,“我自以为是?我自作聪明?呵呵,我倒是但愿那样错看了你,但愿你是真的超然世外、飘逸洒脱,而不是心如死灰,但愿你只是性情冷淡,不愿与人靠近,而不是……厌恶或是憎恨或者是害怕所有人的靠近!只能活在一个人的孤岛上!” 最后那一句,谢静闲身子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更显惨白,而刚刚那股噬人的狠厉冰寒也似散去,这一刻他单薄孤寂凄冷的仿佛真的漂流在只有一人的孤岛上,姜云朵忽然心缩了一下,她不后悔说了那些刺激他的话,所谓不破不立,若是一直粉饰太平,那么他自己包裹的那个厚厚的茧就永远不会破开,她宁愿他痛这一刻,也不愿他总是痛到麻痹然后自欺欺人的以为不痛了。与其那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让他伤的流血流泪,因为这样他才会有彻底治愈的可能! 不过……唉,她还是有些心软的,至少这样脆弱的他,她看不下去了。 “你今天忙么?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姜云朵敛下所有的情绪,小脸上带着柔和的轻笑,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刚刚的那一切都不存在。 谢静闲惚恍了一刻,渐渐的也平静下来,他可没办法像她那样船过水无痕,声音还是有些冷,“我没空。”把手里的药盒子放回去,转身又走回自己的办公桌,脊背挺的很直。 姜云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一会儿的功夫就好,明天不是父亲的生日么,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呢,我们一起去逛逛如何?还是说三哥已经准备好了?” 谢静闲坐在椅子里,眸光盯着屏幕,就是不看她,免得再被他影响,“你可以让那两人陪你去。” 那口气……啧啧,说好不被影响的,还是忍不住露了几分情绪,谢静闲对自己都有几分恼恨了。 姜云朵展颜一笑,走过来,隔着办公桌看他,“你忘啦,骥和攸去补眠了。” 咳咳……原谅她吧,为了继续刺激某人,不让他再缩进壳子里去,她也只好拼了。 这一句话果然有威力,因为谢静闲再也没办法装的若无其事的看电脑屏幕了,瞪着她的眼神很难形容,气恼又无奈,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涩然,“姜云朵,你,你还能说的再……” 后面的那几个词谢静闲一时说不出口,可等着她的眼神却诉说了一切。 姜云朵不以为意的一笑,“再什么?豪放?风流?花心?多情?还是无耻下流?” 谢静闲狼狈的收回眸光,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姜云朵却不放过他,身子往前探了探,字字清晰,“三哥,别忘了他们本来就是父亲给我的男人,不止他们,你……也是!你可是答应我们正在交往了。” 谢静闲闻言,身子僵了一下,更是无言以对,姜云朵忽然笑了笑,“所以喽,交往当中的男女一起去逛街购物算是最寻常普通的事情吧?” “我,不喜欢。”谢静闲拒绝的有几分懊恼,也有几分虚弱,因为他发现他没办法疾言厉色,可以拒绝的义正言辞! “呵呵呵……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男人都不喜欢逛街啊,可是为了陪女朋友,你就勉为其难吧。”姜云朵彻底发挥了耍赖的功夫,走过去拉扯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如同真的对自己的男友撒娇一般。 那模样……谢静闲明明该斥责她无赖,可是却软了心肠,她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胳膊,那力道不大,他可以轻易的挣脱,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最后被拉起来跟着她被动的走,“姜云朵,你真是……” “真是什么?”姜云朵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拉动他,一时心情很好,拽着他的胳膊笑着往前走,拉拉扯扯的倒像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一样。 谢静闲轻轻的哼了一声,“任性、娇纵,霸道,还无赖。”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带着一股无奈的纵容和默认。 “呵呵呵……那岂不是标准的公主范?”姜云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得明媚而灿烂,出了办公室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才收敛其几分。 “三少?您这是……”门外站着的是谢安,一脸的八卦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两人竟是以这样的造型走出来,大小姐亲密的拽着三少的胳膊,而三少竟然就默许了?三少不是从来不让人近身的么? 姜云朵没有松开手,似笑非笑的看向谢静闲,想要听他如何解释,谢静闲眼眸闪了闪,俊逸的容颜有一抹不自在,“我和大小姐出去给义父买生日礼物。” 谢安愣愣的点头,买生日礼物啊?话说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见三少准备过?“喔,那么三少,属下去备车?” 嘴巴的反应比脑子快,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句“不用,我自己开。”就已经脱口而出。 谢安又愕然了一声,目瞪口呆的瞪着两人继续拉拉扯扯的离开,一头的迷茫,他这是要被闲置了? 两人出了乾宫,乾宫的前面不远停着几辆车,不用问,那辆雪白的一尘不染的便是谢静闲的,这人似乎特别的钟爱白色,姜云朵还从未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上衣,永远的白衬衣,洁净纯粹,在阳光下近乎耀眼的色泽,衬的他飘飘若仙,却也如在雪山之巅,遥不可及,白色的优雅豪车与他相得益彰,他立在那里,干净美好的像是一幅悠远飘渺的画。 姜云朵微微凝眼,如此清雅飘逸贵公子,若是能再敞开心扉,该是多么的完美!岛上的女子只怕会迷恋疯了。 “在想什么,还不上车?”谢静闲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催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怕她忽然不去了还是怎么滴,有点仓促的发动了车子,一副急着走的模样。 姜云朵回神,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副驾驶上,“在想为何岛上的女子都唤你小闲闲,呵呵,刚刚远远看着还真是有几分意境。” 谢静闲不自在的睫毛眨了眨,错开眼睛,不理会她说的那让人想多的话,也刻意忽略她坐在他身边渗透过来的幽香浮动,盯着前面,面无表情的提醒,“系好安全带。” 姜云朵暗暗在心里嗔了句没情趣,这个时候不是男人最喜欢且做的一件事开演的时候?为女士系安全带可是最温柔体贴的,且暧昧,咳咳,她重点不是想要强调暧昧,而是想要刺激他逐渐敞开自己,习惯和别人亲近。“三哥,你车上的安全带我不会系。” “不会系?”谢静闲凉凉的看她,眼神里明显的透着不相信。 姜云朵无辜的一笑,说的再理所当然不过,“是不会啊,我从来没有系过安全带呢,都是骥帮我。” 谢静闲的眸子骤然缩了一下,语气很冷很僵硬,“向骥还真是会惯着你,惯的如今连安全带都不会系了,他那个管家兼保镖还真是称职的很!” 姜云朵笑得得意而狡黠,“是喔,我也是这么认为,当年若是派去我身边的人是三哥,三哥不会像骥那样的对吧?” 谢静闲深思飘远了一瞬,若是他?是的,他应该不会,他根本就不会与任何人相处,他也不会这般殷勤伺候!可是……谁知道呢,若是他二十年前就认识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毕竟向骥也不是能温柔体贴的人,却还不是到头来为了她改变? 姜云朵见他失神,忽然坏心的凑近了一些,眼眸眨了眨,催眠似的问了一句,“三哥会不会呢?” 谢静闲不防她的靠近,一下子心神冷不丁的晃了一下,呼吸微微乱了,呢喃了一声,“不知道。”然后……忽然惊醒,狼狈的退后了几分,像是躲避某种瘟疫,“我肯定不会,我从来不会伺候别人。” 姜云朵无趣的撇撇嘴,无所谓的道,“那就这样吧,我相信三哥的开车技术,安全带系不系的都没关系,走吧。” 谢静闲似乎也在生闷气,却又不知道生的什么气,听着她的话,更加来气,猛的打了方向盘,一脚踩在油门上,豪华车的性能当然是极好的,所以如离弦之箭噌的就射出去了。 姜云朵身子往前冲了一下,惊呼了一声,然后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又倏的笑了,而谢静闲只觉得胸口发堵,似乎有什么倾泻不出来。 而顶楼的一间休息室里,几位助理恰好都在泡制茶水,见了这一幕就都惊呆了,车里的场景他们看不清楚,可是这车速……哎吆喂,这猛烈的姿态堪比章四少了,若不是四少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他们都要忍不住怀疑了。 “呵呵,原来三少外表清冷如谪仙,内心……这般热情如火,今日受教了。”卫清翼端着茶,似笑非笑的离开,看来很有必要跟大少提点一下啊,三少只怕是……也有可能步四少的后尘。 齐泽眉头紧皱,想着自家二少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的心思一动,莫不是和三少带大小姐出去有关? 谢安一脸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又想起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邪恶一幕,忽然惊悚的打了个颤,难道三少其实骨子里很重口?他可是听人说过,有时候表面越是冷情的人,骨子里越是闷骚,咳咳咳……将来三少在床上不会也如这车子一样,驾驭的这般激烈吧? 谢静闲可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之气被属下们看了去,会衍生出这么多的乱七八糟来,憋着气开出了乾宫的范围,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蒙着头动作略带粗鲁的帮她系好安全带,一踩油门,车子又疾驰了出去,而他紧绷的身体也似放松了下来,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冷然。 姜云朵无声的笑了笑,他比自己想象中……嗯,要心软喔。 车子开了一段路,谢静闲开口,声音清淡无波,“你想去哪里逛?” 姜云朵闻言,歪头想了一下,笑道,“去离着闹区偏远一点的小镇上看看吧。” 谢静闲眉头一皱,“需要去那么远么?第一楼里什么都有,不如……”直觉的他就有一种危险不安,不是那种危及生命的惊慌,而是来自她。 姜云朵白了他一眼,“第一楼的东西虽然贵重,可是一点没有新意好不?送人东西不是看其值多少钱,而是送的人花了多少心思。所以我才要去偏远的小镇去淘父亲没见过的宝贝,虽然不一定值钱,可是心意在那里摆着呢,这样才算送礼物,而不是从商场里随意挑一样价值不菲的包装精美了递上去,那样很敷衍了事好不?” 谢静闲不说话了,神情有些清透,车子却是拐了一个方向,朝着远离闹区的西边开去,后面紧跟的几辆车也只好拐了方向,不敢有丝毫的落下。 半响,谢静闲忽然道,“你,已经原谅了义父是么?”不是试探,而是肯定的语气,所以才会用心的去挑选礼物,才会愿意在明晚的生日宴会上出现,那样的场合出现就意味着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了,这些年,姜家那两个女人虽然在外面一直自称姜家小姐,不知情的人也恭敬的如此喊,可是却没有一人敢喊大小姐,那就是为了她而保留的。 姜云朵点点头,眸光盯着远处,唇角的笑有些悠远,“是啊,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他对我妈妈和我的伤害让我在国外怨恨了他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我都在想着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一个关心的电话也好,让我知道这世上我还有父亲存在,可是……他的很狠心不是么?竟然什么都没有,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我都难以再接受!可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我被他骗回来后,第一次见他那种感觉还是很复杂的,除了怨怼还有一种……呵呵,应该是委屈吧,我觉得他委屈我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这些年却被他遗忘在世界的另一端不管不问!” 这些话,姜云朵一直都不曾对别人吐出过,哪怕是对骥和攸也没有说过,可是这一刻,她却不受控制的说了,也许是他和自己有相同的经历吧,他也是被父亲遗忘抛弃的儿子。 谢静闲听着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凄凉的哀怨,心底不由的一紧,下意识的开口劝慰,“云朵,义父他从来没有对你不管不问,从你出生到回岛,他没有一刻把你忘记,你的一点一滴他都知道,而且不止是他知道,我们四个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义父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们记住,时刻记在心底,不敢忘却!”   ☆、第一百一是一章 我会爱惜你 她第一次换牙,第一次踏进小学的门口,第一次被老师夸赞是天才儿童,甚至是她初长成少女的第一次来……她的点点滴滴,如同每日喝的水,呼吸的空气一样,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尽管他们这二十年不在她的身边,她却像是一个影子无处不在,他们与向骥许攸也不过是空间上的差距而已,其实……一直在一起啊! 姜云朵点点头,缓缓的笑了笑,“嗯,这些后来我便知道了,可是知道了心里还是有怨恨的,还记得那天和父亲说起以前的事,原来一切不过是父亲刻意的隐瞒,确实有许多的无奈和不得不割舍,我能够理解,然而……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又是最亲近的人,那种感觉还真是……矛盾纠结,心里明白他做了一个姜家家主该做的一切,没有错,可是……到底意难平,直到我跟你接触到姜家和岛上的财务,看到那些庞大到沉重的数字,我忽然就释然了,假如是我当初坐在那个位子上,我又会怎么做?我想,我会做出和父亲一样的选择吧?比起身边的一个人两个人,整个黄金岛更重要,那是他不能推卸的责任,就算他当初自私一点放弃大仁大义,选择成全自己,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会幸福么?呵呵……不会,他会背负永远的愧疚,会一生活在沉重的负担里,而我和妈妈也会被压的喘不过气,太自私的成全就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那种小情小爱在责任和道义面前还是要让路,所以,我庆幸父亲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做了一个岛主该做的事,我……又怎么会不原谅他?” 有些话说来了,就是通体舒泰的轻松自在,姜云朵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天蓝风轻,阳光明媚,“没有负担愧疚的活着真好,没有怨恨纠结的活着也真好!三哥,你说是不是?” 她没有忘记自己与他分享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可不止是倾诉,更多的是想要告诉他学会理解和原谅,当初他的父亲,谢家的长老想必也有很多的顾虑和无奈,虽然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也有很多的过错与不对,那么……就算不能原谅、父子关系修合,至少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更不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学会放下,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守护! 谢静闲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俊逸的容颜清透中有一抹苍白,不过这一次没有控制不住的对她冷眼相向,只是语气有一抹惨淡的凄凉,“云朵,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你一样,义父当初所做的那一切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误会,误会解除了,便可以冰雪消融,船过水无痕,可是不是所有的伤害都是误会,那是……真正的伤害,遍体鳞伤,甚至横亘在其中的还有一条无辜的性命,你说,若是你,你可以原谅么?可以轻易的放下或是忘记么?” 姜云朵懂了,懂了他的伤终究不像是自己的,只是一个假象,而他的……那是一刀一刀刻上的,若是劝他原谅,那真的有些可笑也不公平,“对不起,三哥,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对自己好一些,有些伤害和错误已经注定,我们不能改变、不能忘却、也放不下,可至少,我们可以选择对自己宽容一点、爱惜一点。” 谢静闲的眸子里雾霭浓浓的一片,似是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和温暖,声音也虚无缥缈的,没有一点的鲜活气,“我已经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宽容和爱惜了,什么都没有,才不会失去。” 姜云朵心底微缩,冲动的道,“那以后我来爱惜你!” 车子凌厉的划出一个激烈的弧线,几乎跑出车道,吓的后面跟随的保镖团们出了一身的冷汗,完全不知道车里出了什么状况,三少开车不是最温和平缓么,怎么还……太考验心跳了。 谢静闲的心也诡异的跳动失常,因为她的那句话,她爱惜他?“姜云朵,你,什么意思?”声音微微的轻颤,有一丝不确定的期待和惊异。 车子终于平稳了,姜云朵也从刚刚那特技一般的心惊肉跳中沉静下来,只是听到他的追问,心底不由的哀嚎一声,冲动是魔鬼啊,她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么感性煽情的一句?“咳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 谢静闲破天荒的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眸光深深的看过来,“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懂,云朵解释给我听。” 姜云朵有点受不了的懊恼了一句,“那么浅显的意思你会不懂?”他何时会咄咄逼人了? 谢静闲淡淡的道,“我怕理解错了,自作多情!” 姜云朵就小脸红了,眸子游离的看向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有恬淡闲适的风情,看来离的闹区已经很远了,“咳咳,三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原谅她吧,做一回鸵鸟。 可是人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云朵,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有说完,那那句‘我来爱惜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不依不饶,姜云朵姑娘羞恼成怒了,转头恶声恶气的道,“就是我会对你好的意思,懂了么?” 她的恼羞成怒,在谢静闲看来,却是温润的清风扑来,是明媚的阳光照下,是天际那一片海蓝的波光潋滟,是路边枝头的一簇簇花开,心底也似有什么悄然绽开,砰砰的诉说着快意的动容,“嗯,懂了,那云朵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不要失言,因为……我会当真!” 闻言,姜云朵心底一跳,眉头皱了皱,怎么就忽然有一种背负上压力的感觉呢?他说的那话……好像她要是敢忘了就是辜负背弃他一样!难道她不知不觉的就给自己揽上了个大麻烦?还是甩不掉的,若是甩掉,人家就会……“咳咳,若是我不小心忘了呢?” 谢静闲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声音淡淡,却带着一抹决然,“云朵最好不要忘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如何!” 姜云朵不言语了,好吧,她懂了,她要是敢忘,这外人眼中的谪仙只怕会变成恶魔!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道路上的车子是越来越少,看来他们真的是到了偏远的小镇了,没有现代化的繁华奢侈气息,可那种安然宁静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古老而带着风情的房子,那扇门后似乎有着神秘的诱惑,姜云朵看的眸子越来越亮,心情也似被点燃,刚刚的那些都抛之脑后,眼里只看的见这充满风情旖旎的小镇。 谢静闲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语气轻快的道,“这里便是凤溪古镇,有上前年的历史了,你刚刚看到的房子最年轻的也有一百多年,这里的人大多都比较朴实,保持着淳朴的原生态民风,岛上再繁华也蔓延不到这里来,因为这里的百姓不喜欢,所以当初义父也没有强制执行,倒是留下了这一片宁静,偶尔外面也会有人来看看,追忆些东西,不过都不会住太久,因为比起繁华都市,这里实在是落后了,没有电话和网络,也没有任何休闲的娱乐,这让那些习惯灯红酒绿、各种信息快节奏的新新人类适应不了。” 姜云朵叹息,“若是我能住一阵子就好了。” 谢静闲把车子停下,闻言,偏过头来道,“你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行,他其实在这里有一处房子的,连义父都不知道的。 姜云朵解开安全带,下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没有汽车尾气的新鲜空气,陶醉的笑着,“我也只是说说,能真的走开么?至少现在不行喔!” 谢静闲凝视着她闭上的眸子,唇角的弧度轻轻的扬起,不是以前面具似的僵硬标准,而是柔软的浅笑,“嗯,等过去这段时间,你若是想来小住,也不是不行,我会安排的。” “真的?”姜云朵睁开眸子,眸子里是晶亮的笑意,“三哥对我越来越体贴了,呵呵,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呢!” 面对她的调笑娇俏,谢静闲不自在的错开眸子,“你不是说以后会对我好么,我当然也会投桃报李了。” 姜云朵呃了一声,笑声顿住,小脸又热了热,“呵呵,也是,也是。” 谢静闲虚无缥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似乎看她这样很有趣而欢愉,率先一步走在前面,语气柔和轻快,“走吧,这条街是镇上最热闹的了,你想要买什么自己选吧!” 姜云朵回神,这才发现他们站在一条街的入口,所谓街道也不过是三五米的宽度,车子从中走过都苦难,也没有车子经过,大抵是不忍破坏了这里的宁静祥和。 两边是一些风情各异的小店,卖的东西都比较淳朴,很多都是出自店家之手,算的上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和礼品了。 姜云朵一家一家仔细的看着,看到喜欢的便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当然不是她掏钱,谢静闲付账的时候有些不习惯,他还是第一次为女人买单,然而又有一种陌生的情绪,他不确定是什么,却舒服的让人难以抗拒,掏钱的动作是优雅而帅气的,不过嘴上不罢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买东西是我掏钱?” 姜云朵笑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们现在正在交往啊,交往中的情侣都是这样的,若是女友买东西,男盆友只是在边上看着,你看看人家这些店里的老板会用什么样眼神看你!” 谢静闲纵容的弯了弯唇,纵容她眸底小小的得意于狡黠,其实别人怎么看他,他何曾在意过?他在意的不过是……她的那份欢喜得意的笑罢了。 不过接下来,她又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让他忽然弯下的弧度僵住了,心底漫起一片苦涩。 她说,“不要这么小气喔,你看二哥,连卡都上交了,在第一楼宰了他几十万,我对你算是很好的啦!” 谢静闲眸光又有几分虚空,他也可以让她宰几十万的,甚至多少都可以,可是……能不能只宰他一个?忽然又想起早上在大哥办公室那两人说的挑衅的话,心底那股酸涩更是难忍了,有些烦闷的话就脱口而出,“你昨晚不是累着了,怎么还有力气逛?” 姜云朵讶异的呃了一声,刚刚他不是还好好的,甚至面具摘去,出现了一抹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怎么转眼就又……,还有好端端的提昨晚的事做什么?不会是自己买了这么多东西,没有他的心里不平衡了? 眼眸四下看了看,就发现了一家手工编织的店铺,门面前展示的各种垫子、毯子非常惹眼,她兴致勃勃的拽着他走过去,“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谢静闲不是挣脱不开,他只是不舍得挣脱开,他对自己的无力抗拒有些气恼,“姜云朵,我在问你刚刚的话。”这个小女人是不是遇上这些就会当鸵鸟?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拽着他的胳膊没有撒手,脚步却停在路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三哥,你怎么总是喜欢问这些?” 谢静闲怔了一下,对上她灵动狡黠的眸子,忽然有些羞恼,“你管我!你还是管好自己,不要劳累过度,伤了气血,虚了肾气,最后还掏空了身子。”想到左拥右抱,想到一遍又一遍,想到两人去补眠,有些情绪就那么控制不住了,说出去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姜云朵也被刺激了一下,有些匪夷所思的瞪着他,这会是谪仙说出的话?不过这话里的酸味她还是听出来了,一时倒有些尴尬,“咳咳,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那么……那两个人呢?也能注意?他们能忍得住?”谢静闲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冷意和恼恨,眼眸里不再虚无,沉沉的像是浓雾。 姜云朵平静下来,看着手里提着的袋子,那里有好几样的东西,有她自己喜欢的,也有送给骥和攸的,还有送给卫伯庸的一个手工烧制的土陶杯子,齐宜修太讲究精致,她还没有找到适合他的,眼前的人……她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似乎一路逛过来,不管是有意无意,还是对他们都留了一份心思,或多或少,一个也没有忘记,不管她心底愿意不愿意,到底他们也在她的心底占了位置,叹息了一声,淡淡的道,“那么你们呢?你们可又能忍的住?” 谢静闲懊恼的撇开脸,“我自然是能忍得住!”以前不觉得几人共享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能容忍,他甚至觉得那不过是一个过场,就自己这清冷的性子,到时候有没有反应都是未知数,所以在四个人里,他对当她的王夫是最无所谓的,反正这辈子他也没有想过会娶妻生子,左右不过一个名分罢了,与他又能若何?然而此刻……他忽然介意了,介意她左拥右抱与别的男子翻云覆雨,那样的画面刺激的他有些言不由衷,他能忍得住么?那……那天她趴在自己那里他为何就乱了? 姜云朵的声音忽然也有一丝清凉,“既然三哥能忍得住,我想大哥二哥还有四哥应该都能忍得住,那么我身边只有骥和攸忍不住又有多大关系呢?” “姜云朵,你,你怎么能……”谢静闲呼吸一窒息,瞪着她平静淡然的小脸,胸口闷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姜云朵其实心底也怪怪的不太舒服,她却没有去深想,松开他的胳膊,自顾自的去店里看东西了,一时逛街的兴致也打了折扣,明明刚刚还是很好的气氛,却被搞砸了,这个人还真是会冷场! 她不再理会他,径自挑了几块垫子,纯手工编织的,图案非常淳朴自然,都是向日葵的模样,盛开的灿烂金黄,她想放在家里的沙发上,与院子里的向日葵倒也能相映成趣,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希望你能坐在向日葵上,即使沮丧,也会面朝阳光。这般想着,心情好了几分,要结账的时候,看中一双拖鞋,也是手工毛线编织的,只是看着也觉得温暖舒适,她又毫不犹豫的选了那两人穿的号码,还有自己的,想了想,又买了两双号码大一点的,父亲和华叔或者也会喜欢。 “我的鞋码没有这么大!”一直被她置之不理的人忽然淡淡的冒出一句。 姜云朵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耳边又响起一声,“你不是说会对我好?这么快就忘了?”这一声可就不是淡然的了,幽幽的仿若从天际传来,有一丝哀伤和孤凉,像是被她抛弃了一样! 姜心口一堵,没好气的抬头瞪他,“没忘,这是给父亲和华叔买的,你穿多大码的?” “四二码!”谢静闲忽的就笑了,无声的笑,明明没有一丝动静,却偏偏让人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听到了春风拂过绿水,听到了冰雪融化流淌的欢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腹黑小闲闲 姜云朵在那样的笑容里晃了心神,眼眸怔怔的,都道是女子一笑百媚生,却不知男子笑起来杀伤力丝毫不逊色,半响回神,小脸有些滚热,暗暗低斥了一声“妖孽!” 也不知道谢静闲有没有听到,只是很好心情的立在她的边上,眼神专注而柔和,任是谁看了都以为两人是交往中情意绵绵的男女朋友,不管路过的游人还是驻守的店家,淳朴的目光里是羡慕和祝福,谢静闲第一次对别人的打量生不出躲避和厌恶。甚至迎合着人们的想法,站的离她更近,以树立贴心男友的形象。 姜云朵挑了一双四二码的拖鞋,毛线编织的非常柔软细腻,是他钟意的白色基调,勾了几许蓝,看起来清新雅致,她倒是很满意,又随口问了一句,“大哥穿多大的鞋码?”那四个总不能只给他买吧?她觉得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好。 谁知,这一句话,让某只刚刚还笑的冰雪消融的人就气息一沉,眼眸凉凉的,声音飘远清淡,“你觉得大哥像是会穿这种拖鞋的人?大哥可是威严而霸气的,你确定要买?” 闻言,姜云朵皱眉想了一下,摇摇头,卫伯庸和这样居家温馨的拖鞋还真是不搭,“那二哥呢?” “宜修的品味非顶尖品牌不穿,而且即使是顶尖的品牌也必须要有上百年的历史贵族企业才可以,否则也入不了他的眼,你觉得他会看上……”谢静闲漫不经心的又道了一句,看着她从一双浅灰色的拖鞋上抽回手,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姜云朵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瞪他,“那章云旗呢?他既不霸道威严,又不讲究挑剔,穿这样的拖鞋总是可以的吧?” 谢静闲眼眸微微闪烁,语气却无辜而淡然,“云旗么,他喜欢比较另类新奇、充满挑战的东西,若是这鞋面上锈上枪支弹药之类的图案,他应该会接受。” 噗!枪支弹药的图案?姜云朵盯着那些温馨可爱的手工编织拖鞋,有些凌乱了,彻底放弃了送那三人的想法,不过……“那么三哥的品味好像与这拖鞋造型也违和呢,我看也算了吧。” 谢静闲见她要放下手里挑中的那双,一下子接过来,理所当然的道,“虽说有些违和,可是是你买的不是么,我总归还是可以接受。” 姜云朵嗤笑一声,“三哥何必这般勉强呢?” 谢静闲仿佛听不出人家话里的嘲弄,平静的道,“谁让你是我女朋友呢?作为男友大度包容些是应该的。” 姜云朵呼吸一窒,一声“呵呵”,“三哥,我从来不知你竟然这般……”这般腹黑奸诈,又厚颜无耻呢! 人家却不顺着她的话说,反而转到另一个高度,“这般温柔体贴么?嗯,你能看到这些优点就好,也不枉我应下你的追求。” “我追求?”姜云朵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度,察觉到周围人善意的笑,小脸一红,羞恼的瞪他,“我追求的你?我怎么不知道?” 谢静闲气定神闲,飘然悠远的如一幅画,“云朵忘了么,当初是你打电话给我。先提出的交往,我被你的诚意打动,才应下了。” 声音不高不低,足够周围的人能够听到,两人不是这镇上的人,又有着出众的容貌和气度,所以走在这街道上非常的惹眼,一直备受关注,这会儿再听到这个,一时笑得更加灿烂,那灿烂里有淳朴的逗趣,也有善意的起哄,安宁的小街热闹起来。 姜云朵羞恼的拔腿就走,谢静闲笑着付了帐,才不慌不忙的追了上去,身后传来店家热心的友情提醒,“小伙子,就算是人家姑娘先看中的你,你也不能落后了,牵着人家的手走啊,呵呵呵,不然那么漂亮的姑娘就被别人追走喽,呵呵呵……” 谢静闲回头,温和的一笑,“嗯,所言极是,多谢。” 几步上前,真的牵起她的手,掌心相握的一刹,彼此悸动了一下,姜云朵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被他握的紧紧的,“谢静闲……” 谢静闲不看她,脚步轻快,“走吧,不是还没有给义父买礼物,前面还有几家,我们去看看。” 姜云朵气结,不怒反笑,字字清晰的提醒,“三哥,也学会转移话题了么,我们刚刚还在吵架!”所以现在若无其事的牵着手算怎么回事? 谢静闲眸光平静,无辜道,“交往中的情侣吵架不是很正常?吵完了再和好不是更正常?” 姜云朵无语了,正常个鬼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么?她为什么会追着他交往他也是清楚的不是么?现在装无辜又是个什么节奏? 然而不管是什么节奏,现下的情况就是两人真正的像一对情侣,在外人眼里还是十分等对般配的情侣,两人又逛了几家,最后姜云朵为父亲挑了一个摆件,是纯手工雕刻的木制工艺品,是一家三口依惟在一起的幸福画面,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那种脉脉温情让她一眼便看中了,毫不犹豫的买下。 店家误会了,很是真诚的祝福两人早生贵子,弄的姜云朵大窘,谢静闲却只是淡淡的道谢,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接下来,两人又去品尝了一下当地的特色小吃,她向来对美食也很难抗拒,尤其是这般有地方特色的,吃得不亦乐乎,离开的时候还选了几样打包带走,谢静闲眼眸有些深沉,这次却没有再找各种的理由拒绝。 回去的路上,姜云朵坐在了后排,闭着眸子小睡,逛了这么久,还真是有几分累了,谢静闲不自觉的就把车子开的更加平稳,眼眸通过后视镜,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从远山般精致的秀眉,到长的过分的睫毛,划过那挺翘的鼻子,落在花瓣似的红唇上,气息莫名的一紧,慌乱的躲开,半响又情不自禁的一路跌宕而下,那起伏的曲线是最流畅的天然弧度,凹凸玲珑,仿若大自然的最佳雕琢馈赠,增减一分都不够完美无瑕,渐渐的呼吸又乱,身子也紧绷,忙收敛起心神,再不敢多看一眼。 她就是只惑人的小妖精! 然而却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乾宫的楼前,她还没有醒,而他也不愿叫醒她,静静的享受着这安静的一刻,直到有人从城堡里疾步走出来,直奔他的方向。 他苦笑一声,看了眼表,四点二十分,早上走时是九点二十分,他俩在一起单独过了七个小时,该知足了不是么?可是……心底越来越大的空洞是为那般? 冲着他奔过来的是向骥和许攸,两人中午补睡了一会儿,就等着她回来,左等右等,忍着没有给她打电话,可是却也没有心思去处理手边的事务,站在办公室的窗花前,看到那辆白色的车的瞬间,脚就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的奔下来,那种想念强烈的没有办法克制,许攸还好些,以前拍电影,全国各地的跑,十天八天的不见她也是常事,可是向骥不一样,几乎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么久,整整七个小时! 车门没有锁,向骥很轻易的就打开,探身进去,就看到他的小公主脱了鞋子,舒服的睡在宽敞的座椅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纯净安然、毫无防备的小脸如婴儿一般。 “朵儿!”向骥轻柔的低唤了一声,伸手想要抱起她,刚一碰到,姜云朵便醒了,刚刚睁开的眸子里还有几分茫然迷离,不知身在何处。“骥,你怎么在这里?” 向骥深深的凝视着她,蔚蓝色的眸底是醉人的专注和温柔,“朵儿,你已经回了乾宫了,还困不困,我抱你回休息室去睡可好?” 姜云朵坐起来,看了眼外面广袤的夸张的绿草坪,终于回神了,拢了拢睡乱的头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睡了一路,现在精神好的很。” 向骥也微微的勾了下唇角,纵容的点头,“好,那我们上去吧,刚睡醒起来要不要喝果汁?” 这么一说,姜云朵还真是觉得渴了,一边下车,一边道,“嗯,我想喝西瓜汁。” 向骥对她那是有求必应,“嗯,我去给你做。” 姜云朵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下一秒,就被搂进某人的怀里,耳边是委屈的抱怨声,“小朵朵,你还知道回来啊?” 姜云朵失笑,“怎么啦?难道我回来的晚了?你不是去补眠了?” 许攸搂着她,精致的脸埋在她的肩窝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属于她的气息,心底那些酸涩的空荡才算填满,“补眠也可以搂着你一起啊,等了你很久知不知道?” “那你怎么没打电话呢?”姜云朵不解,以前这货虽然不经常在自己身边,可是他的电话那几乎就是一会儿一个,比一日三餐都准时,从不会落下,她那时被他骚扰的烦了就会嗔他几句,他就会嬉皮笑脸的说,她就是她的空气,一会儿不呼吸就会觉得窒息,现在回了岛倒是能克制了。 许攸闻言,心底一酸,当他不想么?天知道他克制的是多么难受,他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拨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却没有按下拨通键,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他必须要学会适应。 “怕打扰你谈情说爱啊!”许攸酸溜溜的道了一句,松开她,眼眸与她对视,“我是不是很大度懂事?小朵朵有没有特别的奖励?比如……亲一个?” 姜云朵躲开他凑过来的美颜,笑着嗔他,“别闹了,我给你和骥买了礼物,在车里呢。” 闻言,向骥就去后备箱里取东西,许攸的眼神也看过去,姜云朵挣开身子,看到谢静闲还坐在驾驶位上不动,不由的提醒,“三哥,你怎么还不下车?” 谢静闲依然不动,甚至没有回头看她,声音飘渺中带着一抹冷意,“下车做什么?”看你们搂搂抱抱、打情骂俏?自从那两人出现,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直到现在才想起他! 姜云朵皱了皱眉,这个人在凤溪小镇时明明都已经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也不是多亲热,可是至少不是这般疏离淡漠,更不是一幅飘渺虚无的模样,怎么一回来就各种别扭? “朵儿,我们走吧。”向骥手里提着好几个带子,都是姜云朵逛街的战利品。 “是啊,小朵朵,我们走吧,就不要打扰三少了,人家就喜欢一个人独处的这份安静。”许攸瞄了他一眼,说的有几分酸酸的嘲弄,不是身边一个人也容不下么,怎么就能和他的小朵朵一起度过了七个小时? 而接下来向骥更是客气的道了一句,“三少,多谢你照顾朵儿,麻烦了。” 姜云朵看着两人这般……眼眸闪闪,无言了,而谢静闲终于从车上走下来,俊逸的容颜上是一抹清透如玉的凉意和淡然,“我照顾云朵是分内之事,何须言谢?云朵说是不是?” 几个男人的眸光就都灼灼的盯着她,姜云朵心底哀嚎一声,为什么要把话题抛给他,这一个个的都不好惹,“呵呵,我们上楼吧,我好渴。” 许攸就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这个鬼丫头,关键时候就知道学鸵鸟,而向骥则是纵容的一笑,顺着她的话道,“好,去我办公室吧,我都准备着呢。” 三人离开,身后谢静闲忽然又冒出一句,“云朵,一会儿,别忘了把你买给我的拖鞋拿出来。” 闻言,许攸立刻声音高了,“小朵朵,你给他买了拖鞋?” 姜云朵头皮一麻,“你们都有,都有好不?”她现在知道谢静闲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了,看着超然世外、与世无争一般,实则……冷不丁冒出一句就让人炸一下。 果然,接下来还有一句更有爆炸性的,“云朵,你说以后会爱惜我、对我好还算不算数?” 这下子,连向骥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许攸更是一瞬间白了脸,姜云朵气结,回头瞪他,“算,我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行了吧?” 谢静闲就无声的笑了笑,一扫之前那孤寂凄冷的姿态,温润如玉、风姿飘逸,美好的如江南烟雨图,“嗯,我信你。” 姜云朵看着他那得逞的笑,只觉得晃眼,拉着两人的手就急匆匆的逃离,到了顶层,迎面碰上卫伯庸和齐宜修,两人似乎是刚从办公室出来,也不知是赶巧还是…… “云朵,回来了。”低沉而自然的一声招呼,看不出任何刻意的痕迹。 许攸却轻哼了一声,美颜撇开,不是刻意才怪了,什么时候卫大少喜欢在廊道里溜达了? 姜云朵笑着应声,“嗯,刚刚回来,大哥,这是……” 卫伯庸心底懊悔了一下,刚刚听到她的动静,下意识的就开了办公室门出来了,却还没有想好台词,卫清翼见状,就笑着道,“大少,您不是说要去二少的办公室商量事么,您看,赶的可真巧,二少大概也也要过去找您商量吧?” 齐泽跟在自家二少的身后,抹一把汗,他可没有卫清翼的军师天分,这八面玲珑的圆滑他做不到张口就来啊,见人家递过梯子,立刻接口,“是,二少也是正想去找大少商量明日宴会的事,赶得太巧了。” 卫伯庸和齐宜修互看一眼,不动声色的点头,“真是如此。” 向骥忽然面无表情的道,“大少和二少真是……心有灵犀!” 咳咳咳……姜云朵嘴角一抽,喉咙里有点痒,“那个,大哥,二哥,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我就……” 唉,她说的分明就是告辞的客气话啊,奈何人家一脸听不懂,顺着她的话就道,“云朵去了凤溪小镇么?给义父买了什么礼物回来?” 姜云朵还未答话,齐宜修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大哥,看样子,云朵妹妹不止是给义父买了礼物,大概也给我们买了吧?”那满满的几袋子,可不是只送给一个人的! 可是……也不一定就是送给他们的啊!姜云朵愕然,内心哀嚎,这个齐宜修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么上敢着要礼物的?他的清贵骄傲呢?他的优雅品味呢?他的贵族气度呢?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这会是齐二少说出的话,要是章四少说那还能勉强接受,可是二少啊,这般没脸没皮的主动要礼物……真的合适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不是非你不可 合适不适合,话说出来摆在台面上,姜云朵还是不能不理会的,想着幸好买了多买了几张编织的垫子,不然还真是……“咳咳,凤溪小镇上的东西很有特色,我看着喜欢就买了好几样,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大哥二哥看上眼的。” “只要是云朵买的就好。”卫伯庸显然也没有想到最重尊严脸面的齐宜修会主动要礼物,一时再面不改色也有几分尴尬。 而齐宜修心底虽懊恼自己的不受控制,俊美的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我也不挑剔!”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在心底撇嘴,您不挑剔?您不是一般的挑剔好么?您要是不挑剔,这世上就没有挑剔的人了好么! “呵呵……那既然这样,就一起来吧,我还从那里打包几分特色小吃带回来,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尝尝吧。”向骥和许攸都不说话,姜云朵无奈,只好强自镇定的邀请了,率先往骥的办公室走去,脚步淡定优雅,实则……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知道接下来这几个男人凑一会儿会是个什么样的节奏! 几人跟着她进了房间,卫清翼和齐泽留在了外面,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唏嘘感慨,他们的少爷自从遇上大小姐,那脾气性子真是一日千里啊!什么从来没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现在张口就来、伸手就是,那节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土崩瓦解,他们忽然不敢想象以后又会是什么样! 太颠覆他们十几年的世界观和认知观了! 客厅里,海蓝色的基调搭配白色的家具,看起来清新雅致,洒脱舒适,向骥去了小厨房榨果汁,卫伯庸坐在沙发的主位上,齐宜修是第一次来,幽深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心底有几分明白,这里的装修和他们在国外住的房子内部一个风格吧?这个向骥明明不是驾驭适合这种地中海式的人,却为了她…… 姜云朵坐在另一侧,许攸紧挨着她坐下,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的亲近让坐在对面的齐宜修眼眸微眯,而许攸仿若未见,笑得如曼陀罗花开一般惑人,狭长的眸子里都是灿亮的期待,“小朵朵,你给我买了什么呢?” 姜云朵打开那个装着拖鞋的袋子,一双双的手工编织鞋子看起来温馨有爱,拿出其中一双绣着一对可爱的小老鼠的递给他,“给你的,你的属相,可爱吧?” 许攸拿在手里,眉开眼笑,爱不释手,“呵呵,小朵朵送的自然可爱,要不要我现在就换上给你看?” 姜云朵见他真的要脱鞋子,受不了的嗔他,“攸,别闹了,你想熏死我啊,回家后再穿吧。” 许攸闻言笑的分外妖娆动人,一双漂亮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声音暧昧的不得了,“呵呵,小朵朵,我的脚有没有味道,难道你还不清楚?” 这话就显得重口味了,姜云朵小脸一红,暗暗的瞪他,许攸却笑的如一只偷腥的狐狸,看在另两人眼里十分的欠扁。 卫伯庸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齐宜修毫不客气的道,“我的呢?” 姜云朵摆弄鞋子的手微微一僵,这里面是还有好几双,可是却不是他们的,还有……问人家要东西还要的这么理直气壮外加冷若冰霜是肿么个节奏?她欠他的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的品味能穿的出这样的鞋子?” “所以呢?”齐宜修紧紧的盯着她手里,五双男士的,还有一双橘黄色的女士的,除去给许攸和向骥的,剩下的三双是给谁?难道四个人里唯独落下他? “所以……咳咳,这里面没有你的!”姜云朵被他盯的不知为何有一丝心虚和气弱,眼眸不敢看他。 可是他却不放过她,听了她的话,齐宜修几乎肯定了他的猜测,果然只唯独落下他,这个小女人……就看他好欺负是吧?“云朵妹妹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了?就算你宠着哪一个也没有必要做的这般明显,喔!不对,应该说是你只讨厌我,其他人的都有,唯独没有我,你只需说一声便可,我有那么不知情知趣么?” 声音越说越冷寒,还带着一丝恼恨的委屈和悲痛,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修长的身躯说不出的孤寂僵硬,直直的盯着目瞪口呆的她,恨声道,“姜云朵,我不是非你不可!” 姜云朵被他忽然的失控给刺激的有些脑子发懵,怎么又扯上讨厌他了?见他要走,下意识的扯住他的袖子,“喂,你发什么疯啊?” “我发疯?”齐宜修恨恨的瞪她,“对,我是发疯,所以才会让你这般作践!” 姜云朵被他眸底那浓烈而清晰的哀痛惊呆镇住,一时无言以对,而许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拉着他的袖口的手,那力道可是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微微一个用力便能挣脱,你要是真想走,倒是洒脱一点啊!这般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这个腹黑的男人,耍的一手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好手段!哼,也就小朵朵看不出! 向骥也已经从厨房了端着几个杯子出来,纯净的玻璃杯里红色的西瓜汁看起来赏心悦目,清凉又解渴,望着这一幕,面无表情的把杯子放下,轻柔的道,“朵儿,喝西瓜汁。” 许攸端起杯子就塞进她的手里,也趁此借机把她的小手从某人的袖子上收回来,现在想走就走吧,没人拦着了,“小朵朵,快喝,新鲜的果汁才最有营养。” 姜云朵下意识的喝着,清凉甜甜的味道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可面对那个样子的他……还有身边坐着的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宽慰才好。 “宜修,坐下。”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忽然开口,不轻不重,听不出喜怒,却自有一股震慑的威严,让人不敢拒绝。 “大哥!”齐宜修俊美的脸上还是有几分恼恨的沉痛,也不知道是恼恨自己不能痛快的决绝,还是恼恨她偏偏对自己这般无视! “宜修,什么时候你这般沉不住气了,云朵岂会那般待你?雨露均沾、不偏不倚,不恃宠而骄,也不妄自菲薄,这才是以后大家住在一起的相处之道,云朵说是不是?”卫伯庸正襟危坐,清俊的脸上威严和霸气并重,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迫人气势。 姜云朵已经回神,也想通了齐宜修发疯的缘由,她只是不解他发疯的好像也太夸张了一些吧?闻听此言,尴尬的点点头,解释道,“我只买了五双鞋子,骥和攸的,还有父亲和华叔的,另一双是三哥的,你们的……我不知道鞋码,而且也举得这鞋子实在与你们的气质不符,所以……” 心里哀嚎一声,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听谢静闲的,管它合适不合适,一起买了算了,那只货就是会给她找事捣乱,她现在怀疑那时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卫伯庸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深邃的眸子有一抹沉思,“静闲愿意穿这个?” 姜云朵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他说可以。”太多的话,现在她可不敢说了,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看,谢静闲,你自求多福吧。 卫伯庸低沉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这个,转了话题,对着还站着的齐宜修道,“还不坐下?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那么决裂的话,还有……更不要动不动就暴走,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夫妻之间没有不吵架的,磕磕碰碰都是难免,难道以后每次闹别扭就要这般冲动?你是男人,该要对自己的女人忍让宽容一些,不管她做的对还是不对,都要先体谅顾及她的情绪,向骥和许攸也是如此,以后你们可都记住了,我不允许有人在云朵面前太任性!” 闻言,几人的面色都很古怪,这感觉……就像是大房在对着一群小妾训话一样,噗!当然这些心高气傲的男人们自然不会对号入座的把自己当成小妾,不过卫伯庸的气势和话语实在是……太有那个节奏了! 齐宜修已经坐下,神情还有几分别扭,却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向骥也不反对,点点头,算是默认,只有许攸似笑非笑的道,“我自然可以做到,不管小朵朵做的对或是不对,在我眼里都是对的,就算是我们之间闹别扭,也是关起门来的夫妻情趣,嗯,像这种光明正大的……呵呵。”这种光明正大的守着几人就闹情绪,以证明自己有多么重要么? 齐宜修眼眸一眯,冷声道,“光明正大也算是磊落坦荡,比起暗地里邀宠大抵要更上得了台面些吧。”当他吃素是吧? 齐宜修的口才好,而许攸在娱乐圈浸染那么多年,嘴皮子应付起来自然也不会差了,反唇相讥道,“邀宠?呵呵,齐二少只怕是用错了词,我们那是情不自禁,是水到渠成的吸引好不?” “是么?那我倒是要去和义父商量一番,云朵与我们的大婚是不是也该水到渠成了?”齐宜修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眼看一场争风吃醋的大战又要开始,姜云朵头痛的摆摆手,“停!咱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相处不?” 那一声无奈的叹息成功的让两人都住了口,只是各自眼眸里还有几分火气,却在卫伯庸沉下来的俊颜面前不得发。 空气僵窒了一瞬,卫伯庸开口道,“云朵还买了什么?” 刚刚的一触即发一笔带过,谁也不再提,姜云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总会在她最为难的时候出来摆平一切,有他在,真的是安心不少,顺着他的话,把打包带来的小吃都摆在了茶几上,还有她给他买的那个土陶的杯子,拙朴简单却又一种回归自然的宁静大气,“这是凤溪小镇上的特产,喔,还有这个杯子,是店家亲手烧制的,说是独一无二,我看着不错,想着就大哥办公室没有喝水的杯子,就给你带了一个,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卫伯庸怔了一下,片刻接过去,那动作竟然有几分小心翼翼,清俊的脸上还是千年不动的威严霸气,可眸底多了一抹柔和,“我很喜欢,谢谢。” 那一声谢谢说的有些僵硬别扭,不过任是谁也能感受到哪话语里的欢喜和动容。 姜云朵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她买的时候,还真是有些随意,并不值得人家这般珍重激动,“大哥喜欢就好,很便宜的,大哥不要嫌弃才是。” 卫伯庸小心的放在边上,才郑重的道,“东西不在于贵贱,只是看那一份送人的心意,如此便是东西轻如鸿毛,也可重于泰山了。” 姜云朵被人家这番郑重其事给闹的都要生出愧疚来了,忙把那几分小吃打开,让着几人品尝,“你们试试看,味道如何?” 向骥和许攸坐在她身边,最先去拿起一块,很是有胃口的吃起来,虽说她个卫伯庸带了独一无二的礼物,可两人心底并没有多少的嫉妒,卫伯庸这个人实在是……强大的让人没办法和他争风吃醋。 卫伯庸没有吃零食或小吃之类的习惯,所以谢敬不敏,而齐宜修在吃上更是讲究,外面随便买的东西他从来不碰,他的洁癖大家都知道,姜云朵当然也清楚,所以压根就没让他,刚刚两人闹别扭,她可还是觉得尴尬呢! 可是她不想理会他,人家却是主动搭理她,“还是没有我的么?” 这次,语气不再尖锐凌厉,而是淡淡的透着一股哀怨,眼神瞅着她,好像她不拿出一点东西来就会有负罪感一样!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把自己买的几块向日葵的编制垫子拿出一个来给他,“这个给你,放在椅子上坐的,不是顶尖品牌,也不是百年企业所打造,就是人家自己手工织的,要是入不了你的眼,我就……”她就正好放在家里的沙发上,凑一组正好。 可惜,齐宜修不给她那样的机会,已经快速的接过去,垫子的质量还是很好的,尤其是那向日葵绣的栩栩如生,金黄的颜色,灿烂的笑脸,只是看着心情就不自觉的飞扬起来,“这个垫子可是有什么说法?” 清淡淡的一句问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姜云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依着他的博学多识,应该听过那句名言才是,“向日葵的垫子自然是有说法的,这里面有一句祝福语,就是……希望你坐在向日葵上,即使沮丧,也会面朝阳光。” 齐宜修有些阴沉的心情因为这一句,完全的阳光明媚起来,本就俊美如太阳神的脸更加耀眼,“嗯,就是这一句。” 姜云朵呼吸一窒,没好气道,“你知道还问我?” 齐宜修理所当然的道,“我知道是我知道,可是你说给我听便是另一种意义,大哥不是也说,送人礼物最重要的便是心意,这垫子普通,不是顶尖品牌,也不是名企所出,可是因为你的这一句祝福语,便是胜过最珍贵的礼物了。” 姜云朵无言以对,这一个个的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那腹黑奸诈的心思还真是……都不遑多让。 许攸轻哼了一声,瞥了眼袋子里还有好几个才没有说话,向骥仿佛没有听到,轻柔的问了一声,“朵儿,晚上想吃什么?” 姜云朵现在还真是没什么胃口,让这一个个不省心的都给刺激的饱了,“随便吃些吧,中午吃的多,现在都还不饿。” 卫伯庸看了眼腕上的表,忽然建议道,“不若我们一起出去吃吧,宜修,你可是知道哪里有好吃的,给云朵推荐一下。” 齐宜修看了眼卫伯庸,接口道,“最好吃的莫过于鲤越轩,恰好我前几天在那里预约了,今日去应该可以让清泉亲自料理一桌。” 卫伯庸点点头,看着姜云朵道,“云朵以为如何?鲤越轩的菜品味道是这岛上最好的,尤其是清泉那小子亲自做的,都要事先预约才能品尝的到,就是等一年半载都是有的,不管是对谁也不曾例外,难得宜修约上了,我们一起去试试吧。” “那日我们在荣华楼吃的菜不是出自那说的那人之手?”姜云朵好奇的问了一句,胃口倒是提上来了,那日的菜色味道实在让人惦记。 卫伯庸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因为我也没有吃过清泉亲手料理的菜品。” 姜云朵这下子还真是被勾起兴致来了,“大哥都没有吃过?那骥和攸呢?” 向骥也摇摇头,许攸笑着解释,“我也没吃过,那鲤越轩是崔家的产业,崔清泉么……实在是崔家的一个异类,什么也不喜爱,就喜欢料理美味,可是也有一个怪癖,那就是每日只负责一桌,不管是谁,想要吃他做的东西都要排队预约,你想啊,岛上有多少人,所以那队伍都排到好几年后了,我和骥哪里有耐心等?” ------题外话------ 对不住了,妹子们,今天早上单位忙,又晚了一个多小时,唉,抱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吃饭没带三少 闻言,姜云朵没什么胃口的食欲终于拨云见日了,漾起一抹笑,“那还等什么,走吧。” 向骥和许攸自然没意见,只要她开心,那么即使不喜和俩个情敌在一起用餐,也能把一切吃味酸涩都忽略不计。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小朵朵,那个崔清泉不但菜做的极其美味,听说长的也极其美味可口。” 姜云朵闻言,差点呛着,“长的也美味可口?攸吃过?” 许攸被狠狠一噎,眸子睁的老大,“小朵朵,你在质疑我的性向?” 姜云朵眼眸闪闪,看着他那一脸扭曲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我哪有?你的性向有你的粉丝们质疑就好。”因为攸的精致阴柔容貌,这些年一直又没有绯闻缠身,所以便有人质疑过他是不是同志了。 许攸忽然妖娆的笑了,看着她暧昧的眨眨眼,“那倒也是,我的性向如何,小朵朵不是该最清楚,嗯?” 一声嗯挑逗十足,上调的长长尾音荡气回肠、婉转缠绵,姜云朵头皮一紧,浑身抖了抖,脚步立马速度了起来,向骥也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快速的跟上,许攸“呵呵呵……”的笑着,余光扫过后面跟着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追上去。 姜云朵三人走在前面,和后面的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可是前面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卫伯庸面色不变,齐宜修的脸上却难掩那一丝凉意。 “宜修,你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喜怒形于色是大忌,你不会忘了吧?”卫伯庸低沉的提醒道,刚刚在向骥办公室里,他表现的实在过度了些。 闻言,齐宜修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狼狈的苦涩,“大哥,我……我也是心不由己,自从遇上她,我就破了无数次例,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在大哥面前,他从来不会刻意的伪装,因为没有用,大哥的眼光太有穿透性,可以一眼望进连自己都看不透的心底,也是因为,他对大哥的敬重,那压在胸口的烦闷想要找一个倾诉的出口。 卫伯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脚步慢了几分,“宜修,你对她动了心思了。”这一声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他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不懂情爱,可是看别人却是清晰的很,一语击中。 齐宜修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茫然的挣扎,声音里有一丝虚弱的苦涩,“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从来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验,更不知动心动情是何种感受,此刻的慌乱无措让他排斥害怕,又鼓动着隐秘的欢喜和期待。 卫伯庸看前面三人走的已经不见身影,低低的问了一句,“你可有与她……亲密接触?” 齐宜修霍然侧眸,“没有,大哥……有么?”他和她唯一一次就是那一日她无意的投怀送抱,也只是抱了一下,那温软馥郁的馨香便成了夜里的一场场辗转的春梦,只是春梦了无痕,醒来陪伴自己的是更大的空荡和孤寂。 卫伯庸清俊的脸上有一丝别扭,声音也僵硬了一瞬,“昨晚与她练舞的时候……算是亲密了些,我搂着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陌生,可……悸动欢喜我还是知道的。” “大哥,你也……”齐宜修有一丝的讶异,更多的是默然的苦涩,他们到底一个个的都没有逃开,曾经义父说要让他们做她的王夫时,他们口头上答应,可是在心底都是不以为然的,甚至是不屑的,他还记得义父当时曾经言之凿凿,说他们一定会喜欢他的女儿,那种自信和坚定在他们看来便是一个父亲的盲目溺爱,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他们不拿着当一会儿事,可如今……言犹在耳,然而心境早已不复曾经的平静。 甚至连心性最为坚毅的大哥都……还有静闲,心如死水都像是复苏了一般,而他的骄傲风度也在她的面前不堪一击。 卫伯庸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深邃无垠的眸光看着远处,“我会顺从自己的心,不过……争风吃醋也要有风度气质,宜修,你不是自诩最讲究这些的么?之前那样子对她……有些过了,平白让那两人看了笑话。” 齐宜修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红,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透出一抹羞愧来,“大哥,我……我也是有些急了,那俩人已经捷足先登,静闲和云旗也……” 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里也不受控制的闪过一抹苦涩,沉声道,“向骥和许攸从小便陪在她身边,那份青梅竹马是我们谁也代替不了的,她……就算对他们另眼相看,也是应该的,至于静闲和云旗……静闲的心魔你也知道,若是她能够让静闲活的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云旗那小子就欠揍了,我已经教训他了。” “云旗可是……”齐宜修自然是知道云旗被揍的事,可真相却是半知半解,能猜到一点,但更多的是不愿去想。 卫伯庸的声音也露出一丝紧绷,“具体我也没看见,不过……云旗应该是欺负了她,你情我愿的可以,但是不许勉强她,将来你也是!” 齐宜修不自在的撇开脸,“我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人么?” 卫伯庸复杂的又看了他一眼,“难说,遇上她,什么不可能都有可能了!” 齐宜修忽然无言以对,两人说话间,已经出了乾宫,各自的助理都没有带,那三人也已经在车上等了,卫伯庸没有去开自己的车,而是直接走到向骥的那辆车边上,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跟在身后的齐宜修怔了一下,抿了抿唇,也优雅的坐在了后排,后排的空间很宽敞,即使坐三人也是绰绰有余,不过他选的不是许攸的一边,而是紧靠着姜云朵。 车里的三人都愣了一下,两人的车子就停在旁边,不去开自己的,却都挤在这一辆上,姜云朵面色古怪,总觉得被一群气势强大的男人这般前后左右包围着,那种感觉……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 向骥沉默着,没有发动车子,而许攸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大少二少不觉得这车子坐五个人有点挤了?” 齐宜修听着那嘲弄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说“你觉得挤了可以下去”之类的话反驳,可想到大哥说的吃味都要吃出风度气质来,便又忍住了,俊美的容颜淡淡的,坐姿优雅,端的是好一幅清贵公子的模样,其实他要是想做还是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遇上她,那份自制力便变得薄弱,想到之前自己的那些幼稚所为,心底也是一阵阵的懊悔。 卫伯庸头也不回,平静的道,“这款车子就是坐六人都不会显得拥挤,我们是一家人,出门吃饭,还要分开走,外人看到了,难免会有非议。”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大哥说的是,骥,开车吧。” 向骥点点头,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许攸忽然笑着道,“既然坐六人都可以,怎么没叫上三少一起?还是说三少不是一家人了?” 车子平稳的开着,卫伯庸的声音也平稳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这次吃饭不带静闲去,至于原因……你若是不懂,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 许攸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原因还有谁不知道?自然是谢静闲暗地里争宠了呗,不过只是不让他吃饭是不是惩罚轻了点?章云旗可是被狠揍了一顿,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轻么?对于谢静闲来说,已经不知道轻重,站在高处,看着那辆车开走,飘渺虚无的眸子里雾一般的模糊不清,有些情绪连他自己也不懂,在凤溪小镇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仿佛不是出自他之口,中邪一般的放纵自己,事后心头只有茫然的无助,伸出手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可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不后悔,哪怕现在被大哥抛下! 在车上,齐宜修已经给鲤越轩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着,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在了了门口,而姜云朵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无比的觉得空气原来是这般新鲜自在啊! 之前在车里……那气氛实在是沉闷压抑,许攸一个劲的把玩她的手,她一挣脱,那货就是一股委屈幽怨的表情,可任由他把玩的下场就是,那两人的气场越来越难以忽视,让她一阵阵的后悔,后悔不该嘴馋要来品尝美食了,幸好,在车上接了一个电话,让她有事可做,免了几分尴尬。电话是是她在a国的一个同学打来的,叫周熙若,因为都是黄皮肤黑眼睛,所以比起其他人来关系更亲近一些,尤其是她还是z国人,是她妈妈的国家,更有一份特殊的情谊在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姑娘的性子,能够和姜云朵做朋友,一般的女子是做不到的,因为无论自身多么优秀,一旦站在她的身边,立刻被她给比了下去,那种被当成背景的感觉实在令人挫败,所以姜云朵在国外这些年交的女性朋友屈指可数,大多都是泛泛之交,只有这个周熙若一直保持着比较亲密的关系,她对女子的攀比虚荣心都无感,她还有着和姜云朵一样的兴趣爱好,那就是考古,对一切神秘古老的东西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热爱,所以两人很水到渠成的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周熙若打电话来先是气哼哼的质问她的不告而别,然后才说想要来岛上找她,姜云朵抱歉的解释了一番,笑着表示了欢迎,她当然知道熙若来这里的目的,除了看她,大概还是想要看看这片屹立不倒的千年小岛上都要什么神秘的东西吧?话说她也很是好奇,不过最近忙着,没有那个时间去探寻,熙若来了正好,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她也可以一饱眼福了。 不过黄金岛是不能随便来的,现在的交通发达的很,然而这里在世界上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没有岛上的执政者允许,不管哪一个国家的飞机轮船都不许停降靠岸,都必须要事先申请,然后考证了每一个来的人的身份背影,批准之后,才能踏上这片神秘富裕的古老土地,不然等待的就是被武器轰下来的悲惨,葬身海底! 姜云朵便和卫伯庸说了一下,卫伯庸对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了如指掌,这个周熙若从一靠近她的身边,义父便让人查了祖宗八代,没有不良的企图,才任由她们做了朋友,所以他很痛快的答应了,给了卫清翼指示,批准可以登岛。 几人来的这个点,正是吃饭的高峰期,所以出入门口的人很多,尤其是鲤越轩,即使在这里用餐价值不菲,可也是门庭若市,当然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一个个俊男美女、衣冠楚楚,豪车接送,出入的身姿都带着一股不自觉地优越感和傲人气势,女子也是极尽华美靓丽,仿佛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赴一场尊贵的盛宴。 只是,当几人下来后,那些所谓的气势,那些骄傲的尊贵,那些傲人的抬头挺胸、高人一等,顿时化为无形,在卫伯庸的威严霸气下,谁敢抬头挺胸?在齐宜修的尊贵非凡面前,谁又能骄傲的起来?在向骥冷漠无情的拒人千里的辐射下,连那份优越的微笑都保持不住,再加上许攸,她这次没有帽子墨镜的遮掩,精致无瑕的男神容貌让一众男子都觉得自己长的粗鄙了,女子里想要尖叫的,又梗在人家宠溺的对那女人的呵护里。 最后下来的是姜云朵,穿的不是名牌,不够华丽,脚上也不是摇曳风情的高跟鞋,连头发都是散漫的扎起,素颜朝天,更没有精致的妆容,可是那一份浑然天成的贵气典雅还是让人不自觉地窒了窒呼吸,那份清水出芙蓉的美艳更是诱人沉沦,只是燃烧的血液在周围几个男子的冷厉瞪视下,骤然熄灭,几位少爷呵护的女人,谁敢不要命的觊觎? 几人直接上了定好的雅间,路上都是瞩目的焦点,可是对于见惯这一切的他们来说,完全不受影响,有些人生来便是被仰视的,不管再低调内敛,再遮掩光芒,走到哪里都是一幅惹人追随的风景。 进了雅间,终于灼灼的各种视线消失,门关上,也关起那些揣度和探究,坐下后,卫伯庸关切的问了一句,“云朵,可是有不习惯?” 姜云朵还在打量着雅间的精致布置,一桌一椅,一花一木,典雅的如置身江南园林一般,在这里用餐先不说美食,只是这份意境便添了三分的惬意舒适。闻言收回眸光,淡淡的一笑,“还好啦,不过话说跟大哥走在一起还是有些压力的。” 卫伯庸挑了挑眉,“这话怎么说?”他从来出场,除了义父,所有的人都是走在他的后面,他也习惯了永远领在前面的那种孤勇,可刚刚两人走在一起,她却是自然的与他并行,他心底是震动的,那种与他并肩的姿态让他觉得身边从此不再是一人,他为了配合她,刻意放缓了步子,明明感觉她很是从容自如,怎么会…… 姜云朵眨眨眼,眸底有一丝狡黠,“大哥太高大了,您那份海拔……我穿着平底鞋走在旁边,总觉得自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面对她的打趣,卫伯庸心底莫名的闪过一抹雀跃,深邃无垠的眸底柔和了几分,“云朵今年过完生日也不过才二十一岁,本来就还是个孩子。” 他的声音里带了三分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宠溺温和,其他几人却都听的明白,不由纷纷的侧目,看着卫伯庸的眸光复杂而古怪,卫伯庸却低下头,开始摆弄起身前的餐具,神色若无其事,一贯的威严冷肃。 姜云朵略微不自在的“呵呵……”的笑了几声,这种被人当成小孩子宠溺的感觉很陌生,却让她悸动着,以前在骥的身上,她总觉得有种如父如兄的感觉,可是如今碰到卫伯庸,才意识到那份感觉不确切,骥对她的好更像是骑士一样完全没有保留的呵护,他对她有着那一层身份的约束,他的呵护难免带着虔诚的敬爱,可卫伯庸却没有这一层,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山一般的让她可以安心的依靠,这份如父如兄的亲近便也更加强烈。 雅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微的情愫荡漾,却也不自在,齐宜修也优雅的摆弄着身前的餐具,一举一动尽显贵族般的气度,姜云朵的自然有向骥和许攸,两人一左一右霸占了她的两边,向骥准备着刀叉,动作娴熟,那是做了千遍万遍的累计,而许攸则殷勤的为她倒茶,清幽的茶香在空气中渐渐的弥散开。 三人默契的画面实在养眼,当然若是看的人不觉得碍眼心痛的话! ------题外话------ 嘻嘻,本来以为可以写到另一个美男出场的,结果……妹子们猜猜出场的那一只是个什么类型滴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改变战略更有威胁了 齐宜修能管住自己的眸光不往那样的画面去看,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吃味!默念了几遍吃味也要吃出风度,那股子酸气才压制下去,吐出的声音至少听起来平静祥和,“云朵,你想吃什么?清泉的厨艺涉猎很广,中西菜品、地方特色都能驾驭,还有几样秘制的私房菜,味道也是极好的。” 闻言,向骥蔚蓝色的眸子微微一眯,而许攸怔了一瞬后,玩味的勾了勾唇角,这是突然改变战略了还是境界提高了?竟然不拈酸吃醋的口出讥讽了,他可是领教了好几次人家的毒舌,可现在……话说这样风度翩翩的模样更招人恨啊,难道是……也被大少给教训了、所以老实乖巧了? 许攸探究的看向卫伯庸,卫伯庸面不改色,深邃的眸光无垠的像是夜空,看进去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生出卑微来,许攸悻悻的收回,这个卫伯庸除了对小朵朵还有几分人情味,其他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无死角的电脑中设计出来的完美强者!真是让人挫败! 姜云朵心底也有些古怪,不过更多的是轻松,他能不别扭当然是最好的,这人的凌厉毒舌遇上攸的不依不饶,一旦对上就是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啊!“我对这里不熟,还是二哥做主吧,大哥觉得呢?” 卫伯庸心底一暖,她能问他,他很开心,“嗯,就宜修来点菜吧,云朵有喜欢的菜品也点几样,今晚上大哥请客。” 姜云朵呵呵一笑,“既然是大哥买单,那我就不客气了。”对着卫伯庸说完,看向齐宜修,“二哥,那我就点几道这里秘制的私房菜可好?” 齐宜修点点头,站起身来,“好,我去跟清泉说一声。” 齐宜修出去了,姜云朵有些讶异的感慨,“看来这个清泉很不简单啊,排队来用餐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大的架子!”齐宜修是什么人啊,骄傲尊贵,却在人家面前也要依着规矩亲自去点菜,来者是客,不是应该主动来请示? 闻言,许攸微微一笑,解释道,“小朵朵,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崔清泉可不是摆架子,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他是崔家长老的长房嫡子,不过却不是长子,是次子,虽说次子没有长子继承家业的重任,可是在那样的世家大族里,就是庶子都是要接受各种的学习教导,压力不言而喻,可这个崔清泉不得不说那就是个大宅门里的奇葩,什么经营之道都不感兴趣,只迷恋厨艺,崔家长老也拿他没有办法,便也放弃了,好在崔家的产业便是餐饮为主,这个崔清泉倒也有用武之地,不算是浪费,这鲤越轩因为有他更加声名鹊起,就是在国外,好多的富豪权贵一掷千金、不远万里来岛上,就是只为了一饱口福。他那个人怎么说呢……很难形容,总之与世家公子哥一点不一样,你见到了就会明白了。” 许攸耐心的说完,卫伯庸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对他倒是了解的很详细。” 许攸一点的不避讳,“那是自然,人虽然不认识,可是关于他的一切却是一清二楚,不止是他,对岛上的其他人,只要是我想知道,都瞒不过毒蜂堂的眼睛。” 卫伯庸眸光微微一闪,“嗯,那就好,以后云朵想要知道什么,你就全力配合,尤其是外面的一举一动,你务必帮云朵给看好了。” 许攸表情一窒,然后闪过一抹懊恼,口气有些郁闷,“那是自然!”还需要他来说?他做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小朵朵的好不?可现在让他这么一说……显得好像是他听了他的命令才服从一样,可恶!这个卫伯庸果然是个难缠的,不动声色就当了好人! 姜云朵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攸虽也是聪明,可是在老道的卫伯庸面前还是嫩了,“崔家和高家是什么关系?”她想起姜一惠身边那两个左膀右臂来,其中一个叫崔汉,长的孔武有力,看起来也有几分胆识和脑子,既然是崔家放在姜一惠身边的,那么崔家和高家看来是有几分牵扯了。 “崔家长老的庶子崔清郡是姜一惠的入幕之宾。”卫伯庸言简意赅,却是一语中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仿佛说出这样的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姜云朵却是讶异了一下,那个姜一惠看着是放浪了一点,不过到底是打着姜家二小姐的名号,父亲难道就一点都不管? 许攸见状,为她解释,不过语气可就没有卫伯庸的平静淡然了,嫌弃鄙夷的好像在说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那个野山鸡豪放的很,这在岛上不算是秘密,这些年她总以为自己将来会是女王,可以后宫三千,所以裙下之臣多的是,十大家族里克不乏和她有一腿的,哼,不过大多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或是旁支的次子,真正的长房嫡子依着她的本事还勾搭不上,那种女人比起丽宫的小姐来都不如,丽宫但凡有点姿色身价的还要挑客户的,可她……哼,只要是对她有助益,她就可以来者不拒!” 姜云朵听明白了,感情姜一惠把身子当成笼络势力的资本了,看来十大家族里有她不少的人啊,就算是庶子或是旁支次子之类的,可也不能小看,那些人也许明面上不被重视,可是在那样的大家族里浸染过,谁能没有野心?有野心就有*,有*就会拼命的想要那个位置,而为了那个位置,就可以不择手段的想要取而代之,有时候不怕正大光明的竞争,反倒是背后的暗箭难防。不过再一次听到丽宫的名字,姜云朵笑了笑,“攸对丽宫的小姐也很熟悉?” 许攸下意识的想要接口,然后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讨好的笑了,“怎么会?我只是负责了解查看而已,那些信息都是下面的人报上来的,骥去过我都没有去过,至于小姐……嘻嘻,就更是没见过了,不信,你问骥。” 向骥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知,我手里又没有毒蜂堂,对其他人的动向一概不知,我只负责朵儿的一切。” 许攸一噎,感情人家这是在打击他刚刚说去过的事了!“小朵朵,你要相信我,虽然你这般在意我的清白我很高兴,可是却是不能生了误会。” 姜云朵听着他近乎撒娇的暧昧,受不了的恶寒了一把,不理会而是看向骥,“骥,你去丽宫可是参加那什么十大勇士争霸赛?” 向骥勾了勾唇角,点头,“嗯,就去过那一次,直接去了地下一层的擂台,我以为那里就是个比赛的地方,不像攸那样博学,所以不知道那里还有小姐。” 咳咳……这回答够绝的!许攸喝着茶水的动作茶点喷了,他果然不该为了彰显自己的清白而拿着别人举例子,看吧,报应来了,骥岁不毒舌,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闷骚腹黑起来也是个厉害的,“咳咳,小朵朵,我博学都是为了你。” 听着许攸无力的呻吟,姜云朵玩味的笑着,这些她又岂会不知?不过是三人之间的玩闹罢了,卫伯庸看着,眸底晃过一丝涩涩的情绪,虽然知道他们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可是这般默契和谐让人插不进去的感觉还真是……“云朵,丽宫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那里的小姐也不是三教九流的角色,里面多的是卧虎藏龙,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那里的主事人是卢微微,是个很有手段心机、八面玲珑的女人,在那里可以探听到许多想要的消息。” 姜云朵点点头,“好啊,那就等父亲的生日宴会后吧,来了岛上,似乎除了乾宫和凤溪小镇,还有第一楼,都还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呢。” “嗯,岛上可以去玩的地方很多,不过宴会后,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不管去哪里,只怕都会引起轰动,所以以后身边多带着些人手,还有……十大家族里的人,只怕也会找机会接近你,你且多加小心。”卫伯庸说后面那几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样,似乎颇为纠结。 姜云朵不太了解,可许攸和向骥却是心里明镜一样,十大家族里不乏蠢蠢欲动的,以前她没有回来,他们的眼睛就盯在那两个女人身上,或是那四个人身上,有的按兵不动,有的等待时机,或者在暗中考量到底是要选哪一个扶持,这就好比是投资一样,投资正确,那么整个家族都会受益,可是一旦选择错误,伴随的也是各种的创伤打击,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家族还在,可是在自己的手上不能强大,作为长老来说,那也是一件无法忍受的耻辱,所以想方设法的都想让自己看中的人能够上位。 现在她回来了,又有他们四人的支持,有家主的支持,那么地位不言而喻了,那些人的心思和许多的计划筹谋就会重新考量,至于如何考量,那就是黑暗里无穷尽的绞尽脑汁、行兵布阵了! 不过重要的,也是他们最在意的不是各种的阴谋诡计,而是来自十大家族的美男计!十大家族和姜家一样,繁衍上千年,枝繁叶茂,直系旁支的加在一起,那就是一个小王国,又都重视子嗣的传承,所以除了正妻,妾室也都在私底下有几个,所以最不缺的便是男子了,嫡子庶子的一大堆,搁在前几代,一般家族里都是重视培养几个出众的女子,为了将来送进下元宫巩固地位势力,可自从姜万豪膝下无子之后,大家就都心照不宣的转移了栽培的对象,若是姜家的哪一个小姐继承了家主之位,那么便可以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去当王夫,虽然有点类似于上门女婿的感觉,生的孩子也不姓自己家的姓,可是那是自家的种那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当然送长房嫡子还是不舍得的,那得留着当接班人传承后代,可是次子庶子什么却是可行,假若将来生下的儿子能继承大统,就算是姓姜,可是也留着自家的血,对自己家族的益处不言而喻了。 所以,姜一惠才会走这条路,而十大家族即使知道,也都心照不宣,视而不见!可是若是他们对她也用这一招…… “小朵朵,大少说的对,你是要小心才是,十大家族里那些人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的出来,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美男计了!”许攸难得顺从着卫伯庸的话,大敌当前,自然要先一致对外,把那些花花草草们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姜云朵看着许攸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却说出美男计这个词,不由的恶寒了一把,好气又好笑,“美男计?”噗,当她是什么? 许攸可不觉得好笑,反倒是忧心忡忡了,“是喔,美男计,小朵朵会不会中计呢?” 姜云朵受不了的抖了抖,笑骂道,“你都说是美男计了,我又怎么会明知是人家的计谋还会上当?我就长了那么一幅很好骗的脸么?” 闻言,许攸就笑了,“是喔,小朵朵要是那么容易中计,我不就是早就得逞了?呵呵,我的容貌可是最适合用美男计的。” 听着他的自恋,姜云朵嗔了他一眼,红着脸无言以对,向骥忽然道,“所以你都失败了,那么其他的庸脂俗粉,朵儿就更加看不上了。” 噗! 庸脂俗粉?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发现骥的冷幽默真是越来越强大了,许攸表情微微凌乱,连卫伯庸都眉头跳了跳,对向骥重新打量了一眼,觉得这也是个争宠的可塑之才,不过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轻易的收了那些送上门的男人就好,就是将来不得已非要联姻,也要选能够配的上她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中,出去点菜的齐宜修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姿态恭敬谦卑,微微低着头,把手里的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好,就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齐宜修指着桌面上的六道菜,解释道,“这几样都是清泉新研制的特色菜品,还没有为别人做过,我刚刚跟他说云朵过来了,所以他才特意做的,我还点了一个滋补的火锅,一会儿清泉熬制好了底汤便端过来,我们先吃着这些,稍等一会儿就好。” 因着桌面上的菜,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不浓烈,却异常的勾人食欲,姜云朵挨着看了看,叫不出名字,可是那品相简直可以称其为艺术品了,都说秀色可餐,如今便是了,心底忍不住一叹,不过她没有忘记这都是坐在对面之人的功劳,“谢谢你二哥,让人家做这些,费了不少的心思吧?”不然的话,不会点个菜却点了这么久,他刚刚轻描淡写的说是因为她过来了,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与人家素未谋面就有这么大的面子,那必然是齐宜修费了口舌,下了功夫,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她便不知了。可这份人情却是不能装作不知! 闻言,齐宜修心底一动,似有什么热流漫过,刚刚在清泉面前放下的尊严姿态此刻都因为她的相知而熨平,为了让清泉做,他确实费了不少的心思,比和一个国家谈判还上心,最后才算说动了,代价是为他寻求一本古书,代价如何,他不在乎,在她的面前,他也不想拿着这个来显摆炫耀,可是当她一眼看穿,且点出来,他还是难掩那份欢喜,那是被认可的感动,当然面子上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别扭,“没有,就是随意说了几句,清泉便应了,你试试味道如何,看合不合口味?” 这样谦逊的姿态可就更高了,许攸眼眸微眯,觉得眼前的人这战略改变的太有威胁性了,有时候针锋相对不可怕,那样的对决分分钟就能在场面上解决,怕的就是不温不火的滴水穿石,在你不知不觉中渗透到心里去,那才是最不好防范的。 向骥不动声色,只是恪守自己的职责,细心体贴的选了她喜爱的菜色,夹到她的碟子里,“朵儿,你吃吃看,若是喜欢哪一样,我以后也照着学了做给你吃。” 咳咳,这份姿态更高了! 许攸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学做菜失策了,齐宜修抿了抿唇,没有言语,卫伯庸也没有说话,直接开动,心底却在想着过后让清翼去查一下排队的人都有谁,不惜代价也要把人家手里的号给买下来! ------题外话------ 咳咳,妹子们不要拍木禾,竟然还没有把小鲜肉放出来,木禾也是醉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呆萌小鲜肉 姜云朵微微一笑,低柔的“嗯”了一声,神情是被呵护宠溺的幸福满足,那样的表情看的其他几人又是心动又是嫉妒,心动她的美好,又嫉妒这样的美好不是他们宠出来的。 秘制的私房菜味道实在妙不可言,姜云朵吃得眉开眼笑,每一样都是喜爱的赞叹,其他几人见状,心情像长了翅膀,情不自禁的飞扬,原来开心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不过是她开心便一切豁然晴朗。 雅间里气氛温馨融融,说不出的和谐自然,美食当前,争宠都暂时抛之脑后,最动容的莫过于齐宜修,眼眸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晶亮的眉眼,唇角的弧度便怎么也落不下去,刚刚在清泉面前所受的为难甚至憋屈都值得了,“云朵,你慢些吃,后面的火锅味道会更好,而且那汤底是滋补的,对身子极好,你这会儿吃太多,等一下就喝不下了。” 齐宜修要是想表现绅士风度,那只怕是哪一个男子也比不了,优雅悦耳的嗓音如琴声,轻柔的拨弄,不容人拒绝的就轻易撩动平静的心弦,再配上那恰到好处的微笑,那得体舒适的言辞,那一举一动传递出来的尊贵雍容,好吧,王子的形象太完美彻底了,让身为男子嫉妒,女子则是痴迷。 姜云朵失神了一瞬,笑着点点头,“好啊,那就等一会儿。” 许攸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美颜有些酸酸的,不是他自恋,全球那么多迷恋他的粉丝便可以证明他的容貌是何等的精致无瑕,气质风姿都在那个圈子里无人能及,他也一直是自信满满,不过现在面对齐宜修,那自信便有些虚弱,平心而论,齐宜修长的实在是俊美,不是他的精致无瑕,而是带着尊贵优雅的那种耀眼逼人,有人形容他像太阳神阿波罗,那可是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再者他的气度修养……尽管自己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挫败,人家确实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 向骥没有许攸表现的酸意,他更懂隐忍克制,只是身子略微僵硬,因为人家说的那几句话,伺候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姜云朵对两人何其熟悉,见状,心底就叹了一声,明明就是受不得自己对其他男子好一点,可是……为了她,又不得不生生的大度受着,唉!带了几分心疼的愧疚,声音姿态更加的温柔,“你俩可以多吃点啊,别只顾着我,难不成也担心一会儿吃不下?” 向骥破冰般的一笑,对她说过的话从不会拒绝,“好!” 而许攸则带了一丝情绪道,“我减肥!”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亲手夹了几样放在他盘子里,顺便还夹了几筷子放在骥的面前,“减你个头!也不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 许攸看着她给自己夹菜,听着她娇嗔的关切,心底欢喜,美颜上却是哀怨,“小朵朵,可是嫌弃我了。”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是,是,所以别再继续瘦了,瘦是什么,瘦就是缩水,你再这么缩水,你那男神的第一性感身材可就没什么看头了,你的粉丝妹妹们该要哭了。” 闻言,许攸忽然妖娆而暧昧的一笑,“小朵朵,不要担心喔,就是身子再缩水,可是那个地方也绝对不会缩水的。” 姜云朵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什么地方?” 还好许攸没有节操掉干净,很是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呵呵,就是给小朵朵性福的某个地方。” 咳咳…… 姜云朵先是懵懂,继而看到其他人古怪的表情,恍然后便是羞恼,“许攸!”这货真是越来越调戏她没下限了。 许攸心情忽然大好,笑得风情无比,相较他,其他几人可就没有这份雅兴了,向骥尴尬的咳嗽着,齐宜修的好风度差点破功,唇抿了抿,眼眸微微一暗,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无声的咽了下去,喉咙了有些发堵了。 气氛有点诡异,最尴尬的还是姜云朵,正不知如何化解,关着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服务模样清秀的少年推着个车子进来,穿着厨师的工作白袍,车子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铜锅,光亮的金属有些晃眼,旁边是各种的肉还有鱼,处理的干干净净,只是没有切片,还是整块的样子。 姜云朵抬眸看去,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清秀的少年便是崔清泉?看模样也就二十岁左右,神情有些拘谨,实在和攸口中难以形容的奇葩挂钩,不由的皱了皱眉,感觉能做出如此美食的人不应该是这样,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种下意识的直觉,没有理由,直到那少年走进来,然后又一个少年走进来,她的眸子忽然凝住了,而心里的那种直觉得到了最圆满的证明,这个人才是崔清泉! 同样没有理由,就是下意识的一种直觉,做出刚刚那些美味的人便是他了!以前姜云朵看到有些描述男子的词语,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还曾有些不以为然,美男子她也见过没少,现在坐在她身边的几位可谓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可是不管哪一种美都无法用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来形容,可眼前的人……当的起这两个词,甚至那两个词大抵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除了这两个让人赞叹的词语,其实最吸引她的还是那一双眸子,人如其名,清泉,眸子真的如一汪清泉,干净彻底,纯粹无瑕,闪着粼粼的波光,那样纯净的美好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失神,甚至嗓子里生出一丝干渴,就像捧着那眸子里的清泉喝下去。 忽然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咳嗽声,“清泉过来了,那端上来开始吧。”卫伯庸扫了姜云朵一眼,又看向崔清泉,眸光有些沉思的复杂。 齐宜修也不着痕迹的看了姜云朵一眼,她的失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眸子里的赞叹也躲不开他的眸光,心里微微一拧,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带她来的,他只是想着清泉做的东西美味可口,怎么就忘了人也长得美味可口呢! 向骥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片刻又不动声色的沉淀下来,若是非要从每个家族里选一个,他宁愿是眼前这一个!那样的眼神太干净,哪怕在肮脏无比的豪门大宅里浸染过,依然不改初衷,像是出生的婴儿一般,这份美好……他们几人都不会有了,若是他可以给她,那么…… 许攸可没有向骥这份大度的自我宽慰,瞄见人家瞧的目不转睛的模样,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小朵朵,看的这么入迷,难道人家比我长的还美?” 姜云朵收回眸光,小脸有几分不自在的尴尬,倒也不是人家的美把她迷住,而是那一双清泉般的眸子真是让人沉醉啊,“咳咳,没有你美,你最美啦!” 她没好气的奚落,许攸却自恋的受用着,“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一直觉得小朵朵看过我这样的绝世美颜,其他的庸脂俗粉便再也瞧不上,却不知……小朵朵最近的眼皮子难道浅了?还是看我看的少了?” 许攸嬉笑着把精致的脸凑过来,方便人家看的更仔细,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的瑕疵,姜云朵红着脸推开,“别闹,快点吃东西了。” 桌面上,铜锅已经端上来,等到盖子一揭开,顿时满屋生香,连之前的那些香气都被盖过,热烈而浓郁,像是要让人沉醉了。 而崔清泉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袍,修长如竹的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手指干净漂亮,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利落的片着肉片,明明该是俗气的动作可是被他做出来却异常的养眼,像是一场生动的表演,看到精彩处忍不住想要鼓掌,他微微的垂首,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工作,认真的模样仿佛雅间里只有他一人,就是刚刚姜云朵和许攸的谈话,他都视而不见。 肉是最新鲜的,片的薄薄的,精致的摆放在盘子里,像是艺术品,崔清泉一言不发,那个清秀的少年应该是他的助手,端着盘子,把肉下到了锅里,翻滚的汤汁浇过,便恭敬的提醒道,“大小姐,各位少爷,现在吃口感最好。” 闻言,几人情不自禁的开动,向骥自然是先顾姜云朵,帮她夹了些放在碗里,沾上调料汁,才递给她,而许攸则帮她盛了一碗汤,不是说滋补么,那就多喝一点。 卫伯庸和齐宜修不再去看那样和谐的画面,插不进去的感觉看一次凌迟一次,还不若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风度,风度,拿出吃醋的风度来! 火锅的味道浓香,回味悠长,姜云朵之前已经吃得半饱,这会儿却觉得又饿了一样,其他几人下筷子也快,倒是崔清泉片肉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仿佛看不到众人都在等他,他只是专注自己的事,那模样让你即便心急也挑不出理来,甚至心折人家媲美在创作一件艺术似的认真和郑重。 姜云朵看的又想叹息了,都说天才便是一生只痴迷于一件事,那么想来这个崔清泉便是痴迷于厨艺的天才了,那眉目之间的专注认真有一份不容亵渎的圣洁,仿佛从事的工作是多么的神圣,她想吃美味,却不忍催促,因为催促对人家来说就像是侵犯一样不可饶恕! 那那种婴儿般的纯真干净让她都觉得汗颜!她以前可是认为在骥的保护下远离一切黑暗和肮脏,手上也不曾沾染过丝毫的污垢,活的算是无忧无虑、纯粹的干净了,可现在一比……人家眸子里清泉般的色泽让她望尘莫及,甚至有一种神往,也许对自己没有东西,人心都会下意识的羡慕渴望吧! “小朵朵,很秀色可餐,嗯?”许攸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眸光又落回她的脸上,语气酸溜溜的,意味深长。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避重就轻的淡然道,“嗯,火锅的味道确实不错。” “只是火锅的味道好么?”许攸意有所指的深意任是谁都听出来了,不过某只处理鱼肉的如画少年没有一丝的反应。 如此,倒是让姜云朵少了一丝尴尬,无辜的道,“其他的没吃过,不知道。” 许攸呼吸一紧,不依不饶又带了一丝紧张,“难道小朵朵想要品尝一下?” 闻言,其他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包括那个清秀的助手都好奇的竖起耳朵,除了崔清泉超然这一切,聚精会神的仿佛他们都不存在,姜云朵夹起一快他喜爱吃的肉塞进他嘴里,“吃你的肉吧,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听了这一句,几人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那领她来吃饭的懊悔心思也淡了一些,盯着崔清泉沉思的复杂眸光也收回,许攸笑得无比满足,优雅的嚼着嘴里的肉,“嗯,这肉果然鲜嫩无比,小朵朵喂的就是好吃。” 那得瑟的模样又让其他几人暗暗鄙视了一下,那是喂你么?那是在堵你的嘴好不? 那个清秀的助手眼神有些讶异,许攸他是认识的,当然不是见过真人,而是在电视上,各种的广告和电影几乎都会有他的身影,出众的男神容貌,不止是迷倒一众女子,听说就是有些男人都对他想入非非,各大娱乐版的头条几乎都跟他沾边,不过最近关于他的消息安静了些,他的经纪人对外宣称是以后的工作重心会转到幕后,让一众粉丝各种不舍的心碎遗憾,却不想……竟然出现在这里,还和姜家打大小姐如此亲密,原来人家的零绯闻不是没有女人,而是女人藏的太深了。 姜家的大小姐啊……嗯,外貌来说,两人还真是极其般配,不相上下,不过自家少爷好像看起来更清纯一些,这个许攸在电视上看起来高冷,谁能想到私底下原是这般妖娆风情。 肉虽然处理的慢,可是入口鲜嫩的美味也让几人出奇的耐心去等待,一顿饭吃的算是非常圆满,只除了自始至终,某大厨都只专注自己的事情,一言不发,将几人无视的彻底,几人也都不以为意,大概是都对他这样的性子有所了解,而且还暗自欢喜,不说话好啊,免得再让某人被吸引,因为人家不止是长的美味可口,就是连声音都得天独厚,可口的想要吞下去,咳咳……这当然不是他们的评价之词,是某些听过的人情不自禁发出的赞叹!姜云朵不知内情,也没有遗憾,只是终于明了许攸为何说人家是奇葩了!在高门大院里还能活的这样干净,不是奇葩是什么! 坐车离开的时候,姜云朵不自觉地小手放在肚子上,这大概是她吃得最撑的一次了!可是真的是控制不住啊! 见状,坐在她旁边的许攸就热切的道,“小朵朵,我帮你揉揉可好?” 说着那手就毫不犹豫的袭上来,姜云朵俏脸一红,不客气的打掉,“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被拒绝的许攸无比哀怨的看着她,“老实?什么是老实?像二少这般明明春潮萌动却硬是维持优雅风度的还是像大少那般眼神控制不住却还能威严坐的不动如山的?” 咳咳……姜云朵眼眸闪闪的瞪着他,而被点名或者是说被点破的两人尴尬的撇开脸,没有言语,继续维持着人家的好风度好威严! 许攸酸溜溜的抱怨还在继续,有些话不说,他怕自己吃得那些美味都消化不良,“还是说像骥那般明明闷骚却装冰山酷男?” 向骥开车的手一紧,车子微微偏了方向,片刻又恢复如初! 车里的人被点了一遍,还有一只无辜躺着都中枪的,也或者这才是人家真正想要说的,前面那些不过是铺垫! “或者是刚刚在鲤越轩看到的那只一言不发的小鲜肉才是真老实?” 闻言,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凌乱,大概是那小鲜肉的词太有冲击性了,卫伯庸和向骥属于闷骚的,对现下流行的一些词汇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其外在的那一层只管意思,还是有几分懂,而齐宜修知道这个词,嘴角抽了一下,却不得不承认崔清泉那模样确实附和小鲜肉的标准,尽管他的年龄并不是很稚嫩,然而容貌青涩,说是十七八都不会有人怀疑。 姜云朵瞪着他,“小鲜肉?你还真是……”好吧,之前,她被那一双清泉的眸子吸引,回荡在脑子里的更多是纯真干净这样的词汇,倒是忘了还有时下流行的这个代名词了,只是小鲜肉……咳咳,那水嫩嫩的肌肤还真是名副其实! “真是什么?难道我形容的不对?如今娱乐圈都流行这一类的,大行其道,备受追捧,而他不但符合小鲜肉的颜值标准,还兼具呆萌的纯真气质,小朵朵可是也喜欢这样的美男?若是他用了美男计,可是会将计就计?” ------题外话------ 嘻嘻,美男终于出来了哈!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剧烈运动 许攸问道后面,声音有些紧绷,而其他沉默的几人也都不由自主的揪起心来,一时,一双双的眸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让姜云朵感觉要是她点头,那些眸光就会变成刀子,把她戳成马蜂窝。 实在不习惯这种被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包围的感觉,姜云朵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躲又似乎无处可躲,身边的两人挨的她很近,几乎到了肌肤相贴的地步,她觉得空气又开始稀薄了。 “小朵朵,会不会?”许攸见她不说话,又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身子也压的有些低,与她近在咫尺。 姜云朵身子拼命的往后挤了挤,美艳的小脸有点热,“攸,会不会什么啊,将计就计?你不是也说你的美男计都不能得逞了,别人的又岂会得逞?”再说了,那个少年……有着那么一双纯粹干净的眸子,又怎么会用那样的手段? 许攸脸色好看了些,“那倒也是,不过……保不准小朵朵会对那样的类型另眼相看、情有独钟呢?” 姜云朵用力把他推的远一些,受不了的道,“攸,人家还是个……少年好不,我对姐弟恋没兴趣。” 齐宜修忽然平静的道了一句,“清泉不是少年了,他今年二十五岁,比云朵你还大了四岁,并非……姐弟恋。” 许攸又快速的接了一句,“大了四岁?俗话说女大三、男大四,是最好的年龄配对,而我们都大了十几岁……那么不就是说小朵朵与他才是最合适的?” 姜云朵被他的论调给堵的噎住,她还真是没想到那个崔清泉竟然有二十五岁,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模样,不过话说……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般好了? 咳咳……见人家瞅着自己的眼神古怪,许攸和齐宜修都心底懊恼了一下,那不是关系好,那是同仇敌忾! 噗……人家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一句的小鲜肉又再次无辜躺着中枪了,伺候好了你们的胃,这还沦为几个腹黑男的共同敌人了? 坐在前面的卫伯庸忽然也来了一句,“云朵,你……可是会嫌弃我们老了?”自从听了那一句小鲜肉,他的心里就不受控制的一直在回味咀嚼这个词,想起人家那白嫩的跟豆腐似的脸,那青涩懵懂的模样,再摸摸自己的……想不多想都难!他从来不重视外表,穿衣装扮都是清翼在打理,脸上只要保持干净就可,对于肌肤的护理……他觉得那是女人的事,他的肌肤虽不至于粗糙,可是与嫩豆腐相比,那是差远了! 闻言,姜云朵无力的呻吟一声,“大哥,你,怎么也跟着攸胡闹了?你们哪里就老了?咳咳……”提到这个老字,她心里扭曲了一下,真想不明白为何去吃了顿饭回来,几人怎么就都这般紧张又别扭起来,“男人四十一朵花,所以你们现在都还是花骨朵好不?” 噗,说出这一句宽慰之语,姜云朵自己都恶寒了一把,花骨朵?跟几人的形象一重叠,她也是醉了!这比喻…… 这比喻让那几个花骨朵也是齐齐抖了一下,颇有些受不了的面色扭曲,只有许攸心理素质强大一些,面不改色,还笑的无比妖娆,“真的?那我是一朵什么花?”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你?你就是曼陀罗投胎的。”明明花朵清丽,可枝叶妖娆,热烈而极致的盛开,带着致命的诱惑,可一旦不小心沾上,便是毒,轻则麻醉,重者无药可救! “曼陀罗?也称情花,嗯,我喜欢,那么小朵朵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这朵花摘下来?”许攸眼眸灼热,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姜云朵对他厚脸皮的调戏无言以对,可身边的齐宜修却是敏感的抓住了话里的深意,幽深的眸子一眯,下意识的就问道,“今早上不是说累了一遍又一遍,还补眠……难道还没有摘么?” 咳咳……这话说的,向骥的车子又不受控制的偏了一点,卫伯庸的眸底却是闪过一抹光芒,而许攸愕然了一瞬,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懊悔!想要反驳挽救,可面对腹黑而睿智的齐宜修,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用,反而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 于是,他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你猜?” 齐宜修也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的道,“不必猜,你知我知!”若是真的没有被摘下,那么意味这什么……那种狂喜难以言喻! “你知我知?呵呵呵……这话倒也没错,都是男人,你懂的,有时候这摘花……可不是只有一种办法!”许攸说的模棱两可又似是而非,反而这样真真假假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而向骥此刻很是实时的俊颜暗红了一把,那红晕流露出的信息和猜测意味深长,让卫伯庸和齐宜修不由的气息僵了僵,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一些画面,是啊,都是男人,没吃过猪肉,可是该懂的也都不会少,到底是……进行到什么地步? 只有姜云朵云里雾里的,对这些男人在她面前玩这些弯弯绕绕非常无力,幸好,车子到了乾宫,才结束了这些男人脑补的画面,也救她于水火当中,实在是……车里的温度有些暧昧的高了,她甚至听到连呼吸都急促凌乱起来,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几人直接去了轩诗厅,里面早已流淌着轻柔的音乐,谢静闲安静的坐在里面,见几人进来,容颜淡淡,只跟卫伯庸打了招呼,对其他人……那眼神又是虚无缥缈的了! 几人也都习惯,甚至在心底想着人家保不准此刻正在各种嫉妒呢,吃饭独独把他落下,他这是坐在这里反省了? 姜云朵本来还想与他招呼一声的,可看着他一幅生人勿进的淡漠悠远,算了,还是不要再找虐受了,而且接下来,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因为卫伯庸搂着她去跳舞了! 两个人昨晚已经练习过一回,所以这一次少了一份僵硬,多了默契与自然,她的身子切合的搂在他的臂弯,显得小鸟依人般的令人怜惜,他没有再踩她的脚,她微微扬起的唇角上挑,两人的眸底流转着尽在不言中的感觉,一个旋转,一个侧身,配合的天衣无缝,渐入佳境! 当然若是其他几人不那么盯的强烈,她会发挥的更好些! 卫伯庸之后,许攸便跃跃欲试,其他几人虽然没有言语,可那眸底的光芒都有些遮掩不住,可卫伯庸说了一句,按照年龄顺序排吧,如此一来,许攸就只好悻悻的坐回去,谁让他小了人家一岁呢。 那么接下里便成了齐宜修,两人亲近的次数也就只有那一回,还是阴差阳错的抱了一下,所以……姜云朵有些放不开手脚,倒是齐宜修仿佛什么都不在意,落落大方,搂着她的腰肢带领着她一下一下的旋转,渐渐的她便也放松,尽情投入到优美的旋律里。 不得不说,齐宜修的风度气质是最好的,舞蹈跳的自然也是最好,姜云朵几乎是被动的跟随着他,什么都无需想,只需要跟着他便好,那种被人掌控和引领的感觉很陌生又奇妙,她望着他的眼神有几分茫然迷离,而齐宜修其实……远不如脸上表现的那般若无其事,那么平静淡然,可以正大光明的搂着她……是他渴望的,若是没有其他人在场,他还渴望手臂收的再紧一些,再紧一些,迎着他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晨还朦胧着雾气的湖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靠近! 一支曲子结束,齐宜修放开的手恋恋不舍,怀抱空荡荡的生出几分失落和酸涩,看着静闲站起来朝着她走去,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很想阻止,却在大哥看过来的眸光中,生生的又压下那股冲动,不得不再一次默念……吃味也要吃出风度,最重要的是催眠自己,她不是他一个人的! 其实于别人而言,心底又何尝不是在催眠自己,看着她在别的男子怀中旋转,那种感觉……若非一遍遍的强调,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拉着她走人! 轮到谢静闲的时候,许攸眼眸似笑非笑的咕哝了一句,“听说三少从来不与人有肢体接触,这舞要如何跳呢?” 闻言,卫伯庸和齐宜修也眼神眯了眯,静闲的这个癖好他们当然都是了解的,别说女人,就是他们……静闲都不会靠的太近了。 然而,当谢静闲举止自然的搂过她的腰肢,手心交握相抵,几人的面色都讶异的复杂起来。 姜云朵却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他们之前可是早就抱过一次,还有牵手也牵过了,只是跳舞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微微的别扭的,虽然他的舞跳的也不错,可是……能不能别总是一副超然世外的缥缈悠远啊!被谪仙搂着跳舞……噗,让她有种亵渎的罪恶感好不? 大概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凌乱,谢静闲心底忍了再忍,终于凉凉的问了一句,“怎么和我跳舞就这么痛苦?” 姜云朵下意识的道,“不是痛苦,是觉得亵渎了。” 谢静闲难得怔了一下,然后似有若无的飘了远处一下,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亵渎?现在你才觉得亵渎不觉得有些晚了,那一日可是……”可是比现在要亵渎的多!直接趴在他的…… “谢静闲!”姜云朵也想起那一日的尴尬,俏脸一红,警告的喊了一声,制止住他还想爆料的话题,也不知这货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哪怕没有说完,可是留给众人的无限遐想却是目的达到了。一双一双的眸子都深了起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想着那亵渎到底是个什么含义? 谢静闲面不改色,依然无心无情的像是左立雪山之巅的谪仙,可姜云朵就没有那么强大了,终于跳错了一步,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倒也觉得解恨了。 别人也举得很解恨,只有谢静闲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踩的不是他,“云朵羞恼了?那以后我便不再说了,还会警告谢安也不再说。如此,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你曾经亵渎过我。” 姜云朵呼吸一窒,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怎么会有人这般平静而无耻的说出……自己被亵渎的话?她那是亵渎么?她那是猥琐!噗,她也是醉了,说的什么鬼! 谢静闲说完那一句,舞曲也恰好结束,他优雅的放开她,淡然的坐回位子上去,对其他人看过去的目光都选择了无视,不过对卫伯庸的……“大哥,她不让我说的。” 噗,一句话却更让人想入非非了!向骥略带凌厉的眸光看过去,一直以为这人是四个人里最不容易构成威胁的,却不想……原来也是争宠的高手!看着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可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亵渎?什么样的亲密可以称之为亵渎? 许攸早已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他比向骥其实小几个月,不过,听了受了谢静闲的刺激,哪里还坐的住? 音乐开始,是一首慢歌,他并没有像几人那样,用非常标准的姿态搂她,而是双手都缠在她的要上,身子贴的极近,脸与脸也是近在咫尺。 “攸!”姜云朵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可是他的搂抱太紧,根本挣脱不开,与他的呼吸纠缠,小脸不受控制的热起来,而背后被其他人盯的也是滚烫一片。 前有狼、后有虎,水深火热不过如此了!她真是难以想象曾经的那些祖辈们左拥右抱是怎么办到的?这齐人之福…… “小朵朵,不乐意和我跳贴面舞?”许攸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喷在她的脸上,有种撩动神经的酥麻。 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的光芒让你难以拒绝,姜云朵声音有些无力的挣扎,“不是……”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好不好?她不信他不知道,不过是这货又…… “那是什么?”许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撩拨的气氛更加暧昧。 姜云朵瞪他,他会不知道?微微撇开脸,躲避着他越来越露骨的挑逗。 “难道是因为……小朵朵只喜欢去亵渎三少,而不愿亵渎我?”许攸不依不饶的,只是说出的那话……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很想哀嚎,难道被人亵渎是一件值得期待和欢喜的事么?为毛一个个的都在围绕这个词打转啊!“攸,咱们……回家再说。” 许攸眼眸瞄了一下远处,几人的面色都有些紧绷,他倏的一笑,“小朵朵,他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好需要回避的,你就是当着他们的面亵渎我,他们都是可以接受的。” 姜云朵见这货*调的越来越没有节操,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暗暗拧了拧,警告意味浓厚,一双沾了春水的眸子也嗔恼的瞪着他,压着声音道,“你再闹,以后就……不让你……”到底那一层意思她难为情的说不出口。 不过许攸是懂的,眸子骤然点亮,比黑夜里的星辰还耀眼迷人,“不让什么?” 他存心的逗弄,姜云朵咬了咬牙,“你懂的!” “呵呵呵……”许攸笑得连胸腔都在震动,意味深长的暗示,“那我就依着我自己理解的懂的了,只但愿小朵朵到时候莫要反悔才是,嗯,忽然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 这强烈的暗示,让姜云朵心尖一颤,她是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她真的初衷不过是想要……安抚变成了更深层次的挑逗,今晚要肿么破? 最后舞曲结束的时候,许攸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到站起来的向骥身边,“骥,依着你和小朵朵的默契还需要联系?” 向骥凝视着姜云朵,眼眸温柔醉人,“确实不需要,不过……我也想和朵儿跳。” 许攸酸酸的哼唧了一声,“那我们回家跳,我亲自给你们弹琴伴奏。” 向骥点点头,“好。”多年的默契,他当然知道许攸想要做什么,话说他也是期待的,回家,没有这几个人,他们三人之间可以做的更亲密一些,而且她还答应了他…… 姜云朵见这两人之间流动着尽在不言中的深意,那种慌乱的悸动更加强烈,她能反悔么? 两人岂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就无视那几人离开,身后,几人的气息都不由自主的一沉,卫伯庸站起来,忽然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云朵,明晚宴会后,你就该搬到中元宫住了,那里早已收拾好了。” 姜云朵顿住,回头,看着那一双深邃无垠的清俊眸子,有些不自在的道,“好,我知道了,大哥。” 卫伯庸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俊颜威严依旧,只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齐宜修也站起来,声音微凉,“云朵,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去挑选宴会所用的礼服。” 姜云朵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应道,“好。”她本来想要和许攸去的,齐宜修的眼光……好吧,定然是岛上最好的。 三人走到门口时,一直坐着不动的谢静闲忽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身子不好,还是克制点好,男子冲动的时候,充血的可不是只有那个部位,心脏亦然,侍寝也不是只劳累那一个地方,心脏的负荷也不会轻了,你确定能承受的住那样的剧烈运动?喔,若是不剧烈,或许可以一试。” 噗! ------题外话------ 妹子们,欢迎入群哈,群里的风景更精彩喔,嘻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噗! 曾经虚无缥缈的最没有存在感的人,现在语出惊人,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各种异样的眸光如探照灯,似乎要看清口出这般惊艳言辞的人是谁? 只是是谁,也不该是他!小闲闲,谪仙,无心无情,无论哪一个形容词也没办法跟此刻淡然坐在那里的人沾边,就算是……他破了例,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出发,去提醒患者,这语气也过于酸了。 卫伯庸和齐宜修眸光复杂,而姜云朵在羞愤了一番后,却是心底骤然悸动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他……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慢慢的改变,那么将来能够出手为攸治病也不是个奢望了? 她的惊喜,向骥也想到了,蔚蓝色的眸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亮光,片刻又暗淡,担忧的看向许攸,攸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自然清楚,受不的别人的激将,而且又是那样不顾一切的疯狂,谢静闲的初衷也许只是在警告他不要碰她,可是他不该最后说剧烈运动,哪一个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在那方面的能力被质疑。 果然,许攸其他的深意没有心思去体味,只听到最后人家说的那一句,什么叫不剧烈运动,也许可以一试?他也太小看他了! 回头,狭长漂亮的眸子里闪着幽光,像是用血浇灌出的曼陀罗花,妖娆而又致命的诱惑,“多谢提醒,可是殊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恶意吐出,带着决绝的挑衅,看着那人忽然白了的脸色,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握住她的手离开。 轩诗厅里死一般的沉寂,半响,卫伯庸哑声道,“静闲,为什么要说那些?” 谢静闲陷在椅子里,觉得四肢的力气都在不受控制的流逝,闻言,眸子闭了闭,似是受不住卫伯庸看过来的眼神,“大哥,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并非妄言。” “我信,可是……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对他说的那些?”卫伯庸声音微冷,凌厉的眼神太过强烈,迫使他睁开眸子。 谢静闲苍白的脸色更加清透,如染了霜雪,声音却是轻颤的,“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伯庸步步紧逼,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有些不忍,可是这也是逼他认清自己、走出那个心魔最好的机会,“你懂的,静闲,我的意思无非是……你是作为医生的身份来说的那番话还是以云朵男人的身份?” 若是医生,那便是一层深意,若是云朵的男人,那也是一层突破的意义,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利无害! 齐宜修一直沉默着,听到卫伯庸说的是云朵的男人,而不是王夫时,眸光幽深了下来,王夫和男人,是一个概念,却不是一个意思,王夫只是一种形式上的称呼,听着尊贵,可也少了一份人情味,更多的也许只是身份上的认可,是责任和义务,可是男人就不同了,是她的男人,那就是有了情动了心,与她彻底的捆在了一起,不管未来如何,都会护她疼她,生死不弃。 谢静闲自然也懂那那两个字不同,代表的含义便不同,可最挣扎的还是……“大哥,你又何苦这般……”这般逼他呢? 卫伯庸叹息一声,声音里有一丝暗哑,“静闲,大哥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了她,她想做的事,我会尽全力帮她,而且,我也不允许有人伤她,即使是你们几个,争风吃醋用些手段心思,我都不会真的计较,可是在感情上不许摇摆犹豫,不许摸凌两可,喜欢便是喜欢,不喜谁也不会勉强,但是不能用喜欢她的理由去伤她!” 这话说出来有些重,连齐宜修都受不住的撇开脸,与他们而言,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就是承认喜欢一个女人都很难,更何况还是喜欢一个……只做其中之一啊,这不仅是放下骄傲,还有尊严! 半响,压抑的沉默被打破,谢静闲哑声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卫伯庸点点头,“好,那么宜修呢?” 齐宜修身子挺的笔直而僵硬,避重就轻道,“我顺从自己的心!” 卫伯庸深邃的眸光盯了他足有几分钟,“好,那你明天早一些去接云朵去选衣服,让向骥和许攸来乾宫,就说我有事交给他们做。” 齐宜修眸子一惊,他虽然想和她单独在一起,可是那两人能轻易挣脱?“向骥或者好一些,那个许攸……”许攸黏的紧,各种的招数不断,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你就说带云朵去云裳坊选衣服,许攸就不会硬跟了。”云裳坊是岛上最有知名度的名媛会所,那里为上流社会的名媛们提供一系列的服务,从衣服、首饰、化妆、鞋包,还有其他的休闲娱乐一样不落下,当然最出色的还是衣服,经过云裳坊的包装,丑小鸭都能变成天鹅,所以非常受欢迎,女人们都以是那里的会员为容,当然那种地方为了彰显名媛们的地位,非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嫡女不收,其他的就是再有钱有势也是无用。 那里是许家的产业,负责那里的正是许攸的母亲章韵诗,出自十大家族的章家,章家是艺术世家,所出的子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章韵诗虽然不是嫡系一脉,可是才华却极其出众,当然容貌更是在世家小姐里难以有人匹敌,是当年黄金岛的四美之一,所以才能以旁支的身份嫁给许家的正房嫡子,虽然不是长子,也算是高攀了一门好亲事。 这些事,齐宜修自然也是清楚,耶明白为什么大哥说许攸不会跟了,许攸被父母抛弃,心有憎恨,又岂会跟去相见? 再说姜云朵三人离开后,便坐车回了别墅,夜色里穿过那一朵朵盛开的向日葵,向骥心底微沉,明晚之后,这一切都会看不到了吧?若是她回去,他们怎么能不跟着?还有攸……一路上眉眼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压抑。 进了屋,向骥本来想借口去收拾东西,把时间交给许攸和她,可许攸却先一步上楼,决绝的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你们练舞,然后的时间……给我。” 这话也不知道是冲着谁说的,向骥明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近乎孤勇急切的进了卧室,也许是怕慢了会反悔,也许是……姜云朵也懂,却是止不住的心疼慌乱,“攸……”然而她的喊声没有半分的作用,回应她的是决绝的关门声,击打在心上,募然紧缩。 “骥,攸他……”姜云朵声音里有一丝紧张,这一切发生的突然让她有些无措。 向骥却冷静下来,他能体会许攸的心情,换了是他……只怕也会激发出那份毁天灭地的痴狂来,心底又苦又涩又酸的难忍,可是想到许攸的病,他无法不成全!“无事,朵儿,攸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可是他的那副样子如何让她不担心! “朵儿不用担心害怕,攸他……永远不会舍得伤害你!” “那若是他……伤害自己呢?” “朵儿会忍心看他伤害自己么?” “骥!”一声惊呼里是了然的心疼。 向骥勾起唇角,那笑如破冰的春日,惊艳而美好,奇异的抚平她心头的凌乱,拉着她的手去了她的卧室,“不用担心我,朵儿,任何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支持你,无论是非,没有对错,只要是你想做的便可。” 姜云朵再无言以对,眼眸酸胀,却没有落下一滴。卧室里没有开灯,月光轻柔的洒进来,笼罩着相拥在一起慢慢转动着的两人,没有优美的乐曲相伴,可是彼此的心靠在一起,彼此聆听着对方的心跳,便胜过世间最动人的旋律。 他坚实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她柔软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拉下,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唇上的气息火热而急切,抵死纠缠,没有隐忍和克制,释放出所有的热情和痴恋,大手带着颤意虔诚的膜拜过属于她的玲珑美好,在紧绷的无法再控制时,倏然松开,呼吸粗重急喘的如溺水身亡一般,“朵儿,你去找他吧,我……去冲澡。” 向骥似乎怕自己会后悔,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把那衣衫凌乱的人扑在身下,仓皇的拉开门冲出去,背影近乎逃离! 卧室里没有了那气喘吁吁的脸红心跳,暧昧的温度也渐渐的冷却,姜云朵静静的站立半响,换下凌乱的裙子,穿了一件略微保守的玫红色睡衣去了隔壁,睡衣长度过膝,肩带也遮起白皙的肩,可丝滑的触感却挡不住那凹凸起伏的曲线,走进许攸的卧室时,朦胧的光晕里,惑人的像个妖精! 许攸早已洗好澡,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坐在床沿上,头发湿漉漉的似乎还在滴水,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的锁骨翩然如蝶翅,肌肤如玉,在轻柔的床灯映照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开门声,才猛然抬起漂亮的眸子,神情复杂,有惊喜慌乱,有茫然无措,还有一丝犹豫不安,脆弱的像个迷路的孩子,与之前那决绝的不顾一切的模样实在是判若两人。 看他这般模样,姜云朵倒是平静淡定了,关上门,从容的走过来,饶过他,从床的另一侧毫不犹豫的脱了鞋子,就躺进了被子里,被子也是黑色的丝绸缎被,轻盈如盖了一片云,顺滑的犹如坐了滑梯,心却轻轻的扬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十点多了,你不用睡啦?” 自然的娇嗔听不出紧张与慌乱,也没有压抑与勉强,一切水到渠成的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 许攸直直的凝视着她,眼眸越来越深,声音越来越哑,“小朵朵,你……你真的愿意?” 姜云朵拍拍旁边的枕头,“你先上来再说!” 许攸想起起身,又挣扎着坐下去,“小朵朵,我,我要是上去了,可就……可就不会下来了,哪怕是你反悔了撵我也不会下来。” 那模样……看的姜云朵差一点忍不住想笑,以前这货调戏她可是明目张胆的很,节操也是掉的越来越厉害,可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倒是纯情紧张起来,“撵你做什么,不就是在一张床上睡么,昨晚不是早就一起睡过了?” 姜云朵眨了眨眸子,说的无辜,许攸愣了一下,片刻懊恼的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搂住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小朵朵,你又……哼,在轩诗厅,你忘了我说的什么,而且你也应了的,刚刚我说我去洗澡,然后一晚的时间都给我,你也没有反对,我也给了你拒绝的机会,没有主动去找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送上门的,你说我为什么要不吃?” 姜云朵埋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华丽气息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子,心底有些痒痒的,嘴上却是笑着奚落他,“那你刚刚在犹豫挣扎什么?还是说你紧张害怕了?” 许攸一个翻身而上,把她压在了下面,声音里有些强自镇定,“谁说的?我可是……虽不是身经百战,可是学了那么多,该会该懂的一点不少,小朵朵,你就乖乖的等着让我宠爱吧,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听着他明明就是紧绷的僵硬,可偏偏嘴硬,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心底却是酸酸的叹息一声,她知道他的心思,谢静闲的话他一定听了进去,若是真的心脏不能负荷……依着他不顾一切的性子对生死可以不计较,可是他绝不会忍心……让她去面对那一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留下的人该是什么样的痛彻心扉! ------题外话------ 先传这一些,嘻嘻,今天有位妹子生日,所以木禾二更送上当做生日礼物啦!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   ☆、二更送到 大禹治水,咳咳 姜云朵徐徐的抬起双臂,缓缓的缠上他的腰,隔着丝滑的睡袍,那劲瘦的触感撩人心跳,眸子里闪着羞窘的光芒,叹息道,“那就……温柔一些吧。” 许攸身子猛的一颤,呼吸更加粗重,双手放在她的身上,想要不顾一切的拉下她肩头的布料,可攥的紧皱,到底不敢,“小朵朵……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可知他是多么想,多么想……她哪怕是抗拒或是紧张或是害怕,都可以让他挣扎的心更理智一些,可偏偏是她的愿意。 有些坚持本就摇摇欲坠,如此更加溃不成军了,可……她就是要折磨他是不是? 姜云朵看他美颜上的汗都滴下来了,不由的嗔他,“你啊,聪明的时候比谁都精怪,傻的时候又比谁都迟钝,难道……就一定要那什么什么才……”之前他不是还和那几人在车上云里雾里的说过么?当时不明白,可她毕竟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稍一寻思,便也懂了。 闻言,许攸整个脸都亮的吓人,灼灼的似乎要把人给点燃了,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小朵朵,小朵朵……”因为太过惊喜狂乱,他不知道该要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心底的感受,只能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攸!”姜云朵在他大手的做乱下,渐渐的气息不稳,面如桃花盛开。 “小朵朵,小朵朵,你是愿意的吧?是吧?是吧?即使要真的鱼水之欢,你也是愿意的吧?对不对?对不对?”许攸的滚烫的唇舌落了下来,急切地在她的脸上吞噬着,一声声的问扣击着她的心。 姜云朵在他铺天盖地的热情攻击下,几乎窒息,美眸迷离,氤氲着湿漉漉的情意,“是,我愿意!”只是,他们不能做到最后,她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闪失,而他也不会陷她于愧疚之中,所以这一晚注定只能在情于的边缘徘徊。 许攸在听到她那一声我愿意时,已经被欢喜的眩晕灭顶,充满狂乱的唇深深的印上了她的,大手也终于褪下了包裹在那肌肤上的遮挡物,黑色的睡袍系带拉开,毫不犹豫的扔在了床下,激情点燃,开启了脸红心跳的旅程。 …… 半响,气喘吁吁声中,许攸低吼,“小朵朵,我真的想死在你的身上算了!” 真的,真的,那种感觉……太要命了。 姜云朵窒息般的呢喃,“傻瓜!”等你身子好了,如何……死都好!其实与她又何尝不是欲仙欲死的折磨? 情太长,夜太短,缠绵不休…… 等到一切平息后,黑色的被子底下,是紧紧相拥的一双交颈鸳鸯,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布着密密的汗,他的和她的融合在一起,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香甜。 “小朵朵,我好欢喜!”许攸沙哑的嗓子满是满足后的性感。 姜云朵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着那里的美妙声音,头顶上是他毫不掩饰的欢喜叹息,脸又热了热,低低的嗯了一声。 许攸享受着她的如玉温软,听着她娇媚的一声,又叹息一声,“不过还是有一点遗憾,唉,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大禹治水时的心情了。” 闻言,姜云朵怔了一下,呃?大禹治水?为什么突然把话题给绕到那什么去了?这和大禹有什么关系? 许攸似乎知道她不明白,又叹息着解释,“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与我是何其相似?” 姜云朵愕然的抬起眸子,看着人家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然后消化半响,顿悟了,小脸顿时犹如火烧,三过家门而不入?噗! “许攸!你真是……真是流氓!”还没真正开荤呢,嘴巴调戏起来更没节操了。 许攸就乐不可支的笑,大手又开始不老实,“小朵朵,我还想再流氓一回!” 美眸一瞪,“滚粗!”可惜接下来,所有的声音又再次被吞下了,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纠缠中。 没有节制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起不来了。 昨晚折腾了好几次,根本就没有睡多少,能醒的过来才怪了。六点,七点,八点,向骥早早的就起来做好了早餐,可惜要等的人始终没有下来,而他……没有勇气上去叫她! 在一楼的一间拳击散打室里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拳头和汗水,半个小时走出来后,浑身紧绷的力气才像是散去了,而这时,门铃响起。 门打开,齐宜修一身银灰色西装,雍容尊贵的站在那里,俊美无铸,气度非凡,优雅的如来接心爱女人的白马王子。 向骥侧身把他让进来,面无表情的道,“你在客厅等一会儿,朵儿还没起,我去叫她下来。” 齐宜修闻言神色一暗,盯着他上楼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涩意,那人一身紧身的黑色练功服,上身被汗水湿透,肌理分明的好身材遮都遮不住,女人喜欢的六块腹肌让他看着都微微嫉妒,她也是喜欢的吧?可也曾着迷的摸过? 有些东西掩耳盗铃的不去想,便也安然无恙,可是一旦看到触碰,揭开那一层遮羞的面纱,那就是五脏六腑的翻腾,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向骥的心又何尝不是呢?若是身后没有齐宜修盯着,他站在门口也许都没有力气推开,深深的一个呼吸,压下所有上涌的情绪,终于走了进去。 床下还散落着两人的衣服,一红一黑纠缠在一起,诉说着昨晚的热情香艳,而床上的两人都还闭着眸子,睡的香甜,丝毫察觉不到他站在边上看的浑身又再次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足有十分钟,许攸不得不睁开眸子,那双漂亮的毫无瑕疵的眸底流光异彩,是一夜欢愉的满足,然而看着站在床边的人,叹息一声,“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闻言,向骥几不可见的一颤,声音压的很低,“我也不知……”是的,面对两人身无寸缕的抱在一起,他根本忘了所有的反应。 许攸低头,爱恋的看了怀里睡的香甜的人,她没有武功,昨晚又累的没睡好,当然听不到骥进门的声音,可是他不一样,门铃响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他知道骥进来就站在那里看,他原本不想让两人如此面对面的尴尬,想等他把她抱走,他装作不知,可偏偏这个固执的傻瓜…… “骥,多谢!”多谢他的成全,给了他如此美好的一晚。 向骥闭了闭酸胀的眸子,撇开脸,“谢什么,谁让我们是兄弟,若是换了我,你也会吧。” 许攸苦笑一声,却坚定的点头,“对,我也会!”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半响,向骥终于沙哑的开口,“齐宜修来接朵儿了。” 许攸“嗯”了一声,在怀里那张娇艳的小脸上又痴迷的看了几眼,才不舍的道,“那你把她抱走吧。” 向骥闻言,猛的转过头来,蔚蓝色的眸底是不敢置信的震惊,“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攸已经松开了手,看着他笑了一声,“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骥,你啊,闷骚的时候让人恨,可老实本分起来也让人无奈,唉,其实我一直等着你进来抱她走,可你就是不来。” 向骥挺拔的身子晃了晃,喉咙里发堵,这一刻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让齐宜修等的太久,不然那人急了也不是个好惹的,你抱小朵朵去洗一下吧,昨晚太累了,没有给她清理。”许攸探出身子,把床下的玫红色睡衣拿起来,轻柔的帮她穿上,遮挡起那些暧昧的红痕。 做完这一切,许攸见向骥还僵在原地不动,不由的催道,“怎么还愣着?你是不是刚刚去练拳击了,正好出了一身汗,你们一起去洗鸳鸯浴,别告诉我你不想!” “攸!”向骥低低的喊了一声,挣扎而犹豫。 许攸呵了一声,“骥,她心底是有我们的,而你我对她的感情更不必说,你还有什么可顾及的?难道这一世你还能离得开她还是说你能让她抛下你?” 闻言,向骥那根纠结的弦就嘣的断了,大步走过去,坚定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去了她的卧室,直奔洗手间,里面有个大大的浴池,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就自上而下流了出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除了最后帮她脱衣服,到底那一步他还是停住了。 而经过这一折腾,尤其是花洒里的热水似有若无的溅到两人的身上脸上,姜云朵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眸子,有几分没有睡够的慵懒懵懂,可等到慢慢的看清周围的一切,一下子惊醒了,“骥!” 她不是在攸那里么?不是那什么什么了么?那现在骥抱着她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是在她的洗手间? 向骥紧紧的凝视着她,抱着她没有松手,也没有言语,有那么一瞬,他后悔刚刚的犹豫,该一鼓作气的坦诚相对的,不然也不会像现在她醒了,而他面对着那双清澈空灵又潋滟逼人的眸子,更没了接下来的勇气。 姜云朵窝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从一开始的震惊茫然,到慢慢的了然通透,然后便是心疼心酸的安静,“骥,你是不是抱我进来洗澡?” ------题外话------ 二更送到啦!小钻妹子生日快乐哈!没有进群的妹子,积极加入美好和谐的大家庭哈!木禾期待你们的到来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战三百回合? 闻言,向骥的身子绷的更紧,抱着她的手臂几乎要痉挛,蔚蓝色的眸子里涌动着说不出的各种复杂情绪,一时暗潮翻滚如夜色里的大海。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这个傻瓜的性子她如何不知,隐忍克制的时候让人心酸心疼,可固执倔强的时候又像石头一样,“放我下来吧。” 向骥眸色一痛,失声叫了一声,“朵儿……” 姜云朵一看他这受伤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想多了,声音更加轻柔的道,“傻瓜,不放下来怎么洗澡啊?” 一念地狱,一刹天堂,向骥几乎溺毙在这样的水火交融中,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来,眸子游离着,却又固执着站在原处,手脚无措的不敢看她。 姜云朵见状扑哧一笑,“骥,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她说出那一句,心底闪过羞涩的期待,想看看他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那句话,不过……依着她对他的了解,可能性为零。 谁知……闷骚逆袭带来的感觉是震撼的。 “朵儿,我,我帮你洗。”声音还有些僵硬,可语气却是坚决的。 这次换做姜云朵愣了一下,她一直无比隐忍、几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骑士怎么这么勇敢了?“骥,骥说什么?”她瞪着那个俊颜暗红的俊朗男子,有些不敢置信。 向骥在她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注视下几乎想要退缩逃离,可是看着她冰肌雪肤上,微微露出的一点红痕,脚又像是黏在了原地,“我说,我帮你洗澡吧,小时候……我帮你洗过好多次。” 姜云朵脸红了,有些羞涩又有些好笑,他也说那是小时候,在她三岁以前好不?现在……不过她也知道他说出这番话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气,她又岂会泼他的冷水?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手抓着睡衣的下摆,背过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开始脱衣服。 衣服落地的刹那,她听到身后的呼吸开始急促,灼灼的温度似乎要贴了上来。 姜云朵几乎要受不住那样的注视,站在了花洒下,温温的水流下,依然浇不灭那样的滚烫灼热,心底也似烫起来,这个傻瓜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向骥想要看到天荒地老,眼前的美景是梦里渴望了千遍万遍的奢望,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他浑身如遭电击般的颤栗,心脏狂跳的像是要从嗓子里冒出来,他拼命的咽下,喉结却滚动的不受控制,口干舌燥的想要吞噬些什么。 半响,姜云朵听到身后衣服落地的声音,她心尖一颤,有些慌乱的期待,还有羞涩的紧张,他不是攸,若是想要……到最后……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跨越了千年万年,身后的人终于贴了上来,壮硕的手臂有力而轻颤着将她裹住,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情不自禁的都抖了一下,花洒下,水冲刷着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年轻身体,是悸动,是探索,是着魔的迷恋与渴望,是万劫不复的沉沦…… 渐渐呼吸窒息中,他猛然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火热的唇狂风骤雨般的落下…… 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被敲响,声音固执的像是不死不休,洗手间里凌乱香艳的鸳鸯浴被迫停止。 明明没有进行到最后,可是身子柔软无力的像是化成了水,没有了他的支撑,便要滑落到地上去,他闷笑一声,求之不得的又搂住她,两人连体婴儿一般的分不开,直到他抱着她走出来放在床上,她还是羞赧的抬不起头来。 姜云朵身上裹着一条大大的浴巾,可是遮挡的再严实,那底下的风情美景也早已络铁般的刻在了脑子里,只需一眼,便是*蚀骨的激荡,向骥温柔的帮她擦着头发,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有些乱,“朵儿……” 呢喃般的一声惑人心神,撩动着彼此的神经,姜云朵心底又何尝不是悸动?她一直知道骥的身材很好,比那些男模的身材还要性感,每次出门都能收获一众女人的垂涎注视,可是当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便乱了一池的春水,她曾经以为自己在男女情事上是清淡的,却不知原来只是不曾开发而已! “骥,门还在响……”在他控制不住的又要低下头时,姜云朵羞赧的提醒了一声,现在真的不是继续的好时候。 向骥俊颜又再次暗红了一下,心底有些懊恼,也有些庆幸,懊恼被打断,又庆幸能中止,虽然他很想很想继续……可是他的小公主值得最好的对待,而不是在这样的时候一切都那么简单仓促,他会用最珍贵的仪式去爱她! 他不再犹豫的起身,去为她拿来衣服,是一件改良的旗袍,虽然他不舍她穿旗袍的风情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可是他和攸留下的痕迹更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姜云朵看着那件浅蓝色的旗袍,瞬间明白了人家的意思,想着自己身上被制造的痕迹,不由的俏脸微红,这个季节的衣服都比较清凉,除了旗袍外,根本遮不住多少,她提醒过他们不许在那可能露出的地方留下痕迹,可是真的意乱情迷起来,谁又还能想到什么? “还不转过身去?”姜云朵嗔了他一声,看着他笑着听话的转开,才红着脸快速的穿上衣服,门外的敲打声不轻不重,可是那执着的坚持让人实在无法再漠视。 向骥等到后面没了声音才转过来,就看到他的小公主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而他的腰间还只是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想了想,终于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齐宜修,俊美无双的脸已经阴沉下来,尤其是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模样,那大刺刺的展露出来的六块腹肌刺的他眸底酸痛,心也跟着揪成一团,他在门外等了多久,而他们却在门里……翻云覆雨? 胸臆间流窜着邪火,想要喷薄而出,他苦苦的压制着,拳头紧攥,额头上的青筋都明显了几分,可出口的声音是实在没办法做到平静淡然了,“两位真是……好兴致!” 冷若冰霜的一声,微微冲散了卧室里的热度,向骥根本不予理会,面无表情道,“二少难道早上起来不洗澡么?” 齐宜修冷哼一声,有些咬牙的酸涩苦楚,“可惜我没有佳人陪着一起洗鸳鸯浴!” 向骥盯着他,那俊颜上的痛楚丝毫不加掩饰,亦或是再也掩饰不住,他想起之前他去攸的房间时那几乎窒息般的难受,有些先软,他们都会经历这样的凌迟,又何必彼此为难折磨?退了一步,给他让开,声音平淡没了那一丝冷凝,“将来你也会有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闻言,齐宜修身子震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嗓子里堵了堵,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知,后面还有他更想不到的,向骥竟然出了门,只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你帮朵儿收拾头发吧,头发干了再出门,不然容易感冒头痛。” 门被关上,齐宜修身子僵硬着,心底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而坐在梳妆台前的姜云朵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又若无其事的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心底却是酸酸的叹息着,那个傻瓜,就不能自私一点、心狠一点么? 齐宜修在原地僵了一会儿,俊颜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最后坚定的朝着她走过去,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动作也不是多么的熟练,却是觉得再和谐不过,仿佛在哪一年哪一世,他曾经与她这般相处过千遍万遍。 小心翼翼又温柔多情,撩动的卷发在他的手上仿佛扯不断的情丝,一丝丝一缕缕,把他的心越缠越紧,这一生再也挣脱不开。 姜云朵安静的坐着,由着他生涩而又温柔的呵护着她的头发,镜子里清晰无比的倒影着他俊美尊贵的模样,那样的气度即使做这样的动作也是优雅的赏心悦目,他有着让女子一见倾心的所有资本,俊美的外表,非凡的气度,优雅尊贵的王子气质,然而刚刚却在门口……那种等待即使她没有经历过,却也能想象出几分,哪怕是对一个人没有情,只怕也会是一种羞辱的折磨。 依着他的骄傲,没有扭头就走,没有冷嘲热讽,能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这份隐忍的委屈……姜云朵心底软了软,眉眼柔和,语气也轻柔,“好了,谢谢二哥。” 齐宜修放下吹风机,另一只手撩着她的卷发却是还没有舍得松开,她的头发天生微卷,带着最自然的栗色,无需任何的处理,也不用繁复的盘发,只是这么随意的披散着,便是一处最慵懒而美艳的风情,他刚刚没有看她,这会儿从镜子里看她的模样,才发现,那张小脸上多了一抹与之以往都不同的娇艳,如开了的桃花一样,艳的颤人心弦,而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更是波光潋滟,摄人心魄,整个人仿佛蒙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灼灼的令人不敢逼视,痴然的眼神一点点的滑下,花瓣似的殷红如淋了雨一样,饱满润泽,诱人品尝,他的喉头不由自主的一动,咽下涌上来的口干舌燥。 这时,姜云朵已经站了起来,淡然的一笑,“走吧,二哥,不是要去选衣服么,时间应该不早了。”声音清淡自然,然而心里已经微微的凌乱,如今她对男人的反应算是有了一定的认识,只要是看着一什么什么,她就能觉察到来自荷尔蒙的躁动与危险了。 齐宜修却忽然欺近一步,挡住了她要离开的路,“云朵,你们刚刚是不是在……”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自虐般的问出一句。 姜云朵心底哀嚎一声,实在不愿探讨这样的问题,从昨晚开始到早上,她好像就一直没闲着,“我不懂二哥的意思。” 她装无辜行么? 可齐宜修却不同意,恼恨的皱了皱眉,冲口而出,“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浴室大战三百回合?” 噗! 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这会是齐宜修说的话?什么优雅动听的词语都能表达出那层意思,只是为毛要用如此惊艳的? 而齐宜修说完了也是懊悔,他的风度又没有维持住!可是面对被滋润过的她,他要是还能维持住吃味的风度,他也就是圣人了! 可惜他还当不了圣人,所以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自欺欺人! 姜云朵表情扭曲了一会儿,有些无力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是……大战三百回合的么?”咳咳咳,她说的什么鬼,她也是醉了,之前和攸和骥,可是都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说到这个,若不是他不死不休的敲门,也许…… 齐宜修闻言,有一丝狂喜浮上,然后再看她面若桃花的模样,又恨恨的,“很像!” “咳咳……”姜云朵往后退了退,无力的瞪他,“若我说没有,你是不是都不信?” 齐宜修紧紧的锁着她的俏脸,神情莫测,一言不发。 可那怀疑的眼神却让姜云朵知道,人家根本就是不信,不由的有些抓狂,“若是我真的那什么什么,还能下床走路么?” 闻言,齐宜修脑子里闪过一抹亮光,不过,想到之前看到的人家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性感模样,又酸酸的道,“就算没有那什么,可是想必你们该做的也都没落下多少。” 姜云朵眼眸闪闪的,似笑非笑道,“二哥……懂的倒是很多,想必也是经验丰富,不然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个那个的猜测?纯情少男会懂这些? 齐宜修俊颜忽然红了一下,连耳后似乎都有可疑的红晕,这下子轮到他眼眸闪烁着不敢正视了,却又不想落了气势,“我是男人,又……学识渊博,自然懂的多。” 姜云朵有点想笑了,长长的“喔”了一声,“原来二哥学识渊博啊,难怪那天父亲只送书给大哥,看来就大哥知识不够丰富需要学习,而二哥早已经学成毕业了。” 意味深长的调侃,让齐宜修俊颜红的更加不自在,其实他以前哪里懂,不过也是最近……晚上有了那份心思,才看了些,看了便印在脑海里,上瘾般的戒不掉了,春梦也似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女主却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此刻听着她的奚落,有些羞恼的恨意,又莫名的觉得甜蜜,“是不是学成毕业,将来你检验过了便知道了!” 齐宜修到底不是好欺负的,嘴巴厉害的很,要不然也不会负责岛上的外交事务,让全球的政界首脑在他面前都讨不到便宜,他这般将了一军,姜云朵就顿时噎了一下,“咳咳……以后再说,我们下楼去吃早餐。” 这不是温顺的猫可以让她逗弄,这是一只豹子啊,她怎么就能看着人家脸红就忘了呢! 一到关键时候,这个小女人就各种转移话题的敷衍搪塞,学鸵鸟一样让人又爱又恨,齐宜修上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一个人先逃跑,低沉优雅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暧昧,还有四分的情意,“云朵,打算什么时候检验我是否可以毕业了?” 姜云朵咳嗽的更加厉害,被抓着的手又挣脱不开,只好拉着他往外走,“那个什么,我饿了!”原谅她做鸵鸟吧,前面还有两个排队的呢,她哪里就能去检查他学的如何? 齐宜修盯着她拉着他的手,心底一软,不再逼她,幽深的眸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宠溺,无奈又似纵容,“好,先吃饭,一会儿我们再继续说。” 姜云朵嘴角一抽,暗暗发誓不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于是,去餐厅用餐时,她便很是热情的邀请他一起,正好他也没吃,所以三人共进早餐,许攸没有下来,为了避免暧昧而尴尬的话题,几人都装作不知道,姜云朵当然也不会傻的自己去问,餐桌上,她寻着些天南地北的话题聊,借此想要让人家忘却某些不该有的。 向骥不是很了解,不过却也没问,自从两人早上共浴过后,他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再是隐忍克制的热情,而是情不自禁便流露出来的柔情万千,不浓烈,却深深的醉人,因为这醉人的柔情,连带着曾经的冰山冷漠都不知不觉中融化了,唇角的弧度无意识的微微勾着,惊艳的让人嫉妒。 当然这一切只是面对姜云朵时才会出现,对待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齐宜修自然是了解这个谈性甚浓的小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纵容的默许着,宠溺的配合着,直到上了他的车,他优雅绅士的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不疾不徐的开了一刻,身后那绵长不舍的注视消失以后,车速忽然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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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青梅竹马,那份感情谁也越不过去!”若是以前还有什么模糊,经过了昨晚和早上……她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身体的反应比心更加诚实,那几番肌肤相亲、缠绵缱绢,她的欢喜悸动骗不了自己,她是真的陶醉其中了,若不是攸的身子还有顾及,若不是他的打断,那么……一切水到渠成。 “……那我们呢?你心里是怎么打算?”问出这一句,于他真的是太难太难,就像是古代等着被主人收房安置的妾,无助而彷徨、心酸又凄楚。 姜云朵不忍看他,曾经那样雍容尊贵,优雅俊美的人此刻这般……她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眸底清澈透明,语气柔和,“齐宜修,我们顺其自然可好?”既然要揭开,那就揭开了说,总好过一切雾里看花、互相揣度! 闻言,齐宜修身子微微一震,解开身子的安全带,往前探过去,与她的小脸只隔了十几公分的距离,眼眸对视,可以清楚的看清彼此,声音暗哑了几分,“如何顺其自然?” 姜云朵这次没有避开,平静的迎视着,“就是与寻常男女一样,慢慢的了解接触,若是彼此相吸、喜爱,那么水到渠成,若是相处以后发现彼此不合适,那么……我们就是兄妹如何?”她语气轻软淡然,可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一丝复杂的凌乱,若是这话放在刚回岛时说,她想她一定可以若无其事、再淡定不过,然而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早已不复曾经的无动于衷,兄妹?真的可以么?在与卫伯庸那般亲密的搂过之后、在和谢静闲发生过那亵渎的意外之后、在被章云旗强吻过之后、还有再被眼前的他非要执着的撕开这一层面纱之后……他们之间还能心无芥蒂的做兄妹? 她想的乱了心思,他的心底亦是澎湃不止,比她还要肯定,他们之间根本就做不成兄妹!“云朵,我们之间可以是其他的任何一种关系,哪怕反目成仇,可就是做不成兄妹!” 姜云朵往后退了退,躲开他呼出的灼热气息,他话语里的情绪似感染了她,语气有些不稳了,“然后呢……不是兄妹,我们就要变成陌生人或是反目成仇?”她心虚的避开另外的那一种可能,有一丝紧张,她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若是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后果…… 齐宜修不满她的躲闪退缩,又往前探了几分,抬起手放在了她身后的脊背上,然后……坚定的往他的方向收拢,于是两人靠的更加亲密了,“所以,云朵,我们只会彼此吸引、喜爱,然后水到渠成!”否则,那后果每个人都承受不起! 姜云朵觉得呼吸有些窒了,眼前的脸俊美的不似凡人,攸也生的极美,那美是精致无瑕的阴柔华丽,惑人而妖娆,齐宜修的美却是优雅矜贵的,是那种令人觉得心跳急速的完美极致,是每一个女孩子青春萌动时在脑海里刻画出的白马王子模样,让人一见倾心、难以抗拒,“齐,齐宜修……” “喊我二哥或是……修!”齐宜修灼灼的凝视着,幽深的眸子亮的噬人,低沉如琴弦之声的呢喃充满诱惑的吐出,撩人心颤。 姜云朵退不得,进更加不能,哪怕是转头,都唯恐扫到他离的过近的俊颜,“……二哥,别闹了。”到底那一声更亲密的称呼喊不出口。 齐宜修也没有勉强,却没有松手,“云朵,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彼此吸引、喜爱?” 姜云朵瞪着他,有些懊恼了,“你说呢?”彼此吸引?是你强势靠过来,还抵着她的后背不让退好不? “我说自然是是的……”齐宜修的声音越发沙哑低沉,俊颜情不自禁的靠的更近,她就像是罂粟一样,明知是毒药,明知一旦沾染上便是沉沦、便是至死戒不掉,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被吸引的心靠近! “二,二哥……”姜云朵这下子有些慌了,伸手去推他。 他却趁机把她压在了座椅的靠背上,呼吸纠缠,离着一公分的距离,这样的似有若无的撩拨最是要命,车里的温度有点高了,“云朵,我有个办法可以证明我们是不是彼此吸引、喜爱?” “什,什么……”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手腕上带着骥送的表,只需轻轻一按,她肯定周围立刻会涌过来无数的人救她,她的包里也装着章云旗送的手枪,刚刚有的是机会拿出来防身,甚至她自己本身就有自保的异能,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眼里只有她,催眠可以毫不费力的进行,可是……她却下意识的都没有用!如此的下意识反应……导致的后果便是,她被人家逼得节节后退!这种事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想她就是那愿意的,她到底对他们几个没有做到心如止水! “就是……”齐宜修盯着身下的人,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再不是以往的灵动狡黠,如小鹿一般闪着慌乱与羞涩,而他热切着魔的喜欢她这样的风情,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想要逗弄她,想要……吃了!“就是,云朵亲我一下,试试有没有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若是有,我们便是彼此吸引且喜爱的。” 姜云朵瞪着他无言以对了,她的聪明才智,她的冷静淡然,她的洒脱随意,甚至是口齿伶俐的毒舌,在其他人身上都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唯独对这几人……以前要是针锋相对,她也不惧,可是偏偏面对这风流阵仗,她招架不住啊……是他们太过腹黑无耻还是她太羞涩青涩?心底不是不恼恨这样的自己,一时恨恨的想着等以后她身经百战、风情万种……咳咳咳,她一定要好好的调戏回来,一雪今日之耻。 其实姜云朵不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青涩的还是成熟的,只要是她,他们便忍不住想要逗弄、征服、驾驭、驰骋,那是对自己心动的女人一种最原始的本能,哪怕是只能身为她的王夫之一,这也是男子潜意识的不能被更改的,若是被女人压在身下……噗,当然若是情趣也可! 齐宜修见她不说话,又喃喃了一句,“云朵害羞了?那么我先亲……试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齐,齐……”后面的名字再没有机会喊出口,便被他压下来的唇悉数吞了下去。 齐宜修没有闭上眸子,凝视着她羞恼的反应,一颗心如浸在了热水里,滚烫的起起伏伏,微微的疼痛着,又欢喜那样的热情激烈,唇下的美好柔软馥郁,带着属于她的独特清香,果然是最致命的毒药,他一沾上,脑子里便是哄的一声,苦苦压制的那根弦断了,他曾经的骄傲矜持、他的冷静理智都不复存在了,他以后再没有自己,全部被她占据,这一生再也戒不掉。 而姜云朵在他俯下来的那一刻,震惊又羞恼的慌乱,预感到他会做什么,可是当真的做了……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了,双手无助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想要推拒,却浑身无力,唇上的气息陌生又令人心悸,他的亲吻青涩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若是强势的霸占,她或许挣扎的理智会更清醒些,可偏偏是这样的温柔试探,这样缠绵缱绢的怜爱,让她脑子里昏昏沉沉,只想闭上眸子。 …… “姜云朵……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齐宜修忽然有些恨意的咬了她一口,他都放下骄傲尊严求她了,求她回应了,而她也明明不是对自己无动于衷,却还是倔强着不肯回应她,他懊恼又气闷,却在她张口惊呼的那一刹那,长驱而入,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情绪都化为痴迷的急切与索取,幽深的眸子终于闭上,满足的叹息声中是喃喃的,“朵儿,朵儿……” 而姜云朵僵硬的身子在他的狂热探索中,渐渐的柔软如水,抓着他的衣服的手不知不觉的松开,无助的放在他的腰上,头抵着靠椅,下意识的往后往后,想要逃离那让人窒息一般涌过来的潮水,然而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清醒而茫然的看着自己被他淹没,沉醉其中! …… 半响,再不分开,就要窒息的两人才气喘吁吁的离开几分,齐宜修的大手还放在那修身的旗袍上不舍流连,幽深的眸底暗的惊人,身子更是紧绷的吓人! 姜云朵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娇喘的像是溺水,面如桃花盛开,美艳动人,一双迷离氤氲的眸子湿漉漉的,都是欲语还休的风情,看的好不容易离开的齐宜修又是情不自禁的俯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唇与唇暧昧的纠缠,“姜云朵,姜云朵,你就是毒药,是妖精,专门来吸食男人魂魄的,我要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姜云朵无力的推他,却纹丝不动,她要是足够清醒、知道怎么办,就不会任由两人演变到这般暧昧香艳的地步?这一次……与章云旗的强吻不一样,那一次在他暴风骤雨的攻击下,她只有被动的抗拒,可是刚刚……她骗不了自己,她分明也是投入进去了,一开始还能抵抗几分,只是到了后来……她不知不觉的回应了吧? 气氛诡异又暧昧着,不知所以,姜云朵感受着他掩饰不住的情动,小脸滚热,“还不快起来……” “不舍得……”齐宜修低低的呢喃,大手着迷的游移,从早上看到她穿着这一身旗袍开始,他就不受控制的有这样的渴望了,想象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曾被那两人的手抚摸过,他除了嫉妒酸涩,还有渴望,如今膜拜着,只觉得空荡了二十年的心都圆满了。 “齐宜修!”姜云朵羞恼的瞪他,然而那样的嗔视在他看来就是打情骂俏的诱惑。 “喊我修!”他近乎霸道的热切请求,渴望从那一张小嘴里吐出他的名字。 姜云朵还是有些难为情,正无措着,包里的手机响了!执着的铃声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好得救了,而齐宜修则懊恼的皱了一下眉头,微微离开几分,就差一点了……这个小女人好不容易被他亲的软下来,可是一旦冷静下来,她又要变回鸵鸟了。 姜云朵红着脸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大哥,而齐宜修也清楚的看到了,眸光不由的闪了闪。刚刚他们之间的那一番亲吻是你情我愿的吧?他可是还记得大哥怎么郑重的警告过他,不许对她用强的,否则下场就是云旗!云旗被大哥揍的站不起来的惨重模样他还记得清楚,他倒不是怕挨揍,而是……他不愿相信她对他是抗拒的。 回味着刚刚的*蚀骨……心尖又荡漾了一下,她一定是愿意的吧?因为她后来终于回应他了!这个认知让他俊美的容颜灼灼生光,唇角的弧度温柔等到醉人。 姜云朵似承受不住那样的醉人,撇开脸,按下接通键,“大哥!” 那边低沉声音响起,“云朵,到了云裳坊了么?” 姜云朵下意识的扫了身边的人一眼,忽然觉得有几分心虚,“还,还没有,快了。” 那段沉默了一下,片刻道,“是宜修陪着你么?” “是,那个,我们两个正在路上。”姜云朵红着脸示意他快点开车,再耽误下去…… 齐宜修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用眼神示意她速战速决,那边卫伯庸的声音再次传来,“嗯,一会儿我也去云裳坊,我们在那里见吧。” 姜云朵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好。”大哥怎么忽然要去哪里?她不解,可是莫名的感觉应该和刚刚有关,人家不会猜到他们两人在车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挂掉电话,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大哥他……” 齐宜修终于发动了车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轻柔的抓住她的,“大哥不会胡思乱想的,大哥之所以也要去,应该是也是去选衣服,云裳坊不止是女装,男装也是这岛上最好的。” 他的安抚,她半信半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刚刚你为什么不开车子?” 齐宜修闻言忽然暧昧的笑了笑,“若是刚刚发动车子,电话那边的大哥听见声音,便知道我们停下来没走,那么就会更加胡思乱想了。” 姜云朵噎住了,然后恍然后,又是羞恼,“难道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哥就不会……”卫伯庸是何等敏锐的人?她可不以为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他去! 齐宜修这次倒是不再辩解什么,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着,“你说的对,所以说……云朵,大哥是指定知道我们那个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什么叫少儿不宜?我们只是亲了一下好不?”少儿不宜?那限制的级别太高了! “喔,只是亲了一下啊!”齐宜修好听的声音托的有些长,眸子亮的惊人,“云朵是说亲,而不是强吻对不对?”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至少可以哄我一下 姜云朵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见不得他笑的狡黠又得意的模样,没好气道,“亲和强吻有区别么?”都是被他占了便宜去!现在想想,这货刚刚一定是对她用了美男计,不然她岂会……那般被盅惑? 咳咳,自我安慰的找了个说服自己刚刚陶醉投入的理由,胸臆间凌乱而心虚的冲撞终于安静下来。 可在齐宜修看来,这个样子的她美好可爱,比起曾经对他的伶牙俐齿,清淡漠然来要好了无数倍,欢愉的笑声止不住的溢出唇角,“云朵,亲和强吻是有本质区别的,亲是情侣之间情到深处不由自主的亲热吸引,是世间男女最原始的情动本能反应,而强吻……却是单方面的一种冲动,是付出了感情得不到回应痛楚后的痴狂,而刚刚我们……” 带笑的话语微微一顿,看过来的眼神温柔而泛着不加掩饰的柔情,“我们刚刚是彼此亲吻了对方,我清楚的记得云朵是回应了我的,是陶醉……” “齐宜修!你还说!”姜云朵红着脸,嗔恼的瞪他,就他知识渊博懂的多是吧?说的这么露骨做什么,她脸皮没有那么厚好么?不过话说他的骄傲和矜贵呢?他的高冷和风度呢?都被自己刚刚吃了?咳咳咳…… 齐宜修低低的笑着,声音愉悦,整个人褪去以往的高冷疏离,更加俊美非凡如童话里优雅深情的王子了,“好,我不说,以后只做好了……云朵是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让气氛更加暧昧,姜云朵不由的气结,她以前还真是错看了他啊,这货调戏起来节操丝毫不剩下!“你,想的美!”还只做不说?哼,当她每次都能中他的美男计么?咳咳……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开始觉得心虚了,不过多说几次就会催眠了。 人家的嗔恼,在齐宜修看来,那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节奏,不但不以为然,还十分的享受,“嗯,我想的自然是极美的,还有更美的,云朵想不想知道?” 姜云朵对他脸皮厚度指数暴增无语了,撇开脸,看车外的风景,玻璃的遮挡颜色已经撤去,路边的景致中西合璧,非常的养眼,绿树红花都干净的一尘不染,阳光下跳跃着生机勃勃的气息,观之心旷神怡,当然若是没有耳边的那道声音就更加完美了。 “云朵,一会儿去云裳坊,遇上大哥,若是大哥问你,你会怎么说?”不管车子开的再慢,他再故意磨蹭能让两人单独处的更长一些,也再有十分钟就到了,大哥从乾宫赶过去,会比他稍微晚一点。 闻言,一直看风景的姜云朵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些古怪,“大哥会问?问什么?不会是……”问两人在车上做了什么吧? 齐宜修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大哥也许不会直言问,可是旁敲侧击的还是会有的,还有大哥的观察力可是十分敏锐,没有人可以在大哥面前隐瞒什么。” 姜云朵面色更加古怪,“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他的弯弯绕绕心思,她貌似多少懂了一点,只是懂了又觉得不敢置信,瞪着他真心觉得有点凌乱了。 齐宜修被她瞪的俊颜不自在了一下,轻咳一声,耳后微微有些红,“大哥曾经警告过我们,对你不许用强的,否则下场就是云旗的模样。” “你,你是害怕被大哥揍?”姜云朵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然后忽然笑了,“呵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在大哥面前告状?”呵呵,他也有怕的人啊!真好,这算不算是自己以后有护身符了?那种感觉怎么就像是小孩子被欺负了然后找老师告状,然后另一个便会提心吊胆呢? 齐宜修俊颜都红了,急切的辩白了一句,“我才不是怕被挨揍!”他是丢不起那个人!他可是在大哥面前言之凿凿的说不会霸王硬上弓的,怎么能隔了一天,就犯错?再说……他也没有用强,只是一开始……好吧,他是强势了一些。 姜云朵看着这样子的他笑得乐不可支,倒是把之前的那些尴尬暧昧给冲淡了,原来骄傲高冷如他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啊!咳咳……用可爱似乎诡异了些,不过还真是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好吧,你不是怕挨揍,你只是不想和大哥过招练手,呵呵……” 这是一个意思吧? 听着她笑嘻嘻的奚落,再看那张美艳的小脸上笑得如花般的绽放,齐宜修有再多的羞恼都散去,忽然想起古人为博红颜一笑,不惜如何如何的典故,那时看到,只是不屑那些男人们没有骨气,可是现在换成自己,他觉得只要能让她永远这般开心,他就是再没有节操一些都是可以的,“那云朵,舍得让大哥揍我么?” 他笑着配合倒是让姜云朵呃了一下,再对上他暧昧无限柔情的眸子,小脸羞恼的红着撇开,“我管你!” “呵呵……云朵怎么能不管呢,我们刚刚可是有了亲密接触了,换句话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一句话说的柔情万千、近乎誓言一般。 “才不是!”心尖一颤,下意识的羞恼反驳,家里可是还有两只呢,她是他的,那他们怎么办? “好,不是,那我是你的人总可以了吧?”齐宜修也不坚持,很好脾气的哄着,极有风度。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她是他的,他是她的,有区别么? 齐宜修忽然幽幽的道,“有区别,你是我的人,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而我是你的人……却只能是你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闻言,姜云朵沉默了,眼眸闪闪的,不再去看他那张带着幽怨的俊颜,可人家似乎还上劲了,“怎么,被说中了,云朵就要漠视了?” 姜云朵咳了几声,无奈道,“那你想如何?”心底哀嚎着,她是真心不愿面对这个,这就是个死局,根本无解!若是放在古代,她是男子身份,那么三妻四妾正常的很,可偏偏是在现代,虽然在岛上几大家族里都还保持着遗留下的旧俗,允许纳妾,可是那也都是男子们,女人三夫四夫的是绝无仅有的,就算她将来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然而二十年在国外受的教育,想要坦然的迈出那一步……还是颇为艰难,说到底她不够豪放啊,咳咳咳……自作孽、不可活! 车子已经停在了云裳坊的门口,齐宜修静静的凝视着她片刻,忽然语出惊人,“虽然身为其中之一,不敢独断专宠,可我以为至少……云朵可以哄一下的。” 姜云朵猛地看向他,眸子惊异,半响,咳嗽着,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咳咳……我觉得你最后的那句话,还是把哄字换成安慰更妥帖些。”哄?噗,太惊悚了有木有?齐二少,你的矜贵高冷都被吃的一点不剩了? 齐宜修的身子忽然往前一探,眼眸深深,气息灼热,“云朵不觉得哄这个词更亲密?” 姜云朵受不了的往后撤身子,推开了车门,就要下去,奈何忘了身上还系着安全带,一下子又被狠拽回去,正觉尴尬狼狈,人家非常绅士的帮她解开,轻笑了一声,“笨蛋!”声音宠溺,是撩人的酥麻,姜云朵逃离的动作更加急切慌乱了。 不过,某人岂会让她成功?下车后,很轻而易举的就追上,大手毫不犹豫的握住她的,“一起走。” 姜云朵挣不开,一时有些懊恼,瞪他,他自笑的王子般迷人无辜,把绅士的优雅发挥到极致,撩的她心底又有些凌乱,暗斥了一声美男计,便也由着他了,接下来却又不得不承认,被齐二少牵着手走实在是……太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了!哪怕她并不在乎这些,可也否认不了,站在王子身边的她被众人羡慕的微微有些享受了。 齐宜修要是想要展示风度,那绝对是在男人堆里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超越,能把身边的女伴捧的如公主般耀眼生辉,受尽羡慕,集所有风光于一身,成就一个女人最极致的骄傲尊严! 姜云朵就享受了一把,从走进云裳坊开始,人家就展示出无与伦比的绅士风度,举手投足优雅迷人,所过之处,收获无数人的膜拜眼光,公子修的美名果然不同凡响! 云裳坊是独立的一幢楼,中西合并的风格,华丽典雅又现代感十足,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两人进来,眼神亮的如犹如在黑夜里发现了一盏灯,姿态恭敬中又带着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怯期待,连千篇一律的“欢迎光临”都说出了不一样的缠绵味道,二少的魅力是个女人就无法抵挡,这些个寻常的女子是这样,就是前来这里挑选衣服的名媛们也难逃被吸引的命运,一双双灼灼的眸光看过来,只是可惜人家目不斜视,或者眼里只有身边的女子,根本不多看别人一眼,徒碎了一地的芳心。 不过,对姜云朵的好奇也爆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算是开了眼界了,一时心思各异,精心装扮的脸上却都自持身份,端着再娴雅淑女不过的姿态,把上流社会名媛们的风采发挥到极致,把世家大族小姐们的尊容矜贵也释放到极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下意识的抵抗来自那女子的威胁压力,不想落了气势,奈何……总觉心虚气短,一切的伪装都在齐宜修站在她身边温柔款款、极致呵护下变得可笑而不堪一击! 齐宜修对这一切仿若未知,他眼里只有她,其他的野花野草与他何干?可姜云朵却不得不注意,实在是那些人们看他看的太强烈,他就像是个巨大的发光体,走到哪里,视线就追随到哪里,连带着她也被如此瞩目了一回,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是知道女人们的嫉妒心是有多么强大可怕的,以前在国外,因为她的容貌,即使她并不攀比什么,可是也会陷入女人们的嫉妒之中,而下意识的对她排斥,所以她的朋友才会少之又少,尤其是当男人们总想对她表示殷勤的时候,那些女人们的嫉妒心会更加强烈,这也使的她习惯性的不愿让男子靠近,如今身边又是站的这么一个出众优秀的,那么……唉,她大概被嫉妒的更加丧心病狂了! “怎么了?”齐宜修自始至终牵着她的手,进了正门后,穿过气派的大厅,就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三楼的键,见她脸上似有一抹无奈,不由的问了一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温和。 姜云朵怔了一下,摇摇头,有点不习惯人家的改变,“没什么。” “真的?”齐宜修明显不信,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她的心事瞒着他,而他又猜不中的那种距离感,“云朵,我以为经过了在车上的一番……深入交流,我们的关系会变得不一样呢,却原来……”却原来还是不能对他敞开心扉,若是此刻换成是那两人,估计她什么都会说了。 姜云朵再次被他惊呆了一下,有点被那深入交流隐晦的深意给刺激到,不惊悚的用大战三百回合了,却又玩充满官腔正经的深度交流了,咳咳咳……而他语气里的哀伤落寞也让她心底一动,恰在此刻,电梯门打开,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主动拉着他走出来,“你想多了,刚刚不过是觉得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并不是刻意要瞒着你什么。” “真的?”这次的问就带了一丝轻快的欢喜,只要不是排斥他,那么其他的什么都好! 姜云朵肯定的点头,“真的,比珍珠都真。”所以拜托你不要总是语出惊人了! “呵呵……”齐宜修心情忽然就一下子被抛到了高处,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为人欢喜为人忧的感觉了,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那从心底发出来的笑声绝对不同于场面上优雅而得体的微笑,那是一种穿透人心的欢喜,衬的整张脸都似蒙上一层光晕,俊美耀眼的不似凡人,如太阳神一般,几乎逼的人睁不开眼,得了消息迎过来的许静心就被那样的光芒刺的眯了眯眼,初听到他来的激动欢喜一下子沉到了心底,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女人,这个事实她事先就知道,也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他的责任和不得已的义务,然而亲眼看到,才惊觉也许之前的想法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不是勉强来的,他是真心愿意的吧?他主动牵着她的手就已经透露出一个让她心痛的事实,而此刻他的笑、他有内自外所流露出来的温柔……都是因为她吧? 她见过他不止一次两次,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现实中,她一直以为他是优雅尊贵的王子,而骨子里骄傲而冷漠,从不曾见他对哪一个女子有过亲密接触,更是绯闻绝缘体,哪怕接待国外的贵宾,有女子一同前来,他也是彬彬有礼却保持着距离,可是现在…… “二少,您来了,正想着下去接您呢。”许静心到底是见惯世面的,心里各种的翻滚,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挂上温雅得体的微笑,走过来想要离的近一些,却在他骤然微沉的气息中倏的一惊,意识到自己过了界,涩涩的停在了两米之外,二少的规矩,这岛上但凡是女人就没有不清楚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却成了例外! 齐宜修的神情早已转换成以往的模样,矜贵而优雅,却不由自主的有一种疏离淡漠的高冷,无形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身边的女人除外,他牵着她的手不曾有一点的松开,看见许静心,淡漠的点点头,“我事先打电话让你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感情,听的许静心心底酸涩苦闷,脸上的微笑还算得体,可眼底的受伤落寞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齐宜修看着别处,所以没发现,也或者是从不在这种事上上心,所以没有一点的察觉在意,可姜云朵看见了,不由玩味的笑了笑,自从进了大门,一路就是桃花盛开,如今眼前还又出现了个开的更盛的,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感受到人家似有若无对她释放出来的敌意,她唇角的笑更深了,嗯,接下来也许有的玩了,话说被骥和攸保护的太好,已经好久没有与这种女人过招了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少来了秀恩爱? 许静心终于从齐宜修身上收回眸光,正视着站在他身边的姜云朵,脸上的微笑维持的再得体,也掩盖不了眸子里复杂而审视的光,“是的,二少,您交代的都准备好了,这位就是……姜小姐吧?” 姜小姐和姜大小姐,一字之差,可含义却是相距甚远! 姜云朵眼眸带笑,姿态优雅而淡然,仿若听不懂人家那是有意还是无意少说了一个字,按照她以前的处理经验,最常用的便是无视,还是高姿态的无视,因为你越是理会,她们便越是上脸的折腾,那反而是给了她们脸了,有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击,尤其是不屑一顾或是不以为意的沉默,无异于给了对方一巴掌。 许静心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的身份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而是十大家族里正儿八经的名门闺秀,她的父亲是许家的长老,她是血脉最正统的直系嫡女!她在齐宜修面前放下身段、降低姿态,那是因为……她心仪他,心仪一个人便再也难以骄傲的起来,可是这不代表她在别人面前也没了骄傲! 眼前的女子就算是姓姜又如何?就算是从国外回来了又如何?就算是进了乾宫又如何?她的身份始终是尴尬的,她的母亲与姜家家主离异,当年发下的誓言寻常的老百姓不知道,可是十大家族的人都清清楚楚,这一生都不原谅姜家家主的背叛!下缘宫里还住着那两对母女,那么她的母亲就不会回来,她自己回岛根本就不名正言顺,就算是能参加明天的寿宴,得了家主的认可,可是十大家族……岂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接受她? 当年可以联手逼迫她们母女远走他乡,那么二十年后……只是一个她就以为可以在岛上站稳脚跟了?十大家族既相互抵制竞争,又盘根错节、息息相关,尤其是一旦触及到大家的利益,那么抱团联手是再正常不过,而联手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当年就是家主都无法抗衡,现在十大家族的力量不但不曾削弱,后起之秀也都培养出势力,所以……她称呼她姜小姐实在是很客气甚至抬举了! 可眼前的人却……无视!那种无视带着超然的睥睨和不屑,明明笑如春风,她却觉得脸上被她风狠狠的煽过,难堪而羞恼! 谁知接下来还有让她更加难堪羞辱的!比起她给予的无视,她心仪的男子给予的才是真的货真价实的一巴掌! “许小姐,你喊错了,这位是姜家大小姐,而不是姜小姐,这黄金岛上,姜小姐无数,可姜大小姐只有眼前这一个!”齐宜修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身上不由自主释放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身边的小女人巧笑倩兮,貌似不在意,可是他却不能允许有人看低她,不管是谁! 听到这冷冷的一声,许静心俏脸募然一白,得体的微笑再也挂不住,僵硬而难堪,“对,对不起二少,我忘记了。” 齐宜修高高在上的腻着那苍白着脸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声音冷漠的不带一丝的温度,“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对大小姐说!” 闻言,许静心的身子就像是被秋风扫过,凄楚而涩然,那一刹的楚楚可怜让姜云朵都叹息了,似笑非笑的扫了身边的人一眼,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看把人家给打击的,摇摇欲坠有木有?碎了一颗芳心有木有?刚刚不是还绅士优雅如王子么,这会儿那些美好的品质都上哪儿了? 齐宜修对上她的眼神,冷厉的气息瞬时温暖如春,不过看到人家眼神里传达过来的揶揄,宠溺而戏谑的勾起唇角,那些美好的品质只是因为你,小没良心的,我这般做还不是护着你,再说我要是对别人怜香惜玉了,你就不会吃味?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她才不会吃味,当她是他们这些醋坛子啊,动不动就争风吃醋没有节操下限! 两人你来我往打着眼神官司,看在许静闲眼里那就是眉目传情,她只觉一颗心像是泡在了苦水里,无力挣扎,不过越是如此,骨子里属于世家大族嫡女的骄傲倒是也被激发出几分,挺直着脊背,不让自己丢了脸面气势,“大小姐,对不住了,因为是第一次见您,所以……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请您多包涵。” 声音清清淡淡的,没有了在齐宜修面前的婉转动人,姿态也矜持端庄起来,清丽的眉目之间是不甘的坚定。 这才是真正的许静心! 姜云朵就意味深长的笑了,人家说是第一次见她呢,这话听着像是随口说的,其实大有深意啊,着实容易让人多想那其中的讽刺,她若是姜家真正的大小姐,又岂会第一次见?呵呵……“没关系,我刚回来没多久,见的人实在有限,除了父亲和华叔,也就是几位兄长,就是各家的长老们都还没有空去拜访,其他的人就更……无从认识了,所以不知者无罪,呵呵……话说二哥,说了这么久,你都没有跟我介绍这位小姐是谁呢?” 不得不说,姜云朵也是宅斗的高手啊,以前不用,多是不屑,可要是被人犯了,那么嘴上也不会留情,这不冷不热的说出这一番,比起许静心隐晦的讽刺来可是更加讽刺意味浓厚了,许静心被刺激的气血翻涌,忽然想起之前在十大家族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一场闹剧,姜家的那两位小姐接二连三的去找她挑衅,最后却都落了个惨不忍睹的下场,一时成为上流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笑话,她当时听着不以为然,以为不过是她身边的那两人帮她,可现在……她果然是小看她了,或者十大家族的人都小看她了! 齐宜修是领教过她的这张小嘴是如何伶牙俐齿的,可爱又可恼,不过这会儿他眸底荡漾的全是宠溺和纵容,“她叫许静心,是许家家主的长女,我没有和你说,是怕你记不住,说了岂不是也白说。”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这只也是个毒舌腹黑的,这伏笔埋得……可够高杆的,她要是不配合一下,倒是枉费人家的一番心思了,于是顺着问道,“二哥也太小看我么,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我又怎么会记不住?” 齐宜修俊美的脸上光芒更盛,这个小女人啊,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看着无辜清澈,可爪子锋利着呢,不过他喜欢!“呵呵……不是小看你,而是心疼你,你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义父也够纵容的了,让我们四个一直帮你操持着当牛做马的,你以为这次回来还想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不用等以后如何如何,就是单单今晚,你一下子需要认识记住的人也许比你之前十几年都要多,十大家族里的长老还有长房的嫡子嫡孙,还有各家的夫人小姐也不计其数,另外除了十大家族外还有些小的家族的执掌人今晚也会到场,他们可都是携子带女,云朵知道这些人加起来有多少么?大哥还没有给你看名单吧?呵呵……就是只记各家的直系嫡子嫡孙,也要有一百多个,其他那些不重要的闲杂人等你还有脑容量去记么,没的累着自己的!” 这话说的……咳咳咳,真是够绝的了! 看那位不重要的闲杂人等已经彻底伤的无以复加,姜云朵同情的一叹,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她是真心不愿与人为敌,奈何人家总是前仆后继的来为难她,让她只想要安静的做个美人都不能够,她也真是很想醉了! 气氛僵持而诡异着,那个许静心似乎没有了反应,姜云朵也不好太主动热情吧,那不是更为人家心口上捅刀子?而齐宜修则神情高冷的等着,那人怎么还没有出现,可是够沉住气的了。 谁想,他想等的人还没有来,倒是某人来了。 “怎么都站在这里?”电梯门打开,一身黑色西装严谨威严范的卫伯庸大步迈出,傲人的身高走近,无形中便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凛然而压抑。 齐宜修握着她的手一紧,优雅的回身,平静的喊了一声“大哥!”看向他的身后,卫清翼如影相随,笑得得体温和,可是遮掩不住一路疾驰的急切,呼吸的频率快了,看来大哥走的比平素要迫不及待许多。 姜云朵也转过头,眼眸里带了丝笑意,轻快的道,“大哥,你来了,我们站在这里等你呢。”手上不动声色的挣了一下,这货怎么还越抓越紧了,不是怕被挨揍么,还不快些松开? 卫伯庸几步便走过来,站在她的另一侧,深邃无垠的眸子落在那交握的双手上只是一瞬,便面无表情的移开,清俊的眉眼看向她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柔和了几分,软化了平日里的威严霸气,看上不不再那般沉闷而肃穆,“嗯,清翼开的已经很快,不过乾宫离着这里还是有些远,云朵等了好一会儿了?” 这个解释除了姜云朵以外,其他几人心底都有些惊异古怪,就是一直处于受伤之中的许静心都暂时忘了心酸苦闷,不可思议的变幻了脸色,话说习惯了生杀予夺、说一不二的卫大少竟然还会解释这种东西?还有……那语气神色都堪称温柔,这样的改变也是因为她? 心底忽然掀起更大的波浪,这个女人比他们想象的更有手段不可小觑,回来才几天,竟然就能得了这两人与众不同的对待,这两人是谁,那不是谁都能命令的,此刻这样的对她相待,势必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就是做戏……依着两人的骄傲也定会不会做到这般浑然天成的地步! 姜云朵可不知许静心心底是如何如何想的,更不会因为人家的解释就表现出受宠若惊来,很自然的接口,“也没有好一会儿,在这里碰上许小姐,就聊了几句。” 卫伯庸点点头,忽然抬起手,把垂在她脸上的一溜卷发往耳后顺了顺,动作有些生疏,可姿态就亲昵了,亲昵到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姜云朵先是一怔,然后小脸募的热了,下意识的想躲闪,可迎上那一双深邃无垠的眸子,那里的眸光像是会吸噬人的魂魄一样,她便失神的任由他的指尖滑过肌肤,激起颤栗的火花。 两人这一旁若无人的动作,若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其实画面是很唯美的,不过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没办法平静,便神色各异了,卫清翼自然是最欢喜的,他家大少最近开窍的速度节节攀高啊,本来没想过来的,可是和大小姐打了一番电话后,却忽然临时决定要来,来就来吧,可一路上明显的与以往的沉稳持重大不一样了,走的步子带了几分急促,到了后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展露出无限情意,哎呀,刚刚看二少牵着人家的手,他还十分担心,看来大少也不是不懂争宠么?这不就秀上恩爱了?呵呵呵…… 许静心看到这一幕,震惊之余,下意识的就去看齐宜修,却只看到他优雅尊贵如初,没有酸涩,没有动怒,平静的不像话,她不由的疑惑了,瞧着刚刚他对她的神态,定然是心里喜欢的,可是喜欢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如此亲密暧昧的对待,会没有一丝的反应? 怎么会没有反应?只不过是一切都深深的隐在心底罢了,大哥想要对她做什么,那是几人当中最有资格的,他怎么会去吃味?又怎么能吃味?依着大哥的能力,就是自私的想要独霸她,那么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幸好大哥永远懂得顾全大局,懂得取舍和平衡,想来大哥做出那一切的退让,心底定然也是不舒服的吧? 比如任由她和那两人住在一起,比如给静闲机会带她一起出去,再比如也成全他和她在一起……若是换成是他,未必有这份心胸大度,义父的眼光没错,大哥是最合适站在她身边的! “咳咳,大哥,你也是来选衣服?”姜云朵回神,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她的手还被某人握住,可眼前的这一个却又对她…… 卫伯庸收回手,唇角的弧度似乎勾了那么一下,“是,这里除了女装,男装也是不错的。”话落,忽然转身对着两米开外的许静心道,“怎么还站在这里?衣服都准备好了?还是说这就是云裳坊的待客之道?” 这一声可不是和姜云朵说话时的温和了,威严霸气中海带着一股迫人的冷意,许静心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冷面撒旦的名声可不是虚的,就是长老们在他的面前都不自觉地收敛,她一个嫡女又算的了什么?“对不起,大少,失礼了,衣服早已准备好了,都是我们云裳坊最新设计出来的新品,请随我来。” 许静心压制着惊悸,声音不自觉地恭敬,在他的面前,也下意识的垂首,说完,便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后背的汗都渗了出来,却努力维持着世家大族的小姐闺仪,不敢再有丝毫的疏忽,唯恐被身后的人再说出什么犀利而冷酷的话。卫大少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在乾宫的长老会上抨击起人的过错来都是毫不留情,对她自然更不会心软。而她不敢挑衅,至少现在不行,不然……依着他的手段,以后在上流圈子里,她也就不用待了。 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坠入地狱!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里的衣服据说是岛上最好的。”卫伯庸收回刚刚的凌厉,对姜云朵说话时,刚硬的脸部线条就软化了,没有牵她的手,不过站在她的身边,并肩的姿态。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握住她的那双手很固执,且微微出了汗,她便没有再想着去挣开,点点头,随着卫伯庸一起往前走,顺便也拉着某人,“好啊,那大哥一会儿帮我参谋一下哈,我的眼光可不是很好呢。别到时候在宴会上闹了笑话。” 姜云朵随意的轻笑着,卫伯庸深邃的眸子侧过来,一本正经的容貌,却难掩眸底的光芒,还有忽然而至的口干舌燥,“不会,云朵平时穿的衣服都很漂亮,今天穿的这一件旗袍也非常好看。”他实在是不擅长夸女人,这番别扭的话说出来,不由的心底有点懊悔。 身后一直沉默的卫清翼也是暗暗叹息一声,刚刚还夸大少开窍了,可是这甜言蜜语的本事还非常需要加强啊!怎么夸来夸去的就会说漂亮好看呢?太朴实了……咳咳咳,大小姐今日穿的这一身奇葩当的起风情万种、倾城倾国了好不?堪称风华绝代、世间难寻的尤物啊!咳咳……这些形容词大少一定说不出口吧?其实他也就是想想,若是让他称赞,他也是说不口的,不是难为情,而是不敢!他要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如此去评价,大少和二少还不得……想想那日四少被揍的惨不忍睹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参加宴会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会让你受委屈 姜云朵微怔之后,却红了脸,有时候女人需要和喜欢的并不是男人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至少她不是,男人那张嘴巴太甜了,反而倒是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眼前这样拙朴无华到没有一点语言技巧的称赞……让她更心动,“咳咳,谢谢大哥,这件衣服是骥帮忙选的。”骥的眼光很好,至少她觉得比她好,他选的衣服只要穿出去在一众女人堆里,不会是最耀眼的但是一定会非常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记,比如这身旗袍,淡蓝色暗纹,领口袖口都做的非常复古,带着一种禁欲系的欲语还休,当初她穿着时,被好友非常肯定的称为妖精,清纯与性感的完美结合体,让男人疯狂追逐、兽性大发的尤物! 听到向骥的名字,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闪了一下,看了齐宜修一眼,接口道,“嗯,向骥选的很好,不过宜修的品味也不错,一会儿让他帮你挑几件。” 齐宜修与卫伯庸那是十几年的兄弟,心意相通的很,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向骥选的好,他们选的要更好才是!“大哥,放心,我昨天便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准备了,都是还没有在市面上发布的新款,一定会让云朵今晚艳压全场!” 卫伯庸点点头,“嗯,如此就好。” 姜云朵夹在两人的中间,听他们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忽然就觉得诡异而古怪,这两人不会是……噗,她希望是自己的错觉,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幼稚的想要去和骥比什么呢?咳咳,一定是她想多了! 三人跟着许静心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说是房间不准确,应该说是展览室,衣服的展览室,各种各样的衣服穿在模特的身上,或是风情万种,或是端庄大气,或是妩媚妖娆,或是优雅尊贵,复古的、前卫的、宫廷的,风格色彩看的人眼花缭乱,近百平的房间里都是这样的美景,看上去还真是壮观,尤其是对女人来说,那冲击力是十分强大的,就像是处在衣服的海洋,每一件都想去摸一摸看一看,想要穿在自己身上,体会那千娇百媚的风情人生。 许静心领着三人推门进来后,就下意识的去看姜云朵的表情,这么多华丽的衣服对男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可是对女人……她是太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了,只要是女人,没有不爱美、不喜欢漂亮衣服的,她看过太多的名门闺秀、上流名媛姿态都端的矜持优雅无比,可是只要一踏进这个房间,那眼睛就没有不被点燃的,哪怕是再冷若冰霜或是骄傲傲慢的性子,看见这些,也会不受控制的露出一丝贪欲来,那是女人的天性! 她不信她姜云朵就会例外!她今日穿的这一身旗袍平心而论十分的衬她,勾勒的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看的凝了眼,生出嫉妒来,男人看了更加情不自禁吧?不过这旗袍好虽好,却不够奢华贵气,平时穿或是一般的聚会都非常的出挑,可是今晚这样级别的宴会,这样的衣服就会被一众女人的华丽给淹没了,这房间里哪一件衣服穿出去也足以打败她身上这件,这可都是二婶亲手设计的巅峰之作,当然也要她有那个本事驾驭,不然穿在身上反而显得不伦不类、贻笑大方! 只是可惜了,她期待的人家眼冒金光的画面没有出现,相反……还被狠狠膈应了一番。 姜云朵只是眨眨眼,四下扫了一圈,然后呻吟了一声,“天,这么多衣服,我们要选到什么时候?” 那神情,那姿态,那语气……噗,听的许静心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她们云裳坊倾力打造的绝版美衣……多少人不惜花费重金只为求一件,若不是二少打电话来定,她们都不会给这个面子让她来挑选,结果她竟然……这是说的什么话?不会是故作姿态吧? 许静心不甘心的想要从那张美艳的小脸上看出一点伪装的矫情痕迹,又一次让她失望了,那浅蹙的眉头毫不掩饰人家的忧愁和不耐,这是……还嫌她们麻烦了? 卫伯庸看着她,深邃无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纵容的笑意,“让宜修去挑选,选好了,你再去试一下就好。” 闻言,姜云朵这才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洒下点点的碎钻,波光潋滟的醉人,“好吧,那么二哥,就辛苦你了。”齐宜修的眼光品味,她自然是信的过的,只看乾宫的设计装修,包括他的办公室那份令人赞叹的华贵,她也不会有一丝的怀疑,他选的定然是最好的。 齐宜修没有意见,不过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辛苦倒是不怕,依着我们的关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过……云朵就对我这般放心?” 这话问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放心能交给你? 跟着一起进来的卫清翼也笑得意味深长,二少还真是……一定要让大小姐当面夸赞他一下是不?不过话说两人之前在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现在这相处的姿态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二少的矜贵骄傲都去哪儿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不放心大哥会让你陪着我来么?”这意思说的够明显了吧? 可闻言,齐宜修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大哥应该是不放心的吧,不然就不会也跟来了?” 咳咳咳……姜云朵尴尬了,这货为毛就一定要揭开那一层遮羞布呢? 卫伯庸清俊的眉眼闪了闪,有一丝不自在,又有一抹欣慰,不自在是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家揭穿,而欣慰则是……他们之间为了可以忍不住吃味,可是永远不会为此离了心、伤了感情,有些不快和抱怨都能坦然的放在桌面上,好过各自藏在心底发酵,那么日子久了,兄弟离心,那么一起扶持她的初衷便也毁了。 “嗯,宜修说的对,我是担心你重蹈云旗的覆辙,要是你们都缺席了今晚的寿宴,义父的脸上也不好看。” 咳咳……这话说的可是真够直白的了! 直白的姜云朵已经掉头想要自己去选衣服、逃离这尴尬的境地,卫伯庸却快速的拉住她,对着齐宜修道,“还不去选衣服,顺便也帮我选几身过来。难道真的想要我找你练手?” 齐宜修嘴角抽了一下,这样子的大哥还真是……让他不习惯,这算是威胁他么?不过却也让他更加自在舒服了,这样的相处好像很有兄弟爱! 齐宜修放开她的手,去挑选衣服了,许静心站的有点远,不过这一幕却也看的清清楚楚,惊异的表情下是一颗酸涩苦闷的心,他们这是……这是……她下意识的抗拒排斥那样的猜测,怎么可以?虽然姜家的二小姐豪放风流之名在外,上流的圈子里无人不知,也猜测着将来她或许继承家主之位,那么三夫四夫的也算是天经地义,所以对她收了那么多裙下之臣都是抱着旁观的角度,当然也有不屑或是羡慕嫉妒的,可她都不以为然,那些裙下之臣都是些什么货色,她嗤之以鼻,可是这几个人却是天之骄子,他们左拥右抱都不过分,怎么能只是称为她的……其中之一?还貌似相处愉快? 许静心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玄幻了,以至于跟在齐宜修身后两米之外陪着挑选衣服时,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在状态,齐宜修当然也不需要她的介绍,他只是看她那模样,皱了皱眉,想着这云裳坊的主人怎么还没现身,派出的属下都是这幅样子了,她也不担心坏了许家的名声! 齐宜修离开后,姜云朵被卫伯庸拉着手安置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乳白色的沙发衬着她淡蓝色的衣服,就像是白云上的天空,明丽晴朗,让人心情愉悦,卫伯庸坐在她一边,让卫清翼去准备喝的,他不喜欢周围有太多的闲杂人等,所以一般他来的地方,都会事先让人清场,这样做有利有弊,好处自然是清静了,坏处就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云裳坊待客不够周到或是生意不好,竟是连个人都没有了,其实真相就是都被赶到二楼去伺候其他的客人了,二楼也是衣服专区,那些世家小姐们都在那里眼花缭乱、左右摇摆的试穿着,不知道选哪一件好,今晚的宴会每一家都很看重,所以铆足了劲想要出彩,对于女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而想要出彩,最首当其冲的便是外在的衣服首饰了。 选来选去,几乎渐渐都喜欢,可是云裳坊的衣服价值不菲,哪怕她们的身家也不菲,可也不能大出血的把喜欢的都带回家去,每位小姐在家族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有限量标准的,要是超出的太多,少不得就会被沦为打击的话柄,她们是嫡女没错,可那么一大家子,旁支分系多的是有人想要看热闹笑话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家族所弃,现在这社会是男女平等了,可是在世家大族里依然是男尊女卑,儿子都多的不太稀罕,又更何况是女儿? 这点自知之明她们还是有的,最后只能选一件,可是她们最想选的其实是三楼的那一间展览室里的衣服,那可都是许夫人一手设计的,件件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品,可是许夫人有个规矩,那就是她设计的衣服不是谁有钱想买就买的,而是挑剔客人,只有她同意的,才会让人带着去三楼选,不然就是你再有钱有势也穿不上。她们当然也是申请了的,可惜……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幸运,据说是许家的小姐亲自带着去三楼挑选了,今晚亮相一定会丰采照人吧?有知道看到的便漫不经心的说是姜家的那位刚回来的小姐,身边还有齐二少陪同,语气说的再随意,也掩盖不住那酸溜溜的味,其他不知情的人听了心里也复杂起来,姜家的那位小姐啊,还真是如雷贯耳,回来没有几天,世家大族里还有谁不知道的?当年她母亲搅的岛上地动山摇,如今她回来又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姜云朵可不知道自己正被楼下的那群女人们所揣度,跟卫伯庸坐在一起,还是挨着那么近,便有些不自在,手里转动着卫清翼递过来的杯子,眼眸望着远处正在仔细挑选衣服的那道背影,芝兰玉树一般,实在有迷惑女人的本钱,看那个许静心貌似都被吸了魂魄去了。 卫伯庸也顺着她的眸光看着,低头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道,“宜修生的俊美绝伦,素有公子修的雅号,最是受岛上的女子爱慕,曾经有人称要是宜修想要追求哪个女子,没有人不会拜倒在他的裤下。” 姜云朵面色变幻了一下,眸光从远处收回来,“咳咳,还有这种事啊,呵呵,二哥看起来是很好,有女子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女人们对优雅尊贵的王子系是很难有免疫力的,呵呵呵……” 姜云朵干笑着,四两拔千斤的说着,总觉得人家这话题开的诡异,果然…… “那么云朵呢?可有免疫力?”卫伯庸深邃的眸光看向她,那无垠的深邃像是会吸食人的心神,又带着看透一切的睿智,让你所有的伪装敷衍都无从遁形。 姜云朵知道跟人家玩心机自己还嫩一点,当然她可以用异能,但是却不愿用在这几人身上,小脸红了红,嗔恼道,“大哥,你想说什么说便是。”就不要再这么弯弯绕绕、暧昧尴尬的问了好不? 卫伯庸勾了勾唇,清俊的脸顿时软化了下来,有一种惊艳时光的美,“大哥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只要云朵愿意开心便好,可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姑息。” “那若是你呢?”下意识的姜云朵冲口而出,只是问完了抬眸看见人家唇角勾着的弧度越发明显,她又羞恼懊悔不已。 “我不会让云朵受委屈,更不会强迫你……除非是你心甘情愿。”卫伯庸这番话说得温和,可是字里行间都是掷地有声的宣告。 姜云朵听的心神一颤,她知道他说话一言九鼎,他说不会让她受委屈,那便不会失言,更不会强迫她,那便是承诺他会等到她对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大哥……谢谢你。” 卫伯庸看到远处齐宜修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过来,站起身来把她拉起,“谢什么,谁让我是你大哥,走吧,我陪你去试衣服。” 姜云朵点点头,心底暖暖的,那份被呵护包容的感动让她下意识的就应了一声好,却忽视了那陪她一起试衣服是多么暧昧的事。 跟在后面一直沉默的卫清翼一开始还在为大少说出那一番宣告而郁闷,大少那样说无疑是让自己失去了主动权,被动的等着大小姐去投怀送抱,这难度可就大了,不是说大少的魅力不够,而是围绕在大小姐身边的男人实在是太多,还都是爱争风吃醋的,争宠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大小姐应付他们只怕都应付不过来,什么时候才能想到大少啊?可是这会儿再听到这一句,顿时黑暗的前途觉得亮堂了,大少还是大少啊,呵呵呵……这份心计!他喜欢!试衣服会试出什么样的荡漾暧昧呢? 大概是卫清翼的目光太过火热了,姜云朵脊背颤了一下,怎么有种算计的赶脚呢? 齐宜修手里拿的是一件红色的礼服,最热烈的红色,却半分俗艳都没有,只让人觉得那是火一般的耀眼,“云朵,你试试这件,看喜不喜欢。”他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这一件,他几乎能够想象若是穿在她身上该是何等的美艳逼人! 姜云朵没有接,神色有些犹豫,“红色的啊……”话说她还真的没有穿过这么艳丽的衣服呢,以前骥帮她选的大多都是素雅清淡的,像是这般强烈的她不知道能不能驾驭。 卫伯庸伸手接过来,轻轻的抖开看了一眼,就算是他对女人的衣服没有研究,可是一眼也觉得非常的美,若穿在她身上,一定更美,“我觉得红色的不错,开场的时候穿,很喜庆热闹。” 噗!后面的卫清翼抹了一把汗,大少啊,您就不能不用这么朴实的形容词么?喜庆热闹?感觉像是过年给小孩们穿红衣图个火红一样!咳咳咳,您可以用美艳啊,火热啊,惊艳啊,那些都是极好的,可为毛偏偏…… ------题外话------ 妹子们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宴会,咳咳,木禾可以理解哈,其实木禾也很想滴,奈何……前面还有些事要交代清楚,所以善解人意的妹子们再耐心等等可好?比如大少也要喝点汤吧,还有攸的母亲要出场滴,过往的恩怨都要有伏笔……其实这些也很好看滴,咳咳,总不能只想着那啥那啥哈,咱们要低调。抱抱!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来帮你 姜云朵也是被雷了一下,表情无比的古怪,若是换做别人,她说不准要喷笑或者凌乱,可是因为是卫大少,人家的表情那般正经严肃,完全不是走搞笑路线的,所以她很用心的忍住了,厚道的附和了一声,“……是挺喜庆热闹的。” 这下子,齐宜修也表情古怪起来,大哥在乾宫主持会议的时候,虽不至于口若悬河、能言善辩,可是说词造句的都也很准确,如今这是……好吧,他眸光闪了闪,瞅着人家那一张威严肃穆的俊颜,他也是不敢嘲笑的,“……那个,既然都觉得喜庆,附和寿宴的主题,那么云朵就去试试吧。” 姜云朵飞快的扫了若无其事昧良心的齐宜修一眼,嘴角抽了抽,心底又有些好笑,看来这一只还真是有些敬畏大哥,拿过衣服抖开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这个尺寸……”会不会紧了些? 闻言,齐宜修的眼神盯在她起伏跌宕的身子上,幽暗了几分,之前他曾经意乱情迷的丈量过,那喷薄和纤细都烙在了脑子里,再是清晰不过,“云朵放心,这个尺寸……刚刚好。” 那暗哑的声音听的人心头一跳,姜云朵猛地想起车里发生的一切,俏脸募的红了,身子的某些地方也热了,眼眸盈盈的闪烁着,“我去试衣服!”尽量维持着优雅从容的步子离去,可她那点心思在两只老奸巨猾的狮子豹子面前根本不够看。 齐宜修幽深的眸底闪一抹意犹未尽的宠溺笑意,而卫伯庸虽然面不改色,可声音深沉了几分,“你知道她的尺寸?” 齐宜修收回眸光,俊颜有些不自在,“嗯,算是吧。” “你……丈量过?”卫伯庸深邃的眸光暗了暗,闪烁着复杂难测的光芒。 闻言,齐宜修也不确定语言直白的大哥是意有所指还是随意正经的问,只是想到什么,耳根红了一下,“是,大体量了一下。” 卫伯庸点点头,表情还是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惊人,“用手?” 噗! 卫清翼有些承受不住的转开脸,大少是太正经所以不懂这些话的邪恶暧昧还是太闷骚以至于说的这般激情荡漾?不过话说……这样正经严肃的表情说出这般的话……两种极致的表现冲撞在一起,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性感冲动啊,但愿大小姐能早日发现大少的这等性感! 齐宜修也在风中凌乱扭曲了一把,用手?那两个字实在太暧昧邪恶了有木有,很容易让人想歪好不?表情变幻了数下,才算平静了,“是,没用别的!” 卫清翼嘴角抽搐这,摸一把汗,二少也……说的都够绝的,让他这个已婚男都有些汗颜自己是不是太纯情了,没用别的?噗,您还想用什么? 卫伯庸挑了挑眉,倒是俊颜柔和了,深邃无垠的眸底闪一抹期待的暗光,“嗯,这倒是个办法,有机会我也试一下,或者可以用别的。” 意味深长的说完,卫伯庸大步朝着试衣间走去,傲人的身高挺拔如山,给人一种无法超越的强者姿态,卫清翼从震惊中回神,摸着汗追上去,大少要用别的,别的是指的什么啊?怎么就那么让人想入非非呢? 留在原地的齐宜修也脑洞开了一下,除了手还能用什么?各种香艳的画面跳跃在心头,气息骤然紧了,盯着那扇试衣间的门眸光灼灼,然后看到大哥忽然也走进去,脚步便不受控制的也想要跟过去,身后忽然响起一声,“二少!” 他心底叹息一声,然后优雅的转身,俊颜上又是那副高冷尊贵的模样,声线淡漠,“许二夫人!” 走过来的章韵诗已经五十几岁,然而时光太厚待她了,身上没有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容颜依旧精致,甚至比起年轻的女子来多了一份沉淀的气韵和成熟,显得更为迷人耀眼,穿了一件略微休闲的裙装,干净的白色在她的身上没有装嫩的违和,而更彰显出一份优雅从容来,当年的四美之一,果然历经岁月变迁,依然风采不减当年,站在许静心身边,那清丽的脸就顿时平淡而青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而许静心也几乎是下意识的退的远一些,这样的比较实在是难堪而挫败的。 章韵诗姿态娴静而优雅,微微的一笑,“刚刚在忙着,倒是怠慢二少了,静心,你与二少也不是外人,怎么离的那般远?” 许静心心头苦涩,她一点不想离的远了,可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给她靠近的机会,还有大少……那人释放出来的威严气息生生让人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走近几步,温婉的笑着,“婶婶,刚刚二少和大少在说话,侄女哪能不避嫌呢?” “喔,大少也来了,那我更是失礼了,不过大少人呢?”章韵诗四下看了看,笑着问了一句。 许静心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少竟是跟着姜云朵进了试衣间,虽然她们云裳坊的试衣间也非常宽敞,里面还分开了两个区间,里面是换衣服,外面是放置东西,可她不以为大少跟进去是为了在外间为她拿东西。 齐宜修这会儿倒是冷静淡定,面无表情的道,“大哥陪云朵试衣服去了。” 闻言,章韵诗眸光微闪,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喔,是这样啊,大少原来是这般体贴的。” “大哥是云朵的义兄,照顾体贴那是义不容辞的责任。”齐宜修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又很有力度,他心底就算想着两人在里面的一幕吃味,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也也有义不容辞维护的责任。 章韵诗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幽幽的喃喃了一句,“责任?她也是别人的责任吧?” 这个别人是谁,就意味震惊了,许静心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而齐宜修也眸光深了几分,一会儿云朵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不需要谁介绍,只看这张与许攸酷似的脸也知道她是谁了。 章韵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事态,心底自嘲的一笑,随意的转了话题,“二少,可有瞧得上的衣服?” 齐宜修只看了她一眼,便淡漠的收回眸光,看向试衣间的方向,“嗯,有一件红色的还不错,云朵已经进去试了。” 闻言,章韵诗扫了某处一眼,有些惊异又了然的一笑,“呵呵,二少真是好眼光,那件红色的礼服可是我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本想留着……呵呵,这倒是天意了,不过那件礼服美则美矣,可有些挑人,若是不适合的人穿上反而会被那艳色给比称下去,倒是适得其反了。” 许静心心底冷笑了一声,刚刚他们选中那件衣服的时候,她明知那衣服是二婶最得意的作品,大约是想要留着给未来的儿媳妇,可是却没有阻止,她就是想要看那个女人被那一身的艳色给比称下去的难堪。 而齐宜修却自信满满,他的女人就是再矜贵奢华、艳色无双的衣服也能驾驭的了!他看到那件衣服的第一眼就觉得那是为她所生的,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匹配的上! 齐宜修没有言语,可是那神情……比语言更能说明一切,许静心眸底的苦涩嫉妒几乎要遮掩不住,章韵诗不着痕迹的看了两人一眼,嘴角的笑悠远而凉薄,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又是一出悲剧,只是…… …… 外面是沉默的等待,而试衣间里却是火热的期待! 之前姜云朵拿着那件衣服去了试衣间,进去后,下意识的想要锁门,可是外面站着卫伯庸,那落锁的动作就顿住了,他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试衣间里也是奢华的让人咋舌,不过对于她来说却也只是随意的一眼,倒是手里的衣服挂起来后让她看的凝了眼,不得不说除去这一身的红色太艳了,她有些不习惯之外,其他的可谓是美轮美奂、令人生叹,抹胸的性感设计,胸口处是精致繁复的刺绣,让那一处显得如秘密花园一般吸引眼球,勾人心痒难耐,却并不显得轻浮,相反高贵典雅彰显着宫廷风范,而腰部不堪一握,别着蕾丝的蝴蝶结,看起来又增加了一份柔美,而最下摆同样出彩,采用的是前面短后面长的设计,这样设计的优点便是既凸显出女子修长的腿,还又不失飘逸的美,后面那长长的下摆可是如纱般荡漾着呢,看的人跃跃欲试。 姜云朵换下身上的那件旗袍,镜子里顿时出现的风情让她脸红了,那镜子从上到下,足有两米多高,所以什么都一览无余,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暧昧痕迹诉说着昨晚的激情,只是颜色深浅不一,因为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时间留下的,看起来更加邪恶了,虽然这空间里只有她自己,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心跳起来,于是穿衣服的时候,因为慌乱的想要尽快遮住那一片羞人的痕迹,再拉后面的拉链时,一下子卡住了。 而卡住的地方好巧不巧的在内衣的后面……她今天因为要试穿礼服,所以特意穿了不带肩带的那种内衣,这下子,她真是一筹莫展了,越是弄,越是扯不动,镜子里人欲哭无泪,无奈只好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大哥,你帮我找个人来可好?” “怎么了?”卫伯庸一直守在门外,俊颜一本正经到近乎肃穆,然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一些陌生的画面,那画面香艳的令人血液逆流。 “……衣服后面的拉链卡住了,我想……”姜云朵咬着唇瓣,还未说完自己的尴尬,更尴尬而震惊的事发生了。 “我来帮你。”卫伯庸下意识的冲口而出,推门走进来,然后看到站在眼前的小女人,狠狠的一震,几乎慌乱的迅速关上门,而且落了锁,不让任何人再进来看到她无意露出的诱人风情。 “大,大哥,你……”姜云朵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就算是再聪慧,也一时无措的忘了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手揪在胸前,后面的拉链没有拉好,她担心衣服会掉下去。 卫伯庸的神情也有些怔,有些错不开眼的失神,眼前的小女人一身擎天娇艳的红,越发衬的那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如何的白皙如玉如瓷,如珍珠一般熠熠生辉,那美丽的锁骨像是一只蝴蝶的翅膀落在了红花之上,翩然欲飞,楚楚动人,她的眼眸震惊而慌乱,如受惊的小鹿,她揪着胸口的动作无措却异常的撩人,让他喉咙一紧,全身的血液都急促的流动,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拉下她的小手,任由那衣服滑落的念头,他是不是疯了? “云朵,衣服哪里卡住了?”他努力的深呼吸,压下所有的旖念,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威严正经,只是声音暗哑,呼吸凌乱,还是出卖了他动荡的心绪。 姜云朵回神,俏脸生红晕,艳若桃李,“大哥,出去换个人进来可好?” 卫伯庸不动如山,只是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云朵想要换谁进来,宜修?” 姜云朵飞快的羞嗔道,“不是,是换个女人进来。”换成那人只怕会更加……凌乱紧张。 卫伯庸紧缩的心就骤然松开了,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声音出奇的温柔,言辞却一本正经,“我是你大哥,我来帮你是一样的。” 姜云朵呼吸一窒,刚想要反驳,那能一样么,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可是……人家已经动作迅速的绕到了她的身后,她所有的话就都咽了下去,脊背微微一烫,听到身后压抑的呼吸声。 ------题外话------ 告诉妹子们一个好消息,嘻嘻,皇后完结了,也就是说这一本可以多更新了,所以今天下午有二更哈,哈哈哈,传说中二更又来了。 不过过几天,皇后会更新番外,番外完后,说不定万更的时代就到来了!所以养文的妹子们开啃吧。   ☆、二更送上 你可愿意 两人就这么僵住了,她的背上被那灼灼的目光看的越来越热,而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而凌乱,宽敞的试衣间忽然变得狭小而紧致,无处可躲,空气却又在渐渐的攀高,撩拨着敏感的神经。 “大,大哥……”姜云朵受不住的想要转过身子来,她后面的肌肤看不到,可是想象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凌乱的美景,尤其是对男人来说,必是香艳的。 可是卫伯庸不给她那样的机会,忽然出手,一只固定住她的纤细的腰,另一只附上了她的背,他的指腹有些微微的茧,显得粗粝,可是越是粗粝,触碰到肌肤的感觉便越是敏锐,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腰上的大手又紧了一分,“云朵,别乱动。” 随着这沙哑的一声,空气中的温度更高了,呼吸也似乎更加急促,有种窒息的慌乱。 姜云朵不敢再乱动,再动,她就整个被他禁锢到怀里去了,如今这般已是挨的极近,近到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紧绷,那紧绷让她脸红心跳,那是她在骥和攸身上都感受过的……男人的力量。 身后卫伯庸小心翼翼又微微轻颤着帮她整理着衣服,那拉链里夹着她内衣的带子,所以才卡住了,内衣是乳白色的,细细的窄窄的那么一条……延伸出去便是他从未到达过的秘密风情,他难以想象又致命的渴望,还有肌肤上一个个暧昧的痕迹,与他而言,是酸涩的印证,又是撩心的诱惑,诱惑他靠近再靠近,想要用自己的唇去覆盖那些,或是也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拉链已经处理好,可是他却迟迟不舍得拉上那一片美好的风景。心底挣扎着什么,而手却已经背叛他的理智和冷静,先一步做出了举动,一只用力的往自己怀里带,一只缓缓的在……游移,所经之处,激起颤栗的火花, 两人的身子也如电击一般,颤栗着。 “大哥……” “云朵,你……可愿意?” “……” “你若不愿,我……便不会强迫你。” “……”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拒绝,便再也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 “云朵……” 一声近乎低吼的叹息后,试衣间里再无声音,只除了难耐的娇喘和粗重的喘息,在暧昧的空气中撩人心扉! 一分,两分,五分,十分钟过去……卫伯庸在极度压制的紧绷难耐中,满意而痴迷的看了一眼自己印下的作品,终于不舍的拉上了拉链,遮挡起艳丽靡靡的风情,也阻挡住他想更深层次的……耕耘。 怀里的人软绵如水,卫伯庸温柔如水,“还站的住么?” 这一声不是调笑,却暧昧十足,姜云朵羞恼的瞪着他,去挣开他的手,“大哥,也学坏了。” 这风情万种的娇嗔,让卫伯庸眸底的暗色更深了几分,“要是再不学坏一点,只怕云朵被那几个吃干抹净了,都轮不到大哥的份。” “大哥……”姜云朵退开几步,羞不自胜。 卫伯庸深深的凝视着她,忽然温柔一笑,“走吧,我们出去吧,再关起门来,别人指定会误会更多了。” 他走过来,坚定的牵着她的手,姜云朵从他轻快的声音里可丝毫听不出担忧的味道,相反……貌似还很欢喜享受,“大哥,难道不是很希望别人误会?” 卫伯庸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聪明,除了在情事上生涩反应迟钝一些,其他方面可是灵犀的很,闻言,倒也不否认,“嗯,是很希望,总不能我一直误会别人,总也要让别人胡思乱想一回才是,这才算是礼尚往来。”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的扫了那张一本正经的俊颜一眼,不说话了,她曾经以为这人是最正经严肃的、识大体的,不会像那几个一样没有节操的乱吃醋,看来她果然还是奢望了一点,虽然人家走的路线更高大隐晦些,可本质是一样的。 门打开,两人牵着手走出来,卫伯庸今日穿的还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沉稳威严、霸气天生,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一身擎天的红艳与黑色相得益彰,不但半点不会被他的强大王者气息所压下,反而两人并肩的姿态是那样的和谐自然。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王者和王后,一双壁人,绝代风华! 外面等待的几人眼眸都集中在姜云朵身上,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那种审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可是就算如此,谁也无法否认,那一身的红穿在她的身上,美到令人屏息,抹胸的设计让她露出更多的香肌玉肤,美好白皙的如暖白玉石,毫无瑕疵,下面不堪一握的腰肢让人难以想象上面却可以如此喷薄,极致的满和极致的细,是最撩人的曲线起伏,看的人的呼吸也起伏起来。 而前面的裙摆不及膝,所以露出最修长完美的腿,亭亭玉立,在红色娇艳的衬托下,想要人忍不住的一窥那内里的风情,而身后曳地的长长红纱飘逸轻灵,随着她优雅而来,荡一抹最动人的风情。 这一身成就了她更加美艳无双的风华,勾勒出她最妩媚诱惑的身姿,增一分、减一分都会破坏那浑然天成的极致完美,她款款而来,盛艳尊贵的如女王降临,那样的气场没有一丝刻意而为的痕迹,像是忽然觉醒一般,由内而外的释放出来,令人仰视赞叹,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来。 齐宜修沉醉失神片刻,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云朵,你真美!”此时此刻,绕是他自诩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倾国倾城还是沉鱼落雁?似乎都过于肤浅,唯有一个最俗气的美字! 在场的男人还有一个卫清翼,哪怕家有娇妻,可是也有男人的本性,看到这样的无双美景,那也是狠狠惊艳一把,然而也只是一眼,便在大少略有不悦的注视下,飞快的收回,转为深深的叹息,看来大少终于学会护食了,自己的女人不再舍得给别的男人看,也是,换成是谁,有这样的绝色尤物,谁又舍得拿出来?不过今晚……他忽然不敢想象,当这样的大小姐出场,会引起什么样的骚动了? 面对人家的痴迷的赞美,姜云朵心底小小的虚荣甜蜜了一把,不过嘴上略带揶揄的道,“是二哥选的衣服美吧?” “衣美人更美。”齐宜修不在乎现场还有其他人,甜言蜜语说的温柔款款。 姜云朵撇开脸,有些受不住他的糖衣炮弹攻击,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女人,只一眼,她便知道她是谁了,那张脸实在和攸太像了,任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心忽然缩了一下,为攸微微的疼着,当初便是她抛弃了攸,她一直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不要自己的儿子,她一直想着那个女人一定尖酸刻薄、一定势力阴沉,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的娴雅沉静、端庄大气,温和得体的笑着,让人看不出一点的无情冷酷。 若是她不知道她是谁,她想她会欣赏这般的女人。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风华依旧,这份美便足以让年轻的女子敬佩,只是……她现在没有那份胸襟气度可以原谅释然,她的眸光渐渐的淡漠而沁凉。 卫伯庸第一时间就感受到身边的小女人那细微的变化,哪怕她脸上的笑意还是浅淡的勾着,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因为眼前的女人而变得不悦了,握住她的大手微微一紧,让她知道他在她的身边,是最坚实的依靠。 而齐宜修也以呵护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心底有心酸也有怜惜,心酸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心疼,又怜惜她的这份心疼,幽深的眸底似有千言万语,只深深的凝视着她。 “大少可是稀客,不曾迎着,还请多包涵。”章韵诗迎着几人走过来,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得体优雅,世家大族标准的贵妇姿态。 卫伯庸面对别人永远威严霸气,似乎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表情,点点头,淡漠的道,“许二夫人客气了。” 章韵诗对人家这幅冰冷的模样似乎是太过了解,所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才缓缓的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姜云朵,“这位就是姜家大小姐了,这一件礼服你穿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美艳无双、光彩逼人,今晚只怕所有的名门闺秀、世家小姐都要被你比到尘埃里去了。” 这一番近乎叹息的赞美,让站在远处的许静心脸白的更加惨淡,她闭了闭眼,不忍再看,多看一眼,便是对女人自尊骄傲的摧残和凌迟,今晚,自己可以不去参加么?她不愿站在她的光华里变成背景,变成那阴影里可有可无的尘埃! 然而章韵诗的赞叹让姜云朵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角,“这位夫人真是太自谦了,若是在三十年前,您对我刚刚说的那番话我就可以原封不动的送给您了,喔,不对,就是哪怕过了三十年,您依然风华依旧、这份容貌可真是……精致无瑕,令人羡慕,也让我……难以忘却。” ------题外话------ 二更到,嘻嘻,二更好久不见喽,抱抱,虽然不多,不过比起曾经……咳咳,算是进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哥陪你去换 难以忘却是因为……攸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看见她便会想起他! 姜云朵清冷的说出这番话,心底也是复杂的,看着这张脸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言语尖锐,可看到那张相似的脸上受伤的苍白,又有些爱屋及乌的不忍,一时撇开脸,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冷艳若火红的玫瑰。 章韵诗优雅得体的微笑终于敛了去,眸低涌上复杂莫测的暗色,让人难以窥视,半响,暗潮褪去,幽然一笑,“大小姐真是过奖了,想当年黄金岛上选出来的四美即使再容颜倾城在你母亲面前也只能是陪衬,你与她长的……不像,这性子就更不像了。” 这意有所指的话,姜云朵只是清冷的一笑,“人长的美,而心不美,那副皮囊便也不过是是个虚假的装饰,至于性子,我自然是与母亲不一样的,母亲太温婉善良,而我……不会任由欺负,谁也不行,而且欺负我身边的人也不行,不管那人长得美丑,不管她头上自以为是的顶着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允许,所以……我这性子怕是以后会让你们失望了。”不会再被他们欺压,被他们逼迫着家人分离! 这般强势的她是几人都不曾见过的,卫伯庸和齐宜修都不由的微微一怔,怔然后却是心潮澎湃,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容貌美艳绝伦,身材火辣性感,让人第一印象感觉她就该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尤物,慢慢的接触又觉得她聪慧灵动、玲珑剔透,而性子随意洒脱、乐观开朗,尤其是在情事上生涩而清纯,与美艳的外表极其不符,可是这样清纯与性感的碰撞却更加让人沉醉沉沦,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沦陷,心甘情愿,愿意这一生为了她而打拼,呵护她、扶持她,捧她站在最高处,享受一世的荣华,可现在……他们忽然发现也许以前的想法错了,她不是躲在他们羽翼下的雏鸟,而是将来会展翅翱翔的凤凰,这一刻的她依然美艳,依然聪慧,却多了以往不曾有过的霸气和凛然,让人生出不敢亵渎冒犯的威仪来! 两人尚且如此,于那几人的冲击就是更大了,卫清翼已经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微微垂首,想着将来大小姐不会比大少还要霸气吧?许静心脸色苍白的撇开脸,她原本以为她只是长了一副令人嫉妒的好皮囊,却不知……内里乾坤,看到那两个天之骄子的优秀男人望着她的眸光更加仰慕沉醉,她的心缩成了一团。 今晚不止是家主的寿宴,还是各大家族的嫡子嫡女们婚配的相亲宴,女子们的眼睛自然首当其冲的盯着那站在高处的四人,如今看来是已经没有了希望,就算退而求其次,可那些世家大族的嫡子们若是见了这样的姜云朵,眼里还能再看进谁去? 章韵诗不愧是世家大族里的夫人,那份处变不惊的沉稳大气还是不容置疑的,除了一开始失态了那一下,此刻早已平静,“如此甚好,姜家主有福了,你母亲也是个有福的,而你身边的人……也有福了。” “那是自然,我身边的人我会护着,不管他们好也罢,坏也罢,只要是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就算是山穷水尽……至少我会陪他到最后,不会放手。”姜云朵这会儿有些庆幸攸没有来,不然看到眼前的女人他会怎么想,今晚许家的人也会去吧,要不要让攸留在家里?不然遇上了让他情何以堪? 章韵诗闻言竟是笑着点点头,“大小姐能有这份仁者之心,实在令人佩服,为了表示我的敬意,这件礼服我送给你当见面礼可好?而且以后云裳坊永远为你敞开,随时欢迎你来。” 若是换了旁的女人,听了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那还不得激动的晕了,可姜云朵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清冷冷的拒绝了,“对不起,我想我们之间并不熟,而我从不收外人送的东西,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这一番好心,当然您若是将这份好心能够用到该用的人身上我会更感激!” 姜云朵字里行间都是对许攸的维护,对章韵诗的讥讽,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也都知道当年的那一出旧事,一言不发的沉默中,许静心眉眼复杂沉思,对章韵诗有些同情,又有些了然的无奈,想要争那个位子,有时候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可若是不争取,一辈子便只能活在不甘里,她忽然不敢去想自己将来的命运又会放在何处,是否也要去面对那刀光剑影的无情争逐呢? 章韵诗似乎毫不在意,好像没有听懂半分,得体的笑着,“大小姐若是不喜,那边罢了,不过至于熟不熟……我们是第一次见自然不熟,不过以后有机会见的多了,便也熟了,我想会有那一天的。” 姜云朵有点懊恼,就像是她满腔的情绪打出去,却偏偏打在棉花上一样,她真想狠狠的质问她,为攸讨回个公道,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知道攸的骄傲不允许!想到攸,心底又缩了一下,忽然不想再看到眼前这张相似的脸,转过身,对着卫伯庸道,“大哥,我们走吧,我饿了。” 卫伯庸一直握着她的手,闻言,毫不犹豫的拉着她便要走,“好,云朵想吃什么,可还要去鲤越轩?”他已经让清翼去花高价买下了几张票,可以优先排在前面,不用去等几年。 姜云朵心底一动,他之前一直沉默的站在她的身边,虽一言不发,可是那份无言的守护却如山一般坚实可靠,此刻什么都不问,似乎只要是她说的,他便无条件的可以支持配合,甚至不在乎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毕竟是许家的二夫人,他也可以无视的彻底,一股暖流慢慢的涌上来,温暖了刚刚的冰冷,脸上的笑靥如春风拂过,灿若花开,“等一下啦,大哥,我还没有换下衣服来。” 这一笑就如同冰封的雪消融,看的卫伯庸心头一软,声音温和的不可思议,“好,大哥陪你去换?” 姜云朵愕然了一瞬,真心想不到他会大庭广众的就说的这般……暧昧,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挣开手,急步去了试衣间,这一次落了锁。 卫伯庸看着那逃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清俊的容颜顿时软化,深邃的眸底闪动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可心里却在控制不住的荡漾着,想着之前帮她穿衣时……那诱人的风情,他不但看了,还用手摸了,甚至也用手丈量了她的尺寸,喷薄与纤细,一寸寸的*蚀骨,最后印上属于他的印记,他从不知原来女子的肌肤是那样的味道……他从来对吃都不挑剔讲究,觉得无所谓好吃难吃,可是从今往后不一样了,他知道了什么才是世上最诱人品尝的美味!一吃便上瘾,再也戒不掉! “大哥,在想什么?”齐宜修忽然出声,声音意味深长中带着一丝酸涩的揶揄,大哥的呼吸都乱了,盯着那试衣间的门也着实火热了些,让他想要不想歪都难,他们之前在试衣间里定然是发生什么了,依着大哥的性子……他还真是难以想象那样的画面。 卫伯庸回神,俊颜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不由的咳了一声,喉咙里有些干燥,“在想,还要不要再给云朵选几套。” 卫伯庸从来说话一言九鼎,甚少有这种故意敷衍的时候,身为他的贴身助理卫清翼汗颜的又低了低头,大少还是轻易不要说这种谎言比较好,太拙劣的演技了,话说以前在长老会上哪腹黑深沉的心计都去哪儿了? 齐宜修又如何不知,俊美的脸上那笑就更加揶揄了,“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大哥还想再进去呢。” 卫伯庸脸上有些挂不住羞恼了,低斥了一声,“还不快去选?不然一会儿我带云朵去吃午饭,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这个威胁有点幼稚不过很管用,齐宜修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大哥还真是……挑战他以前的认知,不过脚上不敢再犹豫,他相信大哥还真的有可能撇下他,带着人家双宿双飞了,那他岂不是要怄死了。 他的眼光品味当然是独一无二的,看衣服基本只需一眼,很快就拿着一件白色的和一件黑色的过来,精致的面料熠熠生辉,还未穿上,便有遮掩不住的奢华之感。 卫伯庸眉头一蹙,“为什么不选几件鲜艳的?”黑白总觉得太简单单调了,他见识了她娇艳的美好,总觉得只有那样的盛装才能配她的风华。 齐宜修的表情又有些扭曲,鲜艳的?大哥为什么形容她的词汇总是往打扮喜庆的境界上奔跑呢?他还未言语,章韵诗笑着接口,“大少,黑色和白色是永远的经典,这两样虽说看着简单低调,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能衬出大小姐的美艳风华来,衣服再美也是分什么人穿的,若是别人穿这两件就有些黯淡了,可是对大小姐……她定能完美的驾驭,不管是白色的圣洁优雅还是黑色的冷艳神秘,二少的眼光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若是再配上相应的首饰和鞋包,会更加耀眼!” “嗯,这个就不劳烦二夫人费心了,我们会为云朵选的。”卫伯庸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不等她开口,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想云朵定然不会太欢喜她挑选的东西。 章韵诗精致的脸上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只是意味深长的道,“卫大少素来顾全大局、处事冷静,得家主的看重和长老们的欣赏,也是如今年轻一辈敬佩的楷模,如今怎么……也如此感情用事了?” 卫伯庸深邃的眸光微微一眯,她说的话没有错,抛开私人恩怨,若是能得云裳坊的支持……对云朵肯定是大有益处的,穿云裳坊的衣服十大家族里的小姐们都有资格,可是能让许家二夫人亲手操持装扮……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有的,尤其是对云朵而言更是意义重大,云裳坊背后是许家,章韵诗虽然不是长房儿媳,可是如今许家的嫡长孙是她生的,将来继承许家那是毋庸置疑的,许家虽不及那几家的势力强大,可是也是云朵以后需要收复的,将来那十大家族,一个也不能少,能主动投靠的自然是最好,不能的……那就血刃相见! 卫伯庸的考量,齐宜修自然也能想到,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的事,大哥必然不会犹豫,可现在……“大哥,既然二夫人这般说,那便……” 卫伯庸看了他一眼,两人多年的兄弟,心意相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那就麻烦二夫人了,这三件衣服都是你设计的,想来该搭配什么首饰和鞋子都最清楚不过,若是选好了就交给我的助理吧。” 章韵诗这一次笑的有几分真诚了,“好,大少放心,我定会选的让大小姐满意的。” 卫伯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着卫清翼道,“你一会儿留下,等二夫人选好后,直接把东西送到行宫。” 卫清翼恭顺的应声,“是,大少!” 卫伯庸似乎想了一下,忽然又显得多余似的提醒了一声,“记得,刷我的卡。” 卫清翼怔了一下,消化后,便了然的叹息,大少看来是彻底沦陷了,为大小姐买东西,完全可以记在姜家的账单上,可是大少却不想让今日的这一切变成只是一种责任,于是刷自己的卡,那便是一个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衣服了,那意义就截然不同了,这一次他答应的格外痛快欢喜,“是,大少,您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卫伯庸没再说话,眸底却有一丝不自在的懊恼,那是被人看穿心事的羞恼,他以前那副威严的尊容任是谁也难以看穿心底的真实想法,可现在……是个人就能看穿了,除了卫清翼,其他几人看他的眼神就是古怪的,让他更加的不自在,看到试衣间里的人终于出来,迎着走上去。 ------题外话------ 妹子们,下午继续二更哈!抱抱!   ☆、二更送上 从来只为你 “云朵,换好了?我们走。”有一种习惯真的很可怕,其实也不能说是习惯,也不过是一次两次,可是卫伯庸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就去握住了她的,动作不熟练,可那姿态自然而亲昵。 姜云朵有些怔,却没有排斥,瞬间便若无其事的回应道,“好,我把衣服包起来。”她虽然不喜那人,可是不会感情用事到连衣服也看不惯。 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赏,伸手接过那件衣服,交给了卫清翼,“让清翼去办吧,宜修还选了两件,稍后配好了首饰鞋子一起送到行宫去,寿宴在那里举办。” 姜云朵脚步顿住,神色有些犹豫,“大哥……” 她没有把话挑明,可是眼神犀利如卫伯庸又岂会看不懂,剑眉一挑,“怎么了,难道云朵可以刷宜修的卡就不能刷大哥的么?” 姜云朵失笑,“不是的,大哥,我只是……”她只是不习惯别人的赠予,赠予的太多,她会有心理负担。 卫伯庸温和的勾了勾唇角,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是什么?傻丫头,不要多想,向骥给你的,你便坦然接受,我们给你的,你更应该坦然接受,因为我们……从来只为你!” 后面的那一句声音微微一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敲打在心上,如同烙印一般。 在场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震,从来只为你?这是什么样的承诺! 齐宜修也走近,温柔体贴的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姿态亲昵,“所以,以后云朵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别人能,我们自然也可以,云朵可不许厚此薄彼,不然……大哥可是会吃味的。” 噗! 卫清翼本来还在感动大少的一番深情表白,谁知让二少这最后一句话给刺激的……完全走了凌乱扭曲路线,什么叫大少会吃味?难道你就不会吃味?为毛要拿出最不应该与吃味这个词挂钩的大少来当挡箭牌呢?选四少多合适啊! 卫伯庸难得威严的俊颜抽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话一本正经道,“嗯,我是会吃味,不过看起来宜修是不会吃味的,如此……我心甚安慰!” 咳咳……卫清翼圆满了,暗暗为自家大少舒淇大拇指,这一刀补的可真是够神的了,原来大少也是把补刀好手啊!看二少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呵呵呵! 齐宜修的俊脸上确实精彩万分,这一刀补的他几乎想要吐血了,优雅的风度险些维持不住,骨子里的骄傲也险些维持不住,他很想说“大哥我错了。”不过……众目睽睽,他终是郁闷的撇开脸,默默的内伤中,只求大哥将来手下留情,莫要时时刻刻记挂着这一刻才好。 姜云朵被一左一右的两句神语给雷的有些凌乱,尤其是最后卫伯庸的那句,难得口才绝佳的齐二少也吃瘪,她很想不厚道的喷笑,不过看着人家郁闷的神色,还是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哥破费了。” 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经过了之前的种种,她知道他们将会和她拴在一起了,太过分的清楚,反倒是伤了感情。 “破费什么,我的便是你的。”卫伯庸说的理所当然,这一句堪称是多么惊艳深重的表白经典话语,可是偏偏人家说的平淡,表情再淡定不过,让卫清翼很纠结,为毛大哥不能配上深情款款的表情和温柔如水的语气呢?唉,真是可惜了这一句话! 在姜云朵这里却半分不可惜,最好的表白承诺不一定非要激荡热烈的情感氛围烘托,轻松自然的吐出,有时候更动人心弦,这就是像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听上去不够惊天动地,不够风花雪月,可是却是离了就活不了的一种生生牵扯! 姜云朵绽出一抹笑,有些羞涩更多的是欢愉,当然这欢愉不是因为一下子有了多少财富,而是来自人家的这一份心,她曾经说过,将来他们若是要在一起,绝不会是处于责任与义务,而是真正的心意交融,如今也许大概……他们彼此都做到了,“好,你的便是我的,嗯,不过我的还是我的喔。” 这一声透着狡黠的灵动和得意,还有一抹小女儿的娇嗔亲昵,卫伯庸听的心头刹时柔软如水,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勾起来,“你啊,鬼精灵!” “呵呵,大哥刚刚还说我是个傻丫头的。”姜云朵奚落他,似笑非笑的,对他话语里的宠溺有几分甜蜜的动容。 卫伯庸意味深长的道,“你在有些事上机灵,可在有些事上却又……青涩迟钝,看起来有些傻。” 姜云朵愕然了一瞬,眼前一本正经的男人这是在……调戏自己?迎着人家灼热幽暗的目光,她受不住的撇开脸,“咳咳,大哥,我们去吃饭吧。”好吧,她果然是在有些事上是青涩迟钝的,这一刻她一定看起来很傻。 卫伯庸也低低的喃喃了一句,“果然是个傻丫头。”便拉着她的手离开,姜云朵眼眸闪闪,装听不懂的,而齐宜修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一直沉默着,他心底还是微微酸涩羡慕的,只是……唉,谁让他之前说了不吃味的,他这会儿要是敢说一句什么,大哥一定会让他好看,所以……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便是这般无奈郁闷了! 见两人离开,错开一步的距离,跟在了后面,他这般……这般知趣,大哥会对他从轻发落、不会再计较了吧?他不是怕挨揍,而是……大哥将来会负责安排谁侍寝吧? 三人以这样的诡异姿态离开,着实考验了一把留在原地的人,卫清翼的小心肝就颤巍巍的在纠结着,暂时不懂二少这般附低做下的是为那般?附低做下?噗,他抹一把汗,他脑子里怎么能想出这个词安在骄傲尊贵的二少头上呢?天打雷劈啊,可是刚刚那一幕是真的很像啊! 而被无视的章韵诗就平静多了,只是眼神有些悠远,有些怅然,那样美艳无双的女子……带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福还是祸呢?她与当年的林玉颜,不是一种类型的美,林玉颜美的如水,不明艳不张扬,却会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沉醉,绕是她一直刻意的收敛她的美貌,依然让那些人动了争夺之心,差一点就成了祸乱的祸水,这才让十大家族联合非要除掉她,可现在她的女儿美的更胜三分,像是一团火,让男人们明知飞蛾扑火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同样前仆后继! 她叹息一声,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美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下场,当年的四美如今又有谁能真正的幸福呢? 而她,姜家的大小姐,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三个人上的是齐宜修的车,齐宜修跟懂事的坐在驾驶的座位上,卫伯庸和姜云朵坐在了后排,车子平稳的在路上开着,车里一度沉默,姜云朵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瞅着两人若无其事的面色,只好压下,识相的不去触碰。 午饭他们没有去鲤越轩,虽然卫伯庸是提了那么一句,可是齐宜修却推荐了另一个地方,说是那里的菜品很有特色,尤其是甜点做的好吃,某人一定会喜欢云云,总之很多的理由,卫伯庸深邃的眸光闪了闪,不置可否,姜云朵听着人家说的越是热情殷切,便越是觉得诡异,若不是了解他不缺钱,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那家私房菜馆的托了。 好在,那里的菜色确实味道不错,甜品更是一绝,她便也不再计较心底的那古怪诡异是为何般,吃得很是满足,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那家私房菜的老板前来周到的送客,看着重量级的几人大驾光临,一脸的受宠若惊,说了好些个感激的场面话,姜云朵无聊的听着,只是听到其中一句话时,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又令人柔肠百解的想法呼之欲出,瞪着某只优雅尊贵的王子,像是见了鬼。 她说不口那句话,太毁形象了,谁知,等到那老板离开了,人家却心虚的解释了,“云朵不要多想,那老板就是随后说的,我若是只喜欢吃鲤越轩的菜,又岂会知道他这里的味道好?” 越解释越心虚,姜云朵似笑非笑道,“那谁知道呢?也许是别人推荐给你的,或者是以前你来吃过,后来发现鲤越轩的菜更胜一筹,便弃了这边也说不定。”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刚刚她听着人家那老板的话里就有几分这样的意思,这货真是……就是为了不让她看到那个小鲜肉? 她也真是醉了,她那天与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人家也没有看她一眼,至于防备的这般严密么? 齐宜修扫了一眼卫伯庸,人家一本正经、置身事外,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是真的,云朵,我岂是那般小气之人?就算去鲤越轩用餐,也不一定就碰上崔清泉,那小子可是不轻易见人的,只喜欢待在后厨,所以我怎么会为了不让你有机会见他,就避开那里而跑来这里用餐?不过是想让你试一下这里的甜品。” ------题外话------ 嘻嘻,明天应该就能写到宴会了吧?噗,感觉这条路好漫长。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天一次长了些 他越是解释,便越是显得心虚,姜云朵奚落的“喔”了一声,长长的尾音摆明了不相信,“那我真是多谢二哥……这一片挖空心思的好心了。” “云朵!”齐宜修被她奚落的有些羞恼的狼狈,以前在第一楼时看着这模样的她就想扯进怀里好好的欺负一番,只是那时不懂自己的心,可现在两人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所以他不再压抑自己,大手一拉一带一搂,人就困在了自己的怀里,下意识的就想要用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遍的惩罚招数收拾她,奈何……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响起,什么旖旎的心思也给戛然而止了。 卫伯庸威严的走过来,把她解救出来,一本正经的道,“忘了我之前怎么说的了,不许欺负她。” 齐宜修,“……”郁闷的默默咽下一口血,他就不信大哥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欺负?他只是想……好吧,从一个角度来说,那确实也是一种‘欺负’,可大哥就不想‘欺负’了? 卫伯庸对某人的万般懊悔视而不见,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姜云朵觉得很好笑,刚刚被他扯进去还有些紧张的,这会儿看着他一脸的郁闷内伤,倒是很厚道的同情一把,随着卫伯庸一起离开时,不忘回头调皮而得意的一笑。 卫伯庸看着她的小动作,宠溺的勾了勾唇角,而齐宜修内伤的心却是瞬间治愈了,又激出更多的想要惩罚收拾她的心思来,大哥在不能,可大哥总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吧? 于是乎,齐二少又风度翩翩的优雅自如了,而姜云朵却莫名的觉得心尖颤了颤,她不会是又犯傻了吧? 这一次上了车,车子行进的路线很陌生,一开始,姜云朵看着外面的风景倒也没觉得什么,她本来也对这岛上不熟,只是后来觉得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少,而风景却越来越秀丽惊艳,她才好奇起来,“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卫伯庸坐在她身边,深邃的眼眸本来正视着前方,闻言,看过来,平静的道,“回行宫,今晚的宴会在那里举办。” “行宫?”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想到昨天在轩诗厅他说的话,又淡定下来,只是……“那骥和攸呢?” 这一声略微带些不自在,她其实是想淡然随意的,奈何面对人家深邃的像是黑洞一样深不可测的眸光,她还是嫩了一点,也或者是因为心虚,之前在试衣间里背上的痕迹可是被人家看了个清清楚楚,还吃了个干干净净。她不知道他怎么想,可与她着实是一种考验和颠覆。 卫伯庸的声音倒是无波无澜,像是没有多想,“他们也会过去,现在大概是在整理你的行李,今晚以后你都要住在中元宫了,我……也会留在那里。” 闻言,姜云朵眼眸闪了下,故作平静的看向前面,仿佛掠过了最后那一句的含义,然而前面正平稳开车的齐宜修又淡淡的来了一句,“我也会住在那里。” “嗯,如此也好,人多热闹!”卫伯庸仿佛看不到有人的脸已红,淡然的点点头,说的一本正经。 而某只脸红的人更红的如盛开的桃花,一时娇艳动人,倒是无意中撩拨了车里的温度和呼吸频率,车速都有些不稳了。 卫伯庸貌似无意的开了下车窗,清凉的空气带着花香冲淡了些暧昧,姜云朵也貌似无意的转了话题,“大哥,为什么那里叫行宫呢?”行宫一般指的都是古代君主住的别处居所,并非是正式的宫殿。 闻言,卫伯庸耐心的解释道,“那里其实并不是历任曾经的岛主所居的正殿,正式的宫殿在两百多年前因为天灾*消失了,于是,才搬到了位于梓潼山上的行宫里来,行宫虽说不比曾经的宫殿繁华庄重,可是也有几百年的历史,背靠着梓潼山,更显钟灵神秀一些,云朵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的。” 姜云朵点点头,眼眸看着一路上越来越壮观的景致,想象着那一处几百年历史的宫殿,她也直觉的自己会喜欢,她从来就对古董没有抵抗力的。 车子越往上走,景致便越是透出一种高大上的奢华秀丽来,还隐约有神秘的历史文化的底蕴气息扑面而来,姜云朵有些迫不及待起来,等到车子开到一处大门前停下,抬眸看到眼前一片庄严巍峨的古建筑群,她的心忽然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时停止了呼吸。 卫伯庸牵着她的手下了车,她被动的走下来,睁大的眼眸里除了眼前的壮观没有别物,是赞叹是震撼也是惊艳的激动,卫伯庸见状,深邃的眸光闪了闪,他对这些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可是她能喜欢,他便也跟着欢喜起来。 车子早已有守门的人恭敬的过来去停好,齐宜修走在她的另一边,指着说不清的一座座古色古香的房舍介绍道,“行宫占了近半个梓童山,大小宫殿加起来有一百多间,从上而下,分了三大部分,分别是上元宫,中元宫,下元宫,两边还有一些小的偏殿,有下人们住的,还有厨房,客房,以及招待来宾的各种会议宴会厅,今晚的寿宴便在安泰殿。” 三人走到挂着中元宫三个大字的门前,姜云朵顿住,抬眸深深的望着,那块牌匾至少几百年历史了,却依然如初般矜贵庄严,不过这门……齐宜修看出她的不解,又解释道,“云朵,这是中元宫的侧门,整个行宫的正门叫鎏金门,在最下首,面朝西,然后南北方向还有好几个侧门,这里便是中元宫的侧门之一,是以你看到的这个门不是太正式,我刚刚把车直接开到这里来了,不然走正门的话,还要穿过下元宫,在行宫里,为了保护这些古建筑,不管是谁都不能开车,那样会耽误太多的时间,所以……” 姜云朵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解释还有一层未说的深意,不愿走正门,除了耽误时间外,还有可能碰上下元宫那几个女人吧?她们毕竟还顶着二夫人三夫人的名头,这是担心膈应自己呢,了然的一笑,拉着两人的手踏进去,“走吧,参观一下未来的家。” 两人对看一眼,都是无奈且宠溺的一笑,这个小女人该傻的时候总是恼人的聪明通透,可该聪明的时候,却总是犯傻或者是故意装傻,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三人在中元宫里闲庭漫步着,一处殿宇便有一处院落,每一处有每一处的独特精致和风格,足有十处,她看的目不暇接,一脸的欢喜,身边的两人那脸色却有些复杂起来,十处院落,十处宫殿,寓意着什么?以前没有多想,这会儿渐渐的就都通透起来,十大家族啊,看来一个都不能少!偏某人不觉,逛公园似的逛的很起劲,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云朵,很喜欢?” 姜云朵下意识的接口,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轻快飞扬,“嗯,是很喜欢,看了这几个,每一个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精致,真想每一处都住一遍啊。” 咳咳,人家绝对是无心之言,奈何言之无心、听者有意! “云朵……想每天都轮流着住?”齐宜修的声音已经不可避免的带了酸意,握着她的手有些紧。 “是啊,如此便可以每天体会不一样的风情,哎呀,足有十处呢,要是每天换一处,都要十天才能住完。呵呵……”姜云朵也只是大体的浏览,每一处里面的风景殿宇都是在门外走马观花的一看,要是仔细起来,只怕这十处一天也看不完,她想着将来要住在这里,那就没必要太着急深入观赏,反正有时间可以慢慢的感受。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让两人想的可就多了。 卫伯庸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道,“十天?十天才能轮流一遍?” “会不会太长了?”齐宜修酸酸的接口,有些咬牙的动静。 “是长了些,十天一次,一个月不过才三回。”卫伯庸一本正经的严肃考虑起这个问题。 “所以说……这里的院子多了些,院子少了,自然就不会等到十天才一回。”齐宜修建议道,这才是治理问题的根本之道。 卫伯庸看了他一眼,有些挣扎,“这里的院子已经存在就不会再少了。” “可是大哥……”齐宜修也挣扎,“那就任由这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每天开心的换来换去?” 咳咳……姜云朵终于开心不下去了,一开始没多想两人话里的深意,她渐渐的听出不对劲来,一开始还能借由看景致来转移注意力,可是最后还是躲不过去,人家都已经说她没心没肺了,她还能再无动于衷? “那个,我就是单纯的只喜欢这里的风景罢了。”并没有其他延伸的任何风花雪月好不? “真的?”齐宜修深深的凝视着她,似笑非笑,“不是喜欢住在这每一处院落里的人?不是想要每天轮流体验与众不同的风情?” 这话酸的吆……连卫伯庸都嘴角抽了抽,这次却没有阻止,因为他心里也觉得酸。 “二哥!”姜云朵受不了的嗔了他一眼,小脸滚热,说的好像是她……“那以后我就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去。”这样行了吧? 这样当然也不行! “那怎么行?”齐宜修和卫伯庸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怎么就不行?你们不是担心我……”姜云朵瞪着两人,那句什么什么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别的院落不能去,我的……可以!”齐宜修说的忽然暧昧起来,“我住在渺兮苑,取自九歌湘君里的那句‘美要渺兮宜修’。” 姜云朵有些接不下去,“呵呵……渺兮苑,真是好名字!” 卫伯庸皱了皱眉,也说道,“我住在正则居,正则两字好像是出自……”当初这里的名字都是家主起的,他无心这些,自然不会去记忆每一处名字的深意。 齐宜修接过去,解释道,“出自离骚的那一句,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正则是公正而有法则的意思。”大哥住在那一处是最合适的了。 卫伯庸深邃无垠的眸子有些深,他真的合适么?若是在以前他当仁不让,可是现在……一间一间的看过后,他忽然不能确定将来的自己是不是能公正而有法则了。 “喔,出自离骚啊,还真是意境深厚,这都是谁起的名字?”姜云朵眼眸闪了闪,随意的问道。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这个又要装傻的小女人,“义父起的,云朵不想知道谁住在灵均居?” 那双幽深的眸子看的她有些羞恼起来,没好气的道,“不想知道。” 齐宜修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不想知道,我也想告诉你,是向骥,灵均的含义便是,灵善而均调,义父还真是分配的……煞费苦心。” 闻言,姜云朵就心底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那攸呢?” “你倒是敢问!真是个没心没肺的!”齐宜修抓着她的手送到嘴边恨恨的轻咬了一口,发泄郁气,明知他对那两人的介怀,不但不哄他,还变本加厉了! 这一咬有些暧昧,姜云朵脸红了一下,想要收回手,却挣脱不开,“不然呢,难道我不问,你就忍住不说了?”她敢保证这货一定会说,如此她顺着他,他倒是还不乐意了。 “我说是我说,可你主动问那含义就不一样了,再说……我不信你看不透我的意思。”齐宜修口气有些恨恨的、酸酸的,像是之前两人在车里时,他那般求她回应,她却依然无动于衷,让他如何不恼?他也是有骄傲的,他把他的骄傲放在她的面前,她就不能哄他一下,让他留些颜面? 姜云朵是清楚,可是让她哄他……看着人家高冷又幽怨的神色,轻咳了一声,主动把自己的小手往前送了一下,“不然,你再咬我一口出气?” 听着这一声,心底那些郁郁之气无力的散去,倒是邪火一下子上来了,若不是大哥在场,他就……“咬也不是咬这里!”他更想对着那张花瓣似的红唇恶狠狠的咬下去,那样才算是哄! 姜云朵撇开脸,看向一直沉思的卫伯庸,转开话题,“大哥,那个,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卫伯庸眼眸有些深,“去上元宫,义父应该回来了。” “喔,那就走吧。”姜云朵故作平静的走在前面,挣开了两人握着的手,背影秀美而身姿曼妙,只是有些气势不足的心虚。 两人站在原地看了她三秒,然后几步便追上来,齐宜修没有说话,卫伯庸不动声色的问道,“云朵不想知道自己住在哪一处?” “喔,住在哪里?”姜云朵从善如流的问,面色平静,不再东张西望的,免得又让人家想多了。 “耀灵殿!太阳的别称,也是隐喻帝王的意思。”卫伯庸深邃的盯着高处那一座隐在高大树木中的露出的一角,沉声说道,她一旦住进那里去,便会立刻成为十大家族的靶子,好的坏的都会对着她射过去! 姜云朵美艳的小脸上并没有太多的震惊或是讶异,反倒是身边两人的神情有些凝重,她微微一笑,“大哥,我不怕的。”若是害怕,她就不会回来,不会留下! “嗯,云朵也无需担心,我们都会守着你的。” “对,不管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们一起!” 两声铿锵有力的宣言,重重的砸向她的心底,有些疼有些酸,更多的是动容,她主动牵起身边两人的手,迎着明媚的光灿然一笑,“好,我们一起!” 气氛因为她的主动而变得暧昧而温馨,齐宜修和卫伯庸反握住她的,眼眸温柔如水,脚步却更加坚定,阳光下,三人的身影一道高大挺拔,一道芝兰玉树,一道曼妙秀雅,是一副最唯美的剪影,路上的下人们远远的避开,不敢上前打扰,只是望着这样的画面有种恍惚的错觉,仿若女王携着两位美貌王夫要去…… 咳咳,因为前面的殿宇是承恩殿!怨不得他们胡思乱想。 中元宫和上元宫之间有一处宫殿,上面承恩殿三个大字实在是耀眼生辉,想要令人想要忽视都很难,走到这里时,姜云朵明显感觉到身边两人的气息有些古怪,而她看着那一处有些清冷的殿宇,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承恩殿啊,她不用问都能猜出其中的额含义,实在是历史剧看的太多,想不知道都很难! ------题外话------ 咳咳咳,马上就到宴会了,摸汗,下午二更,要是还写不到……噗,木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鞭子伺候?   ☆、二更送到 承恩殿如何? 姜云朵无视的走过,姿态淡定平静,齐宜修意味深长的看过来,“云朵觉得这承恩殿如何?” 姜云朵脚步顿住,忽然升起一抹恶作剧的冲动,像模像样的看了周围一眼,中肯的评价,“嗯,还不错,就是看起来有些清冷了。” 齐宜修噎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这么说,连卫伯庸的气息都是一紧,“云朵是想让这里热闹一些?” 咳咳……大哥,咱能不用热闹这个词了么? 姜云朵顿时有些无言以对,“难道云朵真的有此意?”齐宜修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让得了消息前来迎接的华叔都小小的惊异了一把,二少优雅的绅士风度去哪儿了? 姜云朵也远远的看到了走过来的华叔,羞恼的一瞪,“小声点!”这货想要人尽皆知么? 在她这里对这一句是理解为三人打闹的私房话被别人听去了会难为情,可是在另两人的脑子里听去却是另外一个含义,齐宜修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卫伯庸都皱起眉,“华叔听到了不是正好?可以为云朵安排……承恩殿侍寝。”华叔的职责之一就是为家主打点这些。 姜云朵见华叔马上就要走近,没好气的低声道,“再说……就先让华叔安排你!”她的本意是要气气这货,依着他的骄傲被安排去侍寝,估计会是个很大的考验,却不想…… “真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颤意,似激动似欢喜,似不敢置信和无措,一时,表情十分古怪,眼神都不敢看她了。 呃?这是个什么扭曲的节奏? 姜云朵愕然,而卫伯庸的眉头皱的更深,华叔走近,看了这样的画面有些不能适应,大少和二少那是什么表情? “大小姐,您来了,呵呵呵……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在既明殿里等着您呢。”华叔很快收拾好情绪,眼里只有一人,从来凌厉的眉眼在看到她时,变得温和慈爱。 姜云朵也从齐宜修那变了强调的一声里走出来,神色沉静,淡淡的一笑,“好,那就麻烦华叔在前面带路吧。”自从知道了那些往事,她便慢慢的解开放下了心结,尤其是从谢静闲的电脑里看到了那么沉重的一堆数据,她不再纠结于过往的那些无可奈何。是以现在的情绪算是很温和亲切,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份冷漠疏离。 华叔见了如何不激动?“好好,我给大小姐带路。”一边慌不迭的应着,一边略显急切的往前走,沉稳持重的脚步都有点乱了。 姜云朵在心底叹息一声,不慌不忙的跟上去,卫伯庸和齐宜修对看一眼,也都敛起情绪,一左一右走在她的身边,虽不至于保持距离,但是没再亲密的牵她的手,踏进这座既明殿,该要维持的规矩和本分还是要维持的,这是对她的尊重,私下里几人可以随意调笑嬉闹,可有别人在,该给予她的都不会忘下! 既明殿在上元宫的一角,居中的是耀灵殿,走进这里,明显的下人们多起来,不过也是离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来招呼,卫伯庸和齐宜修一进来,身上的气息就有些变了,一个威严霸气、沉稳持重、不苟言笑,所过之处皆带着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一个雍容尊贵、优雅矜持,高冷骄傲的王子范发挥的淋漓尽致,姜云朵不动声色的扫了两人一眼,好吧,这才是正常版的卫大少和齐二少,之前在中元宫里一唱一和讨论那什么邪恶话题的两人完全就是颠覆版。还是这样的精神面貌自在多了。 既明殿是一座稍显拙朴的宫殿,一切都看着简单,不过更显的有种大雅的文化底蕴,不是别的殿的金碧辉煌或是华丽精美,这里显得白墙青瓦的很有江南水乡的味道,进了正门,院落里便有一池的荷花,迎风招展、楚楚动人,姜云朵眸光闪了一下,母亲最喜欢的便是荷花了。 华叔注意到她凝神的注视,便感怀的解释道,“原本老爷是住在耀灵殿的,这里是夫人的住处,夫人当年喜爱荷花,老爷便把这里改造成一处池塘,这园子里什么都没养,就伺候了这一池子的荷花,夫人离开后,老爷便从耀灵殿搬到这里居住,这一住就是二十年,这荷花也开了二十年了,年年开却无人欣赏,今年……呵呵,终于不一样了,大小姐可是喜欢?” 姜云朵想着母亲在国外二十年虽然笔下画过无数幅荷花,可是家里却一支都没养过,语气也几分伤感,“我……还没见过这么一大片荷花。”只是在画上见过,国外很少有养这种花的。 闻言,华叔愣了一下,然后顿悟过来后,神情更加伤感了,看来夫人当年被伤的厉害,竟是一盆荷花都不养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宽慰之词才好。 倒是姜云朵很快的收敛起情绪,轻松的笑了笑,“现在看到了也不会晚啊,而且以后说不定会天天看。” “对,对,呵呵,天天看。”华叔也很快的笑着附和,以后天天住在这里,可不就是天天看到么? 几人穿过架在荷花池上面的廊道,眼前便是既明殿的正堂了,门面也没有太多的华丽精致,清幽雅致,与统领一岛的家主身份其实不合,不过姜云朵知道这是母亲的品味,一时,心里的那股别扭紧张倒是泄了些,来之前虽然心底彻底谅解了,可是……还没有亲近的相处过呢。 “女神!我又看见你了!”刚踏进去,就听到一声欢喜激动的欢呼,然后某小白冲出来,清秀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后面还跟着两人,年轻长得圆润讨喜的一个嘴里嚷嚷着,“在哪里,女神在哪里,啊……”一声惊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然后走在最后的人便笑骂道,“熊宝,冲撞了大小姐,看老爷不罚你!” 一下子冲出来三个,都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姜云朵面色沉静的勾着笑,任其打量,清澈的眸子落在小白身上时,暖了几分,这是她的表哥呢,除了父母,便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了。 华叔瞪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一眼,“大呼小叫的,没个规矩,小白,不是让你陪着老爷,还有熊宝,让你整理大小姐的房间都整理好了?吴妈,你也是,怎么不拦着他们两个,冒冒失失的这样冲过来像什么样子!” 华叔瞪眼的模样还是很有威力的,小白就算不服气也老实了几分,被唤作熊宝的那位姑娘咕哝了一句,缩了缩脖子,而吴妈比较淡定,温婉的笑着解释,“这两孩子一听大小姐来了,激动的跟什么似的,我这腿脚哪里拦的住,老爷都拦不住,还在后面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朵儿,是朵儿来了吧?”随着这带着激动的一声,姜万豪从正堂的里面急步走出来,大概之前在躺着,衣服还睡的有些凌乱。见了眼前一身蓝色旗袍、亭亭玉立的人,顿时欢喜的有些不能自已,走近几步,又下意识的停下,“朵儿,你,你可是来了,呵呵,爸爸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这感性的一声,在场的人都不由的有些动容,华叔和吴妈算是反应最明显的,眼角都有些湿润,小白和熊宝也吸了吸鼻子,他们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在这既明殿也有十几年了,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知道老爷对大小姐的期盼是多么的强烈,无一天不在盼,尤其是过年过节的,呆呆的望着那一池子的荷花独自一人落寞,他们都觉得心疼了。 卫伯庸和齐宜修沉默着,看着这样的义父有些不太适应,习惯了他的威严冷厉、他的独断专行、他的强势手腕,可是这样欢喜的像是个老小孩似的情绪外露……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不过心底还是为她高兴着,能够父女团聚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不像他们……也许永远没有那个机会了! 姜云朵心底最是复杂,看着他欢喜的跑出来迎着自己,看到他走到距离跟前两米的地方又倏然顿住,看到他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激动,她有那么一刻想要扑过去,想要扑在他的怀里感受父亲宽大的怀抱,是不是如梦里一样温暖,可脚到底没有动,嗓子里有些哑,脸上有些别扭的不自在,“嗯,以后……我会住在这里。” 姜万豪惊喜的只知道点头,“好,好,那个,房间我已经让熊宝帮你收拾好了,在这里也留了一间,耀灵殿收拾的更讲究一些,朵儿想要住在哪里也可以。” 姜云朵努力平复下心底的那些汹涌,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不过,“那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买了礼物,不过……现在没带着,一会儿我让骥和攸捎过来再送你吧。” “还有礼物?哈哈哈……好好,朵儿能来就是送给爸爸最好的礼物了。”姜万豪整张脸都放着红光,那笑灿烂的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华叔看的眼眶越发酸涨,有多少年不曾见到老爷这样开怀的大笑了,自从夫人走后,老爷就一直不得欢颜,终于老天爷开眼了! ------题外话------ 噗,木禾努力的码,也没有码到,摸汗,木禾已经醉的无言以对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迷倒所有男人 吴妈心细些,看出姜云朵还有些不自在,便笑着招呼,“老爷,大小姐坐车也累了,您们父女俩有什么体己话到荷花厅坐着慢慢聊,我煮了荷花粥,就等着大小姐来尝尝呢,” 吴妈说的轻声慢语的一脸慈爱,姜万豪忙不迭的道,“对,对,看我一激动把这些都忘了,朵儿,我们去荷花厅,你饿不饿,要喝什么还是吃什么,吴妈做的粥可是最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面对眼前的这份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的恳求,姜云朵有些心酸,她能懂得他对自己急于讨好和补偿的心思,也许是想要把那二十年的亏欠都补给自己,也许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修复生分的亲情,不管是哪一样,都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当年也是选择了最正确的处理方法,若一定要说错,也不过是命运捉弄,两个不该在一起的人偏偏相爱了。 都说且行且珍惜,看着他头发里已掩饰不住的银白,眸子被刺的有些痛,他们已经彼此错过了二十年,还有多少年可以浪费? 往前走了两步,动作有些生涩而别扭的挽起他的胳膊,“那好,走吧。” 姜万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浑身僵硬着,不敢置信的盯着两人缠在一起的胳膊,忘了反应,嘴唇也轻颤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姜云朵终是面皮子薄,看人家这般,小脸上有几分羞恼了,“还要不要走啦?” 虽说羞恼,可语气像是与父亲闹别扭撒娇的小女儿,这样的姿态惹人怜爱。也让人为之动容。 华叔和吴妈早已热泪盈眶,小白和熊宝也眨巴着眼,一脸的莫名激动,齐宜修和卫伯庸眼眸深深,忽然有一丝嫉妒,虽说让她撒娇的人是亲生父亲,可也是男人,她在他们面前可是还没有露出这般的模样,娇俏可爱的令人心头软成了水,仿佛此刻她撒娇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哪怕是把整个世界捧在她的面前。 姜万豪此刻也是,那简直是恨不得倾其所有,把最好地都摆在她的面前,换她展颜一笑,更不论只是陪着人家走了,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好,好,我们走。” 两人挽着胳膊往前走的步子还有些不协调的凌乱僵硬,然而,那一老一少相扶的画面感动的身后几人都不能自已,脚黏在原地,没有紧跟上去,似乎是不忍破坏那样的美好,半响,吴妈笑着擦擦眼角的泪,“我去厨房给大小姐盛粥去,两位少爷要不要也喝一碗?” 卫伯庸面无表情的拒绝,“不用了,我和宜修去安泰殿看一下会场的布置,一会儿……若是大小姐问起,你便这般回。” 吴妈没有多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去了厨房,背影虽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丝毫不见老态的弯曲,一举一动都显出良好的教养,姿态虽谦恭有礼,却并没有那股下人的卑微。 相反,小白和熊宝那性子就被散养的欢脱活泼了,不过在大少面前,不自觉的还是收敛些,想要去听墙角,却在人家洞悉一切的眼神下不敢动,卫伯庸收回眸光,跟华叔随意点了下头,大步离开,只是一个背影都给人以凛然气势。 齐宜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懊恼的咽下,只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便随着卫伯庸一起走了,那一声很低,依着熊宝和小白的听力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可华叔武功高强,听力自然不一般,听到了却是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华叔,二少嘴里嘟囔的什么啊?怎么看二少今天这么怪怪的呢?”熊宝人如其名,长得很是圆润讨喜,此刻一脸的八卦,眨巴着眼睛好奇不已。 “岂止是二少怪怪的,我看大少爷也不对劲呢,以前也是这么酷的,不过还是觉得今天酷的格外不一样。”小白也万般的纠结上了,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华叔厉眸一瞪,指着两个人训道,“两位少爷的也是你们能非议的?不怕被他们扒一层皮去?”见两人缩了脖子,才又郑重的警告道,“大小姐回来了,以后你两个切不要和以前那样该说的不该说都乱说一通,老爷以前惯着你们,也没给你俩约束什么规矩,可是将来大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你们该尊重她的一定不能散漫了,不然……哼,就是老爷不收拾你们,大少和二少也不会轻饶了你俩。记住了么?” 两人对看一眼,异口同声的道,“记住了。” 华叔不耐的摆摆手,“你俩去收拾大小姐的房间去,一会儿骥公子和攸公子就带着行李过来了,你们迎着些。” 两人又应了一声,不甘又不舍的走了,他们还想伺候女神呢!华叔看着两人不甘不愿走了的背影,摇摇头,这两个被老爷惯的性子单纯,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留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心思简单了,也许更让人轻松,老爷也许就是想要给大小姐调教这么两个人吧?毕竟那几位少爷都心思太重了,绕是他都看不透,这样的性子用在做事上,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若是日常生活中也天天这般,都会觉得累吧?所以这样一折中……唉,老爷为了大小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远远的,大概是以为人家听不见了,有隐约的八卦声响起,“小白,华叔说大少和二少会收拾,你说可能么,那几人不是……他们会为大小姐出头?” “难说,以前我也觉得依着几位少爷不近女色的性子,对大小姐只怕只有义务没有感情,不过现在……嘿嘿,不会这么想了。” “为什么?” “还能有为什么?大小姐那容貌……是个男人就难以抗拒啊!完美的女神哎,就算是几位少爷只怕也会沦陷了。” “那倒是,尤其是大小姐那身材……啊啊,穿着旗袍真真是风情万种,绝色尤物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有那样的魔鬼身段?” “你?嗯,下辈子或许可以。” “啊啊……死小白,你找打!” 两人笑闹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华叔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这俩孩子啊,一时又想起二少离开时嘟囔的那一句,“没良心的小女人”听着是气恼,可何尝又不是一种亲昵的抱怨?只凭这一句,便知他们地关系早已不再是责任和义务。 华叔去了荷花厅时,父女两人正聊着,吴妈在一边伺候,虽说还不至于一下子就进入亲密无间的状态,可是已经渐入佳境,坐的位置很近,语气也都亲近自然,说的话题也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而是敞开了心扉,聊她们母女在国外这二十年,聊他一个人在岛上的二十年,二十年啊,漫长的等待曾经觉得何其艰难,可是现在聊起来除了心酸更多的是感恩和释怀,大多时候都是姜云朵在说,姜万豪在听,她说的那些其实每天都有人报给他,可是从属下嘴里得的信息和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的岂会是一个味道? 他听的聚精会神,脸上的表情却在不停地变幻,有时候喜,有时候忧,有时候还忍不住落泪,陪在他身边的华叔和吴妈就一起跟着高兴或是难受,温言软语的字字句句中,拉扯开那一段段彼此缺失的过去,她听着他的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却深深明白一个人守在这岛上的不易,他听着她语气平静、不悲不喜,却也明白她曾经的幽怨和哀伤,一个下午,阳光温暖的照拂中,荷花送香的空气里,父女两个说的话感觉比一生都长,心却在一点点的靠近了。 姜万豪数度落泪,姜云朵看着他哭的像个老小孩,很是受不了的拿着帕子去帮他擦泪,他便借机攥着她的手,老泪纵横的一个劲恳求,“朵儿,喊我一声爸爸可好?爸爸等了二十年了……” 在他泣不成声的呜咽里,姜云朵终于小声的喊出那两个字,“爸爸!”陌生而又带着温暖的渴望,是曾经梦里的遗憾和失落,是醒来后的怨怼和哀伤,如今……终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哎,哎,朵儿,爸爸的好女儿,再叫一声好不好?”姜万豪听到那一声,激动的又哭又笑,不能自已。 身边的华叔和吴妈也陪着又哭有笑的抹眼泪,想着还好没有其他人在,不然看到这一幕……家主这么多年塑造的铁血威严形象可就全毁了,而华叔冷酷无情的阎王美名也被哭的荡然无存。 姜云朵轻轻的靠近,别扭的抱了抱他,又低低的喊了几声,第一声出口难,再往后便是水到渠成、父女天性那是切不断的血缘关系,只需一个契机,一个突破口,后面的便是顺理成章的融合自然了。 姜万豪终于听到自己朝夕暮想的那一声,怀里的的女儿也终于是实实在在的人、而不再是他一次次的幻想,他的情绪一度失控,似乎是要把这些年一个人所受的孤寂落寞、伤感委屈,都要发泄出去,没有人再去阻止他,释放出那些悲伤和沉重压抑后,心里再填满的便只有温暖亲情。 房间里的气氛笑中带泪,三个年过半百的人都像是孩子一样,姜云朵最后也红了眼眶,直到外面响起小白的通报声,几人才收敛起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相视一笑,对方的脸上都狼狈的无法直视! 门是关着的,所以小白没有进来,只说骥公子和攸公子来了,还带着几大包的行礼,姜云朵便起身,嘱咐吴妈和华叔陪着姜万豪去休息一下,刚刚情绪太过激动,怕是也累了,晚上还要参加宴会,精神不济怎么行?华叔和吴妈点头称是,再说他们现在的形象也实在是不适合见人,而姜万豪释放出那么多情绪后,也确实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便让两人扶着去了卧室歇着了,不过不忘殷殷提醒,一定要在宴会开始前半个小时叫醒他,这是他的女儿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走在人前,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不能给自己的女儿丢了脸面,吴妈和华叔一个劲的下了保证,不会耽误正事,他这才安心的去睡了。 姜云朵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换上淡然的笑后,才舒了一口气走出门,小白就等在门外,看着她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眉头一皱,“大小姐,您,您眼睛……” 姜云朵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关切,想要让他改口叫自己云朵,毕竟他们是那一层的血缘关系,可想了想,又作罢,他这样的性子要是过早的被别人盯上不是好事,“没事,刚刚有东西飞到眼里去了。” 小白在前面带路,闻言,不疑有他,“喔,那大小姐可要以后多注意了,那荷花啊,美虽然是极美的,不过总是会招些小虫子,嘻嘻,那些小虫子定是看着您美,所以就忍不住冲着您去了。” 姜云朵闻言莞尔一笑,心底又微微的动容,这样的性子看着有时候傻愣愣的,可是单纯而简单的活着谁说又不是一种幸福呢?“嗯,看来以后我不能太美了,否则定会受到它们更大的攻击。” 她顺着他的话,轻松的开着玩笑,小白却似当真,瞪大着眼摆手道,“那怎么行呢?” “怎么就不行了?”姜云朵有些好笑又好奇。 “那样就是暴殄天物啊,您这样的女神生来就是被人膜拜欣赏的,怎么能为了躲避一只小虫子的攻击,就剥夺了我们的福利呢?”小白说的煞有介事,一脸的认真。 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咯咯咯的笑出声,把之前的那些伤感都通通随着笑意飘散出去,“小白,你,呵呵……你简直就是个活宝。”她觉得以后在这里的生活会过得很愉快了,至少在外面面对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和居心叵测后,回家还有这般单纯的快乐! 小白腼腆又不是很明白的摸着头,一脸的傻笑,自己说了什么让大小姐这么高兴呢?不过只要是高兴就好,刚刚看着她从里面走出来,虽然也笑着,可就是觉得那样的笑有些不够开心似的,还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好看! 他觉得好看了,远处走过来的两人就觉得更心动了,不过想着这样欢笑的她是因为别的男人带给的,又都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小白一眼,这一眼可不是一般的对视,力度重的很,小白就莫名的觉得冷了一下,离的两人远了一些。 “骥,攸,你们来了。”姜云朵止住笑,迎着两人走过去,眼眸还亮亮的,早没了之前的红。 “嗯,刚刚到,把行李都搬到耀灵宫了,还有你买的那些礼物。”向骥有人在场,又是在这里,还算是很恪守着规矩,在离着她半米的距离时,停下来,不过俊朗的脸上那温柔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许攸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上来就握住了她的手,漂亮的眸子左看右看,似笑非笑的打量,“嗯,小朵朵很完整,没有被人吃得少一块。”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下意识的道,“也就是你喜欢吃……”自觉失言,一下子顿住。 许攸和向骥也都想起昨晚和早上,令人窒息的美景、那让人沉沦的风情,那*蚀骨的唇下美味,那一寸寸膜拜过的……起伏跌宕,呼吸骤然一紧,眸光灼热起来,向骥有些俊颜发红,许攸就笑得暧昧无限的道,“嗯,小朵朵说的对,我就是喜欢吃,喜欢极了,今晚我们……”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了许攸的话,卫伯庸和齐宜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谢静闲,一成不变的白衬衣看上去飘远淡然,遥不可及,衬的整个人都似要羽化成仙一般。 “云朵,你和义父……聊的可好?”卫伯庸走在最前面,似乎对黏在她身边的两人视而不见,走过来后,因为他的身高,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温和,只是语气有些犹豫。 姜云朵明白他的意思,释然的一笑,“和爸爸聊的很好,说了些过去的事。”轻松随意的吐出那两个字,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不需要再问什么便知道他们父女关系修补完整了。 “嗯,如此便好。”卫伯庸眼眸里也带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声音轻快起来,那样的表情让立在她身边的两人凝了凝眼,素来威严到似乎只有一种表情的卫大少还会这般……温柔?离的远的小白更是一脸见鬼的模样,妈呀,大少原来也可以不是撒旦脸啊! 姜云朵笑着嗯了一声,很自然的问了一声,“大哥刚刚去做什么了?” 闻言,卫伯庸还未表态,站在他身后的齐宜修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大哥,我就说你最后交代吴妈那句话是画蛇添足了吧,人家果然没问!” 这酸溜溜的一声……姜云朵呃了一下,前后一想,便明白了,不理会那那只吃味到脸色难看的,对着卫伯庸谦然道,“对不住,大哥,我刚刚……” “没事,我懂,云朵无需解释。”她刚开了口,卫伯庸便温和的打断,一脸的通透洞悉。 如此一来,那个不懂的某人脸色更难看了,他不就是觉得人家一下午都没想起自己而稍稍抱怨吃味了一下么,怎么就……几人的眼神都冲着他看过来,仿佛他刚刚在无理取闹一样,不由郁闷的默默咽下一口血,为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而忏悔,他大概自我催眠吃味也要有风度不够上心了,才会又……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想要跟最后面的某人打个招呼,可看着人家一副谪仙的做派,觉得自己这个凡夫俗子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五点了呢!大哥,宴会几点开始?” “六点,你的衣服还有配套的首饰鞋子都已经让人放在耀灵殿了,一会儿让熊宝帮你换上再装扮一下,一个小时应该够了。”卫伯庸刚刚在会场就惦记这个,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参加宴会宾客的车也开始陆续进山,他一会儿就得去准备迎接了。 姜云朵点点头,“嗯,一个小时是够了,那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呢?” 卫伯庸想要去拉她的手,然后看到她的手还被许攸占有性的紧攥在手里,便不动声色的收回,沉稳的走在了前面,“我们简单,换身衣服就可以去宴会场了,走吧,礼服都一起放到耀灵殿了。” 卫伯庸脚步一动,大家就都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后面,姜云朵手里还拽着一个,向骥很守分寸的离着半米的距离,齐宜修和谢静闲看着他们三人,都沉默着不表态,不过那眼神幽幽的,很耐人寻味,可小白就看不懂,总觉得几人好诡异啊!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不由离的更远了。 到了耀灵殿,熊宝早已热切的迎了出来,她刚刚看了送来的那些礼服和首饰,被狠狠惊艳震撼的发狂了一会儿,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们穿戴到大小姐身上去,想要把大小姐打扮的美若天仙,迷倒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啊啊啊……只要一想,便是热血沸腾啊! 不过,飞奔到门口,看到大小姐身后围着一众男人,热血努力忍住几分,不过那双眼睛发出的光实在亮的吓人,姜云朵还来不及欣赏一下自己未来住的殿是什么模样,就被眼前这人的灼亮眼神给惊到了。 卫伯庸皱了下眉,声音威严凝重,“熊宝带大小姐去梳妆间装扮,不许出一点纰漏,六点之前一定要赶到安泰殿去。” 熊宝缩了下脖子,觉得像是被一座山压下来似的,退的远一些才到,“大少爷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小姐装扮的美美的,迷倒所有的男人!” 咳咳……姜云朵有些头痛,这个傻丫头她不知道她发的这番豪言壮语……不但不会让那几人放心,反而会更不放心么? 感觉的好几双的眸子都冲着她意味深长的射过来,姜云朵送了许攸的手,快速拉着那个还想继续大肆保证她会做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姑娘离开了。 向骥和许攸下意识的要跟上去,卫伯庸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两个准备好礼服了吗?准备了就到这边来换上吧,宴会马上开始,今晚你们都有任务。”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木禾知道妹子们都等的心急,其实木禾也心急,咳咳咳,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噗!所以再给木禾一点时间可好?抱抱!   ☆、二更送到 终于到了宴会场了 此言一出,向骥和许攸的脚就迈不动了,向骥面色不变,一如既往的冷漠,而许攸的脸色就难看了些,似笑非笑的道,“礼服自然是带了的,不过不一定非要在这边换,去小朵朵那里也一样。” 这话有些挑衅,一直保持超然世外的谢静闲忽然多看了他一眼,齐宜修的眉头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卫伯庸不动如山,神色威严冷凝,语气也一本正经,可偏偏说的话……实在惊人,“你确定看着云朵身子上的痕迹还能换的了衣服?” 这话一出,绝对媲美一声惊雷!轰然炸响在几个人的头顶,这话里的深意实在太重了,虽说听着是讥讽许攸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她身子上有痕迹?他看过了? 卫伯庸不理会自己的惊人之语带给他们是什么样的打击,威严的扫了一圈,大步离开换衣服去了,齐宜修俊美的脸上变幻了好几瞬,才算是冷静下来,有些阴沉的看了向骥一眼,跟随而去,那痕迹一定是向骥留下的,而大哥陪她在试衣间时想来是看到了,只是除了那些痕迹,还看到了什么?早知他在车上也该…… 谢静闲俊逸的容颜似乎有一刻的清透苍白,浑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更加淡漠疏离如山巅之雪,他离开时虚无缥缈的眸子扫了一眼许攸,浮动着一丝阴霾。 许攸和向骥僵在原地,半响,许攸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懊恼,“那两人凭什么对着我们生气,我们才更该生气好不?”自己制造的痕迹被别的男人看了,怎么反过来他们还成了被指责的一方?为什么不去质问卫大少?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向骥压下心头所有翻滚的情绪,淡淡的道,“他们已经自诩是朵儿的王夫,看到自己女人身上有痕迹却不是自己所为,那种感觉……不舒服也是应该的。” 许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开,小朵朵被那人……”有些画面和猜测,他真的不愿去想,下意识的回避着。  向骥撇开脸,声音沉了几分,“想不开又如何,不过是为难自己,也让她为难,再说……那人是最有资格的不是么?我们应该庆幸那两人看来还没有。” 许攸闻言凄楚的默然了一会儿,又烦躁的轻哼一声,“有什么好庆幸的?早晚而已,我看他们两人也早已是得了便宜,你没发现他们对小朵朵的态度早已是不同以往了么?” 向骥已经开始往前走,步履坚定,“那样最好,如此,他们才会倾心帮助朵儿!” 许攸又在原地懊恼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余光撇到远远的还站着一只傻愣愣的,不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一只青涩的小朵朵应该看不上吧?也不知今晚会不会看上别人?或者又会被多少人惦记上? 耀灵殿的前厅正堂终于清静了,徒留小白一人被刺激的傻了一般站在那里,清秀的脸上是各种匪夷所思、不敢置信繁复摧残后的扭曲凌乱,他听的有些不是很清楚,可是他的视力很好,所以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错过,可是此刻他捂着一颗纠结纷乱的心,宁愿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果然华叔说的对,人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幸福,熊宝说的更对,他果然还是适合傻傻的活着! 呜呜呜……可是现在谁能来告诉他该怎么忘记刚刚那一出……媲美后宫争风吃醋的虐心大戏? 耀灵殿美轮美奂的偌大空间里,无人应和他,大家都各忙个的去了,那几人虽说是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妆妆打扮的那么费劲,可是因为今晚宴会与众不同的意义,所以一个个的都穿的比较正式,也许还存了另一份心思,那就是……在会场上不能让别的男人给比下去,所以都花了时间好好倒持了一下,就连以往不在这上面上心的卫大少都难得讲究起来,从穿着到佩戴无一不是让属下从云裳坊定做的,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可是明显在领带和袖口上都花了心思,钻石的袖扣闪烁璀璨,一改往日沉闷无趣的威严肃穆形象,让其他几人都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齐宜修在装扮上从来都是最出挑的,天生的衣服架子,又是那般的气质风度,不管穿什么都令人赏心悦目,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系正式的西装,领口别着正式宴会才佩戴的蝴蝶结,长身玉立、芝兰玉树般出类拔萃,只需一眼,便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其他的几人都倍感压力。 谢静闲不出意外的选择了白色的西装,衬得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更加超然飘远,谪仙一般的气息是其他的人模仿不来的,清清淡淡的随意站在那里,便是一副令人神往膜拜的画。 向骥对别人的穿着打扮都不是很在意,他今晚有任务,负责宴会上的安保,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却穿出与卫伯庸不一样的味道,其实两人的身材是一个系的,不过卫大少的更高大魁梧些,气质威严霸气,有王者的风范,可向骥腿部修长,穿起西装来非常突出他的这一个迷人的优点,再加上那一双别人都没有的蔚蓝色眸子,更加俊朗立体深邃的五官,有种希腊雕塑的美感,隐隐让人眼热。 许攸身为娱乐圈的男神,那对时尚的把握自然更不会落了人后,他平时穿着多休闲,今日为了正式一些,所以也选了西装,不过他的西装就时尚多了,修身的剪裁把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里面打底的也不是衬衣领带,而是一件休闲衫,可这样的组合不但不会显得随意,反而更显独特的品味,他甚至化了淡妆,当明星化妆那都是基本功,所以他手到擒来,随身都带着各种化妆的工具,除了向骥没多少反应外,其他几人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化妆,都表情变幻莫测了。 许攸见那几人盯着他看,不由妖娆的一笑,“怎么,几位也想要化?没问题,我可以免费服务一次。” 闻言,几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集体打了个颤,连沉稳持重的卫大少都面部扭曲了一下,化妆?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可是看着人家坦然的化的仔细认真,化完后果然那本就精致无瑕的容貌更加光彩照人,忍不住皱皱眉,片刻又似欣慰的松一口气,有他这样的容貌比称着,那宴会上其他男人就再难入她的眼了吧? 齐宜修看出大哥的考量,心底却没有一丝的放松,所谓花有千娇百媚,人自然也有百般风情,不是只有容貌美丽就可以的,若是那样他也可以更自信了,想起今晚会来的那几人……隐约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只是不管什么样的心境,该要参加的还是会参加,该要去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当五人收拾好了,在卫伯庸带头领着走出来时,还留在原地的小白又一次华丽丽的被震撼了一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男神啊!个个都是男神啊!还是不一样风情的男神啊,堪称千娇百媚!咳咳……可女神只有一个,这要肿么破? 这就不是他可以操心的了,五人换衣服加化妆也不过是用了半个小时,扫了一眼她去的那个方向,又看看手表,卫伯庸对着呆愣的小白道,“你守在这里,等大小姐出来时,告诉她我们几个在安泰殿寿宴会场的门口等着她。”这个点,宾客们已经陆续到了,他们的助理都早已经在会场门口迎着,那两对母女也应该去了,他们也该去露个面了。 小白傻傻的点头,盯着那几人或威严、或优雅、或飘然、或冷酷、或妖娆而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而梳妆间里又是另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惊艳,熊宝捂着嘴才能死死的克制着尖叫的冲动,直直的盯着穿好鞋子、亭亭玉立站在镜子前面的人,不敢置信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手! 半响,才语无伦次的叽叽喳喳开了,“大小姐,你好美啊,不是,应该穿上这一身变成女王才是,啊啊……标准的女王范啊,这衣服不愧是云裳坊出品,也就大小姐才能穿的起这样的颜色,一定艳压全场啊,这皮肤……大小姐,求告知,您是怎么保养的啊,怎么能没有一点瑕疵呢?您是不是天天用牛奶泡浴啊,不然怎么能跟牛奶一样白皙香滑呢?还有您这身材……啊啊,简直让别的女人没法活啊,求分享,您是怎么……”说到这里,熊宝眨着晶晶亮,兴奋的比划了一下,那夸张的起伏幅度让人怀疑那是比划的一个人的体型么?“您是怎么打造的这般魔鬼的啊?这胸器,这水蛇腰,这勾人的腿……” 姜云朵有点听不下去,还胸器?苦笑不得想出口制止,“熊宝,我们……” 奈何太过亢奋激动的妹子压根就收不住话,围着她啧啧有声的赞叹着,“人怎么可以差距这么大?皮肤好也就算了,身材还火辣,身材火辣也就忍了,可为毛这张脸也长得如此……美绝人寰呢?啊啊啊……”她又想尖叫还想晕倒,看的姜云朵嘴角一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劝阻才好,这一只比起小白来还活宝三分,“啊啊……简直不知改用什么形容词来说才好,大小姐您能明白不?成鱼落雁或是倾城倾国?不对,也许用美艳无双、风华绝代更合适,大少还让我给您装扮,您天生丽质哪里需要任何化妆技巧啊,让我这英雄无用武之地真的好么?” 姜云朵叹息,她也觉得不太好,可不可以以后不用她了? 谁知人家话锋一转,陡然又高昂上去,“不过,大小姐这头发还是需要的,嘿嘿……我不是吹喔,我的盘发技术就是最一溜的美发师也不一定比的上,我可是专门学过的,还是学的不传之秘……”她说的神秘兮兮的,姜云朵又扫了眼镜子里,那一头风情万种的大波浪如今早已被盘起来,发型确实是她没有见过的,精致优雅、繁复尊贵,有一种奢华的惊艳之美,她总算这一样没有夸张,确实盘的极好,很得她心。 小丫头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近乎自言自语,“不过头发盘的再美,也要相得益彰的饰品来相配,这一套珍珠的首饰真的是选的太好了,若是一般人为了搭配这红裙,或者会选金饰或者钻石,可是云裳坊不愧是云裳坊,别出心裁的选的是整套的珍珠首饰,尤其是您头顶上的……我还以为会选一顶王冠的,可是这珍珠编成的冠更别致优雅哎,今晚依着三小姐的风格,少不得头上要带王冠的,呵呵呵,到时候被您这别出心裁的冠一比,哈哈哈……那张脸一定很精彩,还有您脖子上的这条项链,链子不出奇,可是这颗珍珠……真真是垂落的位置太*了,今晚这得让多少男人喷了鼻血啊!” 那小丫头说的一脸陶醉,姜云朵也忍不住低头看,那颗珍珠硕大而圆润光泽,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而它所待的位置实在是太巧合了,正好在那深幽的一线天入口处,要进不进的,着实撩人! 她一开始想要让熊宝把链子缩减一下长度,免了这样的暧昧尴尬,可是这丫头死活不依,说是这就是精华所在,一改动就没了味道了,姜云朵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叹息,什么味道啊?就是祸国殃民的味道啊,就是她想自谦,面对着镜子里的人,她也矫情不起来,不得不承认,这衣服选的好,首饰选的好,头发也盘的好,她这张脸也生的好! 没有女人不爱美,她当然也是不能免俗,只是还是觉得镜子里的人过于惊艳了一些,脚下那近十公分的细跟鞋子也让她有些不舒服,“熊宝,那送来的东西里,还有没有鞋子?”她进来时,先来不及参观这一间奢华壮观到夸张的梳妆间,而是被这个小丫头心急火燎的拉到桌子边上参观那些送来的衣服首饰,一个个精美的盒子摆满了桌子,里面每一样东西都看起来华丽无比,礼服三套,首饰三套,搭配的鞋子更多一点。 熊宝闻言,急切的摆手,“有也不能换啊,大小姐,您想都不要想,这双红色的细跟鞋子配您这一身那是天作之合,换了哪一双都搭不出女王范的风格。” 女王范?姜云朵无奈的笑笑,若是可以,她还是更喜欢当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啊! 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她反悔一样,忙拉着她就往外走,“大小姐,咱们去安泰殿吧,时间快到了,哎呀,咱们得快一点,一定要在开场时隆重登场,一下子秒杀所有来宾。” 熊宝说的很亢奋,那架势像是迫不及待的去献宝,姜云朵苦笑不得,脚上的鞋子真的很累哎,还好,小白出现及时的挽救了她,不过那看见她瞬间惊呆的模样又让她好一番无力,她不过就是换了一身衣服,做了一个新发型,至于都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小白,回神啦!你有没有把大小姐的马车驾过来?”熊宝大呼小叫的,一脸心急火燎。 小白被吼的终于回神,清秀的脸上瞬间如被镀上一层光,“啊啊,女神,不愧是女神啊!呵呵呵……这样的女神就是一下子拥有五个男神也不为过啊!” 熊宝受不了他衣服傻愣愣的模样,“胡言乱语什么啊!哪有五个男神?我问你马车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老爷好几天之前就吩咐了,马车就在外面,好气派奢华啊,配女神刚刚好。”小白忙不迭的点头,激动亢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耽误了大小姐惊艳秒杀全场,你担得起么?”熊宝没好气的催促着,指手画脚。 可怜的小白就更加无措的起来,不过好歹记得是往外跑,就是脚步踉跄了一点,有点惨不忍睹。 姜云朵扶额叹息,这一对活宝啊,让她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只是能不能稍微节奏慢点,这么突然的改变和颠覆……太淬炼她以往的平静淡定了。 姜云朵走出灵殿,又看到了那一辆马车,不陌生,就是当初那四人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去迎接她的时候驾过去的那一辆,真正的王族派头,她那时候没有上,去不想兜兜转转,依然还是没有躲过去! 小白赶车,周围还有十几人骑着清一色的白马跟随,对她的态度毕恭毕敬的,犹如见到主人一般,姜云朵坐在马车里,淡淡的一笑,有时候天意如此,任你是躲到天涯海角或是躲过十年二十年,可是最后还是躲不过命运那只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命运的车轮又会把她带到什么样的地方去? ------题外话------ 噗,木禾码到吐血,写到这里算不算是到了宴会场了?其实确实下一秒朵儿就惊艳登场,宴会正式开始了,嘿嘿,看在木禾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求放过啊!不要小皮鞭了可好? 只能写到这里了,木禾要下班了,抱抱妹子们,明天咱们再接再厉哈!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宴会上惊艳出场 姜云朵淡然的表情让陪在她身边的熊宝赞叹不已,不愧是大小姐啊,这份气度……想当初那几个女人看到马车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那眼馋的模样……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咳咳,好吧其实她第一次看见时也是差点被炫晕了,那完全就是每一个女人梦想中的车子啊,谁不想当公主?可是人家……哎呀呀,真正的凤命就是与众不同! 马车一直驾到安泰殿门口,安泰殿早已清扫一新,玉石的台阶上铺着厚厚的红毯,一直从正门延伸到百米之外,四周的景致本就秀丽多姿,因为今晚的寿宴,又特意收拾一番,红红的宫灯挂满枝头,此刻天还未黑下来,却早已点亮,门前没有车,但凡进行宫的人车子一律停在外面,除了人们的装束透着现代的气息,这里俨然千年前的深宫古苑,来的宾客都已经到场,是以门外看起来很是冷清安静,只有几十个看守在这里的下人或是谁的属下,统一的行宫着装制服,透着独属于号令岛屿的千年第一大族的体面和骄傲。 他们早已得了命令,只是看见那辆马车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怔愣,惊呆的忘了所有的反应,幸好千绝堂的几名属下在,他们也是奉了华叔的令,在这里等候着大小姐的马车来,他们和行宫里的下人们自然不是一个阶层的,淬炼了那么多年,要是动不动就发傻,还不得让华叔给费了?“速去报给华叔,大小姐的车来了,还有大少!” 一群傻怔的人里这才算是有了反应,慌不迭的进了里面去同传消息了。而留在的人即使反应过来,还是有些无措着,不知道该要用什么样的规矩去迎接,千绝堂的那几名属下也是纠结,想起不过短短几日这一位便得了几位少爷的心思,他们犹豫着不敢上前唯恐几位少爷出来看到他们有殷勤之嫌。 而马车里,熊宝早已下来,却打手势不让姜云朵下,“等等,再等一会儿,大小姐。” 那小声又透着压抑激动的模样让姜云朵无奈的好笑,遇上这个活宝,她真是……她明白这个小丫头的意思,依着她如今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轻巧的就下车,该要做足了派头,摆够了体面,然后才能万众瞩目的被人仰视着出场,说白了就是女王气场要过瘾,可是……她坐在马车里叹息一声,她以后这是要奔走在狂拽霸气女王范的道路上了? 殿里正忙着招待宾客的几人得了汇报,都不约而同的走出来迎着她,也不管当时正在和谁说话,或是忙着什么,一切都没有听到她来的消息更重要,见状,在场的人就都眸光复杂沉思起来,盯着几人的背影心思各异。姜万豪和华叔在一边的休息室等着,本来得了属下的禀报,也想出去迎着的,可看着那几人率先一步出去了,姜万豪便摆摆手,停在了里面。 卫伯庸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齐宜修、谢静闲、向骥和许攸,甚至一直未曾露面的章云旗也赫然在列,几位风姿卓绝、意气风发的天子骄子走在一起,本就是一道无可比拟的风景,外面一干寿宴的相关工作人员都看的心生膜拜赞叹,当然更多的还是敬畏,只是等到那辆耀眼马车里面的人儿走出来后,赞叹敬畏便成了长长的一口气,不受控制的窒在了那里,一手捂着胸口,那里似乎不会跳动,其实不会动的何止是心脏,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使了定身咒,于是乎,姜云朵在卫伯庸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时,看到的就是一副静止了的画,像是时间不再流动了一样。 迎着她的那几人也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静止了,所有的语言都难以描述此刻的惊艳与震撼,哪怕是已经见过她穿这一身礼服的卫伯庸和齐宜修都依旧被狠狠震了一把,那美艳无双的风情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几人都紧紧的缠住,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个个无措的像是初懂情爱的毛头小子,乱了分寸,偏那眸光又灼灼的吓人,透出男人掩饰不住的那股热烈的冲动。 不过,周围还有那么多属下下人们看着,几个男人再遏制不住自己的热情也都忍者,许攸想要奔过去,被齐宜修不动声色的拦住,谢静闲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章云旗下意识的也想走过去,他有多少天没有见过她了,这个狠心的小女人,竟是从来不去医院看他一眼,满腔的委屈恼恨却在看着她般的模样时,无处消散发泄,都说美色惑人、让人昏庸,他果然也躲不过去! “云朵!你……真美!”卫伯庸握住她的手,深深的凝视着她,深邃无垠的眸子里是无法控制的沉醉与迷恋,他从来对美色不屑一顾,却不知不是不屑一顾,而是没有遇上真正的美色,遇上了,他便也只有沦陷投降。 姜云朵略带羞赧的一笑,“大哥,你今日也很……帅!”眼眸扫过后面的那几人,清澈的波光闪了闪,“嗯,大家今日都很帅。”这一刻,她脑子里能够用的词汇也是贫乏,口拙了,不知道如何形容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风采与惊艳之处,她总不能一个个的赞美表扬吧? 被集体赞美的几人那心里就酸酸的哼了哼,一点诚意都没有,只是帅就能描绘出自己独一无二的风采么?被单独称赞了的卫大少自然是神情更加荣耀些,“走吧,我们进去,义父在里面等着呢。” “好!”姜云朵与他牵着手,并肩走在红毯上,眼眸掠过身后的几人,对着向骥和许攸安抚的一笑,两人哀怨的心里便如同春风拂过,顿时暖融融的了,今日场合特殊,他们不能与她站在一起,可是能有她这份特别的另眼相看,也足以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了。 其他那三只脸色就都难看了一点,不过碍于众目睽睽之下,都各在在心底发酵着,章云旗的眼神大概是太过掩饰不住了,齐宜修警告的看过去一眼,还想被大哥揍的下不了床?章云旗就不甘而懊恼的低下头去,他今天能来也不过是硬撑着罢了,大哥当初下手可是丝毫不留情面,他现在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是衣服挡着看不出罢了,唯一庆幸的就是脸上没有一点的伤,否则今日他还真是鼓不起勇气来参加。可这个小女人……连一个安慰的眼神也没有,他当初不就是……想到那一日的*蚀骨、意乱情迷,他忽然觉得浑身又不痛了,这几天可是都靠着这个来缓解疼痛的,那一天的美好回忆胜过最好的止痛药。 几位耀眼出众的俊美美女走在红毯上,身后熊宝捧着一颗心,觉得人生真是圆满了,眩晕片刻,又倏然惊醒,对了还没有在宴会上惊艳亮相呢,那才是她最后的人生圆满!于是,激动的小跑着跟在了后面,赶车的小白也魂不守舍的追了上去。 进了正门,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姜万豪,华叔陪在他身边,两人都穿的很讲究,姜万豪穿的是一身唐装,上衣是暗红色的,富贵又喜庆,与姜云朵的红衣也相合,这是他特意选的,就是为了与自己的女儿更有父女缘! “朵儿!”姜万豪整张脸都发着红光,嘴角的笑掩饰不住,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姜云朵也笑着迎上去,松开了卫伯庸的手,亲昵的帮他整理了下衣服,“爸,您今晚穿的很精神。” 得了女儿的赞,姜万豪笑得更是激动,“我的宝贝女儿今晚才是真的漂亮,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美艳不可方物,哈哈哈……” 这一声笑得意气风发,似乎多年的郁郁之气都散尽,尤其是面对着他前面那几人,略有些得意的炫耀,“你们说,我说的可是对?朵儿当不当的起这一句赞美。” 闻言,姜云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爸……”她想她是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问这一句的,定是以前非要为她招揽这几人时,人家表现出不情不愿来,他受了气这才逮住机会要找补回来。 华叔最清楚,盯着那几人的脸,一时也觉得快意,当年老爷要这几人做大小姐的王夫,他可是记得他们脸上的抗拒或是不屑表情的,哪怕老爷把自己的女人夸上了天,照片也给他们都看过,奈何他们依然是无动于衷,就算是最后同意了,那也不过是因为恩义或是一种责任,没有半分的欢喜和真情实意,老爷把大小姐疼到了心坎里,见了这样的反应如何不觉得气闷憋屈》如今这算是……终于有机会报复回来了,虽然有些幼稚,可那又怎样?心里痛快才是最得意的啊! 在那几人眼里,这样的姜万豪确实是幼稚的,不过如华叔所说,幼稚又怎么样,痛快最重要! 几人的反应各异,向骥和许攸不在其中之列,有些似笑非笑的期待着看热闹,这几位可都是一个比一个的骄傲呢,呵呵…… 卫伯庸面不改色,只是眸光深了深,最先说到,“义父说的很对,云朵的美丽当得起任何的赞美!”这一声可没有敷衍的成分,说的情真意切的。 姜万豪欣慰的看了他一眼,“你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我送你那么多书看。” 闻言,几人都面色的古怪的看向卫伯庸,卫伯庸破天荒的俊颜微红,看着她也在抿唇笑时,眸光闪了闪,没有辩驳。 “宜修呢?”姜万豪看向他,知道这个小子是最骄傲的那一个,想要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下自尊只怕有些难。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或者是低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魅力,人家回应的也很痛快,虽然那话听起来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义父所言极是,云朵的美丽……我早已亲身感受过,确实美的不可方物,让人深陷不可自拔!” 咳咳……姜云朵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撇开眼,不去看人家递过来的深情凝视,其他的几个却有一声酸酸的哼音,似是不满。 姜万豪想到什么,倒是没有不满,只是觉得这小子下手倒是够快的,看向谢静闲时,说实话他都没有抱什么希望的,“静闲你怎么说?” 谢静闲一直超然世外的,有些不在状态,闻言,总算是回落人间了,虚无缥缈的眸子里蒙着一层雾,声音幽幽的像是要被风吹散了,“我无话可说,云朵对我承诺会对我好、一生一世,我一直在等着。” 姜云朵霍然看向他,她有说过一生一世这四个字?随便加了台词,那意义完全变了有木有? 其他几人也霍然看向她,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面对那样神情,又咽了回去,他是寂寞孤独的吧,那寂寞孤独释放的太明显强烈,几乎要将她刺伤,她实在不忍此刻再补给他一刀。 姜万豪似乎是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愣神了一下,忽然又笑逐颜开,为自己的女儿把这么难搞的一个都拿下感到骄傲,最后看向章云旗,却没有问他。 人家不问,章云旗却嬉笑着主动走过来,“义父怎么不问我?” 姜万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用问啊?”被伯庸揍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就住在荣华楼里,他岂会不知?至于原因……猜也猜到了。 章云旗意味深长的看了姜云朵一眼,笑着道,“呵呵,看来我对朵儿妹妹的情意早已是人尽皆知了,确实是不需问了,朵儿妹妹该是最清楚的,对不对?” 姜云朵眸光躲闪着,不愿看他,一看,便会想起那一日被他强压在墙上激烈的…… 姜万豪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警告这小子不要得寸进尺,然后才复杂的看向向骥和许攸,这两人的心思他最是清楚,也从不怀疑他们对女儿的情意,只是他们……一个命不保夕,一个血统不纯,依着他的意思,自然不合适,可女儿喜欢啊,他这个当爸爸的还能如何?“向骥和许攸一直守着朵儿,这些年辛苦了!” 闻言,几人都微微一震,姜云朵怔了一瞬后,感激的笑了笑,华叔有些动容的感慨,老爷真是对大小姐疼到心坎里了,以前为什么派这两人去,不过就是……觉得不合适,可是只因为大小姐喜欢,老爷这么多年的坚持便可以如此轻易的放弃改变。 那几人也都了解,心底有些酸酸的,不过没有说话,许攸平时最喜说话的,这会儿反常的也沉默着,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向骥沉声道,“多谢家主体恤,能陪在大小姐身边是属下的福气。” 一声大小姐,一声属下,让姜云朵心里缩了一下,声音有几分重了,“骥,你若是再喊我大小姐,我就……不理你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如何威胁,懊恼的吐出这般幼稚的一句。 那小女儿娇俏的模样却让在场的男人们看的呼吸一紧,美艳无双的女王范他们着迷,可娇媚可爱的小女人范更能激起他们的怜惜啊,向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异,片刻僵硬的身子松了下来,蔚蓝色的眸子里浮上奇异的温柔,低低的道了一句,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是,我错了,朵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姜云朵这才展颜一笑,“嗯,一会儿骥想着帮我把礼物拿给爸爸。” 这话听着随意,其实分量可算是重的了,听在每个人心里都是一个味道,酸!向骥也没有备受宠爱的得意,只是自然的点点头,温和的道,“好!” 几人都站在会场的外面叙话,这时,卫清翼从里面的急步走出来,恭敬的请示,“家主,大小姐,大少,时间到了,宾客们也都到齐了,所有的准备也都到位了,是不是……” 姜万豪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人激动的道,“朵儿,陪着爸爸一起进去可好?” 姜云朵微微一笑,挽上他的胳膊,“好!” “朵儿,你可会……”可会紧张害怕?毕竟面对的人都是这岛上举足轻重的,哪一个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可不是自己,会把她当成公主一般的捧在手心里,他们只怕…… 姜云朵安抚的一笑,父亲比自己看起来都要紧张啊!他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会受到伤害吧,“爸,您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没有那么娇贵脆弱,不管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刀枪剑雨,或是冷嘲热讽不屑一顾,我都不怕,我虽然武功不济,可心理……无敌!”若非如此,她怎敢留下? “好,好,不愧是我姜万豪的女儿!”姜万豪激动的拍拍她的手,女儿修习了那本秘籍,便是相当于掌握了对方的心理,那确实是比武功还要强大的一种自保本事,不管是谁有异心或是阴谋,都躲不过女儿的眼睛。 “嗯,所以您就放心吧,虎父无犬子,您都如此,我岂能弱了?”姜万豪俏皮的一笑,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姜万豪意气风发的哈哈一笑,“朵儿说的对,我姜万豪的女儿岂是寻常之辈,走,让那些人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是何等聪慧尊贵!” 一老一少走在了前面,背影都挺直如松,脚步沉稳坚定,每一步都从容不迫,尊贵不凡,那样的气势让在场的人肃然起敬,升起一股激越的澎湃。 华叔落后一步走在姜万豪的一侧,压下心头的激动,整张脸换上了那副活阎王表情,足以震慑那些别有居心的人。 身后是以卫伯庸为首的几人,个个风姿卓绝,仪表不凡,那气势自然也是不可小觑,尤其是以呵护的姿态在她的身后,像是众星捧月一般,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于是等到那一扇门打开,等到她挽着岛上最尊贵的人出现,身后一起簇拥着出现的也是这岛上最有分量的男人,整个宴会场上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把目光凝聚在那一人身上! 那火红的身影就像是一轮太阳忽然跳跃出来,逼人的耀眼,又奇异的吸睛,让众人受不住那美艳的震撼想要躲闪,却又情不自禁的沉陷其中、无可自拔! 她就是姜家远走他乡二十年一朝回来的姜云朵! 回来短短几日,就进驻乾宫,得四大黄金交椅的执掌少爷倾心相助的姜云朵! 是让姜家家主亲自带出场,几位重量级的少爷相伴左右,一起众星捧月的送她到高位上的姜云朵! 她沉静的站在那里,美艳的脸上是一抹清淡的笑,即使所有人把眼神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都没有丝毫的怯场、没有半分的退缩,身姿矜贵优雅,不傲然张狂,不恃宠而骄,哪怕她的身后身侧都是贵不可言的人,也不曾损了她一丝的气场。 美貌无双,身段无双,气度也无双,姜家大小姐果然……是姜家的大小姐! 会场中,年长的眼神都幽深起来,似穿越二十年的岁月看到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那些痴怨情愁,还有最后的那一出黯然落幕、烟火熄灭。年轻的可没有年长的一代有那么好的定力和城府了,男人们看女人第一眼便是容貌和身段,这两样被姜云朵演绎的完美无瑕,那些人的眼神能清明的了?心思能淡定的了?神情能平静的了?就是呼吸都微微的窒住了,心脏更是停当了好几秒,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没有见过这样极品的,不是没有自制力,只是自小在高门大院里练就的自制力此刻不堪一击了!一双双的眼睛灼灼的对着高位上的那人看过去,年轻一辈的男人们心思复杂的活动开了。 而女人们……情况刚好相反,女人看女人,尤其是看到漂亮的女人,那都是不自觉的就带着敌意的,为了今晚,她们都是煞费苦心,因为行宫已经二十年都不曾举办过像样的宴会了,所以终于有机会可以把岛上所有的矜贵人士聚集在一起,哪一个不是拼了命的倒持?力争光彩照人、艳光四射,一举夺得那几人的青睐,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还有十大家族里的嫡系一脉,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个变相的相亲会,于是,温婉大气的,妖娆妩媚的,小家碧玉的,优雅淑女的,千娇百媚各种风姿像是百花园的花儿娇艳的盛开在这富丽堂皇的安泰殿里,就含羞带怯的等着有心人摘下了,然而……百花开的再娇艳,也抵不过牡丹的国色天香! 更别论她还不仅仅是牡丹!她的身份是牡丹的高贵不错,可偏偏长相就像是那火红的玫瑰,热烈奔放、美艳绝伦,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又如同罂粟,明明让人知道有毒,却一个个的管不住自己的*,任由沉醉沦陷!看在场的男人们的目光,她们就知道,几乎全部阵亡了!这如何不让人生恼! 于是乎,下面的人的注视基本分了三大系,灼灼带着最原始*的,幽深难测、心思深沉复杂的,压抑克制着强烈羡慕嫉妒恨的,当然还有极其一小部分在最初的惊艳过后便平静微笑的。 不管是哪一种看过来,姜云朵都始终岿然不动,面色如常,她所站的位置是在殿的高处,比下面的会场高了几个台阶,正方便俯瞰一众人的神色,清澈如湖的眸子一一的扫过,渐渐那湖水涌上波澜,心底也是激流壮阔,半响又不动声色的压下,一切恢复平静。 这一来一往的互相打量注视、评判或是揣度,其实也不过只是短短的几秒,几秒的相看有时候便是一生,也是许多人另一个天地的开启! 姜万豪面对着众人,不怒自威的家主气势早已迸发,从这一刻开始他会让他的女儿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不管是谁阻拦,他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委曲求全为了这岛上的安宁,二十年的隐忍也够了,如果注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才能一家团聚,他也在所不惜! 而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人也都眸光极具压迫和穿透性的扫射着下面的宾客,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倏然心惊胆战,让那些目露垂涎之光忍不住惶恐的垂首,让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也都白着脸收起自己的心思,哪怕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也都不得不暂时敛起探究,压下各种的算计。 “诸位,今日是老夫的寿宴,五十知天命,老夫从三十岁开始就不曾再办过一场寿宴,为什么?”姜万豪威严的声音到这里微微一顿,扫过一众人的面色,凝重的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的妻子女儿都不在身边!孤家寡人办什么寿宴?徒增伤悲罢了!” 此言一出,宴会场上的人几乎面色都是一变,尤其是那两对母女,精心装扮的脸倏的苍白,一瞬间被这一句打击的摇摇欲坠,都说刀子伤人,可这看不见的刀子伤人更狠更痛!一句话便让人如坠地狱! ------题外话------ 今天没有二更了,妹子们,因为今天木禾下午有事哈,所以这一更字数多了些,上传的也晚了,抱抱,妹子们久等了。 咳咳,好多妹子都盼着宴会,那个啥,宴会终于开始了,然后大约妹子们又盼着宴会结束好那个那个啥,噗,可木禾能说其实宴会上也很精彩么?有好多的信息要解说哈,都很精彩滴,尤其是虐渣渣,迷倒美男,所以妹子们不要着急,抱抱。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云朵威武 一 谁知,后面还有更伤更痛的! “可今天不一样了!”姜万豪冷凝而带着压迫的目光扫过一众人,最后看向身边的人时,威严霸气都化为绕指柔,似乎一下子从冬季跳跃到暖春,“今天我的女儿回来了,阔别二十年终于还是回来了!所以今晚的的宴会老夫才愿意办,也是为她办的,曾经的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老夫也不愿再提,可是……”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微微一顿,眼神染上一层阴冷的肃杀之气,直直的看向在场的每个人,看的每个人心头都是一震,像是头顶猛的压上千斤重,“可是朵儿是我的心头肉,我不许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不管是谁,都不行!”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砸到每个人的心头上,突突的跳着,半响都回不了神,这一番敲山震虎的警告之意谁也能听懂,听懂了便是激起千层浪,久久无法平息。 姜万豪说出这些,似乎有那么一刻有些疲惫一样,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涌动的是决绝的凛然,“朵儿是姜家的大小姐,身体里流动着的是我姜万豪的血,谁若动她,那就是在挖我的心,喝我的血,那么我也只有自保了。” 一句自保说的算是很含蓄了,言外之意便是不再隐忍,谁范弑谁! 宴会场里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时无法消化这一句句话里的深意,姜家还有两位小姐呢!以前也不见家主对哪一位如何偏爱过,就算是与曾经的大夫人感情好,可是今日这般极尽宠爱呵护这一位还是有些让人震撼了,比喻成是他的心,是他的血,这是疼到了骨子里,说是命根子一点也不为过,一时又有些无措,今晚发生的这些都太过出乎意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家主会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上说这般严肃尖锐的话! 句句都说到了每一个人的脸面上! 而对于那两对母女,就是毫不留情的煽到了脸面上,火辣辣的疼,她们简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们的笑话,一时羞愤难堪耻辱都涌上心头,可却不能不忍下! 其实她们还真是高估自己了,这会儿各家忙着各家那点筹谋算计,谁有心思多理会别人,当然高家和卢家多看了那场中的两对母女几眼,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当年逼的那人远走他乡,又费劲法子嫁进去,二十年了,竟然还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最可悲的是生的孩子都得不得家主的认可,真是作孽啊! 姜万豪秋风肃杀的话刮过会场后,那些原本热闹金贵的气氛都被冻结了,站在身后的卫伯庸又面无表情的站出来,站在她的另一边,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手,姿态亲昵不言而喻,“义父刚刚说的也代表了我们的决心,云朵不止是我们的义妹,还是……我们的女人,谁若伤她一分,我便百倍奉还!” 卫伯庸的声音不含太多的情绪,可是那样威严而凝重的面色却让人无需怀疑他的决心,若说姜万豪刚刚那一番陈词震慑的是老一辈,那么此刻卫伯庸这一番则是敲打的年轻一代,一老一少,都是威严霸气,不容置疑的王者风范,说话一言九鼎,这是有多呵护疼爱那个人? 身后其他的那几个虽然一言不发,可是看向众人的眼神却都清清楚楚的诉说了一切,他们守护她的心亦然!不容任何人质疑挑衅! 宴会上的气氛有些凝滞,那些精心装扮而来、怀揣着良缘之美梦的女人们都觉得说不出的难堪尴尬失落甚至绝望,被那一人的美艳无双给打击的七零八落也就罢了,可现在……被一个两个的捧到那么高不可攀的位置上,让同为女人的自尊濒临崩溃了,还寻找什么良人啊,看一众人那个个复杂的心思,早已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们算是白倒持了! 姜云朵在这样的诡异压抑的氛围里忽然展颜一笑,“诸位,我是姜云朵,刚刚爸爸和大哥说的那些太过严肃了,呵呵……你们应是都了解的,嗯,他们都是……那样沉闷无趣的性子,不懂风情,我都被吓着了呢。” 自然娇俏的一声,像是一股春风吹散了宴会场里的冷肃,众人有些惊异,发愣,不明所以,却又不受控制的被她的微笑吸引,看着那样明艳的笑,想着她说被吓到怎么可能呢?这是在调侃家主和卫大少? 被调侃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一道温和慈爱,一道宠溺柔情,又有些无奈的纵容的轻笑,她啊……唉…… 姜云朵又轻灵的笑了一声,眼眸如湖水波光潋滟,荡人心魄,瞬时把之前两人制造的压抑气氛给挥散了去,“所以,大家不要紧张,爸爸和大哥就是太不放心我,怕我初来乍到,会不懂事,会冒犯了大家,所以这是在事先打预防针呢,我呢,大家也是第一次见,许是不了解,虽然任性了些,但也不是不懂是非、不明事理,所以人若不犯我,我必不犯人,所以刚刚那些……”说到这里,她笑着顿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灵动,继续道,“善良的人无需理会,不善良的人理会了也无用!” 最后那一句音色还是那般的美好,像是不谙世事、纯真无辜的少女在单纯的说了一句哲理名言,可是背后的深意……让那些城府深沉的人不由的眼神一眯,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娃子看着说的笑嘻嘻的,不见血腥、不动肝火,最是温柔不过,却不知……温柔才是最伤人的那把刀! 站在她身侧的姜万豪欣慰不已,他的女儿即使在国外无忧无虑的被保护了二十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单纯小女孩,这一手笑里藏刀玩的正是时候,若是一开场便说,那么不会有人听进去,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觉得她幼稚可笑,可是有了前面自己的震慑,她才玩笑似的说出,却已经没有人敢再当成玩笑对待! 她身后的那几人也都心底微微的动容,这个狡猾又可爱的小女人,等到两人唱完了黑脸,她才笑嘻嘻的出来唱红脸,虽然那话里还是隐藏着锋芒,可是轻巧巧的几句话却也缓和了气氛,给了一众人台阶下,不至于把气氛搞的太僵,所谓御下之术便是讲究个平衡之道,该冷时就要让其敬畏,可改宽和时又能收复其心,这才算是王者的本事。 今晚的宴会被高位上的三人一冷一热、一黑一红的唱和了一番,气氛也经历了一波三折,虽然心头还是各种的复杂沉思,然而至少明面上一个个的都恢复了正常,到底都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人,怎么能一点应变能力没有?最开始也不过是因为太震惊太措手不及! 于是,宴会场算是又活了过来,今晚的寿宴比较正式,正餐之前,是一个小小的酒会,给来宾们一个相互熟悉认识的过程,过后便进入正餐,最后才是舞会,这些安排都是深谙此道的齐宜修一手操办,每一样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不管是宴会场里精美奢华的布置,还是穿梭其中的下人们手里端着的美酒,都是完美无瑕的,哪怕来的也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可看了眼前的这一切也不得不感叹姜家到底是姜家,第一家族的岛主地位无人可以比拟,这滔天的富贵……令人望尘莫及啊! 偌大的殿里终于缓缓的流动开,那些僵硬惊滞都复苏了,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间或几声得体的笑,女人们也摒弃所有的自卑失落,状若若无其事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只是可惜无人欣赏,大家装的都再平静,那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一道火红的身影。 姜云朵已经挽着姜万豪从高位上走下来,身后跟着那几人,单独一个出场都令人侧目,这么重量级的一起簇拥着一个出现,气势可想而知,所过之处,都不由得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姜万豪带着她一一认识今晚到来的那些宾客,顺序么,自然是从十大家族开始,而十大家族也不是平起平坐的,上千年发展下来,总是有快有慢、有好有坏,他带她去认识的便是除了姜家之外,岛上的第二大家族,卫家。 事先,姜云朵早已做好准备工作,十大家族里的现任长老和前任长老,包括选中的接班人她都详细的关注过,虽然没有见过本人,可照片也是预习过了,十大家族枝繁叶茂的延伸她也看了一遍,还有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牵扯,她都没有放过,她当时看时,无比的庆幸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然只是研究一家,她也得需要背诵好了几天,实在是太多庞大繁复的一堆数据和信息,这也预示着将来要收复他们是何其艰难。 因为动一发而牵扯全身!那么多年发展下来,彼此联姻,早已分不得不是那般清楚,若是岛上安静还好,可一旦风吹草动,便极其容易抱团抵抗,想要再分开一一击破便是难上加难。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能逼走母亲的原因,如今她回来了,便不会再给他们合成一起的机会! 卫家说是第二大家族,除了枝繁叶茂外,更是因为手里所掌控的权利,岛上的行政公检法高位上坐着的人几乎都是出自卫家,权利不可谓不大,当初她看每一个世家的身家时,就发现这一现象,每家都有赖以生存的法宝,那就是在自己主管的领域渗透的发展,以期望全部掌控,让别家再也插不进手来。卫家主行政司法,齐家主岛上的建筑设计,在经济实力上领先其他世家,高家的人几乎都身在军队,而吕家则是岛上的最大的黑帮,这四家是最活跃的,也是势力最突出的,其他的几家,比如医学世家谢家,书香门第卢家,艺术学府章家,都是隐世大家,几百年来一直低调内敛,从不汲汲营营的想要挣得一席之地,算是最平稳安静的,不过这几个家族里的女儿却都很意味深长的嫁到几个势力雄厚的大家族当媳妇,那份安排又很是让人琢磨。 许家和崔家还有向家算是秉持中庸之道,不隐世,也不太活跃,在自己的领域做得风生水起,独树一帜,岛上的人以穿许家云裳坊的衣服为贵,以吃崔家鲤越轩的菜为荣,以身边有向家的子弟护身为傲,这三样不动声色的荣耀慢慢的潜移默化,改变了岛上的风向,真正通透的人心照不宣、做壁上观。 这一切的一切是风起云涌还是依旧相安无事,只是都在等待一个契机,家族的未来也都会在一场天翻地覆中重新洗牌,谁富贵滔天还是碾落成尘,只看那一人,也是看此刻的选择和决定! “朵儿,这位便是卫长老,卫长老如今可是岛上首席*官,你以后可莫要惹上什么官司,不然卫长老铁面无私可是不会徇情。”姜万豪也深谙一张一弛之道,在台上放了狠话,走下来该要缓和的还是要缓和,总不能一直冷着脸打交道,而且面对的眼前之人也不是一般的地位。 姜万豪半认真半玩笑似的介绍,气氛就轻松了些,卫家长老卫家和一张冷硬的脸就软化了几分,“家主真会开玩笑,大小姐一看便是乖巧懂事,岂会惹上什么官司。” 四两拔千斤的就把话题给饶了过去,不发表态度,姜云朵笑了笑,没有一丝的意外,站在那个位置上,若要是轻巧的就让人看出他的想法,那么他就不配统领一个家族,不过这些与她……呵呵呵,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读心术可不是白学的,“卫长老您好,以后请多指教,虽说我不一定惹上什么官司,可是若是这岛上有什么不平之事,还请卫长老到时候出面主持公正才是!” 卫家和心底一惊,眼眸不自控的眯了一下,片刻才压下那股升起来的凉意,点点头,“那是自然,只要是我权限范围之内的事,责无旁贷!” “如此甚好!” ------题外话------ 小朵朵要开始征战四方了,咳咳,所以宴会大概快不了,因为十个家族啊,总要顾及到,嘻嘻,但是相对应的美男也是多,所以妹子们都稍安勿躁哈,抱抱!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到 云朵威武 二 “如此甚好!”姜云朵笑得云淡风轻,想要置身事外、静观其变那也要看她允不允许!可以暂时不表态、不站队,可是不会任由他们一直逍遥自在,总是要选择的。 卫家和在眼前这个仅仅二十出头的小女娃面前有些脊背发冷,这么多年自诩沉稳冷静,可此刻面对那一双澄澈如湖的眸子,他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心惊,怎么可能? 接下来,介绍的是卫家长老长房的嫡系一脉,女人们哪怕是归为夫人太太、千金小姐,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分量不够,至少在家主和几位少爷面前不够看,所以女人们都在另一处聚着,这边引领着介绍给她的都是男子!还都是仪表不凡、相貌堂堂的男子! 卫家和膝下两个嫡子,长子卫坚志,次子卫毅志,长子长得很有几分军人的冷硬铁血,不苟言笑,已婚,而次子就生的平易近人了些,介绍给姜云朵时,很友好的笑了笑,只是看着她身边的卫伯庸时,那笑就变得复杂起来,姜云朵仿若不知,挽着姜万豪的胳膊去了另一处,齐家嫡系一脉所在。 身后几人跟上,卫伯庸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高大的身子经过那同样高大的几人时,不曾有一丝的停顿侧目,其他几人看了卫伯庸一眼,心底暗暗佩服,在卫家面前依然可以保持这份镇定冷静也就他可以做到了! 几人走过,卫家那几人盯着最前面的那一道背影却是目光幽深难测,那出类拔萃的身高、魁梧有形的身材在岛上,是卫家人和向家人的标志,他的姓,他的容貌,都昭然若揭着一个隐藏的真相,只是谁也不愿去相信、不愿去触碰,更不会去揭开!那就是只能掩埋的一个伤疤,一旦撕开,便是卫家的基业的震动。 齐家来的人一眼看过去,便给人赏心悦目之感,老的少的,各个风姿秀挺,气质出众,手里攥着岛上的建设大权,经济实力雄厚,却没有商人的那种铜臭气味,相反个个风度翩翩的好似贵公子,齐家的长老齐怀信虽年过五旬,可是一点不显老,算的上是中年美大叔一只,见到几人过来,得体而优雅的笑着见礼,“家主,您今晚看起来真是精神奕奕、雄风不减当年啊!” 姜万豪闻言,亦是哈哈一笑,笑声舒畅而得意,“这都是拜宝贝女儿所赐,她若是不回来,老夫哪还有什么精气神?” 那意气风发的炫耀模样让某些一直悄悄关注着这里的人看着有些刺眼,只是再刺眼,也只能不动声色的咽下,再期徐徐图之。 听着姜万豪话里掩饰不住的欢喜,齐怀信神情也跟着欢喜,看向姜云朵时,笑容温和,“大小姐生的如此倾国之貌,家主真是好福气。” “呵呵……听闻在咱们岛上女子最看重贤良淑德,容貌太美是不是福气可就不知道了。”姜云朵忽然语气意味深长接了一句。 齐怀信似是微微一怔,瞬间便若无其事的笑道,“红颜祸水说的都是些薄命之人,大小姐贵为姜家之女,福祉绵厚,又得这般美貌,自是福上加福!” 姜云朵笑了笑,“那就借您吉言了!”这一位只看他的长相,她也知道是谁了,更别提身后某人的气息早已是不受控制的冷凝下来,齐宜修的身世,她是知道一些的,与眼前这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男人是血缘上的父子,可惜……他却从来没有被承认过,顶着一张相似的脸,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不对,不是没有怀疑,而是大家都选择了沉默,知道又如何?谁也改变不了什么!各家料理各家的事,别家的若是也插手,就是犯了彼此的规矩。 接下来,她又见了齐怀信的嫡子齐云浩,二十几岁的年龄,却少年老成,想来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早早的便磨去了青涩,长得俊美不凡,虽然比不得齐宜修,倒也算是美男子一个,尤其是那良好的修养风度都拿捏的无可挑剔,可见齐家在他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其他几个都是旁支的嫡子,身上似乎都打着齐家出品的标志,各个生的俊美,风度翩翩,一溜的站在那里,很养眼的一道风景线。 她看的不是太上心,主要是身后几道灼灼的视线太明显了,好像是在随时防备着她出轨一样,咳咳……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般的感觉,反正就是心虚的不敢多瞄多看,如此倒是显得她有多么矜持端庄一样,引得那一道风景线纷纷目露欣赏赞叹,无心插柳柳成荫,身后的视线更灼热了,她无辜呻吟,就那么不自信么,那些人美虽美矣,可惜……那么多加以来不敌某人一个!某人才是其中的真绝色好不?只是可惜…… 姜云朵挽着姜万豪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果然齐宜修那张俊美的脸上霜一般的冷,整个身子似乎都是僵硬的,心底不由的叹息一声,他比起大哥来到底还是不够冷静,刚刚见卫家时,大哥半分的气息都没有变化,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两者之间没有半分的关系,可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但有关系,还是非常尖锐的关系,这些秘密当然都是许攸告诉她的,“二哥,怎么走的那么慢?” 这一声带着娇俏的催促抱怨,齐宜修猛然从那冰寒刺骨里回过神来,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三两步追上来,“怎么了,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姜云朵温柔的嗔了他一眼,松开挽着姜万豪的手,亲昵自然的抬起帮他整理了一下领结,“之前不是说好一直陪着我的,落的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我比不得旁人重要?”咳咳,原谅她吧,她也不想这般肉麻暧昧的,实在是看着他那般一时心软了,才强自忍者羞赧和不自在,做着这些亲密的动作。 这一招果然治愈,齐宜修心头涌上来的那些悲凉黑暗都瞬间消失,满满的只剩下感动和甜蜜的欢喜,低头凝视着她像个贤淑的小妻子在替自己整理衣服,俊美绝伦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柔情蜜意,“云朵自然是最重要,以后我不会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离开你半步了。” 一句不相干的人不轻不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改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那些风度翩翩、八面玲珑的人即使再维持着得体的笑也已经僵硬,而这边暖意融融,气氛美好,当然若是空气中再少些酸味会更好。 接下来见得人是高家,高家在一众宾客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因为他们今日来都是身着军装,哪怕是参加这样的宴会,也不见与平时有丝毫的改变,笔挺的军装穿在身上,很有铁血肃穆的气势,不过……显得太有气势了,不免有些挑衅或是炫耀昭告之嫌。 姜云朵看见那一家的时候,也明白了为什么姜一悔会有那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性子了,有这样的外家支持做后盾,想不得瑟了都难! 姜万豪的脸上似乎有些冷淡,在卫家面前时还可以试探,在齐家面前也能做到虚与委蛇,可是在高家面前却连敷衍应酬都不愿,按照道理来说,本应该是亲密的关系的,因为姜家的二夫人高兰芝出自高家,是现任高家家主高万良的亲妹子,也就是说高万良算的上是姜万豪的大舅子了! 不过此刻两方人对视着,没有半点亲家的那种亲热热络。 周围的人也似乎能感受到气氛的僵硬冷寒,小心翼翼的都选择避开一些,却又好奇接下来会如何介绍彼此,毕竟那些关系的尴尬……实在是当年那桩恩怨的导火线。 高万良这次来带的人不少,高家也是枝繁叶茂的大族,只是他的膝下就有两子两女,都是大房嫡系,其他旁支的儿子今晚也来了三个,各个都身着不同军衔的制服,高兰芝和姜一悔也在他们里面,高兰芝本该尽女主人的姿态去招待前来的女眷的,不过她没有心情,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不愿去与那些贵妇们应酬,而姜一悔亦是如此,在那些千金小姐、名媛淑女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好像只有在高家这阵营里才能寻到些底气。 “老爷!”高兰芝精心装扮的脸上还有几分未恢复的苍白和难堪,看到姜云朵回来,她并不是很难堪,难堪的是姜万豪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比打她的脸还要难堪,她一直是骄傲的,哪怕是做了二夫人,骨子里的傲性依然不改,可今晚…… 一声老爷带了几分凄苦和委屈,姜万豪却置若罔闻,眸底忍着一丝厌恶,等到姜一悔怯怯的喊了一声“父亲”时,他才有些紧张的看了姜云朵一眼,脸上有些尴尬,姜云朵好笑的又挽上他的胳膊,姿态亲昵,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心底还介意呢!殊不知……此刻她不但不介意,而是对他涌上了更多的心疼,心疼这些年他是如何一个人扛过来的! 不过以后不会了,她会陪着他一起! ------题外话------ 呜呜……木禾卡文,今天就先写这么多了,加吧加吧七千字,噗,木禾晚上再更新皇后,感觉压力好大喔,善良的妹子们抱抱,给木禾一点鼓励吧。   ☆、第一百三十章 云朵威武 三 “爸,您不给我介绍一下么?”姜云朵巧笑倩兮,一双美目顾盼流飞,光彩照人,也把姜万豪心头的那些紧张尴尬给奇异的抚平了,一声比父亲更亲昵的爸爸说明了一切。 姜万豪脸上的冷淡已经敛起,端着上位者的肃穆威仪,不带多少情绪的道,“朵儿,这位便是高家的长老,如今是统领三军的统帅。” 高万良一身笔挺的军装,年过五旬的身板看起来一点不输与年轻人,方正近乎严苛的脸上带着冷厉与审视,令人望之生畏,“家主过誉了,统帅可当不起,后生可畏啊。”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往某人身上落了一下,被影射的章云旗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不以为然的道,“高统帅承让了,自古后浪推前浪,这是不可逆转的潮流,再说高家两位公子才更是风头劲盛呢,一个军事会上,三分之二都是两位的人,至于我……呵呵呵……” 一句呵呵,说明了一切,嘲弄意味不言而喻,军事会上都已经被你们高家霸占了,还有脸说别人可畏? 高万良似乎听不出人家话里的嘲弄不屑,一双阴沉的眼盯在了姜云朵身上,“我高家为黄金岛保家卫国几百年,有人愿意追随那是几十代高家人流血流汗换来的,难道还当不起那点荣耀么?大小姐说是么?” 姜云朵心底微微一惊,眼前的人她在之前早已有了充分的了解,是岛上最有野心的人,也是与当年逼走母亲最直接有关的人,他的势力如今只是放在明处的就已经让人不敢小觑,卫家,齐家,向家,吕家,甚至隐世的谢家都与之有密切的关系,一个家族能够把岛上大半的大家族收复,那是什么样的手段?野心更是昭然若揭!至于暗处更是让人心惊了! 她暗暗的收敛心神,面对他的逼问,沉静浅笑,“高家几十代前辈为了岛上的安宁付出了心血,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高家创建的功勋谁也不能磨灭,再大的荣耀也担当的起,无论是加官进爵还是封侯拜相,只是……呵呵,荣耀也是把双刃剑,给了泼天的富贵和地位,可也难免引起人的猜忌,所谓功高震主向来为人所忌惮,不过依着高长老如此睿智而精明之人,定是不会让自己的列祖列宗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惹上这样的嫌疑的是么?” 说到最后,姜云朵云淡风轻的笑着,轻飘飘的就反将了一军,而且那字里行间的嘲讽影射更加尖锐,却又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一点的错处。 姜万豪心里甚是欣慰和痛快,哈哈,华叔也是内心澎湃,虎父无犬子啊,看着大小姐半分气势都不用,只是那么笑嘻嘻的三言两语,却是打了高家的脸面,真是让人舒畅啊,这么多年,姜家一直隐忍着,忍者高家在岛上作威作福,俨然已经是主人的姿态,而他屡次想要出手,却都被老爷制止,只说是还不到时候,如今大小姐回来了,老爷终于不会再求全了,而大小姐更是威武,半分亏也不吃!这真真是太好了,这性子他喜欢,比起当年夫人的柔软善良来更适合在岛上生存! 她身后那护着的几只眼眸里都闪着纵容的宠溺,这个小女人啊,越来越让他们刮目相看,他们曾还担心她在这些老奸巨猾、心计深沉的老狐狸面前会应付不来,没想到……不但应付的绰绰有余还干净漂亮,一颗心沦陷的不由更厉害,美貌无双再有这份惊艳的聪慧,那就更无敌了,当然若是在情事上也这般勇敢通透就更加完美了,才不会让他们一逗弄就落荒而逃的各种无辜装傻当鸵鸟! 高万良老眼微微一眯,浑身凛然的气势不由自主的迸发,忽然道了一句,“你与你母亲一点都不像!” 闻言,姜云朵还来不及说什么,姜万豪忽然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口气冷硬讥讽,“你如今三房妻妾,还能有心思惦记着别的?” 空气一下子似乎都降了好几度,可高万良却是勾了勾唇角,貌似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三房妻妾又如何?家主难道不知道得不得的永远才是最好的?” 姜万豪眼神扫过他身边站着的两人,冷笑一声,“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做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是我们现在都有家有室、为人父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多顾及一下别人的脸面。” 高万良面色不变,甚至远处有幽怨的眼神看过来,他也无动于衷,有一种执念深入骨髓,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剔除。“家主难道与当年就不一样了?还是说心已变?如此倒是……” 姜万豪冷声打断,“你最好断了那个念头,不然……”鱼死网破还是同归于尽,他都在所不惜! 这一处几人的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有心人可以隐约听见,不过大多人都离的远远的,谁都不好惹,那么便明哲保身。 “不然如何?”高万良似乎有持无恐,一点看不到姜万豪脸上隐忍的怒意。 姜万豪正要再说什么,连华叔的手都放在了腰上,他从来枪不离身,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似乎一触即发,姜云朵挽着他胳膊的手忽然一紧,“爸,您这么激动做什么,妈妈以前就是总说您脾气不好,怎么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呢?” 这一声小女儿姿态的抱怨所透露出来的深意让气氛一下子变了,姜万豪脸上的戾气散去,眉眼都在跳动着,“朵儿,真的,你妈妈她经常这么说起爸爸?”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原谅她这善意的谎言吧,其实妈妈以前哪里在她的面前说起过,都是经常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望着某处缅怀,不过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高万良应该是当年喜欢妈妈的,只怕是如今还没有死心,而妈又是爸的死穴,一点就爆发了,中了人家的圈套,而打击对方最好的当然还是……“是啊,不然我怎么知道?妈妈虽然这些年不曾回来,也一直怨恨您,可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经常会和我说起以前的事情,这次听说您病了,就催着我回来看您,前两天跟妈打电话,她还惦记着您的身体呢。” 姜万豪其实心底明白的很,玉颜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怨恨是真的,只是绝不会在女儿面前说起他们以前的事情,而女儿只所以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抚他顺带打击那一个,“呵呵,我就知道,你妈她不会那么狠心。” 姜云朵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妈可是再善良温柔不过,一会儿我们打电话给她,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呢,没有妈的祝福怎么行?” “好好……”姜万豪已经激动欢喜的说不出话,不管这一句是真是假,哪怕是做戏给别人看,他也知足了。 而高万良果然脸色阴郁下来,眼底还有一丝复杂的光芒,却没有再说话。 姜万豪心情高涨了些,为她介绍高家其他人时,脸色已经好看多了,不过当看到那两人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时,心头又浮上一层不安,不动声色的扫了身后那几个小子一眼,那几人也往她的身边靠的近了些,呵护的姿态不言而喻。 只是这一切能挡的住卫家和齐家那几个人的仰慕,却断不了眼前之人的觊觎。 “云朵……真是美艳无双,这岛上第一美女的荣耀看来是非你莫属了。”高家长子高士安意味深长的道,一双阴鸷的眸底闪耀着对她毫不掩饰的掠夺之芒,其实他五官长的并不坏,甚至有一种军人的冷峻之美,只是那眸底的阴鸷破坏了这份美,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升起一种害怕,就像是被某种恐怖生物盯住了那种感觉,下意识的想逃,却又总觉得会逃不掉。 姜云朵脊背有些发寒,那种被人赤果果觊觎的感觉并不美好,尤其是他话里还自带着一种想当然的熟络亲热,让她不由的皱了眉,姜万豪也皱起眉,不过对于下一代的事长辈不好插手,还是看那几个小子怎么处理吧,高万良眸光也闪了闪,却是乐见其成一样,唇角的弧度扬了扬。 卫伯庸站到她的身边,不避嫌的牵起她的手,“云朵,你和高家大公子认识么?”那语调再正经不过,可是话里延伸出来的深意……还真是让人觉得想笑,那几人就在心底为大哥默默点了个赞,这一声秒杀的太特么爽了。 姜云朵也想笑,不过为了配合,硬是忍住,小脸上还要装出无辜而不解的模样,“不认识啊,第一次而已。”一个‘而已’说明了两人之间还是生分的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人,就称呼她云朵显得也太可笑了吧? 果然,高士安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却并没有觉得难堪,而是笑得意味深长道,“现在不就是认识了么,一回生、两回熟,以后我们会更亲近的。” 姜云朵回应他的就是不置可否的漠然,而卫伯庸则冷凝的道,“或许没有下一回相熟的机会呢。” “就是,朵儿妹妹可是忙的很。”章云旗站在姜万豪的身后,风流倜傥的嬉笑了一句,却没有人把这一句当成玩笑。 许攸也从后面走上来,姿态亲昵的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那掠夺的注视,“是极,小朵朵陪我们都还忙不过来呢,哪里还有空去陪闲杂人等,是不是,小朵朵?” 这明显争宠的姿态,此刻那几人看着也不泛酸吃味了,大敌当前,自然是先要齐心协力的抵御外人才是,内部争斗关起门来再解决。 姜云朵小脸热了热,她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额,可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她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好不?只是走出来的人是许攸,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的脆弱是她最无法抗拒的,叹息一声,顺着道,“是,整日里陪你都忙不过来呢。” 天地良心,她的本意是在说他黏人的厉害,可是那几人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许攸笑得十分暧昧,“昨晚可是累了?小朵朵有怨言了呢?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 “应该是不够,不然朵儿不会早上还有精力……”话没说完,可是留下一片空白却更加让人无限遐想,向骥从来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 齐宜修也眼眸闪闪的回味,“云朵的精力好么,早知道之前我不该那般温柔的。”咳咳,这话也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了。 谁知还没完,卫伯庸又接了过去,“温柔一点还是好的,留下的痕迹太多,礼服都没办法穿了。”噗,这是已经看光了的节奏么? 一直沉默的谢静闲幽幽的道,“云朵,你说对我好,还又曾经那般……对过我,不会很快就忘了吧?”这声调,这面色,俨然像是被她舍弃了一样,她是有多么花心多情! “还好,我出手快!”章云旗酸酸的唯恐火还不够旺的又撩拨了一句,果然所有人的面色都又变了变,出手快,着才回来几天啊,就一个个的都……降伏了? 姜万豪虽然知道这帮小子是在集体抗敌,故意说这些暧昧的话来刺激那人死心,可是他也知道这些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是发生过的,不然不会一个个的都说的跟真的一样,且含情脉脉的,唯恐别人不误会!想到什么,忽然又秒杀的加了一句,“朵儿,爸爸还没有把那本书给你呢,虽说他们几个都是你的,可为了身子着想,还是不能一下子就都收了。” 姜云朵彻底暴走,一个个的还有木有底线节操了!“爸!”您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啊! 可这娇嗔的一声却又被人理解成是她羞赧了,几人都心照不宣的笑着,姜云朵受不了的松开自己的手,从几个男人的围攻圈里走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冷却一下脸红心跳的节奏。 身后那几人便都纵容而宠溺的笑着,追了上去,留下一众高家人脸色阴郁的瞪视着,只是那又怎么样?没有人会在乎,从这一刻起,就算是正式对上了,不再隐忍,不管是为了岛上的安宁还是为了一家人的安宁,势必都要将这一家给拔除! 自始至终,没有人理会高兰芝和姜一悔,无视的彻底,她们俩本以为介绍完了最后会轮到她们,她们还想了无数种回应的话语和姿态,可是全部没用上。 “大哥,你看他……”等那些人离开去了远处的吕家,高兰芝终于咬着牙开口,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这一刻她若是不努力控制着自己,只怕想要毁灭眼前的一切。 相较于她的濒临崩溃,高万良就冷静多了,恨其不争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多年真是白守在这行宫里了!” 闻言,高兰芝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有一种恨意一下子冲上来,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林玉颜那个贱人……” “住口!”高万良忽然动了怒气,他听不得任何人侮辱那个名字,他亲妹子也不行! 高兰芝胸口起伏不止,她今天特意穿了端庄大气的一身礼服,就是想要表现出女主人的姿态,谁知被羞辱至此,可偏偏……连骂一声那个罪魁祸首都不行,“大哥,连你也护着她,你们都护着她,她除了那张脸到底有什么好?” 高万良根本不屑理会她,那个人不需要哪里好,只是年少看了那一眼便是泥足深陷,即使三房妻妾又如何,谁都不是她,便也填不满他心底那个空洞。不想还好,一想,那种巨大的落寞孤寂又再一次袭击,看着整个宴会场上的繁华,忽然一点不想留了。 “舅舅,您……”姜一悔见他要走,不由急切的出声,这可是她最大的依靠,怎么能撒手不管了呢? 高万良脚步不停,声音有一丝疲惫,“你也好自为之,有什么事和你表哥说吧。” 看着那一道背影离开,众人都仿佛不知,高家的事不是谁都敢掺和的,高万良离开了,姜一悔的胆子也大了些,说话也声音重了,“表哥,你不会也不管我吧,我可是你亲表妹,你就这么看着那个女人欺负羞辱我?” 高士安一双阴鸷的眸子还有意无意的瞄着远处那一道火红的背影,脑子里也是刚刚那几人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宣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恼意,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中一样宝贝,却被人捷足先登的那种感觉,若是依着他的性子,被别人沾了手哪怕再好,他也不屑了,可是对于她,他忽然不想放手,听着姜一悔的抱怨,他冷冷的道,“她怎么欺负羞辱你了?”那个风情万种又狡猾如狐的小女人根本就是不屑理会,能让她出手的对手可不是表妹这种级别的。 姜一悔可不懂这个,下意识的就冲口道,“表哥难道也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想要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妹子们,表嫌慢,宴会上会揭秘好多的信息,还有十大家族曾经的恩恩怨怨,后面内容揭开,各种的冲撞而来,会越来越精彩滴,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和对木禾的宽和体谅,抱抱!   ☆、二更送到 云朵威武 四 闻言,高士安猛地看向她,凌厉的眸光刺的姜一悔瑟缩了一下,她怎么就忘了她这个表哥丝毫不比舅舅好相处,甚至更为令人害怕,“表,表哥……” 高士安压下那股被她刺激起来的烦躁,冷声道,“以后你离她远一些,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姜一悔脸色一白,衬的她今日穿的那一身红裙更加俗艳,是的,她今天也穿了红裙子,也是出自云裳坊,本以为会艳压全场,之前姜云朵没来时,也确实是耀眼的,只是被她那一身一比价,瞬间跌落,跌落的不止是她,在场所有的颜色似乎都被那一身艳给比的黯淡无光。“那么表哥,难道我以后就要永远被她压着一头么?就那么任由她坐上那个位子,成为岛上的主人?”她怎么甘心?这些年的付出难道都要白费了? 高士安冷嗤了一声,盯着远处那个人,只是一个背影,却如凤凰涅盘一般的潋滟逼人,她坐在那个位子上么……呵呵,她会坐在高处的,也只有她配的上,不过却是要坐在自己的身边才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会负责的,你只需……处理好你的私事就行。”最后那一句有些嫌恶,同样是女人,可围绕在那个小女人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龙章凤姿,可谓是这岛上最出众的男子了,然而他这个表妹笼络的那些裙下之臣却…… 姜一悔低下头,遮挡起眼底的不甘和愤恨,她怎么能不插手?在她看来表哥也和那些男人一样,早已被姜云朵迷了心智,也许将来就会变成第二个卫伯庸或者是变成第二个舅舅,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士安没有再理会她,端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光芒,站在他身边一直未开口的高家次子高士旗忽然调笑道,“大哥,莫不是你真想……摘下那朵玫瑰花吧?”用玫瑰来形容没错吧,热情奔放的像是一团燎原的火,所过之处,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化为灰烬的。 高士安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的眼眸一深,声音有几分认真的严厉,“你在岛上怎么玩怎么闹我都不会管,可是不许把那些用在她的身上。” 高士旗闻言笑得更加邪肆,“大哥,你可别跟我说你认真了,女人么,关了灯长得再美都是一样,呵呵呵……难道你还想追求?那也太给她脸面了,只要大哥一句话,我保证不出三日,就把她洗干净了送到大哥的床上,任你欲所欲求,不过大哥尝完了鲜,可要……” 那邪恶的表情和未尽的话语让高士安皱起眉,“士旗,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出手,更不要肖想。” 高士旗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好,我不肖想,不过大哥想要的话……你的那几个女人可得看好了,那一个个的也不是省油的灯,父亲可是还指望你的联姻来巩固地位呢。” “用她来巩固不是更好!”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岛上谁人能及? 高士旗怔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加邪肆,“那倒也是!”如此,这个岛便该要易主了! 这边阴暗的在谋算着,那边姜云朵却如同处在水深火热中,实在是…… 面前的几人出自岛上极具势力的吕家,吕家长老吕继明一幅黑社会老大的派头,黑色的西装,金灿灿的链子,笑得倒是很豪爽,只是语言和动作都多少粗俗肤浅了一些,姜云朵眸底却没有半分的轻视,能够领导整个吕家,更是霸占了岛上的地下黑暗势力的老大怎么能是肤浅之人?这幅模样示人可以减轻人的防范之心,以为他难成大器,可是这些人里不包括她。 吕继明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几个儿子,嫡子庶子都在列,除了一人之外,清一色的黑道装扮,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吕家是做什么营生的,那几人盯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是惊艳的灼灼,哪怕在卫伯庸几人的冷厉施压下都不见有多少的收敛,只除了那一人。 吕家的庶子吕琉璃,来之前看吕家的有关信息时,她看到这个名字还有些觉得好笑,一个靠赌场夜总会发迹的家族怎么会用琉璃这两字当名字?真真是觉得糟蹋了那两个字,可是此刻看着眼前的少年,她觉得人如其名便是这般了!他不是黑道的装扮,甚至和这一家格格不入,白色的休闲西装,看起来干净而雅致,而那一张脸……初看不是极美,甚至五官分开的话算不上是出色的,可是合在一起,是那么的让人舒服,越看越耐看,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温暖干净、舒服惬意,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微笑,她脑子里便想起那个词,暖男,暖暖的很贴心很舒服! 大约是她的眼神放在他身上有点长,身后那几人就都不舒服了,一个个的眸光深深沉沉,落在她的背上,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她就不明白了,面对十大家族里这些老奸巨猾的长老她都不畏惧,怎么就唯独对这几只应付不来呢?咳咳,话说父亲说要给她书修炼,是什么书啊,是不是看了就能降的住这几个了? “朵儿,这位就是吕家的长老。”姜万豪也多看了那个温暖的少年一眼,若是他不生在这个家里,倒是可以……只是,可惜了。 姜云朵点点头,笑着打了个招呼,“吕长老这一身装扮真是极有气势。” “哈哈哈……”吕继明摆摆手,笑得甚是爽朗,“大小姐就不要埋汰我了,气势说不上,就是一个习惯,不过大小姐是个会说话的,我喜欢,哈哈……过几日勇士争霸赛在丽宫举行,那是我的地盘,大小姐若是有兴趣就去玩,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 “如此,就多谢了。”姜云朵浅笑着,余光看着那暖男微微皱了下眉,倒是生出点同情来,这样的少年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是幸还是不幸? “不用谢,一会儿舞会上让琉璃上去弹个琴曲吧,这小子别的都不擅长,可曲子倒是能拿得出手去,权当是给大家助兴。”吕继明说的不甚在意,可被点名人却眉头皱的更深,只是再不悦,那张秀逸的脸上依然是温暖干净的,“父亲……” “怎么了?”吕继明的脸色不变,可声音带了一丝沉压,姜云朵还未反应,身后卫伯庸忽然开口,“多谢吕长老的好意,舞会上的曲子已经安排了琴师来弹了,就不麻烦二公子了。” 这也算是给人家解了围,吕琉璃温暖的眸光看过来,微微一笑,瞬间似有春风拂面一样,说不出的惬意舒服,姜云朵甚至生出一股醉在春风中的慵懒来,只是背后的眸光灼灼的更加强烈,她又即可回神。 吕继明闻言,怔了一下,接着哈哈一笑,“那也好,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你们都是年轻人,没事就多走动走动。” 卫伯庸已经牵起姜云朵的手,点点头淡漠的应了一声“好”拉着某人离开了,姜万豪眸光闪了闪,又不动声色的重新打量了吕琉璃一眼,也随之离开,其他几人都在某人身上或轻或重的落了落,眸底意味不明,许攸在吕琉璃和谢静闲身上来回扫了一下,暗暗比较,谢静闲能否赢得了,只是比来比去,有些懊丧,两人都穿着白衣,开起来干净雅致,容颜也是俊逸的,可那气质完全不一样,没什么可比性,一个极冷,一个极暖,小朵朵不会想要都收入囊中来中和吧? 几人离开后,吕继明脸上的笑就不见了,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声音有些重,“琉璃,以后你与她多走动些。”那个她不用点名,都知道是谁。 吕琉璃秀逸的眉眼一皱,毫不犹豫的拒绝,“父亲,我很忙,没空做这些。” 吕继明闻言,一下子似来了气,“忙什么?你有什么好忙的,家族里的产业你不打理,却偏有闲空去管那些老人小孩,那些人姓吕吗?你……” 吕家嫡长子吕崇雄忽然截口道,“父亲,不如让我和她培养感情如何?” 吕继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收起这个念头,你不行,你是我吕家的嫡长子,岂能……” 吕崇熊不以为意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刚刚那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父亲,高家的大表哥看来可不是这么想的呢。” 闻言,吕继明脸色复杂阴沉了一些,半响提醒道,“他是他,你是你,别忘了你姓的是老子的姓!” 吕崇熊不说话了,低头做恭敬状,只是心底又是怎样的一番计较却无人可知了。 卫伯庸拉着她的手去引见的是向家,去之前,姜云朵担忧的看了向骥一眼,卫伯庸见状就低声问了一句,“若是不愿见……” 向骥淡漠的打断,“无所谓,你们都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刚刚见卫家和齐家时,那两人都没有避开,就是见高家时,章云旗都能一脸的无所谓,他又为什么要躲?迟早都要面对的。 闻言,卫伯庸点点头,姜云朵心底却缩了一下,看向那几个,他们坚定的陪在她的身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这份无言的付出却是深重,因为要见的人都是他们心头的一道伤口,碰一下便是刺骨的疼痛。卫伯庸是,齐宜修是,章云旗是,向骥也是,一会儿还要再见那几家,那么谢静闲和许攸……也是无可避免!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初次交手的机会,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又一次捅开了那道伤口。 这一刻相顾无言,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万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几个小子算是通过考验了,看来对朵儿的心意是真诚的,不然…… 向家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个个魁梧有力,尽管穿着得体的衣着,可包裹在其内的肌肉似乎都要挣裂出来一样,姜云朵觉得像是看到了一群健美先生,当然健美先生没有他们冷酷的似乎不近人情的面色,即使看到他们几人过来,那一张张冷酷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改变,果然是武学世家,连功夫练的都成了忍者了。 姜万豪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实在是他们不太适合聊天,三言两语的就结束了,不过几人看华叔时目光还是带着一种敬畏的,那是武林中见到高手前辈时的不自觉的谦逊,只是面对向骥,又都齐齐选择了漠视,今晚来的向家家主向成刚算是向骥的亲伯父,早就知道向骥的存在,可是却都当作不认识,那种无视……真的很伤人。 华叔忽然问了向家的那几个年轻人一句,“勇士争霸赛快要开始了,可都准备妥当了?” 华叔虽然不是出自向家的嫡系一脉,可是因为他少年成名,在向家是个传奇,所以很受向家子弟的崇拜,闻言,都很有礼的回道,“都准备好了,还想华叔若是有空,请您指教晚辈几招。” 华叔看着向骥,随意的道,“我老了,哪里能指教的了你们,倒是向骥的功夫不错,十几年前就拿下了冠军,这么多年过去,功夫更是精进了不少,你们都是年轻人,倒是有机会可以讨教几招练练手脚。” 闻言,那几个向家的子弟就窒住了,没人再敢出声,向成刚刚硬的脸上变了变,半响,没什么情绪的道,“多谢提点,不过咱们向家内部有规矩,从来不和外人探讨功夫的,这个岛上的人都知道。” 华叔闻言,冷笑了一声,“外人?呵呵……” 向家人都沉默不说话,无声的默认对抗着。 这一声呵呵讽刺的意味浓厚,卫伯庸几人都没有插手,十大家族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彼此各家的家务事别人都不能插手干涉,姜万豪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站在边上冷眼旁观,而华叔是向家的人自然可以过问,只是向骥……姜云朵有点听不下去了,骥的身世她是最清楚的,有那样的父亲和母亲,本已是一种悲哀,却还要被家族嫌弃否认,嗤,当他们向家有多好,骥又不是要认祖归宗! ------题外话------ 嘻嘻,今天算不算是出来一个美男,还是个暖的喔,抱抱!当然男配也是众多,最近这几章的信息量很大,木禾自己写的都有些头痛,一个个的人物出场,嘻嘻,妹子们都能记得住么?还有他们之间的联系关系,有些复杂哈,因为十大家族之间都有联姻,所以呢,妹子们不要着急,慢慢的看下去,就都理顺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云朵威武 五 “骥!”姜云朵对着向家那一家自以为是的人淡漠的点点头,离开时对着身后的人亲昵的喊了一声。 向骥如冰雕一般的身躯闻言终于苏醒,几步走过去,对那边的一家子视而不见,低头温柔的注视,蔚蓝色的眸底只有她,“朵儿,什么事?” 姜云朵握住他的手姿态亲密的往前走,姜万豪和华叔两个年纪长的退离的远了几分,卫伯庸走在她的另一侧,“骥,你来我身边多少年了?” 向骥想都不需要想,肯定的道,“二十年零八个月!”从她和夫人离开岛去了国外,他就被家主派到她们的身边去了。 姜云朵美艳的小脸上有一丝追忆的微笑,闪耀着动人的幸福,“嗯,从我记事骥就在我身边了,在我的心里,除了妈妈,最亲近的人就是骥,难以割舍,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我和妈妈从来都把你当成自家人一样,骥可是会嫌弃?” 向骥褪去那一层冷漠冰寒,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我为什么要嫌弃,朵儿,能当你的家人求之不得,而在我的心底,从去你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既往过去便都死去,我只属于你,与其他任何人再无瓜葛!” “嗯,这就对了,以后切记你是我姜家的人,不管将来谁哭死觅活的要认你,你都不许跟人家跑了。”姜云朵笑得甜蜜,声音娇嗔,有一丝撒娇的味道,听的那身后几人都心痒痒的,却又因为不是对自己,而微微酸起来。 向骥点点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五指交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本应是坚贞的女子对心仪的男人所说的话,可是被他说出来,却并不违和,相反,那话语里的坚定执着令人动容。 那一群向家人就变了脸色,这会儿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向家不是不屑任人家么,人家姜家却当成自家人,而且就算是以后他们向家想要认回来,人家也不会回来了,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与向家再无瓜葛! 下一个去见的是崔家,几人还未到,身后某些人紧张的眼神就先看过去扫射了一遍,当发现某只呆萌小鲜肉不在时,顿觉送了一口气,许是那样的表情太过明显,让不曾参与的谢静闲皱了皱眉,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而章云旗就不知道的更多了,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错过的信息就不用说了,崔家难道还有威胁的情敌存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圈,也不怎么样么,虽说长得还可以,可比起他们几个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档次的,那个小女人该是不会看上才是。 崔家的长老崔长山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没有一家之主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凝重,许是家族经营餐饮服务行业,话还未言便带着三分笑,让人如沐春风,其他崔家子弟亦是如此,脸上的笑意看起来诚挚热情,有种宾至如归之感,姜云朵走过去时,脑子里就冒出这个念头,好像自己是去了哪家酒店,不得不说有时候家族经营某种营生久了,便像是染上职业病一样!举手投足都带着家族的品牌气息,就像是铁面无私司法脸的向家,八面玲珑的齐家,军人风的高家,黑道风范的吕家,武学派的向家,都有很明显的家族特色,如今崔家也是! “家主安,大小姐安!”崔长山很是客气的用旧时的规矩请了两人安,接着崔家其他的几个小辈也一起恭敬的行了礼节,得体而优雅的姿态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姜万豪面色温和的笑着,“崔长老还是那么客气。” 崔长山矜持的笑着,“规矩还是不能费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颇有些影射的意味,影射姜云朵的到来坏了岛上的规矩,可是人家的脸色都拿捏的甚是无辜完美,姜万豪总也不好点破,而姜云朵已经笑意盈盈的道,“崔长老所言极是,前几天,我去鲤越轩吃饭,便深刻体会了一把崔家规矩严谨的门风,呵呵……” 崔长山对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很是温和好奇的问,“喔?大小姐这话怎么讲?” 姜云朵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和俏皮,像是很无辜的说道,“就是你家二公子啊,想要吃令公子的手艺,听说只是排队便要等几年,不管是谁都加塞不了,而且一天只做一桌客人的菜品,这样的规矩还不够严谨?想来是崔长老时时耳提面命,才让崔家的子弟都有这般令人赞叹的品格。” 这话说的……似褒似贬,不过因为她的语气拿捏的像是多么不谙世事一样,所以崔家的几人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或是难堪,崔长山依旧笑得有宾至如归之感,“呵呵,让大小姐见笑了,清泉那孩子就是固执了些,虽说规矩不可费,可是对大小姐怎么也要另眼相待的,那小子去了后厨了,一会儿我见了他定要训斥他几句。” 姜云朵笑着摇摇头,“不用,我觉得令公子这样做很好啊,对事不对人,有原则有坚持,若是因为个别的人而打破了规矩,那么那些从全球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该要怎么办?我可是听说鲤越轩名声在外、说是享誉国际都不为过,令公子的手艺让世界上爱好美食的人都仰慕不已,不远千里万里都要来岛上一尝为快呢,如今鲤越轩可不再仅仅只是岛上的一家酒店那么简单,那是代表了我们岛上的门面,向世界展示开放的窗口,我那日去也可是见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客人呢,崔长老不但是为了崔家的生意拓展了更深远的将来,也为岛上与其他各国的交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真是让人敬佩!” 这一番褒奖的话可就让崔家的人笑的没办法宾至如归了,姜万豪却欣慰开怀,她身后那几人也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这一手回击的实在漂亮,不是影射她回岛是坏了规矩么,可是那崔家呢?原本岛上的是不欢迎外人来的,后来因为各国的交流,所以渐渐的敞开,可那敞开也是非常保守的,仅限于政治上的来往,像崔家这般经济上的频繁交流,那说是坏了规矩可是一点也不为过,只是以前大家都不提罢了,谁愿意去轻易的得罪人呢? 如今含沙射影的说出来,姜云朵也是不得已,总不能任由人家欺负吧?那不是她的风格,若是以前还可以无视的走过或是不屑,可现在……她不会再选择退让了,因为她的退让只会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最好的办法便是回击,回击到他们不敢再轻易去招惹她为止。 不过总还是留了些脸面的,她的语气娇憨诚挚,让崔家心底再惊涛骇浪也只能压下,“呵呵……大小姐谬赞了,愧不敢当啊!” 姜云朵也“呵呵呵”的一声,结束了话题,聪明人点到为止,再深了就是撕破脸面了,想来她今日说的这些可以让他们掂量一下以后的打算了,若是真的要与她为敌,以规矩的束缚逼她离开,那么崔家如今如日中天的生意也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几人离开时,姜云朵看了卫伯庸一眼,前些日子跟着他学习时,就发现他的桌面上来自全球各地的申请进岛信函多是冲着崔家去的,她当时还有些不解,为什么他都轻易的批准了,现在想来这就是人家默默挖好的坑啊,终于让那家掉进去了,她也才能精准的用这个来打击! 卫伯庸默契的点点头,二十年前这种事还不曾发生,可后来慢慢的便也放开了,一开始只是很少量的,即使有几人反对看着不紧要便也消停了,然后潜移默化的人们便似乎习惯了一样,哪怕现在来岛上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似成了瞎子聋子,不再过问,有时候金钱和地位是最能堵上人嘴的东西,因为开放,十大家族除了崔家,其他就敢说没有受益么?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老一辈的人墨守陈规、固执守旧,可是他们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已成了年轻人的天下,再由不得他们指手画脚了! 而留在原地的崔家个个还在沉思的震惊中,崔长山盯着那一道背影,眸光复杂,当年的事十大家族都参与了的,如今还能不能再拧成一股绳呢? “父亲,这个大小姐只怕……”怕是不好对付,崔家长子崔清寒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意见。 崔长山叹息一声,收回眸光,“不好对付又能如何?我们崔家现在……已经抽不了身了。”不止是经济上的损失,还有…… 闻言,崔清寒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高家的方向一眼,“您是说是妹妹?” 崔长山没有接话,只是疲惫的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们的事了,以后崔家就要你担起这个重任来,除了你妹妹,还有清泉,还有……清郡。”说到后面,他复杂的看了自己那个沉默的庶子一眼,这也不是个省心的,和姜家的那个二小姐……那个女人以前他就瞧不太上,如今被姜家的大小姐一比,更是入了尘埃了。 崔清寒也看向崔清郡,而崔清郡的目光正追随着那离开的几人,眼底闪出灼灼的光芒来,同样是姜家的小姐,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以前觉得姜一悔高傲的像是只孔雀,如今被这高贵美艳的凤凰一比,顿时像是山鸡一样俗不可耐了。 他的神情没有瞒过崔长山和崔清寒的眼睛,见状都是无奈,那是能肖想的人么?她身边围绕的那几人随便一个也能收拾了他,看来这岛上太安静,人都活得太安逸,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被修理也许是好事,好多人都该被警醒了,再这般下去……岛都不再是岛了。 从崔家离开便去见了许家的长老许彦南,他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今晚站在他身边的是许家的长子许锦,也是许攸同父同母的弟弟,不过现在没有人揭开这些,一切只当作不知。 走过去时,姜云朵暗暗的担忧,看着他的父母不在,心里才松开了些,只是偏偏他那个弟弟在,且见了他们,谁也不看,只盯着许攸。 “朵儿,这是许长老。”向骥也担忧许攸,所以已经松了姜云朵的手,退开了一些,把她身边的位置让出来,而陪在许攸的边上,姜万豪见状便往前一步,给姜云朵温和的介绍着。 姜云朵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支持唇角的笑还是有些凉薄的嘲弄,就是为了眼前人这个长老的位子,那一对狠心的父母才抛弃了攸,又生下个儿子,呵呵呵,如今看这个与攸长的有几分相像的男子,那种感觉还是讽刺心寒。“许长老好。” 姜云朵再收敛了情绪,可是声音还是淡漠的,许彦南如何听不出来,眼神扫了某处一眼,心底有些复杂的涩意,都以为这个位子好,可是为了这个位子付出多大的代价谁又能知道?若是可以,他宁愿放弃这个位子,换来儿女双全,可惜……他永远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和许家的会面是简介的不能再简介,彼此似乎心底都不舒服,没有交谈的*,只是没想到,离开的时候,一直注视着许攸的许锦出声拦住了,开口的那一声还十分让人震惊,“大哥!” ------题外话------ 先传这些哈,早上时,单位断电了,担心妹子们等的太久,所以先看着,下午四点左右再传个二更,看看字数能多些不?   ☆、二更送上 云朵威武六 这一声大哥喊得轻柔亲昵,却也石破天惊。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就是姜云朵也正是怔了一下,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来明显被保护过好、溺爱过度的许锦会喊出这一声! 许彦南最先回神,急声道,“锦儿!” 许锦平静的看过去,没有丝毫自己闯了祸的的紧张不安,“大伯,您这是何必呢?他明明是我的大哥,为什么要彼此装作不认识?大哥长的比我还要与母亲相像,任是谁看了都会知道我们是兄弟,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谁都知道的一个事实却偏偏要当成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呢?这么掩耳盗铃有意思么?” “锦儿,你……”许彦南脸色有几分苍白,瞪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他说的都对,可是……这个傻小子啊,要是认下了许攸,那么他这个嫡长子的位子就保不住了,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只是侄子,可是这么多年交给他培养,情同父子般,他也聪慧,只是这性子到底还是太良善。而且就算认了许攸又如何?他的病依然没有医治的办法,到头来还是一颗弃子。 许锦长得和许攸至少有五分相似,只是比起许攸的妖娆来,他那张脸更为清秀一些,身上的气质也简单,一看便是没有经过风雨、放在温室里呵护长大的贵公子,可是脾性却是和许攸一样,都很固执,“大伯,我不管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想,爷爷,您还有父亲母亲,你们有你们的考量,可是我……有我的坚持。” 听了这话,姜云朵冷淡的小脸终于温了几分,难得许家还有个看着顺眼的,尤其是这人还是攸的亲弟弟,若是他们兄弟的关系可以修好,与攸来说也是家的温暖,只是她对着攸看过去时,却丝毫没有在那张精致无瑕的美颜上看到一点的欢喜或是动容,她瞬间心缩了一下,攸的心早已在几十年前就在哪一场抛弃里冻结或是死去,这会儿又怎么会因为许锦一个善意的称呼而改变? 果然,许攸冷嘲的一笑,“你喊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大哥。” 许锦一愣,又清晰无比的喊了一声,“大哥。” 许攸走过来拉起姜云朵的手就要离开,“许大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这般乱认兄弟的好,就是你天真不懂事,你家父母可是会觉得丢脸呢。” “大哥,你怎么能……”许锦见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急切的想要追上来,被许彦南一把扯住,“锦儿,站住,不许胡闹!” “可是大伯……”许锦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冷漠至极,心里有一丝受伤,他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哥存在,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的第一个儿子,是许家的嫡长子,虽然不是许家的长老所生,可是因为大伯膝下无子,所以自己从很小就交给大伯来教导许家的事务,可是后来无意间听说了当初的那一段尘封的秘辛,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哥哥,只是因为先天有疾、不能治愈,所以被父母在很小的时候便送去给别人了,那算是遗弃吧?他当初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那么做,孩子生病不能治愈就可以遗弃吗?后来慢慢的便懂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长老那个位子,呵呵……多可笑,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位置,可现在却不得不为了那个位置辛苦着。他曾经想过若是大哥回来多好,如此他便可以解脱了,只是如今回来是回来了,可…… “锦儿,大伯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许彦南的声音重了几分,眼神也有几分凌厉。 闻言,许锦哀伤的幽幽道,“大伯,您教导了侄儿很多,可是没有这一条兄弟不认吧?” 许彦南一震,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伤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却说姜云朵离开时,身边的人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握住她的那双手……冰冷而无助。 “攸!”姜云朵反握住他,给他温暖和支撑下去的力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眸底的脆弱因为一句话而迅速的消散,许攸妖娆而得意的笑开,“这是你说的喔,小朵朵,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旧人。” 他故意的插科打诨,来遮掩他的感动,姜云朵懂他,娇嗔了他一眼,“你算哪门子的旧人?”都还没有入门好不?咳咳……她脑子也是抽了,这是说的什么鬼? 闻言,许攸漂亮的眸子亮的惊人,笑容也暧昧起来,“呵呵……也对喔,门都还没进呢。”说到这里,忽然语气又幽怨起来,“还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小朵朵,我到底还要当多久的大禹啊?” 噗! 姜云朵被这货的不要脸给刺激的招架不住了,挣开他的手重新挽起姜万豪,逃离似的去了谢家那边,而身后是一串愉悦的轻笑声,还伴随着某些人酸酸的冷哼,大禹是谁?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几人还没有理会那话里的深意,可慢慢的一回味,大禹?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然后都懂了,然后有的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还没有入家门,到底少了那临门一脚,所以她还没有被任何人摘下过,可又忧又酸,他们可是连家门口都没走到呢?咳咳……也就是说连家门都没见着,又谈何进入? 姜云朵若是知道了身后那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们走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可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此邪恶的东西,估计要羞恼的骂一声,“一群流氓!” 有了前面一家一家难缠的对敌经验,后面的这几家算是比较好想与的了,都是隐世之家,从长老到族内子弟都非常低调而内敛,没有那几家的气势和张扬,却也有着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当然还有固执和守旧。 谢家是医术世家,一直在岛上屹立不倒,凭借的便是每一个谢家人几乎都会些医术,却也并不以此来赚钱,所以在老百姓的中极有口碑,尤其是现任的谢家长老谢融安医术高绝,被奉为再世华佗。 姜云朵第一眼看见的他的时候,下意识的拿着那张脸和谢静闲的比较,两人也算的上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过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看来是各自随了母亲,可那几个谢家人容貌气质都很相似,不是美男子一列,却也五官端正,有一种隐世大家的沉静和潇洒,只是从事的职业又让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严谨沉闷,说话也是中规中矩、非常严谨。 打过招呼后,姜云朵漫不经心的笑着说,“谢长老,听闻您医术高绝,可否请您帮我的一个朋友看一下病?” 闻言,谢融安面色不变,可眸光却直接盯在了许攸的脸上,“高绝谈不上,能够为大小姐的朋友看病是我的荣幸。” 姜云朵见他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不习惯,还以为他要拒绝挣扎一番的,“喔,如此,我就在这里现行谢过了,改日必将带着我那朋友登门拜访。” “好说!”谢融安收回目光,声音无波无澜,似是对当年拒绝过的事早已忘记。 几人离开时,谢融安忽然叫住了谢静闲,“静闲,有空回祖宅一趟。” 谢静闲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虚无缥缈中带着刺骨的凉意,“怎么谢家的老太爷身子骨又不好了?” 谢融安闻言眉头一皱,“静闲,那也是你的父亲?” “对不住,谢长老,我没有父亲,而且……你知道我的规矩的,从不给人看病,不管是谁。”谢静闲俊逸的容颜清透的像是染了霜雪,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却是拒绝的让人心惊。 谢融安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身上都是流着父亲的血,骨肉至亲,你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规矩是你定的,没有人逼你,你随时都可以废掉。” 谢静闲唇角的弧度有些嘲弄和讥讽,“谢家最不缺的便是医生,谢长老这是做什么呢?老太爷最是要脸面,他若是知道你竟然来找我……呵呵。” 谢融安面色复杂而挣扎,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岂会主动对眼前的人开口?可是……父亲的病他们都束手无策,总不能为了一张脸面就丢了命,“静闲,父亲的身子现在是每况愈下,若是再没有有效的方子医治……” “那与我何干?生死由命,谢长老还是……”谢静闲说的凉薄而无情,丝毫不为所动。 那一声节哀顺变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谢融安急声打断,“静闲,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再出手!” 谢静闲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却是说道,“我自然是说到做到。” 谢融安忽然冷笑一声,“是么,若是有一日大小姐也……不得不需要你救治,难道你也视而不见?” 这话有些狠了,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若是他点头,那么势必会让他和她的关系变得僵硬,毕竟他是要守护她的,可是当她有难,他却还要固守着自己的规矩,那么这守护便是一句空话,那是多么的可笑,可若是他否认了,那么对自己的父亲袖手旁观就会被人所诟病了! 谢静闲僵硬着身子,眼眸凝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却蒙上了雾气,有茫然无措还有挣扎和痛楚,其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就连姜万豪也严厉的看过去,若是他不能倾心守护他的女儿,那么……就没有在女儿身边的必要了。 姜云朵忽然有一丝紧张,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是她想要听的,转身扯了他一下,娇嗔道,“笨蛋,人家问你两句话你就傻了?你就一定要想出答案来啊?难道你不懂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吗?” “大小姐这话是何意?”谢融安的声音有些冷,而谢静闲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连睫毛似乎都不会眨了。 姜云朵不以为然的一笑,云淡风轻的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有正确的答案?现在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你问的那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打个比方,假如我问谢长老,若是静闲当年一直待在谢家大宅不曾被赶出去,那么如今谢家长老的位子……会不会是静闲的呢?” 谢融安脸色一变,他身后的几人脸色也是不好看,可是不可否认,若是当年不曾赶走这个人,依着他的医术……一切都有可能。 谢静闲的眸子忽然眨了眨,轻轻的,像是落在花朵上的蝴蝶翅膀,小心翼翼又脆弱的令人怜惜,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小脸上却依然还端着无辜的笑,“呵呵……若是依着静闲的医术么,一切都未可知对不对?可是若是让谢长老一定要说出个答案是不是也觉得为难呢?因为不管你说什么,肯定还是否定都不一定对,因为……我问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那么答案自然也不存在!” 气氛沉寂了半响,谢融安压下心头的复杂,平静的道,“大小姐所言极是,刚刚是我唐突了。”他身后有人似乎还想提醒什么,被他一个摆手阻止了。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拉着还有些怔怔的谢静闲走开了。 等几人走远了,谢家里才有人焦灼的道,“父亲,您就这样放弃了?爷爷的病可是……” 谢融安低沉的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没听大小姐一番伶牙俐齿的说的什么?” “可是……” 谢融安摆手阻止,“这事暂时不要再提,静观其变,就像是她说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谁也不会知道正确的答案。” ------题外话------ 唉,竟然另两只美男还没有出来,木禾也是醉了,明天一定登场,咳咳咳,抱抱久等的妹子们,要抽木禾可以,请温柔些可好?   ☆、第一百三十二章 美男出来了 一只 却说姜云朵拉着谢静闲的手走的远了些后,脚步顿住,盯着他依然有些发怔的俊颜,随意的道,“你无需把刚刚那些话放在心上,谢长老问的那些……就像是我说的那样,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答案。” 语气随意的像是说着一件无关重要的事,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有一丝的不舒服漫上来,那一刻她其实是希望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她而破例吧,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性命攸关,而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固守着他的坚持,那么她想自己一定觉得受伤悲哀。现在只是想想,都觉得……呼吸有些疼了,忽然自嘲的一笑,难道感情来的这般快? 若是不曾上心,便不会受伤! 姜云朵松开他手的刹那,谢静闲似是倏的清醒,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紧紧的,有一丝颤抖的紧张和坚定,“云朵!”他也不知道握住她的手是要表达什么,就是条件发射一般,甚至心底有一丝害怕和惶恐,似是放手就会永远的失去她一样! “呵呵……”姜云朵唇角的弧度更加漫不经心,“我无事,真的,你不用介怀。” 她越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他便越是觉得有什么捆住了心一样,扯来扯去,几乎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有些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云朵,就像是你说的,事情没有发生,谁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所以……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做,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对么?”就像是他曾经以为这一生就是他自己了,谁也靠近不了,可是自从遇上她,早已破例许多次,那么……将来也许再破例也不是奇迹。 闻言,姜云朵心底终于不再揪的那般紧,他能说出这番话想必已是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的挣扎,已经是极限了,她不会再渴求他现在就能放下一切,“好,那么我便等着真正的答案。” 谢静闲盯着她忽然展颜的笑,那些挣扎矛盾忽然就不翼而飞了,点点头,唇角的弧度温暖了起来。 向骥突然道,“朵儿,我不会让你有那个受伤的机会,所以……” 姜云朵好笑的嗔了他一眼,“知道啦,我相信你,骥,就是打个比方呢。”这个吃味吃的如此突然而不动声色的……闷骚男人! 向骥俊颜暗红,蔚蓝色的眸子在对上人家狡黠而通透的眼神时,闪了闪,温柔一笑。 卫伯庸看了几人一眼,拉起她的手,“向骥说的对,我们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任何人伤的到你,走吧,我们去章家那边。” 提到章家,姜云朵就下意识的看了章云旗一眼,那货一副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是半分在意都没有,而且捕捉到她看去的眸光,还暧昧的调戏一番,她没好气的收回,看来是被揍的还嫌轻了。 章家是岛上赫赫有名的艺术世家,章家的子弟,不管嫡出还是庶出,儿子还是女儿,从小便被严格的要求学习至少一门艺术,绘画也好,声乐也罢,总要有一样是拿的出手去的,若是嫡系一脉还更苛刻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章家的女儿不愁嫁,也是十大家族里很受欢迎的媳妇人选,当然对于有野心的家族章家的女儿就不能当正室,可娶个庶女回来当妾充门面还是很有必要的。吕家,卫家,都有章家的女儿的身影,向家的长房夫人便是章家当年的嫡女,卢家长老的正室也是出自章家,所以十大家族看似各自为政、固守自己的一方势力,可是这联姻关系又将他们丝丝缕缕的牵扯在一起,就算这一代没有联姻,可是往上数几代,总有其他家族的姓氏,当然为了没有近亲结婚的隐忧,总是至少要隔了几代。 既然是艺术世家,那章家的人身上就不可避免的带着浓厚的艺术气息,很有文艺范儿,甚至一个个的都不自觉的有种出尘的清高和骄傲,姜云朵走过去时,面对那几人便是这样的感觉,不过对面有两人看在她身上的眼神……着实复杂。 “汉庭,这就是我的女儿!”第一次,姜万豪介绍时,喊的不是生分的那一声长老,而是对方的名字。 姜云朵知道那是因为对方和父亲的关系非同一般,据她所知,两人算的上是少年朋友,当初章汉庭是父亲的伴读,只是后来因为母亲才……于是,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很亲切的喊了一声,“章叔好!” 章汉庭生的非常俊逸,面容白皙,即使年过五旬,可是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相反越来越有成熟的男人味道,今天穿着浅色系的西装,若是换上青衫长袍,那绝对是古代飘飘欲仙的美男子一个,想当年也定是迷倒不少少女吧?姜云朵暗暗的想着,不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就看上了父亲,而不是选择这样的一位? 章汉庭深深的看着她,也许不是看她,而是看到了遥远的记忆深处的那一抹身影,听到姜万豪的话,听到那一声章叔,他才浅笑着回神,“是叫云朵么?” 姜云朵点头,“是啊,天上的云朵,母亲希望我可以像云朵一样来去自由、无拘无束。”只是到头来还是没能做到,如今困守在这一处,不过她相信她一定会在将来做到的! 章汉庭似乎是怔了一下,喃喃到,“原来云朵是这个意思,还以为……” “以为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问道。 章汉庭骤然惊醒,看了姜万豪一眼,笑容有些涩,“还以为是你父母把你誉为天上的云朵,永远俯瞰着这地上的一切,呵呵,你当的起那样的名字,不过……如今我才是明白了,我该早就就明白的,依着你母亲的性子,该是对你这样的期盼着。” 姜万豪意味深长的道,“汉庭,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也都老了,如今你也子女绕膝,该是惜福才是。” 章汉庭没有回应他,而是对着姜云朵问道,“云朵对琴棋书画可是喜欢?” 姜云朵想了想,笑道,“还好吧,谈不上有多喜欢,小时候在母亲的督促下倒是都学了一点,只是在章叔面前,我学的那些就只能称其为皮毛了。” 章汉庭笑得温和,“云朵定是谦虚了,你母亲当年琴棋书画可都是样样精通,即是她教的你,定然不会差了,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 姜云朵笑着摆手,“我哪敢在您这泰斗面前班门弄斧啊。” 站在章汉庭身边的男子忽然开口接了过去,“我陪大小姐切磋一番如何?” 闻言,几人都对着他看过去,清秀白皙的面容,甚至不如他父亲生的俊美,不过那清傲的神色倒是令他有几分吸睛的资本,姜云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她身后的那几人却都眸光眯起来,眼神不善。 姜万豪也有几分沉思,章汉庭愣了一下,不悦的开口,“卓轩!” 章卓轩之前一直沉默的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打量她美艳无双的容貌,打量她令男子血液沸腾的身段,打量她隐约的女王气场,想象着生出这般女儿的女人又该会是什么模样,能让父亲……惦记了半辈子、到现在依然不能忘?他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为自己的母亲叫屈,所以刚刚那话……带着些情绪,就那般冲口而出了。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解释道,“父亲,您与家主是多年的朋友,我们为人子女的岂可生分了?所以儿子只是想借这样的机会多走动一下,没有别的意思,这不也是您所期望的么?” 闻言,章汉庭眸底闪过一抹伤痛,却不动声色的掩下,“好,云朵可是愿意?” 姜云朵扫了章卓轩一眼,刚刚人家那话里的挑衅还有看自己的复杂深意,她可是没错过,点点头,“好啊,就是到时候别取笑我才疏学浅才好。” 几人离开时,章汉庭看着章云旗风流不羁的背影张了张口,却还是叹息一声压下了,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提醒,“卓轩,若是可以……离着她远一些。” 章卓轩身子一颤,有些倔强的道,“那父亲呢?为什么又要靠近她?”那个她两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章汉庭闭了闭眸子,压下那些酸涩的往事,“父亲已是如此,只怕一生不会再变,可是你不一样,你还没有……” 章卓轩自负而骄傲的打断,“父亲,我不是您,所以您不用担心我会和您走一样的路,我的心只会牢牢的守在我自己身上,就算是要交付出去,也只会交给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别人的妻子!” “卓轩!”章汉庭有些难堪的低斥了一声,“不要那么自负,这世上最难守住的便是心,你以为……你就例外?” “是!”章卓轩一个字回答的毫不犹豫,凝视着远处那道背影,眸底的骄傲是那么的坚定,先不说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就是单单她身后已经追随了那么多的男人……他也不会对她动心! 章汉庭不再说话,只是心底无奈的叹息,儿子和自己何其相似!当年他也是这般信誓旦旦、骄傲自负,却还是深陷在那一人的笑靥里,再也挣脱不出来! 走到卢家时,卢家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他们算是排在十大家族的末位,可是身上丝毫没有尴尬或是难堪,和煦的笑着,书香世家的礼仪风度和修养无可挑剔,让人很容易顿生好感,尤其是姜云朵对老师还有一种莫名的尊崇敬意,所以走过去时,美艳的小脸上不自觉的就带着笑。 那身后的几人就集体紧张起来,尤其是望着站在卢家人群里那鹤立鸡群的一个,眉头都下意识的皱了皱,卢江月,卢家嫡长子,真正的温润如玉、儒雅秀逸,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却更添浓浓的书卷气,喜兰,素有清兰君子的雅号,任教在岛上最知名的学府,是最受学生们欢迎的教授,尤其是对女生,据说他上课时,门口都给挤爆了,平素温柔可人的女生们都一个个的化身女汉子,为了能上他的课,练三楼的窗台都能爬上去! 这还不是最让人紧张的,最让他们觉得有危险性的是……他至今未婚!三十五岁的‘高龄’了怎么就能未婚呢?他的弟弟卢家次子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却还单着,原因是人家宁缺毋滥,没有动心的,宁愿一生孤寂,也不愿讲究,他们现在就是担心她千万不要成为人家动心的那一个!不然……可就悲催了。 “卢长老,看起来身体依然康健的很啊。”姜万豪声音平淡,听不出多少的情绪,其实依着两人的关系,本该是亲家的。 闻言,卢雪儒叹息一声,“不行了,老了,只是江月始终不愿接替位子,我也只能担着了。” “父亲,我说过了您可以让江远……”人生的温润如玉,连声音都是得天独厚的温润好听,如风拂过竹林,撩起清雅的回声。 “哪有把责任推让给兄弟的道理,你才是卢家的嫡长子!”卢雪儒声音高了几分,语气严厉却也带着无奈。也许是有些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花白的头发颤了颤,他是十大家族里在位的长老年纪最大的一位了,近七旬,早已现了老态,当年老来得子便是卢江月,悉心教导,只是没想到儿子却无心位子,甚至连婚事都无心,让他操碎了心,这些年看着别家与他同龄的人早已都颐养天年,只有他还不得不操持着,不由的越发焦灼难安,身子更是每况愈下了。 见状,卢江月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父亲。”可是那温润的眉眼之间依然坚定,看来骨子里也是个固执的主。 闻言,卢雪儒情绪似乎更加激动,姜万豪只好出来打圆场,“儿孙自有儿孙福,卢长老也莫要太心急,我看江月这性子就甚是好,能依着自己的本心活着让我等羡慕啊,你又何苦非要勉强他,江远……比起江月更合适。” 闻言,卢雪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却是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倒是卢江月和卢江远微笑着道谢,“多谢家主。”其实依着两家的关系,这般称呼实在生分,毕竟三夫人卢雪莲是卢雪儒的亲妹子,和高家一样,这是姻亲,只是这么多年,大家也都习惯了,没有人觉得不妥,毕竟二夫人三夫人不是正室,依着规矩,只有正室的娘家人才算,妾室的还是要尊一声家主。 “和老夫客套什么。”姜万豪笑了笑,对着姜云朵介绍道,“朵儿,江月可是金岛大学的教授,学富五车,你这次突然回来,那边的学业可是还没有全部修完吧,要不要爸爸给你转到金岛大学去?咱们岛上的第一学府可是并不比你在国外待的那一所差,尤其是江月指教的课是你最喜欢的历史,中外历史都如数家珍,可是有好岛外的学生想要申请都申请不到的。” 闻言,她身后的那几人紧张系数直线上升,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们可是都清楚她最感兴趣的便是古老的东西,若是沾上卢江月,那真是……非栽进去不行! 不待姜云朵有什么反应,后面的几人就开始纷纷进言,章云旗最先嬉笑着走出来,“义父,朵儿妹妹最近可是忙的很,只是乾宫的学习就够累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学校读书?是不是啊大哥?” 他怕自己说的话没有分量,便把问题抛给了卫伯庸,卫伯庸深邃无垠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什么,然后面不改色的道,“是的,义父,最近乾宫还有许多等着云朵去学习的,读书的事可以暂时缓一缓。” “对啊,义父,云朵的办公室还没有装修好,接下来还要有很多与云朵沟通的呢。”齐宜修也漫不经心的开口,看向卢江月的眼神很复杂纠结,这个可是他的好友,若是真的也对她动心,还真是…… “我要交给云朵的东西也没有教完,云朵哪里还有精力去跟着别人学?”一直淡漠出尘的谢静闲也幽幽的出口,姿态飘逸悠远,只是那话里的酸味……咳咳,真心让人汗了一把。 姜云朵听着这一句一句含沙射影的阻挠,内心各种凌乱,无言以对!姜万豪也无语了片刻,然后冷哼了一声,“你们教你们的就是,至于朵儿……难道就不能学些自己喜欢的?”别以为这几只心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还就是看中卢江月了怎么着?这几个小子个个心思都重,背负的东西也都沉重且阴暗,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只是面对那些,他也想让她的生命中有明亮的阳光,有惬意的温暖,有不带任何负担的呵护与疼爱,而眼前的这一个就完全可以做到!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妹子们抱抱!嘻嘻,那啥因为妹子说是不是要等到云朵威武8才能把美男放出来,所以……哈哈哈,木禾今日把标题改了,木禾的智商是不是高了呢?   ☆、二更送上 美男出来了 又一只 姜万豪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这般为自己的女儿打算拿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不过那几只可就哀怨了,一双双的眸子就都盯在了姜云朵身上,许攸更是走过来,拉起她的手道,“小朵朵,若是你一定想要去读书,不如我陪着你一起可好?反正我现在退出娱乐圈,正无事可做呢。” 姜云朵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是退出来又如何?那影响力可是还在呢,若是他也转学去那里,那谁也别想好好的上课了!抽出手,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不用了,你们不是说我现在忙的很么,那就先忙着,什么时候忙完了,再说读书的事吧。” 闻言,几人竟是异口同声的道,“如此甚好!” 姜云朵一噎,彻底无语,倒是几人这般一胡闹,引起卢江月的注意了,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尤其是看向齐宜修时,笑得更为通透了然,齐宜修撇开了脸,有些不自在的羞恼,当他愿意这般幼稚的争宠么? 辞了卢家时,姜云朵灵动的眸子扫过宴会场,偌大的殿里觥筹交错、笑语欢颜,只是几分真几分假都不得而知了,一个个衣冠楚楚、高贵优雅的穿梭,一个个精致耀眼的浅笑,上流社会的绅士名媛们都发挥出最好的风采来,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也端着矜贵傲慢的气势,她和父亲带着几人从一家到另一家的见面,仿佛不曾引起哪一人注意,可是她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侧目当中。 她的眼眸扫过女眷里的那一对母女时,冷笑了一声,这两人倒是比起高家那两个要聪明的多了,刚刚她们可是不曾站在卢家人群里,而是以女主的身份在女眷的圈子里周旋应酬,一个个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别扭或是难堪,也不知道是太能装还是太能忍或者是已经百炼成钢!这样的人倒是难对付些。 “怎么了,朵儿?”姜万豪看着她的眼神看向女眷那边,不由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爸。”姜云朵收回眸光,微微一笑,“就是想着十大家族见完了,是不是要去女眷那边打个招呼呢?” 闻言,姜万豪傲然的道,“不用,依着朵儿的身份,不去见她们也挑不出理来,岛上和国外不一样,这边男尊女卑的风俗还是根深蒂固的,你是姜家的大小姐,那身份是不一样的。” “嗯,您说得虽然有理,可以后少不得也会与她们接触来往呢。”姜云朵想了想,不由皱了皱眉,说实话,她还真是不愿意和那些女人打交道,今晚宴会上来的女人比男人感觉还要多,打的什么注意她也能猜到几分,只是……唉,能不能不要都把她当成假想敌啊,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太让人如芒在背了。 姜万豪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拉着她往另一边走,“那一会儿再说,爸爸先带你去见一见另一家。” 姜云朵好奇的道,“除了十大家族还有其他重量级的?”还是比那些名门夫人小姐还要重要。 姜万豪神色有一些复杂,却是肯定的道,“自然,岛上除了十大家族和我们姜家,其他姓氏也不少,这些年兴起了不少的兴旺之家,韩家,李家,邱家,都算是个中翘楚,爸爸带你去见的是何家,他们是岛上其他小家族的代表人物,其他的小家族都是为其马首是瞻。” “喔!”姜云朵恍然,想到什么,忽然狡黠的眨眨眼,小声道,“这都是爸爸您一手扶持的吧?” 想要打破十大家族合力的局面,那么再扶持一家上位是最有效的了,不过这一步想必非常艰难,动摇那些几百年大家族的利益……他们能轻易愿意才怪了? 姜万豪欣慰的笑道,“你个鬼机灵,爸爸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那倒是,呵呵!”姜云朵又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他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姜万豪解释道,“是种田的,岛上老百姓吃的粮食都是出自何家。” 姜云朵心底微微一震,觉得她这个老爸真心不简单了,以前还多少觉得他过于委曲求全了些,其实暗中一步步早已打算好,不管是对高家嚣张的纵容还是对崔家坏了规矩的默许,以及现在默默的扶持何家,扶持的生意又是最不引人注目的种田却是最重要的,再有本事的人还能不吃饭了? 她对他是刮目相看了,还有感动,如此一步步的筹谋,无非都是为了接她和母亲回来,从她们离开,便开始一步步的安排,其实这二十年,他才是过得最辛苦的那一个。 “爸,谢谢!”姜云朵感性的低喃了一声,眼眸有些酸胀。 姜万豪楞了一下,顿悟过来后,声音也有些沙哑,“傻丫头,自己的爸爸有什么好谢的。” 姜云朵笑着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是啊!一家人谢来谢去岂不是生分了,她以后只会用行动表示,补偿他们父女二十年分离的遗憾。 一边的华叔看着这父女相依的画面,心底动容,老爷这些年付出的心血终于没有白费啊,大小姐是个聪慧灵犀的,如今看来是什么都明白了。 而她身后跟随的几只一个个的却都又陷入莫名的紧张中,何家,不在十大家族之内,平时也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兴起也不过是这二三十年的事,家族里的人也与百年大家族们难以相比,可是如今主事的何家大家长的儿子却不容小觑! 明明也是个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人,甚至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闷葫芦一个,长的么……尽管每个人心里酸酸的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长得实在不错,至于有多么不错……原谅他们吧,他们还没有那个度量去赞美潜在的情敌。 不过等姜云朵看见的时候,便知道该怎么描述了,咳咳……当然也不是她一见倾心了,而是站在纯粹欣赏的角度上,那人站在何重的身后,比起他父亲的笑脸迎人,他就太过耍酷了,以前她觉得面无表情这四个字是形容骥或是卫伯庸的课现在和他比起来,她觉得那两人还算是表情丰富的了,至少骥还有淡漠冰冷的情绪,卫伯庸则霸气威严,可他……真真是面无表情,看他们过去,连睫毛都不眨一下,真是可惜了那双眼眸上覆盖的长的让人嫉妒的睫毛了。剑眉,深眸,高挺的鼻梁,蜜色的肌肤,唇居然是饱满的,据说这样唇很适合接吻且多情,可她再看一眼人家面无表情,甚至目中无人的酷酷模样,觉得大概面相学说的也不一定都对,至少眼前这个就是例外。 “家主,大小姐,可把您们盼过来了,呵呵呵。”何重人长得老实稳重,笑得也诚挚,就是姿态谦卑了些,见了他们过来,忙弯腰行礼。 姜万豪也跟着熟稔的笑,“老何啊,跟你说多少遍了,见了我无需这般客气,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得家主不嫌弃,可该尊的规矩还是要尊守的,不然……” 姜万豪摆摆手打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这条命都得何家救过呢,别人说不出什么来。” 闻言,姜云朵楞了一下,“爸,您什么时候……” 姜万豪明显的不愿现在提这个,摆摆手避重就轻的揭了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有机会爸再跟你说,来,你们年轻人认识一下。”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忽然有种被长辈带着来相亲地位诡异感觉,而且最诡异的是,人家对方明显的不热络,可她的身子已经被父亲推到了前面,若是什么都不说显得实在尴尬,而且人家的父亲笑的那个亲切,让她觉得若是冷淡了都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姜云朵,你叫什么名字?”身后有人的眸光开始灼热,还有酸酸的轻哼声,所以她秀背挺的很直,声音也绝对公事公办的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谁知,人家比她还公事公办呢,“何玖!” “喝酒?”姜云朵听着人家面无表情的挤出这两个字,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无比讪讪的笑了一声,“呵呵,好名字。” 何重也跟着讪笑,“让家主和大小姐见笑了,犬子就是这个性子,闷着呢。” 姜云朵心想确实够闷的,比骥和卫伯庸闷,一句话就能堵的你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念头了。 她身后那几只见状倒是有种悄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来不是会争宠的,就算是将来也要进中元宫,也是个安分的,如此一想,一个个的看人家那眼神倒是友善一些了。 人家却依然面无表情,不管是一开始他们的探究审视,还是此刻的友善,那就是一座活化石般的存在。 在场的重量级家族都一一见过后,宴会的第一步酒会也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便是正餐,今晚的正餐是自助式,因为来的客人太多,行宫的厨师不够,所以还又请了崔家的几位名厨,崔清泉也来了,不过人家不动手,只是在后厨看着,说是监督吧,那呆萌的模样实在不像,可是若是不监督,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算是怎么回事?还偏偏穿的那么讲究,一个个的厨师们表示压力很大。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少四少相陪 重压之下,厨师们的水平也是超常发挥,是以今晚的菜品味道极其令人垂涎欲滴,当一道道的美味盛放在精美的盘子里端上来的时候,整个大殿里都飘荡着诱人的香气。 宾客们交谈了那么久,也早已饿了,此刻再闻到这香气,不由的食欲大开,不过都是些身份地位高贵的,所以不管有多饿还是多喜欢,一个个的都端着绅士或是淑女的仪态,优雅而斯文的品尝着,不见丝毫粗鄙。 姜云朵也是被美味给刺激的蠢蠢欲动,见状,姜万豪便笑着让他们几个陪着她先去填饱肚子,他和何重还有些话说,可总不能一众人都围着她一个吧?姜云朵表示压力很大,很影响消化,于是卫伯庸沉吟了一下,给其他几人安排了事情去做,向骥去负责宴会的安全,齐宜修和许攸是会说话的,所以负责去和宾客们应酬,他自己也去招待那些重量级的,最后,陪在她身边的只剩下谢静闲和章云旗。 用卫伯庸的解释就是……两人一个淡漠不喜言语,一个身子有伤走动不便,所以做别的都不合适,就只能留下陪着她了,其他几人离开时,却都心照不宣,且内心大叹,正室不愧是正室,这不偏不倚、平衡后院的气度和胸襟……换了他们谁也不一定做到,不就是最近他们几个都得了些便宜,只有那两个被冷落了一些么,这就补偿了? 留下的两人也都心知肚明,而姜云朵只有无辜的装傻,她不知道人家这是在兄友弟恭好么?话说这样子雨露均沾的不争宠真的合适么? “朵儿妹妹,似乎是不愿意我和三哥陪着?”章云旗紧挨着她,她却总是不动声色的退离,于是就成了他步步紧随,像是粘着大人的孩子,手里端的盘子里什么东西也没装,却是看见品色不错的菜一样一小点的给她盛了半盘子了,奈何人家貌似不领情,一张美艳的小脸上表情淡淡,盯着美食的模样比看他都更热情一些,他这心底顿觉不舒服了。 听着他似笑非笑的抱怨,姜云朵不留情面的道,“有么?难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我以为我藏的很好呢。” 噗!章云旗差点没被她这句话给噎死,难得瞪着那双桃花眼愣了一瞬,半响才算是从受伤中修复,风流不羁的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道,“朵儿妹妹可真是狠心,你这一句话比大哥的拳头还让我心痛啊。” 闻言,姜云朵就想起那一日被他强吻的惊慌失措来,那狂风骤雨似的……到现在还依然让她心有余悸,不知道万一卫伯庸不来,会是个什么结果,轻哼了一声,低语了一声,“活该,看你以后还……”还敢不敢再欺负她? 章云旗凝视着她小脸上的那一抹不自在,却是忽然心情好了几分,把那张邪魅的俊脸凑过去,桃花眼眨的坏坏的,“朵儿妹妹是不是想起我们那一日的火热激情了?” 姜云朵脸红了,羞恼的把他推开了几分,“什么火热激情?分明是你霸王……”后面那几句话,她都没脸说出口。 “呵呵……”章云旗却笑得暧昧而欢愉了,然后又失落的一叹,“唉,可惜我这霸王到底还是没有真的上成功,比起许攸的三过家门而不入还要悲催呢。” 姜云朵脸皮可没有修炼的那么厚,听不下去了,低斥了他一声,“流氓!”对着一直若有所思的谢静闲催促道,“三哥,我们去那边。离着这一只没节操底线的远一点。” 被骂了也不见丝毫生气,章云旗笑得腻歪得意,只要她对他有反应就好,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胜过不看一眼的漠视,那样的漠视才是真正的折磨和残忍。 谢静闲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回头,忽然很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个许攸真的三过家门而不入?” 这一句真的语出惊人啊,姜云朵庆幸此刻没有正吃着东西,不然……一准得喷这个飘逸出尘如谪仙却偏偏说出这般邪恶暧昧之话的人来一身。 涨红着小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三哥,你的节操也掉了么?” 谢静闲依旧一副飘逸悠远的模样,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惊人,“云朵,这和节操没关系,和身体有关。” 闻言,姜云朵挣扎了一下,犹豫的问道,“攸的身体……真的不行么?”三人的关系因为昨晚和早上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最后一步不过是……水到渠成,若是她和骥……那攸该是多么难受? 她问的含蓄,谢静闲却是一下子就听懂了,听懂了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就清透了几分,声音也似乎生了凉意,“云朵就这么……迫不及待?” 姜云朵撇开脸,眸子闪了闪,“当然不是,只是……”只是总不能经过家门而不入吧?她可是清晰的记得当时攸隐忍的是何等的痛苦!那样的挣扎折磨……与她也是心疼。 “只是什么?只是你想要他侍寝可是又担心他的身子对不对?还是说你想让别人侍寝却害怕他心底不舒服?你就是想要把那两人捧在所有人前面是不是?”谢静闲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住的带了情绪,身子也逼近一步,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倒像是两人多么亲密一般。 姜云朵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低低的哼了一声,“就你聪明!”知道就知道呗,为毛还要说出来,难道不会尴尬么? 闻言,谢静闲却忽然自嘲的苦笑一声,“我若是真的聪明,就不会……”就不会不知不觉的被眼前的她搅乱了一池死水,如今变的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变得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变得竟然……会心痛会吃味。这让他情何以堪? 姜云朵看着这样子的他心底叹息一声,她最没办法的便是面对这般模样的他们,她就只有一个,实在是……所谓雨露均沾,也不过是平分了一下,与他们而言还是太少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谢静闲压下那酸涩的情绪,淡淡的问。 姜云朵平静的凝视着他,“三哥想要我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错,有些承诺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谢静闲呼出一口气,似是吐出刚刚的那些郁结,“你可以说,以后会对我好的,一生都不会变。” 姜云朵微微一震,那日冲动的一句话,如今再次被他当成许诺般的说出来,她撇开脸,不敢看他了,“三哥,我……” 谢静闲气息一沉,声音陡然寒了几分,“怎么,云朵做不到了?” 姜云朵叹息一声,“不是,我会对你好,只是没办法只对你一个人好。” 半响,谢静闲沉默无声,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恢复如常,轻轻哼了一句,“以后只需说前半句就好。”后面的就不必了,如此哪怕有些自欺欺人,与他也是欢愉的。 姜云朵闻言,失笑,一瞬间,美艳的小脸如花开一般晃了那看见之人的眼。 女人们多聚在边远的角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优雅的品尝美食,或是小声的交谈,可那眼神却还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殿里那一道惹眼的背影,看她身边又站了哪一个男子对她殷切笑语,看她又吸引了多少热烈的目光追随,甚至她吃得什么都在她们的嫉妒范围之内,此刻撞见她笑靥绽开,如盛放的玫瑰,那一刹的风情美艳真真是……逼的人心底难受到了极点。 可再难受,为了不落人口实,不失了风度,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高兰芝母女是,卢雪莲母女是,十大家族里那些名门夫人和嫡小姐们也如是。 女人就怕比,若是一个个的单独插在花瓶里看,那绝对在场的都是一副美丽的画,可是偏偏……如今被比到了尘埃里,生生的碾压了多年来的骄傲和自尊,此刻也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以前身份地位有多么尊贵,在姜云朵的面前也变成什么都不是,不管以前自以为多么美丽动人、光华无限,在她的美艳照人面前也变得黯淡无光,还有她身后众星捧月般的那些极品男人们……这也是让她们最嫉妒的,以前她们身后哪一个不是跟着三两个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可现在……那男人们的眼神都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 姜云朵对于男人或是女人的注视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毫不在意,无视罢了,只是她不去招惹别人,自有那些不长眼的或是自以为是的凑上来。 “云朵,觉得今晚的菜色味道如何?”高士安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军装笔挺,若是那张脸上的表情不是那般的邪肆,眼神不是那般的赤果果的掠夺占有,他甚至称得上是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只可惜……他内心阴暗糟蹋了这幅好皮囊。 因为高士安的到来,谢静闲的气息寒了下来,而离开几步给两人独处的章云旗也迅速站在她的身边,而姜云朵淡淡的看着他,再一次不留情面的提醒,“高大公子,我们还不熟,而且……今晚我才是主人吧?”所以你寻的搭讪的借口实在是太烂了。 高士安对人家的嘲弄不以为意,对以护花使者姿态站在她身边的两人也仿若不知,紧紧的锁着她,眼底闪着令人心悸的火花,“呵呵,云朵果然有意思,与众不同,不过……我喜欢,带刺的玫瑰才是真的玫瑰。” 闻言,章云旗嗤笑一声,“高士安,你对你的那些女人们是不是都用过这一招?” 高士安邪肆的眸子一眯,下意识的紧盯着她的表情,可惜了,没有一点变化,不管是喜是悲,哪怕是厌恶都没有,人家对他的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忽然有些不舒服,“章云旗,在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干不干净?你风流四少的美名是作假的?” 章云旗对他的嘲弄不以为意的一笑,“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呵呵……我可没有你的好胃口,什么女人也吃的下去!” 高士安整张脸都阴沉下来,浑身的气息让四周的空气都冷凝了,四周离的近的都纷纷躲闪,不过他眼前这三个却无动于衷,“云朵,很介意这个?”他盯着章云旗半响后,忽然转而问姜云朵,声音有些奇异的期待和温和。 姜云朵却觉得无聊,“高大公子,我真心不懂我介意或是不介意与你有什么关系,对不住,失陪。”端着盘子,绕过他,淡漠的走开,自始至终眼底没有他半分。 章云旗忽然就笑开了,得意的挑了脸色阴鸷的高士安一眼,留下一句,“你就死了那个心吧,告诉你,朵儿有洁癖,被人碰过的男人是不会要的。”然后追上了前面的小女人。 谢静闲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语带警告之意,“带刺的玫瑰会扎手,若是不想被刺的头破血流,那就离的她远一些。” 几人离开后,高士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高浓度的白酒*过喉,他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灼热,脑子里只回荡着她留下的那句‘和你有什么关系’,半响,势在必得的一笑,有什么关系?他以后会让她知道的! 姜云朵脊背莫名的一凉,那种仿佛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又来了,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悸,想着高家……心底沉重起来。高家不但独揽军权,而起高家的当年的几个嫡女都嫁给了岛上最有势力的几个家族,卫家和吕家的长老夫人都出自高家,也就是说那两家不管愿意不愿意都是站在高家那边的,尤其是和吕家的关系更为亲密,高家的大夫人就是吕家嫡女,高家和吕家算是换亲,如此一来,利益就更为牵扯在一起了,而吕家的另一个嫡女当年嫁到齐家,是以,齐家也躲不开,所以之前和卫家、齐家认识时,那两人都不愿表态,避重就轻。而高家和吕家就更为气势一些,他们也自以为有那个嚣张气势的资本。 ------题外话------ 下午二更,妹子们都是宽和而有耐心的对不,嘻嘻,所以我们一起陪着朵儿慢慢来哈。抱抱。那什么,一会儿美男们就都过来搭讪了哈。   ☆、二更送到 美男来搭讪 “云朵无需担忧,就算他高家强大,也不是无坚不摧。”谢静闲见她不自由自主的蹙眉,忍不住低声宽慰了一句,虽然高家通过联姻和那三家联系在一起,可是义父也在几十年前就做了安排,不然大哥、宜修还有他和云旗不会被义父收养。 章云旗见状也漫不经心的调笑,“朵儿妹妹不用怕,有我们在你身边,不会让其他的男人靠近你半步。”这话虽说是玩笑之语,可也是真的,依着大家的醋意,若是有人不轨,哼……一人一句也给刺跑了。 可总是有不懂的!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一只就是! “你觉得今晚的菜好吃么?”崔清泉走过来,准确说像是被人给撵过来的一样,姿态非常淡漠,语气也淡的没什么情绪,可那张俊秀的脸呆萌呆萌的,尤其是眼眸清泉般的清澈动人,让人生不出一丝的脾气。 姜云朵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那一日只品尝了他无与伦比的厨艺,此刻听着那声音也秀色可餐的令人赞叹,叮咚悦耳如清泉流过山涧,涤荡着世间一切污浊。只是他问的这话公事公办的……令人突兀无力,若是语气换一换,她倒是还怀疑这是不是一种搭讪,然而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是半分的怀疑都没有,“嗯,那个,还不错。”这明明是她家举办的宴会,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用这一句来作为开场白问她? “喔!”崔清泉低低的应了一声,不说话了,就那么呆萌的望着她,似乎是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章云旗和谢静闲见状,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崔家的位置,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这是派出最无害的儿子来探路?呵呵……还真是两手准备啊,难道不知道脚踏两只船容易翻?崔家的小姐是高士安的女人这岛上谁人不知,崔家的庶子是姜一悔的裙下之臣也是无人不晓,这是还要再抛出一只诱饵?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抛出的还真是只……诱饵!不管是呆萌的表情还是软绵的声音都很刺激人食欲。 姜云朵抚额,叹息一声,“你还有事?”那两只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想到了便不由的为眼前清泉般纯粹干净的少年感到可惜,既不强势劲取,又不会八面玲珑,甜言蜜语估计更不知,一点讨女人欢心的手段都没有,崔家是如何想到派他出来的?心思一转,又觉得在清理之中了,崔家嫡子要留着继承崔家的祖业,自然是不能当诱饵的,崔家庶子已经是姜一悔的人,其他的旁支子弟大概觉得拿出手来会有轻贱她之意,那么便只剩下崔清泉了,嫡次子的身份也算是尊贵的,只是他们……怎么就舍得牺牲他呢? 崔清泉听到人家问他,皱眉想了一下,摇摇头,“也无事。” 这呆萌孩子…… 章云旗已经忍不住挥手,“既然无事,那还不走开?” 崔清泉扫了他一眼,然后直直的看着姜云朵,“我想和她说一会儿话。” 闻言,章云旗嗤笑了一声,“你不是只喜欢厨艺?除了那个,你不是对什么都不理会?” 崔清泉根本对他的嘲讽视若无睹,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想和她说一会儿话。” 这呆萌孩子感情就是一根筋是吧?偏偏人家那呆萌的表情让你有火气都没地方发,脾气暴躁如章云旗都无法,声音大一些都感觉像是在欺负人一样,谢静闲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淡淡的道,“你想和云朵说什么?” 一句话似乎又问住了他一样,崔清泉眨巴着眸子呆了一会儿,才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 姜云朵真是要败给他了,“那就等你想好了要和我说什么再来可好?”哪怕心里再无力,面对他,她也不忍口气重了。 “喔,如此也好。”崔清泉竟然点点头,认真的答应了,毫不犹豫的离开时,像是完成了一样任务般的喃喃了一句,“这样算是搭讪培养感情了吧?” 留在原地的三人听到那一句,面面相觑,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若刚刚那算是搭讪的话……之前高士安的行为就可以称其为强暴了! 汗! 章云旗意味深长的又扫了崔家的方向一眼,心里酸酸的想着,若是这也算是别出心裁的搭讪,那么崔家成功了,“朵儿妹妹,刚刚对那呆小子可真是……温柔呢。” “云朵善良,总不能欺负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不等姜云朵说话,谢静闲就漫不经心的给出答案,而这答案……还真是把路都给堵绝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啊,她还敢有什么心思? 章云旗已经愉悦的笑开,三哥看着不争不抢的,可是关键时候真是一语扭转乾坤,“三哥所言极是!” “云朵觉得呢?”谢静闲不理会他,看向姜云朵,只有人家说是那才是真的是! 姜云朵仿若听不懂的左顾而言他,“我们去尝一下那边的蛋糕。” 谢静闲和章云旗盯着人家若无其事离开的背影,无奈又纵容的哼了一声,又装傻!明明在对付十大家族时狡诈的如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这会儿却抵不过他们两句话就落荒而逃了,偏他们拿她无法! 即是寿宴,生日蛋糕那当然是少不了的,足有十几层高,做的精美绝伦,旁边有厨师站在那边帮忙分割,姜云朵三人走过去,每人端了一小块,谢静闲和章云旗对甜腻的东西都不喜欢,只是陪着她罢了,看她吃得眉开眼笑,唇角便不自觉的飞扬起来,只是好景不长,又一只走过来。 彼时,姜云朵在吃蛋糕,没有看到,章云旗和谢静闲盯着那人,眼神不善,这一只可不是崔家那呆萌小子,什么情事不懂,他也算是吕家的奇葩,没有黑道的粗鄙狠辣,冷酷无情,相反是另一个极端的存在,温暖宜人,心若琉璃,与人相处如沐春风一般,极是舒服自在,可是现在……他们俩心底都不舒服了,又是一个搭讪的吧? “大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吕琉璃无视那两人敌意的注视,眸光平静而温暖,声音如一阵春风拂过,令人生出一丝惬意的慵懒来。 姜云朵抬眸,就看到他温暖的眸子,阳光一般明媚却不热烈,不会让人觉得晃眼,暖暖的恰到好处,心情都莫名的好起来,“有事?”心情好,不代表她就被迷了神智,这又是吕家抛出的诱饵? 吕琉璃微微一笑,笑意诚挚温暖,并没有半分被人窥探到其来意的尴尬或是难堪,“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大小姐喜欢听什么曲子,一会儿舞会的开场曲由我来弹。” 闻言,章云旗冷笑了一声,“刚刚你不是已经拒绝了?” “嗯,刚刚是刚刚,不代表以后的决定不会改变。”吕琉璃可不是呆萌崔清泉,口齿清晰流利的很。 谢静闲凉凉的又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会变?我不记得你是这般出尔反尔的性子呢。” 吕琉璃对他的讥诮不以为意,温暖的眸子闪了闪,很自然的道,“家父之命难为,如此而已。” 姜云朵忽然道,“你父亲可是用你母亲来逼迫你了?”吕家的一切她自然事先都研究过,吕继明一妻一妾,正室是高家之女,生了吕崇熊这个嫡长子还有吕倩倩,而妾则是出自艺术世家章家,不过是旁支的女儿,不然也不会给人家当妾,性子据说有些软弱,也是,在高家正房那么强势之下,什么女人也显得弱势了,所以在吕家地位低微,颇有些看人脸色的无奈,所以此刻吕琉璃突然改了主意……由不得她不往哪方面想了,毕竟他刚刚那么坚决的拒绝过了,除非是拿着他母亲来威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不像是会妥协之人。 闻言,吕琉璃秀逸的脸终于变幻了一下,声音却依然是暖暖的,“大小姐就莫要问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您喜欢什么曲子,我准备一下。” 姜云朵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很不喜欢他们这般……模样,就像是干净纯粹的水晶被染上杂质,像晴朗的天空被乌云遮住,想要保留那份最初简单的美好就那么难么?而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她,他们都是被逼着来接近她的,崔家的用意她觉得还可以理解,那么吕家呢,明明和高家拴在一起,却还要派出庶子来讨好她,难道也是想脚踏两只船? 姜云朵正沉思着呢,忽然身边的章云旗喊了一声,“二哥,你来的正好,有人想要给我们朵儿妹妹献曲呢。” 听着这似笑非笑又透着酸味的话,姜云朵瞪了他一眼,才看向走过来的人,不止是齐宜修,身后还跟着一个,卢江月。 迎上她的眸光,齐宜修优雅的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一笑,“还有这样的事,我们云朵这般受欢迎?”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的,不是来搭讪就是来搭讪,当他们的眼睛都是瞎的?若是刚刚的崔清泉还能忍,这一只可就忍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他走过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只甩不掉的。 他看着几人,说的意有所指,奈何被影射的两人都仿若不知。 ------题外话------ 今天木禾这边下了一天的雨啊,阴沉的心情都不美好了,但愿明天是个艳阳天。 那个,今天是愚人节哈,不知道该不该说声节日快乐,话说木禾一般不过这个节的,嘻嘻,不过还是祝看文的妹子节日快乐,抱抱!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只遵从自己的心愿 姜云朵一只手还端着盛蛋糕的盘子,另一只被齐宜修霸道的握住,这样她就没办法继续吃了,再听着他那不动声色的发着酸味的话,不由嗔了他一眼,齐宜修接收到这般一嗔一恼的风情,顿时心情好了几分,优雅体贴的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无视其他还有在场的人,温柔而宠溺的道,“还想吃么?我喂你可好?” 闻言,其他人面色各异,谢静闲最是淡然,没多少情绪,只是离的她更近了一步,章云旗就坏坏的笑开,看来二哥和这个小女人发展的速度很快啊,都已经到了亲密喂食的地步了?跟着齐宜修来的卢江月见了,温润的微笑着,镜片下的眸光闪着儒雅通透的光芒,自己这个好友……外表优雅清贵,被誉为白马王子、古世纪的贵族,其实他知他骨子里是多么的骄傲冷漠,在外人眼里风度翩翩、算的上是彬彬有礼,绅士至极,可是那都不过是一层保护色而已,就像是谢静闲的飘逸悠远如谪仙,像章云旗的风流不羁如纨绔少爷,如今……若非亲眼所见,他还真是不敢想象他还会有这般温柔的眼神!可是说出那般宠溺纵容的话!他知道这一刻他不是做戏,是发自肺腑的喜爱那个盛放如玫瑰的女子! 而被无视的吕琉璃凝视着这一幕,如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却依旧不改温暖。 姜云朵感受到聚集过来的灼灼注视,尽量淡定的推开,表现的云淡风轻,“不吃了,刚刚吃饱了。” 齐宜修心底打的什么算盘,只怕谁都清楚,无非就是当众秀恩爱呗,让人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不过一方不配合的拒绝了……其他几人就都好奇的等待着,想要看看腹黑的齐二少还有什么招数化解。 齐宜修也没有让一众人失望,若无其事的笑道,“原来云朵吃饱了,那就我吃剩下的这些吧,免得浪费。”自然随意的口气,可说的那话……让人一惊,接下来又不敢置信的瞪着人家非常自然和谐的吃着那些蛋糕,用的工具自然还是她的那一套,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是间接接吻,亲密系数不言而喻。 谢静闲和章云旗酸酸的在心底哼了一声,两人定然是早已亲过了,不然依着二哥的洁癖会用别人碰过的东西? 而熟知齐宜修有洁癖的卢江月也难的面色变幻了一瞬,随之又温温的笑了笑,移开眸光,不再看向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那样摄人心魄的风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考验,哪怕他并不喜女子生的美艳妖娆,可也难以否认在面对她时,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悸动。 “大小姐,您还没有说想要听什么曲子?”气氛诡异暧昧中,吕琉璃执着的问道,声音温暖却偏含着一抹坚定,有种奇异的执拗,让人难以拒绝。 “你会弹什么曲子呢?”姜云朵看向他,反问道,不带什么情绪。 吕琉璃沉吟了一下,斟酌的道,“琉璃虽不才,可一般经典的舞曲都是可以胜任的。” 闻言,不待姜云朵说什么,章云旗嗤笑了一声,“只是胜任就行了?要配的上朵儿妹妹自然水平要出类拔萃才行,二哥说是不是?” 齐宜修点头,优雅自如的道,“云旗说的是,尤其是这样的宴会,又是开场舞的曲子……只是能胜任,有些勉强了。” 谢静闲等他说完,及时的建议,俊逸的脸上再一本正经不过,“你们两个弹奏的不是甚好?如此也就不用麻烦外人了。” 齐宜修和章云旗对看了一眼,深以为然道,“这个建议好,大哥陪云朵跳舞,我们兄弟为其伴奏,天作之合。” 章云旗接下去,“那还等什么,二哥,我们去准备吧,三哥也来,我记得你的小提琴拉的可是炉火纯青。” 谢静闲对着无语的姜云朵道,“云朵,那我们去准备一下,舞会马上就开始了。”说完,跟着那两人麻利的离开,似乎是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眨眼间,那三人一唱一和的就把这事决定了,且不给任何人机会的去准备上了,留下三人站在原地,各自沉思。姜云朵揉揉额头,无言以对,一个吃醋就已经搅和的她乱了,一群吃醋的男人联合起来,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吕琉璃默然半响,秀逸的脸上除了暖暖的贴心,看不出其他的情绪,琉璃般的眸子在扫过吕家那醒目的位置时,忽然笑着对姜云朵道,“大小姐,即是如此,那么琉璃就不献丑了。” 姜云朵点点头,真心不希望眼前温暖干净的少年沦为一颗棋子,只是可惜……下一秒人家又提出一个建议,还是令她无法拒绝的。 “不过,这一次不能为大小姐表演,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邀请大小姐一次。”吕琉璃笑得温暖,可心底漫上无可奈何的凄凉,若是可以,他想要带着母亲离开那个地方,可是…… “什么?”姜云朵看着他明明能感受出自己的心思,却依然执拗,声音不由的淡了下来。 “我有空的时候都是在养老院和孤儿院做义工,那些老人孩子都非常喜欢音乐,所以这个周末我和其他的同学打算举办一个小型的音乐会,除了献给那些老人孩子听,还邀请了许多社会上的爱心人士参与,届时还会有募捐活动,若是能请到大小姐也参加……我想现场的募捐会更加热烈的。” 姜云朵怔了一下,黑道的家里偏偏出了个热心慈善公益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对于这个岛来说,却是幸运的,她在国外也是做过义工的,也钦佩欣赏那些不求回报无私奉献的人,眼前的他……提了一个让她拒绝不了的邀请啊,吕琉璃,确实心若琉璃!“好,到时候你们准备好了,让人告诉我,我会按时参加的,你能有这份博爱的良善……很了不起!也希望你一直保持下去。” 吕琉璃无声的笑了笑,礼貌的点点头,这次毫不犹豫的离开,仿佛对她话里的意味深长并没有听懂,背影修竹一般,走的从容不迫,不见半分难堪。 姜云朵在心底叹息一声,卢江月忽然温润的开口,“琉璃是个好孩子,在金岛大学里不但成绩出类拔萃,还弹得一手好琴,并不比章家的子弟差,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善良温暖的心,哪怕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依然有着最本真的情感。” 闻言,姜云朵看向他,眼眸平静淡然,声音却有些凉意,“可他的温暖善良只能救助那些凄苦无依的老人孩子,却救助不了他自己!” 卢江月微微一震,凝视着她的眸光深了几许,“大小姐,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不是他的错,每个人生下来便有许多的无可奈何,非自己所愿。”就如他自己,身为嫡长子,一出生便背负着继承祖业的责任,可是那根本不是他的追求,他只喜欢教书育人,一生奉献给教育,奉献给历史,而不是将卢家的基业发扬光大。可是…… 听着他感同身受的解释,姜云朵不置可否的勾起唇角,“是,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能拒绝那些与生俱来的无奈,可是……人可以选择将来的路如何去走,选择怎么摆脱那些束缚,而不是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或是无奈的随波逐流。” “选择将来的路如何去走?摆脱那些束缚么?”卢江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温润的俊颜上闪过一抹恍惚,片刻清醒,声音染上一抹苍凉,“是,我们可以选择,可是……却不一定做到,若是挣扎了一番,撞的头破血流,结果依然不变,那么……该情何以堪?”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眉眼之间是令人心悸的坚定,甚至隐隐带着强悍,“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不管是破茧成蝶还是百炼成钢,哪有一次就成功的?若是稍稍失败或是受了伤痛,便偃旗息鼓,那么……一辈子活的该是多么委屈!是!委屈才能求全,才能得安稳,可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卢教授熟读历史,难道没有听过这一句?” 卢江月若是一开始只是被她的容貌所悸动,那么此刻便是被她骨子里血液里的坚毅所震撼了,明明生的……就该被男人们倾尽一切的呵护疼爱,可她的风华气度……就是连男子都比不上!姜家的大小姐啊,果然是姜家的大小姐!这份魄力胆识,这份坚毅执着,便足以坐上那个位子,也足够令那些出众的男子追随! “大小姐可是喜欢历史?” 姜云朵正沉浸在刚刚自己的慷慨陈词中,那一番话是说给他听的,其实又何尝不是告诫自己的?只是……思维一下子被打断,还是跳跃了好几步,有些跟不上节奏,只是下意识的点头,“是,喜欢。” 那张美艳逼人的小脸忽然褪去凛然的强悍坚毅,显出一抹茫然的怔愣,卢江月竟然心跳的漏了一拍,那样的小迷糊在他看来居然是可爱的,轻咳了一声,压下那涌上来的不自在,“那么,是喜欢东方历史多还是西方的多一些?” 姜云朵回神,挑了挑眉,“自然是东方历史更感兴趣一些。”哪怕是身在国外二十年的耳熏目染,内心深处依然无法抵制古老的东方文化的召唤。 卢江月温润的笑开,“呵呵……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组课题,是关于我们岛上那些被掩藏的历史的,比如上千年前那些消失的古迹,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古董,还有……曾经庄严辉煌的姜家王朝的皇宫。” 闻言,姜云朵心底惊了一下,不由的抬眸看着他,温润如玉、儒雅和煦,浑身上下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那种独属于文人的修养风度令人心折赞叹,眸子里的睿智通透又让人心悸,“姜家王朝的皇宫?”她不是第一次听说,只是她知道那是消失了几百年的一座宫殿,原因归咎为天灾*,所以姜家才搬到了梓潼山上的行宫里来,难道还能再找到?难道没有消失? 卢江月点点头,似是可以看穿她眸底的惊异,“你猜的没错,姜家王朝的皇宫,历史上记载是在一场天灾*中毁于一旦,岛上的人也都这般认为,可我却不这般想,这三百多年来,人们也都习惯的把这里当成了皇宫,其实……行宫固然也巍峨壮观、精美华丽,可是比起历史上所描述的真正的皇宫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那一座传说中古老的殿宇高贵庄严的让人难以想象。” “那你是怎么肯定……真正的皇宫还存在的?”姜云朵压下心底的震惊,平静的问。 卢江月赞许的看着她,若是其他人听了这些,估计早已激动的不能自己,可是她……也只是惊异了一瞬,这个姜家归来的大小姐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说实话,我也不是未卜先知,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和推断,可是若不去寻找,那么这就会是个永远的秘密,只能无奈的掩埋在地下,若是一旦成功,让那座宫殿重见天日……于大小姐可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 他的话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诱惑着她点头,姜云朵却忽然不以为然的笑了,“卢教授若是能找到,也是功德无量的,我虽然感兴趣,可是能力有限。” 卢江月似乎是想不到她会拒绝,皱了皱眉,“你可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能成,于你……在岛上老百姓中的声望会有极大的影响么?” “那又如何?”姜云朵说的云淡风轻,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觉得依着卢教授和我们姜家的关系,应该拉着姜家三小姐一起去找更合适。” 卢江月温润的眉眼一闪,但笑不语,余光注意到某人似是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只遵从自己的心愿,无关亲疏。”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木禾最近调整一下时间,看看能不能把一更放的早一些,好让等文的妹子们不受等文之苦,抱抱。   ☆、二更送到 舞会开始 姜云朵还在回味他那句话里的深意,就见卫伯庸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整个殿里都显得异常出类拔萃,有种压倒似的气魄,而那张清俊的脸上端着的威严霸气更是让他如王者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难以忽视的存在。 “云朵,在和卢教授聊什么?”卫伯庸走过来,便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现在便习惯了站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并不只是为了向别人炫耀什么或是震慑什么,若是他想要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之前一个个的来搭讪时,他便出手了,他只是……不想把她只禁锢在几人的圈子里,她应该有自己更为宽广的天地,尤其是来搭讪的那几只……背后代表的家族与她是有益的,哪怕他吃味想要拦,到底还是理智更占了上风,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放纵这样的搭讪,没完没了了是吧? 姜云朵温温的笑了笑,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子面前,她总是有一种可以放心依靠的信赖和安然,“在聊历史的一些话题,卢教授的知识……很渊博。” 卫伯庸深邃无垠的眸光冲着他看过去,犹如实质一般,异常深刻,“卢教授出身书香门第,知识自是非寻常人可比,云朵可是真的有兴趣,若是想去读书,大哥可以安排。” 姜云朵摇摇头,“暂时不用,以后再说罢。”他的大度胸襟可不是那几只……只是做做样子,他有时候超乎常人的冷静理智……让她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其实她希望他可以自私一些。任性一些的。 卫伯庸点点头,似是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又再次看向卢江月,“卢教授可还有事?” 卢江月叹息一声,“伯庸,你我又何必如此生分呢?我们……”毕竟是有着那样的一层关系。 闻言,卫伯庸的身躯忽然僵硬了一瞬,连气息都微沉,“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卢教授以后还是谨慎言行比较好,免得为你们卢家惹来麻烦,会坏了你们书香门第的风气。” 闻言,姜云朵一怔,有些不习惯他会用这种……讥讽的语气说话,在她的印象里,他似乎永远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似乎无坚不摧,似乎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伤到他,就连之前与卫家接触时,他都能冷漠的无视,可现在…… 卢江月去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温润的眉眼之间有一抹无奈的落寞,不再看那张冷沉的脸,而是对着姜云朵道,“大小姐,我之前的建议还希望您能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永远不要意气用事,也不是所有的给予都是恶意的。” 卢江月说完,优雅的离开,姜云朵望着那一道背影,皱了皱眉,对于他说的话,她自有考量,若是那皇宫是真的未曾被毁去……那么被有心人知道,只怕会引起一番争夺。不过这些暂时都还不急,她担忧的是身边的人,卫家的一切,还有卫伯庸的身世,她从攸那里早已知道,卫伯庸的父亲便是现在的长老卫家和的弟弟,因为是次子所以没有继承长老的资格,只是没想到偏偏卫伯庸比卫坚志早出生了,是卫家的嫡长子,且天资聪慧,很受卫家老爷子的喜爱,卫家和的夫人是吕继明的妹子,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没道理她嫁给了一族的长老可自己的儿子却没有继承权,这让她一直不甘,所以就有了后来的那场震惊黄金岛的爆炸,卫伯庸那时还只是个孩子,一家三口乘坐的汽车忽然爆炸,大火冲天,等到火灭时,据说连尸体都烧的看不出来了,异常的惨烈,卫家老爷子为此大病一场,提前把长老的位子交给了卫家和,而嫡长子的位子也成了卫坚志的,那一场爆炸,有心的人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可是却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漠视,因为死的人是卫家的次子,卫家的嫡孙,人家卫老爷子身为岛上的执法最高长官都不追究,那么别人又岂会自讨没趣、为其伸冤鸣不平? 别的家族这般做似乎都无可厚非,可是偏偏卢家也选择了沉默,卫伯庸的母亲卢金筝出自卢家,虽不是现任长老卢雪儒的亲妹子,可也远不过去两代,而且还是当年岛上的四大美人之一,是卢家的骄傲,然而美人香消玉埙,族家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站出来说,也难怪卫伯庸如今对卢江月是那样的态度,他可以对卫家的态度做的冷漠,可是却忍不住为自己的母亲叫屈。当年她也不过是才几岁,想来定然是极其爱自己的母亲的。 “大哥……”姜云朵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所有的安慰之词都觉得苍白无力,只是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在他泛着凉意的大手上。 卫伯庸低头看着她,眸光更加深邃的不见底,声音微哑,“我没事,都过去了。”从当年自己被义父从火里救出来,从那一家人保持沉默,从谁都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就已经练就的无坚不摧。 “终有一天,我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换你一个公道。”姜云朵忽然坚定的说出这一句,卫家不是想要维持平静、想要若无其事的只是把那一场爆炸当作意外么?呵呵……她非要逼着他们重新审案不行,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该谁受惩罚就该谁受罚。! 卫伯庸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云朵,你真的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可是……云朵可知,一旦揭开真相,必是地动山摇。”那些人岂会坐以待毙?不然这些年他早就出手了,不过是不想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来。 姜云朵无畏的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大哥,我的归来……早已是地动山摇,只有清除了那些害群之马,岛上才会获得永久的安宁。”当年用逼走母亲换来的短暂平静该结束了,她不愿,也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卫伯庸点点头,这一刻似是下了决心,“好,不管将来如何,要面对承受多少的血腥,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姜云朵闻言终于展颜一笑,“嗯,我们一起!” 两人凝望对视,脉脉情意尽在不言中,这一刻,心靠的更近,却不妨身后杀过来一只程咬金,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小朵朵,你在和卫大少说什么一起?”许攸在摆脱了无数女人的热情挽留后,步步风情的从身后走过来,一点也不避嫌的把他那完美的尖下吧搁在她的肩膀上,姿态亲昵暧昧。 姜云朵没好气的把他的美颜推开,没有理会他酸溜溜的问话,而是好气又好笑的奚落道,“怎么,舍得从百花丛中抽身了?”之前他们几人去宾客圈子里周旋应酬,卫伯庸和齐宜修对付的都是各家的长老和嫡子,而许攸却是与那些名门夫人们站在一处,他也确实有那个老少通杀的资本,三言两语就把那些个端庄优雅的夫人们哄的笑逐颜开了。她心底明白他这般做的用意在哪里,无非是替代她而已,依着她的身份是要去女眷里打招呼的,她一直未曾过去,他便为她做了。而这几只里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许攸被推开后,笑的花枝乱颤,“呵呵……小朵朵这口气可真够酸的,吃醋了是不是?” 姜云朵羞恼的瞪他,“少臭美了!” 许攸依然笑个不停,愉悦够了,才低下头温柔款款的呢喃,“小朵朵,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除了你之外,这个世界都没有男女之别!” 许攸的情话张口就来,那么多狗血偶像剧可不是白拍的,尤其是这一句说的……一下子就把人家之前在女人群里的事情给抹杀了,因为在人家眼里都没有男女之别了,所以刚刚的那些都是浮云啊浮云。 姜云朵被他暧昧而邪恶的呵气呢喃给刺激的有些痒,小脸热了热,退的远了些,“少甜言蜜语了,刚刚去女眷那边可是得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才是这货的目的吧? 许攸闻言果然一叹,“小朵朵,你真不可爱,为什么一定要揭开这个美丽的谎言呢?我宁愿你是迷糊的,只是吃我的醋,而不是清醒的知道我在做什么。” 姜云朵还未说什么,卫伯庸忽然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道,“那你以后麻烦再去应酬的时候,专业一点,不要把隐忍做的那般明显,如此……也许大家就会真的信了。” 姜云朵忍不住扑哧一笑,看不出来卫大少还是个会幽默的主,而许攸噎了一下,有些不甘的道,“我不专业?我曾经拿遍了所有演艺圈的大奖,演技根本就是以假乱真、炉火纯青好么?” “嗯,那么那些电视电影中的亲热缠绵也是演的以假乱真、炉火纯青了?”卫伯庸漫不经心的紧问了一句。 许攸的脸一下子黑了,又被这头腹黑的狮子摆了一道,一时无言,姜云朵同情的扫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无辜的卫伯庸,用更加无辜的表情问,“大哥是怎么知道攸演的那些亲热缠绵戏码的?难道……大哥看过了?” 闻言,卫伯庸难得窘了一下,在她那闪着狡黠的眸子注视下,无奈又宠溺的叹了一声,“你啊……” 许攸就圆满了,笑开了,小朵朵这是在帮衬着自己吧?不过他这次还聪明的没有得了便宜卖乖,老实的转移了话题,“小朵朵,一会儿舞会马上就开始了,那三人去奏曲,我为你献唱如何?” 卫伯庸接口道,“这个可以。”他陪着她跳舞,那几人演奏唱歌,随便哪一个的身份也够重,如此一起……那震撼的效果可想而知,而渲染的她的地位也更加尊贵荣耀,让其他的人再不敢小觑! 姜云朵知道卫伯庸的深意,没有反对,不过……“那骥呢?” 许攸看了一下某处,“骥负责今晚的安全,在暗处隐着呢,总有些不长眼的人蹦跶!” 姜云朵点点头,看来有人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想当出头鸟。 “小朵朵,还有一件奇怪的事。”许攸忽然伏下身子,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知道的,在你身边除了骥的飞鹰堂保护,还有华叔的千绝堂,可刚刚……我感觉还有一只神秘的力量。” 姜云朵眉头一皱,“什么力量?” 许攸也是不解,“暂时还不知道,那股力量的隐藏本事实在太高,我竟是抓不住。” 闻言,姜云朵忍不住心惊,许攸负责什么?那是负责情报信息的,最擅长的便是挖掘一切隐在暗处的人和事,可是连他都说抓不住,那么对方的能力可想而知。 卫伯庸忽然沉吟着道,“云朵无需多想,等宴会后问义父便知道了。” 听着这话,姜云朵心底踏实了一些,也许有一些力量是他们也不知道的,可父亲一定知道,如此一想,便觉得父亲其实暗中为她做的实在太多了,眼眸扫过四周,就落在正在和章汉庭闲聊的姜万豪身上,眸光或许太过专注,那边姜万豪似是觉察到了,转过身来慈爱的一笑,她亦是回以一笑,笑容感激而满含濡慕之情。 殿里有一个圆形的台子,是为了舞会的表演而设置的,此刻,那上面的一架巨大的钢琴前面已经坐上了人,是风度翩翩、优雅尊贵的白马王子齐宜修,而谢静闲一身白衣,肩膀上安放着一把发着亮光的小提琴,章云旗则坐在架子鼓前,风流不羁的正调试着音准,许攸帅气无比的站在中央,手里拿着话筒,精致无瑕的容颜妖娆的笑着,着实惑人心神。 一刹间,整个大殿里都似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望向那个舞台,望向那舞台上的几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们去跳舞 舞台上的几人……除了刚刚回岛的许攸,身份地位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和一族的长老平起平坐,然而此刻三人都站在了台上,他们是多么骄傲,岛上的人都清楚无比,无人听过他们的弹奏,也无人可以令其舞动他们高贵的手指,可如今突然就从高高的神坛上走下,合几人之力,这是要为谁弹奏一曲? 还有许攸,他的身份在场的人只需看一眼那张脸,便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了,当年的四美之一章韵诗,此刻站在那里,惑人的如同一只妖精,红遍全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他的出场费高达八位数以上,还要看他的心情,听说某某国家的元首邀请他在寿宴上献唱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听说他在那个圈子里是众艺人永远难以望其项背的神话,听说……关于他的一切,铺天盖地的都是娱乐新闻报道,想不知道都难,主题思想就是如何如何的高大上,然而现在站在这里,这是放下身段骄傲,要为谁献唱一曲? 答案让他们不敢置信,又不言而喻,除了她,似乎谁也请不动这几位骄傲清高到骨子里的人! 这是要把她捧到什么样的高位上? 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舞台上的灯光打暗,朦胧中氤氲的那几人俊美的不似凡人,可那神情专注而陶醉,目含柔情,痴痴凝望,又让人悸动他们是深陷红尘之恋而无法自拔的男人! 殿里四周的灯光也暗淡下来,只有殿中央汇集一束投射在那两人身上,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把那一出天地留给相拥起舞的人,耀眼的光束像是黑夜里那一轮明月,清辉脉脉,却也无法企及那舞动的两人。 男子高大挺拔,山一般的巍峨,神一般的强大,女子美艳逼人、风华绝代,红衣如火,玫瑰般的盛放着她无与伦比的姿容风貌,一个轻移,一个回旋,都是曼妙惊人的曲线,都是撩起心跳急速的毒药,都是诱人沉沦深陷的无可救药! 舞台上的歌曲正情深似海的唱着“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华丽阴柔的嗓音本就得天独厚的惑人,再融入了柔情款款、真情实意,所有大殿里的人都似被那歌声撩动了心弦,情不自禁的陷在感人肺腑的那一声我愿意之中,飞蛾扑火般激越决绝,无需救赎! 一切唯美的如梦似幻,是任何一个女子愿意倾其所有而成就的一个童话,如今近在眼前,只是主角却不是自己,是任何一个男子愿意付出一切去完成那可以天塌地陷的极致宠爱,奈何人家不给自己这般的机会,是羡慕嫉妒的失落也好,是无可奈何的嫉妒也罢,终究只能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去欣赏别人的燃放的那一簇迷人的烟火灿烂!灼了眼,伤了心,刻下永不磨灭的记忆! 开场舞结束,众人在不知是谁发动的鼓掌声中猛然回神惊醒,恍惚中那一对壁人相携离去,台上的深情演绎的几人也不见,然后大殿里一对对的男女开始翩翩起舞,只是再没了刚刚那样的神韵味道,清淡寡味的如一场无聊的应酬。 应酬在彼此心照不宣的虚伪中不动声色的继续,僻静处,姜万豪对着旁边的华叔感慨道,“正夫的位子还真是非伯庸莫属啊!”他与朵儿站在一起怎么看都觉得是天作之合,尤其他还有那样一副冷静自持、不偏不倚的性子,正则居给他住是再合适不过了。 华叔小声的笑着道,“老爷说的是,不过其他几人对大小姐的心意也是……” 姜万豪点点头,神情有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欢喜,“嗯,朵儿的好就是征服岛上所有的男子都绰绰有余。” 华叔闻言,也是笑的欢愉,老爷这话虽然有父亲对女儿偏爱的夸张,可也并非都是夸张,大小姐的美丽……看刚刚跳舞时,那些在场的男人们不加掩饰的眼底光芒就知道了,若是美貌也是一种武器,那么大小姐无疑掌握这这世上最无坚不摧的武器了! 姜万豪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件事,“国华,你说要不要给朵儿安排他们开始侍寝?” 闻言,华叔斟酌了一下道,“老爷,按说大小姐已经住进了行宫,安排他们侍寝也无可厚非,不过……我看大小姐性子清纯些,而且又是女子……” 姜万豪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女子怎么了?中外历史上女王多的是,哪一个不是后宫三千?朵儿才只有这几个……”说到这里,忽然变成了叹息,“不过依着朵儿的害羞的性子……确实不容易接手,唉,若是别的女人,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美男,还不得高兴的晕过去,也就朵儿……唉,朵儿太矜持也是让人为难啊!” 华叔忍着笑,老爷这话听着在叹息为难,可是语气中的骄傲却也掩饰不住,也难怪,大小姐这般的与众不同,就是他也是极其为之骄傲欣慰的,与那几个女人生的还真是天差之别,“老爷说的是,依着我看了老爷还是不要太着急,毕竟大小姐还没有修炼那门秘术不是?大小姐又是女子,总是……吃亏些。” 姜万豪点点头,“你说的对,等宴会结束了,你就把那本书给朵儿送去,我是她父亲,总有些不方便,还有以后安排侍寝的事,你也多上上心,熊宝和小白到底年轻,有些事他们做不妥帖。” 华叔一一应下,姜万豪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朵儿去换礼服回来,那几个小子定然缠着她跳舞,你去和小玖说一下,一会儿让他也去。” 听了这话,华叔皱了皱眉,那小子的脾性……真的跟大小姐合适么? 再说姜云朵和卫伯庸从舞会上离开后,就去了偏殿的休息室,熊宝和小白等在那里,一见两人到来,立刻脸放红光。 “大少,大小姐,刚刚你们跳的那舞实在是……”熊宝兴奋的比划了一番,却似乎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一时抓耳挠腮的好不纠结。 小白激动的接口,“惊天地,泣鬼神有木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木有?珠联璧合,举世无双有木有?” “对,对,对,就是这般……迷倒一大片!”熊宝夸张的做了一个被迷倒的动作,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 姜云朵揉揉额头,她很头痛无语有木有?唉,这两个活宝。 卫伯庸面色不变,显然对这两人早已习惯免疫,“熊宝,你伺候大小姐再换一身礼服。” “好,好,没问题,大少放心,一定把大小姐打扮出另一种风格来。”熊宝迫不及待的去拿衣服,刚刚的红衣美颜妖娆,那么这件白色的走的便是另一条相反的路,绝对再次惊艳。 “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去了?”姜云朵叹息,被男人们用眼神烧灼和被女人们用眼神荼毒的感觉并不好受。 卫伯庸闻言,纵容的一笑,“我比你还不愿,只是那几个若是不能搂着你跳一支,怕是会更不愿。”她的美好,他恨不得藏起来不愿分享,可是他能阻止了那些男人,却不能阻止他们几个。 姜云朵也明白,无奈的笑着跟随熊宝进了里间去换衣服了,不过十分钟,再出来时,便是又一场惊心动魄的盛放。 一身的白色,复古的宫廷贵族礼服,腰部以上简单而雅致,而腰部以下的设计则华丽奢侈的令人叹为观止,除了蕾丝缎带层层叠叠营造出极致的尊贵气场,还点缀了无数颗的钻石来加深那份璀璨的美好。 头发盘的也是复古的发饰,搭配着一整套的钻石首饰,款款走出的时候,像是公主降临,唯美浪漫,如梦似幻,完美的像是走进了童话故事。 卫伯庸已经不在,外面等着的是在台上为她表演的几人,见到这样的她,都不由的眼神痴然,心旌摇荡。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熊宝笑嘻嘻的捂住嘴,看着自己倾力打造的公主果然把那几人迷的七荤八素,得意不已。 姜云朵被那几人灼灼的看着,小脸不由有些热,“都傻啦?” 一句娇嗔堪堪的让那几人回过神来,然后集体簇拥过来,当然脸皮比较厚的许攸和章云旗在最前面,也抢了最好的位置,一左一右,许攸还情不自禁的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柔情款款的吻了几下,“我的公主,你真是要把我的心都迷的融化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甜言蜜语!” “岂止是甜言蜜语,简直就是穿肠毒药。”章云旗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显然被那肉麻给刺激着了。他自诩风流不羁,有时候也会逢场作戏的说几句好听的话,不过都是忍着恶寒挤出来的,可是如今和人家这一句信手拈来的比起来,他以前简直是弱爆了。 许攸不以为意的扫了他一眼,“有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也真是让人醉了。” “我吃不到?”章云旗桃花眼眸一眯,冷厉的气势骤然迸发,只是在姜云朵警告似的看过来时,又不甘的泄去,“我吃不到……会惹的一身伤?” 许攸轻哼了一声,咕哝道,“还是伤的轻了。” 章云旗又想发飙,姜云朵终于不耐,“你们俩看来是不想去了,二哥,三哥,我们走。” 齐宜修握住她的手,笑的如沐春风“好,荣幸之至!” 谢静闲也走在她的另一侧,不咸不淡的道了句,“早就该走了,却偏要……” 剩下的话让被抛弃的两人默默咽下一口血,这算不算是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只腹黑的……面面相觑,又各自不屑的撇开,却不约而同的朝着前面的人追上去,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大意啊!就是兄弟……在她面前也是可以挖墙角滴!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熊宝喃喃自语,“看不出二少和三少这般腹黑啊!” 小白还有些呆,“那几个少爷哪一只不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女神还真是……前景堪忧!” 熊宝回神,拍了他一下,“什么叫前景堪忧?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好不?是处处桃花,睡遍天下美男好不?这是多么伟大而美好的前景!” 小白还是有些担忧,“睡遍天下美男真的好么?我看刚刚那几人都要争宠的呛起来了。” 熊宝却暧昧的嘻嘻一笑,“你不懂啦!争宠什么的最有爱啦!” 小白终于清醒,撇撇嘴,“腐女!” 熊宝闻言,打了鸡血一样的挥动着双手,“腐女当道,天下无敌。” 噗!小白给跪了。 姜云朵和几人出了偏殿,离着正殿还有些距离,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两个人,卢雪莲和姜一痕,姜云朵勾了勾唇角,也不应该意外的,之前在卢家队伍里没看到两人,她们怎么会甘心? 迎面‘巧遇’上了,怎么不喜也不好做的太明显的无视,那娘两个就是这样的算计,才会找机会等在这里,“大……小姐!”姜一痕想要喊大姐的,课对上那几人冷厉的眼眸,到底没敢去挑衅。 而卢雪莲端着长辈的架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一身得体的宝蓝色旗袍高雅大方,容色衬得也明艳动人,四十多岁的年龄却保养的宛如少女一般,只是那双眼却似透着无尽的黑暗沧桑,皮肤在嫩,可心一旦老了,怎么也遮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姜云朵眼眸平视前方,淡淡的道,“有事?” 那样的态度……虽不是高高在上,可就是让站在她面前的人觉得难堪而卑微,姜一痕咬着唇瓣,仿佛在隐忍着多大的委屈,“无事,就是遇上大小姐了,总归要见个礼才好,毕竟以后我们……就住在一个家里了。” 闻言,姜云朵看向她,也是一身的白色公主裙,看那精致的模样定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可惜在她这一身面前还是显得浅薄了,那张小脸强颜欢笑一般,又似楚楚动人,把一个被人欺负的白莲花小可怜形象演绎的逼真生动,而她无形中就成了欺负庶美的嚣张恶毒姐姐!呵呵,还真是好手段,看远处有不断指指点点的女人神情,就可知道她演的很成功,可惜……她岂会随她的愿!“你这话说的可就错了,我们住的可不是一个家,我在上元宫,你在下元宫,中间隔着的可不是只有那十几里路!” 她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奈何那母女俩像是听不懂,姜一痕像是风雨中受不住摧残的小花,摇摇欲坠,身后有人很及时的扶住,而一直沉默的卢雪莲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小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一声指责,就更加可笑了,姜云朵冷笑一声,“三姨娘这话好不没道理,我只是在告诉你们嫡庶有别,何来咄咄逼人?难不成这行宫里连这点规矩都没有了?竟是忘了谁才是嫡,谁才是主子?” 这一番话,她说的不轻不重,却字字句句敲打在一众人心上,她还真不愿这般强悍,不过若是不强悍,这一对母女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她和母亲二十年不在,她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了?若是换在别的国度,说出这番话,还有些分量不足,可是在黄金岛上,世家大族里上千年的一些传统依然保留着,嫡庶之别也相当重视,所以她才能说如此气势,而效果也明显达到了,远处看热闹的人就都沉默了,而卢雪莲母女被那一声姨娘给震的脸色彻底苍白了。 这么多年,她们一直以三夫人自居,这宫里宫外,所有的人也都恭敬的称呼她一声三夫人,虽然她知道这一声三夫人并不……名副其实,可是依然自欺欺人的享受着这份荣光,然而此刻被毫不留情的揭开那个伤疤……“大小姐,你不能……” “姨娘好自为之,我与我母亲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姜云朵直直的盯着她,骨子里收敛的气势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竟是让对面的人承受不住,骇然心惊。 “你不能……我是老爷明媒正娶……”卢雪莲声音发颤,身子冰寒,而姜一痕瞪着她,像是不敢置信的见了回来索命的复仇女神。 姜云朵嘲弄的冷笑一声,“明媒正娶?我母亲也是明媒正娶,还是正经的大房夫人,最后还不是说休就休掉了?难不成一个妾室比正经的夫人还要尊贵?” 闻言,那一对母女已经骇的说不出话来,而远处看热闹的也悄无声息的散去,姜云朵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两人,淡定的离开,不是喜欢装么?那就装个够,只是可惜现在没有观众了,就是你们此刻是本色出演,也无人欣赏了。 离开几步走远,许攸对着她竖起大拇指,笑逐颜开道,“小朵朵威武!” 这次,章云旗不管看得惯看不惯许攸的肉麻殷勤,都不再和他作对了,也笑着附和道,“是极,刚刚那一出真是痛快!” “嗯嗯,对待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就是不能心软,要把她们的那一层虚伪的皮给扒个干净才好。”许攸对某只的识相表示满意,虽然还是不喜他,可也能忍住配合了。 章云旗心底轻哼一声,当他不是拼命忍? 两人如此一唱一和的,尽显哥俩好的风度,姜云朵似笑非笑的仿若不懂,齐宜修和谢静闲对看一眼,彼此的眸子里都是了然。 “云朵,刚刚做的很对。”齐宜修给予肯定的赞许,握着她的手不给那追上来的两人机会。 “嗯,其实云朵刚刚还可以更霸气一点的。”谢静闲轻飘飘的也吐出一句,神色悠远,没有半分争宠的味道,可是却偏偏挨的她极近。 姜云朵叹息一声,这一个个的又是要变着花样的争风吃醋么?好在宴会场到了,算是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只是没有想到在门口又遇上一只,这一只,不止是她连他们几个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那一只闷葫芦。 姜云朵看见他,都不敢以为人家是在等她,因为人家的脸上实在是太过面无表情,见他们走过来,长睫毛都不眨一眨,只是公事公办的吐出一句,“我们去跳舞。” 这五个词说的……半分情绪都没有,却让几人怀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去跳舞?这个闷葫芦邀请她去跳舞?有没有搞错。他们都还在排队当中呢。 姜云朵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而且很是无语,她在想着难不成人家这又是在搭讪?可能不能派来搭讪的人稍微专业敬业一点啊?不过从另外一个别出心裁、引人注目的角度来说,派出的这几个都成功了。 何玖说出那几个字后,就面无表情的等着,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在等待着新的命令,姜云朵汗了一把,“那个,你刚刚说的什么?” 她不是没听清,而是听清了却不相信。 “我们去跳舞。”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遍,等待着她的指令。 姜云朵面对这样的人还真是无言以对,连拒绝都担心他听不懂,许攸眯着眸子看了他一会儿,冷声道,“小朵朵没空,你想跳找别的女人去。” 这么明显的拒绝,奈何人家仿佛听不见,又再次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去跳舞。” 章云旗不耐了,“你只会说这一句是不是?听不到拒绝你了?” 回应他的依然是一句,“我们去跳舞。” 噗!章云旗和许攸想要吐血,这闷葫芦就不能说句人话? 谢静闲和齐宜修沉默着,似在沉思什么,姜云朵也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我父亲让你来的?”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那五个字的回应了,却是沉默着,让你无力抓狂。 姜云朵叹息一声,摆摆手,“你去告诉我父亲,让他不要操心这些,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听了这一句,何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连一个背影都是没有半分情绪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背景才能陶冶出这般极品的性子来?” 姜云朵这随意的调侃一叹,齐宜修却沉吟着道,“不是陶冶,他应该是接受了某种特殊的训练。” “我看着也像,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嗯,像是以前大家族里培养的死士。” “难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来自他?” 四人一人一句,姜云朵皱起眉,若是父亲为了自己把一群正常人训练成这个样子,她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云朵,别多想,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齐宜修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温声安抚道。 许攸也温柔的劝慰,“是啊,小朵朵,也许那个闷葫芦是装的也说不定,我总觉得他那样做有种刻意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演戏多了有职业病。” “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带了面具。”章云旗皱起眉来,刚刚被刺激的没静下心来琢磨,现在一寻思,那个诡异的念头就冒出来了。 “我听说……”谢静闲看了姜云朵一眼,淡淡的道,“姜家王朝的每一任家主身边都有一支暗卫,擅易容、暗杀、潜伏。”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心头微微一震,若是真的身边有这样的暗卫,连他们都不清楚,那么……岂不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其实他们一直都是怀疑的,只是从来没有放在明面上提出来过,自从当初他们一下子被赋予了那么大的权利开始,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是岛上很多人都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姜万豪可以这般轻易的就把自己手里的权利移交出去,自古帝王都多疑,这样全心身的隐忍根本不可能,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他收养的义子,不会担心被背叛? 现在慢慢的也就了然通透了,其实他们每一个人的身边都可能潜伏着暗卫,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控制当中,也许哪一天发现他们有不轨之心时,就会毫不犹豫的废除,怎么就会有人以为姜家的家主自从二十年前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呢?那不过是一只暂时睡着的猛虎! 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重,姜云朵能理解他们心底想的什么,对此……她也只能是一叹,“若是父亲这般做让你们不舒服了,我替他向你们说声抱歉,父亲也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君主都会做的防范措施罢了。 “云朵,无需解释,更不用道歉,我们……理解的。”齐宜修最先开口,声音平静。 “嗯,若是换了我,我也会这般做。”谢静闲静静的看着她,心里许多的坚持都在她的面前再也坚持不了,哪怕此刻知道真相,他也唯有退让。 “小朵朵,你以后当了家主,会不会让那只闷葫芦看着我啊?我保证不会背着你偷吃胡来的。”许攸揉着嗓音,暧昧的开着玩笑,如此一来,气氛一下子从压抑沉重中解脱出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嘻嘻,其实两更加起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字数哈,抱抱。   ☆、第一百三十六章 骥出事了 闻言,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他,“懒得管你。” “就是,朵儿妹妹管我们都还来不及呢,再说了,男人是要靠管的么?我自一片丹心,朵儿妹妹一定是再知晓不过了,是不是?”章云旗逮住机会,半真半假的开始表白自己,奈何忘了不要和某只起内讧了。 果然,许攸不屑的讥他,“你一片丹心?呵呵,是一片花花之心吧?你风流四少的名声在岛上谁人不知?你不用管?呵呵……也是,小朵朵根本就不会管你才是,因为不在乎。” “许攸,你好,你拍那些亲热戏的时候就干净纯洁了?你不风流,你根本就是下流。”章云旗瞪着他,不服气的讥讽回去。 “我用的是替身!” “那我也是在逢场作戏。” 两只斗鸡眼似的,一*战一触即发,姜云朵无奈的摇摇头,觉得这一对大概才是真爱,标准的欢喜冤家。 “云朵,我们去跳舞吧。”齐宜修笑了笑,非常绅士优雅的牵着她的手往会场里走。 “对,我们去跳舞,就不打扰这一对……冤家秀恩爱了。”谢静闲仿佛看的出她心底在想什么,顺着她的意思不咸不淡的调侃了一句。 只是,这一声冷幽默……刺激的那两只浑身抖了抖,一口老血又涌上来。 姜云朵也是恶寒了一把,离开的脚步分明的快了,身后两只看着那走远的三人,气急败坏,懊悔不已,怎么又让这两人钻了空子,还被……恶心了一把,冤家秀恩爱?噗! 几人再次步入宴会场,场中的舞会正不冷不热的进行着,俊男美女们心思各异的搂抱在一起,舞动出一段段完美的身姿,可惜……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可欣赏,却撩不动半分波澜。 等到姜云朵出现的刹那,沉寂如死水的心却一瞬间风起云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哪一声白衣之上,圣洁优雅,高贵唯美,款款的走来,像是哪一国的公主到访,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赞叹倾慕,若是之前那一声红衣美艳的如一团火,能够燃烧所有男人的理智,令其疯狂,那么此刻这白衣飘飘,美好的则像是一个童话,让一众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其中、忘乎所以。 齐宜修风度翩翩的对着他的小公主行了王子般的礼节,而姜云朵也微笑着回应了一国公主该有的尊贵优雅,两手执起,双眸对视,举手投足都是诉不尽的风流雅致,一行一步都是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有人艳慕,有人嫉,有人目光灼灼充满了掠夺的占有欲,有人面带冷笑静观其变,有人故作清高的不屑一顾,有人陷入沉思、眸光复杂,有人懵懂怔怔,有人温暖一笑,还有人面无表情的无视一切,尽职扮演着一座活化石。 一支曲子结束,剩下的那几只,几乎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上前给予她最高的礼节,然后再相拥着一起在悠扬的乐曲中舞动两颗越来越靠近的心。谢静闲也不再缥缈悠远、无心无情的像是活死人,温润雅致的真正如降临凡尘的谪仙,章云旗也褪去那一层风流不羁的玩世不恭,潇洒而专注的凝眸像极了情深不悔的贵公子,许攸更是温柔如水,似海般几乎要将她溺毙了,搂抱的动作也不再规矩,暧昧惑人的气息把整个大殿里的荷尔蒙都要引燃了。 姜云朵暗暗的嗔着他,他却不以为意,神情更显多情妖娆,像是个妖孽般释放着他的魅力,她甚至看到有女子都端不住淑女的端庄,露出垂涎的眸光,她也看到那几只都面色古怪,像是羡慕又像是酸酸的吃味。 好不容易陪完了,姜云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其他几个世家的嫡子们就都涌过来,高士安走在最前面,吕崇熊居然也在,还有卫家的次子,崔家向家都派出人来,她不禁有些头痛,要是都拒绝,怕是不合适,显得她太过傲慢无礼,可是有选有放的,难免会有厚此薄彼之嫌,要是全部应付下来……她的脚也就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候,卫伯庸忽然走过来,向来威严霸气、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上难得带了一丝凝重,看的姜云朵心底暗暗一惊,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朵,跟我来。”卫伯庸握住她的手,就要离开。 高士安邪肆的一笑,挡在了前面,“卫大少,这样做不合适吧?” “是啊,姜家大小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没道理陪着你们几个跳完了舞,我们这些人却连机会都不给一个,这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兄弟们说是不是啊?”高士旗嬉笑着,有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恶意,而在他后面的人闻言也跟着起哄起来。 见状,齐宜修几人早已走过来,把她护在他们的圈子里,卫伯庸俊颜一沉,声音带了一丝重重的警告,“闪开!” 卫伯庸的脾气,那些起哄的还是有些害怕的,闻言,就都低了头,可高家两兄弟却不以为然,吕崇熊站出来当和事老,“大少,就算要兄弟们闪开,总也要有个解释和说法吧,不然……对兄弟们也不好交代,兄弟们可是都很仰慕大小姐的风采。” 卫伯庸气息猛然沉重,像是一座大山向那些人压过去,俊颜绷的很紧,声音却不容置疑,“我要做什么便做了,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闻言,站在一边的卫清翼暗暗为自家大少喝了一声威武霸气,可是又不由的担心,可不要真的闹起来才好,这样的场合关系僵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此刻,高士安那一众人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他们可都是从小被家族里的人捧到高处的嫡子嫡孙,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贵气不言而喻,如今被生生的看扁挑衅,骨子里的血性倒是被激起来了,“卫大少,你这话说的也大了吧?” 阴沉沉的一声也带了暴风雨来临的压抑,周围的围观人士都识相的退的远了一些,女人们又是幸灾乐祸又是嫉妒,而那些年长的长老们则都眯起老眼,心底不安的叹息,难道一场地动山摇又再次难免了么?难道还要再像当年那样…… 卫伯庸在他的挑衅下,不动如山,“云旗,你们替我招呼一下,我带云朵先走。” 章云旗不羁的一笑,“大哥,您早就该带着朵儿妹妹走了,跟他们费什么话啊,不服气就单挑呗,我最近研发的那些宝贝正愁着没有活靶子来练手呢。” 闻言,高士安脸色微微一变,射向章云旗的目光带着噬人的危险,吕崇熊也暗暗心底发沉,眼底闪过一抹冷芒,这么多年,高家和吕家渐渐做大,可是总不能一手独揽大权,忌惮的也不过是章云旗手里的那一支秘密部队,人数多少不清楚,可配备精良,都是他一手研发的最高科技的武器,据说还有一个秘密军事基地,这也是让国外那些野心勃勃的国家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主要原因,他们这么多年不曾停止去查探,却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这才不得不容忍着他们几个可以在他们的头上如此嚣张! 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的僵滞起来,姜云朵一直静静的看着,在跟着卫伯庸要离开时,才清冷冷的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寿辰,谁若是在这里闹事,搅了父亲的寿宴,就是与我姜家为敌,更是我姜云朵的敌人!谁若还想动手……请自便!” 这一句话说出来,殿里静了静,都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一道越走越远的背影,明明说的平静,可却让人觉察到了隐隐的霸气与强悍,还有不容置疑、不容侵犯的尊贵气势! 一个个的心底似涌起惊涛骇浪,不由的重新去打量那个美艳的女人,她拥有的不止是惊人的容貌,只怕还有更为惊人的……内在乾坤! 在姜云朵抬脚走离的一刻,许攸就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隔了几秒,齐宜修和谢静闲也从容不迫的离开,章云旗风流不羁的笑了一声,“既然朵儿妹妹说出那番话,我自然是不敢再动手的,我可不愿与朵儿妹妹为敌,你们自便吧。” 章云旗也离开,留下的众人在默然半响后,灰溜溜的各自散去,高士安沉吟着,冷声问身边的高士旗,“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不然依着卫伯庸的顾全大局、理智冷静不会做这样的事。 高士旗也有些不解,“我们的人没有出手……难道是别家?” 吕崇熊没有走开,闻言,低沉的一笑,“说来刚刚那一出还真是要怪到表哥身上。” “这话怎么说?”高士安犀利的眸光扫过去,阴鸷压抑,并不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表弟就有所收敛。 吕崇熊业不以为意,意味深长的道,“我之前看见向家的那一位小姐和咱们的表妹一起出去了,好像去找向骥了。” 闻言,高士安唇角抿的死紧,一言不发的离开,高士旗恍然而又不屑的笑,“呵呵,这女人啊,就是个麻烦,对她好了吧,恃宠而骄,不知道天高地厚,对她不好吧,她又各种背地里使小手段争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吕表哥说是不是?” 吕崇熊意味不明的笑着,“士旗不用担心吧?” 高士气微微一怔后,得意的笑,“哈哈,这倒是,小爷就不会去喜欢哪个女人,有看顺眼的直接压身子底下上了便是,那些追求的无聊把戏……嗤,那不是给女人们长脸了?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也配!” 吕崇熊不再说话,有一种女人可不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她就像是翱翔天际的凤凰,生来似乎就是主宰四方,若是能被其青睐……即使使出浑身的解数追求又如何? …… 卫伯庸拉着她的手远离开后,赞许道,“刚刚云朵做的很好!你是姜家的大小姐,就该由这样的霸气和震慑!” 姜云朵却淡淡的苦笑一声,“我宁肯平淡如水些,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朵,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你真正的登峰临顶、俯瞰天下,那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要平淡如水还是惊心动魄都在你的心意。”卫伯庸不舍见她脸上的落寞,柔声安慰。 姜云朵释然一笑,“大哥,我无事,就是偶尔……对了,你叫我出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伯庸神情一下子凝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是向骥出事了。” “骥?骥怎么了?”姜云朵一下子小脸发白,声音都不由自主的轻颤,她身后追上的那几只闻言也都是一惊,尤其是许攸,精致无瑕的脸上有些不敢置信,骥的本事他是最清楚的,这么多年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近身伤害到他!怎么会? 卫伯庸把她的手握的更紧,安抚道,“云朵先不要紧张,他只是被人下了药,并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姜云朵那颗跳动的失去频率的心才算是安稳了些,其他几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们与向骥的关系多么好,而是……见不得她担心难过的模样,若是那人有什么意外,他们都不敢想象她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而许攸却不疑惑的皱眉,“骥会被人下药?怎么可能?”他的防备意识是多么的强烈,根本不会给人下药的机会。 卫伯庸沉声道,“是被人用枪支远程射中的。” “骥会躲不开?”许攸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其他几人也是不解,依着他的身手躲不开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可都是在千绝堂训练过,不但擅长射击,自然对被射击也有着强烈的感知力,那种对危险到来的意识就像是深入骨髓一样,若是没这点本事,早就被暗杀了无数次了。 “向骥当时被人缠住,是姜一悔和向秋蝉,向秋蝉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向骥情绪受到一些波动,防范能力降低了,而暗处埋伏的射击手貌似是岛上最顶尖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高家扞威营的人。”卫伯庸一开始得了属下禀报,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向骥是专伺保护职责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是最强大的,不然也不会让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可后来听了这些解释,便了然了,他们这几人看似冷酷无情、心硬如铁到什么也撼动不了,可其实每一个人心底有一处不能触动的雷区,那就是各自尘封起来的童年身世。向秋蝉便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会有持无恐的去挑衅。 卫伯庸的解释,几人便都明白了,一时有些心有戚戚然的苍凉,若是他们的家族诚心想要说出什么来刺激,他们也未必能做到心静如水。 “那么,骥到底是中了什么药?”姜云朵心底微微的缩着,某处又生出一股怒气,向秋蝉,姜一悔,你们敢伤害骥,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日这般所作所为! 闻言,卫伯庸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非常的犹豫一样,其他人见状都觉得古怪的心神不安,也都齐齐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大哥!”姜云朵又催促了一声,不知为何,她心底似乎也诡异的觉得不对劲起来。 “是一种……米幻剂!”卫伯庸终是说出来,声音有些涩。 姜云朵闻言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他几个男人却都心底了然了,米幻剂有很多种,服用后,会意识不清,有时候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却会异常的兴奋,尤其是……某方面! 一时气氛有些诡异、古怪,姜云朵被他们几人的眸光盯得头皮发麻,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若是一开始听见这几个字还有些发懵,可现在再一结合他们的眼神,便也隐约明白这米幻剂是何物了,应该是和……春药差不多吧,应该是比那个更严重些,米幻,米幻,大概连做了什么、对方是谁都不清楚,那两个女人这是要毁了骥啊!若是在寿宴上,骥做出这样的事,不止是羞辱了姜家,也是打了她的脸面,而事后骥若是清醒……也必会生不如死。这一招可真是歹毒! “那现在骥……怎么样了?”姜云朵不自在的问出这一句,小脸有些热,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了骥没有危险后,忽然便觉的这实在是尴尬的话题了。 卫伯庸眉头又皱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往前偏殿的休息室走,“云朵还是亲自去看一下便知道了,义父和华叔都在那里。” ------题外话------ 咳咳,那个啥,妹子们,你们懂的,木禾努力下午二更一试,看是否写到热血沸腾处,噗。   ☆、二更送上 美好的夜开始 闻言,姜云朵不再说话,脚下走的十分纠结,既担心想走快又莫名的紧张不敢走快,一时没了以往的淡定从容。 许攸面色古怪又复杂,似是要说些什么,又皱着眉懊恼的忍下,齐宜修看了谢静闲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静闲,这米幻剂难道无解?” 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俊逸的容颜白了白,抿抿唇,挣扎着吐出一句,“有药物可解。” “喔,有解啊!”齐宜修这一声意味深长,像是特意说给某人听的。 章云旗吃吃笑着,半真半假的道,“那就是说不用朵儿妹妹赶去献身救人了呗。” 一句献身救人,像是揭开了那层遮羞布的手,几人都面色不自在起来,可心底却是轻松的,姜云朵更是羞恼,回头瞪了他一眼。 卫伯庸却忽然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破灭了众人心头的欢愉,“那米幻剂十分霸道歹毒,用药物是可解,只是……太过伤身。”所以他才来把她带去,到底是最后如何解,都由她来决定。 闻言,无异于是一颗炸弹啊,嗖嗖的穿透每个人的心脏,几乎顷刻间便都凉了,他们早该想到的,若是药物能解,大哥又何必这般着急的来找她过去。为此还不惜和那几人对上?那么答案……其实已经为她选好了,伤身的解药依着她对他的感情自然是不会舍得用的,那么如此一来,解药就只有她了! 这一刻无声,每个人心头似乎都在挣扎、在碾压,在酸水里浸泡浮沉、又不断的下陷,不得救赎。 “早知道,我就去抢着……”抢着去守卫了,说不定那样此刻中了药等着救治的就是自己了,章云旗酸酸的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幕,可亲眼目睹,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齐宜修复杂的看向谢静闲,若是他出手,说不定……只是……还是算了,最后仍旧免不了这一场心殇。 早晚的事罢了! “大哥,既然无事,我就不跟去了。”快要到时,谢静闲忽然停下步子。 卫伯庸没有意外的点点头,“嗯,你回宴会上去照应吧,宜修也一起去吧。” 齐宜修涩涩的笑了一声,“好。” 两人没有看姜云朵,而是快步离开,背影僵硬透着挣扎的酸涩,章云旗见状,自嘲的笑了笑,“大哥,我也走了,我去接替向骥,说不定……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章云旗也走了,风流不羁的身影有一抹落寞与孤寂,卫伯庸看向一动不动的许攸,眼神复杂,许攸平静的勾起唇角,“我不会离开。” “攸!”姜云朵能看着那三人离开而保持沉默,却不愿他…… 许攸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坚定道,“小朵朵,我们三人不是早就说好了?骥当初能够宽让我,我为什么做不到呢?以前我们俩总是纠结谁先谁后,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另一个都会难受,可是现在……老天爷替我们做出了选择,即是天意,我不会嫉妒的。” “攸!”姜云朵眼眸有些酸涩,为他心疼着,也为骥心疼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卫伯庸的声音此刻亦是平静无波,只要她将来是他的妻,那么如今的一切……都可以忍的不是么? “大哥!”姜云朵看向卫伯庸,心里也是不好受,她知道卫伯庸是父亲选中的正夫人选,如今却在他之前就要…… “无事,云朵,向骥最早在你身边,被你第一个收房是再正常不过的,我不会……介意,那几个也是这般想。” 姜云朵低下头,觉得嗓子里忽然有些堵,一时说不出话来,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且矫情,只是等进了休息室后,看到那躺在床上似乎整个人陷入昏迷的向骥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挣脱开两人的手,急切慌乱的冲过去,“骥,骥……”不是说无事么?她以为只是会有些迷乱,怎么会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怎么回事?”卫伯庸似是也没有想到,他离开时,还没有这般严重,行宫的专职医生也说这要虽霸道,却没有性命之忧。 许攸也慌了一下,若是之前还有一丝酸涩,那么此刻看到这样画面,什么都消散了,他还从未见过骥会流露出这般虚弱的模样,几乎一瞬间就感同身受般的心口疼了起来,冲过去,下意识的搭上他的手腕,他久病成医,一般的病症都能应付。 卫伯庸的一声让房间里的专职医生姜旭瞎了一跳,白着脸还未解释,姜万豪便赶紧劝道,“朵儿,你先别紧张难受,向骥没事的,爸在这里替你看着他呢,怎么会让他有事?” 闻言,姜云朵心下稍安,握着向骥的手,那掌心里汗湿湿的一片,又滚烫的吓人,再看那张精雕细刻的俊颜,也是潮红一片,鼻息急促,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是热烈的,而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滚落,胸口起伏的像是缺氧一般,之前闭着眸子,似是听到了她的喊叫,慢慢的睁开,那蔚蓝色的瞳仁潋滟醉人,此刻的他褪去了冷漠,褪去了无情,有些茫然无助却荡漾着渴望与柔情,“朵儿,我,我没有……我坚持住了……没有……” 断断续续的,似乎每一个都吐得那般费力,却又执拗而倔强的要告诉她……告诉她,他的衷心,他没有背叛她。他没有失控的做出难以补救的荒唐事! 姜云朵几乎瞬间,便红了眼眶,把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心疼的哽咽,“傻瓜,笨蛋!”她相信他,即使中了药物,也不会背叛她! 闻言,向骥疲惫的勾了勾唇角,之前的隐忍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去,可是此刻看到她的疼惜,所有焚心噬骨的煎熬都值得了,只是……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用内力压下的躁动狂热又再次蜂拥而上、不受控制…… “向骥,你不要命了,刚刚忍了那么久,内力早已耗尽,你还想再控制?”姜万豪察觉到躺着的那个傻下子又要压制,不由的厉声喝止。 华叔也焦灼的道,“是啊,你再妄动内力,只怕几十年的武功修为都要废了,如今大小姐就在这里,你个傻小子,还忍什么啊?” “对,对,大小姐就是最好的解药,只要行房,散去那股邪火,便万事大吉了。”姜旭附和着提醒在场的人,接下来是不是该清场了? 闻言,几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不自在,姜万豪轻咳了一声,“伯庸,你陪我去下盘棋。” 卫伯庸眸光闪了闪,声音平静的拒绝,“义父,你还是让许攸陪您去吧,我去宴会上照看一下。” 姜万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暗暗叹息一声,“也好,许攸你跟我去。” 许攸从床边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笑容没有妖娆的味道,清澈干净,“好,只是我棋艺不好,家主莫要嫌弃才是。” 姜万豪瞪了他一眼,已经往外走,“华叔,你给……朵儿和向骥安排地方。” 华叔复杂的应了一声,看向卫伯庸,卫伯庸没有言语,转身毫不犹豫的出去了,许攸对着向骥无声的道了句,“恭喜,兄弟。”然后低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柔情一吻,从容的离开,背影洒脱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酸的决然。 姜旭又提醒了一句“事不宜迟”也跟随着急步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华叔轻了轻嗓子,问道,“大小姐,您看是去承恩殿还是……” 姜云朵脸上热了热,看着向骥俊朗的脸有些羞赧,“咳咳,去向骥的殿吧。” 华叔怔了一下,然后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安排。”出去一会儿,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大汉,“你们扶着向骥公子去灵均居,仔细些伺候着。” 那两人点头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把向骥扶起来,向骥俊朗的脸似乎更红了,若是可以他真心不想让人这般扶着,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去服侍君王的侍妾,他不是不愿当她的侍妾,而是……想要更霸气一些,非此刻的脚软无力。 姜云朵也觉得这样的画面着实别扭,跟在后面,眉头不由的轻皱着,华叔见了,一下子想歪了,走的近了些,小声道,“大小姐莫要担心,咳咳,虽说向骥此刻这般,却不影响……服侍大小姐的,一会儿那俩个会先伺候着向骥清洗一番,再用些补助内力的药物,身子便恢复了。” 姜云朵被这番话给刺激的小脸像是充血了一样,有心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解释什么呢?她自己内心凌乱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灵均居在中元宫的东南角上,紧挨着卫伯庸的正则居,进了门,院落里种植着一大片的向日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下得分,开的正灿烂,与殿宇的庄严似乎不搭调,可这般一中和,显现出几分温馨的味道。 姜云朵神色有些纠结,尤其是一路进了布置一新的寝室,看到小白复杂苦闷的脸,看到熊宝暧昧荡漾的笑,她就觉得似乎所有人都在窥探着这一场情事一样。 寝室里明显的刚被收拾过,大床上是簇新的红色被褥,彰显着耀眼的喜庆,四周挂起红红的宫灯,朦胧的光晕中,还有娇艳盛开的海棠花,足有半米高的红烛也已经点燃,燃烧出的是撩人的幽香,荡人心神。 “好了,布置好了,就都出去等候着吧,离的别太远,免得一会儿大小姐喊人听不到。”华叔冲着小白和熊宝严肃的交代,挥挥手,把两人支了出去。 小白和熊宝还都有些不舍,他们还想看骥公子被沐浴干净是以什么样的造型出来服侍大小姐呢?话说会不会遵循姜家千年留下来的传统呢?啊啊啊……好期待、好想知道! 华叔才不理会他们俩不舍兴奋的小眼神,等到殿里安静了,才拿出一本书来,恭敬的递过去,“大小姐,这本书……是历代姜家家主都必修的一种秘术,咳咳……应该早就交给您的,只是现在事发突然,您还来不及修炼,如此今晚您……怕是要多受些委屈,等将来修炼之后,即使后宫三千,您也可以游刃有余……” “华叔,你就……别说得那么详细了。”姜云朵小脸爆红,接过那本书的手都僵硬起来,觉得那书滚烫,一直烧灼到心底。后宫三千,也能游刃有余?噗,这是什么书籍?莫不是吸魂*?还是聊斋上记述的那些狐狸精们采阳用来修行的妖术? 她恶寒着,不敢打开看,华叔见了,以为是人家不好意思,于是呵呵的笑着告退,“那么大小姐,我就不打扰了。” 寝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姜云朵放下那本书,拍拍滚烫的小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到早上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心跳更加不受控制,她还穿着那一身白色的礼服,像是呼应今晚即将发生的一切,这礼服做的颇有些婚纱的模样,而她此刻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像是一个紧张的新娘子,半响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坐到了妆台前,开始拆解精致的盘发,小手轻颤又透着坚定,等到一头微卷的长发波浪般的荡漾在肩头,镜子里走过来一个人,慢慢的,一步一步,像是走在她的心上,她从不知男人也可以有这般的撩人风情,可以有这样的美色惑人,还是发生在向骥身上,她一时怔住,眼神痴然。 身后走来的向骥凝视着镜子里的她同样痴迷心醉,像是赴一场绚烂美好的盛会,像是做了一个心旌摇荡的美梦,他不愿走的太快,他又情不自禁的靠近,想要触碰,想要紧紧的把那美好拥在怀里,想要彻底的燃烧在她的美艳中,想要与她一起品尝那*蚀骨的璀璨烟火。 ------题外话------ 咳咳,停在这里,估计看文的妹子要抽木禾了,摸汗,木禾表示真的不是故意的,真心的,就是要下班了,就刚好写到这里,噗!明天就可以看到了哈,嘿嘿,不要失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朵儿,我爱你 “朵儿……”轻轻的呢喃,诉尽生平所有的柔情蜜意。终于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那黑色不但不显得沉闷,反而华丽而妖娆,尤其是前面半敞开着,露蜜色的肌肤,彰显着年轻的喷薄迸发、遒劲有力。 “骥!”姜云朵的娇吟轻柔的也似一个梦,凝视着镜子里的人,微微的喘息。 向骥也开始呼吸急促,蔚蓝色的眸子似乎染上了看不见尽头的暗潮,而俊朗的脸却布满潮红,出口的声音开始沙哑,“朵儿……”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这一声便诉尽了内心所有的渴望火热。 姜云朵羞赧的闭上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骥,抱我……” 向骥闻言,浑身都是一颤,一颗心更像是放在了油锅里,沸腾的燃烧着、疼痛着,却带着无法言语的狂热快感,近乎虔诚的把她抱起,梦一样的呢喃,“是,我的公主。” ……“朵儿,我爱你!”…… 美好的夜才开始热情的荡漾…… 向骥因为药物的关系,其实自制力有些差,尤其是怀里的人又是这般的*蚀骨,他便是死在她的身上都会觉得那是一种最快乐的事,可是他又怜惜她的小公主是第一次,所以不舍得一遍一遍的……绕是如此,等到他抱着绵软无力的她去清洗的时候,看到那遮掩不住的痕迹,还有象征着纯洁的血迹,他还是觉得自己孟浪了。 在外面一直等着伺候的熊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边问着“我进来伺候啦?”一边迫不及待的悄悄扒开门,寝室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只闻到令人脸红心跳的爱的味道。 “熊宝,这样真的好么?”跟在她后面不放心的小白也无奈的走进来,只是看着她贼兮兮的去人家翻滚的凌乱的大床上着着什么,不由的皱起眉头。 “有什么不好的?老爷交代我要办这事的,我自然得办妥帖了,这事啊,以前都是燕喜嬷嬷们干的,不过现在不是没有么,就只好劳烦我这个纯洁的姑娘了。矮油,人家其实也是很害羞的好不?”熊宝一边兴奋的碎碎念着,那动作可丝毫不见害羞的模样,把凌乱的衣服收拾好,又把锦被叠齐整了,在下面终于找到了她事先放上的那一块白色的云锦。 “嘿嘿……找到了。”熊宝一脸笑得乱七八糟的暧昧,捧着那条染了血迹的白色云锦,激动的道,“可以回去跟老爷交差了。” 小白不忍直视她那副模样,撇开脸,“熊宝,老爷要这个做什么?”他觉得很别扭啊!哪有这样偷偷摸摸的趁着人家洗澡跑进来找这个的啊? 熊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你真是白在行宫呆了二十年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宫里有规矩,女人被家主宠幸后,都要来收取这块代表着贞洁的元帕的。” 小白跟在后面,皱着眉还是想不通,“那是对那些娶进来的女人好不?可是这是咱们的大小姐啊,有什么好验证的?再说了……这一次跟向骥公子是有那什么证据,那以后呢……大小姐把其他几位少爷收房时,你还能再找出这样的元帕来?” 熊宝已经出了寝室,闻言,也是困惑了,“对啊,这可怎么办呢?小白,你们男人怎么就没有能证明自己是第一次的证据呢?” 噗!小白眉头皱的都要打结了,“熊宝,这不是重点好不?重点是……唉,算了,我也不知道重点是什么。” 熊宝又恢复了生龙活虎,兴冲冲的往上元宫奔去,“反正现在有这一块元帕就可以啦,矮油,要供在姜家的祠堂里哎,想象就是热血沸腾啊。” 身后跟随的小白闻言却一个踉跄,差点给跪了,还要供到祠堂?噗…… 向骥给彼此洗好之后,抱着半昏半睡的她回来,就看到床上已经变了模样,俊颜一红,行宫里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也是清楚的,想到那象征着两人第一次的证据被别人看到,一时又是羞恼,又是……血液逆流的身子发热了,似是那消散的药性再次涌上心头,止不住的激荡着。 可凝视着怀里睡的恬静的人,只好不舍的压下去,眸子里的火热也渐渐的化为柔情似水,她的小脸睡在他的胳膊上,他的另一只胳膊紧紧的搂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两人之间亲昵的没有一丝的缝隙,他满足的只想叹息,梦里无数次的被翻红浪、恣意缠绵如今终于近在咫尺,他的小公主终于是他的了! 一整夜,他不舍得睡去,不舍得闭上眸子,红烛燃烧了一夜,他便那般静静的、温柔的凝视了她一夜,娇艳的小脸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只想刻在脑子里,成为永生永世追随的烙印。 良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慢慢的散去,窗外渐渐的投进光来,向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不舍的又再次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毫不犹豫的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回头看着床上的人露在外面半截香肩,又拿起自己的浴袍想要帮她穿上,可后来想了想……又叹息着作罢,穿了也还是会被脱了,就不折腾她了。 他计算的时间刚刚好,收拾利索了,寝室的门也被推开了,熟悉的步子,熟悉的气息,却没有以往的洒脱轻快,有一丝黏涩的沉重,他抬眸看过去,许攸精致无瑕的脸上却挂着若无其事的笑,他一时默然,他也不说话。 气氛凝窒了片刻,许攸随意的问了句,“这么早就起床了?身子……可是好了?” 向骥迎着他走过去,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担忧的道,“攸,你一晚上没睡?” 许攸笑了笑,摸摸自己似乎更加尖细了的下巴,有点自嘲的道,“有这么明显么?我还特意洗了澡,刮了胡子,化了个淡妆才来的呢,果然……久不拍戏,演技都生疏了。” “攸,谢谢!”向骥的声音有几分沉重,许攸的心情他几乎感同身受,因为那一日他也是一晚不睡的在想象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缠绵恩爱,那样的想象几乎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他越是表现的如此不在乎,他便越是为他感到心痛。 许攸嗤了一声,拿着拳头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谢什么,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如果昨日换成是我,你不是也会一样?早就说好的事,不过是老天帮我们做了个选择罢了。” 向骥一时无言,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说什么安慰之语,说什么都无用,他知道那样的心伤只有她才能来抚平! 半响,许攸似是受不了一样的不耐道,“行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我还不至于那般脆弱,不过就是陪着家主下了一晚上的棋罢了,而那几个人可是比我凄惨多了!” “那几人……如何了?”向骥倒是忽略了还有几只的,尤其是卫伯庸,家主为朵儿将来选中的正夫,那心底……更加复杂吧。 许攸闻言呵呵一笑,“听说宴会后,卫伯庸拉着他们几个去对打操练武艺去了,不知道是单打独斗,还是以一对三,总之折腾了一晚上,出来时,章云旗又被送到医院去了,而其他三人也是很狼狈,身上都挂了彩,华叔让人带他们处理伤口去了,你说比起他们,我是不是就幸运多了,半点伤没受,完好无损。” 向骥心酸了一下,他是没有受皮外伤,可是伤到了五脏六腑,此刻还能隐忍着谈笑风生,他宁愿他也和那几人一样去发泄一场,也好过这样,“攸,要不要我陪你去打一场?” 许攸似是怔了一下,忽然撇开眼,笑得越发妖娆,“你如今消耗了男人的精元,我可不想趁机欺负你,行了,赶紧出去吧,外面有人早早的端着东西等着来给你补身子呢。” 向骥俊颜红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再次顿住,“我已经给朵儿清洗过了,她如今还有些累,让她再睡一会儿吧,你……昨晚不是也没睡,守着她一起休息一会儿吧。” 许攸也不客气,只是走过去的步子还是难免带了几分僵硬,到了床边时,大手捏着被子的一角,却迟迟不掀开,忽然问,“你昨晚……几次?” 向骥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顿住,迟疑了一下,似是非常别扭的挣扎了一下,吐出“两次”后,毫不犹豫的拉开门,大步而出。 许攸一直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那张盛放的如海棠花似的小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关门声,才喃喃的发出动静,“两次啊,我说过你若是与别人亲热了,不管多少,我都会加倍补偿回来的,小朵朵,你欠了我四次了,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要回来,不然……”他的手终于放在了胸口处,那里不是不疼的,只是疼到麻木,便也忘记了,“不然,我怕是会难受的活不了呢,我还是嫉妒了,嫉妒的发狂,嫉妒的要死,要你是死,不要你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那我宁肯死在你身上,小朵朵,你说那样好不好?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再不犹豫,衣服落地的刹那,猛的掀开了被子…… 再说向骥出了门,门口不远处坐着熊宝和小白,两人原先也不知道正在嘀咕着什么,见他出来,忙激动的迎上去,“嘻嘻,恭喜骥公子了!”熊宝笑得十分喜庆,大有早上给新人道喜来讨要红包的嫌疑,奈何向骥绷着一张俊颜,仿若不知。 熊宝又戳了一下不懂情趣的小白,小白皱着眉,生硬的也道了一句,“骥公子大喜!”这样说没错吧? 向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家主呢?” 熊宝闻言,抢着回答,“老爷昨晚和攸公子下棋,没有休息,现在去补眠了。”话说昨晚上,攸公子折腾的家主可够呛啊,家主想睡,据说攸公子都不放人,诚心的作么? “那华叔呢?”向骥心里了然,定是攸把气都撒到家主的身上去了。 “华叔?”熊宝想了一下,“华叔伺候老爷睡下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难道是和吴妈谈情说爱去了?” 小白受不了这位腐女的强大脑补能力,忍者恶寒道,“华叔才没有和吴妈……华叔是去看几位少爷去了。”她整天能不能别总是想着各种奸情的戏码么? 熊宝看他那无语的表情就知道人家一定在心底各种腹诽了,立刻叉腰反驳,“怎么了,难道我猜测的不对?告诉你我都是有凭有据的好不?无风不起浪,若是两人之间没有眉来眼去,我会这般想?” 还眉来眼去?噗,小白都想抽了,就华叔那张阎王脸……眉来眼去会是什么惊悚的表情? 向骥也嘴角抽了抽,就想离开,本来还要继续和小白战斗的熊宝见状,立刻把放在一边的托盘端上来,里面两个精致的小盅,“骥公子,稍等哈,先喝了这个吧。” 向骥见她笑的一脸暧昧,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熊宝热情的介绍,“这可是好东西,市面上买不到的。是姜家千百年来的不传之秘,汇集了无数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对身子极好。” 向骥绷着俊颜,“我不需要。” 熊宝不死心的继续劝,“怎么能不需要呢?这可都是大补的药,是吴妈熬了好几个小时才特别制成的呢,你那个什么……咳咳,昨晚如此辛劳,补一补是绝对有利无害,难道你不想以后有足够的能力给予大小姐最极致的幸福?” 小白用手遮起脸,他已经没脸听下去了,向骥快速的绕过去,离开,声音有一丝羞恼,“我能力不用补也很好!” 熊宝还想继续游说,可是人家的身形太快,转眼就离的八丈远了,她又不死心的喊了一声,“那你不喝岂不是浪费啦?” 回应她的是无边冷厉的沉默,熊宝望着那精致的盅叹息,“怎么会不喝呢?这么好的东西,唉,可惜了。”忽然想到什么,灼灼的看向小白,把小白骇了一跳,“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小白,骥公子不喝,你就喝了呗,反正都是男人,谁喝也一样。”总之不浪费就行。 噗,小白一口悲愤的血都要吐出来了,转身就跑,他能请求老爷还是继续去当司机么?能不和腐女搭档伺候大小姐么?呜呜呜……这不是在要他命的节奏么? 身后熊宝不死心的一路狂追,于是乎,中元宫里上演了一出欢脱的女追男戏码,救命声夹杂着哄劝声,虽是秋季,可安静的中元宫显出生机勃勃春意来,一切的美好从此开始发芽成长了。 向骥离开自己的灵均居后,就去了隔壁的正则居,果然,除了章云旗,那三人都在,华叔也在,正坐在前厅里说着什么,见他进来,都眼神复杂的看过来,集体默了默,似是没想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华叔也愣了一下,然后咳了一声,道,“你过来的正好,我们在商量昨晚的事该怎么处理妥当。” 向骥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却无比镇定的坐在华叔的一侧,身边另一只坐着的是谢静闲,“华叔,我觉得这事还是等朵儿醒来问一下她的意见比较好。” 华叔沉吟了一下,“这事其实不用查,我们也都心底明白是谁出的手,至于怎么解决……你是当事人,若是你坚持让大小姐来参与,我们当然都没有意见,不过因为牵扯到向家还有高家,一动而牵动全身,一定要谨慎周全才是。” 向骥看了几人一眼,点点头,“我知道,这若是个引爆岛上安宁的导火索,我希望由朵儿来点燃!我会在边上帮着她的,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飞鹰堂的人也该走到明处了。” 华叔闻言,也赞同的点点头,“这样也好,经过了昨晚,大小姐已经向世人昭告了身份,她身边除了你,出行是要多安排些人手了,你的飞鹰堂就站出来吧,另外……”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看了那几只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们都无需暗中再派人保护,大小姐身边暗处老爷已经安排了人手,人太多了,反而会乱。” 闻言,谢静闲和齐宜修互看一眼,心底了然,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卫伯庸平静的应了一声,看向向骥,情绪不明的问了一句,“云朵呢?” 这话问的实在是有点……奈何人家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你都不好意思多做其他想法。 向骥倒是有些不自在,俊颜暗红了几分,“朵儿还在睡着。” “那你怎么就能舍下她一人……”齐宜修声音酸涩而清冷,带了些不悦的质问。 “攸在那里陪着她。” ------题外话------ 嘻嘻,今天不卡吧?那啥……晚上群里见哈,再给木禾点时间,木禾要整理好了才行。   ☆、二更送上 我们继续 向骥说出这一句后,几人都似怔了一下,然后面色各异的默然了,华叔见状,觉得自己一个长辈再坐在这里有些尴尬,于是站起来道,“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办吧,我回既明殿去了。” 华叔离开后,前厅里的气氛依然凝滞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是一个个的嗓子发堵,有些事情知道却问不出来。 半响,还是卫伯庸最先开口,“云朵……还好吧?” 话里的深意……是个男人就明白,他们以前只以为她早已将两人收房,可现在都知道了她是第一次!今早上熊宝那丫头拿着那东西笑得一脸暧昧邪恶,还堂而皇之的说要供到姜家祠堂了去……那些传统的恶趣味,他们实在难以容忍,所以拦下了。而他们也得以都亲眼目睹了那一条象征着纯洁的元帕,刺的每个人都是眼眸酸胀,那上面的证据不是他们亲自给予的,这个事实足以让他们为此懊恼一辈子!以后即使两人再恣意恩爱,也不会有那样的刻骨铭心了。 他们并非是嫌弃她非完璧之身,而是……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拥有她的第一次,都说女人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有特殊的情结,可如今这份与众不同再也不会有机会属于自己了。 都是自诩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可如今…… 向骥复杂的看向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很巧妙的避开了搏击的伤痕,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会看出什么,可是他是一个武者,只从他们几人的沉浊的气息便知道他们耗损了多大的内力,那身上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惨不忍睹的,一个个的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只能说明当时心痛的有多么剧烈!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有庆幸也不是同情,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一样会承受这样焚心的痛,同样也是来自于他们每一个人!“朵儿……应该是还好,我有注意分寸。”尽管那时拥着足以将人逼疯的美好,可他依然克制着肆意的激烈。 闻言,谢静闲忽然清冷的斜看了过来,“你当时中了米幻剂,还能控制的住……分寸?” 听着谪仙一般的人说出嘲弄的话,向骥不以为意,肯定的道,“当然能,宴会上我能忍着保持清醒,就能忍着不伤害朵儿,而且……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伤害朵儿。” 谢静闲收回清透的眸光,不说话了,他自然是相信这个人的,只是心底……总有些情绪不吐不快。 而齐宜修忽然想到什么,酸涩不明的话脱口而出,“血都把帕子染红了,这还不叫伤害?” 这话说的…… 空气再次沉寂下来,一个个的面色各异,都看向语出惊人的齐宜修,这是最重风度、骄傲尊贵、优雅不凡的齐二少? 齐宜修说出去了就是懊悔不已,他那是说的什么鬼?自己果然是嫉妒的疯魔了!把吃味也要吃出风度的咒语又默默的在心底念起来。 卫伯庸眸光闪了闪,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清俊的脸上虽然神色还是端的一本正经,可是说出的话却有几分不自在,“那个,既然是出血,就意味着有伤口,你可是……处理了?” 这话问的连向骥都不好意思了,想起昨晚上他抱她去清洗,想起那一寸寸的美好,想起帮她处理时的呼吸急促,一时连耳后都红了几分,沙哑的“嗯。”了一声。 前厅里因为这变了味道的一声变得古怪起来,都是男人,焉能不懂的人家那嗓音代表着什么?一时,情绪各异,却不约而同的酸酸的看向他。 向骥惊醒,忙收敛了旖旎的心思,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大少,收拾向家希望交给我来做。” 卫伯庸敛下情绪,点点头,“好!就从向家开始,高家这次给个警告就好,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向骥闻言,站起身来,“那好,大少,我去准备了。” 卫伯庸没有起身,在他身后淡淡的道,“嗯,你如今收了房,以后就跟着他们几个一起喊我大哥吧。” 向骥身子微微一僵,声音微微暗哑,“是,大哥。”就算他是朵儿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却不会是她的正夫,那个可以与她一起拜天地、进祠堂的人! “中午的时候,在云朵的耀灵殿一起用午餐,有些规矩都跟你们说一下。”卫伯庸又交代了一句。 向骥应了一声,大步离开。谢静闲忽然冲着他的背影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声,“许攸的身子还是悠着点好,别真的……” 向骥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也未言语,心底却是明白的,这是在告诉自己一会儿去提醒许攸一声,可别过了头,到时候不好收拾了。 向骥挺拔的身影出了院子,卫伯庸才看向谢静闲,“静闲,许攸的身子真的不行么?” 谢静闲意味不明的道,“理论上是不适合做那种剧烈运动,他的心脏承受不起那种……当然若是他不动心不动情的应该也无碍。”只是那怎么可能?就那小女人要人命的风情……许攸不疯了才怪? 卫伯庸闻言,皱眉沉思,而齐宜修酸酸的哼了一声,“他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么?” “可那也不能让他真的有事!云朵……会受不了!”卫伯庸猛的站了起来,曾经如小山般岿然不动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低低的嘶了一声,这几个小子下手可够重的,以前与他对打,基本不分伯仲,可是……心里窝了火的男人潜力都是无穷的,竟是让他都受了伤,当然他们伤的也不轻就是了。 “大哥!”两人见状,都下意识的要起来扶着,只是身子一动,便都抽了一口冷气。 “无事!”卫伯庸摆摆手,站直了身子,高大挺拔如院子里栽种的松柏一样,坚不可摧,“你们伤的也不轻,就回各自的院子里去歇着吧,中午记得一起出来用餐就好。” 两人应了一声,离开的身姿都有些强自撑着的别扭,等到厅了只剩下他自己,卫伯庸对着暗处沉声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去告诉熊宝,让她记得去提醒大小姐到耀灵殿用午餐……越早越好。” 暗处恭敬的应了一声,退下,而沉寂的大厅里只余他一人无声的沉默着,俊颜明灭不辨,眸底涌动着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的各种酸甜苦辣,一直以为自己坚强无比,这世上除了当年火海里的那一幕,不会再有什么可以伤害到自己,可是此刻……他捂着胸口,那里一阵阵流窜过的陌生紧缩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心痛? 向骥离开正则居后,并没有去提醒许攸,许攸的脾性作为几十年的兄弟,那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他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他想朵儿一定会有办法的,绝不会让攸冒险! 可是显然向骥低估了许攸的坚持,也或者是高估了姜云朵的坚持,在那样的情况下,有时候理智冷静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灵均居的寝室里,红烛早已熄灭,燃烧了一晚,空气中各种的气味混合,营造出一种别样的暧昧。 姜云朵在许攸掀开被子钻进来的那一刻就醒了,不是她多么警觉,而是……他的身子太凉了,触碰到肌肤的一刹,让她怀疑是不是又回了a国,因为在那里才有寒冷的秋季和冬季,在岛上四季如春,是万万不会有这样的冰凉存在的,然而…… “攸!”姜云朵刚刚挣开的眸子还有些茫然和迷离,却没有太多的惊异。 对于她忽然醒来,许攸也有些意外,他还在想着要用什么火热的方式叫醒她呢,却不想……“怎么突然醒了?是小朵朵的警觉性提高了还是……如今只能闻的骥的气息?” 他其实很想若无其事的开玩笑或是满不在乎的调侃,只是他到底高估自己的控制能力,说出来的话不可避免的带了浓浓的酸涩味道。 姜云朵紧紧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依旧精致无瑕,可是那眼底的黯淡,那更尖更细的下巴像是锥子戳在她心口上,昨晚他一定难受至极,“傻瓜,说什么鬼话,是你身子太凉了,我才一下子被惊醒了。” 闻言,许攸下意识的要退离的远一些,他的心都是寒的,身子怎么可能还会有温度,“那我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毫不犹豫的拉住,姜云朵把自己温暖的身子依惟过去,双臂缠上他有些僵硬的身子,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渐渐有了力气的心跳声,“这样可还冷?” 许攸漂亮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用力的闭上,把那一瞬间涌来的所有情绪又逼了回去,大手也紧紧的回搂了上去,下巴就搁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闷闷的笑意,“嗯,这样果然好多了。” 半响,被子里的温度渐渐的升高了,姜云朵受不住热,想要离开些,许攸却固执的不允许,大手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初为女人的滋润娇艳,眸光深深,“小朵朵这会儿身子可是觉得好些了?” 闻言,姜云朵心尖一颤,不知作何回答?要是说好些了,他万一要是想继续那什么可怎么办?可若是说不好,他指不定又会想到哪里去! 许攸火热的唇落下来,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不说话就是恢复好了,那我们……继续!” ------题外话------ 二更送上,咳咳,那个木禾不是要卡文的,真的,而是那啥就会……噗,你们懂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欢迎享用 闻言,姜云朵下意识的就把头偏了开来,躲过他落下来的唇。 “小朵朵,你……不愿?”许攸火热的身子因为她的躲闪而刹那冷却,精致无瑕的脸苍白的像是流尽了血,吐出的声音颤抖的让人心悸。 姜云朵心疼的用手捧住他的脸,急声道,“攸,不许乱想,我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依着他现在的情绪……她怕会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许攸凄楚的一笑,那令人心酸的笑里还隐着绝望的决绝,“小朵朵,若是我身子一直不好,是不是就一直不能?” 姜云朵心下大恸,失声道,“攸,你……” 许攸深深的凝视着她,神色哀伤,“小朵朵,你可知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来你身边之前,是为了报复,遇到你之后,便是为了守护你,守护到丢了心,守护到没有你不行!可是……我不能爱你,不能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去爱你,以前我可以忍的,真的……两人相爱不是一定要做到最后一步,只是心灵上的靠近我便也知足了,可现在我做不到了,小朵朵,你知道么,我……”语气似说不下去,痛苦的闭了眸子,才艰涩的道,“我还是嫉妒了,小朵朵,我嫉妒的发狂,只要一想到你被骥宠爱,你们翻云覆雨、恣意缠绵,我就恨不得死去才好,才不必去受那种凌迟的痛!” “攸,对……”姜云朵眼神酸胀,几乎不忍直视他脸上的伤痛, 许攸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堵住她要开口的话,那唇娇艳饱满,像是被春雨滋润了一夜,张扬着一种惊艳的性感,他的眸底更痛,“小朵朵,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或是命运待我不好……我的身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好的那一天,就算是将来谢静闲出手,可是……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这段时间,要我看着你与他们夜夜恩爱……只有我不能,只有我不得不看着,那么……我宁愿去死!” 姜云朵又惊又痛,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许攸轻轻的摩挲着那张美艳的小脸,那一寸寸莹润如玉的肌肤透着初为女人的极致风情,诱惑着他死都愿意为此沉沦,“小朵朵,我不是逼你,也不是虐自己,而是……你不知道那种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恣意的爱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心情是多么的痛彻心扉,小朵朵,若是再来一次,我想我也不必等到有谁来救了……”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也是只有在等到那一刻,他才深切体会到那样的心情是一种怎样的折磨?这次是骥,是他最信赖的兄弟,他就已是这样的心痛,若是换成了那几人……他已经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姜云朵也不敢想象,不敢想象他是承受了怎样的心伤,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面无边的哀伤绝望就足以将她淹没了,心底凌乱的翻滚着,酸涩,慌乱,紧张不安,还有一丝升腾起来的勇敢坚定,“攸,你是不是现在一定要继续……” “是!”许攸紧紧的锁着她的气息,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不顾一切的坚定。 “好!”姜云朵忽然笑了一声,笑容清艳绝美,晃花了他的眼。 许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美艳怔怔,“小朵朵,你,你真的……” 趁着他反应不过来之际,姜云朵轻轻一推,彪悍的翻身而上,就把他压在了身下,“是,我愿意,不过…!”如此就应该安全了吧? 一句欢迎享用、任君品尝彻底拉开了香艳旖旎的序幕,火热的激情再次上演…… …… 一个小时后,姜云朵筋疲力尽的被他抱着去了后面的浴室里清洗,昏昏沉沉中只听到他满足而惬意的闷笑声,一直止不住的回荡在耳边,她想羞恼的斥责,想要让他闭嘴,可是竟是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心底无数的哀嚎滚滚而过,这女王真心是个苦差事啊!不过……他能笑得如此春暖花开真好! 许攸岂止是觉得春暖花开啊,他觉得人人向往的天堂也比不得那*蚀骨的美好!像是得了全世界一般,满足喜悦的想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可以分享他的幸福! 只是看着她疲累的样子又有些不舍的心疼,沐浴后躺在床上,他温柔的帮她揉着酸痛的腰,减缓她的不适,姜云朵闭着眸子坦然的受着,这都是为了谁啊?所以让他伺候着是应该的,哼! 许是她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许攸笑出声来,“小朵朵,是不是在心底偷偷的怨念啊?” 闻言,姜云朵毫不客气的轻哼一声,傲娇的不开口。 “呵呵……”许攸笑得更加欢喜愉悦,忍不住更温柔的逗弄她,“我的女王,是您享用了人家,还孜孜不倦的蹂躏了人家一个小时,吃饱喝足的人是你,怎么还如此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许攸!”姜云朵睁开眸子,羞恼的瞪他,“你还敢说,还不是你……”是他不让她离开好不? “呵呵……”许攸凑上去柔情万千的吻着她的唇角,“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哭着喊着求你不要……” “不要说啦……”姜云朵想起之前那火热的一幕幕,小脸爆红! “好,不说,我们再继续可好?”许攸的声音再次暗哑,只是这一次,没能再继续便被敲门声打断了。 “大小姐!您起来了么?我要进去伺候啦!”门外熊宝努力克制着兴奋,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照例里面是两个精致的小盅,小白极其无语的跟在她后面,瞪着人家那腐女的神情内心凌乱不已。 闻言,姜云朵看了眼身上,还好,穿了一件浴袍,应该是骥的,许攸也穿了一件,两人收拾的还算齐整,只是姿态不雅,又是在床上这个暧昧的地方,她红着脸,喊了一声,“等一下。”然后冲着许攸低声嗔道,“还不快起来?” 许攸半点不以为意,笑着道,“起来做什么,她要紧进来便是,我们衣服都穿的严实,而且……我们又不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姜云朵用手推他,“别闹啦,你脸皮厚,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闻言,许攸笑得更加邪恶,“小朵朵,因为我们起来了,人家看到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呵呵呵,只看我们身上都穿着别人的睡袍也猜到了,更别提……”话语一顿,灼热的眼神在她的小脸和脖子上流连。 “更别提什么?”姜云朵被他看得发毛,一个用力把他推开,自己先坐起来。 许攸这次没有再坚持,顺势躺在一边,姿态惬意,“更别提你那脸上的光芒和脖子上的红痕了,呵呵呵……小朵朵,那都是遮不住的。” 姜云朵羞恼的回头轻捶了他一下,“还不都怨你,都告诉你了,别亲那里,你还偏……”这下子出去见人可就丢大了,这货就是故意的。 许攸可不承认,侧身笑着看她,“小朵朵,那是情不自禁,非人力可以抵抗的。” 姜云朵又瞪了他一眼,见他死活不起来,只好把被子帮他拉的位置高一点,遮住微微敞开的领口,这个动作又换来他愉悦的闷笑声,“小朵朵可是吃味我被别人看到了身子?” 姜云朵被说中小心思,羞恼的撇开脸,“我是怕你这……模样污染了人家姑娘纯洁的心灵。” 门外渴望被污染的姑娘正在挠心挠肺的等待着,怎么还不让进啊,难道是两人还在翻云覆雨?嗷嗷……想到这个可能,熊宝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躁动了,而小白已经掩面不敢直视。 “大小姐,我给您和攸公子端来了药膳,这个要趁热喝效果才好,若是不是很打扰的话,您看……我能不能进去了?我保证不往非礼勿视的地方看!” 噗! 后面的小白已经想要吐血,而许攸却笑得如春花绽放,极是妖冶,姜云朵忍着脸红要爆的冲动,终于喊了声,“进来吧。” 她几乎刚话落,那门就打开了,然后熊宝就端着托盘迫不及待的走进来,还非礼勿视的不看一眼呢,对,是不看一眼,而是看了好几眼,眼珠子都要脱窗了! 姜云朵抹一把汗,无语的提醒道,“熊宝,麻烦你先放下盘子,再瞪着看好不?”那盘子都歪斜的把汤洒出来了,这姑娘简直是……能把那兴奋稍稍收敛一点么?她的脸皮很薄啊! 熊宝闻言啊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盘子,才似想起自己跑进来是要干什么,嘿嘿的干笑一声,忙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指着那两个精致的盅热情推荐道,“大小姐,这是早上吴妈特意为您和公子熬制的,对身子极好的。” 姜云朵盯着那盘子,眉头微皱,“那是什么东西做的药膳?”这样的情景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古装电视剧里的一幕,被帝王宠幸后的妃子在早上会被赐一碗汤药,用途么自然是防孕的。 熊宝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只是见吴妈拿来好多药材熬制的,总之就是极其名贵大补,不管您现在的身子是多么的疲惫无力,只要一口喝下,保证您立刻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看着她像是在卖假药似的吹嘘那功能,姜云朵嘴角抽了抽,而许攸却笑着揶揄道,“小朵朵,你快些喝了吧,喝了就可以生龙活虎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你怎么不喝?” 许攸无辜的道,“人家又没有出力气,自然是用不着喝的,我的女王!” 若是前面那两句还有些似是而非的模糊,那么后面意味深长的加了那一声婉转的我的女王,意义立刻朝着暧昧明晰的方向上狂奔了,而熊宝也嗷的一嗓子,整个人出离的激动亢奋了,虽然很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还是把门外没进来的小白都给招进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脸红红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女神啊……怎么可以那么美艳动人? 姜云朵羞恼的几乎要暴走了,“熊宝,小白,你俩把这个放下,去耀灵殿帮我拿件衣服来。” 小白闻言,惊醒过来,傻傻的就往外跑,而熊宝还有些不舍,“那么大小姐,你可记得千万要喝啊,功能真的很强大的!” 姜云朵点点头,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人家依依不舍的一边走,一边又还在说道,“大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选一身靠谱的衣服,会把那漏在外面的证据全部遮掩起来的。” 姜云朵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抚摸脖子,感觉那被人窥见的暧昧之处火辣辣的,“快些去!” “喔喔,好滴。”熊宝眼见人家的脸快要红的滴出了血,终于好心的走的快了些,出门口之际,才想到正经事,“对了,大小姐,大少说一会儿请您去耀灵殿用午餐,几位少爷好像都在。” 熊宝提醒完这一句,终于功成身退的出去,还贴心的再次把门关好,一路又奔向耀灵殿,去帮人家准备衣服,内心躁动着无比亢奋的情绪,嗷嗷嗷……她当了腐女很多年,如今终于看到现实版的了,还是如此唯美浪漫、香艳旖旎的……肿么办?她现在好渴望几位大少也能尽快的加入这个激情战局啊! 寝室里安静了,姜云朵脚一落地,便泄气的又坐回了床上,腿上酸软,而腰上无力,她一时有些气急败坏的凌乱,这是那什么过度的节奏么? 许攸见状,终于坐起来,轻巧的就下了床,唇边那可恶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小朵朵,我帮你去端过来哈。” 姜云朵瞪着他轻松自在的走去又走回,端着那精致的小盅站在她面前,还笑靥嫣然的模样,她就羞恼,赌气道,“我不喝!” “呵呵……”许攸见她难得露出这般可爱的模样,欢喜的心头柔软成水,“小朵朵,我喂你喝可好?就是用嘴吧我都是乐意之极的。”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递到自己的嘴边去。 姜云朵害怕他真的会用那种邪恶的方式喂自己,那样今天就别想走出去了,忙麻利的抢过来,看也不看,仰头喝下,味道没有太明显的药味,倒是有种说不出的香浓,喝下去后,浑身都觉得热热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浸泡到温泉水里,熨帖的不得了,那些疲劳乏力虽不能夸张的说一下子尽消除,可是她能明显的觉得流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回笼! 这药膳看来不是熊宝那丫头在吹嘘呢! “攸,你喝了另一盅。效果好像很不错。” 许攸却摇摇头,把那一盅也端过来递到她手里,“我不喝,还是你喝。” “为什么?”姜云朵有些不解。 许攸面色古怪,眸光闪了闪,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今早上,骥也没有喝。” 闻言,姜云朵也眸光闪烁起来,同时心底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喝的原因了,骥没喝,他要是喝了,倒是像质疑他的能力不济一样,男人对这个都有种与生俱来的自尊和骄傲,这货也不能免俗! “咳咳,你心脏不是不好么,还是……” 许攸忽然似笑非笑的低下头,“若是小朵朵用嘴巴喂我,我就喝。” 闻言,姜云朵无语的推开他,毫不犹豫的统统自己喝下,正巧,熊宝那姑娘回来了,这次没敲门,直接闯进来,手里拿着衣服,见到这一幕,眉开眼笑,“大小姐,我给您把衣服都拿来了,不过内衣……嘿嘿,是骥公子准备的,我不知道您的尺寸,怕估计失误,影响您的魔鬼身材。” 噗!身后领着一双鞋子的小白闻言差点给跪了,虽然他纯情初哥一只,可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好不?这位腐女撒谎也请专业尽心一点好不?什么叫不知道您的尺寸?这又不是去买新的……总归拿一套就是了,还偏偏虚心的去请骥公子帮忙,我的天,来个雷把这腐女收走吧! 姜云朵揉揉额头,真心觉得这个姑娘的出现就是对她那过去平静二十年的挑战,可许攸却是笑得意味深长,觉得熊宝的出现……简直就是对现在她和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拯救。她的性子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认知早已形成,就算是他和骥一直陪在她身边,潜移默化的让她习惯岛上的一些旧时传统,可是……她能接受的了他和骥,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个挑战,即使现在有了情分,一切不一样了,然而她其实内心还是无法真正的坦然,但是这一切对于熊宝来说……呵呵,那简直就是打了鸡血一样狂热的想要乐见其成的一种局面! 不得不说,家主对于她……那真是煞费苦心,不止是培养了他们,还养出了一个喜欢……的腐女! ------题外话------ 咳咳,那啥,可爱的群欢迎妹子们进入哈。还有的妹子们,不习惯加群,那么一定要经常浏览评论区喔,有时候评论区里会有些重要的信息,请不要错过,盗版的读者请无视就好。   ☆、第一章 酸味十足的午餐 “咳咳……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再看下去,那里面的几只可要迫不及待的冲出来了。”许攸见两人在自己面前就上演这一处神情凝望,语气有点酸酸的提醒,一时又想起早上的那一场*蚀骨的欢爱,他想要加倍的来个四次,可她如何都不肯,她还欠着他两回呢。 向骥回神,看向他,“攸,你觉得可还好?” 人家一本正经问的是他的身体状况,许攸心底自然也是明白的,可嘴巴上却故意曲解,“嗯,好的简直无法形容,以前看书上说什么欲仙欲死、极致天堂,还有人说如同小死一回,总是觉得言过其实,可如今真正的品尝到,才觉得那些形容词还是用的低调含蓄了,应该说是……”他皱着眉,搜肠刮肚的想着有什么合适的言语,“骥,你想想看,用什么词语最贴切。” 向骥俊颜暗红,他可没许攸的厚脸皮,一时无言,姜云朵更是承受不住,羞恼着迈步走在了前面,果然开了荤的男人节操更碎了。 许攸还拉着向骥在后面边走,边挤眉弄眼的讨论着,“骥,说说看,昨晚,你是钻木取火还是一飞冲天?” 向骥一开始不太懂,领悟了三秒,懂了,看了眼前面错开五六步距离的她,含蓄的道,“前者!” 许攸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会是那样!” “那,你呢?”向骥顿了一下,低声犹豫着也问了一句,两人现在也算是同道中人……咳咳,互相好奇关问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前面故意离开几步的姜云朵终于不淡定了,脚下更快,小脸爆红,攸是个豪放妖娆的说这些荤话也就罢了,怎么连骥也……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么?脑子里再次浮上某些意乱情迷的激情片段,果断对两人死心了,一个明骚,一个闷骚,前面的字不重要,后面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离不开那个字了! 许攸扫了眼前面的某人强自装淡定却被刺激快要坚持不住的模样,就觉得心情大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在外面可以保持仪态,可是进了这耀灵殿就没有外人了,再保持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哼,那里面等着的几只还会以为自己的能力不济呢。冲着向骥眨了眨眼,声音不高不低,却别有一股暧昧的味道,“我啊,是后者,不过……呵呵呵……” 许攸顿住不说了,笑得意味深长,向骥胃口倒是被调起来了,“不过什么?” 许攸知道某人脸皮薄,要是那房中之事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少不得得回头瞪他,于是,附在向骥的耳边,低低的嘀咕了几声,神色端的是邪恶荡漾,向骥俊颜一开始听的惊异,然后慢慢的古怪,看着的眼眸有些复杂诡异。 许攸不以为意的调笑,“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这叫夫妻情趣好不?而且啊……滋味绝非一般,端的是*,你以后也可以试试。” 向骥闻言,脑子里想了一下,身子抖了抖,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被压在下面的画面,再看一眼貌似非常沉醉的许攸,身子抖的更剧烈,忽然快步甩下他,追前面的姜云朵去了。 许攸愣了一下神,不明白自己说的那一句刺激的他这般,沉思了三秒,顿悟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不会是以为自己……真的有同志倾向,还是喜欢在下面的那一个吧? 失笑一声,若不是自己因为身体……他会神勇无比的好不?话说小朵朵还欠着他两回,不然今晚上补上? 耀灵殿,姜云朵昨天便来过,不过被熊宝那姑娘拉着心急火燎的去换衣服,都没好好的欣赏,整个行宫,她还没有看遍,不过从浏览过中元宫的那十个院子来看,她这里定是这宫里最好的宫殿了,巍峨壮观,气势恢宏,尊贵华丽中还处处显露出优雅不凡,走在其中,一切赏心悦目、秀丽如画。院子里的景致打理的很有皇家园林的气派,而一座座的房间雕梁画栋,仿若让她穿越千年,一路惊心动魄着,又陶醉不已。 她对这里还不熟,向骥和追上来的许攸引领着她直接去了餐厅,只是一间餐厅也大的离谱,办一场小型宴会都足够体面了。 那中间的长桌子也大的离谱,目测做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此刻,卫伯庸坐在中间的位置,他的左边是齐宜修和谢静闲,身子前面都摆放好了精致的餐具,而与卫伯庸相对的那一边也摆放了一套餐具,右边两套,很显然,这是他们三人坐的位置。 可是,姜云朵却不是很喜欢这样坐,离的很遥远,先的情分也疏离,她没有看那把椅子一眼,而是直接朝着卫伯庸的方向走过去,身姿款款,衣裙飘飘,恍惚里如仙境里走出的仙子,娇媚的容颜令人不由自主的凝神痴然,一时如在梦中。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早来了?”姜云朵浅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若无其事的坐在卫伯庸的右边第一把椅子上,许攸和向骥见状,也没有说什么,紧随着她坐在了旁边,与对面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的眼神都是复杂难测的。 卫伯庸从惊艳的失神中清醒过来,不过那深邃的眼眸还锁在她的笑脸上,眸光深深,那样有实质性的注视让本就是强自淡定从容的姜云朵有些把持不住了,红着脸嗔了一声,“大哥……” 卫伯庸不甚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清俊的脸上终于恢复惯常的威严霸气,不过声音再不似以往,不管说什么都是面无表情的,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甚至可以称其为温柔了,“云朵,来了。” 姜云朵见人家恢复正常,小脸上的羞赧也退回去些,点点头,“嗯”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身边向骥已经非常习惯自然的帮她把餐具整理好,倒了一杯清茶端给她。她微低下头,随意的喝着,尽量躲避开对面还有两双眸子在直视着她。 “云朵,今天真的是……娇艳动人,如四月桃花、雨后海棠。”齐宜修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淡然,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纯粹的赞美,只是可惜……酸味还是难以抑制住的。 向骥沉默着,俊朗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许攸这次都没有出声奚落什么的,对方能只是酸酸的说几句话,想必已经是尽了力的克制了,要是换成是他……只怕他还没有这样的好风度! 他们两人不语,姜云朵却不能不回应,可回应也只是一句很无力的,“……谢谢。”不然让她说什么。换好衣服照镜子的时候,她自己都惊艳了一把,知道女子成为女人后,会有一些不一样,可她也没想到会是那样明显的变化,她本就生的不错,肌肤容貌都是出类拔萃的,可现在……那肌肤更莹润光泽,那眉眼也盈盈如春水,那唇液也饱满诱人,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呈现出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体态,像是一夜间,她从身到心都经历一场化茧成蝶的蜕变。 她的回答自然是让齐宜修不满意,幽深的眸底有一抹黯然,她美丽的蜕变不是因为他,而是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就算是他默念再多遍的不要吃味也无济于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亦是,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他的理智风度骄傲尊严都不堪一击,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如何,让她哄他?还是他也像许攸一样不顾死活的与她来一场鱼水之欢? 他学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沉默的喝茶,只是茶无味,而心底涩涩。 谢静闲手里也端着杯子,却没有喝,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杯身,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只是虚无缥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把玩的乐趣,冷漠而孤寂,让人心悸的不愿多看,“我该恭喜两位了,尤其是……许攸,你还真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几位该明白的都明白,是说许攸命大吧? 姜云朵下意识的看向许攸,许攸冲着她安抚的一笑,两人这么多年早已有不用言说的默契,看出她眸底的求助,她是担心自己会去刺激那两人?若是以前还真是说不准,不过现在不会了,也许是同病相怜吧,毕竟昨晚他们一起都经历了那一场堪称是浩劫般的心伤,“谢谢三少,看来我的心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他当时身子虽然没动,可心却是一直激动着,事后并没有什么不适。 许攸难得面对几人时这般说话平心静气,不夹枪带棒的,卫伯庸深邃的眸光闪了闪,心底了然,齐宜修也是七窍玲珑心,顿时明白几分,依着这人以前的脾性,要是静闲这般说他,少不得要借机得意讽刺一番,可现在……这算是与他们共过患难了? 谢静闲也懂,对方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算是与他们的关系近了一层,只是他心底的那股酸意涩意依旧难以消除,当然还有一丝不解,依着他以前的判断,许攸是承受不住一场激烈的运动的,可现在……“你今早上真的和云朵……运动了?” “咳咳……”姜云朵被茶水给呛了一下,向骥习惯的去帮她顺背,可是这一次卫伯庸出手也极快,已经很温柔的拍上去,向骥大手一顿,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来。 许攸嘴角也抽了一下,运动?这个词也太那什么了,说鱼水之欢或者恩爱缠绵多好,点点头,不避讳的道,“是,不过……就两次。”他食髓知味,还想继续,奈何她的体力跟不上,看来那本武功秘籍还是要抓紧修炼才是。 闻言,谢静闲不由的皱了皱眉,还两次?他原本判断一次都很勉强好不?“真的?”他不是质疑他在说谎,而是不敢相信。 不止是他,就是齐宜修和卫伯庸都有几分怀疑,眸光复杂的看着他,又看看姜云朵,昨晚几次他们还不知道,可是依着向骥中了药的那股劲来看,定然也并不会少了,那么早上还能再继续来两场,这体力……到底是有多好? 姜云朵已经抬不起头来,只是喝茶,计量屏蔽所有人的注视,她内心也很崩溃好不? 许攸笑了笑,身子自在的往椅子上靠了靠,“当然,这事有必要撒谎么?要算是要说谎,我也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多说几次的不是么?呵呵……不然,你验证一下,听说男子在泄了精元之后,把脉是可以得知的。” 许攸漫不经心的把手腕伸向他,谢静闲在僵硬了一瞬后,到底还是执拗不过内心的固执,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其他几人见状,心底都是一震,却都谁也故作不觉的这一幕有什么稀奇,面色如常平静,可心底的惊涛骇浪却翻滚不停,尤其是姜云朵,握着杯子的手都颤了下。谢静闲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有了改变了不是么? 谢静闲只试了几秒钟,便收回,俊逸的容颜上复杂难测,却露出一抹清透的苍白来,在场的哪一个都想问如何,尤其是姜云朵甚至想要问许攸的病情到底能不能治愈,可是她不得不忍着,过早的惊动他,只怕他又会把自己层层封闭起来。 还是齐宜修八面玲珑,“静闲,他是不是在吹嘘?”这一句奚落避开了那不能言说的雷区。 谢静闲抿着唇,半响摇摇头,“不是,他真的……运动了。”只是怎么可能呢? 不止是他想不通,那两人也想不通,只有姜云朵和向骥明白,姜云朵低垂着头,小脸有些热,尔向骥想到之前许攸和自己说的那些,俊颜也不自在的暗红了,只有当事人悠哉的喝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其他三人见了,心底越来越觉得好奇了。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是吃了什么药?”谢静闲对医术骨子里还是有一种执念,不问个明白,只怕他别想安生了。 许攸却不能告诉他,他要是说了,小朵朵还不得恼了他?“这个么,是秘密,无可奉告了。” 几人就看向姜云朵,姜云朵自然更不可能把自己豪放的女王范拿到桌面上说了,“咳咳……大哥,什么时候开饭,我有些饿了。” 当鸵鸟转移话题是她的强项,尤其是在这方面,那简直就是逃跑必备武器。 卫伯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马上就可以。”说着,拿起一个铃来按了一下,不出几秒,便有人陆续的端着盘子进来,一个个的都穿着行宫里下人的服饰,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四下乱看,把盘子都安置好后,又训练有素的退去,整个过程都悄无声息的,前后不过一分钟,桌面上便摆满了一道道的美食,香味四溢。 “朵儿,多吃一些。”向骥伺候着她,把吃得喝的帮她都盛在眼前的碟子里。 姜云朵确实饿了,早上就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两盅的补药,根本就无济于事,尤其是还做了那好几场的运动……咳咳,所以现在早已是肚子空空,应了一声后,便不客气的吃起来。 向骥和许攸也吃起来,他们两人早上可是都没吃早饭,又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所以吃起来看上去胃口极好。 只是那三人显然都食欲不振,谢静闲和齐宜修只是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筷子,却并不往嘴里送,反正也是食之无味,吃了也是浪费,卫伯庸比较冷静一些,俊颜上的表情还算是淡定,见她吃得欢快,心底虽然酸涩却也满足,帮她又盛了一碗汤,放在她前面,“喝一点汤,这汤里加了不少的料,据说补气补血,对身子亏损最有益处。” 闻言,姜云朵端起碗来的手就僵了僵,面色一窘,也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奈何人家一本正经的,根本没有半分的打趣或是奚落,让她一时万分纠结。 见状,谢静闲清清凉凉的道了一句,“是该多喝一点,运动量大了,体力补充跟不上,会亏损气血的。” 齐宜修这次也没忍住,却是对着卫伯庸意味不明的说,“大哥,看来昨天我们是庸人自扰了,依着云朵这般……强悍的体魄,这般英勇的战斗力,根本就不用担忧一月只能三次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妹子们是喜欢这样一天两更,还是木禾努力一更的丰满些?   ☆、第二章 以牙还牙 此言一出,无异于是石破天惊! 在坐的几人面色都是一变,齐宜修飞快的看向卫伯庸,有些惊异又有些了然,心底却是漫上无边的酸涩和孤寂,大哥选静闲没有错,静闲的问题他们比谁都清楚,若是她能过去陪他,一切也许会不一样,可是……理智上知道这是最公平合理的安排决定,然而面对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风度,无法做到淡然一笑。 那大哥呢……冷静自持的说出这一句,又该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天人交战?他本该是最有资格留下她的人! 向骥和许攸也是震了一下,没想到卫伯庸竟然有这份度量!一时心底五味陈杂,依着谢静闲那性子,就是她晚上留宿在那里也未必会发生什么,可是……自己爱着的女子躺在别的男人身边,那种感觉也绝不会好受,然而总有一天要面对的不是么? 几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姜云朵却不能不说,“大哥,您……” 卫伯庸却快速的打断她,也许是怕自己心里会后悔一样,不给她说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怕自己会顺着她的话而推翻自己刚刚的决定,天知道,他现在隐忍的多么勉强,“云朵,静闲不习惯更换地方睡,这些年,我和宜修都在这里住过,已经习惯,只有静闲……换了地方就会失眠,所以你今晚过去陪陪他,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该是要互相谦让和照顾。” 姜云朵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毛病,可细想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据说谢静闲的住处成谜,看来他就是一个不能群居的,想必是和童年留下的那些阴影有关,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眸复杂的看着谢静闲,大哥说他失眠只是委婉的说辞,其实是他受不了周围有人存在,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那么她过去他又怎么会受得了?岂不是会更睡不着? 她想他会拒绝,却没想到……谢静闲竟然点头了,“好。”一个好字说的虚无缥缈,像是要吹散在风里一般,让人恍然是否如梦,可偏偏又清晰无比。 一时气氛又再次沉寂凝滞。 谢静闲却忽然站起来,“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卫伯庸点点头,眸光闪了闪,“也好,你先去收拾一下,记得准备几盏灯笼。” 谢静闲离开时,对着姜云朵又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我住在清和院,不要走错了。” 姜云朵听着这类似提醒的一声,不知该回应什么,等他离开,许攸酸酸的咕哝了一声,“这会不会也太迫不及待了?”这才刚午餐过后好不? 姜云朵忽然问,“攸,你住在哪一个院子?” 闻言,许攸暗下来的美颜就亮了起来,笑逐颜开,“我住在冬荣阁,取自楚辞里桂树经冬不凋,是不是寓意美好?” 姜云朵也笑,“嗯,是很好。”让攸住那个院子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么小朵朵可是要去?”许攸声音充满了期待和激动,虽说两人有了那一层亲密的关系,可是到底还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呢。 姜云朵咳了一声,“今晚不行。” 许攸扫了俊颜威严不可侵犯的卫伯庸一眼,不甘的轻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小朵朵喜新厌旧了。”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攸!”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对面齐宜修忽然接口道,“你这可不叫旧,一天还没过去呢,算是最新鲜出炉的。” 噗!这算是什么?冷幽默? 许攸一下子给气笑了,“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算是,既然是新人,那么大少……按照祖上的规矩,我可是听说新人收房都是专宠三天的,我这可连一个晚上都没过!” 齐宜修幽深的眼眸一眯,专宠三天?那他们还不得疯了? 卫伯庸皱皱眉,“留下来的规矩里是有这么一条,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云朵,您怎么看?”要是依着他以前的果断理智,那自然是一切按规矩来办,然而……现在与他来说平静的说出那样的话实在太难!若是那两人一人三天,就是六天,六天过去……他们几个夜里也崩睡了,就是云旗那小子都在医院待不住了。 姜云朵叹息一声,安抚的看了许攸一眼,“还是依着大哥之前的决定吧,攸,你都没怎么睡,今晚好好休息,这几天,我还有事让你帮忙呢。” 听到这话,卫伯庸就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宜修沉下来的俊颜也好看了几分,许攸还想再说什么,向骥意味深长的看过去,许攸咽下原本的话,“什么事啊,小朵朵?” 转移了话题,气氛一下子自在轻松了,姜云朵的小脸却带上一丝凉意,“教训一下向家和高家!”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说到正事,几人的面色也都凝重,尤其还是这样紧要的,许攸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语气冷冽,“那是必须的,一定要让向秋蝉和高一悔那两个女人后悔生之为人!” “向秋蝉是高士安的女人!而向成钢的侄子向柏是高一悔的入幕之宾,向柏还是这次十大勇士争霸赛的热门选手。”齐宜修把自己知道的平静的说出来。 卫伯庸语气郑重,“十大家族里相互之间牵连的关系太深,这些都是明面上最一眼看透的,而私底下还不知道有什么交易,高家笼络了几大家族的力量,其心实在……昭然若揭!” 姜云朵清冷的一笑,“居功甚高,必将被功所反噬,高家也繁荣的够久了!” 这话里的深意让几人都微微一震,她这是想要……? 向骥平静又坚定的开口,“朵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小朵朵,我也是!早就看高家那一棒子人不顺眼了,尤其是高士安,哼,那双眼简直要把你给吞进去。”许攸想起昨晚在宴会上,高士安的屡屡挑衅还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他就觉得心底发堵且有一股不安,那可是一条毒蛇。 齐宜修这次难得顺着他的话道,“对,高士安居心叵测,且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是难缠,若是被他盯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卫伯庸沉吟着,凝重着道,“你们说的都有理,高家……是非除不可了,义父也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准备安排,不过这事不能过于草率,毕竟高家与其他家族牵连都太深,卫家,齐家,吕家,向家,还有崔家,甚至谢家,章家都分不开,所以若是轻易动他,必会引起那些家族抱团反弹,最好的办法便是……” “一一击破!”姜云朵迎上卫伯庸看过来的眼神,平静而又坚定的道。 卫伯庸赞许的点点头,“云朵说的对,要想让他们不连成一气,那么就是分解他们,逐一击破,如此最后只剩下高家便好对付了,独木难支,就算是他们家独揽军事大权,有云旗在,我们也不必担心。” 其他人对这样的分析也都点头表示同意,许攸看了向骥一眼,问道,“那么小朵朵,你打算怎么教训那两个女人?” 姜云朵也看着向骥,虽然向秋蝉对他下了手,可是论起关系,他们可是堂兄妹,向骥知道她心中所想,桌子低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朵儿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与那一家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姜云朵释然的一笑,“好,那我们就以牙还牙如何?” “以牙还牙?小朵朵是说……也给那两个女人用那种药?”许攸漂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快意,“要是真的那样,高家和向家可算是丢脸丢大了,尤其是向秋蝉还是向家的嫡女,又是高士安钦定的妾室,这跟打了两家的脸没什么两样,呵呵,想想就觉得痛快!” 姜云朵却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向秋蝉既然是直系嫡女,怎么会甘心给高士安当妾?” 闻言,许攸嗤了一声,“向秋蝉倒是也想当正妻,可她也得有那个资本,身份虽还说的过去,可是那身材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而崔家的嫡女崔玉淑身份与她相当,可是这岛上的新四大美人之一,高士安岂会舍了鲜花而去抬举牛粪?” 咳咳……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牛粪?他可真敢形容,虽说她还没见过向秋蝉,可是向家那几位男子可是都有印象,哪里会长的太磕碜?不过他说的那新四美……“新四大美人又是什么?” 闻言,许攸眼眸闪了闪,见人家一脸的无辜,开口道,“崔家的嫡女崔玉淑,许家的嫡女许静心,还有卢家的嫡女卢江水,谢家旁支的谢飞燕!”说完,忽然眨眨眼,笑得十分暧昧愉悦,“小朵朵,不管别人生的如何在我眼里都是牛粪,都是用来滋养你这朵玫瑰花的。” 姜云朵红着脸收回眸光,不理会他众目睽睽的就打情骂俏,齐宜修轻哼了一声,卫伯庸咳了一下,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说正事,那个向骥忙了一早上,可是把那几人的行踪给打听清楚了?” 向骥点头,“是,向秋蝉和高一悔最近走的很近,最经常去丽宫,帝宫也去过,不过自从昨晚之后,两人一直未出门,身边的人手也忽然加倍。” 许攸冷嗤了一声,“看来这两个女人也没有蠢的不可救药,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避风头躲起来。”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依着那两人的性子,最多能忍三天,她们要是不出去作就不是高一悔和向秋蝉了。” “不作就不会死,那就等三天,三天她们若是还不出现……”姜云朵皱起眉头,沉吟着。 卫伯庸接口,“那就引蛇出洞,她们不会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尤其是高一悔!” 姜云朵勾起唇角,“对,不过对于高一悔,我做的不想太过了,毕竟她还顶着父亲女儿的名分,她丢脸了,对父亲的声誉也有损。” 卫伯庸沉思一下,点头,许攸鄙夷的说,“那野山鸡还有脸可丢?这岛上谁不知道她那点龌龊事,入幕之宾多的能开一家帝宫了,而且还极其豪放吟乱,经常玩什么三匹四匹的……” “咳咳……”卫伯庸俊颜古怪,不由警告的咳嗽了几声,许攸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略一悟,忽然也眸光闪烁起来,齐宜修看了姜云朵一眼,又撇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气息微微的乱着,而向骥低头,握着她的手有些汗湿。 姜云朵内心有点凌乱崩溃,她实在不想多想,奈何这些人诡异的表情由不得她不多想,难道他们将来也想……画面一浮现,她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了,“大哥,还有事么,我想去看看父亲,有些事想要问他。” 若是搁在以前,卫伯庸会无条件的点头,任是谁都听出人家这是借故离开了,可这一次卫伯庸沉吟了下,竟然问了句,“云朵有什么事要问义父?” 姜云朵怔了一下,又一噎,眸光闪了闪,想起宴会上卢江月说的那几百年消失的皇宫的秘闻,便先拿出来应对了,“就是想问问三百多年前关于姜家王朝皇宫的一些事,卢江月说,那历史记载的宫殿已经消失的消息好像不可靠,我想跟父亲求证一下,是卢江月故弄玄虚还是却有此事。” 闻言,卫伯庸看了齐宜修一眼,“若是这件事的话,那么云朵问宜修便可,宜修和卢江月是好友,事情是不是真的宜修最清楚,而且关于那消失的皇宫还有很多的秘辛,是卢江月也不知道的,一会儿让宜修跟你讲一下,他对姜家王朝千百年的历史都知之甚详,义父昨晚一晚没睡,现在还在休息,云朵若非是必须……就先不要去打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云朵若是再坚持,倒是显得心虚和刻意了,虽然内心各种凌乱,也不得不浅笑淡定的点头,“好,如此就麻烦二哥了。” 齐宜修身子狠狠一震,幽深的眸子看向卫伯庸,卫伯庸俊颜平静,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在安排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齐宜修知道……不正常,大哥这是把机会又让给他了?晚上给了静闲,下午给了他,那么大哥呢?他心底的酸涩又该怎么排解? “大哥……”声音有些哑,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打断,“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向骥和许攸若是没什么事,就去忙自己的吧。宜修你带云朵去行宫的藏书阁去,那里的资料比较齐全。” “大哥,那么……你呢?”姜云朵望着他冷静的近乎自虐一般,心底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他的意思,她明白,可是他就一点都不为他自己打算?还是说……他用情最少所以不会难受?她不相信是后者,因为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克制,像是休眠的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卫伯庸听着她这般问,神情似恍惚了一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僵硬的站前来,顿了一下,便往外走,“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我先回正则居了。” “大哥,我也有些公事要找你商量,一会儿去打扰你可好?”姜云朵回头望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 卫伯庸霍然顿住,不过没有回头,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如松,风不可摧,可声音明显的带了一丝压抑的轻颤,“好,那我在正则居等你。” 卫伯庸说完这一句,便再不犹豫的离开,向骥也紧跟着站起来,“朵儿,我也继续去盯着那两个女人了,若是有什么会告诉你。” 许攸心底再不舒服,可是也知道这是最好最公平的安排,跟在向骥身后,妖娆的伸了个懒腰,“小朵朵,我也回去补眠了,记得收拾那两个女人的时候叫上我,还有……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 姜云朵这次难得面对他的调戏没有羞恼,从善如流的点头,声音温柔如水,“好,我会记得。” 见状,许攸的心底就像是被羽毛扫过,痒痒的却又有些动容的想流泪,没有回头,潇洒的摆摆手,身影消失在门口,也把那一道孤寂给带走。 他们的成全让姜云朵既感动又心疼,甚至那一刹那,就那么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可对面的人俊美的脸上那一抹苍白又让她狠不下心,与他们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有愧疚有辜负,能做的便也只有尽力去补偿,不管是她的心还是情。 “你想跟着走?”齐宜修忽然冷声问道,不是问句,是肯定,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似有无尽的幽怨。 姜云朵站起来,“是啊。” 闻言,齐宜修猛的站起来,几步冲过去,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的低吼,“姜云朵,你真敢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姜云朵看着他那好像要吃了自己的模样,眉头一皱,却叹息道,“难道你不走?不是说要去藏书阁告诉我关于皇宫和姜家王朝的秘辛么?” 事情似乎急转而下,齐宜修觉得一下子从地狱又走向天堂,原来是他误会,只是误会……眼眸里的暗潮刚刚涌去,却又瞥见因为他那抓她的晃动,围在脖子上的丝巾一个遮掩不住,那些暧昧的痕迹落在了他的眸底,像是一根根针猛地戳在他的身上,那些隐忍的嫉妒、委屈、怨恨,酸楚一下子像是出笼的猛兽,再也控制不住,眸底涨红,猛地把她的身子压在了餐桌上,唇迅猛的俯了下去!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勇猛二少 姜家秘辛 “齐……”姜云朵的惊呼被悉数吞下,滚烫的唇似是挟着雷霆之势,又像是火山爆发,顿时席卷了她所有的一切感官,只觉得身子被紧紧的压下,压下,而呼吸被狠狠的掠夺,她若是不逃开,仿佛能窒息一般,于是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奈何被他箍住了后脑,一动而不能动,只能被动的承受那来自他的狂风骤雨。 齐宜修吻的有些狠,什么风度气质、优雅高贵都通通抛之脑后,只觉得满腔满肺里都是一股冲撞的邪火,各种的情绪发酵,不可收拾的想要喷涌而出,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补偿慰藉,才不会走火入魔一样! 唇齿辗转的味道如此美好令人沉醉,渐渐的一切便不受控制了! “齐……宜修!”姜云朵终于可以呼吸,可以说话,只是那声音破碎颤抖,如同被暴风雨凌虐后的娇花。 “如何?”齐宜修唇下的动作不停,那脖子上缠绕的丝巾已经滑落,露出香艳的暧昧来,而大手也不受控制的逆流而上,决绝而狂热的奔向他渴望的…… 姜云朵身子猛的一颤,摇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 半个小时候后,两人衣冠整整的从餐厅走出来,耀灵殿里的下人很少,所以无人看到那一对男女是什么样的风情姿态,她似是身子有些软,被他半搂在怀里,美艳的小脸似是染了胭脂,醉人的娇媚,只是那眸子含着无尽的羞恼,对身边某人温柔的呵护一点不领情。 而齐宜修也不以为意,很好脾气的任由她给他脸色看,一双幽深的眸子里荡漾的都是柔情和宠溺,俊美的容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比起头顶的太阳都要夺目! 远远的十几米开外,飞鹰堂的十几个属下都面面相觑,堂主离开时,交代他们十几个从暗处走到明处,以后就在大小姐身边专司保护,可现在……他们不敢靠的太近,二少看着笑得如沐春风,可是一旦他们离得近了几步,顿时便有一种冷飕飕的风刮过来,哪怕给予他们的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他们心悸! 一时只好自我宽慰,有二少这般近身保护着,大小姐定然是再安全不过的,他们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去讨嫌了。 殊不知,离的越近,越是不安全,有一种占便宜也是吃亏好不? 说是吃亏也不准确,因为她最后也……可一开始她是抗拒的好么?这只披着人皮的狼! 直到进了藏书阁,姜云朵内心还是有些羞愤,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加掩饰,满满的都是对某只禽兽行为的控诉。 齐宜修扶着她坐在古老的椅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微微低下头,笑着欺近,“云朵,可是觉得刚刚……做的还不够?我也举得那样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如我们……” 姜云朵已经羞恼的听不下去,用手推他,口不择言的骂,“齐宜修,真是看不出,你简直就是……道貌岸然、斯文败类,披着人皮的狼!” 她的推拒对于他来说就是蚍蜉撼大树,身子又欺近几分,呼吸纠缠,“云朵,这样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真的合适么?” 姜云朵听出人家话里的威胁,心尖颤了颤,微微往后靠了靠,眼眸慌乱的扫了下四周,偌大的一个藏书阁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人,可让她示弱又不甘心,一时咬着唇瓣瞪着他。 “呵呵……”齐宜修温柔的一笑,“不用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除了书……旁边还有一件休息室,有床,有……” “齐宜修!你敢……”姜云朵想到什么,不淡定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可是大哥默许的,不然为什么大哥让我们选择在这里?要说秘辛的话不用换地方,餐厅足够了。” “可是,可是我……”姜云朵有点心怕怕了,她晚上到早上已经足够骁勇善战了,再来一次……她完全不敢想象后果! 齐宜修凝视着她变了色的小脸,叹息一声,终于不舍得再逗弄她,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才宠溺的道,“傻瓜,你以为我真的……不管不顾?要是那样,刚刚在餐厅就不会只是那么……客气了。” 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餐厅发生的那一幕幕,小脸还是有些烧,“那还叫客气?” “嗯,比起向骥和许攸两人做的,我实在是斯文到家了。”齐宜修隐下眸底那摸暗色,一边转身去寻书,一边意味深长的道。 姜云朵想反驳,一时又无话,半响,咕哝了一句,“真不知道你那王子的头衔是怎么骗来的,还公子修呢……哼,那些风度气质呢?” 齐宜修已经为她选好了书,闻言,优雅的走回来,低头,笑着问了一句,“云朵,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非常出名的王子对着他喜爱的女人说过一句非常出名的表白爱语,你知道是什么么?” 姜云朵盯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摇摇头,不用听也知道定然是一句非常邪恶的,可人家却热心的一定要说出来,“那句话是……我真想就一辈子待在你的裙子底下。” 姜云朵被震撼住,完全不敢置信这样近乎……的话能从这个优雅贵气的男人嘴中平静的说出,半响,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 “呵呵呵……”齐宜修愉悦的笑着,说的煞有介事,“云朵,你说我和那位想待一辈子的王子比起来,是不是太彬彬有礼了?” “滚粗!”姜云朵见他灼灼的眸子又开始盯着她的裙子,终于出离的羞恼了,爆粗! “哈哈哈……”抑制不住的小声飘散在整个藏书阁里,像所有的人见证他满心满眼的欢愉与幸福! 那些酸涩痛苦曾以为像是刻下的刀子,永生难以愈合,可是只是拥抱着她尝过她的味道,便轻而易举的治愈了一切,他也觉得自己没骨气、没出息,可是他再骄傲依然选择屈从现实的温暖。 接下来,齐宜修没有再逗弄她,引火烧身的后果与他来说更加难捱,可不又不得顾惜她的身子,所以只能浅尝辄止,说起正事来。 姜云朵翻看起那几本古老泛黄的书籍,神色也渐渐的凝重起来,空气中的暧昧消散,只有历史的神秘厚重味道,铺面而来。 齐宜修对她说起那三百年前消失的皇宫,原来是真的有可能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被淹没在什么地方,而毁损到什么养的程度这一切都未可知,可是能确定的是……要一定找到它,还要在所有人之前! 姜云朵不解的问,“为什么?”既然是皇宫,那就是一座座庞大的建筑群,就是有人先一步发现还能抢跑了?最重要的是,如今岛上还是姜家当政,那么理所当然的皇宫就是姜家所有,就算是高家或是其他的世家大族想要据为己有,都名不正言不顺,且有谋夺篡位的嫌疑。 齐宜修坐在她对面,闻言神色有几分沉重,“因为我担心会有人在我们找到前把它毁了!” “毁了?”姜云朵失声,有些惊异,怎么也不会想到还有这样的可能性,只是接下来从齐宜修嘴里吐出更多的令她想不到的事。 “对,毁了!”齐宜修肯定的点头,“云朵,可知道为什么十大家族里枝繁叶茂、子嗣兴旺,可作为岛上最有权势的姜家却是越来越人丁单薄?甚至这百年来,姜家家族的直系一脉都是单传?” 姜云朵忽然心底升上一丝寒意,“难道是因为……消失的皇宫?”这个事实她以前对姜家没有好感,所以不曾注意,可回来后便渐渐的发现了,尤其是从昨晚的宴会上,每一个世家里都是子弟众多,据说那还只是直系一脉,庶子庶女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然而作为第一家族姜家……据说她没有见过面的爷爷奶奶都早市,父亲这一代只有他自己,而到了她的时候,也是只有她一个,还骨肉分离,不能团聚,这就是像受到了诅咒一样的诡异,若不然,依着历任家主都三妻四妾的壮观来看,应该下元宫都住不下才对。而不是像现在,那里面只住了两个,还是鸠占鹊巢! 齐宜修对她的通透赞许的点头,“是,在三百多年前,姜家一直是这岛上最繁衍的一个家族,其他世家都难以望其项背,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一个传言,说姜家之所以能够当这个岛上的君王,是因为姜家占着龙脉的风水,便是皇宫的所在地,只要摧毁了那里,那么慢慢的姜家就会越来越没落,人丁越来越单薄,直到最后再无男丁所初,彻底走向灭亡,改朝换代!” 听着他徐徐道来,姜云朵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个传言真的是太恶毒了,不管是真是假,是谁发起的,可结果却可悲的应验了,姜家果然越来越子嗣单薄,再没有男丁……男丁?姜云朵一惊,猛地看向他,“没有男丁所出?那个传言可有说姜家到多少代的时候会……” 齐宜修讶异她的敏锐,他还没有说到那里,她便已经相通了其中关键,“一百代!义父刚好是姜家王朝第一百代家主!” 姜云朵敛下心惊,果然如此,父亲正好一百代,而她也是女子,姜家没了男子,可不就是要灭亡的节奏? “那个传言还预言了什么?”半响,她冷静下来,没有多少情绪的问。 齐宜修皱皱眉,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告诉她,而姜云朵却无畏的一笑,“二哥,你说吧,我无事,不管是传言也好,诅咒也罢,既然有人能说出,那么就会有人能化解,所以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不是?”不然就不会有她的存在,而且父亲当年力排众议娶了非岛上的女子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那个传言,也许是时候彻底毁去的时候了。 齐宜修也温柔的一笑,“云朵说的对,这个传言确实有应解之法,传言中除了姜家人丁单薄外,还每一任的家主寿命都很短,不会……超过五十岁!” “那父亲……”姜云朵吃惊的刚要说什么,便被齐宜修安抚的打断,“云朵先不要紧张,义父当初费尽心思娶了你母亲,似乎是对这传言起到了一定的破坏作用,而后来义父也确实遭遇了一场极其凶险的暗杀,所幸当时义父似有预感一样,所以去的人是义父的替身,后来替身不治身亡,而义父算是躲过了一劫,想来以后便平安无事了。” 将云朵心底还是有几分不安沉重,见状,齐宜修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云朵,不要怕,我们不止是会守护你,也会保护义父,保护整个姜家的,你不用担心,那个传言的破解其实说破了也简单,就是找到消失的皇宫,姜家重新搬进去就是。” 姜云朵闻言,却不太相信事情会如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若是那样,为什么三百多年来,姜家的祖辈们都不去寻找,反而默默忍受着家族越来越凋谢的痛苦呢?“真的?” 齐宜修凝视着她那张根本不信的小脸,苦笑一声,“你啊,该糊涂的时候偏偏聪明的让人恼恨!可该聪明的时候,你又装糊涂。” 姜云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脸不自在的一热,“说正事!” “好,说正事!”齐宜修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除了找到皇宫并且搬进去外,还要姜家能令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共同在姜家的祖祠里滴血结盟,永世同心!” 姜云朵懂了,这皇宫也许不难找,可令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是何其艰难?繁衍了上千年,谁的心不会生变?谁没有重新取而代之的野心?就像现在的高家、吕家都蠢蠢欲动,那么三百多年前,那一场浩劫的发动与他们又会没有干系?   ☆、第三章 您会不会太威武了 姜云朵敛着眉头沉思着,想着三百多年前的浩劫和二十年逼走母亲的事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二哥,刚刚那说的那些……十大家族是否都知道?” 齐宜修闻言,心头升上一抹沉重的凛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没有明说,可私下应该是有所猜到,尤其是高家和吕家应该知道的会更详细些。” “那么卢家呢?”姜云朵忽然想到卢江月跟她主动提起,应该不会只是心血来潮才是,难不成他也知道?依着他对历史的研究热爱,倒是很有可能会感知到什么。 听到她提到卢家,齐宜修神色有几分古怪,“那晚江月和你说过什么?” 许是他话里的味道太……不对劲。,姜云朵猛的抬起头来,果然那货眼神似笑非笑的,一副好像了然的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关于消失的皇宫。” “江月可是邀请你一起寻找?”齐宜修的声音更加的味道出众了,风度修养神马的又再次选择性失忆。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你能不脑洞开的太大不?我想人家只是……” “只是什么?”齐宜修眸光灼灼,不依不饶,身子也欺近过去。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人家只是对皇宫好奇,他不是研究历史的教授么,对这些古老的东西好奇很正常好不?而且他知道我也好奇,所以才会邀请,而且又加上我是姜家的小姐,寻找起来更加的名正言顺,事情就是这般简单,是你想多了。” 她的解释却换来他不以为然的摇头,“云朵,我与江月认识近二十年,可谓是知己,我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要透彻,他是对历史非常的投入,甚至这种投入到了痴迷的境界,连卢家长老的位子他都不愿要,他对皇宫好奇我也相信,可是唯独……依着正常来推断,他绝不会邀请你。” “为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问。 “因为……江月虽看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与人相处都甚是融洽和谐,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学术上是多么的独来独往,他自视甚高,他也确实有那个资本,整个岛上都无人可以与之匹敌,所以他可以教授所有的学生,可说到研究从来都是自己一人,因为没有人有那个能力被他瞧上可以联手。”说到底,其实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骄傲清高到除了自己甚少觉得有人可以站在自己身边。 “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姜云朵有些无辜,有些恍然,有些漫不经心。 齐宜修却不放过,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呢,我们的云朵是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打动了清高骄傲的大才子呢?” 姜云朵小脸红了,对他乱吃飞醋很无语,“二哥,请注意你的风度气质,你这么背后非议你的好友真的好么?” 齐宜修酸酸的哼了一声,“好友也不该背后挖墙脚,所谓兄弟妻、不可戏,他的风度修养做这些难道就合适?” 姜云朵发现和这些爱吃醋的人士在一起,根本就是有理都说不清,好像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动机不纯一样,叹息一声,“二哥,我不是太阳,所以人家不会都围着我公转好不?” 齐宜修却依然不得释怀,“你不是太阳,你是一朵花,还是一朵花粉充足的花,所有的蜜蜂闻着味的冲过来,都想采一口。” 姜云朵无言以对了,只好推开他起身,还未走动,便被他搂紧怀里,“做什么去?” “我不是还答应了大哥么?总不能……”姜云朵扫了眼墙角处那做古老的钟,三点了,两人从餐厅到这里有两个小时了。 闻言,齐宜修身子一僵,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不稳,“云朵……”他想开口让她留下再陪他一会儿,可将心比心,大哥此刻也许比自己更需要她,大哥心苦的更让人心疼。 “二哥……”他的话没有说明,她却能轻易的从那不舍的语气中听的清清楚楚,心底一缩,回抱住他的腰,身子也放软,完全把自己依惟在他的胸前。 半响,静谧无声,却又胜过千言万语、互诉衷肠! “好了,你去大哥那里吧,外面有飞鹰堂的人跟着护你。”齐宜修松开手,潇洒的退后一步,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优雅得体的浅笑。 “二哥!”姜云朵愣了一下,看着他那样的笑却只觉得心酸,“那你呢?” “我?我在这里帮你再寻些资料,看有没有更多关于那皇宫的只言片语,等以后你和江月合作一起寻找的时候,也不会被他看轻不是?那家伙骨子里可傲着呢。”齐宜修风度翩翩的笑着,说的甚是随意淡然,充满令人放松的自在。 然而……在那样的笑容和轻松背后却是他的成全,不舍而酸楚的成全和割舍! 姜云朵懂,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谢谢,那太肤浅苍白,她迎着他的微笑,忽然也灿然一笑,出其不意的红唇凑了过去,踮起脚,在他勾起的唇角上快速的啄了一口,在他怔愣之际,也轻松自在的挥挥手,“回头见,二哥,我走了。” 直到她的飘逸灵动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齐宜修还是有些回不了神,她刚刚是……主动亲吻他了?那样的惊喜在半响之后反应过来,便是满心满肺的幸福和甜蜜,即使此刻被一个人留下,他也不再觉得冷清和孤寂,她的一个小小的赠与与他来说便是整个世界,她可知道? 姜云朵自然是不知道的,她那般做只是……说安慰也好,说是愧疚也罢,总归心里稍稍好受些,出了门,门外果然站了十二个人,最专业的黑色西服,墨镜,个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魁梧有形,气宇轩昂,只是那一身无形散发的冷酷姿态,便让人心生凛然、不敢造次,不过姜云朵却无惧,虽然没有正面见过,可是也知道他们在她的身边守护了好多年,那份亲近在亲眼看见的时候,很自然的便释放出来。 “大小姐!”十几人整齐划一的低头,声音恭敬有力,分列两边,笔直的站在她的身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姜云朵点点头,淡淡的笑着,“以后就辛苦你们了。” “能保护大小姐,是属下的荣幸!”这话可不是场面话,而是真的是一种荣耀,当初在千绝堂那么多人里挑选出几百人送到堂主身边,堂主亲自教导磨练,最后留下一百多人负责保护夫人和大小姐,最后回岛的时候,又层层选拔出他们六十个,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他们更是从六十个里沙里淘金最顶尖的佼佼者,堂主对筛选出来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苛刻到变态的地步,所以他们能保护她,这本身就是一种无需证明的荣耀!哪怕以后危机重重,随时都面临流血和牺牲,可是……虽死犹荣! “呵呵,你们都是骥挑选出来的,我相信你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尤其是近身保护的人! 十二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虎躯一震,姿态更为谦恭,身为护卫,最高的奖赏也不过是得主子一句无条件的信任了,“大小姐放心,属下定不辱没您的信任!” “嗯,你们各自叫什么名字?” 在最前面的一个出列,“回大小姐,我们都是孤儿,身世不明,所以没有姓氏,家主对属下们施恩,赐姜姓,名字……是数字,属下姜一,依次是姜二,姜三……姜十二!” 他们说的寻常,仿佛只是一种陈述,而姜云朵却听的有些悲壮,都是孤儿,身世不明,甚至名字都没有,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自己的主子,父亲和骥这样培养他们无可厚非,可是与她还是有些觉得……“好,我记下了,姜一,姜二……姜十二,你们既然跟我一个姓,那么便是我姜家的人,这里便也是你们的家,从此以后,荣辱与共!”她并非是心软或是示好,而是她希望以后在她身边的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而不是只会杀人或是防止被杀的机器! 这一番话让他们深深的动容了,“大小姐……”个个都是不善言辞的性子,可从那轻颤的身躯轻易的便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 姜云朵摆摆手,姿态淡然,“走吧,我要去大少的正则居。” “是!”铿锵有力的一声,这一次比起最初的那一声,更多了几分誓死效忠的坚定! 从耀灵殿到正则居,沿路的景致赏心悦目,应该说是整个行宫里的风景都是美仑美幻犹如仙境一般,姜家的行宫尚且如此,可以预想当年正式的皇宫又会是什么样的惊艳! 余光瞄到身后的人都带着墨镜……这样美好的风景戴着墨镜看岂不是暴殄天物?“姜一,你们为什么都戴着墨镜呢?”不止是他们,好像专业的保镖都是这幅装扮一样,似乎不这样打扮就没有那股范儿! 姜一似是没想到还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小心的道,“回大小姐,是这样的,因为脸上的表情容易伪装,可是一个人的眼神若非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却很容易出卖内心的想法,身为护卫,这是大忌,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冷静理智,所以便用这个来挡一下,当然若是大小姐看不着不习惯……” “无事,既然如此,你们就带着吧,呵呵……很酷!”好吧,她现在明白了,原来人家不是一个个的都是在装逼! 走到中元宫时,姜云朵额头下意识的跳了一下,那两个活宝竟然站在那里,看熊宝东张期望、一副翘首期待的模样似乎是在等她。 果不其然,“大小姐,可把您给盼来了。”熊宝冲着她兴奋的招手,三两步就跑过来,迫不及待的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而她身后的小白却无语的皱着眉,很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姜云朵想要避开都难,只好道,“有事么?熊宝?” 熊宝被她身后出现的黑衣人刺激的有些凌乱,挥舞着双手,激动的比划着,“大小姐,您好威武啊!” 姜云朵失笑,门面装点的再壮观气势也不是真正的强大,要自己强大了那才是真威武!“有正经事么?”那姑娘盯着她身后看的眼睛都要烧着了。 “喔喔,有的,还是很正经的,”熊宝擦了一下嘴角,笑眯眯的道,“就是那个啥,大小姐,您是不是从二少那里来,又要去大少那里啊?” 姜云朵看着她的笑,就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她那所谓的正经大概是最不正经的,“是,怎么了?” 她这一句问的果然不明智,熊宝一听立刻就打了几百毫升的鸡血,小脸爆红,“大小姐,您会不会太威武了?从昨晚到现在,从骥公子,攸公子,然后到二少,现在又要去宠爱大少,您好歹休息一下啊!您的武功还没有修炼……” “熊宝!”姜云朵嘴角猛抽了几下,受不了的打断了,“我找大少是有正经事要商量,不是你想的那些……”还宠爱?噗,这么婉约的词汇用在卫伯庸身上合适么? “喔,正经事啊……”熊宝挤眉弄眼的,“嘻嘻,好吧,正经就正经,那啥,我陪着您去吧,万一您和大少有什么需要,我好在外面伺候着,准备个药膳或是衣服我可是最在行的。” 噗,说来说去人家就是认定她是去宠爱的! 姜云朵揉揉额头,“父亲起来了么?” 话题转移,熊宝下意识的接口,“嗯,刚起来一会儿,华叔正在和他老人家汇报您的英勇事迹呢。” “咳咳……什么英勇事迹?”姜云朵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可惜,越是不想,现实就越残酷,熊宝再次热情洋溢的打了鸡血,“当然是您从昨晚开始,就开始横扫各路美男,越战越勇……” “停!”姜云朵在这姑娘大嗓门的不遗余力的赞美她中,连死的心都有了,无力的摆摆手,指着她手里拿的那个包包,“给我吧。”那是她的包,里面是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除了手机还有章云旗送的那把枪。估计她是来给自己送这个的,却惊天动地的说出那么多的豪放之语!我去! 熊宝依依不舍的把包包呈上,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挣扎,“大小姐,您就让我跟着吧,不然到时候您们一旦*的燃烧起来……” “熊宝,咱们能回去了吗!”小白也受不了了,开始拉扯她,飞鹰堂的属下若是不是用墨镜遮挡着,就可以欣赏到他们剧烈抽动的眼角了,*?那是说的什么鬼? 熊宝还在苦苦的挣扎,姜云朵从包里快速的抽出一个便签,拿出笔唰唰的写下一组数字,撕下,塞给熊宝,“把这个交给父亲,这个我母亲的号码,记住,不要让其他的人看到。”只有交给她别的任务,才能把这个哭死觅活想跟着的姑娘给支走了,而昨晚也答应父亲了,可后来却因为骥,又忘下了,这个打电话昨天就应该打的,那是只有她和母亲才知道的号码,骥应该也知道,不过她相信他绝不会说。 果然,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熊宝姑娘刚刚还奔跑在邪恶的道路上,一下子就戛然而止,回头是岸了,小白也是激动不已,他们两人跟在老爷身边二十多年,最适清楚这号码对老爷的重大意义,一时兴奋的连招呼都忘了和她打,就一路朝着既明殿狂奔去了。 姜云朵就无声的笑了,这两人虽说有些无厘头的不靠谱,可是他们对父亲的衷心自不必说,甚至说是关切孝敬都不过分,至少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们给予了父亲很多的照顾,还是发自肺腑的那一种,说以尽管他们有时候难缠折腾,她都不会计较,甚至会把这种作当成是生活中的美好调剂,这宫里有他们在,会有一种让人放松的快乐。相信与父亲也是一样,所以父亲也才会和她现在这般无奈的纵容着。 姜云朵继续往正则居走去,脚步轻松,因为写下了那一串数字,心底就像是卸去一块石头一样,若是父亲打电话给母亲,母亲便会知道自己与父亲已经修好关系了吧?她一直没有告诉母亲,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把那些误会说给母亲听,会忍不住想要与母亲一起分享这份难言的喜悦,会忍不住央求母亲回来……与她和父亲团聚! 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望着远处辽阔而自由的天空,她缓缓的勾起唇角,身子里似注满力量和勇气,再等等,一家团聚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二更送上 乖乖的让我处理 进了正则居,就像是一片松柏林,正则居是中元宫里最大最气派的一座宫殿,远望便觉得气势非凡,走进,穿插在那一棵棵严肃的松柏中,令人更觉得威严凝重。 姜云朵对此不发表意见,她虽觉得过于沉闷无趣,可是假如换成一片花花草草……卫伯庸被簇拥在中间,那画面也是太美的令人不敢看,如今这般倒是更相称些! 殿里有些清冷沉寂,泛着一种凄凉的幽幽之光,姜云朵一进去,便莫名的觉得心底收紧,而站在门外的一人看见她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不顾身份,急步走过来,“大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姜云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以前没见过,看他的装束,应该也是护卫之类的,“怎么了?” 那护卫躬身,一脸的为难急切,“大小姐,属下叫卫冰,是大少的贴身护卫,平时不显身,可现在大少他……” “大哥怎么了?”姜云朵声音也重了几分,暗卫若是没有非常危机必要,不会从暴露踪迹。 问道重点,卫冰却又纠结该不该说,没有大少的命令,大少的一切他都不能透露的,可是若是不管,任由大少那么作践自己,就是铁打的身子都承受不了,这般一想,索性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事后被大少惩罚也好过这般揪心揪肺的,“大小姐,大少昨晚就和几位少爷练了一晚,带了一身的伤回来,虽说华叔让人给处理了,可是下午从餐厅回来,大少又一个人去了搏击室,属下进不去,劝也无用,等到大少从里面出来,属下见那沙袋上都沾上了血!” 卫冰想到当时看到大少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消沉,喉咙里一堵,有些说不下去,跟在大少身边这么多年,大少从来都是胜券在握、百折不挠,可之前……那副迷茫痛苦、失意落寞的神情让他忽然才意识到他们敬仰的大少爷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 “然后呢?”姜云朵的声音有些颤,她几乎可以想到那副惨烈的画面,这个人也是笨蛋,一次次的去成全别人,以为自己是圣母么? 卫冰听出了她的隐忍的怒气,有些微怔,悟了后心底又是一喜,大小姐这是在心疼大少?一时面色有些激动,“然后,大少就去了浴室,属下劝也无济于事,那些伤口都是刚被包扎的,再加上新鲜的,根本就不能见水,可大少……” “浴室在哪里?”姜云朵不等他说完,便开始往里冲,殿里很大,风格却如同他本人一样,没什么情趣,摆设简单,只是彰显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卫冰紧跟着后面,领着穿过前厅,又三绕俩绕的,然后指着一扇古老的门道,“这里就是了!” 姜云朵心头似燃烧着一把火,所以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也不管那浴室两个字是代表着什么暧昧的深意,就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了。 身后卫冰却面色古怪的顿住脚步,顺便还很机灵的把那十二个人都拦在了合理的距离之外,“我们在外面等着更……人道!” 闻言,刚刚上任的十二飞鹰堂兄弟个个眼角抽搐,人道?就刚刚大小姐那羊入虎口的模样……好吧,跟进去是不人道,可是大少人道了,那么他们堂主呢?他们还得保证堂主的性福啊! 卫冰神情冷肃,然而眼底有一抹疑似笑意的光芒,那就不归他管了,他只要他的主子满足了就行了,但望大少不要辜负他送大小姐来的一番心思啊!明明可以让大小姐在别处等候,他来通报大少就好,只是若是那样大少怎么会有机会展示他的性感身体……咳咳,是他的伤口呢? 卫冰的小心思果然半点没有浪费,姜云朵不但看到一身的伤口累累,还欣赏到了那性感的身体,噗! 推门进去,并非就是大刺刺的一副香艳沐浴图,入眼是一扇巨大的屏风,遮挡住了所有的风景,绕过去后,是一个大到夸张的浴池,似是木制做的,古色古香,非常的奢靡,只是很不和谐的是里面的水是浅红色的,看的令人心悸,姜云朵眼角一缩,急切的转开寻找,便看到了那令她更心悸……不,除了心悸还有心慌震撼外加惊艳的一幕! 太震撼,以至于有些魂飞魄散,直直的盯着,一时看的入迷,倒是望了收回眸光! 直到被如此大刺刺欣赏的卫伯庸再冷静自持也有些承受不住,咳咳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些变化就要在她的眸光下遮掩不住,于是咳嗽了一声,语气轻松温和,细听还带着一抹暗哑的戏谑,“云朵,就这般喜欢?” 闻言,姜云朵如被雷劈了一下,豁然惊醒,飞快的撇开脸,下意识的转身想要夺门而逃,背后却响起低沉的笑声,“云朵难道进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就走?” 姜云朵背对着听,僵住身子,小脸因为他的调侃而爆红,“才不是!” “那是……要做什么?”卫伯庸其实在她到了门口便知道了,那时他已经从浴池里出来,身上的血迹都冲干净,想要穿戴整齐时间上是绰绰有余,然而那一刻……他却诡异的没有,只是拿着一卷纱布漫不经心的缠着裂开的伤口,在心跳如雷的等待着,等待着她闯入、两人就这般相见的画面,画面似乎是不错的。 姜云朵呼出一口气,余光又瞄到旁边浴池里刺眼的红色,羞恼的道,“还不是为了……看看你怎么样了?” 卫伯庸也没有靠近她,离着她两米多的距离,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缠着纱布,就是不穿衣服,“那看的……怎么样?” 这话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故意往哪尴尬的一面扭曲,姜云朵想不到一本正经的卫大少还有这样邪恶的细胞……“大哥,你还不快些穿好衣服?” 以这样的诡异说话真的合适么? 谁知,卫伯庸却淡淡的道,“穿上衣服就没办法处理伤口了!” 闻言,姜云朵一下子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除了魁梧有力的威猛惊艳,还有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多狠心!“你……先围一下浴巾,伤口我帮你处理。” 卫伯庸又闷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雾气氤氲里有些不真实,却恼人的性感诱惑,“腿上也受伤了,云朵。”言外之意就是围浴巾也不行,也影响包扎,只能这般坦诚相待! 姜云朵羞恼的握了握拳,“那把……那什么遮挡起来总行了吧?”不会连那里也伤了吧?他们练手应该不至于光顾那个地方才是! “已经看过了,又何须再自欺欺人呢?”卫伯庸嘴上这般说着,却把搭在屏风上的浴巾给拿下来,随意的围在精壮的腰上。 “好了,云朵可以回头了。” 姜云朵还沉浸在他的上一句里羞恼不堪,若不是觉得他那伤口实在惨不忍睹,她都不会留下来听他掉节操,僵硬的转过身子,果然画面含蓄了一点,不过那赤着的上身依然壮硕的很有冲击力,她觉得对眼睛实在是和考验,连带着有些口干舌燥。眼眸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瞄到旁边还有一张供临时更换衣服的贵妃榻,小手指了指,“你到那上面去,我帮你处理伤口。” 卫伯庸这一次很配合的两步走过去,半躺下去,背后的伤口触碰到,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姜云朵看了,那股怒气又再次升腾上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身子不是你自己的么?裂开流血了你觉不到疼是不是?伤的这么严重还敢洗浴你是唯恐它们不发炎是不是?你不是最冷静理智的么,你的冷静理智都到哪去了?” 她近乎恼恨的指责着,卫伯庸却只觉得因为这番话而浑身熨帖着,所有的伤口都像是得到了最好的抚慰,比起哪一种药来都要有神奇的治愈作用,甚至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勾着,凝视着她的眸子里深邃无垠,却满满的都是欢喜的柔情。“是,这世上无论什么我都是理智冷静的,唯有你,云朵,你就是我的不冷静,不理智!”无可救赎!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姜云朵心神一颤,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感动,抑或是心酸,“那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你明明就不是大度的,却还偏要当圣母,你,你……你这个自虐狂!” 除了自虐,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卫伯庸从善如流,好脾气的全部应承着,“是,我明明不大度,却还要对他们公平公允,明明想要独占你,却一次次的把机会给了他们,明明是个妒夫……” “别说了!”姜云朵听不下去,那一声声从他的嘴里轻飘飘的吐出来,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堵的她连声音都开始梗了。 “云朵……”卫伯庸静静的看着她,眸底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无措的茫然,“你说我是不是不再适合……那个位子?不再适合住在这正则居里?” 姜云朵狠狠撇开眼,看到旁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药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走开几步拿回来,坐在榻的边缘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动作很轻,可语气很重,“你不坐那个位子谁还能来坐?” 卫伯庸苦笑,声音艰涩,“也是,谁来坐都会是一身的伤!” 姜云朵手下一重,见他微微的皱了眉头,才恨恨的道,“你也可以自私一些啊!也可以不用回回都那么大方贤良,不用每次都只是成全,也无需什么都忍耐到最后!” 她近乎咬牙切齿的斥责在他听来却如同天籁,深邃的眸子骤然一亮,“真的?我不用什么都忍耐到最后?” 随着这惊喜的一声,气氛忽然有些不一样了,姜云朵眼眸不经意的扫过……眼皮一跳,很是无语,“这不是重点好么?”怎么明明在说着非常正经严肃的话题,忽然一下子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呢?男人还真是……身子反应的都是这么随心所欲么? “那重点是什么?”这一声就隐含了某种让她熟悉的暗哑,暗哑的令人脸红心跳。 姜云朵尽量低垂着头,尽量屏气凝神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尽量声音平静,“重点是……你以后不许再动不动就找人练手,就是练手也不许把自己弄的一身伤。” “好,然后呢?”卫波涌眸光灼灼,闪烁着一抹近乎迫切的执着。 姜云朵觉得头皮都被他盯的发麻,咽了一下,“然后,不许再自虐,有什么不舒坦或是做不到的不许再勉强自己!” “好,还有么?”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求她一会儿能答应他的…… “还有……”姜云朵表示压力大了,淡定不住了,很想夺门而逃了,然后再看到那浴巾……羞恼的闭了闭眸子,近乎低吼,“还有你乖乖的让我给你处理完伤口!” 还能不能让她平心静气了?当她是专业护士,可以拿出专业精神做到目不斜视、无动于衷? 回应她的是一声掩饰不住欢愉的闷笑声,“那我乖乖的让你处理伤口,你能不能也乖乖的让我……” ------题外话------ 嘻嘻,今天停在这里是不是很人道? 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哈,最近新加入了好多新妹子,抱抱!   ☆、第四章 大少爷掉节操了 话没有点透,可比点透了还耐人寻味、还想入非非,所谓半遮半掩比起赤果果来永远要更多一层神秘的诱惑! 此刻便是! “大哥!”姜云朵小脸娇艳如海棠,一时拿着纱布的手都开始打颤,本来这包扎的工作就有些暧昧,碰来碰去的,不是摸着这里,就是搔到那里的,整的气氛危危险险的,可他偏偏还……最威严肃穆、一本正经的卫大少爷开始掉节操,她表示淡定不了了。 “如何?云朵?你可会乖乖的?”卫伯庸凝视着她酡红的小脸,心跳的越来越不受控制。 “大哥,你还有伤!”姜云朵躲闪着他灼热的荼毒,心慌慌的提醒。 “都是皮外伤,而且……那里没有伤!” 噗! 姜云朵觉得被雷给劈了一下,不敢置信又匪夷所思的瞪着他,他,他,他怎么能节操碎裂的如此迅猛!“大哥,你还真是……” “如何?让云朵刮目相看?”卫伯庸握住了她的手,叹息一声,“若是我不如此,我不知道还要……自虐到什么时候?” 姜云朵无言以对,半响,被他越来越炽热的摩挲烫到,再次无力的提醒,“大哥,你浑身都是伤,万一伤口再裂开……” 卫伯庸眸光一闪,忽然道,“那许攸呢?他的心脏比起我的这一身皮外伤岂不是更危险?” 姜云朵一噎,脱口道,“那是因为他……”说到一半,又红着脸戛然而止,那么豪放的话她还真是不愿意说两遍。 卫伯庸却似来了兴致,不放过她,“因为什么?” 姜云朵知道不说清楚,他是不会罢休了,咬了咬唇,低下头,趴在他的耳边,声若蚊蝇的说了几个字,说完,撇开脸不敢再看他。 卫伯庸清俊的脸上表情很古怪,像是惊异,又似纠结,反复挣扎,半响,平静的宣告,“我也可以……” 再一个响雷滚过,姜云朵耳朵都嗡嗡的响,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那么玄幻的几个字?豁然回头,见鬼一样的瞪着他,这还是卫伯庸?高大威猛、威严霸气、正经严肃、如王者一般凛然不可侵犯的卫伯庸?他居然能甘心……像攸那样……噗,只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她都似要崩溃,太为何颠覆了好不? 姜云朵起身就要落荒而逃,她不在这里找刺激了好不?奈何身子被他一扯,便轻易的带进怀里,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吐出,“不行!” 卫伯庸却霸道的握住她的小手放在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你跟它商量吧!” 轰……血液逆流,直冲脑门,世界岂止玄幻,简直化为乌有了! …… 一个小时后,浴室的门终于开了,卫伯庸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走出来,俊脸依然威严肃穆,表情也是一本正经,可是怎么也遮挡不住那通体的神清气爽、春风得意! 之前的那些负面情绪通通消失不见,就是那些伤口都似神奇的愈合,看的卫冰瞪大着眼珠子,感叹女人的力量真是伟大啊!这到底是给大少用了什么药啊,从心灵到*都彻底治愈了? 而十二飞鹰兄弟们则盯着他们的大小姐,慢吞吞的走出来,衣衫是整齐的,好像沾了些水剂,走路的姿态也算是正常,面若娇花、眸若春水……咳咳,在浴室里熏染一番也是可以解释的,只有那神情……羞恼、娇嗔,慌乱,又似甜蜜,怎么就能这么复杂纠结呢? 看的他们很是凌乱,不知道该要和堂主如何汇报?还有攸公子,定然也会八卦的,可是他们真的是不擅长分析男女之间的眉来眼去,看不懂到底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好戏啊? “大少,您……”卫冰走上前,想打量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虽然大小姐再神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伤口。 卫伯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没事,让人去准备晚餐,晚上大小姐留在这里用餐。” 卫冰激动的应了一声,“是,属下这就去办。”走了几步,又面色古怪的停下来请示,“大少,要不要让人准备……药膳?”他可是听说今早上熊宝端了两次药膳送到灵均居去。 卫伯庸眸光微闪,低头问身边的人,“云朵,要不要喝?” 那一声……听着是一本正经的,可偏偏刺激的让姜云朵想起刚刚的邪恶来,脸上的热度蹭蹭的上升,“不要!” 卫伯庸克制不住的闷笑一声,对卫冰道,“大小姐不喝,那就不用准备了。” 卫冰领命麻溜的走了,十二飞鹰兄弟们面色纠结的跟在两人后面,幸好戴着墨镜能遮挡起他们凌乱的情绪,不然一个个的就要化身为陷入苦恼中的伤感人士了。大小姐不喝药膳,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两人没有……那啥那啥?可大少又一脸荡漾的春意是从何说起呢?难道……一道天雷,劈的他们外焦里嫩了。 卫伯庸可不管他们正脑补着什么不和谐的画面,因为他脑子里满满的也都是刚刚在浴室里的不和谐,只是身边的人表情似乎还处于羞恼的状态,想象那些荡漾……咳咳,好吧,他貌似做的有些邪恶了,只是情之所起,那样*蚀骨的美好也非他能控制,他现在是深刻的体会且理解了为什么许攸冒着生命危险都不顾一切呢,原来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啊!他以前那三十多年真是都纯洁的太无趣、太不能原谅了! 半个小时候后,一道道精致可口的美食便摆满了桌子,也不知道卫冰是怎么办的差事,一下子置办了如此丰盛的一桌。 餐厅里,闲杂人都退到外面去,偌大的殿里只有两人,亲密的坐在一处。 “云朵,多吃些。”卫大少温柔的搭讪,寻着自以为最妥帖的话语,眼眸宠溺。 姜云朵心底似还堵着什么,爱答不理的,傲娇的很。 “怎么了?可是……手还累?”卫伯庸见人家拿着筷子却不动作,于是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声。 姜云朵被这一句给刺激的瞬间小脸爆红,“大哥,你……”他还真敢说! “呵呵……”卫伯庸低低的闷笑着,“我帮你再揉揉可好?”之前似乎是真的累到她了,可他停不下来也非他的错,只有尽力事后弥补人家。 “不用!”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他,半分不领情。 “那不然我喂你吃如何?”卫伯庸有些笨拙的夹起菜要往她堵起的嘴巴里送,那殷切的伺候人的模样幸好没有人看到,不然太毁形象了。 姜云朵撇开脸,“不吃!”她还不能从那些……什么什么里走出来好不?为什么男人一个个的都如此心理强大淡定,就她面皮薄呢? “为什么?不喜欢?”卫伯庸很好脾气又耐心的换了另一种菜。 姜云朵依旧拒绝,“我不饿!”看他还能说什么?想到之前的种种,她就觉得不折腾回来意难平! 谁知人家来了一句,彻底秒杀她了,“不饿?难道……刚刚吃饱了?”那皱眉不解,似乎真的在考略吃饱的可能性,噗! 这般邪恶的丧心病狂,姜云朵出离的羞恼成怒了,“卫伯庸!你个不择手段的流氓、衣冠楚楚的禽兽!” 回应她的是人家毫无原则的点头承认,还有没有节操的愉悦大笑。“哈哈哈哈……”随着那笑声,一切的郁结酸楚都似飘散释放,那高高扬起的弧度灿烂的耀眼。 门外的众人面面相觑,听到大小姐那一声低吼时,都情不自禁的一颤,流氓的都不择手段了?再听到笑声……好吧,他们再次被雷劈中了,就是连卫冰都虎躯一震,大少原来也可以这般开怀大笑啊,媲美世界第九奇迹了! 餐厅里的奇迹还在上演,卫大少充分发扬了许攸的缠黏、章云旗的不要脸,向骥没有原则的宠溺,齐宜修的腹黑,谢静闲出其不意的一击必中,总之卫大少的学习能力很强大,情敌的优点都被他很神奇的吸收,再融合成他的风格,硬是让她再无法拒绝,最后吃得饱饱的,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说着以前的故事! 晚餐后,两人半躺在前厅的软榻上,她想饭后走走,消化一下,奈何他不舍得分开,散步哪有这样搂抱着更亲密熨帖? “云朵,一会儿,你给云旗那小子打个电话吧。”吃饱喝足,身心也愉悦满足的卫伯庸到底还是卫伯庸,是所有人的大哥,没办法自私霸占、永不撒手。 闻言,姜云朵飞速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俊颜平静,只是那眸子深邃的看不太清楚情绪,她撇撇嘴,低低的咕哝了一声,“又装大度的了。” 卫伯庸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一下,大手温柔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云朵,我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受,就能体会云旗有多么痛苦。” 姜云朵听不得他那叹息声的中的无奈酸涩,皱了皱眉,沉吟的道,“大哥,其实我对章云旗……”自从回岛,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来,节奏快的让她没有时间好好的理顺一下他们与她的关系,除了那一层被父亲强加上的责任和亲密,可还有别的?她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慢慢的被动接受,不知不觉间对他们已经生出几分亲近来,可这份亲近与男女之间纯粹的感情还是不一样的,比如卫伯庸,如父如兄,给予她可以依靠的信赖和安心,让她觉得亲昵又含着崇拜,比如齐宜修,从一开始因为那设计天分而生出欣赏,慢慢的在他无可挑剔的风姿气度中有些无措,直到那日在车里的情不自禁……一切都脱离了掌控,可是谢静闲和章云旗?说实话,她对他们还没有……当然讨厌也说不上,只是总觉得之间还隔着些什么。 她的心思准确无误的传递给卫伯庸,卫伯庸低头,凝视着她眸子里的苦恼和茫然,心疼的在那上面吻了一下,“云朵无需如此,一切顺其自然便好,便是他们对你……也是矛盾纠结的,若说一开始都是处于对义父的恩义,可后来便丢了最初的本心,变了味道,我亦是,有些东西不受控制,尤其是感情,这东西最玄妙,强求不来,也拒绝不了,所以我们都遵循自己的心去做便好,你与向骥和许攸有二十年的相处,可与我们不过还不到一个月,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命运和缘分给我们的跨越式进展了,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以后都会处的像是一家人一样。” 姜云朵心底慢慢的释怀了,“那么章云旗?” 卫伯庸叹息道,“还是打电话给他吧,那小子和许攸的性子有几分相似,都是疯狂起来不要命的,昨晚上伤的最重,你要是不安抚他几句,只怕还不知道怎么自虐呢?他啊……对你也是动了心了。” “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姜云朵还是有些别扭,想到那货嬉皮笑脸的挑逗,就有些头痛。 “不用刻意说什么,只是打电话给他,那小子就能激动的好了一般。”就像是他一样,当时在餐厅,他只是听道她下午会去找自己,他便觉得好受了很多。 姜云朵终于点点头,拿出手机,他们几个的电话她是都有的,只是除了谢静闲的,还从没给别人打过,号码拨出去,等待的时间里她觉得有些呼吸不稳,接通的那一刹那,更是心诡异的跳慢了一拍,对方传来的却不是章云旗的声音。 “喂,哪位?”似乎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因为背景声音太嘈杂,隐约乒乒乓乓的,姜云朵皱着眉,还未开口,话筒里又响起隐约的一道咕哝声,“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这是四少的哪一任红颜知己啊?四少以前不是都编号一二三四?” 咳咳咳……听到这一声,姜云朵差点没被呛着,又爱又恨的小妖精?她么?接电话的定然是熊大和熊二,“章云旗呢?”伤的连电话也接不了了? 听见她的声音,接电话的熊大先是震惊的错愕了一番,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然后醒悟后想到自己刚刚的胡说八道,立刻就急切的想死了,“大小姐,您,您好,您刚刚有听到什么吗?一定是没听到的吧?那是……那是,喔喔,是旁边在演电视,您听,还有摔盘子砸碗的动静呢,电视上两口子在打架……” 姜云朵揉揉额头,叹息一声,“好了,不用解释,我明白,你把手机给你们四少。”那摔盘子砸碗的动静是章云旗制造出来的吧,那货这是在发飙?看向卫伯庸,卫伯庸似是没有意外,点点头,几人里就云旗脾气最暴躁,摔盘子砸碗算是最轻级别的发泄了,估计也是因为伤的太重干不了其他惊天动地的,不然岛上那些不法分子们就要倒霉了。 那边熊大似乎在犹豫,他不敢进去啊,四少在里面正甩的猛烈,他刚刚进去劝,差点没壮烈牺牲了,依着以前的经验,当然是躲得越远越安全,可现在……大小姐的电话啊,不接是不行的吧?熊二在旁边忽然灵光一闪,会不会四少就是因为大小姐的英勇事迹才发了疯的?那么大小姐的电话可以灭了这一次火山爆发吧?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冲着里面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四少,大小姐的电话!” 那一声掩饰不住兴奋的吼声震的姜云朵这边都鼓膜凌乱,不由把手机拿的远了一些,幸好远一些,因为接下来响起的另一声更尖锐刺耳,“谁?” 那一个字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异划破天空,细听还有些轻颤。 熊大愣了一下,以为四少难道没听懂?于是下意识的自作聪明的又解释来一下,“您的手机上来电显示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 姜云朵捂着嘴又忍不住喉咙发痒,卫伯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着这个称呼还真是形象又贴切! 那边似乎沉寂了,半响,响起一声低咒,“特么的本少又不是不认字,用着你来解释了?” 被骂的熊大很无辜,举着手机举棋不定,“您是接啊还是不接啊?”这么拿着很烫手好不? “特么的你傻啊!”那边章云旗又骂,却不说接还是不接,搞的熊大很纠结,熊二脑子抽了一下,顿悟了,看四少那明明恼恨却又忍不住往周边瞅的迫切眼神,分明就是在矫情的闹别扭呗。 于是乎,熊二把手机飞快的递过去,顺便还说了一句很给面子又很给台阶下的机灵话,“四少,您看大小姐都打过来,您就是再忙,也勉强抽空接一下吧,不然对家主也不好交代不是?” 说出这番话,章云旗哼哼唧唧的圆满了,熊二一看就知道自己这次马屁拍对了,拉着见鬼一样表情的熊大撤离了病房,功成身退了。 这边,姜云朵听的嘴角抽了下,勉强?抽空?摔盘子砸碗的很忙么? “喂,有事?”那边响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十分随意,貌似还带着傲慢,还真像是勉强抽空的大爷模样。 姜云朵无语的撇撇嘴,德行!“没什么事,你继续忙吧,打扰了,挂了!” 那边忽然响起气急败坏的嘶吼,“特么的姜云朵,你敢挂!”似是动作剧烈,不知道扯到哪里,又紧接着响起一声低低的压抑的抽气声。 姜云朵没挂,可也没说话,表情复杂,说不来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他不是自己心仪的类型,哪怕知道他的那一层风流花心是伪装,她对他这一种类型也不感冒,脾气暴躁,又不羁叛逆,看似漫不经心的洒脱,实际上玩世不恭的根本无所在意,他就像是一匹野马,不是那么轻易被人驾驭的。 半响,那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渐渐的落下,“姜云朵?” 这三个字没了气势,没了恼恨,变得小心翼翼,那里面的涩意听的她心头一软,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边,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似乎是磨着牙齿的懊恼,“刚刚我在看电视,电视上正演着一出打架的戏码,打的很激烈你懂么?” 听着这自欺欺人的解释,连卫伯庸都觉得丢脸了,云旗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懂? 姜云朵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在看电视,打架的戏码演绎的非常形象逼真。”果然有什么样的属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这智商……独此一家。 “该死!”那边低低的又咒骂了一声,半响,意味不明的问,“你打电话有事?” “……听说你住院了,关问一下。”姜云朵想了想,觉得这样说应该最合适。 那边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在哪里?” 姜云朵看了卫伯庸一眼,实话实说,“在大哥的正则居。” 低低的吸气声伴随着克制的懊恼,“所以说,是大哥让你给我打电话的是吧?” 姜云朵不说话了,那边响起一声,“姜云朵,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是连骗他都不愿,说句主动关心他会死啊! 姜云朵心底叹息,她要是撒谎的话,估计你会更恼好不? 又听着那边呼哧呼哧的平复了半响的喘息,姜云朵问道,“你吃饭了么?” “没胃口!”听着从行宫里传出的那些英勇事迹,他要是能吃得下才怪了? “那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再严重的皮外伤都没有心口上的那一刀子来的撕心裂肺。 姜云朵觉得交谈进行不下去了,又沉默着,那边章云旗咬牙磨出一句,“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姜云朵无力,不管说什么,心气不顺的这一位估计都不会有好脸色。 “你不会关心我一下?” 难道她刚刚那话不是关心么?“那你好好吃,好好睡,安心养伤。”姜云朵耐着性子,又交代了一声。 “姜云朵,你就这般敷衍?” 姜云朵也来气了,“章云旗,你到底要闹哪样?” 闻言,那边的气势略降低,哼了一声道,“你来看我。” “没空!”姜云朵下意识的回到。 章云旗酸酸的道,“我知道你今天很忙,明天,明天你总该忙完了吧?”一个个的安抚宠爱,他就是那最后一个,哼。 姜云朵想到什么,小脸热了一下,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卫伯庸,卫伯庸点点头,她答应了一声,那边似乎是安心了,忽然又不甘心的提醒了一句,“你悠着点,不要……过度,亏损……”姜云朵不等他说完,就羞恼的挂断了电话,什么叫不能过度,说的好像是她那什么什么似的,变态! 卫伯庸凝视着她羞恼的小脸,忽然也幽幽的提醒道,“云朵,云旗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还没有修炼那门秘术,所以今晚去静闲那里还是克制些好。” “大哥,怎么连你也……”姜云朵受不了的瞪他一眼,作势就要起来。 卫伯庸忙搂紧些,瞄了眼墙上的钟表,快八点了,天也渐渐的黑了,那不舍也越来越强烈,“好了,大哥不说了,我跟你说一下静闲的事可好?” 闻言,姜云朵安静下来,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缩了缩,“好,你说吧。” 卫伯庸沉吟了一下,斟酌道,“静闲的家世想必你已经都清楚,他当初和他的生母被赶出谢家后,一直被压迫的无以生存,所以经常到处东躲西藏的居无定所,这一段经历让静闲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受不了周围有其他生物的存在,哪怕再熟悉的人他也排斥抗拒着,即使是我们几个,当年在一起训练时,他就天天的失眠,后来无法,义父便批准他独处,方圆几里都不能有人,后来发展到他现在居住的地方都神秘不为人知,因为他不敢让人知道,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会失眠,即使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自保,他也摆脱不了那个童年的伤害。” “他一直没有找医生疏导过么?”心理上的疾病很难化解,可是也不能总是一直这样,会越来越严重不可收拾了。 卫伯庸摇摇头,“静闲自己就是最厉害的医生,这岛上还能有谁治愈的了他?那是个心魔,像是他明明医术精湛却坚决不救人是一样的,我们都知道,却又都无能为力,若是这心魔不解除,静闲永远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有七情六欲,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会……孤老终生!” 姜云朵听的心头一紧,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发堵。 “所以,云朵,我才会让你今晚去陪他,不然,他肯定又是一夜无眠,若是能破了他这个心魔,也许让静闲出手救人也不再是奢望了。”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对心理并没有什么研究。”姜云朵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好吧,为了攸,她愿意一试。 “静闲对谁都无心无情的,可是我看的出他唯独对你不一样,所以今晚会有奇迹也说不定。”卫伯庸就是莫名的相信她,似乎一切不可能只要落在她的身上便是再自然不过。 姜云朵无奈的笑了笑,“大哥,你不去当外交家还真是可惜了。”这游说的口才比起齐宜修来半点不差,让人不信服都难。 卫伯庸听着她的打趣,苦笑一声,“若是可以,我宁愿没有说动你。”那样的话,今晚他就可以把她留下了,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把之前的那些继续! “大哥,不然……” 她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不要说出来诱惑我,云朵,我的自制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强大。” 姜云朵便不说话了,卫伯庸也沉默下来,两人相拥着躺在榻上,静静的等到月上柳梢头,等到月光如水照耀在彼此的身上,等到……不能再等的那一刻! 卫伯庸毫不犹豫的起身,平静的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姜云朵却按住他,“大哥,我自己去吧,你早点休息。” 卫伯庸深深的看着她,半响点头,“也好,十二飞鹰护着你,我放心。” 姜云朵低低的“嗯”了一声,不敢再看他,转身向外走,行至门口,身后响起一声,“云朵,明早一起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医院。” “好!”姜云朵觉得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一样,气氛也不知不觉的流露一股伤感,似不能承受,快速的开门离去,脚步急切。 卫伯庸僵硬的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走出了他的视线,却刻骨铭心的印在脑子里。卫冰见状,担忧的喊了一声,“大少?”他为自己的主子心疼着,明明可以留下的,为什么又送走了? 卫伯庸摆摆手,等到门小心翼翼的关上,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他一个,他用力的吐出一口气,如今能这般已经很好了,他不能去强求独占,不然伤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几人谁也不会幸福!她只有一个,他们便必须要接受学会割舍和成全!否则就没有资格陪在她身边! 门外十二飞鹰兄弟愣了一下,还以为大小姐会留宿在这里,却不想……,看着那道背影走的急切,面面相觑一眼,尽职尽责的追随而去! ------题外话------ 今天一更啊,妹子们,下午不用再等,不过这一更丰满的很,所以相当于两更了,嘻嘻。   ☆、第五章 我宁可不要 出了正则居,姜云朵的步子才慢下来,入眼之处不再是严肃威严的松柏,姹紫嫣红的绚烂在明亮的月色里添一抹神秘的朦胧,让她伤感的心绪渐渐的松解一些,她既然选了这一条路,既然也已经‘招惹’了那几个人,便再无可以回避退缩的机会,她不管心底是愧疚还是辜负,她都要尽快去接受和习惯! 去谢静闲的清和院,路过其他几人的院子,她眼眸看去,无一例外都是暗幽幽的一片,现在刚九点,都那么早睡了?姜云朵蹙眉,想开口问一下身后,他们不但负责保护自己,对周围一切的动向消息也都了如指掌,张了张口,还是咽了下去,问了又如何呢,她不能不去其中的任何一间,平添无奈惆怅罢了。一时想起古代的帝王来,是怎么心平气和的做到雨露均沾的? 其他几处的院子里有多幽暗,那么这清河院里就有多明亮,那明亮也非白天的晴朗,而是一盏盏的宫灯挑在殿宇的周围,营造出一种喜庆又不张扬,暧昧又透着温暖的情调。 姜云朵在院子门口静静的矗立片刻,叹息一声,走进去,院子里种植着的成片的药草,大多不开花,绿油油的在灯光下闪着古老的光芒,空气中也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侵入肺腑,把她心底的那些犹豫不安挤出去一些,然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殿,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跳的快了几分。 “大小姐,三少不喜有人接近,属下们就在外面等着,您有事喊一声便是!”姜一和身后的十一人顿住步子,不敢再往前了,能进这院子就已经是三少的格外施恩了,不然……估计早就被三少的那些花花草草们毒死了。 姜云朵点点头,深呼出一口气,推门进去的一刹,身后姜一又纠结的提醒了一句,“那个大小姐,之前熊宝说已经把您今晚可能用到的……洗漱休息的用品给搬到这边来了,所以您……”后面的话原谅他口拙吧,不知道该要怎么表达才能说清楚,难道要祝贺恭喜大小姐今晚和三少睡觉顺利愉快?噗 姜云朵听到熊宝那姑娘如此热心周到的撮合她的谢静闲,眉头跳了跳,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说出来的话必将更加刺激她的神经,推门进去,静寂的夜里“吱呀”的一声,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殿里如同他的人一样,处处彰显着一种孤寂清冷、悠远飘渺的模样,尽管一盏盏的灯把每一个角落都照亮,却让人丝毫生不出温暖明媚的感觉,反而更加添了一抹刻意遮掩之嫌。 姜云朵往里走了两步,原本以为除了谢静闲,不会再有其他人,谁知竟然冒出一个来,只是手脚轻轻的像是午夜幽灵,吓了她一跳。 “你是谁?”姜云朵拍着胸口,瞪着眼前这个面色清秀,却表情空白的人,声音有点懊恼,走路都不能出点声音么?大晚上的人吓人会死人知道不? “大小姐,属下是三少的暗卫谢无声,在此等候大小姐多时了。”谢无声的声音也轻轻的,不像是刻意压着嗓子,好像他生来就是这般,但凡这里还有点动静,她甚至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谢无声?”姜云朵皱眉,暗暗吐出一口气,好吧,还真是无声无息,依着谢静闲的性子,有这么个暗卫实属正常,“你们三少呢?” 姜云朵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往里走,他们几人的殿宇内部构造都差不多,他不在前厅,那么就该是书房或是寝室了,谢无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某处,大概是因为离的三少更近了,所以声音轻的近乎像是在偷偷摸摸的说悄悄话一样,“三少在寝室……的大床上等您。” 咳咳……姜云朵本来走的淡定优雅的步伐一下子踉跄了,扶着旁边的门框,面色扭曲的看向那个罪魁祸首,能不能不说的这般……直白暧昧?能不能不用这种声调说的这般直白暧昧? 罪魁祸首很无辜,表示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继续说着悄悄话,“大小姐,属下告退,您和三少早些安歇吧,唔,还有三少已经沐浴清洗完毕。” 谢无声无声的走了,留下姜云朵风中凌乱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推开了寝室的门。 寝室里燃着一种陌生的熏香,清清淡淡的,让人莫名的安心,房间里的灯比起外面来要暗了几分,姜云朵眨眨眼,适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那张惹眼的大床,果然人家半躺在上面等她! “……三哥!这么早就睡了?”咳咳,她这是说的什么鬼?姜云朵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画面,无比的窘迫,这位谪仙就不能见她进来有点反应?就一定要摆出那副等着她睡觉的姿态? 谢静闲复杂的眸光看过来,落在她的身上,“没有睡,在等你。” 姜云朵压下那涌上来的血色,尽量淡定的解释,“那个,我在大哥那边聊了一会儿,所以……” “我知道!”谢静闲淡淡的打断,音色有点凉,“你在餐厅陪着宜修聊了一会儿,之后又陪着宜修去藏书阁聊了一会儿,之后又陪着大哥在正则居聊,一直聊到现在,你很忙,我知道!” 这一句句意味深长的刺激的她浑身不自在,偏偏无力反驳,因为那些都是事实。撇开脸,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转移话题,“熊宝说把我的东西都给送过来了,在哪里,我想去洗澡……” 谢静闲默了一下,才用手指指着床头的另一侧,“那是你换洗的衣服,洗漱的用品已经放在浴室里了。” “喔,好!”姜云朵走到床前,旁边的小柜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几件衣服,只是……她翻来看去,小脸黑了,熊宝那姑娘还真是……就不能拿件像样的么?三件睡衣都是清凉款的,一件玫红色,一件淡紫色,还有一件更性感的黑色抹胸,这些都是她洗完澡时随意穿的,根本就不是正经睡衣好不?那姑娘的脑子里除了激情就不能装点纯洁的? 再回去找人拿睡衣显得有点太矫情了,可是若让她穿这些在谢静闲面前晃,咳咳,她还没有那个厚脸皮,“三哥,能不能借你一件睡衣穿,熊宝准备的……不太合适,晚上穿这个有点冷了。” 谢静闲似是愣了一下,那些睡衣熊宝拿来时笑得一脸邪恶暧昧,他当时见了,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脑子里却似不受控制的浮上她穿着那些的风情摇曳,可她……果然她不会穿,一时呼吸乱了几分,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样的情绪,失落还是释然,烦闷还是该感到轻松,“我的衣服都在那边的柜子里,你自己随意选吧。” 姜云朵道了声“谢谢”便在他深深沉沉的凝视中,硬着头皮拉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都是白色的上衣,没有第二样颜色,她想了想,没有选更让人觉得暧昧的睡衣,而随意拿了一件长袖的白色衬衣,看那长度足够让她当及膝的裙子穿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去了浴室。 谢静闲见状,沉寂的眸光闪了闪,盯着那道门,忽然生出一丝期待来,他的气息包裹着她的身子,那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姜云朵在浴室里清洗的很迅速,她只要一想到外面还有个男人盯着,她就没办法洗的惬意,谢静闲其实与她来说还不是很亲密的,没有走进他的心,那么两人顶多就算是有牵连的人,冲了一遍,穿上了那件衬衣,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长度及膝,遮挡的很严实,袖子甚至要挽起好几层,才能露出白皙的手腕,扣子只留下最上面的那一个,除了有点肥大,她低头瞧着表示很满意,就是这肥大她都觉得是好的,因为可以遮挡住那些令人遐想的曲线。 所以,这一身在她看来是无比的安全,只是女人看自己和男人看女人,那角度和感觉是不一样的,等到姜云朵平静淡定的走出来,谢静闲的眸子里那些闪烁的沉寂彻底破碎了,碎裂成一片一片的激荡和凌乱,曾经的心如死水再也回不去了。 是,她是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可是这种严实却彰显着一种禁欲似的诱惑,甚至那衬衣是他的,更多了一份无言的挑逗,就像是他的肌肤将她环绕,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从来不知道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也可以被她穿出这般的风情,明明什么都没露,明明那张小脸上都是纯净的清澈无辜,却无声无息的演绎出极致的盅惑来,连他自认为清心寡欲的人都呼吸乱了。 真是个小妖精! 谢静闲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像是黏在了她身上,姜云朵身子有些僵硬,觉得自己真是收拾的没有丝毫的疏漏,连头发都是用吹风机吹干了再出来的,就唯恐给人一种湿漉漉性感的错觉。 一切似乎就绪,接下来就该顺其自然的睡觉了是吧? 姜云朵内心很纠结,当然她也不是在等人家热情的邀请她,只是……好吧,她还是尽量淡定无辜些,就当是两人是兄妹,偶尔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谈地的也是再合情合理的不是么? 幸好床很大,他在另一边,离着她站的这一边足隔开了一米多的距离,但被子只有一条,姜云朵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暧昧话题,她只能选择无辜的忽视,掀开被子的一角,随意的躺了进去,雪白的被子如一朵白云,压在身上没有半分的分量,她觉得沉甸甸的是他看着她的眸光。 自从她走出来,她走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此刻,她与他一样,半躺在床上,直接睡是不行的,她只好淡然的找话说,“三哥喜欢晚上看书?” 谢静闲手里一直拿着一本书,看不看不知道,反正是伪装成一副在做学问的样子,听她开口,才发现自己从她来,那一页就再也没有翻过,心底不由的懊恼了一下,“不看书还可以做别的么?” 这话说的……姜云朵眸子闪了闪,呵呵的一笑,“还可以看电影啊,上网啊。”现在又不是百十年前,娱乐方式很丰富多彩好不? 谢静闲摇摇头,“不感兴趣。” “那……也可以下棋啊或者品茶独酌,都还是蛮不错的。”姜云朵觉得人家也许都有一颗古老的心,更喜欢这些,也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时间久了,她大概也会染上很多古老的气息,渐渐的疏远了现代的浮躁。 “一个人下棋独酌?云朵不觉得那样比起看书来更寂寞?”谢静闲的语调在寂寞两个字上,加重了味道。 姜云朵听的头皮一麻,“那可以找二哥或是大哥陪着啊,或者还有章云旗。” 闻言,谢静闲忽然默了,半响道,“我们都是孤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一起反而不自在。”所以他们四人这么多年虽然情如兄弟,可是在私人领域,却都是独来独往的。 姜云朵听了这透着无限苍凉的一声,觉得身子冷了冷,不由的往上扯下被子,只是看着他的眸子却是温暖的,“三哥,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再有人当孤鸟了。” 谢静闲心口处似是被针扎了一下,声音微微发颤。“一家人?” 姜云朵点头,想要去握他的手,只是两人之间隔开了一米多的距离,她只能作罢,“是啊,一家人,不然我怎么会……”会来陪你? 谢静闲眸光定定的直视着她,“你来陪我不是因为大哥的吩咐?” “咳咳……大哥的吩咐是一方面,可是若是我不愿……”也不会有人强迫她不是?这话说的着实艰难,可是她总不能在上一秒刚跟人家感性的说了是一家人,紧接着就泼一盆冷水吧? “所以说,其实你来……陪我睡觉也是你自愿的可对?” 噗!姜云朵有些亚历山大,能不用那个陪睡觉的词语么?怎么听着那么邪恶呢?她又不是三陪!她完全就是处于人道主义!“那个,因为你不是换地方睡不习惯么,所以……” “所以你便来尽一下地主之谊?”谢静闲忽然开口打断,声音凉了几度,“云朵这个主人会不会太热情好客了?” “谢静闲!”姜云朵被他给刺的淡定不了了,“这也是你的家,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混蛋,他毒舌的本事比起齐宜修来都不遑多让! “那云朵是哪个意思?真心来陪我还是只是敷衍了事?”谢静闲有些不依不饶的,在这个问题上变得执拗起来,与他以往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性子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云朵脑子里灵光一闪,也意识到了,她知道他无心无情,一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若非必要都不会与人接触,可现在……这算是打开缺口了?语言是和外在最好的沟通工具,不怕他说的多,就怕他什么都不说,认识到这一点,她沉静下来,故意刺激着问,“那你觉得我是哪一个?” 谢静闲不知道她的心思,闻言,轻哼了一声,“你?自然是后者!” “这话怎么讲?”姜云朵真心不解的问了一句,虽说她的真心不足,但是说是敷衍还是冤枉她了好不? 谢静闲可不觉得冤枉她,一条条的罪状说的字字清晰,“你若是真心来陪,你会等到现在?会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会生分的只是像在完成一件任务?会……”他语气一顿,忽地冷笑了一声,“你对向骥,昨晚他有事,你是如何的迫不及待去的?你对许攸,你们睡在一起,中间不会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吧?你对宜修和大哥的安抚和温柔也不会生分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吧?是处于真心、而非只是责任吧?”只有对他!陌生的如工作! 姜云朵被他那一声声的质问给震惊了,“谢静闲,我不是……”想要解释什么,却觉得没有底气,喉咙里也莫名的干涩,他说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责任和义务?”谢静闲紧紧的盯着她,那虚无缥缈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一片暗潮,“姜云朵,我不是三岁小孩,分得清真心还是假意,你若是这般敷衍的来陪我……那么我宁可不要!”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五点之前上传,抱抱   ☆、二更送到 两人吵架了? 最后那几个字,透着无尽的恼恨和凄冷,还有咬牙的决绝! 姜云朵被震住,一时小脸有些白,唇颤了颤,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哪怕他此刻是在和她闹别扭赌气,依着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也做不出放下身段去哄他的事来,他们虽然说了交往,虽然说了会对他好,可终究……心与心之间还是隔了一层什么。 谢静闲低吼完,忽然撇开脸不看她,呼吸有几分压制不住的急促,而容颜清透,像是备受打击的人是他。 气氛有些窒息的僵硬,谁也不开口,就那么倔强的沉默着,沉默着,半响,姜云朵平静的掀开被子,下床,穿着白衬衣的身子纤细,毫不犹豫的消失在门外。 直到门被关上,那不轻不重的一声锤子一样打在他的心上,忽然便是丝丝拉拉的疼起来,曾以为麻木到不会再有直觉,却不想这一刻痛的如此猝不及防! 以至于俊颜苍白,失了所有的血色,霍然看向门口的眸低是悉数尽出的懊悔和恨意,还有悲痛苍凉,他明明就是等了她八个多小时,从离开餐厅就开始盼着等着,为什么好不容易把她等来了,又要说那样的话把她气走? 他想放下一切的追出去,不要骄傲和自尊,可是血液似冻僵,动不了分毫,他觉得那彻骨的冷意一下子从心底冷到四肢百骸,冷到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打颤,姜云朵,姜云朵,你真狠心! 寝室里的哀伤和寒冷似乎能穿透那一扇禁闭的房门,姜云朵其实并没有走开,就背靠在旁边的墙上,夜晚的凉意让她清醒,看着清冷的大殿,她想要狠心离开的心左右摇摆着,三分,五分,十分钟过去,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沉寂的像是没有人存在,她忽然摇头失笑,她这是在做什么?在期待他追出来?期待他对着她懊悔急切的解释或是道歉,然后两人搂抱在一起重归于好? 呵呵!他们不是闹别扭吵架的情侣啊,那人是谢静闲,而她也并非是心遗失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她这是在矫情什么?她来不是为了陪他么?他其实就是一个病人,心病的很严重很漫长的病人,她跟他置什么气?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会对着她发脾气抱怨,是不是也恰恰说明了他渐渐的变得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么? 那为什么那一刻自己会受不了了? 原来她对他也并非是自己以为的那般生分,到底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受伤了,一时又有些委屈的咬咬唇,混蛋,若不是看在你现在是个病人的份上,我会再理你才怪? 呼出一口气,又再次推门而入,身姿平静自然,暗处的谢无声也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小两口吵架了,还好,大小姐没有任性的一走了之,不过话说难道是三少那清淡地位性子伺候的不够火热? 随着门的吱呀一声响,像是开启破解冰冻模式的咒语,谢静闲如雕塑一般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态,僵硬的没了生息的身子在听到这一声天籁时,颤了颤,眸底隐者不敢置信,唯恐是自己的心念太过强烈,已出现幻觉。 姜云朵不看他,淡定的走过来,随手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上,连床头的那一盏也没放过,瞬间幽暗下来,等到适应一下,如水的月色便不动声色的流淌进来,有一种清雅的静谧和温柔。 姜云朵脱了鞋子,掀开被角,钻进来后不再是之前避开的姿态,而是一鼓作气的躺倒在他的身边,紧紧的依偎着,他身上的冷意钻入她的肺腑,她心尖一颤,又是莫名的一叹,似是不满意他还僵硬着在外面露了半截身子,小手拽着他的胳膊往下,他似是没了灵魂一样,机械的随着她的牵拉,滑进被子深处,她细致的给两人盖好,把边角都整理严实,这才觉得暖和了几分,只是他的身上还是凉意涔涔,她的胳膊绕在他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想要他不要再僵硬的如雕塑。 呼吸渐渐的有了生息,他艰涩而轻颤的喊了一声,“姜云朵?” “嗯?”姜云朵漫不经心的回应,小脸就靠在他的胳膊上,半闭着眸子,想着所谓距离,其实不过是人与人之间不够勇敢造成的,谁也不愿踏出那第一步,其实真的迈出去了,一切也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别扭。 “你……为什么没走?”他依旧不敢动,唯恐这一切只是梦。 “我为什么要走?”姜云朵反问,姿态慵懒,只是抱着他的僵硬有些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他之前以为她再也不会理会他了,她也是骄傲的呢。 “我不回来去哪里?”姜云朵心生叹息,若非她那一刻心软,她真的就会走了。 “你可以去大哥,二哥,或者是向骥许攸那里,他们都求之不得。”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谢静闲又暗暗恼恨,这次却是恼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说些温和的,一定要这般往外推她? “我答应了要来陪你,自然会陪你,我从不失言。”她说的有些重,倒像是自我宽慰一样,不然实在是解释不了她现在面对这个闹别扭的人还依然好脾气的伺候着的古怪行为。 “你以前还答应会对我好,不是也没有做到?”谢静闲渐渐的恢复知觉,话语永远比心更快。 “难道我对你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对他做的够可以的了吧?不然早走了,当她没有骄傲呢。 “是,很不好!”谢静闲似含着一抹恼恨的赌气,身子动了动,知道她摩挲他,是为了让他暖和起来,可是这个笨蛋女人为什么只挑腰上摩挲? “什么时候?”姜云朵不解了。 “昨晚上。”这一声带着咬牙的动静,安静的月色里像是睡在一起的两口子在打情骂俏。 “……昨晚上,我不止是对你一个人不好,而现在……我又对他们不好了,唉,谢静闲,我只有一个!”姜云朵无奈叹息了,这是她最无可奈何的事,她昨晚伤了他们几个,那现在睡在这里,同样又伤了那几个,想到来时,那几处院落里幽暗的孤寂,她就觉得心头酸涩。 谢静闲无言以对了,沉默中握住了她摩挲着他的手,不让她再动,又像是怕她会走。 半响,姜云朵低低的道,“夜深了,睡吧。” 谢静闲又动了动身子,似是有些不习惯她紧紧的靠着他,却又莫名的深深贪恋着,“我睡不着。” 闻言,姜云朵想起他的失眠来,建议道,“不然我让人去给你准备一杯热奶来?”睡前喝那个有助安眠。 谢静闲的眉头一皱,似是嫌弃道,“我从来不喝那种白糊糊、黏稠稠的东西。” 姜云朵面色诡异的古怪了一下,脑子一抽,竟然想起在正则居的浴室里……那发生的一幕,小脸上不由涌上热度,庆幸没有灯,不然……她可就糗大了,怎么就想到那些邪恶的呢?“咳咳,不然,你数绵羊?”这也是一种办法。 谁知,谢静闲的语气更嫌弃,“我没有那么幼稚!” 姜云朵一噎,好吧,“那要不……吃些安神的药?”这总行了吧? “难道你没闻到殿里有什么味道么?那熏香里已经加上了药物。”可是对他依然没有效。 姜云朵皱眉,搜肠刮肚的想着那些有助于睡眠的法子,忽然道,“你闭上眼,我帮你按一下头,喔,还有唱催眠曲。”她想起以前妈妈就曾这般哄她睡。 谢静闲下意识的又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虽然催眠曲什么的觉得幼稚可笑,可是按压头……又让他可耻的期待,“有用么?” “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啦?”姜云朵已经把小手放在了他两边的太阳穴上,一边轻柔的按揉着,一边开始唱催眠曲,她哼唱的是一首国外的乡村音乐,舒缓轻柔,像是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蓝水绿,美好的不似在人间,不受控制的渐渐放软身子,渐渐的闭上眸子,尽情徜徉在那样的轻松自在中。 五分,十分,二十分过去,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谢静闲闭着眸子,看不清眼前近在咫尺的小脸,可属于她的味道气息丝丝缕缕的纠缠着,无处躲藏,按压的小手力道温柔的像是羽毛在轻抚他的心,撩动的一阵阵的酥痒,他不但没有睡意,反而更觉得躁动了,已经软了热了的身子又再次不受控制的绷紧,有些隐忍的压抑。 可是在他这般压抑隐忍的痛苦里,那歌声却慢慢的低下去,低下去,直至没了动静,按在他穴位上的小手也越来越无力,最后垂了下去,再也不动,空气中响起她低柔和恬淡的呼吸声,他微微一愣,侧过脸去一看,她竟是睡着了! 呼吸暂停了几秒,谢静闲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从平躺改为侧躺,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温柔的塞进被子里,学着她之前的模样,仔细体贴的为她掖好被角,不露一丝的空隙,而他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她! ------题外话------ 嘿嘿,写到这里是不是就不叫卡了?明天温暖继续哈。争取早点更新   ☆、第六章 人面兽心? 如水的夜色里,她的小脸美的如梦似幻,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花瓣似的娇唇,好的不像话的肌肤,还有那一头天然风情的卷发,每一处都让人为之惊艳着迷,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去,把贴在她脸上调皮的头发挽到耳后,指尖轻柔的从她的眉间一寸寸的滑下,像是抚摸一件易碎的稀世之宝,小心翼翼中带着无尽的怜惜,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痴恋。 他不知道他眸子里此刻满满的都是着迷,都是温柔,都是不由自主的叹息,叹息近在咫尺的一切美好与温暖。 渐渐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流连的摩挲着,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急促,心如擂鼓,而他的唇更背叛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的付下,像是被妖精盅惑了神智,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做什么,只是凭着心底的召唤。 靠近,再靠近,动作慢的如分解的镜头,月色下却唯美的让人想要流泪,终于落下,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天地为之一震,他三十多年的空白生命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璀璨灿烂,眼前是烟火的盛开,他有些眩晕,有些无措,又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想要深入再深入,一尝再尝。 他笨拙的贴着她的,试探的亲了几下,香甜馥郁的味道让他满足的叹息,男人在这上面都是天赋异禀,不用学,便无师自通,他得寸进尺的开始用了力辗转吸吮,甚至想要……终于惹的睡着的人不满了,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躲闪着,发出嘤咛的一声,谢静闲忽的被惊醒,飞速撤离,呼吸凌乱而容颜潮红慌张,像是偷腥差点被逮到一样! 等到见她根本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又对自己懊恼,他刚刚是不是中邪了?趁着她睡着了才敢占便宜?他就这点出息? 可是……事实证明,他还就这点出息了,等她睡的又平静下来后,他心底的蠢蠢欲动又再次泛滥,望着那沾染着他的气息的红唇,只觉口干舌燥,觉得饥饿,觉得身体里似乎是瘾犯了,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 一次次从小心翼翼的浅尝辄止,到越来越饥渴的上瘾,到情不自禁的彻底放纵和沦陷,到最后的无力救赎……他把房间里点燃的熏香中安神的药物加重了一些,所以她睡的很沉,睡的没有知觉,任他如何‘骚扰’她也乖巧的由着他胡乱施为,可他却越来越精神,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睡不着,躁动的想要狠狠的由着自己的心就做到最后……终究还是叹息着,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温柔的搂在怀里,满足又不满足的闭上了眸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深火热的折腾了好几场还是因为怀里有她的存在,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周围有人存在,他本分睡意都不会有,只有让自己一人住在荒芜的死寂中,他才能彻底的放松自己,然而……果然世上没有绝对一成不变的事,果然她就是解除自己心魔的咒语,只是……旧的心魔除去,她又成为自己新的心魔。 这一夜,姜云朵睡得是从未有过的诡异,她很少做梦,可这一夜竟然梦不断,还都是……春梦,主角只有一个,翻来覆去,一幕幕的画面清晰的犹如真实的,早上醒来时,她却不会以为那是真实的,因为梦中的他是那样的激情如火,是那样的孟浪恣意,是那样的……和眼前这个俊逸出尘如谪仙的男子根本就重叠不了,怎么可能呢? 姜云朵睁开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摇头失笑,一时又觉得自己邪恶,怎么能做那样的梦?这算是猥琐亵渎人家?身上的衣服很规整,他的睡衣也在,除了自己被他搂抱着以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过度的暧昧,他算是很老实了吧?难道不老实的人是她?她意引了人家半宿?她觉得下半夜好像才消停了,下意识的抚着唇瓣,想起那些荡漾的画面,唇瓣居然似有感应一样,有些刺痛。 她皱了皱眉,低低的嘶了一声,谢静闲忽的睁开了眸子,直直的凝视着她,眸底清澈的如雪山之上融化的水,姜云朵怔怔的回望着他,似是被那眸底的纯净所煞到,真是不容易啊,谢三少还会有这样的眸色,终于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了。 “这么看着我是为何?”谢静闲淡淡的开口,刚睡醒的声音有一丝慵懒的沙哑。 姜云朵回神,小脸很及时的红了,“咳咳,三哥的眼眸很漂亮。”如山巅之雪,虽有些清冷,却别有一番圣洁高雅之姿。 谢静闲眸子一闪,唇角似是有弧度挑起,“云朵的眸子也很美。”春水一般盈盈动人,诱人沉醉。 姜云朵撇开眼,看了一下窗子,呵呵的笑着转移话题,“天亮了!”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起床吧,别再搂抱着讨论这些令人不自在的话题了。 奈何人家偏不如她愿,“嗯,天亮了,我们搂着睡了一晚。”谢静闲音色淡淡不含其他意味,可那眼神灼灼的,似有无限的意味深长。 姜云朵不动声色的想要撤离他的怀抱,敷衍的应着,“是啊,该起了。”可她一动,那搂着她的胳膊便是一紧,她再动,那胳膊作对一样的收的更紧。最后她用了力气挣扎,他淡淡的提醒,“云朵最好还是不要再挑逗我了,男人在早上是最没有自制力的。” 噗! 姜云朵差点喷出一口血,瞪着他,一时被他的无耻给刺激的无言以对,她挑逗他?她是想要逃离他的禽兽好不?当她感觉不到……么? 闭了闭眸子,呼出一口气,“你只要松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挑逗了。”我去,谁挑逗谁啊? 谢静闲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万一我要是松手,云朵挑逗的更加激烈了呢?还是这样安全些。” 姜云朵见鬼一样的瞪着他,她怎么就没看出这货还是个腹黑无耻的呢?还无耻的这般有内涵格调?噗,“谢静闲,松手!” 她不再跟他玩含蓄的,羞恼的吼出口。 谢静闲无动于衷,“云朵点火以后就想要没事人一样的离开?” 他的意有所指,姜云朵呆了一下后,顿悟了,小脸羞红,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无耻还是因为她看到的画面,“谢静闲,你真是……” “如何?早就提醒云朵不要挑逗的。”谢静闲的声音暗哑了几分,搂着她的胳膊收的更紧,让她更加清晰的知道挑逗他的后果是什么。 姜云朵颤了颤,“你去……冲冷水澡!” 谢静闲气息猛的一重,声音带了几分凉意,“向骥中了药的时候,你让他去冲冷水澡了?许攸冒着生命危险折腾的时候,你让他冲冷水澡了?还是宜修把你留在餐厅的时候,你让他冲冷水澡了?还有大哥……你在正则居里带了那么久,大哥冲了几次冷水澡?” “谢静闲!”姜云朵咬着唇瓣,有些无力招架,那一样一样的和现在……不是一回事好不? 谢静闲冷笑了一声,“云朵,你对我果然是不一样,就只有我需要冲冷水澡来解决是不?” 姜云朵忍着羞恼,解释道,“我和大哥,二哥……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什么好不?” 谢静闲眸光闪了闪,似是有些不信,“大哥和宜修会那么老实?” 姜云朵羞恼的低吼,“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就你最老实行了吧?” 闻言,谢静闲搂着她的胳膊就不动了,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上来,他老实么?他昨晚可是……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望着她的眸子灼热的似是要烧起来。 姜云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对,昨晚的春梦中有见过的,一时慌乱起来,“谢,静闲,你……” “姜云朵,我又不想老实了行不行?” 闻言,姜云朵惊得一时无措,尤其是他那个‘又’字,又?难道他以前还对自己不老实过?难道那春梦……?脑子里电石火光的闪动,他已经压了过来,她怔怔的不知如何回应,门上响起几声动静,“三少,许攸公子和向骥公子来了。”顿了顿,又道,“属下拦不住!” 谢静闲眉头皱了皱,了然,无声的功夫虽然是顶尖的,可是在向骥面前还是不够看,何况还又加了一个许攸,“那就不用拦了!” 外面又低低的响起一声“是”,便没了动静,姜云朵愣了一下后,开始推拒,“你还不快起来。” 谢静闲纹丝不动,“怎么,怕许攸和向骥看到?” 这一声含着嘲弄的估计和苍凉,姜云朵挣扎的动作不由顿住,没好气的道,“我人都在你床上,有什么不能被看的?只是,很尴尬的好不?当初攸和骥可是……没有这般挑衅你。” 她的意思他懂了,心底好受了些,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是他们与你已经成就好事,而我……” “你如何,难道你昨天夜里……真的老实了?”姜云朵羞恼的盯着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了,尤其是想到以前骥跟她说过的那次偷偷亲吻她的事,她曾经也以为是春梦,却不想根本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谢静闲忽然翻身下来,不看她,只是无辜的道,“难道云朵其实是希望我不老实的?” 身上没了压力,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忙坐起来,从一侧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想要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谁知……她看到了什么?这个禽兽不知道自己会读心术,自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是,是很好,她若是不会这一样异能,就险些被他骗过了,可偏偏她会,所以便看到了他内心那些抑制的荡漾和渴望,看到他明明做过却骄傲的不肯承认!混蛋!原来昨晚的春梦都是真的! “谢静闲,你,你……!”姜云朵用手指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好,那些无耻禽兽流氓之类的语言面对着此刻他谪仙一般的容颜还真是说不出口!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面兽心?噗! 谢静闲看着她的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忽然心里一动,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她的眸子,复杂的沉吟道,“你昨晚上难道没有完全睡熟?其实还有知觉?” 姜云朵羞恼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希望我晕过去,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好把你的那些兽行给……” 她说不下去了,而他也听不下去了,俊颜不受控制的红了,懊恼的撇开,不再看她,想要反驳或是解释或是否认,此刻却都说不出话来,心底的某处又似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潜意识的还是希望她能知道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吧? 殿门这时被推开了,许攸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脚步不紧不慢,姿态妖娆随意,精致无瑕的脸上还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攸!”姜云朵看了一眼他身后,眸子眨了眨,“骥呢?”刚刚她听着好像是两人都来了。 许攸一进来,虽然姿态拿捏的无比轻松自在,可不动声色中已经把床上和床下的两人分析完了,衣衫整齐,不管是他还是她,神情都不似有过什么激烈运动的表现,除了她穿着他的白衬衣有那么点碍眼,虽说风情万种,可穿的不是自己的就觉得心底酸酸的。“小朵朵怎么一开口就问骥,怎么都不关心我一下?” 许攸走近,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当着谢静闲的面就抱住她,惶惶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谢静闲见状眸子微微一眯,却没有说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可碰到他泛着凉意的胳膊,又叹息着顿住,“你人就在我眼前,有什么好问的?” “你可以问我昨晚吃得下么?睡得着么?”许攸声音闷闷的,闻着属于她的味道,可如今沾着别的男子的气息。 “你昨天早上……咳咳,难道昨晚还会睡不着?”姜云朵忍者羞意提醒,意在告诉他,他已经得了好大的便宜,就不要在这里卖乖了。 闻言,许攸呵呵的一笑,心底好受了一些,“那倒也是,还是小朵朵了解我,不过今早上胃口不好,一会儿我们一起用早餐好不好?” 姜云朵点点头,推开他,“那我先去换上衣服。” 许攸痛快的应了一声“好”,目送着她去了浴室,又加了一句,“小朵朵,以后不要穿男子的衬衣。” 姜云朵顿住,回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许攸意味深长的一笑,“因为那会让我很想亲手脱了它!” 姜云朵俏脸一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快速的关上了门,把身上的衬衣换下来,许攸给她拿来的是一件藕荷色长裙,仙衣飘飘,早上有些凉意,外面还搭了一件奶白色的线衫,很是淑女温婉,她走出来时,两人的眼眸都是一凝,似乎每一种风格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是惊艳,都被她完美的演绎驾驭。 许攸低低的吹了一声口哨,真心的赞叹,“小朵朵不管穿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风情万种还是美艳四射,青春动人还是飘逸灵动,或是现在的温婉淑女,哪一样都让人着迷啊。” 谢静闲做不来许攸那样的大胆,可他黏住就离不开的眸光便足以说明了一切。 姜云朵被他毫不掩饰的夸赞给说的有些不自在,“这是你选的?熊宝呢?”依着那丫头的热心,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许攸闻言,笑了一声,“自然是我选的,熊宝选的么……呵呵,是旗袍,还是一件包裹严实的旗袍,虽说小朵朵穿旗袍也很漂亮,可是穿那样的旗袍极其让人容易误会,像是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用来遮掩一样,呵呵,我们的小朵朵不就是在这里留宿了么,不就是陪着三少熟悉了一下环境缓解失眠了么?还用的着那样?岂不是会让人误会?所以我就另选了一身,顺便把小丫头端来的药膳也给扣下了,没有耗损气血,总是大补,对身子也是不好的,小朵朵觉得我这般分析理解可是对?” 许攸一边无辜的说着,一边走到她跟前,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执拗,姜云朵白了他一眼,无奈道,“对,你说的总是对的。” “呵呵呵……”这一声笑就愉悦多了,“是极,那我们去吃早餐吧,骥还在外面呢。” “骥,怎么没进来?”难道是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闻言,许攸似笑非笑的扫了还坐在床上的谢静闲一眼,“三少的院子可是不好进,到处都是毒气,呵呵,还有暗卫守门,骥在外面调教那人几招,免得以后见了谁都敢拦!” 一直未曾开口的谢静闲忽然冷冷淡淡的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以后去你的院子或是向骥的院子,都不会有人敢拦着了?我也很喜欢早上去给云朵送衣服的美差,越早越好!反正我夜里不搂着云朵也睡不着!” 噗! ------题外话------ 写到这里算不算卡呢?嘻嘻,下午二更哈。   ☆、二更送上 争宠之战 噗! 姜云朵本来都要和许攸离开了,闻言,脚步就僵硬住了,刚刚还想着他虽然坐在床上的形象不够单纯,可至少是安静的,不管许攸说了什么都沉默着,这样的沉默在她看来已经足够好、足够安分的让她放心,谁知……最后说的这一句把之前的安心一下子都打翻了。 原来不是不说,而是要留到最后来句狠的。 许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眸底的含义很明显,他当初被宠爱后可是在午餐上很低调收敛,任那几个冷嘲热讽的发泄怨气都忍下了,可这一位呢,他这还没说什么太过分的,人家就反击了,还以后要去闯他的院子?不就是想要破坏他和她的好事?还不搂着她就睡不着?当她是安眠药啊? “可以啊,三少既然想去,我随时欢迎,我与小朵朵两情相悦,最不怕的就是当众秀恩爱。” “是么?”谢静闲冷笑一声,从床上下来,“但愿你的身子像你的嘴巴那么厉害,可不要恩爱秀不成,反而……只能跑来看别人秀恩爱。” 许攸身子一僵,不怒反笑,“谢三少真是多虑了,我的身子厉害不厉害小朵朵知道就好了,当然若是三少想看,我也不介意哪天邀请你去听房,只是这跑来看别人秀恩爱一说……呵呵,我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来,当然也许在三少眼里,盖棉被纯聊天也算是恩爱的话,那么我确实是欣赏到了。” 谢静闲已经走过来,修长的身子包裹在宽松的睡衣中显得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那容颜清透,似染着霜雪,“盖棉被纯聊天?” 许攸眼眸不善的盯着他,“难道不是?”两人有没有做过,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从她的走姿就能确定,他那日与她欢爱过后,她可是连下床都困难。 谢静闲站在两人的对面,看着他与她牵着的手,嘲弄的道,“你是太低估云朵的惑人魅力还是太抬举我的自制力?” “谢静闲!”姜云朵很想走人,让这两只在这里斗吧,可手被许攸拉着,而这一位显然也斗的上瘾,说的那话越来越具有攻击性,她不得不开口提醒。 奈何,谢静闲根本就是无动于衷,意味深长的道,“怎么,云朵觉得我说的不对?云朵觉得自己魅力不足?还是觉得之前感受到的存在不够坚硬?” 咳咳咳……姜云朵被他的无耻给呛的无语了,许攸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谢静闲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是个有正常生理反应和需求的男人,且有名分,还健康,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许攸不淡定了,握住她的手有些紧,“所以呢?你……吃了?” 一个吃字,咬的有些气息不稳,谢静闲眼眸深处荡了荡,似是想起昨天夜里唇下的风情,声音温柔了几分,语气却肯定,“是,吃了,不止一遍!” 这会儿为了打击情敌,害羞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就算是偷偷的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谢静闲,你瞎扯什么!”姜云朵忍着羞恼,低斥了他一声,嫌闹的不够厉害是吧?而且……这人面兽性的混蛋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云朵不是……也感觉到了?之前还在控诉的?”谢静闲灼灼的盯着她。 许攸也看向姜云朵,眼眸里明显有些受伤,“小朵朵,他真的……” 姜云朵打断,“笨蛋,若是真的那什么,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 许攸刚松了一口气,谢静闲就补充道,“看来昨晚我果然不该太温柔的,不过幸好我当时留了些痕迹,嗯,就在……”剩下的话似是羞于说出口了,偏偏那眼眸一点也不害羞的盯着她的大腿根部,灼灼的像是要当场验证。 姜云朵拉着许攸转身就走,许攸被动的跟随着,回头又酸又恼的瞪了谢静闲一眼,谢静闲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落寞的笑了笑,转身看向空荡荡的大床,她压过的痕迹似乎还在,她的气息也在周围飘荡,偏偏她的人与别的男子一起离去,给了他一夜的好眠,那么以后呢,是不是都要在无望的等待中夜夜失眠?这一次,就算是把自己投放在无人的月球上,他只怕也睡不着了! “三少!”谢无声静悄悄的走进来,身上有些打斗后的狼狈。 谢静闲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向骥的对手,以后无需拦了。” 谢无声皱皱眉,“向骥公子的武功确实高深莫测,属下惭愧,不过三少可以用毒草来……” 谢静闲冷笑一声,“要是把那两人给毒了,她还不得找我拼命!”想起那晚听了向骥中了药后,她悲痛的模样,他就可以预想到若是他真伤了那两人,只怕她会恨上自己! 谢无声就赌气道,“那以后三少也去他们的院子里。” “我去做什么?看他们……”想起之前许攸说的话,依着那人的厚脸皮,当众上演激情这种没有节操的事还真有可能做出来! 当然他的节操在刚刚……也掉干净了。 谢无声苦恼的想了想,又道,“三少,您又不追出去么?大小姐可是和许攸公子手拉手的走远了,还有向骥公子。” 谢静闲容颜一暗,“你觉得我该追出去?” 谢无声纳闷的挠挠头,“大小姐是您的女人,难道您不该追?话说昨晚您就该追出来,属下当时见大小姐等在门外,好像是很失落的样子。” 闻言,谢静闲身子微微一震,霍然道,“真的?” 谢无声点点头,“对,所以属下觉得三少您应该主动热情一些,大小姐身边的男人可都是有手段的,虽说矜持也是一种美德,可是三少您也不能太有美德了。” 谢静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无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连怎么争宠都懂的。 谢无声无辜的眨眨眼,“属下跟大少身边的卫冰取过经,他说身为暗卫,除了保护主子,还要竭尽所能的为主子谋取福利,不然以后我们的宫殿就形同冷宫!属下觉得冷宫这个词有点贬义,所以还是不要的好。” 谢静闲转身走向浴室,留下一句,“以后你可以和卫冰多……交流一下。” 谢无声沉思半响,恍然了,三少的意思可是让他以后也多学些争宠的手段? 再说姜云朵拉着许攸出了寝室,向骥在外面等着,见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的一笑,便拉过她的手,三人一起出了清和院,身后还跟着十二飞鹰兄弟。浩浩荡荡的一众人,走在路上也很是惹眼,尤其是走在前面的三人容颜都是那般的惊艳,不过周围路过的下人们都是远远的回避,他们得过华叔的警告,对大小姐要保持最高的敬重,礼数依着对待家主的级别,家主的级别按照古制,见了都要三跪九叩的,如今虽然不用了,可是弯腰行礼还是要有的,最重要的是不得随意窥其仪容,见之要避退,唯恐冲撞。 “骥,都不问我?”走至耀灵殿时,姜云朵顿住步子,看向旁边一直笑而不语的人,有时候太过隐忍成全其实与她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向骥似是懂她心中所想,大手在她的头发上抚了一下,“没什么好问的,朵儿,我信你。” 姜云朵无言以对,只能叹息的斥了一声,“你这个傻瓜!” 许攸闻言,嗤了一声,“还有我傻啊,巴巴的送上门去让人挑衅,哼,早知如此,那一日我也不该心软的。” 姜云朵就瞪了他一眼,“好啦,你也没吃什么亏,你说的那些……”顿了顿,危险的盯住他,“若是他以后闯你的院子,你还真的敢当众上演恩爱给他欣赏?” 许攸听了这一句,立马偃旗息鼓老实了,讨好的一笑,“怎么可能呢?我的脸皮厚,可是小朵朵可是最矜持害羞的,再说了怎么能让他把我们之间独创的姿势给学了去?” 闻言,姜云朵顿时小脸爆红,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就甩开他的手,走在了前面! 向骥也是无语,难道被压在下面还是他独创的姿势?还值得拿出来炫耀?还防止被偷学?噗,他也是醉了。 许攸不以为意,嬉笑着追上去,“小朵朵,话说那个谢静闲真的在你腿上……” “不知道!”姜云朵羞恼的打断他,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么隐秘的地方去好不? “那不然……”对上她要暴走的眼神,那想要帮她检查的话语就咽了下去,改成问别的,“小朵朵,昨天与齐宜修在藏经阁可是研究的愉快?”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脸上的热度退不下去了,“还好,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该做的也都做了吧?”许攸这一声可就酸酸的了。 “没有!”没有到最后,就是没有吧?可当时那骑虎难下的煎熬……若是再来一次,那货估计也不会忍了,一时又想起他说的那句经典的表白之语来,想一辈子待在她的裙子底下,不由的又羞又恼,不愧是兄弟啊,一个个的都是流氓禽兽。 许攸哼了一声,“那么大少那里呢,听说小朵朵在正则居抚慰了他四个多小时。” “他受伤了,身上伤的很厉害。” “那也就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许攸有些不太相信,虽说知道她会是他们的,然而心底还是自私的想要能拖一天算一天。 姜云朵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时候,他那般坚持,两人最后折中的结果便是劳累了她的手,可是要她怎么说? “怎么了,小朵朵,难道抚慰的过程太过限制级,你难以启齿了?” 姜云朵呼吸重了重,“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健康的?” 许攸无奈的笑,“小朵朵,你身边禽兽太多,我实在是健康不起来。” 姜云朵被狠噎了一下,无力反驳了,因为他说的是真的,那几个一只只的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大小姐,您终于来了,大少和二少都在餐厅等着您呢。”熊宝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小白。 这一次这姑娘的出现很及时,让姜云朵免于继续被许攸炮轰的尴尬,“嗯,他们等了很久了?” 熊宝看了向骥和许攸一眼,笑嘻嘻的道,“也不是很久,两位公子去了清和院后,他们便来了这里。”嘿嘿,她原本还想着看他们也去清河院的,那想必画面会更热闹,可惜她没去成,都怪攸公子把她的美差给抢了去。 姜云朵已经松了两人的手往前走,随意的又问了一句,“昨天你可有把那张纸交给父亲?” 闻言,熊宝夸张的大呼小叫,“当然有啊,大小姐您是不知道,老爷得了那张纸激动的差点血压升高晕过去,华叔又是拿药又是劝慰的……” 姜云朵为了免于又受她的荼毒,皱眉打断,“那电话到底打了没有?” 熊宝急刹车,憋得很辛苦,却不得不打住,“当然是打了,不过说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老爷把我们几个都给赶出来了,我只知道,老爷昨晚很晚才睡,大概是激动的失眠了,所以到现在还没醒呢。” 姜云朵“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打了就好了,他们之间的纠葛还是要彼此来解开,她也只能从旁边稍加促进一下。 姜云朵敛着眉往餐厅走,熊宝走在后面,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八卦的道,“大小姐,您昨晚去三少那里,三少的失眠症状可是好了?” 姜云朵皱了下眉,想着他应该是睡着了吧,于是就“嗯”了一声,谁知听了这肯定的一声,熊宝姑娘不淡定了,声音猛地拔高,“怎么可能?” 姜云朵还未说什么,许攸就似笑非笑的问,“怎么就不可能了?” 熊宝姑娘毫无心机的道,“依着大小姐无敌的魅力,三少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怀,能睡的着才怪啊!” 许攸古怪的笑了笑,“那可难说,也许人家是柳下惠转世呢。” 熊宝认真的考虑,“嗯,还真有可能。也是难为三少了。” “这话又怎么讲?”许攸不耻下问。 熊宝一本正经的道,“柳下惠可不好当啊,坐怀而不乱,你说说那是多么不人道的一种反应,这根本就不科学嘛,天地分阴阳,遇到阴,该阳而不阳,岂不是有违天理?” 熊宝姑娘发表完了谬论,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震惊的捂住嘴巴,然后低头神秘兮兮的同情道,“难道是三少不能阳?” 这话说出来,她身后的小白也十分同情的瞄了她一眼,再看看远处走过来的人,袖手旁观,哼,让你八卦的得意忘形!三少的隐疾是你能随便背后非议的?被逮到了吧? 许攸自然也瞥见了远处走来的人,却不以为然,点头附和,“嗯,很有可能。” 向骥没有看远处,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来了,握住姜云朵的手,“朵儿,我们去餐厅吧。”接下来只怕几人又是一番恶战,听那人的气息已经不稳了,也是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估计都不会高兴了。 姜云朵求之不得,毫不犹豫的随着向骥离开,那两人之间的斗嘴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这一回再加上熊宝姑娘……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精彩纷呈! “小朵朵!”许攸见状,想要跟随上去,可远处的人已经走进,脸色沉沉的盯着他还有熊宝,熊宝缩了下脖子,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话被当事人听了去,很想落荒而逃,只是脚一动,就听头顶上一道清冷的声音砸下,“我是柳下惠?我不能阳?” 熊宝连忙嘿嘿的笑着解释,“三少您听错了,我们没有下这个诊断,我们正在……猜测呢,猜测,对吧,攸公子?” 许攸可不惧他,他有气,自己心里就没有火了?“猜测也不是空穴来风,至于真相么,就天知地知,三少自己知了!” “还有云朵知!” 许攸眯了眯眸子,没说话,熊宝睁大了眸子,尖叫一声,“难道三少您已经向大小姐证明了您的阳气旺盛了?” 噗! 小白闻言,掩面遁了,就是许攸都嘴角抽了一下,这位姑娘都不为谢静闲做广告么?这般高分贝的一声,整个耀灵殿都听见了,于是,谢静闲就圆满了,点点头,骄傲的从两人面前而过。 而姜云朵和向骥牵着手走到餐厅门口,刚推开门,隐约的就听到这么惊悚的一声,顿时脸色变得精彩了,身边的向骥眸光微闪,而餐厅里等待的两人神情也是一变。 ------题外话------ 吼吼,今天两更加起来是不是实现万更了?   ☆、第七章 抓紧修炼秘术 姜云朵站在门口,听到那一声,纠结着还要不要进去,里面已经响起卫伯庸平静的打招呼声,“云朵!过来。” 姜云朵暗暗呼出一口气,也尽量无辜而淡定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早啊,大哥!”对着卫伯庸说完,抬头迎着对面的灼灼眸光,浅笑道,“二哥,也早啊!” 齐宜修想要张口说什么,又忍下,幽深地眼眸盯着餐桌的某处,思绪飘远,借由着那荡漾的回忆来冲刷刚刚听到那一句的酸涩。 姜云朵见状,呼吸窒了窒,暗暗骂了一声流氓,忙撇开脸看向卫伯庸,“大哥,身上的伤口可是好些了?” 天地良心,她就是那么关切的一问,不带任何暗示暧昧的成分,却偏偏人家脑洞一开,想三想四的不纯洁了,这也不能怪卫伯庸,一提伤口,便想起浴室里的*荡漾,想起她温柔的小手……然后俊颜就暗暗红了,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嗯,好多了,昨日云朵照顾的很好。” 这一声照顾意味深长,在座的谁的脑子里都不可避免的闪过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却又都心照不宣的无辜着,“咳咳,大哥受伤了,照顾大哥是应该的。” 卫伯庸受用的微微一笑,清俊的脸上似有光芒闪烁,齐宜修眼眸一深,忽然也道,“云朵,我身上也受伤了” 言外之意也想得到她的照顾,‘特殊的照顾’,他脑子里想的那样。 姜云朵俏脸一红,想起他那些带着霸道强势的给予,没好气的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受伤了当初还那般能折腾,要是不受伤还不得…… 闻言,齐宜修就忽然心情大好的笑了,“云朵这是在委婉的夸赞我昨日很……英勇威武?” 令人想入非非的四个字,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而粘稠,姜云朵羞恼的低斥了一句,“齐宜修,你少没脸没皮的!” 齐宜修不以为意,还想挑逗,卫伯庸轻咳了一声,“云朵昨晚睡的可还好?” 话题是转移了,只是转移的方向也是个尴尬的,姜云朵摆弄着眼前的餐具,漫不经心的道,“嗯,还好。” “那静闲呢?”卫伯庸又问了一句。 姜云朵想了想,还未做出回应,餐厅的门被推开,谢静闲当先一步走进来,身后跟着许攸。两人走进来,便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谢静闲看了姜云朵一眼,对着卫伯庸道,“大哥,我昨晚睡的也很好。” 卫伯庸在他脸上看了一下,点点头,“嗯,那就好,看来有些习惯不是不能改变,只是机缘未到!” 闻言,谢静闲没有如往常一样僵硬敏感,顺着他的话意味深长的道,“大哥说的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昨晚我以为会睡不着,却不想搂着云朵睡的竟是分外沉熟,当然上半夜还是睡不着的,我不是柳下惠转世。” 许攸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知道你不是柳下惠了,用得着这般一再强调? 姜云朵受不了的开口,“大哥,开始上餐吧,我饿了,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医院。” 她一句饿了,便把即将又要一触即发的气氛给扑灭了,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大! 接下来,卫伯庸按铃让人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向骥伺候着她用餐,那体贴周到的服务让其他几个男人羡慕嫉妒,却也不得不承认,换了他们,是比不过的,人家伺候了二十年,那二十年的经验和默契不是谁都能轻易的代替。 卫伯庸也偶尔帮她夹些东西,做的不动声色,又随意自然,并不显得与向骥争宠,却又昭显着他的存在,齐宜修和谢静闲很安静,只是眼神时不时的就冲着她看过去,许攸的胃口不是很好,刚刚在外面他可是又一次见识了谢静闲的腹黑毒舌,哼,还谪仙呢,就是一披着清心寡欲外衣的伪卫道士! 姜云朵收敛心思,吃得专注,尽量让自己忽略那几人的气场,不过那两人于她太熟悉,想要彻底无视自是不可能,她也没有那个狠心,于是温言软语的关切了一句,见许攸吃的没有热情,又给他盛了一碗汤过去,向骥的也没落下,如此这般,许攸和向骥的食欲就大开了,而其他三人的眸光也都灼灼的对着她盯过去了,意味不言而喻,提醒她要一碗水端平,不能顾此失彼。 最后,姜云朵无奈,一个人关照了一遍,气氛才又和谐起来。 餐后,卫伯庸陪着她去医院,其他几人虽说有些不舍和吃味,却没有人敢抱怨不满,各自坐车去了乾宫,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可是还有许多的工作,她正式登上了黄金岛这个舞台,他们也跟着要忙碌起来了,这样倒也好,可以借此冲抵那不能与她时刻在一起的落寞。 向骥原本也要走,不过卫伯庸叫住他了,“你最重要的工作便是保护云朵,以后若非是你必须要亲自去做的事,你都不要离开云朵半步,嗯,若是他们几个陪着的话,可另当别论。” 听了这话,姜云朵眼眸闪了闪,其他人都了然,大哥的意思就是她的身边从此以后必须有他们其中的一个陪伴在身边,不管是出于对安全的保护还是……对情敌的防范。 如此,几人走的倒是更安心了一些,嗯,有向骥守着,其他的男人不会有机会靠近了。 上车的时候,姜云朵看着那辆纯白色的车,笑了笑,卫伯庸牵着她的手坐在了后排,温和的解释,“这辆定制防弹车以后便是你的了。” 向骥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车子迅速的滑了出去,无声无息,足见车子的性能之好。车后十二飞鹰也训练有素的各自发动了车子,护在她的周围,一路驶出行宫,往山下而去。 车里,姜云朵好奇的打量了一圈,最奢华的内饰,最完善的配置,说是一间总统套房都不为过,宽大舒适的后排车厢里就是躺着都是舒适的,吃得喝的用的一应俱全,“车子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大哥。” 卫伯庸淡淡的勾勾唇角,轻描淡写的道,“谢什么,都是我该做的分内之事罢了。这车最大的好处便是防弹防火防水,若是有紧急危险,你在车里只要不出去,那么便谁也进不来,以后你乘坐它,我们也都放心些。” 姜云朵感激的笑着“嗯”了一声,不再矫情的一个劲说谢谢,那些词在这般润物无声的关爱面前显得太苍白了。 卫伯庸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自己则开了一瓶纯净水,漫不经心的喝着,“云朵,昨天宜修可有把姜家祖上的那些传言秘辛都说给你听?” 闻言,姜云朵神情有一丝凝重,“嗯,二哥都说了。” “你可有什么想法?”卫伯庸看着她,想起当初他听到那些的传言的时候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却最后又不得不选择相信。 姜云朵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杯子,语气坚定,“我会找到消失的皇宫,不会让那个传言变成真的!” 卫伯庸点点头,沉吟道,“嗯,我赞成,不管那传言是不是真的,找到皇宫都是有必要的,至于这找皇宫的重任么,卢家的长子卢江月在这方面是最有一套的。” “他倒是昨晚和我说起过,不过他的用意是什么我还不敢肯定,毕竟他姓卢,可是姜一痕的表兄。”卢雪莲比起卢江月来大不了多少,却差着一辈,卢江月可得叫她一声姑姑。 卫伯庸皱了皱眉,“卢江月虽说姓卢,不过为人到还是有些气节,与宜修的私交甚好,不一定就是站在那边的,不过么……也不可不防,卢长老没有太大的野心,可是卢雪莲却是个不甘的,当年岛上的四美里因为她年龄小了些,没有她的分位,她一直心存嫉恨,对那四人背后没少动过手脚。” 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冷寒,姜云朵放下杯子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的母亲便是当年的四美之一,他父母的死难道也与卢雪莲背后撺掇有关?不过……“卢家不是书香世家么,哪里来的那么大势力?” 卫伯庸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吕继明当初心仪卢雪莲,也想求娶,可那时他早已有了正室,还是高家的女人,休是休不掉的,而卢雪莲心气高,一心只想嫁给这岛上最尊贵的男人,岂能甘心去给他做妾?不过吕继明倒也是个有情的,这些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心甘情愿的为其驱使。” 姜云朵恍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冷笑了一声,“得不到的便永远觉得是最好的。”一旦得到……就未必还会那么惦记着,尤其是对吕继明那样三妻四妾的男人,除了女人,他还有野心。 闻言,卫伯庸深邃的眸子亮了一瞬,勾起唇角,心照不宣道,“这倒是个办法,依着卢雪莲的傲气,要是跟了吕继明……” 姜云朵笑得坚决,“大哥,我说过会帮你把以前的事给翻出来,更会让以前伤害过你一家的那些人血债血偿,不会放过哪一个!”就从卢雪莲做起倒也不错,即可替父亲把这碍眼的人除去,又毁了她的名誉,再者把她推到吕家去,那么吕家的那位正室必然会嫉恨,如此一来高家与吕家的关系也未必还能站到一处去,着算不算是一举三得? 卫伯庸身子微微一颤,也紧紧回握了她的手一下,“好,云朵想做什么,就放开了去做便是,不管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大哥都会给你担着。” 这句话分量重的抵得过千言万语了!前面专注开车的向骥一直沉默着,这会儿忽然也开口,“朵儿,我也是!” 闻言,姜云朵笑得有几分感性的动容,什么都无需说,只是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有时候对他们的给予最好的回应便是接受!不当女强人,小鸟依人也好,温婉乖巧也罢,让他们觉得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可以做自己遮风挡雨的大树,满足他们身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这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感谢了! 车子继续向前平稳的开着,已经离开了梓潼山,离着繁华越来越近,想着那句出则繁华,入则宁静,说的便是这般的环境,有时候都会让她生出不真实的穿越感,身后那些厚重的历史渐渐远去,眼前的高楼大厦诉说着近代的文明。 快行到姜氏医院时,卫伯庸让向骥停了车,“云朵,我就不去了,我在乾宫还有些事等着处理,你让向骥陪着你上去看看那小子吧。” 姜云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那大哥回乾宫时注意安全。” 卫伯庸点点头,他的车子一直跟随着,就停在一边等着,打开车门下车之际,似是想起什么,问了一句,“云朵,你今晚想睡在哪个院子里?” 闻言,姜云朵尴尬不已,眼眸闪烁着羞意,“大哥,若是可以,我想住在耀灵殿,自从搬进来,我都没有在那里睡过呢。” 卫伯庸皱皱眉,“也不是不行,只是宜修那里……”按照顺序,今晚该是要宜修了,早上在餐厅里等着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可那神情还是瞒不住期待之色。 姜云朵内心呻吟一声,“那个,大哥,等今晚再说吧。”原谅她吧,这么一晚换一个的节奏她还是有些跟不上,就让她再鸵鸟一回。 卫伯庸似是知道她心底想什么,无奈的笑了笑,“也好,不过云朵……那本修炼的秘术,你有空就抓紧看看吧,我觉得很有必要了。不然……你以后真要应付不来。” “大哥!”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一声,赌气的关上车门,车门外,那张清俊的脸上笑意宠溺纵容,哪还有一丝冷面撒旦的震慑和威严。 车子进了医院,停下后,姜云朵没有立即下车,她的小脸上还有几分热意,瞥见前面转过身子来的向骥脸上似乎也闪着意味深长的笑,不由的更加羞恼,“骥,怎么连你都……学坏了。” 向骥温柔的给她整理了下头发,眼眸醉人,“云朵,大哥说的也没错,若是以后大家都要……你是受不住。”那一晚,若非自己心疼她克制着,只怕她一宿都别想睡,更别提早上还能有精力再和攸亲热了。而那几人的体力不会比自己差多少,要是都放开了折腾,她也就别想下床了。 “骥!”姜云朵受不了的撇开眼,车外远远的有一个女人走过,瞬时把她的心思给抓去,眼眸也定在那女人身上。一直都知道形容女人有一个高贵冷艳的词,可此刻见了这一眼,才真正体会到所谓高贵冷艳是什么风情! 穿着最得体的精致套装,名家出手,彰显着尊贵,年龄四十多岁,这样的推测也不是从那张脸上看出来的,而是从她的眼神中,只看脸的话,说是三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可是那双冷艳的眸子里有太多的沧桑冷寂,那不是年轻人会有的,随着她离的自己的车越来越近,那种感觉便越是明显,也许是因为周围没有人,所以她便没有遮掩。 向骥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只一眼,便收回,“那是高万良的妾室章秋霜,是当年的四美之一。” 姜云朵不出意外的点点头,那份冷艳当的起四美的称号,她看着那女人走进,然后随意的往她这边看了一眼,那神情似乎变了一下,便有冷漠的离开,身后并没有摆谱的跟着一众随从,似是刻意低调的来。 等章秋霜走远,姜云朵盯着那背影还是有几分沉思,向骥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朵儿,这个章秋霜除了是高万良的妾室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是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开口问,心底的那个怀疑和推测越来越清晰。 向骥沉声道,“章秋霜或许是章云旗的母亲,我说是或许的意思就是……这事还不是很确定,当事人都瞒的很紧,毕竟牵扯到高家,高万良是个好面子的,怎么会允许背后有这样的非议。” 姜云朵神色有些凉,冷笑一声,“可瞒的再紧,那两相似的眉眼也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有人敢去求证罢了。”当时她看到章秋霜的时候,第一眼就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所以她才会在她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些,果然如此! 其实章云旗长的并不是说与章秋霜有多么相似,至少比起许攸和章韵诗来就差的多,那两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母子,而这两个……相似在神韵上,那眉眼之间的东西说不清是哪一种,却固执的很相像,章云旗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玩世不恭,总是笑的像是到处猎艳的花花大少,可是仔细看,那双桃花眼里却半分的情意都无,甚至对女人是厌恶排斥的,在她去荣华楼的第一次见到时,他给她的就是那种感觉! 也许这一切和当年章秋霜对他的不相认有关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感谢妹子投的各种票票哈,嘻嘻,最近看着很给力,是不是觉得木禾更新的速度也很给力呢?   ☆、二更送到 探望章四少 向骥点点头,俊颜上有一丝凝重,“章云旗的身世岛上的人都讳莫如深,比起其他三个的心照不宣来,他的更为隐秘一些。” 姜云朵低低的“嗯”了一声,好看的秀眉轻轻的敛着,父亲当初挑选他们四个的时候,看中的不止是他们在各自领域的天赋和能力吧?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牵连着一个或是几个世家大族,卫家,齐家,谢家,章家,甚至还有骥和攸,他们俩的背后是向家和崔家,十大家族,这六人便占据了一大半的势力,其他的几家要么是势力微弱,要么便是……不共戴天的敌对! “骥,你可知当年是发生了何事?” 向骥想了想,沉声道,“那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章云旗的父亲和章秋霜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章云旗的父亲并没有娶她,可她却已经怀了身子,偷偷剩下章云旗后,便嫁进了高家,而章云旗的父亲据说便是章家现任长老的兄长章华擎,只是……却没有嫡长子的品德修养,为人散漫放荡,几乎天天留恋在灯红酒绿之中,章家的老爷子为此气怒攻心,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也断了与外人的联系。” “他们章家就没有想过再认回章云旗?”怎么说章云旗也算的上是嫡孙了,而且这些年在岛上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当章家的嫡孙可是完全有那个资格。 向骥摇摇头,“没有,当初毕竟是未婚先孕,再说如今章秋霜又嫁入高家,谁愿意再翻出这些事来?章家是艺术世家,和卢家一样,都极其清高骄傲,最重门厅名誉,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那么做的。” 姜云朵闻言冷笑了一声,“这些世家大族说的好听些,上千年的清贵富裕,上千年的文化底蕴,受其他小家族的敬仰膜拜,哼,可是内里没一个干净的,不管扒哪一家,都能给他扒出一堆龌龊肮脏的丑事来。” 向骥握住她泛着凉意的手,“朵儿,你若是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管是想扒哪一家,我都支持!不过……” 姜云朵缓过那股情绪来,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无事,水至清则无鱼,我懂,不会一网打尽的,不过那几家不长眼的,我会往死里整!”高家和吕家,她是不会放过的,他们的野心太大,留着便是个祸害,还有卫家和齐家,当年的丑闻她也不允许他们再遮着掩着,必须给卫伯庸和齐宜修一个交代! 向骥也纵容的一笑,“好,我陪着你一起!”是地狱,还是劫数,他都不会退缩! …… 两人下了车,往荣华楼走的时候,姜云朵忽然问了一句,“骥,你说刚刚章秋霜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个巧合?会不会是来……”来看章云旗的? 向骥拿捏不准,斟酌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定然也就是侧面了解一下,她不会正大光明的去看的,先不说高万良让不让,就是章云旗自己估计也不会见她!” 姜云朵深以为然,高家丢不起那个脸,而章云旗心中有恨,自然也对章秋霜不假辞色,不过当年……依着章秋霜的美色,被高万良看上实属正常,被求娶也在情理当中,可是章秋霜甘愿当妾室嫁进去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而且据她所知,章秋霜嫁进高家并没有再生下一男半女的,膝下没有傍身的依靠,她图什么呢?而高万良就算是贪恋章秋霜的美色,可她生过孩子的事在他那里定然不会是秘密,难道他都不在意?尤其是现在,章云旗和他的儿子在军界还是死对头,真不明白那会是怎样的一桩纠葛? 一进了荣华楼,姜云朵立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曾经的恩怨情仇了,因为章云旗的属下熊大正焦灼的等在那里,频频张望,一看到她,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冲上来,若不是向骥冷眼警告,他只怕会激动的抓着她就往楼上跑。 “哎吆,感谢佛祖保佑,大小姐您可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荣华楼四少不敢拆,可属下这一身骨头就要被四少给拆了。”熊大哭着脸,巴巴的催着她。 姜云朵随着他往里走,似笑非笑的调侃,“你们四少还在看两口子打架的电视剧?” 熊大哭丧着道,“哪里啊,升级了,已经改为看战争片了!”子弹呼啸,稍不留神,就能要命啊!所以他才抢了这在门口等人的差事,留下身手比他敏捷的熊二。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凉凉的奚落道,“现在就看上战争片,那以后看什么?”科幻一类的星球毁灭大战?依着那货的火爆脾气还真有可能,不弱若是那样,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熊大闻言,却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向骥一眼,小声道,“四少以后估计会看宫斗或是宅斗大戏吧。” 向骥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姜云朵轻咳了一声,咕哝了一句,“你们四少的口味……真重。”宫斗宅斗都看上了,口味还能不重? 熊大想说四少都要和几位少爷共同伺候您一个了,不是重口是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这话说出去,被四少知道了,又该伤害到四少幼小的自尊心了,想当年那是身边鲜花开满园而不屑一顾,如今呢,和一众人去抢一朵……哎吆,四少能不郁闷的想吐血么?他要是再揭穿这个残酷的真相……啧啧,下场一定是悲催的。 上了荣华楼的顶层,姜云朵推开那间病房,不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熊大说的那什么战争片半点不夸张了。原本奢华的让人晃眼的房间现在被摧残的惨不忍睹,不止是一地的碎盘子碎碗的片,也不是东倒西歪的家具和装饰,连墙上啊都布满枪眼还有飞刀,处处看着都是心惊胆战,不知道还以为这里经历一场惨不忍睹的刺杀。 这样的房间根本就没法进,亏了熊二还能站在里面好脾气的规劝着什么,只是那躺在床上的额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一个劲的不耐练飞刀秀枪技,好好的墙上顿时又制造出一副惊心动魄的画。 熊大急忙往里面高喊了一声,“四少,大小姐来看您了!”赶紧提醒一下,别再闹腾了,万一伤着大小姐怎么办?再说了,注意形象啊形象,女人好像都不喜欢太暴虐的啊! 这一声似乎起到了作用,里面嗖嗖的瘆人动静就停止了,隐约的听到章云旗低咒了一声,然后熊二飞快的跑出来,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就差眼里满含热泪了,“大小姐,您来了,真好,真好,呵呵呵……”原谅他吧,一时亢奋的语无伦次了。 姜云朵看着眼前的一切皱皱眉,“我看你们这里还忙的很,我还是等一会儿再来探望你们四少吧。”这都是什么脾气? 一听这话,里面响起哐当一声,好像是什么撞到了,熊二紧张的跑进去查看,而熊大则紧张不安的拦着,“别啊,大小姐,您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不和四少交流一下感情就走呢?” “就是,就是!”熊二也不知道在里面忙活的什么,闻言,又心急火燎的跑出来,“大小姐,四少如今身受重伤,依着您和四少的情分,到了门口都不看一眼,完全就不人道嘛,嘿嘿,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您平易近人、与人为善的美名?” 姜云朵眉皱的更深,平易近人、与人为善?这些词都是她以前的美德么?一直以为小白和熊宝是俩活宝,却不想这里还藏着一对,尤其是这用词的极品上,可真是堪称奇葩了。 “大小姐,您若是欣赏不了这房间里……太过另类艺术的装饰设计,那属下立马就给您打扫干净,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能搞定!”熊二眼角抽搐着看了下周围,堆满笑的保证着。 熊大也拍着胸口保证,“是的,大小姐,五分钟保证还您一片朗朗乾坤!” 噗! 姜云朵也是醉了,忙闪到一边的走廊窗口上,先容她看会儿风景消化一下,不然能被这俩逗比给伤着了。 身后的房间里,俩逗比正在卖力的收拾,还不忘盯紧她,可别跑了才好,不然这样的毁灭设计还不知道再爆发几场呢。 向骥站在她身边低声解释道,“他们四个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助理,一暗卫,卫伯庸的想来你都见了,助理是卫清翼,极会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平时负责协助卫伯庸的工作,而暗卫的组长是卫冰,身手非常了得,性情冷肃,不过也并非沉闷,据说也是个有心机的,齐宜修的助理是齐泽,为人与卫清翼比起来就稍显老实,不过对齐宜修极其衷心耿耿,交代的事情也办的尽善尽美,符合齐宜修追求完美极致的性子,而他的暗卫组长是齐宏,身手不错,就是性子冷傲,随他的主子,谢静闲的助理谢安和暗卫组长谢无声都是比较……看着有点呆,其实也都很有内涵的人,至于章云旗,他身边就这两人,既当助理,又是护卫,还是司机兼保姆,总之是多功能的人才,所以被使唤的狠了,性子就显得比较……与众不同!” 姜云朵点点头,觉得向骥说的算是委婉的了,那几人身边的人……哪有几个是正常的? 这番解释说完,五分钟过去,身后响起俩逗比的殷切邀请声,“大小姐,您请进吧,保证让您赏心悦目!” “不对,是耳目一新,呵呵呵,大小姐,您就请吧。” 姜云朵转身,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赏心悦目或是耳目一新,地上是打扫干净了,倒地的家具什么的也都扶正了,可是那些枪眼都掩饰不住,尤其是墙上被拔掉飞刀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的窟窿,张着大嘴,触目惊心之感。 姜云朵眼皮跳了跳,想说什么,可看着人家眼巴巴的哭丧表情,便厚道的忍下了,见她往里走,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一起进的向骥,笑着提醒道,“向骥公子不如就在外面喝茶如何?外面的风景独好啊!” 向骥眼皮都不翻一下,毫不停顿的跟进去,留下一句,“我还是陪着朵儿吧,我担心这惊悚的房间会吓到她。” 僵在原地的熊大熊二面面相觑,惊悚?难道他们拼死拼活的收拾完的房间还不够赏心悦目、耳目一新? 最里间的大床上,章云旗不羁的躺在上面,哪怕是受伤了,那神情也是不羁的,散漫的交叠着双腿,身上的睡衣好像是新换的,往上看,那双桃花眼依旧电力十足,玩世不恭的笑着,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子,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见他们进来,就笑道,“躺在床上都要发霉了,便练了一下,果然是手生了,瞧瞧,那么多次刀子都脱靶打到了别处。” 这解释……令外面的两人齐齐汗了一把,四少说聪明的时候那是无人能及,可怎么笨起来也无人能及呢?练飞刀脱靶?您就不能找个靠谱的?脱靶还能脱的到处都是啊!噗! 姜云朵撇开脸没有说话,地上床上收拾的都挺干净,可是房间里明显的有股饭菜的味道,这货不会幼稚到绝食,把饭碗都打破了吧? 向骥却一本正经的赞颂了一声,“四少谦虚了,能脱靶到这种境界,不得不说也是一门神技,至少我就做不到!” 咳咳……姜云朵捂住嘴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一点,流通下空气,也借此平缓一下心情,骥的冷幽默这是又要爆发啊! 章云旗嗤了一下,怪笑一声,“怎么许攸没来,换成是你,是觉得小爷躺下了就好欺负了?”他身子受伤,嘴巴可是好好的,没道理连沉默寡言的也斗不过! “没人想要欺负你,我只是陪着朵儿来探望的。”向骥点到为止的刺了一句,便停下,他不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可是要是一句都不说,倒是助长了这人以后的气焰,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火总归不是好事! 章云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轻哼了一声,“探望?有这么空着手就来探望病人的么?好歹花篮水果篮的拿一个也显得不那么敷衍不是?” 这话的潜台词就太明显了,这是要赶人的节奏啊,还是要赶某人!姜云朵刚要说什么,向骥已经开口,“朵儿,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出去买个花篮或是水果篮来,四少喜欢那个……探病的调调!” 噗,外面的两人都想奔出去买花篮或是水果篮了,总好过在这里听这些,四少喜欢那个调调?四少喜欢的是枪支弹药的调调好不? 里面,向骥已经走出来,两人对着向骥非常敬佩的躬躬身,不容易啊,明知四少是想和大小姐独处,想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竟然就这么大方的离开了?这是什么精神?标准的舍己为人的王夫精神啊,换了四少……整天想要研究宫心计的节奏,大概是做不到。 里间的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姜云朵站在两米远的距离,看着他,“骥走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章云旗懊恼的冲她招手,“你就不能离的近一点,我是受的皮外伤,不是传染病。” 姜云朵却无动于衷,“我觉得还是站在这里更自在,万一你再连飞刀脱靶,我也能躲得快一点不是?” 闻言,章云旗也不装了,神情有几分恼恨,“姜云朵,你是来看望我病情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我为什么要这样,你会不知道?” 姜云朵就哼了一声,音色有些凉,“不管是哪一样,这么没有原则,没有自制力的毁天灭地就是不对!你这是幸亏下不了床,毁的也只是这间屋子,若是你能活动,你岂不是要把荣华楼都给拆了?” 章云旗忽然酸涩的嗤笑一声,“姜云朵,若是那晚上需要你救的人是我,你猜向骥和许攸会如何?我告诉你,他们两人会比我还疯狂一百倍!” 姜云朵心尖颤了颤,依着许攸的性子…… 章云旗继续道,“若是昨晚你睡在我这里,大哥二哥还有三哥……呵呵,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你从昨天早上就忙着安抚这个,抚慰那个,可我呢,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还是大哥提醒你打的,姜云朵,你说我只是这般毁了一间屋子是不是算得上克制含蓄了?” ------题外话------ 哇,自己先惊喜一声,嘿嘿,难得又更了15点啊,鼓掌!   ☆、第八章 对你只能用强的 听着他近乎幽怨恼恨的控诉,姜云朵一时无言以对,他说的是事实,于他来说觉得委屈生气发飙是一种发泄,可是对于她……到底她对他少了情分,所以才会不在意,才会最后想起他,才会看着他这般折腾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安慰而是看不惯的指责! 平心而论,若是现在躺在那里的是攸,做出这一切,她只怕会心疼死!会急着去安抚,会问他哪里痛,会问他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吃饭…… 姜云朵沉默着,心底五味陈杂,感情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可是对于他们四个,如今已是无法再放弃或是推拒,父亲为了她和母亲委曲求全、处处筹谋这么多年,每一步,每一个安排都费尽苦心,他们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必不可少的,章云旗亦是!他可谓是牵制高家最有效的屏障和法宝了,依着明智的做法,依着一个合格的家主该做的本分,该是要在这时候更加恩宠才是王道,古代帝王对后宫不是都这样么?用的着哪一家的时候,哪一家的女儿就会得宠,这才是帝王御下之术、平衡之道,她叹息一声,她自认是做不到帝王那般的冷静势力,她也不愿那样对他们,好像他们之间只是冰冷的利用,她更渴望他们是你情我愿,携手共进、风雨同舟。 只是这些的前提是……她要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你怎么不说话?”章云旗见她沉默着,就是不说话,也不来抚慰他,心底的恼恨又不可扼住的冒出来,不是说她抚慰的大哥,二哥都很心满意足?不是说还陪着三哥睡了一晚?怎么到了他这里就…… 姜云朵敛下心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走的近了几步,“你吃饭了么?” 章云旗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这一句,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什么?”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你早上把饭碗给打翻了吧?满屋子的菜味,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章云旗又是怔了一下,片刻才回神,俊颜羞恼的疑似红了几分,“姜云朵,小爷才没有,那是熊大熊二在这里吃饭留下的。” 闻言,外间随时待命的熊大熊二迅速的跑进来,急切的帮衬着证明,“是的,大小姐,这是我们俩兄弟吃的,跟四少没有一点的关系。” “对,对,我们俩吃东西粗犷惯了,所以弄的满地都是,冲撞大小姐了,真是罪该万死啊!”说到最后那一个词,两人一脸很想哭的样子。 “特么的都给我闭嘴!吵死了!”章云旗气吼吼的骂了一声,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的眼神,觉得丢脸丢大了。 熊大熊二立刻噤声,他们怎么就忘了聪明无敌的四少最厌恶别人在他面前秀智商呢。 姜云朵摇摇头,无奈道,“你俩去再准备一份餐过来,要营养好消化的,不要辛辣刺激和发物一类的。” 熊大熊二闻言,就像是听到了法庭宣告无罪释放一样的惊喜激动,“好,好,大小姐稍等,大小姐吃了早餐没有,要不要属下也一起准备一份,您们两位来个浪漫的共进早餐可好?” 姜云朵受不了的挥挥手,“速去速回!” 两个聒噪的人终于走了,房间里清静下来,章云旗也似恢复正常,懒散的躺着,望着她一脸不羁的笑,“怎么了,朵儿妹妹这是要准备抚慰我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姜云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货不发飙了,又是这幅欠抽的模样了,两样比起来,之前的倒是更显得真实几分。 章云旗一双桃花眼眨了眨,舒服惬意的往后面又靠了靠,“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比起朵儿妹妹抚慰我的胃,我更期待抚慰的是……我的身子。” “章云旗,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马转身就走!”姜云朵羞恼的吼了他一声,又是个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敢!”章云旗不再惬意的躺着,下意识的挣扎要起,可是到底伤的不轻,又重重的跌回去,脸上疼的嘶嘶抽气,一双桃花眼却倔强着。 姜云朵哼了一声,“你若是不想废了,最好安分一点!” 章云旗疼的额头上都冒冷汗,可嘴巴却还不服气,“放心吧,我就是全身都费了,那里也费不了!不会让你守活寡!” 姜云朵冷嗤了一声,“你就是那里费了,我也不会守活寡,我还有骥,有攸,以后还会有大哥,二哥和三哥或者更多也说不定!”对这货,好言好语是没用的,就得往死里激将才能打中七寸。 果然,闻言,章云旗不淡定了,整张俊脸都似要扭曲,那些风流不羁的伪装也通通消失不见,咬牙切齿的低吼,“姜云朵,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可真敢说!你要是敢再朝三暮四的去勾搭别人,我就……” “你就如何?”姜云朵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勾搭?还朝三暮四,她要是真的朝三暮四,依着那晚寿宴上的艳遇,估计将来中元宫都不够住! “我就……我就,等我伤好了,你就别想下的了床!”章云旗咬牙切齿半响,也不过是只有这一个威胁,其实他要是真的想威胁,他完全可以拿岛上的安全来威胁,如今能够和高家吕家所抗衡的军事力量主要是他来负责,他若是撒手不管,那么高家和吕家将来要称霸黄金岛就会容易的多,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货虽然欠抽不讨喜,不过好在还有底线,若是他刚刚说出那样的威胁,她会很失望,不过这个威胁也不怎样,满脑子的邪恶!“等你好了再来说这些豪言壮语吧!” “姜云朵,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到底懂不懂这话对于男人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挑衅,士可杀不可辱,章云旗挣扎着就要把她给抓过来,再疼再痛也顾不上了。 姜云朵见他似是连命都不要了,那睡衣上眼见着开始被挣开的伤口染红,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两步急走过去,按住他还在作死的身子,“章云旗,你疯了!” 章云旗猛的搂住她,往床上一推,翻身压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却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更是把伤口挣开个七七八八,于是身上的睡衣便像是开了一朵朵的红花,甚至触目惊心。偏他不觉,只觉得终于把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给抓在怀里,不收拾一番难解心头只恨,“是,我是疯了,从遇上你我就没有正常过!” 章云旗气狠狠的瞪着她,也不知道是恼恨她多一些还是自己多一些,恨她对自己的不在意,恨她总是最后才会想起自己,恨他对他从没有个笑脸,总是冷言冷语,恨她……又恨自己明明厌恶女人,却偏偏对她移不开眸光,恨自己明知人家对自己无心,却没出息的总是想要招惹她,恨自己早就决定了一辈子要与武器相伴,就这样洒脱的过一生,可现在竟然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想要与别人一起去拥有她! 他想他真是疯了,不然为什么做的事一件比一件疯狂?不然为什么知道她跟向骥睡了后,会嫉妒的想要毁天灭地?不疯魔,不成活! “章云旗!”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她却觉不到热意,那些冰凉的血似乎要穿透到她的身上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眸底翻滚的浓烈情绪,不再是不羁,不再是无所谓,不再是漫不经心,痴狂、倔强甚至是决绝悲愤,复杂强烈的让她几乎直视不住,声音有一丝发颤,“你先起来,伤口出血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你会在乎?”章云旗紧紧的盯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脸,“你会在乎我会不会流血?会在乎我难受不难受?会在乎我将来会不会废了?” 那双手拂过肌肤带起一阵阵颤栗,姜云朵想要躲闪,却避不开,“你先起来。” 闻言,章云旗恨恨的哼了一声,“起来?起来让你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再跑的远远的?再去别的男人的怀里,让小爷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若不是此刻两人的造型实在是不合时宜,姜云朵估计都得喷了,可眼下被压着,她实在还没强大的那样的地步,“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怎么样?”章云旗抚摸着她脸的动作越来越灼热,可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凄凉,“难道我想怎么样,你就会让我怎么样?” “章云旗!”姜云朵见他的脸伏的越来越低,不由的有些慌乱,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便想起那日被他强吻的一幕,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纹丝不动。 章云旗自嘲的笑了一声,喃喃道,“果然,对你,我只能用强的!”因为你总是不愿意! 说完这一句,唇便落了下来,这一次与那一次不一样,不是狂风骤雨似的掠夺侵占,而是一点一点堪称春风化雨似的温柔撩拨,这样的亲密更磨人、更要命,狂风骤雨下,意识不清楚,有些感受便是模糊的,可此刻……那唇从额头一路滑下,每一处都不放过,每一处都似要执拗的染上他的气息! “章,云旗……”姜云朵气息终于不稳,躲又躲不开,被迫着感受他的给予,这一次她没办法再逃避,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把他的气息和味道渗透进自己的心底,属于他的痴狂而倔强的气息味道! 麻麻的、痒痒的,有些凉又似生热,他一路攻城略地,却独独放过她的唇,让她可以说话,可以轻颤着喘息,可是发出破碎的阻止…… “章云旗……别闹了!” 章云旗的大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裙子,大有继续的架势,闻言,顿住,喘息着抬起头,“你以为我只是在闹?” 姜云朵呼吸也是急促,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章云旗……” 章云旗死死的盯着她,近乎恨恨的道,“姜云朵,你说加入我现在霸王硬上弓,你会如何?寻死觅活还是找大哥哭诉给你报仇?” 姜云朵闭了闭眸子,认真的道,“都不会!” “那你……难道你会愿意?”章云旗不敢置信的、低低的问了一句,随后又自嘲的一笑,怎么可能? 果然,“现在不会愿意!”姜云朵看到他脸上的血色消失的更加迅速,又叹息一声,“将来等你身上的伤口好了,便会愿意!” 章云旗猛的一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这种话以为说出来很容易么?她还是矜持的好不?“没听清楚就算了!” 章云旗忽然呵呵的一笑,如破开乌云的阳光,极是耀眼明媚,“朵儿妹妹是说……你愿意?” 姜云朵撇开脸,不看她,她想她的脸一定红了。 章云旗凝视着那艳若四月桃花的红晕,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夸张,声音也醉人,早已没了之前的戾气和恨意,“你既然愿意,不如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姜云朵终于急眼了,“章云旗,我是说等你伤好以后,现在不行!” 章云旗还有些不甘,“大哥,二哥,三个也都受伤了,他们不是都……带伤上战场?” 姜云朵被那句带伤上战场给刺激的更加羞恼,“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些别的,我们根本就没有……” “真的?”章云旗闻言,有些惊喜的不敢置信,“谁也没有?” 姜云朵哼了一声,却是点点头,章云旗桃花眼闪烁了半响,忽然暧昧不羁的一笑,“就算没有到最后,那前戏该是都做全套了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会字数多一些。   ☆、二更送上 告别之吻 前戏做全套?闻言,姜云朵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他给推开,撤离的远了几步,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有染上血迹。不过被他给蹂躏的有些皱巴巴的,不知道别人见了会不会胡思乱想。 章云旗这次没有懊恼,顺着她的力道慵懒的躺在床上,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怎么了,朵儿妹妹可是被我说中害羞了?” 姜云朵无语的看他,身上的血迹还那么触目惊心,这货却有心情在这里调笑,果然是个疯子,“章云旗,你叫医生过来处理一下伤口吧,应该是挣开了。” 章云旗却满不在乎的道,“不用管它,死不了,一点血而已。比起这个,我更想和朵儿妹妹讨论一下他们几个都做了什么前戏!” 姜云朵气恨的道,“伤口挣开久了不处理,要是留下疤……哼,你以后什么前戏都不必做了。” 闻言,章云旗皱眉,“朵儿妹妹在意这个?男人身上有疤不是显得更狂野性感?”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他,“我不喜欢!”还狂野性感?她只会觉得伤眼好不? “你喜欢什么样的?”章云旗下意识的问,桃花眼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姜云朵见状,有点恶劣的笑着道,“我喜欢肌肤如玉,白皙无暇,像攸那样的,或者骥那般阳光健康的小麦色,那才是真正的狂野性感。充满男人味!” 章云旗顿时脸黑了,对外面厚道,“你俩还不滚进来!” 闻言,姜云朵一愣,熊大熊二难道早就回来了?却不进来,就躲在外间听房?一时简直对这主仆三人无语至极! 而熊大熊二硬着头皮冲进来,他们也很郁闷好不?他们也不想啊,可有什么办法,他们回来的时候正是主子在亲的起劲的时候,他们敢进来打断?他们敢拯救大小姐?他们什么都不敢,所以只能等在外面,至于听房……不是没有到最后那一步么,不是前戏只做了个开头就急刹车了么?不过四少的秽言秽语倒是听了不少……噗! 等两人进来,抬头看了眼躺在那里、满身开花的四少,一下子也是惊了,“哎呀,四少,您这是怎么了?就算您和大小姐*、一发不可收拾,可这……也太惨烈了吧?” “是啊,是啊,就是再浓烈如火,可也不能玩命啊!您的血都流出来了,您还怎么全力集中在最需要的地方呢?” 噗! 俩缺根筋的逗比围着章云旗紧张的大呼小叫着,姜云朵表示已经听不下去,而章云旗却磨磨牙盯着姜云朵道,“就是血流干净了,该充血的地方依然会充血!” 闻言,熊大熊二也是无语凝噎了,都不好意思去看大小姐了,自家主子说出这样的秽言秽语来,他们作为属下也很丢脸啊,姜云朵更无语凝噎,你们主仆三人能不掉节操、秀下限了么?“先让医生来处理伤口好不?” 这一声,终于让熊大熊二脑子清醒了,“不用医生,属下就会!” “对,对,我们身为最称职的属下,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 “大小姐,您别走啊,您就在一边欣赏好不好?” “对,对,我们做的不够完美的地方,您可好随时指导改正啊,我们四少需要您!” “闭嘴,速度!” 聒噪的两人终于在章云旗不耐的一声中噤声了,速度的解开他的衣服,拿过药箱子,熟练麻利的处理伤口。 姜云朵耳朵也终于清静了,她原本要出去,后来……还是转了个身子,去准备他的早餐,两人拿来了几样,煮的稀烂却香浓的粥,还有几道清口的小菜。 十分钟后,响起熊大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幸不辱命,包扎完毕!” 熊二讨好的一笑,“大小姐,您要不要欣赏一下我们的杰作?” “是啊,是啊,我们四少虽然不能做到肌肤如玉,也不是健康的小麦色,可是这一身的肌理分明也是很有料的,六块腹肌。人鱼线都是全套的!” “对,对,完美的黄金比例,绝对独此一家!” 两人王婆卖瓜一般,极力跟姜云朵推销,章云旗见人家本分不感兴趣的模样,顿时有些羞恼的吼了一声,“闭嘴,滚出去!” 两人沮丧着脸,应了一声“是”,无可奈何的退出去了,他们也很冤枉好不好,呜呜……他们都很尽力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咳咳咳,虽说四少的身材是不错,可是如今包扎的一块一块的,还真是没什么看头,想起攸公子那样的性感妖娆身段,想起骥公子那般的男模般的挺拔身躯,他们很昧良心的夸大其实了,奈何人家就是不上当,难道也是他们的错么? 身后悉悉索索的响起整理衣服的动静,姜云朵又等了两分钟,才淡然的转过身子,手里端着托盘走过去,“吃东西吧。” 章云旗似笑非笑的举举手,让她看清楚自己被包扎的严实的胳膊,有点霸道的道,“你喂我。” 姜云朵眼眸在那胳膊上瞄了一眼,想起之前他不要命的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强压着她,指不定伤口撕裂成什么样子了,心底叹息一声,没有拒绝,一手端着碗,一手舀了一勺往前一送,“张口!” 不温柔,也不算是僵硬,小脸淡淡的有点拿他无奈的妥协。 章云旗心情很好,也没有得寸进尺的要求更暧昧的喂食方法,配合的张嘴,咽下,“嗯,果然朵儿妹妹喂的东西就是好吃,之前那些简直就是给猪吃的。” 他在变相的解释之前为什么打翻了饭碗,当然还有讨好人家的意思,只是可怜了外面的两人,默默的咽下一把心酸泪,给猪吃的?明明比现在拿来的这些还要精致好不? 姜云朵岂会不知道,白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喂着,他来者不拒,不管她送到他嘴边的是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咽下去,这不挑食的态度倒是让她满意,就是那嘴巴闲不住。 “姜云朵,许攸和向骥的身材真的就那么好?” “嗯,攸的可是娱乐圈公认的男神身材,某杂志评为第一的,至于骥,但凡有眼睛的都会看出来好吧?”他找虐问,她不介意再打击他一遍。 “那你可看过大哥的了?大哥和向骥比起来谁更好一些?”章云旗问完,酸溜溜的又接了一句,“别跟我说你还没有看过,我可不信。” 姜云朵俏脸红了一下,“各有千秋!”想起那一日在浴室的惊鸿一瞥,她心依然不受控制的慌乱着,那样刺激的画面要是多来个机会,她的心脏只怕都受不住。 章云旗见她脸红了,语气更酸,不依不饶,“各有千秋是什么意思?谁的更有料?谁的更壮硕?谁的更……伟大?” 咳咳……姜云朵差点被呛着,没好气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他!这混蛋真是什么都敢问! 章云旗轻哼了一声,咽下菜,意味不明的道,“不说我也会知道,哼,将来大家比一下便清楚了!” “章云旗,你再说,我就……”姜云朵听不下去了,红着脸作势要离开。 章云旗忙拉住她,“好,不说这些了!”等见她平静了,又不甘心的问了声,“难道朵儿妹妹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们的……” 还没说完,忽然想到什么,顿时悻悻的顿住,半响,恼恨的自言自语,“对,你无需好奇,反正将来你都会知道,还是亲身体会到,你自是比谁都清楚的!” 姜云朵心底听的一颤一颤的,假装不明白,喂饭的速度快了些,想要赶紧结束,又祈祷骥快些回来,可以让这货的嘴巴纯洁一些。 奈何,这就是个奢望。 章云旗老实了一会儿,又问道,“姜云朵,你昨晚陪着三哥,三哥真的睡着了?” 姜云朵听着这话还算正常,便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章云旗似是不解,“真的睡着了?三哥可是从来不与人一起睡的,哪怕周围有人都不行!”想了一下,忽的一声嗤笑,“看来你对三哥来说比任何安眠药都管用!那以后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夜夜去陪三哥睡了?” 闻言,姜云朵皱了皱眉,她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上,夜夜去陪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章云旗见她在沉思,试探着问,“姜云朵,你昨晚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三哥睡着的?” “也没用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按压了一下头部的穴位,然后唱了一首催眠曲。”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个睡着的额,因为她貌似先睡过去了,还谁的那么沉,竟是连他……都没有醒过来,那也是只禽兽,梦里的那些邪恶的画面他是怎么做出来的?真真是糟蹋了谪仙那副好模样! “只有这个?”章云旗有些不太信,“难道就没有点别的秘方?比如做什么动作累的最后睡着了或者……” “章云旗,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干净的东西!”姜云朵羞恼的低吼,饭也喂完了,她没好气的放下,就要离开。 章云旗再次拉住她,“好好,我纯洁一些好了吧。” 姜云朵哼了一声,扭开脸,倒是没挣扎,章云旗笑嘻嘻的道,“既然朵儿妹妹是这般让三哥睡着的,那就好解决了。” “怎么解决?”听他这么说,姜云朵倒是好奇了。 “简单啊,三哥既然是听着你的催眠曲睡着的,那么朵儿就录制几首催眠曲夜夜放给三哥听不就行了,至于按摩什么的就更是轻而易举,技术好的按摩师多的是,手艺肯定比你的更加专业有效吧?”章云旗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心底还是有几分打鼓,除了按摩和听催眠曲,三哥不会还有一个搂着她才能睡的着的必备条件吧? 姜云朵皱眉想了一下,倒是觉得可行,遂点点头站起来,“这个办法可以试试,那么我便去准备了。” “着什么急啊。”章云旗不舍的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难掩那一丝祈求,“再陪我一会儿吧。” 姜云朵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章云旗,一会儿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章云旗明显的有些不甘不信,一双桃花眼里却带着不舍的幽怨。 “我一会儿要去找一下卢江月,关于消失的皇宫的事,我们不能再拖了。” 闻言,章云旗俊颜沉吟了一下,难得正经了几分,“姜云朵,我不是不让你去,而是……之前是他主动提出来,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你现在主动找上去,却容易显出我们的急切来,他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你可就算是撞到枪口上,失了谈判的先机了。” 他分析的很对,这也是姜云朵当时没有接着就答应他还故意表现出不太上心的原因,不过如今么……“你不用担心,现在刚好有那么一个契机,不用我出面的。”因为他的正经为她打算,她声音也温和了几分。 “什么契机?”两人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于他来说有点陌生,心底雀跃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在国外时有个好朋友叫周熙若,痴迷考古,且这么多年下来也颇有研究心得,我想推荐她到卢江月身边去,负责寻找消失的皇宫。”依着熙若的性子,估计会欣喜若狂,她最感兴趣的便是这些了,当初去看金字塔,还一直引以为憾自己的国家没有古老的建筑让她去寻找,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 章云旗闻言,自然是乐意之至,只要不是她去陪着那个卢江月,其他管他是谁都无所谓,于是痛快的点头,“好!” 见他答应,姜云朵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走,他却是还拉着手不让,她皱皱眉,“还有什么事?” 章云旗挑了下眉,指指自己的嘴,“朵儿妹妹难道临别之前不该来个礼貌的告别吻?” 姜云朵无语,不理会这个正经了没几秒又开始不正经的疯子,“放手,别闹。” “我没闹,我们这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我的伤医生说至少要在医院带给七八天,这七八天,朵儿妹妹估计也不会再有空来看我,我在这边独守空房,可朵儿妹妹身边美男环绕,左拥右抱,你说,我只是现在求个告别吻安慰一下,难道也过分?这比起他们对你做的那些……连利息都算不上吧?”章云旗越说越委屈,一双桃花眼闪个不停。 这番示弱的话听的外面两人浑身打了个颤,哎吆喂,四少真是……为了占便宜,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还养个七八天?您能再老实安分的躺个两天就烧香拜佛了,就您这脾气,哪个医生敢不要命的留你七八天啊? 姜云朵却是信了几分,主要是之前他身上到处开红花的样子实在太惨烈了,由不得人不信,“那就……亲一下?” 章云旗忙不迭的点头,“自然一下就行,次数太多了依着我的身体只怕也承受不住!”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他到底明白不明白她说的亲一下是什么含义啊?明白不明白,亲了就知道了,姜云朵附身,飞快的在那薄唇上亲了一下,只是要撤离时,便被某只大手一下子按住了后脑勺,紧紧的贴着,再也动不了! 送上门的美味哪有尝一下就放过的道理? 姜云朵用眼神瞪他,不是答应了就一下么? 章云旗也用一双满是笑意的桃花眼回应她,是一下啊,只是这一下过程有点长罢了 姜云朵羞恼的就要挣扎,章云旗眨眨眼,你要是不在乎我的胳膊废了,你就挣扎吧。 姜云朵瞄了眼他缠的严严实实的胳膊,于是,闭上眸子不动了,而章云旗那双桃花眼里就露出狐狸般得逞而满足的笑意,由着自己心,叹息的含住她娇嫩的唇瓣,温柔的辗转吮吸,一点点的品尝了个彻底,最后还是情难自禁的来了个*的法式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承受不住,不分开便要窒息了才不舍的结束! “姜云朵,你等我!”章云旗留恋的抚摸着被他侵略过的地方,意犹未尽的呢喃着。“下一次,我不会再忍了……会做全套的,你记住了。” 姜云朵身子有些无力,闻言,羞恼的红着脸站起来,转身就走,身后,又响起他不甘的提醒声,“姜云朵,你这几日可不要……过度,被掏空了身子,不然到时候有你的罪受!” 听了这话,姜云朵就是脚下再虚软,速度都慢不下来了,眨眼,便离开了病房。 听了半天房听的浑身都血液逆流的熊大熊二立马跑进去慰问一下,看看四少有没有再次发生惨不忍睹的流血事件! “四少,您还好吧?”上下看了看,没有见红的地方。 “难道是内伤?”不应该啊,刚刚听着可是都喘不上来的节奏了,不是该天崩地裂了么? “内伤?接吻还能伤到五脏六腑了?”这可是太稀罕了!足以列为奇迹一般的存在! “你傻啊,内伤不是五脏六腑!” “那是哪儿?” “就是那里……”用手指指依旧精神奕奕的地方,俩兄弟一起哀叹一声,这里流血可是比身上的严重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处理不了啊! “都特么的闭嘴!”章云旗被人发现,脸上有点挂不住,“马上去把院里最好的外壳医生都给小爷叫来!” “叫来做什么?”四少不是最看不惯那些人? “小爷要让他们在两天之内就要把这一身的伤口给治愈的完好无损!”两天之后,她晚上就该轮到陪他了! “两天?”会不会太难为人家了? “怎么?你俩还有意见?”章云旗阴森森的瞪着他两个,手里又开始转动刀子。 两人见状立刻摇头如晃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属下这就去把所有外科的专家都给您叫来!” “对对,还有皮肤科,美容科的要不要?大小姐不是说喜欢肌肤如玉、白皙无暇的么,您要不要也美容一番增加砝码?” “是啊,是啊,找个老中医来,给您开几副固本培元、温肾壮阳的药,保证到时候让您生龙活虎、旗开得胜!” “对对,让大小姐对您念念不忘,用了还想用!” 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就悬在了两人头顶的不远处,成功的吓的两人不敢胡说八道了,麻溜的向外跑去,身后忽的又响起漫不经心的声音,“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医生都叫上,一个也不能少!” 跑到门口的两人脚步一个踉跄,面面相觑,感情四少根本就是同意加愿意啊,那刚刚还矫情的扔什么飞刀? …… 再说之前,姜云朵离出了病房,就看到向骥站在门外,挺拔的身子一动不动,如一尊古希腊完美的雕塑,见她出来,却不动声色的恢复了温柔,“朵儿!” 姜云朵心底一缩,他一直在外面守着那么久,却没有进去催过半分,这个傻瓜,笑着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果然有些凉,“走吧,我们去找地方去吃午餐!” 向骥也浅浅的笑着,回握住她的手,“好!”不管在外面等的是如何的煎熬,见到她出来的那一瞬,看到她的笑脸,什么便都过去了! ------题外话------ 早上不多,下午补上了哈,嘿嘿,加起来还是万更喔。   ☆、第九章 喜欢你吃味 上了车,向骥没有如往常一样去前面的驾驶座,而是跟着她一起坐在后排。 姜云朵一愣,下意识的问,“怎么了,骥?” 向骥从旁边的盒子里抽出几张纸,温柔的擦着她的唇,一本正经的道,“你嘴上有些东西,我帮你擦干净。” 姜云朵看着他,一动不动,眸子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无法遮掩,直到向骥擦不下去,俊颜暗红着收手,蔚蓝色的眸底闪烁着粼粼波光。 “这样就擦干净了?”姜云朵似笑非笑的揶揄了一句,唇上有点麻酥酥的,他是想擦去章云旗的痕迹吧?他的听力好到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都可以畅通无碍,房间里的那些暧昧喘息自然躲不过他的耳朵,只是这个闷骚的……竟是连吃味都这般委婉。 向骥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脸,懊恼的喊了一声,“朵儿……”他忍了那么久,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觉得自己做的很含蓄了,却忘了眼前的人是那么的机灵精怪。 姜云朵叹息一声,笑眯眯的凑上来,双手捧着他的俊颜,一字一句道,“你不觉的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擦去别人的痕迹?” 向骥身子微微一颤,声音暗哑下来,“什么?”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姜云朵闭上眸子,声音盅惑而期待,“用你自己的气息去覆盖他……” 话未说完,唇上便迫不及待的被吞噬,不是狂风骤雨的令人窒息,也不是春风化雨的轻柔,而是密密麻麻的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她包裹,将她牢牢的困在他的天地之中,软绵无力,沉醉迷离,再也挣脱不开。 呼吸交缠,气息相渡,直到她的肺腑都充满了他的味道,直到他再不停止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火热,他才强迫自己离开,也给让她可以尽情的喘息。 半响,两人相拥着平静下来,姜云朵嗔道,“骥,你真是越来越……” 向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在他的指尖缠绕,闻言,轻笑道,“越来越什么?” 姜云朵羞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明知故问,骥如今也是没羞没臊了!” 向骥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爱恋的细吻,“朵儿,觉得是这样好,还是以前的我更好?” 姜云朵抬眸看他,眸子里翻滚着一片蔚蓝色醉人的海洋,温柔潋滟,比起以往的冷漠无情,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这样的你好……我更喜欢。” 向骥颤了颤,因为那一声我更喜欢,“真的?” 姜云朵肯定的点头,“嗯,我喜欢你偶尔的腹黑吃味,不再是一味的隐忍成全。” “朵儿……不讨厌我吃味?”向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或者是害怕,害怕他现在已经做不到曾经那般无怨无尤,看见她与别的男子亲热,能说服自己心无芥蒂的接受,他现在会难受,会想要把其他人留在她身上的气息除去…… 姜云朵抱住他,轻柔笑道,“不讨厌,只是不要像攸那般……就好。” 向骥瞬间释然,也温柔轻笑,“攸也是太在意你,才会有时候跟孩子一样幼稚,其实他不过就是在嘴上图个一时痛快,在心底……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还是会支持的。” 姜云朵点头,“嗯,我知道。”所以对于攸和他们几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大战,她从来都是由着,若是不让他们彼此发泄一下,那就会把那怨气化为热情发泄在她的身上了。 …… 车子再次行驶在路上,姜云朵坐在了副驾驶上,一边是他温柔的眸光,一边是美丽的风景,眼眸所及之处,都是惬意的美好。 “朵儿,想去哪里用餐?” 姜云朵笑着想了想,“去崔家的鲤越轩如何?”那个小鲜肉的手艺需要排个三年五载,其他的人不至于都刷大牌吧? 向骥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车子拐了道,开往鲤越轩,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人,俊颜上的表情不变,可是气息明显的不稳了,“骥,不要胡思乱想!” 向骥轻咳了一声,耳后又一抹红,“朵儿,我没有!” “你有!”姜云朵嗔怪了一声,“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有没有我还不知道!” “朵儿!”向骥眼眸闪了闪,这下子,连脸都似是红了。 姜云朵叹息一声,“我去鲤越轩不是冲着看那呆萌小鲜肉去的好吧?” 闻言,向骥心里稍安,“那朵儿是……”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我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冲着人家那里的菜色好吃去的啊?” “只是这样?”向骥还是有点不信。 姜云朵无奈的道,“好吧,其实是我想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什么人。”经过了寿宴之后,她的出现无异于是一场轩然大波,十大家族的人定然不会再无动于衷,她一直在行宫里,他们就是有什么动作想法也没有机会,那么她便给他们机会,鲤越轩是岛上上流社会自持有身份的人最常去的地方,在那里遇上的机会就比较大了。 向骥懂了,沉吟一下,点头,“也好,早晚都要迈开这一步。”他们不能藏着她一辈子。 快到鲤越轩的时候,姜云朵接了一个电话,是周熙若打来的,告诉她马上就要上飞机,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就会到黄金岛,言语之间都是期待和兴奋,说是要来投奔她了,姜云朵笑着应下,告诉她早已给她准备了个大惊喜,保证让她不虚此行,且实现寻幽探秘的梦想。 闻言,那边周熙若更是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而姜云朵却笑言在电话中讲不清,等人到了,当面谈吧。挂掉电话后,姜云朵的唇角还是高高勾起的,其实熙若的性子很清冷,对不相干的人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只有对她看着顺眼的或是她感兴趣的东西才会表现出超常的热情,她本来下午想去找卢江月的,看来要暂时改了。 “骥,一会儿可别忘了提醒我,我们下午三点去机场。” 向骥点头,“嗯,不会忘了!” 鲤越轩到了,这个点正是用餐的点,所以车辆很多,且都是奢华金贵的,不过等到姜云朵的这一辆停下,还是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但凡有点常识品味的都一眼看出那车的不平凡之处,那是全球唯一一辆吧?私人定制的车,虽然稀罕,可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有见过这般高规格的! 一国的女王座驾也就这样了! 如此一来,对于车里的人,他们便也都心底几分了然,果然,走出来的是姜云朵,那个在寿宴上大放异彩、震撼全场的人! 温婉淑女的长裙,风情飘逸的长发,美艳无双的容颜,优雅从容的姿态,步步生莲的走过,让人恍惚如看到女王降临,不由自主的都屏息,眼神追随却含着复杂的敬畏,女人们则简单一些,左右不离羡慕嫉妒恨。 姜云朵对这一切都无视,牵着向骥的手走的再淡然不过,就像是寻常的小情侣约会吃饭一样,进了前堂,那经理也是怔愣一下,像是没有想到,虽然之前姜云朵来过一次,可是那一次是几位少爷护航,出行的规模太高,直接去的最高级的贵宾厅,亲自接待的也是他们崔家的二公子,这会儿这是…… “大小姐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那经理也是会来事的,愣了一下后,便笑逐颜开,“请问大小姐您是要去楼上的雅间还是……” 姜云朵浅笑着,眸光扫了一眼幽雅安静的大厅,指指靠近临窗的一张空着的桌子,“就在那边吧!” 那经理又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殷切的引领着他们两人过去,身后还跟着十二飞鹰,也算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了,顿时,原本在大厅里用餐的一些人就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只是胆小谨慎的在接触到十二飞鹰无形释放出的冷酷无情后,又忙眼观鼻、鼻观心的吃自己的饭了。 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好奇,不能看的自然更是要懂得回避!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向骥和姜云朵坐下后,随意点了几样,大厅里的气氛明面上一看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是私底下……暗潮涌动,有一股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沉静。 姜云朵眼眸扫过,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不由的缓缓一笑,站起来,对向骥道,“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她身边有这么多的人护着,怕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不敢轻易过来。 向骥眉头皱了皱,有些犹豫,“朵儿,我陪你去吧。” 姜云朵按住他想要起来的身子,安抚的道,“骥,我不是小孩子,相信我,我让姜一姜二陪着就好。” 向骥无奈,使了个眼色给姜一,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发出警报,姜一领命,和姜二跟在姜云朵的身后,寸步不离的去了偏僻处的洗手间。 不愧是岛上最高档次的酒店,就是连洗手间都装修的优雅不俗,姜云朵进去后,姜一姜二就只能留在门外了,眼神警惕的保持随时待命的紧张状态,姜云朵却是一点不担心,她对危险有一种直觉,会预先感知到,可现在没有那种感觉,她又何必时时庸人自扰? 不过,她不自扰,还是会其他的庸人去扰。 “姜大小姐,好巧!”许静心精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一副巧遇的合情合理模样,她身边还站着一位让人眼睛一亮的美女,许静心美在精致端庄,而那一位胜在知性优雅,鼻梁上还带着一副眼镜,长发飘飘,很有几分惊艳的意境,只是那眼镜后的眼神颇为复杂,甚至带着些敌意。 姜云朵正在洗手,闻言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是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许小姐。” 许静心仿佛听不到人家话里淡淡的嘲弄,继续道,“这位是卢家长老的嫡小姐卢江水,大小姐该是不陌生的,说起来,你们还有亲戚关系。” 这番话在她的意料之中,看卢江水的造型装扮便猜出是出自书香世家卢家了,不过这亲戚关系……“呵呵……许小姐说的这亲戚关系,我可不敢高攀,按照祖制,父亲只有正妻的外家才是正经的亲戚,至于妾室的……卢小姐出自书香门第,最是懂得这些规矩礼数的。” 闻言,卢江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而许静心眸底闪过一抹光,神情却表现的尴尬,“大小姐,您这话说的……” 许静心貌似为难着,姜云朵心底冷笑一声,故意惹出这个话题,不就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么,这会儿却是装的无辜了,不过她有点不解许静心为何要把卢江水给拉出来,而卢江水的敌意又是来自什么? 很快她便知道了。 卢江水语气有些清冷,“大小姐的母亲被家主所休,如今行宫里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家主名门正娶,也算是大小姐的长辈,大小姐刚回岛,有些事情不懂,还是低调收敛些好,不然传出来了,也有损您的名声。” 姜云朵懂了,这是为了卢雪莲母女抱不平来了,“卢小姐这般维护卢姨娘,真是让人欣慰,可见卢家这书香门第风气甚是浩然,若是你们卢家个个都像是你这般维护自己家的人就更让人钦佩了!” 卢江水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云朵冷笑一声,“字面上的意思,听说卫大少的母亲便是出自卢家,不知道卢小姐知道不知道呢?” 闻言,卢江水脸色一变,有些苍白,这话没有点破,别人有可能不知,但是她怎么会不懂?这是卢家都心照不宣不愿提及的忌讳,当初卫伯庸之母是卢家的骄傲,是岛上的四美之一,嫁到卫家还生下嫡长子,一时荣华无双,只是谁能想到后来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一幕,背后是谁指使……岛上的人都讳莫如深,这么多年无人提起,而他们卢家……为了息事宁人,当初选择了袖手旁观此刻今她再咄咄逼人的来质问人家,又想到她如今和卫伯庸的关系,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取其辱的可笑! 卢江水白着脸离开,姜云朵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女人比起装模作样的姜一痕来倒是显得真实一些,比起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许静心也似乎单纯一点,被利用了却还不自知。 “姜大小姐,可真是好手段,一击中的!”洗手间里已经没有别人,许静心嘲弄的嗤了一句。 姜云朵漫不经心的笑笑,“许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她还真是有点不懂,就因为她把卫伯庸的母亲搬出来? 接下来她便懂了,许静心有些怨怼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多么令人恼恨的事,“姜大小姐难道不知,卢江水心仪卫大少?”把当年的事情扒出来,这对卢江水来说情何以堪? 闻言,姜云朵心底微微一怔,这事她还真是不知情,看来之前那敌意不仅是为了替卢雪莲母女叫屈,还因为卫伯庸,叹息一声,实话实说,“我不知!” “呵呵……大小姐一句不知到是推得一干二净!”许静心最恼恨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却偏偏迷倒了那几个男人。 “那不然呢?难不成卢小姐心仪大哥,我就该去撮合?”姜云朵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些女人的脑子里是不是总是装着她抢了她们男人的那种潜意识。“还是说许小姐爱慕二哥,我也应该热情的去成全你们?” 许静心终于脸色变了,“你……” 姜云朵冷笑一声,“呵呵,许小姐,我想你们都搞错了,男女相爱,是你情我愿,不管是卫伯庸还是齐宜修,他们都不会是别人能轻易去左右的人,所以……以后不要把我当成假想敌,我回岛也不是为了抢谁的男人来的,而且我再奉劝许小姐一句,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就更不要心存奢望,放不下的后果便是连你真正的良缘都得不到!” 许静心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得体端庄的仪表再也维持不住,扶着旁边的池子,脸色发白,她说的这些她如何不懂,可是十几年的爱恋岂是想要放下就放下?吕家已经向家里表现出想要联姻的意思,可是她面对别的男人根本一点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她的一生只能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 姜云朵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要走,身后忽然幽幽的响起一声,“你可知道他的家世?真正的家世?” 那个他不用说,她们都知道是谁,姜云朵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许静心自嘲的一笑,“对,你该是知道的一些的,他才是齐家真正的嫡长子,他的母亲出自谢家,是当时的四美之一,只是可惜最后……疯了,呵呵,堂堂医学世家,竟是看不好一个疯魔之症。” 姜云朵心底一惊,这事她还真是一知半解,他的母亲是四美之一她是知道的,也知他是齐怀信的嫡长子,只是后来传言他母亲病故,所以齐怀信才续弦娶了吕家的女人,却原来是……疯了? ------题外话------ 咳咳,妹子们表着急哈,其实木禾觉得速度挺快了,嘿嘿,尽量每天万更,可是该要写的咱还是得交代清楚不是?再说了……难道妹子们不觉得那啥半遮半掩的前戏比起直接进入正题要更有意思?噗,有不同意见的妹子欢迎评论区积极讨论哈,是不是都像木禾一般纯洁呢,哈哈哈   ☆、二更送上 崔二公子请自重 姜云朵没有回头,许静心看不到她脸上的惊异,她也似是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他的母亲疯了,齐家和谢家自是都丢不起这个脸面,所以便隐藏起这个事实,对外宣称是病故,而他那时候刚刚出生没多久,便被人抱走,后来辗转竟成了家主的收养的义子!更是为你准备的……男人之一!” 姜云朵平静下来,冷冷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静心恨恨的瞪着她的背影,“姜云朵,若是当初的一切恢复原状,他还是齐家的嫡长子,那么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让他当你的男人之一?”他变成嫡子,就要继承齐家的一切,要娶亲生子,担负起齐家的责任来,就不能再住进中元宫,当她的王夫,即使生了孩子都没办法姓齐! 当然这些前提便是她愿意放手,愿意成全他! 姜云朵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潜台词,转过身,看着她,眸子里是一抹自信的坚毅和嘲弄,“许静心,若是你能有那个本事,我求之不得!”齐宜修的身世将来也不是不可避免的要揭开来,为什么他的母亲会疯掉,如今又在哪里,这都是需要面对的,尤其是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背后那一双操纵的幕后黑手更是要揪出来,跟吕家一定脱不了干系! 至于等这一切翻开,他愿不愿意回去做齐家的嫡长子继承长老之位……她想她愿意尊重他的选择!其实不止是他,还有卫伯庸,甚至章云旗,在自己家族里都是嫡长子的身份,还有许攸,攸也是,若是将来他们的家族都向他们敞开怀抱,他们是愿意甘心在自己身边只是当其中之一还是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心忽然缩了一下,有些疼,若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才是最正确的吧? 而这一切也是……许静心今日最重要的目的吧?就是为了含沙射影的告诉自己将来他们也许都会离开自己? 许静心慢慢的站直身子,面色虽然还有几分苍白,可情绪已经稳定,“姜云朵,你记住今日你所说的这一些话,但愿等到那一天时,你还能这般自信洒脱!” 姜云朵展颜一笑,没有故作坚强的伪装,她刚刚奉劝许静心的那几句话也是自己的心中所想,不是你的,怎么抢也抢不来,而是你的,怎么也跑不了,所以……她又何必现在就落了人家的圈套、庸人自扰?“我会让你看到的!” …… 姜云朵出了洗手间,门外姜一姜二紧张的都想要冲进去了,见她终于出来,松了一口气。“大小姐,您要是再不出来,属下……” 姜云朵笑着摆摆手,安抚岛,“无事,在里面遇上一个人,随意聊了几句,我手上戴着你们堂主送的手表,若是有什么危险会及时告知你们的。” 姜一姜二闻言,点头应“是”其实她说的他们也都知道,不过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啊,毕竟如今大小姐是何等的重要,先不说别人,就是他们堂主和攸公子……若是大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准得毁天灭地了! 回到大厅里,姜云朵眼眸微微一眯,她选的那张桌子边上除了骥,还又坐了两人,一男一女,背对着她,看不清是谁,不过……她扫了眼周围站着的那几人笔挺的模样,隐约猜出是哪一位了,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向骥看到她,毫不犹豫的起身走过来,俊颜一扫之前的冷漠沉稳,不自觉露出一抹担忧的焦灼,“朵儿,怎么去那么久?”他有好几次想要去看看,可还是忍住了,除了突然出现的那两人刻意阻拦以外,他告诉自己要相信她,终究要给她独自去面对的机会,这样她才会更快的成长起来,成为名副其实的女王! 可心底再明白,见到人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显出内心的紧张来。 姜云朵挽住他的胳膊,笑了笑,“在里面遇上两个人,所以耽搁的久了些。” “谁?”向骥眸子一眯,气息有几分危险。 姜云朵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松,“放心吧,无事,是许静心和卢家的卢江水。” 向骥皱了皱眉,“她们俩……挑衅你了?”朵儿的美丽是所有自以为漂亮的女人嫉妒的对象,在国外就没少遇见这种事,回来后,这些自以为是的骄傲的世家嫡女们大概会更加难受了,尤其是那两人还是岛上的新评出的四美,那种被碾压的心情可想而知。 姜云朵没有对他说她们今日找她不仅是挑衅,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要说那些吧,不过此刻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她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看着前面那已经转过头来的两人,缓缓的笑了笑。 向骥看着她,沉吟道,“朵儿若是不喜,我们不如再换一个地方吧?” “若是想见,不管换到哪里都会遇上的。”姜云朵淡然的挽着他走回位子上,那两人已经站起来。 “云朵,真是巧啊,这么快我们便遇上了。”先开口的是高士安,望着她的眸子里总是不遮掩那股侵略的灼热。他身边的女子生的也极其美,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生的极好,让她想起小鲜肉的那双清泉般的眸子,不愧是一家子。 姜云朵勾着淡淡的嘲弄的笑,意有所指的道,“是很巧,尤其高公子……还是这般热情的不请自来。”他今日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的黑色,向骥也是一身的黑色,可是向骥穿黑色就显得又酷又帅很有型男的范,可黑色穿在这人身上……也不能不说不好看,只是觉得让人无端的感到压抑沉重,尤其是再加上他的神情,哪怕此刻是笑着,也有股嗜血阴鸷的味道。 “呵呵……相遇便是缘分,岂能当作无视的走过?还有云朵不必这般客气,一声高公子太见外了,依着我们的关系,你就算不愿喊表哥,名字总是可以的。”高士安旁若无人的说着,也不管旁边的女人已经变了脸色。 姜云朵注意到了,毫不客气的奚落道,“高公子守着自己的女伴就这般对别人的女伴表现亲密真的好么?” “怎么你在乎?”高士安眸底一闪,模棱两可的问,让人听不出他问的是那一层含义,是在乎他有女伴还是在乎被调戏。 姜云朵却不给他制造这种暧昧的机会,非常坦然的一笑,肯定的道,“当然在乎,我在乎我的男人是不是不高兴了。” “朵儿!”听到她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一句我的男人,心尖都似惊喜的颤动。 “骥,你可是不高兴了?”姜云朵扬起笑脸,温柔的问,不介意身边那一道阴鸷的目光,故意秀恩爱。 向骥也配合着,大手爱恋的摸摸她的小脸,“我信你,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能看的上的。有我们几个,你的眼光该是变的高不可攀了才是。” 闻言,姜云朵忍不住扑哧一笑,骥的冷幽默总是出其不意,却是打击人最好的武器!“是,攸的美,你的酷,大哥的霸气,二哥的高贵,三哥的脱俗,四哥的帅气,有你们在,我的眼光真是被你们给养叼了,如今就是潘安再世都看不上啦!” “如此便好!”向骥一本正经的点头,凝视着她娇俏的笑脸,眸光温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这一幕把周围的温度给刺激的下降了十几度,十二飞鹰的身子都绷紧了,高士安带来的属下也下意识的摸向腰上的枪,似乎一触即发,便是血拼一场。 向骥和姜云朵仿若未觉,秀恩爱深情对望,甜蜜指数足有五颗星,高士安冷冷的看了半响,忽地一笑,“两位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令人嫉妒,玉淑,你说是不是?” 似乎直到现在,崔玉淑才被他想起一样,崔玉淑的脸色苍白,表情却一直倔强的平静着,闻言,淡淡的道,“是,只是不知道两位什么时候喜结连理,到时我和士安定会送上厚礼前去祝贺!” 向骥身子微微一僵,很快便放松下来,姜云朵拉着他坐下,笑着道,“我刚回来,总要陪父亲多些时候,不急的。” 高士安和崔玉淑也坐下来,闻言,崔玉淑带了几分嘲弄的道,“那倒也是,大小姐身边如此多出众的男子,随便嫁哪一个都是极好的。”她这话说是嘲弄,却也含着嫉妒,那几个男子里,女子穷其一生能嫁的一个便是天大的福气,可是……现在都是她一个人的,怎么能不让岛上的女人们感到恨意? 向骥眼眸顿时危险的一眯,无需说什么,只是那散发的无形杀气就足够崔玉淑打了个颤,可是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那个自己决定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此刻眼里只有那个对面的女人。“士安?” 闻言,高士安皱眉不耐道,“怎么了?” 这一瞬,崔玉淑面对他冷漠阴鸷的眸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片刻又升上一股决绝的恼恨,索性由着自己的心问道,“士安,你觉得大小姐嫁给哪一个好呢?行宫的几位少爷可都是人中龙凤,还真是不好选择呢?”那几人在岛上的地位无人能及,因为他们,十大家族里的嫡子嫡孙都不再称呼少爷,而是改为公子,就是为了不和那几人冲撞了。哪怕是高家、吕家也是如此。 闻言,高士安的眸底骤然射出一束冷芒,刀子一般的划在她的身上,让她不寒而栗,片刻,忽地一笑,偏过头看向姜云朵,意味深长的道,“或者还有其他更合适的选择呢?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一步走错步步错,云朵说是不是?” 姜云朵点点头,笑言,“嗯,言之有理,所以为了防止嫁错人,会后悔,我决定还是不要嫁了!” “不嫁?”高士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皱眉反问。 姜云朵云淡风轻的解释,“对啊,不嫁,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嫁人的?” “那不然还能如何?”崔玉淑忽然清冷的问。 “呵呵,还可以娶啊,我的男人将来是一定要住进中元宫的!”姜云朵说的有几分霸气,却又丝毫让人不觉得张狂无状,反而莫名的就觉得她生来该如此! 崔玉淑震惊住,虽然知道她回来也许是为了家主那个位子,可是她真的能平稳顺利的坐上去吗?十大家族会允许?当初她的母亲便是被合力逼走,如今她是凭着什么底气敢夸下这样的豪言壮语?就算是家主支持,那几人也能真心支持?这世上有哪一个男子愿意和一群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更何况那些男人个个都非池中之物! 高士安眼眸沉沉的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思量或是筹谋着什么,只是杯子里的酒喝的猛烈,仿佛那是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姜云朵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也没了吃饭的胃口,面对着这样的两个人,再好吃的美味也吃不下。 “朵儿,不吃了?”向骥一直沉默着,自从菜端上来,在坐的都没有动筷子的,就他给她夹了一些,还剥了几只虾,可她也只是喝了点汤,其他的都没动。 “嗯,我们走了。”姜云朵站起来,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吃来的,不过是想要看看那十大家族里谁会忍不住先出手罢了。果然高家和卢家,至于许家,许静心今日来也许只是代表了她个人的意思,不过却也是大多数家族的意思,若是到最后……他们想要逼她走,想要把她变成孤家寡人,难保不用那一招! 向骥毫不犹豫的站起来,护着她向外走,对那还坐着的两人彻底无视,只是没走几步,从一边的楼梯上走过来一人,竟是崔清泉。 就是姜云朵都愣了一下,那少年还穿着一尘不染的长厨师袍,腰上利落的紧束着,像是匆匆而来,呼吸有几分急切,不过表情一如既往的呆萌,眸子里更是万年不变的清泉一汪,尤其是冲着你看过来的时候,极其扣人心弦。 见了她,不由分说的就道,“快些跟我上来!” 姜云朵站在原地不动,她都要走了,跟他去干什么?还有……说话这么不说清楚真的好么? 崔清泉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都不动,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跟我走?” 姜云朵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难道又是如那晚寿宴上一样?跑来搭讪?可这会不会搭讪的也太过急切草率了? 崔清泉一本正经的解释,“因为我在厨房里还烧着汤呢,不去勤翻动着是不行的。” 姜云朵更无语了,可面对这样一个纯粹干净的少年,她又没办法冷嘲热讽的打击,于是摆摆手,“那你赶紧去忙吧,再见了哈!” 谁知,那人却拦在她身前,无辜的道,“我们不能再见的,我们现在见就好!” “为什么?”姜云朵有点无力,崔家的人也都是奇葩么?为什么不调教好了再把他放出来呢?这样谈话很费智商好不? “为什么?”崔清泉似乎很茫然,“见面还需要为什么?” 看他那呆萌的模样,姜云朵只好道,“请问,你要见我有事么?”可千万别说没事就不能见面之类的回答啊!不然她真的要把他粗暴的给撵走了。 还好,他还能说出事来,只是那事听上去那般……匪夷所思。 “当然有事。”崔清泉竟是来拉她的手,似乎是有些着急,“我煮了一道新鲜的汤,给你尝一下。” 姜云朵下意识的一愣,忘了拒绝,被他一下子给握住了,他的手柔软,带着一抹光滑的凉意,像是一块玉石,向骥眼眸一眯,不需多用力,便不动声色的把两人的手分开,“崔二公子还请自重。” 崔清泉不解的眨眨眼,“自重?我做了什么?我的手很干净的。”无辜的说着还举起手来,给两人展示了一下,白皙如玉,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这下子,就是练向骥都嘴角抽了抽,要是遇上如高士安那样的别有用心的,他知道该如何抵挡,可是碰上这样的……单纯的如一张白纸,说的稍微过分一点都像是在欺负人,颇有些不光彩的负罪感似的。 姜云朵也无奈至极,扯着唇角笑了笑,“是,你的手很干净。”你的人更干净,可是你干净过度了你造么?你都听不懂人话了你造么?你这么干净却偏生在这样的大宅门里让她都不忍了你造么? “嗯,作为厨师,手保持干净是最基本的!”崔清泉可不知人家两人的内心纠结,又上来拉她,“走吧,我们要抓紧了,再不上去,那辛苦熬的汤就要浪费了。” 姜云朵盯着两人握着的手,还在想着人家的热情,却听下一句,“你喝不到倒也罢了,可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噗! 姜云朵小脸黑了黑,这小鲜肉能不这么实诚不? ------题外话------ 今天的题外话,感谢积极踊跃给木禾投票子的妹子们,嘿嘿,虽然木禾不奢望上榜,可是这也是妹子们对木禾的喜爱和支持,抱抱!   ☆、第十章 情侣关系 向骥瞥见那少年青涩稚嫩的拉着她的手,不带暧昧香艳,却美好如一副让人生嫉的画,那身姿背影,那俊秀脸庞,甚至那呆萌让人无语的话,都在倾诉着他的青春飞扬,彰显着他如花儿一般正是开的最美的时候,相较之下,他似乎有些老了。 他也牵着她的手,温暖熨帖,可是却牵不出那种令人神往的年轻的味道。他们差了十几岁,她在最好的花季,他却似乎已经远远的迈过去了。 这家鲤越轩有十几层,顶层是最尊贵的,三人进了电梯,姜云朵便发现了身边的人不对劲,抽回被崔清泉握住的手,关切地搭在他的手背上,“骥,怎么了?” 向骥从那种落寞的情绪中回神,摇摇头,微微一笑,“无事。” 姜云朵深深的看着他,“骥,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言么?” 向骥微微一震,当着崔清泉的面,就把她搂紧怀里,低低的道,“对不起,朵儿。” 姜云朵窝在他的怀里,叹息般的嗔怪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你就是一只知道隐忍的笨蛋!”若是换了攸,早就折腾开了,就是那几只也必会不动声色的说出来。 向骥闷笑了一声,“是,我就是笨蛋。” “那你还不快说?”姜云朵没好气的抬眸瞪了他一眼,有时候面对他毫无原则的纵容宠溺,她也是无奈。 向骥瞥了一眼站在那里似乎很茫然不解的崔清泉一眼,低声道,“一会儿再说。” 电梯门这时刚好“叮”的一声开了,向骥拉着她的手,当先一步走出去,没有给崔清泉机会再去握她的。 崔清泉皱皱俊秀的眉,再看看自己的手,无辜的跟上去。 进了属于他的领域,崔清泉明显的神情专注而投入,似是忘了还有他们两人的存在,一心搅动着他熬制的汤,那么大的厨房足有一百多平,干净的一尘不染,各种的工具设备齐全,姜云朵和向骥坐在唯一的两把椅子上,中间有一个小巧的吧台设计,可以在这里品尝美食。 “是不是因为我和他牵着手,你才……不舒服了?”姜云朵往周围扫了一眼,那少年聚精会神的做着他的工作,汤的香味随着他的翻动而肆意的挑逗她的味蕾,可是不问清楚了眼前之人的心事,再美味的东西她也没有食欲。 向骥摇摇头,“不是!”崔清泉纯净清澈,甚至还不懂男女情爱,他又怎么会去吃醋?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她就是和他真的好了,他也不会反对,如今那个关于姜家的传言他们都知道了,除了找到消失的宫殿,还要令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怎么归心……说到底,还是要把他们收进中元宫,崔家也免不了! “那是什么?”除了这个,姜云朵还是真的想不出别的。 闻言,向骥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俊颜有几分暗红,又扫了不远处那个花儿一般的少年一眼,有些不自在的问,“朵儿,会不会觉得……我比你大太多?” 姜云朵怔了一下,片刻后,忽然懂了,只是恍然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骥,原来,你竟然是……在意这个?” 向骥被揭穿,有些别扭,声音却含着落寞,“朵儿,若是我们都一样的年轻,一样在最好的年华里遇上,我也能温暖干净,有青涩懵懂的……” 姜云朵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骥,你陪我走过所有的日子,不管是年轻还是将来的老去,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再说了……”姜云朵羞赧的笑了笑,“我就喜欢三十岁以上的老男人,老的有味道,青涩的吃着牙酸!” 这话可是姜云朵厚着脸皮说过的最暧昧的了,向骥听了哪能不惊喜,握着她捂在嘴上的手,柔情万千的吻着,“真的,朵儿?我……吃着很有味道?”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抽回手说不出话来,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是要调戏她么? 向骥见状就闷闷的笑,愉悦的在胸膛处欢快的跳动着,洒满整个厨房。 那边,崔清泉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只盛放着一只碗,一套餐具。他轻轻的放下后,呆萌的看着她,很自然的到,“你吃吧。” 姜云朵望着眼前色香味美的汤,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只有一碗?”还有骥呢? 崔清泉无辜的眨眨眼,“锅里还有,你吃完了可以再去盛。” 姜云朵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好料,香气更加四溢出来,只是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噎了一下,“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崔清泉一本正经的问,没有椅子坐,他就那么挺直的站在两人旁边,清新的如雨后的春竹。 咳咳……正常人不是一下子就该听出来了么?难道她说的还不明显,好吧,和这位就一根筋的人讲话,还是再直白一些吧,指了向骥和她,“就是……你怎么只盛了一碗呢?” 闻言,崔清泉似是终于明白了,看了向骥一眼,实话实说,“我不想给他喝。” “为什么?”姜云朵瞪大了眸子,这小鲜肉这么诚实真的好么?很尴尬的行不? 向骥倒是没有尴尬,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对于他的答案…… 崔清泉的答案很惊艳,“因为他不自重!他不自重也就罢了,他还要指责我也不自重,要不自重就都不自重,为什么就只允许他不自重,而不允许我不自重呢?” 噗!姜云朵被他这一番话给绕的有点晕,但是意思也明白了,明白了也惊呆了,“骥哪里不自重了?” 崔清泉想了想,才道,“刚刚在电梯里他搂着你,刚刚还亲你的手了,口水不是比我的手还要不干净?” 闻言,姜云朵小脸红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亲热被一个似懂非懂的孩子撞见了一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向骥俊颜淡淡的道,“依着我和朵儿的关系,做那些亲密的事是正常的。” 姜云朵点点头,强调,“对,我们是情侣关系。” “情侣关系?”崔清泉皱眉想了想,“是不是你是他的女人,他是你的男人关系?” 姜云朵眼眸闪闪,感觉像是在对懵懂的青少年科普青春期教育一样,“是!” “喔!”崔清泉似是恍然了,对着向骥道,“那你去盛一碗喝吧,不过以后不要再说我不自重了。” 向骥没有去盛汤,皱皱眉头,耐着心的继续解释,“崔二公子,我和朵儿亲密是因为我们只情侣关系,所以没有自重和不自重这一说,可是你……你不是,所以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便是不自重了。” 闻言,崔清泉似是惊呆了一下,然后指着她道,“怎么会?我和她也是情侣的关系!” 这下子,轮到向骥和姜云朵惊呆了,情侣关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云朵揉揉额头,有点头痛,“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咳咳,情侣的?”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一无所知? 崔清泉一本正经的回道,“从寿宴回来后!” 向骥皱着眉,一阵见血的问,“寿宴后,可是你家里人告诉你……让你和朵儿成为情侣?” 崔清泉点点头,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 向骥轻哼了一声,沉默了,是个有脑子的都能猜到,若非是崔家让这呆萌小子这般做,他会在还不懂情爱为何物的懵懂下就宣布两人是情侣? 碗里的汤看来是喝不下去了,姜云朵认真的看着他,“崔清泉,情侣不是谁让你做便做的,而且那也不是你单方面的宣告就成立的,情侣关系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所以不管你家里对你说了什么……那都是你家里的意思,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所以我们不是情侣。” 姜云朵说完,淡着一张小脸站起来,“骥,我们走吧!”她现在明白了崔家的意思,那就是想要把这少年塞给她,崔家这是要做两手准备,将来不管她和高家谁输谁赢,他们崔家都有依障,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向骥点头,起身,毫不犹豫的绕过来,握住她的手便要离开,崔清泉不解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情侣关系是要你情我愿的才成立?” 姜云朵顿住步子,点头,肯定的道,“对!” “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崔清泉很是不解,眨巴着一双清泉般的眸子求知欲很浓。 姜云朵叹息一声,反问,“难道你愿意?” 崔清泉点头,“是啊,父亲从宴会上回来后,找我问话,说我到了娶亲的年龄,问我做你的男人愿意么?我就答应了。” “你之所以愿意……是因为你父亲还跟你说了其他什么好处吧?”向骥忽然冷冷的道了一句。 崔清泉似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头道,“是,父亲是说大小姐若是给成了我的女人,我成了她的男人,我就……可以随意看行宫里藏书阁的那些不外传的秘密食谱了。” 这下子两人懂了,对于崔清泉来说,没有什么比研究食谱厨艺更痴迷的了,可是姜家的那些书籍除非是姜家的人才能看,所以要想看,就必须成为姜家的人,也就是成为她姜云朵的男人! 姜云朵心底有点发堵,说不来具体是为什么,也许几个原因都有吧,崔家脚踏两只船的势利,单纯少年被懵懂的利用,还有自己……被这般算计的可悲,回头,对着那一双清泉般的眸子,太重的话还有些不忍说出口,“崔清泉,我再对你说一遍,我不愿意,所以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你更不是我的男人,以后……你不要再这般做了!” 两人走了几步,崔清泉忽然有拦在了前面,指指身后的锅,“喝了汤再走吧,我熬了一个多小时,里面放了好多好多的料,味道很好的,而且非常的营养滋补!” 姜云朵皱眉叹息,“我不想喝!”她现在哪里有胃口吃他的东西?万一这呆萌货再想多了怎么办? “不想喝怎么行呢?这是为你煮的,你不喝,可就浪费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崔清泉在这一方面那是非常的固执。,任何糟蹋美食的行为他都不允许! 若不是这呆萌小鲜肉长的实在让人不忍下手,姜云朵估计都想动粗了,向骥这一次却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劝她,“朵儿,不然,你就吃一点吧,刚刚在楼下也没怎么吃!” “骥?”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怎么连骥也…… 向骥温柔的一笑,拉着她又走回去,那碗里的汤不冷不热,现在喝正好,“吃一点吧,他虽说目的奇葩,可煮出来的东西却是毋庸置疑的,不吃确实浪费了,就算是陪我,朵儿,我也饿了。” 向骥说到这个份上,姜云朵无奈的坐下来,心头倒也释然了,尤其是对着身边那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她摇头失笑,跟他有什么好较劲生气的,人家根本就是半分不懂,而且……他也没有什么错。 汤确实美味无比,姜云朵想开了,便也觉得饿了,吃得便不客气了,一下子喝了两碗,汤里内容丰富,所以吃的很饱,向骥也用了两碗,离开时,崔清泉一本正经的再次问道,“我煮的东西好吃吧?” 两人诚心诚意的点头,给予肯定,“好吃,谢谢!” 崔清泉闻言,便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瞬间如花儿真的开了一般的惊艳,“你看,既然我煮的东西这么好吃,不如你就愿意让我做你的男人吧,如此以后我便可以天天煮好吃的东西给你了!” 他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十分好的建议,神情有几分激动的期待,姜云朵和向骥面面相觑,嘴角抽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 奈何被抛下的崔清泉不那么认为,不解的喃喃的道,“难道是因为太惊喜,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噗! 离开的向骥听力好,听到这一句差点踉跄了一下,控制住想要回去再找那小子理论一番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要那般幼稚,跟一个一根筋的奇葩较劲太有损他的形象了,会让人鄙视他欺负孩子! 从鲤越轩离开后,两人便一路去了机场,机场离着有点远,赶到的时候,已经三点了,不过还好,离着飞机降落还有十几分的时间。 机场还是当初那个他们第一次回来时的机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变了的只有她的心情,想起当初踏上这里,那复杂艰涩的情绪,如今已经有点模糊,更多的是一种释怀的感慨,感慨冥冥之中安排的命运和缘分,感慨这世上果真没有永远不变的东西,爱恨有时只是一瞬,她对这里曾经的厌恶排斥如今觉得如烟云散去,此刻有的只是想更好的守护这一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安宁祥和,四海升平! 还有最重要的他们一家团聚,笼罩在姜家头顶上三百多年的那个诅咒化解! 周围响起飞机降落的播报声,拉回她的思绪,前方有人陆续走出来,能够踏上这片土地的人非富即贵,所以都相当的讲究,人数也少的冷清,倒是让来接机的人一眼便可以找到自己的目标。 “熙若!”姜云朵冲着远远走来的女孩挥挥手,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周围的人几乎都在偷偷的瞄她,也只敢偷偷的瞄,她身边围着的十二飞鹰身上的冷酷气势可不是作假的,还有那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气息更是强烈,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周熙若一手推着行李,闻言,抽出一手也兴奋的朝着她挥动,脚步明显的快起来,“云朵!” 等到走近,周熙若放下行李,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镜片后的眸子里是慢慢的惊喜,“云朵,你真是……越来越美丽动人了!” 姜云朵笑着,看着眼前的清秀的女子,还是一成不变的齐刘海短发,运动装,再加上身材娇小玲珑,怎么看都像是个高中生,其实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大两岁的,“你也一样,熙若!” 周熙若白了她一眼,不客气的道,“少来哄我,任何女人站在你面前都是丑小鸭!我有自知之明,且不以为意!” 姜云朵笑着上前抱了抱她,她就欣赏熙若这样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永远都不做作,活的自在随性,“欢迎你的到来,熙若!” 周熙若也回抱住她,忽然在她耳边道,“云朵,你的胸更大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   ☆、二更送上 接好友 去见卢江月 闻言,姜云朵脸迅速红了,虽然已经习惯了熙若的心直口快,可是……“熙若!” 周熙若被推开,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站在边上一直沉默的向骥一眼,继续语出惊人,“都是向骥公子的功劳吧?” 被她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姜云朵羞恼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转身,“再说,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周熙若把她的威胁不放在心上,拉着行李追上去,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害羞了?怎么成了女人了还是这般面皮子薄呢,嘻嘻,看来向骥公子一个人开发不够,许攸公子就没有帮忙?” “周熙若,你再说,我跟你绝交!”姜云朵瞪了她一眼,以前怎么不知道好友还能说出这样限制级的玩笑? 周熙若笑着不语了,只是那一双聪慧的眸子时不时的就瞄她一眼,瞄的她越来越心虚。难道……就那么明显么? 直到上了车,两人坐在宽敞的后排,姜云朵红着小脸扫了前面专注沉默开车的向骥一眼,低声问,“很明显?” 周熙若诚实的点点头,“女孩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而且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嗯嗯,该是滋润的还很充足!” 噗!姜云朵懊悔自己就不该问的,越说越限制级了! 姜云朵压了压心头的羞涩,转移了话题,“熙若……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刚刚两人见面,虽说彼此眼中都是亲热,可是熙若刚看过来时的眸子里最初闪过的可是惊异。 她知道她心底定然是有些奇怪的,两人虽是好友,可是对于自己的真正的身世却是从来没有提及过。 闻言,周熙若淡淡的笑着扫了一眼车里,不以为意的道,“问什么?云朵的身世?云朵为何会有这么豪华的车?身边为何有那么多的保镖?” 姜云朵握住她的手,真诚的道,“对不起,熙若,我其实是……” 周熙若笑着摇摇头,打断她,“云朵,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们虽然是好友,可是好友也是有自己的*的,更何况还是关于你的身世,不过我现在都知道了,呵呵呵,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吧,你回岛的消息早已传遍全球啦,姜家的大小姐!” 见她心无芥蒂的打趣,姜云朵释然,是啊,谁能没有*呢,就是熙若的家世她也从来没有打听过呢,君子之交淡如水,过于亲近反而生出嫌隙,“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几日过的实在是……咳咳,太忙了。”忙着安抚这个,宽慰那个的,根本就无心理会正经事! 所谓耽色误国是不是就是说的她这样? 周熙若了然的笑着,意味深长的点头道,“嗯,忙一点可以理解。云朵辛苦了!辛苦的……这里都肿了!”周熙若比划了一下,没再用大,而是更形象的用了肿字,却也更暧昧。 姜云朵彻底羞恼成怒了,扑上来挠她的痒,她知道她最害怕这个,果然,刚刚还很女汉子强大的周熙若顿时怂了,笑着倒在座椅上求饶,眼泪都飙出来了。 两人在后面笑闹成一团,前面向骥通过后视镜,温柔而安静的看着,蔚蓝色的眸子里只倒影着她的身影,这些日子她过的如何,他在身边最是清楚,经过了那么多的变化转折,她的压力可想而知,逼着她拼命的成长成熟,他心疼,甚至一开始也想过让她继续当小公主,他们守护着就好,可是最后还是决定放手看着她长成真正的女王,因为只有那样,她才会强大,才会过得更幸福! 可是这条路走得太辛苦,有些东西他即使和她再亲密也无法分担,此刻看她跟她的朋友孩子似的玩闹在一起,笑得天真轻松,一派欢快,他的心底便也跟着轻松欢快,只要能给她快乐,不管是谁,他都愿意,即使将来是那几人! “熙若,你想住在哪里,跟我一起去行宫作伴好不好?”闹了一会儿,两人安静的坐着说话,姜云朵扫了眼外面的景色,已经快到繁华区了,便问了一句。 周熙若摇摇头,“不了,云朵,我还是住在外面方便些,不过……嘻嘻,古老的宫殿我还是一定要去参观的。” 姜云朵知道她的脾性,虽然大大咧咧有时候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该坚持的原则却不会轻易改变,“那好吧,我让骥帮你安排酒店。” 周熙若想了想道,“其实云朵,我这次来岛上不止是找你,还有一件事想做,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什么?”姜云朵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的梦想不是挖掘古老的历史么?” 周熙若点头又摇头,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便是金岛大学,你知道的,这是研究东方历史最好的大学了,可是能进来的人却屈指可数,我也曾经申请过,却都因为身份而被拒绝,这是我最遗憾的事了,我曾想,这辈子只要能进去感受一下也死而无憾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云朵,你知道大学在哪里是不是?我们开车在校门口看看也行啊!” 姜云朵还真是没想到好友还有这么个梦想,想起卢江月,不由的暗自叹息,叹息这冥冥之中都自有安排,“熙若,若是我告诉你,你不但可以在门口看,不但可以进去感受,还可以住在里面去读书甚至与最厉害的教授一起做研究,你会不会激动的晕过去?” 姜云朵笑着打趣,周熙若先是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后却坚定的摇摇头,“云朵,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侧面了解过岛上的规矩,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让你徇私情!” 听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连挣扎也没有,姜云朵心底感动,多少人交友都是为了互惠互利的,可现在……“熙若,你听我说,不用徇私情,甚至应该算是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话怎么讲?”这下子,周熙若没了心理压力,来了兴致。 姜云朵便把消失的皇宫一事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把她想要做的事也跟她提了提,周熙若听的极是认真,听到卢江月的名字时,眼眸更加亮了几分,等她说完,周熙若已是迫不及待。 “云朵,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嗔了她一眼,“你以前可不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现在倒是沉不住气了,是急着帮我找宫殿还是急着去见你的偶像?” 闻言,周熙若倒是也不否认,“嗯,两者兼有,你知道的,云朵,我们都是对古老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人,断没有明明知道它的存在还能等待而不去挖掘的道理,再着,卢教授……我在国外就听过他的大名,在金岛大学是国宝级的大师,能够听他一堂课都是三生荣幸,若是能和他以前去完成考古的梦想,那我跟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有什么区别?” 姜云朵一时失笑,为她这份执着的狂热,感动又隐约失落,曾经她也是这样的狂热、不顾一切呢,可现在……终究不能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周熙若宽慰她,“云朵,有得必有失,你现在所拥有的难道比起那些曾经的追求和梦想不够重要?我们都是在成长中一点一点的改变,不断修正自己的道路,也修正自己的追求甚至信仰,你放下了过去的那些,那是因为你现在有了更想要追求和守护的!” 姜云朵笑着拍拍她的手,“谢谢你,熙若!”她不是作茧自缚的人,好友几句话,她心头早已释然,是啊,她现在拥有和想要守护的比起曾经的追求和梦想要更重要,也更有意义! 接下来,原本姜云朵的安排是先让好友休息一晚,明天再安排时间见面的,可看她那兴奋的模样,不见的话大概会失眠,可要是这么带着人就主动找上门去,似乎又显得过于唐突了。 向骥便建议道,“朵儿,给二少打电话让他安排吧。”他们是好友,见面什么的自然是再自然不过。 姜云朵当然也想到了,只是一想起齐宜修,便想到今晚要留宿的事来,所以有点犹豫,当然还有一层含义……当着骥的面,她不愿主动去招惹那几人,免得骥会不舒服,却不想他主动提出来了,心底不由一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只响了两声便被接起,传来他悦耳磁性的一声“云朵!” 姜云朵握着电话,有点不自在的“嗯”了一声,身边好友似笑非笑的盯着,前面向骥看似平静的开车,可身躯似乎绷起,她眸子闪烁着,尽量长话短说,“那个,二哥,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齐宜修低柔的问了一句,紧接着不等她回答,又快速的道,“云朵若是让我帮忙今晚求放过什么的,就不必开口了,我是不会帮那个忙的。” 咳咳咳……姜云朵的脸瞬间红了,身边好友的眼神越来越热,看的她也觉得热了,“你别胡说,我身边还坐着朋友呢。” 电话里的声音不轻不重,离的近了可以听的一字不落。 听着她羞恼的低嗔声,齐宜修短暂的默了一瞬,接着便暧昧的笑着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是不能见人,云朵越是这般遮掩,才会更加令人遐想。” “齐宜修,到底要不要帮?”姜云朵羞恼的低吼了,这只腹黑的,他说的那些才是越描越黑好不? “呵呵呵……”齐宜修闭着眸子,脑海里浮上的便是她此刻红着小脸懊恼的模样,一时想念她的情绪更加满溢,而对夜晚的期待也更加强烈,声音却柔软如水,含着无尽的宠溺,透过电话,悉数涌过来,“只要是云朵说的,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便不会拒绝!” 闻言,姜云朵轻哼了一声,才道,“那么你帮忙约一下卢江月可好?” “云朵这么快就想他了?”齐宜修的声音就带了点酸味,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在这边都能闻到了。 “不是我想见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很崇拜他的学识和成就,想去金岛大学看看,我不是曾经跟你提过么,我想请朋友帮忙来寻找宫殿?”姜云朵没好气的道,就不能脑子里有点正常的? 那边似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轻笑道,“这个简单,一会儿我们在金岛大学的门口见,我带你和你的朋友去见他便是!” “方便么?”姜云朵皱眉想了一下,学校里的学生要是太多,就冲着齐宜修的那张脸估计就得造成交通拥堵了。 “方便,金岛大学前面是教学区,在后面的淳熙苑有一片房子,是给学校有级别的教授住的,江月平时习惯住在那里,清静的很。去淳熙苑也有一条幽静的小路,可以不必穿梭整个校园。”就是她想从校园里走,他都不舍呢,安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不想让更多的男人看到她的美好,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少年了。 听了齐宜修的解释,姜云朵安心了,挂掉电话后,对向骥道,“骥,我们直接去金岛大学的门口,在那里等他。” 向骥应了一声“好”,车子平稳的转了方向,朝着金岛大学开去。 车里一时安静,安静的让姜云朵有些不自在,于是解释道,“那个,他是我父亲收养的义子!” “喔!义子啊……”周熙若似笑非笑的拉长了声音,揶揄道,“那求放过是唱的哪一出戏?” “熙若!”姜云朵有些羞赧又有点担忧,“熙若,你会不会……”会不会因此看不起她?毕竟她们曾经都是在一夫一妻制的国家长大,接受的也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熏陶,三妻四妾在曾经的她看来都是不忠心的表现,根本接受不了。 周熙若摇摇头,认真的道,“云朵,不要多想,入乡随俗,这里的规矩是这样的,而且你那样的身份……便比别人承担了更多的责任,能有多一个男人去守护你、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值得!” 姜云朵一时动容的说不出话,理解万岁便是如此了。 “不过……”周熙若又眨眨眼,莞尔一笑,“你可不要有了新人就忘旧人,更不要厚此薄彼了,向骥公子在你身边待了那么久,你得对人家更多些宠爱才是!” 闻言,向骥俊颜微微暗红了,姜云朵也是羞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周熙若见状,打趣道,“呵呵,看来我是白白操心了,云朵对向骥公子早就偏爱的很了。” “熙若,你真是……”姜云朵红着脸不甘的嗔她,“等你将来有了男朋友,看我如何笑话你?” 听了这话,周熙若却丝毫不担心,“我的朋友便是我的工作,那就是我一生追求的挚爱和伴侣!” 她说的信誓旦旦,姜云朵却是意味深长的道,“世上没有绝对的,这岛上就是美男不缺,或者会遇上你的真命天子也说不定喔。” 周熙若闻言,不置可否,她对美男的热情度远远不及历史的古老文化,可是现在的她却不知,在不久的以后,终是让她遇上,那时她才深刻的懂得,再热爱的事业也不及那一个爱你的男人!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便到了金岛大学的附近,因为车子太显眼,所以离的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远一点,免得被围观。刚停下没有两分钟,远远地便看到齐宜修走过来,王子一般优雅尊贵,哪怕只身一人,后面没有应景的一种侍卫仆从,可是那样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无可抵挡,所过之处,是女子含羞带怯的倾慕! 姜云朵推开车门,和周熙若下车,向骥却没有动,“骥?”姜云朵不解的喊了一声。 向骥回头,温柔的凝视着她,“朵儿,让二少陪你去吧。”她的身边只他们其中的一个便好,再多了……在外人面前,与她来说会有些尴尬。而他们若是忍不住争风吃醋的,也让她为难。 他的考量,姜云朵岂能不懂,“那你呢?” “我去乾宫处理些事情,你无需担心我。” 姜云朵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宜修已经走过来,自然的便握住她的手,对着车里的向骥道,“把她放心的交给我便是,晚上我会送云朵回去的。” 向骥心底一暗,俊颜上却平静如常,“那就麻烦二少了。” 齐宜修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照顾自己的女人,何来麻烦一说!” 姜云朵敏感到气氛又要不对劲了,立马对着车里的向骥挥挥手再见,然后拉着他离开,不凑在一起就不会拈酸吃醋的,骥选择不跟着果然是在救她! ------题外话------ 今天的评论区好安静喔,难道没有那啥,妹子们就都如此低调内敛了?嘿嘿。   ☆、第十一章 什么忙只能是云朵才可以 被她拉着沿着学校的围墙走了几步,齐宜修便掌握了主动,幽深的眼眸扫了眼远处的校门口,早已有人往这边探头探脑,其中以男子居多,离着这么远,似乎都能闻到那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他果断带着她转到通往淳熙苑的僻静小路上。 小路寂寂,青砖铺就,两边满满的种植着花树,高大的花冠像是撑起的两把巨伞,人在下面走过,如同穿梭在花的天空下,那份意境着实美不胜收,难以言喻。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闻之欲醉。 “这里真美,与相爱的人在此间漫步可谓是浪漫至极。”三人走进来后,除了经常来的齐宜修面色如常,两位姑娘都情不自禁的惊艳,周熙若着迷地位感慨了一番后,眼神瞄到两人交握的双手,忍不住打趣道,“云朵,我这个电灯泡要不要回避?”刚刚没注意,现在一看,才觉得原来优雅尊贵的王子……其实骨子里也许住的是一头狼,那手不安分着呢,这还是当着她的面,若是她不在,回更加蠢蠢欲动吧? “熙若!”姜云朵闻言,暗暗羞恼的嗔了齐宜修一眼,警告他老实一些,他的大手一个劲暧昧的摩挲她的手心,她早察觉,只是故作不知罢了,“咳咳,回避什么,刚刚还没得来得及给你介绍,这位便是我的义兄齐宜修。”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出手来,奈何人家握的纹丝不动。她瞪他,他温柔宠溺的含笑而视,让你有天大的气似乎也在那样的凝视中发作不起来。 两人的小动作周熙若尽收眼底,跟眼前这位腹黑的王子比起来,她觉得识大体又隐忍的向骥真是太老实了,这会儿人家在眉来眼去,她也不指望被介绍自己了,叹息一声,主动打招呼,“你好,齐少,我是周熙若,云朵的朋友。” 闻言,拉回两人的渐渐游离痴迷的神思,姜云朵垂眸,有几分羞恼的不自在,自己怎么就差点沉沦在他的男色之中不能自拔了呢?而齐宜修俊颜含笑,端的是得意欢喜不已,以前对自己的出众的容貌不以为意,如今能用在盅惑这个小女人身上、且效果显着,他圆满了,不过对着别的女人,哪怕还是她的好友,他也温柔不起来,敛下表情,平淡的点点头,“你好!”  这个时候属于齐二少高高在上的王子矜贵雍容就不自觉的显示出来了。 周熙若淡淡的笑笑,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委屈,眼前的人是谁,她来岛上之前早已是如雷贯耳,齐家二少,掌管岛上的外交,行政,人送雅号公子修,如今一见,真是应了那一句百闻不如一见,比起传闻来,真实的人更出色!她对着姜云朵真诚的道,“云朵,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男人倾心相待,于任何一个女子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为这一句,齐宜修高冷的容颜温和了几分,低头有些要邀功的柔声道,“云朵,听到没有,有我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喔。” 这种厚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也就他能说得出口,姜云朵小脸发热,嗔道,“你少臭美了,熙若说的不是你好么?”  “呵呵……是或不是,云朵清楚,我也清楚。”齐宜修俊颜压的更低,一点都不忌讳旁边还有人观看,声音如陈年的酒越加醉人。 姜云朵红着脸想要躲闪,奈何他的那双眸子像是会吸食人的心神,她竟一时怔住。 “咳咳……这么守着我这个孤家寡人就秀恩爱真的好么?”周熙若双手抱胸,笑着调侃,余光瞄了下周围,幸好这里人少,不然眼前的画面可是要羡煞看到的人了!花树繁茂,男俊女俏,都是美的不能再美的人,再这般深情对望……刺激的她心底都有点孤寂了,忽然也生出谈个恋爱的想法,拉着那人的手在这树下走一走,那种感觉……应该也不会很差吧? 姜云朵脸红的更加娇艳,齐宜修知道他的小女人太害羞,遂不再逗她,尽管他看着那娇艳的风情有了亲下去的冲动,此刻也只能忍住,等到晚上吧,没有人打扰,就可以由着自己想怎么……呼呼……打住,再想,他的身体反应就该出糗了,“走吧,云朵,我们就不秀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他,咕哝了一句后,招呼有些心思游离的周熙若,“走吧,熙若!” 三人在景致如画中闲庭信步,神情舒缓惬意,等进了淳熙苑,景致又是另一番模样,幽静的仿若到了世外桃源,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想不到在这繁华之地还有这等的意境。 “云朵喜欢?”齐宜修见她眸含欣喜,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声,余光瞥到远处有人走过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姜云朵不知他心底那些复杂纠结,下意识的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齐宜修眸光闪了闪,走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行宫比起这里来可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尤其是梓潼山上,云朵还没有机会去看看吧,改日我带你去后山玩,那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还有天然的温泉池,有野生的果树,你一定会更加喜欢。”此刻有点懊悔,应该早一点带她去玩,若是看过了那里的景致,整个黄金岛不管谁家的院子再好看,也不会轻易入了她的眼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姜云朵眼眸中的惊艳褪去了一些,“真的?那一定要去看看的。” “自然是真的!”齐宜修面色温柔的点头,把那腹黑隐藏的很完美无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熙若却是看懂了,只是懂了也装不懂的,只是叹息,看来自己的好友身边桃花开的很旺盛啊!当初在国外便是,那时有向骥防守,如今……防守的级别更高了。 说话间,卢江月已经走近,穿了一身浅色的休闲服,很家常的味道,可那儒雅的书卷气却丝毫不受影响,温润隽永,斯文有礼,将书香世家的良好修养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看着便觉得舒服至极。 “大小姐,宜修,你们来了!”温和悦耳的一声,在这幽静中清晰的扣人心弦。 姜云朵微笑点头,“不请自来,叨扰了。” “怎么会,能让大小姐光临寒舍,在下荣幸之至。”卢江月温润的眸光一直凝视在她的脸上,不灼热,却丝丝缕缕的渗透着。  齐宜修心底一动,有点后悔,自己该不会是引狼入室吧?好友的眼神可不单纯,不着痕迹的往前一点,好巧不巧的挡了某人的视线,“江月就是这般待客的?” 闻言,卢江月才看向他,对他的小动作无声一笑,“外面的景致可是比起寒舍来要好的多,若是在这里都是怠慢,进了寒舍,该更是委屈了。” 齐宜修似笑非笑,对人家看破自己的心思有几分懊恼,当他愿意这般幼稚?“江月如今的口才就是进外交部都绰绰有余了。” 卢江月淡淡的笑道,意味深长,“若是可以,在那里谋个闲职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宜修能不能容下了。” 齐宜修忽然不说话了,眼眸深深,而卢江月儒雅温润的脸色依旧,浅浅的笑着。 姜云朵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两人不是好友么,怎么这次见面似是有火药味?看了眼身边的好友,轻咳了一声,打断那两人高深莫测的对视,“卢教授,这位是我的好友周熙若,非常喜欢历史,在国外便十分仰慕金岛大学还有您的学识。”  闻言,卢江月这才看了周熙若一眼,温和有礼,却也淡淡无波,只一眼,便收回,客气的道,“周小姐好!” 周熙若的声音带着几分尊敬的热切,“卢教授,您好,您喊我周同学便是,我还在校读书。” 卢江月淡淡的笑着点头,没有再说话,姜云朵见状,眸光闪了闪,怎么总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呢,连身边的这腹黑的货也不对劲,卢江月也是怪怪的,于是为了缓和气氛,笑着道,“卢教授不会真的打算让我们就站在这里叙话吧?” “怎么会?大小姐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那就请吧。”卢江月彬彬有礼的含笑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便走在前面带路。 齐宜修的脚步没有接着动,姜云朵古怪的拉了他一下,他似才回神,眸底闪过一抹懊恼,何时自己也庸人自扰到这般地步?  “怎么了?”姜云朵走在后面,低声的问。 “无事,被云朵的美色迷住了!”齐宜修已经恢复平静,含笑温柔低头,同样低声的回道。 “流氓!”姜云朵知道定然不是因为这个,却也因为他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有点羞赧。 “呵呵……流氓也只是因为你!”齐宜修回应的好不温柔甜蜜,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又因为两人言语都压低,便平添了一抹沙哑的性感,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在打情骂俏似的。 周熙若笑着摇摇头,故意错开了一点的距离,她现在对这位齐二少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这打击潜在的桃花真是不遗余力,不过卢江月……会是桃花之一么? 卢江月如今眸底看到的可不是桃花,而是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莲,之前远远的看她走来,风扬起她飘逸的裙角,那一晚的美艳逼人不见了,而是化为圣洁优雅、不可亵渎,她的每一种风情都似浑然天成,无声无息的挥洒着,搅动了别人一池池的春水,然而她却不自知! 风中飘过一声谁的叹息,在秋日融融中,撩动心弦。 卢江月的房子在淳熙苑的最深处,一路看过来,眼前的房子占地面积最大,可其实房子并不大,且最是朴实无华,院子很大,简单的围着一圈篱笆,一米高,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曼,还点缀着紫色的小花,院子里种植的东西很多,其中居然还有蔬菜,房子是仿制古建筑的,前门有一副楹联,姜云朵看过去,果然是那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看来这一位是仰慕陶渊明,内心渴望的是田园生活了。 “让大小姐见笑了。”卢江月将几人迎进厅里,笑着客套了一句。 姜云朵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回应道,“卢教授客气了,这份田园诗意的情怀很令人羡慕。” 几人坐下,桌子椅子都是最朴实简单的原木打造,连油漆都不刷,杯子是手工陶土的,周围很难看到一件透着现代化气息的东西,一切原汁原味的复古了古时候的味道,就算是她住的行宫,在保持了几百年历史的原貌上,都加了不少的科技元素,可这里……半分没有,她甚至怀疑,晚上,这一位‘陶渊明大师’是不是点蜡烛度过。 卢江月给几人倒上茶水,袅袅的茶香四溢中,他意有所指的问道,“大小姐真的羡慕这样的生活?” 姜云朵点头,“能够摒除现代的浮躁和诱惑,保持这份本心,确实难得,卢教授不愧是一代学术大师。”在这样的心无旁骛中才能真正的安心研究学问。 周熙若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对眼前之人的崇拜更上层楼,不过见人家的眼里只有一人,又浅浅的笑笑,看来也不是完全能够摒除诱惑啊,或者也许以前是的,可现在……就很难说了,云朵总是那个会令人改变的奇迹! “云朵,若是羡慕,不如我们也在梓潼山的后山谧静之中盖一所茅庐,住几天体验一把如何?”齐宜修把茶杯递给她,姿态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卢江月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好友能甘心做这些小动作,看来是陷的颇深啊,当然也不排除是在打击自己,呵呵呵,打击自己?难道他就表现的那么想追求佳人么?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深深的看着那两人。 姜云朵喝了一口茶,嗔他一眼,“那能一样么”住几天体验跟旅游似的,不是真正的放下。 “那不然呢?”齐宜修忽然意味深长的建议,“要不我们私奔吧,寻一处世外桃源,做一对神仙眷侣,如此比起这田园情怀来还要深刻。” “咳咳……别胡闹了。”姜云朵放下杯子,小声的斥了他一句。 齐宜修好脾气的笑,冲她暧昧的眨眨眼,“好,那我们晚上再闹!” 姜云朵假装没有听到,选择性的忽略,对着卢江月道,“卢教授,实不相瞒,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卢江月心里了然,若是无事,好友怎么会舍得把她带到自己这里来,“大小姐有事请说,在下若是能帮得上,定不会推辞。” “那就先多谢了。”姜云朵笑着道,“其实就是我的好友十分仰慕这所学校,曾经也申请过想要进来读书,可是因为岛上的一些制度,而没有被批准,不知卢教授可否通融一下,圆了我朋友这个心愿?” 卢江月看了齐宜修一眼,平静的道,“大小姐何必舍近求远,宜修一句话的事,或者大小姐的一个吩咐,金岛大学的校门便会无条件的敞开。” “呵呵……真的有这般简单?”姜云朵可不信,有关卢江月的一切,她也是了解过的,文人的那股清傲固执很是根深蒂固,对于原则性的东西坚持己见的很,不然,金岛大学每年走后门的人能绕地球一圈了,虽然还是有极其特别的人进来,可其纯粹性还是很值的敬佩的,“卢教授的铁面无私可是早有耳闻,难道如今可以没有原则了?” 她问的带着几分娇俏的打趣之意,卢江月眼眸一深,意味深长的笑道,“原则也是看对什么人,有些人值得我放弃原则。” 姜云朵忽然觉得怪怪那个玩笑开的不明智,不由的撇开眼,正不知如何回应,齐宜修似笑非笑的道,“如此说,江月是答应了?” 卢江月儒雅的一笑,“我难道可以不答应么?” “自然是不可以!”齐宜修说的有几分霸气。 卢江月叹息一声,“那不就是了,原则在有的人面前总是难以坚持的。” 闻言,齐宜修却似有若无的轻哼一声,半分不领情,好友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他可是隐约明白几分意思的,到底是被迫放弃原则还是心甘情愿的放弃原则……只有他自己心底最清楚了。 姜云朵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卢教授,多谢,将来若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也定然会全力以赴。” 闻言,卢江月温润的眸底闪过一抹光,“不用将来,如今,在下便有一事想要请大小姐帮忙!” 齐宜修眼眸倏的一眯,气息有几分紧,不待姜云朵回应,便接过话去,“云朵刚刚回来,对岛上的事情都不熟悉,江月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便是,依着我们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还用得着舍近求远?” 卢江月微微一笑,“可是这个忙你帮不上。” 齐宜修的身子不由的绷紧,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若是好友也……他还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两人二十多年的有情,“喔?什么忙只能是云朵才可以?” ------题外话------ 妹子们猜猜看,会是什么忙呢?嘻嘻   ☆、二更送到 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这有几分紧绷的话说出来,连气氛似乎都僵滞了一刻。 姜云朵看着齐宜修,而周熙若看着窗外,不要因为她引发人家之间争风吃醋的大战才好呀。 卢江月默了一瞬,忽地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就是那天晚上我跟大小姐提起的那个建议。” 闻言,齐宜修的神经微微一松,他有预感,好友最初想要说的大概不是这个,可是如今说出这个来……也许是因为他对云朵的仰慕还不深也或者是因为珍惜他们的有情,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他暂时松口气。 若是将来十大家族归心,必须要从每一个家族里选一人住进中元宫,那么……若是好友,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现在……不行,他和她还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呢,怎么就能再让别人插一脚。 “寻找消失的皇宫?”姜云朵见说出的是这个,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嗯,三百多年前姜家王朝的皇宫,大小姐应该也了解了一些吧。”卢江月抿了一口茶,垂首遮挡住眸底的情绪。人家一个个的都放松的姿态还真是让人心底不舒服呢。 “听二哥说了一点,卢教授可是有什么线索?”黄金岛这么大,又经过了三百多年的变化,皇宫不一定就在原先的地方。 卢江月淡淡的看了一眼周熙若,周熙若知趣的就要站起来,姜云朵却飞快的按住她,“卢教授不用在意,熙若是我的好友,实不相瞒,您想要一起寻找皇宫的建议,我想让熙若来代我出面,与您一起完成。” 闻言,卢江月的眸底暗了暗,脸上温润的笑意似乎也有些凉,“大小姐只想袖手旁观?” “咳咳……也不是,主要是我最近很忙,而且我在这方面的成绩远不如熙若……” “大小姐无需解释,我懂了!”卢江月打断她,声音客气却含着一丝凉意,“大小姐,想来也知道我的脾性,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实在不喜与人一起合作。” 话说到这份上,气氛不由的有点僵,齐宜修一言不发的优雅品茶,他巴不得谈崩了才好呢,谈崩了,是不是她就不用和他掺和在一起了? 周熙若这会儿却是站起来道,“云朵,我来这里,最想做的便是进这所大学读书,我还有好多的功课要做呢,至于你说的帮忙……等过段时间我熟悉了这里再来做如何?” “熙若……”姜云朵也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有些尴尬,她想不到如此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拒绝起来可以这般不留情面。 周熙若却不以为意,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好啦,我们之间还用多说什么吗,我想出去参观一下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校园,你们继续聊吧。” “熙若,我陪你。”姜云朵也要跟着出去,好友今天刚来,她怎么能忍心让她自己一个人逛? “周同学,等一下。”卢江月忽然开口,一声周同学比起那一声周小姐来要温和许多,且透出一个信息。 周熙若自是明白,一时有些激动,“卢教授?您……” 卢江月温和的点头,和之前拒绝人家的淡漠来简直前后判若两人,“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学生了,欢迎到金岛大学来读书,你稍等,我让人带你去安排熟悉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卢教授。”周熙若非常尊敬的弯腰致意。 姜云朵有点无语,这姑娘的激动也太不加掩饰了,而且也太好哄了吧,“熙若,你……” “呵呵……云朵,我现在很欢喜,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想了。”周熙若激动的抱了她一下,在接触到某人不悦的注视后,知趣的松开。 姜云朵释然,也笑着道,“那就恭喜了!” 五分钟后,卢江月打电话叫来了一人,是他的助理卢天,“卢天,这位是新来的学生周熙若,你带着她去安排一下吧。” “好的,教授。”卢天恭敬的应道,又问了一句,“那么教授,把这位同学安排在哪一位教授的班里呢?” 闻言,姜云朵和周熙若都看向他,卢江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笑着道,“就暂时安排在我的班上吧,周同学可有意见?” 周熙若激动的摆手,“没有,没有,谢谢卢教授,我一定会认真学的,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那好,我拭目以待!” 周熙若跟着卢天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留下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摇头,果然重色轻友……不对,是重大学和卢江月而轻友,一听人家录取她还放在自己班里,顿时激动的什么都忘了,不过这样也好,先习惯岛上的生活再说吧,寻找皇宫的事……也许自己一开始想的太天真了,寻找的过程中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且危险重重,她不该把好友牵扯进来。 厅里只剩下三人,气氛似乎又有些怪异,齐宜修忽然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江月没有白白研究历史,这一招围魏救赵、曲线救国用的甚是好。” 本来拒绝了周熙若,暗示非她不可,把气氛弄的有点僵,还多少有损他书香世家的修养,可是后来轻松的又玩了这么一手……抓住了人家的弱点,给了那么大一个甜头,不但将功补过,还因此变相的靠近了她,她的好友在他的班上,以后她们来往少不得经常扯上他了。 卢江月似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弄,淡淡的笑着道,“彼此彼此,宜修事不关己、隔岸观火也做的很好!” “呵呵……江月最近不研究历史,改为研究兵法了?” “兵法也是历史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姜云朵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高深莫测,皱眉揉揉额头,“咱们还能一起说些正经事么?” “当然能。”齐宜修握着她的手坐下,意有所指的道,“我可是盼着赶紧说完正事,好回宫呢。” “咳咳……”姜云朵没有他的厚脸皮,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明明他也没说什么,可是大概是因为心虚,总是控制不住的就想到晚上的侍寝上,这货不是谢静闲,也没有章云旗受那么重的伤,不会真的要…… “云朵想什么了,小脸那么红?”齐宜修见状,心神一荡,忍不住逗弄她。 “什么也没想。”姜云朵呼出一口气,“就是……有点热。” 闻言,卢江月起身把窗户打开,徐徐的微风吹进来,携着花香和青菜的泥土气息,“这样可是好些了?” 姜云朵眼眸闪闪,点头,“嗯,好多了。” 卢江月微微一笑,扫了眼外面的天色,随意的问道,“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餐,我可好准备一下。” “不了,我和云朵还有其他事。”闻言,齐宜修快速的站起来,一副马上就走的驾驶。 姜云朵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才笑着对卢江月道,“是啊,怎么好麻烦卢教授呢,再说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吃饭也该是我请您才是!” 她本是客套之词,谁知人家竟然一本正经的点头,“嗯,大小姐说的也对,那么在下就等着了。” “什么?”姜云朵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卢江月似是笑得十分愉悦,“我是说……我就等着大小姐什么时候请我吃饭作为答谢了。” 姜云朵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一时有点无言以对,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人也可以这么厚脸皮么? 齐宜修不淡定了,“江月想吃什么,我来安排就好。” “呵呵……这可是在为了周同学的事情,宜修为了别的男子出面合适么?” “我自然不是为了别的女子出面,这世上能让我出面操心的女子也不过一个她而已!”齐宜修这番话不受控制的就脱口而出,并非为了取悦她的甜言蜜语,也不是为了打击好友的利器,就是那么自然的倾吐出来。 “……宜修,原来是情根深种了。”卢江月的声音有些沉,有些意味不明的落寞。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以前没有遇上,便不懂情爱为何物,一旦遇上,便是纵知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齐宜修这话是对着姜云朵说的,一字一句,没有表露一个爱字,可一字一句都是爱! 姜云朵一时怔住,融化在他幽深的眸底里,那涌上来的柔情像是会吸食她的心神,她不由自主的心尖一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成了这样的关系?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说的难道就是此刻? 两人专注的凝视,眸底一时再无旁人,卢江月心底黯然,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又有些好笑,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即使她的身边不是好友,即使好友没有动心,那么她的身边也早已有了别人,就算他也能争取一席位置,可他会愿意么?会愿意只是当那其中之一? 三十多年从来心如止水,以为这世上不会有哪一个女子能入了眼、动了心,以为一生与书为伴足以,可没想到……也许不该去参加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寿宴,不该看到她一身红衣美艳的灼人,不该看到她浅笑着周旋在十大家族中优雅款款,不该与她说起那些话……跟不该对此刻这一场见面抱有任何的期待,如此,他便不会失落,不会黯然伤神。 一旦遇上,便是纵知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宜修说的是他还是未来的自己? ------题外话------ 今天下午的二更有点少,因为木禾一般周五的下午都要早下班,三点就走,所以只能更新这么多了,抱抱。   ☆、第十二章 与二少的甜蜜 姜云朵和齐宜修牵着手离开,齐宜修脚步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寻一处无人的地方,倾吐那些翻涌上来不能遏制的冲动,而姜云朵则有些茫然无措,就那么晕乎乎的任由他牵着,出了淳熙苑,再次走在唯美的花树隧道中,花香景美人醉,她脑子里朦胧一片,如梦似幻。 直到被他压在一棵树上,急迫的抱住,姜云朵的神智才有几分清醒。 “二哥?” 她抬起的眸子里有不解的惊异,有羞赧的抱怨,有无措的慌乱,一切的情绪都倒影在那一汪春水里,盈盈潋滟,荡人心神,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唇印上那颤抖的睫毛,想要把那春水饮进肺腑之中。“云朵,我等不及晚上了怎么办?” “二哥,别闹……”姜云朵心跳的厉害,难为情的微微挣扎着,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外面,不远处就是十二飞鹰,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能……“会有人……” “那有什么关系?”齐宜修搂的她越发紧了些,唇从她的眼眸上爱恋的滑下,满足的叹息着,“云朵,我现在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如此爱着!” “二哥!”听到那个爱字,姜云朵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心也一颤,忽然有些不敢面对,不敢听他的嘴里还会吐出什么更强烈的字眼来。 齐宜修不舍的暂时抬起头,眼眸却灼灼的盯着她,声若蛊惑,“喊我修!” “二哥!”姜云朵眸底有着不敢置信的慌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而那改变令她下意识的逃避。 “喊我修!”齐宜修俊美的脸上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出口的声音带了一丝霸气。 “齐宜修!”姜云朵的声音都开始发颤,可是心底却总也喊不出那一个字,二哥的称呼也是亲密的,可是修……比那个似乎更亲密且从此后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 “云朵!”齐宜修久等不到那一声,有些气急败坏的懊恼和焦灼,还有一丝失落的伤痛,“喊我修!” 这一次,出口的声音除了令人心疼的固执还添了一抹祈求,姜云朵在他布满期待的眸子里终于坚持不住的投降,梦语般的呢喃“修!”一个字,重若千金,有些云淡风轻的过往再也回不去了。 听到这一声,齐宜修面色狂喜,却又不敢置信的再次道,“云朵,再喊一声。”他唯恐一切美好的心颤都是在梦中。 “修!修!”姜云朵恍惚着,这一刻没有清醒理智,没有世间万物,只是单纯的追随着自己的心意。 “云朵,云朵!”齐宜修激动欢喜的一时无措,只是下意识的喊着她的名字,随后狂乱的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云朵,纵是飞蛾扑火,我也在所不惜,心甘情愿了。”她就是那一团火,明知靠近会被燃烧,他也躲不开自己的心。 姜云朵闭上了眸子,手臂缓缓的缠上他劲瘦的腰,一切来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又那么强烈震撼的令她无法逃避和拒绝,她此刻已分辨不清充彻在脑子里的是什么,心跳如擂又是为哪般而躁动,只想放纵着心,跟着他一起,去感受领略那令人意乱情迷的春情萌动。 树下的两人紧紧相拥,唇与唇纠缠追逐,辗转吸吮,没有更激烈的肢体狂热,静谧美好的像是一副动人的油画。空气中飘荡的不再是花香,而是一对有情人释放出来的爱的气息。 十二飞鹰兄弟围成一个圈,把两人护在中间,又都自觉的背转过身子去,甚至放轻了呼吸,唯恐打搅到人家的亲热。 只是……他们一张张的脸上都是纠结和凌乱,一个个的心思都像是那沸腾的热水不停地翻滚。 啊啊……为什么好好在卢教授那里聊天,聊着聊着出来就是这么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卢教授是给齐少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影片啊还是怎么滴! 啊啊啊……就算受刺激等不及了,可能不能不要上演这种唯美浪漫的画面,很感人还不好?感动的他们都为之惊艳,不好意思为自家堂主鸣不平了。只是……这样的美好还要多久,两人都不会觉得窒息缺氧? 就在他们觉得越来越听那喘息听的似是要窒息时,终于被围起来的两人结束了对他们自制力的考验!他们也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呼呼……不必再受惩罚了!呜呜……他们又不是古时的太监,没有净身的后果便是听不得房啊!还是这种野外的,限制的级别更难以承受好不? 姜云朵和齐宜修牵着手,再次踏在这条小路上,心情早已不是之前那般模样,经过了树下的一番缠绵,彼此之间有什么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变得更令人心动心醉,更柔情万千,更风情万种。 齐宜修眼眸温柔如水,声音又如酒般醉人,“云朵!” 姜云朵微微撇开眸子,小脸依旧沉浸在娇艳的熏热里,不去看他,亦不应声,怕出口的动静沙哑羞于听见。 他却执着的令人生恼,“云朵!”一声比一声撩人心弦。 姜云朵嗔他,“叫什么叫?”叫魂一样的,之前在树下便是这般……才让她失了心魂,由着他折腾,现在想起刚刚的大胆还是心尖发烫,虽然他们待的那棵树下很隐秘,可总归是在外面,还有十二飞鹰在呢,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她已不敢去细细回味。 “呵呵……”齐宜修低低的笑,“叫你啊,为什么云朵不喊我的名字了?刚刚喊的可真是……” “不要说了!”姜云朵羞恼的就差去捂他的嘴,刚刚那不还都是被他给半哄半威胁的么,若不然……哼,还不知道在树下要做到哪一地步? “好,不说!”齐宜修温柔的从善如流,而后暧昧的低头在她耳边呢喃,“我们回车上继续做好了。” “齐宜修!”姜云朵小脸瞬间红的更为瑰丽动人,似是要滴出血来,挣扎着就要松开他的手。 他却握的更紧,身子也贴的更近,“云朵答应了我的,今天晚上……” 姜云朵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他的气息暖暖的喷在她的耳朵里,止不住的浑身发烫。 见她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齐宜修满满的都是醉人的温柔和欢喜,低柔的轻笑在空气里经久不息的飘洒着,倾诉着他无尽的喜悦。 上了车,姜一坐在驾驶座上,犹豫着要不要自作聪明的把中间的隔板升上去,齐少要是继续的话,他可不想看现场直播,姜云朵见状,看出人家的挣扎,不由的瞪他,“还不快开车,找个地方吃饭,我饿了。” 闻言,姜一如蒙大赦,一边应着好,一边迅速的发动了车子,哎呀,这催促的话的潜台词就是不会继续了,人家都饿了还有体力继续? 齐宜修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醉人的笑,大手摩挲着掌心里的小手,“云朵饿了?” 姜云朵点头,“对,饿了。” “所以呢?”齐宜修暧昧的盯着她,眸底闪烁着坏坏的逗弄。 姜云朵咬牙,“所以……你给我安分点!不然……” “不然如何?云朵打算怎么惩罚我?”齐宜修不依不饶的,好像看不到她羞恼的小脸已经要烧着了。 姜云朵瞪着他,不说话,齐宜修飞快的在她因为气恼堵起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低低的道,“我知道怎么惩罚,云朵是不是打算晚上就饿着我?” 这意味深长的一声,谁还有不明白的,前面的姜一恨不能捂住耳朵,话说这还是齐少?不是最有风度修养?最高贵矜持?怎么这一刻像是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流氓无赖? “是,饿死你算了!”姜云朵羞恼成怒,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声。 齐宜修却不以为意的低笑道,“饿死我?可是我想喂饱云朵呢?” “齐宜修!”姜云朵终于承受不住这货越来越露骨的*,还能不能纯洁的说几句话了? 齐宜修见状,很是无辜不解的“咦”了一声,“云朵是不是想多了?刚刚你不是说饿了,所以我正在想着带你去哪儿吃好吃的,难道这样也不对?还是说云朵……其实是想吃别的?” 姜云朵无言以对,赌气的扭过身子,不理会这个腹黑又无耻的货,齐宜修呵呵的笑着,从后面拥住她,低低的讨饶,“好啦,都是我的错,云朵难道没有听过那句经典的语言?”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他的嘴里能吐出什么经典的语言她是一点都不再期待了,就像曾经说的那一句想要待在裙子里,端的是邪恶无耻。 齐宜修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也不指望人家会主动问,就温柔的道出,“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想要狠狠欺负她,看她气,看她恼。” 闻言,前面开车的姜一先受不了的嘴角抽上了,这都是什么变态的爱?难道不是应该爱一个人就狠狠的宠着她?就像是堂主几十年如一日的那样?毫无原则的宠爱怜惜? 姜云朵也是无语,“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的人类感情?” 齐宜修叹息,“云朵,这也是人类的感情,还是一种……” “一种最幼稚的!”姜云朵似是有些懂了,没好气的低嗤道。 “呵呵……”齐宜修点头,也不觉得难为情了,“是啊,幼稚,那是因为那个男人骄傲清高,他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感情,他只知道想要不停的让她跟他说话,更他玩闹,让她在乎他,眼里只有他,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负,就是为了让她哪怕是生气也会全身心的只看到他一个,再也想不起其他!” 姜云朵一时震住,无言以对! 齐宜修又低低的叹了一声,“云朵,恼恨有时候比爱来的更强烈,是一种更加让人无法忘记的情感!” “齐宜修!”姜云朵忍不住低唤了一声,她是明白了他为何要逗弄她,是为了惹她气恼进而更无法忘记他,这也是个幼稚的笨蛋! “云朵,喊错了!”齐宜修执着的纠正她。 姜云朵垂下眸子,咳了一声,“那个,我们去哪里吃饭?”车上还有人呢,哪里喊的出那么亲密的来? “你啊!”齐宜修宠溺而无奈的叹了一声,顺着她转移了话题,“云朵想吃什么?不然去鲤越轩?” “不去!”姜云朵下意识的快速拒绝,她最近可不想再碰上那个小鲜肉了,让人无语却也让人气又气不起来,着实不知道怎么该对他才好。 齐宜修敏感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咳咳……不想去就不想去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姜云朵眼眸闪闪的不去看他,这货的眸子犀利着呢。 齐宜修皱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调侃,“我记得云朵对那里的厨艺可是赞不绝口的,我都大方的不去吃味了,怎么云朵又不想去了?难道是在照顾我的情绪?” 闻言,姜云朵就知道不跟这货说明白,他是不会罢休了,于是说道,“我中午和骥已经去吃过了。” “然后呢?” 见这货不好糊弄,姜云朵无奈一叹,“然后,在那里遇上了好几个人,许静心,卢江水,还有高士安和崔玉淑。” 齐宜修在听到那几个名字时,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他们可是找你麻烦了?” 姜云朵摇摇头,“也不算是找麻烦,再说我是那么好欺负的?都打发了。” 齐宜修笑了笑,宠溺道,“嗯,我们云朵最厉害威武了!” 姜云朵听着这一声含糖量极高的赞美,娇嗔了他一声,“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也是肺腑之言!” 姜云朵知道论口才可不是他的对手,一时住了口,只不屑的嗤了一声,便由着他抱在怀里,温存着。 齐宜修沉吟了一会儿,有些踌躇的问道,“云朵,许静心对你说什么了?” 闻言,姜云朵便想起那些话来,忽然心底有几分涩意。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破坏气氛,便随意的道,“没什么啊,她就是拉着卢江水来为卢雪莲母女出头的。” “只有这个?”齐宜修明显的不太相信,依着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心机不会那么单纯好对付才是。 姜云朵暗暗叹息一声,知道不说出点什么来,他是不会相信的,“还有……就是来……哎呀,就是女人之间的那些羡慕嫉妒恨,都是你和大哥惹的烂桃花,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呗。” “什么烂桃花?”齐宜修一时不解。 姜云朵轻哼一声,“别说你不知道许静心心仪你哈?还有卢江水,她似乎是仰慕大哥。如今见我们在一起,她们能看我顺眼么?” 齐宜修恍然,又笑道,“云朵可是吃味?呵呵,我保证对那个许静心没有半点的心思,就连长什么模样都不一定记住的住,至于大哥和卢江水……呵呵,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大哥对卢家厌恶的很,对卢江水就更没有半分的好感了。不过卢江水那个女人也真是……一点不像江月,倒是随了她那个姑姑,骄傲又虚荣,总想嫁给这岛上最强大的男人,哼,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价!” 姜云朵皱着眉,问道,“那许家和卢家又是什么意思?”两家的长老不可能不会知道他们女儿的心思,难道是乐见其成? 闻言,齐宜修的声音有几分称沉,“当初你没有回来,十大世家的心思都有些蠢蠢欲动,姜一痕和姜一悔虽然明面上是姜家的小姐,她们背地里也培植了不少的势力,可是十大家族的长老并不是很看好她们,他们当时更看重的是我们几个,以为这岛上大概是要变天了,哼!还有高家和吕家,高万良给他儿子定的是崔家和向家,至于吕家,应该是谢家,不过现在或许变了也说不定。” 姜云朵点点头,“我回来成了最大的变数了,他们的好多计划都被打乱了,只怕好多人要恨上我了。” 齐宜修搂紧了她,“他们敢?若是有人敢伤你,我必千倍万倍的奉还!” 姜云朵心底听的暖暖的,柔声道,“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我们去哪里吃,不然悔行宫?” “不要!”齐宜羞快速的拒绝,“我想吃一次独食好不好?” 难为高冷的齐二少露出这般哀求讨好的神情,姜云朵无奈道,“好吧,那你选地方吧。” 两人最后去的是海边的一家私房菜馆,那菜馆别出心裁的竟然坐落在高大的椰子树上,几棵树环抱着建了一个个的小木屋,既别致优雅又有一股浪漫的神秘,因为一间小木屋就一桌客人,且一间一间的隔开了好远的距离,离着地面也遥远,似乎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姜云朵和齐宜修倒是圆满了,只是苦了守在下面的十二飞鹰,他们不能跟上去,只好站在下面当长颈鹿,高高的仰望着,一脸的悲痛辛酸,人家躲在里面恩恩爱爱去了,他们却得在下面当保护神,保护什么的是本职工作,他们无怨言,可是能不能不这般仰着脖子保护啊! ------题外话------ 嘻嘻,感觉这一章写的很甜蜜,那什么……本来木禾今天有事,想要晚一点更新的,可想了想还是抓紧写完了再去办事吧,免得妹子们等的心焦,不过下午的二更木禾大概就不能继续了,要是晚上有空就写,没有的话,妹子们就不要等了。   ☆、第十三章 二少郁闷悲催了 雅致而静谧的小木屋里,两人相对而坐,十几平的空间布置的简单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除了桌椅,居然还有一张大大的沙发,媲美一张床的大小了,还是浅紫色的,一看便觉得柔软舒适,可是安排在这里……只会让人觉得暧昧而邪恶。 尤其是某人的眼神总是意味深长的往沙发上瞄,暗示的信息不言而喻。 姜云朵唯有无视无辜到底!在这野外……咳咳,就算是有木屋遮挡,可只要一想到下面还有十二个飞鹰围观,她就是被他的眼神撩拨的再躁动也不敢! 齐宜修暧昧的轻声嗤笑,“胆小鬼!” 姜云朵淡然着品尝美味,装听不懂的,“这里的味道果真不错。” “我比这里的美食更美味!”齐宜修说的越来越露骨。 “咳咳,你也多吃一点吧,不要总是喝酒。”两人点了几道精致的菜,他还让人送了一瓶酒上来,他都没怎吃,只顾着挑逗她了,搅和的她虽然东西是吃了不少,可是都晕乎乎的不知道吃了什么。 “云朵难道不知喝酒能……助兴?”齐宜修优雅的端着杯子,又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真是要醉倒在她的那双混合着清纯与柔媚的眸子里了。明明生的一副绝世尤物的模样,可性子却羞涩干净,如此冲撞的风情怎一个撩人? 姜云朵如坐针毡,身子发烫,硬着头皮道,“那什么……你还要不要再点些别的?”他说他的,她说她的,反正就是装无辜就是了。她今日算是把鸵鸟精神发挥彻底了。 “我可不可以点一道甜品?”齐宜修忽然坐过来,离着她更近了,混合他的味道与酒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让人难以躲藏。 “什……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想要闪开些,却被他略带霸气的按住,她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一样,说话都开始打颤。 “你!”齐宜修俊颜俯下,与她娇艳如桃花的小脸近在咫尺,微微靠近,便能轻易的吻上,只是他却没有,觉得这样似有若无的撩拨更加惑人。 “齐宜修!”姜云朵实在没法再淡定了,慌乱的喊了一声,她虽说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与他却是,两人似乎进展的太快,快的让她无措又不安。 “云朵又喊错了,该罚!”齐宜修忽然抱起她的身子,大步往沙发上走去,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急切与期待! “修,修!”姜云朵下意识的搂住他,慌乱的道,“那个,我还没有吃饱,我还饿着,我……” “云朵,我比你更饿!”齐宜修抱着她在沙发上躺下来,唇毫不犹豫的欺上去,“所以先喂饱我可好?” “修,等……”姜云朵还要挣扎,就不能等到晚上么,晚上也好过现在啊! “云朵!”齐宜修喘息着抬起头来,俊美的容颜上布满隐忍的热情,“云朵,就先让我吃一次解馋可好,大餐留到晚上,不然……”他拿着她的小手去感受他的情不自禁、难以控制,“不然,就太不人道了!” 姜云朵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所有的血液都冲上来,冲的她眩晕,再也没有理智和清醒…… 只是……一番迫不及待、意乱情迷的积极备战,最后却在关键的冲锋陷阵时,最不人道的事情发生了! “云朵!这是……什么?”齐宜修其实内心已经猜到,只是他郁闷悲催的不愿去相信,盯着手指上的那一点点红,俊颜难看到想哭。 姜云朵小脸潮红,声若蚊蝇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一天。”咳咳,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她的亲戚一向来的不是很准,谁知道会在这样的时刻? 好吧,貌似太不人道了,箭在弦上却只能隐忍不发,那种感觉……就算她不是男人,看他脸上隐忍的汗水,也可以想象的到那是何等的痛苦,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升起一米米的同情和愧疚。 “云朵!”齐宜修埋在她的肩窝里懊丧的喘息,不甘的咬着,“你说,我闯红灯如何?” 噗! “修!”姜云朵羞恼的推他。闯红灯?亏他说得出口? 齐宜修不情不愿的抬起眸子,郁结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底那铺天盖地的暗色还没有褪去,“云朵,怎么办?” 那沙哑的一声意味不言而喻,姜云朵却无法回应,亲戚来了,要先伺候亲戚好不? 齐宜修再不甘也是知道这些常识的,于是苦着脸道,“那晚上……补偿我?用别的方式!” 姜云朵与他对视半响,被他的坚持个执着打败,羞赧的低头,他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两人从小木屋整理好了下来的时候,十二飞鹰还在伸着脖子仰望着,比他们想象中……两人下来的速度要快,他们原本还想着依着二少的腹黑,既然选择了这么适合偷情的地方,一定会来一场空中大翻云覆雨才对呢,结果…… 不过二少的脸色怎么难看?典型的欲求不满啊!难道被大小姐拒绝了? 等到上了车,姜一很快便知道了,原来竟是……原谅他吧,他都要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为二少掬一把同情泪了,还有比这个还令人郁闷的么? “那个,找家便利店,稍微停一下!”姜云朵对着前面开车的姜一,有点不太自在的说道。 姜一还在沉吟着二少为什么没有吃上的原因,闻言,下意识的应道,“是,大小姐。”不过找便利店做什么? 而齐宜修听了这一句,瞬间秒懂,这是要伺候亲戚呗,而他悲催的被一场突如其来的亲戚给秒杀了,“云朵,我很不开心!” 那声音里的不甘郁闷、委屈抱怨浓烈的像是一杯烈酒,刺激的姜云朵忍不住的咳嗽,“咳咳,修,那个……其实很快的!” “几天?”齐宜修幽深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又倏忽不见,搂着她娇软的身子,声音懒懒的。 “嗯,大概四五天吧。”按照正常,是这个天数。 “四五天?”齐宜修抽了一口气,又不甘的吐出,认命的道,“好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云朵,我等!只是……” “只是什么?”姜云朵扫了眼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姜一一眼,小声的问。 “只是……”齐宜修也学她,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声道,“只是你今晚要好好的补偿我,直到……我满意为止!” 姜云朵羞恼的撇开脸,无言以对了,谁知道你要……怎么找才算满意啊?是兽行满足才算吧? “呵呵……云朵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齐宜修忽然笑着道,脑子里想到某些限制级的画面,心情好了一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或者今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说不定。 姜云朵正要反驳,车停下了,前面姜一僵硬的道,“大小姐,这里有家便利店!” 闻言,姜云朵止住声,而齐宜修推开车门,拉着她走出来,对想要跟着的姜一道,“你留在车上等吧,我们几分钟就回来。” 姜一点头应“是”默默的摸一把汗,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跟着了好吧,谁知道还能听到什么更要命的话?话说原来是因为这个二少才没吃上啊,不过您一个大男人陪着女人进去买那个真的合适么? 合适不合适的,在齐宜修这里都不算什么,让别的男人跟着才是真的不合适,他?身为人家的亲密爱人自然是再正常和谐不过的。 便利店不大,可种类齐全,两人俊男美女,一进去便收获了无数的目光注视,尤其是女店员们,都含羞带怯的望着某人,看着人家王子一般的优雅呵护着那人,温柔体贴的亲自帮人家选了各种的大面包,还一路送到洗手间的门口,从头至尾,没有半分不耐,相反,那份柔情似水的情怀刺激的一众旁人都要融化了,啊啊啊……这么极品的男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啊?颜值高,穿着有品位,还温柔体贴到陪女友买面包的份上,真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于是,姜云朵伺候好亲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那些女人们看她都带着荼毒的紫外线一样,不由似笑非笑的嗔了某人一眼,看他招惹的烂桃花,这才进来多大一会儿啊,她就要被嫉妒的视线给辐射死了,齐宜修却是叹息,烂桃花再多又如何,他想摘的那一朵却只能看不能尝,那才是真正的要命好不? 姜云朵羞恼的垂首,决定不和这货说话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好不?两句不到,准给引到少儿不宜的级别上去!还能不能纯洁的聊天了? 一路气氛诡异的回了行宫,他想他的各种补偿计划,她红着脸装不懂,姜一抽着嘴角,真心觉得大小姐的车不好开,这还是只坐了一个二少,以后人要是多起来……简直没法想象,难怪古代帝王身边伺候的人都要净身才可以,不然谁能受的住这一*的刺激啊? 到行宫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色早已暗了,齐宜修拉着她的手,紧紧的像是唯恐她会临阵脱逃一样,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修,修,咳咳,那个回来后,总要和他们打个招呼吧。”就这么直接进房显得也太那什么了!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道,“不用,他们都明白的!” “那,还有父亲呢,我今天一天都见着,总是要去看一下才好。”姜云朵觉得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奈何,“云朵,你躲不了的!不如就痛快的面对多好,不然我会理解为是你欲迎还拒喔。”齐宜修脚步不停,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姜云朵咬着唇瓣,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到了渺兮苑,门口竟然站着两人,像是在那里等了半天了,可神情倒是没有半分不耐的样子,尤其是某位姑娘还一脸的亢奋。 姜云朵看到熊宝,眸底亮了亮,可想到这位姑娘对撮合那事的热衷……眼前又觉得漆黑一片了。 可人家看到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眼,“大小姐,二少,您们终于回来了!” 闻言,陪着一起傻等的小白都想吐血,为了怕错过,她从下午就在附近徘徊了好不? 齐宜修皱了一下眉,“有事?” 熊宝姑娘笑得灿烂而暧昧,“无事,就是想着问问,明日早上可是要准备几碗药膳啊?” 齐宜修看着垂首的姜云朵,笑了笑,“一碗吧!嘱咐吴妈多放一些补气养血的药材。” “好好!”熊宝拿出一个随身带的小本子,激动的写上,接着又咦了一声,咕哝道,“多放补气养血?大小姐难道今晚还要失血?” 脑子里想到某种可能,一下子睁大了眼,“二少,您,您不会那什么……”喜欢粗暴的吧?虽说是挺激情的,可是…… “你想什么呢?让你备着你便备着!”齐宜修的嘴角都因为想到某种可能而抽了一下,他脑子里勾画的各种补偿可不包括那些。他还是很怜香惜玉的。 “呵呵呵……”熊宝干笑着,“我没有胡思乱想那些限制级情趣的,像二少这般优雅如王子的绅士一定是最温柔体贴的了,呵呵呵……” 姜云朵揉揉眉头,“熊宝,还有事么?”没事能不能让她找地方休息了?能不听这些尴尬的话题么? “喔喔,还有,明早上,您们二位大概要温存到几点呢?我要是来早了,怕是会打扰,还有您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昨晚,听说给您准备的睡衣,您都不喜欢,所以我还是请示一下好了,虽说大概可能也用不着,可是半遮半掩才是王道啊!”熊宝认真的请教着,热心的建议着。 姜云朵简直无言以对,齐宜修似笑非笑的道,“昨晚,你准备的是什么睡衣?” 一听这个,熊宝立刻来了劲头,“哎呀,都是夫妻之间最助情趣的了,红的妖艳如火,黑的神秘性感,可是……好吧,最最有情趣的还是穿着对方的衣服,大小姐原来深谙此道,倒是让我班门弄斧了,嘿嘿……” 噗!她深谙此道?她根本就是因为她准备的穿不了,才选了一件保守的白衬衣将就好不?说的好像她那什么是的。 齐宜修闻言,眼眸闪了闪,拉着她就往里走,“那你今晚也不必准备了,至于明天早上……九点来吧?” “九点?”身后熊宝没有再讨嫌的跟随,不过那一声惊异又亢奋的尖叫声划破云霄,估计整个中元宫都听见了。 小白捂起耳朵,无语的瞪着她,“你就不能小声点?”看把她的女神给吓的……刚刚都差点脚软了。 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快要消失,熊宝先顾不上搭理他,又抓紧喊了一声,“那就恭喜二少和大小姐了,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白再也听不下去,拽着她就走,熊宝不满的说落他,“你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什么都不说一句贺喜的话?” “你那一句就顶的过千万句了!”还让他说什么,没看大小姐的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熊宝似是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闻言,叹息一声,“唉,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放不开了!” 小白听了,不屑的撇撇嘴,“那是矜持好不?矜持的女子才迷人?” 熊宝拍了他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矜持也要看情况啊,如今,那些少爷都是大小姐,早吃晚吃的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啊,不吃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是,可是那也太多了,而且,女神自从住进行宫,就还没有休息过一日呢。”小白哼哼唧唧的,还是有些不满。 “你懂什么?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是越滋润越有魅力的,不过……”熊宝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貌似过度也是不好的。” “就是嘛。”听到她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小白高兴的附和道。 熊宝紧接着一拍大腿,忽然激动的说,“对了,那本秘籍啊,大小姐还没有修炼呢,要是修炼了……嘿嘿,说不定中元宫住的这几位还不够呢。十座院子啊……嘿嘿……” 小白顿在原地,盯着那个笑得邪恶的女人彻底无语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因为看了几本那什么的书成了这样呢? 两人离开时,看到中元宫里除了渺兮苑,哪一个都是一片黯淡无光的模样,熊宝难得从亢奋的邪恶中小小的叹息了一声,“唉,舒坦了一个,却难受了那么多个,要怎么彻底解决这旱涝不均的痛苦呢?” 跟随的小白一个踉跄,深深的为这个姑娘给跪了,怎么还又研究上这般深奥的问题了? 熊宝姑娘一边往既明殿走,一边研究,终于让她给想到了,顿时整个行宫里似乎都能感受到她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亢奋,吼吼……难道她那什么只能在小说里看到的奢望也可以搬进现实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   ☆、二更送上 二少心满意足了 姜云朵被他半拉半搂的带进了寝室,脑子还停留在那一句‘九点’和‘良宵一刻值千金’里无法自拔,九点?这是今晚不打算让她睡了的节奏么? “云朵,在想什么?”齐宜修进来后,随手关上门,虽说今晚的大餐被迫取消了,可是开胃小菜还是可以品尝的且……坚决不能再错过,哪怕就是天降红雨,他都不会停止,不然真的盖棉被纯聊天那他也太悲剧了。 “啊?没什么”姜云朵回神,躲开他灼灼的眸光,四下随意看着,“你这里布置的真的是太……精致完美了!”这话可不是随意的转移话题,而是真心的赞叹,如他的人一样,没有丝毫的瑕疵,处处彰显着高贵优雅奢华,令人不由自主的为之叹息惊艳。 “云朵喜欢?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齐宜修俯首,忽然压低了嗓子道,“听说女子最重视氛围,在喜欢的氛围里更容易调动情绪,如此我倒是有福了。” 姜云朵嘴角一抽,凌乱的瞪着这个精虫上脑的货,怎么无论说到哪一个话题都能跟那什么什么扯上关系呢?想要纯洁的聊天怎么就越来越奢侈了? 齐宜修凝视着她那无语凝噎的模样,又暧昧的笑了笑,建议道,“云朵,要不要去洗澡?” 闻言,姜云朵退后一步,“那个,还是你先吧。” 齐宜修逼近一步,“不如我们一起?我还可以帮你……” 姜云朵不等他说的更深入,立刻摆手,“不用了,呵呵……还是你先吧。” 齐宜修挑了挑眉,没有再坚持,“那也好,不过云朵……谁先谁后,总之该面对的都是躲不过去的,而且男人被胃口调的越高,等到终于吃上的时候爆发力就会越强,看来云朵是喜欢那样的调调。” 在他意味深长的暗示中,姜云朵颤了颤,有种想要掉头就跑的冲动。 齐宜修又呵呵一笑,“放心吧,云朵,我一定不会……让你失血过多的!” 齐宜修去了浴室,那芝兰玉树般的背影优雅矜贵,可是说出的那话怎么就能……那般邪恶呢? 留在原地的姜云朵僵着身子,小脸爆红,显然还在那句失血过多的言语中凌乱着,寝室里精致的装饰她也没有心情欣赏,眼角的余光总是不受控制的瞄着那张夸张的大床,最上等的锦绣云被,铺的一丝不苟,微微的垂下,像是等着主人去掀开它,去享受那丝滑的触感。 她站了几分钟,去了离着床最远的那一角沙发里坐下,桌子上放着在便利店里买的各种面包,花花绿绿的都在诉说着她的慌乱,若不是因为这个,之前在小木屋里就水到渠成了吧? 她捂住脸,似是这样就可以让心里的躁动沉淀下来,慢慢的看清住在里面的那个真正的灵魂,除了慌乱不安、无措和紧张,其实她并不是排斥的吧,甚至会有期待和欢喜,可那期待欢喜又让她无措紧张,她的心底有骥和攸,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近二十年的感情基础,青梅竹马也好,日久生情也好,总之他们在她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在她的生命中更是占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对这几个人,除了一开始因为责任和利益而相护捆绑在一起,渐渐的也都变了味道,对卫伯庸的敬重和感激,对谢静闲的怜惜和不忍,对章云旗那近乎疯狂执拗的包容和无奈,还有如今对齐宜修的……那是动心么? 她有些茫然,有些纠结,却都在浴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化为怔然。 齐宜修穿了一身浅灰色的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一双幽深的凤眸也似湿漉漉的,整张俊颜因为热气的熏蒸,而美的更加不似凡间之人,身型颀长,前襟微微的敞开,露出的肌肤如珍珠般一样晃眼,姜云朵在他走的越来越近时,猛然惊醒,狼狈的撇开脸,暗暗懊恼,怎么就被迷惑了呢? “云朵,可是还喜欢看到的?”齐宜修与她离的不过半米,微微低头,盯着她酡红的小脸,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姜云朵羞恼的瞪他,“才,不喜欢。” 齐宜修温热的大手轻柔的刮了她鼻子一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姜云朵轻哼,想要躲的他远一点,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沐浴的,身上的味道惑人的很。 齐宜修拉住她,一把带进怀里,“还要往哪里跑!” 姜云朵不敢挣扎,因为他穿的那浴袍实在是太松垮了,她担心一挣扎,那衣服就会掉下去,“我哪有跑,我就是……想去洗澡。” “原来是去洗澡啊!”齐宜修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揶揄,“这个可以有,要不要我帮忙擦背?” “不,不用了!”姜云朵一把推开他,急慌慌的往浴室去。 他在她身后宠溺的笑,三两步就追上来,拉住她,“傻瓜,你就空手进去洗?呵呵,我是不介意看到什么了……” “齐宜修!”姜云朵简直羞得无地自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齐宜修笑得十分愉悦,拉着她站在他的衣柜前,拿出他的一身睡衣,“你穿着肯定会大,上衣不要紧,下面的么……依着我的建议,为了美观,不穿会更好。” 姜云朵拿起睡衣扭头就冲进了浴室,身后是他轻快的笑声,经久不息。 姜云朵快速的冲洗了一下,亲戚来拜访,洗的过长对身子不好,所以哪怕她想拖延时间都没有足够的理由,那一身睡衣确实极大,只穿上衣就遮挡的严严实实,可她还是穿了睡裤,免得出去又被他调戏,裤腿太长,她便挽起几圈,收拾利索了,她看向镜子里,不由的哑然失笑,她穿着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子偷偷穿着自家大人的衣服一样,有些滑稽可笑,可又不能否认……还有一种莫名的甜蜜心跳,想象着这衣服曾经包裹着他,如今又贴着她的肌肤,那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 姜云朵走出来时,看到他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电脑,似是在查阅着什么,神情很是认真而专注,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光才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燃起火花。 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还要不要走过去,感觉像是羊入虎口一般,他却走过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东西,冒着热气,“给,趁热喝了吧?” 姜云朵闻着熟悉的味道,有点怔愣,“你怎么知道红糖水……” 闻言,齐宜修难得有点不自在的眸光闪了闪,“我学识渊博,甚少有不知道的。”他才不会说是刚刚上电脑查阅的,还有许多关于女人亲戚的知识,他一下子恶补了许多。 姜云朵瞄了一眼他合起来的电脑,似懂非懂,又有点不敢置信,“你不会刚刚上网查的吧?”一个大男人查阅这些知识……感觉很怪异别扭,可是不可否认还有浓浓的感动。 齐宜修如何会承认,很无辜的摇头,“怎么会?” 姜云朵一边喝着红糖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刚刚是在查什么?” 齐宜修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忽然压低了嗓音暧昧的道,“云朵真的想知道?” 姜云朵顿时觉得气氛危险了,立刻摇头,“现在不想了。”肯定不会是正经东西。 果然,“呵呵,可是我很想告诉云朵怎么办?其实我是在查各种补偿秘术……” “咳咳……”幸好她把红糖水喝完了,不然准得喷了,“齐宜修,你就不能……” “不能如何?”齐宜修灼灼的盯着她,暗示味道浓厚,“云朵,我等你好久了!” 姜云朵咬着唇不说话,这样的时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或是同意似乎都是不合适的。 齐宜修欺近,修长白皙的手指忽然放在她睡衣的扣子上,呢喃道,“云朵,还有一句很经典的话,你知不知道?” “什……什么?”姜云朵感受到他指尖的滚烫,身子不由的开始打颤。 “男人送衣服给女人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期盼着亲手脱了它!”齐宜修终于不再隐忍,打横抱起,毫不犹豫的往大床而去。 “齐宜修!” “云朵,你又喊错了,所以今晚的惩罚加倍!” “修,修……我的情况真的不允许……” “放心,你的身子不允许,我的可以给你吃!” …… 接下来,寝室里断断续续的响起他的或是她的喃喃声、喘息声,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绵绵情话,久久飘荡在旖旎的空气中。 齐宜修彻底脱了那层优雅矜贵的王子外衣,把一只腹黑的流氓演绎的彻底,而姜云朵累的气喘吁吁,羞恼的骂了他千遍万遍,颠覆了她人生最难以想象的极限邪恶! 一个小时后,齐宜修搂着她,俊美的脸上是心满意足的幸福回味,是心神舒畅通泰的甜蜜惬意,出口的声音里还有没有褪去的沙哑,以及满满的欢喜。“云朵,你真好!” 姜云朵埋在他的胸口上,光洁的肌肤如玉石,熨帖着她的,很是舒服,可是她却累的一动不想动,话更是不愿与他说,之前骂了他好多遍,这流氓却半分不以为意,且都当成情趣听了,越发变本加厉,着实可恶!还优雅王子呢……啊啊,她今天算是看透他的本质了,标准的流氓禽兽一个! “云朵!”他似是也不在意她是否回应,就是单纯的想要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好像只有这般才能表达他心底的那些满涨的情绪。 姜云朵却听不下去了,一声声的跟叫魂一样,她也不是柳下惠好不?“住口!” 她的声音也是有点沙哑,却是骂的累的! “呵呵……”胸口处低低的闷笑声,有种撩人的性感。 姜云朵不客气的又在他身上扭了一把,之前气恼的时候已经这般发泄过无数次了。 齐宜修低低的嘶了一声,“云朵,比起手来,我更喜欢你用嘴巴咬!” “流氓,闭嘴!”姜云朵想起什么,顿时又羞又恼,开始挣扎着想要逃。 齐宜修紧紧的搂住,嘴里温柔的哄着,“云朵,乖,别闹,你要是再这般挑逗我,我可就……” “你敢!”姜云朵恨恨的瞪他,她都累成这样了,这禽兽还不消停么? “呵呵……”齐宜修忽然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云朵累了,可是书上说还有一种……不若我们试试?” “不要!”姜云朵想都不想就拒绝,这流氓禽兽绝不会有正常的,她才不会再上当了。 “云朵……”齐宜修低低的哀求。 这一次,姜云朵可不会再心软了,再心软下去,她又得……想到之前那些,脑子里再次充血!而肚子却隐约抽痛了一下,她不由的皱了皱眉。 齐宜修立刻发现了,“怎么了?” “我肚子有点疼。”姜云朵不由自主的揉着肚子,之前喝了红糖水没有什么感觉不适,可这会儿却…… 见她这般,齐宜修脑子里就是再有什么火热也给散去了,大手也跟着帮她揉着,担忧的问道,“怎么会突然?难道是因为……”因为刚刚他折腾的太厉害? 姜云朵见他眸子里都是自责的心疼,不由的摇头,“别多想,我以前就有痛经的毛病,晚餐的时候又喝了一点酒,还吃了好几道酸辣的菜,应该是刺激着了。” “可之前不是还好好的?”齐宜修还是不安心。 姜云朵红着脸解释,“之前才开始,本来就没什么感觉的,大概是现在……多了吧?” 齐宜修皱皱眉,“那怎么办?不然我再去给你煮一杯红糖水?”说着就要起身。 姜云朵却按住他,“不用啦,忍忍就过去了。”只怕红糖水也不管用了。 “那怎么行?”齐宜修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似在沉吟着什么。 姜云朵安抚他,“没什么不行的,女子来这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大家还不都是忍着就过去了?” “别的女子是怎样我不管,可是我的女人却不能受这份委屈!”齐宜修说的有些霸道,却是深情的宣告。 “修!”姜云朵心底一暖,有人这般疼着还真是幸福呢。 齐宜修凝视着她温柔的眸子,神情似挣扎似纠结,半响道,“云朵,我把静闲叫来吧。” ------题外话------ 嘻嘻,有木有一点卡? 那什么,木禾再次呼吁一下,欢迎亲们进群哈,好多跟随木禾一直支持订阅的妹子似乎都太低调,很少去评论区冒泡,也不喜加群,可是木禾很期待妹子们出现啊,至少给木禾一个机会,当面说声谢谢啊! 嘻嘻,当然,加群还是因为群里欢乐多多啊,更深刻的喔。   ☆、第十四章 偷情更好 闻言,姜云朵一怔,“修……”叫谢静闲来?不管是哪一个角度,在她看来都是尴尬的,若是他依旧秉持着原则不出手,那她情何以堪?若是他出手……三人这样处在一个房间里也很别扭好不?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齐宜修的大手还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揉着,有不舍有留恋,出口的声音却是坚决的,“我不能看着你难受而无动于衷,云朵,那比要我的命还要难受!” “可是……” “没有可是!”齐宜修打断她,知道她的顾虑和纠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姜云朵不说话了,看着他拿过电话,熟练的拨出那个号码,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接近十点了,谢静闲应该睡了吧? 电话似乎响了好几声,那端才接通,传来一声飘渺的“喂?” 简单的一个字,轻飘飘的,似是有点惊异,又似乎是什么情绪都无。 “静闲,睡了么?”齐宜修平静的问,唇角似乎有一抹苦笑。 那端默了一下,却是没有正面回应,淡淡的道,“打电话有事?” 齐宜修温柔的看了姜云朵一眼,“嗯,想跟你借点东西。” “什么?” “书,你那里应该有很多的医学书吧,其他的我都不要,只看关于女子痛经方面的书籍。” 那边又沉默了,似乎呼吸也有些急促,半响道,“她痛经?” 那个她无需说名字,彼此都心照不宣,除了姜云朵,谁还值得他们去关心? 齐宜修点头,“是,好像很厉害,我喂她喝了红糖水也不管用,帮她揉肚子好像作用也不明显,我想看看书上还有什么有效的秘方来处理么?” 那端又强调的问了一遍,“她疼的很厉害?” “是,很厉害!脸都苍白了。”齐宜修俯过头来,在她的小脸上爱怜的亲了一下,惹的姜云朵无语的瞪眸,齐二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啊,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是肚子有点疼,可是完全到不了很厉害的地步,还脸色苍白?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边的气息似是不稳,挣扎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是不是……”他艰难的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到底还是问不出口。 齐宜修叹息,“我倒是想闯红灯,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她受罪的。” 闻言,那边像是松了一口气,声音平稳了些,“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 “嗯,所以我才想要跟你借书来看看,想想办法,若是非常严重,我早就送她去医院了。” “你……现在看书觉得来得及么?”那边问的很犹豫,很意味深长。 齐宜修就无声的勾起唇角,“来不及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去问姜医生,云朵害羞,又倔强,她不愿拿着这种私密的事去问别的男人,说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我忍不了,便只能自己研究了,谁让我是她的男人呢。再说……我觉得依着我的智商,现在学习应该也不算太晚,毕竟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个月过去了,还有下个月,以后每个月的这几天我都可以照顾她了。” 齐宜修越说越觉得可行,本来只是想要隐晦的去刺激静闲的,可说来说去觉得假如自己学会了,那么这几天他就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陪着她了。 谢静闲长久的沉默着,半响沉声道,“好!” 齐宜修在挂电话之前,又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那你送过来吧,我现在在帮云朵揉肚子不方便,还有过来的时候顺便拿些治疗痛经的药物过来。” 他没有给谢静闲拒绝或是挣扎的机会,就迅速的扣了电话,那边是怎样的情绪翻滚他已不去想,幽深得眼眸只紧紧的注视着怀里的人,“云朵,你说我做的好不好?” 姜云朵撇开眼,对他语气中的幽怨和邀功很是无语,她都说不用叫谢静闲了,可是他却偏要,结果电话打完了,人也不舒坦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人已经还没有出发。 齐宜修轻哼了一声,情绪莫名的道,“你以为静闲会给我后悔的机会?” “什么意思?”姜云朵不解,难不成谢静闲愿意来? 齐宜修语气酸酸的,“云朵难道没有听出来?静闲其实……根本就是愿意来的,不然他大可派他的暗卫过来。”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其实他也是知道你的意思的,你也是拐着弯的希望他来不是么?不然……”想要查阅资料,网上多的是,而且他也可以派自己的额暗卫去取不是么? 所以。两人不过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闻言,齐宜修又哼了一声,“云朵是不是很开心?”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姜云朵无辜的眨眨眼,心底则无声的哀嚎着,她非但不开心,还很难受好不?一会儿要怎么去面对?两人的衣服还都凌乱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还好,可是这流氓的身上被自己扭的留下很多痕迹,显得着实香艳暧昧。 “不开心么?”齐宜修的语气更酸,“静闲为了你已经不知不觉的在破例,我敢肯定,一会儿他来了,不但会拿书和药,还会亲自出手给你处理,他对你的心思如今也是掩饰不住,而他若是真的走出这一步,那么为许攸医治也就不远了。” 闻言,姜云朵声音轻快了几分,“真的?”若是如此,那倒真是一桩开心的事了。 见状,齐宜修忽然恶狠狠的欺上去,火热的唇在她显眼的脖颈,肩膀处吸吮着,姜云朵躲闪着,“修,别闹。” 齐宜修置若罔闻,直到看到那一处处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才喘息着停下,忽的起身,去地上拿他扔掉的衣服。 姜云朵没想到他会就那么大刺刺的下床,一时眼眸没躲开,所以看了个正着,对上他揶揄暧昧的轻笑,羞恼的骂了一声,“变态!流氓!”身材好也不是这么个显摆招摇! “呵呵……”齐宜修的心情好转了几分,不以为意的穿上浴袍,“刚刚云朵可是喜欢的紧呢。” “我才没有!”姜云朵撇开脸,不去看他得意的笑。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不喜欢之前还吃得……” “齐宜修!”姜云朵红着脸羞愤的打断,他还敢说,她那是因为喜欢么?是他喜欢好么? “好好,不说,我们云朵害羞了。”齐宜修好脾气的哄着,满心满肺都是温柔的宠溺,拿起她之前穿的睡衣,就要伺候她,“来,我帮你穿上衣服可好?” “你转过身子去,我自己来。” 齐宜修坚持,“云朵,这是我的福利,你不能剥夺!” “齐宜修,你真是……”姜云朵羞恼的简直不知道改用什么形容词去骂他才好,腹黑流氓还能这般一本正经、冠冕堂皇,他也真是极品了! “呵呵呵……乖!”齐宜修温柔的帮她穿衣服,当然摸摸蹭蹭的豆腐没少吃,惹的她气喘吁吁,又无可奈何,而他也是不好受,脑子里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的*蚀骨,一时又觉得郁闷悲催了,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遇上亲戚呢?亲戚来了就来了吧,反正他也体验了一把别有一番*的旖旎,可是为什么亲戚来的还这么痛苦呢,若不然他就可以彻底的奉献个痛快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苦逼,明明那什么焚身,却只能忍着。“云朵,我想继续被你……” 姜云朵脸红的要滴血,正要斥他,门外响起敲门声,“二少,三少来了!” 闻言,齐宜修下意识的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好了,又自嘲的一笑,有必要么,静闲又不是没看见过,就算之前没看过,以后也总是会看的,“请进来吧。” 门外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再无动静。 姜云朵觉得躺着实在不好看,所以半坐起来,他见状拿了一个靠枕给她塞在背后,如此更舒服一些,姜云朵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正想着,要不要再让他去把窗户打开一些,把房间里暧昧的味道冲散一些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姜云朵和齐宜修都看向来人,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家居服,俊逸的脸上神情看起来很是平静,姿态也飘若谪仙,手里夹着一本书,另一只则提着一个小药箱子。 齐宜修幽深的眸子闪了闪,“静闲不必着急的。” 谢静闲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又云淡风轻的走近,眸子里似是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情绪,“我没有急。” 他足足拖延了十几分钟才过来的。 齐宜修的眼眸瞄向他的脚,“静闲的鞋子都忘了换了。” 姜云朵也下意识的跟着他的眼眸看向谢静闲的脚下,果然穿着一双轻便的拖鞋。 谢静闲走过来,把书递给他,声音微微有些僵滞,“不是忘了换,而是穿着这一双更舒服。”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没有多少可信度,不过齐宜修很厚道的不再刨根问底了,拿过书,随意的翻开了几下,就放在了一边,“我一会儿再看,你那里可有什么好药,先给云朵吃了,把疼痛止住再说。” 谢静闲点头,把药箱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倒出一颗药丸,“你去准备一杯温水来。” 齐宜修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姜云朵一眼,起身意味深长的道,“好,我去倒水。” 齐宜修优雅的离开,谢静闲直到此刻才看向姜云朵,眼眸里是她猜不透的复杂难测,他盯着她不说话,姜云朵也想保持沉默,可是被他实在盯的头皮发麻,只好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三哥,谢谢哈!” 闻言,谢静闲的眼眸一黯,声音微凉,“谢我什么?” 在这般的情况下,又是跟这么个淡漠的人说话,真是是无比的词穷,姜云朵往上拉拉被子,“谢你来看我。” “就这个?”他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带着凉意。 姜云朵有点无语了,反问,“不然呢?” 这下子谢静闲的俊颜冷的更厉害,“我以为还会有别的。” 气氛凝滞着,齐宜修端着一杯水走回来,“水来了,药给我。” 他仿若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凝滞,伸手跟谢静闲要药,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 谢静闲把药给他,往旁边退了几步,齐宜修坐在床边上,她要接过药去,他却坚持的亲自送到她嘴边,“乖,张嘴,吃了就不疼了,静闲的药可都是有价无市的神奇只物。” 姜云朵依言把药咽下去,他又体贴的拿着帕子给她擦擦嘴角,“觉得怎么样,可是舒服了?” 姜云朵沉吟着,手放在肚子上,“嗯,真的很神奇呢,这里觉得热热的,好像真的不那么难受了。” 闻言,齐宜修就松了一口气,笑开了,“太好了,若是你一直疼着,我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的着,还不得心疼自责死了。” 姜云朵嗔他,“都说跟你无关了。” “那可不一定喔,若是没有……” “咳咳,那什么我还想喝点水。”姜云朵可不敢再让他胡扯下去,谁知道会说出什么流氓话来?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打住,端起杯子递给她,“水喝多了,是不是那什么也多?不过没关系,我们买了那么多的面包,足够你用了。” “咳咳……”姜云朵这下子是真的呛到了,羞恼的瞪他,就不能口下留情么? 齐宜修温柔的顺着她的背,一下一下,体贴至极。 谢静闲忽然看不下去,开始收拾箱子,“若是没事了,我便走了。” 姜云朵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齐宜修眼眸深深的在谢静闲苍白的容颜上落了片刻,又淡淡的收回,心底叹息一声,漫不经心的挽留,“再等一会儿吧,万一云朵又不舒服呢,总不能让你一直跑来跑去的。” 闻言,姜云朵惊愕的看向他,谢静闲也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声音微颤,“你说什么?” 齐宜修俊颜平静,“我说你若没事,就再留一会儿吧,云朵万一不舒服,你在我也好安心一点。这半夜三更的,我总不好去麻烦姜医生,再说……你也是云朵的三哥,她不舒服,你守着她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谢静闲半响无言,他说的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宜修竟然让他留下,他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有留下让他……做什么呢?难道看他们秀恩爱? 姜云朵也无言,肚子倒是不疼了,可头隐约痛起来,这到底是要她怎么面对? 齐宜修怕是最淡定的一个了,“云朵累不累?” 姜云朵不知道他问这一句是什么含义,瞪着他有些无措。 齐宜修笑了笑,暧昧的眨眼道,“难道云朵不累?如此也好,我们还可以继续……” 闻言,姜云朵迅速的滑进被子里,乖乖的躺好,为了躲避两人的眸光,她把被子拉的有点高,轻柔的被子遮挡住她的小脸,声音闷闷的咕哝了一句,“我很累,所以我先睡了。” “呵呵……”齐宜修无奈的、纵容的笑着,把她身后的抱枕抽掉,下意识的想要把蒙着头的被子也拉低一些,免得她缺氧,可手放在上面了,又笑笑的拿开,转而去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只开了床头附近的一盏,灯光朦胧轻柔,只照耀着这几寸的地方,其他的空间都陷入了黑暗。 黑暗与这样的面对来说无疑是好的,似乎在黑暗里,谁也无需去费心的隐藏自己的心思,因为谁也看不清谁。 姜云朵安静的躺着,身子一开始是有些僵硬的,可后来齐宜修忽然开了音乐,是最有助睡眠的钢琴曲,低缓柔和的声音渐渐的让人放松,加上她来了亲戚,又折腾了那一场是真心有些累了,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也不用纠结的去面对此刻三人共处一室的尴尬。 偌大的寝室里轻柔的钢琴曲还在继续,除此之外,还响起她轻缓规律的呼吸声,齐宜修无声的一笑,一直注视着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的温柔,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蒙在她脸上的被子慢慢的拉下来,露出那张恬淡红润的小脸。 他微微的嫉妒又似是有些不甘,大手捏了捏,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还真能睡的着?她睡着了,可把这难题留给他们去解决面对,没良心的! 睡梦中,察觉到骚扰,她轻蹙了下眉,吓的他飞快的拿开手,连呼吸都放松,见她没有睁开眸子,这才缓过那一口气。 忽然,远处的沙发上一直沉默的坐在暗影中的人淡淡的道,“她不会醒的,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睡觉特别熟。” 齐宜修平静的问,“你怎么知道?” 谢静闲抬起眸子,朝着床上看过去,意味不明的道,“因为昨晚我搂着睡,怎么骚然她都不醒。” 闻言,齐宜修没有回头去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番暧昧的话来的,而是忽然站起,掀开了被子,就那么躺了进去,“若是真的如此,那倒是成全我了,听说偷情更有情趣,我也试试看。” ------题外话------ 下午要不要二更呢?嘻嘻,热情的妹子们冒泡喽。   ☆、二更送上 三人的相处 闻言,谢静闲再也淡然不了,腾的站起来,“宜修,她如今身子经不起折腾!” 齐宜修躺在床上,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还是忐忑的,连搂着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哪里就敢玩什么偷情骚扰的剧情?不过是想看看某人会是什么反应,顺便回报一下人家刺激自己的一番心思,“静闲,你太紧张了。” 在他的注视下,齐宜修其实躺的并不舒服,身子有些僵硬的,不过俊美的脸上却尽量调整出最放松惬意的姿态来。 谢静闲闻言,身子一僵,片刻,懊恼而沮丧的坐下去,“我没有紧张,我只是……” “只是什么?”齐宜修眸光灼灼的盯着远处的他,他坐的地方是整个房间里最昏暗的角落,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那张俊逸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挣扎,纠结,黯然而哀伤,一点也不比他轻松。 谢静闲垂下眸子,声音疲惫,“宜修,你明知道的。”明知道他的心思,却偏要逼他说出来。 是的,齐宜修知道,可是他却逼着他去面对,而不是凡事以为逃避封锁自己的心思就可以解决一切,“我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我的猜测不一定就是你的真实想法,静闲,逃避是没有用的。” 谢静闲在昏暗的遮掩中凄然一笑,“好,我说,我刚刚不是紧张,我知道你不会舍得真的趁机去折腾她,我只是……不愿看。” 逼着他说到这个份上,齐宜修叹息一声,“静闲,她不是我们其中哪一个人的,所以注定……我们都要去面对某些画面,她会当着我们的面与哪一个亲热,她会对哪一个温柔软语的体贴,甚至将来她会肚子里还会有谁的孩子,难道我们都要选择逃避么?” “那……你能做到?”谢静闲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他不相信,依着宜修的骄傲可以把自己放的那么低,那么低。 齐宜修狠狠闭了闭眸子,声音黯哑,“做不到也要做!不然我们就没办法守在她的身边,我们都会痛苦,她也会痛苦,所以……我们都要学着去接受和适应。” “就像现在这样?你为了让自己能接受适应,所以叫了我过来?你觉得我们三个真的能……”能平静的共处么? 齐宜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低头凝视着她的小脸,“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闻言,谢静闲忽然站了起来,声音里似是再也隐藏不住那一丝痛苦,“你可以,可是我不能!” 齐宜修轻嗤了一声,“你不能?别跟我说你之前进来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也别说,你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他故意不散去那股暧昧的味道,就是要让他去面对那个事实。 “宜修!”谢静闲的声音有几分急,再没了以往的虚无缥缈、无波无澜。 他知道的,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可是他麻木的选择了遗忘和忽略,然而此刻被重新提及,由不得他再自欺欺人,忽然就觉得心口像是被刀子划了一下。 齐宜修轻轻的一笑,“静闲,痛只是一时。”难道他把别的男人叫来,心里就不难受? 谢静闲沉默着,久久不语。 齐宜修也沉默着,闭着眸子,在沉吟着什么,半响打破了压抑的安静,“我打电话给你时,其实你没有睡是不是?” 话题一下子转的有些突兀,谢静闲怔了一下,忽然苦笑一声,“我的失眠你又不是不知。” “可你昨晚却是睡着了。”齐宜修一针见血,说的毫不留余地。 谢静闲闭起眸子,声音涩然,“那是个奇迹。”因为有她而诞生的奇迹。 “是奇迹还是因为有她在?”齐宜修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谢静闲不语,都心知肚明的答案,他却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因为那个事实在这样的时刻让他倍感伤感,她躺在别人的怀里。 黑暗中,齐宜修心底又叹息一声,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我要睡了,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什么意思?”闻言,谢静闲又再次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齐宜修意味深长的道,“什么意思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是当作这是逐客令还是变相的邀请,都是他的决定,齐宜修躺好,温柔的搂住她,他已经尽了全力了,他觉得自己所做的简直能媲美大哥的无私成全了,怀里温软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满足的叹息一声,因为她,他可以勉强自己去当一次圣人! 而谢静闲听了他的话,在黑暗中站成了一尊雕塑,久久的不能动,不能言语,久到齐宜修以为自己伟大的成全怕是要白白浪费了,那雕塑终于动了。 一步一步,缓慢的移动到床边,十几米的距离,他仿佛觉得是天长地久,是天涯海角,每一步都走的那般沉重挣扎。 齐宜修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有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又有着酸酸的嫉妒,还有一抹自嘲,其实他不伟大的,却伟大了,伟大后自己又不舒坦,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谢静闲终于到了床边,大床很大,大到别说三个人,就是四个五个躺在上面也绰绰有余,他看着两人躺在一起相拥的画面,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沙哑的道,“你真的决定了?” 齐宜修闭着眸子,不去看他,大手占有性的放在她的腰上,她的小脸近乎埋在他的怀里,他的下巴轻柔的搁在她的发顶,“你不是也决定了?” “若你反悔,我可以……” “你可以毫不犹豫的走?”齐宜修豁然睁开眸子,“静闲,你真的可以做到?” “宜修!”那一声里包含着苦闷的挣扎,还有懊恼的不自信,是的,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做到,若是一开始没有他的诱惑提议,那么他会走得痛快些,可是如今……看她乖巧的躺在那里,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来,想起她的柔媚娇软,想起搂抱着她难得的一夜好眠,想起早晨醒来睁眸就是她的小脸,那一样的一样与他来说就像是充满诱惑的那个毒苹果,明知道该拒绝,却拒绝不了。 齐宜修无奈的叹息一声,“好了,睡吧,天很晚了。” 齐宜修说完,把寝室里的最后一盏灯都关掉,整个房间里都陷入了黑暗,谁也看不清谁的情绪,只听到彼此的呼吸,有急有慢,有轻缓有沉重,渐渐的又都归为平静! 齐宜修的眸子一直半阖着,直到感觉到大床微微的下陷,他才彻底的闭上,勾了勾唇角,睡了过去,他算不算的上是开辟了中元宫相处的新模式?为将来每个人极大的争取了更高的福利?十天一次也许可以大大缩短了。 而谢静闲一开始僵硬着,除了自己的床,他没有睡过别人的,可是此刻,因为身边闻到属于她的气息,他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难忍,他微微侧身,习惯了黑暗,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卷发,看到她秀美的背,他贪恋的看着,手慢慢的探过去,终于寻到了她的肌肤,叹息一声,闭上了眸子。 一个夜很长,也很短,觉得漫长的人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觉得短的人似是刚刚睡着,可天就已经亮了,那便也昭示着属于自己的美好结束了! 齐宜修向来早起,睁开眸子,怀里的人还在甜甜的睡着,他搂了她一晚上,她都这么乖巧,他的眸底是醉人的温柔和满足,凝视着那张小脸,爱恋的亲下去。 他一动,谢静闲便醒了,看到他的动作,身子一僵,下了床,“我去一下洗手间!” 离开的背影有些仓皇急促,齐宜修没有说什么,昨天夜里几人都是一夜好眠,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其他……他相信慢慢的他们都能平静的接受,甚至可以一起去爱她! “唔……”姜云朵不堪骚扰,皱着眉头,睁开了眸子,睡醒的眸底还有这初醒来的迷离娇憨,煞是动人。 “早啊,云朵!”齐宜修笑着,不舍的抬起头。 姜云朵慢慢的清醒,眨眨眸子,不无羞赧的道,“早啊!” “呵呵……”齐宜修又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他现在真是爱极了她这般羞涩的模样,还有这种叫醒她的方式,“云朵睡的可好?” 姜云朵受不住他暧昧而灼灼的眸光,撇开脸,“还好啦!” “肚子可是还疼?”一边说着,大手就不由自主的滑下去。 姜云朵身子一颤,忙按住他,“不疼了,真的!” 齐宜修意味深长的笑,“云朵紧张什么呢?我又不会闯红灯!” “咳咳,我哪有紧张?”姜云朵眼眸四下游移开去,想起起来。 齐宜修却不肯让她如愿,大手轻抚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转过来,“云朵在找谁?” 闻言,姜云朵呼吸都乱了,羞恼的嗔他,“胡言乱语什么,我哪里有找谁?” “真的?”齐宜修眸光闪了闪,忽然欺近,笑道,“我以为云朵在找静闲!” ------题外话------ 二更字数不多,咳咳,妹子们都懂得是为何是不?嘻嘻   ☆、第十五章 流氓二少 闻言,姜云朵呼吸都窒住了,瞪着他那张俊美而邪恶的脸,那上面的神情半真半假的令人看不透真实的情绪,半响,她羞恼的道,“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找……”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然后不敢置信、不可思议的道,“难道昨晚……” 齐宜修见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点什么,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昨晚什么?” 姜云朵凌乱着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去想什么,脑子里嗡嗡的,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混沌,怎么会?难道三人真的……一时间她都不敢去面对,这太颠覆她二十年的传统认知了!原以为三妻四妾已经是极限,却不想……还有更大的挑战! 见她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样,齐宜修心底叹息一声,他的小女人还是太害羞保守了,可是他也爱极了她的害羞和保守,爱极了她清纯中融合着柔媚娇艳的独特风情,大手抚上那张百看不厌的小脸,半真半假道,“云朵,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我们努力做到了,你也不许逃避喔。” “修!”姜云朵还是有些茫然无措的惊异,什么叫他们做到了?谢静闲竟然也肯? 齐宜修又叹息一声,唇轻柔的抵在她的耳边,“云朵,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伟大?” 回荡在耳边的是他略带自嘲的幽怨声,姜云朵渐渐的已平静,伸手搂住他,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酸涩心疼,也有无奈,她不喜欢此刻淡淡的伤感,于是没好气地奚落他,“是,你很伟大,只是伟的也太大了些,把我都伟进去了!” 闻言,齐宜修似是怔了一下,片刻低低的闷笑,抬起眸子看她,眸底跳跃着温柔的欢喜,“云朵,我有没有夸赞过你?” 一下子转了话题,姜云朵下意识的道,“什么?” 齐宜修呵呵的笑,心情似乎一下子飞扬了许多,“云朵除了美艳动人的容貌,还有足以秒杀所有雄性的魔鬼身材,气质风姿清纯又性感,清丽又娇媚,时而狡黠的令人又爱又恨,时而又可爱的让人又怜又惜,我们的云朵真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贝呢!” 齐宜修的声音低沉悦耳又磁性性感,加上充沛的感情,说出这番情话可想而是是何等的动人心弦! 哪怕是冷若冰霜的女人都要融化了,哪怕再不喜甜言蜜语都要心甘情愿的上当一回,姜云朵这次也没例外,若是换做别的男人,也许不屑一顾,可是对眼前的他……那双幽深的眸底蕴含的深情让她无法不相信,在他的眼里,她是真的那样的美好!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闻言,齐宜修眸底更亮,身子压了压,唇角的笑暧昧起来,“云朵是说我们是情人了?” “咳咳……”姜云朵噎了一下,这货怎么又要把正经的主题给拽到邪恶的道路上去呢? “呵呵……既然我们是情人,那么是不是该做点情人之间的事?”一双大手开始不老实了,唇也蜻蜓戏水般的四小撩拨着,一时气温上升。 “修,别闹,天,天都亮了!”姜云朵挣扎着,她担心一会儿攸和骥会来,还有熊宝那丫头,对了,还有谢静闲……还不知道走了没有?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齐宜修呢喃着,叹息,“云朵,我终于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昏庸了。” “齐宜修!”姜云朵的声音微微拔高,有些急切,既然知道是昏庸还不快停止? “美人窝,英雄冢!”齐宜修一边意乱情迷的忙碌,一边呢喃叹息,“云朵,我宁愿埋葬在你身子里……” “流氓!”姜云朵红着小脸羞恼的骂,这混蛋还能说的再没脸没皮一点么?为什么那些经典的话都让他给解说的这般无耻而邪恶? “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某流氓振振有词。 姜云朵羞极,脱口而出,“你那……也叫正常?” 闻言,忙碌的齐宜修抬眸,一脸邪恶的笑,“云朵不是极其喜欢那样的不正常?还吃得……” “啊啊……齐宜修,你去死!”姜云朵终于羞恼成怒,不再顾及的低吼出声。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我愿意就这般死去!”他誓将流氓到底了。 姜云朵欲哭无泪,这货,这货油盐不进了是吧? 眼看一切又要香艳的不可收拾,门攸响起了,姜云朵像是听到了福音,“齐宜修,有人,有人来了!” 齐宜修喘息着顿住,瞄了眼墙上的钟表,还不到八点,不是熊宝,那就是只能是那两人了!想到这个,语气不由的有点酸,“来人又如何?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云朵简直无语凝噎,衣服都这样了,还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货的底线到底是在哪儿?“齐宜修,你,快些起来!” 她越是着急,他越是不配合,“怎么?云朵怕被他们看见?” “修!”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若是他们看到,他们该情何以堪?有些事情打搅心照不宣,可亲眼面对又会是另一回事了。 “云朵,我们不是偷情,我不是你藏起来见不得光的情人,我是你正大光明的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你!”齐宜修俊美的容颜有一抹固执的认真。 姜云朵无奈叹息,“修,我知道,只是……将心比心,若是让你去面对我与骥或是攸在……你会如何?” “哼,早晚都会面对的不是么?”齐宜修撇开脸,有一抹黯然酸涩。 姜云朵忽然一时无言,半响道,“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齐宜修截断她,恨恨的又瞪了她一会儿,不甘的翻身下来,“以后不许对我说这三个字!” 姜云朵坐起身,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温柔的开始去收拾他的,“好,以后都不说。” 她的体贴乖巧,甚至此刻贤淑的像是一个小妻子,正在伺候自己的男人,齐宜修怔然片刻,忽然那些天大的幽怨不甘都散了去,他在闹什么别扭呢?明明就是想开了,放下了,昨晚还伟大了一回儿,可到了早上,知道那两人要来,还是……没忍住。 “修,我只有一个,可是……以后我会对你们每个人都一样好的,会努力给予你们每一个一份完整的感情,只是不喜你们彼此因为这些而难受,不管你们谁受伤,我都会心疼的。”姜云朵一边为他整理衣服,一边叹息着道。 “真的?”齐宜修紧紧的凝视着她,他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两人的感情是不同的,那让他嫉妒,可如今她说,以后会对他们都是一样的好…… 姜云朵点头,系好他身上最后一颗扣子,“嗯!” “不许骗我!”齐宜修霸道的道。 “好!” “你若骗我……” “你就如何?” “哼,我就每个月都闯红灯!” “齐宜修!你个流氓!” “呵呵呵……” 寝室里又飘出轻快的笑声,外面敲门的暗卫齐宏这才恭敬的道,“二少,骥公子过来了。”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看了姜云朵一眼,才沉声道,“请进来吧!” 姜云朵皱了下眉,有些不解,她还以为会是许攸,从床上下来的功夫,门被推开,向骥挺拔的身躯走进来,俊朗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太多的情绪,直到走近她,蔚蓝色的眸子里才涌起一抹温柔,“朵儿!” 姜云朵看着他,又去握住他的手,果然有些凉,“骥,你早就来了?” 向骥摇头,“不是,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姜云朵往他身后又看了一眼,“攸呢?” “攸去……晨练了,他说最近的身形有些不够完美,所以……”向骥想起许攸交代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不由的皱皱眉,他可说不出口,难道朵儿会在意他们的身材不够性感? 姜云朵看他吞吐,也知道定然是许攸说的那些太过离谱,老实的骥重复不来,于是顺着他道,“也好,他的身体适当的锻炼一点总是好的。” “嗯!”向骥松了一口气,踌躇的问了一声,“朵儿,昨晚睡得可好?” 这话问的着实有些不知让她怎么回答,谢静闲留在这里的事只怕他们也都知道了,那心里指不定都会怎么想呢,于是,她红着脸道,“还好吧,昨天下午亲戚来了,肚子有些疼,吃了三哥送来的药,才舒缓了。” “亲戚来了?”向骥似是怔了一下,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昨晚她留宿在这里,后来听说谢静闲也过来了,且一晚没再离开,他们的心就像是放在了沸水里,不停的翻滚煎熬,根本就无法去想象三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今早上攸没有来,他怕他自己会忍不住,却不想…… 姜云朵点点头,“突然来了,我事先也不清楚。” 向骥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温和而耐心的道,“你上个月来是月初的时候,这个月推后了几天,最近这几天你可不能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了,还有不许沾凉的东西,还有剧烈的运动也不行!” 姜云朵在他事无巨细的关切下,似乎只有点头的份,那模样就像是乖巧温顺的猫,一直沉默的半倚在床头的齐宜修见状酸酸的轻哼一声,两人一见面,就把他忽略了个彻底!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云朵尴尬的笑了一声,回头对他道,“怎么还没起来?” “有点累,不想起!”齐宜修傲娇的一动不动,那姿态……咳咳,若是个女人,简直可以媲美被帝王宠幸后恃宠而骄的妃子了。 姜云朵很是无语,向骥的嘴角也抽了一下,这还是清高骄傲尊贵无匹的齐二少?分明是等着……去宠爱哄着的……咳咳,他撇开头,看不下去了。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谢静闲从容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沐浴过,俊逸的容颜再自然不过,仿佛从人家的浴室出来没有半分的不正常。 向骥眼眸微微一眯,姜云朵看过去的眸光有些不自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呢,谁知人家平静的抱怨,“宜修,你的沐浴露味道太大了。” 气氛因为这一句不搭调的话而短暂的凝固了一瞬,齐宜修最先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笑着道,“那是因为你喜欢清淡的,我觉得味道还好,而且这味道……云朵可是极其喜欢的。” “咳咳……”姜云朵就咳嗽起来,她那是喜欢么?她完全是被他给哄骗的,说什么感受一下下就好,最后却…… 向骥温柔的顺着她的背,垂下眸子,遮去那一抹黯然和惊异,他还真是想不到两人竟然对这样的组合是如此的平静,这接受能力也太强大了,不过话说若是他和攸一起……他好像也是能接受的。 谢静闲对着姜云朵看过去,声音平淡的道,“云朵再喜欢,早上还是暂时不要沐浴了,这两天若是量多,沐浴不是很方便。” “静闲说的是,云朵就暂时忍几日,放心,我身上的味道可以随便……”意味深长的中断,令人无限遐想。 向骥身子一绷,温柔的道,“朵儿,这几日穿裤子吧,熊宝大概不知道你来亲戚了,我去知会一声。” 听了一句句的……姜云朵咳嗽的声音更强烈了一点,一个个的都这么强大么?怎么做到心平气和的谈论这般尴尬私密的话题的? 向骥还没来及的去知会,熊宝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来报道了,一进来,看到房间里站着三个男人,顿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时惊喜激动的语无伦次,“二少,三少,还有骥公子?不是说那什么,只有一个?不对一开始只有一个,后来又加入一个,难道不是加了一个,其实是两个?啊啊,难不成三人行都不足以激烈,已经大步越入四人混合大战了?” “熊宝,闭嘴!”姜云朵听不下去了,低吼了一声,其他的三人都面色平静,只有她羞恼的小脸像是要蒸熟了。 熊宝眨眨眼,貌似她的调频和姜云朵不在一个频道上,“哇哇,大小姐,你好厉害,都,都这样了,居然还是这般气冲丹田。声音洪亮,而且还能下床?这也太逆天了吧!还是说这便是所谓的天赋异禀?” 噗! 身后跟来的小白彻底崩溃,掩面出去了,呜呜……他的女神啊,完全被口无遮拦的熊宝给黑化成御男有术的一代武功高手了! 姜云朵揉着额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姑娘的脑子里装的那些东西,简直和她不是一国的,向骥也受不了的俊颜扭曲,可浑身的血液又无耻的叫嚣沸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那什么不堪入耳的刺激。 谢静闲倒是看着平静淡定,听到那什么天赋异禀时,飘渺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闪了闪,似乎是在认真的考评着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天赋。 齐宜修听的最是享受,觉得熊宝这姑娘就是为了中元宫而生的,或者这也是义父一手促成培养的,要是换了个保守传统的额,看到这样的画面只怕会羞愤欲死了。“熊宝,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闻言,熊宝嘿嘿的笑着解释,“本来我要等到九点的,我怎么可能会把二少交代的事情忘记呢?我绝对相信依着二少的本事,就是在床上度过美好的一天都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老爷说想和大小姐一起吃早餐,所以才派了我来请大小姐去既明殿。” “喔,这样啊!”齐宜修似是有点遗憾,看来今早上是不能与她一起用餐了,那他还急着起什么啊?于是,别人还都站着,他却躺的更舒服惬意了一点。 熊宝姑娘眼睛一亮,激动的道,“是滴,是滴,二少是不是累了?没关系,我端来了药膳,昨晚您吩咐只需一碗便行,不过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两碗比较妥当,万一您还想补充战斗力,再接再厉呢?”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叹息,“如今就是补充了也无用了,还是都端给大小姐喝吧。” 熊宝想歪了,还以为是因为有别的人来,他没有用武之地了,顿时也颇为纠结附和,“是的呢,有人在场,终归是……咦?不对啊,昨晚不是已经开创了先河了么?第一次轻松度过,那么一回生两回熟……” “熊宝!”向骥僵硬的打断那姑娘的兴高采烈,“把药膳端过来。” “喔,好滴,好滴!”向骥严厉起来,还是很有震慑力的,熊宝缩了缩脖子,她又想多了,以为是自己刺中人家的痛楚了,难道昨晚的大战其实是没有他的? “骥,我不想喝!”姜云朵皱着眉,她现在饱受刺激,哪里还有心情啊? “乖,还是喝了吧,对身子有好处,就算你昨晚没有……咳咳,可是失了那么多血,补一补总是没错的。”向骥端着精致的小盅,低柔的劝着,那哄着的模样……让其他在场的两个男人就变了变脸色,还真是看着刺眼呢。 熊宝却目光炯炯的盯着,哎呀,骥公子原来还可以这么温柔啊,难怪书上书冰山酷男一旦融化便最是难以抵抗,果真如此啊,不对……咦,失血?肿么个意思? ------题外话------ 最近感觉都是甜蜜的章节啊,妹子们会不会觉得血糖有点高了?嘻嘻,马上就虐渣啦   ☆、二更送到 冷幽默会争宠的大少 熊宝姑娘左思右想,脑洞大开到凌乱了,还没从各种限制级的粗暴中抽回神来,向骥已经伺候着姜云朵喝了药膳,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手里拿的衣服,再看她呆滞的模样,皱眉吩咐,“你回耀灵殿再为大小姐取一身衣服来,记住,要裤子,平底的鞋子。” “喔,喔,好滴!”熊宝下意识的点头,转身,然后走了几步,猛然回头恍然,不敢置信的惊叫道,“难道大小姐昨天亲戚来拜访?” 对她后知后觉的明白,向骥点点头,看来这丫头单蠢的还不是无药可救! 熊宝可不管人家觉得她是不是单蠢的,她沉浸在大小姐亲戚到访的打击中,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幻想了一晚的那什么大战啊,原来只是一场泡沫啊,还有二少……呜呜,为什么那么悲催呢,好不容易轮上侍寝,就与亲戚不期而遇,这份苦逼的好运气也简直让人醉了! 熊宝一时还不能完全平静,以至于离开时垂头丧气的没什么话说,不过最后看齐宜修那一眼,可就包涵深意了,同情的十分不加掩饰。 被无辜同情的齐宜修不淡定了,这辈子他骄傲的天怒人怨,还从来没有被谁同情过,盯着熊宝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愿相信被同情的事实,半响,咬着牙道,“那丫头……那是什么眼神?” 这一声出口,连向骥都想要表示一番同情了,好吧,侍寝遇上亲戚,怎么想都是一出郁闷的戏码,若是攸在……指不定会幸灾乐祸成什么样子?他比较厚道,所以一张俊颜很是平静淡定,仿佛不懂。 可绕是如此,齐宜修还是怄的想要吐血,“谁说亲戚来了,就不能欢爱了?” 闻言,向骥眼眸一眯,有些凌厉的看向他,齐宜修见状,轻哼一声,“放心,我没有闯红灯!” 闯红灯对于老实的向骥消化了半响才明白,一时俊颜倒是暗红了,不过口出这般深奥之言的齐宜修却是面不改色,姜云朵在心底暗斥了一声流氓。 谢静闲淡淡的倚在远处的桌沿上,清风明月一般,似是对任何惊艳的词汇都无动于衷,经过了昨晚,他觉得自己已是百炼成钢!三人一张床都睡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承受的? 寝室里的气氛一时很是怪异,姜云朵无比的渴望熊宝快点来,她换好衣服赶紧的去父亲那里,如此便安静消停了,可是老天爷偏偏不成全她,门再一次被推开,卫伯庸居然也来凑热闹了。 “在说什么呢?”卫伯庸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一走进来,便让人觉得空气都正经了几分,不过那张清俊的脸上表情是温和的,出口的声音也如闲话家常一般,仿佛闻不到什么不对劲。 闻言,几人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姜云朵隐约觉得更头痛了,有些不自在的喊了声,“大哥!” 卫伯庸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闪了闪,等到走近,才应了一声“嗯”又继续问道,“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姜云朵垂首,表情有点凌乱,她也不知道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鬼? 向骥皱眉也沉默着,齐宜修张了张口,又懊恼的顿住,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幼稚! 谢静闲这会儿忽然淡淡的道,“大哥,刚刚我们在说闯红灯的事。” “闯红灯?”卫伯庸不解,浓黑的眉轻蹙了一下。 谢静闲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于是,又平静的解释,“云朵的亲戚来了。” 谁知,这样的一番尴尬解释,卫伯庸还是不能够领悟,眉头皱的更紧,“亲戚?谁?” 咳咳…… 闻听此神语,几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喉咙发痒,不是吧?堂堂卫大少……就算不近女色,可是纯洁到这样的地步也太惊悚了些! 齐宜修完美的唇角也抽了一下,不敢置信道,“大哥,您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卫伯庸眼眸微眯,“说清楚!” 老大一发威,谁也不敢再调侃了,谢静闲意味莫名的道,“亲戚指的的就是女子每个月的那几天,俗称亲戚,医学术语称之为月经,例假,还有人称之为大姨妈!” 噗!姜云朵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必要解释的这么清楚么?就你懂的多是不?话说一个大男人懂得这么多关于女人的私密事很变态有没有?这也是个流氓!想起那晚上他偷偷摸摸干的那些事,一时羞愤更强烈,比起齐宜修的披着人皮的耍流氓,这一只更为闷了点! 对上她的眼神,谢静闲就知道她在腹诽他,表情不变的又解释,“我研究医学,总不能独独落下妇科吧?那才会显得心虚。” 姜云朵无言以对,而卫伯庸从惊呆中回神,一张俊颜难得红了,有了谢静闲详细的解释,连带着闯红灯一词他也有了深刻的理解,一时,眼眸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声音微哑的低头问道,“那云朵……亲戚来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姜云朵觉得无比的尴尬,关于亲戚一事,她已经被好些人关心过了好不?还都是男人,真心要命,“大哥,我没事,真的,你们就都不要再问了!” 卫伯庸难得俊颜不自在了一下,“也好,云朵想来是最有经验的,你自己处理好。” 噗! 闻听此言,其他三个淡定的男人也都有点表情扭曲了,他们怎么以前就不知道大哥还有这种冷幽默的潜质呢?最有经验?好吧,比起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经验的来说,她称得上是经验丰富了! 姜云朵羞恼的想要夺门而出,神奇的熊宝姑娘来了,手里拿着一身衣服,一进来,便看到卫伯庸高大的身躯,顿时再次震惊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划过激烈的战事又添一员猛将的剧情,不对……大小姐来亲戚了,唉,什么激情戏码都要暂时延后了。 姜云朵可顾不上看熊宝那失望遗憾的表情,拿过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寝室里只剩下四个男人,还有一个正脑部的熊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 卫伯庸轻咳了一声,“静闲昨晚做的很好!” 被点名的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大哥,我……” 不等他解释,卫伯庸抬手打断,“云朵是我们的女人,她身子不舒服,你来照顾她是你的分内之事,以后……每个月这几天,云朵不管轮到在谁的院子,你都过去帮着照顾一下。” 听了这话,谢静闲惊异的抬眸,这话意味着什么?这是除了他原有的福利,另外还又多了几天? 齐宜修没有说话,却拿过之前放在一边的书,想着若是他现在研究,会不会也能争取些额外的福利呢? 卫伯庸对着谢静闲说完,又看向齐宜修,声音有些意味深长的凝重,“宜修,辛苦你了!你做的也很好!” 一句辛苦,道尽了千言万语,能够忍着吃味酸涩,把别的男子叫来,这份心胸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还留了一晚上。 齐宜修自嘲的勾勾唇角,“云朵也说我很伟大,就是伟的有点大,把她也给伟进去了!” 扑哧……熊宝憋不住的笑出声,又赶紧打住,咕哝了一声,“大小姐还真是幽默,不过说的很形象呢。” 其他几人都没有笑的,不过那眼眸深处都是宠溺的温柔,似是能想象的出她是如何羞恼的说出这一句话的。 卫伯庸又对着向骥道,“昨晚,宜修和静闲算是……开了个好头,以后有机会你和许攸……也试试!” 向骥闻言,身子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松缓下来,平静的道,“好的,大哥!” 卫伯庸点头,“你和许攸多年的兄弟,应是很有默契!” 向骥不受控制的脑子里就浮上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时俊颜暗红,不自在的撇开脸,无言以对。 齐宜修见状,忽然道,“那云旗呢?大哥难道是想……” 卫伯庸一本正劲的道,“以后中元宫还会进人的!”潜台词就是说他是不会与人一起的! 其他三人都不说话了,好吧,您老是正室,独享也是应该的! 熊宝竖起耳朵听着卫伯庸不动声色的就安排好,内心的小宇宙又熊熊燃烧了,啊啊啊……看来大少也是深谙此道啊,她那什么的梦想离着实现不远矣! 再说姜云朵进了浴室,就打开水龙头,接连冲了好几遍,小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还能不能一起愉快而纯洁的聊天了?啊啊啊……她哀嚎了半天,内心的悲愤终于平静,换下衣服来,熊宝给她拿的是最简单的天蓝色牛仔裤和白衬衣,柔软的白色帆布鞋,明明是很寻常的一身,可是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等她走出去,几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黏在她身上时,她就感觉到了,看来不管她穿什么,这几人都觉得是清纯和柔媚的碰撞是不是? 在那几人眼里,事实确实如此,明明什么都没露,可玲珑有致的曲线却怎么也遮挡不住,被牛仔裤包裹的修长*亭亭玉立,上面的白衬衣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却透着纯净的雅致,且前排那一个个的扣子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似在召唤着一双手去解开……一窥内里春色满园! 对向骥而言,她穿这一身,他该是最淡定的,因为在国外,这是她最多的装束,然而经过了滋润以后蜕变为女人的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青涩模样,如今这般穿着依然让他惊艳了。 其他三人就更是惊艳,谢静闲橱子里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衬衣,他穿白衬衣完全是心魔作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也没有觉得什么好看不好看,可如今看到她穿出这样的风情来,忽然对白衬衣就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齐宜修眼眸凝住,早一次的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那一番赞美,她说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是吧,因为不管她穿什么衣服,他都觉得是独一无二的好看,他以前最是讲究完美,像这样简单寻常的衣服最是看不上的,可此刻……他只觉得她穿的美不胜收,让他很想上前把那一颗颗扣子给解了,他又想念那一处处的撩人了。 不过,他没有机会了! 卫伯庸最先回神,上前几步拉住她,“走吧,云朵,义父还在等着你,我送你过去!你们几个一会儿自己去吃早餐!” 姜云朵求之不得,点头应了一声好,便跟着他出了寝室,留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大哥这是……在不动声色的争宠了么? 反应过来的熊宝尖叫了也跟了出去,“等等我啊,大小姐,还有我呢,您秒杀几位少爷可都是我的功劳啊,您可不能再抛下我不管啊……” 中元宫里飘着熊宝荡气回肠的哭诉抱怨声,当然也掩饰不住她想要继续追着看连载暧昧的亢奋声!大小姐走到哪儿,暧昧就追随到哪儿,不间断的连载真的是看着爽啊! 卫伯庸拉着姜云朵出了渺兮苑,身后还跟着笑嘻嘻的熊宝还有一脸纠结的小白,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像是有某种默契一样,不过彼此之间的氛围气场却是异常的合拍自然,偶尔相视一笑,便是千言万语! 看的后面的熊宝暗暗赞叹,不愧是正室啊,这份气派、这份胸襟、这份为人处世的能力,那必须是正室啊,而大小姐也是默认的吧?有大少这样的正室在,不但为大小姐完美的化解那几位少爷之间的碰撞摩擦,还能在关键时候起到震慑作用,把后宫搭理的井井有条,大小姐真是有福啊! ------题外话------ 妹子们猜一猜,还要暧昧几章才能写到虐渣渣?噗,木禾这个提议是不是很醉人?嘻嘻   ☆、第十六章 假正经的大少 进了既明殿,华叔从里面迎出来,满脸堆着笑,“大小姐来了!” 姜云朵也笑着点点头,手还被某只大手握着,想要不动声色的挣开,奈何对方岿然不动,似乎不知道别人都在打量,“华叔早,父亲呢。” 华叔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两人握着的手上划过,笑着道,“老爷在餐厅等着您呢,大小姐请吧,大少……” “好久没有和义父一起用早餐了,今天恰好有机会,就一起吧。”卫伯庸一本正经的接口,再淡定自然不过,甚至那威严肃穆的表情好像自己留下吃饭是多么一件给对方脸面的事。 华叔看的嘴角一抽,心里想着看来老爷的担忧是白担忧了,大少哪里像个不会争宠的?这小手段多的很嘛且……脸皮似乎也强大了! 姜云朵也有些无语,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他回之一意味深长的笑,姜云朵便懂了,当初在浴室时,她是说过人家可以……那什么什么的,不必拘泥自己是正室的身份就一定要装大度贤淑什么的,好吧,人家很快就贯彻这种精神了。 两人牵着手在华叔的引领下,去了餐厅,后面熊宝步步跟随,看着刚才那一幕,默默的为卫大少点赞,会争宠的男人有肉吃,这才是王道啊,没理由占着正室的位子却排到最后才能大快朵颐,点赞完了,又为远处的那几只抹了一把同情泪,唉,这就是正室和侧室的区别啊,按照古制,只有正室才能来给老爷请安,才能到这里陪老爷吃饭,其他的侧室可是没有那个资格的,唉! 一旁的小白不用听她说,只看那张唉声叹气的脸,便可猜出她心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撇撇嘴,想的可真多,那几位少爷当侧室?好吧,就算是侧室,可哪一个是安分良善的?将来还能吃了亏去?唉,他更担心他的女神好吧?群狼环伺,外面还有虎视眈眈,以后的人生该是多么辛劳啊! 姜云朵和卫伯庸进了餐厅,吴妈正在摆着餐具,见了两人,慈爱的笑着打了招呼,“大小姐和大少来了!”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冲着坐在那里看报纸的姜万豪亲密的喊了一声,“爸!” 姜万豪放下报纸,端肃的脸上是欣慰而慈爱的笑,“朵儿,伯庸,呵呵……爸爸都等了你一早上了!” 姜云朵如何听不出那话里的深意,小脸一红,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旁边的卫伯庸便接口道,“义父,云朵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早上起晚了。” 一听这话,姜万豪紧张的上下打量,“怎么了,朵儿,哪里不舒服?” 姜云朵担心卫伯庸再把谢静闲说的那些都一股脑的报备出来,忙道,“爸,您别担心,不是什么病,是女人的事!”对自己的父亲解说这些还是有些尴尬的。 还好,姜万豪愣了一下后,便明白了,“这样啊,那昨晚宜修那小子……呵呵,那小子从来追求极致和完美,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遗憾或是污点,却不想他自己人生的第一晚就……哈哈哈,老天爷跟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哈哈哈……这件事只怕会让他郁闷半辈子了。” 姜万豪笑得很是畅快,华叔也跟着笑,似乎看二少吃瘪是一件很愉悦的事,吴妈笑着给每个人盛好饭,给姜云朵的是补气养血的粥,姜云朵和卫伯庸坐下,两人对这几人笑得这般幸灾乐祸很是无语,看来二少的追求极致完美的骄傲得罪了不少人啊。 一边吃着早餐,姜万豪一边闲话家常一样的跟她聊着,当然太私密的那些英勇事迹,作为父亲还是避嫌的没有详细询问,不过最后吃完后,他还是提点了一下,“朵儿,那本书……咳咳,你这几天正好有空还是抓紧练习一下,依着你的聪明,应该是很快的。” “爸!”姜云朵有些难为情,小脸有点不自在的红晕。 “呵呵呵……”姜万豪一边笑着,一边品着茶,老眼扫了一本正经的卫伯庸一下,“伯庸觉得呢?” 卫伯庸沉吟了一下,温和的道,“义父说的是,云朵,反正你这几天正好……那什么,不若就用来练功吧!” 闻言,姜云朵没好气的脱口而出,“大哥的意思是,我身子不方便,那今晚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正则居,可以留在耀灵殿安心的练功了?” 卫伯庸眉头一皱,快速的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姜云朵似笑非笑的反问。 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道,“我对武功心法内力都颇有研究,云朵去我那里,若是练功有什么不会的,我正好可以指导你一番。” 扑哧! 熊宝憋不住笑,原谅她吧,她还真是没见识过大少的这一面呢,哈哈哈,假正经原来还可以这般可爱呀! 姜云朵简直无言以对,站起身来,卫伯庸也跟着站起,“云朵去哪儿?” “去练功!”姜云朵口气有些羞恼,还有一丝不自觉的赌气撒娇的味道。 卫伯庸勾了勾唇角,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云朵能这般勤奋那是再好不过了!” 姜云朵被动的跟着他走,连根身后那几人打招呼都忘了,瞪着他半响,气笑了,“你真是……” 卫伯庸仿若未知,要出门口时,对姜万豪道,“义父,我去指导云朵练功了。” 姜万豪很是好心情的摆摆手,“快去,快去,呵呵呵……” 熊宝见状,也兴奋的追出去,“等等我啊,大小姐,那秘书还在我这里呢。” 餐厅里安静下来,姜万豪老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国华啊,看来伯庸……我是不用担心了!”这强势又腹黑的手段用在追求女人身上……呵呵,很有当年他的风范啊! 华叔笑着附和,“是啊,大少的心机比起那几位少爷可是只多不少,不过是性子沉闷严谨些,不曾在这上面下过功夫,如今有了那份心思,呵呵呵,自然一切就不同了。” 姜万豪深以为然的点头,“是啊,如此,我便也安心了,有他在,中元宫也会安稳,有他辅佐朵儿,这岛上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老爷说的是,还有其他几位少爷,想来都是上了心了,十大家族如今已经有六家,还有其他四家……”华叔说到这里,眉头又不自觉的皱起。 姜万豪闻言,神色冷了下来,“那四家也不会例外,十大家族归心,势在必行,我怎么能让姜家的几千年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那个诅咒一定要破!”为此,姜家几代人都在努力,他当年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娶了玉颜,虽然最后让玉颜不得不离开,生生受了二十年的分离之苦,可是若是为了以后他们一家人能长久的团聚,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华叔的脸也有些沉重,“如今,那四家也在蠢蠢欲动,崔家的二公子,吕家的庶子,还有卢家的嫡长子,不管他们背后是什么目的,也都对大小姐出手了,至于高家,似乎更强烈一些,那个高士安可是个阴狠的,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担心……” 姜万豪冷哼了一声,“高家的人都一样,骨子里就带着掠夺的血腥,高万良是,生了个儿子也是,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 华叔知道这是刺激到老爷的痛处了,当年高万良明明三妻四妾,可是就偏偏看上了夫人,穷追猛打的,这才闹得当初老一辈的长老们指责夫人是红颜祸水,搅和的安静的岛上天翻覆地的,这才联合起来逼走了夫人,“老爷说的是,那么高家是非除不可了,不然他们对大小姐也会……故伎重演!” 姜万豪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让何玖那小子也积极一点,怎么弄了个那么……闷葫芦的性子?翻来覆去的就会说一句话是不是?那样朵儿岂能看得上眼?” 闻言,华叔机警的扫了下周围,方圆一里都没有异常的动静,他才叹息着道,“老爷,何玖那小子……就是他真实的性子也不一定讨喜,您还不知道么,现在流行的那个词怎么说来,喔,傲娇,对,傲娇的很,也不是个好脾气,您要是让他装的温柔体贴一些,别说他不会去做,就是做了,那也装不像啊,话一多,最容易露出马脚,反而这种闷葫芦……咳咳,不太容易让人看出破绽,别人只会以为他沉闷无趣些。” “可那也太无趣了!木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带了面具。”姜万豪没好气的抱怨着。 华叔失笑,“老爷,怎么连您都忘了,那小子脸上虽然没带面具,可是也是易容了一番的,他那个暗阁阁主别的不敢说,这易容一项可是整个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闻言,姜万豪也笑了,片刻想起什么,声音又有一丝缅怀的落寞,“是啊,暗阁的每一任阁主最擅长的便是易容,其次才是武功,若不然姜家的历代家主也不会一直平安的接替,我也早在多年前就……” 提到那件伤心事,华叔脸色也有些暗,“老爷,都过去了,您就别想太多了,那是身为暗阁阁主的使命,能为您去死,也是死得其所了,而且您这些年一直扶持何家,也算是回报了,还有熊宝那孩子……虽说养在宫里身份是下人,可是这么多年在您跟前宠的没大没小的,说是个主子也是绰绰有余的,您对的起何家了!况且还有何玖,您把他放在何家,也是给他们何家继承了香火,这份恩典何家的人可是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 这一番劝慰,姜万豪的心里也好受了些,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声,“给朵儿培养的替身可是靠谱?” 华叔点头,肯定的道,“老爷放心,绝对让人分辨不出来。” “嗯,那就好,关键时候,便让那替身出面,我姜家可就只剩下朵儿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啊,不然……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啊!” “老爷,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不然……”华叔想到什么,皱眉沉吟着可行性。 “不然什么?”姜万豪问道。 “不然给大小姐把婚事先办了如何?如今大小姐与他们几人感情也是水到渠成了,与向骥和许攸也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怀上身子,不过大少总归是正室,大小姐这第一个孩子还是大少的比较合适!婚后,他们有了孩子,姜家便也有后了。” 闻言,姜万豪老眼一亮,不过沉思片刻,又不舍的道,“朵儿才刚回来,我哪里舍得就让她嫁人?还生孩子?不行,朵儿才二十一,生孩子太早了,外面寻常家的姑娘这个年纪还都在大学里疯玩呢。” “呵呵……老爷说的是,这生孩子是早了点,不过大婚可不会早,至于您所不舍的……呵呵,大小姐又不是嫁出去,而是娶进门,您有什么不舍得?” “对啊,看我,都老糊涂了,哈哈哈……这个可以有,改日问问朵儿的意思。” “嗯嗯,大小姐大婚后,再往中元宫里抬人也显得名分正些。” “你说的对,以后咱们行宫也能热闹起来了,若是以后再有了孩子……唉,这个只怕还要再多等好几年” “呵呵,其实……也许用不了好多年的。”华叔忽然意味深长的道。 “喔?这话怎么说?”姜万豪不解,问的有些急切。 华叔一张老脸有点不自在,“您之前不是给夫人打过电话了么,看夫人对您那份心思……咳咳,您们重修于好那是指日可待,将来夫人回来了,您老当益壮、龙精虎猛,再生个……” “国华!”姜万豪一张老脸似是暗红了几分,不自然的骂道,“你,你也不是个正经的!”都多大年纪了,还有朵儿都二十多了,怎么就…… 华叔就尴尬的笑开了,“老爷,这怎么能是不正经呢?您们本来就是夫妻,这夫妻伦常,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像他,当年有人给他批命是天煞孤星,命中无子无女,哪一家的正经女子都不敢嫁给他,唯恐被他给克死了,他的父母也曾寻了几家小门小户的,谁知,竟然一次次的应劫,不管背后的真相是天灾还是*,如今,他也离开了向家,也没有了那份心思,跟着老爷,一生也足矣。 姜万豪一时不说话了,似是被打动,眼底闪着精光,生不生孩子他还真是没想那么多,他想的更多的是……咳咳,生孩子的过程,二十年了,他过着苦行僧一样清心寡欲的日子,怎么会不想她? 华叔见老爷已经心动,不由试探着问,“老爷,那要不要想办法接夫人回来?” 姜万豪挣扎了一下,还是叹息着摇头,“暂时还是不要,岛上还不安稳,只是朵儿回来那些人便是蠢蠢欲动,若是玉颜也回来,他们只怕会狗急跳墙。” “那也不能让夫人一个人总是留在国外啊!” “唉,总要有个合适的机会才行,就像是朵儿回来,我若是不病危,朵儿突然回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有那个病危的由头,他们就是再不愿,也说不出什么来,如今我一直称病,连乾宫也不去,算是放下了权利,他们这才都心照不宣的退了一步,不再拿着朵儿回来的事情说事,可是明面上这样,暗地里的小动作一定也不断,所以想让玉颜回来……只怕没有必须的理由,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硬碰硬的好时机!” 华叔知道他分析的有理,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皱眉半响,忽然眼睛一亮,“老爷,我想到了,您说若是等大小姐大婚时,让夫人回来如何?自己的女人婚嫁,当母亲的岂有不参加的道理?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就是那些老东西们再不愿意,也反驳不了!” “对啊!”姜万豪一下子激动了,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朵儿大婚,朵儿大婚,亲生父母自然是要到场的,那么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去邀请玉颜来了,玉颜就是对我再有怨气,朵儿的婚礼她是一定不会缺席的吧?只要她能来,我就可以……”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又黯淡下来,“国华,你说万一玉颜不原谅我怎么办?毕竟隔了二十年了,玉颜会不会?” 想到那个可能,胸口一阵闷痛。 见状,华叔急忙劝慰道。“老爷,您别多想,您当年那么做,都是为了夫人和大小姐,大小姐刚回来不是也对您有怨怼,可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夫人更心软,又怎么会与您真的生出怨恨来呢?再说了……就算是夫人一时不能原谅您,您就真的没办法了?您忘了当年您是怎么……咳咳,追上夫人的了?” 闻言,姜万豪豁然开朗,是啊,当年玉颜对他一开始是看不上的,他还不是追上了,用的招数无非是强势霸道,咳咳,外加死缠烂打,都说烈女怕郎缠,当年玉颜也是被自己的给缠怕了,最后跟着回了岛,若是等玉颜这次回来,他就是再发挥一次死缠烂打又如何? 华叔看着老爷一下子释放出当年的精气神来,欣慰的笑了,看来一家人团聚指日可待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追文的妹子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木禾最大的动力了,嘿嘿,热情的冒泡喔。   ☆、二更送到 陪你练功 再说姜云朵被卫伯庸拉着出了既明殿,没有去中元宫,而是进了耀灵殿,似乎步子迫不及待一样,看的姜云朵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而身后紧跟着的熊宝姑娘则目露猥琐的光芒,嘿嘿,这是有躲猴急啊,竟是连中元宫那几步路都要省下了? “大哥,你,你不用去乾宫处理政务了?”姜云朵皱着眉提醒,暗暗祈祷能刺激出这一位的责任感来,好放她一马。 卫伯庸似是看透她的小心思,无声的笑了笑,“云朵,乾宫的政务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而且你的事……比较着急些。” 咳咳……姜云朵简直无言以对,她的事情哪里就着急了?不就是练功么?这么心急火燎的真的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多么着急去那什么什么。 耀灵殿的寝室,姜云朵这个主人都没有来睡过一次,一进来,便觉得似是踏进了如梦似幻的世界里,满眼的美不胜收,精致矜贵,奢华无度,那张大床的四周都垂挂着飘逸的红纱,一层层的拂开,像是拂开一个美好的梦,又似轻柔的绽放花瓣,看到了那最动人的所在! 姜云朵的呼吸有些轻窒,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就是再平凡的女子也会不由自主的生出贵为公主的骄傲和自豪! 卫伯庸素来对这些无感,进门后,便伸手跟熊宝把那本书给要过来,然后关门毫不留情的阻挡住任何的窥视。熊宝姑娘怨念的守在门口,想象着假正经的大少会如何指导大小姐练功呢,不由的脑洞大开,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交替冲撞,一时面红耳赤,疑似脑充血,看的一边的小白担忧不已,担忧这姑娘会不会变成红脸的关公。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 “云朵,我们去床上!”卫伯庸脱了上衣,就拉着她去了大床边上。 姜云朵不明就里,一阵慌乱挣扎,“大哥,我那什么亲戚来了,我累,我……” 卫伯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云朵,脑子里想什么呢?” 姜云朵俏脸羞红,“你说呢?”一进门就往床边拖,还脱了外衣,你说你想干什么?难道她还能往纯洁那方面想么? “呵呵……”卫伯庸温柔的搂住她,满足的在心底一叹,“我就是想让云朵陪着休息一会儿。” “这大清早的才刚起来……”说到这里,姜云朵忽然顿住,从他怀里抬起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果然脸上虽然收拾的很利索,可是眼下有些暗影怎么也遮挡不住,而眼底的疲惫此刻也不再掩饰,就那么大刺刺的彰显着,刺的她心尖一缩,口气立刻变了,“你是不是昨晚上又自虐了,你又去搏击了还是又……” 卫伯庸忽然心情大好,哪跑怀里的小女人正在气咻咻的骂着他,他却甘之如饴,唇角的弧度怎么也挡不住,“云朵可是关心心疼我了?” 姜云朵见不得他那欢喜的笑,没好气的道,“我才不会,你喜欢自虐就自虐去吧,身子糟蹋坏了,我也不管!” “呵呵……放心,身子不会糟蹋坏的,我还要留着给云朵呢!” 闻听这含蓄又邪恶的挑逗之言,姜云朵羞恼的骂,“谁稀罕?” “呵呵……”卫伯庸深深的凝视着她,意味深长的宣告,“将来一定会稀罕的,我保证!” 姜云朵撇开脸,对他也开始耍流氓有点招架不住,卫伯庸见好就收,并不乘胜追击,叹息一声道,“我昨晚什么都没干,就是……睡不着。” 闻言,姜云朵沉默了一瞬,声音软下来,“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的……” 卫伯庸打断她,“我是都知道,也有那个承受能力,只是我没想到静闲也会去,去了居然还没有离开,然后我……只要一想到你们三个人躺在床上会如何如何,我便睡不着了!” 姜云朵盯着他一本正经的俊颜,有些不敢置信的凌乱,“你,你是为什么睡不着?是因为那什么还是因为……”天,她简直不敢想象,她是不是会错意了?还以为他是因为吃味因为难受,难道真相不是这个,而是因为……他受了三个人一起睡的刺激? 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沙哑的道,“两者都有吧!云朵,我是个男人!”受了那样的刺激,要是还能心平气和的安然大睡,那才是毁了,他也不是柳下惠,若是曾经或者会做到心如止水,可是自从在浴室里被她伺候过一次后,便食髓知味,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然后便是失眠!无可救药! 姜云朵简直无语,‘我是个男人’这也算是理由么?咳咳,好吧,她不是男人,她不能体会身为男人难道就那么容易被刺激的兽血沸腾、辗转反侧,不舒解了就失眠? 她很想长篇大论的给这些流氓们洗脑,看看着他眸底的暗影,又到底还是不忍心,“那还不快些去床上躺一会儿。” “好,你陪我!”卫伯庸霸气的道。 姜云朵红着脸点头,掀开被子,脱掉鞋子,自己先半躺了进去,卫伯庸也躺进来,把那本泛黄的书递给她,然后搂着她的腰道,“你看书修炼,我稍微睡一会儿。” 姜云朵拿着那本书,感觉很烫手,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卫伯庸闭着眸子,忽然一本正经的又道,“若是云朵看到需要两人修炼的地方,可以随时叫醒我配合!” 姜云朵美颜爆红,磨牙道,“睡你的觉!”为什么她身边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流氓和狼呢?攸和章云旗那俩不加掩饰的就先不说了,原以为其他的四人该是矜持的,可是……谢静闲那晚的偷吃,齐宜修满嘴的浑话挑逗,骥那一晚的狂乱,如今连最正经的卫大少都拖下水了,还能有个纯洁的么? 卫伯庸被她吼了,无声的勾了勾唇角,怀里的身子柔软馥郁,就像是他遗失的那根肋骨,没有她生命便不会完整,如今她在他的怀里,他便可以安心了! 倒是姜云朵身子僵硬了半响,直到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响起,她才慢慢的放松下来,打开了那本古老的书籍,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多少年,纸张都有些磨损的脆弱,不过那字迹却是清晰可见,一个个的带着邪恶和暧昧,不管她的小脸如何滚热,都不可逃避的钻进去。 其实过程……咳咳,不是很邪恶,也没有她所纠结的香艳凌乱,里面讲述的主要是修炼心法和内功,这些都无比纯洁,她也凭着过目不忘的聪慧,也都把口诀一字不落的刻在了脑子里,真正不纯洁的是那些夸大的事后说明介绍,什么她练会了之后,就能百战不殆,且越是战斗,对她修习的内功心法都会得到提升,对她的武功修为也大有益处,还能变得越来越滋润动人,青春永驻,宛若少女之类的溢美之词,看的她血液一阵阵的逆流冲撞。 尤其是最后面还有些插图,竟然是详细说明那些姿势最适合提升自己的,她羞恼的合上,塞在了枕头底下,闭上了眸子,努力的调整呼吸,只是眸子闭上,脑子里印记上的字眼却无论如何都抹不去了。 她尽量忽略那些插图和邪恶的溢美之词,只专注的念着那些修习内功心法的秘诀,她也知这种事最是急不来,需平心静气,于是,渐渐的放松,舒缓了呼吸,按照那上面说的一点一点的修炼起来。 寝殿里静谧无声,他闭着眸子安然的睡着,她闭着眸子在一点点的摒除心内杂事,渐渐的进入忘我的心法修炼,她本就极其聪明,而且在小时候便接触过姜家最为隐秘的那一本秘术……读心术和催眠,如今再修习这些,可谓是简单了。 一上午一晃而过,寝殿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门外守着的熊宝脑子里想的情节都够写一本百万小说了,可是好几次她想进去,都被小白给拦住了。 熊宝忍了又忍,看看头顶的天,再一次想要敲门,小白飞快的拉住她,并强行拖到远处的假山后。 “小白,你总是拦着我做什么?”熊宝揉着手腕,不满的瞪他。 小白压着声音,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拦着你不让你打扰大小姐和大少了。” “可是,你看看天,都中午了!” “那又如何?大小姐在里面练功,你要是去打扰,万一大小姐走火入魔怎么办?” “噗,走火入魔?小白,你当这是武侠呢,大小姐修炼的那个是秘术,跟武功不沾边,算了,跟你说也不懂。” “我是不懂,可是咱们等着便是,大少也在里面呢,你打扰就是不合适。” “可是……难道都不用吃饭了?” “吃饭重要还是练功重要?” 能言善辩的熊宝噎了一下,大彻大悟了,“对啊,当然是练功重要,练好功,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嘿嘿……” 小白脸黑了,这不是重点好么?这完全不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好么?还天天吃肉?噗!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钟,许攸过来了。 “攸公子!”一看到许攸,等的已经接近极限的熊宝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满脸是笑的迎了上去,小白则皱了下眉,再看看紧闭的门,不由的有点担忧。 许攸漫不经心的浅笑着,一身修身的休闲装被他穿的妖娆而风情,精致无瑕的容颜,媲美电脑特技所勾勒出来的完美下巴,就那么简单的走过来,便足以让人心跳加速,呼吸停止! 好在熊宝虽然花痴,可是还是个有节操底线的姑娘,知道大小姐的男人都不能多看,于是她很克制着自己的看遍天下美男的梦想。 “大小姐和大少还在睡着?”华丽阴柔的嗓音响起,像是随意的一问。 可熊宝是谁啊,硬是听出了浓浓的酸味,忙笑着解释,“攸公子这话说的……嘻嘻,什么叫还在睡着?大小姐在修炼秘术呢,至于大少在干什么……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什么大小姐的亲戚来了,所以一切的激烈活动都取消了!” 闻言,许攸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若不是知道她其实是亲戚来了,而不是与那两人大战了一晚,他哪里有勇气来见她?他怕自己见了她会酸死了,一夜无眠,后来骥告诉他真相后,他才睡了一早上,不过左等右等,都没见她的动静,这才忍不住找上门来,当然正经事也是有的。 “攸公子有事?”熊宝就盼着这一位有事,如此可好正大光明的去敲门。 许攸点头,“自然,还是很重要的!” “真的?太好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敲门了?”熊宝迫不及待的就想去,小白再一次拉住她,“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耽误了正事,你能负担的起么?”熊宝瞪他。 小白一时也犹豫了,许攸似笑非笑的瞅着紧闭的门,想着依着某人的听力,就是睡的再熟,也该醒过来了,可是他来了五分钟了,里面却还是没有动静,感情这是在故意无视? 不是最大度公正么?看来遇上她,什么坚定不移的性子都会改写了! 许攸不再理会还在争执的两人,噙着一抹笑,走过去,直接推门进去。 她的寝殿,他之前来过一次,可是那一次除了极致的华丽之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回不同了,大床上躺着她,那份无言的心动难以言喻,当然若是她身边没有另一个男人霸道的搂着她的腰,画面感就更唯美了! “小朵朵!”许攸拂开一层层的红纱帐,很是从容的走向大床,仿佛对床上暧昧的镜头视而不见。 倒是收功睁开眸子的姜云朵有些尴尬,“攸,你怎么来了?” 闻言,许攸有些幽怨的道,“我能不来么?”越过卫伯庸睡的那一侧,坐在了她的另一边,漂亮的眸子里是无限的欲说还休,“听说小朵朵家的亲戚来了,大家都关心了一遍,听说有人半夜三更都上门慰问了,好像就差我了,小朵朵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积极,不够温柔体贴?” 咳咳……你不关心我会觉得更温柔体贴啊!   ☆、第十七章 云朵也甩节操了 “攸,有正经事么?”姜云朵知道,这货不过是在拿昨晚的事吃味而已。 “没有正经事就不能来找小朵朵了?”许攸漂亮的眸子扫过卫伯庸,某人已醒,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不由的更为幽怨,“还是说小朵朵正和别人忙着正经事而没空理会我?” “说什么呢,我,我在修习那门内功心法。”姜云朵娇嗔了一声,小脸有点热,说的很含蓄,那什么御男秘术之类的字眼她说不出口。 “真的?”闻言,许攸一喜,凝视着她的眸光忽然变得暧昧起来,“那小朵朵修习的如何了?我们不如实战验证一下成果如何?” “攸!”姜云朵羞恼的瞪他,这也是个流氓,且流氓起来不分时间地点。 “呵呵呵……”许攸修长的手指就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羞红的小脸,笑的眼眸晶亮,似暗夜的星辰。 睁眼后就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忽然轻咳一声,淡定的坐起来,“云朵,修习了一天,应该是卓有成效了吧?” “大哥,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一天就有成效,当她是武学天才呢! “这可不是胡闹,这是中元宫如今的头等大事!”卫伯庸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姜云朵无语至极,许攸轻哼了一声,这几人以前看着都不近女色,很是沉闷无趣的样子,谁知一旦开了窍,个个都是流氓高手! “卫大少睡好了?” 卫伯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还没有,再睡一晚上大概就能补过觉来了。” 许攸嘴角抽了一下,你当自己是婴儿啊!一天那么多觉?睡了一白天,你晚上还能再睡得着才怪,指不定要有什么花花心思! 他看向姜云朵,握住她的手,期待的道,“小朵朵,一会儿陪我去丽宫好不好?” “丽宫?”姜云朵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卫伯庸却是了然,随意的依在床头上,正室的姿态很到位。 许攸点头,看某人那模样,显然是已经猜到去丽宫是所为何事了,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沉稳淡定,尽显他的正室风范,看的他有些憋气,不由的撇撇嘴,故意含糊道,“嗯,丽宫,那里是岛上最大的娱乐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小朵朵还没有去过吧,我们今晚就去那里玩一下好不好?” 姜云朵似是有点为难,许攸见状,声音更加幽怨起来,“小朵朵不愿意?” “咳咳,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种热闹的地方想来不感兴趣的!” “小朵朵,那里可不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嗯,怎么说呢,要高雅它可以高雅的无与伦比,当然要糜烂它也能糜烂的无人能及,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在一念之间!”许攸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姜云朵平静下来,心底有几分明白了,“攸,是不是今晚有什么计划?” 许攸有些泄气的哼了一声,“小朵朵这么聪明做什么?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能陪我去丽宫玩么?” 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姜云朵无奈的笑道,“怎么会呢?难道以前我陪你去玩的时候还少么?我只是不太喜去那样的地方,若是你想玩……嗯,让我想想,对了,周末的时候吕琉璃邀请我去参加一场慈善募捐音乐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音乐会啊?”许攸不是很感冒,尤其还是听她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就更是不乐意了,那小子人如其名,长的虽然不是绝美的,可是心若琉璃,气质又是走的暖男风,如今小女生们可是十分迷恋这种类型的。 “怎么,攸不乐意?”姜云朵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揶揄的问了一句。 “呵呵……”许攸也不否认,“小朵朵,比起音乐会,我更想拉着你去荒郊野外的小树林或是人迹罕至的花丛深处,来一场……” “攸!你到底要不要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让骥……”听着他又要口无遮拦的掉节操,姜云朵羞恼的打断。 “呵呵,去,去,只要是小朵朵邀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退却!”许攸笑着应下,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好的,至于见哪一个男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这还差不多!”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眼眸若盈盈春水,波光潋滟,十分风情动人。 许攸眼眸一凝,呼吸就有几分乱了急了,“小朵朵……”呢喃着,那唇就情不自禁的往前凑。 姜云朵羞赧的往后躲闪,这货乱发情,也不看看身边还坐着谁? 卫伯庸见状,坐直了身子,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掀开被子,下床,被子好巧不巧的挡在了许攸的身前,成功的阻止了他还要压上去的唇。 “云朵,我们起床吧,晚上一起去丽宫,早就说要带你去见识一下的,过段时间勇士争霸赛也在那里举办,早一点去熟悉一下也好。” 卫伯庸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高大的身躯不管站在谁的面前,都有一种高人一头的压迫凌人气势。 许攸撇撇嘴,神情很是哀怨,为什么他期待的双人行要变成三人游了? 姜云朵想笑又不敢笑,绷着表情道,“好的,大哥。” “小朵朵……”许攸又幽怨的唤了一声,身子又想靠过去。 姜云朵如何还敢坐在原地,也紧随着下了床,“咳咳,攸,今晚不是有正经事么,就一起去吧,人多了也好有个照应!” 闻言,许攸再不甘,也只能作罢,卫大少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凡是他决定了的,谁也没办法更改,一时心底各种腹诽,不是正室么,正室不是该高姿态一点,公正公允不争宠的么,如今怎么变着法的争上了? 谁知,他还没腹诽完呢,人家出门之际又丢下一句,这一句倒是听着高姿态了,可却让他更加呕血,“云朵,一会儿叫着宜修和静闲一起吧,好久大家没出去放松了,正好有机会就都去热闹一下。” 姜云朵纠结了一下,这样热闹真的好么?不是去办正经事的么?怎么搞的好像是集体出去游玩的?这是有多么看不起那两个女人?好吧,也许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面前,向秋蝉和姜一悔根本不够看,对付她们不用费什么心思,可是好歹也是去打响岛上这对抗的第一枪的,就不能稍微正式专业一点?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她已经没有去收拾那两个女人的期待和兴奋了,只有满心满肺的纠结,不知道到时候凑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热闹? 许攸比她还要郁闷,感情三人游都是他的奢望了,这是集体出行狂欢是不?这会不会一下子姿态拔的太高了?还是说今早上吃了独食,所以晚上补偿大家? 不管是哪一样的初衷,集体出行是板上钉钉了,姜云朵躺在床上半天,衣服有点皱,所以出门时又换了一身,想要把某人请出去,可某人的脸皮堪比城墙了,自然不会如她的愿,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她参谋一下装束是否好看,姜云朵很无语,橱子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他和骥帮忙挑选的,哪一身会不好看?看他意乱情迷的模样,定然是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咳咳……也许是不穿更好看,这货差点扑上来! 幸好外面熊宝在催命似的咋呼,她才躲过了他的魔掌,可是……一顿饿死鬼投胎似的亲吻还是躲不过的。 姜云朵换好衣服出门时,感觉嘴巴都是肿胀的,而身边牵着她的某只却是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一脸的春风得意。 “哇,大小姐这一身好漂亮!是攸公子的眼光么?嘻嘻,不愧是时尚圈的男神啊,啧啧,这选衣服的品味……太秒杀雄性了。”下面是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上面是仙气飘飘的白色蕾丝衫,长度恰到好处的在短裤的上面一点,半遮半掩的透着清纯的诱惑,波浪似的秀发上是一定宽大的帽子,帅气又妩媚,多种气质混合却半分不冲撞,只觉得美不胜收的窒息。 姜云朵对她的夸赞笑了笑,她自己只觉得舒服就好,倒是没太看重美观不美观,不过显然她太低估熊宝姑娘的观察力了,“哎呀,大小姐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了,怎么嘴巴肿的这么娇艳红润呢?” 听着这位姑娘用无辜的语气说出这般暧昧的话,姜云朵小脸一热,再听着身后贼兮兮的笑,更加窘了,脚步不由的加快,许攸挑了挑眉,看着他的杰作,非常满意,当然对身后熊宝姑娘的调侃还是要适当回应的,火候差不多就行,太过了,他家小朵朵可就要羞恼成怒了,“熊宝,你和小白不用跟着了,我和大小姐要出门,你去告诉家主,晚餐我们在外面吃,就不回来了。” 闻言,熊宝顿时有点泄气,她守了一天哎,怎么就只看到一点点呢,小白却是松了一口气,积极的拉住还有点不甘的熊宝,就往既明殿里拽。 “哎呀,死小白,你干什么?” “拯救你!” “拯救?你这是在往我伤口上撒盐好不?” “哼,撒盐总比捅刀子好。”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看不出攸公子和大小姐要去办正事啊。” “有么?难道不是去偷情?” “你那脑子里还能不能装点有用的?刚刚你没注意大少出来时打电话的脸色有多么冷啊!” “喔,我以为大少被赶出来是吃味了。难道是今晚有行动?” “自然是的,所以不让你跟着完全是想让你多活几年!” “死小白,有你这么瞧不起人的么?我也是练过一点功夫的好么?” “嗤,你那点花拳绣腿难道比得过大小姐身边的十二飞鹰?” “唉,好吧,那我只好去正则居守株待兔了!” “……你!”小白晕! 姜云朵和许攸出了上元宫,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十二飞鹰,女子美若林中精灵仙子,男子妖娆帅的天怒人怨,后面一众酷到没朋友的侍卫,一路走过,绝对是震撼惊艳的一道风景。 在停车地,卫伯庸正倚在车门上,远远的看到这样的风景,再威严肃穆的俊颜也不由自主的温柔贪恋,冷峻的唇角无声的勾起,等她走近些,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腿上,颜色暗了暗,“云朵觉不觉得腿上有点凉?”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说,大哥,您那灼灼的眼神看的我都发烫好不?“咳咳……还好啦。” “那就好,上车吧。”卫伯庸收回眸光,为她打开车门,神情端的是一本正经的无辜。 姜云朵坐进去,许攸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很自觉的从另一边上车,坐到她的左边,卫伯庸坐在右边,姜一硬着头皮坐在驾驶座上,倍感压力巨大,刀枪剑雨什么的他不怕,可是就是害怕面对大小姐的男人们啊!一个二少当初就觉得让他招架不住,如今还一下子上来俩个…… 车子开动,姜云朵夹在中间也觉得压力巨大,且有点后悔穿短裤了,一坐下后,似乎腿部露出的更多,那蕾丝的衫仙气飘飘的倒是挺长的,可以遮掩,可是那动作做出来就显得尴尬而心虚,她的手放在腿上,觉得有点烫,“那个,骥去哪儿了?” “骥先去丽宫暗中安排了,小朵朵等着看好戏便是。”许攸瞧着她的小动作,真心觉得无比可爱。 “喔,那二哥和三哥呢?”姜云朵没话找话说,不然觉得气氛好诡异,话说攸和卫伯庸……咳咳,他俩组合在一起就觉得让她不自在。 “我已经打了电话,这会儿他们应该是正在往丽宫赶了。”卫伯庸倚在座椅上,姿态威严,只是那眼眸威严不起来,总是似有若无的落在某一处雪白上,太扎眼了啊! 气氛有点古怪,姜云朵皱眉,只好尽量往正经事上聊,“那两个女人不是一直老实的待在家里的么?怎么会舍得出来了?” “小朵朵,你猜?” “难道是你们故意引了她们出来?” “嗤,她们也配我们动脑子,这几日咱们一直没有动作,她们便以为是咱们对高家是忌惮的不敢正面动手,所以老实了几天,便现出原形了,狂妄骄傲的不知天高地厚,哼,今晚便让她们知道对高家敢惹还是不敢惹。” 姜云朵点头,“还是用我们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嗯,这可是小朵朵的主意,我们自然是要严格执行的。”许攸讨好的道。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少来,你们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安排,本来说好让我来的,却被你们都抢着做了,我去也只是看戏罢了。” “呵呵,小朵朵这几日不是太忙太累了嘛!”许攸意味深长的笑。 姜云朵就红了脸,一时无言以对,是啊,她最近好忙好累,忙着安抚一个个的男人,忙着练功,忙着…… “云朵忙的事情远比我们做的那些要重要的多,所以你不要觉得失落。”卫伯庸忽然开口安慰。 只是那安慰之词……让姜云朵彻底窘了,“大哥!”这是安慰么?分明是火上浇油! “怎么?难道云朵觉得大哥说的不对?”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问。 姜云朵磨牙,“难道很对?”如今对着这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就会立刻想起那些不正经的画面来,装,让他装! 卫伯庸点头,“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是经典。” “什么?”姜云朵想起齐宜修嘴里的那些经典之语,根本就不抱期待。 “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卫伯庸意味莫名的缓缓说道,“所以说,云朵前几日做的那些非常的好!” 咳咳……姜云朵还没有来得及修复被刺激的凌乱的心,许攸又激动热切的来了一句,“对啊,小朵朵,世界就让男人来征服,而你只负责征服一个个的男人就好啦!” 噗! 前面开车的姜一忍不住点赞,精辟啊!如此,世界也有了,而大小姐更是美男环抱,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圆满! “那要征服多少个男人呢?”姜云朵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她决定了,以后不能再总是在他们耍流氓的挑逗下当鸵鸟了,一次次的招架不住只会让这些流氓们变本加厉,不就是修炼的脸皮厚一点么……咳咳,难道她还能总是落于下风不成?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姜云朵觉得自己该变得豪放一点了,唉,她说的这是什么鬼?为了不总是被调戏,她也要看是甩节操了么? 果然,这节操一甩,身边坐的两个男人就是齐齐一怔,征服多少个男人?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爽呢? 两人看向她的眸光顿时不一样了,一个不敢置信中带着点了然的似笑非笑,一个惊异后便是皱眉沉思、意味深长的打量,姜云朵眸光平静的看着前方,尽管内心还是觉得随时都要崩溃坍塌,可是她坚持住了,其实骨子里她就是执拗而倔强的,有种不服输的坚毅,一开始在他们面前总是节节败退,不过也是因为某些东西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和传统,加上她在男女之事上也确实青涩害羞些,所以才会当了无数次的鸵鸟,才会一次次的羞恼的任由他们欺负,可一旦她想着改变,那么一切便会不一样了!尤其是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一丝快意的窃喜,难怪以前他们总爱调戏逗弄她,原来快感如此强烈! “小朵朵,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呢?”许攸靠近,华丽的声音依然妖娆,却不由自主的带了点危险的味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你之前不是说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可是……我不知道要征服多少个男人,才能将世界踩在脚底下。”姜云朵也玩起了一本正经的无辜,眼眸纯净,狡黠的笑意被她完美的收起。 许攸呼吸一窒,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磨磨牙,不甘道,“六个就该够了吧!” “六个?六个真的可以?” “难道不可以?”许攸欺近,想要看出人家是不是在开玩笑,是不是在硬撑,可惜人家平静淡然的让人咬牙! “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二哥说过,貌似是要什么十大家族归心才可以,大哥可是懂?”姜云朵将话题抛给了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姿态随意。 卫伯庸眉头轻蹙了一下,沉声道,“确实是这样,所以中元宫里有十处院子!” “喔!”姜云朵喔完了,便置身事外的不说话了,似乎剩下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小朵朵!”许攸不淡定了,急切的喊了一声。 “什么?”姜云朵无辜的眨眨眸子,仿佛看不到他脸上的郁闷。 “难道小朵朵真的要征服十个男人?”许攸磨着牙,问的十分不甘,如今这六个,就每天搅和的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再住进四个来,那还不乱了天去! “我也不知道,依着大哥的意思貌似……是这样吧。” “卫大少!”许攸气急,就算那什么十大家族归心必须要如此,可是……至少现在不行,想都不要想! 卫伯庸又皱了一下眉,“我的意思是……将来大概会需要,不过依着目前来说,六个男人便足够让云朵把世界踩在脚下了!” 闻言,许攸脸色好看了些,头一次觉得卫伯庸的霸气那么顺眼,简直就是一锤定音啊!“卫大少,所言极是,小朵朵可是记住了?” 姜云朵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心底其实早已笑翻了天,原来在这种事上占了上风是这种感觉! “小朵朵,笑什么?难道我们六个……还满足不了你?”最后那一句,许攸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若不是在车里大有冲锋陷阵的驾驶了。 听了这么露骨的话,姜云朵差点绷不住,粗糙一点的荤话她还是讲不出来,只好道,“我今天不是在练功么,不知道功成之后……” “小朵朵!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许攸先败下阵来,气急的搂过她,嘴巴就咬在了耳垂上,“告诉你,不管你练功练到那一层境界,我们都有办法让你下不了床!” “攸,别闹!”姜云朵有点慌乱的破功了,论起动手,吃亏的可是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许攸抱起她的身子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后排的空间足够大,椅子也足够长,她光洁如玉没有遮掩的长腿便横陈在了卫伯庸的腿上。 如此一来,顿时画面邪恶火爆了! 前面开车的姜一被刺激的血冲脑门,立刻就升起挡板来,把后面的香艳画面给阻挡住了,妈呀,要是现场观看了,他还能开的了车么?难道真的需要他去净身才行? 挡板升起,挡住的不止是画面,还有声音! “攸,不要!”姜云朵见状,真的有点慌了,密闭的空间似乎都温度升高了。 “不要什么?小朵朵,我要是不满足了你,你就要出去打野食了!”许攸的大手开始不老实,撩拨的空气更加暧昧。 “大哥,大哥,你说话啊!”姜云朵挣扎着,向卫伯庸求救。 可卫伯庸表情似乎在最初惊异了一下后,便平静了,甚至还把她的腿摆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态,大手也落在那肌肤上,感受它的滑腻,“云朵,让我说什么?难道要支持你出去……征服别的男人?”打野食的话他说不出口,觉得自己比起许攸来该是斯文一些的。 姜云朵简直无语凝噎,觉得自己之前突破自己、厚脸皮了一回在这几人面前还是不够看啊,明明就是他们先挑起的,这会儿是要出尔反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云朵也不是烈性的不知示弱,尤其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更是懂得与这些流氓对抗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翻身的,今天已经是有所进步,要循序渐进才行,逼的狠了,吃亏的就是自己了,她相信终有那么一天,她能轻松的驾驭! “我哪有那个意思啊,明明是你们说的……我只是,只是顺着你们的话说而已!” “真的?”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许攸停下手里的动作。 “当然是真的,我是那种……咳咳,豪放的人么?” “那倒也是!”若是她豪放,估计他和骥早就是她的人了,而那四个也被收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要亲热还得轮班倒! “那云朵的意思,就是我们便可以满足你了!”卫伯庸的大手还有些留恋的在滑动着,似乎是不舍,若是她继续抗争,是不是就可以……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一定要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么?“是,我有你们便够了!”这可不是识时务之下的虚言,而是真心话啊,六个已经让她觉得应付不了,她哪里还敢去想别的? 听了这话,两人都抬眸看她,脸色也都好看了,暗暗的好像都彼此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及时松口了,不然……难道还能真的在车里就……还是当着另一个的面,好吧,虽然想象是很激情的,只怕以后这样的戏码也不会陌生了,然而……现在时机不是最好的! 他们爱她,当然也会尊重她,渴望她,却也有理智什么该做什么该隐忍! “小朵朵,要时刻记住你这句话喔!”许攸温柔的把她放回座椅上,不舍的给她整理好衣服,唉,刚刚若是她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他是不是会占的便宜更多些? 姜云朵咬着唇瓣,点头,真心觉得自己的道行还是浅啊,她怎么就忽然觉得这两人其实是在期待自己再挣扎一番的? 一路,姜云朵都在沉淀自己凌乱的心情,而那两人似乎情绪很好,倒是没有再骚扰她,只是看她的眸光都带着一抹诡异的兴味,似乎是从她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更好玩有趣的挑战,等着他们去享受开采一样,看的她头皮发麻,如坐针毡! 好在,丽宫不远,或者姜一开车的速度够快,总之挡板升起来半个小时候,车子就停下了,挡板没有动,半响,姜云朵才领悟,人家这是害怕挡板升起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小脸再一次红了! 三人下车,姜云朵四下看了一眼,是在地下的停车场,大概是某些高贵大人物专用的,所以车辆非常少,可每一辆车奢华的级别却让人觉得满眼都是钞票! 钞票晃眼,人更晃眼,远远的齐宜修和谢静闲走过来,一人身姿如清风明月的飘逸淡然,一人芝兰玉树,处处显示令人嫉妒的高贵优雅,两人的表情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几乎如出一辙的凝了凝,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 姜云朵再一次觉得腿上发烫了,决定以后都不会再穿短裤了! “大哥!”两人先对着卫伯庸打了招呼,才对着她表达了赞美。 “云朵,这样穿很有味道!”齐宜修噙着一抹笑,眸子里的欣赏毫不掩饰。 “谢谢!”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这流氓的眼神太灼热了,让她想起昨晚上! “亲戚来的时候,还是不要穿短裤比较好!”谢静闲淡淡的道了一句,那双飘渺的眸子里早已不是虚无,而是清晰的倒影着一双*。 亲戚再一次被提起,姜云朵眉头跳了跳,这又要是什么节奏? 许攸忽然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来亲戚的时候不能见凉,不要吹冷风嘛,放心,从小朵朵出门……这腿上应该不会有觉得凉的时候,大少说是不是呢?”两人的眼神都能将空气烫熟了,她怎么会觉得凉? 卫伯庸面情不变,点头,意味深长的道,“的确如此,我摸过了,很热!” 噗! 姜云朵把头上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遮挡住自己羞恼的小脸,一言不发的撇下这四只流氓,往前走,他们简直了…… 她决定要继续修炼,不但修炼内功,还要修炼无敌的忍术和脸皮啊!不然别说翻身了,就是招架他们越来越没有下限的调戏,她都做不到了!以后岂不是被他们吃的死死的? ------题外话------ 妹子们,今天一更哈,话说将来的以后大约都是一更了,但是每一更字数都是丰满的,其实也相当于之前的两更了,木禾觉得这样妹子们会一下子看过瘾哈,嘻嘻,是不是更爽一点呢? 还有,木禾尽量把更新的时间提早到早上,所以妹子们可以早早的来刷新看文了,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木禾会另行发通知的,抱抱。嘿嘿,木禾这样的安排调整是不是更体贴了呢?   ☆、第十八章 情歌大战 她的身后是低低的笑声,愉悦而带着纵容的宠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子温柔的似是无边的海洋,那眷恋更是无可抵挡,几个男人对望,彼此心照不宣的又各自撇开,看别人便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傻多幼稚了! 姜云朵走到电梯口,还是无奈停下来,她不知道要去哪一层,不等那几只流氓是不行的。 几人也很快追上,簇拥着她进了电梯,按下了六十六这个数字。 电梯在上升,几人很有默契的站成环抱她的姿态,电梯是豪华版的,所以空间很宽敞,可是在几人的合围之下,姜云朵觉得异常狭小而紧致,为毛就不能往边上站站,都挤在一起是要取暖么? 不过还好,几人这会儿的节操都比较健全,没有发生什么挑逗秀下限的悲剧,电梯很是平稳正常的一直升到六十六层停下,她捏了一把汗的心也可以落下了,踏出电梯门的那一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那几人见状,心知肚明,一时好气又好笑,难不成在人家的眼里自己已经毫无节操可言了么?以前挑逗她,那是在行宫,关起门来,都是自己人,要节操做什么?可是到了外面,该要维持的还是要维持的,尤其是她的脸面和尊严,姜家大小姐的头衔可不只是一个听着风光的称号,他们会宠她敬她到最尊贵的位置!如同女王! “大少,大小姐,各位少爷公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请吧!”几人一出了电梯,一直等候在那里的卫清翼便迎了上来,看着几人所站的队形,眸底一亮,看来大少不但在乾宫稳坐第一把交椅,在大小姐的后宫这第一把交椅的位子也做的稳当当的。 卫伯庸点头,拉起姜云朵的手,“走吧,云朵,我们先去用餐!” 姜云朵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她的眼眸还在不自觉的欣赏着周遭的一切,脑子里就想起许攸说的那话,丽宫高雅起来无与伦比,此刻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那糜烂的无人能及的一面又是什么样子。 见她看的目不暇接,走在另一侧的许攸解释道,“小朵朵,这丽宫总共有八十八层,从五十层往上,便是顶级贵族房了,一个楼层只接待一波,每一层的装修风格都不太一样,玩乐的东西也不一样,这一层走的是高雅风,如何?还不错吧?” 姜云朵点头,“嗯,看不出吕家还有这份品味。”由此也可见,吕家也许不是他们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肤浅,只会打打杀杀,而且势力雄厚,这样的娱乐城岛上可是只此一家! 齐宜修闻言接了一句,“吕继明的二姨太出自章家,擅长设计。” 姜云朵侧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没有说什么,不是听说他心机深沉似海,难以窥测么,怎么如今是越来越容易让人看透了? 齐宜修被她那一眼看的俊颜一变,“云朵,你不要想多了!” 姜云朵无辜的笑笑,“什么想多了啊,二哥,我不懂!”心底则是叹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太过急切刻意了。 果然,齐宜修解释了,“还说没想多,我之所以说吕继明的二姨太而不是吕琉璃的母亲,是因为这样的介绍更为正式妥帖,在场合上都是这般介绍的!”说完了,看着一众人古怪的脸色,又有些懊恼的问卫伯庸,“大哥,我说的难道不对?” 卫伯庸点头,都没去看他,只回了一个“对”,对是对的,可是……过于刻意了一些,再说这是正式的场合么? 听着大哥对自己幼稚的行为表示了不屑,齐宜修心底更为懊悔,开始默念起好久不读的那一句话,吃味也要吃出风度来! 见状,许攸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她周末都要和人家去见面了,如今提一下名字都还不舍得,那见面岂不是更难受?不过话说他觉得有些压力了,他们陪着她出去,除了守护她的安全,还有很重要的一层便是防备那些觊觎的男人,这个吕琉璃……要想想怎么对付才好了! 而谢静闲走在最后,对这一番小小的心思无动于衷,对来这里看好戏也没什么激动,他的脑子里总是在想今晚的安排,昨晚他睡在渺兮苑,那今晚依着大哥之前的话,是不是就要睡在正则居了?和大哥一起……若是搁在以前,对于睡在别人的地盘上,他是一万个的排斥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经历了那一次挣扎,如今他竟然开始期待了? 不得不说,丽宫不亏为岛上最顶级的娱乐城,这一层的贵族设计真是再奢华不过,一路看过去,不但吃喝玩乐的一应俱全,就是连睡觉做饭的地方都备着,可谓是极致的奢侈! 餐厅是一间异常宽敞的房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大半个岛,若是站在最高的顶层……岂不是整个岛屿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姜云朵见状,眉头微微一蹙,就问了一声,“大哥,最高的八十八层是不是不对外开放?” “对外开放!”趁着卫清翼指挥着人上菜的功夫,卫伯庸陪着她站在窗前欣赏远处的景致,天还没有黑,所以看不到万家灯火的壮阔,此刻眼里只有能跻身世界强者的发达富贵! “那岂不是……”姜云朵担忧的看向他,他却面容平静。 卫伯庸握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紧,以安她的心,“云朵无需担忧,行宫上空有最先进的防备装置,可是阻止任何别有用心的窥视!” “喔!”闻言,姜云朵松了一口气,若是不然,他们在行宫里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谁知,站在她另一侧的许攸忽然暧昧的笑着道,“所以,小朵朵不用害怕,不管我们在行宫做什么,都不会现场直播了!” 这话的邪恶指数就升上来了,姜云朵暗暗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意的笑着,尖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那锥子似的形状美则美矣,却清瘦的让她心底一缩,继而叹息一声,也不挣扎,就由着他去了。 其他几人见了,面色都是微微一变,谢静闲眸子闪了闪,就撇开不看,他还是期待今晚比较欢喜一些,齐宜修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浮上昨晚的火热画面,才冲散了心头的酸涩,一时又觉得自己反复无常的幼稚好笑,昨晚都能大度伟大到那样同床共枕的地步了,怎么就连一个小小的亲密就看不下去了? 卫伯庸面无表情,不过握着她的大手又进了紧,且略带剥茧的拇指似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手心,痒痒的,极是恼人。 姜云朵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他一本正经,仿佛做出如此暧昧挑逗动作的人不是他,她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不再引起其他人的情绪,绷着个小脸,也装不知道的。 表面看,房间里平静而和谐,可私底下谁知道每一个人心头流动着的是什么,卫清翼只觉得气氛诡异而温度越来越炽热,忙指挥着尽快把菜摆好,又体贴的把通风的小窗户开了一点,哎吆,这房间里的味道不对劲啊,怎么就闻到了酸味呢? “大少,都准备好了,请您和大小姐,各位少爷公子就坐吧。”卫清翼温和有礼的笑着站在一边,看着大少和大小姐交握的手,别人或许没有发现那个小动作,可是他跟随大少多年,哪里还能看不出?呵呵呵,原来大少私底下也是个闷骚的,当着几位少爷的面调戏是不是更有情趣啊? 卫伯庸点头,拉着姜云朵就入座,许攸跟在另一侧坐下,齐宜修和谢静闲坐在了卫伯庸的另一侧,对这样的位置安排,几人似乎都没有意见,她身边的那两个位置,一个是大哥的,这是都默认的事实,而另一边是向骥的,二十年的习惯不是谁都能轻易打破的,如今向骥不在,变成许攸,齐宜修和谢静闲就算是心底有些小小的不痛快,可看着几人平静的脸色,也忍下不说话了,昨晚他们两个算是刚‘得宠’再找事的话,就有些‘恃宠而骄’之嫌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和谐,这里菜品的味道虽然比不得鲤越轩,可也是难得的顶级美食,姜云朵也不知是因为气氛和谐还是练功消耗的体能多,胃口很好,吃的津津有味,卫伯庸表现的没有许攸殷切,却又不动声色的让人难以忽视,总是会在她的眼神看到哪里时,就能最及时的把菜给夹过来,霸道又温柔,让人难以拒绝。 而许攸也不和他争抢,他也争抢不过,所以只是很识时务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便是殷切体贴,那些难处理的食材都在他的手指间化为最漂亮的美味,送到她的嘴里,这些工作之前都是骥在做,可是他看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骥做的熟练,可该会的都会,且做的动作充满美感,赏心悦目。 当然,对面那没有机会献殷勤的两人就不觉得看着赏心悦目了,以前只会觉得这伺候人的工作太损尊严面子,别人的手处理的东西也不卫生,可是此刻看着那三人这样吃,忽然就不觉得怎么着了,甚至不自觉的把一切记在心底,等着有机会也会这般做,亲手剥好了虾肉送进她的小嘴里,手指不小心被她舔到,是不是再吃进自己嘴里会有不一样的味道呢?看许攸笑得那么傻应该是美味的神魂颠倒了吧? 还有大哥,夹了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哄着吃不下了,人家又赖皮的转送给他,让来让去,那东西上沾着彼此的口水,大哥怎么就吃得那么欢喜呢? 卫清翼站在边上,虽不见餐桌上刀枪剑雨,可是无声的硝烟味还是闻见了,看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把自己得来的消息汇报出来,“大少,姜一悔和向秋蝉现正在八十层上,七十九层是向家的子弟,似乎是来提前熟悉一下勇士争霸赛的环境,而八十一层,是高士旗和一帮子纨绔子弟在花天酒地,吕崇熊也在。” 这样的安排可谓是别有用心,一上一下的有各自家里的人护着,也难怪那两个女人敢出来嚣张,这是自以为有嚣张的本钱呢。 不过对于这几人来说,不管是怎么样的安排,都看不到眼里去,因为不管是谁保护,结果都不会因此改变! 卫伯庸拿起一边的帕子先给姜云朵不甚熟练的擦了一下嘴角,才又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动作自然和谐,好像一点都意识不到这有多么亲密,挥挥手,让人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撤走,等到一切干净了,房间里又再次安静后,他才沉声道,“都准备好了么?” 卫清翼点头,神情也有几分凝重,“大少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一会儿您和大小姐只等着看好戏便可。” 卫伯庸嗯了一声,起身,“云朵,我们去另一个房间。” 姜云朵被他拉起来,跟着走,“做什么去?” “这会儿天还早,好戏开场怎么也得再等一会儿,我们先去玩一会儿。” “玩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随口一问。 “云朵,想玩什么?”卫伯庸忽然顿住步子,他停下的地方正好是一间媲美总统套房的卧室,门半开着,那张超大的床看的人脸红心跳。 其他几只跟随的男人不是脸红心跳,而是呼吸一紧,眸光灼热起来,玩这个倒是不错啊! 只有姜云朵头皮发麻,小脸滚热,这几只流氓禽兽是不是又不正经的想多了,她撇开眸子,看向比较正常的卫清翼,“咳咳,卫助理,这里都有什么可玩的啊?” 问这一个该是最安全的吧? 被点名的卫清翼微微一愣,片刻便明白人家为什么问自己了,看几位少爷那模样,分明都是想要玩些限制级的,大小姐哪里敢羊入虎口的去问,只有问自己才比较安全些,他总不敢去提那种不正经的建议,不过……咳咳,这不是在为难他么,成全了大小姐,却要得罪几位少爷呢,“回大小姐,这里玩的东西可是多了,各种的健身运动,各种的游戏项目都是应有尽有,您要是累了,还可以去这里面休息……咳咳” 他最后意有所指的指着那间卧室,他这样回答谁也不得罪吧? 姜云朵凌乱了一瞬,这个卫清翼果然八面玲珑的啊,运动?游戏?似乎每一个词都带着暧昧,她不再指望别人,眼眸强自淡定的看向远处,“不然,我们去唱歌吧?” 运动游戏什么她还是觉得危险,唱歌高雅又娱乐,该是最合适的吧? 闻言,几人互望一眼,彼此眼眸里都闪过什么,却又都心照不宣的压下,卫伯庸点头,拍板,“好,就依着云朵,去唱歌。” 一行人去了最边上的那一间豪华包房,后面跟着的卫清翼摸一把汗,真心觉得大小姐不容易啊,这一位位的少爷可都是心机深沉的很,一个都尚且不好对付,还是好几个……咳咳,看似大小姐选了最安全的唱歌,可是谁知道呢,看刚刚几位少爷那神情,分明就是都心怀不轨似的,唉,一会儿他安排好了,还是赶紧撤退吧,不然只怕他受不得那样的刺激! 不用他找理由撤退,等几人进了房,齐宜修走在最后,便给了他一个可以离开的眼神,卫清翼笑着紧紧的关好门,站在门外,与那十二飞鹰的兄弟面面相觑。 接下来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好戏一会儿开场,现在人家……咳咳,香艳的画面,谁也不敢多想,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能受得了那份罪啊! 这一间比起刚刚的餐厅还要大,足有百十个平,让姜云朵怀疑这里的地皮是不是特别便宜,不然动不动就这么宽敞的空间是怎么舍得的? 只是空间再宽敞,与她来说也没有福气体会到了,因为一坐下,那几人就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坐在她的身边,距离自然是很近的,一圈的真皮沙发,坐几十个人都绰绰有余,可是他们就喜欢黏糊在她的身边,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的水果,茶水,零食,还有酒,最前面那个屏大的像是在观看电影,此刻正低声播放着一段缠绵悱恻的音乐,撩拨的房间里更让她觉得狭窄了。 “咳咳,攸,你先来唱一个好不好?”许攸黏的她太近,另一边是卫伯庸,靠过来靠过去都是不自在,只好先撵走一个了。 “小朵朵,我想和你一起唱,我们选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可好?”许攸柔声祈求着,漂亮的眸子里都是期待。 姜云朵没办法拒绝了,想着这样也好,正好可以不用坐在包围圈里,于是点头应允,“好。” 许攸一喜,笑着去选歌了,卫伯庸忽然道,“还没有听过云朵唱歌呢?”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唱的不好,一会儿大哥可不许笑话我。” 这一声带着些撒娇的味道,卫伯庸就无声的勾起唇角,“只要是你唱的,便是好的。” 闻言,姜云朵眼眸闪闪的不说话了,其他两只见了,都是对自家大哥重新开始认识了,曾经威严霸气、一本正经的大哥如今说起情话都是信手拈来一般,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啊!相较之下,他们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啊! “小朵朵,选好了。”许攸站在屏前,冲她笑着招手。 姜云朵走过去,看着屏幕上放出来的字幕,不由嗔了他一眼,那是一首当年非常经典的老歌,旋律很美,可歌词太煽情动人了,近乎表白一样,当着那几人的面真的合适么? 不管合适不合适,伴奏的音乐声已经响起了,由不得她临阵退缩。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这样的心情 这样的路 我们一起走过” 许攸的声音华丽阴柔,唱这样的情歌那是再动人不过,加之本人又是真情上演,深情凝视,满心满肺都是她,一时唱的非常感人,姜云朵除去一开始有些纠结,慢慢的也在他的眸子里融化,投入了进去。 “希望你能爱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重来 我也不会改变决定 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 唱到此处,直白的爱情告白宣言很是煽情动人,若非底下坐着的三人都面色古怪意外,气氛堪称是美好的,可此刻么……咳咳,原谅他们吧,还没有那么大度的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深情的对着别的男人说“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唯一的决定?听着真是让人不爽啊,不得不说许攸选的这一首歌实在很刺激人! 于是,三人也盯着选歌曲的菜单努力的苦思冥想了,怎么着也不能落败了吧? 于是,等到许攸心满意足的唱完,齐宜修不等人家坐下,便优雅的走上去,拉着她开始了第二首情歌对唱,选的歌曲实在是…… 听到那熟悉的旋律响起,本来笑得有几分志得意满的许攸就立刻僵住了,而谢静闲和卫伯庸也表情扭曲了一瞬,不得不佩服这选歌的强大,一下子就秒杀了之前的选择,你不是‘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么,那么‘今天你要嫁给我’ 噗! 姜云朵看到那几个字已出现,整个人都似是颤抖了一下,她不由的开始反省,自己选择的所谓最安全的唱歌是不是也演变为一场没有硝烟的征战了? 她看着他,他笑容温柔甜蜜,仿佛‘今天你要嫁给我’已经实现,她撇开脸,知道劝说不会成功的额,那就硬着头皮唱吧,只是尊贵骄傲高贵冷艳的齐二少唱这么欢快的歌曲很诡异好不? 诡异不诡异,全看当事人的心情,齐二少丝毫不觉得自己选的歌曲幼稚,相反唱的十分投入,“……听我说手牵手 跟我一起走 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悦耳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情意,看的坐着的几人都异常的担心,担心人家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是单膝跪地,上演求婚的一幕。 齐二少还真是想啊,不过也只是想想,他还是有理智的,争风吃醋是几人的情趣,但是底线在那里摆着呢!总不能一点节操都不剩了。 “昨天已是过去 明天更多回忆 今天你要嫁给我 今天你要嫁给我…… 哦不今天你要嫁给我” 最后那几句,像是单曲循环一样的,不停的重复着那几句话,重复的坐着的几人有点承受不住了,再唱下去,这魔音穿脑可就真的刻在脑子里了。 于是,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的就按了哪一个键,于是,歌曲终于停止了,齐宜修似笑非笑的瞅着那三个面色无辜的人,也不追究,反正是谁都无所谓,关键是他现在唱爽了! 不过接下来,他就知道那爽只是暂时的,马上就会被人秒杀的不爽了,接下来是卫伯庸,姜云朵真心有点怕怕,于是借口有点累了,所以坐下去喝水,没想到卫伯庸半分不介意,或许一开始就猜到她会找借口退缩,所以选的歌曲本就是一个人唱的,歌曲的意境其实不是太好,很伤感的,可是谁也知道那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要表达的不过是里面的那几句歌词,且让他用那么意味深长的声音唱出来,味道就更不一样了,霸气深情,由不得你不信,“……全世界我最爱你 为什么不愿意 就在今天画上一个句点!” 这几句,唱出来,底下坐着的几人就都心脏忍不住抽搐了,选择也好,嫁给我也好,都被这最后一句‘全世界我最爱你’给击败了,选了嫁了也敌不过人家的最爱啊! 姜云朵无语凝噎,这是在唱歌么,这分明就是在拼歌词啊! 等到卫伯庸霸气秒杀完,几人的眸光不由的就都看向谢静闲,不知道这一位是准备了什么秒杀利器。 谢静闲选择的却是一首平缓的甚至带着点淡淡哀伤的情歌,也没有邀请姜云朵和他一起,自己走了上前,飘渺的眸子只盯着屏幕,留给她一个飘远又孤寂的背影,似在渴望着她的靠近和温暖,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让爱一步一步靠近,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难以抗拒……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 谢静闲的声音有种干净清凉的如雪水的味道,唱这样的情歌极其合适,淡淡的一股表白的忧伤在空气中飘荡,情不自禁的就触动每一个人的心底,他唱的是他的心事,其实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心事?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他们在坐的每一个便都是如此啊! 歌曲唱完,谢静闲云淡风轻的走回来,自始至终都没怎么看姜云朵,可是眼尖的几人都注意到他的神情与以往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一副飘渺虚无的模样,也没有了淡漠疏离,似是心中有什么融化,有什么挣脱开一样,俊逸的容颜因为如此变得更加飘若谪仙,端的是出尘脱俗。 齐宜修了然的与他相视一笑,而许攸则微微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伯庸看向姜云朵,姜云朵也看过去,彼此眸中是通透的了然,还有暗暗松开的心,他终于能一点一点的走出他的心魔了! 姜云朵忽然走到屏幕前,凝视着那四人,选了一首歌,“我也唱一首,送给……在座的每一个!” 闻言,几人都是精神一震,等到看到屏幕上出现的那几个字,连心尖都颤了,最浪漫的事啊,最浪漫的事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们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们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们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把你改成了你们,几人都敏感的听出来了,一双双的眸子都盛满醉人的温柔和爱恋,凝视着那个和他们一辈子慢慢变老的小女人!不管老到哪一天哪一年,她都会是他们手心里的宝! 一时,房间里的气氛满满的都是温馨和谐了,都是无言的感动与柔情,是彼此之间越来越默契的靠近和融合,是每一个人的成全和理解,成全彼此,也理解彼此,一颗颗的心在温暖浪漫的歌声中凝聚在一起! 乐声停下,歌声终止,几个人的神思还都在幸福甜蜜中浸泡着,不愿走出。 直到卫伯庸的手机响起一声短促的提醒,提醒好戏将要开场。 于是,几人的脸色才变得清醒了几分,姜云朵也笑着坐回来,身边的许攸送上茶水,她一边喝着,一边等着看戏,卫伯庸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个键,前面刚刚还播放着美妙音乐的大屏幕,立刻成了现场直播的舞台,直击七十九、八十,八十一那三层糜乱的一切画面! ------题外话------ 妹子们貌似都还是喜欢木禾一天两更啊,嘻嘻,如此,木禾就再改过来好了,其实一更的字数和两更基本是一样的,好吧,妹子们也许更喜欢一天看见木禾两回,木禾万分荣幸啊,哈哈哈,自恋一下哈! 因为最近有点忙,所以明天的字数不知道会不会丰满,不过更新还是能够保证不断的,星期天的时候,木禾就忙完了,到时候恢复一天两更!抱抱   ☆、第十九章 好戏即将上演 巨大的屏幕被分割成三部分,分别上演着那三层的糜乱画面,七十九层的最是不堪入目,高士旗不知道吸食了什么药物,整个人已经变得亢奋癫狂,身边围满了环肥燕瘦的女人们,一个个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凌乱,各种的荤话粗糙的语言不绝于耳,还有下流的调笑声更是充斥着腐朽的气息,甚至在一处灯光昏暗的角落,一男一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当众上演激情,周围的人似是见惯不惯,尖叫着起哄! 在场的唯一还算冷静正常的便是吕崇熊了,噙着一抹笑坐在那里,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的身边也坐着两个妖艳的女人,试图魅惑,却都被他身上不动声色的阴冷所摄,笑得无比勉强的在喝酒。 “小朵朵,不要看!”当某些限制级的画面出现时,许攸飞快的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别的男人肮脏的身体。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就只许你们看?”难道暴露的就只有男人们?画面里的女人更多好不?一个个的都是衣衫不整,几乎遮挡不住,且个个都雄伟的很! “呵呵……云朵,可是也吃味了?放心,在我们的眼里,那些垃圾连人都称不上!”齐宜修笑着表明心迹! “那都是假的,还是真的手感更好!”谢静闲忽然语出惊人。 咳咳……这话说的,好像是你摸过一样!不对……是的,这货已经摸过了,还是那晚偷偷摸摸的摸的,流氓! 姜云朵正羞恼的嗔他,旁边卫伯庸也平静的吐出一句,“静闲所言极是!” 闻言,几人就都心照不宣了,感情在坐的都已经亲手感受过了啊! 姜云朵红着小脸,已经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那几人也不知道在回味什么,空气中暧昧的味道开始浓烈,她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大哥,是不是让人在这几个房间里事先安装了监控?” 卫伯庸点头,“嗯,不止这三层,云朵想看那一层的都可以。不过……其他的画面大概比这个还要热闹些!” 还要热闹?姜云朵已经拿掉了遮挡的手,眼前的画面越来越不堪,大有演变成成人片的趋势,她表情凌乱了一下,垂下眸子,摇摇头,她哪敢啊,再看下去,就像是……在那什么之前恶趣味的培养情趣一样,还是和好几个男人一起,那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那个,吕崇熊看起来倒是有些本事,美女在怀,居然还能不乱于心,吕继明在他儿子身上下了不少心思呢。”姜云朵又岔开了话题,想着这一个该是安全些的。 谁知,听着她夸赞别的男人,那几只集体吃味了,灼灼的看向她,一个个的抗议。 “小朵朵,觉得吕崇熊好?”危危险险的一声。 “云朵,他坐怀不乱,是因为那几个女人太恶心了些,他家里只侍妾就两个!”非常不屑的揭穿。 “嗯,他应该是怕染上病!”还有更恶毒的推断。 “云朵,这个人将来是我们的敌人!”最后彻底划清界限,还是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敌对关系! 姜云朵简直无语了!“大哥,我们把这些暂时屏蔽,看别的吧!”这样总行了吧? 卫伯庸点头,“也好,免得污了眼!” 他不知道按下哪个键,七十九层的画面一下子像是打上了马赛克一样,变得朦胧不清。 跳过它,姜云朵看向八十一层,这一层的画面相对来说是最干净的,只有七八个男子,都是孔武有力的身躯,都属于向家的标志性体格,其中有一个人的相貌与骥有几分相似! “那一个人叫向博,是向骥同父义母的弟弟,是向家二房一脉的嫡长子,武功很不错,已经报名参加今年的勇士争霸赛。”卫伯庸见她的眸光凝住在那人身上,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姜云朵点点头,小脸微微有些凉,同一个父亲,只因为自己的母亲是异国人,便遭受了不一样的对待,人生也因此改写,比起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她的骥受过多少苦谁又能知道? “小朵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骥若是当初留在向家,他又如何会遇上你,如何会在你身边陪伴二十年?你可知这份幸福比之在向家要好太多太多?”许攸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由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劝慰。 姜云朵笑了笑,释然道。“我明白,对了,骥现在在哪儿呢?” 这会儿她忽然很想他! 许攸意味深长的笑着挑了挑眉,“小朵朵想他了?” “攸!从早上见了一面,直到现在还没看到骥呢!”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都在这里陪着,可骥不在,你们就不要吃醋了。 几只也都懂,空气中的酸味消散了些,许攸指着八十层的画面道,“骥应该在这一层的四周寻找合适的机会呢。” 姜云朵看过去,这一层的设计走的应该是奢华贵族风,处处都是仿制的宫廷味道,向秋婵和姜一蕙装扮精致的坐着喝酒,房间里还有几个男人,长相虽然说的过去,可是一个个的那气质就俗了,尤其是围坐在姜一蕙的身边,巴结谄媚,看着着实现眼。 向秋婵的身边没有男人,只有两个看似是女仆的人,在身后焦灼不安的劝着,可向秋婵明显的一脸不耐烦,喝到激动处,地上多了几个碎裂的杯子。 姜云朵冷笑一声,数了数房间里的男人,四个,应该是够她们两人用的了。不过……“大哥,向家和高家,吕家的有人拦着吧?”她们既然敢有恃无恐,定然是算准了几家男人都会冲上去相救的。 卫伯庸点头道,“嗯,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姜云朵想到什么,皱了皱眉,“会不会动作太大惊动了别人?” “惊动了又何妨?”卫伯庸霸气道,“没有人敢来趟这个浑水的,明哲保身向来是十大家族心照不宣的规矩,除非是动摇彼此的根基,否则都会视而不见的。” “对喔,小朵朵不用担心,再说……也不是真的要彻底解决了他们,只是拦一会儿,哼,半个小时,那两个女人估计就会丑态百出了。”骥那样隐忍的性子都尚且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是这两个女人! “向家那几个人应该也不好对付。”武学世家的嫡子嫡孙,肯定不会是无能之辈。 “嗯,那几人的武功确实不错,正好让千绝堂的那几个找他们练练手,摸摸他们真正的底细,今年的第一勇士可不能出自向家。”齐宜修俊美的脸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恶斗混不在意。 “还有那个吕崇熊,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有所察觉和准备。”姜云朵想到刚刚看到那人的神情,若有所思,他是这里的东道主,对一切都应该了如指掌才是,对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肯定也知道,没道理不会不防范。高士棋狂妄自大,向家那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是吕崇熊一定不会什么都不懂! “嗯,云朵说的对,他应该是察觉的。”卫伯庸神色却平静如常,“可是他不会出手的。” 闻言,其他几人都似意料之中,面色淡然,姜云朵略一沉吟,便也了然了,看来吕家和高家也未必就因为联姻而关系密切,高家想要在岛上独揽大权,而吕家难道就没有那个野心?向秋婵和姜一蕙丢了脸,最直接的被打击的便是高家和向家,与吕崇熊来说,是有益的,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了。 “不能便宜了吕家!”姜云朵冷声吐出一句,想占便宜,哼,也得她肯! “云朵放心,不会让他好过的。”卫伯庸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你说一会儿把每层楼上那些糜乱的东西录制下来,送给当事人,那些人会怎么想?” 闻言,姜云朵便笑了,这一招可够狠的,他们还能怎么想,自然是想着丽宫不安全,以后都不敢来了呗!说不定还会暗暗猜忌这一切都是吕家暗中所为,目的么或许是威胁的把柄,也或者是将来用来控制的资本,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她相信依着几人的能力很容易给那些人这样的错觉和不安的揣度。 姜云朵又看向卫伯庸,眸底是掩饰不住的赞赏,一步步都是胸有成竹,仿佛谈笑间便可灰飞烟灭一般的霸道姿态,难怪他稳坐第一把黄金椅,这份能力无人可及! 卫伯庸察觉到她的注视,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大手握住她的,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了几下,坚定的与她五指相扣,掌心抵在一起。 这一刻,彼此的心意相通,他说,他的便是她的,他会助她走上高处,他会为他打拼天下!她还能说什么,她只有更亲密的陪着他,爱着他,给予他……他想要的一切! 两人的小动作,其他几只自然是看在眼里,酸在心头,许攸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齐宜修假装不在意的咳嗽了一声,而谢静闲淡淡的提醒道,“好戏要开始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题外话------ 抱歉!妹子们,今天更新的很晚,字数还又少的可怜,木禾今天忙了一天,有点累了,怕写的仓促影响文的质量,今天就少些点吧,明天恢复两更,木禾会努力多写一点,弥补一下哈!   ☆、第二十章 虐的痛快 巨大的屏幕上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上一秒还沉浸在纸醉金迷里,下一刻却是天翻地覆,一室的凌乱、仓惶、尖叫、鸡飞狗跳! 首先发生巨变的自然是八十层,房间的玻璃当然是最顶尖的玻璃,可是向骥用的枪也是最好的枪,无声无息穿透玻璃时,玻璃完好无损,那细小的孔用肉眼几乎看不到,可是在场的那两位众星捧月的却是忽然魔怔了,癫狂了。 向秋婵到底出自向家,武功修为自然是不错,可是因为放松了警惕,又郁闷的喝了很多的酒,神智早已不清,可基本的内力还在,中了射击的那一刻,脸色猛的白了一下,脑子里电闪雷鸣的就想到了那一晚的寿宴,报复来了,最后清明的那一瞬,她也只来的急按下身边的报警器,便彻底迷失了,眼里看到对面的男人,就像是沙漠中干渴了几日夜的人看见了水,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而姜一蕙早已沦陷在迷乱的*里,她本来便有些昏昏欲醉,与身边的男人们你来我往,早已突破了下线,看的伺候向秋婵的几位女侍从面红耳赤而内心鄙视,太没有节操羞耻之心了,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她们看不下去,彻底糜烂了。 那些无耻滥情语言难以描述,最开始的一刻,她们似乎只有惊吓的失去了反应,后来见自己的小姐也加入了不齿的混战,她们才惊恐的想要去阻止,可是她们的伸手和力气哪里能抵挡住陷入*之中的人? 她们发了疯的打电话叫人,电话无人接听,她们想要扑出去求援,门被锁的死死的,进退两难,她们瞪着身后那越来越不堪入目的画面,面如死灰,身子瘫软成烂泥。 完了,都完了,姜家二小姐豪放,那些男人又都是她的,做出这样的事,还能好些,可是她们家的小姐……那可是高大公子的女人,将来是要嫁进高家去的,这要是被高大公子知道了?两家的联姻还能成么?而她们护持不利,下场……她们已经不敢去想。 姜云朵在场面开始走限制级时,就垂下了眸子,而那几人也都不屑鄙视的撇开脸,生怕污浊了自己的眼,明明和她做这种事就觉得*蚀骨,欢喜激动的想要永无休止,可是看别人只觉得肮脏无比,恶心欲呕。 卫伯庸把画面给处理了一下,变得虚幻模糊,他们才转过脸来,不过,画面看不清,那些声音还是有的,各种的吟词糙句不绝于耳,喘息呻吟,阴笑媚吼,还有肌肉拍打的夸张声响,展示着战况的激烈和混乱。 “大哥,咳咳,把声音关了吧!”姜云朵受不住的捂住耳朵,和几个男人听现场直播真的很尴尬好不?他们与自己可是没有一个清白的,甚至她和攸已经啪啪过了,这个时候听到这些动静,血液都忍不住想要逆流。 卫伯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沙哑的咳了一声,把声音低了下去,然后貌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现在看这个好像早了点。”有点刺激的早了,要回到行宫至少还要一个小时的路程。而现在他就期盼同床共枕了怎么办? 这暗示意味浓烈的话一出,其他几人面色都变了变,只有姜云朵身子震了震,装没听见的。谢静闲脑子里也不受控制的浮上些什么,呼吸有点急促,齐宜修俊美的容颜有点暗,又有些郁闷,若是昨晚亲戚不来拜访,他也可以畅快的啪啪啪了。 许攸靠近她,暧昧的吹了口气,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小朵朵,那一晚,我没有听到……” “攸!”姜云朵的淡定终于有点破功,红着脸,简直对这一个个的流氓无语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大敌当前,该要紧张对付的时候么?怎么一个个的满脑子都装着些黄色废料? “你们……就不能想些正经得么?” “呵呵……”许攸笑的无比风骚,“在我心底,没有比这个更正经得了。” “云朵,古圣人都讲了,食色性也,这是人类的本能和起源。”齐宜修也勾勾唇角,说的暧昧十足。 “一切伪装的不动如山才是假正经!”谢静闲淡淡的道,意有所指。 姜云朵噎了一下,难道这是在指她假正经?难道要跟他们一样个个都神色不对,眸含暗色才是真正经?这是什么歪理? “云朵,坐好,不要动来动去,不然……我也正经不起来了。”卫伯庸忽然大手按在了她的腿上,那热度像是要烫着她一样,那看着她的眸色更加灼热人。 姜云朵僵着身子欲哭无泪,无语凝噎,她动来动去了么?好吧,她是有点如坐针毡,可是……那也是因为你们靠的越来越近,呼吸声浓重的让她觉得缺氧了好不?再说……您正经过么?您的大手就不能往下放放?为毛偏要放在那里,她现在是一万个后悔不该穿短裤出门了。 “我想去洗手间!”她磨着牙,她不看虐渣,不奉陪流氓了行不?再说这还是虐渣么?简直就是……那什么什么刺激兽血的片。 “小朵朵,我陪你去。”许攸黏上来,甜腻的像是蜂蜜。 姜云朵瞪他,你陪我去,我还去的成么? 果然,“云朵,虐渣大戏还在上演,看完了再去吧!放心,我买的面包都是超强吸水防止外漏的,再多等一会儿更换也无事。”齐宜修展现出无比的翩翩风度,可说出来的那话着实让人嘴角一抽。 “一男一女去洗手间?我觉得还不如坐下来看戏更正经些!”谢静闲总是用那种淡的无声无味的声调吐出最铿锵有力的字眼! “云朵,乖,看完这一段,我们就离开,你且再坚持一会儿!”卫伯庸的大手又在她光洁如玉的腿上按了按,说是按,其实借机揩油才是王道。 姜云朵放弃了尿遁的借口,磨磨牙认命的道,“那大哥能先拿开手么?”好吧,她就再坚持一会儿,可是那也得您老实了我才能坚持吧? 闻言,几人的眸光就都落在那一双大手上,有点酸酸的嫉妒,摸够了吧? 卫伯庸面不改色的收回,一本正经的道,“我以为你会冷,所以帮你暖了一下。” 噗! 姜云朵彻底死心,对这几只流氓想要纯洁无辜,看来是痴心妄想了,这也反映了以后她还需要进步的空间有多么巨大,那条想要驾驭他们的路是多么难走!心理不够强大,脸皮不够坚厚,性子不够豪放,言语不够无耻,好吧,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努力! 屏幕上的七十九和八十一层,画面上正在激烈的打斗中,相较而言,对付向家的人更少,却是个个精炼,蒙着黑色头巾,认不出模样,身手凌厉迅猛,却不是击中要害的杀招,好像只是要摸清对方的武功底细,有点猫捉老鼠的逗弄,而向家的那几个也不是庸才,一招一式也是狠辣,尤其是想到自家妹子发出的报警,出手更是不留情,可是尽管如此,他们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脱身,一个个脸色非常难看。 而七十九层上,高士旗已经醒酒,一屋子的女人哭喊着四下逃窜,却没地方躲藏,衣衫不整,异常狼狈,高士旗也好不到哪里去,酒虽然被惊吓的醒了几分,可之前玩的太疯,哪里还有精力应付,他带了不少人来,这会儿都围着他与来的人打斗着,在场的唯一冷静的就是吕崇熊了,整个过程面色不变,甚至眼底含着一抹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一样,不过很快,他就有点潇洒不起来了,对付他的那几人明显身手更好,出招也狠辣,他狼狈的避开了好几次攻击,不得已发出求援的暗号,于是,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一场混乱的打斗。 后来画面一转,显示的外面有大量的军队进驻,个个佩戴着武器,训练有素的冲上来,姜云朵皱了皱眉,高家看来真是大胆妄为,居然敢私自动用军队的力量,军界向来不允许插手行政,要救援也该是叫警察过来,可他却狂妄的以为军队都是他自家的,哼,这一条就足够他歇一阵子的了。 卫伯庸对此一直平静的不像话,哪怕画面里那些冲上来的军队像是潮水一般,似乎要把整个丽宫给淹没了,他还是不动如山,直到他们也加入了战斗,开始动了枪,激烈的砰砰声响彻云霄,哪怕是通过屏幕传过来,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这可不是拍战争片啊,这是真刀真枪的实战,血腥和尸体早已布满,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撤退!”卫伯庸对着手机冷静的说出这两个字,于是画面上的打斗开始发生改变,对付向家的那些人来去迅速,很快便没了踪影,而在七十九层的那些撤退有些小麻烦,军队的人人数太多,且都重武器在手,很是费了不少的力气,甚至有几人受了轻伤,不过最后都安全无虞的离开,剩下高士旗在吼叫着甩东西,叫嚣着人去追,整个房间里狼狈凌乱不堪,他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面色灰白,恼恨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半响似是才反应想起什么,仓惶的冲出去,留下吕崇熊一脸的阴沉,尤其是看到那些军队,脸色更是不好看! 向家的人比起高士旗更早一步冲进了八十层,里面靡乱的画面看的他们目眦欲裂,想到不妥,又急急的转过身子,可是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声音却挡不住,羞愤的吼声也阻挡不住,他们这才意识到她们已经神志不清,于是,忍着羞耻,上前把几人都敲晕了,撕下窗帘把两人裹起来,扛着便走,剩下的那几个精力被操劳过度的男人气喘吁吁的仰躺在那里,丑态不堪入目,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姜二小姐豪放大胆他们是领教过的,这么混乱的玩也不是没有过,可是怎么后来连向家的那一位也疯癫起来了?那一位不是高家大公子的情人么?那么他们上了……想到后果,忽然激灵灵的打颤了,高家大公子的手段谁人不知? 一时,房间里的几人都如丧考妣,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屏幕上的画面忽然消失了,卫伯庸站起来,顺手拉起姜云朵,“好戏看完了,走吧,云朵,我们回行宫!” 姜云朵小脸上还有些冷,闻言,只是“嗯”了一声,她不是圣母,没有悲天怜人的情怀,不是所有人的过错都可以没有原则的原谅和释怀,她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姑息!尤其是当初伤害的还是向骥,是陪伴他二十年最亲密的人,所以今天看的这一场戏,对于女人来说,算是极其凄惨的了,毁掉的不止是尊严名誉,还有骄傲和十大家族的矜贵,可是她却不会同情心软,当初敢对骥射出那一枪,就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两人相携着离开,其他三人见了,自然不会还坐在原地,跟着一起站起来往外走,门打开,站在门外的除了卫清翼和十二飞鹰,还有向骥。 “骥!”姜云朵惊喜的喊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急步冲过去,除了早上见过那一面,几乎整天都没再看到,尤其是刚刚看过了那些,她此刻真的有些想他了。 可是握着她的大手并没有松开,相反还紧了紧,所以她想冲上去投怀送抱的举动没有成功,咳咳,投怀送抱完全是那几只的理解。 向骥也不以为意,她冲不过来,他就走过去!“朵儿!” 站的与她只有几十公分,蔚蓝色的眸子里涌动着与她一样的惊喜和思念,大手抬起爱恋的摸摸她的小脸,克制着那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骥,刚刚虐的很痛快!你可是欢喜?”姜云朵眼眸晶亮,唇角弯弯的,笑得如纯真的少女。 “嗯,朵儿欢喜,我便欢喜了!”向骥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俊朗的脸上褪去那些冷漠无情,柔和的如一个最多情的情人,让那帮子十二飞鹰惊的差点掉下巴,还真是不知道堂主原来还能会有这样的面部表情啊? 其他的几只见了可就酸酸的了,许攸好些,他的兄弟占便宜总比其他人秀恩爱来要顺眼多了,齐宜修和谢静闲的眸色都有些暗,她对向骥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二十年的朝夕相处那份感情也许早已跨越了男女之情,还有亲情友情,不是他们能替代的。 卫伯庸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此刻的深情凝视,“刚刚做的很好!” 闻言,向骥不舍的放下手,平静的道,“谢大哥,我分内之事罢了。” 卫伯庸点点头,又对着卫清翼道,“把里面的东西复制好,传一份给我,剩下的都处理干净!” 卫清翼恭敬的应了一声,指挥着人进了包房,卫伯庸低头,低柔的道,“走吧,云朵!不然一会儿那些人过来,恐会耽误时间。” 咳咳……这暗示浓厚的话一出,姜云朵的身子就有点僵,耽误时间?耽误什么时间?大家都心照不宣,今晚该谁侍寝了? “好!”姜云朵察觉几乎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烧的她小脸滚热,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便垂下眸子,跟着他走向电梯。 向骥在短暂的僵了一瞬后,便面无表情的跟上,站在了她的另一侧,其他几只眸子闪了闪,也紧跟上去。 十二飞鹰看着关闭的电梯门,面面相觑一番,又多了一个,将来再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一天电梯发出超重的警告啊? 电梯里,依旧是群男环抱的紧凑和热闹,姜云朵呼吸有点急促,却又不想表现的明显,只好努力的压制,奈何在场的谁不是人精,一听便都明白。 谢静闲这次居然最先开口,“强行压制自己真实的情绪,对身体不好!” 闻言,姜云朵呼吸更加急促,真实的情绪?她真实的情绪是什么?早已凌乱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小朵朵,你想如何就如何?为什么要克制呢?”许攸笑着揶揄了一声,甜腻而暧昧的声调顿时把气氛给扭转的不可收拾。 “咳咳……”姜云朵成功的被刺激的咳嗽了,向骥和卫伯庸几乎同一时间抬手放在她的背上,温柔的顺着。 “云朵,难道是等不及了?”卫伯庸一本正经的说的煞有介事,见向骥这次没有放下手,他想了想,自己便抽回手来。 姜云朵平静下来,小脸虽然还有些红,可是情绪好歹是稳定了,看着这几只流氓的挑逗,一时也激起斗志来,“等不及又如何?”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对木禾的体谅和支持哈,嘻嘻,感动之情无以言表,以身相许妹子们肯定是不要的,所以……下午二更继续走起!   ☆、二更送上 秘术练的很有效 这话一出,空气窒了窒,然后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 卫伯庸和许攸是见识过这样不怕死对抗的可爱一面的,一时似笑非笑的,想起在车里未完待续的一幕,他们很愿意继续让她长长记性,男人是可以这么挑逗的? 而其他几只没有见识过的,则是又惊异又莫名的亢奋,这是在傻傻的撞枪口?还是另一种暗示? 只有向骥担忧又了然的握住她的手,他的小公主看来是终于受不了总是被压迫,想要主动迎战了,可是她不知道……这几只都是饿急眼的狼么,在秘术没有大成之前就招惹……她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过,这也是个好现象,证明她已经在慢慢的成长,不再是那个稍稍挑逗就面红耳赤、遇到这种问题只会当鸵鸟的小女孩了,她想要强大,想要掌控,想要驾驭,而不再只是被动的等待和接受,不管是权利名望,还是男人美色! “等不及又如何?”许攸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漂亮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看来是小朵朵秘术大成,想要宣战了?” 闻言,向骥忽然转了话题,问道,“朵儿,已经开始修炼了?” 姜云朵点点头,“今天……刚开始!” “那成果如何?”齐宜修问的有点迫不及待,俊美的脸上惊喜都有些掩饰不住。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对于人家的没好气,齐宜修半点不以为意,呵呵的笑着,“也对,这种事不实战检验一番,是不会知道的,难怪刚刚云朵等不及了。” 话题一下子就绕了回去,姜云朵强自淡定着,绷着小脸,还未回击,谢静闲淡淡的插了一句,“等不及也要忍耐一下,亲戚来的时候,不适合检验成果!” “真是可惜!”齐宜修又想起昨晚的郁闷悲催来,这一刻简直对亲戚深恶痛绝起来。 姜云朵羞恼的道,“可惜什么,难道你还吃了亏去?”那一晚上,这货根本就是占尽了便宜好不?这回儿说的好像那什么受了委屈一样。 齐宜修想了想,脑海里顿时浮现上万般风情荡漾,一时盯着她殷红如花瓣的小嘴,呢喃道,“好像是没有吃亏,不过比起啪啪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更吃亏些。不然试试?” 其他几只听了这话,还都淡定些,反正齐二少的王子外衣在他们面前早已是一层透明的,可是那盯着她小嘴的眼神暗示意味太浓,一时,个个都邪恶的脑补起来,卫伯庸皱皱眉,想着自己那一日在浴室果然还是太正经了,怎么就只想到手了呢? 气氛蒸蒸日上之际,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姜云朵率先走出来,丢下一句,“亲戚来了,恕不奉陪!” 那小气势拿捏的让身后那几只是又爱又恨,几人失笑,眸含宠溺,而谢静闲淡淡的道了一句作为回应,“亲戚来了,亲戚走的日子还会远么?” 噗! 斗智斗勇斗流氓,你来我往,都在享受着言语暧昧的亲密和靠近,这挑逗的艺术可谓是拉进彼此距离最好的催化剂了,当然他们也喜欢看她被挑逗的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小模样,而如今看她张开羽翼,想要反抗,想要争斗的感觉也暗暗的欢喜,总之不管是那一副模样的她,只要是她,他们便情不自禁、不受控制的欢喜着。 只是走了几步,看到前面出现的某人时,几只脸上的欢喜便敛了起来,本来还纵容着她走在最前面,见状不动声色的都步子迈大了,以呵护的姿态将她守在中间。 “呵呵……大小姐,卫大少,齐二少,谢三少,向公子,许公子,还真是一个都不少,不对,还有躺在医院里的章四少缺席了,可是人虽然没来,东西却是不曾落下啊!”吕崇熊已经换过了衣服,那一身的狼狈早已不见,西装笔挺,黑到阴暗的颜色让人觉得铺天盖地都是阴沉,不过那张脸上却是笑着的,笑得嘲弄而了然。 姜云朵淡淡的看着他,敢一人前来,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个吕崇熊倒是很有胆识。 卫伯庸面不改色,威严的沉声道,“吕大公子有事?” 吕崇熊冷笑了一声,“无事,只是想要欣赏一下胜利者的姿态!” “难道吕大公子就不是胜利者?坐山观虎斗的感觉难道不好?”卫伯庸反问了一句,深邃的眸子里涌上一抹霸气的凛然! 吕崇熊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我听不懂卫大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道,“听不懂就算了,看来吕大公子的智商还需要提高!” 咳咳……若不是气氛不合适,姜云朵都忍不住想要喷笑了,她一直知道卫大少手段腹黑强硬,冷酷无情,没想到毒舌起来也丝毫不赖啊! 大概是姜云朵憋笑的表情刺激到吕崇熊了,阴霾的眼神看向她,微微一眯,“姜大小姐,就一点都不念及姐妹之情?” 姜云朵淡淡的笑了笑,“姐妹之情?呵呵,我妈就只生了我一个,何来姐妹一说?” “只要她一天姓姜,她便是你的妹妹!”吕崇熊没想到她会说的好不留余地,一时口气有些重。 姜云朵嗤了一声,“这岛上姓姜的多了去了,难道都是我的妹妹?” 闻言,吕崇熊的脸色很不好看,半响道,“大小姐是执意如此了?” 他的话里有话,姜云朵根本就不在意,也冷冷的对着他意味深长道,“我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出来混早晚有一天是要还的。”不止现在这一桩,当年他们高家,吕家所做的那一切都会血债血偿,谁也别想跑了! 闻言,吕崇熊身子微微一震,心底浮上一丝不安,眼神复杂的看向那几人,面色都平静淡然的不像话,仿佛不管她说出的是什么惊世之言,他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包容,“大小姐刚刚回岛,就这般心急,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不是应该先蹈光养晦么? “呵呵……心急?什么是心急?难不成别人欺负了我,我还要养个十年八年才还手方能显出我的淡定?”姜云朵嗤笑了一声,隐隐露出属于上位者的霸气。 吕崇熊望着这样的她,有一丝迷惑茫然的复杂,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欺负的不是姜大小姐您吧?”有这么多人护着,想要欺负你……那两个女人也要有那个本事,他可是早就听说,她们挑衅过她好几次,可是没有一次占到便宜! 姜云朵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又坚定的宣告,“欺负我的人便是欺负我!所以……那些欺负、伤害过他们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不管对方是谁!” 闻言,身边的那几只就都灼灼的看向她,眸底除了爱恋还有动容,他们也是她的人了吧,那么以后是不是说他们被欺负了,她也会这般不顾一切的维护?虽说他们自觉自己强大的无坚不摧,是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的,可是能得这一份掏心掏肺的维护,他们宁愿自己弱势一点! 吕崇熊也似乎被这话惊到,一时无言以对,盯着那几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她上车离开,眸色暗了又暗,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聪慧,他原本以为她单纯良善,可现在看来……骨子里姜家的血液是抹不掉的,不然怎么会对姜一惠和向秋蝉下那么重的手?虽然一切不是她出谋划策的,可是若是没有她的同意,他们也不会实施! 想到那两人的样子,一时眉头皱的死紧,一开始,他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出事的是在他的地盘上,向家和高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对他们的质问他并不是很害怕,也早已想好了托词,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那么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了,一定还会有什么针对吕家的计划。 他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几人一起上了姜云朵的车,宽敞的后座即使坐着好几个也不显得拥挤,这一次开车的不是向骥,姜云朵一直拉着他的手,他自然更是乐见其成的不松开,于是司机还是姜一。 姜一一发动车子,就很自作主张的升起了之间的挡板,原谅他吧,一个两个的男人他已经承受不来,这会儿上来一群……完全是崩溃的节奏啊! 挡板升起,后车厢里变得静谧无声,又充斥着温馨的气息。 “朵儿,谢谢你!”向骥温柔的凝视着她,低柔的道。 “傻瓜,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提起这个,姜云朵还是有些泄气的,这一个个的男人都太强大了,完全没有她发挥的地方。 “你对吕崇熊说的那句话……与我便是最好的!” 闻言,姜云朵笑着嗔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越来越哄了!” 向骥无声的笑着,她怎么会知道她的一句话就足以抵过整个春天? “小朵朵,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哄哄我?”许攸有些吃味的期待着。 “要是有人欺负了你,随时都可以!”将来对许家,她也会为他讨个公道的! 许攸就愉悦的笑了,有她这句话,他将来即使面对那些……也不会觉得孤单凄冷了。“好,小朵朵说话算数,将来我要是受了委屈,你一定也要哄我才是!” “多大的人了,用哄这个字真的合适么?”齐宜修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讥了一句,一时忘了吃味也要吃出风度的至理名言了。 闻言,许攸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嗤,别说今天早上那傲娇的躺在床上等着哄的人不是你哈?”他那时候才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好么?很幼稚有木有?这会儿还好意思来刺激他? 果然,齐宜修俊美的脸僵了一下,向来能言善辩的才能也仿佛短暂失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又懊恼早上他那是中了什么邪? 真真是毁了形象啊! 谢静闲坐在两人中间,左右看了一眼,淡然道,“哄也是一种夫妻情趣,没什么好丢人的,云朵说呢?”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三哥言之有理!”都是小孩么? 气氛又似乎凝了凝,男人多了,荷尔蒙的分泌就旺盛,一冷场,那些激素就闻的格外明显,姜云朵也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只能没话找话说。“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卫伯庸看了她一眼,“云朵可有什么建议?” 姜云朵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成长的机会,于是认真的想了想,淡然道,“大哥想必已经把那些画面都留了备份,其他楼层的我觉得还是不宜公开,私下寄给他们就好,如此算是保存了他们的颜面,也能念我们一个人情,而打击吕家的目的也达到,对于向秋蝉和姜一惠嘛,我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清除的好时机,她做出这样丢脸的事,依着姜家的祖制,被清出姜家也无可厚非,高兰芝教女无方,这连带的责任也是可大可小,还有高家这次出动了军队,这事也是可大可小,端看我们怎么做,依着我的意思,一下子砍掉些枝桠是可以的,不过不能直接损到主干,不然高家反弹的太厉害,我们的伤亡也会增加,至于向家……我们这是相当于对十大家族出手了,逐个击破吧。” 卫伯庸赞赏的点点头,“云朵说的很好,那就依着云朵的意思办,先拿高兰芝母女开刀,把这两个碍眼的清出去,再收拾卢雪莲母女。至于十大家族……一时半会儿他们也联合不起来,一一击破很好!” “嗯!”得了他的肯定,姜云朵心情很好的展颜一笑,笑容顿时如含苞待放的花一刹那盛开,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 “云朵修炼的秘术看来很有成效!”谢静闲忽然道,眸光紧盯着她,有一丝流光闪过。 “此话怎么讲?”闻言,那几只都激动起来,有种鸡血泛滥的躁动。 ------题外话------ 二更送上,至于妹子们期待的那啥……嘻嘻!咱们明天见哈!主要是木禾太纯洁,真的,不好意思写那什么什么。   ☆、第二十一章 喊我老公 姜云朵一感受到空气中不寻常的躁动,便是神经绷紧,这是要闹哪一出?谢静闲就不能安分点?不对,他平时安分的沉闷无趣,可是总是会突然平地一声雷的炸响一下,炸的她浑身不自在! “难道已经可以承受……高密度、大剂量的恩爱?”卫伯庸皱皱眉思虑了一下,琢磨出这么两个自以为很严肃正经的词汇! 奈何……咳咳,忍不住呛了的,无语抽搐的,当然还有似笑非笑、一脸兴味的,只有姜云朵欲哭无泪,高密度、大剂量?卫大少,您就不能不这么冷幽默? 谢静闲对那两个词也是消化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淡定的建议,“等到亲戚走了,可是试试!” “这个秘术就真的这么……神奇?”许攸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是他的小公主,从小呵护起来的,比起一般人来他可是更心疼些。 他想要问的话,便是向骥想要问的,他凝视着她的小脸,想要看出什么不一样来,除了更美更娇艳,似乎看不出哪里强大的能承受……咳咳,高密度、大剂量的那什么啊! 其他几只也都盯着谢静闲,一双双眸子里的求知欲非常强烈,让谢静闲那么淡然超脱的人都生出几分自豪和优越感来,一直令他纠结矛盾的医术此刻都变得十分讨喜。 “嗯,这门秘术是只有姜家才有的一门古老内功心法,只传给历代的家主,这几千年来,每一任的家主都是龙精虎猛,即使年过六十也能提枪上阵,十分骁勇善战,至于对女子……除了上述功能之外,还能青春永驻、宛若少女一般……动人,乃是最好的修炼神器!” 这番话说出来,其他那几只躁动的更加狂勇,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有姜云朵盯着那张飘若谪仙的脸,无语凝噎,顶着这么一张脸,你好意思的说出这么流氓邪恶的话么?你这不是在糟蹋谪仙两个字么? “那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大功告成?”齐宜修迫不及待的问,再一次撕裂了王子的优雅外衣。 “这个要看云朵的积极程度和悟性了,依着云朵的聪慧……若是积极向上,那么一个月左右大概就可以了。”谢静闲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很淡定的宣布道。 姜云朵有点如坐针毡,一个月?不是说要成就一门绝世武功没有十年二十年的都不行么? 谁知,就这样,还有不满意的,“一个月?会不会太长了?”齐宜修率先忍不住表达了不满。 “有没有补助的药物?”许攸想了想,体贴的建议道。 “一个月……其实不长了,咳咳,我们那时候练功不是都至少三年才成么?”向骥不忍看她皱起来的小脸,终于说了一句心软的话。 姜云朵还不及表达感激,谢静闲便道,“这秘术和我们所学的武功不是一回事!完全不需要那么久!” 闻言,连向骥也沉默了,好吧,在集体大环境的积极下,他要是过于厚道了,反而显得不够热情,其实他也是渴望她能那什么什么的。 见状,姜云朵瞪着谢静闲,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她难道得罪他了么? 卫伯庸最后拍板定论,不对,是拍腿,咳咳,他的大手还放在她的大腿上呢,“如此甚好!云朵可要多多用功才好!到时候秘术大成,会有奖励!” 卫伯庸的鼓励宣言,得到其他几只的一致相应,他们也纷纷热烈的抛出了巨大的诱惑,说是到时会有大奖给她,一定会让她满足的,咳咳,不是,是满意欢喜的。 姜云朵小脸都从红变成黑的了,满意欢喜?她半分不期待好不?只看现在那一张张打了鸡血的脸,她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出几分所谓的奖励会是什么邪恶的玩意儿! 姜云朵彻底对这几只精虫上脑的流氓无言,垂眸,谁也不理会了,用沉默表达无声的抗议与不屑! 奈何,几人的脑洞似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还在继续奔涌着。 “静闲,你说云朵练好功后,会青春永驻,宛若少女?”齐宜修忽然意味深长的问。 “嗯,理论上是这样。” “永远么?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体?”齐宜修想到什么,皱眉了。 谢静闲闻言,也皱眉了,“理论上是这样。” “那岂不是说……我们与她之间的年龄差距会越来越大?”他们现在就与她差了十岁左右,再过去十几年,她不变,而他们都会慢慢的老去,那一起走出去……会是老牛吃嫩草的画面吗? 这话一说,顿时问题来了,几只都不由自主的深深焦虑了,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他们老了,她还青春貌美,到时候会有无数的小鲜肉冒出来,那么…… 想到这些,一时几只的眸光就都深深的盯着她不动了! “小朵朵,会喜新厌旧么?” “云朵可喜欢中年美大叔?” “男人老去的只是容颜,身体是不容易老的!云朵可要记住。” “朵儿……”本就羡慕嫉妒那些青春的萌动,可如今……更是要无法追赶了吧? 姜云朵面对几只忽然不自信的追问,有些茫然无措,这是什么个逆转的节奏?不过,望着他们真心含着忧虑的凤眸,她很厚道的没有趁机打击报复,而是试探着道,“不然,那什么秘术我不修炼了?”想象自己青春不老,其实也是很可怕的,那不就是天山童姥了? 闻言,几只纠结了。 卫伯庸最是淡定平静,“不行,云朵还是继续修炼吧。” “大哥……”几只喊的有些挣扎,顾虑重重! 卫伯庸威严的眸子看着几人,一番话说得极其霸道有气势,“难道你们就如此不自信?云朵哪怕六十岁还宛若少女,我们……也不会满足不了!” 咳咳…… “那倒是,可是这外表……” “身为男子,外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实力,征服女人的实力!” 几只闻言,心下稍安。 “云朵,将来可是会嫌弃我们比你先老去?”卫伯庸问的十分具有威胁性,因为那双大手开始不老实了。 姜云朵腿上滚热,她怎么敢嫌弃?于是摇摇头,“不会!” “那云朵,将来可会对……什么小鲜肉一类的幼稚男人有兴趣?” 姜云朵继续摇头,几十年过去,就算她那什么青春永驻,她也断然接受不了年轻的男子啊,“不会!” “那也就是说,不管将来如何,我们站在一起的画面都是和谐美好的对不对?” 这一次,几只的眼神都似是加了某种暗示,姜云朵倍感压力巨大,干嘛都这么看着她,她本来也没有出轨嫌弃的心思好不? 重重的点头,“对!”一直美好和谐,这样行了吧? 得了这样肯定的答复,卫伯庸暗暗松了一口气,其他几只也圆满了。于是气氛再次又陷入了热烈讨论秘术大成后的高密度,大剂量的美好话题当中了。 姜云朵扭头看向窗外,早知如此,刚才就不敢心软的放过,哼!多折磨他们一会儿,看还有这些邪恶的心思讨论这些么? 车子开回行宫,几人下车后,气氛就不热烈了,因为走到中元宫就意味着要分道扬镳,各回各院了。能带走她的只有一个,与其他人来说,还有比这个更郁闷伤感的么? 走到正则居,气氛更加沉默,卫伯庸拉着她的手顿住了步子,“你们今天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逐客令,几人的面色都有点暗,却不得不应,“是,大哥!” 几人离开时,都不敢多看她,怕自己会更舍不得,一道道的背影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僵硬沉重,月色下显得孤单而凄凉。 姜云朵忽然有些不忍,只是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涩然,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什么安慰之词都是苍白的。 卫伯庸看了她一眼,忽然对着前面离开的几只道,“明天早上一起来正则居用早膳,八点,别迟到了。” 闻言,那几人就都震了震,然后黯淡的俊颜亮了几分,大哥这话就是说明天一大早他们就可以上门去看她了? 几只因为这个宽慰,脚步就轻松了几分,向骥和许攸离开的很快,齐宜修优雅的姿态也恢复正常,只有谢静闲走的有点慢。 “静闲回去洗漱吧,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睡衣,一会儿再过来。”卫伯庸又平静的交代了一句,便拉着她的手,进了正则居。 谢静闲呆呆的在原地顿了一分钟,才神色复杂的继续往前走,脚步明显的快了几分。 远处走远的向骥和许攸当然也听到这话,一时两人都有些吃味。 “早知道,当初也该学医术的。”许攸撇撇嘴,一脸的遗憾。 “嗯!”向骥面无表情,随意的嗯了一声。 “骥,你就不难受?伺候亲戚的事,我们也能做的来好不?” “攸,谢静闲不止会伺候亲戚!他还能治愈你的病。她对你的心……” “她的心,我怎么会不懂?只是……骥,我是不是吃味太过度了?” “越在意,便越是吃味,你只是太爱她了。” “那她会不会有一天受不了而讨厌我?” “……不会,朵儿了解你的,你要是哪一天不吃醋了,那也就不是你了。” “那你呢?” “……我也吃,只是能忍。” “像那几人一样?嗤那几人如今吃味吃的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一个不动声色的,一个看着淡漠却总是一出惊人秒杀的,还有一个总是反复无常的。” “……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所以我们谁也代替不了谁!” “……” 再说卫伯庸拉着姜云朵进了院子没几步,便看到守株待兔的熊宝蹲在那里,似乎是累的无力,却偏偏死撑着。 “大小姐,大少,您们终于回来了!”呜呜,她等的好不容易啊,还以为今晚都等不到了,可每一次想放弃便想起打不死的小强了,最终老天爷还是可怜她的,不但成功的等到,还看了一出正室安排妾室的好戏。 卫伯庸脚步不停的往里走,不理会那姑娘脸上的兴奋期待,熊宝急切的追问了一句,“大少,明早上准备几碗啊?” “三碗!” 咳咳,这么多?难道今晚还有好几个人一起参与?脑洞大开的熊宝姑娘顿时贼兮兮的笑得荡漾了,那些等待的疲累也是一扫而光,看着大少迫不及待的脚步,摇着头感慨,“哎呀,大少都不矜持了,大小姐的魅力真是令木头人都疯狂啊!” 一旁的小白不说话,跟腐女着实没什么沟通语言! “哎,小白,你说,今晚上会不会……”熊宝挤眉弄眼的。 奈何纯情的小白看不懂,一脸的茫然。 熊宝恨铁不成钢的道,“就是会不会三人行啊?” 小白羞红了脸,“不是说大小姐亲戚来了么?” 熊宝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智商很无语,“亲戚来了,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渠道了?” 吼吼……几位少爷都是懂的吧? 不过话说一本正经的大少懂么?熊宝有点操心,一边走一边忧虑,终于半响后,激动亢奋了,哎呀,不是还有三少么,三少懂医术,对女人那是熟悉至极,也许会开创出什么别出心裁的办法也说不定喔。 正则居的大殿里不管来几次,给姜云朵的感觉都是威严霸气的,不过今晚显然有些不一样了,不一样之处不仅是表现在哪一盏盏的红灯笼上,还有角角落落很可疑的加上一些装饰摆设,红色基调为主,颇为喜庆热闹。 进了主殿的寝室,那种喜庆热闹之感更为强烈的掩饰不住,姜云朵眼眸闪烁,想着这是谁的主意啊,跟大少的气息很违和好不?而卫伯庸难得也尴尬了一下,他只是交代卫冰稍微收拾一下,可没说要布置成这幅样子,显得太刻意了,而且红色……只会提醒他一个泄气的事实,她的亲戚正充沛着呢。他私下偷偷查阅过,第二天据说是量最大的时候。 姜云朵矗立在房间里,有那么点无措,反观卫伯庸很是淡定,扫了眼放在床头的睡衣,一身粉红色的,很是可爱,“云朵,要不要先去沐浴?” 闻言,姜云朵似是找到了事情做,“好啊!” 卫伯庸盯着她就那么空着手进了浴室,眸子闪了闪,本来想要提醒她的,可最后还是没有张口,深邃的眸子再一次扫过粉红色的睡衣,暗了暗,也许一会儿他亲自送进去会更美好吧? 姜云朵只顾着摆脱尴尬,所以一时倒是忘了这一茬,直到沐浴完毕要换上衣服时,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她的睡衣还在外面呢。当然她也可以再穿上之前的那一身,可是总觉得别扭,瞅了瞅四下,有一条大大的浴巾,她拿下来把重点部位围起来,可是肩膀和腿都遮掩不住,重要的是这样的造型走出去,会不会被认为是她想要诱惑啊? 她咬着唇,犹豫着纠结着,她要是开口唤他送睡衣,他一定是极其乐意的吧,可是……那会不会更显得她是在勾引啊? 半响,她一咬牙,决定还是穿着旧衣服出去吧,只是……某只一直等在门外的人岂会给她这个机会。 于是,在她撤掉浴巾的那一刹,门被推开了。 姜云朵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茫然不解,难道刚刚她没有锁门? 咳咳,锁门对于卫大少来说有用么?这可是他的地盘啊,哪里有进不去的地方? 相对与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卫伯庸强自镇定平静的表情在看到美好的风景时,顿时破碎了,呼吸一下子快了好几倍的频率,而深邃的眸子里涌上无边的暗色,滚滚而来,似是可以吞噬一切! 姜云朵回神,羞恼的血液逆流,手忙脚乱的又再次拿起浴巾遮掩,只是手脚颤抖着,遮挡了这里,又错过了那里,一时半遮半掩的更是香艳凌乱了。 而某只被刺激的沸腾的人非常享受的欣赏着,眸子一眨不眨,唯恐错过了什么。 “大哥!”姜云朵羞愤了,“还不转过身去!” “转过去就看不到了!”卫伯庸沙哑的呢喃出一句。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姜云朵好不容易包的严实一点,便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抽他手上的衣服,奈何抽不动! 她再用力,他还是纹丝不动。 “卫伯庸!”姜云朵羞恼了,直呼其名,这是要闹哪一样?感情不是来送衣服的,就是为了……看风景来的是吧? 卫伯庸忽然往前迈了一步,那一步很大,几乎立刻两人近在咫尺,唬了姜云朵一跳,下意识的就后退一步,然而,她的后退换来的是他的更近一步,直到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 她的声音开始打颤,“卫,卫……伯庸……” “云朵……喊我老公!” ------题外话------ 下午二更继续,那什么……咳咳,木禾再深情的呼唤一声,若是可以,正版订阅的妹子们请进群哈,后台看到好多熟悉的面孔一直默默的支持木禾,从木禾的少爷那本书就开始了,可是一直不在群里,也不经常在评论区冒泡,实在太低调了,让木禾望眼欲穿的期待相见啊! 进群的办法在置顶的评论里有详细的解说步骤哈,欢迎加入一起愉快的玩耍喔。   ☆、二更送到 关灯睡觉 霸道的不容置疑,又沙哑的令人脸红心跳,还有近在咫尺的压迫气势,姜云朵完全动不了了。 面对他垂下来的俊颜,她垂着眸子妄图挣扎,“大,大哥!” “喊我老公!”卫伯庸很执着,他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那一个与众不同的称呼,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是意义非凡。 姜云朵咬着唇瓣,无措的僵持着,小脸羞赧又紧张,那两个字太亲密了,比起当初齐宜修逼着她喊那一个字还要亲密,且含义深重。 “云朵,不愿?”卫伯庸似乎是有些受伤,又似乎是威胁,大手已经放在了她揪紧的浴巾上,似乎下一刻,便是坦诚相见。 “大哥!”姜云朵羞恼的呻吟,“以后好不好?”现在她有些喊不出口。 “我觉得现在时机刚好。”卫伯庸出奇的有些执拗,“云朵,今晚可是我们同床共枕的第一晚,不应该是意义不同的么?” 这表示他们是夫妻了,从此后就是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和牵绊,喊老公自然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 姜云朵也明白了他坚持的心思,只是,“那也不用非要喊……老公啊?”以后那几只要是都逼她怎么办? “那云朵想要喊什么?难不成按照古制喊夫君或是相公?” “都不是啦!”姜云朵被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呼吸有点不畅,属于他的气息太过强烈,迫的她怎么躲避都远离不开。“喊你名字好不好?” 她放软了声音,期望他可以稍稍退的远一点。 显然,她过于乐观了,卫大少可不是个轻易改变决定的,别的事情也许会迁就纵容,然而在这一件上,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名字平时喊,这一刻我只想听那两个字!”卫伯庸放在浴巾上的手用了点力,暗示意味浓厚的道,“还是说云朵不想喊那两个字,更愿意直接行使属于那个称呼的义务?” 霸道这份上,姜云朵若是再不喊,那就是真的不识时务了,那就是在鸡蛋碰石头了,“……老,公……” 声若蚊蝇,压极低极低,可是他却如闻天籁,如听到了最美丽动人的召唤。 “云朵,再喊一声!” “……老公!”这下子该行了吧? 谁知,听到这一声更为清晰版的,他高大的身躯不但不退,压的还更狠了。 她慌乱的抬眸,就对上他暗潮滚滚的俊颜,那是铺天盖地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躁动! “你,你……” 她的话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便变成了尖叫,“啊……” 不可思议的瞪着离自己远去的浴巾,她羞恼的低吼,“混蛋,你不是说……” “我只是说不含喊的话,就直接行驶权利和义务,可是喊了……就更要行驶老公的权利和义务了!” 闻言,姜云朵已经被他的无耻腹黑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再给她机会说话,清俊的脸霸道的压了下来,将她牢牢的锁在他的怀里,彻底的行驶起属于老公的权利和义务! 意乱情迷中,难耐窒息中,她呢喃着提醒,“亲戚还在呢……” “……有别的渠道的!”回应她的是人家早有准备的另一番进攻! 姜云朵终于羞愤的闭上眸子,任他胡乱施为,不再试图和流氓沟通了! …… 半个多小时后,姜云朵又再次冲洗了一遍,当然陪同的还有卫大少,他灼灼的盯着她,有些满足欢喜又似意犹未尽,她羞恼的背对着他,对那天怒人怨的好身材视而不见。 等到终于清理干净,穿戴好了从浴室出来,姜云朵的小脸才算正常了几分,之前又红又热,一度她以为会熟透了。 不过当看到寝室的大床上坐着的某人时,褪下去的热度又再次升了上来,“三,三哥?”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之前他们在浴室的时候就来了吧? 相较于她的尴尬,谢静闲神色显得平静,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碗东西,没什么情绪的道,“喝了吧。” “什么?”姜云朵看看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大概是因为她来亲戚,所以这一次给她选的睡衣保守些,是分体的,遮的还算严实,不过……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滴,她就觉得人家看她的眼神不单纯,尤其是此刻她一出现,人家就让她喝东西,让她一下子就邪恶的联想到别处了。 “……对亲戚好的药膳粥。”谢静闲默了一瞬,才淡淡的道,不过在心里又跟上一句,对修习秘术也是好的! 闻言,从他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姜云朵走过去,端起来,说了声“谢谢!”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喝,可是……人家一片心思,她要是不喝,怕是这人的嘴里不知道会冒出来什么,她对他时不时的惊人之语都有点怕怕了。 他看着她乖巧而安静的喝着他煮的东西,清透的俊颜终于暖了几分,眸底也柔和,那份安静又期待的神情让姜云朵心底一软,吃到嘴里的东西也忽然变得味道强烈起来,一点一滴都是他的默默给予。 “静闲来了。”气氛温馨暧昧之时,卫伯庸忽然从浴室走出来,很平静的打着招呼,似乎对自己的出场一点都不觉得怪异。 可姜云朵觉得怪异啊!端着碗的手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这人刚刚比她慢了几步,她当时急着出来,也没有多想,可现在有点明白了,定然是他听到谢静闲已经来了,所以给他们两人单独处的时间,只是……要不要以这样的造型出场啊! 知道你的身材好,知道你有六块腹肌,知道你有人鱼线,知道你是长腿欧巴,可是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秀肌肉啊!难道没有衣服穿么? 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就那么大刺刺的走出来了! 谢静闲也惊异错愕了了一瞬,大哥的身材……好吧,从男性的角度来欣赏,也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卑感的,可是这么展露无遗,是要说明什么呢?“大哥,不觉得有点凉快?” “咳咳……”闻言,姜云朵放下碗,忽然觉得气氛不和谐了。 卫伯庸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上的水,随意的道,“不会,刚刚运动了一下,有点热。” 噗! 这话一出口,姜云朵风中凌乱了,这一位……能不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般邪恶的话么?耍流氓也请厚道一点行不? 谢静闲很想装不懂的,奈何……之前听到的那些动静也没办法让他装的云淡风轻,一时表情有些僵硬。 卫伯庸看了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天不早了,上床睡觉!” 闻言,谢静闲又是一僵,不过已经不似昨晚那么挣扎,掀开被子,先躺了上去。 姜云朵却挣扎的厉害,那一晚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发生的,她完全不知道,不用去面对,可是现在…… “云朵,过来!”卫伯庸站在床边,朝她招手。 “那个,大哥,你们先睡吧,我还不困。”姜云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若是可能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我也不困,我们躺着说会儿话。”卫伯庸神情一本正经,可是姜云朵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他的一本正经了。 躺着说会儿话?是盖棉被纯聊天的意思么?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靠谱? “还是站着说吧。” 卫伯庸皱了一下眉,想起什么,意味深长的问,“难道云朵都不累?” 姜云朵咬着唇,羞恼的瞪他,说不出话来了。 卫伯庸纵容的一笑,深邃的眸子里涌上宠溺,“我以为云朵的腿会辛苦的,原来还可以坚持站那么久,早知道的话……” “大哥!”姜云朵没办法再保持沉默,继续让他说,指不定还能说出更没有节操的话来。 卫伯庸打住,笑了笑,“那还不过来?” 那模样,完全就是等待着她主动投案自首的胸有成竹,着实可恶! 姜云朵再不情不愿,也只能妥协,慢吞吞的走过去。 而谢静闲似乎还沉浸在卫伯庸的那上一句话里,什么叫腿会辛苦?难道不应该是手或是…… 姜云朵躺在中间,一边一个,都是气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她僵硬着身子,根本就没有半分睡意,也完全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话题适合聊。 卫伯庸大手搂过她的身子,有些笨拙的拍着,“云朵,你太紧张了!”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她能不紧张么?这都是什么样的相处节奏? “放心,没事的,习惯就好!”卫伯庸宽慰着。 殊不知他的宽慰让姜云朵更是欲哭无泪,还习惯?难不成以后每晚都要这样? 见她不说话,卫伯庸又道,“云朵想要聊些什么?” 姜云朵摇头,她还沉浸在以后的悲惨人生中无力自拔。 卫伯庸却在无察觉的继续荼毒,“不然我们商量一下以后谁和谁搭档侍寝如何?” 姜云朵终于崩溃,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大哥,我们还是关灯睡吧!”盖棉被纯聊天真的不合适啊!话题太容易让人抓狂了! 蒙着被子的姜云朵错过了某只得逞的微笑,“也好,那我们就关灯睡觉!” 睡觉两个字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血液沸腾! ------题外话------ 呜呜呜,卡文了,果然木禾太纯洁了。   ☆、第二十二章 相处越来越和谐了 睡觉两个字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血液沸腾! 连沉浸在思考不解中的谢静闲都热了起来,暗夜里盯着那隆起的被子,眸子亮的如星辰。 姜云朵还来不及从那两个字里清醒,被子里便钻进一个人来,高大的身躯将被子撑起的更加高耸,羞恼的尖叫声混着低低的闷笑声,在静谧的夜里太暧昧撩人了。 更何况还伴随着那一团被子乱七八糟的上蹿下跳着,空气中都是满满的荷尔蒙的味道! 谢静闲在僵硬震惊、煎熬纠结了三分钟后,也果断钻了进去。 于是,超级大被子发挥了不可思议的功劳,天翻地覆的闹腾,都能把画面遮掩的密不透风,月亮看不到不会羞红了脸,风儿看不到,不会躁动了心,连黑夜也看不到,只是盯着那被蹂躏的癫狂的被子,无语凝噎,都关灯了,还用的着这么欲盖弥彰么? 黑夜不懂人心啊,第一次……突破了底线,碎裂的节操还是有一层的遮掩感觉更无所顾忌些,而且……尔等岂知这也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情趣? 被子里发生了什么,天知地知,她知,他们知! 最后,又去冲洗了一遍,姜云朵疲累的睡了,而那两只在黑夜里一左一右的凝视着她,眸光爱恋,温柔如水,透着释放后的满足,还有……抛开一切后的轻松自在! “她这样可是会对身子不好?”身心舒坦了,可是见她昏睡过去的小脸上似乎还带着羞恼,卫伯庸不由的有些心疼,大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微蹙的眉心。 谢静闲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似乎做出这个动作是再自然不过,做了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在一瞬的僵硬后,又面色淡然的收回,“不会,她今日修炼了那秘术心法,身子早已是不同往日,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什么,她不会有事的。” “嗯,那就好。”相较于他的吞吐,卫伯庸就自然多了,“明天早上那三碗药膳都给她喝,应该会补回来的。” 谢静闲又“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穿梭过她的秀发,流连不已,三千青丝,丝丝缕缕都将他的心缠绕的越来越紧,曾经以为绝对不会破的誓言在不知不觉中就消散,连无情无欲的性子被她点燃,今晚做了什么……他想起便是荡漾,然而又不敢多想,每想一次,便觉得自己的节操真真是灰飞烟灭了。 卫伯庸扫了他一眼,似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平静的道,“早晚都会如此的,你刚刚不是做的很好?” “大哥,我……”闻言,谢静闲的俊逸的脸在夜色里就红了。 “你那性子……我要是不带着你磨练一下,只怕你只会称她睡着了才敢。” 谢静闲不说话,在几人里,他确实是最不够勇敢的那一个了。 “好了,睡吧,明早那几个或许会来的很早。” 谢静闲低低的应了一声,选了舒服的姿势躺好,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呼吸着她的气息,只觉得满足的像是得了全世界。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声,“以后她的身体健康就交给你来负责调理了,不许让她受伤生病。” 他没有说话,在心底却告诉自己,他会的,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一夜好眠! 突破了几人的想象,整个睡梦中都是春暖花开,是徜徉在柔软的春风里,醉到不愿醒! “大少,几位少爷来了!”门外,响起犹豫的一声,不想来通报的,可是昨晚自家大少爷说了,允许几位早上来这里用餐的,他看看时间,好吧,是自家大少起晚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起晚了,看来昨晚的战况激烈且持久不息,以至于需要补眠。 听到这一声,床上的人才有了反应,多年练就的敏锐,卫伯庸第一个睁开眸子,深邃无垠的眸子在看着怀里的人时,浮上满足而欢愉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他的气息,才不舍的起床。 他一动,谢静闲便也醒了,初醒来的后的眸子还有些茫然,不过在看到某人大刺刺的又在展示那令男性都自卑的好身材时,一下子理智回笼,收回眸光又落在她的身上,再想想自己的……,一时万分的觉得激荡又不自在。 卫伯庸却是平静淡然的不像话,表情一本正经,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他们来了,你也起来吧,小心些,别吵到她,让她再睡一会儿。” 闻言,谢静闲沙哑的“嗯”了一声,他没办法像卫伯庸那样一本正经的穿戴,他还是觉得稍微含蓄一点的好,于是,背转身子,先穿上睡裤。 卫伯庸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扫了他一眼,“你的……也不错,不用遮掩。” “大哥!”谢静闲不是齐宜修和章云旗,以前四人关系虽好,可是基本上他更疏离一些,像是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什么叫他的也不错?他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比不过人家,才遮掩的好不? 卫伯庸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眸光又落在那张娇媚的小脸上,柔软了片刻,便大步出去了。 谢静闲觉得呼吸顺畅了些,也飞快的穿戴整齐,温柔的给她整理了下被子,也走了出去。 外面,那几只对卫伯庸这个大哥都还是很尊重的,至少没有往里闯,站在殿里,一个个的神色莫名,只有熊宝姑娘端着托盘,里面的三只碗,看上去异常惹眼,当然她兴奋的表情也很惹眼。 “大哥!”几人都情绪莫名的喊了一声,便是沉默。 熊宝不管那些气氛的诡异,很是激动的道,“大少,三少,您们起来了,大小姐呢?” 卫伯庸深邃的眸光扫过那三只碗,以前都是盅,现在换成碗了,分量都加大了,“大小姐还在睡。” “喔喔,还在睡啊……嘿嘿,大小姐昨晚累坏了吧?”熊宝似乎看不到其他几人异样的脸,一番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说的甚是无辜,让她身后的小白都尴尬不已,这个缺根筋的傻姑娘,怎么就不会看脸色呢。 卫伯庸平静的道,“还好!” 还好?这是个什么标准?熊宝姑娘很费解,不知道战斗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想要亲眼去欣赏一番,奈何…… “你和小白去让人把早餐端到这边来。”卫大少见她想要进去,面无表情的阻止了。 “可是这药膳,还有衣服……”熊宝姑娘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卫伯庸看向向骥,眼眸没有太多的情绪,“你交给骥公子。” 闻言,其他几只都是一震,一直沉默的向骥更是惊异,看向卫伯庸的蔚蓝色眸子里有一丝不敢置信,片刻,又了然,从熊宝手里接过托盘还有衣服,推门走进了寝殿。 见状,许攸和齐宜修也懂了几分,想来里面的画面比较考验理智,还是最能隐忍的向骥进去,她最安全,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昨晚她真的有点累着了,人家便不能再把他们这些自制力放进去,免得擦枪走火什么的,累上加累。当然大概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昨天,向骥与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少,也有一份补偿的心思在里面,这番安排还真是……端的是公正公允、合情合理! 于是,谁也挑不出理来,在卫伯庸的带领下,去了偏殿的餐厅等候,顺便把今早上得来的那些消息和安排交换了一下意见,借此冲淡那份等待的焦灼。 再说,向骥进了寝殿之后,蔚蓝色的眸子就落在了大床上,而之前在外面隐忍的表情也终于破功,不再是沉默的平静,而是黯然的酸涩,深呼吸几下,把那些僵硬难受都随着呼吸释放出去后,才从容的走过去,俊朗的脸上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在国外的那些日子,她还是他一个人的小公主,每天都在等待着他去唤醒她! 不过,当看到那露在外面的肌肤,他的呼吸乱了几分,到底不再是曾经,那时他哪怕心底是惊涛骇浪,他也可以忍下,可现在……他对她一样没有了克制力。 “朵儿!”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倾身上去,大手在那香肩上爱恋的摩挲着,俊颜低下,对着她轻柔的喊道。 姜云朵“唔”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眸子,那惹人疼惜的模样让他心尖融化成了春水。 俊颜压的更低,他的唇终于贴上了她的,温柔的慢慢吸吮着,“朵儿……”这是他渴望了、幻想了多少年的方式,叫醒她的方式,在他的唇齿间醒过来,与他一起缠绵。 唇上酥酥麻麻的,带着熟悉的味道,姜云朵没有抵抗力,即使迷迷糊糊的也能感觉到那份来自于对方的柔情蜜意,那醉人的气息相缠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直到……辗转间,他越来越不能控制,直到一切上升到令人脸红心跳的程度,她睁开了眸子,羞赧的出声制止,“骥!” 向骥喘息着抬起头,凝视着那醉人的红晕娇媚,不舍的停下,“朵儿,醒了?” 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都这样了,她能不醒么? 读懂了她眸子里的嗔意,向骥宠溺的笑了笑,大手又流连了一番,坐起身子来,声音低柔的性感腻人,“朵儿,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 姜云朵飞快的拒绝,“不要!”让他穿,只怕一时半会的别想穿整齐了,如今骥也……不像以前那么老实了。 “呵呵……”向骥笑着,把衣服放在她的枕头边上,又揶揄的问了一句,“朵儿,要我转过身子去么?” “你说呢?”姜云朵瞪着他,磨了磨牙。 “朵儿……都见过了!” “……那也不行!”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可以任性的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禄的小公主。 “好!都依你。”他纵容着她的小脾气,笑得仿若陪伴了一晚的那个男人是他自己。 姜云朵等着他转过身去,才飞快的更换衣服,她并不是不想让他看,而是不舍得让他看,身上的痕迹太多,这个傻瓜看了定是会不舒服的。 这一次准备的衣服很清爽,白色的裤子,天蓝色的蕾丝上衣,领口处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非常的飘逸又透着几分甜美,她把头发扎起来,简单的马尾搭配这一身,有种青春靓丽的明艳! 向骥回眸,眸子里的蔚蓝色就深了几许,她身上的那股越来越惑人的气息是越来越掩饰不住了,不管挑选的是如何保守简单的衣服都能被她演绎出令人着迷的风情来。 等到两人携手去了餐厅,那几只看到的第一眼,心底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这样的赞叹,骄傲自豪又着迷不已,同时还伴随着酸酸的紧张不安,她的这份美好能够欣赏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岛上千千万万个男人呢! “云朵,过来!”卫伯庸冲她招手,表情一本正经下掩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姜云朵瞬间就想起昨晚来,他也是这样的唤了自己过去,说什么盖棉被纯聊天,结果……有心不过去,可是看了下餐桌上的位置安排,不管坐在谁的身边都貌似不安全,于是,还是咬着唇万分不甘的走过去了。 卫伯庸纵容的勾了勾唇角,给她拉开椅子,摆好餐具,体贴的不像话,威严霸气什么形象之类的都毁了个干净,等人家坐好,又温柔的道,“云朵,可是喝了那三碗了?” 姜云朵本来见他如此讨好的姿态,心里的憋气已经散了些去,可闻言,又顿时不可遏制的升起来,三碗?难怪昨晚会对熊宝说三碗,感情那被子里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没有!” 她羞愤的磨牙声,在其他人听来,就像是一种催化暧昧的情绪,难以言喻的美好。 向骥已经坐在了她身边,听了这两个字,神色闪了闪,他……忘了提醒她喝了,当时满心满肺都是她醉人的美好,他哪里还能想起其他? 许攸有点了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了解,若是换成是他,估计现在还走不出那间寝殿。 齐宜修默念了一番咒语,姿态倒是还维持的不错,而谢静闲沉吟了一瞬,觉得不喝也没事,反正那什么什么并没有真正彻底,释放精元的也是他们,与她来说不过是手和腿……咳咳,那些部位的劳累,按摩针灸比起喝药更有效些。 “为何?”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问。 姜云朵现在对某人一本正经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总觉得在那一本正经下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不需要!” 卫伯庸皱了下眉,自言自语了一声,“难道云朵的秘术已经修炼到这般境界了?” 姜云朵咬着唇不语,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再扫了在坐的几只一眼,忽然感概道,“看来以后我们也要多加努力了。” 这意有所指的一声,那几只岂有不懂之理,一时都眼眸灼灼,跃跃欲试,且貌似被激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来,且纷纷开始宣告自己的能力! “小朵朵,我的心脏虽然不好,可是那什么……可是很好的,只要你坚持的住,我便不倒!” “云朵,以前在千绝堂训练时,可以负重坚持几十公里而气息不竭!” “我的身体,曾经用药浴浸泡过!” “朵儿,我的……你该是最清楚的。” 姜云朵在一句句没有节操的言辞调戏下,终于羞恼的站起来,“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吃个早餐了?” “呵呵……”卫伯庸拉着她坐下,“乖,我们不说了,一起愉快的吃饭!” 以后几人的相处便是要这般越来越融洽和谐,不再只是争风吃醋的斗智斗勇,他们能够一起哄她,宠她,逗她,看她笑,看她羞,看她恼,只有一个她,所以只有他们一起来爱! 姜云朵也不是不懂的,懂得他们在彼此适应和习惯,在学会成全和放手,在努力的磨合相处,只为了不让她尴尬为难,只为了他们都能更好的生活在一起,真正的变成一家人! 她心底酸酸的,又甜甜的,不管如何的动容,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就好,说出来,反而没了那份和谐的轻松自在。 玩闹的功夫,熊宝也带着几人端着盘子走进来,早餐很丰盛,摆满了桌子,一样一样的都极其精致讲究,色香味美,很快,餐厅里便飘荡着饭菜的香味,那香味温暖温馨,有着居家过日子的烟火气息,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缭绕发酵,滋生出属于家的归属和感动,当然也因为这里坐着一个她。 有她的地方便是家,便是温暖,便是美好的日子! 气氛如此感人,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的熊宝都不忍心打断了,很是难得的没有再说些什么邪恶的话来破坏,笑吟吟的退出去,把这样的安然宁静留给一对,不吗,是一群有情人! 身后的小白也是头一次对这姑娘刮目相看,看来虽然腐的没了节操,可是偶尔还是会出现奇迹的。 对上小白的眼神,做了好事的熊宝不乐意了,人家分明就是纯洁的好不? 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感谢给木禾送花送钻送票票的妹子啊!   ☆、二更送上 被子里的故事 一顿早餐吃的每个人心头都是温馨隽永,餐后,几人聚在花厅里喝茶。袅袅的茶香飘荡,氤氲着每一张俊美的脸。一个个的姿态或威严霸气,或优雅贵气,或妖娆精致,或飘逸出尘,或俊朗刚毅,都无一例外的把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姜云朵见他们都不去乾宫,便知道定然是留下有正事和她说,只是除了喝茶,便是盯着她看,她沉不住气了,无奈先开口问道,“大哥,昨晚的事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闻言,卫伯庸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神情凝重了几分,“嗯,昨晚的事情比我想象中闹的还要大,因为出动了军队,枪声是遮掩不住的,再加上丽宫素来就是上层社会和十大家族常常聚集的地方,所以如今这消息是全岛上都知道了!每个家族都在打探揣摩,不过除了那几家,其他世家都是按兵不动,静待发展。” “那几家有什么行动呢?”姜云朵面色平静,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倒是不觉得什么,这事闹的越大越好,如此一来,也好让每个人都看清那些人和那几家的嘴脸。 “向家如今正在努力封锁消息,当时陪着向秋蝉去的那几个下人都无故下落不明,而那几个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也被控制起来,那几个男人原本都是姜一惠的入幕之宾,如今和她有了一腿,若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身家都不算很低,只怕也会被灭了口,只是能瞒的过寻常百姓,却瞒不了高家,这一桩婚事应该是毁了,不过高士安也不会舍得放弃向家这个有力的助益的,将来定会再选其他的向家女人联姻,至于到时候向家还会不会同意,就看我们怎么出手了。”卫伯庸沉吟着顿了顿,又道,“我的意见自然是阻止,少了向家,高家的力量就会减弱很多,向家在岛上各地开设的武馆力量还是不容小觑的。” 姜云朵点头,“大哥说的对,不但要让向家和高家交恶,其他的世家我们也要阻止他们和高家联手!” 她这番话,那几人都是一点就透,毕竟虽说十大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干净,可是真正的害群之马还是集中在那几家,最不安分的当属高家和吕家,十大家族是岛上最重要庞大的支撑,他们再有多的不是,她也只能尽量清除干净,小惩大戒,却不能全部一网打尽,那样的话,这黄金岛也就不再是黄金岛了,所以只能杀鸡儆猴,拔出那最有野心的一家,如此其他世家想来就能引以为戒,收敛安分些了,这也是父亲扶持何家的用意所在。 而之所以拔出高家,也不仅是因为他有野心,他有取而代之的不安分,还因为他在岛上做过的那些恶贯满盈的事,完全不将姜家放在眼里,比如昨晚竟然敢私自调动军队…… “吕家和高家呢?”提到这两家,神色便有些冷,对他们是半分好感都没有,不管是当初参与了逼走她母亲的事件,还是毁了卫伯庸和齐宜修,还有章云旗的童年,他们将来都要为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闻言,卫伯庸示意齐宜修说,齐宜修的语气也冷冷的,他和吕家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吕家这一次算是打错了算盘,丽宫那三层被毁的非常严重,除此外,因为军队突然进驻,当时惊动了里面的很多客人,弄的鸡飞狗跳,损失了不少,而且事后向家和高家都遣了人去质问,质问他们吕家安全措施处置的不周,吕既明陪着笑脸打发了,不过转身便骂了吕崇熊一番,说他自作聪明,偷鸡不成蚀把米,哼,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怎么说?”姜云朵问了一声,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果然,齐宜修望着她的眼眸带了些暧昧的灼灼,“云朵忘了昨晚我们一起欣赏的那些影片?” 姜云朵俏脸一红,暗暗瞪了他一眼,什么影片,说的这么邪恶,不过就是抓了那些人无耻的把柄而已,“那些东西,都寄出去了?” 齐宜修陶醉在她嗔视的风情里,笑着道,“我办事,云朵尽管放心,对于打击吕家,我一向是不遗余力的,今天一早,便都寄出去了,不出三日,丽宫的门前便会冷清了,我昨晚……可没累着,所以早上起的很早。” 咳咳,表述清楚了就好了,为毛后面再画蛇添足的加上一句有的没的? 姜云朵撇开脸,不再看他,这货又要脱下王子的外衣秀节操了。 “那两个女人的成人大片也寄出去了?”许攸忽然问了一句。 齐宜修扫了他一眼,“还没有,难道你要看?” “……我只喜欢看小朵朵的。”许攸妖娆的笑了笑。 齐宜修噎了一下,还未想好什么样的措辞才能一语秒杀,卫伯庸开口,瞬间把两人之间那点得瑟给碾压了,“可惜,你说晚了,昨晚上没有让你来看!” 谢静闲也语出惊人,“嗯,被子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故事!” 噗! 姜云朵像是被雷霹了一下,刚刚不是还都在严肃的聊着什么么,怎么转眼就绕到被子里去了? 而其他的几只,表情也是空白了一下,被子里?还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故事? “什么故事?”许攸忍不住先问了一声。 卫伯庸表情不变,只是眼眸深深,似是想起什么而涌上了一抹暗色,谢静闲抿了一口茶,声音有点沙哑,“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许攸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了,酸酸的又带着些羡慕嫉妒恨,“地点被子里?时间晚上?人物三个?呵呵……这样的组合能发生的故事……只有被和谐黄牌罚下的份。” 齐宜修也酸酸的哼了一声,有些事不挑明了,还能淡定些,如今说到桌面上,他的风度再好也有些绷不住。 向骥沉默着,想起之前在被子里看到的那些,气血有些上涌。 姜云朵更是血液上涌,能不提这些么? 谁知,许攸似是很气不过,不甘的对着向骥道,“骥,下一次我们也来书写一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故事,我就不信会写的差了。” 向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于是,被解读为默许了。 齐宜修四下看看,就剩他自己,眉头一皱,今晚云旗就该回来了吧,不然他去找他合作一回?没道理他也会落下?书写故事什么的难道他就不会?他文笔也是很好的好不? 一时,看不见的争宠戏码再起,卫伯庸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好了,继续说正事,故事什么的留到晚上讲。” 于是,几只的表情就都恢复了几分,那收放自如的无耻姿态,看的姜云朵想要呕血,为什么就她还沉浸在羞愤欲绝中不能自拔呢?继续说正事,还能心平气和的继续么? 事实证明,就她一个人不够强大,其他的继续说起正事来还是游刃有余。 “对于高家,你们有什么想法?”卫伯庸沉声问道。 “高家越来越嚣张了,这次居然动了军队,真是自取灭亡!”许攸不屑的哼了一声,想起当时看到的画面里那一幕,密密麻麻的都是身穿军装的人,本该是保卫岛上的安宁,可是现在都快成了他们高家的私兵了。 “高家在军队上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他们的,可谓是对高家言听计从,虽说这次出动违背了岛上的法规,不过依着高万良的手段,估计也没有人敢出面质疑。”齐宜修就事论事的分析。 “那就这么算了?”许攸不甘的问了一声,“那以后他们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上帝欲叫一个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谢静闲淡淡的插了一句。 这个道理,几只还是都懂的,许攸不说话了,向骥道,“虽说如此,该警告还是要警告的,不然不足以树立朵儿的威信。” 卫伯庸点头,“对,所以,就从处置高兰芝母女开始吧。云朵,以为如何?” 话题终于最后转到她这里,姜云朵本来都不想参与了,可人家点名了,再绷着脸就显得自己还没有走出之前的故事,于是咳了一声道,“好,那就依着姜家的祖制来处理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每个人分头行动,虽说高兰芝母女在他们几人的眼里算不上什么,可是顶着的名声还是姜家的二夫人,所以该有的程序都还是一样不能少,哪怕是妾室,当年也是明谋正娶进来的,不过走的不是行宫的正门。 想要处置一个妾室和庶女,按照岛上的规矩,那是需要请了族里的元老们一起来过堂会审的,没有必须的大错,不能擅自决定,因为都是上了姜家族谱的人,有名有份,且她们外家还是岛上势力最大的高家,更是不能随意了。 于是,姜家旁支的一众元老级的人物都被请到了行宫,姜家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兴师动众的要开家族会议了。 ------题外话------ 嘻嘻,明天收拾那母女哈,用力虐!   ☆、第二十三章 早晚都要大婚 在做这一切之前,自然是要跟姜万豪去报备一声的。 姜云朵和卫伯庸去了既明殿,齐宜修负责去召集姜家旁支的那些元老级人物,向骥和许攸去看住高兰芝母女,谢静闲去召开家族会议的大殿准备,一切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走着,每一个人的脚步都是从容而淡定,让看见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他们正在办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足以掀起一场风暴,从此风云变幻,天地动摇! 所以,当他们每一个人发出命令,宣告时,可以想见,会引起什么样不敢置信的震惊!出其不意、打其措手不及,大抵就是如此酸爽畅快了。 不震惊的只有姜万豪,听了姜云朵说完之后,一口郁气吐出,“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赶紧处置了,连卢雪莲那两个一起撵出去,好让这宫里彻底干净!” 姜云朵见他摆着手,那不耐厌恶的神情像是在急着处理什么恶心的垃圾一样,不由的好笑,“爸,哪有这么快?高兰芝两人是犯了错,我们才好趁机处置了,卢雪莲母女可是小心谨慎着呢,没有把柄,怎么能随意撵走?” 姜万豪一脸的深恶痛绝和不甘,“因为这两个女人,你妈受了多少委屈,爸爸也让她们膈应了半辈子,爸爸真是一天都不愿看见她们!若不是顾及着高家,哼,早就收拾她们了。” “那也要有足够的理由啊,她们可不是寻常的身份,还顶着您夫人、女儿的名声呢,名门正娶,上了姜家的族谱,整个黄金岛有谁不知道?”姜云朵笑着坐在他身边,语气淡淡的,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那话里有一丝酸酸的味道。 到底意难平,只要想到她们霸占着原本属于她和母亲的家二十年,逼着她和母亲远走他乡,虽说不再对父亲怨恨,可是对别人,她还是不能释怀的。 卫伯庸就坐在她的另一边,不言语,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在听到她小小的情绪时,宠溺的勾了勾唇角,他就喜欢她偶尔的小性子,不激烈,却又半遮半掩的让你知道,让你怜惜的想要奉献出一切去哄着疼着,他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了向骥,为何对她简直就是没有原则的宠爱,与她处的越长,便越是没有了底线,没有了节操,他如今便是,只要她开心,那么让他怎么做都好! 姜万豪自然也是极其疼爱她的,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朵儿,当初爸爸不是没办法么,朵儿心里可还是有气?”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嗯哼”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姜万豪便急切的解释,“朵儿,你听爸爸说啊,当初迎娶那两个女人的根本就不是爸爸,而是爸爸的替身,所以严格来说,她们根本就和爸爸没有半分关系,爸爸也从来不曾留在下元宫里过,姜一惠和姜一痕爸爸也不允许喊我爸爸,爸爸可是自始至终都只认你一个女儿啊!” 一边站着的华叔也帮衬着补充,“是啊,大小姐,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当初都是我一手安排的,高兰芝和卢雪莲一前一后进门,都是老爷的替身去娶的,自始至终老爷都没有现过身,就是连两人在医院生子,老爷也没有去,只要是牵扯到那两个女人的事,都是老爷的替身出面,所以,老爷真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见这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像是小孩一样紧张急切的模样,姜云朵就是心底再不舒服,此刻也消散了,唇角的笑明媚了些,“我知道有什么用啊,等妈妈来了,您跟妈解释吧,妈妈原谅您,那才是真的有意义。” 玩笑似的娇嗔一声,姜万豪揪着的心就松开了,又听到那个让自己惦记了二十年的名字,情绪有些激动,“是啊,朵儿说的对,你妈妈不气了,我才能真的解放了,不过,你妈妈现在回不来,我就是比窦娥还冤,也没地方申诉啊!” 闻言,姜云朵皱皱眉,这还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的解决不了,如今她和十大家族的斗争才刚开始,贸然接妈妈回来,太不安全了。 谁知,她这里想着怎么劝慰,人家其实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姜万豪看了华叔一眼,华叔立刻装出一副灵感忽然降临的欣喜模样,“我有办法了,既可以正大光明的接夫人回来,又能让那些人找不到拒绝阻止的理由!” 这话一出,连卫伯庸都看过去,眉心微微一皱,又平静的松开,看来这两人是早有预谋了,就等着找合适的机会跟他的小女人说呢。 他想着要不要揭穿,华叔确不动声色的对他使了个颜色,那眼神赤果果的表明绝对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所以不要出手,只管看戏就好。于是他姿态更加淡然平静了。 姜云朵没注意这些,不过她也不是好糊弄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一切发生的过于突兀却又显得合情合理,话赶话就赶到这里了。她皱着眉,看了两人一眼,“不会又是装病吧?”她当初可就是这样被骗回来的,可这一招用过了,再用就不好使了。 闻言,华叔尴尬的呵呵一笑,“怎么会?有大小姐在老爷身边孝顺着,老爷怎么能再生病?”这话是在恭维讨好,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弥补当初骗人家回来的愧疚。 姜云朵撇撇嘴,难道有她在,就不生病了?她也不是医生!其实对当初骗她回来的事,她早已释怀,不过偶尔还是可以用来傲娇一番,看这两个冷肃严谨的男人露出这幅表情,也是一种乐趣。 旁边姜万豪已经急声道,“什么办法,快说。” 华叔在心里为老爷的演技默默点了赞后,才一本正经的道,“老爷,要想让夫人回来,这一次我们想的理由必须是极有分量的才行,我觉得吧,没有比大小姐大婚更有分量的了,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就是重磅级的炸弹,谁也反驳不了,自己的女儿大婚,难道还不允许亲生母亲参加么?” 华叔说的合情合理,姜万豪听的一脸激动,“对啊,果真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给玉颜下请柬来参加朵儿的婚礼了,呵呵,不对,不仅是参加,应该提前就来准备,女儿大婚,当妈的不操心谁操心啊,华叔,你说是不是?不然现在就开始接玉颜回来操持着如何?” 闻言,华叔垂首先抽了下嘴角,才满面笑着抬头劝道,“老爷,怎么着也得把那两对母女撵出去再说,不然夫人回来了看着碍眼就不好了。” “对对,你说的对,那还等什么,走着,赶紧把那些个女人清理出去!”姜万豪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姜云朵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那么把她的终身大事给规划了,一时无言,大婚?好吧,这是个好理由,可是关键是……会不会太突然了?她这才回岛还没有一个月呢!而且和谁大婚啊? “朵儿,怎么不走?”姜万豪走了两步,回头才发现人家还坐在沙发里,蹙眉看他。 姜云朵叹息一声,“去哪儿啊?是要去处置那两个女人还是……大婚去?” 听着这一声奚落,姜万豪和华叔互看了一眼,呵呵的干笑着解释,“朵儿,当然是先去处置那两个女人,然后再接你妈妈回宫,再然后才准备你的大婚。” 姜云朵揉揉眉心,“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忽然就应该大婚了呢?”她才二十一好么? “这不是为了接你妈妈回来嘛,而且……朵儿难道不想大婚?早晚都要婚的,爸爸觉得现在大婚是最好的时机了。”为了接自己惦记的女人回来,只好暂时‘牺牲’一下女儿了,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一家团聚,也是为了女儿好,绝对不是因为他朝思暮想着人家,看着女儿左拥右抱,他也开始渴望春天了。 “对对,老爷说的是,而且如今大小姐您已经……,呵呵,几位少爷都住进了中元宫,总不能一直这么没名没份的,大婚后,上了姜家的族谱,那可就是您名正言顺的男人了。”华叔笑着劝,不动声色的又给了卫伯庸一个眼色,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吧,还不快帮衬着赶紧定下来? 一直沉默的卫伯庸终于开口了,“朵儿,我觉得义父和华叔说的都有道理,大婚是一定要的,虽说现在你刚回来,年龄么也不大,按说呢几年后等到岛上平静了才大婚更合适,可是现在么……为了接义母回来,你们一家团聚,提早办了也未尝不可!比起大婚的早晚,一家团聚更重要,毕竟义父等了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可以等?” 闻言,姜云朵不说话了,姜万豪见状,又紧跟着道,“是啊,朵儿,爸爸盼了你们二十年了,若是等到岛上彻底平静,没个三年两年的根本不行,可爸爸等不了了,再说把你妈妈留在国外,爸爸也不放心啊!” 姜云朵抬起眸子,揶揄了一句,“您尽管放心,妈妈在国外深居简出,就算有异性追求,可也都被妈妈拒绝了。”您不放心的是这一条吧? 被人家指出来,姜万豪老脸红了一下,华叔也想笑,老爷说那三年两年的忍不了时,他就憋着了,看来老爷最近受大小姐的刺激很严重啊,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梅开二度了。 卫伯庸自然也是了解的,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都是男人,谁还不惦记那事?“朵儿,你看大婚是不是提前办了?” 话题又绕回来,姜云朵凝视着他,那张清俊的脸上是极其诚恳的认真,她皱了皱眉,犹豫道,“大哥,这大婚的理由是好的,可是……这可不是儿戏,不像爸爸上次装病一样,这可是……”是一辈子的事啊!她也曾幻想过那一天,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会把自己的手交给哪一个人,然而她也只是想象,从来没有想过会突然来到的这么快,而且他们几个人,不管哪一个与她大婚,其他几只想必都不好受。 她的顾虑和担忧,卫伯庸都明白,握住她的手一起站起来,“放心吧!那些我都会处理好的!云朵只需安心的等着做新娘便是。” “大哥!我……”姜云朵总觉得一切都太过突然,一时不能适应。 卫伯庸忽然打断,“云朵可是觉得我没有求婚,所以才……”语气顿了顿,神情温柔而专注,“我可以求的。” 被他灼热的眸子盯的有些小脸发热,姜云朵羞恼的撇开,“才不是呢!”嘴上这般说,心底却诡异的开始想这位会用什么方式求婚,一时脑子里有些乱了。 “呵呵……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处置了那几个女人,就选日子。”姜万豪往外走的脚步都似忽然轻松了,健步如飞,一时像是年轻了好多岁,又回到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华叔跟在身边也笑的灿烂欣慰,“年前有好几个黄道吉日,等过后我让人去合一下,看哪一个更好些。” “嗯,嗯,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还有其他的准备事项,你现在就可以着手了,” “是,老爷,您就放心吧!大小姐大婚,我一定给准备的尽善尽美。” 姜云朵和卫伯庸走在后面,她看着那两人自顾自的商量着,激动的心情隔着十几米远,她都能感觉的到,她从父亲的身上似乎又看到了年轻的影子,看到了枯木逢春的惊喜,看到了奇迹和希望一样的迫不及待,与母亲而言,也许心情是一样的吧?若是也可以让母亲重新展露笑颜,摆脱那些郁结的心事,走出孤寂的牢笼,那么……大婚就大婚吧! 他们说的对,早晚都要大婚的,若是她的大婚能促成一家人提前团聚,那么也算是意义重大了! 卫伯庸见她的神情已经释然,揪着的心也悄然松开,他不想承认刚刚是紧张的,可是却心不由己,大婚的消息与他来说也是突然,可是也是巨大的惊喜,在听到的那一刻,甚至眩晕空白了几秒,大婚啊,曾经他以为那只会是一个仪式,一个责任,一个重担,从来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过,可是现在……满满的都是悸动,是期待,是惊天的浪,那一刻当他说出求婚时,他是真的想要就此单膝跪下,不过……没有任何的准备,他不愿委屈了她。 该是准备的时候了! 几人往召开家族会议的大殿走去,每一个人的心头都萦绕着各种的心思,却没有一样是与将要进行的事情有关的,在别人看来那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件,然而对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身后跟随的那十二飞鹰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主子们就不能稍稍认真点么?这是有多么轻视那两个女人?好歹牵扯到高家啊,还有吕家、卫家说不准都会有所行动,就不能稍稍花点心思、投点注意力? 不止他们,那几只也是神色从容,好像这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齐宜修吩咐了人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了所有参加会议的元老级人物,姜家直系的人虽然单薄,可是旁支人却不少,足有十几支影响颇大的,这十几支的子孙繁衍都很是繁茂,不过一直行事都还算低调,姜万豪的手段曾经很强势,给予姜家的人财富,可权利并不交予他们,财权分开,免了许多不安分的后顾之忧。 不过自从当年召开了一次会议后,这么多年来,行宫再也没有召开过家族会议,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当初那一次把林玉颜从姜家的族谱上除名后,姜万豪便似是失去了对权势的野心,岛上的事务渐渐的变得漠不关心,对那几大世家做的那些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的纵容,甚至后来彻底放手,一切大权都给了那四人,他们有心想要劝说,却根本连家主的面也见不到,其实见到了又如何?似乎一切都晚了,那四人早已将权利掌控,而二小姐三小姐又是那样不成气候的性子,他们……也曾想过取而代之,都是姓姜,没道理最后便宜了其他的外姓家族,可是他们手里没有权利,从岛上建立之初,姜家的老祖宗就聪明的早早下了这么一道圣旨,除了直系之外,其他旁支不得参政。 参照其他国家的发展历史,不得不说这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历史上最不缺的就是皇家为了那把椅子而同室操戈的悲剧!可在黄金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旁系的人没有权势,所以不生那个心思,直系里一般立长子为继承人,若是有兄弟便会早早的就分出去,而到了这几百年,连这一点的隐患都不存在了,因为直系一脉成了单传,每一代就只有一个男子,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他们也曾为此忧心,也多多少少的都知道关于姜家的诅咒,可是谁也没有办法,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姜家直系一脉太神秘,不是他们可以有资格插手的,只是谁也想不到到了这一代,竟然一语成戳,姜家真的没有了男子!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以为能虐到渣渣,果然木禾的速度再一次醉了   ☆、二更送到 悲剧高兰芝 没有男子对于执政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要彻底灭了姜家直系一脉啊! 可是谁的担忧也无济于事,因为人家根本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姜家的那两位小姐也都明里暗里的表现出要接掌这一切的姿态,还有那十大家族有的也在扶持,有的在观望,有的在思量着战队,也有的生了野心,总之一切都复杂难测,朝夕之间都可能有所改变,就像姜家的大小姐突然回归!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回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卒不及防,谁也来不及做什么,人就已经站在了岛上,就是他们也是在她去了荣华楼后,才得了消息!家主突然病重,大小姐突然回来,一出接一出都是突然的让人预料不到,仔细思量却都是心惊肉跳,是突然还是早有预谋,只有当事人知道啊,就像今天,也是突然接到通知,要召开会议,不知道他们去面对的又会是什么突然的事? 一家一家的都在往行宫赶,来赴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谢静闲指挥着人正在殿里收拾,二十年不用,有些阴暗的凄冷,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动用了这一处尘封的地方,因着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后来这里边被家主弃之不用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来打扫,尘土飞扬,蛛网密布,有些惊悚的阴森,是人人都避着走的地方。 不过现在……一众人忙碌着,用清水一遍遍的冲洗,擦拭,焚香,最洁癖的血谢三少亲自监督,他们更加不敢懈怠,务求一尘不染。 谢静闲立在大殿的中央,身姿飘逸出尘,俊颜有一抹清冷的凉意,看着那一把把的椅子变得光可鉴人,透出威严的气势,看着那牌匾被擦拭的字迹清晰,看着地面没有了尘封的痕迹,看着四周也褪去了曾经的沧桑,一切如新,旧了的只有消失的历史。 历史故去,可一切又都刻在了心头。 他不曾参与当年的那些事,可是几乎也可以想见那会是怎样的一出戏,在这里,在这一个地方,在每一把坐着的椅子上,她还那么小,就被逼着离开……他闭了闭眸子,黑暗中似乎穿越到那被逼着四处躲藏、无家可归的童年,他也曾在谢家的大殿上被逼着离开,逼着无路可走,逼着将自己最终封了起来。 幸好……她回来了,对他是救赎,对这里是一场最好的回击!这一段尘封的故去终于可以拨云见日了!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将会在这大殿里被一一偿还给她,而当初加注在她身上的委屈他们会百倍千倍的为她讨回来! 那些人此刻还不知道!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着她们的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所以当向骥和许攸去了下元宫时,高兰芝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多少猜到出了那件事,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不管不问,大哥也打电话来提醒过她了,不过……瞥了眼不经人通报就擅自走进来的两人,她还是不紧不慢的在修剪着那盆兰花,连头都不抬一下。 向骥和许攸见状,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尊重的意思,向骥还好些,一脸的冷酷无情,是他一贯的表现,而许攸精致的脸上那不屑和鄙夷就掩饰不住了,哼,当他愿意踏进这里啊,他嫌弃脏好不? 穿的人模人样,眼前伺弄着的兰花也是罕见的品种,自是优雅不凡,她的动作也挑不出错来,可是就是看着那画面不顺眼,附庸风雅,真正有修养气度的人会教养出那样不堪的女儿? “跟我们走一趟吧,家主让我带你们过去。”向骥冷声开口,连个称呼都不给。 厅里还有伺候着的几个下人,都是从高家带过来的陪嫁,对高兰芝当然是忠心些,闻言,很是气不过,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们自从陪着主子嫁到这行宫里来,便处处受委屈,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家的二夫人是多么的风光,其实……家主这十几年都不曾踏进过这里一步,那些个人眼里也都没有主子,不过是看在高家这些年如日中天的气势上,不敢落井下石罢了,背后指不定会编排什么难听的话,一个女人不得男人的宠,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是这种事,她们也没有办法,主子也不是不想努力,奈何自从二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后,家主就像是清心寡欲了一样,过起了和尚的生活,就算是厌恶主子和三夫人,那也不再招其他的女人侍寝,这不是和尚是什么? 而如今,忽然召见……她们可不敢自作多情的以为这是主子要重获新宠了,多半是和二小姐的事情有关,二小姐做的那些事……唉,她们也不敢多加评论,自从那晚上回来以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听说是那什么什么伤了身子,一直在养着,下不了床,都是作孽啊! 高兰芝听了向骥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修剪着兰花,精描细绘的脸上神情很是倨傲,好像对两人看不到眼里去。 向骥俊郎的脸更冷了几分,都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在不知所谓的装高贵的二夫人,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许攸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尤其是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家小朵朵间接造成的伤害,他更是没什么好脾气,只想赶紧带了人去大殿会审,谁知……呵呵,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呢?“二姨娘这是没听见呢,还是不敢去呢?” 二姨娘三个字实在刺耳,刺的高兰芝终于面色变了变,这辈子她心高气傲,自以为可以嫁给岛上最尊贵的男人,事实证明她也做到了,可是却永远摆脱不了这个姨娘的称号,不对,那二十年摆脱了,岛上的人没有敢当面喊她姨娘的,都要恭敬的称呼一声二夫人,可是这一切自从姜云朵回来,便打破了。 打破的还有她一直自欺欺人的骄傲和尊严! 就算她是姨娘,她也还是高家的嫡女,轮不到这两人给她脸色看,他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放下手里的剪子,她冷笑着转过身子,下巴微抬,“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高家血液正统的嫡女,不是来路不明生的野种,更不是无用的弃子,哼!” 那鼻腔里哼出的一声充满了蔑视和不屑,殿里的下人门脸色一变,主子就是这点不好,不管什么时候,这嘴巴都不服软,眼前这两位的身世都是十大家族心照不宣的秘密,这么揭穿了,只会刺激的那两人更加不客气。 果然,她那话一落,两人的气息就瞬间冷的彻骨,有那么一瞬,让人怀疑是不是要被冻住。 不过片刻,便恢复正常,跟一个嘚瑟了多久的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就让她再蹦哒几下吧! 向骥不屑,可许攸岂是好欺负的?亦冷笑了一声,嘲弄着道,“呵呵,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还真是不知道明媒正娶的夫人会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的,不知道这生的女儿连一声爸爸都不配叫,不知道高家的嫡女到底是什么修养素质可以调教出那样的女儿,败坏姜家的名声不说,还成了岛上……夫妻恩爱的情趣片女主角,呵呵!我今天也真是长知识了。” 许攸的嘴巴毒起来毫不留情,一样一样的都戳在她的痛处,高兰芝渐渐的脸色苍白,尤其是听到最后,整个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原本已经坐在椅子里表现她的身份高贵,此时,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什么情趣片?”她心底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自个女儿做的那些事情她是知道的,从十六岁开始,便男人不断,可是她知道女儿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目的无非就是笼络人心,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她睁只眼闭只眼的是默许的,反正将来势力强大了,成为家主,后宫依然美男不断,她只要把女儿想象成儿子就好! 这几年来,那个男人也不管,她们也乐的如此,可是昨晚的事……有些突破底线了。当她听说时,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可后来看了女儿那一身的惨不忍睹,所有的怨气也都化为了心疼,医生说是因为服用了某种药物,所以才会迷乱了心智,当事人做什么事后都不会知道,可是她知道这是好听一些的说辞,女儿的行为若是检点,身边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在场?若非她与他们早就有了关系,他们也不会与她玩的那么疯,听说还有一个向秋蝉也在,真真是乱到了极点! 她也知道女儿是着了人家的道了,那天寿宴上的事,便是女儿和向秋蝉的主意,所以这是报复来了,还是明目张胆的这般以牙还牙,丝毫不忌惮她们知道,若是这样的报复,只是让女儿玩的疯了一点,也就罢了,养几天也会好,而且那些男人本来也就是女儿的,算不得损失什么,可是若是留下了证据……那就是姜家和高家的脸面了! 许攸很享受的看着高兰芝的脸色变幻,笑得无比愉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夫妻恩爱的情趣片,哪一个成年人不知道?喔……也对,二姨娘是用不上的,因为家主根本就不来,呵呵……” “许攸!谁给你的胆子可以这样跟我说话!”高兰芝气的身子有些发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最恨揭穿这些难堪的真相! 许攸不屑的嗤了一声,双手抱胸,“我做事全凭喜好,还需要别人给我胆子?你还是赶紧叫你的女儿出来,一起跟着走吧,再磨蹭下去,也许我就没有这个好脾气跟你客气了。” 闻言,高兰芝更是恼恨,都这样了还算是客气的?若是不客气难道是要动手?“我若是不去呢?” 许攸冷笑了一声,“不去?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的话落,向骥往后扫了一眼,身后便涌进一群人来,是飞鹰堂的属下,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份凌厉的气势不是一般的保镖护卫可以比的,迅猛的占据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将高兰芝围在了中间,似是只等一声令下,便会将她绳之以法一样! 高兰芝寒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眼里是滔天的怒火,可是她也不是没有头脑,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深呼吸了一下,冷声道,“惠儿现在身子不舒服,没办法去见老爷,我自己跟你们去。” 许攸似笑非笑的,对她的妥协半分不领情,那样的目光看的高兰芝再一次气血上涌,“许攸,不要得寸进尺,惠儿是这里的二小姐,是老爷的女儿,难道身体不舒服都不能歇着?” “是不舒服还是没脸见人?”许攸打击起来,不遗余力。 高兰芝气的声音都在发抖,“许攸,你好自为之,一个命都活不了几天的人,我倒是看看你还能怎么蹦跶?” 许攸面不改色,“这个就不老你费心了,你还是赶紧让人把你女儿带出来比较好,不然……呵呵,我这帮兄弟们要是去,可不会怜香惜玉!” 高兰芝咬着牙半响,对着殿里早已吓傻了的下人吩咐,“去,把二小姐请来!” 下人下意识的点头应了一声,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默的压抑,高兰芝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按了几个键又停下,看了那两人一眼。 向骥一直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似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碍眼,对她打电话的动作也是无动于衷,许攸则是不屑的笑着,还用眼神示意她想打尽管打,不然一会儿大概就没有机会了。 那样肆意的态度刺激的高兰芝一口血就要冲上来,她咬着牙咽下,发誓将来一定会报今日之仇,诅咒这个短命鬼活不过明天去! ------题外话------ 虐渣渣要几章哈,嘿嘿,不过一定会虐爽的,还有很多过去的故事也会揭开,当然穿插着暧昧也是少不了的   ☆、第二十四章 虐渣 一 高兰芝恶毒的眼神毫不掩饰,许攸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又忽地笑开,他岂是惧怕诅咒的人?从小便被说是短命鬼,可不也活到了现在?还与他心爱的小公主成就了好事,一生足矣! 倒是这个女人……哼,以后还有没有脸活在岛上呢? 高兰芝拨打的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她还没有说话,那边就已经沉声道,“我正在赶往行宫,一会儿就到!” 闻言,高兰芝惊颤了一声,“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可不会以为是大哥担心她们母女,所以主动来为她们撑腰的,大哥当面不说,可是那眼神里对惠儿所作所为的不屑她还是明白几分的,而且自己侄子的野心她也多少清楚,他们根本就不会扶持惠儿,他们想要的是更高的位置。 可现在……他说正在赶往行宫? 那端似是不耐,简短了又说了一句,“见面后再说吧。”便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高兰芝听着那嘟嘟嘟的声音,心口发凉,刚刚被那两人毫不尊重的对待她也只是生气而已,可此刻听了大哥的声音,她觉到了冷意,那是一种从心底克制不住蔓延上来的冷。 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旁边的下人见状,忙小心的把她的披肩送上,她下意识的接过来,看到对方似是同情的目光,倏然一惊,又恶狠狠的把那披肩扔掉,挺直了脊背,不会的,她是高家的嫡女,绝不会成为弃子,就算惠儿不能再肖想那把椅子,她也还是高家的嫡女,是姜家的二夫人! 许攸不屑的又哼了一声,就让她再自欺欺人一会儿吧,二夫人?从来都不曾是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一个幻想,他忽然恶劣的想若是有一天当她知道这一切真相时,依着她的骄傲会是什么一副崩溃的德行呢? 去请姜一惠的下人终于回来复命,不过那神色实在是凌乱,见了高兰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用手指了下后面,吞吐道,“二,二小姐来了!” 高兰芝瞪了她一眼,来了就来了,用的着这么一副表情?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下人为何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了。 随着姜一惠进来,房间里气氛顿时一变,变化的源头当然是来自高调出场的姜一惠。 连向骥都扫了一眼,然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伤眼的东西,又厌恶的撇开,许攸倒是看得兴致勃勃,不过那神情更是接近于看耍猴的把戏,脸上的笑无比的幸灾乐祸。 高兰芝恨恨的瞥了两人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一时也是心绪复杂,“惠儿,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女儿的伤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医生虽然处理过了,可是没个三天五天的也好不了,尤其是那药极其损伤根源,休了一个晚上,如今再看,那张脸上的憔悴还是那么明显,尽管用了厚厚的粉底遮掩,可是眼里的晦暗是挡不住的,而且此刻她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抬进来的。 四个人抬着一张奢华的椅子,她就那么冷冷的坐在上面,哪怕憔悴不堪,下巴却依然抬得傲慢,身上穿着一件很华丽的裙子,包的很严实,把那些不能见人的淤痕青紫都遮掩起来。她的头发似乎都显得枯槁,那是纵欲过度伤了肾元的结果! “妈,既然父亲要见我们,我们便去好了,还等什么?”声音还有一抹粗嘎,像是用力过度伤了声带。 “惠儿!”高兰芝看着这样的她,犹豫不安,这个模样的她要是被那人看到,能喜到哪里去?她一直不得男人的正眼相看,她也怨过恨过,可是此刻她忽然在想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只因为女儿不是出自那个女人的肚子? “妈,走吧!我无事!”姜一惠催促。 “惠儿,你父亲他……”高兰芝想要提醒一下,却被打断,“妈,我知道,正好让父亲看看他宝贝的那一个人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高兰芝明白了,感情女儿这是憋着恨想去告状,也对,对自己的妹妹下这么重的狠手,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大哥来了正好,可以为他们主持公道,她似是又有了底气,一遍遍的这般念叨着,暗暗给自己去面对的勇气,忽略那股子不安和惊慌。 “好,我们走!”高兰芝又让人把披肩拿过来,优雅而贵气的披上,姿态骄傲的走在了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下人。又回头指挥着,“你们抬稳当一些,不要颠着了二小姐!” 那副神情端的是颐指气使的夫人模样。 那四人恭敬的应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姜一惠冷笑着倚在靠背上,长长的裙子一直遮挡到脚踝,她以前最厌恶穿这样拖拖拉拉的衣服,不过今天……呵呵,她摸摸腿上绑着的坚硬,笑的越发疯狂。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保镖,不过那气势在飞鹰堂兄弟的强大压迫下,显得畏首畏尾,他们的头儿忽然被召回去,从那一刻开始,他们这心底就开始不安发虚了,而这会儿,那股子紧张更是达到了巅峰。 向骥和许攸离着那些人有些远,有飞鹰堂的人看着,她们也跑不了,而且看这架势,也不会跑,不但不跑,还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御状了。呵呵……真是不知所谓,又傻又天真! 早上十点,大殿里清扫的早已一尘不染,接到通知陆续赶过来的姜家旁支的元老也都就位,再一次坐在这里,那心情可想而知,复杂又不安,不知道这一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小心谨慎的问了留在这里的谢静闲一句,人家轻飘飘的回应,“一会儿就知道了,定是……很精彩难忘的。” 很精彩难忘?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已经让他们难忘了半辈子,如今这是还要再来一场? 十几个人按照长幼坐着,彼此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谁也没什么心思交谈,都在默默的等待着,直到看见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他们的脸色才不受控制的变幻起来。 最先进来卢雪莲母女,这一次来的很低调,身后没有跟着几个下人,穿着打扮也是简单,姜一痕也没有穿戴成公主的模样,终于正常了一回,两人进了殿,便很是周到的与在场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姜一痕更是乖巧的挨个的见礼,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将会举办一场什么喜庆的见面会。 谢静闲站在殿外,对立面发生的一切连扫一眼都觉得是浪费,眼眸只看着既明殿的方向,不知道她快来了没有。 卢雪莲母女做足了礼节,才选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她们很识趣,坐在元老们的下首,她们虽说是姜家直系,地位尊崇,可是一个妾室的名头就把她们压得死死的,平时并不显得特别明显,可是到了正式的场合,那么尊卑有序就变得尖锐而刺骨。 卢雪莲的神情还算维持的比较得体,只是挺直的脊背也说尽了一切,汲汲营营半辈子,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这个妾字!姜一痕盯着最上面的那几把椅子,天真无邪的大眼里闪过一抹嫉恨,嫉恨一会儿会坐在那上面的人,一定会有她吧? 她们俩个沉浸在自己的痛恨中,直到看到另一对母女的到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看到有比自己更惨的人,那么自己的悲伤便会瞬间治愈了,此刻卢雪莲母女便是。 高兰芝母女两个的丑事,就算有人想方设法的压着,可是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她们今日来,便猜到家族会议二十年不开,这一次突然召开便是与她们有关,与昨晚的事情有关,不过让她们唯一意外的便是,没想到家主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办。以前都是不管不问的,这一次怎么就正事起来了? 不过原因她们暂时没心情追究,她们只是看到那两人的模样,就觉得郁结在心里的那一口气消散了。 等到人走近,两人就站起来迎上去,笑语嫣然,“二姐!”“二娘!” 两道声音或是温和亲切,或是甜美可人,可是对于高兰芝来说那无异于是两把刀子,笑里藏刀! 高兰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从她面前无视的走过,这会儿她连装都懒得伪装,想来看她的热闹,也要自己肯演给她看!姜一惠更是无视,让人把座椅放在了一处宽敞的地,便冷冷的打量起周围。 不过她俩个无视,卢雪莲母女又岂会放过?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补上一刀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哎呀,惠儿这是怎么了?”卢雪莲关切的问,姜一痕也站在边上,一双大眼睛上下看着,说是关切不如说是幸灾乐祸的好奇,到底是伤成什么样的惨不忍睹。 姜一惠阴着一张脸,不理会,她就不信她们会不知道?这会儿问起这些,不过是想要在族人面前给自己个没脸罢了。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女儿比较好,哼,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她了。”高兰芝坐下后,忽然恶毒的说了一句。 闻言,卢雪莲母女的脸色齐齐一变,那样的可能……依着那个女人的心狠和手段,完全有可能,对姜一惠都能下手,对她们也未必就会心软。 一时,两人坐回位子上,姜一痕垂首不说话,卢雪莲看了眼门外,又低头对身边的高兰芝低声道,“二姐,你难道就这么算了?惠儿她可不能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 高兰芝冷笑着盯着她,“那些都是惠儿的人,何来委屈?”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她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看了笑话。 卢雪莲一怔,又了然的笑笑,“二姐说的对,不过听说那晚上向家的小姐也在场,现在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还真是不太一样了。” “哼,的确是不一样,现在的年轻人敢爱敢恨,而有的人却是心里惦记着别人,睡的又是另外一个人,我最是厌恶那样的虚伪恶心。”高兰芝说的毫不留情。 这番含沙射影,卢雪莲如何听不懂,听懂了那脸色也终于白了,扭过头,没有了继续讥讽别人的心思,那些陈年往事,那些年少情怀便如潮水一样泛滥上来,渐渐的将她淹没。 许攸和向骥对殿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左右都是些不知所谓的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一会儿便让她们都现了原形,看还有什么心思折腾。两人指挥着属下围困了整个大殿,才如谢静闲一样,眼眸看向某个方位,他们的小公主怎么还没有来呢?话说腹黑的卫大少不会又拐了她去占便宜了吧? 三个风姿出众的男人都站在殿外,实在是一道惹眼的风景,不过殿里的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姜一惠和姜一痕倒是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之后,那心情更加恶劣,为什么这些优秀的男人都成了她的?住进行宫才几日,她的英勇事迹就传遍了,中元宫随便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没有人指责她的多情花心,反而还私下称赞什么大小姐威武,说的好像她多睡了一个男人都是件了不起的十一样,是,那些男人都是极品,若是能征服是极其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可是她们不懂,为什么那些男人就能如此心甘情愿的受这样的委屈?难道她就那么……让男人着迷的离不开? 殿里的气氛因为高兰芝母女的到来而起了一番小小的波澜,姜家的那些元老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复杂,她们对他们没有什么客气的招呼,他们也不计较,出了那样的事情,能有敷衍的心思才怪了,他们这会儿隐约猜到召开会议的目的多半是因为这一桩丑闻了,不过他们猜不透的是家主会怎么处理呢? 姜家二小姐的豪放之名由来已久,也不差昨晚那一桩,若是简单的责罚也到不了召集大家开会的地步,这是还要闹哪一出呢? 众人心思猜测着,就看到高家的长老竟然也来了,这下子,心情都是一沉,觉得事态也许比自己预想的大概要严重多了。 高万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陪着一个女人,高家的大夫人吕秀娥,身后还跟着长子高士安,以及一众军装在身的属下,个个武器在手,神色肃穆,远远走来,给人一种压迫的凛然气势。 姜家的一众人元老有些如坐针毡,而高兰芝却是飞快的站起来迎出去,“大哥,大嫂,你们来了!” 姜一惠也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奈何一用力,便嘶的一声,重重的跌回去,脸上厚厚的粉底都似落了一层。 高万良淡漠的看了高兰芝一眼,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殿外的三人,冷声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家主呢?” 谢静闲一直站在殿外,置身事外一般,哪怕这几人过来,他的眸子里也是虚无一片,闻言,依旧没什么表情,向骥更不用说,神情冷酷,而许攸扫了一眼高士安,声音有些嘲弄,“高长老等着便是,家主一会儿就到。” 高万良对他的态度也似不以为意,不过踏进殿里时,身上的气息明显的一变,他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 高兰芝明白,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那个女人哪怕离开了二十年,属于她的影响力还是无处不在,这行宫里的那个男人是,连自己的大哥也是! 吕秀娥也身子僵了僵,她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可是猜也能猜得到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而自己身边的男人这辈子无心无情,却偏偏对那个女人上了心,只是可惜……偏偏不属于他,争夺抢着最后便是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在这里十大家族联手把那个女人逼走,可是人是逼走了,可却刻骨铭心的留在了他们的心里,不曾一日忘却!高家的书房里不允许任何人踏进,不止是因为那里有些机密不允许别人看,还因为那里摆放着关于她的一些东西,真是阴魂不散啊! 高万良进来后,凌厉的眸子在那些姜家元老的脸上扫了一遍,便无视的坐下,盯着殿中央的某处,灵魂似是出窍一般,穿越到了二十年前,她便是站在那里,孤苦无依,楚楚动人,他想搂他入怀,他想给予她最好的疼惜,可是她不需要,她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她依靠的那个男人不管怎么标榜爱她,最后不是一样放手? 殿里的气氛因为这几人的到来而更加沉重凝滞,没有人说话,连每个人的呼吸似乎都清晰可闻,急缓深浅诉说着心境的起伏不平。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将要到来的那几人会带来什么样的震撼消息。 殿外的三人也在等待着,许攸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喃喃的自言自语,“小朵朵怎么还没有来啊,是不是卫大少又……”余下的话没有说,不过另外的两人也都明白。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喔,嘻嘻,小玖说木禾这个月的月票突破历史新高,咳咳,这都是妹子们的功劳,木禾鞠躬致谢了,虽然一直不曾求过月票,可妹子们还是大方的给予,木禾真是感动的很想以身相许了,不过妹子们都不会要的对吧,所以,嘻嘻,还是二更回报吧   ☆、二更送上 虐渣 二 谢静闲没说话,向骥面无表情的道,“不会,大哥有分寸的。” 闻言,许攸忽然道,“骥,你现在好像唤卫大少的称呼变了。” 向骥默了一下,平静的道,“你也改口吧,我们都是朵儿的人了,喊他一声大哥也是人之常情。” 许攸不甘的咕哝了一句,“等他真正的大婚了再说吧。”一天不大婚,一天便不是她的正夫! 他没有想到,大婚的消息一会儿居然一会儿就到,不过此刻,他不知道,所以嘴巴还是有些硬,对着既明殿的方向望眼欲穿,只是盼的人没来,却来了另外两只。 一只风度翩翩,优雅如王子,一只邪魅不羁,桃花眼里都是风流的笑意,不过走路的姿态有些别扭,见状,许攸似笑非笑的感慨了一声,“为了今晚的侍寝,还真是拼了!”当初伤的那么重,没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可现在竟然来了,难怪刚刚没见到齐宜修,原来是去接章云旗了,难道是今晚要跟他搭档? 他的思虑,也是那两人的,向骥的面色还算是淡定些,而谢静闲看着两人,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被子里的三人故事了,一时俊逸的脸上热了热。 两人走近,彼此有些心照不宣,许攸撇开脸,心里有点郁郁,他和骥还要等到明天才能侍寝呢,实在看不了别人的得意笑脸。章云旗却低调不了,看着谢静闲问道,“三哥,朵儿妹妹还没有来?” 谢静闲倚在柱子上,似是有些出神,闻言,下意识的点头,“嗯,应该是快了。” 章云旗懊悔的道,“早知道,该先去既明殿了。”这会儿来了这里,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再跑一趟……他还想留着力气到晚上用呢。 “去了也没用,卫大少亲自陪着呢。”许攸终于没忍住,酸溜溜的道了一句。 章云旗也毫不客气的回应,“那又如何?大哥不是昨晚还和三哥联手了?” 闻言,谢静闲的俊颜可疑的升起一抹红,有些事藏在被子里,只有你知我知,他的节操君可以暂时遗忘,可一旦被扒开,就有些承受不住,更别提,某人还好奇的问道,“昨晚你们三个到底在被子底下……” 问的是许攸,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三人怎么就能做出那样热血沸腾的事,若是他和章云旗还有可能,可是一个是一本正经的卫大少,一个是看上去出尘脱俗的谢三少,怎么着也不像是那种豪放的人啊!而且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其他几只虽然没直白的开口问,可是看着谢静闲的眼神却清楚的说明了一切,求过程! 过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谢静闲如何说的出口。 章云旗盯着人家脸上升腾起来的红晕,忽然道,“不会是你和大哥一前一后,一起……” “不可能,她的亲戚来了!”听到章云旗的话,几只男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齐宜修打断,打断节操最碎的章云旗再说出更邪恶的话,那他们还不得刺激的当场反应了? “那不然就是……一上一下?还是……”章云旗皱着眉,很认真的在思考这般深奥的问题。 谢静闲终于出声制止,“都不是!”别再猜了,再猜下去,他脑子里那画面就该如电影一样循环播放了。 “那到底是什么样?”几只却不想放过他,一致的问道。 谢静闲连耳根都发红了,到底什么样?那个时候因为被子的遮掩,因为大哥在边上做出的那些事情的刺激,他早已忘记了一切,做出了许多……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可能会做出的事情,那个时候,意乱情迷、欲仙欲死,像是服用了迷幻剂一样,他说不出口。 那几只也不用他说出口了,看那醉人的神情就知道了,定然是死去活来的折腾的爽透了。 然后,每一只的脑洞都打开了,都在脑补和构思下一步被子里的故事该如何续写为好,大哥为了他们开了这么好一个头,他们没道理不把每一个章节写好啊,不然都对不起大哥掉了的节操君! 几只想的天花乱坠,跌宕起伏,以至于呼吸越来越凌乱,温度越来越激烈,等到姜万豪和华叔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还以为春天来了,不然怎么集体发情了? 几只发情的人在人家不解的瞪视下,懊恼了一下,彼此看看,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自己的傻样,远远的看见她也过来了,忙各自调整气息,免得被看了笑话。 “义父!”“家主!”几只打了招呼,身姿都站直了,只有声音还微微带着点沙哑。 姜万豪点点头,最后眼神落在章云旗身上,哼了一声,“能下床了?” 章云旗压下伤口处的疼痛,尽量走的无比从容潇洒,“义父,可是想我了?” 姜万豪嫌弃的瞪他,“想你做什么?没得看着碍眼。” 章云旗走近,笑得很是得意,“可是我是万分的想念义父您啊。” 姜万豪不领情的哼了一声,“想我还是想我家朵儿?” 章云旗往前看了一眼,她已经走过来,他的眼神就黏在了上面,喃喃的道,“想朵儿妹妹更多一些。” 走近的姜云朵听到这一句,眼眸闪了闪,心底有一丝怪怪的异样,这个不要命的,当时他身上的伤,她是见过的,那样的严重程度至少修养半个月,可是现在……他也不怕从此以后废了。 “朵儿妹妹,我如期赴约了。”章云旗的桃花眼亮的灼人,直直的盯着她。 姜云朵的手还在卫伯庸的掌心,随着他一起走近,没好气的道,“我不记得我们有约。” 章云旗忽然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难道朵儿妹妹都忘记了?忘记我们在病床上是怎么……” “咳咳……”姜云朵羞恼的咳了起来,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章云旗笑的无比肆意得意,同样用眼神告诉她,你只要还记得今晚的事,那么他就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掉节操。 姜云朵撇开脸,看向卫伯庸,卫伯庸握住她的手安抚的紧了紧,“先处理正事,然后再说别的。” 闻言,章云旗老实了几分,而那几只也走过来,将她围住。“小朵朵。”“朵儿。”“云朵!” 一声声呼唤的不同,可包含的情感却出奇的一致,温柔宠溺,似一*的春水。 姜云朵展颜一笑,便是最好的回应,纯净的眸子从那一张张的脸上扫过,聚集起越来越多的波光潋滟。 “老爷,进去吧!”华叔恭敬的提醒,他们虽然现在站的位置离着大殿较远,可也瞒不过有些人的耳朵。 闻言,姜万豪点点头,脸色凝重了几分,脚步也沉重,姜云朵见状,松开那两人的手,亲昵的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走吧,爸,我们一起。” 姜万豪身子微微一震,片刻眼底浮上欣慰的动容,拍拍她的手,脊背挺直了,似是这一瞬间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可以有勇气去面对曾经的那道伤疤。“好,我们一起。” 两人往前走,脚步从容坚定,又凛然有气势,身后的几人神色也都不自觉的严肃,紧随其后。 大殿里沉默着,气氛压抑,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覆盖,谁也没有心思或是力气去说话,都在无声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或是追忆,或是缅怀。 直到那几人的踏入,如石头投进湖泊,炸起巨浪,然后便是暗潮涌动,一双双的眼睛都盯在了走在最前面的两人身上,身子不由自主的起立,“家主!”“大小姐!” 不管身份高低,年龄大小,在这样的大殿里,就必须遵守姜家的规矩,遵守千百年来遗留下来的传统,姜家家主就是这个岛上的最高统治者! 他的女儿就如同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姜万豪的神色早已变得威严肃穆,目不斜视的往最上面的那把椅子上走去,对众人恭敬的声音也只是点点头,姜云朵小脸平静,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不管有多少道视线射在她的身上,她都走的从容淡定,将那份优雅贵气演绎的淋漓尽致,令人生叹,不愧是姜家的大小姐,反观之,那两位就一下子比到了尘埃里。 姜万豪落座,最上方中间的那把椅子,一条条的龙张牙舞爪,气势腾腾,姜云朵紧坐在他的下首,没有半分违和,仿佛生来就该是这样的和谐自然,另一边紧跟着坐的是卫伯庸,俊颜同样霸气威严,那份气势让人不敢多窥。 卫伯庸的下首坐了齐宜修,谢静闲和章云旗,姜云朵的下首坐着向骥和许攸,一个个都是姿容出众,瞬间点亮了整个大殿,不过那神情又让他们心悸,什么时候现在的年轻人都这般有震慑力了? 他们心中的惊异还未落下,更大的震撼声响起,姜万豪平静的声调宣布了一个重磅炸弹,一时炸的他们脑子里嗡嗡的,怀疑是出现了幻听。 “老夫今日宣大家来召开这个家族会议,是因为……要休妾!” ------题外话------ 嘻嘻,妹子们预言说虐渣要虐个123456,咳咳,好吧,大概也要这么多的章节,因为虐渣的同时,会揭开曾经的好多往事,还穿插着一些互动,所以要写个几章,还有妹子说想看云朵父母的故事,好吧,这不是主线,不过后面会写的,等到朵儿母亲回来,宫里会更加热闹的。   ☆、第二十五章 虐渣 三 那休妾两个字太震撼了,以至于姜万豪说完后,时间像是静止了,一众人都没有反应,就那么表情空白的瞪着坐在高位上的人,一秒,两秒,三秒,在慢慢的消化中,高万良冷静的反问了一声,“家主刚刚说什么?” 姜万豪看向他,眼神暗暗,却坚定的毫不退缩,一字一句的吐出,“老夫说要、休、妾!” 这下子,众人都听清了,一个个的就像是忽然从定身咒中苏醒,表情丰富到难以描述,惊异、震动,不敢置信,还有惊慌不安和愤怒悲痛! 高兰芝第一个站起来,站的太急,以至于身后的椅子都倒了,撞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老爷,您,您说什么?”哪怕到了此刻,她依然不愿相信,惨白着脸,身子摇摇欲坠又骄傲的挺直。 姜万豪皱皱眉,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不愿多看这个女人一眼,以前都是让替身去,可是今天,必须他本人亲自面对,“休妾!”连多一个字都吝啬,语气是毫不遮掩的厌恶无情。 见状,姜家的那些元老级人物都微微垂下眼,他们今日终于知道来的目的了,二十年前,在这里,家主被迫休掉了大夫人,时隔二十年,再一次召开会议,目的原来还是一样,休妾! 这是家主不再隐忍了?因为大小姐回来了?可是休妾……虽是妾,却不是一般的妾,她的背后是高家,是这岛上除了姜家以外最有势力的家族,岂是想休就能休掉的? “休妾?”高兰芝闭了闭眼,这两个字就像是俩把刀子猛的插进心脏,她在宫里委屈了二十年最后就得了这两个字?“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她咬着牙问出,整个声音都是颤抖的,那模样……褪去了骄傲高贵,也不过是一个心酸将要惨遭抛弃的女人,姜一惠惊恐的看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灵魂出了窍,而卢雪莲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中忽然生出慌乱的不安,竟是不忍再看,今日别人的悲惨是否会变成自己将来的结局呢? 相比较高兰芝的激动,高万良一家似乎冷静的过分,自始至终没有大声的质问或是愤慨,都在敛眉沉思什么,只有高士安的眼神不加掩饰的落在姜云朵身上,哪怕那几只如何危险的警告,他也浑不在意。他只盯着她,尽管此刻气氛是如何的僵滞压抑,他的眼底也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对于那一声为什么更像是没有听见。 姜家那些元老们却是竖起了耳朵,为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好奇他是怎么说出来,用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 “为什么?”姜万豪冷笑一声,“好,既然你到现在还不醒悟,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一遍,因为你教女无方,致使我姜家蒙羞,你这样的女人,我姜家岂能再容你?” 这个理由是最冠冕堂皇、听起来合情合理的了,只是也是最不堪一击的,教女无方最多冷落或是谴责一顿,根本到不了休妾的地步。 显然高兰芝也是明白的,惨笑了一声,声音嘲弄的响起,“老爷,这样的理由说出来,您觉得在坐的人会信么?您觉得黄金岛上的老百姓会信么?您觉得我们高家会信么?” “信不信由你!”姜万豪冷哼了一声! “我不服!”高兰芝忽然悲愤的吼了一声,“教女无方?您是惠儿的父亲,难道您就没有责任?而且,我怎么教女无方了?惠儿又做出什么事情令姜家蒙羞了?” 闻言,姜云朵平静如水的眸子闪了闪,看来高兰芝也不是没脑子,这会儿还懂得反将一军,不过她大概没有想到父亲会破釜沉舟的不顾及脸面,当堂说出那些丑事来。 果然,姜万豪面色沉的更加厉害,眼里的嫌弃憎恶也更加强烈,“你们做的那些事人尽皆知,不要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你好自为之!” 高兰芝此刻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崩溃,“我怎么好自为之?我现在都要被赶出家门了,难道还不能为自己和女儿讨个公道?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姜万豪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好,想死个明白是吧,我成全你!”呼出一口气,那些恶心的话,他作为一岛之主还是羞于说出口,“向骥,你来说!” 向骥皱皱眉,许攸见状,无声的勾勾唇角,“家主,还是我来说吧,那种丑事,骥说不出口的,我呢,在娱乐圈见多了那些男盗女娼,所以心理稍稍强大一点。” 姜万豪看了他一眼,点头,意味深长的道,“好,就你来说,看今日谁还有脸讨公道?” 这话就是说给高家的人听的了,高万良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斜靠在椅子里,不惊不怒,吕秀娥一张脸上的表情倒是复杂些,不过却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许攸挑挑眉,不屑的眸光从姜一惠的身上扫过,见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很是欢愉的又补上一刀,“听说昨晚姜家的二小姐和向家的大小姐在丽宫喝酒寻欢作乐,在场的男人有好几个,姜二小姐素有豪放之名,做出这般聚众靡乱之事也不奇怪,可是……呵呵,也不能玩的太疯吧,一对一的戏码都满足不了姜二小姐的重口了,双龙戏凤,还是三……” “咳咳……”大殿里响起一声尴尬的咳嗽声,姜家那些年过七十的元老们受不住了,讲的太露骨了。 许攸撇撇嘴,他已经尽量讲述的很文明了好不?不然用那些什么的字眼……那才配得上姜一惠。 姜云朵看了他一眼,“简单的说一下就好。”再详细下去,这货就该写一部激情文了。 轻柔而悦耳的声音如一道甘甜的清泉,在阴沉压抑的大殿里,带来一阵清凉的舒爽,让每个人的心头似激荡了起来。 “好,听小朵朵的。”许攸心头一软,漂亮的眸子里潋滟有波,看的对面的章云旗酸酸的哼了一声,这声音还真是腻歪,他在医院划拉了外科、皮肤科、美容科的医生把自己的皮肤倒持的倒是秀色可餐,不过这声音……有办法继续进步么? 华丽阴柔的声音继续响起,“姜二小姐的激情大战后来还加入了向大小姐,总之过程么……一定是激烈的,看如今二小姐还站不起来便知道了。” “咳咳……”姜云朵咳嗽了一声,暗暗嗔了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没看到那些老人们都面红耳赤的像是要中风了? 许攸很享受的笑了笑,才算老实了,“总之呢,就是那一出不堪入目的戏被人给录制下来了,成为夫妻恩爱前培养情趣的催化片!姜家的二小姐成为情趣片的女主角,风靡全岛,这难道还不算是丢了姜家的脸面?不算教女无方?不该休妾以正姜家的门风?这样的人还继续留在姜家的族谱上,岂不是让姜家的列祖列宗都蒙羞?” 终于点出重点,高兰芝的神情一时有些懵,高万良的神色也终于变了变,姜一惠恶狠狠的咬牙,“不可能!”那因为什么过度而导致的沙哑嗓子,在大殿里显得异常清晰。 许攸鄙夷的轻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不愿面对,“若是你不信,我可以让人现场播放给你看,不过……就是不知道在座的人能不能看下去了,反正我是恶心的。” “是谁拍的?姜云朵一定是你对不对?”姜一惠的眼里满是愤恨和怨毒,若不是站不起来,她都想扑上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陷害我,你给我下了药,所以我才会神志不清,才会做出那些事!” 听着这歇斯底里的指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姜云朵,有的惊惧,有的幽深,有的复杂,那几只却是含情脉脉,若不是气氛不合时宜,就差眉来眼去了。 姜云朵缓缓的一笑,平静的道,“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问题一阵见血,姜一惠的脸色更加灰白,噎了一下,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她先出手在前,人家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你是因为……因为嫉妒,嫉妒我是这宫里名正言顺的小姐,而你只是一个休掉的女人生的,所以你费尽心机的回来,就是要抢夺我的一切。” 姜云朵嘲弄的笑了一声,“呵呵……因为嫉妒?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嫉妒的?你又有什么好值得我争夺的?”跟这样搞不清状况的女人说话还真是费脑子。 姜云朵这话听着有些张狂,却也让人觉得在情理之中,是啊,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回来没几天,便征服了举足轻重的几位少爷,更是得家主宠爱,她还用的着去嫉妒别人?都是别人嫉妒她好不? 接下来,姜万豪的一句话更是将姜一惠的指责推向了更可笑的地步。 “我的一切都是朵儿的,她根本无需争夺!” 一句话,一锤定音,像是圣旨,无可再辩解! 除了高位上的那几只,其他的人都变了脸色,姜家的元老们今天来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过场,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们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姜家要变天了,黄金岛要变天了,这宫里要迎来新主人了。 连卢雪莲母女的脸色也装不出淡定来了,一刹那变得惨白如纸,这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也没了任何的机会,说不定将来也会面临被扫地出门的悲剧。 高兰芝母女最备受打击,以至于窒息的说不出话来。 高家的几人也神色都沉了沉,却并无太多的惊异,来之前像是都有所预料,其实从那一晚的寿宴开始,他们便知道了姜万豪的心思,是要扶持姜云朵上位,那几人的态度也表明了会支持,剩下的不过就是看十大家族的反应。 那时候他未挑明,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装糊涂,可是此刻……摆在了桌面上,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高万良不疾不徐的开口。 姜万豪面色不变,“字面上的意思,高长老难道理解不了?” “……我想,不止是我,十大家族的人大概都理解不了!”高万良的声音有些重,眼神也凌厉了几分。 姜万豪迎上去,毫不退让,“看来是十大家族的长老们都年纪大了,或许该给年轻人让位了。” 这话一说出来,殿里的气氛变得紧绷起来,高万良眼眸眯起,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话到底有几分破釜沉舟的决心,而姜万豪也盯着他,用态度告诉他,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二十年以前那样了。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退让,殿里其他的人也没人敢开口说话,这会儿已经不再是休妾的事了,还牵扯到了继承人的问题,牵扯到了曾经的旧事,随便哪一样都不是能够轻易的下结论的,偏偏在这里,轻易的说出来,轻易的决定,却决绝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气氛胶着凝滞时,外面响起一声通报,“禀家主,卫家长老和卫夫人,吕家长老和吕夫人来了!” 这一声,让殿里的气氛微妙的变了变,虽然激起了更大的暗潮汹涌,却至少明面上的对峙暂时消散了。 姜万豪皱了一下眉,沉声道,“既然来了,也好,就一起请进来做个见证吧。”卫夫人和吕夫人都是高兰芝的姐姐,这会儿得了消息来出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卫伯庸等人面色不变,自始至终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姜云朵扫了一眼卫伯庸和齐宜修,她知道来的那两家对于这两人来说是不同的,两人接受到她的关切的注视,冷飕飕的心里就暖了起来,有她在,即使面对再深恶痛绝的人也不会觉得孤单凄冷了。 高万良敛下眼底的凌厉,姿态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没了刚刚的那股子压迫气势,高兰芝母女似也从失魂落魄中回神,热切的盯着殿外的方向,吕雪莲揪紧的帕子也不自觉的松开,虽然她见不得高兰芝母女好,可是她这会儿也明白一旦高兰芝母女被清出去,接下来要对付的就一定会浉她们母女了。 姜家的那些元老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兵戎相见的时机啊,家主也太着急了,不对,也许不是着急,而是隐忍了二十年终于爆发了,只是……这事是件大事,还是慢慢图之比较好,不然岛上就永无宁日了。不得不说,吕家和卫家来的正好,虽然他们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可至少暂时冲散了剑拔弩张的紧张。 卫家和两口子和吕既明两口子来的都比较低调,身后并没有跟随一大帮子人,走进殿来,神色也正常,仿佛感觉不到气氛有多么的异样。 “家主!”“家主!”几人跟高位上的姜万豪见了礼,又客套的跟一众姜家元老寒暄了一下,只是谁也没有心思应付,只是点点头,便都低调的垂首。 这个时候,越是低调便越是安全。 “不知道两位长老和夫人来是所为何事?”姜万豪不冷不热的道。 “呵呵……”吕继明看都不看高兰芝母女一眼,笑得很是豪爽,跟殿里的气氛还真是格格不入,“我这是赔罪来了。” “吕长老何罪之有啊?” “唉,还不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他看着丽宫,谁知昨晚疏忽大意,竟然让丽宫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听说不但二小姐受了伤,大小姐和各位少爷也都在,想必也受了惊吓吧?”吕继明虽说看着像是个没文化的粗人,可是这一句句的意有所指,任是谁也能听出来。 这是在映射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姜云朵等人一手策划的,不然为什么二小姐受了伤,他们却全身而退?而且……就算不是姜云朵等人所为,那么他们见死不救,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不明就里的岛上老百姓也会对姜云朵心寒,这样冷酷的继承人谁敢拥护?连自己的亲妹子都能如此狠心,那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吕继明这话也有几分威胁的意思,那就是若是你们坚持要休妾,坚持要把姜一惠的丑事宣扬出去,那么对你们的声誉也有影响,可谓是两败俱伤。 他这是在表明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当然不会被动的挨打! 闻言,高兰芝母女心里就安了几分,刚刚她们被那休妾两个字给刺激的心慌意乱,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一茬呢?对,若是把她们毁了,那么她们也不会让姜云朵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时好像气氛要逆转一样,姜云朵瞥见某些人得意的目光,嘲弄的笑了笑,忽然对着一直沉默的卫家和道,“敢问卫长老,诬陷的罪名成立,依着岛上的刑法,可要判几年?” ------题外话------ 抱抱,今天劳动节,木禾真真是劳动了一把,单位忙碌的要命,所以更新的晚了些,对不住啦! 下午应该可以继续二更,木禾尽量努力哈。 那个,还有节日快乐喔,妹子们,月初都抽到什么大奖啊,嘻嘻,晒一晒哈,木禾的好运气果然一如既往,还是评价票。   ☆、二更送上 虐渣 四 这话一出,某些人的神情一变,有不解,有了然,有复杂难测。 卫家和皱了皱眉,严肃的道,“那要看诬陷的是谁?若是身份地位尊崇的人……” “那我可是地位尊崇?”姜云朵笑着截断。 “……大小姐贵为姜家大小姐,地位自然是尊崇。”卫家和眯了眯眸子,有些话不愿说,可是此刻被逼到这份上,就是不想承认什么,也不得不承认。 “那就好!”姜云朵神情很是淡然无辜,“那若是有人诬陷我,该是什么样的处置呢?” 话说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卫家和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依着岛上的刑法,诬陷大小姐,就是藐视皇权,罪可致死!” 姜云朵就悠悠的笑了,在这个岛上,虽然看着是现代化了,其实骨子里还是旧时的皇权传统,搁在国外,诬陷一个人,最多就是判个三年五载的,可是在这里……藐视皇权的帽子压下来,就是可以要人头的大罪! 这比起休妾可是严重了百倍! 高兰芝母女的脸色再一次变白,高万良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异样的审视,而姜万豪和那几只则是纵容的欢喜,就喜欢看她这样三言两语就反戈一击的狡黠模样。 这下子之前的那些威胁似乎不存在了,毕竟就算知道是几人所为,可是谁能拿出证据?卫大少出手从来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的,然而姜一惠做的那些丑事却被刻成了一张张的盘,随时卖到千家万户去,网上早已有了版本,尽管在某些地方做了处理,可是有心的人还是可以猜到是谁,他们也想尽办法阻止,然而背后总有一只手操控着,不断的删除,便会不断的上传,似乎源源不断。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看谁握住了谁的把柄!谁能输得起! 气氛似乎又凝滞了起来,半响,卫家和的夫人高兰玉寒着脸道,“姜家主,就算惠儿一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丢了姜家的脸面,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并非是有意如此,您这样就谴责与兰芝是不是太多苛刻了?” 闻言,姜万豪还未说话,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忽然冰冷的道,“身为黄金岛上的首席*官,家属这么法盲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官的断案能力!” 卫家和和高蓝玉猛的看过去,高兰玉和高兰芝长的有五分相似,这会儿那双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憎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伯庸冷起来,似是连空气都要冻结,那股子威严的气势比之殿里那些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还要凛然几分,“意思很简单,杀了人就要偿命,难道因为你是无辜的,就可以无罪释放?初衷不重要,是不是本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已经造成,你就要为此埋单,出来混……早晚有一天都是要还的!” 最后那一句,意味深长的令人新颤,卫家和的脸色就变了,隐约闪过一抹痛楚,而高兰玉的神情也白了几分,连高万良都气息紧了紧,当年的旧事虽然岛上的人都不提起,可是该知道的还是都一清二楚,不过想要清算旧账……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因为卫伯庸的话,让想要帮衬的高兰玉两口子偃旗息鼓了,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事情里,一时退到边上去,高兰芝见状,又急切的看向吕继明两口子,吕继明的夫人是高兰芝的姐姐高兰芬,她对妹妹的求助暗示似是心不在焉,应该说自从进了殿,就注意力没集中在这件事情上,她关注的是另一个人,卢雪莲,身边的男人就算掩饰的再好,那眼神也瞒不过她这个枕边人的眼睛,心底不由一声冷笑。 吕继明这会儿倒是还不死心,站出来打哈哈,“家主,这又是何必呢?闹得大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再说,您与二夫人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们也都一把年纪了……” 姜万豪忽然冷声打断,“你说错了,我与她从未有过半点的夫妻情分,从开始到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这毫不留情的话像是扇了高兰芝一个耳光,又像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一时,那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没有半点夫妻情分?那我到底算什么?”高兰芝觉得心里的某种情绪像是要炸开一般,有种撕心裂肺的崩溃。 看在姜万豪眼里,却是无动于衷,“这个你要问你的大哥了。” 高兰芝忽然无声,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压弯,她算什么?当然是大哥拉拢实力的一颗棋子,不管是大姐还是二姐,高家的女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当年她也心高气傲,以为嫁给岛上最尊贵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征服他的心,可是二十年过去,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如今,连名存实亡的这个二夫人称号都要被剥夺了去! “不管情分如何,总之家主名门正娶了不是?我高家的嫡女可不是随便都可以想不要就不要的。”高万良的语气终于重了起来,在场的可是还有两位高家的嫡女,虽然是棋子,可是也不能不管,寒了她们的心。 姜万豪冷笑一声,“我这辈子名门正娶的就只有一个女人,其他的……”语气一顿,他压了压那口郁气,把那个秘密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公开的时候,“其他的都非我本意,至于是怎么进的这道门,你们也都清楚,至于我想不想要……” 说到这里,姜万豪的情绪似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大殿的中央,语气悲愤悔恨,“你高家的嫡女又如何?再矜贵也比不过玉颜,玉颜我都休掉了,那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休掉她宛若割肉挖心一般,现在不过是休掉一个妾,你以为我会看你高家的脸面?你高家的脸面有比玉颜还重要?” 闻言,殿里一时死一般的沉寂,高兰芝面如死灰一般瘫软在地上,姜一惠攥着裙子的手像是要撕裂了,卢雪莲母女白着脸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姜家的那些元老们都低垂着头,不去看场中每个人的脸,高万良终于白了脸色,深沉的眼底划过一抹酸痛,每次想起那一个人,与他又何尝不是割肉挖心一般?一时心底被曾经的那些往事刺激的也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反唇相讥,“重要?你说玉颜重要?你说这话不觉得虚伪么?若是重要,当年为何要放手?” “为何要放手?你会不知道?”姜万豪瞪着他,掩饰不住气恨。 “哼,我只知道在你的心里,姜家的权势比什么都重要!”高万良冷冷的嘲弄道。 “你!”姜万豪一时无言以对,他总不能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斗气归斗气,他还不至于没了理智。“我与玉颜的事无需跟你解释。” “你是没有资格解释吧?”高万良似是说的兴起,咄咄逼人。 “高万良,别逼我说出什么来,当年为什么会那样,难道你没有责任?你有资格?” “……我有责任?若是你能看好她,护好她,就是我当年……她又岂会离开?”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你当年若非那么无耻,又怎么会连累玉颜?” “我无耻?玉颜还未嫁给你,我追求她就是无耻了?” “我们虽然没有大婚,可当时已经心意相许,你横插一脚不是无耻是什么?更何况你早已娶妻,你置玉颜与何地?” “那你呢?你娶了人又看不住,让她孤儿寡母远走他乡,你又置她与何地?” 两个人你来我往,像是小孩子吵架斗嘴一样,无视殿里还有其他人观战,吵的热火朝天。 那些被忽视的人一个个面色古怪,不明白怎么一出戏唱着唱着就穿越到二十年前了? 姜云朵揉揉额头,只要提起母亲,她这个父亲就变得特别幼稚,不过令她刮目相看的是没想到高万良竟然也这样,看来当年对她母亲也是上了心思的,只怕现在依旧念念不忘,她忽然有些忧虑,母亲要是回来,高万良会不会还贼心不死? 卫伯庸咳嗽了一声提醒,“义父,义母的事情等以后再提,还是先解决现在的事吧!云朵看着有些累了。” 什么话也比不过云朵这两个字管用,不管是不是托词,姜万豪都立刻止住了和高万良的争执,看向姜云朵,紧张关切的问,“朵儿,累了?” 姜云朵嗔了卫伯庸一眼,这一声累了怎么就听着那么暧昧呢?“咳咳,还好。” 章云旗见状忽然笑着道,“朵儿妹妹累了就不要坚持了,反正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不若我陪着朵儿妹妹去休息如何?” 许攸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是你累的坚持不住想要去休息了吧?哼!离着晚上可是还早呢。 “云朵,你觉得云旗的提议如何?”齐宜修想到什么,也热情的帮衬着。 向骥蔚蓝色的眸子闪了闪,看向许攸,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了然,看来今晚上人家俩人达成一致了。 ------题外话------ 本来想今天多写一点。劳动最光荣嘛,可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所以到头来还是那些字数,唉!   ☆、第二十六章 虐渣 五 “小朵朵,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许攸眨眨漂亮的眸子,觉得自己也不应该落下,晚上是他们的,总不能连白天也被他们占了去。 “朵儿……”向骥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关怀备至的一声轻唤,便是道尽了千言万语。 姜云朵似是被一双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包围,不管看向哪里,都如影相随的让她觉得要溺毙了,若是在别的场合别的时间,她都可以面对,可是此刻……真心有些无福消受美人恩的叹息,奈何那几只像是故意的一样,轮番上阵。 “云朵,一会儿我煮些补气血的东西给你吃就好了。”谢静闲也开口了,一开口便是让人刮目相看,不是从来不出手为人看病么,怎么会去给人补养了?还煮东西?谪仙终于愿意沾上烟火气了? “吃了东西,我陪你去练功!”卫伯庸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告,一声练功在外人听来有些茫然,不过该懂的人都清楚的很,一时个个眼眸灼灼,都似无比的期待。让其他那些本来还茫然的人都倏然一惊,这练功大概非常深奥吧? 六只风姿出众的男人不管嘴里说出的什么话,可是那份亲密和柔情都掩饰不住的飘荡在大殿里,看的一众人都神情各异,姜家的那些元老们从惊异到叹息,默默在心底接受,不管上位的是谁,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就征服了几位少爷,只是这份能力便可以有资格坐上家主之位了。 卫家和和吕继明两口子面色复杂,盯着她,都不由的升起一股忧虑不安,当初她的母亲便搅和的岛上地动山摇,如今她回来,这才几日啊,事情便一桩一桩的偏离了所有人设计的轨道。 高万良的思绪有些飘远,她与玉颜不是很像,可是那份迷惑男人的本事却一样,不知不觉的就让人沉醉疯狂,那几人的心性是多么的坚定无情,岛上的人都清楚,可是现在……却都被她征服,且不是做戏,而是发自肺腑的动了情了,就是自己的儿子……余光里儿子从来阴鸷的眸子里是求而不得的又爱又恨,一如他当年! 而这一切看在那两对母女眼里却是又嫉又恨,凭什么她被他们众星捧月一样的宠爱着?凭什么她左拥右抱别人就不指责她道德败坏、给姜家蒙羞?凭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望着她就像是个真正的父亲、对她们却是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凭什么?凭什么? 心底一声声的质问渐渐壮大成呐喊,如海啸,如火山爆发,若是不发泄什么,她们会被那股猛烈的愤恨所反噬,于是,姜一惠的手终于伸进了裙子里面,她不知道这般做会更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此刻,她管不了,她只是再也见不得那个女人过的好! 姜一惠的动作,注意到的人不多,高兰芝就没有看见,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若是她看见了,或许不会演变到那般不可收拾。卢雪莲也没有看见,她在吕继明夫人的审视下,一直有种如坐针毡的心虚,离得近的那几人看到的只有姜一痕,可是她冷笑一声,她恨不得火上浇油,又怎么会出声警示。 还有人看到了,殿里一切的小动作又怎么会瞒得过那几只的眼睛?蔑视她的自寻死路,本来还想要再等些时候,可人家自己竟然等不及了,那就……成全她!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又短促,有人惊异茫然中,一声枪响过后,一切已经结束。 姜一惠的手腕上咕咕的冒着血,疼的歇斯底里,“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她就是个害人精,是个祸水,我要杀了她!” 高兰芝惊恐的用帕子使劲攥着那道伤口,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惠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真傻,呜呜……你这个傻孩子……” “妈。不要拦着我,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妈,有她在,我们谁也别想过好,妈,杀了她,杀了她!”姜一惠似乎陷入了癫狂,那只没有被飞刀射中的手拼命的摇晃着高兰芝,而高兰芝摇着头,求助的看向她身后那几人。 那几人也都被刚刚的事情给惊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高家的那几个女人都冲上全,手忙脚乱的帮着包扎伤口,还有一个恶狠狠的喊着,“还不赶紧叫医生过来?难道姜家连个医生都没有了?” 可惜,她这一声没人搭理,不由显得很可笑,章云旗摆弄着手里的另一把飞刀,冷笑着道,“谁再吵,小爷就再送她一把!” 这话一出,那高家的几个女人就都不甘的闭上了嘴巴,可姜一惠已经不管不顾,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姜万豪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封了她的嘴!” 于是,向骥拿起手边的一只茶盏,随意的扔过去,也不知道击打在哪个部位,叫喊的形若疯狂的女人忽然就没了声。 见状,高万良凌厉的扫了向骥一眼,这一招点穴的功夫竟是炉火纯青,比起向家如今的长老都不遑多让,而向骥却面色淡淡的,对高万良的注视无动于衷。 也因为向骥露的这一手,高家的那几个女人都安分了些,唯恐下一秒茶盏就仍在自己身上,还有章云旗手里把玩的飞刀,似是随时都要脱手一样。几个女人就看向自家的男人,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忍着? 卫家和没有说话,神情沉默,眼底却闪过一抹鄙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敢把枪射杀姜家大小姐,这个罪名比起诬陷来还要严重一百倍,而且还是人赃俱获,连审都不用,章云旗只是射了一飞刀,而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看来……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还没有折磨够! 高兰芝母女算是彻底完了! 吕继明倒是没有袖手旁观,虽然他也看不起姜一惠的所为,不过自己的女人被威胁了,他要是不说点什么,脸面上也过不去,“家主,还是先让人来给二小姐包扎一下伤口吧。” 姜万豪冷眼扫过,毫不留情的道,“包扎伤口?吕长老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在道上混,若是有人枪杀你的儿子女儿,你会给凶手包扎伤口?” 闻言,吕继明一噎,按照道上的规矩,若是发生这样的事,那当场就得大卸八块了,只是伤了手腕,让枪落地,算是极其仁慈的了,当然不排除后面还有更狠辣的手段等着。 不过,章云旗那一把刀子砍的位置还真是阴狠,正在动脉上,所以那血流的甚是凶猛,染红了好几条帕子,地上也是血迹斑斑,看上去触目惊心,姜家的那些元老们年纪大了,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撇开脸,却没有一个求情的,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射杀姜家大小姐,她也是活腻了。 “家主,打算怎么处置?”高万良冷冷的问了一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自个的外甥女会这么扶不上墙,如此也好,他连那一点点的愧疚也没有了。 姜万豪看向卫家和,“卫长老是岛上的*官,对刑法最是清楚,卫长老说该怎么办?”想要置身事外?哼! 卫家和身子一僵,依着岛上的刑法,那就是死罪,“家主,二小姐也非外人,您又何必呢?” 姜万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向姜家的一个元老级人物,“三叔公,不按刑法,那按照咱们姜家的家规,又该如何处置呢?” 那位被点名的三叔公是最年长的一位,闻言,叹息一声,“按照姜家的家规,不管嫡庶,只要是对手足生了相残之心,轻则废除姜姓赶出家门,重责鞭刑而死,其母因教养无方,责无可避,连坐!” 闻言,那几只就笑了笑,他们就等着这几句话呢,若不然,根本就不会给姜一惠出手! 姜云朵从几人的脸上扫过,无语的叹息一声,就不能稍微遮掩一下得意欢喜的神情?还有……能不能退开的远一点?早就没了危险好不好?当她不知道呢,明明一切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却玩的煞有其事,在枪响的那一刻,团团将她护住,咳咳,护的密不透风,那么近那么近,她怀疑那几只根本就是在趁机吃豆腐,不然一双双的大手为毛都放在她身上? 姜万豪瞥见几只的小动作,警告的瞪了一眼,才看向高万良,“这两人毕竟是你高家的人,高长老还有什么话说?” 高万良沉默了一瞬,平静的开口,“大小姐刚刚回来,若是行宫里见血,总是不祥之兆,所以……家主就从轻发落吧。” 这话意有所指,就带了威胁的意味,明明白白的表明,姜云朵刚回来,手段做的太狠了,那么姜云朵也别想好生生的留在岛上了。 这样的威胁根本就不被那几只看在眼里,不过姜万豪知道此刻应下,对两边都好,再说,他一开始想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局,“好,既然高长老这般说了,老夫就给高家这个面子!从此以后,高兰芝逐出行宫,与姜家再无任何瓜葛,而姜一惠废除姜姓,贬为庶民,对外再无二小姐这个称号,两人永世不许再踏进行宫一步!若有一样违背……格杀勿论!” 一字一句,威严中是漠然疏离,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高兰芝终于晕死了过去,高家的那几个女人再不甘,可看着自家的男人脸色,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一个个的咬着牙,把恨意隐在了心里。 姜万豪宣告完,坐下端起来茶杯,不耐的道,“华叔,送客!” 闻言,高万良第一个离开,高士安离开时又看了她一眼,只是可惜她被那几只层层包围着,连她的脸都看不到。 高万良出了殿,便进来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抬着姜一惠和晕死过去的高兰芝出去了,姜一惠因为被点穴,所以不能动不能言语,可是那怨毒而疯狂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吕继明也起身告辞,不动声色的往某处看了一眼,姜万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齐宜修忽然道,“吕长老可是遗憾?”遗憾被撵出去的不是那一位? 吕继明面色一僵,很快的又镇定的打着哈哈,“二少还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姜家发生这样的事,一桩好姻缘破裂,是很让人唏嘘遗憾啊!” 齐宜修意味深长的道,“很快吕长老就不会觉得遗憾了。” 闻言,吕继明心里一惊,飞快的扫了姜万豪一眼,姜万豪平静的喝茶,他又忍不住看了卢雪莲一眼,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苍白,他还来不及理顺这其中的深意,高兰玉已经不耐的催促,“还舍不得走?” 吕继明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离开,最后走的是卫家和,临出门之际,姜云朵忽然喊了一声,“卫长老,我有一桩冤案想要找您申诉,还望您能抽空帮着处理。” 卫家和背影僵了一下,沉声道,“好!随时欢迎!”高兰芬闻言,却是一下子白了脸。 殿里因为这些人的离开,一时显得空旷起来,卢雪莲母女似是欲言又止,只是对上人家都是冷冰冰的脸,最后还是沉默的离开,之前她们袖手旁观,看来是被发觉了,也是,能在枪响的第一瞬间就游刃有余的做出反应,根本就是早已察觉,根本就不需要谁的提醒,姜一痕万分的后悔,早知如此,她之前该卖个顺水人情的,可现在…… 姜家的那些元老级人物也陆续离开,姜万豪对着族里最年长的三叔公提醒道,“把那两个人从族谱上除名就麻烦三叔公了。” 三叔公点点头,想要再劝些什么,可看着他坚决的神情,还是叹息一声离开了,忍而不发,是韬光养晦,可是总不能一直隐忍,二十年……该是都准备好了! ------题外话------ 今天又发晚了,难道劳动节木禾的劳动力下降了?   ☆、二更送上 虐渣结束 调戏来了 殿里终于清静了,该走的都清理走了,只有地上的那些还未抹去的血迹提醒着刚刚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心动魄,不过也是大快人心! 姜万豪哈哈哈的一声笑,“畅快啊!老夫二十年就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华叔笑着应和,“恭喜老爷了,等到再把那一对母女也处置了,行宫里就更干净了。” 姜万豪点头,老脸上是多年郁结散开的舒坦和激动,不过瞅见那几只还团团围着他的宝贝女儿上下其手的吃豆腐,眼睛一瞪,“还有完没完了,当老夫是眼瞎的?哼!” 闻言,姜云朵红了脸,羞恼的从几人中间挤出来,那几只意犹未尽,忽然觉得众目睽睽之下,暗中做些小动作竟然是别样的*,尤其还是集体行动,在她的半推半就中,某些感官刺激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不过……还没有够啊! “义父的眼睛当然是雪亮的,嘻嘻。”章云旗笑得非常腻歪,“不过义父……您现在就没有事去处理了吗?” 这是在变相的撵人了?这是还嫌弃他留下来碍眼了? 姜万豪老眼瞪得更加厉害,“你个混小子,一点节操都没有了。” “嘻嘻,刚刚义父跟高万良抢义母时,节操又在哪里呢?”章云旗笑着揶揄着,见他要翻脸,忙又道,“不过,我觉得义父做的简直太威武霸气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节操做什么?节操温软香滑?节操令人神往?节操能解寂寞孤单?节操能陪你睡陪你吃陪你*蚀骨,欲仙欲死?” “咳咳……”华叔都被这露骨的语言给刺激的老脸通红,不得不出声提醒。差不多刺激就行了,再说的狠一点,老爷晚上就更想念夫人了。 姜万豪果然脸上露出十分怀念向往的神情,那些……咳咳,什么什么的画面虽然历经二十年,可是一点都不陌生,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一般,一时浑身燥热,待不住了,“咳咳,虽说节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可是在人前,还是要节制一下。” 他艰难的说完,见那几只都不以为然,想再说什么,又想起曾经年少的自己,咳咳,那份着迷岂是能好控制的,于是,摆摆手“好了,我走了,剩下的事,你们处理好,还有那一对母女,也尽快想法子弄出去,宫里早一些清净了,你们也好早一日大婚。” 姜万豪和华叔离开了,殿里只剩下那六只和姜云朵! 除了卫伯庸,其他几只都惊异的瞪着她。 “什么大婚?小朵朵,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朵儿,家主说的可是真的?” “姜云朵,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 “云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个的围着她焦灼的问,谢静闲没有开口,只看向卫伯庸,那清俊的脸上是淡定平静,那么……大哥是早就知道了?而且大婚的对象也是大哥吧? 姜云朵叹息一声,“你们都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就是今早上父亲说,想要接母亲回来,没有合适的理由,十大家族里的人肯定会阻拦,所以便想了这个大婚的由头,这样母亲便能正大光明的回来参加婚礼了。” 这样一说,几只便明白了,不过“朵儿,这会不会太仓促了?” 向骥犹豫着问了一句,婚姻大事,岂能只是作为一个理由?总觉得这样会委屈他的小公主。 他的心思,那几只也是懂,也有同样的不愿,许攸扫了卫伯庸一眼,现在只是担心这个么?应该担心她的大婚对象不是自己好不?一时心底各种的酸涩泛滥,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姜云朵看着他,眸光柔和,“是有些仓促,可是骥,我愿意,父亲和母亲已经分开了二十年,我也想让他们早一点团聚,反正早晚都是要大婚的,早一点还能促成这一桩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你……” 姜云朵忽然眨眨眼,笑道,“难道骥不想让我大婚?” “不是,我……”向骥飞快的否认,却又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姜云朵就懂了,也从其他人的脸上看出那股隐藏不住的酸涩,他们都以为大婚的对象不是自己,所以……才会对大婚生不出一点的喜悦和期待! “傻瓜,大婚……咳咳,只要你们愿意,每个人都会有的。” 闻言,几只那脸上瞬间就空白了,一个个的像是傻掉一样,好半响,才失声问,“小朵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朵儿,难道你想……” “云朵,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姜云朵,你可不要安慰我,我会当真的。” 谢静闲也讶异了一下,再看向卫伯庸,俊颜依旧平静,他揪着的心忽然松了松,不是没有期待的,只是害怕期待后的失望承受不住,所以他不敢! “大哥,你来说!”姜云朵嗔了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一眼,置身事外一样的,不就是想看她表态么?她还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的了! 卫伯庸纵容的勾唇一笑,“云朵让我来说什么?宣布婚期?” “大哥!”姜云朵声音带了些软意,“别闹啦。” 卫伯庸招招手,那姿态……让她很觉得很欠扁,不过还是乖巧的走过去,其他几之见了都酸酸的撇撇嘴,大哥对她总是最有震得住的办法。 卫伯庸不管别人怎么想,既然剥夺了他的某些福利,他自然会从其他地方再找补回来,圈住她的身子,宣布道,“婚期现在还没有定,不过看义父的态度,应该不会太久,所以从现在开始该准备的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准备什么?”许攸有些轻颤的问,似乎唯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样的小心翼翼。 卫伯庸看了他一眼,“大婚的理解会依着姜家的旧俗来,所以一应规矩都非常的繁琐发杂,到时候会有人专门出来打点负责的,你们只需把自己的东西都准备好就行。” “自己的东西?”齐宜修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嗯,比如礼服,比如婚房,比如……要不要准备什么求婚礼物还是聘礼都随你们!”卫伯庸终于点头,给了几只一个痛快的答案。 这下子,几只就都明白了,这是……要集体大婚的节奏? “真的?大哥?真的可以一起?”章云旗觉得像是被巨大的幸运和喜悦击中,有点不敢置信的眩晕。 卫伯庸看他那副有些傻楞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当然是真的,不过若是到时候你身子还没有痊愈,也许会把你落下也说不准。” 闻言,章云旗立马表示,“怎么会,我现在就已经是龙精虎猛了好不?我可是连荣华楼里的老中医都看了,那些苦的掉牙的中药都喝了几大碗了好不?” “中药?补肾的?”谢静闲忽然皱眉,问了一句。 章云旗情绪还有些激动,下意识的就点头承认,“对啊,那老头说喝了他的中药,可以一夜……”正想把那老头吹嘘的那些神奇背诵一遍,结果发现几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对,后知后觉的住了嘴,脸上的表情很是凌乱扭曲,想要再否认,那几只落井下石的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呵呵,原来章四少不止伤了皮肉,还损了男人的根本啊?”许攸似笑非笑的,觉得今晚难道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朵儿,看来你今晚可以安稳的休息了。”向骥没去打击他,而是对着姜云朵表达了庆幸之意,可这间接的就等于宣判了章云旗的不行,比许攸的还狠。 谢静闲也淡淡的道,“云旗,中药喝几大碗是没有用的,至少要调理个一年半载才能见成效。” 一年半载?这跟判死刑没什么两样了,卫伯庸则更加直接,“那既然如此,今晚云旗的侍寝就取消了,云旗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章云旗一脸的悲愤,“你们,你们也太拼了吧,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当兄弟了?” 几只都含笑不语,章云旗看向没说话的齐宜修,“二哥,还是你最有兄弟爱。” 齐宜修眸光闪了闪,“我只是在想,若是你那里伤了,晚上是不是就可以都便宜我一人了。” 噗,章云旗一口血就涌上来了。最后他转向姜云朵,咬咬牙,想要力挽狂澜,一语秒杀,“姜云朵,我行不行,你是最清楚的,那天在病床上,你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对不对?” 姜云朵面色羞红,对这几只无下限的在开这种玩笑表示不能直视,“不知道,忘了!” “姜云朵!”章云旗低吼,就想去卫伯庸怀里抢人,“好,既然你忘了,那么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亲自再测试一遍,看我到底行不行!” 卫伯庸轻松的带着怀里的人转了一下,避开了章云旗,“好了,都不闹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 “大哥,那我今晚上……”章云旗虽然知道刚刚大家都是在拿他打趣,不过是因为他今晚侍寝,那几只心里不痛快,所以他也乐意被他们欺负,可是该定下的事情也不能变卦了啊。 “晚上照旧!” 闻言,章云旗那双桃花眼就笑得如狐狸一般,看的那几只都纷纷撇开眼。 接下来,卫伯庸给几只安排了工作,分给向骥和许攸的是去负责清理高兰芝母女身后的一切,属于她们的都务必清理的一点痕迹都不留,不管是人还是物,就像是行宫里从来不曾住进过这两人一样,还有对外通报一下,从此后岛上再也没有二夫人和二小姐这两个称号了。 许攸有点不乐意去,他更想和她待在一起,卫伯庸就说,明日便是周末,他俩负责陪着她去参加那个慈善音乐会。听了这个,两人就立刻充满了精神,很痛快的去做善后工作了。 姜云朵看他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都摆平了,不由的笑了笑,卫大少的腹黑手段那是不服都不行啊,攸有多么难缠,她是领教过太多次了,往往她都没有办法,最后只能选择妥协,可是在卫大少这里,总是轻而易举的便拿捏住他们的七寸,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其所管理,好吧,正室的位子那是非他莫属了。 卫伯庸给章云旗安排的是,加强岛上的安定,最近可能不会太平了,高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岂会无动于衷?高家最大的依障就是军队,占了三分之二的力量,一旦有异动,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闻言,姜云朵也有些忧虑,那晚上一列列的军队挤进丽宫的场面她还记忆犹新,若是有什么报复行为,她担心会扰了岛上的老百姓,引起动荡不安。 章云旗就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只要有我在,高家就是再多的人马,也掀不起风浪来。” 姜云朵好奇的问,“这话怎么说?” “呵呵……朵儿妹妹想知道,那么今晚上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招供。”章云旗卖起了关子,笑得非常暧昧邪恶。 姜云朵受不了的轻骂了一声,卫伯庸面无表情的道,“高家的人再多也是血肉之躯,还能当的住最强大的武器攻击?所以他们虽胜在人多,可是在我们面前还是不够看,有机会带你去秘密基地看一下,那里的武器都是云旗设计的,以一当百。” 闻言,章云旗苦着一张不羁的脸,郁闷的抱怨,“大哥,不带你这么拆台的。” 卫伯庸不理会他,居然当着几个人的面调戏的这么露骨,收拾一下也是咎由自取。 章云旗摸摸鼻子,好吧,他得意忘形了好吗?忘了这几只因为他今晚有肉吃,所以都憋着一肚子酸气呢。 给齐宜修的任务,则是接下来要做的最为急迫的事,想办法把卢雪莲那一对母女也赶出去,如此,后面的大婚才会顺利进行,她的母亲也才能回来,一家团聚的梦想也才能实现。 “这事,就交给你吧。” 齐宜修点点头,他知道大哥为什么让他来做,因为涉及到吕家,也牵扯到曾经的那些事,大哥给他这个机会,是想报了当年的仇吧。 ------题外话------ 嘿嘿,今天早上少更一千,下午多更一千,所以总数还是不变,咳咳,那什么劳动节劳动的下不了床的传言是谣传啊谣传。   ☆、第二十七章 小闲闲陪练功 “好,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处置妥当的。”当年那些伤害过他母亲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云朵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是难以描述的凉,想起许静心对她说的那些,心软了软,“那个,我帮你吧。” 闻言,齐宜修身子一震,眸底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惊喜,“云朵,你想和我一起?” 咳咳……姜云朵不自在了一下,这话说的非得这么让人歧义暧昧么?“那个处置那两个女人也有我的责任,我帮你不是应该?” 解释就是掩饰,齐宜修自动解读成这番意思,笑得十分愉悦,“好,那么我需要云朵的时候,云朵一定要毫无保留的帮到底喔。” 这一句话说的更加暗示意味浓厚了,几只男人都是濒临开荤的流氓,荤事荤话都已经深谙其道,哪里会听不懂? 姜云朵很想装听不懂的,不过几只的眼神都意味深长的瞅着她,她下意识的又想当鸵鸟,可是想想……还是硬着头皮没好气的道,“你慢慢等着吧,轮到你再说!” 闻言,几只的眸子里似是有火花闪了闪,看她的眼神更加玩味起来,他们的小女人进步越来越让他们惊喜了,清纯羞涩他们喜欢,可如今这般半推半就的打情骂俏他们更喜欢,当然更期待的还是等到大功练成的那一刻!可以爱的昏天黑地,肆无忌惮! 此时无声胜有声,那些话虽然没有说,可是眸子里诉说的更加缠绵悱恻,姜云朵连心尖都开始跳起来,总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不对,是一片黄色的荡漾。 “大哥,我做什么?”谢静闲忽然淡淡的开口问,一身白衣出尘,静静的立在那里不言不语,如脱俗的谪仙,不过一开口,便瞬间成了凡夫俗子,还是含沙射影秒杀争宠的。 卫伯庸看着他,默了一下,又低头凝视着还圈在怀里的人,语气有些不舍,“你今天陪着云朵练功吧。” “大哥!”怎么又提练功的事?姜云朵总觉得这几只太心急如焚了,而且……刺激的她都开始对亲戚走后的日子心惊肉跳了。 “大哥,我也可以陪朵儿妹妹练功的。”章云旗也急切的喊了一声,想要多争取一些与她在一起的时间。 卫伯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会煎中药?你能帮云朵推拿针灸理疗?你知道如何才能让云朵的秘术快速大成?” 一连三问,噎的章云旗偃旗息鼓了,好吧,这几样他都做不到,不过在她的面前,他又不想太丢了脸面,于是不服气的嘟囔,“按摩我会,我会帮朵儿妹妹摸的很舒服。” 噗!姜云朵想要暴走,你还能再流氓一点么? 其他几只也是嘴角抽了抽,知道最近大家都在掉节操,可是也没有他掉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好了,都散了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卫伯庸松开圈着她的大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姜云朵问道,“大哥,那你去哪儿?” 卫伯庸摸了摸她的头顶,一路爱恋的滑下,捏捏她软嫩的小脸,“我去乾宫处理些政事,晚上回来一起吃晚餐,你在宫里好好的,有事打电话给我。” 姜云朵被他那种宠溺的小动作刺激的有些脸红,又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心头便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柔软,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语言,不过她踮起脚尖,亲手帮他又整理了一下领带,那副模样,像是丈夫临上班前,亲自伺候的小妻子。 其他几只看的都心底酸酸的,怎么就从来没见她对自己也这么贤惠乖巧,到底还是大哥最有办法! 卫伯庸清俊的脸上也有一丝动容,深邃无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看的她心头乱跳,却勇敢的迎着,他离开时终是明骚了一把,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背影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走到门口,又唤了还粘着不走的章云旗和齐宜修一声,两人无奈,又不甘,于是也学着卫伯庸的样子,也明骚了一把,当然唇没有再落在额头,齐宜修很优雅绅士的亲了她的双颊,章云旗比起饥渴,直接瞄准她的唇,不过被她躲过去了,亲在了耳垂上,他含着发着狠,“等着晚上,小爷一定亲个够!” 姜云朵羞恼的瞪他,他却一脸风骚的走了,身姿依旧风流不羁的贵公子模样,不过多了一丝落在实处的柔情。 殿里更安静了,只剩下姜云朵还有习惯沉默的谢静闲。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熊宝忽然在殿门外探头探脑,小白在后面使劲的拉着,却依然拉不住她激动的嗓音,“大小姐,三少!” 姜云朵无奈的笑了笑,招招手,“进来吧。”虽然这姑娘太能作,可是此刻出现也算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嘻嘻!”熊宝终于摆脱了小白的拉扯,欢喜的走进来,大眼睛四下瞅了一圈,兴奋的道,“大小姐,二姨娘和姜一惠真的要被撵走了?” 姜云朵点点头,“嗯,以后宫里再也没有这两个人了,而且岛上了没有二姨娘这个称号了。” “欧耶!”熊宝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什么时候再把那一对装模作样的母女也撵出去啊!” 姜云朵嗔了她一眼,“小声点,大概还要过些时候,你可不要大嘴巴给说的人尽皆知了。” 熊宝吐吐舌头,嘿嘿一笑,“大小姐放心吧,我有数,不会坏了好事的,我就是太高兴了,等这宫里干净了,夫人是不是就该回来了?夫人就是大小姐您的母亲,既明殿真正的女主人!” “这个,要看父亲的意思吧。”姜云朵说的比较含蓄,对于父母的情事,她为人子女的还真是不好意思说的太多。 不过显然熊宝丝毫不介意,说的激动,“老爷的意思?哎呀,依着老爷的意思,那是一刻都不能等啊,大小姐,您不知道,既明殿里一切都是依着夫人的喜好设计的,而且就连老爷的寝室二十年如一日的保留着当初的模样,还有啊……”说到这里,熊宝忽然换了一副暧昧的贼兮兮的神情,声音也低了八度,“我跟您说啊,大小姐,老爷如今睡觉都要搂着夫人的枕头才行,而且都不让我们清洗,因为上面留着夫人的味道呢,还有夫人的照片,夫人穿着的衣服,用过的东西都摆满了一床……” “咳咳……”姜云朵听不下去的打断,“你别胡扯了。”再让这姑娘继续扯下去,父亲高大威严的形象就毁的连渣都不剩了,还搂着枕头睡?怎么就听着这么古怪呢? 可熊宝以为是人家不信,还想举出更铁证如山的例子来证明,小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就往外走,还用眼神对着姜云朵表达了歉意,原谅这个口无遮拦,行为错乱的姑娘吧! 姜云朵好笑着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出去,呢喃了一句,“这倒是一对小冤家。”都是单纯的性子,活的无比真实自在,虽然有时候让人无奈,可是对他们自己来说,开心简单就是最好的。 “那云朵得小冤家又是谁?”一直沉默的谢静闲忽然语气不明的开口,身子走近几步,就站在她的前面,近在咫尺,眼神纠缠。 姜云朵错开眼,这一个个的生的都是妖孽一般精致,近看更加惑人,“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冤家!”上辈子一定是她欠了他们的,这辈子才肉偿,咳咳,她说的什么鬼? “都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还太相敬如宾了?”谢静闲又近了几分,俊颜压低了下来。 姜云朵羞恼的推开他,急切的往外走,身后的人无声的一笑,三步追上她,握住了她的手。 “去哪儿?”姜云朵挣不开,便由着他握着了,可恨这也是一只披着谪仙外衣的流氓,握着就握着,一个劲的摩挲什么啊! “去我院子里吧!我煮东西给你吃。”谢静闲的语气并没有那种含情脉脉的温柔,可是却自由一股别样的味道。 听的姜云朵就放弃了挣扎,“你……还会煮东西吃?” 谢静闲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大手在她的掌心中用力的捏了捏,“这世上,不止是向骥才会煮饭,也不只是崔家的那一只煮的东西好吃。” 闻言,姜云朵撇开脸,不说话了,她不就是随意的表达了一下惊异么,怎么还东扯西扯的把骥也给扯上了一下骥也就罢了,又关那只小鲜肉什么事? 她不说了,他却似乎话多起来,“听说人家想要让你收了?” 那个人家不用点名,姜云朵也知道是谁,“三哥知道的还真是多。” 对她没好气的相讥,谢静闲一番话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对于维护自己的领土,不上点心怎么行呢?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一不留神,就被霸占了。” 姜云朵无语了,他也不再继续,有些话点到为止,说的过度就不是他的风格了,还是明天交给向骥许攸吧!明天啊!那几只岂会放过机会?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行宫里,身后是如影相随的十二飞鹰,盯着前面那一对相携的背影,一个风华绝代,一个出尘脱俗,走在一切,是那般唯美浪漫,任是谁都能感受到那一份和谐的美好。 不过他们都很困惑,为什么每一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都看着和谐美好呢?不管是自家俊郞冷酷的冰山堂主,还是许攸公子那般精致无暇的妖娆男神,还有威严霸气的卫大少,优雅尊贵的王子齐二少,甚至就是风流不羁的章四少都看着不违和,是他们的缘分太强烈,还是大小姐生来就是注定被美男环绕的? 他们的迷惑注定没有结果,因为这样的话题,他们岂敢去问答案? 不过守在清和苑的谢无声当然还是看着大小姐和自家三少是最相配的,都是一样的脱俗,不是最相配是什么? “大小姐,三少!”谢无声还是静悄悄的出现,声音也是形如耳语。 姜云朵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声波,嘴角抽了一下,谢静闲摆摆手,“你不用守在这里了。” 谢无声了解的点头,继续耳语,“好的!三少,您放心,我一定躲得远远的,不会打扰您和大小姐恩爱。” 说完,他不看姜云朵凌乱了的表情,风一样的飘走了。 “你这个暗卫还真是……”半响,姜云朵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真是奇葩一朵啊!而两人之间经常这么说悄悄话,真的好么?这么一想,她打了个颤。 谢静闲见她变了脸色,古怪的沉思一会儿,悟出几分后,眼眸闪了闪,忽然欺近,“放心,以后我只对你这般说。” 那语气完全就是耳语的呢喃,轻柔的像是春风,撩动了一池的春水。 姜云朵推开他一点,红着脸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你想怎么说是你的事。”这货居然曲解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吃味了,她分明是因为两个大男人这么咬耳朵的说话方式受不了好不? “呵呵……解释就是掩饰,我懂。”谢静闲根本就对她的解释不以为意,笑的很是愉悦,那样明媚的笑让她晃了眼,在心里暗叱了一声妖孽。 谢静闲殿里的小厨房,如他的人一样,一尘不染,到处都是雪白的,不过所用的东西很是齐全,还有一些是她没有见过的。 “你难道经常自己煮饭?”姜云朵随意的看着,眸子里有些惊奇,若不是经常煮饭,怎么东西置办的那么齐全,而且,她看着他的背影,系着干净的围裙,一举一动做起来不止是赏心悦目,还很熟练。 闻言,谢静闲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片刻放松,声调平静,“小时候是,现在已经很少了,偶尔来这里做些安神的药膳。” “喔,这样啊!”姜云朵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触碰到人家的伤口了,一时有些尴尬。 谢静闲回头,看着她,淡淡的道,“以后,你若是喜欢我做的,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姜云朵心里一动,笑容很暖,“好啊,不过不用天天做,行宫大厨们的手艺我也很喜欢。” 谢静闲“嗯”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似是包含了某种满足和激动。 厨房里的气氛有些暧昧起来,不过谢静闲转过身去后,便专注的把药膳熬上,很复杂的步骤,他却做的极其有耐心,很快,空气中那股子中药味就弥漫了起来。 姜云朵皱皱眉,“不会让我喝这个中药吧?一定很苦。” 谢静闲向着她走过来,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危险距离时,站定,“良药苦口,这个中药对增加你的功力,修炼秘术的效果非常好。” 姜云朵很是为难的往后扬了扬身子,躲避他呼出的缠绵气息,“那个,我不着急的,慢慢来就好。” 谢静闲对她的躲闪似是有些不满,又欺近几分,“可是我们着急。” “可这个着急也无用吧?拔苗助长对身体不好的。”姜云朵觉得空气有点稀薄了,眼眸闪烁着,不敢看他越来越情绪翻滚的双眸。 “云朵放心,不会拔苗助长的,我熬制的这药可是极其补宜的药。可促进你的功力增长,一日千里。”不然大哥又怎么那么舍得把她让给他呢? “你不是不给人开药看病的么?”情急之下,姜云朵脱口而出,再让他靠近,他的唇都要落在脸上了。 闻言,谢静闲僵住了,直直的盯着她,眼眸里升腾着她看不懂的雾气。 姜云朵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说这个呢?明知道这是他的禁区,就算最近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的都破了例,可是谁也没有点明,如今……她张了张嘴,想要道歉,只是那话还没有说,便被他抢先一步打断。 “我以为你知道!”谢静闲说道,大手抚上了她的脸,缓缓的游移,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哀伤。 “谢静闲!我……”面对这样的他,姜云朵忽然觉得词穷,错开了眸子,不敢直视。 他却固执的把她的脸转过来,眼神对视,清楚的看到彼此的心事,“姜云朵!我以为你知道,知道我为何一次次的破例,一次次的违背自己的誓言,一次次的挣扎在过去的心魔中煎熬,一次次的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以为那原因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因为我觉得……我掩饰的并不成功!”一个动了心动了情的男人再想掩饰,也无法做到完美,可以骗过自己,却骗不了别人。 “谢静闲……对不起,我刚刚……”姜云朵不怕别人对她不好,却单单怕别人对她太好,好的让她总是有种负重的愧疚感,因为她还不起。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那三个字。”他的大手流连在她滑嫩的肌肤上,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她没有躲闪,她也躲闪不了,他的另一只大手已经环在了她的腰上。 “那你想听哪几个字?”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慌乱而似有期待的甜蜜。 ------题外话------ 因为最近几天,木禾要去练车,所以只有一更了,五号考完试,六号就应该恢复正常,咳咳,当然若是考不过去,也可能吐血再休息几天。 唉!木禾能说最讨厌练车么?一想到明天就去,整个人都没有激情了。呜呜呜……求安慰。   ☆、第二十八章 三少掉节操了 这一声问出来,谢静闲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想听哪几个字?他想从她嘴里听到的字太多了,比如他的名字,非常亲密的选了最后那一个字,比如她会说各种的甜言蜜语,哪怕只是哄他,比如她温柔的表白……“是不是我想听什么,云朵都会说?” 姜云朵在他雪莲般的气息中,艰难的道,“那,也要看你说的什么啊?”他和她亲密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在她昏睡中进行的额,那些画面再暧昧凌乱,也是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更是邪恶的不敢去回味,蒙着被子,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凭着本能的冲动,那些唇齿纠缠,那些相互抚摸,那些……不管如何,都不是此刻这样坦荡荡。 谢静闲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云朵是怎么称呼那几人的?” “喊名字啊!”他不会也让自己喊他最后一个字吧?闲?貌似也不是喊不出口。 “名字?是最亲密的那最后一个字吧?” “我,我也可以那样喊你的……”只求你别再往她的脸上吐气如兰的喘息了,很挑逗人的神经的好不? “云朵,那一日在浴室里喊大哥什么?”谢静闲摸着她越来越滚热的小脸,呢喃着问道。 “……”姜云朵回答不出来,老公那两个字可不是随意叫的。 谢静闲酸酸的轻哼一声,“喊不出口?” “三哥……”这一声三哥,她喊得有些娇软,有些祈求的意味。 谢静闲对着这样的她,就再生不出一丝的气来,也顿悟了那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是什么感受了,“云朵既然现在不想喊,那就等到……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不过云朵是不是该对我的温柔体贴奖励些什么?” 姜云朵瞪着这么谪仙,这么冰山雪莲一般高洁的脸却说出这般掉节操的话,她表示不能直视,奖励?还能奖励什么?看他灼灼的邪恶眼眸就知道了。“你闭上眼……”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心脏都跳的快要无力了。 谢静闲很配合的闭上了眼,不过唇角的弧度有些上挑,透露着可恶的欢愉期待,那睫毛颤动着,又彰显着他的紧张。 姜云朵忽然恶劣因子泛滥,一时没控制住,用指腹压在了他的唇上,还用力的捻了一下,表示她亲的很上心。“这样可以了吧?” 她无辜的眨眸,他霍然睁开,又爱又恨,最后都化为宠溺的轻笑,“看来云朵不知道何为奖励?” “谢静闲!”姜云朵在他的轻笑中却察觉到了危险,可惜已经晚了。 “既然云朵不知道,那我就亲自来教给你知道!”喃喃的说着,他的唇终于落了下来,准确无误的覆盖住她的,不留一点缝隙。 不急切,不浓烈,只是紧紧的贴着她,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的辗转品尝,那种滴水穿石般的毅力磨蹭的她渐渐心火烧起,她“呜呜……”的想要挣脱他的逗弄,可他的大手圈箍的那般用力,纹丝不动,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恨恨的捶了几下。 “云朵可是觉得我奖励的还不够?”谢静闲短暂的移开,喘息着问。 姜云朵也喘息着,却回答不出来,还不够?她都要窒息了好么?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的,为什么喜欢这般折磨的亲吻方式,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那我奖励的再多一些。”谢静闲自说自答,再一次亲上去,这一次不再是刚刚的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纠缠了,这一次长驱而入,开启火辣辣的模式,而大手也随之肆意起来…… “啊!谢静闲你敢!”一声尖叫满是羞愤的不敢置信。 “放心吧!我不嫌弃……”回应她的根本就是越来越旖旎的香艳。 …… 二十分钟后,姜云朵被他安置在厨房里的椅子上,面红耳赤的在平复呼吸,双腿虚软,身子无力,明明她没有劳累半分,却像是做了什么重体力劳动,春水荡漾的眸子瞪着那一道身影,羞恼再一次浮上。 “谢静闲,你真是……”想骂那个罪魁祸首一番,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有时候素质太高也是缺点,至少此刻那些粗糙的词她骂不出来。 谢静闲在洗手,厨房里不缺的就是水龙头,水龙头是陶瓷做的,闪着晶亮的光芒,却也不及他俊颜上的光更耀眼,当然看在她的眼里就是刺眼…… 他与她刚好神色相反,很是愉悦,那愉悦不张扬,像是雪山上的莲开放,静悄悄的,无声荡漾。令那一张谪仙般的俊颜更加迷人,只是他做出的事情……噗!实在太特么的邪恶了。 他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轰,脑子里又被炸开了,嗡嗡的响。 她指着他,手指颤抖,“谢静闲,你真是……无耻。” 谢静闲走近,抓住了她的手,温柔缠绵的摩挲着,“可我刚刚的无耻……让云朵舒服的……” “不许说了。”姜云朵羞愤欲死,低吼一声打断,他不嫌脏,可是她还担心那什么什么呢! “呵呵……”谢静闲轻笑着,低低的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喝了中药,什么后顾之忧都不会有。” 见他提到中药,她恨恨的瞪他,“你还记得中药?还不知道熬干了没有?” “干不了的,我把握的时间刚刚好,除了……”谢静闲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她。那神情在别人看来绝对是深情款款,可她只觉的邪恶。 果然,他吐出的话又一次秀了下限,碎了节操,“除了刚刚……我没想到云朵竟然那般欢喜享受,所以稍稍耽误了一点……” 啊啊啊!谢静闲,你个流氓,你去死!各种羞愤的吼声都被他笑着压下,不管她如何,他都不以为意,体贴的把中药倒进碗里,小心翼翼的吹凉,才亲手端过来。 她扭头,表示不喝! 他有些跃跃欲试的道,“不然我喂你吧!云朵,我知道有一种喂药的方式,可以抵消了所有的苦味。” 闻言,姜云朵只能无奈的屈服,不用他说,她也知道那所谓的方式是什么,肯定是嘴对嘴……咳咳咳 不过中药真的很难喝,她喝的直皱眉,等到一碗见底,她已经苦的说不出话,他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颗糖,她刚想觉得这个流氓还有点良心,却见他把那糖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懊恼的几乎喘不过那一口气来,就见他笑着送上来,“傻瓜,给你吃。” 再一次她在心底大骂这个无耻至极的流氓,完全糟蹋了谪仙的脸。好在这一回他稍稍老实了一些,没有过度的举动,就是恶心的与他一起吃了一颗糖而已! “如何?是不是现在一点中药的苦味也没有了?”两人去了花厅练功,谢静闲不耻下问,笑容甜蜜的腻人。 姜云朵盘坐在垫子上,闭目修习,不搭理他,是没有苦味了,口腔里满满的都是甜味和他的味道。 人家对她的无声抗议,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享受的很,继续道,“云朵,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闻言,姜云朵睁开眸子,没有说话,可眸子里的情绪泄露了一切,这流氓又想做什么? “呵呵!云朵无需紧张,你继续修炼,我在你背后帮你行针运气,你的功力会提升的更快,我保证不会疼,更不会有危险。”谢静闲平静的解释着,可是她却总觉得有种不太纯净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很无辜的道,“不过行针运气,要云朵脱了上衣才行!” 啊啊啊!谢静闲,你这么流氓无耻,那几只都知道么?一定是不知道的吧?不然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一个人? 最后的结果,在人家很专业精神的劝说下,她默念着这全都是为了练功的咒语,还是脱了,所幸,他在背后,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背上犹如火烧,一针一针刺下,没有觉得疼,只有一阵阵的酥麻,所有的血液都似沸腾般的流动,整个人有一种被注入了无穷力量的感觉。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到结束时,她睁开眸子的一刹那,觉得目明神清,有种从未有过的轻盈,可体内又似盘旋着充沛的精力,像是不惧疲劳一般。 他把她的衣服给她穿上,在她耳边提醒,“云朵,你再调整一下,把那股充沛的精力压在下腹,聚集一处,现在亲戚还在,所以……你还是暂时克制一下。” 姜云朵消化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货的意思是什么,感情是察觉到到她体内的蠢蠢欲动,可又亲戚在,所以无法真正的释放,于是就提醒她……克制隐忍。克制隐忍?她这么纯洁的人什么时候迫不及待过啊?每次都是他们那什么什么好不? “呵呵……”谢静闲凝视着红白交替的小脸,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云朵,你修炼的这个秘术,大成之后,除了精力旺盛,可以一夜那什么而不累,还有……” “还有什么?”姜云朵问的声音发颤,觉得一定不会是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还有那什么会需要旺盛。” “那我岂不是成了……”成了什么,她说不出口,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谢静闲却幽幽的叹,“云朵,将来中元宫里住满,你若是那什么不旺盛,会有多少怨夫你知道么?这都是……天意。” 天意?姜云朵欲哭无泪,她现在不练了好不行么? 答案当然是不行的。谢静闲还在为她分析现下的严峻形式,“一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或者一个萝卜好几个坑,这样萝卜才能营养充分,生长良好,可现在我们是好多个萝卜只有一个坑,本来就少的可怜,你若是再不那什么旺盛,你让那些没有坑种的萝卜都要憋的蔫了么?” 姜云朵瞪着他,无辜的神情,却邪恶的不能再邪恶的说出萝卜坑的理论,他真是……她已经对他没有话说了好么? 她起身,就往浴室走,练功出了一身的汗,她要冲洗一下,顺便也冲去满脑子被他荼毒的萝卜坑论调。 “云朵,要不要我帮忙?”某只热切的自荐。 回应她的便是羞恼的一声,“滚粗,研究你的萝卜去吧!” “呵呵……”他在她身后,笑的无与伦比的美丽,“可是我只想让你研究。” 姜云朵砰的关上浴室的门,锁好,他在门外心满意足的笑,半响又悠悠的一叹,唉,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研究萝卜坑的问题好不?这不是没办法么?想想之前自己碎掉的那些节操,又摇头失笑,这还是自己么?早已不是无心无情如活死人一般,情多的有时候让他都害怕,不过这样的自己陌生却也活的宛若新生。 姜云朵沐浴出来,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眉眼之间似乎更加盈盈动人,一汪春水波光潋滟,极是好看。 身姿也褪去了些青涩,一举一动更显风流魅力。 谢静闲眯了眯眸子,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半响,意味深长的道,“不出三日,大功可成,云朵真是……练武奇才!”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言不由衷的酸味呢? 姜云朵撤回手,不理他的若有所思,眼眸瞄到墙上的钟表,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她不由的有些讶异,练功竟是用了半天,她却丝毫觉不到时间流失。 不过现在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谢静闲见状,宠溺的一笑,“要不要我煮些东西给你吃?” 姜云朵想起卫伯庸说的晚餐要一起用,刚下个摇头,外面便响起一片吵嚷声。在安静的大殿里显得异常清晰。 姜云朵听出来了,是熊大熊二的动静,这俩逗比怎么来了? 谢静闲眉头一皱,却明白,这是人家等不及派属下来要人了,无奈的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走吧,云旗……想你了。” 一声想你意有所指,姜云朵脸热了热,随着他出了大殿,就看到熊大熊二正在和谢无声焦灼的交涉着,谢无声还保持着耳语的声调,刺激的那两人一个劲的大嗓门吆喝,“你说什么,听不见,大声一点。” 对方皱着眉,还在继续无动于衷的耳语,“你么小声一点。吵到大小姐和三少的好事就不好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姜云朵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她都听到了,这俩逗比会听不见?这是故意打扰好事的节奏吧?啊呸呸,她和他有什么好事会被打扰? 谢静闲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谢无声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去,熊大熊二嘿嘿的笑着打招呼,“大小姐好,三少好!四少让属下来请您们去用晚餐。” “去哪里?”姜云朵随意的问了一声,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可他挑逗似的紧了紧,暗暗嗔了他一眼,只好由着他被动的跟他走。 “嘿嘿!当然是去四少的院子里啊,四少说,反正大小姐晚上要留宿在那里,省了一来一去的倒腾着麻烦。” 谢静闲淡淡的问了一句,“云旗的殿里有用餐的地方?” “啊?有的,有的,原来没有,可现在有了,四少亲自整理出来的,四少忙碌了半天呢!嘻嘻!总之……别具一格,非常的新奇出彩。” 姜云朵对两个的成语水平都不期待,对那什么别具一格,非常出彩地位设计也不敢期待,等到了之后,她表情凌乱了一下下后,真心觉得那俩逗比用对了成语了,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章云旗的院子虽然也是古色古香的宫殿,不过进了里面,可就没什么古典的东西了,一样一样的都展示着现代高科技的文明,那些武器陈列闪着冷冰冰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姜云朵和谢静闲进去时,除了卫伯庸,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都在摆弄着那些武器,武器陈列架子旁边便是射击靶子,几只漫不经心的瞄准,枪响无声,只看到那靶子的中心留下一个黝黑的洞,触目惊心。 姜云朵见了,不由的提心吊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射偏了,上千年的古建筑就毁了,要是挚爱古董的熙若见了,一定会心疼的指责他们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就有些懊恼起来,好友来了,自己除了那天去接机,连顿饭都没请人家吃呢!只忙着伺候这几只流氓了,这算不算是重色轻友? 她的懊恼也只是维持了几秒,便被那几只打断,一个个的都围了上来。 “朵儿!”“小朵朵!”“云朵!” “咦?朵儿妹妹怎么只是几个小时不见,便变了个样子呢?难道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已经过去三个春秋了?”章云旗这一咋呼,那几只也都细心的发现了,衣服妆容都未变,变的是什么,很难形容,却是清晰的释放着属于她越来越惑人的美丽。 对于这样调戏般的甜言蜜语,姜云朵向来都不回应,那几只就看向谢静闲,难道是他独占的时候忍不住滋润了一把? 谢静闲想起之前,微微荡漾了一会儿,不过很识时务的不表现出来,表现出来就是拉仇恨的节奏啊,“云朵服了我熬的中药,所以功力大有进步,才会……如此惊艳。” ------题外话------ 今天还是一更哈!木禾练车去了,不对,是被摧残去了,呜呜呜   ☆、第二十九章 看电影吧 闻言,几只就一下子惊喜了,功力大有进步,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的福利像是诱人的美味,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饿了! “那大约还要几日?”齐宜修问。 “不出意外,大约三日!”谢静闲平静的道。 姜云朵一惊,三日?神速啊? 其他几只却是大喜过望,幸好还有没被冲昏头脑的,又问,“何谓意外?” 谢静闲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比如人力不可抗的各种自然灾害……” 他还没说完,章云旗大手一挥,“那些都不可能发生,还有么?” “还有,比如云朵消极的练功懈怠,那么……”最后这一条意外才是他要表达的真正意外吧? 闻言,几只就灼灼的盯着她,危险的光芒闪烁,“云朵一定不会这么不积极向上的对吧?” “懈怠功力就是慢性自杀,朵儿妹妹一定不会选择这样愚蠢的伎俩的对不对?” “小朵朵,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舍得我等太久的是不是?” “朵儿,咳咳,练功要稳定才好,太急切和太缓慢都不好。” 姜云朵对几只彻底失语,“我饿了,我要吃饭。” 闻言,几只立刻结束了刚刚的话题,簇拥着往餐厅走去,章云旗不解的咕哝了一声,“难道亲戚来了,需要的能量便会增多?” 几只没有响应的,都暗自鄙视,这是常识好不?不过话说要几天才能结束啊? 几只就看向向骥,酸酸的用眼神询问,他应该是最了解的了。 向骥看了姜云朵一眼,比划了个四的手势。那几只就沉思起来了,若是四天的话,那么今天就是第三天,明天就能结束了? 明天是谁?答案不言而喻,轮到那两只了吧?那早已开了荤的两只,真正的开荤的两只,不像他们,都还停留在大禹治水的阶段。 章云旗颇为懊恼,好不容易等到自己了,怎么亲戚就只差一天完事呢?他和那两只换一换行不?他商量的眼神看过去,那两只就不约而同的闪开,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到了餐厅,姜云朵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这是餐厅?周围依旧陈列着一些精致的架子,架子上除了冷冰冰的武器,还有些花,还有几只毛绒绒的玩具,她惊呆了一瞬,随后一言不发的坐下,她已经不想发表评论了好么? 她敢肯定,这里以前一定都是武器,因为她,便改了一下风格,加了花和玩具,只是……这样的组合真的很惊悚好不? 其他几只也是惊呆了一把,嘴角抽了抽,可瞥见某人一脸自以为的得意模样,很厚道的没有点破这样的设计是多么的违和。 不过随后来的卫伯庸……眉头皱了皱,很坦荡的指出来,“云旗,下次再修改设计,记得让宜修帮你参考一下。” 这满屋子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东西? 各种花颜色杂乱也就罢了,还有狗啊!熊啊!他又皱皱眉,觉得伤眼睛了。 章云旗不满的抱怨,“大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费了半天的功夫呢!朵儿妹妹你可是喜欢?”最后那一句,他转过脸,灼灼的看着姜云朵,桃花眼里都是期待。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还,还好吧!” 章云旗可不管人家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立刻得意的宣告,“你们看,朵儿妹妹说喜欢呢!朵儿妹妹的品味就是超群脱俗。” 姜云朵受不了的撇开脸,这夸赞听在耳朵里像是骂人一样,“大哥,下班了,快过来坐下准备开饭了。” 卫伯庸点点头,走向最中间的位子,大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轻柔,“云朵今天练功可是顺利?” 姜云朵脸红了一下,尽量让语气平静淡定,“还好!” 卫伯庸从她的秀发上收回手,却又握住了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的摩挲着,那动作看着并非多么暧昧,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密……还有意有所指。 几只就都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大哥这是什么节奏? 姜云朵一时又成为几只凝视的焦点,焦点集中在她的手指上,那研究的意味浓厚的让她慌乱,幸好这时,菜端上来了,一道道摆满了桌子,她这才趁机把自己解救出来。 晚餐进行的很顺利,每个人都似心情不错,所以胃口也大开,吃的津津有味。姜云朵更不必说,练功后似乎连饭量都大了,吃了不少的菜,看的几只在心满意足的同时又升起新的疑惑,纷纷看向谢静闲。 谢静闲用唇语说了一句话,顿时,几只兽就沸腾了,一时眸子里的火像是要燃烧起来,火热的让姜云朵不敢直视。 晚餐后,章云旗端茶送客的表情就掩饰不住了,不过那几只都视若不见,纷纷留在厅里喝茶,聊着些不是很重要紧急也听着不无聊的话题。 “下元宫那里可都处置干净了?”卫伯庸看向向骥和许攸。 向骥点头,“都处置干净了,属于她们的东西都全部让下人们整理好,一样不落的送到了高家。” “最好笑的是卢雪莲那母女俩,呵呵!本以为她们会幸灾乐祸的,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后,就白着脸大门紧闭了,或许是又想什么小伎俩去了。”许攸嘲弄的笑着道。 卫伯庸沉思了一下,又问齐宜修,“你可想好用什么法子处置那一对母女?” 齐宜修的声音有些冷,“不是有人暗恋了十几年么,我就当一回好人,成全他们如何?” 闻言,卫伯庸看向姜云朵,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这算是心有灵犀吧,他说出来的就是之前他们想到的。“嗯,这个办法好!” 章云旗耐着性子听着他们一句一句的聊,可有可无的就不能等到以后说?他也知道这里面有故意的嫌疑,都想和她多处了一会儿,他也能理解,可是差不多就行了吧?再聊下去天都黑透了。 “那个,大哥,我有些累了。”他瞅瞅外面等到天色,又夸张的打了个呵欠,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卫伯庸面色不变,端起茶来自在的喝了一口,“你累了就去休息,不用陪着我们了。” 章云旗一噎,皱着脸道,“大哥,我一个人睡不着。” 他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奈何卫伯庸还是无动于衷,“你失眠了?让静闲给你些安神的药吃了就好了。” 章云旗简直要给跪了,大哥真狠,索性挑明,“大哥,您不觉得天黑了该回去睡觉了?今晚我侍寝,我盼了好几天了,您不会忍心就只是让我在聊天中度过吧?*一刻值千金啊!” 闻言,卫伯庸才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又看了姜云朵一眼,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 这一声,像是对着章云旗说的,又像是在和姜云朵告别,语气莫名,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大哥!”姜云朵也跟着站起来,语气也古怪,尤其是看着那几只的脸色,她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 章云旗见状走过去,圈住她的腰,“乖,我们一会儿看电影如何?或者我教你射击?” 齐宜修站在了她的另一边,也语气轻柔的道,“还是看电影吧,最近有一部电影还不错。云朵应该会喜欢。” “好!那就看电影!” 两人一唱一和的,就这么决定了,其他几只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在催促了。 离开的时候,卫伯庸说,“明天早上来接你吃早餐。” 谢静闲说,“我给你煮好了中药端过来。” 向骥和许攸说,“明天别忘了一起去参加那个慈善音乐会。” 一个个的交代完了,才依依不舍的走人,章云旗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能独享了,不过瞥见另一边的那位,又摸摸鼻子,好吧,答应人家要二合一的,不然以后转一轮的时间就会延迟一天,所以为了最少的独守空房,就一起吧!一起也许有一起的别有滋味啊! “齐宜修,你……不走?”姜云朵声音有些羞恼,这两只不会也想…… “走?去看电影么?喔!原来云朵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电影了,好!我们走。”齐宜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的很是无辜,顺便拉着她亲密的往另一处地方走去。 姜云朵暗暗掐了他胳膊一把,以泄心头之恨,“你不是前天才……”才那什么什么过么? 齐宜修包涵委屈的控诉,“没吃饱!” 啊啊啊!去死!姜云朵闭了闭眸子,跟这几只流氓压根就无法沟通。 章云旗也追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环住她的腰,嬉皮笑脸的道,“云朵,我更是饿的饥肠辘辘。” 姜云朵眼皮狠狠的跳了跳,饥肠辘辘?那今晚……她已经不敢想象! 不过好在,两人拥着她没有丧心病狂的直接去寝室,而是去了一边的一间殿,竟是一个小型的影院,布置的非常奢华,大大的屏幕足有半面强,只是看电影所坐的地方……让她看的心头一跳。 是沙发,几十张沙发,一张张的都足够宽敞,尤其是最前排的位置上,那简直不能称之为沙发了,那就是一张塌,一张可以睡人的塌。 真皮的面铺着长毛毯子,让人一看,就有躺上去的*,可是她看的只想后退。 奈何,两人怎么会给她机会? 一左一右,半搂半抱着将她安置在了软榻上,找好了最舒适的位置,两人默契地霸占了她的两侧,他握住了她的左手,暧昧的把玩,另一个就勾挑起她的头发,放在鼻端陶醉的嗅着,姜云朵恨恨的道,“还看不看电影了?” 两只玩的起劲的男人对视一眼,齐声道,“看,怎么会不看呢?” 于是,暂时停下各自的享受动作,开始挑选电影,最后两人又默契的选了同一个,彼此的眼神中都是心照不宣的火花,灼灼光彩照人。 姜云朵没注意两人的神情,眸子盯着大屏幕,一开始电影确实不错,是一部国外的影片,她没有看过,看的倒也有了兴致,只是渐渐的她觉得不对劲了,这部影片的尺度有点大了。 一个人倒也不觉得什么,她在国外住了二十年,尺度大一点的电影也不是没见过,可是现在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夹着你看那滋味绝对不一样。还是两个别有用心,本来就不老实的流氓。 随着电影里,那些火热镜头的播放,那些撩人的声音,身边两人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乱的一塌糊涂,而大手更是开始不安分的游移,场面有些失控。 姜云朵左躲右闪,羞恼不已,虽说之前已经和卫伯庸还有谢静闲那什么什么过,可到底是藏在被子里,此刻却……房间里的灯虽然都关着,可屏幕很亮,该看见的一清二楚。 “先看电影好么?”她商量着,就不能等到回寝室? “云朵看就好!” “对,朵儿妹妹你看你的,我们做我们的。” 姜云朵的脸如火烧一般,你们这么无耻,她还能看的下去么? “你们真是……”她阻止不了两只沸腾起来的兽,只好退而求其次,“我们回寝室好不好?” “这里也好呢!云朵!”大手忙碌着,抽空安抚她。 “是呢!朵儿妹妹,你不觉得看着听着那些更有助于我们……” 啊啊啊!她在被吞噬之前,万分后悔不该来看电影的,这比当初看丽宫的那些还要点火啊!   ☆、第三十章 傲娇拉仇恨 在那间小型的影院里,暧昧的喘息和难耐的低吼一直断断续续的响着,比起电影里的声音还要令人脸红心跳,那画面更是超越了影片中的尺度,大的……不用怀疑,审核一定是毫不犹豫的砍掉! 电影不会有人再看了,寂寞的上演着,而软榻上的风光却演的激烈热闹,没有观众,若是有,一定会成为本世纪最卖座的影片,备注……成人影片! 这个夜晚注定是火热的旖旎的,这边软榻风光消停,回到床上又是一番缠绵,虽说亲戚还在,可……花样百出,姜云朵累的昏睡过去之前,脑子里羞愤的在想,这几天,这两人估计没干别的,就研究这些什么什么了。不然那一套套的……让人无力招架又羞愤欲死,彻底把她的节操也揉碎了一地! 她睡了,另两只吃饱喝足的还有些意犹未尽,可看着她睡得那甜美的模样,也只能压下。 章云旗倚在床头,裸着上身,肌肤经过皮肤科医生的全力打磨,如玉石一般,再搭配上他情事后妖冶的桃花眼,惑人的像一只妖精,大手爱恋的抚摸着她的小脸,眸光温柔,以为这辈子他的手只会摸枪才会有这种眷恋不舍的感受,没想到有朝一日,世上还会有比枪还令他着迷的东西。 “轻一点,别把她吵醒了!”齐宜修提醒着,他随意而慵懒的侧躺在她的另一边,用手支着头,百看不厌的凝视着她。 闻言,章云旗笑着嗤了一声,“她还能被吵醒?要是她真醒了,那只能说明之前我们的努力还不够!”话虽这样说着,大手还是不舍的拿开了,因为睡梦中因为他的骚扰,她不满的皱眉,而他不愿看见她皱眉,她该是无论睡梦中还是醒来都是快乐的,当然欺负她的时候,她皱眉还是羞恼的骂,他就不会不舍了,那是情趣吧? 咳咳,若是姜云朵知道这只流氓把她的羞愤抵抗解读成这么一层意思,估计要把他归为变态一类。 齐宜修见他虽然不甘可还是收回手去,意味深长的道,“还以为你这辈子就不会有人能管的了你,不会在意任何人。”原来还是有例外啊! 章云旗微微一僵,片刻身子松弛下来,又是嗤的笑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我以为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入得了你高贵完美的眼呢,到头来还不是……为她失了心?” 齐宜修没有否认,俊美的脸上是无可奈何的柔情,“是啊,我也不想的,只是……心不由己!” 闻言,章云旗忽然叹息一声,“你是心不由己,而我是不能控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这个小女人上心了,可是……”语气一顿,转为懊恼,“可是她却不是我一个人的,明天又是别人的了,还不知道再等几天才能轮到自己,你说我以前最讨厌那些风流多情的人,怎么就临到自己头上,还心甘情愿的变成这其中之一了呢?” 齐宜修听到这个,眼眸也是黯了一瞬,一瞬后又是醉人的宠溺,“那是因为那人是她!” “是,她是不一样的!”章云旗不甘而又无奈,“所以注定这辈子要这么活着了,跟其他的男人共享,还要时不时的争风吃醋,还要防备着将来那些烂桃花。” “放心吧,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中元宫最多住十个人。”齐宜修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十个?十个难道还少啊?就算是两人搭档,都要五天好吧?”章云旗闻言,桃花眼瞪大了,他觉得现在六个已经是极限的承受了。 闻言,齐宜修的声音有一丝沉重,“你知道的,那个姜家的传言,十大家族若是不能真正的归心,姜家就会毁在这一代,黄金岛也会易主,她也是姜家的人,她会如何,你可有想过?” “可是,让那十大家族归心,不一定就非要都联姻吧?给他们权力地位或是武力征服,都可以啊!”章云旗还是有些不甘,他们六人就已经代表了六大家族,那么还有四家,吕家,卢家,崔家,和高家,高家是将来要铲除的,就算排除在外不计,那另外三家……他又想起熊大熊二给自己汇报的那些消息,什么呆萌会做美食的小鲜肉,什么卢家的那个风靡校园的中年美大叔教授,还有吕家的那个暖男气质浓郁的阳光少年,甚至还有何家的那只耍酷的闷葫芦,一个个的都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齐宜修叹息一声,“若是可以,你以为我难道就欢迎中元宫住满人啊,只有联姻才是最好的保障,不然……”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眼神幽幽,似有无限的欲说还休。 章云旗还有什么不明白,一时无言,若不是因为联姻最可靠,义父当初也不会让他们四个做她的夫。 气氛凝住了一会儿,时间静静的流失着,两只都温柔的凝视着她,什么都无需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就是缘分,她和他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命运,命运将她推到那个位置,也将他们送到她的身边,不对,是将她送到他们的身边! 夜沉人静,岁月美好,一室的温柔缱绢。 一回生,两回熟,第二天早上面对一切的时候,几人都似淡然从容了一些,当然空气中的酸味还是有些飘,某女的脸也是羞恼如火烧,昨晚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出不堪回首的影片,女主还是她! 卫伯庸来了,来叫她一起吃早餐,谢静闲也来了,手里端着一碗中药,许攸和向骥也来了,两人都装扮的甚是用心,那出去约会的模样很是拉仇恨,熊宝姑娘自然也不会缺席,手里端着的三碗药膳更是醒目,不过她看了人家手里还端着一碗,就有些泄气,想着吴妈熬制的肯定没有三少熬的更有药效吧,所以以后她每天早上可以用这个来看激情的理由是不是要作废了? 谁知…… 姜云朵喝了中药,尽管她并不想喝,可是那几只都盯着她,就像是她不喝药,就是消极练功一样,他们怎么会愿意,无奈,她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只好喝了,几只就满意的笑了,谢静闲拿出糖来,很想再用昨天的那种方式为她解口苦,可看看四周,还是放弃了。 熊宝姑娘正万分失落呢,章云旗竟然端起她端来的那些药膳,毫不犹豫的喝了一盅,齐宜修见状,眸光闪了闪,也端起来一口喝干净,这下子熊宝姑娘睁大了眼珠子,那几只也纷纷侧目,之前他们可是都不屑喝的,因为那会让人质疑自己的能力,他们怎么会到了补的地步?他们战斗力都很好好不? 那如今这是…… 接下来,熊宝一语道破天机,“难道昨晚上二少和四少……你们两位都耗尽了?” 齐二少挑挑眉,没说话,只是那意味深长的眼眸诉说了一切,而章云旗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笑得得意而腻歪,“朵儿妹妹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战场都换了好几处,不补一下怎么能行?” 这话语,这语气,这炫耀的得瑟,立刻就引起攻击了。 “是么?看来云旗昨晚很尽兴了?”卫伯庸先眯起眸子。 “如此的话,可就不是补一下就能解决的,大概要休息十天半个月的了,不然会亏损了身子。”谢静闲也凉凉的说。 “是的呢,呵呵,看来暂时两位都不用排队了。”许攸酸酸的笑着,姿态很慵懒的倚在她的身上。 “那也就是说……今晚过后,后天朵儿还是我们的?”向骥更直接,直接宣布! 那得瑟的某只就僵住了,齐宜修眸光闪了闪,咳了一声,“咳咳,我们去吃早餐吧,一会儿云朵不是还有事出门?” 奈何对于他的转移话题,其他几只都不是很买账,卫伯庸拉着姜云朵直接走人,“我们去外面吃。” 谢静闲和向骥,许攸都自然的跟随着,那两只也想跟着,卫伯庸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两人既然昨晚耗尽了,就好好的在宫里休息吧,不用跟着去了。” 闻言,那跟着的三只就都瞥了那两只一眼,眼底是各种的幸灾乐祸,让你再得瑟,终于拉仇恨了吧? 章云旗就懊丧了,他一时没忍住好不?就不能再给他个机会?他还想继续追上去,被齐宜修拦住,摇摇头。 “可是……”他好不甘心啊! “谁让你刚刚喝了那药膳的?” “你不是也喝了?” “可是我没说那么欠扁的话!”害的他都被连累了。 章云旗闻言,顿时垂头丧气,好吧,是他得意忘形了,活该,可是电视里演的那些夜里被宠了的人第二天早上不是都是各种傲娇么,怎么到他这里还只是傲娇了一下下,就被群攻了呢?那个小女人也不怜惜,就这么跟着人家走了? 齐宜修看他那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宽慰了一句,“知足吧,想想昨晚,今天只是缺席一顿早餐,已经很便宜我们了,若是将来她在别人那里也是如此……你想象一下,你见了会如何?” ------题外话------ 昨天考试,木禾没有通过,所以今天情绪没有调整过来,唉,其实木禾是很坚强的,但是唯独对这个有点看不开,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大概是从小到大,但凡考试就没有不及格过,所以遇上一次就崩溃了,还是那种让人觉得无能为力的绝望,总觉得自己驾驭不了一样的紧张害怕,唉,总之一言难尽,感谢妹子们的体谅和宽慰,木禾昨晚一回来就睡了,什么都没心情做,今天也只是码了这么一点,抱歉了妹子们,明天木禾会尽快调整好心情的,抱抱   ☆、第三十一章 集体腹黑了 章云旗只是想了一瞬,便眉头皱的死紧,脱口而出,“很想杀人!” 章云旗了解的点头,“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大哥对我们是多么的仁慈了?” “可是,她……”她就不能帮着说句好听的话?昨晚躺在自己的身下那般千娇百媚,不是你侬我侬,舍不得离开对方一分一秒?哼,狠心的小女人!自己不是才刚受宠,怎么新鲜一晚上睁了眼就冷了? 对于他的委屈,齐宜修嘴角抽了抽,说到底其实他们四个里云旗最像是孩子,对武器极有天赋,平时装的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好像千帆阅尽、百花赏遍,可是真实情况却是在这情事上极单纯的,对女人从来不屑一顾,所以又怎么会懂女人的心思?昨晚的那些招数也应该是和自己一样,临时恶补的吧?他叹了一声,道“你想啊,若是她刚刚帮着你和我说话,大哥他们会不会更心里不舒服?那我们的仇恨不是拉的更多?” “所以说……她其实不出声是为了我们好?”闻言,章云旗桃花眼就亮了,声音欢愉。 齐宜修点头,又沉思皱眉,“也有可能还有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章云旗急切的问。 齐宜修的表情忽然变得意味深长又复杂,暧昧或是柔情,叹息还是回味?“她或者还在恼恨我们昨晚那样对她,所以……”所以任由他们收拾他,可是他还是欲罢不能怎么办? 闻言,章云旗一下子陶醉了,圆满了,“若是这个理由,嘻嘻……我倒是乐意接受。不过朵儿妹妹不是也……为什么就要恼恨呢?还哭喊骂了好几遍?” 齐宜修沉思一下,不太确定的道,“听说女人有时候喜欢口是心非,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 “对,对,”听到这个,章云旗激动了,“女人说不要其实是想要,这个我懂。”不过说完,又有些犹豫,昨晚她的表情好像不是欲迎还拒啊? 章云旗也是这样的想法,半响道,“说到底,还是她太害羞了。”若是放的开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章云旗听到这一声,却哼了一下,“比起豪放,我倒是宁愿她害羞一辈子。”若是哪一天不害羞了,那就说明被一个个的调教好了,只是想象就是诸多心酸。 齐宜修如何不懂,一时也是无言沉默。 …… 而此刻,奢华的车里,姜云朵正淡然的面对其他人的轮番轰炸,尽管她其实内心还是害羞的,不过至少在表面上不能太输了气势不是?不然就显得她更心虚了。 “小朵朵,章四少和齐二少真的很需要补?”许攸一上车,就缠着她问,语气酸酸。 “这个,不是应该问三哥更懂?”姜云朵四两拔千斤的就推开了。 闻言,几只看向谢静闲,眼神询问,谢静闲凝视着她,点头,“宜修体力虽好,不过最近消耗过频过多,所以还是耗损了些,而云旗的身子受创更重,按道理根本就不适合……,可是他还不加节制的拼,所以两人补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听着这话,姜云朵心底无语了半响,如今这货倒是终于愿意出手畅谈他的医术了,可是至于真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那两只真的需要补?她怎么就觉得当时章云旗只是因为得瑟呢? 卫伯庸已经接过话去,一本正经的问,“那大概需要补多久?” 姜云朵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忽然觉得那两只没跟来的大概要悲催了,许攸和向骥也是心照不宣,脸上的表情有些愉悦,谢静闲还是淡淡的,只是说出的话让人……“这就要看大哥的意思了。” 潜台词就是,卫伯庸说需要补多久,他就会用医生的专业精神说需要补多久,姜云朵无语至极,卫伯庸是医生么?你这个神医的医德呢?这么公开的造价徇私打击报复真的合适么? 她一个人的腹诽当然是没有效的,卫伯庸已经宣布,“那就补三日吧!” 这话一出,几只的脑子就都飞速的转悠开了,三日?三日是什么深意呢?这一想,便都了然了,今天第一日是向骥和许攸的,明日,她的亲戚就彻底告别了吧,那么就可以真正的……所以还没有真正开荤的那两只就不适合联手了,所以一人一晚,那么又是需要两天,于是,三日刚刚好! 正室不愧是正室啊,这腹黑又高端的安排,让人心服口服,连许攸都服气了些,当然心也酸了些,明晚,她的小公主就真正的成为别人的了。 向骥敛着眸子,一言不发,对于早就接受的事实,早晚发生都是一样的! 而谢静闲闻言,眸子里迅速的划过什么,一时撇开脸,看向了车窗外,心跳的急促而期待。 姜云朵见了几只的反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对上卫伯庸的视线又咽了下去,“云朵,可是有意见?” 那声调平静无波,甚至是温和的,不过姜云朵可不会真的傻到真说,摇头,“没有意见。”她又不是疯了,会在这个时候去戳他们,不然之前她就不会那么痛快的跟着几人要出来吃早餐了。 卫伯庸继续温和亲切,“云朵若是真的有意见可以提,我们岛上虽然封建的传统残留还很严重,行宫里也严格遵守尊卑长幼,不过……我们几个在一起还是民主一些比较好,毕竟云朵以前在国外都习惯了民主的社会了不是么?” 姜云朵在心底抽抽了一下,您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民主个毛啊,她更加坚定的摇头,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没意见,大哥决定的很……合情合理。”只希望那被剥夺福利的两只不要来闹她啊。 卫伯庸点头,大手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乖!” 咳咳……其他三只都有些凌乱,见惯卫大少那威严霸气的一面,如此……惊悚的表现温柔体贴怎么有点卖萌的感觉?而且真的很违和好不?尤其是那个乖字!咳咳…… 姜云朵也羞恼的红了脸,就不能不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揉她的脑袋?每次都会让她想起他们与她的年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卫伯庸却神色自然无辜,仿佛做这些很是平常一样,不过其实心底还是有一点点的别扭的,不过书上都是这么写着的啊,宠爱喜欢一个人都会做这些小动作,尤其适合他与她这种大叔与萝莉的爱情! 噗,若是姜云朵和其他几只知道卫大少偷偷的去看大叔与萝莉的那些小说,啊啊啊……简直不能想象表情会多么的凌乱惊悚,据说唯一发现真相的卫清翼憋得内伤了好多天!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开着,如今岛上几乎没有不知道这辆车子的了,哪怕没有见过,可是都听说过,甚至在网上看过有人用手机拍的图片,那绝对是震撼惊艳,拉风威武的秒杀一众豪车啊。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却也都无能为力,甚至连近身都不能,因为人家出行,身边必会带着一位住在中元宫的少爷或是公子,还有威风凛凛的十二飞鹰护卫,人家一下车,顿时就隔绝了所有的人靠近或是窥探,保护的滴水不露。 如今,人家所过之处,皆会留下话题无数!从她去哪了了,吃了什么,穿的什么衣服,什么样的装扮都事无巨细,不过最津津乐道的还是看陪在她身边的是哪一个少爷,八卦么,尤其是俊美美女的,人们最是会把更多的热情放在这些上,暧昧而无限的遐想,当然听说也有自认为貌美如花、英俊潇洒的想要寻机会自荐枕席,奈何……他们连让人家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她被藏的实在是太天衣无缝了。 这次也是,姜云朵一下车,就被几只围在中间,一个个的都是高大的身躯,她站在里面,还能有什么存在感?更别提,再往外一圈还有十二飞鹰那个包围圈,唯恐她被人看去一点点,姜云朵无语,但也不否认心底的那一丝丝甜蜜,被保护被在意甚至被这般吃味! 绕是这样,那几只看到周围好多打扮的精致妖娆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蹙了眉,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但凡她的车子出现,就会有这样别有心思的男人试图来勾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哼,一群狂蜂浪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竟然就敢出来丢人现眼!”许攸厌恶而不屑的扫了一眼远处,更加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脸。 “总是会有人不自量力,喜欢自取其辱!”向骥冷冷的道。 “云朵,是不会看上这些庸脂俗粉的对吧?”谢静闲意有所指的问。 姜云朵无语撇嘴,庸脂俗粉?咳咳,好吧,就算是庸脂俗粉,她也得看见啊?关键是现在……满眼都是几只的影子,她看得见庸脂俗粉才怪呢! “走吧!”卫伯庸皱眉,拉起她的手大步进了一家私房菜馆,“以后再出来,让人提前清一下场。” 这话对着谁说的,不言而喻,向骥也深以为然,点头,“好,大哥!” 如此,便清静了,不碍眼了,几只也圆满了。只是早餐过后,各奔东西时,问题又来了。 许攸和向骥自然没问题,他俩隐约还是期盼着可以和她单独约会,有问题的是要回乾宫处理政务的卫伯庸和谢静闲。 早餐吃的再慢,许攸和向骥也不曾催,更不曾指出,因为他们知道得瑟的下场,于是很有耐心的配合着,直到餐桌上终于吃的空无一物,卫伯庸开口道,“云朵,让向骥和许攸陪着你去吧,注意安全。” 姜云朵淡然的点头,其实内心已经各种崩溃,一个早餐吃了近一个小时,还敢再长一点么? “云朵,既然是去慈善音乐会,那么最后是一定要捐款的,你身上可是带了钱?”谢静闲提醒,他是管着财务支出的,很恰到好处又合情合理的找了根她说话的理由。 “我身上带着了。”向骥主动开口,他家小公主几乎没有碰过那些俗物。姜云朵也习惯的应道,“我的钱一般都是骥保管着。” 这话有些不同寻常的暧昧亲昵,许攸小小的醋了一把,笑着道,“小朵朵,那我的钱以后交给你保管好不好?” 姜云朵见那两只的脸色不对,暗暗嗔他一眼,“钱多的装不下啦,那正好,一会儿慈善捐款你可以多贡献一些。” 许攸了然的撇撇嘴,老实了,还是等着一会儿那两人离开了,他们再打情骂俏比较好。 那两只的脸色平静了,谢静闲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开支,就跟我说,我保管的……也是你的钱。” 卫伯庸更是霸气道,“云朵,尽管放开了花,不管多少,大哥都会为你赚!” 这话说的……咳咳,一个比一个高端厉害,对她的占有欲和争宠是表达的如此合情合理又情真意切,让你想要吃醋都不知道怎么下口。许攸服气的倚在椅子里,似笑非笑,向骥不说话,不过俊颜平静,想来是早已有所觉悟。 姜云朵见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在面对几只争风吃醋时,既然她还没有办法在镇住他们之前,那么谁也不帮置身事外无疑是最妥当安全的,因为你不管帮谁,都会伤害到其他几只。再说了,还有大哥在,他摆平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她忽然灵机一动,在卫伯庸和谢静闲走后,她的脑子里就在酝酿着,都说擒贼先擒王,那么她是不是说只要先能有办法拿捏住大哥就好了?然后就可以让大哥出面摆平?最后,她再在私底下一一化解安抚? 她左想右想,觉得可行,下次或许可以试试,一时又想叹息,她在国外被教授称赞为神童,智商超群,可是怎么一回了岛上,她的一切就有种用不上的无力呢?是哪几只太强大还是她被他们宠的弱化了?如今只能‘沦落’到怎么摆平征服男人之间相互争宠的事了? 车子在开着,向骥坐在前排的驾驶座上,许攸陪着她坐在后面,身子仅仅的黏在一起,像是连体婴儿密不可分,姜云朵因为脑子里想事,倒是也没有多加注意,不过许攸却发现不对劲了,若是以往这般,他的小公主早该羞恼的娇嗔了,现在怎么没有半丝的反应? ------题外话------ 家里的小包子说,妈妈,你不开心,就打点鸡血吧,打了鸡血你就兴奋了,噗,他不知道看了哪一个动画片,上面有这样的话,他就以为打鸡血很有用,好吧,木禾于是今天就打一次鸡血,亢奋一把,下午二更哈! 感谢妹子们的体谅和包容,木禾如今的情绪已经好转多了,嘻嘻,云旗的那什么……不是受木禾的影响喔,木禾绝壁是纯洁的,那个……就是咱不是纯洁呢,所以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过等到真正那什么什么,木禾一定不会让妹子们失望滴,很快啦,噗,妹子们信么,反正我是信了,哈哈哈,群抱抱!   ☆、二更送上 我们都需要你 “小朵朵,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许攸不解的问道,俊颜凑的很近,在她的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姜云朵回神,往后躲了躲,摇头,“没有什么。”她哪里敢说是在想着以后怎么摆平你们?在哀叹自己沦落了? 许攸却不准备放过她,身子更加欺近一些,似笑非笑,“真的?我怎么觉得小朵朵想什么想的都神魂颠倒了呢?” 姜云朵脸红了一下,斥他,“说没有就没有啦!”坚决不会承认,还神魂颠倒?分明是无奈哀叹好不? “呵呵……”对于她的嘴硬,许攸兴致勃勃的紧,他就不信就没有办法给敲开,“没有么?小朵朵没说实话喔?若是没有想什么想的神魂颠倒,那么……”语气一顿,忽然暧昧而陶醉的笑了笑,顿时姜云朵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的手在某处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于是,轰的一声,姜云朵脑子里炸了起来,“许攸,你给我拿开!”他竟然摸着她的大腿……刚刚她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还是说彼此太熟悉,她对他没有半分地位戒心和排斥?不过不管哪一种,此刻都足有让她羞恼。 许攸愉快的笑着,又重重的一摸,然后大手欺上她的脸,“小朵朵,你脸红了喔,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云朵瞪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人证物证齐全,小朵朵,你赖不掉的,坦白从严,抗拒从严,小朵朵是想选哪一种?”许攸笑的很危险,想要借此一饱口福的眼神越来越明显。 前面的向骥开车的大手虽然很稳,可眼眸一直若有似无的盯着后面,见她深思游离,见她面红耳赤,见他的大手做的那些暧昧的小动作,见到此刻他越来越掩饰不住的渴望,实时的咳嗽了一声。如今时间地点都不合适,而且快到慈善会场了,她要是被……那份风情他可不舍得给别的男人看到。 听到咳嗽声,姜云朵一下子推开他,“别闹啦!攸!” 许攸也对向骥的暗示心底了然,所以借势撤离一些,反正他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白天就先安分些,听说那什么酝酿的越久,爆发的就越强,他期待着,是不是明天也需要补上一碗。 “好!不闹,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小朵朵心底在想什么,小朵朵不喜欢我们有什么瞒着你,同理,我们也不想小朵朵不能和我们分享心事了。” 说说到这份上,姜云朵自然不好再瞒,当然那什么摆平他们的谋略她是不会老实招供的,反正将来他们就会领略到了,“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 说到这里,她还是有点为难,两人都认真的看向他,眸含期待。 姜云朵忽然笑了笑,呼出一口气,他们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般,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就是觉得自己回来后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无用啦?什么都是你们去做,我好像只需要享受便可。” 闻言,两人都似乎愣了一下,许攸若有沉思,向骥有些急切的解释,“朵儿,你怎么会没用?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聪明?不知道自己对我们的意义有多么重要!” 姜云朵坐的离他近一些,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骥,这些我都懂啦,在国外的时候,虽然你们帮我处理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书还是我自己读的,可现在……感觉你们都太强大了,强大到不需要我!”这一样最是让她失落,当然除了晚上那什么什么以外。 听了这话,向骥还想要再解释,许攸已经粘上去,抱住,“小朵朵,你怎么会这么想?谁说我们不需要你啦?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么需要你!我每天都想你想的心疼,哪怕此刻你就在我怀里!” 姜云朵推了推他,推不动,也就由着他了,无奈的道,“攸,我说的是正经的,不是那什么什么……” 许攸抬眸,认真的与她对视,“小朵朵,我说的也是认真的,你想到什么邪恶的地方去了?” 姜云朵从他漂亮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玩味的暧昧,就像是邪恶的人真的是她一样,她咳嗽了一声,不自在的问,“那你是说的什么……需要?” 许攸的神情越发的认真,而眼眸温柔醉人,“很多很多,小朵朵,比如我,我没有你不能活,我的病……连我家里曾经至亲的人都选择了放弃,可是因为你又有了转机,你为了我,才那么努力的想去捂热开化谢静闲,对别人来说都觉得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你做到了,你不但救了我,又何尝不是救赎了谢静闲?虽然现在他还没有给我看病,可是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所以我的这条命都是你给的,这还不能说明我是多么的需要你?” “攸!”姜云朵微微怔住,心底震撼。 许攸继续,华丽而阴柔的嗓音有种天生盅惑人心的力量,娓娓道来,便是一部最抒情的乐章,“还有骥,骥对你的需要也不用我多说,你自是明白,若是没有你,骥甚至连存在的一一都找不到,在面对向家时,你给予他的温暖,在他被那两个女人陷害时,你给他的抚慰,包括后来,你坚持要为他讨回公道,才有了那接二连三的一切,这所有的事情发展,其实都是因为你在慢慢的推动改变,而你又怎么能说对我们没有意义?觉得自己没有用?” 姜云朵喉咙里有些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前面开车的向骥也无声的听着,蔚蓝色的眸子里深深的一片海洋,他的言语没有许攸出彩,所以他选择让许攸说,说的每一句都是他的心声,是的,没有她,他根本连活着的意义都没有! 许攸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温柔,“还有那几只,小朵朵,虽然我时常吃味,哪怕现在我还是会忍不住吃味,可是该说的我依然要告诉你,那几只,他们也是需要你的,很需要很需要,并不比我和骥少多少,他们每一个的家庭都是支离破碎,他们每个人的过去都不完整,都是一段不能触碰的心酸禁区,而这禁区谁也踏不进去,可是唯独你例外!我想,他们甚至是欢迎和期待你的进入的,他们愿意和你分享,而你……也一定想要还给他们一个玩暖的家庭是不是?若是解不开曾经的心魔,他们永生都会留下遗憾,而这一切只有你去做才能做到,小朵朵,你现在懂了么?我们每一个需要你的地方是如此多如此重要,且非你不可,你怎么能生出那样的想法呢?” 姜云朵被他的一番话彻底惊呆,好半响只是被动的听着,是的他说的都合情合理,那一切她确实愿意去做,而且早已在心底有了想法和计较,帮卫伯庸讨回公道,揭开当年的真相,帮齐宜修寻回他的母亲,将那些迫害过他们的坏人都绳之以法,帮谢静闲走出心魔,拥有鲜活的情绪,甚至将来能够真正的被谢家所接受认可,还有章云旗,若是可以,她也想要去温暖他,他明明是几个人里父母双全的,可好像每个人都抛弃了他,还有眼前的攸和骥,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啊,她也会想尽办法为他们与家族走近些,毕竟她给予他们的一切再美好,没有了亲情的人生依然是缺憾的! 亲情和爱情谁也无法取代谁!她相信,哪怕现在他们对自己的家族都充满了恨意与厌恶,可是在内心深处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是在渴望着的,就像是她一样,当年在不懂一切真相之前,她何尝不是怨恨着父亲?可是当一切揭开后,她轻易的原谅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她其实是早就渴望的,那种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血脉亲情! 姜云朵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淀半响,终于展颜一笑,那两只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她,不敢打扰,如今见了这笑,就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终于想明白了。 “攸,谢谢你!”姜云朵语气轻柔的说,这个心结一旦找到出口,便发现前面是康庄大道了。 许攸语气轻松,笑得暧昧,“小朵朵,打算怎么谢我?” 一看他这个表情,姜云朵就知道他的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不过……想到刚刚他让自己的茅塞顿开,又心软了软,于是低声道,“那你自己说……要怎么谢?”只要不是太过分,她就依着他,反正左右不过那些,自从经历了被子里的故事,又陪着那两只看了那种电影,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节操碎的不能再碎了,已经不再奢望捡起来拼凑完整,所以……就在这条道路上顺其自然的奔吧。 闻言,不止是许攸的眸子一亮,前面开车的向骥也发出一抹流光,之前因为那些话而引起的气氛微妙就被冲散了。 “真的?小朵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许攸笑得像是中了忽然看到天上掉馅饼一样,被砸中的幸福让他有些眩晕。 姜云朵红着脸催他,“快说吧,当心我真的反悔。”反正她是女人,又不是君子。 许攸却是不说,神秘兮兮的道,“等到了晚上,小朵朵就知道了。” 闻言,姜云朵的神情立刻不自在了,不用等她也能猜到几分,这货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 连向骥都好奇的从后视镜里看了许攸一眼,奈何只触到他眨眨眼,颇有到时候给他惊喜的意味,他就收回眸子了,只是无法再专心开车,满脑子里都是些少儿不宜的想象,呼吸一时有些凌乱。 幸好,慈善音乐会场到了,不然他都想要让姜一来开车了。 慈善音乐会场到的很是时候,避免了那开始滋生起来的灼热情潮,车门打开,车里的暧昧气氛便遮挡不住的飘荡出去,连早早下车把周围掌控起来的十二飞鹰们都似察觉到不对劲。 姜一暗暗摸汗,真是幸运啊,没有用他开车,不然……他又想起古代的太监了。命苦啊,明明不是太监身,却有时候还要干着太监的活,这是什么命? 因为是慈善音乐会,又是为了孤寡老人和孩子筹款而举办的音乐会,所以选的地方不奢华,却布置的很是温馨有爱,足见那筹办这一切的人是用了真心的,处处都是无微不至的体贴温暖,让人只是看了,便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很治愈救赎涤荡灵魂! 姜云朵下车,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子里是欣赏,选的地方是郊区的一处景区,这里环境优雅安静,办音乐会最是合适,且选在周末,很多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休闲玩耍,能募捐到的钱也会更多。 会场是露天的,可是因着周围的景色,显得一点都不寒酸,相反很有品味意境,桌椅都是很舒适安全的木头做的,根据老人和孩子的特性,有的高有的矮,却无一例外没有尖锐的边角,设计的当真是非常细心。上面还铺了软软的垫子,有的前面放着玩具,各种吃喝的东西,老人孩子早已经就坐,大概有几百个人,此刻却一点都不显得凌乱嘈杂,反而一张张安详和蔼的脸和一张张天真的笑脸是那样的和谐而温暖。 最前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大大的背景上写着一行醒目的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其他便是一架钢琴,好像在后台还有其他的乐器,露出冰山一角,台上有人正在调试着音响,只是一个侧颜,她便知道是谁,阳光都不及他的那侧颜温暖耀眼,尽管隔得还有些远,可是她就是莫名的觉得他温暖了台下所有的人! 台下还有一些身穿志愿者黄色体恤的年轻人在微笑着穿梭忙碌,应该是他的同学吧,看一个个的都是动作熟练,想来这个团队是做慈善很久了,一个黑道大佬的家里生出这样的儿子,不得不说……吕家祖上还是积了德了! 而将来若是吕家也参与高家的政变,那么必须要一起铲除时,这个温暖的少年她还真是不舍得动!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送上,木禾的小宇宙又激活啦,噗,因为有人安慰了木禾一句话,咳咳,妹子们一定不想知道那冤家说的什么对不对? 嘿嘿,好奇心重的妹子冒泡求真相啊!   ☆、第三十二章 嫂子,大哥,恭喜了 “小朵朵!”许攸靠的他很近,却没有如在车里一般黏着,在人前,他们都懂得维护她的未来的女王形象,不过见她总是盯着某处看,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难道那人就那么好看?” 闻言,姜云朵从思绪中回神,嗔视着他笑了笑,“没有你好看!” 许攸顿时笑得如花般盛开,本就精致无瑕的容颜更加美的如妖孽一般,尽管知道人家只是打情骂俏的挖苦他,可他依然圆满了,“小朵朵,就是有品味眼光!” 姜云朵无语的笑着嗤了他一声,没有再说话,台上的那阳光少年似是感觉到,忽然也看过来,远远的,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闪着无与伦比的璀璨,他没有什么太激动的肢体语言,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不过那唇角的笑意明显,温暖而不觉得耀眼。 姜云朵也淡淡的颔首,微微一笑,倾城的娇颜黯淡了周围所有的秀丽景色。 “没有扑过来呢。”许攸忽然意味深长的道,“这是在欲擒故纵呢还是欲擒故纵呢还是真的在欲擒故纵呢?”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那你现在这是在吃醋呢?还是在期待呢?还是在遗憾人家没有真的扑上来呢?” 许攸酸酸的哼了一声,斩钉截铁,“在吃醋!” 咳咳……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向骥都脸红了红,吃醋就吃醋,有必要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像他这样含蓄低调不是应该更好? “我们去那边坐吧!”姜云朵转移了话题,指着在最后面的那几排位子,这个慈善音乐会还真是一点的花俏和虚荣都没有,为来宾准备的位子不是在最前面的尊位,而是放在了最后面,也只有很少的两排,看来募捐也只是顺带着,更重要的目的是真心想让这些孩子和老人享受音乐的魅力。 这个吕琉璃还真是有一颗琉璃般的心!也但愿在将来的风起云涌中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不会选择错误。 听到她的话,许攸和向骥朝着那几排看过去,如今那里还是冷冷清清的,显然来的人不多,相较于前面那十几排坐的满满的盛况,后面更像是被人遗忘的角落,而聚集在周围的人也不多,音乐会还没有开始,游客们大多都在远处游玩赏景,毕竟老人和孩子没什么好看的,所谓善心善念在如今人们逐渐麻木冷情心里是越来越远了! 许攸咕哝了一句,“这个吕琉璃倒是不虚头八脑的!”没有搞那些华丽隆重的吸引眼球,也没有殷切讨好的去巴结来捐款的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随意,捐款不捐款完全取决于自己,是不是发自肺腑。 “走吧!”向骥护着她,往那几排走过去,之前他们下车后,为了不引起太多的关注,所以他已经让十二飞鹰隐到了暗处待命,毕竟在这里的都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吓到他们就不好了。 姜云朵点头,从容的走过去,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她的身边。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会吸引人们的关注,更何况是如此风华绝代的姿容和气质,就更加吸睛了! 之前,他们的车子停的远,会场里人又都在忙碌着,所以还没有注意到,如今三人走过来,后面虽没有什么太隆重的排场,可是那份风姿仪态已经足够震撼惊艳,负责今日音乐会的几乎都是金岛大学的学生,男生女生,正是最青春躁动的年纪,乍一看见这样的极品异性,那血液就沸腾点燃了,好在第一大学的涵养还在,没有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只是那一双双的眼睛像是脱了窗。 许攸和向骥对于所有雄性的爱慕眼神一概采取打击式的回应,凭着两人的容貌姿态……够碾压吧?于是男生们垂头丧气的偃旗息鼓了,一腔萌动艰难的压下,而女生们的星星眼,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下意识的看向她,奈何人家笑意盈盈,仿佛毫不在意,一时郁闷,为什么她就不能也碾压似的宣告她的占有欲呢? 姜云朵坐在了最后一排,两人一左一右霸占了两边,整个一排就他们三个,身前的长桌子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再简单不过,他们的到来,除了年轻的男生女生,那些老人孩子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他们似是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老人孩子玩在一起,忘却这世间冷暖炎凉。 三人坐下没有两分钟,远处又走过来一人,姜云朵一开始没注意,直到察觉到身边的人气息变了,才奇怪的看过去,眼眸不由的微微一眯,竟然是许锦! 许锦穿的很休闲随意,与许攸长的有几分相像的脸上带着些激动的期待,身后也没有跟着什么人,快步走过来,直直的冲着他们所在的最后一排。 “攸!”姜云朵低柔的唤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果然有些僵硬的凉。 许攸反握住,寻求力量和温暖一样的紧了紧,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阴暗,看不清情绪,“无事,他来他的,我是我。” “你还有我!” 闻言,许攸终于褪去眸子里的阴暗,勾起唇角,“对,我有你!” 说话间,许锦已经走近,一双眸子谁也不看,就落在许攸的身上,“大哥!” 一声大哥夹杂着很多的情绪,有激动,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听的姜云朵都有点心酸了,其实当年的事情都是大人的错误,与许锦来说是无辜的。 “许大公子喊错人了吧?”许攸冷嗤了一声,连头都不太,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掌心里的小手。 “大哥!”许锦又喊了一声,紧挨着就想坐下。 许攸像是被蛰到一般,狠瞪了他一眼,“离我远一点!” 闻言,许锦身子一僵,眼眸有些受伤,错开了一个座位,缓慢的坐下,抿着唇看着,一时不敢再说什么。 气氛有些僵滞,姜云朵看着许攸,脸上是散漫的不在乎,是不屑一顾的冷漠疏离,可是她知道他心底一定不是这样的,他摩挲着她的手分明有些颤。 心底叹息一声,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连到下一代的身上,为别人的错误而埋单,那是愚蠢的,是自虐。 “许公子也来了?”姜云朵淡淡的道了一句,越过许攸看过去,唇角的笑不张扬,却有种亲近之感。 闻言,许锦似是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茫然,片刻惊喜浮上来,毫不掩饰,“是啊,大小姐,好巧啊!”他的心底是激动的,他敏感的听出人家称呼他的不是冷嘲热讽的许大公子,而是许公子,那说明什么? 姜云朵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看来这个被保护过好的公子哥也不是那么单纯,她故意喊许公子,他便闻琴声而知雅意了,她笑着点头,声音更亲切了一些,“是啊,好巧,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么?” 许锦先看了许攸一眼,见人家爱答不理的,点头,像是刻意的解释,“是啊,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喔!”姜云朵随意的应了一声,如闲话聊天一样的又问道,“这里一会儿要办个音乐会,许公子擅长哪一样乐器?” 许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都不是很擅长,不过我喜欢唱歌,只是……”语气一顿,又小心翼翼的扫了许攸一眼,很小声的道,“只是没有我哥唱的那么好听!” 许攸忽然又瞪他,“我不是你哥!” 许锦闭着嘴,不说话,姜云朵呵呵的笑了一声,眼眸转了转,“那等有机会听一下就知道了,许公子觉得如何?” 许锦忙不迭的点头,“好啊,没问题,什么时候?”那急切的语气像是多么的迫不及待,许攸有些不悦的又瞪他,然后见他闭了嘴,才幽怨的看向姜云朵,“小朵朵!” 对他的抱怨,姜云朵像是听不到,对着许锦继续道,“等过几天我有空了就联系你,你的电话方便告诉我么?” 许锦立刻激动的报出一组数字,见人家拿出手机在录入,又激动的道,“以后你别叫我许公子了,就喊我名字吧。” 姜云朵收起手机,笑着看他,“喊什么名字呢?”许锦? 许锦又瞄了许攸一眼,试探着道,“要不喊我小锦?”家里的人都是这么喊的。 闻言,许攸瞪的他有点狠,小锦?这是有多么亲密?这是要挖自己墙角还是怎么滴? 一直沉默的向骥倒是了然,这是人家想要和她套近乎,想要成为一家人的节奏。 姜云朵略微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眼前的许锦至少比自己大个五六岁,喊小锦? 许锦见人家犹豫,又见自己大哥不悦,想到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顿悟,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不然你喊我二弟吧。” 噗! 这下子,向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都抽了抽,许攸也是完全惊愕的看过去,姜云朵凌乱了一下,对上人家眼眸里晶亮的期待,又了然了,心思一转,故意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许锦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和我大哥的关系啊,你们不是谈婚论嫁、以后要成为夫妻的么?那么喊我二弟不是再正常不过?还是说你更习惯喊小叔子?” 姜云朵有点脸红,许攸这一次难得的没有瞪他,他虽然不想承认那什么二弟,可是夫妻两个字却是他最渴望的,似乎是默认了许锦的话,便是认可了他和她的夫妻关系。 两人都不语,向骥也不说话,他这会儿倒是没有吃味,他知道其实许锦和她的心思,无非是想要攸和这个弟弟能亲近些,以前的那些冷漠都是来自上一辈,如果许锦真的真心实意的想要与攸做兄弟,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真心祝福的。 于是,他也添了一把火,忽然对着许锦开口道,“如此的话,以后你岂不是要喊朵儿嫂子了?” 像是一语提醒梦中人,许锦顿时激动而热切的喊了一声,“嫂子,大哥!恭喜你们了!” 咳咳……这架势,怎么整的越来越想是她和他新婚去见客一样的?不过骥……她转头看了骥一眼,向骥笑了笑,蔚蓝色的眸子里都是了解的温柔,她心头一暖,另一只手握了握他,才又转身对着许锦道,“那个,嫂子这个称呼还是留到以后……”虽然她是很想撮合俩兄弟大团圆的,可是嫂子?听着怎么就那么怪怪的?还有若是那几只听到了……她表示不敢想象。 可这会儿许攸忽然一下子从冷漠疏离变得积极热情了,“小朵朵,我觉得现在叫着就很好啊,看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提前练习着免得到时候生疏在婚礼上失了礼数。” 闻言,姜云朵无语的嗔他,有这么埋汰人的么?许锦看起来就是被保护过好单纯些,可是智商绝对是聪明的。 可许锦完全不计较那呆头呆脑的埋汰之语,急切的道,“对,对,我脑子不是很好的,还是提前叫着吧,等嫂子和大哥结婚时,我可不能喊错了。” 许攸哼了一声,却没有再去纠正他的那一声大哥,因为他纠正了那两个字,嫂子这一声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为了这个……他就忍了! 见状,姜云朵也只能‘忍了’,忍了一个嫂子这个称呼,唉,想她正是花季少女,咳咳,怎么一下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的嫂子了?她的眼眸望着远处,那些与自己同龄的大学生们青涩而单纯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的花季一去不复返了。 她有些惆怅,许锦却是激动的忘乎所以,似是与她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朝相见,便黏住一个劲的交谈,天南地北的聊,像是要把过去那些岁月一下子说尽,聊的许攸眉头紧皱不耐,“缠着你嫂子聊的这么热乎,你不觉得越矩了?避嫌不懂?” 许锦抿着唇打住,又小心翼翼的咕哝了一句,“你又不和我聊,我不缠着嫂子缠着谁去?” 那语气不甘又委屈,姜云朵觉得很好笑,许攸也嘴角抽了一下,虽然面对许锦时,还有些不耐,却没有了之前的僵硬疏离,“来听音乐会的,还是来聊天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猜猜谁还会来呢?嘻嘻,都是美男喔,猜中有奖喔,咳咳,好吧,提示一下,会来好几只,妹子们就猜除了许锦,下面的谁是第一只?今下午能写到的喔,写不到的等明天猜,噗 嘻嘻,有妹子在评论区冒泡,求真相,木禾就揭秘一下,其实那冤家是这样说的,“你考不出驾照,完全就是避免了将来的悲剧,拯救了别人,也拯救了你,免得到时候你穷的一贫如洗!” 噗,这是有多么质疑木盒的智商啊,好吧,其实木禾的反应能力是不太好,尤其是在路上遇到紧急状况,脑子空白的很,那冤家根本就不相信我将来能安安全全的在路上跑,好吧,其实我也不自信,可是……有必要这么实诚么?安慰人不是应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是应该说福祸相依?   ☆、二更送上 美大叔来了 闻言,许锦小声的试探着问,“那不然听完音乐会再聊?” 许攸没有明确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对于许锦来说也犹如天籁,一下子就惊喜若狂了,“大哥,你答应了?” “音乐会结束再说。”一句再说没有应承,可也没有拒绝。 如此,对于许锦已经是觉得巨大的突破和进步了,一下子乖乖的坐好,盯着了台上,“好!” 见状,许攸又哼了一声,姜云朵觉得好笑,心头却是暖暖的,也看向台上,台上基本已经收拾完毕,有些学生正在往上面搬着花,一盆盆的将整个舞台围起来,增添了一抹繁花似锦的美意。 姜云朵低头瞄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音乐会大约也就一个多小时,结束了正好去吃午餐,要不要一会儿喊着许锦呢?她正想着,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云朵!你也在?” 闻言,姜云朵也惊喜的抬头,站起来冲她招手,“熙若,你怎么也来了?” 周熙若穿着一声白色的运动装,背着简单的背包,三两步就奔过来,抓住她的手,才转身指着身后还离得有点远的那人道,“是卢教授要过来,然后下课后问我要不要来,我听说是慈善音乐会,举办的人又是学校里的师兄,便搭顺风车来凑热闹,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姜云朵顺着她指得方向看过去,就像是看到了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个书生,浓浓的书卷气扑面而来,他穿着有些复古的长衫,却一点不显得异样扎眼,相反,浑然天成的令人惊艳,因为穿着复古长衫,所以没有戴眼镜,一双凤眸闪着睿智而温润的光,如沐春风的笑着,风姿翩然,端的是好书香门第的好气度! 不过……姜云朵眸子闪了闪,他是知道吕琉璃邀请了自己今天来参加的,却又没有和好友说,这是……? 她思虑间,卢江月已经走近,对上她的视线,很坦然的道,“想给周同学一个惊喜,便没有说,当然我也是……”温和的语气一顿,又随意的笑着道,“我也是不能确定大小姐到底能不能来。”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姜云朵也说不出什么怪异来,倒是周熙若眸子闪了闪,似有所悟,而许攸站起来,直接似笑非笑的点破,“所以,卢教授就亲自来看看喽?” 他的手亲密的环在她的腰上,宣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向骥站在另一边,盯着卢江月,在想着这人是齐二少的好友,从现在看,分明也是对朵儿有了异样的心思,将来若是也想要住进中元宫,那么两人是好友,会如何呢?一时又觉得自己好笑,这该是齐二少操心的事了。 听到许攸的话,姜云朵暗暗嗔了他一眼,卢江月却丝毫不以为意,温润的笑了笑,竟是没有否认,“是,有这个意思。” 如此一来,倒是让许攸怔了怔,然后漂亮的眼眸眯起,这是挑衅宣战的节奏?向骥也皱皱眉,早知道该让齐二少来,所为朋友妻不可戏,不是书香门第么? 气氛有点不对劲,许锦都茫然又紧张的站起来,跟卢江月打招呼,企图缓解,“卢大哥!” 卢江月冲着他点点头,笑意不减,周熙若似是明白了,眼底闪过一抹庆幸,还好,她的心还是自己的,看向许攸,也想用打招呼来缓解气氛,“许大男神,好久不见!” 略带轻笑的调侃,让僵滞的沉默化开了一些。 许攸对周熙若是认识的,因为是她的闺蜜好友,“是好久不见,周同学,怎么?进了金岛大学了?” “是啊,终于圆了我的梦想了!”说到这里,周熙若还是有些激动,短短不过几日,好像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样,她又拉着姜云朵的手,笑道,“云朵,要不要你也来,我们一起读如何?卢教授讲的课真的是太精彩了。” 闻言,许攸立刻有些紧张,“不要,小朵朵忙着呢,哪有空去学校读书?” 周熙若了然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卢江月却道,“我倒是有空闲,若是大小姐真的感兴趣,我可以配合大小姐的时间来教。” “卢教授的意思是想要单独为小朵朵上课?”许攸的声音有一丝酸味飘出来。 卢江月像是没闻到,淡笑着点头,“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闻言,其他几人都有些惊异和不解,许锦楞楞的,不解卢大哥为什么要对自己新任的嫂子这么亲近?而许攸则有一丝难以置信,这个卢江月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 向骥沉默着,只是落在卢江月身上的视线凌厉了几分,似是要看穿他到底这么想要接近她是何目的。 周熙若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朵,看来你将来的后宫大戏会很精彩啊!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对着卢江月很客气的道,“多谢卢教授了,我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做,所以……多谢卢教授的好意了。” 闻言,许攸就圆满了,笑着拉着姜云朵重新坐下,“小朵朵,快坐好,音乐会要开始了。” 舞台上确实已经响起了准备开始的前奏,只是……她一坐下,问题来了! 姜云朵的手还拉着好友的,两人好几天不见,自然是想要坐在一起的,于是这就意味着向骥和许攸要让一下。 向骥的武功最好,十二飞鹰不在,他的守护任务最是重要。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可以不让,那么便只剩下许攸了。 姜云朵看向他,眼神意味不言而喻,许攸不动,眸子里的哀怨满的让周熙若看不下去,好像她是棒打鸳鸯的恶毒女配。 不过姜云朵有办法,眼神又暗示了一下,许攸眸子顿时一亮,晚上可以再答应他一件事? 于是,他心甘情愿的起身了,暧昧的嘱咐,“小朵朵,晚上你可不许赖账。”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换他一声愉悦的笑。 许锦看着周熙若坐下,他心底一阵激动,瞄着两人中间的位子,想着自己的大哥该坐在这里吧! 谁知,许攸转到了向骥的一边去,他不解,又有些受伤,忍不住问,“大哥,你还是不愿挨着我坐么?”还以为两人刚刚的关系已经破冰了呢! 许攸本来懒得解释,不过想了想,这解释也有表白的意思,于是道,“除了小朵朵,我不会挨着任何女人坐!” 闻言,许锦那颗受伤的心瞬间复原了,很给力的道,“大哥对嫂子真是忠贞不二。” 这话,许攸爱听,尽管那忠贞不二的词有点用的不当。 周熙若对这个词也像是过敏一样,嘴角抽了抽,扫了一眼与自己一座之隔的许锦,看着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文化水平这么欠教育? 周熙若姑娘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虽然聪明,可是在为人处事上不拘小节,性情很直白,所以看许锦那一眼……深意就掩饰不住。 许锦见了当然就有些不乐意了,他教育很欠?他是金岛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好不?是学霸啊学霸!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比自己还低了好几届呢!一个学妹可以这么质疑师兄么? 他的腹诽也通过眼神清晰的表达出去,周熙若撇撇嘴,学霸?泰山?英雄不提当年勇,谁知道你现在不读书已经退化到什么地步了? 许锦瞪大眸子,退化?他正风华正茂好不?你还幼稚呢!穿的跟中学生一样! 周熙若很女汉子的一挺胸,中学生?中学生的身材有这么良好? 许锦看了这动作,楞了一下,忽然撇开脸,耳根子有点红,又有些恼,这是在像自己炫耀证明她的女性资本? “咳咳……”姜云朵看着两人的眼神互动,玩味的咳了一声。 周熙若表情无辜淡然,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倒是许锦脸上有些不自在,便想找些话说,转移一下,于是拍拍身边还空着的那一个座位对着唯一还站着的卢江月道,“卢大哥,坐在这里吧!” 卢江月还没有说话,许攸忽然道,“你坐过来!” 没有指明道姓的,许锦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大哥,什么?” 许攸不耐,“难道你不想和你嫂子坐的近一些,中间插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 “喔,喔,好!”被这么一催,许锦也忘了刚刚还和周熙若在打眼神官司了,很麻利的坐过来,只是有些不解,之前不是还要自己避嫌的么? 只是如此一来,许锦觉得对卢江月有些尴尬了,可卢江月却很自在而坦然的坐在了他的另一边,只是说的那话很耐人寻味,“我与你哥的某些习惯倒是一样!” 闻言,许锦很想追问一句,什么习惯啊?不过看着自己大哥那难看的脸,还是聪明的选择闭口了。 许攸想说什么回击回去,姜云朵很实时的提醒,“音乐会开始了。”所以大家都安静了好不? 于是,谁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凝视着舞台上。 舞台上首先站出来的人,大概是主持,很欢脱轻松的说了些话,逗的下面的老人孩子笑个不停,气氛热烈起来,等到宣布了第一个表演的人是吕琉璃时,老人孩子似乎更是兴奋,鼓掌声响起一片。 吕琉璃穿着与志愿生一样的体恤衫,站在台上却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温暖阳光,让人看着整个人都很舒服,他先是笑着鞠躬,跟坐在前面的那些熟识的小朋友挥手打招呼,然后才坐在了钢琴前,有几个孩子欢快的跑上去,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笑着说着,他都微笑以对,等到指尖开始弹奏,那些孩子的甜糯声音才安静下来。 天地之间,似乎都只流淌着钢琴的声音,悠扬悦耳,缓缓飘荡,空气中都是淡淡的幸福和美好的味道。让人听了想闭上眸子,去细细的品尝体味,最后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曲终了,鼓掌声不断,姜云朵回神,也跟着拍手,一边许攸咕哝了一声,“弹的还不错。” 向骥对音乐不太懂,不过听着许攸这一声不甘的赞美,也知道应该是极好的了,不然依着攸对音乐的追求完美不会发出这样的评价。 其他几人也都听的一脸享受的愉悦,周熙若低头,轻声道,“云朵,这岛上真是卧虎藏龙啊!依着刚刚那一首钢琴曲若是去参加比赛,都能得个世界大奖了。” 姜云朵点头,笑着为她解释,“岛上十大家族的章家乃是有名的艺术世家,只是清高孤傲,从不屑去参加那些比赛,刚刚弹琴的这一位,他母亲便出自章家。” 周熙若惊叹了一声,喃喃道,“那有机会还真是想拜访一下啊!隐世大族,一定是有许多惊艳震撼的失传才艺。” 姜云朵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了几分兴趣,于是道,“那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拜访吧!” “真的?”周熙若一喜,又皱眉,“会不会太麻烦为难……” 姜云朵笑着打断,“不会,章家的长老恰好与父亲是年少好友,就像是我们一样,所以去拜访是人之常情。” 这样一说,周熙若没了心理压力,开始期待起来。 “小朵朵,我也想见识一下。”许攸不放过一起出去玩的机会。 “嫂子,其实我也感兴趣。”许锦也不放过能和大哥相处的机会。 姜云朵左右白了一眼,“再说吧!”都跟着去?以为组团旅游呢?她还有正事呢!传说中章云旗的父亲就是章家长老的兄长,她对三十年前的事可是更感兴趣。不解开这个谜,如何帮助那一只! 台上那些孩子像是没有听过瘾,于是又缠着吕琉璃弹了一曲,便牵着他们下台了,然后便有其他的人上台表演,唱歌弹奏,都有模有样的,虽然不及吕琉璃的技艺高超,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很快便吸引了四周的游客过来围观,一时人渐渐多起来。 姜云朵等人一直很认真的欣赏,对于台上的表演尽管不是他们看过的最精彩的,可是因为倾注了表演者满腔的热情和爱心,所以很是打动人,他们会给予最大的尊重和支持! 只是没想到,最早在台上表演的吕琉璃忽然走过来。 ------题外话------ 嘻嘻!早上一更的问题答案。评论区好多妹子都猜中了,是木禾的智商太低呢还是妹子们都太聪明? 猜谜继续,明天的更新中,谁再来呢?会来几个喔,不过猜第一个,咳咳。猜中有奖。当然妹子们猜的时间要在中午之前,更新以后猜中的就不算喽! 今天下午的也是哈!   ☆、第三十二章 一起如何? 那人从容的走来,悄无声息,没有所谓的气势气场,可是却让每个人清晰的感受到,因为他就如同一道阳光,毫不吝啬的照拂着你,温暖而飞扬。 看到他那双琉璃般眸子里自然而发的笑意,你的唇角就情不自禁的上扬。 “所谓暖男,便如是了!”周熙若喃喃的出声,聪慧的眸子里是赞叹欣赏,却没有一丝的迷恋。 许锦撇撇嘴,幼稚!在岛上,嫡庶之别还是很严重的,直系的嫡子嫡孙一般都看不起庶子庶女们,甚至还会带着一种不屑的敌意,许锦虽然不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是骨子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所以岛上世家大族的嫡子常常都不会自降身份去和庶子们打成一片,就算是表面上客套,可在心底那种遗传了千年的尊卑有序还是根深蒂固。 所以此刻,见周熙若如此,觉得她幼稚,吕琉璃人是不错,不过那样的家庭,还有那样懦弱的母亲……一般成熟理智的女人都不会选择! 周熙若瞪了他一眼,自己幼稚?你还是老封建呢! 许锦有些不服气的回瞪,他老封建?这里本就是个封建王朝好不? 其实许锦做的算是不错的了,至少没有表露出不屑和厌恶,只是反应淡淡的,卢江月温和的笑了笑,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不过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尤其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在年轻一辈里很是难得,他亦是很欣赏。 向骥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许攸也不在意嫡庶之别,他只在乎有人跟他抢小朵朵,盯着走过来的人,似笑非笑的隐者一抹防备。 姜云朵清澈的春水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这是……有事? 果不其然,吕琉璃走近,也不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小姐,可否请您帮个忙?” 年轻的声音挥洒着青春的味道,很是动人。 姜云朵玩味的笑笑,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好奇的反问,“为什么你来没有先说感谢大家来参加的话语呢?”这不该是最正常的礼节性的寒暄之语么?就算不喜欢这些外交词,那么人之常情也该问候一下的。 若是换成别人问,或者会以为是有意刁难或者在含糊搪塞,可吕琉璃迎着她那双眸子,却莫名的不怀疑她的真诚,“为什么要说感谢大家呢?关爱这些老人孩子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善心,若是感谢,岂不是在侮辱每一个来的人的良知?” 他的解释,自然毫不做作,姜云朵心底微微一动,只有真正把善良善举当成一种人最基本的人性的时候,才会坦荡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的对,倒是我愚钝了。”姜云朵笑着点头,“说吧,需要我帮什么?” 吕琉璃又看了一眼台上,才商量着道,“是这样的,大小姐,今天的音乐会大多表演的都是我们志愿者,不止是学生,还有其他行业一些有才华的爱心人士,可是有几位临时突然有事不能来了,所以……” “想让我上台去表演节目?”姜云朵有点惊异的问,她原本以为是别的。 吕琉璃期待的看着她,“是,大小姐一定多才多艺,又这般有亲和力,台下的爷爷奶奶们还有小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姜云朵犹豫了一下,向骥却紧皱起眉,他担心她的安危,实在不适合在台上抛头露面,许攸则直接拒绝,“不要,小朵朵。” “攸!”姜云朵嗔他,什么时候了还吃味。 许攸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吃味,“小朵朵,我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么?你看看周围……人越来越多了一下谁能保证里面没有别有用心的,在我心里,任何人都不及你一个更重要!” 这话说的……有些自私,却不得不承认,姜云朵心底是感动的,她了解他们,在他们的眼里,这些老人和孩子的快乐自然是不及她的安全重要的。 吕琉璃秀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大小姐,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最近发生的事岛上早已风言风语,她今天能来便是冒着很大的风险,自己怎么一时冲动还想把她推到更危险的舞台上去? 他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之前那诡异的冲动,他忽然就是想要看她在台上表演,或者他其实更想要的是……希望她也喜欢他做的这份事业吧! 姜云朵摇摇头,笑着道,“该说抱歉的是我,你没有错。这样吧,我找人来代替我表演如何?” “当然可以!”吕琉璃快速的应道,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喜。只要她是愿意的就好! 于是,姜云朵冲着某只看过去,眼神里的邀请不言而喻,许攸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小朵朵,想让我代替你演?” 姜云朵知道这货傲娇着呢,当然身价也高的丧心病狂,让他上台听演艺圈的人说难如登天,不过……他最合适,“不是啊!是我想听攸唱歌了。” 许攸了然的哼了一声,“想听我可以天天晚上唱给你听,只为你一个人唱。” 咳咳……许锦脸红了红,大哥的心理真强大,众目睽睽就说这些邪恶的话。 周熙若无声的笑着,这一位比起向骥可是会争宠多了。只是有些无赖没节操,不知道害羞青涩的好友能不能驾驭的了? 姜云朵小脸热了热,却强自淡定,无辜的像是听不懂,语气却娇软了,“可是我想听你在舞台上唱,我从来没有去过你的演唱会呢,你就让我体会一下当你粉丝的感觉可好?” 这软糯而带着讨好的话,哪怕铁石心肠都融化了,更何况是许攸,尽管知道她的小心思,他也拒绝不了了。无奈的起身,宠溺的用手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啊,好!我唱给你听,不过一会儿我下台的时候……” 语气一顿,漂亮的眸子晶亮晶亮的,闪着笑意。却让姜云朵心底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什么?” “呵呵……”许攸轻笑着,暧昧无比,“一会儿我下台时,要求感受到粉丝的热情。比如拥抱献吻……”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催他,“赶紧去吧!”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献吻太大胆了,鲜花倒是可以考虑。 于是,等许攸跟着吕琉璃走了,姜云朵便让向骥吩咐姜暗处的姜一去准备一束花,这附近都是风景区,花花草草什么的应该最不缺吧! 周熙若见状,低声笑着道,“还是你有办法,许大男神有多么难请,那是人尽皆知,元首级别的宴会都请不到,谁能想象如今会出现在这里。” 姜云朵望着舞台上,笑的柔和,“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我不求他,他也会上台的。” 周熙若不置可否,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许攸的背景,可也知道此人绝非一颗豆腐心。 而许锦则非常激动的盯着台上,就差站起来欢呼了,比起姜云朵这个粉丝可是要粉丝多了! 他旁边的卢江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台上,忽然一笑,笑容有些落寞的寂寥,因为喜欢,那个人在她眼里便是千般好,越喜欢,他的一切哪怕是冷酷无情的,她也只看的见他的温柔。就像许攸……手里掌控着岛上的地下情报网,那手段岂是良善?说是刀子都是客气委婉,可是她说豆腐……呵呵! 舞台上,那位表演者已经鞠躬下台,然后音乐声又再次响起,许攸华丽的走出来,他的容貌气度,他的一举一动,绝对的男神级别,一上台,气场就立马不一样了,就算是台下的老人孩子不关注娱乐,可是四周聚集过来的游客却甚少有不认识的,于是,气氛从一开始不敢置信的惊异到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 歌声还未起,尖叫声,欢呼声便已经响彻云霄。 不管周围如何喧嚣热闹,如何高喊着他的名字给予他最热情的呼唤,他漂亮的眼眸也只深情的望着她在的方向,穿过一切,只为她而唱。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一生是否要珍惜……” 他唱的是那首经典的老歌,在场的老人们都耳熟能详,听的很是入迷,尤其许攸的声线实在是太适合唱情歌了,哀婉动人,缠绵悱恻,极其撩人心弦,一时所有的人都似被他触动,陷入歌声里。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没有你,我不能感受一丝丝情意。” 一段落,周围的欢呼声沸腾的响起,许锦早已站起来,像那些粉丝们一样高举双臂挥舞,惹来周熙若的一个白眼,这难道就不幼稚? 再看向四周,好吧,那一群打了鸡血一样的人更幼稚,就冲这劲头,一会儿捐款还担心没有? “朵儿,我,我不会唱。”一直沉默的向骥忽然情绪不明的道了句,把沉浸在歌曲中的她拉回来。 姜云朵转过头看他,便见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紧张的脆弱,她叹息的一笑,“傻瓜,不会唱又如何?我还不知道你的心么?再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陪在身边更美好动人的?” 所以,你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便是最好的爱情宣言。 向骥就释然了,握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没有一点的暧昧旖旎,却温柔款款的扣人心弦。 周熙若看着这一幕,不由的也有些动容,有一种爱情深沉如大海,海面上也许永远看不到风浪,可是在他的深层,那是足有将人溺毙的柔情,向骥便是,对好友的爱如深海,而许攸更像是一团火,注定为她燃烧。 许锦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有些怪怪的,不过想到那一日的寿宴,那守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止是大哥一个,他也只能叹息一声,她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嫂子啊! 而卢江月忽然站起来,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外走,背影似有些急切僵硬。没了以往闲庭信步般的从容优雅。 姜云朵一怔,眸光闪了闪,却没有开口。而许锦则不解的道,“卢大哥,你去哪儿?” 卢江月站住,却没有回头,似是不远看某个画面,“我也想为这一场慈善音乐会出点力。” “真的?哈哈哈!那我今天可是有耳福了。”许锦激动的道。 卢江月没有再说什么,抬步走向舞台的方向,一袭复古长衫飘飘,道不尽的风流写意。 只是似有若无的一声自嘲的轻叹,像是在诉说他那不能言说的心事。 台上许攸还在百转千回的唱着,许锦已经坐下,却又有些坐立难安似的,周熙若皱眉看他,像是在看一有皮肤病的患者般嫌弃。 许锦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是卢大哥的学生么?难道你不知道卢大哥的古风曲子弹奏的非常完美?让章家都望尘莫及,尤其是埙。” “真的?”闻言,周熙若也起了兴致,她对古老的东西就没有抵制力,埙可是非常古老的乐器之一,再弹奏古风,那真是天作之合了。 “自然是真的,卢大哥的埙吹的简直就是出神入化,不过他很少吹给别人听,所以大多数人也只能遗憾,没想到今日……”说到这里,许锦似是不解。 周熙若却忽然有所悟,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好友,眼神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姜云朵被她盯得不自在,“看我做什么啊?我可没有请他帮忙。” 周熙若玩味的点头,“是的呢,没有请教授帮忙,可教授却主动毛遂自荐了,这是什么精神?” 这话里打趣的深意太明显,明显到向骥气息微变,而姜云朵越发的不自在,“少扯啦!我看你这么闲,也准备个节目好了!为慈善事业做点贡献。” “我觉得也是。”许锦附和的道了一句,他实在是不想听到再有别的男人打他嫂子的主意了,不然大哥该多么难受。 闻言,周熙若瞪他,“你怎么不去表演?” “我也没说不演啊!”许锦不服气的拧着脖子。 “那你就去啊!”周熙若嗤了一声。 “你先去!” “你怎么不先!” “女士优先懂不?” “切!你们这里不是封建王朝么?还有那么开明的思想?” 姜云朵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眸灼灼,这是欢喜冤家的节奏么?于是她道,“不如你们一起?” ------题外话------ 抱抱!今天更新的晚了些,单位忙碌,下午二更继续,咳咳。还有那什么出场美男都没有写到,木禾这速度真是……好吧,还是我公布答案吧,是喝酒,猜对的有奖哈!   ☆、二更送上 凤求凰 闻言,斗嘴的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建议,茫然了一下,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跟他一起?他这个老封建会有什么才艺? 跟她合作?这么幼稚的女人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 于是,两只互瞪了一眼,各自撇开,生闷气! 姜云朵玩味的笑笑,也不再撮合,缘分这种事,顺其自然最好,两人既然跨越千里万里相遇,那么以后会写出什么样的故事就是他们的事了,她拭目以待!不过……想到许家的情况,她又有些不安,攸是不会回去做长老的,那么将来许家的长老便只能是许锦,一家长老地位何等重要,会允许娶岛外的女子么? 姜云朵正忧心着,台上的表演结束了,如雷般的掌声四起,拉回她的神智,不由的看向那个笑得妖娆如曼陀罗一般的男子,眼眸温柔,不过想到他登台前说的话,又有些……恰在此时,姜一来了,非常违和的捧着一大束鲜花,很新鲜,刚从周围山里摘的,红的黄的紫的,真真是姹紫嫣红,只是……好吧,不能期待他们的欣赏品味,可是搭配一束花也别这么艳啊,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大小姐,给您!”姜一摸摸汗,他也真是醉了,让他捧着一束花,比扛着大炮都觉得辛苦,更别提那摘花的过程了,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姜云朵接过来,表情有点乱,不过见人家似乎比她还要纠结的模样,很违心的说了声,“花很漂亮!” 姜一松了一口气,功成身退,向骥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还是厚道的忍住了,周熙若扑哧一笑,“你的属下真是品味非凡!” 姜云朵也忍不住笑了笑,从那夸张的一大捧里抽出一支塞给她,“鲜花送美人!” 周熙若嬉笑着接过来,又指指快要走过来的某人,“你的美人在那里呢!” 闻言,姜云朵不自在的脸红了红,却是在对上他的期待时,勇敢的站起来迎上去,“唱的很棒!我很喜欢!” 许攸笑得就更加灿烂了,比那一束花还要灿烂多姿,想要紧紧的拥抱住她,她却很及时的把手里的花献上,他无奈只能接过,盯着那束花,凌乱了几秒,才恢复正常,“谢谢小朵朵的心意!” “咳咳,你喜欢就好!”姜云朵看着他拿着那花的模样,表示有些不忍直视了! 许攸却是自在了,很是满足的欣赏着,一连叫出好几种花的名字,且把每一种的花语都解说出来,什么唯一的深爱,什么不离不弃,什么我只爱你之类的云云,听到姜云朵不停的眨眼,她怎么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丰富的含义? 向骥皱皱眉,难道姜一是从网上搜索了花语之后才采摘的?自己调教的属下怎么还有这份脑子? “大哥,你唱的真好!”许锦真诚的夸赞,“以后,能,能教教我么?” 许攸爱理不理的扫了他一眼,“你五音全么” 噗!周熙若很不给面子的喷笑了,从一见到许锦,她从容貌便也猜到是许攸的兄弟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哈哈哈,会在许攸的面前好欺负到这样的地步! 许锦有些羞恼的瞪她一眼,再面对许攸时又是老实的模样,“全的,声乐老师曾经说过我的嗓子很好,我们是兄弟,大哥的嗓子好,我的自然是随了大哥的!” 许攸哼了一声,“我可没跟着别人学,都是自学成才!” “呵呵,我也想,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整。”许锦就是打定主意黏糊上他了,在场的谁也能看出来。 许攸自然也知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等我有空发一套教材给你看,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好好的长老不做,学什么唱歌! 人家再态度冷淡不耐,闻听此言,许锦也激动了半天,这是终于答应自己了?唱歌是其次,最重要的当然是他不再对自己排斥的那么令人受伤。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可以将大哥的心捂热! 这时,舞台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像是被什么震到一样,几人不由的也看向舞台,就见卢江月一身古风长衫,温润隽永的站在那里,迎风而立,长衫飘飘,如同展开一幅古代的画卷。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只是眼神意味深长的看过来,姜云朵所在的方向,那深意……让人为之一动。 许攸见状就冷哼了一声,“这是也要借物喻情?” 姜云朵不语,假装听不懂的,而此时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属于埙的独特声音一经流出,顿时惊艳四座,哀婉缠绵,如泣如诉,居然是那首着名的古曲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一首词那求偶的意味真挚浓烈,多少痴男怨女们都陶醉了,姜云朵的眸底也是掩饰不住的赞叹欣赏,埙的演奏,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境界的,堪称完美震撼,似是将人带到了古汉朝,穿越千年,见证那一出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 “小朵朵,可是喜欢?”许攸忽然酸酸的问。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面对这样的乐曲,她实在不能违心,“是还不错啦!” “那么,小朵朵可是动心了?”许攸问的有几分紧张。 “什么?”姜云朵不是故意装无辜,而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可是求偶的名曲,小朵朵莫非……” “咳咳,攸,人家是为了老人和孩子吹的,你别瞎猜啦!” “嗤,老人和孩子还能用的上凤求凰?他吹喜羊羊还差不多!” “……” “小朵朵,不许你动心……至少现在不行!” “……不会的!”姜云朵叹息,她现在的心被那几人填的满满的,哪里还能装的下其他人?至于将来……缘分天注定,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台上吹奏的人似是感知到什么,流淌出来的曲声更加哀婉了,一声声如泣如诉的让人想要落泪! 全场的人都似被感染,每一张脸上都是惆怅心伤,谁也没有发现,悄无声息的走来一人,直到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许攸的旁边。 “是你?”许攸愣了一下,漂亮的眸子微眯。 来人似是没有听到,根本就不搭理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千年化石一样坚硬,只是盯着台上,却又对惊艳的曲子无动于衷,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酷了! 见状,几人都扭头去看,许锦是知道何玖这个人的,只是没什么交集,有些不解怎么他一坐下,大哥的脸色就变了,难道又是一个来抢他嫂子的? 周熙若不认识,不过看许攸那紧张的备战状态,也能隐约猜到大概又是好友的桃花! 姜云朵一看是这只闷葫芦,嘴角抽了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难道也是想要做慈善? 向骥皱皱眉,似是明白些什么,蔚蓝色的眸子凌厉的扫过四周,果然感觉到不一样的异常气息!这时,他与属下们联络的专属通讯业传来警示,有不受欢迎的人来了!那么何玖来是因为……保护朵儿?他心底的那个猜测隐约有些肯定,看来围在朵儿身边的暗阁和何玖脱不开干系。 而许攸见人家耍酷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是只闷葫芦!” 闻言,何玖的表情还是未变,不过那双凤眸里闪过一丝什么,又迅速的压下! “你不说话好啊,我最喜欢不爱说话的人了,只是希望你将这个优点永远的发扬下去!”许攸意味深长的道,这样就不会争宠了,多好! 何玖的气息变了变,却是依旧一言不发,如老僧入定一般,好像只有许攸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台上的凤求凰终于落下帷幕,天地之间都似安静了几秒,然后掌声才响起,比之许攸当时的亢奋欢呼丝毫不逊色,卢江月微笑着微微点头,端的是君子如玉! 卢江月的吹奏算是压轴大戏了,还是出乎大家意料的压轴节目,连负责此次音乐会的吕琉璃也没有想到,只是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音乐会结束后,捐款箱子搬到舞台上时,那几个人人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来了! 不止他意外,姜云朵几人也有些惊异,不过片刻,便又了然,不管是高家和吕家如今都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声誉受到很大的影响,正是急需挽救之时,而捐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她眼眸扫过那三人身后跟着的一众记者,了然的冷笑一声,做的真高调! “他们怎么都来了?”许锦皱眉,有些不安的道,这一个个的都不是好相处的。 没有人回答他,周熙若对岛上的人都不熟悉,只是看身边的几人都冷下来的神情,也可以猜到来人定然是不受欢迎的,更别提,远远的她便能感受到那股子黑暗阴鸷的气息,尽管都是勾着唇角,可是那种笑只会让人莫名的心悸胆颤!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不太给力啊,忙碌了一点,嘿嘿,看看晚上有没有空哈?想要三更的热情冒泡,咳咳,木禾先开个空头支票!   ☆、三更送到 不要去肖想不是自己的 来的人是高士安,吕崇熊还有走在错后一步的向家嫡长子向英华,三人的身后并没有带着太多的保镖,反倒是那一众记者更隆重浩荡。 三人都是比较正式的黑色西装,远远的走过来,便有一种让人心头一沉的压抑。 四周围观的人神情莫名,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还有江湖大佬,武林霸主,平时能见其一就已经很好了,谁知一下子来了三个。 老人和孩子们是敏感的,察觉的这些不一样的存在,顿时个个都显露出不安的猜测,吕琉璃见状忙让一众志愿者走进他们中间,温声安抚,而他也勇敢的迎了上去。 “高大公子,向大公子,大哥!你们这是……”琉璃般的眸子扫了他们身后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眉头微微的皱着,声音温凉。 高士安没有理会他,阴鸷的眼眸看向某处,灼灼生光。向英华也绷着脸,那端肃的模样压根与慈善扯不上一点的关系,站在这里还真是格格不入。 吕崇熊对他摆摆手,“没你的事,琉璃,你只管看好那些老人和孩子就行。” 闻言,吕琉璃的声音有些急,“大哥!这里不是丽宫,也不是赌场,不是任何一家娱乐场所,更不是什么用来达到目的的广告平台!” 吕崇熊不耐的嗤笑一声,“我知道,是慈善音乐会,讲的再明白一些,不就是让人来捐款的么?” “大哥!”吕琉璃的心底升起一丝无力的悲哀,为什么他做什么觉得有意义的事,到了他们的嘴里就变得如此一文不值?捐款?是,他是想要让那些有爱心有能力的人捐出一些钱,可以让这些孤苦伶仃的老人和孩子生活的更好一些,可是……他却不想被炒作的和那些肮脏的名利扯上关系。 吕崇熊也皱着眉,他这个庶弟总是做一些让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不辞劳累的伺候这些老人孩子也就算了,还倒贴上他的私房钱,业余打工的钱也都扔进这个无底洞,可现在他们主动来送钱了,却又一副好像被侮辱了的模样?给你钱还侮辱你了?那你开这个慈善音乐会做什么? 若不是为了补救吕家的形象,当他愿意来这里当冤大头啊?想着那件事,他的怒气就有些压制不住,口气有些重了,“闪开,不要碍着我做事!” 吕琉璃俊颜一白,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挺立的少年此刻如一棵青葱的修竹。 吕崇熊见他居然敢反抗,一双阴冷的眼眸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骤然迸发。 此时,一直在远处的卢江月忽然走过来,姿态如兰之君子,温润而隽永,“怎么了,琉璃?”声音温和,大手自然的拍拍他的肩膀,似是给予他力量一般。 吕琉璃僵硬的身躯就松了几分,“无事,卢教授,就是大哥和这两位大公子要……” 卢江月安抚的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这才淡然的看向那三人,“三位今日来是要做慈善?” “捐款就捐款,说的那么文绉绉的做什么?卢教授这是欺负我们吕家的人读书少?”吕崇熊自从丽宫出事后,脾气一直有些急躁,没了以往的沉着冷静。这倒也不怪他,他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栽跟头,还一下子栽的那么惨,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谁知渔翁之利没有得到就罢了,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说,事情的后果貌似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也不知道那些常来丽宫的人都怎么了,最近都集体玩失踪一样的不见了,不但如此,吕家名下的其他娱乐场所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影响,生意一落千丈,这要是长期以往,黄金岛上就再无吕家的立足之地了。每次一想到这些,他就沉不住气了。 闻言,高士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又看向某个方向,比起最近乱了分寸的吕崇熊,那个小女人还真是冷静淡定的让人又爱又恨啊!自己站在这里半天了,她依然纹丝不动,就这么无视自己, 卢江月对吕崇熊的态度不以为意,平静的道,“慈善和捐款是两回是,慈善是一件伟大的事业,而捐款……只是一个善心,也或者是一个目的。” “卢教授,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送上门的钱都不要?若是你们真这么清高,又何必假惺惺的办什么音乐会,还不是为了要钱?”吕崇熊渐渐没了耐心,语气很不好。 卢江月负手而立,那份文人的风骨让人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不是真心诚意的钱不要也罢,别有用心的钱更是不会收。” 吕琉璃感激的看着他,这是他尊重的教授,真正的为人师表,说出了他说不出来的话,其实他还想再说一句,不干不净的钱他也不想要! 闻言,吕崇熊脸色一僵,顿时难看了,连一直沉默的向英华都皱起眉头,不过他对卢江月还算客气,“卢教授,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不要插手吧!” “是啊!卢家不是清流门第,书香世家么?怎么难道也耐不住寂寞想要染指着恋恋红尘了?”高士安忽然也盯着他,意味深长的开口,那个小女人曾经去学校找过他,难不成他也想住进中远宫去? 这话让卢江月心底一缩,有一丝刺痛划过,可温润的脸上半点不显,“高大公子想多了,我卢家从来对别人家的东西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关于这一点天地可鉴。” 高士安眸光一缩,紧紧的盯住他,他却岿然不动,坦坦荡荡,半响,他嗤的一笑,“你没有觊觎之心,不代表你们吕家别人也没有,坐拥天下,美人在怀,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更是我的梦想。” 说到美人在怀时,他的眼眸又落在了某处,那志在必得的固执让卢江月心悸,倏然一惊,难道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个岛,还有她么? “高士安,永远不要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否则……” 对于他的警告,高士安不以为然,“否则如何?天诛地灭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呵呵,在我看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才是真正的天塌地陷,死无葬身之地。” “你!”卢江月的声音终于变得不再温润,俊颜上的淡然也不复存在。 高士安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了?我们温润如玉的卢教授怎么生气了?是为了谁?谁能让二十年都不近女色的卢教授动了凡心?如今竟然也会气会努会紧张了?” 卢江月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颤,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容颜一刹清透,如沁凉的白玉。 高士安却似不放过他,继续道,“怎么被我说中了?那个女人是谁?人家心有所属了吧?你这般心心念念的维护惦记,人家却在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你觉得值得么?” 最后那一句,他咬了咬牙,似是对他说,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卢江月看见远处她终于走过来,眸色复杂难测,声音却已平静下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闻言,高士安神情一怔,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他呢?是冷是暖? 这里发生的一切,周围的那些游客们只是暗暗猜测,却听不清楚,那三人的阴暗气质太盛,纵然好奇,也没有人不怕死的靠近听墙角,不过观察着一个个脸色的变化,也能揣摩出几分,定然是气氛不够愉快的。不然那些离的近的记者能吓的那么老实? 那些跟来的记者也是倒霉催的,还以为今日要挖到好料了,结果来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事件的人物倒是一个个的都具有话题性,可是他们也得有胆子报道啊!就像现在,隐约听着他么的那些对话,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写。 这记者做的也忒窝囊,可再抱怨郁闷,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无聊的东张西望,于是就有些细心的发现高家大公子的眼神自从来了,怎么就总是看着一个方向呢?于是,更大的话题来了! 那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的女子不就是……最近最红最有话题的姜家大小姐? 难道今日这几位黑暗系的未来长老之所以发慈悲做善事,是冲着姜家大小姐来的? 这样一想,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了,男男女女的那些八卦香艳远比什么捐款慈善更劲暴大卖啊! 于是,一众闻到坚情的记者就都通通看向了某处,看向了那人走来的方向。 姜云朵原本是不愿去理会那三人的,可看着看着,便发现那舞台前的气氛不对了,老人和孩子们的神情也不对了,他们对危险的感知比大人还要灵敏,而周围的游客也在指指点点,暗加揣度,好好的一场音乐会就要被搅和的前功尽弃,她不能再袖手旁观,心底叹息一声,坚定的站起来,这里坐着的人都是岛上的老百姓,也就是她们姜家的子民,她怎么能不出面保护他们?这是她身为姜家大小姐的责任! ------题外话------ 啦啦啦!三更送到,传说中的三更啊!嘻嘻!求各种表扬鼓励,可运用各种无节操下限夸张词汇,过度夸大的赞美表扬吧!噗   ☆、第三十三章 你是我的男人 “朵儿!” “小朵朵!” 姜云朵一站起来,向骥和许攸也毫不犹豫的随着站起来,离的她极近,那紧张又呵护的姿态不言而喻,也让远处其他的人生出黯然和嫉妒来。 “骥,攸,你们不要拦我!”姜云朵知道他们处处为她着想,有那几只在从理智上而言,该是能避则避的,可是…… 没想到,两人却是纵容而又通透的笑了笑,许攸握住她的手,“谁说要拦着你了?” “是啊,朵儿,我们是想陪你一起过去。”向骥温柔的帮她把头发整理好,回头给了暗处的姜一一个眼色,于是十二飞鹰集体显身,气势恢宏却并不张狂。 姜云朵这次可真是有些惊异,原以为两只会担心或是吃味……所以拦着自己情有可原,谁知道竟然愿意? 许攸好笑的刮了她鼻子一下,“小朵朵这是什么表情?”瞪大着眼睛,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攸,你真的……” 许攸不是很甘心的轻笑,“自然是真的,小朵朵,虽说我大多时候喜欢吃味,可是什么时候该吃什么时候不该吃还是有数的,我还没有那么任性到没有节操的境界好不?” “是啊,朵儿,我们……很识大体的!”向骥也笑着开口,只是后面那个词,他不知道该怎么运用更合适,说了识大体后,自己就先皱了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周若熙和许锦已经面色开始古怪,不过很厚道的忍住,好吧,识大体?噗,说的像是娇俏的女子在心仪的相公面前邀宠一样,可向骥那冷酷的脸……咳咳,表示不忍直视了。 姜云朵拉着两人迅速离开,她可不想再饱受好友戏谑调侃的眼神荼毒了,周熙若见状,却不放心的也跟着站起来想要跟上,被她制止,“熙若,我和骥还有攸过去就好。” “可是……”周熙若眸含担忧,远处那几人的明显的不是善类。 姜云朵对她安抚的笑笑,又使了个眼色给许锦,才淡然的离开。 身后,周熙若下意识的还想跟去,许锦一把拉住,“你跟去也无用,还是在这里安分的等着便是。” 许锦的口气有些不客气,似是嫌弃她的不自量力,周熙若瞪他,“管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的事?我嫂子让我看着你!”刚刚他可是深刻理解了嫂子眼神的含义,帮嫂子把差事办好了,大哥也会高兴的吧? “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放手!”周熙若也不是不懂事理,明白好友不想自己跟着一来是去了也帮不上忙,更多的还是不愿连累自己。不过她心底明白,嘴上却不会对这个人服软,总看他不爽。 “切,当我愿意抓着你啊,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身上一点肉也没有,抓着你都咯我的手了。”许锦语气嫌弃,态度显出名门世家公子那惯出来的娇气,全然不像在许攸面前那么老实可欺。 周熙若气极反笑,瞪着他那欠扁的模样,忽然一个发狠,挺起胸,“这里不咯手,有种你抓着这里!” 轰!像是被雷劈中,许锦像是见鬼一样的瞪着她,这是个女人吗?或许是人妖?所以才能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么彪悍的话! 他吓到一样的松手,离的她退出去三米,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不明病毒,周熙若终于觉得解气了,很舒坦的坐下,一个人霸占了几个椅子,身边都是空的,这种感觉还真是不赖,于是她悠然自得的看向舞台,只苦了许锦,纠结的一肚子郁闷。 两人都没有注意,坐在最边上的某只一直不出声的闷葫芦也不见了。 姜云朵三人从开始站起来到优雅从容的走过去,舞台前的几人就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每一个人心思各异,复杂的,纠结的,恼恨的,嫉妒的,酸涩的,各种异样的情绪交织,写在脸上却又都平静的不像话。 “云朵,好巧!”还未走近,高士安的眸光便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那种志在必得的占有毫不掩饰。 姜云朵尽量忽视他的眼神带给自己的不适,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他嘴里即将要吃掉的猎物,淡淡的扯了下唇角,姿态疏离,“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高大公子,还以为你最近会很忙。” 这话里的深意,在场的几人谁不明白?这是在暗暗讽刺高兰芝母女住进高府,又是依那样丢脸的方式,不是该忙着劝慰安抚? 高士安不以为意的笑笑,意味深长的道,“呵呵,再忙再重要的事,在云朵面前也都要让路!” 闻言,向骥气息一沉,这算是间接的告白了,当他们是死的?他还未开口,许攸已经讥诮的道,“高大公子的情话还真是信手拈来,不过却是用错了地方,崔家的大小姐听了也许会更高兴些。或者是向家的那一位?” 这话一出,不止是高士安变了脸,就是向英华都僵硬的难堪,现在他妹妹都快要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尽管已经把消息努力捂住,可是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不过是顾及着他们向家的脸面,都心照不宣的装不知道的而已。吕崇熊的神情也有些冷,这事他事先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他却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才会导致事情最后演变成那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如今高家和向家也许是没反应过来,若是将来知道这里面有他一份私心……他眉头皱紧,抿紧了唇。 “许攸,云朵都没有说什么,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公子?”高士安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不屑和嘲弄,那神情仿佛就是在看一个被抛弃的弃子! 闻言,许攸漂亮的眸子猛的眯起,一刹那眸底如夹了冰雪,身后的气息暴涨,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要掀起疯狂的黑暗和压抑,让人看之心悸,吕琉璃和卢江月也不由的变了脸色,下意识的想要说写什么,姜云朵却浅笑着挽上了他的胳膊,语气温柔有多情,“攸,你怎么不说话?” 许攸一时还不能回神,怔怔的重复,“说什么?”他整个人都似沉浸在高士安毫不掩饰的嘲弄中,当年的冰冷再次被唤醒,他眸底甚至看不到什么 姜云朵语气更加温柔多情,像是陷入热恋中娇嗔的小女人,“说你是我的男人啊!名副其实的!” 闻言,许攸像是从寒冰中破冰而出,跳进了熨帖的温泉水中,一时激动的都想要落泪,不由的一把抱住她,“小朵朵!”千言万语,都描绘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承认了两人的关系,这与他来说是何等的惊喜! 但是,与别人来说,又是何等的残酷!一句你是我的男人还是名副其实的,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戳在心口,就算有些事实知道,可是没有听见,便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忘却,然而当亲耳听到……终于体会到那种心碎的感觉了,眼前的恩爱画面唯美浪漫,感人至深,然而……刺的眼睛疼的想要流血。 卢江月白着脸撇开眸子,吕琉璃垂下头,阳光在这一刻都像是黯淡了几分。 而高士安紧紧的攥着拳头,那种被人带了绿帽子的感觉让他很想杀人!向秋婵曾是他的女人,那晚上的事情发生后,他也不过是皱皱眉,有些不高兴自己和向家的联手被破坏,可转眼,他便又去想怎么获得向家支持的办法了,自始至终,向秋蝉不过是自己手里的一颗棋子,哪怕是崔玉淑亦然,都是壮大他势力的砝码,是将来为他们高家生儿育女的工具,可现在……听到这个小女人说出那句话,看她乖巧的扑在别的男人的怀里秀恩爱,那种感觉……他终于体会到绿云罩顶的狂怒和恼恨了! 而吕崇熊和向英华则脸色复杂,隐者怒气,他们是干什么来了,看人家秀恩爱? “咳咳,朵儿,攸,晚上回宫再亲热可好,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向骥勾着唇角提醒,却无疑又在那几人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姜云朵羞红了脸,却没有半分的恼意,娇艳的如玫瑰般灼灼绽放,许攸不舍的松开,笑得一双眸子眯的如弯月升起,“好,就等到晚上,我们先办正经事。” 那些怒火啊,冰寒啊,统统消失不见,春风得意的让人生恨,却也无奈,谁叫人家护着他! 姜云朵无视那几人,此刻也无需再说什么了,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打击的很成功,以前她最不屑仗势欺人,可是此刻感觉自己护着罩着的那种感觉还真是不赖呢,她也因此暗暗下决心,以后定要越来越强大,在他们需要自己的时候可以给予他们最大的关切和支持!“吕二公子,是不是可以开始捐款了?我看周围的游客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闻言,吕琉璃回神,琉璃般的眸子扫了一圈周围,染上些笑意,那是迫不及待么?说是惊恐不安的想要逃跑更合适吧?对上她的眼眸,清澈的眸子里闪着狡黠,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着,可爱的像是要飞走的蝴蝶,扑扇着翅膀,拂过风,拂过阳光,拂过他的心底,麻麻一动,又疼了一下,陌生而令人慌乱的无措。 他急切的撇开,开始张罗着捐款,他的同学们也过来帮忙,说说笑笑的,似是极力要把刚刚的那一出意外给抹去。 “卢教授,请吧。”姜云朵客气的道,见那人似是还有些怔,不由的笑着打趣,“怎么……难道卢教授只是想表演个节目?” 闻言,卢江月清醒过来,压下心头的酸涩苦楚,笑的温润隽永,“不然呢?” 他竟是也学了她的语气,打趣着反问,姿态亲近。 姜云朵挑挑眉,揶揄道,“卢教授不会是两袖清风,囊中羞涩吧?” 这暗示的可够明显了,卢江月呵呵的笑出声,“若我是呢?” 姜云朵自然知道他不是,不过还是配合着道,“若是如此,看在卢教授是二哥好友的面子上,我自当不会袖手旁观,说吧,打算捐多少,我可以先帮你出上。” 看她一脸豪爽的配合模样,卢江月却行不起刚刚的轻松愉快了,因为她是看在宜修的份上才这样对自己,若是没有宜修与自己的关系,自己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吧? 一刹那,心头沉下,虽然还笑着,却再也没了温润隽永的味道,“跟大小姐开玩笑的,在下虽没有财,可是这么多年任教,工资还是存了些。” 卢江月率先朝着舞台上的捐款箱子走去,从身上拿出一张早已签好的支票很是郑重的放了进去,数目多少,她没有看见,她只是微微不解,怎么两人一开始配合的好端端的,他说变就变了呢? 向骥和许攸自然是懂的,还能为什么?因为她提了齐二少的名字呗,她有时候聪明的让人惊叹,可偏偏有时候又迟钝的让人无奈,尤其是在情事上,不过如此也好,看不懂那些桃花们的心也好。 两人呵护着她,也走向舞台,身后高士安盯着几人的背影,半响,自嘲的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跟上,就算是她已经有了男人,那又如何?挣扎半响,他依然清晰的明白一个事实……他要她!不管她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中元中的主人,不管她身边现在有多少男人,最后他会让她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 ------题外话------ 咳咳,今天又晚了,好吧,下午继续二更赎罪,抱抱   ☆、二更送上 一起约吧 高士安的心思几乎不加掩饰,张狂邪佞阴鸷,那种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去的霸占的气势太过令人心悸,走在他后面的向英华忍不住的脊背发寒,他们向家原先想要靠着高家,所以默许了妹妹未婚便成了高士安的女人,谁知后来出了意外,毁了一个妹妹,如今向家该要何去何从呢? 除了高家,还有吕家,那也不是安分的,只是吕崇熊这人……太过阴沉,心机深的很,与他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岛上除了这两家,便也只有是姜家是最名正言顺的,可是……没有继承人啊,姜家大小姐再能干,也只是个女的,还有那个传言诅咒……一切真相在未揭开之前,还是按兵不动吧。 心底有了计较,向英华倒是平静了,没了之前的愤怒,而吕崇熊望着已经走上台的那个小女人心思复杂难测,父亲的打算他明白,一方面稳住姜家,一方面又不得罪高家,可是他却有自己的打算,为什么要为别人做嫁衣?难道谁生来就该是黄袍加身?三百多年了,黄金岛该是要变天了! 舞台上,姜云朵笑着让向骥捐了一张面额一百万的支票,“这是代表我个人捐的,若是以后这些老人孩子还需要帮助,你可以随时去乾宫找我!”到时候,该姜家出面承担的责任她不会推却! 听到那随时去找她的话,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就亮了一下,点头,暖声道,“好,如此就先谢过大小姐了。” 姜云朵笑着摇头,声音诚挚,“不要对我说谢谢,不然我该愧疚了!” 那潜台词明显,在自己父亲的治理下,却还有这么多孤苦伶仃的老人和孩子需要救助,可见管理上还是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闻言,吕琉璃忙解释,“不是的,大小姐,你误会了,家主一直做的很好,对于孤寡老人和失去父母的孤儿,家主一直都是非常关注的,岛上也有专门的机构来赡养抚养他们,只是我……” 姜云朵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光芒璀璨,“只是你想做的更好,想要给予他们的更多,让他们不再仅仅只是吃饱穿暖,还想让他们每一个人过的温暖快乐,像是从来都不曾缺失家的感觉!” 这一刻,因为这一番话,站在台上的几人都是心头一震,许攸和向骥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底是化不开的深情和骄傲,他们的小公主聪慧善良,从来没有一刻改变! 卢江月看着这样的她,这样的冰雪聪明,这样的蕙质兰心,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已经是上天厚爱,可是上天似是太厚爱她了,还给了她一颗七窍玲珑心,这样惊艳的她绝无仅有,为什么没有让他早些遇上?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她心底已被别人填满,他是不是注定只能孤单的吹一辈子凤求凰? 高士安此刻也是惊艳的,惊艳那张小脸上绽放出来的光芒,圣洁高贵,竟是让人不敢亵渎! 最震惊的莫过于吕琉璃了,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怔怔的望着她,那张花瓣似的小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了脑子里,可偏偏又像是记不住,下意识的重复,近乎喃喃自语,“你说什么?” “我说,你做的很好啊!谢谢你为这些老人和孩子所做的一切!”这两句话,姜云朵说的很感性,音色柔美动人。 吕琉璃闻言,更是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却不再是阳光和温暖,声音有一丝不确定的哀伤,“你真的觉得我做的很好?不是沽名钓誉?不是显得无聊?不是拿着自己的钱往里贴的身无分文的笨蛋?” 姜云朵心底一缩,有些明白了,定是有人带着这种有色眼镜看过他吧?毕竟身为吕家的庶子,不去想着怎么发展吕家的事业,却整日里伺候这些老人孩子,在他们的眼里一定是不求上进的表现也或者是一种沽名钓誉的手段。 人言多么可畏她明白,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坚持的善良也就更显得可贵了。 于是,她坚定的道,“不要贬低自己,我觉得你做的这一样事业非常有意义!是天底下最温暖阳光令人敬佩的事业了!” 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忽然就褪去了哀伤和迷茫,晶亮的有些灼人,“你说这是一份事业?而不是一份工作或是业余活动?” 姜云朵重重的点头,“当然,慈善是一份事业,一份值得我们每一个人都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半响,吕琉璃笑了,是那种看到春暖花开似的笑,整个世界都因为那笑容而点亮了,比头顶上的阳光还明亮温暖。 “有你这句话,便是一生……也值得了。”一生穷困,一生被人说是胸无大志,他也觉得一生没有虚度! 在这个世上,有这样的一个人懂得自己,欣赏自己,甚至支持自己,肯定自己追求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一切更让他觉得激动与欢喜,尤其那个人还是她! 除了他,还有一人也被深深的震动,他忽然也好想把自己的追求的一切告诉她,与她分享,那些年没有人理解支持的彷徨孤独,那些被指责的无奈心酸,那些独自走过的寂寥荒凉,他都渴望她知道,渴望她也会支持他,肯定他,理解他,信任他,那么他的一生便也有了无可替代的意义,他继续前行的路上也不再只是他自己! 是的,告诉她,胸腔中鼓荡着冲动,一如二十年前那最无法控制的少年萌动。 气氛太美好,美好的空气中生出酸味来,许攸低头,温柔的抱怨,“小朵朵,我饿了,咱们也捐完了,去吃午餐好不好?” 姜云朵对上他那双幽怨的眸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去哪儿,你决定。”留下也确实没有什么事了。 闻言,许攸欢喜,牵着她的手转身便要走,却被毫无预警的拦下。 姜云朵表情还是淡淡的,许攸和向骥却是冷了脸,十二飞鹰也迅速的围聚过来,气势凛然。 “高士安!”许攸的声音有些冰寒,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那股疯狂的占有欲,那占有欲让他莫名的不安。 高士安却不理会他,只是盯着姜云朵,目光灼灼,“云朵,可否赏脸我们一起共进午餐?” 姜云朵不气不恼,不过那种疏离的态度比起恼怒还要伤人,“对不起,高大公子,我不喜欢和不熟的男人一起吃饭!” “不熟?呵呵,从不熟到熟悉也不过是个接触的过程而已,不经常一起吃饭怎么能熟呢?”高士安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耐心好的让他身后的两人都为之侧目了。 别人不了解,他们还能不清楚?高价大公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风度修养,被拒绝了也不羞恼成怒,而且还极有耐心的黏着,他对哪一个女人表现出这样的好脾气? 可惜,姜云朵不买账,更不会有半点的感动,“不好意思,除了我喜欢的男人,我不想在别的人身上再浪费时间去接触培养什么。” 这话说的可算是够明显的了,可惜高士安像是较上劲一样,“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你不喜欢呢?” 姜云朵冷笑一声,还要说什么,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绷着一张俊脸,酷酷的道,“还不去吃饭?” 这忽然插进来的一声,打断了紧绷的气氛,相反,还又迅速升起诡异的感觉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来的人是何玖! 不在十大家族之列,却是后起之秀,家族人丁单薄,只有一个儿子继承家业,便是眼前的人,可那性子……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上流社会的活动从来不参加,能见到他的人就少,能和他说话的人就更是绝无仅有了,能让他主动说话搭理的人那简直就可以媲美世界第九大奇迹! 可现在,奇迹发生了,所以亲眼目睹的几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异。 姜云朵甚至有些茫然,他这是在和自己说话吧?可不要自作多情才好! 何玖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却没有半分的反应,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想了想,又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去吃饭!” 这下子,姜云朵肯定人家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了,不过也更加不解,“然后呢?”话说他要去吃饭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约好了? 她眸底的不解,何玖看的清楚,心底也是懊恼,当他愿意来这里装白痴啊,他还不是收到华叔的命令,转述了家主的话,说什么要他积极主动一些,嗤,主动什么啊,跟他塑造的闷葫芦的性子根本不符合好不?啊呸呸……什么闷葫芦,分明是耍酷行不?亏许攸还在娱乐圈待过呢,一点都不懂欣赏!“然后……我等你很长世间了!” 那略带不耐的声音,表示……你还要磨蹭多久啊? 姜云朵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节奏?许攸似笑非笑的瞪着他,就知道这闷葫芦忽然出现没安好心,果然是和他抢人来了!“你等再久,也没你的份,我和小朵朵早已约好了!” 谁知,人家闻言,很强大的来了一句,“我没说不让你去,我们一起就好约就好!” ------题外话------ 祝愿看文的妹子们节日快乐哈,嘻嘻!   ☆、第三十四章 你和我的女朋友约会? 一起约? 如天上滚过一纪响雷,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响,这是什么奇葩?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般令人发指的话?还一起约?你这是第三者插足的不耻行径好不?不对,是第四者了!更显的不能原谅! 许攸还想要继续维护自己的领土完整,向骥暗暗的给了他一个眼色,两人多年的兄弟,那默契自是不必说,许攸就懂了,悻悻的抿紧唇,看来自己的预感还真是无比的准确啊,这闷葫芦果然也是家主安排个她的! “走吧!”向骥握着她的手,无视那另外几只复杂的眼神,坚定的离开。 许攸毫不犹豫的走在她的另一侧,姿态亲密而又实时的显出对她的敬爱,何玖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跟上,内心各种的懊恼,他刚刚那是说的什么鬼?还真的一起约?跟去当电灯泡看人家秀恩爱? 姜云朵走过那些记者时,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既然是做慈善,还是低调一些好,免得有沽名钓誉之嫌!” 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留在台上的那几人都听的明白,高士安这一次没有追,立在原地,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尤其是盯着何玖的背影,像是要穿透一般。 吕崇熊也是若有所思,心底莫名的有种不安,有种事情在渐渐偏离自己预期的那种心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从她回来,这岛上便再也安静不了!如她母亲一样,又是红颜祸水! “接下来怎么办?”向英华生硬的问了一句,盯着那些记者神情复杂。 高士安摆摆手,那些记者愣了一下,在看到对方眯起来的眼神时,迅速的作鸟兽散状。 “那捐款……”向英华的眼神更加复杂幽暗,看来那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竟是听了? 高士安忽然望着远处的背影一笑,然后潇洒的转身,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支票,毫不留恋的塞进捐款箱里,向英华看的清楚,上面写的是一千万,比起姜云朵多了一个零,这份财大气粗……是想说明什么? 吕崇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也潇洒的签了一张支票,不过数目比起高士安来少了两百万,高士安见了,随意的道,“表弟真是谦虚了,依着吕家的财势,至少也要一千万吧。” “呵呵……”吕崇熊微微垂眸,遮去眸底的那一抹不甘,“吕家才有钱,也不及你们高家财大气粗啊,再说我赚的那点钱还不都是依仗着表哥的抬举。” 高士安深深的看着她,“但愿表弟会永远那么想!” “那是自然!”吕崇熊回答的很痛快,笑的也是诚挚无比,可向英华却撇开了脸,不愿看这些高深莫测的争斗,都是不安分的,表面上的和平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卢江月和吕琉璃也已走开,那些虚伪让人作呕! 姜云朵等人先回了最后一排,看到的场面有点诡异惊人,许锦面色纠结的坐的远远的,周熙若一个人霸占了好几个座位,而在她的另一边,竟然还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云朵!”周熙若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然后想起什么,又朝一边努努嘴,眨眨眼,“貌似是等你的。” 姜云朵瞪着那走近的某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身边的许攸和向骥眉头皱的更深,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能消停点?卢江月和吕琉璃好对付,人家都是要脸的人,高士安虽说不要脸,可是也能与他周旋,那只闷葫芦奇葩,可是是家主默许的,所以就忽略,然而这一只……呆萌呆萌的,太干净无辜,让你想要说句重话都觉得有种负罪感,像是在欺负人一样,那种感觉实在郁闷无力。 何玖却正好相反,面无表情的脸上似是闪过一抹亮光,作为一只吃货,还有什么比美食更有诱惑力?那只小鲜肉还真是投其所好,居然捧着一个保温桶来了,那保温桶大大的,足有好几层……哇,坏了坏了,他的耍酷要破功了肿么破? 姜云朵可不知道身后有一只吃货被吸引的在那里拼命忍口水,她盯着那小鲜肉走近,头开始隐约疼起来,对好友的打趣也似是不觉。 “朵儿,你饿了么?”清泉般的眸子纯净清澈的醉人,可是说出去的那话……一字一句是挺亲密的,可是语气却不敢让人恭维。 “喔,人长得萌,声音也是萌萌哒。”周熙若戏谑的咕哝了一声,姜云朵揉揉额头,就是这份萌萌哒让她总是心软的狠不下去,不然早把他撵的远远的了,“你有事?” 知道他们沟通比较障碍,所以她现在跟他说话尽量不说废话,一语中的,不过……他们什么时候熟悉的已经称呼这般亲密了?朵儿? 崔清泉点头,眼眸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给你送饭!” 这一句说的理所当然的,姜云朵瞪着递到自己面前来的那个巨大的保温桶,很是无语,很想质问我为什么要你送饭啊?可是人家实在是太过无辜,咆哮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化为无奈,“我不需要。” “为什么?”崔清泉不解,他就是卡着时间来的,这个点正是饿的时候。“难道朵儿修炼成仙,不食人间烟火了?” 咳咳,这话要是从别的嘴里说出来,就有讽刺的嫌疑,可是人家说出来,那就是率真的可爱。 姜云朵摇头,耐着心解释,“我还没有成仙,我只是不接受你送来的饭,我饿了会自己去饭店吃。” 这解释够清楚了吧,清楚到周熙若都开始同情,唉,这么清纯的小鲜肉要受伤了。 谁知人家眨着清泉般的眸子问,“为什么朵儿不吃我做好送来的反而舍近求远去饭店吃呢?” 这个问题还真是……姜云朵狠不下心,总不能说我不愿领你的情吧? 崔清泉自己的脑子却转了一下,“朵儿,难道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说了之后,又自我肯定的摇头,“不会,我敢保证,我的厨艺在岛上最好的!” 切,说到这个,这只小鲜肉倒是不呆萌了,自信的让人为之郁闷! “我们家小朵朵就想去饭店吃别人做的行不行?”许攸终于忍不住开口,哼,就是不吃你做的。 “为什么?难道嫌弃我做的太好吃?”崔清泉想来想去,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转而表情十分同情的道,“朵儿,我们要积极追求完美才是,不能让自己停留在过去的垃圾食品中破罐子破摔。” 噗!这奇葩就是这么理解的? 姜云朵简直觉得要败给他了,无力的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来送饭?” 这次又是什么目的,受何人指使?知道了好对症下药。 崔清泉无辜的眨着眸子,像是她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朵儿连这个都不明白么?果然我今天炖的那道汤很有必要,正好补脑子,增加记忆力,味道还很美味特别喔!”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打开。姜云朵忙阻止,还忙没有打开,她相信在场的人就都温到了诱人到底香气了,要是再打开,那真是……怕是要连她也抵制不住美食的诱惑力。不过……补脑子?噗,她表现的很蠢么? 姜云朵有点风中凌乱了,就像是你被一个小孩子鄙视幼稚一样,那种感觉还真是……“我不需要!”这几个字,她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这个小鲜肉绝对有让她抓狂的本事。 崔清泉似是也很委屈,“你不需要,也先接过去好不好?保温桶真的很重哎。”他都举着半天了。 闻言,几人齐齐汗了一把,有种被这呆萌货给打败的感觉,可某只吃货没有被打败,他的性子也奇葩,所以同类相见,很淡定,不过对着那保温桶终于淡定不了,而且听到这话,似是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既可以吃到美味,又不会破坏自己的闷葫芦形象。 于是,他一个健步冲过去,麻利的把保温桶接过来,虽还是面无表情的酷着一张俊脸,可那动作,那说出来的话……“我来帮你抱着!” 也不知道他是要帮水,不过没人关心这个,几人关心的是为毛他窜出来啊? 姜云朵也瞪着他,觉得这一个个的都诡异莫名,何玖被瞪的不耐,可形象什么的不能破,于是木着脸,很强大的又说了一句,“要不要我也帮着你吃了?” 噗!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很想说你赶紧吃了吧,里面的汤不是补脑子的么,你吃正好对症下药! 奈何,一直看起来乖巧老实的崔清泉有点急的制止,“不行!” “为什么?”何玖打开保温桶的大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别人也看着他,期待着他的雷人之语,果然接下来,他没有让人失望。 “因为这是我做给我的女朋友的。”那极其认真的语气,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这下子,一直站在边上茫然不解看戏的许锦都忍不住走过来插话问道,“清泉,你瞎说什么?什么你女朋友,这是我嫂子好不?” “你嫂子?”崔清泉似是很不解,想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深,“我比你小两岁,那么将来我的妻子就是你的弟妹,这叫嫂子不合适吧?对,应该是弟妹。” 许锦眉头直跳,还弟妹?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长了一辈。他还想要再试图跟他解释清楚,许攸已经不耐,“说那么多做什么,小朵朵,我们走!” 周围很多的游客已经无声的看过来,眼神都好奇的紧,这里可是汇集了名门家族的好几位公子,除了他们不熟悉的许攸和向骥,许锦,崔清泉都是耳熟能详的,而且这会儿卢江月和吕琉璃也已经走过来。 姜云朵尽量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好!”再不走,就真被人当成八卦了。 可谁知,她走,那几只也都跟着一起走,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姜云朵走了一段,实在无奈,顿住,回头咬牙瞪着某只,某只无辜的眨着眸子,还不等她质问,已经开始委屈的抱怨,“朵儿,你走的太快了。” 她又瞪向另一只,另一只酷着一张脸,拼命隐忍着大快朵颐的冲动,可是那大手似乎已经拧开了盖子,香味偷偷的飘逸着,着实考验人的自制力。“汤都要洒出来了!”她无语的提醒。 何玖也不觉得尴尬,又面无表情的把保温桶捧正当,木着脸看着她,姜云朵又道,“你把这个还给人家。” 何玖立刻否决,“不要,约会没有饭吃怎么行?” “约会?”崔清泉惊异的道,“你和我的女朋友约会?” 咳咳……这关系怎么听着这么凌乱呢? 何玖点头,又指了指向骥,许攸,“还有他们,我们一起约!” 崔清泉迷茫了一会儿,又似是忽然想开什么,很高兴的道,“那也加上我一起!” 许攸似笑非笑,抱臂无语的瞪着这呆萌的货和那只闷葫芦,当是组团出去旅游呢? 许锦见自己大哥那难看的表情,也很是郁闷纠结,怎么一个个的都对嫂子有了非分之心呢?大哥的压力该有多大! 周熙若却觉得好玩了,嗯,现实版的后宫争宠,男人们比起女人们那手段……丝毫不少啊,不过一个个的还真是极品,话说她都开始羡慕好友了呢!有机会一定去好友的后宫观摩一番,呵呵。 姜云朵只觉得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这几只还还在闹腾呢,一直安静的那两人忽然也开口,“大小姐,不若一起去吧。” 开口的是卢江月,姜云朵有些惊异的看过去,对上那双温润的眸子,不解的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卢江月温柔的笑着,“我说不若一起吧,难得今日大家有缘遇上。” “对啊,一起吧。”吕琉璃忽然也说道,“我倒是有个好的建议,在这一片林子后面,有一处空地,最是适合野餐,风景也好,花开四季,林子里还有许多的野味,可以打来烤着吃!” “真的?那太好了,我最近正研究如何烤制野味呢。”崔清泉第一个相应,兴致勃勃。 “那还等什么?走!”何玖第二个表态,面无表情的俊脸头一次显出点迫不及待的情绪。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最近更新不给力啊,嘻嘻,明天木禾争取早一点更新哈   ☆、二更送上 口水好吃么? 一个,两个表态回应,让姜云朵几人表情空白了,谁知接下来还有更狠的。 “那……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来带路吧。”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扫过众人的反应,闪了闪,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而何玖抱着保温桶紧随其后,崔清泉也毫不犹豫的追上,貌似还四下张望,寻找着野味。 就听闷葫芦建议,“你让我吃里面的菜,我一会儿帮你打野味。” 呆萌小鲜肉想了想,似是在犹豫不觉,于是闷葫芦又下了一剂猛药,“野兔子,山鸡,哪怕是天上飞的,只要你想要,就没有我抓不到!” 这下子,小鲜肉终于动摇了,“好吧,那你只能尝一下,我还要给我女朋友吃的。” “放心,这么多,她吃不了!”何玖已经忍不住的想要打开了,“再说,一会儿你不是还要烤野味?” 小鲜肉彻底的被安抚的没了后顾之忧,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那你就单独拨一点出来吃吧!我女朋友应该不会喜欢吃别的男人的口水。” 何玖俊脸僵了僵,有些羞恼的吼他,“我也不喜欢把自己的口水给她吃。” “嗯,不过我听说,女朋友的口水很好吃呢!”崔清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又皱眉,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何玖坏心的压低嗓子建议,“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喔!对啊!”崔清泉像是一下子顿悟了,笑的眉开眼笑,“真是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何玖嘴角抽了抽,“我叫何玖。” “喔!喝酒?真是好名字。我最喜欢和吃喝有关系的名字了,我决定了,和你做朋友。” “……” 走在前面领路的吕琉璃期间有几次脚步凌乱,无数次的想要与这一对奇葩保持距离,可是……想想可以与她一起野餐,好吧,再强大的对话他也可以忍下。 而稍远处,留在原地的几人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三道背影,个个神情惊滞,还能再出其不意一点么?还能再自主自发一点么? 还有……那闷葫芦什么时候那么健谈了?虽然有些话离得远了,姜云朵几个没有功力的听不清,可是嘴巴动不动还是看的见的,两人聊的这么热切真的合适么? “云朵,咱们去不去野餐?”周熙若作为局外人,最先回神,望着远处,掩饰不住眼底的玩味笑意。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她,“熙若想要野餐?” 周熙若不怕死的点头,“嗯,我觉得还不错,那个呆萌小鲜肉……嘻嘻!一看便知道厨艺很棒!”保温桶里的香气早已把她征服了。 许锦也喃喃的道,“能吃到清泉亲手料理的美味那可是……绕梁三日而不绝啊!”就算他们俩关系还算熟悉,可是想要吃一顿也得排队。 向骥和许攸有些不愿,不过却没有开口阻止,毕竟那三只已经积极的离开了,总也不能放任不管,一起野餐?乾宫那几只知道了会不会认为两人看护不周?几朵攻击力最弱的桃花都赶不跑,还真是……他们也是无奈,这几只都太奇葩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为之惊艳! 卢江月见她还在犹豫,云淡风轻的道,“人生难得遇这样新奇之人之事,大小姐就不想体验一把?” 闻言,姜云朵,“……”她对新奇之人之事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她已经不想评论了好么? 卢江月微微一笑,“大小姐可还记得欠我一顿饭?” 说到这个,姜云朵躲避不了,“卢教授是想……” 卢江月望着远处那三道走远的身影,点头,“清泉的厨艺绝世无双,能有幸品尝他的手艺可是一个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沾沾大小姐的光呢?” 几人都很清楚,姜云朵要是不去,估计某只呆萌货会罢工也说不定。 话说到这份上,姜云朵再不去就不合适,于是,几人也转了方向,朝着小树林子走去。 那林子郁郁葱葱的,中间留了一条道,很有些意境,枝头有鸟飞过,扑棱棱的展翅声听上去格外清晰。 因为几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气氛就显得异常的安静,可每个人的心头都萦绕着各种的情绪,以至于每张脸上都是情绪莫名。 周熙若一个个不动声色的瞅着,怎么就觉得看好友的后宫争宠大戏比古董还要有意思了呢? 穿过树林,顿时有种豁然开朗、别有洞天的惊艳,果然不负吕琉璃所说,景色美的很,繁花似锦,许多不知名的一簇簇,一树树,热烈的盛开绽放,雅致脱俗,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仙境之感。 还有沁人心脾的花香,丝丝缕缕的飘荡,勾出心底那些压制的躁动! “哇!真的好美!”周熙若最先发出惊叹,“人间仙境也莫过如此了!” 已经早到了的吕琉璃看到那出现的几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搭话,“这一处藏在林子后面,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再往上走走,还有一出景致也不错,不过人大约要多一些,没有这里清静。” 姜云朵了然的点头,刚刚过来时,那树林像是一眼望不到头一样,没有耐心的人根本就不会走到这里,因为林子里的风景太单调,可谁又能想到走到最后会有这么一个大的惊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耐得住平淡寂寞,才能看的到繁华吧! 一棵巨大的树下,何玖已经找好了位置,也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个大树墩子,上面放着那个惹眼的保温桶,此时已经打开,一个一个的食盒迫不及待的摆放好,每一道都是勾人的诱惑。 四菜一汤,两双筷子,两把勺子,还有两个闲置的小碗,看来当初人家准备的时候就是打算两人吃的。 何玖拿起筷子,从每一道菜里都夹出一些放在小碗里,想开动,可是被姜云朵几人盯着,又觉得影响食欲,抬眸,解释了一句,“没给你口水吃,留的量也足。” 人一多,闷葫芦的性子就开始上演了,言简意赅的表达,多一个字都不给你听! 姜云朵,“……”为毛要强调口水? 见她不说话,一边的崔清泉帮衬着说到,“朵儿,先给他吃一点吧,他还要去抓野兔,打山鸡,一会儿我烤野味给你吃。” 姜云朵对这俩奇葩有些无语,见状,何玖已经开动,“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的心理还真是强大啊!一众人都站着看着,他坐在那里吃着,还吃的忘我的陶醉。 向骥看不下去了,见还有一套,便给她先盛了一份汤,“朵儿,你也饿了吧?先喝一点汤,一会儿再吃东西。” 姜云朵接过碗来,对着周熙若道,“熙若,我们一起吃。” 周熙若看看许攸那哀怨的脸,看着小鲜肉委屈的神情,看着其他几只都灼灼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要是和好友分享了,那一定会成为他们以后共同争宠的头号情敌。 于是,她很聪明的摇头,“云朵,你吃吧,我要留着肚子吃烤野味。” “真的?”姜云朵扫了一下周围,那几只见她看过去,一个个的神色都立刻无辜淡然。 只有许锦一个人不变,他只想抹汗,真心觉得一群男人这样……他有点不习惯。 于是,等到周熙若拉着他说要去寻找野蘑菇时,他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也忘了怀疑人家是人妖的诡异惊悚。 两人走远,她问,“你为什么要走?” “我暂时还不习惯看……男人争宠。那你呢?” “唉!我倒是想看,可是怕成为公敌。” “……”她莫非真的是人妖? 而留在树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的有点尴尬诡异,却又说不出什么来,许攸作为资深吃味高手却是通透的很,还能为什么诡异尴尬,自然是没了那两人,剩下的都是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了呗! “小朵朵,我们一起吃好不好?我肚子饿了。” 姜云朵对他眨着眸子卖萌的画面没有抵抗力,只能无奈的投降,于是,两人也围着那树墩子坐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菜喝汤,向骥见了也加入了秀恩爱的戏码,三人吃的旁若无人。 一时,气氛更诡异了。 某只闷葫芦僵了僵,风卷残云的把拨出来的菜吃掉,面无表情的起身去打野味了,听力极好的向骥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哼,从鼻腔里发出。 向骥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的背影,看来这人也不是无动于衷。 何玖都这样了,其他三人的表情反应可想而知,吕琉璃去准备柴火,卢江月在边上帮忙,崔清泉怔怔的盯着三人半响,忽然问到,“口水真的很好吃么?”不然为什么那两人吃的一脸陶醉甜蜜? 咳咳……姜云朵差点呛着,小脸有点红,向骥温柔的给她顺着背,许攸则似笑非笑的道,“别人的口水当然不好吃,岂止不好吃,简直就是毒药,可是小朵朵的……那就是琼浆蜜液。” 噗!闻言,姜云朵羞恼的瞪他一眼,脸更红了,还有木有节操了? 许攸幽怨的撇嘴,人家连口水都感兴趣了,他还要节操干什么?   ☆、第三十五章 嘴对嘴 刚刚许攸那一句琼浆蜜液所要宣告的深意,于任何一个别有心思的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准备柴火的两人脸色就都暗了暗,生出一种难言的酸涩来。 而崔清泉闻言却是惊异,甚至跃跃欲试道,“真的?可不可以让我也尝尝?” 只有更雷人,没有最雷人,这一只堪称雷人之神了! 那心不在焉准备柴火的两只惊异的看过来,从不敢置信到眸光幽暗复杂,似在想象那琼江蜜液真的可以想尝就尝? 姜云朵放下筷子,瞪着这个天真的流氓,一脸黑线,他若是稍稍什么一点,她也能怀疑人家是在调戏自己,可是那纯净无辜的眸子如清泉般清澈无垢,让你半分的猥琐之意都不忍和眼前的这人联系起来,可是偏偏说出来的那话…… 向骥神情还算淡定,温柔的帮她擦拭唇角,那呵护备至的模样让没有见过这种温馨有爱画面的那几只又都眸色一黯,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是做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伤人于无形,向骥便如是,他用他的肢体动作告诉别人,她的身边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许攸没有这般腹黑闷骚的优势,因为他从小便知道自己的生命短暂,所以他向来活的恣意,想说什么做什么完全凭自己的喜好,甚至有时候有种一点就着的不顾一切,此刻便被刺激着了,漂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不是什么都可以尝的,你就不怕尝了之后承担不起后果?” 崔清泉却半点不受那危险的胁迫,甚至有点茫然不解,“后果?什么后果难不成有毒?你不是说琼江蜜液么?” 许攸对这个呆萌货也是颇为无力,若是换成别的男人这般调戏自己的女人,早已动了手了,可是对他这个不开窍的,动手太失风度了,冷哼了一声,道,“对我们自然是琼浆蜜液,对你……还有对别人就是穿肠毒药!” 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连那准备柴火的两人都一起划拉着警告了,奈何,崔清泉还是不解,“为什么?我们有什么区别?” 许攸不耐,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和他一样幼稚了,“因为我们是情侣关系,而你不是。” 闻言,向骥眉头一皱,想起那一日去鲤越轩的事来,这个小鲜肉可是早已认定他和她是情侣关系了,你的解释人家根本就不听。 果然,崔清泉非常惊异的道,“我怎么会不是?我和朵儿也是情侣关系,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喊她朵儿么?” 那潜台词就是,若不是情侣关系,他会喊她朵儿? 许攸精致的脸都黑了,有种深深的抓狂又无力的感觉,他有预感,和这个呆萌货根本就扯不清楚,他看似单纯,其实非常固执,尤其是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许攸生着闷气,扭头不理他了,走回向骥和姜云朵所站的树下,一脸的郁闷憋屈,“小朵朵!”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嗔他,“幼稚!” “可是……”他也觉得幼稚,可是那会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小朵朵是不是也觉得我吃味过头了,有些无理取闹?” 对上他紧张的眸子,姜云朵叹息,“傻瓜,因为这样,你才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小朵朵!”许攸往前一步,将她拥进怀里,低低的叹息,“你真好,我是何其有幸爱上你!” 姜云朵也温柔的回拥住他,一簇簇的花树下,画面如此美好,哪怕相拥的两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却也丝毫不显得违和怪异,像是本该如此。 崔清泉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半响,回不过神,有些陌生的、怪异的感觉在滋生发芽,他却又不能理解,直到何玖提着几只野鸡野兔子回来唤醒他,他还是心不在焉的思考当中。 何玖也瞥见那一幕,风里又飘过似有若无的一声轻哼,却没有多看,跟随着崔清泉去看烤野味,作为资深吃货,他对烹饪也感兴趣,却不愿动手做,欣赏还是可以的。 野鸡野兔子都已经宰杀好了,甚至连毛和内脏都除干净,收拾的很利索,向骥看了一眼,心底了然,这人野外生存的本领一定强大,只是不知道武功比起来与他谁强谁弱。 姜云朵和许攸已经分开,许锦和周熙若也回来了,徐锦矜贵的外衣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说服的,居然用来包蘑菇野菜了,很丰富的一堆,周熙若兴高采烈的跟她介绍,而许锦的脸色则臭臭的,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银子。 那边的火也烧了起来,撑起架子,崔清泉有条不紊的从身上拿出一袋一袋的东西,细看,居然是各种的额调味料,几人都很惊异,这货……随时都带着调味料,这是有多么热爱他的烹饪事业? 虽说这货呆萌幼稚,跟他讲话又气又恨的,可是不得不承认,看他做这些却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一举一动都像是在表演艺术,优雅而专注,一样一样的调料抹匀,处置的一丝不苟,那聚精会神的姿态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任何对自己的事业认真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一只只的野兔野鸡穿好后夹在了火上,崔清泉不断的翻动,撒上各种的香料,很快,香味就把周围的花香给压了下去,那种香味浓郁而热烈,勾人食欲,让人难以抵挡! 围着火,几人都席地而坐,地上是柔软的草,周围是繁花如锦,头顶是蓝天白云,眼前是馋人欲滴的绝世美味,一切都美好而惬意的让人生叹,姜一已经在向骥的吩咐下,去准备了许多的饮料和水,还有酒,简易的一次性碗筷盘子,每人人手一份。“哇!真的是好香!”周熙若眨巴着大眼,也很想帮忙,不过看着人家那娴熟优美的动作,又不敢去破坏了。 姜云朵浅浅的笑着,她之前吃了保温桶里的那些,已经不怎么饿了,漫不经心的喝着果汁,不过瞥见某只闷葫芦那面无表情的酷劲有些破功时,不动声色的沉思了一下。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身边有暗阁的人存在了,这个何玖想必就是,围绕在她暗处的一些潜在危机都是他除去的吧?不然每次她出行都顺利平静,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十大家族里的那些人会那么善良的不对自己出手。 烤了大约半个小时,每个人的食欲也被香味挑逗的到了巅峰,等到崔清泉说可以吃了,一个个的就都迫不及待了,向骥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很利索的把烤好的野味分解,每个人都很感谢的盛到自己的盘子里大快朵颐。 许锦看着周熙若那女汉子似的吃法,撇撇嘴,却没敢发表意见,他自吃的优雅,那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气度,卢江月书香门第的接班人,用餐的礼仪自是也不必说,哪怕此刻席地而坐,姿态也是端的潇洒风流,何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伸着大长腿,旁若无人的吃的欢快,那胃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只见源源不断的肉送进去,他自沉浸在陶醉的世界里。 许攸和向骥照顾着姜云朵,三人就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谁也插不进去,崔清泉又看的呆呆的了,自己亲手烤制的美味在眼前却不想吃,而是盯着她盘子里的那些。 姜云朵险些被他盯得吃不下去,抬眸看他,不知道这货脑子里又有什么雷人的想法。 崔清泉指着她盘子里剩下的那几块肉,很是认真的问,“我想吃那几块好不好?” “为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问,问完又后悔了,因为这货的答案一定不会是正常版的。 果然,下一秒,这货理所当然的道,“因为那上面沾了你的口水,我想试一试到底是琼浆蜜液还是穿肠毒药。” 噗! 周熙若和许锦有点绷不住,他们俩之前没有参与这一段,所以骤然听到这些雷人之语,心理不够强大,一时呛的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退的火堆远一些,姜云朵也面红耳赤,却是羞恼的,就不能忘了这口水两个字么? “朵儿,吃饱了么?”向骥低柔的问,像是没有听到崔清泉的话。 姜云朵现在就是没吃饱,也没了胃口了,点头道,“嗯!” 向骥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放在了一边,小心的拉着她起身,“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准备回去吧,下午你不是还要……”练功两个字,他不说,姜云朵也知道,脸红的更加不自在,只能点头。 周熙若见状,虽然不明白下午还要做什么,可看人家这欲说还休的模样,也知道定然是私密而紧要的,于是挥手道,“云朵,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会儿还是和教授一起回学校。” 姜云朵对好友有些歉意,“熙若,那有机会我们再聚。”话落,又看向卢江月,“卢教授,那就麻烦你送熙若回学校了。” 卢江月望着她的眼眸深深,半响应了一声,“好!” 姜云朵又看向一直淡然而沉默的吕琉璃,“吕公子,我先走一步,以后若是有事可以随时去乾宫找我。” 吕琉璃点头,忽然问了一句,“可以,要你的电话么?” 姜云朵一怔,身边的两人则气息一紧,吕琉璃暖暖的笑,“你知道的,乾宫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有电话的话,找你会方便些。”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不过敏感的某几只却听出了不一样,他对她没有再用您这个称呼,而是换了更平辈熟悉的你,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想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姜云朵在这方面不得不说是有些迟钝的,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觉得人家的要求不算过分,于是很痛快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并没有避开其他几人,因为她知道,那几人若是想知道即使她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 吕琉璃输进自己的手机里去,卢江月没有动,何玖也继续在吃肉,仿佛天地变色都与他无关,而崔清泉好像跟那盘肉耗上了,眸子黏在上面,那沉思的表情俨如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学问。 许锦早就知道,只是观察着几只的表情,感觉很新奇,周熙若也瞧着很有兴致,尤其是盯着崔清泉的表情,那到底是要吃呢还是不吃呢? 等到姜云朵三人离开,十二飞鹰也浩浩荡荡的退场,真相揭开了,崔清泉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端起姜云朵那个盘子,其他几只都眸光灼灼而复杂的盯着,许锦甚至有些紧张,他刚刚很想跟着大哥离开,不过看大哥的脸色分明是不愿再有人去打扰,所以才留下继续观察那几人的表情变化,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单纯小子真的要去尝尝。 “清泉,你不是……认真的吧?”他想劝说什么却又觉得语言无力。 连何玖都从吃的天昏地暗中清醒过来,看着他的举动,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这傻下子不会真的听了自己的上了心吧?他算不算是毒害青少年? 崔清泉对许锦的话不以为然,很无辜的反驳,“不认真怎么能知道答案呢?” 咳咳,好吧,那你随意吧,许锦知道,不让这小子试试,他能惦记一辈子。若是哪天再脑子一热,想用那种更亲密的方式去品尝人家的口水,噗,大哥还不得更疯了,还是这一种更能接受些。 崔清泉吃的很虔诚,让人连嫌弃和鄙视都生不出来,等人家吃了几口,许锦小声的问,“如何?” “没觉得有什么啊!”崔清泉茫然的回答,挑选的地方都是姜云朵之前咬过的。 看见这一幕,卢江月和吕琉璃都撇开了脸,有些味道那是从心底生出的欢喜和激动,不是感官上的鲜甜酸辣可以解释的。 周熙若有些醉了,这个呆萌小鲜肉可爱是可爱,可是……太可爱了也让人醉啊,她开始深深的为好友担忧了。 何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觉得……吃别人咬过的会脏?” 这一问,崔清泉呆住了,似是此刻才意识某个被忽略的问题那严重性。 卢江月,吕琉璃,周熙若,许锦,一个个的都走了,有些东西不用说的太清楚,他虽然呆萌单纯,却不傻,有些问题是没有想到还是可以忽略,或是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当成是一个问题,真相是有他自己知道。 空地上只剩下何玖陪着他,何玖也想走来着,不过看着人家那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觉得自己也有一份责任,而且还吃了人家的美味,怎么着也不能不讲义气,于是,又点化了一句,“你以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么?” 崔清泉坚决的摇头,这个当然是毫无疑问的,他有洁癖啊,料理食物的时候,别人碰过的他都要再亲手清洗了才觉得真的干净了。 “那么,你刚刚吃那盘烤肉的时候……是不是没想那么多?”何玖这会儿也不闷葫芦了,化身为知心姐姐。 崔清泉飞快的点头,他那一刻就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像是有一种魔力在诱惑着他,一定要尝了才能甘心。 何玖又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闻言,崔清泉有些茫然不解。似是很难回答或是不懂如何回答。 何玖耐着心的解释的更为彻底,“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觉得恶心么?吃了她剩下的东西,她的口水,你现在想吐么?” 崔清泉惊呆了一下,似是被问住一样,何玖见状,翻了个白眼,完了,看来这傻小子是中了毒了,中了那个女人口水的毒了。 在他不期待答案的时候,崔清泉却开口了,“喝酒,好奇怪,我等了半天都吐不出来呢。” 何玖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你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那女人给盅惑了呗。 “喝酒,要不要你也试试?”崔清泉忽然端起那个盘子递过来,想要他也分享一下。 何玖却像是被烫着一样,飞快的跳开,俊颜羞恼,“我才不要吃别人的口水。” “为什么?”好奇宝宝刨根问底的眨巴着大眼睛,清泉似的让你看的生不出一丝气来。 何玖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这世上能让我吃口水的人……”语气一顿,他本来想说还没有出生,可想起家主以前的暗示和华叔的吩咐,他又懊恼的甩甩头,气不过的低吼,“就算是要吃,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哼!” “那还有什么方式?” “正大光明的,最直接的方式!” “……还是不懂!” “就是嘴对嘴!”说到这里,他脑子里勾勒出那样一幅画面,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赶忙把画面的男主角换成别人了。 “……懂了!”崔清泉思绪飘远,半响点头,“下次试试!” 何玖僵住,他不会又把这青少年毒害的更深了一层吧?   ☆、二更送上 帮云朵把那几只收进来 再说姜云朵三人离开后,便直接回了行宫,练功的事情用谢静闲的话来说就是最好不要耽搁,不然会功力后退,她也会背上懈怠的嫌疑,不能为了他们的集体福利而积极努力,是会被群攻的! 群攻的手段,她不用尝试,只看一个个灼灼如狼的眼神,她也不寒而栗! 所以,对于练功,她还是表现的热情一些好! 不过让姜云朵奇怪的是,她练功的时候,两人都很老实的没有打扰她,甚至没有黏在她身边,她难得安静了半天,在耀灵殿里聚精会神的修炼了几遍口诀,那秘术在她看来,对什么有没有好处她暂且还不知道,不过自从练了以后,觉得体内的气血充盈了很多,脸上的肌肤也似更加光彩照人,她自欺欺人的觉得当成美容也是极好的。 下午五点多,她才出门,门外熊宝姑娘一脸的神秘兮兮,她问,她便含糊其辞,只说到时候便知道了。 可她越是这样,姜云朵便觉得不安,尤其是又想到那两只自从回宫就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她这心里就没底,晚上不会给她安排了什么惊艳的惊喜吧? 一时又联想到早上答应许攸的话,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以至于吃晚餐的时候,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 晚餐在耀灵殿吃的,几只都在,位置一如从前,只是明显的她的胃口不是很好! “朵儿妹妹可是中午的野餐吃的太饱了?”章云旗一双桃花眼自从她坐下,就一直似有若无的盯着她,自然将她那些动作看在眼里,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中午人家和那几人去野餐的事,语气么……可想而知。 “还好吧!”姜云朵装听不出来,平静的吃着盘子里的菜,一时又想起自己留下的那盘子东西,那呆萌货不会真的吃了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章云旗见人家若有所思的样子,桃花眼眯了起来。 “就是不饱也不饿。”姜云朵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这是什么语气,像是在怀疑她红杏出墙一样! 章云旗被噎了一下,瞥了一眼卫伯庸面无表情的俊脸,不甘的轻哼一声,“狡猾的小女人!”避重就轻,明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 齐宜修忽然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江月也去了?”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什么也瞒不过几人的眼睛,这是要秋后算账?可她是无辜的好不?那些人都不是她叫去的好不?“是,还弹了一首曲子。” “什么曲子?”某只装无辜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姜云朵这会儿倒是被刺激的淡定了,“凤囚凰,还是用埙吹奏的,埙可是古老的乐器,没想到卢教授吹奏的如此惊艳震撼,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样的表演呢!” 她说的天真无辜,某人听的有些内伤了,“难道比我寿宴上弹奏的钢琴曲还要震撼惊艳?” 姜云朵眨眨眼,故作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非常中肯的道,“这个没办法比较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 这一句,她说的倒是真的,不存在故意的成分,不过听在齐二少的耳朵里就演变出别的意味来,“这么说……我们谁也代替不了他,所以云朵想要……” “我什么都没说!”姜云朵快速的截断,小脸淡然。 几只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的玩味和兴致,他们的小女人已经在渐渐的改变,不再是被动的等着调戏,也不再只是当鸵鸟逃避,开始学会了勇敢面对,甚至抗议反击。 “云朵,你觉得何玖这人如何?”卫伯庸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到。 闻言,姜云朵沉思一下,才不是很确定的道,“我总觉得那人的真实面目不是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卫伯庸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云朵观察的很仔细,何玖该是隐藏了真实的性子,甚至面部长相也做了处理,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云朵有机会可以问一下义父,他出现在你身边该是有很大的意义。” 姜云朵嗯了一声,随口又道,“那一会儿我去父亲那里问问。” 闻言,许攸急切的提醒,“小朵朵,明天再去好不好?你今晚可是答应我……”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谁又不明白,一个个的那神色就都闪烁起来。 一直沉默的谢静闲忽然开口,“云朵的亲戚走了吧?” 这话一问出,顿时餐厅里的气氛更不一样了,连温度都蹭蹭的往上飙升,姜云朵心尖颤了颤,有种被落荒而逃的冲动,不过……她不允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羞,不然将来早晚被这群没有节操的流氓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永无翻身之日。 于是,她握了握拳,深呼吸几口,努力平静淡定处之,反正……亲戚都被无微不至的问候过好多遍了,她也该习惯了不是么?“……走了!” 怎么着吧! 闻言,几只的眸子里就点了一把火,熊熊的燃烧着,尤其是向骥和许攸,这简直对他们来说就是意外惊喜啊!原本要以为是明天的,早上不是还在的么? “小朵朵!”许攸掩饰不住那激动,连声音都是颤的。 向骥虽然没说话,可那双蔚蓝色的眸子如阳光下的海洋,点点璀璨。 “房事刚走,不宜过度!”谢静闲见两人那一副激动地模样,意味不明的提醒。 “不过度就行了吧?”许攸敏感的抓住了重点。 谢静闲避重就轻,“你身子允许?” 许攸意味深长的笑,“山人自有妙计!” 其他几只都不知道妙计是什么,一时皱眉不解,卫大少和向骥却是明白,齐齐嘴角抽了抽,难道被压还很值得嘚瑟炫耀?不过……作为一种情趣也是可以尝试的。 “那什么时候到我?”章云旗有点急了,他为什么是最后? 谁知卫伯庸回答的比那句最后还打击,“暂时还不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不止是章云旗,排在后面的那几只都提心吊胆了。 “这个要看……云朵的意思了。要是还加人的话,顺序就要继续往后延迟。”卫伯庸意味深长的看向姜云朵。 看来野餐那几只的表现也刺激到这一位了,不过人家太一本正经,吃个醋都显得这么腹黑。 “姜云朵,我不允许!”章云旗不甘的低吼。 许攸轻哼一声,这只吃味比起自己可要霸气多了! “云朵,卢江月是我的好友,朋友共妻……你看着办吧!” “云朵,你如今秘术还未成,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一句句的忠告……姜云朵终于听不下去,羞恼的低吼,“我没说要广开后宫,你们不要捕风捉影好不?” 六只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她还有精力再红杏出墙么? 闻言,几只就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的?姜云朵?” “哼,不信就拉倒!” “呵呵呵!我怎么会不信?我就知道朵儿妹妹是冰清玉洁,贞烈无比。” 某只被骂了还笑的一脸得意欢喜,只是那成语运用的……惹来好几只白眼。 “真好,我和江月还能一起愉快的做朋友!” “我也不用再担心你气血亏损了。” 姜云朵简直被这几只都要气笑了,人生过得何其热闹? 卫伯庸总是懂得松弛之道,看人家得小脸变化,便明白火候够了,于是一本正经的宣布道,“中元宫有十个院子,这其中的含义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清楚,关于姜家的那个传言诅咒,你们现在也都知道了,所以……十大家族是必须要收服的,中元宫将来也一定会住满,一个都不会少,你们也不要为难云朵,这是她的责任,更是她身为未来家主的使命,她也很……辛苦。” 说到这里,他语气古怪的一顿,那几只也是面色诡异,很辛苦?大哥用词能不这么贫乏么? “咳咳……所以,你们更要体谅云朵的身不由己,甚至必要的时候要帮助她收服那几家的心,如此,黄金岛才能安宁平静,偶尔的争风吃醋是人之常情,是可以理解和允许的,不过要把握好一个度,过了那个界……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姑息。” 说到这里,卫伯庸缓缓的从每一个脸上扫过,那几只都端的神情无比正经严肃,做出聆听训教的模样,可内心各种吐槽……大哥真是腹黑啊!难道一开始那争风吃醋不是您挑起来得么?为什么最后又是您站出来当好人收场? 不过,没一个敢当面说的,又不是不想侍寝了,谁敢嘚瑟啊?只是不嘚瑟,接下来也有他们好受的了。 “为了不让你们以后争风吃醋的引起关系不和,更是为了中元宫将来的团结,我决定……让你们其中的几个和那几家结成互助帮扶对象,帮助云朵把那几家给收服了。” “什么意思?”章云旗的桃花眼都瞪大了,其他几只也是不敢置信,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要是那样……那可真是太苦逼了。 谁知,就是那样! “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每人负责一家,帮云朵把那几人给收进来吧!” 一阵沉寂中,是每一只憋到内伤的呕血声,大哥还能再狠点不?   ☆、第三十六章 用他闷骚治愈你 连姜云朵都被震住了,像是有雷电从头上闪过,瞪着面色平静的卫伯庸,陷入词穷的状态,她简直了,这都是什么诡异的节奏?不吃醋她就已经觉得烧香拜佛了,还反过来帮她往宫里收人?那几只有那么大度?她怎么就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呢? 他们也觉得卫伯庸说的那些是一个童话故事,怎么可能成为现实?不打击那些桃花就算手下留情了,还要主动热情的往她怀里送,他们又不是拉皮条的,咳咳咳,不是,他们又不是红娘! “大哥!”“大哥!” 几只异口同声的想要哀求拒绝,这任务太艰巨了,他们完成不了啊!平时看见那几只就够酸的了,再热脸相迎……还敢再心酸苦逼一点么?他们不就是吃醋多了一点么?他们以后不敢了还不行么? 就是吃醋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的许攸都皱着眉头,低声下气的表态了,“我以后尽量克制总行了吧?” “是啊,大哥!我也努力像您学习,隐忍的这么滴水不漏。”章云旗也积极的保证。 “大哥,我也会把您说的那一句教诲当成圣旨来执行的。”吃味也要吃出风度来。 “大哥,逆生长对身心都不健康!”让大家忍着吃醋的煎熬去做那么艰难的事,不是逆生长是什么? 向骥皱皱眉,沉思了一下,也道,“我……口拙,不会当红娘,怕会适得其反。” 一个个的说完,宗旨就是一个,不愿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根本就不用考虑嘛,只是目测,就知道谁也完成不了。 这还是第一次,众人集体一致对外,也是第一次个个如此谦虚低调,把自己的能力贬如尘埃,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不自信来,而那不自信也不是为了博同情故意夸张为之,而是真正的没有底气啊。 那一个个的模样……姜云朵冷静后,都看的心软了,平心而论,若是让她去帮情敌……咳咳,她想象一下都不行,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勉强来的终究不好,她更是不忍让那几只去受这种折磨。 她刚要开口,卫伯庸便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阻止,“云朵,这事交给我处理吧。你只管放心就是,他们……”说到这里,威严的凤眸扫过几只郁郁寡欢的脸,肯定的道,“我相信他们,都会做到的。” 几只默默垂首,谁也不敢说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而凝滞,姜云朵几次张口欲言,都被卫伯庸无声的压下,他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也不会让你白白去帮助他们,奖励么……自然也是有的。” 闻言,几只猛然抬头,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可是什么样的奖励才能抵消那份酸涩苦楚啊? 卫伯庸瞧着几人的神情,端着一张清俊的脸宣布,“奖励就是……谁第一个完成任务,谁便第一个进门,以此类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句话无异于是一枚重磅炸弹啊,进门的顺序就用这个来决定?一个个的有些懵,片刻,又都隐约如打了鸡血一样的跃跃欲试,不过极力的忍着,免得拉仇恨。 姜云朵见状,无语了,亏她刚刚还心软来着,谁知……这么点诱惑就把他们收买了,还能有点气节么? 姜云朵怎么会懂得那几只的心,进门的顺序与他们来说那是相当重要的,那决定着自己以后在中元宫的位置高低,也间接的表示着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低,份位当然是越靠前越好。不然以前为什么后宫那么多人都争着抢着去当皇后? 卫伯庸深邃无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一抹腹黑的笑意,如此一举两得了,既解决了他们相互争风吃醋不团结、影响收复十大家族的计划,又解决了将来大婚的问题,谁前谁后还真是不好安排,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结了,各凭本事,不过……看着几只明显有些亢奋过头的神情,他又及时的泼了一盆冷水,“这第一个的位置……你们就不要去想了。” 言外之意,从第二个开始,第一个是他的。 那几只虽说头脑冷静了些,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因为在他们的心底大哥是正夫的概念已经太入木三分了,所以……第二就第二吧。 倒是姜云朵有点脸红,为某人那腹黑的心思和不着痕迹的厚颜,某人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暧昧而不是温柔的摩挲着,俊颜染上淡淡的笑意。 “咳咳……”两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眼尖的几只,“那大哥,除了您,还有我们五个,可剩下的十大家族只有四个,这要怎么分?” 章云旗忍不住开口,他的耐心一向不好,不羁惯了,再瞥见人家在桌子底下的暧昧,就更眼馋了,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也坐在她旁边呢? 闻言,那几只也是好奇,四个人五个人来分,确实不均。 谁知,卫伯庸早有打算,“除了我,向骥也不参与,他负责云朵的安全,这是最重要的,不能再分心去做别的。” “那进门的顺序……”齐宜修意味不明的插了一句,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姜云朵快速的看向卫伯庸,小脸努力保持着淡定,心却紧张起来,骥与她而言是不同的,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不止是生命中,也是身体上的,所以…… 卫伯庸也看着她,清俊的脸上还是温柔的,不过……说一点不难受就有些假了,正夫的位子是他的,可是他却永远无法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尽管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从她出生,她的点点滴滴便成为他生活中的主题,隔了二十年再相见,其实在他的眼里,一分一秒她都不曾离开,然而……与她而言,他却是二十年里不曾出现的一个陌生人,在那二十年里,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人,他甚至有些嫉妒,嫉妒当初为什么派去她身边的人不是他? 不过,这种低落也只是片刻,片刻后,他便释然,若是他一直在她的身边,那么他如今又怎么会有能力为她撑起一切、遮风挡雨?他留在这里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守护她,他和向骥谁也不会代替谁的重要性,向骥守护了她二十年,护她快乐无忧,他又何尝不是默默的为她守护了姜家二十年?还有将来无数个二十年,他都会有那个能力去守护! 倒是向骥最是淡定平静,蔚蓝色的眸子只凝视着她,他只要是在她的身边就好,至于名分……唉,其实不是第一个,那么是第几他不都不在意。 谁知……老天给了他一个惊喜,以至于卫伯庸说完后,他都似懵的。 “向骥和我一天!”卫伯庸平静无波的宣告。 空气都静止了几秒,半响,每一个人才从惊异中回神,一天?那就是所谓的平妻?一时,神色各异,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看着向骥眼眸复杂,看着卫伯庸也复杂叹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比起让他们去帮助情敌来并不轻松多少啊! 大哥,对自己也是狠的!不过这样的决定……也是最好的了。向骥对她的独一无二,他们谁也取代不了,即使许攸那些年也陪着她,却也到不了向骥那样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开的地步!更别提,向骥二十年如一日,无微不至的呵护照顾,没有原则条件的宠溺纵容,他的爱是真真的溺爱,让人望之兴叹,见之动容,如父如兄,填补了她生命中缺失的那最重要的角色。 “大哥!”姜云朵被他握住的手在他的掌心蜷了蜷,他的决定让她心底酸胀成一片,她却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卫伯庸另一只大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不用如此,向骥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云朵若是真的想感谢,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好!” “骥,恭喜了,不用去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唉,可怜我……”许攸精致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一丝的嫉妒,很诚心诚意的一番话,倒是让那几只刮目相看,还以为依着他的吃醋成性,指不定得难受成什么样呢。 其实他们对他还是不太了解,许攸的吃醋也就是平时当成情趣一样的,又加上他的病,所以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惶恐不安,如今渐渐放下那个思想包袱,心境便开阔了不少,可爱吃醋的小性子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而且他也喜欢这种淡淡的醋味,像是两人之间感情的一种催化剂,能够保持永远的鲜活,即使白发苍苍,他依然为了她吃醋,不过在真正原则上的事,他还是分得清的。 “攸……” “小朵朵,不管我帮助的对象是谁,你都要帮我好不好?”许攸截住她的话,撒娇似的祈求。 姜云朵如何不了解,他是不想在那几只面前让自己更多的表现出对他们的不一样来,向骥已经与众不同了,再加上一个他,那完全就是拉仇恨的节奏。 “看你……帮的是谁。”姜云朵顺着她的话道,小脸有些不自在,这话就像是…… “云朵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云朵已经对那四个中的某人春心萌动了?”齐宜修眼眸微微一眯,虽然语气不是很美好,却也顺着转移了话题。 咳咳咳……她是那个意思么?她其实本意是,如果是那些比较难搞,比如小鲜肉,比如闷葫芦之类挑战智商的人物,那么就不要然她帮忙了,她怕醉。 “真的?姜云朵,是谁?”章云旗的声音有些不甘的酸涩,又隐着一抹兴奋激动,好像知道了是谁,就赶紧抢过来定下一样,她看上眼的比较容易好搞啊。 姜云朵无语了,她谁也没看上好不? “大哥,是您分配还是我们自己选?”谢静闲淡淡的问道,俊逸的眉眼之间凝着一抹沉思,似是在沉思自己要选哪一个更容易些。 卫伯庸审视的看了几只一眼,“我来为你们选吧,你就负责吕琉璃,宜修和卢江月,云旗么,就搞定何玖,许攸听说和崔家那呆小子很投缘,你就帮他开窍吧。” 闻言,几只都表情各异,有意料之中的,也有想不到的,“卫大少!不,我喊你大哥行了吧,我能不和那小鲜肉搭档么,对,呆萌没错,很可爱,可是不是我的菜啊!”许攸率先泪奔,他和呆小子什么时候投缘了?不就是吵了一回架么,就被惦记上了? “是不是你的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云朵有帮助就行了!”卫伯庸根本就不为所动,“你们三个还有什么异议么?” “大哥,我能和静闲换换么?”齐宜修皱眉,表情也很悲催,是,他和江月的关系最好,而且江月明摆着对她有意,所以看似这个任务是最好完成的,可是也因此……最不甘别扭好不? “不行!”卫伯庸毫不犹豫的拒绝,“静闲和吕琉璃更合适。” 那几只闻言,都有几分明白,吕琉璃和谢静闲在某些方面很相似,都俊逸非凡,喜欢白衣浅色系,一看便觉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过吕琉璃属于暖色调,而谢静闲是山上的白雪,卫大少是想让那只来温暖这一只,还是想让这一只去帮那一只?总之……是双赢的结局! 谢静闲和齐宜修不说话了,章云旗还想垂死挣扎,“大哥,为什么我要去帮那只闷葫芦啊?” “不帮他,难道你想帮高士安?” “噗,不是,我只是……”章云旗那个郁闷啊,一想起那货的极品性子,就感觉憋屈抓狂,“我只是对那种奇葩没有办法,那就是个闷葫芦,是个复读机,我这么洒脱不羁没得让他给抹黑了。” “何玖的性子并非是表现出来的沉闷,你不用担心将来和他没有话说。” “可是,那不就是从侧面证明那货腹黑闷骚么,大哥,您知道的,我这般率真坦荡,最是对付不了那一种的。” 卫伯庸看了他最后一眼,站起身,“那正好,用他的闷骚治愈一下你的明骚,你们就互补一下吧。” 一锤定音!噗! 谁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了,他们相信,他们再说下去,指不定词汇贫乏的大哥又会说出什么惊艳之语来!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咳咳,大概或许是能写到那什么什么了,不过纯洁的木禾,你们懂得的。   ☆、二更送上 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烟火 从餐厅散了以后,姜云朵三人去了许攸的院子,一路上,她的心都还是起伏跌宕的,想起那几只的神情,唇角抑制不住的又抽了一下,大哥真是威武啊,咳咳,用闷骚治愈明骚?章云旗的明骚那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一想起那晚看电影的场景,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热发烫,不过何玖会是闷骚么? 她忽然就升起一丝期待来,拿两只搭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热闹呢? 其实仔细想想,卫伯庸的安排极其包含深意,恰到好处,不管是哪一对都像是官配,再换一个,便没了那一层深意和味道。比如齐宜修和卢江月,两人是好友,只有这样进来,才不会让两人之间的友情生了隔阂。再比如谢静闲和吕琉璃,一冷一热,正好互补,还有章云旗和何玖,性子碰撞,看似一沉默一闹腾,其实,卫伯庸也是想让章云旗磨一下性子,顺便让何玖露出真实的面目,在别人面前可以演,在他们面前也那样便是生分了。 至于许攸和崔清泉……不得不说,也是绝配的安排,许攸那性子也只有在那只呆萌货面前才无能为力。 一对,一对,不是互补,就是促成,再不然便是彼此磨练,所以这份安排也足见卫大少的良苦用心了。 那几只尽管内心各种郁闷悲催,可是个个玲珑心肝,细细品味,便也看破这其中深意,不得不佩服感叹这一番安排是多么的天作之合。 “小朵朵,似乎很开心?”许攸见她的唇角一直似有若无都知道勾着,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云朵唇边的笑意顿住,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她肯定,要是说开心,这货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要进新人了才高兴的。 她不语,他便脑洞大开的自作聪明,“喔!我知道了,小朵朵一定是期待着今晚我们……呵呵,所以才如此一直笑着是不是?” 闻言,姜云朵彻底笑不出来了,这比刚刚怀疑她什么什么还可怕! “攸!我哪有这个意思?”她羞恼的都瞪了他一眼,脚步加快。 许攸紧随着她,笑的无比暧昧,“还说不期待,都走的如此迫不及待了,小朵朵难道还想抵赖?” 姜云朵无语凝噎,他变本加厉的付下头,在她耳边呢喃,“放心吧,小朵朵,我一定不会让你今晚失望的。” “攸!不许你胡闹,你的身子还……”姜云朵急切得想要制止,就怕他疯起来忘乎所以,把病给抛脑子后面去了。 “嘘!”许攸把手指放在嘴边,低声道,“小朵朵,难道你想让我被你压在下面的事穿的人尽皆知么?呵呵,我是无所谓啦,就是小朵朵你自己要不要想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如此威武呢?” 姜云朵明白过来,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拉起向骥就走,“不理你了,就知道戏弄人家。” 向骥温柔得笑着附和,“不然去我那里?” “不要!该我了,小朵朵你还没有去过我那里呢!”许攸急切的道,紧紧拉着她,眼眸紧张,怕她真的跑了。 姜云朵见状,赶紧为自己争取福利,“那你今晚……不能太闹我。” 许攸眨眨漂亮的眸子,“好!” 这么乖巧老实还真是让姜云朵惊异了一把,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真的?” 许攸表示对人家得不信任很受伤,幽怨的道,“在小朵朵眼里,我就是肉食动物么?” 姜云朵没说话,可清澈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你就是肉食动物的意思来。 “小朵朵,人家也有吃素的时候好不?”声音更加幽怨,脚下加快,拉着她的手去感受他为她准备的一切。 跟着他进了东荣院时,姜云朵知道他所说的吃素是何含义了,整个院子里布置的浪漫唯美,如童话里一样,不带一点的暧昧邪恶,实在是素的不得了。 东荣院的含义是四季不凋零,所以这里种植的树木花草都是四季常开的品种,景致比起别的院子里少了季节的变换更替,却也多了一份美好常驻的欣慰。 此刻,那树上都挂满了红灯笼,映照的整个院子都是温馨的暖意,空地上还摆满了蜡烛和鲜花,一圈一圈早已点燃,中间是几箱子烟花,似是在等待着她点燃。 熊宝和小白一直守在这里,终于见到浪漫童话中的女主角显身,忙激动的迎上来,“大小姐,您可来了,人家都等您半天了。” 姜云朵还有些回不了神,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肥皂剧中这简直就是打动女主必备法宝,可是,现实中没有人对她做过,就是他俩也没有,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出这一切简直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本就美的如梦似幻,如今添了这情意绵绵的浪漫,如何不让人心动?“等我做什么?” 熊宝咋咋呼呼的表达着她的亢奋,“当然是等您来了点燃烟花啊!” 姜云朵看向许攸,许攸温柔的笑着凝视着她,“小朵朵,喜欢么?” “你从来没做过,为何……”为何今日给她这样的意外惊喜? 许攸握住她的手,低头,与她近在咫尺的彼此对望,“小朵朵,我以前以为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天长地久的幸福,与其那样失言,不若我永远把自己的心事隐藏,如此你的生命中便不会有我这个意外发生,你的世界便会一直是圆满的。” “你这个傻瓜!”姜云朵紧紧的拥住他,声音有些哽咽,“你以为,你不表白,你走了,我的世界还是圆满的?我的圆满便是要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管是健康的你还是生病的你,我都要!” “小朵朵!”许攸也用力的抱住她,漂亮的眸子里似有水光闪烁,此刻无声似有声,有些情感不是言语能够表达出来的。 那样相拥的画面美好浪漫的让人想要掉泪,熊宝姑娘就开始摸眼睛了,呜呜,实在太感人了,实在是太让人心生羡慕了,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拥有一份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呢? “朵儿,咱们放烟花吧。”向骥轻柔的提醒,这样的时刻,该是要那样美丽的烟花来庆祝。 “对啊,对啊,大小姐,咱们烟花吧,或许还有更大的惊喜呢。”熊宝一边哭,一边笑,那凌乱的模样让小白看的无语了,和她这个配角有什么关系啊,怎么比人家男女主角还动情入戏? 几人站在了蜡烛的中央,许攸和向骥握着她的手一起点燃了烟火,熊宝姑娘本来也想去凑热闹,被小白死死的拉住,人家三人刚刚好,你去插什么足啊! 烟火如几人飞扬的心情,暗夜里,腾空而上,直冲云霄,在天空中绚烂绽放的那一刻,整个夜色都亮了,美丽的一塌糊涂,一朵朵的艳丽花朵盛开,缤纷了每一双望着夜空的眼睛,因为行宫所处的位置较高,在梓童山上,所以几乎整个岛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美景,烟花不是多么稀奇,可盛开在行宫里就稀奇了,自从二十年前,不管是什么节日,哪怕最传统隆重的过年,行宫里也不曾燃放烟火了,此刻,这般热烈恣意,让某些人的心就为之震动。 最震动的还在后面,一朵朵的花开过后,夜空中醒目的出现一行行的字,先是姜云朵三个大字,然后紧接着是我爱你的表白之语,最后是不离不弃的宣言,羡慕嫉妒恨了所有人的心。 “哇,好美,好感人!”熊宝呆呆的望着天空,觉得现在真的是美好的如一场童话啊。 小白也震撼着,这一次没有去讥讽熊宝,因为他也觉得好美好感人,不过再美再感人的夜空也不及此刻那相互依偎的三人!他拉着还在痴迷的熊宝悄悄的离开,不忍心去打扰那样温馨的静谧。 那烟火不止开在了三人的心底,开在了黄金岛人的心底,中元宫里那几只也睡不着了。 正则居,卫大少皱眉看着,清俊的眉眼间是一抹沉思,比起这一切,明日自己给的那些……还算是惊喜么? “大少,不然属下再想办法谋划安排的更为浪漫唯美一些?”衷心的暗卫卫冰小心的建议。 卫大少摇摇头,还是选择坚持自己的风格,最简单直白的有时候也是最直击人心的,眼前这样的美好不太适合他,再说已经有了许攸的这一番心思比着,他再做,便很难再在她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想这一次是独一无二的。 卫冰暗暗叹息,大少容易么?好好的一个英明神武的王者整日里不再研究厚黑学和兵法,却去看言情小说了,这简直……太荼毒他的认知了。 清河院里,谢无声叹息的更厉害,依着三少的性子,就是简单直白的他都不敢奢望啊,许攸和向骥公子放烟火,走唯美路线,听说四少和二少看成人电影,走激情诱惑路线,据说大少爷悄悄的准备了节目,可唯独自家三少……貌似还是没有任何的行动,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少,不然您也来一个别出心裁的?” “……如何别出心裁?”能想到的几乎都被他们抢先做了。 谢无声皱眉认真沉思,忽然灵感一闪!难得邪恶了! ------题外话------ 呼呼,最近好忙,所以这更新的速度,木禾也是醉了。   ☆、第三十七章 战况激烈么 “不如您……”谢无声压着声音,说到一半看着三少因为感兴趣而转过来的俊颜,又有些说不下去了,那些邪恶的东西怂恿三少这么谪仙的人去做真的合适么? 谁知,谪仙却在期待着,“什么?” 谢无声咬咬牙,狠狠心,作为三少身边最亲密的暗卫,为了主子的性福,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三少,既然几位少爷公子都已经做了各种讨好大小姐的招数,您再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如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说到正点子上,他也是醉了,说到底……咳咳,其实他也是很纯洁的,有些话真真是说不得那般直白。 难得谢静闲没有不耐,“如何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主子的不耻下问,极大的鼓舞了谢无声的士气,明知周围没有别人,他还是下意识的四下扫了一圈,然后更大程度的压低声音,“不如您和大小姐……那什么什么时,换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如何?” 谢静闲皱眉,看向他,仿佛听到了什么鬼。“什么意思?” 谢无声硬着头皮,心虚的解释,“几位少爷公子应该都是在床上,咳咳,那什么的,您想啊,您要是换了不一样的地方,岂不是成就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第一次?这样一举好几得。” “怎么个好几得?”谢静闲貌似认真的考虑。 “咳咳,比如给大小姐留下终身难忘的印象,比如让大小姐体会到不一样的性福感觉,比如您也寻找到另类的刺激和快乐,比如……”谢无声看着主子变黑了的脸,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挠头,他这是说的什么鬼? 谢静闲盯着他半响,忽然道,“我怎么不知道无声竟然懂得这么多?” “咳咳……回三少,那个属下听说大少研究言情小说,觉得您一定不会那么幼稚,所以属下决定还是自己幼稚一点,于是,就业余看了一些……” 半响,谢静闲凌乱的表情终于恢复平静,离开时,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既然你那么喜欢看言情小说,就再去多买一些来看吧。” 留下谢无声茫然无语,三少这是在鼓励他? 比起这边的鼓励,渺兮院里,某只的暗卫就在被批评了,“无声都看上小说了,为什么你不看?” 某只暗卫看着自家二少,欲哭无泪,他堂堂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汉,去捧着一本言情小说看的入迷,那算怎么回事啊?“属下,实在是不喜那些小说。” “从今天开始,喜欢上!”齐二少看着头顶上空,那些烟火似乎永不落幕,无情的命令,不然以后,他岂不是连个讨她欢心的军师都没有? 某只暗卫哭丧着脸,“是!”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比起强人所难,章四少面前站的两只就更加可怜了,被骂的狗血喷头,熊大熊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的手都是拿武器的,却非要去做那些风花雪月,呜呜呜……还能再残忍一点么? “为什么不看小说?” “……不认字!” “那就去给小爷看小说改编的偶像剧,眼总还没瞎吧?” “……呜呜呜……”熊大熊二沉重的心如同上坟一样,他们严重怀疑自己以后会向熊宝那姑娘发展了。 熊宝姑娘被小白拖走以后,正陪着老爷和华叔一起欣赏烟火,一朵朵的绚烂绽放,似是春天开满了夜空。 “二十年了啊!行宫终于又见到烟火了。”二十年前他娶她时,燃放了一夜,自此后,再无烟火,他也见不得烟火了。 “老爷,等到夫人回来,属下再为您准备,咱也整这些带字表白的。” “……那写什么字合适?” “不然……和今日的一样?”他觉得我爱你三个字,简单直白挺好的。 姜万豪老脸一红,“太俗了,想个更文雅的。” 俗?华叔皱眉,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语言比那三个字文雅。 姜万豪自力更生的想了一会儿,灵光一闪,“不然就写……欢迎回来?” 咳咳……老爷啊,这个更俗了好不? 行宫的各个院落发生的一切,那燃放烟火的三人都无暇顾及,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去一丝一毫,沉浸在那美好浪漫的世界里,只有感动和情意绵绵。不过……咳咳,素的看完了,肉食动物还是肉食动物,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小朵朵,还记得你说过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么?”站在绚烂的夜空下,许攸精致的脸上笑的比烟火还灿烂。 “……”姜云朵眸光闪烁,为什么要在这样美好的氛围里提这些邪恶的事啊? “呵呵……只吃素,不吃肉,这不科学喔,小朵朵。” “你……想如何?”颤颤的问出这一句,就见他伏下头来,在她的耳边呢喃了一句,她的小脸瞬间爆红!听力记号的向骥也耳根红了,只是那双眸子里的蔚蓝色更加耀眼生辉。 “攸!”他怎么能……怎么能说的出口? “小朵朵,前些日子,大少和三少,二少和四少,可是都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的。”言外之意是,已经开辟了那样的先河了好吧? “可是……”那时候亲戚在啊,所以他们基本上都处在边缘的折腾,没有进入正题,没有实质性的……可现在? 现在,他们俩也不再给她机会犹豫挣扎,许攸一个打横抱起,走向寝殿,她一声尖叫,看向骥求救,“骥!” 向骥俊颜红红的凝视着她,醉人的温柔,宠溺的柔情,却是见死不救,“朵儿,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欲哭无泪,这算是安慰么?她不是担心他们伤害好不? 事实最后证明,伤害是没有,可是欺负却是有的,而且还是可劲的欺负了一番,欺负的狠了,她哭着求饶,他说,想要实战验证一下她练功是否有成效了,事实最后证明……练功还是有用的,不然依着那两人的折腾和体力,她非的奄奄一息了不可。 不过,离着他们预想的战斗力还是有距离的,至少最后不能晕过去吧? 姜云朵睡着之前,内心羞愤哀嚎,那是晕么?分明就是她困了好不?啊啊……呸呸,她说的是什么鬼?她绝不是在标榜自己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强大了,她只是想表明……呜呜,就算是要检验效果,也得给她留点时间睡觉啊,她练习的秘术又不是不睡觉也可以生龙活虎的好不? 早上的情景可想而知,三只睡的都晚,起的也不会早了,熊宝姑娘送来的药膳,放在外间,想要送进来,十二飞鹰拦下不让,笑话,就冲昨晚那战况,这会儿送进去不是找死么? 熊宝非常遗憾又兴奋的走了,过了半个小时,几位少爷终于来了,面对这几位,十二飞鹰可不敢简单的打发了,一个个的给安排好,奉上茶水,小心翼翼的瞅着那一张张的俊脸,猜测着人家的心情,除了章四少明显的不太爽以外,其他的……那应该是叫还好吧? “去请大小姐起床吧,我今日与大小姐还有事情做。”卫大少一本正经的吩咐。 “我也有事与大小姐商量。”齐二少声音低沉,气度却还是拿捏的优雅雍容,不伤分毫。 “中药凉了效果就会打折。”谢静闲淡淡的提醒。 “我饿了!”章云旗最直接,他等着她起来吃饭,不过那一声饿了有些意味深长的暗示,让十二飞鹰齐齐抽了一下。 姜一摸一把汗,这敲门的艰巨任务又落在他身上了,还好,门只响了一声,自己的堂主就出来了,衣衫整齐,俊朗非凡,没有一丝一毫那什么过度的疲惫,也没有睡眠不足的倦怠,堂主威武! 十二飞鹰在心底默默点赞,那几只看了,则眸光闪烁,各种的审视和打探。 “如何?”大少最言简意赅又意味深长。 向骥俊颜一红,点头,“很好!” “她真的能……”齐二少眼眸一亮,又心底一酸。 “……嗯!”事实胜于雄辩。 “看来她最近练功很勤奋。”不然,如何能应付? “……应该是起到很大的作用。” “什么时候也让我亲自验证一下?”章云旗酸溜溜的又焦灼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他前面还排着好几只呢,哪里就能轮的那么快?几只集体望着窗户外明亮的天,开始由于,什么时候才能天黑啊? 噗,十二飞鹰也忧郁,刚刚天亮好不? “她什么时候起来?”卫伯庸看看手腕上的表,再次问道。 他问的也是那几只想问的,向骥有些为难的商量,“大哥,朵儿昨晚睡的有些晚,可否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 卫伯庸深邃的眸光闪了闪,有些了解,其他几只也了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于是,最后卫伯庸领着那不甘的几只去吃早餐了,吃饭后,又打发他们去乾宫各忙各的去,那几只恋恋不舍,他便道,一会儿就带着她过去,这才暂时安抚了他们的心,走了。 谢静闲走的时候,留下一颗药丸,向骥以为是给她吃的,没想到竟然是给许攸的。这一举动,那几只也看的惊异,却又慢慢的通透,卫伯庸很欣慰,舒了一口气,拍怕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谢静闲似是有些别扭,“我只是不想让他牺牲在她的床上,给她留下阴影。” 他说的再嘴硬,其他几只也明白,却也没有揭穿,向骥放心的也跟着那几只离开了,只剩下卫伯庸一人。 姜云朵这一觉睡到八点多,最后还是饿醒的,卫伯庸坦荡荡的走进来,面对那床上凌乱的一切像是没看见,俊颜一本正经的很,可姜云朵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遮遮掩掩的拉着被子,想要把那些痕迹给捂住。 卫伯庸目不斜视的走近,眼神才暗了暗,大手摸上去,忽然说了一句,“看来今晚,我要多费些力气和时间才能把这一些痕迹给遮过去了。” “大哥!”姜云朵艰难的咽了一下,觉得前途暗无天日又羞恼的无地自容。 卫伯庸无声的勾唇一笑,亲手伺候她穿衣服,收拾妥当,拉着她的手离开时,把那颗药丸放在了床头上,“睡醒后就把它吃了。” 这话自然是对着许攸说的,自从他进来,许攸就一直没有睁开眸子,睡得沉沉的,可是他知道那人定是醒了的,这是不舍得让自己带着她走,所以故意装看不见的吧。 姜云朵见了,就是一喜,“大哥,难道这是……” 卫伯庸摇头,“不是彻底治愈他的病的。” “那是什么?”姜云朵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 卫伯庸看着她,眼眸深深,“听说昨晚战况激烈,所以静闲担心他的心脏负荷过重,于是就……” 姜云朵红着小脸接不下去了,只能不语。 卫伯庸却不打算放过她,出了东荣院,他忽然问,“昨晚又是云朵大发神威,把他给压了?” “大哥!”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又羞又恼,咳咳……说的这么直接让人家的脸往哪里搁啊? “云朵,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做的很好!”卫伯庸变本加厉的表扬上了。 姜云朵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人家真心诚意的在表扬她,虽然神色还是一本正经的,可是空气中的酸味她还是多少闻到一点的,她很想落荒而逃,装什么也听不出来,可是她肯定那样的下场会更加危险,于是她,很勇敢的主动靠近一点,很小声的道,“今晚……也许我会做的更好!” 闻言,卫伯庸就无声的笑开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要的也不过是她的一个安抚,一个在意,甚至是心疼怜惜,那些淡淡的酸意也便化为乌有了。 吃完早餐,去乾宫时,都已经快要十点了,在乾宫站岗站了十几年的门卫兵见状都瞪大了眼,话说这貌似是卫大少第一次迟到吧? 还有大小姐,那辆车虽说是第一次来行宫,不过他们也都早有耳闻,如今正式而隆重的来,他们不由的都肃然起敬。 第一次来和这一次来,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与姜云朵而言,心境也大不相同,乾宫的草坪还是那样广袤,那样规整,那座建筑也还是那般的奢华尊贵,人也还是那些人,可她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下了车,卫伯庸见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于是不解的问了一声。 姜云朵抬眸看着眼前的古老建筑,感慨道,“不过几天,怎么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卫伯庸了然,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那说明云朵成长了。” “成长了?”姜云朵有些迷茫的转向他,有些不确定的道,“真的?大哥觉得我成长了么?” 卫伯庸肯定的点头,另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当然是真的,云朵的成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以后还会越来越成熟,直至强大的无人可敌。” 想起曾经,她刚刚来的时候,那个倔强又坚强,害羞又勇敢的小女孩,他的心底一片柔软,那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日自己陷在她的温柔里,不能自拔。 闻言,姜云朵也静静地笑了,“那么大哥呢?可也有成长?” 卫伯庸认真想了想,忽然叹息一声,“成长没有,反倒是后退了。” “什么意思?”姜云朵皱眉不解,本来是想打趣他,却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回答。 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道,“以前我多么威严霸气,一丝不苟,可如今在云朵面前可是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了,以前我不近女色,比柳下惠还要坐怀不乱,可如今只要看到云朵都会蠢蠢欲动,盼着天黑,以前我冷静自制,从不为任何事乱了分寸手脚,可在云朵身上,我恨不能再狂乱……” “卫伯庸,你……”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一本正经却偏偏说出这样邪恶话的男人,半响,羞恼的低骂了一声,“你个流氓!” 卫伯庸挑挑眉,很认真的付下身子问,“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云朵可是喜欢?” “喜欢什么?”姜云朵没好气的嗔道,她还真是没办法消化他的这种一本正经的坏。 “喜欢我的这番……表白?”卫伯庸说的很别扭,神情却平静。 “你表白了么?什么时候?”姜云朵渐渐冷静下来后,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捉弄,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 当她那么好欺负呢?她的智商可是高的很,一直用不上是因为面对这几只流氓的调戏有些招架不住,脸皮太薄,可真的等到她渐渐适应,想要改变反击,那么……她也是强大的。 卫伯庸一时没意识到人家在反击,眉头一皱,终于神情也别扭起来,难道刚刚他说的那些还不够明显?可是书中不是有这样成功的案例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于是,他别扭的说的更明显了些,“难道云朵没有从刚刚那番话里听出……我对云朵渴望和爱慕的心思?” “渴望?爱慕?”姜云朵无辜的眨眼,“有吗?哪一句?” 卫伯庸紧紧的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有一丝懊丧,难道他白白做了一番功夫?难道他昨晚忍着恶寒看了那么久的小说也白看了? 头一次,卫大少有点挫败和无力,直到从那张美艳的小脸上看到捉弄的快意,他才恍然,原来她不是不懂,而是故意…… 姜云朵在他反应过来后,为了免于被打击报复,忙笑着先跑进去了,留下卫伯庸望着她的背影纵容的轻笑。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后打击报复还是没有躲过去! ------题外话------ 妹子们肿么都变得像木禾一样文静低调了呢,嘻嘻,表那样子哈,咱还是活泼一点,不然评论区会寂寞的,想要下午继续二更的妹子热情冒泡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大少的热情报复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后打击报复还是没有躲过去! 卫伯庸一直纵容她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进去后,便一把制住还想继续逃脱的小女人,抵在门上,就是一番抵死缠绵的亲吻。 她抗议挣扎,在他的怀里统统无效,他的拥抱是这世上最坚固的牢笼,困住她的一生再也逃脱不了,也是最温暖安全的港湾,护她无忧无虑,无风无雨。 “大,大哥……”她在他狂风骤雨似的攻击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求饶。 “……以后可还敢?”卫伯庸喘息着,并不比她好多少,压抑的嗓音里是浓浓的欲色。 姜云朵无力的摇头,她就是敢,这会儿也不会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的,她敢肯定她要是点头,一定会被就地正法了。 卫伯庸还真是有那样的想法,所以见人家识时务,不但不满意,还很失落,摩挲着那微微肿胀的唇,沙哑道,“其实你可以敢的。” 姜云朵受不住他暗色滚滚的凤眸,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大哥,我累了。” 卫伯庸叹息,无奈而宠溺的道,“就先饶了你,不过等到晚上……要依着我索求。” 姜云朵身子细微的一颤,这是还没到晚上就宣判了她的死刑了么? 卫伯庸无声的勾起唇角,抱起她软成水的身子,往沙发上走去,小心翼翼的放下她,整理好她的衣服之后,才平静的道,“出来吧。” 闻言,姜云朵不明所以,直到看着从一边的餐厅里走出来一个人,才明白,原来……房间里不止是他们两个。 这个事实刺激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本就艳若桃花的小脸更是红的娇艳欲滴,不过这次是羞恼的,刚刚那一幕……是被现场直播了么?还有,他一直是知道的,那么为何还要做那些啊? 对上她羞恼质问的眼神,卫伯庸表示很无辜,他是知道,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只觉得情难自禁,谁让她的魅力那么难以抵挡呢? 姜云朵无语凝噎,这么说还是她的错了? 被点名走出来的卫清翼忙笑着澄清,“大小姐,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您和大少一进来,属下就进了餐厅了,呵呵。” 他也是很冤枉的好么,他怎么就能想到,大少会那么热情似火呢?连给他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进门就忙的天昏地暗,好生刺激的他热血逆流了一遍。不过话说,大少最近真是学习能力一日千里啊! 姜云朵对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根本就不信,没看见,你会躲在餐厅不出来啊? 卫伯庸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很快领悟到,去端了一杯新鲜榨的果汁过来,恭敬的送上,“大小姐,请用,刚刚属下真的在餐厅。”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您看,这便是最好的证据。果汁在这里摆着呢。 姜云朵望着那杯果汁,喝不下去,卫伯庸见状,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俊颜转换成一本正经的威严,“那个,可是有什么事情汇报?” 只有说到正经事,才能尽快转移这个小女人的羞恼,不然……有自己脸色看的。 卫清翼秒懂,于是顺着卫大少的意图,也变得非常正经,语气认真的汇报道,“大少,刚刚在会议上,几位长老都问起您为何缺席,二少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都谁问了?”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的到,不过,为了缓和人家的尴尬羞恼,他便继续问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卫清翼也很知趣的配合着,“回大少,是吕长老,齐长老,还有卢长老。”一个是明知故问,一个是八面玲珑,一个是,默守规矩的老顽固。 “嗯,会上可有说什么?”卫伯庸沉思着,偷偷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小女人,果然,那脸色慢慢的好转了。 卫清翼也注意到了,于是说的更加卖力,“高长老提到军队上需要财政支持的事,被三少给暂时压下了,吕长老含沙射影的说了丽宫那日发生的一切,是遭人陷害,意在澄清自己,不过看那些人表情都隐晦不明的,也不知道相信的有几个,卢长老含蓄的问了一下行宫那次召开的家族会议,大概高兰芝母女被休一事让他不安了,章长老一直眉头皱着,若有所思,应该是从这件事上看出来些什么,卫家和齐家两位长老一直很沉默,大约也是心底明白的,却不动声色,谢家的长老一直看着三少,会议结束后还曾拦下三少说了些什么,向家的长老脸色一直很难看,却没有说话,崔家和许家最平静。” 卫伯庸漫不经心的听着,一切人的反应都了如指掌,倒是姜云朵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问道,“军队上的财政支出都是由三哥负责么?” 卫伯庸见人家终于摆脱了之前的情绪,忙解释道,“对,岛上不允许养私兵,就是十大家族里私底下养的护卫保镖也是有定制的,不能超过一百人,当然暗中的死士或是暗卫有多少这个就不受控制了,高家私下养了不少,包括军队里一半人都是他们的直系。” “那岂不是用我们的钱在帮他们养打手?” “在目前,这也是暂时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千年来,高家一直霸占着军队大权,不是一朝一日就可以铲除的,不过云朵也不用担心,义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布置,不然也不会有云旗了。”云旗的存在对于整个高家就是最好的掣肘。 “四哥真的就那么厉害?” “嗯,云旗可是百年难遇的武器天才,虽说在军队上我们的人数不占优势,可是在武器上,高家绝非我们的对手,秘密基地里的那些先进的东西,就是摧毁十个高家也绰绰有余,不得不说,义父当年收养了云旗是挖到宝了,不过,那些东西威力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会用的。” “那,现在高万良想要钱,莫非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 卫伯庸赞许的点头,“云朵想的很对,不过他现在想要研制新武器抗衡也晚了,我们暗中早了十几年,他现在才开始,不是一时半会就追的上的,而且我们又岂会给他机会?” 该铲除了,就不会再给他机会壮大起来。 “嗯,那既然如此,吕家和卫家也该打压一下了。”这两家是高家最直接有力的力量,想要铲除高家,这两家不可不压制。 卫伯庸的表情微微有些黯,片刻,坚定的道,“好,一会儿用餐的时候,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午餐在去了姜云朵的办公室用的,那间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就等着主人检验了,姜云朵踏进去时,就像是穿梭回到了古代的帝宫,威严中又不失华丽精致,有男子的霸气,又有女子的柔美,这样天差地别的两种感觉混在一起,却半分不觉得违和诡异,相反,配合的天衣无缝,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这一切都是齐二少的功劳,看到她满足而喜悦的表情,他便觉得一切绞尽脑汁的行为都值得了,她的快乐便是最大的回报。 姜云朵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看着人家做的这一切,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一声娇媚动容的“谢谢!”成功的让齐二少身子软了半截,也惹的那几只羡慕嫉妒恨一番。 餐厅的设计也非常的惊艳,不过她看到那桌子和椅子的数量,就颇为玩味又无奈的笑笑,椅子有七把,每一把都是与众不同的,都有自己特殊的印记和意义,让人一看,便会猜到它的主人是谁。 姜云朵的是红色的,美艳火热,如涅盘的凤凰,卫伯庸的是暗紫,威严霸气,又沉稳持重,齐宜修的是优雅贵气的浅灰,谢静闲是纯净的白色,章云旗是冷而酷的金属色,连造型都像是武器,而向骥的是海蓝色,如大海一般包容博大,许攸是透着暧昧香艳的黄色,咳咳咳,最开始是想选绿色的,象征着生命不息,可是征求了本人的意见后,选了黄色,一看,便让人为之遐想连篇。 几人都很聪明的选了自己的椅子,只有许攸的那一把是空着的,也显得那一把就更为凸出。 姜云朵见几只的眼神都在黄色上不停地流连,她心脏都抽了抽,本就都是满脑子的流氓思想,如今……更黄了。 一道道的美食端上来,用餐期间还是很和谐的,几只的气度都是专门修炼学习过的,优雅自如,吃的很斯文,除了章云旗比较不注意形象的挑三拣四以外,其他都好! 餐后,茶水端上来,进入正题。首当其冲的便提到了解决卢雪莲母女的事。 姜云朵喝着茶,真心觉得最近她太那什么什么了,好像总是忙着这个那个,沉迷男色,咳咳咳,正经事都没有做几件,就是高兰芝母女的事,她也不过是最后去跟着看戏,还看出一场情歌大战来。 所以,这一件,她表示想要参与,齐宜修当然热烈欢迎,因为这事是他负责的,她参与,便是与他接触的机会多了,并肩作战的感觉只是想象就热血沸腾了。   ☆、第三十八章 为了你,我愿意 齐宜修可不想拉仇恨,所以尽管内心一万个激动,他也很好的秉持着谦虚低调,端的是平静淡然,不动声色。 不过,那几只又岂是好糊弄的? “大哥,我也可以帮忙。”章云旗积极踊跃报名。 “不行,你最近时刻盯着高家。”高家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岂会善罢甘休,卫伯庸斜睨了他一眼,想都不想就拒绝。 “我最近倒是有些清闲。”谢静闲淡淡的的道,说的随意,可毛遂自荐的意思谁也能听出来。 “你若是清闲,就与吕家那小子走近一些,早一日把他收进来,你也好早些……” 谢静闲就不说话了,向骥比较知趣,从头到尾就没有表示什么,卫伯庸看着他道,“十大勇士赛就快开始了,这一次向家为了挽救自己家族的形象,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赢,你有空去千绝堂调教下那帮子兄弟,选几个出挑的参加比赛,十二飞鹰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他们的能力你最清楚,也让他们去台上露露脸,以后云朵带出去更有震慑力。” 向骥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几人又坐着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针对各个家族逐一击破和收复做了详尽的安排,姜云朵提出了不少的看法,卫伯庸都给予了肯定,似乎是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他都无条件的支持! 等到那几人离开后,姜云朵叹息道,“大哥,这样你会把我惯坏的。”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卫伯庸不以为然的笑,“傻瓜,你惯你惯谁,你可是这岛上未来的女王,你该有你作为女王的尊严,那便是唯我独尊、一言九鼎。” “那……我说的若是错的呢?” “即便你说的是错的,我们也会让它变成对的!” “……”好吧,这是要宠的她无法无天的节奏啊! 下午的时候,姜云朵没有再赖在卫伯庸的办公室,也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去了齐二少那里,理由当然是最合情合理的筹划处置卢雪莲母女的事,卫伯庸没有意见,只暗示说晚上带她出去,还要一夜未归,大概可能应该是还会忙碌的昏天黑地,所以趁着天亮着,她可以尽情的珍惜这段时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见谁就去见谁,不然天黑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谁也没有机会了。 这话说的……咳咳,像是她今晚小命要交代在他手里一样。 姜云朵羞恼的夺门而出,卫伯庸倚在椅子里笑得期待而欢愉,让卫清翼惊艳了一把,话说真是没见过大少这般模样,所谓人生四喜里的洞房花烛夜便是这般模样了吧? “都安排妥当了?” “大少放心,一定给您和大小姐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 姜云朵走出来,想要去齐宜修的办公室,却发现不远处谢静闲的门开着,里面隐约有情绪激动的声音,她眉头一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这一层楼只有他们几只的办公室,又是位于顶层,进出的楼梯口都用专人看着,没有人同传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平时异常的安静,如今这是…… 走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谢静闲面色漠然而清冷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一道背影是谢宏远,谢家现任的长老,也是他同父义母的兄长,当然最后这一条,谢家并没有承认! 姜云朵见状,便是猜到了几分,想必又是为了谢家那位老爷子的病,看来病的严重了,才会让谢宏远这样沉稳的人失了分寸,连门都忘了关,就这般激动。 她觉得这算是人家的家务事,本不想理会,却不想谢静闲看见了她,喊了一声,“云朵,进来。” 这下子,姜云朵走不了了,只好笑着走进来,“三哥,本想找你说点事,看来我是打扰了。” 这时,谢宏远也转过身来,见是她,神色复杂,“姜大小姐!” 姜云朵点点头,美艳的小脸上挂着浅笑,漫不经心的走到谢静闲的身边,才看向他道,“谢长老找三哥有事?” 闻言,谢宏达沉默了一会儿,沉默中,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重,谢静闲也不说话,却是抬起眸子看着她,眸底那些曾经被融化的冰雪又渐渐的凝集,她看的心一缩,下意识的就握住了他放在椅子上的手,身子也不再避嫌的靠的更近。 她的温暖体贴,终于让他的俊颜染上一抹笑意,那笑很浅很淡,却让谢宏达敏感的抓住了。 “大小姐,是这样,我来找静闲也不是为别的,就是家父……”沉重的声音一顿,似是难以启齿一般,“不瞒大小姐,家父的病越发重了,而谢家上下都束手无策,为人之子,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着实刺心,大小姐也是为人子女,想来定是了解的。” 姜云朵点点头,“对于谢家老爷子的病,父亲也很挂心,不过谢家世代为医,医术无人可以出其左右,都束手无策,那么这世上……” 她心底明白,却偏不揭穿,就是想要谢宏达自己说出来! 谢宏达如何不明白,这是人家在为自己这个庶弟讨公道,当年的事,他那时不过二十岁,根本在家族里没有发言权,即使觉得母亲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依然选择了逃避,那是他的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他能指责什么?而且,说实话,那些事在大家族里司空见惯,有几个主母允许小妾生的孩子平安长大?甚至在肚子里怀着的时候就弄死了,这些手段谁也心照不宣,可是偏偏……这个当年被赶出家门,想要斩草除根的庶子如今变得权高位重,却与他们不是他们不是一条心,甚至是有仇恨在身。 这些年,大家都不来往,也都相安无事,可命运弄人,也或者是为了当年的事的报应,老爷子偏偏病倒了,还是让他们都束手无策的病,他还能怎么办?就算是再不甘心,再明白登门求他会受他的羞辱,也只能来。 因为,比起这些,不孝的罪名更大,损了自己的名誉不说,也会让下一代的谢家子弟寒心,而且老爷子不管当年对别人如何冷酷,至少对他这个嫡子还是好的,他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就算人家真的羞辱他,他也只能忍了。 “大小姐,这世上或许别人再无能越的过谢家的医术去,可是静闲……却是可以。” 这个事实是谢家的耻辱,却又无能为力,若是当年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他,那么……结果又是如何?自己作为谢家的长老医术却在一个庶子之下,难道自己就能忍的了? 谢宏达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胸襟气度,他复杂沉思的看着谢静闲,谢静闲却根本不理他,视若无物一般,只垂着眸子,细细的摩挲着他掌心里的手,看着那些或直或曲的纹理,像是有着天大的兴趣。 姜云朵直视着谢宏达,有些嘲弄的笑了笑,“所以呢?谢长老便想让三哥去为谢老爷子看病?” “……是!”谢宏达脸上也是十分难堪,答的很艰难。这辈子被人当成再世华佗崇敬着,这还是头一次受这般对待。 “呵呵……”姜云朵问的有些不客气了,“谢长老凭什么觉得可以请三哥去呢?” “……凭静闲是父亲的儿子!”那最后两个字,说的无比复杂。 “儿子?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若是我没有记错,谢家大院里可是一个庶子都没有。”庶女倒是有一个,却也是老实巴交的,不敢有任何的张扬之事,不得不说当年谢家老夫人真是好手段。 闻言,谢宏达脸上更加难堪,这件事,在岛上也不是秘密,却是谁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一个事实,十大家族里,他们这一代,几乎都有庶子庶女的存在,唯独他们谢家,没有庶子出生,这都是自己母亲狠心果决的后果,有利有弊,好处自然是保证了他们嫡子的权益,坏处就是母亲的名声……,可他身为人子,不言母过,就是这次来也是瞒着母亲的,不然依着母亲的骄傲,只怕会不愿! “大小姐,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不承认,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静闲身体里流的是谢家的血,头上冠的也是谢姓,如今谢家有难,身为人子,岂能袖手旁观?” “当年的事,是过去了,事实也不能改变,谢长老说的都对,可是对三哥造成的伤害也不能改变,三哥这么多年就算是医术超群又怎么样?他却走不出你们曾经给予他的心魔,不会治病救人了。”姜云朵说的毫不留情,这一刻,她真心是心疼身边的那个男人,谢家是怎么好意思?不需要的时候就想赶尽杀绝,需用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来请,还打着谢家子弟的幌子,嗤,他们谢家何时承认过他的身份? 姜云朵没有说透的潜台词,谢宏达也听明白了,眉头皱的死紧,似是在决断什么,姜云朵自嘲的一笑,猜得出他在为难什么,而谢静闲根本就不予理会。 半响,谢宏达道,“若是谢家承认了静闲的身份,他的名字写在谢家的族谱上,是不是就可以……” 姜云朵逼着他说出这一句,却依然嘲弄道,“我想谢长老是误会了,三哥不愿也不会想要进谢家,他是我父亲的义子,将来……更是我的人,所以谢家的族谱上是不会有他的名字的,他也不会稀罕!” 闻言,谢宏达老脸一白,“大小姐,这是你的想法,不是静闲的,静闲怎么会……” 不等他说完,一直沉默的谢静闲忽然抬头,非常肯定也清晰的道,“云朵说的便是我的意思,这辈子,我都不会进你们谢家的祠堂!” “静闲,你……”谢宏达完全不敢置信,“你怎么能……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谢家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不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 “哼,那又如何?从我被赶出谢家大院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谢家的人了,从谢老夫人让人对我赶尽杀绝时,我身上的属于你们谢家的血也便流干了,我这一生与你们谢家再无半点瓜葛!谢长老好走,不送!”谢静闲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冰冷的如雪山上的莲。 “静闲!”谢宏达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无论如何想也不会想到是这样的决绝,他脚步僵在原地,犹如千金重,动也动不了。 姜云朵见状,眸子闪了闪,“谢长老还是先回去吧。” 谢宏达忽然猛地抬眸,“静闲,难道你一定要……要母亲亲自来请你才行?” 谢静闲不屑的哼了一声,“你想太多了,谢长老,对于你尊敬的那个女人我是一点都不愿见。她的面子在我这里更是一文不值。” 闻言,谢宏达身子晃了晃,直直的盯着他,“静闲,你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出手为父亲看病!” “怎么都不会,你死了那份心吧!”谢静闲像是看不到他的低声下气,无情的拒绝。 姜云朵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谢长老还是个孝子,不管真孝顺还是别有目的,至少在面子上做到这一步也是不容易了,毕竟他是嫡子,又是一族的长老,那骄傲尊严都是不容侵犯的,如今却撂下面子来求一个曾经被抛弃的庶子,那份难堪可想而知。 谢宏达垂头沉默了半响,绝望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半响,他抬起头,眼底已经平静下来,却是转了话题,“大小姐如今在岛上最需要什么,我想静闲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闻言,谢静闲眉头一皱,看着他的眼神凌厉了几分,姜云朵勾了勾唇角,不愧是一族的长老,这么快就复原并且重新找到谈判的筹码了。 谢宏达见两人都不说话,也不以为意,他有直觉静闲也许对进谢家可以拒接,可是对这个女人的事……却会无条件的接受。“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大小姐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在岛上站稳脚跟,获得十大家族的支持,我想大小姐也在为此努力,你和几位少爷也在尽心尽力的辅佐,这个时候,每一个家族都在冷眼观望或是置身事外,或是明哲保身,或是择木而息,或是脚踏两只船,若是有人表态,明确的站在大小姐这一边,与大小姐而言,是不是雪中送炭呢?” 谢静闲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他确实拿捏住了他最在意的事情,他是对谢家没有半分感情,哪怕是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老爷子,可是唯独对她的事情不能不上心。若是如谢宏达所说,他出手救了那个人,就能获得谢家的支持,那么…… 姜云朵看出他的动摇,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清冷而客气的道,“谢长老是不是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难道不是么?”江山稳固何其重要,怎么看这都是一笔谁也无法抵挡的诱惑。 “呵呵,我要说不在意自己在岛上的地位那就显得太虚伪矫情了,可是……我再在意,也不会拿我身边的人的幸福和原则去换取,因为他们比我的地位更重要!”这话,是她的原则,虽说上位者有时候为了江山权势要不择手段,可是她有自己的底线,超越底线换来的东西是她一生抹不去的耻辱和负担。 “云朵!”谢静闲动容的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这一句话与他来说实在是比蜜糖还甜,比天籁还动听,他的整颗心都被幸福的喜悦重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谢宏达见状,不敢置信的瞪着那相拥的两人,不是做戏,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真的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他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在他看来,这一切是愚蠢的,怎么能只是因为这个就放弃唾手可得的支持呢? 谢宏达僵硬着身子离开后,姜云朵才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不许你为了我改变你自己的原则,违背你自己的心意,我不要你勉强你自己。” 刚刚守着谢宏达,她没有说话,可是她能猜到谢静闲会为了她而去给谢家老爷子看病,可是她不想那样。 谢静闲抱着她,温柔的一笑,有些揶揄的问,“真的不要?” 姜云朵抬起眸子与他对视,“真的不要!” “那么……云朵的意思是,许攸我也可以不管了?”谢静闲似笑非笑,眼眸里不再是虚无冷漠,而是满满的笑意。 姜云朵一噎,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了。 他却似乎来了兴致,继续逗弄道,“我可还记得,当初云朵是为何缠上我,非要和我交往的,难道不是为了许攸?” “谢静闲!”姜云朵终于羞恼了,想说许攸怎么能一样,可是冲口而出时,又咽了回去,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让他破例,都是违背了他当初的原则,而且那个人还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论亲疏还更近一步。 见她忽然沉寂下来的表情,谢静闲叹息一声,“傻瓜,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谢静闲么?早已变了,那些曾经以为不能破的原则都不再存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给你从给你熬药开始,我的心魔便消失了,许攸的病,我早已把过他的脉,只是他的病确实复杂难治,我以前也从未遇上过,现在正研制着最合适的方剂,所以便没有告诉你,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勉强我,包括我自己,所以,你这个小脑袋瓜里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和愧疚。” “三哥!”姜云朵动容的看着他,眸子里浮上一层雾气,他终于走出来了么? “所以说,即使我去谢家为那人看病,也不会有什么违背原则存在,虽然我厌恶那一家人,可是若是能因此为云朵拉一个助力,那么去看看又如何?” “可是……你不是不愿见那些人?” “看看那个老女人的脸也不错,顺便羞辱一番回来。”他说的轻描淡写。 她却听的有些心疼,“谢谢你,三哥。” 闻言,谢静闲挑挑眉,俊颜忽然低了几分,声音一下子暧昧起来,“云朵要怎么谢?” “……”怎么好端端的这货的流氓本质怎么又跑出来了? “以身相许如何?”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撩人。 姜云朵小脸就热了,羞恼的嗔他,“没个正经!” “呵呵……以身相许如何不正经?那是男女之间最和谐美好的事了,难道云朵就不想?”一个想字说完,唇已经碰到她的耳垂。 身子激的一颤,她想躲,又被他困住,情急之下道,“我今天答应大哥了。 “所以呢?”谢静闲却不以为意。 “……”姜云朵咬着唇瓣,暗暗懊恼,怎么有种掉进陷阱的赶脚。 “所以,我要等到明天是不是?” “……”她好忙,档期排得好满啊! “那我现在先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她闻言,下意识的抬眸,扬起的唇正好被他准确无误的捉住,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尝,一点一点,描绘着属于她的美好。 他的吻不热烈急切,却总是缠缠绵绵、密密麻麻的让人窒息,让人沉沦在他密不透风的温柔里,就像是温水里的那一只青蛙,不知不觉中要了你的命。 她便是如此,渐渐的迷离在他似乎永无休止的亲吻中,软了身子,湿了心,一声声的娇喘呢喃在空气中荡人心肠,他也情不自禁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分不开,终于再情难自禁,一个打横抱起! ------题外话------ 今天就一更哈,抱抱,等文的妹子们辛苦了,最近木禾很忙,所以……多多体谅宽容喔,谢谢!   ☆、第三十九章 没安好心的齐二少 “三,三哥……”娇喘的呢喃里听不出是羞赧的拒绝还是难耐的邀请。 当然在热火焚身的流氓耳朵里,一切声音都自动解读为邀请,“亲戚走了,可以了。” 可是……她昨晚才辛劳了一番好不?难道除了晚上,白天她都不能下岗了? 事情的发生超乎她的意料,本来只是好奇不解过来看一下,谁能想到最后就看到要上床的地步? 与他而言,却是巨大的惊喜,虽说白日那什么什么太邪恶,选的地方也是不走寻常路的办公室,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应了谢无声的建议了,不是说要找个与众不同的环境来造就终身难忘的回忆么? 以为这便是结局,谁又曾想,峰回路转……咳咳,不是,对那什么焚身的谢三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门响了,还响的很大声,唯恐里面的人听不到。 对姜云朵来说却是救赎的转机,不是她不愿和人家那什么什么,而是那什么什么实在是频率太密集,她也累啊,“三哥,有人……” “不管他!”谢三少懊恼,隐约猜到是那几只闻着味来破坏。 不管不行吧?敲门那动静大的都要把门拆下来了,还怎么装作听不见的啊! 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心无旁骛的继续那什么什么么? 谢静闲也知道,可是……这就像是到嘴边上的美味忽然飞走了,那种郁闷悲催可想而知。 “明天是我的。”谪仙般的人都咬牙了。 姜云朵点头,从他身上下来,手脚虚软的整理着衣服。 “一整晚我都要……”他还是不甘,恨恨的争取着最大的福利。 姜云朵小脸爆红,羞恼的脱口而出,“不怕精尽人亡,你就尽管折腾。” “呵呵……”见她情急之下,说出这一句,谢静闲忽然笑了,“若是有这样的死法,那么我愿意死一千次一万次。” 闻言,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这是他能说出口的话?半响,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 殊不知,对于精虫上脑的男人来说,这含嗔带羞得骂那根打情骂俏是一样一样的,于是谢三少呼吸又一紧,“云朵,不要在引诱我。” “……”姜云朵无语了,这年头连骂人流氓都变成是一种挑逗的代名词了? 门终于开了,门外站了好几只,却不是本尊,而是悲催的被派来搞破坏的助理们。 谢安的脸色最郁闷,看见自己的主子就像是犯了弥天大罪一样的羞愧,“三少,我一人难敌!对不起了。”坏了您的好事了吧? 而其他几只则面色无辜,一个劲呵呵的傻笑着,“路过,我们是路过!”路过君是熊大和熊二,刚刚敲门敲的最凶的两只。 闻言,老实些的齐泽摸一把汗,他能说自己是出来打酱油的么? 卫清翼最淡定,看着两人,衣衫还算整齐,那什么暧昧旖旎的荷尔蒙味道虽然浓烈,但是还没有上升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阻止的还算及时吧?那什么……咳咳,也不是故意的,可为了今晚大少的福利,却只能不厚道一回了,不然大小姐被榨干了,晚上怎么因对大少的强悍威武呢? “那个,大小姐,我就是来问问您还喝果汁么?” 见状,其他几只就不得不露出佩服的表情来,不愧是首席助理啊,想的多么周到,就是来搞破坏都这么专业,还记得带着果汁,哎吆,下一次他们也想个更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不再装酱油君了。 姜云朵在属下的面前自然不能失了风度,哪怕心底各种尴尬羞恼,也镇定而淡然的接过果汁,“谢谢,刚好渴了。” “呵呵,大少就是体贴啊,想着大小姐该是渴了,所以就让属下赶紧送过来了。” 闻言,其他几只不由自主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是赶紧啊,赶的好紧! 姜云朵也是醉了,端着果汁出了门,却不是去众人以为的大少的办公室,那几只的属下看着人家姿态优雅从容的推开齐二少的门,齐齐呆了下,只有齐泽欢喜的跟什么似的,熊大熊二面面相觑,欲哭无泪,呜呜,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家四少,明明刚刚他们敲的最卖命了好不? 卫清翼是懂的,笑着看了看空下来的手,心满意足的回去交差了,剩下谢静闲主仆。 “三少,属下……对不住您。”谢安好想哭。 “……给我换一道门,要坚固耐打且隔音效果最佳的!” “……” 再说姜云朵进了齐宜修的办公室,刚踏进去,身后的门便被急促的关上,然后被抱了个满怀,那迫不及待又迅猛准确的架势仿佛已经等在这里好久,就等着她掉进他的陷阱呢。 “齐宜修!”姜云朵微微的挣扎,没好气的嗔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齐宜修愉快的笑着,抱着怀里柔软的身子,满足的想要叹息,“云朵,我想你想的好辛苦,等了一晚上,又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进了我这里,我现在算是明白度日如年、望眼欲穿是何感受了,唉!”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说的再甜言蜜语也改变不了这货的腹黑心思,以为她真的想不到呢,谢静闲的办公室跟他的离的最近,自己去那里的事,只怕是他故意泄露出去的,不然章云旗不可能知道,因为他的办公室离的最远,都拐出去一个大弯了,至于泄露出去的原因……则是,他这个主子知道自己的属下最老实,指望齐泽去搞破坏只怕不能成功,所以就用熊大熊二那两个心思简单的当枪手了,再加上一个玲珑肝的卫清翼,何愁不能成功? 齐宜修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怀里的小女人是多么的聪明,他自是清楚的,有很多事情一看就透,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是瞒不过她的,于是也不再遮掩,“云朵,可是……不高兴了?” “你说呢?”姜云朵傲娇的又哼了一声,嘴里这么说着,可拥着他的胳膊依然自如的丈量着他劲瘦的腰。 闻言,齐宜修抬起俊颜,大手握住她光滑的下巴,拇指爱恋的摩挲着手下美好的肌肤,“我说么?看云朵的模样嘛……貌似是好事被打断,所以欲求不满导致情绪不稳了?” 咳咳……姜云朵差点没被那一声欲求不满给刺激的呛着了,她什么时候表现出那样的情绪了?倒是他的脸上写满了那四个字好不?真是恶人先告状!羞恼的打掉他的手,“你少胡扯!” “难道不是?那是什么?遗憾失落?还是想要继续的心蠢蠢欲动,怎么也克制不住?” “齐宜修!”姜云朵无语的瞪着他,这货还敢再流氓一点么? 事实证明,耍流氓这种事,只有更高,没有最高,对于这几只来说,分分钟都可以刷新最无节操的记录!于是,“云朵叫我做什么?喔……我明白了,是不是需要我帮忙继续?” 姜云朵被气笑了,“你就不怕一会儿又被来敲门?” 齐宜修摇摇头,“不怕,为了满足云朵,就是门被炸了,我都不会停止!” “那炸了以后呢?你就不怕那什么什么被……围观?”姜云朵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她对这货的认知又涨了一个新高度。 “为什么要怕?怕的该是他们。” “为什么?”她还真是不解了,下意识的问。 问完就后悔了,因为某只不要脸的道,“当然是怕看见我强悍威武的战斗力啊,你知道的,云朵,男人嘛,其他的地方弱一点都可以弥补,唯独这一点,呵呵,那可是需要天赋异禀的,而我恰恰就是天赋异禀中的翘楚,足以碾压男人们的自尊和骄傲,所以他们焉能不怕?” 姜云朵呆呆的看着他,半响,红着脸,羞恼的低吼,“齐宜修,你不耍流氓会死么?” 齐宜修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摇摇头,非常正经的宣布,“不会死,但是会比死还要难受!” “……” 姜云朵无言以对了,人家却还不放过,“云朵,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谈谈刚刚你错在哪里了?” 呃?什么意思?她错了什么?姜云朵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腹黑流氓又有什么心思。 齐宜修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嘴里说的那话却是让她……“刚刚,云朵一口一个齐宜修,嗯?我记得云朵答应过我,私下只有我们两人时,你要喊我修的喔,所以……” “所以……你又要耍流氓了是不是?”姜云朵简直对这货不予置评了。 谁知,人家很认真的摇摇头,“不是耍流氓,而是……惩罚!” 最后那惩罚两个字落下时,伴随着的是他的唇一起落下,准确无误的覆盖上她的,吞下她所有的抗议低骂,她狠狠的瞪他,惩罚和耍流氓有区别么? 某只吻的热火朝天,渐渐的带动着她忘却了一切,只随着他一起沉浸在唇舌纠缠的美好悸动中,不能自拔!她在气喘吁吁的濒临窒息中,懊恼的想,这几只的吻技是越来越好了。 最后的收场……是她被他抱着斜躺在宽大的沙发里,彼此平静着急促的呼吸,还有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当然对于某只来说还多了一样,压制他强大战斗力的表现欲。 唉!现在不是时候,他倒是不怕敲门,他是怕得罪了大哥,以后一定会给他苦头吃的,大哥的腹黑手段比起他来,只高不低,所以……只有忍了。 某只的隐忍倒是让姜云朵不解,毕竟那货的……那什么反应她强烈的感受到了,不过人家能忍,她是再高兴不过了,暗暗送了一口气,又觉得悲催,以前觉得接吻是最美好心动的事,可现在肿么觉得这就是上床运动的导火索呢? 是他们的自制力太低还是……她就长了那么一副勾引别人蠢蠢欲动的脸? 她一不解的看过去,人家立刻就紧张提醒,“云朵!不要勾引我!” 我去!她干什么了?她不就是看了他一眼么? 她想起身,他飞快的拦住,“云朵不要乱动,你再勾引,我可真的忍不住了。” 噗!她怎么做什么都是错? 不对,不是错,是点火,对于自己喜爱的女人,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于那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反之,若是不喜欢,就是脱光了都没用。 于是,姜云朵只好很安分的窝在人家的怀里,闭目养神,这样总行了吧? 半响,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某只才算是平息了所有的邪火,声音不再沙哑的令人心悸,“云朵,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冷静了,脑子里终于想起正经事来,他自是知道人家不会是来找他翻云覆雨,主动投怀送抱的。 闻言,姜云朵睁开眸子,谈了一口气,可算是说到正经的了,怎么想要正经的说点事就这么难呢?非得经历这么前奏才可以,“嗯,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卢雪莲母女的事。” 齐宜修不以为然的的道,“这个还不简单,把那个女人往吕继明床上一送,引了所有人围观一看,那么一切便解决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卢雪莲和吕继明没有那么蠢好不?”想要送做堆也得费一番功夫,尤其是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有了高兰芝母女的前车之鉴,只怕卢雪莲会更为谨慎,哪里就会轻易上当? “他俩是不蠢,不过可惜,遇上的是我们!”齐宜修说的非常霸气而自信,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张狂,只会莫名的信任他,说到就会做到。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如今,卢雪莲谨慎的连行宫的大门都不出了,想要制造他和吕继明相处的机会还真是不好下手。 被喜爱的小女人依赖崇拜的感觉还真是爽啊!于是某只回答的更为殷切,“卢雪莲是不好引出门,可是有一件事,她却是不会拒绝,且到时候跟我们还能撇清瓜葛。” “什么?”听他这么说,姜云朵被勾起好奇心来了。 “就是后天,后天是卢家长老的七十大寿,那是她的父亲,她不会不去的。到时候,吕继明自然也会去,还有十大家族其他的长老,人多事杂,还愁没有机会?若是换了别人也许还不好办,可是他们俩,哼,一个惦记着没有睡过的女人,一个守活寡守了近二十年,不过就差咱们那一把火了。” ------题外话------ 晚上木禾尽量再争取个二更哈,抱抱妹子们,谢谢你们的宽容和支持。   ☆、二更送到 当年的惨剧 闻言,姜云朵若有所思,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过后天?怎么就闻到了还有一股阴谋的味道呢? 她看着他,眸光审视,他回应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意被隐藏在幽深的眸底,后天可是该他侍寝的日子,所以那一天,她会和他一起去喔!不但能让那一对*烧起来,他们俩也……啊,不能再继续想了,不然他那点激动邪恶的心思又要遮挡不住了。 “在卢家下手,到时候,卢长老的脸上会不好看吧?”若是因此与卢家生了嫌隙,可就不美了,卢家可不是高家和吕家,不是他们想要一心铲除的对象,所以还得留些颜面好! “放心吧,到时候会给他们俩机会的,若是他们守住了底线,那么我们便再做其他办法,若是他们自己不争气,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就卢长老以后知道是我们出手,他也说不出什么来,自己女儿行为不检点,难道还能怨到别人头上去?” 他这么一说,姜云朵心里释然了几分,不过,某只又别扭上了,“云朵,真的只是在意卢长老的脸面?” “不然呢?”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姜云朵撇撇嘴,有些无语,又来了,就不能不拈酸吃醋的么? “卢家可是还有一只的,还是风靡整个学院的中年美大叔。”那中年两个字咬的很重,像是在刻意强调人家的年龄,借此拉开距离。 姜云朵呵的笑了一声,“拜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只中年美大叔是你的好友吧?” “那又如何?”好友也是情敌,也不能阻挡他吃醋。大哥不在,他不用提醒自己吃醋的风度。 还那又如何?姜云朵心底无语至极,终于说了句狠的,“他不止是你的好友,还是你……咳咳,需要帮扶的对象吧?” 闻言,齐宜修表情瞬间凌乱了,怎么忘了这一茬了,“云朵……你真残忍。” 把他的好心情完全破坏殆尽了。 “咳咳……”分明是你自己欠虐好不? “云朵,我能不能……不要帮他?”某只很憋屈,他简直能想象若是他主动欢迎人家,人家一定会热情的跳进来,不管是陷阱还是火坑,都甘之如饴。 姜云朵眸光闪闪的撇开,“你自己决定。”这个和她有关系么? “自己决定?哼,若是我不帮,云朵是不是就最后让我进门了?”齐宜修越说,语气越是酸。 姜云朵四两拔千斤的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好么?” “那谁说了算?大哥?”某只很挫败,大哥的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根本不会给你商量或是拒绝的余地。 姜云朵见他这样,轻咳了一声,不想再围着这个话题转悠了,反正不会有结果,倒是他提到大哥,她想起最初来找他的初衷来,“修,你对大哥当年的事了解多少?”这些东西问本人,有些残忍,也不一定了解的清楚,倒不若问他。 本来齐宜修见人家又关注大哥,有些郁郁,不过听着那一声软糯的修,又柔软了,“云朵是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当年那一场爆炸的事!”要想对付高家,打压卫家,分解这两家的关系,那么这一场大家都闭口不谈的爆炸惨剧是最好的切入点了。 闻言,齐宜修的神情有些凝重,“云朵可是不忍心问大哥,所以才来找我?” 姜云朵也不否认,点头道,“是,我不想去戳大哥的痛处,不过这事是一定要揭开的,我想要为大哥还有他逝去的父母讨个公道,让做了这一切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齐宜修握住了她的手,迎视着他坚毅的眸光,“云朵可是会有一天……也去大哥那里问关于我的一切?” 姜云朵微微一怔,在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一丝脆弱的孤寂,她心一缩,主动拥住他,“若是你想告诉我,我更愿意听。” 齐宜修身子一暖,将她抱的更紧,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如水,“好!等有机会我把我的一切都亲口说给你听,你不要去问别人。” 他愿意在她的面前剖开那些丑陋和黑暗,想要把那些冰冷的过去与她分享,想要她彻底的了解自己的一切,两人之间再无秘密和隐瞒。 姜云朵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齐宜修缓缓的跟她说起了当年的那件爆炸事件,那时候卫伯庸只有六岁,是卫家的嫡长孙,深的卫家老爷子的喜爱,那时候卫家和娶了高家的嫡长女高兰玉,自从高兰玉进门,一切变得不一样了,高兰玉骄傲好强,时时处处都想要与卫伯庸的父母一争高下,包括孩子,她的儿子出生后,这种攀比到了极端的地步,她嫉妒幼年的卫伯庸是嫡长孙,又天资聪颖,卫家老爷子早已透露出让他继承家业的想法,平素也是当做接班人培养,这无疑刺激了高兰玉,而卫伯庸的父母一直看不惯高家的嚣张,与高万良更是不屑为伍,所以这大概也是高家出面帮助高兰玉最大的原因,只有除去了卫伯庸一家,卫家和才可能当长老,才能为他们高家所用,成为他们将来掌控黄金岛的助力,而不是绊脚石。 于是,便策划了那一场爆炸案,姜万豪得到消息时,已经完了一步,等到赶去,现场火光冲天,卫伯庸的父母拼了命才把卫伯庸给推出来,其他的人都在那一惨剧中丧生,卫伯庸自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开口说话,后来倒是说话了,可变得沉闷无趣,除了拼命的工作,生命中再也没有其他的乐趣。 姜云朵听他说完,心底觉得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卫家和当初知道么?” 若是不知道,那么还可以放他一马,若是知道却依然袖手旁观,任别人残害自己的同胞兄弟,那就是泯灭人性,丧心病狂了。 “当时不知情,不过事后……十大家族里是个人也能猜出几分了。”齐宜修的声音有些冷,对那些家族明哲保身的冷淡漠然嗤之以鼻,这可都是自诩是名门世家,可是遇上事,有哪一个敢站出来伸张正义? “当年高家做出这一切,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过去近三十年了,想要重新追查还真是难度重重。 “义父当初在暗中早就查过,他们做的手脚很干净,参与那些的人都被灭了口,死无对证,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一些,那个安装炸弹的人虽然死了,可是他很聪明的留下了一盒磁带,里面录着一个人交代他做这些事的对话,包括事成之后,会给他什么样的好处,这个人也是个有脑子的,为了以防万一,这磁带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他被灭口之后,义父也是费了很大的心思,一层层的抽丝剥茧,才找到。” “那现在,那盒磁带在哪里?”姜云朵问的有些急切。 “在大哥那里!义父早已交给大哥了。” “那大哥他……”她想说,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动手去抓捕那几人,可稍稍冷静,便明白了,就算有证据如何,时机不成熟,拿出来也办不倒高家,反而打草惊蛇。而且,若是她没有猜错,录音带里的那个交代办差事的人也一定不会是高兰玉,更不会是高万良,他们都没有那么傻。 果然,齐宜修对着她点点头,“录音带里的那个人不过是高万良的一个属下,整个对话里,都没有出现高万良或是高兰玉的名字,所以算不得是有力的证据。”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为了免得再次被灭口,这些年大哥一直按兵不动,没有刻意去查过那个人,倒是让他多活了好些年,他就是高万良身边的四大金刚之一的向国海。” “向家的人?”姜云朵一惊。 “嗯,这个向国海与华叔当年都是向家上一代国字辈的翘楚人物,武功狠辣,当年和华叔一起争夺十大勇士的冠军,可惜败给了华叔,这些年一直跟在高万良身边,高万良做的那些事,许多都是经他之手,他可谓是高万良的心腹。” “我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不管是父亲寿宴那一天还是处置高兰芝母女那一日,她都不记得高万良身边有哪一号厉害人物。 “高万良这个人向来自负甚高,所以出门在公众场合一般不喜欢带保镖护卫,就是带人,也是部队上的属下,所以大多时候,他身边的那四大金刚都不在,却也不会闲着,都去给他办事了。” “若是这样,还真是有些不好办。”既然是心腹,那么想必向国海对高万良是非常衷心的,想要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只怕不可能。 “再不好办,也得办,就是铁嘴,也要把他给撬开了。” “对,是人就会有弱点,我想他也不会例外,大哥父母的案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那些人绳之于法,还要卫家和亲自来审,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那一天了。” “嗯,云朵放心,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是啊,不会太久了,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一切都无需再隐忍,这么多年的准备和筹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高兰玉   ☆、第四十章 小妖精,你今晚死定了 在齐二少的办公室腻歪到四点多,门被敲响了,这一次可不是哪一只的助理来搞破坏,而是卫大少亲自来接人。 卫大少一贯的作风,霸气威严,没有多余的花俏语言和动作,直接拉着她的手走人,这一次尤为利索一点,在齐二少解读来看,便是迫不及待。 “云朵,我带走了,明天回来。” 一句霸气宣言,震得其他几只也都纷纷出动,眼眸灼灼而不舍,各种羡慕嫉妒恨,明天回来?这是什么节奏?战斗一整晚?还是到外面吃独食,不必担心早上有人打扰? “那大哥……明天早上的会议?”某只还想用这个来拴住卫大少。 “你来主持就好!” “云朵今天还没有修炼吧?”又一只提醒道。 “在车上还有些时间,抓紧修炼也够了。” “在外面……不是很安全吧?”用这个来留人行不? “我做事你们难道还不放心么?” 卫大少见招拆招,几只没有再阻拦的理由,一时个个垂头丧气,他们不止是吃醋,他们主要是不舍啊,一整晚不见呢!而且大哥所说的明天回来,谁知道是明天什么时候?依着大哥的威武,等到明天晚上都有可能。 “大哥,那个,这个……真的合适么?” 卫伯庸看了那几只一眼,最后平静的宣布,“每个人的第一次都可以独自拥有这样的一晚,所以……” 闻言,那几只大喜,灼灼狼光毫不掩饰,总算是痛快的放人了。 坐上车,姜云朵还沉浸在那几只旁若无人的热切期待上,小脸羞红又极度无语,真是一个个的都没点节操了。 见状,开车的姜一很知趣的把车子中间的挡板升上去,不敢再期待一路上会纯洁了。 他的担心多余了,因为人家卫大少想要把所有的激情都留待晚上,所以此刻很是安分,一上车,就催促着她练功,姜云朵心绪难平,如何练功?可人家一本正经的说,若是没心情练功,就提前开吃吧,于是,她欲哭无泪,老老实实的练功去了。 一路上,倒也安静,姜云朵渐渐的抛却浮躁,进入忘我的境界,那秘术越是修炼到最后越是如鱼得水,她已经不再需要像开始那样耗费一下午的时间了,运行几周,便觉得体内气血升腾,精力充沛,浑身都似注满了无穷的力量,可体态偏觉轻盈,好像是要飞起来,那种飘逸的愉悦令人心情大好。 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勾着浅笑,卫伯庸坐在她的边上,一直凝视着,百看不厌,他不懂为什么以前就觉得女人是这世上最麻烦厌恶的物种,能离多远就多远,可现在……他恨不能二十四小时的和她黏在一起,他曾经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即使将来生儿育女也不过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无关喜欢与否,只是一场男女之间的运动,可此刻……他看着她美艳的小脸,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只是看着,他便觉得血液沸腾,那种想要驰骋的悸动压都压不住,期待的连心都微微缩起来。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他一生为之爱恋守护的女王! 他的眸光灼灼而绵长,深刻的像是要将她拆解了吃掉,她不得不睁开了眸子,眸子里光华流转,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又似春水涌动,掀起一*的潮,眼眸所有倒影在其中的人! “看够了没有?”她再心无旁骛,也架不住他越来越火热的注视。 “没有,永远也看不够!”卫伯庸见她不再练习,便倾身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安置在自己的腿上。那姿态就像是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呵护宠溺的模样令人心颤。 更让她心颤的还是那嗓音,沙哑的明眼人一听,便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再加上坐的下面……咳咳,她想换个位置,可是稍稍一动,便是一声抽气,她顿时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了,他呼吸急促了几分,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你就是个妖精。”不需要什么撩拨,他便如同用了最烈的情药,根本没有半分的自制力。 姜云朵俏脸爆红,把头扭到车窗一侧,看着外面的风景陌生而秀丽,而远处隐约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她不由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卫伯庸也看向外面,深邃无垠的眸子里那一抹暗色还未褪去,“去我在海边的房子,那里很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她本来是要转移话题,谁知人家一个回答,又跳进那暧昧里。 “现在几点了?” “怎么?云朵饿了?”一个饿字意味深长。 姜云朵又无语了,她是不是说什么都会被披上带颜色的外衣? 好在没几分钟,车子停了,姜云朵下车后,就看到海,那种跟她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年看到的一样的海,果冻一般透明,她情不自禁的奔过去,长发飞扬,白色的长裙也飘逸起来,她欢快的如一只想要展翅高飞的蝶。 卫伯庸的眸光追随着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的将她锁在其中,见她在浅水滩里嬉戏,眉眼笑得如孩子一般,有浪潮涌过来,打湿了长长的裙摆,贴在腿上,露出撩人的诱惑来,他呼吸一窒息,飞快的走过去,不忘回头凌厉的盯了一眼,十二飞鹰立刻头皮发紧的迅速散去,隐在暗处,不该看的绝对不敢再看一眼,暗卫卫冰夜知趣的躲起来,他眼睛不看,耳朵一会儿要肿么办? 卫伯庸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亲手给她脱了鞋子,领在手里,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做出这一切,却没有半分的违和别扭,只因为那人是她,姜云朵笑得眸子晶亮,抓着他的手一起在水里趟来趟去,俏皮的用脚撩起水花,溅湿了他的衣服,看他一身湿透,却没有一点的狼狈,反而那健硕的身躯毫不掩饰的张扬出它的威武,让她羞的撇开了眼。 他笑得意味深长,由着她闹,纯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被他慢条斯理的脱下来,毫不犹豫的扔掉,包括白色的衬衣,领带,甚至她听到了腰带解开的声音,她一惊,倏然扭过脸来,看到这一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你……”这货是不是疯了?在外面就敢上演脱衣舞? 卫伯庸手上的动作不停,“这里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三个人!而云朵……早已看过了。” 姜云朵羞恼的又撇开脸,她是看过,可是那不是在浴室、在床上么,现在虽说天有些暗了,可是终究是在外面,那感觉岂能一样? 谁知,这货还有更过分,脱完他自己的又来解她的,“云朵的也湿了,我来帮你。” 姜云朵惊慌的后退,“不要!”就算湿了,那好歹也是一件遮挡的衣服。 他却笑着不愿放过她,他往前,她便尖叫着躲闪,一来一往,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只是乐极生悲,她一下子倒在沙子上,柔软的沙子被晒了一白天,躺在上面舒服温暖的让人想要叹息,可是随着压下来的那健硕身躯又让她想要惊呼,“大哥!” 可惜,她的惊呼与他而言,跟邀请同一个意思,他非但不起来,反而让两人的身子贴合的更紧密一些,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大哥,你先起来好不好?”姜云朵侧着脸,不敢与那张近在咫尺压下来的俊颜对视,两人身上现在那点遮挡物有也等于没有,可谓是肌肤相贴,彼此的热力和紧绷传递着那份难言的悸动,更别提凌乱而急促起来的呼吸。 “不要!这样压着很舒服。”他有力的胳膊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的一切都圈在自己的世界,小麦色的肌肤与牛奶般的柔软相缠,是世上最撩人的那一幅画作。 “可是,你好重!”姜云朵心慌慌的找着理由。 “那这样呢?”他微微起来一些,可最关键的地方却奇异的不离开。这样做,显得更那什么什么了。 “大哥!”姜云朵更为羞恼无语,红着脸低声的哀求,“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就算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可是……这样的激情她也演不了,更何况周围那些护卫们定然不会走太远,眼睛不敢看,可声音难道也能听不到? “回房间做什么?”他凝视着那张娇艳盛开的小脸,忍不住还想逗弄她,想要看她为他盛开更艳更炽。 瞪着这般恶劣的他,姜云朵羞愤了,羞愤之下,倒是激起了勇气,看到底谁能忍,于是,她动了动,她也不是青涩的小苹果了,而是被调教的成熟的蜜桃,该懂的都懂,尤其是对男人,一*,一个个的淬炼下来,她就是再羞涩,也学会了,只是脸皮薄,不愿用,她要是诚心想要收拾,想要折磨他们,那么……她一旦化身为妖,谁也不是对手! 果然,卫伯庸一个激灵,差点投降了,灼灼的瞪着她,眸子里的火焰和欲色像是要把她给吃了,“小妖精,你今晚死定了!” 敢挑衅他,他会让她知道,那挑衅招惹的下场是什么。 ------题外话------ 咳咳,先写这么多,聪明的妹子们一定是明白木禾的心思的对不对,不是故意卡文喔,而是……唉,说到底还是木禾太纯洁了,嘻嘻,不纯洁的一面群里见哈。 下午二更,木禾会尽量多更一些,避开雷区。免得……呜呜,你们懂的   ☆、二更送上 威武的大少 闻言,姜云朵身子一颤,被他忽然打横抱起,迫不及待的往海边的别墅里走去。 她的胳膊攀附在他的身上,被那喷薄待发的力量震的手心发烫,“大,大哥……” 她现在说软话还来的及么?她虽说是勇敢了,可也是勇敢了那么一小步,还没有跨越到敢和这只猛兽战斗的地步,她完全不是对手好么? “怎么?云朵有胆量点火,却没有胆子去灭?”沙哑的声音透着紧绷和隐忍,厚实的大手已经在触摸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我不是……”她欲哭无泪,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云朵,你说过今晚要表现的更好的,我等着你的热情如火……”他一边呢喃,一边急切的压下,连那几步路都等不及了。 “呜呜……”唇舌被吞噬的一瞬,她看到漫天的星星都瞪大了眼,不知羞的看着某只如发了情的狮子,毫不客气的吃着他的美味猎物。 隐在暗处的那些血气方刚的人,直到大少抱着人家消失在房间里,他们才敢摸着汗出来,哎吆喂,好险,还以为要打野战呢,到时候他们非得隐忍成太监不可,还好,还好,大少紧急关头还是有些厚道的,不然……他们得集体那啥了。不过话说……大少真是威武啊,画面他们看不到,可声音还是听的见的,一句“小妖精,你今晚死定了”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激情四射,今晚死定了?死定了?至于怎么个死法,他们望着那最高处亮起来的一扇窗户,无限的脑洞大开,神往啊! 一整夜,那一扇窗户里的的灯就没有灭过,朦胧的光晕透过帘子,折射出暧昧旖旎的味道,而那扇窗户之后,更是香艳凌乱,一室的火热。 …… 刚与柔的相撞,力与美的结合,威武与娇媚的纠缠,还时不时伴随着低吼与呢喃的呻吟,谱写出一场亘古不变的爱的旋律。 天亮了,那旋律才依依不舍的停止,暗处守护的人看到那盏灯终于灭了,集体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再不完事,他们都要怀疑大少是人还是机器了,难道都不累吗?可是他们累啊,心累,看了这一次,他们的心便遭受了一番尊严和自信的碾压式的摧毁,同为男人,他们感觉自己弱爆了有木有? 而完成这一盛举的男人,飨足的如一头得了全世界的狮子,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又去了浴室,一晚上,浴室来来回回好几趟,每一趟,他都是真心的想要让她休息,尤其是看着她疲倦的小脸,听着她软糯的求饶声,他都心头软的恨不得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可偏偏……洗着洗着就是一身火,就是不能控制的燃烧,然后便是……新的一轮战斗,似是永无休止。 他也知道,或许不抱着她来清洗会自制力好一点,然而,这种事就像是吸食了毒药会上瘾,他一次次的情不自禁,一次次放纵自己沉沦在她的温暖柔软中,不得救赎。 不过,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她已经累的昏睡过去,而外面天也亮了,一整晚,他不眠不休,不知疲倦,像是饿极了的猛兽,他从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失控至此,这一晚,何止她死定了,与他也是几次三番欲仙欲死,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会真的就那样在极致中死去,甘之如饴。 身子又开始出现熟悉的紧绷,他赶紧停止脑子里的旖旎,匆匆的给她冲洗了一下,就用浴巾围起来,离开这个滋生激情的地方,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几乎是闭着眼的,因为他实在害怕自己再一次失言!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毯子,一直把毯子拉高到遮挡的什么风情也看不见,他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电话,走到窗户边上,拨了一个电话。 那端响了两声便接起来,“喂?”有些惊异的一声,似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不是应该在补眠? “静闲,你现在有空么?”卫伯庸又转了身子,爱怜的凝视着那张被滋润的如海棠花的小脸,美则美矣,可是眉宇间的疲惫也遮掩不住,他没想到自己会……折腾的狠了。 “什么事?大哥。”谢静闲这个点还在行宫,早早的便起来,因为这一天,这一晚是属于他的,他哪里还能睡的着,早就激动的坐立不安,像是个情窦初开第一次去与心爱姑娘约会的少年。 “……”卫伯庸难得有些不自在,沉默了一下,在对方不解的又问了一遍后,才别扭的道,“若是你有空,就过来一趟,给云朵熬一份补益的中药过来,多熬一些,剂量若是允许,就大一点。” 闻言,谢静闲有些懂了,想到什么,又有些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大哥,你不会是现在还没有睡吧?”他看了一眼表,早上七点多,这是奋斗了一整晚的宣言么? 卫伯庸低低的“嗯”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我刚帮她清洗干净,她在睡着。” 谢静闲默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大哥,你真是……好体力,需不需要我也给你带一份中药去?” “我的就算了,你尽快熬好了就过来吧,对了,顺便给她再带一身衣服来!”卫伯庸挂了电话,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建立起足够的自制力走回大床,躺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将她搂进他的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眸子。 两人坠入美梦。 而这边谢静闲在愣了一瞬后,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在厨房里,打翻了一个盘子,摔了一个杯子,中药撒的地上到处都是,甚至熬药的时候,还烫到了手,曾经将这一切做的如行云流水般飘逸自然的人此刻却狼狈不堪,搞的像是一出惊心动魄的战争片,让暗处的谢无声几次想要冲出来帮忙,不过都忍下了,主子一定不会喜欢自己去看他那副傻样子的,唉,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么,难道男人也是? 不管如何,中药还是熬制好了,还是满满的一保温桶,果真是量大充足,他领着中药,急匆匆的出了殿后,又想起忘了给她带清除药苦的糖果,于是,又再一次返回去,忙完了这边,又想起还要给她带衣服,于是又去耀灵殿给她拿衣服,急急燥燥的样子终于引的其他院子里的几只都茫然不解,又不安,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纷纷缠住他问。 谢静闲还真是有些说不出口,都是男人,夸赞别的男人的强大战斗力,就是在诋毁自己啊,可是那几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他又不能不说,于是很隐晦的说一下,那几只就都表情异常了,然后看着他手里提的那个巨大保温桶,一个个的嘴角就抽了抽,心底开始冒着酸泡泡。 “大哥,不愧是大哥啊!”某只赞叹,神情向往。 “我应该也可以吧?”某只沉吟着,暗暗比较着,决定等到自己时,实战验证一下,到时候一定也要让三哥为她熬制这么多的中药来补一番才行。 向骥和许攸没有说话,看着谢静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想起昨晚她的千娇百媚,想起翻云覆雨,想起也恩爱到快天亮……不过,貌似都没有人家的战斗力更强大,向骥觉得自己该更用功的修习内力了,而许攸则开始期待自己的病赶紧好吧,他也想这么威武一回,收获无数的羡慕嫉妒恨。 谢静闲的车赶到位于海边的别墅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哪怕他再迫不及待,也知道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大哥和她该是刚睡一会儿,他去的早了也是无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开车的是谢无声,他的心思可不着急,所以一切都要以安全为主。 海边的别墅是卫大少的私产,这里的房子建造的位置很偏,却异常的安静,因为这一片都被买下来了,方圆几里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谢静闲的车停下时,十二飞鹰就在第一时间收到,齐齐赞叹了一番,几位少爷真是好心胸气度啊,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宠爱了一晚,早上还要不远万里的送药上门服务,这精神……可嘉,不过想到大小姐的绝代风华,又把对人家的同情化为羡慕,一生能得此爱人,就是与人分享也是甘愿的。 谢静闲提着手里的东西,放慢了步子,走进主卧时,开门的动作轻了又轻,卫伯庸却还是第一时间睁开眸子,不过人依旧躺着没动,只是低低的道了声,“来了?” 谢静闲也低低的“嗯”了一声,他只是闻着房间里的气息,也能猜到昨晚这里到底是上演了一出多么激烈的战斗,而地上撕裂的衣服,更是诉说着那战斗的级别指数定是最高级的。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坐下,又掀起毯子,寻到她的手,摩挲了几番后,才搭在脉搏上,半响,眉头皱了皱。 见状,卫伯庸有些紧张,“怎么了?她可是有什么不适?” 谢静闲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隐晦的问,“大哥,你最晚到底是……” 卫伯庸俊颜微微一红,想了想,却发现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没数。” “是数不过来吧?”谢静闲的指尖从她腕上滑下来,却留恋的不肯离去,又换了一处,恰是她的穴位,他便找到了最好吃豆腐的理由了,于是,越发正大光明的轻柔慢捻着。 “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思数数。”满脑子都是驰骋的快感。 “可那也不能……”他探查她的脉,肾气虚弱。 “不是修习了那秘术就……体力充沛了?”所以他才敢不加节制,当然也有控制不住的原因。 “大哥!”谢静闲叹息,“若不是她修习了秘术,她就不是现在只是昏睡虚弱的问题了,她早就被你给折腾的……”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卫伯庸难得升起一丝愧疚来,大手怜惜的摸着她的眉间。 “你昨晚到底是有多么……骁勇善战?”他真是想不通,怎么就能把她累成这个模样,若是以前的她,他还能理解,可是自从服用了他的中药,又练了那秘术以后,她的身体承受能力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可现在…… 卫伯庸尴尬半响,才叹息道,“等你晚上便知道了。”她根本就是妖精,会吸食男人精血魂魄的妖精,一旦沾上,便再也舍不得抽身离开。 闻言,谢静闲不说话了。 卫伯庸又担忧的忽然问,“她现在虚弱成这样,晚上是不是不能再……” “睡一觉,喝了我带来的中药就不碍事了。” 听他说的言之凿凿,卫伯庸放下心来,看了他一眼又说到,“她睡得正香,就不要叫她了,那药等到她醒过来再喝!我看你昨晚也没有睡好,在那边再躺一会儿吧。” 谢静闲也正有此意,遂侧躺在她的另一边,安心的闭上眸子,有她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他都可以快速的睡着。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三点多,卫伯庸先醒过来,是饿醒的,他一起身,谢静闲便也跟着睁开了眸子,两人的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下意识的都看向她,她还在甜甜的睡着,大概是睡的好了,眉头之间的疲惫已经淡去。 “我去吩咐他们准备些吃的,你……负责叫云朵起床,别忘了把重要抓紧喝了。”卫伯庸的表情还是一本正经的,不过仔细听,便可以发现那平静的声音下掩着一丝不自在的紧张,以至于离开的背影有些僵硬。 谢静闲心下了然,这是……害怕她醒过来会跟他生气了?大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什么什么过度了?看来昨晚上她定然是求饶了的,不过憋狠了的大哥没理会,所以才导致她疲惫成这样,那今晚他……要不要也学习一番? 嗯,还是先一会儿看看她对大哥的态度再做决定吧。 ------题外话------ 没有入群的妹子们进群哈,么么哒!   ☆、第四十一章 低声下气的卫大少 还是先等一会儿看看她对大哥的态度再做决定吧。 若是她和颜悦色,那就是表示她内心其实是渴望且认同男人的威武霸气的,那么他今晚也不会手下留情,大不了事先和喝上一碗中药,就算不能超越大哥,可至少能做到不相上下,可若是她的脸色不好看……那么他就要三思而后行了,毕竟那什么什么也不仅仅是多多益善,还是要追求彼此的切合和舒适度的,话说女人的舒适度……这是个问题啊,他以前还真是没有研究过,看来很有必要再深入学习一下妇科了。 他躺在一侧,心思千回百转,外面忽然响起哐当一声,若是换做以前,他大概是陌生的,不过经历了早上在厨房的那一场狼狈,他一下子就听出这是锅掉在地上的东京,眉头不可思议的一皱,大哥这是亲自上手了?将功补过?还是小意讨好?还是玩转苦肉计? 门外那一声过后,似乎是有人急乎乎的冲出去帮忙了,又被喝止住,然后归为平静,只是某只睡梦中的女人被惊醒了。 姜云朵睁开眸子,还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昏过去的时候,感觉窗户已经是亮的了,而此刻……窗户还是亮的,身边躺着的人却换了一个。“三,三哥?”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成什么不堪的模样,想起昨晚的一切,她的小脸顿时羞愤欲绝! 谢静闲也是没有想到,忙拿过旁边的一杯水,轻柔的递到她嘴边喂她,“来,先喝一点水。” 姜云朵身子围着寸缕,不过此刻也顾不得羞涩,抬起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才觉的那沙哑湿润了一点,脑子里某些画面也像是放电影一般呼啸而过,每一个都是邪恶香艳的羞于直视,她的嗓子是怎么哑的,还不是哭喊求他才…… 谢静闲放下水杯,便凝视着眼前的美景错不开眼了,因为她微微的起身,所以,遮挡的毛毯下滑,春光乍泄,端的是风情无限,还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别有另一番*的滋味。 “三哥!”姜云朵察觉的到投注在身上的视线火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她才从那些羞恼的画面中清醒,慌乱的扯起毛毯,一直拉伸到脖子以下。 谢静闲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大哥昨晚上到底是……疼爱你有多深多久?”才能制造出这样的风景来。 姜云朵羞愤着一张小脸,不说话,多深多久?那是深和久的事么?是狠好不?她浑身上下都被碾碎了一遍遍,又重塑了一次次,她觉得如今每一块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每一处肌肤更和她无关,那都是那只禽兽嘴里的美味。 谢静闲拿过他带来的保温桶,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中药倒在杯子里,“喝药吧,喝了这个……你身子就不会再难受了。” 姜云朵抓着毛毯,瞥了中药一眼,“你先把衣服拿给我。”还是先穿戴整齐了比较安全,旁边这一只也不是良善之辈,谁知道会不会也那什么大发了? 谢静闲端着杯子的手却不动,“云朵,放心,我不会兽性大发的。”要发也是得等到她喝完中药以后。 “三哥!”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抓着毛毯的手更是紧了紧。 “云朵可是想让我喂你喝?”谢静闲故意曲解,一个喂字咬的意味深长,而手里的动作更是直接表明所谓的喂是什么意思,他竟是把杯子放到他自己的嘴边。 姜云朵没好气的夺过来,一手抓着毯子,一手端着杯子,仰头喝下后,满满的都是中药味,她下意识的皱眉,就见他已经拿出一颗糖来,想起曾经他喂她吃糖的暧昧,于是,急切的想要去抢,却没有他的动作快,糖果还是进了他的嘴里,他笑着送过来,她气恼的拒绝,他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一手固定着她的头,固执的送上。 “唔唔……”她被封住的唇再也吐不出任何斥责的话来,只有内心无尽的哀嚎,啊啊,这几只流氓禽兽,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会儿么? 好在,谢静闲在失控的边缘堪堪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外面又想起哗啦一声碎裂的动静,根据他的经验,应该是盘子又摔碎了,然后又是一阵惊呼声和喝止声,比之之前还要夸张。 他喘息着把带来的衣服给她拿过来,急慌慌的出去了,背影有一丝的逃离的狼狈,他不敢再留下,他没有自信看到更多的美景后还能忍得住! 房间里只剩下姜云朵自己,她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消停了,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这辈子碰上这些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流氓?最要命的是……这样的流氓还不是一只两只,而是好几只,她以前总是骂他们是流氓,经过了昨晚,她觉得流氓还算是客气温柔的了,那分明是禽兽啊禽兽! 姜云朵穿戴好后,下床时才发现手脚有些发软,尤其是过度开发的某处……害的她走姿都有些别扭,站在镜子面前,她把头发简单的拢了一下,露出的小脸娇艳明媚,不需要任何的化妆品便是最动人心弦,都说男人的滋润比什么美容都有效,果然……啊呸呸!她在想什么有的没的?那是滋润么?那是往死里作她呢! 身上的衣服选的恰到好处,领口有些高,遮挡了不少的痕迹,长长的裙摆,连腿上的红也包住,纤细的腰上术了一条腰带,显得不堪一握,楚楚动人,浅咖啡的色泽趁的那白皙得肌肤更加莹润光泽,如最上好的白玉,流转着夺目的风华。 她走出来时,那在厨房忙碌的两人齐齐回头,然后便凝住了呼吸,明明就是天天见的,可是似乎每一次再见她便更加美上几分,美得让他们几乎心悸。 “云朵,起来了?”谢静闲端着手里的盘子走出来,盘子里是煎好的鸡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姜云朵点点头,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之前差点就要被他也扑倒了,哼,都不是好东西! 谢静闲心虚,便也不以为意,而且还自我安慰的想着比起对大哥的无视来,至少肯对他点点头算是很开恩了。 姜云朵对厨房里凌乱而狼狈的场景视而不见,连带着那站在厨房里的人就更是装看不见的了,她忍着不适,走到餐桌边上坐下,桌面上已经摆了几样,除了鸡蛋,还有几片面包和果汁牛奶,她也算是饿了一天了,早已忍不住,便拿起面包来夹了鸡蛋开始旁若无人的补充体力。 谢静闲坐在一边,帮她往面包上涂抹调味汁,果汁什么的,有好几样,他也不知道她想喝哪一种,便把所有的都榨了一份,摆在她面前。想起之前他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大哥做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东西,差点没惊掉下巴,那是要讨好她还是毒害她? 这里的厨房和餐厅是相通的,所以餐桌上的一切都逃不过卫大少的眼睛,看着人家对他视而不见,卫大少难得自我反省了一下,难道他真的那什么过度了? 咳咳,直到现在,他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其实觉得他还可以继续战斗的。谁让她的娇媚让人欲罢不能。若是太威武也是一种错,那么他愿意一错再错啊!噗,大少言情小说看多了,有点文艺范了。 卫大少从厨房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端着盘子走出来,里面也是几只蛋,不过那品相实在不敢恭维了,她得眸光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撇开,别说是给她准备的,她宁愿饿肚子。 卫大少对自己第一次的杰作也有些尴尬,这还是他摔了一次锅和盘子才创造出来的,隐在暗处到底卫冰一脸苦色,大少那么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怎么就是不会厨艺呢?不但不会,还是相当的惨不忍睹,他们在暗处都看不下去的好几次显身,却都被挡了,大少偏偏要亲手操持,方能显出诚意来,可是如今这诚意摆在桌面上,人家根本就嫌弃的不看一眼好不? “云朵,喝一点牛奶。”卫大少轻咳了一声,把牛奶的杯子往她身前推了推,好歹这牛奶是他帮着倒上的,也算是他的杰作。 闻言,姜云朵面无表情的端起另一杯果汁喝着,那拒绝的姿态十分明显。 谢静闲见状,心底就有数了,看来大哥昨晚上是得罪她狠了,不然她怎么会给大哥脸色看,她以前可是最尊敬大哥的,而大哥也对她最有办法,只是如今……他瞅着大哥那尴尬窘迫的模样,心底想笑又同情,大哥这附低做小的姿态像不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 “咳咳,云朵……”卫大少这辈子大概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话,心底也是各种的不自在。尤其是还守着自己的兄弟,让他的威严何在? 咳咳,好吧,他现在也不在乎威严或是面子,只要这个绷着小脸的女人对他软一点,给他个好脸色,那么……尊严面子都可以不要。 卫大少这告饶讨好的一声,让在暗处的几人都差点暴露了气息,噗,这是大少?早上看着大少挽起袖子做早餐都没有这么惊悚,可现在……果然没有最下限,只有更下限啊,这一声荡气回肠,堪称经典,婉转的像是……咳咳,曲意承欢的那什么什么。 谢静闲听的也是嘴角一抽,摸摸鼻子,有点如坐针毡,大哥的笑话可不是好看的,事后会不会遭受打击报复?他要不要暂时先离场? 而姜云朵一口果汁差点喷了,他还能再没节操一点么?堂堂卫大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也是醉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昨晚的霸气呢?昨晚不管她怎么说软话他都威武强悍的气势呢? 气势?昨晚那不是精虫上脑,没了理智么?不是因为沦陷的不清醒了么?如今……他哪里还敢要什么气势?卫大少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底的讨好告饶,愧疚心虚毫不掩饰,声音也越发的低声下气,“云朵,你就喝一点吧?” 他又把那杯牛奶往前推了推,像是赔罪一样,似乎只要她喝了,便是原谅他了。 暗处,终于有人忍不住的咳了一声,原谅他吧,他是在是……不忍直视啊! 卫伯庸的俊颜更加不自在了,耳根处有一抹可疑的红,视线往某处扫了一眼,危危险险的让那几人都头皮发麻了,谢静闲在第一时间也差点没绷住,还好,捂住嘴快速的站起来,“大哥,我带他们几个出去一下。” 卫伯庸没说话,等到谢静闲和暗处的几只离开后,从座位上忽然站起身来,大步走过去,姜云朵一惊,想躲,却不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卫伯庸!”姜云朵低吼了他一声,就知道这货刚刚是装的,等到那几只一走,本性暴露了,狮子就是狮子,哪怕睡着了,也是一脸的霸气侧漏。 “云朵乖。”卫伯庸稍稍用力,便制止住了她的挣扎,声音温柔如水,却不再是之前的低声下气,当然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是有一点的,“那里……还难受么?” 姜云朵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下子那些不堪入目邪恶画面再次疯涌而至,小脸顿时羞红的发烫,“你,你还有脸问,你自己觉得呢?” 瞪着他得美眸像是一团火,偏他看不到怒气冲天,只觉得风情万种,他往前凑了凑,唇印在她的眼眸上,一触便离开,滑落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声软话可谓是卫大少一生能说出的极致了,说出来后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搂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抬眸看到自己的窘迫尴尬。 姜云朵挣了几下,半分不能撼动,气咻咻的用手掐着他腰上硬邦邦的肉,昨晚可就是这里像是不知道累一样的起来落下……咳咳,她这是又想到哪里去了?于是,气恼之下,手上掐的更加起劲,而被掐的某只却像是没有半分感觉,见她不说话,又恳求的道了一声,“云朵,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云朵终于哼了一声,说不生气就能不生气么?昨晚你逞能威武的时候为什么就不对她手下留情呢? “云朵,我昨晚实在是……忍不住,并非是故意折腾你,你辛苦我也是心疼的,可是……”卫伯庸艰难的寻着合适的理由,“可是,你那么美好,那么醉人,那么让人*蚀骨,我真的是……停不下,离不开,恨不得就此长埋于此……” “卫伯庸,你个禽兽!”姜云朵羞恼的捶打了他几下,他怎么有脸说出口的,还长埋于此?他这是道歉请求原谅的态度么?为什么她听着像是在示威和逃避责任?感情昨晚的一切都是怪她太…… “呵呵……”卫伯庸任由她捶打,听着她的骂声笑的反而松了一口气,比起她的不理不睬,无视淡漠,这打骂实在是太亲密可爱了。 噗!若是姜云朵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骂他变态有自虐倾向。 等她拿着他出够了气,累的气喘吁吁,他才一边帮人家揉着打的发酸的胳膊,一边温柔的保证,“云朵,我以后都不会再那么孟浪了,这是第一次……”他本想接着再说是最后一次,可想了想,又忍下了,说不定以后她的功力大成,奋战一晚上都满足不了呢! “咳咳,这是第一次,所以没有经验,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般受累了可好?” 姜云朵瞪着他,有点不信任,“只这样?” 卫大少想了想,深邃的眸光闪了闪,又加上一句,“若是云朵求饶,我不会再置之不理,这样行了吧?”这个小女人其实最在意恼恨的便是这一件了,昨晚她哭喊着求了他好几回,尤其是在浴室里,可是当时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真的,真的不是他诚心欺负她。 “你,能做到?”不知为何,别的事情上她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品行和自制力,可唯独对这个…… 卫伯庸其实也不自信,咳咳,不过就是再不自信能做到,这个时候也要信誓旦旦的宣誓的,“能,我保证。”最多到时候,他想办法让她不要求饶就是了。 姜云朵咬着唇,审视的盯着他半响,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许你……再帮我洗澡。”洗着洗着偏离了轨道,那浴室估计昨晚都成了汪洋大海了。 “咳咳,若是云朵有力气自己洗,那么我就……不动手了。” 闻言,姜云朵又是羞恼的哼了一声,暗暗幽怨着为什么男女的体力这般不公平,为毛她累死累活成这样,而他却是精神奕奕,明明从头至尾出力的人是他……噗,她是不是被昨晚荼毒的走火入魔了,为毛总是想到那里去? 接下来,卫大少表现的很恰到好处,温柔体贴又不会觉得殷切暧昧,亲密自然又不觉得刻意讨好,总之很得体周到,把人家伺候的很舒服,那杯牛奶也总算软磨硬泡的让人家喝了,昨晚的暴风雨终于迎来天晴。 “云朵,刚刚我配合的可是合你的意?”卫伯庸一边帮她擦着唇角,一边意味深长的问。 “什么时候?”姜云朵不解,配合?他什么时候配合她了? “就是静闲在的时候。”卫伯庸给她擦好唇角,又帮她体贴的整理好头发,做这些做的是越来越自然顺手。 姜云朵皱了下眉,想了想,恍然了,他的意思是……之前在谢静闲面前表现出来的小意讨好甚至肉麻的低声下气,都是为了让别人引以为戒? 她瞪着他,无语的抽了下唇角,这禽兽还敢再腹黑点不?那个时候,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为她的以后打算?不对,也是为了他自己吧? “云朵不用太感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即使因此我的威严扫地,我也要让他们都明白这一点,那就是以后绝对不能……再过度,不然下场便是那样的凄惨!” 姜云朵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威严扫地?凄惨?她怎么就半分没觉的呢?刚刚虽说是在哄她,可是那霸道的模样跟凄惨一点都不沾边好不?“难道,你只是为了我好?不是为了你自己?”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是为了云朵好,我可不能让他们都有样学样,那以后云朵还不得累坏了,当然他们也未必有我这般威武,只是不可不防!” 噗!姜云朵差点没被他不要脸的说辞给刺激的吐血,这还是以前那个严肃正经,沉闷无趣的卫大少?不会也魂穿了吧?她极度无语,不想再和这只禽兽理论了。 卫伯庸见她转身,忙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叹息的道,“好吧,我承认,也是为了我自己,若是云朵被别人疼爱成那样,我会吃醋会心疼,会忍不住想揍人。” 闻言,姜云朵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揍你自己?” “呵呵……刚刚我不是让你揍了?不但揍了,还掐了,腰上一定留下伤了,喔……背上还有,昨晚上云朵抓的……” “闭嘴!”姜云朵终于听不下去,摆脱了这只禽兽,跑出去了,而他也没有再阻拦,凝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唇角的弧度才落下去,今晚,明晚,后天,大后天,都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把这些天缺失的疼爱一次性的给予她,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停不下,想要将她的心底装的满满的,满满的都是他对她做过的一切,不会忘记,不会因为她身边换了别人就取代。 而他也会用这一晚放纵的美好和沉醉来安慰自己,度过接下来的这几个孤单的夜。 ------题外话------ 今天一更哈,嘻嘻,其实字数也不少了,木禾周一有点忙碌哈,妹子们多多体谅,那什么……若是订阅了的妹子欢迎进群哈,昨天,我们大少的魅力看来很大啊,嘿嘿,群里很热闹,明天应该是三少了,猜猜三少的人气会不会旺盛呢?咳咳,应该是猜猜木禾能不能写到呢?   ☆、第四十二章 我帮你上药可好,纯洁的 姜云朵跑出去后,扶着一边的柱子喘息了几下,刚刚羞恼的承受不住,倒是忘了某处的不适,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偏那个部位想要碰一下都是难堪,她气恨着又回头瞪了身后一眼,都是那只禽兽惹的祸。 “怎么了?云朵!”谢静闲走过来,俊逸的脸上有些担忧的不解。 “我没事。”姜云朵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说出口? 她不说,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手搭上她的手腕,细细的探了探,眸含疑惑,“云朵有内力傍身,又喝了修复的中药,如今体内的元气早已充沛,不该再……” 姜云朵挣开他的手,站直身子,俏脸羞红着,这些流氓禽兽们是不是满脑子里都只想到那些?为什么就偏偏忽略身体上的…… 谢静闲还在纳闷,直到看着她走路隐忍的姿态,恍然大悟了。两步追上去,打横抱起,惹来她一声惊异的轻呼,“谢静闲!” “别乱动,我抱你走。”他笑的如春风拂过,带起撩人的温暖。 “不需要!”姜云朵别扭得撇开脸,嘴硬的挣扎。 “呵呵……云朵确定不需要?”谢静闲忽然暧昧的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难道云朵想要他们都看出你那里……不适?” 轰……某只的脑子充血了。恶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气咻咻的不说话。 谢静闲低低的嘶了一声,有些憋屈的抱怨,“云朵!让你不适的人又不是我。”若是他,那么就是掐下一块肉来,他都心甘情愿,可是这种代人受罚的委屈还真是无限郁闷。 “你还说!”看不见她已经羞恼的快要抓狂了么? “好,好,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谢静闲好脾气的哄着,快步上了车,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半躺好,然后把车子中间的挡板升上去,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见状,开车的姜一头皮就紧了紧,难不成三少在车上还有什么想法?大小姐真的可以么?大小姐就是可以,他也不可以啊!呜呜……虽然升起挡板,看不见也听不见,可是阻止不了他打开的脑洞啊!有时候想象比亲眼看见还要激动好不?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的心呢? 车子平稳的开动了,十二飞鹰各自开车追随在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无声也开着车子,瞧着后排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唉,三少自从有了大小姐,那真是……眼里再没有别人了,刚刚那伺候的模样,简直和向骥公子有一拼了,前前后后大小姐归岛也不过才两个月,怎么就天翻地覆成这样了呢? 他关闭脑洞,已经不敢再去想象,几位少爷以后还能变成什么妻奴的模样! 某只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在属下眼里已经是妻奴的表现,他把人家安置好后,便拿出一个药箱子,从里面翻出一只药膏来,然后看着她,神情变得异样。 姜云朵见状,小脸也是一变,这货想干什么?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她真的会疯! 可事实是残酷的! “云朵,那个……咳咳,我帮你上药可好?”谢静闲的内心再荡漾,为了不惹人家炸毛,脸上还是尽量端的平静淡定,就像是寻常医生对病人的那种口气,不带任何邪恶的色彩。 可是姜云朵岂会相信他,又怎么敢相信?咬着唇瞪着他,想要扒开他那层谪仙的外表,看到那一颗流氓的心。 “云朵,真的……我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咳咳,那什么,这药消肿化瘀的作用非常好,真的,你只要用了,任何的不适都会立刻消散!”谢静闲努力的游说着,眸光想要真诚,却控制不住心虚的闪烁,话说他其实真的没有邪恶的想法的,真的,他一遍遍的催眠着自己,这会儿连他自己都不自信是不是纯洁的了。 姜云朵就更不信他纯洁的说辞了,不过那药……可以一试,于是她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呼出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让姜一停车,然后……你下车,我自己来!” 谢静闲有些不舍得,这么好的福利近在咫尺,却只能看而不能吃……太不甘心了,“云朵,那样多麻烦,而且你自己来……咳咳,你也看不仔细不是?还是我来帮你吧,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的不纯洁心思。” 他就差指天发誓了,可看在姜云朵眼里却是更是俏脸生恼,“不用!你纯洁不纯洁……我都不用!” “云朵!”谢静闲的声音带了一丝哄求的味道,低低的柔柔的很撩人。 姜云朵捂住耳朵,坚决抵抗,“不要!”让他给自己上药,别的地方都可以接受,就是那里……只是想想,她依然想要煮熟了似的浑身燥热滚烫。 谢静闲见状,也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害羞,逼的狠了,只怕鸡飞蛋打,他最大的福利可是在晚上,于是,他无奈的叹息,“好,依着你,你自己来,不过,你一定要抹仔细了,晚上可是还要……” “闭嘴!”姜云朵就差粗鲁的拿脚踹人了,还想着晚上继续用是不是,啊啊,禽兽! 车子寻了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停下,谢静闲下车时,还用那种恋恋不舍而满心遗憾的眼神看她,看的她又想爆粗,才笑着离开,把车门关好,且调好了遮挡的光线,外面的人对车里发生的一切都看不清了,不过车里的人对外面的视线却是不受影响。 车子忽然停下,众人都是不解,尤其是看到谢三少也被撵下车,那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怪异,他们就更是茫然了,这是个什么节奏?难道是三少兽性大发,被大小姐给踹下来了?不然三少怎么一幅欲求不满的模样? 谢静闲虽然下了车,可是却没有走远,修长如竹的身躯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倚在车门上,恰好遮挡了那一扇朝着她的车窗,他还没有猥琐的正面朝着她,他怕自己内心的激荡控制不住,他看着远处,努力的平息有些急促的呼吸,绕是如此,只要一想到车里她正在做的事情,他的身子就绷紧到僵硬的地步,他微微低头,果然……属下们都已经下车,若是看到这一幕,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不懂的,为了不出丑,于是,他只好转了一个身,从背对车窗改为正面迎着,他的高度,让他的腰部正好在车窗的位置,他的脸越过车子,满脑子都是凌乱。 而车里的姜云朵也凌乱了一把,这只禽兽,刚刚还厚道一点,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邪恶猥琐了?竟然敢正面朝着他,还……这是示威还是宣告?她的动作颤抖的几乎进行不下去,咬着牙,忙活了十几分钟,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汗都流下来了,不过好在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那药真的是神奇无比,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那些酸胀不适像是一瞬间便消散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在这一点上,等某只再上车时,她没有找他清算刚刚邪恶猥琐的账,而且她也说不出口。 而谢静闲也是故意忽略,咳咳咳……他自己其实也觉得好丢脸,明明清心寡欲的,可现在……时时刻刻都像是中了春药一样! “云朵,可是舒服……”见她脸色又要不好看,谢静闲忙转移了话题,“云朵现在想去哪里?” 姜云朵皱眉想了想,明天去卢家为卢长老庆寿,总要带礼物,行宫里的宝贝当然不少,不过还是自己选一样吧,这样显得更加有诚意一些,“岛上有什么比较稀罕的书店么?”书香世家对书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谢静闲坐在她的旁边,倒了一杯果汁给她,才温柔的道,“自然是有的,岛上最稀罕的书籍莫过于行宫的藏书阁,不过里面的书都是姜家不传之宝,甚至非姜家之人也不能借阅,所以……”说到这里,他忽然眉头一皱,想起某只呆萌的小鲜肉来,那货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傻乎乎的非要当她的王夫?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她也想起某只来,头隐约开始疼,他见了,就似笑非笑的道,“云朵无需再为人家发愁了,大哥不是把人家派送给许攸去操心了么?” “咳咳……说正事”聊这些有的没的,偏语气还酸的让你不自在,好像她和那呆萌货有一腿似的。 “好!说正经的。”谢静闲无奈的笑了笑,当他愿意提起那些潜在的情敌们?“藏书阁的书是不能送的,除此外,卢家作为书香世家,家里的藏书自然也不少,据说可以办一个图书馆了,其中不乏很多绝世孤本,对外也不借阅,不过得了长老的允许,看看还是可以的,其实除了卢家,其他十大家族为了附庸风雅,书房里也都搜罗了不少的好东西,至于世面上最大也是最有名望的书店便是隐士书院了。” “如玉书院?”姜云朵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异。 谢静闲叹息一声,解释道,“如玉书院可谓是名人雅士,文人墨客最喜欢去的地方,那里的藏书包罗万象不说,还有好多都是不出售的绝本,除了书籍,文房四宝也是一绝,还有琴棋书画,都是不凡的名家之品。平时,那里经常举办一些风雅的聚会,有些文采和才艺的都爱去凑热闹。” 姜云朵看着他,知道最重要的他好没有说,他又叹息一声,知道这个小女人聪明,“如玉书院是章家的长老章汉庭一手办的,书院建造的非常有品味,真正的隐士大家,不过门口写的那一副对联比较俗一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最后三个字他咬的颇为意味深长。 姜云朵便懂了,颜如玉,她母亲的名字,便是林玉颜,这其中一定是有关联的吧?“书院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你母亲来了岛上之后。” 姜云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章汉庭对母亲的心意,她早就知道些,而母亲喜欢读书,喜欢琴棋书画,喜欢那种隐士一般宁静平淡的生活,她渴望的……父亲身为姜家家主却没有办法给她,而且父亲豪爽而粗狂,也不是风雅之人,想必也不能和母亲探讨那些诗情画意,可是章汉庭可以,艺术世家,琴棋书画自不比说,看来,那如玉书院是为了母亲而建造的了。 车子开到如玉书院时,已经近下午六点,这个点,是吃饭的时候,所以书院的门口非常的清净,几乎看不到有车子在,正好顺她的意。 姜云朵下了车,便忍不住感叹,这一处书院实在是太风雅有意境了,依山傍水,环境幽静雅致,建筑风格是典型的江南风,非常的诗情画意,她站在门口,注视着这一切,心底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完全是依着母亲的喜好而建,与行宫里的既明殿有些相似,章汉庭的那份心意如此不加掩饰,母亲当年都不为所动么? 想了想,便也明白,当初章汉庭已经娶妻生子,母亲肯定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家庭的,再说还有父亲在那里看着守着,又岂会给别人机会? 只是可惜了这份心意! “怎么了,云朵可是觉得很可惜遗憾?”谢静闲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的问道。 真是肚子里的蛔虫!姜云朵嗔了他一眼,自己的心思就那么浅显易懂?“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话,自然是最好,若是……是,那么就另当别论了。”章家已经有了云旗,万万不能再收一个。十个是极限。 “什么意思?”姜云朵一时还真是没有人家想的那么长远。 谢静闲眸光闪了闪,忽然问道,“若是有一天,有人也送云朵这样的一家书院,云朵是否会动心?” 姜云朵终于明白了几分,只是明白了,也有些无语,这货会不会想的太多了,这是连章家那一位也要防备上了?话说那个人的长相她当时都没有多看几眼呢!当她对谁都稀罕啊!不过想起他之前的邪恶,又想出口气,于是,“看是谁送的啊!要是真的喜欢,而对方又情真意切,任何一个女人都很难不动心吧?”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果然让某只不痛快了,谢静闲眉头一皱,直觉的不想让她在踏进去了,章汉庭当年之所以会输给义父,最大的原因除了遇到义母晚了一步,还有他已经娶妻生子这个硬伤,要不然,义母嫁给谁还不一定呢!毕竟抛却地位财富,单单论起人物,章汉庭并不差,风度翩翩,俊美不凡,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年岛上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如今他的儿子章卓轩也是年轻一辈里,备受女子欢迎的角色,比起章汉庭来,才艺不输上下,若是也对她动了心,那么……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她不是她的母亲啊,她可是可以广纳后宫的,无需只对一个人忠诚,所以……他觉得有压力了,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情敌! “云朵,我们还是回去吧,我那里有几本书还不错,不如明天你带着去卢家当贺礼如何?”为了不见情敌,他宁可出血。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你还能再幼稚一点么?” “云朵!”谢静闲俊逸的容颜微微一红,站的稍远一点的十二飞鹰也集体撇开脸,不忍直视,三少怎么也玩起这样的戏码了?还以为只有许攸公子会呢? 暗处的谢无声也是一声长叹,主子啊,您吃醋也请有点技术含量好不? 姜云朵抬步往里走,他懊恼的低咒了一声,追上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很挣扎,“云朵,我们回去好不好?”他负责陪她出来,却沾惹上一个情敌,回去怎么对那几只交代?他之前也是昏了头,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 姜云朵无奈的道,“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买几本书而已,没有任何的……猎艳心思,可以放心了么?” “可是你不猎,不代表别人不去猎你!”谢静闲的直觉一向很准,他就是觉得这书院里会有情敌出现,他岂能放心? “咳咳……”姜云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是还有你在么,若是别人想要猎,你就会眼睁睁的不管不顾?”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招数!”章家的人最是懂那些风花雪月的伎俩,尤其是写情诗,弹情歌之类的,很会迷惑某些单纯的小女孩。 “三哥,你这是不自信的节奏?”姜云朵好笑的走近一步,瞅着他的脸,仔细研究着。 “不是!”谢静闲被她看得羞恼,“我这是在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你就嘴硬吧,姜云朵正要再说什么,书院的正门里忽然走出一个人,急匆匆的步子,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不凡,风流倜傥的风姿! ------题外话------ 下午二更,呜呜,木禾这速度……那啥那啥能不能写到呢?咳咳,拭目以待哈,木禾尽量而为。   ☆、二更送上 想要扑倒的心情 那走出来的人竟然是章汉庭! 谢静闲眸光一眯,在看到他身后没有其他人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是他过于紧张了,章卓轩这个点也许不在书院,而且那人的性子极其清傲自负,也未必就会…… 姜云朵扬起一抹笑,待他走近,轻快的喊了一声,“章叔!”就冲人家当年对母亲的一番心思,她也冷淡不了,虽然以前没有听母亲说起过他,不过凭直觉,母亲跟他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章汉庭难掩眉宇间的激动,一双眸子近乎热切的看着她,比起那晚寿宴上的复杂忧郁,这会儿就显得亲近多了,“云朵,你怎么来了?” “明天不是卢长老的寿辰么,所以想选几本书当礼物,三哥便推荐了您这里。”姜云朵的语气也透着一股另眼相看的亲昵,从那晚的寿宴来看,他与父亲的友情并没有因为母亲而生嫌隙,可见是君子之交,值得她尊重。 闻言,章汉庭才看向站在一边的谢静闲,淡淡的点点头,语气有些落寞,“原来是三少带你来的。” 姜云朵忽然觉得有些不忍,“我自己也是慕名已久,想来看看,只是想着章叔您这里安静,唯恐打扰。” 听了这话,章汉庭情绪恢复过来,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是顾及到他,选了最妥帖安慰的说辞,她有这份心他足可以欣慰了,“呵呵,打扰什么啊,我可是一直盼着你来呢。” “呵呵,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跟我永远都不必客气!”章汉庭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笑着解释,“我与你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要是跟我客气,可就是生分了,进来吧,我带你四下转转,看是否有合你眼的。” 章汉庭说完,率先走在了前面,似是在掩饰着什么,背影微微僵硬,姜云朵在心底叹息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变,笑着应了一声“好!如此,就辛苦章叔了。”就跟在了后面。 谢静闲见状,也只好跟着,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任她想要挣脱也不放,很是固执的在宣告着什么。 姜云朵暗暗嗔他,在长辈面前就不能含蓄一点么?谢静闲淡然以对,天下谁不知我们是什么关系,含蓄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虚伪,在长辈面前虚伪更加不合适吧? 强词夺理!她叱他。 这是率真坦荡!他挑眉回应。 她好气又好笑的切了一声,以示不屑。 他回以温柔纵容的一笑,表达他的宠爱。 两人你来我往的这些小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打情骂俏,暗送秋波,章汉庭眼神黯了黯,忽然觉得身边没有那一个人竟是如此孤单,手里想要握住什么,可这么多年,握住的从来是永无尽头的空气。 有时候不是不想放下,不是不懂怜取眼前人,可是……一颗心早已遗失,又怎么找的回来? 姜云朵走在他身后,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孤单凄凉,有种令人心悸的哀伤,她心底叹息一声,有时候被人爱着却不能回应,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愧疚和负担,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如此呢? 谢静闲无声的看着她,将来她也会面临这样的负担和愧疚吧?一时心底暗暗祈祷,不要遇上那个人,不要给他们相见靠近的机会,那么便不会有欠下情债的愧疚了,他也算是拯救章家那清傲的小子了,因为不管他动心不动心,他们都不会让他进门,章家也不会让他这个唯一的嫡子进中元宫。 谁知道,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还不是来了一个,而是两个。 章卓轩和吕琉璃两人远远的走过来,一个清傲出尘,一个温暖俊逸,一个脸上挂着复杂的审视,一个勾着含蓄愉悦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像是极其偶然的遇上。 章汉庭见了,却是微微蹙眉,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吕琉璃先打了招呼,“章叔,我和卓轩想要去那边藏书阁看看,可巧就遇上您了。” 章汉庭点点头,“我正好要带云朵和三少去,你们就一起跟过来看看吧!” 闻言,吕琉璃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看向姜云朵和谢静闲,“大小姐,三少!” 谢静闲淡漠的点点头,以前不太注意这小子,不过自从大哥说要他帮着把这小子给收进中元宫开始,他现在是只要一想起他就怪怪的不舒服,更别说看到本人了,他怀疑大哥给他们布置这些艰巨的任务是为了膈应他们的吧? 姜云朵本来要回应一句的,不过某只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清晰的表达出他的不悦,她便把话给咽了下去,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好吧,照顾一下某只的情绪,她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美丽,帮着情敌进门这么狠的事,也就大哥能想的出来,与她都觉得挺为难的,对他们来说就是更加不容易且悲催憋屈了。 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却没有再多余的情绪,笑容依然温暖,与她错开一步的距离,走在后面。 章卓轩一直不曾言语,只是那神情充满了不解的清傲,想要去了解什么,却又放不下身段。 章汉庭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的看着姜云朵的表情,“云朵,你可是觉得喜欢这里?” 姜云朵诚挚的感叹,“很喜欢,章叔建的这所书院实在是太风雅精致了。” 闻言,章汉庭就笑的有几分激动,“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以后有空就常来,这里的书虽说比不得行宫,可是有些孤本也是那里没有的。” 姜云朵痛快的点头,“好!有空一定常来叨扰章叔。” “爸,大小姐忙碌的很,连去乾宫上班都抽不出空来,哪里会有闲来看书?”章卓轩忽然不冷不热的开口,语气怪怪的。 只是这话里的深意也怪怪的,连去乾宫都没空?这是什么意思?在映射她只顾着宠幸美男? 姜云朵纳闷的扫了他一眼,若不是看他对自己一脸的冷漠,还以为他是吃醋呢! 谢静闲眸光眯了眯,声音微冷,“章公子对云朵的日常行踪还真是熟悉的很呢!” 闻言,章卓轩懊恼的抿了抿唇,他是中了什么邪,说这些有的没的,她的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不能否认,自从那一日寿宴后,关于她的消息就不受控制的进了他的脑子里,想要忘都忘不掉,她那些英勇壮举,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美男环绕,无数的男人都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抱着入住中元宫的奢望,他听的烦躁不屑,父亲惦记了一辈子的那个女人生的女儿就是这样的……风流花心?他倾慕中的女子是冰清玉洁,是矜持高贵,是温婉可人,是才华横溢,唯独不是这一种豪放的。 今日好友来,没想到也在有意无意的说起她,后来更是得了她来了书院的消息,寻了借口来见,他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是足以让男人失了心魂,可是……她身边早已有人,难道大家都不在意?连好友也被吸引了? 章卓轩一时不说话,他清傲自负,不屑用谎言掩饰什么,可真正的原因也羞于启齿,章汉庭见状,眉头蹙的更紧,看着自己儿子苦恼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吕琉璃开口解围,“是我刚刚和卓轩在聊关于大小姐的一些事,所以……” 闻言,谢静闲俊逸的脸上神色更加不愉,“那吕公子的意思是,你对我们家云朵的日常行踪很感兴趣了?”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听了一定觉得羞恼难堪,可吕琉璃只是温温的笑了笑,点头道,“不是感兴趣,而是上了点心思。” 上了心比起感兴趣可是还要严重,谢静闲浑身的气息都下降了几度,本就出尘淡漠如山巅之雪莲,此刻更加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了,“吕公子觉得这般对着名花有主的女子说上心合适么?” “合适不合适……有时候不是能控制的。”吕琉璃说的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惆怅,琉璃般的眸子黯淡了几分,若是可以,他也愿意一切如从前那般守住自己,只可惜……命里该来的不管他怎么逃避也躲不过去! 气氛有些紧绷的压抑,姜云朵轻咳了一声,打断谢静闲还想继续的心思,他的神情有几分憋屈,似在控诉她不偏袒着他一样,她则有几分好笑,她只是不想把好好的气氛给破坏了好不?再说你这般争风吃醋难道很好看么?不过到底是自己的更亲近的人,她缠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一个暧昧亲密的动作轻易的便安抚了,也成功的让其他几人脸色一暗。 谢静闲的脸色就暖了起来,眉眼之间都似亮了几分,虽说答应大哥要收吕琉璃,可是在自己还未得偿所愿之前,谁来和他抢都不行!他那想要扑倒吃掉的心情分分钟都是煎熬……言语所难形容,时时刻刻都在盼着天黑啊! “卓轩,你和琉璃先去另一处书库转转,我和云朵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谈一谈。”一直皱眉沉思的章汉庭忽然开口。 “爸!”章卓轩的脸色一白,像是有什么被看穿一样的难堪。 ------题外话------ 咳咳,这是什么节奏?逼着木禾写三更的节奏么?呜呜呜,话说木禾也是好想写三少扑倒啊,请一定要相信我。   ☆、三更 小树林,车子里 “去吧!”章汉庭的语气不容置疑,心底却在微微抽痛,但愿有一天儿子不会像自己这般,也但愿自己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章卓轩的身子僵硬,往姜云朵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吕琉璃也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令人费解,好在转身时,又笑了笑,背影温暖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从容。 姜云朵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两只看的她那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最讨厌高深莫测啦,她不解,谢静闲却是懂得,都是男人,那两只的心思怎么会看不明白? 果然他的担忧不是庸人自扰,某只的心也守不住了,不过……他淡淡的看了章汉庭一眼,看来有人比他还要紧张,如此也好,省下他们出手了。 章汉庭等到两人走远,才收回眸光,淡淡的笑了笑,“走吧,我们去藏书阁。” 一路上,三人再不说话,经过刚刚那些,每个人心底都似有了心事一样,沉甸甸的压着,欲说还休。 进了藏书阁,这种情况才缓解,面对一排排的书架,像是看不到头一样,姜云朵除了震撼便是赞叹,行宫的藏书阁她是去过的,藏书丰富,可是也没有这里规模大,而且还有说不清的文房四宝,名家字画,她一样样的看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某些泛黄的书籍,眸底都是惊艳。 章汉庭走在她旁边,见她看到哪里,他便介绍到哪里,语带笑意,极其有耐心,尤其是看到她真心的欢喜,他便觉得有种满足的欣慰。 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那个人,甚至容貌气质都不一样,可是一想到这是她的女儿,他便忍不住的亲近,看到她欢喜,他就欢喜。 “章叔,已经把这里的书都看过了么?”姜云朵见他如数家珍一般的介绍,忍不住好奇的问。 “呵呵!怎么可能?这里的书,我能读十分之一,这一生便也足矣。” 姜云朵扫了一下四周,目光所及,有种身处书海的渺小感,不由的笑了笑,“能读十分之一确实已经十分难得,而我能百分之一或者就是奢望呢!” “云朵有空随时都可以来看,积少成多,百分之一很容易便做到了。” 姜云朵摇摇头,“时间可以挤出来,可是没有平静的心境,看了也是白看,入不了心。” 闻言,章汉庭眸光凝了凝,三人正好走到一处桌椅边上,便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一副棋,黑白玉石的棋子流光溢彩,泛着古老的光芒。 姜云朵漫不经心的握在手里摩挲着,感受着那份沁凉的触感,谢静闲也没有说话,静静地陪着她,章汉庭沉吟了一下,随意的摆弄着棋子,说道,“云朵刚刚回来,岛上的事情繁多,一时半会儿的想要清净是不可能的,不过事在人为,总会解决的。” 姜云朵抬起眸子,笑着道,“章叔也觉得我可以解决么?不管什么问题?” 章汉庭对上她那双狡黠的眸子,忍不住失笑,“你啊,鬼机灵一个,想要跟我说什么还用拐弯抹角的么?你放心,就冲着我和你父亲的情分,我说什么都会支持你的。” “呵呵,谢谢章叔啦!”姜云朵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要的只是一句话。 “不过啊……”章汉庭话锋一转,语气有些感慨,“你也知道,章家是艺术世家,没有多少实权势力,只怕但到时候帮不上你多少。十大家族,需要你去克服的困难还是重重啊!” “这个我懂,只要有章叔这句话就好了,其他的家族,我会一个一个想办法解决的。”姜云朵不以为然,眉宇之间都是从容的自信。 章汉庭闻言,看了一直沉默淡然的谢静闲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父亲既然选在这个时候让你回来,想必已经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也是啊,只是给你培养的这几个义兄便足以撑起半边江山,还有陪你长大的向骥和许攸,十大家族里便已经占了六个,你父亲他也是用心良苦了。” 姜云朵深以为然的点头,“父亲做了这么多,其实所求也不过是一家团聚,奈何偏偏就有人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要阻止。” “唉,这就是身为家主和寻常男人的无奈之处,他不止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还是这个岛的主人,他背负的责任太多太重了,这些年也是苦了他了,好在你回来了,你父亲他心底也安慰些了,有多少年我不曾见他开怀过,可是那晚的寿宴上……当年的他终于又回来了。” 姜云朵想起那一晚,笑了笑,低低的“嗯”了一声,章汉庭看着她唇边的笑,神情有些挣扎,半响还是忍不住道,“你母亲她……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姜云朵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章汉庭脸上闪过一抹急切,“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云朵不要……” 见他着急解释的样子,姜云朵心底不忍,不由打断道,“我明白的,章叔,我知道你和我母亲是多年前的好友,您惦记着她是再正常不过了。我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现在也说不准,您知道的,母亲和我不一样,我是父亲的女儿,留着他的血,算是岛上的人,可是母亲不是,不然当年也不会被逼着离开,现在想要回来定然也不会那么简单顺利的。” “对,对,是我糊涂了。”章汉庭脸色有些哀伤,“当年……我也没有办法,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你母亲抱着你离开,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见。”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姜云朵坚定的说道。 章汉庭微微一震,回神,眼眶有些潮湿,“对,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云朵会做到的。” 姜云朵也不由动容的笑了笑,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真心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十大家族里,章家是最容易收复的了。 “不过,云朵要多加小心高家和吕家,当年反对你母亲最厉害的便是这两家的老爷子,如今,他们虽然都不再过问政事,可高万良和吕继明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有卫家和齐家,他们彼此是姻亲,关系很难分的清楚。”章汉庭有些担忧的提醒着,唯恐当年的历史重演。 “章叔放心,这些我都心里有数。” “嗯,虎父无犬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章家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姜云朵想了想,笑着道,“还真是有一件事需要章叔帮忙,就是章云旗的父亲……我听说云旗是您的侄子。” 章汉庭闻言,皱了皱眉,“是,这事也不算是秘密,不过我那个兄长实在是……唉,当年的事情一言难尽,为此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称病不愿见客,我也是没办法,云旗的母亲,想来云朵也猜到是谁,他们两人中间有很多的误会,不是当事人很难揭开,不过不管怎么样,撇下云旗还是不应该的,只是这事不宜公开,不仅是高家的脸面,还有章家的,未婚生子在当年可是一件非常被唾弃的丑闻。” “我明白,我也不是让章叔为难,我只是想麻烦章叔有机会给我和您那兄长见一面。” “这个好办,我来安排,若是真的能让云旗认祖归宗,老爷子也该是欣慰的。只是那孩子……这些年来只怕对章家也有所怨恨,不见得就会愿意。” “章云旗那边的工作由我来做。”没有人不渴望家庭的温暖,那一只整日里扮演风流不羁的花花大少也不例外。有时候演的越是洒脱无情,其实内心越是渴望而脆弱。 两人说好以后,谢静闲便无声的用眼神催促,外面的天色可是黑了呢!是不是该走了?良宵一刻值千金啊,磨蹭一会儿就是浪费掉千金万金! 姜云朵心底一颤,这货怎么就惦记这个啊?她有心装作不懂无视,奈何他很不要脸的开始扯她的胳膊,偏偏脸上的神情还很无辜纯洁,“云朵,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就不要耽误章长老休息了。” “现在还不到八点吧?”难道已经到了关灯就寝的地步了?这货真是找个借口也不能找个有营养点的。 “八点就不早了,云朵难道都不累?”这一句,某只说的非常意有所指,那谪仙的容貌还是那般出尘脱俗,可说出的话……字字香艳暧昧。 “咳咳,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章汉庭也看懂了几分,笑着站起来转身去一个书架上拿过来一套书,放在一个木质的盒子里,只是看那书页,也知道有些年头了。“这套书,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孤本,可是胜在恰好是卢长老寻找的,这套书全集共有七本,他用了大半生就找齐了四本,另外三本在我这里,你就拿这个当寿礼吧!” 姜云朵忙推拒,他却不容她拒绝的塞到她手里,“拿着吧,就当是我送给云朵的见面礼。” “可是……” “没有可是,云朵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常来看看我,我便知足了。”虽然不是那个人,可是能如此,他便也觉得将他和她联系起来。原谅他这点私心吧! 姜云朵离开书院时,心头还有些沉甸甸的,看着那个为情所苦的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爱没有错,可偏偏爱上的是有夫之妇,那么就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了! 她回头看着那一副镶嵌了自己母亲名字的对联,又是忍不住一叹,谢静闲握住她的手,很赤果果的提醒,“云朵,你还是想想今晚怎么安慰我吧!”就不要为了那些闲杂人等忧心叹息了,他的需求更加重要。 闻言,一下子把她从对别人的伤怀中给打击回现实,小脸顿时变了,“三哥,你就不能……”不能不说的那么赤果果啊? “不能!”谢静闲坚定的摇头,“云朵,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不能再等了。禁欲对身体不好。” 听着这货批着谪仙的外衣却说着这么冠冕堂皇的邪恶之语,姜云朵揉揉额头,“我昨晚才……不对,我是早上才……”早上才休息了一会儿啊! 谢静闲眸光闪了闪,“云朵修炼过秘籍,又服用了中药,恢复极其迅速,而且那里不是也用了药,所以……你可以的。” “就算身体上那什么可以,我的心理上呢?”太密集了有木有?再好吃的美味吃多了也会腻啊!他们就不担心她会厌倦了? 谢静闲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心理上不会产生排斥情绪的。” “为什么不会?”她倒是不解了。他拿来的自信。 结果答案竟是,“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也不会总是使用同一个花样,会让云朵时刻都有新鲜感的。” 噗!她差点没呕血了。话说她原本要表达控诉的是这个意思么? 谢静闲开始拉着她的手往车里走,“云朵,我们回车上去再继续讨论。” 姜云朵看着自己那辆大的可以当房子的车子,却莫名的害怕紧张,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能不去么?“三哥,我们还是,还是站在这里讨论吧!” 谢静闲意味深长的笑着,脚步不停,“这里?这里不行。” “为何不行?”她被他的笑给刺激的心底开始发毛。 “因为我想给云朵检查一下,确定是不是身体和心理都可以接纳了。” 轰……姜云朵脑子里像是被什么劈中,而小脸爆红,这流氓还能说的再邪恶一点么?这是也要化身为禽兽的节奏? 而眼睁睁看着姜云朵被某只连拉带拽的哄进车里的十二飞鹰,那脸上的表情更是被劈的不忍直视,哎吆喂,这是出尘脱俗的谪仙?而不是那什么什么影片里化身医生的色狼?为什么他们有一种小白兔要被吃掉的感觉?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很快便不是问题了。当车子开了一段路,按照三少的指挥,进了一个幽静偏僻的小树林后,三少把开车的姜一赶下车了,谢无声震惊半天,恍然了,这难道就是三少选择的要给大小姐留下终身难忘的,与众不同的第一次了? 看看四周,时间八点多刚刚好,地点在小树林的车子里,够刺激隐蔽,而人物……咳咳,有他们这么多人远距离的围观算不算是壮观震撼? ------题外话------ 噗!拼命写,写到这*的卡卡上,看在木禾这般努力的份上,不要拍我啊!明天一定会有的,没进群的妹子尽快来喔!看我们谪仙三少如何碎节操,嘻嘻   ☆、第四十三章 震了么? 谢无声深深的觉得……他家三少的学习领悟能力强大,且进步神速,前几秒还是清心寡欲的像是要羽化的谪仙,纯洁的不染尘埃,可下一秒就可以迅猛的化身禽兽……咳咳,不是,是一个热情如火、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拉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想要一场惊天动地的缠绵! 他又再次观察了下四周,优雅僻静,隐秘而又带着一丝狂野,小树林,房车,小树林,房车,他冲着十二飞鹰摆摆手,集体无声的又退开几米,车子里什么也看不清,车子的密封也做的好,什么声音也流泻不出来,不过……会不会震呢? 一时,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们陷入了期待和沉思,且暗暗下了赌注,震还是不震,这要看三少的节操和能力了! 而被成为赌注的三少此刻正在车里对人家进行洗脑似的恳求,“云朵,你就让我帮你检查一下吧,好不好?” 姜云朵甩开他作乱的手,羞恼的斥他,“刚刚不是已经检查过了么?” 谢静闲一次次的黏上来,不管人家的脸色有多难看,不改初衷,“那是探查的脉搏,我是想给你做个全身检查,云朵不是担心你的身心……接纳不了么?” “谢静闲!”姜云朵再一次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俏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你的节操呢?” “节操?作为一名医生,我的节操一直都在,倒是云朵是不是想歪了?难道做个检查就让云朵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某只端着谪仙的面孔,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只是那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暧昧的笑意,他总算有些理解宜修为何总是逗弄她了,那会让人很快活! 姜云朵被狠狠噎住,是她想多了么?分明是他太猥琐才会让人不得不想多好不?“我要求换一个妇科医生!” “云朵,我哪一个科都能完美的胜任!”某只在与她你来我往的暧昧拉扯中,渐渐有些呼吸急促,控制不住的用了力,将她压倒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 “不要!谢静闲!”接着一声尖叫,在裙子被高高撩起,遮挡住脸的那一刻,她羞愤欲绝的骂了一声,“无耻,流氓,禽兽!” 无耻,流氓,禽兽,一波三折,逐渐增加高难度的承受级别,而某只也不负她骂的这一声,很圆满的完成了这三个层次的跳跃,从无耻到流氓,最后到禽兽…… …… 只是苦了外面那一众围观打赌的,目光如炬,比起当年练习打靶还要聚精会神,一分一分,五分,十分,十五,三十,呼呼……众人摸摸头上的汗,集体呼出一口气,然后揉揉眼睛,眼睛看的好痛! 一时又幽怨,三十分钟其实就长短来说,也不算是少的了,只是那震的幅度……就不能再大一点点?真的看的好费眼神啊! 谢无声替自己三少委屈的谴责,那幅度是不大,可是你们也不看看那车子有多大?那是房车啊,私人定制的防弹防火的车子啊,性能当然好到爆,重量更是不会偷工减料,所以……只是能震,便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好么?炸弹扔过去,车子都很稳当,而三少只是那什么什么,你们到底还想期待震成什么样? 十二飞鹰不语了,好吧,他们邪恶了,他们想看地动山摇的画面,奈何车子太沉重,咳咳,能不能祈求下一次换一部寻常点的车子试试? 车里,累的说不出话来的姜云朵若是听到属下们的心声,估计脸上的红艳如火会更上层楼,而一脸意犹未尽、正在无穷回味的某只则会认真的考虑吧,尝到了这样别出心裁的甜头,岂能放过更*刺激的挑战? 车子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再次上路了,姜一开车,车速拿捏的不快不慢,慢了,怕跟不上三少迫不及待的心,可快了,又揪心后面……谁知道还在什么什么不? “云朵,我可是好?”谢静闲温柔体贴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倒了一杯果汁给她喝,润一润那什么……各种原因导致的嗓子沙哑,又轻柔的揉捏着她的穴位,缓解她的不适。 姜云朵半眯着眸子,慵懒的躺在座椅上,背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抱枕,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刚他喂她喝果汁,也是亲手伺候的,那份殷切依然不能让她给他个好脸色,这就是流氓禽兽,对她做的那些……简直羞于启齿,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厚着脸皮做到的,真真是糟蹋了谪仙这两字啊! 此刻听到他的话,心脏再一次被刺激的缩了缩,这话是什么意思?炫耀还是新一轮的调戏? 她绷着小脸不说话,谢静闲丝毫不以为意,唇角的笑意暖如春风荡漾,揉捏着她穴位的手指恰到好处,“云朵不说话,可是害羞了?可是默认了……之前我做的很好?” 闻言,姜云朵再无动于衷除非是晕了,豁然睁开眸子,羞恼的瞪他,“谢静闲,你还敢再碎点节操么?你哪里好了?你分明是……”有些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对上他兴奋期待的眼神,她又气恨的忍下,哼,越说,他越是得意,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是在这里,女人觉得恼恨的,男人反而以为那是对他能力的赞美呢! 谢静闲见状,却无辜的道,“咦?云朵是不是想多了?我刚刚是想问,我帮你按摩穴位按的可好?”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用力呼出一口气,“真的只是问这个?”信他才有鬼了! “喔,还有我伺候云朵喝果汁是不是很体贴?还有帮云朵整理衣服是不是很周到?……” 姜云朵极度无语的盯着他,不敢置信他还会说出什么更无耻的话来,“还有……喔,还有我那什么什么是不是很温柔?” “温柔?你知道温柔是什么意思么?”姜云朵忍着羞恼,咬牙道。若是他那样那样也叫温柔,那么天底下就没有不温柔的人了! 谁知,人家很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知道的,云朵的衣服不是完好无损的穿着么,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温柔?”当时大哥可是撕成破布了,他算是非常温柔客气了。 “……”姜云朵拿过抱枕遮住脸,再也不想看这只无耻的在秀下限了,啊啊啊! “呵呵,云朵这般,可是在暗示我……” “谢静闲,你敢再禽兽,信不信今晚我回耀灵殿自己睡!” 这一声,气壮山河,即使隔着挡板,前面开车的姜一都隐约听到了,四周跟着的一众貌似也有感觉,齐齐瞪大了眼,大小姐发飙了?这是终于不堪被禽兽,所以翻身当女王了?大小姐威武!不过话说谪仙外表的三少原来也是禽兽啊? 人家还是一只非常识时务的禽兽,一路上果然安分了不少,要是真的让她羞恼成怒回了耀灵殿,他丢脸是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把人家伺候好,而且那几只还不得趁机毛遂自荐的去争着表现啊! 回了行宫,自然去的是清和院,晚上九点多了,中元宫里的灯却都还亮着,除了卫大少的正则居! 谢静闲原以为那几只会在门口围堵,没想到,一个个的都很老实的没有显身,就是爱凑热闹看八卦的熊宝也不在,倒是让姜云朵都觉得不正常了,不由的蹙眉,这是什么节奏? 谢静闲是抱着她一路走过来的,见状,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云朵看不到那几只感觉很失望?” 姜云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失望了?她是不安,她可不会以为是他们忽然醍醐灌顶,一个个的都变得大度懂事了,指不定又在密谋什么! 谢静闲抱着她踏进清和院,回头扫了一下远处那几栋宫殿,意味深长的道,“放心吧,明天,后天,云朵都会很安静的没有人去打扰的。”因为是每一个人的第一次,所以他们便心照不宣,谁也不去搞破坏,就是向骥和许攸的第一次,他们也是自虐了一晚,没有去叫门。 闻言,姜云朵眸光闪了闪,一时又觉得苦恼,她怎么比古时候的帝王还辛苦啊!今天,明天,后天,呜呜……什么时候才是她的礼拜天休息日? 礼拜天至少在现在是一个奢望!谢静闲看着她悲愤的心情,很宽容厚道的没有再火上浇油,一个晚上,充分发挥了他所谓的温柔体贴,只折腾了三回。 噗,三回,很温柔了,谢三少搂着她睡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才过了十二点,也就是凌晨,比起大哥一直到天亮,他难道不算是温柔? 姜云朵早已无力与他争辩,在终于可以入睡的那一刻,满脑子里都是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勤奋修习秘术,她就不信了,凭着她的聪明,就不会有翻身扑倒的那一天! 那几只若是知道某女立下这样的雄心壮志,指不定……该是多么的欢欣鼓舞、踊跃支持呢! 第二天,姜云朵醒过来的比较早,八点多,咳咳,至少比起昨天的三点多,早了不止一点半点,谢三少为此还想着邀功一番,不过看着人家的脸色,想想还是选择了低调。 不过在吃上喝上可是极近高调奢侈,等到姜云朵坐在了餐桌上,看到一道道的中西美味和各色药膳,她惊得目瞪口呆,就只有两个人,用的着这么多? “云朵,多吃一点。这些都是对身子好的!”谢静闲把每一样都往她面前推了推,还殷切的介绍了一番功效,除了补气养血,就是补益肾气,听的她小脸又想充血。 “我吃了会不会流鼻血?”姜云朵磨磨牙,这只货是把她当什么在养? “不会,有火在晚上就卸去了。”某只一本正经的解释。 换来她一声羞恼的低吼,“滚粗!” 最后,某只当然不会滚,坐在一边很体贴的伺候着人家,那么多吃不了,可是最重要的几样药膳她还是乖乖的吃了,为了自己的身体好,就不能和胃过不去! 寿宴是在晚上,一白天的时间按说也该是齐二少的,不过齐二少自认为很有风度,一直等到姜云朵吃饱喝足才登门接人,谢静闲却是明白的,这不是风度好的问题,而是担心一个个的疼爱下来,她的身子扛不住,所以要等他帮着调理好了才放心吧。 齐宜修接着姜云朵出了行宫后,上了车便一路疾驰,他的神色有些异样,原本以为他会调戏……咳咳,不是,是会拿着昨晚的事情调侃几句的,谁知,他安分的有些让她不解了。 尤其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淡淡的哀伤和凄凉,让整个车里的气氛都有些低迷。 “修,怎么了?”姜云朵忍不住问,去谢静闲那里接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走了一会儿就变成这般神情。 闻言,齐宜修收回思绪,安抚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温暖,正好可以融合他心底那刺骨的凉,“无事,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便想起些过去的事。” 姜云朵心里莫名的一跳,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觉得有些突然,“去见谁?” 齐宜修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眸子,似是在寻找着某种说下去的力量,“我……母亲!” 最后那两个字咬的颇为艰涩甚至挣扎,带着一股悲伤的无助,听的她心尖一缩,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摩挲着,想要缓解他不自觉僵硬起来的知觉,“修,若是你还没有准备好,那我可以等!” 她有些明白,为何他今日想要带她去见他的母亲了,可是看他的神情,显然那些过往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稍微触碰,便是针扎的疼痛。 “不,就是今天,云朵,我想把你带给她去看看,让她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 ------题外话------ 呼呼,纯洁的木禾写的是万分艰难,咳咳,期待妹子们进群哈,进群的方式在置顶的评论里。   ☆、二更送上 今晚要更努力 “不,就是今天,云朵,我想把你带给她去看看,让她看看……她未来的儿媳妇。” 今天晚上,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而在这之前,拜见双方的父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只是自己的母亲…… “好!”姜云朵温柔的笑了笑,不再犹豫的应下,她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也为他的安排感动着,觉得气氛还是有些哀伤,她转了转眸子,打趣的问道,“都说自古婆媳是天敌,你母亲会不会不喜欢我?” 闻言,齐宜修略带惊异的看着她,看着她眸底狡黠而灵动的光芒璀璨,那些心底的郁郁和沉重就消散了个七七八八,顺着她的话,认真的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云朵虽说有时候不够豪放,也不够风情,又太保守害羞,又喜欢当鸵鸟,又不勤奋练功以至于让中元宫里多了好几只怨夫,可是看在长的还差强人意的份上,母亲应该可以勉强接受!” “齐宜修!”姜云朵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果然不能给他点好脸色,这就蹬鼻子上脸了。 “呵呵……难道我说的不对?”齐宜修轻轻松松的就抓住她挥过来的小拳头,放在脸上爱恋的摩挲着,“难道云朵其实是豪放风情的?是可以夜夜满足我们几只的需求的?” 咳咳……中间的挡板没有升起来啊,二少,您就不能说的稍微含蓄点?姜一皱眉,一脸的悲愤,又拿他当太监看了是不是? 姜云朵也受不了他的警告了一眼,早知道这货的节操这么容易碎裂,刚刚就不该心软的,让他一个人难受去好了。哼,早晚有一天,她练好功……咳咳,看她怎么收拾他们几个! 她没开口说话,可是那双春水眸子里像是会说话一样的把心底的腹诽给诉说了个彻底,齐宜修纵容的凝视着,笑的期待而暧昧,“云朵,我等着!” 等着你大功告成的那一日会是怎么样的威武! 被人家这样一激,姜云朵脱口而出,“好,到时候你不要后悔求饶!” 某只的眸子更加璀璨,笑容也越发期待,“只要云朵扛得住,哪怕我精尽人亡都不后退一步。” 噗!这是什么精神?大无畏的献身精神?姜一就差捂住耳朵了,太特么的刺激神经了。还精尽人亡?不就是侍寝么还用的着这么拼? 姜云朵,“……”她醉了行不?她已经不想一个个的问候他们的节操君还在不在了。 不过,她不理会,某只却似乎来了兴致一样,上下打量着她,意味深长的道,“云朵接连两天都是……辛苦操劳,可是我看着今日这气色,这姿态,完全不见疲惫,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晚上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了?” 姜云朵听的呼吸一窒,她就不懂了,她身子好怎么就能和他的努力练习起来?“为什么?” 她无语的不耻下问,就是连前面的姜一都竖起耳朵,想要聆听二少的高见,齐二少优雅的摆了一个舒适的姿态,很理所当然的道,“因为一个两个三个,如此前仆后继,都不能让云朵显露出一点疲惫之态,这说明了什么?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兄弟的能力不行,这可是最大的侮辱,所以为了不让兄弟们被质疑,不遭受这种冤枉,我今晚不努力怎么行呢?云朵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啦! 姜云朵撇开脸,决心不再搭理这只了,无耻,流氓,禽兽,一级一级的,她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到底,跟谢静闲一样! 车子开的有些颠簸,主要是姜一受了点刺激,一时没把握住方向,摸了把汗,才堪勘平静下来,哎吆喂,二少也突破了他的认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啊!那优雅尊贵的王子哪里去了? 无耻还能无耻的这么优雅尊贵,咳咳,他也是跪了。就像是三少一样,耍流氓都能耍出谪仙的味道,也是令人佩服啊!这么一比,顿时觉得大少一本正经的调戏算是含蓄的了。当然他们堂主的闷骚就更低调了,还是攸公子和四少活的真实啊!人家明骚摆在脸面上,哪里像这几只……咳咳,言语难以形容。 车子越走,感觉离着繁华之地越偏,姜一按照齐二少的指挥,七拐八拐的,都是没怎么去过的地方,姜云朵渐渐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变得陌生而荒凉,她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身后,齐宜修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胳膊环绕着她的腰肢,幽深的眸子如她一般,也看着窗外飞驰略过的一切,气息渐冷。 她没有挣开他,由着他靠近占便宜,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优雅尊贵的齐二少,也不是刚刚那个调戏她无耻腹黑的流氓禽兽,此刻的他脆弱,敏感,无助,迷茫,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是不是快到了?”姜云朵平静的问。 齐宜修低低的“嗯”了一声,默了半响,忽然又低低的道,“我说过,会把我的过去亲口说给你听,只是那一段过去……冷漠丑陋,你还要不要听?” “为什么不要听呢?再丑陋冷漠的过去,那也是过去,不能代表现在,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会因此就让人看轻看低你,你是齐宜修,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光芒万丈,那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本事,与过去的一切无关,不对,应该是有关,若是没有那样的一段过去,又怎么会成就现在如此优秀的你呢?”姜云朵的声音低柔轻缓,如春风化雨,可以滋润一切的干涸荒芜。 “云朵!”身后的齐宜修低低的一叹,紧紧的拥住她,在她的耳边闷闷的呢喃,“我何其有幸,遇上你!”她就是他的救赎! “遇上你,也是我的幸运!”这一刻,姜云朵无比的感谢上天,让她遇到他们几个! 见到这样的一幕,姜一很自觉的把挡板升起来,暧昧可以看,调戏可以忍,偏偏这样的温馨动容他不忍破坏,把私密的空间留给人家一对有情人最好! 接下来,齐宜修便跟她缓缓的说出了过去的一切,他说的轻描淡写,她却从字里行间听到了无奈的哀伤悲凉,那些愤懑无助,让她心头沉甸甸的如压了一块石头。 “我母亲出自谢家,虽说不是谢家直系的嫡女,却也是旁支殷实家里的女子,又是当年岛上的四美之一,追求者众多,不过最后母亲选了齐家的嫡长子齐怀信,也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两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婚后一年便生了我,原本一家三口也是温馨美好的,只是齐怀信……你也看过的,长的太招人,风度长相都极其讨女人喜欢,其他家里的女人都能拒绝,偏偏当时吕家的嫡女也看上了,就是吕继明的姐姐吕凤莲,完全承袭了吕家的风格,只要是看上的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到手,当时齐家老爷子为了安稳,也想讲吕凤莲给收进来的,可是吕凤莲的身份是嫡女,做妾岂能会愿意?于是……就有了后来,那些卑鄙的迫害,吕凤莲买通了齐家的下人,在母亲的食物里下了毒药,母亲是谢家人,自然是懂医术的,只是那毒药下的太过轻微,少的几乎品尝不出来,可是天长地久,却会让人悄无声息的送命,等到发现基本也就是晚了,好在,谢家当时还算是尽心尽力,发现母亲中毒后,贡献出了谢家祖传的秘药,才挽救了母亲一条命,可是命捡回来了,神智却有些不清楚,甚至连我也认不出来,齐家的主母变成这样,与极其好脸面的齐家来说无异于是耻辱的,他们就把母亲关了起来,不再见人,可就是这样,吕家还不放过她,又编造了很多的谣言,费尽心机收集了一些证据,证明母亲曾经与别的男人有染,还拿出我与齐怀信的基因检测,证明我们并不是父子,这一招彻底断了齐家对母亲的那点愧疚,于是,便把我和母亲送到了无人问津的疗养院!”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姜云朵转过身子,反手拥住她,他轻笑了一声,神情再次平静下来,“说是疗养院,其实就是疯人院,呵呵……疯人院啊,那里是个什么地方?就是好人进去了,也会疯,而神智不清的人进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后来便遇上了义父,他收养了我,也动用关系,把母亲重新转移了一家比较好的地方,这才算是保住了母亲,只是可笑,齐家对外宣称是我和母亲意外去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具尸首,非常浩浩荡荡的出殡,十大家族的人明知道这是一场戏,还都跟着去唱,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只因为他们都明白背后是吕家出的手,齐怀信更可笑,出殡后不到三个月便大张旗鼓的娶了吕凤莲,又生了儿子,你知道当初义父让我们四个从暗处走到明处,坐上那四把黄金椅时,他们的表情么?呵呵,像是见鬼一样,他们怎么会想到,我不但活着,还活的站到了他们的头顶上!” ------题外话------ 今天更少一点,昨天码了一万二累吐血了有木有?晚上木禾还要再码三少……吼吼   ☆、第四十四章 你今晚是我的 听着他落下最后一个字,她的心底已经缩成了一团,比起他们几个,她和母亲在国外无忧无虑生活的那些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即使没有父亲,可是骥和攸的陪伴也弥补了所有的遗憾,可是他们……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伤害、破碎,无助的悲愤和哀伤。 寻常人承受这些,只怕会崩溃,甚至从此堕落坠入无尽的黑暗,然而于他们却是一场淬炼,凤凰涅磐一般的改变,他们没有从此碾落成尘,而是一飞冲天,从此后站在了高处,俯瞰那些曾经带给他们痛苦的人! “你做的很好!修,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被风雨挫折而摧毁,咬牙坚持过来的人就是值得尊重的强者! 她那双清澈灵动的春水眸子里,毫不掩饰那份欣赏和自豪,瞬间便极大的取悦了某只,还有什么比自己喜爱的女人崇拜仰慕自己更令人感到激动满足的?那些因为回忆诉说而带来的郁结也随之消散,心头满满的都是欢愉,曾经不管取得多大的成绩,站在多么高的位置,他都是孤寂的,没有任何喜悦的成功感,就像那句话说的,就算成功,可没有人分享,一样是孤单,站的越高,越孤单,哪怕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他依然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可此刻……得了她这一句,他忽然便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有了存在的价值! “云朵,你真的觉得……我很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即使有那样的家庭?”哪怕一切近在咫尺,他扔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唯恐是一场美梦。 “当然是,你齐二少是谁啊,俊美不凡,雍容尊贵,风姿出众,才华横溢,是岛上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货真价实的高富帅,真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搜罗了无数的溢美之词,眨着星星眼,夸张的赞叹着,唇角是一抹仰慕至极的笑。 齐宜修圆满了,哪怕知道怀里仰头看他的小女人有一半心思是在宽慰他,他也如在云端一样飘飘然,陶醉道,“原来在云朵心中,我是这般的完美,云朵可是极喜欢极喜欢?” 姜云朵的小脸有几分羞红,虽说几人都有了亲密的肌肤之亲,可是貌似没有表白过什么煽情的语言,这会儿……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逃避,“嗯,喜欢。” 闻言,齐宜修如获至宝一般猛的将她揉进怀里,声音激动到轻颤,“云朵,我也喜欢,极喜欢,喜欢到骨子里,再也剔除不掉的那种喜欢。” 姜云朵埋首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里如擂鼓一般砰砰而跳的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忽然付下来的唇吞噬了一切,只有火热的陪他一起陷入迷乱的沉沦。 “唔……”呼吸被夺走,她几乎要喘不过来,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意都倾注在这一个吻上,狂乱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 “云朵,云朵……”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唇开始难耐的转移阵地,朝着更加*的地方进攻,那急切的劲头像是要吃了她。 “修!”她失声,开始慌乱的推他,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 齐宜修急促的喘息着,大手忙碌,声音暗哑,“云朵,你今天是我的。” 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动作也做的更加露骨。 “可是……”她想提醒,谁知他却想多了,“云朵昨晚不是和静闲在车上尝试过了,我也要……” 姜云朵俏脸瞬间爆红,难不成昨天那点事又人尽皆知了?她正在羞恼的想着拒绝的言辞,车子忽然停止了。 “修,我们先去看你母亲好不好?”车窗外的景色很陌生,看样子像是在一处山脚下。远远的有一排房子若隐若现,寻常的没有半分能让人注意到的地方。 闻言,热火焚身的齐宜修才冷静下来,不甘又不舍的起身,给她整理好衣服,幽深的凤眸里那暗色还没有消退,依旧灼人心神,“云朵,晚上一定要依着我欲所欲求!” 咳咳……姜云朵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某只挑挑眉,自动解读为人家默认了,只是因为害羞才不回答,于是笑着在她唇角又啄了一口,暧昧道,“云朵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保证一生都难以忘记。” “下车啦!”她羞愤的推开他,打开了车门,新鲜的空气吹过来,终于消散了某些热气。 齐宜修宠溺的笑了笑,也整理了一下衣服紧随其后下了车,站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姜云朵抬眸看了他一眼,果然,刚刚还是欲求不满……咳咳,还是一脸的春色荡漾,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立刻变了。变回曾经她最初见到的模样,高冷疏离,漠然孤寂,近在眼前,却如同在天边遥不可及。 姜云朵收回视线,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确实是在山脚下,不过这座山实在没什么特别秀丽的地方,所以没有人游玩,显得冷清偏僻,山下的那一排排房子也是最普通的房舍,远远的她甚至听到鸡叫狗吠。 “是不是很荒凉寒酸?”他握住她的手忽然收紧,声音也微凉。 “不会啊!虽然不是什么诗情画意,却有种回归田园地位安静闲适。”姜云朵摇摇头,又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有时候,温馨平淡才是幸福!” “真的?”他的声音有一丝不确定的轻颤,似是想要急切的抓住什么。 姜云朵心底一叹,她知道他这些年其实内心是不好受的,把自己的母亲留在这里,出发点是因为安全,可是到底他会觉得委屈了母亲而有一种愧疚感,“当然是真的,修,与其活在繁华之中战战兢兢,应付那些尔虞我诈,不若放下一切在这里享受心灵上的宁静,你母亲她定是会喜欢现在的生活。” “真的?”此刻的他有一丝脆弱的无助,她更紧的握住他的手,点头,肯定的道,“真的。”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他母亲,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遭受了那些阴谋诡计的毒害,还有丈夫的背叛,若是没有崩溃,便是看破一切,那么能在这里享受宁静是再好不过的了。 齐宜修清凉的面色终于淡去,暗暗吐出一口气,冲着她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姜云朵也回之一笑,想了想,又让姜一跑到远处很高的树上摘了些花草,她用心的整理了一番,便是一束雅致的花了,虽然没有精美的包装,却温馨朴实可爱。对上他的不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来的突然,也没有准备礼物,总不能空着手吧!希望伯母不会嫌弃才好。” 齐宜修的心在这一刻柔软如水,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母亲一定会极喜欢的。”带什么东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两人牵着手往那一排房子走去,十二飞鹰得了姜云朵的吩咐,离的较远,只有姜一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跟着,看着前面那一对俊男美女,忍不住感怀,不愧是齐二少和大小姐啊!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地方,那份矜贵和气势都不曾减弱一分一毫,端的是浑然天成,令人钦佩。 一路上,都没有遇上什么人,可见这里确实极其偏僻,等到走近,才有一个人迎上来,穿着普通,长相也毫无特点,一看就是在这里的农户,可是对着齐宜修时,那神情立刻变得不一样了,恭敬的道,“二少,您来了。” 齐宜修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大小姐。” 那人快速的看了一眼,便恭敬的垂下,“见过大小姐。” 姜云朵浅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齐宜修已经自发的为她解释,“他是我的属下,齐勇,在这里负责保护母亲。” 姜云朵嗯了一声,“辛苦了。”看这人的模样,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偏僻的地方,什么娱乐都没有,对于年龄大的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这些男人,定是枯燥难熬的。 齐勇惶恐的退后一步,动容的道,“谢大小姐,为二少做事不辛苦。” 齐宜修的语气也算是温和,“这段时间,我母亲可是还算好?” 闻言,齐勇有些惊异,往常来二少的语气都是冷的不像话,今日却……飞快的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心底明白了,“回二少,夫人她很好,对属下也很照顾,而且记忆力也一直在进步。” 齐宜修往某间房舍里看了一眼,又问道,“最近可是有陌生的车辆来?” 齐勇皱了皱眉,回答,“回二少,这里偏僻,常常一年半载都没有车辆经过,今年,也就是四月份的时候,有过一辆车,不过也是离的比较远,并没有靠近,最近么……” 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 齐宜修的声音冷下来,“最近怎么了?” 齐勇身子一凛,“最近倒是没有车子经过,不过属下总是觉得周围有什么陌生的人在,可是属下让人四处找过,却都没发现可疑之处,这只是属下的一种直觉,担心是扑风捉影,所以就……” 闻言,齐宜修的眉头也蹙了蹙,他的属下能力他自是清楚的,在千绝堂浸染多年,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机警的判断和直觉,所以他才会让他来保护母亲,如今既然他这般说,那么看来的确是有人来过了。 见状,齐勇又补充了一句,“二少也不必忧心,属下总是觉得就算暗处有人来过,那人也没有威胁之心,不然……”不然早就动手了。 齐宜修忽然想到什么,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不屑,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齐勇恭敬的退下去了,姜云朵看着气息沉下来的他,心疼的道,“修,不要想太多,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们就为你母亲再寻一处地方居住如何?”她心底有些明白,他定然是猜到是谁来了。 齐宜修望着近在咫尺的房子,却僵硬的迈不动步子,“云朵,母亲当年被救回来后,神智一直有些不清楚,就是最早那些年,莲我也不认识,后来慢慢的调理,这才有所恢复,她在这里生活了也快二十年了,早已熟悉,随意换地方只怕她不好接受,那些年,我一直在千绝堂受训,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一直没有来过,这些年终于有能力保护她,也能自保了,可是……我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那你母亲现在是认识你的对吧?”姜云朵明白那种近乡情怯的心思,就像当初她回来一样,明明是渴望的,可是却又莫名的害怕,下意识的退缩逃避。 “嗯,开始不认识,后来便想起来了,她其实……对我是好的,一直都想要亲近我,只是我……总觉得隔着些什么。” 姜云朵明白,他们隔着的是那童年的缺失和遗憾,在他最需要母亲的幼年,母亲却不在身边,等到他长大了母亲想要找回,他却不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牢固不可破,有时候却又脆弱的如一张纸,就算是母子亲情,若是没有在一起相互守护的培养,也会淡漠。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孝敬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起孝敬?”某只敏感的抓住了这几个字,幽深的眼眸一亮。 姜云朵也察觉到失言,一时,小脸飞过红晕,眼眸闪了闪,对上他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兴味愉悦,她没好气的羞恼道,“不愿意就算了。” “呵呵呵……”齐宜修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沉郁的眉宇间豁然开朗,像是雨过天晴一般,“谁说我不愿意了?求之不得!” 姜云朵这才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语气娇嗔,眉眼明媚,映亮了他的天空。 齐宜修满足的叹息,“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她的聪慧,她的体贴,都让他心底再也生不出一丝冷漠寒凉,哪怕站在这里,依旧觉得是春暖花开时。 ------题外话------ 妹子们,女王V群将在6月10号前对5月份前入群的妹子进行重新验证会员名和粉丝值,以防被他人盗用!①此次验证需要电脑截图。不会电脑截图和无法用电脑截图的私下将自己的520小说会员号发给v群管理–玖岚。②可以电脑截图的将截图发给v群管理–夜白。建议电脑截图!③粉丝值前100的不需验证。粉丝值前100的名单已经截图放到群相册,妹子们可以去群相册查看粉丝值,粉丝值前100以群相册为准,不再更改。④建议尽早验证,在管理员私戳要截图不予理睬的会给时间延迟,但延迟时间后既不理睬管理也不交截图的会被暂时移到公众群,抱歉,请谅解!感谢诸位妹子的支持配合与谅解! 转载小玖的通知,因为三百字受限,所以简化,详情看评论区   ☆、二更送上 狗血老套的故事 闻言,姜云朵有些招架不住了,撇下他,径自快步走开,“谁是你的妻?” 身后是他得意而欢愉的笑,“都要与我一起孝敬母亲了,不是妻是什么?”他追上她,又再次拉住她的手,附身在她的耳边低柔而暧昧的道,“若是云朵不喜欢妻这个称呼,那我换一个可好?娘子?夫人?或是老婆?” 最后那两字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甜腻的几乎要让人醉了。 姜云朵忽然想起自己叫过某只老公,若是被那只知道自己这会儿又成了人家的老婆……那一晚上不知疲倦的耕耘还心有余悸,她颤了颤,飞快的摇头,“才不要呢!” “为什么不要?嗯?”一个嗯字就带了些危险的意味,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的问一句,“云朵可是答应了某只什么?向骥还是许攸?或者是大哥和静闲?”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不管是谁,你确定要引起公愤?” 齐宜修想了想,有些不甘的轻哼了一声,“看来是大哥了。” 姜云朵眼眸看向别处,不说话,见状,他忽然气狠狠的道,“是大哥,也就罢了,可若是云朵再答应其他人喊什么老公老婆的,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某只酸溜溜的放着狠话,姜云朵还是沉默,她能说什么呢? 某只又暗暗磨牙,道了一句威胁,“云朵,不止是大哥可以骁勇善战到天亮!” 噗!看来那一晚的光辉事迹也人尽皆知了。 姜云朵羞恼又无语,瞪着他正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说他才好,眼前那座寻常的房子忽然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来,五十多岁的年龄,头发整齐的挽着,穿一身简单的休闲裙子,那张脸……她扭头一看,便知道是谁了,和齐宜修足有七分相似。不过最吸引她的并不是那美丽的容貌,因为容貌会老,脸上也会有皱纹痕迹,可是那通身的气质却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的,相反会在岁月的历练中,越加有味道,他的母亲显然如此,清雅如菊,哪怕此刻穿着普通,没有精致的妆容,站的地方也是如此的寻常,可是只一眼,便会让人生出一股欣赏的赞叹来。 不愧是当年的四美之一,她早已从许攸的口中得知,当年的四美章家双姝,章韵诗和章秋霜,一个美的如诗如画如莲,一个高贵冷艳似红梅,而卫伯庸过世的母亲则雍容华贵如花中牡丹,眼前的这一位则如菊般淡雅清丽,或许沾染了这里的僻静,更显得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味道了。 “小修!”谢云如惊喜的喊了一声,那惊喜隐藏的很含蓄,可是还是让人可以感受的到! 齐宜修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声音也平淡,“母亲,我带个人来看看您。” “喔!”谢云如讶异的应了一声,穿过院子,走近两人,视线落在姜云朵身上,淡淡的打量了片刻笑着道,“这位哪家的小姐,生的好标致,小修的眼光真好!” 闻言,齐宜修的眸光柔和了几分,而姜云朵有些不自在的道,“伯母,您好,我是姜云朵,来的突然,所以没准备礼物,这花您要是不嫌弃就放在房间里添分香味吧!” 谢云如欢喜的接过来,盯着她有些失神,“姜云朵?难道你是……家主的女儿?” 姜云朵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过去的那些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她被下药毒害之后,所以,她或者不清楚。 齐宜修拉着她的手往里走,“母亲,我们进去说吧!” “好,看我又忘了。”谢云如回神,拿着花紧走两步,赶在他们前面,“进来坐吧。屋里简陋,姜小姐可不要嫌弃才好。” 淡淡的说着客气之词,不过神情却是落落大方,不见丝毫因为房间简陋就该露出尴尬的神情来。 姜云朵暗暗称赞,不愧是当年的世家大族名门闺秀,这份气度不会因为如今这般境况而有所改变,她打量了一下房间,虽然不奢华,可是却收拾的温馨干净,窗台上摆着几盆野花,不名贵,却都开的迎风招展,甚是灿烂。 “伯母客气了。” 谢云如浅笑着把手里的花插到一个瓶子里,简单的摆弄几下,便是一个雅致的布景,齐宜修拉着她找了椅子坐下,便拿起茶杯为她倒水,一切动作都做的行云流水,自然至极。 谢云如见了,眸子里的笑意更暖,也坐在她身边,慈爱的看着她,姜云朵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齐宜修却是有几分懂,神情暗了暗,谢云如平静的解释,“小修第一次带女孩子来给我看,我要多看几眼,不然下次会把你忘掉。” 闻言,姜云朵心里一缩,握住了她的手,“伯母不会的,以后我会经常和修来看您,见得次数多了,就不会忘了。” “真的?”谢云如眸底一亮,只是又迅速的平静下去,笑着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小修很忙的……” 齐宜修忽然开口打断,“母亲,现在我有那个能力保护您了,所以即使常来被发现也没关系。”而且早晚都要让他们知道,他还要向那一家人讨回公道,他的母亲岂会被这样藏一辈子? “小修,你!”谢云如吃了一惊,脸上淡然的神情终于变了变,“妈妈在这里也习惯了,不想让人来打扰,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 闻言,齐宜修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您想这样安静的过一辈子,可是那些人会放过您么?” “什么意思?难道……”谢云如惊异的盯着他,声音有些发颤。 齐宜修撇开脸,轻哼了一声,“吕家的人当年一直找您找不到,估计也死心了,不过那个人却……死心不改,最近齐勇察觉到周围有陌生的气息存在,我猜大概是他找到这里来了,” 谢云如闭了闭眼,半响,疲惫的叹息,“小修,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要……” 齐宜修像是被针扎到一样,腾的站起来,冷声打断,“我没有那样的父亲,明明知道身边睡得女人毒如蛇蝎,害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却还能同床共枕,在外人面前扮演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真是让我看一次恶心一次。” “小修!”谢云如的神情也有些激动,更多的却是哀伤,看着儿子满是怨恨的俊脸,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似一言难尽。 姜云朵也站起来,对外面喊了一声,“姜一。” 姜一快速的走进来,“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姜云朵看了齐宜修一眼,“你陪着二少去四周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么?让齐勇也跟着。” 姜一一愣,“那您?” “我没事,让其他人离近些保护就是。” “是,大小姐!”姜一恭敬的应道,又对齐宜修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宜修身子微微僵硬,他知道她的好意,可是……“云朵,我……” 姜云朵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她都明白,“你出去看看吧,排除了某些潜在的危险,伯母也住在这里也放心些,我留在这里陪着伯母说会儿话。”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齐宜修只好点头,离开时,没有看谢云如一眼,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消除的,十几年的距离无形中筑起了一道陌生的心房,当他一遍遍的哭喊着妈妈,这个本该对他最亲的人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那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对所谓的亲情绝望了。 只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她清醒后,又一直想要亲近他,他才开始慢慢的试着接受,可是每一次提起过去的事,他就控制不住那股戾气,尤其是他的母亲居然对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还保留着一份情意,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房间里安静下来,花静静地开着,空气里是淡淡的清香,阳光穿过窗户,暖暖的,仿佛刚刚那一场争吵不曾发生过一样! 姜云朵不说话,只静静地喝着茶,半响,谢云如脸色平静下来,无奈的一笑,“让姜小姐见笑了。” 姜云朵笑着摇摇头,“伯母不必客气,叫我云朵就好了,修的脾气……偶尔就是冲动一些,大多时候都是非常温和的。”说出这话来,她自己都有点不信,不过为了调和人家的母子关系,也只好昧良心了。 谢云如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只是看人家这般护着儿子,心底自然是欢喜欣慰的,“云朵真是个好姑娘,我们家小修有福气了。” 姜云朵不自在的红了红脸,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就听她话语一转,带了些哀伤,“只是小修有那样的一段过去,还有我这样的母亲和那样的父亲,云朵会不会看低他?” “当然不会,伯母不要多想,修现在做的非常好!” 闻言,谢云如就送了一口气,“云朵,你是不是也埋怨我……不该指责小修对他父亲那样的态度?” 姜云朵沉吟了一下,摇摇头,“不会,我想伯母这么做一定有您的理由。” “云朵真是善解人意,难怪小修那孩子喜欢你,伯母也是越看你越喜欢了。”谢云如握住她的手,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之所以那样说小修,是因为……当年的事,不都是他父亲的错。” “这话怎么说?”姜云朵不解又似乎猜到点什么,难不成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为了保护她们才不得已而委曲求全演的一场戏? 谢云如看着她,能让自己儿子带来的女子自然就是最亲近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而且她直觉的这个美艳的女子会改变儿子,也会改变他们一家,“云朵,伯母也不瞒你什么,当年吕凤莲迷恋小修的父亲到了着魔的地步,为了能得到他的心,无所不用其极,当时连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就是我都心软了,老爷子提出让她为妾娶进齐家,我也没有反对,你知道的,在岛上,十大家族的长老都可以三妻四妾的,就是不娶她,也会有别人进门,只是小修的父亲……当时拒绝了,他不喜欢吕家,也不喜欢吕凤莲那样强势的性子,可是吕凤莲把这一切都怨在了我的身上,以为是我善妒,容不下她,于是怀恨在心,买通了我身边的人,给我下了毒,那毒是慢性的,等到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谢家当时的长老亲自为我看过,甚至动用了谢家的不传秘药,可是还是差一味药引,而那药引子只有吕家才有,怀信……” 说到这里,谢云如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回忆起那些过去,美丽的脸上满是哀伤,姜云朵倒了一杯茶给她,她喝了几口,才压下那股情绪,酸酸的笑了笑,“情节很老套狗血是不是?接下来的事情你也能猜到了吧,怀信挣扎了好几天,还是去求了吕家,而吕家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怀信休了我,而娶吕凤莲,为了保住我的命,怀信无奈只能答应,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的命捡回来了,神智却也不太清楚了,呵呵,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那毒中的太深,又救的有些晚,其实……是我自己故意的,故意神志不清。” 听到这里,就是猜到几分的姜云朵都忍不住吃了一惊,“为什么?” ------题外话------ 昨天520,妹子们都热情的支持木禾,各种票票,各种的鲜花钻石和打赏,木禾真是感动满满,抱抱!能够订阅就是对木禾最大的支持了,这些赠予便是木禾甜蜜的负担,只能不断地鞭策自己,做的更好,来回报你们的守护。   ☆、第四十五章 你不要,我要 “为什么?”谢云如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唇边溢出一抹苦笑,“还能有为什么,若是我好的彻底,吕家岂会放过我?就算救回我的命,可是只要我活着一天,吕凤莲就不会放心,以后一定还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来对付我,对付我自己也就罢了,可是我还有小修……我不能连累小修,吕家心狠手辣,下一次一定会去害小修的,还有……若是我好了,那么怀信娶吕凤莲就不会顺利,他一定会再想办法推拒,可是吕家怎么会允许?到时候势必会引起更大的腥风血雨,所以我只好装的神志不清,这样一来,就是齐家老爷子也对怀信施加了压力,毕竟齐家不能有这样的一个主母,吕家也就暂时放了心,不会再想着继续迫害,我如何都无所谓,只要他们不再打小修的主意就好。” 半响,姜云朵声音沉重的道,“所以说……其实是您一手将齐长老推给吕凤莲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作为母亲,那份爱……确实让人心酸动容。 “算是吧,当初我神志不清后,怀信也尽心尽力了,而且他后来也感觉到了吕家的危险,所以……也就不再坚持,并且对外办了一场丧礼,最初是把我和小修送到疗养院的,那里的环境很好,可是吕家又再次买通了人进去,最后幸好遇到家主,也就是你的父亲,暗地里把我们母子转移到这里,又把小修带走了。” “既然来了这里安全了,伯母您为何还……”还继续装神志不清呢? “那时候小修还小,我若是不装神志不清,不狠心装对他不认识,他又怎么会跟着家主离开?他若是跟着我在这里,一辈子就会毁了,而且……早晚吕家会查到,到时候若是小修没有能力自保,结果还不是一样被害?家主虽然派了人保护我们,可是……能护的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一生平安无忧!” 姜云朵明白了,心头沉甸甸的有些压的难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心不容易,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装的神志不清,把自己的丈夫推给别的女人,又狠心推开自己的儿子,逼着他去强大,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默默的忍受孤独,“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么?” “谢家当时的长老是知道的,他医术高绝,我是真的神志不清还是假的,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去,不过他替我遮掩下来了。” 姜云朵怔了一下,还真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掺和上那个据说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爷子,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眼前的女人是当初谢家的子女,还是四美之一,他作为谢家当时的长老,维护她也是应该的,看来他当年也是察觉到了吕家的恶意,也明白她的用心良苦,所以选择了成全吧。 “那您这些年为什么不告诉修呢?”以前瞒着她能理解,可是后来齐宜修坐上黄金椅,足有了自保的能力,还有修对他父亲的恶劣态度,这其中的误会重重,都可以解开的不是么? 谢云如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苦涩,“我和小修……中间搁了太多,他这些年来的次数不多,一年半载的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不想提起那些坏他的心情,刚刚你也看到了,只要说起他父亲,他就会变脸,他心底不止是怨恨他的父亲,也怨恨我。” 姜云朵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会的,就算他有些怨气,可是在心底他一定是心疼您的,不然怎么会带我来看您,来之前,他可是说……”语气一顿,那些话有些说不出口。 谢云如却是急切的想要听,“小修说什么?” 姜云朵忍着脸红,不自在的道,“修说,带我来让您看一下未来的儿媳妇。”为了安慰人家,她也只能拼了,好在那只货不在,不然听到了,指不定会傲娇得意成什么样。 谁知,天不助她啊,好巧不巧的人家正走到了门外,一个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本来那张俊美的脸上因为查到了什么还带着寒霜的,这下子立刻暖如春日融融了,然身后跟着的姜一佩服至极,二少这变脸的功夫太强大了,刚刚还是寒冬腊月,瞬间就火热了,不得不说大小姐的一句话就是治愈寒冷最好的良药啊! 房间里,谢云如激动不已,“真的,小修真的这么说?” 姜云朵羞赧的点头,“自然是的,他还说以后我们一起孝敬您。” 谢云如的眼底一下子泛出湿意,声音哽咽,“好,好孩子……” 齐宜修这个时候踏进来,像是没有发现异常的气氛一样,只看着姜云朵道,“云朵,刚刚我听到……” “咳咳……”姜云朵咳嗽起来,打断他的话,因为她知道这货一定不会放过调戏她的机会的,指不定会说出多么让她脸红的话来,私下两人怎么闹都可以,可是当着长辈的面,她的面皮子还是很薄的,“伯母,我帮您去煮饭吧?” 都中午了,这个借口合适吧? 谢云如也看出自己儿子的心思来,擦了擦眼角,笑着道,“好,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做好吃的给你们。” “谢谢伯母。”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她站起来,想着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可谁知……人家是某只的母亲,那心当然更多的是向着自己的儿子的,“怎么还叫伯母呢,改叫妈了,呵呵……” 闻言,姜云朵羞的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忙忙的出了房间,奔厨房去了。 身后是某只灼热的视线,像是要把那几个字给她烙在身上一样! 午饭准备了四菜一汤,虽然很简单,味道却是极好的,谢云如的心情显然很好,一个劲的给她夹菜,笑意盈盈,那种看儿媳妇的满意目光让她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 齐宜修倒是淡定,不过那眼神……也着实让她羞恼,就不能低调一点么?唯恐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事是不是?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离开时,谢云如忽然交给她一样东西,是一个手镯,莹白的暖玉,通体透明,美得如梦似幻,一看便知是无价之宝。 姜云朵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谢云如却不由分说的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说是给她的见面礼,这玉可报平安,是她们家世代祖传的。 齐宜修拉着她离开坐上车时,她还在盯着手腕上的东西发呆,一边是骥送的手表,危险的时候用来警示的,也算是定情之物,她几乎不离身的戴着,如今右手上又多了一个玉镯,还是人家祖传的,美是美矣,可……若是那几只看到了,只怕又是一番酸水泛滥。 “云朵,放心,他们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他们只会……”齐宜修见她那般纠结,忍不住酸溜溜的道。 “只会什么?”姜云朵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酸酸的道,“只会再挖空心思的送你更印象深刻的礼物,让你惦记着戴在身上,忘不了放不下。”他其实最想送的礼物是……他凝视着一根根修长的手指,十根倒是正好,可是若是戴满了戒指,估计那画面也不会很美吧? 姜云朵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看向窗外,那些荒凉而陌生的风景在快速的后退,像是那些逝去的无奈孤寂岁月,“你出去巡查,可是查到了什么?” 转移了话题,齐宜修的神情就阴郁了几分,把她搂过来,心底才好受了些,“应该是那人找来了,他还真是沉的住气,一年也就来过两次,居然还都没有显身。” 姜云朵想起他母亲对自己讲的那些,本意就是想让自己帮着缓和他们之间的母子和父子关系吧?“你就没有想过,也许是齐长老为了你母亲的安全才忍着不显身的?” 她意味深长的提醒,齐宜修眉头一深,“那他来做什么?” 姜云朵叹息一声,“一个男人费尽心机的跑这么远,还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来看一个女人,还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原因只有一个,思念。” “云朵!”闻言,齐宜修的身子细微的一颤,紧紧的盯着她,“母亲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姜云朵点头,把之前听到的那些告诉了他,看着他的俊颜慢慢的变的复杂难测,她最后道,“修,你母亲真的很不容易,当年为了你,甘愿舍下丈夫,舍下一切,甚至舍下不与你相认,不过是求你一个平安,而你父亲……最初我也是对他不喜的,觉得他太过圆滑世故,背叛了你母亲不说,还和仇家结为夫妻,甚至有了孩子,可是后来我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一下,他当年定然也是痛苦挣扎的,是逼不得已,他没有能力和吕家抗衡,为此连累了你和你母亲,他护不住你们,想必一定很自责愧疚,后来为了你母亲的病,更是放下尊严去求了吕家,不惜答应了吕凤莲,一生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也算是痛苦的折磨了,据我所知,你父亲身边这么多年也未有其他女人进门,而且又如此锲而不舍的找寻你母亲,可见心底对你母亲是有感情的。” 闻言,半响,齐宜修都不说话,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搂着她的手却在一寸寸的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眸子悲凉的道,“就算是这样,可他到底还是背叛了母亲,还和仇家生下了孩子,就冲这一点,我也无法原谅。” 姜云朵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亮,“修,你说你父亲有没有可能和我父亲一样……”找的是替身? 她还没有说完,齐宜修就坚定的摇头了,轻嘲道,“不会,齐云浩的确是他的儿子,那五官是变不了的,印着他的痕迹呢!” 姜云朵回想了一下那晚上寿宴时的场景,的确,站在齐怀信身边的那一个人身上印着齐家的痕迹,就是旁支都有几分相似,看来那替身是她异想天开了,“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或是误会?”她总觉得依着他父母的感情,他父亲不会轻易的就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也许结婚能逢场作戏,可唯独这亲密一事……逼迫不来吧? 谁知,他却说,“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无济于事。” 姜云朵忽然抬起眸子,迎视着他,“齐宜修,若是有朝一日,你也逼不得已,娶了别的女子……” 齐宜修毫不犹豫的打断,“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我是说假如,假如为了救我,要你和别的女子结婚,你会怎么做,难道真的为了忠贞而放弃我的生命?” 说实话,若是让她选择,即使救过她的命来去,却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那感觉也是生不如死吧? 没想到,这货和她想的一样,“那云朵呢?云朵的命是一定要救的,可是我若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云朵就算是活着难道不该是觉得生不如死?” 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故意切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命若没了,就没了一切,就算是难受也不过是几年,几年过去,也许我就将你忘了呢,再说我不是还有别人?” “姜云朵,你还真敢说!”齐宜修气狠狠的含住她的耳垂,“好,那我就爱你爱到你再也忘不了为止,就算你身边再左拥右抱,也不会有人取代我曾经这样……爱过你!” 最后,那几个字就带了意味深长的威胁暗示,姜云朵顿时慌乱了,虽然一上车,挡板就升起来了,没有人围观,可是……“修,不要!” “不要?”齐宜修不为所动,大手已经开始不客气的攻城略地,“你不要,可是我要!” 她抬眸就对上人家那什么什么的证据,顿时觉得自作孽不可活了。明明一开始她是为了让他设身处地的感受体谅一下他父亲当年的处境和心境的,怎么最后却演变成这样限制级别的了? ------题外话------ 5月21号晚,木禾同管理一起清查群内的所有会员名,1900以上的粉丝值过关【考虑到养几天文的妹子,在全订阅基础上下调了一些】,尺度放宽了些,这些妹子不需要验了。其余1900以下的均需重新验证,麻烦这些妹子在6月10号前重新验证。请各位妹子支持管理员的工作,谢谢大家的配合!最后提议: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木禾,你们的订阅支持是对木禾最大的鼓励,花钻币均不强求,当然订阅免费得到的票票很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但同样也不强求,妹子们可以选择给自己喜欢的。同时感谢这段时间以来给木禾票票花花钻钻币币的所有妹子,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么么哒! 转载小玖的评论,么么哒,辛苦啦   ☆、二更送上 狠狠爱 眼看星星之火将要燎原,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名言,她忙急切的求饶了,“我错了,修,不要闹了好不好?” “闹?这可不是闹,云朵,我这是要准备爱你呢!狠狠的爱你!”齐宜修危危险险的宣告着,身子还非常暧昧邪恶的做了一个爱的动作,其力道非常精准的诠释了狠狠的是什么含义! 姜云朵彻底投降了,内心十万个懊悔,不该去招惹这一只禽兽的,要是真的照着刚刚那力度狠狠的……爱她,她估计比和卫伯庸在海边待的那一晚还要惨不忍睹!为了不成为被爱死的悲催典型,她只能更加娇软的求饶,“修,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不说了好不好?” 齐宜修却似是不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我却是不信云朵呢,云朵拿什么保证?” 姜云朵咬着唇,羞恼的瞪着他,知道这只腹黑的这是在要求割地赔款呢,她的挣扎犹豫,换来他又一个狠狠的爱,她嘶的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晚上,晚上我……” “晚上如何?”某只的眸子就亮了起来,快速的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些羞人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就算是此刻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她还是附在他的耳边,非常小声的呢喃了一句,某只终于心满意足了,放开她起身的时候,还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的遗憾,“真是可惜了,不能现在就让云朵……体会到我那狠狠的爱呢。” 姜云朵撇开脸,无语至极,羞恼至极,却是不敢再与之斗嘴,免得斗来斗去,下场又是更加无耻的割地赔款。 他却又追上来,“云朵,你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离着市区还远呢,不如我们……” “齐宜修!”这货不会是想反悔吧? “云朵是不是想多了?”面对她的怒火,某只却无辜的道,“我就是想问问,既然闲着,不如云朵就修习一下秘术。” 姜云朵知道自己又被这一只给调戏了,气恨狠的瞪了他一眼,对他的提议却没有反对,再说修炼也可以进入忘我的境界,正好可以不被骚扰了。 于是她,闭上眸子开始修习,某只轻笑的道了一句,又差点让她破功,“云朵乖乖练,不然晚上会很辛苦喔,我也闭目养神一下,晚上可还有的忙呢。” 姜云朵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暗暗的几个深呼吸,就当他是纯洁的吧,不要多想,晚上不是有寿宴么,还要收拾卢雪莲和吕家,可不就是很忙? 车子渐渐的进入了繁花之地,一路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亲密的相互追逐纠缠。 两个小时后,姜云朵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不由的睁开眸子,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看向车窗外的建筑时,她却愣了一下,“怎么又来这里了?” 外面的景色不熟悉,却也见过一回,上次父亲大寿,他带她来这里选的衣服,是许家的地盘。 “今晚卢长老寿宴,去的人也不会很少,十大家族那是都必不可少的,关系远近不说,这场面上的应酬是谁也免不了的,到时候那些庸脂俗粉们争奇斗艳的,我岂能让云朵失了颜色?”齐宜修温柔的笑着,见她的小脸在练功前后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他不动声色的暗暗欢喜,看来今晚可以无所顾忌了是么? “难道不来这里选衣服,我就拿不出手去了?”姜云朵似笑非笑的道,她不太喜欢这里,原因自然是不想看见某人。 “呵呵……怎么会,云朵就是穿着粗木麻衣都是最美的,当然若是什么都不穿更美!”齐宜修调笑着,暧昧的眨眨眼,一时脑子里勾勒出她那傲人的曲线,呼吸乱了乱。 一听这个动静,姜云朵立刻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了,再待下去,指不定又会是什么节奏。和一个外交家逞口舌之快,完全就是找虐! 齐宜修宠溺的笑了笑,也紧跟着下了车,握住她的手,“走吧,虽说我觉得云朵不穿衣服更美,可是那样的风情还是私下里留待晚上给我一个人欣赏就可,现在我们还是去选一身。” 那话说得……好像是她多么不想穿衣服给他看一样,“齐宜修,你敢不调戏么?” 齐宜修认真的想了想,“不敢!” “为什么?”姜云朵简直对他脑子里装的东西迷茫了。 “不调戏会失宠!”某只幽怨的,一本正经的道。 噗!她忍下想要呕血的冲动,懊悔万分,果然不该问的,不过话说难道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受宠么? “云朵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是觉得我在自恋?”某只的眼神瞬间危险了。 姜云朵也察觉到危险,很及时的甩开他的手,傲娇的先走进去了,留下某只暗暗磨磨牙,觉得今晚很有必要把狠狠的级别再提高一下!一定要保证人家终身难忘才是,也一定要让人家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受宠! 两人走进来,如第一次一般,依然备受瞩目,俊男美女的出现本身就是吸睛,更别提还是这一样的一对! 不过,两人都淡定而漠然的一一忽视,站在高处的人对于别人的仰视,只会俯瞰一切,姜云朵其实是很想走亲民路线的,只是在这个环境里,完全亲民不起来,因为几乎都是女人,还是用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荼毒你,你还有什么心情平易近人? 只能走优雅高贵的女王路线了。反正也是羡慕嫉妒恨了,那就来的更猛烈一些吧!不是她狂傲,而是对于那些抱有敌意的嫉妒恨,你不管表现的再如何低调,她们也不会领情。 “云朵,可是不喜欢?”齐宜修不屑对女人出手,不过若是那些女人的眼神实在太讨厌,他也不介意破例。 姜云朵摇摇头,笑着道,“无事,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比较,有比较就会有不甘,有不甘就会发生争斗,我从不与她们争,那么天下也就没有人可以与我争。” 齐宜修赞赏的俯身,快速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云朵说的真好!奖励一下。” “你!”姜云朵冷不丁被偷袭,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小脸红了红,羞恼的嗔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那边许静心已经走过来,她只好咽下。 刚刚的一幕清晰的落在了许静心的眼里,得体的微笑有些僵硬勉强,客套的打了招呼后,便亲自领着两人去选衣服。 两人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的看着衣服,许静心亲眼目睹着他对她地位温柔呵护,他唇边宠溺的笑,他眸底醉人的柔和,都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暗暗咬牙,满心的酸涩,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漂亮一点,身材好一点,地位高一点么?就迷惑了岛上那么多男人前仆后继的追逐?她的风流多情呢?一个女人一下子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他们都不介意? 许静心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怨毒,姜云朵不在意,齐宜修却不能容忍有人对着自己的女人射出这样的视线,正要开口,章韵诗竟然走过来了,“静心,你去二楼看看,这里有我照应着。” 闻言,许静心倏的一惊,回神,对上齐宜修危险的警告,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若不是婶婶突然出现给自己提醒解围,只怕……背上爬上一层汗,“是,婶婶。” 许静心僵硬的离开了,齐宜修的眼神依然不善,章韵诗叹息一声,“二少就大人大量吧,静心也是一时糊涂,有机会我会多劝劝她的,而且以后……她也没有机会再打扰你们了。” “那样最好,不然……”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可是那不顾一切的决绝却诉说了一切,若是有人想要对她不利,那么不管是谁,都会毫不留情的除去,就是得罪许家也在所不惜。 章韵诗看着这样的他,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他们这样优秀的男人来说,喜欢的女子就是宝,可以捧到天上去,可是不喜欢的便是低到了尘埃,随意践踏,静心原本也是骄傲的,可是自从喜欢上这个男人,什么尊严都放下了,只是就算如此也换不来他的一个注视,最后不得不……与吕家联姻,那个家里只怕将来也不会安生,可是她也管不了了,她自己的儿子都…… 眸光落在了姜云朵身上,自始至终淡然而从容,不愧是儿子爱慕的女子。 “大小姐,好久不见了。”她恢复了温婉得体的微笑。 “是好久不见了,许二夫人。”姜云朵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收回眸光,继续选衣服,那张相似度足有八十的脸,每看一次,她的心便为攸难受一次。 章韵诗对她淡漠的态度却不以为意,转身走到一边,一分钟后,捧着一件衣服走回来,笑着建议道,“大小姐是来挑选今晚参加卢长老寿宴的礼服吧,你看这一件如何?” 姜云朵本不想理会,可是等章韵诗笑着轻轻的抖开,她的眸光眯了眯,一时移不开了,而眼光品味都自视甚高的齐二少也难得眸子亮了亮,露出几分惊艳的赞赏来。 ------题外话------ 今天周末喽,嘻嘻,所以木禾要早下班去接小包子,更新少一点哈,妹子们周末愉快喔,抱抱! 那啥,有妹子上午以为要那什么什么,还为此准备好餐具的,嘿嘿,邪恶了吧》木禾这般纯洁,岂能白日就……咳咳,你们懂的   ☆、第四十六章 那些震撼的真相 那是一件旗袍,展开地位一瞬,又像是一副江南烟雨水墨画,美的如梦似幻又诗情画意,一针一线,无一处不是精心描绘刺绣,带着独一无二的韵味和精致,以不可抵挡的姿态轻易便俘获了所见之人的心。 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尽管姜云朵对这些不是那么热烈的追求,可是偏偏拿出来的是旗袍,因为母亲一生喜爱旗袍,她也爱屋及乌,对旗袍情有独钟,只是穿出去后引起的目光追逐实在太轰动,她才渐渐少穿了,可是这一刻,眼神情不自禁的热了热。 齐宜修眯起眸子,“许二夫人真是有心了。”旗袍可不是别的衣服,那都是需要量身定做才能穿出最美的味道,可是他打眼一看,便明白这旗袍完全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她的玲珑有致,他亲手丈量过好多次,早已烙印在脑子里,不会有一点的误差,就是这旗袍的风格也是为她而描绘,水墨画的飘逸淡雅,必然会把她衬托的再出尘脱俗不过了,而且,看这手工,一点一滴都是出自章韵诗之手吧?别人可做不出这样精细的活来,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若是他没有猜错,章韵诗见过云朵第一面之后便开始准备了。 这是相看儿媳妇无比的满意了? 齐宜修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姜云朵蹙了下眉,回过神来,眸底的热度褪去了,心里却有些复杂,不明白章韵诗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向自己示好?还是知道自己和攸的关系拐着弯的想要弥补什么? 章韵诗却似听不懂这话中的深意,没有一丝的尴尬,“二少客气了,大小姐如此的风貌,能穿我们许家的衣服,是许家的荣幸,大小姐觉得这件如何?” “不必了,我想再看看。”姜云朵清冷冷的拒绝了,那毫不犹豫的姿态让章韵诗的笑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知道她对自己有成见有怨恨,她的初衷都是为了儿子,所以她自己心底是欣慰的,没有半分生气,可是这件衣服花费了她好多的心血,她还是渴望她能够喜欢的。 “大小姐……”温婉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抹遮掩不住的黯然。 姜云朵却撇开眼,不愿多看那张相似度足有八成的脸,每看一次,便提醒她一次,攸曾经说过的那些不堪的过去,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后悔也罢,愧疚想弥补也罢,都已经晚了,伤了的心不是你事后想再捂热就能暖起来的。 齐宜修见状,幽深的眸底快速的闪过什么,神情似是有些挣扎,半响还是走近她,温柔的低声道,“云朵,这件衣服非常适合你,你穿上一定是极美的,我想看。” 姜云朵看向他,眉目间透着不解,他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何拒绝,那么为什么又要劝自己接受呢?“修,你确定?”他不是无理取闹或是冲动的只看外表的人,这么说的话,必然是有所深意 齐宜修温柔的笑着点头,“嗯,我确定,云朵若是穿上这一身,一定会迷倒所有的男人。”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又有些无语,“迷倒所有的男人?那样的话,难道你不介意?”什么时候这醋坛子这般大方了?她可是一点都不信。 齐宜修挑挑眉,笑得非常自信,“介意当然还是有的,不过最多的还是骄傲和自豪,这么美的云朵是我的女人,就让那些看得见吃不着的男人羡慕嫉妒恨去,那种感觉想来定是极好,我想感受一下,云朵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表情拿捏的非常无辜而温柔,其实心底早已酸的成了一条河,咕咕的流动着的都是醋啊,他哪里有那么虚荣?想要看,买下来,关起门来只穿给他一个人欣赏便是,那些狂蜂浪蝶的羡慕嫉妒恨谁在乎?可是……偏偏他英明神武、玲珑心肝,看出章韵诗的不对劲,隐约猜到点什么,想要验证,就得大方,他也不想大方的,可是想到验证后的结果,也许会让她对许攸不再那么心疼,他就是醋一点便也值得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兄弟爱了, 有机会一定跟大哥含蓄的汇报一下,他可不是雷锋,做了好事当然要让人知道,没准能多争取些福利呢! 齐宜修的种种心思,深如大海,姜云朵凝视着他那双眸子,虽然一时不能全部窥懂,可是多少也明白几分,于是,顺着他的话,没好气的道,“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但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齐宜修能说现在就隐约后悔了么?帮了许攸他不后悔,可是只要一想到她那魔鬼般的身材要给别的男人看,整个人就不好了。 接下来,他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一听到姜云朵答应了,虽然还有那么几分不情不愿,不过总归是接过去了衣服,章韵诗美颜一喜,跟着她就要进更衣室,“这套衣服穿起来有些不方便,我帮你吧。” 齐宜修闻言,凝视着章韵诗热切的背影,眸光眯起来,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姜云朵也不是笨的,猜到是她和自己有话想要单独说,于是点点头,两人一起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很宽敞,里外两间,姜云朵进去了拿着旗袍进去了里面,章韵诗则留在了外间,没有跟进来。 姜云朵沉思着,她果然是和自己有话说,而并非是帮她换衣服,这样也好,她还真是担心人家进来观看,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就是女人也不愿,不过……忽然想起当初和卫伯庸在这里面的情景,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些悸动和慌乱似乎就在昨日一般清晰,只是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的月余,他们已经翻云覆雨……咳咳,进展还真是神速! 外面,章韵诗的声音响起,打断她心头的旖旎,“云朵,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此刻的章韵诗,姜云朵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声音,便能猜到几分,小心翼翼的有几分脆弱无助,还有一抹黯然伤怀,完全褪去了之前那些温婉得体的贵妇人姿态。 姜云朵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下意识的想要排斥拒绝,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抿着唇沉默着。 她的沉默,与章韵诗来说无疑是个好的信号,她低落的情绪似乎高了那么一点,“云朵,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谢谢。” 姜云朵忽然有些恼,轻哼了一声,外面便响起章韵诗一声慈爱的轻笑,“你明明心底是怪罪我,埋怨我,甚至是憎恨的,可是到底还是心软的没有拒绝我,这不是善良是什么?” “你也知道我怪罪你,埋怨你,憎恨你?”姜云朵在里面并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倚在那一扇窗户上,看院子里的花草,那花草打理的井井有条,十分精致有品位,足见她是多么热爱生活且讲究的一个人,可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就不把自己的儿子给带好呢?只是因为生病不能治愈就狠心的抛弃? 听出她话里毫不掩饰的嘲弄,章韵诗痛苦的闭了闭眸子,似是那些被强压下的过往再次炸开,炸的她肝胆欲裂,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在哭泣中醒过来,可醒过来面对的依旧是不完整的家,依旧是她当初那狠心做出的一切,“是,你怪我怪的对,恨我也恨的应该,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姜云朵的心也在微微缩着,声音更冷,“这些话对我说有什么用?你当年抛弃的又不是我,无需向我忏悔!” 外面忽然响起低低的哽咽声,那种压抑的哭泣格外让人难受,姜云朵握着拳头,忍着没有走出去。 半响,章韵诗压下心头泛滥的酸楚,哀声道,“云朵都这般厌我,小修……定是更憎恨我吧?” 那话里的哀伤绝望令人伤感,姜云朵的心也难受起来,“你觉得呢?一个几岁的孩子最是依恋母亲的时候,却被母亲所抛弃,还残忍的抛给那样的一家人,过着……惨不忍睹的日子,你说他该不该恨?我就不明白权利地位就那样的重要?比得过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她的质问,让章韵诗脸上的哀伤更重,有些东西压抑在她心底几十年,几乎要让她崩溃,“云朵,我可以对你说么?可以说么?” “什么?”姜云朵神色一怔,敏感的抓住了一点,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有隐情? “我可以把心里的话对你说么?”章韵诗缓缓的走进来,与她面对面,神情是那样的脆弱无助,美丽的面容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姜云朵震了震,盯着这个样子的她,哪里还生的出憎恨的心,抛却许二夫人、四美之一的光辉头衔,她也只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做了愧疚之事三十年而不得安生平静的可怜女人! “你说,我听着,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对自己说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也难以抵消她抛弃攸的伤害事实,可若是真的另有隐情和苦衷,那么至少……可以让攸不那么痛苦,有时候憎恨一个人也是痛苦,只有放下了,才是救赎! 章韵诗的唇边溢出一抹苦笑,神情却似陷入了回忆,“当年,我怀上小攸时,整个许家都沉浸在激动之中,你知道的,小攸的父亲不是许家的长子,没有继承许家长老的资格,许家的长老是他的伯父,可是他伯父娶妻多年,却一直膝下无子,也找谢家看过,然而……问题出在他大伯的身上,所以……可先而知,当知道我肚子里怀上的还是一个男孩时,许家老爷子有多么高兴,我和小攸的爸爸欢喜,就是他大伯也没有嫉妒之心,反而是期待的,只是老天爷太残忍了,见不得我幸福,更是硬生生的夺走了所有许家的笑容,小攸出生以后,便被诊断出天生带疾,根本就活不大,那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五雷轰顶!”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平复了半响,脸色依然惨白,似是想起当初那份噬骨的痛苦和绝望,“我不甘心,也不舍得,那是我小心翼翼呵护了十个月的孩子啊,怎么能……于是,我带着他看遍了岛上左右的大小医院,那些专家教授通通都束手无策,最后我走头无奈,甚至豁出脸皮去求了谢家,谢家与许家有些恩怨在,也是因为我,当年我选的人是小攸的父亲,而不是谢宏达,所以伤了谢家的颜面,谢家老爷子不待见我,我抱着小攸去了好几次,他都闭门不见,最后我甚至跪在他们谢家的门口,老爷子这才答应看了一下,我欢喜的不得了,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谢家老爷子看过后,也宣布无能为力,且断言,小攸就算是用最好的药物维持着,也活不过三十岁去,让我和他父亲不如早早的选择放弃,再生一个好,因为……养的时间越长,便越是感情深,到时候面对死亡的打击更加承受不住!” 她忽然戚戚的笑起来,“呵呵……你说谢家老爷子说的有没有道理?比起养到三十岁后感情深了再面对那样的痛苦,是不是该长痛不如短痛的早早放弃来的理智?” 姜云朵的心紧紧的缩着,似是被什么揪住一样,望着有些狂乱的章韵诗,她觉得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痛苦那么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那样的痛苦和绝望似是压抑了几十年,着几十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忽然不敢想象! 章韵诗笑了半响,抹去脸上的泪,继续道,“明知长痛不如短痛是对的,是最理智的,可是我是一个母亲啊,作为母亲,面对奄奄一息的儿子,哪里还会有什么理智可言?” “你,你做了什么?”这一刻,姜云朵心底的惊悸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离着真相越近,她便越是紧张,那些消失的过去到底淹没了多少令人震撼的故事? ------题外话------ 话说今天后台抽风登陆不了,木禾还为此窃喜一番,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罢工一天,结果……果然对于木禾来说,天天都是劳动节啊,不过,还是更新的晚了点,早上自欺欺人的偷懒一小会儿,嘿嘿,下午继续二更哈。   ☆、二更送到 一只惑人的妖精 闻言,章韵诗凄楚的笑了笑,隐着一抹疯狂和决绝,直直的看着她,看的姜云朵生出不安的心悸来,她才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儿子死,也不能承受他活不到三十岁那样的悲惨打击,所以我……就赌了一把。” 姜云朵眸子猛的睁大,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当年是有多么疯狂! 章韵诗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人家已经猜出了什么,她这一刻也平静了不少,幽幽的点头,“你猜的没错,我当时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赌一把,岛上所有的医院对小攸的病都束手无策,连谢家也无能为力,可是还有最后一个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虽然渺茫奢望,可是我也要赌一把,那就是姜家。” 姜云朵觉得身子有些无力,不由的依在了窗户上,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有些难以置信所听到的真相原来只是眼前的这个疯狂而绝望的母亲在无奈之下走的最险的一步。“可是,姜家并不懂医术。” “是,姜家是不懂,可是姜家的藏书阁里有许多的不传书籍,其中不乏医学孤本,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药,只是这些都是除了姜家的人,谁也没办法求到的,就是我去跪上几天几夜,家主也不会破例,岛上有岛上的规矩,姜家有姜家的祖制,这个我都能理解,更不会去为难,所以……” 姜云朵忽然开口打断,“所以,你才会故意抛弃了攸,还是把他扔在那样的家庭,又想了办法引的父亲的注意,去收养了攸,费心培养,父亲把攸放到我的身边,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送命,所以定是暗中给他服用了什么药物,那药物虽然不能根治攸的病,却可以延长攸的生命,所以这么多年,攸一直活的好好的,还平安顺利的过了三十岁那个坎对不对?” 章韵诗凝视着她半响,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这便是我赌的,不过云朵也不要觉得是我利用了家主,家主那么睿智,眼睛凌厉的很,有些事情未必猜不到,不过顺水推舟,毕竟收养小攸,对姜家,对你都有莫大的益处是不是?家主当年收养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为了等你回来?” 姜云朵闭了闭眸子,转身又看向窗户外,冥冥之中,有许多的安排都是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父亲收养他们的时候,还没有遇上母亲,所以初衷也只是布下的一步步棋,一只只的力量,和十大家族可以抗衡的力量,父亲当年到底收养了多少人,她不曾问过,可是她也能猜到,十大家族里肯定都会有,只是培养下来,选出他们六个最出挑的,六个,占了一半以上绝对压倒性的支持。 甚至,父亲与十大家族现任的几位长老都是同龄人,可是他们如今子女都是三十岁左右,唯有自己小了近十年,父亲作为家主,本该早早成亲,生下继承人,却一直没有,这又是为何?出国到处游历那些年,便是为了寻找一个外族的女子成婚吧?如此,就可以打破关于姜家近四百年的诅咒传言,后来的一切一切,都寻着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她和母亲离开,然后回来,他们几只顺理成章的给了自己,自己再一一去揭开当年的真相……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出棋局? 原本,在父亲身上,她看不到身为一岛之主的霸气和睿智,如今她才顿悟,父亲不是没有霸气睿智,只是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这一局从很早就开始布置了,多少人都入了棋局,有的明白,有的通透,有的半知半解,有的顺水推舟,至于最后的胜负…… 心底千回百转,惊涛骇浪翻滚过去后,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眉目之间是一抹坚定的自信,这一局,她只能赢,也一定会赢! “你当年……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万一输了怎么办?”姜云朵又转过身子来,望着她,神情已经平静。 章韵诗虚弱的一笑,“这不是没有输么?要是真的输了,大不了我陪小攸一起,左右不过是这个结局,那么既然是有一线希望,我为什么不试试?” “可是,你也没有赢不是么?攸的病如今还没有根治。”她想起谢静闲说的,最近已经在研究治疗攸的药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章韵诗听了她的话,却没有低落,相反脸上闪耀出一抹光彩来,“是没有根治,可是已经有希望了是不是?已经比起最坏的结果进步了许多了是不是?小攸已经活过了三十岁,而且他还……听说小攸已经是你的人了。” 闻言,姜云朵不自在了一下,眼眸微微闪躲,眼前站的到底是人家的母亲,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她觉得难为情了。 见状,章韵诗却大方自在的笑了笑,“我很高兴,小攸能和你在一起,虽说你身边不止他一个,可是你对他的那一番心思……让我万分的感激,小攸能有现在,多亏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你说,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去做。” 姜云朵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激动,甚至是淡漠的,章韵诗一愣,神情有些急切,“云朵,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愿意帮你,你现在最需要便是十大家族的支持,许家我虽然说了不算,可是也是有分量的,我可以……” 姜云朵冷声打断,“不用,十大家族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你的心意我懂,你想弥补我也懂,可是你要知道你需要弥补的对象不是我,而且,你觉得那缺失了三十年的母爱是可以用这些东西来弥补的么?” 她相信,若是让攸选择,他一定会选一个幸福的童年在自己的父母身边长大,哪怕活不过三十岁,至少那活着的时候是快乐的,而不是这几十年永远忘不了当初的伤害,就算是章韵诗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伤害还是造成了。 闻言,章韵诗的脸色一白,甚至身子晃了晃,扶住了一边的椅子,机械的坐下,“云朵,你可是想问,我可是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是觉得我这般做是不是值得?” 姜云朵没有说话,可是眼神说明了一切,若是换做自己,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章韵诗忽然抬起眸子,眸子里是不顾一切的坚定,“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不会后悔,就算是小攸为此恨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就算是无数次我夜里失眠,成宿的流泪,我都不会后悔!因为我的儿子活着,虽然不在我身边,可是只要想到他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能正常的呼吸,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而且……古人云,祸福相依,小攸虽然经历了童年的那些不幸,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才遇到了云朵不是么?比起没有我这个不能保护他的母亲,遇上他这一生的挚爱不是更幸福?” 姜云朵已经无言以对,她还不是母亲,确实无法理解一个母亲面对奄奄一息的儿子那种绝望和疯狂,不过她现在已经渐渐的有点懂了,章韵诗有一点是说的很对的,福祸相依,有时候不幸的另一面便是幸运,上帝为你关上了一道门,是因为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可以让你看到更远更美的风景! 心底的埋怨憎恨一点点的流逝,虽然她依然无法对她原谅或是亲近,可至少不再是那么的排斥和厌恶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有机会会说给攸听的,不过至于攸听后的反应……我只能尽力而为。” 闻言,章韵诗腾的站起来,“真的,云朵?你真的愿意……”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今天跟着我进来,难道不是特意说给我听,再转述给攸知道的么?” 章韵诗被人家揭开心思,却没有尴尬,而是很大方的承认,“是,我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当然也有别的,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太难受了,几十年了,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难道许家的人都不知道?”姜云朵皱了皱眉。 章韵诗摇摇头,“怎么可能?虽然小攸当初被宣告无药可救,可是许家也没有想过要抛弃他,只是老爷子催着我们尽快再生一个,小攸那样,我如何还有什么心思,于是才和他们商量,冒险一试,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小攸的爷爷,大伯和他父亲。” 姜云朵沉思着,察觉到一点怪异的地方,章韵诗见状,也不瞒她,“老爷子就两个嫡子,小攸的大伯你也见过的,他做长老这些年也是尽职尽责,对小锦更是视如己出,他膝下只有静心一个女儿,不是不想要的,只是他身体……不好,不然也不会小攸是许家的嫡长子,这么小攸被送走后,他大伯也非常难受,又四下去寻了好多药吃,想尽了办法,最后大嫂终于有了身孕,只是没想到却是女儿,之后无论他大伯再怎么医治,大嫂也无所出了。” 姜云朵复杂的看着她,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对自己说这些八卦,定然是有用处的,果然,接下来,“云朵,你那么聪明,我对你说这些,想来你也该猜到我的用意了是不是?你这次回岛最想要做的便是收复十大家族了,只有十大家族归心,才能破除关于姜家几百年前的那个咒语传言,而对于许家,没有什么比让长老直系这一脉生下儿子更令其心甘情愿归附的了。” 闻言,姜云朵就懂了,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让静闲去给许彦南看病,若是能治疗了他的不孕之症,生下儿子,那么想来是很容易便收复了。不过……“若是真的那样,你家小儿子可就坐上长老的位子了。” 章韵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后,笑了笑,“你说小锦么,他本来就对权利没什么兴趣,若是可以不用当长老,指不定多么高兴呢。” 见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姜云朵心底有一处坍塌的更厉害了,曾经所有人包括攸和她都是以为……眼前的人是为了得到许家长老的位子才舍弃了攸,可如今看她根本没有半分对权势的贪恋。 话说开了,章韵诗的心头也似除去了一块大石头,离开的背影都看着轻松了不少,“你换衣服吧,这一件旗袍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母亲穿旗袍极美,你穿起来一定会更好看,女人除了聪慧,美貌可是最好的一样武器,所以永远都不要吝啬在美貌上花心思,卢家还是非常值得去的,卢家是书香世家,对于历史和过去最是清楚不过。” 她留下这些意味深长的话,便再不犹豫的离开了,姜云朵静静地沉思片刻,收起了情绪,开始换衣服。 等到穿上,她才体会到人家说的特意为她而坐是多么的没有水分和偏差,因为那尺寸竟是神奇般的切合。 旗袍是最考验一个女人的身材的,该喷薄的突出地更为激荡,该纤细的不堪一握,楚楚动人,两侧的岔开的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似露非露的那种感觉最是撩人,行走之间,修长的*若隐若现,勾人心魂。 姜云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的一笑,镜中的人儿立刻风华绝代,美绝人寰! 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艳三分,可想而知走出去后,别人看到会是怎么样的震撼? 齐宜修的呼吸都被夺走了,怔怔的看着缓缓朝着他走来的女子,如一副画卷忽然鲜活耀眼,清丽脱俗的容颜,一双盈盈春水眸子是最动人的心弦,水墨画的图案诗情画意而意境飘逸,偏她的身材太过好,那样的曲线玲珑蜿延,竟是像一只惑人的妖精了,游走在优雅灵动和性感妩媚之间,轻轻松松的便俘获所有人的心魂。   ☆、第四十七章 某只害相思病了 直到姜云朵有些脸红的走过去,某只的眼神还是痴痴怔怔的,似是没有了七魂六魄,她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手,嗤笑道,“回神啦!”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尊贵优雅的王子会有这么傻乎乎的一面。 齐宜修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把她扯进自己怀里,也不管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就紧紧的搂住,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唯恐被别人抢走一般,“云朵,我们不去卢家了好不好?” 姜云朵本来被他忽然发疯抱住自己而羞恼,听了他的话,不解了一下,倒是窝在他怀里不再挣扎了,“为什么?” 齐宜修可不知人家以为自己在发疯,很理所当然又懊恼的道,“你这样子太美,跟妖精似的,去了卢家,还不得把那些男人的魂魄都吸走了?” 姜云朵无语,想起他之前说的,又没好气的嗤他,“你不是说享受被别的男人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么?你不是说……咳咳,只能看不能吃,喜欢看他们那副德性么?” 对于人家的戏谑,齐宜修想都不想就道,“我后悔了,不是,是估算错误,你这模样去了,他们哪里是只能看不能吃?指不定会一个个被刺激的兽性大发,饿虎扑羊的扑上来。” 姜云朵捶了他一下,推开,越说越离谱了,“别没正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齐宜修却越发气急败坏,紧紧又灼灼的盯着她,“夸张?云朵,你知不知道你穿着这身,就像是浑身释放着春药一样,只要是雄的就控制不住。” 说着这话,眼神扫了一圈,这一层没有外人,除了他,就是十二飞鹰还有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章韵诗,章韵诗的神情有些飘远,而十二飞鹰作为雄性那神情就……不过被齐二少凌厉而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神一扫,立刻都倏然惊醒般的垂头,哎吆喂,他们发誓真的没有任何亵渎的想法,他们就是惊艳了一把,谁让大小姐那么美,不是都说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么,可二少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样,顿时他们什么天性就没有了! 而姜云朵对他说的那句‘浑身释放着春药’的比喻刺激的嘴角一抽,说风情万种也行啊,为什么偏偏说的这么邪恶粗糙呢?这还是一个外交家该有的风姿?对上他的眸子,她又觉得头痛而心尖发颤,因为毫不掩饰一副中了春药的模样,“不然,换了这身衣服?” 齐宜修闻言,却又下意识的摇头,“不要。” 这下子,姜云朵更无语,“为什么?”不是嫌弃她穿着这一身是春药么,换了不就好了? 人家的回答……堪称神语,“中春药已太深,戒不掉了。” 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半响,无言以对的转身,再和这货扯下去,天黑了都摆脱不掉邪恶的话题。 “云朵!”见人家要走,齐宜修万分懊恼,刚刚站在面前不动,就已经美得冒泡,这会儿走起来,那风情更显,微微摆动的腰肢,就像是诱人沉沦的深渊,顿时他觉得春药味更浓了。 章韵诗见状,笑着走过来,打断齐二少还想继续掉节操无理取闹,也挽救了十二飞鹰的耳朵,哎吆喂,太毁、太颠覆世界观了。“云朵,我帮你搭理一下头发吧,穿旗袍要换个发型才更锦上添花。” 姜云朵这一次没有拒绝,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好,那就麻烦许二夫人了。”没有拒绝,有摆脱某只无理取闹的因素,当然也有几分……心底因为之前她说的那些话而坍塌的缘由,她会试着去理解体谅,若是因此真的能化解攸心中的怨恨,也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章韵诗对她的配合自然是欢喜激动的,领着她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便热切的给她挽起头发来,镜子中姜云朵表情浅浅淡淡,不喜不怒,而她则是掩饰不住的一直勾唇浅笑。 齐宜修没有跟近,看着两人这般相处,眸子里划过一道了然的精光,看来当年的事情是一个局了。一时见人家这般,心底又酸酸的,这算不算是婆媳相处?直到看到她的手腕上那一只相得益彰的玉手镯,脸色才好看了,她也是母亲定下的儿媳妇,虽说早上刚刚定下,可终归也比这一位早了不是么? 章韵诗的手很巧,不但会亲手缝制设计衣服,对盘发也很精通,十几分钟后,当她婷婷袅袅的站起来面对他时,齐宜修只觉得才平复下去的药性又躁动了,想要就这么拉着她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扑倒吃掉,管他晚上还有宴会不宴会的! 他这般想,也这般心不由己的做了,拉着她就一言不发又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姜云朵被动的跟着,无语的瞪着忽然又抽风的他,十二飞鹰更是无语,紧跟在后面,看二少那架势……他们很怀疑今晚还能不能顺利去参加寿宴啊? 章韵诗落寞的笑了笑,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如此热切的带走……那种感觉还真是难以形容! 身后,许静心无声的走过来,眼睛也盯着远处离开的两道背影,神情哀怨。 章韵诗却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抹嫉恨,“静心,不要和她作对!” 她值得是谁,许静心自然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向来喜欢自己的婶婶也会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婶婶,难道连你也被她迷惑了?”不然怎么会把通宵达旦的缝制那件旗袍,更是亲手为她盘发,她头上戴的那一支兰花的玉簪可不是寻常的首饰,那是婶婶最钟爱的,却眼都不眨一下的插在了姜云朵的头上!这意味着什么? 章韵诗收回眸光,正色的看着她,却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意味深长的提醒,“静心,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许静心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和不甘,“为什么?就因为她是姜家的大小姐?哼,能做多长时间还未可知呢?” 章韵诗见她依然不死心,叹息一声,“静心,你以为她只是有那一个身份么?她身边围绕的那些个男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允许你动她一下。” 闻言,许静心脸色一白,眼底是更深的嫉恨,嘴上却松动了,“婶婶,我没有想要动她。” 章韵诗摇摇头,“婶婶言尽于此,都是为了你好,不止是不要动她,甚至连那些小心思也不要有,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许静心低下头,抿唇不语,章韵诗看了她一眼,离开时又提醒了一句,“吕家已经跟你父亲说起联姻的事,今晚,吕公子该是也会去的,你也试着与他处处看,若是不喜,就尽早告诉你父亲,虽说联姻重要,可是你的终身幸福更重要,你父亲不会不管你的感受的。” 许静心低低的嗯了一声,僵在原地,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那个吕崇熊……她根本不会喜欢,不管如何相处都不会,因为她的心早已给了别人,终其一生都收不回来了,她的终身幸福……只有那个人能给,可是他却不会给,那么不管是谁……还有什么区别? 再说姜云朵被某只拉着手,直奔那辆房车而去,开门,送她进去,关门,升挡板,拥抱,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端的是帅气,可姜云朵没有心思欣赏,在听到耳边急促的呼吸时,就开始慌乱的挣扎了,“修,别闹!” 这是又要闹哪一出啊!能考虑一下她心脏的承受能力不? 齐宜修灼热的眼神先是毫不掩饰*的在她身上扫射了一遍,扫射到她浑身发烫轻颤,又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凝视,最后叹息,“云朵,我没闹,实在是你毒害我太深,我已经无力救赎,所以……只能拉着你一起沉沦了。” 呃?这是什么歪理论? 她连质疑拒绝辩解的时间都没有,某只的唇就狂乱的压下来,大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流连在那些傲人的曲线上,渴望的勾勒着,一寸寸都是火焰在跳跃。 姜云朵半分挣扎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某只的热情如火,睁大着眸子瞪着他,心底一万个哀嚎,今晚到底还要不要去参加寿宴了?为什么这货像是中了春药……咳咳,她说的什么鬼? 今晚上的寿宴是一定要去的,除了收拾卢雪莲母女和吕家,她还有事想要和卢家那位老爷子说呢,章韵诗最后在更衣室跟她暗示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说关于传言咒语,关于消失的宫殿,甚至其他的历史,在卢家都可以找到答案,如今正好有这样的机会,她岂会放过?可是现在……察觉到某只越来越明显的热情,她欲哭无泪,谁来救救她? 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唤,手机铃声响了,还是属于某一只的专属铃声,为了区别,她给他们每一只都设定了专属的歌曲,这还是那晚在丽宫经过了情歌大战后,她突然升起的灵感,此刻唱的正是那一首全世界只有我最爱你,属于卫大少的! 若是换成别人的铃声,齐二少都可以假装听不见的继续为所欲为,可是对于大哥……他还没有那个胆子,而大哥选在这个时候打电话,那警告的暗示也颇为明显啊。 齐宜修不甘又不舍的从她身上起来,一脸的欲求不满,靠在椅背上,闭着眸子急促的喘息着,他不敢看她啊,多看一眼,与他来说便是一重煎熬和考验。 姜云朵俏脸通红,如四月桃花般娇艳,坐起身子后,还有些不解,不解某只为什么这次轻易的就停止,刚刚明明他都要……失控了,好吧,卫大少的震慑力还是难以忽视的,她匆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暗暗深呼吸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免得自己的声音泄露出什么不纯洁的动静来,客就算如此遮掩,她开口的那一声‘大哥’还是听上去娇媚的很。 那边却似乎没有多少意外,要是猜不到什么,他也不会打电话了,卫大少算无遗策啊,“云朵,到哪里了?” 姜云朵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刚选好了衣服,离着卢家还远呢,大哥也要去么?” “我们几个都不去,礼物早已送过去了,今晚,宜修和你代表大家去赴宴就已经是给了卢长老脸面了。”他对卢家……这辈子都不想踏进一步去。 姜云朵了然,“嗯,那好吧,我和二哥去。” 那边似是默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云朵告诉宜修,今晚一定要去,且不要迟到,这样才有好戏看,其他的么……留到结束后便都依着他。” 这话说的……姜云朵小脸红的更厉害了,怀疑电话那边人家根本就是知道了两个人在车里干的好事了,这是专门打电话来提醒的啊!“大哥!” “呵呵……”那边响起一阵闷闷的低笑,她羞恼的模样似是尽在眼前,“好了,安心的去赴宴吧,暗处有人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大胆的做便是,无需有任何顾忌。” 见他终于说了正经话,姜云朵的神情才平静了一些,只是她没有想到,挂电话之前,他会提出那样的一个要求,自拍一下把图片发给他,还是要求全身照。 姜云朵低头看了一下,还好穿的是旗袍,这种衣服解扣子身子的最麻烦,所以刚刚哪怕是什么什么折腾,衣服还是很整齐的,就是发型微微有点乱,她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觉得一切妥当,刚想要拍,齐二少睁开眸子,把手机拿了过去,“你确定就这样拍了发给大哥?”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头发和衣服都是整齐的,没有一点不端庄的地方。 齐二少有些懊恼的叹息,“小傻瓜,你现在的神情……那脸色和眸子,还有唇,无一处不是在说明你刚刚被狠狠的疼爱过。” 闻言,姜云朵差点抓狂了,磨着牙道,“然后呢?” 齐宜修知道逗弄的过了,这个小女人就会变成炸毛的小野猫了,于是,笑着道,“然后我来帮云朵拍,保证大哥不会看出什么来。”大哥心底知道归知道,可是若是亲眼所见,只怕也会受点小刺激什么的,到时候,或许就会哪天给自己穿个小鞋什么的,所以以防万一,还是低调些吧。 最后,齐宜修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总之发过去的照片很端庄,没有半分的暧昧嫌疑,姜云朵不管人家相不相信,反正她信了! 车子一路平稳的终于开到了卢家,他们到的时候,时间卡的更好,不早不晚,门口的车子停了几十辆,豪车云集,不过都在姜云朵这一辆举世无双的车到来时,变得平淡无奇。 卢家是书香世家,卢家大宅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古色古香,还未靠近,便似乎能闻到书墨的香味,处处透着文人之风,严谨又儒雅,精致又讲究,隐约还有一份低调的清高和傲气。 大门的前面已经摆满了客人送来的花篮,长长的两排,延伸出去很远,让穿过其中前来贺寿的客人感觉如同行走在花丛,沁人心脾又赏心悦目,这也足见卢家在岛上处的人缘还是很好的,书香之家,一直秉持着教书育人做学问,不问世事,不强不争,对谁也没有威胁,确实最容易结交朋友。 门口站着迎客的是卢家的两位嫡子,卢江月和卢江远,卢老爷子是寿星,年纪辈分又大,所以只需在正堂里接受客人们的祝贺便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一次因为是七十整寿,所以操办的比较隆重些,来的客人也极其多,卢家的人忙不过来,金岛大学的好多个学生得了消息,便不顾卢江月的婉拒,非常热情的来帮忙,现场因为洋溢着这一张张青春飞扬、单纯又美好的脸,更添了一抹书香世家桃李满天下的荣耀感。 姜云朵到的时候,没有接着下车,车子已经停下,还是在齐二少的授意下,停的位置比较偏远,避开了大门口某人期待的视线,若是可以他真想就这般避一辈子啊,只要扫过身边女人的脸,他的脚就迈不动。 姜云朵也不催促,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货在纠结什么,她要是再敢催……指不定会被诋毁成什么样呢?比如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谁谁谁啊……话说着车停的真有水平,恰到好处的让她看不见谁谁谁! 不过,她看不到,大门口的那谁谁谁却是早早的就看见她了,她的车远远的还没有停下,就躲不开他一直期待的目光,从那日在音乐会上分开,他就陷入了一种恍惚而茫然的状态,每日里心不在焉,哪怕捧着自己以前最喜爱的书籍,都不能再聚精会神的进入忘我的境界,他知道,他病了,害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只有见到她才能缓解,然而他又清楚的知道每见一次,那分开后相思的症状便加深一次,再见再深,饮鸩止渴,只有永远的留在她身边,日日夜夜相见,才会治愈,可是……他真的可以么?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谢谢妹子们最近热情的各种票票支持哈,么么哒   ☆、二更送到 令人心疼的美大叔 卢江月的神情瞒不过他身边人的眼睛,卢江远神情复杂的扫过远处那避开的车子,半响,叹息一声,“大哥,想去便去吧!” 这会儿正好没有客人来,卢江月的神色异样才没有落在别人的眼里,不然……任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猜测卢家的大公子为何这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卢江月一惊,回神,只是那视线却依然胶着在远处,“江远,你……也觉得我该主动去么?” “不然呢?大哥!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站在这里的不过只是一具*而已,心早就没了。 闻言,卢江月终于收回眸子,自嘲而落寞的一笑,“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很蠢,很可笑?” 卢江远一直很尊重自己的大哥,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大哥更温润平和、彬彬有礼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通透而冷静的面对解决,可是唯有在这情之一字上,怎么就看不透了呢?这么多年,都不曾为谁动过心,他这个当弟弟的都结婚生子,可是他却依然孑然一身,不着急、不遗憾、更不觉孤独,书就是他的一切,他也曾以为这辈子大哥会不会就此一生不娶,因为他不愿将就,他也曾好奇,将来大哥会不会为哪一个女子心动,体会那令人心魂不安的爱情和思念,只是如今……一切好似都实现,大哥等到了那个他生命中的情劫,可他却宁愿没有发生。因为……她来的太晚,身边又已经有了那么多人相伴,完全不符合大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盼,她更不会嫁进卢家,将来当卢家的主母,可是依着父亲对大哥寄予的厚望,想要进中元宫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左右都是两难,将来的结局……他真的是猜不到。 然而猜不到结局,过程……却可以不必如此纠结痛苦。 “大哥,喜欢一个人没有对错,更不会愚蠢和可笑。” 卢江月似是被那喜欢二字给刺到,眸底闪过一抹隐痛,这是他一直回避的事,一直苦苦隐藏的事,他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那人还是自己好友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戏,他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自是最清楚不过,可是当那种陌生的感觉来了,就像是一场暴雨,让他猝不及防,逃无可逃。 “可是……可是她?” 他的挣扎和矛盾,痛苦和煎熬,卢江水都看在眼里,不忍的叹息一声,劝道,“大哥,人生苦短,不过百年,你已经孤单了几十年,难道你希望以后的几十年也这般过?你以前不是还曾劝诫我,做事不必问结果,只求问心无愧,只求顺其自然,若是那人真的是你的心不由己,是你命中的劫,那么你是逃也逃不掉的,还不如坦荡的面对。” 一番话,卢江月茅塞顿开,他也是着魔了,钻了牛角尖,没有弟弟这个局外人看的通透,是啊,他自己在这里百般难受又能改变什么?他依然放不下她,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不管最后她会不会喜欢自己,他这一生都不会再变,那么他又何苦要压抑自己呢? 至于将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和章长老那样,求之不得,一生思念。 卢江远看着自个的大哥轻松离开的背影,眸底有祝福也有不安,不知道自己今日劝的对不对,不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纠葛,不过……想到大哥最近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哥是病了,而那药便是姜云朵,若是不能让大哥吃下去,只怕会病入膏肓。 所以,他做的是对的吧? 对于某只来说,那肯定是不对的,还是大错特错,这不是在挖他的墙角么?不对,是灌他喝醋啊! 齐二少当看到某人温润如玉的俊脸出现在车窗前时,满心满肺都是酸酸的气泡,难道看不出他是故意躲开么,还这么巴巴的送上来是什么节奏?突然开窍、终于发现离开她活不了了? 齐二少坐着没动,大手还握着她的,那架势……姜云朵颇为无语,觉得二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这样拖延有什么意义呢?早晚都要下去面对的不是?她现在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大哥会在电话里让她提醒这一只不能迟到了。 只是苦了站在外面的姜一他们,主子们不下车,他们这当属下的可不能还纹丝不动,于是齐刷刷的站在外面,一个个木桩子似的,真心想要崩溃哀嚎,这叫什么事啊,虽说卢公子看起来虎视眈眈……咳咳,不是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可是齐二少您也不能小气的藏大小姐一辈子啊! 终于,齐二少觉得实在拖不下去了,灼灼的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气,“云朵,人家来接你了,你怎么看?” 姜云朵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她怎么看?她根本没什么特别看法好不?人家定然是看到了车子,却看不到人下车,太好奇了所以忍不住走过来查探的。“修,咱就是来参加寿宴,咱能冷静理智的对待么?” “云朵觉得我现在还不够冷静理智?”齐二少声音挑高,他若是不冷静不理智早就开车拉着她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扑倒吃了好不好?哪里还会这般苦苦忍着? 一听这个动静,姜云朵就闻到了危险的味道,立刻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赶紧办好了正事,好回家那什么……”为了安抚某只的醋意,她也真是拼了。 事实证明她拼的很有成效,某只立刻就不拖拖拉拉的了,眼眸一亮,喜上眉梢,“云朵真的如此想?” 姜云朵硬着头皮点头,“是!” “好,既然云朵也如此迫不及待的渴望我,我如何舍得让云朵苦苦忍着?那我速战速决,然后争取尽快回家满足你!”齐宜修笑得春风得意,再不迟疑的开了车门,拉着她下车。 而姜云朵完全还沉浸在某只那些流氓话的调戏里凌乱着,无语至极的瞪着他,她就不信他会不了解自己,可是居然还这般……正儿八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苦苦忍着?貌似苦苦忍着的是他吧? 她的心情还在对某只的无语中翻滚着,以至于没有注意卢江月看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热切渴盼,带着令人心颤的思念,甚至痛楚。 齐宜修却是看的清楚,清楚到心底那酸水又开始冒泡,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吃醋也要吃出风度来,他假装不见,语气不明的道,“江月,客气了,依着你我的关系,何须亲自来迎接。” 一句话,唤回姜云朵的心思,也惊醒了卢江月的理智,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却没有被发现的尴尬,甚至意有所指的道,“确实依着我们的关系,来接你倒是显得生分了,不过因为有云朵在,便也是当的。” 闻言,齐宜修眉心一蹙,敏感的抓住了两个字,“云朵?”什么时候到了称呼这般亲密的地步了?这跳跃也太神速了,上一次见面不是还很含蓄?就算是弹奏了凤求凰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表白,现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积极热情了? 相交于齐二少的反应激烈,姜云朵只觉得茫然不解,她也有些奇怪,看卢江月的神情有些很不对劲,再看某只那模样更觉得头痛,这是又要闹哪一出? 只有抛出这个炸弹的卢江月最是平静淡定,勾唇笑了笑,“是啊,云朵,有什么不对么?” 齐宜修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垂眸装傻的小女人一眼,刻意把两人交握的手晃了晃,“江月觉得这般亲密的称呼自己好友的女人合适么?” “若是称呼大小姐才不合适吧?那样岂不是显得对宜修太客气生分了?”卢江月避重就轻,浅笑着道,眼眸却总是克制不住的凝在她的身上,那初见一刻的惊艳失神让他终身难忘,她真是美的致命窒息。也让他的心沉沦的更加不可救赎。 “若是不想显得生分,你也可以称呼云朵一声弟妹,这样反而更显亲近之意。” 卢江月心底一缩,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变,“弟妹?宜修确定让我这般称呼?不知卫大少听到了会不会责怪我不知礼数?” 闻言,站在一边的姜一简直要为他鼓掌了,厉害啊!还以为二少说出弟妹后,他必败无疑,谁知竟然抬出卫大少反败为胜,想当然的,若是这一声弟妹被大少知道,那么可想而知二少一定会被大少收拾的。 齐二少当然更是深刻知道,心底幽深的眸底不由的划过一丝懊恼,好友读书众多,只是不愿走向政坛或是商界,不然依着他的睿智和口才,不会比他们几个差多少,所以在他这里,若是他认真起来,他还真是讨不到多少便宜,不过却也不能输不是?“大哥那里……我想比起我们家云朵被觊觎来,他会更愿意处理内部矛盾。” 这话说的其实他很没有多少底气,因为大哥事先可是让他与江月结成帮扶对子的。 不过,卢江月不知道这一茬,闻言,神情终于变了变,温润的眸子里闪过黯然,嘴里苦涩难言,一时默然不语。   ☆、第四十八章 惊艳祝寿 气氛有些僵滞! 姜一等人默默无言,好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咦?不对啊,不是卫大少给几位下了命令,要各自帮助其他四家的进中元宫么?收复的早晚决定他们进门的顺序,更是间接表示他们以后的地位,二少是忘了还是……为了吃醋已经不顾一切? 某只的暗卫也暗暗着急,还以为依着二少和卢江月的关系,会是第一个搞定的,难道会出意外? 姜云朵四下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各种异样的神情都是似有若无的往他们这边看,男人的火热,女人的嫉恨,还有一些复杂难测的,心底叹息一声,开口道,“你们还打算在这里叙旧多久?我先进去了。” 闻言,两只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抽身而出,齐二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姿态亲昵的低头,“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今晚的女伴,我怎么能为了叙旧就冷落自己的女人?” 一句女人说的荡气回肠,姜云朵颤了颤,觉得某只此刻真是腻歪的模样和许攸都有一拼了。 卢江月温润的脸上也再次挂上柔和的笑意,语气轻快的打趣,“宜修这般重色轻友真的合适么?” 齐宜修飞快的抬眸看向他,眸光微微一眯,看来这次好友是……终于相通了?或是铁了心了?之前那几次他含沙射影的说几句,好友便偃旗息鼓了,这一次……“难道江月不是重色轻友?”不然至少会顾忌两人的友情,而选择避险或是放手。 卢江月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无奈而挣扎,半响平静的道,“我心不由己!”他努力过了,只是做不到! 闻言,齐宜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有些事实避无可避,甚至不但不能避开,还要积极主动的去争取,可是……真的面对,那些酸涩醋意依然控制不住,嘴上要是不发泄一下岂不是太憋屈?不过也只是嘴上发泄一下,不敢真的阻挡的,不然将来大哥不会饶了他们,而且还牵扯到他的地位,真真是……郁闷又纠结啊! 齐宜修带着她离开时,不再是拉着手,而是更亲密的环着她的腰,姜云朵暗暗嗔他,能不这么幼稚的秀恩爱么?某只却无限委屈,怎么?想和那谁谁谁秀恩爱? 姜云朵再无言了,随他去吧,腹黑又邪恶、动不动就调戏她的男人最要命了。 进门的时候,卢江月已经追上来,尽量不去看他们秀恩爱的画面,那占有欲强烈的搂抱太刺激眼睛了,在门口,卢江远看到这一切,心底微微的一叹,却也无可奈何,得体周到的寒暄了一阵,迎了两人进去,卢江月站在门口挣扎了片刻,也跟着进去了。 卢家大宅里,布置的十分喜庆,却又不显得喧哗热闹,人来人往都很是低调含蓄,因为卢家老爷子喜欢清静,举办这个寿宴也是因为七十古稀之年是大寿,所以才隆重了些给各家各族的下了请帖,今日来的也都是重量级的,十大家族的人那是少不了的,虽说卢家没有多少实权,可是口碑和名誉人尽皆知,拉近关系总是没有坏处的。 姜云朵和齐宜修走进来时,一路上就收获了无数人的眼神洗礼,身份地位轻的的自然是不敢上前打招呼,不过那视线挡都挡不住,尤其是男人的,对美的追随那是天性啊,更何况某女已经不仅仅是美了,后魂摄魄的像是一只妖精,明明穿的一点都不暴露,却偏偏诱人至极,行走之间,那若隐若现的双腿,那跌宕起伏的曲线,都像是带了勾子,直直的想要把男人们的眼珠子都勾出来。 所过之处,都是无数情不自禁的抽气声和惊叹声。 齐二少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不管他的眼刀子再如何凌厉,某些色胆包天的还是控制不住的挑战他的底线,一个个真的就像是中了春药一般,无可救赎,连卢江月都隐隐皱眉,温润的脸色难得不是很好看,不着痕迹的站在她的另一边,挡住那些想要窥视她风情的视线。 最后,十二飞鹰们都从后面赶上来,将姜云朵护在中间,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高度和宽度形成人肉屏障,终于把狂蜂浪蝶们的邪恶目光给打退了。 姜云朵忍不住抚额,邪恶?她这般被一群男人围在中间才觉得邪恶好不?尤其是身边的两只,某只那大手恨不得将自己给嵌进他的身体里去,而另一只虽说含蓄,却也贴了上来,有几次她甚至察觉到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腿,这都是什么个节奏? 到了祝寿的正堂才终于好了些,这里被卢老爷子留下喝茶的都是些重量级的客人,那气度自然不是外面那些人可以比的,齐二少也终于松开占有性的搂抱,拉着她的手从容不迫的走进来,那优雅贵气的姿态秒杀一切。 当然因着坐在这里的几乎是男子,所以最秒杀的还是姜云朵,那一身风情万种如惑人妖精又飘逸灵动似仙子的旗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的少的,都难以抵挡那一刹那扑面而来的悸动惊艳。甚至有几声情不自禁的抽气声,乱了呼吸,扰了心神。 当年,她的母亲便是酷爱旗袍,各式各样的旗袍被她母亲演绎出不用的风情韵味,导致这岛上的女人都不敢再穿旗袍,因为会被比的入了尘埃,二十年后,她回来,这一身旗袍穿的……更美更艳更夺人心神。 坐在上位的卢老爷子也是心底暗暗心惊,尤其是看到那些惊艳失神的目光,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岛上因为那个女人而引发的动荡不安,自古红颜是祸水,越美便越是毒药,难道风平浪静的黄金岛又要历史重演? 当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以那般守护亲密的姿态也站在她的身边时,眼底的不安和惊异更浓烈,却在他们走近时,快速的掩藏下去。 姜云朵的身份代表的是家主,所以她的到来,坐着的众人都起了身子表示尊重,卢老爷子也客气的站起来,“大小姐和齐二少光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老夫不胜感激。” 姜云朵走前一步,对正堂里那些各式各样的打量都视若无睹,自始至终浅笑盈盈,淡然处之,眉宇之间都是坚毅从容,隐约一抹低调的尊荣霸气,“卢长老真是客气了,卢长老七十大寿,晚辈自是该来为您庆贺,父亲身子不适不能前来,可是一直嘱咐我要多敬您一杯酒呢!” 闻言,卢雪儒呵呵的笑着,人家给了自己脸面,他也觉得光彩,不过心底的惊异是越来越重,眼前的女娃子也不过才二十岁,便是有这般落落大方,掌控一切的气势,在座的那一个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一般人见一个便会手脚发软,可她面不改色的走进来,谈笑自如,这份本事比起当年她的母亲来可是强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也难怪……回来不过几月,便收复了乾宫那几位少爷的心,就是连自己不近女色的儿子都…… 一时间他的脸上表情复杂起来。 姜云朵一抬手,身后的姜一恭敬的把带来的礼物捧上,一个古朴的木盒子,不是很起眼,不过对于书香世家来说,这样古色古香透着远古神秘气息的东西却是非常吸引人的,卢雪儒的视线就落在了那上面,隐约猜出是古老的物事,姜家最不缺的便是珍稀古董。 在场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眼底闪烁着好奇。 姜云朵双手送上,淡淡的笑着道,“这是晚辈送给卢长老的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卢长老不要嫌弃才好,祝卢长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齐宜修没有说什么,只是以极其呵护的姿态站在她身后,清贵优雅,又淡漠疏离,在一众人里显得卓然超群,眼眸幽深,又隐约透着睥睨之态,只有望向她时,才是柔和醉人的。 卢江月神色也是淡淡的,对其他人投注在他身上的踹度猜测都无动于衷,什么都能掩饰,唯有真心和情意假不了,他知道自己可以装的冷漠,或是温润如常,只是他的心在一遍遍的召唤自己,与她靠近靠近,他抵挡不了那样着魔一般的诱惑,哪怕接触到父亲不悦的警示,他也依然如故的守在她身边。 卢雪儒笑着接过礼物,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非常客气的道,“多谢大小姐的一番美意,老夫感激不尽。” 姜云朵浅笑着没有再说话,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其他在座的却都笑着说想要目睹大小姐送的是何等宝贝,卢雪儒盛情难却,便打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放着的是几本书时,神情一下子惊异住,盯着那几个大字,眼睛睁的很大。 半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那激动的神情简直是如获至宝一般。 其他的人也都看清了,对他们来说,几本古书实在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是他们清楚对于卢长老来说,书意味着什么,就是说成是命根子也不为过,而且看人家激动的那模样,显然还是一直追求寻找的。 礼物送的不在高低贵贱,单看主人喜欢不喜欢,不过看人家如今这般,岂止是喜欢,简直是送的太得心了。 不得不说,姜大小姐这一招笼络人心的一步走的很成功! 在场的只有章汉庭表情淡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献出这几本书,卢老爷子不激动才怪,若是能打动卢家,也算是帮衬了她一把,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穿的旗袍,看见旗袍,便想起二十年前的岁月,看见那一抹楚楚动人婉约清丽的身影,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有人会穿出她那样的味道,也只有她的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又惑人的像是要吞噬一切。心底倏然一痛,又自嘲的轻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忘不掉,明知求之不得却自甘沉沦。 “多谢,大小姐,大小姐真是有心了。”半响,卢雪儒难掩激动的道,比起之前说的那些寒暄客套话,这一句就真诚动容了不少。 姜云朵却依旧淡淡浅笑,“卢长老还能入得了眼就好!” “大小姐,请上座,二少爷请坐!”卢雪儒小心翼翼的重新把书收好,交给自己身边的随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闻言,姜云朵这才扫视了一圈,正中的主位肯定是卢雪儒的,两边还各有一个尊位,下面是两排椅子,分别坐的都是十大家族的人,面孔也都熟悉,不过卫家和高家来的是嫡长子,并非一族长老,看来当初丽宫的事,对他们两家还是有影响的,这脸面上有些抹不开,不过吕继明却完全不以为意似的,坐在那里笑的很爽快,是真的不拘小节还是为了正大光明的看某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只要是来了就好,来了那一出计划才好施行! 卢雪莲母女倒是不在场,想想也不觉得意外,女眷坐在这里不合适,想必是去了后院应酬,正好不碍她的眼了,只是一群男人,还有几只那眼神太过侵略性,她可不愿坐在这里被荼毒,于是她婉拒道,“谢卢长老,不过听闻府上的藏书阁媲美图书馆,壮观震撼,一直仰慕不已,不知道今日是否有那份荣幸前往一观?” 闻言,卢雪儒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神色,笑着道,“大小姐客气了,老夫欢迎之至,老夫这便安排。” 这时,一直沉默的卢江月忽然道,“父亲,我带大小姐和二少去吧。” 卢雪儒老眼里闪过一抹不悦,看着他眼神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还要接待客人?” 卢江月不避不退,淡淡的道,“不是还有江远和江水吗,再说大小姐和二少也是客人,儿子亲自接待也是分内之事。”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依着姜云朵和齐宜修的身份地位,就是老爷子亲自接待都说的过去,别说是卢家的大公子了,可是理虽然是这个理,众人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个不动声色的沉思着,好像大概貌似……卢家大公子对姜大小姐的态度太多热切了吧?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抱抱   ☆、二更送上 几男争风吃醋 有了这样的猜测和揣度,一时众人神色各异,各种该想的不该想的就都脑子里翻滚起来,若是卢家大公子都想进中元宫,那么……岛上的格局真的是越来越难以掌控了。 可是,单单那个女子又能握住那么多的力量么?最后会是什么样,越来越扑朔迷离,让人不安又隐隐的期待。 可对于卢雪儒来说,却是各种心悸心慌,怕什么来什么,然而话说到这般的份上,他要是再阻拦反而显得心虚了,于是,笑着道,“既然如此,也好,那你就替为父好好的招待大小姐和二少吧,务必要尽心周到,不要失了礼数。”最后那一句意味深长,满是警告之意。 卢江月却置若罔闻,淡淡的点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会做好一切的。” 姜云朵本来看人家父子过招,想要出口缓解的,只是想到下午章韵诗的暗示,便忍住了,想要知道那些隐秘的历史,还非卢家不可啊。 齐宜修心底酸酸的,似笑非笑的瞥了某女一眼,若不是了解她心底的打算,他还真是没有这般好的风度保持沉默!一遍遍的默念着要以大局为重,这才堪堪的维持住了优雅尊贵的好风姿,也引起其他人的一致点赞,这是要与好友一起共享的节奏? 三人要离开时,高士安忽然站起来,也跟卢雪儒告辞,说是要一起去参观一下卢家的藏书阁,卢雪儒能说什么,自然是应承着好,见状,吕继明也开口,让自己的儿子也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笑言多读书是好的。 这些理由说出来,让众人都颇为无语,也都不会相信,不管是高家还是吕家,从来都是重武轻文,讲究以武力征服天下,所以去藏书阁那样的地方……完全就是心照不宣的借口,其真实用意么,众人凝视着那一道风情万种、韵味横生的背影,都陷入了沉思。 章汉庭的心头最是不安,当年若不是因为高家和吕家的参与,也不会触犯了众人的利益,引起岛上的不安,进而而十大家族的老爷子们集体联合起来,以红颜祸水的罪名逼的她远走异国,如今……看高士安势在必得的神情竟是比之当年他父亲还要疯狂强烈。 卢老爷子也心思浮躁,本来儿子不愿接管长老一位就够让他操心的了,如今这般……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家的女子,不管门楣高低,只要是他看上,他都可以不计较的娶进来,是为妻为妾都随他,可是偏偏是那个女子,姜家的大小姐啊,是不可能嫁给哪一家的,可是若让他费劲一生心血培养的儿子进中元宫……他又如何舍得且甘心?更别说现在还又掺和上高家和吕家,那两家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愿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只想安安静静的守护好卢家的基业就好,然而若是儿子和姜家大小姐走的过密,那么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卢家站在了姜家的阵营里? 齐怀信今日也来了,一直心不在焉,心事重重,有些事想要问清楚,可是问出来的后果他又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能够面对。 卫家来的是嫡长子卫坚志,一脸的淡漠,心头却是复杂,父亲平时便沉默寡言,这些日子更是深居简出,关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半天,谁也不见,对母亲的态度更是冷漠,他从小便知道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也不过是为了脸面上好看而维持着罢了,只是最近连这种表面上的功夫都似是懒得做了,有些事他隐约猜到几分,却又不敢去往深处追究,他怕那真相揭开,带来的会是天翻地覆。 许家和向家两位长老心头也是各种的惊涛骇浪,重重复杂考量,许彦南想的是自家女儿和吕家的联姻,想的是侄子对许攸的亲近,想的是他们许家将来的何去何从,而向成刚想的是自家被毁掉的女儿,毁掉的和高家的联姻,这一切都出自谁的手,他心里清楚,却也暂时无能为力。 崔家长老的脸上一直是八面玲珑的微笑,直到看见高士安走出去后,才有些挂不住了,这岛上有谁不知道这是他的准女婿,两家的婚事几乎都说定了的,可是此刻……这简直无异于是在打他们许家的脸,然而想起女儿对高士安的死心塌地,他又觉得心底发苦,好在还安排了一个儿子,但愿不要让他再失望! 谢家这次派来的人是嫡长子谢飞俊,据说是谢长老在伺候谢家老爷子,据说谢家老爷子如今性命堪危,谢家上下都忧心忡忡,哪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在坐的大概只有吕继明谈笑风生了,“哈哈哈,让那些年轻人们自己玩去,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他们也不自在不是?” 闻言,一个个心思各异的人就都回过神来,忙附和着,“是啊,吕长老说的是,年轻人跟我们这些已是坐不到一块去了。”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啊真的是老喽!” 一句句的附和之语,都心不在焉的说着,让在场的谢飞俊和卫坚志不太自在了,他们也是年轻好不?他们只是结婚了,对人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所以没必要跟着去好不? 这边正堂似乎又恢复了一团和气,而离开的几人却都面色不愉,尤其是以齐二少为重,整个俊颜都是暗沉的,本以为带着一个就已经是展现他无与伦比的好风度了,谁知还又增加了两个! 他简直觉得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高大公子和吕大公子都这么闲么?” 齐二少的语气已经是有些不客气,赶人的态度很明显,不过那两人显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半分不以为意。 “就是再忙,看到云朵什么也都可以放下了。”高士安也没有刻意表现他的深情款款,只是那双阴鸷的眸底闪过热切的光芒,每见她一次,他心底的渴望便加重一分,她一次一次带给他惊艳与震撼,让他卒不及防更是甘愿沉沦,此刻走在她的身后,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背影,心底的那种感觉很陌生却是躁动的让他难以平静。 吕崇熊神情复杂沉思,听到齐宜修的冷嘲之语,抿了抿唇,不冷不热的道,“齐二少何必呢,不过是一起去藏书阁见识一下,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觊觎之心的。” 这最后的意有所指不言而喻,卢江月脸色不变,温润的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这话时,眼神就湿漉漉的看向姜云朵了,那满满的情谊化成了水,任是谁看了都能为之动容。 一句话,成功的又再次让气氛变得复杂诡异。 姜云朵想要装死都难,左一句,右一句的,都像是带了刺,背后被盯的犹如火烧,旁边的柔情似水又令她无所适从,某只的幽怨恼恨也越来越盛,这都是因她而起,难道她真的就是祸水的命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谁远谁近她当然还是分得清,挽住齐二少的胳膊,语气亲密道,“修,不如我们改日再去藏书阁吧,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话一出,几人的脸色就都变了,只有齐宜修像是中了大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可是在人前从来不称呼自己修的,如今……望着那双清澈如春水的眸子,心底软成一片,她到底是最心疼在意自己的,“好啊,就依着云朵,云朵说什么便是什么。” “嗯。”姜云朵笑着应了一声,幸福与甜蜜不言而喻,其实内心各种肉麻的想打哆嗦,这只货就不能不用这般含糖量极高的强调说话么? 不得不说,齐二少为了打击情敌也真是拼了,完全的毁形象啊,暗处的某几只还有十二飞鹰都齐齐感慨并且颤抖,真心受不住,就是在场的高士安和吕崇熊都古怪的抽抽嘴角,表示刮目相看了。 不过如此一来,身后的那两人似乎就没有了继续跟着人家的理由和借口,可是两人的脸皮也是无敌,装着无辜的神情继续走着,卢江月见状,眉头一皱,看了齐宜修一眼,邀请道,“既然云朵不想去藏书阁,不如去我的书房看看?” 齐宜修有些了然,不过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江月的书房里有什么好看的么?” 卢江月笑笑,“宜修去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不好看不是该最清楚?” “那可未必,我觉得好的,云朵未必喜欢。”齐二少别扭着,就是不能承认人家的书房里其实好看的不得了,且轻易不让人进去参观。 “呵呵,我以为依着宜修和云朵的关系,该是心有灵犀,有共同的追求才是。难道我猜的不对?”卢江月看出好友的挣扎和别扭,反将了一军。 这下子,齐宜修被狠噎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懊恼,有些作茧自缚了,“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我与云朵心意相通,只是在某些爱好上有些不同而已。云朵说是不是?” 姜云朵被点名,心底叹息一声,点头,“自然是的,我们可是夫妻同心,就算是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不一样,却也可以为了对方而接受的。”昧良心的替某只圆着话,她觉得好悲催,不就是想私下找人家了解点历史么,怎么就这么困难重重呢? 一句夫妻同心奇异的就让齐二少的脸色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了,卢江月心底微痛,俊颜上却依旧淡淡的笑着,眸底含着一抹遥远的期待,什么时候她也能如此心疼照顾自己? 而高士安的脸色则已经阴沉发寒,浑身的气息都似进入了寒冬腊月,吕崇熊眯起眸光,他倒是不吃味,只是看着这一对好友为了一个女人而唇枪舌战的……让他脑子里的算计开始飞速的运转。 气氛又起波澜,暗处的一只直摇头叹息,而某一只则傲娇的撇嘴表示不屑,争风吃醋什么的最讨厌了,男人争风吃醋就更更讨厌了。情敌是这么解决的么?哼,关键时候还得需要他出马!不过话说他不是只负责这个女人的安全么?如今倒好,连她的男人们也管起来了。 某只出马的结果便是……僵直中,远处几个女人走过来,行色匆匆,面上的急切掩饰不住,正是崔玉淑和许静心还有卢江水,姜一痕。 几人都打扮的非常正式,晚礼服或华贵明艳,或温婉大方,或知性优雅,或娇俏可爱,只是走近后看到站在那里的姜云朵,一个个就都神情一僵,女人见女人最害怕的便是比较,尤其是害怕那种碾压似的比较,太打击人的自尊和骄傲了,此刻便是。 而且再看到自己在乎的男人围拢在她的身边,那种感受更是可想而知。 “士安!”崔玉淑还是对高士安有些惧怕的,见他脸色不好看,这一声喊的就有些小心翼翼。 “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卢江水也忍不住开口,声音里隐约带着些不满还有惊异,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这个女人可是把他们卢家给害惨了。 许静心站的稍远一些,没有说话,姜一痕想要说什么,可在齐宜修不善的眼神下,又不甘的咽了下去,神情一时委委屈屈的,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她这神情更加成功的刺激了卢江水,对姜云朵投去极其不友好的一瞥。 姜云朵容颜淡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越来越热闹的一切。 高士安对崔玉淑的到来皱皱眉,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齐宜修,以为是他的手笔,齐宜修表情不变,优雅尊贵,幽深的眼眸却意味深长的扫了某处一眼,看来某只闷葫芦也出手了呢?这是突然自己开窍了还是得了华叔的命令?云旗的帮衬之路也许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走,因为人家很懂的这其中玄机嘛。 被腹诽的某只挑挑眉,一脸的傲娇得意,那是自然,他是不屑于追女人,若是想追……哼,还有小爷追不上的? “江水,你们怎么来了?” ------题外话------ 那什么什么还需要点时间,咳咳,晚上来的总是比较漫长哈,嘿嘿,不过虐渣也好看,争风吃醋也好看,还有美大叔的亲亲也荡气回肠啊,所以妹子们,嘿嘿,咱低调点,不要总是盼着天黑好不?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爱慕云朵 “江水,你们怎么来了?”卢江月蹙了蹙眉,眸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语气温凉。 卢江月此刻看着姜云朵被几个男子环绕,个个都是这岛上最出众的,心底的那种感觉……难以描述,不像是其他女人那样只是嫉妒,更多的是为喜欢的人感到不公,那样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人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相伴,就是三宫六院都不为过,可是却宁愿当这其中之一,为了这个女人做尽一切,可是人家呢?现在在这里左拥右抱,和别的男人秀恩爱,甚至连她的哥哥都成了俘虏,这算什么?“大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要是不来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戏码?” 冷冰冰的讥讽之语,隐射的是什么,在场的谁都清楚,许静心面无表情,心底却暗暗冷笑,而崔玉淑站在离高士安一步之遥的地方瞪着姜云朵,眼底的嫉恨毫不掩饰,上一次就察觉到不对劲,如今更是证实了她自己的想法,果然这个女人勾引她的男人!姜一痕垂眸,掩藏起眸底的幸灾乐祸。 而男人们反应就恰好相反了! 除了吕崇熊平静些,其他几只都变了脸色,高士安眼神阴鸷的像是带了毒,齐宜修浑身的气息都寒了几分,卢江月眉头皱的更深,语气也冷了下来,“江水,注意你的措辞,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说的。” “大哥!”闻言,卢江水不敢置信的摇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你为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存在偏袒谁!”卢江月心底也有些不忍,自己的亲妹子他还是了解的,没有坏心,不过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喜欢的那人偏偏是钟情她,如今看到这一幕,心底不难受才怪。 “是么?大哥难道就没有一点……”卢江水话没有说完整,余下的深意却谁都明白。她也是为了大哥的颜面,所以没有说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是没想到,卢江月却自己揭开那一层薄薄的纱,“是,我是爱慕云朵,不过,理在那里,我也不会不讲是非,云朵是姜家的大小姐,她的私人生活谁也没有资格去置喙,愿意留在她身边的都是出自心甘情愿,是她的便是她的,她无需去抢去争,而是你们的……你们也无需苦苦守着看着,他也跑不了,若不是,哪怕你们再用尽心力,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若及时醒悟回头。” 这番话,针对的就不只是卢江水了,还有那其他三个女人,一个个的就都脸色发白了,卢江月说的话像是针扎进心底,都是聪明的,谁不懂那些道理,只是不甘心不能够放下,所以才会……如今被赤果果的剥开,那种感觉难堪的终身难忘。 而几个男人的注意力却都停留在人家那一番表白上,爱慕?连暗处的某只傲娇货都挑挑眉,真是抓住机会就表白啊,会不会太拼了?不过话说……要是让他说爱慕这样的话,怎么就觉得牙酸呢? 姜云朵也被那爱慕二字给小小的震撼了一把,被某只紧握的小手湿漉漉的,那是某只的汗水,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是最不喜且无奈的,不是愿意装死扮无辜,而是她要是一旦开口也加入战局,她敢肯定会演变的更为激烈而不可控制,心底叹息一声,怎么就动不动就如此水深火热的折腾一场呢? “修,我有些累了,想找地方休息一下。”她闪人总行了吧? 听到这话,齐宜修就知道他的小女人厌恶这些到了不愿忍受的地步了,低头柔柔的道了声“好。”又抬眸对着卢江月不太客气的道,“借你的书房用一下。”说完,也不等到人家的点头,就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谁要是再敢跟着本少,碍了本少的眼,就是本少的敌人!” 冷若冰霜的一句,不是故作声势的吓唬,而是斩钉截铁的,让人丝毫不怀疑若是有人再敢去打扰,下场一定极其惨烈。 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以及阵容强大的十二飞鹰,留在原地的几人都没有再动,只是一个个的面色各异,眸底翻滚着属于自己的情绪,或是惊恐不安,或是不敢置信,或是嫉妒不甘,或是受伤酸涩,还有掩饰不住的阴鸷。 暗处的某只撇撇嘴,早这么干不就得了,跟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叽歪这么久纯粹是浪费时间!要是他出手……等等,不对啊,管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哼! 高士安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身边的崔玉淑一眼,背影阴寒的离开,他倒不是怕齐二少的威胁,只是现在还不是对上的时候。崔玉淑见状,急切的跟上,却又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段距离,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委屈而难堪的咬着唇。 吕崇熊也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很风度翩翩的邀请了许静心一起,而对她脸上的不舍表情视若不见,许静心沉默半响,优雅得体的笑了笑,跟着他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了三人,卢江月看着卢江水和姜一痕,那眼神褪去了一贯的温润如玉,凉的让两人一颤,“大哥!”“表哥!” 两人颤颤的喊了一声,卢江月转身离开,只漠然的留下一句,“你们俩好自为之。” 齐宜修拉着她的手,熟门熟路的就往某人的书房而去,书房所在的地方有些僻静,人很少,又加上那位置重要,没有卢大公子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书房周围有暗卫看守着,见是两人来了,神色一愣,齐二少是不陌生的,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最近有些日子不来了,听说是因为重色轻友了,不过今日……这身边的一位莫非就是那‘重色’? 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气质还是风姿……嗯,当的起一个‘色’字,也难怪会为了人家冷落了主子这个‘友’了! 不过往后看了一眼,没有主子的身影,那么该拦下还是要拦下的,毕竟书房是重地,又不是后花园,不是谁都可以随意进出的。 “对不住,二少,请止步!” 对方很恭敬客气,齐二少倒也不难为人家,看着显身的暗卫,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这才几日不来,你家主子的门槛又高了?” “请二少勿要怪罪,不是主子的门槛又高,只是主子有吩咐,除非主子亲自陪同,否则就是府里的长老和小姐都是不能进的。” “是么?”齐二少忽然低首扫了一眼人家不急不躁的小脸,有些酸酸的道,“但愿你家主子能把这一条规矩执行彻底,不会在将来因为某人而改变。”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暗卫们听不懂,不过在仔细研究了一下齐二少的表情后,也似懂非懂了,难道是……暗处的某只嗤了一声,又开始冒酸水了,他就不能克制一点? 齐宜修扫过某处,也忍不住腹诽,那你就不能克制一点?以前那气息隐藏的谁也发觉不了,把暗阁隐身的功夫做的淋漓尽致,绕是他们几个都察觉不到什么,可是最近……哼,还不是一样! 姜云朵笑着嗔了某只一眼,“那我们等一会儿吧。” 她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拿捏的非常淡然平静了,奈何某只……“云朵,对于之前人家的表白有何感想呢?” 姜云朵头皮一紧,最紧张某只这般危危险险又酸溜溜的语气了,眸光闪闪的无辜道,“什么表白?” “云朵难道忘了?人家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表白一次,云朵要是忘了可是真伤人心呢。” 姜云朵真心觉得齐二少有往许攸发展的倾向了,当然是在私下,明面上这一只还是比较低调含蓄的,“那不然呢,修希望我怎么回应?” 她没好气的反将了一军,小手却抽出来,贤惠的为他整理起领带,姿态亲昵。 齐二少不顾有人还在场,就把人给搂紧怀里,语气郁郁的道,“若是可能,我当然是希望云朵永远在别的男人那里保持迟钝就好,只是……”只是大哥的命令不能不听,十大家族归心的传言更是不能不理会! 姜云朵叹息一声,“若是真的为难委屈,大哥的话……你们不必理会就是,至于大哥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云朵,真的这般想?”他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灼灼的看着她。 “那是自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姜云朵温柔的笑着与他对视,声音诚挚,“若是换成我,我做不到,所以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们为难痛苦。” 齐二少郁郁的俊颜终于阴转多云,笑意流出,“有云朵这番话,便是以后吃点醋也值得了,呵呵……放心,我虽说意难平,可还是懂的以大局为重,将来该做的还是会做的,只是……” “只是什么?” 齐二少附身,在她耳边暧昧的呢喃,“只是必须要等到我吃饱喝足以后,不然我没心情更没那风度!” 姜云朵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羞恼的推开,一会儿不调戏就活不了是吧?被推开的齐二少却笑得春风满面,看的暗处的某只又忍不住撇嘴,整日里这么打情骂俏的就不嫌腻歪?他看的都牙酸了行不? 守门的暗卫摸一把汗,真心觉得这样的齐二少有些不忍直视,而且在人家的书房门口就这般秀恩爱真的合适么?话说主子怎么还没来?他们能隐身到暗处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看到远远走过来的卢江月,暗卫就松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去。 齐宜修那笑也收敛了一些,“江月,来的还真是快。” 卢江月淡淡的笑道,“总不能让你们等在门口吧,那岂不是待客不周?” “江月要是真的想周到,能不能给我和云朵单独在你的书房里呆一会儿呢?” “……这是为何?”绕是卢江月,也有些不解,或是有些不敢置信。 “秀恩爱不愿身边有第三者欣赏!”齐宜修说的理所当然。 “……”卢江月抿唇不语了,脸色有些黯,这是他的死穴。 姜云朵受不了某只的厚脸皮,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才浅笑着道,“卢教授,修跟你开玩笑呢,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府上,除了给卢长老贺寿,还想找些关于记载岛上历史的书籍看一下,行宫里的不太全面,听说您这里有些,便想来看看,不知道是否冒昧。” 说到正事,齐宜修也就老实正经了几分,卢江月没有丝毫的讶异,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云朵能想到我这里,是我的荣幸,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咳咳……”某只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如此深情款款的语气? 姜云朵没理会他,也假装看不懂人家眼底的温柔情谊,浅笑着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了。” 卢江月点点头,也不再说那些客套之语,“请吧。”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齐宜修拉着她的手,跟随在身后,等到三人进了书房的大门,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外面的人,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就都松了一口气,进了书房就耳根清净了,男人们之间这种没有硝烟的争风吃醋比起刀枪剑雨来还要令人高度紧张啊! 姜云朵一踏进书房,就有些目不暇接的惊艳和震撼,虽说早就猜到卢家最不缺的便是书籍,更何况还是学富五车的卢江月,只是亲眼看到,心里还是情不自禁的叹息,真真是有种浩瀚如海的壮观,当初去如玉书院时,也觉得那里震撼,不过两者不太一样,各有各的韵味,如玉书院的藏书阁更大些,可这里却更显精致,除了泛着墨香和古老神秘气息的书籍,还有一件件的古董,从瓷器到书画,涉猎广泛,精美绝伦,说是博物馆都不为过。 她从一样样的物事面前走过,眸底晶亮,经过一排架子前,不由的驻足欣赏,那一块块的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东西,像是石头,又似水晶,或是琥珀,还是玉石? ------题外话------ 下午二更,早上忙的都晕了,呼呼……抱抱!咳咳,那啥不出意外,下午应该是大叔的亲亲了,嘿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写到,要不要猜一猜?   ☆、二更送上 不许偷吃 “这是什么?”姜云朵盯着其中的一块,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一块里面竟然是别有乾坤,如一幅浩瀚的海洋世界,栩栩如生,美不胜收,且浑然天成,并非是人工打造的。 卢江月站在她的身边,见她发亮的小脸,眼神柔和醉人,声音也似融了春风,“这叫欧泊石,里面的图案都是天然形成,有花海,有闪电还有火焰,五彩冰纷,是不是很美?” 姜云朵点点头,赞叹道,“是很美。”欧泊石她也是知道的,非常昂贵的宝石,只是如此漂亮的她却没有见过,这样惊艳的宝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云朵,若是喜欢,我送你可好?”卢江月此刻终于体会到古代帝王为搏美人一笑而做出种种祸国殃民的那种感受了,此刻,只要是她喜欢,他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双手捧上,更何况是这些宝石! “啊?”姜云朵讶异了一声,还没有开口拒绝,站在另一边的某只已经迅速的道,“不必了,云朵若是喜欢什么,我们自是会送,而我们云朵也不喜接受外人的礼物馈赠。” 闻言,卢江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宜修,我算不得是外人吧?” “那也算不上是内人!”齐宜修哼了一声,虽然将来会是,可暂时还不是! “如此说来,宜修承认自己已经是内人了?”那一声内人咬的意味深长,有些酸酸的又带着戏谑的味道。 内人啊,那可是指的女人! 齐二少扬扬眉,并不觉得丢脸,“从云朵出生开始,我便是了,虽说还未举办仪式,可是……” 语气一顿,神情暧昧起来,而姜云朵的头皮也开始发麻,果然下一秒,某只很是得意的宣布,“可是属于内人的福利我还是提前领取了,对不对啊,云朵?” 最后的的那一声称呼就荡气回肠起来,姜云朵小脸热了热,很想反问一句,你的福利真的领取了么?可对上人家危险又幽怨的眼神,她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害羞的默认,齐二少很聪明的这般解读。 卢江月也解读成这样,温润的眸底闪过一抹黯然和酸涩,片刻,又释然的一笑,“那恭喜了。” “就这样?”齐二少眸光眯了眯,倒是有些意外好友的反应。 “不然呢?”卢江月的容貌虽不及齐二少长的那般俊美无铸,可是胜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无人可及的书卷气息,隽永雅致,温润如玉,此刻脸上的笑有几分落寞几分无奈,“我遇上的比你晚,我明白的也比你晚,我迟到了不止一步两步,可是我等待的比你久,过去的十几年不知冥冥之中的缘分在异国他乡,如今见到……” “会如何?”齐宜修扫了一眼某只埋头只顾装着看宝石的小女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宜修希望我会如何?”卢江月深呼吸一口气,反问道,语气有些挣扎矛盾。 “我?我的希望重要么?”这话问的有几分尖锐,却是把两人的情分摆在了桌面上。 卢江月心底也是不好受,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愿喜欢上的好友的女人,可是……“宜修,我们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二十多年,你的希望自然是重要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努力!”可能不能做到,他就保证不了了。 齐宜修自然也懂,好友说出这番话也是全了他们二十年的友情,若是感情可以能够想收回就收回,那事情就简单了。“你有这个心思就好,不过我的希望么……不说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吧!” 某只的心底也是懊恼的,他的希望不是最重要的啊,最重要的是人家将来要把十大家族都收进中元宫去,他这会儿要是把话给说满了,将来怎么办? “宜修!”卢江月见好友的神情,再听到那懊恼的一声自己看着办,顿时有些明了,关于黄金岛上的历史,关于姜家的历史传言,别的家族可能不清楚,只是隐约猜测,他却是明白的,这是……默许了他的心思? 中元宫不多不少正好十处宫殿,可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姜云朵见两人貌似达成了一致,终于消停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最好,若是实在看不下去,再出手视情况选择帮忙的一方,最后达成的宗旨……就是皆大欢喜,后宫平静! 接下来,姜云朵去了书架那边,一本本的从目录中寻找自己想要看的,卢江月很自然的从一排架子里抽出几本,递给她,那份熟练的模样似是早有准备。 齐宜修见了,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撇开脸,怕自己风度再次维持不住,感情这是早有预谋啊,若不是自己在这里监督着,指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 姜云朵淡淡的道了一声谢,也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异,毕竟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人家就向自己发出寻找皇宫的讯息,这么久了,有这些安排准备再正常不过。 姜云朵捧着书,聚精会神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内容,卢江月也不打扰,安静的在一边泡茶,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养眼,只是那眼神时不时的就看向她,带着醉人的温柔和满足,似乎只是这样,便是天长地久的幸福。 齐二少倚在一边的书架上,看着这样美好静谧的画面,眼睛有点刺痛了,怎么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了?越看,齐二少越是郁闷,不过人家什么也没干,他就是看着再刺眼也不好挑刺,更何况她看书看得那么投入,他也不忍心打扰,正在煎熬着呢,外面响起一声通报,“大小姐,二少,卢家的下人来请您们二位去前厅用餐!寿宴要开始了。” 说话的人是姜一,中气十足的一声,却似带着无限的犹豫和挣扎。为什么总是要让他来揽这个活呢?他明明是护卫好不?总干这些太监的活! 闻言,姜云朵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六点半,寿宴在七点,这个时候该是进场落座了,只是她真的不想去啊,不仅是书还没有看完,想了解的都还没有看透彻,还有……只要想想那些男人和女人的眼神,她就一阵无力,她要是去了,指不定又会引发什么大战! “修,我能不去么?” 齐宜修看她抚额的动作便知道这个小女人心底想的是什么,说实话,他也不愿让她去,没得便宜那些狂蜂浪蝶的眼睛!只是……他必须的去啊,还要收拾卢雪莲和吕继明,他不去安排是不行的,这可是他今晚来的主要目的。 卢江月抿了一口茶,平静的道,“宜修你去吧,我留下陪着云朵,会护她安全的。” 齐宜修眉头一跳,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你看着也不安全好不?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不会天雷勾地火? 卢江月见状,笑了笑,垂首继续平静的品茶了,只是那心思开始慢慢的躁动,竟是开始期盼两人独处的时光。 齐二少挣扎着,艰难的道,“云朵,不然我也不去了?” 姜云朵看了卢江月一眼,收回眸光,无语的叹息一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都不去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舍不得丢下云朵一人!”齐宜修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不舍的摩挲着,更舍不得把她送到别人的怀里去啊!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眼眸闪了闪,“不是还有卢教授在么?” 闻言,齐二少声音微微拔高,“云朵就那么喜欢和江月单独在一起?”所以才想要把他支出去?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他,“胡扯什么?我就是想和卢教授请教一下关于消失的皇宫的事,都是……很正经的事好不?” “很正经么?我怎么就闻到了不正经的味道!”齐二少酸酸的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你自己心底不纯洁!”所以看什么都觉得不正经! “我要是心底纯洁了,怎么伺候云朵?”某只半蹲下身子,又调戏上了,当然还有借此刺激某只情敌的意思。 果然,某只情敌喝茶的淡然动作一顿,姜云朵的小脸彻底红了,羞恼的低吼,“齐宜修!” 见人家炸毛了,齐二少也不再逗弄,免得弄巧成拙,“云朵,真的想要留下,让我一个人去?” “……”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云朵!”某只又叫魂似的喊了一声。 姜云朵呼出一口气,“修,我们不是说好速战速决,然后回宫那什么什么么?” 为了能让某只痛快的离开,好让她安静的问些有营养的东西,她也是拼了,不得已忍着羞赧使出杀手锏! 杀手锏果然是秒杀,齐二少一下子精神奕奕的像是打了一只兴奋剂,一扫刚刚的郁闷纠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怎么刚刚就只顾着眼前这些小酸小醋的,忘了真正的大餐在等着自己呢? “那云朵,我去了,我会尽管解决好,然后我们一起回宫那什么什么。不过之前,你不许……偷吃什么。” “咳咳咳……”姜云朵红着脸,差点被他给呛着了,还敢说的再明显点么?这让她一会儿怎么和人家平静淡定的相处?说的好像是她要红杏出墙一样! 齐宜修离开时,很执着又带些占有欲的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她很庆幸没有不要脸的亲在唇上,不然她真是觉得脸丢大了。 齐宜修走到门口,要出去时,身后响起卢江月平静的一声,“宜修,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是有必要的,那么就去做,我不会插手,只是……若是可以,就给老爷子留些脸面,今日毕竟是他的大寿。” 齐宜修没有回头,也平静的道,“我知道,就是看在我们二十多年的友情上,我也会照顾到卢家的颜面,放心吧,我会给他们机会的,只是若是他们自己想要找死,那就不要怨怪我心狠了。” 卢江月容颜有些清透,叹息一声,“好,那就多谢了。” 齐宜修又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照顾好云朵。”就再不犹豫的开门出去了。 书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卢江月的眸光就不再有任何闪躲的落在她的脸上,那么温润的一个人,此刻却显得有些迫切。 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被他直直的灼热眸光看的有些心慌,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些想要了解的正经事不知从何说起了。 气氛有些诡异,而她觉得坐立不安之际,坐在对面的卢江月忽然起身,拇指温柔的从她的额头上拂过,然后又从容的坐下,对上她怔怔的眸光,很无辜的道,“你额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掉!” 闻言,姜云朵回神,心尖狠狠的一跳,额头上有东西?还能有什么东西?当然是某只的口水! 被卢江月这诡异的亲密动作闹的,气氛更加不自在了,姜云朵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留下来是个错误时,卢江月实时的开口,“云朵是不是想问关于姜家几百年的那个诅咒传言还有消失的皇宫的秘密?” 见终于朝着正经的话题上发展,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神情也正色起来,“嗯,我确实对这些比较好奇,当然若是为难,卢教授可以选择不说,我自己看书寻找答案便是。” 卢江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温柔的笑了笑,“答案是可以在书里找,可是真相么……却不一定都在书里。” 姜云朵轻蹙了一下眉,细细的品味他说的话,“你是说,书里有些记载的不一定都是对的?” 卢江月赞赏的点点头,“云朵很聪明!” 姜云朵有些受不住他眸底的情意,错开一下,“那么卢教授想来是知道某些真相的了?” “嗯,卢家世代喜欢记载研究历史,对于那些古老的东西都有着莫大的兴趣,黄金岛上的重大历史事件也都有出自卢家的史官所记载,只是……你明白的,有时候有些事情为了某些考量和尊严,都会含糊其辞或是避重就轻,这也造成了那些历史文献都是一团祥和之气,真正有用的却都隐瞒在地下。” ------题外话------ 那什么……评论区的妹子们,听说都准备好了平底锅,咳咳,木禾真心不是故意的,咱吃豆腐之前,总先得说正经事不是?啊啊,我们要纯洁一些,不要总惦记着那些啊,大叔多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能一上来就这么把持不住呢,所以……嘻嘻,干完正经事,再干不正经的。   ☆、第五十章 扑倒亲上了 卢江月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平静,只是眉宇之间却隐约一抹落寞,即使自己的列祖列宗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又都自诩一身正气,可是在皇权面前也都无可奈何,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暗暗的记下,怎么能不令后世唏嘘? 姜云朵也是熟读历史的,对这些都不陌生,也卢家有自己获知历史真相的渠道也不觉得意外,十大家族不管势力大小,能够存了上千年,足以说明每一家都有自己保命和生存的方式,“那么……卢教授愿意告知么?” 卢江月凝视着那双清澈的春水眸子,眸底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是那般的专注而沉醉,他忽地一笑,有些孤注一掷般的问道,“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 闻言,姜云朵心尖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直觉的他的条件不是那么很安全的,可是……她总不能心虚的先拒绝吧?万一是她想多了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好,你说。” “我的条件是……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答案,那么同样,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自然也要坦诚相待,如何?”卢江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垂眸掩下那一抹紧张的期待。 姜云朵微微一怔,呼出一口气,“可以,很公平。”她问他一个,那么人家也同样可以问自己一个,一个答案换一个真相,确实很公平,只是但愿……他的问题都是自己可以回答的。 “好,那么云朵先问吧。”卢江月放下杯子,揪着的心也暗暗的松开,抬眸看向她,唇角的笑意划开,如初春的那一抹温暖的阳光动人向往至极!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自从回岛,她就不止一次的感叹,岛上是不是盛产美男?身边一个个的那颜值都高的惊人,千姿百态、争奇斗艳,咳咳,眼前的这一只以前觉得是多么的文质彬彬、多么的有文化修养、多么的君子如玉,谁知此刻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释放他的魅力?“你知道的,我如今最关心的便是关于那个传言诅咒的事,还有消失的皇宫。” “这算是两个问题么?”卢江月见她尽管努力淡定平静,可是躲闪的眼眸还是出卖了她在自己面前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心底慢慢的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每一圈都在诉说着悸动和欢喜。 姜云朵在他唇角的笑蔓延的越来越璀璨时,受不住的瞥开脸,心底有些懊恼,怎么就不能正经的说点事呢?他确定不是在对自己用美男计?不然笑得那么腻人干什么?还两个问题?两个就两个,看他到底要问什么?“算两个!”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懊恼的情绪,他却听的如同天籁一般,他并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永远那样淡定平静,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可以掩饰的非常的云淡风轻、冷静自制,那说明她把他排斥在陌生人中,可现在明显的不一样了,那点懊恼都显得异常的可爱,他喜欢她的小脾气,不管是任性的还是娇嗔的,哪怕是生气或是羞愤的,只要是因他而起,就是甜蜜和美好! “呵呵……”因为太过欢喜满溢,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低沉的笑声在书房里流淌,如一支悦耳的乐曲,姜云朵眸底的懊恼却越发炽盛,他这是什么个意思? 卢江月见她似是要炸毛起身,忙敛住笑意,带着讨好和宠溺的哄道,“我把你想知道的都说给你听可好?” 一句话,便让她很没骨气的又坐下,也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压下那些凌乱的浮躁,怎么在他的面前越来越不淡定了? 说到正经事,卢江月的神情终于正经起来,“关于那个传言诅咒和皇宫的事,想来宜修该是应该跟你说了一些,行宫的藏书阁里也记载了不少,十大家族对于这些祖祖辈辈的传下来,也都隐晦的猜出几分,只是谁也没有把这话摆到明处说起过,姜家统治着黄金岛足有几千年,姜是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十大家族的姓氏也都是从姜姓繁衍而来,一点点的扩充壮大,才有了后来枝繁叶茂的十大家族,不过一直尊姜姓为尊,世世代代奉为岛主,岛上得天独厚,又加之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所以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安宁祥和、富裕美丽,这里的人们也都不想着出去,外面的人觊觎却也无能为力闯不进来,因为那一片绵延的海便是最好的屏障,这样的生活延续了几千年,大家都相安无事。”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只是语气略微低沉,“只是,人心不足,贪欲随着权势的累计叠加而越发的强烈,十大家族里渐渐的有人心生不满,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不过他们也知道姜家能够统治黄金岛几千年,自然是有他巩固政权的本事和依障,不是想要推翻就推翻的,姜家历代除了明处的军队,私下还有许多的组织,比如最强大的三堂一阁一卫,暗阁,千绝堂,飞鹰堂,毒蜘堂,还有最隐秘的保皇卫。” “保皇卫?”姜云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暗阁还有那三堂她是清楚的,可这保皇卫却是第一次听到。 卢江月点头,神色凝重,“对,保皇卫,是最神秘的,看来云朵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保皇卫几乎没有显身过,保皇卫顾名思义就是保护皇家的,只有在皇家有难时才会出现,这几千年来,也就只出现过一次。” “难道是四百年前,皇宫消失的时候?”姜云朵皱了皱眉,总觉的这里面千丝万缕、环环相扣,一代代的传下来,便是一局棋,还是几百年的棋局。 “是,几千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只有在四百年前发生了一次重大的变故,史书上都有记载的,只是那记载的内容归为天灾,其实是*!”卢江月说的肯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是如何得知是*而非天灾的呢?”倒不是怀疑他说的不对,而是好奇。 卢江月笑了笑,“这就是我们卢家的事了,卢家历代为史官,哪里只会冠冕堂皇的当差?私下还是会有所保留,有些东西更是代代口头相传,我好歹也是父亲从小培养的接班人,很多事情便都知晓些,当然我说的这些有的是父亲也不知道的,可是历史就是历史,虽然掩埋了过去,可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寻,只要有心,还是会知道的。” “那是什么*?”姜云朵的声音微冷,虽然之前早就猜到一些,不过越是接近真相,心底越是发寒。 “四百年前,岛上除了姜家以外,高家,吕家,卫家,齐家,都羽翼丰满,势力强大,尤其是以高家为重,历代掌控着岛上的军队大权,颇有些功高盖主的意味,权利大了,人心就容易不满足,就想要更高更远的位子,他们经过一代代的筹谋,搜罗了很多的奇人异士,其中就有精通诅咒之术,得知姜家之所以昌盛不衰,是因为占了皇宫的这一方风水宝地,那里是龙脉所在,只要是能破坏的那里,便是摧毁了姜家的根基。” “皇宫岂是那么好摧毁的?”还要做的不动声色,伪装成天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对,皇宫既然是龙脉所在,姜家历代家主自然是都有防范的,坚固的牢不可破,可是高家为此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和心血,当时,宫里有高家的女人为妃,应该还是颇为受宠,所以高家很是得势,进出皇宫很自由频繁而无人阻拦,皇宫里的禁卫军也在其掌控之中,想要在宫里埋炸药不算是难事,宫里有一处楼阁,是整个岛上最高的建筑,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黄金岛的大好河山,历代的家族都喜欢在那上面眺望自己的领土,这是一种自豪和尊崇,可也是一种潜在的危险,雷电袭击的时候,最是容易引起崩塌,当时姜家也是做了一定的防范的,只是暗中被人做了手脚,所以当高家的谋士终于算出百年难遇的一个雷电天象时,那处楼阁最先倒塌了,它的倒塌伴随着的是那些早先埋好的炸弹一系列的爆炸,地基下陷,整个皇宫都被掩埋,护佑姜家几千年的龙脉在那一晚雷电交加、暴雨如注的夜晚彻底摧毁消失。” 随着他缓缓的道来,空气中都是沉重的气息,姜云朵面色发白,虽然没有经历那些,可是只要是想象一下,便也觉得遍体生寒,“那么当时皇宫的人呢?” “当时高家想要做的自然是把里面的人一起掩埋的,只是天不绝姜家啊,那一晚之前的一天,当时的家主带着子女和后宫的嫔妃都去了行宫避暑游玩,恰好躲过这一劫难,不得不说冥冥之中都是天意使然!”包括从那以后,姜家住进了行宫,姜家一代代的开始越来越单薄凋零,一直到现在再无男丁出生,只有她一个,还曾被逼着离开岛二十年,可是就算是离开又何尝不是天意?不离开,就没有震撼惊艳的回归,就没有他们那几人的相助,更没有这短暂的二十年平静下所蹈光养晦的步步筹谋与强大! 一步步,或许从四百年前的改变开始,黄金岛其实就已经不再平静了,表面上的安宁也只是为了掩盖低下的风起云涌,姜家能够统治岛上几千年,犯一次错误便足够,事后岂能不会想着挽救弥补?从她的母亲来到岛上的那一刻开始,新一轮的改变又再一次开始了!她的归来便是掀起这一场*的宣告! 姜云朵脊背挺的很直,声音清冷,“卢教授既然知道这些甚详,那么如何破解那个传言诅咒想来也是非常明白了?” 卢江月点点头,没有丝毫的避讳,“是,找到消失的皇宫,恢复龙脉所在,然后在皇宫里的祭神殿,令十大家族归心,再次滴血为盟,发下誓言,永世守护姜家,护佑岛上安宁,如此诅咒可解,姜家也不会……灭亡在你这一代!” 最后的那一句带了些紧绷,曾经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只是担忧岛上老百姓的生活又要不得安生了,却没有想过她会如何,可是现在……想到若是诅咒不能破,那么就意味着姜家会终结在第一百代上,她也不能善终,忽然心底便是剧痛,来的猝不及防,却避无可避,他伸出手,迅速的握住了她的,语气坚定,“你别害怕,你父亲想必早已布置好应对之策,他们也都会护着你,而我……也会帮你,帮你找到消失的皇宫,恢复龙脉所在。” 姜云朵正沉浸在他的上一番话里,冷不丁的被握住手,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再听到他说的……心底不由的有些慌,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手来,他却紧握不肯。 “卢教授!”姜云朵低低的警告,小脸有些发热。 卢江月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亲密举动,却不后悔,他的耳根也有些发红发烫,眼眸却直直的凝视着她,“云朵,喊我江月吧。” 姜云朵咬着唇,不说话,被他握住的手有些潮湿,不知道是他的汗还是她的。 卢江月叹息一声,“云朵,你知道的,那个传言诅咒里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便是十大家族归心,若是不能,那么前面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前功尽弃,而十大家族归心是什么含义,你那般聪明,怎么会不懂?中元宫里要住满才可以,如今还有四家,而卢家……” “卢家也不定是你好不?”姜云朵羞恼的抢白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说了。 他却没有生气,相反,带着些狡黠的得意,温柔的告知,“云朵,卢家只有我和弟弟,而江远早已娶妻生子,除了我还会有谁呢?” “不是……还有其他旁支么?别告诉我,卢家其他旁支里的男子也都娶妻生子了?”姜云朵就是见不得他那样子,似乎除了他自己毫无其他选择。 “呵呵……其他的旁支里,年轻的男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他们有我这般对你好么?会帮你寻找皇宫,会为你恢复龙脉,会一直等了你几十年!”他温柔的声音里不带一丝的炫耀与邀功,却是满满的情意和诱哄,令人难以拒绝。 姜云朵心底悸动,只是听到那几十年……小脸红了,有些好气又好笑,“几十年?要不要我提醒一下,我现在才二十一岁好不?” 卢江月忽然站起身子,绕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刚好与她平视,一字一句如同梦呓一般,“可是云朵,我已经三十五岁了,男子从青春十四五岁开始便知晓风月情事,便懂的情窦初开,可是我直到那一晚寿宴之时才明白,才体会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再见倾心,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原来那二十年的孤寂不是因为不近女色,而是为了等你,等你回来,迎回我的情窦初开、情根深种!” 他一句句,如同醉人的美酒,在空气中渐渐的闻到醺醺然的香气,还有那满溢的、浓烈的,令人无法躲闪回避的柔情如水,姜云朵怔怔的、愣愣的,而心底一片茫然凌乱,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什么等她回来?什么情窦初开、情根深种?都像是春日撩人的呢喃,让她僵硬在椅子上不得动弹,任由他一点点着魔般的靠近。 气氛是暧昧的,空气是躁动的,满屋子都是情不自禁、意乱情迷。不知是谁的呼吸渐渐的凌乱而急切,二十年天涯海角的距离,如今近在咫尺,一寸寸的靠近,靠近他等待并维持痴迷沦陷的所在! 姜云朵在两人之间剩下不足十公分时,脑子里忽然就响起一道声音‘不许偷吃’,那一声幽怨的警告在脑海里炸开,她募然回神惊醒,小脸腾腾的热起来,眸底闪过羞恼的慌乱,她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被盅惑还是被施了咒语? 于是,她想逃,想要后退,想要离他靠过来的俊颜远远的,只是……有些缘分乃是天定,不是你想躲闪就能躲闪开的,甚至,越是躲闪,黏在一起的节奏却是激烈! 她后退躲闪的一刹,由于过于急切慌乱,椅子差点后翻,而她也险些摔倒,只是也只是险些……那一刹,卢江月下意识的就揽过她,紧紧的搂进他的怀里,初衷不是旖旎香艳的,只是想要保护她不要伤到,只是因为用力太猛,力道大了的后果便是他被扑倒了。 他原本就是半蹲在地上的,所以一个搂抱她的动作,导致她把他扑倒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所以一点都不痛,甚至连撞击的声音都没有,可是他的心却被狠狠的撞击到了,撞击的像是那烟火漫天散开,整个世界都是春暖花开,因为她的唇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他的! 二十年的等待,一朝圆满! ------题外话------ 嘻嘻,停在这里,妹子们大抵又是要哀怨的,可木禾能说是写到这里就完成一更的字数了么?所以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使然啊,嘿嘿,下午二更哈,满足某些妹子不纯洁不正经的遐想,捂脸。   ☆、二更送上 美大叔的甜蜜 对于他来说,是人生圆满,是烟火灿烂,是春暖花开,可对于姜云朵来说……只是一个香艳的意外,伴随着扑倒的动作,那声惊呼被他的唇含住,只来的及发出闷闷的一声“唔”,然后便是因为太过突然、太过惊滞而引发的僵硬和无措。 是的,僵硬和无措,身子底下是他坚实的身体,温暖而紧绷,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睁大的眸子瞪着那近在咫尺的温润,甚至感受到他轻颤的睫毛扫过她的肌肤,最要命的都不是这些,最要命的是为什么唇……落在哪里不好,偏要落在他的唇上! 发生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切香艳暧昧就开始了。 因为是意外,所以最初的那一会儿,两人都保持着那个动作忘了接下来的反应,那唯美的一幕就像是定格成了永恒一般,直到他最先回神,因为她甜美和柔软的味道太过冲击他的心神,他忍不住试探的品尝了一下,于是,心底的悸动像是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颤栗如同一*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忽然便体会到了什么是女人味,什么是温柔乡,什么是*窟,什么是心醉神迷、欲仙欲死! 他的那一下是青涩而笨拙的,却换回了她的神智,身子一震,唇上的酥麻更是让她慌乱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便是挣扎着想要远离,他却不再给她机会,双手猛地收紧,唇更是急切而狂热的追随着她的,不让她逃离,不允许她闪躲,只能和他一起沉醉缠绵。 “卢,卢……江月!”她气息不稳,渐渐的喘息凌乱而急切,身上的胳膊让她挣扎不得,而他如影相随的唇更是让她不管躲到哪里都会被逮到。 他的亲吻是青涩笨拙的,与他的年龄根本不相符,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凌乱,毫无章法和技巧,甚至有几下都咬到了她,可是偏偏这样的亲吻却异常的撩人心弦,这个认知让她更加的慌乱,不敢面对。 而他却逼着她面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在上,她在下,更加无处可逃,身下的毛毯柔软的像是云层,陷进去的那一刻如同掉进了温柔的拥抱,身上的灼热越发的强烈惑人,他在她耳边的呢喃如同魔咒,“云朵,云朵……我终将会是你的!”所以,不要躲开我,而缘分也是躲不开的! 那魔咒般的呢喃像是宣告,直直的击进她的心底,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抵抗本就薄弱的可怜,而此刻……近乎投降的闭上了眸子,天地旋转,日月浮沉,岁月洪荒中,等待与跋涉不期而遇,命中注定,她的脑海里是昏昏沉沉的又激荡无助的一片,索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只在这时放纵着心的方向。 她闭上眸子的刹那,与他来说便是最美好的邀请,他满心的欢喜与激动似乎能将心底炸开,天地万物还是天荒地老,都在这一刻形同虚无,他的眼底只有她! 他近乎虔诚的捧着她的小脸,用他的唇细细的描绘着,一点一滴都是让他疯狂的柔滑与甜美,他却不忍也不敢亵渎,只是慢慢的带着颤意攻陷她脖颈以上的美好,那些充满诱惑的精致盘扣他想要解开,却又紧紧的克制着,他的心都像是被什么攥了起来,他在她的唇齿中品尝探索,纠缠不放,直到…… “卢,江月!”她羞恼的睁开眸子,瞪着他,似是娇嗔似是控诉。 他害羞又懊恼,慌乱无措的从她的身上滑到一侧,抱着再虔诚不敢亵渎的心思奈何也抵挡不住她风情的魅力,有些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发誓他没有任何邪恶的心思,可…… “云朵,我……”想要解释什么,可解释便是掩饰,更何况还是用那种沙哑到暧昧的声音说出,他只开了个口,便又咽下,温润如玉的俊颜红晕满面,连耳根都是红的。 姜云朵抿着唇不说话,连头都不抬,只是努力的平复着呼吸和心跳。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有挣扎和拒绝,才满足的叹息一声,两人就那么躺在毛毯上,半响谁也不开口说话,只听到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以及满满的温馨甜蜜的味道。 他今日穿的是浅色系的西装,她穿的是水墨画般的旗袍,倒映在暗红的毛毯上,颜色冲击出一幅绝美而和谐的画,拥抱不热烈,却是坚定的呵护与温柔,此刻似是岁月都静止,成就这一时的美好。 又是半响,或者只是一刻,因为他已经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是快是慢。“云朵,你心底……是愿意的吧?” 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执着或是倔强,想要求一个答案。 她却不回答,因为她不知道答案,连她自己都茫然,也或者是不确定的逃避。 他却固执起来,“云朵,之前你答应我的,会回答我两个问题的,这是其一。” 姜云朵还是不语,闭着的眸子却睁开,她的脸被他压在他的胸口,她却没有环着他的腰,而是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欲语还休,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心底又开始凌乱。 他却忽然肯定的道,“云朵,你一定是愿意的。” 姜云朵听的心头一颤,又想闭眼,他的语气却越发肯定且带着欢喜,“你是愿意的!” 说了这一遍,他像是上了瘾一样,一遍遍的宣告着,她恨不能捂上耳朵,直到再也受不了,终于羞恼低吼,“谁说我愿意啦!”自恋狂! “呵呵呵……”他被她吼了,却低低的闷笑起来。 “卢江月,不许笑!”她有些羞恼成怒,似是某些心事被人家发现一样,无处可躲。 卢江月敛住笑声,却敛不住勾起的唇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道,“云朵,若是刚刚不愿,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把你的护卫喊进来,我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而她没有喊,那说明什么…… 姜云朵脑子里轰的一声,小脸再次充血,是的,之前有无数个机会,只要她喊一声,姜一便会冲进来,就算她被他堵住了嘴,可还有手腕上的表可以给他们示警,可是她都没有,是故意忽略还是根本就没有想到?抬眸对上他笑意满满的醉人眼眸,她嘴硬的辩解,“我刚刚忘了!” 卢江月又想笑,却在她濒临炸毛的表情威胁下,忍住,“云朵忘的好!我喜欢!” 他的讨好,听在她的耳朵里便是更加羞恼,“卢江月,你信不信我现在也可以再喊一声,让他们冲进来收拾你!” 谁知,他却似是很期待的点头,“我信,我也愿意,正好可以让他们亲眼看到我们……如今这般亲密的躺在一起!”倒也省下跟她身边的那几只说了。 “卢江月!”她终于炸毛了,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却只是瞪着他,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尤其是想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若是被他们知道……她想想就头疼。 卢江月顺势也坐起来,眼神里都是宠溺的温柔和笑意,“好了,别恼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与他们说的。” 闻言,姜云朵一怔,下意识的就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卢江月也怔了,不解了。 姜云朵躲闪着他的凝视,有些心虚,“不要就是不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内心则开始哀嚎,要是跟他们说了,依着一个个的醋劲,还不得把她给吃了。就是齐宜修那一关都过不了,离开时的警告还回荡在耳边,可是她却偷吃了,虽说开始只是个意外,然而……过程却脱离了意外的范畴。 此刻,她悲催的觉得自己就像是偷情一样,担心被发现你却又不忍隐瞒,总之十分的纠结。 她的表情变幻,他都看在眼里,眼眸流转,明白了,语气顿时有些幽怨,“云朵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当地下情人?” “咳咳……”姜云朵被那四个字给狠狠刺激了一下,什么地下情人,说的好像是她要在外面养小三一样!啊呸呸,她这是说的什么鬼? 他温柔的靠近些,顺着她的背轻轻拍打着,无奈道,“好了,不逗你了,总之这事交给我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放心吧!云朵,他们心底都明白的,十大家族住进中元宫是迟早的事,我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他们会接受的。” 姜云朵不再说话了,他们是知道,也默许了,可是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还真是……前途一片茫茫啊! 卢江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笑着转移了话题,“别忘了,云朵还欠我两个问题。” 姜云朵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刚刚不是已经问了一个?” 他挑挑眉,“那个不算,云朵并没有说答案,是我自己猜到的。” “你猜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只也不是老实的,腹黑又狡猾。 “不一定是真的?那么云朵现在告诉我真的答案可好?”他又笑着逗她,眼眸闪着温柔的期待和欢喜。 姜云朵羞恼的转了身子,觉得自己似乎又掉进他的陷阱了,好在他没有再进一步的欺负她,再一次换了话题,“云朵饿不饿?我让人把晚餐端进来用好不好?” 他这一问,她还真是后知后觉的觉得饿了,他便笑着去门外对着外面低声交代了一番,不出十分钟,一道道精致的小菜就端进来。 四菜一汤,不是很丰盛,却鲜香味美,极是勾人食欲。 他坐在她身边,体贴的照顾着她,一样样的菜都处理好了才放在她的盘子里,然后温柔的看着她吃,那份神情就像是对待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姜云朵心底各种的滋味,有感动甜蜜,又有微微的酸涩,他们的每一个人都好到世间的任何一个好女子倾心相待,而不是只做自己的其中之一,可偏偏他们都选择了这最为辛苦的一条,一开始或者也都有挣扎甚至排斥,可最后却是义无反顾。 她能给予他们的不及他们给她的十分之一,这份愧疚和心酸难以言喻。 她终是不忍,也夹了一些放在他的碗里,他怔楞一刻,然后便是如获至宝一般,那激动和欢喜看的她心底更酸,只好埋头吃菜。 因为她的主动,哪怕只是一小步,也让他食欲大开,四菜一汤,被两个人消灭的差不多,卢江月让人撤下去后,又重新添置了新茶,还给她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娇俏可爱,是一朵花的模样,美的都让她不舍的吃掉。 他笑着亲自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红着脸接过来,自己一勺一勺的吃,入口即化,满满的都是甜蜜。 他不需要吃,只是看着她吃,心头亦是满满的甜蜜还有幸福。 幸福甜蜜的老天爷都开始嫉妒,于是,门响了,这次是他的暗卫。“主子!” 闻言,卢江月温柔的眼眸一凝,他知道,没有绝对非常重要的事情,暗卫绝不会禀报,尤其还是这样的时刻。 他看了一下表,居然八点多了,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都说良宵一刻值千金,以前不曾体会,现在总算是懂了,可这千金的美好就要被打断了。心底叹息一声,该来的终究会要来。“进!” 暗卫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那里,脸上有一丝的急切,可瞥见坐在那里不动的姜云朵,欲言又止。 卢江月淡淡的道,“不管是什么,在大小姐面前都无需避讳。” 这话间接的宣告了人家的地位,暗卫惊异,短短的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主子就这样被人家收复了?“是,主子,前面厅里的寿宴七点开始以后,一切都正常,因为来的宾客很多,您又不在,所以二公子陪着老爷一直在敬酒,喝的有点多,而宾客们喝的也有点多,于是……” 卢江月眉头一皱,打断,“说重点。” 暗卫一凛,快速的道,“是,吕长老喝的最多,似乎有些醉了,二公子便让人带去梅兰院的客房休息,谁知姜家三夫人不知道为何也去了,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人撞见!” ------题外话------ 咳咳,那啥,评论区有妹子们预测的写文进度,嘿嘿,堪称是神预测啊,木禾要不要打破呢?   ☆、第五十一章 谁暧昧被逮到? 暗卫眼神闪烁,说的十分含蓄,两人却是都心底明镜一般,姜云朵是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在他们的谋划之内,所以对于意料之中的事生不出惊异的情绪,而不解的是,卢江月也没有惊异,甚至平静淡然的仿佛是听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那置身事外的姿态让暗卫面色一急,想着是不是自己没有描述清楚啊?是,他是为了卢家的颜面,所以含糊其辞了些,可是主子聪慧,又岂会不懂他隐瞒下的含义,那么此刻这是……“主子,吕长老喝的似乎是有些兴奋,所以言语动作上冒犯了……” 他想解释的更透彻些,卢江月却打断了,“老爷子知道了么?” “老爷还未知,二公子在。”老爷幸好不知道啊,不然看到那样的场景,珍惜了一辈子的脸面都要丢尽了。虽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可是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本就是忌讳,尤其是以两人的身份地位,最是该避嫌了。然而不但没有,还黏糊到一块去了。据说被人看到的时候,两人是抱在一起的…… 卢江月点点头,“这事暂时瞒着老爷子,对外也先封了消息。” 暗卫眉头一皱,看了姜云朵一眼,才犹豫道,“主子,瞒着老爷子能做到,可封锁消息……” “看到的人很多?”卢江月也轻蹙了一下眉,觉得应该不会,他事先和宜修打过招呼,宜修这个面子还是会给他的。 果然,暗卫摇摇头,“不多,相反,还很少,梅兰院当值的下人都被调开了,外面守着的人只是吕继明身边信得过的人,而忽然去撞见的人除了二公子,就是齐少,还有卫家大公子和谢家大公子,据说是要去梅兰院赏景,然后就……” 卢江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闻言,暗卫不敢置信的抬起头,这么严重的一件事就被主子轻描淡写的打发了?“主子,您不去看看?” 在他眼里这是何等重大的事?姜家三夫人可是出自卢家啊,是主子的姑姑,出了这样的丑事,那可大可小,可不管如何,只怕都难以善了,按照古制,女子为人妻后若是红杏出墙,那么是要被浸猪笼的,现在虽然取消了,可是被赶出家门还是免不了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家事,关系到家主…… 卢江月摆摆手,“江远会处理的,出去吧!” 暗卫满腹不解的出去了,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头脑简单的人可以理解的,不过有一点他敢肯定,主子这般淡定,一定和大小姐有关。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卢江月深深的凝视着她,“如今,可是欢喜了?” 这一声不带任何的指责埋怨,更没有冷嘲热讽的恼恨,而是纵容而无奈的宠溺,甚至带些讨好的笑意。 闻言,姜云朵倒是生出几分不自在的愧疚感,虽说讨厌那一对母女,想要赶出去,可是她们背后有卢家,更是眼前之人的亲姑姑,她们再不好,人家也是一家人,自己这么做……维护了自家,却间接的伤害了卢家,别人怎么想她倒是不介意,可是对他……经过了刚刚那些亲密的接触,一时有些不忍,“卢江月,我……” 道歉的话她也说不出口,而他也没有给她那个机会说。 “无需对我说什么歉意,我懂。”卢江月摇摇头,握住了她的手,“你做的很对,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那时候,你父母感情甚笃,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女人都不会想要插进去破坏,所以不管是高兰芝还是我姑姑,她们一开始的心思就是不单纯的,我和父亲也都劝过的额,可是她不听,依然选择了嫁进姜家,那么……以后的路不管如何,都是她选择的结果,她就要为她自己的选择负责,更是要为现在的结果买单。” “卢江月……”姜云朵心底不是不震撼惊异的,知道他心思通透睿智,可是如此通情达理…… 卢江月见她那表情,忽然一笑,转了语气,温温柔柔的道,“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又通情达理?这算的上是极度贤惠了吧?那么云朵以后可要对我好一些!” “咳咳……”姜云朵被那一句贤惠给刺激的差点被呛晕过去,他还敢再说的……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一只的节操也是如此摇摇欲碎了呢? “呵呵……”卢江月笑得愉悦,拿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暧昧丛生的轻吻着。 姜云朵小脸又红,不自在的想要抽回,他却不放,固执的令人生恼,“卢江月,你真的不去看看?”虽说他刚刚说的那些都很有道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买单,可是从亲情上…… 卢江月摇摇头,叹息道,“不用,宜修已经给卢家留了足够的面子,相信这件事不会被搬到明面上去了,下人们都被调走,而吕家的护卫事后也会被下令封口,至于谢家和卫家……我想那是因为宜修想要那两家做个见证,卫家可是主管司法,说话有发言权,而谢家是宜修母亲的娘家,当年那些事谢家也是清楚的,这也算是给了谢家一个交代。” 闻言,姜云朵也不得不赞叹人家这安排和心机当真是周到啊,收拾了那一对母女,却又维护了卢家的面子,卢江远一起陪同着去,想必也是明白的,如此以后就是想要埋怨几句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没有搞的人尽皆知,而依着二少的手段想要传遍天下都是轻而易举,若是那样,卢家的名声可就毁彻底了,而对于吕家,就算是没有传扬出去,可被几个小辈给逮到在房间里偷情,那面子里子也是丢了个干净,更别说卫坚志还去了,抡起亲戚关系,卫坚志喊吕继明一声姨夫的,能不尴尬么?最重要的是,他看见了,就不能不管,可是这要怎么管?要是走正常的司法,两人私通犯得罪就大了去了,就是私了……那就要看人家受害人的意思了,虽说这所谓的受害人有一手促成的嫌疑! 姜云朵沉思着,倒是忘了自己的手还在被人家爱恋的摩挲把玩着,于是,当书房门被推开,急匆匆赶回来的齐二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男子笑意温柔的凝视着女子,情意绵绵的摩挲着小手,还似乎有进一步摩挲的邪恶倾向,而女子不但不拒绝,貌似还十分享受陶醉,因为那张美艳的小脸上都被摩挲的失神了。 噗!酸气上涌的某只判断力也太偏颇了好不?人家失神完全是因为在思考好不?陶醉享受?你那眼神是不是无时无刻不在幻想些不纯洁的? 门被忽然推开的一刹那,房间里的两人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卢江月面色不变,手里的动作也不变,姜云朵却是吃了一惊,只是也忘了自己的手此刻所待的地方是多么的亲密暧昧,直到人家那眼神像是激光一样的射上去,仿佛要切割了一般,她才后知后觉的转眸去看,然后……窘了,不止窘,还羞恼慌乱,外加心虚紧张,就像是被偷情被抓了现场一样,无措的抽回来,一时咬着唇瓣,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的俊颜,俏脸越来越红,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见她这般模样,就是有满腹的酸气委屈都得化成了春水,齐二少走近,把刚刚那只被摩挲了的小手又包裹进自己的掌心,低头,轻笑道,“看来,我不在这一段时间,云朵玩的很开心?” 虽说克制了又克制,心软了又心软,可是语气还是酸溜溜的,没办法啊,他也不是圣人,吃醋也要维持风度,他自认为现在的风度极佳,不然依着正常版的节奏,男人逮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子暧昧亲密,不是早就红了眼,怒吼着把这一对奸夫淫妇……咳咳,把那个男人给往死里揍一顿?再摇晃着女人的肩膀痛苦的质问咆哮?最后黯然心碎的离开舔舐伤口? 唉,想远了,所以说他觉得现在他做的已是极好,没打没闹也没咆哮,只是问问总归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麻烦您别咬着牙问的那么瘆人啊?也别笑的两面三刀的、冷飕飕的好不? 您这样,谁还敢回答啊?再说您问的那问题……也没法回答,玩的开心吗?想起之前在地毯上的翻滚,那算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姜云朵不说话,卢江月开口了,“看来宜修处理完了事情,很开心。” 齐宜修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卢江月的脸上,那眼神复杂的啊,言语难以形容,也难为卢江月还能保持淡定的与之对视,“进门的前一秒还是很开心的,不过进门后忽然不开心了。” “为什么呢?”卢江月笑了笑,语气竟然无辜平静,似是根本闻不到空气中的酸味。 齐宜修冷笑一声,“看到些不该看见的。” “不该看见的还是不想看见的?”卢江月意味深长的道。 齐宜修眼眸一眯,“不该看见和不想看见有区别么?” “自然是有的,不该看见是指那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可是不想看见……则是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只是当事人不愿承认面对罢了。” 暗处的某一只虽然看不到两人对抗的画面,却能听到声音,闻言,忍不住挑挑眉,看不出卢大公子这口才还不赖么,与口齿伶俐的齐二少都有一拼了,将来这两人……要是晚上一起,那个小女人只是被两人的言语也能伺候的晕过去! 此刻,姜云朵真是恨不得晕过去,晕了就可以不用欣赏这撕逼大战了。可她吃的很饱,气血充沛……于是只能夹在中间继续忍受,而不敢帮衬哪一方。 “发生的合情合理?看来江月是打算开创岛上的先河了?” 闻言,装晕的姜云朵有些不解,什么先河?某只见她蹙眉的动作,很好心的解释,“自古十大家族的嫡长子都是为下一任的长老接班人,除非是故去或是有重大的错处不得更改,可人家这是要进宫的节奏,这长老一位自然是只能让贤了。” 咳咳,这酸溜溜的解释,还不如她继续装晕呢。 “宜修也是嫡长子吧?” “可是我从来不承认那个身份!” “我摆脱不了这个身份,可是却可以不接受那个位子,你知道的,我从来无意。” “你无意,可是整个卢家都有意,老爷子更是有意的很,难道你要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违背长者,便是不孝,背上这样的罪名……你确定你还觉得那画面是合情合理的?”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卢江月沉默了,温润的面色露出一抹凝重的沉思。 空气中都是略带压抑的安静,姜云朵暗暗嗔了他一眼,非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么?齐二少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眸子在接触到人家的眼神后,顿时哀怨了,这是在指责他而替人家感到委屈?他为什么非要把话逼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为了她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他大方的留下她而去处置渣渣,她却在这里偷吃! 他眼眸里无声的哀怨委屈,她看的心头酸涩,说什么对不起太过苍白,解释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她忽然有些累,为这些凌乱而纷杂的心事,于是,她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身子靠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交给他。 齐宜修微微一震,俊美的脸上在怔了一下后,顿时明白,然后那心就缩了一下,有些心疼,又无奈,明明难受的该是他不是么,怎么她还没有哄他,她倒是先难受上了?反过来倒是要自己去安慰她?明明不是他才是受害者么? 齐二少觉得万分悲催郁闷,可也抵不过人家的主动投怀送抱,柔软的身子埋在胸口,心便再也没有一丝的骨气和骄傲,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惯着宠着,早晚得让她把后宫给壮大起来,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不怕她恼怒甚至任性发脾气,却偏偏对这些糖衣炮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这辈子也是认栽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咳咳咳,神预测什么的走起   ☆、二更送上 猴急猴急的 他这辈子也是认栽了,也只能是认栽了! 一只大手环上她的腰,一只就温柔的抚上她的发,脉脉含情,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交流,只是如此,便是心有灵犀,彼此懂得! 画面感很唯美而温情,看的站在边上的一只心底就泛起苦涩,忽然开口道,“宁愿背负不孝,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等了二十年才等来的心动。” 闻言,姜云朵心尖颤了颤,身子却依然未动,齐宜修有些不爽,看不见他正享受温情美好么,偏要开口破坏是吧?好好的二人世界一定要出现个第三者才能显得情节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是故意的吧? “你如何我不管,只是……你最好处理好家里这些事,要是因为你的冲动连累我们家云朵成了红颜祸水……我想就算是我看在咱们的友情上想放水,大哥也一定不会饶了你,大哥可是对你们卢家不喜的很。” 卢江月显然也是想到这一层的,毫不犹豫的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给别人机会来伤害到云朵,当年的事也不会重演。” “那最好!”齐二少轻哼了一声,将怀里装晕的人占有行的搂的紧了些,“任何伤害到我们家云朵的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我的敌人!” 霸道又深情的宣言,本该是感人至深而浪漫的,可是此刻……姜云朵不语,另一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淡淡的指正,“云朵不止是你的,将来也会是我的!” 齐宜修将人搂的更紧,像是怕被人抢走一样,“等你能进了中元宫再说吧!” “一定会的!等我!”卢江月说的语气轻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坚决,那最后两个字像是对着某人说的。 齐宜修半搂半抱着她就要离开,再待下去,他好风度就要维持不住了,走至门口,顿住,意味深长的道,“中元宫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没有足够的资本你这辈子大概就只能玩转在地下了。” 暗处的某只听到这一句,脑洞一开,其实玩转地下有什么不好?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当个地下情人,整日里这么偷情岂不也是一种刺激和乐趣?咦?他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又不管他的事?难道说他潜意识里还惦记着? “我知道,我会寻到皇宫的!”这资本足够了吧?卢江月可不想偷情,他只想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与她长相厮守,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搂着她离开。 齐宜修没有再言语,搂着人离开了,该做的事,该办的人都完美解决,他也该去享受自己的福利了。 卢家大院里一切如常,书房这边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梅兰院那里如何的惊心动魄也没有人发现,厅里的笑语欢颜还在继续,一路上偶有出来赏夜景醒酒的客人,一张张的脸上是欢愉的笑意,又有谁知道短短的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黄金岛又再起波澜! 此刻,除了当事的几人都无人得知,而最当事的人……也是所有事件的谋划者现在却满脑子都是怀里的温香软玉,是扑倒后酣畅淋漓的一番战斗! 步履匆匆,失去了一贯的优雅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重大灾情。而知道的便是内心哀嚎,十二飞鹰苦着一张张脸紧跟在后面,集体摸汗,还敢再迫不及待一点么?这样猴急猴急的真的很毁形象的好不?再说,您有一晚上的时间啊一晚上,有必要这么争分夺秒? 姜一内心最凄苦,不会一会儿直接等不及直接又在车上办了吧?不要啊,自从有了三少那一回后,他心里都有阴影了好不?清理车的时候,望着那舒适宽大的座椅他满脑子里都开始播放小电影啊! 好在,这一次,老天爷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车子一直平稳的开着,中途没有发生什么震动或是停下的旖旎表现,除了那挡板从两人一上车就升上去之外,其他的真的还好! 可至于挡板之后是什么样的风情绝色,就都不得而知了。 挡板之后,齐二少是很想制造出点震动的,想和某人比较一下哪一人的震动幅度更剧烈一些,不过他忍住了,他想要给人家一个独一无二的唯一,想别出心裁的留下绝对不一样的体验,怎么能步三少的后尘呢? 所以哪怕,欲火焚身,他也忍着,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人家此刻心情比较凌乱复杂,也不一定配合就是了。 姜云朵被他带上车之后,就一直赖在他怀里,似是这样就可以躲避开那些无以解说的纷乱心事。 齐宜修也不逼她,有些真相揭开,未必就会幸福,难得糊涂才是人生大智慧啊!他其实不想这么拥有大智慧的,也想问清楚他不在的那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更想知道江月在她心底又占了什么样的位置,之前他看到的画面还有没有更火热级别的……可是,知道了又如何?不是还是一样要面对甚至是接受? 命中注定的安排,是谁也逃不开的心伤,幸好那心伤是暂时的,等到中元宫住满,就不必再承受一*的酸楚了,一时又叹息,其实他这样带着她离开,对江月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他们越是这样,看在她眼里便也越是自责愧疚甚至此刻这样纠结逃避,她也是心底不好受的吧? 齐二少再一次自我赞叹,他真的是极有风度和大智慧的一个人啊!看,多么隐忍大度、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又包容贤惠……咳咳 “云朵,就不好奇吕继明和卢雪莲那点事?”他转移了话题,往正经事上说,她该会觉得自在点了吧? 果然,姜云朵闷闷的开口了,“修愿意说么?”她还以为一上车,他就会找她算账的,至少也会问一下在书房里发生的事,可是…… 齐二少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腰上美好的曲线,借此来增加他的勇气,“云朵只要是想听,我便会说,我可是……坦荡荡的,没有做一点的心虚之事。” 咳咳,好吧,他一不小心又暴露本性了。 姜云朵就知道,这货再能装大度,也是有限制的,不过偷吃的人是她……好吧,她就继续装没闻到酸味的吧,“那你说说看。” “那云朵想听什么版本的?火热激情的还是暧昧香艳的?”语气丝丝拉拉的还是带着些醋味。 姜云朵的小手也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有正经版的么?” 闻言,齐二少就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一男一女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关在房间里,还是*,能有正经版的么?” 这意有所指的话……姜云朵深深的叹息了,也不装晕了,也不再逃避了,她知道若是不让这一只心底舒服了,接下来的一路,甚至是一晚上,自己都别想耳根清净了,更别提还要时不时的被这酸度极高的醋熏染了! 于是,她从他怀里抬起眸子,不躲不闪的望着他,“修是不是也在脑子里幻想了书房里各种不正经版本的情节?” 似是没有想到她忽然抬头,一时怔了一下,听到她这般问,才回神,俊颜上闪过一抹懊恼,“我倒是想幻想正经版的,可……你让他摩挲了你的手!还是当着我的面!” “我那时正在想事情,所以并没有察觉。” 答案在他的意料当中,只是,“那若是云朵是在清醒状态,他摸你的手,你就会拒绝?” “……”若是换成以前,她能肯定的回答,可现在……经历了那些,她要是再说拒绝,岂不是显得矫情? 齐宜修的心底那些压制下去的酸气就噌噌的冒上来,“除了摩挲手,他还摩挲哪里了?脸,胸,腰,腿,还是全身?” “咳咳……”听着他咬牙说的越来越露骨,姜云朵红了脸,羞恼的瞪他,“都没有!” 这一句,她是可以非常有底气的回应的,因为事实上也是真的没有,那一只倒是很老实,咳咳,除了某处不受控制的反应了一下,也很迅速的就避开了。 “真的?”齐二少挑起眉,想了想,依着好友的纯情……倒是有可能,三十年都没有个女人在身边,或许对这些风月都不懂也未可知。 姜云朵点头,又有些羞恼,“不信就算了!” “那么……没有摩挲,就没有再发生点别的?”齐二少很纠结,既期待没有,可是真没有吧,他又觉得不踏实,而且好友可是他的帮扶对象,再吃醋,等他吃饱喝足以后该帮还是要帮的,寻找皇宫这样重要的事可是就指望他了,所以,他也就是作这一会儿,后面还得老老实实的听从大哥的命令,好友若是这么纯情,那他的帮衬之路岂不是漫漫?更或者严重点……难道是好友那什么什么不行? 他这脑洞正开的热闹呢,姜云朵眼眸闪闪的欲言又止了,一看这模样,顿时齐二少一个激灵,真相了,“果然是发生了别的?” 姜云朵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诉说那一个意外,齐二少已经酸溜溜的咬牙自我想象了,“没有摩挲,难道是直奔主题了?” ------题外话------ 下午,木禾开会学习去了,所以只好少更一点啦,话说其实下午想写到15点的,唉   ☆、第五十二章 野外,山洞,原始风 直奔主题?噗!他还敢说的再露骨惊悚一点么? 瞪着他,羞恼的道,“要是直奔主题了,我还能走的那么迫不及待么?”被他半搂半抱走出卢家说是迫不及待的都是含蓄的,就是用十万火急来形容都是贴切的。 齐宜修的面色好看了些,嘴巴却还硬着,“那谁知道呢?或许是某人的能力不足以让云朵感到疲累,也或者是云朵如今练习的秘术已经登峰造极,区区一个根本就不足挂齿了?” 这话说的……姜云朵瞪着某只酸不拉几的眼,好气又好笑,“那你就认为是后者吧。” 这下子轮到某只傻眼了,后者?区区一个已经满足不了?什么意思?主题曲唱完了的节奏?“姜云朵,你敢!”敢在他前面就先吃了好友,他非得怄死不行! “是你非要胡思乱想的好不?”姜云朵无奈的咕哝了一句,心底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宁愿听到他的低吼,也不愿他什么都隐忍克制在心底,有什么不愉发泄出来就好。 “我胡思乱想?”齐二少气恨狠的,风度也不维持了,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让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绪,“姜云朵,你个没良心的,就看不出我是在吃醋,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哄一哄能怎么着? 姜云朵无声的叹息,“修!”她不是不能哄,而是觉得……哄他们才像是对不起他们一样,就好比自己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回去后百般讨好补偿,那样的感觉……她说不明白,总之就是不喜。 显然,齐宜修也是明白的,轻哼了一声,有些不甘的撇开脸,气势弱了些,“那你到底偷吃了没有?” 姜云朵点头,“吃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痛快一点。 “吃了哪里?”齐宜修又扭过头来与她对视,那模样……完全就是妒夫脸。 姜云朵的手点上他的唇,微微的摩挲了一下,顿时酥麻的悸动像是电流贯穿某人的全身,那些怒火酸气再也发泄不出来,她就是他的克星啊,“姜云朵,我吃醋,心底不痛快。” 那些克制的情绪其实一旦真实的说出来,也不过是一句幽怨委屈的话。 “那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你痛快?” “云朵说呢?” “……” “姜云朵,你既然没办法摆平,还敢在外面偷吃?你就没想过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你要怎么化解?当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的风度?许攸和云旗就能醋翻了天去……” 姜云朵忽然把唇送上,堵上他气急败坏的低吼,声若呢喃,“那你亲自把那些偷吃的痕迹抹去好不好?” “姜……云朵……”齐二少怔了一下,还有些挣扎不甘,想要躲闪,“我还没说完……唔……” “……让这里只留下你的味道好不好?”姜云朵小手摸上他的脸,柔软的唇在他的唇上流连着,吐出的声音越发的低吟若魅惑,带着足以让人疯狂的迷离,身子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将她最强大的武器发挥的淋漓尽致。 终于,某只宣告投降,不甘又喘息着吼了一声,“你这只妖精!”便化被动为主动,凶猛的吻了上去。 姜云朵心底就松了一口气,双手缠上他,温柔热烈的回应着,第一次施展美人计啊……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女人的美貌就是一张通行证,运用得当,便是处处绿灯,无往不利,章韵诗也暗示她女人的美貌是最强大的武器,只是……她以前性子放不开,更是不屑用这一招,哪怕面对的几只都是流氓禽兽,她还是害羞矜持的,就算心底一直在反复鼓励自己,被他们调戏欺负的狠了,也想着要翻身当主人,早晚有一天要找补回来,然而迈出的一小步,也不及他们的厚脸皮,最后都是被再一次的反攻,可现在……这算是终于突破底线了?会主动强攻了? 唉,为了那什么传言诅咒,为了他们一家团聚,也为了姜家不灭,岛上安宁,她也真是拼了!将来后世记载,她会不会被冠上风流多情女王的称号?话说其实她真心想要纯洁的啊…… 她的内心纠结哀嚎很快便消融在某只越来越激烈的索取里,天昏地暗,疾风骤雨,似他无穷尽的深情,将她吞噬。 她以为就会在车里再次上演震动的激情戏,谁知关键时候,某只却停下来。 “修……”她还真是不解了,他有多想,她感受最是深刻,怎么就…… 齐二少忍的一头汗,喘息粗重的令人脸红心跳,却还是坚决的停下,“说了要给你一个独一无二便是独一无二,不会和任何人的一样,我要我们的第一次是独一无二的一晚!” 姜云朵听的又感动又心惊肉跳,不知道这货到底是准备在哪里……怎么个独一无二?可莫要太挑战她的承受能力才好啊! 等到车子开回行宫,姜云朵望着外面熟悉的建筑,越发的不解,在这里她可是已经和骥、攸……不新鲜了好不? 齐二少看着她的表情,笑得十分邪恶,“云朵,还没到呢。”他相信到了那地方,一定会让她大吃一惊。 咳咳,还没到呢,姜云朵就已经目瞪口呆的惊上了,站在山下,望着远处,有些怔怔的问,“这是哪里?” 齐二少就站在她的身边,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待,“这里就是梓童山的后山,云朵没有来过吧,这里的景色可是比起前面来都要更美上三分,只可惜车子不能一直开上去,所以剩下的这一小段我们要走上去了。” 姜云朵下意识的就很想逃,一听后山这两个字,她就觉得头皮发紧,满脑子里都是各种夸张的邪恶,他不会是想要在荒郊野外就那什么什么吧? “云朵,不想去?”齐二少看到她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顿时危险起来。 姜云朵摇头,“不是,那什么……我穿的鞋子不合适,不如我们改天再来赏景如何?” 她虚弱的声音听在一心想要扑倒的某只耳朵里,更是激荡起无限的邪火,忽然打横抱起,就开始往上走,“云朵不用担心,我抱你上去就好。” 姜云朵惊的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还想要说什么,他忽然“嘘”了一声,“看今晚的夜景多美。” 姜云朵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倒也不再纠结挣扎,真的看起夜景来,今晚的月色很好,脉脉清辉洒下,为那一处处的花草树木平添了一份朦胧的浪漫,影影绰绰的似是仙境一般,脚下的路也很好走,越往上,她只觉得景致更美的如梦似幻,两边居然还挂起了灯笼,红色的光晕温暖而暧昧,又衬得几分唯美神秘,她脸上的惊滞和慌乱就渐渐的消散,唇角忍不住勾起,眸底闪烁着欢喜的璀璨。 身后的十二飞鹰可欢喜不起来,他们不跟着就是失职,万一大小姐有什么危险,他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可跟着吧……看这节奏分明就是要那什么什么的,野外啊,这得多大的心脏才能承受?当初三少虽说也在小树林,可是好歹还有部车子挡着呢,如今二少这是要……啊啊,要不要这么刺激荡漾啊!他们的眼睛是可以不看,可耳朵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他们都变成太监才安生? 暗处的某只也不想跟上去,反正在行宫的地界上,又有十二飞鹰跟着,他就可以不用去了吧?他可不想长针眼,他的武功修为更在之上,听力好的……一会儿听了现场直播,那得多么荼毒自己的耳朵啊?他可还是纯情少年!哼!没得被这些精虫上脑的人给污染了! 可犹豫挣扎再三,他还是跟着上去了,一脸的傲娇高冷,他就是听了看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也受了刺激有什么反应不成?他对那个女人可是……没什么心思,看了听了就当是青春期学了一课性教育知识! 噗!这思维七拐八拐的还真是凌乱!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齐二少面色不变,气息平稳,倒是姜云朵有些不好意思了,“修,你累不累?不然我自己下来走吧?” 齐二少挑挑眉,说的一脸得瑟,“走着点路就累,一会儿怎么狠狠的疼爱云朵呢?” 姜云朵暗暗扭了他一把,就不能不总是这么耍流氓啊! 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十几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悲催,还要狠狠的?那他们今晚到底是要承受些什么煎熬? 暗处的某只则撇嘴,怎么原来看着都人模人样的几只如今变得这般不忍直视呢?节操呢?底线呢?风度修养呢?动不动就说这么粗糙邪恶无耻的话,让他这些纯洁正经的人情何以堪? 齐二少可不管,正餐开始吃以前,这些就都当成是助兴的调味料了,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把她放下来,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唇在她的耳朵边上吐气,“云朵,觉得这里做我们的第一次恩爱圣地如何?” 姜云朵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睁大,这里竟然是一处温泉,天然的温泉,水面上缭绕着热气,好像隐约她还看到有花瓣飘散在上面,温泉并不算很大,大约十几个平方,四周环绕着一丛花木,花木繁茂,形成最天然的屏障,可是只有一米多高,所以想要看的话,还是能暴露的,唯一的遮挡大概就是那一处山洞了,温泉水似乎是从那里面流出来的。 “我们要在山洞里……”这是要走原始风的路线么? “云朵觉得如何?在山洞里*,在温泉池里沐浴,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到?” 姜云朵都想哭了,还真是周到的不能再周到了,当初和卫大少的那一晚,好歹折腾完了,还换个地方去清洗,她还能短暂的休息一下,虽然在浴室里也少辛劳,可现在……这是彻底的一条龙服务,这是有多么争风夺秒? “良宵一刻值千金呢,云朵,我可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某只呢喃着,大手终于放在了盘扣上,那旗袍的盘扣做的十分精致美丽,只是好看是好看了,就是不好解开,这也是挽救某女在下车时还能衣衫整齐的最主要原因。 “等,等一下。”姜云朵有些慌乱的按住他的手,“我们要怎么进那山洞?”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可事实就是她想的那样,某只很暧昧的道,“这山洞只有一个入口,就是这温泉池子,所以……只能先脱了衣服,云朵放心,山洞里可是别有洞天,里面什么都有的,绝不会让我们的第一次简陋寒酸了。” 姜云朵无助的摇头,这不是重点好不?重点是……这在野外就脱衣的难度系数太大好不?周围的灯笼挑的有点远,可还是有月光啊,她没有那么豪放好不? “云朵,放心,这周围除了我们没有人的。” 十二飞鹰齐齐嘴角一抽,不带这么骂人的好?他们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太监好不?所以还是一群男人啊男人!就是暗处的某只都非常不爽的轻哼一声,想要清场也不用这样警告,当他很愿意看?切,女人脱了和男人能有多大区别,不就是少了一个多了俩? 噗,你比二少还粗俗邪恶无耻好不? “你确定?”暗处的姜云朵不确定,可是十二飞鹰那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的。 “我确定。”某只说的站定解体,大手着迷的抚摸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对这幅魔鬼般的身子,我可是比云朵都要小气,如何舍得给别人看?” 齐二少的眼神凌厉的扫过四周,顿时十二飞鹰集体转身,暗处的那一只也不屑的转身,以示自己根本就不稀罕看,可转了之后,又觉得憋屈,他干嘛要听话?再说他就这么转了好像是显得自己心虚一样,他分明就是不屑一顾的好不?他就是看了也不会如何如何好不? 于是,为了验证自己多么的正经,对再香艳的画面也无动于衷,他隐藏了气息,轻松一越,到了一棵古树上,温泉边上的两人看不到他,就是有武功修为的齐二少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而他却可以将下面的风景看个清清楚楚。 ------题外话------ 嘻嘻,预测准确吧?喜欢二少的原始风……咳咳,欢迎进群哈。先写这么多,你们懂的。   ☆、二更送上 水中的荡漾 暗处的某只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偷窥……咳咳,在人家的解读里是为了验证自己,他一开始还是要看不看的撇着嘴,见那旗袍麻里麻烦的似乎很难脱的样子,他就开始不耐的皱眉,直接撕了多么简单,可某只却像是非常享受的在一个个的解着扣子,那脸上的神情急切中带着陶醉,痴迷中又含着兴奋,仿佛在拆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既盼着快点看到,又想多享受一下那过程的美妙,哎吆喂……看的他都难受起来了,就不能一下子来个痛快的? 可随着齐二少那双灵活又颤抖的手一点点的继续,暗处的某只忽然皱起眉,有点明白人家为什么喜欢这样的调调了?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的风情荡漾,还有那似露非露、半遮半掩的诱惑春光,还真是……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啊,只是再美也没有月色下的那一只妖精美,那样的肌肤剥开了像是软白鲜嫩的鸡蛋,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甚至升起一抹诡异的想法,不知道咬上去吃起来是不是口感和鸡蛋一样呢? 而之前他很不稀罕的认为女子比起男子只是多了两处少了一处的想法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这多的是不是有点多了?他一下子觉得血液逆流,直冲脑门,鼻子里痒痒的,似是有什么想要喷出,而眼珠子却瞪大着……完全被打击到一样,呼吸控制不住了,树叶都颤抖起来。 温泉池旁的某只正沉浸在自己亲手拆开的礼物中意乱情迷,忽然听到异常的气息,还是来自上方的树叶之中,不由的一惊,也不欣赏了,抱起她就迅速的跳进了池子里,蒸腾的热气把一切遮掩住,他这才恼恨的瞪了树上的某处一眼,真行啊,都会偷窥了,在暗阁培养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方便干这个? 暗处的某只被鄙视,也是恼恨,他才不是偷窥好不?他就是随便一看,谁知道……他捏住鼻子,阻挡住可疑的液体流出,羞愤的一塌糊涂,一定是最近天干物燥上火了,一定是! 十二飞鹰虽然没有看到那些不该看的,可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然后就是扑通一声落水,他们也是头皮紧皱,难道二少要开始了,还是在水里?啊啊,那晚,大少是海边湿身转战别墅,改日又是三少的小树林车子,现在级别越演越烈,已经到了野外温泉山洞风了,那四少呢?他们表示已经不敢想象和期待! 温泉池里,水波荡漾,温暖的令人想要沉醉,熨帖的水包裹,姜云朵红晕满面的小脸终于缓解一些,她可不知道之前的那*一幕被人欣赏了,只当某只刚刚忽然抱她入水是在抽风。 “修,我们进山洞……”察觉到某只的动作,她慌乱的想要阻止,脱了也就脱了,可总不至于就在这池子里…… 若是依着之前的计划,齐二少便也依着她了,山洞里早已布置好一切,就是他们今晚的洞房福地,可刚刚被某只刺激了一下,于是……他热情的欺身而上,“云朵,我想试试在水里……” 闻言,远处的十二飞鹰集体绷紧了身子,准备迎接最残酷的考验,而树上的某只也觉得鼻血以难以控制的汹涌再次来袭,姜云朵一声拒绝的惊呼被吞下,朦胧的水汽缭绕中……水波激烈的荡漾起来! …… 荡漾的不止是水波,还有偷窥某只的心,终于在人家一波荡漾结束,转战山洞后,他狼狈的从树上跳下,想要用温泉水清洗一下不争气的鼻子,可是才撩了一把水,忽然想到这水……刚刚被两人那啥那啥了,顿时脸黑了,今晚是不是他的悲催日? 而远处的十二飞鹰则集体松了一口气,终于进山洞了,山洞好啊,山洞隔音啊,他们听不见了听不见! 只是他们的侥幸没有持续多久,温泉池里又再次有了动静,然后一整晚……如此反复循环,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疯了的时候,天终于亮了,看着头顶的太阳,他们激动的流下热泪,真好啊,终于挺住了! 山洞里布置的确实另有乾坤,这一处地方本就是天然形成的宝地,再加上二少有心的设计,如同一个别具一格的卧室,床是石头的,上面铺了厚厚的锦被,完全不用担心受凉或是硬,山洞的四壁上都点着巨大的红烛,燃烧了一晚都未曾熄灭,两人换洗的衣服就放在床头上,床下是花瓣,还是满满的一地,香气缭绕,醉人心脾。 吃饱喝足的齐二少心满意足的搂着怀里沉睡的人,笑得无比幸福甜蜜,果然那什么什么跟之前的隔靴搔痒不是一个感受啊,*蚀骨、回味无穷,只是再意犹未尽看着外面的隐约透进来的亮光,他也只能罢手,天亮了,美好的一晚就这样的结束了,想想还真是不舍,而更不舍的还是要抱着她下山。 他真想任性一回,搂着她在这里睡个天昏地暗,不理世事,可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云旗一会儿准沉不住气的来找她,大哥今天该也会寻她有事说,昨晚卢雪莲的事今天就得有个处置结果,义父说不准也得找她,还有静闲,她的身子可是被他给辛苦的够呛,不补一补是不行的,所以……综上所述,他必须抱她下山,不然就是拉仇恨引起公愤了。 温柔体贴的帮她穿好衣服,不管他怎么做,她都睡的睁不开眼,离开的时候,齐二少抱着她走了另一边的一个出口,所以衣冠楚楚的模样完全没有被水打湿,之前对她说的那些温泉池只有一个入口的话……咳咳,好吧,其实只是为了哄人家先洗个鸳鸯浴。 十二飞鹰见齐二少终于抱着大小姐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是怕人家会不会在这里乐不思蜀了,到时候引来另外几只……咳咳,他们赶紧打住敞开的脑洞,表示不敢再想。 而暗处的流了一晚上鼻血的某只瞪着春风得意的齐二少,情绪十分复杂,再看看那睡得不省人事的某女,情绪更加的复杂,他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秀逗了?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复杂了呢?不是该不屑一顾?无动于衷? 下山的路,在齐二少眼里那真是短的不能再短了,因为他知道下山后,一定会有人等在那里,所以他控制着速度,慢了又慢,让身后跟着的人怀疑是不是他过度消耗体力已经不能够好好的行走了。 山下,等待的队伍有些强大,竟是全体出动!一个个的风姿卓绝的站在那里,每一道都是木秀于林的风景,此刻,眼眸却都望着同一个方向,神情各异,或是一本正经,或是飘逸淡然,或是俊朗,或是妖娆,或是风流不羁的邪魅,在看到齐二少抱着人家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一刻,集体变成了热切。 齐二少见到这样壮观的迎接队伍,心底苦笑一声,幸好他也没有继续选择留在山洞里,不然等到他们上去,自己指不定下场是多么凄惨呢。 “大哥,你们都来了?其实用不着这么热情的。” 卫伯庸等他走近,一本正经的道,“怕你累着。”然后很自然又理所当然的从他怀里把某人接过来,还是公主抱,只是称上大少那傲人的身躯海拔,某人窝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个小女孩。 他抱过去的那一瞬,齐二少只觉得怀里空荡荡的难受至极,可俊美的脸上却不敢显露,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场,再说比起其他几只此刻脸上的酸涩,他已经是知足了。对于大哥的话,他很含蓄的笑了笑,没有再辩解自己其实非常的英勇,一点都不累,可他知道说出来就会拉仇恨找虐,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吧。 其他那几只见他虽然一脸的春风得意,可却老实的没有任何得瑟言语,所以都放过他,围着卫伯庸,贪恋的看着姜云朵的睡颜,睡颜美若天仙,长长的睫毛遮挡起那一双春水眸子的风情,睡着时如精灵仙子,睁开时却是惑人的妖精,粉嫩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唇上带着疼爱过度的痕迹,卫伯庸眼眸暗了暗,拇指轻柔的在那唇瓣上摩挲了一下,呼吸略紧。 其他几只呼吸也是一紧,尤其是章云旗,今天不该是他的么?他很想抱着行不?不过看她累的那副人事不省的模样,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经受住……“三哥,你给她看一下,还能不能……” 剩下的话在其他几只的瞪视下憋屈的咽下,他是最后一个吃的,他说句担忧的话怎么也拉仇恨了? 能不拉仇恨么?他们虽然都吃过了,可是谁不想天天吃,有必要再一次提醒他们今晚又吃不上么? 虽然如此,可谢静闲依然握住她的手,试了试脉,神色复杂。 “如何?”离的最近的许攸和向骥异口同声的问,毫不掩饰那份担忧,他们俩可都没有这么舍得的折腾过她。 谢静闲收回手,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云朵的秘术修炼的越来越好了。” “这话怎么讲?”卫伯庸挑起眉,隐约明白一些,不过还是想要求个确定的答案。 谢静闲俊逸的脸上拂过淡淡的笑意,“就是说,云朵如今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好了。” “那怎么现在还……”章云旗忍不住问道,声音里还是有一抹担忧急切。 “那是因为她困了。”谢静闲看向齐二少,意有所指的道,“那秘术是可以增强她的承受能力,可也不是意味着她就不需要睡眠了。” 这话一说,众人就懂了,感情这又是折腾了一晚上的节奏啊。 于是乎,几只看向齐二少那眼神就都不善,而齐二少摸摸鼻子,做知趣识相的安分状。 “走吧,回宫。”卫大少当先一步走在了前面,他是没有那个资格去指责的,因为他也是折腾了一晚啊。 几只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回去,直接去了耀灵殿,熊宝那丫头拉着不情不愿的小白就等在门口,见状,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偶卖糕,这是什么个节奏?她太纯洁了么?已经想象不出来了? “大,大少!”见人家抱着怀里的人就要进寝殿,熊宝终于想起正经事来,“老爷说大小姐回来,若是身体允许就去既明殿一趟。” 卫大少脚步不顿,抱着人直接奔大床而去,头也不回的道,“你去告诉义父,等中午吧。” “中午?”熊宝一声怪叫,又嘿嘿的笑,“需要这么久么?” 卫大少还没有说话,齐二少已经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在怀疑本少的能力?” 闻言,熊宝连忙摆手,“怎么会?我就是觉得,觉得……老爷找大小姐似乎有很重要的正经事,耽误了不太合适吧?” 所谓的正经重要事,几只心底都明白,卫伯庸放下怀里的人,体贴又自然的帮她盖好毛毯后,不舍的起身,又凝视了一会儿,才转身吩咐,“向骥和许攸留下来陪着云朵,你们几个跟我去见义父商量事情。” 许攸和向骥闻言一喜,齐二少和谢静闲也没有意见,只有章云旗不乐意,非常哀怨的道,“大哥,今天不是轮到我了么?” 卫伯庸无动于衷的往外走,“一个晚上都是你的,不差这一时。” 谢静闲和齐宜修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出去了,他们心底都明白大哥的顾虑,是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若是留下云旗陪着,依着他薄弱的自制力…… 章云旗十分郁闷,他的自制力怎么了?他也是可以忍的好不?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他?他不知道当他重伤之下都坚持带病冲锋陷阵的那一天开始,几只对他的自制力就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他皱着脸离开的时候,熊宝非常的同情的吟了一首诗,以作安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噗!朝朝暮暮?他根本就是千年等一回好不? 暗处的某只看到他一脸憋狠不得发泄的样子,开始深刻的思考……今晚他还能继续无动于衷的当差履行保护指责么? ------题外话------ 周末愉快啊,妹子们,话说木禾是最盼着周五到来的,嘻嘻,意味着明天不用送孩子上学了,至于晚上么……木禾争取哈,要进群的妹子抓紧喽。   ☆、第五十三章 您就没吃过义母的口水 等到那几只都不舍的离开,耀灵殿里安静下来,奢华而又唯美的寝殿里,花香缭绕,轻纱飘飘,有种不似真实的仙境之感。 巨大的床上,姜云朵恬然的睡着,对一切都无所知,身边一左一右半躺着两只,一个温柔贪婪的凝视着她的睡颜,一个爱怜宠溺的把玩着她的小手,气息柔和如风,吹拂在那张越来越娇媚的小脸上。 似乎每经历一次酣畅淋漓的欢爱,她的美就像是盛开的花瓣愈加艳丽妩媚、妖娆入骨,甚至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撩人噬骨的香气,她无需挥洒她的风情,风情便如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谁离了也活不了。 “怎么办?骥,她真是越来勾人了。”许攸的声音里有一丝懊恼,那种无法抓住的恐慌让他无助又不甘。 “攸,是越来越美丽。”向骥纠正,蔚蓝色的眸子里眷恋越来越深。 “美丽了就勾人,这根本就是一回事。”许攸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但粘人还幼稚,乱吃飞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多年的疾病折磨,让他总是患得患失,唯恐哪一日就醒不来,再也看不到她,所以他总是下意识的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过,就想粘着她,珍惜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向骥是了解他的,安抚着道,“朵儿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若是能开放些,你我又怎么会是等到现在才与她捅破了那一层关系?对于他们四人,朵儿一开始的态度也是排斥的,只是天意如此,那个诅咒传言不能不破,十大家族必须要归心,所以朵儿才敞开了心接纳,也就是十个了,熬一下……都会过去的。” 许攸酸酸的轻哼一声,大道理他都懂,只是面对时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十个?十个也不是个小数目,你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如狼似虎一般,她将来……”语气一顿,有些恨恨又不舍的道,“她将来是不是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不然能喂饱十个? 向骥俊颜微红,咳嗽了一声,“攸,哪有那么严重,这不是一开始么,都是男人你还不懂,刚开荤难免……需索的狠一点,以后会好起来的,他们对朵儿的心思不比你我少,而且朵儿也在一天天的强大,谢静闲不是也说朵儿修炼的秘术很有效么,总有一天朵儿会轻松驾驭这一切的。” 许攸闻言,精致无瑕的脸上还是酸酸的,说着气话,“是,等到秘术大成,一夜可以御十个!” 向骥噎了一下,半响挑眉,“难道你不愿意?” “骥难道不觉得……太重口?”许攸平静下来,玩味的看过去,闷骚男果真是闷骚! “咳咳……”向骥连耳根都有些发烫,解释的很虚弱,“大家都熟了,便是一家人……” “所以就可以一起……”许攸尽管有些酸,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浮上一出凌乱靡靡的画面,顿时呼吸急促了。 向骥察觉,低低的警告,“攸,别闹,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难道你不想?”许攸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克制,大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抚上那凹凸有致的身躯。 “攸,你可知为什么大哥留下的是我们而不是章云旗?”向骥说的也是十分艰难,他怎么会不想,只是…… “不就是信不过那一只的自制力么?那就是一狐狸,还是发情的狐狸,听说最近整日里忙着补身子锻炼,还去保养肌肤了……”简直无语,男人征服女人靠的是那个么,是…… “既然你知道,你还……就不怕大哥知道,以后连我们也失去了这份信任?”到时候,可是把这样陪伴的福利也失去了。 许攸恨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你就非得让他知道?再说我也没说要真刀实枪的上好不?我还不舍得小朵朵呢。” “那你是想……”明显的,向骥的眸子也亮了起来。 “我辛苦一下她的手总行吧……” “……应该是行,她不会醒。” “呵呵……骥,你你敢再闷骚一点么?” “……不是我太闷,而是你们都太明了……” 唯美的寝殿里,姜云朵依然在甜美的睡梦中,却不知道身边一明一闷的两只说了什么邪恶的话题,之后又做了什么邪恶的事情,只恍惚梦中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如同春梦一般! 再说那几只在卫伯庸的带领下下去了既明殿,姜万豪正在华叔和吴妈的伺候下用早餐,见几人进来,抬头看的第一眼没有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轻哼了一声,脸色很不爽,继续埋头吃饭,对他们爱理不理的。 见状,卫伯庸神情不变,除了在她面前会流露出温和柔情的一面,其他时候永远是那个不苟言笑、威严霸气的冷面撒旦。齐二少心虚,摸了摸鼻子,谢静闲淡淡的勾唇浅笑,如今他那笑再不是曾经的虚无缥缈的面具般微笑,而是终于染上了人间烟火气,动人心弦,章云旗那双桃花眼里还有些幽怨,风流倜傥的邪魅似乎含蓄了不少。 吴妈见几人的表情,笑着不说话,华叔眸光闪了闪,问道,“大小姐呢?” 卫伯庸已经很自如的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回了一声“在休息”后,又对吴妈随意的吩咐,“给我也准备一幅餐具。” 吴妈看了姜万豪一眼,见人家没有什么反应,便笑着应了一声好,其他三只见状,也都不客气的坐下,纷纷要求上一幅餐具。 姜万豪基本也已经吃饱了,见几只毫不客气的吃着自己为宝贝女儿准备的早餐,没好气的放下筷子,“这都是给朵儿吃的喝的,那粥里放了补气补血的,那几道菜都是温补肾气的,哼,也不怕吃了都上火流鼻血!” 闻言,章云旗顿了顿,他现在是满腹的邪火不得发,不会火上加油一会儿控制不住了吧?谢静闲倒是表情不变,反正他前日刚刚辛劳了一晚,补一下也不会过度,齐二少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因为那几道菜的口味不是很得他的心,他胃口不佳,听了这个后,顿时食欲大开,吃的热情起来,看的姜万豪一噎,“混小子,你饿死鬼投胎是不是?” 齐二少咽下嘴里的饭菜,才优雅的笑着道,“义父,我昨晚还真是做了一回饿死鬼,您就让我补充点体力吧。” 这话说的……咳咳,那几只是即刻就顿悟的,操劳了一晚上,可不就是饿死鬼?姜万豪愣了一下,然后瞥见华叔不自在的脸色和吴妈抿唇尴尬的笑,他也明白了,老脸一红,就骂上了,“混小子,你还有脸说,你到底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竟然想出那样的招数来折腾朵儿,还在山上……” 咳咳,华叔实时的咳嗽打断,谨防羞恼成怒的老爷再口无遮拦的说出更尴尬的来。姜万豪也意识到自己说的露骨了,老脸涨红的更厉害,瞪着某只罪魁祸首,呼哧呼哧的喘着。 齐二少忙讨好的亲手倒了一杯茶端上去,“义父,您先别激动,我如此对待云朵,还不是因为太过喜爱,您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姜万豪气咻咻的一仰头喝干了茶水,才稍稍平静了点,“哼,喜爱也要有度,你们几个自己说说,这几天朵儿有好好睡个安稳觉了吗?” 闻言,几只彼此看了一眼,难得愧疚了一点点,好吧,他们确实最近疼爱的密集了点,强度也高了些,可是……章云旗见状,急切起来,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要暂时让她休息?那他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一天怎么办?“义父,今晚我侍寝,我保证一定会给朵儿妹妹足够睡觉的时间的。” 姜万豪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那一脸的荡漾,你能忍得住?” 章云旗一噎,难道他眸底的春情期待就这么明显?内心悲催,脸上却陪着腻歪的笑,“义父放心,我一定能忍得住,不但能忍住,还会温柔怜惜,绝不会累着朵儿妹妹的。” 姜万豪压根不信他,“你要是懂的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母猪都能上树!” 咳咳……华叔想笑又不能笑,忍的很辛苦,想起当年的老爷最初遇到夫人的时候,又何尝懂的怜香惜玉?若是懂的,也不会死缠烂打、霸道的把人给带回岛来。如今训斥别人……好吧,等到夫人回宫,想来这几只定然会报复回来。 “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义父总认为朵儿妹妹还是个瓷娃娃,碰碰就会碎,其实早已经是英勇彪悍了好么?不是听说还能上能下……” “咳咳……”越说越露骨了,在场的唯一女性吴妈红着脸下去了,华叔这单身了一辈子的人也倍觉尴尬,姜万豪既尴尬,又羞恼,还貌似引发了他对自己女人更强烈的思念,什么时候他也能上能下……咳咳。 谢静闲终于淡淡的解释,“义父,云朵修炼的秘术如今已是卓有成效,再过些日子,便可大成,云朵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女子了。”若是换成别人,没有一年半载的根本就不会见到效果。 闻言,姜万豪得意的道,“那是当然,我的女儿自然是天资聪慧、天赋异禀,你们能够跟了她,那是你们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懂么?” 几人互看了一眼,齐齐附和,“是极,是极!” 华叔有些好笑,又脸红的低头,老爷真是…… 因着人家的自尊骄傲得到了满足,女儿被劳累过度而导致他见不上的不爽揭过去了,饭后,几人坐在厅里喝茶聊天,终于说到正经事上。 “义父,昨晚卢家的事,您都得了详细汇报了吧?”卫伯庸面色平静,说起这件足以引发全岛震荡的大事却不带一丝紧张,仿佛在聊天气一样。 姜万豪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顿时好看了几分,尤其是扫向某只的眼神总算是不带敌意了,“这件事办的还不错。” 哪怕是勉为其难的表扬,也让齐二少放松不少,他昨晚上在温泉池里做的那些,可是瞒不过这些人的眼睛,尤其是义父,他们几只最多就是羡慕嫉妒恨,可义父不一样啊,宝贝女儿跟什么似的,心里不怨怼上他才怪,“谢义父夸张,都是我该做的,早一日把宫里收拾干净,也好早一日迎义母回来。” 齐二少非常讨巧的说着好听的话,还说到了姜万豪的心坎上,果然人家那脸色更加好看起来,老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光芒,仿佛那一日明天就到来,其他几只见状,齐齐酸酸的表示了不屑和鄙视,话说齐二少的外交口才用在这溜须拍马上是不是太没节操了。 华叔也是深深的看了一脸坦然的齐二少一眼,表示摇头叹息,这辈子他都不会想到骄傲尊贵的某只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对于姜万豪来说无比的受用啊,激动的道,“对,对,那还等什么,一会儿就把下元宫里都收拾出来,属于那母女两个的东西都给扔到卢家去。” 闻言,齐二少嘴角抽了下,这也太迫不及待了,还说他是饿死鬼投胎,将来等到义母回来……还不指定谁更饿的丧心病狂呢?“义父,昨晚虽说那两人的丑事被看到,可为了卢家的脸面并没有公开,您这会儿就那么大张旗鼓的送那一对母女回卢家,这也说不过去啊,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这话如同一盆水终于让姜万豪冷静了一些,眉头皱了皱,看向沉默的卫伯庸,“伯庸怎么看?” 卫伯庸沉声道,“既然顾忌卢家的颜面,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了。” “死?你是说诈死,从此岛上再没有这个人?”姜万豪沉吟着,一拍桌子,“这个可行。” 章云旗忽然道,“整那么多麻烦做什么,干脆一枪毙了就是,诈死不是真死,依着那个女人受了这样的羞辱能甘心?指不定以后还会背地里捅刀子?当年……那些事,这个女人可没少在边上煽风点火。” 那些事指的是卫家和齐家的变故,出手的是高家和吕家,卢雪莲虽然没有参与,可是嫉妒岛上的四大美人,见不得她们哪一个过得好,背后可是说了不少,间接的加速了那两桩悲剧的发生。 “不行,若是卢雪莲是别家毙了也就毙了,可是她出自卢家,发生了昨晚的丑事,虽然明面上是哪两人贼心不死给了我利用的机会,可是稍加揣度,卢家也会明白几分这里面是我们一手促成的,卫家和谢家也明白,很快十大家族都能看出我们的用意,是在清理下元宫,江月算是非常通情达理了,他早就察觉我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拦依,尽管卢雪莲是咎由自取,可终究是江月的亲姑姑,他没有求情,选择了漠视,也不是看我这个好友的面子,而是因为他……选择了云朵,站在云朵这一边,他必然要放弃那些,然而血缘关系也不是想断就断的,他不说,我也能体会几分,所以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至少现在不能,若是将来卢雪莲不知悔改,那么到时候再处死她也算是咎由自取,卢家也不会说出什么来。”齐二少缓缓的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谢静闲也点头附和,“宜修说的对,昨晚的事已经是打了卢家一巴掌,这也算是为了当年那个女人不知廉耻的非要住进来给了教训!只是卢家并无大的过错,更何况将来还是要收复他们的,总不能做的太难看,尤其是现在……还得指望卢江月寻找那消失的皇宫。” 最后一句是重点啊,找不到皇宫,之前做的再完美无缺,最后也收不了场! 闻言,姜万豪就看向齐宜修,“江月答应了么?” 齐宜修想着书房里的一幕,语气有些酸,“义父放心,云朵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 “什么意思?”姜万豪还有些不解,难道是他的宝贝女儿去求人家了? “人家不但答应,还是上赶着要帮云朵!所以您就放心吧,不要说是消失了几百年的皇宫了,就是几亿年前的恐龙化石都能给您找到。” 这语气酸的……令人不忍听啊不忍听! 章云旗闻到味来,一惊,“是不是她给了卢江月什么好处?” 齐宜修轻哼了一声,“偷吃算不算?” “吃了什么?”谢静闲都皱眉了。卫伯庸也不再一本正经的端着,看他的眸光微微的眯起。 齐宜修觉得独郁闷不如众郁闷,于是说道,“吃了口水。” “咳咳……”姜万豪正喝茶掩饰尴尬呢,闻言,一下子喷出来,老脸呛的涨红,“混小子,你恶心不恶心!”什么口水?接吻就接吻! “义父,您这样才……”坐的离他最近的齐二少望着自己衣服上的水痕迹,欲哭无泪,这样才恶心好不? 谢静闲同情的拿了一条手帕给他,章云旗眨眨桃花眼,脑子一抽,揶揄道,“您以前就没吃过义母的口水?” 闻言,姜万豪顿时更加羞恼了,趁机借题发挥的吼道,“混小子,你赶紧给我滚回秘密基地去研究那东西,什么时候研究出来了,什么时候才给朵儿侍寝!” “什么?”章云旗噌的站起来,“不要啊,义父,您不能这么残忍啊,我等一次容易么,我……抗议!”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那什么……咳咳,看来二少的魅力在大少和三少之下啊,昨晚群里很安静有木有?嘿嘿,还是被二少的邪恶吓跑了?   ☆、二更送上 越来越没节操的几只 “抗议无效!”姜万豪斩钉截铁的道,正好找不着机会帮衬女儿一把呢,这傻小子就得瑟的撞上来了! 其他几只都颇为同情的看着一脸急色的章云旗,早不折腾,晚不折腾,看不到义父心疼人家了,就等着机会呢,这倒好……还主动送机会上门了。不过话说……其实让她休息一下也是极好的,当然对某只来说就是极不人道了。 岂止是不人道,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好不? 章云旗欲哭无泪,“义父,不带这么残忍的,您这就是迫害啊,您也是男人,男人憋着的那滋味有多么痛苦您难道不知道么?” 这话说的姜万豪对远方某人的思念又强烈了一层,他是太知道了,可……“你也不是憋了一天两天了,几十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三天五天?” 章云旗狠狠一噎,还几十年都熬过来了?您是在说您自己吧?他一共才活了多少年?“义父……” 他还想挣扎,姜万豪老眼一瞪,“怎么?难道你喜欢云朵,就是为了那什么侍寝去的?若是有一天云朵身子不适,你们都不能侍寝了,就都活不了了是不是?” 这话可重了,几只忙都集体摇头否决,“当然不是!我们更重视心灵的交流!” 噗! 华叔看着几只言不由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晚一晚的折腾,成宿成宿的交流,跟心灵扯得上关系么? 章云旗见状,心里那个悲催郁闷啊,不是刚刚还在说着卢家的话题么,怎么一个不小心自己今晚的福利就稀里糊涂的葬送了?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他狐疑的看向姜万豪,姜万豪淡定的看向卫伯庸,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个,继续说正经事,那女人诈死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卫伯庸点头,“好,我会尽快处理好。”至于那个女人愿意不愿意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其实出了这样的丑事,严格到刑法上,她也逃不了一个死字,寻常人家的女人出轨都够折腾个半死,更别提她的头上顶着姜家三夫人的名声。 “那么她生的那个女儿呢?”齐宜修问道。 姜万豪嫌恶的皱皱眉,“一并赶走,若是她还不死心,就开具一张亲子鉴定书给她看,她就明白了。” 齐宜修不说话了,义父的疼爱也只是给了她一人,对别人绝对的是冷酷无情,这也是身为上位者必须要有的气度,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对别人出手从不留情,比如他对卢雪莲,哪怕有江月的面子在,可他还是做了,可是对她……那是一点点的伤害都不舍得啊! 所以……咳咳咳,义父借题发挥取暂时消云旗的侍寝资格,其实他们内心都是赞成的,她最近也真是累的很,休息几天总是好的。他相信大哥和静闲也都是这般想。 谈完了正经事,姜万豪就挥手赶人了,他要好好的盘算计划一下接下来该要怎么迎接远方的某人回来,回来后又要怎么再次赢取到人家的芳心、破镜重圆,旧梦重温,他实在是憋的够久够狠的了啊! 华叔送几只到门口,郑重的提醒了一句,“向秋蝉和高兰芝生的那女儿背后还是不太消停,派了几波人出手,不过都被暗地里解决了,以后大小姐出行,还是由你们其中一人陪在身边为好。” 卫伯庸眉眼不动,淡定的道,“是暗阁的人解决的吧?” “对,暗阁的人隐在暗处,从不现身。”华叔对他能够准确无误的猜出,丝毫不觉得意外。 齐宜修挑挑眉,忽然意味深长的道,“不显身没关系,可是能不能麻烦华叔给人家提个醒,做人光明磊落一点,偷窥什么的可是最害人害己!” 华叔皱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小玖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恪守职责,偷窥?依着那孩子的傲娇,会干出这中降智商的事? 齐宜修轻哼了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有空关爱人家一下,问问人家昨晚流了多少鼻血就明白了。” 闻言,华叔懂了,一张老脸变得精彩纷呈,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完全无言! 华叔复杂凌乱的离开了,去慰问流鼻血的某只了,剩下的那几只都灼灼的盯着齐二少,半响,卫伯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昨晚现场直播了?” “宜修,看不出我们几个里最重口的竟然是你?”谢静闲也是一脸的惊异,他还以为只有云旗最喜欢玩这些口味的。 “二哥,你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那一只?”章云旗不甘又遗憾,早知道二哥这么豪放,昨晚他也该去山上欣赏的。 “都在水蒸汽下面呢,他也就是听个声。”齐二少回想着自己情动之下说的那些粗糙的话,一时身子热了热。 几只见状,齐齐不屑了,估计听的那声也是邪恶不堪的,都能在露天野外就上演激情大戏了,嘴里还能指望他说出多么优雅的话来?暗处那一只也是悲催的,听谁的房不好,敢去听齐二少的,还真是……流鼻血都是轻的,没爆体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接下来,卫大少又给几人安排了工作,齐二少负责暗中保护卢江月寻找皇宫,这件事若是被高家吕家知道,肯定会是阻拦重重,齐二少应了,只是那神色很是不自然,卫大少见状,提起之前那口水的事来,意味不明的表扬道,“做的不错,你的帮扶进展很快嘛。看来离着卢江月进宫的那一天不远了。” 这话说的,齐二少可是心头一点喜悦都没有,总觉得大哥的话里危危险险的,似是在怪罪他没有看好人家,被别的男人偷吃了一样,其他那两只也是眼神古怪,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只好拼命的谦虚,“哪里,哪里,都是谨尊大哥的吩咐,更是江月自己主动积极争取的结果。” 先努力撇清自己吧。 卫伯庸没在看他,而是对着那两只道“你们也抓紧,不然……” 谢静闲闻言,皱皱眉,自己帮衬的那一只在如玉书院时见到时,分明眸底就是带着情意的,所以说他就是不帮衬,那一只也会想要挤进来,不过……看某只都给帮衬对象制造机会偷吃上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显得他不够大度,于是他淡淡的道,“吕琉璃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打算让他进乾宫实习,将来负责岛上的慈善事业。”那一只其他的能力不突出,可是这一份尊老爱幼的良善之心却是谁也比不上的。 卫伯庸点点头,“很好,如此也能为云朵搏一个贤名!你去办吧,不过有些事暂时还是不要让他接触太多,毕竟他姓吕,吕继明是不会放过利用他的机会的。” 最后,卫伯庸看向一脸悲催之色的章云旗,章云旗哀嚎,“大哥,你不会让我现在就去帮衬那小子吧?我都还没吃上肉呢?还不如人家积极呢,人家都偷窥了,我这还……” 卫伯庸实时的开口,打断他的抱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留到最后不一定就是坏事。” “大哥……”某只很想哭,别人都吃到了热豆腐,就他了好不? “义父的话也有道理,你先专心研究那些东西,岛上不能彻底的安全,对云朵来说也不是好事,而且云朵……这几日也实在是辛苦了,就让她休息几天。” “那就该卡到我这里休息?等我吃了之后休息也行啊。”好歹那是一轮了,也公平不是? “云朵这几日休息,秘术不会懈怠,几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英勇状态难道你就不期待?再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有了我们这样的标杆战绩,你要是因为身体原因表现的差了,就不担心在云朵心中留下不好的阴影?” 咳咳……好吧,卫大少口才也真是好了,章云旗的幽怨被摆平了,开始灼灼的热情期待几日之后人家会以一个什么样的精神面貌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会带给他什么不一样的*体验。 外面的几只各自去忙碌了,而耀灵殿里依旧静谧无声,只有几人平和恬淡的呼吸。她睡着,身边的两人释放了一回后,也满足的躺在她身边闭着眸子小憩,直到他身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倏然睁开眸子,眸底闪一抹凌厉,打开手机看了上面的信息后,俊颜上浮上沉思。 许攸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向骥把手机收起来,又看向姜云朵,“无事,还是关于昨晚在卢家发生的那些,他们几人刚刚在家主那里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各自去处理了。” “怎么处理,就这么赶出去?”许攸挑挑眉,漫不经心的问。 向骥摇摇头,“怎么可能,总是要估计卢家的颜面的,更何况还要指望卢江月寻找皇宫。” 许攸不屑的嗤了一声,“依着那个女人当年做的那些下做事,就是枪毙都该枪毙好几回了,卫大少父母的爆炸案,还有齐二少母亲被迫害之事,虽说出面的都是高家吕家,可没那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也不会进行的那么快,那女人就是见不得比她美的女人,小朵朵的母亲之所以离岛,她也没少使绊子,还敢恬不知耻的嫁到姜家来,分明就是找死!依着我,昨晚的惩罚都是轻的,就该唤了当晚的宾客都去欣赏,依着她的骄傲,足够她羞愤一辈子的了,直接抹脖子都是可能的,还有吕继明,就算是脸皮再厚,可是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扣下来也能折腾他个半死,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设计的一出戏就这么静悄悄的解决了。” 面对他的不甘,向骥叹息了一声,“你啊,你的脾气就是激烈了些,若是事情都这般简单,你当对吕家恨之入骨的齐二少会放过?吕家和高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若不然,家主也不会蛰伏了这么多年没有动静,动一发而带全身,总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岛上的安宁是首当其冲排在前面的,还有夫人……家主只怕是越来越沉不住气想要接夫人回来了,这个时候闹的太僵,夫人也不会轻易的就能安全进岛,再说本来家主的意思就是把那一对母女清扫出去,没想着指望这一局就一网打尽,若是吕继明那么怂,就不会有吕家独揽整个黑道了。” 许攸也是了解的,只是嫌这些弯弯绕绕的麻烦,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不过那睡着的人却是醒了。 姜云朵睁开眸子就看到向骥深情的凝视着她,不由的一怔,“骥!”她不是在山洞么? “朵儿醒了?要不要喝水?还是先吃点东西?”向骥温柔的扶着她半坐起来,帮她整理着睡得有些皱的衣服。 姜云朵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感情是她被抱着回宫了,还是躺在自己的耀灵殿,身边的人也不再是那一只流氓! “小朵朵,你都没有看见我。”许攸从身后搂上她的腰,语带幽怨。 “攸!”姜云朵被他搂的有些紧,好笑又好气的道,“是没看见,可是我深刻感受到了好么。” “想我了么?”许攸问的深情款款。 姜云朵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们天天见的好不?” “天天见?小朵朵确定是天天见?要不要我帮小朵朵数一数我们有几日不见了?” “……”姜云朵眼眸眨啊眨的不说话了,好吧,貌似最近三天见的是少了点。 向骥笑着,实时的解围,“既然云朵醒了,我们就去吃饭吧,这都中午了。” “已经中午了?”姜云朵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喊完了就看到人家幽怨的美颜了,顿时觉得自己大概貌似又触及到人家的酸处了,果然,“小朵朵是在强调什么吗?” “咳咳……不是,我就是随便一说,那个,我们不然出去吃吧,我去请你俩吃好吃的如何?”姜云朵赶紧转了话题,她哪敢强调什么啊,虽说某只昨晚确实很变态的反复折腾,可是她也不敢在他俩面前抱怨什么,等见了那一只再当面收拾。 ------题外话------ 马上月底啦,木禾这个月的票票在妹子们的支持下,又可喜的惊人,咳咳! 嘿嘿,感谢妹子们的踊跃热情,抱抱,5月满签了吗,拼人品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啦,看看谁能抽中大奖,抽到月票一定要秀一下哈,话说木禾不会又是一张评价票吧?   ☆、第五十四章 又见呆萌小鲜肉 许攸也是见好就收,酸味实时的散发一点就好,就好比做菜,加一点的醋会让菜的味道更美,可加多了这菜就难以下咽了。 三人出门的时候,在许攸的坚持下,姜云朵又换了一身,简洁又大方的白衬衣小黑裙,随意的扎着马尾,微微弯曲的发有种俏皮而慵懒的飘逸之美,清纯中又透着妩媚,身材自更是不必说,一双修长的*在黑裙下摇曳生辉,那张脸……快要颠倒众生了有没有? 许攸看着这样的她,又是着迷又是懊恼,本来让她换衣服是为了与他们两人穿出情侣装的味道,他和向骥都是简单的白与黑,所以他才帮她换了,还特意挑选的保守一点的衬衣黑裙,可为什么穿在她身上还是遮不住那股子越来越美艳妩媚的味道呢? 那张脸像是明月生辉,无需任何化妆技巧,就轻易的令一众人自惭形秽! 上了车,姜一就一看这三人组,就很知趣的升起挡板,见状,许攸就意味深长的笑了,对向骥道,“骥,看来你这属下对这事是常做啊,自觉的很嘛。” 向骥了然,不过瞥见人家无辜的表情,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温柔的询问,“朵儿,我们去哪里吃?” 姜云朵如今觉得自己的成长简直是跳跃式的,一日千里,曾经对他们的调戏动不动就脸红心虚,或是逃避,可经过一场场没有节操的淬炼,更是经过了昨晚……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有了质的发展!虽然还不能从容自如、谈笑风生的应对,可至少可以淡定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向骥沉吟了一下,又扫了一眼许攸,温声道,“这岛上最好吃的菜自是莫过于鲤越轩了。”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也看了许攸一眼,笑而不语,许攸见状轻哼了一声,“都看我做什么,想去就去呗。” 姜云朵想笑又不忍笑,向骥倒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表情看起来很愉悦,“那好,就去鲤越轩。” 许攸见两人的神情,脸色有点黑了,“你俩是不是内心十分期待雀跃?” 姜云朵绷着小脸没说话,这时候要是说什么定是火上浇油的,向骥淡淡的笑着道,“吃个饭而已,期待什么?” 许攸气恨恨的道,“不就是期待……想看我收复那只呆萌小鲜肉?” “攸,早晚都是要收进来的,早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是这样,你又何必呢?”向骥意味深长的又提醒他,“齐二少对卢江月可是已经给了机会,而在刚刚,听说谢静闲也出手了,想要把吕琉璃弄进乾宫去。” “吕琉璃要进乾宫?”姜云朵忍不住惊讶的开口。 向骥点头,“对,吕琉璃今年该是要毕业实习,谢静闲想要招他进乾宫负责将来岛上的慈善事业,为朵儿博的更好的名声。”同时还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算是一举两得。 闻言,许攸表情更是不好看,有些恼又有些泄气,“他们倒是都大度,不过卢江月和吕琉璃本来就对小朵朵动了心思,只要那两人大度的放行,他们一定是非常热情的就扑上来,可是那只小呆萌……根本就不懂情事不开窍,很难搞好不?” 向骥想起那一日他和她去鲤越轩的场景,也有些无语,那一只确实比较……难搞,虽然想积极的进中元宫,可是动机不纯,一心只想着他的厨艺,对男女情事连懵懂都谈不上,好吧,给攸选了这一只来帮扶,也着实是个考验,不过……“比起章云旗的那一只,我觉得……咳咳,你的那一只呆萌货还是比较容易的。” 许攸却本分不觉得容易,“那只闷葫芦都是装的好不?指不定骨子里多么闷骚呢?天天在暗处……一定学习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哼,说不定哪一天不需要章云旗出手,他自己就受不了欲火焚身的扑上来,可是那只呆萌小鲜肉……我怀疑他到底会不会扑……” “攸!”姜云朵终于出声制止,越说越离谱了,“你就那么在意……进门的先后顺序?” 许攸一怔,“什么意思?” 姜云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傻啊,进门的顺序不过是……不过是浮云,若是你不喜欢帮衬,就不要去理会那一只就是,何苦让自己陷的这样憋屈?” 许攸闻言瞬间眸子一亮,“小朵朵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去帮衬那只呆萌货了?就是卫大少怪罪,我进门的晚了,小朵朵对我的宠爱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是不是?”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本来也不会好不?是你们自己……在意那什么进门的顺序。” 许攸释然而圆满了,笑得如花盛开,“那倒也是,不是越小的越受宠么?最后进门的才是心头宝?” 姜云朵撇开脸,有点受不了他了,向骥也嘴角一抽,打击道,“姜家可是最重规矩,虽说朵儿的宠爱不会因为顺序而有所偏颇,可是将来在正式的场合,有什么参拜之类的,你排在最后……想必那感觉不会好受。” 闻言,许攸又纠结了,是啊,自己最早和骥一起认识她,若是排到最后,让他情何以堪? 所以……纠结了一路,他还是不甘又泄气的决定,该帮衬的时候还是要帮衬一下。 姜云朵无奈的看了向骥一眼,这又是何苦呢?她明白骥的意思,她心疼攸,所以本想着不要他活的那么憋屈,可骥…… 向骥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早晚崔清泉都是要进中元宫的,那么还不如经过攸的手来进,而且……也该让攸慢慢的学会适应这一切,不然将来宫里的人越来越多,他总是这样吃醋,也会与其他人处的不愉快,到时为难的就会是她,卫大少之所以把比较难搞的崔清泉交给攸,也是想通过这一件事来磨练一下攸的性子。 好吧,他们个个都是用心良苦,姜云朵无言以对了。 到了鲤越轩,已经十二点多了,正是用餐高峰期,不过向骥提前让十二飞鹰去安排好了位子,三人进门后直接坐电梯上了八楼。 八楼的风景很雅致又安静,不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而是类似空中花园一般,美丽的景致中穿插着一张张别具一格的桌子椅子,可谓是人在画中坐,且一张张的桌子相距甚远,也增添了私密性。 姜云朵很喜欢这样的用餐环境,欣赏着身边的花花草草,品尝着美味佳肴,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没想到,来了个不速之客。 原本,依着向骥和许攸的推测,得了消息的小鲜肉一准会来,可先来的人却是许锦! 看到一脸激动的许锦,许攸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爱理不理的冷哼了一声,姜云朵想起昨天下午章韵诗对自己说的那些过往,眼眸闪了闪,倒是笑意盈盈。 许锦走近,看着自家大哥的冷脸,有些小心翼翼的拘束,“大哥,嫂子,向公子。” 许攸因为那一声嫂子,脸色好看了些,却还是没有说话,向骥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姜云朵声音温和,“这么巧啊。” 许锦站在边上,手脚显得有些无措,“是很巧,我刚好今天和朋友一起来吃饭,一进来,就听到下面有人议论说嫂子和大哥也来了,所以就……”他一激动,就抛下朋友上来了。 姜云朵笑着指指还空着的一把椅子,“既然碰巧遇上了,就一起坐下吃吧。” “真的?”显然,许锦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待遇,不过他扫了一眼自家大哥那明显不欢迎的俊脸,又有些胆怯。 “自然是真的!不过就这么撇下你的朋友……”姜云朵暗暗给了许攸一个眼色,让他表现的热情一点。 许攸却幽怨的看过来,他只想和她过三人世界好不?被人打搅就已经不爽了,偏来打搅的人还是许家的人,更是破坏心情。 “我的朋友没关系的!”许锦急切的解释,不过看不到他大哥点头,他又不敢坐下。 见状,姜云朵在桌子底下的脚就伸了出去,向骥坐在她身边,而许攸坐在她的对面,桌子也不大,她的脚很轻易的就碰到他,她本来只是想要小小的警告一声,没想到,碰的位置……咳咳,邪恶了一点,冲着大腿根部就去了,许攸身子一颤,表情就丰富多彩了,似是没有想到人家竟然这么豪放,还当着别人的面,就在桌子底下这般火热的挑逗,于是他惊喜又惊异,还一脸的荡漾享受。 反倒是姜云朵懊恼的想要撞墙,这都是什么失误?好巧不巧的就戳中了那一点。所幸……成功的达到了目的。 许攸心情一好,看许锦就不那么碍眼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闻言,许锦连忙欢喜的坐下,他可不知道刚刚在桌子底下进行的戏码,只以为是自家大哥对他到底是不忍的,却不懂这完全是某女挑逗成功的结果。 向骥眼眸没有往桌子底下看,可只看两人桌面之上的表情也能猜出几分,无声的勾勾唇角,攸虽说最爱吃醋,可也最是好哄,她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都可以让他轻易的弃械投降! 原本三人的午餐加上了一个人,一开始气氛是古怪的,许攸和向骥都有所收敛,毕竟当着别的男人的面不好再表现的太多暧昧亲密,怕她会尴尬,而许锦也有些放不开手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都没事,可偏偏在大哥面前就有些发怵,越是想要靠近就越是紧张。 姜云朵见状,只好找话说,缓解气氛,“那日音乐会,我们走后,你们玩的可是还愉快?” 闻言,许锦想了想,忽然表情有点古怪,语气也结巴起来,“还,还算是愉快吧?”那一天,她走了,那几个男人的心似乎就都跟着走了,还能愉快么?尤其是清泉那傻小子还吃了…… 见许锦这个反应,直觉的这里面就是另有隐情,许攸不耐的嗤了一声,“小朵朵一走,他们能愉快?说真相。” 许锦摸摸鼻子,就知道瞒不过去,于是含含糊糊的道,“那个,其实你们走了后不久,我们也就都离开了,就剩下那个何玖和清泉,两人在研究……嫂子吃剩下的那些东西。” 闻言,姜云朵眉头跳了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许攸眸子眯起来,“那只小呆萌真的吃了?” 许锦也是觉得尴尬,硬着大哥灼灼的眼眸,点头,“嗯,吃了。不过清泉肯定是抱着好奇的心情吃的,肯定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他这话都说的有点心虚,他可是记得之前人家一口一个朵儿,一口一个女朋友的,要是没点异常的心思,能不知道避嫌么? 许攸戳着盘子里的菜,像是跟它有仇,“有没有他自己知道,还真是……” 他正不知道如何形容呢,那让他为之头痛的人就送上门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放置着几个精致的盘子,人未走近,那诱人的香气就已经先飘散过来,勾的暗处的某只开始蠢蠢欲动,考虑着怎么显身才显得不那么突兀。他流了那么的鼻血,正需要补充一下,这理由靠谱么? 三人自然也都看见了走过来的人,只是都没什么反应,许锦见状,倍感压力,可是他与清泉认识,总不能也装无辜的,尤其是人家明显的就是冲着他们这一桌子来的,于是,他表情僵硬的打了个招呼,“清泉,这么巧啊!” 谁知,人家很认真的回应道,“不是巧啊,是我听说朵儿来了,刻意过来的。” 咳咳……许锦忍不住呛了一下,偷偷瞥一眼大哥难看的脸色,赶紧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清泉真是……活的太天真无辜也是让人无奈啊!想帮一下都不行! 崔清泉走近,也不看其他人的脸色,就自顾自的把手里的盘子一样样的放在了她的面前,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带着点献宝似的殷切说道,“朵儿,你尝尝这几道菜的味道如何?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抱抱。   ☆、二更送上 学着追女人 姜云朵扭头看他,那双清泉般的眸子里除了扣人心弦的清澈纯真,还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好像是应该解读为……温柔讨好吧?讨好?这个词从脑子里冒出来,她就忍不住颤了一下,这只小鲜肉莫不是又被谁暗地里调教过改变了战略? 向骥和许攸也是这般想,大概是看他总是一味的靠近却是什么也不懂,所以就点化他对女人要温柔讨好些? 桌子上的几道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姜云朵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很认真的对他说道,“崔公子,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做的。” 闻言,崔清泉期待的眸子变成不解,眨巴着眸子,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姜云朵叹息一声,耐着心解释,“就是说,你不用费心做菜给我吃,更无需对我另眼相待。”因为他的目的性太强,连点掩饰都没有,难不成她还会感动上当?就算将来要收崔家,可是把他收进去也无济于事,他根本就是不懂,满脑子里惦记的都只是行宫里的菜谱,又怎么会是真正的归心? 她的解释对于单纯的某只来说,更加不解了,“我为什么不做菜给你吃?为什么不对你另眼相待?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姜云朵表示有些头痛,这个女朋友的帽子被他强行扣上还摘不下来了是吧? 许攸没好气的道,“拜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小朵朵不是你的女朋友好不?”至少现在不是! “可是我觉得她是!”崔清泉看了一眼脸色不佳的许攸,很执拗又无辜,说的话又是那么理所当然,“我认定朵儿是我的女朋友了。” 那语气……堪称斩钉截铁,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那么大底气! 许锦忍不住,弱弱的问道,“清泉,你为什么……咳咳,偏偏认定我的嫂子是你的女朋友啊?换了别人不行么?” 崔清泉很认真的摇头,“自然是不行的,只能是朵儿,因为朵儿是姜家的大小姐!” 这下子,许锦更不解了,不可思议的问,“难道你看中的是嫂子的身份地位?”不会吧?清泉怎么看都不像是趋炎附势的人啊! 崔清泉皱皱眉,“身份地位?你怎么会想出那么没用的东西?” 咳咳……许锦惨遭嫌弃,呛了一下,“那,那是什么?”该不会是美貌吧?这个倒是有可能。 “是因为行宫里收藏的那些古代菜谱啊,难道你不知道姜家藏书阁里有很多这样的书籍么?” 许锦很无语,他为什么要知道,他对厨艺又不感兴趣,看了看其他三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就是因为那菜谱所以……”这个原因也实在是…… “嗯,哪些书籍只有姜家的人可以看,我若是想看,就必须先成为姜家的人,而成为姜家人就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成为朵儿的男人,我既然是朵儿的男人,那么朵儿自然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崔清泉解释的很仔细,又很自然。 许锦越来越无语,嘴角抽的厉害,看着人家清澈的眸子,他严重怀疑人家懂不懂成为姜家大小姐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将来进了那个地方,一个个的男人都是腹黑强势的,就他这单纯呆萌的性子,能有立足之地? 气氛有点诡异,刚刚除了许锦问话,其他几人都是沉默的,此刻,连许锦都无语了,就更是安静到压抑,看的暗处某只那个焦躁啊,菜都凉了啊,怎么就没有一个吃的呢?真是暴殄天物!难不成是在等他? 于是,某只脑子一抽,十分傲娇的显身了,为了不让那些美食浪费,他就勉为其难的去享用一番好了。 何玖的到来,更在几人的预料之外,向骥和许攸眉头皱了皱,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合理了,这一只虽说装闷耍酷轻而易举,却是个吃货,定是抵挡不住这美味的诱惑了。 姜云朵表示更头痛,瞪着那走过来就坦然坐下拿筷子的某只,嘴角抽了抽,还敢再自来熟一点么?虽然对何玖的身份已经隐约了解,可是……这也太拿着自己不当外人了! 许锦连眼皮都开始抽,往一边挪了挪,想着自己是不是最好赶紧撤了更好些? 只有崔清泉是惊喜的,“喝酒?你也来了?” 何玖面无表情的耍酷,点点头,不过那双眸子里闪耀的都是迫不及待的光芒。 “你来做什么呢?难道与朵儿约会的?”崔清泉好像看不出人家此刻有多么想吃东西,还激动的缠着盘问。 闻言,何玖扫了一眼姜云朵,酷酷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破功,因为他的脑子里竟然不受控制的浮上昨晚的画面,那温泉池旁,比天上的月光还要耀眼的肌肤,那一处处的喷薄跌宕……打住,他鼻子又开始痒痒的了,忙撇开脸,做了几个深呼吸,那模样…… 被天真的小呆萌解读为……“咦?喝酒,你怎么了?看着朵儿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你恶心了?” 闻言,姜云朵一阵风中凌乱,向骥和许攸的脸都有些黑,许锦更是如坐针毡,飞快的站起来,寻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狼狈尿遁了,大哥的这些情敌们一个个的思维都太可怕了!他怕自己一会儿还有更可怕的话说出来,自己万一绷不住,再遭受无妄之灾! 被误解的何玖压下那股血液逆流的冲动,酷酷的道,“还不至于!” “喔!”崔清泉惊异的表情还未完全散去,似是有些迷茫,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么,你又没有吃朵儿的口水,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咳咳……拜托,不要用天真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邪恶暧昧的话来刺激人好不? 闻言,何玖下意识的又要去看姜云朵,不过想到自己的鼻子,又堪堪忍住,酷酷的对崔清泉道,“我不喜欢吃口水,我想吃你做的这几道菜。” 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开动,吃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完全视其他人如无物! 崔清泉呆呆的,眨巴着眸子,似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讨好女朋友的爱心美食怎么被别的男人吃了? 许攸一直似笑非笑的不说话,盯着何玖,在思考着他刚刚那貌似恶心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沉思半响,脑子里闪过什么,眸子不由的眯起来,昨晚齐二少的野外激情不会被他观战了吧?所以……刚刚那是流鼻血的节奏? 向骥比他还要早一步想到,见人家吃的香,忽然意味不明的开口,“多吃一点,这个汤应该是补血的,你多喝一些有好处。” 闻言,何玖那喝汤的动作就顿住了,飞快的抬眸,绷得酷酷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就像是自己的糗事被人知道了一样,却又坚决不能承认,“自然是有好处,过几日我会参加勇士争霸赛,需要大补!” 这事向骥自然知道,他还得了华叔的吩咐,有空的时候和他切磋一下,不过就他这流血的节奏……“只是进步是没用的,要控制住不流失才是根本之道,勇士争霸赛上可是不会要贫血的选手!” 这话说的可就明显了,看着何玖那一张万分精彩的脸,许攸暗爽,而姜云朵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不过她明白过来,却不是爽,而是羞恼了,瞪着何玖,一时简直不知道该要骂一顿才好还是直接揍上去!这个偷窥狂!变态! 感受到人家无声的眼神控诉指责,何玖难得俊颜暗红,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酷酷的坚决否认到底,“我什么都没看见!” 咳咳,这话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只有崔清泉很傻很天真的不明所以,“喝酒,你贫血了么?”看着那红晕满面的模样,也不太像啊! “不是!”何玖暗暗咬牙了,他就算是流了鼻血也不至于贫血好不? “喔,那就好,那你就少喝一点吧,这个补血的汤还是留给朵儿喝。”崔清泉亲手盛好了,端给姜云朵。 姜云朵却站起来,想要走人,她现在只要看着何玖,满脑子里都是昨晚被人观赏的画面,她还能喝的下去么? “朵儿,你去哪?”崔清泉也跟着站起来,还下意识的拉住她的胳膊。 向骥不动声色的把她带离的远一点,“崔公子,请……”想要说自重那两个字的,可想起曾经……又压下去了,说了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懂。 许攸也站起来,挤到她的另一边,拉住她的手,对崔清泉道,“我们吃饱喝足要离开了。” “可是我做的那些,朵儿都还没吃呢。” 许攸瞥了一眼那只无动于衷的吃货,没好气的道,“还是留给人家补血吧。” 何玖海吃猛吃的动作又顿了顿,就不能让他吃的痛快一点,非的得这么膈应他是吧? 见三人毫不犹豫的离开,崔清泉急切的问了一句,“朵儿,你什么时候再来?” 姜云朵没说话,她想短时间之内,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两人了,许攸回头,代她回答,“等你开窍的时候。” 崔清泉茫茫然,“什么意思?” 许攸默念着自己的帮衬大计,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就是等你真正的会追女人的时候!”不然来一次,就想让他吐血一次!难道崔家的人都没有一个会谈恋爱的吗?都是教给他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崔清泉还是不解,难道他这么温柔讨好的给朵儿做好吃的还不算是会追女孩子?大哥不是说,女人都喜欢会煮饭的男人?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许攸在离开之际,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若是还不懂,可以问一下人家,人家可是个中高手!” 闻言,何玖那动作就又顿了顿,有点消化不良了,为毛就揪住这件事不放了?齐二少跟华叔告状也就罢了,管这一只只的什么事?他又没有去偷窥他们的活春宫!再膈应他,下一回他就去参观他们的!哼! 崔清泉等到三人走远,才若有所思的坐在了何玖的对面,盯着他很认真的问,“喝酒,你真的是追女人的高手?” “不是!”何玖黑着脸,咬牙,他才不会去追女人! “可是许攸说……” “他是骗你的!”那一只根本就是为了膈应他! 崔清泉却是不信了,“可是我觉得你很懂啊!” 何玖的脸更黑了,“我哪里就像是懂的样子?” “你忘了,那天我们在野餐的时候,你说给我的那些话啦,我觉得都很有道理,而且回去后问了大哥,大哥告诉我嘴对嘴就是接吻的意思,是一男一女相爱动情表示亲密的动作。” 何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简直想象不出来这呆萌货回家后是怎么询问的他大哥。 崔清泉缠着他继续说,“喝酒,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而且,你还吃了我做给朵儿的美味……”那潜台词就是,你要是再不说就太不够意思了! 何玖也是败给他了,好吧,吃人家的嘴短,他皱皱眉,想了想,不耐的道,“打电话!” “打电话做什么啊?我找朵儿也没有事!” “就是没事才打电话,打电话找他聊天,培养感情,增加亲密度。”好像谈恋爱的第一步就是这个!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整日里暗中护着她,看多了那些想要追求她的男人使用招数。 “喔。”崔清泉受教的点点头,还拿出一个小本子来记下,“还有呢?” 何玖看到他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见人家脸上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难得也认真了几分,“送她花,写情诗,约她吃饭,或者出去玩。” “这么多啊!”崔清泉一边记着,一边自言自语,“还有么?” 何玖想起那几只的手段,又恶劣的加了一句,“必要时候,你要主动的扑上去!” 闻言,崔清泉瞪大了眼,“扑上去做什么?” “拥抱,接吻,还有……”吃肉两字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说了这一只也听不懂,搞不好还要缠着他再辛苦的解释一番!不过,说这些,对于他的智商来说,暂时也足够用了!想到以后这一只好学宝宝会接二连三的去追求某人,再想想某只的表情,他就一阵痛快得意,哼,让你再膈应我,我就不会弄一只去膈应你? 被祸害了的崔清泉还不自知,很认真的计划着去实施他的追女人大计了! 被无辜连累的姜云朵也不知道,自己在不久后就会惨遭一*莫名其妙的追求,简直无奈之际!此刻,三人正坐在车里,赶去乾宫! “朵儿吃饱了么?”向骥拿出早早准备好的零食,摆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还很体贴细心的都剥好了外壳。 姜云朵简直不能回想刚刚那一幕,下意识的点点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许攸也漫不经心的喝着,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刚刚就不该让那几只坐下,哼。” 闻言,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倒是想起正经事来,“攸,其实许锦对你……是真心想认你这个大哥的。” 许攸身子微微一僵,又快速的放松,满不在乎的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只要是姓许的,我都没有好感。” 姜云朵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喝了一口果汁,示意姜一把挡板升起来后,才正色道,“攸,昨天下午我去许家开的店里选衣服了,见到了……许锦的母亲。” 她没有直接说是他的母亲,绕是如此委婉,许攸的脸色也变了变,气息发沉,“然后呢?那个女人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攸!”姜云朵实在是不忍谈这个话题,因为每一次提起,就是把曾经那个掩盖下的伤口再一次翻出来痛一次! 许攸垂下眸子,晃动着手里的杯子,忽然自嘲的笑道,“那个女人可是求你来帮她说好话?让我理解她、原谅她?她是不是对你说当年的那一切都只是她的无可奈何?甚至是她绝望之下导演的一场戏?目的只是为了救我的命?” 这下子,不止是姜云朵,就是向骥也惊异镇住了,“攸,你知道什么?” 姜云朵觉得嗓子里有些干涩,不敢置信的道,“攸,你难道……”难道都知道明白,却依然……恨了他母亲和许家那么多年? 许攸抬起眸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都是令人心悸的凄凉哀伤,“小朵朵,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能猜出几分,猜出这一切都或者是那个女人的有意为之,可是,就算是她有再多的理由那么做,我依然没办法原谅,那些记忆……都太痛苦了!”被收养的家庭羞辱责骂嫌弃的日子就是一段永远都抹不去的黑暗,从他有记忆开始,便没有感受过一丝属于母亲和家庭的温暖,他们带给他的只有抛弃的绝望和悲痛,就算是现在忽然告诉他那些都是无奈之举又能改变什么?失去的那些亲情不是想要找回就找回来的!“人活着……若是生命中只有痛苦和愤恨,并不比死去幸福多少!” 姜云朵大恸,转身抱住他,“攸,不是这样的,你的生命中还有我!” ------题外话------ 二更送上,木禾下班给小包子选个礼物去,明天儿童节,祝愿所有的小朋友们节日快乐哈,嘿嘿,请妹子们自己对号入座,谁还是小朋友呢?请举手冒泡,貌似12岁以下都算吧   ☆、第五十五章 宠溺卫大少 向骥也声音沉痛,“攸,祸福相依,虽然失去亲情,可是有朵儿却可以弥补一切!” 许攸抱住她,终于缓缓的笑开,身上的寒凉气息也渐渐的散去,“是,遇上朵儿便可以抵消所有痛苦!” 姜云朵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眸子里闪着晶莹,“那么,不要再恨她和许家可好?” “小朵朵……”闻言,许攸的神色还是有些挣扎,有些情绪早已入骨,根深蒂固,哪里是想放下就放下的? 姜云朵的脸上满是心疼,“攸,我不是为他们说好话求情,只是心疼你,不想让你活在怨恨里,心里有恨的人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快乐!而我……只求你快乐!” 闻言,许攸整个人都似在轻颤,紧紧的拥住她,声音有些哽咽,“小朵朵,我何其有幸爱上你!” “遇上你也是我的幸运!”他们每个人都是上天赐予给她最大的幸运! “好,为了你那句话,我也会学着慢慢的放下,给我时间可好?” “嗯,我等着……” 安抚好了许攸,车里的气氛温馨了许多,姜云朵对向骥道,“骥,我也希望你能放下。” 向骥郑重又坚定的点头,音色温柔,“好,以后我心里只有朵儿,只有我们在一起的开心幸福。” 姜云朵笑着握住他们俩的手,几双手交握在一起,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温暖。 到了乾宫,向骥和许攸各自去忙手里的事,姜云朵本来想要去找齐二少算账,昨晚被偷窥的事,她察觉不到,可是某只是有功力的,岂会也感知不到?只要一想到他的那些邪恶至极的癖好,她就羞恼的恨不能掐他几把,不过路过他的办公室时,还是深吸一口气,没有进去,依着那货的流氓禽兽,她大约还不是对手,她直接去了卫伯庸那里! 敲门后,来开门的是卫清翼,见到她的那一刻,整张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大小姐,您来了,快请进。” 然后,便是一系列的动作,泡茶,果汁,各种的零食摆满了茶几,那热情殷切的模样看的姜云朵狐疑,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什么节奏? 卫清翼对上人家的猜疑,抹一把汗,尴尬的笑笑,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表现过头了,他这不是在积极的为自家大少打算么,听说人家已经连续两天不去大少的院子了……咳咳 卫伯庸不轻不重的也咳了一声,给了卫清翼一个眼色,卫清翼便知趣的退了下去,把门严严实实的关好,姜云朵见状,嘴角一抽,以前觉得大少这个属下算是非常理性冷静又八面玲珑会为人处事,如今怎么也……有些神道了?难道大家的重点不是应该放在工作上?整日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卫伯庸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里,面前的桌子上摊着一堆堆的文件,他没有起身,而是冲着她招招手,清俊的脸在面对她的时候再也绷不住威严冷酷,温和含笑,“云朵,过来。” 姜云朵看向他,他敞开的怀抱就像是个温柔的陷阱,明知有危险,却又散发着无可抵挡的诱惑,他在她眼里如兄如父,如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似乎只要靠进去,便可以卸下一切,不过……他笑的实在可恶,她矫情了一把,“为什么要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 瞧着她那小模样,卫伯庸心头柔软入水,呵呵的笑了一声,“云朵确定要我过去?我其实也是想过去抱你的,只是……怕一个忍不住抱你去了别的地方,比如床。”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姜云朵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见他笑着貌似真的要起身,才不甘不愿的走过去,人还为到他的身边,他长臂一捞,她的身子就已经被他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像是一个被呵护宠爱的孩子。 她还有些不甘,所以微微挣扎,他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柔的道了一声“乖”,然后……似乎什么脾气就都消散了,那种被他全心宠爱的感觉太过深刻强烈,强烈到她无力抵抗。 有那么一会儿,卫伯庸只是静静的抱着她,感受她填满他整个空了几天的心的满足,半响,叹息一声,“没有什么比你在我怀里更好的事了。” 卫大少如今这情话说得也是越来越顺嘴了! 姜云朵俏脸微红,瞥开眸子,看向桌子上那些文件,随意的拿起一本翻看,是关于几天后勇士争霸赛的选手名单,她好奇的大体浏览了一遍,向家的名字是最多的,高家和吕家也不少,何玖的名字果然也在,“何玖是父亲安排让他参加的?”不然依着那变态偷窥货傲娇的性子估计对这种比赛不屑一顾。 卫伯庸点头,搂抱着她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态,两人像是半躺在椅子里,“何玖的武功不在向骥之下,他可是义父这些年悉心为你培养的暗卫首领。” “既然是暗卫,那为什么……”以前她可是丝毫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过最近……想到他出现的种种画面,又是一阵凌乱。 “义父应该是要用他来制约向家,打破一直以来向家独霸武林的势力,再说他出现也是以何家之独子何玖的身份参加,没有人知道他是暗阁的人,毕竟何家这个独子的身份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就在公众的视线里,这也是扶持何家上位的最好机会。” “那他就能保证一定得冠军?” “不出意外的话,该是他,他的武艺可是华叔亲自调教的,而且据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有力的竞争者,除了向英华,便是高家选的一个旁支的子弟,还有吕家旁支的一个,武功都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是不是十大家族里的直系嫡长子们都不会参与?”她翻看了一下,除了向英华,几乎没有直系的嫡子。 卫伯庸点头,“嗯,家族里培养的嫡子虽说都会些武功,可多是用来自保,并不会参加这些比赛,会损了颜面,当然以武力为尊的向家除外!” 姜云朵沉吟着,思索着几天后的争霸赛上十大家族之间的平衡又会是一个不小的震动了,何家上位,势必会引起其他家族的紧张甚至排挤,尤其是对向家……十大家族,有的收复有的打压,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卫伯庸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赞赏的笑意,“云朵越来越厉害了,如今章家已经是归心,听说那几本让卢雪儒如获至宝的书便是章汉庭送的,那可都是无价之宝,人家说送就送了,想来以后云朵想提什么要求人家都不会拒绝了,而卢家有卢江月,虽说他还不是长老,可在卢家说一不二,就是他父亲也奈他不得,他连皇宫都不畏危险的帮你寻找,那么可以想见以后定然是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这语气……咳咳,真是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姜云朵眼眸闪闪,笑嗔了他一眼,“大哥难道……不为此高兴?” 卫伯庸呼吸一顿,大手正好在人家的腰上流连着,于是不轻不重的紧了一下,“高兴,怎么会不高兴?云朵的魅力越来越无人可挡,这说来也是我们几个的骄傲和功劳,以后定会越加用心用力打磨,让云朵的光芒找遍整个黄金岛甚至世界!” 咳咳……姜云朵这次没有羞恼的躲闪,而是无语的笑骂道,“大哥,您实在是不擅长这样含沙射影的吃醋好么?许攸或是二哥说出这番话来更合适好不?真真是毁了您的形象啊!” 卫伯庸心底一动,因为人家的淡定,若是换做以前,自己这般说,定是会羞恼的逃避了,此刻却是知道应对……眸底闪过一抹玩味,“我们的云朵形象也在不知不觉的改变啊,清纯害羞的小公主就要变成……身经百战的女王了。” 听到那身经百战四个字,姜云朵脑子里闪过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恶声恶气的道,“这都怨谁?”她愿意身经百战么?哪一次不是被迫的? “呵呵……”卫伯庸纵容的轻笑起来,好脾气的道,“是,都怨我们索求无度才练就了云朵一身御男的好本领。” “你还说……”姜云朵气恼的去捶打他,被打抓了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想挣开却收不回,一时懊恼的瞪着他。 卫伯庸笑着看她,直到把那双小手亲遍了,亲的人家没了一点的脾气,才言归正传,“好了,我们继续讨论正经事可好?” 姜云朵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她一直都很想正经,是他拈酸吃醋…… 卫伯庸心底叹息一声,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学那几只幼稚的吃味,这不是……没忍住么,“咳咳,章家和卢家如今已经没什么问题,而高家和吕家是我们敌对的关系,根本就不考虑会收复,只有铲除而后快,齐家和卫家……还是可以收复的,最近卫家和很是低调,想来也是在衡量,而齐怀信这些年许也是对吕家虚以委蛇,只是等一个机会罢了,向家在这一次的争霸赛上狠狠的打击一番再收复起来便容易些,至于许家、谢家和崔家都不难,许家本来也不站在哪一边,只要许攸得救,他们便是欠了你的恩情,谢家也是如此,想来静闲已经想开,为了你也不会再对谢老爷子袖手旁观,而崔家么……那就是墙头草,谁胜就支持谁,所以也无需担心。” 姜云朵静静的听着他的分析,眉目淡然,不过想到什么,语气又有些无奈,“可是大哥,我不太想让三哥为了我而去勉强他自己。” 卫伯庸摇摇头,“你啊,想多了,你又怎么知道静闲是勉强而非心甘情愿?能为你做点什么,他高兴的很,再说……谢老爷子毕竟是他的父亲,血缘至亲,若是不出手相救,难免也显得不近人情、落人口实,当年的事情谢老爷子固然有错,没有护住他和他母亲,可是……哪一个大家族里都有些这样的龌龊,早已见怪不怪,上一辈的老人某些陈旧的思想根深蒂固,他们只看重嫡子嫡孙,庶子庶女可有可无。” “你倒是为那老爷子说好话了。”姜云朵心里释然了些,不过嘴上还数落着他。 卫伯庸轻笑,“我可不是帮他,那个老爷子固执守旧,不过也不是一件好事没做,当初宜修的母亲能够轻易的躲过吕家,谢家老爷子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姜云朵嗯了一声,说到吕家,便想起寿宴上的事,怎么处置的吕家和吕雪莲她还没来得及问呢,“大哥是如何处置的卢雪莲和吕继明?” 闻言,卫伯庸便想起之前他去对卢雪莲说那些的时候,那一对母女惨白的脸,声音里带了一丝快意,“早上和义父商量过了,让卢雪莲诈死,如此也算是全了卢家的颜面,那桩丑闻压了下来,至于背后还有多少人猜到,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让吕继明操心去。” “卢雪莲甘心?”那个女人明知道父亲对她无心却还是汲汲营营的嫁进来,能轻易舍得离开?再说诈死……这可就是意味着她一辈子都不能再活到明处了,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估计比死都要难受吧? 卫伯庸不屑的轻哼一声,“她甘心不甘心重要么?重要的是她只有这一条路,若是她足够聪明,这辈子隐姓埋名也可以安稳过几十年,而且依着吕继明对她那点心思,估计也不会亏待了她,可若是她不知悔改还想着怎么翻身,那么……” 姜云朵心底有点沉,她觉得那个女人是不会死心的,可看卢家的面子,也不好现在就干脆处死她,吕继明也不会愿意,到时候矛盾激化的太激烈,反倒是动荡的不好收拾,不过经过这一场,卢雪莲该也能消停一阵子了,不过姜一痕……“姜一痕如何了?” “她母亲突然死亡,她心痛难当,所以万念俱焚,甘愿为母亲守灵三年,在灵韵寺祈福!”卫伯庸不带任何感情的就决定了姜一痕的命运。 姜云朵眉头一皱,“你是怎么让她答应的?难道……” ------题外话------ 妹子们都抽到什么啦?嘻嘻,不会又都是评价票吧,哈哈哈,其实木禾也是啊,抱抱!   ☆、二更送上 去为谢家老爷子看病 卫伯庸唇角的弧度有些冷,“没错,不过没有说的太过详细,只是把亲子鉴定书给她看了一眼,她便什么都懂了,她比起卢雪莲来要识时务一些,暂时没有收回她的姓就已经是开恩了,不然……她必将年落成泥!” 姜云朵眉目间有一丝飘远,说起来姜一痕算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且想必她也不想知道,她宁可以为自己还是父亲的女儿,是姜家的三小姐,尽管是被贬去寺庙,也好过一个私生女的身份!那样才真的是一辈子毁了,所以也无需担心她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先不管有没有人相信,就是她们母女也丢不起那个脸面! 这一次算是收拾的两人够彻底的了,比起高兰芝母女有过而无之不及,其实他们的手段并不是十分高明,大概也是那两队母女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狠的对她们出手,所以才疏忽大意,给了他们机会! “那么吕继明呢?这次被设计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他能吃什么亏?惦记了卢雪莲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说不定会暗自高兴。”卫伯庸冷嘲了一句。 “就算是这样,可是被二哥设计还是会不爽吧?而且被人撞见那脸面也丢大了,再说……我就不信你能什么都不做让他好过了?”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不认为眼前的人会如此好心。 卫伯庸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事闹开了,不止卢家的颜面不好看,义父的面上上也有损,所以除了卫家和谢家知道,我也只是透露给了高家知道而已。” “最重要的透露给高兰芬知道吧?”那可是个醋坛子,一直就防着这个呢,若是知道……呵呵,吕家家宅不宁了。 “云朵真聪明!”卫伯庸逮住机会在她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这是奖励!” 姜云朵不查被他得逞,见他眸底似是要燃烧的火焰,忙从他的腿上挣逃开,“我去找三哥了,谢家老爷子的病耽搁不起,我陪三哥去看看。” 卫伯庸纵容而无奈的笑着,听到她的话,没有起身去追,见她开门就要离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云旗去秘密基地研究东西新玩意去了,今晚不侍寝!” 姜云朵背影一僵,回头羞恼的嗔了他一眼,不侍寝也轮不到他! 卫伯庸听到关上的门声,盯着空了的怀抱,半响叹息一声,今晚不是他,那也不会是别人,总得给她排个休息日吧? …… 姜云朵去了谢静闲的办公室,人家已经早有准备的在那里等她了,不过出门的时候,见他两手空空,还是忍不住问,“你什么都不带啊?” 谢静闲握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的道,“带什么?我的人去了就好了。” 淡然的声音里,那抹自信傲然不强烈,却还是让她好气又好笑,“你就得瑟吧,要是你也治不好,看你怎么下台?” 闻言,谢静闲漫不经心的一笑,“生死由命,那也该是他的寿限到了。” 姜云朵呼吸一窒,声音有些发涩,“三哥!”她不愿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般凉薄的话,伤的何止是别人,还有他自己的心! 谢静闲握着她的手一紧,笑容暖了几分,“云朵不要担心,我既然答应去,就一定会尽力。” 姜云朵白了他一眼,“谁在乎那些,我只是不想让你……”不想让他活在冷漠里,对敌人再冷酷都是应该,她绝不会心慈手软,可是谢家老爷子……终究是他的父亲,她对于那些伤害也做不到完全大度的原谅,然而至少不要折磨自己! “我懂!”谢静闲的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眼神凝视着她,诉说着不似情话却胜却情话的字眼,“过去种种无心无情譬如昨日死,以后有云朵在身边,我会学着宽容和放下。不是去救赎别人,而是救赎我自己的心。” 姜云朵重重的点点头,笑了,她希望身边的他们每一个都能放下过去的一切,不是不报仇雪恨,而是不要总是把自己陷进去,把自己的心封闭雪藏,永远活在怨恨悲愤当中。 两人上了车,姜一开车,谢静闲淡淡的报出谢家济安堂的地址,而非是谢家祖宅,姜云朵一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谢家老爷子原来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情况很是危急,谢宏达之前给他打了电话,再次急切的请求他出手,条件是……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只要是能救活老爷子的病! “你倒是沉得住气!”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刚刚她若是不去办公室寻他提出这事,他是不是打算还要再拖延一阵? “不把那一家子人的脾性给磨的干净些,以后少不得还要生事,”谢静闲淡淡的,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你就不怕……”不怕去晚了,根本就没了施救的机会? “放心吧,谢宏达到底是谢家长老,凭他的医术虽说不能治愈,可想要留住一条命还是能做到的。”谢静闲冷嘲的讥了一句,虽说语气还不是很好,可至少不再是淡漠的寒冷。 如此一说,姜云朵倒是也安心了,“那就不着急了,多让他们急一急也好。” 虽说她劝着他要放下,可她对那一家子人还是不太待见的,等到进了济安堂,看到早早就等在门口的几人,她的脸色就不自觉的带了些淡漠。身边的谢静闲更是淡漠了,不过还好……没有那种噬骨的凉寒和悲愤。 济安堂是谢家名下的医院,存在了几百年,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风格,周围花木林立,若不是看到里面的人都是穿着白色的医生袍,还以为是到了某一处景区。 门口等着的是以谢宏达为首的直系一脉,嫡长子还有两个庶子,都是一脸的焦灼不安,看到两人下车走过来,忙迎了上去。 “静闲,你可来了!”谢宏达此刻也管不得人家的脸色是多么的淡漠疏离,说的十分感性,就差想要拉着他的胳膊飞奔进去。 谢静闲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对他的焦灼急切更是不看在眼里,他眼里只有姜云朵。 见状,谢宏达也是无奈,从焦灼中强迫自己安下心神,对着姜云朵客气的打招呼,“大小姐也来了。” 姜云朵点点头,无波无澜的道,“怎么说谢老爷子也为黄金岛的安宁平静做了不少的贡献,我代父亲来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其中的深意,谢宏达如何听不出来,面色不由的有些尴尬,当年逼走人家的母亲,自家老爷子也是首当其冲的,可是话说回来,当时十大家族的老一辈谁又没出头呢?“大小姐有心了,请!” 姜云朵和谢静闲走在了前面,几人在后面跟随,一路上不断有人好奇的观望,似是不解为何从不踏进医院的谢三少会来此地,还有绝代风华的姜大小姐…… 姜云朵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淡然前行,将矜贵优雅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谢静闲就算是褪去了寒凉,在外人面前也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息,天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目空一切,让人生出望尘莫及的膜拜。 谢宏达暗暗看着这一切,心头沉重,经过了这一次,只怕谢家在岛上的地位再也难以维持医学泰斗世家的荣耀了,除非…… 一路上了病房的最顶层,其奢华程度并不亚于姜氏医院里的荣华楼,不过那病房的门外还是安静,没有大张旗鼓的保镖站岗,只有三个女人,三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 姜云朵对中年和年轻的那两个是有印象的,父亲的寿宴上,她们都去参加了,是谢宏达的夫人和女儿,而那个年老的想来就是谢家的老夫人了,那个以后宅手腕厉害而着称的女人! 姜云朵看着她,一丝不苟的盘发,老式的旗袍矜贵庄重,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很深,可是那神情……却半分不显老态,眼睛里的光芒凌厉而威严。见状,她心底不由的冷笑一声,看来屈服的只是谢宏达,这个老女人还是强势的很,压根没有半分要求人的姿态和自觉。 倒是她一左一右搀扶着两人神色让人看着舒服一点,谢夫人五十岁左右,生的不算是多美,可贵在端庄大气,此刻有些掩饰不住的急切和担忧,而另一个便是岛上的四美之一谢飞燕了,她早已见识过其他的三美,许静心的精致贵气,卢江水的知性优雅,崔玉淑的美艳冷傲,而眼前的这一位则算的上是温婉娇美了,四大美女果然个个风情各异,让人惊艳! 当然对于她来说,惊艳谈不上,只是一看之下,有几分好感,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好奇,有羡慕,还有她说不上来的一种复杂情绪,可唯独没有敌意! 难得还有女人看见她不排斥嫉妒的! ------题外话------ 谢谢今日妹子们把抽到的票票都送给木禾了,嘻嘻,票价票也是极好的,么么哒。 话说最近有点卡文,咳咳,主要是曾经的恩怨纠缠好复杂啊,一条条的线索缠在一起……咳咳,木禾智商还真是觉得不够用了,哪里有写的不太合理的地方,妹子们多担待,字数少了些,等木禾理顺了就会努力多更的。   ☆、第五十六章 为他撑腰,收拾老夫人 “母亲,大小姐和……静闲来了。”谢宏达自是了解自己母亲的秉性的,一辈子强势骄傲,就是在父亲面前都甚少低头,哪怕现在为了父亲的病,不得不对静闲服软,可是见了本人…… 相较于谢宏达的紧张,谢老夫人神情冷淡沉静,丝毫不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对谢静闲更是不看一眼,只盯着姜云朵,“这位就是姜家的大小姐?果然如传闻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力压岛上四大美人的风采,名不虚传!” 这话听着客气,可总是有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是搭配上她那表情,不像是恭维,倒似微微的讥讽。 她身边的两个女人那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变,想要开口提醒什么,又压了下去,说话没有分量,说了也是白说,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起了反效果。 谢静闲对于谢老夫人不看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听着她说出的话,神色一冷,立马就想拉着身边的小女人转身就走。 姜云朵却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告诉他,她现在不能走,她原本还是挺想善良一回的,毕竟想要收复谢家,总不好做的太过绝情,尤其是谢家老爷子年事已高,就算是这次救过来,还能再坚持多少年,可此刻她改变主意了,救人还是会救,可眼前的这个老女人……她不想放过了!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不肯低头,她倒是要看看谁更能撑的起! “这位是谢家老夫人吧?呵呵,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早就听说过老夫人的大名,作为一家主母,能够把后院搭理的干干净净,在岛上独树一帜,堪称是女子的典范了,云朵以后可是要多多向您学习。” 那一句干干净净咬的颇为意味深长,在场的人谁也能听懂,这是在讽刺后院里一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谢宏达的脸色有些尴尬,他的夫人垂下头,掩下眼底的那一抹幽怨,老夫人当年对后院手腕厉害,不允许一个庶子庶女出生,可是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又是另外的一番模样,恨不得越开枝散叶越好,她自己受不了那份膈应,却让自己装大度承受着。 谢飞燕抿了抿唇,似是想笑,却不动声色的绷住了,不过谢静闲就没有那么厚道了,唇角的弧度扬的高高的,忽然觉得留下来也不错,因为他有预感,他的小女人会把这个老女人收拾的很惨! 谢老夫人脸色变了变,眼神凌厉,“大小姐客气了,比起大小姐归岛数月便令一众男子竞折腰、闲置多年的中元宫充盈的气势,老身惭愧,可当不起女子典范的称号。” 这是在含沙射影的嘲弄她风流多情、行为不端了? 其他人都呼吸窒了窒,在岛上,男尊女卑,男子左拥右抱是美谈,可是换了女子…… 姜云朵却浅笑盈盈,仿佛深以为傲般看了身边的谢静闲一眼,“老夫人这话说的我最爱听了,来岛上最大的收获便是遇上他们!能得其一作为女子来说便是天大的福气,而我有幸得了他们六人……真的是无一刻不在感激上苍的厚爱!” 她似笑非笑的话,换来某只深情的凝视,这是在表白么? 谢飞燕暗暗叹息,人家这话虽说是为了故意刺激奶奶,可也不夸张,那几个男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能得其一便是天赐良缘,可遇而不可求,她却一下子都拥有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好福气! 谢老夫人僵了僵,似是有些想不到她会如此淡然甚至欣喜的面对这些……“姜家大小姐这份豪放之姿……也是让人惊叹了!” “母亲!”听着话越说越不对劲,谢宏达急切的提醒了一声,请人家来是看病的,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 谢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姜云朵笑了笑,音色隐约带了霸气,“老夫人也一口一个姜家大小姐叫着,那便是对这个身份了解甚深,姜家的中元宫是什么样的存在,想来老夫人也该是知道,豪放还是张狂……呵呵,老夫人恐怕以后或许还要再加上两个词!” “什么词?”谢老夫人下意识的问。 姜云朵挑挑眉,笑道,“威武霸气!” “呵呵……”其他的人都垂下头,抿紧了唇,只有谢静闲毫不掩饰他的快意,温柔的称赞,“云朵如今就已经很威武霸气了,只是很多有眼无珠的人还没有看到而已!” “嗯,我觉得也是!”姜云朵一本正经的道,眸底的狡黠和笑意闪闪发亮。刺的谢老夫人觉得血压都升上来了,尤其是又听到谢静闲说的那有眼无珠四个字,这不就是在讽刺她么?他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庶子有什么资格在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前如此放肆? “谢三少进了这个门,不会对谢家的规矩都忘了吧?也是,有那样的娘……” “母亲!”谢宏达及时的打断,脸上都是无奈的恼恨,这是自己的母亲,若是换了别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作,他早家法处置了,他使眼色给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赶紧把老夫人扶下去,免得再在这里生事端。 可是已经晚了! 谢静闲浑身的气息都似从冰山上夹带着雪来的,冷寒刺骨,眸子里更像是有刀子射向谢老夫人,像是要将她给凌迟了,谢老夫人终于看向谢静闲,看着那张脸,曾经的那些旧事便浮上来,牵拉的心都开始疼,都以为她手腕厉害,容不下庶子庶女,可是给老爷子寻的小妾通房她却也没有小气过,只是不该是他那个娘,他娘说来是自己身边的丫头,服侍她也有好多年,一直尽心尽力,颇有姿色,她对她也不薄,还想着将来给她配个家境好一些的男人过日子,谁知……却还是爬了老爷子的床!那种背叛现在想起来依然生恨! “我娘如何,任何人没有资格去置评!” 一字一句刺在谢老夫人的脸上,顿时,那张满是皱纹的红白交错,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更别提还是一个庶子,她此刻只觉得被狠狠羞辱了一样,连儿子的警告都抛之脑后,颤巍巍的指着他,厉声道,“你娘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丫头,打了骂了那都是她的福气,更别提是说她几句,你身为一个庶子,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主母?真是没教养!” 闻言,姜云朵的脾气都上来了,若不是看她年纪大,都想要上去扇几巴掌,“谢老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你骂的这个人可不是你谢家的庶子,而是我父亲收养的义子,是我的三哥,是乾宫的谢三少,如今更是我的男人,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足够让你毕恭毕敬的迎着伺候着,而不是这样辱骂!而且说到教养……呵呵,我倒是不知这样指着别人的鼻子像是泼妇一样的骂难道就是有教养的表现?若是如此,我倒是也宁可没有!” 这话说的不但毒,还很重,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谢老夫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身子险些站不住,“你,你……” 身边扶着她的两人都用求情的目光看着姜云朵,老夫人年纪大了,自以为是,她们却是了解这位大小姐的厉害手段的,想要挑衅她欺负她的人没有一个占到便宜,高兰芝母女的背后是最有势力的高家都被赶出行宫了,她岂会惧怕她们谢家! 姜云朵虽然对谢宏达的夫人女儿印象不错,可是事关她的男人,她也不会给谁面子! “云朵!”谢静闲声音柔软入水,不似刚刚的冰寒冷漠,此刻他只觉得欢愉,满心满肺都是,以前他也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觉得男人就该守护女人,可现在被她这样护着,为他撑腰……那种被在意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就算是输了男子志气又何妨? 那模样……看的暗处的某只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还能有点出息不?被女人护着就很丢脸了好不?还偏要做出一副很感动享受的神情算怎么回事?哼,他才不会稀罕!只是……无论他表现的多么不屑,依然忽略不了心里看见这一幕的不爽和郁闷,可他又搞不懂他为什么要不爽和郁闷啊?丢脸的又不是他! “还不扶你奶奶回去休息!”谢宏达眼看矛盾更加激化,不得已冲着自己的女儿开口。 可是,他的一番息事宁人的好心,没有人领情。 谢老夫人脊背挺的直直的,根本就不动一步,谢飞燕也无奈,谢宏达的夫人想要规劝几句,在触上那双骄傲又强势的眼时,还是作罢,婆婆一辈子这样已经习惯了,就是公公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她们又有什么办法? 站在谢宏达身后的嫡长子谢云浩上前一步,“奶奶,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谢老夫人一把推开,“云浩,别忘了你是谢家的嫡子嫡孙,身份何等尊贵,岂能……”想要再说出难听的话来,忽然对上对面姜云朵的视线,一下子竟然怔住,那视线似是有一股魔力,压迫又带着蛊惑,让她脑子里一阵眩晕,根本忘了要说什么。 她忽然的转变,其他人也看的莫名其妙,不明白怎么一下子从强势凌厉变得呆呆怔怔,暗处的某只却是隐约懂的,看来人家也不是空有美貌、胸大无脑嘛,居然还学了催眠和控心术,切,既然这么厉害,以前在哪几只面前还装什么纯洁小白兔?一眼看过去,直接秒杀了不就好了?隐约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咦?他怎么会以为她胸大的?咳咳…… 姜云朵见她这样,心底快意的笑了笑,以前不愿意用不代表她就生疏了,呵呵,看来以后要经常拿出来练习一番,免得这岛上的人都当她好欺负!“三哥,看来人家今天请我们来不是为了给老爷子看病的,那咱们还是走吧。” 谢静闲望着她浅笑盈盈的脸了,亦是笑得温柔,“好。” 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谢宏达一下子急了,忙不顾身份的拦在了前面,“静闲,你可不能走!” 谢静闲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谢宏达又看向姜云朵,“大小姐,家父的病实在是耽搁不得,您可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姜云朵冷笑一声,“不然呢?谢长老难道还希望我们留下来继续被令母指着鼻子羞辱!” 谢宏达一张老脸难堪又尴尬,对着谢老夫人哀求道,“母亲!”您就服一下软吧! 谢老夫人的神情却依然呆呆的,像是沉浸在什么魔咒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姜云朵拉着谢静闲的手又笑着继续往前走,谢宏达头一次对着他母亲用了低吼,“母亲!” 这一声,总算是把谢老夫人的魂给叫回来了,不过叫回来了,那脸色更加难看,“宏达,难道连你也为了这么一个……” 谢老夫人那张嘴真是……扶着她的两人都恨不得去帮她捂住了,为了请谢静闲来为老爷子看病,她儿子身为一族的长老放下多少脸面才低声下气的去了,可好不容易请来了,她不但不帮忙,还拆台……骄傲和尊严难道比起老爷子的命还重要? 谢宏达和他的几个儿子都生出这样的恼恨来,只是还没有什么行动,病房的门忽然敞开,走出来一个人,是谢家老爷子身边最得力的薛管家。 薛管家五十多岁,在谢家服侍了几十年,很受人尊敬,说话也有些分量,看着谢老夫人,摇摇头,“老爷吩咐,除了大公子留下,其他人负责送老夫人去修养一段时间。” 闻言,除了姜云朵和谢静闲,其他人都是脸色一变,谢宏达沉声又重复了一句,“父亲真的这么说?” 薛管家点头,谢宏达叹息一声,看来父亲对母亲也是失望了,可谢老夫人却不敢置信的道,“我不去修养,我身子好的很!” 薛管家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于是,又平静的宣布,“老爷还说了,若是老夫人执意如此,便送到祠堂去安度晚年!” 这下子,谢老夫人的脸白了,像是饱受打击一般身子都晃了晃,却还是骄傲的站着,薛管家冲身后一摆手,立刻有两个暗卫出现,面无表情的上前,架起谢老夫人便走。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哈,嘻嘻,早上一看木禾居然升级了,激动有木有? 木禾打算七月开新文,名字还没有确定,在群里搞了一个投票活动,在女王v群的妹子们帮忙选择一下喔,看看哪一个名字的人气更高,木禾就用哪一个了哈!   ☆、二更送上 多谢师母 情况忽然急转而下,安静的过道上响起谢老夫人尖利的声音,“大胆!放手!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不管她如何色厉内荏的低吼,架着她的两人依旧是面无表情,而谢宏达的夫人和谢飞燕也进跟随在两边,却都默然着,不出手!老夫人厉害了一辈子,老了越发看不清了,老爷子放任了这么多年,这次也终于看不下去了。 “宏达!宏达……”谢老夫人骂了半天见人家都没有反应,这才有些慌了,被送去修养是什么意思她比谁都清楚,那就是圈禁起来,被夺了权利。 谢宏达听到自己母亲的求救声,也有些心软,只是还没有开口,薛管家便叹息一声,截住,“长老,老爷还说,让您亲自送老夫人去祠堂,至于大院里的事么……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再做这主母太过劳心,就交给夫人吧,让小姐也从中帮衬着,学些理家的本事。” 闻言,谢宏达面色一白,心底像是进了冷风,老爷子这是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和对母亲的放纵……失望了?也是,作为一家之主,没有点果决和魄力如何服众? 这一刻,他的表情比起之前来就坚决了许多,“好,麻烦薛叔跟父亲说,我会亲自送母亲去祠堂,不会再让他老人家失望的。” 薛管家点点头,终于表情欣慰了几分,可走到远处听见这话的谢老夫人却似崩溃,竟是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谢融安,你怎么能,怎么敢……” 谢夫人和谢飞燕刚刚听到薛管家说从此后终于卸了老夫人的权利,虽然觉得不应该,看还是忍不住暗暗欢喜,十年西凤熬成婆,谁愿意总是被人压着一头?此刻见老夫人像是魔杖了一样,居然敢喊老爷子的名字,顿时心里连一丝丝的同情都没有了,这真是…… 谢宏达亦然,眉头一皱,对着谢静闲道了一句,“静闲,父亲便交给你了。”就匆匆离开。 谢静闲轻哼了一声,唇角嘲弄的勾起,父亲?哼,以为在他面前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给他看就能让他原谅? 姜云朵清澈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了然,明面上看,谢家老爷子出手教训了老夫人,算是为了谢静闲出气,给他一个交代,也算是示好,其实又何尝不是救了老夫人一命?不然,依着她再继续闹下去……结果决计不是管祠堂了事! 谢云浩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显然他也回过味来了,薛管家面色倒是依然平静,他压根也没想过能瞒得过人家的眼睛,“大小姐,三少请进!” 两人牵着手走进去,目不斜视,穿过前厅,就看到卧室的大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花白的头发,削瘦的面容,眼窝处都有些下陷了,可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倒是很有精神,并不像是谢宏达之前说的那样危急! 床边摆着几盆鲜花,开的正艳,让沉闷的房间里多了些鲜活气,此刻谢老爷子半躺着,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一双手都露在外头,其中一只上还挂着吊瓶。 姜云朵看不懂输的是什么液体,不过想着谢家作为中医世家,如今都用上西药了,可见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谢静闲神色冷漠,根本就不看那直直望着他的老人一眼,眸子里似是又虚无缥缈,如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老爷,姜大小姐和三少来看您了。”薛管家打破沉默,恭敬的说了一句,就很知趣的退的远了几步。 谢老爷子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静闲,我很高兴!” 闻言,谢静闲似是听不到,也不看他。 谢老爷子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很高兴你能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等到这一天!” 谢静闲握着她的手忽然紧了一下,胸腔里翻滚着各种的情绪吐不出来,这么多年,他没有见过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眼,他当年对自己的漠视、这些年的不管不问,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只会有怨恨,可此刻…… 姜云朵淡淡的开口,“谢老爷子看来精神很不错嘛。”还能说这么多话! 谢老爷子把眼神转向她,上下打量着,看的很仔细,“你就是家主的女儿?” 这话问的可就意味深长了些,姜云朵眸光闪了闪,这个老爷子医术高绝,是不是对父亲找人代替生女的事看出什么来了?“是,我是姜云朵。” 谢老爷子点点头,“嗯,不愧是家主的女儿,生的有几分气势,不过没有遗传到你母亲的温婉柔和,做你的男人……只怕是要辛苦些了。” 咳咳……闻言,姜云朵难得淡然的脸色有些绷不住,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老公公在相看儿媳的眼神?不由的她看了谢静闲一眼,眼神幽怨,难得他很辛苦? 谢静闲本来还维持着冷漠的神情,见状,也有些破功,无奈的冲着她安抚讨好的一笑,终于看向谢老爷子,声音僵硬,“我觉得云朵很好,就不老你费心了。” 谢老爷子闻言,竟然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又对着姜云朵道,“许家那孩子的病如今如何了?” 姜云朵皱了皱眉,一时倒是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还是接口,“攸的病情很稳定,以后会治好的。” 谢老爷子点点头,“那孩子倒是个福大命大的,撑过了三十岁这个坎,家主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姜云朵心里忽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几乎足不出户的老爷子其实眼睛雪亮着呢,活的通透通透的,果然下一秒,他又问道,“宜修的母亲还好么?” 听了这话,姜云朵抿唇不语了,这事算是秘密,当初他们去的时候,可是没有人知道,难道他…… “放心,我没有让人跟踪,只是猜测你该是见过云如了,那是我谢家的女儿,我不会有害她之心,不然当年也不会帮她。”谢老爷子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点到了明处。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谢老爷子看了周围一眼,肯定的答复她,“薛叔是我的人,绝不会背叛,而云浩也不会!” 谢云浩从后面走出来,站在他床前,恭敬的唤了一声,“爷爷!” 谢老爷子点点头,忽然道,“云浩,今日你当着爷爷的面,就拜你三叔为师吧!” 这一句无异于是一声惊雷炸响,炸的每个人都是面色一变! “爷爷!”谢云浩失声叫道,他长得随了谢夫人,很大气,又斯文,此刻这般失态可见心底有多么震惊。 “怎么?爷爷的话你也不想听?还是觉得你三叔的医术不能给你当师傅?”谢老爷子声音微沉,带了一丝迫切。 谢云浩摇摇头,“不是的,爷爷,爷爷的话孙儿怎么会不听,而三……叔的医术孙儿早就敬佩不已,可是……” “可是什么?”谢老爷子似乎不知道人家顾虑的是什么一样。 “可是,三叔未必肯愿意收下孙儿。”谢云浩从小被当成接班人培养,除了医术,这心计也不会少了,很快便也明白自己爷爷这番良苦用心。 谢静闲冷嘲的勾了勾唇角,对这爷孙两个的表演仿佛不见,姜云朵也静静的看着,不置可否。 谢老爷子见状,只好又添了一把火,“为什么会不愿意?他是你三叔,身上流的是谢家的血,有责任和义务教授谢家的接班人。” 闻言,薛管家很有眼力的端来一杯茶,谢云浩接过来,走到谢静闲前,忽然跪下来,双手捧上,很是真诚恭敬的道,“三叔,请喝茶!” 谢静闲没有躲闪,可是也不去理会,就那么置身事外的看着这一切,谢云浩倒也是倔强,就那么捧着茶杯,稳稳的不动如山,却也不催! 姜云朵看着这一幕,有点觉得好笑,谢家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硬要拉三哥进谢家的大门了?还是给了这么高的一个身份,未来长老的师傅?呵呵…… 气氛僵持中,一分一秒的过,谁也不开口,都无比的淡定,姜云朵忽然从谢云浩手里把杯子接过来,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我正好渴了,就先不客气了。” 见状,谢云浩愣了一下,谢老爷子眸底的精光一闪,却道,“好,你们夫妻一体,你代静闲喝了也是一样!” 谢云浩也是个赶趟的,立刻顺着话就拜,“多谢师母!” 咳咳咳……姜云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师母?比起之前许锦那一声嫂子还让她惊悚好不好? 谢静闲温柔的顺着她的背,拿出帕子帮她擦着嘴角,那份旁若无人的亲密让人都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刚刚那个冷漠疏离的谢静闲? 这拜师礼就这么喜剧性的结束了,谢云浩一脸喜色的站到了一边,谢老爷子面色也有些激动,只有姜云朵无语,这算是什么事啊?谢静闲则是由始至终的不表态,他不承认,就是这茶喝了都没用!当然那一声师母……他还是听着顺耳的! 谢老爷子忽然自己拔了手上的针,引得身边的谢云浩一惊,忙帮他按住,“爷爷,您真是做什么?” 谢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薛管家笑着解释,“有你三叔这个师傅在,还输这些药做什么?大公子快去准备,三少为老爷看病,这可是您学习的最好机会!” 闻言,谢云浩回过神来,忙去准备东西,见状,姜云朵嘴角抽了抽,这一家人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谢静闲这次倒是没有再僵着不动了,虽然吗;脸色还是冷漠的,却是郑重了几分,这是对医术的尊重。 他往前走近一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手指搭上了谢老爷子的脉搏,眸子闭起,睫毛微微颤动着,姜云朵便也靠近了几步,就立在她身边,小手随意而亲昵的放在他的肩膀上,果然,他轻颤的睫毛安分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一丝的声响,谢云浩紧紧的盯着,神色好奇又紧张,对于他这个三叔,他见过好多次,却没有任何的交流过,只知道他医术超群,比起谢家的哪一个人来都要高,却从不出手救人,如今终于亲眼得见,怎么能不激动? 谢家老爷子倒是神情平静,仿佛对自己的身子好坏一点也不介意,不管能不能看好都无所谓,姜云朵见状,心里了然,谢家老爷子其实早已看透生死,大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子孙,正好有了这个病的契机,让谢宏达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找谢静闲,这也算是终于修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而现在又上赶着让谢云浩拜了师,不管谢静闲承认不承认,反正他们是认定了! 半响,谢静闲收回手,睁开了眸子。谢云浩急切的问,“三叔,如何?”他这一声三叔可是喊的越来越顺口了。 谢静闲淡漠的道,“还有救!” 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却没有人计较,谢云浩激动不已,薛管家也终于动容,对着谢静闲就跪下去,“多谢三少!老奴给您道谢了!” 谢静闲看都不看他一眼,跟不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了,对着谢云浩吩咐,“拿一套银针来!” 谢云浩连忙把谢家最好的针奉上,小心翼翼的准备妥当,那模样比起最底层的实习生面对科室主任来都要恭敬,谢静闲眉眼淡漠而沉静,漫不经心的拿过一根,就随意的扎在了身体一处,接下来,又扎了几处,那份姿态……一点不像看病,没有那份郑重其事的认真,像是在闹着玩一样。 可谢家老爷子的面色却是变了,一双老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狂喜。 等到针拔出来,谢静闲便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前,拿起准备好的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就照这个方子煎药,一天两次,服用半个月。” 谢云浩如获至宝的拿起来看,谢家老爷子眼底似是生出水光,谢静闲却对这一切漠然无视,拉起她的手就走,“我们回家!”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为新文选名而投票吧,嘻嘻   ☆、第五十七章 生孩子 一声回家说的荡气回肠,姜云朵与他眸光对视,彼此紧紧的纠缠,流泻出柔情如水的笑意。 “刚刚看病的样子……很帅!”她由衷的夸赞,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骄傲。 “真的?”他惊喜而神往,那些不情不愿都化为满足和自豪,还有什么别自己喜爱的女人的赞美而值得高兴的! 她重重点头,让眸子里的星星闪烁的更加耀眼生辉,“千真万确,我的谢大医生!刚刚真的是帅极了!” “那有没有更……喜欢我多一点?”他亲昵的俯身在她耳边呢喃。 “你说呢?”她狡黠的眨眨眸子,反问。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故作不知。 “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 “可我还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从卧室到门口,短短的十几米,两人携手,柔情万千的窃窃私语,你来我往,都是掩饰不住的欢愉,出门的那一刻,背后响起谢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声,“将来生下孩子要姓谢!” 闻言,像是被什么击中,姜云朵懵了一下,脚步顿住,生孩子?陌生的两个字却震撼,她茫然看向谢静闲,半响嘴角抽了抽,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她和他们如此密集的那什么什么,就算是怀上了,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他们估计应该都会想要吧?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要生至少六个或者十个?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群小包子嬉闹的画面,她有些风中凌乱了,啊啊啊……不要吧! 谢静闲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神,眸光闪了闪,他的孩子自然是要姓谢的,不过他并没有回应,快速的拉着她离开了,老爷子是想要用这句话表明……已经默认了他和她的关系,也是间接的表达谢家会站在姜家的立场! 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反正不管老爷子点头不点头,他们都会有办法,他现在脑子里也有点乱,因为……孩子! 从病房离开,两人就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姜云朵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暗暗想着现在应该不会有了吧?从日子上推断,亲戚刚刚走了就那什么什么,应该是在安全期之内的吧?所以这里面现在应该是空的吧? 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谢静闲忽地一笑,“云朵,还没有种上呢。” “喔!”姜云朵长舒了一口气,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云朵这是什么表情?遗憾还是庆幸?”两人已经出了病房大楼,走在济安堂的风景如画的院子里,来往的行人好奇的张望,可在十二飞鹰的凌厉气势下,无人敢靠近。 姜云朵闻言回神,笑瞪了他一眼,“你说呢,我现在才多大!” 谢静闲的眼眸在她喷薄的某处落了落,“云朵这么大……已经可以孕育子女了。” 姜云朵回味了一下,才算明白,一下子脸红了,“谢静闲,你也开始……掉节操了是不是?” 闻言,十二飞鹰集体腹诽,大小姐,从小树林,车子震动开始,三少的节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好不? 谢静闲却是愉悦的轻笑,想到什么,忽然一叹,“云朵,我们一个个的都不小了。” 咳咳……姜云朵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又是一语双关,撇开眸子,没有往那不小的地方看,不看她也知道,个个的尺寸都……噗,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鬼? “云朵,在想什么不健康的呢?脸都红了。”谢静闲逗弄她,对她的脸红简直是爱不释手,大手爱恋的抚摸着。 姜云朵羞恼的打掉,“我才没有,在外面有人看着呢,你给我正经点!” 谢静闲又笑了笑,忽然低声道,“云朵刚刚对谢老爷子那句话怎么看?” “呐句话?”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将来我们的孩子姓谢,云朵有意见么?”谢静闲眸子里闪过一抹光。 “啊?”姜云朵懵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潜意识中孩子自然该是要随父亲姓的。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姓谢!”某只笑得如得逞的狐狸,胸臆间鼓荡着满满的欢喜还有期待,期待他们的孩子快一些到来。 姜云朵望着他的笑,回过神来,“不是,谢静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啊啊,她根本就还没有想过要孩子好不?怎么就先定下姓谢了? “重点是……我们一定会有的!”谢静闲说的斩钉截铁。 姜云朵无言以对、无力挣扎了,是啊,难道将来她会不给他们生孩子么? 暗处的某只忽然一阵烦躁,这是要计划造人的节奏?这一只会不会太奸诈了?这个女人会不会太草率了?你结婚了么?你才多大啊?呃?脑子里又不自觉的浮上人家的雄伟……咳咳,好吧,是够大,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能说要孩子就决定要孩子了呢?你的任务完成了?岛上安全了?你母亲回来了?你的事情还一堆堆的好么?你有心情生孩子?再说你怀了孕怎么伺候那一只只的狼?呃?难道这才是他关注在意的重点?不对啊,又不是伺候他,他计较个什么劲? 不行,他得提醒一下那只小呆萌,要不停的追求她,让她忙的没空生孩子才好! …… 两人要上车时,忽然看到一个人正巧从不远处的一辆豪车里下来。那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俩,直直的走过来。 谢静闲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姜云朵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走过来人那一脸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刻意等待还是真偶遇可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大小姐,三少,还真是巧,在这里遇到了。”许彦南笑着开口,比起那晚寿宴上的表现,此刻明显的多了几分亲热。 谢静闲淡漠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姜云朵笑着回应,“是巧的很,不知许长老这是去看望哪一位?” 许彦南在人家洞悉的视线下,有些无从遁形的尴尬,不过到底是一家之主,并没有多少失态,很自然的道,“是去看望谢老爷子,大小姐和三少莫不是也……” 姜云朵点头,“是啊,刚探望出来。” 闻言,许彦南的眼底似是闪过什么,“那我就不打扰大小姐和三少了,我去看一下谢老爷子。” 许彦南离开时的脚步就显得急切了几分,姜云朵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看来章韵诗回去后已经跟许家的那几个知情人透露了什么,而许彦南便动了心思,来看谢老爷子也好还是刻意在这里等他们也好,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件事……谢静闲真的出手救人了,打破了之前的魔咒,那么攸的病便有了保障,或许他就是来求个心安,为他们当年所做的那一切找个安慰,证明一切的抛弃都值得了,不然……估计他们也得悔恨死了。 至于还有没有更深的期待…… 许彦南走了几步,一直没有开口的谢静闲忽然漫不经心的道,“许长老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觉得太少了?” 闻言,许彦南募然僵住,转过来的脸色惊滞苍白,又似隐约闪着诡异的光,“三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都颤了,姜云朵心底有一丝好笑,看来人家潜意识里还是抱有期待了,章韵诗透露给自己的信息果然没错,显然某只也猜到了,所以才会抛出这样的诱饵。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子一女才能凑给好字不是么?”谢静闲神情随意,仿若一点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这话对于一个没有儿子、引以为终身憾事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震撼! “一子一女?”许彦南喃喃自语,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只觉得脑子里眩晕的很。“还有……可能么?”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夫人也不再年轻…… 谢静闲打开车门,拉着她上车,无所谓的留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又不是他自己生儿子,别人的闲事……若不是这样做可以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他会管才怪?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人家夸他当医生的样子很帅!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男人自尊心和虚荣心! 那辆独一无二的车子开走了,许彦南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那伺候他多年的随从激动的道,“恭喜老爷了!” 闻言,许彦南才似惊醒,脸上也闪耀着一层焕发年轻般的红光,“你说,真的还有可能么?” “若是别人,自然……可是三少若是出手,就一定没问题!老爷今日来看谢老爷子,不是也想亲眼看一下三少的医术……到底如何?” “嗯,不过,我这病毕竟……再说我也不年轻了,唉。” “呵呵……老爷,您忘了,谢家老爷子是在什么岁数生的三少了?” 许彦南终于眼底一亮,再转身走向病房的步子都似是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这一刻也像是有了方向和目标,犹豫不决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姜云朵和谢静闲直接回了行宫,因为今晚,没有人侍寝,所以除了章云旗搬去秘密基地、打了鸡血一样的准备通宵达旦的研究不在场之外,其他几只都洋溢着想要替补的期待,或含蓄,或暗示,或挑逗,姜云朵都不予理会,视若无睹,匆匆去了既明殿,姜万豪看着几只狼灼灼不甘的眼神,不客气的大门一关,就把那一只只的挡在了外面,哼,还让不让他的宝贝女儿休息一下了?天天二十四小时缠的密不透风,他这个亲爹想要见一面都难,以前在国外没办法,如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跟他抢,真是不知好歹! 哼,都饿个几天才说! 华叔对自家老爷这般幼稚的吃醋很是无奈,以前极力的跟这几只推销……咳咳,不是,是炫耀自己的女儿多么多么好,就唯恐他们不黏糊上,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的黏糊上了,又嫌弃黏的太紧、剥夺了他的福利,唉,看来只有等到夫人也回来才行,不然整天一老几少的这么抢夺……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被阻挡在外的几只面面相觑,在华叔的暗示下,也都顿悟,感情人家不仅仅是心疼女儿、想念女儿,还是在旁敲侧击的催促他们快点把义母叫回来吧?不就是看他们秀恩爱、有肉吃,他也春心大动、按捺不住了?却不肯大方的承认、弄这些弯弯绕绕的,还真是……幼稚! 一个个的内心再腹诽,可该抓紧办的事却不能不上心,毕竟这事关他们的福利,要是人家缠着她不放了,他们晚上搂着谁睡去? 而继明殿,姜万豪很是畅快的陪着女儿吃了一顿晚餐,晚餐后又陪着聊天说话,就坐在正对着荷花池的小花厅里,清风悠悠,花香阵阵,好不惬意! “朵儿,晚上就留在这里睡吧,我早就让吴妈把卧室收拾好了。” 姜云朵端着一杯茶,望着窗外的一池碧荷,随意的应了一声,“好啊!” 看人家这不是很热情的态度,姜万豪小心翼翼的揣摩道,“朵儿,你不会是不愿意吧?爸就是看你最近被那几个小子缠的有点累,想留你在这里休息几天,可若是你还是喜欢他们来侍寝,我让华叔去宣一个进来陪你就是。” “爸!”姜云朵俏脸生红晕,“您说什么呢?”说的好像是她离了他们几个就孤单寂寞活不了似的。 “啊?难道不是?”姜万豪有些尴尬。 华叔看不下去的咳了一声,“老爷,大小姐是看着这荷花想起夫人来了吧?”所以才会对您的问话心不在焉的,老爷还真是会胡思乱想! 闻言,姜万豪呵呵的干笑一声,“原来朵儿是想你妈妈了,呵呵……爸想多了!”话语一顿,又是叹息一声,“爸也想你妈了……” 噗……这语气……伤春悲秋一般,惆怅、萧索,又带着无限的柔情怀念,好吧,其实情绪还是很自然的,就是出现在姜万豪那张冷硬威严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违和! 华叔又忍不住咳了一声,老爷以前也是天天对着荷花想的,只是……都比较隐忍克制好不?如今这样的外露甚至带着点夸张……真是不忍直视了,他心底隐约明白,这是老爷在走曲线救国的路子呢。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饿着几只狼 这一招曲线救国,姜云朵冰雪聪明又岂会不懂?不就是急着想让妈回来却害怕妈不肯?不就是担心妈不原谅不搭理他?心里忽然也有一丝惆怅,一对相爱的男女因为误会分开二十年,再次相聚会不会有隔阂?还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彼此么? 她蹙眉想了想,若是换成自己,恐怕不会,所以就算是妈回来,只怕两人也不会一下子就能破镜重圆,再说……她也觉得妈有必要冷一下他,男人么,太容易原谅,就不会当宝贝一样珍惜,还有在国外受得那些苦闷也不能白白受了不是? 于是,她用很不在意的语气回应道,“喔,爸二十年不见妈妈,想也是正常的。” 姜万豪一腔热情被冰冻了一下,脸上有些楞,呃?就这样?朵儿不是该顺着自己的话安慰自己一番,顺便再提起赶紧让玉颜回来的话题?“朵儿,你……你就不想你妈?你看啊,你也回来两个月了,你妈妈一个人留在国外……该是多么孤单,她也会想你不是?” “爸,我经常给妈打电话,还视频聊天。”言外之意就是她们虽然隔着万里之遥,可是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的。 而姜万豪就郁闷了,他也有人家的电话,可是自从那天打了以后,就再也没打过,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借口啊,那一次打也是他喝了酒壮胆,假装醉了,可以没脸没皮的装糊涂,人家当时也没跟他说什么,就听着他胡言乱语一番挂了电话,他总不能一次次的都装醉酒吧!万一玉颜误会他变成酒鬼更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姜万豪挣扎纠结了一会儿,继续鼓动姜云朵,“朵儿啊,爸觉得吧,打电话聊天什么的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哪有面对面这样坐着亲热?再说你不是要大婚了么,你大婚就不想你妈在现场祝福?” 闻言,华叔嘴角抽了抽,低下头,渴的是老爷您一个人吧? 姜云朵也无奈的笑了笑,“爸,我也可以暂时不大婚的。”一开始她就不想,觉得太操之过急了。 “那怎么行?”姜万豪一听,顿时急眼了,拧着脖子,老脸都红了。 姜云朵好笑的道,“怎么就不行了?妨碍爸什么了吗?” 姜万豪支支吾吾的,半响道,“大婚的事我们不是都说好了,那几只也都知道了,你要是出尔反尔,他们能饶的了你?” 唉!华叔都跟着叹息了,老爷啊,您大方的承认非常非常的思念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让人家回来又能怎么着?那样不丢人,您现在遮遮掩掩的别扭才……不忍直视好不? 姜云朵也觉得自家老爸这嘴硬的模样着实幼稚,不过……“他们饶不了我,不是还有您么,难道爸就任由他们欺负我?” “那当然不会!”姜万豪快速的接口,只是接下来又支支吾吾上了,“可爸也都言而有信不是?朵儿啊……这大婚是不能取消的,而你妈……难道朵儿就不想我们一家尽快团聚?” 终于找到一个最合理的借口,一家团聚! 姜云朵叹息一声,“我当然是想要一家团聚的,只是这事也急不来,岛上还不是很安全,妈妈冒然回来,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姜万豪一听有戏,忙急切的分析道,“你看,现在行宫里也干净了,没有那些烂七八糟的女人添堵,那几只也都乖乖的住进中元宫,心里对你都死心塌地的护着,十大家族里,章家,卢家如今都已经表态支持你了吧?谢家老爷子也认可你了吧?许家也下了决心了吧?卫家如今心惶惶的,卫家和纠结当年的事不知如何处理根本没有心思再理会别的,而齐家就更不用说了,齐怀信满脑子都是惦记着他的发妻什么时候回来,他还会跳出来阻止你妈?崔家就更不用说,墙头草,绝不会出头的,还有吕家,吕继明自顾不暇,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敢找事的,剩下的高家……” 姜万豪声音一顿,面色复杂了。姜云朵淡淡的品茶听着她老爸对十大家族的进展分析,再一次对人家刮目相看了,足不出户却掌控一切,他刚刚说的那一条条都分析到点子上,之前做了那么多,确实到了迎回妈妈最好的时机。只是高家……还真是个难题。“高家老爷子只怕不会愿意?” 当年听说就是他挑的头,坚决要父亲遵守岛上的规矩,逼走了妈妈和自己,她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高万良也对妈起了心思,怕闹僵起来,岛上不宁吧? 听了她的话,姜万豪像是蛰了一下,“他愿意不愿意现在有什么用?早不是他当权的时候了。” “那倒也是!”姜云朵轻描淡写的附和了一句。 姜万豪的神情又有些恼恨,“如今高家高万良说了算,他只怕巴不得你妈回来呢。” 没想到,姜云朵居然深以为然的点头,“嗯,看他那样子似是对妈还留有旧情,而且章叔应该也会举双手欢迎。” “朵儿!”姜万豪懊恼的喊了一声,一张老脸真真是急了,“你可是爸的女儿,是爸和你妈生的,你的心可不能偏着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 闻言,华叔听的一头的汗,难道老爷现在还看不出大小姐到底是要干什么么?果然只要事情一旦牵扯到夫人,老爷的智商就为零了。他忽然不敢想象等到夫人回来,老爷会如何? 姜云朵也是嘴角抽了抽,刚刚明明还睿智的让她刮目相看,怎么转眼就……“爸,我知道是您的女儿,可人家对妈的心思我也阻止不了好么?” “他们敢!”姜万豪腾的站起来,霸气道,“我姜万豪的女人谁要是敢染指,我就灭了谁!” 这一声……可算是让华叔松了一口气,偷偷去看姜云朵的脸色,大小姐等的就是这一句吧? 姜云朵终于缓缓的笑开,可不就是等的这一句?父亲若是没有这样的决心,就是把妈妈叫回来,只怕她看着两人也会干着急。 激发出了老爸的雄心壮志,姜云朵放心的去睡了,姜万豪却兴奋的睡不着,跟华叔一遍遍的商量着要不要彻底整修一下行宫、好迎人家回来啊?华叔就说卢教授已经开始寻找皇宫了,还是等找到以后,把精力都用在装修那上面吧,毕竟以后都要搬到那边去住的。姜万豪想想也是,便又商量着什么时候去接人家回来,明天好不好?华叔只好又劝道,明天太着急了,高兰芝母女的事情过去还没有几天,再说卢雪莲的诈死丧礼明天举行,好歹也等到丧礼结束几天去去那股晦气才好。 姜万豪也觉得有理,便又开始紧张的询问自己是不是现在看着老了,头发有白的没有,肚子发福了吗,脸上的皱纹都还好吧,肌肉没有下垂吧,问的那叫一个仔细啊,就差没像华叔求证自己的那什么功能都还健全吧? 华叔耐着心对变得唠唠叨叨又神神叨叨的老爷解释着,您一切安好,头发白了几根可以去染,肚子有点突出可以去锻炼,皱纹有一点可以增加您的成熟魅力,肌肉下垂……咳咳,您的肌肉都紧绷着呢,一看便是很有力量且随时准备蓄积待发的备战状态……夫人是不会嫌弃您的!估计夫人短期内也不会让您有表现肌肉充满力量的机会! 姜万豪心里终于安慰了许多,又想起潜在的那两个情敌,高万良比自己看起来是不是更雄壮一些?汉庭是不是比他要俊美儒雅一些,玉颜可是最喜欢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尤其是饱读诗书的,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如此一想,又紧张起来,华叔头发都开始白了,唉,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再安抚这个神经兮兮的老爷了好不? 还是熊宝姑娘有办法,一语就道破天机了,这还不简单,时刻防着啊,不给情敌见面的机会就是了,难不成夫人还会自己跑出去私会不成? 姜万豪顿时茅塞顿开了,对啊,不给那两人见到玉颜的机会便是,这样子,玉颜就眼里只有他一人了! 小白却撇撇嘴,表示完全不期待,大小姐身边那几只哪一次出门不是跟着防着,可是防的住么? 都是食肉动物,闻到一点的肉味就……今晚的既明殿外面徘徊了好几只想要翻墙进来的了好不? 最后,当然都没有成功,十二飞鹰的防范能力还是很值的肯定和嘉奖的,所以姜云朵睡得很安稳,是回来后睡的最安慰的觉了,没有人打扰,一觉到天亮,且腰也不酸,腿也不颤,浑身也没有那种碾碎似的疲惫,咳咳…… 尝到了这样的好处,接下来的几日,姜云朵都睡在了既明殿,任由那几只哀怨的眼神如何荼毒挑逗都不为所动,姜万豪看的十分舒畅,哈哈,这宫里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欲求不满了……咳咳,如此,心理平衡了。 晚上不被折腾,睡眠充足,人家的小脸和气色那是一天一个样,娇艳的如春花一般,天天在眼前晃悠,却是看得见吃不着,着实折磨一只只开了荤的饿狼的心,不是没想过夜里去劫持或是翻墙去偷情,可既明殿防范的级别直线上升,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更别提人了,再说被逮到他们也丢不起那个人。 至于在乾宫,他们也蠢蠢欲动过,只是……唉,一个个的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反而都相互忌惮的不敢下手了,四少还没有吃,谁也不敢当那第一人乱了顺序,引起公愤怎么办?引起公愤其实还是小事,大事是……被剥夺了以后的福利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们就都这样纠结挣扎着,盼着四少赶紧从秘密基地出关,也暗暗祈祷着卫大少出手,他出手了,别人再出手就不算是乱了规矩了吧? 可卫大少这一次却是特淡定,好像完全不着急,难道是那一次吃的太饱,所以不觉得饿了? 几只不解,也只好忍着等着,好在最近的事情也多,多多少少的充填了他们一颗颗饱受摧残的心。 卢雪莲意外死亡的消息是齐二少在报纸上公布的,想当然的又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纷纷惊异又不解,可卢家没有人站出来质问,其他人就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也无用,总不能人家婆家娘家都默认的事他们再去翻出来折腾吧? 不过好事的人就都开始猜测,这行宫里就两个夫人,如今接二连三的都清理了,这是要做什么?闻到味的人就都心照不宣的对机场和码头表示了关注,觉得哪一天指不定就会在这里看见令人震撼的人出现! 而对于这一切,十大家族却是都一致的沉默,似是谁也不懂这其中深意一般。 不过,在乾宫里,某些变化在悄然进行着,几大长老在看到姜云朵的时候,那态度明显的有了不同,章汉庭会微笑着打招呼,态度亲密,隐约还有期待的光芒,卢老爷子自从卢雪莲病故,就成病在家,卢江月一反常态,积极的替他进了乾宫,暂时代长老一职,见到某人,自然是温柔相迎,看到其他几只都暗暗撇嘴,而谢家的老爷子最近身子骨一日好过一日,谢宏达的脸色自然是好看轻松了不少,对姜云朵客气中就带了丝恭敬,隐隐表现出尊起为主的意思,许彦南的态度也很可疑,时不时的寻机会与姜云朵说几句话,崔长老见状,也殷切了不少,就是一直八面玲珑的齐怀信都表露出亲近之意。 大概就吕继明的脸色不好看了,被设计了一番,后宅最近又不宁,能好看了才怪?卫家和面色总是复杂难测,不亲近也不疏远,高万良最是奇怪,总感觉像是在观察着她什么,或者说是在等待着什么。   ☆、第五十八章 幸福激动的前奏 姜云朵对这一切倒是还能应付自如,让她头痛的是……那几只没有节操的作! 卢江月进了乾宫,为了什么不言而喻,总是会寻了找她汇报寻找皇宫进展的理由一遍遍的去她办公室骚扰……咳咳,人家是不认为那是骚扰的,充其量就是吃点豆腐,美其名曰是恋爱期间男女互相增进感情!他其实算是比较安分有修养的,吕琉璃也还好,去她办公室征求各种意见的频率虽然多,但也在可控之内,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来自某只呆萌小鲜肉的追求! 每天的电话打不停,找她聊天的话题各种稀奇古怪,他吃什么喝什么了,他又研制什么新菜品了,他几点睡觉都要跟她详细汇报一番,她被扰的无奈,低吼了一声对他的日常起居不感兴趣,于是人家又改为关心她的一切……最后,她彻底醉了,把他拉入黑名单才算耳根清净了。 谁知,耳朵清净了,眼睛又受罪了,一束束的花像是不花钱一样的往她办公室送,从火红的玫瑰到洁白的百合,平均两个小时就一束,不带重样的,整的满乾宫里都是花香,最后连盆栽都搬来了,各式各样的,琳琅满目,办公室放不下,许攸看不下去了,在门口拦截,让送花的人放在乾宫的草坪里,准备摆一个花坛,来多少就收多少,草坪摆不下了,就送人总行吧? 吕琉璃表示可以接收,送到养老院和孤儿院正好美化环境,卢江月也表示可以帮忙处理,学校可是最喜欢花花草草的装饰的,许攸见状似笑非笑,哎吆喂,看来这一个个的看的都心里不痛快么?不过话说……这只小鲜肉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段?不会又被暗处的那只给毒害了吧? 暗处的某只幸灾乐祸的笑的很爽快,小呆萌很上道啊,看,折腾的那个女人没空生孩子了吧?这几天可是都一个人睡,哼,早这么端庄矜持不就好了? 打电话拉入黑名单,送花被合理利用成花坛,崔清泉表示很茫然,于是只好上门来找人,见不到人没法约啊,他可是好在计划着下一步拥抱扑倒呢,还有嘴对嘴的口水活动…… 只是乾宫不是那么好进来的,层层看守,然而那层层看守也当不了暗处的某只有意放水帮忙,只是上了最顶的那一层,人还是没有见到,姜云朵早闻到风声躲了!许攸出面,气吼吼的把某只呆萌给拉进自己的办公室去上课了,这可是他的帮衬对象,就这水平,也太给他丢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他教的,这不是给他抹黑么? 姜云朵躲在了卫大少的办公室,想来想去,也就这里最安全! 章云旗还关在秘密基地,齐宜修因为那晚对她无节操的折腾她现在还不太待见他,而他听说也忙着帮衬卢江月找皇宫,至于是真的帮忙还是看着人家不去骚扰自己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谢静闲最近也忙,忙着给人看病,自从她夸耀了他看病很帅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当然也不是什么人他都会平易近人的去看,人家还是很高傲的,十大家族里身份地位比较尊崇的才能请的动,比如许长老,比如卢老爷子,比如章家一直闭门不出的章老爷子,齐家多年不问世事的齐老爷子,听说卫家吃斋念佛的卫老爷子也邀请了,所以他忙的不亦乐乎,不过听说日进斗金,很是行情暴涨,谢家的嫡长子那个稀里糊涂的认了师傅的谢云浩整日里跟在后面,帮着打杂工,殷勤而恭敬,不管谢静闲如何冷脸,人家也不在意,谢宏达也不在意,谁学手艺的时候不看师傅的脸色啊,磨练一下总是好的。 许攸忙着调教小鲜肉,向骥最近在准备勇士争霸赛,千绝堂里挑了十几个,他亲手操练着,听说已经找了暗处的那一只过招了,听说两人不相上下,打的很是激烈,听说观战的那几只在边上指指点点,破坏了某只的情绪,所以最后算是被集体收拾了一番,挂了彩,还被嘲笑是因为流鼻血而导致的身体娇软……咳咳 到处都是一处处的精彩戏码,只是姜云朵都不愿欣赏啊,她只想安静而从容的生活,奈何……那几只一只比一只能作,她最近忙着修炼秘术,在既明殿无人打扰,功力增长迅速,每日里汤汤水水的中药还是不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的逆天生长,别人一年半载才能成就的功力,她只用了十天就达到了,她老爸骄傲的说那是因为她是他姜万豪的女儿,她不逆天谁逆天! 华叔也老泪纵横的恭喜她,只是那恭喜的贺词……咳咳,着实让她哭笑不得,什么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英勇善战,什么可以威武彪悍的把一众男人都扑倒身下,什么可以一夜……噗,她听的面红耳赤,羞恼成怒,她修炼秘术难道就是为了那什么什么? 还是吴妈厚道些,笑着称赞她越来越美艳动人了,熊宝那姑娘就更夸张了,所有的形容词都往她身上用,什么原本就美的惊天动地,只是有些青涩,可现在是美的天怒人怨、惊心动魄,什么原来她是清纯和性感的综合体,而如今完全蜕变成风情万种、勾魂摄魄的绝世尤物,举手投足都是致命的诱惑,是最天然的催情药……咳咳 而小白则用那种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觉得她只要碰上雄性就会有被人扑倒的危险! 唉……诸如种种此类的无语,简直丧心病狂、罄竹难书,所以她躲了,躲进了卫大少的办公室,这里总该清净安全吧?卫大少最近看着很是清闲,又有点神秘,只是不知道他在忙碌什么。 “大哥!我在你这里歇一会儿好么?”姜云朵闪进来,就一脸无奈的让自己陷进沙发里,那张沙发是后来特意为她而准备的,是一张非常可爱的布艺沙发,造型是一朵花,陷在里面,如坐云端,舒适惬意,最是容易让人放松,虽然在四下都是沉闷严谨的办公家具中显得突兀,可如今这里突兀的也不止是这一张沙发了,什么榨汁机,零食盒子,造型可爱的茶具水杯,甚至还有几盆开的娇嫩的花,所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怎么了,崔家那呆小子又来了?这次是送花还是送吃的?”卫伯庸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在她身边,亲昵的摩挲着她的小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摩挲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就有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和满足。 原本在办公室的卫清翼忙熟练的准备果汁、零食,如今这一系列的工作他是做的越来越顺手了,给人家忙活完了,就知趣的退出去,还关好了门,想着大小姐这算是羊入虎口了……咳咳,不是,这算是正中大少下怀么?最近大少低调的没有做什么,那可都是因为在谋划着一场更惊天动地的,大小姐是不是就以为大少最老实、所以躲到这里来避难了吧? 咳咳……大少的腹黑真是……越来越让人叹为观止了! 办公室里,姜云朵还在抱怨,“不知道他这次来又要做什么?我真是服了他了,难道他就一点看不出眉眼高低?” “他现在呢?”卫伯庸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剥干果给她吃。 “攸把他拽自己办公室了,大抵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去给他上课了吧,我去,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脑子里灌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让人无语!”难道崔家的人都是一群恋爱白痴? 闻言,卫伯庸眸子闪了闪,“还能有谁?暗处的那一只,也就只有他……才具备这样的智商!” 咳咳……姜云朵嘴角抽了几下,无言以对了,如今她对那一只简直是防狼一样的防备着,只要是在办公室或是卧室,她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确保不会被人偷窥了去,尤其是在沐浴或是那几只去找她的时候,她可不想再被人当小电影一样的欣赏了! 卫伯庸又温柔的笑了笑,“好了,暂时不用担心被偷窥了,他上次被修理的有点……呵呵,大抵是被刺激到了,最近正在忙着练武,武艺倒是突飞猛进了不少,争霸赛的冠军看来非他莫属了。” “嗯,若是这样,倒也算是误打误撞个正着。”姜云朵点点头,吃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渐渐的已经习惯他们的温柔,不管在身边的是哪一只,总会把她伺候的像公主一样。 卫伯庸笑而不语,是误打误撞么?应该是一举两得才是,既挫了他的锐气,让他明白山外有人、苦练武艺,又算是出了气,谁让那小子暗地里总是生事,竟然敢怂恿崔家那小子来搞破坏,还偷窥他们的春宫……不教训一下就不会长记性! 吃了一会儿零食,两人又聊了些最近的打算和安排,岛上现在很热闹,似乎每一家里都是事,当然有喜事也有祸事,颇有些沸沸扬扬的喧嚣,暗处的小动作也不少,不过都是试探性质的,被轻易的打发了,向秋蝉,高兰芝母女,卢雪莲母女,甚至吕家和卫家的那两个女人,还有齐家的那一个,似乎她招惹上的都是女人啊,一个个都与她为敌,只是还未成气候,她倒也不敢太小看,毕竟在岛上浸染那么多年,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手段和力量? 或许是在等待机会吧? 卫大少对她的担心报以一笑,就怕她们不出手,不出手就没有机会收拾,若是哪一日按捺不住有所动作了,正好揪出来一网打尽! 姜云朵就提出为他和齐二少平反当年真相的事,卫伯庸却摇头拒绝,说不急,眼下有一件比那个更重要且迫切的事需要她配合,卫大少说这话时,眼神温柔醉人,带着噬骨的深情和期待,让她好奇不解又醺醺然。 他却笑而不语,拉着她出门,上车,避开了所有人。 姜云朵觉得人家神秘兮兮的,不由的多了一丝期待和雀跃,也有几分好笑,不知道一本正经的卫大少还会玩这种浪漫! 在车上,卫大少清俊的脸虽然还是平静的,可她就是觉得他的身子紧绷的有几分不自然,不由的一下一下的偷瞄他,一直瞄到他再也绷不住,抓了她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抱着她开始说些话题缓解气氛。 “云朵,可知云旗中午给我打过电话?” “打电话做什么?”那货最近听说忙的天昏地暗、废寝忘食! “他告诉我,义父让他研制的东西已经实验成功了。” “是什么东西?”她还真是好奇。 卫伯庸眸子闪了闪,“云朵关注的重点不该是……研制成功后的侍寝?” “咳咳,我比较理性,更关注正经事。” “侍寝也是正经事,云旗可是盼的呕心沥血,那么复杂的东西他用了几天就研制出来了,可见他是多么的期待和渴望!” 姜云朵撇开小脸,“那怎么……”怎么没有打电话给她?倒是还任由自己随着卫大少出去? 卫伯庸挑了挑眉,“因为我告诉他,你的秘术大成,功力早已不能同日而语,而他最近这几日消耗太多的心血,又没有好好休息,身子只怕不能将你伺候好,而他又不愿今晚别人帮忙,想要独享,所以我便让他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午,补充好足够的体力,用完晚餐后我会亲自送你过去!” “大哥!”姜云朵羞恼了,车里的挡板没有升上去,前面开车的姜一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好么,亏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如何?云朵可有很期待?”卫伯庸捏捏她羞恼的小脸,继续说道。 “期待你个头啦!”姜云朵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娇嗔了一声。 “呵呵……”卫伯庸笑意漫开,心底的的紧张期待还有那一点点的醋意都被抚平消散了。 “说说看,四哥到底是研发的什么好东西?”过了一会儿,姜云朵见车子还在开着,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又寻了个话题。 “是一种威力很强大的武器,携带使用却很是方便,有了那个……就是高家和吕家再折腾也无需担心了。” “威力强大?那一旦使用会不会对岛上的老百姓造成伤害?”姜云朵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那些破坏力巨大的导弹一类的东西,若是那样,可不能使用,不然就算是摧毁了高家和吕家,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黄金岛几千年的基业都要毁于一旦。 卫伯庸知道头想的是什么,安抚的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什么义父会让他抓紧研制这个,便是早已考虑到原来的武器导弹破坏力太过霸道,一旦真的与高家吕家发生冲突,会殃及无辜,到时候怎么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而现在研制的这一种秘密武器,使用起来就可控制多了,毁坏的范围可以在人的调节之内,不会殃及到其他,而且战后没有其他的污染辐射,非常的安全。” “真的?”闻言,姜云朵松了一口气,小脸上显出惊喜。她不喜欢战争,所以竭尽所能的想要和平收复十大家族,若是最后不得已发动了斗争,她也不想使用那些破坏力巨大的武器来控制局面,若是有这样的新型武器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卫伯庸点头,“自然是真的,战争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能和平解决就不会使用武力,那研制出来的武器也是为了自保和以防万一,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眉眼不由的浮上一抹沉重。 姜云朵眉头一皱,“不过什么?” 卫伯庸深深的看着她,觉得最坏的结果还是应该让她知道,她也有权利知道,“不过我们是这样想,就怕到时候高家和吕家不这么想,高家背后也在暗暗研制一些破坏力强大的武器,若是狗急跳墙、丧心病狂的想要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那么……还真是有些棘手。” 闻言,姜云朵的心底也是一沉,是啊,若是如此,那么前面做的那些努力可都白费了,高士安和吕崇熊一看就都不是善类,身上那股子疯狂的戾气总是让人心悸,高士安放在明面上,太过张狂甚至不加掩饰,而吕崇熊则更为阴沉,心机极深,这些年看似一直帮助着高家争天下,可心里能真的甘心?背后指不定也在秘密筹谋着什么,未必没有可以报名的杀手锏! 这就是两条毒蛇,一个不慎,就会被咬! “不然……先下手为强,秘密处置了这些隐患?”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练就的心狠了,若是换成以前,她是断然不会轻描淡写的说出要了人命的这种话的。 一时心底也有些惆怅。 卫伯庸见状,大手拂过她的发,把她搂紧怀里,“小傻瓜,你能这样想很对,身为上位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能除掉那几人,就可以换取大多数人的平安,那么那就不叫心狠,而是一种善举!” 有了他的安慰,姜云朵心底豁然开朗,好受多了,“不过我说的那个怕是不行吧?”不然,依着他们的手段早就出手了。 卫伯庸点头,“嗯,高家和吕家防范的甚为严密,除非有足够的把握可以一网打尽,不然打草惊蛇的后果……也许就是同归于尽!”所以不到最后,谁也不敢冒险出手,他们是,高家和吕家也是这样的考量,相互忌惮! 当然,大家最想做的还是想要和平夺权,毕竟不管谁赢谁输,赢的胜利者都不会想要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到时候黄金岛经济不振,元气大伤,那些对岛虎视眈眈的邻国政权肯定会忍不住出手,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谁也能想到,所以便彼此这般掣肘着、僵持着,等待着那个不得不爆发的导火索…… 车里陷入沉思,气氛有些凝重,卫伯庸想起一会儿自己安排的事情,从这些沉重的事情中抽回心思,“云朵,不要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云旗的秘密武器也许就是解决这一切的最有力砝码,而且依着我的了解,就算是高士安和吕崇熊再权力熏心、丧心病狂,两家的老爷子也不会允许拿着一岛的安全冒险,所以应该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姜云朵嗯了一声,笑了笑,虽然心底隐约还有不安,却还是顺着他转移了话题,看着外面的景色,竟是又来了海边,“大哥,怎么又……” 卫伯庸也看向外面,“云朵不觉得这里有点熟悉?” 姜云朵仔细的瞧着,恍然,“难道是我第一天来岛上时,去过的沙滩?” 卫伯庸笑着点头,“对,这里是岛上最好的海岸风景线,有最清澈的海水,有最美丽的风景,还有最柔软的沙滩……”还有他最费劲心思的安排,只求你喜欢! “喔……”姜云朵的眸子有点亮,接着又皱了皱眉,“可是这里的人也好多啊。”这里是游玩圣地,多的是俊男美女们来消遣,尤其是现在这个点,五点多,正是在这里用餐戏水的黄金点,周围的许多店早已撑起把把精致的伞盖,摆好桌子椅子,下面也坐满了人,只是奇怪的是,车子越靠近海边开,人反倒是少了,她记得上次来,人们都是在水里玩的多,可今日怎么都跑到两边去了? 下了车,当看到眼前的一切,她的好奇不解到了定点,而期待和紧张也到了巅峰,心中隐约意识到什么,一双美眸里都是不敢置信的光芒,闪亮璀璨、熠熠生辉! 而他站在她的身边,眼眸醉人的温柔深情,坚定的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那令人欢腾激动、羡慕嫉妒的美好! ------题外话------ 最近这三天,木禾有点私事,所以每天一更,就没有二更了,嘻嘻,不过妹子们表郁闷,虽然一更,可是字数不会少滴,么么哒,等木禾办完事,还是依然恢复二更。 妹子们,猜猜看,大少准备了什么呢?嘻嘻,个个冰雪聪明,一下子就都猜到了是不是?   ☆、第五十九章 举岛见证的求婚盛典 此刻的海边没有喧哗嬉闹的人群,宁静而安雅,水面上飘荡着一盏盏的莲花灯,虽然天色还明亮,可是那一盏盏的灯依旧美丽的扎眼,那是许愿灯,绵延的没有尽头一般,似是对她无穷尽的爱与宠,如这一望无尽的海,永无止境。 海岸上洒满了玫瑰花瓣,一地的红艳,火热而激情,浪漫而唯美,当她下车,他牵着她的手走向海的那一刻,有乐曲声响起,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却都不及他在她身边的呢喃,“云朵,喜欢么?” 那一声有些紧张的期待,还有别扭的不自在,这不是卫大少的风格,可是他却依然做了,还做的这般……让她动容!喜欢么?她也问自己,唇边漾起一抹动人之极的笑,她相信,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这一切都无法摇头! 不是因为此刻的唯美浪漫,也不为令人羡慕的奢华壮观,只因为牵着她的手的人是他! 一步步的走过去,脚下一路芬芳甜美,耳边是小提琴柔情如水的诉说,身边是他深情款款的凝视,远处还有一副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着此刻的一幕,而周围是众人屏息以待、羡慕嫉妒的眼神,他脚步忽然顿住,缓缓的单膝跪下! 这个动作……她在狗血的电视上看过无数遍,那是最打动女人的经典童话,她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只是现在在自己眼前上演,她成了童话里的公主,心如澎湃的海水,激荡的有种落泪的冲动! 这个高高在上、如王者一般的男人愿意为自己做到这般……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而四周的人也没有想到,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们不敢相信那样威严霸气的卫大少会对一个女人下跪? 远处的大屏幕里将这一刻定位永恒的一幕,同步全岛直播,全岛的人都一起见证了这震撼惊艳的一幕!大街小巷,家家户户,但凡开着电视的在这一刻,所有的频道都换成了这一瞬间,街头最繁华的广告屏,也在同步播出,当这一刻出现时,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一例外的都像是施了定身咒,半响才发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看到后面的画面,举岛欢腾亢奋了! 当然,也有其他的不和谐声音,羡慕嫉妒恨的,拈酸吃醋的,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奏的…… 这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挡卫大少的求婚! 他费心安排了这一切就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也给全岛上的人一个猝不及防的惊艳,哪怕有人不愿想要阻止什么,也为时晚矣,这个求婚的画面播出,全岛上下都知道姜家的大小姐订婚了,那么结婚便是提上日程的事,而她的母亲回岛更是理所当然的了! 卫伯庸单膝跪地,拿出准备好的钻戒,那黑丝绒的盒子打开,璀璨的光芒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巨大无比的钻石奢华华美的让人叹息,远处一个个的女人都张大了嘴,鸽子蛋啊,这要多少钱?而见过世面的男人们也都惊奇,这可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有价无市,因为这颗钻石就是最新发现的世界上最大的那一颗天然粉钻吧?单位要用亿来计算,却只是拿来当求婚戒指……还能再挫伤其他男人的自尊么? 某些还想着追求人家、自荐枕席的美男们就泄气了不少,人家见过这样的宝贝,他们那点家底如何瞧得上? 姜云朵感兴趣不是那巨型的钻石,而是……当他温柔而又略带霸气的为她戴上后,那大小尺寸竟然奇异的切合,想起之前他那个喜欢摩挲她手的小习惯,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云朵,你愿意嫁给我么?” 姜云朵望着他一脸认真、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失笑,“卫先生,您不觉得这句话问的有点晚了?”戒指都戴上了好么?果然霸道! 卫伯庸深邃无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却又固执的坚持,“你是一定要嫁给我,只是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我愿意!” 嗷嗷……四周因为他这霸道又深情的一声,欢呼声响起,而全岛上下的人们也都看到了卫大少的霸气情深,深以为叹!而某几只也都聚在一起无一例外的欣赏了这一幕,某只若有所思,在思考借鉴的可能性,某只想的比较长远,开始规划生孩子的大计,婚都求了,接下来不就是按部就班的可以把这个提上日程了?他可以想孩子的名字了,叫谢什么好呢?某只蔚蓝色的眸子里都是羡慕,又隐着酸涩,不知道他自己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机会,而另一只开始想象,假如换成是他,他该会用什么样的惊艳浪漫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求婚盛典! 只有某只还在秘密基地里呼呼大睡,准备晚上有足够的体力精力把人家伺候好! 就是暗处的那一只都忍不住看了,看了就是不屑一顾的撇嘴,求婚就求婚,怎么能对着女人下跪呢,哼,他将来就不会,咦?他怎么会有向她求婚这样诡异的念头? 海边的浪漫深情还在继续,无数的欢呼声中,姜云朵笑的有几分羞涩,却语气坚定,“是的,我愿意!” 欢呼声更加热烈,甚至有热情的起哄声,“接吻!”“接吻!”“接吻!” 卫伯庸已经站起来,凝视着她那张娇艳迷人的小脸,笑着道,“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辜负大家的期盼?” 姜云朵微惊,怎么都想不到一本正经的卫大少会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秀恩爱,“大哥……” “放心,交给我!”他温柔的拥她入怀,深情的吻了上去,却把角度把握的刚刚好,让周围的人只看的到他的侧颜,看的到他着迷眷恋的亲吻着怀里的公主,却窥不见一点她的风情娇媚,他把她护的密不透风,他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看到她在他的亲吻下展示出来的美好? 于是,众男人那个失落遗憾啊,女人倒是激动兴奋了一把,看不到人家的脸,正好可以yy那个被当成宝贝一样温柔对待的女子是自己!一个个的面色潮红,据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岛上的女人们择偶都非霸道深情男子不可! 而在乾宫里,聚集在一起的几只,看的心酸眼痛了。 “要不要这么高调秀恩爱啊?”某只忍不住酸酸的道。 “大哥也许觉得……求婚都是这样的程序吧,总要有始有终。”某只艰难的解释。 “大哥还是很厚道的嘛,把她藏得到还算是严实。” “有时候看不到的才会更能引发男人的想象力!” 暗处的某只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其实看到却不能亲自上阵的才最能刺激想象力好不?咳咳……他又在说什么鬼? 不管这几只如何吃味,不管岛上的人如何欢腾震撼,也不管某些别有心思的人如何愤怒嫉恨,卫大少的求婚行动圆满落幕,王者与公主幸福的手拉手离开,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走向美好的未来! 咳咳……其实是走向水深火热……用这个词似乎也不对,唉,对卫大少来说,是万般不舍,却还装着大度宽和,对她来说,在听到人家报出一个陌生的地址后,脑子里的浪漫啊,唯美啊,就瞬间跌碎,变成赤果果的那什么大战了! 画面转换的太过刺激,姜云朵坐在车里都有些不自在,“要不今天……”今天不去行么?总感觉怪怪的,明明答应的是身边人的求婚,却又要被人家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难道都不觉得古怪? 若是可以,卫大少自然也不愿意,可是……“云朵,你确定不想去?你可知,一个男人憋得太狠了……一旦释放,比起炸弹还要威力强大!” “咳咳……”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还能说的更赤果果一点么? 前面开车的姜一也是暗暗摸一把汗,一本正经的卫大少怎么能闷骚成这样?原以为堂主闷骚,却不想……这一位才是真正的高手! 卫大少陶醉在她娇嗔的风情中,叹息一声,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搂住,“其实我也是不舍的,只是……云旗等了你很久,再晾着他,你就忍心?” 姜云朵撇开脸,她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说的好像……以前她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不是都清心寡欲的么? 卫伯庸叹息,“以前没有吃过肉,不知道肉香好吃,一旦开了荤,知道了肉的美妙滋味,你再让他戒掉,那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 姜云朵无言以对,只觉得某人的脸皮如今是越发的有厚度了。 而姜一暗暗称赞,精辟啊,一语道尽男人的精髓! 车子不急不缓的一路往前开,中途甩掉解决了好几拨人的跟踪,渐渐的周围的风景有些荒芜起来,姜云朵的注意力都被外面的一切所吸引,想着那秘密基地定然是建在一出偏僻或是废弃的地方,不引人瞩目才是,只是没想到车子七拐八拐的又行了一段后,穿过那些荒芜,竟然到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庄园。 庄园建在一处山脚下,猛地一看,像是哪家官宦富贵人家在这里建造的养生休闲的度假屋,四周有垂钓的的地方,远处好像还有一处高尔夫球场。 下车看到这一幕,姜云朵有些好奇了,难道这里就是秘密基地?还真是一点都让人联想不到。 见状,卫伯庸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边走,边笑着解释,“云朵是不是觉得好奇这里就是秘密基地?” “对啊。”姜云朵毫不避讳的点头,一路跟着走,一路四下看着,“这里应该是个休闲度假区吧,平时来往的人多吗?”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么秘密的事,还真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想的实在大胆。 卫伯庸点头,“对,这里就是个休闲度假区,周末来玩的人还不少。” “那你们是怎么瞒过去的?”制造炸弹武器一类的东西总得有点声响吧? 卫伯庸笑了笑,“云朵去看了就知道了。” 一路进了庄园,穿过一处处的花木,走到某一处卧室时,卫大少让人打开了一个开关,然后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密道一开始有点窄,可越是往深处走,越是宽敞,等到走到一闪厚重的金属门时,缓缓打开,她惊讶了,里面简直是别用洞天,完全不能让人想象眼前的一切会是掩埋在地下!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似乎只有在科幻片里才能见到的高科技画面,陌生又震撼。 她机械的任由他拉着她的手随意观看,每一样见到的都是冲击她眼球的东西,半响,她才从这种震撼的失神中清醒,“这里便是秘密基地了吧。” 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叹息! 卫伯庸笑着看着她,也难怪她第一次进来是这样的表情,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震撼,就是他们每一次来都免不了被惊到几下,更何况她是一个女子,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回神且没有失态的惊叫,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了,“对,这里只有我和宜修,静闲还有义父来过。” 姜云朵点头,又看向那扇门,“那扇门是特制的可以隔音的?” 卫伯庸又赞赏的笑道,“对,不管这里面进行什么样的爆炸实验,地面上的人都不会感知到。” “那这里的人……”来来回回的大约有十几个,都穿着统一的金属色服装,见到卫大少时,会恭敬的示意,只是话却都几乎没有,个个眉宇间都是沉思和专注。 “这里的人都是对武器有着超乎热情的天才武器设计者,若是换成别人,天天呆在这里只怕会崩溃,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是着迷的享受。”卫伯庸感叹道。 “能搜罗到这些人才……怕是不容易吧?” “嗯,义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义父为此也付出了很多,不过对义父来说,最大的收获还是寻到了云旗。” 姜云朵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卫大少笑着叹息道,“云旗才是百年难遇的武器天才,他的武功在我们几个里是最差的,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里了!有了他,就是等于有了岛上最安全的屏障,哪一个国家虎视眈眈也不敢出手,便是忌惮云旗的武器,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一旦发动侵略战争,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这话怎么说?” “因为曾经有一个部落不知死活的攻击过黄金岛,他们自诩有了很强大的武器,觉得吞下这里易如反掌,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导弹才刚刚发射,便被云旗研制的武器给拦截了回去,到头来炸毁的反而是他们自己的国家,那时候,云旗是有十几岁,后来几年以后,那个部落又再次卷土重来,想要一雪前耻,发射的导弹性能更加强大,可是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因为云旗在这几年里早已研发出更强大的拦截系统,甚至还放话告诉他们,他早已有了更高级别的,就等着他们再一次来攻打,还鄙视嫌弃他们开发研制武器的速度太慢,给他当对手没有一点的挑战和压力。”说到这里,卫伯庸似是想到当年的清净,呵呵一笑,“可想而知,那部落的人是何等的崩溃吐血,不过也因此再也不敢来范,据说那部落的首领说只要云旗在一日,就不会再有攻打的念头,这件事,当时对其他的国家也是一个不小的震慑,他们的势力并不比那个部落强大多少,在没有确定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敢出手,唯恐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来四哥还真是……岛上的保护神了?”姜云朵戏谑的道。 卫伯庸深深的凝视着她,“所以,云朵为了岛上的安全,也不能让这保护神憋坏了!” 咳咳……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明明刚刚就是很高大上严肃的话题,怎么转眼就猥琐邪恶了呢?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应,听见了动静的某只终于从补眠修复体力中醒过来,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一脸的激动亢奋,那双桃花眼似是能迸发出火花来,声音高昂,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喜,“大哥,朵儿妹妹,你们终于来了?” 这一声,成功的让那些专注研制武器的人都惊悚的停下手里的工作,集体僵硬的看过去,看着他们崇拜的武器大神,此刻正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睡衣,有些骚包又帅酷,那张邪魅的脸上满是亢奋,比之前研制成功那武器时还要亢奋,他们复杂而理智的大脑实在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望尘莫及的大神这是因为什么?卫大少来过好几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激动之情,那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们崇拜的武器大神难道也有春天了?不会吧,还以为他这一辈子的挚爱都会是武器,这是也要出轨了?一时,他们都觉得有些心碎! 章云旗可不管他们都用心碎的眼神盯着他,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心跳急速的激动,果然等待有等待的好处啊,原先觉得到嘴的肉飞了那个郁闷悲催啊,可是大哥劝他,越是煎熬的久,那么一旦吃起来,味道就会越香,如今他还没有开始吃,便是已经*蚀骨的觉得美不胜收了! ------题外话------ 越是想要把大少求婚的场面写的惊艳,却越是发现自己笔力拙,唉,妹子们多多开动自己的想象力哈   ☆、第六十章 恶霸强抢良家妇女? 相比较,章四少的激动忘形,卫大少神情就复杂多了,而姜云朵盯着他那一身黑色睡衣,表情一时也有些凌乱,紧身的也就罢了,还是很透的那一种,这货真是……越来越风骚了! “看来……云旗是早就准备好了?”卫大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道,且内心幼稚的暗暗比较,两人的身材会更好一点呢?就凸显的某处来看,他是不是更胜一筹? 章云旗被揭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是时刻准备着,为了这一天他容易么?特意选的这一身睡衣,就是希望在视觉上对人家造成强烈的冲击,卖的那人可是说了,女人对男人的似露非露也是很有感觉的,女人有了感觉,那什么什么就更是如鱼得水、快活似神仙!“是,大哥,我睡了一下午,现在精力充沛的可以打死一头猛虎!” 说着还带着邀功讨好的眼神看了姜云朵一眼,只看的她激灵灵的一颤,这是什么*喻?打死猛虎?那她还有命在么? 卫大少爷不由的蹙起眉头,很一本正经的提醒,“云旗,云朵可不是猛虎,若是她身上有一点的痕迹……”余下的话没说完,不过警告的意味浓厚。 章云旗撇撇嘴,很有些不服气,他就是一个比喻,而且……“大哥,您在海边那一晚,二哥在山上那一晚,三哥在车里那一晚,您敢说朵儿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禽兽,到了他这里就要让他做正人君子啊? 咳咳……谁让你得瑟的炫耀自己的精力充沛、可打猛虎呢? 闻言,姜云朵一张小脸犹如火烧,周围还有一群人啊,讨论这样的剧情真的合适么? 那一群人都是迷恋武器到了着魔的地步,可此刻……听着几人说的那些,一个个的也都竖起了耳朵,几位少爷他们都是见过的,大少的威严霸气,二少的雍容尊贵,三少的飘若谪仙,只是刚刚四少说什么?什么海边,山上还有车上的?还一晚一晚的……这?这?哎吆喂,威严呢?尊贵呢?谪仙气息呢?好吧,再看到四少这明显充满诱惑和*的睡衣,他们觉得三观都颠覆了! 他们僵硬而麻木的投入到武器当中,来治愈他们忽然集体破碎的心! 卫大少难得也尴尬了几分,咳咳……“虽说是那样,可是至少云朵都……” 卫大少的话还未说完,章四少忽然神秘兮兮的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卫大少的脸色变幻了一瞬,然后一言不发了,姜云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章云旗,你对大哥说了什么?” 章云旗邪魅的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姜云朵头发发麻,有种想要跑的冲动,他却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就要往他刚刚冲出来的房间里拽,“大哥,大哥……” 慌乱之下,她开口求助,章四少那表情可就难看了,“姜云朵,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一群研究武器成魔的爱情白痴都看懂了,这分明就是一出恶霸想要强抢良家妇女、而良家妇女悲情求救,被求救的人痛苦挣扎的戏码! 咳咳,卫大少还真是有点挣扎,“云朵,我先回去了,明天在丽宫等你!” 章四少挥手,“大哥,你放心的走吧,明天晚上我一定把她送去。” 卫伯庸又警告似的对章云旗交代,“适可而止,若是不行,千万不要……” 章云旗保证一般举起一只手,“我发誓,一定不会伤她分毫。” 两人打哑谜一般说完,卫大少深深的看了姜云朵一眼,大步离开,姜云朵还想再喊什么,已经被章四少捂住了嘴,打横抱起,就亟不可待的往房间里走,一脚踹开门,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震的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四少这是演恶霸强抢良家妇女的戏还上瘾了? 走到出口的卫大少扭头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嘴角一抽,云旗会不会太……好吧,看在他憋得最久的份上,忍了!不过心底开始暗暗的猜测,今晚的战况到底是谁胜谁负呢?一想之下,倒是纠结了,她赢他输,感觉有点丢男人的脸,不过又会欣慰她终于强大,以后对中元宫来说是莫大的福利,有助于团结稳定,若是他赢她输……倒是长了男人的威风,只是以后只怕大家还得继续没日没夜的憋着了,总不能折腾的她太狠,义父看不下去,他也会心疼! 卫大少头一次如此纠结,觉得独纠结不如众纠结,于是他给那几只群发了一下,一起开始下注赌,今晚的战况,赌注很诱人,赢了的人福利排在前面,而输了的人不但要多憋几天,还要每人再掏一千万赌金,用来安慰今晚大战中被打败的那一个! 这赌约一告知,那几只都失眠了,开始从各个角度方位去判断推测,到底是谁赢的几率比较大呢?那一千万没有人看在眼里,他们更重视的是福利的前后啊! 抱着姜云朵进了卧室的某只此刻热血沸腾、血脉喷张,万万想不到自己今晚的战况已经成为那几只的赌注,当然他更不会想到他们都买了谁赢,若是提早知道……咳咳,哪怕呕血也要顽强战到底!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他可预想不到这些,满脑子里都是怀里的人,满脑子里都是那什么什么…… “还不放我下来!”进了房间,他终于不再捂住她的嘴,想来这房子定然是隔音的,姜云朵俏脸通红,对某只一脸春情荡漾的模样很是无语,刚刚在外面都丢脸死了,难道他为了那什么什么就一点都不在意形象了?还真是…… 章云旗从善如流的把她放下,却是直接放在了大床上,放下后,身子就随之压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唇就迫不及待的落下,“姜云朵,你让我等的好苦……” 姜云朵慌乱的躲闪着,“章云旗,你要不要这么……”这么猴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 闻言,章云旗抬起眸子,神色幽怨,“姜云朵,你说我能不急么?为毛什么都是我最后一个啊?最后一个也就罢了,为毛好不容易轮上了又往后拖延了好几天?还必须要研制出那东西,不然就剥夺我的福利,为毛别人就想吃就吃,只有我吃肉就这么一波三折的不顺利?我跟唐僧都有一拼了好么?不经历那九九八十一难,就取不到真经是吧?” 咳咳……听到他的抱怨,姜云朵也是醉了,好吧,貌似真的是他比较悲催一点,总是到了他这里的时候就出现各种的意外状况,只是……“可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吧?天都不黑呢。” “姜云朵,我们是在地下,天黑不黑都是一样的。”这个理由完全不能打动精虫上脑的章四少。 “那,那你还没有洗澡呢。” “朵儿妹妹放心,我早已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奉献给你了!”某只说的暧昧邪恶。 “那我还没洗呢。” “我不嫌弃!”某只见招拆招。 姜云朵小脸一黑,“我还没有吃饭!我饿了行不?”这个理由总能暂时拖延一阵子吧?总觉得两人一见面就这样直奔主题太那什么什么了。 “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某只开始脱衣服,大秀自己的肌肤和肌肉,还不忘炫耀,“如何?是不是很秀色可餐?” 姜云朵羞恼低吼,“我想吃真正的饭啦!”这一只还有没有底线可言?不是说搞科研的天才都是严谨甚至木讷无趣的么,就像是之前在外面看到那一群科学怪人一样,怎么他就……这么另类呢? 闻言,章云旗再欲火焚身,也只好暂时先起来, “章云旗,你就不能先穿上衣服?”姜云朵终于等到这货不压着自己了,刚想舒一口气,却没想到坐起来后看到的就是某只大刺刺的只穿着一条子弹小裤裤晃悠的画面,顿时表情又有点凌乱了。 某只很风骚邪魅的笑了笑,“穿了一会儿还要再脱,那么麻烦做什么?再说了……好不容易脱了,总要让朵儿妹妹一饱眼福才好!”为了这身好肌肤,好身材,好体力,他可是把岛上最有权威名望的皮肤科医生,健美教练,擅长养生之道的老中医都请教了一个遍,好不容易成就这般模样,不让她欣赏个够,他都觉得吃亏!完全对不起自己之前的折腾! 闻言,姜云朵再次无语,这货真是比起攸来都要……风骚,那睡衣就已经很触碰底线了,谁知这内里乾坤更加的……那是情趣内裤吧?噗,他到底是从哪里搜罗来的?她坐在那里纠结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一个更纠结的问题,全岛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章四少是她的男人,那么依着他的高调,去买这种情趣用品时,一定不会遮遮掩掩的,那么岂不是……人家都猜出他这是要穿给她看了?啊啊……人家不知道的说不定会以为她的品味是多么的奇特呢? 姜云朵撇开脸,为了自己的心脏和眼睛着想,决定不再看他,只是视线转向周围时,心脏和眼睛却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和荼毒! ------题外话------ 嘻嘻,木禾终于从那些繁杂的事情中打了鸡血归来了,可鸡血打的多了,早上一直平静不下来,所以更新的字数不是很多,咳咳,当然也有那什么什么的意思,嘿嘿,妹子们能猜到吧? 那妹子们就一起来猜猜看,云朵在房间里又看到什么了呢? 还有要不要一起来猜猜今晚的大战,谁赢谁输?那几只会赌谁赢呢?猜中有奖,哈哈,貌似是好几个问题,妹子们选自己最感兴趣或是最有把握的猜哈,猜中有奖! 最后,祝愿今天高考的妹子们都能旗开得胜,高中魁首!   ☆、二更送上 战斗打响,咳咳 那,那都是些什么? 房间很大,虽然是在地下建的,却像是一间小宫殿,有种奢华的美,可显然那住的人并不欣赏这惊艳的奢华,到处都可见现代化的武器装备,冷冰冰的着实破坏美感,可这不是重点,反正她也没有期待过他的品味和独特审美,重点是……墙上挂的那些画作! 竟然是……是一幅幅的暴露程度接近那什么的图!而且男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俩本色演出! 她的每一幅风情万种,姿态各异,一开始她怀疑是什么时候被他偷拍的,可是仔细想想她实在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摆过这么多撩人的姿态,还穿的这么……性感情趣,咳咳,后来慢慢的看出那是画出来的,还有他自己本人,也都穿着各种的情趣内裤,那双桃花眼邪魅风流,极为传神,她看着都要脸红烧起来。 偏偏某只点完餐的人还不觉,非常邀功得意的炫耀,“如何?是不是看的血脉喷张、欲火焚身了?” 姜云朵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不明物的一样,“章云旗,你,你……”指着他半响,羞恼的骂道,“你真是恶趣味!”还是武器天才呢,根本就是个变态画家,他简直是抹黑艺术世家章家啊,那画作栩栩如生,画工出神入化,若是用来画别的,相信定能一画千金,可偏偏…… 章云旗强行拉着她的手走近几步,盯着墙上的那一副画道,有点茫然不解,又有点邪恶,“恶趣味?难道云朵不是应该觉得情趣盎然?” “盎然你个头啊!”姜云朵撇开脸,实在看不下去某只在墙上都搔首弄姿的模样!这货的脑子是什么结构造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品味和思维那么诡异难解呢? 章四少喃喃自语,“真的不盎然?不是说卧室里看着这样的图片能够刺激一个人的激情四射?” 姜云朵听到了还没有来的及表示无语,他又不解的自问,“那我为什么就热血沸腾了呢?” 姜云朵撇开脸,因为你不是正常人类好不?不过她还真是有点不解,于是问道,“章云旗,你为什么不……不用别的女人和男人的图片?”那些图片可是更露骨,看着不是更有感觉? 谁知,章云旗皱皱眉,很嫌弃的道,“那怎么行?天天盯着别的女人看,我恶心。”语落,忽然想到什么,激动的问,“姜云朵,难道你想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姜云朵被这货的思维逻辑正无语,谁知,人家更变本加厉的道,“姜云朵,我不允许,他们有我的身材这么好看?你看我的六块腹肌,人鱼线,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倒三角,还有最傲人的……”某只不但说,还一边极力推荐着,展示着,说到最后,还要豪放的给她炫耀一下他的傲人之处。 刺激的姜云朵猛的撇开脸,后退几步,“章云旗,你还能再……”再无耻一点么?本来身上可以遮挡的布料就不多,这最后一件也要脱了? “呵呵……”章云旗看着她羞恼的小脸,觉得有趣,又邪恶的笑着逼近一步,桃花眸子里闪耀着灼灼的光芒。“我怎么了?是不是身材好的让朵儿妹妹欲罢不能,垂涎欲滴了?” 闻言,姜云朵脸红的更深了一层,不是羞的身份更像是恼的,奈何他还在逼近,嘴里没有节操的说着,“朵儿妹妹无需客气,想吃就来啊!我随时都欢迎你享用!” “章云旗!”姜云朵终于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往后又退了几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哗啦啦的有个架子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她本来还有点担心,可不要是重要的武器零件什么的,赶忙去看,谁知这一低头……瞬间她的脸由红变黑了,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瞪着脚下的东西,这,这都是什么? 自从进了这秘密基地,所见的东西还真是挑战她的极限啊!先是他的风骚睡衣,早就是墙上的半裸图画,现在竟然还看到…… “章云旗,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有这个么?”那些字眼她都羞于启齿! 章云旗的脸皮再厚,此刻也有几分不自在,“那个,都是晚上助兴用的。” “什么?助兴?”姜云朵的声音都颤了,若是她没有看错,地上散落的都是些情趣用品好不?虽然她没有见过,可又不傻,那一个个的逼真造型,以及包装袋上的说明,她还是明白的。 “咳咳……”章云旗眼眸闪闪,“那个,我听说大哥他们都给了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我也想,所以就想来电不一样的情趣,不过,朵儿不要担心,这些虐……那什么什么,若是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玩好不?” 姜云朵简直对这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什么叫那些虐的她不喜欢就算了,其他的她也不喜欢好不?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凉一下这货还是很有必要的,根本就是脑子不清楚好不?她想走,某只见状一下子急了眼,从背后紧紧搂住,“姜云朵,不许走!” 背后的人近乎身无寸缕,紧紧的这样贴着,她一下子觉得背上灼热起来,属于他的气息疯狂的袭来,让她躲无可躲,心忽然有些慌乱,“章云旗,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姜云朵,今晚你休想再逃开我!”章云旗忽然发了狠一般,打横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去。 姜云朵挣扎着,瞥见地上的那些东西,挣扎更厉害,“章云旗,不要,等一下……” 章云旗坚定的摇头,“不等,我现在就要吃肉!”到嘴的肉若是再飞了,他非得呕死不可! 只是此刻,属于这里的独特报警声响起,他之前定的晚餐送来了。 章云旗那个郁闷不甘啊!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啊!都特么的跟自己有仇是吧?只是恼归恼,他了解这里人的秉性,若是不开门,那刺耳的报警声是不会停的,那他就是想不顾一切的吃肉都不能消停。 于是,他不甘的把她放下,气急败坏的道,“先吃饭,再吃肉!” 姜云朵闻言,嘴角一抽,盯着他没好气出去的背影,一时又想笑,这货还真是……也许是好事多磨吧! 这样理解他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饭菜端进来,很简单却也色香味俱全,两人坐下吃着,章云旗吃的很迅速,简直堪称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看的姜云朵心惊胆战,这是有多么着急?而且为什么她觉得他那吃东西的动作和眼神都在诉说着……一会儿她也会和这些饭菜一样的下场呢? “咳咳,章云旗,你这里挂着这些东西,就不怕别人进来看见?”她为了缓解气氛,寻了个话题问道,而这个问题也是她担心的,他看也就罢了,若是被别的男人也看到…… 章云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这里看起来像是谁都能来的菜市场么?只有我自己好不?” 某只欲求不满,说出的话自然就……好吧,她谅解,“那个,这饭菜是从哪里做的?”难道也是在地下? 某只的神情又古怪了一些,“当然是厨子做的,这里有厨房的好不?在地上,也是我的人。” “喔!那外面的人天天待在地下不会觉得憋闷难受么?”这一点,姜云朵还真是不解,若是换成是她,在这种没有阳光的地方待着根本不可能,她会觉得压抑窒息。 这下子,章云旗的脸色更古怪了,且隐忍着一股子邪火,放下筷子盯着她,“姜云朵,你有精力问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不如想着一会儿的激情大战,还有我觉得比起外面的人,不应该更关心我待在这里会不会憋闷难受?” 呃?姜云朵抬眸看他,这货是不是想歪了,她指的是休闲娱乐和心理健康,他想到哪里去了? 正要斥他,他忽然站起来,“我已经吃了开胃小菜,接下来是不是该到大餐了?” 要不要说的这么赤果果啊? 姜云朵觉得跟他在一起,再一次刷新了底线!“那个,刚刚吃完饭就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 章云旗已经将她抱起,闻言,邪邪的一笑,“不剧烈是不是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说……我的前戏会做的非常温柔缠绵,不会剧烈的,所以云朵的担心不会发生。我一定会等到云朵能承受了,或者忍不了自己要求……” “我才不会!”吼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戏,这货不会是想要用那些地上的东西吧!“章云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用那些,我就……” “你就如何?”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放在了床上,很迫切的压了上去,彼此的身子是那样的切合,切合的他想要满足的叹息,又不满足的想要占有更多。 “就,就和大哥说,你,你欺负我!”慌乱之下,她想不出更高明的威胁来,只好吼出这一句,只是吼完了,又忽然想起两人的窃窃私语来。一时有点不自信,这个威胁大概根本就不会管用。 果然,他不以为然的笑到,“大哥?大哥若是知道,搞不好会比我还感兴趣。” “大哥才没有这么变态!” “没有?云朵敢说大哥不闷骚么?云朵领教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吧?还有二哥三哥,我比起他们才是小儿科好不?”愧对他以前还自称是几人中最风流的,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几只才是个中极品。 “……” “朵儿怎么不说话了?嗯?不说话好,我们直接做……”某只的唇开始攻城略地,大手更是热情的游弋。 “章云旗,大哥临走前,你到底说了什么?”她喘息着,脑子里还是纠结着这个秘密。 “想知道?想知道就热情一点……” “……”热情?再热情一点,他还不得把她融化了?你一个人热情就足够了好么? “呵呵……”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耳边,呢喃道,“我对大哥说,今晚要领教一下朵儿妹妹的秘术到底能承受多大多强多久的……战斗力!” 轰……她来不及抗议惊呼,战斗打响!谁输谁赢呢? ------题外话------ 抱歉!妹子们久等了,那啥终于写到战斗了,明天公布谁输谁赢哈! 再一次为四少呼唤一下进群,抱抱!   ☆、第六十一章 女王威武了? …… 战斗持续了一晚上! 一晚上难以言喻的天翻地覆、你上我下……咳咳,战斗开始之前他在她耳边的呢喃彻底的验证领教了一遍,只是结果么……姜云朵表示难以回答! 要她怎么说呢? 凌乱的大床上,衣服撕裂的七零八落,诉说着昨晚的迫不及待,只是此刻,某只昏睡过去,保养的极好的肌肤上被凌虐的有点……咳咳,从正面意义上来说就是暧昧香艳,从反面来描述就是惨不忍睹,端看当事人是谁了! 重点部位遮挡着薄薄的毛毯,那双邪魅风流的桃花眼紧闭着,唇有些微肿,却诡异的上翘着,哪怕是睡梦中,都是一副享受而荡漾的模样,看的姜云朵无语的撇开脸,这只真是……昨晚那一声声*的喊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刺激的她一阵气血翻涌外加面红耳赤,又羞愤难忍,于是乎,昨晚她把秘术的优势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彻底将他征服了,展现出她身为女王的威武不屈、英勇彪悍依旧强大的战斗力! 所以,现在,他昏睡着,而她还清醒着! 她看了一下表,早上六点多,因为在地下,也没有所谓的阳光照耀进来,房间里只有一盏灯暧昧的亮着,营造出更加旖旎的气氛。 她坐在床上有几分钟了,之前去洗澡,随意的裹了一条浴巾,她也不是不想睡,只是……想起某只最后激动的晕过去的画面,再一次表情凌乱,以前都是她这般的结局,如今轮到别人了,她丝毫也没觉得骄傲自豪,反而很纠结,纠结自己真的已经强大的这样的地步了? 噗,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她? 好吧,她其实一点都不是很期待自己在这方面能力彪悍好么?虽说以前总是在那几只面前处于弱势,每次被欺负的求饶哭泣,也曾不甘的发狠有一天一定要强大起来把他们都压倒,可真的等这一天到来,肿么就觉得那么……心情诡异呢? 尤其是现在,她不知道该要肿么办?某只这样晕过去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吃什么药给他补一下?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啊,以前她都是酸痛的像是被火车碾压了一遍,那男人呢?被她榨干……咳咳,会不会对身子有害? 又坐了几分钟,纠结再纠结,还是决定给某只懂医术的男人打电话,就算是觉得丢脸她也不能让这一只晕过去的有危险啊! 虽然是在地下,可所幸手机都有信号,她拨通了谢静闲的手机号! 那端诡异的立刻接起,似是就在恰好等着一样!她眉头一蹙,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云朵?”她还未说话,那边便已经传来谢三少的声音,声音很复杂,有小心翼翼的试探猜测又包含期待和盼望,真是无比的纠结,一如此刻她的心。 “嗯,三哥,咳咳,那个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姜云朵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语气,尽量平静而淡定,虽然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可避免的娇媚。 “没有,这个点我早已醒了!”谢三少快速的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是一晚上都纠结的没有怎么睡好好么? 因为那个谁输谁赢的问题,其他几只也都是如此,所以凌晨便都不约而同的来了他的清和院,因为他们觉得若是有答案一定会是这里最先知道,因为赢了的哪一个不管是谁都会先给他打电话,因为……输了的人一点很需要他的医术指导!所以此刻,厅里的沙发上围坐了一圈,个个都聚精会神的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手机早已开了外放音,保证她的话第一时间准确的传递到每一个的耳朵里,之前都在紧张的期待着,终于等到手机想起,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是面临生死关头感觉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可现在……只是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一个个的又面色古怪开了。 她打的电话,那意味着什么?章四少呢? 这边一个个的心急火燎的满腹疑惑,那边的姜云朵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毕竟让她厚着脸皮说自己把一个大男人给那什么晕了,还真的是很丢脸好不,于是,她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便沉默了。 她一沉默,这边的几只更加焦急,许攸想要开口,被卫大少一个眼神制止,若是此刻让她知道他们都聚集在这里,一定接下来的话更不好意思说了,许攸懊恼的忍住,谢静闲咳了一声,问道,“云朵,打电话可是有事?” 他主动一问,姜云朵更家觉得难以启齿了,咬着唇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咳咳……当然不是。”谢静闲觉得自己大概也是太心急了,于是又委婉了一点,“那个,云朵,这个点就起床了么?” 其他几只也觉得奇怪,按说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保持清醒的额,根据以往的经验,她不是应该都昏睡过去了? 那边,姜云朵咬咬唇,“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难道……云朵还没有开始睡?”谢静闲的声音因为惊异,而略微拔高,就算是赌了她赢,只是……云旗也不会太弱吧?虽然在几只里,他比较悲催的挨过大哥的揍,最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是不是找了很多的名医补了么?那战斗力不会弱了才是,那是…… 他的不解就是那几只的不解,一个个的都眸光灼灼的盯着手机,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云朵真心觉得无比的艰难,肿么觉得自己变强大了比起以前弱的时候更丢人呢?好吧,大概是她的脸皮还不够厚,节操君仍在的缘故!于是,她把节操君碾碎了一点,“嗯,还没睡,不过……章云旗在睡。” 她说的够明显的了吧?依着那几只的腹黑聪明是不是都应该理解了她要表达的深层含义了吧? 只是她太高估了那几只了,咳咳,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腹黑,而是此刻他们太过惊异,以至于智商都集体下降了,一个个的睁大眸子,努力克制住要发出来的惊异声,谢静闲代表他们不敢置信的问,“云旗在睡?为什么是他在睡而你……”却精神奕奕? 就算是之前他们都抱有强烈的期待,期待赢的人是她,从此后后宫福利满满,也一致都买了她赢,可是谁也不会想到章四少输的这么彻底,好歹也不能睡过去啊?等等不对,真的是睡过去么?于是他又忍不住急切的问,“云朵,云旗是睡过去了还是以其他方式闭上了眼?” 噗!谢三少,你能问的不这么……其他几只都嘴角一抽,委婉也都有个限度啊,谢三少问完了,也有些对自己无语,他这不是担心人家会觉得尴尬么? 可这样的问,她就不觉得尴尬么?还以其他的方式闭上了眼?咳咳,不就是晕过去么?“谢静闲,你觉得是什么?” 人家羞恼成怒了,谢三少呵呵的尴尬一笑,“云朵,我这不是……咳咳,担心你么?” “担心我什么?” “咳咳……担心你看到云旗晕过去,会紧张害怕啊!”说来说去,还是指出了这个事实。 “……” 见人家不说话了,谢静闲又解释道,“那什么你一定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所以难免会不知所措、紧张无助……” “好啦!不许说了!”有必要说得这么详细么?她在这边很羞恼了好么? 这边,一只只的就都眼神含笑,带着宠溺,虽然未见,却也能想出她此刻是什么模样! “呵呵……”谢静安宠溺的笑着,又觉得不可思议,再次确认了一遍,“云旗真的是晕过去了?” 话题进行到这里,姜云朵已经不再像开始那么纠结害羞了,闻言,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他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在哪什么后……就一下子昏睡过去了。” 这边,几只都彼此忽看了一眼,每一只的脸上都是古怪的震撼和凌乱。 这似乎是不太科学啊!好吧,身为男人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和丢脸的! “那个,三哥,他这样的情况需不需要怎么处理?”半响,姜云朵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谢静闲原本还想着自己去一趟,亲眼见证一下某只的昏睡模样,再带一点补药去,可卫大少摇摇头,于是他道,“不用管他,云朵,他休息够了自然会醒的!” “那会有危险么?” 这个问题还真是……越来越挫伤几只身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了,他们都深深觉得丢脸了好么? 谢静闲也一时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应该不会,咳咳,云旗好歹也修炼过武功,那精尽人亡的什么逆天事件应该不会悲催的遇上的。” 这算是间接的告诉她……某只不会有危险了是吧? 于是,姜云朵放心了,想要挂电话睡觉了,虽然她没有腰酸腿软的症状,可是还是会困的好么? 谁知,谢三少实在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声,“云朵,那什么……咳咳,云旗为什么会那样啊?”就算他身为医生都有些难以置信和理解了好么? 姜云朵俏脸一红,当然是明白人家说的那样是哪样,于是咬牙道,“因为他说想要一个终生难忘、与众不同,又一辈子记忆犹新的夜晚!” 闻言,几只再次嘴角抽了一下,面面相觑,对爱作的某只不知道该是同情还是羡慕,果然这个夜晚终身难忘、与众不同,又一辈子都记忆犹新了!就是他们都不会忘掉啊,这简直就是身为男人……既兴奋又羞辱的开始啊! 那边,姜云朵挂了电话,就安心的睡了!可这边像是炸了锅,激烈的讨论开了! “这怎么可能?完全就是……逆天神作啊,会不会是章四少的身体太弱,所以才会……”许攸憋了半天,见电话挂断了,便忍不住第一个开口。 卫大少摇摇头,面色也有些沉思,“不会,云旗的身体我有数,就算是前段时间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可是他后来找了医生调理过的,不会弱了!” “那是……因为云旗憋得太狠,以至于那什么受到影响?”齐二少皱眉,也在不解的思考着,想起那一次两人合作的场景,也不像是那功能不济的样子啊! 闻言,几只看向有专业精神的谢三少,谢三少沉吟着,“应该也不会,憋得狠了,只是会缩短时间,可也不会晕了。” “那就只能是……”一直沉默的向骥忽然开口,话没有说完,可答案已经是不言而喻。 人家的御男秘术成功了!神功大成,威武霸气啊! 卫伯庸点点头,“看来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感慨了一声,眼眸扫过在坐的几只,意味深长道,“这意味着中元宫真正的春天来临了!” 一句春天来临,几只的血液就点燃沸腾了,千盼万盼不就是盼着这个么,只是大少接下来的一句,又让他们如淋了一头凉水,“你们各自帮扶的对象也该抓紧了,云朵强大起来,你们身边若是没有个帮手……其结果下场就是云旗那样!” 噗! 几只闻言,一口血默默的咽下,感情这是……单打独斗已经不行,发展到需要找帮手来对抗的诡异节奏了?明明上一次自己还是英勇神武的把人家……怎么一次过后,就要面临这样的凄惨下场了? 他们有些不甘不服,隐约露出些想要挑战的苗头,卫大少凉凉的道,“你们可以试,不过结果若是和云旗一样……你们确定能承受的住?” 闻言,几只沉默了,是啊,他们能承受的住么?只是听着云旗的悲催结局,他们都觉得脸上无光,十分丢脸了好么?如果事件的男主角换成自己……每一个人的脑洞一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是不要步某只的后尘为好! 于是齐齐摇头,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或者寻个帮手也不错,反正最后都要寻的不是么?早寻了还能早一点奠定自己在中元宫的地位,咳咳,不会被晕过去! ------题外话------ 下午二更,嘻嘻,最近木禾的更新有点不给力,妹子们温柔担待了,谢谢啦,么么哒。 今天二更后,应该就进入第三卷了,女王威武,吼吼,小朵朵强大不屈喽,养文的妹子们别忘开啃喔。 昨天的问题,妹子们在评论区热情讨论,几乎一致的压了云朵赢,咳咳,四少果然在妹子们心中是弱的,他醒来会郁闷的好不?嘻嘻,木禾都一一奖励过了喔。 再一次为四少呼唤一下进群哈,噗   ☆、二更送上 傲娇货来袭 于是,各自面色复杂沉思的忙活去了,许攸打算着怎么把某只小呆萌骗到丽宫去,因为今晚那里是争霸赛的开场,她一定会去,齐二少也思索着要不要打电话约卢江月到丽宫去喝酒聊天顺便打听一下寻找皇宫的进展呢?谢三少也在沉思,吕琉璃身为吕家人,今晚一定会去帮忙吧?所以他不需要想方设法的把那只也带去吧? 几只都走了,向骥没有谁要帮衬,卫大少便嘱咐他,“今晚争霸赛开场,那些人不会消停了,务必做好安防,保护好云朵的安全。” 向骥毫不犹豫的点头,保护她是他最大的责任,只是,“那朵儿怎么去丽宫?要不要我去接?”章云旗都晕过去了,指定是用不上了。 卫大少却摇摇头,“不必,你去丽宫准备吧,至于云朵……让暗处的那只现身!”某只晕过去不能帮衬了,那就……他好心帮忙一下吧。 闻言,向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卫大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叹息一声,揉揉额,一个个的都不是省心的,尤其是这暗处的某只……什么癖好不好,偏偏喜欢偷窥,他那武功又出神入化,尤其是身为暗卫,隐身的功夫一流,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就是自己也探查不到气息,咳咳,不过话说不知道自己的有没有被看到过? 卫大少没有何玖的联系方式,暗阁不是他掌控的,他委婉的对华叔说了一下,华叔便明白了,明白后就情不自禁的表示了一下激动之情,绕是隔着电话,卫大少都似乎可以感觉到,一时更加同情章四少了。 华叔挂断电话后,就忍不住兴奋的给姜万豪报告了,姜万豪正在计划着迎接自己心爱的人回来,某只小子出其不意的求婚了,搞得全岛皆知,那么结婚就是在所难免的,那么人家回来便是水到渠成的,他在酝酿着最美好委婉的措辞,就听到华叔说有事报告,本来还兴致缺缺,谁知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威武彪悍,顿时笑得不能自已,“哈哈哈,朵儿真是给我长脸啊,哈哈,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华叔笑着点头附和,只是内心比较腹诽,虎父无犬子?您老人家以前貌似没有表现这样威武的机会吧? “朵儿神功大成,看以后那几只混小子还怎么得瑟?看以后谁敢再欺负我女儿?晕过去……哈哈哈……” 闻言,华叔也是嘴角猛抽,忽然让身为男人的他有点觉得丢脸了,更是深深的表达了对某只的同情,这算不算是他的光荣事迹人尽皆知了? 某只还在昏睡着,表示对这一切悲伤的事实不知道,若是知道……保不齐再一次怄晕过去! …… 姜云朵这一觉,还没有睡到中午就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下意识的迅速接通,又看了某昏睡的一只一眼,还好,皱了皱眉,又一脸荡漾的继续沉浸在春梦中了,她呼出一口气,直觉的不想他醒了面对,因为他昨晚那表现实在是……颠覆了她对男人的三观认知! 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以后……她要威武这样的事实,依旧一个男人被自己做晕的真相! 电话接通,却不是熟悉的那几人,响起的是陌生又听过几次的动静,“喂,还不起来?” 姜云朵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他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还有……用这样不耐的语气叫自己起床又是什么节奏? 于是,她气不过,压低了嗓子故意道,“你是谁?”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咬咬牙,“何玖!” “何玖?”姜云朵无辜的道,“你不去种田,打电话做什么?” 那边又沉默了一下,才似努力克制着道,“我最近不种田了,你快出来!”他等了她好久了好么?要不是秘密基地实在是不能乱闯,会暴露,他早进去了! 姜云朵嘴角微抽,她自然是知道他不种田了,他改成偷窥了,哼,不过不当暗处的偷窥狂,变成明处后不是该是闷葫芦么,怎么这么傲娇多话?“出去做什么?我还没有睡够!” 那边似是再也忍不住,声音拔高,“姜云朵,你这个女人真是……男人就那么好睡?你睡不够他了是么?他晕过去了你还不愿放过他?你非要他成为第一个因此而牺牲的男人名垂千古?” 噗!十二飞鹰也在外面啊,听到这话简直是……无语问苍天,这一只还是保持闷葫芦的性子比较好,不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们集体想要流泪了有木有,什么叫睡不够他?咳咳咳,大小姐是那种索求无度、没有节制的人么? 姜云朵一口血都要被他刺激的涌上来,这货的嘴巴还能再损一点么?什么叫晕过去了还不放过?咳咳,她早就放过了好么?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这么清楚?而且他凭什么指责自己? 平复了一下凌乱的心情,姜云朵知道定然是华叔或是大哥跟他说的,那么叫自己出去,应该也是护送她去丽宫吧?那里今晚上有勇士争霸赛的开场,说好了一起去看的,只是……这只的嘴巴太讨嫌了,“你还是隐身吧。” 隐身了,就安静了! 谁知他来了一句,还是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难道章四少还能继续用?” 呼呼……姜云朵暗暗磨牙,“我一会儿让姜一他们送我去!”难道除了晕过去的某只,她身边就没有别人了? 闻言,何玖面色复杂了一下,人家说的完全可行,他其实隐在暗处一样保护她的安全,没必要显身,可是……“不行,华叔要我显身保护你去!”正好他也要去见识一下,就当顺路好了。 “无事,华叔那里我会解释的。”姜云朵可不想听他一路上胡言乱语的刺激自己,她有预感这一只的真实性子估计也和某只小鲜肉一样,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难怪以前要伪装成闷葫芦耍酷啊,感情是华叔了解他,怕他本性露出来,会招惹仇家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何玖有点动摇,不过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你别啰嗦了,快点出来,我饿了,还等着去吃饭!”不耐的说完,在挂断电话时,还貌似隐约的咕哝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噗!这边姜云朵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一口血又差点忍不住呕上来,这货简直了…… 无语了半响,她还是起身去找衣服,原来的那身已经被他撕破,不能穿了,打开某只的衣橱,竟然发现里面有几身女装,一看尺码便知道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嘴角一抽,感情这撕衣服什么的是早有预谋啊! 章四少的眼光品味……果然不能让人期待,都是火爆限制级别的,要么超短,要么是抹胸裹身,选来选去,她终于挑了一件最严实的,虽然没有领子袖子,可好歹裙子到了膝盖,前后也都没有露着什么,只是有点紧身,衬得她的好身材是曲线跌宕起伏,着实看着两人呼吸加快。又加上是黑色,雪白的肌肤和黑色一对比,更是充满了神秘而高贵的诱惑。 她再不愿,也只能穿着这一身出去了,没有比它还要保守低调的了,她把头发散开,长长的卷发,风情荡漾,遮挡了一部分曲线和肌肤,她心底稍安,只是却不知道,这样的组合让男人看了,更加……备受煎熬了! 离开时的时候,给章云旗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头,出门,就察觉到那些科学怪人们都用一直十分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崇拜还是惊异,她也分不清了,硬着头皮努力淡定平静的走出去! 打开密道的门,走到地面上,还是那间卧室,她就看到十二飞鹰正集体对她行注目礼,那眼神也是……复杂的,崇拜还是惊异?噗,她也无心去猜测了,美艳的小脸十分努力克制着,把淡然平静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这样的神情却被十二飞鹰解读为……女王范,威武霸气啊,宠幸完了四少后,非常镇定优雅的走出来,这是多么强大的战斗力和心理素质,咳咳! “恭喜大小姐!” 大概是因为内心太激越澎湃了,十二飞鹰忍不住集体对着人家膜拜了。 因为这一声,姜云朵强自维持的淡定差点破功,恭喜什么?神功大成?咳咳,难道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么?内心崩溃了一会儿,点点头,算是承了人家的恭喜了,接着看了下四周,却没有发现某只的身影,平静道,“那暗处的谁谁呢?” 姜一嘴角一抽,想起那暗处的谁谁挂了电话后的傲娇,一阵无语,“回大小姐,那位……貌似是去车上等您了!”因为人家挂了电话后,又不耐的咕哝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穿衣打扮的还不知道啰嗦多久,还是先去车上睡一觉,免得在这里傻站着等。” 嗷嗷,这是也在变相的骂他们么?果然嘴损嘴毒什么的最讨厌了! 姜一虽然说的含蓄委婉,可是从他的表情上,姜云朵也可以想象的出某一只定然是挂了电话后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平静了一下心情,决定还是不要计较了,都是些心理年龄不成熟的,跟他们计较,岂不是显得自己也幼稚了? 抱着这样勉励自己的念头,姜云朵打开车门,看到某只大刺刺的躺在后排座椅上时,才克制着没有变脸,姜一却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嘴角抽的厉害,等姜云朵一坐好,就飞快的发动了车子,一路上决定屏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免得听到或是看到什么。 某只在看到姜云朵坐进来后,其实就坐起来了,只是坐也不好好坐,比起章四少来都要不羁,和以前那个闷葫芦酷酷的形象还真是天地之别啊! 姜云朵盯着他看,脸还是那一张脸,俊朗有型,五官深邃立体,那睫毛还是长的让人嫉妒,可给人的感觉怎么就像是彻头彻尾的变了一个人呢? 大约是她看的太过专注,某只羞恼了,耳根后有一抹可疑的红,“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啧啧……这口气,说你是男人你对得起这么成熟的两个字么?充其量也就是青春期的别扭骚年!“你多大了?”不会真的是只有十七八岁吧?要是那样,倒是可以解释他现在的德行了。 谁知,某只眼眸圆睁,“你要干什么?不要跟我说你想玩什么认哥哥妹妹的游戏,嗤,我没那么幼稚!” 噗! 这思维和理解力到底是……哪个星球上来的?姜一车开得更快,姜云朵揉揉额,真心觉得他和某只小呆萌是真爱啊真爱! 对于他年龄多大的问题,她表示放弃了,不管他的实际年龄多大,他的心理年龄绝对不会大了就是!为了活的安静一点,她决定不再理会他。 谁知,她有心沉默,某只却不安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嗤了一声,“喂,我说,你一定要穿的这么……暴露去丽宫吗?” “暴露?”姜云朵呼出一口气,“哪里暴露了?” 某只那神情立刻就激动了,“哪里都暴露好么?脖子露的那么多,连个袖子都没有,还有那大腿,白晃晃的很扎眼好不?还有那什么什么……”他可疑的没有说出字眼来,可是手指却比划着,“都这么节省布料做什么,看看都紧成什么样子了,唯恐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胸大腰细是不是?” 噗! 开车的姜一默默再咽下一口血,姜云朵的头也隐约开始痛,胸大腰细,他倒是知道的清楚!还有他那是什么表情语气。比守旧的老夫子们还迂腐!呼呼……“入不了你的眼,你可以不要看!”都暴露了,你还紧盯着看,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某只傲娇的哼了一声,眼神却没有收回,“当我喜欢看啊,我还是喜欢看……”忽然顿住,脑子里闪过月光下耀眼的肌肤来,一时鼻子又痒痒的了,连忙打住,开始闭眼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限循环中! 噗,就差盘腿,双手合并,做出家人状了! 姜云朵无语的收回视线,这货真是……风格变换的这么迥异,让人简直不能直视了! ------题外话------ 嘻嘻,暗处的某只终于出来了,喜欢的妹子请举手,噗,有木有黑化的痕迹?哈哈哈,小玖要哭了吧?   ☆、第一章 姜云朵出手,震撼 对于某只的抽风,前面开车的姜一整个面部都有抽搐的倾向了,这到底是一只什么奇葩? 不管是什么奇葩,只要能像此刻这般保持安静就好,虽然那厚薄适中的唇貌似在念念有词,像是驱鬼降魔的道士,就是不知道他把自己脑子里的那一只*之兽驱逐的怎么样了? 足有十几分钟,何玖终于睁开了眸子,也终于眼神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上看了,躲躲闪闪的,又绷着个表情,可看着似乎又欲言又止,着实让人看得辛苦。 姜云朵心里叹息一声,脾气暴躁不羁的章四少自己都收拾老实了,难道还能拿这一只没办法?明显的眼前这货比起那几只来不管是心机还是手段都还低了几个段位,于是,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问,“暗阁是你负责的?” 闻言,姜一就要升起挡板,说到这些正经事,甚至是秘闻,还是不要多听的好,谁知,某只眼眸一瞪,“挡什么挡,我又不是和她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咳咳,姜一的手就僵住了,面色凌乱,谁知,人家还不放过,继续没好气的道,“哼,自己心里有鬼,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思想龌龊,小爷是那种不纯洁的人么?” 噗,这下子,姜一想死的心都有了,谁心里有鬼了?谁思想龌龊了?他分明是……再说你纯洁?你纯洁偷窥人家以至于流鼻血被围攻啊?“大小姐……”他挣扎着呻吟了一句,大小姐可千万别误会啊!不然他还指不定会死的怎么难看呢。 姜云朵摆摆手,示意他无事,挡板也不用升了,姜一既然以后跟在她身边,有些事就无需隐瞒,不过对于某只这张嘴……“何玖,你确定你思想不龌龊,你是纯洁的?” 听着她讥讽暗示意味浓烈的话,何玖眼眸闪闪,忽然有点底气不足,不过扔僵着脖子不松口,“当然是,小爷最纯洁了!”他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有碰过,不是最纯洁是什么? 姜云朵忍着羞恼,似笑非笑,“纯洁的人不会有偷窥的癖好!” 闻言,何玖俊颜闪过一抹可疑的红,“谁偷窥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污我名声,小爷那是……那是保护你知道么?不看着你怎么保护?可懂?当小爷愿意看啊,哼,都长针眼了知道么知道么?” 姜云朵无语的看着他,“是张针眼还是流鼻血?” “咳咳……”何玖呛了一下,羞愤了,那流鼻血一事就是他毕生的耻辱啊耻辱,“小爷流鼻血不是因为你,而是……天气干燥上火了懂不?” 见人家根本就是半分不信的模样,又羞愤低吼,“不信是吧?不信你现在就脱了试试,看小爷流不流鼻血!” 车子猛地偏了一下,姜一摸了一头的汗,妈呀,这位的言辞真是太……惊悚彪悍了。 姜云朵也听的一头黑线,瞪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决定还是放过这个话题吧,刚刚明明还是聊正经的话题,怎么就转移到这上面来了?压下浮躁的情绪,她尽量用比较正式的语气道,“暗阁是你负责的对吧?那你可知护皇卫是谁管的?” 刚刚还似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消散,某只不甘的哼了一声,想到什么,很是语气复杂的说,“都把人家做晕了,还不了解人家身负什么职责?” 闻言,姜云朵自动忽略过前半句,对后半句还是有点惊异的,“章云旗?” “可不就是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器天才,护皇卫舍他其谁。”何玖说完,又眉头皱皱,不屑的道,“哼,在武器上这么能力强大,怎么就还能被一个女人给弄晕了呢?这也太给爷们丢脸了!” 姜云朵无语的瞪着他,爷们?你么?他忽然想到什么,灼灼的道,“难道他其实是……外强中干?” 咳咳……姜云朵的小脸有点黑,她就知道……因为这事,不知道背地里大家都是怎么腹诽的呢?夸赞她威武彪悍的,当然也会间接的抹黑了晕过去的某只,其实某只的能力与那几只不相上下,只是她修炼的那秘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身体的复原能力强大,在这种事上,不容易感到疲劳,且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让男子快速的那什么,只要她想,就能让他们都什么什么接连不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那样的掏空,她当时修习到这一层时,觉得这个秘术简直就是那什么吸精*啊,跟要修炼成人的妖精似的,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榨干男子的元阳,增强自己,若是这样,她是万万不敢再修习了,不然他们将来一只只的非的被自己……,后来看到书里的注解才放心,这种事对自己有好处,而对男子,只要是适当的也不会有害,甚至他们的身心会更加的愉悦,就是睡梦中都是甜的,而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掌控在她的手里,也就是说她若是想要他们中的哪一只快,那便是快,就像是昨晚,她对章四少就用了秘术中的一招,让他兴奋的晕过去了,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没有经验,她事后还是有些紧张不安的,所以才会纠结了半响后咨询了谢静闲…… 不过现在,貌似四少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可这种事,她和那几只解释倒也没什么,反正将来他们都会亲身体验,可眼前这只八卦的……“不是!”虽然不想对他解释,可是也不能让他误会自己的男人。章四少成为第一个晕过去的人已经够悲催的了,若是再被怀疑,那是要多么残忍! “不是?”何玖一愣,有点不相信,“若不是他外强中干,那为什么会晕?” 姜云朵不说话,她为什么要解释给他听?他是她的谁? 见状,何玖一口气就憋在了胸腔里,下意识的就想说什么,又眉头皱皱咽了下去,不羁的伸直了两条大长腿,哼了一声,“看来是你太彪悍了是么?还真是看不出……”顿了一下,有些咬牙的味道,“看不出你这个女人居然在这种事上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对于修炼秘术一说,他整日里在暗处,不知道听了多少,一开始却也没有上心,毕竟要想学好一样,没个三年五载根本就不要想,就是天才也需要一年半载,他算是比较天才了,当初修炼隐身之术也用了半年的时间,谁知她学这个……有半个多月么? 闻听此言,姜云朵就是再淡定,也有些绷不住,却没有说话,他也不再说话,只是神情愤愤的,好像是对于她是这方面天才的真相颇为生气,姜云朵腹诽了一声,莫名其妙! 车里短暂的陷入了安静,姜一暗暗舒出一口气,妈呀,还以为这一只和大小姐没有暧昧的可以少刺激他的心脏一点,结果……他果然还是没有逃脱被荼毒的命运! 只是安静了没一会儿,忽然车子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车子迅猛的跑偏,然后刺耳的一声后停下!这一段路恰好是非常狭窄险峻,又偏僻,周围几乎没什么车辆路过,可此刻,却一下子涌入十几辆车子! 前面七八辆,后面还有七八辆,两边都无处可走,他们被包围了! 十二飞鹰的车队一般是四辆,前面一辆开道,后面三辆断后,如今都迅速的向姜云朵这边围拢,车子都是特殊加工制作的,不惧枪弹,所以刚刚的袭击也只是让车子颠簸了一下,却没有实质性的损坏! 外面此刻已是枪林弹雨的惊心动魄,车里,姜云朵在最初惊了一下后,已经是平静下来,回来后,暗杀袭击什么的一直没有大规模的,那些不太入流的试探都被暗处的护卫解决,眼前的这一处到算的上是有技术含量的了。选的路段也合适,两边无处去,想要离开,只能冲出去,可前面拍着七八辆,每一辆车之间的空隙也就是容许一个人通过,所以想要冲出去都没有地方,而下车更不可能,一下车一准被射成马蜂窝。 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画面,如今近在眼前了! “大小姐,不要紧张,这车的性能就是炸弹都无济于事,属下立刻通知周围飞鹰堂的兄弟们来,前后夹击,将他们灭了。”姜一神情冷肃,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绷,却没有慌乱。 姜云朵点点头,眸子里清冷冷的盯着前面,一颗颗的子弹打在玻璃上,密集如冰雹,足见对方是有多么疯狂的想要置自己与死地,明知打不穿,也不放弃!“我没事,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恨不得我死!” 闻言,何玖嗤了一声,“还能有谁?你回来想想都得罪谁了?女人就是麻烦!”此刻的他更是半分紧张慌乱都没有,还是那样不羁的坐着,仿佛外面那些惊险的枪战都是在拍电影,人家演的热闹,他却看的兴致缺缺,似是嫌弃打的一点都不好看。 姜云朵嘴角一抽,她自然也是想到了那两队母女,看这架势,高兰芝母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麻烦这只能不能表现的稍微专业认真一点,你不是暗卫么?不是负责她的人身安全么?就是坐在她身边看热闹?“面对这一切,你不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听了这话,姜一也是深以为然,对啊,你不是暗卫么,人家都打上门口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牢骚? 何玖看了她一眼,“做什么?你难道害怕需要我安慰?告诉你,小爷最不屑甜言蜜语哄女人了,所以你想都不要想!” 噗!姜一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子弹打中了吧?要不然为什么觉得快要死了呢? 姜云朵无语至极,再一次觉得这只和小呆萌是真爱啊真爱!完全不是和地球人的思维在一个频道好么?“你想多了,真的,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更无需你的……甜言蜜语,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冲出去!” 闻言,某只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傲娇的道,“你没有这种非分之想是最好,就算是你有我也不会做,小爷只负责你的安全,是绝对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幼稚事的!” 你想做,我也不会用好不? 谁知,何玖瞥见她的表情一下子炸毛了,“姜云朵,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小看爷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不屑做,就没有我做不好,只要我想做,那么绝对是……” 姜云朵还未言语,姜一实在是受不了了,哎吆喂,外面正在打仗啊,能不能稍稍紧张重视一点啊,好歹人家也派了十几辆车的队伍,武器什么的也都算是不错,若不是这车子性能好,也早就射成蜂窝煤了。所以……敢认真对待一点么?“何阁主,请您先把眼前这一切做好行不?” 正想要继续发表豪言壮语的何玖被这话一堵,顿时惺惺的住口,又懊恼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其实他平时也不是这么多话的人啊?更别提还这么冲动的大呼小叫了,果然……女人神马的就不能多靠近,真是拉低智商! 于是,他看病毒一样的离的姜云朵远了一点,又没好气的对姜一道,“你还坐那里干什么?闪开!” 姜一嘴角一抽,身为司机护卫,他不坐这里坐哪里? 身后的某只吼完了,就麻利的越了过来,姜一只好坐在了副驾驶上,某只大刺刺的坐好,安全带都不理会,前面一溜的阻挡车辆也不看一眼,枪林弹雨什么的更是视而不见,然后开了钥匙,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这时,他才无比淡定随意的说,“你俩最好系上安全带!” 姜一都要疯了,姜云朵这会儿觉得车子像是离线的箭一样冲出去,她也好想骂人,不过没时间,速度把安全带扣上,就见车子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飞驰狂奔,她绕是淡定不紧张也睁大了眸子,这货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硬闯吧?前面停的是车子,钢铁铸就,不是纸糊的好不? 姜一也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只是不敢置信,这也太简单粗暴了,虽说这车子的性能跟那几辆相撞,肯定是稳胜,可这也……就没有委婉含蓄点的? 何玖似是十分享受这样的刺激,那双总是充满傲娇不屑的眸子难得亮了几分,越是靠近那些车辆,子弹的密集度就越高,对方似乎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强悍不要命的冲过去,一时射击的更加疯狂,子弹打击的那防弹玻璃像是雨点,可越是这样,某只就越是亢奋,脚下踩的也就越是激动! 姜云朵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枪,章云旗送给她的那一只小巧精致的,还没有用过,现在么算是派上用场了,正好顺便测试一下它的威力是不是强大! 随着何玖驾车疯狂的冲过来,原本横档在路中央的某辆车终于撑不住了,对方的车子有多么结实她是清楚的,若是相撞,自己定然是受创的那一方,于是,车里的那张满是嫉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甘,“闪开!” 只是闪的再快,也没有何玖的速度快,两车还是撞了一下,一辆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而那一辆若不是驾驶的司机水平确实高超,只怕会翻了,而其他没有等到命令闪开的车,就比较倒霉了,何玖似乎就是冲着撞人去的,一辆辆的撞过去,顿时一片狼藉和尖叫!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姜云朵也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在众人因为震惊混乱当中自顾不暇的时候,忽然打开车窗,举起手枪,回头,瞄准,淡定的射击,一下,两下,车子的目标很大,轻易就可以射击到,于是乎,一辆,两辆,之前那横亘阻拦的几辆车子除了最初躲闪的那一辆闪的比较快躲过一劫外,其他全部……阵亡毁灭! 爆炸声冲天,火光冲天,人们的喊叫挣扎声消失不见,身后的那一切宛若一下子成了人间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何玖已经将车子停下,难得也回头看了一下那壮观的场面,挑了挑眉,再看姜云朵时,眼眸闪了闪,咕哝了一声,“最毒妇人心!”不过,他喜欢!喜欢这样对敌人不留余地、毫不手软的作风!因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战斗便是这样,只有两种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以前觉得她过于娇软,就算是被那几只扶上家主的宝座,也难堪大任,只怕还是要继续依靠那几只的扶持,可是此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止是在那什么什么上是个天才,看来在别的方面也还不错嘛! 姜云朵也回首看着眼前宛若炼狱一般的画面,眉眼沉静,又隐着一抹苍冷无奈,自己毒么?若是她不狠毒,那么牺牲的就会是她的属下,他们拼死保护她,她也有对他们负责的义务,不然一味的手软心软,害的不止是他们的命,更会寒了他们的心,毕竟谁也不会总是死心塌地的去支持一个对敌人心软的主子!那是愚蠢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开枪,这子弹一出,曾经的无忧无虑、清澈明净便如那飞驰的子弹一样一去不回了,有的只会是……一个全新的姜云朵,姜家的大小姐! ------题外话------ 第三卷啦,嘻嘻,女主威武吧?   ☆、二更送上 深沉的爱 十二飞鹰的车子也都迅速的围拢在周围,刚刚那一切发生的突然又震撼,不管是何玖的横冲直撞还是姜云朵的开枪射击,都让他们受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只是这冲击之下,又是更加沸腾的热血和更忠心的敬畏,能追随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荣幸和骄傲! 作为未来的家主,只是聪慧漂亮是不够的,还需要杀戮果敢的勇气,还有坚韧又铁血的镇压手腕,就如刚刚,若不然……岛上永无真正的安宁! “姜一,岛上的警署治安是谁家负责?”半响,姜云朵平静的道,眼前的火光冲天也照不进她沉静淡然的眉眼。 “回大小姐,是卫家!”姜一恭敬的道,声音比起以往更多了一份从骨子发出来的尊崇! “很好,打电话报警,就说姜家大小姐被不明人士袭击,限卫家三天之内交出凶手,给姜家一个交代!否则……就是渎职!”姜云朵清冷冷的说完,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还愣着做什么?开车!” 被指使的何玖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堂堂暗阁阁主竟然被当成司机使唤,一下子就要变脸,可触到那双眸子,又诡异的安分了,只是傲娇惯了,还有些不甘,车子是开了,只是带着几分不情不愿,脸色臭的很。 姜一觉得车里的画面有点诡异,“是,大小姐!”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再加上一句,我心灵在这次袭击中受到重创,让卫家看着办!”这一次,她倒是想要看看卫家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还能像二十多年前那样无动于衷! 闻言,开车的何玖嘴角一抽,心灵受到重创?她么?重创的是那些倒霉催的吧? 姜一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是,接着公事公办的拨了电话,按照姜云朵的吩咐说了一遍,对方一阵惊滞沉默,姜一也不管这些,说完了就自顾自的挂断电话,反正报案也只是一个由头,想要扯出的不过是逼着卫家和高家对上! 姜云朵的车子高调的开走,后面火光的幸存处,一辆车子面目全非,从里面钻出几个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咬牙切齿,“姜云朵,算你走运!” 身边的一人是崔家的庶子崔清俊,姜一惠的入幕之宾,不对,现在不是姜一惠了,是高一惠,此刻崔清俊望着远处绝尘而去的那辆车子,想到刚刚那一位的风采,眼底是贪婪又是嫉恨不甘,他原本想要舍弃身边的这一个而去追求那一位真正的凤凰,只是父亲不肯,而是把那个机会给了清泉那傻小子,他再不甘也只能忍下,暂时屈从高一惠,高一惠不是姜家二小姐了,可是她背后还有高家,高家可是手握军权,其狼子野心全岛皆知,所以将来到底谁才是岛上的主人一切还未可知,他能傍上这一位也未必没有机会,尤其还是选在这样的时候。高一惠落难,那些曾经的入幕之宾都离开,他却留下来并且不遗余力的帮衬着,能不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女人嘛,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再强悍,只要男人对她好一点,她也就昏了头脑,不过……眼神扫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还是掩饰不住心底的鄙夷和厌恶,以前也不觉得恶心,可看过真正的凤凰后,便觉得以前自己的眼光还真是低廉,只是再不耻,还是虚情假意的劝,“惠惠消消气,这一次让她逃了,我们再准备下一次便是,再说去了丽宫她就能安全了?” 高一惠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更是因为刚刚的撞击碰的青紫了一片,看上去异常狼狈不堪,只有那双眼充满恨意和怨毒,若不是姜云朵,她就会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姜家二小姐,身边美男环绕,那么多人匍匐在她的脚下,可是因为她回来了,自己的一切就得被剥夺,都被她毁了,名声,地位,什么都没有了,身边的男人也只剩下这个虚伪的崔清俊,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她现在落败了,可脑子还在,不就是想借助自己的手奢望有一天能得到那个女人?哼,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姜云朵,我们不死不休!” 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是心狠手辣的崔清俊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高家人果然血液里都有种阴毒疯狂的因子,一旦缠上,便如蛆附骨,不死不休! 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到了乾宫那几只的耳朵里,彼时,正是中午,聚在卫大少的办公室一起用午餐,除了向骥去了丽宫不在,其他几只都在,气氛如今是越发和谐,女主不在,也没有拈酸吃醋的声音,不过是在唏嘘着章四少的晕睡话题,还顺便对昨天下午那场震撼求婚表达了一下羡慕嫉妒恨! 卫大少面对这一切,八方不动,淡淡的道,“不求婚,怎么有婚礼?没有婚礼?事先有什么理由寻回义母?义母不回……义父会因为欲求不满背地里耍什么手段你们不清楚?” 闻言,一只只的老实了,好吧,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春天,就算是人家秘术大成,可是人家的老爹要是从中作梗,那么……福利还是遥不可及啊!毕竟人家的老爹那手段……在人家面前是一只纸老虎,可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只假装睡着的狮子,不过是在等最合适的机会给予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还是不要轻易挑衅的很!他们不是怕喔,他们完全是秉持着尊老爱幼的思想……咳咳,这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么,多多让着一点总是有益无害! “可是求婚神马的……我也好想要!”许攸幽幽的来了一句。 闻言,那几只平复下去的心又再次蠢蠢欲动,谁不想要啊? 卫大少看了几只一眼,某只的脸上都是期待的光芒,“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几只异口同声! 卫大少点头,神色正经了几分,“在宫里么,传统的习俗是没办法避免的,不照规矩祖制来,云朵的地位没办法稳固,可是私下……你们想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而且,云朵也不会亏待了你们,等到大婚时云朵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听了这话,这一只只的心里就痛快了,恰在这时,卫清翼急匆匆的进来报告了姜云朵在路上发生的事,众人皆惊,虽然知道有十二飞鹰在,还有何玖的保护,她一定不会有事,可是听到这些,心里免不了一阵心疼怜惜。 最后,听到她出手一下子灭了几辆车,又面色变幻,卫伯庸沉默半响,叹息道,“我们呵护的小公主终于长大了!”已经学会了进攻,掌控,也变得果决冷厉,在那样的惊险时刻,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打电话,也没有求助任何人,而是选择了自己从容面对,这份强大坚韧……正是身为家主最不可或缺的! 他很欣慰她做到了!这是他的期盼,他该是骄傲自豪的,只是又有些怜惜,蜕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伴随着疼痛,凤凰涅磐更是需要浴火重生,偏偏这份疼痛谁也没办法替代,就像是破茧的蝶,因为怜惜帮助,给予她的恰恰会是伤害!只能让她自己挣脱开重重枷锁和束缚,才能一飞冲天! 他的心境便是他们的,一个个的面色复杂,许攸拿出手机就想拨打,被卫伯庸拦下,“先不要打,不要让云朵觉得我们时刻都在后面看着她!” “可是……”许攸还是有些担忧和不放心。 “没有可是,云朵做的很好不是么?以后这种暗杀袭击会多的是,不能每一次发生,你就去安慰,这样云朵会觉得自己没有做好。” 许攸不说话了,他潜意识里总是还拿着她当小女孩看,总想在她有难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在她身边呵护她,为她挡下一切,可是卫大少爷说的对,她已经学着强大,他不能扯她后腿,她生来及时要坐在那个位子上当女王的,若是不够强大,即使有他们护着,也终究没办法赢得岛上老百姓的心,那么这个女王就只是个称号,根本不名副其实! 卫清翼看了几人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把打探到的另一件事说出来,“大小姐好像已经报警,让卫家出手捉拿凶手,限三日破案,否则渎职论处!” 闻言,齐二少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云朵倒是善于抓住机会,现在卫家是不得不和高家对上了。” 谢静闲想到什么,眸色闪了闪,看向卫大少,“那二十多年的事……” 卫伯庸清俊的脸有些冷,有些决绝,“一起翻出来,这一次……我不会再姑息!” …… 乾宫这边在卫大少的阻拦下,没有打电话,可得了消息的向骥却没有忍住,电话迅速的拨过去,语气焦灼,“朵儿,你怎么样?” 彼时,姜云朵正沉思着卫家和高家的事,对付高兰芝母女,刚刚只是给了一个教训和警告,想要彻底铲除,于她如今的势力来说也不是难事,可是她却不会自己动手,自己动手了,又怎么会逼的卫家与高家决裂呢? 车子开的如离线的箭,某只沦为免费司机的脸一直很不爽,让旁边的姜一无数次的纠结要不要换自己来开,这样飙车真的好么?咳咳,不对,是你会开车么?红绿灯都不知道看,更是完全视交警如无物,妈呀,简直了…… 沉寂的车里,铃声响起,属于向骥的那一首第一次“喔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涡,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喔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歌声缠绵悱恻,有种淡淡的哀伤和甜蜜,姜云朵唇角勾起微笑,开车的某只却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肉麻,唯恐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给谁。” 咳咳……没听见啊没听见,姜一就差捂起耳朵,无限循环了。 姜云朵没理会他,一接起电话,那端就响起他不安的关切之声,她笑着道,“我没事,骥。” 向骥当然也是知道她没事的,也知道这样着急给她打电话不利于她成长,可是就是没忍住,“没事就好!”暗暗舒出一口气,赞赏道,“朵儿,你刚刚做的很好,我觉得好骄傲!” 姜云朵笑得越发美好,“嗯,我也觉得自己做的不错!” “呵呵……”向骥低低的笑,一颗心如同浸在蜜水里。 姜云朵也不再说什么,轻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挂了电话,她唇角的弧度还是勾着,不管是骥忍不住打电话,还是那几只故意不打电话,与她来说都是一种爱,深沉的爱,纵容的爱,信任的爱,怜惜的爱! 开车的某只看到她笑得这般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刺眼,胸口更是莫名其妙的闷闷的,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便归咎为是她的原因,于是,他嫌弃的道,“别笑了,丑死了!” “嫌丑,你可以不看!” “我看了么?切,谁稀罕!” “没看,你怎么知道丑?” 某只炸毛,“谁看了,谁看了?是后视镜上有好不?” “后视镜上有,你不是也看了?” “可那不是看你!” “那你看什么?” “……小爷是在观察后方敌情,看那几辆车追上来了没有?你只是不小心被看到了好么?” “……”就你这速度,飞机都追不上好么?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你来我往,姜一从一开始的如坐针毡,发展到淡定自如,哎呀,好精彩好精彩,这真真是一个磨练学习耍嘴皮的最好机会啊! 只是等到车子停下,姜一淡定不起来了,怎么又来这里了? 姜云朵望着牌匾上那鲤越轩三个字,也忍不住皱皱眉,最近她可是被这里的某只给缠的快要崩溃了好么?躲都来不及,还要送上门听他的‘童言无忌’? 是的,童言无忌,在一次次的被他刺激的头痛后,她学会了宽慰自己,一切都是童言无忌,天真岁月不忍欺,所以不生气不生气! ------题外话------ 第三卷开启,一切会越来越精彩喔,谢谢妹子们的支持。抱抱!   ☆、第二章 深奥啪啪啪 “怎么还不下车?”某只停车下车,动作一气呵成,还多少带了一丝迫不及待,谁让他除了是个武痴还是个吃货,自从尝过小呆萌的手艺后,就像上瘾一样念念不忘,只是就算搬出两人是朋友的关系,人家也是一本正经的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除了对他的女朋友例外,其他人亲爹亲娘也不行!他再懊恼,也无用,那只软硬不吃,所以只好逮着机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如此,他可以跟着沾光了吧? 只是此刻,人家不下车,他拉开车门,眉头皱皱,一脸坚决道,“姜云朵,你不会想让我抱你下来吧?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小爷绝不抱女人!” 姜一被轰炸的又有点眩晕,看某只那眼神越来越诡异,这只难道就是……来自星星的你? 姜云朵看他也像是看不明飞行物降落地球一样,这发散的思维和想象力简直到了惊悚的地步,“我不想去这一家吃,换一家!” 姜云朵抱臂坐着,没有丝毫要下车的意思,见状,何玖有点急,只是毕竟是到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要继续维持属于何玖的闷葫芦形象,所以不能咋呼的太厉害,眼神扫了一下周围,还好,这个点已经过了正午用餐的高峰期,门口很冷清,于是他压低了嗓子,身子也往前探了探,“为什么不吃这一家?” “不喜欢!” “不喜欢?”对于吃货来说,这三个字简直难以理解,怎么会不喜欢呢?那小呆萌做的菜多好吃啊!脑子转了转,似是有所明白,“你是不喜欢那菜品还是不喜欢那做菜的人?” 闻言,姜云朵眸光闪了闪,看来这一只也没有诡异到什么也不懂的地步嘛,她也不绕弯,直接点头,“不喜欢那人!” 某只面色复杂了,直起身子,思考了半天,像是终于想到办法,“这也简单,你打电话给他,让他煮好了菜派人送过来,我也可以讲究一下,在车上吃。” 噗,姜一整个人都似是要抽搐,这只想了半天就是想出这么不要脸的办法?还讲究?在这样无价之宝的房车里用餐还能委屈的了你? 姜云朵也无语至极,“你怎么不打?”管她什么事啊? 谁知,某只理所当然的道,“我打,他不听啊!”要是听话,他不就天天打了? “所以呢……我打电话,他就听了?” “那是自然!” “为什么?”她想咬牙了。 “因为你是他女朋友啊!”某只看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也会搞不懂,还啰啰嗦嗦的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得出结论,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姜一,开车!”姜云朵砰的关上车门,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平静下来,要吃他留下来吃好了。 闻言,姜一激动的答应,麻溜溜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妈呀,终于要离开这只了,还不如看以前那几只的暧昧戏码好呢。 见状,何玖有点愣,这是要把他撇开的节奏?吼吼,他何玖还有被女人甩了的一天? 气血上涌,还没有来得及表演他飞身拦车的英勇身姿,就有人不要命的冲上前张开了双臂! 就听车子发出刺耳的一声,猛然停下! 姜一想要骂人,到底是哪一个不怕死不长眼的找事啊,抬头就看到某只那无辜纯净的脸,顿时一腔火气都憋了回去,就有那么一种人,面对他时,你哪怕再气也不忍下手,不然就像是欺负人家一样,有点英雄气短的挫败! “大小姐,这……”对方拦了车子,总不能压过去吧?他杀人无数,可是对眼前这一只下不去手啊! 姜云朵叹息一声,知道今天不吃这顿饭是走不了了,崔清泉单纯却是极其固执,她总不能真的撞开他吧? 车门忽然被欢喜的拉开,某只探进半个身子,很自然的就去牵她的手,一双清泉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无地自容的清澈与纯净,“朵儿,你这是来看我的么?” 姜云朵躲开手,绕过他的身子下车,面对他欢喜的神情,尽管多少有点不忍,还是实话实说,“不是。” 谁知,人家一点也没有受到打击,甚至更为欢喜,“不是?那就是说我们是偶遇?偶遇更加说明我们之间缘分深厚,朵儿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一阵无力行么?还偶遇呢?在你家门口遇上,还是你不要命的拦下的,算什么偶遇?“我没有你那么……诡异的体会。” 闻言,何玖都是嘴角一抽,姜一就更不用说了,觉得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某只傲娇的那思维就够惊悚诡异了,可这一只呆萌的……明显还要高一筹,而且都是用这种无辜的语气说出来,让你想要发飙都发不出来。 “喔……”某只小呆萌眨眨眼,似是一时不能理解着诡异二字是什么形容词。 何玖忽然指着她,开口,“还有饭菜么?她饿了。” 闻言,崔清泉立刻忽略诡异二字,高兴的又来拉她的手,并且因为她一时被何玖的厚脸皮给惊滞住所以手被成功的抓住,“真的么?我正想着朵儿不知道吃饭了没有,所以准备了好几道,没想到朵儿就来了,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果然我们是真爱!” 姜云朵挣不开他的手,正被动的跟着他走,闻言,脚下都差点晃了,真爱?你和何玖才是真爱好不? 十二飞鹰跟随护卫着,也齐齐跟着颤了颤,觉得真爱一词简直了……只有何玖松了一口气,神色亢奋,终于能吃上了,不知道某只做了那道补气养血的汤了吗? 一路上,崔清泉欢喜的叽叽喳喳,一会儿问她喜欢他送的哪一束花,一会儿又问她送给她的养生粥喝了没有,还问她为什么打电话总是不通,问她为什么每次去乾宫她都是不在而接待他的总是许攸……咳咳。 姜云朵都有点听不下去了,那些花什么的都被送到别的办公室去装点了,那养生粥她表示压根没见过,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至于打电话不通,那是因为把你拉黑了好么?还有去乾宫……她能说她躲了么? 进了属于他的专属厨房,某只才算停止这些追问,松开她的手,去为她准备饭菜,何玖已经很积极的跟上,自来熟的在厨房里寻找着美味的料理,姜云朵被他安置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对这里她并不陌生,之前可是和骥来过一次了,只是此刻再坐在这里,心境已经不同。 以前对于崔清泉傻乎乎的靠近,她无波无澜,只觉得有点好笑头痛,可现在……斗争终于开始了,终于不再是维持表面的平静和平,她也已经出手,那么……十大家族归心就势在必行,除了已经住到中元宫的六人,卢江月,吕琉璃,都已经进了乾宫,那什么也是早晚而已,只有眼前这两只……都是不开窍的,她问过卢江月,是不是只要凑够了十大家族的人前去祭拜了就可以,他说不是,只能是真正的归心,也就是发自心底的敬她爱她,神灵才会显现,咒语才会解除! 偏偏这两只都是百年难遇的奇葩,在自己喜爱的那一方面是天才,可在这男女情爱上根本就是连,懵懂的少年都不如!姜云朵叹息一声,这种事也急不来,许攸已经在尽力的教导某只,听说华叔也开始送书给暗处的那只看,至于她……让她热情主动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对那几只不公平,就是她自己本心……也不希望抱着那样的心态去热情,就算有一天他们动心,她觉得是自己利用了人家,毕竟初始的目的不单纯。 所以……水到渠成吧。 不主动热情,那她就尽量不排斥躲避吧! 一道道的菜和汤端上来,看热气腾腾的模样,还真是刚刚做好没多久,且新鲜亮泽,味道勾人,某只早已忍不住的坐下,自己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吃特吃! 崔清泉这会儿才像是关注到他,和他打招呼,“喝酒,你也来了?” 何玖就算是再是吃货,此刻那大快朵颐的动作也僵硬了一下,难道他的存在感这么低么? 崔清泉和他打过招呼,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姜云朵身上,一口一个朵儿,不是夹菜就是盛汤,照顾的无微不至,且在照顾之中夹杂着些亲密的小动作,比如不下心摸了一下小手,温柔的帮人家顺一下头发,拿着餐巾纸给人家擦嘴当然这个人家迅速的躲过了,咳咳,总之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吃豆腐! 这是某只吃货在享受美食的同时,得出的结论,且这个结论让他心底忽然愤愤的,眼前的画面也觉得有些碍眼,最后又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坏情绪归咎到某女的头上,“你是三岁小孩啊,还要人伺候?” 这个女人简直是……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他这个第三者在场呢,就这么由着男人吃豆腐,真是伤风败俗!哼 这一次,姜云朵还未言语,崔清泉便不解的道,“喝酒你怎么会这么说?朵儿怎么会是三岁小孩?三岁小孩会长得朵儿这么高还胸部这么大……” “咳咳咳……”姜云朵咳嗽着,及时的打断某只比比划划还想要继续举例她已经成熟为大人的事实。 何玖的眸光落在胸大处闪了闪,又飞速的离开,“不是小孩,你这么伺候着干什么?” 崔清泉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她是我女朋友啊,许攸说,女人入水,对待女人就要无时无刻不忘展示出绅士风度,对她体贴,对她好。” 何玖不屑的嗤了一声,“他说的不对,你要是那么对女人,就是惯着她,会把她惯到天上去,不知道天高地厚,会恃宠而骄,会以后对你不屑一顾,没听说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啊,就不能给她好脸色!” 就像是他,让他像那几只一样对她甜言蜜语、言听计从的,哼,他可做不到,他凶巴巴的,她都拿着他不当回事,他要是再温柔几分,指不定怎么仰着下巴看他呢!再说了,温柔是什么,他也不会! 听了何玖的话,崔清泉瞪大了眸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可是我觉得朵儿不是那样的人啊!也没听说谁打她啊!” 何玖不屑的哼了一声,“都是晚上打,你没见过,啪啪啪的激烈着呢!” 噗,终于姜云朵吃不下去了,这一只说的是什么鬼?“这年头,偷窥都可以说的这么有脸了?” 闻言,何玖的脸红了红,羞恼的低吼,“谁偷窥了?都跟你说多少遍了,那是保护,保护懂不?” 姜云朵嗤了一声,“保护道鼻血横流?” 何玖的俊脸红的更厉害,咬牙道,“都说了,那是因为天干物燥上火!” “我倒是不知,在温泉池边上,那么水汽蒸腾的情况下,还会干燥上火。”姜云朵讥笑了一声,觉得以后不能再纵着他,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何玖终于被噎的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瞪着她,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爱呢,就一定要戳他毕生的耻辱是不是?她在野外就啪啪啪刺激雄性她还有理了? 两人不想让的胡瞪着,被冷落在一边的某只忽然举手弱弱的道,“打搅一下,那个啪啪啪是什么意思?” 咳咳……姜云朵垂下眸子喝汤,何玖在人家非常认真且求知欲旺盛的眼神下,左右躲闪,“关于啪啪啪……让许攸教你,最近他不是经常把你拽自己办公室里指导?” “喔……”崔清泉茫然的皱皱眉,觉得这个啪啪啪定然是一个十分深奥且麻烦的词,不然为什么朵儿和何玖都不回答他呢? 翻过这令人尴尬的啪啪啪,姜云朵松了一口气,谁知接下来,崔清泉又不消停的再次提出刚刚的话题,“喝酒,你说女人真的不能对她太好吗?可是许攸说只有对她好,才能把她融化了。” 何玖闻言,又嗤了一声,“你没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一个女人太好,往往适得其反会把她吓跑。” 崔清泉更加茫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一样尴尬的词,何玖一开始也是想要推给许攸解释的,不过瞥见某女淡然的脸,忽然一阵恶作剧的冲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就是说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女人好,若是对她好,那么不是想要强暴她就是想要偷她的东西!” 噗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我不是吃醋 噗! 姜云朵黑着脸瞪着他,还敢解释再惊悚无耻一点么?那个奸那个盗……是那个意思吗? 某只挑挑眉,有些挑衅和得意,“难道我解释的不对?奸不是强暴?盗不是惦记着拿你东西?” 闻言,姜云朵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崔清泉忽然道,“对,你说的很对!不管是奸还是盗,我都有那个意思!” 呃? 这下子倒是轮到姜云朵和何玖两人惊呆了,何玖表情抽了抽,一时眼眸复杂的撇开,姜云朵看着认真的某只,说不出话来,“你……” 谁知,崔清泉神色越发认真,还带着一丝羞愧,拉着她的手,有些难为情的道,“朵儿,我对你好,确实是应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句话的意思的,因为……” “咳咳……好了,不用解释了!”姜云朵头皮一阵发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开口打断。 可是,崔清泉却固执的继续道,“不要,我要对你表白,许攸说相爱的人之间不能隐瞒,所以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好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开始是惦记着你的东西,就是盗,不对,我也没想偷,就是想拿来看看,后来我们交往,我除了惦记你的东西,也惦记你的身体了!”说到这里视线就带着好奇和探索*的落在某些突出的地方,见人家的脸色开始变,忙急切的解释,“不过朵儿不用害怕,我不会强暴你的,我会等着你主动献身!” 闻言,绕是何玖那思维奇葩,都忍不住的凌乱了一把,看着崔清泉嘴角一阵抽搐,就这什么也不开窍的呆萌样子,你会强暴么?再说就是你依着男人的本能会了,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得被那女人给活活榨干了?他这身体素质都不知道抗住扛不住……咦?等等,管他什么事,怎么想着拿自己打比喻了? 不行,为了某只的小命,他一定要瞅机会吓唬一下这傻小子,可别真的傻乎乎去强暴了,以至于英勇牺牲了!他要是牺牲了,以后谁给他做好吃的!对,他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愿意诡异莫名的多管闲事的! 而姜云朵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童言无忌才平静下来,她不纠结前一句,她比较无语后一句,因为强暴什么的字眼实在是和这一只联系不起来。“你真的要等着我……主动献身的那一天?” 她自己严重怀疑,会有这一天么? 可某只却是自信满满,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都是光彩,“对,在此之前我一定不会强暴你的。” 咳咳,能不提强暴那两个字眼么?再说你有那个本事来强暴她吧?噗,她也是疯了,这是说的什么鬼?“我要是永远也不……主动献身呢?” 崔清泉迷惑了一下,“朵儿会不对我献身么?” 这话说的……她又不是饥色鬼,为毛要上赶着对他献身啊,“会!” 对于她的斩钉截铁,某只更加迷惑了,“这不科学啊!” “咳咳……怎么不科学了?”这下子,连何玖都忍不住好奇,开口问了。 “不是异性相吸么,又加上我和朵儿还是真爱,没道理不献身啊?”某只理所当然的解释,一桩清泉般的眸子很是无辜纯洁。 真的是无辜纯洁,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敢说这话,一定会被当成是白痴一样,可偏偏说出的是他……让人无力叹息。 何玖切了一声,“若是她真的一辈子不主动献身,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崔清泉想了想,认真的道,“那我就用美男计,勾引到朵儿主动献身为止!” 咳咳……姜云朵彻底无语,依着这一只的固执还真的有可能坚持不懈的勾引她……噗。 何玖皱皱眉,看了姜云朵一眼,“美男计对这个女人来说不一定管用,她身边围着的哪一个不是绝世美男?霸气的,冷酷的,妖娆的,尊贵的,谪仙的,邪魅的……”他扳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末了盯着崔清泉打量了一番说,“不是打击你,你这长相比起那几只来……啧啧,可实在是没多少优势!” 崔清泉丝毫不自卑,眨眨眸子,“我知道,可是许攸说了,十个男人就是是个样子,谁也取代不了谁,我有我的优势,独一无二的!” “是什么?”何玖好奇问,许攸到底是怎么教导的这傻下子,怎么不上当了呢? “清纯干净啊!” 闻言,何玖撇撇嘴,他才是清纯干净好不?他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一时,何玖的心里诡异的觉得闷闷的,没有说话,不过某只似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惊奇的道,“喝酒,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不太喜欢我勾引朵儿呢?” 这话无异于是一个响雷啊,劈的何玖炸毛一样的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吼,“怎么可能?” 两人被他夸张的反应给唬了一跳,姜云朵看他的眼眸有些深,这个笨蛋,不知道反应强烈了又心虚的嫌疑么?而崔清泉怔怔的道,“不可能么?可是许攸说,身为一个男人呢,若是当有一天见不得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亲密,而幼稚的找各种理由破坏,那么就是说明他开始吃醋了,心动了,许攸说等我有这样的感觉告诉他,我还没有,怎么你就先有了?” 闻言,何玖激动的更加激烈,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吃醋?我会吃醋?呵呵呵……小爷这辈子不忌口,唯独不吃醋!” 崔清泉忽然认真的道,“吃醋有益身体健康,你可以吃的!” 何玖似是再也受不了,猛地扭头离开,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姜云朵面色古怪的变了变,跟着离开,身后是依依不舍的崔清泉,一直把她送到了车上,才挥手说再见。 上了车后,姜一发动了车子,平稳的往丽宫而去,车里的气氛似乎是有点怪怪的,姜云朵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说话,某只垂首好像是在和谁生闷气,半响,忽然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姜云朵,你不许胡思乱想的误会我,知道么?我绝对不是吃醋,不是!” 姜一吓了一跳,真心觉得某只这抽风的性子对他是个考验,以后还是最好隐在暗处! 姜云朵表示有点头痛叹息,为了安静,配合着道,“对,你不是吃醋,我非常相信!”所以拜托你就不要再心虚的解释了好么? 谁知,他还是不乐意,开始碎碎念的指责,“你这敷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你分明还是不相信对不对?你一定是认为我吃醋了,只是我为了面子不肯承认,你在心里笑我是不是?你觉得你自己长得漂亮,身材又火辣,我又曾经为了保护你流过鼻血,所以你就自恋的以为我其实是看上你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就算是华叔说我将来也要住到中元宫去,我也要当你的男人,哼,小爷才不会当谁的男人,要当也是谁给小爷当女人,不对,小爷就不喜欢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所以……那神马吃醋动心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他一口气说完,呼出一口气,“你懂了么?” 姜云朵点点头,眼神都有些茫然了,原来还有这么详细的版本啊,她还真是不知道人家的脑子里已经把情节书写的这么精彩了,我去!她本来没多想,现在……被这样狂轰滥炸一顿,想不多想都难了! 某只发泄完了,似是痛快了,又开始傲娇不屑的保持沉默,一副我稀罕搭理你的模样,殊不知这神态看在姜一眼里,就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自我催眠安慰之后,终于找到合理的借口暂时自欺欺人的圆满了! 一路上终于安静,到了丽宫的地下停车场,车还未停下,她便看到那几只站在那里,紧紧的追随注视着她,那样的眸光……绵长紧密,承载着说不清的各种情绪,沉重的让她心头发酸! 她虽然不能一一体会,却是懂的几分,他们对她的那份爱是多么的深沉,心疼怜惜却又渴望她能真正的强大独立,想要呵护她又不得不在现实面前忍痛学着放手,他们想把她送到高位,又清醒的知道最好的结果是她自己站上去,她懂的,一切都懂! 车门被打开,姜云朵含笑看着他们,身子还未动,便被卫伯庸探身一把带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拥住,铁壁一样的胳膊竟然是微微颤的,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带着丝沙哑,“云朵好厉害!大哥很高兴!” 姜云朵也回抱住他,对于之前发生的袭击,现在想来如梦一般,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那时的所作所为甚至是陌生的,却也是真实的,也许她的心底一直住着这样的一只魔兽,不过以前安稳,从不曾唤醒它,可现在……“谢谢大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卫伯庸声音更加沙哑,“云朵就不埋怨大哥没有……” 姜云朵笑着开口,打断,“我懂得,大哥!” 卫伯庸身子微颤,半响道了一声,“好!” 身后的那几只见状,也是心潮起伏,许攸终于忍不住走上来,“大哥你抱够了么?我也想抱小朵朵!” 华丽而阴柔的声线带着一丝撒娇,刹时冲淡了有些动容的气氛,卫伯庸大方的撒手,许攸笑着扑上来,“恭喜你,小朵朵,欢迎你,我的女王陛下!” 前后两个称呼,代表的含义已是不同! 姜云朵心尖一动,似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笑着嗔他,“什么女王陛下,就会扯!” 许攸搂抱着她可不像是卫大少那么一本正经,免不了动手动脚的,一边摩挲着她的背,一边道,“怎么是胡扯,小朵朵如今有多厉害,明天的报纸上一定会精彩纷呈的写一整版来报道夸耀,现在网上就已经有这样的流言了好么,说姜家的大小姐是真凤凰,如今浴火重生,要成长为一代女王了!” 闻言,姜云朵越过他的肩膀,就看向齐二少,是这货的手笔吧?这是在为她造势? 对上她的眼神,齐二少也不再客气迎了上去,张开怀抱,笑着道,“来吧,也让我感受一下女王的温度!” 闻言,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货的节操越来越遂,那什么尊贵都跑没影了,一副邪恶的模样,许攸不情愿的松开,退到一边,眼眸触到还坐在车里的何玖,忽然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 何玖觉得人家的眼神意味深长,就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样,顿时有些羞恼成怒,拉开车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是谁欠了他一样! 他走不走,姜云朵没有注意到,她正努力在某只的怀里挣扎着,“齐宜修,你还能有点节操不?”这禽兽……那手都往哪儿摸呢? 齐二少却依旧我行我素,大手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摸了一遍,才恍然无辜道,“果然成了女王就是不一样了,这尺寸明显的都发生了变化,雄伟的更加蓬勃,纤细的更加妖娆,软绵的更加温暖,滑腻的更加*!” 姜云朵俏脸生红晕,“闭嘴,流氓!”一见面就知道调戏她,那晚上在温泉池里的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呵呵呵……”齐二少不以为意,反而十分享受她的羞恼,且召唤一边的谢静闲,“静闲,你来给我们的女王陛下看看,这神功大成内里是不是也有不一样了,我只摸得出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就指望你了。” 咳咳,这话说的真是越来越禽兽了,卫伯庸眼眸微深,许攸抱臂暧昧的在一边笑,谢三少走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真的认真把起脉来。 半响,放下后,一本正经的道了一句,“我总算理解为什么云旗会被做晕过去了。” 闻言,几只灼灼而好奇的看向他,而当事人之一的姜云朵垂着头,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远处的十二飞鹰形成包围圈护着几位主子,只是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面色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维持坚强的面不改色! 谢静娴呼出一口气,感慨道,“依着云朵现在的充沛精力……只怕我们都不是对手了!”   ☆、第三章 我好想你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男人那神情就都复杂古怪了,许攸比较淡定些,反正他现在身子还不好,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而齐二少和谢三少在沉思了一刻后,非常好奇的看向卫大少,大哥的能力那可是不容置疑的,且大哥是何等的威严霸气,若是也不能足以和人家抗衡……还有晕过去的可能,噗,为毛脑洞一开,想出的画面让他们浑身忍不住发颤呢? 卫大少警告的瞪了他俩一眼,知道自己被yy了,还是画面很诡异的……他轻咳了一声,撇清自己脑子里不该想的,非常一本正经的道,“那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咳咳……几只眸光灼灼,似是闪耀着吞噬的光芒,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试试?一只两只还是哪一只打头阵? “大哥!”姜云朵抬起眸子,羞恼的从齐二少怀里退出来,“还能不能说点正经事了?” “呵呵……”卫伯庸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这事再正经不过了,自古以来,江山稳固、朝堂平衡,后宫的和谐可是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而后宫如何和谐,云朵难道不知?” 姜云朵俏脸微红,带着一抹醉人的春意,嗔了他一眼,“知道了,以后我定然会……” 说到这里,还是顿住了,那些豪言壮语依旧羞于启齿,到底自己脸皮还是不够厚。 不过那几只却不给她逃避退缩的机会,集体逼问,“定然会如何?” 姜云朵咬着唇,半响,磨牙道,“定然会让你们都和谐的,只是若是晕了虚了、起不了身了,概不负责!” 闻言,几只被激发出无限的斗志来,大有现在就较量一番的姿态,卫大少意味深长的道,“晕了虚了,由静闲负责,云朵只负责我们的性福就好!” 咳咳……姜云朵扭头就走,再呆下去,她以后在属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那几只也紧随在侧,一路进了电梯,十二飞鹰才集体长舒了一口气,妈呀,他们都听了什么?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向太监发展的趋势? 几只的暗卫也在某处齐齐摸汗,哎吆喂,肿么觉得以后中元宫……到处都会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呢?这让他们这些热血男儿怎么办? 几只挤进电梯里,那暧昧的话题还在围着昨晚的激战转,姜云朵极力保持淡定,可是也架不住这群禽兽问的越来越露骨,最后干脆不搭理,他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穿的衣服上,本就紧身性感的衣服在他们灼热的视线下,她觉得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濒临崩溃边缘,终于电梯门开了,这下子,那几只禽兽一个个的变换成衣冠楚楚的绅士,风度姿态无懈可击。 那变幻速度之快让她瞠目结舌,心底暗骂,人前君子,人后禽兽! 他们所上的楼层还是上一次来时的地方,卫清翼安排接待,迎着几人去了叙话的客厅,端上来茶水糕点后,才恭敬的离开,且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几人坐在舒适宽大的沙发里,姜云朵身边坐的是卫伯庸和许攸,一左一右,对面是齐二少和谢三少,端着茶品着,只是那眸光却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姜云朵四下扫了一圈,顺便躲避几人过于专注而火热的注视,“大哥,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卫伯庸把新鲜榨取的果汁送到她手里,才解释道,“勇士争霸赛的开场是在晚宴后,在地下角斗场举行,晚宴前会有一个开场仪式,无非就是歌舞表演之类的,岛上有身份地位的都会被邀请来看,就在我们这一层的下面六十六层,云朵自然也是收到帖子了,一会儿可愿意去看?” 姜云朵摇摇头,随意问了一句,“表演好看么?” 许攸嗤了一声,“好看才怪?开场仪式上邀请的多半是男人,还是喜欢暴力争斗的,为了迎合他们的喜好,那些表演艳俗低级的很,小朵朵可不要去,免的污了眼睛。” 闻言,姜云朵有些不解,“若是表演那些……十大家族里的人能看得下去?” 齐二少放下手里杯子,开口解释,“请帖是发给每家的,不过,每家也都知道这些,开场仪式历来便是这样的规矩,所以他们大多都是自持身份要等到晚宴才会正式来参加,女客一般也是如此,所以这会儿聚集在六十六曾热闹的基本都是爱玩的年轻人还有岛上那些有身家却非名门大族里的人。” 姜云朵喔了一声,喝了口果汁又道,“所以我们也是要等到晚宴才去对不对?” 几只点点头,姜云朵皱皱眉,“那我们来这么早做什么?”现在还不到四点呢,晚宴至少在七点左右才会开始。 闻言,几只互看一眼,忽然眼眸烁烁,姜云朵顿时觉得身子一颤,一个个的怎么都笑的那么不怀好意呢? “对啊,云朵既然也觉得我们来早了,不若我们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齐二少暧昧的眨眨眸子。 “什么事情才有意义呢?”谢三少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道,“大概验证云朵的神功最有意义了。” “这个好!”许攸快速的接上,“小朵朵,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神功是如何的威武霸气。” 姜云朵咬咬牙,“攸,你觉得你的身体可以么?”居然还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起哄? 许攸丝毫不以为意,笑得邪恶,“不是有其他人在么?我观战也是可以的,正好可以实验一下我会不会像某只那样流鼻血。” 咳咳……姜云朵无语了,这一只只的流氓还能不能有点底线了?“大哥……您说句正经话好不?” 再不管管他们,以后指不定会怎么无节操的折腾! 卫伯庸轻咳了一声,开口,“以后在外面都克制注意一点,没看云朵脸红了么?这种事要说的委婉,还有至少等到天黑才好,而且向骥还没有来,总不能落下一个!” 姜云朵,“……” 其他几只被‘教训’了之后,一个个的眸子更亮了,这是要集体那什么什么的节奏? 嗷嗷,会不会太火爆热血、猥琐邪恶了?不过真的……很期待有木有? 姜云朵受不了的要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她走还不成么? 卫大少快速的拉住,清俊的脸上笑意漫开,“逗你玩呢,早来是因为有正事,你可不能走了,不然一会儿某些人见不到你该失望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道,“谁啊?” 卫伯庸情绪莫名的吐出三个字,“卢江月!” 闻言,姜云朵忽然也觉得情绪怪怪的了,尤其是其他几只都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她更是有些不自在,“都看我做什么?” “看云朵是不是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人家了。”齐二少似笑非笑的,语气有点酸。 “不但迫不及待,我好像还听到了心花儿开的动静。”谢三少淡淡的,不过眼神比较幽怨。 “小朵朵真的么?你已经对人家有了这么深刻的感情了?”许攸貌似十分哀伤,缠着她的手臂,仿佛她是一个有了新欢随时要抛弃他们这些旧爱的模样。 姜云朵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简直了……无语半响,叹息,“我可以不见的。”所以你们就都不要作了! “不见?真的?不过人家貌似是有正经事,云朵确定也不想听了?” “应该是关于寻找皇宫的进展,似是有了重大突破,人家只愿意告诉你。” “所以说,小朵朵是必须要去见的是么?” 姜云朵揉揉头,“你们到底是要我去见还是不去见?”活的这么纠结真的适合他们么? 闻言,几只就都不约而同的轻哼了一声,不做声了,卫伯庸就道,“去吧,他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大哥!”姜云朵没有起身。 卫伯庸拉着她一起站起来,“我送你过去,大局为重,皇宫的事耽搁不得!” “那你们呢?”姜云朵被动的跟着他往外走,回头扫了那坐着不动的几只。 卫伯庸解释,“我们也有事做的,虽说晚宴是七点开始,不过卫家,齐家,谢家,许家都已经早过来了,也已经让人过来递话,要见一面,说是有重要事情说。” 两人已经出了门,走在宽敞的铺着毛毯的走廊里,静寂无声,姜云朵心头微重,“大哥,若是你们不想见……” 卫波涌打断,轻描淡写的道,“云朵不要多想,无非也就是那些事罢了,早晚都要揭开面对的。” “那不然……我陪你们一起去见?”姜云朵顿住,抬眸看着他,不舍得让他们独自去面对那些过去的伤疤。 卫伯庸摇摇头,“你先去见卢江月吧,许家和谢家找过来,应该是因为看病的事,那个简单,静闲足可以应付了,齐家想来是要和宜修商量他母亲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先让宜修一个人去处理,若是谈不妥……我想,齐怀信事后还是会找你的,至于卫家……我可以应对,云朵只管放心便是。” “大哥!”姜云朵低低的喊了一声,两只小手握住他的一只,微垂下眸子,凝视着那掌心里的茧,语气动容,“大哥,不止是你们会心疼我,我也会心疼你们,会想要帮助和守护你们,你不要什么都选择一个人抗,这样我真的会难受。” 卫伯庸向来冷硬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的疼,募的把她拥进怀里,半响才沙哑的道,“好,那我等你一起去!” 姜云朵用力的抱了他一下,终于笑着嗯了一声,眸底有隐约的水光闪烁,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那你一定等我,我很快就好。” 卫伯庸也笑着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前又走了几步,才指着一扇门道,“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姜云朵对他挥挥手,“你回刚刚的客厅等我,一会儿我便去找你。” 卫伯庸点点头,脚步却未动。 姜云朵见状,旋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门关上后,卫伯庸高大的身躯就退后几步,倚在了墙上,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轻笑,大度还真是不好装啊,亲手把她送过来,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虽说是有正经事,可是……都是男人,又怎么会不懂,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哪个还能保持正经? 远处,卫清翼叹息一声,大少真心不容易啊,这个正夫的位子看着高大上,可是要多承受多少心酸无奈,就如此刻……大少能不想大小姐么?却还是大局为重,把她推到了别的男人怀里,想到那房间里等了好久的那一个,也是忍不住一声叹息,那位也是不容易啊,从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唉,他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诗词,‘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咳咳,深宫幽怨,独守空房,噗! 那几只出了门,见到这一幕,集体对卫大少致以崇高的敬意了,正房不好当啊不好当,他们只羡慕嫉妒人家惊艳求婚了,这背后的心酸……唉,彼此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一抹释然,以后他们不再纠结自己是‘妾室’了,噗! 好吧,承认这妾室二字也实在不是多么美好的感受!不过至少现在……比起某些还未住进中元宫的外室要舒坦一点吧?自我安慰了一番,几只各干各的事去了。 而姜云朵推门进去之后,还未适应房间里有些幽暗的光,便被拥进怀里,那个怀抱温暖而迫切,带着令人心颤的渴望和思念,让她连一丝的挣扎都凝聚不起来。 她的脸被他按在他的胸口,一声一声都是他激烈的心跳,他的双臂有力又温柔,将她搂在他的天地里,耳边是他伏下来的呼吸,急切的,灼热的,几乎含着她的耳垂,一遍遍的呢喃,“云朵,云朵……我好想你……好想你……”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抱抱   ☆、二更送上 我什么时候进中元宫 一声声的呢喃似是要诉尽最刻骨铭心的情意,不管她是否愿意或是接受,都无可抵挡的钻入她的骨血,再也剔除不了。她听到自己的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有什么缓缓的倒塌,她的双臂也终于缠上他劲瘦的腰,有些僵硬的身子如水般柔软下来,静静的开在他的怀里! 察觉到她的温柔改变,卢江月几乎要狂喜的叫出来,温润的眸子里都是湿意,“感谢老天……”这么久的等待和折磨都终于有了最温柔的抚慰,她没有拒绝,甚至她……是接受了自己了吧? “云朵,云朵……”他胸臆中鼓荡着太多的欢喜和激动,若是不做些什么,他怀疑自己会被那强烈的情绪给逼疯,于是他一遍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含着她的耳垂,热切而爱恋的吸吮,麻麻的,痒痒的,撩拨的空气中渐渐起了暧昧的喘息。 “卢……江月!”姜云朵有些受不住那酥麻,太缠绵太温柔,像是酿了千年的美酒,未饮便已经醉了。 她的躲闪引来他的追逐,从耳垂到脸颊,从额头到眸子,一寸寸的肌肤吻尽,最终叹息着附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如跋涉多年的旅人终于寻到了归宿,此处便是他一生的眷恋和渴望! “云朵……回应我……”辗转的唇舌纠缠里,他近乎哀求的道,她终是抵挡不住,微微开启了属于她的天地,任由他恣意的闯入,一室旖旎香艳! 等到他抱着她坐到沙发里去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他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双臂一刻不松的缠着她,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吻时不时就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或是额头,带着不舍和依恋,温暖醉人的想让人就这么沉沦下去,什么都不想不问,只是…… “卢江月,我来是……” 话刚开口,便被他嘘的一声制止,“别说,云朵,我都知道,可我不想听你说出来,我宁愿相信你与我一样是因为想念才来相见。” 姜云朵心底一酸,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不想破坏这一刻的美好,她略微抬起眸子,就触到他温润的眼神,“有什么好想念的,我们明明天天见好不好?” 他天天在乾宫,找各种的机会见她,一天还不止一次两次。 听到她娇嗔的打趣声,卢江月勾起唇角,摩挲着她的小手,放在他唇边爱恋的吻了吻,“是天天见,可是看得见,吃不到,便是越发想念惦记了。” 闻言,姜云朵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那几只防守的严密的很,哪里会给他机会亲热什么的,“男人果然骨子里都是一样……”就知道吃肉,就不能纯洁的谈个恋爱了? 卢江月呵呵的一笑,叹息道,“云朵,爱到深处……便想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我自然也是一样的,不然刚刚……”刚刚暧昧指数升级,他在濒临失控时,才住了手把她抱过来,若不是知道现在时机不对,他根本就不会强迫自己停下! 想到刚刚,姜云朵垂下脸,脸上有些烫,她可不是不经人事,相反身经百战……咳咳,所以人家的变化她自是感受到了,为了不再刺激他,她撇开眸子,看向别处,房间里幽暗原来是因为窗户的窗帘被遮挡起来,厚厚的进不了光,只有一盏朦胧的灯营造出一种恬静的气氛。 “干嘛不拉开窗帘?”她其实更喜欢阳光照射进来的明朗轻快,这样的幽暗让人觉得压抑而哀愁。 卢江月叹息一声,“为了附和自己的身份和心境。” “呃?什么意思?”姜云朵转头看向他,脑子里隐约猜到几分,可……却不愿相信这一只的节操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不相信也阻挡不住,下一秒,卢江月幽幽的道,“因为我见不得光啊,只能藏着掖着,如偷情一般……” “卢江月!”姜云朵羞恼的吼他,什么偷情见不得光? 卢江月见人家要羞恼了,又呵呵的一笑,“不过这样我也喜欢,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此说来,我倒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姜云朵对他的解释,无语的道,“那既然你喜欢,你就一辈子藏着掖着吧。” “那怎么行?偷情这种事,偶尔为之是为刺激,可偷的次数多了便成了习惯无趣。” “所以呢?” “所以……中元宫还是要进的。”卢江月声音低下来,在她耳边道,“话说云朵打算什么时候迎我进中元宫?”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这话问的……就像是要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收了他一样,“这么么,暂时先不着急哈。” 卢江月的眼眸幽幽的,“云朵是不着急,身边美男环绕,夜夜有人相伴,可我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望月兴叹……” “咳咳……”姜云朵咳的更厉害了,这只说的能不能别这么一副幽怨的样子,像是她冷落了他一样,“卢江月,你以前还不是独守空房了几十年……”怎么现在就守不了了?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没有你,没有念想和盼头,可现在有你了,便会日思夜想,也想软玉温香抱满怀,被翻红浪……” “咳咳,别说了!”姜云朵被他说的越来越脸红,还是教授呢,那文化修养都上哪里去了? “云朵……”他的语气里有了哄求的软意。 姜云朵无奈,“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卫大少婚都求了,是不是要等到云朵大婚以后?”这话就有点酸溜溜的了,他也是控制不住,当时那一幕全岛的人都见证了,他当然也不例外,看她戴上别人给的戒指,看她依惟在别人的怀里微笑,那种感觉还真是……每想一次,便酸痛一次。 闻言,姜云朵叹息了,“卢江月,我之所以大婚是有原因的,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 “想的到,可是……权宜之计也是婚姻事实,云朵,我好羡慕嫉妒。”卢江月说着,忽然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张报纸来,第一版整整一面都是铺天盖地的描述那一场震撼求婚的盛况,中间是卫大少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瞬,两人的神情都是那般的温柔幸福,那些甜蜜微笑是发自肺腑的,任是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一场求婚只是权益之计,只是为了迎回她的母亲所寻得一个机会! 姜云朵也盯着报纸上看,自从被求婚后,她便去了秘密基地,然后中午去鲤越轩用餐,之后便来了这里,一路上都没有人跟自己提起此事,她都险些忘了她如今也是有了婚约的人了,斗大的标题醒目扎眼,姜家大小姐情牵卫大少,好事将近! 然后下面洋洋洒洒的描述了一番当时的浪漫与唯美,文字华丽惊艳,写的感人至深,几乎不次于一部言情小说了,把两人从初见面一直写到相亲相爱,最后祝愿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真真是催人泪下啊,这都是哪一只的手笔,不会又是齐二少吧? 姜云朵无语的皱皱眉,把报纸放在了一边,一时倒是开始纠结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上又会写出怎么一篇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文章来,自己被求婚,齐二少都能忍着羡慕嫉妒恨写到这样的境界,那么对于自己的一番英勇威武的事迹那还不得往神话传说中吹啊? “云朵看了感想如何?” “感想?很想把某只拉过来扭一顿算不算。” 卢江月闻言一怔,反应过来后,呵呵的笑开了,眉眼温柔,“宜修可是得罪你了?” “他得罪我你貌似很开心?”姜云朵反问。 卢江月眸光闪了闪,“有一点,你收拾他正好可以帮我出气了。” “……他欺负你了?” “总是拦着我见你、时刻破坏我与你的亲热算不算欺负?” “咳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门上响起细微的动静,姜云朵眸光变幻了一下,卢江月拥着她站起来,知道这是人家给自己的偷情时间到了,叹息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子交到她手里,“拿着,你想要看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姜云朵握着袋子的手有点紧,“卢江月,谢……” 他忽然低头,唇附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将那一声客气的谢谢吞下,辗转了一刻,不舍的离开,“不要对我说谢谢,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若是真的想谢,就以身相许吧。” 姜云朵红着脸推开他,拿着文件袋就往外走,他脚步未动,在她的身后眸光像是绵绵的春雨,她似是感觉到,到门口时,又顿住转身,声音温柔的嘱咐,“寻找皇宫虽然重要,可是你也多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便会给你打电话。” 姜云朵说完,便开门走了,留下卢江月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才如梦初醒一般惊喜若狂,她刚刚是在关切自己?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好好休息,这是……只有妻子叮嘱老公的话? 咳咳……卢教授思维发散的也比较严重了。 姜云朵一出门,便看到站在门外雕塑一般的卫大少,没有一点的意外,一个个的都傻的让人心疼,她笑了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等急了吧?” 卫大少僵硬的身子就软了下来,携着她一起走,声音温软,“还好。”深邃的眸光在她的唇上落了落,又幽幽的道,“吃的倒是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 闻言,姜云朵眸子闪了闪,假装没听见,由着某只装大度的人事后发泄酸气,把另一只手里的文件袋子拿给他看,“这是查出来的关于皇宫的所有进展资料。” 卫伯庸随意的瞄了一眼,“嗯,晚上回宫再研究。” 姜云朵点点头,交给身后跟随的姜一,这才扫了一下周围,问道,“卫家……来人了么?” 闻言,卫伯庸的神情暗了暗,低沉的“嗯”了一声,她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告诉他,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去共同面对。 这一楼层上,房间众多,两人往前走着,忽然旁边的一扇门打开,齐怀信站在门口,一脸的急色,没了以往的优雅,“大小姐,可否借用您一会儿时间?” 姜云朵不说话,眼眸越过他身后,厅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而地上有些碎片。 齐怀信又急切的道,“只需要几分钟就好。” 姜云朵抬眸看了卫伯庸一眼,卫伯庸点点头,陪她走进去,齐怀信忙关上了门,见两人也不坐下,只是盯着地上的碎片看,脸上有些难堪,“若大小姐和卫大少见笑了。” “二哥呢?”姜云朵淡淡的开口,不用问其实也能猜到,定然是两人谈崩了,某只摔门走了吧? 果然,“宜修走了,唉!”齐怀信这一刻忽然像是老了好几岁,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也不在乎了往日的风度,那双与齐宜修神似的眼睛里满是痛苦,“我也不瞒你们两位,这也是我想找大小姐你来的目的,你……帮我劝劝宜修好不好?” “劝什么呢?”姜云朵心底对这样子的他说不来是什么感觉,说同情吧,又觉得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也是活该,可是若说埋怨,他当初也是无奈不容易,想必这些年也一直活在悔恨愧疚里不得安生。 齐怀信抬起头,眼睛里射出几分期待渴求的光芒,“劝宜修原谅我这个父亲吧,我们父子相认,我会昭告天下,他是我齐家的嫡长子!” 姜云朵忽然冷笑一声,“然后呢?让他继承你们齐家长老的位子,娶妻生子,发扬壮大你们齐家的祖业?” 闻言,齐怀信怔了一下,然后似是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认回宜修。” 这话说的有些虚弱,姜云朵唇角的笑意更凉,“只是想要认回二哥?您就不惦记别的了?” 齐怀信的身子颤了颤,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带着一丝决绝,“好,我承认,我真正想要迎回的是宜修的母亲,她是我的妻子,我齐怀信名媒正娶的妻子!”   ☆、第四章 这一次绝不姑息 “可是她早已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不是么?”想到她和齐宜修去那个偏远的地方看他母亲的时候,那个淡雅入菊的女人,明明神智是清醒的,却背负着自己和儿子的姓名不得不装疯卖傻了几十年,那份隐忍……让人动容又心酸。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迎回就能迎回么? 闻言,齐怀信抬眸灼灼的直视着她,“大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知道的,如云她并没有去世……甚至这些年一直活的好好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云朵的声音忽然带了一丝凌厉,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宜修的母亲活着他是清楚的,莫非那…… 齐怀信的眸底浮上浓浓的悲痛哀伤,“大小姐已经去见过如云了,又岂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与如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我自小就知道她,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会不清楚?” 姜云朵抿着唇不说话,卫伯庸也站着不动,神色冷凝,齐怀信又道,“当初我也差点被如云给骗过去,不对,当时如云醒过来时,我真的是以为如云被毒药伤了脑子神智不清,因为谢家老爷子也是这般对我说的,我不疑有他,只是后来,如云忽然带着宜修消失,我才慢慢的明白过来,也许这一切都是如云的计划,她怨恨我了,她带着宜修再也不愿看见我了。” “既然如此,你还想着迎回伯母做什么呢?反正你现在是有妻有子,家庭美满。”姜云朵冷嘲了一句。 齐怀信腾的站起来,“大小姐,您对当初的一切想必已经知道,我完全是被逼无奈,我要是不与吕家联姻,不止是如云和宜修,就是齐家当时都岌岌可危,您以为我当时没有抗争吗?如云毒发的时候,我恨不得与吕家同归于尽,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儿子,还有父亲,整个齐家当时的希望都压在我身上,我不能那么自私任性,这一点……大小姐想来是可以体会,因为您父亲当初不也是被逼无奈才逼的您母亲带着你你离开的么?身为一家之主,就不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就是连死都不能自己简单的决定,呵呵……是不是很可悲可笑?” 姜云朵心底有些沉重,她能理解他的无奈,只是……“你与我父亲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闻言,齐怀信倏然一惊,指指的瞪着她,半响,恍然而凄然的一笑,“果然,原来真的是……”挺拔的身躯又颓然的坐下去,双手撑着头,无力的道,“云浩确实是我的儿子,可是若是我说……一切只是个意外,你们会相信吗?” 听了这话,姜云朵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仔细想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若是两人相爱,且被迫娶的女人又是谋害自己妻子的仇人,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与她亲热?想来又是一出狗血的戏码,酒后*或是又下了药之类的陷害。 卫伯庸忽然开口,冷嗤了一声,“意外也是事实,而且……齐长老作为齐家之主,想来心智谋略都不会差了,却能被一个女人下了药,说出去也实在是可笑。” 齐怀信的脸上越发的难堪悲痛,“是,是我自作自受,那时如云走了,我觉得万念俱灰,整日里借酒消愁,才会给了她机会……我也没想到,就那一次就会有了云浩,幸好,云浩不像那个女人,没有留着吕家残暴的血。” “那你们就这样一家人过着不是挺好?为什么还要接伯母回来呢?而且有吕家的女人在,你觉得伯母会回来吗?” 姜云朵质问着,脑子里却是想到最近自己父亲那一系列的手段,把行宫里碍眼的女人除去,不也是为了迎回母亲?嘴角一抽,情节倒是相似,就是不知道结局是不是也一样了。 果然,齐怀信急切的道,“大小姐放心,我会先和吕凤莲解除婚姻,再迎如云回来,家主把高家和吕家的那两个女人清走,不是也是为了迎回您母亲?” “你这次就不怕得罪吕家了?或许当年的惨剧又会再一次上演,你到时候莫不是又要再无奈一次?”卫伯庸眼神有些冰冷,身上发出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 姜云朵心底微惊,又明白,这是大哥在逼着他下定决定,或者说是孤注一掷的选择。 齐怀信脸色苍白,半响,点头道,“这一次,哪怕是豁出命去,我也会护着如云,宜修大了,他如今已经有那个能力自保,而云浩……想来吕家也不会舍得下手,齐家有宜修和云浩在,也不会担心后继无人,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沉声说完,又看向两人,这一次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只有悲痛,还有一丝睿智和清明,“再说,不是还有大小姐和卫大少在吗,你们会袖手旁观吗?这可也是除去吕家最好的时机,当年如云能够被藏得那么好,躲过吕家的搜寻,不也有家主的功劳?家主几十年前就布下这一步棋,怎么会眼看到了收网的时候而坐视不理?” 姜云朵和卫伯庸离开时,心底对齐怀信又再一次刷新了认识,最后说的那一番话才是一家长老该有的谋略,他其实是一直清醒的吧?早就想好了这其中关键,不过也是在等待着机会,凭他一己之力肯定不是吕家的对手,所以他等着她回来,等着父亲出手,如此他再做他想做的便显得水到渠成一样,除了齐云浩那个意外,其他的可谓是和当初父亲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出了门,姜云朵自嘲的笑了笑,这岛上的男人们再位高权重又如何,连自己最起码的婚姻幸福都无法掌控,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无奈可悲。 “大哥,当初你们几个初进乾宫时,齐长老看到二哥就该知道了,那时候却一直不曾相认,应该是在等待今日的机会,那么卫家会不会也是……” 她的分析是想让他心底好受一点,却不想,卫伯庸摇摇头,“云朵,卫家和和齐怀信不一样!” 闻言,姜云朵拍拍他的手,不再说话了,是啊,不一样,卫家和只是他的叔叔,有血缘关系,可是却不如对自己的儿子更亲近,而且他作为嫡次子,未必没有争夺长老之位的心思,娶高家之女也不是被逼无奈,膝下更是有了两个儿子,且孙子都生了,卫家的地位因为靠着高家,一直在岛上很是稳固,卫家老爷子都是默许的,卫家和这些年或许对自己的兄长嫂子有愧疚悔恨,可是在高位上呆习惯了,家庭也算是美满,他会舍得破坏这一切吗? 走到最尽头的一扇门,卫伯庸拉着她顿住,面色不再是一贯的威严霸气,而是冷凝沉重,姜云朵敲了敲门,不待里面发出动静便推门而入,这一楼层都是他们包下的,之所以早来便是知道会有人来见,可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是她接见他们,可不是他们想找她就找她的。 房间里陈设的很贵气,卫家和坐在吧台边上正端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见两人进来,深锁的眉头愣了一下,又恢复到严肃的表情,“大小姐也来了。” 姜云朵点点头,“真好闲着,就陪大哥一起来了,卫长老不会介意吧?” 卫家和看了卫伯庸一眼,沉声道,“怎么会?听下面的人说大小姐在路上遇到袭击,心理受到重创,现在看来是那些人言过其实了。” 姜云朵笑了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卫长老难道不知,有些伤是在心里,不是从外面看就看出来的?本小姐此刻也可能是故作坚强、强颜欢笑而已。” 卫家和抿唇不语,虽然他是最高法官,却并不擅长言辞,对她的强词夺理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卫伯庸已经拉着她坐下,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很忙。” 闻言,卫家和眉头又紧皱起来,缓缓的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声音也些沉重复杂,“伯庸……” 这两个字像是锤子一样敲在卫伯庸的心上,胸口处一疼,他的呼吸有几分急促的打断,“卫长老,还请称呼我卫大少,我不喜欢外人喊我的名字,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的。” “伯庸……”卫家和又喊了一声,神色有几分哀伤沉痛,“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恨了几十年,我不怪你,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到底是你的亲叔叔,这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断不了的。” 卫伯庸冷哼了一声,“血缘关系断不了么?我告诉你,自从那一场爆炸后,就炸断了!” 闻言,卫家和脸色猛地一白,紧绷的身躯像是忽然泄去了气力,半响,虚弱的道,“当年的事……若是我说我事先并不知情,绝没有一丝的掺和,你相信吗?” 卫伯庸点头,深邃的眸子里复杂难测,“我信!” “伯庸……”听到这毫不犹豫的话,卫家和飞快的抬眸看他,眼底闪着一抹动容的光。 “可是……事后,你一定是知道的,知道整个事件是谁所为,可你却选择了隐瞒,任由杀害你兄长一家的凶手逍遥法外几十年,甚至还和他们……美满和谐!” “伯庸!”听到他声声如寒霜刀剑的指责,卫家和的脸苍白的更加厉害,“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知道后,也是气恨的,我当时就想要打杀了她为你父母报仇,可是高家的人来了……”说到这里,他似是再也说不下去,那些陈年往事又涌上来,一幕幕都是他午夜梦回的悔恨愧疚,一日不得安宁,甚至他不敢去想,每次想到,对他的良心便是一次凌迟和拷问,虽然当时是老爷子亲自出面做的决定,为了卫家的安宁,老爷子决定把这事瞒下,不再追究,可是他…… 他说不出来,可是卫伯庸像是对当初的那一幕都了如指掌一般剥离了出来,“高家的人来对你施加压力,逼着你选择不再追究,他们定然也会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的妻子儿子也都跪在地上哭着求你,女人你可以狠心,可是想必儿子你却不舍得,最后卫家老爷子出面把这一切揽下,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儿子和孙子,所以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儿媳和孙子,所以他选择成全了你们一家,卫家老爷子还真不愧是一家之主,知道成王败寇的宿命,都是自己的儿子,谁有本事便支持谁上位,那死了的便是没本事!” “伯庸!”卫家和听着他冷酷的说出这番话,身子都似是在发颤,“不要这么说你的爷爷,他当年的伤心并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再不问世事,他是心痛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甚至他对你父母和你的疼爱远远超过对我……你那时候已经记事,你怎么会忘了爷爷当初是多么喜欢你?你一家的照片时刻都摆在他老人家的床头上,当初他也是……” “你想说也是无奈是吧?”卫伯庸冷笑了一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奈,总之即成的事实已经形成,伤害也已经造成,卫长老身为法官,该是最清楚岛上的法律,不管是不是发自本意,只要造成了伤害,那便是触犯了律法,而律法是不讲人情的!”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卫家和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姜云朵一直沉默着,这会儿清冷冷的开口,“卫长老这次来找大哥是做什么呢?不会是为了自己开脱吧?” 闻言,卫家和急切的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为你的妻子来说情?”姜云朵唇角嘲弄的勾起,最好不要是这样,高家这一次她是势在必行的铲除。 卫家和的脸色更加虚弱苍白,半响摇摇头,“我没有那么不自量力,就算是我求,想必大小姐也不会肯答应不是么?” 姜云朵冷哼了一声,“卫长老明白最好,不管是几十年前的那一场爆炸案,还是中午我被人袭击,都和高家的人有关,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什么时候要孩子 “所以呢……”卫家和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眼底是一抹苍凉的无奈。 “所以,若是卫长老愿意大义灭亲那最好不过,若是不能,我会亲自动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出手,找到证据,那么……会拔除的多么干净就未可知了,你知道,这大家族里手脚不干净的有的是!” “大小姐!”卫家和的声音带了一丝凌厉,“您确定要这么做么?现在您根基不稳,对十大家族您更应该拉拢而不是肃清!” 姜云朵冷然一笑,“拉拢值得拉拢的,而对于某些从根上就坏透了的,就只有铲除,不然会连累了旁家一起腐朽,不管是高家还是吕家,甚至你们卫家,几千年前姜家可以扶持起你们,那么千年后……也可以毁了!” 闻言,卫家和面色惊滞,半响无语,盯着她,她脸上的决绝和冷清不是假的,甚至她语气里的狂妄也不是虚张声势,他知道她一定是有了足够狂妄的筹码,他看向卫伯庸,对方无动于衷,似乎不管她嘴里说出多么惊天的话都会包容和支持,他心底更是凉了几分,生出一丝疲惫来,“章家,卢家,谢家,许家都已经归附你了吧?”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没有说话,他继续沉声道,“崔家想来也不会与你作对,而齐家该是也支持你的,至于向家……这一次的争霸赛上你也有了对付他们的计策了是不是?十大家族,你已经收了一半以上,大小姐回岛不过数月……可真是好手段!” 姜云朵与卫伯庸对看了一眼,看来这岛上的人一个个都耳聪目明着呢,他们做的一举一动也算是很隐秘了,可是从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上,这些人就可以抽丝剥茧的揣度出真相来,不去当侦探都可惜了。 不过想想这些揣度猜测又在情理之中,他们都是在这个名利场中浸染了几十年的老政客,从小学习的便是这些谋略之术,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该看出背后的用意,不然也不会将十大家族发扬壮大了几千年了! “好,大小姐遇袭这个案子我接了!一定会给大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卫家和站起身子,身躯不再是无力虚弱,而是透着一股决绝的悲壮。 “那么当初的爆炸案呢?”姜云朵这一次可不许他再装糊涂 “……我会一并处理,绝不徇私,这件案子了了以后,我会辞去*官一职位,只是坚志和毅志他们当年都还小,对大人的事没有参与,伯庸……他们也是你的堂弟,你可否……”卫家和说到后面,声音就带了一丝苍老的哀求,那是身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呵护之情。 姜云朵心底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卫伯庸面色已经平静,闻言,淡淡的道,“我只会追究那些手上沾过鲜血的,不会滥杀无辜!” 有了他这句保证,卫家和脸上有些隐隐的激动,“好,好,你是卫家的嫡长子,坚志他不会……” 卫伯庸忽然拉着她起身,冷嘲道,“我不稀罕那个位子,而且我已经住进中元宫,是不会再回到卫家的。” “伯庸,我知道你还是怨恨我,可是那个位子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卫家和急切的解释,想要物归原主! “卫长老难道都不看报纸吗?我已经向云朵求婚,将来是中元宫的人,你以为那求婚是过家家?”卫伯庸说完,拉着她便往外走。 走至门口,身后响起一声,“好,你不回卫家,这一代就让坚志来坐,可等你们有了孩子一定要送回卫家,继任下一代的长老!” 闻言,卫伯庸面色古怪了一下,而姜云朵嘴角一抽,怎么又是孩子?咳咳,上一次见谢家老爷子时,就被说起这事,还把她刺激了一下,今日又被提起……看来以后她不适合再见家长了,总是这么惦记着,要是真的怀上了肿么破? 两人携手走回客厅时,只有谢静闲一个人在,卫大少似是还沉浸在那陌生而震撼的两个字中不能自拔,进来后,就坐在沙发里发呆,谢静闲见了有些惊奇,不由的用眼神问姜云朵,姜云朵眸子闪了闪,“无事,那个二哥和攸去哪里了?” 谢静闲狐疑的又看了眼大哥,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既然去见了卫家和,那么要么是悲痛,要么是冷凝,可怎么着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呆呆的……再看人家左右躲闪的样子,更觉得是有奸情了,不过他不动声色,先回答了她的问话,“宜修心情不佳,许攸陪他去隔壁的酒吧喝酒了。” 闻言,姜云朵有些不可思议,“攸陪着二哥去喝酒?”两个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谢静闲挑挑眉,“我不善言辞,更不会安慰人,也不会喝酒,许攸便去了,他说自己给你当了十几年的解语花。” 咳咳……姜云朵就算是不在现场,也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画面了,定然是许攸那货冷嘲热讽的,然后被腹黑的三少一激,便不管不顾的去陪二少了,真不知道两人在一起都会交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刚刚你见了许家和谢家,他们可都是来找你看病的?”姜云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坐在卫大少的旁边。那只货还是眉头微皱,一脸沉思的模样。这孩子两个字就有这么大的震撼力? 谢静闲点点头,嘲弄了一句,“当然不会是直接来说看病的,谢家来的是那笨小子,脑子一点也不开窍,学什么学,我看再学多少年也是和他父亲一样。” 闻言,姜云朵嘴角一抽,笨小子?哎吆喂,能不这么老气横秋么?那虽然是你侄子,可你们相差了没几岁好不?“那许长老的病可是有解?” 谢静闲不答反问,“云朵觉得依着我的医术可是有解?”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她发现了,自从夸赞了人家当医生救人很帅以后,人家动不动的就开始耍帅了,还隐约开始傲娇得意,以前对救人望之如猛虎,现在倒是好……“是,是,依着您谢大医生的高超医术,一定会让许长老老树开花,咳咳,不是,是儿孙满堂的。” 闻言,一直发呆的卫大少似是回神了,直直的看着姜云朵,“云朵,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比较好?” 咳咳,姜云朵一时没想到人家爆出惊人之语,一下子呛着了,而谢静闲闻言,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也灼灼看着她,现在有些懂了为什么大哥一进门就这样心不在焉的,感情原来是……考虑到孩子上了。 “云朵,可是吓到了?” “咳咳,吓到倒是不至于,就是……没有心理准备,大哥,我们婚都还没结呢?这事以后再说吧。”姜云朵敷衍着,两只可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看的她一阵慌乱,像是下一秒就恨不得给她种上一样……噗 卫伯庸摩挲着她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婚很快便会结了,等到争霸赛结束,我们便开始筹备。” 姜云朵一惊,“会不会太快了?岛上还不消停好不?” “不快了,云朵,你可知义父都急成什么样子了?那是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了。”谢三少感慨的道,想到某人因为他自己欲求不满,就间接的逼迫他们,他们能不速战速决么? “可是……”想到结婚,姜云朵心底还是有些乱,她还没有想过怎么办,婚礼和卫大少举办,那么其他几只呢? “云朵不用担心,岛上十大家族,如今有六家已经归附于你,向家在这一次的争霸赛上也会安分,卫家忙着那两件案子,也没空理会,而高家暂时会被卫家缠上,分不出心思,吕家同样会和齐家对上,且最近他们后宅不宁,哪有多余的精力来管我们,这个时候接回义母来操办婚礼是最合适不过了。” 姜云朵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们说的都对,这个时候正是接回母亲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等到那几家反应过来,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 “云朵可是在担心婚礼……”卫伯庸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 姜云朵下意识的看了谢静闲一眼,对方眼眸幽幽的,含着无限的情意,欲说还休什么的最折磨人,她有些头痛,“大哥,那个婚礼必须要按照宫里的祖制来么?” 卫伯庸点点头,“这个是必须的,不然姜家的地位无以为继,云朵也知道,咱们岛上虽然有些东西开化,可是某些规矩其实还是根深蒂固的,比如皇权,你身为继承人,若是连婚姻都不能遵循礼法古制,那么会慢慢的让岛上的人都淡化甚至轻视,姜家在岛上的当权地位就会被动摇了。说到底,黄金岛虽然披着解放了外衣,其实骨子里一直还是皇权社会。” 姜云朵抿唇不语了,谢静闲不忍看她为难,淡淡的开口,“云朵不要想太多,你只管和大哥举行婚礼便是,我们……将来以妾室的身份进门也无所谓,只要你心底待大家是一样的便好。” 一声妾室说的还是颇为幽怨,姜云朵听的头皮一麻,她还真是接受不了,自己一下子这是有多少妾室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闻言,卫伯庸忽然漫不经心的道,“我听说在国外有许多国家的结婚风俗都是不一样的,且非常有趣,云朵就不想去见识一下?” 这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就劈开了其他两人纠结的梗,谢静闲那么淡然的人也难得激动亢奋着,忽然一下子站起来,“我去告诉宜修,他听了这个消息,比什么安慰都管用!”保证一下子从忧伤中解脱出来! 谢静闲急匆匆的走了,留下姜云朵惊讶着看着卫伯庸,半响才道,“只是见识么?难道不是一一亲身尝试个遍?” 卫伯庸一把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笑骂道,“没良心的小丫头,还亲身尝试个遍?你知道国外有多少结婚习俗?只是我查阅到比较有趣的就有十几种……难不成你还要扩建中元宫不成?” 姜云朵埋在他怀里,闷闷的笑,“原来大哥早已是有了安排,连细节都查过了。” 卫伯庸轻哼了一声,“我就是随便翻看了一下,至于到底他们想要选用哪一个还是自己去决定,我懒得管,我只负责自己在行宫的这一场!” 姜云朵抬起眸子,眸子里闪烁着动容的笑,“大哥,你真好!” 卫伯庸声音微哑,“嘴巴说说就完了?” 暗示意味浓厚,姜云朵想装傻都不行,于是,在人家的期待中,闭着眸子把自己的唇送上,便是一番热烈而激情的纠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依然难分难舍,某只的大手早已过界,难耐的揉捏着,激起一阵阵的颤栗,惹的她越来越娇媚的轻吟,换的他更加控制不住的攻击…… 眼看战斗就要升级为少儿不宜,门上响起犹豫的声音,“大小姐,大少……” 是卫清翼的动静,无比的纠结,像是知道两人在屋里做什么,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那种左右为难的心情难以描述。 姜云朵喘息着开始挣扎,“大哥,住手……”心里又有些懊恼,怎么一撩拨,就演变成燎原的节奏了? 卫伯庸也懊恼,心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不灭掉……煎熬的他难受,他开口时语气就不是很好,“什么事?” 一听这严重欲求不满的声音,卫清翼头皮一紧,看来他来的真的不是时候,且还是在大少紧要的关头……“大少,是章汉原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卫大少想要漠视继续亲热都不行了,“稍等一下。” “大哥……”姜云朵有些不解,难得他收手的这么快,还帮着自己整理凌乱的衣服。 “章汉原是云旗的亲生父亲。”卫伯庸一说,姜云朵明白了,看来今天还真是热闹,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来了,倒是也好,省得她去找他们了。   ☆、第五章 章云旗之父,又是一桩恩怨 姜云朵的衣服好整理,咳咳,裙摆放下来就是,而大少扣着腰带,那金属相撞击的声音听的人面红耳赤的,她撇开脸,喝了一杯凉的果汁才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卫大少爷端起一杯凉茶懊恼的一饮而尽,浇灭了那些灼人的火焰,两人收拾妥当,看着再端庄正经不过了,沙发上的凌乱也规整好,仿佛刚刚的那一场追逐纠缠从未存在过一样。 门开的那一刹,卫伯庸似是意难平,飞快的又在她耳边道了一句,“晚上加倍补偿!” 那邪恶至极的声音让姜云朵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有了回升的趋势,心尖颤了颤,娇嗔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尽的风情与妩媚,瞬间让大少呼吸一窒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恼恨,如此一来,那煎熬更加强烈了。 可卫清翼已经领着人进来,他只好努力压下,因为克制,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 卫清翼扫了一眼,便十分同情的垂下眸子,“大小姐,大少,章汉原先生来了。” 卫伯庸点点头,没有开口,怕声音过于沙哑,泄露了某种男人之间熟悉的信息,只是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姜云朵抬眸看过去,眸子不由的闪了闪,章家还真是出美男,章汉庭生的就已是非常俊美,加上艺术熏陶的气息,年过五旬依旧风度翩翩,绝对是少奶杀手,可显然眼前这位不管是从容貌还是气质都更胜一筹,衣着很简单,磨旧的牛仔裤,亚麻的白衬衣,有种随性不羁的优雅,头发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挑染的,灰白两色,有些长度,遮住了前额,带着一副宽大的镜框,又带着点落魄的艺术家味道,坐下后,便问道,“有烟么?” 姜云朵和卫大少都没有开口,卫清翼客气的笑着说了声抱歉,端了茶奉上,却被他摆摆手拒绝,“没有烟,喝酒总不会也介意吧?” 卫清翼用眼神向卫大少请示,卫大少点点头,随后他准备了一瓶有些年份的名酒送过来,酒杯却只备了一只。放下后,便知趣的离开,把门细心的关好。 章汉原也不客气,看了下瓶身上的字,轻笑了一声,“大少倒是大方,这等好酒可是价格不菲,谢了。”说着,便打开倒满一杯,一杯一口饮下,叹了声“好酒!”又再次满上,不过这次不再痛饮,而是小口小口的抿了。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章汉原的眼神才看向两人,准确的说是看向姜云朵,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审视,纯粹用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去欣赏,看的身边的卫大少眸底有了怒火,才笑着评判道,“果然是国色天香,风华绝代,难怪能让这岛上最优秀的那几个男人都甘愿臣服,你确实有那个资本!” 姜云朵浅笑着,姿态优雅从容,哪怕刚刚被他那样直视,都不动声色,“谢谢夸奖。” 章汉原冲着她举举手里的杯子,又抿了一口,“比起当年你母亲还要更胜一筹!你母亲生的也美,只是没有你这份坚毅刚硬。”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忽然道,“那比起当年岛上的四大美人来又如何?” 闻言,章汉原喝酒的动作一顿,灼灼的看向她,片刻又不羁的一笑,“各花入各眼吧,雍容华贵的牡丹,淡雅若素的白菊,精致娇艳的海棠,冷傲高贵的红梅,呵呵……曾经是这岛上所有男子追逐爱慕的对象,趋之若鹜啊,哪家不惦记,不过,等你母亲来到岛上后,一支飘逸出尘的白莲压过一切女子的风头,这才让她们生了嫉恨,而男人们就算是家有妻室,也难以抵御你母亲的风采,只是可惜被你父亲抢先一步抱得美人归,你说,大家这心里能平衡么?心里不平衡,岛上能平静么?” 姜云朵不以为意的一笑,淡淡的道,“那些心理不平衡的男人一定不包括章先生您吧?” 章汉原微微一怔,然后忽然笑开,“呵呵……自古英雄爱美人,我自然是也躲不过去,只是没有那个角逐的本事,就不去碍眼了。” 姜云朵闻言也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是章先生心有所属,其他的女人再美也入不了眼了,原来竟是猜错了。” 章汉原的神色忽然就暗沉了几分,那些不羁与随意的优雅也好想在这一刻消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发出砰的一声,一直沉默不语的卫大少忽然开口警告,“这里可不是你的忘尘酒吧,不要吓到我的女人!” 闻言,章汉原忽地笑起来,笑声嘲弄又凄凉,“吓到你的女人?呵呵,高家的炮火都吓不倒,又岂会被我这点动静吓到,而且……身为姜家唯一的大小姐,黄金岛未来的岛主,应该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胆量吧?” 姜云朵敏感的抓住了那唯一两个字,看向他的眼神凌厉了几分,“章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章汉原依旧笑着,对她摆摆手,“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也什么真相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的,呵呵,就冲你父亲对你母亲当年那爱的劲头,还能跟别的女人生出孩子来?哈哈……还真是可笑!”他又倒满一杯,一口一口的喝着,垂着头,近乎自言自语,只是声音充满了哀伤的自嘲,“你说可笑不可笑,都说你们女人从一而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男人薄情薄幸,可以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谁又知道男人就没有痴情种吗?宁愿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尚,也不愿将就别人,也不甘心的,可他妈的就是不能!”呢喃到最后,低吼了出来,那吼声犹如受伤的困兽,无路出逃,只能独自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姜云朵心底一叹,她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那个女人她在医院时见过一面,当时应该是去看章云旗的吧?也许她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无情,当年和眼前的男人未婚生子,是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若不是深爱,怎么会做到? 卫伯庸看着章汉原那痛苦的模样,忽然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闻言,章汉原忽然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卫伯庸淡淡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章汉原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你是想说那个女人嫁给高家不是事实还是她想报复我不是事实?” 姜云朵眸光微眯,看来当年还真是重重的秘密啊,一个个的俊男美女之间到底是有多少恩怨纠葛,若是都挖出来,足够写一部荡气回肠的言情大剧了。 卫伯庸见状,冷嘲了一声,“那么你呢?年轻时风流多情不是事实?与一个个的女人玩暧昧不是事实?” 闻言,章汉原面色白了一下,声音弱下来,“那都是逢场作戏,做不得真的的,她该知道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卫伯庸又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冷然,“她为什么要知道?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哪里给她那个信念了?”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们……”章汉原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说不下去了。 卫伯庸毫不留情的道,“是,你们青梅竹马,可是章秋霜虽天生丽质,文采斐然,可是差在了一个出身上,不够体面,她的母亲只是你家的一个帮佣,一个帮佣的女儿地位可想而知,所以当初你心里虽然喜欢她,却也知道若是娶她势必会成为岛上的笑柄,因为你将来是要继承章家长老一位的,怎么能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你心里有她,却也依旧不改风流本性,终于有一天风流的时候,被她撞见……她这才对你死了心!” “不是的,当初那些事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我虽风流,可除了她却没有和哪一个女人真的上过床,那晚上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把我灌醉,我才……”章汉庭痛苦的闭了闭眼,想起那一幕,至今心如针扎,尤其是回想起她当时惨白的脸,他多少年都活在那个噩梦里不得救赎,“最后,我其实并没有和那个女人……”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恰好撞见,只怕不管你清醒不清醒,伤害都会造成,想来她也是明白,所以这么多年并没有给你机会解释!”卫伯庸凉凉的说道,觉得当年那些个风云俊秀的人物怎么都在情爱一事上拎不清的呢? 闻言,章汉原似是又被什么刺激道,声音忽然拔高,“那她也不该嫁给高万良去做妾,她是在报复我,明知道我最看不起高家,还是嫁到高家去,还抛弃了我的儿子,真是最毒妇人心!”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姜云朵忍不住冷嗤了一句,“抛弃儿子的不止是她一个吧?你作为父亲难道就尽到了养育的责任?” 章汉原一下子又气势弱了,面色更加苍白,“是,我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可那是因为……因为我没办法面对云旗那张脸,那张脸跟她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所以,这么多年,你才对他不管不问,只沉迷在你的忘尘酒吧?忘尘忘尘……呵呵,你真以为喝酒就能让你把那些过往都忘了?”卫伯庸声声拷问,毫不留情。 章汉原还未说话,姜云朵已经接了过去,带着一丝轻嘲,“怎么会忘呢?想必午夜梦回,章先生不止一次的被噩梦惊醒,然后被自己的良心一遍遍的拷问,被愧疚悔恨一刀刀的凌迟,那种滋味一定是极其刻骨铭心、难以忍受的,所以,章先生今日才来,打算想要救赎了。” 闻言,章汉原看向她,面色已经平静,眼神却复杂难测,“大小姐还真是了解我至深。” 姜云朵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倒是想起某只来,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就该看到自己留的纸条吧?咳咳,怎么觉得她和他的角色有点颠倒呢?但愿那货醒过来不会发疯!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电话忽然响了,是属于章四少的铃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我的真情难道说你不懂?”咳咳,她当初设定的时候,联想到某只的悲催,脑子里就一下子冒出这一首老歌来,铃声一响,姜云朵的面色就是一变,拿出手机顿时纠结起来。 卫伯庸见状,也知道来电的人是谁,俊颜也有些古怪,章汉原不知道这内里乾坤,还当是以为守着自己不方便接听,却也继续坐着没动。 姜云朵看了卫伯庸一眼,拿着手机去了里面的套间,章汉原见状,自嘲的一笑,“当着我不方便?” 卫伯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直言不讳,“还真是不方便,因为打电话的是你一直不想见的儿子!” 闻言,章汉原脸上的血色又再一次消失,盯着套间的门半响,忽然又笑道,“那小子如今也是她的男人了吧?还真是出息!我还以为会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呢,却原来只甘愿做那其中之一!” 卫伯庸也看向套间的门,眼眸温柔,“能做她的其中之一,也是多少人一生都求之不得的福分!” 章汉原看了卫伯庸一眼,眸色变幻了半响,笑道,“那倒也是,凭她的容貌气质……确实也值得,大少也是倾心相许了不是么?” “你想说什么?”卫伯庸收回眸光,看向他。 章汉原叹息一声,“我不想说什么,只是以后看来可以放心了,云旗那小子从来是个不羁无心的,我原本还担心他一辈子只会作践自己浑浑噩噩的过,好在老天爷还是待我不薄的,至少让儿子有了个好归宿,能让卫大少都喜爱的女子一定是极好的,云旗以后跟着她,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是么?当年的章家双姝之一也已经让你放下了?” “怎么会?我这辈子不看着高家垮台,看着那个女人因为投靠他而后悔我死都不甘心!”那个名字简直就是一个禁忌,每次提起,他都会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恨。 “所以呢?”恨之深,爱之切,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哪里是能放得下的?只怕是不死不休! “所以,我会帮你!”说出这一句,章汉原的神色变得决绝而坚毅,像是沉思很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呵呵……章家如今好像不是你说了算吧?况且章长老早已经……”卫伯庸貌似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提醒。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他作为长老却不好出面去做,而我身无官职一身轻,身份又合适,若是去做的话,会收到更好的效果。”章汉原也不以为意,既然他敢来谈判,手里当然不能没有一点的筹码。 “比如呢?”卫伯庸也没有意外,淡淡的问。 “比如……卫大少和姜家大小姐的婚礼,凭着我的眼光和品味,绝对会设计出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典。”章汉原盯着他,虽说婚礼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因为新娘是姜家的大小姐,而且她的地位如今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代表着下一任岛主,所以身为第一个能进驻行宫的男人,这份荣耀也是不同寻常的,同样婚礼也就赋予了非凡的意义。 可卫伯庸丝毫不动心,“这个并不能打动我,虽然你的品味和眼光确实好,只是婚礼还是要依着古制来,你出面或是不出面,意义并不是很大,最多便是锦上添花!” “大少的心机谋略果然是名不虚传,呵呵……好,若是我再加上欢迎姜夫人一条呢?这个谈判的筹码足够重了吧?十大家族就算是你们已经收复了好几家,可是在明面上,他们也不好表态,毕竟岛上的规矩还在,他们若是公开的做的过分了,如何服众?最多就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可我就不一样了,岛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无视礼教法规,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他们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如何?”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卫伯庸终于眸光动了动,如他所说,岛上的舆论还是还很重要的,虽说那十大家族里不会阻拦,可是谁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出面表示欢迎,可他来做这一切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非长老的身份,哪怕事后被指责,也不用担心伤害章家的利益,他这么多年早已游离在章家之外,可是他的身份又敏感,也算是代表了几十年前的那一代人,尤其这些年他虽然不务正业,可是经营的忘尘酒吧里却也聚集了一众与他一样不拘世俗的人,且个个身份地位不差,其中不乏十大家族的人,若是也能响应……倒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章汉原见状,笑着起身,“放心吧,我还不老,尤其是对女人,比起你们这些初开窍的,我有足够多的手段和本事。” “那最好!若是等义母回来,你做的足够让义父满意,作为回报,除了整垮高家,我会额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猜猜卫大少嘴里的好消息会是什么呢?   ☆、二更送上 把他们都晕了 闻言,章汉原脚步一顿,猛然回头,心底像是被什么给重重的撞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嘴里的好消息对自己很重要,甚至是求之不得的救赎!“什么好消息?” 卫伯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眉眼平静,“我说了,要等到你做到让义父满意之后,才会告诉你。”那个消息也是他最近刚刚得知的,以前不会去刻意了解每一家的私事,后来一查……还真是每一家都是大有文章,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章汉原瞪着他半响,忽地一笑,“家主不愧是家主,下了那么大一盘棋,难得还慧眼识珠,得了你们几个的相助,看来天不灭姜家啊,哈哈哈……”他笑着开门离去,背影似是畅快不已。 闻言,卫大少眉眼动了动,看来这岛上没一个是简单的,就是这一位看起来浪荡不羁,对什么都不管不问,可是那心思只怕也是通透的着呢,只有涉及到情爱……才会迷了心看不清楚。 等在门外的几只见了,都微怔不解,走进来后,许攸先忍不住问,“他怎么来了?”对于章汉原,他手里的毒蜘堂可是搜罗了不少的信息,什么放荡不羁、不务正业、风流成性,总之正面形象的词不是很多,不过对于某些女人来说却又有着致命的诱惑,他的才华可不亚于章汉庭,偏偏都不用在正地方,三教九流里都有他的身影,在岛上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卫伯庸淡淡的道,“想跟我们合作,一起整垮高家。” 齐宜修皱皱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郁气,“跟我们合作?他有什么筹码?” 卫伯庸看了他一眼,随意的道,“等义母回来,他出面负责表态欢迎。” 闻言,那几只点点头,“他出面倒是合适,分量也够,看来义母回来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 “嗯,所以……你们各自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也可以着手准备考虑了,义母回来用不了多久,大婚就会举行,到时候我们借着度蜜月之行正好来个世界婚礼风俗体验之旅,嗯,应该是个不错的回忆。”卫伯庸看着那套间的门,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最高兴的应该是她吧?可以当好多次的新娘,而且每一次的新郎都不一样,个个风姿出众,一定会带给她终身难忘的美好回忆。 听了这话,齐二少和许攸瞬时激动了,之前虽然谢静闲已经跑去跟他们说了,可是还是有一丝的不敢置信,此刻亲耳听到,那份狂喜难以言表,以至于都说不出话来。 卫伯庸看了两人一眼,“现在,心里都不再憋屈难受了吧?一个个的可都痛快了?也不用借酒消愁了?” 闻言,许攸有些微醺的美颜更加红了几分,不自在的道,“那个,我可不是借酒消愁,我只是看二少心情不好,陪着去劝导开解的。” 齐二少也喝了不少,幽深的眸子里似是都盛着美酒,“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因为这个……咳咳,是见了那人,所以才……” 卫伯庸轻哼了一声,骗谁呢?一个见了人也不是头一回,就这次承受不了来了?而另一个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 谢静闲浅浅淡淡的笑着,心底了然,却也不揭破,他自己也是如此,又怎么会去取笑别人?“大哥,云朵呢?” 他这一问,其他两只也回过神来,一起看着卫伯庸,而卫伯庸想到刚刚那个电话,神色再一次变得古怪,声音也怪怪的,“云朵在里面接电话。” “谁打来的?”那几只见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露出这样的表情,都纷纷不解。 “云旗!”卫大少的表情纠结着,从来从容的语气也说的十分勉强。 听到这两个字,几只互看了一眼,也集体纠结了,表示一时不知道对那醒过来的某只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态去面对好,睡到现在才睁眼……他们也是醉了。 再说之前,姜云朵拿着手机进了套间,也是纠结半响才接通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羞恼的低吼,“姜云朵,你说,你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法术?” 姜云朵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避免被他狂轰滥炸,“我不会法术好么?”当她是茅山道士呢? “不会法术?”那端章云旗的声音吼的震天响,“不会法术,我怎么可能会晕过去?这完全不科学!不对,为什么最后晕过去的人会是我?为什么晕过去的人不是你?” 听着他的语无伦次,姜云朵都要同情他了,悲催的孩子,一下子受打击太大,以至于精神都错乱了?翻来覆去的说的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好不?看来他是掉在这个晕过去的坑里上不来了,她叹息一声,好心的解释,“那是因为我修习了秘术啊,所以你才不是我的对手!” 谁知,他并不领情,继续低吼,“那为什么别人就没有晕过去,偏偏到我这里就晕过去?” 姜云朵揉揉耳朵,几乎可以想见某只此刻焦躁的在房间里不停转动的模样,唉,也是啊,为什么偏偏就到他这里……不按照正常的版本演了呢?“那是因为,之前我才开始修习秘术,所以功力不够,如今秘术修炼大成了,你事先不是也说……咳咳,想要验证一下成果的么?” 如今,算是彻底知道成果如何了,他也悲催的沦为第一个牺牲者! “我是想验证成果,可是也不能最后……晕过去!”那边,章云旗气急败坏、懊恼万分,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悲催的一天!被一个女人做晕过去?还是晕的如此美好,一直睡到现在,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吧?就算她不说,那几只看到她自己单独出去,也该是想到了吧?嗷嗷嗷……他的一世英名啊! 姜云朵也无言以对了,还要怎么劝?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再重来一遍吧? “姜云朵,你怎么不说话?”那边听不到她的动静,又低吼了一声。 “……”姜云朵撇撇嘴,说什么?除了表示同情她真心无言以对,难道要她劝他节哀顺变?噗 “你,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雄风不振?”某只的声音危危险险的。 姜云朵也不管他看见看不见,立刻摇头,这问题大条了,感情都已经挫伤某只的男性自尊了,“没有,绝对没有,咳咳,你那什么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怎么还会晕过去?”某只暗暗磨牙,说来说去,他就是纠结这件事。 姜云朵深深的叹息,无奈道,“那么……我今晚再让他们其中某只晕过去陪你可好?”这样子,他心里该平衡了吧? 谁知,“不行!”那端斩钉截铁的拒绝。 “什么?”姜云朵皱眉了,这还不行?这货到底想怎么着啊? 接下来就听到那端传来阴恻恻的一声,“必须让他们全部晕过去!”如此,他便圆满了,谁也不会笑话谁,谁也不觉得丢脸了! 闻言,姜云朵半响回不了神,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眸子,“章云旗!” “我如何?”那边还振振有词,“这就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姜云朵,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姜云朵小脸爆红,羞恼的低吼了一声“滚粗!”就挂了电话,半响都在努力平复着那股子火气,什么她有那个能力?噗,几只狼啊,喂饱就不错了,还全部要晕过去……她已经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她化身为女霸王还是超人附身了? 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出了套间的门,就见几只都坐在沙发里,眸光灼灼的看她,看的她头皮一阵发麻,这时,偏偏手机又再次响起来,却不是来电的动静,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打开一看,是某只发过来的一个文件,显示是图片,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迟迟不愿点开。 那几只见状就都围拢过来,一个个的眼神意味深长,见状,她不点开看都不行了,只是点开后……咳咳,不止是她,那几只都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又诡异莫名,表情在经历了一番凌乱和颠覆后,才抽搐着恢复平静! 而姜云朵只恨不得把手机给甩出去! “章四少真是……太有才了!”半响,许攸喃喃的赞叹了一声,绕是他比较风骚,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来,把自己被蹂躏的惨状拍下来,发给罪魁祸首看……噗,这是什么变态的想法?难不成是要控诉什么?怎么就觉得那位的思维这么难以捉摸呢?真是被刺激的错乱了? 齐二少爷感慨了一句,“云旗……太勇敢了!”居然敢拍照片留念?就不怕他们都转了过来以此取笑? 谢静闲皱皱眉,“人在受到重大刺激时,会出现某些方面行为异常,这倒是也可以理解。” 卫伯庸点点头,“嗯,云朵可以保存下来,作为秘术大成的纪念!” 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一句“大哥!”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删除,那都是些什么啊,那个变态,竟然会把自己身上的斑斑痕迹拍下来发给她,其中不乏某些比较*的部位,简直了…… 几只见状,又都神色变幻了一下,姜云朵心底羞恼至极,想了想,觉得总不能独自‘享受’这样的感觉,于是磨磨牙,深呼出一口气,意味深长的开口,“你们可知他为什么会发这些?” 几只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凉意,集体摇头。 姜云朵继续道,“那你们可知他刚刚在电话里要我今晚……怎么对待你们?” 几只连心里都凉了几分,有种不好的预感了,果然下一秒,人家笑吟吟的开口,晃晃手机屏幕,“让我今晚把你们全部做晕过去!且拍出这样的图片留念。” 噗! 几只集体想要呕血了,风中凌乱了一把,一个个的开始摸手机去‘关怀和问候’一下刚刚醒过来的某只,表达一下兄弟爱! 于是乎,刚刚心里舒畅一点的某只陷入了被关怀和问候之中,一句句的措辞充分发扬了幽默的至高境界,让别人听着想笑,而自己想哭,连卫大少都深切体恤了他一番,说他如今身子这么差,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他一个礼拜的假期,这一个礼拜都不用侍寝了,免得再次晕过去,总是晕来晕去的就不好了,他们也不忍心不是?所以那什么晕过去之类的事情还是他们代劳了,谁让他们是兄弟呢? 谢静闲还为此给他制定了一份养生补肾的方案,一二三四的说出来,再详细不过,齐二少甚至说接下来的工作都要帮他包办了,免得影响他的休养生息,说是为了体现兄弟之情,还会亲手撰写文章为他正名,严明这一次晕过去事件纯属意外,不是他的错,而是因为人家太过强大,绝对不能怀疑他的能力诸如此类的。 而许攸更是笑吟吟的表示,他很好奇他是怎么晕过去的,想要和他深入探讨一下,为将来晕过去做准备,且怎么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甚至还交流了一下,到底是用了什么的样的像素可以把照片拍的如此清晰,那什么什么的瘢痕栩栩如生,撩人心神…… 噗,某只刚刚醒过来,这下子被一个个的关怀问候之后,又再次想要晕过去了!嗷嗷……他不就是醒过来气不过么?他不就是意难平么?他不就是心里觉得羞恼想要借题发挥一下么?他不就是觉得自己丢了脸面想要拉个人下水么?他不就是……呜呜,他是不是又作死了? 姜云朵笑意盈盈的,可不就是作么?no作nodie,这次好了,可以消停好几天了。 ------题外话------ 木禾貌似还没有推荐过书,咳咳,这次是响应编辑大大,帮忙推一下这本书名门盛宠之彪悍娇妻 木禾最近很忙,所以还没有看内容,妹子们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哈,收藏数据什么的对新人作者很重要,所以能够支持还是要支持一下!   ☆、第六章 美美的参加晚宴去 这一个个的小插曲演绎下来,已近晚上七点,争霸赛开场前的晚宴开始了,整个丽宫似是都进入了一个沸腾前的收敛克制状态,只等着那一刻热血被点燃! 所幸,丽宫的隔音设备做的还是很不错,姜云朵所在的楼层没有受影响,还是静谧而温馨,其他几只神色都是漫不经心的,卫清翼过来提醒了一下,说是晚宴开始了,吕家已经派人过来请了好几遍了,几只听了都无动于衷,不但不着急去,还让他准备了菜品端上来,卫清翼失笑的摇摇头,他怎么就忘了那样的宴会,身为姜家的大小姐能去便已经是够给脸的了,若是守时的去,岂不是更抬举吕家? 大小姐中午露了那一手,便是反击的开始,真正的站在了走向女王的路口上,该是要端起未来家主的气势了! 美食端上来,姜云朵眉眼平静柔和,不慌不忙的吃着,她知道他们的意思,适当的给予对方一点下马威才能让他们更高看自己,别不当回事了,也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家族……她不再隐忍和姑息! 吃了饭后,卫清翼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件礼服进来,几只都心照不宣的想要陪着她进去试穿衣服,为此一个个的那眼神暗示的似是要着起火来,被她瞪视了一眼,才都消停了,不过等她换好礼服走出来,那几双眸子又都不约而同的狂热起来。 抹胸的设计,露出雪白的香肩,胸部是一簇簇的紫藤花开,如同喷薄的山上下了一场花瓣雨,而其下是不堪一握的腰肢,柔软的如那撩人的妖精,长长的裙摆一直垂到脚踝,也是淡紫色的,点缀着一片片的紫藤花瓣,只是是轻纱,近乎透明的轻纱,两条*就这样隐隐约约的似露非露,反而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裙子的设计者一定是深谙男人的心理,明明走浪漫唯美风,可偏偏又不动声色的诱惑着,撩人心神的最高境界便是不经意,不经意的撩拨更会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小朵朵,穿着这裙子好美!我喜欢!”许攸赞叹着,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热切的爱慕。 “是很美,就是……下面的这纱是怎么回事?”卫大少皱皱眉,神情有点纠结,既移不开眸光,又直觉的这样走出去只怕……勾的其他男人也会粘上去。 “大哥,这才是这件衣服的最出彩的地方,就是要的这种效果,想让你看吧,又不让你看清楚,不让你看吧,又露出冰山一角,就这么勾着你的心,让你恨不得撩起来看个痛快!”齐二少说的后面,语气恨恨的,可那眼神又热的吓人,像是真的要撩起来看个痛快! “这不是你选的么?”谢三少凉凉的道,眸底也有一丝纠结,既想自己看个痛快,可是不舍得给别人分享。 “是我选的,可是我没想到……这勾人的效果该死的好!” “是喔,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大抵小朵朵这样穿出去,那些男人们又该是要疯了。” “不然,云朵还是穿刚刚那件黑色的吧?”卫大少建议道。 齐二少却快速的拒绝,“不行,大哥,那黑色的看着包的严实,可是太紧身了,也是件勾人的利器!” “那不然还是不要去了,云朵就给我们几人欣赏一下就好!” “这个好!” “对,穿给那些没有眼光品味的人看也是一种浪费!” “欣赏完了,还可以……领教一下云朵的威武!”谢三少语出惊人,却获得了一致认可和支持。 顿时气氛开始暧昧丛生,温度噌噌的攀高,大有现在就欣赏完了,战斗可以打响的架势! 姜云朵无语的瞪了精虫上脑的几只一眼,优雅的转身出去了,晚宴可以晚去,却一定要参加的,这就是上位者的一张一弛之道,你可以给臣子下马威,让他敬畏你,却不能做的过了寒了所有人的心,再说,她觉得今晚还有热闹会看,十大家族里那些个长老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找上门来,没道理那些女人们就都是安分的,想来会给自己安排了一场场的好戏吧! 女人之间的争斗,大多都与权力地位无关,却偏偏斗争的级别并不比男人差多少,后宅也是岛上平衡重要的一环,那几只是不屑去做的,只好她自己亲历亲为了。 人家婷婷袅袅的走了,背影摇曳生姿,端的是楚楚动人、勾魂夺魄,几只互看了一眼,暗叹一声,迅速的跟上,穿成这样,跟妖精似的,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么? 于是,四个人重重围着,呵护和占有欲的姿态都十分强烈明显,直到去了晚宴的会场,依旧如故。 因为宴会早已开始,所以门口很是冷清,只听得里面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很是热闹。在宴会的入口处,向骥等在那里,见到她,便迎了上来,冷硬俊朗的脸上现出一抹宠溺的笑,蔚蓝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温柔与欢喜,“朵儿!” “骥!”姜云朵笑意盈盈,握着他的几根手指,小女儿姿态的轻轻晃动着。 向骥爱恋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眼眸醉人,“朵儿真漂亮!” 不管两人如今已是多么亲密的关系,被他这般夸赞,姜云朵还是会觉的有些害羞,又甜蜜的想要笑,“骥也很帅!”一身简单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酷帅挺拔的味道,男模的身材看起来实在太养眼了,那两条修长的双腿最是让人想要尖叫! 听了她的赞美,向骥也俊颜微红,闪动着一抹动人的光,其他几只见了,就有些酸酸的,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上演这般情窦初开的戏码? “咱能不站在这里秀恩爱么?”齐二少俊颜融融,声音温柔,就是那语气……没控制住! “说点有营养的话题!”谢三少淡淡的提醒,没有吃味,就是那眼神危险了点。 许攸似笑非笑的不说话,只是将身子靠的人家更近了些,卫大少开口,把偏离的暧昧轨道拉回正途,“里面可都布置好了?” 向骥点头,“放心吧,大哥,潜在的危险该肃清的都肃清来了。” “何玖呢?”卫大少威严的眸光凌厉的扫了一圈,依着他的武功也探查不出某只的气息,可见对方的隐身之术修炼的已是炉火纯青。 见状,向骥也有些无奈,“他没有现身,若是他不愿让别人看到他,那么谁也没办法将他逼出来,除非……”除非她有难! 卫大少点点头,“该来的都来了吧?” “嗯,只是十大家族里的长老除了向长老和崔长老,其他人都没有到场,只派了年轻一辈的接班人来参加,吕继明倒也没说什么!”就是那笑假了一点!以往每年的争霸赛都是岛上的重头大戏,何等热闹,十大长老就算是不能全部到场,可也不会像今年这般只来了两个,虽说这争霸赛是共享的盛世,可是约定俗成的一直是由吕家出面筹办的,所以这人不来,间接的就是不给吕家面子,对于掌控黑道的人来说,这脸面可是往往比什么都重要。 尤其是他们几个身为岛上的实际掌权者也没有按时参加,这打在脸上的巴掌就更疼了几分! 其他几只对这样的发生都没有例外,卫家和齐家刚刚才找了他们,那情绪都还抹不平呢,岂会有心思来参加这个?而谢家和许家算是间接的站在了他们这边,章家卢家更不必说,只有向家如今还没有战队,而崔家就是墙头草,也不足为惧,至于高家么……其心思倒是要猜上一猜了。 “十大长老虽没有到齐,不过……”向骥的神色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姜云朵不解的问。 “不过宴会上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当时他看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倒不是想不到她会出现,想不到的是她会这么快就忍不住出现,这才诈死了几天啊? “难道是……”姜云朵看他的表情便猜到了几分,一时也有些愕然,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向骥点点头,“她是以吕继明新纳的妾室身份出现的,跟以往的打扮穿着都不一样了,脸上倒是没有看出整容的痕迹,不过做了一定的易容,所以哪怕会场里的很多人猜到是她,也没人戳破,毕竟现在的她和以前真的是大相径庭,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哼,再易容,那双眼睛里的怨毒不甘只怕也是掩饰不住吧?”许攸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那个女人还真是不长记性,这么快就出来蹦跶了,看来上次对她还真是心软了。” 齐二少皱皱眉,“不知道她今晚到底是要做什么?”女人一旦歹毒起来可是比男人还要心狠。 “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不会让她得逞的!”卫大少冷厉的道。 姜云朵笑笑,“你们不让人家出手,怎么有机会去抓呢?” “所以……”谢三少颇有兴致的挑挑眉。 姜云朵灿然一笑,“自然是让人家可劲的蹦跶啦!”不作就不会死,作的越厉害,死的便越快!跟吕家联手更是再好不过,正好一起拖下水收拾,说不定还会扯上高家,女人之间的后宅争斗那就是一出宫心计啊,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去欣赏了。 “好,就依着你!”卫大少拉起她的手,就往里走。其他几只跟随,向骥觉得哪里怪怪的,扫了一圈,问道,“章四少呢?难道还没醒?” 闻言,其他几只的表情就都很丰富多彩,卫大少比较淡定,“他身体不好,我准他一个星期的假,最近他的工作,你们都帮衬着点。” 向骥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对某只更加同情了,许攸忽然笑的有点腻歪,“除了工作,晚上……我们是不是也帮衬着一点?” 这是要把某只的福利彻底瓜分了的节奏啊! 姜云朵面色一黑,其他几只却都跃跃欲试,觉得此话可行,卫大少淡淡的扫了人家一眼,“若是你们能扛得住……我没有意见,不过若是谁步了云旗的后尘……” 闻言,几只又华丽丽的一颤,不是害怕那什么步后尘的威胁,而是实在无法想象她的威武彪悍,也难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晕过去?那画面是要有多美? 向骥错过了某些故事,对几只的表情有些不解,只是听着那扛得住一词……心底有些抽搐,总觉得如今这进度发展简直是日新月异,快要跟不上节奏了…… 而姜云朵美艳的小脸上还维持着平静,只是那心里……各种的情绪纠缠,眸光眯了眯,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很有必要那什么再晕过去几只,免得他们总时不时那这件事来说,若是大家都有了这样终身难忘的记忆,也许就会集体选择遗忘了吧? 姜云朵因为下了某个决定,而背影越发的挺秀自信,看的其他几只身上一凉,一定是他们想多了吧?人家一定不会是……想要真那什么什么吧? 天翻地覆,只在一瞬之间!从此后……女王威武崛起,咳咳 宴会上,因为少了许多重要人物的出场,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是因为主办人吕继明在,不得不卖其面子,努力维持着热情,只是暗暗的一个个的心里却又都因为某人的意外现身,而八卦着揣度着,算是给无聊的宴会上增添了一抹亮色。 会场布置的很是隆重华丽、气派非凡,一走进去就像是身价立刻长了百倍一样,有些虚张声势的尊耀,一个个的上流绅士,大家闺秀,各自穿戴着最讲究精致的衣着,举手投足拿捏着优雅贵族的身段,张口闭口谈论的都是那么的高大上,只是每一张脸上的表情都是千篇一律的虚假,在这个名利场里,活的真实的人会被取笑为愚蠢! 直到姜云朵和他们几人从容不迫的走来,俊男美女的惊艳出场,才让在场的那些虚假的表情有了一些破碎的痕迹,一双双的眼睛都盯着门口的方向,复杂难测的,幽暗莫名的,嫉妒愤恨的,当然也有眼前一亮的,不一而足,却无疑都聚焦在几人的身上,当之无愧的是万众瞩目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妹子们热情冒泡喔,评论区肿么那么安静呢?咱们不做安静的美女,还是活泼起来吧,嘿嘿   ☆、二更送上 收回心思 而不管宴会场里有多少双眼睛灼灼的盯着看,姜云朵与他们一路走来,都是那样的优雅从容,淡然微笑,一袭淡紫色晚礼服唯美又浪漫,飘逸如仙,又勾魂如妖,迷乱多少的人的心神,又刺伤多少的人的自尊和骄傲。 什么是惊艳全场、一招秒杀,这便是了! 她来,就是最瞩目吸睛的风景!其他便都成了点缀的背景!这让某些女人如何不生恨? 只是心底再被嫉恨煎熬的难受,只需要围在她身边的那几个风姿出众的男人凌厉的眸光一扫,她们的那点小心思就像是被赤果果的剥离开,无从遁形,只有灰白着脸暂时隐下,他们总不会一刻不离的守着她吧?哼,除了美貌一点,还有什么本事,也就是靠着男人护着了! 如此心理暗示,终于平衡了一点,对于这些传递过来的情绪,姜云朵都报之以云淡风轻的一笑,然后看了身边的几只一眼,眼神有点嗔怨,看吧,都怪你们保护的太好,不给她表现的机会,遭人鄙视她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了。 几只一致的眼眸宠溺醉人,只是传递的信息却是如此的邪恶,那是她们没有见识到你的威武彪悍,若是都知道了章四少华丽晕倒的真相,那么……云朵就一战成名了! 姜云朵彻底对几只无时无刻不忘耍流氓的禽兽无语了,率先一步进了会场,十大家族里的那几位长老不在,吕继明也不知道在那里正周旋着,好像没注意这边入口的变化,其他身份地位不够的压根就不敢过来搭讪,而那些有分量的……也是神情各异,卫家和齐家来的都是下一任长老的继承人,家里发生的事虽说被瞒着还未公开,可是早已敏感的察觉到了异常,此时,看着姜云朵,眸色复杂难测,没有过来,最先热情过来的是许锦和谢云浩,章卓轩也过来了,只是那脸色非常的纠结,像是不愿可又控制不住,站的比较远一些,不若许锦和谢云浩亲近。 “大哥,嫂子。你们可来了。”许锦笑容满面,之前在这宴会里到处都是虚伪的应酬,他都觉得快无聊死了。 许攸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应,不过那脸色比起以前来要好看很多,姜云朵笑得有点生硬,因为那一声嫂子,身边好几双幽怨的视线盯着她凌迟呢。谁知这凌迟还没有结束,那边谢云浩又非常给力的喊了一声,“三叔,师母。” 咳咳,这辈分顿时有点凌乱,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声师母成功的刺激的身边几人更为幽怨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果然一个人单打独斗没有地位!”齐二少幽幽的来了一句。 卫大少也意味不明的道,“侄子有时候也是出其不意的制敌利器!” 向骥感慨的总结了一下,“没有兄弟又没有侄子的怎么办?” 咳咳……姜云朵警告的扫了某三只一眼,这才让他们都收敛起怨妇的神情,恢复了人前或威严,或冷酷,或尊贵的模样! “你们玩的还开心么?”她随意的聊着,浅笑盈盈。 谢云浩在她面前还是有些放不开,许锦倒是不太拘束了,撇撇嘴道,“一点意思都没有,若不是要等到您和大哥来,我早回家了。” 姜云朵呵呵的低笑了一声,这个许锦在这些名门世家的公子里也算是难得的奇葩了,快言快语,心思相对要单纯多了,“这不是有很多的人么?难道就没有一个让你瞧的上的?” 闻言,许锦忽然对身后站的有点远的章卓轩招招手,“卓轩,站那么远做什么?”看到章卓轩不太情愿的走过来了,才笑着对姜云朵道,“还好有卓轩和云浩陪着说话,不然留在这里真的是一种折磨了。” 姜云朵含笑看向章卓轩,这人每次见自己都是一副不太友好的样子,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章公子,又见面了。” 章卓轩看着她,眼神复杂的连他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对她,开始是有怨恨的,不是她不好,而是一种移情作用,因为她的母亲让自己的父亲一生都在惦记,也让母亲一生都活的不开心,所以他对她该是有敌意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她的一切,他总是忍不住的回去关注,只要她在的地方,他的视线就情不自禁的追随,开始他觉得是因为讨厌,可后来……慢慢的变了味,以至于看不到的时候会心生失落,他憎恶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对伤害了母亲的女人的女儿有了好感呢?最要紧的是曾经他还在父亲面前那样信誓旦旦的保证过…… 此刻听到她生疏客气的称呼自己章公子,心没来由的又是一缩,有些话就冲口而出,“你喊父亲章叔,喊我就是冷冰冰的章公子,我就那么不得大小姐待见?” 呃?姜云朵愕然了一下,她不待见他?是他不待见她吧?如此咄咄逼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她也不跟他计较,温和的道,“那依着你的意思,该要喊什么才不……冷冰冰?”冷冰冰?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其他几只可不觉得诡异,他们早就闻到了从章卓轩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的味道,哼,一个个的春天都来了是吧?也要看他们准不准,十大家族里必须选一个进驻中元宫那是为了大局被逼无奈,可不是谁想进就可以进的,他们没有那么大度好吧!章家已经有了云旗,其他人……还是死了那份心吧。 章卓轩似是也感觉到了那几只的敌意,头脑一热,就带着些挑衅的道,“就喊我师兄吧。” 姜云朵皱皱眉,不过还是从善如流道,“章师兄!” 这般喊了,章卓轩的神色才好看了点,看的许锦面色古怪,再看看自家大哥眼神不善的模样,直觉的自己是不是不该热情的拉卓轩过来凑热闹啊! “云朵,我们去那边看一下。”卫伯庸淡淡的扫了章卓轩一眼,拉着她的手离开。 其他几只就都没有卫大少那么厚道了,离开时看章卓轩的眼神里就带了警告,浓烈的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了。 于是,等到这些重量级的人离开,许锦就皱着眉拉着还有些发怔的章卓轩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谢云浩本来想要跟着三叔,可看着他一脸对会场中狂蜂浪蝶的戒备……摇摇头,还是跟着许锦玩吧,这样的三叔,只怕心底全是怎么应对潜在情敌了,他就是想问些医术上的问题,也不会有答案。 三人去了僻静处,许锦见四下无人,才开始不解的发问,“卓轩,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嫂子是那样的态度?” 章卓轩有些自嘲的道,“我什么态度了?” 闻言,许锦皱了皱眉,“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你的态度怪怪的,不对劲,你又不是不知道,嫂子她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男人,且一个个的看着她紧着呢,你刚刚没注意我大哥看你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了?” “那又如何?”章卓轩不以为然,只是眸色有些隐痛,难道他的心思已经遮掩不住了么? 看到他这个样子,许锦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什么又如何?我可告诉你,那几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不然……” 闻言,章卓轩冷笑了一声,“不然如何?他们还会打杀了我不成?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一个个的不是都住进中元宫了,为什么就偏偏要拦着他? 许锦忽然一时无语,瞪着他,半响才呐呐的道,“他们之所以进中元宫,好像是跟几百年前那个传说中的咒语有关,这个在我们十大家族里不是什么秘密,可你们章家已经……” “章家已经有人了是不是?那又如何,没有谁规定只能是一个?历代的家主后宫多的就是几十个都不是稀罕事!” 许锦呆住,像是不认识自己这个朋友一样,难道心高气傲的他真的愿意……去后宫当那其中之一?是谁以前还十分不屑三妻四妾的生活的?是谁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他所追求的? 一直沉默的谢云浩忽然开口提醒,“卓轩,别忘了,你和他们不同,他们都已经放弃了家族的继承权,而我们不一样,身上还背负着家族的责任,家里培养你那么多年,会让你进了中元宫?那长老一职谁来继承?” 闻言,章卓轩身子猛地一震,面色苍白了几分,许锦业回神,急切的附和着劝导,“对啊,对啊,我们是不能进中元宫的,必须要娶妻生子,担负起一个家族的责任来,不然,你父亲,你爷爷能饶的了你?” 谢云浩又缓缓的指出另一个事实,“听说章叔叔已经在为你议亲了,是卢家的嫡女卢江水,那可是岛上的四美之一,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才学有才学,完全符合你对另一半的追求,卢家也答应了吧,所以你还是收回心思的好,不然……”会伤了更多人的心。 章卓轩闻言,俊逸的脸更是白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颓然,却又倔强的抿着唇,不发一语,许锦见了,有些不忍,“卓轩,好在,你就算是有什么心思……也是刚开始,想要收回也就收回了,卢江水那女人虽说有些骄傲,可是人品还是不错的,你们两家家世也相当,这才是金玉良缘,就是我们……唉,将来谁也脱不了这个命运。”他叹息着,却没有想到今日自己苦劝别人,可等到有一天缘分落在他的头上,动了心,动了情,岂是想要收回就收回的?那是挖心抽骨的凌迟啊!比要自己的命还要痛不欲生! 此刻,章卓轩便是觉得痛不欲生,面色惨白的出了门去,许锦不放心的想要跟上,谢云浩拉住他,“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这个时候,依着卓轩的骄傲,他或许更愿意独自疗伤。” 许锦无奈的顿住,叹息一声,“章叔这辈子便是……但愿卓轩不会。” 谢云浩眼眸深深,他虽不忍,却也直觉的……只怕卓轩与他父亲是一样的结局了,那个女人连自己清冷的三叔都动了凡心,宁愿只当其一,也甘愿守着她不离不弃,别的男人想要躲过去都太难了。 他看着许锦,忽然道,“你家里为你也开始议亲了吧?你觉得我妹妹如何?飞燕可也是四美之一,那容貌气质可是一等一的,配你不会委屈了吧?” 闻言,许锦一愣,然后瞪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亲妹子的婚姻大事我岂会拿来开玩笑?”谢云浩眉眼认真,放眼岛上,十大家族里适龄的男子里,也就那么几个,高士安和吕崇熊完全不考虑,卢家那位也心仪了她,章卓轩他原本也看着不错的,只是现在……有与卢家有了结亲的意向,便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崔家墙头草向来被他所不谢,剩下的齐家和卫家都有那样的一个母亲,也被他们谢家所排斥在外,向家的那位偏偏与高家走的近,又嗜好武艺,对男女情事淡薄,所以选来选去,许锦性子虽单纯些,却是好丈夫的最佳人选了。 许锦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干脆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这下子换谢云浩惊异了,不是他自吹,这岛上年轻一辈的女子里,他妹妹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若不是那是自己的亲妹子,自己都会娶进来,还轮到别人了? “什么为什么?”许锦瞪着他,“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咱岛上关于四大美人的传言,四大美人的称号对女子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也是一种枷锁,都说美人心比天高,可是命比纸薄,没几个是顺遂的,我岂会娶?” “胡扯,那都是谣言!”谢云浩的面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是不是胡扯,你看一下我母亲当年她们四个人的结局便明白了,一死一疯,其他两个却都背负着抛弃儿子的悲痛,几十年不得安生,长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幸福!”许锦的神色有几分无奈的哀伤,那些岁月他虽不曾经历,可是看留下来的人都活的这般痛苦,他也能想象出几分,更是谢敬不敏了。 谢云浩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无言以对。   ☆、第七章 打了几人的脸 再说姜云朵被卫伯庸拉着离开,到了人少处,耳边是他一本正经又意味不明的低问,“云朵对那小子可是也有意?”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他,“有当如何?没有又如何?” 卫伯庸挑挑眉,其他几只见状那眼神也颇为玩味,不错嘛,做晕了一个后,这威武的气势便一路长红,学会反击了,“若是,我便帮你收进中元宫,若不是么,那就和人家保持适当的距离,免得人家误会了。” 姜云朵唇边的笑意更灿烂,眼眸扫过一张张俊美的脸,“收进中元宫?你们愿意?” 闻言,其他几只呼吸窒了窒,有面色不善的,有眼神哀怨的,也有温柔含笑纵容着她的狡黠的,卫伯庸淡淡的道,“我们的意愿么,不是最重要的,先要成全云朵不是?只是这人好收,却怕章长老会不愿,他可就那一个儿子,还指着他继承家业呢,还有不问世事的章老爷子,估计更是会受不了,听说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受不了一点的刺激,若是……” 话没说完,可是那潜在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就是她若是想要收了章卓轩,只怕会引起人家父亲和爷爷的拒绝,甚至还会刺激的人家旧疾复发,说不定……连命都得搭上! 多么合情合理又不动声色的威胁和拒绝! 其他几只暗暗在心底为大少点赞,这正夫当的实在是……太合他们的心意了!十大家族里要进人,为了将来的大业,他们不反对,可是不是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想进就进的,那中元宫将来还不得爆满了? 姜云朵对于腹黑的某只,给了个娇嗔的白眼,“就你心眼多!”不让她收吧,还不直接说,非得明面上装大方,背后再拐弯抹角的拆台,哼! 卫伯庸得了人家的白眼,却勾着唇角,深邃的眸子里是足以把人融化的宠溺,“心眼多才能把云朵的人和心守护好!” 一句附在她耳边的呢喃说的柔情万千,当众表露爱语,卫大少可是第一次干这事,说完,俊颜有些可疑的不自在,而其他几只从内心点赞瞬间转化为羡慕嫉妒了,谢三少感慨的道,“大哥如今的情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看来只有我还停留在原地踏步不前。” 闻言,几只撇嘴,你的情商还不高?让自己的侄子连师母都喊上了,一下子辈分都抬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谢三少触到一众鄙夷的目光,摸摸鼻子不说话了,好吧,貌似他的情商也是一日千里! “那看来傻得就是我了!小朵朵,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许攸叹息一声。 其他几只瞬间又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你傻?你不是也让她变成嫂子了?身份都确立了好么? 许攸见状也老实了,齐二少不甘的抱怨,“真正落后的那个人是我好不?”枉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心机颇深,可现在……完全就是不够看啊!人家一个个的都是花样百出,不知不觉的就都把称呼给确定下来了。 闻言,其他几只也毫不客气的瞪向他,你落后?你是第一个带她去见家长的行不? 齐二少看到她手腕上戴的那只手镯,眸光闪了闪,觉得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向骥面色变幻了一瞬,想要随大流的也顺便得瑟一回,可嘴还没张呢,就见他们都警告的看向他,那一双双的眼神那叫一个恐怖啊,像是在说,你最好别抱怨啊,抱怨有你好看的,她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你,你还想怎么着? 见状,向骥很识相的瞥开脸,也对,朵儿的第一次是他的,这可是那几只心口永远的痛啊,还是不要拿出来蛰人了,免得拉仇恨,遭报应!某只晕过去大概就是如此作为,所以才又被大少给下了剥夺侍寝的命令吧? 卫大少见状,觉得自己也无需拉仇恨了,他的第一正夫的位子足够他们羡慕嫉妒恨一辈子的了! 于是乎!一个个的抱怨完来了,又暗暗得瑟,终于都心理平衡了,自己没有的就会想着去羡慕别人拥有的,可是自己有的也恰恰是别人所嫉妒的,每个人都不是她的唯一,却也在某些方面拥有了独一无二的唯一,且是谁也没办法取代和超越的! 姜云朵一直浅笑着看着几只在她面前作,见他们终于都面色平静了,才笑着问,“都诉苦结束,也得瑟够了?”哼,当她看不出他们这是在得了便宜卖乖么? 卫大少代表众人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应该是可以了。” 姜云朵娇嗔着轻哼了一声,“某人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话刚落,其他几只就开始轮番发问。 卫大少皱眉,“某人指的是谁?” 齐二少挑眉,“三天不打?那打是什么意思?” 谢三少眸光一闪,“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一种吧?” 向骥一本正经的补了一刀,“哪一种?” 许攸暧昧的笑,“当然是啪啪啪的打!” 于是,集体一致响应,“这个打……好!不过三天太长了点,还是一天一打吧。” 姜云朵无语至极,对着这越来越有默契的一群流氓禽兽骂道,“滚粗!” “呵呵……”几只不约而同的轻笑出声,对于调戏她是越来越爱不释手了,以前稍微调戏,人家就落荒而逃,如今她渐渐的成长强大,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了,期待她的更加强大威武,如此,相信他们的调戏也会越来越……无节操的欢乐无比! 几只围在一起,愉快的调戏,早就注意到他们进场的吕继明终于先等不及了,本来他看他们故意晚来,给自己下马威,心底不快,所以想着等他们来时,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冷一冷他们,谁知……他故意冷落人家,人家不但一点不以为意还聚在一处玩的似乎很开心,他这心底火烧火燎的,到底还是没忍住主动先过来了,身边跟着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极是惹眼! 他一过来,宴会场上的视线几乎就都转移了过来,偷偷打量着,这些人对上会有什么样的好戏可看,某人伪装的再成功,可以骗过一部分人,可是对于十大家族的人来说,都心如明镜的很,于是,他们好奇,当初被撵出行宫的人忽然又以这样的身份出现,那几只会怎么看?姜家的大小姐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说难听点,这领着诈死的人上前去打招呼,有点挑衅的意味,算是在间接打家主的脸面啊…… 姜云朵却笑意盈盈,看着走过来的三个人,眸子里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挑衅?呵呵……也要他们有那个本事!不过这个卢雪莲她以前还真是高看她了,还以为会多沉寂一段时间呢,谁知道这般迫不及待,以前不是最好脸面、最惜名声么,如今怎么就自甘堕落,给人家当妾去了? 姜云朵不能体会,一个被嫉妒和仇恨填满了的女人那理智早已全无,满脑子都是报复,又岂能还与原来一样? “哈哈哈,大小姐您终于来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好苦啊!在下还以为是面子太薄请不动大小姐赏脸呢!”吕继明走过来,笑得十分豪爽,只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姜云朵浅浅的一笑,“吕长老想多了,我也想早来的,只是大概是有人不喜欢我来参加,所以在路上用枪炮轰炸我,我受了惊吓,一直在休息,这才来的晚了些,吕长老还请多担待才是。” 闻言,吕继明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中午袭击的事情来,一时心底有些复杂,对于这件事,是谁干的相信没有人猜不到,为此听说卫家也被逼着参与,高兰芝那两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凭着她们那点力量就能除掉姜家的大小姐?简直是不自量力,还拖得卫家下水,连累了整个高家,不过也不是一点的用处都没有,至少让大家看到了姜家大小姐隐藏的实力,几枪就干掉了五辆车。且据说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会是在国外二十年被保护的无忧无虑、单纯善良的小公主?刚回来时,没几个人拿她当回事,可现在……只怕所有的人都被她震撼到了,她的本事和能力也绝不是只有会开枪会杀戮果敢那般简单,背后一定有大家所不知道的! 姜万豪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骗过了那么多人!最高最绝的一步便是……眼前这个二十年前被送走的女儿! 心底知道,面上还是露出十分惊异关切的表情,“还有这事?大小姐现在还多了吧?可有查出是谁干的?” 姜云朵笑道,“多谢吕长老关心,谁干的暂时还不知,不过已经报了案,相信依着卫长老的本事,很快便会找到凶手的!” 闻言,吕继明眸色又变了变,“那就好,敢对大小姐下手,真是胆大妄为,若是揪出凶手,在下也绝不饶了她!” 姜云朵扫了站在他身边的高兰芬一眼,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那苍白,好像才几日,就老了好几岁呢,看来某人功不可没啊!“如此,就多谢吕长老了。” “呵呵……好说,应该的!”吕继明打着哈哈,心底却开始快速的计算着,要怎么在这一次的袭击中最大保存吕家的势力。 姜云朵的眼眸终于看向某人,尽管那人自从走过来,就一直盯着她看,可她本分没有放在眼里,算是把她给蔑视够了,才给了个正眼,“这位美丽动人的夫人是……” 闻言,高蓝芬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和嫉恨,却又快速的隐下去,只是眼神明显的冷了,吕继明眼底闪着诡异的光,哈哈的一笑,“让大小姐见笑了,她是在下新纳的夫人,名唤阿莲。” “夫人?”姜云朵咬着那两个字,神色无辜又不解,“吕长老真是好福气啊,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 这话一出,高兰芬的脸色更加难看,愤恨的看向吕继明,吕继明眉头皱了皱,不过最后还是解释道,“大小姐误会了,阿莲是在下……纳的妾室。” 这个解释终于成功的让某人那得意挑衅的神情变了变,垂下眼眸,遮去一闪而逝的羞愤和屈辱,再抬起时,又是得意而尊贵的,妾室又如何?以前难道就不是妾室?而且还是有名无实的妾室,受了十几年的活寡,到头来还是没有逃开被撵出来的下场,不对,不是撵出来,根本就是从这个世上除名!那个男人真狠啊,枉自己这些年还自持端庄的为他守身如玉,却不知……白白是蹉跎了青春而已,还好……一切都还不算晚,她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且身边的男人又惦记了她十几年,她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当女人的快活,不过对于那些给予她羞辱的人,她也绝不会放过! “喔,原来是新纳的妾室啊,呵呵……看来很得吕长老的宠呢……”姜云朵仿若不谙世事的笑着,眸底一片清澈,只是那意味深长的暗示…… 身后的几人见状,就都纵容的跟着轻笑,这个狡黠的小女人啊……不过这样的打脸他们喜欢! 打的不止是吕继明和卢雪莲的脸,而是连高家一起打了,真是一箭三雕! 瞬间,高兰芬的面色就阴沉了,卢雪莲也面色白了白,吕继明笑得有些僵硬,一个妾室这么招摇的带在身边确实是不好看,虽说十大家族的长老都有妾室,可是为了尊重正妻,在明面上的重要场合,妾室是不允许出现的,不过现在他这不是为了给她添堵么,没想到倒是被反咬一口……而且,人家的表情分明就是说一个妾室登不了台面,更不会让她姜大小姐屈尊降贵的打招呼说话,所以接下来,他本来是想让雪莲有个开口的机会的,这下子倒是好……堵得一点机会都没有! 可若是就这样,无疑于是打了雪莲的脸面,将来在上流社会里,哪家的名门夫人小姐都会看轻她,这个姜云朵还真是……有手段!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木禾再一次呼唤一声,嘿嘿,为了那几只都热情的进群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四大美人的传言 吕继明为难纠结着,这时吕崇熊忽然走过来,身后不远跟着一脸沉郁的高士安,“父亲,向长老在赛场那边等您,有事商量。” 闻言,吕继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子来的正是时候,算是给他解围了,“哈哈,如此,大小姐,在下便先行一步了,一会儿还请您赏脸去赛场上捧个场,也给我们岛上的勇士们鼓鼓士气!” “好说,吕长老,先请吧。”姜云朵看着吕继明大步离开,唇角的笑一直淡淡的勾着,刚刚他离开时的那小动作还真是……有意思,当这人眼都瞎呢,高兰芬的脸色可是无比的精彩,高士安和吕崇熊的也都不好看,只有被摸了小手的卢雪莲恢复了几分骄傲,略微得意的扫了她一眼。 姜云朵心底好笑,跟自己示威有那个必要么?而且这女人是真傻还是不懂,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在吕家更加举步维艰?就算是有吕继明的宠爱又能维持多久,将来吕家做主的可是吕崇熊,能不偏向着自己的母亲吗?更别说还有高家,男女私情固然重要,可在权势地位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卢雪莲到底是太自以为是了,但愿将来不会后悔! 因为高士安和吕崇熊的到来,本来纵容着她玩保持沉默低调的几只那眼神就凌厉起来了,气息也不由自主的迸发出寒意,一个个的面色不善。 吕崇熊不以为意,只是看姜云朵的眸光有些复杂难测,“大小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意有所指的一句,在场的谁也明白,这是指的她在路上遇到袭击时所表现出的彪悍之举。 姜云朵淡淡的一笑,“吕公子过奖了!”眼眸瞥到不远处看向这里的许静心,那眼里的嫉恨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毫不掩饰,她忽然又笑着道,“吕公子也不遑多让,让人刮目相看啊。” 她的这一句更意味深长,吕崇熊起初还有些不解,只是大概远处那道视线太过强烈,他转身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在讽刺他明知道许静心心里爱慕的人是谁却还是假装不知的要联姻,心里不由的有些堵,连带着看齐二少的眼神也阴沉起来,虽然他对许静心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可到底是自己结亲的对象,这无疑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只在在人前,该有的风度还是要维持,“大小姐客气了!听说琉璃进了乾宫,没给大小姐添乱吧?” 闻言,姜云朵眼眸微微一眯,有些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大公子说笑了,吕二公子有一颗世上难及的良善之心,一心为了慈善事业,很令人敬佩,怎么会添乱呢?” 吕崇熊闻言,意味莫名的笑了笑,“那就好,琉璃是我的弟弟,若是他将来有什么不对之处,我这个做兄长的一定好好教育他的。” 姜云朵心底冷笑一声,这是要拿吕琉璃将来威胁她?要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真觉得她姜云朵是豪放的花痴,对哪一个男人都动心了、都百般呵护是不是?吕琉璃……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尽管不曾动心,可是对他那颗琉璃般的心,她还是不舍得伤害的,这岛上能有他那样一份善良与温暖的人太少了,她确实想要守护,不为男女私情,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这一份单纯的善良和温暖! 她还未曾开口,高兰芬忽然说道,“崇熊,静心在那边,你还不过去陪着,你们也快要订婚了,可不能冷落了人家!” 闻言,吕崇熊点点头,应了声是,便毫不犹豫的离开,见状,高兰芬就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自己的儿子也被这个美艳的女人给勾了魂去,那就是一狐狸精,跟她当年的母亲一样,生来就是男人的克星!她可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儿子! 姜云朵心底有些好笑,这是在防范她抢了她儿子?白送都不要好不好? 谁知,人家不但替自己的儿子防范,也替自己的侄子防范,“士安,玉淑今晚也来了吧?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 高士安自从走过来,一双眼睛就只盯着姜云朵一个人看,心底复杂的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得知一惠埋伏在路上袭击她的时候,那一刻的愤怒和担心是真真切切的,等到知道她化险为夷,还干净漂亮的回击时,他隐隐为她骄傲,甚至欢喜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他,可是接下来……卫家找上高家,高家为此陷入被动,他又对她是又爱又恨,爱她的聪明勇敢,也恨她的狡黠彪悍,他不知道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对高兰芬的话,他像是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她,出口竟是,“你有没有事?” 闻言,姜云朵怔了一下,其他几只那眉头就皱起来,不自觉的围靠的她更近,恨不能把他赤果果的视线给遮挡起来,高兰芬一惊,忍不住声音高了几分,“士安!” 高士安回神,看了她一眼,“姑母,我母亲在那边,想来是找您有话说。” 高兰芬脸色白了白,抿着唇不再说话了,离开时剜了卢雪莲一眼,卢雪莲脚步却不动,当是没看见。 气氛有点僵滞,姜云朵对这样子的高士安觉得诡异,下意识的不愿和这人离的过近,“大哥,你们聊吧,我去女宾那边转转。” 卫伯庸点点头,声音温和,“好,向骥陪着云朵去吧。” 闻言,向骥应了声是,当着几人的面,做了一个比较大胆的举动,轻柔的环着她的腰离开,那份亲昵自然羡煞旁人,那几只都明白他的用意,这是做给高士安看呢,不过还是酸酸的啊,多想陪着离开的人是自己,可是他们也知道大哥的公正公允,之前他们都陪了她好久,只有向骥一个人在这里忙碌着,现在怎么能不给人家单独的机会作为补偿呢?正夫就是正夫啊,这番为人出事……默默点赞中! 只有高士安面色阴郁的像是要滴下水来,等到她离开,甚至背影都被他们有意挡住,眼里的阴鸷再不掩饰,“卫大少觉得,这样就会让我放弃?” “不然呢,你还想如何?”卫大少的声音也很冷。 “我高士安看上的女人从没有放弃一说,若是不能得到……”就只好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你倒是敢那么试试,我保证整个高家都会跟着陪葬!”冷面撒旦的嗜血终于迸发。 绕是狠戾如高士安也觉得寒了寒,“那我们拭目以待!” 等到高士安离开,卫伯庸清俊的脸上还带着嗜血的冷意,“最近各自都小心一些,在云朵身边再多加派些人手。” 几只都正色的应道,“是!” “还有你们各自的家族里……我担心他会从那些人身上下手!”他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丝毫的顾忌,只除了她。 闻言,几只的眸色就都有些复杂,对那些所谓的家人……他们都还不知道该要怎么去面对,若是真的有难,是不是可以狠心做到袖手旁观呢? 再说姜云朵和向骥离开后,出了那个范围,向骥环着她的腰的大手就放了下来,且落后她一步走着,姜云朵顿住看他,眸底闪烁着狡黠的笑意,“怎么不搂了?” 向骥有些窘,“朵儿!”明知道他是为了打击情敌! 姜云朵娇嗔了一声,“骥什么时候也学的这般腹黑了?” 向骥无奈的笑,“还不是朵儿越来越耀眼惹人了,不学的聪明一点,只怕朵儿的身边……”还不知道要站上多少人呢?到时候自己更被挤的没有位置! “那也不用离的那么远啊!”不搂着腰,牵手也是可以的。 “在外面,朵儿可是姜家的大小姐,该要遵守的规矩还是有的。”向骥笑着解释,心底虽有些遗憾不能和她并肩站立,却也并觉得自卑难受或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姜云朵却是不忍,主动出手握住他的,“你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像老头子一样迂腐,一起走吧,我的男人不站在身边怎么行?” “朵儿!”向骥还有些挣扎,唯恐坏了规矩,她身边的位置除了卫大少,别人站过去总是有些不合适,就像是之前她讽刺吕继明那样,有些‘宠妾灭妻’的意味。咳咳……他这是什么比喻?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你若是再不愿,我就换攸啦,我想他一定对这样的安排欢喜的不得了。” 闻言,向骥终于不再有一丝的犹豫了,若是换成许攸,只怕还嫌弃牵手不够亲密,又怎么会主动离的她远一点,到底是自己迂腐了一点吧? 姜云朵见他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黑骑士一般呵护在身边,嘻嘻的一笑,“果然还是威胁比较好用!” “你啊……”向骥无奈宠溺的一笑,“也不知道我那样做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也想让你好!”姜云朵叹息了一声,眉眼之间带着对他无尽的爱怜,这个男人啊,总是把她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却从不考虑他自己的感受…… 闻言,向骥深深的凝视着她,眼眸就醉了!千万人里遇上她,千万年的等待守候,也就只为这一刻的不悔! “咳咳,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一声俏皮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终于分开两人胶着起来的深情视线! 向骥不自在的收回视线,俊朗的面色很快褪去温柔的深情,带着疏离和冷漠看着走过来的人,姜云朵小脸热了热,却是落落大方的迎着谢飞燕的眼神,浅笑道,“谢小姐!”对于谢飞燕,她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她对自己没有敌意,能对自己没有敌意的女人真的是比较稀罕的生物啊。 “大小姐,喊我飞燕便是!”谢飞燕走近,打量着她,眸底的经验不加掩饰,羡慕道,“您穿这身裙子真漂亮,在场的女子可是都被你比的没办法看了。” 这一声赞美里含着羡慕却不带一丝的嫉妒,眸光清明而坦诚,姜云朵心底的好感又升了几分,“既然让我喊你飞燕,那么我们就彼此都用名字相称便是。” “真的?”谢飞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 “自然是真的,我像是说假话的人么?”姜云朵也俏皮狡黠的眨眨眼。 谢飞燕心底一热,笑容更加诚挚,“自然是不像的!”看来她今日是来对了,眼前的女子并非外界所传言的那样,那些应该是女人嫉妒之下的片面之词,如今见了,聪明率真又不失狡黠可爱,比起上流圈子里那些矫揉造作的所谓淑女名媛来要好太多了,难怪会征服了那么多男人的心! 她这一笑,那张温婉灵秀的脸就明媚娇艳了几分,姜云朵惊艳道,“不愧是四大美人喔,一笑倾城当如是!”不是她故意夸人家,自己的容貌也是百年难遇的绝色,只是这女子就像是花,每一种花都有各自的美丽和风情,很难说谁更漂亮,各花入各眼吧,她若是美艳如玫瑰,谢飞燕便像是空谷幽兰,高雅大方,却又不失灵动,四美里难得有个合她眼缘的。 听了她的话,谢飞燕忙摆手道,“你这不是羞煞我么?在你面前自称是美人……感觉像是班门弄斧一样。” 闻言,姜云朵噗嗤一笑,这个姑娘还很有幽默感呢,“你就别谦虚啦,四大美人的称号可不是我封的,美貌那是有目共睹,更是多少女子争都挣不来的荣誉!” 听了这话,谢飞燕的神色却一下子低落了些,出口的声音就带了些沉郁,“若是可以,我宁可不要这荣誉!” “为何?”姜云朵收了笑意,不解的问。 “难道云朵没有听过关于四大美人的那些传言?” ------题外话------ 感谢妹子们这段时间对木禾的各种支持哈,不管是票票还是订阅,以及鲜花和钻石的打赏,木禾每天最幸福的事情便是偷偷的欣赏……咳咳,不是不想在这里晒一晒妹子们的爱心,秀秀恩爱的,嘿嘿,主要是怕有得瑟的嫌疑,所以木禾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哈哈哈,深深的一鞠躬!   ☆、第八章 女人的战争 “难道云朵没有听过关于四大美人的那些传言?”谢飞燕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低落,甚至有一丝隐藏起来的凄然。 姜云朵俏脸凝重起来,虽然传言什么的没听过,可是联想到二十几年前那四大美人的结局……她隐约知道定然是不美好的,“传言这东西……就像是迷信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 谢飞燕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虚弱,“可是岛上有的人信啊,而且……以前的例子在那里活生生的摆着,就算是不全信,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忌讳和膈应的。” 姜云朵皱皱眉,“若是按照你说的,四大美人该是不好婚配才是,可她们嫁的……”卫家,齐家,许家,高家,可都是权高位重的名门望族,还是嫡子,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谢飞燕唇角的笑有些轻嘲,“她们都还嫁的不错是不是?呵呵……这就是男人的那点劣根性了,虽是心底膈应,可同样能够娶的四大美人也是一种荣耀和体面,没有男人不喜欢美人的,再说有的男人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驾驭的了,当然也有的是真心动了情意,便也不再去介意,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动了心,哪怕就是会遭天打雷劈还是会义无反顾!” 听了她的解释,姜云朵这会儿心底倒是有几分释然,看来当初齐怀信对谢如云那份情意深厚的很,不然也不会冒着这样的传言娶了,还有卫家,许家,应该都是互生爱慕才克服了传言带来的恐惧,那么高家呢?她可不信高万良爱慕章秋霜,那么他娶又是为了什么? “飞燕,可是担心自己将来的婚配?” 谢飞燕身子微微一僵,凄楚的一笑,“说不担心是假的,虽说父亲母亲并不勉强我和其他世家联姻,支持我寻自己喜欢的,可……可自己喜欢的,我又如何忍心将来陷他与不幸?” 姜云朵握住她的手,眉眼坚定,“飞燕,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些所谓的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甚至乎还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许是出于其他的目的,总之因为她们当不了四大美人,因为他们得不到四大美人,所以……你懂了么?就算曾经的四大美人结局都不够美好,可那也是他们的男人没有竭力护住她们的缘故,也许是为了权势,也许是为了地位荣誉,当然也有很多的无奈挣扎,可这不能说明你将来的婚配就不幸福,再说了……上一代有太多的恩怨,那些美人有时候也是男人们争夺权势勾心斗角的牺牲品,我想这一点你也懂的,所以,不要用别人的不幸来评价自己的,你若是想要幸福,就一定要自己去争取。” 闻言,谢飞燕眸底水光闪闪,“云朵,你,你说的太好了,谢谢你。”此刻,她真是万分庆幸自己冒着其他女人不友善的注视走向了眼前的女子,选择了站在她的身边。她的这一席话,足可以影响她的一生了,有些道理不是不懂,只是被她这般坚定的说出来,就像是被认可,被支持,有了足可以勇敢的力量! 见状,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挂着轻松的笑,打趣道,“谢什么啊,莫非是飞燕心底已经有了如意郎君?” 闻言,谢飞燕也笑了,这一次的笑就明艳了起来,戏谑的往某人身上扫了一眼,“若是我看中的恰好是你的美男呢?” 向骥身子一僵,气息骤然下降,凌厉的瞪向她,他一直站在旁边不语,是因为不愿参与女人的话题,可不代表就可以任由她拿来看玩笑。 见状,谢飞燕身子都抖了抖,哎吆喂,向家的男人还真是……不近人情的没有一点幽默感啊。 姜云朵忙松了她的手,挽上向骥的胳膊,“我的男人谁也不能觊觎,否则便是我的敌人!”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某些有心的人听见! 于是话,身边的某只眼眸就温柔了,在四周应酬可眼神一直不停往这边看的那几只也甜蜜的勾起唇角,而她们所在的女宾区某些女人哪脸色就难看了,这是在宣告还是警告?或者根本就是炫耀挑衅? 炫耀挑衅没有,宣告和警告是真的,当然她不否认,还有一点点表白和秀恩爱的嫌疑!她知道谢飞燕只是在开玩笑,便借机正好说给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听! 见状,谢飞燕心如明镜的笑着嗔道,“我就是见你家美男太酷了,开个玩笑,可没有半分觊觎之心,你可不许拿我当情敌!再说了,就冲你家美男们对你死心塌地的那份情,我有那么不自量力的去自取其辱么?” 这话就是她配合着姜云朵在含沙射影的警告讽刺某些个女人了,某些个有心思的女人就对号入座,脸色越来越黑,觊觎乾宫那几个男人的女人排起来可以绕岛上好几圈,适龄的女子哪有不动心的?只是敬畏他们,偷偷暗暗的思慕着,编制着美梦而已,姜云朵的到来,彻底把她们的美梦打碎,她们岂会不嫉妒她?当然大多女子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梦碎了、清醒了,便也放下了,笑一笑,洒脱的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而不再沉迷那镜中月水中花,这原本倒是一件好事,等多年后她们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甚至会去感激姜云朵没有让她们在虚幻中蹉跎了青春,可是有的女人却是执迷不悟的,她们不甘心放手,或者说她们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认输,于是,不管是姜云朵的警告或是谢飞燕的讽刺,她们听懂了却也更是忍不住了! 不过忌惮向骥,更忌惮那时不时的就把视线黏在她身上的那几只,一时咬牙生恨,不敢上前。 只是,用有些自以为是不怕死的! 崔玉淑和许静心端着酒杯走过去,卢江水面色复杂的站在稍远处,她身边是一脸精致妩媚的卢雪莲,“江水可是怕那个女人?” 卢江水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不是!”她只是被大哥严肃的谈过一次话,让她不要去招惹姜云朵,否则下场凄惨!而二哥也苦口婆心的劝过她,那个男人不是她可以想的,就算是没有姜云朵,也不会是她的,让她学会放手,否则嫉妒会毁了她。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看着那个自己爱慕的男人对她呵护温柔备至,她的心还是疼的喘不过气来。 “不是?既然不是,为什么没有过去?”卢雪莲唇角闪动着一丝怨毒的笑,就像是自己不幸福,就要拉着所有人都入地狱一样。 卢江水瞥见那样的笑,忽然不寒而栗,她以前是非常欣赏她这个嫁进行宫的姑姑的,不但貌美如花,气质风采都让人惊艳,她甚至拿她当成自己以后努力的楷模,可现在……宣布诈死的时候,她就觉得诡异,后来看到站在吕继明身边的女人陌生而熟悉的面容时,她又震惊,等她把一切都想明白,心底便完全乱了,在场的人大概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儿事了吧?卢家是书香世家啊,虽然对女子并没有教育要从一而终,可是……她不能解释,她甚至觉得此刻站在身边的女人呢开始陌生害怕,这还是那个自己崇拜的姑姑吗? “大哥,不让我去招惹她。” 闻言,卢雪莲更加愤恨,当初那晚,若不是自己侄子的纵容和默许,自己也不会轻易就中了计,“他那是被那只狐狸精迷了心智去!” “可二哥也劝我……那个男人不属于我。”卢江月下意识的道,心里越来越凉。 “不属于?呵呵,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想要就只能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争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最后成为自己的了就好了。”卢雪莲想到曾经,眼神有一丝的迷离,她也是崇拜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以为只有他才能配上自己,就算知道他心底有人,可她依然义无反顾,如飞蛾扑火……甚至放弃了真心对自己有心的吕继明。 “若是最后还是失去了呢?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卢江水脱口而出,见到她的面色一白,又有些不忍和后悔,不该往她伤口上撒盐,只是没想到下一秒 “空欢喜?呵呵,不是空欢喜,至少狠狠伤了别人是不是?至少别人也得不到了是不是?所以,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那份怨毒的狠戾,像是毒舌吐出了舌头,让人遍体生寒。 卢江水下意识的离的远了一步,“我,我去拿点吃的……”说着,转身逃离似的走了,背影仓惶,若是一开始她还在犹豫纠结该不该和崔玉淑、许静心她们以前过去,那么现在她是一点都不后悔没有过去了,她怕自己将来会越陷越深,走火入魔,像姑姑那样变得丑陋不堪! 她现在深切的觉得诈死好了,至少不会丢卢家的脸面! 卢雪莲盯着卢江水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嗤了一声,扶不上墙的阿斗,还是许静心和崔玉淑好用一些,刚刚她不过稍稍刺激了一下,两人就过去找麻烦了,呵呵,有免费的枪使用,她为什么不用?姜云朵,你以为把我轻贱成妾没有与你说话的资格,我就会拿你没办法了?呵呵……还有那些曾经伤过的我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她痛,便要所有人跟着一起痛!她下了地狱,那么所有人都要一起陪葬! 再说,许静心和崔玉淑走过来后,周围那几只都是冷冷的一瞥,却又一致的没有过来,人家不是总抱怨护的太严密,让人家没有发光发亮的机会么,就由着她去玩吧,再说向骥还在身边,对付那两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绰绰有余了。 向骥眸光微眯,谢飞燕收了脸上的笑意,重新挂上属于大家闺秀的那种疏离客气,只有姜云朵似笑非笑的,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只是眼眸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远处,这是派了枪手过来了? “姜大小姐,好久不见了!”崔玉淑今日穿了一身世界顶级品牌晚礼服,美艳又高贵,妆容精致大气,丰满的好身材傲人,很是引人注目。 姜云朵随意的点点头,“是好久不见了。”心底则有些叹息,那个呆萌小子虽然有时候很可气可恼,可是有那样势力的家庭和这般冷傲的姐姐也真是……令人同情。 “大小姐可是贵人多忙,岂会是我们随时能见的?”许静闲得体的笑着,说的语气也带着笑意,只是那意味…… “喔,大小姐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崔玉淑故作不解,下意识的接口。 许静心非常无辜的笑着道,“忙着征服各家美男啊,听说,卢家十几年都不近女色的教授都动了凡心呢,你家二弟可是也追的热烈,难道你都不清楚?” “还有这事?” “当然,还有吕家的二公子,何家那位听说都开始行动了呢。” “呵呵,大小姐的行情真是……令人羡慕!” “可不是么?我们这些从小就养在深宅大院,整日被逼着学了那么多规矩礼教的女子可是比不了……” 两人一问一答的,配合的倒是默契,三言两语的就把姜云朵给恭维成豪放的风流女人了,无视礼教规矩,再说难听点,大概会把无耻放荡之类的词都说出来。 也好在她们没说,否则会死的更惨! 向骥早已不耐厌恶的把手放在了枪上,被姜云朵笑着暗暗拦下,一枪毙了太便宜她们了,有时候死可是比活着舒服!不过她的这一举动,看在其他几只眼里,就酸酸的解读为她是看在崔琉璃和许攸的面子上才不忍的,毕竟这可都是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谢飞燕等她们阴阳怪气的说完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做人还是嘴上积点德好!”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前她与这两个女人也不是很亲近,却没想到她们会蠢到这个地步,完全看不清状况,竟然敢来挑衅!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一个崔家一个许家有多大的震慑力了,难道她们都不清楚,许家和崔家都已经暗暗在投靠姜家了?却还要在这里拆自家的台,她倒是好奇回去后怎么被家里人修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是不是又要中考了?妹子们加油喔!   ☆、二更送上 狠狠收拾 听了谢飞燕的话,许静心讥讽的一笑,“谢小姐,还真是会择木而栖!” 崔玉淑紧跟着刺了一句,“还真是迫不及待,但愿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你们!”谢家算是隐世之家,子女的教养上也比较内敛低调,谢飞燕真正算的上是饱读诗书的小姐,聪慧有余,可是耍起嘴皮子功夫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了。倒也不是口齿不伶俐,而是她的修养说不出太难听的话。 其实崔玉淑和许静心也不是没有读书识字,只是嫉妒是可怕的,它可以摧毁一个女人的内在灵魂,使其变得丑陋不堪,说出来的话就尖酸刻薄了。 谢飞燕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姜云朵松开向骥的胳膊,走近她,浅笑着道,“飞燕生什么气啊,自古以来,便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原本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有木可依,总比什么都没得靠要好不是么?” 闻言,谢飞燕就笑了,“云朵所言极是,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成双结对,而自己不讨人喜欢孤苦无依,所以就来搞破坏!” “谢飞燕,你!”这下子轮到那两个女人变脸了,这可是戳到她们的痛处了。 姜云朵无辜不解的看过去,“咦?两位怎么对号入座了?许小姐和崔小姐怎么能是孤苦无依呢?高公子和吕公子可是岛上人人羡慕的名门公子,家世地位风度气质堪称人中之龙凤啊,两对都是要结亲的人了,怎么会没有依靠?不过话说,两位公子怎么都不在?” “两位公子忙啊,一直忙碌的很,自从来了宴会场,就没有来过女宾这边呢,两位小姐能嫁的这样以事业为重的男子,还真是幸运至极!”谢飞燕顺着她的话,轻巧巧的说着,也是一脸的无辜。 “喔,原来如此,听飞燕这般一说,两位小姐将来的婚姻生活定然是幸福美满,虽说丈夫以事业为重也许会兼顾不到家庭,可是作为饱读诗书、又被逼着学了几十年礼教规矩的名门小姐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吧?也都能理解支持的吧?”姜云朵可不管那两人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说的很是快意,偏偏脸上的笑是那样的纯净明媚。 向骥在边上看的眼眸醉人宠溺,周围那几只远远关注着的唇角也是勾着纵容的笑。 姜云朵一句一句都是往她们的伤口上撒盐啊,明明知道她们最介意什么,最嫉妒她什么,却偏偏提起这个,高士安和吕崇熊是以事业为重,可是……对她,刚刚她们可是眼睁睁的见那两人都围去她身边! “姜大小姐真是……好手段!”许静心暗暗磨牙,面上努力维持着端庄,这个时候,她都佩服自己还有理智在,不然……真想把她脸上的笑给打散了。 而崔玉淑从来心高气傲,眼里就没有容下过什么人去,这会儿受了这么大的羞辱,那心火就控制不住了,自从眼前的女人回来,士安的眼里就再也没有自己,以前虽说对自己也不是很亲密,她也懂这一切的联姻是为了利益,可是至少隔几天便会陪她,她便也知足了,反正他对岛上其他女人也是都冷冰冰的不假以辞色,所以她心理平衡,可现在……他对这个女人居然会温柔的笑,会殷勤的讨好,会关心,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自己就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于是,她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手里的酒杯想也不想就对着姜云朵泼过去,她也是疯了,有向骥在,怎么会让她得逞? 果然,她泼出去的红酒都洒在了地上,红艳艳的一片,而姜云朵早已被眼疾手快的向骥拉到了他的身后,身上半分的痕迹都没有,她盯着手里的空杯子有那么一瞬的茫然,下一秒,更惊恐的还是手腕忽然被用力的抓住,然后不顾她的尖叫,冷酷无情的一捏,咔嚓一声,她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动静,那一刻,全场万籁俱寂! “这只手泼的是吧?那便不用再要了!”向骥冷若冰霜的一声吐出,嫌恶的撤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不屑的扔掉,落在红酒上! 而崔玉淑已经被吓懵了,甚至连手腕上的疼痛也感知不到,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对她下狠手,她是崔家的大小姐,是高士安的未婚妻……怎么能?脸色惨白,猛然凄厉的痛呼声响起,那痛简直搅动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她再也站不住,向旁边倒去,这时,许静心却呆呆的,也不知道是不敢扶还是没反应过来,就那么任由她倒在了地上。 满场都回荡着崔玉淑愤恨而痛苦的尖叫,“你敢,你竟然敢……” “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你再敢对她不敬,捏断的便是你的脖子!”向骥冷厉的声音似不是对她一人所说,而是警告全场! “你,你……”崔玉淑也不知是气怒攻心还是疼痛难忍,晕了过去,被向骥那冷酷的出其不意吓得鸦雀无声的会场这才有了一点动静,抽气声,低呼声,还有小声的议论纷纷,很快便有崔家的保镖来,抬着崔玉淑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人敢向向骥讨个公道! 当年勇士争霸赛上的冠军,他们又不是嫌命太长,敢去讨公道么?再说,小姐的未婚夫都没有出面要说法,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有什么资格?还是先救人要紧,听说向骥的分筋错骨手法可是极其霸道,治疗的晚了,小姐的手可就真的废了! 从崔玉淑泼酒,到被抬走,前后加起来也不过是短短的两分钟,众人却觉得恍然如梦一般,有几个好奇的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的,在接触到某几只那凌厉的眼神时,心惊的赶忙垂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这嫌事谁也管不了,不过,这一切却清晰的给众人传递出一个重大的信息,那就是……姜家大小姐的威严不可侵犯,不管对方是谁,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众人的反应,呆立在原地的许静心看的越来越心凉,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眼睛都瞎了吗?就算是崔玉淑泼酒不对,可是出手就断了她的胳膊是不是也太霸道狠辣了一点?崔玉淑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小姐,那是崔家的嫡女! 姜云朵真是……太嚣张了! 心底嫉恨的翻天覆地,她也失了一贯的冷静隐忍,“姜云朵,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真的以为你是这岛上的女王了?就算是女王,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吧?” 姜云朵冷笑一声,“过分?这就叫过分?看来许小姐对岛上的律法还真是贫乏的令人同情,要不要我给你普及一下,按照岛上的律法,对姜家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事,会遭受什么样的处罚?”若是父亲在这里,他们定然不敢在明面上就如此,说到底,还是看轻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软弱可欺的是吧?觉得自己就只会迷惑男人是吧?呵呵,那就让她们知道,她要是想要冷血心狠,那么谁挡弑谁!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呢! 闻言,许静心脸色一变,按照律法,若是对姜家大不敬,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可是这么多年来,也许是因为姜家主太过低调,甚至表现的有些软弱,岛上的人对皇权已经渐渐不那么敬畏,尤其是十大家族一支支的独大,枝繁叶茂,对姜家的凋零就更是少了那份尊重,所以她才会敢来挑衅,可谁曾想……姜云朵竟然会这么硬气,说打人就打了,也打醒了她们这些年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姜家已经没落的假象,也许不是没落,只是在休养生息,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名言,上帝想要一个人灭亡,便先令其疯狂,那么这么多年,姜家对十大家族的不管不问,甚至纵容难道都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他们都忘了本性彻底的迷失疯狂?最后再被…… 她越想越是心惊,再不敢继续,背后冷汗涔涔。也没了留下来的勇气,僵硬的转身,就要离开! 谢静闲忽然走过来,淡漠的道,“回去告诉你父亲一声,因为我的女人被人欺负了,所以导致我的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便不会再为任何人看病!” 闻言,许静心猛然回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这话说的真狠,比起刚刚向骥捏碎崔玉淑的胳膊还要狠,那是疼在*上,可他这话里的威胁……足以让她成为家族里和岛上的公敌!父亲最近在偷偷找他看病,她是知道的,只是刚刚并没有多想,也不会想到他会拿出来当成惩罚和威胁,父亲这么多年一直遗憾膝下无子,没有继承人,所以对能够再老年得子那是给予了多大的希望,若是被她破坏了……就算是到时候母亲护着,只怕爷爷和父亲也不会轻饶了她,而且现在还不只是她一个许家,自从他开始破了不救人的规矩后,岛上的贵人们多的是想要一掷千金来求他看病的,若是因此他不再看了,那么可想而至,那些人还不得怨死她了?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再想,可是她也没有放下尊严去求,因为她知道,求也无用! 许静心离开后,宴会场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笑语欢颜,只是一个个的心底都是惊涛骇浪般的澎湃着,岛上终于要变天了,若是中午那一场的袭击还遮遮掩掩,那么这一场毫不留情的回击就是走到了明处,姜家大小姐的威严霸气,姜家的尊严荣耀都不可撼动! 撼之必毁之! 姜云朵扫了已经站的远远的卢雪莲一眼,眸含清冷,不过对方显然愤恨大于恐惧,她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某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飞燕,可是吓到了?”她看向一直站在边上安安静静的谢飞燕,眸子闪了闪。虽然两人之前处的还算不错,可是她也知道刚刚那一幕对女子来说大多比较霸列,就算是不能接受也是可以谅解的,不过可惜了…… 谁知,“怎么会吓到?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刚刚云朵做的很好呢?可不是谁都有这份霸气的!”谢飞燕真诚的道,没有恭维和勉强的意思。 闻言,姜云朵心里一松,难得有个合眼缘的,她还真担心会被吓跑了,“飞燕觉得霸气么?可惜了,刚刚那么霸气的举动都不是我亲历亲为的。” 听了她俏皮的抱怨,向骥和谢静闲宠溺而无奈的一笑,他们也就这点可以在她面前炫耀的资本了,难道还要剥夺么?难道一定要被她的威武彪悍做晕过去才行? 咳咳咳,姜云朵看到两人眼底的幽怨,脸热了热,为毛总是惦记着那点晕过去的事啊,再说来说去的,她就真的把他们都晕过去! 谢飞燕见了几人之间那些暧昧的小互动,眸底闪过一丝羡慕,什么时候也可以有那么一个人勇敢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守护她宠着她呢? 宴会上的这一个插曲,丝毫没有影响接下来的争霸赛的正式开幕式,比赛场地在负一层,早已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不过这些都是底层的人士,说白了,就是只有钱没有权势地位来凑热闹的,负责造势,真正有身份的人是不会站在台下吆喝的,而是在周围最好的位置上设了一件件的包间,简单雅致,既有私密性,又可以清楚的看到台上双方的打斗。 此刻,台上是几个身材火辣的妙龄女子在劲舞,跳的一众台下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嘴里胡言乱语着什么粗糙的话,也有人在专门设置的赌牌桌上激动的买谁输谁赢,一众参加比赛的选手名字都高高而醒目的在大屏上滚动,向家子弟便占了一半,其他各家各族的也会派人来争一争,而某只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暗处的某只看着自己的名字像是被陈列出来的白菜一样被人买卖,那傲娇的性子能受得了么?也不知道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何玖的名字再在大屏上出现时,就替代成了我是冠军四个字! 嚣张不可一世! ------题外话------ 嘿嘿,对于虐渣什么的,木禾表示太善良实在不知道怎么写才痛快,咳咳,妹子们将就点看哈!   ☆、第九章 随时无节操,欢乐无下限 嚣张不可一世! 买注的人人瞪着那四个字,嘴角抽搐,这会不会太……嚣张了?不过话说刚刚那个位置上是谁的名字来?在场的没有几个有印象的,因为他们基本都是把注压在这次夺冠的那几个热门人物身上,其他来凑热闹懒得看一眼,又岂会记得? 不过现在,大家都忘不了,我是冠军啊,咳咳,嘴角又是再次抽搐,这得是多么嚣张傲娇的一个人才能发出这么不要脸的宣言? 暗处的某只可不管,在他看来,冠军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寻常,而他的名字就尊贵多了,岂能让这些满脑子铜臭味的人看来看去?不过想起华叔一脸兴高采烈的对他说,若是得了冠军,就允他早些进门……哼,那是什么奖励啊,他才不稀罕进那个女人的门! 姜云朵和那几只也到负一层走了一趟,不过看了现场热血沸腾的躁动,那几只皱皱眉,不满的又护着她离开了,她这只妖精若是待在里面,气氛还不得烧着了?刚刚就是那惊鸿一瞥的出场,就让那些男人们瞪大了眼珠子开始流口水了,她还真是……美的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去的突然,走的匆忙,不过对于大屏上滚动着的名字,还是看到了,姜云朵和那几只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我是冠军四个字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出了丽宫,上车之前,姜云朵漫不经心的道,“你们,不买几注玩玩么?” 闻言,几只的眸子就都闪了闪,许攸还忍不住往四周可疑的看了一圈,当然没有发现某只。 “云朵想买?”卫伯庸一本正经的问。 “云朵想买谁呢?”齐二少说的意味深长,尤其是那话里不说清楚的歧义还真是……酸! “云朵难道看上哪一个了?”谢三少爷意味不明的掺和。 许攸直接点到了明处,“小朵朵,你莫非是惦记那个我是冠军?” 向骥则无条件的宠,“云朵,想买说少,我这就去!” 咳咳……姜云朵颇为无语,“我是想问你们买不买好不?”为毛都自作聪明的扯到她身上去?还把某只给捎带着?她之前问的那一句就那么令人想入非非? 几只集体摇头! “不买!” “我不感兴趣!” “最近有点穷!”咳咳,那谁喊穷的,你还有点节操不?你穷?你最近收人家的诊金都数到手抽筋了好不?找理由也请多费点心思好不? “你知道的,小朵朵,我思想端正,从来没有吃喝嫖赌不良嗜好,是真真的宜家宜室的好男人喔。”咳咳,还有借机自卖自夸的! 向骥笑笑,他永远是站在她背后支持的那一个,不过此刻,他还是识相的没有开口,那几只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呢,他哪敢拉仇恨拆他们的台? 卫大少见状,开口了,“虽说赌博不好,不过偶尔玩一下也无伤大雅,尤其是这一次还有某只参加,我买一千万,就当是给他捧场了!” “我也跟一千万!”齐二少快速的接口,再不松口,人家似笑非笑的那眼神太有威胁性了。 “我也跟一千万,手头紧,就当是投资理财了。”某只那谪仙的脸淡淡的,看的其他几只又想抽了,你手头紧还一出手就是一千万? “那好吧,我也对某人送一下温暖和爱心,不过,小朵朵,我这可是都是看你的面子喔。” 暗处的某只脸黑了,这一个个的真是……捧场?投资理财?温暖和爱心?我去!他是高高在上的阁主大人,他要不是为了打击向家、扶何家上位,他会屈尊降贵的来参加这种幼稚的比赛?完全是拉低他的智商和品味好不?这些人不会不懂,却还起哄……呼呼,他不生气,说不定他们就是想逼自己泄露了气息,哼,他才不会上当让他们如愿! 向骥往某处看了一眼,对卫大少点点头,“那我去买!” 几人上车前,卫伯庸不动声色的又瞥了某处一眼,某只的躲在暗处,隐身术又极好,他们都没办法探查出来,实在是不好管,不过目前看来,这是个脾性暴躁的,只要稍加激将……还是有办法修理的。 向骥回来后,姜一就很自觉的把驾驶位子让出来,车子平稳的开动,直接朝着行宫而去。 姜云朵上了车,就把之前卢江月交给她的文件袋打开来看,关于皇宫的资料整理的甚是全面,一页一页的居然都是亲手书写,这在电脑打字普及的时代实在是显得突兀另类,却也……有心了。 其他几只见了,眸光就都闪了闪,不是一页纸,是十几页,那字迹十分俊逸洒脱,比起冷冰冰的打印字体来,这般手写的看着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他们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某人在灯下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时候那心情……定然也是十分美好而甜蜜的吧?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让她惦记动容的机会! 姜云朵看的很认真,她觉得这都是人家的心血啊,而且她也确实对皇宫的事情很上心,可看在那几只的眼里就都解读为……是爱不释手了。 “哎吆喂,这年头还有用手写字的,这位卢教授果然是……教授啊!”这话说的……加上许攸那神情,简直了! “江月的字么,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他的毛笔书法可是在博物馆展览过,被评为是一代大师!”齐二少漫不经心的也拿起一张来看,眼神幽幽的。 “那下次就让人家用毛笔字来写,等云朵看完了,我们也可以讨一张来收藏,说不定哪天就价值连城了。” “嗯,这个可以有!”卫伯庸点头默许。 姜云朵放下手里的纸,看不下去了,毛笔字?用毛笔写出这么字要费多少功夫?“我关注的是内容好不?” “不是那书写内容的人?”齐二少下意识的问。 “那之前云朵和人家在黑暗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小时都做什么了?”谢三少幽幽的提及这个大家都不愿多想的话题。 “都黑暗了,自然是……不会关灯睡觉吧?”许攸瞪大了眸子。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道,“不要把人家卢教授想的那么饥渴,人家是有节操的人,再说就是卢教授没了节操,我们云朵也是有节操的!是不是云朵?”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瞪着他,就你最正经,最有节操底线!一个个的吃味就吃味吧,还偏偏拐弯抹角的顺道打击人家,还能不能让她愉快的看点正经东西啊?看来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有道理的,这几只……不收拾就会无聊生事! “是啊,我当然是有节操的,所以我觉得……今晚想回耀灵殿睡!” 呃? 话题一下子跳跃的过快,几只有点懵,“什么意思?” 姜云朵眉眼无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们不是都赞扬我是有节操的人么,我当然是要有节操给你们看,我回耀灵殿了,你们今晚都很安全了!” 这下子,几只瞬间秒懂了,感情人家是要维持节操罢工?那怎么行?他们的福利呢? 于是,“求不安全!” “求侍寝!” “求……晕过去!” “求云朵无节操无底线!” 咳咳……邪恶的气氛开始躁动,姜云朵傲娇的轻哼了一声,果然对他们也不能一味的惯着啊,适当的折腾一下,便于更加团结和谐! “云朵,对其他男人可以端庄矜持,节操保管的妥妥的,可是对我们……欢迎随时无节操,欢乐无下限!”卫大少一本正经的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噗,几只这次都不是在心底默默点赞,而是直接正大光明的竖起大拇指!大哥就是大哥,这总结的一句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啊,霸气! “大哥,你真是……” “真是什么?” “流氓中的战斗机!” “呵呵呵……” 车子里响起一阵阵欢跃的笑声,温馨暧昧,旖旎美好,承载着几人越来越默契的爱与呵护,也流淌着她越来越摇摇欲坠的节操! 随时无节操,欢乐无下限!真的可以么? 回了行宫,他们没有给她纠结犹豫的机会,一路浩浩荡荡的追随着进了耀灵殿,在那里等着伺候的熊宝姑娘见状,瞬间血压飙升,热泪盈眶了,这是终于要从单打独斗上升到那什么什么的节奏了?听说大小姐神功高成了,听说四少不敌晕过去了,听说大小姐威武霸气的开始征战四方了,听说……嗷嗷,女王崛起,从此一统后宫,后宫夜夜激情不断…… 她兴奋的yy着,非常殷勤热情的为几人开门,然后跑前跑后的去各个院子里去帮几位王夫准备衣服,比人家的暗卫还主动积极,吼吼,能不积极么,这是变客场为主场了,这是什么概念?她是女王的人啊,能不觉得扬眉吐气么?能不期待着女王大展神威,晕倒后宫一片么? 可事实上,她万分期待的激战并没有严格按照她yy的去发展,情节稍稍出现了点偏差,不是一二三四五,而是……就像是打仗一样,制定了攻陷的计策,一波一波,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他们不一鼓作气,他们等着那三而竭…… 三而竭由强大的卫大少来执行! 关于最初攻陷方针的制定,几只还是都有些争议的,虽说个个对自己的能力都信心满满,个个也都迫不及待的冲锋陷阵,可是……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那什么什么,他们的一世英名谁负责? 章四少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啊,他们同情又引以为鉴,所以……对于最后那三,还是惦记的,不过惦记来惦记去,卫大少拍板,“既然你们都争来争去的也争不出个结果,再争下去耽误时间不说还影响内部团结,所以还是我来这最后一棒吧!” 噗,几只又忍不住点赞了,最后一棒?咳咳,这是接力赛么?不过话说这些字眼听着就那么令人想入非非呢? 于是,接力赛开始了,咳咳,不是,是制定的攻陷计策开始了,果然是满怀激动信心而去,做着美梦而出,守在外面的暗卫们今晚忙碌啊,忙着半夜三更的搬运自己的主子,噗,太受打击了有木有?一个个的风中凌乱着,觉得今晚以后,他们的人生都颠覆了,三观毁了,以后再面对什么都不怕了! 一个个晕倒的画面都亲眼目睹了,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惊悚的刺激到他们? 大小姐威武,这是给他们上了一场生动而别致的心理磨练课啊! 夜晚一点点的过去,耀灵殿的激情还在接力燃烧着,熊宝亢奋的满面红光,小白一脸崩溃的坐在远处拔草,一棵又一棵,呜呜……许攸公子身体不好,他也就忍了,可是向骥公子,那身材那体力,争霸赛上的冠军选手啊,怎么能也被抬着出来呢? 他蹲角落里默默流泪,而十二飞鹰看到自己崇拜的堂主也阵亡的时候,那简直就是集体默哀绝望了,嗷嗷嗷……这让他们以后怎么用平静的心情去面对堂主啊! 又一棵……小白又拔了一棵,齐二少啊,您的尊贵优雅呢?这样被抬出来真的好看么?您多坚持一会儿也是好的啊,然后又一棵,呜呜,三少啊,您不是神医么?您的医术这个时候也不管用了么?吃上点大力丸也是可以的啊! 最后他默默的把希望寄托在大少的身上,十二飞鹰也把重振男人雄风的希望寄托在大少的身上,就是各个的暗卫也纷纷加油鼓励,虽说为了自家主子着想,应该是有难同当才是,可是为了扞卫男人的尊严,他们豁出去了…… 只有远在秘密基地自觉无脸见人的某只听了这实时的报道,畅快的仰天长啸,嗷嗷哦……终于有人与他同病相怜了,终于不再羞愤的躲着不出去见人了,终于不再一遍遍的喝心灵鸡汤来复原自己的自尊心了,嗷嗷……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卫大少没晕 卫大少肩负着这么多人的期盼和重担……咳咳,进去了寝殿,一个个兄弟的阵亡让他眉头紧蹙,俊颜还是威严霸气,镇定平静的,可是攥起来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小小的紧张,倒不是完全是担心自己的一世英名,而是……如此一来,某只小女人可就耀武扬威了,他身为正房也压制不住,这以后他们兄弟几只的地位岂不是…… 虽然尊她为女王,一辈子也甘愿任她驱使,只是在这男女之事上,天地阴阳,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为上……福利他们是渴望了,输赢也能不计较,可是……却不能太能太不堪一击了吧? 于是,卫大少躺在床上压着人家时,说了一句,“明日崔家和许家该是会找上门来,卫家和高家,齐家和吕家都会对上,所以明天很忙!” 姜云朵似笑非笑,妩媚的如一只吞噬男子心神的妖精,“所以呢?” 卫大少眸色暗暗,翻滚着沉沦的渴望,那些进门之前的坚持和谋策这会儿在温玉软香的袭击下变得薄弱,他甚至想要放弃,哪怕晕死在她的身上都是快活的,只是……他深吸一口气,暗哑道,“所以我不能晕,我还有重要的事做!” “大哥,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姜云朵笑着眨眨眸子,小手娇柔无骨的撩拨出一阵阵的旖旎。 卫大少呼吸急促,抵抗力更加薄弱,“无关信心,而是……云朵之前难道就没有投机取巧?秘术里有让男子快速……” “讨厌,就你聪明!” “明天他们醒来也会明白的……” “所以呢?” “所以总要有一个不晕的,然后……” “成交!” 某只腹黑的狮子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启了他美好香艳的夜晚,而不再担心自己也会阵亡了! 于是,等在外面的人等了很久都不见卫大少被抬出来,他们也集体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保住了一个,也挽救了他们身为男人的那一点点尊严,不然……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好不好? 小白终于没有把最后那一棵草拔出来,望着那幸运活下来的小草,喜极而泣,呜呜……太好了,他又再次对身为男子的自己充满了生活的希望! 而熊宝亢奋的心略微遗憾了一下下,不过瞬间又圆满了,嗷嗷……没有抬出来,不代表就没晕啊,或许是晕的太厉害,没有抬出来的必要了呢。也或者是还不死心的还在继续奋战呢…… 噗!身为卫大少的暗卫,本来见自己的主子幸运的保住了而开心不已,此时,又再次担忧上了,万一被熊宝那乌鸦嘴说中……呜呜呜,不要啊,还不如早早的抬出来呢?要是奋战一晚还是免不了晕过去的结局,那……也太悲壮心酸了好不好? 好在,天亮以后,寝殿的门打开,一男一女风华绝代、昂然挺拔的走出来,卫冰的心被挽救了,十二飞鹰也复活了,熊宝虽说小小的惊异,可在心理暗示也许是腹黑的大少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躲过一劫,于是她也欢欣鼓舞的,“恭喜大小姐!” 也不说恭喜什么,可在场的谁也明白! 于是乎,但凡是在场的雄性,那脸色就变得丰富多彩了,小白不屑的撇撇嘴,暗暗腹诽笑眯了眼的熊宝一声,女人得志,哼,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姜云朵可没有志得意满的骄傲,咳咳,这种事对她来说,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和得意的资本好不?再说,就算是得意,晕过去的都是她的男人,她能舍得让他们的面子再雪上加霜?所以,她眉眼淡淡的,挽着某人的胳膊,可不是别人想象和期待的那样趾高气扬、抬头挺胸!“早上可是有什么事?” 很公事公办的态度,雄性们心里舒坦了,这样就好,维护他们身为男人的自尊,大小姐厚道啊!熊宝咦了一声,大小姐曾经被那几只压迫了那么久不是应该翻身把歌唱么?怎么就……然后偷偷瞄瞄大少的脸,好吧,大小姐这是在人前维护人家的脸面啊!这也对,自己的男人么,自己不疼谁来疼! “回大小姐,许家和崔家的人来了,请求要见您,这会儿都等在会客厅呢。” 闻言,姜云朵没有意外的点点头,挽着卫伯庸却去了餐厅的方向走,熊宝见了,不解的提醒道,“大小姐,您不去见见么?崔家可是天还不太亮就来了。”到现在至少等了两个多小时了,那老头子都急得团团转了。 姜云朵脚步不停,波澜不惊道,“让他继续等着,你去准备早餐吧。” 熊宝应了一声,欢快的跑了,除了准备早餐,那什么大补的药膳也要准备几碗吧?不过这一次不是给大小姐喝了,而是为几位少爷备着,嘿嘿…… 在场的雄性见她笑得如此邪恶,齐齐身上抖了抖,真心觉得雄风不振啊雄风不振!于是,他们看向小白,用眼神施加压力,还不扑到收拾了任由她得瑟什么玩意儿啊? 单纯的小白一开始不解,还无辜的皱眉,半响明白过来后,凌乱了,为毛牺牲的是他啊?他,他,他和她……他们还没有来电好不?而且谁知道这个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女人有没有练什么功,万一他也晕了怎么办? 奢华的餐厅里,只坐了他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倒是显得有点空旷,姜云朵眼眸扫过那几把空了的椅子,闪了闪,昨晚的某些画面在脑子里跳跃了一下,又被她快速的压下,想不的,一想,便是碎掉的节操在叫嚣! 卫大少注意到了,喝了一口药膳,意味深长的问,“云朵,很遗憾?” 这话问的,咳咳,还真是不好回答,是遗憾他们都没有来还是遗憾只陪他自己,还是遗憾他们的能力都不足以与她抗衡?这含义深远了,她沉吟着,“没有啊!” 卫大少又喝了一口药膳,挑挑眉,“那云朵是很高兴了?” 噗,这含义也深远啊,高兴?她翻身把歌唱?咳咳,姜云朵嗔了他一眼,“也没有,你好好吃饭,说这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我们还要去见一下崔家和许家的人呢。” 卫大少又喝了一口,“我这不是一直在好好的吃?” 那声音啊……噗,姜云朵差点怀疑旁边坐的这只是不是魂穿了?威严霸气的卫大少也会有幽怨的一天? “大哥,你还好吧?”姜云朵忍着笑,去摸摸他的额头。 卫大少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红,“好不好云朵还不知道?” “呵呵……”姜云朵终于忍不住笑了,冲他眨眨眼,“我以为我们昨晚合作的……很愉快。” 闻言,卫大少眸光闪了闪,从来果断的语气变得有点犹豫,“云朵,那个……” 姜云朵看向他,这样的卫大少还真是不熟悉呢,不过越来越显得可爱了,噗“大哥,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就是,云朵修炼的秘术里难道真的有那么一招可以让人……”早上冷静下来,话说他开始好奇了。 “不然呢?咳咳,那几只怎么会……”真以为她是女超人附体啊! “那什么什么会不会打折扣?” “大哥,你是不是没晕过去觉得有点遗憾?”姜云朵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戏谑道。 “咳咳……”卫大少呛了一下,耳根有点红。 “没事,以后有机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你便明白了!”姜云朵觉得这个样子的他还真是有意思,于是恶作剧念头起,忍不住逗弄他。 “你这小妖精!”卫伯庸忽然把她捞起来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就挑她敏感的地方去收拾。 姜云朵左右躲闪着,笑着求饶,“我错了,不敢了,大哥,不要闹啦,还有正事……” 两人闹着,直到闹得气喘吁吁,又要点火才住手,“以后可还敢这样戏弄我?” “不了,嘻嘻,不过大哥,你那个样子还真是……”姜云朵嬉笑着,整张小脸都是明艳的笑意。 卫大少又咬了她那张小嘴一口,忽然将他打横抱起往外走。 “大哥,你作什么去?”姜云朵见状,有点急了。 “不是要去见崔家和许家的人么!”卫大少抱着她出了门,无视门外那些人惊诧的目光,大步朝着会客厅而去。 姜云朵有些羞了,“那也不用这么抱着去啊!”大庭广众的……在房间里怎么无节操都好,可到了门外,她还没有那么厚脸皮啊! “我觉得抱着很好,云朵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我不累!”姜云朵脱口而出。 卫大少低头,视线有点危险的一眯,“嗯?不累?” 这会儿姜云朵算是明白了,这是某只在重塑高大的威严?咳咳,会不会太幼稚了一点?可对上人家认真又坚决的眼神,好吧,“有点累了!” 闻言,身后那跟随的十二飞鹰还有暗处的暗卫集体目瞪口呆了,这是什么节奏?吃了一顿饭,大少就强大不可摧了?而大小姐的威武就变成绕指柔了? 熊宝惊异的想着,难道是因为只把补药给大少喝了的缘故? 而卫大少得了她的回应,心满意足了。 “只抱到门口好不好?”她小声的商量着。 “看你的表现!”卫大少傲娇了一下。 好吧,姜云朵乖觉的在他的怀里软成了春水,唉,自家的男人别扭还得自己哄啊!   ☆、第十章 求情 见状,卫大少彻底圆满了,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别扭,虽说对她宠爱可以无法无天、没有节操底线,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自己能够强大不可摧,能够绝对的征服她……可昨晚,那差点集体阵亡的画面让人崩溃啊,那几只醒来只怕也会纠结半响,搞不好会后悔当初不该让她修习那什么神功了。 可不修习神功,十天轮一次的福利那也是生不如死,比起晕过去的形象毁灭……谁更胜一筹呢?这真是个左右为难的选择题啊! 不过在这之前,请允许他先恢复一点点摇摇欲坠的自信和威严吧,虽说昨晚用了小手段才免除一劫,可到底是心虚,此刻见她不戳穿自己,还用心乖巧的配合着,不趾高气扬、不得意忘形,他心底就像是灌了蜜一样,自尊脸面忽然也就都不重要了,她能这样的维护心疼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从餐厅去会客厅,一路上卫伯庸抱着怀里的人,深邃的眼眸越来越温柔醉人,不再是最初的霸道坚决,而是柔情万千的让人悸动,那份情绪的转化,姜云朵也感受到了,小脸上的笑意也更加甜蜜娇媚,手臂如藤曼缠绕上他的颈项,窝在他怀里的姿态惬意而安心。 两人眼眸交缠,一路旖旎芬芳飘荡! 这不再是重塑威严,而是标准的秀恩爱、晒甜蜜啊! 跟随的众人都问到了空气中满满幸福的味道,一时也都动容不已,情不自禁的与那一对有情人拉开点距离,脚步更轻,呼吸也淡,唯恐打扰了人家含情脉脉的温馨流转。 躲在暗处的那一只却不爽了,哼哼哧哧的泄露了不少的气息,从昨晚到现在,他看着一只只的阵亡,那心情是汹涌而凌乱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一会儿不屑撇嘴,认为他们丢了男人的脸面,一会儿又咬牙切齿,暗暗恼恨某个女人怎么就可以这么……厉害?呸呸,不是厉害,是豪放,哼,一个男人打来打去的还不够,这是要集体上阵的节奏?恨的他都想冲进去啪啪啪的打她一顿了! 好在最后卫大少没有被抬出来,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满心的烦躁,烦躁半天却又不明白自己在烦躁什么,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浮上某些画面,令人脸红心跳、气血沸腾,却也让他更加烦躁恼恨,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姜云朵那个女人给毒害了,等她醒过来一定要问问是不是她给他下了什么盅啊,不然为什么现在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他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终于等到天亮两个人出来,可看到的画面更令他觉得难以直视了,大庭广众的就这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就算是耀灵殿没有外人,可是……他看着也不舒服啊,呸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一开始明明就体力充沛,怎么吃了一顿发的功夫就小鸟依人了? 想来想去,他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懂了,这是在人前维护卫大少的脸面吧?所有的男人都晕了,这事肯定不会传出去,可是传不出去,宫里这几个人还是会知道的,这对他们几只的脸面多少都会有点影响,卫大少保全下来了,这也算是为男人争了一口气,而此刻再配上这样的画面,就表示……她就算是征服男人的功夫再厉害,也愿意做他们的小女人? 暗处的某只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着,气息越来越重,心里也是浮躁的难以纾解,以至于在下午丽宫参加的一场比赛中,他发泄的有点狠,那完全碾压似的不要命打法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而上场不到一分钟就被打的倒地晕过去的对手在闭眼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出手就结束了呢?这到底是碰上一个什么对手? 而事后,众人开始纷纷猜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是冠军’? 而‘我是冠军’选手,打完后就傲娇的走人,那脸上的意犹未尽和不耐都让人心悸,所过之处纷纷让路,这是明显的欲求不满啊,咳咳,没打够呗,他们可不想被陪练了。 这些都是后话,而当前的事实是,暗处的某只眼睁睁的见人家在面前秀恩爱,他只能背地里莫名其妙的生闷气,不知道是气她还是自己! 卫大少抱着她到了门口,终于不舍得放下,改成牵着她的手,进了会客厅,等在厅里等的早已是焦灼不安的崔长山正来回走着,脚下的毛毯都似乎被他磨平了毛,相较之下,坐在沙发里的许锦就显得平静多了,正喝茶吃点心,见了两人进来,才激动的站起来,喊了一声,“嫂子,卫大少!” 一声嫂子,让卫大少看他的眼眸就深了几分,许锦暗暗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不敢再殷切的说话了。 而崔长山激动的走上去,脸上都是急切的担忧,“大小姐,大少,您们可来了!” 卫大少不慌不忙的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跟随进来的熊宝眼明手快的端上新砌好的茶水还有糕点,卫大少亲手照顾着人家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一块点心后,就依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不说话,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压的两人有口难开。 许锦本来就对卫大少发怵,加上他也不愿来求情,若不是想趁机能见见嫂子和大哥,他都想找借口推辞了,所以此刻,他垂着头不语,可崔长山沉不住气啊,只要一想到女儿哭的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他这当父亲的心也跟着撕扯着疼,“大少,大小姐,在下今日来打扰,您们想来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大小姐和大少您们就高抬贵手,救救她吧。”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卫大少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崔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医生。” 闻言,崔长山一脸悲切,“大少,玉淑真的知道错了,这都怨在下教女无方,平时惯的没个规矩,这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冲撞了大小姐,大小姐心慈没有下狠手,只是断了她的骨头算是开恩了,可是……向公子的碎骨手法太霸道了,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啊!”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可是那医生也提醒了,若是拖得时间再久一点,只怕那只手就费了,依着女儿的骄傲,要是知道自己残疾了,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姜云朵淡淡的品着茶,眉眼不动,卫大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去谢家看过了么?” 崔长山听了这话,神情更显痛苦,“去过了,可是谢长老也说无能为力。”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能为力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有来求大小姐一条路了,那晚上他出席宴会,看到其他长老大多没来,想着一会儿见到他们会尴尬,所以就早早的去了负一层,想着避开一些,却没想到玉淑竟然闯了那么大的祸,也怪他平时太过纵容,不对,不止是他,这岛上哪一家的嫡小姐不是娇生惯养的有脾气,以前也都不觉得什么,自家的女儿再尊贵些也当的,可是忘了姜家的大小姐回来了,这才是岛上最尊贵的小姐,或者不是忘了,不是疏忽,而是私心里还都存着一丝不敬的挑衅,总有些看轻她,谁知……枪打出头鸟,自己的女儿就成了人家立威的牺牲品,这也怪玉淑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他后来也知道这背后是卢雪莲的挑唆,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对人家起了嫉恨之心,这才被利用了! “谢长老都说无能为力,那么崔长老来找我岂不是更无用?”卫大少眸底划过一抹冷酷,敢对他们小心翼翼护着的女人下手,只是费了一只手算是轻的了,还敢来求? 卫大少的意思,崔长山岂会看不懂?冷面撒旦的名声可不是随便来的,那都是踏着血和尸体推积起来的,是名副其实的冷硬如铁,他摸一把汗,看向姜云朵,“大小姐,求求您了,玉淑做的再不对可也是我的女儿,您就体谅可怜一下我这当父亲的心吧。” 姜云朵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崔长老,你口口声声也说自己的女儿不对,那么你可知她不对在何处?” “……她不该被人教唆,去挑衅大小姐!”崔长山挣扎着道。 姜云朵冷笑一声,“被人教唆?堂堂世家的嫡女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女子,心里若是没鬼,岂会能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利用?而且,崔长老有一处说错了,她不是挑衅,而是意图伤害羞辱!” 闻言,崔长山说不出话来,只见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伤害和羞辱的罪名可是比起被人利用挑衅来要重的多了! 一直站在边上不语的许锦看着这样的她,心底暗暗唏嘘,大哥喜欢的女人还真是厉害啊,一个男人还真是压不住,难怪中元宫里十座院子呢,咳咳咳…… “伤害羞辱我,我倒是也可以忍,可是崔长老也知道,我那晚去可不是代表了我自己,而是父亲和姜家,伤害羞辱姜家……这样的罪名她承担的起么?莫说是她,就是整个崔家也承担不起!断其手腕,也不过是在众人前帮其遮掩一下,不然……” 咳咳,闻言,许锦都默默点赞了,打了人还打的如此有理,美其名曰是在帮助和挽救……嫂子威武! 卫伯庸面无表情的冷脸闪过一抹纵容的笑意,就知道他的女人越来越厉害,不止是床上功夫,这嘴上功夫……咳咳,他想远了。 崔长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辈子虽然做的是服务行业,人前对人笑,可是也不曾觉得像今日这样脸上火辣辣的,他清楚自己要是不表态,人家是铁定不会松口的,“大小姐,在下没有教育好女儿,做出这等事,实在惭愧至极,大小姐大人大量,没有把小女交到司法刑部去,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若是大小姐但有驱使,崔家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闻言,卫大少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就算是大小姐没有对你崔家有恩,难道你崔家就不该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崔长老背上也是冷汗涔涔,“是,是,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是……” 巧言能语的崔长山此刻都觉得口拙了,大少的压迫气势太凌人,而大小姐那双眸子像是个魔境一般,让你在她面前不敢存什么心思,他头一回觉得恐慌无助,不止是担心自己女儿的手,还担心整个崔家,以前只是明哲保身的想要不站队就好,管别人怎么争怎么斗,他们崔家都能置身事外,可此刻……他后悔没有早一点表忠心了! “崔长老还是回去吧,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我也无能为力,会医术的又不是我,而静闲……”卫大少扫了许锦一眼,“而静闲昨晚心情不好,又再次宣告不再治病救人了,你们也都清楚,静闲在这上面可是固执的很,就是我去求他也没用。” 闻言,崔长山焦灼的恨不能跪了,可看着卫大少那油盐不进的冷酷模样,他知道就是他跪在这里三天三夜人家也不会翻一下眼皮,他急切的看向许锦,“许公子,你家堂姐到底是如何处理的,快点给大少一个交代啊!” 许锦偷偷唆了姜云朵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堂姐回家后就被大伯给骂了,伯母也说了她一顿,爷爷还罚她去跪祠堂!我父母是叔婶,所以不好表什么态度。” 这样的处理对于一般的错误来时也算是可以了,可是姜云朵和卫伯庸听了脸上一点的表情都没有,显然是不满意,崔长山其实也觉得处置的不够重,至少比起自己的女儿断了一只手来说,算是不痛不痒的了,可是这是人家许家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许锦怯怯的又喊了一声,“嫂子,堂姐她……”为什么家里派他来,其实在场的都清楚不过,不过是因为他和人家的那一点交情,冲着他敢喊人家一声嫂子,可是…… 姜云朵忽然笑着截断他的话,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是嫂子亲还是堂姐亲?”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小鲜肉来了 姜云朵忽然笑着截断他的话,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是嫂子亲还是堂姐亲?” 闻言,许锦微微一怔,卫大少挑挑眉,灼灼的看向姜云朵,崔长山眉头一皱,明白这是要许锦站队了。 许锦下意识的道,“除了父母,便是大哥最亲,而大哥最爱的人是嫂子,那么嫂子……比堂姐亲。” 姜云朵唇边的笑明艳了几分,声音也亲昵了,“知道嫂子更亲就好,你大哥在冬荣院,你去看看他醒过来没有。” “真的?我真的可以去找大哥”许锦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晕乎乎的像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给砸中。中元宫啊,那可是后宫,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你是攸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去那里还用避嫌么。”说完,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姜一,让人送许公子过去。” 外面,姜一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又客气的邀请还不敢置信的许锦,“许公子,请吧。” 许锦这才从呆愣中回神,欢喜的跟着姜一离开了,那什么为许静心求情的事也不管了,卫大少见状,剑眉挑的高高的,深邃的眸底闪动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光芒,这嫂子当得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这不都是为了收拾许家么?咳咳,当然也为了攸,再说嫂子怎么了?不是还被你逼着喊过老公吗? 卫大少心神一荡,那点子幽怨就淡了去,而被冷落无视在一边的崔长山见人家眉来眼去的传情,急的头发都要白了,他可不是许锦,许锦和许静心再亲近,可如人家所说,那也近不过嫂子去,再说许静心也不疼不痒的,不用等着去救命,可他不一样,他的女儿那可是十万火急的事,“大小姐,您看,您能不能让三少……” 他还未说完,姜云朵便淡淡的道,“我从不会勉强他们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崔长山被噎的面色苍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半响,有些决绝的道,“大小姐,您知道的,玉淑和高家大公子有婚约的事……是在您回岛之前,那时候,岛上的几位少爷自然是十大世家里择婿的最佳人选,可是几位少爷都不屑一顾,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当然也想给自己的子女选最好的婚配,这才选了高家,而您回来之后,不瞒您说,在下确实是心中难以决断,可是也从未参与过什么,背后更不曾有什么小动作和不轨的想法,就是玉淑去挑衅您,也是因为心里嫉妒,却不会掺杂任何的其他目的,而清泉那孩子……您也知道了,他……”望着人家那一双仿若洞悉一切阴暗的眸子,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轻嘲道,“他是你们崔家打算送给我的?以此来达到同时拉拢两方势力的目的?这样不管将来那方输赢,你们崔家都可以稳坐钓鱼台是么?” 有些话一旦撕开,真相就往往让人羞愧的无地自容! 崔长山老脸难堪,垂着头,一时无言以对! 姜云朵冷笑一声,“你也说自己是为人父母,既然肯为了女儿而放下脸面来求人,当初又怎么舍得去利用自己的儿子?” 闻言,崔长山抬头,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大小姐,我不是想要利用……”他的声音有一丝虚弱,想要借机来拉拢姜家确实有那个目的,可是他也不会就此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不然当初为什么没有让清泉去追求姜一惠和姜一痕?而是觉得眼前这女子……那晚上如此惊艳,清泉跟了她也不会吃亏啊! “崔清泉心性单纯,他只是想要看姜家藏书阁里的书籍,这才会给了你机会去利用,不然,就算是你身为他的父亲,只怕也指派不动他,我说的可对?你难道不是拿捏住了他这一点才去鼓动他来……”话语一顿,她的眉头忍不住轻皱,那什么勾引以来的字眼,她还真心是说不出,因为对方那一双清泉般的眸子。 她说不出,卫大少说出来了,“崔长老就鼓动他去勾引我们家云朵!还好,没有成功!” 咳咳,姜云朵无语的嗔了他一眼,以为这货是最识大体、冷静稳重的,怎么也……幼稚上了? 某只面色不变,只用幽怨的眼神回敬她,不是你让我以后心里吃醋不舒坦不要忍着可以抒发出来的么? 呃? 姜云朵眸光闪闪的不看他了,好吧,她是曾经这么说过,自作孽不可活! 崔长老抹一把汗,也为那勾引二字嘴角抽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还会勾引人?要是真的会勾引,他还会费心去教么?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没有成功这一句话上,“其实清泉也不是完全因为藏书阁的书籍,其实他对大小姐您……” “咳咳……”卫大少忽然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有些话想好了再说,对大小姐撒谎也是有罪的!” 啊?崔长老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忽然有些领悟了,他当着人家正夫的面却说自己的儿子对人家其实有心,那人家这正夫的心里能舒坦的了?他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可若是不加把劲,玉淑怎么办? 他正左右为难着,门外忽然想起熊宝丫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拼命克制的兴奋,“大小姐,崔家公子求见!” 闻言,崔长山一惊一愣,又很快恍然,脸上闪过一抹期待,姜云朵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卫大少沉声道,“哪一位公子?” “哪一位?哎呀,我没问哎,就是一位长得萌哒哒的小鲜肉啦!”熊宝的神情像是看到了美味的点心,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小白见了忽然有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小鲜肉?那只小鲜肉其实比他大好不?要说鲜,也是他更鲜一点好不? 十二飞鹰无语的一抽嘴角,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喜欢那样的男人,明明他们这样孔武有力的更men好不?怎么就越来越没有市场呢? 而厅内,听了熊宝的描述,谁都知道是谁来了,崔长山激动的看向姜云朵,卫大少爷看向她,声音意味不明,“云朵要不要见?” 姜云朵眉眼不动,漫不经心的道,“大哥说呢?” 闻言,崔长闪的神色就暗了几分,自古哪有正房愿意见妾室的?谁知,卫大少淡淡的道,“既然来了也不会勾引成功,见见又何妨?” 噗! 这话说的……姜云朵心底凌乱了一把,崔长山看向卫大少的眼神变得古怪,明明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冷脸,怎么就觉得说出去的那话那么丰富多彩呢? 门外的熊宝听到卫大少说见,低低的欢呼了一声,飞快的去带人了,十二飞鹰就集体同情的看了某小白一眼,遇上这么花痴的另一半也真是命苦啊,某小白眼眸一瞪,谁是他的另一半啊?他们分明还没有来电好不好?为毛都迫不及待的把他们看成是一对啊?他还没有心理准备…… 熊宝的速度很快,不到两分钟,门就被推开了,伴随着激动的一声,“大小姐,小鲜肉带到!”然后,就见崔清泉急步走进来,好像是连崔长山都没有看见,直奔坐在沙发里的姜云朵,“朵儿……” 一声朵儿包含的情绪丰富多彩,似是有兴奋,还有想念,欢喜,隐约好像还带着委屈抱怨……总之让人听了十分动容! 姜云朵却只想逃,可惜逃不了,崔清泉一点不避嫌的就坐在了她的另一侧,还挨的紧紧的,手紧握住她的,若不是卫大少的眸子冷的太吓人,他其实更想做的是扑过去抱住,“朵儿,我好想你,我已经有二十个小时没有看到你了!” “咳咳……”崔长山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似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儿子他还在这里呢,他之前可是认为自己的儿子根本就跟勾引两个字沾不上边,可此刻看到黏在人家身上的儿子,忽然心里就不那么确定了! 崔清泉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双清泉般的眸子只黏在姜云朵的身上,聚精会神的,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怜,“朵儿,想不想我?这么久了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害的我昨天下午的晚餐都没心情做好了!” 姜云朵头皮发紧,想要挣脱,奈何他手劲大的很,且固执,一时拿他没有办法,对于他的胡言乱语更是没办法回应,只是拿眼睛瞪他,卫大少盯着他一进门就缠上来的手,冷冷的道,“崔二公子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对别人的女子这般热情你觉得合适么?” 闻言,崔长山有点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可千万不要硬碰硬啊,人家是正房,你得学的委曲求全些才好做人,可崔清泉显然不懂这些为妾之道,一脸委屈的道,“朵儿也是我的女人!”说完。末了又加了一句,“许攸说的,对自己的女人热情一点是爱的越深的表现!” 卫大少表情威严,“可是我是朵儿的正夫!” 这话里的深意深远啊……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人家眉眼不动,正夫的架子端的十足,就是单纯呆萌的崔清泉都看懂了,眨眨眸子,声音有些软有些哀怨有些委屈,“我知道,我是妾室,可是就算是妾室也有和朵儿亲热的权利啊!” 咳咳……这下子不止是崔长山,就是姜云朵都忍不住咳嗽了,什么妾室啊…… 卫大少的心理强大,面无表情的继续给他定规矩,“妾室是有那个权利,可是在正夫面前要知道收敛,再说……你现在不是还没有进云朵的门么,所以你暂时连妾室都还不是!就更要懂得矜持安分些!” 闻言,崔清泉不甘不愿的收回了手,与姜云朵也主动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然后看着严肃的卫大少,委屈的道,“这样子行了么?” 卫伯庸点点头,“以后就这样!” “那我什么时候进门?”崔清泉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对其他人他都不怕,可是对于卫大少却是有种莫名的怵意,大概人家是正夫的原因吧。 卫大少漫不经心的道,“看你的表现吧。” 这么深奥的话,崔清泉就有些不懂了,呆怔着想了片刻,又皱皱眉,“打电话,送花,送爱心餐,外加日思夜想,正夫大哥,您觉得这样的表现还缺少什么么?” 咳咳,正夫大哥?姜云朵揉揉额头,身子往沙发上一靠,让这两人去作吧,卫伯庸对于正夫大哥这个称呼也是表示不能接受,“叫大哥就好!”正夫大哥?喊得好像是他在刻意强调一样,多心虚啊,他本来就是正夫! 崔清泉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好的,大哥,那大哥觉得我最近的表现可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 崔长山终于听不下去,提醒道,“清泉,你来做什么?” 似是到了现在,崔清泉才看见他父亲,愣了一下,“父亲,您怎么也在?” 噗,崔长山,心里很想呕血了,被那两人无视也就罢了,被自己的儿子也如此不屑一顾……“我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来,你来是为了什么?”他自然是知道儿子来也是为了玉淑的事情,可是进了门就不往正经事上说,只顾着撒娇邀宠……咳咳,刚刚儿子的种种行为可以称其为撒娇邀宠么? “我?”崔清泉好像是忘了一样,想了想才恍然道,“对啊,我也是为了姐姐的事情才来的,父亲不提醒我都忘了。” 汗!连门外的那些人都集体汗了一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崔长山摸一把汗,内心悲催不已,“你姐姐她怎么样了?” “姐姐还在摔东西叫喊,倒是不哭了,医生说手腕暂时不会疼了,可姐姐好像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崔清泉实话实说道。 闻言,崔长山暗暗使眼色给自己的儿子,“清泉,你姐姐她的手腕碎了,若是不能及时治疗,那手以后就会费掉,就再也不能画画,也不能弹钢琴给你听了。” “喔,可是姐姐的手为什么会碎掉?”崔清泉果然有点急了。 崔长山眸光闪闪,若是人家两人不坐在这里,那么他就可以给儿子说的夸张一点,顺便再鼓动几分,可人家两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因为你姐姐……想伤害大小姐!” ------题外话------ 妹子们猜猜看,小鲜肉来求情到底管不管用呢?   ☆、第十一章 晚上还用留下么 闻言,不止是崔长山,卫大少和姜云朵都有些好奇……这一位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门外的人也都竖起耳朵,他们对某只呆萌小鲜肉的反应也很是期待啊,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亲姐姐,另一边是自己邀宠的女人,咳咳,正常人都觉得难以抉择吧? 可某只的思维比较迥异一些,所以…… “朵儿,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到伤害?你现在觉得晕么?气血还旺盛么?我做好吃的给你补一下好不好?”某只小呆萌一脸的担忧紧张之色,也不安分矜持了,一双玉白的手上下抚摸……咳咳,不是,是检查着,检查的仔细深入,唯恐落下什么地方。 崔长山一脸的空白,瞪着自己的儿子,像是见鬼,这是自己信誓旦旦的以为不会勾引人的单纯儿子?这上下其手正大肆占便宜的登徒子是谁?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还是无意,只有当事人清楚,卫大少爷隐约清楚,哼,那手擦过喷薄之处,是不是觉得手感很好又倒回来再摸了一遍? “崔清泉!”姜云朵从一开始的呆怔,到无语的闪躲,暗暗磨牙警告,难道再单纯的少年其内里本质也是禽兽流氓? “朵儿,朵儿,我好担心你,你真的不要紧么,这里是不是肿了,不然为什么……”某只嘴里说着无辜而急切的话,大手也忙碌急切个不停,在手感极好的地方反复…… 直到某只再也看不下去,啪的把那一只‘咸猪手’给打掉,“摸不够了是吧?”当他是死的? 那双清泉般的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眨巴眨巴的,委屈而怯怯的抱怨,“朵儿,正夫大哥他打我……”一激动,那正夫大哥的称号又重出江湖了。 咳咳,姜云朵简直对他不忍直视,“他要是不阻止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那是摸吧?是占便宜吧?好吧,对这一只,直到现在,她都不愿相信对方本质是邪恶的,自欺欺人的更愿意相信他是年少无知、童言无忌! 某只眸光闪烁,像是有璀璨的钻石在泉水里,极是动人,“我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朵儿,才会不拘小节的为你检查,又担心检查的不仔细,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反复摩擦,朵儿,别人可以误会我,可是你难道也觉得我是不纯洁的么?” 噗! 都已经此地无银三百两到这种地步了,谁还能相信你是纯洁的啊? 卫大少的脸黑黑的,姜云朵的脸红红的,崔长山的老脸是一阵红一阵黑,尴尬又窘迫,自己的儿子啊……怎么这么极品! “咳咳,那个,清泉啊,大小姐肯定是相信你的,大小姐也没事,有事的是你姐姐!”抹一把汗,内心各种崩溃,早知道他就先言明这些,也就不会再发生这些有的没的…… 这话一出,不正经的气氛终于纯洁一点了,崔清泉眨眨眼,似乎有点遗憾不能再继续那个不正经的话题一样,“喔!” 很失落的一声……让在场的又都嘴角一抽,就这样? 崔长山觉得自己的头发又开始疯狂的白了,可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索性把话挑的明明白白的,“清泉啊,你姐姐做的是不对,所以父亲来给她向大小姐请罪求情,你也为你姐姐求个情吧,你姐姐的手要是真的费了,你姐姐可就活不了了啊……” 崔长山就差声泪俱下了,崔清泉眸光楚楚的看向姜云朵,看了半响,似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姜云朵都纠结起来了,“你到底要怎样?” 崔清泉小心翼翼的去抓她的手,声音软软的说道,“朵儿,我要是替姐姐求情,就是对你不忠,可要是不求,就是对父亲不孝,自古忠孝难两全,你说我是选哪一样好?” 问题抛给了她,姜云朵揉揉额头,“你自己决定就好!”管她什么事啊? 崔清泉撇撇嘴,“可是我选择不了!” 卫大少挑挑眉,“依着你的心!” “我的心?”崔清泉茫茫然,手放在胸口上,“我的心很乱,还有一点的痛,朵儿,你帮我揉揉好不好?”说着,那一只还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按。 见状,卫大少俊颜一沉,很快就又给他打掉,啪的一声,不重也不轻,某只的手肌肤太娇嫩,已经红扑扑的了,委屈的撇撇嘴,再次告状,“朵儿,正夫大哥他又打我……你就算再宠他,可也不能太偏心了。”说完,又再次按着胸口,一脸的哀戚,“朵儿,我胸口更疼了……” 唉……在场的人都有些无力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假疼,可他们的头是真疼。 “大小姐,大少……”崔长山声音疲惫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对自己的儿子他也是无能为力啊,本来还指望着能帮一把,可看现在来说,他还没有得了人家的心,且就算是将来得了心,就这心性想要争宠只怕也是难。 姜云朵看不下去,拿眼神戳某大少,差不多就行了,她可不想再陪着演爽雷神剧了,卫大少眼眸深邃,是不想再陪着演了还是心疼人家了? 姜云朵娇嗔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提醒他,那几只晕过去的该是要醒过来了吧?醒过来后听到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会不会来向你取经什么的…… 如此一番,卫大少皱皱眉,也觉得自己大抵还要应付更强烈一波的妾室,眼前这一只……差不多就算了吧,那个女人疼痛了一晚上也该是印象深刻得了教训,而崔家也看清了形式,所以,他一本正经的咳了一声,对崔长山道,“依着你女儿所犯的罪过,只是费了一只手已经算是轻的了,可崔长老这些年对岛上,对姜家也是忠心耿耿,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也能体谅你的一片护女心切……”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在崔长山逐渐亮起来的眼神下,又再次道,“静闲确实心情不好,没办法出诊,这样吧,让谢家那小子去试试吧,他是静闲新收的徒弟,也得了几分真传,卫长老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他去崔家看看。” 闻言,崔长山顿时也有几分了悟,看来不是谢家无能为力,而是人家根本就是不愿意出手啊,什么收了徒弟得了真传之类的,这才几天的事……咳咳,这些腹诽抱怨他也是在心里念叨一下,面上是决计不敢表现出来的,还得千恩万谢的,“谢谢大少,谢大小姐宽宏大量……在下没齿难忘,整个崔家也不会忘的。” 卫大少对他的感激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扫了某只一眼,又道,“虽说如此,可是你家女儿到底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大小姐心软善良,原谅是一回事,可对岛上其他的人却是不好交代,若是就这么简单的惩罚一下就算了,以后其他的人都不能引以为戒,再继续效仿怎么办?” 闻言,崔长山松开的心又再次揪起来,“那大少的意思是……” “这样吧,你女儿犯的罪过总归要有人来承担,既然你的儿子顾全她姐姐来求情,就让他替她姐姐受罚吧。”卫大少语出惊人! 就是姜云朵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崔长山也不解,惊异的问,“大少的意思是?” 而作为当事人的某只却很认真的辩解,“我没有替自己姐姐求情,我只是说忠孝难两全,那个选择题还没有答案好不?” 咳咳,几人都古怪的瞪了他一眼,这是重点么? 某只委屈的撇撇嘴,他觉得这个很重要好不?他明明还没有求情…… 卫大少见某只老实了,才一脸威严的道,“就是让你儿子代姐受过,他虽然……可菜倒是做的还不错,难得有让大小姐看的上眼的手艺,所以,这段时间他就留在行宫负责大小姐的饮食。” 崔长老神情有些愣,愣完了,又恍然,心底隐约浮上一抹喜悦,这是……这是,要让清泉进门的节奏?如此一来,他们崔家也算是依附上姜家这棵大树了,虽说女儿被碎了骨丢了脸面,可转眼儿子进了宫,变相的又找补回来,这前后的形式发展……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姜云朵扫了他一眼,卫大少就是腹黑啊,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打了崔家的脸面,震慑了全岛,可事后又给了另一个恩典,那理由还选的如此……别致,负责她的饮食?是负责他们的吧? 而某只很认真的来了一句,“我愿意,不过晚上还需要我侍寝么?” 噗! 姜云朵彻底无语了,站起身来,送客,卫大少嘴角也可疑的一抽,紧跟着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转身对一脸期待之色的某只道,“侍寝暂时用不到你,你只负责一日三餐的饮食就好!” 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也想的太多了吧? “喔!”某只疑似失落遗憾的叹了一声,“其实,可以惩罚的我再狠一点的,献身我也是可以的!” 姜云朵一刻也不能再等的往外走,“熊宝,送客!” 卫大少也难得的对某只有些无奈,随着姜云朵离开,给了还僵在原地不停摸汗的崔长山一个眼神,还不快点把你这极品儿子弄走? 崔长山也觉得对不住人家了,赶紧拉着儿子的手告辞,奈何某只似是还有千言万语要问,“朵儿,那我晚上需要留宿么?” 卫大少磨磨牙,“崔家很缺房子么?” 崔长山快速的摇头,拉着儿子的手更用力些,“不缺,大少尽管放心!” “可是来来回回很麻烦哎,再说我还想晚上找朵儿谈谈心……”某只还在据理力争的念叨,崔长山的手劲更大了,脚步也飞速起来,熊宝跟在后面有些恋恋不舍,又诡异莫名,话说这只小鲜肉……要不要这么呆萌啊,还真是心理脆弱了驾驭不了! 十二飞鹰也集体松了一口气,妈呀,可算是把这只给请走了!世界可以安静了吧? 奈何,一只走了,又很快来了好几只,连远在秘密基地的某只也兴高采烈的赶回来了。 彼时,姜云朵和卫大少正在既明殿里陪着姜万豪喝茶,商量怎么宣布婚讯,怎么邀请她的母亲回来,一步一步都要计划好了,因为走出这一步,就意味着暗潮汹涌的过去被揭开了,是掀起滔天巨浪还是风平浪静,都要看他们的计划是否完美了! 姜万豪无疑是激动亢奋的,虽然为了脸面,一直在晚辈面前收敛着,可是那一双眼睛里的光芒还是太炽太盛,很是灼人,华叔在边上伺候着,不时地摇头,唉,夫人还没有回来就已经失态成这样,他已经不敢想象,等夫人回来…… 姜万豪也自知自己大概又丢脸了,可这能怨他么?他控制不住好不?看着卫大少那隐忍的神色,忽然哼了一声,“去把那几只也给我叫来,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商量,他们倒是好,还敢偷懒睡大觉?” 闻言,华叔嘴角一抽,老爷这是……明知那几只是因为晕过去,咳咳,而且现在虽然醒了,可是那脸上觉得不光彩,所以才暂时躲着不见人,可老爷还让自己去叫……这是非要让那几只陪着他老人家一起丢脸? 老爷还能再幼稚一点不? 心中腹诽归腹诽,还是应了一声“好”麻利的去了,好吧,他其实也很想看看那几只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哈哈哈,晕过去,怎么就觉得那么痛快呢? 卫大少神色变幻了一下,看着华叔精神抖擞的背影,眉头轻皱,看来以前兄弟几个都把华叔得罪的不轻啊,这是也逮到报仇的机会了? 姜云朵脸上有点热,不赞同的嗔了她老爹一眼,“叫那么多人来做什么,不是都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嘛。”叫那几人来,看的何止是他们的热闹,还有自己的好不?她难道还觉得脸上很光彩? 姜万豪笑着道,“人多了热闹嘛,再说爸爸也很久不见那几只了,尤其是云旗,在秘密基地关了那么久,爸爸怎么能不慰问一下。” 姜云朵说不出什么来了,再拦着倒是显得她心虚了一样,卫大少爷不说话,他在沉思着什么。 而姜万豪却是好像有了说不完的话一样,“朵儿,听说刚刚崔长山和许锦来了?” 姜云朵点点头,“嗯,为他们自家求情,大哥已经处理好了。” “听说后来崔清泉那傻小子也来了?”姜万豪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朵儿觉得他如何?人虽然呆头呆脑的,不过好在那厨艺还不错,留在身边,将来你就有口福了。” “咳咳,爸爸,您想的可真多!”姜云朵脸上不自在了一下。 姜万豪却认真的道,“爸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考虑,能不多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都对朵儿的将来有不可或许的帮助,朵儿可不要辜负了爸的一番心思啊!” 姜云朵心底动容,她自然是明白父亲的一番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想必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给予她的都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呵护,骥如骑士一样,保护她的安全,攸如最好的知己,免她孤单,大哥如兄如父,是她最大的靠山,二哥如白马王子一样,满足所有少女的公主梦,三哥懂医术,价值自不必说,章云旗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为她守护着岛上的安全,其他几人,离了卢江月,就找不到皇宫,崔清泉擅长厨艺,让她一辈子都能享受到最顶级的美味,而暗处的某只也时时刻刻的保护她,只有吕琉璃…… 卫大少先一步问出来,“吕家那只……义父是如何定位的?” 姜万豪瞪了他一眼,哼唧了一声,“这个还不懂?你说说你们几个哪一个心底没点阴暗,可我却不舍得让朵儿的生命里只有这些,再说了,朵儿才多大,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不找一个年纪相当的男孩子正正经经的谈个恋爱呢,吕琉璃那小子心底善良,最是适合不过!不然我能看上吕家的人?” “咳咳……”姜云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吕琉璃就是父亲安排给自己谈一场恋爱用的? 卫大少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扶手,“义父是觉得我们几个都老了?已经不适合谈恋爱了?” 姜万豪老眼闪烁,“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相差了十几岁和年龄相当……那谈恋爱的感觉岂能一样?你们有几个还能保持那种……纯纯的懵懂的酸酸甜甜谈恋爱的感觉?” 姜云朵古怪的看着自家老爹,卫大少爷面色古怪,“义父说的如此头头是道,颇有感触,难道义父还有?” 姜万豪老脸一红,“谁,谁说是我的感触了?我这不是……”一激动,差点说露嘴,他最近这不是为了重新追求人家,看了几本年轻人的言情小说,找找感觉么 姜云朵和卫大少面面相觑,却是猜出来了,一时内心各种的凌乱无语,这么大年纪了,还看言情小说……噗,真不知道到底是学了什么,等到母亲回来能不能承受的住老爹的爱情攻击啊? ------题外话------ 今天一更喔,木禾家亲戚来了,来的甚是凶猛,噗,也是十几年的经验了,呜呜,居然上班还染了工作服,噗,雪白的工作服,没脸见人了。   ☆、第十二章 几只兴师问罪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姜万豪岂会不懂?一张老脸涨红的更加不忍直视,羞恼成怒的低吼,“看言情小说怎么了?俗话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要永远都不能停止进步的追求,懂不?你就没看?老子送给你那么多书都当废纸扔了?” 见人家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瞪着两眼,姜云朵颇为同情的扫了某只一眼,某只的嘴角一抽,无奈的点头,“没扔,都……认真的看了。”他要是敢说没看,估计人家就该跳起来发飙了,到底是自己的老丈人,唉…… 见他这么知趣,姜万豪哼了一声,气势落下去些,“看了就好,既然看了就该知道,这恋爱就是要那样的感觉才是正味,一步一步来,水到渠成,哼,哪像你们几个,扑上去就知道吃肉,满脑子的不纯洁思想,果然是差了十几岁就是难以跨越的代沟啊!” 姜云朵瞥开脸,不忍再听,老爹的幼稚级别随着母亲到来日子的临近呈飞速的上升趋势,她要不要打个电话,让母亲快一点来啊,再这样下去,别说那被刺激的几只了,就是她也颇为头痛,这世上大概能治愈他的只有母亲了! 卫伯庸连眼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若是我没有记错,义父和义母之间也好像也差了十几岁吧?” 当年的黄金岛主与现在的十大家族长老都是同龄人,可十大家族的长子几乎都在三十岁左右,只有云朵才二十一,他大婚最晚,一直拖延着,直到遇上义母,而那时义母也是只有二十一岁。 闻言,姜万豪又有羞恼之态,“胡说,什么差了十几岁,我们只差了十岁而已!” “十岁也是代沟!”卫伯庸面无表情,“听说这些年,义母保养的甚是好,国外的水土很养人呢,连一丝的皱纹都没有,和云朵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们是一双姐妹花!” 姜万豪紧张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小心翼翼的求证,“姐妹花?” 姜云朵点点头,“嗯,妈的皮肤确实很好啊,走在外面,很多人都误以为妈只有三十岁,我和妈去逛街,别人都说那是我姐,还有人问妈有男朋友了么?” 闻言,姜万豪腾的站起来,“岂有此理?那些人的眼睛都瞎了?那些外国佬就是一点礼仪道德都没有,竟然问一个有夫之妇有没有男朋友?哼,女儿都要结婚了好不好?岂有此理……”原地发泄了半响,忽然又紧张兮兮的问,“那朵儿,你妈妈是怎么回答人家的呢?” 姜云朵心底好笑,眨眨眼,想了想,很不厚道的说,“妈说她单身!”就算是老爹当年被迫无奈,一切都情有可原,可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一笔揭过去,该折腾一下还是不能少了,不然男人就不知道珍惜,而且她想妈应该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原谅老爹,那她就负责帮着浇点醋,婚姻这道菜才会更美味! “什么?”姜万豪不敢置信的拔高了声音,“怎么能是单身?” “不然呢?说是离异?”那意思差不多吧?其实真像是每逢有人搭讪妈,妈就会淡淡的笑着介绍她,这是我的女儿。妈的心里一直都不曾真正的放下离开…… 闻言,姜万豪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怎么可能?爸当年只是让你妈带着你暂时离开去国外避一下,岂会真签哪什么见鬼的离异婚书?” 卫大少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意外,姜云朵却皱皱眉,“爸,您是说当初那离婚书是假的?” “那是自然,我岂会跟你妈离婚?”姜万豪信誓旦旦,“我们一直就是合法的夫妻,所以……” “所以什么?”姜云朵这会儿心里真是五味陈杂了,她这个腹黑的老爹倒是打的一手好牌,只是妈妈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所以,你妈说单身……是不对的,哼!”姜万豪说的有些委屈,有些气恼,却又不敢大声,似乎是担心将来人家知道一样。 卫伯庸玩味的挑挑眉,这就是所谓的妻管严?哪怕就是人家不在,可那威严离开了二十年依然都有效啊!自己将来也会不会……一时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女人,温柔的笑了笑,若是为了她,就是妻管严也是心甘情愿的甜蜜吧? “对不对还是等妈回来,您亲自跟她理论吧。”姜云朵笑笑,不再想说这个话题。 “你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姜万豪又激动上了。 姜云朵无奈的一笑,“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妈,看妈怎么说。” “好,好……”姜万豪似是忘下了刚刚的一切,神情又再次陷入那种复杂的纠结当中,时而皱眉,时而紧张,时而期待,时而…… 华叔领着那几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卫大少和姜大小姐面面相觑的无奈,而自家老爷还是各种夫人来临之前的情绪丰富异常……咳咳 “老爷,几位少爷来了!” 闻言,姜万豪这才神色正常了点,看向几只,眼神带着探究,半响,哼了一声,“倒是一个个的装的挺像!” 装的挺像什么?咳咳,在场的没有谁不清楚,就是装的挺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呗,那些集体晕倒的壮举…… 姜云朵端起杯子垂首喝茶,卫大少深邃的眼眸闪了闪,其他几只自从一进来,那一个个的表情就都强自镇定的仿佛带着面具,冷酷的,尊贵的,飘逸的,邪魅的,除了许攸不在,其他几只都到位,许攸因为有弟弟来探望,所以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可以暂时躲着不见人,许锦也破天荒的受欢迎了一回! “义父!”“义父!”“义父!”“家主!” 一声声的见过礼后,就各自选了椅子坐了,章云旗坐在了姜云朵的另一边,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她一样,其他几只也都盯着她看,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当然被看的还有卫大少,他们就是要知道为何还剩下一只没晕的,这不科学啊! “都盯着朵儿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姜万豪哼了一声,看看那一只只的眼神,昨晚晕的还不够啊,大清早的就发情……这不是来刺激他的吗? “见是见过,只是没见过这般威武神勇的朵儿!”章云旗意味深长的道,他想了半天,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晕,自己的体力清楚,就算是折腾一晚上,也不至于体力不支,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他也并非是累的晕过去,而是舒服的晕过去……且一晚上都似在那种幸福愉悦当中,沉陷其中,让人不愿醒过来。 “是啊,云朵真的是……彪悍而霸气!”齐二少醒来后听说自己是几人里晕倒的比较迅速的那一只,当场内心就崩溃了,这完全就是打击他的男性能力啊,太令人不能接受了,怎么说他就算是比不过向骥,好歹也该在静闲之上吧…… 谢静闲沉思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金枪不倒?” 噗,在场的雄性都面色精彩了,华叔咳嗽的老脸通红,很想开口纠正,这金枪不倒是形容男人的好不? 向骥没有说话,耳根可疑的有些红晕,刚刚见到十二飞鹰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太难以形容了,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一时羡慕许攸,怎么就没有个合适的借口也让他躲躲呢? 姜云朵表示有点如坐针毡,脸上的表情倒是还拿捏的平静如水,可那心却像是放在火上煎熬着,姜万豪又哼了一声,“自己不敌,还有什么可说的,伯庸不就是好好的?” 咳咳,向来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卫大少难得面色变了变,承受着众兄弟各种复杂的注视,艰难的解释道,“因为我在最后,所以……” “所以就捡了个便宜?”姜万豪瞪着几个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们几个,平时都拽的二五八万一样,怎么合起伙来都搞不定一个女人,还敢晕过去,这是什么?这是在给我们男人脸上抹黑知道不?自古以来,男为上,女为下,男人征服女人……” “咳咳咳……”华叔见姜老爷越说越激动,而大小姐脸色越来越红白交错,为了杜绝老爷再继续长男人的威风,赶紧出口提醒。 姜万豪被打断,起初还有些不悦的瞪了华叔一眼,没看他正在趁机教训这几个不争气的小子么?以前一个个的都傲娇的不服管理,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还不让他出气个够啊,再说他这不也是在为身为男人的自己争脸面么……然后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窘了,讪讪而笑,“朵儿,爸不是那个意思,爸就是替你嫌弃他们几个,太没用了,怎么能集体都伺候不了你一个呢?看来爸还要帮你广纳后宫才是……” 闻言,那几只的面色更黑了,连卫大少都皱起眉头,姜云朵再无法保持沉默,“爸,您就不要再操心这个了好吧?”她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到城墙的厚度啊! “爸怎么能不操心?这事关朵儿的性福……” “爸,妈这就要回来了,您还是多想想怎么说服妈住进行宫好不?” 这个话题转移的效果惊人,果然听了这话,姜万豪就不再提及那些令人尴尬的事了,而是变得再次情绪纠结凌乱,见状,姜云朵起身告辞,“爸,我一会儿就给妈打电话,您等我的消息。” 她离开,其他几只自然也紧跟着,华叔见客厅里人都走干净了,才对着姜万豪汇报,“老爷,关于昨晚的事,咳咳,属下让人都封了口了,传出去到底是……” 姜万豪点点头,不置可否,“嗯。”想了想忽然又皱眉问道,“国华啊,你说我还要不要再修炼一下那什么……” 华叔面色古怪了一下,斟酌的道,“老爷老当益壮,该是不用吧?”就夫人一个,难道还伺候不了? “可朵儿说,玉颜还年轻貌美,我担心……”担心被人家嫌弃啊!一生指点江山,万事都在掌控之中,可偏偏遇上她,就不自信了。 “咳咳,夫人就是再年轻貌美,也是……只有一个,大小姐修炼,是因为中元宫将来会住进十个去,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他比较担心的是夫人能不能承受的住老爷这积攒了二十年的热情啊!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这皮肤还有脸上的皱纹需不需要也去整一下,听说云旗那小子找的皮肤科医生还不错,你一会儿去问问?” 华叔嘴角一抽,“是,老爷。”他敢肯定自己要是去问章云旗,这事传出去,又是笑柄一桩。 姜万豪却还是不放心,忽然起身,边走边道,“跟我去千绝堂操练一番,得赶紧把六块腹肌练的再好看一些,玉颜以前可是很喜欢摸的……” 华叔跟在后面,听着自家老爷神神叨叨的碎碎念,遥望某个方向,开始强烈的期盼,夫人啊,您就快回来吧,再让老爷这么时不时的折腾一下,他也快受不了了好么?很喜欢摸……噗,夫人那么冰清玉洁、端庄矜持的人会喜欢摸? 再说姜云朵和几人出门后不远,那几只就拉着她的手闪进一处僻静的花丛里,花树繁茂,遮挡的很是严实,十二飞鹰见状,很知趣的停留的稍微远一点,免得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云朵,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齐二少先忍不住发问,因为他昨晚坚持的时间太短,若是没有个合适的借口,他都要羞愤欲绝了好不? “那秘术就那么厉害?还是朵儿妹妹用了其他的神功?”章云旗眸光灼灼,他现在再也不用纠结晕过去的事了,有一众人陪着,他甚至还觉得自己挺光荣的,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奋战了近乎一晚上才晕过去,而其他几只听说眉几个小时就都阵亡了,喔哈哈哈…… 闻言,其他几只就都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他们都知道姜家是有许多不外传的秘术的,只有历任的家主才知道,难道真的除了那御男秘书,还有其他更神奇的? ------题外话------ 今天端午节,妹子们节日快乐哈,下午有二更喔,么么哒   ☆、二更送上 恶趣味逼供 见状,姜云朵眸光闪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沉默,换来几只更加邪恶暧昧的围攻,故意挑选了这么隐蔽僻静的地方下手,树高花香,吃个豆腐什么的最是方便不过,还有情有趣……于是乎,几只默契的上下其手,开始恶趣味的逼供。 姜云朵有些慌乱了,她那什么功夫厉害,可不会武功啊,不管怎么挣扎闪躲都逃不开他们的魔掌,而且她的挣扎在他们看来就是增加趣味的,一时围攻的更加欢愉、乐此不彼。 于是,很快,十二飞鹰就听到了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尖叫,还伴随着几声荡漾的调笑。 “不要,章云旗,你敢!” “啊……齐宜修,你这只流氓!” “谢静闲,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骥,你,你,怎么可以也跟着胡闹!” “大哥,住手好不好?呜呜呜……” 花树后的戏码似乎是越演越烈,那花树还颤动上了,一抖一抖的,花瓣乱飞,十二飞鹰身躯绷紧,妈呀,这是在野外就要集体那什么上演么?不要啊,再这么来上几回,他们就真太监了! 某只楚楚可怜的求饶,满足了那晕过去的几只受伤的自尊心,豆腐吃的差不多了,再吃下去就要着火了,这才一个个的罢了手,某只喘息而不舍的咕哝了一句,“真想继续下去……” 姜云朵闻言,心尖又颤了颤,整理着裙子,暗暗决定,以后和几只在一起一定要穿裤子啊裤子,裙子太容易被……  “云朵,还不从实招来?” “或许云朵想要继续被用刑?” “这刑法真是甜蜜美味啊,我忽然也好想要……”章四少有些陶醉的幻想自己被人家用刑…… “朵儿,你还是说吧。”向骥有些受不了章四少那一脸的荡漾。 “云朵,捡重要的说就是。”某大少意味深长的道,可不要把两人之间那些交易说出来。 姜云朵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把秘术中的精髓道出来,姜家历代家主都会修习房中之术,来平衡后宫,雨露均沾,作为女子修习的更是大有益处,除了精力充沛外,还能驻颜,而且这秘术中有一绝招,就是可以让男子时间缩短,可快感加倍,且到最巅峰的时候会陷入一种欲仙欲死的状态,如同昏睡过去一样,对身体却无害! 听了这个解释,那几只就恍然顿悟了,果然是用力秘术中的绝招,果然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及,果然自己的晕倒是个意外,果然……那些羞愤欲绝都白白浪费了! “那大哥为何没有晕……”冷静下来后,几只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难道云朵的秘术对大哥没有效果?还是……云朵对大哥没有使用这一招?” “咳咳……”姜云朵看向卫大少,你自己来解释吧。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今天有正事要做,若是都晕了,谁来处理?” “喔……”几只都长长的唏嘘了一把,可那神色明显的没有信的,骗谁呢? 于是,卫大少又道,“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是为了正事才牺牲了晕过去的福利,那么今晚还是由我来侍寝,我再晕一次给你们看好了。” 一本正经的说完,卫大少很酷的拉着似笑非笑的姜云朵离开,留下几只呆怔了一下后,开始眼角抽搐了,大哥实在是太腹黑了!这是又为自己争取到侍寝的机会了?还美其名曰晕一次给他们看?他们不想看了好不好?还是换他们来晕好了! 章四少最是仰天长叹,不该是他么?昨天集体上阵就差了他啊,今天不该是他吃独食? 见状,几只鄙夷了一眼,还想吃独食?一个礼拜以后吧? 这小插曲过后,几只也都恢复了以往无坚不摧的自尊和骄傲,熊宝见状,撇撇嘴,什么嘛,明明今早上见时还一个个的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呢,而小白就挺胸抬头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熊宝不屑的哼唧道,“昨晚又不是你晕过去,你在心虚什么啊?” 噗!他这是心虚么?他这是在展示男人的雄壮,“哼,女人还是小鸟依人一点好……” 熊宝的神情更加鄙夷,“只有觉得自己不够持久强大的男人才会这有这样的渴望!” 噗,小白目眦欲裂,“我很强大持久……”咳咳,他在说什么鬼? 熊宝一脸的不信,且诡异的盯着可疑的某处,还不够猥琐的小白受不住了,就差捂着某处羞愤的逃跑了,指着她,颤抖的控诉,“你,你,你是不是女人?” 熊宝摇摇头,叹息的走了,“是不是依着你的能力大概是不会知道了。” 呃?什么意思?留在原地的小白一脸的茫然空白,十二飞鹰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这都不明白啊,人家的意思就是你的能力不行啊不行! 顿悟过来的小白悲愤了,决定以后一定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让她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力不行! 姜云朵可不知道这一对活宝背地里的故事,她本来想要下午约好友去逛街,自从熙若来了之后,都还没有好好招待一次,可电话还没打,已经有人给她打过来了。 电话号码是陌生的,姜云朵却知道打电话的人不会陌生了,能查到她号码的人岛上也就那些了! “喂?”姜云朵彼时在冬荣院,那几只陪她一起用过午餐后,还缠着不放,被她都赶去乾宫上班了,而许锦黏在这里不愿意走,她怕兄弟两个再有冲突便过来了。 电话那端,响起温柔的一声“云朵,是我。” 姜云朵神情没有太多的意外,淡淡的“喔”了一声,眼眸看向正在打桌球的两兄弟,一个笑意融融,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兴奋,仿佛能和自家大哥打球是多么值得骄傲高兴的事,而另一个漫不经心的,甚至时不时的就皱眉不耐,却也没有真的甩杆子走人,只是这会儿见她打电话,那注意力就黏在她的身上,显得心不在焉了。 “你在行宫吧?”那边的声音还是很温柔,还带着一丝亲昵。 姜云朵不置可否的点头,“是,您有什么事?”她当着许攸的面,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约你一起出来喝个茶,秋霜也在,章秋霜,你该知道她是谁吧,她也想见见你。” 姜云朵皱了皱眉,没有拒绝,“好,在什么地方?”既然是要见她,那就一定是有事的,章韵诗找自己她能猜到几分,可章秋霜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边报了一个名字,悠然居,很诗情画意的一个名字,姜云朵挂了电话后,就见那两兄弟都看着自己,一个眉头轻皱,一个欲言又止,她笑了笑,“怎么不玩了?” 闻言,许攸扔下手里的球杆,走近她,深深的看着她,“没意思,小朵朵都不陪我。” 那阴柔华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幽怨的味道,甚至腻人,许锦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跟对待自己动不动就不耐低吼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警告他守着自家弟弟别做的太过分,“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 许攸神色微微一变,其实对方打来电话,凭着他的耳力早已听出是谁,“小朵朵……” 姜云朵不为所动,“要去见得,还有章秋霜也在。” 许攸抿唇不说话,许锦挣扎着道,“嫂子,妈见你应该也是为了堂姐的事情,您若是觉得为难就不必去了。” 姜云朵笑了笑,“若是不去,估计你妈妈在许家也不好说话了,再说如今因为许静心的事,其他家族对你们许家也颇有些怨怼,你这个未来接班人就不着急啊?” 许锦摇头,“我没什么可急的,再说那个继承人的位子我也不想要,要是大哥愿意……”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许攸打断,“想都不要想!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上面!” 许锦委屈的撇撇嘴,小声的嘟囔,“也不一定就是非我不行,三少已经开始为大伯看病,将来定能一举得男,到时候……”不过现在人家又因为心情不好而拒绝再继续看病了,也难怪大伯和伯母都会着急生气,对一向疼爱的堂姐责骂了。 许攸不屑的哼了一声,又转头对姜云朵道,“小朵朵,下午我想让你陪我……”好不容易那几只都去乾宫了,他可以独占,却又遇上这意外。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 许攸下意识的拒绝,“我才不要看见她!” 闻言,许锦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大哥对妈的恨意还是那么明显,姜云朵叹息一声,握住他有些凉意的手,“攸,悠然居大着呢,我只是说让你陪我去,又不一定非要见啊!” “对啊,对啊!”许锦赶紧附和,“大哥,悠然居里除了品茶,还有好多的休闲好玩的,我们也可以去那里打球的。”  许攸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姜云朵漫不经心的道,“我反正是一定要去的,若是攸你不愿意去,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他们几人都去了乾宫,听说暗处的某只也去了丽宫比赛,好吧,还有十二飞鹰在呢,也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说完,姜云朵就要松手离开,松手的那一刹那,许攸紧紧的握住,不甘又无奈的哼了一声,“狡猾的小狐狸,就知道欺负我心软。” 姜云朵就笑了,出其不意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是因为我知道攸舍不得我啊,攸最好了!” 许攸顿时心花开了,即使知道人家是在哄自己,还是整个人都觉得春意融融的,之前的那些不痛快烟消云散了,唉,到底还是自己没出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只要她一句好话,一个微笑,保管自己弃械投降,别说陪她去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了,就是陪着她去死,他都甘之如饴! 许锦跟在后面,内心欢呼雀跃着,脸上却不敢显出来,还是嫂子有办法啊,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搞定,唉,嫂子亲果然是有道理的!他有预感,和嫂子亲,将来他们一家人一定有愉快相处的那一天! 出门的时候,许攸又拉着她去换了一身衣服,姜云朵觉得没有必要,她早上穿的那一见就很不错了好吧?又不是去参加宴会什么,可许攸说了,那两个女人眼光都毒着呢,不倒持的好一点岂不是会落了气势?再说了他们的女人岂能被别的女人压过去?  姜云朵好笑又感动,任由他体贴的搭理着,经过他那苛刻的眼光一番收拾,等她上车时,等在那里的许锦惊艳的合不拢嘴!还是许攸吃味,恶狠狠的警告再看就挖了他的眼珠子,许锦这才吓得赶紧瞥开脸,本来还想跟着一起上那辆岛上最拉风的车感受一下的,这下子也不敢肖想了,知趣的还是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开动,朝着悠然居而去,姜云朵笑着说他,“你总是吓唬他做什么?” 许攸不以为然的道,“谁让他傻头傻脑的,没个眼里界,嫂子是能随便看的么?” 姜云朵无奈的笑,“你啊,也就是欺负他喜欢你这个大哥,不然准受不了你的坏脾气跑了,单纯些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过的很快乐,之前在客厅里,我问他是嫂子亲还是堂姐亲,他可是毫不犹豫的选了嫂子亲?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心底更看重你这个大哥?” 闻言,许攸的脸色软了几分,“算他还董事!” “他本来就很懂事,不然也不会碰你的冷脸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别总是拉着脸。” “小朵朵,你对他比对我都要好了,他已经得了你的心了么?” “少胡扯了,我对他好,还不是因为你?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们几个人,可就只有你有这个福分,他们几个都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甚至大哥,三哥,骥的父母都不能双全,而你都有,你可要珍惜才是。” 姜云朵一路上苦口婆心的说落着他,而许攸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渐渐的平静的听,等到了悠然居时,心底已是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因为骄傲,面上并不显,甚至看着她说的口干舌燥在喝果汁,还笑着打趣,“小朵朵,我发现你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了!” ------题外话------ 木禾要不要把更文的时间调整一下呢?比如一更放在大清早?   ☆、第十三章 见见另一个婆婆 闻言,姜云朵一口果汁差点喷了,瞪着他由内而外散发出释然放下的笑容,又骂不出什么来,只能羞恼的道,“嫌弃我是老妈子,就离我远一点!” “呵呵……”许攸笑着黏上人家没好气推开他的身子,一起从车里下来,伏在她耳边甜腻的道,“我怎么舍得,我宁愿夜夜晕倒在你身下,也绝不会离开!” 这话说的……姜云朵俏脸微红,更加没好气的嗔他,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非常淑女的裙子,本就娇媚的如四月的桃花,如今这羞恼的风情更是如锦上添花,迷倒了一众雄性,但凡在场的还是路过的,那眼神就痴痴的移不开! 许攸也移不开,望着那唇瓣就想贴过去,好在先一步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一下子惊醒,恼恨的用眼刀子杀了一遍,这才令周围的狂蜂浪蝶灰溜溜又不舍的散开了,十二飞鹰抹一把汗,看吧,没事把大小姐打扮的这么招人做什么,平白增加他们的保护难度,暗杀也就罢了,可这暗恋……妈呀,他们没有制敌经验啊! “大哥,嫂子,咳咳,我们进去吧!”许锦刚刚也站在远处惊艳了一把,怕被大哥吓唬挖眼珠子,才没敢过来,见终于大哥清醒了,这才大着胆子走过来,大哥时不时的就露出这么一副着迷相还真的是……唉,好歹你也是全球瞩目的男神啊,怎么能没有一点的自制力呢? 许攸懊恼的哼了一声,也觉得自己大概又丢脸了,握着她的手往里走,那张精致无瑕的脸上不是很好看。 姜云朵好笑又好气,她这被调戏的还没有发飙呢,这年头,当流氓都可以这么傲娇么? 悠然居,地如其名,风景秀丽,雅致幽静,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韵味,一路穿梭在仿古的亭台楼阁,姜云朵倒是觉得赏心悦目,虽说仿制的就是仿制的,再怎么精致也比不得行宫的厚重底蕴,可胜在新奇,融合些现代的设计,倒是看着不会乏味。 许攸和许锦都是兴致缺缺,或者说两人似是都有心事一样,许锦望着远处,想要提醒什么,可看看自家大嫂一脸仿若什么都不知的神情,他也只好抿唇装傻了,再往前走,便是服务生所指的母亲所在的茶室了,那么大哥…… 许攸握着她的手有些紧,神色虽还有些不自然,却不再是那种悲凉哀戚的味道,也不再是不能面对的绝望逃避。在车上听她说了一路,她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在了心底,若是别人对他说这些,他一定会翻脸,因为那都是他心底深处埋葬的伤疤,谁揭开都痛彻心扉,只除了她!她说的那句珍惜他最是动容,六个人里,确实只有他不但父母双全,还有同胞兄弟,算是最幸福的了吧?若是他珍惜的话……是不是也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婆家? 他想来想去,还是为她! 距离章韵诗所在的茶室还有一段距离,那扇红木的门忽然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人脚步似是有几分急切和仓惶,站在门口望着这边的眼神是不敢置信的,又是小心翼翼的,带着些紧张的激动,以至于那张与许攸如出一辙的脸微微的颤着,失去了一贯的优雅端庄! “妈!”许锦越过两人,快步走过去,搀扶住她的身子,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的身子一直在细微的颤抖! 章韵诗像是没有听到身边小儿子的呼唤,一双美目只是盯着一个方向,渐渐的那眸底涌上什么,却被她用力的隐忍着逼回去,她该高兴才是,她终于见到儿子了,不是在电视或是报纸上,也不是远远的偷看,而是近在眼前,她想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在朝着她走过来,脸上没有愤恨怨怒,她怎么能哭呢,儿子一定是不喜她落泪的…… 距离再遥远,一步一步走,也有近在咫尺的那一刻! 离着还有两米,姜云朵拉着许攸站定,看着眼前的章韵诗,心底一时也有些发酸,除去她当年所做的那些是是非非,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想念儿子的母亲!“许二夫人!” 这一声,终于让章韵诗回神,收回黏在许攸身上的视线看向姜云朵,展开一个带着感激意味的笑,“云朵,喊我伯母就好。” 许锦看了僵硬的大哥一眼,也附和着道,“是啊,嫂子,喊什么夫人太见外了。”若不是大哥的脸色不好看,他甚至想建议嫂子直接喊妈! 姜云朵从善如流,淡淡的笑了笑,“伯母好!”不管怎样,眼前的人都是攸的母亲,在车上说的那些,与其说是在宽慰他,其实何尝不是也在说服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留下来的时间还有多少可以在怨恨中挥霍呢?珍惜……才是对彼此的宽恕和放过! “哎……”章韵诗激动的应了一声,逼回去的眼泪又有些控制不住,失态之前,猛地转身,先进了房间,“快进来坐吧,我给你泡了花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许锦回头望了两人一眼,也快速的跟进去,声音带着刻意的欢快还有撒娇,“妈,有没有给我泡上一壶啊,我最喜欢和妈泡的雨前龙井了!” 里面传来章韵诗亲昵的斥责声,“妈哪里知道你要来,没有,想喝回家再喝!” 许锦撇撇嘴,委屈的抱怨,“妈太偏心了,有了嫂子,就把儿子扔在一边了。” “知道就好,等你将来有了媳妇,妈更不把你看在眼里了,看你以后还得瑟不?”章韵诗笑骂着,听着身后没有动静,又道,“还不把你嫂子和你……大哥请进来?” “喔,喔……” 许锦又转回到门口,看姜云朵和许攸的眼神里带着丝不忍的祈求,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脸上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很随意的道,“许锦,你赔你大哥去打回儿球吧,我和伯母说会儿话,男人在不方便。” 闻言,许锦心神领会,殷切的来拉许攸的胳膊,“大哥,我知道这里哪个房间的球台好,我带你去。” 许攸下意识的甩开,许锦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大哥!”谁知接下来,许攸不耐的道,“多大的人了还拉拉扯扯的,丢脸不丢脸。”语气是嫌弃的,可身子不再那么僵硬,自顾自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又顿住,转身对着还呆愣愣的许锦催促,“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想不想打球了?” “喔,打,打……”回神后的许锦惊喜的追上去,这次不再去拉胳膊,可身子挨的很近,一张年轻的脸上闪动着孩子般的光芒。 许攸又哼了一声,却是没有推开他! 姜云朵望着这一幕,眼眸有点涨,攸的过去一直活在被抛弃的阴影里不的救赎,周游在世界各地,身边鲜花和掌声环绕,可是她知道他一直是寂寞的,哪怕是自己,能够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很少,如今他终于有了家人,与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样真好! 茶室里,袅袅的香气四下飘荡,氤氲着一双泛红的眸子,章韵诗终于不再隐忍,似是要把过去那些积攒的悲痛全部流尽,她用手蒙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滑落,那哭声不大,却是痛快的,甚至是欢愉的酣畅淋漓,姜云朵坐在她对面,没有安慰,也不阻止,默默的喝着茶,等到她终于把手拿开,拿出手帕递过去。 “谢谢!”章韵诗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唇边却勾起一抹笑,“让云朵看笑话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哭的像个孩子,她也是头一回! “想笑,可以恣意的笑,想哭时,可以痛快的哭,这可是一种幸福。”姜云朵坐在那里,沉静娴雅,那一身的风姿令名门闺秀都自叹不如! 章韵诗眸底含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云朵说的真好,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通透玲珑心思,也难怪得了这么多人的心!” 姜云朵放下茶杯,四下淡淡扫了一眼,“伯母找我来,不是只为喝茶吧?” 章韵诗见人家转了话题,开门见山,也直言不讳的点头,“不瞒你说,我心里是想赌一把的……” “堵攸会不会陪我一起来?”姜云朵声音平静,没有一丝的意外。 “是,我打听到那几人都去了乾宫,所以……云朵会不会介意?” 姜云朵摇摇头,“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我不会!” 章韵诗松了一口气,“我实在是太想小攸了,才不得已如此,好在,老天爷可怜我。”她堵对了,小攸果然来了,虽然没有陪她坐在这里喝茶,可是没有愤恨的离开就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而且还和小锦能玩到一起,就算是这辈子他不能开口喊自己一声妈,她都死而无憾了! 姜云朵见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心底叹息一声,“还有别的事么?” 章韵诗又擦了擦眼角,笑道,“别的事情,依着云朵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到,不过那个都不重要,云朵只管依着你的计划和考量去做就是。” 姜云朵怔了一下,有些意外,“不重要?”因为许静心的关系,整个许家都被其他家族所埋怨,陷入孤立无援的被动,这难道还不重要?“你不是来当说客的么?若是无功而返,只怕……” 章韵诗无所谓的摇摇头,“我没什么好怕的,能见到小攸就是最大的收获,许家虽然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我的儿子重要,静心我之前就曾经警告过她了,也算是尽了心,只是她自己执迷不悟,才犯了这般的错误,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不然她以后只会越陷越深,而许家也能从这一次中受到些教训,这没什么不好!” 闻言,姜云朵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当然这也算是变相的站队,和许锦一样,堂姐虽亲,可也亲不过嫂子,与她来说便是,侄女再亲,也亲不过儿媳妇,咳咳,她在想什么鬼? 章韵诗见她不说话,又笑着道,“不过,许家到底还是要收复的,所以惩罚适可而止,大哥和大嫂那两人心底还是很善的,静心被嫉妒蒙蔽了眼,如今被关了祠堂,也不会再有机会出去生事,三少若是能让大哥生下儿子,那么至于女儿的分量……” 她没有点名,姜云朵心底明镜一般,有了儿子,女儿以前就是再受宠也会失了分量,现在许长老夫妻俩就那么一个女儿,所以不管她做的多么过分,他们也下不了狠手,若是将来有了儿子,一切就不一定了,必要的时候,都是可以牺牲的! 这便是大家族里,不得不面对的悲哀和炎凉! 两人再不言语,静静的喝茶,冲散那些心头的无奈。 半响,姜云朵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说……还有一个人要来么?”章秋霜,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直觉的她不想喊她高姨娘,觉得那是对她的羞辱! 闻言,章韵诗眸子闪了闪,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云朵着急见另一位婆婆了?” 咳咳……姜云朵有些不自在的脸热,她貌似还没有和眼前的人处的那么融洽,融洽到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不可否认,如此一来,虽说有些尴尬,倒是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什么另一位婆婆?”难得姜云朵褪去了之前的云淡风轻,带着些小女儿的羞恼反驳。 章韵诗笑得更加灿烂亲昵,语气却带了些酸味,“难道不是么?云朵可别说不知道秋霜是云旗的妈,云旗现在也是你的人,秋霜可不就是你的婆婆?” 姜云朵红着脸,一时无言以对,章韵诗见了,忽然笑着拍了拍手,“秋霜,还不出来见见你儿媳妇,人家可是都害羞了。” 闻言,茶室的一面山水画忽然缓缓的拉开,原来那是一道用来装饰的门,门后是另一个小隔间,刚刚她们说的那些话,显然都入了来人的耳朵里。 姜云朵微怔的看过去,就见章秋霜面色复杂的向着她走过来,不是第一次见,那次在医院的车里远远的看过一眼,只是近距离打量,还是让她惊艳,冷傲如寒冬的梅花,不言不语,便是绽开一室的冷香!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嘻嘻,昨天木禾在这里说要不要把更新时间调整到早上,妹子们都没有回应的,看来是被木禾的中午更新荼毒的已经习惯了,嘿嘿嘿……   ☆、二更送上 婆婆相看儿媳妇 一身冷色系的套裙,却不显得沉闷拘谨,反而有种令人生叹的高贵,只是也透着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姜云朵心底暗暗想着,想着之前大哥说的她只是章家的下人之女,身份地位都微末,可这气度风姿比起名门小姐来还要贵气,没有一丝一毫的鄙薄卑微,也难怪让章汉原倾心了! 姜云朵打量着章秋霜,章秋霜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姜云朵,沉静娴雅的坐在那里,容貌自不必说,比起岛上的任何一个女子来都要美艳,气质更是绝佳,姜家大小姐的做派和高贵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双眸子里闪动着剔透玲珑、洞悉一切的智慧,也是,云旗那么不羁散漫的性子都被她收复了,怎么能没有一点傲人的本事呢? “看的这么入迷,可是看中了?”章韵诗也没有站起来,两人的关系很熟,她只是随意的把身边的椅子搬了搬,让了章秋霜坐下。又对着姜云朵笑着道,“云朵,你可不要被你这位婆婆给吓到,秋霜就是看着面冷,其实心肠热着呢。” 姜云朵礼貌客气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按说章秋霜也是抛弃了章云旗,她该是见了人要恼恨才是,不过此刻,她却诡异的生不出那样的情绪来,当年也许又是一出无奈的苦情戏码。 章秋霜也没有开口,端起面前的茶杯来优雅的品着,眉宇之间锁着一抹沉思, 见状,章韵诗在两个沉默的人身上来回看了几遍,语气轻快的道,“怎么都不说话呢,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埋在心底苦的只是自己!” 闻言,章秋霜看向她,似笑非笑道,“看来你是解放了?” 章韵诗叹息一声,声音有一丝怆然,也有一抹释然,“嗯,跟云朵说了之后放下了,现在想想,以前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真是太傻了,白白和儿子错过那么多年。” 章秋霜冷艳的脸上闪过一抹悲痛,“你身边有爱你的丈夫,还有小锦孝顺你,就是许攸……天天在电视报纸上你没有一日不看,而我……不管是哪一个都见不上,还要天天面对不愿看到的。” “秋霜!”章韵诗握住她的手,心疼的叹息一声,“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 章秋霜收回情绪,摇摇头,声音已经平静,“这都是命,是我的命该如此,怨不得任何人!”不管是自己的出身,还是喜欢上那个人,还是未婚生子,还是被那人所背叛伤害,到最后嫁进高家,一步一步都是天意如此,半分不由人! 闻言,章韵诗也一时沉默,那些过去她也是清楚的,越是清楚,便越是知道当年的无奈与哀痛,真相有时候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心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姜云朵忽然淡淡的道,“我从来相信,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怨天由命的人多半是不肯面对现实的逃避,是明明知道自己痛苦的需要救赎,却因为害怕而任由自己挣扎,然后最后无奈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天意,归为是命该如此。” 这话一出,章秋霜的身子猛地一颤,视线紧紧的锁住她,章韵诗也震惊的看着她,“云朵,有些事你不知道,当年……” 姜云朵摇摇头,打断,漫不经心的道,“章汉原先生曾经来找过我!” 闻言,章秋霜手一抖,旁边的茶杯倒了,水泼了她一身,她却仿若不觉,一张冷艳的脸苍白一片,唇轻微颤动着,却是说不出话来,见状,章韵诗忙拿过毛巾先处理好了桌子上的水,才讶异的问,“云朵说……章汉原找过你?什么时候?可是说了什么?” 姜云朵也无意瞒她们,平静的道,“就是昨天下午,在丽宫,我和大少一起见的,说了些以前的旧事!” 章韵诗的脸色有一抹沉重,看向章秋霜,章秋霜紧紧攥着手,狠狠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里面是令人心悸的清冷,“他可是说我……抛夫弃子,不守妇道?说我冷心无情,说我……”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摇头打断,“都不是,他看起来也很是痛苦,当年的事情也许只是个误会罢了。”两个人明明都对彼此有情,却二十多年这样生生折磨着错过,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他会痛苦?”章秋霜冷笑了一声,“他天天呼朋唤友,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这岛上谁不知道他风流多情的花名!” “可是,他未曾大婚!就算是再玩闹,也不曾有哪一个女人占了章夫人的位置!”姜云朵淡淡的指出! “是啊,秋霜,这说明他心里还是……”章韵诗也在边上劝慰着。 章秋霜无助的摇摇头,恨声道,“他哪里是心里有我?他是怕娶了女人有人管着影响了他继续风流多情!” 章韵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求助的看向姜云朵,直觉的就把她当成了拯救的天使一样,姜云朵心底无奈又觉得好笑,自己到底是有多伟大,自家还有一摊子事理不清呢,可……眼前的人是某只的母亲,算是自己的准婆婆,她还能真的狠心不管么?“其实当初的那件事是个……算是误会吧,章汉原先生对大少解释过,他和那个女人并没有发生什么,是酒喝多了,所以才一时……” 说实话,这样的解释着实有点虚弱,因为章汉原的风流名声不是空穴来风,就算是逢场作戏为多,可到底还是在那种地方混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若是心里有人,就该为她学会收敛,可是他没有,或许是他的性格使然,也或许还是当初爱的不够深,最起码不能为对方学会隐忍,还有舍弃,不然他们也早已成婚,云旗更不会背上私生子的身份。说到底,章汉原还是做的不够好! 果然,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章秋霜觉得好过一点,反而更加的悲愤,“酒喝多了?他怎么不说若是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又怎么会给别人灌醉他的机会?又怎么会和那些个人女人……就算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他能为我守身如玉?呵呵……他以为我只是在意章夫人那个位置么?若是真的在意,我又岂会生下云旗……我只是想要他而已,哪怕一辈子没名没份都可以,偏偏他连这点的念想都不肯给我,那个混蛋!” 章秋霜的情绪忽然崩溃,爬在桌子上,肩膀颤动的厉害,章韵诗心疼的喊了一声,“秋霜……”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措着,姜云朵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必做,人在最痛苦的时候,其实是不想要别人的安慰的,只要陪在一边任她发泄了就好。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失,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只听得压抑的哭泣声,姜云朵眉头渐渐的皱起,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给卫大少发了一个消息,两个人的心结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开,不管是怨恨还是隐藏的情意,见了面,也许都不再是问题。 章韵诗看到她的小动作,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愿意出手,那么秋霜和章汉原这段孽缘就有可能会解开了。她以前也不是不想帮,可章汉原看着好说话,其实最是固执,秋霜就更不必说了,两人谁也不肯低头见谁,彼此一肚子的怨恨,却也满腹的相思情意,让人无奈又同情! 半响,章秋霜终于抬起头来,拿出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哭过一场,她似乎更加冷艳却也平静下来,看着两人,冷嘲的一笑,“我没事了,为了那个混蛋伤心不值得!” 见状,姜云朵更加肯定了刚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一口一个混蛋的骂着,足见……心底还是情意深厚,爱之深恨之切嘛,而章韵诗也心照不宣的对她眨眨眼,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这就是一对冤家,别人还真是插不进手去,不如就把他们往一块一凑,自行折腾解决去! 三人接下来又喝了一会儿茶,各自眉眼沉思着,想着自己的事,直到姜云朵的手机轻轻的响了一声,是有消息进来提示,她低头打开,看着上面的字,唇角的弧度不自觉的甜蜜勾起,老婆交代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求晚上奖励! “不是我们家小攸吧?”章韵诗笑着打趣,只是语气酸酸的。 姜云朵收起手机,看着眼前与许攸相似的面容,忍不住也打趣道,“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难怪攸那么爱吃醋,原来根源在您这里。” 闻言,章韵诗脸上闪过动人的光芒,有些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我生的儿子不像我像谁,再说了,吃醋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是爱一个人最直接的表现,醋吃得越狠,爱意也越深。” 姜云朵无言了,对着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讨论人家儿子的不好,哪里有什么胜算? “也不是云旗吧?”章秋霜见两人之间的亲昵互动,眼底闪过一抹羡慕,忍不住也开口。 姜云朵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摇头! 见状,两人互看了一眼,神色都酸酸的,“云朵的王夫众多,想要猜中还真是不易!” 姜云朵脸上更显难为情,若是换成别人冷嘲热讽的,她不怕,也有足够犀利的语言回击,可是眼前的这两位……准婆婆,人家为自己的儿子讨公道,她还真是不好说什么了。 嗯,在准婆婆面前表现的低调乖巧一点,该是聪明之举吧? 事实证明,她这一步走的十分正确,章韵诗和章秋霜看了,心底那一点点的不舒服也消散了,天底下的母亲看自己的儿子那都是以为是最优秀的,就算是左拥右抱都不为过,世间的女子都可以任其挑选,可最后……却成了人家的其中之一,就算是她贵为姜家的大小姐,将来的身份地位还会贵不可言,容貌风姿也是绝世无双的好,可是那又怎样?她们还是在心底为自己的儿子叫屈的,尤其是还不是正室,将来低人一头,她们不担心是不可能,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人家并没有轻看哪一个,也没有刻意抬举哪一个,面对她们,她也没有拿出大小姐的派头,此刻这幅小媳妇的模样终于也收复了她们的心,越看越满意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姜云朵起身告辞,两人也没有再留,她离开时问了一句,“当年为什么偏偏嫁到高家去?” 章秋霜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回家问你父亲去!” 姜云朵心底冒出一丝诡异的寒气,难道……这也是父亲步的棋? 姜云朵出了门,十二飞鹰紧跟在后,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不羁的身影急匆匆的走过来,她忙闪到一边的假山之后,给还在茶室的章韵诗震了一下铃,依着她的聪明,该是猜的出自己的用意吧? 果不其然,不出几秒,章韵诗走出来,去的方向却是许攸和许锦所在的台球室,姜云朵眸光闪了闪,等到章韵诗转了方向不见,等到章汉原面色挣扎的进了茶室,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茶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什么激烈的声音传出,可那扇门也一直紧闭着,她笑了笑,这才从假山后走出来。 “大小姐,您不去找许攸公子?”姜一见人家走的方向不是台球室,不解的提醒。 “逛一会儿园子再去。”姜云朵漫不经心的走着,想着给章韵诗多点时间,她一定是去见攸了,自己若是再这个时间点赶去,攸指不定又要别扭! 姜一不再说话,只是神色警惕的看着周围,其他人也绷紧神经,没有那几位少爷公子在,他们真是觉得压力山大啊!大小姐这么招人,万一碰上狂蜂浪蝶该怎么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逛了还没有两分钟,便遇上一位!还是一位危险级别最高的,顿时,十二飞鹰脑子里的警报拉响,进入备战状态。 姜云朵眉头只是皱了皱,便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盯着走过来的人,顿住步子! ------题外话------ 呜呜,下午好忙,更新的晚了一点,妹子们久等了,么么哒   ☆、第十四章 我想要你 “云朵,我们还真是有缘!”高士安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那种闪动着强烈占有欲的光芒让人脊背生寒,像是被瞄准的猎物,等待的是即将入口的悲剧! “我怎么就没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呢?若是路上遇到人都可以称之为有缘,那缘分二字也未免太廉价了!”姜云朵声音清冷冷的,带着一丝嘲弄,若不是为了茶室里的那一对苦命鸳鸯,她连敷衍眼前的人都不屑,那恨不得将自己占为己有的眼神太有侵略性,看的很是不舒服,只是……能托一会儿也好,给茶室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闻言,高士安的脸色有些晦暗,盯着她半响才道,“云朵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姜云朵看着他,心底觉得好笑,有种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不清楚么?人家讨厌你是合情合理的,可偏要表现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好像是人家做的不对!“你觉得是为什么?” 高士安皱皱眉,四下看了一眼,凌厉的眸光所过之处,都是沉寂的无声无息,再次面对她,声音微哑,“可是因为我是高家人?” 姜云朵“呵”的笑了一声,“高家人怎么了?” 高士安深深的看着她,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怆然,“高家与姜家难以两立!”势必要有一方消失,从几百年前,发动了那一场毁灭开始,便再也平衡不了了。 他说的这般直白,倒是让姜云朵一怔,冷声道,“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么?” 高士安自嘲的一笑,“自然是知道。” 姜云朵神色更冷,“那你可知说出这番话来是什么罪?” 高士安却是漫不经心的,“意图谋反?”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姜云朵义正言辞道,“是高家太嚣张自以为是还是觉得我姜家好欺负!” 高士安摇摇头,“是人的*!” “*就不能遏制么?人人都有*,可是也要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若是大家都不会控制自己的*,那么这个世界岂不是疯了? 高士安又摇头,“遏制不了了,这是高家多少代人积聚起来的*,早已是根深蒂固,融进了每一个高家子弟的血液里,不死不休!”从小便是耳提名面,如何忘的掉? 姜云朵心底生寒,心里最后的那一点奢望和侥幸都破灭了,看来高家和姜家再难以和平共处,两家最后只能留下一家,也许从几百年前皇宫消失的那一刻起,两家就已经站在了永难跨越的对立面上,每一个姜家的人又何尝不是想要把高家这个虎视眈眈的威胁除去? 高士安见她抿唇不语,又轻嘲了一句,“再说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历史一代代的更替了多少王朝,只有我们黄金岛没有变过,云朵不觉得也是该变一变了?” 姜云朵眉眼冷漠,“所以呢?就该你们高家?”王朝的没落甚至被更替,都是因为内部腐烂,已经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安定繁荣,就会被更先进的力量所取代,可是姜家历任家主自认都是兢兢业业,黄金岛一年比一年繁华,直到现在成长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姜家统治者功不可没,而高家却把自己的贪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真是可笑! 高士安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十二飞鹰下意识的亮出武器,姜云朵一摆手,高士安轻嘲的笑了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要是真的想要劫走云朵,就凭你们这些人可拦不住!” 闻言,十二飞鹰怒目相视,姜云朵眉头皱了皱,却莫名的相信他说的话,他的势力她一直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能有胆子从姜家手里夺天下又怎么会没有足够匹敌的势力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高士安与她只隔了一米,眼神锁着她美艳的小脸,渐渐褪去那抹令人心惊胆战的阴鸷,浮上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柔情来,“云朵,我想要你!” 姜云朵不躲不闪的盯着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能!” 绕是猜到她会拒绝,可是亲耳听到,高士安脸上还是狠狠难堪了一把,心底更是涌上说不清的恼恨,“为什么不可能?我比起他们几个来差在哪里?他们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的,甚至比他们做的更好!” 姜云朵冷笑,“他们可以为了我放弃自己家族接班人的位置,可以甘心情愿的住进中元宫,一切都以我的利益为宗旨,甚至不惜自己受委屈!你可以做到?你能放弃高家?你能从此不再和姜家作对?你能放弃你们高家几代人的*?” 闻言,高士安脸色白了,一声声像是锤子打在心上,一阵阵的疼,这些都是他故意回避的,因为他不敢拷问自己,他虽然想要她,可是当把她和荣誉地位、家族大计放在一起选择,他知道自己无法选她,那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左右的事情!他背后还有整个高家的期望! 半响,他虚弱的道,“云朵,若是你愿意,我也可以让你成为岛上最尊贵的女人,站在我的身边,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把整个岛都捧在你面前,甚至将来我也不会纳妾,后宫只有你一人!” 若是这些,被别的女人听到,或许会感动的喜极而泣,可姜云朵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我都不稀罕,因为我是姜云朵,我身上流着姜家的血,几千年来,本就是这岛上最尊贵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一切而去选择站在一个乱臣贼子的身边呢?” 闻言,高士安猛地抬头看向她,“乱臣贼子?云朵,若是有朝一日我登封临顶呢?你也不愿意?” “不愿!”姜云朵斩钉截铁! 高士安神色突然阴狠起来,“只怕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姜云朵不为所惧,眉宇间是坚毅而自信的风华,“只怕你不会有那么一天!” “看来云朵不了解我,只要我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 “好,好,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 “拭目以待!” 高士安离开的背影带着一抹不甘的决绝,姜云朵眉头皱了皱,等到人影完全消失不见,才低头吩咐姜一,“你手里还有多少人,拨一批去保护卢教授。” 心里直觉的有点不安,若是他想要破坏自己的计划,那么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寻找皇宫的卢江月了,因为只要一日找不到皇宫,传言便一日不破,那么即使她收复了十大家族也是无济于事! 姜一犹豫着,“可是大小姐您的身边也需要人……” “没事,我身边还有暗阁的人护着,若是真的有危险,他们会显身的。” “可是,卢教授身边也有卢家自己的暗卫护着,该是……”姜一的神情还是犹豫,除了担心大小姐有危险之外,还深深的纠结这个派人去保护卢江月的任务太艰难了,若是被堂主和其他几位爷知道,只怕自己又会遭白眼问候,嫌弃不会做人! 姜云朵见他这般不痛快的推三阻四,心里明镜似的懂了,似笑非笑的道,“你们堂主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大可放心。” 听了人家的戏谑,姜一精神一抖擞,“不是的,大小姐,属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姜云朵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就好,那还不快些派人去?” “是,属下遵命!”姜一郁闷的答应了,拿出特制的通讯工具,发了几个信号出去。 姜云朵见状,心安了安,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过去,‘寻找皇宫重要,可是你……也很重要,安全第一。’ 消息发出去没有几秒,便有回音了,点开,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云朵最重要,还有我想你了,你可有想我?’ 姜云朵摩挲着手机的屏幕,不知道该回应一个字还是两个字的。 十二飞鹰见状,互看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叹息,哎吆喂,到底还是不放心啊,亲自,慰问,某只教授这心里跟喝了蜜水一样的甜了吧? 姜云朵倚着仿古的廊柱,清风吹起浅粉的淑女裙,一张美艳的小脸上是陷入甜蜜幸福的陶醉,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那唇角的笑可以那么温柔动人,她迟迟不回,对方又耐不住的发来一条,‘我猜,云朵一定是在害羞,是勇敢的回答想呢还是违心的说不想呢?’ 她羞恼的低斥了一声,像是心事被人猜中,快速的回了两个字,‘不想’ ‘呵呵……真的不想么?’ ‘真的!’ ‘好,云朵不想,可是我想云朵了怎么办?很想很想……想抱着云朵,想亲吻云朵,想……侍寝’ 姜云朵盯着那一个个甜蜜又暧昧的字眼,小脸募的红了,又低低的斥了一声,回了两个字,‘流氓!’ ‘只想对你一个人流氓,日思夜想、寝食难安,什么时候可以让流氓得偿所愿?’ 姜云朵看着越来越火辣辣的字眼,羞愤之色越甚,这还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礼教道德都读到哪里去了?‘等着你什么时候不流氓了再说!’身边的流氓实在是太多了,她喜欢谦谦君子好不? ‘……我觉得我现在就不流氓,流氓的那些还没有机会对云朵做!’ ‘……’姜云朵无言了! ‘云朵,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你?偷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咳咳……’为毛这像是偷情的引诱呢? ‘云朵,云朵,云朵……求你了……’无限循环中的几个字,似是她不答应,就永无尽头的出现一样。 姜云朵叹息一声,回了一句,‘好,安排好了时间告诉你’ 收起手机,姜云朵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去台球室。”再久了,那几人估计处着也尴尬,毕竟是迈出了那一步,要循序渐进才不显得别扭,二十多年的缺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弥补回来的。 “是!”姜一等人回应了一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积极的往台球室的方向引领,没有那几位爷在边上看着,大小姐实在是太不安分了,咳咳咳,不是,是活的太自由洒脱了,遇上一个,还偷偷的电话传情,还是交到爱吃醋的许攸公子手上放心些。最起码再出现什么沾花惹草的情节就没有他们什么看护不力的责任了! 只是,他们想的过于侥幸美好了,路上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一出戏,还是经典的戏码,大家族里的正室教训妾室的画面。 路过一处花圃时,不远处有一间造型古朴的凉亭,十分别致,亭子里坐了一个女人,站着两个,若不是那三个人实在太惹眼,姜云朵也不会驻足,她可不喜欢八卦,可那三个人是吕继明的妻妾,其中一个还是卢雪莲,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她站的位置有花圃的遮挡,那边的三人倒是没有注意到,激烈的戏码持续上演。 坐着的人是高兰芬,穿着暗红色的仿古旗袍,正室的派头十足,指着桌面上的茶杯,一脸不郁的斥责,“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不就是让月眉去帮我拿点东西离开一会儿么,让你泡杯茶都做不了,不是热了就是冷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斥责的人是吕继明的妾室章华微,也就是吕琉璃的母亲,长得十分秀美,年过四十却仍如少妇一般,比起坐着的高兰芬来可年轻了不止一点半点,此刻,神色哀戚,美目中闪着委屈和无奈,“不是的,大姐,我……” “不是?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高兰芬虽说是教训着章华微,可那眼神却是连一边的卢雪莲一起扫描着,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不要以为老爷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告诉你,这个家姓吕,可是后院还是我是正室,自古妻妾有别,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说好听点叫你一声姨娘,说不客气了,哼,不过就是老爷一时贪恋新鲜罢了。” 这话说的可够明白了,而章华微就算是自己成了替罪羊,白白受了无妄之灾,却也敢怒不敢言! ------题外话------ 下午持续二更,么么哒。 跟妹子们分享一个好玩的事情,刚刚传文的时候,不能上传,显示出现一个禁词,咳咳,木禾找来找去,就是不明白,后来终于懂了,亲自,慰问,妹子们懂了么?木禾在那四个字之间加了一个逗号,然后成功上传了,噗,真是醉了   ☆、二更送上 琉璃少年 这话说的可够明白了,而章华微就算是自己成了替罪羊,白白受了无妄之灾,却也敢怒不敢言! 这么多年,反正早已习惯了不是么?忍一忍总能过去,可若是反抗,等待着她的会是更严厉的灾难。 她一脸委曲求全的站在一边,若是平时,高兰芬见她这样子,到也就罢了,出出气就行,毕竟她也是老爷的妾室,总不好做的太过,给自己沾上嫉妒的恶名,可此刻,旁边那一个站的笔直而骄傲的人还是一脸的不屈和不屑,她心底的火气又噌噌的窜上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怎么不说话?每次说你,都是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欺负你了,看看别家,谁家的妾室像你们一样,平时我连个规矩都不用你们立,一个个的就差当姑奶奶的似的供起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你们呢,让你们泡杯茶都不尽心,你说吕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闻言,章华微头垂的更低,小心翼翼的道,“是,我没用,大姐莫要气了,我再去给您泡一壶来……” 姜云朵见状,眉渐渐蹙起,以前只是听说吕琉璃的母亲性子软弱,可是也没想到会软到这样的地步!十二飞鹰也隐了身子,只是神经悄悄绷起,就怕人家一个心软,跑出去英雄救美去,咳咳,不是,是为了某只的母亲撑腰出气去,到时候又得让那几位爷喝一缸醋了。 好在,姜云朵一直沉静的站着,别人的家事,她不会插手!尤其是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么,还是一个心只放在权利地位上的男人,心思都用在这上面,值得么? 凉亭里的戏还在演着,高兰芬见章华微要来拿茶壶,没好气的一把打开,“不用了,我还有心情喝么?”谁知,打的过于狠了,连那茶壶也一起打翻,好巧不巧的一壶水都倒在了章华微的手上,那水可是刚刚泡好的茶啊,其温度可想而知,章华微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啊……”,低头一看,白皙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甚至有的地方起了小水泡! 而罪魁祸首也是一愣,可回神后,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反而不耐的道,“笨手笨脚的,端个茶壶也能烫了手,你知道这茶壶多少钱吗,打坏了就你那点钱都不够赔的……” 章华微咬着唇不说话,眼圈里的泪浮上来,没有高兰芬允许,她也不敢离开,站在那里,颇有些风中浮萍的无依无靠,令人怜惜。 一边的卢雪莲自始至终勾着不屑一顾的一笑,看着高兰芬指桑骂槐,看着她明明心底对自己恨的牙痒痒却又忌惮吕继明而无可奈何,看着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这个软弱的女人身上,她心硬如铁,管她什么事?这个世界便是这样,谁有本事,谁有地位就可以高高在上,谁若是蠢了,就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她卢雪莲这辈子都不愿再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更不会被别人欺侮! 姜云朵看到这里,就想要走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虽然同情章华微的遭遇,可……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从不曾学会反抗,只知道一味的隐忍,才造就了此刻被欺负成了一种常态。就算是现在她出手去帮,可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谁知,她刚要走,另一个方向急切的走过一个人,冲进了凉亭,小心翼翼的抓过章华微的手,那双温暖的琉璃眼眸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痛色,“妈,这是怎么了?” 章华微看见自己的儿子过来,脸上闪过一抹紧张的担忧,“妈没事,琉璃,你去忙你的事吧!”自己一个人受委屈无所谓,可是不能牵扯上儿子! 吕琉璃声音有些高,“妈,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手都被烫伤到这个样子了还叫没事,是不是要真的等到您被她们……” 吕琉璃说不下去了,他被章华微用那只没被烫的手捂住了嘴,“琉璃,胡说什么呢,妈真的没事,就是喝水的时候不下心自己撒了,不管别人的事。” 吕琉璃一脸的哀伤,扯下捂住他的手,“妈,您这是何苦呢?您知不知道,儿子看到这样心里是什么感受?” 章华微隐忍的泪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下,“对不起,琉璃,对不起,都是妈没用,妈……” 高兰芬看不下去这母慈儿孝的画面,不耐的打断,“好了,就别再假惺惺的了,既然你儿子来了,就赶紧去上药,免得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闻言,章华微如蒙大赦一般,就想拉着儿子赶紧离开,可吕琉璃却像是别了火,倔强上了,顿住步子不动,“吕夫人,我妈的手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忍心说她是假惺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兰芬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些年,我妈妈在家里处处谨小慎微,甚至是忍气吞声,可就是这样,也能被你挑出错来,动不动就给她立规矩,这些我也就忍了,谁让妈是妾室而您是正室,她抢了你的男人,你心里不痛快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呢,抢你男人的是别的女人,你要立规矩,要打压妾室,不要让我妈成为你们勾心斗角的牺牲品!”年轻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又决绝的悲色,这一刻,阳光板的少年没了令人舒适的温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也没了往日的夺目光彩! 姜云朵远远的看着他,有些不忍了,她一直珍惜这个少年身上的那可贵的温暖善良,可谁能知道在哪善良温暖背后又会隐藏着多少无奈的心酸和黑暗? 若是长此以往,在这样的家庭里挣扎,迟早那些可贵的温暖善良也会被磨灭啊! 吕琉璃的一番话,让章华微的泪流的更汹涌,拉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拽着,“琉璃,不要说了……” “妈,只是一味的隐忍有用么?您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明白您的忍让只会让别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您!” 章华微捂住嘴,痛苦的闭上了眸子,她为什么隐忍啊,还不是为了儿子能够平安的长大,能够有朝一日即使脱离了吕家也能自食其力的活着,也好……终于撕开这一层也好,儿子也该长大了…… 卢雪莲对这些依旧是一脸的不屑,甚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往后退了几步,倚在一边的柱子上,懒懒的看着,看着她们继续闹,闹得越激烈越有趣! 见状,高兰芬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她最厌恶最不愿被人揭开的伤疤此刻被赤果果的摊开在几人的眼皮底下,是,她是嫉妒章华微抢了自己的男人,当初她和吕继明是政治联姻,可就算是如此,这也是自己的男人,可是没过几年,吕继明就纳了这个女人,和自己比起来,她楚楚动人,温柔体贴,是男人都逃不开这个,所以那些年吕继明一个月有半个多月是宿在她的院子里,她能不恨吗?她能不处处找她的麻烦么?若非如此,她会被那嫉妒的痛苦焚心而死! 好在,这个女人老实安分,不管她怎么拿捏,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心里也就平衡些,这些年也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可谁知……竟然又会纳了卢雪莲进来,这才是她最最不能忍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年,这两个人都相护惦记着,不过是忌惮姜家,才一直没有撕开那一层遮羞布,到最后还是没逃开,卢雪莲可不是章华微,自从进了吕家,这些日子吕继明夜夜宿在她的院子里,把其他的人都当成了摆设,这个她也忍了,男人们惦记了十几年的女人到了嘴里怎么也得新鲜几天,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卢雪莲敢在她面前恃宠而骄、得意忘形!偏偏,现在她无法对她下手,因为人家正得宠,所以她才会把气撒在章华微身上,谁知又被吕琉璃给毫不留情的揭开,她能不怒了? 腾的站起来,指着两人,冷笑道,“好啊,你们这些白眼狼,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缺你哪一样了?这就是你一个庶子对待嫡母的态度?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好,好,说我欺负你们是吧?那我今天就真的欺负了,也不枉你们冤我一场,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闻言,章华微面色惨白,有些惊恐的看着她,而吕琉璃却是一脸的平静,这个少年仿佛这一刻便褪去了那些青涩,变成如大山一般可以依靠的男子汉! 只是这变化令人怜惜! 卢雪莲忽然嗤了一声,听到这一声,高兰芬本来还有几分不安犹豫的心彻底坚硬了,“吕琉璃不敬嫡母,而妾室章华微纵子不孝,依着岛上十大家族的规矩,从今往后,你们母子被赶出吕家,自谋生路去吧!” 闻言,卢雪莲眸光动了动,快速的闪过什么,章华微不敢置信的摇头,“你不能这么做,就算是我和琉璃再怎么不对,你也没有权利,我要去问老爷……” 高兰芬冷嘲一声,“问老爷?呵呵……老爷说不定正求之不得呢?清干净了院子好给新人腾地方!” 章华微抿唇不说话了,神情绝望而哀戚,一辈子的隐忍克制最后还是落了个这样的结局吗? 而吕琉璃却是有些轻松之意,似是一刻也不愿留,搀着章华微就要走,“妈,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儿子会养您的。” “琉璃!”章华微虽然不再顾忌和高兰芬撕破脸,可是也没有想到会弄到这样覆水难收的结局! 高兰芬忽然又鄙夷的冷笑道,“忘了说了,你们离开,就干干净净的走,属于吕家的东西别想带走一件!” 吕琉璃回头,不屑而骄傲,“吕夫人放心,属于吕家的东西我也不屑带走!” “呵,有这个骨气最好!”这些年来,吕家后院里,除了自己生养的一子一女,就只有这一个碍眼的了,现在有机会除去正好,也免得将来还会和自己的儿子分家产。还有卢雪莲的肚子……绝不能让她再怀上! 眼看一处戏码就要落幕,却伴随着一声漫不经心的笑声而再次推向*,“这么热闹啊!” 闻言,凉亭里的几人都是一惊,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高兰芬面色复杂的一变,而本来不屑一顾的卢雪莲,此刻也似绷紧了弦,一双眼睛露出灼灼的光,就像是没有对手却忽然遇上,一下子就爆发出了战斗力,精神抖擞了,而章华微有些茫然,不明白姜家的大小姐为何出面掺和,只有吕琉璃是惊喜的,那双暗淡的眸子再次散发出琉璃般的光彩,耀眼夺目。 可陪着姜云朵一起显身走过来的十二飞鹰却个个心底悲催郁闷,要命啊,怎么又遇上一朵桃花啊,还是朵正需要大小姐英勇拯救的桃花,本来就情意绵绵了,如此一救美,那结局……还有胆子想象么?不会以身相许吧? “大小姐,您……”吕琉璃顿住步子,转身看着她,眸光灼灼,她那么美好高贵,优雅的笑着走来,如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 姜云朵没有理会脸色难看的高兰芬,也无视一脸备战状态的卢雪莲,只冲着她点点头,“来逛园子,刚好路过,可巧就遇上了。” 吕琉璃想到刚刚发生的和眼下的状况,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的难堪,“让大小姐见笑了。” 姜云朵又走近几步,笑容温暖,“有什么好见笑的?该说这话的是别人,我觉得你刚刚做的很好!” 闻言,高兰芬的脸色更加难看,而一再被无视的卢雪莲也闪过一抹愤恨,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忽略了,好像她永远是一个不受人注意、可有可无的人! 而吕琉璃听了这话,就像是在冬日里看到一抹阳光,在暗无天日的压抑中看到了朗朗晴日,在不堪负荷的沉重里被忽然注满了力量,可以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去面对一切的风雨或是苦难! 眸若琉璃,一刹那光彩夺目,那个温暖善良的少年又再次回来了,比之以前,更多了一抹坚毅和勇敢,笑得如春风,如花开,如梁间的燕呢喃,“有你这句话,便是胜却人间无数!” ------题外话------ 嘻嘻,忽然发现很喜欢写这一只呢,纯纯的谈个恋爱如何?   ☆、第十五章 我喜欢你 有你这句话,便是胜却人间无数!一句呢喃,听在周围人的耳朵里,荡起不一样的波澜! 高兰芬心中骤然一紧,只顾着撵这个碍眼的庶子和女人出门了,怎么就忘了老爷打的小算盘?可是还指望他能引诱的了姜家的这一位,而现在来看,显然两人之间的眼神不对劲,她会不会坏了老爷的计划? 而卢雪莲眼底只有掩饰不住的嫉恨,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对她像是着了迷?就像她那个狐狸精的妈一样,只要有她在,不管哪一个女人长得再美丽动人也会被打入尘埃,那种无力挫败感让人如何不恨? 章华微有些怔,似是没有想到儿子还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情话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子从小到大,她从来没见对哪一个女孩子心动过,她为此甚至还忧心忡忡,唯恐是不是儿子的性向有问题,此刻才知,原来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心动的人罢了,可是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 这几个女人各自震惊着,而十二飞鹰和暗处的某些人却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果然千防万防的还是阻止不了大小姐被人表白的结局啊?这要回去如何交代? 姜云朵此刻也是微微惊异着,尤其是看到人家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沉溺心醉的柔情,神情有一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吕二公子打算就这样走了?” 闻言,高兰芬有一抹紧张,她这是打算插手此事?而卢雪莲则有些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反正左右都对她有利,吕琉璃轻蹙了一下眉,忽然笑了笑,“那么依着大小姐的意思呢?” 温温柔柔的嗓音,如青春记忆里那一只甜甜的棉花糖,洋溢着令人悸动的慌乱与欢喜。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错开,瞥到章华微红肿的手,“先给你母亲上药吧。” 闻言,吕琉璃俊逸的脸红了红,似乎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仰慕的女子过于沉迷而忽略了母亲而羞愧,“妈,还疼么?” 章华微摇摇头,“妈没事,就是烫了一下而已,那水不是很热的……” “姜一,身上可有带药?”姜云朵看向身后的姜一,他们身边该是不缺的吧? 身边是不缺,甚至任何急救的药物都齐全着,还都是三少特别配置的,就是为了大小姐万一需要,可是……不包括给别人用啊,尤其那人说不定又是一位准婆婆,这要是被那几只知道了,他们不但不阻拦,还助纣为虐……咳咳,不是,还雪中送炭,那他们的下场一定是极其美好的。 “怎么?没带?”这几个字就带了危险的味道。 姜一顿时摇头,“回,大小姐,带着!” “那还不赶紧给二公子送过去?”姜云朵心底好笑又好气,这几只到底是保护她的安全,还是用来防范男人的? “是!”姜一速度送过去,吕琉璃也没客气,打开盖子,挤出一些,就小心翼翼的抹在了母亲的手上,那药的效果自不必说,一抹上,便觉得刚刚还肿痛的地方顿时就清凉一片了,红痕也渐渐的消失,章华微感激的冲着姜云朵道,“谢谢您,大小姐。” 吕琉璃收起药,还给了等在一边的姜一,唇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勾着,却没有说谢谢。 见状,姜一拿着药又退回去,心底各种的腹诽,这是已经和大小姐亲密到不用说谢谢的地步了?这也太有秀恩爱的嫌疑了吧? 章华微客没有想到那一层上,有些不解,便推了儿子一下,提醒道,“琉璃,怎么不谢谢大小姐?” 吕琉璃眸光灼灼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妈,大恩不言谢,儿子以后会用行动表示的。” 闻言,十二飞鹰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要展开追求行动的节奏了! 咳咳,姜云朵转开身子,终于看向了高兰芬,“吕夫人,我无意插手你们吕家的事,不过恰巧遇上,还请吕夫人不要介意。” 高兰芬僵硬的笑着,“怎么会呢?大小姐客气了。” 姜云朵也笑了笑,笑意浅淡,“刚刚我听吕夫人说,要把二公子和他的母亲赶出吕家,可有此事?” “是,不敬嫡母,纵子不孝,这两个罪名不管是在哪一家都是被赶出家门的下场,大小姐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对?”高兰芬语气有些冷厉。 姜云朵摇摇头,“吕夫人贵为高家的嫡女,高家也是名门世家,祖上的规矩和礼仪肯定都是耳熟能详的,这般的处罚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据我所知,就算是要把两人赶出家门,是不是也要报备吕长老知晓一声呢?还是说吕夫人如今能够完全代表吕长老做决定了?” 闻言,高兰芬面色一白,这顶帽子压下来,可是够重的,就算她在吕家再有发言权,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吕家当家作主的还是老爷,自己越俎代庖了,“吕家当家作主的自然是老爷,我刚刚只是暂时宣告而已,最后还要老爷来定夺的,我相信就是老爷也还是维持这样的决定,毕竟他们两人所犯得错说到天上去这样的处罚也没错。” 姜云朵点点头,意有所指的笑道,“这样也好,那就等着吕长老的决定了,希望都不会让我们失望。” 高兰芬心底一惊,有些不好的预感浮上,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的骄傲也绝不会让她出尔反尔的示软,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嚣张跋扈,有时候对家里的事情手伸得长了些,可老爷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不问,她也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有那样的权利可以先斩后奏,不过这一次…… “我相信老爷!”语气咬的很重,却掩饰不住那内里的心虚。 姜云朵不置可否的又是一笑,再次无视了卢雪莲,看向吕琉璃母子,“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回吕家等着吕长老的决定呢还是……” “我想带着妈先搬出去住!”吕琉璃平静的道,说的没有一丝犹豫,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母亲一直下不了决心,今日发生这一场导火索也好,帮母亲彻底死了心,以后也不再对那个家那个男人再有什么留恋。 姜云朵看着他眉宇之间的坚定,明白他的心意,点头道,“也好,名门大院虽然奢华,可外面的世界也是别有滋味,出来体验一下也不错。” “嗯!”吕琉璃暖暖的笑着,为这一刻自己什么都无需说她便通透的默契,还有无条件的支持和肯定。 姜云朵受不了他那样的笑意,太容易让人沉醉着迷,她瞥开脸,随意的问,“那么可有住的地方?” 闻言,章华微担忧的看向儿子,这些年,儿子的私房钱几乎都用在了那些孤寡老人和孩子身上,一点的积蓄都没有,哪里会有房子? 吕琉璃沉思着,“我在学校有一间单独的公寓,暂时住着应该没问题。” 姜云朵轻蹙了下眉,“学校的公寓?不方便吧?”既然是公寓,肯定是都是住着学生,还是都是男生,一个女人住进去,怎么也不太方便,影响也不好。 吕琉璃也皱了下眉,章华微见状,急切的道,“琉璃,若是不方便,妈就去福利院好了,那里应该是会有空房间的吧?” “妈……”吕琉璃不忍的喊了一声,他做慈善从不后悔,甚至做慈善到一贫如洗,连一套房子都没有也从未后悔,别人也许会觉得他很傻,可他每次看到那些老人和孩子纯真的笑脸,他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这些年,他贴进去不少的钱,不但有自己的,还有妈妈的,他也从来没有计算过到底为此付出了多少,只是遵循着自己的心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可现在……收养了那么多的老人和孩子,让他们都有家可归,却不能给自己亲生母亲一个家,他心里深深的自责愧疚了。 说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只是凭着一腔热血便下了决定,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样吧,我那里有一套房子闲置着,若是你们不嫌弃,可以暂时搬过去住。” 闻言,章华微下意识的就是摇头拒绝,和人家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样的地步,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接受人家的好意呢? 可谁知,自己的额儿子却很痛快的点头,“好!” 一个好字,让章华微惊异,心头一跳,儿子这是要…… 就是高兰芬也是震惊不已,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的地步?她的初衷只是要除去这两个碍眼的人,可不是想把他们推到姜家里去,攀上姜家这棵大树,以后想要再拿捏可就不好下手了。 卢雪莲不震惊,她知道姜云朵想要收复十大家族,联姻是最好的,吕家的嫡子自然是不会送给她的,那么便剩下这个吕琉璃了,刚刚她在暗处不知道看了多少,这会儿跳出来英雄救美正好打动人心,如此就轻而易举的收复了,先是住进外面的房子,然后再一步步住进中元宫去,她真是好手段! 好手段?十二飞鹰内心是崩溃的,大小姐这是耍手段么?分明是对暖男心软了好么?住到闲置的房子里去?为毛他们有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呢?噗,最诡异的是这位二公子,大小姐也许只是客气一下啊,您怎么能就这么毫不客气的答应了呢?感情您也是早就惦记大小姐很久了是不是? 姜云朵内心也是凌乱,刚刚一心软,然后脑子一抽,然后就……这样子了,当她离开,章华微和吕琉璃毫不犹豫的随着一道走,一路上气氛诡异的让她差点维持不住淡定从容了,总觉得是那样的别扭。 温暖的少年已经不是再搀着他的母亲,而是走在她的身边,隔着半米的距离,时不时的温柔凝她一眼,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欲说还休的情意,就是不懂风月的十二飞鹰都看的明明白白的了,章华微自动的也落后两人几步,看着面前的一双人,眸底欣慰欢喜,又带着淡淡的担忧。 十二飞鹰也担忧,担忧某只情窦初开的少年会忍不住在他们的面前就去牵大小姐的手,两人离的不远不近,手臂都是自然的下垂着,走动之间,少年的手就有意还是无意的碰到了她的,一触即分开,可不过一会儿又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不小心意外,哎吆喂……看的他们的心忽然也痒痒的,年轻真好啊,他们也好想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啊! 一路无声胜有声,走出繁茂的花树和蜿蜒的回廊,一排排的房子近在眼前时,他忽然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有些紧,有些颤,却也坚定,“妈,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大小姐有几句话要说,马上回来。”说完,便拉着她往一旁的假山后走,似是怕她拒绝或是挣扎,头也不敢看她,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十二飞鹰下意识的就要跟上,姜云朵用眼神制止,随着他走到了假山后,挡住一众人的视线,章华微站在原地,面色复杂,十二飞鹰瞧了瞧距离,只有十几米,依着他们的耳力,完全可以将谈话听个一清二楚好不? 假山后,他依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俊逸年轻的脸上有一抹红晕,微垂着眸子,似是难为情的不敢看她,“我,没有谈过恋爱。” 姜云朵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该回应什么,隐约猜到他拉自己来这里是要表白什么,心底有些乱。想起父亲说的关于吕琉璃的定位,是想给自己一场单纯的恋爱,可……眼前的少年是单纯美好的,然而自己……?虽不是千帆过尽,可至少已经有了他们几个,他们给予自己的爱深重的如山如海,她还会有单纯的心境来面对这一场恋爱么? 眼前的少年忽然抬起眸子,琉璃般的光彩让人炫目,他温柔而又坚定的道,“可是我想追求你!” 姜云朵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因为我……喜欢你!”轻柔的如风一样,却又荡漾着无尽的深情,撩过心扉,便是一*的涟漪,再难维持无动于衷的平静。 ------题外话------ 下午二更,么么哒,活泼的妹子冒泡啦   ☆、二更送上 事后算账惩罚 被如此表白,好像还是第一次,不热烈激情,不是狂风骤雨一般让她无可闪躲,除了接受再无路可走,这样的表白像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心事在剖开一样。“吕琉璃……” 他忽然有些急切的打断,“不要说话,不要急着拒绝,我知道我比起他们差了太多太多,不能帮助你什么,甚至当你真正有危险的时候,我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我不够强大,我知道我该离的你远远的,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你了,喜欢的莫名其妙却又猝不及防,喜欢的我……无力抗拒,你可以不接受,可是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的喜欢?” 姜云朵心底有些酸,握着她的手的掌心都渗出了汗意,那双眸子里有紧张的期待,有害怕的慌乱,她无奈的叹息,“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我心里……” “我都知道,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若是一辈子……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呢?” “……那我就一个人,一直喜欢你到天荒地老!” 情话听过不少,可总会有那么一句击中心扉,让你难以忘怀,让你心思不定,翻来覆去的煎熬。 上了车,姜云朵小脸是平静的,可心底却似一汪被搅乱了的春水,一圈一圈的荡漾着,让她坐立难安。 许攸坐在一边,把玩着她的手,一分,两分,五分,十分,她都似没有多少知觉,他酸酸的轻哼一声,忽然大手欺上她修长的腿,撩开裙子,大有一路进攻到底的架势,前面开车的姜一眼皮一跳,迅猛的升起挡板,妈呀,这是许公子终于忍不住酸味要算账了?之前发生的那些就算他们不告状,又怎么会瞒的过毒蜘堂的眼睛呢?岛上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范围之内,更何况大小姐还没有想要刻意隐瞒,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正大光明好啊,若是偷偷摸摸的……噗,那才是真叫偷情! “攸,做什么?”姜云朵终于回神,羞恼的把他作乱的大手给拍掉! 许攸委屈的撇撇嘴,“小朵朵,这是有了新欢就嫌弃旧爱了?” 姜云朵心尖一动,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胡扯什么?” “胡扯么?小朵朵没有新欢?”许攸逼近她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里面,除了自己,还有一些朦胧的影子。 眸光闪了闪,姜云朵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怀里,“攸!” “吕琉璃可有这样抱着你?”语气酸酸的,想起人家的年轻青涩,人家的单纯美好,那些都是他们所不能比的,那时候的感觉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是他的演技再高超,可也无法自然的流露出那股朦胧青春的味道。 姜云朵窝在他的怀里摇摇头,想到他那时的模样……只是牵个手便已经是用了全部的勇气,一张脸红的不像话,又哪里还敢有其他的亲密举动? “没有?”许攸嗤了一声,“果然走清纯路线。” 姜云朵没说话,这会儿估计说什么错什么。 他又放心的问道,“小朵朵可是对这一种没有抵抗力?” 姜云朵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正视他,“咱能不想的那么多么?” 许攸酸酸的又哼了一声,“我能不想多么,我不过是打了一会儿球,一个多小时不在身边,你就在外面偷吃,还不止一个……” “……咳咳,”姜云朵脸热了热,“什么偷吃?就……碰了一下手而已!” “只是碰了一下手么?我怎么听说都发展到金屋藏娇的地步了?”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什么金屋藏娇?是暂时借了房子给他,而且住的人也不止是他,主要是他的母亲好不?” 闻言,许攸的脸色还是有些酸酸的,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他的母亲还不是你的未来婆婆?”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提醒他,“我的准婆婆可不是只有一个,刚刚在茶室里人家还跟我得意的炫耀某人爱吃醋完全是因为遗传她!” 听了这话,许攸那神情就变得古怪而别扭了,姜云朵乘胜追击,笑着问,“之前我那准婆婆离开茶室,可是去了台球室?” 人家一口一个准婆婆,许攸听得生不起一分的脾气,承认了婆婆,便是间接的承认了与他的夫妻关系,这可是他最求之不得的,所以哪怕还不是喜欢那人,也不舍得反驳,“去了吧。” 漫不经心的随意敷衍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左右躲闪。 姜云朵却不放过他,“说了什么?” 许攸这会儿不自觉地往一边躲了,“没说什么,我是那么喜欢聊天的人么?我就是和小锦打球了。” “哎吆,小锦呢……”姜云朵调笑着,连这么亲热的称呼都喊上了,可见兄弟情进展的很顺利嘛。 被揭穿,许攸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羞恼,“我才不愿这么喊,肉麻死了,就是那傻小子死皮赖脸的……我不想再听他唠叨这才喊的。” “喔……这样子啊!”姜云朵狡黠的眨眨眸子,一脸我了解的神情。 许攸羞恼成怒的扑上来,“不是你说让我珍惜他么,哼,不然小爷会搭理他?不许笑了,坏女人,我还都没有找你算账呢,说,在外面偷吃的事要怎么封住我的嘴?” “呵呵呵……”姜云朵左躲右闪,避着他的进攻,脸上笑得如花儿一样。 两人倒在座椅上,一个惩罚似的挠着,一个愉快的笑着躲着,闹来闹去,就闹出一身的火来,气喘吁吁的他还在问,“小朵朵,打算怎么封住我的嘴?嗯?不然回去后他们若是一起惩罚你……” 姜云朵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封住你的嘴,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了?” “至少到时候……我不跟着再一起闹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一起的意思,不是昨晚一个一个的来喔,是……真正的一起,嗯,那画面一定是极美的,小朵朵也一定很幸福很幸福!” “滚!”她简直不寒而栗好么? “呵呵……早晚都要的,不若现在就尝试一下?” “不要,想都不要想!”还能再恶趣味一点么? “那就封住我的嘴喔……” “呜呜……” 嘴巴到最后还是封住了,谁封的谁的也无法求证,反正是紧紧的黏到一块儿了,吻的天昏地暗、难分难舍,车子到了行宫了,纠缠的两人才不得不分开。 下车时,姜云朵脚步虚软,小脸缺氧一样红的滴血,不知情的人见了都会只有一种认知,那就是……被那什么什么了?可是不对啊,大小姐不是神功威武,几只少爷联手都不能赢,只一个许攸公子怎么会…… 被异样的眼神洗礼,姜云朵更加面红耳赤,真相其实不是那样的好么?她什么都没干好么?真的就只是接吻啊,某只吻的太狠,简直往死里亲,她能不缺氧不虚软么?就算是她神功护体,可那针对的也是那什么什么,对于亲吻没效啊! 奈何这些解释,她可没脸说给别人听,一腔羞恼只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有苦说不出就是这般滋味吧? 那几只见了就更是奇怪了,私下问许攸,许攸只是神秘兮兮的道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计’,便成功的让那几只想破了脑袋去琢磨去了。 卫大少一直表现的比较淡定,不过等到晚上轮到他侍寝时,他还是忍不住的问,没道理啊,难道许攸是和自己一样用了小手段? 姜云朵这才羞恼的吐出真相,根本就没奔向主题好么? 卫大少内心不再疑惑了,然后很一本正经问,既然在车上前戏做得那么长久激烈,我们现在就直奔主题好不? 姜云朵无语了,都已经箭在弦上威胁的她那么深刻了,还问什么问啊? ……没有了暧昧的前戏,主题热烈的如一场狂风暴雨,酣畅淋漓时,他道,“不许使用绝招!” 不实用绝招,秘术还是要用的,不然那腰、那腿还是自己的么? 等到一切停歇,两人躺在床上,亲昵的搂在一起,把后戏做足,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容光焕发,卫大少瞄着人家被自己滋润的水润润、红扑扑的小脸,幸福的勾着唇角,只是与她说的那些话……偏偏都是酸气十足的。 从高士安到吕琉璃,中间还与某只教授短信传情,还见了两位准婆婆,总之一桩桩的说出来,都是酸不可闻的风流艳史! 姜云朵笑着无可奈何的解释着,高士安那是自作多情好不?她想要避开都来不及呢?以后也会能离多远就有多远,至于卢江月,人家费心费力的为姜家寻找皇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慰问一下还不应该?吕琉璃……那就是纯属巧合,遇上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再说了……咳咳,将来不是也要收复吕家的不是么?所以给人家安排个地方住也是人之常情吧?准婆婆神马的……她也是为了平衡十大家族好不?男人只关注前方,后院也很重要啊,她虽然不喜欢与那些豪门贵妇们打成一片,可章韵诗和章秋霜却有这样的能力,且如鱼得水,以后有她们帮衬着说话,至少十大家族的后院会安稳不少。 她解释完了,又审问他,知不知道茶室里后来发生的事情,那一对冤家又会演绎出什么激烈的故事呢? 女人的天性,多少都是有点八卦的,课卫大少对这些不敢兴趣,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两人离开时,一个面色复杂中隐约带着欢喜,一个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皱,像是进行过一场暧昧的打斗。 姜云朵不由的有些担心,这要是被暗处某些人的眼线知道了,只怕…… 卫大少挑眉,你老公做事还不放心么?暗处的那些眼睛都解决了,保证不会有任何香艳的猜测流传出去! 一声老公喊的她心头一紧,为了不再继续唱主题曲,她又挑起一个严肃的话题,当年章秋霜为何会嫁到高家去,她怎么肯?而高万良又如何甘愿娶呢? 直觉的卫大少这只腹黑的会知道,说实话,她还真是不想去问父亲,父亲一步步的筹谋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一家团聚,当年的那些真相揭开,与父亲而言,何尝又不是一道道的伤疤? 卫大少的神情终于有一丝的凝重,“我对那些事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不过大体明白一些,当初章秋霜被章汉原伤了心之后,一度想要轻生,然后被义父救下来,并且达成了什么协议,后来章秋霜就嫁到高家去,应该是义父派在高家的暗桩吧,高家一旦有什么动静,行宫都会知道一些。至于为什么高万良愿意娶……这就是义父的高明之处了,当时别人可能不太清楚,可十大家族都心照不宣,章秋霜未婚生子,不会有哪个名门公子还愿意娶,就算是她是四美之一也一样,大家都丢不起那样的脸面,可后来便开始有传言章秋霜旺夫,是凤命在身,谁家娶了便会福泽后代,一开始大概也是没人信的,可传言这东西,一个人说也许没有人信,可三人成虎啊,说的多了,假的都是真的,依着高家的野心,岂会不动心?” 闻言,姜云朵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愿意嫁,一个愿意娶了,同床异梦、各取所需罢了,不对,难道?“章秋霜就算是答应了父亲什么难道还真的对高万良献身了?”要是那样,这牺牲可就太大了些。 卫大少摇摇头,“听说是没有,高万良也骄傲的很,岂会要别人碰过的女人?而且后来……你母亲就来了岛上,他的一颗心更是放在你母亲身上,就更看不到别的女人了,据说这些年,高万良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宿在书房,不招人侍寝。” 姜云朵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不再说话,爱情这东西,两个人喝是蜜,三个人喝是醋,再多人喝便是毒药了,母亲身边若是只有父亲一个人,也许便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离别,更不会有那么多一步步的筹谋算计,可偏偏不是父亲一个人,于是,这岛上才不再安宁,将来她又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每日里都觉得喝的是蜜而不是醋呢?   ☆、第十六章 美大叔受伤了 一夜好眠! 只是醒过来后,就陷入了各种目不暇接的凌乱里。 先是某只小鲜肉来了,来的时候,可不是轻车从简,当时的画面她无缘的见,只是八卦热情的熊宝非常详细的为她描述了一番,什么媲美搬家的节奏啊,什么各种厨房用品拉了一车又一车啊,什么行宫的大厨房人家看不上,非要建在中元宫里啊,于是,中元宫里的玉泉阁就成了人家的厨房集中营了,因为那玉泉阁的牌匾里有他的名字,上天安排这就是他的了,什么瓶瓶罐罐的都往里搬,还有各种的食材,如同过年采购一样,非常的壮观热闹。 然后,大清早,玉泉阁里就开始忙碌,飘出的香味据说让行宫的大厨们都开始流泪了,也成功的让中元宫各个院子里的少爷们都再也睡不着,一只只的馋虫都在作祟的叫唤,闻香而去,看到桌面上那一道道的美食时,对人家‘厚着脸皮’住进来的那点酸味和怨念也都消失了,连某只暗处的都忍不住显身,迫不及待的抢了一个位子。 于是,等到姜云朵和卫大少去的时候,就见一个个的虽然面色还不是很好看,可只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和排斥,相反都眸光灼灼的盯着那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期待着下一道美食又会是什么样的惊艳惊喜! 姜云朵看到这样的盛况,似笑非笑的扫了卫大少一眼,这是在为大家谋取福利吧?看来以后行宫的厨师们可以下岗了。 卫大少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只是眼神充满了危险和暧昧,云朵可是心疼了?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不敢再看人家了,而是假装欣赏起这里的厨房,这一看之下,也让忍不住赞叹,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设计改装的?这里绝对是整个中元宫里最大的厨房了,看来一切都是早有准备和安排,不止是厨房大,与之厨房相连的餐厅也是宽敞,桌子是圆的,上面摆满了美味,每转动一下,眼前都是一道诱惑,勾的人蠢蠢欲动,何玖不止一次的想要先吃为快,都被向骥制止,朵儿没来,谁也不许先吃! 何玖冷哼一声,虽然不情愿,可面对那几只都非常危险的眼神,也不敢再拉仇恨引起众怒,自己武功再高,也不是他们联合的对手! 直到姜云朵来,安静的餐厅里就像是惊蛰到来,各种的生物都有了春的气息。 最活泼的莫过于崔清泉了,正做着最后一道汤呢,这会儿也不管不顾的跑出来,脸上的笑意甜蜜的比起桌子上那一道甜品来都腻,“朵儿,你想我了么?我好想你,所以我早上四点就来了,可是他们说你还没有起床,我就先来给你煮饭了,你看我煮了这么多,你喜欢那一道?” 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如飞出林子的鸟,他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如人一样长得有些萌,熊宝听的一脸的兴奋,盯着那萌哒哒的小鲜肉像是要忍不住吃一口,小白看的莫名恼恨,死命拉扯着她离开了,十二飞鹰摇摇头,关好门,退得远远的,接下来的美男们的撕逼大战他们不敢听啊不敢听! “吵死了,快去煮你的汤,朵儿是你叫的么?”章四少忍不住先酸酸的吐槽,若不是看在美食的份上,他恨不得把这黏糊的小子给扔出去。 “朵儿,他欺负我!”崔清泉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指着面色不善的章四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啊! 章四少一噎,感觉就像是自己胜之不武的欺负了一个小孩一样,郁闷的低吼,“我哪有欺负你?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我连个手指头都没碰你好不?” “语言上的伤害比*上的还要严重痛苦!”崔清泉振振有词。 “……快去煮汤,再说我就真的让你*上也受到伤害。”章四少对这种呆萌的品种没有对敌经验,有些羞恼无措,只好粗暴的挥了挥拳头。 “看,朵儿,他还恐吓我!”小鲜肉又撇着嘴告状,若不是她身边有卫大少护着,他怕被打手不敢上前,只怕会扑上来摇晃胳膊了。 章四少看的有些想吐血,其他几只都面色古怪,似是对这样的画面也有些茫然,只有等着吃美味的何玖等不及了,中气十足的一吼,“能不能开始吃了?” 众人的眸光都看向他,眼神集体鄙视,吃货,就知道吃! 何玖摸摸鼻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下午还有比赛呢,不吃的话哪有力气赢?不赢的话你们的一千万都打水漂了好么? 集体又再次鄙视,谁在乎那一千万啊,那原本是打赌,然后…… 然后,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件事的章四少一口老血更想呕了,集体都赌的他输么?嗷嗷嗷……好心塞! 何玖见状,莫名的有些兴奋,他们几只可都是买的他赢,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若是他和她要啪啪啪的时候,也会买他赢呢? 这念头一起,他看姜云朵的眼神比看美食都热了,其他几只防备似将她藏在身后,然后集体瞪他,你想的太多了! 姜云朵受不了的拨开重重包围,挑了一把椅子坐下,“都安静,吃饭!”还能不能愉快的呆在一起了? 有了她这一声,再看人家清淡的脸色,于是,几只都老实了,开始享受美味。 按以往的规矩,还是卫大少和向骥一边一个,其他几只挨不上的有些羡慕,期间殷切的夹菜什么的那小动作不断,只有何玖酸不溜秋的哼哼几声,以表示不屑,还故意挑了个离的最远的椅子,崔清泉煮好了汤,挨挨蹭蹭的选了离着许攸的椅子,一双清泉般的眸子非常热切的瞄着姜云朵,把每一道美味的功效和做法都简单的描述了一遍,配上文字和声音,这些美食似乎更加鲜活,众人吃的也就更津津有味! 席间的气氛总体来说是美好的,突然加入了那两人,虽然不是很低调,可一个傲娇的不屑争宠,一个倒是想要争宠可是手段不够成熟,所以,对那几只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而且还有稀罕的美食来享受,也冲抵了许多的酸味。 许攸看着身边一脸欢喜之色的某只,不断的向着卫大少使眼色,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某只可是已经住进来了,卫大少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等这只真正开窍了再说吧。 见状,章四少也用眼神向卫大少邀功,暗处的这一只都走到明处了,而且还知道偷偷的看活春宫,该是很开窍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早进门了?卫大少扫了眼傲娇的吃货,就这德行是开窍了? 谢三少想起金屋藏娇来,这个算不算?昨天可就拿了钥匙给人家了,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岛上没有不知道了,都不用他出手帮忙,人家就这么积极热情的住进去,他是不是该为此感到庆幸和欢快? 齐二少一叹,比起这金屋藏娇,他相助的那一只更不用他操心了好么?完全就是主动的不能再主动了,据说已经约好了去偷情了……唉,一个看不牢,就各种的挖墙脚! 饭后,卫大少一本正经的交代了他们各自的任务,最近十大家族里估计都不会太平了,高家一定会有动作,卫家被逼开始调查高家,还有其他家族的归附,高家岂会坐以待毙,所以每个人都关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家里的事情不管之前是什么恩怨都放下,全力维护好,不能让他们被高家的打击再生出任何的异心! 几只虽还有些别扭,却也都没有异议,特殊时期,以大局为重,个人的恩怨留到以后安生了再解决。现在么,全力以赴守护好十大家族,守护好黄金岛,也就是相当于守护好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出事的会是卢家,准确的说是卢江月!说没想到,也不准确,卢江月在为姜家寻找皇宫,首当其冲是最危险的,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高士安会做的那么绝,出手那么快,本来以为会先对卫家和齐家下手的,毕竟这两家如今算是和高家吕家彻底对上了! 只是最先出事的人是卢江月!卢江月最近的行踪虽然低调隐秘,可对于有心的人还是知道的,事先也都做了安全护卫工作,除了卢家的暗卫,还有姜云朵让飞鹰堂派去的属下保护,也幸亏有了这一波的保护,才让卢江月在遇到袭击爆炸时,只是伤了胳膊,而不是粉身碎骨。 绕是如此,姜云朵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心里缩的厉害,就算没有危及生命,可到底是因为她,她心底能不难受着急么? 卫大少坐镇乾宫,应对接下来还会不断的狂风暴雨,章四少去现场察看了,顺便估摸一下高家的势力,去医院的时候,是齐二少和向骥陪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安抚着她。 “没事的,云朵,静闲一得到消息就赶去了,有静闲在,江月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齐二少俊美的脸上也有一丝凝重,瞥开吃醋,那也是自己相交二十年的好友,他也是为之担忧。 “嗯,我知道。”姜云朵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望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向骥握住她的手,“朵儿,不要觉得愧疚或是抱歉,我想……卢教授大概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你有这样的情绪。” 姜云朵看向他,骥是最了解自己,一语道破,“骥,可是我心里……”有些事,她当然也是明白的,可是明白不代表就可以轻易的释然。 “云朵,我了解江月,出了这事,只怕他心里是高兴的,能为你做什么,就算是有再大的危险都甘之如饴。”齐二少也劝,心底叹息一声。 “是啊,朵儿,若是换成我,或是我们其中的那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感受,就是真的没了命都是心甘情愿的。” “不许胡说!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好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她最怕的便是这样,就算他们都是心甘情愿,她也会一辈子不安,活在自责和痛苦里,所以她才会对卢江月的受伤感到难受。 两人看了一眼,齐声道,“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一直陪着你到老。” 闻言,姜云朵心底才纾解了一些,看着两人担忧心疼的俊脸,她强自打起精神来笑了笑,“好了,我没事啦!” “嗯,危机也是转机,朵儿不要想太多。” “是啊,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而且……云朵若是心里对他觉得抱歉,这几日多关心照顾一下,当作补偿不就好了?” 这话说到最后,就拐着弯的变了腔调,向骥心照不宣的眸光闪了闪,其实他也是想到了那一层意思。 姜云朵也懂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样也可以?” 齐二少意味深长的笑着,“怎么会不可以?江月一定是极其喜欢的,说不定食髓知味,从此喜欢上受伤呢?” “去你的!”姜云朵笑骂了一声,这么一搅和,心里倒是痛快一些了。 卢江月出事后,被送到姜氏医院的荣华楼,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当时飞鹰堂的属下第一时间请示卫大少,卫大少便当机立断的做了批示,荣华楼不止是尊贵,最重要的是安全,在这里养病,那是最好不过了! 车子到了之后,三人匆匆进了荣华楼,荣华楼的顶层站了一溜的护卫,除了卢家的暗卫还有飞鹰堂的属下,见到三人上来,齐齐行礼,姜云朵摆摆手,看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谢静闲,急切的迎了上去,“三哥,他怎么样?” 谢静闲还穿着手术服,一身白衣,更显的有几分谪仙的风采,“云朵不要紧张,他没事,我出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云朵舒了一口气,“那现在……” 谢静闲看了病房的门一眼,“手术刚做完一会儿,很顺利,有卢家的暗卫和飞鹰堂的属下护着,他只是被子弹打中了胳膊,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子弹取出来了,大概养个五六天便可以痊愈,现在在病房里躺着呢。” 闻言,姜云朵就想进去看看,却被谢三少眼疾手快的拉住,“等一会儿,卢家人都在里面呢。” 姜云朵顿住,望着那一扇门,眸光动了动,“卢家来了很多人?” 谢静闲摇摇头,“不多,就卢长老还有卢江远兄妹。” 姜云朵点点头,都是血缘至亲,得了消息,定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的,不过……她忽然有些纠结一会儿该要怎么面对他的家人了,毕竟让人家的儿子受伤的是自己,卢长老有多么看中卢江月她是清楚的,到现在都不让卢江远继承长老之位便是还不放弃,可如今……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门便已经开了,卢雪儒脚步沉重的走出来,卢江远、卢江水跟在后面。 三人看到她,表情各异,卢雪儒似乎一瞬间更老了几分,神态有些疲惫,“大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云朵点点头,“好!” 卢雪儒当先一步,朝着走廊的另一个拐角处走去,背影透着无奈的沉重。姜云朵刚要跟上,卢江远忽然道,“大小姐,这段时间就辛苦您照顾一下大哥了。” 姜云朵一怔,还未反应,卢江水就接口道,“当然是要她照顾,大哥可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卢江远歉意的笑了笑,“大小姐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责怪大小姐的意思,大哥一直极有主见,他想要做什么那都是他的自由,我们没有任何插手的资格,只是如今大哥受了伤,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危险,依着我卢家的能力怕不能够护大哥安全,这里是您的地盘,这才期望大小姐多照顾一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卢教授的。” 卢江远点点头,“那就多谢大小姐了。” “那样最好,不过我大哥伤的可不是只有胳膊,他需要你照顾的也不是只有胳膊!”卢江水面色复杂,说的话偏偏意味深长。 姜云朵没理会她,跟着卢雪儒的背影离开了,向骥不远不近的跟上去,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等到几人的背影都消失不见,齐二少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不甘的卢江水道,“你不是不支持江月和云朵的么?”怎么刚刚还有牵线的嫌疑了? 卢江水闻言,表情有些恨恨,“我不支持有什么用?大哥简直是对她着了魔,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我还能怎么样?”刚刚进去看大哥,她本来还要埋怨几句,可看着大哥一脸幸福的期待,她满腔的火气都发泄不出来了,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这么傻的吧? 卢江远呵斥了她一声,“江水,不许对二少和大小姐无礼!” 卢江水抿紧了唇,瞥开了脸,卢江远这才对着齐二少和谢三少意味深长的道,“这段时间,也要辛苦两位少爷了。”大哥交给人家照顾,那就是分几只宠,他们能不过的辛苦么? 齐二少和谢三少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打碎了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啊,于是,笑得很是大方得体,“一点都不辛苦,荣幸之至!” ------题外话------ 今天就只有一更哈,嘻嘻,妹子们不要等下午喽,下午木禾有点私事。   ☆、第十七章 又见生孩子 顶层的最尽头,是一处僻静的观景阳台,伫立远望,眼前的景致美不胜收,可此刻,两人都似没有心情欣赏。 默默的站了半响,似是酝酿了足够平静的情绪,卢雪儒看向她,“大小姐,若是我现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让你离开江月,你能做的到么?” 闻言,姜云朵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在他直直的眸光审视下,她有些难受的撇开,声音平静,可细听有些哑,“能!” 一个字有些轻飘飘的,可是说出来却用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心底一阵苦涩,不知不觉也是动了心思吧,不然此刻这不舍的情绪又是从何而来?可是她没办法去拒绝人家的父亲,那是对自己儿子的呵护疼爱,和自己在一切,不但有危险,还要与其他人一起分享,任何一个父亲都是不会赞成的吧? 可谁知,她的答案却让他冷哼一声,“大小姐还真是通情达理,我是不是要感谢大小姐的成全?” 姜云朵微怔,什么意思?怎么她答应了他还不高兴?反而一脸的痛心嘲讽?“什么意思?” 卢雪儒痛心而又无力的道,“什么意思?大小姐可知……之前我在病房里也问过江月同样的问题?我说,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求你离开姜家大小姐,你能做到么,你猜江月的回答是什么?” 姜云朵忽然不敢去听,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看卢雪儒的表情便知道了,那表情就像是她忘恩负义,做了多么对不起他儿子的事情一样! “大小姐不想听是不是?可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江月说他做不到,他不能!他离不开你,他说离开你会生不如死!”卢江月想到之前儿子说出这番话的坚定和执着,心底又是一阵阵的痛着,自己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多少心思和期望啊!可是现在…… “对不起……”姜云朵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一声对不起说的虚弱无力。 卢雪儒摇摇头,“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江月对你的一片心啊!这也怪不得你,你身边围绕着太多人,一个个的都是那是那么优秀,你的心再大,也被分成了一块一块的,给予他们每个人的也就那么多,可江月给你的却是全部,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姜云朵被击中她最为愧疚的地方,一时更加无言以对,她也有些不懂眼前的老人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是逼着自己放手,可自己答应了他一点欢喜也没有,可若是说成全……人家口口声声都是为自己儿子抱屈,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欢喜期待之色,她抿着唇,头一回觉得无措。 卢雪儒见状,面色复杂难测,“大小姐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对您说什么。”她确实觉得现在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满意。 卢雪儒似乎更心堵了,其实他也不知知道自己希望人家说什么,和自己的儿子分开?人家倒是潇洒的能做到,可是儿子做不到啊!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那他们卢家将来的继承怎么办?自己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住进中元宫……想想他就想要吐血。 他亏大了!他不甘啊!他,他…… 聪明的姜云朵这会儿似乎脑子也不开窍,根本就不懂眼前这个纠结的老人到底是要干什么,那左右矛盾为难的表情看的她茫然,离的稍远一些的向骥都摇头看不下去了,他的小公主在别的地方都好的让他们惊艳的偏偏在感情上迟钝的好气又好笑,卢雪儒的心思他这个不擅长揣摩人心的都看不懂了,只有朵儿还懵懵懂懂的,不过这个样子的她真的……很可爱。 咳咳,当然卢长老就呕的想要吐血了。 向骥从暗处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对着卢雪儒道,“卢长老的意思,我们懂了,朵儿以后定会……好好照顾卢教授的,而卢教授对朵儿的这份相护之心,我们也很感动,以后大家在一起也会如兄弟一样!” 闻言,姜云朵惊异的看向他,“骥!”这是替自己把卢江月给……收了?还表明了他们的欢迎态度? 卢雪儒听了这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到底还有些不甘,“我卢家以后……” “不是还有卢二公子么?二公子一看便也是睿智之人,做长老比起一心钻在学术里的卢教授更合适。” “可江月才是我卢家嫡长子啊!他姓卢,要是进了中元宫,将来……”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我相信朵儿,一定不会委屈了哪一个的。”向骥坚定又温柔的看向她。 卢雪儒也看向她,姜云朵心里有些乱,可有个念头却又清晰的冒出来,她脱口而出,“卢教授姓卢,不管住在哪里都会姓卢,也不管将来过了多少年。” 闻言,卢雪儒终于变了脸色,激动的道,“也就是说……我家江月算不得是入赘,将来你们生下孩子也还是姓卢对不对?” 最纠结和执着的说到底还是这个问题!岛上男尊女卑的念头太根深蒂固了,尤其那又是自己的长子,怎么舍得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姜云朵俏脸一热,这个孩子的话题不是一次被提到,之前谢融安和卫家和都曾经说过,可那会儿她和他们都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说出来还觉得自然些,然而现在……咳咳,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怎么就跳跃到生孩子的问题了? 她难为情的不说话,卢雪儒却固执的非要一个答案,“大小姐……” 姜云朵无奈,硬着头皮点点头,“是!” 得了这一个字,卢雪儒一脸激动的走了,向骥有些担忧的开口,“朵儿,若是你应了他这个,那么其他家族只怕……”若是不能一视同仁,只怕心里会有嫌隙。 姜云朵呼出一口气,像是有什么决定在这一刻完成,变得释然而轻快,“其他家族一样对待,还有你,骥!你也一样!” 向骥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朵儿,这样可以么?你明知道家主为你招了这么多王夫是因为……若是都姓了其他家族的姓氏,那姜家怎么办?” 姜云朵笑了笑,眸子狡黠的眨了眨,“你忘了妈快回宫啦?有三哥在,妈再给我生一个小弟弟该是没问题吧?”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到传言破了,不然三哥医术再高,只怕也不行。 “朵儿……”向骥还有些楞楞的,像是忽然被什么惊喜击中,整个人还有点晕! “怎么了?骥难道不愿意?”姜云朵笑着打趣他。 向骥一把把她搂紧怀里,“怎么会不愿意?朵儿,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你,你愿意给我生孩子么?孩子姓什么我不在乎,只要是你生的就好!” 姜云朵也回抱住他,声音动容,“我自然是愿意的,而且也一定会生,只是……多给我些时间。”不是一个人啊,是好多个,咳咳,要排队等呢! 想想,她也是有些醉,甚至不太敢想象未来她会不会一年一个啊,不然到老都生不完!噗! 向骥也是了解的,点点头,“嗯,我懂,或者朵儿……要不要问问三少,有没有办法可以一次性多生几个,这样你就可以……”早一点完成任务了,而他们这些人也都可以尽快当上父亲。 “这个有可能么?”姜云朵皱皱眉,若是真的有这种办法,倒是好了。 “咳咳,看报纸上好像是有这种报道,就是说一个女人一次生了两个孩子,可孩子不是同一个父亲。”他一下子想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因为要出现那种情况,就必须是一个一个……咳咳,密集击中的侍寝,这才有可能一下子种上好几个,当然依着他们目前这状态,倒也很有可能了。 姜云朵也想到别处去了,脸红的更厉害,抬脚就走,“再说啦!” “呵呵呵……”见状,向骥笑着追上来,握住她的手,“朵儿害羞了?呵呵,等一会儿你去看卢教授,我和三少说就好。” 等两人到了病房门口,卢家的人都已经不在,谢三少自己站在外面,看着两人回来,眸光闪了闪,“看来都沟通好了?” 姜云朵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左顾而言他,“二哥呢?” 谢静闲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指了指里面,“云朵接下来是不是要进去安慰人家了?需要我陪着么?” 闻言,姜云朵羞恼的道,“想跟就跟着,谁不让你跟啦!”说的好像她一进去便是少儿不宜的激情画面似的,齐二少还在里面呢!咳咳,她说的什么鬼,就是齐二少不在,她也不会好不?卢江月可是刚做完手术,他们在担心什么? 似是看懂她心里的腹诽,谢静闲低低的咕哝了一声,“他伤的是胳膊,别的地方可都还能用!” 闻言,姜云朵羞恼的斥了他一声“流氓!”推门进去了,谢三少下意识的要跟进去,被向骥拦住。 他不解,挑眉,向骥接下来的一番话轻易的就让他甘心放弃跟进去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朵儿答应以后为我们每个人都生一个孩子,且随我们的姓氏,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朵儿一胎生好几个,且父亲不同?当然前提是朵儿必须安全!” ------题外话------ 三千党又出来啦!嘻嘻!感觉好久没三千了,今天木禾有事,所以不得已又放它出来溜溜,明天便关回去,还是会二更的,抱抱!妹子们多体谅哈! 嘿嘿!为了补偿,明后天都会是甜蜜的章节喔,还有那啥那啥喔!   ☆、第十八章 慰问美大叔 姜云朵推门进去时,背后听到向骥的话,身子微僵,然后再听到谢三少激动的一声“真的?生孩子?”那腔调真的很毁谪仙的气息好么?她本来还对看到某人有些纠结紧张,这下子被背后的两人一刺激,犹豫的脚步就变得热切了。 只是,她只想着摆脱身后令人羞恼抓狂的谈话,却忘了房间里……有人看到自己这幅急切切的模样会不爽啊! “云朵,就这么心急如焚、迫不及待?”齐二少见她的脚步有些快,忍不住迎上来,酸酸的调侃。 而躺在病床上的人则缓缓展开了笑意,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闪动着令人炫目的光芒,温润的眸子里晃动着满满的惊喜与深情。  姜云朵下意识的扫了床上的一眼,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就被那灼灼的眸光给刺激的心尖一跳,连忙转开,迎着齐二少似笑非笑的眼神,娇嗔道,“我哪有?” “没有么?”齐二少明显不信,扫了她身后一眼,笑着道,“我怎么就觉得云朵像是身后有狼撵着一样。” “是有狼撵着,还是两只!”姜云朵想着那两人之前也不管她听见听不见就肆无忌惮的讨论着那些羞人的话题,俏脸有些羞恼的红晕。 齐二少最是见不了她这样的风情,也或许是有些幼稚的争宠意味,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小脸上暧昧的亲了一记,“狼在哪里?” 姜云朵一时不察,被他调戏,尤其是还有人在场,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没好气的推开他一些,“狼就在这里!”你不就是最色的那一只? 闻言,齐二少呵呵的笑着,转头略带得意的扫了某人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云朵言之有理,狼还就在这里。”还是一只饿了很久很久,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把这美味可口的猎物给拆穿入腹的狼! 躺着的某人眸光动了动,却没有辩解,只是视线越发灼热而醉人,似是回应齐二少的一番说辞一样。 齐二少见状,酸酸的哼了一声,幼稚,这是在挑衅?还是炫耀他受伤了,就算他是狼,可人家还是心急如焚的送上门来给他吃? 姜云朵也听懂了,却是有些无语,一只狼去诋毁另一只会有多少说服力? 短暂的沉默里,齐二少挑挑眉,问道,“云朵怎么不说话?” “咳咳,无言以对!”这气氛很诡异好么,让她说什么? “可是觉得我在这里碍眼,所以有什么心里话不方便倾诉?” 这话说的……姜云朵更无言了,卢江月终于轻咳一声开口,“宜修,你不是说要接替我继续去找寻皇宫?” 这是下逐客令了?齐二少反倒是更不想走了,“那个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皇宫有眉目了?”姜云朵却敏感的抓住这一点,一直躲闪的眸子也终于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一身淡蓝色的病人服,气色微微有些虚弱,不过唇角的笑暖如春风,那双眸子望着她的时候更是晶亮晶亮的,让人心慌。 “嗯,经过这么多年,皇宫最可能是被掩埋在了地下,我也已经大体估摸出了位置所在,只是到底是不是,还要等到挖掘开了才能求证!”卢江月缓缓的说着,语气温柔。 “等你养好伤再去挖也不迟,没有你在,谁也不了解,万一损伤了什么就不好了,云朵说是不是?”齐二少就是不想痛快的走,不想让他们过二人世界,只要一想到自己一走,说不准两人就会*的燃烧到一起,他就觉得心底冒酸水。 姜云朵如何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心底还是不忍,想要配合着点头,谁知卢江月淡淡的道,“可是,早一日挖掘出来不是更好?而且,高家已经盯上了,不然我也不会被袭击,若是被他们抢了先,只怕……” 只怕什么,他没说,可在场的几人心底都清楚,只怕那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额,他们都承担不起,费心费力的收复十大家族,怎么能在这上面前功尽弃呢? 姜云朵有些歉意的看着齐二少,她不是想要赶他走啦,只是这个时候,又是做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没有比齐二少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对建筑本来就是极其擅长,又追求完美,让他去挖掘,她相信,一定会还原一个最完美真实的皇宫! “二哥,辛苦你了!” 无需多说,从她的眸底,齐二少就可以看懂那一切的情绪,欢喜她的信任,又不甘此刻离开,可他也明白大局为重,现在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卢江月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离开时一定要离开的,不过趁机争取点福利总是可以的吧? “云朵,若是我给你还原一个真实完美的皇宫,你给我什么奖励?” 闻言,姜云朵就知道某只在趁火打劫,“你想要什么?” 齐二少眼眸一闪,闪过某些激情荡漾的画面,那唇角的笑就邪恶了,也没有避讳房间了还有别人在,就那么赤果果的道,“我想要在山上、温泉池,山洞里……那最原始风的一晚,一整晚!” “二哥!”姜云朵羞恼的低吼他,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她已经没脸去看另一只的脸色了。 其实,另一只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黯淡酸涩,反而带着一丝丝的向往期待,咳咳……果然是至交好友! 齐二少对她的低吼不以为然,“云朵害羞什么,这里也没有外人,再说就算是现在是外人,很快也变成内人了吧?说不准人家比我还期待那原始风格的……” “不许说了!”姜云朵恼恨的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拿下小手,快速而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唇瓣,“我更喜欢被这样封住嘴!” “唔……”这只色胆包天的流氓! 她羞恼的挣扎了几下,却不敌他的霸道,反而刺激的他吻的更加激烈缠绵,恨不得天荒地老,永无尽头,她一开始还羞恼的瞪着眸子,慢慢的品味着他的不舍和酸意,也软了身子闭上眸子,承受着他的热情如火。 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在房间里上演,空气温度指数噌噌的攀高,卢江月早已瞥开脸,看向窗外,唇角的弧度终于有些酸涩,被子里的手攥的有些紧,清楚的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也已经下定决心留在她身边,那么面对这些承受这些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么?甚至以后还会有更激烈的,听说他们晚上侍寝都是一起……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某些画面,身子紧绷起来了,而呼吸也情不自禁的急促了几分。 而那热吻的两人呼吸就更为急促,直到彼此如溺水的人一样,再不分开便会窒息,才气喘吁吁的拉开一些距离。 他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如同被风雨击打过的海棠,有种惊艳的美和风情,他压制着体内的躁动,“云朵,我好想继续……” 姜云朵腿上有些无力,靠在他怀里支撑着身子,闻言,心尖一颤,“你先去忙好不,等忙完了……” “忙完了如何?”齐二少轻柔暧昧的咬着她的耳垂,想要逼她,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更为香艳的承诺。 姜云朵知道现在要是不满足他的流氓本性,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咬着唇瓣,声若蚊蝇的道,“忙完了……你之前说的那些都依着你!” “哪些?”齐二少像是上瘾一般,继续调逗着。 “齐宜修!”姜云朵暗暗磨牙,小手悄悄摸到他的腰上,不客气的掐了一把,没完没了了是吧? 齐二少夸张的发出“嘶……”的一声,幽怨的看着她,声音微哑,“云朵,欲求不满的是我,你怎么先如此急不可耐了?” 姜云朵,“……”这货还能再流氓一点不? 谁知,人家还真就有更流氓的,“云朵,就算是你再不耐,也不该摸错了地方,应该是这里……”说着,还邪恶的拉着她的小手就往某处去…… 姜云朵烫着一般飞快的挣开,瞪着他早已那什么什么的地方,羞恼的骂了一句,“禽兽!”还有第三者在场啊,他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 可人家不但不引以为耻,还十分认真的道,“云朵,若是我没一点反应,那我就是禽兽不如了!” 这种反应是对女人魅力最大的赞美好么? 姜云朵彻底无言了,就是身为男人的卢江月都古怪的瞪着自己的好友,尊贵优雅都去哪里了?这赤果果的调戏行径简直就是一标准的流氓……咳咳,真是颠覆了以前他对他的认知观。 不过,他心里圆满了一些,比起自己对她的那点意想,自己真是太君子纯洁了。 气氛再一次诡异而暧昧,门外忽然响起谢三少的声音,“宜修,忙完了么?出来找你有事。” 那声音里夹杂着激动与欢喜,听在齐二少的耳朵里有些不解,“什么事?”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羊入虎口了,他们不难受反而还高兴? “关于朵儿给我们生孩子的大事!” 这一句,像是一个响雷,炸的齐二少惊异半响才消化完整,“云朵,是真的?” 姜云朵也有些外焦里嫩的呆愣,下意识的点点头,这样的话题就不能低调含蓄点么? 齐二少得了人家的肯定,终于也不再纠结什么羊入虎口的事,激动的离开了,留下姜云朵僵在原地,无语凝噎,生孩子就那么重要?不会只是激动制造孩子的过程吧?咳咳咳…… 房间里安静下来,卢江月专注的看着她,没了别人在场,他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的灼热深情,那些激情的亲吻画面虽还有些让他心酸,那生孩子的话题也让他羡慕嫉妒,可都敌不过她此刻楚楚动人的站在自己眼前。 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缕思念到极致出现的幻影,也不是梦里那一触就醒来的虚境,一切都是真实,真实的让他欢喜的微微轻颤,“云朵,过来!” 他冲着她招手,那微笑醉人的令人心慌。 走过去意味着什么,姜云朵知道,因为知道,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想迈又迈不动。 “云朵不过来,可是想要我过去?”卢江月作势就要下床,那只受伤的胳膊缠着一圈圈的纱白,白的刺眼。 姜云朵心脏一缩,什么顾忌都抛之脑后,几步就冲过去,按住他那只用力撑着的没有受伤的胳膊,“不要乱动,刚做完手术,要是挣开了伤口怎么办?” 卢江月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眼眸深深,似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云朵会心疼么?” 姜云朵最是受不住这样的柔情攻势,不自在的错开眼,“你是因为我才受了伤,我心里自然是难受的。” “除此之外呢?”卢江月又问语气轻柔却又执着。 姜云朵装傻,“什么之外啊?你快些躺好。” 可他却不允许她退缩,把话挑的更明更亮,“若是我的伤与云朵没有半分关系,云朵可会心疼?可还会这样迫不及待的来看望我关心我?” 他现在算是活的更通透了,以前若是还有几分的含蓄,那么刚刚看了好友的法式热吻也被刺激的有点没脸没皮了,若不然,他敢肯定,自己将来进了中元宫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更别说争宠了,他的脸皮完全不是对手嘛,君子之风不是用在这样的时候! 姜云朵抿唇不语,卢江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响,她心底叹息一声,想起人家父亲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点点头,“会!” 一个字重若千斤,对于卢江月来说如闻天籁,揪着的心终于松开,她心底是有他的,真好!“云朵……”他再不压制,再不君子,没有受伤的手一个用力,便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 “卢江月,你还受伤……”姜云朵下意识的挣扎,他要抱也要看时候啊! “那就不要乱动,云朵,我一只手抱着你也好!”卢江月满足的叹息,“你若再乱动,我就……当你也是欲求不满了,而我也不是柳下惠!” “卢江月!”姜云朵不再乱动,窝在他的怀里气闷不已,怎么一只只的都喜欢对她耍流氓呢?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妹子们!   ☆、二更送上 捉奸在床 “我在!”附在她耳边的唇滚烫的吐出这两个字,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敏感的耳垂。 姜云朵身子轻颤,别说挣扎低吼了,就是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唯恐自己一动就再被打上欲求不满的标签,而且她也不敢说话,两人离的太近,一说话,唇瓣就能拂过他的肌肤,太暧昧了。 可她不说,他却一直呢喃着,“云朵,好想你,终于可以抱着你了……云朵……” 一声一声如春日午后最动情的曲子,撩拨着本就暧昧不清的气息,温度又再次升上来,她身子微微僵硬,直到他的唇终于按捺不住的从她的耳垂开始吮吸着移动,她才慌乱的提醒,“卢江月,你受伤了……” 受伤了还不老实点啊,姜云朵被他的热情给挑逗的有些气喘,话说怎么一个个的这本事都见长了呢?还是她的自控力越来越薄弱已经经不起一点点的刺激了? “受伤的只是胳膊,其他的都是好的……”卢江月一边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个痕迹,一边暧昧的宣布。 这意味深长的宣布让姜云朵心尖都颤了,她当然知道他伤的是胳膊,她当然也知道他的别处是好的,还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因为……啊啊,她有知觉的的好不?这么强烈的触感她能不清楚么? 因为卢江月是半躺着,他用一只手臂搂抱着她,两人算是一起半躺在床上,彼此的身子紧密相贴着,没有一点的缝隙,所以彼此有什么变化,对方是再明白不过,尤其是姜云朵还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而是身经百战……咳咳,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儿事了! “卢……江月……”她的气息有些不稳,任是谁这样被暧昧的宣告着也平静淡定不下来啊,“别闹……” “我没有闹,云朵,我是真的想……”他的唇已经徘徊在她的唇角周围,却又不痛快的印上,而是温温柔柔的亲吻着,看着比疾风骤雨的袭击还要煽情。 “不行!”姜云朵眼眸触到那一层层的纱布,脑子里保留着最后的清明和理智。 “你不愿意?”卢江月沙哑的嗓音了含了一抹受伤的哀怨。 姜云朵躲闪着他的气息,“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 “等……你胳膊的伤好了。” “是不是只要伤口不痛,可以抱你了就行?”某只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快如流星。 姜云朵没有注意,只是想着暂时能哄下他不要继续胡闹就行,于是点头。 卢江月温润的眸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浮上得逞的笑意,他虽然情动不已,虽然也很想很想与她此刻就成就好事,可是眼前的情况确实不合适,他是某处安好无损,可胳膊伤了,到底是不能太恣意而为,而据说他们都……据说她也神勇无比……所以,他不能在体力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就拿什么什么,若是发挥不好,伺候不周,失了男人的脸面还是小事,若是因此在人家的心里留下什么不行的阴影可就因小失大了。 所以,他也只是想要趁机争取些福利,这一招还是跟刚刚的好友学的! 于是,他忍着笑意,一脸遗憾不舍的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可这些天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闻言,姜云朵想了想,觉得人家的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于是,点头答应,“好。”于情于理,她都该照顾他的。 “那我现在能不能亲你?”唇还在她的唇角徘徊游移,像是十分尊重人家一样,不得了她的点头,就不会冒犯。 姜云朵有些无语,你不似乎都已经亲的很彻底了?还君子的问什么问啊? “云朵……”他又撩人的呢喃,游移的动作更加具有挑逗性。 姜云朵羞恼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想亲就亲!” “呵呵……”伴随着一声闷闷的笑,他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她的,带着刻骨的思念与柔情,辗转缠绵,至死方休! 等到濒临失控的那一刻,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而她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他搂在怀里,一起半躺在床上,姿态亲密。 半响,两人只是这样的搂着,时光静谧美好,只听到交缠的呼吸声,由急促到渐渐的平静轻浅。 “云朵……”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搂着她,唇角噙着满足幸福的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嗯?”她半眯着眸子,慵懒的应了一声,床放在窗户边上,午后的阳光也慵懒,照耀进来,而他的怀抱如此温暖隽永,她渐渐的起了困意,就想安睡在这一处宁静的港湾。 “你进来之前,父亲可是有找过你?” “嗯。” “说了什么?”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 “……说让我离开你。” “你……答应了?”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安。 “……答应了还会躺在这里么?”傻瓜! “那云朵是……没有答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云朵是接受我了?” “……随便!” “呵呵……”轻快的笑声在静谧的房间里缓缓的蔓延开,经久不息。 “不许笑了!”姜云朵有些羞恼。 “呵呵,好,不笑了,那我们继续聊好不好?之前宜修说的那什么山上,温泉池,山洞是什么意思?” “……”姜云朵不说话,她就不信他会不懂,哼! “有机会云朵也带我去见识一下可好?” “……让你的至交好友带你去!”姜云朵磨磨牙,困意都要被他折磨跑了。 他似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也行!虽说三个人有些……不过我想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卢江月,我没说我也参加!”她忍不住羞恼的低吼。 “呵呵……你不参加,我和宜修去做什么?” “……”你俩可以搞基……咳咳,她脑子里想的什么鬼? “云朵,刚刚,谢三少说的生孩子又是什么意思?”卢江月像是有问不玩的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有我的份么?” “你说呢?”她抬眸瞪着他,总不能一直被动的任由他调戏。 “我说?我说我还没有播种,不敢奢求会有收获!” “……流氓!”无语半响,她红着脸羞恼的骂了一声,果然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就是满腹经纶才学的教授骨子里还是不该禽兽的本性! “呵呵……云朵,我会好好养伤,争取快些好。” 姜云朵抿唇,把小脸埋进他怀里,决定不再回应。 卢江月也终于见好就收,温柔的又把她搂紧了些,心里的空荡填满,满足的闭上了眸子,陪着她一起小睡,唇角甜蜜的弧度一直不曾落下去过! 床上的人睡的如一双交颈鸳鸯,美好的画面一直到下午五点多被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朵儿……”先走进来的人是崔清泉,手里提着大大的保温桶,脸上的期待欢喜在看到床上的画面时变成了惊异,还有心底莫名的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给抢了去一样。 他的身后还不情不愿的跟着另一只,他才不想来,更不愿显身,他在丽宫比完赛就想回去休息好不?可是他实在是惦记小呆萌的手艺,这才跟着来,因为人家非要来给某个女人送饭,他要是想吃,就只能一起,可谁知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起搂着睡在床上?光天化日的……咳咳,不是,是青天白日的,这个女人就不能低调收敛一些? 莫名的胸臆之间就窜上来一股火气,就差上前去把两人给狠狠的分开了。 小鲜肉虽然没有何玖那么大的火气,可一双清泉般的眸子里都是幽怨,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于是,被那一声叫醒过来的姜云朵睁开眸子看的就是一副令她茫然的画面,眼前站着的两人是怎么回事?一个眼底喷火,好像是要吃了她,一个神色哀怨,像是要哭了一样,她做了什么?不对,是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怎么来了?” “给朵儿送饭。”小鲜肉的声音有些委屈,把自己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就朝着大床走过去,“朵儿喜欢让卢教授搂着睡么?” 闻言,姜云朵后知后觉的惊醒,脸上有些热,忙飞快的坐起来,而随后醒过来的卢江月看着这一幕,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帮她整理了下睡的凌乱的秀发还有衣服,其姿态亲昵无比,看的小鲜肉那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何玖也火气到了控制不住的边缘。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道德败坏!”他指着她,表情恨恨。 闻言,几人都看向他,卢江月眼眸有些深,这个人的反应夸张的明显不对劲啊,难道也是她的……?小鲜肉也不解的看着他,只有姜云朵对他没好气的道,“我怎么道德败坏了?” 你不经允许,就擅闯进来道德也不怎么样好不?为毛这一只每次见她都脾气这么差? 何玖瞪大眸子,手指还指着她,似是不能容忍她居然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居然到现在了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不知道?姜云朵,你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花心多情,你朝三暮四,你水性杨花,你,你,你红袖出墙!” 噗,一下子被扣了这么多罪名,姜云朵差点没噎着,卢江月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那几只虽说把她给放在自己这里,也很故作大方的没有来,可是却派了这两只来捣乱,这心思…… 小鲜肉却崇拜的看着何玖,“喝酒,你好厉害,居然会这么多成语!” 何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这不是重点好么?” “那重点是什么?”小鲜肉呆萌的虚心求教。 何玖又指着姜云朵控诉,“重点是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给你带了绿帽子,如今被捉奸在床,却还一脸的不知错,你说,是不是很可气?” 姜云朵被那戴绿帽子给雷的有些外焦里嫩,她和崔清泉有半毛关系啊?要带也是给那几只戴,呸呸,她说的什么鬼,她压根就什么都还没做好么? 谁知,崔清泉眨眨眸子,十分不解的问,“喝酒,朵儿没有给我戴帽子啊。” 闻言,卢江月轻咳了一声,表情似笑非笑,何玖见状,更加气氛,“这是比喻,比喻,算了,你不懂就算了,捉奸在床知道吧,就是现在他们这样子,你看了难道不生气?” 崔清泉又有些茫然困惑的看向大床上,两人还没有分的太开,一个半躺,一个做着,他的大手还搂在她的腰上,像是一种占有行的宣告,他点点头,捂着胸口,“是有点生气,还有些不舒服。” 听了这话,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忽然有些不自在,何玖见状,又低吼道,“那你说,你还巴巴的跑来给她送饭是不是很委屈?” 崔清泉下意识的又点头,“是委屈了一点点。” “那是不是也不应该?” 崔清泉表情更加茫然,却没有再顺着他的话继续点头,姜云朵受不了的瞪了某只一眼,“你是不是接下来就想说那饭菜给我吃浪费了,然后你可以帮着解决了?”这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是惦记着想吃美食吧?哼,吃货! 何玖被说中了一点点的心事,有些羞恼成怒,他才不是只是惦记吃得,他还是很气愤的好不?“我是那种人么?” 姜云朵不说话,可看他的眼神明显就是一副你绝对是那种人的意思! 何玖俊颜可疑的红了红,忽然又道,“姜云朵,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是在说你捉奸在床的事!” 姜云朵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应该羞愧?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何玖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注意自己的说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其他几人都敏感的发现了。   ☆、第十九章 秀恩爱、死得快 我们? 这个词可就大有深意了。 姜云朵看着他,小鲜肉也看着他,卢江月也看着他,一直沉默不语,这会儿忽然开口,“我们?难不成何公子也是云朵的?” 他还没有点破,何玖就激动的吼道,“小爷才不是!” “既然不是,云朵红杏出不出墙又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卢江月语气不瘟不火的,却把某只给逼的急眼跳脚。 “因为,因为我负责保护她啊!”气急败坏的,某只想出这个自以为很合理的借口。 卢江月却再一次打破,“保护?那么请问你是负责保护云朵的安全呢还是保护云朵的……” 这话刺激的何玖再一次羞恼成怒,“什么都保护!” “那云朵夜夜有人侍寝怎么没见你保护阻拦?” “他们都是这个女人的男人,那什么啪啪啪是责任和义务。” 噗!闻言,姜云朵有点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卢江月面色也微微抽了一下,姿态却是惬意的往后背一靠,“那么你以后也不必防我了。” “什么意思?” “我也是云朵的男人!”不轻不重,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姜云朵偏头看他,迎上他柔情万千的坚定眼眸,脸红了红,心里却晕开了一层层甜蜜的波纹,何玖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指着她和他,一时又觉得喉咙堵的说不出话来。 崔清泉忽然坐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对着何玖宣告,“我也是朵儿的男人!”潜台词就是以后我和人家啪啪啪的时候你也不要阻拦! 何玖一口血都想要喷出来,瞪着那床上的三个人,恨恨的道,“小爷懒得再管你们!哼,一群没有节操的人!”说完,就去开保温桶,保温桶有好几层,一样一样的打开,便占了小半张桌子,香味也关不住的散出来,甚是勾人。 姜云朵无语的瞅了他一眼,你有节操?有节操的人会偷窥流鼻血? 她也不和他再争执,一个脾气暴躁又别扭的幼稚骚年没什么好计较的,她看向卢江月,“你饿了么?” 卢江月浅浅的笑着,“云朵要喂我?” 姜云朵看着他受伤的胳膊,点点头,“好。” 闻言,准备化悲愤为吃货的何玖那动作就是一顿,一时又有些忍不住,“他那不是还有一只手?” 姜云朵不理会他,从床上下来,拿了一个小盘子,从保温桶的各个层中都选了几样菜,又盛了些米,再次坐到床边去,略有些不太自在的开始喂卢江月,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动作难免做的不熟练,可卢江月吃得津津有味,唇角的笑甜蜜幸福的刺眼! 何玖的眼睛就被刺的很痛,盯着看了半响,恨恨的道,“肉麻、矫情!”接下来,开始气咻咻的朝着一道道的美味进攻,手里的筷子化成尖刀,每夹一下,就像是刺了谁一刀,还配合着他看向某人的眼神,那画面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好在卢江月和姜云朵也不是别人,心理素质强大的很,倒也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淡定,只当是某人抽风,卢江月还火上浇油的道,“云朵,你也吃!” 姜云朵摇摇头,要是再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食,某只那眼刀子真的能把她给砍了,可卢江月却是不肯放弃这甜蜜的福利,“云朵嫌弃我?” 幽怨的神情再次招来某只的眼神荼毒,姜云朵看着他的固执,无奈的吃了一口,于是,一只笑了,一只眼底喷火了,还有呆呆的坐在另一边看着的某只胸口更觉得闷堵了,“朵儿,我也想吃。” “咳咳……你去那边坐着吃就是。” “可是,我想让你喂着吃!”崔清泉盯着一把勺子在他的嘴里和她的嘴里不停的转换,眼眸开始热起来。 “你胳膊也受伤了?”坐着的某只忍不住又吼了一声,忽然觉得嘴里的美食少了滋味。 崔清泉摇摇头,认真的道,“不是胳膊伤了,是胸口这里疼。” 闻言,何玖一口菜就噎在了那里,他怎么也觉得胸口胀痛呢?难道是消化不良?他放下筷子,没了继续吃得心情,瞪着眼前的你一口我一口的画面,忽然道,“小呆萌,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这个故事,胸口就不疼了。” “真的?什么故事?”崔清泉好奇的道。 卢江月眸光闪了闪,姜云朵却觉得头皮有些紧,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接下来…… 何玖开始讲,像是背课文那样的,“女孩为男孩做了可乐鸡翅,男孩尝了一口说真好吃,女孩也吃了一口,说:骗子,根本没熟。男孩温柔的说:小傻瓜,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几天后,男孩和女孩得禽流感死了。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话语一顿,又问道,“你知道是什么道理么?” 崔清泉认真的想了想,肯定的道,“不熟的东西是不能吃的,有细菌,这个我知道,我处理食材都会注意,这是基本常识。” 何玖却摇摇头,崔清泉不解了,“不是?那是什么道理?” 何玖咬牙切齿的回答,“秀恩爱、死得快!” 咳咳……崔清泉愣住了,沉浸在着巨大的道理之中有些拔不出来,姜云朵嘴角一抽,这是从网上看的什么冷笑话?能不能有点营养的? “云朵,我吃饱了。” “嗯,那你休息一会儿。” “好,你快些再去吃一点,刚刚吃得太少了。” “也好。”姜云朵收走了盘子,坐回桌子边上,选了一把离着某只最远的椅子。 何玖又哼了一声,“口水还没吃饱?” 姜云朵喝着汤,堵了他一句,“你是不是醋吃多了,怎么说话闻着这么大的酸味?” “靠,小爷才不会吃你这个女人的醋,自作多情!”何玖气急败坏的吼,不过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有着心虚的嫌疑。 姜云朵淡淡的讥了他一句,“自作多情的是你吧?我有说是你吃我的醋了?我是说这菜里的醋放的有些多,你想象力真丰富!” “呵呵……”卢江月忍不住宠溺的笑了一声。 何玖一张俊脸红的像是要滴血,腾的站起来,指着她的手都忍不住颤了,“姜云朵,你,你这个……坏女人!”骂完了,似是满腔的羞怒都无处发泄,再也呆不下去,龙卷风一样的刮出去,门外传来一阵闷痛声,也不知道是谁被殃及池鱼,最可怜的还是那门,被甩的震天响,似是有报废的嫌疑。 姜云朵低低的咕哝了一声,“熊孩子,什么脾气!” 闻言,坐在她边上的崔清泉看了一下桌面上的菜,忽然道,“朵儿,这次何玖好像真的很生气呢,他都没怎么吃东西,以前他可以吃这些的好几倍!” 姜云朵不紧不慢的继续吃菜喝汤,没说话。 崔清泉见状,小声的道,“朵儿,你要不要去哄哄他?”他听说喝酒是武林高手,平时都是隐身在朵儿的身边,所以他才压低了嗓子,眼神还朝着窗户外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 姜云朵不甚在意的道,“不用管他,你快些吃!”不惯他那些熊脾气! 闻言,崔清泉似懂非懂的“喔”了一声,开始拿起筷子吃饭,也不再胸口疼了,也不敢再让人家喂了,就怕自己也被气跑了,话说朵儿刚刚……好威武喔。 而窗户外,有一截树干莫名其妙的应声而断。碗口粗啊……这得多深厚的郁闷之气,崔清泉眨眨眸子,更加老实了。 卢江月望着她,自始至终她都是云淡风轻的,他的眸底闪动着越来越璀璨的光芒,他遇上的是多么珍贵的宝贝,该威武的时候,心性坚毅而从容,而当小女人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害羞可爱,面对问题,睿智而通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被她很熨帖妥当的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她被美男环绕、却游刃有余! 用过餐后,姜云朵就催着还赖着不肯走的小鲜肉回去了,两人在床上支了一张小桌子,摆上棋子,你来我往的下着,只觉得岁月静好、心中怡然。 天黑后,向骥过来了,带来了几个消息,心里的那份怡然便又起了风浪。 一个消息便是章四少去袭击现场查看,从留下的痕迹推断高家暗地里也搜罗了不少的人才,使用的武器虽不及他设计的,可在全球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而且由此生出几分忧虑,那就是或许这只是高家的冰山一角,背后谁知道还有木有更强悍霸道的?也难怪高家会在岛上如此嚣张,果然是有资本! 另一个消息便是齐二少已经按照卢江月所说的位置,亲自驻扎在那里,保证再没有一丝的闪失,千绝堂的人也派了不少的人过去负责保护,手里配备的武器都是秘密基地里的新型产品,且为了防止高家再背后使坏,齐二少撰文在报纸上公开了这一事件,一时引起全岛的震撼,本来为了完全,该是及其所能的藏着掖着的,可是现在除了寻常的老百姓,谁还猜不到?不若就此正大光明的揭开,一切的秘密袒露在阳光下,其实反而更安全,因为岛上的民众关注的多了,谁要是再下黑手,那就是整个岛的敌人了!毕竟消失的皇宫在岛上民众的心里那都是一个神圣的存在,每一双眼睛都盯着那里,期待着尽快重见天日。在这样的情况下,高家想要出手,反而会顾忌多多! 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便是,高家对卫家出手了,卫家这一次像是铁了心一样,不止是查了那一天在路上对姜云朵的袭击案件,连同这些年好多不了了之的案子都一并翻了出来,高家的二子高士棋可是这岛上一霸,那做的坏事可多了去了,不过是仗着高家的背影,其他家族一直是睁着眼闭着眼的不予理会,小的家族更是敢怒不敢言,犯下的罪行堆积在卫家人的桌面上有小山那么高,最后都是没了下文,现在终于都撕了开来。 据说卫家长老的夫人哭闹不休,卫长老铁面无私,狠狠斥责了她一顿,高兰玉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而卫家的嫡长子和次子这一次奇异的没有为母亲求情说好话,对父亲的一切作为也没有阻拦,一直不再理事的卫家老爷子还出面表示了支持,言明朗朗乾坤,必不会让一个坏人逃脱法网! 卫家和的办事效率极高,也答应过她,三天之内给她一个交代,袭击主谋已经指向高一惠,连同着那些年堆积起来的大案小案也把矛头指向了高士棋,按说照着司法程序抓人就是了,可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消失了,高家翻遍了也不见踪迹,这一点大家也都不例外,岂会乖乖的让卫家去抓人? 于是,全岛贴出通缉令,高一惠和高士棋的名字成了过街老鼠,这一举全岛又一次震惊,似是感受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一样,气息压抑低沉的让每一个心头都是一片黑暗沉重,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姜云朵听完,小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那天袭击我的人除了高一惠,还有没有别人?” 向骥和她一起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说这些的时候也没有避讳还有一个人存在,而卢江月也一直安静的半躺在床上听着,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面色担忧,向骥一直没什么表情,仿佛说出这些都是再寻常不过一样,他在千绝堂里淬炼出来的,什么没见过,这些腥风血雨是通往幸福安宁的必经之路罢了,闻言,道了一句,“还有崔家的庶子崔清俊,他是高一惠的人,也想跑的,只可惜没有高家的本事,被卫家抓起来了。”在他眼里这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角色,所以刚刚没说。 姜云朵点点头,房间里饭菜的香味似是还没有散去,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崔家对此有什么反应?”当初为了一个女儿可是甘愿失了脸面到行宫去求她,这一次…… “崔家暂时还没有反应,一个庶子罢了,还是个不太争气的,放弃了也就放弃了,而起要是真追究其责任来,崔家的子弟敢袭击姜家大小姐,崔家还能没有连带着监管不严的罪名?崔长山是个活泛的,不会因小失大!”保全整个崔家才是最主要的,而且崔玉淑自从在宴会上出了那件事后,高家的人一直没有出面安慰,这份凉薄的情也足够崔家死心,崔家再蠢这个时候也该知道站在哪边了。 “那么卫家的那两个嫡子呢?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两人她都见过,身上有着高家的一部分遗传基因,都说外甥随舅,看着自己的父亲对付外家,难道这心里就没有什么不舒服? 向骥还未言语,一直沉思的卢江月开口道,“云朵,卫家的那两个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卫坚志和我还多少有些交情,为人虽然严肃古板,却难得有一丝正义,卫毅志稍圆融一些,不过本质也不坏,两人的外家虽说是高家,可他们心底清楚的很,自己姓的是卫,将来维护的也是卫家,他们俩对卫大少其实一直很推崇尊敬,不过那些年嘛……为了面子上的平衡,也为了不让高兰玉看出什么来,才一直疏离着。” 闻言,姜云朵心里就松了几分,若是卫家能齐心一致那是最好的了,就怕老的不坚定,小的又捣乱,到时候老的再一心软,那之前做的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高家呢?高家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吧?” 向骥点头,“嗯,十大家族里谁家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怕高家会从这方面下手,再加上吕家……吕家操控者岛上的各地的黑帮,惹是生非、强抢打杀,最近岛上会不太平,到处会有案件频繁发生,他们应该是想借此来牵制卫家的势力,让卫家再无暇去查高家!” “既然事先能预想到,那么大哥可是有了应对之策?” 向骥看了躺在床上的某人一眼,平静的道,“嗯,大哥让我给你带话,让你不要担心,他会处理好这些事的,你只需在这里安心照顾卢教授便可,等卢教授出院,估计岛上也就暂时消停一些了。” 闻言,姜云朵眸光闪了闪,似笑非笑道,“大哥真的这么说?” 向骥轻咳了一声,“嗯,真的这么说。”就是那语气和表情比较……丰富一些,想来心底也是酸不可闻! “大哥还真是……胸怀宽广!”姜云朵一字一句,对某只的故作大方也是无语。 “大哥还说……”向骥又淡淡的扫了床上的人一眼。 “还说什么了?” “大哥还说,这几天我们几个晚上轮流来保护你,还有卢教授,免得高家还有什么动作。” 某只说的一本正经的,姜云朵却听得脸上一热,轮流来保护啊还是轮流来侍寝?荣华楼如今被保护的铜墙铁壁一般,谁还能再来捣乱? 不过人家说要保护就保护吧,姜云朵被向骥拉着去隔壁安歇的时候,几乎没有勇气去看床上的那一只一眼,真的是……内心各种情绪难以言喻! ------题外话------ 嘻嘻,今天是不是多了一点点?好吧,下午二更多了,才是真的多!   ☆、二更送上 安生不了的夜 荣华楼的病房自然不会是一般的病房,那是可以媲美总统套房一样的宽敞舒适,除了该有的餐厅、客厅,厨房,卧室也有两间,应该是为了方便照顾病人,所以两间卧室是相对的,连床的摆放都遵循这一条规律,意思也就是说,若是不关门睡觉的话,彼此都能清晰的看到对方,设计的初衷当然是一本正经的图个省事,可眼下…… 气氛有些尴尬诡异,姜云朵进了另一间卧室,下意识的没有关门,关门显得太心虚了,像是她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一样,于是,两间相对的房子,如同一大间,干点什么都瞒不住,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从容,从容的从向骥的手里接过换洗的睡衣去洗澡,从容的穿戴整齐的从浴室出来上了床,从容的倚在床头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看,从容的喝着向骥送过来的牛奶,直到后面向骥也沐浴过后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她有些维持不住了! 向骥只穿了一条平角裤,那身材完美的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神,修长的腿,六块腹肌,所有勾人流鼻血的装备都是那样的惹眼,再和她这般亲密的躺在一起……她能维持的住才怪了。 若是换成在行宫,这样也不算什么,再限制级别的都火热上演过,可现在对面的大床上还躺着一只,那神情……就算是她一直故意漫不经心的不去看,也能强烈感受到人家是多么的幽怨和羡慕,似乎还是渴望的,咳咳,她暗暗嗔了身边的人一眼,“骥……” 她的眼神再明白不过,穿上衣服好歹别整的这么暧昧啊。 向骥很无辜的道,“朵儿,我穿衣服睡不着,你知道的,我已经很……”很照顾别人的情绪了,他以前都是裸睡的好不? 姜云朵俏脸一热,说不出话来了,闷骚! 向骥勾着一抹浅笑,很自然的用臂膀搂着她,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就温柔的梳理她的头发,蔚蓝色的眸子与她一起漫不经心的看着书本上的文字,这样的画面无疑是唯美浪漫的,若是没有其他人在的话…… 姜云朵装不下去了,身边的温度太高,对面的眼神太热,她觉的像是被架在了火上,怎么烤着都是煎熬,于是,她摸出手机先给卫大少打了个电话,指针指向九点,那一只该是还没有睡。 “大哥!在哪儿呢?” “在乾宫!”接到电话的某人心情很好。 “乾宫?大哥还在忙?” “还好,反正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不若留在这里办公。”这话说的一本正经,不过那酸味…… “咳咳……大哥辛苦了。”她说的意味深长的,眼眸闪烁个不停。 那边似是轻哼了一声,忽然问了一句,“云朵睡的可好?” “……刚躺下。” “一边一个?” “……不是!”她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了行不? “那是……什么样的排列组合?” “大哥!”姜云朵羞恼了,本来打电话是要说些正经事,怎么就在这碎节操的路上狂奔了。 “呵呵……”闷闷的笑完了,才终于说了几句正经的,“云朵安心留在那里就好,剩下的我们会处理。” “可是大哥,我也想……”作为女人,最感动的莫过于被爱的男人这样守护着,可是她也不想总是小鸟依人啊,不想自己的威武霸气总是体现在晚上,咳咳,就不能给她点表现的机会? “我懂,云朵,可是只有你在那里安安全全的,我们才能放开手脚去全力对付敌人,乖,就这两天有点乱,等过去了我就去接你到丽宫看最后的决战赛好不好?” 霸道威严的人一旦温柔攻势,那真是让人拒绝不了,姜云朵除了答应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真是会被他们给宠坏的! 挂了电话,向骥看出她的情绪,就笑着安慰她,“朵儿,你就让我们宠吧,你不知道宠着你能让我们多么快乐!” “可是骥……” 他忽然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打断她的话,“朵儿,在这一场风云变幻的棋局中,每一个人都是一颗棋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有你的使命,还是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让天下归心,我们都甘心为你所用,你睿智通透,可是你也不能事事亲为,你看姜家的历任家主,这么多年来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其实一直都在默默的下一这一盘棋,你记住你是下棋的人,手指落在那里,便会有人去为你冲锋陷阵!” 闻言,姜云朵终于有些释怀,忍不住笑着戏谑道,“也就是说以后我只需要随便指挥指挥就是?” 向骥附和着笑道,“是的,我的女王陛下!” “贫嘴!”这一声就轻快多了。 “呵呵……” 两人这般的相处,让对面的卢江月羡慕不已,可他知道这是自己争不来的,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感情,那份亲昵默契谁也取代不了,只是他也好想过去啊…… 睡觉之前,姜云朵又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行宫里那两个女人的处置还有她被求婚,那端林玉颜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一句话,声音很是平静,哪怕是最后听到让她回岛。 关于那些误会还有小白的事,姜云朵没有说,这些还是留给父亲解释吧,她最后小心翼翼的问,“妈,你愿意回来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朵儿大婚,我这当妈的岂会不去?” “妈,您真的愿意?您心里明白的,我大婚不过是为了……” “妈懂!”那边似是叹了一声,“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的!” 跟大洋彼岸的母亲通完电话,该要面对的她也是要面对的,身边的人习惯搂着她睡,她也习惯了在他们的怀里,大灯关掉,只余下一盏朦胧的小灯,可被子底下要是做什么小动作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向骥虽然老实,可也闷骚,怀里又是自己喜欢的,哪里能心如止水?关了灯后,大手就没有停下,不能冲锋陷阵,吃点豆腐总是可以的吧?而且这样子……貌似还有点偷情的刺激快感! 所以,向骥偷的甚是愉快,连气息也渐渐的喘上来,姜云朵就郁闷了,她如今的身子敏感的很,一点点的撩拨都要命,可是……对面有人啊,总不能太肆无忌惮了吧? 被子底下掩盖着不能言说的别样风情,闷骚的某只也充分发挥了闷骚的极致,并没有把被子夸张的折腾来折腾去,若是夜里视力不好的其实看不出多少异样来,只除了呼吸不好遮掩…… “云朵,晚安!” 那些颤栗的触碰和抚摸里,那些*的喘息和呻吟中,忽然响起这一声,刺激的某一只差点就弃械投降,看向对面的某只,已经完全躺好,可他知道,人家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挑选这样的时候,姜云朵声音有些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晚安!” 闭着眸子,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里,在快乐和纠结的煎熬中,她内心哀嚎,就这样这个夜里还能‘安’的了么? 两个房间,两张床,三道清浅不一的呼吸,在这夜色里交织出别样的旖旎香艳,被子里的故事……到底还是唱了几遍,只是唱到哪一个级别,就只有三人知道了,不对,还有暗处的某一只,窗户外某棵悲催的树又断了一截! 第二天醒过来,三人心照不宣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直到向骥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了,卢江月才幽怨的问,“云朵,昨晚向骥侍寝的可好?” 闻言,姜云朵隐忍的表情就有些崩溃,为毛一定要撕开这层遮羞布呢? 她不语,他又继续道,“我也可以的,或许不会做的比他差!” 姜云朵磨磨牙,挤出四个字,“谢谢!不用!” “那今晚上,还会有人继续来侍寝么?” “是保护!”她无奈的纠正! “好,保护,那能不能让我晚上保护你呢?” “……”她无语凝噎了好么? “云朵,我昨晚听得身子差一点爆了……” “咳咳……”姜云朵落荒而逃! 她觉得已经不能再单独面对他了,脸都丢干净了好么? 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好友周熙若来了,依着她对卢江月的尊敬崇拜,得知他受伤来探望那是再正常不过,其他的师生也很想来,可是荣华楼不是一般的地方,寻常人都要止步的,所以他们来不了,知道周熙若和自己的关系,便派她当了代表,于是,周熙若姑娘来的时候怀里抱着大大的一束花,手里还领着两个花篮,整个娇小的身子都似被花淹没,而一起与她来的还有一位,许锦,相交之下,他就轻车简从了,只是提着一个水果篮子,悠哉悠哉的,对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搭把手! 姜云朵出来迎着两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忙从熙若手里接过花篮,“怎么提了这么多?” 周熙若夸张的哀叹一声,“天啊,这还多?你是没见他们得知我要来荣华楼时……天,那场面才是壮观呢,可以开好几个花店了好不?” 姜云朵笑了笑,“辛苦啦,这说明你们的教授人缘还不错!” 周熙若忙不停的点头,“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好到爆棚了,想要让我帮忙送的礼物鲜花……唉!”那场面想一次震撼的叹息一次,“这些花篮都是学校的领导送的,再也没办法推辞的,所以选了最重要的送来,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姜云朵这才看向许锦,“你们一起来的?” 闻言,两人竟是异口同声,“谁跟他一起来!” 姜云朵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周熙若哼了一声,许锦也哼了一声,不过对着姜云朵还是很尊敬的解释,“嫂子,我听说卢大哥病了,所以来探望,没想到在楼下遇上这个人妖……” 一个没留神,人妖二字就吐了出去。 周熙若瞪向他,暗暗磨牙,“你说谁是人妖呢?” 许锦也知道人家是嫂子的好友,不敢说的太狠,不甘的瞥开脸,小声的咕哝道,“女生有这么大力气?有那么泼辣的性子?” “你敢不敢说大声点!”周熙若怀里还抱着一大束花,那架势就等着许锦声音一高,然后就拍上去了。 见状,许锦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好男不跟女斗!” “你是男人?”周熙若从头到脚的鄙视着他,“没看出来!” “你这个人……”人妖二字差点又吐出来,再看到人家扬起的花束,顿时又不甘的咽了下去,被女人打很丢脸,被女人打了还得乖乖的挨着更丢脸,谁让人家是嫂子的至交好友,他惹不起行么? “好了,你们俩不要闹了!”姜云朵看着这两人,有种看欢喜冤家的味道。 “谁跟他闹!”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和对方一样的话,又气恼的哼了一声,各自瞥开脸。 姜云朵看的好笑,不过接下来也因为有他俩的存在,她和卢江月的相处没有再那么尴尬了,中午的时候,留了两人一起吃饭,不过菜是让姜一从鲤越轩定的,不是出自崔清泉的手,人家打电话来告诉她,晚上再送,因为白天他要研究几道对伤口愈合极好的食谱,她当时听到这话时,心里一阵阵的凌乱,总觉得某只小鲜肉的心思不单纯,晚上?不会又想了什么不该想的吧? 等到了晚上,姜云朵便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要选晚上来了。 崔清泉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的还有许攸,咳咳,来保护她还是为她侍寝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题外话------ 貌似今天多了一点点,嘻嘻。最近木禾在酝酿新文,咳咳,月初争取能开哈,妹子们到时候记得帮忙收藏喔,新文的名字当时在群里投票产生,嘿嘿,就定下那个得票最高的啦!   ☆、第二十章 所谓闷骚 许攸一来便黏着她,各种的恩爱甜蜜,若是换了别人做这些,也许会让人觉得肉麻矫情,可许攸的高颜值实在是优势满满,再加上那如水的柔情也点点滴滴都是发自肺腑,所以那样的画面只会引发男人的羡慕嫉妒恨。 卢江月已经可以下床,两人进门前,他正和她讲她感兴趣的那些历史典故,可此刻见人家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各种亲昵,他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而崔清泉一进来,便着手准备烛光晚宴,只是自己的师傅却在和她亲亲我我,胸口处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闷痛,半响,一本正经的提醒,“许攸,喝酒说了,秀恩爱、死得快!” 暗处愤愤的某只暗暗点了个赞,终于有个看不平的说了句话,不然那个风流多情的女人简直是……他远远的扫了眼桌面上的美味佳肴,再看看那两人腻歪的画面,哼了一声,没有半分胃口,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一句秀恩爱、死的快,让姜云朵无语了一番,而许攸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窗外,哼了一声,“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等吃到嘴里了……哼,还指不定多得瑟呢。” 窗外发出咯吱一声,某棵悲催的树上又断了一截树枝,十二飞鹰见了,齐齐哀叹一声,树越来越光秃了啊!这几天还够不够这一只拿来出气的啊,出气就出气吧,你说你犯得着总是拿一棵来出气么?这样太明显了好不? 许攸的比喻,卢江月是深以为然的,某只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种行为美其名曰是吃醋,崔清泉似懂非懂,问的更清晰些,“你的意思是说……何玖因为吃不到朵儿,所以他才会说那样的话?” 咯吱……外面又传来悲催的一声,许攸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是极,是极!” 崔清泉也一副受教的模样,“喔,懂了,也就是说秀恩爱是没有错的喽?” 许攸点头,又温柔万千的笑着亲了一口怀里的人,“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爱她就要让她知道!”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闻言,崔清泉皱了皱眉,又虚心求教,“那藏着掖着的呢?” 许攸看了沙发上和窗户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叫闷骚!” 咳咳……沙发上一直沉默的某只忍不住咳了几声,很想辩解一下,除了闷骚这个形容词,还可以解释为低调含蓄。 而窗外的那一只在心底不停的骂,你才闷骚,你全家都闷骚!无辜中招的许家人都齐齐打了个颤,貌似听到了咯吱的一声……咳咳 听到闷骚这个词,不知为何,姜云朵就想起昨晚的被子底下……若说闷骚,大概谁也不是骥的对手了! 崔清泉却是不太了解,“闷骚?那是什么意思?” 许攸又扫了沙发上和窗户外一眼,解释的颇为意有所指,“就是外表看起来或是一本正经,或是温文尔雅,或是浑不在意,可心底……都是荡漾和激情。” 咳咳……卢江月又咳了一声,这是连昨晚的某一只都映射了? 窗外的某只气恼的恨不得跳脚,他浑不在意?他心里都是荡漾?啊呸……他表里如一,都是不在意好不? 而崔清泉恍然大悟,“喔,我彻底懂了,也就是说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噗! 这下子,连许攸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他教的这个学生真是……有成就感啊! 而那道貌岸然实则装着男盗女娼的两人就……咳咳,一个凌乱,一个崩溃了。 姜云朵看着窗户边上那营造好的浪漫气氛,也很想崩溃,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啊?这饭前的开胃菜也过酸爽了吧? 所谓烛光晚餐,是许攸交给崔清泉的,两个人一个擅长美食,一个擅长煽情,所以虽然是在病房里,可该有的一样都没少,铺着奢华浪漫的浅紫色桌布,精致的美食一道道端上,妩媚的红酒,华丽的高脚杯,窗外的花儿送来清香,关闭了灯光后,一盏盏的蜡烛点燃,朦胧的气氛里,三男一女,都是令人惊艳的容颜,如此画面,真真是极美的! 只除了,男女比例不太协调! 因为这个不协调,也就造就了很多的拈酸吃醋,很多争宠的小把戏,比如给她夹菜,一个比一个殷切,就连卢江月行动不便都不甘落后,似是想要摆脱闷骚的嫌疑,咳咳,本来觉得闷骚是个中性词,可如今被许攸一解释……真是长知识了! 再比如饭后娱乐,争着抢着想要献爱心体贴,姜云朵恶作剧一起,说要看电影,其他几只当然是众口一词的让她选影片,于是,她选了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狗血偶像剧,她看的津津有味,其他三只的神情就可想而知了,许攸隐忍的吐槽,“那男的长成那样也敢演偶像剧?” 崔清泉只顾着比较女主和她的脸,最后得出结论,“朵儿,那个女人好丑!怎么会让那个男人喜欢的?” 而卢江月在看到一个镜头反复拖沓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商量着问,“云朵,能快进么?我不是不愿看,而是担心你……今晚都看不到结局。” 姜云朵见几只都被磨的没了脾气,心底闷笑不已,看来还是要这样一起收拾就都老实了,也能消停几个小时,只是等到电影看完,等到要关灯睡觉,问题来了! 姜云朵先去洗澡,这次带来的睡衣都是比较保守含蓄的,只是再保守含蓄,就她那魔鬼的身材和颜值,也足够男人们心跳加快的,她尽量忽略那几只的灼灼眸光,若无其事的上床拉过薄被子来盖上,然后看书,总觉得这样就安全正经多了。 可等到那几只都洗完走出来,她立刻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指数噌噌攀高。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两个,三个的都站在她的床边算怎么回事? “睡觉啊!”崔清泉回答的理所当然。 姜云朵皱眉看他,纯真干净的气质,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睡衣,更衬得那年轻的肌肤如玉石一般,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那双清泉般的眸底像是注入了什么美酒,有些醉人,“你不回行宫了?” 崔清泉点头,“不回去,我想留下跟许攸学习,他现在是我师傅。” 师傅?就冲那解释的闷骚二字,她觉得会把某只这块干净的白布给染黄了,“学什么?”问完,她就后悔了,头皮一阵发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人家非常期待而激动的道,“侍寝!” 噗!你还能再语出惊人一点么? 窗户外本来因为狗血偶像剧而被雷的终于消停了的某只闻言,一下子就眸子瞪大了,难道今晚这个女人比起昨晚还要……道德败坏?他看还是不看呢? 姜云朵有些崩溃的看向许攸,而许攸笑着上了床,亲昵的躺在了她的身边,“小朵朵,我可没说教他这个,是他自己想要学习的。” 姜云朵啪的一声拍掉那缠上来的手,不让他再明目张胆的邪恶,瞪着跃跃欲试的崔清泉道,“你去沙发上睡!” 崔清泉坚定的摇头,“不要,睡沙发不舒服!” “那你……睡在卢教授那张床上。”姜云朵指指对面的大床,床两米多宽,足够睡两个人的。 闻言,还站在边上的卢江月眼眸一亮,“云朵这是要把另一边的位置让给我么?” “咳咳咳……”姜云朵脸热了热,这一个个的想象力怎么就都那么丰富呢?“不是,你和崔清泉今晚睡在那边。” 崔清泉猛烈摇头,态度更加坚决,“不要,我不搞基!” 噗! 听到这生猛的一个词,卢江月面部表情都有些凌乱,甚至还有些怪异,也不争抢另一边的位置了,老实的回了自己的那一间,他如今身体未痊愈,还是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了,只是……今晚这一只明显的比昨天的向骥要风骚多了,不知道又打算怎么折磨煎熬他,他坏的是胳膊,别的地方都好的不能再好啊! 姜云朵瞪着一脸认真的崔清泉,彻底无语,她的无语对某只来说,自动解释为是默认,于是,欢快的抱着枕头就上来了。 “崔清泉,你干什么?”姜云朵惊呼,这货一上来就手脚不老实。 “睡觉啊,朵儿刚才不说话,不就是默许了么?”某只继续欢快的不老实,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这摸那摸。 姜云朵哭笑不得,“你给我安分点。” 某只还不解,“咦?安分?许攸说这个时候要把前戏做得越充分越好,这样朵儿才会喜欢……” “许攸!”姜云朵羞恼的低吼,到底这只给那只的脑子里灌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攸见人家真的要炸毛,忙安抚的笑道,“小朵朵,我可是响应大少的号召,为了你的性福那是不遗余力了,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可不是我教的,他是无师自通。” “不对,是男人本性!”崔清泉纠正。 姜云朵被一左一右给折腾的很想疯,“都别闹了,再闹我就到别处去睡,你们两人在这里折腾好了!” 这个威胁是强大的,尤其是对面床上的某只还很热情的邀请,“云朵要不要到这边来?我保证不闹你。” 闻言,许攸和崔清泉异口同声的道,“闷骚!” 咳咳……姜云朵哀叹这齐人之福还真是不好享受啊,尤其是有这么几个爱作的,不知道明天又会派谁来保护她,可千万不要是那只更能做的,不然…… 她的运气还不错,天亮之后来的人不是她最担心的章四少,而是谢静闲,倒不是章四少不想来,他哭着喊着想要来,只是那一日仇恨拉的太深,被卫大少罚一个礼拜都不用侍寝,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羡慕嫉妒恨了,只是据说哭了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最近相应高家吕家,出来闹事,统统被欲求不满的四少给往死里整,其悲催惨烈……难以言表! 谢静闲来的很早,给卢江月带了他熬制的中药,当然还有给姜云朵,姜云朵想说她不用喝,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纯洁的很,可是对上人家似笑非笑的通透眼神,她只能乖乖的喝了,咳咳,好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可是是非实质性的骚扰却是不断,一个当诲人不倦的老师,一个当好学虚心的学生,两人简直是……绝配! 绝配的两人,咳咳,也想喝中药补一补,许攸先端了一碗喝了,累不累什么的补一下总是好的,再说他昨晚当老师其实也是很辛苦的,最要是的是忍的辛苦啊,若不是人家实在不想威武彪悍的当女王,他都想豁出去脸皮被压了好么? 崔清泉见许攸喝,也十分积极的去盛了一碗,谢静闲不咸不淡的问,“你也需要?” 崔清泉喝的不亦乐乎,仿佛喝的不是苦兮兮中药,而是琼浆蜜液,“嗯,昨晚我也湿身了!” 噗! 湿身二字再一次刺激了众人一把,谢静闲看向姜云朵,姜云朵黑着脸,咬牙道,“不管我的事!” 谢静闲询问的眼神又扫向许攸,许攸摇摇头,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受不得一点的刺激……”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可够丰富的,崔清泉琢磨半天,才弱弱的问,“你是觉得我时间太短……?” 闻言,谢静闲已经搭上了他的脉搏,几秒钟就收回,神色似是有点遗憾,怎么不是那什么什么病呢?唉…… 姜云朵无语的想要离开,这一个个的男人简直都是极品啊极品,就连卢江月也来掺一脚,喝完了愈合伤口的药,又喝了最后一份大补的中药,这下子连云淡风轻的谢三少都不淡定了,“昨晚上……你也辛苦了?” 卢江月笑笑,“确实很辛苦。”忍的很辛苦,那滋味简直是……太不人道了。 谢静闲似笑非笑的扫过他受伤的胳膊,道,“卢教授还真是拼!”受伤了都不老实! “没办法,情难自禁!”他又不是柳下惠,听着那张床上乱七八糟的动静能无动于衷么? “窗户的外的那一只也关照一下!” “……也参与了?” “不是,砍树也是个体力活!” “……”众人看着窗户外那一棵终于光秃秃的树,集体为某只的幼稚行为无语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妹子们有木有觉得最近写的这几章都太碎节操了?嘿嘿,木禾澄清一下,木禾是纯洁的,只是完全是剧情需要,木禾保证月初的新文一定妥妥的绝壁纯洁   ☆、二更送上 今晚轮不到你 谢静闲来了后,许攸和崔清泉就只能依依不舍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还貌似在讨论着昨晚的教学情况,哪里哪里做的不够啦,哪里哪里还需要刺激了……诸如此类少儿不宜的语言,令一众在外面站岗的护卫们都饱受了一遍雷电的袭击,如今岛上的风气已经如此开化了?就算是开化,两个男人热烈的讨论这个也过于酸爽了吧? 谢静闲望着那远去的一幕,喃喃道,“一个个的还真是拼啊!”他是不是也该给被金屋藏娇的某只暗示一下?只是藏着掖着不出来争宠看来也是不行的,虽说出来看着刺眼,可若是不这样办,影响他将来的排名就不好了。 于是乎,被金屋藏娇的吕琉璃也来了,来的时候还是大包小包的,只是不是鲜花和水果,而是食材! 病房里设备齐全,厨房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吕琉璃进门问候了卢江月一番,便去厨房开始准备,穿着向日葵图案的围裙,一张俊秀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笑得不张扬,可勾起的弧度一直不曾落下,就是琉璃般的眸子里也是笑,偶尔看向某道身影时,还会闪过醉人的光! 她看过崔清泉下厨,看过向骥下厨,甚至谢三少也在厨房为她熬过中药,崔清泉是最专业的,也是最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做饭会让人肃然起敬,向骥下厨则是另一种感觉,那么酷帅的一个人实在不适合呆在厨房里,可是每当看到他甘愿穿上围裙,拿着锅铲为她煮饭,她的心底都会有种被呵护的动容,而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一只……心里掠过的又是不一样的情绪,他的动作看起来也很熟练,想来是经常做的,一步一步都有条不紊,不是崔清泉的专业,不是向骥的帅气,而是暖暖的很贴心的味道,很居家很温馨,她看的不由的有些出神。 “就这么好看?”谢三少站在她身边,清淡的眼神也看着厨房里那道年轻而秀挺的身影。 姜云朵回神,这货的语气越是淡,那酸味就越是重,“还好吧。” 她很识时务的轻描淡写,谢静闲却不买账,依旧若有似无的轻哼一声,“听说会做饭的男人更容易打动女人的心是也不是?”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有些女人是喜欢的额,也有些女人或许无动于衷。” 这么科学的答案也不能让谢三少消停,“那么对云朵而言呢?眼前的这幅温馨体贴的画面是不是能打动你的心扉?” 姜云朵觉得牙真酸啊,无语的嗔了他一眼,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巴巴的把人家叫了来,名义上是看望卢江月,其实是为了帮衬争宠,这才大包小包的拿了这么多食材,可现在……你自己倒是先受不了了,这算不算是自虐? “你觉得呢?” “看云朵刚刚那陶醉的神情……想来是打动了?”语气有些危险,末尾的几个字拉的有些长。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我记得你那次在厨房为我煮中药时,我也是这样看着你的。”还陶醉?她最多是有些失神而已。 闻言,谢三少挑挑眉,脑子想起的不是煮中药,却是喝中药的画面,两人一起品尝一块糖,那滋味……真是*啊,这样一想,呼吸就急促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卢江月忽然开口,“云朵,我也会煮饭,什么时候也煮给你尝尝?” 这一声就打断了谢三少脑子里的*画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只绝对是故意的,“卢教授还是先养伤比较重要,站在一个专业医生的角度上提醒一下,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还是暂时不要考虑!” “咳咳……”姜云朵觉得跟这几只在一起,被口水呛着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动不动就碎节操刺激她咳嗽。生米煮成熟饭?这联想力……也是醉了,神马都能扯到侍寝上去啊。 卢江月却是正中下怀一般,笑了笑,“谢三少既然是医生,那么想必对在下的身体是再了解不过了,伤的只是胳膊,其他部位都是好的。” “是么?你确定?”谢三少情绪不明的问。 卢江月如今的脸皮也被这几晚的荡漾给磨练的厚实了,点头肯定到,“确定!不信的话,今晚我就可以验证。” 闻言,姜云朵嘴角抽了抽,直觉的以为接下来又会是一场男人的撕逼大战,谁知……谢三少只是眸光闪了闪,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很平静的道“今晚可轮不到你!” 这话的含意颇深啊,卢江月的眼眸也有些深,没有再说话,不过唇角的笑意更为灿烂了一些,今晚轮不到,那就该是明晚了吧? 姜云朵装听不懂的,进了厨房,厨房里尽管有他在忙碌着,却丝毫不显得凌乱,乱的只有那人的心。 “云朵……”他鼓着勇气喊出这一声,心慌的像是摸不清心跳,自从那日对她表白以后,就再也没看见她,住在她的房子里,看着院子里的向日葵,他心头满满的都是欢喜与思念,直到今日接到谢三少的电话,他迫不及待的赶来,这才体会到他的思念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强烈。 闻言,姜云朵也生出几分不自在来,“在那里住着可还习惯?” “嗯,很好,尤其我喜欢院子里的那一片向日葵。”像她一样美好,看到那些就像是看到她美丽的笑颜。 姜云朵扫了眼他身上的围裙,又瞥开脸,“你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吕琉璃温柔的笑着,他能说他需要的是她么?这么暧昧的话他还说不出口,他满满搅动着锅里的汤,只轻柔的说了一声,“好。” “你父亲可有去找过你们?” “没有,倒是想要来的,不过我说暂时住在你的房子里,他便挂了电话。” 闻言,姜云朵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按照现在的局势,高家算是和姜家开战,吕家的身份就敏感多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随意与姜家过近?“那高兰芬呢?也没再去找你母亲的麻烦吧?” 吕琉璃摇摇头,“没有,她现在忙的很,父亲很宠那个新来的女人,她要忙着后院的争权,还要应付齐家。” “齐家怎么了?”齐怀信也开始出手了? “齐家也跟卫家报案,说当年齐长老的第一任夫人死因蹊跷,怀疑是被人下毒所致,谢家老爷子出面提供证据,证实当年度额齐夫人确实是中毒,且中的毒药乃是吕家的不传之秘。”说这些的时候,吕琉璃的神情有些哀伤,他最是厌恶这些阿谀我诈的阴谋陷害,可偏偏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出生在那样肮脏的家庭。 “云朵,你会不会嫌弃我?” 姜云朵还在沉思,闻言,一愣,迎上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下意识的道,“怎么会?” “可是我生在吕家……”一个黑道世家,最是干近见不得光的勾当了。 “一个人生在哪里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姜云朵安抚着,又笑着说了一句,“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搬出来了?”和那个家也算是脱离了关系。 闻言,吕琉璃也释然的一笑,“对,我现在是住在云朵的家里。” 这话说的有几分暧昧,姜云朵看外面那两人已经老实的去看书的看书,喝茶的喝茶,于是,想要出去了。 刚转了个身子,就听到身后犹豫的一声,“云朵,你不想问我住在哪一间?” 姜云朵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呵呵,那里的房间很多,我哪里猜的着?” “……住在你的卧室里。”声音是温柔的,语气更暧昧多情。 姜云朵还真是没有想到这只单纯的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怔然回头,“你?”自己的卧室是没有上锁,可他…… “云朵不高兴?”吕琉璃不是不紧张的,他当时也是纠结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然的睡在了她的床上,他渴望她的气息。 姜云朵面色有些复杂,说不来是什么感受。 见状,吕琉璃更加慌乱,脸上有一抹受伤,“云朵若是不愿意,我今晚回去便……” 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楚楚的望着你,这一刻,姜云朵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不用,你喜欢睡在那里便睡吧。” “真的?” 姜云朵看着他,下意识的点头,惊诧一个人的表情怎么会变的那么快,上一秒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样的哀伤,下一秒却又像是得了全世界一样的欢喜,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夺目的光芒,比他身上的那一朵向日葵还要绚烂。 两人站在厨房里,四目相望,一个笑得着实璀璨耀眼,一个茫然失神看起来倒像是陶醉,于是这样的画面深深刺激到外面的某只了,“咳咳……今中午的饭还能吃上么?” 一句话拉回两人的思绪,姜云朵不自在的走出来,吕琉璃继续做饭,只是各自的心头都荡漾着某种欲说还休的情绪,终是不一样了。 午餐吃得还算平静,这几人都不是热情如火的性子,所以哪怕争宠也是不动声色的,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总算是让她安心的吃一顿饭了,饭后,吕琉璃很自然的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清洗,姜云朵觉得自己身为女人,或许该去帮一把,可谢三少拉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暗示,“云朵,进展太快了。”先是英雄救美,然后金屋藏娇,然后睡到了床上,现在这还是要一起做家务? 当他是死的啊! 闻言,姜云朵还能说什么?陪人家陷在沙发里亲亲我我了。 暗处的某只又选了远处的一棵树隐身,见到这样的一幕,哼哼唧唧的表示不屑,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哼,用情不专,朝三暮四,怎么偏偏这一个个的男人都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呢?昨天那个来,今天这个来,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穿围裙做饭?哼,打死他都不会穿那么可笑的东东,还去洗碗?哼,打死他也不会碰那些女人干的活!他要干也是……眼睛瞅着那棵光秃了的树,一时又气血冲上丹田,都怨那个女人,简直邪恶到家了,晚上左拥右抱的也就算了,就不能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整天晚上啪啪啪的这是在勾引谁呢?哼,他才不会上当! 而卢江月温温的表情,一个人下棋,自得其乐,他就等着明天了! 吕琉璃也没有怨言,昨晚这一切,见人家两人亲昵的坐在沙发里说话,便很识时务的离开了,到现在为止,他心底也隐约明白谢三少虽然不乐意,可最后的目的也应该是想要帮自己的,帮自己和她成就好事吧?不然也不会打电话叫自己来,之前更不会把自己安排进乾宫去,所以……他该知趣一些,投桃报李,不要再留下争宠了。 谢静闲看到某只离开,脸上的神情终于不再那么淡漠了,姜云朵见状,取笑道,“现在满意了?” 谢三少轻哼了一声,“差强人意吧。”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不过也聪明的不在这上面与他争辩,免得又引发一系列的吃味大战,于是,转了话题,“最近乾宫可是有什么动荡?”她这几日在这里,连报纸都没得看,网络什么的也不让她用,那几只美其名曰是不想让她心烦。 闻言,谢静闲轻描淡写道,“还好,有大哥在,即便是有人不长眼的折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高家和吕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好不?”姜云朵不满的嗔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呢? 谢静闲笑了笑,就喜欢看她亦嗔亦怒的风情,“再不一般也没有大哥的腹黑手段,也不及云旗的武器厉害。” “怎么说?”姜云朵起了兴致,忍不住问道。其实心底能猜到几分,可是真实的过程还是想要听他更详细的描述。   ☆、第二十一章 闷骚三少 她兴致勃勃,谢三少却不爽快的解说,而是一脸意味深长的问,“云朵真的想知道?” “那还用说。”姜云朵的胃口被吊起,得不得满足的感觉有些恼火。 谢静闲见撩拨的火候到了,趁机争取福利,“不能白说喔,云朵亲一下当做奖励好了。” 闻言,自娱自乐下棋的卢江月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那个生猛的词来,闷骚,看着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的不就是眼前这一位? 姜云朵推开凑过来的俊颜,没好气的道,“想得美!” 谢三少也不恼,只是神色怨怼的道,“听说云朵和许攸见了面就一直秀恩爱,还和某只小鲜肉同床共枕,左拥右抱,刺激的外面的树都光秃了……我只是要求纯洁的亲一下,难道过分么?” 闻言,姜云朵有些崩溃,尤其是外面那棵光秃秃的树是那么的突兀而滑稽,她看向自诩纯洁的谢三少,“确定只是纯洁的亲一下?” 谢三少眸光闪了闪,笑着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某只,“云朵要是想多亲几下我也是可以配合的。” 姜云朵忽然也笑了,声音带着点暧昧娇柔,“那么是不是亲哪里都可以?” 闻言,谢三少微微一怔,可是没有想到害羞的人家会陪着自己演绎风流阵仗,迎上她闪着狡黠的眸子,心底升上不太好的预感,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怕了?”姜云朵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激将着。 谢三少挑挑眉,“怎么会?我是云朵的人,从上到下,云朵想亲哪里我都会心甘情愿的奉上,任你所求。” 咳咳,说到后面,语气陡然粘稠的邪恶起来,就差他摊开身子摆出最撩人的姿态了。 卢江月都被这样碎节操的三少给惊的忘了落棋子,这是谪仙?为什么越来越像许攸解说的闷骚了? 姜云朵羞恼的瞪他一眼,“别后悔!”说完,扑到他怀里,红艳艳的唇却不是冲着脸上的哪个部位,也不是谢三少所期待的某些更恶趣味的地方,而是脖子! 她选的位置实在是好,亲的时候也颇为用力,且热情四射的亲了不止一个地方,亲的某只差点呻吟了,然后在他想要忍不住反客为主的攻击时,飞快的撤离,盯着自己的作品笑得一脸得意。 呵呵呵……某只几乎只穿纯白的衣服,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休闲款的白色衬衣,领口随意的解开一粒扣子,显得慵懒而优雅,可是此刻,那种感觉全部破坏殆尽,而是变成了说不尽的暧昧。 一个个的草莓红艳艳的,就算是他把领子扣起来也遮挡不住,就那么惹眼的招摇着,有种被凌虐的荡漾,十分吸睛,也十分画面美好,让人不敢多看。 卢江月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才在谢三少渐渐变了的脸色里回神,然后面色古怪的闪了闪,快速的低下头,掩饰住快要忍不住的笑意,一开始看她那么热情的亲吻,他还羡慕嫉妒恨呢,不过此刻……那画面真的太美了。 姜云朵欣赏着美好的画面,笑得十分愉悦,看还要不要她亲! 谢三少就算是不照镜子,也能想象的出自己此刻的模样,定然是……极其愉悦别人的,望着她如花的笑颜,又没骨气的生不出一丝的怒气,半响,也只是无奈宠溺的一笑,“你啊!” “不去照照镜子?” “不必,看云朵笑得如此开心,想来定然是极美的。” “嗯,真的是极美的!走出去的话想来可以惊艳一片。” “惊艳一片倒是不必了,只要能让云朵惊艳到为此更加对我神魂颠倒,我便满足了。” “……” “云朵可有神魂颠倒?” “……有一点了。”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她还真是觉得有点头晕想倒了。 某只张开怀抱,“来吧,倒在这里!” 姜云朵,“……” 连卢江月都嘴角一抽,对谢三少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外面那些谪仙的传言看来是大错特错啊,而许攸关于闷骚的解释……他现在是越来越深以为然了。 就是暗处的那一只都咬牙恨恨的骂了几声“闷骚,这才是纯正闷骚,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相比起来,自己可是再纯洁不过了,哼,更够不上闷骚的级别。 最后,姜云朵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谢三少也没有太过火辣的举动,只是温柔的抱着她,两人一起慵懒的半躺在舒适的椅子里,聊着最近这两天岛上上演的惊心动魄。 高家和吕家都已经开始行动,相比较而言,吕家的作为更加明显一些,各地黑道组织下的那些地痞流氓之类的都纷纷开始折腾,作奸犯科之类的案件短短几日便高过往常一年,导致社会上人心惶惶,胆小的都不敢出门,吕家这一手可谓是玩的很高超,即能以此来牵制卫家,又给姜家施压,毕竟岛上不安定了,老百姓的心里对姜家的统治就会生出许多的不满,不过这一切都在章四少的打压下,又快速的销声匿迹,就像是潮水,来的凶猛,退的也洒脱,甚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谁让他们不长眼,悲催的遇上了正欲求不满的章四少呢!若是换做以前,依着章四少的性子对付这些小喽啰都是不屑一顾的,也不会赶尽杀绝,可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众兄弟都去侍寝了,还是在医院里,制服的诱惑啊……咳咳,他很向往的好不?可他去不了,所以那些羡慕嫉妒恨就都转化成了剿匪的怒火,毫不保留的发泄出来,那些地痞流氓之类的能不凄惨么?作死作死啊,但凡落在章四少的手里,都后悔从娘胎里出来了。 于是,借此机会,不但平息了各地的捣乱,还乘胜追击把很多的黑道老巢都给一锅端了,老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一时大快人心,报纸和网上对章四少的赞誉之词铺天盖地,一时,风头大盛,可只有身边的熊大熊二知道,四少根本对这些不屑一顾、烦不胜烦好不?四少就惦记着荣华楼的制服诱惑好不?剿匪都不能把多余的精力发泄掉,呜呜……整日里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恐怖模样,呜呜……他们能求大小姐再一次让四少晕过去么?不然醒着的时候太祸害人类了! 谢三少说完这些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笑着道,“云朵,云旗这次可是憋得狠了,你……最好有思想准备。” 姜云朵凌乱了一把,无语道,“放心,能让他晕一次,就能让他晕第二次。” 谢三少就想起人家的威武彪悍来,面色古怪的沉默半响,对她竖起大拇指,他甘拜下风了好么?他也曾经被晕过去啊,往事不堪回首! 接下来,又说起了高家,高家的手段比起吕家没有那么张扬,却更加狠辣,其下的部队最近这几日频繁动作,岛上的重要关口都有高家的人驻扎,仿佛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都会起兵一样,寻常的老百姓看不懂这一些,只当是政治需要,可十大家族的人那眼睛都是雪亮的,哪里会不明白,这是给姜家施压,给十大家族一个下马威,用这种碾压似的势力来警告一切和高家作对的人,只要他们不老实,等待的就是被军队踏平的下场。 高家管辖的军队当然是岛上的军队,是姜家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利,可是几百年上千年延续下来,有些东西早已脱离了掌控,如今更是成了高家的私军,乾宫这几日的朝会上,几大家族的长老脸色都有些凝重,气氛很是压抑,直到被宣到卫大少的办公室谈完话出来,这一个个的才步履轻松了,高家有军队,可四少新研发的秘密武器那就是克星啊,不需要多少人,只要有那些东西就够了,指哪里打哪里,绝对不会伤及无辜,也就是说高家用来威胁十大家族的军队不动便罢,只要有什么不轨之举,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烟消云散,顷刻间! 有这样强悍威武的掣肘,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除了这个威胁之外,其他的就是各家的那些陈年旧事,那些为了脸面而压下的丑事,现在都被高家有意无意的给挑拨出来,家宅不宁,一个个的家主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可这些事,别家谁都不好插手谁家的,家丑不可外扬嘛,自家里再脏再乱,也能内部消化,可是放在了桌面上就损了颜面了。 十大家族存活立世这么多年,有时候还真就是争一个面子! 于是,卫大少之前给他们几只的吩咐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各人去管好各自的家族,放下一切成见和怨恨,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这样的决定无疑是给他们每一只一个机会,一个和自己的家族化干戈为玉帛的最佳机会,换成哪一个时候都未必有效果,两方都是骄傲的,谁也不会低头,可现在……家族遭难,正是雪中送炭之时,不会傻到把送上来的帮助往外推,更何况本心里他们已经在接受,于是,卫家,齐家,谢家,章家,曾经这几个家族里因为莫名其妙的出了几个黄金椅的拥有者而处境尴尬,被其他家族所猜忌揣度,现在,当他们几个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出手相助,这几家深刻的感受到了人家跟自己一姓的好处了,再吵再闹,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啊! 其他几家,也有关照的,如今崔清泉黏许攸的紧,为了多学知识,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所以许攸不但操持着许家,对崔家也颇为上心了几分,卢家因为卢江月受伤,卫大少爷放下对卢家的心结,多关照了一下,到底是自己母亲的家祖,总不能袖手旁观,至于向家,如今还算是消停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今如火如荼的争霸赛上,向骥一直守在丽宫,唯恐有什么变故。 所以,因着这几只的插手,十大家族里的那些纷乱的事也都有了处置的头绪,虽不能一时半会的解决,可总算是不再焦头烂额、可以喘一口气了。 若是别人说起这些惊心动魄一定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啊,短短几日所发生的可以写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了,就算是再低调含蓄也会唏嘘一番,可谢三少轻描淡写的,眉眼一直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好好的传奇到了他嘴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琐事。 也因为如此,姜云朵心情才没有那么沉重,听他说完,了然的笑着问,“三哥可是担心我才故意这般说的?” 谢三少也勾勾唇角,“呵呵……云朵这般威武彪悍,还用的着我这样拐弯抹角的安慰?事实上也确实就是如此,没什么紧要的。” 姜云朵挑挑眉,男人在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大概就是这样一切都仿佛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吧,若是换成位卫大少,那就叫霸气,换成二少,是尊贵,四少便是张狂了,眼前的这一只有些淡漠,淡漠之外是自信慢慢,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能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的危机就更算不上危机了,在别人眼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随便哪一件都可谓是天塌地陷,可对于他们也许只是举手之劳,当然这一切也不是一蹴而就,他们也不是三头六臂,想来该是早就筹谋准备了很多年,现在不过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云朵怎么不说话?可是再一次为我神魂颠倒?” 姜云朵嘴角一抽,却是点点头,非常认真的道,“嗯,岂止是神魂颠倒,我还很崇拜你,三哥,比崇拜大哥还要多!” 闻言,谢三少笑得暧昧的唇角忽然有些僵,整个人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脊背上已经开始刮冷风了,“云朵无需太崇拜,我是万万不及大哥的。”这话要是让大哥知道,他的下场一定比作死的云旗还要惨。 “怎么会?三哥这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姜云朵恶作剧兴起,笑得分外愉悦,看他还敢得瑟不? 三少觉得开始有冷汗流下!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 以身相许 三少觉得开始有冷汗流下!他现在要不要发扬能伸能缩的优秀精神?话说服软什么的以前还真是没干过,哪怕是在床上被人家晕过去那一次他都没有求过饶,现在…… 他正纠结思量着,一直沉默的卢江月忽然笑着开口,“云朵,三少在跟你开玩笑呢,大少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不然也不会让大家都心悦诚服的尊其为大哥了。” 闻言,姜云朵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他为什么替谢三少说话,谢静闲的眸子里却快速的划过一道了然通透的光,人家岂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递台阶下,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福利吧?不过眼下有台阶,他自然不会傻的清高,“卢教授所言极是,云朵,我在逗你玩呢。” 姜云朵在两人之间又古怪的来回扫了一遍,倒是一时参悟不透到底他们是否达成了某种协议,只好不了了之,不过心底还是留了一个心思,不会是晚上有什么互惠互利的举措吧? 一时倒是有些凌乱,吕琉璃走了,如今就他们两人,而昨晚上,她身边是一左一右被霸占着,那么今晚会不会…… 这样的猜测到了晚上得到了证实,结果……有点令她感到意外,卢江月压根都没有到她这个房间来,就更别提一起睡的事了,洗漱过后就睡在了病床上,且知趣的关了门。 姜云朵望着这个画面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是什么节奏? 躺在身边的某只语气酸酸的,“怎么?人家没来云朵可是觉得失望了?” 闻言,姜云朵从怔愣中回神,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带着探究,“你们俩是不是背地里达成什么协议了?”不然卢江月会变化这么大?昨晚上还跟小鲜肉一起抢位子来着,咳咳,而今晚有这么好的机会,却又君子了?还关上门,这是好给他们行方便? 谢静闲眸光动了动,摇摇头,“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为了你好。 “真的?”她还真是不相信,尤其是某只此刻的暧昧模样,完全就是想要大战一场的架势,上床之前就把窗户关好,窗帘拉的紧紧的,分明就是为了做坏事而准备。 “真的,云朵难道都不相信我的人品?”某只搂着人家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嘴里却偏偏还说着如此义正言辞的话,简直了…… 姜云朵也是极度无语,“你有人品可言么?”一个个的都是禽兽,跟人一字不搭边。 谢静闲翻身而上,唇落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呢喃,“人品妥妥的,我没有的是……节操。” “……”人家都承认没有节操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挣扎抗拒那越来越邪恶的动作,也都在他无节操的进攻下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最后自然是唱了很久很久的主题曲!婉转缠绵的,激烈亢进的,一曲一曲……好一个风光旖旎的夜晚。 只是苦了其他的人,暗处的那一只就别提了,已经祸害了一棵树,也不差再一棵,只是想起许攸说的‘砍树也是个力气活’又懊恼的坎不下去了,满心满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鼻血倒是没有流,可身子火烧火燎的像是中了药,恨的他在暗处泄愤似的打了一套拳才纾解的好了些,看的十二飞鹰一阵抽搐,幸好这荣华楼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自己人守着,外人进不来,不然看到这月下狂魔一般乱舞的画面指定得吓尿了。 而另一个房间的人,就跟不好过了,他是关上门也不是睡死了,看是看不见,可耳朵还在啊,声音就不能调的小一点?有时候看不见听得着的那份恶趣味更加荡漾*,于是,这一只华丽的失眠了,一次次克制着那股推门而入的冲动,辗转反侧、十分煎熬,以至于早上时憔悴不堪,倒像是奋战了一晚的人是他! 反观谢三少春风扑面,气色不是一般的好,见了卢江月的模样,没有一点意外,在姜云朵去浴室洗漱的空荡,拿出一颗药给卢江月吃了,而卢江月也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说,吃了之后就回房间补眠,晚上他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做啊……人生四喜之一,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 姜云朵洗漱完出来,见不到人,谢三少好心的告诉她,“回房间补眠了。”闻言,姜云朵小脸热了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是昨晚被刺激的一宿没睡,某只还真是好心告诉她啊! 病人睡了,在病房里还真是显得无事可做,幸好卫大少来了,接她去丽宫看最后的决赛,勇士争霸赛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也是最热闹激烈的一天。 几人离开时,又拨出一部分人手保护卢江月,其实现在他的危险也基本解除,因为皇宫的大体位置已经知道,齐二少也带着人去挖掘了,真正的危险在那里! 所以,姜云朵走的到没有不放心,只是上车前看到楼前那一棵光秃秃的大树,有些受不了的抽抽嘴角,某人真是个败家子,这古树活了几百年,谁曾想毁在他手里! 卫大少也瞥了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火气不小!看来这几晚云朵都过的很好!” 闻言,姜云朵就不可抑制的红了红脸,“咳咳,还好,都是托大哥的福!” 她的本意是想要委婉的感谢人家,她能够在这里安心愉快都是因为人家在前方劳累的为她摆平一切,也是想把话题引到正经的一面上,谁知……“托我的福?我晚上可是没有贡献什么力气,当不得云朵的感谢。” 这话酸的,前面开车的姜一都觉得牙倒掉了,谢三少老实的坐在另一边不说话,他昨晚刚贡献了,这时候还是低调比较好,欲求不满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真的不用我谢?” 卫大少眉眼不动,“不用!” 闻言,姜云朵状似遗憾的叹了一声,“不用就算了,我还想着效仿古代以身相许的戏码呢……” 听了这话,卫大少深邃的眼眸骤然一亮,“以身相许?” 这四个字绝对生猛,就是装老实的三少都眸光动了动,以身相许的时候他能不能喝点肉汤?而姜一身子一僵,开始在内心祈求,以身相许神马的他是不反对啦,只是能不能不要在车上啊,等到丽宫行不行? “是啊,不过大哥不是说不用了,所以……”姜云朵无辜的眨眨眸子,只是那眸底的狡黠又岂能躲过腹黑的卫大少? 卫大少一把就把人给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有力的胳膊圈的牢牢的,抵着她的额头,再次问,“以身相许?” 威胁到这样的地步,姜云朵除了投降还能说什么?下面的某只都开始精神抖擞了,咳咳……“先看比赛,然后……” “比赛分上午和下午两场,云朵是指的那一场?” “……下午吧。”哪有这样逼问的啊? “云朵确定是下午?下午比完之后,若是再把以身相许的戏唱完,只怕病房里的那只就躺不住了。”他可是好心的安排今晚给人家了,好歹是为了她受伤的,就当成是奖励了。 “……”她无言以对了行么?她的侍寝行程排的好满,呜呜…… “那就上午吃过午餐,当成餐后运动,对消化是极好的,顺便我们感受一下丽宫的那张超级大床……” 闻言,谢三少精神也抖擞了,超级大床?这是在暗示可以多睡几个? 姜云朵闭上眸子扑在他怀里装死,听不见啊听不见!换来他一阵愉悦的闷笑声,连日来的郁郁都荡平了!话说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那里,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车子到了丽宫,姜云朵从窗口望了一眼,门口布置的甚是隆重,勇士争霸赛几个大字非常耀眼夺目,门口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蔚为壮观。 就是到了尊属的地下停车场,依然是这种画面,一辆辆的豪车摆的满满的,其中不乏熟悉的车牌号,看来都是冲着这最后的决赛来的,明面上这只是一场比赛,可也间接关系着谁家才是这岛上真正的武力霸主,向家素来都是独占鳌头,不过今天就不一定了,高家、吕家都派出了很神秘的选手,还有一个横冲出世的我是冠军,所以最后的胜负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秉持着那一层意思都会来掺一脚。 几人下车后,直接去了负一层的比赛现场,现场人山人海,气氛十分热烈火爆,每一个人的情绪都似点了火一样,不停的摇旗呐喊,响声震天,此刻台上正是双方休息的时候,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在大跳热舞,更是把气氛撩拨的异常亢奋,尖叫声不绝于耳。 姜云朵皱皱眉,她对这样的地方可是谢敬不敏的,卫大少和谢三少一边一个护着她进来,走的不是一般的通道,而是尊贵人士专属的门,见她皱眉,卫大少安抚道,“放心吧,云朵,我们一会儿在包间里看,不会这么吵的。” 姜云朵点点头,跟着两人走,在高出比赛场七八米的地方建了一圈的房子,每一间都风格不同,却都秉持着精致奢华的调调,三人走到其中的一间,门口站着卫清翼,见他们来了,忙笑着道,“大小姐,大少,三少,请进吧,属下都准备好了。” 卫大少点点头,拉着姜云朵推门进去,三少给了十二飞鹰一个颜色,十几人心神领会,迅速围拢在房间的周围,今天估计有分量的人都会来,指不定会有什么不消停呢。 进了房间,姜云朵顿时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说不吵了,这房子感情都是隔音的吧,刚刚还喧声震天的动静此刻像是远去了一般,那种闹中忽然静了的感觉很突兀,不过却解救了她的耳朵。四下打量了一眼,房间足有二十多平,装修自不必说,吃喝玩乐的应有尽有,最吸睛的还是那一扇窗户,窗户很大,边上放置着一圈舒适的沙发,坐在那里,可以完整的把下面的比赛画面尽收眼底,又不必遭受那份闹腾的罪,可谓是独具匠心了。 卫大少陪她坐在一边,给她解释,“这玻璃是特制的,只能我们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且这是防弹的,非常安全。” 姜云朵点点头,卫大少办事那是极其周到放心的,此刻场上休息的两人又再次上场,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斗厮杀,赤红的眼,凶狠的拳头,看起来像是饿了好几天放出笼子的猛兽,都恨不得把对方吃掉。 弱肉强食,能力不及的那一方就像是沙袋一样,身上不停的被雨点般的拳头袭击,鼻青脸肿还是好的,渐渐的便看到了有血流出,甚至在那一人倒地的时候,她感觉像是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动静,姜云朵收回眸光,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她知道这是比赛,可这样的比赛真是太惨烈了,一定要以对方的惨烈为代价么? 卫伯庸见状,平静的道,“刚刚那个赢了的人是高家的选手,名叫高厉,之前从不在岛上出现过,看来是秘密培养的,从开始比赛就一路过关斩将,从未败过,出手甚是狠辣,输在他面前的对手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轻则伤残,重责没命。” 姜云朵惊了一下,“这个比赛没有规则约束么?” 卫伯庸摇头,声音也有些凉,“没有,但凡来参加比赛的人都要签下生死状!” 姜云朵听得心里发寒,忽然想起骥来,当年他也参加过这个比赛,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最后的冠军的?生死状?那时候骥曾将他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么?一阵阵的心有余悸,又想起何玖,那只也签下这生死状了?就那傲娇又火爆的冲动性子……她突然有些不放心,抓住卫大少的手,急切的问,“何玖呢?” ------题外话------ 木禾原本是计划月初开新文,名字早已定好,接过今天给编辑大大看,被枪毙了,呜呜,就因为名字里有养成这两个字,纯洁的木禾就不懂了,这两个字有什么邪恶的呢?   ☆、第二十二章 傲娇何玖 见状,卫大少反握住她的,安抚道,“云朵不要担心,何玖的武功在这人之上,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闻言,姜云朵心里稍松,“你确定?” 卫大少点点头,“嗯,之前他们几个一起联手才能打的过何玖,他们几个的武功在岛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由此可见,何玖是百年难遇的武术天才。” “可是他那性子……太冲动了,又傲娇气盛,我看那个高厉老辣的很,若是只拼武功,何玖也许没事,可是两人对决,拼的可不只是功夫,还有经验和心计。”姜云朵想起某只那德行,又有些慌。 闻言,卫大少的眉头也轻皱起来,对着一边的谢三少吩咐,“静闲,你去把何玖找来。” 谢静闲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云朵对他还真是关心呢。”那语气遮掩不住酸味,不过身子还是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也吃醋?冲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若是今日参加比赛的是你们,有高厉那样的狠辣对手,我直接不会让你们上场好不?”而对何玖,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份强烈的维护之心,只是想要找他来,事先提醒几句,磨磨他的性子。 “真的?”谢三少猛然回头,眸底发亮,“不管得不得冠军都无所谓?” 姜云朵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冠军算什么,我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当年向骥来参加比赛是瞒着她的,不然她也会阻拦。 闻言,不止是谢静闲,连卫大少都笑开了,那笑似是从心底开出的花,不灿烂夺目,却深刻的令人动容。 谢三少心满意足的出去找情敌了,卫大少则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云朵,有你这句话,便是什么都值得了。” 姜云朵回抱住他,鼻子有些酸酸的,娇嗔了一句,“傻瓜!” 两人静静的抱着对方,一时无言,姜云朵不想气氛带了伤感,于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问道,“他们几个呢?” “十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包间,许攸早就被许锦拉去了,崔家那呆小子也被崔长山叫了去,不然他俩早就粘过来了,至于云旗他是恨不能过来,只是我让他盯着高家的那些军队呢,他研发的新式武器还是他自己看着比较踏实,宜修还在挖掘皇宫。”说道这里,语气一顿,“云朵,猜猜看那皇宫在哪个地方?” 姜云朵有些茫然的摇头,卢江月曾跟她说了一下,只是那个地方她有些陌生。不过看他的神情,似乎是自己应该知道的。 卫大少意有所指的道,“云朵不是曾陪宜修去看过他的母亲?” “是去过……”姜云朵下意识的点头,然后想到什么,惊呼了一声,“难道会是……?” 卫大少勾起唇角,点点头,“就在那里,一个很偏僻荒凉的地方,很少有人去,所以当初义父才会把宜修的母亲安置在那里,这么多年才没有被人找到,义父的心思真是……”真是老谋深算啊。 姜云朵心里也朦朦胧胧的有些懂了,或许一开始,父亲就已经猜到皇宫就在那里,只是时机不到,所以没有开挖,派人驻守在那里看着又恐让人生疑,正巧有了齐二少母亲的事,于是算是顺水推舟,即能保护人,又能保护了皇宫,就算是被高家的人发现,他们也不会想到别出去,父亲的心思还真是……比海都深啊! 一步一步原本看似毫不相干,可是走到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穿在一起的,丝丝相扣,天衣无缝! 她忽然感慨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父亲这份心思啊?”那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该有的心计谋略吧? 卫大少亲昵的摸摸她的头,叹息一声,“我倒是不希望云朵有义父那样的心思呢。” “为何?” “那样的话,我们几个在你的面前岂不是更加无地自容了。” “这叫什么话?” “难道不是?云朵若有那样的心思,执掌这个岛还需要我们的协助么?而晚上我们也……不是对手,云朵说说看,如此一来,我们在云朵的面前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唉,这叫我们情何以堪?” 姜云朵无语的瞪着难得露出这份不自信表情的卫大少,“所以说,为了你们,我也要傻一点喽?” 卫大少宠溺的一笑,“云朵所言极是,黄金岛需要的或许是一个义父那样的家主,可是我们需要的却是……一个聪明通透却无需太事事谋算的女人!她可以偶尔霸道气势,也可以任性洒脱,可以高贵冷艳,也可以像小女孩那般羞涩撒娇,总之你只需做你自己,不要用家主的条条框框去约束!” 闻言,姜云朵心底似掀起了激荡的海浪,一波一波冲击的她眼眶发热发涨,他们给予她的是怎样的纵然和呵护?她深深的凝视着他,半响,缓缓展开一抹感动的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情话了。” 卫大少也笑,“那有没有奖励?” “有!”姜云朵笑的越发欢喜。 “什么?”卫大少盯着人家的唇,声音暗哑下来。 “就是这个!”姜云朵搂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卫大少毫不客气的含住,像是饿了千年万年,吻的急切又凶猛,辗转吮吸,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很快房间里就升上撩人的温度来,气息也暧昧香艳起来。 等到谢三少领着一脸傲娇之色的何玖推门进来,看的就是两人躺在沙发里吻的难分难舍的激情画面! 也许是太过投入,也许是脑子缺氧,总之姜云朵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围观了,依旧娇媚的轻吟着,那荡漾的风情不言而喻,但凡雄性都是身子一紧,血液飞速的往某处转移,而卫大少虽然知道,可不舍得怀里的温软,继续旁若无人的攻占……站在门口的两人像是被忽视了,气氛有些诡异! 谢三少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虽然大哥憋了好几天是有些情难自禁可以理解,可是……当着自己的面上演激情戏也就罢了,还有一个何玖在场呢,这小子可不是个老实的。 果然,何玖瞪大了眼,一副捉奸在床的崩溃,指着两人低吼,“你们,你们还能再干茶烈火一点么?”吼完了,又指着谢三少撒气,“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谢三少眸色有些暗,盯着沙发上的画面,很想也掺和进去,于是他道,“不想看的话,要不你再出去等一会儿?” 何玖被狠狠一噎,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还能再一个个的无耻一点不? 不过被他这一吼,姜云朵回神了,红着脸推着压在身上的卫大少,“大哥,起来啦。” 闻言,卫大少想再旁若无人都不行了,只好叹息一声,不舍的坐起来,顺便给她整理好衣服,拉了她坐好,这才看向门口,一本正经的吐出两个字,“来了?” 谢静闲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大哥这变脸的功夫还真是令人望尘莫及,上一秒还是陷入激情当中的意乱情迷,下一秒就可以这么一本正经,他佩服至极! 何玖可佩服不起来,瞪着眼,一副极度气恼却无语的模样,想要傲娇的甩脸子走人,却又莫名其妙的挪不动腿,他也是疯了,只要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他就没有再正常过,害人精! 何玖哼了一声,气咻咻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似是当她为瘟疫,离的远远的,偏偏那眼神又忍不住的扫了好几下,扫完了,呼吸就更是不稳。 “找我来有什么事?” 姜云朵喝了一口果汁,压下刚刚的情绪,待到脸上的热度降了几分,才看向他,平静的道,“问问比赛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闻言,何玖像是听到了什么古怪的事,神情也古怪,“你这是在……关心我?” 姜云朵端起杯子,眸光闪了闪,“就是随便问问。” 何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嗤了一声收回眸光,倚在沙发里,一脸傲娇的道,“小爷出马,冠军非我莫属!” 姜云朵听得眉头一皱,就怕他这性子,若是对方光明磊落,那倒也没什么好担忧的额,可显然那高厉是个心机深沉的,出手又狠辣,他年轻气盛又傲娇,最是容易中圈套,输赢还真是不好说,她倒不是在乎输赢,而是之前看了那被抬下去的选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依着高家对姜家的敌意,只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几天的比赛,你可有与高厉遇上?” 何玖还是那副傲娇的模样,还似带着点不耐,“没有,要是遇上,小爷早就把他打趴下了,你这个女人,对赛事一点都不了解,还来看比赛,哼,你的心就没用在这上面,就知道晚上左拥右抱的啪啪啪了。” 闻言,谢三少眸光闪了闪,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品茶,卫大少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云朵,姜云朵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心底暗骂这货真是口无遮拦,“大哥,赛事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卫大少点头,“嗯,今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选手一共分了四组,从四组里打败所有人走到最后的才有资格站在决赛的舞台上,刚刚云朵看的那一场便是一组的选手,没有败绩的是高厉,二组的的向英华,三组的是吕家选的一位吕航,四组的是何玖,不出意外,下午的决赛便是他们四人争夺冠亚季军了。” 姜云朵沉思着,“向英华是武术世家,应该是会注重武士道的精神,那么吕家的那位呢?可是也如高家的一样?” 卫大少还没有说话,何玖已经不屑的开口,“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那下午的比赛会如何进行?” “车轮战!”卫大少声音有些沉,“四个人,谁都可以先站出来挑战,连续打败其他三人便是冠军。” 姜云朵沉默了,脸上有些寒,这个规矩真的是霸道又惨烈,一般的赛制都是最后冠亚军的争夺,可在这个舞台上,只有打败所有的人才能笑道最后,拼的不止是武功,还有体力,还有强大的意志力。 “下午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第一个站出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保留些实力。 “为什么?”何玖不满的道,“不要,小爷要第一个站出来,早打完了早结束,省得耽误时间。” 姜云朵无奈的瞪着他,就知道他会这样,“你知不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其他那两人的武功我没看见,可刚刚那个高厉绝对是个狠角色,不能不防!明的也许你可以应对,若是人家有暗招呢?就你这脾气……” 何玖不服气的也瞪着她,“小爷脾气怎么了?小爷的脾气好的很,冷静自制,连华叔都夸赞我,哼,若不是遇上你这个女人,我会这样不正常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了?”姜云朵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姜云朵,你这个女人……”何玖轻易的就被她撩拨的火冒三丈,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句话就能令自己发疯。 “不许用手指着云朵!”卫大少沉声开口,俊颜威严,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何玖一腔火气都憋在了肚子里。 他不甘的放下手,哼了一声,脸色很不爽。 卫大少看着他,又沉声道,“云朵这都是为你好,担心你年轻气盛,会中了高厉的圈套,到时候输赢还是小事,平白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她担心他,何玖的心里忽然怪怪的,那些怒气就散了去,而是充斥着某种陌生的酸酸的情绪,他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我才不要她担心,我也不会丢了命。” 卫大少眉眼威严,“那最好,可是对敌之前,保持最高的警惕和冷静也很重要,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云朵的一番好心你不要辜负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嘻嘻!   ☆、二更送上 不速之客 闻言,何玖心底那股酸酸的情绪更加强烈清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甜,尽管他不想承认,可身体的变化不由的他抗拒,他看向她,别扭的问,“你真的是一番好心?”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自然是的,你父亲对我父亲有过救命之恩,我关心你的安危是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原因,何玖的心里又闷闷的了,像是被什么堵住,口气又再次不好,“管我父亲什么事?他是他,我是我。” 姜云朵皱皱眉,什么熊毛病?阴晴不定的像个定时炸弹,一句话就能点爆了。 卫大少不轻不重的敲敲桌子,“没有他,哪有你,云朵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关心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心里不舒服?你其实渴望的是云朵关心的只是你本人?你希望云朵是因为对你生了情意才关心你对不对?” 一句接一句的步步紧逼,把何玖给逼的脸红脖子粗,就差跳脚了,想要站起来反驳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我,我……”结结巴巴的,忽然有些心慌,甚至不敢去看姜云朵的脸。 姜云朵也有些窘,瞥开眼去看下面的比赛,这次上场的是向英华和一个她不认识的选手,正激烈的战在一起,向英华不愧是向家培养的接班人,一招一式都非常的老练沉稳、胸有成竹,很有几分大将风度,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了。 卫大少还不放过他,“你如何?你可以不承认,不过你现在表现出来的幼稚行为就是这么让人理解的。” 闻言,何玖再也忍不住,噌的站起来,“谁幼稚啊?谁不敢承认啊?大丈夫顶天立地,敢做敢当,我就是想要这个女人关心的是我怎么样?扯东扯西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哼!” 吼完了,几人都盯着他看,何玖的脸有些红,羞恼的道,“都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道,“没说话,那这样说来,你对云朵也动心思了?” 听了这话,何玖直觉的又反驳,“谁对她动心思了?”吼完了,对上卫大少那洞悉的目光,气势又落了下去,别扭而恨恨的道,“这都怨她,哼,没事就勾引我,我这才上当的。” 这算是间接承认对她动了心思了,只是这勾引……从何说起呢? 姜云朵最无语,“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其他两只也是挑眉,云朵怎么从来没有勾引过自己呢? 何玖信誓旦旦,“什么时候?每天晚上你啪啪啪的时候,那不是勾引我是什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几人无语,这勾引也太牵强附会了吧?痛快的承认自己就是迷上人家了会死啊? 好吧,依着某只的傲娇能做的这样的程度也是巨大的进步了,卫大少遂不再逼他,“既然如此,等你这次赢了之后,那什么啪啪啪你就不用只是听响声了,也不枉云朵……勾引你一场。” 闻言,何玖愣了愣,似是没反应过来,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不用听响声了?”然后,品着品着,终于品出其中蕴含的邪恶味道了,一时表情十分丰富多彩,惊喜期待混杂着酷酷的克制不屑,总之言语所难描述,也真是为难他了。 何玖离开时,也不知道对着谁说了一句,“放心,我一定会赢的。”语气非常具有暗示性。 姜云朵又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压下那些凌乱的心思,为她安排的侍寝行程越来越满了好不? “云朵可满意?”卫大少问,语气怪怪的。 姜云朵叹息,“没那么大度量,您又何苦来着?” 卫大少轻哼了一声,捞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起看向外面,“早晚都要收,长痛不如短痛!” 姜云朵一时无言以对,任何的安慰之词都显得苍白,气氛正有些诡异,门开了,向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卫清翼,“大少,谢家来人想请三少过去。” 闻言,谢静闲皱了皱眉,卫大少看了他一眼,“去吧,谢家的包间里没有碍眼的人。” 谢静闲“嗯”了一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纠结着问了一句,“大哥,中午一起吃午餐可好?” 卫大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昨晚上没吃饱?” 闻言,谢三少摸摸鼻子,老实的走了,好吧,他果然不该贪心,还指望分一杯羹呢。 卫清翼听着两位少爷打哑谜,似懂非懂的关上门,向骥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只有在对着她时,才露出一丝笑意,“朵儿,看的可觉得有意思?” 姜云朵冲着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手坐下一起看,“还好吧,有些觉得残酷,你之前去哪里了?” 向骥看着她还坐在人家的大腿上,神情也没有多少变化,“比赛都是残酷的,若是不喜,等以后朵儿再改了这规矩就是,我一直在下面,不过隐在暗处。” 向骥的安慰之语,让她心里豁然一亮,飞快的看向卫大少,“大哥,真的可以改?” 卫大少纵容的点点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能立就能破,等云朵成了家主,想怎么改都依着你。” 闻言,姜云朵看着下面越战越烈的比赛,暗暗下了决心,这样的残酷争斗是最后一届了。她不反对比赛,也不反对争斗,可至少不能用比赛的名义来滥杀无辜,之前高厉的手段太过了。那已经不是在比赛,而是演绎成凶杀,若是换成与他有仇的对手,她毫不怀疑高厉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接下来,三人一直看着下面的比赛,偶尔她不懂的时候,向骥会点评几句,一直看到上午场的比赛结束,也没看到何玖的身影,想来是她来之前,他们那一组便比完了,依着那货的傲娇不耐,速战速决什么的完全是他的风格。 最后,裁判宣布,四个小组的冠军分别是高厉,向华英,吕航,还有一个十分嚣张的名字,我是冠军,几个人从一开始一场场的打到现在,有这样的结果谁也不例外,如今我是冠军到底是谁,大家也都知道了,惊奇之余都在暗暗猜测,原来除了十大家族,何家的势力也已经令人不敢小觑,若是这一次能够再得了冠军,那么完全可以与十大家族相媲美了。 当然这次高家吕家选派的对手也都十分强悍,横冲出世,为的什么不言而喻,如今压力最大的反而是向家,老牌的武术世家,肩膀上的责任可想而知,然而这一次面对这么多神秘的劲敌,还能不能保住武林霸主的地位,就要看下午的最后一战了! 上午结束后,现场的人离开时都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大多数人都留在丽宫用餐,吃什么已经不重要,都在热切的期待着下午三点以后的大决战! 时间安排在三点,算是比较合理的,吃完之后再稍微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不管是选手还观众,都能够保证有足够的热情和精力去迎接最后的决赛。 十大家族的人都早已在丽宫定了房间,吃的喝的,休息区一应俱全,卫大少和姜云朵,向骥三人去了事先准备好的楼层时,许攸,崔清泉就不顾家里的挽留,想要跟去,被谢静闲拦住,“大哥饭后有运动,你们确定要去打扰?” 闻言,许攸酸酸的哼了一声,只能作罢,崔清泉眨眨眸子,似懂非懂的呢喃了一声,“我也好想做运动,伴随着啪啪啪的音乐声……” 咳咳,几人没有跟着去捣乱,不过三人上了定下的楼层,出电梯时,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卫大少,我不请自来,不会让人把我丢出去吧?”说话的人是一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子,一身旗袍把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装点的魅惑十足,举手投足都是勾人的风情,生的不是多么精致,却自有一股子韵味,非常耐看,说话时显得轻佻,却又令人不觉得低俗,还真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姜云朵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猜测着她的身份不会就是大哥曾经跟她提过的那个卢微微吧? 果然,接下来,卫大少面无表情的开口,“卢老板客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卢微微一双妙目毫不掩饰的盯着姜云朵,笑得风流,“若是我说只是对大小姐好奇特此过来一看呢?” 卫大少皱皱眉,毫不留情的对着卫清翼道,“送客!” 闻言,卢微微避开走过来的卫清翼,说的十分怨怼,“卫大少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连句玩笑话都受不起了么?” 卫大少面对别人永远是威严而霸气,“我从不和别人开玩笑,更不听废话。” 卢微微也不害怕,笑着道,“大少还真是……看来只有在大小姐面前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这幅冷面撒旦的尊容,还真是无情,受教了。” 卫大少的眉间已显不耐,姜云朵忽然开口,“你来可是找我?”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就生出这样的感觉来,尤其是看她穿着旗袍,在岛上,据说很少有女人再愿意穿旗袍,只因为当年她母亲穿旗袍的风姿太过深入人心,其他人再穿会被笑为东施效颦。 她这一问,卫大少的不耐就压了下去,而向骥则自始至终沉默着,只是站在她的身边,给予最安全的呵护。 而卢微微明显的一怔,怔然后,脸上风流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笑倒是收敛了,“不愧是他的女儿,只是这份聪慧通透就让人喜欢不已。” 姜云朵敏感的听到她说的是他,男的他还是女的她?她还不能肯定,不过却可以肯定这一位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你认识我母亲?” 闻言,卢微微再次一怔,片刻,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声音带着掩饰的轻快,“我哪有那个福气认识您的母亲,呵呵……只是远远的看过几眼罢了。” 都是女人,姜云朵似是明白了什么,“你穿旗袍很漂亮。” 这下子,卢微微连身子都震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穿旗袍很漂亮。”姜云朵点头,肯定的说道。 卢微微垂头似是平静了一下,再抬眸看她时,又勾起那么风流的笑意,“那与你母亲比起来,谁更漂亮一点呢?” 闻言,卫大少和向骥都有些不悦,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岂是谁都可以比的? 卢微微见状,唇瓣的笑就成了自嘲,是啊,那人是天上的月亮,谁都高高的仰望着,而自己算什么呢?脚下的一颗石子还是路边的野草?他永远不会多看一眼! 姜云朵却没有任何的轻视之意,很中肯的评价,“旗袍这东西,一千个人穿就有一千种风情,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味道,我母亲穿着显得温婉柔美,而穿在你身上便是妩媚多情,这种事是没办法用来比较谁更漂亮的,端看那评价的人谁,心底有你喜你便在他眼里是最漂亮的,谁也再无法逾越过去!” 闻言,卢微微心底从未有过的震动,就像是曾经苦苦所纠缠的东西在这一刻被利索的斩断,断的她心痛的难忍,却也觉得困扰多年的绳索带来的压抑忽然解开,脸上缓缓的笑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呵呵呵……活到今日,我总算活明白了。” “现在明白还不晚!” “对,不晚!”卢微微离开时,脊背挺得很直,似是有了一股子豁然开朗的力量注入,电梯门关闭的时候,她又道,“以后再有什么好玩的八卦,我会与大小姐一起分享喔。” 姜云朵挑挑眉,看向卫大少,“什么意思?” 卫大少与有荣焉的笑,“云朵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女人的心给收了,以后不愁对岛上谁家里的那点事不清楚了。” ------题外话------ 今天是微微妹子的生日,嘻嘻,生日快乐哈,木禾今晚三更送上作为生日礼物,貌似今天放卢微微出来好应景喔,果然是天作之合。 正版订阅的妹子们以后若是谁过生日也可以告诉木禾喔,木禾也会尽量努力三更来当成祝福的,嘻嘻,感谢妹子们的支持,么么哒!   ☆、三更送上 决赛开始 姜云朵似懂非懂,脑子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觉得一切简直是太……父亲的手到底是伸了多么长? “怎么云朵还没有想到?刚刚明明那么聪明的……”卫大少拉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取笑道。 姜云朵也笑着摇摇头,叹息道,“刚刚完全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卢微微看我的时候,像是再看着另一个人,而且她穿了旗袍,我试探之下,果然她……心底是仰慕父亲的吧?可父亲一心在妈身上,妈又喜欢穿旗袍,她便对旗袍有种固执的情结,这些年栖身在这里,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父亲吧,十大家族里的那些不足为外人知道的事情,想必都逃不过父亲的耳目,她也算是有心了。” 卫大少赞许的点头,“严格来说,卢微微算不上是义父的人,因为知道她对义父的那点心思,所以义父并不愿用她,只是她自己甘愿做这些,这些年在丽宫得了不少的消息送到行宫去,你知道的,这种*,得来的八卦虽有些不靠谱,可大多都不会无风起浪。尤其是十大家族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虽不屑用,可关键时候可以用来当成掣肘。” “嗯,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她的一片心思,女人多痴情,守望着一个永远不属于自己的男人,错过了最美的青春,但愿她以后会遇到真命天子。 看到她眉间的同情之色,向骥和卫大少互看了一眼,都不置可否,女人的心思有时候还是真的很奇怪,不过那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惟一能牵动他们心的唯有她一人! 三人在餐厅吃了饭,期间都一直很安静,没人来打扰,饭后又吃了点水果,聊了几句之后,卫大少暗示道,“云朵,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咳咳……”姜云朵被他灼灼的眸光盯的不自在。 向骥眸光动了动,情绪莫名的道,“需要我回避么?” 卫大少似是沉思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吐出三个字,“一起吧。”貌似还没有跟他一起过,听说人家的身材很好,能力也很突出,这一次正好可以也来个比赛。 闻言,向骥蔚蓝色的眸子奇异的闪过一道光,喉结更是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跟大少一起……有挑战性了。 姜云朵忽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她反悔了行么? 可卫大少岂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一个打横抱起,就进了卧室,直奔那张超级巨大的床而去,她的尖叫融化在他扑上来的唇舌纠缠里,翻滚过来,翻滚过去,衣服落了一地! 饭后的消化运动做的很彻底,很激烈,吃的美味都化成了能量,消耗在下午的旖旎风光中。 至于两只猛男比较的结果……姜云朵表示摇头,她能不说谁赢谁输么?她那时候沉浸在疾风骤雨里,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去想这些啊! 三人卡着时间再次回到比赛场,还是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比赛正要开始,裁判在宣读着什么,四周的人一个个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着,等到四位选手上台时,气氛更是喧嚣到了巅峰。 高厉一脸的阴沉,一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凶狠,让人看着不寒而栗,而吕家的那位则是冷漠,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向英华神色凝重,眉头微微皱着,一步一步却都迈的坚定,不管前面等待的是什么,他都没有后退的权利,整个向家人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了。 最后上台的是何玖,一副不耐的姿态,似是嫌弃麻烦一样,站在那里,双手环胸,对台下的一切呐喊都视而不见,忽然抬头看了上面一眼,准确的捕捉到姜云朵所在的方向。 眸光灼灼,仿佛可以穿透那防弹的玻璃。 卫大少淡淡的道了一句,“看来这小子真的有心了。” 姜云朵没说话,她运动完了很累好不?两只又不让她用秘术,非要真刀实枪的比赛,所以……, 卫大少又看了向骥一眼,此刻他正温柔体贴的给人家按摩着,“向骥,以你看,何玖和他们三人车轮战下来,胜算有多大?” 向骥想了想,“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这小子虽然脾气不好,可在武术造诣上倒是个难得的人才。”当时他们几个一起上,特意考验过,应付三四个顶尖高手是没问题。 卫大少点头,“你的武功比之高厉如何?” 向骥想了想,肯定道,“若是他不用暗招,我在他之上。” “嗯,那样的话,何玖赢下来该是没有问题了。只是他别冲动行事就好!” 谁知,卫大少刚说完了,某只就不让人省心的站在了挑战台上,一脸的不耐,一副赶紧打,打完了好各回各家的模样。 看的周围那些观众都有些抽抽,您说好歹您是挑战了三位绝世高手哎,就不能稍稍紧张正经几分,从前几天比赛开始您就这幅模样,怎么到了最后还是不改呢? 其他三个人表情各异,盯着决斗台上的何玖都在暗暗思量着,向英华其实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第一个站在台上的人是最吃亏的,若是真的胜了还好,若是输了可就难堪了,而且后面的三人明显就得了便宜,至少再对其他选手时,其中一个已经不用打了,另外两个也消耗了一轮体力所以,所以往往第一个站上台的人若是没有主动的,便抽签决定。 他是有点担心是自己,看了高厉的手段,他其实心底已经没了多少胜算,只是走到这一步没了退路罢了。只希望坚持不要倒下的太凄惨,自己受伤是小,向家几百年的脸面更重大啊! 裁判目瞪口呆的瞪着台上的何玖,又再次询问了一遍,就是问他后悔不?真的决定了吗?何玖摆摆手,“速战速决,别耽误小爷时间,谁先上?” 这个问题也比较有意思,第一个先上的肯定又是最吃亏的,车轮战便是这点不好,所以剩下的三人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动静,见状,裁判只好让几人抽签决定。 抽签的结果当场宣布,向英华是第一个,吕航是第二个,高厉是第三个,这个顺序简直是……最坏的结果了。 听到这个结果,姜云朵不由的有些担心,身边的两人也面色凝重了几分,势力最强,也是最难对付的高厉放在最后,对何玖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挑战。 到底这签是真正的随机产生还是暗箱操作……相信很多人的心里都打了一个问号。 许攸,谢静闲,甚至崔清泉都从自家的包间里来了这里,却没有太多的话,只是静静地陪在一变,这是一种无言的支持和力量,也代表着他们背后的家族一种信任和追随,这个时候尤为珍贵了。 台上的比赛开始了,姜云朵一眨不眨的看着,高手过招,若是光明磊落,还是非常有观赏性的,向英华一招一式都中规中矩,沉稳不乱,而何玖……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平时看着不太着调靠谱,可是一旦打起来,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迫人的英气,招式凌厉而又从容不迫,对付起向英华来游刃有余。 反观向英华已经开始感到吃力,频频露出弱点,被击中好几次,不过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何玖是手下留情了,向英华虽被击中,却不见血,比起之前何玖对付别人来要温柔多了。 卫大少忽然开口,“向骥,你看还有多少招,何玖能拿下。” 向骥略一思索道,“依着何玖的本事,不出一百招就可以战胜向英华,不过他似乎是有意放水,这样拉长时间对他很不利。” 卫大少点头,“是很不利,不过对于向家的脸面来说却是有利的,虽然输是输定了,可比起不到一百招就抬下去,坚持了两百招会更光彩几分吧?你既然能看出来,那么向成刚应该心底也是明白的。” 闻言,其他几只还不太理解一向没有耐心的何玖为何会拖延时间了,原来是卖给向家一个人情,还是个天大的人情,最大可能的保住了他们向家的颜面,若是真的不出百招,向家的继承人就被抬下去,那一代武术世家的名誉可就毁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向英华已经是坚持了两百多招,脸上的汗滚滚而下,相反何玖还是不动如山,打的十分潇洒,向英华的心底雪亮,也知道了人家是不动声色的多让了自己一百多招,不然…… 这个人情他不领也都领了,此刻做到这样的地步也够了,因为何玖已经开始表现出不耐,出手猛然迅猛,他这才觉得似有雷霆万钧之势压下来,心底骤惊,又生出挫败,自己以前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或许是整个向家都太自以为是了,如今才知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或许这次比赛之后,向家该有一条不一样的路走了! 带着这个念头,他宣告自己认输退下,而不是等到真被打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那样输的更难看,而且他看到了何玖眼底的暗示,保存实力,争取亚军。   ☆、第二十三章 残酷比赛 何玖的暗示对于向英华来说,无疑于是一场救赎,挫败下的救赎,人家的意思他看的很明白,意思就是说让他不要再坚持了,一会儿还要和另外两人争夺剩下的那亚军季军,当然前提是何玖是冠军。 他早一点退下,保留的实力就越是充沛,若是可能,或许何玖还会再消耗的那两人体力严重一些,到时候自己争个亚军胜算就更大,向家的颜面也算是挽回来一些!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向家可以欠下何玖天大的人情了,不对,应该是欠下姜家的人情吧,寻常人或许只以为何玖是何家的独子,可是十大家族的人早已心照不宣的明白何家早归顺了姜家。 所以,他们向家也许不知不觉的就被人家牵引着战队了,还是身不由己! 向英华是站着下台的,那份甘心认输的姿态让周围的观众一阵唏嘘,却没有鄙视,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如此一来,倒是一开始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对这个向家接班人刮目相看了,有所为有所不为,倒是个能成事的,比起那些输不起的要勇敢多了,毕竟面对失败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气度! “向家看来还有一个顺眼的嘛。”许攸说了一句,以前看他跟在高家后面,对他的印象还不怎么样,如今倒是改观了几分。 姜云朵回头嗔他一眼,“向家顺眼的人很多好不?”什么叫一个? “是,是,是,还有很多,最顺眼的那一个就在你身边,正在舒服的摸你的腰。”许攸嬉笑着和她打闹,缓解了一下房间里沉重的气氛。 姜云朵笑着瞪了他一眼,看向骥,“骥,你觉得向英华如何?” 向骥温柔的低头与她眸光交缠,“比起向成刚来,多了一份谋略和气度,将来向家交到他手上该是不错的,当然他若是再心狠一点更好,向家子弟里不成器的还是有些,不除去怕是向家依然不安。” 姜云朵点头,深以为然,这时卫大少淡淡的道,“这个就交给你了,向骥。”把向家肃清,将来他也好正大光明的回去! 闻言,向骥微微一僵,也只是片刻,便应道,“好!” 姜云朵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台下的第一场比赛结束,中间休息二十分种,高厉和吕航一直盯紧何玖,像是在研究他的武功套路,而何玖不屑的坐在一边,何家有人在紧张的伺候着,擦汗端水,何玖咕咚咕哝喝着,气息平稳。 姜云朵忽然问,“三哥,你看何玖的体力如何?” 谢三少安抚道,“云朵不必担心,我事先已经给他吃了补益的药丸,体力和精力都会增进不少。” “那会对身体有害么?”一般这样速成的补药都是伤身的。 谢三少挑眉,“云朵难道不信我的医术?还是担心他伤了身子以后不能侍寝了?” 咳咳,这话问的……其他几只都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她了,崔清泉抿抿唇,忍不住举手自荐枕席,“朵儿,我没伤身子,我好的很,我那晚时间短是因为我第一次太敏感,我已经锻炼了……” 姜云朵不等他说完,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再说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更生猛的? 可是这样,谢三少还是敏感的抓住了一个词,“锻炼?你怎么锻炼了?你难道是和别的女人……” 崔清泉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是自我锻炼,许攸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噗! 其他几只都古怪的扫了许攸一眼,还真是为人师表啊,这老师当得……简直是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教成了流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唉……好吧,他们不侍寝的时候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一时,房间的气氛有点诡异,姜云朵正觉的内心崩溃,门响了,“大小姐,大少,向长老来访。” 闻言,卫大少没有一点的意外,看了刚刚的比赛,若是无动于衷才是不正常,“请向长老进来吧。” 其他几人便都安分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不再围拢着姜云朵一人,向骥也撤回按摩的手,一脸冷漠的看着门外。 门推开,向成刚一个人走进来,面色复杂,看了在坐的人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刚刚的比赛,可是大少授意?” 卫大少面无表情,摇头道,“不是。”他还命令不了那傲娇的小子,稍稍凶一下是可以。 向成刚知道人家不会撒谎,蜜液没有撒谎的必要,于是,他又问,“那是谁?” 卫大少平静的道,“应该是华叔。”华叔出面来做这件事无疑是最合适的,首先他是向家的人,在向家里又有着绝对的威严,插手自家的事,向家谁也说不出什么理来,要是他们几人管,或许人家心里还会有些不舒坦,而何玖又一直是受华叔管着,华叔的话当然会听。 闻言,向成刚顿时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懂了,这个人情我们向家就算是不想领也领了。” “领了难道不好?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令公子很有远见,这一次争霸赛的亚军非他莫属了。”卫大少语气清淡,可是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 向成刚一震,“大少确定?那个高厉和吕航……”那两人的武功一路走到现在,他心底雪亮雪亮的,自己的儿子肯定不是对手,枉自他以为最好的武功出自向家,也一直以武林世家自居,可是不知不觉的别的家族也能培养出这样的高手,他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千百年来,每一届的争霸赛上,向家的人几乎都是冠军,偶然的几次不是,也是由于向家子弟发挥失利,或是骄傲自大,被别家投机取巧,可就是那样,亚军的位子也一定是向家的,然而这一次……依着那三人的能力,只怕向家会爆出最大的丑闻,无缘三甲! 这也将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比赛之后,面对那样的结果,他也只能以死谢罪了,就是死了,都愧对地下的列祖列宗,没脸去见啊! 可此刻……听到卫大少说的,就像是看到了一丝拯救的曙光! “那两人武功是不错,不过还不是何玖的对手!” “不是何玖的对手,不一定不是英华的对手!”挤出这一番话,向成刚的心里不是不痛的,承认自己的儿子不行比打自己的脸还要难堪,儿子是他一手培养的啊! “若是那两人都是强弩之末了呢?”卫大少意味深长的道。 话不说明白,就是给对方留了脸面,向成刚懂,因为懂,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一时抿唇不语。 卫大少又说道,“这个时候,自尊重要还是向家的荣誉重要,向来向长老应该是比谁都明白,到底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华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对向家还有一份情分在,他的根毕竟是在向家。” 这句话让向成刚的心里更释然了一些,又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事后,我会亲自去跟华叔道谢。” 向成刚离开时,卫大少又漫不经心的对向骥道,“你陪着向长老一起去看看吧,何玖和那两人比赛大概还需要些时候,趁此机会指导一下向英华,你参加过比赛,更有对敌经验。” 闻言,向成刚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更没有言语的离开了,这是默认了,向骥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姜云朵看着他,“骥,不愿去就不要去。” 向骥就笑了笑,“无事,朵儿,我可以的。” 向骥离开后,姜云朵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卫大少,“大哥,这样会不会……”会不会逼的骥太紧啊? 卫大少挑眉,情绪有些古怪,“果然,向骥在云朵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其他几人跟自己的家族都有不同程度的怨恨情结,可都在这关键时候放下,学着去融合,只有向骥…… 闻言,其他几只也都明白卫大少潜台词的意思,一时一双双的眼眸就都幽怨的看向姜云朵。 姜云朵百口莫辩,她有偏爱的意思么? 她不说话,其他几只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喔,懂了!”然后,便一张张的怨妇脸,像是被抛弃了、被虐待了,那画面……太美,她简直不忍直视! 偏偏崔清泉还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声,“朵儿,我是不是失宠了?” 咳咳,你压根就还没有得宠过好不?有你什么事啊! 姜云朵心里有些崩溃,“我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好不?” 几只都明显的不太相信一样,让她更是不知道如何辩解,说的越多,越有心虚的嫌疑了,而这时,下面的第二场比赛开始,一开始便是猛烈的搏杀,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其他几只也都盯着台上,收起玩闹的心思。 吕航还是一脸的冷漠,像是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短短十几分钟,两人已经是过了几十招,姜云朵对武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何玖的神情比起之前的那一场明显多了几分认真,手里也不留情,打的十分凌厉。 比赛一旦开始,中间是不休息的,似乎是不死不休,异常的残酷,何玖之前打过一场,所以相较而言,体力上不占优势,不过没人去关心这个,也没有人觉得这一条制度不公平,他们认为想要得到那个被人敬仰羡慕的冠军头衔,就应该有这样的势力和能力,不然你凭什么是受人膜拜的强者? 又过了一会儿,何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姜云朵忽然有些紧张,不由的抓住了卫大少的手,“大哥,你觉得如何?” 卫大少反握住她的,轻柔的拍了拍,安抚道,“没有问题,何玖战胜他是迟早的事,最多再一百招。” 不过胜了是一回儿事,何玖还要将他的战斗力损耗到最低,这样才能保证向英华的亚军地位。 姜云朵心里也明白几分,只是这样做的后果便是透支自己的体力,走向那个位置的路太过惨烈了。 吕航渐渐的落了败势,可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总能在倒地以后再顽强的站起来,一次一次的像是个没有痛感的机器人,谢三少眉头一皱,“这个吕航事先一定服用了某种药物,可以感觉不到疼痛,就像是机器一样,不到彻底碎了不会认输的。” 闻言,几人的心头都生出一丝寒意,吕家培养这样的杀人机器真是手段令人发指,且这样的机器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这个吕航也许只是放出来的冰山一角。 下面的打斗还在继续,一百招过去,吕航还在顽强撑着,哪怕浑身血淋林的依然可以站起来,四周的人都看的不寒而栗,静悄悄的再无一点的动静。 而何玖打的渐渐不耐,有些心浮气躁,卫大少眉头一皱,还未反应,姜云朵已经快速的站起来,“大哥,我们下去看!” 在楼上虽然安静舒适,可是站在下面,才是对他最好的鼓励和支持,这个时候,何玖需要这样的支持! 卫大少明白,点点头,毫不犹豫的牵着她的手出门,其他几人见状也都跟随在后,门口卫清翼见了,一愣,“大小姐,大少,您们这是……” “让人下面清一块场地出来!” 闻言,卫清翼惊了一下,在下面看可是危险级数增大啊,不过看着两人的坚决面色,很知趣的没说话,赶紧吩咐人去办了,十二飞鹰迅速的将几人围拢在中间,一路相护着下楼去。 这一幕,无疑是让人震撼的,谁也没有想到姜家的大小姐会愿意到下面来,还有其他几位权高位重的少爷公子相陪,于是,望着那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眼睛都瞪的大大的,有惊艳也有惊异,当然也不乏痴痴的回不了神,连带着台上的比赛都不看了,直到卫大少威严的视线凌厉的一扫,才惶恐的垂头,大小姐的容颜岂是他们可以随意冒犯的? 有卫清翼带人清场,也是畏惧大少的威严气势,很快拥挤的人群就散开了一条路,姜云朵和几人从容不迫的走到台前,微微仰头,注视着台上的比赛。 ------题外话------ 下午二更哈,么么哒,木禾新文即将开始,嘻嘻,有想要客串的妹子们在群里冒泡,争取自己喜欢的角色啦   ☆、二更送上 你还要闹哪样? 台上的何玖也看到了,看到的那一刻就像是在烦乱躁动之际感受到一丝清风,那清风只对着他吹,很认真专注,眸子里还带这担忧和鼓励……瞬间他的小宇宙就爆发了,只是“嘶……”因为太过陶醉,一时不察,被揍了一拳,俊朗的脸上顿时留下一片淤青。 见状,姜云朵心脏一缩,口气冷厉,“何玖,对付这种机器人,不用手下留情!”再不出狠招,就是这样拖都能把他拖垮了,说到底,何玖的心还是善良的,大约是不忍真的下死手! 不过,因为她这一句话,也因为自己被人揍了脸,何玖暴怒了,“靠,敢伤小爷的脸!小爷就指望这张脸争宠了!” 噗! 为毛这么严肃的时刻这逗比还是不忘娱乐呢? 接下来,何玖真真的是往死里揍了,也让众人见识了一个被破坏了争宠资本的男人是何等的悲愤,那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而高航这才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因为何玖把他的四肢都给废了,骨骼碎裂的动静令人胆战心惊,可又习以为常,这就是勇士争霸赛,欠下生死状的那一刻,便把自己的命和荣誉拴在了一起,不成仁便成义! 姜云朵下来后,高家和吕家也突然显身,声势浩大的占据了台子的另一侧,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面无表情的观看,看到何玖突然发力,看到高航被血肉模糊的抬下去,高家的人无动于衷,吕家的人也没什么可惜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结束了他自己的使命,至于是生是死都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还站在台上的那人,虽然脸上的淤青破坏了一点美感,可是整个人上下都没有一点伤口,也是让人震惊了。 不声不响的,姜家能培养出这样的武林高手,其心思手段也是让人心悸。 当然,他们还关心姜云朵这边的反应,在第二场比赛休息的时候,高家吕家看过来,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如今几家就差明面上撕破脸了,姜云朵连敷衍都懒得,而是招手让何玖过来。 作为又一次胜利的何玖明显的有点累了,呼吸不稳,可见到她对他招手,那心就像是打了一支兴奋剂,砰砰的跳动起来,动的太过激烈,以至于他吓的用手捂住了,唯恐它跳出来,别别扭扭的走过去,语气不太好的道,“什么事?” “你觉得怎么样?”姜云朵不理会这熊孩子的别扭傲娇,这会儿不是和他置气的时候。 闻言,何玖挑挑眉,一脸无畏的道,“当然是完好无损,精力充沛!”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完好无损?那脸上是怎么回事?就差被人破相了好么?” 听了这话,何玖捂着胸口的手就噌的挡住了脸,气吼吼的指责她,“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就因为我破相不够美了?” 众人,“……”这个时候是关注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能严肃一点不? 姜云朵也对他无语至极,转身对着谢三少道,“三哥,你身上有没有药,给他擦一下吧。” 谢三少点点头,“有!”他这次下来,随身还带着一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各种的药都齐全,就放置某只受伤抢救了。 何玖远远的瞥了一眼,看见连心肺复苏的急救药品都备了,嘴角抽了抽,他有那么弱么?不过忍了忍没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接过人家甩手扔过来的药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却又不用。 见状,姜云朵受不了的催促道,“怎么不快点用?顶着一脸淤青很帅么?” 闻言,何玖倒是没有发火,只是面色变得有些古怪,眼眸闪烁着,想看她又似不愿看她,十分纠结。 看这节奏,许攸还有什么不懂的,嗤笑了一声,“小朵朵,人家不会自己擦药。” 这潜台词瞬间几人都秒懂了,一个个的就都神情怪怪的,只有呆萌的小鲜肉没有明白,很热情的挤过来,举手道,“喝酒,我帮你,我会!” 何玖懊恼的一躲,“我才不要男人碰,我不搞基!” 崔清泉一愣,也很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也不搞基!我只想搞……” “咳咳咳……”还能不能让她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俩逗比还在逗她玩? 姜云朵一把抢过药来,没好气的打开,用手指挑出一些,“把脸凑近一些。” 闻言,何玖的心就忽然乱七八糟的慌了一把,脸上却还能装的若无其事的,很傲娇不以为意的把脸凑过去,嘴里还警告着,“轻一点,不然……嘶……你这个女人!”他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姜云朵就毫不客气的把药给他抹在了脸上,刺激的他吸了一口气,瞪着她脱口而出,“你想谋杀亲夫啊!” 噗!姜云朵心里咽下一口血,这会儿看在他马上就要战斗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其他几只也是一样的心思,现在让着他,以后再关起门来收拾,谋杀亲夫?嗯哼!他一个连门都没进的,就敢自称是夫? 姜云朵嘴角一抽,又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不过再抹药时,动作就温柔了几分,何玖一腔的懊恼就憋住了,尤其是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磨蹭着他的脸,指尖轻柔的摸来摸去,他的神情渐渐的不自在了,耳根似是红了,连呼吸都开始急促凌乱。 卫大少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作警告,这个时候还敢发情…… 何玖一下子弹开身子,恶人先告状,“是她先勾引我的!” “……”众人再次对这逗比无语了。 姜云朵揉揉额头,“给他一点水喝,补充一下体力。” 崔清泉高举着手里的保温桶,“我这里有汤!” 何玖眼睛一亮,飞快的接过来,打开之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顿住了。 见状,许攸似笑非笑的讥道,“不会连汤也不会喝了吧?” 崔清泉迅速接口,“喝酒难道又要朵儿喂?你就不怕她再勾引你么?” 闻言,何玖俊颜红了,气急败坏的道,“谁稀罕让她喂,哼!”说着,就一阵猛喝,汤的香气四溢,只是那喝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喝完了,看的众人又是摇头无语,想起猪八戒吃人参果来……咳咳,画面也是太美! 这边逗比又暧昧、热烈又温馨,周围的人都欣赏的目瞪口呆,似是完全想象不到他们心中敬仰崇拜的神原来走下神坛是这般的……鲜活亮丽啊!咳咳,当然,也不敢多看,十二飞鹰的眼刀子不是那么温柔的,远处高家和吕家都在等着,只有高士安时不时的看过来,眼神复杂难测,隐藏着深深的嫉恨。 台上,还没有比赛的高厉一直闭目养神,即使闭着眼睛,神情都带着凶狠恶煞般的冷厉,让人不敢多看。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何玖喝了汤之后也坐下打坐了一会儿,等到裁判宣布第三场开始,才霍然睁开眸子,眸子里光芒炽胜,懂武的人看到这一幕,心底都不由的一惊,这复原能力也是变态的强大啊! 卫大少沉思着,看了一眼姜云朵,而姜云朵正在嘱咐何玖,“一定要沉稳冷静,不要浮躁,不要受他的挑衅,注意防范他出黑手,若是实在觉得不敌,不要硬撑……” “行了,女人就是啰嗦。”何玖不耐的打断,可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走上比赛台的身影春风扑面,看的不懂的人就都一头雾水,这是被什么滋润的这么暧昧?而懂的人就都撇撇嘴,还真是越来越得瑟了。 台上,两人连见礼都免了,直接开战,一开始便如生死仇敌,出手招招狠辣,直奔对方的死穴,看的一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绷紧了神经,这才是真正的决杀啊! 姜云朵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绷紧,卫大少见状,悄悄的在她耳边低语,“云朵无需担心,何玖应该和你一样,修习过某种秘术,可以百战不累,不过你的是用在床上,他的是用在这里……”说完了,由皱眉想了想,“或许他的秘术也可以用在床上,到时候你们俩倒是可以较量一番。” 姜云朵羞恼的嗔他一眼,骂了一声“流氓!”不过心里倒是因为这话而稍稍放松,若是他真的练过那样的秘术,倒是不用很担心这车轮战的危害残酷了。父亲和华叔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看来是早已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担心,咳咳,当然也可能是在忙碌着迎接母亲回来的事,听说父亲最近忙的团团转,又是美容又是健身…… 深思游离了一会儿,再回神抬头看向台子上,两人战的难分难解,真正的高手过招,寻常的人根本就看不出门道,至少她看不出谁更胜一筹,高厉的神情阴狠,何玖的也凝重凶猛,两人的动作都很快,貌似谁也占不了谁便宜! 不过,因为何玖事先已经战过两场,此刻,还能够发挥出这样的水平和气势,应该是更厉害一些,然而没有人去考虑这些情理,大家只关注最后谁倒在地上起不来! “大哥,你看着如何?”姜云朵眉头微皱,小声的问。 卫大少握着她的手,“放心吧,何玖还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本事。” 姜云朵点点头,也不再言语,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不知什么时候起,楼上十大家族的其他人也都陆续下来,将比赛台子的周围围住,其他的观众被迫离的稍远了些,一个个的神情都是凝重沉思的。 等待结果的过程很煎熬焦虑,尤其是何玖的父亲何重,脸上紧张担忧的神情就一直揪着,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家主对何家施恩,给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来继承何家的香火,他也是从小就倾注了感情的,这会儿能不害怕么? 打斗还在继续,越演越烈,两人的身上都有了伤,高厉的比较严重些,可是那些伤似是对他毫无影响,相反血流的越猛,他越是亢奋,像是一头恶兽,凶残的一面被召唤出来,何玖也见了伤,虽不是紧要处,却看的姜云朵揪起心来,她自从卢江月因为她而中弹,她最不愿的就是再次看到他们中的哪一个因为她而受伤了,那些愧疚如一座山,让她觉得背负不起。 谢静闲走到她身后,安抚道,“云朵,何玖那只是皮外伤,内府无碍,气息也正常。” 许攸也劝,“小朵朵,放心吧,家主培养的人哪一个让人失望过?” 崔清泉也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相信喝酒一定会赢!” 向骥忽然也从远处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另一边,“朵儿,无事,相信我!” 卫大少更是说的肯定,“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哪一个有危险的。” 闻言,姜云朵心底暖暖的,被他们包围着,就像是生在春暖花开的美好里,眼前的惨烈紧张有他们一起面对,她缓缓的笑了笑,“我相信你们,我也相信何玖,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几人见状,也都悄悄松了心,他们不担心台上的何玖,而是心疼她会紧张难受啊! 这时,台上的打斗画面忽然开始发生变化,高厉似是发狂一般,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这样的打发接近于不要命了,何玖渐渐的不敌,挨了好几下,身上的伤口顿时升级,姜云朵暗暗攥紧了拳头。其他几只皱皱眉,似是有些不解,而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绷住了呼吸,难道输赢快要见分晓了?我是冠军选手最终不敌? 这时,何玖忽然忙里偷闲的冲着姜云朵这边吼了一声,“你还为我加油?” 静寂的比赛场里,除了台上的打斗声,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这个时候喊加油?会不会太诡异了?而且姜云朵不是热血澎湃的性子,弱弱的喊一声有什么用? 何玖见她抿唇皱眉,又气吼吼的道,“笨蛋,就是说句好听的,给小爷说句好听的就行!” 闻言,会场的其他观众面部表情都有些古怪,姜云朵也凌乱了一下,这个时候这个逗比到底还要闹哪样? ------题外话------ 啦啦啦,新文快要开了,嘿嘿,现在正在征集客串名字,妹子们积极报名参加喔,让我们一起在纯洁的新文里愉快的玩耍吧。   ☆、第二十四章 争着邀宠 周围的看客们也对某只深深的无语兼震惊,都打的那样了,还能忙里偷闲的聊天?聊就聊吧,您说点靠谱着调的也好啊!这又是加油又是说好听的到底是什么戏码? 那几只渐渐品出味道来,一个个就都不再担心,只是神情似笑非笑的,非常不屑,为了让她表露真心,不惜苦肉计,还真是拼! 几只懂了也不提醒,看着台上还在貌似被打的有些没有还手之力的何玖,酸酸的轻哼,既然那么喜欢挨揍,就多揍几下吧,做戏就要做全套,还能一点血都不出?这样也逼真不是? 崔清泉可没看出来,神情有些着急,晃着姜云朵的胳膊,“朵儿,喝酒的意思就是要你哄哄他,哄哄他他就有力气跟人打架了,你快哄哄吧,不然他会被打趴下的。” 噗!听到被打趴下几个字,何玖差点没吐血了,靠,他一代武功高手会有被打趴下的那一天?这不是毁他名声和形象么?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自己被趴到在地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想狠狠的反击,狠狠的漂亮而潇洒的展示自己的英姿,奈何某女就是脑子不开窍,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会儿就是不上道呢? 何玖急眼了,气吼吼的喊,“姜云朵,你到底说不说?” 姜云朵揉揉额头,无力的道,“你让我说什么?” “说好听的,什么最动听说什么。”一边吼,一边不忘挥拳,高厉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是被何玖侮辱了人格一样,这是到底有多么瞧不起他,一边跟他打架,还一边聊天泡妞? 最动听的?话说她还真就没说过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她要是违心的跟这一只说了,其他几只还不得酸死?“你想听什么,你就明说吧!”这会儿,被这逗比的抽风给刺激的都不再是提心吊胆了,觉得眼前的气氛着实诡异又好笑。 “靠!这个还要小爷教!”何玖气急败坏的,也忘了施展苦肉计,恼恨之下,冲着高厉就是一顿猛揍。高厉顿时成了出气的沙袋,打的鼻青脸肿再也让人认不出来。 崔清泉不明就理大概是最着急的了,在边上热情的献策献计,“朵儿,好听的话很多啊!我教你,比如……你真棒!你真帅,你好勇猛啊!我好崇拜你,你是我的英雄,我爱你,么么么么么么……”伴随着最后一系列的响声词,他还十分热心的配合着飞吻的动作 众人,“……”这么严肃的舞台上出现这样的画面真的合适么? 大家也不看比赛实况了,都看向崔家所站的位置,崔家生养出这样的极品儿子也真是……崔长老绕是八面玲珑,最擅长应付,此刻也老脸羞红,深深愧疚。 而台上的何玖一开始还听的面色激动,只要把那些话想象成是她说的就好,可这最后热情的飞吻他受不了了,一阵恶寒,“靠,说了多少遍了,小爷不搞基!” 闻言,众人“……”这次又把古怪崇拜的眼神看向何重,有这样的儿子也真是难为您了!何重一边摸汗,一边干笑,家门之幸,家门之幸啊! 只有崔清泉不解又认真的道,“我也不搞基啊!要我说多少遍才肯信呢!我要搞只搞…” “咳咳咳……”姜云朵剧烈咳嗽,大庭广众的能给她留几分薄面么?这一个个的逗比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周围的人看着这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开始发懵,这里确定还是比赛现场?而不是逗比大会? 作为对手的高厉更是悲愤,还能不能尊重他一下?手里更加发狠,只是再发狠也没有欲求不满,咳咳,没有听不到情话的何玖更恼恨,于是,画面又再次扭转。 见状,高家和吕家的人面色也都不太好看,压的最大的筹码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戏耍的小丑,一开始还不能分出伯仲,渐渐的何玖出了败迹,他们还暗暗得意,可现在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不过是人家争宠的戏码,把这里当成谈情说爱的地了是不是? 十大家族的其他几家就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家主多年来培养的这一棵暗棋果然不负众望啊!也是,家主培养了这么多人,又有哪一个让人失望了?黄金岛,不管历经多少年,看来依然是姜家的天下啊! 如此一来,台上的比赛反而不是重点了,看客们的心都有些凌乱,想着有的没的,姜云朵抿着唇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好听的情话,而何玖的神情越发恼恨,她皱皱眉,心底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开了口,“你快些打,打完了……陪我回医院!” 这话说的很婉转含蓄,不过有脑子的还是能听出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就是呆萌的崔清泉都眨眨眼,似是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众人更不必说,看舞台上都开始冒着粉红色的泡泡,那画面更美了。 只有何玖不依不饶的装不懂,一边打架一边逼问,“回医院做什么?” 姜云朵耳根热了热,没好气的道,“我累了,回医院休息!” “要我陪?”何玖的声音都拔高了,似是激荡着无限的兴奋和期待,不过那脸上的神情却还装的酷酷的。 姜云朵深感无语,也只能咬牙点头,“是!” 闻言,众人都开始皱眉沉思,这概念模糊的所谓陪……是陪着回医院还是陪着休息?呃?他们不是来看比赛的,是来揣摩这些风花雪月的是吧? 而何玖顿时如虎添翼,小宇宙彻底爆发,然后在众人还在为自己思想跑题深感愧疚、准备拉回思绪认真看比赛之际,一个漂亮而猥琐的招式,画面定格了,高厉整个人像是蜷缩在一起,脸上疼的煞白一片,之前还像是饿急眼的猛兽,如打不死的小强,可这会儿终于像个人了,愤恨的瞪着何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众人也瞪着眼珠子看着这忽然戏剧性的一幕说不出话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全场万籁俱寂,然后,轰的一声,高厉重重的倒地,双腿之间咕咕的流出血来,触目心惊,裁判战战兢兢的上前,从一喊道十,倒地的人都没有一丝反应,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高厉的鼻子下面,貌似还有一点的呼吸,只是……望着那双腿间的血,他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摇摇头,就算是还有呼吸以后的人生只怕也是生不如死了,一个男人没了身为男人的武器装备,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裁判看向高家和吕家站的方向,眼低有着询问之意,高万良和吕继明都没有言语,表情晦暗不明,裁判得不到确定的命令,站在台上支支吾吾的,何玖不耐的吼道,“还磨蹭什么?难道小爷还不是冠军?还是说你也想挑战?”说着,那眼神还很嚣张的扫过他的某处,裁判顿时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摇摇头,再不犹豫的举起何玖的手,宣布这次勇士争霸赛的冠军是何玖! 多么历史性的一刻啊,本该是掌声雷鸣般响起,该是热血沸腾的呼唤,该是热烈的各种喧嚣,可此刻,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观众们都还有些茫然困惑,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十大家族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等待着姜云朵这边的动态,视线在扫过躺倒在地的人时,面色都有些诡异,隐约觉得自己的某处有点疼,再看傲娇的冠军,顿时更加不敢看了,这出手…… 而卫大少等人却是明白了,看来这个高厉已经是练成了某种金刚不坏的身子,而何玖知道他的命门在那里,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等着最后一刻来个鸡飞蛋打……咳咳,这个形容词还真是贴切逼真啊! 姜云朵也隐约懂了,嘴角微微一抽,某只还的招数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可偏偏得了冠军的某只走过来对着她邀功,“你觉得我最后那一招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很酷很英姿勃发?” 闻言,众人又再次,“……” 姜云朵感受到周围一众人投注过来的视线,揉揉额头,“走了,回医院!” “嗯,别忘了你让我陪你!”某只从台子上利索的跳下来,一脸的得意傲娇,着重强调是她主动要求他陪的。 姜云朵此刻不想跟他计较,转身往外走,其他几只都不约而同的跟随,台上的裁判呆呆着看着这一幕,见人家都要走了,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高声喊道,“我是冠军选手,你还没领奖呢?” 远远的响起一声不耐烦的吼,“让我父亲代领!” 闻言,裁判又汗了一把,再然后又看到十大家族的人开始陆续离开,观众席上也不断的走人,他又忍不住高喊,“比赛还没有结束呢?还要争夺亚军季军啊,都别走啊!” 众人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那两人……一个骨头尽碎,一个鸡飞蛋打,这下面的比赛还用的着比么?他们能站得起来么?亚军当然是向英华,虽然被何玖打败,可好歹人家是站着离开的,这会儿他们不得不佩服人家还真是英明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个亚军,至于季军依着那两人的惨状程度来看,应该是吕家那位更容易恢复一点吧? 备受瞩目的比赛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离开的众人都是面色诡异而沉思,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唏嘘,全场离开后,剩下的不过是高家和吕家的人,面对着这一切惨淡收场,吕继明面色阴寒,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办?”这个亏就这样白吃了? 被问的高万良似是心不在焉,随意的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先一步离开。 吕继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气恨的道,“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甚至等着她回来?我告诉你别再妄想了,就是她回来也不会是你的,你别忘了你们高家的祖训!” 高万良猛然回头,语气冷硬,“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对她下手,不然……” 吕继明抿着唇不再说话,等到高家的人都离开,他才恨恨的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开,“早晚他得毁在那个女人身上!红颜祸水啊!她那个女儿……”想起之前高士安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方向,顿时更是恨意丛生,“高家几代人的心血就这么要被两个女人给毁了,还真是不甘心啊!姜万豪,你真是好手段!” 被狠狠惦记的姜万豪此刻正在行宫里挥汗如雨的折腾,他得健身啊,他得赶紧练出几块腹肌和人鱼线,他还得做一百个俯卧撑,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咳咳咳,他还要美容,要让自己的皮肤光滑如玉,手感很好……所以他很忙,哪里有空去理会这些有的没的! 而姜云朵就更是没空了,从丽宫出来,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一大堆的人,地下停车场都占满了好不好?走到车子前,姜云朵顿住无奈回头面对,“你们都还要继续跟着么?”难道都没事可做了? 闻言,何玖直接不作答,很傲娇的拉开车门就坐上去等她,她说让他陪着的,哼! 见状,崔清泉也好想潇洒的坐上去啊,只是步子一动,旁边的许攸就瞪了他一眼,他只好委屈的撇撇嘴顿住,他又不是坐上去搞基的,他要搞也是搞…… 谢三少和向骥都没说话,卫大少神色莫名,令人琢磨不透,“云朵这是就要回医院了?” 姜云朵点点头,“这里的事情也结束了,我回医院看一下卢教授。” “嗯,也好。”卫大少应了一声,脚步却没动。 他不动,其他人也不动,姜云朵又怎么好意思走?“大哥……接下来应该很忙吧?”潜台词就是您赶紧去做事吧。 卫大少勾了勾唇角,“是很忙。”大抵要忙着吃味一阵子了,一个卢江月,一个何玖,至少两个晚上吧?还有云旗那小子,驻守在荒郊野外的宜修也跟他抱怨寂寞空虚冷,还有崔清泉整天强调自己不搞基,想搞…… “那你先去忙?”姜云朵觉得头皮发紧,这么一个个的缠着她邀宠真的合适么? ------题外话------ 下午木禾去考试,先写这么多了,妹子们,嘿嘿,明天木禾再争取努力补上哈。咳咳,要不还是后天补吧,评论区的坚强妹子说那天是她生日……嗷嗷……   ☆、第二十五章 你又勾引我 闻言,卫大少意味不明的反问,“云朵就这么着急回医院?” 这话一出,其他几只的眼神也都丰富起来,幽怨的,委屈的……不动声色倾诉酸意的。 姜云朵见状,知道不摆平某只眼下的情况就别想解决了,某只带头闹事的节奏啊,虽说他们都默许了自己回医院的行为,然而她也理解默许是一回儿事,眼睁睁的看着又是另一回儿事,将心比心,换做她只怕更受不了,而且若是他们都不吃醋了那才是真的可怕!“咳咳……大哥,明后天差不多卢教授就出院了吧,我忙完了想去皇宫的旧址看看,你要是不忙能不能陪我去?” 这是约他? 美人第一次主动约他,卫大少这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情绪,终于体味什么是酸酸甜甜的初恋滋味,咳咳,都老夫老妻了还有这样的感觉虽说有点矫情,可是……荡漾起来的春心还是止不住啊,还未分开,已经在期待约会了,“好,到时我去接你。” 姜云朵似是也有些不自在,在人家温柔的眸光注视下,心跳的有些乱,“嗯,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等你!”卫大少越说,语气越是甜蜜。听得其他几只都酸的牙开始倒,哎吆喂,这是谈恋爱的节奏?老夫老妻滚完床单再来这一出会不会太……矫情了? 不过他们也好想这样矫情一下啊! 矫情完了,卫大少摆摆手,率先坐其他的车离开,其他几只不甘不舍也只能无奈的走了,谢三少走时,把手里的药盒子塞给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车里的某只一眼,“虽说都是皮外伤,可若是不想皮开肉绽,画面过于血腥,今晚还是不要运动比较好。当然人家口味比较重,想要不一样的又当别论了。” 这话里提醒,姜云朵如何不明白,拿着药盒子上了车,脸上还有些热,而某只自从听了谢三少的暗示,表情就十分古怪,似是在考虑什么严肃的问题,等到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忽然看着她问,“你喜欢重口味的么?” 噗! 姜云朵本来因为谢三少的话有些尴尬,所以上车后也没急着给他上药,唯恐这货又说自己勾引他,一直沉默着,好在他也不说话,她觉得甚好,就这样一路到医院吧,谁知某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重口味?他刚刚不会一直都在考略谢三少那番话的可行性吧?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重口味?她又不是疯了! 可是她没疯,某只有点抽风,皱眉道,“你不觉得偶尔尝试一下重口味也很刺激?”她要是不重口味,晚上他怎么办?他之前了为了苦肉计逼真,也是下了血本的,皮外伤什么的可是一点不客气,他穿着衣服遮住了大部分,要是全脱了,那画面…… 姜云朵又摇头,摇的很用力,明确拒绝,“我不喜欢刺激的。” 闻言,何玖眉皱的更深,“你会不喜欢刺激的?这不科学啊!”说道后面,他一脸不信的瞪着她,好像她撒谎了一样。 姜云朵面部表情有些抽,怎么就不科学了?前面开车的姜一也竖起耳朵,对啊,怎么不科学了?大小姐长的很像是追求刺激的人么?虽然一晚上一晚上的都过的挺刺激的,咳咳咳…… 何玖见她不承认,掰着手指头给她分系,“你看啊,你和卫大少的第一次在海边就湿身了,光天化日的那不叫刺激?你和谢三少在小树林里,还是在车上,那不叫刺激重口?和齐二少就更别说了,荒郊野外也敢……”正分析着呢,忽然顿住,觉得鼻子有点痒,忙扬起头来! 他的形象的啊又要破灭了! 姜一嘴角一抽,您说您分析就分析吧,脑子里还搭配着画面干什么,看吧,又yy的流鼻血了吧? 姜云朵无语了,把脸扭向窗外,不看这货抽风了。 何玖等到鼻血回流了,他又不甘人家不搭理自己了,“喂,姜云朵,刚刚我说的那个提议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重口味的刺激?” “不要!”想都不要想!今晚还有卢江月呢,至于他……先把伤口养好再说吧!再说就他那傲娇的性子,她简直无法想象这货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咳咳,她在想什么鬼? 何玖不爽了,气急败坏的道,“可是你答应陪我的,你难道说话不算数?” 姜云朵无奈的转身看向他,“我是说让你陪,可是没说陪着……”没说陪着做那些少儿不宜的啊! 何玖闻言,整个人都激动了,“你的意思是……我想多了?”那些流鼻血的画面都是想多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姜一很想幸灾乐祸的点头,岂止是想多,是想的太多了,不过从后视镜中瞅着某只的脸色,还是很知趣的绷住了。他可不想鸡飞蛋打……咳咳 而姜云朵眼眸闪烁着,没有开口,可没开口也间接的说明了答案,这下子,何玖出离的不淡定了,打破了不碰女人的习惯,两手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就差躁狂的晃动了,“姜云朵,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想多了?我真的想多了?靠,我怎么可能想多!” “何玖,别用力!”姜云朵没想到这货这么激动,抓着她胳膊的手臂上还有伤口啊,原本那伤口都绷住了,这会儿一用力,又再次裂开,血渗了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何玖却不知道人家是在关切他胳膊上的伤口,只以为她不想被自己碰,一时心酸又恼恨,脑子一热,把整个人都给扯进怀里,更加用力的抱住,嘴里恨恨的吼着,“我就用力!我就用力!我就用力了怎么着吧!”一副你能耐我若何的无赖模样! 画面突兀的幻变,姜一差点把车子开进沟里去,话说某只这是在抱着大小姐吧?只是这样血淋林的抱着真的很惨烈好不?不是拥抱的画面都是唯美浪漫的么?怎么到了这只这里就这样……不敢直视呢? 姜云朵也呆怔了一下,属于他的气息强势的钻进她的肺腑,他的怀抱有力霸道,带着年轻人独有的味道,她有些恍惚,直到闻到血腥味越来越浓,才回神惊呼,开始挣扎,“何玖,别闹啦,你的伤口都流血了知不知道?” 何玖却听不到她的急切担忧,只是感受到她的挣扎很不爽,很气恼,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还是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她的身材有多好,他看过不止一遍,那些曲线和凹凸深深的刻在脑子里,甚至还入了他的梦,梦中曾经一遍遍的摩挲过……醒来身下便是面红耳赤的一片狼藉,如今冲动之下,终于搂在怀里,才发现春梦再美,也不如此刻的手感更美好荡漾,他忍不住摩挲着她的背,用胸口轻轻蹭着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的如擂鼓一般,之前比赛都没有这样的气血翻涌,可现在……“姜云朵,姜云朵……你又在勾引我么?” 不然他怎么会浑身开始不对劲?开始有了少儿不宜的想法? 姜云朵都想吐血了,她这是在勾引?她是在救他的命好不?“何玖放手,你想流血牺牲了是不是?” 何玖却不理会,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眩晕的听不进任何话去,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摸他想要摸的…… 姜云朵挣扎的更加厉害,可恶,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色系的裙子,都沾上血了好不?看着像是…… 见状,前面开车的姜一都不淡定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大小姐,需要属下救你么?”这样的画面真的很想让人不想歪都难啊! “你敢!”姜云朵还没什么表示,何玖已经气恼的出言威胁了,眼神还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姜一的某处,姜一顿时觉得那里一疼,收回眸光,啥也不看不敢管了! 就这样,何玖还不满意,冲着他又吼了一声,“一点眼力都没有,还不快点把挡板升起来?” 姜一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升起挡板?这是要干啥? 何玖见他不动,吼的更加大力,“怎么不动?难道你也想被她勾引?” 噗,这罪名可严重多了,姜一摸一把冷汗,这要是被那几位少爷知道了,他还不得被废了?于是,手忙脚乱的升起挡板,来个眼不见为净! 挡板升起来,何玖的动作更加的无节操起来,可是活春宫看过,等到自己执行起来,还是有些不得其法,到底是没有经验啊,一时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用胸口用力的摩擦着她的,似乎这样两人就黏在了一起,可越摩擦,胸口的火就越是烧的旺,旺到他很想脱衣服了怎么办? “姜云朵,姜云朵……我热,你热不热,我帮你脱了好不好?” 姜云朵被他不得章法的摩挲给刺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还有鼻端闻着的血腥味,她欲哭无泪,偏偏这货的力气大的很,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眼看,裙子都不保了,她忙慌乱的制止,“我不热,何玖,别闹了,先起来我帮处理伤口好不好?” ------题外话------ 先传这么多,至于原因么,嘿嘿,聪明的妹子一定是懂的,咳咳,不要想太多,就是要分两章来传比较安全,哈哈哈 顺便宣传一下新文,高冷萌帝宠悍妃妹子们帮忙收藏一下喔,木禾拜谢!   ☆、二更送上 被他咬肿了 她的祈求,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何玖哪里还听得进去,满心满眼的都是怀里的人,软玉温香,美妙荡漾的不得了不得了,伤口是什么?他早已不知道,流血不流血的他更是不在乎,现在就是有枪指着他的脑袋他都不会停止手里的动作,不是说牡丹花下死、作风都风流么?就让他做一只风流鬼吧! “姜云朵,姜云朵……”手上追随着自己的心意胡乱施为,嘴巴也觉得好饥渴怎么办?他想吃点东西,狠狠的……他还用力的压着她,脸挨蹭着她的脸,滑腻的肌肤如丝绸一般,他的唇就被勾引上去了。“唔……”好好吃! 而姜云朵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唔……”他的唇滚热,烫的她小脸上像是要烧起来,身子颤颤的,心乱如麻,完全想要怎么做。下意识的躲闪想要推开,可她越是挣扎,他箍住自己的胳膊上哪伤口就流血的更加厉害,那画面……着实看的她心脏抽抽,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激荡又惨烈,拥抱的甚是拼命! 最后,她无奈叹息着放弃了,由着他折腾,反正这货没啥经验,只是瞎摸一通,只要不是奔了主题……一切都还应该还好,只是“唔……”某只吃来吃去,越吃越饿的嘴巴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绝世美味,满足的低吼了一声,含住了她的就是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吃! 说吃都是温柔客气的,这货实在是青涩的很,急眼了连啃带咬的,那劲头恨不得将她吃到肚子里去,还吃得嘬嘬有声,实在是…… 姜云朵被他啃得急眼里眉头都皱起来,这货的春宫都白看了是不是?她要是再不阻止,嘴巴一定会肿起来!“何玖……何玖……” 她的低呼,吃得兴起的人哪里会听到,似是还不满她的不专心投入,又咬了她一口以作惩罚,某只当这个是情趣是甜蜜,可对于姜云朵来说,赤果果的疼痛啊! 无奈之下,姜云朵只好自救,“呜呜……疼……” 咳咳,神啊,原谅她吧,为了不被真的进了这吃货的肚子,她忍者恶寒装了一把柔弱,就差梨花带雨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了,正吃的意乱情迷的何玖顿住了,不舍的短暂离开了一点,呼吸急促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姜云朵眸含控诉,“嘴巴被你咬疼了!” 闻言,何玖面红耳赤,瞪着那红肿明显的唇瓣,一时手足无措,“这,这怎么会……我明明很温柔的。” 噗! 姜云朵差点吐血了,温柔?刚刚那叫温柔?你要是不温柔了她现在是不是连命都豁出去了? “很,很疼么?”何玖盯着那一处,像是盯着一道意犹未尽的美味,眸光还是带火的,不过迎上人家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眼神,心口又泛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像是陪着她一起疼起来,酸酸涨涨的,又恨不得代替她的痛。 姜云朵点头,这个倒不是做戏装的,是真的有点刺痛,这货刚刚啃得太用力了。 “那,那怎么办?”闻言,何玖紧张起来,终于松开箍住人家的胳膊,“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打电话给谢静闲?还是打给120?” 姜云朵见他忽然乱了方寸,心里有些暖,算他还有些良心,“咳咳,都不用,只要你不再咬……就好了。” “真的?”何玖还是有些不放心。 姜云朵用力的点头,“真的!”他伤成那个样子都不着急,她只是肿了嘴巴就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吧? 见状,何玖终于不再那么焦灼不安,冷静下来,眼眸又开始闪闪烁烁的不敢看她,似是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开始难为情,俊朗的脸居然是红的。 姜云朵看的好笑,也渐渐的有点不自在,毕竟两人刚刚可是……亲的那么惊天动地,血都流了一地,咳咳,她看着他的胳膊,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血迹斑斑的还是很吓人,“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闲着也是尴尬,不如找点事情做。 何玖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不再撑着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很老实的把袖子又往上撸了撸,乖乖的陪着着,只是嘴里说的那话,“你可以用力些,我不怕疼!” 咳咳,姜云朵没搭理他,这货以为她是要做什么? 药盒子就放在一边,她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浅色的裙子上沾了几滴血,看着十分惹眼,幸好不是在后面,不然还会让人以为她连亲戚都伺候不好了呢。打开药盒子,里面药品齐全,消毒药水还有绷带纱布也都备着,她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着伤口,那货一声不吭,貌似还十分享受。 “不疼么?”消毒水洒在伤口上该是何等的刺激,这货是不是神经不敏感? 何玖摇头,“不疼,那里……比较疼!”胀痛胀痛的有木有? 闻言,姜云朵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一下子明白了,脸也烧起来,下手不由的重了几分,流氓! 胳膊上的伤口被她包上了绷带,终于看着不那么吓人了,脖子上也有些淤青,又抹了一层药,姜云朵见基本处理好了,刚要收拾起盒子来,何玖忽然撩起自己的衣服,大秀肌肉,“还,还有这里呢!” 姜云朵躲避不及,盯着那一大片……羞恼的把自己手里的药膏扔给他,“自己弄!” 何玖撇撇嘴,接过来,嘴里不甘愿的咕哝着,“早晚都是要看要摸的,这回儿有什么好害羞的……” 姜云朵眼睛看着窗户外,假装没听见啊没听见! 车子终于开回了医院,就停在荣华楼下面那棵光秃秃的树下,姜云朵下车后,就往楼里走,何玖跟在后面,神情有些古怪,更古怪的还是负责保驾护航的十二飞鹰,看着大小姐裙子上的那一点点血,陷入了纠结,他们这算不算是保护不力? 进了楼,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卢江月,换了病人服,穿着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温文尔雅、卓尔不凡,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她出现,温润隽永的脸上就绽开了一抹笑。 笑容温柔干净,如从心底开出的莲花,又像是穿越半生孤独,终于等到自己的人生归宿,那种欢喜,那种如释负重的释然,令人动容。 “你怎么在这里?”姜云朵心底颤了颤,走上前去不满的娇嗔抱怨,他身体还没好,而且也不安全。 她的娇嗔对于他来说便如天籁,如一场滋润心田的甘露,也不枉自己等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我在这里等你。” “等我做什么?我看完比赛就就会回来,你身体还没好……”姜云朵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他的胳膊,倒是没什么问题。 卢江月一直笑着,那笑容看在何玖眼里,就忽然觉得刺眼,轻哼了一声,冲着姜云朵道,“唠唠叨叨的做什么?像个老妈子一样!”之前他受伤怎么就不见她这么温柔的关心啊?也没有说这么多的话?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而卢江月则温柔的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云朵。”有种贤妻良母的味道,有种家的温馨。 闻言,姜云朵脸有点红,何玖见状,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更强烈了,某些话就脱口而出,“被我咬的嘴巴肿了也喜欢?” 咳咳…… 这下子,姜云朵羞恼的脸更红了,唇上也似刺痛的明显,卢江月眸光落在那上面,眼神暗了一瞬,又再次飘荡着如水的柔情,“不管是什么样的云朵,我都喜欢!” 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她的全部! 何玖被噎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很想拉着她就那么离开这里,再不让她和那人亲亲我我了,“我累了,我要上楼休息!” 姜云朵白他一眼,那你去就好了! “难道你不陪我?”何玖瞪大着眸子,眼神控诉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罪过一样。 姜云朵无语了,卢江月牵起她的手,笑着道,“走吧,云朵,我们一起上楼。” “好!”姜云朵应了一声,没有挣开卢江月的手。 何玖见状,脸色又开始不好看,眉头皱的死紧,忽然也走过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握的很用力,她想甩都甩不开,一边一只,这样怎么走? 于是,她低低的吼他,“何玖,放手!” 何玖才不理会她,兀自攥的死紧,拽着她往前走,“为什么是我放手,而不是他放,哼!我就那么好欺负?” 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该跟这货怎么交流好了,于是,她看向卢江月,而此刻卢江月也显得执着,最后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不嫌别扭,就这么走吧,反正楼里也没有外人,丢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十二飞鹰看着前面手牵手的三人行,集体抽了一下,这画面真是越来越美了!走个路都你拉我抢的,那今晚上到底是要怎么个激烈啊! 他们表示不敢想象! 姜云朵也不敢想象,走一步说一步呗,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等到进了病房,某只拉着她的手就直奔大床而去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题外话------ 呜呜……今天更的少,还更的晚,对不住了妹子们,单位有点小忙,没挤出时间码字!   ☆、第二十六章 我喂你 “何玖,你做什么?”某只拉的她太用力,她挣脱不开,只能随着他一起跌进那张柔软的大床里,这还不是让她崩溃的重点,重点是,她跌进去也就罢了,她的另一只手还被卢江月握着啊,那只也不知道松开,就这么一起跌进去了,还是一上一下叠罗汉似的,她成了肉夹馍……噗! 下面上面都是滚热的身子,她不崩溃才怪了! “做什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陪我休息!休息懂么?就是睡觉!”何玖低吼她,可因为人家娇软的身躯正压着他,所以那低吼也没什么力气,倒是显得有点心虚的故作声势。俊颜也红红的,眼眸闪闪,只是在触到最上面还压着一只时,脸色不太好看了,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最下面那个人是他?他是个攻好么? 念头一起,何玖就想翻身,改变自己的地位,说什么也不能当最下面那一个,他可不是许攸,哼! 他还没动,姜云朵就已经在努力挣扎了,那一声睡觉听得她头皮发麻,这叠罗汉的压迫她更是觉得呼吸困难,可是她的挣扎换来的是某只气喘吁吁的警告,“别乱动,别再勾引我了!” 噗,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想那什么什么迫不及待了似的! 她呼出一口气,依着这一只的智商,她和他没办法正常的沟通了,于是她转头看着另一只,“卢江月,你的胳膊不用管了是不是?” 潜台词是你还不快点起来?胳膊不能承重啊知道不? 谁知人家用眼眸暧昧的暗示,“云朵,我的胳膊已经好了。”早上谢三少给的药不是白吃的啊,昨晚自己的知趣也不是白白牺牲付出的啊! 姜云朵无语了,这是两只都不听话的节奏么? 无奈之下,她只好继续哀兵政策,“可我肚子好饿!”咳咳,这一招管用么?话说这么撒娇真的是……不适应啊! 不过很管用,至少对卢江月非常奏效,闻言,立刻起身,“云朵饿了?” 姜云朵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娇弱一点,声音再娇柔一些,“嗯,中午吃的很少,下午看比赛又站了很久。”所以,她需要先吃饭补充点能量啊! 卢江月心疼起来,“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煮饭!” 姜云朵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急切的喊了一声,“可是你的胳膊?” 卢江月回头,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再一次笑着暗示道,“云朵,我的胳膊真的没事了。”虽然不能和以前相比那么活动自如,可是……与她今晚洞房花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最多注意点体位……咳咳,他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浮上某些画面,气息乱了,于是,离开的背影更加仓猝,他不就是稍稍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嘛,结果今天一天都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气血翻涌中了,还时不时的就冲动一下,害的他不得已才去了楼下等她,不然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又会胡思乱想了。 姜云朵可不知道人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看他步履急促,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有些不解,何玖见了,却哼了一声,“算他识相!” 闻言,再次拉回她的神智,瞪着某只,没好气的道,“他识相,那么你呢?” “我?我怎么了?”何玖一脸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模样,“姜云朵,你说让我陪你的,不许你说话不算数!” “我在对你说那句话之前,还答应了陪卢江月了呢!”所以先来后到懂不? 果然,听出这潜台词的含意,何玖不爽了,“你的意思是说……今晚他先?” 姜云朵,“……”她是那个意思?咳咳…… 何玖脸黑了,咬牙道,“不行!”为什么他要排在后面啊!他今天还得了冠军呢,他要求加塞当成奖励! 两个人还交缠着,这样的姿势商量问题,还真是考验心理素质,姜云朵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那你想怎样?我总不能出尔反尔,对卢教授言而无信吧?” “那就可以欺负我?”何玖眼眸一瞪,瞪着她的唇又想咬她了,他难道也饿了? “这不是欺负!”姜云朵无力的叹息一声,“这不是和你在商量么?” 何玖轻哼了一声,脸色好看了些,双手不动声色的又搂紧了她一些,别扭的道,“不然……一起?” “不行!”姜云朵想也不想的拒绝! “为什么不行?”何玖又吼上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和他们……” “这和以前的情况能一样么?”姜云朵也想吼了,这货真是有把人逼疯的天分啊! “怎么不一样?”何玖还是不服气不甘心! 姜云朵也瞪着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瞥见他的胳膊,这才努力把火气压下来,“何玖,那个……” 某些话到了嘴边,她却有些说不出口,只觉得尴尬。 某只看她吞吐,不耐的道,“那个什么?”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豁出去了,“那个第一次,咳咳,一般是一晚上,所以你确定还要两人一起?”她的意思是可以独享她一晚上而不用和别人争抢,若是两人一起,那么就相当于失去了一次这样的好机会。 可是听到何玖的耳朵里就完全是演变成了另一个意思,“你的意思是……侍寝一晚上?一个人从头到尾?” 嗯,这确实是个考验男人体力和精力的挑战,不过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姜云朵,“……”这货的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就没有一点属于人类的思想么? 何玖貌似还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呃?姜云朵愕然的完全无言以对,刚刚她的表情难道是在纠结担心这个? 谁知,某只对她的打击还没有结束,“既然这样,你就不用再勾引我了吧?”反正今晚又不让他表现,这会儿还压着他做什么? 噗,姜云朵内心凌乱着翻身下来,这一切还都是她的错了? 呼呼……她正平复着自己因为刺激过重而急促的呼吸,忽然又听某只咬牙切齿的道,“靠,今晚小爷不会又要苦逼的去砍树吧?” 闻言,姜云朵彻底放弃对自己心情的治疗,崩溃的离开了。某只也恨恨的穿窗而出,选择适合坎的树去了。 厨房里,一片温馨的祥和,卢江月系着围裙,正在煮粥,而相连的餐桌上已经放了几个简单的小菜,色泽鲜亮,散发着暖暖的诱惑力! 见她出来,笑着招招手,“云朵,到这里来。” 那声音明明没有一点的强迫,可她的腿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哪怕知道前面是个温柔的陷阱,她依然反顾的选择跳进去。 果然,等她一走近,便被他用力的搂在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她只听到他激烈的心跳声,还有顶上急促的呼吸声,半响,他才不舍的放开,笑着问道,“饿了么?” 姜云朵点头,“嗯。”就是不饿也要说饿,此刻的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 “我喂你!”卢江月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脸,忽然扔下这句重磅炸弹,然后自顾自的盛好粥,一手端着,一手拉着愕然的她坐到餐桌上去。 “那个,我不需要喂。”姜云朵见他真的用勺子盛了粥,放在嘴边吹凉了递过来,她有些受不住了。 “可我想喂你!”卢江月固执的不收回手,“之前你喂了我那么多次,就当我是回报你的。” 呃?这样也可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在占便宜或是玩暧昧情调呢? “还是不要了吧?” “要!” “不要了!” “要!” “真的不要了!” “我真的要!” 一句跟一句,忽然姜云朵说不下去了,为什么她的拒绝和他的坚持听起来这么邪恶?咳咳 最后无奈,她还是要了,因为人家忽然说,“云朵是不是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闻言,她顿时想起曾经的谢三少喂她吃糖来,咳咳,那样的方式还是更加不要不要的了! 吃一口,喂一口,卢江月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却像是做过千次万次,十分体贴仔细,把人家照顾的无微不至,看她吃了一会儿,许是应该不那么饿了,事情就变得暧昧起来,他开始喂她一口,然后再自己吃一口,一把勺子在两人之间亲密的传递着,带着她的味道,也沾染着他的气息,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热,吃到最后,终于他忍不住用了自己最渴望的方式去喂她! “卢……江月!”姜云朵微微挣扎着、躲闪着,俏脸通红。 “云朵,我这样喂你好不好?”某只用力搂着她,唇含住她的,不知道是在给予还是索取。 “……我不饿了!”她只觉得越来越热好不? “可是我还饿着……”某只的声音越来越暗哑,暗示意味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她忍不住轻颤。 “……那你可以继续吃啊!”她瞄了一眼外面的天,刚刚有些黑,这个时候真的合适么? 奈何她装傻,人家丝毫不退缩,甚至陪着她一起装傻,“继续吃么?好,那我就不客气的继续吃了……” 说完,打横抱起,坚定的朝着那张大床而去,开启了一晚上的美味大餐之旅! “啊……我没说让你吃……” “可我只对你有食欲……” ------题外话------ 咳咳,暂时先到这里,至于原因,聪明纯洁的妹子们都是懂的哈,下午继续走起啦! 木禾继续为新文吼一嗓子,嘿嘿,求收藏啊!一对一温馨搞笑宠文,稍重口,略猥琐,噗,木禾这是说的什么鬼?相信一路看过中元宫那几只的妹子们一定都能承受的住的,吼吼,节操稳住!   ☆、二更送上 乡村野风玉米地? 病房里的美味大餐吃了一晚上,而外面的古树也被坎的一片光秃秃,负责保护的十二飞鹰看着被砍得惨不忍睹的树,默默流泪,这些树还能活下去么? 而他们安好否?看多了这样令人崩溃无语的画面,他们的神经也饱受摧残好不? 不受影响的只有卧室里的两人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温柔的照拂在搂抱在一起的交颈鸳鸯,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有些暧昧的红痕,诉说着昨晚的激情,此时两人都闭着眸子睡着,俊颜温柔满足,勾着甜蜜的弧度,即使在睡梦中也是满满的幸福,她的小脸也透爱意滋润后的娇艳,如海棠花一样,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现在还露着香肩……画面风情万种、*荡漾。 冲进来的何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眼眸顿时红了,呼吸急促凌乱的犹如忽然注射了兴奋剂,可脚又似千金重,盯着她,半天才一点点的挪动过去,床上的两人许是太累,都无所察觉,直到他坐在她身边,大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了她的肩膀…… 姜云朵自从那秘术大成之后,不止是精力充沛,目力耳力还有感知神经都敏感了很多,他一碰,她便醒了,睁开的眸子里有些茫然和迷离,待到转头看清眼前的人时,一下子惊醒,“何玖?” 她这一声,刻意压低了,唯恐把某只给吵起来,昨天睡得很晚,自己练过秘术,身子恢复的快,可这一只却是没有内力护身的,还偏偏勇猛的很……咳咳,大概是存了不让自己看轻的心思,她是用这个来评价一个男人强大优秀的吗? “嗯!”何玖的这一声同样压着嗓子,倒不是担心吵着某只,而是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的也越来越激烈,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好饿怎么办? 某只是行动派,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想吃就俯下身子去了! 姜云朵惊的忙拉高了被子,挡住那些诱人的风光,“何玖,别闹!” 她的警告在心悬意马的他听起来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显得欲迎还拒,更有情调,于是,不但身子俯下,双手也摸上,唇开始寻找着垂涎的美味…… “何玖,这里不行……”她气急的躲闪着,本来就被卢江月搂着,这样一闹,卢江月哼了一声,隐约想要醒。 见状,何玖忽然出手,点了卢江月一下,然后卢江月再次陷入了沉睡! 姜云朵瞪他,“你干什么?” “放心,没对你的情郎下杀手,只是点了他的睡穴。”何玖酸溜溜的道,这下子更加放开了手脚,肆无忌惮。 “不行!”姜云朵得知卢江月只是睡过去了,放下心来,声音也高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何玖气呼呼的吼,“别告诉我累!”她累不累,他还是看出来的,她修习过秘术,根本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哼! “反正在这里不行!”姜云朵也口气强硬,她还没有那么豪放行不,身边还睡着一只呢,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清早啊,这货就不能有点自制力? “这里不行?好,那我们换地方!”何玖这次痛快的答应了,当他很喜欢有人观赏他的威猛神勇是不是? 闻言,姜云朵一噎,这是她刚刚说的重点么?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某只是行动派,还是欲火焚身的行动派,所以行动起来风风火火,给她从衣橱里拿出衣服,就想给她往身上穿。 “混蛋,我自己来!”姜云朵简直无语了,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瞪他。 “嗤!小爷亲手伺候你,还不领情?不知好歹的女人!”何玖表情愤愤的,视线却火热的胶着在她身上,期待着她穿衣。 “还不转身?”姜云朵黑着脸磨牙了。 “转身做什么?”何玖不动如山,理所当然的道,“等一会儿就会看了。” 呼呼……姜云朵深呼吸几下,“何玖,你信不信我现在叫一声,你不但什么也看不成,还什么也吃不上了?”混蛋,当她就这么好欺负?外面的十二飞鹰是摆设么? 闻言,何玖不屑的哼了一声,不以为意,“你以为那些人会是我的对手?” 姜云朵也冷哼了一声,“你试试!” 这话说出来,何玖脸色变得古怪了,他怎么可能去试?这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而是一旦动手……被那几只知道了,自己还有木有命在都是未知数,还有他的脸面,难不成他要侍寝还需要强迫?哼,她心甘情愿自己还得考虑呢,他是那种上赶着的没脸没皮的人么? 自我宽慰了好半天,傲娇的站起来,转过身去,“哼,当小爷稀罕看呢!以后你求我看我都不看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某只放着狠话,姜云朵简直无言以对,快速的换上衣服,整理好头发,离开之际,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卢江月,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床头上。 这个小动作令某只看着碍眼,嗤笑了一声,“这年头谁还写这么幼稚的东西?打电话知道不?” 姜云朵白了他一眼,点点头,“好,以后若是你……我一定不会写这么幼稚的东西给你看的。” 闻言,何玖噎了一下,脸涨的通红,半响才低吼,“你敢!” 姜云朵不理会他,径自出了门,从昨晚某只的表现来看,完全不需要住院了,自己也不用来陪护了。 何玖追在她的身后,还在气吼吼的喊,“姜云朵,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姜云朵在前面走,云淡风轻,爱理不理的,“你说了什么?” “靠,小爷不是说你敢么?”何玖凶巴巴的拉住她的手,和自己一起走,“记住了,以后不许你睡了小爷之后就一声不响的走掉,听到了吗?” 身后跟着的十二飞鹰闻言,齐齐抽搐了一下,这话听着好劲爆! 姜云朵表情也空白了一下,“……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靠,小爷不要电话!” “那不然呢?” “你就不会不一声不响的撇下小爷走掉?” “这个……我很难保证。”姜云朵语气意味深长的。 何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出离的愤怒了,“靠,姜云朵,你瞧不起小爷是不是?小爷绝对不会晕过去!” 那最后几个字荡气回肠,整个荣华楼都颤动了一下,而外面的树就颤不起来了,一点树枝都没有了! 上了车,何玖脸色还是很难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反观姜云朵神色淡淡的,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对付这一只,适当的威胁才管用,不然就得让他骑道自己的头上去,十二飞鹰也许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暗处的其他人呢?大少的威严是那么好挑战的? 不过等到接下来姜一问了一句话而某只回答之后,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还是差点破功。 姜一开车,于是很常规的问了一句,“大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 姜云朵还没有表态,就听何玖没好气的道,“玉米地!” 姜一像是被雷劈中,玉米地?那是什么地方?不对,去玉米地干什么?“大,大小姐?”他都吓结巴了有木有? 姜云朵也凌乱了一把,“何玖,你又发什么神经?”玉米地?难不成还要让她帮忙收割庄稼? 何玖瞪着她,“谁发神经?你不是说换地方么?” “……所以呢?”姜云朵不敢置信,觉得自己对他的认识又刷新了一遍! 何玖理所当然的回应,“所以就换成玉米地啊!你放心,是我们何家的玉米地,一大片足有上百亩,绝对不会有人偷窥!” 噗! 姜一开车的手都颤上了,玉米地?原来是要走……乡村野风?嗷嗷嗷……越来越热血了吧?昨晚是医院,他们沉浸在制服的诱惑中就不能自拔,现在这是画面又要跳跃到玉米地?咳咳……他要不要问一下玉米地怎么走? 姜云朵小脸黑了,“何玖,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 “玉米地怎么就不正常了?玉米地里很有情调的好不?我们那里好多人都选在玉米地里……”何玖一脸向往着,觉得那个地方甚好! 姜云朵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断然拒绝,“不行!” “靠,又不行!你这个女人当小爷好欺负啊!”何玖差点暴跳起来。 姜云朵又不怕他,坚定的道,“不行就是不行,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换个正常的地方,要么……取消!” 闻言,何玖有些气急败坏,又想指天骂地的吼,可看着人家强势的小脸,不甘的忍下来,“那你说去哪儿?” 姜云朵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就去你以前待过的地方吧!” 何玖一怔,“以前待过的地方?” “嗯,以前待过的最长时间的地方!”好像她对他还是很陌生一样,或许该是了解一下的时候了。 何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以前很少在家,基本都是在练武!” “那就去你练武的地方。” 何玖下意识的问道,声音微微有些颤,“为什么?” 姜云朵心底叹息一声,却是认真的道,“因为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闻言,何玖心底猛的一动,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有些酸有些疼,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也从来没有人想要关注他的过去,就是他父亲也以为那是不能说的秘密从不探查,只有她……想要了解他的过去?是因为关心他么? 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却是淡淡的温馨平静,半响,何玖终于对着前面的姜一报出一个地名,姜一震了一下,那个地方可是个真正淬炼人的地方,可是也极其艰苦,周围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据说飞鸟都不去,没想到何玖居然是从小在那里练武的,不过再一想,又觉得正常了,暗阁的阁主怎么能是平凡之辈呢? 姜云朵没有听过那个地方,不过看姜一忽然变了的脸色,也能猜出几分想必那地方是个非常艰苦的环境,这个傲娇的……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去往某地的路上,姜云朵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打来的人是崔清泉,语气热切,“朵儿,你在哪里?” “车上。”姜云朵直觉的有些头疼,千万不要又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和喝酒在一起么?” “你怎么知道?”这下子姜云朵有点好奇了,依着这只的智商还能猜的出来? “很简单啊,昨天喝酒得了冠军,你不是奖励他陪着睡觉了么?可是我猜测应该是不成功的,因为还有卢教授在,卢教授也是个坚持的人啊,更何况他比何玖年龄大,憋得时间更久,理所当然应该是卢教授先,而依着喝酒的骄傲呢,估计不会和卢教授一起伺候你,所以一定会又选择晚上砍树,而到了白天,就会迫不及待的去找你,然后把你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然后再脱了……” 那边的某只说的越来越起劲,像是编故事一样精彩,姜云朵听不下去了,连忙喝止,“胡扯什么呢?”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说的像是惊悚片! 而有幸听了一点半点的姜一就叹息,唉,那个地方真的是荒无人烟啊! “呵呵……朵儿,我分析的对不对?”某只邀功。 姜云朵可不信他的智商会想出这些来,十有*又是他的师傅教唆的吧?揉揉额头,她问道,“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喔,喔,就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啊?我会做饭给你们吃喔,我还会伺候你们两个人喔,我还能……” 不等这呆萌货再继续说完,姜云朵就扣了电话,我去!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谁知,她刚扣下电话,电话又响了,她第一反应便是那只货不死心的又打来,有心不理会,可电话响个不停,她头痛的接起来,传来的却不是某只的声音了,而是吕琉璃,“云朵,你能不能来一趟?” ------题外话------ 晚上是三更呢还是码美大叔的小剧场呢?嗯,这是个问题! 祝福骨子里的那一抹坚强妹子生日快乐哈,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心疼琉璃 吕琉璃的声音从来都是温暖如春风的,不急不缓,令人听着很舒服,然而此刻焦灼不安,隐约带着一抹压抑的哀痛。 姜云朵心里一惊,“琉璃,出了什么事?”好像从来没有直呼过他名字,可现在那两个字就这样自然的脱口而出! 何玖在一边听的轻哼了一声,怎么都没听她喊自己一声名字,总是何玖何玖的,一点亲密的意思都没有! “云朵……”那端的声音越来越哀痛,“我妈她……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姜云朵眉头皱起来,心里浮上不太好的预感。 “妈妈吃完早餐一般都喜欢在小区的花园里散一会儿步,可是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我找物业的人查了一下监控……妈好像是被人给劫走了!”吕琉璃的越说越自责懊悔,“我应该陪着她一起出去的,那样的话妈也不会被人劫走。” 姜云朵听得心里有些缩,“这不关你的事,就是你陪着,他们若是有心劫走也一定会劫走。”吕琉璃又没有武功,就算是在场一样无济于事。 吕琉璃也明白,可心底还是不好受,“云朵,我只剩下你了!” 那一句话里的哀伤重重的吉打在她的心上,一阵阵的疼着,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只听声音,她也能想象的出此刻的他像是被人抛弃绝望的孩子,茫茫人海,孤单而惶恐! “傻瓜,你还有很多人,你救助过的那些老人和孩子,他们都视你最亲近的人!”姜云朵心疼的宽慰着他。 那边默了一下,有些哽咽的“嗯”了一声,又弱弱的问,“那么云朵,你能来一趟么?我……”这个时候,他最想见的人便是她,似乎只要她在,他便不会再这样的悲伤绝望。 闻言,姜云朵眉头皱的更深,看了何玖一眼,何玖脸色恨恨的,她的短暂沉默,那端急切的声音已经响起,“我知道你很忙,若是你有事就算了,我自己……” 如此令人心酸的语气,姜云朵叹息的投降了,“我不忙,一会儿我就过去,你等我。” “……嗯,我等你!”那端如释负重的挂了电话。 姜云朵收起手机后,眼眸闪了闪,对着姜一道,“掉头,去以前的别墅。” 姜一应了声“是”,迅速的转了方向,眼神还偷偷的瞄了何玖一眼,带着点紧张和同情,到嘴边的肉就这么没了……唉。难道今晚又要砍树? 何玖脸色铁青,气吼吼的道,“姜云朵,你怎么敢?”那模样就差扑上来掐她的脖子了! 姜云朵也觉得有些理亏,“咳咳……何玖,你听我说,我也不愿意,可是事出有因……” 何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我不管!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今晚侍寝!” 噗!你就惦记着这个吧? 姜云朵无语,何玖还犹自不甘的在吼,“姜云朵,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昨晚我让了,今晚还要我牺牲,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把小爷惹急了,小爷现在就把你睡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姜一摸一把汗,哎吆喂,他算是长知识了,堂堂暗阁的阁主怎么一副泼妇的模样啊?还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 姜云朵也被他给刺激的凌乱,没好气的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今晚侍寝了,我不就是想要改道去一下别墅么?再说了,你这么泼辣,谁敢欺负你啊!” 闻言,何玖气势稍缓,哼了一声,又想起什么,“靠,小爷这是泼辣么?小爷这是威武彪悍懂不?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没得毁了小爷的形象!” 姜一嘴角抽搐,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形象可言么? 姜云朵转过头,看向前面,她已经不想和这货再说什么了。 她不说,何玖却还有问题,安静了两分钟,又别别扭扭的问,“姜云朵,你刚刚说的……那今晚侍寝的事可是算数?” 姜云朵随意的“嗯”了一声,侍寝话题什么的最讨厌了。 “那就是说……你人虽然去了吕琉璃那里,可是等到晚上还是会陪我睡觉?” 姜云朵嘴角也抽了抽,睡觉两个字能不能别说啊?这货就是一个种田的,什么玉米地,睡觉的,就不能说的……含蓄文雅一点? 见她沉默,何玖的声音又不由的拔高,“到底是不是啊?” 姜云朵揉揉额头,无奈的道,“是,是!” 得了肯定的答复,何玖这才勉强的舒坦了一点,哼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来,一脸傲娇的道,“姜云朵,你喊吕家那小子琉璃,是不是也该喊我的名字?” 闻言,姜云朵古怪的看他,这货又在抽什么风?“我难道一直喊的不是你的名字?” 何玖俊颜红了一下,别扭的道,“我是说不要连名带姓的喊,只喊名字,去了姓!” 姜云朵怔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了,去了姓只喊名字?那就是最后一个字?玖?咳咳……原谅她吧,可喊不出口! 何玖见人家一脸痛苦的表情,又有些羞恼成怒,“靠,姜云朵你那是什么表情?让你喊小爷的名字就那么为难?” 岂止是为难啊,还很恶寒好不?姜云朵看着他,“你确定让我喊你名字?”她就不信,他能受到了,很肉麻的行不? 何玖点点头,“自然,你喊向骥和许攸不就是最后一个字?喊他们几只都是喊哥哥,要不然你也喊我哥!” 哥?不止是姜云朵,姜一都鄙视了,你从头到脚到底哪一点有当哥的样子?快别糟蹋那个字了吧! 姜云朵忍了忍,尽量保持声调平静的喊了一声,“玖!”呕! 何玖也哆嗦了一下,眉头不解的皱的死紧,半响道,“怎么听着这么恶心呢?” 咳咳,姜一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他也想吐了好不? 姜云朵咬牙,“所以我说还是不要称呼名字的好。”你这种简单粗暴的人实在是不适合那么温柔的字眼。 何玖却是不甘心,想了想又道,“那你可以喊我小玖啊,或者阿玖?”华叔和父亲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姜云朵沉思了一下,选择前面那个,“好吧,小玖。” 闻言,何玖终于圆满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就会让他觉得开心,有种莫名的幸福感,不过嘴上还是很欠,“这还差不多!” 姜云朵不再理会他,车子一路开向曾经她住过的别墅,越是临近,心里便越是激荡着某只情绪,那些往事就不受控制的浮上来,进了小区的门,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忍不住感慨,其实离开不过几个月,却恍惚如一别几十年,发生经历的太多,有时候想起来就像是南柯一梦! 然而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车子停在了别墅前面,那一片向日葵好像比起她离开时养的更好,如今都早已结子,沉甸甸的承载着丰收的喜悦,只是那从门里奔出来的人…… “云朵!”吕琉璃开门跑出来,身上还穿着家居服,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希望,奔向她的身影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决绝热烈,不容她拒绝,就那么紧紧的抱住她,不留一点的缝隙,“你终于来了!” 姜云朵心里一软,手臂抬起刚想要圈住他的腰,后下车的某只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当他是死的啊,守着他的面和那几只亲亲我我也就算了,跟一个没过门的也这样秀恩爱,他不是好欺负的行不? “没事了,琉璃。”姜云朵的手臂到底还是没有圈上去,改成轻柔的拍着他的背,“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吕琉璃嗯了一声,才不舍的松开,却又牵住了她的手,坚定的往里走。 何玖眉头一皱,快速的追上去,牵住了她的另一只,还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表示他的不爽。 姜一等人跟在后面,又看到三人牵手行的画面,他们也是醉了! 房子里和她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更加整洁干净,可见住的人非常的用心珍惜。 何玖进了房间,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拽着她坐到沙发里,紧紧的挨着一起,然后不客气的道,“我要喝冰水,给她果汁或是牛奶。” 这幅大爷的模样让人很无语,不过吕琉璃脾气好,也不会计较,再说看人家那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所以更是温和,去厨房端了两杯来,一杯冰水,一杯温热的牛奶。 何玖端起杯子就是一阵畅快的痛饮,姜一等几个见状,表情又有些抽抽,这是有多么饥渴?还是说心底的火是烧的多么旺盛需要这样灭? 姜云朵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牛奶,早上肚子还空着就被那货给拽起来,这会儿喝下去倒是缓解了,“琉璃,其实,你能猜到几分是谁带走了你母亲吧?” 闻言,吕琉璃的神情变得十分哀伤,“我不是很确定,可是母亲从未与别人结过仇怨,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他实在是太狠心了。” 姜云朵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他,“若是他劫走了你母亲,那么你母亲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他们到底是有几十年的夫妻情分。” 吕琉璃还未说话,何玖忽然冷嗤了一声,“夫妻情分?吕继明要是顾念夫妻情分又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闻言,吕琉璃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姜云朵暗暗瞪了他一眼,让他来不是为了拆台拉后腿的好么?看不到人家已经难受的六神无主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在这里雪上加霜。 何玖却不觉得自己有错,脖子一挺,“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明知道吕继明是个什么东西,有多么心狠手辣,却还不忍告诉他,哼,他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遇到问题不能总是指望别人,要自己去面对,若是连这么点痛苦都承受不住,那么将来……”后面的话在她的威胁下终于闭口不言了。 可他不说,其他的人都明白,将来吕家只怕会遭受更多的变故,还会有更多的打击,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姜云朵承认他说的很对,然而对琉璃而言,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而残忍,他曾经一直是置身事外的,心底那么善良柔软,纯真干净,他追求的也是那样的生活,可是命运偏偏不给他,对寻常人来说,那不过是最简单普通的生活,对他却是一种奢望了,这让她如何不心疼?若是可以,她希望他依旧活得单纯,对岛上的一切腥风血雨都能置身事外,永远不改初心,活的单纯良善! 吕琉璃这一刻却平静下来,迎上姜云朵疼惜的眸光,勇敢的道,“云朵,何玖说的对,我不是个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那么逃避永远不能解决一切,我会面对的。” 何玖哼了一声,瞥开脸,姜云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琉璃……” 吕琉璃忽然笑了笑,“云朵,你放心,我就算是经历过这些黑暗的暴风雨,可是我跟你保证,我会永远做你心底的那个琉璃少年,一生不变!” 闻言,姜云朵心底酸酸的动容着,眼前的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思,谁说他不勇敢?“好,我相信你,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吕琉璃像是一瞬间就成熟了很多,“我依然做我的慈善,云朵,他们把妈劫走,无非是为了将来威胁我,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姜云朵点头,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若我们就将计就计吧。”吕继明不是想要利用章华微来牵制吕琉璃么。目的自然是想要在关键的时候对自己不利,接下来吕家估计就会给吕琉璃下各种的任务了,或许是逼的接近自己,或是暗中下黑手之类的,到时候吕琉璃一定左右为难,他答应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若是因此而害了他的母亲,那么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会自责愧疚。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走起,么么哒! 话说昨晚的小剧场……咳咳,纯洁的木禾已经满足不了妹子们碎掉的节操了么? 那么请看新文吧,哈哈哈,新文的女主墨宝会满足滴。   ☆、二更送上 转来转去还是到了玉米地 吕琉璃心若琉璃,一点就透,瞬间便明白了,眼眸一亮,“云朵的意思是说?” 姜云朵点点头,唇畔的笑意越来越迷人,“嗯,琉璃以为如何?”这样也许会把伤害降到最低。 吕琉璃也笑开了,眼眸里闪着淡淡的欢喜,“我听云朵的。” 这甜蜜而暧昧的话又刺激的何玖不爽了,哼了一声,酸酸的道,“要是吕家让他进中元宫呢?让他一步步的接近你逮住机会献身呢?你愿意?你也愿意?” 咳咳……这问题还真是犀利尖锐,姜云朵无辜的端起牛奶来继续喝,吕琉璃有些害羞的垂了头,长长的睫毛轻颤的动人心弦。 见状,何玖火气上来了,“不会你俩都愿意吧?将计就计?好一个将计就计!你俩也趁此机会成就好事,从此比翼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是吧?” 噗,姜云朵终于被牛奶呛着了,咳的小脸通红,这货的用词水平还真是……惊悚! 吕琉璃忙温柔的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唇角,动作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姜一等人也被何玖的用词给雷的凌乱了一把,您说您一个简单粗暴的人整什么文邹邹的古风啊?还是玉米地的乡村野风更合适好不? 姜云朵平静下来,正想对着他解释,手机响了,是谢三少的专属铃声,“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听到铃声,何玖忽然表情有点奇怪,这歌是谁唱的?怎么懂他的心声?他就经常不敢看她的眼睛…… 姜云朵走到窗前,接起来电话,“喂,三哥?” “嗯,云朵,你现在是不是在别墅和吕琉璃在一起?”谢三少的声音温温淡淡的。 “是,他这边出了点事情,三哥已经知道了吧?” “嗯,刚刚知道一会儿,在云朵之后。”话落,似是酸了一下,“人家心里最看重的可不是我们,出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了,云朵是不是很感动?” “咳咳,说正经的。”姜云朵嗔了一句,脸上有点热,身后的沙发上某人的眼神看的她更热。 “嗯?云朵是不是想多了?难道刚刚我说的那些都不正经?云朵如今对正经的含意理解是不是越来越纯洁了?难道是和人家谈恋爱久了就变得纯纯的青涩了?”一句接一句,真不知道原来三少口才这么好。 姜云朵心里叹息一声,一个个都是醋坛子,“三哥……”这一声三哥喊得荡气回肠了点,还含着糖分,听起来韵味十足,勾人心神。 姜云朵甚少用这一招,可是一旦用了,那绝对是百试不爽,那端的某只身子就软了,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咳咳……也不知道是什么差不多!撒娇? 可何玖听着就满心的酸味和恼恨,这个女人对别人为什么总是比对他好呢?从来都没有听她用这么肉麻恶心的声音对自己说过话…… 接下来,两人在电话里简单的沟通了一下,姜云朵把自己将计就计的想法说了,谢三少夸赞她这个想法好,并且安慰她不要担心,被劫走的章华微他会用力营救的,到时候就不会再被吕家所掣肘了。 姜云朵替吕琉璃道了一声谢,谢三少意味深长的道,“不用谢,我这也是为了自己,总不能最后一个进门吧?人家卢教授和何玖可都手脚麻利积极的很,我还要给云朵道喜呢。” 姜云朵听不下去了,这是在酸自己呢,不过挂电话时,谢三少又提醒了她一件事,关于她的好友周熙若,既然吕家能想到抓走章华微,就难保不会再去劫持别人来威胁她,其他十大家族里的人都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可周熙若…… 姜云朵听了后一阵心惊,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依着高家和吕家的丧心病狂,说不准将来会这样做,于是她和谢三少结束通话后,就让姜一速度派一些人到好友的身边去,在暗中保护,一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汇报,或许她该劝熙若暂时离开岛更安全。 见状,何玖非常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句,“不用杞人忧天了,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你防着也没用,若是高家想要动她,就算是把她藏到天边去,也能给揪出来,顺其自然吧。” 闻言,姜云朵心里是有几分认同的,不过看他这么不以为意,还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电话给许锦打了一个,在岛上,除了自己,熙若就认识那么几个,卢江月受伤虽然好了,可是他自己都是危险重重,分不出心力再去照顾别人,而她自己最近也是忙的不得了,况且她这个时候和熙若走的越近,反而她越是危险,所以她想到了许锦。 暗中派人保护,明处又交代了许锦经常去看看她,有许锦在,想要下手的人多少就会顾忌几分。 许锦一开始听了她的吩咐还是不情不愿的,说什么不想和人妖相处,咳咳,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认定熙若是人妖呢?后来姜云朵动用了嫂子的威严,许锦顿时老老实实的没脾气了。 通完电话,何玖的耐心终于用完,见吕琉璃隐约还有留下她吃饭的意思,忙拉着她就走,速度之快,让两人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来不及说。 上了车,姜云朵没好气的挣开手,揉着被他攥的发红的手腕,“何玖,你就不能让人说句话再走啊?”心急火燎的像是逃难! 何玖见碍眼的人终于看不见,脸色好看了一点,“有什么好说的?哼,说不定过几天就住在一起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给你们说,促膝长谈都行!” 促膝长谈?开车的姜一又忍不住抽了一下,都说让您别整文邹邹的了行不?盖棉被纯聊天多好! 姜云朵不再理会他,对着姜一道,“先找个地方吃饭!”从早上出来就喝了一杯牛奶,都怪这货,总是急匆匆的一副赶着去灭火的节奏!一点不温柔体贴! 闻言,何玖表情古怪了一下,又看到人家眼里的控诉,更是表情微妙,抿了抿唇,别扭的道,“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保证你没吃过,我……亲手弄给你吃。” 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咳咳,何玖见状,火气又窜上来,“靠,姜云朵,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小爷?就那几个人会做饭,小爷就不会?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话说道这份上,姜云朵再不信,就是瞧不起人家了,一路不再说话,车子飞速的奔驰着。 只是越走,景致就越是陌生,陌生却不令人觉得讨厌,相反那样的田园风情给人一种舒适温馨的宁静和恬淡。 姜云朵开了一点窗户,轻柔的风中夹杂着各种庄稼成熟的味道,铺面而来,让人觉得满足和喜悦。一大片一大片的天地错落有致,一点也不显得凌乱,反而各种的颜色交相辉映,有种丰富多彩的美! “这是哪里?”姜云朵忍不住问,声音带着轻快的喜悦。 何玖的神情也似喜悦,“我们何家的农庄。” 姜云朵一怔,“农庄?这一些都是?”这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一地主! 何玖点头,身子靠过来,就在她身后,“嗯,最初何家没有这么多的,后来家主扶持何家,便慢慢的把岛上最好的种田土地不着痕迹的给了何家,这才有了这么大的农庄,如今,岛上的人吃得粮食至少有七成是出自何家,若说如今的何家控制着岛上老百姓的温饱,一点都不夸张。” 姜云朵听得震惊,也就是说如今的何家其实已经非常壮大了,当初父亲扶持的时候,没有让他们做其他的生意,其他的势力培植起来太过惹眼,一个隐藏不好就会被高家和吕家所察觉,很难进行下去,可是种田就显得朴实简单了,可越是朴实简单的越是重要,人一旦没有了吃得会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家主这一步棋是留在最后的,若是将来岛上一旦发生战争,高家手里养的那么多兵吃什么?没有吃得,就算是对高家再衷心也没用,人都活不下去,又能成什么事?”说道这些,何玖的面色倒是很正经凝重。 “那高家和吕家就一点都没察觉么?”若是一开始还看不到眼里去,可几十年了,不可能一点都意识不到吧? 何玖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高家和吕家说聪明的时候聪明,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自以为是,其实这也不是那两家的毛病,十大家族都这样,总觉得自己的家族才是最尊贵的,繁衍了上千年屹立不倒多么多么了不起,对于别的小家小族的完全看不到眼里,这么多年,也一直如此,别的家族拼了命的想要赶超,想要挤进来,却都不成功,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那是因为有你们姜家在,姜家努力维持着这个平衡,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的本事和功劳,殊不知掌权者能够让你荣光就能让你毁灭,最简单的就是再扶持一家便是,何家便是如此,他们一开始都没当回事儿,不过现在应该是明白了。”勇士争霸赛之后,若是再看不出点什么来,那就是无药可救了。 姜云朵懂了,心里也是一声叹息,曾将,十大家族也不是这样的,不过是尊贵的日子过得太久,要不就是不满足了,要不就是忘本了,现在终于是惊醒的时候了,不过扶持了何家,谁又能保证过了百年千年又不会这样? 看见她眉间的皱褶,何玖靠的更近,唇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耳朵上,“放心吧,何家是不会背叛的,为什么家主会挑选何家,除了上一任的暗阁阁主出自何家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父亲不能生养,所以家主把我过继来,以后何家便是我来继承,我的还不是你的?” 姜云朵倏然一惊,似是被他点醒,其实除了何家,其他家族……他们将来都是自己的人,那么不就是意味着将来的十大家族都是自己的了?因为她会给他们生孩子,将来的孩子就算不是继承人,也会是继承人的兄弟姐妹,如此一来,可真的是……从此岛上一家了! 这难道才是父亲或者说是姜家列祖列宗的目的?而那个诅咒的传言也许是将计就计? 脑子里轰隆隆的想着,身后的人却不老实了,居然含住了她的耳垂开始吃起来,“唔……何玖!” “又错了,叫小玖!”某只惩罚似的咬的重口了一点,双臂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 姜云朵挣不开,那里敏感,被他吃的忍不住轻颤,“别闹……” “谁闹啦,这是在*懂不?”某只挑的更加激烈热切,完全当前面开车的姜一是空气摆设。 姜一受不住了,乡下的路本来就狭窄不好走,他十二万分的精力都绷着,人家倒好,就这么上演激情戏来刺激他,当他是太监啊? 吱的一声,车子停下了,好巧不巧的旁边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真真是乡村野风偷情的好地方。 “大小姐到了!” 闻言,姜云朵忙开车门,躲开身后越来越没脸没皮的某只,而某只见状,眼眸灼灼一亮,头一次对着姜一表扬到,“不错,有前途!”转来转去,还是到了玉米地! 姜一听了这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妈呀,他是不是又办了什么欠抽的事?其他的十二飞鹰一溜的停下后,都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然后集体同情的忘了自己的老大一眼,这不是在没事找事么?乾宫的那几只知道了你带着大小姐和某只来这里玩刺激……嗯哼,等着吧! ------题外话------ 再为新文吼一声哈,收藏收藏喔,木禾拜谢。妹子们不收藏,木禾更新的都木有动力啦,看我可怜的小眼睛……   ☆、第二十八章 玉米地里的浪漫 慌忙下了车的姜云朵望着眼前一片绵绵无绝期的玉米地也是一阵凌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咳咳…… “你觉得如何?”何玖站在她身边,一脸的春意盎然和期待! 姜云朵面色有点白,摇头,“不如何?咱们能换个地方么?”她已经堕落到在玉米地里……那样的画面她表示不敢想象。她没在乡下种过田,她也不是瞧不起人家种田,她就是承受不住乡村野风的心理底线啊! 何玖眼眸一瞪,“不如何?你什么眼光品位啊,这里多好!” “好在哪里?”姜云朵一眼看过去,除了玉米就是玉米,一颗颗的都生长的茂盛,碧绿的茎秆,饱满的玉米穗,若不是曾经听过这货邪恶的想法,她想她还是可以愉快的欣赏的,只可惜现在……满脑子的不纯洁。 何玖指着前面,意气风发,“哪里都好,多有意境,多么壮观,多有隐秘性!” 十二飞鹰闻言,齐齐哆嗦了一下,意境什么的他们看不出来,隐秘性才是重点吧? 姜云朵不再言语,反正和这货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如今就更是不再强求了。 何玖眼眸有些亮,拉起她的手,“姜云朵,我带你钻进去感受一下如何?” 姜云朵慌忙摇头,飞快的拒绝,“还是不要了!”然后看着人家一脸兴奋的跃跃欲试,又急切的提醒,“你不是说要亲手给我弄吃的么?在哪里?吃什么?” 这个话题转移的起了一点作用,何玖盯着她,“怎么?你很期待我弄吃的给你?” 姜云朵用力的点头,违心的道,“是,很期待。”只要不钻玉米地,违心就违心吧。 何玖面色有些欢喜和得意,更加傲娇的问,“是不是比起那几只来更喜欢?” 姜云朵心里极度无语了一把,可为了不钻玉米地,还是艰难的点头,“是,更喜欢。” 何玖圆满了,似乎根本就看不懂人家的勉强,十分傲娇的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期待的份上,我就满足你一下,不过看在我现在满足你的份上,一会儿吃饱喝足了,你也要满足我!礼尚往来懂不?” 说完,松开手,指挥着两个人去忙活开了。 而留在原地的姜云朵还沉浸在那礼尚往来里,这是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姜一偷偷瞄见某只不知道钻到哪一片地里去了,忙小声的问,“大小姐,您要是现在想走,属下可以……” 姜云朵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车,现在走当然是可以,可是那一只会善罢甘休?她摇摇头,走一步说一步吧,说实话到现在她依然不敢相信某只真的就会拉着她钻玉米地!咳咳 姜一见状,郁闷的不再建议了,呜呜呜,他已经尽力了,连带着大小姐逃跑的招数都说出来了,可人家执迷不悟……咳咳,不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呸呸,更不是了,是什么,他的智商想不出来了,大抵是对某只的节操还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幻想,殊不知某只那根本就是没节操可言好不? 唉,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岛上的气候和别处不同,一年四季区别并不是很明显,如今不冷不热的凉爽宜人的很,太阳也不热烈,不过忙活了一阵后的何玖还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高处的小屋子里,说屋子勉强了些,在乡下是最寻常简易的棚子,都是置在高处的地头上用来看守庄稼的,所以用茅草茎秆搭建起来的,四周也没有墙,而是挂着一扇扇的草编帘子,里面更简单,只有一张床。 坐在床上,卷起四周的帘子,周围的土地便一览无余,还配着一个望远镜,如此一来,可是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去了。而躺下也很有意境,上面是茅草搭建的,为了防雨,所以加了一层毡布,毡布拿开,穿过稀疏的茅草,就能望到头顶的蓝天白云,若是到了夜里,漫天的星星闪闪,景色更迷人。 这一切对于没尝试过户外的姜云朵来说无疑是新鲜的,倒是忽略了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的某只。 茅草屋的外面还种了一棵大树,茂盛的树冠盛天蔽日,此时,树下正燃烧着火堆,火堆上的架子上串着野兔子、野鸡,还有好多的玉米,早先跟着何玖去忙活的两人正在边上热火朝天的翻动着,渐渐的香气飘散出来。 何玖拉着她的手走过来,指着那一堆火邀功的显摆道,“如何?这野鸡野兔子都是我抓的,虽然没有那小鲜肉的调料多,可是口味绝对自然淳朴,还有玉米也是我掰的,下面的火堆里还埋着地瓜和鹌鹑蛋,一会儿就熟,可好吃了。” 姜云朵表情有些怔,“你怎么……”怎么会这么多? 何玖随意的道,“我以前常做啊,不然吃什么?” 他没有说的很明白,可姜云朵听得明白了,他说的是曾经在哪荒凉之地一个人练武的日子吧?没有人照顾伺候,所以学会了这些野外生存的本事,一时,有些心酸酸的。 何玖有些不习惯她忽然看过来的眼神,不太温柔的拽着她坐在平整的石头上,拿起一块西瓜给她,“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小爷当年活的潇洒的不得了,从来没人管我,最是快活了,所以你别胡思乱想的,赶紧吃瓜,地里种的,很新鲜。” 西瓜壤红彤彤的,只是切的十分粗糙,姜云朵拿在手里,一时没有下口,脑子里还在想着他说的话,这一只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心底活的都通透的吧,那些艰难孤独都被他这般轻描淡写的看过来,谁说他不是成熟强大的? 何玖见她垂首盯着西瓜不吃,眼眸闪了闪,她能够为自己心酸甚至心疼,他是高兴的,只是这高兴渐渐的又演变成不舍不忍,可再好听温柔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有用不耐的语气来伪装自己,没好气的又劈手躲过西瓜,笨拙的把稍显大和粗糙的西瓜修正的小巧秀气些再递给她,“瞎讲究,给你,这样行了吧?” 她的心酸被他这样故意曲解为是讲究,气氛终于改了方向。 姜云朵深呼吸一口,也顺着道,“嗯,这样还差不多。”说完,优雅的吃起西瓜,盯着某只的眼眸里涌动着和以往不一样的颜色。人与人的拉近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也许还相看相厌,隔着十万八千里,可下一秒或许就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心意相通。 何玖似是也不一样了,被她看得耳根有些红,眼眸闪闪的躲闪开,轻哼了一声,嗤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那一声带着些不满带着些无奈,可十二飞鹰听得齐齐一颤,怎么他们听出温柔和宠溺的味道呢? 姜云朵这次也没有再瞪他反驳,很是惬意的吃着西瓜,唇畔的笑意任是谁都能感受的到。 等到玉米烤熟,何玖也不怕烫,给她处置干净了用玉米叶子包着塞到她手里,说是趁热吃味道才好,姜云朵安心的享受着他傲娇的体贴,吃得津津有味,吃完玉米,地瓜和鹌鹑蛋也都好了,某只嫌弃她皮肤娇贵,又亲手给她拨号了皮,还吹了吹热气,就差自己拿着喂给她吃了,十二飞鹰看着这一幕,齐齐感慨,哎吆喂,秀恩爱啊秀恩爱! 姜云朵的饭量不是很大,吃了一个玉米和地瓜也就饱了,何玖这才大快朵颐的去填自己的胃,他喜欢吃肉,至少吃了半只兔子,吃到最嫩的那一块肉时,还撕了一下口强行塞到她嘴里,动作不温柔,语气也不见的多么好听,不过……姜云朵习惯了人家这幅傲娇别扭的体贴,倒是也愉快的接受了。 天很蓝,树很绿,周围的庄稼一望无际,清风中飘荡着各种的香味,还有撩人的温馨暧昧,岁月静好,倒也是人生中另一番滋味体会。 若是不钻玉米地的话,这一切就更完美了! 吃过饭后,姜云朵躺在茅草屋的简易床上休息,吹着满是庄稼成熟的香味,那感觉也很是惬意,何玖难得没有来骚扰她,而是转身又钻玉米地里去了。 十二飞鹰见状,齐齐心头涌动着不好的预感,饱暖思淫欲啊,某只这是还念念不忘那什么什么?其实他们觉得在茅草屋里也很好很有意境啊!咳咳 他们觉得好没用,某只喜欢才是最紧要的,在玉米地里忙活了半天,终于一脸兴奋的钻出来了,姜云朵正睡的香,迷迷糊糊的就被某只抱起来,心急火燎的钻进玉米地里去了。 十二飞鹰面面相觑了一把,他们要不要跟着去保护啊,反复纠结了一阵,姜一决定,留下几人远距离保护,剩下的几人跟着他……钻玉米地!嗷嗷……他们钻过枪林弹雨,野外训练时原始丛林里也钻过,可玉米地还真是头一回啊! “何玖!”姜云朵睡的再熟,被某只抱着晃动了一会儿也醒了,玉米叶子扫来扫去的,很是痒,可最让她介意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是钻了玉米地了? “又错了,叫小玖!”某只惩罚似的咬了她唇上一口,嗯,还沾染着玉米的清香,真好吃啊! “……唔!”姜云朵低低的痛呼了一声,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不会真的想……?” 何玖呼吸有点急促,虽然奔走的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不被玉米叶子划到,“嗯,不要担心,我都准备好了。” 姜云朵无言,这货都准备好了什么?玉米地里有什么好准备的啊?对他的品位向来不报什么期望,不过穿梭了一阵后,等看到他所谓的准备时,姜云朵还是呆怔了一下。 一望无际的玉米地绵延不知道多少里,可是在这中间,忽然空出来大约有几十平那么大的地,应该是某只临时砍到的,坎的很有艺术性,几十平围起来正好是个心型,砍下来的玉米茎秆被他细心的铺到在地上,还简单的编制了一下,就像是个巨大的垫子,碧绿碧绿的,掰下的来的玉米棒子一个个的堆砌在四周,围拢着心型的模样,显得淳朴而可爱,最惹眼的是,上面还插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浅黄淡紫嫣红,五彩纷呈,摇摇曳曳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布置……简单,却又萦绕着一种原始自然的淳朴浪漫,天当被,地当床! “如何?喜欢么?”何玖的眼眸亮的惊人! 姜云朵迎视着,这一刻,无法说出拒绝或是否定的话,依着他的性格,能做到这一切,想来也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她点点头,“喜欢!” “真的?”何玖咧嘴一笑,像是个孩子一样,笑得有点傻又满足,然后又傲娇的道,“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的品位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好。” 闻言,姜云朵笑了笑,倒是没有再挤兑他。 “既然你也喜欢,那么我是不是……”何玖忽然抱着她压倒在碧绿的玉米叶上,漂亮的眸子里烧起一把火来。 玉米叶编制的垫子很柔软,带着一种青涩新鲜的香气,霸道的钻进她的肺腑,一如他给予自己的味道!她半眯着眸子望着天上,太阳已经偏了,蓝蓝的天,悠闲的白云,很美很美的一副画,四周清风拂过,一阵阵的树叶沙沙响,如欢快的奏曲,遮掩起两人越来越火热难耐的呻吟和娇喘。 …… 太阳越落越低,终于不再见,第一颗星星偷偷的眨眼,玉米地的沙沙奏曲声还在欢快的响着,十二飞鹰钻在玉米地里从一开始的摸汗,到慢慢的习惯,然后无聊的开始掰玉米棒子,然后抬头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终于数到一百颗时,看到某只抱着人满面春风的出来了,他们忍不住高兴的流泪,呜呜……还以为要在玉米地里喂一晚上的蚊子呢!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走起,么么哒! 今天是天使之泪妹子的生日,祝贺生日快乐,熊抱! 那么问题又来了,嘿嘿,今晚是三更呢还是小剧场呢?   ☆、二更送上 坎玉米累了吧? 乡下的夜晚宁静的令人安心沉醉,只有蛐蛐蝈蝈的鸣唱,还有漫天的星星! 高处的茅草屋里,四周的帘子都放下来,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清风挡不住,夹带着清香的气息钻进来,温温柔柔的,吹拂的浑身说不出的熨帖。今晚的天公很作美,于是何玖把头顶遮挡的毡布去了,穿过稀疏的茅草,便是满天的星星,一颗两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浪漫又唯美,洪荒的宇宙无边无沿,让人生出天荒地老就这样沉醉的幸福来。 气氛很美好,如果某只不继续折腾的话。 “姜云朵……”某只声音沙哑,低低的喊着,大手紧搂着她,满心满肺都是欢喜陶醉,只是搂着搂着就又生出几分荡漾和不满足来,四下瞅瞅,在这里倒也是个别致的*地。 姜云朵半醉半醒,有几分迷离的慵懒,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半闭眯着眸子看头顶上的星星闪烁。 何玖被那一声嗯就给撩动得更加急促,大手不老实起来,“姜云朵,我们在这里继续翻云覆雨好不好?” 闻言,姜云朵的神智回笼了几分,在这里?四下透风的,这可不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没遮没掩的,那帘子虚飘飘的,挡得住什么啊?“不行!” “为什么啊?”某只欲求不满,一脸的哀怨。 “我,我不喜欢在这里……”她艰难的寻了一个借口,就怕某只来真的! 某只却快速的道,“要不我们再回玉米地?” 姜云朵红着脸羞恼的瞪他,半响磨牙道,“玉米叶子都揉碎了!”这只到底是什么体质,昨天不是才比赛么,可那力气像是一点都没消耗一样,全用在她身上了。 闻言,某只的心里就甜蜜荡漾的冒泡泡了,啊!那碎了一地的玉米叶子啊,是多么香艳凌乱的画面。 噗,这抒情的调调要是姜云朵知道了,估计得气的吐血! “……要不我再去砍一片玉米地出来?” 姜云朵无语了,这货是不是砍东西上瘾了?“何,咳咳……小玖,我们就这样躺着看星星看月亮说说话不是也很好?”走点文雅高尚的行不? 何玖的表情有些纠结,“好是好,可是我觉得还是玉米地里更好些。” “……”玉米地,玉米地,你以后是不是就忘不了玉米地了?她却只怕以后都不能再直视这两个字了。 “再说了,那几只可都是奋战一晚上,我这才到什么时候啊?”某只还在纠结这个时间的长短。 “……”你怎么不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呢? “姜云朵……”何玖继续不舍的央求着。 姜云朵闭了闭眸子,忍着恶寒,声音柔柔的回应,“我想看星星。” 某只身子软了一下,“可是姜云朵……”他还是想去玉米地。 姜云朵再接再厉,声音更娇媚动人,“我想让你陪我看星星。” 听力还不错的额十二飞鹰齐齐抖了抖,这是所谓美人计? 某只的身子更软了,大手都老实了,“姜云朵,你真是……”真是要他的命啊!这么肉麻恶心的动静是他最不能抵挡的了好么? 姜云朵心底暗喜,就知道这货吃软不吃硬,于是她又填了一把火,“小玖,我们一起躺在这里看星星好不好?” 这声音绝对含糖量超标,最后那好不好三个字都拐着长长的尾音,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哆嗦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能有这份撒娇的本事。 而某只听了终于彻底软了,连心都融化了,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投降又显得没出息,于是口气不是很好的道,“女人就是矫情,哼,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语气不好,搂着她的动作倒是温柔的,两人都选了最舒适的姿态,望着头顶上漫天的星星,心灵宁静而幸福! 若这便是人间烟火,该是多么美好! 十二飞鹰不远不近的围着守护着,本以为还会继续流泪,没想到小草屋里一下子如此安静祥和,倒是让他们跌了眼睛,某只吃饱了?某只这么斯文老实了?某只如此诗情画意的欣赏星星夜景了?某只终于被美人计收复了? 咳咳,好吧,如此,他们便都安心了,各路的少爷公子都不同渠道的打听,或是委婉或是直接,关注着玉米地里的进展状况,他们还得负责实时的报道,现在可好了,一句数星星就可以做结束语了,这么纯洁真好! 数星星也不知道数到什么时候,姜云朵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车上,而车子正平缓的开动着。 姜云朵坐起来,神情还有些茫然,中间的挡板升起来,她看不到前面的姜一,只看到某只笑的一脸荡漾的坐在那里,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顿时脸红了,“你……这是你换的?” 某只毫不害羞的点头,痛快的承认,“对啊!不然是谁?” “……”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难怪挡板升起来,这货真是…… 某只笑着靠过来,暧昧的问,“姜云朵,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给你换衣服,又是怎么给你换的衣服?” 姜云朵抿着唇不说话,她不用问也能猜得到好不?不就是因为…… 她羞于启齿,某只却说的得意而兴奋,“你的衣服上都是玉米叶子揉碎后的绿汁,让人看了太容易想入非非了,所以我就动手帮你换了,我可是为了保护你的名节……” 咳咳,玉米地都钻了,她还有名节可言么? 某只还在激动的说,“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担心会吵醒你睡觉,所以就点了你的睡穴,我是不是很体贴?不过那样的你真是乖巧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想……” “好啦!别说了。”姜云朵终于听不下去,出声打断。 何玖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摸过,我不也是被你看光摸光……” 咳咳,姜云朵羞恼的撇开脸,开了一点窗户,让风吹进来,吹散脸上的热度,“现在什么时候了?” “八点多,你又饿了?”一句饿了又说的荡气回肠。 姜云朵装作没听见,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到一个电话,是章四少打来的,显示已经被接听了。“你,你接的?” 何玖撇了一眼,随意道,“对啊!他大清早的就打来了,我看你睡的熟,就帮你接了,不用谢我。” 谢你个头啊! 姜云朵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了,她已经不敢想象这两只对话会是什么样的画面?“他说的什么?你又说了什么?” 何玖想了想,很随意的道,“也没什么啊!就是他问真的钻玉米地里了,我就说是啊,他又问你愿意吗?我说你很愿意很喜欢啊!他好像不是很相信,所以我就详细的给他描述了一下揉碎了多少玉米叶子,然后他就满足的挂了电话了。” 噗,让她死了算了吧,姜云朵听的脸都黑了,满足?某只那是气的挂电话了吧?她喜欢玉米地?噗,这下子那几只该是都知道了吧? “喔,对了,他还表示对我十分感谢!”何玖又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 姜云朵免得被某只给气死,深呼吸几口气,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说是感谢因为我的积极热情主动,让他进门的地位靠前了。姜云朵,你打算把我排第几?” 说到这个,姜云朵无言以对了,这是个问题啊! 某只想了想,忽然皱起眉头道,“姜云朵我跟你说,我不排第八哈!”按照侍寝的顺序,他貌似刚好是第八个,后面还有吕琉璃和崔清泉。 “为何?”她也皱眉,八不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么? 谁知何玖却气急败坏的道,“八,八,王夫排第八,你说为何?” 噗嗤,恍然的姜云朵忍不住笑了,王八?好吧,难怪他不乐意。不过这联想力也太丰富了一点吧? 她这一笑,某只更羞恼了,扑上来堵她的嘴,“你还笑,看你还笑不笑?” 堵的武器是他的嘴,姜云朵终于笑不出来了。 一番热切激烈的纠缠,眼看擦枪走火,姜云朵的手机很给力的响了,是属于大少的专属铃声,“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 听到这铃声,某只很不甘的撇撇嘴,霸道宣言什么的最讨厌了,打断别人好事什么的更讨厌。 只是内心再讨厌郁闷,还是不敢继续,卫大少那腹黑的手段……哼! 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忍了。 姜云朵躲过一劫,舒出一口气,才接起电话,尽量平静的道,“大哥!” 那段低低的嗯了一声,很随意的道,“早啊,云朵。” “咳咳,早啊!”姜云朵撇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某只这是在提醒她什么么? “昨晚云朵睡得可还好?”某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听在她的耳朵里总觉得有种不寻常的味道。 “还好吧。”姜云朵硬着头皮,艰难的道,睡在玉米地里到底好不好呢? “嗯,”卫大少又应了一声,忽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里的玉米棒子好吃么?” 咳咳,这话的深意……姜云朵表示不敢深想,“也还好吧。” “有没有带几个回来?” “……没有。”她以后大约都不太敢吃了。 “那可惜了,听说云朵吃的很开心,我们几个还想着尝尝呢!” “……那等再有机会吧。” “嗯?再有机会?云朵看来对玉米地情有独钟?” “……”头皮一麻,她刚刚说的有这个意思吗? 身边的某只闻言倒是眼眸亮的吓人。 “下一次,云朵也可以换别的庄稼地试试,不是只有玉米地才暗含风月乾坤的,比如红高粱?” “大哥!”姜云朵撑不住了,不就是酸她么,一口一个玉米地的,她当初也不想的好不?还红高粱?一下子联想出来的画面更不好了。 “嗯?怎么了?”这一声危危险险的。 姜云朵叹息一声,“你之前不是说忙完了,就陪我一起去皇宫旧址看看么,你现在可是有空?” 那端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有空倒是有空,不过云朵确定想去看?那里可是荒凉的很,没有玉米地也没有茅草屋。” 姜云朵嘴角一抽,这只越来越爱吃醋了,“什么都没有都没关系,只要大哥在我身边就抵得过一切。” 咳咳,她连这么肉麻的情话都说了,某只的酸气该消了吧? “真的?” “真的!” 那边响起低低的闷笑声,“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在乾宫等着你。” 姜云朵挂了电话,终于吐出一口气,摆平了这一只,就相当于摆平了所有啊!应该都不会再闹事了吧?不过身边这一只…… “你……也要跟着我去乾宫?”说实话,她表示很担心,就某只这性子,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再刺激到卫大少……后果不敢想象,她还要怎样的割地赔款才能摆平。 “不然呢?”何玖的眼神也危危险险的。 姜云朵表示纠结了,话说男人多了真的是……左右为难啊,若是听话的还好,若是遇上这一个个强势霸道的,就比较难搞了,她正考虑要不要继续使用美人计,某只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然后他拿出来随意一看,脸色变了,变得十分复杂,不甘又无奈,恨恨的收起,吼出一句,“卫大少真是太老谋深算了,居然威胁我!” 原来是卫大少的消息,“咳咳,大哥说什么了?”她还真是有点好奇。 “他居然问我砍玉米累了吧,累了就可以休息了,如果不累,就回农庄继续帮父亲收割庄稼,他准我的假!” ------题外话------ 二更送上,么么哒,晚上要肿么办呢?嘿嘿,木禾也表示左右为难啊!是三更呢还是小剧场呢,依着妹子们的节操……啦啦啦。 再为新文里的萌萌哒呼喊一声,收藏喔,抱抱!   ☆、第二十九章 安抚几只 闻言,姜云朵怔了一下,然后就很想笑,可看着何玖面色铁青的模样,又不敢笑,只好忍着垂了头,有些辛苦,不过大哥真的是……还有这等幽默的天分? “靠,姜云朵,你是不是很开心?正中你的下怀?”何玖气吼吼的,觉得自己又受欺负了,而她还不偏宠着自己,真是…… 姜云朵连忙摇头,“绝对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玖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姜云朵斟酌的道,“那个,我觉得吧……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是担心你,难道你都不累?” 何玖磨磨牙,“我累不累你最清楚!”他还有十分顽强的战斗力没有开发使用好不?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受她美人计的诱惑,该奋战到底才是。 “咳咳,好吧,不累,可一会儿大哥要陪我去皇宫旧址,你也显身的话,你觉得你们能和平相处的愉快么?” “哼,他就算是大哥,可也不能明着就总欺负挤兑我!” “是,大哥公正公允,绝不会偏着哪一个,也不会欺负哪一个,可是他也是个男人啊,也会吃味,昨晚……咳咳,他心底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你这会儿还再露面,那不是去碍他的眼?” “所以呢?我就得藏着掖着?我难道就是见不得人的小三?”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以前你不是一直藏着掖着么?还小三?噗,是小八,她也是疯了,这都是说的什么鬼?“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某只咄咄逼人。 “我是想让你暂时避一下风头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懂不?”她这么游说没错吧? 某只果然眼眸一亮,只是理解的那意思天差地别,“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正是得宠,所以为了避免他们嫉妒,暂时低调一点?” 咳咳……姜云朵无语了,半响点点头,他说是就是吧,不然又得是一番激烈争执。 于是,在车子开到乾宫时,某只隐身了,又回归暗处,不过逮住她的唇还是好生吃了一顿,说是当成早餐了。 噗! 姜云朵下车时,唇上有点刺痛,心底暗暗恼恨着,这一只没轻没重的,调教了一个晚上,技巧什么的还是没学到,就知道一股子蛮力,用也用不完……忽然想起玉米地里揉碎到惨不忍睹的叶子,脸上又热起来。 进了卫大少的办公室,那热度才褪下去,办公室里坐着不止一个人,而是四个! “小朵朵终于舍得从玉米地里回来了?玉米棒子的味道如何?”许攸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就迫不及待的走过来迎着她,其他三人转身看过来,神情都是怪怪的。 姜云朵对上许攸酸酸的调侃的眼神,羞恼的嗔道,“想知道自己去试试。” 许攸拉着她的手走回沙发上坐下,然后搂住她的腰,空了几天的怀抱才圆满了,哀怨的声音里也带了丝笑意和叹息,“好啊,下一次我们一起去,我也尝试一下乡村野风的魅力,嗯,或者到时候换成高粱地也不错,还有什么庄稼可以遮挡呢?” 闻言,谢三少想了想,建议道,“好像谷子,稻子都可以!” 许攸笑得更开怀,“呵呵,那就挨个的尝试一遍。” 姜云朵气恼的推他,却又推不开,只好看向卫大少,求助的喊了一声,“大哥!”之前她说了情话先摆平了人家,这会儿该是要帮着她吧? 卫大少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对她狡黠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不过关键时候,他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的,谁让他是她的正夫,夫妻一体,从来共进退!“好了,都别闹了,机会给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们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不管是在车里还是在温泉池里,还是钻玉米地……咳咳,这都是每一个选择的结果,现在觉得自己的第一次不够别出心裁的,以后可以想办法改进,可谁都不许再拿玉米地说事。” 卫大少一言九鼎,也就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许攸轻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谢三少似在沉思,而向骥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他永不会去羡慕嫉妒别人的第一次是如何的激情火热、与众不同,他只记得她那时羞涩纯真的美好,那一抹令人狂喜又心疼的红…… 气氛有点诡异,姜云朵正想着如何巧妙的转移话题,向骥开口,“朵儿饿不饿?” 闻言,姜云朵忙点头,“嗯,我想吃骥做的早餐,好久没吃到了。” 如小女儿一般的娇态,瞬间就融化了向骥的心,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大手宠溺的摸着她的长发,“好,朵儿等一会儿,我做蛋饼给你吃好不好,再加一份甜粥?” 这个时候的他仿佛她开口想要什么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 姜云朵心里又甜又酸,笑着点头,“嗯,蛋饼里再加一点青菜,嘻嘻,骥最好了。” 向骥满足的离开了,卫大少的厨房里材料不足,他还是去自己那里更方便。 走了一个,还是心满意足的走了,剩下的三只就比较情绪古怪了。 “骥最好?”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问。 姜云朵眼眸闪闪,无辜的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最好的!”果然不能秀恩爱。 卫大少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云朵的觉悟提高的越来越快了。” 姜云朵面对通透一切的卫大少最是没有招架之力,反正一会儿去齐二少的路上,她有的是机会哄,单独哄手段就多了,再怎么肉麻都无所谓,不会引起众怒。于是,她收回视线,瞪向大手不老实的许攸,“还不松手?” 许攸不但不松,还搂的紧了些,“小朵朵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嫌弃我这个旧爱了?” 姜云朵没好气的道,“胡扯什么啊。” “难道不是?小朵朵放心,我也是很大度贤惠的,会为你再纳一房美男。”许攸想起整日里缠着他的那一只,自己要是再不积极,估计就得最后一个进门了。 “咳咳……”姜云朵白了他一眼,“那个崔清泉呢?不是整日里跟着你的么?” 许攸道,“他?还在行宫啊,在学习烤玉米呢,说是想置办一桌玉米宴。” “玉米宴?”姜云朵无语了,那只小鲜肉也受了刺激? “对啊,玉米宴,人家以为你在玉米地里待了一晚上,对玉米一定是情有独钟的,所以才想投你所好。等小朵朵回宫,估计就品尝上了。”如今,整个宫里都弥漫着玉米的香味,勾引的那些下人们垂涎不已,可是在他们几个闻起来,只觉得酸味冲天。 又是玉米地!姜云朵揉揉额头,看向一直沉思的谢三少,“三哥,在想什么?可是营救章华微的事?” 闻言,谢三少回神,俊逸的脸上有点不自在,他在想章华微儿子的事……咳咳,如今就剩下两只没进门,他再不想办法,就是最后了,这让他情何以堪?“章华微么,被吕家藏的十分严实,最近我一直派人在找,只是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云朵放心,既然是吕家想拿她来掣肘威胁吕琉璃,就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姜云朵点点头,“嗯,这个我也清楚,不知道吕家大概什么时候有动作。” 闻言,谢三少笑了一下,“怎么云朵担心吕琉璃了?” 姜云朵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我就是觉得吕琉璃太单纯善良,怕不是吕继明的对手,再说他们毕竟是父子,血缘关系还是断不了的,关键时候,我怕他会心软,也怕他会被反利用!” “放心吧,就冲那小子对你的心思,是不会舍得伤你一分一毫的,我们也绝不会同意。”谢三少信誓旦旦的道,这一点他还是不会怀疑的。 姜云朵叹息,“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最后的场面难以收拾,到时候……”高家没有她关心在意的人,所以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与她无关,可是吕家……吕琉璃就算是对自己有情有义,面对吕家覆灭难道能做的心无芥蒂么? 说道这个,谢三少爷不好多言了,这种事谁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就算是吕琉璃本人恐怕也不知道,只有等一天到来,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卫大少忽然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搂到怀里,安抚道,“没事,一切都有定数,吕琉璃不管最后是什么选择,都会是最正确的,也会是云朵想要的,这是天意,那小子虽然单纯,可是心若琉璃,通透聪慧这呢,若是连顺应天意民意都看不透,那么他就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说白了,最后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那都是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对她忠贞不二的,不可能会有背叛,不然也不会破了传言诅咒。 姜云朵瞬间心里释然,回抱住卫大少的腰,有他在,就算是遇到多大的事,都不用她忧心,“大哥,你这么厉害,真的会把我给惯成个笨蛋。”对方太强大了,事事都为她摆平,她不再需要自己劳心劳力,日子久了可不就变成一个笨蛋? “呵呵……”卫大少愉悦的笑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才温柔的道,“能把你惯成一个笨蛋,那是我最大的成就和荣幸!”他愿意她永远活的简单随意、单纯美好,可以永不必面对腥风血雨的黑暗残酷,可以永不必绞尽脑汁的去玩阴谋诡计,他只愿她的生命里只是阳光和温暖。 “大哥!”姜云朵忍不住动容,最动听的情话便是这样随意自然的说出,却最刻骨铭心的把她击中。 气氛一下子暧昧温馨起来,许攸和谢静闲看着相拥的两人,眼眸里闪动着的也是不悔的柔情,他们亦是如此,愿意倾尽一生、倾其所有,换她一生无忧! 向骥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色香味美的早餐端来,亲手伺候着她吃了,姜云朵和卫大少离开了乾宫,坐上车去了寂寞空虚冷的齐二少那里。 其他三人都很知趣的没有跟随,这几天他们可是都侍寝过了,再争宠就是拉仇恨了。 姜一开车,车子开动后,正纠结着要不要升挡板,就听卫大少威严的道,“升起挡板。”他嘴角一抽,果然大少要什么什么,于是迅速的遵从命令,把后面的一方天地给隔绝起来。 姜云朵娇嗔了一声,“大哥,升挡板做什么?没得又让他们误会。”好像自己整日里就知道那什么什么一样,还能有点正经的么? 卫大少抱起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她的手,“误会什么?我这么正经的人还会有其他不正经的想法?”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正经?”是,面上是最一本正经的,可肚子里…… 卫大少勾起唇角,“难道不正经?比起玩车,震,泡温泉,钻玉米地还要不正经?” “大哥,你说不再提起那件事了好么?”姜云朵很无奈,看来自己的生涯中这三件事是抹不掉的光荣历史了。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道,“是守着那几只不再提,不过事后和云朵私下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话落,意味深长的问,“他如何?” 姜云朵一下子没明白,不解的问,“什么?” 卫大少脸上的表情更加难测,“就是何玖……那方面如何?” 咳咳……姜云朵小脸红了,“为什么要比较这个啊?”上一次和骥也是……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骄傲,云朵是不会懂的。”卫大少说的十分悠长,其他的人他都心里有数,这么多人里,他也就在意过向骥,所以上一次比了一下,果然体力非凡,长的也与自己不相上下,而现在又多了一只,就是何玖,以前没多想,可自从比赛后知道他也曾修习过某种精力持久不衰的秘术,他放在心上了。 姜云朵是不懂,可是她也说不出口,卫大少却似对此很固执,“怎么?云朵不知道怎么说?要不要我提点一下?比如长短、大小,持久,舒适度……” 他余下的话被附上来的唇全部吞下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新文求收、求呵护、求饲养!嘻嘻,木禾拜谢了,新文是木禾的一次尝试,从来没有写过逗比的风格,因为木禾生活中是个很安静温婉的人,咳咳,此优点或许会受到质疑,但木禾一直是确信自己拥有这样的品格的,所以这一次颠覆尝试,跪求妹子们多支持喔,抱抱。   ☆、二更送上 美人计失败 他余下的话被附上来的唇全部吞下了! 姜云朵本意是堵住他的嘴,不要再继续说那些没羞没臊的话,不过堵卫大少……那和羊入虎口差不多,享受了一下人家热情的投怀送抱,很快他便抢回主动权,激烈的反攻了回去,含住她柔嫩的唇,就是一番天崩地裂的纠缠! 气喘吁吁之际,卫大少还是没忘了问,“听说昨晚上还睡茅草屋了?” 某只转移了阵地,她才拼命喘着挤出破碎的声音,“嗯,就是数星星……”没干别的,所以你能老实一点大手别往下了么? “数星星?那只有这份情怀?” “……用了美人计,所以他……”姜云朵就知道男人什么的果然不可信,正经?正经个毛啊?就属他最腹黑了! “那云朵猜一猜……你若是对我也用美人计,我会不会投降停下呢?” “……” 最后的结果是,她美人计也用了,可惜人家没上当!该做的一样没落下,前面开车的姜一虽然看不见挡板后的风景,可是开的平稳的车子忽然动来动去,他抹着额头上的汗,又一次长见识了,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珠子瞪着前面,心里默念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坐在他的腿上,某只意犹未尽的帮她把裙子整理好,搂着她暗示道,“这次试了静闲的,下一次我们再上山体验……” 姜云朵不理会他,看来这一只对别人的别出心裁真是耿耿于怀啊,之前在办公室讲的倒是大义凛然的,谁知背后……哼,腹黑货! 一路再无事,男人只要喂饱了,也就老实安稳了。 不过等到车子停下,她还没有下车呢,车门就被急切的拉开,然后坐进一个人来,迫不及待的就将她搂了过去,用力的抱住她,嘴里一个劲的呢喃着“云朵,我好想你。”她就叹息了,男人是永远喂不完滴。 “我先下去看看!”卫大少这次倒是痛快,大度的把机会给了齐二少,下车的时候还把车门给关上了。 “云朵,你有没有想我?”齐二少越是搂抱着她越是想念入骨,恨不得将她拆穿了吃进肚子里齐才安心。 姜云朵点头,也回抱住他,“想,二哥,你辛苦了。”自从卢江月受伤他就来了这里,算算的话两人有五天不见了。 “嗯,想你想的很辛苦。”齐二少说的幽怨又暧昧。 姜云朵挣开几分,看着他明显消瘦的俊脸,心疼的道,“我是说你在这里工作很辛苦,怎么都不知道爱惜照顾自己呢?” “云朵不在,我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着……”只想着拼命完成了这里的事情好回去见她,而且不忙碌着,脑子一闲下来就会更加想她,想到心都疼起来。 “傻瓜!”姜云朵斥他,“想我你不会去找我啊?这里又不是离了你就毁了,就算是毁了,我也不愿你这般糟蹋自己。” 说道这个,某只更幽怨了,“我也想去找云朵,可是这几天云朵都好忙,不是这一只就是那一只的,听说荣华楼的树都坎光了,还听说玉米棒子也吃了……” 咳咳……姜云朵有些不自在了,“可是怨我了?” 齐二少摇头,“没有,也不敢,在你的身边注定都会有这么一天,我们谁也躲不过!而这一天来的越是快,意味着你收复十大家族的计划也就越是接近成功。” “修!”情到浓时,一切美好的相遇发生都是自然的。 她那一声真情流露的羞就点燃了某只隐忍几天的火苗,然后便是不顾一切的燃烧,焚天灭地! 不过最后还是急刹车了,姜云朵觉得自己刚刚战斗了一场,咳咳,而齐二少则觉得在车里不能够发挥他憋了好几天的热情,还是大床好,可以翻来覆去…… 所以紧要关头,齐二少挣扎着停下,“云朵,晚上你是我的……” 姜云朵喘息着“嗯”了一声,只要不是现在就好啊,之前和大少的那一场……她还没有从其中恢复过来好么?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终于下车了,姜云朵对曾经消失的皇宫还是非常好奇的,拉着他的手就往旧址去,齐二少纵容的笑着,跟她解说着眼下的进展状况。 皇宫所在的地方距离上一次她来看望齐二少的母亲所居住的院子离的不是很远,原本只是一片荒凉的野山地,树木稀稀落落的,贫瘠而萧瑟,只是如今,方圆几十里都被圈起来,筑起高高的围墙,周围都有人看护着,想要进入必须有二少的首肯,防护严密。 里面热火朝天又有条不紊的挖掘着,整整一个皇宫啊,这是个浩大的工程,不但要重见天日还要尽量做到完好无损,没个一年半载根本不行。 姜云朵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有些凝重,眼眶又莫名的酸胀,早过来的一步的卫大少站在她身边,齐二少也陪着她一起。 “云朵,那里已经挖到了一些东西,距离皇宫重见天日不会太远了。”齐二少道,这些天夜以继日的终于看到了一点的希望。 姜云朵点点头,“嗯,只要确定这里是就好了,总有那么一天的。” “云朵说的对,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一直监督,尽量减少挖掘中造成的新的损坏,不过到底是被埋葬了四百多年,光鲜肯定不复从前,不过这些云朵都不用担心,义父曾经给我看过当年皇宫的画图,我会重新修复的,一定会原封不动的还原当初的风貌!” “好!这一切就交给你了,二哥!” “能为云朵做这一切,我求之不得。” “再喊上卢江月吧,他对这里的一切也都研究过,你俩一起负责,也好轮班回宫休息。”卫大少忽然插了一句,意味深长。 齐二少如何不懂?这是给他们机会轮流回去侍寝了?“好,我会跟江月说的。” 姜云朵无语了一下,再怎么正经的话题也免不了和侍寝扯上关系啊! 卫大少盯着某处,那里似是一个开口的方向,“挖掘大约需要多久?” 齐二少想了想道,“若是顺利也需要半年左右,大哥你知道的,皇宫太庞大,而且还必须尽量免除损害,所以属下们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快不起来。” 卫大少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想要彻底恢复原貌甚至想要住进去,大约又需要多久?” 齐二少眉头一皱,“这个可真是不好说了,不过没个三年两年的是决计不可能。” “可是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啊,高家也等不了那么久!”卫大少声音有些沉重,如今高家就已经在蠢蠢欲动,又岂会等待皇宫建造完毕? 闻言,姜云朵心底也开始发沉,“大哥说的对,高家是不会给我们时间来修复皇宫的,现在看护的严实他没有办法下手,可是会在别地地方动手,只要摧毁了姜家和其他不听话的家族,那么这皇宫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那云朵打算怎么办?”齐二少表情也凝重起来,望着眼前忙碌的一切,只恨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 姜云朵握住他的手,也握住卫大少的,沉吟着道,“能不能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闻言,两人齐齐扭头看她,“什么意思?” 姜云朵勾了勾唇角,唇角的笑意自信而从容,“就是说我们明面上还是大张旗鼓的挖掘和修复皇宫,做的高调些也无妨,而暗地里……我们先把那一座神殿的位置找出来,不是说只有在那里歃血为盟才可以破掉那个传言诅咒么,那就先找神殿。” 她这一番话,瞬间就点醒了两人,本就是睿智的,此刻便很快融会贯通了。 齐二少笑着道,“云朵这个点子好,呵呵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家一定不会想到,看来我得赶紧叫江月过来,找神殿没了他可是不行!”所以说,义父给她的人真真是每一个都是必不可少的啊! 卫大少看着她自信的小脸,感慨的道,“云朵现在还敢说自己被我惯成了笨蛋么?世界上会有这样聪明的笨蛋?” 闻言,姜云朵好笑的道,“我不过是出了个点子而已,真正去做的不还是你们?”点子他们也会想出来,可是想要把这一个计划执行的完美那才是本事。 看完这里,齐二少就给卢江月打了电话,卢江月已经出院,听说她也在那里,便越好下午就尽快赶到,这样赤果果的心思被齐二少狠狠调侃了一番,那端卢江月也不恼,温和笑着全部接受。将心比心,若是换做是他,被好友挖了墙角,想必回击的会更犀利。 打完电话,齐二少又酸酸的给姜云朵道了一声迟来的恭喜,得了人家一个无聊的白眼,这才去了谢如云那里用午餐,谢云如看到姜云朵来了脸上一直挂着笑,拉着她的手欢喜的不行,多亏了人家啊,如今儿子对她可是好多了。 卫大少眼底闪过一抹羡慕,若是他的父母现在都还活着,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她喜欢的笑成一朵花? ------题外话------ 有点卡文肿么破?呜呜呜……明天继续想!   ☆、第三十章 争宠大战很惨烈 下午卢江月来的时候,三人正在挖掘现场,卫大少指挥着众人寻找神殿的位置,而齐二少则陪着姜云朵在观看挖掘出来的东西,一件件的都是古董啊,有器皿还有些装饰用的摆件,都陈列在临时搭建的一间房子里。 姜云朵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是出自自己祖宗的东西,那份着迷就更可想而知了。一件件的摩挲着,小心翼翼又眸含痴然,似乎看着手里的东西就可以穿越那些消失的岁月,看到曾经姜家辉煌的王朝。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的陈旧,蒙了尘埃,她爱惜的用手帕擦拭着,想要恢复它的原有惊艳的容貌。 “云朵,你放心,将来我一定换你一座鲜活亮丽的皇宫,这些东西都会光鲜如初的摆进去,一如曾经!”齐二少在她的身边,轻柔的呢喃。她的心思,他如感同身受。 “嗯。”姜云朵淡淡的笑着应了一声,任何东西坍塌摧毁了都可以重建,只要还有信心和信念在! 卢江月便是在这样的时候推门进来,大概是走的有些急,呼吸略显急促,“云朵!” 闻言,姜云朵回头,神情有些不自在,“江月,你来啦。”想起那一个缠绵的夜晚,她再难用曾经平静的心境去面对他。 卢江月温润隽永的脸上还有些一路奔波的倦意,可是望着她的眸子极亮极温柔,走过来,就抱住了她,“嗯,云朵,昨天醒过来就不见你了,我好想你。” 姜云朵更有些难为情了,“咳咳,我不是留了纸条给你?你没发现?” “发现了,可是我还是希望看到的是你依然在我怀里、没有离开。”卢江月语气微微有些幽怨,“云朵这算是吃完了就打算不认账了么?” 姜云朵俏脸更红,娇嗔着为自己辩驳,“哪有啊,是何玖进来了,那货闹腾,怕吵了你睡觉才走的。” “真的?”卢江月双臂搂的更加温存缠绵,“那以后云朵不许再这样了,我喜欢早上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姜云朵心里软了软,轻柔的“嗯”了一声,卢江月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勾起来,气氛着实美好。 只有在边上被无视的某只看的碍眼,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酸酸的道,“当我是透明的啊?” 闻言,姜云朵微微的挣扎了一下,脸上有些热,卢江月面色不变,顺势松开她,笑着跟齐二少打招呼,“宜修,好久不见了,在这里辛苦了。” 齐二少脸色不是很好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为了我们家云朵,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卢江月对于人家占有性强烈的话一点不在意,甚至点头笑着附和道,“对,为了我们家云朵,不管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 齐二少闻言噎了一下,脸色更是难看,现在不比以往了,人家可是也已经进门了,所以这个我们家三个字已失去了它的打击效果,心里不由的一阵憋闷,看向她的眼神幽怨起来,“云朵,我们这个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这话说的……让她怎么回应?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尽量淡然的道,“那个,我们去大哥那边看看吧,正好江月来了,一起找一下神殿的位置。” 齐二少摇摇头,“我有些累了,云朵,想回去休息。”一声休息暗示意味浓烈。 卢江月依旧如沐春风的笑着,没有说话,仿佛听不出这休息的内在含义,姜云朵脸上臊了臊,嗔了他一眼,“等到晚上,现在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齐二少声音更加幽怨了,“那云朵大白天的还钻了玉米地了呢?” 噗!姜云朵内心很崩溃,为毛又提起这个玉米地啊?这还成了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痕迹了是吧? 最后,姜云朵到底还是陪着齐二少去休息了,某只太能缠,缠的太委屈幽怨,仿佛她白天钻了一次玉米地,要是不陪他白天去休息一次就是对不起他一样,于是,她妥协了,最重要的还是受不了人家无节操的胡搅蛮缠了,不就是想在卢江月面前争宠么?至于这么刷新底线的卖萌撒娇?噗! 某只卖萌撒娇的画面言语难以描述,等到齐二少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搂着人家离去,卢江月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呆愣着,这还是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至交好友?就为了那什么什么,可以如此的毁形象?半响,感叹一声,看来行宫里的争宠大战很惨烈啊!以后他的节操只怕也要灰飞烟灭了吧? 姜云朵陪着齐二少去休息,这一休息就是天翻地覆的激情缠绵,某只憋了这么多天,一旦爆发,便像是沉寂多年的岩浆,火山一般热烈喷涌,纠缠着她一起燃烧融化,彻底忘却了今夕何夕! 等到某只心满意足的吃饱了,早已是半夜三更,半夜三更里,卢江月忽然来敲门,说是房间里的床不舒服,听到这话,姜云朵半睡半醒的简直无言以对,而喂饱的某只似笑非笑的就问了一句然后呢?然后,然后自然是想来挤一下,卢江月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非常的无辜正经,某只对着咬着装睡的她的耳朵,问她是开门迎接呢还是拒之门外呢? 姜云朵闭着眸子咕哝了一句,都随你,某只嗤嗤笑了半响,最后还是让人家进来了,人家身上穿着睡衣,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上了床后就安分的躺在她的另一边,而她则被某只紧搂在怀里,不给他抱。 姜云朵极度无语,两只好歹都是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了,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她是玩具么? 一开始她还有些崩溃凌乱,不过渐渐的便放松下来,两只都算是比较老实,一晚上和谐度过。 第二天,卫大少看到三人一起从卧室里走出来,神色淡然,只是暗处的某只可没有大少那气度和冷静的本事,又酸又恼,气的差点显身,这个女人简直是……哼,那晚他果然不该上当的,就该狠狠的收拾的她下不了床为止,那样也就不会再勾三搭四的…… 用过早餐,把卢江月留下,三人坐车回了行宫,卢江月依依不舍,不过卫大少离开时说了一句,“最近你和宜修轮流着守在这里,这几天是你,宜修回行宫,然后宜修再来替你,你再去行宫。” 这话里的意思,几只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也就是说在行宫住到侍寝之后,两人就换班,当然卫大少的话里还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卢江月可以住进中元宫了。 于是,卢江月望着离开的车子,不舍酸涩得情绪就淡化了很多,只要熬过几天,几天以后就可以再看到她了,这几天,他就专心致志的研究神殿的位置吧,早一点寻到,早一点完成归心的歃血为盟的约定,就能早一点破除诅咒,那么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结束这样两地相思的煎熬了。 而行宫里,还有一只比他更觉得煎熬的,就是姜万豪,卢江月这两地相思算什么?最多三个多小时就相聚了,而且相聚了就能亲亲我我,可他呢?人还在千里之外,隔着一望无际的大洋,这也不是重点,做飞机几个小时也能到,可关键是……见了之后呢?不对,是人家愿不愿意见自己呢?那什么亲亲我我他还暂时不敢奢望,只求人家能看自己一眼就好啊。 有个词叫近乡情怯,姜万豪如今就是深刻体会到这个词的含意了,以前做梦都是盼着一家团聚,这辈子费尽心机的筹谋也是为了这一天,可是随着人家要来的日子越临近,他就越是害怕胆怯了,甚至惶惶不可终日。 华叔见他这样神神叨叨的,不由的劝,“老爷,您不然继续去锻炼腹肌、去美容肌肤?”忙碌起来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吧? 姜万豪却忧伤的摇头,“锻炼的再好,美容的再光滑,人家要是不摸不也是没有用?” 华叔嘴角一抽,又硬着头皮建议,“要不老爷您……去规整一下既明殿?”人家是很有可能不摸,可是总不能不住房子吧? 闻言,姜万豪神情忽然更加紧张不安,“国华啊,你说玉颜要是不愿住到行宫里来可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华叔斟酌的安抚,“有大小姐在这里呢,夫人怎么会住到外面去?” “对对,对……”姜万豪听到这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稍微松了一口气,“有朵儿在,玉颜是不会不管朵儿的,可是……可是玉颜要是不稀罕既明殿呢?” “这个?”华叔的眉头也皱起来,这个还真是很有可能,当年夫人住在这里,想必留下的回忆不是很美好,有些排斥倒是也情有可原。 姜万豪焦灼的在原地开始打转,“怎么办?怎么办?玉颜要是不住进来,我还怎么施展我的计划?” 闻言,华叔古怪的问了一声,“敢问老爷,您最近又想了什么……好点子?”咳咳,不怪他多想,最近实在是老爷太过思想诡异了,一世的英明啊,在他这里觉得是毁的差不多了。 听到华叔的问话,姜万豪难得脸上不自在了一下,好像是难以启齿,最后摆摆手,“你不懂,这都是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些事。” 华叔似懂非懂,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喔,风花雪月啊,是不懂。”一辈子没谈过恋爱,不过老爷这是要……重新追求夫人的节奏?只是手段方法什么的不要太……考验他啊!可千万不要再健身美容练秘术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姜万豪又焦躁起来,“朵儿回来了没有?” 华叔回道,“属下已经和门房的人说了,大小姐一回来,就会禀报。” 闻言,姜万豪似是想起什么来,忽然问,“何玖那小子侍寝了吧?” 华叔面色古怪了一下,“是,侍寝了,只是在……咳咳,玉米地里,委屈大小姐了,那小子就是爱胡闹,属下会教训他的。”何玖算是他的爱徒,一手教导出来的,武功什么的天赋异禀,只有这品位……玉米地?噗,他最初听到的时候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姜万豪眼角抽了抽,忽然又愤愤道,“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是……胡作非为!” 华叔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老爷,心底腹诽,您这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姜万豪脸色不好看的哼哼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边挖掘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华叔的脸色凝重起来,“二少和卢江月在负责,这两人搭档可算是天作之合,卢江月熟悉历史,二少擅长建筑设计,皇宫交到他们手里,老爷可以放心了。” 姜万豪点点头,“嗯,那云旗那里呢?” 华叔想了想,摇摇头,似是不解,“现在还没有动静,倒是吕家有些小动作,劫持了章华微去,而高家……这次倒是沉住气了,只是把兵力布出去,却还老实。” 闻言,姜万豪哼了一声,“高家会老实?不过是他高万良……惦记着玉颜罢了,怕现在闹的动静大了,我会忌惮不让玉颜回来,玉颜不回来,他不就见不上了?说到底,还是对玉颜不死心!” 华叔不说话了,老爷说的不无道理,只是高万良这样做,高家其他的人能同意?他就不怕引起众怒? 两人沉默里,回来的三人得了下人的禀报,直接来了这里。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上 令人不能直视的姜老爷 三人到了既明殿,外面熊宝和小白在等着,见了几人,神情都有些激动。 “大小姐,大少,二少,你们可回来了!”熊宝姑娘掩饰不住一脸的喜色,小白虽没有说话,可眼里的期盼光芒还是十分明亮。 卫大少和齐二少多少都明白一些,面色不变,只有姜云朵不解,这一对活宝怎么看自己像是看救星一样的?她点了点头,“父亲呢?” 熊宝抢着回到,“老爷和华叔在里面的厅里说话呢,把我俩都赶出来了,就等着您回来了。” 姜云朵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往里走,然后瞥见熊宝姑娘纠结痛苦的面色,又顿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她还真是有点好奇,这姑娘向来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这会儿怎么还为难上了? 闻言,熊宝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的低声道,“那个,大小姐,您能不能劝解老爷一下?” “劝解什么?” “咳咳,就是健身啊美容什么的,我也不是那什么不懂文化,就是……健身和美容总得有个度啊,越了这个度其实是对身体不好的。”熊宝姑娘很认真真诚的描述,只是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姜云朵隐约有些明白了,父亲健身美容的事她是听说的,只是……具体怎么做的却没了解,难道很……过度?“小白,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小白皱皱眉,犹豫的道,“就是,就是……” 姜云朵见状叹息一声,“放心吧,你大胆的说,我不会告诉父亲的。”看来那什么健身美容很令人难以直视了? 听了这话,小白彻底放心了,也打开了话匣子,“不瞒大小姐说,老爷这健身吧,意义是好的,初衷……咳咳,也是好的,只是凡事不能过度吧,您是没见啊,老爷恨不得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似的,又是练腹肌,又是练腰肌,还和千绝堂的人拼做俯卧撑……咳咳,说什么男人做这个非常有用,非常好,每天都做一百多个,千绝堂的人做一百多个是轻而易举啦,可老爷……最近听说做的浑身酸痛,还有那什么美容就更是……美容不是女人做的么,我也不懂为什么老爷忽然就对那个热衷起来了,召集了很多的皮肤科医生集体会诊,又是美白又是拉皮,还天天晚上敷面膜,噗,敷面膜就敷吧,可是老爷敷上后又躺不住,非要在殿里走来走去,大小姐晚上看见这一幕……您能想象我们的心情么?” 说道后面,小白的脸色几乎是崩溃的,熊宝也很崩溃,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都如此追求美丽,这让她一个花季少女情何以堪?呜呜……她一百二十斤的节操啊! 而姜云朵哭笑不得,安抚了两人几句,进了厅里,抬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原地打转转,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又如一只无助的困兽,看的她心头一酸,不过瞥见人家的容貌……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才几日不见啊,变化也太……诡异了吧? 原来的头发夹杂着一点的白发,如今黑漆漆的闪着亮光,还修剪成非常年轻洋溢的发型,原来的脸上早已有了老年斑,可现在那斑点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甚至皮肤白了,隐约好像还是很光滑的,曾经眼角的细纹也都不见了,还有身材……咳咳,小白描述的什么腹肌她是没看到了啦,不过貌似是健硕了不少,只是那是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鬼? 站在她身边的两只见到人家是这样的一副扮相,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五十岁的人穿的这么年轻时尚真的合适么?那上衣还是紧身的,大约是为了秀出锻炼的腹肌来,只是衣服上的图案……咳咳,一片汪洋大海中,飞翔着一只海鸥,这个寓意……好吧,他们明白,这是在寓意义母将要漂洋过海的飞回来,只是这样的图案穿在您身上真的好么? 姜云朵也隐约有些不忍直视,不过就是五六天不回家,难道就已经这么天翻地覆了么? 她一时内心有点崩溃,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华叔先发现了,眸子亮了一下,然后看到人家的表情,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大小姐也被吓到了吧? 只有姜万豪一个人无所觉,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终于停止了转圈圈,朝着她招手,“朵儿,你可终于回来了,快进来。” 姜云朵走进来,坐到沙发上,直视着对面以全新形象见人的姜万豪,尽量平静的问,“爸,您……还好吧?” 姜万豪怔了一下,“爸很好啊,最近爸锻炼感觉自己忽然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朵儿,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闻言,姜云朵表情有点控制不住,说实话,老爸受不住,可说假话……她担心所有人都受不住!一时纠结万分。 卫大少和齐二少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想要帮她解围都崩溃的有点找不到词,怎么说才能既不伤了老丈人又不伤了自己? 华叔见状,哪有不明白,呜呜……可终于有人和他一起面对这样痛苦抉择的时候了,之前这个问题他已经被老爷逼问了好多遍了好么? “朵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这个问题就那么难以回答?”见人家不说话,姜万豪皱眉,还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越看越是觉得很好啊,没有问题啊,又显得年轻帅气,又寓意丰满,玉颜见到一定会是喜欢的吧? “咳咳,爸,我正在……欣赏!”姜云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崩溃和凌乱,决定还是昧一回良心,“还好啦,就是突然一下子太年轻,有点让人不习惯,呵呵!” 闻言,卫大少和齐二少也很想一声呵呵! “真的?”姜万豪这会儿看着人家的表情,忽然有那么一点不自信了,怎么觉得人家是在隐忍着什么? 姜云朵赶紧摆正态度,重重点头,“真的!”所以,就不要一再的问她了。 谁知,姜万豪不问她了,又转头去问那两只,“你俩说说觉得老子这新形象如何?” 两只悲催的心里一抖,还以为躲过去了呢,谁知到头来还是要被折磨一下才甘心。 卫大少一本正经道,“很好,很……有激励老年人积极向上的能量!” 齐二少也拿出八面玲珑的专业素养,笑着点评,“嗯,有种……返老还童的即视感!” 噗! 姜云朵遮掩失控的面部表情,忙垂首喝茶,华叔也忙瞥开脸,假装看向窗外,卫大少和齐二少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对对方的赞赏,面对如此的画面还能镇定的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容易么? 姜万豪眉头却皱的更紧,怎么觉得一个个都是在挤兑他呢? 姜云朵见他沉思,怕反应过来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的口水战,忙换了话题,“爸,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您都知道吧?” 闻言,姜万豪终于收回其他想法,点点头,“嗯,都听华叔说了,你们做的不错,勇士争霸赛上何玖拿了冠军,向英华得了亚军,高家和吕家受了打击,向家算是被拿下了,十大家族,就剩下高家和吕家了,那两家出手不用留情,该除去的时候就除去!” 姜云朵沉吟着,“高家只怕是没得救了,可是吕家……” 姜万豪挑挑眉,忽然笑了,“朵儿可是心疼琉璃那小子?” 闻言,卫大少和齐二少不乐意了,心疼?用这样的字眼合适么? 姜云朵见状咳嗽了一声,“爸,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吕家至少还有一个人可用,所以是不是能够留下这一脉。” 姜万豪想了想,不以为然的道,“朵儿决定就好,其实余下吕琉璃,就相当于是给吕家留下根了,将来你们有了孩子还不是吕家的后代?” 又是孩子?话题眼看不安全了,姜云朵忙拉回来,“对了,爸,我已经跟妈打了电话,说了大婚邀请她回来的事了。” 闻言,姜万豪顿时神情一阵紧张,“已经,已经说了?” 见状,华叔一阵冷汗,老爷您不是早就知道了? 姜云朵也受不了的抽了抽,“爸,难道您不知道?”这岛上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他啊! “喔喔……”姜万豪也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道,“爸忘了,呵呵,最近太忙了。” 噗! 姜云朵望着眼前无措的人,叹息一声,“妈妈在国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好,三天后便搭机回来,大哥早已经把妈进岛的签证给批好了,相信岛上很多人都私底下知道了,我那一天肯定会去机场接妈妈的,您……一起要不要去?” 闻言,姜万豪眼底一亮,只是那亮光闪闪烁烁的,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胆怯,“我能去么?” “您为什么不能去?”姜云朵无奈的反问,霸气的一岛之主,操控筹划了那么多的宫心计,却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自信到这样的地步,这就是所谓的越是在乎,便越是畏惧吧? 姜万豪神情有一丝落寞哀伤,“我怕你妈她不肯见我。” 见状,姜云朵心底一酸,起身坐到他身边去,挽住他的胳膊,“爸,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妈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就算是心里对您有怨恨,不想见,可是只要您去了,她是万万不会当众驳了您的面子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在么,我在哪里,妈妈就会在哪里,到时候肯定会乖乖跟着您回宫的,只要回了宫,依着您的英明睿智,还能没有办法得到妈妈的谅解?” 听了她的一番话,姜万豪重塑起一点点的信心来,“这样真的可行?” “嗯,一定可行!”姜云朵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个误会,虽然父亲的方式方法也许伤害了妈妈,可是最后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妈妈和她,且这么多年,两人都是守身如玉,可见对彼此都是有情的,她怎么能不努力成全? “好,好,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朵儿说行那就是一定行,对,一定没问题。”姜万豪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自我增强信心的话后,忽然又站起身来,“还有三天玉颜就回来了,我得赶紧健身去,还有美容……” 咳咳……闻言,房间里的其他几只都忍不住崩溃的咳嗽起来,怎么话题饶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 见状,姜云朵忙站起来阻止,“爸,您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好了,真的是恰到好处,过犹不及啊!” “过犹不及?” “嗯嗯,过犹不及?您想啊,您要是倒持的太过……年轻英俊,妈妈看了心里或许会……”姜云朵正斟酌着用词,姜万豪忽然像是福至心灵一般的接了一句,“会自卑对不对?会觉得我比她年轻了,她就会受到打击,打击之下,也许就更不愿见我了是不是?” 房间里的几人表情都有点空白,那么沉稳的卫大少都难得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的傻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见她还呆呆的,便替她回到,“是,义母会自卑,所以义父就……到此为止吧。”别再荼毒他们了! 其他几人这会儿也都回神,齐齐附和,姜万豪终于圆满了! 接下来,行宫里也终于安静祥和了,白天不用看到有人在拼命的练习俯卧撑,那一起一伏的动作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夜里也终于不再担心出门会看到敷着面膜到处走的惊悚人士,哎吆,这样平平淡淡的活着真好! ------题外话------ 据说今天是冥色的生日,咳咳,木禾也不确定是不是在逗木禾玩,不过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信念,嘿嘿,还是祝福我们的色色生日快乐哈,么么哒   ☆、第三十一章 热闹的中元宫 不过中元宫里,这几日过的有些……热闹! 十座院子都住上了人,何玖霸占的那一座比较诡异,院子里种植了很多的庄稼,野外乡土气息浓郁,咳咳,据说之前不是那样的,可后来卫大少让人设计成这样的风格,还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突出每个人的气质,令人一看,便知道院子里住的是哪一位。 何玖的内心是憋闷的,他能看不出卫大少是在挤兑他么?可……谁叫自己曾经拉人家钻过玉米地呢,这是打击报复啊,他也只能认了,一遍遍的自我宽慰,庄稼地就庄稼地,谢三少的院子里还种着草药呢,小呆萌的院子里还种上蔬菜养上鸡鸭了呢,所以他这里种庄稼也不是多么的另类不是? 哼,说不定还能开创一种全新刺激的庄稼地里的激情模式,让他们都羡慕嫉妒恨去吧! 咳咳,这一只操持庄稼,崔清泉就忙着种植蔬菜,养了鸡鸭,所喂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情深意切的说这都是为了给人家培植出最顶尖的美味,所以,他的院子里越来越有田园风光,鸡鸭欢快的叫,连闹钟都省下了。 吕琉璃也住进来了,他果然接到吕继明的威胁电话,让他接近姜云朵,伺机而动听候他的指挥,吕继明也不怕他会反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多么的孝顺,可是他却忘了有时候爱情更加会让人不顾一切。吕琉璃心寒也只是那一刻,其实早就心凉了,在那样的家庭里,半分温暖都感受不到,有的只是争权夺利、阴谋诡计。如今,住进了中元宫,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他对美食也喜爱,便经常会去崔清泉的院子里帮忙侍弄蔬菜,学厨艺,两人都是单纯的性子,年龄又相仿,倒是很快玩到一起。 何玖也会经常去,他自认为自己可不是单纯的,而是深沉的、睿智的,只是……和那几只老奸巨猾的在一起,总是吃亏,脑子完全不够用,他这才不屑很那几只玩,往小呆萌这边跑的勤快些,和这几个在一起,就不用担心智商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还有美食吃,当然美食人家也不是白白给他吃的,一个劲的缠着他讲述玉米地里的风情,说是吸取经验,他也十分得洋洋自得的传播着,一时刺激的某只研究玉米宴的情绪更加高涨。 往往这样的时候,吕琉璃都是坐在一边温柔的笑着听着,也不插话也不多嘴,也没有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就只是眼光少年般安静而美好。 卢江月的也搬进来了,他和这青涩单纯的几只有年龄差距,也很少玩到一起,和那几只倒是年龄相仿,却还没有建立起革命友谊,只有和齐二少最相交,然而最近两人轮班,没办法同时住在中元宫,所以大多时候,他都安静的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也去行宫的藏书阁,这个爱好倒是和崔清泉不谋而合,两人没事的时候就呆在那里,一个翻阅历史文献,一个如饥似渴的研究美食古方,反正他们现在都是人家的男人了,所以进出藏书阁是正大光明的有资格了不是么? 崔清泉对此还十分骄傲,就像是拥有了一张通行证一般,让负责看守藏书阁的人非常的无语。 这几只的院子,姜云朵都很少去,何玖那里的庄稼地太扎眼,吕琉璃那里刚搬进来时,她去看过一回,却是没有留宿的,卫大少像是不曾意识到他们也需要侍寝一样,没有什么安排,卢江月那里去的也不多,因为那几天他都不在,倒是崔清泉那里去的勤快,也单纯的只是吃饭,还是所有的人都去,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大桌子,回回都赶上过年的气氛了。 每到那样的时刻,姜云朵都表示很纠结,一个个的美男们各种争宠的招数都是层出不穷,原以为只有满是女人的后宫里才会有这样精彩的宫心计,谁知换成一群美男那劲爆的画面也是不遑多让啊! 一个个的……让她词穷,难以描述,卫大少永远是最威严和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可是也没有人敢招惹,往往都是下面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才站出来说话,一言九鼎,别人闹的再心不甘情不愿的也不敢有脾气了,这是姜云朵的杀手锏啊,摆不平了,就让他出面解决,当然不是白白的解决,割地赔款什么的悄悄在暗中进行。 齐二少这几日在中元宫,他和谢三少一样往往话也不多,不过等到说的时候就是一阵见血,犀利的很,崔清泉不谙世事偶尔会接几句,吕琉璃是不说什么的,何玖就通常会忍不住,于是便是一番鸡飞狗跳的撕逼大战,结局通常是他落败,那个时候他就会无限哀怨的去看姜云朵,姜云朵就会低头猛吃菜,让他心里酸的想呕血,还是事后崔清泉安慰他说,恃宠而骄什么的最拉仇恨了,以后一定要低调做人! 不能低调做人的还有章四少,最近高家忽然把兵力给收回去了,威胁十大家族的隐患一旦消除,他便迫不及待的回来,狠狠的侍寝了一个晚上,才把憋得无处发泄的火给灭了,只是他那性子……咳咳,也就是能消停个一会儿,过后便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于是,在餐桌上作死的事情没少干,那几只青涩的不懂,偶尔还会火上浇油的撩拨一下,尤其是何玖,两人显然都忘了自己是搭档,经常干的热火朝天。 向骥对这一切从来不参与,只管着照顾人家吃饭,体贴而周到,往往令那些个美男艳慕不已,只是,对向骥他们都显得比较容忍,不敢轻易去触碰,拈酸吃醋的事也克制不少,就是爱作的那两只都显得安分些,不止是因为向骥的武功高强,还以为向骥从来不争不抢,他们都不好意思去计较什么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听说人家最宠的人就是向骥,还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们才不会犯傻去与他一争高下! 许攸依然是最喜欢吃醋的,只是他吃醋的水准比较高,通常情况下不会得罪人,而且他的颜值在几只里非常的出类拔萃,娱乐时尚圈不是白浸染那么多年,品位和眼光都是独树一帜,穿的戴的绝对让人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咳咳,美男们也不例外,私下请教指导着装打扮什么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有时候对人家有所求,在某些事情上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十只来自不同的家族,不同的年龄阶段,不同的脾*好,却奇异的在这中元宫里融合着,如同浑然天生的切合……咳咳,争宠什么的只是小情调,大局还是和谐的。 关于晚上的侍寝更是和谐,卫大少安排的不偏不倚,其他人心里都是愿意的,当然那两只还没有开荤的不算在内,崔清泉努力争取了好几次,都被卫大少以他不够成熟为由拒绝,搞的他很心塞,不知道所谓成熟是什么意思?什么标准?他那里已经很成熟了好不?看到她都会反应的啊! 吕琉璃对侍寝不着急,这种美好的事他希望是情到浓时自然的流露,水到渠成更忘情! 一切都似是安宁祥和美好的,就连岛上也安静了,前些日子那股子令人不安的腥风血雨仿佛没有来过,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人捣乱,也没有任何的威胁,顺利的不能再顺利,高家和吕家就像是忽然放弃了一样,其他的家族各自做着各家的事,所有人都似是相安无事,可姜云朵和他们知道,这些不过只是更大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现在越是安静,将来便越是汹涌! 即便这样,姜云朵也不会因此就惴惴不安,暴风雨来了,迎接便是,她有预感,也许那会是姜家和那两家之间最后的一场战争了,也好,早一点做了了结,也好早一些放下这些。 高家和吕家在等待机会,姜家也是!若是她没有料错,母亲回来会是一个导火索,而自己的大婚……估计不会顺利举行了! 三天很快而过,到了林玉颜回来的这一天,早上十点钟的飞机,姜云朵早早的便起来了,跟母亲也有好几个月不见了,怎么会不想念?当然她再想也没有姜万豪想,整个一个晚上都激动的没有睡着,把华叔个折腾的够呛,因为他睡不着烦躁啊,就拉着华叔说话,以至于穿戴妥当和姜云朵一起去飞机场时,他的精神倒是还可以,只苦了华叔,哈气连天的,精神憔悴不堪。 姜云朵担心她老爸再穿着那一件海洋海鸥图案的衣服,早早的就让许攸去给他参谋打扮去了,见到人时,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装扮造型不但减龄,还透着成熟男人的干练魅力,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休闲装,可经过许攸的巧手倒持,就显出非凡的独特品位来。 去机场迎接的队伍很壮大,十几辆车子前呼后拥的护着中间的那辆独一无二的豪车,开车的是姜一,副驾驶上坐着华叔。车里宽敞的后排上坐了一溜的重量级人物,卫大少,谢三少,章四少,还有许攸向骥都跟随着,姜云朵挨着姜万豪坐着,身边另一只是卫大少。 其他那几只级别还不够,就留在宫里和崔清泉一起忙碌迎接人家的大餐,齐二少去了挖掘现场,所以也没有参与。 车里人很多,可气氛却沉默的很,主要是姜老爷那脸色太……令人压抑痛苦了,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就是去接个人么,整的像是去刑场一样,搞的他们的心情也莫名沉重起来,唉。看人家现在这样子,你能相信那些堪称天作之合的谋略都是他想出来的?能不着痕迹的布下一个个的棋局把岛上的人都当成棋子来下? 这简直是不科学啊! 姜云朵也有些受不了,从行宫到机场一路可还远着呢,她老爸从上车就是这表情,要是一直绷到机场,大家都能集体抑郁了,于是,她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没话找话说,“爸,您今天这一身装扮真心不错。” 闻言,其他几只也都赶紧附和,各种溢美之词的夸赞,连打造出这幅形象的许攸都不敢居功,就是为了多给人家一点自信,好摆脱现在这么一副紧张不安又纠结痛苦的神情。 姜万豪被夸赞的有一点其他的正面情绪了,“真的?真的好看?那你妈肯定也会喜欢了?” 姜云朵点头,肯定的道,“必须的,妈妈的眼光我还是清楚的,她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穿衣风格,是不是啊,骥?” 向骥看到她眼底的狡黠暗示,笑着点头,“是的!” 许攸也跟上一句,“您老就放心吧,我对夫人的品位也是了解的,您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保管把她迷得魂不守舍。” 咳咳,姜云朵暗暗嗔了他一眼,夸张了哈,差不多就行了,妈是那样的人么? 可显然姜万豪不这么想,一下子自信心又暴涨了一点,脸色也不再惨白着,“那就好,不用把玉颜迷得魂不守舍,只要她能主动投怀送抱就行。” 噗! 车里的人集体无语了,您是不是自信心爆棚了?还投怀送抱?这是在想哪门子的好事?姜云朵也摸了一把汗,依着妈妈的脾性,估计把,老爸当成陌生人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毕竟明面上两个人是离婚的,妈沉静端庄温婉,决计不会玩那种歇斯底里指责之类的戏码,也不会悲痛欲绝的博取同情,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淡漠!可往往淡漠才是最残忍的报复,哪怕有怨恨都是好的,因为那毕竟证明还没有忘掉,还在意在乎,可淡漠意味着放下! 放下了,情意便也不在了! ------题外话------ 今天晚了一点哈,抱抱,妹子们,久等了。   ☆、二更送上 去迎麻麻回来 因为姜万豪的的‘豪言壮语、异想天开’令车里的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几只坐在里面,头一次觉得如坐针毡,有老丈人在场,他们想吃点豆腐什么的也不行,还得一个个的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咳咳,如今节操碎的太厉害,正人君子神马的扮演起来已经很吃力了好么? 所以,几只很是煎熬,姜云朵也感觉出来了,心里有些好笑,不由的想起从前来,她刚回来的时候,这几只一个个的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可望而不可即,威严的,高冷的,谪仙的,邪魅不羁的,玩转的多么潇洒,可如今……都成了走下神坛的凡夫俗子,会生气,会吃味,会撒娇争宠,会耍流氓,会各种无节操的折腾,这样的他们也许不再如世人眼里那么高大,可是她却是更喜欢这样的他们! 终于有血有肉,有浓浓的烟火气,知冷知热,知道伤痛,这样的人生才是鲜活有滋味的! 车子还在继续平稳的开着,伴随着离机场越来越近,路两边的景致也熟悉起来,当初回来和许攸向骥便是走在这条路上,那时的心情还真是……变得模糊而惆怅,心里百转千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当初我回来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去迎接呢。” 闻言,那几只顿时表情变了变,连姜万豪都暂时从紧张不安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急切的解释道,“朵儿,那时候爸在医院呢,不是不想去接你,而是……”而是不敢啊,一去不就穿帮了? 曾经的画面又浮荡在脑子里,姜云朵似笑非笑,“是,我知道,您那会儿忙着在荣华楼生病,不然我能上当?” “咳咳……”姜万豪被人揭开,老脸红了红,笑着道,“往事不要再提,那不都是没办法么?呵呵,朵儿就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爸的伪装,呵呵呵!” 闻言,那几只的神情再次凌乱痛苦了一把,那是因为当时您装的太失败了好么? 姜云朵也不再继续为难他,转而盯着那几只,眼眸闪闪,揶揄道,“你们那时候也都忙着吧?” 这话……让他们如何作答?旧事重提,有种秋后算账的紧迫,几只面上都有些古怪,许攸懒懒的靠在座椅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看戏,她早就该说了,当初可是受了这几只不少的鸟气,现在一并讨回来也好。向骥唇角也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却并不开口,落井下石之类的事情还是不要做,图一时痛快,可事后一定会后悔,毕竟不管过去大家是如何的针锋相对过,现在却都是一家人了。 被盯着的几只里,章四少最先想要忍不住解释,可想到自己爱作的性子,觉得还是暂时低调一点比较好,免得多说多错,而谢三少又喜欢话语少,想到那时候的自己……好吧,他理亏的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于是,这请罪的重任就压在卫大少的身上了。 卫大少难得俊颜上有几许尴尬,咳了一声,才道,“那个时候,不是陪着义父一起做戏么?总不能拆台不是?” “做戏?”姜云朵似笑非笑,对某人这神情很有些好笑,难得卫大少都心虚起来了,“好吧,既然是做戏,那怎么又出手拦着我不让走了?” 这次卫大少快速的接口,“那时若不是我拦下你,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走了吧?” 姜云朵想了想,点点头,“那倒是!”见人家松了一口气,恶作剧的心思又挑起来,“不过,用那样霸道恶劣的手段拦下我,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报复?” 闻言,谢三少和章四少莫名的觉得自己庆幸,幸亏那时候出手的不是自己啊! 卫大少皱皱眉,然后有些讨好的反问,“云朵这么善良,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么?再说了,若是我当初没有拦下云朵,又怎么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精彩的故事?” 姜云朵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就算是如此,我还是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怎么办?” 卫大少纵容的笑了笑,“云朵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什么样的报复或是惩罚我都无条件的接受!限制级的虐待也是可以的。”说道后面,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怎么像是在邪恶的挑逗暗示? 反正那几只脑子里不纯洁了,姜云朵看着那一双双眸子里烧起来的火花,心里颤了颤,羞恼的瞪了腹黑的某只一眼,不敢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为难了,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于是,卫大少就这么躲过一劫,其他的两只见状有点紧张,章四少一个忍不住,脱口而出,“朵儿,我可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你来的第一天,我还帮过你的,你还想着么?” 当然想着,还是记忆深刻,那时候姜一慧在沙滩上刁难她,章四少远远的射了一枪,把姜一慧羞辱到家了,不过他那时候阴风阳气的也没少欺负她,还曾强硬的拉着她去办公室里……回忆一旦开闸,就像是泄流的洪水,脸上不由的红了,章四少一看这风情,脑子里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幕,顿时邪恶的笑着道,“朵儿是不是想起我当初如何热情似火……” 他还未说完,姜云朵便没好气的打断,“我只记得你是如何被大哥揍得住了院。” 章四少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地狱,狠狠噎了一下,那是他的耻辱啊耻辱! 章四少垂头丧气的老实了,谢三少眸子闪了闪,决定还是主动坦白比较好,“那个云朵,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天生便是如此淡薄,可不是只针对你才那样,也不是故意不给许攸看病,咳咳,你看……”你看在我这么主动认罪的态度还算诚恳,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呢? 闻言,姜云朵倒是想起许攸的病情来,她只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吃谢三少的药,至于效果……“攸的病如何了?” 听到这话,谢三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躲过去了吧,“许攸的病情现在控制的很好,脉象稳定,尤其是心脉已经在复苏,离着痊愈应该不会很久了。” 闻言,姜云朵如释负重般笑了笑,这可是压在她心头很大的阴影,如今看到了希望,真是太好了,谁知许攸似乎最关心不是病能不能痊愈,而是……“那我是不是能在上面了?” 咳咳…… 气氛又莫名的诡异了,许攸丝毫不觉,眼含期待,谢三少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应该是可以,不过想要骁勇善战只怕还是不行!” 许攸眸子亮起来,“只要能在上面就行,骁勇善战什么的可以再等!” 章云旗忽然不解又好奇的插了一句,“难道你侍寝一直都在下面?” 许攸丝毫不以为意的道,“对啊,小朵朵很英勇的。” 章云旗的桃花眼眨巴的激烈起来,“在下面难道很舒服?” 许攸有点暧昧的笑了笑,“你将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章云旗开始沉思了,似是在认真想着试试的可能性。 噗,两人旁若无人的一来一往,让姜云朵羞恼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有没有节操了?这样碎节操的对话连一直陷在紧张中的姜万豪都惊动了,眼睛一瞪,“这一个个的脸皮都是什么炼成的?还能不能让别人的脑子纯洁一会儿了?” 此言一出,整个车里的人心底都是崩溃的,感情您刚刚一直沉默脑子里都是在想少儿不宜的么? 姜云朵揉揉额头,表示不再去说这些话题了,还是换成沉重的吧,只有那样大家才能严肃正经起来,“那个,不知道机场里清静不?” 闻言,一直沉默的向骥道,“朵儿放心,机场我早已安排好人手,暗处明处都有我们的人,保证接机安全。” 姜云朵摇摇头,叹息一声,“我不是担心那个,而是……今天到机场迎接的该不会只有我们吧?” 听到这话,车里的人果然面色都凝重起来,只有姜万豪是气恼的,“肯定不会是只有我们,高万良是一定会去的,吕继明说不定也会在暗处捣乱,还有华庭……唉,怎么这么多人?” 姜老爷神情很恼恨,自己的情敌实在是太多了。 “要不挡住他们?”见状,向骥建议道。 姜万豪听得眼前一亮,可卫大少摇头,“不行,机场是公共场所,谁都可以去,本来义母回来是低调的,这样一封锁,势必会搞的人尽皆知,岛上的老顽固还是有的,还有那些报纸网络,若是被有心人挑拨利用,一定会引起岛上再次动荡,这样对义母的名誉也有损。” 闻言,姜万豪又丧气了,姜云朵也点头附和,“大哥说的对,高家和吕家想去便去,妈妈这次回来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再说就算是这次拦住他们不见,也不能拦着一辈子不见,难道要把妈藏起来么?” 姜万豪很想说,若是可以真的想把玉颜藏起来不给情敌们看啊,真的是太特么的痛苦了好么? 不过其他的几只都表示同意,尤其是章四少喊得最激烈,“对,就要让咱妈大大方方的回来,那些想看的就大方的让他们看,只是看了白看,什么也捞不着,白惹一身火,那些别有心思想拦的,就要问问我手里的枪干不干了。” 闻言,其他几只的表情都有些怪异,所有的心思都落在那两个字上,咱妈?听起来是挺亲热的,只是这么自来熟合适么? 而姜万豪的心思却都重点放在那一句上,什么叫大方的看?还白惹一身火?啊呸,谁敢对玉颜有什么邪恶的心思,他一枪崩了谁!忽然想到些什么,急切的问,“朵儿,你妈有没有说上飞机时穿的什么衣服?” 姜万豪的思维跳脱的有点厉害,姜云朵一下子没理解,皱眉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哎,不过穿什么衣服很重要么?”就妈妈那颜值和气质,穿什么都是迷人的。 “当然重要了!”姜万豪闻言,急得不得了,“你妈她可千万不要穿旗袍啊!”穿着旗袍下飞机那简直就是引人犯罪的,那几人看了惹一身火是肯定的了,他当年不就是拜倒在人家的旗袍之下? “爸,妈穿旗袍最漂亮了。”姜云朵好笑的道,“依着我的猜测,估计是旗袍。”她算是有点懂老爸的心思了,感情是担心妈穿旗袍的风情被别的男人看了去?让人家更加惦记着迷? 闻言,姜万豪的神情又是沮丧又是焦灼,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朵儿,要不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换下来?” 姜云朵无奈的提醒,“爸,现在妈在飞机上哎,哪里能接电话?” “那怎么办?”姜万豪急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有一岛之主的气势。 卫大少看不下去了,出谋献策,“放心吧,义父,一会儿义母下了飞机,有我们在四周围拢着挡着,别人看不见什么的。”他们的身高就是最好的一道屏障,谁的眼神能越过去? 可谁知,姜万豪并不领情,甚至更恼恨的道,“你们难道就不是男人?你们看见了老子也不干!还围拢?老子告诉你们,谁要是敢靠的玉颜近了,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或是碰了什么地方,老子就废了他!” 闻言,几只瞬间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的表情空白了,他们是男人,但是……辈分在那里摆着呢,他们难道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尤其是章四少,觉得某处有点痛,他还原本还想要见到人家就热情的扑上去展示自己这个好女婿的魅力呢,现在他看着对面凶狠恶煞般的脸,忽然觉得还是打消算了,免得被废了! 一直在前面昏昏欲睡的华叔都被这激烈的言辞给刺激的清醒了,哎吆喂,只要是一扯上夫人,老爷简直就是……没了理智啊,连这些女婿都防备上了,这真是…… 姜云朵也极度无语,抹了一把汗,原本以为许攸吃醋已经是极其严重的了,现在才发现老爸的醋意才是令人发指,真不知道妈是怎么受的了的,等以后两人相处……她表示不敢想象,以后的行宫会是何等的热闹! ------题外话------ 妹子们,书院搞了一个活动,具体的规则在论坛里有,嘻嘻,木禾很幸运的也被选在名单里,九大类别其中的豪门里,之所以能选上,都源于上半年妹子们的大力支持,才给了木禾这样的荣誉,明天正式开始投票,正版订阅的妹子每个人会有九张,每个类别只能投一张,熟悉木禾的妹子都知道,木禾几乎没有求过什么票票,噗,不是木禾多么淡泊名利,咳咳,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求了也上不了榜,嘿嘿,这个掌门人榜呢,木禾也是如此,重在参与么,只是……若是一票也没有,呜呜……就太可怜了些,所以妹子们手里有票的,最近又在追女王的就赞助一下吧,跪谢!只求最后的数据不要少的太惨淡就好!   ☆、第三十二章 麻麻终于来了 因为姜老爷凶神恶煞般的威胁,车里的气氛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姜云朵也不再试图救场,她自己也被老爸给刺激的一脸血了好么? 幸好机场近在咫尺了,才挽救了几只这难以描述的心情,等车子停下,便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走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且暗暗决定,以后只要有义父在车上,他们坚决再不同坐了! 姜云朵瞥见他们如负释重的神情,好气又好笑,看来以前在车里他们那节操碎的太厉害,如今想让他们再捡起来倒是成了一种折磨了。 更折磨的还是姜万豪的模样,那强自镇定、实则眼睛发虚的形象令一众人不敢直视!于是众人的视线就都盯着周围,机敏而警惕,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 机场事先虽然被向骥派来的人保护起来,不过因为都是在暗处,所以他们来时,一切都看起来按部就班很正常,有来接人的一脸兴奋期待,也有坐飞机离开的,步履匆匆,不过等看到他们这么庞大壮观的出场时,还是引起不小的骚动。 主要是出场的人物都太重量级了,首先是姜万豪,一岛之主啊,多少年除了必要的场合,什么时候出过行宫的大门?所以能在这里看到他,谁不觉得震惊意外? 还有姜家大小姐,她的出现引起的不是意外,而是惊艳,一身白色的长裙飘飘若仙,那张美艳逼人的脸更是令人屏息,见之忘俗!不过也只是敢看一眼,便都垂下头去,几位少爷的眼刀子实在杀的太凶残了! 凶残?依着章四少的脾气,枪都拔出来了好么?他的女人是谁都能随便看的? 于是,几只都心照不宣的将她围拢在中间,他们的身高早已挡住周围的垂涎爱慕眼光了,十二飞鹰也迅速的在外围又圈了一圈,这下子想要窥见美颜更是难如登天,华叔也已经指挥着千绝堂的属下占据了周围所有的角落,防止什么异动。 九点五十分,离着飞机降落还有十分钟,机场里已经响起工作人员的通告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在每个人心上,随着时间的临近,似乎有种紧张的情绪在发酵着。 姜云朵倒是面色淡淡的,她被几只围在中间,外面的一切她都看不清楚,这护的阵仗还真是……堪称铜墙铁壁了,一起围起来的还有姜万豪,不过此刻他强自镇定的情绪有点崩溃,惶惶的坐立不安。 “爸,至于么您?”姜云朵看的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 姜万豪脑子里很乱,“朵儿,你不懂,爸现在真的是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什么有用的都想不出来,一会儿要怎么办?怎么办?” 姜云朵把他攥紧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笑着安抚道,“爸,您就放宽心,有我在呢,定然会帮着您的,而且啊,妈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决计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你难堪,妈不是那样的人。” 姜万豪似是在寻求某种力量,握紧了她的手,“真的?” “真的!”姜云朵重重点头,又失笑道,“真不明白,爸您到底是在害怕紧张什么?最坏的结果便是你们分别,可这分别也二十年了,如今能见上,您不是应该更激动欢喜才是?就算是妈一开始不理会您,可依着您的本事把人给哄好还不是轻而易举?” 闻言,姜万豪叹息一声,“朵儿,你说的这些爸都懂,可是……这大概便是爱的越深越畏惧吧,爸不再年轻了,年轻时的那种痛苦折磨受过一次,就永远不敢再去尝试,太生不如死了,所以爸才紧张害怕,害怕你妈妈她怨恨我,这世上谁怨恨憎恶,爸爸都不在乎无所谓,可唯独你妈……那就是要我的老命了。” 姜云朵心里有些明白了,也叹息一声,“放心吧,爸,您和妈妈之间多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当初我回来不是也对您有埋怨么,说开了便好了。” 姜万豪没有再说话,他的朵儿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啊,再大的仇怨都不会真的伤心伤肺,可是玉颜与他……就算是曾经也海誓山盟,就算是一切都是误会可以解开,然而感情呢?隔了二十年的岁月和距离,他还在原地等她,那么她呢?心是不是走远了? 姜万豪的思绪有些飘远,忽然被推了一下,身边响起一声,“爸,走啦,妈这就准备出来啦。”他倏然回神,有些惊又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什么?” 姜云朵笑着叹了一口气,挽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前走,“我刚才说飞机已经降落了,妈妈这就出来啦,我们去那边等着吧。” 闻言,姜万豪的身子顿时又紧绷起来,“朵儿,我,我……” 姜云朵简直是被他要打败了,那神情像是要临阵脱逃的兵,她可不容许他现在退缩,若是她没有料错,妈妈一出来,估计某些人就该显身了,所以她紧紧的挽住他的胳膊,算是半拉半拽的往前走,幸好四周那几只铸就的人墙还挡着,不然姜万豪的一世英名啊……就该灰飞烟灭了! 除了他们这些人,前来接机的都被华叔给疏导到另一侧,那些人也很自觉的离的远远的,不过一双双眼睛却是好奇的,这么强大的阵容这是要来接谁啊?新闻上也没说哪一国的元首来访问啊!如此一来,那好奇心更是暴涨了,紧盯着出口,一眨不眨,仿佛下一秒就会走出个什么惊天动地来。 不过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旅客一个接一个的走出来,推着或大或小的行李,满面激动或是欣然,不过这一次令他们有些意外的是,迎接的人虽然也冲他们招手,只是情绪显得并不是很高涨,似乎隐约还有一点失落,那画面……无疑是诡异的,是令人不得其解的。 负责守卫的十二飞鹰却是明白的,接的人来了,就不得不走了,走了就看不到夫人的庐山真面目了呗。 随着人群慢慢的离开,机场显得冷清起来,也异常的安静,偶尔还有几个不走的,看到这样的画面,也吓得麻溜的跑了,如此一来,倒是省下清场了。 气氛越是如此,盯着出口方向看的眼神就越是期待,让姜云朵都莫名的觉得开始紧张,就更别提身边的姜万豪了,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朵儿,你妈她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会是……反悔了吧?” 姜云朵摇摇头,眼眸也盯着前面,“不会的啦,爸,妈向来是不喜欢凑热闹,应该是等到最后才会出来的。” “真的?”现在的姜万豪智商像是退化到了几岁的孩童,还真是…… 姜云朵又忍不住叹了一口,“真的!” 姜万豪还想要再说什么,忽然围在身边的向骥开口道,“朵儿,夫人出来了!”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就都刷刷刷的集中到了那个身影上,看到的第一眼,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惊艳的,只是片刻的惊艳失神之后,便快速恭敬的低头,因为华叔的眼刀子飞过来了,夫人岂是他们随便看的?现在老爷是因为魂不守舍了所以没注意,事后要是想起来跟你们算账……哼,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卫大少等人心理比较强大,本来就都是不近女色的性子,对女人的美丑更是没什么概念,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去看,不过现在那远远走过来的人是她的母亲,是他们未来的岳母,所以他们才多看了几眼,也就是几眼,便都尊敬的点头示意,想起某人的威胁,倒是没有一个敢上去迎接的。 姜云朵见状,无奈的摇头失笑,这都算是什么事啊,于是,她想要拉着姜万豪迎上去,奈何,此刻她用了全力都拉不动了,人家的脚就像是千金重的黏在了地上,她只好放弃,自己迎了上去,向骥和许攸紧随着走过去,他们两个与林玉颜比较熟悉,走过去迎接该是安全的吧。 而留在原地的姜万豪眼神还痴痴的,世界万物都虚无了,只剩下那一抹身影,二十年了,二十年过去,他头发有白的了,他的皮肤也有些松弛了,他的肚子也隐约开始发福了,他的心更是因为想念成殇,可是她一点没变,一如初见! 初见时,她也是穿着旗袍,他在没有遇上她之前,觉得穿旗袍的女人都是风情轻佻的,向来不屑一顾,可看到她的那一幕……及时过去二十几年,依然刻骨铭心,每每想起,心都跳的像是要冒出来,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将旗袍穿的那么美,美到令人屏息,令人忘却一切,清丽婉约,如诗如画,这是别人的形容词,他说不来那些酸溜溜的字眼,只是觉得美,觉得他的心那一刻就被击中了,他以前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那天他信了,他以前也不信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可那天他也信了,他以前更不会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朝思暮想、辗转反侧,会不顾一切、如狂如魔,可那天他也信了,且一生再也走不出她的美好!甘愿沉沦! “老爷,夫人终于回来了。”华叔走过来,小声的提醒着,神色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眼底隐约有水光浮动。 姜万豪猛地惊醒,从回忆里抽出心思来,看着那远处令他神魂颠倒的人越来越近,他开始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着,那模样……让华叔心底泛酸,不忍多看。 而此时,姜云朵已经挽着林玉颜的胳膊走过来,两人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林玉颜虽说已经四十多岁,可是岁月对她太温柔,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依旧美的如诗如画,再加上温婉清丽如莲的气质,就算是跟美艳逼人的姜云朵走在一起,也丝毫不遑多让,也不会被比下去,反倒是两人如一对姐妹花,一个明丽的笑着,一个淡淡的勾着唇角,亲亲热热的羡煞旁人。 姜云朵在母亲面前,恢复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见了面就亲昵的问着问那,不过眼神却一直瞄着姜万豪的方向,看着他站在那里眼神痴然,连着使了好几个颜色,奈何他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其他的那几只倒是明白,只可惜他们不敢热情啊,回头义父真废了他们怎么办? 而林玉颜的眼眸则随意的四下看着,像是在欣赏二十年后黄金岛的美丽变化,就是没朝着姜万豪看一眼,见状,姜云朵暗暗着急,见她老妈貌似像是要完全无视的走过,忙拉住她的胳膊站在几人的面前,她庆幸这几只都很老爸站在一起了,这样好歹有个缓冲尴尬的由头,“妈,骥和攸您都认识,他们您不认识吧?我给您介绍!” 林玉颜随着她一起顿住步子,倒是没有显示出强烈的排斥情绪,尽管几只的中间就是今天的主角,她浅浅的笑着,望着玉树临风的几只,眼眸里的欣赏和喜爱不加掩饰,“嗯,妈早就听说你身边有几位不得了的人尽心尽力的帮你,便是他们了吧?” 闻言,姜云朵眼眸里闪动着骄傲和柔情,“是的,妈,他们都对我很好很好,若是没有他们在,我是不可能会这么早就敢接您回来呢。” 林玉颜看女婿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几只,越看越是满意,听到女儿的话,忍不住笑着斥她,“你也不害羞,哪有在妈面前这么夸自己的男人的的?” 闻言,姜云朵终于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自己和他们几只待的久了,节操什么的简直都碎的差不多了,可妈妈却是对过去的一切没有参与,一下子估计对自己左拥右抱的事情不太能接受吧?“妈,我哪有?” 她羞恼的辩解毫无说服力,林玉颜笑着又瞪了她一眼,“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快些给妈介绍吧。” 林玉颜这一催,姜云朵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卫大少主动开口,自我介绍道,“义母,我是卫伯庸,您喊我伯庸就好。” 闻言,林玉颜的眸光落在高大挺拔的卫大少身上,眸含欣赏,眼前的人威严霸气,沉稳冷静,很有王者风范,“你是卫家的人?你父母是?” 闻言,姜云朵有点紧张,妈怎么问到这上面去啦?她不明白丈母娘看女婿,这是必经之路好么?恶补了不少这方面知识的卫大少很是坦然,“是,义母,只是我父母已经过世了。”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比起以前这是他不能提及的伤疤,可现在……是因为他的生命中有了她吧?荒芜的心里便填的满满的了。 林玉颜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原来是……难怪会有这份气场!伸出手拍了拍卫大少的胳膊,声音更温和了几分,“既然你喊我义母,那么以后我便是你的母亲了,朵儿是你的女人,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闻言,卫大少微微躬身,俊颜动容,“谢义母。”话不多,简短的三个字,可一切的情绪都表露的清晰。 气氛温馨而令人感动! 咳咳,当然被忽视的姜万豪除外,他一开始还痴痴的看着人家,可看着看着就紧张了,等到人家近在咫尺,就慌乱的垂下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让一边的华叔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夫人现在正在相看女婿,他上前打搅总不是很好,再说万一他提醒了夫人,夫人还是对老爷视而不见,那么老爷就更受打击了! 卫大少介绍完了,谢三少就站出来,飘逸出尘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义母,我是谢静闲,您也喊我静闲就好。” 林玉颜对这样出尘的男子向来是最欣赏的,点点头,笑着道,“好,我们家朵儿还真是有福气,有你这样的男子相伴!” 闻言,谢三少十分谦虚而温柔的道,“义母这话错了,是我们更有福气可以陪在云朵的身边。” 听了这话,站在林玉颜身后的许攸就似笑非笑的挑挑眉,眼神戏谑,可以啊,为了讨岳母欢心,一个个的嘴巴都像是抹了蜜一样,连谪仙三少都会甜言蜜语了。 甜言蜜语最哄人,果然林玉颜就笑得更加愉悦,自己的女儿没有当妈的不喜欢听人家说好话的,“好,好,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的相处,若是朵儿做的不好,你们也可以告诉我,我会训她的。” 谢三少笑着应声,“多谢义母!” 一直等在最后的章四少这会儿忍不住,也站出来,笑嘻嘻的道,“什么都能跟您说么,妈?” 妈?一声妈把所有人都给雷的表情有些空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题外话------ 今天只有一更哈,妹子们,下午不用再等啦,下午木禾有事没时间码字喔,么么哒。 另感谢妹子们对木禾新文的支持,收藏节节高,嘻嘻,拜谢啦,字数不多,有的妹子养文,不过有空就多去签个到喔,不然养着养着数据就凋谢了,啦啦啦 嘿嘿,还有感谢今天积极热情投票给木禾的妹子,还有善良温柔的给木禾四处拉票的妹子们,你们辛苦了,抱抱!咱们重在参与,顺其自然就好,你们的心意木禾虔诚的收下了!   ☆、第三十三章 你是我姜万豪的女人 林玉颜也怔楞了一下,“你是?”这孩子也太自来熟了。 章四少完全不在意一众人惊异而无语的表情,只管亲热的套近乎,不过克制着不扑上去有任何肢体接触,“妈,我是云旗,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玉颜回过神来,有些好笑,“怎么个名不虚传?” 姜云朵暗暗给他使眼色,别胡说八道,可显然某只太激动,又太急于讨好丈母娘,所以没有注意,只一个劲的夸赞,“就是夸您清丽如莲,美得如诗如画,尤其是穿旗袍的模样秒杀所有女人,自您之后啊!岛上可没有几个女人敢穿旗袍了。” 闻言,林玉颜的神情有些飘远,“是么?没有女人穿了?” 章云旗又想再接再厉,卫大少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姜云朵也瞪了他一眼,这才笑着对林玉颜解释道,“妈,他就是这样,爱开玩笑,没个正形,他是章家的人,嗯,就是……章叔叔的侄子。” 闻言,林玉颜眼眸亮了一下,划过一抹异彩,“你是说……他是华庭的侄子?” 姜云朵小心翼翼的扫了她老爸一眼,果然,脸色有点灰白,唉,也难怪,妈对他视而不见,可一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就这么激动……老爸一定郁闷死了,其他几只也都在心底默默同情一把,虽然他们为了人家争风吃醋,可好歹也没受过这种对待,果然心理需要对比才能平衡,一个个的都觉得圆满了。 咳咳…… 姜万豪可不知道这几只的恶趣味,只觉得心里又酸又苦,还恼火,这是他的女人啊,怎么能对别的男人如此惦记?可一抬头,还没敢对上人家的视线,就又迅速的垂下去,人家不生气就好,他那还噶去找人家理论? 见状,姜云朵简直对她这个老爸……无力吐槽了,您说您的霸气都上哪儿去了,她故意提起章华庭,不就是想要刺激一下么,可刺激是刺激到了,只是结果……唉,革命尚未成功,她还需努力啊,“是啊,妈,章叔还开了好大一家书院,里面的藏书看一辈子估计都看不完,叫……如玉书院。” 闻言,林玉颜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浅浅的笑着道,“嗯,以后有机会你陪我去看看。” 章云旗忽然也热情的插了一句,“妈,我也可以陪你去,我对章家最熟了。” 这话说完,他忽然觉得背上有点冷,脖子那里也凉嗖嗖的。 其他几只都忍不住同情的扫了他一眼,丈母娘是要讨好,可大权还是握在老丈人的手里,现在只是暂时的落难……咳咳,落难也只是在一个人面前,你以为对别人都这样抬不起头来? 姜云朵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适可而止吧,再作下去以后有你难看的时候! 林玉颜却笑着点了点头,“好,那过几天就辛苦你了。” 章云旗顶着背后巨大的威胁压力,呵呵的干笑着,“不辛苦,不辛苦,陪妈出去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唉,见情敌什么的貌似…… 姜云朵挽着林玉颜的胳膊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几只也很配合的让开,如此一来,两人算是直直的对上。 林玉颜却忽然说,“朵儿,妈累了,陪妈去休息一会儿。” “啊?妈,那个爸……”姜云朵还要再说什么,林玉颜便打断了,“你要是不愿陪妈去,妈就一个人先去了。”说着就要抽出胳膊来,卫大少忙给了姜云朵一个眼色,于是,她亲热的赶紧挽的紧紧的,嘻笑着道,“怎么会不愿意呢?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妈,我可想您了,咱们去车上,您躺着休息,我陪您说话好不?” 林玉颜点点头,姜云朵见状,再不敢介绍她老爸了,免得惹毛了老妈,真的就不可收拾了。 于是,两人就那么无视着姜万豪而过,刚走过去三步远,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急切的呼唤,“玉颜!” 有些带着痛楚的小心翼翼,姜万豪面色苍白,这一刻,他不是岛主,没有了威严霸气,有的只是一个失恋男人的失落和酸涩。 林玉颜脚步却不停止,像是没有听到,华叔站在边上看的干着急,推了推还僵在原地的姜万豪,其他几只也都暗暗鼓劲,姜万豪艰难的迈了一步,一步就像是千斤重。 不过很快,他就健步如飞了,因为他最不想见的人来了。 来的人是高万良,并没有前呼后拥,而是身后只带了两个保镖,走过来的步子有些激动和急切,失去了以往的阴沉冷肃。 “玉,玉颜!” 林玉颜站定,望着眼前走过来的人,神情有些复杂,半响,平静的道,“高长老,好久不见了。” “是,是好久不见,二十年了,你过的可还好?”高万良语气还有些激动,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看,带着毫不掩饰的想念和情意。 姜云朵皱了皱眉,高万良眼里的情意不是假的,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对妈念念不忘,那这次妈回来,他会不会又……? 林玉颜微微一笑,“我过得很好!谢谢!” 闻言,高万良很是动容,眸底闪过一抹酸涩,“你过得好便好,我也就安心了,不然我会觉得一辈子对不起你,会……” 林玉颜打断他,“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朵儿的婚礼,朵儿大婚后,我就会离开。” 高万良一愣,“你还要走?” 林玉颜点点头,“是啊,这些年我在国外都住的习惯了,那里有我很多的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也有我的工作,我喜欢那样安静的生活,岛上……不适合我。” “可是,可是,你的女儿还在这里……”高万良神情有些焦急,他没有想到人家只是单纯的来参加婚礼,他能看出人家眼底的坚决不是装的,是真的不留恋这里了。也是,她本就不喜欢这里,这里的沉重束缚也不适合她,只是……他过去的二十年都活在对她的思念里,难道以后还要继续那样的折磨? “朵儿已经长大了,她身边也有那么多人陪着她照顾她,她已经不需要我,而我……也想真正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林玉颜声音微带惆怅,又有种释然。 高万良一时无言以对,姜云朵心里都没底了,看妈的表情可不是做戏,难道妈真的打算只是参加婚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几只心里都有数,若是只参加婚礼,还用的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回来折腾?再一次回到这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地方陷自己与危险之地? 呵呵,看来这位年轻的义母也并不想传言的那样单纯啊! 另一个当局者就更迷了,看到高万良出现时,就已经目眦欲裂,这会儿再听到这些话,哪里还沉得住气?之前的紧张畏惧都暂时忘了,三两步冲过去,就紧紧拽住了林玉颜的胳膊,“不行,玉颜,我不允许你走!绝不同意!” 闻言,林玉颜皱皱眉,又低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大手,像是铁钳子一样,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和当年一样!“放手!”很疼知不知道? 可姜万豪这会儿就一门心思,哪里还想到这些,不但不放手,另一只也抓上了,“不放!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你走!” 霸气又无赖,也一如从前,林玉颜心里酸酸的,脸上的神情却冷下来,“你凭什么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你是岛主?呵呵,那只怕是对我没用,因为我不是黄金岛的人!所以你管不着!” 这一声冷笑,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在姜万豪的心口上,那一句我不是黄金岛的人,你管不着更是让他有种痛不欲生的绝望,刺激之下,他冲口而出,“可你是我姜万豪的女人,我就管的着!” 闻言,后面的几只默默点赞,霸气啊!早有这样的气势多好,也省的之前给我们男人丢那么多脸,让他们身为男人都觉得羞愧了,本就妻管严,咳咳,就不能有一只争气点的给他们点安慰? 姜云朵心里却并不乐观,妈妈是遇强则强的性子,霸道什么的不是很好用的啊!尤其是现在妈心里还有诸多的怨恨,哪里欣赏的了老爸这霸道总裁的深情戏码? 果然,林玉颜听了这霸气宣言,又是冷笑一声,说出的话也更加疏离讥讽,“姜岛主,看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提醒您一下,我们二十年前就离婚了,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闻言,姜云朵在心里就叹息一声,看吧,果然没有被打动,而且连姜岛主都喊出了,这是要把关系撇的多干净? 其他几只却并不担心,甚至有点恶趣味的看的很爽快,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咳咳,所以多受点折磨完全是有必要的。 华叔见状,却有些沉不住气,上前一步,就想要解释“夫人……”你们其实一直就没有离婚好么?那离婚证书虽然是真的,可是按照姜家的传统,您跟老爷拜堂成亲,拜了姜家的列祖列宗,还上了姜家的族谱,不在祠堂休掉,不经过姜家族人共同见证,根本就不算离婚好么? ------题外话------ 今天木禾有事,所以更新的好晚,字数也好少,咳咳,妹子们多多体谅,拜谢。明天便恢复两更。   ☆、第三十四章 情敌来了 姜万豪却扭头喝止了一声“国华!”,阻止华叔继续说下去,两只手还紧抓着林玉颜不放,“你一日是我姜万豪的女人,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 林玉颜怒极反笑,“你还能再无赖一点么?”和当年追求她的时候一个样,连点方式方法都没有,就知道耍无赖、霸道的抢人!这么多年,还是不知道进步反省! 闻言,姜万豪硬着头皮,强硬的道,“我不是无赖!” “不是无赖?那是什么?”林玉颜比起当年已经改了好多,当年的性子太温婉和气,而如今身上也长了刺,学会了扎人,尤其是那个让她二十年都为之不得安生的男人! 姜万豪眸光躲闪着,在人家的瞪视下,恨不得求饶了,可是这样的场景,身边还有情敌在,他怎么也不能输了阵仗,“我,我这是……从一而终!” 噗!那几只一个个的垂头,对某人不忍直视了,从一而终?这是不是抢了女人的戏啊? 姜云朵嘴角也抽了一下,她老爸真是……乱用成语真的很吓人好不? 林玉颜对眼前这个急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很无语,这么多年了,文化水平一点没提高,大老粗一个!“我不需要!你还是对着你的其他夫人去从一而终吧。” 闻言,姜万豪老脸涨红的更加厉害,急切的解释,“我哪有什么其他夫人,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个!” 说道这里,一直阴沉着脸在边上沉默看着的高万良忽然讥讽的插了一句,“我那妹子算什么呢?还有卢家的那一位?就算是摆设,也是你明媒正娶进行宫的,就算是她们现在都被你撵出去了,可也曾经是你的女人!” 情敌拆台,姜万豪不由的气急败坏,“管你什么事?这是我和玉颜之间的私事,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 高万良丝毫不退缩,冷笑了一声,“怎么就不管我的事?” 闻言,姜万豪眼珠子一瞪,“怎么就管到你的事?” 高万良哼了一声,忽然看向林玉颜,眼底的情意毫无遮掩,“因为我也要追求玉颜。” 姜万豪一口气差点被堵住了,“高万良,你痴心妄想!玉颜是我的女人!” “可现在已经不是了,谁都有资格追求!” 姜万豪也冷笑,“谁都有资格?可是你没有,你家里有妻有妾,就你也配说自己有资格?” 闻言,高万良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却依旧不退让,“那些都是过去,可我心里只有玉颜一个人!” 姜万豪嗤了一声,“你心里说有就行了?我心里也是只有玉颜一个人,你家里还有碍眼的女人,可是我的宫里却是干净的!”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可是你曾经伤害过玉颜,你凭什么还想再追求她?你觉得伤的她还不够?” “高万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老子?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没脸没皮的瞎搅和,那帮子老头子会逼玉颜离开?” “那也是你无能,你为什么没有护住她?” “靠,你高万良能,你又做过什么?” “我至少没有伤害过玉颜,我们之间没有那些不堪的回忆,而你呢?你和玉颜之间除了伤害还有什么?” “靠,老子和玉颜有一个女儿,你有么?” 被点到的姜云朵嘴角又忍不住抽了一下,老爸这个时候把她摆出来增加筹码、打击情敌真的是……唉,情商还真是令人捉急!被一直攥着胳膊的林玉颜面色也红了红,羞恼的瞪着他,还说别人,他才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种话也好意思往外说,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小辈在,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其他几只都不以为然,反正是早已习惯了不是么?人家这样不要脸面的刷新底线早就不是一回两回了好么? 而高万良闻言,沉默了一瞬,意味深长的道,“若是玉颜愿意,将来我们也可以有!” 靠,这话挑衅的力度太大了,是个男人就容忍不了,更别提早已没了理智可言的姜万豪,松开林玉颜的胳膊,就不顾一切的往外拔枪,“老子崩了你,看你怎么再勾引玉颜!” 见状,华叔连忙阻止,用力的抓紧姜万豪的胳膊,向骥和章四少也冲过去帮忙,而姜万豪还在挣扎怒吼,“都别拦着老子,老子今天非崩了他不可,让他痴心妄想,还想生孩子,哼,他有那个功能么?” 噗! 这都叫什么事啊,姜云朵很无语,她老爸都这时候了还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幸好机场现在很清静,没有人在围观,不然……岛上最有分量的人那脸面都丢光了。 林玉颜也羞恼的听不下去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孩子似的在这里吵架就够丢人的了,还口无遮拦的什么的话都往外说,以前在床上说些粗话荤话就罢了,怎么老了……这脸皮也跟着厚实了是吧?人家没了那功能,你难道就有?咳咳,她也是被气疯了,在说的什么鬼话?他有没有都和自己没关系! “朵儿,我们走!” “呃?好吧!”姜云朵也有点待不下去了,眼前的画面真是……越来越精彩了,两个年过半百的为了自己的妈先是激烈的撕逼大战,再然后还要决斗……咳咳,画面太美,她还是不欣赏了吧。 两人挽着胳膊离开,谢三少和许攸赶紧跟上去,向骥和华叔和在奋力阻止姜万豪,而另一边卫大少也在拦着高万良,章四少拔枪对着那两个跟来的保镖,画面是挺劲爆的,不过看着人家两个大美人离开,顿时都消停了,华叔赶忙使眼色给姜万豪,赶紧去追啊,姜万豪傻了一下,回过神来,撒腿就跑过去,也不管之前自己还要崩了某人呢。 而高万良也想追上去,却被卫大少和章四少拦下。 高万良脸色难看,“你俩以为能拦下我?老子开枪杀人的时候,你俩还穿开裆裤呢。” 章四少吊儿郎当的玩弄着手里最新式的枪,不理会他的嚎叫,看着远去的人,心有余悸,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是将功补过、扳回一局? 卫大少面无表情的道,“拦不拦的住,要试试才知道,不过我劝卫长老还是不要冲动行事,高家应该不愿看到一个为了女人不顾一切的长老。” 闻言,高万良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却冷静下来,盯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冷声道,“告诉姜万豪,这一次我是不会放手的。” 卫大少没有言语,大步离去,看着远处那两道风华绝代的背影,心底暗暗叹息,唉,之前只是防备着高士安,现在又加上了高万良,看来高家真是非除不可! 姜云朵挽着林玉颜,走的是尊享的专属通道,所以一路上没有再遇上什么人,姜万豪也很快追上,却早已没了之前霸道无赖的气势,跟在边上,垂着头,时不时的小心瞄一眼人家。 见状,其他的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刚刚的本事都去哪儿了? 看来关键时刻,情敌的出现完全就是一种催化进步的绝妙神奇之药啊! 这会儿他们倒是盼着再来一个情敌刺激一番了,不过到了停车场,情敌没有,倒是出现了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见几人来了,纷纷围拢上来,十二飞鹰见状组成人墙,挡住一切的灯光闪烁! 姜云朵眉头一皱,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事先早已安排了人防守,可现在看来……那些人已经被制服了,应该不是高家的人出手,那么就剩下吕家! “妈,您别担心。”察觉到她老妈的身子微微僵硬,她低声安抚了一句。 林玉颜摇摇头,“我没事。”多年前,这种场面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她在岛上的出现就是一个不容许存在的异类,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人偷偷的跟随围堵。 姜万豪这会儿也挤过来,护在她身边,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也暂时抛却畏惧,紧紧的抓着她的另一个胳膊,“玉颜,没事的,我等下把他们都撵走!决不让他们拍到你!” 林玉颜挣了挣胳膊,却纹丝不动,低低的吼他,“放手!” 姜万豪不敢看她,只是固执而无辜的道,“不行,我得负责保护你!”一边说着,就要让华叔指挥人去驱逐那些记者。 姜云朵忙拦下,“爸,不可,这些人分明是吕家的枪手,您要是武力驱逐,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到时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着这事大做文章,对妈的影响更不好,妈本来是正大光明回来的,要是我们这样反倒是显得心虚了。” 谢三少也在一边劝,“是啊,义父,这样武力解决实在不可取!本来我们有理,这样一来,也成了被指责的那一方了,别人只会觉得我们以权压人!” “那怎么办?”姜万豪在林玉颜的事情上总是显得智商捉急,脑子里完全理不出一点有用的头绪。 而那些记者已经开始不停的发问,一个个问题像是尖锐的子弹呼啸而过。 “请问,您是二十年前离开的林玉颜女士吗?” “请问,您二十年杳无音讯,为何突然回岛?这次回来是因为何事?” “这次回来还会离开么?是不是想要和姜岛主破镜重圆?那十大家族的长老们会支持同意么?” “对啊,十大家族若是再次联手驱逐您离开,您还要再一次面对那样的伤害么?还是您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一口一个您字,看似恭敬有礼,给足了姜家的面子,可是那其中所映射的深意却都字字句句刺在心口上,多年前的伤口再一次撕裂,林玉颜终于面色白了白。 姜云朵看的心疼不已,想着之前章汉原答应的事情,也不有的暗暗着急,也该是来了吧?而姜万豪早已没了理智,对华叔道,“给老子把他们都撵出去,有抗拒的就给往死里揍,老子豁出去被十大家族弹劾,也决不让他们再伤害玉颜一丝一毫!” “老爷!” “爸!” 一遇上林玉颜的事,姜万豪就会疯狂,可别人都还有一丝理智,这会儿要是真的动手,那就是正中吕家的下怀,现在他们说不定正在暗中盯着,就等着动手呢! 林玉颜有些动容,曾经身边的人虽然爱她,也曾为了她什么脸面尊严都不要,什么疯狂的事业干的出来,可是在黄金岛和她之间,他就算是再不舍,还是会舍弃了她,她也可以理解,他是一个岛主,肩膀上担负的是整个岛的责任,是姜家的荣辱,他不能为了自己一人就置那么多人于不顾,只是……理解是一回儿事,等到真的面对是又是另一回儿事了,心不是不痛的,这么多年她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想到那一幕,每每都是酸痛的,这么久,不曾消减过,可是现在……他居然不再先考虑姜家和岛上的利益了? 卫大少已经急步追过来,站在姜云朵的身后,低声安抚,“朵儿,章汉原已经带人过来了,只是刚刚受到吕家的拦截,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姜云朵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嗯,如此就好。” 正说着呢,就见章汉原走过来,身后还带领着十几个人,一个个都如他一般,有种落魄艺术家的气息,不过此刻脸上是激动的,有两个人手里还扯着巨大的横幅,写着欢迎林玉颜女士二十年后再次回岛,还有人捧着鲜花,还有人拿着吉他,乐曲悠扬欢快,很快就压下了那群记者的嚷嚷声。 尤其是章汉原,一来就冲着记者高喊,“各位记者,有什么事情欢迎来问我,我是林玉颜女士的发言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这话一出,记者们愣了一下,不过见这边没有站出来人来否认,又见主角被挡的实在是太严实,什么也采访不上,于是,纷纷转移了阵地,一下子朝着章汉原围拢过去,长枪短炮什么的也都瞄准了他,林玉颜这边瞬间便被解放出来!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谢谢妹子们对木禾新文的支持喔,嘻嘻,收藏很给力,还有各种的花花打赏,么么么,签到也积极喔,让木禾知道你们一直陪在身边,拜谢啦! 对女王,妹子们也给予了很大的支持,那个掌门人的投票榜就是最好的证明,嘻嘻,木禾没有在最后,噗,木禾是不是太不争气了,太容易满足了?哈哈哈! 喔,对啦,书院又搞了一个活动,就是对作者表白什么的,要加520小说vip的微信号,就可以发送了,每一个发送一此,好像将来书院就给作者送一朵花吧,到这个月十五号结束,嘻嘻,木禾也给自己喜欢的大神去表白了   ☆、二更送上 姜岛主请自重 有人给林玉颜热情的献上花,不过不等人家伸手,姜万豪就劈手接了过去,“花上有刺,我帮你拿着!” 众人瞄了一眼,那花的包装纸上光滑一片,于是对人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认识了新的一层! 几个拿着吉他的艺术家弹奏着欢快的曲子,眼底毫不掩饰对人家的惊艳欣赏,姜万豪又再次赶苍蝇一样的挥手,“玉颜只喜欢听戏曲,你们会唱么?不会就到那边唱给那些记者听。” 听戏曲?姜云朵都无语了,妈在国外对吉他钢琴都非常的喜欢好不?就是没有见她听过戏曲! 林玉颜也瞪他,他却好像是没看见,抓着人家的胳膊就往车里走,“玉颜,你之前不是就说累了么,我们赶紧回宫去休息哈。” 林玉颜觉得拉拉扯扯的在小辈面前实在是太难看,所以没有再挣扎,不过面色很冷淡就是了,姜云朵为了配合老爸,已经松开挽着她妈的手,只是临上车时,林玉颜转身冲着她喊道,“朵儿,你还不快些上来?” 闻言,想要把空间留给两人过二人世界的姜云朵只好无奈的走过来,“妈,这就来了。”唉,看来老爸想要得到妈妈的原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啊! 她原本也觉得不能这么快原谅老爸,男人得到的太轻易了就不会珍惜,可是如今见识了老爸的追妻之路如此火爆精彩,她忽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还是帮一把手比较好,不然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也是个折磨啊! 林玉颜上了车,姜云朵也坐上去,姜万豪想要上的时候被人家喝止了,“我只想和朵儿坐在这里,不想看到其他的人。” “玉颜!”姜万豪僵硬着身子,声音哀求,“我不是其他的人!”他们明明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好不! “可在我这里你就是!还请姜岛主自重!”林玉颜丝毫不心软,对着前面开车的向骥道,“骥,开车!” 向骥闻言,很是同情的扫了一眼姜万豪,姜万豪的身子还横亘在车门那里,要不要开口催一下呢?那样是不是很残忍? 姜万豪的脸色异常难堪,姜岛主?还让他自重?他们是两口子好么?一个被窝里滚来滚去连女儿都生出来了好不?他很想气壮山河的提醒,奈何一腔气势盯着人家冷淡的侧颜,也发泄不出来,可让他就那么灰溜溜的后退……他的脸面可就更所剩无几了啊?谁来给他个台阶下也行啊? 华叔无疑是最了解他的,于是,这个时候站出来,很体贴的扶住他劝道,“老爷,大小姐和夫人好些日子不见了,定然是有许多女人之间的体己话要说,您在也不方便不是?来日方长啊!” 姜万豪心里很憋屈,女人之间的体己话?那向骥也是男人啊怎么就不需要避嫌?不过有台阶不下也是傻,他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于是,顺着话道,“你说的对,来日方长,回宫后再说,那朵儿你和你妈好好聊聊哈。”末了,还暗示性十足的给了姜云朵一个拜托的眼神,一定要多多为他美言几句啊,最好是能说动玉颜的心,等回宫后就对他展露笑颜,投怀送抱,今晚他就不必在孤独到天亮了,咳咳! 噗,姜云朵要是看懂他的眼神里暗含了这么多的想法,一定会很想视而不见的,索性她也没有全部理解透彻,所以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最后,车子开动时,姜万豪还有意味深长的嘱咐向骥,“一定要好好开车,不要听得不要乱听,免得扰了心神,闯了红绿灯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闻言,众人就是一阵心脏抽搐,您警告人家不要听女人的体己话就大方的警告吧,整什么闯红绿灯的幼稚借口啊,简直是…… 向骥也是听不下去,车子一拐,一溜烟的开走了。 留下姜万豪眼神痴痴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的鲜花,画面十分美好,令人不敢多看! 华叔轻咳了一声,“老爷,您也请上车吧。”再站下去,说不定就再把那些记者引过来了,那边章汉原可是充分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说的天花乱坠,可以媲美写一部小说这才把记者的心留住,可是再看到您这样的形象,说不定会更加好奇想要挖掘一番啊! 闻言,姜万豪惊醒回神,人家不在了,他的脑子也就清醒睿智了,看了一眼远处,有一辆不是很起眼的车子,他眸光眯了眯,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章汉原时,对着卫大少吩咐道,“你和云旗、许攸三人留下,要做什么,你们清楚吧?” 卫大少点头,“义父放心,我们明白,这里就交给我们,您放心回宫吧。”回去继续追求义母去吧! 姜万豪“嗯了一声,上车之前又一本正经的道,“静闲也上来,有事我问你。” 闻言,其他几只就都不约而同的对谢三少投去同情的一瞥,坐在车里还能问什么?他们不用动脑子,也能想出来,无非就是…… 谢三少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进去,唉,没想到自己堂堂神医居然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要为人家的偷香窃玉去行方便之门的地步! 车子一辆接一辆的离开,很快停车场就空旷起来,远处,那一辆不起眼的车子就显得扎眼了,不过他们谁也没有过去,不用查看也知道是谁的,这岛上若说除了姜万豪还有谁对林玉颜最有情,那就是非章汉庭莫属了,高万良也有情,可是他的感情太过霸道执着,容易伤人,然而章汉庭的就深沉多了,更多的是祝福和成全,似乎只要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一眼便是天大的欢喜和满足,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拥有,只要她过得幸福,他便也是幸福的! 卫大少只往那一边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冷声道,“云旗,带人去清扫一下暗处吕家的人,这次他们派来的人不少,看实力也该是不错的,不然不能拦下章汉原,差点坏了我们的事。” 章云旗点头,邪魅的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大哥,放心,这一次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给点教训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许攸,你和记者打过交道最多,你去帮一下章汉原,以后这种事只怕多的很,总不能只是指望别人!”卫大少又沉声对着许攸吩咐。 许攸明白,这是对他当成自家人看,笑了笑很痛快的道,“好,对付这些狗仔队,我可是最有经验的。” 两人都领命去了,卫大少则揉揉额头,回去了机场,机场当时除了姜家和高家带来的人,倒是没有闲杂人等,可是监控摄像还是有的,那幼稚的争斗画面一定是一点不落的被录下来了吧,要是流传出去…… 谁知,等到他赶去的时候,监控录像早已被销毁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一时面色有些凝重,比起吕家,高万良的动机是不会伤害到义母,可是他想要得到的心也是执着的可怕,而吕家想的是摧毁,高家是占有,岛上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腥风血雨了! 再说车里,只坐了姜云朵、林玉颜和向骥三人,姜一都没让他上来,他们三人在国外时一直住在一起,是最熟悉也是最相知的,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一坐上来,林玉颜冷漠疏离的表情就褪去了,略显疲惫的倚靠在后背上,姜云朵忙倒了一杯果汁递到她手里,“妈,一路上辛苦了。” 林玉颜接过来喝了几口,放在小桌子上,看了车里一眼,又摇摇头,“还好,这车是他给准备的?” 姜云朵亲热的靠在她的身上,娇嗔道,“什么他啊他的,那是我爸好不?” 林玉颜闻言用手指点了一下她额头,没好气的道,“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他给了吃了什么*药啊?” 姜云朵嘻嘻一笑,“不是收买啦,血浓与水啊,当初不是还是您催着我回来看他一眼的?” 林玉颜轻哼了一声,“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他在演戏,早知现在他力气大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就不会心软了。” 说道这里,姜云朵忙看了一眼人家的胳膊,果然那里有点红,不由得啧啧出声,“爸还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啦,不过那也怪不得他!” 林玉颜不乐意了,“怎么就不怪他?没轻没重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不懂得反省进步。” 姜云朵笑得更灿烂,妈妈虽说提到爸时语气不好,可是话里话外都是一种……她用语言难以描述的亲近,妈以前对别人可是都十分的客气有礼,从来不会这样性情毕露,这也从侧面表明她其实对爸是不同的吧,“妈,那是因为爸爸没有多少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啊,他可做不来温柔宽宽的模样,嘻嘻,不过以后您若是给他机会,我想爸也一定会做的很好。” 林玉颜冷嗤了一声,“他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哼,行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摆设啊?” “妈,我不是跟您说了么,那两个女人早就被爸给休掉了,如今那里干干净净的,不然我能舍得让您回来?” “那以前呢?以前的经验也积累了下了。”林玉颜语气还是不好,端起果汁又喝了一口。 姜云朵眨眨眸子,嘻嘻的笑道,“妈,您这么生气,是不是还在吃醋啊?” 闻言,林玉颜脸上一红,闪过一抹羞恼的不自在,放下杯子,就敲了她脑袋一下,“敢笑话你妈了是吧?谁会吃他的醋?现在他是他我是我,若不是你要大婚,我才不会回来看他那张老脸!” “老脸?妈,爸哪里老啦?你看那头发,那皮肤,那身材多显得年轻啊!”这会儿,姜云朵忽然觉得之前老爸做的那些准备是很有必要的了。 林玉颜却哼了一声,“那也与我无关,我回来就是为了参加你大婚,你大婚后我便再走。” 见人家那么决绝坚定,姜云朵心里都没底了,“妈,您还真的要再走啊?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人才团聚了,您也知道,我大婚不过是个迎回您的理由,不然我能急着大婚?若是您执意还要再离开,那我也不要大婚好了。” 闻言,前面沉默开车的向骥忽然道,“朵儿,大婚的事情已经是举岛皆知,可不是想要取消就取消的。” 姜云朵悄悄打量了一下她妈的脸色,任性的道,“那我也不管,反正我只是答应了大哥的求婚,至于具体的婚期都还没有定呢!” 向骥纵容的一笑,“朵儿,若是大哥知道了,你猜会怎么惩罚你呢?” 姜云朵想到人家的腹黑手段,心尖也颤了颤,她也就是那么一说,为了刺激人家一下,哪敢真的就不大婚,再说还得给老爸当说客呢!于是,她继续缠着林玉颜的胳膊说道,“妈,当年的事情,我一回来爸就跟我解释了,您想来也都猜到了,您就不要和爸再置气了好不好?” 闻言,林玉颜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和惆怅,声音也低落了下来,“朵儿,你不懂,误会可以解开,可是有些伤害不管初衷是什么,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却都已经造成了,更何况我们之间还隔了一个二十年,不是一句原谅就能够抹平那些过去的。” “妈……” 林玉颜摇摇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朵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当年的事情,他做的那些决定,是为了什么,我带着你离开时正在气头上,没有好好想,可过后冷静下来也就慢慢的明白了几分,尤其是在国外那些年,我们过得那么安静,背后一定有他的暗中保护,后来你回岛后选择了留下,妈就更加肯定当年的事只是他一手策划的一出戏,他和那两个女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瓜葛,可是就算这样……我依然意难平,我能理解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为了岛上的安宁,为了担负起他身为家主的责任,可是……” ------题外话------ 二更送上,晚上更新新文萌萌哒哈,嘻嘻,木禾看了一下首页,无意间看到我们的萌萌哒竟然上了潜力榜了,哈哈哈,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喔。   ☆、第三十五章 他就是一莽夫 林玉颜说不下去了,精致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和无奈,若是可以,她也想放下一切,放开所有的心结,她也知他对她的感情依然真挚,她也懂余下的岁月已经不多应该珍惜,然而心里再通透,想要做到还是……一个字,难! 说到底,她终究是这滚滚红尘中的一个凡夫俗子,逃脱不了七情六欲、爱恨怨嗔! 姜云朵其实也是懂的,刚回来的时候她何尝不是也这样?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真正的心无芥蒂又是另一回儿事了,她们都不是圣人,她亲昵的蹭了蹭林玉颜的胳膊,柔声道,“妈,慢慢来好不好?我不是给爸说好话,更不是想要逼您做什么决定,只是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过去的二十年我们都已经错过,谁也没有办法再挽回,可是我们还有将来啊,将来我希望是一家人在一起度过,不再有任何的缺失和遗憾。” “朵儿……”林玉颜神情有些挣扎。 姜云朵抬起眸子,唇角勾着一抹笑意,娇嗔着打断,“妈,您别急着,慢慢来,我一回来的时候比您现在还要激动呢,就算是听了爸爸的解释,知道了他的苦衷,可是心里还是有怨恨的,直到我看到了……” 林玉颜微微一愣,“看到了什么?” 姜云朵笑得有点苦涩和心酸,“我去乾宫从三哥那里看到了姜家和岛上的一些账目,那些庞大的数字和名目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是那时候我有些体会爸爸的难处,尤其是后来接触到的事务越多,便越是觉得爸爸当年真的是不容易,一个人在高家和吕家虎视眈眈的危机里挑起那么重的责任,他该是有多辛苦、多艰难?而且……还有那个关于姜家的诅咒传言,到我这里正好是一百代,若是没有找到消失的皇宫,没有令十大家族归心,那么我们姜家必会灭亡!妈,您想想看,爸爸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他还能怎么办?” 闻言,林玉颜一时说不出话来,面色有些苍白。 姜云朵继续又道,“爸爸不止是您的丈夫,也不止是一个父亲,他还是一个岛主,姜家的家主,他担负着姜家的几千年的荣辱兴衰,还有黄金岛所有老百姓的安居乐业,妈,他当初那么做是唯一的选择,我相信您其实心底也是认可支持的,若是他当初放弃了姜家和黄金岛,而是选择了我们,那么……我们一家都不会幸福的,爸爸会愧疚一辈子,您这么善良也会良心不安一辈子,因为我们的幸福是那么多人的幸福换来的,这代价太沉重,我们谁也负担不起!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换了我坐在爸爸的位置上,有一天也要面临那样的抉择,那么我和爸爸的选择是一样的!” “朵儿……”林玉颜的声音有些虚弱,某些坚持摇摇欲坠,她不是一个轻易能被说动的人,可现在……她已经在不知不觉的为自己找各种借口。 姜云朵见有戏,暗暗高兴,再接再厉,“妈,这些年爸爸比我们要过的辛苦多了,您身边还有我,而且我们在国外也没受什么苦,可爸爸一个人在岛上要面对各种的阴谋诡计还有时不时的暗杀袭击,对了,妈,您知不知道,很多年前,爸爸差点被坏人暗杀了?” 林玉颜一惊,下意识的问,“真的?那你爸他……” 姜云朵揶揄的一笑,“就知道您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关心爸爸的吧?” 林玉颜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恼意,“臭丫头,连你妈都敢笑话?” “呵呵……我哪敢啊?”姜云朵笑得很灿烂,“您放心吧,有惊无险,不过幸好当时爸爸有所预感,所以有暗卫化妆成爸爸的模样代替去的,那个暗卫中枪身亡,爸爸躲过一劫,不然现在还能这么老当益壮的来追求您?” 林玉颜面色更热,羞恼的推开她,“闪一边去,没大没小的,他那是追求?手劲大的跟绑架似的,越老越活回去了。” “呵呵,妈,那叫霸道!现在流行霸道总裁的戏码啦,难道您就一点不为所动?”姜云朵越说越是起劲,笑着打趣她。 “动你个头?看来你爸这些日子惯坏你了,连妈也开始编排。”林玉颜的神情已经松了下来,精致的眉间那一抹淡淡的愁绪悄然化了。 “呵呵……”姜云朵笑着搂住她的腰,忽然叹息一声,“妈,我好开心,这样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终于实现了,爸爸在我身边,您也在我身边,真好!” 闻言,林玉颜扫了一眼前面默默开车的向骥,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现在哪里需要父母在身边看着,有那么多人护着疼着,还想再霸占着父母。” “那不一样啦!”姜云朵也觉得自己贪心,可是亲情和爱情怎么能是一回儿事? 林玉颜缓缓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像以前那样母女俩依惟着,“以后对他们都好一些,尤其是骥,以前你傻乎乎的脑子不开窍,骥对你那么深的心思让我这个当妈的都看不下去了,你却视而不见,以后可要都补偿回来。” “妈!”这下子,轮到姜云朵不好意思了,刚刚她还在打趣人家呢,现在被调侃了。 向骥也有些难为情,俊颜暗红,“夫人,朵儿对我们都很好,对我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闻言,林玉颜笑着斥了他一句,“你啊,就知道惯着她,若是当初手段强硬一些,哪里会让她招惹了那么多男人?一个女孩子家左拥右抱的,跟她爸还真是一个德行!” 闻言,姜云朵哭笑不得,怎么还连她爸一起骂上了?“妈,我那都是情非得已,之前我不是和您说了么,十大家族要真正归心才能破其诅咒,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因为诅咒?”林玉颜挑眉看她,似笑非笑。 “咳咳,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子的啦!”姜云朵眼眸闪烁,“只是后来,慢慢的也就培养出了感情。” 林玉颜传统的思想还是很深,虽然对那些女婿都非常满意喜欢,可到底一时半会的还有些不习惯,于是没好气的斥了她一句,“你感情倒是丰富!” “妈!”姜云朵羞红着脸告饶,“再说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我承认自己多情好不好?” 林玉颜又轻哼了一声,“那以后对他们都公平一些,好一些,不要冷落了这个那个的,男人的自尊比起女人来还要强烈,尤其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身份不凡,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 “知道了,妈,我一定会照做的。” “多谢夫人,那几人若是听到夫人的这番话,一定会更加感激夫人的。”向骥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 闻言,姜云朵故意气呼呼的道,“难道我以前对你们都不好?我明明连命都要豁出去了好吧?那一个晚上不是……”说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气氛还是显得暧昧起来,向骥想到一晚一晚的激情,神情有些荡漾,姜云朵也羞恼不已,她怎么什么话都说了?果然和那几只在一起久了,节操什么的就变得可怜了。 林玉颜也有些尴尬,不过除了尴尬,还有不解好奇和担忧,一时盯着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 见状,向骥顿悟,忙把挡板升了起来,隔绝了母女两人的体己话! “妈,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姜云朵被林玉颜盯得越来越不自在。 林玉颜对那些话题也真是不太好意思问出口,不过到底是担忧女儿的身体大过一切,于是轻咳了一声,问道,“他们那多人,你晚上是怎么安排的?” 姜云朵脸红的很,眼眸乱闪,“都是大哥安排的,爸爸让他将来当我的正夫。” “你是说卫伯庸?”林玉颜点点头,“嗯,是不错,很有王者风范,那他是怎么安排的?” “妈,您能不问了么?”真的很尴尬啊! “不问?等着你被他们如狼似虎的榨干啊?”林玉颜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身为女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尤其是当年那人就是一头狮子,一晚上没完没了的像是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伺候一个,朵儿却要伺候十个,那是什么惊悚的概念? “咳咳,妈,您若是担心这个,就可以安心了,我修炼过姜家的秘术,所以身体……很好。”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早被榨干了千儿八百回了。 “真的?”林玉颜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那秘术就那么厉害,就可以承受……” 姜云朵忽然嬉笑着道,“妈,您是不是当年被我爸折腾的留下心理阴影了,所以才会……” 被反将了一军,林玉颜顿时脸红成一片,羞恼的把她推到一边去,“胡说八道!” 姜云朵眨眨眸子,“咦?难道我猜的不对?难道爸爸其实是很温柔的?” 闻言,林玉颜下意识的开口反驳,“你看他从头到脚哪一点像是温柔的?整个一个莽夫!” 咳咳,被定义为莽夫的人还在车里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尽快俘获人家的芳心呢?缠着谢三少一个接一个的问,什么招数都想了一遍,谢三少表示开始头痛,他虽然是神医,可是精力都是用在治病救人上,也不是用在研究怎么令一个女人动情上?那么邪恶下流的话题适合他么? 适合不适合不是他说了算,姜万豪眸子一瞪,在老子面前玩什么正经啊,你们背后干的那些下流无耻的事情还少?又是车里,又是山上,又是玉米地的,他只不过是想要偷香窃玉怎么就邪恶下流了? 最后,谢三少当然还是经不起人家这样不留情的扒皮,暴露了本质,给了两样宝贝,姜万豪如获至宝啊,老眼放光,看的谢三少都一颤一颤的,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么可怕,他现在是见识到了,就连华叔都胆战心惊,为夫人捏了一把汗,哎吆喂,夫人可是刚刚回来啊,可别一晚上不到,就被老爷给折腾的再…… 噗,被担忧的林玉颜自然也不知道在另一辆车上正进行着这些邪恶的事情,更不会知道自己到了晚上就会落入人家的魔掌,此刻,她还在毫不留情的批判着某人,“你爸那个人说是莽夫都是抬举他了,就是一大老粗,一点文化都没有,就知道使用蛮力,以前是,现在老了还是那样,没有一点脑子,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到底看了几页书没有?”她以前埋怨过他好多次,他也答应一有空就看书,可现在来看,估计是又当成耳旁风了。 闻言,姜云朵就想笑,爸爸还是大老粗?爸爸那脑子媲美电脑了好么?那一局局的棋下的多了让人惊叹,一子不错,他也只不过是在妈面前才显得笨拙了一点,至于所谓的没文化,应该是妈妈喜欢吟诗颂词的,而爸最讨厌的莫过于这些文邹邹酸溜溜的东西了。 “妈,爸只是不擅长那些罢了,爸爸的优点可是更多呢,不然能是人人畏惧爱戴的一岛之主?听说啊,岛上仰慕爸爸的女人可是不少喔。” 林玉颜轻哼了一声,“那么大年纪了还到处沾花惹草,他好意思的么?” 闻言,姜云朵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在她的印象里,妈妈温婉和气,几乎没有什么脾气,优雅得体,最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是现在也让她开了眼了,曾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谈论过爸爸,所以她无缘见识到她妈的这一面,原来沾上老爸,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妈也是红尘女子啊,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您以后打算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林玉颜一时沉默不言了。 姜云朵又道,“您放心,不管您最后是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我只是觉得……您至少应该给爸爸一个机会!” 闻言,林玉颜终于开口,眸子朝着她看过来,声音有些不甘,“朵儿,难道你觉得我就该那么轻易的原谅你爸?”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抱抱。也感谢妹子们对新文的支持和喜爱,么么么么!有空就去冒个泡喔,萌萌哒就拜托你们啦,嘻嘻   ☆、二更送上 又要啪啪啪 闻言,姜云朵眼眸一亮,知道这是破冰消融的节奏了,迅速而干脆的道,“当然不是!” 她回答的如此痛快,林玉颜倒是不解了,“为何你又……”之前不是还一直帮他说好话撮合? 姜云朵眼眸灼灼,嘻嘻一笑,“男人么,太容易得到就不懂的珍惜,再说了,就算爸有千种理由在那里摆着,可妈也确确实实被他伤了一番,所以小小的惩戒还是有必要的,免得老爸以后还会故技重施,在利益冲突的时候又抛下我们。” 林玉颜懂了,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算你还有点良心,没被你爸的*汤迷住,也不枉是我从小把你养大的。” “嘻嘻!那自然是,我和妈妈最亲了,胳膊岂会往外拐?”在林玉颜面前,姜云朵就像是回到了以前,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青涩年纪,可以撒娇卖萌,什么都无需理会。 林玉颜轻哼了一声,却是搂过她来笑了。 一路都很顺利,到了行宫时,这边得了消息的下人们全部站在大门口列队相迎,那阵仗十分壮观。看的姜云朵啧啧有声,想当初她第一次来时,可没有这豪华对待,唉,果然啊,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爸为了她妈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林玉颜面色淡然,无惊无喜,姜万豪在华叔的搀扶下,下车后紧赶慢赶的,还是只来的及看到人家的背影,风姿绰约,婷婷袅袅,如既明殿里的那一支白莲。 他看凝了眼,就那么矗立在门口忘了追赶,一溜的的下人都目瞪口呆,老爷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怔怔楞楞的也就罢了,可怀里还抱着一束花又是什么鬼? 还是华叔最后提醒了一把,姜万豪才惊醒,懊悔不已的往里走,谢三少不远不近的跟着,离的远了,难免有嫌弃的嫌疑,可离的近了……他实在是觉得有点丢脸。 且因为提供了那两样可以偷香窃玉的宝贝,他总是有些心虚,看来有必要再把以前的表情面具拿出来练一练了。 姜云朵本来想拉着她妈去耀灵殿,可是经过中元宫时,早已殿等候在那里的几人不由分说的就热情拦住了,尤其是崔清泉,见了林玉颜就是九十度的鞠躬,且非常自来熟的直接喊了一声妈,亲昵的语气比姜云朵那亲生女儿都显得更亲生,让一众人颇为无语。 林玉颜看着这个清澈纯净的年轻人却是很喜欢,一看便是没有心机之人,自己的女儿和他相处该是轻松愉快的。 吕琉璃和卢江月也依次笑着见礼,恭敬中又带着一股自然的亲近,让人如沐春风,林玉颜对这两人也是满意的不得了,一个心若琉璃,温暖细腻,一个温润如玉,君子如兰,且还饱读诗书,都是她喜欢的类型,给朵儿做王夫,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喊她都是喊的夫人,林玉颜便笑着给他们纠正,“你们都是朵儿的人,喊夫人太见外,喊我林姨吧!”直接喊妈……咳咳,她还有些承受不住。 还有一只躲得有点远,脸色也别别扭扭的,不若其他人热情,姜云朵暗示性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像是被人请动了似的人傲娇的走过来,那模样…… 在场的人都不忍多看,林玉颜在怔了一下后,倒是觉得这人的性子挺逗趣的,笑的很温和,何玖见状,眼底也是暖暖的,难得很正经的也跟着喊了一声林姨,不过正经也就是那一瞬,紧接着又爆出一句,“林姨,我也是您女儿的男人!我们前几天才钻过玉米地,我院子里现在还种植着一片,您想不想去看看?”不就是礼貌热情嘛,他也会! 噗!姜云朵差点没吐血了,玉米地的事很光彩么?还值得到她妈的面前再炫耀一番? 林玉颜的表情很精彩,变幻了一刻后倒是笑了,看来女儿的后宫很热闹呢!一个个的风姿各异,还各有各得趣味,如繁花满园,朵儿有福了! 所幸,卢江月是个会看事的,礼数周全的邀请林玉颜去崔清泉的院子里用餐,说是他们几个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请她品尝验收。 闻言,崔清泉和吕琉璃也忙热情的相让,若不是碍于男女有别,崔清泉都想来拽人家的胳膊了,幸好姜云朵在一边保护着,她妈才算是安全的。 当然急匆匆赶来的姜万豪那眼神的杀伤力也是不错的,他女人的便宜谁敢占? 只是,那几只便宜不敢占,可人给霸占了去了。 林玉颜本来没什么食欲,坐了很久的飞机只想去休息,再说这里毕竟是朵儿的后宫,她在这里不合适,可是身后某人熟悉的脚步声逼近,她便欣然前往了。 当然条件是,只想和女儿女婿们一起用餐,其他闲杂人等不愿见,免得影响胃口。 这话一出,姜万豪身子就僵硬了,望着人家离开的背影,再一次痴痴然,伤心失落不已,他已经沦落到闲杂人等的凄惨地步了? “老爷,您别难过,夫人一定是在说气话呢!”华叔看着不忍,忙规劝着。 姜万豪一张老脸在变幻了无数种情绪后,恨恨的道,“老子今晚一定让她知道老子究竟是不是闲杂人等,哼!二十年不打,就忘了疼了。” 呃?一众属下包括华叔都惊愕不已,刚刚老爷见了人家还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怎么这会儿这么有男人霸气了。还威风凛凛的要打人家?可能么? 华叔一脸急切的劝,“老爷啊,您可不能和夫人动手啊,夫人身子万一有什么不适,就是大小姐都会不乐意的。” 姜万豪恨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子会动粗?老子是那么没有文化的人么?” 闻言,华叔摸了一把汗,很想点头,您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不然岛上的人会畏惧您?不过眼下他是绝对不敢说实话的,“咳咳,老爷当然不是,那老爷的意思是?” 听到这话,姜万豪神情更显对他不争气的无奈,“国华啊,不是我说你,你跟在我身边也几十年了,怎么对这男女之事还是什么都不懂呢?” 闻言,华叔汗流的更凶,其他属下也是无语,就是因为跟在老爷您身边,华叔才什么都不懂啊,您说这么多年您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让华叔怎么懂? “对不起老爷,还请老爷赐教。”华叔说的好心塞,他容易么他! 姜万豪就很是正经的给他解释,“这男女之间的打不是我们之间操练伸手的那种打,是啪啪啪的打!” 闻言,年轻的属下们有些懂了,只是懂了就更加惊异,话说老爷是怎么了解这些流行的语言的? 然而老实的华叔还是不懂,一头雾水,“啪啪啪?” 再解释下去,姜万豪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咳嗽了一声,跟他建议,“我让你帮我买的那些书里就有答案,反正我都已经看完了,你就拿回去研究一下吧。对你有好处。” 闻言,华叔的脸就黑了,那些书?噗,那一本本的都是言情小说啊,老爷看的时候他只是站在边上都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还要自己拿回去研究?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懂了那啪啪啪的意思了,言情小说里的啪啪啪还能有什么含义,就是那什么什么呗,咳咳! 咦?不对啊,老爷要和夫人啪啪啪?这还了得?偷偷摸摸的偷个香也就算了,反正三少帮忙,会让夫人睡的熟察觉不到,偷香什么的留下证据也有药可以摸上消除,可这啪啪啪…… “老爷,您三思啊!”华叔苦口婆心的劝。 姜万豪却是大手一挥,“不用再说,我意已决,哼,老子连一个女人都制不住,何以治天下!” 啊?已经上升到这么高大的地步了? 而了解人家的华叔则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您就直说您憋得太狠,今天见了人实在忍不了就得了呗! 姜万豪哼唧着回了既明殿,思索着他制服女人的大计去了,被邀请一起吃午餐的林玉颜对这一切还毫无所知,就是姜云朵都被蒙在鼓里,此刻,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的正是热闹。 崔清泉的厨艺自不必说,那绝对是举世无双,再加上还有刻意讨好丈母娘的心思在里面,所以一桌饭菜真真是美味到了极点,就是林玉颜如此讲究精致的人也挑不出一点的瑕疵,堪称是完美了,她吃得津津有味,不住的夸赞,崔清泉就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褒奖,笑得合不拢嘴。 其他人也神情很愉快,一顿饭算是皆大欢喜。 饭后,卢江月又陪着人家诗书礼仪的聊,这就是他的长项了,事先早已打听了人家的爱好,所以聊起诗词歌赋来很是起劲,林玉颜也感兴趣,听得笑意盈盈,眼底的欣赏不加掩饰。 吕琉璃也陪在一边,温暖而安静,后来林玉颜主动问起他的时候,他才很腼腆的说自己没有正式的工作,一副羞愧的模样,姜云朵不忍,便给林玉颜解释,他在乾宫负责岛上的慈善事业,慈善确实不是一份工作,用工作来说就是对慈善的一种亵渎,慈善是功德,他是在在积功德! 听了这一番解释,林玉颜不由的对吕琉璃刮目相看,握着他的手,夸赞他所做的一切,且以后她也愿意加入慈善志愿者的行列,因为她也喜欢做这个。 闻言,吕琉璃激动的不知所措了,谢三少看着这一只一只的都在不动声色的讨好未来丈母娘,眼眸闪了闪,之前他们几个人在机场就那么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是不是显得太没有竞争力了?要不要他也想些手段? 远远的齐二少连个出场的机会都没有,那才是真正心塞的有木有? 心塞的还有一只,何玖那性子让他说好听的话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可眼看人家一个个都表现的那么好,他一点行动都没有,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于是,某只最后站出来问人家喜不喜欢看武侠,问的林玉颜一愣,武侠?她还真是没看过,不过见人家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拒绝的好,点了点头,某只激动了,非常矫健的脱下外套,露出自己硬实的肌肉,唤了暗处的几个人出来,摆开阵势,就天昏地暗的打起来。 众人望着院子里的一幕,“……”这到底是什么鬼?某只却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惊世骇俗,还武的虎虎生风,十分起劲,于是,院子里的画面就更加惨不忍睹,把崔清泉给心疼的啊,呜呜……他种的菜啊! 姜云朵简直是无语至极,担心自己的老妈被波及,拉着站的比较远些,林玉颜看了半响,对她笑着到,“朵儿身边有这样的武功高手,妈以后可以放心了。” 闻言,姜云朵更加羞恼,“妈!他就是脑子里缺根弦!” 林玉颜不置可否的笑着,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一个个都在她面前示好想要在女儿面前争宠呗。这几个心思单纯的尚且如此,她已经开始期待那几只腹黑的又会有什么后续招数了,嗯,回来后也许真的很好! ------题外话------ 今天女王大风了,嘻嘻,感觉好久不见啦。   ☆、第三十六章 晚上我来陪着 等到一只只的在丈母娘面前秀完,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姜云朵看自己老妈的脸上虽然还是笑意盈盈的,可眸底的疲惫却是掩饰不住了,于是,挽着她回了耀灵殿! 是的,耀灵殿,耀灵殿和既明殿都在上元宫,且挨的很近,却是两座风格截然不同的宫殿,一座金碧辉煌、处处彰显家主的威严霸气,一座则如江南烟雨画,清丽婉约、充满诗情画意,完全是依着林玉颜的品位而建造,等了二十年,终于等来了她的主人,然而人家根本就不看一眼,更别提还住进去了。 姜万豪躲在远处看着,看着人家就那么淡漠的无视走过,又酸又痛,恨不能跑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人给扛进来,女人不听话,压在床上啪啪啪一晚上就好了,可是他……不敢!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过过瘾! 他不敢站在人家必经的门口等待,怕遭白眼,却把华叔派了去,万一要是邀请人家,人家同意了呢?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祈祷奇迹啊! 于是,华叔硬着头皮,焦灼不安的等在那里,见了两人过来,忙搓着手笑着迎上去,“夫人,大小姐!” 闻言,姜云朵倒是很痛快的停住了,似笑非笑的眼神扫了远处一眼,没有说话,林玉颜面色平静,淡淡的道,“国华,多年不见了,你……都有白头发了。”说道后面,声音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带了一丝怅然。 一晃经年,物是人非了么? 华叔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脸上也有些感伤,这都是被老爷给愁得啊,咳咳,“夫人却依旧如当年一般,一点不曾老。”说好听的话总是没错的吧? 林玉颜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追忆的轻愁,“不见老么?怎么会不老?有时候外表可以掩饰,可心却早已经是老了,折腾不动了。” 闻言,华叔的头皮就有些紧,宽慰什么的他可不擅长,尤其还是夫人,老爷可是在暗处看着呢,他要是说的亲热了回头还不得给他白眼看?“这个么……” 林玉颜又笑着摇摇头,“国华,你不必劝我,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你回去吧,我今天真有点累了,改日再找你叙旧。” 话说道这份上,华叔被堵的那真是哑口无言了,只能暗暗叹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慢慢来吧,所幸夫人已经住进行宫里来了,只要人在身边,就总有机会不是?而且……那边耀灵殿里老爷还安排了说客,他嘴拙,但愿别人能说动些。 姜云朵和林玉颜进了耀灵殿,就迎上吴妈,姜云朵眸子闪了闪,看来她老爸还派来不少的说客啊,先是华叔,再是吴妈,再然后……会不会就是杀手锏小白了吧? “夫人!”吴妈一脸的激动,一张口,声音便哽咽了,“可,可把您给盼回来了!” 闻言,林玉颜的眼圈也红了,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吴妈的手,“琼华!” “夫人,呜呜……”吴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却忽然哭的像个孩子,脸上的泪滚滚而下。 “琼华,你这是做什么?看到我不是该高兴,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掉泪?”林玉颜一边说落着,一边拿出帕子给她擦泪,而自己的眼睛里也水光迷蒙,然而唇角是勾起来的。 “是,看到夫人该高兴,可是我,我就是忍不住,呜呜……”吴妈像是越哭越伤心,也似乎是想要把这么多年的想念期盼都发泄出来。 “琼华!”林玉颜无奈的哽咽一声,也伤感起来。 见状,姜云朵心里也是不舒服,她最是看不得泪水阵仗了,走过去小声的劝到,“妈,吴妈,我们去里面坐下来说吧。”这样子在外面……后面跟着的十二飞鹰估计都头痛了吧? 闻言,林玉颜也觉得有些失态,抹了下脸上的泪,拉着吴妈的手就往里走,“走,琼华,我们进里面。” “哎!”吴妈又是哭又是笑的,情绪还是很平静不下来。 直到进了里殿的花厅,两人又哭哭笑笑的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平静了,姜云朵去端了些吃的喝的,放下后便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人,隔了二十年她们之间也应该有很多的体己话,她一个晚辈在恐是不方便。 只是没想到,两人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好吧,二十年不见,一定是积攒了很多的话说,她倒是不着急,只是她老爸该是急得原地打了多少转转了吧? 姜云朵在两人聊话时,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看书,感觉这样的画面真是久违了,自从回来,自己就几乎再也没有一个人睡过,所以此刻的气氛就显得十分难得,她也享受这样的安静,那几只大约以为她在陪着妈妈,所以都没有敢来打扰的,倒是便宜她了。 林玉颜回来时,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是明亮的,可人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洗了澡,就躺下睡了过去,姜云朵本来还想询问几句,这下子也说不出口了,她小心翼翼的帮着把毛毯盖好,叹了一口气,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到几分,吴妈定然是把这里的一切都告知,而妈也一定在吴妈面前把这么多年的怨恨都倾述出来了吧? 这样倒也好,挤压在心里终究是一块毒瘤,剜掉的时候会很痛,可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留下什么阴影! 她盯着身边林玉颜的睡颜,看的有些失神,渐渐的竟也起了困意,只是这时候,她那个等的早已不耐的老爸忽地推门进来。 姜云朵吓了一跳,连困意都散了不少,盯着大步走过来的人,失声喊了一句,“爸,您这是……”这也太大胆了吧?妈妈刚睡着一会儿,他就进来,还制造出不小的动静,就不怕把妈给吵醒了?偷香窃玉什么的不是该偷偷摸摸、静悄悄的才好办事? 姜万豪三两步已经走到床边,眼睛紧紧的锁着床上睡得安然的人,狠狠咽了一口,才对她道,“朵儿放心吧,你妈不会醒过来的。” “为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忽然恍然,一时又有些不可思议,“爸,您不会是……” “嗯。”姜万豪也不避讳,点点头,“静闲给了我一点安神的药,你妈回来后我就在这殿里醺了一点。” 外面立在窗下等着的谢三少闻言脸色有点黑,是他给的么?是你威胁我要过去的好么?不带这么出卖人的!华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这还只是开始啊,后面指不定会被老爷出卖多少次呢?要不然老爷会觉得愧疚想要把大小姐撵到你那里去补偿你? 而姜云朵听完她老爸的话,嘴角也是一抽,不过却是放心了,也有些能解释刚刚为什么连她都觉得开始困,然后见她老爸忽然开始脱鞋子准备上床,忙劝阻道,“爸,我觉得您还是不要太操之过急了,妈妈……” 姜万豪却摆摆手止住她的话,动作什么的麻溜的很,鞋子脱了,他进来时穿着一件长外袍,这会儿也扔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的睡衣来,咳咳,看来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掀开毯子,就急切的半躺了进去,不过那大手想要摩挲的时候,余光扫到自己的女儿还在旁边,尴尬的顿住了,“朵儿,你今晚去静闲那里睡,我留在这里陪你妈。” 姜云朵很无语,“爸,您觉得这样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你放心,不管我做什么,你妈都不会醒过来。”姜万豪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咳咳,她只是担心这个么?她总觉得她老爸现在这表情就像是……她前脚一走,他就立马扑上去把老妈吃掉的样子。“爸,您适可而止……不是醒不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万一明天早上妈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猜也能猜到是您半夜三更来折腾的,到时候您要怎么解释啊? 姜万豪闻言,丝毫不担心的又拿出另一样秘密武器,“没事,我有这个!” 姜云朵瞪着那药膏,无语的道,“这也是三哥给您的?”这药膏她熟悉的很,曾经无数次的用在她的身上,要不然依着他们那几只的禽兽,她白天根本就见不了人,非得捂的严严实实不行。 姜万豪点点头,很有些得意的道,“是,静闲真是个孝顺孩子,他跟我说只要是摸上这个,就是皮肤上淤青黑紫来,明天一早也能恢复原状。” 姜云朵彻底无言以对了,下了床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层层的轻纱后,掩映着令人开始脸红心跳的画面,她面色一热,迅速的退了出来,紧紧的关好门,老爸还真是太迫不及待了,她还没走呢,就摸上了……咳咳 外面,等着华叔和谢三少,谢三少的面色十分纠结,想要解释什么,华叔却没给他机会,抢先一步低声问道,“大小姐,夫人睡的可熟?” 闻言,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向谢三少,“你问三哥多好,三哥的药该是最清楚的。” 谢三少面色越显尴尬,摸摸鼻子,干笑着回到,“呵呵,应该是熟的,之前我失眠的时候经常用,对身体无害。”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华叔似是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他是真怕老爷折腾的狠了,万一夫人醒过来,到时候会是怎么个画面他不敢想象啊,会不会告老爷猥琐?咳咳 见人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又劝了一句,“大小姐,您也别怪老爷,老爷实在是……太想念夫人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二十年,这二十年老爷晚上几乎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终于把夫人给盼回来了,夫人却又是那样的淡漠态度,老爷他能不着急么?您放心,老爷对夫人的感情您还不清楚,老爷是绝对不会伤害到夫人分毫的,再说他们终归是夫妻,咳咳,这夫妻之间的事么,咳咳,不是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或许这晚上睡一睡,明早就……” 华叔说的万般为难,他是真心不懂这些,就这一点点还是刚刚去看了那几本小说学来的…… 姜云朵听得也有些受不住,脸上不自在起来,见状,谢三少很见机的就拉住人家的手道,“云朵,天很晚了,我们也回去睡吧,就不要再打扰义父义母休息了。” 华叔也赶紧说,“是啊,大小姐,您跟三少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呢,您就放心好了。” 姜云朵却摇摇头,“不行,我得在留在耀灵殿里。”就算是妈今晚醒不过来,明早还是会醒来啊,到时候看不见她,一准会胡思乱想。 谢三少却没明白过来,神色有些急,“云朵,我已经很久没侍寝了。” 这邀宠的神情啊……一众属下都面色赧然,唉,他们身为男人的脸面啊,华叔咳嗽了一声,“大小姐,您就跟随三少去吧。天色晚了,中元宫里的那几位都已经歇下了。”所以今晚就让三少侍寝好了。 姜云朵见一个个都想歪了,脸上更是不自在,“你们说什么呢,我是担心妈早上醒来看不见我会胡思乱想,这才想着留在这里,你们……” 一众人恍然,而谢三少眉间一喜,“也就是说云朵不是拒绝我今晚侍寝,只是不能去我的院子里,而是要留在这里耀灵殿?” 姜云朵无语了,大家都明白的事,你至于解说的这么清楚详细么? 耀灵殿里房间自然众多,姜云朵和谢三少去了离着她的寝室最近的偏殿休息,这边激情四射,那边也是风光无限,都在进行着少儿不宜的旖旎香艳画面,区别只在于……这边的某只只是憋了几天,那边的某人却是憋了二十年,所以……咳咳,谁更激动些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区别,那边的当事人之一是熟睡的,乖巧的由着某人折腾,而这边的姜云朵威武神勇,咳咳,只是一个谢三少可不足以折腾,最后暗处的某只实在是忍不了了,等到谢三少晕过去后便当了一次替补。 一室的凌乱美好,一夜的痴狂给予!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妹子们,还记得那个什么什么榜么,咳咳,木禾差点都要把它给忘了,有还没投票票的,记得投喔,木禾在豪门组,拜谢啦!   ☆、二更送上 令人纠结的打掩护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歇下! 姜云朵只睡了几个小时,她还惦记着那边寝室的情况,担心妈万一醒来看不到自己或是老爸舍不得离开,那画面可就……劲爆了! 睁开眸子就看到某只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缠着她,用力推了推,小声的提醒,“还不走?” 某只睡得一脸安然惬意,不动如山,仿佛没听到。 姜云朵无语的又推了一把,“喂,赶紧的走!”一边一个算怎么回事?要是让醒过来的谢三少看到了……多么尴尬别扭。他俩可不是真爱配对! 某只还是装听不见的,闭着眼,大手却像是无自主意识一般的冲着某地摸上去。 姜云朵俏脸一黑,装死还不忘耍流氓,小手毫不留情的拍在他的爪子上,“再不起来,我就收拾你了。” 闻言,某只终于睁开眼,有点委屈又有些不甘,“为什么要我走?” 姜云朵眼神往另一侧扫了一下,你就不怕人家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替补队友尴尬? 何玖轻哼了一声,“替补怎么了?替补也是你的男人,再说他要是一直屹立不倒,我能有替补的机会?” 姜云朵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跟这货没法沟通,“速度一点离开,我要去看看我妈。” 何玖却继续搂着她不动,“不用去,这会儿那两人指定都还没有醒呢。” “你怎么知道?”姜云朵不解,下意识的问道。 何玖轻嗤了一声,“昨晚你爸战斗力强大着呢,憋了二十年,能轻饶的了你妈?”所以能起的来才怪,比他们这边睡的都晚好不? 姜云朵瞪大眸子,“你看到了?你作死呢,爸的……你也敢去偷窥?”她气恼的扭了他的腰上一把。 何玖嘶了一声,低吼道,“你这个心狠的女人,谋杀亲夫呢。”吼完了,又报复性的在她的嘴巴上咬了一口,才气呼呼的道,“我有那么傻么?我是听到一点,再加上丰富的联想力猜到的,再说那边和这边离得又不远,要是有动静,我会听到的。” 姜云朵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又警告道,“以后爸的……你不许去偷窥,偷听也不行,被爸知道了,谁也救不了你。” 闻言,何玖咧嘴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想让行宫发生命案!” “口是心非的女人!”何玖不屑的哼了一声,又别扭的道,“不过我喜欢!” 这算是间接表白了吧?一时气氛有点诡异,某只的神情不自在起来,姜云朵也古怪的不知道如何回应,某只不乐意了,低低的吼她,“喂,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表示什么?”姜云朵眸光闪烁着,想要起身。 某只却一个翻身压下,羞恼的道,“当然是也对我表白,吐露你对我深深的爱意!” 噗! 姜云朵的俏脸表情丰富多彩了,还深深的爱意?你就不能用点正常的词汇?“何玖,下去!” “不要,你说我就不下!”某只的驴脾气又上来了。 姜云朵见旁边的另一只开始皱眉,貌似是要醒过来的节奏,忙小声的道,“改天再说好不?” “为什么要改天?”某只皱眉沉思,“难道你还要为我组织酝酿一首表白情诗?” 姜云朵闭了闭眸子,免得看见他那得瑟的表情想要吐血,深呼吸一口气道,“现在气氛不合适,等到只有你我的时候……” 何玖轻哼了一声,不是很满意她的推脱,不过也没在折腾,翻身下来时,很恶劣的蹭过某处,惹的她一声羞恼的娇喘,这才算是觉得自己找补回来了。 何玖离开后不久,谢三少就醒过来,醒过来只需闻了一下,便肯定的道,“何玖昨晚也在?” “咳咳……”姜云朵呛了一下,不是赶走了么,怎么还闻得出来? “云朵,嗯?”尾音就变得危险起来。 姜云朵脱口而出,“谁让你昨晚晕过去!” 闻言,谢三少俊颜一红,有些羞恼的一把搂住她,“你还敢说?谁让你又对我……” 姜云朵察觉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忙笑着求饶,“我错了,以后不会啦,别闹了,三哥……唔……” 嘴巴一下子被堵上,就是一番脸红心跳又令人窒息的惩罚! 吻着吻着,就去了浴室,然后,然后,再出来就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某只衣冠楚楚、春风满面,咳咳,另一个满眼含春含情也含着嗔恼。 两人穿戴整齐出了门,就见吴妈等在外面,见到他们出来,就迎了上去问道,“大小姐,听说老爷昨晚留在这里了是么?” 姜云朵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解,嗯了一声。 吴妈的神色就有些着急起来,“老爷真是……怎么能用强?” “咳咳……吴妈,爸爸没有那什么……就是想妈了,陪了一回儿,而且我那寝室里点了熏香,妈妈睡得熟也不知道,所以你过后可要记得对妈保密哈。” 闻言,吴妈才算是明白过来,点点头,还是有些不赞同,“老爷还是太着急了,夫人这才刚刚回来呢。” 谢三少就幽幽的接了一句,“吴妈,你不懂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面对心爱的女人,那是一刻都忍不了好么? 咳咳…… 吴妈尴尬的笑了笑,“那大小姐可知老爷和夫人现在起了么?” 姜云朵摇摇头,又不解的问道,“吴妈,你怎么不去问华叔?”华叔守在那里,不是最清楚? 闻言,吴妈忽然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个……这些话问男人不是很方便。”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问男人不方便?谢三少不是也站在自己身边?看来这两人……很耐人寻味啊! “走吧,过去看看。” 三人去了之后,就看到华叔在门外干着急,不停地来回转悠,直到见到姜云朵才眼睛一亮,一副救星终于来了的模样。 “怎么了?华叔。”姜云朵不解的问了一句。 华叔紧张的扫了禁闭的门一眼,才焦灼的小声道,“大小姐,老爷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里面可有动静?”姜云朵也是无语,这都几点了,老爸还真的是沉的住气。 华叔摇摇头,一脸的担忧,“没有,可现在都快八点了,我怕夫人会突然醒过来,殿里的熏香可是效力过了呀!” 闻言,姜云朵眉头也皱起来,“要不进去提醒一下?” 华叔咳嗽了一声,“这个,我进去不合适。”要是合适他早就进去了,以前出入老爷的寝室都是自由的,可现在有了夫人……他要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老爷还不得掐死他? 姜云朵嘴角一抽,这个艰巨的任务看来只能由她来完成了,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期待,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连脚步都放轻。 殿里安静的很温馨,空气中的味道……咳咳,很熟悉,姜云朵脸红了红,想到什么又黑了,难道她老爸昨晚真的按耐不住把妈给吃了? 一时脚步顿住,不敢再往前了,万一大床上的画面太限制级怎么办?虽说是她的父母,到底也尴尬啊! 正纠结为难,层层轻纱之后传出一声沙哑的轻唤,“朵儿!” 闻言,姜云朵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近,“爸,我可进来了?”先警示一下,您老可赶紧把藏的藏起来啊! 姜万豪低低的嗯了一声,似乎情绪很平静,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样子。 姜云朵倒是好奇了,加快几步走过去,顿时明白了,大床上收拾的很整齐,妈还在睡着,可身上衣服很板正,也很清爽的模样,老爸就更不用说了,穿的更齐整,就坐在床上等着她,只是那眼神一直盯着睡着的人。 “咳咳,爸,您起来啦?”姜云朵打了个招呼,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妈怎么还睡着?” 闻言,姜万豪神色很温柔的道,“你妈该是有些累了。” 姜云朵眸子一闪,失声道,“爸,难道你昨晚真的……” 姜万豪老脸一红,“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咳咳,跟你解释不清楚。” 姜云朵嘴角一抽,无言以对。 姜万豪别扭了一下,又开口对她交代,“一会儿你妈醒过来,若是闻到身上有沐浴水的香味,你就说……是你,是你帮她清洗了一下。” 姜云朵闻言,小脸有点黑,“爸,您昨晚还给妈洗澡了?” 姜万豪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就是,觉得洗干净,咳咳,身上比较清爽些,不然……”不然带着那些东西,人家一醒来便什么都明白了。 姜云朵简直不敢往深处想了,老爸都干了些什么啊?她纠结着,“您打算让我用什么理由来骗妈妈帮她洗澡呢?”呜呜,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吧?妈睡觉之前明明洗过了。 姜万豪挠挠头,干笑着道,“朵儿,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的是不是?” 姜云朵表示很无语,她再聪明,也想不出太逆天的借口来好吧! 叹了一声,提醒道,“爸,您还是离开吧,我开一下窗户通通风。” 闻言,姜万豪神情更尴尬了,“咳咳,朵儿,你是不是觉得空气中有什么不对劲,其实那不是……” “爸!”姜云朵无奈的打断,她可不好意思听他的那些解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 “好,好,爸不说了,爸这就走。”姜万豪嘴里一个劲的应声答应,可那身子像是黏在了床上,视线更是舍不得离开。 直到姜云朵的眼神越来越有穿透力,他才似恍然惊醒,站起来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云朵站在原地,凌乱了一会儿,才叹息着去开窗户通风,顺便到处检查一下有没有没收拾好的证据,床上床下都干干净净,浴室的地上还有些溢出来的水泽,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搞的? 忙活完了,见林玉颜还在睡,便开门出去了一下,门外,姜万豪已经带着华叔离开了,只有些三少和吴妈还在。 看她出来,吴妈就问道,“大小姐,夫人还没有醒么?” 姜云朵摇摇头,“还没呢!”顿了顿,想到什么时候忽然古怪的道,“咳咳,那个,吴妈,您进去伺候妈吧,我想起中元宫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就不等着妈醒来了。” 闻言,吴妈虽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也没深想,且心里是欢喜愿意的,“好,大小姐,您放心去忙吧,我以前就是伺候夫人的,夫人的一些习惯我都了解,一定让夫人满意。” “嗯嗯,这样就好!”姜云朵眼神有些发飘,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妈醒来的询问好不?呜呜……老爸没事给妈洗什么澡啊?洗了就洗了,还不能面对,把这个难题丢给她,所以她只好再……丢给别人了。 谢三少了解自己的女人,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定然是心里有事,拉着她的手出了耀灵殿后,戏谑的问,“云朵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叹息道,“不是我啦,是爸!” “义父?”谢三少皱皱眉,有些不解,“义父做了什么?” 姜云朵忽然眼神似笑非笑的充满威胁,“你会不知道?”你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好不?要不是他给了爸那些可以消灭证据的药,她老爸能有那个胆子去偷香窃玉? “咳咳……”谢三少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讨好的解释,“我那不是都为了撮合他们么?那不也是云朵的心愿?”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并不是很领情,谢三少心虚的眸光闪了闪,忙转了话题,“义父昨晚睡在那里,按说……就算是做了什么,有我给的药,也不该紧张才是,难道他老人家直奔主题了?” 闻言,姜云朵也很纠结,想到殿里的那些气味,可父亲又说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啊?“我也不清楚,爸就只说给妈洗澡了,要我帮着遮掩一下,说是我洗的,唉,这种借口真的是……” 都是男人,谢三少却是似懂非懂的猜了个大概,看她原来纠结心虚的是这个,笑着安抚道,“这有什么难的?交给我就好。” ------题外话------ 再为新文呼唤一声,求收藏求支持各种求,嘻嘻,么么么哒!   ☆、第三十七章 卫大少吃醋了? 交给他? 谢三少大包大揽,姜云朵还是有些忧心,不知道人家是要如何巧舌如簧、口粲莲花的去解说掩饰,她一直对她老爸和妈的事有点无奈的逃避,不敢多去想,实在是想多了都是泪啊! 而幸运的是,她妈居然也没有来问她,据说是和吴妈用过早餐后,两人就一直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她知道那是妈的爱好,大抵是觉得她的耀灵殿里尊贵有余而优雅精致不足吧? 不过妈能有这份心情,足见昨晚的事情没有被发现,而且留下来长住的意味不言而喻。 中元宫里最清闲的那几只都去帮忙了,崔清泉,吕琉璃,还有卢江月和何玖,他们都不参与岛上的政治事务,对阴谋诡计什么的智商也显得捉急,所以还是去陪未来的丈母娘比较有意义。 另外那几只也没有去乾宫,姜云朵和他们在卫大少那里研究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昨天的事情今早的报纸上已经是描写的沸沸扬扬、淋漓尽致,机场那里的照片倒是没有流传出去,想来是吕家没有插进手去,而在地下停车场里,有几张模糊的,所配的文字异常的醒目惊艳,原岛主夫人林玉颜女士突然归来,意欲何为?还有更惊悚劲爆的,揣度人心,危言耸听的说什么岛上二十年前的腥风血雨是否又会再次重演? 甚至还提到了红颜祸水、岛上必将大乱的诛心字眼! 姜云朵翻看着一份份的报纸,面色凝重,眸含冷意! 卫大少坐在一边,沉声解释,“这些报纸都是发行量较小的三流报社发行的,岛上最有影响力的报社都掌控在我们手里,我也让他们正面公布了义母回来的新闻,至于原因则是为了筹备参加我们的大婚,电视新闻和网络上主流的声音也是如此,不过吕家……雇了不少的枪手写了这些刊登出去,有不少也流传出去了,你知道的,云朵,人们有时候对新闻这东西,往往都会更倾向于那些小道消息,尤其是那些喜欢蒲风捉影的。” “所以呢?岛上还是有一部分人其实是动摇了吧?”姜云朵平静的接过话去,放下手里的报纸,千篇一律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写的,那就是想要再次引起人们的恐慌,认为她妈妈的回来会给岛上带来不安宁,想要再次用这种手段来逼着妈离开,吕继明还真是……就对妈如此憎恶?或许真正憎恶不能忍的是另有其人吧? 卫大少点点头,“这次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吕继明,不过他大抵也是被枕边风吹的神志不清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而去得罪我们,甚至高万良!高万良应该也不会愿意看到这些,他可是巴不得义母留下来。” 闻言,许攸冷哼了一声道,“卢雪莲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在作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成全她死了算了,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唯恐天下不乱!” 谢三少眯了眯眸子,淡淡的道,“卢雪莲嫉妒心太重,她就是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比她尊贵,想要摧毁那些比她幸福的人,曾经岛上的四美……那令人惋惜的结局,背后都有她的推波助澜,你们说,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直接毙了未免太便宜她,最好的惩罚是什么呢?” 章四少邪魅的桃花眼一转,忽然邪邪的一笑,“要不找人轮了她?就冲着她那高傲劲头,若是有那样的下场,估计会生不如死,而且吕继明就算是再稀罕她,以后也会被恶心的吃不下去了。” 其他几人闻言,互看一眼,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然后集体看向姜云朵,姜云朵眉头一皱,“不行!” 一直沉默的向骥问道,“朵儿可是不忍?” 章四少却似笑非笑的道,“是不忍,不过不是对卢雪莲同情,而是不忍某人难过伤心吧?” 某人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卢江月可是卢雪莲的亲侄子,若是自己的姑姑遭遇那样的下场,估计心里会不好受。 姜云朵瞪了章四少一眼,“少胡扯,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手段过于阴损,虽然卢雪莲罪大恶极,可是我也不想选用那样的惩罚方式,她毕竟是卢家的嫡女,做的太伤及颜面了,卢家老爷子那么守旧传统的人恐会在心里对我们生了嫌隙,而且岛上的人估计也会认为我们的手段过于惨烈,我们以前树立的形象岂不是功亏一篑?” “呵呵,确定不是为了某人?”章四少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相信,紧紧的盯着人家,想要看出她的心虚来。 姜云朵懒得理会他,看向谢三少,“三哥,有没有药物能让人服用后容颜毁掉的?” 闻言,谢三少恍然,“云朵是想?” 姜云朵点点头,声音清冷,“嗯,对于卢雪莲来说,曾经没了姜家二夫人的荣誉地位让她痛苦了一把,她却又换了一个身份傍上了吕继明,吕继明所看中的也不过是她那张脸,若是她的脸毁了,你们说,吕继明就算是再喜欢她还会拿着当宝贝么?” 许攸笑着道,“嗯,小朵朵这个办法好,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了,若是这个毁了,又再被吕继明所抛弃,那么……那种下场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对啊,而且我们还要想办法阻止她自杀,就要让她这样活着,没有男人再喜欢,也没有了美貌再去显摆,一无所有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别人?那样过完下半辈子一定很爽吧?呵呵呵……看不出朵儿妹妹是个整人高手!”章四少笑得很腻歪。 “那就这么定下了!”卫大少拍板。 “咳咳……”姜云朵无语了一下,“大哥,还没有问三哥到底有没有这种药物呢?” “静闲会没有?”卫大少挑挑眉,“就冲着静闲能帮了义父偷香窃玉、事后还能完美的自圆其说这一件事来看,就足以证明静闲有那个本事毁了卢雪莲的脸。” 闻言,几只的表情各异了,似笑非笑的,幸灾乐祸的,悠然看戏的,淡定不语的,姜云朵心里凌乱了一把,无语的咳了一声,“三哥,你是有这样的药吧?”某只这是在吃醋呢还是吃醋呢? 谢三少心里也虚了一把,好吧,昨晚不该他侍寝,可是因为他帮义父那什么什么了,所以就多了一次机会,咳咳,算是占了便宜,大哥当时不说什么,现在秋后算账……他要不要表示一下?“嗯,药是有的,无色无味,且一时半会儿的不会被人发觉,不过想要不动声色的就给卢雪莲下到吃食里……这么艰巨又重大的任务就只有大哥才有那个本事了。”咳咳,抬高人家算是一种讨好的表示吧? 闻言,其他几只都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唇,姜云朵撇开脸,谪仙一般的三少都会溜须拍马了么? 卫大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挑挑眉,一时没有说话。 气氛和诡异,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开口,就怕自己说的不对,撞到枪口上去。 谢三少求助的眸光扫了一圈,他的人缘很差么?都没有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说句话的? 好吧,他怎么就忘了自己侍寝了一晚上,不止是让大哥吃醋,还拉集体仇恨了呢? 最后,还是姜云朵无奈,对着面无表情的卫大少轻柔的询问,“大哥,你可是有办法能让人把药给卢雪莲下上?” “这个么?要容我想一想。”卫大少一本正经的皱皱眉,“想要人混进吕家,还是必须混到比较重要的位置上能有机会给卢雪莲下药……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十大家族里对自己家里的下人选拔都是层层筛选,十分严格,就是防着被暗害。所以……” “所以呢?”听他说了那么多,最重的目的就是要割地赔款了吧? 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不敢点破,得罪大少下场一定很凄惨,再说了依着她的聪明又岂会看不出?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所以困难重重,我需要点时间好好计划一下。”卫大少说的丝毫不脸红,一板一眼极其认真。 章四少端起酒杯猛喝了几口,哎吆喂,他快要看不下去了好么?大哥,您这样演戏真的很假啊,谁不知道您的手段?这些年在十大家族里早已安插进去不少的人,只是从来不曾启动用过,就等着最后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所以……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一脸的平静,“好,那就拜托大哥了。”割地赔款的事还是私下进行比较好,免得他们以后有样学样。 卫大少点点头,“好说。”只要你主动投怀送抱,什么都好说!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只要解决了卢雪莲,想来吕继明应该会稍微收敛点。 后来,几人又说起齐家的事,齐怀信这次是铁了心要和吕凤莲离婚,已经是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起初吕家自然是不肯的,吕凤莲更是不同意,后来还是谢家老爷子亲自出面,又请了卫家的长老去,说起当年的那一出案子,谢家老爷子如今身子好了大半,早已能下床活动,多少年不问世事,可是威严还在,有他出面作证,吕凤莲指使下人给谢如云下毒的事情就一清二楚了,谁狡辩也没用,卫家和也沉着脸说,这案子一旦到了对博公堂的地步,那么下场绝对比离婚要凄惨一百倍! 吕凤莲当时叫嚷着就是闹到公堂上,就是判了她有罪要枪毙,她也不离婚,死也要冠着他齐家的姓,也是以他齐怀信夫人的称号死的,将来进的也是他齐家的祖坟! 在场的人都觉得她是彻底疯了,吕继明见状,只得让人把吕凤莲暂时敲晕,带回吕家,最后同意离婚,因为吕凤莲疯了,他可没有疯,死一个人事小,吕家的脸面事大!吕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已经得罪了姜家,甚至和高家都已经是面和心不和,如今再不敢树敌太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桩婚姻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其他几家倒是都很平静,甚至谢家因为老爷子的身体恢复了大半而一家上下都很高兴,谢云浩经常跟谢三少这个师傅讨教,医术进步的很快,谢融安欣慰不已,因为儿子的医术高了,谢家医学第一世家的荣誉又再次走向了一个新的巅峰,他怎么能不激动? 许家长老这些日子的心情也不错,春风满面的让人觉得再一次焕发了青春一样,惹人羡慕,崔家,向家,卢家这些日子都很低调,崔家因为一个庶子外逃,一个女儿的婚事被毁,还有一个儿子送进中元宫……唉,总之一言难尽,而向家虽然在争霸赛上保住了亚军的位置,可是到底是大不如从前的威望,好在华叔破例收了向英华做了弟子,华叔的地位在练武之人里那是响当当的一个存在,而华叔收过的弟子正儿八经的也只有两个而已,一个是向骥,一个便是今年令人大跌眼镜的何玖,都是冠军级别的人物,所以将来向英华重新夺回冠军之位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卢家不温不火的,卢江月受伤的事虽然那一会儿被热烈的议论了一阵,可没多久便也沉寂下去,卢雪莲的事更是因为吕家而都默默的装作不知,如今卢老爷子宣布把长老之位传给了次子卢江远,众人也都不再大惊小怪的意外了,人家都已经住进中元宫了,这不就是代表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呗! ------题外话------ 呜呜呜……今天卡文了,到现在才上传,求安慰,求抱抱!   ☆、二更送到 耀灵殿里的热闹八卦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卫大少就端起茶来漫不经心的喝了,这姿态……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端茶送客呗,不然卫大少会有那个闲心品茶? 谢三少先站起来,“我回去准备药!”给人家清场的觉悟非常积极热情,只求昨晚的侍寝不要在人家的心底醋太久就好。 卫大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姜云朵却急切的问了一句,“三哥,你到底是和妈怎么解释的啊?”为什么到现在妈都没有察觉不对劲呢?妈可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心细的很,身上有过什么异样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闻言,谢三少笑着解释,“很简单,我就是说,义母坐飞机一定很辛苦,所以我就特意做了一种药膏,抹在身上可以缓解疲劳,不过那药膏不宜在身上待太久,两个小时后最好擦去,于是……义母就信了。” 姜云朵恍然,“喔”了一声,这样的解释倒是能说的通了,不过那缓解疲劳…… 她还没来得及问,章四少忽然也站出来,笑嘻嘻的很无辜的道,“是不是妈还夸三哥很有心很孝顺了?” 闻言,其他几只就品过味来了,感情人家不但讨好了义父,还又收买了义母,还又侍寝……一箭三雕啊! 气氛顿时又微妙了。 谢三少一头的冷汗,他最近没看黄历么?怎么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在拉仇恨?想要解释什么,可这种事越是解释反而越是显得心虚,反正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他也都做完了,唉,最近估计侍寝轮不到他了。 姜云朵瞪了多嘴的章四少一眼,“三哥,那缓解疲劳什么的,昨晚……”她想要问的还没问完,谢三少就急匆匆的丢下一句,“云朵,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不明白你问大哥吧,大哥英明神武什么都懂!” 谪仙般的背影仓皇而逃,姜云朵看的嘴角一抽,你还能再心虚害怕一点么? 章四少走过去,嬉皮笑脸的调戏道,“朵儿妹妹是对什么不明白,也可以问我啊,是不是想知道昨晚义父去做采花贼的内幕?” 姜云朵没好气的道,“你知道?你都看见了?” 章四少神秘兮兮的摇头,“虽然没看见,可是依着我对男人的了解,猜也猜的到详细过程,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单独好好深入的聊聊?”那勾引的语气就像是一猥琐大叔调戏少不更事的小红帽。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瞥了一本正经的卫大少一眼,“你确定要单独聊聊?”这货是不是又要作死啊? 章四少刚想点头,忽然就听到卫大少不轻不重的放茶杯的声音,顿时后背冷飕飕的惊醒了,妈呀,他这是不知不觉的又要被雪藏了么?呵呵的一声干笑,瞬间变得正气凛然起来,“当然不是,这么艰巨重要的任务当然是要让大哥来告诉你,以我的智商……怎么会猜到昨晚的内幕呢?呵呵呵……” 姜云朵也一声“呵呵”,随后站起来的向骥和许攸也是一声“呵呵”,于是,章四少在内心默默的流泪了,他这是又干了什么蠢事被集体嘲笑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该走的都走了,卫大少还端着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姜云朵受不了的损他,“戏演完了吧?” 听到人家话里的揶揄调侃,卫大少迅猛的一个伸手,就把人给捞进自己的怀里,按在大腿上紧紧的搂住了,“不演戏你能留下来陪我?” 姜云朵切了一声,好气又好笑,“就你腹黑手段多,看把那几人吓得。” “那是他们背地里偷吃了心虚。”卫大少不以为然,大手不老实的在她秀美的背上滑来滑去。 姜云朵叹息一声,双手主动圈上他的脖子,“说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酸气压下去?” 卫大少挑挑眉,“我有吃味么?” “难道没有?”是个人有眼睛的都看不出来好么? “没有。”卫大少说的斩钉截铁,“我只是在维护中元宫的和谐安定、公平公正。”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又揶揄他,“是么?那为什么迟迟不安排吕琉璃和崔清泉侍寝呢?” 卫大少眸光闪了闪,“他们两人条件还不成熟,怎么难道云朵想要他们俩侍寝了?” 姜云朵笑笑,不怕死的问了一句,“若我说是呢?” 卫大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抱着她就站了起来,“看来昨晚静闲没有把你伺候好,导致云朵欲求不满了,我只好再辛苦一下满足你了。” 姜云朵一声惊呼,“大哥,放我下来,我没有那什么不满啦!”这个流氓,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把她拐到床上去! “没有么?”卫大少还是一本正经的看她,“可是我觉得云朵有怎么办?” 姜云朵羞恼的瞪着他,还能怎么办?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只能先软下来,“大哥,咳咳,晚上好不好?” “云朵这话的意思是……现在很满足,只有到了晚上才会不满需要我是不是?” “……是!”姜云朵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忍辱负重了,呜呜呜…… 占尽便宜的卫大少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她,聊起些正经事来,于是,她也就知道了原在几十年,或者应该说是上千年前,姜家在十大家族里就会安插眼线,但是一般不用,甚至有时候一辈子他们都可能接不到一个任务,所以这些眼线都隐秘的很深,只有在岛上不安宁,或是姜家确实有紧急需要时才会启动,一旦动用,那么这个人也就意味着暴露,以后也就再无这个人了。 确定这件事,姜云朵心里就安了,便想起昨晚的内幕来,“大哥,那个……咳咳,三哥说的那些,给妈的解释,嗯,就是缓解疲劳什么的,……” 她的脸皮还不够厚,所以问的支支吾吾的。 卫大少勾唇一笑,“云朵可是想问,昨晚义父偷香窃玉后,义母定然早上醒来会疲乏,那么和静闲的解释就冲突了是不是?” 姜云朵点头,“对啊!可是妈妈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那就说明昨晚爸没有那什么什么,可爸又说给妈洗澡了,而且早上我去寝室时,明明闻到空气里有股子那什么味道。” “呵呵……”卫大少忽然暧昧的轻笑,“云朵闻到什么味道了?” 姜云朵脸一红,“少给我明知故问,你会不懂?”你一晚上奉献那么多……咳咳,她想到哪里去了? 闻言,卫大少笑的更加愉悦,“云朵难道忘了我们俩当初在浴室里的旖旎?” 姜云朵一下子恍然,想起那一次被他压在浴室的墙壁上,那时候她正好来亲戚,所以没办法……“难道爸他……” 她小脸黑了,好吧,不是她单纯,而是她实在是想不到她老爸也会那么邪恶……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卫大少却不无感慨的道,“义父也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云朵可以放心了,义父偷香窃玉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姜云朵脸上的表情却放松不下来,“一次两次也许老爸还忍得住,可时间长了呢?万一哪天……” 卫大少想了想,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那简直是太有可能了,不过,“没事,义母总不会一直都冷着义父吧?两人总会有和好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姜云朵叹息一声,“但愿吧!”为什么一想到老爸那些令人无语的手段,她就那么绝望呢? 在如此的心境之下,中午的时候,熊宝来卫大少的院子里请她去耀灵殿用午餐,她不假思索的就寻了个理由拒绝了,她才不想去凑热闹好不?那几只在那儿陪着画面就已经很美了,老爸估计也闲不住,再去插上一脚……不用多想也能猜到,气氛一定很想让人死一死。 不过这一切对于熊宝来说都是一种召唤啊,所以她见人家不想去,便有些沉不住气想要赶紧赶回去看戏了。 姜云朵扫了一眼她身后,有些奇怪,“小白呢?”平时两人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怎么这一次没见? 闻言,熊宝似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头,神秘兮兮的道,“大小姐,我告诉您哈,小白好像对夫人……”话没有说完,不过暧昧的眨眨眼,那意味不言而喻。 姜云朵顿时小脸一黑,这都什么跟什么?“熊宝,这话可不要乱说,我爸知道了能打死小白。” “我也是这么和小白说啊,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小白似乎是一点都不怕,还和得意的说这是老爷批准的,说让他和夫人多亲近,最好是培养出感情来,咳咳,不是最好是能让他为两人培养出感情来,我就纳闷了,小白呆头呆脑的,怎么干的来这红娘的活?老爷为什么不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呢?明明我更适合好不?”熊宝百思不得其解。 可姜云朵却是明白的,小白是自己的表哥,老爸这是最后打出这张隐藏的亲情牌了,该是能融化妈的心了吧?“那妈呢?对小白的态度如何?” 闻言,熊宝想了想,“夫人看到小白的第一眼,好像是挺惊艳的。” 噗,姜云朵受不了的纠正,“是惊异吧?” “喔喔,对,对,是惊异,好像是不敢置信,然后……就拉着小白的手嘘寒问暖的,把那几位公子少爷都冷落在一边了。”说完,又不解的喃喃了一句,“这完全不科学啊,明明那几只的颜值更高啊,为什么夫人会退而求其次呢?而且老爷在一边看着也不发飙吃醋,这简直就是逆天的啊!” 姜云朵揉揉额头,“熊宝,我再问你,我妈她醒来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熊宝不解的摇摇头,“没有不对劲啊,看起来都很正常呢,夫人用完早餐,就和吴妈在花园里侍弄花草,然后那几只少爷公子就去了,崔公子嘴巴最甜,一口一个妈,喊得夫人都合不拢嘴了,吕公子很安静,可是笑起来好温暖喔,夫人对他的印象看起来很不错喔,卢教授也很棒,不但会种花种草,还能对每一种花花草草都吟出一些诗词来配,夫人都很用心的记下来了呢,就是何玖公子比较诡异些?” 闻言,姜云朵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怎么诡异了?”不会又去演绎武侠剧了吧? 熊宝的表情也古怪,“何玖公子去了之后,很强烈的建议要在那里开垦出一片玉米地,并且还带了种子去。” 姜云朵脸黑了,“种上了?”这是要毁了她的耀灵殿啊! “没有,差一点就种上了,还好老爷去了阻止了,说是要种就种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钻玉米地。”熊宝很正经的说完,又有些不解,“老爷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钻玉米地?谁会豪放变态到喜欢钻玉米地呢?” 咳咳,姜云朵快要无地自容了,卫大少眼神似笑非笑的,不过厚道的没有揭穿,姜云朵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我爸去了之后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想了想,熊宝皱着眉头道,“奇怪的话倒是没说几句,就是那眼神……很猥琐!就像是……” 姜云朵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想她已经能想象的出来了,熊宝见状,问道,“大小姐,您不听了?那我可就回去继续看戏了,您放心,我看完后一定记得跟您分享。” 熊宝迫不及待的跑了,姜云朵望着上元宫的方向一脸痛苦,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总有些画面要面对的,现在可以以工作繁忙为借口不去,晚上也可以说留在中元宫里陪伴他们,可是一日一日的总这样,她老妈还能看不出什么来? 于是,躲了一天又一夜之后,姜云朵被林玉颜派人来叫去了,还是给了她一个很纠结的任务,陪人家去如玉书院!   ☆、第三十八章 老爷真是个人才 如玉书院? 那可是老爸的头号情敌,且书院名字的出处还和老妈有着亲密的联系,这个任务……也太艰巨了吧? 姜云朵听到熊宝来告诉她时,她正好一众美男们在用早餐,闻言表情十分痛苦,很有些消化不良,熊宝见状,眼珠子从一众风姿各异的美男身上扫过,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大小姐,您是不是因为要陪夫人去书院就没办法陪美男而痛苦啊?夫人早就料到啦,说可以让您带着两个去相伴!” 噗!这下子,姜云朵连心底都开始痛苦了,她有那个意思么?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众美男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伴驾随行,一时个个毛遂自荐,气氛热烈,堪比应聘会现场,每一个都在诉说自己的优势,以求被选中,比如某只强调自己是武侠高手,打败天下无敌手,比如某只说自己会做各种美味,一路相伴保证把她的胃照顾的好好的,还比如…… 当然也有低调含蓄的,只是微笑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你的眼神那么炽热,炽热到让你觉得拒绝人家简直就是犯罪!还有打出同情牌的,说今天就要和某人换岗了,很想珍惜这最后的相处机会…… 最后,姜云朵顶不住人家集体活力猛攻,落荒而逃,吼吼……她不选了还不行么?她自己去行不行? 答案当然是不行,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身边没有人怎么能放心?而且去的还是章家,章家可是还有一只惦记的,如今中元宫已经满了,万万不能扩建! 于是,卫大少权衡一番,派了三个人去,向骥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章四少是章家的人,正好借此机会进入章家、融洽关系,而且章四少还擅长重型武器,有他在也为此行多一份安全保障,最后还点了许攸的名字,至于他随行的用意么……是个男人就明白,就他那吃醋黏人的性子,会给她机会在外面偷吃? 呆萌的崔清泉都看懂了,眨巴眨巴眸子,羡慕而期待的道,“师傅,什么时候我才能修炼到你那样的本事,也可以跟在朵儿身边为她赶走一切的狂蜂浪蝶呢?” 许攸听了也是挺无语,这确定不是在挤兑他? 其他的人对这样的安排虽然有些不舍,却也没人敢有意见,谢三少最近便宜占的多,所以更不会开口争取福利了,至于卢江月,他倒是也想去,可卫大少说齐二少打来电话,貌似是发现了神殿的位置,速传他过去一起确定一下,他还能说什么?而吕琉璃从来不是争着抢着的性子,他现在在中元宫的身份也是有点尴尬,侍寝还轮不到他,争宠神马的他自认自己还没有那样的分量,可他唯一比他们好的地方便是有足够的耐心,他愿意等到她与他真心相交、情意相溶的那一天!而不是卫大少的一句安排他侍寝的命令! 唯一还有几分不甘的便是何玖,脸红脖子粗的嚷,“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也是武功高强好不好?” 卫大少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与向骥的武功不相上下,可是你没有他的稳重!”言外之意就是他太幼稚冲动且很吵! “那,那我也可以帮着她赶走那些围着她转的苍蝇啊!”他是没向骥稳重,那人闷起来能半天不说一句话,他以前装闷葫芦时也能做到,可是现在完全不行了,尤其是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一点的自制力都不剩下,然而他可以替代许攸的位子啊,他也会黏人吃醋好不? 卫大少还是不为所动,凉凉的问了一句,“你能像许攸那样撒娇卖萌、风情妖娆?”关键时候,这一招才是必杀技,换成自己……咳咳,也不行! 闻言,何玖狠狠恶寒了一把,撒娇卖萌?还风情妖娆?只是想一下,他都受不了好么?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啊,“打跑情敌也不是只有那……恶,那什么什么才行,我有拳头,我就不信敢有人抢人?” 听了这话,卫大少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淡淡的撇下一句,“我们是去章家叙旧,不是去结仇结怨的。”就知道用蛮力解决一切,这一只真是……好吧,他若是有向骥的那一份沉稳持重,那么他就会是另一个向骥了,便也没了都属于他的那一份魅力,在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没点属于自己的个性呢? 大家都千篇一律,她也会腻歪吧?如此风采各异,才能成就中元宫的繁华与热闹啊! 姜云朵上车时……这边也热闹非凡,身后随行伴驾的几只倒是比较安分,争取到福利还是做人低调些好,免得拉仇恨,可是她老爸来送行了,那画面就……唉!怎一声无奈的叹息啊! 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不就是去章家么,非要这样郑重其事、肝肠寸断的搞个送别会?不知道还以为是怎么着呢? “玉颜,你刚回来,怎么不多歇个几天再去呢?这么不辞辛劳万一病了怎么办?”姜万豪扳着个车门,硬是塞在期间,对着那已经坐在里面一脸淡漠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就奢望人家能打消去情敌家的念头。 “不用姜岛主操心,我的身体……只要不见到你,就好的很。”林玉颜清淡淡的,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姜万豪老脸一噎,“那,那不然我陪你去吧?我现在正好也闲着。” “不必!”林玉颜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可是外面不安全啊。”姜万豪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不然我让人去把华庭给接到宫里来?正好我也很久没见他了,我们一起吃个饭聊聊如何?”这样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约会,他也好歹能现场掌控一点不是? 可林玉颜却似乎耐心用完,“我就是要去书院看看,你说什么也没用,朵儿还不上车关门走人?” 咳咳,姜云朵本来还想给他老爸多争取点时间的,这下子……只好无奈又同情的给个抱歉的眼神了,“爸,我和妈走了,您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好妈的。” 闻言,姜万豪瞥了一眼她身后一起跟着去的那几只,心里稍安心了些,不过那几只毕竟最关注的还是看好自己的女儿不出轨,可不负责看好自己的女人不偷情啊?于是,他又暗示意味浓烈的音音嘱咐,“朵儿啊,你可一定要时刻陪在你妈身边啊,可不能……” 见他老爸越说越要碎节操,姜云朵忙打住,笑着保证,“放心吧,爸,我明白的,真的,我懂您的心意!”再说了,妈是那种人么?章叔也不会是啊! 姜云朵上了车,向骥坐在了驾驶座上负责开车,章四少坐在了副驾驶上,许攸上了后排,这几只临上之前,都不约而同的接收到姜万豪的暗示眼神,其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确保两人的安全还有……贞操! 噗,这么劲爆又令人无语的词当然是章四少的脑洞想出来的,不过许攸和向骥也明白,就是看住两人都不能偷吃呗,防着章家那一对父子档呗! 车子从行宫出发,前面后面还跟随着十几辆,可谓是浩浩荡荡,除了十二飞鹰之外,华叔的千绝堂里也跟了一些去,若不是华叔极力拒绝,估计姜万豪都想让他也跟着去,华叔当然是死活不愿去的,他情商低还不行么?他哪里完成得了老爷交代的任务啊?所以还是留下最安全,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于是,暗阁里选拔出来的几位优秀青年就一边腹诽着华叔的不厚道,一边泪流满面的去了! 车子早已经开的没了影子,连尘土都散干净了,姜万豪依然痴痴地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如一尊望夫石! 华叔就劝,“老爷,回去吧,夫人身边跟着那么多人去,一定不会有事的。” 姜万豪摇摇头,愁容满面,“国华啊,你不懂啊,跟再多的人去也挡不住人家两人约会啊!” 华叔抹一把汗,“老爷,夫人不是去和章长老约会的,就是见个面叙叙旧,真的,没到您想的那么严重的地步。”怎么还上升的约会的程度了?老爷还真是能扯! 姜万豪还是继续摇头,“在我看来,只要是玉颜和除外之外的男人见面,就是约会,就是出轨,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闻言,华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还好之前他聪明严词拒绝了跟去,不然也要被老爷划入黑名单了,“老爷,章长老的为人您还不清楚,他不是会不会有任何不妥当的言辞和动作的,再说还有大小姐和那几只在,他们也会看紧的。” 姜万豪叹息一声,“看的住人,看不住心啊!” 华叔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凶,老爷您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啊?整这些伤春悲秋的诗情画意真的很惊悚诡异好不?“老爷,您还是回去吧。”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反正夫人也已经去跟人家见面了,您还能怎么着? 姜万豪忽然皱皱眉,又豁然开朗道,“国华,你说我现在假装有事外出,追上去怎么样?” 华叔脸抽了抽,很想实话实说您要是敢追上去,十有*夫人得发飙,可为了不刺激人家,还是委婉的道,“老爷,属下觉得吧,夫人的脾性看着温和,其实最是倔强执拗,您要是逼的紧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夫人更想往外跑,到时候您还能把夫人关起来?” 闻言,姜万豪呆怔了一下,忽然道,“国华,你最近看言情小说了,情商提高的很快嘛。” 华叔,“……”他好想死一死怎么办?周围还有好多属下他,他的老脸……丢尽了! 姜万豪念叨完了,终于往回走,走到耀灵殿时,忽然又古怪的问,“国华,你说昨晚的事情……咳咳,玉颜她真的不知道吗?” 华叔表情很纠结,“老爷,这个?”他哪里会知道啊?他又不是夫人! 姜万豪瞪他一眼,有些恨其不争,“刚刚还夸你情商提高了,怎么转眼又让人着急了,你不知道你不会猜一猜啊?” 华叔内心悲痛万分,硬着头皮猜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三少的药可是神奇的很,看不出任何异样的。” 姜万豪皱眉,“可是昨晚我还给玉颜亲自洗澡了啊,身上总会有些味道……” 华叔头垂的更低,“三少不是跟夫人解释了么,是大小姐给夫人抹了缓解疲劳的药,然后又帮着用清水擦去了,跟洗澡差不多吧?” “可是……”姜万豪还是有些不甘心。 华叔极度无语,您说您这是在纠结什么啊?人家知道了吧,您害怕,而且以后偷香窃玉只怕也不行了,人家现在不知道吧,您又似乎不甘心,这是要闹哪样? 姜万豪皱眉半天,忽然有点恨恨的道,“难道是老子这么多年不练习,技术生疏了?以至于让她毫无感觉?还是她对老爷已经不感冒了?不行,今晚老子还得再接再厉,老子就不信,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哼!” 姜万豪恶狠狠的发泄了一通,还踢了门口的一盆花一脚,气吼吼的走了。 留下华叔和一群属下面面相觑,无语凝噎,这是今晚还要去……继续偷香窃玉?而且刚刚那一番话是在为今晚还能继续这般碎节操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老爷还真真是个……人才! ------题外话------ 新文求支持啊,可爱的妹子们,么么么……   ☆、二更送到 你中元宫里的人都很有趣 姜万豪的豪言壮语传不到车里来,车里的气氛还是很正常的,就是林玉颜的脸色不是很美好。 姜云朵坐在身边,无辜的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林玉颜没好气的道,“还是你爸,那人简直是……几年不见,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的啰嗦了。” 咳咳……向骥还好,章四少就很不厚道的笑起来,许攸也抿着唇似笑非笑,回想起上车的那一幕……嗯,家主还真是越来越没有了男人的气势啊,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唉。 姜云朵嘴角抽了一下,也很无奈,不过还是得努力为老爸说好话,“妈,爸哪有啊?爸那就是在……关心你。”关心则乱,所以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为举止吧? 林玉颜却并买买账,“那是关心?哼,绑架还差不多,他不就是不想让我出去么,他有什么资格约束我的行为,他以为他还是……哼!” 姜云朵抹一把汗,见人家貌似情绪激动,只得顺着说,“是,是,老爸没有资格,你们已经离婚了,您是自由之身。” 闻言,林玉颜气顺了点,许攸赶紧的把果汁送上,“夫人,来,喝点新炸的果汁消消气,夫人还是温婉温柔的模样最美丽动人了?” 林玉颜接过杯子,笑着瞪了他一眼,“现在凶巴巴的就很丑是不是?” 许攸忙笑着摇头,“怎么会?温婉时您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现在这样么……嘻嘻,就像是跌落凡尘的仙子,总之都是仙子。” 林玉颜笑着骂了一声,“就你油嘴滑舌!”不过脸上的表情好看多了,喝了几口果汁后,问道,“对了,我听朵儿说起你的身体不适,现在可是好些了?” 闻言,许攸就柔情款款的看向姜云朵,“多亏了小朵朵,我现在算是捡回一条命了,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的回报这份救命之恩,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 噗,前面副驾驶上的章四少有些憋不住了,回头挤兑了一句,“那句话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还以身相许?那样的戏码都是女人好不?” 许攸不甘示弱的回到,“我反串一下不行么?” 章四少一噎,很快又想到什么,很恶劣的道,“救你一命的好像是三哥吧,就算是回报以身相许,好像对象也该是三哥才是!” 车里的几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许攸打了个哆嗦,阴恻恻的笑着道,“看不出原来四少还有这个搞基的爱好,放心,回宫后,我会跟三少说的,说不定三少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会给你一些必用的神奇之药,或者直接给你做了手术!” 章四少黑着个俊脸不说话了,他这是又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三哥? 林玉颜却看着两人斗嘴很有趣,忍不住笑了出声,“呵呵……朵儿,你中元宫里的人都很有趣。” 这样的褒奖真是让人……姜云朵无地自容啊,争宠什么的戏码关起门来进行就好了还演给她妈看,简直了! 气氛有点诡异,向骥忽然开口打破,“夫人,我们直接去如玉书院还是章家大院?” 闻言,林玉颜神色有些飘远,“……去书院看看吧。” 向骥点点头,“好。”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道,“妈,书院我去过,真正的诗情画意,非常漂亮,里面的藏书也是珍品,您一定会喜欢的。”骥这个老实的,转移话题是好的,只是这个话题起的实在是…… 林玉颜的回忆却是被勾起,淡淡的伤感里更多的还是期待吧,“嗯,华庭虽然是艺术世家,可是他琴棋书画里最喜欢的还是读书,在这上面极有天赋,可并不比卢家逊色。” 姜云朵不置可否,人家爱读书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妈妈! “对了,朵儿,华庭的儿子你有见过么?”林玉颜想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 闻言,其他几只的神色就都有些古怪,姜云朵尽量若无其事的道,“嗯,见过几面,只是不熟。” “喔,那孩子是叫卓轩来是吧?小时候我见过他的,生的眉清目秀,现在也长成美男子了吧?” “啊?这个么……”还真是不好回答,当着几只的面要是夸赞别的男人,他们指不定又要怎么闹腾! 这时,章四少忍不住开口道,“妈,卓轩是我堂弟!” 呃? 几人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姜云朵受不了的瞥开脸,她想她明白人家是在暗示和提醒什么了。 林玉颜却一时没懂,下意识的道,“嗯,这个我知道啊。” 章四少挠挠头,忽然不知道该要怎么继续含沙射影的提醒了,许攸见状,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刀,“夫人,四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章家的人,章家已经有他进了中元宫,所以秉持着一山不容二虎的精神,那个章卓轩是不是美男子就不重要了。” 闻言,章四少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对了,他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只是……反应过来后,瞪了许攸一眼,谁叫你多管闲事了,为毛是借他的语气说啊,显得好像是他多么小气、多么爱吃醋一样,尽管这些都是事实! 林玉颜终于明白过来,笑得更加愉悦,“呵呵……” 姜云朵实在是羞恼的受不了了,“妈,您就别笑啦,再笑皱纹可就出来了,一会儿章叔见了您心中女神的完美形象可就破碎啦!” 林玉颜拍了她一下,笑骂道,“少拿我和你章叔打趣,我们就是谈得来的朋友而已,你爸小心眼,你也跟着瞎扯。” 姜云朵不置可否的瞥瞥嘴,哄三岁小孩呢?不过说道老爸,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妈,您见过小白了吧?” 闻言,林玉颜正色了几分,埋怨道,“你早就知道小白的身世是不是?之前怎么都不在电话里跟妈说一声。” 姜云朵笑道,“我要是早说了,您就能早来了么?时机不成熟,让您知道了不过是平白揪着一份心,现在这样多好,老爸给了你这么大一个惊喜,如何?感动了没有?” 林玉颜却哼了一声,“那本来就该是他的分内之事。” 姜云朵眸子狡黠的闪了闪,拖着一声长长的“喔”,“分内之事啊?您们不是已经离婚了么?离婚了难道还有义务替对方抚养亲属?” 林玉颜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恼,“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嬉皮笑脸的,他替我抚养侄子怎么了?我还替她抚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呢。” “呵呵……”听着这略带幼稚的赌气话,其他几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一时气愤温馨美好。 温馨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的,很快,车子便停在了如玉书院的门口。 十二飞鹰和千绝堂的属下一溜的排开,将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排除在外,从车前到门口,诸城长长的安全通道。 这一头,姜云朵挽着林玉颜走下来,其他三只站在身后,那一头,得了消息的章汉庭早已站在门口,头顶上是醒目的四个大字,如玉书院。 从这头到那头,只有几十米,视线相遇,像是穿透了二十年的岁月,再次回到青葱的最初! 林玉颜今日来,穿的依旧是旗袍,青花瓷的花色,行走之间美好的如同千年前的那尊玉瓶,精致的容颜一如初昔,望着那四个字微微眯起眸子,思绪飘远失神了片刻,便落在那一抹身影上,还是那么颀长挺拔,如修竹一般,二十年过去风姿不改,不对,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也多了一份隐藏更深沉淀更久远的情! 林玉颜缓缓的勾起唇角,笑得很美。 章汉庭早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从知道她要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便不再自己掌控,坐立不安的等着,盼着,站在门口无数次的眺望,无数次的幻想两人相见会是什么样子,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第一句话说什么,一切的一切像是演绎一场风花雪月的电影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然而……等到那人近在咫尺,方才知道他除了痴痴的看着,竟然一步都迈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越是思念渴望,越是不知所措!越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梦中! 姜云朵知道自己该提醒一下的,这样子在外面实在是……暗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看着,可是她却有些不忍心,妈妈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大约就是在怀旧感怀,可是章华庭的一颗心就表露的太强烈了,那视线中夹杂的情意让人看了忽然心酸。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失,两两相望,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思,意境都是挺美的,可是时间越长,跟来的一众属下就都冷汗直流,妈呀,这要回去怎么汇报啊,老爷会不会醋意大发的宰了他们? 可是……大小姐和几位少爷都不阻止,他们好像更没有资格跳出来说什么吧? 好在,这样的煎熬很快就结束了,林玉颜笑着喊了一声,“汉庭,好久不见!”亲切而温柔,一如多年未见的知己好友。 一句话像是解除魔咒的咒语,章汉庭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略带急切的走过来,“玉颜,好久不见!” 林玉颜也迈开了步子,姜云朵松开手,落后一步,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眼眶忽然有些酸。她身后的几人也都走上来,向骥和许攸一边站了一个,默契的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心里的感受,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他们和她之间永不回有分离,更不会有这样的错过和遗憾! 章四少没有插进来,不甘的撇撇嘴,却也没有在这样的时刻抱怨什么,一双邪魅风流的眸子盯着那道门口,心里翻滚着他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这么多年,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回来,虽然这里不是章家大院,可也是最能代表姜家的一部分,走进那道门,便意味着……回了章家,可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林玉颜和章汉庭离着半米的距离时,脚步齐齐停下,章汉庭伸出手,手臂有些轻微的颤,似又察觉到自己这么做失态,又忙惶恐的想要收回去,被林玉颜大方的握住,“汉庭,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迂腐,我们是老朋友了,老朋友见个面握个手是最寻常的礼节了好不?” 这番再自然随意的话,吹散了章汉庭心头的顾虑,听着那一声老朋友虽还有些苦涩酸楚,可也有着不能代替的满足,大手紧了紧,握住那柔软的小手,“是,是我迂腐了。” 林玉颜微微笑着,扫了远处的大门一眼,“我今日可是慕名而来,难道都不请我进去参观一下?” 闻言,章汉庭回过神来,也意识到在这里不安全,忙放开人家的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怎么会?老朋友能来是我的荣幸,快请!” 见状,姜云朵这才走上来,重新挽住林玉颜的胳膊,跟章汉庭打了个招呼,“章叔,我又不请自来的打扰了。” “呵呵……这种打扰章叔真是求之不得啊!”章汉庭陪着一起走在两人的身边,风姿如竹,这一刻似乎更加挺拔。 闻言,林玉颜和姜云朵都无声的笑着,如风中的一对姐妹花,迷乱了多少人的眼睛。 走在后面的向骥和许攸凌厉的眼神扫过周围,暗处飘荡着一阵阵压抑的风声。 章四少本来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脸色也冷下来,不经意的从口袋里掏出枪,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而眸底则是嗜血的杀意,敢有人打他的女人和丈母娘的注意,就先问问他手里的枪干不干! 暗处的人似乎被震慑,风声停止了。他们其实也很委屈,他们不是来杀人或是劫持的好不?就是暗中跟踪一下,怎么就……被这么凶狠的警告了呢? 十二飞鹰在最后进入大门之时,不屑的集体哼了一声,因为你们看人家风华绝代的母女俩看的太着迷了,不剜眼珠子就偷着笑吧!下次跟踪也学着低调点! ------题外话------ 下午肚子不舒服,呜呜,亲戚要来的节奏啊,更新晚了!   ☆、第三十九章 纯洁的男女朋友 一行人进了书院,院门紧紧的关闭了,隔绝起一方世外桃源的幽静安逸。 一路上,章汉庭都非常细心周到的尽着地主之谊,为林玉颜解说着一处处的美景和书阁,俊美的脸上哪怕是尽力克制,眉梢眼角的激动和情意还是淡淡的流泻出几分,尤其是那眼底的欲说还休…… 不过周围跟随的人实在太多了,只是十二飞鹰和千绝堂的属下就浩浩荡荡的一片,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盯着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这样紧迫的监督之下,章汉庭始终维持着一米多的距离,言谈举止都非常的拿捏到位,唯恐让别人误会了。 反观,林玉颜落落大方,笑语嫣然,不受丝毫的影响。 姜云朵陪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实在不是个办法,围着书院转了半天了,两人连句掏心的话都没有说,都是些场面上的,虽然得体却显得客气疏离,而原本两人之间一定不是这样的,她倒也不是想要撮合两人,撮合也撮合不成,爸不会允许,而她也能看得出来,妈对章汉庭只是引为知己好友,却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她只是觉得妈在岛上除了行宫,外面几乎没有朋友,而章汉庭无疑是她可以聊天交心的好人选,妈心里挤压了太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跟她这个女儿说不合适,跟吴妈说吴妈不一定懂,可是她相信章汉庭一定是懂得妈妈的。 于是,走至一处湖光山色的美景之处时,姜云朵停下不走了,说是脚走累了,想要在这里一边看美景,一边休息,那三只一个个都通透着呢,闻弦声而知雅意,开始积极的响应准备,湖中有一处凉亭,坐在那里叙旧聊天、互诉衷肠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所以三人非常自然又委婉的表达了,想要陪人家坐在这湖边的石头上赏花赏草上水却不想有其他人打扰的意思,章汉庭见状,还有什么不懂的,顺势而为邀请林玉颜去那凉亭处坐坐,给这些年轻人腾地方,林玉颜笑着跟了过去。 十二飞鹰是姜云朵的直接下属,所以他们都很知趣的不跟过去,可千绝堂是听命于华叔的,华叔说必须要一步不离的跟着监督,这……脚步一动,章四少就拦住了,“你们跟着去干什么?莫非还舍不得我妈?” 噗! 这罪名大的吆……简直能要命了! 姜云朵坐在干净的石头上,把玩着旁边的花草,极度无语,向骥都嘴角抽了一下,许攸似笑非笑的依靠在一边的树上,欣赏着某人的语出惊人! 千绝堂的属下们差点给跪了,头摇的像是吃了兴奋剂,“属下们不敢!” 章四少冷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 千绝堂的领头人摸了一把汗,“可是,四少,华叔有命令,必须保证夫人的……安全!” 章四少看着那已经越走越远的两人,嗤笑了一声,“他们又不是跑到天边去,你们站在这里就不能保证我妈的安全了?” 姜云朵受不了的嗔了他一眼,能别一口一个我妈的么?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千绝堂的属下也是不停的打哆嗦,“可是……” 章四少已经不耐,摆摆手道,“没什么可是的?凉亭离这边左右不会超过五十米,而且他们虽然是孤男孤女,可是也不是关起门来,这样大庭广众的,你们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千绝堂的人简直想哭了,他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又不是他们的女人,咳咳,是老爷不放心啊,非要他们跟着盯着,时时监督破坏一切可能的出轨行为,呜呜呜…… 姜云朵叹息一声,“好了,你们就站在这边就好,这书院是章家的地盘,章叔肯定早已准备妥当,不会有危险的,至于其他……章叔有君子之风范,也不会做出失礼的事,而且他们就在凉亭里,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若是将来我爸怪罪,就说一切是我的意思便是。” 闻言,千绝堂的属下终于放下心来,十二飞鹰集体飞了一个白眼,真是够笨的啊,就凉亭到这边的距离,依着你们的功力难道还听不见?非要讨嫌的走到近处听才安心? 那边凉亭之上,林玉颜和章汉庭终于可以畅所欲言的聊,湖上的清风徐徐,吹散了伤感的叹息,吹散了释怀的轻笑,君子坦荡荡,两人始终面对面而坐,中间是一米长的石桌,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茶具,都是喜茶之人,有时默默无语,只是演绎着功夫茶的那份悠然静谧都能相视一笑,那份属于好友知己的默契令人感叹不已。 章四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他没有抢到人家身边的位子,只好坐在后面,见状不解的喃喃道,“你说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奸情?” 咳咳,本来放松下来的千绝堂属下听到奸情二字,瞬间神经绷紧了,而姜云朵正心旷神怡呢,闻言,就回头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奸情?那是知己之间的默契,不懂就不要瞎说。” “知己的默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的可以纯洁的做朋友知己?”章四少还是觉得难以想象,在他看来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两种,要么是自己喜欢的,喜欢的肯定就拐上床当自己的女人了,要么就是不喜欢的,不喜欢的当然是能让她滚多远就有多远,还做知己? “当然是可以!”姜云朵肯定的道,“难不成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就不能再结交其他的异性朋友了?” 闻言,章四少忽然皱皱眉,声音危险起来,“姜云朵,你不会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很多的异性朋友吧?” 姜云朵眼眸闪了闪,轻咳了一声,“在国外时有几个,岛上貌似还没有。”岛上的她认识的男人几乎都成了自己未来的王夫,而在国外时,那些异性朋友……说实话,没有很知己的,因为尽管她一开始都想真诚的和人家做朋友,可到最后几乎他们都会对自己表白追求什么的,弄到后来,便是她躲着他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真的?你那些异性朋友对你都是纯洁的想法?”章四少明显的不相信。 姜云朵有点羞恼,“不信,你问骥。” 向骥勾起一抹纵容的笑,点点头,“是真的。”不过就是到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因为他们总是想要追求朵儿,他怎么会允许? 章四少仔细研究了一下向骥的表情,再瞅瞅许攸一点醋意也看不出来的妖孽脸,便懂了,“呵呵,有就有呗,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怎么会为了这么一点的小事就吃味。” 心底踏实了,嘴上就可以天花乱坠的捡些好听的说了! 其他的人,“……”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真的?” “当然!”章四少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笑得一脸腻歪。 可惜,很快考验就来了,他也笑不出来了,远远的章卓轩俊逸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不过只是望着这边,并没有走过来。 可绕是如此,那三只都打起精神来,国外的好友也就算了,可在岛上,绝不能发展这种别有用心的知己好友,他们还不得提心吊胆的酸死? 向骥的眼神有些防备的凌厉,许攸状似很自然的把她搂过来,让她的小脸恰好埋在怀里让那人看不到,章四少这会儿也顾不上对许攸的秀恩爱吃醋,还十分配合的给她纠正了一下她的坐姿,让其遮挡的更加隐秘严实。 姜云朵很无语,却也尽量配合着,她知道他们的担忧,望着远处凉亭上的两人,心底一声叹息,她已经有了他们十个了,不该再贪心,即使是纯洁的朋友也最好不要,既然决定就只有他们十个,那么其他的人最好的办法还是远离,不给其一点的机会和希望,免得将来……注定又是一段伤感的遗憾! 但望章叔也能早日放下!这也是她愿意此刻给两人机会单独聊天的用意,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不见时,总在脑子里反复惦记纠缠,日子长了就成了一种习惯,可是人总是会把习惯当成一种割舍不去的生活状态,其实真的见了,真的放下了,习惯也是可以改的,会发现自己曾经自以为的很多情感都只是一种不能得的失落和固执而已,也唯有成全和放下,才是真正能与对方天长地久的相处。 章叔那么通透的人,该是明白的吧? 章汉庭是明白的,他知道唯有这样,他才能与她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也才能这般自然亲切的谈天说地,爱一个人从来不是占有,若是下半生只是这样的云淡风轻,那么便也是他天长地久的相伴了! 可章卓轩此刻不懂,他没有过来,是因为不想看他们相护依惟温存的画面,可是又舍不得走开,哪怕就这样远远的只是看一眼背影也好,知道相思苦,却不知可以苦到如此心痛难忍的地步! 几人当没有看到他一样,依旧坐在湖边,不过比之之前,那画面可就暧昧亲昵多了,三只几乎要将她给覆盖了,十二刺激的周围站岗的十二飞鹰集体血脉喷张,妈呀,可不要为了打击情敌,就在这里上演什么少儿不宜的啊,他们还不是太监啊! 这下子轮到千绝堂的属下集体对他们飞白眼,看吧,之前还讥讽他们,要是早一点走了,能用的着忍受这份折磨?凉亭那一对多么纯洁啊,可这里……嗷嗷,他们也不是太监啊,太不人道了吧? 好在,这样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便有章家的下人走过来,五十多岁的年纪,该是这里的老人了。 见了几人的恩爱造型,面上也不见多少惊奇,很守规矩的低着头,恭敬的道,“在下关忠,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给大小姐和几位公子行礼了。” 闻言,几只当然不能再做的离谱,都一个个的直起身子收回魔掌,又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了,姜云朵俏脸微红,好在声音还算平静,“嗯,有事么?” 关忠笑得道,“是这样的,大小姐,老爷子听说大公子来了书院,便想要见上一见。” 姜云朵扫了章云旗一眼,眉眼淡淡,“喔?老爷子也在书院?” 关忠恭顺的解释,“嗯,老爷子不问章家事务之后,得空就来书院看书,今日真是巧了,就赶上大小姐个大公子也在。” “是挺巧的。”姜云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眸又再次看向章四少,“你家老爷子要见的人就在这里,你还是问人家本人想不想去吧。” 闻言,关忠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章四少,而章四少一脸的阴郁如水,抿着唇不说话。 关忠心里没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大公子,老爷子想见见您,这会儿正在西边的书房里等着呢。” 章四少轻哼了一声,“你家老爷子想见就见?你回去吧,就说我没空伺候。” “这个……”关忠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显然他没有想到人家把话说得这么强硬,他本俩以为人家几十年不登章家的门今日突然主动来了,便是一个亲近和好的意味,所以老爷子才顺水推舟派了他来,谁知……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别打扰我们继续恩爱。”章四少不客气的撵人了。 姜云朵心里叹息一声,这货明明想去认祖归宗,却偏要这般冷着一张脸,那人毕竟是他的爷爷,能先拉下脸来请他,他还蹬鼻子上脸的,就是一个字,作! 关忠可不了解他,闻言,一时脸色难看,不由的看向姜云朵,声音里有一丝祈求的意味,“大小姐,您看这……老爷子虽说多年不问世事,可是对大公子还是在心里惦记的,大公子这些年的一举一动咱们章家都清楚着,老爷子更是知道,还不止一次的夸赞大公子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 章四少忽然嘲弄的冷笑一声,“人才?那怎么你家老爷子将我拒之门外?”这么多年,对他一直不管不问,像是个陌生人! 关忠叹息一声,“不是不想早一点接您回来,而是……机缘未到!” ------题外话------ 今天群里一位可爱的妹子yao52的生日喔,生日快乐哈,么么么,木禾争取今天多更,下午二更继续走起,至于晚上能不能三更……嘿嘿,就留个悬念吧。   ☆、二更送到 妻管严丢脸么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信息量很大! 章四少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就算是有千种万种的理由借口也没用,给他的童年留下的阴影和伤害谁负责?他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当自己是什么? 他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气氛一时有些僵滞,向骥和许攸都不说话,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不好插手。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看来只好她做这个和事老了,“四哥,既然老爷子想见你,你便去看看吧,或许有什么事呢。” 见人家开口帮衬自己,关忠一喜,忙点头附和,“对,对,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说了,老爷子确实是有事要和大公子说的。” 章四少眼皮都不抬,“什么事?” “这个么……呵呵,大公子,在下哪里清楚,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关忠觉得有些头痛了,这个大公子真是太…… “你不清楚?那就等你问清楚了再来请小爷吧。” 关忠瞪大了眼,呃?难道听不出他说的那些只是一种客气的托词么?“大小姐,您看这……”没办法,他只好又拉下脸去求姜云朵。 姜云朵还未表态,章四少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事情你去求别人做什么?难道我自己的事我还做不了主?你把小爷当什么?妻管严?”说到最后,那神情绝对是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样子! 看的十二飞鹰和千绝堂的人都感同身受,是啊,四少怎么能是妻管严呢?太侮辱我们男人的人格了!噗!但愿自少这么虚张声势能够多持续一会儿,给他们男人争点脸面吧。 只可惜…… 姜云朵似笑非笑的看过去,“嗯?妻管严是件很丢脸的事么?” 章四少一张俊颜表情就精彩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坏了,得瑟的有点没边了。 姜云朵又问身边的两人,“妻管严和丢脸?” 向骥立刻否认,纵容的轻笑,“怎么会?我甘之如饴。” 许攸更是深情款款的表白,“这是我的荣幸,小朵朵,我还想你管的我更严厉一点,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一生为你所差遣。” 噗!周围的观众简直是听不下去了,还能在肉麻兮兮一点不?考略过别人的心情么? 章四少的心情也郁堵的很想死一死,“姜云朵,我,我……” 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他,“你什么你啊!”你就是作死,不过大庭广众的,他再作,她还是不忘照顾他的颜面,缓了缓脸色,语气也好了些,“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吧。” 章四少还有些无措,“可是……”可是他还没有表白呢,他之前就没抢到好位子,现在倒是好,那两只更是压过他一头去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 这话说的就有些柔情万千了,而且显得刚刚那一场就像是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似的,章四少瞬间觉得找回了面子,身子和心都软的一塌糊涂,眉梢眼角也荡漾着春情,“嗯,那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许背着我跟别人跑了。” 姜云朵有些无语,不过还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某只就心满意足的走了,关忠跟在后面,离开时对着姜云朵做了一个大大的揖,恩人啊,终于请动这尊难缠的佛了! 少了章四少在,向骥和许攸默契十足,三人相依相偎,画面就温馨多了,那边凉亭之上,二人面对面的聊着,似乎也忘了时间,直到日头升到头顶,终于有章家的下人走过去,恭敬的询问要不要开饭,这才让章汉庭如梦初醒,站起身来,张罗着大家去用午餐。 用餐的厅便在这湖边上,推开窗子,就能将这一片秀美的湖光山色收进眼底,吃着美食,看着美景,每个人的脸上都噙着轻松惬意的笑,气氛十分融洽和谐,章四少也回来了,一个人来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姜云朵也没问,只是给他夹了几筷子菜,某只就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抚慰,瞬间圆满了。 餐后,几人又坐着品了一会儿茶,姜云朵便起身告辞了,出来的太久,估计老爸一个人在家能胡思乱想的疯了。 章汉庭也明白,虽有些不舍,却没有挽留,笑着送一行人到了门口,直到姜云朵等人上了车离开,他依旧站在同一个位置,望着同一个方向,眼神像是绵延无垠的路,没有尽头。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人,眸光缠绕着那个身影,即使前方早已是空茫茫一片,他却走不出来。 章汉庭回转身子,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由的一痛,“卓轩……” 章卓轩依旧盯着远处,意味不明的问,“爸,您如今终于见到让您想了二十年的人了,是什么感觉?梦醒梦碎还是陷的更深?” “卓轩!”章汉庭有些难堪的喊了一声,瞥见他为情所困的神情,又叹息的摇头,“都不是!” 章卓轩终于收回眸光,看向他,“那是什么?难道您还想要……争取?” 章汉庭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眸底清明而淡然,“不会了,二十年前我就选择了成全和放手,二十年后我怎么还会有那样的想法?” 章卓轩皱皱眉,“您舍得?您甘心?” 章汉庭酸涩的苦笑一声,“不舍得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的心里没有我,便注定了我只能放手。” “那您可以争取啊!谁的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您……”章卓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一张俊颜急切而痛苦。 章汉庭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卓轩,你是不是……” 章卓轩痛苦的摇着头,“爸,我不知道,我明明一开始是讨厌她的,我也不懂为什么到了后来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四个字像是锤头重重敲击在章汉庭的心上,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心痛又满是怜惜的道,“卓轩,她不行,你们不行,你知道的……” “为什么不行?爸,她是将来的家主,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只能一夫,我,我都已经不再嫉妒她身边的男人了,我也可以做到个别人一起……”每说一句,章卓轩的心就缩一分,他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为什么说爱一个人会低到尘埃里。 而章汉庭听得像是针扎一样,他曾经多么骄傲的儿子,可如今……“卓轩,即使这样也不行!”他狠着心,斩断他最后的奢望和念想。 “为什么?我都愿意这样子了还不行?”章卓轩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眸光无助凄楚。 “因为你是我章家的下一任家主!只能娶,不能进!”章汉庭说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忍者心痛,继续道,“卓轩,云旗已经进了中元宫,中元宫只有十座院子,现在早已经满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那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去!” “可是……” “没有可是!你觉得云朵是那种水性杨花、风流多情的女子么?不是对不对?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姜家,她背负着那个责任所以才放开了自己的原则,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渴望?那几人都是人中龙凤,为何甘心能与其他人共妻,不过也是因为那个咒语,他们也才舍弃了自己的原则,可是这是他们的底线了,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和挑衅,所以……他们不会给你机会进中元宫的,云朵也不会舍得让他们伤心,更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动情!” 章卓轩颓然的转身,踉跄着离去,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动,却是这样的结局,他的爱还来不及付出便被要求收回,要他怎么收回? 半响,章汉庭一声无奈而心酸的叹息,儿子现在一定不会东,也许十年,二十年,如自己这般年纪,便会知道,爱一个人最长长久久的方式便是陪伴和守护,他的心里永远都在陪伴和守护着她,就这样默默的,无需她的回应! 比起这里的伤感,车里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还是向骥开车,不过这次章四少没有坐在前面的副驾驶,而是跟着姜云朵坐在了后面,一上车就把人给半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姜云朵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妈还在呢,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只是手一放上,某只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响起来,“姜云朵,就让我抱一会儿,我有点累。” 闻言,姜云朵的手就垂下了,调整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姿态,让他靠的更舒适一些,闭着眸子的章四少就笑了,心里的那些翻滚的情绪也像是退潮的海水,慢慢的平静下来,那些过往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只要有她在,他的将来只会是开心和幸福,陪伴和温暖! 若是先苦才能有甜,若是那些受过的苦才换来有她陪在身边的甜,那么他……祈求曾经的那些可以更苦一点,如此,他现在便可以与她更甜蜜,就如此刻,她用她的方式安慰着自己。 向骥没有回头,像是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就是爱拈酸吃醋的许攸都大方起来,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林玉颜眸光有些动容,章云旗的身世她也知道了一些,父母都健在,却没有一个尽到抚养的责任,有家不能认,当年的他只是一个渴望亲情和温暖的孩子啊,可没有人给予这些,大人们永远都有各种的理由来解说那一切,为了家族,为了将来,种种种种,只是失去的那些谁又能补偿的回来? 就像是自己和……失去的这二十年,谁能补偿的回来? 从书院到行宫,这一段路可不近,尤其是书院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路上的车子很少,显得非常的空荡,尤其是现在,路上几乎除了他们,再看不到别人,向骥的脸色有些凝重,“朵儿,路上有些不对。”这个时间点,虽说不是出行的高峰,可也不至于清冷到这样的地步,除非有人清场了! 闻言,姜云朵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看来终究还是有人等不及。” 章四少也睁开了眸子,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窗外,冷笑一声,“有人把前面的路给堵了。”所以这一段才没了车子。 许攸早已放下了书,打开后排座椅下的一个箱子,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黑亮的武器,“真是太好了,好久没练手了,今天正好过过瘾。” 章四少已经挑了一把枪,拿在手里随意的拨弄着,挑衅的看着许攸,“要不要比划一下?” 许攸也拿出一把,丝毫不退缩的迎战,“比就比,只是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再像刚刚那样弱不禁风的。” 章四少很欠抽的一笑,“绝对不会,只是若是你输了,你也不要撒娇卖萌的耍赖。” 噗! 姜云朵夹在两人中间承受着唇枪舌战,外面还没开火呢,里面就先不太平了,“都给我先安分点,看看前面的情况再说!” 她一发话,两人就都消停了,转而去宽慰林玉颜。 “夫人,您别紧张,没事!” “是啊,妈,有我保护您,保证没人能伤您一根头发!” 林玉颜笑着点点头,“嗯,有你们在,我放心着呢。” 姜云朵又瞪了两人一眼,才对着林玉颜道,“妈,我想应该是那个人想要见您。”如今在岛上,跟自家过不去的就只剩下高家和吕家了,要是出手的是吕家,绝对不会这样只是堵了路,说不准早已埋了一路的炸弹了,卢雪莲可是恨的妈要死! 那个人是谁,不说名字,林玉颜也知道,神情有点无奈,“见就见吧,早晚躲不开的,那人就是……固执了!这些年还是没变,唉,一个个的都没变,都是老样子!” 姜云朵还想再说什么,这时车里的警示器响起,传来前面负责开道的姜一的声音,“大小姐,前面一百米处被三辆装甲车堵住了,防护和活力暂时不明,请指示!” ------题外话------ 晚上木禾试试能不能三更哈,嘻嘻,若是有大约在十点左右吧。   ☆、第四十章 当年的恩怨纠缠 闻言,姜云朵眉头一皱,果断道,“停车,原地待命!” “是!属下明白!”姜一等人乘坐的车子负责在前面开道,是最专业先进的特种车,不但防弹最重要的便是可以排除路面上有没有埋伏炸弹,车上坚固壮大,几辆车子一停下,声势丝毫不输与前方的装甲车多少,不过抡起攻击的活力,就未可知了! 姜云朵乘坐的房车速度也缓慢下来,隐约前方的情况已经看到,许攸吹了声口哨,“装甲车都出动了,阵仗不错么。” 章四少随意的瞥了眼,嘲弄道,“就三辆,切,都不够小爷炸的。” 向骥沉声道,“那装甲车应该是不惧炸药,且安装了防导弹系统,贸然使用炸弹,只会损伤到自己!” 闻言,许攸笑着紧跟了一句,“某些人就是有勇无谋。” 章四少不乐意了,“有勇无谋也比撒娇卖萌好,哼,一般的导弹它能防的了,可小爷最新研制的它绝对没有那个本事!” 向骥不赞同道,“现在用上那个不是时候吧?”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势力,会打草惊蛇,高家可是也有不少的武器设计人才。 章四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破解了小爷再研发一个。” 向骥抿唇不再说话,许攸冷嗤了一声,“你当这是在买一颗白菜那么简单啊?”难道不需要人力财力还有宝贵的时间? “在小爷这里比买白菜都简单一百倍!” “切,吹牛吧你。” “你是不是不服气,想要比划一下?” “比划就比划,谁怕谁?” 姜云朵揉揉额头,这俩幼稚的就不能不斗了?“都闭嘴!”她扳着脸低吼了一声,见两人安静了,才冷声道,“以后你俩别想再跟着我出来了。”至少不能一起带着他们俩,简直就是冤家! “姜云朵!” “小朵朵!” 见人家发飙了,且放出狠话,两个人顿时怂了,刚刚那斗狠斗勇的气势也都消失不见,一边一个,赶紧说着好话,以求宽大处理。 “小朵朵,我们刚才是在闹着玩呢。这不是见车里气氛紧张想缓解一下么?” “闹着玩?”姜云朵似笑非笑。 另一只忙急切点头配合,“是,是,是闹着玩呢,姜云朵,我们这叫……相爱相杀!” 噗! 最后四个字好有杀伤力,向骥一个刹车就停下了,俊朗的脸上有丝古怪的抽搐,许攸鸡皮疙瘩都抖了抖,相爱相杀?谁和他相爱?姜云朵也是恶寒不已,再一次为章四少的用词水准默哀了一把。 只有林玉颜在惊呆了三秒后,呵呵的笑开,“朵儿,这样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才有趣,若是满宫上下都是一团和气,那才会枯燥无聊了。” “妈!”姜云朵羞恼的喊了一声。 林玉颜意味深长的道,“难道朵儿不喜欢他们在你的面前都持有这份真性情?若是都活成一个隐忍的模样,那才该是要检讨自己了。” 姜云朵一噎,没说话,那两只喜笑颜开的对着林玉颜开始猛献殷勤,“夫人真是高见!” “是啊,妈,您说话真是太有禅意水平了,以后我就跟着您学了好不好?” 林玉颜笑着不语,姜云朵无语凝噎,向骥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开口,“朵儿,高万良走过来了。” 闻言,车里的气氛就压抑了几分。 “妈,您要是不想见,我们可以想办法……”姜云朵可以没有丝毫负担的让章汉庭和妈见面聊天,甚至是让他们单独谈,那是因为她知道章汉庭对妈的感情是含蓄而理智的,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然而高万良不一样,他对妈的感情她也不怀疑,只是他的爱太强势激烈,恐会伤到妈妈。 林玉颜摇摇头,淡淡的笑着,“不用,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哪怕是过了二十年还是要我自己来解决。” 姜云朵沉默不语了,而高万良这时已经走过来,他身后没有跟着一个人,算的上是非常大胆,或许也是有备而来才显得如此有持无恐。 离着车子几步远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才走到车门边上,脚步从容不迫,不过脸上有些隐忍的激动和急切。敲了敲车窗,眸光灼灼。 车子是隔音的,向骥回头,“朵儿,要下车么?” 姜云朵看向林玉颜,林玉颜苦笑一声,“你们在车里等我吧,我自己下去就行。” “那怎么可以?”姜云朵直觉的就不放心。 章四少和许攸也不同意,“夫人,高万良可不是章汉庭,不能不防!” 林玉颜摇摇头,“无事,高万良这人……唉,总之你们不用担心就是了,我有数,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几人还想要再说什么,林玉颜阻止了,“放心吧,我不会走远,就在车子旁边,若是真的有什么危险,你们再出手便是。” 姜云朵想了想,点头了,高万良选择一个人过来,其意味不言而喻,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吧。 林玉颜刚推开车门一点,等在外面的高万良就把车门拉的更开,手掌贴在车顶,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不要被碰到。“玉颜,我……”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他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 林玉颜走下来,关上车门,笑了笑,“我明白,我们到那边说吧。”她指了指离着车有四五米远的路边树下,率先走过去。 高万良愣了一下,看了眼关上的车门,毫不犹豫的跟过去。 车里,向骥看着树下的两人,皱皱眉,“朵儿,要不要我下车跟过去?” 姜云朵摇摇头,“还是不了,妈说不用就应该没事,我们就信她吧。” 章四少盯着高万良,切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了,有妻有妾的还惦记着别人的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许攸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唉,这大概是就是夫人的魅力所在了,有一种女人就是这般,不管年轻貌美之时还是年华不再老去,总是会让男人念念不忘,哪怕百花阅过,依然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 这话让其他两只瞬间心有戚戚然,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姜云朵,许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可没说是小朵朵喔。”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有些无语,“不是说我,都盯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美啊!”章四少现在学乖了一点,不敢胡说八道的作死。 “嗯,我也是这般觉得。”向骥也笑着点头。 许攸笑得更灿烂,“就是,就是,我们家小朵朵最是美貌无双。”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眼神又看向树下,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在说着什么,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不由的悄悄按下一点车窗,风顺着缝隙偷偷的钻进来,夹杂着隐约的话语。 “玉颜,你会不会生气怪我?”高万良素来冷硬的生意带着一丝紧张。 林玉颜摇头,“怪你什么呢?” “怪我……用这样的方式逼着你见面,我就是怕你不愿意见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林玉颜叹息一声,“以后不要这样了,想见的话……去行宫便是。” 高万良酸涩的哼了一声,“他会同意?他看你看的跟个犯人一样严密。” “没有那么夸张,我现在住在朵儿的耀灵殿里,他……不限制我的自由。” “你不用替他说好听的,哼,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他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把你关起来,不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会同意我去?他时时刻刻的防备着我。” 林玉颜无奈的笑笑,“那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二十年了,怎么能还是没有变化?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林玉颜了,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摆布。” 闻言,高万良面色一白,“玉颜,当年的事……你还是怨恨我的是不是?” “没有,当年我们都还太年轻,谁又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高万良的眼底闪过一抹恼恨,“你想不到,可是他难道也会想不到?他其实不但想到,而且那一切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不管是你来岛上,还是他力排众议的娶了你,包括后面十大家族集体弹劾要逼着你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背后操纵的。甚至……他去岛外遇上你,带你回来,把你卷入岛上的战争,这一切都是他刻意而为之。” 这番话隐约传到几人的耳朵里,章四少也咕哝了一句,“真是卑鄙啊,背后说情敌的坏话,切。” 姜云朵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因为高万良所说的这一切基本都是真的,想来妈也心里清楚,唯一的例外便是爸爸做这一切并是利用妈妈,而是真心实意的付出了感情,最终的目的也是想要与妈妈天长地久,当然初衷是为了守护姜家,守护黄金岛的安宁。 林玉颜听后,眸底闪过一抹哀伤,不过瞬间,便又坚定,“万良,你这么说他并不公平,你该是了解他的,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不是权势地位,而是姜家和这个岛,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手可以控制的,比如你……难道当年也是他逼着你来……” “当然不是!”高万良急切的解释,“我是自己喜欢上你的,与他无关,玉颜,我见你的第一眼便……再也看不进别人去!” 这话飘进车里,许攸又讥讽的咕哝了一句,“看不出当年人家还是一见钟情呢。” 姜云朵叹息一声,这便是孽缘啊,不过依着妈妈的魅力,一见钟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高万良和章汉庭,应该还有不少的人都动过心思吧? 林玉颜脸上有些不自在,退了一点点,“万良,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也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以前那些旧事就都忘了吧,好吗?” “忘了?”高万良喃喃的苦笑了一声,“玉颜,你也许可以忘,可是我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万良!你这是何苦?你明知道我们……”林语嫣神色有些急切,她之所以愿意见他,且还是一个人单独见他,就是想要私下劝他放下那些,如此,也许岛上就会安宁了,她就算是再对岛上的政事不管不问,可也知道一切的不安宁因素最大的变数就是他,只要他肯放下一切,那么……就可以和平解决了。 “明知道什么?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高万良的神情也有些激动,“玉颜,你还是心里惦记着他是不是?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当初他怎么伤害过你,你都还是只……喜欢他一个人是不是?” 林玉颜沉默半响,点点头,“是!” 听到这情若流云的一个字,车里的章四少低声道,“若是义父听到这一声,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高万良却是酸苦不已,“为什么?玉颜,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姜万豪?”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当年遇上的那个人刚好是他!”这就是缘分吧,不会早一步,也不会晚一步,在最合适的年纪遇见了彼此,从此,哪怕再看到更美的风景,也不会动心了,因为心里早已被对方添满,再容不下别人去。 “玉颜!”高万良备受打击,这些话当年就已经听过一遍,二十年后再次从她嘴里说出来,依然痛彻心扉,痛到极致又诡异的生出一抹恨意,“那若是我将来也坐在他那个位置上呢?你会不会……” 闻言,林玉颜面色一白,急切的道,“万良,不许这么说,你以为我是贪恋虚荣权利才和他在一起的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她受伤,高万良懊悔心疼不已,“我就是……就是觉得如果我是一岛之主,就会有更大的权力,也许你就会选我,哪怕是用手里的权利去压迫你。” “万良!” “难道他当初不是用手里的权利去压迫勉强的你?最初,你也是不喜欢他的,你喜欢的是章汉庭那种的男人对不对,可是姜万豪用了各种的霸道卑鄙手段,你才渐渐的心向着了他,若是我也……” “不是的,万良,若是我心里一点都没有他,他若敢对我用强,我只会一死来抗拒!”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 再为新文吼一吼,嘻嘻,妹子们帮忙收藏一下喔,宝宝和萌萌哒拜谢啦!   ☆、二更送上 早晚都会对上 闻言,高万良面色惨白,直直的的盯着她,不敢置信,“玉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我?” “不是,万良,我只是……”林玉颜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高万良摇摇头,声音悲戚,“我懂,你是在告诉我……姜万豪强迫了你,你会爱上他,可若是我强迫你,你便会死对不对?玉颜,你竟然用死来威胁我,你,你就这么厌恶我至此!” 林玉颜有些不忍,“万良,我……对不起!” “玉颜,你知不知道,我最不想从你嘴里听到的几个字便是这三个字。”这意味着自己是被拒绝的那一个,没有机会。 林玉颜一时无言以对。 高万良也不再说话,倚在一棵树上,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脸的落寞疲惫,半响才无力的道,“玉颜,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会比他还爱你,对你好,我后院的那些女人你不喜欢看见,我也可以都撵她们走,其实这些年,我都不再碰她们,我心里……” “万良!”林玉颜打断,“我真的很……”抱歉! 高万良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出那令他心痛的三个字,依着树闭上了眼,沉默中是压抑的哀伤和绝望。 半响,高万良平静的道,“你走吧!” 林玉颜盯着他,想要说什么,忍了忍还是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走了两步,身后忽然又响起一声,“玉颜,也许你不该回来的,姜家和高家迟早会……” 闻言,林玉颜霍然回头,艰难的道,“万良,难道你就一定要……” 高万良睁开了眸子,“玉颜,你不懂,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整个高家的意愿。” “可你是长老……” “长老也无用,如今高家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为什么?” “问你的女儿吧。” “……” 等到林玉颜上了车,向骥便一言不发的重新发动,远处那堵着路的三辆装甲车已经缓缓的移开,让出宽敞的路来,姜云朵一行人再次踏上回行宫的路。 只是车里的气氛明显的有些微妙沉重。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姜云朵几次欲言又止,可看着妈沉默的神情,她又压了下去,直到车子快要到了行宫,林玉颜才忽然道,“朵儿,高万良的儿子是不是也心仪与你?” 闻言,其他三只都神经一绷,姜云朵硬着头皮点点头,“好像是吧。” “你能不能……”林玉颜试探的刚想开口问,姜云朵便果断的打断,“妈,那不可能的。” 闻言,那三只揪起来的心就落下去了,若是应了一个高士安,那他们…… 林玉颜叹息一声,“妈也知道,你既然当初不会,将来也就不会,只是……”只是这个办法该是最简单的吧?不会有任何的伤亡和动乱。 “妈,没有那么简单的,高士安那个人行事更疯狂,更不顾一切,他什么都想要,不管是权利还是人。” “对啊,夫人,高士安是不可能因为小朵朵就放弃姜家的,而且……也不会放过我们!”依着高士安的手段,为了让小朵朵的心彻底归属与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十个人都一网打尽。 闻言,林玉颜面色有些白,震惊半响,无奈道,“那就……还是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吧,唉,我只是见不得生灵涂炭,当年因为我,岛上差点动乱,这一次我真是害怕因为朵儿再一次发生那样的悲剧!” “不会的,妈,有我们在呢,我们会护着姜家,护着您和朵儿还有义父,还有黄金岛。” 向骥也安抚道,“夫人,您就放心吧,家主为了这一天早已谋划多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高万良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您不用担心。” 林玉颜点点头,终于笑了笑,“嗯,我相信你们!” 车子进了行宫后一停下,等候多时的姜万豪就冲过来,脸上的神色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急,拉开车门,就对着林玉颜一阵噼里啪啦的问,“玉颜,你有没有怎么样?听说你们的车在路上被高万良给堵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对着你胡说八道了?他有没有做什么?啊?他是不是……” “爸,妈有些累了,等回屋里再问吧。”姜云朵实在看不下去她老爸跟在人家后面那紧张兮兮盘问的画面,只好开口解围,也让林玉颜忍不住想要奚落他的话咽了下去。 “好,好……”姜万豪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冲着眨眨眼道,“朵儿,宜修回来了,在他院子里等着你呢,好像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你快去看看吧,应该是皇宫的事情有什么突破性进展了。” 这个撵人的理由找的够高大上的,姜云朵和其他几只撇撇嘴,无语的离开了,不过林玉颜并不买账,“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事,不是该先汇报给你这个家主?” 姜万豪一噎,又呵呵的干笑道,“那个,虽然那些事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我还有很多的话想要问你呢。” “我累了,什么也不想说。”林玉颜一边往殿里走,一边下着逐客令。 奈何,姜万豪丝毫不以为意,继续亦步亦趋的跟着,“啊?你累了?那正好,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我的技术现在可是又进步了,你试试……” “不用,我让吴妈留下里就行。” “吴妈怎么能行?她没有那么大力气,还是我吧,玉颜,我真的是有很多的话想要和你说,你就……”絮絮叨叨的缠着到了门口,人家还是毫不留情的砰的一声将他拒之门外了。 华叔摸了一把汗,就知道老爷等了半天会是这样的结果! 姜万豪摸摸差点就被撞到的鼻子,很是郁闷,他都这么低声下气的了,怎么人家还是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呢?难道人家喜欢怀念的还是曾经的调调? 姜万豪盯着门又不舍了半响,转身往回走,思索着今晚怎么才能找回曾经的调调,霸气悍然的直奔主题?人家会发现么?或者再去问问静闲?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那个地方也…… 华叔见姜万豪的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松开,神情也是猥琐与激动并存,咳咳,不由的有些紧张,忍了忍还是开口提醒,“老爷,我觉得,您今晚还是不要再去的比较好。” 闻言,姜万豪老眼一瞪,“为什么?” 华叔硬着头皮道,“属下看夫人这次回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估计心情不是很美好,神态看着也疲乏不堪,想来跟那几人说话费了不少的心神,还是好好休息一晚……” 姜万豪听到这里,烦躁的打断,“国华,你说他们两人都跟玉颜说了什么鬼话?” “这个么?属下还真是不好猜,不然找千绝堂的人来问问?” 想了想,姜万豪又不耐的摆手,“算了,总之左右不过那些话,老子想想也能想出来,汉庭那里倒是没事,就是高万良……” 华叔也深以为然的点头,“老爷说的是,章长老的为人还是十分值得信赖的,依着属下看,他已经想开了。” “不想开也不行,玉颜是我一个人的,谁惦记也没用!”姜万豪霸道的说完,又郁闷的抱怨了一句,“你说两个人怎么就在凉亭上说了那么久?有什么好说的啊?还在那里用餐,哼,玉颜回来还没有陪着我吃一顿呢。” 对这样幼稚的话,华叔不发言,他无话可说好不? 姜万豪抱怨完了,心里还是觉得憋屈的不行,想到什么,又恨恨的道,“高万良更可恶,竟然敢在半路拦截玉颜,还缠着玉颜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背后一定说了我不少的坏话。” 华叔嘴角一抽,忍不住问,“老爷您怎么知道?”高万良像是背后说坏话的人? 姜万豪肯定的道,“当然,不然玉颜回来能对我那么冷淡!” 呃?华叔迷茫了,夫人不是一直都对您这么冷淡的么?您这是在为碰了一鼻子灰找台阶下? “高万良,老子和你势不两立!”羞恼的姜老爷故作声势的又吼了一声,还踢飞了路边的一盆花。 众属下,“……” 华叔扭头又瞄了一眼耀灵殿的门,今晚上,自己又得来这里看夜景了。 而姜云朵几人回了中元宫,还不等进哪一个人的院子呢,几天没现身的齐二少就在外面堵人了,抱住她就不撒手了,就想往自己院子里拽,向骥和许攸在身后眼神幽幽的,今晚貌似是轮到他们了吧? 章四少没有意见,反正还不到他,不过话说他将来和谁搭档呢?那只爱偷窥钻玉米的何玖?嗯,想象一下,貌似重口味的也很*! 姜云朵推拒着,一脸为难,齐二少就道,他只是霸占这一会儿的时间,晚上肯定还给两人。 向骥和许攸看看时间,四点了,离着吃饭还有俩小时,左右也就这俩小时,等到了六点,就是他们不去叫,某只小鲜肉也会忍不住去喊人吧? 于是,点点头,姜云朵被某只拉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几日相思未见,进了门,便是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热情四溅,似乎只有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疯狂之中,才能将一颗空荡的心填满,才能解了一百多个小时的煎熬折磨,才能踏踏实实的感受到她是自己的!   ☆、第四十一章 带我去偷窥,频频传喜讯 果然,如向骥所料,崔清泉做好晚餐,就等人家不来,便去齐二少的院子里请人了,还想约着吕琉璃一起的,被微笑着婉拒,何玖主动跳出来,陪着他一起去,那气势腾腾的模样哪里像是去请人,说是去捉奸更合适! 章四少悠哉游哉的等着看热闹,许攸在迫不及待的请谢三少把脉,试试最近这一番调养之后是不是今晚可以翻身把歌唱,结束被压的光荣历史,谢三少一本正经的把了半响,才慢条斯理又微带酸意的点点头,说了一句“虽然可为,但最好适可而止。” 许攸顿时笑得腻歪成一朵花,章四少看着有些碍眼,忍不住讥了一句,“适可而止还激动成这样?我们可都是能随心所欲的奋斗一晚上。” 许攸也不恼,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能上能下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章四少皱眉想了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许攸得意的挑挑眉。 闻言,其他都没有体会的过的几只就都忍不住沉思起来,难道真的要放下面子试一试?咳咳,其实自从有了晕过去的经历之后,哪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啊! 一只只的眼底就交流着彼此心照不宣的决定了,就像是达成了某种不可说破的共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噗! 于是,等到姜云朵来的时候,看到餐厅里的几人那一个个的表情就都有些古怪,连气氛都是说不出的暧昧,咳咳,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几只是不是又背着她在讨乱研究什么邪恶的了? 而餐厅里的几只看到人家面若娇花,腰若拂柳,整个人被滋润的水灵灵的走来,一双双的眼眸就有些痴痴然,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再看看齐二少如春风扑面、神清气爽的俊美模样,痴痴然就化为羡慕嫉妒恨,哎吆喂,小别胜新婚就是吃得更美是不是? 齐二少确实心里挺美的,小别胜新婚一点都不假,那种欲仙欲死的*……呼呼,不能多想,再想下去又是一身的火,之前若不是那两人讨嫌的去打搅,说不定他还可以再奋战一场,都怪这两人,简直是…… 一个被他的暗卫拦下,就在外面委屈的撇着嘴撒娇卖萌,另一个武功高,暗卫根本拦不下,竟然直接就闯进去,差点没刺激的他当场就弃械投降了,下次一定要锁门,一定要!哼,某人真是没有节操! 没有节操的某只大摇大摆的坐下吃饭,切,节操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女人抱? 崔清泉没有某只的厚脸皮,知道坏了人家的好事,有些难为情,又有些羡慕委屈,等到吃完饭,便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朵儿,什么时候轮到我侍寝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姜云朵眸光闪闪,不知道说什么好,卫大少冷睨了他一眼,“等你再长大一点。” 卫大少的潜台词还是嫌弃他幼稚,最起码在感情上还不是很开窍,而他不想让姜云朵只是为了收复十大家族而这般献身,他更希望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而走在一起。 而某只显然没有明白,呆萌的眨眨眼,更加委屈的道,“我那里已经长的很大了,不信你问朵儿,她知道的。” 噗,姜云朵小脸瞬间红了,她为毛要知道? 其他几只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喔……原来早已是暗度陈仓了。 姜云朵百口莫辩,看向许攸,不就是那一晚上……可什么都没干好么?许攸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嗯,小朵朵还是清白的。” 噗! 话题都说道这份上了,还清白个妹啊! 最后,姜云朵无语着走了,去了向骥的院子,许攸陪着一起,崔清泉也想跟着,他的理由是要去跟着师傅实战学习,被卫大少给一眼瞪住了,等到那几人都离开,餐厅里只剩下了何玖,吕琉璃,崔清泉才不解的问,“琉璃,你怎么不积极争取呢?” 吕琉璃淡淡的微笑,“争取也无用。” “那怎么办?”崔清泉挠挠头,“难道就这样?你都不想睡朵儿?” “咳咳,这种事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吕琉璃面色有些赧然,他还比较纯情一些,有点承受不住这样露骨的字眼。 “水到渠成?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崔清泉可没有他的耐心了,面色忧急,“你难道没看到那几只的争宠手段么?一个个的可都是宫斗高手哎,你乖乖的等着是永远不会吃上肉的,不对,是肉汤都喝不上,狼多肉少,等待的结果就是饿的晚上睡不着,你晚上都不会……” 某只小呆萌还要语出惊人,吕琉璃忍不住咳嗽着打断了,神情越来越不自在,“我,我还好。” “还好?”那是肿么个意思? 一直沉默的何玖忽然开口,“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吧?” 这意味深长的话,两只比较单纯的反应了一会儿,懂了,崔清泉嘻嘻的笑着,冲着吕琉璃暧昧的眨眼,吕琉璃已经羞的抬不起头来,“我,我没有……” 何玖嗤了一声,非常的无耻坦荡,“有又有什么关系?男人么,血气方刚的……” “喝酒,你是不是经常……”崔清泉很认真的咨询。 何玖俊颜不自在了一下,“咳咳咳,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是姜云朵的男人了,自有更为*的渠道。” 吕琉璃已经有些听不下去,忙站起来告辞,等他走了,崔清泉忽然神秘兮兮的扯着何玖的袖子道,“喝酒,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何玖一脸的傲娇,“算是吧。” “那么好朋友是不是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崔清泉眨巴着眸子循循善诱,清泉眸子里闪动着晶亮的光芒。 何玖犹豫着点点头,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崔清泉笑得十分讨好的道,“那么,你今晚带着我去偷窥好不好?” “什么?”何玖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似是想不到他会提出这么邪恶的要求。 “嘻嘻,我听说你在偷窥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我也想去……” “不行!”何玖嘴角抽了抽,拒绝,怎么听着这小呆萌的恭维话像是在挖苦他呢? “为什么不行?” “……小爷已经改邪归正了。” “啊?你是不是因为砍树太多早场心理疲劳了?” “……”糗事被这么天真无辜的揭开,何玖脸红脖子粗的憋屈不已,若是换了别人还能揍一顿,可眼前这一只……他还得指望他做美味给他吃呢。 “喝酒,好喝酒了,带我去嘛,去嘛……”某只彻底发挥了撒娇卖萌的功夫,把何玖给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寒着低吼,“闭嘴!”特么的不愧是许攸的徒弟,真是肉麻到家了,这都是学的什么功夫? 崔清泉见状,却是觉得看见了光明和希望,于是,将肉麻发挥的更加彻底,最后终于把想要崩溃的喝酒拿下了,呵呵,看来这撒娇卖萌是男女通吃的必杀技啊! 这一晚,热闹了,向骥的院子里自然是春意盎然,春情无限,而外面偷窥的两只看的则春心荡漾、春潮泛滥,其他人的院子里得了这消息,一时刺激的也萌生出几分去偷窥的想法……咳咳。 中元宫处处春暖花开,春天的气息也蔓延到了上元宫里的耀灵殿。 耀灵殿里很安静,姜万豪老爷在等到人家彻底熟睡之后,便偷偷的摸进去了,房门一关,门外放风守夜的华叔就开始对月叹息,唉,这偷情的戏码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叹息的还有被赶出来的吴妈,她本来在寝室的偏侧为林玉颜守夜伺候,可谁知老爷…… 这下子门外等待的就变成一男一女了,这气氛就微妙感人了,尤其是渐渐的寝室里响起某只脸红心跳的动静……吴妈没有功力听不到,倒是还平静些,然而华叔武功多么高深啊,隐约就听到一些,以前只是觉得尴尬,可此刻眼前有个女人,这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 吴妈虽说年过五十,可保养得宜,并不显得老,且气质很温婉,一生未婚未育,身材也保持着年轻女子的苗条,华叔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心里也是怪怪的,之前两人虽共事多年,可他对男女一事受姜老爷失恋的毒害太深,都提不起兴趣来,如今听着里面传出的隐约动静,某些沉寂多年的冲动咕咕的开始冒泡,以至于视线黏在人家身上就灼热起来。 到最后,平静的吴妈都不能保持淡定了,脸上发热,眼神发飘,不由自主的退后好几步。 在场的还有很多千绝堂的下属,见状,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这是春天要来的节奏?冷酷到不近人情的华叔都萌动了,那他们……还好意思当单身狗? 于是,这一个个的心思也开始活跃跳动,整个行宫都在躁动!忙坏了到处查看八卦的熊宝姑娘,嗷嗷……人生真是无处不奸情啊! 行宫里的春意躁动似乎能将岛上都感染了,十大家族里,老的小的,都频频传出喜讯,这些日子以来,每家每户的都像是非常低调含蓄,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的,最明显的便是对林玉颜的回来了,除了吕家出手之外,其他家族里好像都不知道一样,这样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意味可见一斑。 连高家近期都很低调沉默,没有跳出来兴风作浪,吕家倒是想,不过前些日子,听说被章四少给狠狠收拾一顿后,元气大伤,所以也在修养。 在这样的时候,传出一件件的喜讯无疑是令人觉得精神一振,笼罩在每个人头顶上空的阴霾都似消散了。 最先传出好消息的便是许家,这消息无疑也是最让人震撼惊艳的,那便是许彦南的夫人在隔了二十多年后竟然再次传出有孕,老树开新花啊,咳咳,听到的时候大家都是不敢置信的,几大家族里,哪一家的长老没有儿子傍身继承?唯有许家,选的是次子的儿子,这原是一桩遗憾,许彦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只是都不见成效便也死心了,谁知…… 后来大家打听道是三少一双妙手令其回春,一切就显得理所当然了,三少是神医啊,神医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的,一时前往许家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许彦南也大摆宴席,春风满面! 举办宴席的那一日,姜云朵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她去的时候很是低调,没有去宴会现场,只是带着谢三少和许攸直接去了许家的祖宅,拜会了许家老爷子,还有章韵诗和许彦北,许攸的父亲。 当时,许彦南带着夫人在举办宴会的酒店应酬,故意给他们一家人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姜云朵也明白其中意味,所以去了之后给老爷子见了礼,便和谢三少借口想逛逛院子走出来了,章韵诗也随后跟出来,脸上的笑容掩饰都掩饰不住,亲热的拉着姜云朵的手,说这说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亲母女。 谢三少看的心头有点犯酸,他没有母亲,只能羡慕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的母亲亲若母女。 后来许锦也从书房里出来,俊脸上都是洋溢的欢快,直言大哥终于认了他,刚刚还亲热的骂他臭小子了,还喊了爷爷,虽然没有喊爸爸,但是却一起拜了许家祠堂里供着的列祖列宗,这也就意味着大哥终于回归许家了,至于和爸妈的亲近……那些缺失了几十年的亲情也不能奢望一天两天就找补回来,可是只要是相认了,那些便是迟早的事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章韵诗眼里就蓄满了激动的泪,抱着姜云朵痛快的哭了一场,又笑着去张罗吃饭的事,并亲自下厨,让大家都一饱口福,餐桌上,许彦北笑言,“几十年了都没再吃过夫人的手艺,没想到宝刀未老啊!” 章韵诗坐在他边上,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落下去过,对他的打趣,回了一句,“你就占了儿子儿媳的的光吧,以后儿子儿媳不回来,我可不伺候你。” “哈哈哈……”闻言,许彦北笑得爽朗,对着姜云朵道,“云朵以后可要经常带着小攸回来,不然,你伯母可不肯再下厨伺候我了。” 章韵诗听了他的话,嗔了他一眼,“什么伯母,云朵该喊我们爸妈了。” 许彦北怔了一下,很快回神,笑得更加激动,眼底隐约水光浮动,“对,对,是爸妈,看我怎么都给忘了。” 见状,章韵诗抽了一张纸给他,笑道,“看看,多大的人了,守着孩子们也不嫌丢脸。” 气氛一时很动容,许锦委屈的抱怨,“爸,妈,是不是有了大哥嫂子,你们眼里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谁说的?” “我说的啊,您看看,自从开饭,您那筷子就一直不停的给大哥夹菜,给嫂子夹菜,就是不给夹一口,这还不是看不见我?” 谢三少也幽幽的来了一句,“没关系的,我也没有。” 人家左边儿媳,右边儿子,忙的不亦乐乎,这被忽略的人就酸溜溜的了,当然谢三少不是在吃章韵诗不给他夹菜的醋,而是吃姜云朵的,她那小盘子里堆得满满的,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他! 闻言,章韵诗就笑着站起来给谢三少盛了一份汤过去,又冲着许锦笑骂,“等你也有本事给我带回来一个跟你嫂子这么聪明漂亮的媳妇,我天天的伺候你都行。” 许锦撇撇嘴,“妈,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这岛上能和嫂子有一拼的可是绝无仅有。” 闻言,章韵诗倒是眼睛一亮,“听说你最近和金岛大学里的一个女生走的很近乎,哪一天也带回来给我看看?” 许锦听见这话,惊慌的差点打翻了杯子,“妈,哪有啊,那可不是女生,那就是一女汉子!” 姜云朵知道许锦说的是谁了,见许锦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说起熙若,你就害怕成这样啊?” 许锦听到熙若二字,神情更加紧张,“哪有,我哪有啊,嫂子,我堂堂三尺男儿岂会怕她?” 闻言,在场的都古怪的开始看他,说话都结巴了,这还不叫怕? 章韵诗一下子来了兴致,“那你结巴什么?” “我,我……”许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头上的汗都滴下来。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觉得许锦一定是有事,难不成两人真的来电了?“嗯,看来小锦都吓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熙若好了。” 闻言,章韵诗激动的看着她道,“云朵,那个女生叫熙若?你认识?” 姜云朵笑着点头,“岂止是认识,熙若是我在国外的好友啊。” “是吗?既然是云朵的好友,那这人品样貌一定错不了。”章韵诗越说眼睛越亮,“云朵,什么时候你约出来给妈看看?” “咳咳……”姜云朵有些无语的笑着,“这个,等我问问什么时候熙若有空哈。” “好,好……”章韵诗笑的更加灿烂。 许锦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求助的看向许攸,许攸白他一眼,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男人的威严何在?鄙视完许锦,又笑得殷勤腻歪的去给人家剥虾,许锦见状不屑的撇撇嘴,大哥还不是一样?男人的威严何在? 许家这边的喜事参加完,齐家又传出喜事,齐怀信和吕凤莲离婚后,就几乎迫不及待的迎回来谢如云,当初死去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回来,却没有人大惊小怪,本来还有人担心吕凤莲的儿子齐允浩会不会不欢迎,谁知,人家对谢如云尊敬有加,这让某些想要热闹的都失望了一把。 齐家长老夫妻重新团聚,破镜重圆,本也想广开宴席,隆重的操办一场,却被谢如云拒绝了,齐怀信还紧张的以为是人家根本就还是不原谅他,不愿意和他再续前缘,可谢如云笑着解释,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当初的那一切也有她的责任在,她只想向前看。 所以,最后只是在齐家大院里摆了一桌,也没请外人,只请了姜万豪一家人,低调赴约,当然随行的还有齐宜修! 这也是齐宜修第一次回齐家,一路上脸色都显得沉重,姜万豪却是异常激动,一边坐着女儿,一边是自己的女人,夹在中间,那滋味真是……人生圆满了。 当然若是人家再笑语欢颜一点就更好了,不过也没关系,白天再冷若冰霜,到了晚上……嘿嘿,他只要一想那些*的偷吃风情,就忍不住得意的笑,咳咳,不过看在别人眼里,那笑容实在是猥琐。 华叔多次想要提醒一下,再这么猥琐的笑下去,迟早得暴露,可是他又不敢提醒,免得老爷觉得丢脸,唉,真是左右为难!更难的是……老爷这样一猥琐的笑,他怎么就忍不住会想起吴妈来呢? 姜老爷猥琐的笑其实早已成功的引起林玉颜的注意,不过就是故意不理会就是,可心里也是在暗暗发嘀咕,按说依着这人的性子……她回来了这么多天他会不会表现的过于老实了? 咳咳,她也不是失望人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这个年纪没那么多冲动,只是他有啊,想起当初那一晚上他不折腾自己三遍无遍的能睡的着?可现在?难道已经雄风倒了? 这么一想,林玉颜神情就变得古怪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眼神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飘忽,话说她在紧张什么,哼,他要是不行了,自己就再找一个年轻力壮的! 姜云朵没有心思注意自己的一对活宝父母在脑子yy什么少儿不宜的,她的视线都落在齐二少身上,虽说谢如云回来了,吕凤莲也走了,可齐家还有一个齐允浩,齐允浩的存在便是他心头的一个梗,提醒着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场变故和伤害。 可齐允浩又是无辜的,且禀性不怀,让你想要出手对付他都狠不下心,听说和谢如云相处的还好,然而……又彼此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心无芥蒂呢? ------题外话------ 妹子们,木禾在渐渐的调整更新哈,因为新文开始了,也快要推荐了,木禾就要在那边多多更新,还要存稿,咳咳,所以这边会变成一更,尽量把时间调整到早上,但字数也不会很少,妹子们放心哈。 新文,是走温馨欢脱的风格,养成系,很逗比有爱喔,妹子们若是喜欢看帮忙收藏一下哈,么么么   ☆、第四十二章 动容的亲情 姜云朵静静的凝视着他的侧颜,心里有些怜惜的疼,这几只一个个的在回归自己的家族时,都免不了要经受一番折磨和煎熬,偏偏那折磨煎熬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化解,别人谁也代替不了。 当初章云旗是,许攸也是,谢静闲也是,在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个陌生的家时,其心里的翻滚涛浪除了他们自己,谁又能真的体会? 她多少明白一些,因为她当初也曾经历,在回岛的时候,踏上这片土地,那些怅惘,犹豫,挣扎,甚至带着心酸的怨恨如一根针游走在血脉里,除非释怀,否则那疼痛便会伴随你一辈子。 她叹息一声,没有再顾及父母还在边上,就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环住他的胳膊。 齐二少原本僵硬的身子就立刻柔软了,俊脸上凝重的线条也温暖下来,低下头,另一只大手抚摸上她的脸,柔情万千的摩挲着,也没有说话,只是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更加令人动容。 姜万豪看着这一幕,再看看自己身边,人家离的他足有一米,这心底就酸酸的了,为毛别人都恩恩爱爱,他和人家就得这样相爱相杀?心里一酸,就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轻哼了一声道,“少在老子面前秀恩爱哈,昨天晚上还没亲热够?” 闻言,姜云朵想要坐直身子,却被齐二少更加亲热的搂进怀里,不以为意的笑着道,“我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看不到云朵,晚上那几个小时怎么能够?我想,这种相思入骨、*苦短的机会义父该是最能体会才是?”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是够大的,除了林玉颜有些似懂非懂的茫然,其他的人都心里跟明镜似的,姜云朵有些无奈的好笑,而姜万豪一张老脸就精彩了,有羞恼,也有惊慌,还有点深以为然的叹息,咳咳,“那也不能在守着我和玉颜就……注意点影响么,我们倒是无所谓,都成双成对的,可是车里还是有单身的,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坐在前面的姜一和华叔就浑身不自在了,管他们什么事啊?他们单身也有罪啊,真是躺着都中枪! 姜云朵也挺无语的,“爸,我是看二哥有点紧张,所以宽慰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齐二少就笑得更温柔缱绢,他家云朵最是体贴贤惠了。 姜万豪瞥了齐二少一眼,那腻歪的笑还真是让人看着犯酸啊,不屑的嗤了一声,“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回自个儿的家么?家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你的根,你的窝,不管当初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就是,多大点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不开的?那里有你的亲生父母,他们当初再大过错,就冲着给了你一条命这天大的恩情,就什么都可以抵消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谁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难道当初做错了,就再也不给一个翻身的机会?就非得一棒子打死才能解恨?做人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过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活在当下,当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懂不?” 这一番话,听着一本正经的是在训斥齐二少,可是明眼人谁还能听不出来拿其中的深意映射的是什么? 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也真是够了! 华叔和姜一在前面装死,什么都没听见啊没听见,姜云朵也装傻,齐二少似笑非笑,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对上姜万豪警告威胁的眼神后,只能一副恭敬受训的模样,“义父说的对,儿子知错了。” 姜万豪对他这样知趣的配合很满意,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又道,“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可不要再扭捏傲娇了,那是在浪费时间懂不?浪费时间是什么,那就是慢性自杀啊!” 越说越离谱,齐二少听的一头冷汗,不过为了满足人家,还是一派受训的洗耳恭听着,“义父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扭捏傲娇……咳咳。”还真是说不下去了,话说这扭捏傲娇指的是暗处的某只吧?他是骄傲尊贵好不好? 姜万豪的神情越发显得得意,眼神偷偷的瞄向旁边,旁边回应他的却是完全不予理会的漠然,让他一腔热情顿时又似泼了冷水,瞬间泄气了,为毛人家就总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最近他天天想方设法的接近人家,白天各种讨好殷勤,说了几辈子都没说过的好听话,不管人家的脸色多么难看,他都能嬉皮笑脸的往前凑,只求能和她多待几分钟都好,他想把曾经错过的那些年都弥补过来,所以,夜里他也一晚不落的去霸占着耀灵殿,霸占着她,夜夜亲热,搂着一起睡,她躺在自己怀里是那么的乖巧温软,可是…… 忙活了这么多天,感觉两人的关系还是停留在最初,行宫里的其他人都跟人家打的火热了,只有他还被排斥在外!天天的,小白,熊宝,吴妈都围拢在人家的身边,跟中元宫那一帮子臭小子也关系亲密的很,跟着崔家那一只学做菜,跟着何玖那小子去种菜种庄稼,和卢江月探讨什么诗词歌赋,还和吕家那小子积极关注慈善,其他那几只腹黑的也是花样百出,这个请人家去帮忙看种植的中药,那个还要拉着人家去学习射击说是为了防身之用,不管是什么,人家都笑嘻嘻的一应前往,只除了对他…… 姜老爷又被人家的无情冷淡给虐了一遍,垂头丧气的坐那里消停了。 见状,姜云朵倒是有些不忍了,老爸最近这些日子做的那一切虽说……画面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可却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哄妈开心,想要求妈妈原谅,可妈妈好像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不过述说妈妈真的对晚上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齐二少笑着给了她一个你且安心的眼神,虽说看着义父越挫越勇的天天折腾,貌似不见一点成效,可是谁又能真的明白人家当事人心中的真实体会呢?或许……他们彼此就好这一口? 这也是一种夫妻之间的情趣啊!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姜云朵明白了,也瞬间释怀了,是啊,或许妈早已在心底接受了爸爸,却喜欢这种被爸爸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讨好和追逐,两人错过了二十年,毕竟是有些东西不比从前,可这样的相处无疑是自然的,就好像是两人再次谈了一场恋爱,他追她躲,最后自然还是皆大欢喜! 车子进了齐家,齐家的一众人都早已在门外迎接着了,连齐家的老爷子都出动,看着林玉颜和姜云朵,面色复杂,却没有说什么,齐怀信笑容满面,和姜万豪寒暄着,却不再是曾经那种八面玲珑的应酬,倒像是亲家见面,咳咳,谢如云做的更加像了,早已挽着林玉颜和姜云朵的胳膊,说说笑笑的去了小花厅里叙话,三个女人凑在一起,齐二少就不方便跟过去,只能面无表情的随着齐怀信等人往书房走去,不过故意落后了一段距离,盯着前面那三道背影,眼神幽深难测。 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爷爷,当年却是为了齐家的安宁,妥协了吕家,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护不住他和母亲,逼的母亲装疯卖傻,也让他这个齐家真正的嫡子流落在外,另一个是他的义父,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没有生养的恩,却给了他保护自己和母亲的能力,更给了他一个最爱的女人。 在车上,义父说,这里是他的家,不管当初是什么原因离开,最后还是要回来,且学会放下,可是……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小时候朦胧的影子都早已淡去,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这里还能做他的家么?身边还走着另一个人,他没有刻意去看,可对方却刻意的与他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不远不近的就那么跟随着,不亲热,也不疏离,挂着淡淡的浅笑,他忽然就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同父异母在十大家族里最是常见不过,可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觉得如鲠在喉。 是的,他没有那个度量和气魄,可以当作曾经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齐允浩便是最好的提醒,时时刻刻提醒着,让你想要忘却都难。 脚步越走越是沉重艰涩,离着前面的三人也越来越远,他忽然就不想再继续跟进去,没了勇气。 身边的人这时忽然开口,“我们聊聊吧。” 此时,两人正走到一棵树下,树有上百年了,却没有苍老的味道,反而花开烂漫,有种生机勃勃的盎然。 齐二少脚步顿住,眼神却没有看向他,远远的前面那三人的身影转了个弯不见了,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两人没有跟上去一样,他冷冷的勾勾唇角,是故意的吧?“什么事?说吧。” 闻言,齐允浩自嘲的苦笑一声,“若是我说……只是想和自己的大哥聊聊天,你是不是不会信?” 齐二少听到那大哥二字,身子有些僵硬,抿着唇没有说话。 齐允浩见状,声音越发自嘲苦涩,“你是不是觉得我连一声大哥也不配叫你?你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当我是兄弟吧?看见我只会觉得碍眼,觉得我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齐二少心里动了一下,眼眸微眯,并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柔软,“我虽然没有当你是兄弟,却也还不至于认为你是鸠占鹊巢,你也是他的儿子!” “是,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们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甚至我是那个你最痛恨的那个女人生的,也是父亲最憎恶的女人生的!”齐允浩说到这些的时候,神情是悲痛的,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和哪一个人说起过,家丑不可外扬,齐家又是最重脸面的,他怎么会告诉别人他的父母根本就是生死仇人! 这样的事实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又如何去让别人相信?然而这就是事实,他小时候也不愿意相信,他以为只是父母在闹别扭,和好了就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直到后来了解了当年的真相!他才知道,母亲嫁进齐家就是一个错误,自己的出声更是一个意外的错误,可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日复一日的看着父亲对母亲永远冷若冰霜,看着母亲一天天的变成怨妇,他心底的压抑越积越重,也越来越会粉饰太平的伪装,不过此刻,他忽然就不想再装了。 “他……对你还是好的。”齐二少沉默半响,有些艰涩的说出这一句,自己缺失了二十多年的父母亲情,别人却享受着。 闻言,齐允浩呵了一声,“对我好?你觉得他会对我好么?我是他最憎恶的女人生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生的污点和羞辱,看到我便会想起当年的那些阴谋和屈服,你说有这样的怨恨,他能真心实意的把我只是当个儿子看么?” 齐二少神情微微一震,终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直视着齐允浩,眼前得人生的并不像吕凤莲,更多的还是带着齐家人的影子,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甚至和自己都有三分像,此刻也直直的看着他,眼眸深处是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孤寂,是的,孤寂。 他想他看到的是孤寂,哪怕他生活在这里,有父母的陪伴,家庭看似圆满,实则只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想到这些,齐二少坚硬的心就不可抑制的又融化了几分,他一直都在想着自己的难受,却原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为外人道也得悲伤。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冷漠,“他心里其实……是喜欢你的,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闻言,齐允浩怔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一直以为父亲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也只把你当成儿子看,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听着他说的越来越可怜巴巴的,齐二少有些心软又心酸,可是他又恼恨自己这样的心酸心软,所以口气又变得不是很好了,“我说是肯定就是,你只需信我就好,难道我还有骗你的必要?” 谁知,他的不耐烦语气听在齐允浩的耳朵里在最初的怔愣之后,迅速化为浓浓的不敢置信的激动,世人都了解齐二少,雍容尊贵,优雅无比,对人却最是冷漠疏离,可此刻对他说话却不再是那种语气,虽是不耐,却更显得亲切了,就像是……一个大哥对待自己弟弟的模样,他怎么会不激动?他能说其实在心底是一直崇拜和敬佩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么? “是,是,我自是信大哥的。” 闻言,齐二少眉头一皱,呵斥了一声,“别叫我大哥。” 齐允浩受伤的低下头,“大哥可以不认我这个弟弟,觉得我高攀也好,不耻也罢,可在我的心里是一直敬重你的,更是一直尊你为兄长。你若不喜,以后我不叫便是。” 齐二少见不得他那委屈的样子,神情有些烦躁,“我也没说你高攀,更不是轻视你,只是……” 闻言,齐允浩迅速的抬起头,“只是什么?” “只是,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我对这个地方太陌生了,陌生到不认为这是我家。”齐二少的声音低沉下来,抬眸看着满树的繁花,却感受不到灿烂。 听到这话,齐允浩忽然指着树梢的一处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齐二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非常突兀的东西正挂在那里,那东西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风筝,甚至看上去很破旧了,不知道在那里挂了多久,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图案,却一直固执的在那里,满树的花显得格格不入,它实在太丑了。 可却让他的心猛的一震,似有什么东西从隐藏压制的记忆中破茧而出,再也阻挡不住。 齐允浩神情也似飘远,“那是个风筝对不对?我记得小时候来这里玩,看着那个风筝很喜欢,便想让人帮我拿下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碰一下,我当时不懂,去求了母亲,母亲当时非常气氛,想要逼着属下拿,可是父亲来了,那是我一次见他们吵的那么凶,也是第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火气,他不允许别人动一下,包括我自己,后来,我知道了那个风筝原来是大哥你的,父亲不让动,是想永远留着属于你的东西当念想,他经常站在树下望着那风筝看半天,爷爷偶尔也来这里站站,我知道他们都是想你的,很想很想……” “不要说了!”齐二少忽然狼狈的打断,眼眶发热。 齐允浩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哀伤,“其实大哥,我真的很羡慕你,虽然你不在这家里,却在他们的心上,还有你母亲,无一时一刻不在,我母亲才是真的可怜,以为自己终于嫁了喜欢的男人,却不知这根本就是折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这是她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甚至还伤害了你母亲和你,若是她当初不那么执迷不悟,你们便是很幸福的一家人,也就不会有我,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伤害和痛苦,她现在也得了报应和惩罚,你能不能?” 齐二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也不是在为她求情,我知道我在你面前说话也没有什么分量,我不会那么不自量力,我只是觉得……有因才有果,你想想看,若是那一切不曾发生,那么你便是这齐家的接班人,你根本不会成为姜家主的义子,更不会背负上那些责任,那么你便也不会与姜大小姐结缘,你和她终会错过。” 闻言,齐二少陷入了沉思,他说的确实不错,若是没有那些错误,他怎么会进了姜家?又怎么会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云朵的夫?他会和如今十大家族里的接班人人一样,早早就选中了未来的女人,成家立业,与她错过,就像高士安父子和章汉庭父子一样! 这般一想,竟是心有余悸,背上起了汗! 气氛沉默了半响,齐允浩忽然又开口说道,“大哥,你母亲回来了,终于和父亲团聚,这些日子父亲每天都是笑的,我几乎这么多年都没见他笑过了,所以,其实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是感激你母亲的,现在,你也回来了,你们一家人可以……”说道这里,他的声音似是哽咽一般。 齐二少平静下来,直直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齐允浩深呼吸一口气,把某些脆弱的情绪压下去,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扯着唇笑了笑,“我想说,你放心吧,我会离开这里的,绝不会让你们为难,更不会打扰到你们一家人。” 那笑容很……心酸,齐二少皱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留下来,对你们而言就是一个羞辱和伤害,我没有那么不通情理,你放心,我也不会去吕家,我在外面早就准备了房子,就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不要胡思乱想,你是齐家的人,搬到外面去住像什么样子?” “齐家的人?大哥难道认我?” 齐二少神情有些别扭,“我认不认不重要,血缘关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可是……你看到我在这里不会心里不舒服?” “我不会回来住。” “你还是不肯原谅父亲和爷爷?” “……我有云朵了,中元宫才是我的家,所以以后齐家还需要你撑起来,你给我争气点,莫要让别家看了笑话。” “大哥,你……”齐允浩激动的眼眶潮湿,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伸出双臂抱住了齐二少。“有大哥这句话,便足够了。” 一下子被抱住,齐二少面色一变,浑身都不自在,僵硬着吼了一声,“放开,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被吼了却笑的很是灿烂的齐允浩又用力抱了抱,才松开手退了一步,“一直在想,兄弟抱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受,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很温暖,我也再不用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了。” 闻言,齐二少也动容的眼眶热了热,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男人,心里涌动着一种陌生的情绪,那是兄弟之间的亲情吧?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姜云朵终于绽开了笑颜,眼眸里闪闪都是晶亮的泪,她最期盼的便是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亲情的感动,有父母兄弟,有家族的依靠和庇护,有根有源,再不是孤寂的一个人。   ☆、第四十三章 宫里都是醋味了 后来,在餐桌上,气氛就明显的发生了不同,齐允浩紧挨着齐二少,而齐二少面色平静,没有任何的不悦或是嫌弃。 除了姜云朵,其他的人都有些微楞,不过怔楞后,更多的是感动和释然,齐家老爷子一个劲的喝酒,不需要谁敬谁让,只是闷头痛喝,也没人劝,默认着他这样的一种宣泄方式,最后醉的老泪纵横,被摇摇晃晃的扶了下去,齐怀信酒也喝了不少,和姜万豪不停地拼,两个人像是比赛一样,更像是难兄难弟,咳咳,总之,似有某种默契,喝的非常痛快。 林玉颜和谢如云见状,就撇撇嘴,却没有去管两人,由着他们喝去,喝多了满嘴的胡话,除了说自个儿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孩子,那言辞……不过桌面上都是自家人,所以倒也不担心传出去损了脸面。 齐允浩也缠着齐二少拼酒,多半都是被齐二少呵斥,被呵斥了他就笑得越是开心,受虐狂一般,缠的更紧,席间,又敬了谢如云一杯,什么也没说,都在酒里了,一杯一口饮进,眼圈都是红红的,那笑却灿烂夺目。 后来还敬了姜云朵一杯,口中喊的便是嫂子了,齐二少听着这一声嫂子,唇角的弧度就勾地十分愉悦,很痛快的喝了人家敬的那一大杯。 你来我往,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到最后离开时,除了姜云朵和林玉颜还清醒些,其他人都醉晕晕的被扶上了车。 一上车,姜万豪就搂着林玉颜躺在了后排座椅上,林玉颜自然是挣扎着拒绝,可是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说什么都是无用,姜万豪的力气又大的出奇,搂着人家的腰根本不撒手,林玉颜当着孩子的面挣扎的太狠了,也不好看,见前面的挡板被姜一很知趣的升起来,然后又瞥了眼醉的稀里糊涂的齐二少,叹息一声,半推半就的由着姜老爷了。 后排座椅的空间大的很,姜万豪和林玉颜躺在这一边,姜云朵就按着齐二少睡在了另一边,齐二少也想抱着她睡,被她连哄带劝的阻止了,一双一双的都躺下算怎么回事啊?总得有个伺候着的不是? 好在醉了的两人躺下后就呼呼大睡,倒是没有动手动脚的不老实,林玉颜松了一口气,姜云朵也摸了一把汗,若是她老爸趁机耍流氓,她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下去? 这事过去以后,齐允浩倒是成了行宫的常客,一时让其他人羡慕不已,后来不知怎么滴,谢家的某人徒弟侄子也常常来玩,美其名曰是拜师学艺,见了姜云朵一口一个师母,非常殷切,再后来,许锦也跑的勤快了,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是给自己的大哥助威,每次都是带着周熙若,这样好混淆视听、掩人耳目啊! 再再后来,章四少都动心了,他没有亲兄弟,没有侄子,可是堂弟还是有的,不过想起那个堂弟对人家的一番心思,只好又无奈的作罢,何玖没有可以拉拢的人,一时愤愤不平,心里扭曲之下,更加变本加厉的带着崔清泉去挨着院子听房了,刺激的小鲜肉据说火气冲天,每天的饮食都开始以降火清热的为主,倒是也顺便给那些轮不到侍寝的男人压了压火气。 除此之外,岛上还似红鸾星动,十大家族里频频传出结亲的喜事,谢家的嫡女谢飞燕和向家的嫡子向英华据说看对了眼,如今两家的长辈都没有意见,正在选日子定亲,卢家的嫡女卢江水也和章家的嫡子章卓轩敲定了婚期,就在年后,见状,卫家的次子卫毅志和齐家的齐允浩,谢家的谢云浩也开始纷纷议亲,不过他们这次选妻子的目标都不约而同的瞄准了姜家,想要娶姜家的女儿。 姜家的直系一脉自然是只有一个姜云朵,早已是名花有主,且还是花开遍地的那一种,所以议亲的对象就只能是姜家的旁支,旁支虽与行宫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厚,可是到底是一脉相连,一个祖宗,所以也算是和姜家的关系密不可分了,也因为这一件事,行宫和旁支的走动开始频繁起来,姜家旁支的那些老人们虽说年纪大了,说话有分量,可家里的子弟婚配为了以表示尊重,还是要请姜万豪来拿拿主意,毕竟这婚配也关系到各家各族的利益,不是单纯的男女喜欢就能凑一对的,那几家的子弟之所以求娶姜家的女儿,也是要表明这样的态度,他们是支持姜家的! 支持姜家,自然就是代表着支持姜云朵上位! 姜云朵对于上位不上位,其实心里早已有了计较,如今父母的关系看着还是那样你追我赶的停留在原地,其实母亲早已软化了吧,不过也是还端着脸面缺少一个契机罢了,她也已经让谢三少以给父母检查身体为由,试过他们的脉,想要再生一个儿子完全没有问题,那便只等皇宫那边的神殿修复了,只要咒语破除,那么父母就可以积极造人,有了弟弟,她也就不用当什么家主,在弟弟能独当一面的这些年,大哥二哥他们都可以代理岛上的事务。 她这么想,并不是逃避什么,而是姜家几千年的繁衍,终究还是姜家的男子来继承更顺乎历史和祖宗的心愿,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对于他们十个人来说,这样也是最好的安排,她想给他们每一个都生孩子,生的孩子也想随他们的姓氏,如此成就他们的圆满,如若不然……到时候面临的也许就会是另一场争斗,因为十个孩子,虽说都是她的骨肉,可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却是对应的十大家族,那么到时候该要谁来继承下一任家主? 那将会是一个新的难题了,且……属于姜家的纯正血脉也许就此终止,这一定不是姜家的先祖所愿意看到的。 这些话,她和卫大少还有向骥商量过,两人如今晚上倒是很喜欢一起侍寝,咳咳,大抵是一种棋逢对手般的变态比拼和较量,她的心思他们听后都没有反对,且异常的支持,支持的方式便是往死里折腾,美其名曰不是要生孩子么,他们不多用点功怎么能种上? 姜云朵无力辩驳,他们就是再用力,也种不上啊,因为她现在正服用着三少调制的药,调整身体的生殖功能,为了将来能一次怀几个且还不是一个爸爸而准备,所以这段时间根本就不会受孕好不好? 这两只可不管这些,只知道变着花样的表现自己的雄风,两个人不管是从体力还是身材,都有的一拼,私下玩这种比赛倒是成了一种乐趣,只苦了姜云朵,每每到最后都要使用秘术不可,不然她只怕能晕死在两人的前后夹击里! 说道这个,还有让她更无语的,如今中元宫里的那些个人搭配的组合都变了花样,原本是向骥和许攸,如今向骥和卫大少一组了,许攸却成了和章四少一组,两人那相爱相杀的性子……咳咳,令一众人都意想不到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不过姜云朵后来是明白的,两人简直就是邪恶无耻之极,上上下下的,花样百出。 谢三少的组合对象也比较让人意外,竟然是何玖,据说这样是互补,一个飘逸若谪仙,一个走乡野村风,噗,所以结合一下,气氛会正常一点。 卢江月和齐二少,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彼此的默契自是不必说,当然其间的相互争风也是不断,权当是情趣了。 剩下的那两只只好是一组,只是他们还没有侍寝,吕琉璃还好,崔清泉就有些沉不住气,他春宫看多了,急需灭火啊,可是卫大少还是没有给他安排,导致最近的饮食中醋莫名其妙的多起来。 几乎每一餐每一道菜里,都有点酸酸的味道,好吧,加点醋开胃,味道也是好的,然而所有的菜都加醋是什么个意思?整的中元宫里都是酸溜溜的味道,那空气中意味深长的暗示,连上元宫都惊动了。 于是,某日,掌管后宫的卫大少就被姜万豪请去既明殿里喝茶了,而姜云朵去了耀灵殿,说是商量一下她订婚的事,林玉颜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本来就是打着这个旗号回岛的,若是一点动静都弄不出来,对民众也不好交代。 姜云朵和卫大少是一起去的上元宫,不过某只去的是既明殿,去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问,“云朵,若是义父教训我打压妾室,你会如何?” 闻言,姜云朵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连打压妾室的词语都用上了,她无话可说了好么? 姜云朵一进了耀灵殿,熊宝丫头就冲过来,拉过她的手,又神秘兮兮的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人,才笑得很八卦的道,“大小姐,卫大少是不是被老爷给叫去啦?” 姜云朵点点头,跟着她往里走,好笑的道,“嗯,大哥被爸喊去,你似乎很开心啊?” 熊宝嘿嘿的一笑,“也不是啦,我就是觉得好玩,没想到卫大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 “什么样的一天?”姜云朵有些不解,反问了一句。 “就是,被老爷训话的一天啊,大少做事那简直就是范本楷模啊,哪一件不是办的尽善尽美,谁也挑不出一点的错来,可是这一件……嘿嘿,也难怪啦,男人也是会吃醋的,不过那崔公子真的是很委屈可怜啦,大少怎么能忍心总是拒绝人家啊?”唉,她都觉得心疼了。 熊宝那模样看的姜云朵又是无语又是好笑,“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最近不是一直陪着我妈的么?” 闻言,熊宝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我能不知道么?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好不?到处都是醋味啊,负责采买的工人说咱们行宫里的醋都是一车一车的往里运,那是什么样的震撼画面?就因为他一个人吃醋,就要全行宫的人跟着一起闻酸味,这样合适么?” 姜云朵嘴角一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是不合适。” 熊宝闻言,眼神一亮,“所以啊,大小姐就赶紧收了崔公子吧?嘿嘿,那样的小鲜肉,汁多味美,您吃起来……” 熊宝正yy的起劲,忽然被一声懊恼的喊声打断,“熊宝,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还敢再猥琐一点吗?” 喊话的是小白,刚从不远处她的寝殿里走出来,就听到这一番话,顿时气恼的不行,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闻言,熊宝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嘴角,才虚张声势的喊道,“你少血口喷人,谁流口水了?谁猥琐了?我这是在帮大小姐和崔公子好不好?这是在成就一桩美好的姻缘,你懂不?” 小白根本就不理会她满嘴的说辞,哼了一声,“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不能掩饰你猥琐的心,当大家都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熊宝眼神就有些发虚。 “当然是知道你……最迷恋小鲜肉啊,哼。”小白说道这个的时候,眸底是冒火的,像是捉奸一般,咳咳 “我,我哪有?我要是迷恋小鲜肉,为何那那么大方无私的去成全大小姐和人家,我自己不会扑上去啊。”熊宝不服气的吼。 小白又哼了一声,“你扑上去,人家也要看上你才行啊!” 熊宝羞恼成怒的指着他,放开姜云朵,冲了过去,“小白,你,你……” 小白毫不退缩,一挺胸膛,“我,我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是小鲜肉?” “什么?我会嫉妒人家?我自己就是最纯正的小鲜肉好不?” “切,你还小鲜肉?你哪里是小鲜肉了?” “我哪里不是?”某只气氛之下,一把撩开了上衣。 熊宝姑娘再厚脸皮,一下子也脸红了,当然眼神也不受控制的盯着眼前的美色痴了痴。 周围负责守护的十二飞鹰见状,都无语的撇撇嘴,想不到清秀的小白激动起来还挺劲爆的,只是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显摆自己嫩滑的肌肤真的合适么?嗷嗷,为毛现在都迷小鲜肉啊,他们这种型男明明更帅好不? 姜云朵见这一对欢喜冤家又吵上了,摇头笑着进了寝殿,看来最近行宫里到处都是萌动的情啊,听说华叔和吴妈也…… 正想着呢,进了殿没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吴妈。 吴妈最近的精气神好像都不一样了,收拾的更加年轻利索,看见她就笑着打招呼,“大小姐来了?夫人正在小花厅里等着您呢。” 姜云朵也笑着,“嗯,吴妈最近看着越来越年轻了,呵呵,是不是跟妈在做什么美容啊?” 闻言,吴妈有些心虚一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哪有,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美容什么啊?” “呵呵,五十多岁怎么了?女人活到老就要美到老,到了什么年纪都要记得保养自己,不然怎么收住男人的心?”姜云朵说的意味深长的,玩味的看着人家的表情变化。 果然,听到这一句,吴妈更加的心虚脸红,一时待都待不住了,匆匆的道,“大小姐,您快些进去吧,我,我还有事要忙,就先退下了。” 姜云朵转身看着人家的背影又坏心的喊了一句,“吴妈,华叔陪着我爸在既明殿呢,您去那里找吧。” 闻言,吴妈差点没一脚滑倒,想要回头解释,她又不是去急着见那人的,可滚烫的脸实在不好意思再转身,于是,倒像是默认了人家的话一样,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姜云朵去了花厅时,唇角的弧度还是勾着的,林玉颜正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绣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抬起头就看到她笑得灿烂,不由的问,“怎么那么开心?伯庸被你你爸叫去训话你就一点不担心?” 姜云朵走过来,坐在头的对面,随意的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大哥那腹黑的手段可不比爸爸少几分,再说了,爸找他去还指不定是背后商量什么事呢。”难道还真的为了打压妾室就值得去训斥正室?咳咳 林玉颜也明白,最近高家和吕家倒是也安分了些,其他家里的喜事一桩接一桩,看似很是热闹欢喜,然而她们也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那两家越是不出手,便越是让人揪着心放不下来,估计两人去商量这个了吧? 她心里叹息一声,也不再问这个,“那你刚刚怎么笑得那么欢实?” 闻言,姜云朵就又笑了笑,“我是在为吴妈和华叔高兴啦,你说两人都单身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却来电了,呵呵呵……” 林玉颜听了是这事,也跟着笑起来,“这就是缘分吧,当年我在的时候,就想着撮合两人的,可是国华那个人……唉,岛上对他有些不好的传言,说是他命硬,克父克母,谁家的好姑娘都不敢嫁,琼华倒是不计较,可国华没那心思,也不想害人,我本来还想再给他们多制造点机会的,谁想到后来……我带着你走后,也就管不了这些了,唉,两人就这么蹉跎了二十年,若是我还留在这里,说不定现在他们孩子都像你一样大了。” 说着这些,林玉颜放下手里的东西,神情有些怅然。 姜云朵忙宽慰道,“妈,您就别想那些了,很多时候都是天意如此,再说两人这样走到一起,也会更加珍惜对方,没什么不好的。” 林玉颜勉强笑了笑,点点头,嗯了一声,又继续拿起手里的东西绣着。 姜云朵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是一块红色的绸缎,不由好奇的问,“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闻言,林玉颜面色就欢愉了些,“给你和伯庸做的鸳鸯枕。” 姜云朵靠近了些细看,没想到妈的绣功还真是不错,一对鸳鸯已经绣了一只,栩栩如生,衬着红色的缎面,非常的喜庆,她心里有些动容,又不舍,“妈,商场里什么现成的都有,您就不要做了,费神又费眼的,太辛苦了。” 林玉颜白她一眼,笑骂了一句,“那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妈也没事做,正好打发时间了。” “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 “……我总不会结这一次婚吧,以后难道您每次都要绣啊?”给这个绣了,不给那个绣的,岂不是一个个要争风吃醋? 林玉颜又停下手里的活,叹了一声,“这个事,本来是男方家准备比较合适,可伯庸没有父母,就是卫家现在也没个主事的女人,这事我就只好想着点了,宜修父母都在,如云的手艺比起我来还要好,我就不用操心了,至于静闲,他虽母亲不在了,我看谢长老的夫人倒也是个贤淑的,应该到时候会有所准备,云旗和许攸都更不用说,当年的四美个个都心灵手巧,尤其是章韵诗,指不定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向骥那里……我也得准备着,他在你身边时间最长,对你的心意也最重,可不能亏了他。” 说道这里,林玉颜顿了一下,又道,“我看那几人都各自认祖归宗了,什么时候向骥也……” 姜云朵想了想道,“最近不是谢家要和向家定亲么,我打算到那时候带骥去参加,顺便让他和向家的关系缓和了,其实向家的长老已经有了软化之意,向英华还来行宫找过骥几次,向他讨教功夫,只是骥……心里的结还是解不开,他那个父亲实在是不太争气,生的那儿子也不讨人喜欢,嚣张任性的很。” “再不争气也是向骥的家人啊,唉,慢慢的相处吧,总归是和他有血缘关系。” “嗯,我明白了,我会看着办的,您就别操心了。” “妈才不愿操心,你那一个中元宫啊……也是辛苦你了,一个个的可都是不省心,不过卢家崔家倒是还好,那两人没吃过什么苦,琉璃虽说在吕家,可好歹也有母亲照看着,相比较来说,倒是何玖那孩子可怜了些,说是孤儿,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呢?” “他哪里可怜了?就他那性子,一点亏不吃,而且何家对他很好的,他可是一点委屈都不曾受过。” 林玉颜想到他活的那般的恣意妄为,笑了笑,点头没再说什么。 姜云朵眼眸转了转,忽然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妈,您和爸现在怎么样了?进行到哪一步了?” ------题外话------ 为萌萌哒吼一嗓子哈,嘻嘻,宝宝马上去花楼了喔,热情追文吧,么么么   ☆、第四十四章 美男集体亮相了 闻言,林玉颜脸一红,抬起头来挖了她一眼,“有你这么问自个的妈这种事情的么?” 姜云朵嘻嘻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你们二老吗?” 林玉颜轻哼了一声,继续手里的绣活,不说话。 姜云朵就凑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缎子先放到一边,笑嘻嘻的继续打探,“妈,您就说说呗。” 林玉颜无奈,叹息一声,“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啦,如今您也对当年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了,吴妈这些日子没少在您耳边唠叨吧?还有熊宝那姑娘,估计把老爸这些年对您的思念都叙述成一部小说了吧?还有小白,您也知道小白的身世,爸爸真的为您做了很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哪怕就是你们不在一起的二十年当中,爸的心也一直在你身上,可以说其实你们一直都不曾分开过。” “就你知道的多,琼华也好,小白也好,包括熊宝,都是你爸派来的说客吧,哼,自己的嘴笨拙,就知道麻烦别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姜云朵眼眸忽然一亮,“妈,您不会是一直在等着老爸亲自给您赔不是、说好听的话吧?” 闻言,林玉颜更加羞恼了,“胡扯,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才不会稀罕!” 姜云朵不客气的笑了一阵,又觉得好玩,“妈,爸其实好话也说了不少了吧?这些日子,整个行宫里的人都被爸无敌的厚脸皮给打败了好么?不管您如何冷着脸,爸都能不屈不挠的凑上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语,就是我们都听不下去啦,您还想要听什么更动情的啊?” 林玉颜也想起某人的没脸没皮,愤愤的嗤了一声,“他那就是在耍赖,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姜云朵眼眸转了转,长长的“喔”了一声,看来老妈是在等待着老爸一场惊天动地、感人至深最好还浪漫唯美的告白了? 林玉颜面色更加不自在,瞪了她一眼,“喔什么喔,还有事么,没事就去你的中元宫玩,我还忙着呢。” 姜云朵知道人家这是害羞了,又很坏心的补了一句,“妈,那个,您自从回宫,晚上有没有觉得睡的格外……美好又有安全感?” 闻言,林玉颜顿时表情精彩了,红白交错,又转黑,姜云朵在看着人家羞恼成怒的准备抄起旁边的书本要拍她的时候,笑着跳起来跑了,不用听答案了,哈哈,答案都在妈的脸上了。 看来老爸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妈早已是心知肚明,或许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然而夜夜老爸都去偷香窃玉,就算是睡的再熟,药用的再好,身上总会留下那个人的气息,一天两天的不发现才怪! 倒是也难为妈妈还表现的如此不动声色! 姜云朵一边想着,一边往既明殿走去,直到进了客厅,唇角的弧度还是勾着的,觉得她这一对父母还真是逗趣。 姜万豪和卫大少正在聊着什么,见她进来,脸色一喜,“朵儿,什么事那么开心?可是你妈……” 姜云朵坐到他身边去,觉得很有必要暗示的提点一下,“我妈很好啊,在帮我做鸳鸯枕呢。” 闻言,卫大少眼眸一暖,也从对面的沙发上坐过来,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的问,“可是为我们做的?” 姜云朵脸上有点热,不过想起妈说的话,大哥无父无母,又有些心软,于是,点点头,语气也温柔,“嗯,我本来说从外面买就好,可是妈说亲自绣制的更合心意。” 卫大少神色动容,神情有一丝隐藏的哀伤,“嗯,义母有心了。” 姜云朵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妈就是你妈,她来准备这些也是一样的,妈妈的绣工真的很不错,刚刚我看绣的那鸳鸯栩栩如生呢。” 卫大少心底软软的的嗯了一声,“那我就准备其他的,而云朵只安心的等着当个新娘子就好。” 姜云朵一时也觉得心头甜蜜难言,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这一幕端的是浪漫而唯美,动人之极。 只是刺激了姜老爷那个孤家寡人了!轻哼了一声,嫌弃的摆手,“要肉麻恩爱回你们的中元宫去,少在老子面前亲亲我我的。”他要想亲亲我我还得等到晚上偷摸的才行,这让他情何以堪? 闻言,姜云朵坐直什么,意味深长的道,“爸,您不是也和妈很恩爱么?” 姜万豪老脸一红,有些不甘的道,“我白天什么时候这样子了?那都是晚上……” 卫大少一本正经的接了一句,“您倒是也想白天,可惜……” 姜万豪闻言,眼眸一瞪,“老子晚上怎么了?老子晚上可以夜夜*,你行吗?” 噗! 站在一边的华叔闻言,差点没吐血,感情老爷觉得夜夜去偷情都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了,不过对于要轮班侍寝的卫大少来说……还真是有打击效果。 卫大少就变得幽怨了,看着也很想吐血的姜云朵到,“是,我不行,我一周最多两回。” 咳咳……姜云朵小脸发黑,再看姜万豪,却开始洋洋得意,“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白天嘛,就要正经做人,到了晚上再……” 卫大少接过话去,“到了晚上,再偷偷摸摸的去亲热,义父真是好有情趣!” 姜万豪一噎,涨的脸红脖子粗的,这是踩他的痛处啊!他难道不想正大光明的么?可是他敢吗? 姜云朵见状,悄悄嗔了卫大少一眼,才转头对着一脸挫败憋屈的姜万豪道,“爸,您每天晚上去,难道妈都没有发现?” 闻言,姜万豪脸色更红,“当然没有!我每次都……”说道这里说不下去了,到底脸皮还是不够厚。 卫大少却毫不客气的指出来,“是从来没有进入过正题吧?”所以才觉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真是难为他了,同为男人,自然知道那种隐忍的痛苦是多么难受。 连华叔都是一脸的同情之色,唉,老爷爷真是不容易啊!噗 姜万豪羞恼成怒的低吼,“老子那是怜香惜玉懂不?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一个个的都是禽兽!” 噗,被吼成禽兽的某只一点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能当禽兽也是幸福的,总好过想要禽兽却不能!”那才是真的不人道!华叔闻言都下意识的点头,大少言之有理啊,岂止是不人道,还对身体有损!咳咳,他在想些什么鬼? “你,你……”姜万豪指着卫大少,羞恼的一时语塞。 姜云朵夹在中间,揉揉额头,才无力的道,“爸,您就没有想过妈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么?” 闻言,姜万豪瞬间惊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妈又不傻,难道每天晚上就一点……咳咳,也察觉不到?”就是察觉不到也该怀疑猜到啦,也不想想,依着妈对你的了解,能认为你会老实? 姜万豪茫然了一会儿,皱眉沉思,有点拿不定心思,“朵儿是说……你妈应该是知道的,却装作不知道?” 说道后面,姜老爷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姜云朵翻了个白眼,“我可什么都没说,是您自己猜的。” 姜万豪闻言,神情更加激动,一下子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朵儿,你刚刚从你妈妈那里过来,一定是探查出这样的消息了对不对,哎呀,朵儿,你可救了我一命了啊!” 看到他夸张的在原地转圈圈,华叔抹一把汗,若是真的这样,也是救了他一命啊,可以不用在外面放风了,也就可以不必听那些脸红心跳的动静,更不必忍受那一次次的冲动…… 卫大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姜云朵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爸,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您也别高兴的太早,妈妈可没有承认什么,您可别一激动就跑去求证,免得弄巧成拙。” “不会,不会,我懂这个,朵儿放心就是,哎呀,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也要不动声色的继续?还是要……咦?难道人家不生气,其实也是在期待我?或许也想那什么什么……” “咳咳……”华叔见姜老爷越说越要离谱,忙咳嗽了一声打断,提醒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啊,能照顾一些别人的心情么? 姜万豪打住自己的幻想,开始迫不及待的摆手撵人,“好了,你俩走吧,我要一个人好好的分系一下,人家这是什么欲迎还拒的戏码还是以退为进的招数?” 噗! 不用老爸撵人,姜云朵也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好么? 两个人走到门口时,姜万豪又提醒了一句正经事,“谢家和向家定亲的时候,朵儿带着向骥回去一趟,国华也跟着回去看看吧。” 华叔神色凝重的应了一声,姜云朵也点点头离开。 出了既明殿走的远了,姜云朵便追问卫大少,他和老爸都说了什么,头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两人真的是在说打压妾室的事。 卫大少拉着她的手,没有回哪一所院子,而是围着中元宫漫不经心的逛着,看着一处处的美好景致,一如他牵着她的手满足的叹息。 “就是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怎么对付高家和吕家的事情,其他家族也都算是安分了,只要这两家再除了去,岛上也就平静了,还有神殿的事,现在也在加紧的修复,如今卢江月和宜修都守在那里,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而高家和吕家大概也等不了多久了。” “他们暗中已经有什么动作了?” “高家最近倒是低调,高万良不知道在考量什么,一直倒是没有出手,不过高士安大抵有些沉不住气了,尤其是最近义母开始操持我们的婚事,这事一传出去,整个岛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的什么算盘,这也是我和义父忧心的地方,高士安比起高万良来可是要疯狂狠辣多了。” 姜云朵闻言,心里也是有些寒气上涌,一时无言。 “云朵也无需担心,一切都有我,还有他们,我们大家都会护着你的!” 姜云朵心下感动,轻柔的“嗯”了一声,她本来还是踌躇满志、壮怀激烈的,可现在被他们给宠的真是……唉,堕落了! 尤其是晚上,咳咳,堕落的更加彻底,只是某只天天做醋味大餐的还是没有排上队,以至于醋味越来越大,一时中元宫里的几只都吃得开始犯酸水,牙也有些软,便有人扛不住的给卫大少明里暗里的提醒建议,实在不行就通融一下算了,反正人家春宫也看了不少,称得上是有经验的人了。 然而,求情也没什么卵用! 卫大少不置可否,对某只欲求不满的幽怨眼神视而不见,只说是时机未到! 众人便猜测是要到神殿彻底修复好,于是集体对着某只安慰同情了一把,再等等吧,左右也没有多久了,倒也不是他们多有爱心多么大方,主要是他们的胃受不了了啊,早些摆平他,也好早一点吃上正常的饭菜。 由此可见,那什么什么和谐多么重要! 咳咳,当然不和谐的时候也是有的,等到了谢家和向家定亲的这一天,为了谁伴驾的问题又是一番撕逼大战。 定亲这样的事还劳烦不动姜万豪的大驾,所以姜云朵代为去参加,林玉颜也不去,据说是因为昨晚着凉了,早上腰酸背痛的起不来,咳咳,这理由从熊宝姑娘的嘴里夸张的说出来,简直满满的都是奸情的味道。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暧昧笑笑,看来姜老爷这是终于忍不住奔向主题了吧?或许也是怕人家参加定亲宴,又遇到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这才急眼了吧?不过这一招可真是…… 华叔据说在门外狂躁的来回转悠了一个晚上,惹得那些属下们都同情不已,唉,老男人的春天来的太晚了呀,还又都憋着,这是有多么残忍! 这么一番折腾,华叔去中元宫的时候,脸色都是憔悴不堪的,好像累了一晚上的人是他一样……还是谢三少看不过去,贡献了一颗药,才算是让他精神不济的状况缓过来了。 去定亲宴,是在向家的大院里举行,向骥和华叔确定参加,谢三少作为谢家人当然也是有资格去的,剩下的选谁倒是有些为难了。 不过为难的从来不是姜云朵,有卫大少在呢,这样的重要场合,他当然也要去,以示对两家的看重,依着他的意思是再选一个,除却华叔是长辈,他们三个再加一个正好凑个双数,宜修和卢江月不在,不然,他会首先选宜修了,宜修处理人际关系最是擅长,剩下的这几只实在是……那脾气性格想说几句好听的,只怕都难! 这一次,何玖居然不争不抢,他现在学精怪了,不让他明着去,他偷着去不就得了,反正他本来的任务也是在暗处保护她。 崔清泉喊的最厉害,章四少也不遑多让,吕琉璃虽然没喊没叫的,可是眼里的期待也是让人忽略不了。 一时,倒是难以决断。 华叔见状,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那就都去好了,反正今天十大家族里都会派人去参加,他们的身份去也都完全合适,向家更会觉得有脸面。” 闻言,那几只就都欢呼雀跃了,卫大少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反正云朵后宫满员的事岛上的人估计也都知道了,集体出去亮相就亮相吧,也许该是时候了。 于是乎,那辆奢华的房车里就坐满了人,姜一开车,华叔坐在副驾驶,其他人簇拥着姜云朵坐在后排,那场面……姜一很想升起挡板行不行? 华叔看的也是嘴角直抽抽,当时他就是那么随意一说,谁能想到集体装扮好了,坐在一起的画面会是这么壮观! 是的,装扮好了,因为是参加订婚宴,总不能穿戴随便,某些人还抱着争奇斗艳的心思,所以在服装衣帽上都十分用心,个个看起来衣冠楚楚、风采不俗,威严霸气的,冷酷帅气的,妖娆精致的,俊逸飘飘的,邪魅不羁的,还有温暖贴心的,呆萌可爱的,某只暗处的躲了起来,他才不屑打扮的像是开屏的孔雀去比美呢,哼!他就穿着牛仔裤和黑背心怎么了,他就不打领带不穿西装,哼,除非她和他结婚的时候! 姜云朵穿了一身浅粉的旗袍,婉约的如诗如画,不过那傲人的好身材又处处透着妖娆和妩媚,一张美艳的小脸更不用说了,哪怕脂粉不施,也是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所以唯美和性感相互融合,端的是引人痴迷! 车里的几人就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视线和呼吸,哪怕是紧挨着她坐的向骥和卫大少,两人算是神色最一本正经的了,可也觉得有些呼吸不稳,属于她的香气一阵阵的往心里面钻,就勾的痒痒的了,于是乎,大手一个不经意的伸手,手臂就缠在了人家的腰上,不堪一握的弧度真真是*不已。 而向骥也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小手,贪恋的摩挲着,吸取那么一点点安慰。 其他人就悲催了,看得见摸不着,章四少和许攸似笑非笑的,两个人现在倒像是培养出了默契,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盯着眼前的一幕,看看某两只还能掉节操到什么地步? 而谢三少平静的拿出一瓶药来,淡定的吃了一粒,呼吸心跳顿时正常了,见状,吕琉璃也红着脸要了一颗吃下去,崔清泉不吃,他只是委屈的在抱怨,“我也想坐在朵儿的身边,搂她的小腰,摸她的小手。” 噗!这孩子实诚的……姜一一个哆嗦,就把挡板升起来了,眼不见为净,华叔没有阻止,他最近也是被这些脸红心跳的画面给刺激的快承受不住了好么? 挡板一升起来,似乎每个人的胆子都大了,节操也甩的更厉害。 “你还是不要摸的好,跟着何玖偷窥了那么多次,那忍耐的滋味还没有享受够?”许攸先开口。 “很够了,师傅,我最近已经过上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了。” “吆喝,你行啊,连这个都领悟了,进步够迅猛的啊。”章四少也跟着起哄。 “这都是喝酒告诉我的,他说他有正常渠道,而我没有。” 某只躺着也中枪,集体被鄙视了一番,正常渠道?噗,也只有钻玉米地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词语来。 “清泉,要不,你也吃三少一颗药吧,咳咳,很管用的。”吕琉璃好心的建议。 某只却摇头,“还是不要了,我还能忍得住,最痛苦的时候,我都能有办法解决的。” “你不会现在就想自己动手解决吧?”章四少说的夸张又邪恶。 “我建议你还是吃药吧。”谢三少貌似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觉得难以容忍,所以很大方的愿意再提供一颗药。 “又不是没有过,朵儿也见过的啊!” 话题终于落到了姜云朵的身上,她的脸色从红变到黑,一个个的还能再无耻一点不? “好了,都正经一点,我们云朵害羞!”卫大少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口。 闻言,众人,“……”貌似最不正经的人就是你吧,搂人家的腰可是你先干的,搂着也就罢了,揉过来揉过去的干什么,平白挑逗的人心神乱跳。 “咳咳,要不我们还是说点正经事吧。”向骥见人家的脸色极度无语中,心生怜惜,开口提议。 这话一说,吕琉璃第一个附和,“是啊,一会儿去宴会上,人多事杂,有些话不合适说,现在正好很方便,咳咳。” “现在说正经事方便么?”章四少还是觉得很茫然,为毛他还是觉得方便做少儿不宜的事呢?果然是他太邪恶了! 应该是欲求不满了吧?许攸很了解的扫了他一眼,给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两人同时叹息一声,唉,又要等三天才能轮上了,谁能了解等待中男人的苦呢?噗,早知昨晚应该再奋战的彻底一些的。 ------题外话------ 新文首推啦,还没有收藏的妹子们帮忙收藏一下喔,养文的妹子也请去踩踩哈,木禾拜谢了,萌萌哒和宝宝的未来幸福生活就靠你们来,嘿嘿   ☆、第四十五章 订婚宴上的表白 姜云朵见那两只的神情越来越猥琐邪恶,也不由的想起昨晚上来,一时磨磨牙,“现在说正经事最方便!不想说的可以选择下车!” 这充满威胁的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肃然起敬、一本正经起来,噗。虽然是装的,总也好过赤果果的耍流氓。 “小朵朵说得对,现在这气氛多么和谐啊,说正经事最是合适不过了。”许攸笑嘻嘻的第一个出言响应。 章四少立马附和,“对啊,对啊,刚刚是谁不正经来?还想自己解决的,真是的,怎么做人能这么邪恶无耻?” 其他人闻言,“……”集体鄙夷了,到底是谁最无耻邪恶的? 崔清泉很冤枉的争辩了一句,“我没有,是我看着大哥和向大哥摸朵儿,我才有反应的。” 话题又绕道最初,卫大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收回手,“那不是摸!” “那是什么?”某只小呆萌认真的求教。 卫大少很严肃的道,“是云朵腰上有点痒,我帮着挠挠。” 噗! 这理由简直是……够了! 小呆萌如今也不是那么好骗了,皱皱眉,又看向骥,“那向大哥呢?朵儿的手也痒了?” 闻言,众人就都看向向骥,这么老实的人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呢? 向骥脸色端庄,“朵儿的手怕凉,我给暖暖。” 咳咳,好吧,都是无耻的个中高手!他们给跪了行不? 小呆萌眨巴眨巴清泉般的眸子,天真的问,“朵儿还有没有哪里又痒又需要我温暖的?” 气氛陡然又再次不正经起来!一个个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上某种画面,各种的想象开始滋生,温度噌噌的升上来。 姜云朵羞恼又无语的瞪着几个人,“你们真是够了!”她下车还不行么?她不和一群流氓同车了好吧? 见状,那几只就都嘻嘻哈哈的讨好着,身边的两只也默契的按住,一时车里更加热闹非凡! 众人在一起越来越和谐,每个人心底酸酸的小吃味偶尔还会有,只是都早已当成是一种情趣,更多的还是越来越浓烈的幸福和愉悦,因为有她,他们也彼此成了这世上关系最亲厚的兄弟! 曾经的那些阴暗和孤寂,那些悲凉和无奈,也在这样的幸福中淡去,剩下的唯有对老天的感激,感激把她带到他们的身边,让他们枯燥无聊的人生变得圆满! 以前不知道笑可以这样的灿烂和恣意,幸福也能令人眩晕,满足更是常常让他们叹息,每一个人都似从里到外经过了一场洗礼,洗去了所有的污浊,如今满满的都似乎阳光。 所以,等到车子开进向家大院,几只一个个的走下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与曾经早已是大相径庭,容貌还是那个容貌,然而精气神变了,令人眼前大亮,也更让人崇敬膜拜! 而姜云朵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最前面,美艳逼人,风华绝代的身姿足以令一众女人都黯然无光,成为羡慕嫉妒恨的所在。 不过,再没有几个人敢不长眼的上前找茬了,当初在争霸赛宴会上的那一幕可是让她们开了眼界,也长了教训,许家和崔家的嫡女不过就是挑衅了几句,就遭到那样的对待,她们可得掂量掂量身份够不够,会不会被撕碎了。 订婚宴上很热闹,十大家族里都派了人来祝贺送礼,卫大少等人的出现自然引起一阵骚动,因为如今他们的身份可是以姜云朵男人的身份出现的,而不是代表自己的家族,一时……那些人心底也是很复杂,不知道该是感到荣幸骄傲呢还是觉得尴尬? 还是许家和谢家先打破这种局面,许锦和谢允浩早已笑着迎上来打招呼,其亲密的姿态说明了一切,人家早已是回归家族且还收到热情的欢迎了。 随后,崔家和章家的人也走过来,齐家和卢家见自己的儿子不在里面,还为此小小的担忧心酸了一把,唉,看来这争宠的手段不够啊,这么重要的亮相场合怎么就缺席了呢?不过还是走过来跟姜云朵打了招呼,言语之间多有试探,听到人家说是在忙工作,等她有空就去看望时,才安下心来,只要不是失宠就好,噗! 卫家的两子也跟卫大少寒暄了几句,卫大少神色淡漠,依然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直到姜云朵主动挽上他的胳膊,这才面色柔软了些,对卫家两人的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倒是让两人对姜云朵更加刮目相看,人家魅力也太大了吧?难怪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姜云朵挽着卫大少在一众宾客中淡然优雅的周旋,处处彰显出姜家大小姐的风范,高贵却又不盛气凌人,亲和又不显得失了气势,一切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今日来的人充分见证了什么是上位者最佳风采! 现场一团和气,除了吕家和高家之外。 这两家的长老都没有出场,只有吕崇熊和高士安来参加,两人的神情都很阴沉,尤其是高士安,看着她被一众男人这样前呼后拥……他几乎想要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想到父亲最近和他说过的话,他心里更是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焰,父亲劝他放手,江山和女人只能选其一,可是他做不到,他两样都要!父亲也许是老了,没了当初的锐气,想了盼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为此冷落了后院里所有的女人,可是结果却是……人倒是回来了,也见上了,可见了一面后,回到家却像是整个人都苍老了二十岁,什么雄心壮志都似破灭,那些凌厉的手腕和气势也被抹杀的干净,真是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是跟父亲说了什么? 几句话就抵得过最厉害的武器,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父亲投降了。他搞不懂,他也不想搞懂,在他看来,想要就要去争取,不管她现在是谁的,将来一定会是他的! 姜云朵经过他的时候,淡淡的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他诡异的笑了笑,猛地仰头喝尽杯子里的酒,那样的浓烈辛辣让他笑得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似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等着将一切都席卷毁灭! 姜云朵心底发寒,脸上却不显,众人目送着高士安喝了酒就离开的背影,也是面面相觑又都不安,总觉得将来不会太平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出在他的身上。 气氛因此而有些沉重压抑,还是谢家的老爷子站起来,出言寒暄,才把那股子情绪给打散了。 吕崇熊比起高士安来要看起来正常一些,在姜云朵经过时,随意的说了一句话,“我父亲新纳的那个姨娘最近病了。” 姜云朵挽着卫大少一起顿住脚步,浅浅的一笑,“是么?吕长老没有请医生看看?” 吕崇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了,医生检查了一遍,查不出是什么病,最后说是被人下了某种慢性的毒药。” “喔?被下毒?吕家可是家门森严,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看来家贼难防啊。”姜云朵语气淡淡的,让你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确实家贼难防,不知大小姐可有什么高见?” “我?呵呵……吕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对破案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大宅门里这种事其实也不是很新鲜,有时候为了争宠啊,为了权利啊,呵呵,吕公子应该是最明白的才是。” 闻言,吕崇熊沉默了一瞬,刚开始,他也是第一反应就是认为是自己的母亲做的,毕竟毁了那个女人的容貌是争宠的最好手段,父亲之所以喜欢她,除了当初得不到的那点念想在,便是冲着卢雪莲的那张脸,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男人对此最是没有抵抗力,母亲为此也是嫉恨的要命,背地里更是发狠说了好几回想要毁了那张勾人害人的脸,可是他后来去问过母亲,母亲坚决否认了,父亲也是怀疑母亲的,只是母亲指天发誓不是她所为,最后查了查去,矛头终于指向了行宫。 指向了行宫,便是指向了她和他们!尤其是后来让医生诊断之后,就更加确信了,也只有谢三少研制出来的毒药,谁也解不了,他倒是也无所谓,反正那个女人容貌毁了,对他没有一点的损失,只是父亲好像很暴怒,母亲在幸灾乐祸了一阵后,也开始担忧,担忧会有人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她下毒,以至于现在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而卢雪莲则彻底疯魔了。 这一招对付一个仅剩下色的女人该是何其精准的打击和报复!没有了色,父亲就算是一时的心疼怜惜也持续了不了几天,谁能面对那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还能动心动情? “大小姐应该比我还明白吧!”半响,他幽幽的吐出一句,意味深长。 姜云朵却似不懂,“我?呵呵……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明白你们吕家的事,这要是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的手伸的有多么长呢?或者小瞧了你们吕家,如此治下不严,传出去也不好听吧?吕公子说是不是?” 吕崇熊冷笑一声,“我们吕家最近还真是治下不严,一个姨娘跑了,一个被下毒毁容,还真是要查查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大小姐的母亲一回来,就这么多的不消停。” 闻言,姜云朵也冷笑,“吕公子说这话可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我母亲回来只是为了我的婚事,与你们吕家好像扯不上一点的关系吧?而且……有件事还一直没有找吕公子求证,我母亲刚刚回岛的时候,可是受到了某些媒体记者热情的围堵,私下还有人对我的属下动了手,后来抓住的凶手审问,可是说受你们吕家指使的,这事我一直都不太愿意相信,不过今天,倒是想要吕公子给个合理的解释了。” 吕崇熊面色一白,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这个么,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吕家,大小姐切莫要当真才好。” “呵呵……真不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吕崇熊想要离开时,看到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吕琉璃,忽然问了一句,“我弟弟住在您那里还好吧?” 吕琉璃身子微僵,脸上温暖的笑凝在了脸上,姜云朵冲着他招招手,等他走过来,亲昵的握住他的手,笑着道,“很好,我很喜欢琉璃,见到你父亲代为谢过了,感激他送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给我。” “云朵……”吕琉璃动容的喃喃了一声,恨不得此刻把她抱在怀里,他住在中元宫里一直是没有太多自信的,尤其是那些人里,只有自己的家族不和,他其实是愧疚而自卑的,甚至有时候觉得抬不起头来,然而此刻,他们周围虽然没有很多人,可是相信该听到的话还是会听到,她说喜欢他,很喜欢…… “嗯?”姜云朵看着他,眼眸温柔醉人。 “我,我也好喜欢你。”本来他想说谢谢,可觉得那样的三个字实在太轻太轻,话到嘴边便成了这样的几个,缠绵而荡漾,撩人心神。 姜云朵心里软了软,看他的眼神更加醉人,两人痴痴凝望,画面十分美好。 吕崇熊惊住了,看看自己的弟弟,再看看还站在边上的卫大少,慢慢的看其他的那几只男人也围拢过来,貌似要争宠,那样的画面,他一时不能承受,满面被刺激到的痛苦模样离开了。 见状,卫大少终于开口,“行了,人已经走了。” 这酸溜溜的提醒,以为不言而喻,就是两人这肉麻的又是表白又是深情对望的戏码可以结束了,当他是死的啊! 吕琉璃闻言,回神,俊颜微红,却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姜云朵也没有挣扎,轻咳了一声,“那个,碍眼的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该看看准新郎新娘去了。” 卫大少点点头,一众人去了正厅,只是还没有见到准新郎新娘呢,向家便派了人来请,说是向家长老有请。 请的人除了姜云朵和向骥,还有卫大少,一开始姜云朵不解,后来见到向家的老夫人,便懂了,向老夫人生的与卫大少有些相似,原来竟是卫大少父亲的姑姑。 当年向家和卫家的上一代是亲家,这倒是让姜云朵意外,向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向老夫人看起来精神倒是还不错,等到几人过来,她的视线便一直盯着卫大少看,看完他又看向向骥,两人的身形都有些僵硬。 姜云朵走在两人中间,在长辈面前没有没有表现的过于亲密,不过一直保持着共进退的距离,让人毫不怀疑他们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见面是在书房里,向家重武轻文,所以书房大体就是个摆设,布置的很简单,除了向家老夫人和向成钢,华叔也早已坐在那里,一边还有卫家的家主卫家和,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人,向成钢的弟弟向成玉! 也就是向骥的亲生父亲! 向成玉的眼神一直落在向骥身上,那眼神是复杂的,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曾经的那些年少轻狂,那些欺骗和阴谋,那些因此带来的失败和羞辱,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刻意忘却,然而现在却不由的都再次想起。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和压抑,姜云朵不卑不亢的对着主位上的老夫人见了礼,便有人搬了尊贵的椅子来,放在了向长钢的一侧,卫大少和向骥刚想要跟过去,华叔便站起来道,“你俩也跟老夫人见个礼,既然到了这里,你们便暂时不是大小姐的人,也不是乾宫的大少和堂主,而是向家的一个小辈,见了长辈,哪有不见礼的?” 闻言,两人的神情都绷的有些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卫大少天生的威严不容侵犯,而向骥则看起来冷酷无情,似是没有什么可以令其动摇。 华叔心里就叹息一声,看向高位上的向老夫人,向家老夫人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眉眼有着卫家人的冷肃端凝,也沾染了向家的英气,看上去十分有气势魄力,她先看向卫大少,“你便是家宁的儿子?” 卫家宁是卫大少的父亲,闻言,卫大少面色微寒,沉声道,“是!” 向老夫人点点头,“嗯,和家宁很像,长相随了你母亲,可这体格脾性却是与你父亲一模一样。不愧是卫家的人。” 卫家和在一边附和道,“姑姑说的是,不过伯庸比之大哥当年还要胜上几分。” 闻言,卫大少却不领情的冷哼一声,“若是没有几分本事,岂不是也会如父亲当年一样被人暗害了?” 这话一出,书房里的气氛便有些冷了。 ------题外话------ 今天木禾忙疯了,呜呜,迟到现在才更新,好容易抽空码出这一点,妹子们不要嫌弃喔,么么哒,嫌弃的话就去踩踩萌萌哒和宝宝出气吧,嘿嘿。木禾是不是后妈?   ☆、第四十六章 轮到吕琉璃了 这话一出,书房里的气氛便有些冷了。 姜云朵闻言,只是心疼,大哥父母的惨死始终是他心里难以跨越的梗,高兰玉虽说和卫家和闹掰,跑回了高家,可人还是活的好好的,当年参与那场惨剧的人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这件事远没有过去! “伯庸!”卫家和的脸色很难堪,声音也有些虚弱,“当年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卫大少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并不是很领情。 卫家和求助的看向向家老太太,他这次来就是抱着把关系融洽的态度,不然……他也不愿意来看人家的冷脸。 向家老太太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道,“伯庸啊,这些年,你叔叔也不容易,当年的事情他事先确实不知道,后来知道时,悲剧已经造成,他也是想要卫你父母讨个公道的,只是那个时候,公道不是那么好讨的,不顾一切的冲动只会令事情更糟糕,到时候或许整个卫家都保不住,你叔叔选择了隐忍退让,固然有他的不对,可是……情有可原,任何一个合格的长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是那样的选择,而且……你能够平安的被家主收养,这里面也不是没有你叔叔的功劳!” 闻言,卫伯庸深邃的眼眸顿时一眯,姜云朵皱皱眉,猜到了几分。 果然下一秒,向家老太太平静的道,“当年为什么家主能够及时的赶到现场救下你,因为你叔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第一时间便给家主说了,他怕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便求了家主,所以……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卫大少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这时,华叔说了一句话,“老夫人说的话没错,当初老爷确实是接过卫长老的电话。”其实就算是没有接那一通电话,家主也已经知道了,本来便打算去救场的,不过现在…… 姜云朵看了一眼华叔的表情,也猜到真相是哪样,不过真相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卫家和当初是有那份补救和不舍的心,没有选择助纣为虐,而且大哥也幸运的被救了出来,过去的一切成殇,那就让它过去吧,想到这里,她温和的开口道,“大哥,这一切大抵就是缘分吧,卫长老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又及时救下你,还认了你当义子,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疼我宠我的好哥哥呢?” 闻言,卫大少的表情瞬间就柔软了,点点头,朝着她走过来笑道,“嗯,只冲着能当你哥哥这一点,过去不管什么恩怨都能一笔勾销!” 这样情深义重的话却被他漫不经心的说出,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令在场的人悸动不已,这到底是有多深沉厚重的爱才可以让他轻易的便能选择原谅和释怀? 卫家和惊异的说不出话,可心里重重的送了一口气,又升腾起一股酸涩,他到底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大哥一家子,这辈子都会背负着这样的愧疚了。 向家老太太也似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她这些年听过卫大少是如何如何的威严霸气不容人质疑,她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场艰难的说服,没想到……人家几句话便可以抹平了所有的恩怨。 姜云朵听到他随口而出的情话,心里也是感动不已,等他走近,握住他的手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温柔的嗔道,“你可不止是哥哥!” 闻言,卫大少笑得更加愉悦醉人,“对,我还是云朵的老公,身负管理中元宫的重任!” 此话一出,气氛有些暧昧起来,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她果然刚刚不该太感动给他好脸色的,这不就调戏上了? 这样的戏码,卫家和和向成钢两人都是一板一眼的,有点尴尬不知所措,华叔早已见惯,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向成玉就表情变幻了一下,盯着向骥的眼神更加复杂难测了。 向家老太太和适时的笑起来,“大小姐和伯庸真是天生一对,好事也将近了吧?到时我这一把老骨头可要上门去讨杯喜酒吃。” 姜云朵淡淡的笑着回应道,“快了,母亲正在准备,姜家几位主管礼仪的长辈也在忙着安排,不过宫里的规矩实在繁多,年前先订婚,大婚只怕还是要等到年后来办了。” 向家老太太点点头,“嗯,这样安排最好,过了年就是春,咱们岛上虽然一年四季都树长青、花常开,可要说景致美,还是春季!春季大婚好!” 卫家和也点头附和,“姑姑说的是,大婚可是马虎不得,总的准备妥当,伯庸,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叔叔开口,等叔叔处理了手上的这几桩案子,便退下来,全力给你操持这些。” 他话里的深意,在坐的都懂,那便是解决了高家和吕家之后,岛上平静了,大婚便才能顺利进行。 卫大少刚要开口拒绝,姜云朵便笑着道,“如此,就麻烦卫长老了,到时候卫家作为男方,卫老爷子和两位公子可都要参加才是!” 闻言,卫家和神色激动,连连点头,“好,好,一定一定!”这就是变相委婉的接受了他的两个儿子了,妻子可以休掉不要,可儿子是身上的肉,是他的根,他最担心的便是因为那样的母亲,影响了两人将来的前途,只要她的这句话,那么岛上的其他人便都没有其他顾虑了。 向家老太太笑着点点头,了了这一桩心事,视线落在向骥身上,她的眼神也有些复杂,站在那里的人自始至终沉默不语,身形是向家人的身架子,一看便是孔武有力,可那样貌……与向家的人相差太多,尤其是那一双蓝色的眼睛。 “是叫向骥吧。”听向伯那老头子念叨过几次,如今终于还是要见了。 闻言,向骥身躯微僵,点点头,没有说话,姜云朵见了有些不忍,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被卫大少不动声色的压下,见她看过来,摇摇头,她便懂了,这是向家的家务事,且也是向骥心里的一个结,必须自己面对,否则永远走不出来。 向家老太太叹息一声,手里的佛珠转动的有些快,“一晃都三十多年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只可惜……”说道这里,她的眼神就冲着向成玉看过去,视线带了些凌厉。 向成玉眉头一皱,咳嗽了一声,坐直了什么。“妈,当年我那不是……还年轻不懂事嘛,我也没想真的就……” 这些言辞说的心虚没有底气,在坐的人都是人精,谁还能不明白?当初能对一个婴儿痛下杀手,这个人也真是……丧心病狂。 这些年,他的名声也摆在那里,在向家就是一败类,生的儿子也不成器,上一次在丽宫发生的那件事,便有他的参与,后来被向骥手下的人教训了一顿,躺床上半个月! 向家老太太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这也是她最为悲痛的地方,怎么就教育出这样的不孝子,连带着还祸害了孙子也跟着不争气,好在当年的那一桩风流韵事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也多亏他当初失败了,不然,这个孙子也没有了。 她瞪了向成玉一眼,知道也指望不上他,“向骥,他是你的父亲,俗话说子不言父过,他当年做的再不好,你就看在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太身上,原谅他吧。” 闻言,向骥终于出声,声音冷漠,“我原谅不原谅都没有任何意义。” 向家老太太一噎,向成钢皱起眉,华叔喊了一声,“向骥,你到底是向家的人!” 向骥却摇头,看着姜云朵,坚定的道,“我早已不是了,我只属于朵儿一个人,只是她的人!” 姜云朵悸动,眼眶发热,卫大少拍拍她的手,无言的安慰着。 向成玉闻言,似是有些羞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向家老太太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向骥,奶奶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气,可是你身上流着向家的血液,这不是一句气话就能改变的。” 向骥又看向她,不带什么情绪的道,“这不是气话,这是我的心里话,且……一生不变!” 闻言,向家老太太只觉得心里发寒发堵,眼前的人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就像是冰山,难以融化和翻越,她即使准备了无数的说辞,在这一刻也都僵住了。 “向骥!”向成钢喊了一声,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就算你不认向家,可英华这个堂弟你总该不认吧。” 向骥抿抿唇,沉吟了三秒开口道,“英华已经是华叔的弟子,那也就是我的师弟,若是以后在武学上有需要,我自不会拒绝。” 话说到这份上,向成钢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华叔也没再劝,向骥可谓是他带起来的,那脾气坚硬如石,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唯一能说动的他的就是大小姐,可大小姐显然不会开口的,唉,这样也好,那样的一个父亲,不认也罢。 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下了,几人站起来离开时,向家老太太忽然说了一句,“向骥,你还有个妹妹,叫秋水,那丫头的心性可是个温柔的,跟我念叨过你好多次,她和向伯那老头子关系也亲厚,这些年,你不在岛上,那丫头可没少去你那别墅看向伯。” 这么随意的一句话,终于让向骥面无表情的俊脸变了变,妹妹一词是陌生的,可向伯这两字却是熟悉至极,那是对于他而言,向家唯一的温暖。一直帮他看守着别墅那里,下面的密道也是向伯日夜不歇的挖的…… 姜云朵见状,走过来挽着他的胳膊,嫣然一笑,“原来骥还有个妹妹,一会儿我们去见见哈。” 向骥冷硬的脸温软下来,纵容的点点头,“好!”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似乎永远只有这一个字。 卫大少站在她的另一边,闻言,似是酸酸的道,“可惜我也没有什么妹妹可以让云朵见见。” 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挽住他,“你不是有两个堂弟?” “那个也算?” “当然啦,呵呵,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又有小叔子,又有小姑子。” “嗯,将来也会有大伯和大姑子,就看云朵喜欢不喜欢了?” “咳咳,那个再说!” “再说?云朵难道很期待?” “我想朵儿大约应该是在盼着了。” “我哪有,你们两人简直是……”乱吃飞醋! 她羞赧的娇嗔声里,一左一右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角唇畔都是一样的宠溺和温柔! 三人亲密的说笑着离开,后面几人神情各异,却都最后归为平静,人家如何相处那都是人家的事,他们真的是老啦!将来的天下是他们的! 书房里尘埃落定,外面的订婚宴依旧热闹非凡,姜云朵挽着两人去给向英华和谢飞燕道喜,也见到了向骥的妹妹向秋水,确实如向家老夫人所说,生的温柔又大方,一看便是个好相处的,姜云朵对她的印象不坏,和她说了几句,她的眼神一直看着向骥,掩饰不住濡慕之情,向骥扳着一张脸,没多余的表情,还是姜云朵看不下去,戳了他几下,他才淡淡的嗯了几声,最后,虽说关系不亲密,却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 离开向家时,躲在暗处的何玖终于忍不住现身,也一起跟着上了车,大家都穿戴的十分讲究,就他随随便便的,在一车人里显得非常异类,可人家并不在乎,只是瞪着姜云朵,眼神很幽怨,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啊,哼,都没说想过他,没有让他出来,亏他还暗搓搓的等着…… 姜云朵无视,谁让你傲娇的!其他人也一脸你活该的表情,刺激他忍不住开口,“我请求今晚侍寝当作补偿!”你们都参加了,就他没有好吧? 闻言,谢三少眼眸一亮,他和何玖可是一组的,嗯,要不要也争取一下?然而瞥见大哥的脸色,咳咳,还是不要作的好。 卫大少凉凉的瞥了一眼何玖,“请求无效,驳回!” “那我请求行不行呢?”崔清泉眨巴着清泉般的眸子,弱弱的问。 卫大少敲了一下桌面,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随意的问道,“之前在宴席上,你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啊?父亲?”崔清泉的智商可跟不上卫大少的思路,茫然了一下,回想道,“父亲就是问我在中元宫里住的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喔,还问我受宠不受宠?有没有侍寝之类的……” “那你是怎么回的?” 崔清泉撇撇嘴,似是有点委屈,“实话实说呗,我告诉他,我在宫里住的很好,我可以随便去藏书阁看书,大家对我也很好,琉璃天天帮我种菜,卢大哥在的时候,就帮我煮饭,何玖还带我去偷窥吸取经验,还有许攸师傅,教会我很多的东西,有一次我不舒服,三哥还给我药吃了……” “既然如此,你委屈什么?” 闻言,崔清泉更委屈了,看着卫大少,控诉道,“我委屈还不是因为你,你都不让我侍寝,害的我失宠了,父亲问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好丢脸,我说还没有,他就说是我自己本事不好,不会讨朵儿的欢心,让我去多学些什么勾引的技巧,去引诱朵儿……” “咳咳……”姜云朵无语的看向窗外,能结束这样的话题吗? 谁知,不但不结束,卫大少还把问题抛给了她,“云朵的意见呢?” 姜云朵就紧挨着他坐在一边,闻言,看向他,人家一本正经,似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一样,眸光闪了闪,“大哥看着办吧。”她要是说了意见,一定会被群攻! “嗯,那好,那就暂时还是维持现状吧!” 噗! 其他的几只都在心里暗暗卫大少点赞,还以为人家这是终于要松口了呢,不过话说看着小呆萌委屈还真是挺招人心疼的呢! 而小呆萌郁闷的哀嚎一声,“呜呜……不要维持现状行不行!” 他的抗议无效,不过等到晚上,一切还是有变,没办法维持现状了! 吕琉璃接了吕继明的电话,白天的订婚宴,吕继明没有去,大约是吕崇熊回去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在电话里挑明了让吕琉璃主动去侍寝,吕琉璃下意识的拒绝,吕继明却严厉的命令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侍寝,因为只有侍寝是最接近她的办法,也是最容易下手的机会。 吕琉璃没办法拒绝,因为吕继明气冲冲的说了一句,“想想你妈!”,然后不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那一刻,吕琉璃心里的愤懑和羞愧让他冲动之下,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卫大少的院子,卫大少那时正准备抱着怀里的人去翻云覆雨呢,就见他崩溃一样的推门而入,脸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题外话------ 嘻嘻,明天要不要吃了呢? 支持女王的妹子们,也请去木禾新文那里收藏一下啦,好不好?看木禾期待的小眼睛,嘻嘻   ☆、第四十七章 处处是她的痕迹 见状,姜云朵惊了一跳,从卫大少的怀里挣扎着下来,“琉璃,你这是怎么了?” 卫大少抿抿唇,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又迅速的松开,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今晚没他什么事了。 吕琉璃刚刚那不顾一切的冲动在这一刻却偃旗息鼓,似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哀伤绝望的看着她,心里羞愧自惭,两人之间短短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她遥不可及,难以跨越。 他不是不想她,不是不渴望,夜里也一次次的辗转反侧,梦里都是与她缠绵旖旎的春意,他没有像清泉那样整日挂在嘴上,可心里也在期待能与她真正的在一起,可是……他更多的还是希望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绝不是来自卫大少的安排,更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为了胁迫! 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是他唯一动心的女人,也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他无数次的幻想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是如何如何的令人悸动美好,却唯独不会想到居然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喉咙里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胸口很疼很疼,他不知道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琉璃!”看着这个样子的他,姜云朵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是那样的温暖柔和,不争不抢,安静的在一边,让人觉得时间都是静谧的,然而现在无助绝望的像是一个被人抛弃、有无限委屈的孩子,她忍不住走过去。 “朵儿!”终于他沙哑着喊出一声,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她,像是海上苦苦挣扎的人抓住了最后救命的浮木,“朵儿,我心好痛……” 姜云朵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想到了什么,心里也酸酸涨涨的,“琉璃,你还有我们!” “朵儿!”闻言,吕琉璃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俊逸的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想要吸取属于她的温暖。 “嗯,我在,我会一直在!”她感受到他的泪落在了她的肌肤上,像是被烫到一样,灼灼的疼。 这样相拥的画面是感人至深的,不过对于卫大少来说还真是看着心酸碍眼啊,欲求不满也就罢了,还要站在边上看别人表演,这感觉也是醉了。 “云朵,你今晚跟着琉璃去他院子里休息吧。” 闻言,惊醒了抱着的两人,吕琉璃平静了几分,慌乱又不舍的收回手,似是后知后觉的知晓自己做了什么,一时抹着脸上的水痕,羞愧难当,简直抬不起头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卫大少摆摆手,“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吕琉璃头垂的更低,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 姜云朵见状,拍了拍他的手,转身走回卫大少身边,抬眸看他,眼神里都是歉意,“大哥!” 卫大少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忽然出手狠狠抱住她,灼热的唇咬在她的耳朵上,引的她一阵颤栗,“记住,欠我一次,下回加倍补偿回来!” 姜云朵羞赧的“嗯”了一声,还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却被他制止,“好了,你且安心的和他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章华微的藏身之地其实早已查出来,只是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行动罢了,看来吕家还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忌惮高家,可不至于对其他的家族也如此畏手畏脚。 是时候,教训一顿了。也让某些人知道行宫里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那,我可就真的走了?”对于某只的故作大方,她也是好笑又无语,却又酸酸的心疼。 卫大少又咬了她一口,“那就走呗。” 姜云朵翻了一个白眼,让她走就松开手啊,您老人家搂的这么紧要她怎么走? 卫大少又哼了一声,“着急了?” 姜云朵心里叹息一声,身子软下来,一副一点都不舍得走的样子,“今晚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大不了让琉璃……住在隔壁。”这样子不明就里的也就以为是两人成就好事了。 闻言,吕琉璃忽然抬起头,眸底涌动着酸涩的光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下了。 卫大少见状,终于松开了手臂,似笑非笑道,“去吧,我是那么不重大局、不知趣的人?” 姜云朵俏脸红了红,这只腹黑的狐狸,定是看出她以退为进的把戏了,哼,“那我可走了,明天别忘了我们一起去选订婚用的东西。” “嗯。”卫大少又看了吕琉璃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晚上不要睡的太晚,不然清泉那小子估计会去叫门。” 姜云朵面色发烫的咳了一声,“知道啦!”这是在提醒不要那什么过度吧?哼,转身,拉着还有些发怔的吕琉璃离开了。 卫大少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半响,无奈苦笑着摇摇头,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这笔账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于是今晚,行宫里某一只温玉香软抱满怀,其他欲求不满又拈酸吃醋的就把这些发泄在了吕家的身上,据说在岛上某处偏僻的庄园,发生了火拼,开始的莫名其妙,过程惊天动地,结束的冰火两重天。 对于卫大少一行人来说,自是皆大欢喜,又救出人来,又狠狠教训了吕家,又发泄了没地可用的力气。 可对于吕家,不但失去了掣肘的砝码,更是守护在那里的人全部阵亡。 守在那里的人足有上百个,而且绝不是乌合之众,其中不乏吕家的精英势力,可这一切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化为废墟! 是他们太不堪一击,还是那些人强大的令人发指? 这些年,岛上表面上风平浪静,地下暗潮汹涌,这样级别的火拼还是从未有过,众人之前也只是猜测行宫蛰伏了这么多年,力量未必不丰满,而乾宫的那几只更是羽翼长成,只是谁也不曾这样震撼的见识过他们出手,如今算是领教了。 果然,姜家还是姜家啊!有些家族就心安,看来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某些家族就被狠狠敲了一记警钟,或许一切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啊! 有些计划在悄然改变,可有些执拗的坚持却依然痴狂不该,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这一切,大抵就两人不清楚了。 姜云朵和吕琉璃牵着手回了他的暖玉阁,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千言万语挤压在心头,只是他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只是把手收紧,紧紧的握住她的,像是攥的是自己的所有。 暖玉阁里,摆设的处处彰显着温暖静谧,一如他一般。 “琉璃,现在没有别人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进了最里面的寝室,关上门,似是隔绝了外面一切的纷扰,姜云朵静静的看着他,不希望他什么都憋在心里。 吕琉璃往前走了一步,手臂再次缠上她,低下头,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朵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怎么会?”姜云朵听到他语气里的挫败和羞惭,低柔的安慰道,“你有你的光芒,也是其他人所不能拥有的。”比如他的善良和温暖,他那一颗琉璃般的心。那几只即使再厉害也无法做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能代替的。 “可是……对有些事情,我毫无办法。”吕琉璃痛苦的顿了顿,“你知道吗,刚刚父亲给我打电话了,之前他给我打,都是询问你的一些近况,我都是随意的挑些无关紧要的说,他也没有刻意交代过我做什么,只说安心的待在你身边就好,可今晚,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硬逼着我去给你……” 侍寝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了,在他的认知里,男女欢好是最美好的事,不应该是侍寝,不过他们之间开玩笑一般说出那两个字也不会让他反感,然而此刻,他不愿说,觉得是亵渎他对她的感情。 “我明白!”姜云朵叹息一声,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他却摇摇头,“不,朵儿,你不明白,我,在我心里,我渴望你,却又害怕亵渎了你,我不想,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他却逼我,用我母亲地位安危逼迫我,那时候,我真的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一样,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唉,他被权势*迷了心,所以才会丧心病狂,你不用担心,大哥会去救出你母亲的,相信我好么?” “嗯!我自是信你的,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吕琉璃在她的耳边喃喃的低语,唇有意无意的扫过她敏感的耳垂。 姜云朵觉得心里像是被羽毛扫着,痒痒的,被他抱住的身子也开始不自在起来,不由的微微用力挣脱开,看着眼前比自己好像还难为情的少年,轻咳了一声,“那就好,那你就不要难受了。” 吕琉璃又低低的嗯了一声,眼眸里荡漾着无限的心事,却闪烁着不敢看她,一时,气氛暧昧而令人慌乱。 慌乱到有些无措。 这一刻,姜云朵都不知道再继续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和那几只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们热情主动,她基本处于被动承受的位置,后来熟悉了,偶尔也强势彪悍一回,可现在……眼前得人单纯而青涩,这要让她怎么办? 尴尬之下,姜云朵觉得嗓子发干,便想去倒水喝,脚步一动,忽然他猛的抱住她,急切的请求,“不要走!” 这一声,便让她的心软的成了水,“我不是要走,只是渴了想喝水。” 闻言,吕琉璃脸红了,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想到刚刚自己的举动,一时更羞愧,松了手,慌乱的道,“我去,给你拿来。” 姜云朵看着他无措的背影,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差点打翻杯子的手,看着他走回来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神,心里酸酸甜甜的,等他把杯子递到她手上,她安抚的笑了笑,又道,“你,要不要去洗澡?” 人家太害羞了,还是她这个身经百战的人主动好了,咳咳。 闻言,气氛暧昧指数顿时升级,吕琉璃脸更红,可眼眸灼灼,亮如星辰,低低的“嗯!”了一声,有些急切的冲进了浴室。 姜云朵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后,四下打量着这间寝室,这才发现,到处都可见她的痕迹。 床头上摆着她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抓拍的,是她站在一树花前,浅笑嫣然的画面,画面里应该还有别人,被他过滤了,只有她。 她的眼神是温柔含情的,他抓拍的角度很好,放在床边,他夜里是不是一次次的与那样的眼神对视,幻想成被她注视的人是他? 想到这些,她便只剩下心疼。 除此之外,也随处可见印有她笑脸的物件,沙发上的抱枕,喝水的杯子上都是,他是不是无数次一个人静静坐在这间屋子里,将她抱在怀里,将她捧在手心上? 那些画面一旦开始,就不受控制的在脑子里疯狂的复制,让她几乎落泪。 那个傻瓜,为什么从来不说? 她一直觉得他是安静到不争不抢,觉得他或许在情之一事上都是淡然的,可谁能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想念和渴望如此满溢? 她忽然抬眸看向浴室,门闭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里面是不是也如外面一样充满她得痕迹? 她忽然很想知道! 于是,她走了过去,深呼吸一口,猛的推开了门。 然后,香艳的流水声里,发出一声惊呼,“朵儿?” 声音讶异,又颤动着欢喜,还有慌乱的羞涩,年轻的肌肤在水雾中朦胧香艳的令人惊艳,却也不及他红了的俊脸,还有一双眸子里闪动的期待与悸动。 缓缓的,又坚定的,他走向她,一步一步,呈现上他最纯洁的美好!毫无保留与遮掩,把他的所有,他的一生都交付在她的手上! ------题外话------ 嘻嘻!写到这里应该是不卡卡了吧?   ☆、第四十八章 纯洁吕琉璃 “琉璃……”叹息声中,紧紧拥在一起的身影,年轻的身体颤动而紧绷,如凝滑的玉,又如一场春雨,缠绵悱恻、细细密密的将她缠绕包裹,不激烈如风,却再也挣脱不开。 “朵儿,为什么会进来,可是……”给他的惊喜还是对他的情不自禁? 姜云朵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冲动?还是觊觎人家的春光?“想看看……这里是不是也有我的痕迹。” “朵儿,你都发现了?我只是太想你才会……”羞涩的少年急着解释,她在他的心中如女神一般,他不会拿她的照片去亵渎,只是想念的时候,会抱着,会捧着,会痴痴对望着,就如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曾离开。 “嗯,我知道。”她低柔的叹息一声,“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我没有信心和他们去争你!” “我说过好多次了,傻瓜,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代替谁!” “真的?我也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代替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了好么?” “嗯,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们去争宠……” 呃?“……”姜云朵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遂转了话题,“让我看看,你这浴室里是不是也有……” 闻言,俊逸的脸因为害羞而一直埋首在她的肩膀上的人忽然伸手蒙住了她的眼,急切的道,“不许看!” 姜云朵语气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她真的是不敢想象这个纯洁的少年……难道也是个闷骚的?“你不会真的在浴室里也贴上我的……” 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出口,便被他羞涩而急切的唇堵上了,他的心事被一一摊开在她的眼前,只是这最深处的旖旎他还是羞于让她窥见,窥见他一次次在这里隐忍难以承受的时候,看着她释放。 两人还是第一次亲吻,他的唇自不必说,青涩而清甜,笨拙的小心翼翼,又带着急切的探索,却往往不得而入,她红着脸慢慢的引导着他,寻找最甘美的所在,成就两个人一夜的美好! 一夜纵情,天亮时,吕琉璃还在睡着,沉沉的呼吸召示着昨晚他有多么投入和沉醉,他唇角的笑一直不曾落下,甜蜜而满足。双臂紧紧的搂着她,像是怀抱着全世界的美好。 寝室的门被敲响,只三下,不待房间里的人答应,门外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走进来。 姜云朵第一时间睁开眸子,看向门口,走在前面的是某只小鲜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精致的盅。 她下意识的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还好,昨晚入睡前洗了澡她拿了他一件体恤衫穿上,不至于露了,可身边的人就穿的清凉了,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最香艳的还是那肌肤上有她留下地位痕迹。 她想要遮已经来不及,崔清泉急匆匆的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且很惊讶的喊出声,“朵儿,这是你最晚制造的杰作?” 姜云朵面上热了热,没有出声,某只又在大呼小叫的表达震惊“一个,两个,三个……朵儿,你好威武霸气!” 姜云朵更觉得脸上烫了,而这时门外又不急不缓的走进一个人来,是卫大少,闻言,就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岂止是威武霸气,我们云朵还激情四射。” “咳咳,大哥!”姜云朵羞恼的嗔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表,才七点多点,这一个个的就都等不了了。 卫大少已经走到床边,瞥了一眼床上的另一只,酸酸的收回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大手摩挲着她的脖颈处那一个红痕。 某只小鲜肉放下盘子,坐在床边上,盯着两人身上的痕迹,撇撇嘴,很委屈的道,“我都没有,朵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种上这么多的草莓?” 闻言,卫大少忽然低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脖颈处的红痕上,重重的一吸,然后满意的看到原本浅色的痕迹变深变大了,属于他的烙印清晰的遮住了之前的暧昧,只是画面更香艳了。 某只小鲜肉看的呼吸困难,“我也想种……” 卫大少却把人一下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步流星的离开,“现在不行。” “为什么你们可以种,我不行啊,”某只在身后委屈的抱怨。 卫大少抱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为她身上已经种满了。” “呜呜,这不公平!” “还有更不公平的,你若是不赶紧叫醒他喝了补药,再耽误下去,一会儿我答应你的事也取消。” “啊啊啊!不要!” 于是,某只哀嚎着,也不再望着人家身上的草莓吃味了,急急的喊醒,嘱咐他一定要喝了这两盅补药,不然被榨干的身子会很久不能复原,就会丧失了侍寝的能力了。 说完这些,也不管刚刚醒来的人家其实还是茫然不解的,就急巴巴的追了出去,他早上可是求了大少半响,才争取到一个一起陪着出去逛街的机会,怎么可能舍得取消? 人都走了,才醒过来的某只还有些懵懂,端着手里的盅,又看了一下身边空荡荡的被子,许久,把盅里的药喝下,有点微涩,可更多的是香甜,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再说姜云朵被卫大少抱着离开后,就去了自己的院子,如今她的衣服在每一只的院子里都是准备了满满一橱子,人家亲自帮着穿衣梳洗,不顾她的羞恼,理由是她辛劳了一晚,他这个正房还不得表现的贤惠点? 又是去送药慰问妾室,又是大度的伺候她,这份胸襟气度够了吧? 姜云朵无语凝噎,若是你不趁机占便宜,才是真贤惠大度了,那一本正经的语气里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酸味想骗谁呢?比小鲜肉做的菜都酸! 用过早餐,卫大少陪着她一起上了车,小鲜肉兴奋的跟着一起,其他人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何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有什么关系,不让他明着去,他不会偷摸的跟着啊? 一路上倒是也顺利,只除了崔清泉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那些问题一个个的都是围绕着昨晚的暧昧,邪恶指数太高,姜云朵都含含糊糊的不予理会,卫大少瞥了小鲜肉一眼,最近这只嘴里念叨的终于不再是菜谱了,看来离着吃肉也不远啦! 车子停在第一楼门前,事先卫大少便已经让人做好了防备工作,专门卖喜庆用品的那一楼层上清了场,以确保安全! 这一次,再来第一楼,迎接的场面更是恭敬而郑重,她挽着卫大少的胳膊走在红毯上,心里的那种感觉难以描述。 卫大少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无言的拍拍她的手,眼眸温柔坚定,她释然的笑了笑,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没有那些过去,又怎么会更珍惜现在的拥有呢? 婚庆用品在二十楼,三人上去之后,入眼处便是扑面而来的繁华喜庆,红色为主,看的人心里都止不住欢喜起来。 从最简单的喜帖喜字,到奢华的婚房用品,一应俱全,看的人眼花缭乱。大多都是情侣系列的,柔情满满。 卫大少那么冷硬威严的人都不自觉的勾起唇角,陪着她一样一样的挑选。 姜云朵就更不必说,虽然只是订婚,订婚的初衷也是为了妈妈有回岛的理由,可心情还是期待的,尤其是看到妈妈为她亲手绣制鸳鸯枕,看到姜家宗族里的人一丝不苟的准备忙碌,她的热忱就被调动起来了。 每一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梦,不管她是多么强大或是软弱,都渴望自己穿上最美的婚纱,嫁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而她,还是这世上最幸运的那一个,因为她不止是嫁一次,而是十次。 她一样一样看着,脸上的笑明媚耀眼,偶尔轻柔的问着卫大少的意见,不管她问什么,卫大少都是毫无原则的一声好,然后毫不犹豫的买下来,身后姜一负责推着车子,他已经换了两辆了好么? 女人购物还真是……唉,大小姐也不能免俗啊! 某只小鲜肉见状,也一直挤在两人的身边,不停地发表他的意见,有时候两人不理会,他也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购物车里,别人问,他便理所当然的说,这是等他和人家大婚时用的,先提前置办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闻言,卫大少挑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可负责推车的姜一就嘴角抽上了,你说你连侍寝还没有轮上,大婚更是遥遥无期好么?你现在就置办上也不怕到时候都过期?哎吆喂,还真是…… 某只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挑选的更加积极热情,好像马上要订婚的人是他一样,很快小推车就又装满了一辆。 苦逼的姜一只好又再更换一辆,他更忧愁的是,采买了这么多怎么运回去,而宫里的那几只看到了会不会受刺激?刺激之下会不会一激动也都跑来选购了?到时候行宫还不得成了婚庆用品大卖场? 几人挑选的很投入,却不知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题外话------ 这两天木禾都陪小包子玩了,挤不出时间码字,所以字数好少,呜呜,明天就好啦!   ☆、第四十九章 惊险的时刻,他们相陪 二十楼上,除了姜云朵等人,还有不少的工作人员,不过都非常恭敬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好奇的目光还是悄悄的追随着打量,不管是威严霸气的卫大少,还是美艳逼人的大小姐,甚至呆萌可爱的崔清泉,都是吸睛的焦点,尤其是他们之间那种无言的柔情和温暖,让周围的人都能浓浓的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幸福愉悦的味道。 真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啊! 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羡慕嫉妒是有的,恨却万万不敢,只是暗处有那么一双眼睛,满满的都是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姜云朵对危险有种本能的感应,正在挑选着什么,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冷寒,像是毒蛇爬上身的感觉,倏然一惊,猛的抬起头,冲着某处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见状,卫大少眸子一眯,关切的问,“怎么了,云朵?” 姜云朵不想让别人担心,也不确定自己的不安是不是真的,遂摇摇头,“没事!” 卫大少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她从来是淡然从容的,可刚刚明显的变了脸色,那是一种不安的紧张。 “嗯,自然是真的,好啦,真的没事,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姜云朵不想再纠缠这件事,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另一处走去,不过视线却有意无意的搜寻着四周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存在。 卫大少被动的跟着她走到另一个店面,只是心里多了一份警惕,凌厉的眼神扫过整个楼层,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来之前,他为了有什么意外,便事先清场,而且让人一一查过每个工作人员的背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敢放心的带着她来购物,没有带着那么多的属下,不过现在…… 最单纯的莫过于崔清泉了,一直笑意盈盈的缠在她的身边,热情的选这选那,浑然不知危险靠近,当然此刻的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以为这是危险,还很开心的觉得这是老天爷都同情他不能侍寝,看不过去帮了他一把。 咳咳,当然这是后话,此刻的情况是几人又转了几圈,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响起一声枪响,清晰刺耳,然后紧接着便是惊恐的尖叫,警报声拉响,这一层楼上的工作人员都瞬间陷入恐慌之中。 卫大少迅速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护住,冲着姜一道,“去那边看一下怎么回事?” 姜一领命而去,卫大少冲着四下惶惶不安的人严厉道,“都抱头蹲下,不用紧张。” 姜云朵皱皱眉,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崔清泉挡在她的前面,还不忘回头安抚她,“朵儿,你别怕,有坏人来我会保护你的。” 闻言,卫大少无语的横了他一眼,“你手无寸铁的拿什么保护?先护好自己!”别那到时候添乱就好了。 崔清泉却极其认真的道,“拿我自己的身体啊,若是有坏人冲过来射击,我在朵儿的前面,就可以挡住子弹了。” 这话一出,卫大少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些动容的惊异,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看来你终于长大了。”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用血肉之躯保护她的话,心里定是把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某只清泉般的眸子茫然了一下,忽然又灼灼发亮,这是要安排他侍寝的节奏?此刻,他倒是极其盼望着有刺客来,好让他英雄救美了。 只是可惜,迟迟没有坏人冲过来,倒是姜一回来了,一脸的急切,“大小姐,大少,那边有一个被枪击中的女人,躺在那里不能动,她说刚刚有人安了炸弹,属下查看过了,是真的,现在还有三分钟就爆炸,属下不敢妄自拆动。” 闻言,卫大少眉头紧皱,“女人?” “是,是商场的清洁工,正好路过被坏人撞上,所以被枪击了。” 卫大少直觉的还有什么不对,不过情况紧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炸弹,“走,过去看看。云朵,你速度撤离!” 十二飞鹰的人都已经迅速的赶了上来,齐齐护在姜云朵的身边。 姜云朵摇摇头,“我不走,我们一起去!” “可是云朵,这里很危险!”万一炸弹拆除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就因为危险,我们才要在一起,大哥,我不会丢下你的!”姜云朵很坚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云朵!”卫大少爷心底震动,可语气也很坚持! 姜云朵却不再给他坚持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走,“大哥,没时间了,我们就不要再在这上面浪费了哈。” 卫大少无奈,回头冲着姜一道,“迅速安排人维持秩序,将楼里的人都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是!”姜一领命,一刻不敢耽误的行动起来,这一层楼上的人在他的指挥下,迅速而有序的撤离。 崔清泉也在卫大少指定要撤离的人选之内,奈何,他死活拽着姜云朵的手不松开,“我不要走,我要和朵儿在一起!谁也不能拆散我们!”那声嘶力竭的喊叫,让姜一等人很是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棒打鸳鸯呢,还不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么,再说你留下有什么用啊,又不会拆炸弹,又不会武功,就算是有血肉之躯,可也挡不住炸弹的威力…… 姜云朵听不下去,“住口,不要喊了!”搞的跟生死离别一样! 某只却听的眉开眼笑,“朵儿,你答应了是不是?” 姜云朵无语至极,她不答应有用吗?人都已经跟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啊!”某只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有炸弹嘛,大哥正在想办法拆除,唔,还有两分钟就要爆炸了。” 是的,炸弹上显示还有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一秒一秒的滴滴声听的人心惊肉跳,像是生命倒计时的最后通告。卫大少正在一脸冷峻的研究着拆解的办法,身边是姜一拿来的工具,正一脸紧张的盯着。 这是个万分需要冷静而专注的考验,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到底这是谁做的手笔,现在没有人去追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卫大少的一双手上。 姜云朵此刻奇异的平静安心,她莫名的就是相信他,不过身边的人说的那话还是让她动容了,“崔清泉,你既然知道,你还……” “朵儿,我不怕死!” “你胡说什么!” “真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我听许攸师傅说过,他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相爱的两个人一个死了,另一个却活着,死的人潇洒的走了,去天堂享福,可是留下的人却在地狱挣扎,那么活着的人该是多么可怜,我以前不太懂,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你不能抛下我。” 姜云朵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半响,低低的呢喃了一声,“笨蛋!” “嗯,我是笨了一点,不过我不后悔!”崔清泉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又皱皱眉,委屈的道,“不对,我后悔!” “你后悔了?”姜云朵望着炸弹上的数字,还剩下一分钟了,若是他现在跑都来不及。 “嗯,我后悔还没有侍寝过呢,呜呜……”某只越说越委屈,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朵儿,你都没有给我种过草莓,我也没有给你种过,我甚至都没有摸过,还有何玖,何玖说还想带着我去参观你们的玉米地,还有……” “咳咳,闭嘴!”姜云朵羞恼的简直是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还以为他是后悔留下来,却不曾想竟然还有闲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姜一也是很无语,这么严肃紧张的气氛下,能不这么逗人么? 卫大少神情不变,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最后还有三根线,他忽然停了下来,此时,离着爆炸还有二十秒。“云朵,最后一步,选择题,三根线,你选哪一根?” 姜云朵眉心一跳,她知道这是一次选择是生是死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大哥,你信我?” 闻言,卫大少回头冲着她笑了笑,“云朵,我的命从来都是你的,所以你来决定吧。” 姜云朵下意识的咬咬唇,盯着那红黄蓝三种颜色的线,耳边一声一声的滴答声在流走,卫大少始终微笑的看着她,她冷静的吐出两个字,“红色!” 最后五秒钟,所有人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绷紧,身边崔清泉忽然紧紧抱住她,“朵儿,这样,你会疼的轻一点。” 她没有挣扎,只是眼眶酸胀,卫大少拿起剪刀,在剪下红色线的时候,温柔的说了一句话,“云朵,我爱你!” 线剪断的声音清晰的令人窒息,然而窒息之后,便是长久的安静,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炸弹成功拆除了! 每个人停止跳动的心终于重新有了动静,只是脸上的微笑还来不及绽开,欢呼声还没有发出,紧接着又是一出惊险的意外。 意外来自于那个被枪击的清洁工,中弹之后,就昏迷了过去,刚刚大家都在忙着拆弹,倒是把趴在地上的她给忽略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原本该昏迷的人会那么敏捷的爬起来,直直的冲着姜云朵奔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疯狂而怨毒的喊了一声,“姜云朵,你去死吧!”瓶子里的液体撒了出来,顿时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这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卫大少离着姜云朵足有三四米远,拆除炸弹后的那一刻,全身心都处在一种放松后的无力当中,所以第一时间来不及赶过去,姜一也是如此,两人反应过来之后,那名带着帽子蒙着厚厚口罩的清洁工已经冲着姜云朵飞奔过去了,瓶子里的液体也即将撒过去,电石火光的那一刻,卫大少只来得及把那名清洁工给踹道,姜一迅速制服,把瓶子夺过来,“大少,是硫酸!” “哈哈哈,是硫酸,姜云朵,你害我毁了容,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看你这次成了丑八怪,那几个人还会不会要你!”被制服后,那女人还是疯狂的大笑着,声音嘶哑难听,令人恨不得捂住耳朵! 只是,让她失望了,她泼出硫酸的那一刻,崔清泉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把姜云朵护的严严实实,一滴的液体也没有溅到她的身上,而他自己本来会被硫酸毁了整个背,幸好卫大少挽救及时,在踹过去那一脚时,泼的角度偏了,所以只是溅到了手臂上,可绕是如此,强浓度硫酸腐蚀肌肤的疼痛依旧令人难忍! 崔清泉从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少爷,骤然的疼痛让他眉头紧蹙,眼底那泪就飙上来了,要哭不哭的,看起来楚楚可怜,着实令人心疼。 不过即使这样,他开口先问的第一句还是,“朵儿,你有没有哪里痛?” 姜云朵面色还有些发白,那一刻的危险来临时,她没有想到这个傻瓜会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他为她受罪,其实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我没事,你怎么样?” 她急切的检查着他的胳膊,卫大少这时也早已冲过来,先看了一下姜云朵,确认她安全无事,松了一口气才去关注崔清泉的胳膊。幸好他穿着一件外衣,抵消了一下硫酸的腐蚀力,外衣的已经被烧灼了一个个的洞,“速度去用水冲洗!” 崔清泉知道了人家没有事,就身心放松了,一放松,就有了撒娇的心情,“朵儿,你陪我去,你给我冲洗好不好?我手疼。” 那可怜巴巴的声音,听的姜一头皮都发麻,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男人还能发出这样的动静,还真是……不过看在他救了大小姐的的份上,忍了吧。 姜云朵却听的心疼,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好,我陪你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着洗手间并不远,卫大少没有跟过去,而是使眼色给了十二飞鹰,虽说现在警报解除了,可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之后,他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谢三少接到电话时,早已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得到消息,就疾奔过来了,除了他,那几只也都跟了过来,一个个的神色焦灼,直到听到卫大少说一切安全时,才放下心来。 卫大少挂掉电话,一双凌厉的眸子才看向被姜一制服在地上的女人,这会儿她头上的帽子已经掉落,头发散下来,像是个疯子一样,“姜一,撕了她的口罩,我倒是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伤云朵!” 阴寒的声音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姜一都抖了一下,知道大少真的被触怒了,“是,大少!” 只是姜一在准备撕下她的口罩时,她却挣扎的疯狂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喊,“不要,不要动我!”她中枪是真的,那地上的血还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她为了逼真,只能自己开枪射了自己一下,然后装作晕倒降低那几人的警惕,只待最后给予致命的一击,她早就想好了,若是那炸弹他们拆解不了,那么她就陪着他们一起死,反正她容貌毁了,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拉上这么多人一起,也够本了,若是他们幸运,炸弹没有爆炸,那么她就用最后的这一招,只是没想到,崔家那个傻小子竟然会为她挡着,功亏一篑! 此刻,脸上用来遮挡的口罩要被撕下来,她忽然崩溃了,她不是怕自己被认出是谁,而是因为……那不堪的容貌暴露出来,比要她的命还更难以容忍! 姜一可不管她这些,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毫不留情的撕下来,看见那张脸的一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卫大少眸光一眯,虽然猜到是她,只是……这幅尊容恐怖的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难怪刚刚被撕掉口罩会反应那么过度!“卢雪莲,真的是你!你还真是死心不改!”本来想要留她一命,谁知她不知悔改,竟然设计了这么一出危险的戏! 卢雪莲身子不能动,只能怨毒的盯着他,那张脸上坑坑洼洼的令人不敢多看,“是我,想不到吧,哈哈哈……”她忽然又癫狂的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失败,也笑自己的命运,笑道最后,眼泪都出来了,流在那样的脸上,更加恐怖了,“只恨我筹谋这么久,还是没有将你们都炸死,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卫大少懒得看她一眼,瞥开脸,冷冷的道,“本来想看在卢家的面上,饶你一命,看来你自己是不想活了,自寻死路就怨不得别人了。姜一,处理了!” “等一下!”这时,何玖忽然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脸的焦灼! 卫大少见状,眉头皱了一下,“你不是在暗处保护的吗?刚才去哪儿了?” 闻言,何玖却没有回答,而是四下找着,急切的问道,“姜云朵呢,她有没有事?” 卫大少看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两人还没有出来,“云朵没事,崔清泉那小子为保护她被硫酸溅到了胳膊,正在里面清洗伤口。” 何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飞奔回来时紧绷的身子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下来,“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他非得了结了自己不可! “你还没说刚刚你去哪里了?”卫大少紧跟着问,看他的模样像是跟人去打斗了一番似的。 何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懊恼的道,“我之前一直在暗处跟着你们,然后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便去查看了一下,谁知对方是故意要引开我,我当时也察觉到了,只是那引开的人好像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高一惠,我就想抓住她,又想着她身边有你护着,一定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就追出去了,谁知那个女人身边还跟着好多个高家的暗卫,身手都不错,等我解决了他们之后才匆忙赶回来,幸好她没事,不然……” 卫大少打断他,“那高一惠呢?” “高一惠跑了,我怀疑那个女人背后除了高家的暗卫,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扶持,且势力不弱,所以我才让你暂时留这个女人一命,这次的事件是她们一起弄出来的,她一定知道内幕!”何玖恶狠狠的瞪着卢雪莲,都是这些女人搞出来的鬼,差点伤到她! 闻言,卫大少再次看向卢雪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我会考虑留你一命。” “哈哈哈……”卢雪莲却疯狂而得意的笑起来,“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哈哈哈,别以为这次让你们躲过了,你们就安全了,还早着呢,我告诉你们,报复这才刚刚开始,你们就等着吧,谁也别想逃,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下地狱!” 恶毒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如同诅咒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何玖气恼的举枪就射了过去,啪啪的响了几声,她的四肢全部报废了,咕咕流出的血触目惊心,却没有人多看一眼。“特么的让你再满嘴胡言乱语,小爷先废了你再说!” 卢雪莲的疼痛的尖叫声刺耳的响起,伴随着怨恨的咒骂,卫大少皱眉呵斥,“姜一,点了她的哑穴,带下去严加看管,记住先不要让她死了!”留着暂时还有用,看看能不能从她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闻言,姜一迅速的拖起地上的人,像是在拉扯一具没有生命的物件,“是,属下明白,一定会想办法撬开她的嘴!” 卢雪莲恐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惧怕,这些人的手段她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死她并不害怕,可是他们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然而此刻,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内心再多的怨恨惊涛骇浪似的翻滚着,压抑的她喉咙处一阵血腥气,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 画面惨不忍睹,只可惜没有人多看一眼! 卢雪莲被拖走之后,卫大少和何玖就去了洗手间,而谢三少等人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迎面撞上,招呼都来不及打,就都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迫不及待的去关切他们的女人,只是谁能想到,他们火急火燎的走进来,集体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题外话------ 期待全本订阅的妹子们进群哈,木禾在群里等待着妹子的调戏喔,么么么…… 继续为宝宝和萌萌哒求关爱,嘿嘿,花楼的序幕已经揭开,啦啦啦,看宝宝大发雌威喔。   ☆、第五十章 最不老实的原来是你 第一楼贵为岛上最奢华尊贵的商场,哪怕是洗手间都打造的宽敞精致,分了里外两间,外间是一排洗手的池子,此刻却只有姜云朵和吕琉璃两人。 因为之前警报拉响,全楼上的人都被紧急疏散,所以没有闲杂人等,也幸亏没有闲杂人等,不然真是…… 那画面,连十二飞鹰的人都回避了,退到了一进门的地方,那里遮挡的比较严实,可以阻止他们的视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是眼睛挡住了,耳朵要不要也集体捂住? 那一声声软糯呆萌的撒娇真的是听的他们都醉了,习惯了男人雄浑有力的低吼或是嘶喊,哪怕是妖娆的许攸公子和邪魅的四少,在情动或是*时,也断然发不出这样的娇嗔,说是个孩子吧,偏偏那话又让你觉得幼稚不起来,甚至细细品味,还能品出一丝腹黑的邪恶来,可说他是个开窍的男人吧,噗,让同为男人的他们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艾玛,太折磨耳朵了。 一句句的堪称荡气回肠啊! “朵儿,我疼,我好疼!”委屈的眼泪都在打转了 “哪里?胳膊么?”她仔细而紧张的查看着。 “嗯嗯,朵儿,我的手臂会不会废了啊,呜呜,我不要废了,废了就不能抱着朵儿了。” “……不会,别胡思乱想。” “那我现在试试好不好?”清泉般的眸子亮了亮。 “试什么?”检查的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试试还能不能抱住朵儿啊?”某只说的理所当然。 “啊,别乱动,伤口不疼啊!”看着他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她忙喝止。 “呜呜……疼,好疼,朵儿,衣服都黏在伤口上了,你帮我脱下来好不好?”这一动,伤口和衣服黏的更紧了。 “……那你忍着点,我轻一点揭开。”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扯着身上的衣服。 “嗯嗯,啊啊……”某只的神情似乎很期待,又很陶醉,以至于不由自主的还伴随着荡漾声。 “……别叫!”姜云朵黑脸,心肝一颤,外面的人也集体一抖,男人这么叫真是太特么的勾人了,勾的他们都……彼此对视一眼,忽然一个个的诡异凌乱了,开始疯狂的默念,他们是直男,他们是直男! “呜呜,朵儿凶我!”某只要哭不哭的控诉,加上他的上衣已经被脱下,春光乍泄,那模样似是被姜云朵给蹂躏了一样。 姜云朵,“……”她无语的拿着他的胳膊放在水龙头上冲洗着,硫酸溅到的地方不是很多,只有三四处,可是那硫酸的强度太大的,烧灼的肌肤已经出现了破损,随着水流的冲刷,那伤口渐渐的看到了血肉,有些触目惊心。尤其是某只的那肌肤太好,对比之下就更显的惨不忍睹了。 “朵儿,会不会留疤?”某只看着那几处,撇着嘴问。 “有三哥在,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嗯,其实留下也不怕,那是保护朵儿的光荣印记呢,不过朵儿不能嫌弃我的身子不完美无瑕了喔。”某只说的有些得意,又很认真。 姜云朵,“……” 外面的十二飞鹰,“……”一个男人的身子要那么完美无瑕做什么?看看他们,哪一个身上没有点伤疤,那才叫男人好么? “朵儿,我下面好像也被硫酸溅到了。”某只见胳膊冲洗的差不多了,忽然又委屈的开口。 闻言,姜云朵不疑有他,“下面?哪里?” 某只摇摇头,“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下面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好难受!” 姜云朵有点紧张起来,可他穿着深颜色的裤子,左看右看的都没有发现什么,“你把裤子脱下来看看。” “可是,朵儿,我手疼,你帮我好不好?” 姜云朵瞥了眼外面,咬咬牙,还是担忧战胜了羞恼,帮他解开了腰带。 腰带的金属扣啪嗒的动静在洗手间里真的是香艳无比,至少守在外面的人觉得呼吸一紧,怎么觉得自己的腰带也有点松了呢? “朵儿!唔……”荡气回肠的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表述个什么意味。 姜云朵听的头皮发麻,“闭嘴!”叫什么叫啊,不知道还以为她怎么着他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在他的腿上看了看,他就一副被扑到的模样了。还真是…… “朵儿,找到了没有?”某只的声音都有点紧绷了。 “……没有,你腿上好好的啊。”没见哪里有伤口,更别提让他火辣辣的了。 “啊?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明显?”某只做了个十分具有暗示性的动作,呼吸急促了。 姜云朵惊呼的退了一步,脸上红潮如血,“崔清泉!”这个无耻的,居然……跟她玩这种邪恶的把戏。 “朵儿,现在你找到了吧,你也帮我一下好不好?” “你做梦!”姜云朵不想再和学坏的某只纠缠,就要转身往外走,谁知人家忽然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也不觉得胳膊疼不疼了,开始动手动脚。 “崔清泉!”姜云朵黑着脸挣扎,这呆萌小子还真是……可是她一挣扎,某只就委屈的控诉,“朵儿,人家的胳膊疼,你温柔一点啦!” 噗,外面的人风中凌乱着,脑子完全不够用,不知道里面已经发展到什么级别,听大小姐的动静,应该是在抗争,可听某只的声音又像是在享受,咳咳,他们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他们进退两难之时,洗手间的门被急切的推开,呼啦啦的涌进几个人来,卫大少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脸忧心不安的谢三少,向骥,许攸,章四少,还有心急火燎的何玖,“大小姐人呢?” 十二飞鹰指了指里面,一脸的古怪莫测。 见状,那几只神情变幻了一下,直觉的里面的画面大抵是十分惊艳的,只是等他们闯进去,亲眼看到之后,还是觉得出乎意料。 某只近乎赤果果了,年轻的肌肤白皙如玉,他从小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没有习武,又没有受过任何的苦,所以,那一身的肌肤比起闯进来的众人……可是极其的养眼出挑,他们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谁身上没有一点的疤?而且由于练武,肌肉发达,不是这种小受般的风情。 一时,那几只盯着的目光酸溜溜起来。 而被集体观赏了的某只还没有松开,他扑上去的时候,是在她的一侧,然后见几人闯进来,下意识害羞的转了一下,躲在了她的身后,借此挡着,双手还紧紧的抱着她,美其名曰是防止春光外露,只是那双清泉般的眼眸眨啊眨的,丝毫看不出多少羞怯的味道。 姜云朵就轰的一声,头皮炸开了,羞恼着一张脸,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对视,像是被捉奸,咳咳,她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只除了背后的人还在热情洋溢的搂着她不放。 “哎吆喂,亏咱们还是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感情赶过来看的不是惊险片而是看激情戏啊?”章四少阴风阳气的盯着某只的肌肤,心底羡慕嫉妒恨,他之前保养了那么久,也没有人家的好。 “是喔,还是发生在洗手间这么有情调的地方,那什么山上车里玉米地之类的简直是弱爆了,孺子可教喔。”许攸也似笑非笑的调侃着,不羡慕嫉妒恨人家的肌肤,因为他自己的也很好,他更在意的是为了人家受伤这件事啊,上一回是卢江月,这次又换成崔清泉,为什么就是轮不到他呢? 何玖看的火气上升,瞪着崔清泉,他可不会拐外抹角,直接就轰炸上了,“你这小子,还以为你最老实,原来你闷骚到骨子里了,还真是会找机会,亏我以前还傻乎乎的带着你到处取经学习,感情真正的高手是你,你潜伏的够深的啊!” 闻言,还赤果果的某只那眸子眨巴的就更快了,而姜云朵简直抬不起头来,这是在开批判大会? 这还没完,谢三少看着手里的药,意味不明的道,“看来我白跑一趟了,看人家抱的这么有力气,胳膊大约没事了吧?” 向骥没说话,带着些纵容的轻笑,心底却在叹息,最后一个了,以后这样的折磨便不用再承受,这样也好。 听到谢三少的话,姜云朵回神,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他的胳膊比较重要,真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三哥,你就看看他的胳膊吧,硫酸烧灼的很厉害。” 然后回头又瞪某只,“还不快点松开?” “朵儿,我松开了,就被别人看光了,难道你都不吃醋?”某只一本正经的道。 闻言,其他几只都抽了抽嘴角,都是男人有什么还遮掩的?谁还没有啊,切! 姜云朵也无语,“速度一点,你还想留下疤痕啊?” “那又什么关系,正好可以当作我对朵儿深情厚谊的印记。”某只笑嘻嘻的,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姜云朵却不同意,祈求的喊了一声一直没说话的卫大少,“大哥,您倒是说句话啊。”一直抱臂看着算怎么回事? 卫大少终于开口,“静闲,你去给他伤口上用点药。” 闻言,谢三少走过去,盯着某只的身子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先把裤子穿起来,我不喜欢看男人的,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比较。” 某只愣了一下,然后恍然了,然后终于羞涩了一下,却是低低的问,“那比较的结果如何?” 噗! 姜云朵一个用力,也不管他胳膊疼不疼了,挣脱了就躲的他远远的,一点节操都没有了是不是? 谢三少还淡定,“你还是略逊一筹!” 某只撇撇嘴,有些不乐意了,大有不太相信一决高下的节奏,见状,其他几只都眸光灼灼的忽然起了兴致,貌似要集体参加比赛了,姜云朵羞恼的夺门而出,对身后的邪恶的笑充耳不闻。 卫大少和向骥紧随其后跟出来,他们两那绝对是冠军级别,无需比赛,留下也只碾压别人的自信,所以他们跟出来,谁也没有意见,咳咳。 第一楼里,管理人员正在做着劫后的安排工作,今日来的客人都虚惊一场,此刻也都已散去,所以商场里非常安静冷清,倒也成全了姜云朵,一张快要着火的脸没有被窥见,不然怎么见人? 上了车,姜云朵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卫大少和向骥一边一个,拉住她的手呵呵的笑着。 “笑什么笑?”见状,姜云朵又觉得羞恼了,忍不住嗔他俩。 “呵呵,就是觉得刚刚那画面很有意思。”向骥很老实的说。 “岂止是很有意思,还很有爱。”卫大少接了一句。 “嗯,想不到崔家那小子……也不是个老实的。”向骥感慨了一声。 卫大少点头,“早就看出来了,他以前只是把心思都放在做菜上,太痴迷那一样,才会让人觉得他傻头傻脑的,其实他智商高着呢。” 向骥闻言附和,“你说的对,这宫里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卫大少懒懒的往后背上一靠,“所以说啊,我这个正室当得累啊,操不完的心。” 姜云朵被夹在中间听着两人一人一句,都在委婉的表示着酸溜溜的醋意,不由的很无语,最腹黑狡猾的分明是你俩,在洗手间时,什么都不说的装大度,这会儿在她面前抱怨来了? 她似笑非笑的道,“那怎么办?不然解散后宫?” 卫大少挑眉,“云朵舍得?” 姜云朵眸子闪了闪,反问,“不然呢?总不能委屈你们吧?想来想去,貌似我最在意重视的便是你们两个,在他们看来,我对你们俩也是格外偏心,所以就算是解散,他们也不会有多么意外。” 这话说的……一时拿两只都哑口无言,一个摸摸鼻子,一个眨眨眼眸,想了一会儿,好吧,貌似是她对他们更好了一些,已经让那几只羡慕嫉妒恨了,他们若是再恃宠而骄就显得得寸进尺不厚道了。 于是,“云朵,我在开玩笑呢,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幽默细胞竟然让云朵当真了?” “是啊,朵儿,大哥最近都在练习……冷幽默。” 姜云朵哼了一声,在他们更秀节操的胡言乱语之前,傲娇的结束这个话题,“下不为例!” 两人也都很知趣的不再说什么,而是把话提引到了之前的惊险上,姜云朵听到那个冲着她泼硫酸的人是卢雪莲时,病没有太多的意外,在岛上,若是说哪一个女人最恨她,也就是卢雪莲和高兰芝了,还有高一惠,至于卢一痕听说在寺院里很是安分,至于是不是真的在她没惹事之前都未可知。 其他的向秋蝉,许静心还有崔玉淑等人,对她虽然也嫉恨,可是远到不了同归于尽的地步,她们都还有完整的家庭,家世良好,家里的长辈定然也会苦口婆心的给她们做思想工作,更会严密看守着,所以绝不会再有机会出来捣乱,那么惹出这一切的便只会是那几个女人了。 想着那个炸弹,响起那一声枪响,想起货真价实的伤口血迹,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声,“卢雪莲也是够拼的,为了形象逼真,取信我们,竟然真舍得对自己下手。” “对自己都能下如此的狠手,那么对别人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云朵,这个女人不能留!”说道正经事,卫大少的神情凝重起来。 “是啊,朵儿,虽然她是卢教授的姑姑,可是到了这个份上,与她来说也是生不如死,与卢家也是耻辱,留下一命实在是没有意义了。”向骥说的冷酷无情,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当时在有危险的时候没有陪伴在她身边,若是真的有意外,那么他如何活的下去? 所以,任何能够威胁到她的存在,他会毫不犹豫的除去。 姜云朵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语气沉重,“好吧,这事你们看着办吧,不过事先还是跟江月说一声吧。” “好,现在还暂时不动她,她留着还有点用处。” “嗯?” “这件事,可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完成的,背后还有帮手,比如那个炸弹的安装,还有引开何玖的暗卫,还有接应高一惠的人。这些她多少都知道些,看看嘴能不能撬开了。” 姜云朵皱眉,“有高一惠的参与倒是正常,那个女人是不会放过我的,炸弹也应该是高家的兵工厂里生产出来的,高家的暗卫武功也不错,不过你说的接应她的人……难道不是高家的?” 卫大少点头,“对,我怀疑那不是一拨人,因为何玖被高家暗卫缠上,已经把他们制服,可是又有人冲出来救走了高一惠,据何玖说,他明显的觉得那么不是一起的。” “那会不会是吕家?”姜云朵忽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问道。 卫大少神情多了一丝沉重,“很有可能,这些年,我们和义父的心思都放在高家上,吕继明虽然也嚣张,却一直表现的甘愿在高家之下,甘愿辅佐高家,倒是让人忽略了他们的野心,其实一直不比高家少。” 也是,坐上那把椅子,哪一个男人不想? “所以说,高一惠这是私下和吕家又勾结上了?”向骥接了一句,“她倒是能蹦跶!” 卫大少不屑的道,“一定是高一惠觉得指望不上高家了,才会暗投了吕家,说来……这倒是我们云朵的功劳。” 闻言,姜云朵嗔了他一眼,“管我什么事?” 瞧那眼神酸的,又想到哪里去了? “呵呵,当然和云朵有关,别忘了高家有个高士安,现在据说是他当家作主了,他老子被义母打击的现在意志消沉,而高士安就不同,他对你的心思可是越来越疯狂,对你志在必得,怎么会联合高一惠伤害你?我想,非但不会联合,还会阻止,你说这种情况下,高一惠能不再另想办法?” 闻言,向骥的表情有些担忧,“高士安确实很危险!” “嗯,现在连吕家都变成危险分子了。” “高家有军队,吕家有什么资本呢?”姜云朵有些不解,那些黑道的人最近和他们交火,很是不堪一击。 两人也眉头紧锁,“应该是我们还没有探查到的东西。” “这些年,倒是小看吕家了,想来义父也没有想到。” “嗯,我们回去跟爸商量一下吧,要早早做好准备才是。” 闻言,卫大少和向骥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眸里都是叹息,对行宫的那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好么?现在完全是一颗心拴在了义母身上,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进去,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缠在一起,还美其名曰要把消失的岁月都补回来,且很无耻的宣告现在处于热恋期,所以政事一概不理会! 这算不算是沉迷美色、日渐昏庸了? 果然,他们没有愿望人家,回了行宫后,三人去求见,得到的回答便是正在休息,休息是委婉的表达方式,看华叔那张羞红的脸,就知道定是折腾的厉害了在补眠,且想要醒来还遥遥无期,想要说正经事没门! 姜云朵摇头走了,看来最近都不能指望老爸了,老爸终于抱的妈妈,还不得腻死在床上啊,咳咳 可谁知,过了没一会儿,她也被人腻歪上了。 那几只没有节操的比完赛,便集体开车回来,崔清泉下车时,据说还是衣衫不整的,似乎在昭显着什么事实,让喜欢八卦的熊宝姑娘窥见,瞬间传遍了行宫,啊啊啊,小鲜肉终于被大小姐扑到了! 噗,到底是谁扑到谁啊!   ☆、第五十一章 腹黑邪恶小鲜肉 一行人聚集在卫大少的院子里,崔清泉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有衣衫不整,看起来很是香艳! 卫大少见了几人,还很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比赛的结果如何啊?” 噗,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姜云朵是不太明白男人的这种无聊心思的,大小真的很重要? 她的不以为意,看在那几只眼里却不是这么解读的,人家集体解读为她不是对比赛结果不感兴趣,而是因为早就知道,亲眼见证过的事实在她的眼里当然是没有吸引力的啦! 姜云朵无语凝噎,就不能相信她的单纯一回?看着那几只酸溜溜的脸,好吧,她就勉为其难的感兴趣一回儿好了,可谁知人家又集体不说了,而是非常邪恶的想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她听的头皮都炸了,看着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几只,只好落荒而逃! 崔清泉紧接着就要追出去,何玖十分不甘的道,“你最后一名,你好意思追?要追也是小爷去!” 闻言,崔清泉俊颜红了一片,“谁,谁最后一名啊?还有琉璃呢,说不定琉璃的……哼,再说了,人家长得那叫……秀气!你那样狰狞的是不会懂啦!” 咳咳,秀气?狰狞? 何玖一噎,见到他秀气的跑了出去,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却被大少喊住,“今晚上是他的,你不要去打扰。” “他,他的胳膊还伤着呢。”何玖还想继续争取。 卫大少斜睨了他一眼,“你看之前他搂的紧紧不放那模样,胳膊受伤了会有影响?” “那,我不打扰,去偷窥总行吧?”某只傲娇的道。 闻言,几只都不约而同的用鄙视的眼光去看他,偷窥都可以这么骄傲的有气势? 何玖见状,哼了一声,“你们不懂啦,偷窥有偷窥的妙处,那滋味……”呼吸一紧,留下个悬念迫不及待的跑了。 剩下的几只面面相觑一会儿,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火花,不然今晚也去偷窥? 卫大少却一盆冷水浇下,“看得见,吃不着,徒惹一身火的滋味能好受?” 闻言,几只想象了一下,顿时取消了偷窥的念头,好吧,何玖那货一定是抱着有难同当的恶劣心思煽动的,他们还是不要上那个当比较好,不过话说还真是好奇那一只小鲜肉的夜晚会是个什么样呢? 什么样?跟着负责保护姜云朵的十二飞鹰那是最有感触的了,哎吆喂,简直是……对他们这些直男来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啊! 那小受风情……咳咳,小受也是呈现给大小姐的。 姜云朵出了卫大少的院子,还没走远几步,就被随后跟出来的崔清泉给拉住了,死活要去他的院子,她看着他的胳膊包扎的地方,还不敢使劲挣脱,只能瞪他,“我还有正经事要办。”就算是晚上留宿在他那里,也要等到晚上才行,现在还是下午啊。 某只委屈的撇撇嘴,“朵儿,还有什么比照顾我更正经的事么?” “……”就是照顾你才最不正经好不?若是以前,她也不会多想,可经过了洗手间的那一出之后,她再没办法用单纯呆萌的眼光看他了。 “朵儿,朵儿……”某只晃着她的手,在刷新着底线的撒娇卖萌,看的十二飞鹰集体鸡皮疙瘩站出来列队相迎,还能给他们这些男人们留点颜面么? 姜云朵也受不了,“住嘴!”叫的她浑身都开始发颤。 “朵儿,你是不是嫌弃我?”某只忽然委屈的问道,清泉般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呃?”她有么?不去照顾他就是嫌弃? “嫌弃我,嫌弃我……”某只却开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而且俊秀的脸都红了。 见状,姜云朵都好奇了,不过心底却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嫌弃你什么?” 某只索性豁出去了,“嫌弃我得了最后一名!” 姜云朵茫然了一会儿,然后,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一开始她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他们几只邪恶的比赛,顿时懂了,原来……他是最后一名? 在人家紧迫而紧张的注视下,姜云朵的表情就精彩了,简直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眼眸闪烁着,无语的摇摇头。 “真的?朵儿真的不嫌弃这个?”某只又不放心的问了一遍。 姜云朵虽然觉得这个不是很重要,不过听说对男人的自尊还是很有影响的,于是,用力的点点头,“那个,咳咳,都不是事。” 闻言,某只就欢喜释然了,“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语气一顿,忽然又有点害羞和扭捏的道,“其实生的秀气一点说不定朵儿会更喜欢喔。” 噗! 姜云朵黑着脸,拉着他飞奔回他的院子里去,再在外面继续这样的话题,她也没脸见人了。 某只却激动亢奋了,“哎呀,朵儿,你这是终于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到人家了么?” 姜云朵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后面跟随的十二飞鹰集体抹一把汗,深深的为今晚的自己担忧起来。 暗中跟随的何玖则不爽的撇撇嘴,哼,之前陪自己去玉米地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热情呢?难道是……她其实更喜欢秀气的?靠,明明是狰狞的更霸气吧? 唉,还能不能好好的用词了? 崔清泉的院子,姜云朵来过无数次,这段时间,大家用餐都在这里,可是他的寝室她却是第一次进,原本她以为也会倒持的跟厨房似的呢,结果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干净整洁,处处有种青春又明媚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不舒服的是某只,一进来,便很热情的建议,“朵儿,我们先去洗澡吧?” “……现在离着天黑还早!”姜云朵咬咬牙,瞪着他。 “我们先洗好也是一样啊,提前准备着嘛,嘻嘻!” “不要!”姜云朵想都不想就拒绝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走到书架前,随意的看着,果然都是些跟厨艺有关的,不过……等无意发现里面还夹杂着几本封面香艳的书时,她不敢置信的问,“你还看这些书?” 某只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了,“朵儿,人家本来也是不想看的,这都是为了你。” “咳咳……”姜云朵的脸有点黑,看小黄书也是为了她? “就是许攸师傅说的,说我的脑子不开窍,是因为对那些事还不懂,多看一点就能激发出热情来了,所以我就……”某只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这些书哪来的?”姜云朵随意的翻开一本,只看了几眼就仍在了一边,还能再邪恶一点么?居然都是那什么什么的描写。 “嘻嘻,是跟何玖借的啊,喔,里面还有一本是四少给的,还有一本是许攸师傅推荐的。”某只清泉般的眸子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嗯,多拉几个人下水,朵儿就不会生气了吧? 噗,姜云朵一听这么多人参与还真是不好针对某一个生气了,“以后不许再看了!” “嗯,我听朵儿的,其实朵儿不说以后我也是不会再看了的。” “为何?” “因为以后我侍寝了,就会对那些动作过程都无比的熟悉了啊,根本就不要再学习了啊,再说看哪里有亲身体验更印象深刻,说不定我经验丰富了以后,自己都可以写一本书再去影响别人呢。”某只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姜云朵简直无言以对,离开书架又去了靠近窗户的沙发上坐下,沙发的造型非常的独特,她初看也没觉得,然后研究了一会儿,有点明白了,顿时表情又精彩无比了,某只见状,很洋洋得意的道,“朵儿终于发现了是不是?嘻嘻,这沙发可是我让人特意定制的喔,如何,是不是很像一片洁白的云朵?” “……” “我每天不煮饭的时候,就会趴在这沙发上,喔,应该说是压在云朵上,嘻嘻,很柔软舒服喔,朵儿要不要试试?”某只还在炫耀他的沙发,“这里还特意让人加厚了一点,突出了一点,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像……” 闻言,姜云朵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一起伏的存在,呼吸都窒住了,这货还真是……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不对,他当时是怎么厚颜跟人家那做沙发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她简直是不敢想象当初人家接下这个工作时的心情,会不会把他当成个变态。忽然她又想到什么,颤声问,“你,你什么时候定做的这个沙发?” “最近啊!”某只也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突出的地方,神情陶醉。 “……你让人送货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可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 “送货?我当然是说让人送到行宫来啊!” “然后呢?收货人是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朵儿你啦。” “……为什么不写你的名字?” “我也想写自己的名字啊,表示我也是这里的主人啦,可是现在我还没有侍寝,没名没份的,人家肯定不会知道的啦,还会以为是我在吹牛。”某只说的还十分委屈,却不知姜云朵内心都想呕血了。 “那你用别人的名字也行啊,大哥二哥他们的都可以,岛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住在行宫里。”为毛一定要用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有什么变态的嗜好? 某只却很认真的摇摇头,“不行啦,他们几个一看就不像是有这种品味的人啊,那个订货送货的是不敢上门来的。” “我难道就看着像是……有这样品味的?”姜云朵简直欲哭无泪,盯着那突出的地方,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某只嘻嘻一笑,“你叫云朵啊,是天上的云朵,这样的沙发与你多么相衬,朵儿要不要我再让人定制几个送到你的耀灵殿里去?那个做沙发的人还偷偷告诉我,还可以做的更形象逼真一点喔,比如除了这两个突出,下面还能再加上……” “停!”姜云朵羞恼的打断。 “呃?朵儿好聪明,难道已经猜出我接下来要说的什么了?” “……”还用猜么?上面下面,女人还能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沙发也不敢坐了,姜云朵又起身去了另一侧窗户,外面对着的是一片菜地,生长的很茂盛,绿油油,黄灿灿,红艳艳,画面很是鲜艳多彩,有些菜她甚至都没有见过。 “朵儿,我种的菜好不好看?”某只从身后抱住她,下巴亲密的枕在她的肩膀上。 姜云朵瞥了眼缠在腰上的胳膊,没有挣脱,实话实说,“嗯,很好看。”像是一幅油画。 某只对人家的乖巧配合很满意,声音也更温柔,“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啦,琉璃啊,卢大哥啊,何玖啊,都有来帮过忙。” “何玖还会种菜?”不是该只会种庄稼?噗 “嗯,会啊,就是只喜欢中些邪恶的菜。” “咳咳,邪恶的?菜也有邪恶之分?” “有啊,菜不同,对人体的益处也不同,我一般都会选些维生素c含量高的,对皮肤好啊,可是何玖只对壮阳的菜感兴趣。” 噗! 姜云朵抹了一把汗,再盯着外面美如画的菜地,就不那么单纯了,“那些菜是……壮阳的?”她太孤陋寡闻了么? 某只指着菜地的一角,“那个,那个都是啦,黄秋葵又叫补肾菜,韭菜又叫壮阳草,还有芹菜喔,被人称为夫妻菜,我问,还有山药,也是补肾的,那些都是何玖的最爱啦!” 姜云朵无语的盯着那一处,半响才道,“别人都不吃吧?” 某只想了想,“也吃啊,只是没有何玖那么钟爱,别人吃一般都是晚上侍寝有用!”话语顿了顿,忽然又认真的问,“朵儿,要不要一会儿我晚上也吃一点?是补肾菜好还是壮阳草好呢?” 姜云朵听的一把挣开他,“什么都不好!” 接下来,姜云朵也不参观他的房间了,危险系数太高,去哪里都是一个坑的感觉,她还是去了菜地,摘了些小西红柿和小黄瓜,自己种植的新鲜又可爱,她随意的用水冲洗了一下,就拿起来吃,某只站在一边幸福的看着,不过看着看着,那眼神就热起来,热的姜云朵又隐约觉得不好了,“怎么了?” 某只神情似是非常害羞,“那个,朵儿吃那个的画面感觉……好邪恶呢。” 姜云朵正在吃黄瓜的动作就僵住了,半响吞下那一口,才艰难的道,“你的脑子里到底是……还有没有纯洁的东西?” “啊?有啊,我一直是纯洁的啊!”某只茫茫然表白完,又继续害羞的道,“就是,就是,我觉得那黄瓜生的好秀气,朵儿是很喜欢吃秀气的吧?” 姜云朵盯着那秀气的黄瓜,脸黑了,她不就是选了一根细嫩的么,这种的自然是好吃,咳咳,到底他在想什么鬼?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顿时再也吃不下黄瓜了,又选了其他的几样菜,回了厨房,某只一步一跟,嘻嘻的笑得愉悦,“朵儿,你想吃黄瓜,晚上我给你吃哈。” 噗!她想用黄瓜堵他的嘴了! 两人进了厨房,暗处偷窥的某只就走出来去了菜地,盯着那一片黄瓜,眼神古怪,半响,忽然把那些生长的秀气的黄瓜们都摘下来,打包送给其他几只分享去了,反正今晚没办法来这里用餐,晚饭就吃黄瓜解决吧。 而厨房里,某只一进来,神色立刻就正经了不少,穿起白袍,挽起袖子,料理起食物来一丝不苟、聚精会神,姜云朵松了一口气,以后这只再闹腾,就把他安置在这里就好。 某只在做,姜云朵就倚在一边的门上看着,记忆像是开闸的水,倒退到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在鲤越轩吃火锅,他认真到令人敬佩的模样,那对厨艺的痴迷,都让她印象深刻,那时候,他眼里只有美食,连看她一眼都没有,谁能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他们已经到了如斯的亲热地步? 此刻他虽然也认真,可时不时的就会转头看她一眼,清泉般的眸子里跳跃着温柔和欢喜,似乎只是在确定她还在这里。 她的心里忽然就柔软了,说到底,他还是个青涩的大男孩,若不是因为她要收复十大家族的计划,那么他就不会被卷进来,他依然还会心无旁骛的只专注他的厨艺,也许一生无忧无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困守在中元宫,曾经那么单纯明澈的性子也学会了争宠,咳咳。 晚饭的时候,只有两人,貌似这是第一次两人在餐厅用饭,姜云朵有些不习惯,某只却异常高兴兴奋,做了四菜一汤,比起平时更用心精致,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香气,某只还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倒上,气氛很温馨浪漫。 若是能一直这样倒也是好的,奈何,某只的心思显然不在这浪漫的晚餐上,而是晚餐后的激情大战。 所以,用餐的时候,速度很迫不及待,早早的吃完了,就一个劲的盯着她吃,用眼神无声的催促着,姜云朵被火热的眼神盯的更加速度慢下来,某只就殷切的去喂,被拒绝后,又意味深长的提醒,“朵儿,晚上吃的太多,运动的时候胃会不舒服喔。” 那潜台词……让姜云朵的心情狠狠凌乱了一把。 再慢的晚餐也有吃完的时候,某只拉起她就直奔寝室! 姜云朵莫名的对接下来的事觉得不自在,怎么形容呢,就是觉得对某只……咳咳,火候不到? 于是,她就不停的找话说,“那个,崔清泉,你……” “朵儿,我们都是马上就一起睡觉的关系了,你怎么能还这么生分的喊我啊?”某只拉着她进了寝室,就想目的明确的奔向大床。 姜云朵赶紧顿住步子,“咳咳,清泉,等一下哈。” “还等什么呢?朵儿,不是说*一刻值千金么?” “我们先说会儿话。”这样的直奔主题真的不合适啊! “我们一边运动一边说也是可以的啊!” “……还是这样正经的说吧。”她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好吧,朵儿想说什么?”某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嗯,还不是很黑,大概朵儿是害羞吧,那就等着天再黑一点好了。 “那个,你最近家里都好吧?”找话说都是个技术活,她发现跟他想要找一个共同的话题还真是不容易,他没有参与她的那些计划,她对厨艺又不是太感兴趣,想来想去,只好找了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也是挺让人醉的。 某只点点头,“都挺好的啊,我最近都没有回家,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咳咳,不要乱用形容词啊喂。 “那你的哥哥姐姐们呢?” “哥哥姐姐?朵儿是在关心你的大伯哥和大姑子?”某只眼底发亮。 姜云朵无语的点头,算是吧。 “嘻嘻,哥哥还好吧,现在已经替下父亲啦,姐姐和高家大公子分手之后,比较消沉,好像是一直在家里,家里的人都轮流安抚她,应该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好吧。”说到这些,他的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姜云朵就想起当初崔玉淑对自己的敌意来,只怕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大姑子对自己都不会喜欢的,不过她还是希望她能尽早走出来,高士安绝不会是女人的良人!崔玉淑也许现在会怨恨自己,可将来等明白了就会感激她的! 接下来,姜云朵又问了他好几个问题,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某只再呆萌都察觉到了,“朵儿,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啊?” “咳咳,不是!我是因为……” “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其实……人家第一次也是很紧张害羞的。”某只俊颜忽然红了。 姜云朵盯着他的模样,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题外话------ 嘻嘻,写到这里妹子们又要腹诽木禾卡的*了吧?木禾能说是因为今晚不想写小剧场吗?噗,连着两天写,容易上火。   ☆、第五十二章 让人不能直视的小鲜肉 “朵儿……”某只见她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俊秀的脸更红了些,晃动着她的小手,好像洞房花烛夜等待被夫君疼爱的小媳妇,“朵儿,你温柔些。” 噗!姜云朵一头黑线,指了指浴室的门,“你还是去洗澡吧。”让她一个人先冷静一下,怎么现在的节奏让她觉得有些头疼呢? 某只却不肯,“朵儿,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我没有和别人一起洗的习惯!”姜云朵无语的拒绝。 “朵儿撒谎,明明昨晚你就是和琉璃一起洗的。”某只很委屈的抱怨着,清泉般的眸子雾蒙蒙的楚楚动人。 “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 “……”某只闻言却不说话了,眼光乱闪。 见状,姜云朵呼吸一窒,“你,你不会是……” 某只讨好的低声道,“朵儿,是喝酒拉着我来看的,不是我积极主动来的,喝酒说让我长点经验,以后伺候你的时候不要让你嫌弃。他是一片好心呢,你就不要生气了。” 外面准备偷窥的某只听到这话,心里一呕,靠,怎么听着像是在拉他下水呢?当时是谁看的兴致勃勃、拉都拉不走的? 姜云朵深呼吸一口,眼眸往四周下意识的扫了一圈,“今晚不会还有人偷窥吧?” 闻言,某只也扫了一圈,视线重点放在他最近陪着偷窥常常霸占的位置上,不确定的摇摇头,“这个还真是不好说,不过……嘻嘻,我有办法,朵儿要不要听?” 姜云朵直觉的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却也阻挡不了人家热情暧昧的献计献策,低下头,很亲密的和她咬起耳朵,“朵儿,我们一会儿把窗帘拉的严实一点,不留一点的空隙,他就看不到啦,还有声音……我们都不要热情的叫的很大声,他也是不会听到的。” 噗! 姜云朵一把推开他,说悄悄话就好好说,往她耳朵里吹什么热气啊,很痒知道不?“快去洗澡!” 某只见人家一脸坚决的拒绝与自己洗鸳鸯浴,便也不再强求,反正其实他也是很害羞的,“那好吧,就等我们热情的啪啪啪之后再一起洗吧,到时候朵儿就不会害羞了,我也不会了。” 说完这些,似是难为情了一把,没再纠缠她,就跑去了浴室,进去关门之时,又回头交代了一声,“朵儿,你去床上等着我喔。” 姜云朵瞪着随后紧闭的浴室门,无语凝噎,僵在原地半响,也没去床上等着他,而是走去窗户边上,窗帘是有的,每一只的院子里都都有,各种花型风格的,样式不一,睡前也会拉上,只是也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拉,谁家的外面院子里都有暗卫,除此之外还有她身边的十二飞鹰,所以有时候就不会那么认真,一点点的空隙那是肯定有的,所以就都便宜了某只。 这些人里,也就那一只可以躲过暗卫和十二飞鹰的防卫了。 不过这一次,他休想再看。 姜云朵亲手把窗帘拉扯的严严实实,一点空隙都不放过,窗帘是双层的,一层轻纱,一层天蓝色的软稠,干净明澈,她看着自己拉扯的成果,满意的松了一口气,看这回某只还能怎么偷窥? 谁知她正得意呢,窗户忽然从外面打开了,然后遮挡的窗帘刷的拉开一道,露出某只气急败坏的俊脸,“姜云朵,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姜云朵惊了一跳,“你怎么弄的?”她明明把窗户给关死了啊。 “当然是小爷自己打开的啊,哼,一扇窗户就能拦住小爷?你也太天真了!”某只的身子探进来一半,气咻咻的瞪着她,颇有些兴师问罪的节奏。 姜云朵嘴角一抽,她怎么就忘了某只的手段,这是偷窥不成,想要硬闯了是不是?下意识的想后退,避开他的咄咄逼人,谁知脚步一动,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用力一扯,两人的脸就近在咫尺了,“靠,姜云朵,你还想躲着小爷是不是?” 姜云朵无奈的警告,“你小声点!” 何玖往浴室的方向扫了一眼,酸溜溜的道,“他听不见,水流声开的那么大,还唱着歌,哼,还真是心情舒畅啊。” 姜云朵无语的叹息,“他听不见,你也给我安分点,外面那些人也都听不见是不是?” 何玖又哼了一声,“听见又如何?小爷看自己的女人管别人什么事?” “可是……今晚我要陪他。” “小爷知道,哼,我也没说抢,现在他不是还没有出来嘛,难不成还不能让我插个空啊?” “然后呢?”你要插个空干什么? 何玖傲娇的别扭了一下,抓着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扯的更近了几分,“小爷先帮她准备一下前戏不行啊?” 咳咳……姜云朵受不了的推了他一把,“别闹了,赶紧走人!” “靠,姜云朵,你嫌弃我是不是?难道我的功夫不好?”何玖狠狠瞪着她,大有她要是敢承认就立刻扑上来吃了她的架势。 姜云朵哪敢跟这只较劲,摇摇头,“不是,你,你很好。”只是她不需要啊。 某只满意了一点,“算你识货。” “……”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么? “那你用不用?”某只继续问道, “谢了,我……不需要。” “靠,可是我需要,姜云朵,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天没陪我去玉米地……” 剩下的更碎节操的话,就消失在姜云朵的红唇里,对待这一只,这一招那是百试不爽。 他在被堵住的那一刻,便头脑一片空白了,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头,激烈的纠缠着,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再不分开就能窒息了,他才不舍不甘的停下,只是停下时,心神还荡漾,还有些*的找不着北,于是乎,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一代武林高手何玖大侠办了一件足以丢脸半辈子的事,从窗户上摔下去了。 他之前是半趴在窗户上,一番亲吻之后,智商停机就给忘了,然后身心一松,悲剧就发生了。 姜云朵只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声懊恼的咒骂,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这货的武功都到哪里去了? 十二飞鹰集体望着那狼狈摔在地上的人鄙夷,还能到哪里去了,被您给吃了呗。 噗,他们有心去关切一把,奈何看着某只黑了脸,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免得人家多心以为是自己去看热闹的,万一再一个绷不住笑场怎么办?某只可是极其的要脸面…… 于是,众人都假装看不见的,只是耳朵还能听的道,就听人家很气急败坏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爷练习摔跟头啊!” 噗! 姜云朵听着他吼的中气十足,就放心了,看来某只皮糙肉厚摔一下没事。遂关了窗户,这下倒是放心了,他丢了这么大一脸面,今晚肯定不会再来偷窥了。 刚关了窗户,浴室的门就打开了,某只走出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然后眸子不受控制的睁得大了,这货还能再…… 画面有点美,美到她不敢看了,就见某只围着一条纯白的浴巾走过来,头发还湿漉漉,有点青涩的性感,露着白玉似肩膀,小腿也是半遮半掩,咳咳,这不应是女人出浴的造型么? 你一个男人这样装扮上真的是…… “朵儿!”某只的声音也荡气回肠,湿漉漉的像是喝了酒,一只手还抓着胸口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约是怕浴巾掉下来?“朵儿,我洗干净了。” 姜云朵面对此情此景,还能说什么,怕他还有更雷人的造型和语言,于是,指了指床,“咳咳,你先去休息吧。” “朵儿,人家还没有运动呢,不累。”某只走的更近,想要搂抱她。 姜云朵身子一闪,“那个,我也去洗澡哈。” 某只冲着她的急走的背影,笑着道,“朵儿,不用那么猴急的,我今晚都会是你的。” 噗,姜云朵差点滑倒,话说难道他看不出她是仓皇出逃而不是猴急么? 外面的人听的也很是心醉,十几个大男人都心照不宣的把包围圈给撤的大了点,他们听不起还躲不起么? 姜云朵冲进浴室,里面还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水汽中是一股清甜的香味,像是某种可口的水果,诱人品尝,她检查了一下门,已经锁好,便飞快的脱了衣服,冲洗了一下,穿睡衣的时候窘了,她现在习惯了在那几只的院子里留宿,他们那里都特意准备恶劣一个大衣橱,专门放置她的衣物,可是这里没有啊。 四下扫了一眼,还好,大浴巾还有一条,跟之前某只围出去的那一条一模一样,她也不顾不上了,细心的围好,走了出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姜云朵没看见人,最后走到大床附近时,瞬间被床上的风景给刺激了一把,就见某只一手撑着床,侧躺在上面,胸口处的浴巾已经滑落下来,浴巾的下摆也撩起,只堪堪遮住了腰部的秘密,美好的肌肤像是玉石一般散发着光泽,养眼也惊艳。 咳咳,若是他不再刻意的露出那样诱惑的表情的话就更完美了。 “朵儿,人家等你好久了!”甜蜜蜜的声音含糖量高的让人眩晕。 姜云朵就晃了晃,下意识的抓紧了浴巾,“你……”你能不这么摆出撩人的姿势么? 某只却瞪着她,眸子亮灿灿的,惊喜道,“朵儿,我们穿的是情侣款的睡衣哎。” “咳咳!”姜云朵呛了一下,这是睡衣么?还情侣款? “朵儿,快点来啦!”某只又发出令人崩溃的声音了。 姜云朵僵在原地,根本就迈不动腿。 “朵儿,你是在等着我去抱你么?”某只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要下来。 姜云朵忙摇头,她无比担忧某只一动,那浴巾就彻底没用了,“不用,你还是继续躺着吧。” “喔,嘻嘻,那也好。”某只想了想,忽然从侧躺,改成平躺,眸子也害羞的闭上,“朵儿,那你自己扑上来吧。” “……” 姜云朵迟迟不扑,某只睁开的眸子里就染上了无限委屈哀伤,“朵儿,我难道连一点的吸引力都没有么?” 姜云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在他的面前怎么就显得智商这么不够用呢? “朵儿,你果然还是嫌弃我得了最后一名。”某只泫然欲滴,楚楚可怜。 姜云朵忙摇头,“不是。” “不是么?那是因为我不够性感?”某只又问,清泉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像是要掉下来。 姜云朵又赶紧摇头,“也不是。”很性感了,再性感她都看不下去了好么?也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取的经。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扑?”某只想了想,惊异的道,“难道是因为朵儿……纵情过度,导致肾虚不行了?” 噗,她不是个男人好不?还不行? 为了不让某只再胡思乱想的继续荼毒她,姜云朵终于走了过去,且把床头的灯都关掉,房间里顿时暗黑了下来,不过黑夜里某只的眼眸晶亮的像是星辰一般,灼灼有光。 “朵儿!” 姜云朵忽视他叫魂似的喊,慢慢的附下身子。 “朵儿,你温柔怜惜人家一点……” 噗,姜云朵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货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睡了? 于是,为了彻底耳边清静,她吻上了他的唇,甜美如果冻,空气中渐渐弥散起清甜的气息。 …… 第二天,早晨,破天荒的没有人叫门,姜云朵醒的也早,看着身边的人还在睡的香甜,她小心翼翼的拿开缠在腰上的手,下了床,没有衣服穿,无奈还是围上了浴巾,离开时,又回头看了某只一眼,那双令人惊艳的眸子闭着,长长的睫毛扇子一般遮挡着,脸上似乎还留着激情的红晕,明媚动人,唇瓣的弧度勾的又令人觉得愉悦温暖,她忍不住走过去,在那上面亲了亲,他便下意识的回应一般的么么了几下,如同个孩子似的,让她心里柔软。 这个大男孩一般的少年是她的了呢。 围着浴巾出门自然是不行的,好在熊宝姑娘轻轻的敲了门进来了,手里捧着她的衣服,进来的一瞬间,眼神就往床上瞄了瞄,姜云朵无语的抽抽嘴角,幸好她知道这姑娘的秉性,不然还真是…… 姜云朵摆摆手,让她先出去,熊宝姑娘依依不舍的关上门,似是还有千言万语要问她一样,迅速换好了衣服,出了门觉得有点怪怪的,以往十二飞鹰都是在视线范围之内,今天怎么一只的人影都看见? 喔,不对,只有姜一在。 悲催的姜一见大小姐露出十分迷惑的神情,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解释,“大小姐,他们几个都站的稍远了一些,不过,您放心,昨晚我们还是十分敬业的。” 姜云朵茫然了一瞬,然后从人家古怪而悲痛的表情上,似乎有点懂了了,小脸有点烫,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也离的远一点了。 谁知这会儿姜一却脑子抽了一下,快速的道,“现在没事了,大小姐,兄弟们不用再躲了,只要是听不到那样的动静就行。” 姜云朵就咳嗽起来,熊宝闻言却兴致勃勃的问,“什么动静?” 姜一浑身颤了颤,似乎是不敢回想,扔下一句,“不知道。”迅速逃离了。 姜云朵回味了一下,心肝也颤了颤,好吧,貌似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是一种折磨吧?还是听在他们这些男人的耳朵里,只怕刺激的效果更是难以想象,难怪……那几只早上也不来。 熊宝还有点揪着不放,一脸兴奋的问,“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动静?嘿嘿,是不是小鲜肉叫……” “咳咳,熊宝,你早上来做什么?”姜云朵敛下那些滚烫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 “呃?早上来给您送衣服啊。”熊宝茫然了一瞬,下意识的道。 “谁吩咐你来的?”姜云朵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的道。 “大少让我来的,大少还说等您起床后,早餐去耀灵殿用,几位少爷公子都在那里等着您呢,对啦,二少和卢教授也一起回来了。” 姜云朵顿住步子,“去耀灵殿?那我妈呢?” “哎呀,大小姐您还不知道啊,夫人早就去了既明殿啦。”熊宝夸张的比划着,神情兴奋不已。 “嗯?什么时候的事?我妈同意了?”姜云朵有些崩溃,怎么感觉就是短短一天的功夫,就世界变化这么大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老爷化身霸道总裁,让华叔和吴妈把夫人的东西都统统搬到既明殿去了,夫人还想反抗的,可是老爷很大声的嚷嚷了几句,夫人就不再挣扎了。” “……我爸他说了什么?” “嘿嘿,都是少儿不宜的,大小姐确定想听?” “咳咳,那还是算了吧。” 姜云朵转身又开始朝着耀灵殿走去,熊宝跟在后面,热情的道,“那大小姐能不能跟我说说您昨晚和小鲜肉的事啊,嘻嘻,我想听。” “……没什么好说的。”她至今都不敢回想好不? “说说嘛,一定很精彩是不是?求您了,大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萌小鲜肉啦。”熊宝紧追不放。 姜云朵无语的道,“你真想知道啊,你身边不是就有一个,找他试试不就得了。” “谁?小白?”熊宝的声音至少高了八度。 姜云朵头皮一炸,“是啊,小白难道还不是小鲜肉?” “啊啊,他怎么能算,他哪里鲜啊,他,他……”说着说着,熊宝姑娘的脸忽然不自在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再也接不下去。 见状,姜云朵倒是来了兴致,“他哪里鲜,你是不是已经看过啦?”看来行宫一对对的都成了,春天快要来了呢。 “没有,没有。”熊宝急切的否认,见人家似笑非笑的明显不信,更是急得脱口而出,“我才没有看他的胸。” 闻言,姜云朵长长的喔了一声,笑着不再言语。 急了后面的熊宝姑娘,跟在后面一个劲的解释着,让十二飞鹰都开始头痛,你说你这么心虚真的好么?不就是看了一眼胸么,至于这么紧张? 进了耀灵殿,离着餐厅还远,迎面就遇上齐二少和卢江月,看两人的模样,显然是站在那里等了她一会儿。 两人有好几天没有回宫,最近都忙着修复神殿,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那两家的注意,也忍着没去看他们,都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一点不假,三人见了面,就热切的奔到了一起。 到底是齐二少的速度更快,冲过来先把人给搂紧在怀里,“云朵,我可想死你了。” 姜云朵也用力的回抱着他,声音温柔,“嗯,我也想你。” “真的?”齐二少的声音像是染上了春水,只要是有她这样一句甜蜜的话,所有受过的辛劳煎熬就都抹平了,“那想我就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姜云朵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有点瘦了,也黑了,却依旧俊美的令人心跳加速,不过余光瞥见身边还站着别人,低柔的哄着,“先别闹,等一会儿好不好?” 齐二少也觉得自己一腔的相思只是一个亲吻是远远不够的,一会儿万一撩起火来,痛苦的还是他自己,于是,他顺势放过,却暧昧的宣告道,“那晚上是我的!” “咳咳,好!” 得了这一句,齐二少满意的松开手,卢江月这才走过来,将人抱住,“云朵,听说你在第一楼遇上危险,都还好么?” 姜云朵感受到他话语里的担忧,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我没事,都过去了,虚惊一场。” “嗯,你不知道当时我和宜修听说的时候,害怕成什么样子,又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在你的身边。”卢江月说这话的时候,掩饰不住语气里的自责懊恼。 “江月,我明白的,对不起,让你们都担忧了。” “那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若是你有一点的闪失,我们就都……”活不下去了。 姜云朵用力的点点头,像是承诺一般的道。“嗯,我一定会好好的,完好无缺的陪你们一辈子!” ------题外话------ 晚上群里约喔,么么么么   ☆、第五十三章 难道事情有变? 得了这一句誓言般的承诺,卢江月总算是安心了,松开她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在她唇上偷的一香,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狐狸,咳咳,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齐二少的评语,看在熊宝姑娘的眼里,那就是温情脉脉的绝世好情人,真真是笑的令人心动啊! “江月。”姜云朵娇嗔了一眼,拉着他的手,又牵过另一只的手,一起往餐厅走去。 “呵呵……先收一点利息。”卢江月温柔的如是说。 没收利息的齐二少就酸溜溜的道,“那到了晚上,云朵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喔。” 姜云朵被两只调戏的也起了反调戏的心思,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可以啊,只要你受的住。” 闻言,齐二少呼吸窒了一下,“云朵这是在挑衅?云朵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不能激的么?”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那若是激了又如何?” “激了那今晚就是天崩地裂,不死不休了,哪怕为夫精尽人亡也势必奉陪到底!”齐二少说的异常悲壮,可幽深的眸底却闪耀着期待欢愉的光芒,才刚刚早晨就开始盼着天黑了怎么办? 噗! 身后跟着的熊宝姑娘忍不住发出一声敬仰的赞叹,“二少真是英雄本色!”宁死不屈啊! 卢江月笑着打趣道,“宜修大可不必说的如此悲壮激烈,作为好友,我一定会帮你的。” “呵呵哒,帮忙就不必了吧,这种事怎么好劳烦别人。” “不用客气,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这可不是打仗。” “呵呵……我觉得你来我往,欲仙欲死的运动比起打仗还要激烈。” “呵呵,江月真是懂的越来越多了,这几日看来在那里研究了不少,晚上没少自己动手吧?” “彼此彼此!” “停!”姜云朵红着脸羞恼的左右瞪了两人一眼,“你们够了!” 闻言,两人对看一眼,速度统一了战线,“云朵,我们在闹着玩呢。” “是啊,云朵,我们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几十年的朋友了,咳咳,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你们是在逗我吧?”姜云朵傲娇着,不给两人好脸色了。 “我们怎么敢?”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姜云朵哼了一下,继续往餐厅走,两人的身子黏的她极近,一个眼眸一转,低声道,“喔,我明白了,是不是云朵昨晚欲求不满,所以早上才这么旺盛的肝火?” “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看清泉的样子,实在是……不像威猛强悍的人。”另一只赶紧附和。 “云朵放心,今晚我一定会帮你把多余的邪火给发泄出来,豁出我这一条命不要也定会奋战到底。” “还有我,云朵,为了你,我也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们真是……”姜云朵被两人左右夹击着,耳朵里是各种暧昧的胡言乱语,到了餐厅门口,她顿住步子,“一会儿再胡扯,今晚的福利取消。” 这一句威胁吐出,两个人终于安分消停了,温柔着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餐厅里,几只都已经到了,坐在各自的椅子上等着她,姜云朵扫了一眼,就只有吕琉璃和崔清泉不在了,喔,还有何玖,估计那货最近都会低调点了。 “朵儿,这边坐。”向骥已经站起来,绅士的把她的椅子拉开,笑着等她走过来坐下。 卫大少也笑着把精致的早餐给她端到跟前,体贴的帮她准备妥当。 姜云朵也觉得饿了,便不客气的吃起来,只是吃了几口,却发现那几人都只盯着她看,不由的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吃?” 章四少忍不住开口,“我们都已经吃过了,朵儿妹妹,你看看外面的天色,我们孤枕难眠,起的早了,又不敢去打扰你,只好吃个早餐冷静冷静了。” 这幽怨的动静,立刻得到了许攸的响应,“是啊,小朵朵,现在早上醒过来,除了吃早餐都不知道还可以干什么,等你实在是……” 姜云朵笑嗔着他接过话去,“等我怎么了?很委屈?” 许攸摇摇头,“委屈倒不是,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再说我是那么小气爱吃醋的人么?” 姜云朵撇撇嘴,心想难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么?“那是什么?” 许攸眨眨漂亮的眸子,忽然暧昧的笑道,“呵呵,是冲动啊,就是恨不得一起冲进你……” 章四少拍了一下手,“是极,是极,若是不吃个早餐冷静一下,我们可就忍不住去集体去叫你起床了,用我们的方式。” 咳咳咳,姜云朵呛了一下,这两只流氓,说的简直是……难道早起来不会去锻炼运动啊。 卫大少和向骥一左一右在她身边,见状,一个温柔的拍背,一个就细心的给她擦着唇角,照顾伺候的真是无微不至,引的其他几只都羡慕嫉妒不已。 卢江月和齐二少在外面调戏了人家,又得了保证和威胁,所以这会儿倒是老实,谢三少就漫不经心的问,“云朵,昨晚睡的可好?” 闻言,其他几只的视线就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各个神情似笑非笑的,期待着她怎么回答,据说昨晚何玖去偷窥都失败了,十二飞鹰也扩大了包围圈,原因是不能承受听房的折磨。 他们几只的房那么激烈的狂风暴雨都经受住了,难道人家秀气的和风细雨反而是更恐怖了? 姜云朵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筷子,尽量让自己的面色平静如常,“还好啊。” “就没什么特别之处?”许攸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 “没有。”姜云朵摇头。 “这不科学啊。”章四少沉思着,“昨天我们在洗手间里可是比较过的,没道理朵儿妹妹习惯了我们,对于什么秀气之类的没有不适应的体会?不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噗,这是什么乱形容词?没文化真可怕,其他几只都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他不乐意了,大声的解释,“这就是你们不懂了好吧?我这一句古语用的是再准确不过了,哎吆喂,我这是含蓄委婉好不。怕说的太过了,你们会觉得猥琐,切,把那奢和俭换成粗细试试,这下子你们懂了吧?” 一个个的男人瞬间秒懂了,然后脸色就精彩了,望着得意洋洋的章四少纷纷点赞,用的很妥帖。 姜云朵却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聪明!” 章四少怕自己作的太过,再得罪了人家,忙笑着讨好,“哪里哪里,一般小聪明而已,是怎么也不及朵儿妹妹的。”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卫大少见人家吃好了,大家闹腾的也够了,便敛下情绪,说起正经事来,“朵儿,如今义父义母也已经和好,中元宫里的每一个人也都……是你的人了,江月和宜修回来时,那边的神殿也终于修复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闻言,姜云朵看向一直低调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两人,“神殿修复好了?” 齐二少回到,“嗯,其他的宫殿还需要些时候,不过用来祭拜的神殿已经完好如初,一切都是按照当初的样子恢复的,里面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我们一起去了。” “这消息封存的严密吧?”若是一旦走漏出去,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就可能毁于一旦。 “放心吧,除了我们几人知道,没有人会了解确切的消息,就是驻守在那里的属下和兄弟也是一知半解的,参不透神殿的真正意义,里面很多东西的恢复都是我和江月亲历亲为,没有假手于人。”他们为了不留下一点给别人可以钻空子的可能,所以不辞辛苦的都代劳了。 姜云朵也明白,看着两人明显消瘦和疲倦的俊容,心疼的道,“辛苦你们了。” 齐二少虽然喜欢她心疼自己,可是又不舍她那模样,于是,暧昧的眨眨眼,“没事,晚上慰劳我们就好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看向卢江月,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事要说,神情有些严肃,“江月,可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卢江月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月,有什么话,你只管说便是,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见状,卫大少沉声开口,看出卢江月定然是有什么担忧之处了,怕搅了大家的兴致,才犹豫着不说。 闻言,卢江月终于缓缓开口,“当初我得到的信息是,只要是令十大家族归心,就可以一起在神殿上歃血为盟,立誓祭拜,破了那传言诅咒……” 章四少心急,等不及的打断,“是啊,难道现在不是这样了?” 其他人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看着卢江月的视线紧了几分,卢江月摇摇头,“不是,还是那样,只是我忽然想到,十大家族里,缺了高家。” 闻言,众人的心底都是一沉,许攸急切的道,“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要除了高家,扶持何家吗?这样一来,还是十大家族啊,难道不行?” 卢江月艰难的点点头,“对,不行,必须是原古老的十大家族,十大家族存在这岛上几千年,不是说能除掉就可以除掉的,当初建立黄金岛的姜家祖先便立了这样的誓言,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后代子孙相护残杀,因为十大家族在建岛最初,都是从姜氏一姓当中分离出来的,所以严格讲,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话一出,其他人就都沉默了,气氛忽然变得压抑沉重。 姜云朵的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开始,大家只以为集合了十大家族就可以,高家除去,让何家上位,岛上的格局还是不变,吕家也说不定也除去,可是有吕琉璃在,然而高家有谁呢? 不管是高士安还是在逃的高士旗,还是高家其他的子弟,都与这几人相处不来,她也不会去招惹,可现在……难道真的成了一局死棋? 章四少忽然烦躁的道,“难道真的要收高士安?爷先说好,爷看他不顺眼,根本不可能和他一起处。” 许攸幽幽的接口道,“你就算是能愿意跟他一起,他也不会愿意跟你一起的,不对,是不会愿意跟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起,高士安的野心还不清楚么?他是想要独自霸占小朵朵一个人。” “所以呢?难道我们要给他让路?”章四少腾的站起来,脸色难看了。 “我也不知道,让了也没用,不让也没用,呵呵……看来我的病白治疗一场了。”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姜云朵脸色一白,“别胡扯!” 许攸苦笑一声,“小朵朵,那你说怎么办?不收高家,诅咒破不了,你就会不得善终,可收了高家……”他们又该怎么办? 一直沉思的卫大少忽然看着卢江月道,“是不是只要是高家的子弟就可?” 闻言,卢江月一惊,“你的意思是?” 卫大少平静的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一定非要是高士安,高家的子弟可是多的是,在那个传言诅咒里,没有条件指定必须是长老的嫡系一脉吧?” 听到这话,章四少一喜,“对啊,我和向骥都不是嫡系,许攸也不是,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从高家其他的旁支里面找一个啊。” 许攸面色只是喜了一瞬,又暗淡下去,“那岂不是又要再收复一个,中元宫可是已经住满了。” 闻言,章四少也悻悻的坐了回去,再住进一个来,难不成要挤出一个去? 一直沉默的谢三少忽然也开口,“就算我们想要从高家旁支里选一个来代替,可是谁能保证,高家的人会愿意呢?现在的高家可是高士安做主,没有他的允许,哪一个高家的男子敢住进来?而且还要保证他对云朵是一心一意,不然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归心?”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沉的更厉害,姜云朵忽然站起身来,向骥紧随着站起,担忧的看着她,“朵儿,你去哪里?” 姜云朵笑了笑,“没事,我去看一下父亲。” “云朵,你先不要紧张,我想这事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再去找一找历史的文献,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卢江月也站起来,关切的看着她。 姜云朵点点头,“嗯,我也相信天不会亡我姜家的,所以这事一定会有解决之道,我去问问父亲,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对啊,问义父,义父一直下了一大盘棋,没道理在这最关键的一步上出现什么纰漏,一定有哪里是我们不知道的。”章四少忽然表情放松了些,似是对姜万豪抱有很大的信心。 齐二少爷站起来道,“对,我也是这么觉得,义父应该是早有安排才是。”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家主啊。”许攸最心急了。 卫大少却制止住,“义父说不准还在睡着,我们这些人去哪里能行?” “怎么不行?我们以前不是经常闯进去?”章四少不解。 谢三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如今不是不一样了嘛,义母回来了,你确定还敢闯?”就冲义父对义母那变态的占有欲,若是被云旗给闯进去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还不得枪毙了他。 闻言,章云旗抖了一下,也想到那一种可能性了,顿时非常庆幸人家把自己点醒了,不然可是闯大祸了。 其他人也都明白,于是,最后去找姜万豪这样的重任就只能交给姜云朵了,没人敢去既明殿。 姜云朵去既明殿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可既明殿里还是安静的落针可闻,熊白和小白都被撵的远远的,其他的下人也都不见影子,只有华叔和吴妈守在外面。 两人原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见姜云朵来,红着脸急速的分开的远远的,倒是显得心虚的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姜云朵看吴妈那脸都能红的滴血了,也不忍再打趣,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于是假装视而不见,只看着华叔轻声问,“我爸和我妈还没有起吗?” 闻言,华叔看了寝室的门一眼,摇摇头,用比她还低的声音道,“应该是没有起,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云朵皱皱眉,“可是我找爸爸有重要的事想问呢。” 华叔为难的道,“这个,属下也不敢去叫老爷啊,不然,大小姐您……”大小姐去叫应该是没事吧,就算是进去了,里面的是人家的父母,也不存在有什么能看不能看的画面。 姜云朵虽然也不是很想去,可是想着那事实在是兹事体大,那几只为此都心神不定的难受着,于是,她便上前敲了敲门,“爸,妈,你们起来了吗?” 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姜云朵挑挑眉,“爸,我找您有点事,我可进去了哈。” 闻言,里面终于响起点悉悉索索的动静,应该是在穿衣服,然后姜万豪沙哑郁闷的声音传出来,“朵儿,进来吧。” 姜云朵推门进去,不出意外,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子暧昧的味道,她还真是觉得有点不自在,故意放慢了脚步,寝室是里外两间着,外面是一个小厅,穿过后,才是大床,她想给两人多点时间遮掩,谁知,姜万豪倒是催促上了,“怎么还没进来啊,朵儿?” 随着他这一声,似乎还有一声羞恼的娇嗔,然后就听到他低柔的哄声,“没事,是我们的女儿,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 姜云朵听的嘴角一抽,感情老爸就是故意放她进来的吧,一开始那动静郁闷,大约是在做什么亲密的事情被自己打断,而此刻,就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走进去后,果然看到大床上两人都还躺在上面,好在睡衣都穿着,林玉颜一脸倦容,只是容色发亮,那被滋润过的痕迹遮都遮不住,而姜万豪半倚在床头上,容光焕发,春风满面。 “爸,妈,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 她本想寻远一点的椅子坐,姜万豪却冲着她招招手,“朵儿到床边上来坐,离得那么远干什么,我和你妈还是外人啊,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姜云朵无奈只好坐到床边上去,而林玉颜这会儿只恨羞的不能晕过去,要看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得意的得瑟炫耀,还有自己的女儿那隐忍的笑。 姜云朵确实在忍着,她看妈都那样了,怎么还忍心不厚道的笑话呢,反而还出言宽慰,“爸爸说的对,妈,您要是还困着就睡吧,我若不是有点重要的事太着急,也不会来打扰的。” 闻言,姜万豪也道,不过那声音可是柔了不止一度两度,“是啊,玉颜,你昨晚睡得太晚,就再休息一会儿吧,朵儿也不是别人。” 林玉颜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我还能睡的着吗?” “嘿嘿,那就躺着歇歇也好。”姜万豪一脸纵容的笑,眼眸温柔醉人,像是忽然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林玉颜哼了一声,倒是没再理会她,虽然那神情还是羞恼的,可一双美目里流转的都是温情脉脉。 姜云朵望着这一幕,忽然心底悸动,这一幕便是她渴望了多年的一家团聚吧。一家人在一起,没有误会和嫌隙,只有这样满满的温暖和亲情。只是这一幕……能维持多久?若是那传言诅咒不能破,是不是就会在不久之后消失?自己也会不存在?还有那几只,自己若是没了,他们将要怎么办? “朵儿,你来找爸到底是有什么事?”姜万豪见她有些失神,不由的开口询问。 姜云朵回神,语气不由沉了几分,“爸,我来找您是想问问关于那个传言诅咒的事。” ------题外话------ 啦啦啦,想要进群的妹子进群啦,嘻嘻,木禾等着约喔。 验证群号码:227654638啦啦啦,一切尽在不言中。 吼吼,再为萌萌哒和宝宝深情呼唤一次,来来,花楼开张,都来捧场啦   ☆、第五十四章 无节操的姜老爷 闻言,姜万豪似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传言诅咒?” 那茫然不解的模样哪里还有睿智神勇的岛主风范,整个一陷入爱情中智商下降的毛头小子,咳咳。 林玉颜都看不过去,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你脑子里进水了?那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被人家一推,姜万豪嘻嘻的一笑,“是进水了,还都是春水。” “咳咳……”姜云朵见他老爸的节操越来越碎,不得已咳嗽一声提醒,还有她在场啊,就算她不是个外人,可好歹也不习惯看父母打情骂俏的好不? 姜万豪没脸没皮的调戏也让林玉颜无语,不由的嗔骂道,“老不正经的,赶紧跟朵儿说正事,耽误了大事,还春水呢,你就等着跟以前一样,一潭死水吧。” 人家的威胁是最管用的,姜万豪先是讨好的又哄了人家两句,才端正脸色看向姜云朵,“朵儿,你说的可是关于我们姜家的那个诅咒?” 姜云朵见他终于正经了,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嗯,关于这个诅咒,二哥之前都跟我说过了,江月也与我仔细的解释过,说是必须要收复十大家族,令其真正的归心,然后在皇宫的旧址神殿中歃血为盟,立誓祭拜,那么诅咒方可破除,我们姜家才能有救,可是刚刚……” “刚刚怎么了?”姜万豪见自个的女儿神色凝重,不由的多了一抹忧急。 “刚刚,江月说神殿已经修复好了,可以……” 听到这里,姜万豪激动的又插了一句,“神殿已经修复好了?哈哈哈,老子还以为需要个一年半载的呢?那俩小子倒是上心,估计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少受罪,朵儿,他们回来了,你可要多宠爱他们一些,这是为上之道。晚上就让他们俩侍寝吧。” “爸!”姜云朵揉揉额头,这是重点吗?老爸的智商怎么下降的这么惊人? 姜万豪呵呵干笑一声,拉回神智,“那个,神殿修复好了是好事啊,那你们还犹豫什么,赶紧的去祭拜,早一点祭拜完了,早一点诅咒破除,我和你妈也可以积极造人了。” 呃?怎么越说越遥远离谱了? 林玉颜受不了的又暗暗掐了他一把,“谁跟你造人?”守着女儿说这个合适么?还要不要脸面了? 姜万豪*的嘶了一声,嬉皮笑脸的道,“当然是你了,玉颜,我们只有朵儿一个女儿,太孤单了,再说朵儿现在有那么多臭小子围着,哪里还有时间陪我们。我们再生一个,也能跟我们玩是不是?” 林玉颜一张脸臊的通红,没好气的道,“我老了,生不出来了。” 姜万豪暧昧的笑着道,“怎么会老呢?嘻嘻,老不老我还能不知道,那皮肤……” 林玉颜听不下去的又掐了他一把,“那你老了行了吧?多大年纪了还想着生?” 闻言,姜万豪眼珠子一瞪,“怎么可能?老子有没有老你不是该最清楚?老子雄风依旧、宝刀永不生锈好不?” 噗! 姜云朵想要暴走了,还能有点节操不?还能顾忌一下她这个第三人在场不? 半响,她哀怨的叹息一声,“爸,咱们能说点正经事不?”她分明是来问最紧要正经的事,怎么话题就偏到这里来了? “这个也正经啊,朵儿,难道你不想要个弟弟妹妹?” “想啊,可是我再想要,也得等着那个诅咒破除了啊,不然就算是您雄风依旧……咳咳,也生不出来。”那诅咒可是要姜家断子绝孙在这一代的。 “我知道啊,所以神殿修复好了,我这不就催着你们赶紧去嘛,等等……”姜万豪似是想到什么,话语一下子打住。 姜云朵无力吐槽了,老爸的思维又要跳脱到哪里去,“等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集体出动,难免高家和吕家的人不会注意,一旦跟去搞破坏,可就功亏一篑了,老子得想个办法拖住他们才是,想什么办法呢?”姜万豪一脸沉思起来,忽然眼睛一亮,呵呵的笑起来,“有了,朵儿你们放心的去吧,高家和吕家交给我看住他们。” “爸,我们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成。”姜云朵终郁闷不已。 “为什么?”姜万豪又不解。 问题似乎又绕回了最初,姜云朵终于无奈的道,“江月说,十大家族必须是岛上原古老的家族才行,可是现在……还缺了高家,我们原以为除却高家,扶持何家,谁知到头来……,难道真的就缺了高家不成么?” 闻言,姜万豪还未言语,倒是林玉颜急切的坐了起来,“还有这等事?” 姜云朵脸色不好看的点点头,“嗯,现在那几只都揪心着呢。” “那是肯定的,若是如此,非要收了高家,岂不是……” 姜云朵摇摇头,“收高家是不行的,他们几只都容不下,高家也容不下他们,水火不容的局面,也没办法做到真正归心了,而且我也不舍得让他们伤心,所以……” “嗯,朵儿,你这样想是对的,那几个对你都这般好,你可不能辜负了他们,不然妈也不允许。” “我知道的,妈,我不会负了他们的。” “这样就好,不过……唉,顺其自然吧,若是诅咒不能破,我们如今也一家团聚了,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珍惜现在就好。” “妈……”姜云朵声音微微沙哑,忍不住越过姜万豪,扑在林玉颜的怀里。 林玉颜也心疼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忧伤的叹息着,“这都是命啊。” 咳咳,气氛一时十分悲伤凄凉。 只有一直插不上嘴的姜老爷茫茫然,“等等,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还娘俩抱头哭上了?不是形势一片大好的吗?” 林玉颜瞪了他一眼,“好什么好,没看见朵儿难受的么?” 姜万豪的智商打结,“朵儿,你难受什么啊,那几个小子不是都乖乖让你睡了?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神殿也修复好了,我帮着给你们断后,你们只管去祭拜就行,有什么还需要难受的地方么?难道那几个小子里你还有你没睡的?” 闻言,姜云朵扑在林玉颜的怀里是真想哭了,她老爸在关键的时候还这么蠢萌真的好么? 林玉颜无语的的骂道,“拜托你抓一下重点好不?” 呃?这话又让姜老爷想歪了,视线一下子落在某处,“嘿嘿,我昨晚难道没有抓重点?” 噗,越来越离谱的没边没沿了。 姜云朵简直是欲哭无泪,他老爸什么时候变成个逗比了?从林玉颜怀里直起身子,无奈的喊了一声,“爸!” “咳咳……”姜万豪终于意识到自己貌似彪悍了点,忙正经几分,“朵儿啊,你倒是和爸爸说说你们在伤心个什么劲啊?” 姜云朵都无力吐槽了,“绕了这么久,您都没听到重点吗?中元宫里住的十个人里没有高家的人,所以即使神殿修复好了,也没法去祭拜。” 闻言,姜万豪眼眸一瞪,“谁说中元宫里没有高家的人?” 林玉颜和姜云朵吃惊的对看一眼,又齐齐看向他,“那是谁?” “何玖啊!”姜万豪理所当然的吼了一声。 姜云朵有些不敢置信,“何玖?” “对啊,那小子又不是何家的亲生子,当年暗阁的阁主曾救过我一命,牺牲后,我便想回报何家,后来得知何重不能生育,便把何玖过继到了他的名下,给他们何家延续香火。” “也就是说……原本何玖其实是高家的人?” “当然!” 闻言,林玉颜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那你不早说?害的朵儿白白伤心这么久。” “咦?难道我没说过?” 姜云朵无语了,感情老爸以为告诉她了,果然妈妈一回来,他的智商就为零了,姜万豪似是也知道,呵呵的干笑一声,“我最近这不是忙嘛。” 林玉颜也知道他忙什么,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姜云朵忍不住又好奇的问,“那何玖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闻言,姜万豪倒是表情沉重了一下,摇摇头,“我没跟他说过,只说是孤儿,而他也确实是孤儿了。” “他的父母是?” “他的父亲是高万良的弟弟高万均,不过是高家的庶子,本没有争夺长老的资格,不过却是个有能力本事的,背后又有人撺掇,所以后来便也起了心思,只是有勇有谋却没有身为长老的狠辣手段,所以注定失败,依着高万良的脾性,凡是与他作对的便是敌人,怎么会放过?所以……只是,他算错了一招,便是遗漏了当初他庶弟高万均已经有了一个红颜知己的事,且怀了身孕,不然早就斩草除根了,他就是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姜老爷打击起情敌来不遗余力,本来还说的一本正经,到后来就像是刻意说给人家听的了。 林玉颜轻哼了一声,撇过脸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小心眼,也不怕朵儿笑话。 姜云朵也挺无语的,“也就是说何玖是高万良的侄子了?” “对,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世上,只有我知道这件事。” “那他妈妈还在不在?” 姜万豪摇摇头,“不在了,那个女子倒是个情深义重的,若不是当时怀着孩子,早在高万均死的时候就跟着殉情了,等到生下何玖,便也去了,两人埋在一处,也算是夫妻了。” 姜云朵听完这些,心里为何玖隐隐的心疼着,姜万豪见状,提醒道,“朵儿,你最好不要告诉那小子,这么多年,他一直大大咧咧的过的很痛快,轻松自在,要是知道这些,说不准就背上包袱了,反正高家早晚要除去,也算是为了他报仇了,就让他一生无忧无虑的过吧,有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种福分。” 姜云朵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虽然何玖的身世让她心疼,不过了却了另一桩心事却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总算是不用伤害到哪一个了,笑了笑,对着姜万豪道,“爸,谢谢您。”若不是早有准备,今天可就是一局死棋了。 姜万豪不以为意的大手一挥,“跟老爸有什么好谢的,再说了,就是谢,也是爸爸谢你才是,若不是你告诉爸爸……” “咳咳……”姜云朵忽然咳嗽着站起来,“那个,爸,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回去跟他们几个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外面担心。”再说下去,指不准智商为零的老爸就把她给出卖了 姜万豪怔了一下,也终于回过神来,嘿嘿的笑着,“行,行,快去吧,爸和你妈再睡一会儿。” 姜云朵嘴角抽了抽,都中午了还睡?她快要走出两人的视线时,忽然又回转身子,笑着道了一句,“对啦,我还没有恭祝你们二老终于重修于好呢,呵呵,爸,妈,祝福你们恩爱幸福、永浴爱河喔。” 说完这一句,她就迅速的笑着出门了,身后隐约是她妈羞恼的骂声,“这臭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连父母也敢戏弄……” 而接下来,便是姜老爷的眉开眼笑的哄妻之路,“朵儿说的多好啊,让我们恩爱,还永浴爱河,玉颜,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继续……” 闻言,林玉颜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姜万豪,你怎么没做死在……” “嘿嘿,昨晚死过好几回,可是我还是想……” “滚,我不伺候!” “玉颜!我们错过那么多年,现在应该争分夺秒的补回来才是……” “现在都几点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脸有幸福重要?” “……” “玉颜,我们生孩子吧。” “……啊,滚开,我还有事没质问你呢。” “什么事,我们生完孩子再说。”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那晚上你是怎么有胆子敢去耀灵殿的?” “嘿嘿,之前我不是交代了么,我一直都偷偷去的。” “……以前是偷偷的,可那晚在为什么敢让我知道了?” “这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说,是不是朵儿给你说了什么,你才敢去折腾我?” “……嘻嘻,玉颜,怎么能说是折腾呢,你不是也很享受欢喜。” “姜万豪,你给我正经点,说正事呢,你少东扯西扯的。” “嘿嘿,真的没有,和朵儿没关系,是我掐指一算,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所以就……” “哼,你少胡说八道,我可还没说原谅你呢。” “玉颜,我们都睡一个被窝了,你怎么能还不原谅我?” “哼,以前也睡一个被窝,后来不是一样离了婚?” “靠,什么时候老子和你离婚了?你从来就是我的女人好不好?” “谁是你的女人,告诉你,姜万豪,我才不是……” “不是?那好吧,现在是也不晚……” “……啊,姜万豪,你个流氓禽兽!” 寝室里响起一声羞恼的骂声后,便是春意盎然了,守在外面的华叔和吴妈听到那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看一眼,开启了脸红心跳的模式。 而姜云朵离开后,出了既明殿,就看到那几人齐齐站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个的风姿卓绝,只是面色忧急,见到她,就急切的迎上来,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询问着。 姜云朵释然的笑着,“爸爸说,一切都没有问题,让我们只管放心的去祭拜就是。” 闻言,那几只就都像是得到救赎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千言万语的想要问个清楚,可在外面,还是都非常的谨慎小心的,等一行人到了耀灵殿里,外面有十二飞鹰把手确保不会传出什么消息去后,才真正的放开了自己,缠着她问这问那的。 可姜云朵想起何玖的身世,却没有办法解释,只好把她老爸又搬出来,说没有高家也没关系,所以一切计划照旧。 那几只里,头脑简单的都不在,剩下的都是一个个心思玲珑的,自是看出她有所保留,也隐约都猜到了什么,但是她既然不能说,想必这真相最好就永远是个秘密,于是,他们也都现照不宣的不再问了,开始商量起要如何避开高家和吕家的眼线去神殿的事情。 说道这个,姜云朵也告诉他们,她老爸已经想了办法去拖住高家和吕家,所以万事俱备了。 一时,众人的心情都爽快的不得了,缠着她开始嬉闹挑逗,耀灵殿里玩的不亦乐乎。 既明殿里也是春意融融,整个行宫都似沐浴在欢快和温暖里,一对一对的,似是要提前把春天给召唤来了。 不过到了下午的时候,姗姗起床的姜老爷忽然把某几只给叫了去,卫大少,齐二少,谢三少还有许攸。 令人奇怪的是,这次点名说不让姜云朵跟着,姜云朵眸子闪了闪,倒是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可是没有召见的章四少有些纳闷,“没道理啊,怎么会就忘下我了呢?” 剩下的那几只都很无语,难道他们就不是人么?他们不是一样也没有被点名? 章四少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前来传话的华叔,“华叔,你确定唯独落下我一个人?” 华叔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很安静的几只,无语的道,“四少,不是落下你一个,而是老爷只叫了四个。”所以还剩下六个呢。 章四少摆摆手,“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没有叫我去?这不科学啊。” 华叔嘴角抽了抽,留下一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知道也不会说,老爷不叫他,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不想让你乱出鬼点子坏了今晚的好事呗。 华叔和卫大少等人走了,章四少就开始坐立不安了,一脸的深思,半响喃喃道,“难道是我失宠了?” 其他几只闻言,却都像是没多大反应,向骥似是有些了解,倒是最沉的住气,卢江月看着向骥如此,神色倒也淡定,吕琉璃和崔清泉终于从自己的寝室里走出来了,只是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脸红红的都不敢多看姜云朵,而是两人躲在角落里,貌似是在交流着什么体会什么的,何玖在经历了摔跟头的丢脸事件后,很是低调了一把,此刻也没心情问。 貌似就章四少一个人在纠结,“姜云朵,你都不好奇义父为什么背着你找那几个人?” 姜云朵在看着母亲给她绣制的东西,闻言,头都不抬,“不好奇。” 章四少盯着那些红色的东西,更郁闷了,那些可都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啊,瞥开脸转身去拉拢何玖,“哎,你也不好奇?” 何玖很酷酷的道,“好奇杀死猫!” 章四少噎了一下,再接再厉的诱哄,“或者是义父找大哥他们去说些男人女人之间的话题呢?义父现在可正春风得意着呢,这个你也不想知道?” 这个是感兴趣的,一下子皱皱眉,“老爷会说这个?” 章四少用力点点头,“当然,男人嘛,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不找你去说?”何玖也不是个傻的,反问了一句。 章四少又噎了一下,倒是反应也快,“因为我纯洁啊,我没有那几人经验丰富,聊不了那样的话题啊,不信你看看,剩下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很……纯洁的,咳咳。” 闻言,殿里剩下的几只就都表情诡异了一下,这里还有纯洁的人吗? 姜云朵受不了的警告他,“章云旗,你要不是还想再被大哥和爸收拾,就再可劲的作。” 这话一出,章四少只好不甘的偃旗息鼓了,再不敢鼓动何玖去偷听之类的。 不过他等的闹心挠肝的,尤其是那几人自从被叫去,晚餐都没有回来吃,直到天黑了才回了耀灵殿,一个个的神情怎么说呢,看着没多少变化,可是熟悉的人还是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隐藏的激动与欢喜。 ------题外话------ 嘻嘻,妹子们猜猜几只是去做什么了呢?晚上是有什么喜事呢?   ☆、第五十五章 姜老爷跪了 章四少见状,那心里就像是钻进了一只猫去,痒的浑身难受,可是任他怎么问,那几只就是咬住了口不说,急的他差点白了头。 姜云朵倒是隐约猜到一点,想起早上她老爸那表现,估计是找了他们几只去想求她老妈原谅的招数了吧?虽然两人住在了一起,却是稀里糊涂甚至是老爸霸道勉强的,当然老妈也是半推半就,只是到底缺少了一个更正大光明的契机,一个让妈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的那么一个机会。 所以,老爸找他们几个商量去了吧?大哥霸道稳妥,最有父亲的风范,二哥王子之风,想出的点子定然可满足女人做公主的童话幻想,而许攸最了解时尚,再出谋划策一番,想来会更唯美浪漫,而三哥……咳咳,应该是给老妈熬药调理疲惫过度的身子了吧? 其他的人不若章四少那么心急火燎,却也难掩淡淡的好奇之心,不过很快他们便都知道,还亲眼见证了。 行宫虽然不是姜家王朝的正式皇宫,可四百多年住下来,也已经收拾的富丽堂皇,又因为背靠梓潼山,景致美不胜收,比起之前那皇宫,其实更多了一份幽静和神秘之色。 尤其是今晚,更加的幽静和神秘。 整个行宫里都听不到什么动静,连下人门的脚步声都不闻,只远远的似是有悠扬的丝竹声隐约飘渺的传来,营造的此时此刻,犹如仙境一般。 姜云朵负责将她妈带到目的地,以散步的名义,一路亭台楼阁,花枝繁茂,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实则也开始好奇老爸会给妈妈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林玉颜可不清楚,早上又被折腾了好几回,下午差点起不了床,还是后来吃了谢三少送来的药,才算有了点力气,事后想要去找某人算账,可华叔一个劲的拦着,说是在书房跟那几只讨论重大事情,她这才无奈暂时放过,等晚上再好好清算,可女儿又来拉她散步,且身后很奇怪的没有了那些人跟随着,一路走着,都没遇见个人。 林玉颜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朵儿,你没觉得哪里奇怪?” 姜云朵眸光闪了闪,笑嘻嘻的挽着她的胳膊,“没觉得啊,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话说老爸也做的太明显了吧,您说您把下人们都赶走算怎么回事?想了想,有点明白了,老爸这是难为情?咳咳 林玉颜摇摇头,“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宫里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而且你不在中元宫里陪那几个,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姜云朵不依的嗔道,“妈,我孝顺您,陪您散个步也不行啊!” “就算是你有这个心,那几个能愿意?就算是同意,也一定会有来黏着你的,可今晚……”林玉颜一脸的不相信。 姜云朵也会很无语,好吧,貌似她现在要是一个人,谁都会看着觉得奇怪,实在是那十个人黏的她紧,又都心照不宣的默契十足,一会儿是这几只,一会儿是那几只,总不会让她身边缺了人。还美其名曰,随时伴驾等待宠幸,咳咳,说的好像她是个沉溺美色的昏君一样! 想来想去,她尽量平静的道,“今晚他们都有点事。” 这个理由虽然不能让林玉颜信服,不过总算是打消了一点疑虑,而接下来,姜云朵也不给她再胡思乱想的时间,脚步快起来。 她就想着尽快到了老爸指定的地方,尽快完成任务,殊不知一路疾走,哪里还像是散步啊,那画面也是让人想醉。 “朵儿,慢一点,妈都跟不上了。”林玉颜走的气喘吁吁。 “妈,您不是吃了三哥开的药了嘛!” “臭丫头,吃了也经不起折腾,你当老妈是你那体质啊!”林玉颜笑骂了一声。 “嘿嘿,妈,那您要不要也练习一下秘术?” “你当那秘术谁都能练习的?只有你才行。” “老爸那么宝贝您,说不定会破例啦!” “哼,别的事情也许还有可能,可唯独这件……想都不要想。他要是肯了,才有鬼了。” 姜云朵想了想,忽然笑了,“好吧,您要是真的那啥了,老爸指不定得纠结成什么样呢!” “哼,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是小心眼的很,不读书没文化的人就是可怕!” 姜云朵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觉得她的这一对父母都成了逗比活宝了呢! 好在,终于到了目的地,姜云朵不顾她老妈的喊叫,抽身而退,和那几只躲的远远的看好戏了。 只留下林玉颜一人,站在一片空旷的草坪上,这里是行宫往日举办小型宴会的室外地方,周围种植的都是高大的花树,繁花盛开,宾客们在树下来回穿梭,美酒香气最是宜人陶醉。 此刻,这里静谧的令人心动,花树依旧吐露着芬芳,只是四周朦朦胧胧,只有天上的月色清淡,看不清真切,林玉颜站在原地,眉轻微的皱起,心底隐隐跳动着什么,可一想到那个人的脾性,又自嘲的压下那些不切和实际的幻想。 那人连当初娶她都是霸道的一句,“我们结婚吧。”连术花都没有送过她,戒指也是姜家祖传的,哪怕情到浓出,他嘴里也不曾吐露过那三个字,她早已不再期待。 他就是那样一个骄傲粗心的人啊! 她唇角自嘲的笑还没有落下,忽然角落里响起琴声,是的,琴声,还是钢琴声。 伴随着悠扬动听的琴声,周围原本暗淡的景致也忽然点亮,一盏盏的彩灯挂满了每一棵树上,五颜六色比起漫天的星辰还要绚丽多姿,如银河流淌,一闪闪,闪动着浪漫温馨的光芒。 林玉颜惊异的看着这一切,一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然而等到歌声响起,那才是让她最惊异的。 唱歌的人居然是姜万豪,不止如此,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人居然也是他本人。林玉颜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他会弹琴?他不是最厌恶这些的吗?他不是说他的手只会拿枪拿刀根本做不来这些?她当年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改变他却都无功而返,如今他竟然会了? 而且竟然还会唱歌?不对,是竟然他肯唱歌!他是有多么骄傲,她最是清楚不过,能这般一边弹奏一边唱歌的画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足足盯着看了半响,方才让自己相信眼前得一切不是在做梦,脑子渐渐的回神,也终于听清了人家唱的是什么,竟然又给她一个匪夷所思的惊异,居然是第一次。而且,在她怔愣之际,歌曲已经唱到了最动人的地方。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 天长地久 姜万豪的声音过于低沉浑厚,其实不太适合唱这首歌,可是他却最喜欢听这一首,也是唯一学唱的一首,从她走后,二十年就只会这一首,里面的歌词便是他的心境,他骄傲的说不出的话,也在歌声中完美的表达出来。 他一开始唱的很别扭,甚至因为紧张而跑调,可是渐渐的他的视线锁着她的身影,他心里便涌动着一股无可名状的热流,他的声音深情不可抵挡了。 往日的一切都浮上来,与她相遇的点点滴滴像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电影,美好的令人心碎。 他越发唱的缠绵动情,隐约眼底潮湿,而林玉颜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姜万豪深情的望着她唱了一遍又一遍,似是永不疲倦一般,等终于琴声落下,他站起来,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束花∠※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她走过去。 十几米的距离,他走向她却像是跋山涉水了二十年,等到他站在她面前,两人深深的凝视,竟是半响无言。 气氛温馨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终于,姜万豪沙哑着开口,“玉颜,若是时间能够倒回去,我依然会那么做,我对姜家和黄金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先是一个岛主一个家主一个男人,后再是一个丈夫,可是我对得起岛上的任何一个人,唯独辜负了你,所以,在你面前,我就是错了,错的罪不可数,可是念在我对你一片真心上,你能不能原谅我?” 林玉颜只是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一切来的震惊,又动容,以至于她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 姜万豪神色更加紧张,“玉颜,我,我说不来肉麻的甜言蜜语,你是了解的我的,可是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刚刚那首歌里唱的便是我的心声,这样也不行吗?” 林玉颜还是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只有眼里的泪滚滚而下,似这些年的委屈心酸,似此刻的感动释怀。 见状,姜万豪更加心慌意乱,一个激动,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把手里的花高高举起,孤注一掷的道,“玉颜,你要是原谅我就把花收下,要是不原谅我,我,我今天就跪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 ------题外话------ 妹子们,今天木禾更得少哈!陪小宝子出去玩了,天天码字,小包子总是抱怨木禾对他不够好,唉,所以木禾便答应隔断时间就陪他出去玩一次,不码字,相信每个当了妈妈的都能体会木禾的心情,抱抱!明天就会恢复正常了。萌萌哒下午回来写,么么么   ☆、第五十六章 姜老爷的秘密武器 噗! 暗处偷偷观看的众人们都忍不住凌乱了。 华叔看的心急火燎的,按照剧本不是这样表演的吧?怎么能跪了呢?老爷您的一世英名啊…… 而躲在另一边的熊宝和小白则在咬耳朵,熊宝皱眉不解,“求婚不是应该单膝跪地吗?难道老爷的关节炎又犯了?” 小白撇嘴道,“不是关节炎,应该是老爷被吓跪的吧?”都不能为他们男人争点面子吗,中元宫的那几只就够夫纲不振的了,怎么连老爷也……这让他以后要肿么办?完全看不到希望了好么? 而姜云朵一行人则无语至极,章四少叹息着,“说句我爱你能死么?”噗,一定要这样没节操的耍无赖才行? 许攸似笑非笑的激他,“你说一声试试?” 呃?章四少看向姜云朵,那双桃花眼忽然眨动的快了,脸上似有些不自在,张开口刚要说什么,就被姜云朵制止了,“好啦,别闹了。”就是他敢说,她都不好意思听。 闻言,章四少就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的道,“好朵儿,等我们去床上我再说给你听哈,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 姜云朵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而其他几只则发出一声不屑的鄙夷之声,说不出来就说不出来吧,还到床上去说…… 见状,章四少不乐意了,“那你们说,看谁能说出口?”他就不信就自己一个人张不开嘴。 闻言,卫大少第一个开口,“我早就说过了!” 章四少不信,大哥这么酷的人会说出那三个字来,“在床上?” 卫大少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是,清醒的状态,非常严肃认真的宣告表白的。” “我不信。”章四少一脸的不可思议,其他人也有些难以置信。 卫大少扫了崔清泉一眼,“那小子可以作证。” 被点名的崔清泉忙点头,“是的,我在场亲耳听到,很感人肺腑,我都被打动了。” 咳咳,后面的那几句不是重点,就可以省略了好不? 章四少有点受打击,而这时,向骥也红着脸开口,“我也说过的,朵儿,可还记得?” 许攸也紧跟着,“小朵朵,我也说过的,还不止一次两次吧?” 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口,“云朵,我也说起过吧……” 而某只小鲜肉也羞涩的道,“朵儿,我现在说好不好?” 姜云朵捂住耳朵,小脸已经红了,“都别闹了,还看不看了?”不是来看老爸老妈的破镜重圆的嘛,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而草坪上的事件男主角还维持着一个跪,一个惊异不动的凌乱画面。 “玉颜,玉颜……”姜万豪生平第一次做这么丢脸的事情啊,他这会儿也是激动,忘了暗处还有人在偷窥,若是意识到这一层,估计此刻一张老脸会更没地方搁了,“玉颜,你就原谅我了好不好?” 林玉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姜万豪却固执的摇摇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林玉颜四下看了看,虽然依着她的眼力看不到什么,可只要用脑子想想也能猜出周围定然是围满了看戏的人,一时脸上都热热的,“多大年纪的人了,还玩这个,快点起来了,你也不怕人笑话?” 姜万豪却死扛到底了,“笑话就笑话,反正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你!”林玉颜瞪着他,他手里的花鲜艳无比,可她却僵着手,收下就意味着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虽然心里早已接受了他,可是就这么原谅…… 姜万豪把手里的花又使劲往高处举了举,“玉颜,你就收下这花吧,这虽然不是你最喜欢的莲,可是玫瑰象征着我一颗火热的心,所以,你就收下吧。” 噗,暗处的某些人因为人家一颗火热的心而隐约胃部不适起来,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为毛就不说那三个字? 林玉颜咬着唇,这一刻倒是平静下来,反正他不嫌丢脸就跪着吧,也算是为自己受过那二十年的委屈出出气。 见状,姜万豪就知道人家是在收拾自己了,想着脸丢了就丢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抛弃了节操君,于是忽然出其不意的哎吆起来,“我的膝盖,哎吆,好疼啊,玉颜,我的关节炎犯了,地上太凉了,你拉我起来好不好?” 闻言,暗处终于有人忍不住喷了,一声声隐忍的笑再也遮掩不住。 林玉颜俏脸滚热,终于再顾不得跟姜万豪置气,一把就给他拉起来,姜万豪也顺势把花塞进人家的手里,起来的动作异常的敏捷矫健,哪里有关节炎的症状? “玉颜!”姜万豪想要去抱人家,却被羞恼的推开,没听见暗处有人的动静啊? 姜万豪一双眼睛终于羞恼成怒的扫过周围,低吼一声,“都给老子滚远一点,不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噗! 这会儿您再挽救不觉得已经完了吗? 众人笑着远去了,虽然此刻人家的笑话比较好看,可谁也不敢留下来欣赏,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事后的打击报复了。 这里画下圆满的落幕,而另一处的浪漫唯美才刚刚开始。 姜云朵一行人离开后,回到中元宫时,等待她的是更大的惊喜。 中元宫里,除了那十座风格不一的精致院落,还有一处共享的花园,风景秀丽脱俗,如今,更是被布置一新,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暖暖的光晕映照着人心都似有温泉水流过。 然后,在邻水的一处草地上,五颜六色的花围成了一个圆,十种颜色,十种花朵,火红的玫瑰,纯洁的百合,娇艳的海棠,妖娆的罂粟……每一种都代表了他们每一个人,姜云朵站在中间,浅浅的笑着,对他们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已经隐约猜到。 果然,十个人簇拥着她,单膝跪下,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支花,每一双眼眸里都是醉人的温柔和深情,此情此情,连天上的月亮都似动容,更圆更亮,洒落人间脉脉清辉。 此时无声胜有声,无需说什么,姜云朵已是眼眸盈盈欲滴,唇畔的笑意却是动人之极,一一接过每一个人手里的花,握起来便是姹紫嫣红的一大束,花儿美艳,却也不及她此刻的俏脸更娇艳夺目,那是愉悦的光芒,感动的光芒。 而那十个人也都欢愉的笑着,宠溺深情,光芒可争日月,自此,十大家族归心! 归心后,祭拜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第二天,姜万豪便催着他们去,积极热情程度令人瞠目,姜云朵是明白的,这是爸妈迫不及待的想要造人啊,咒语不破,就是老爸再雄风不倒,也无济于事。 去自然是要去的,早一点了了这一桩事,也算是解决了一心头大患,只是他们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去,势必会引起高家和吕家的注意,路上拦截是肯定的,说不定会是一场血拼。 姜万豪却随意的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你们放心的去,剩下的老子来解决。” “爸,您到底是要怎么解决啊?”姜云朵可不放心,万一到时候打起来…… 其他的人也都是眸含不解,姜万豪见状,招呼着他们去了地下的一出暗室,那暗室居然就在耀灵殿的下面,开关设计的十分巧妙,若非是有人知道,不然永远都打不开。 姜万豪做这一切的时候,倒是没有回避,面色随意,卫大少一行人心底其实也是明白的,如今马上都要去祭拜了,怎么还会有人有异心? 一行人随着姜万豪一路下了暗室,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处宽敞的房间,这里灯火通明,四周还有好几扇门,门后是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却莫名的觉得神秘而诱惑。 唯一不觉得好奇的便是何玖了,神色淡淡的靠在一边的柱子上,他虽不是从小在这地下长大的,可身为暗阁的阁主,还有什么能不清楚? 姜万豪拍了一下手,那一道道的门忽然敞开,然后在众人惊异的视线注视下,走出一个个的人来,熟悉到让他们震惊。 因为那些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 世上相像的人是有的,只是生的如此一模一样,还是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还是最后走出的那一道身影,风华绝代,美艳逼人,一颦一笑都是勾人心神,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女人。 这下子,连姜云朵都惊呆了,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那种感觉简直难以言表。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万豪看着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人,感慨道,“朵儿,他们都是暗阁的人,暗阁一直隐藏在地下,从来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他们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易容术,哪怕是最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真假。” “爸,您,您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多年了,唉,爸培养他们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他们这一生也就只有这一个任务,便是模仿你们每一个人,所以你们放心的去祭拜,他们可不是只有容貌生的一样而已,肢体语言和习惯都模仿的丝毫不差。” 姜万豪说完,使了一个颜色给领头的人,于是,那十个假的人一个个的都开口说了几句话,果然,把那几只的神态模仿的唯妙唯俏,卫大少的威严霸气,齐二少的尊贵优雅,谢三少的飘逸如仙,四少的邪魅不羁……一个个的竟是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最后说话的是那个假的姜云朵,姿态声音更是让人觉得那就是本人。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诡异,等到姜万豪摆手挥退了那些人之后,姜云朵忍不住问,“爸,这样子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不安全?”若是这些假的生了异心,那么取而代之都是有可能的。 她的担忧,对那几只来说,也隐隐不安。 姜万豪却不甚在意的道,“朵儿不用担心,爸在当初做这些的时候早就想好了,他们的脸虽然与你们一样,可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属于暗阁的标记,真要是生了异心,你也会看出来的,而且……假的就是假的,只在这种特殊情况下需要时出现,平时他们连这个地下都走不出去的,你们彼此心意相通,难不成还会认错了彼此?” 姜云朵没说话,卫大少肯定的开口,“不会,脸可以生的一样,可身上的气息我一闻便能感觉的不同。” “我也是,属于朵儿的味道我不会认错了。”向骥也坚定的表示。 姜万豪满意的点点头,“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你们只管放心的去就成。” “可是,爸,大哥和骥既然能不会认错,高家和吕家的人也有可能分辨出来啊。”尤其是高士安…… 姜万豪摆摆手,“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我已经邀请了十大家族的人来宫里参加宴会,高家和吕家都发了请帖,由头便是我和你妈重修于好,补办一下酒宴,高万良和吕继明一定会来,到时候,你们也站在门口迎接着,让他们看见你们安心之后,再悄悄的坐车离开,换暗阁的人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定会瞒过所有人的。至于你们身上的气息,这个也简单,静闲,你调制一种香气,洒在宫里遮掩一下就好。” 谢三少闻言点点头,“这个可行,到时候完全可以瞒过所有人的嗅觉,我再加一点让人意识恍惚的,到时候判断力下降,就更分不清真假了。” “嗯嗯,这个可以有。”姜万豪满意的点头,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不会有催情的作用吧?那个可不要!” 谢三少嘴角抽了一下,“义父,您想的太多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无语,怎么好好严肃的气氛又给弄拧了呢? 出了地下,姜万豪又交代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至于为何迫不及待,众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了解,定然是又回去温玉软香了,而其他人盯着何玖,一个个的就都眸光灼灼了,何玖浑身不自在,低吼了一声,“靠,都盯着小爷干什么?都看上我了?” “还真是看上你的脸了。”章四少盯着那张俊朗的脸,仔细研究,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崔清泉甚至还走上去摸了几把,“都是真的啊,难道是带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闻言,何玖拍掉他的手,恶心了一把,“胡扯什么啊。” “这不是你的真面目吧?”卫大少皱眉问道。 何玖眼眸闪了闪,不置可否。 “应该是用了某种特殊的药水,地下的那些人应该也是这般。”向骥冷静的分析道。 “若是这样,那应该是可以研制出一种洗去的药物。”谢三少沉吟着道。 闻言,章四少速度的道,“三哥,你赶紧研制,研制出来先给我一瓶,不然觉得好可怕。” “有什么好可怕的?”许攸不解的道。 章四少心有余悸的道,“若是遇上个假的怎么办?朵儿,我们赶紧指定一个暗号,只有咱们俩才知道的,以后见面或是上床都要先对上暗号才行。” 噗! 众人集体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白眼,上床还要先对暗号?亏他想的出来。 姜云朵瞪了他一眼,完全当他是胡言乱语,然后看向何玖,“一会儿就去祭拜了,你还不打算用真面目示人?” 何玖傲娇的微微抬起下巴,“你就那么想看?” 姜云朵无语的点点头,不是她多么好奇,而是祭拜时,祖先估计不想看一张假的脸。 何玖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别扭的道,“就看一下下,并且谁也不许太惊艳。” 咳咳,是震惊吧? 在众人热切而好奇的注视下,何玖却背转了身子,然后只过了几秒钟,等他回过头来时,完全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像是变脸一般神奇,看不出丝毫的破绽痕迹,令人瞠目结舌。 “这,这也太……”章四少紧紧的盯着那张有些陌生的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药水!”谢三少也是震惊的,半响,肯定的道。 “那是什么?”许攸忍不住好奇的问。 谢三少却摇摇头,也是不解。 这时,崔清泉却惊喜的喊了一声,“何玖,这是你的真面目吗?你居然是娃娃脸哎,好可爱!” 噗一听这话,何玖顿时羞恼了,“胡说,明明是酷帅好不?你才是娃娃脸,你全家都是娃娃脸!” 崔清泉不知所以,眨眨眸子,很无辜的到,“我本来就是娃娃脸啊,只是没有你的更可爱。” “这不叫可爱,这叫酷帅,懂不?”何玖羞恼成怒的低吼,他就知道,露出真面目就会收获这些人的异样眼神。 崔清泉撇撇嘴,还想说什么,被吕琉璃笑着拦住了,而章四少和许攸就不是很厚道的笑出声来,齐二少更是笑着道,“不错嘛,比之以前好看多了。” 卢江月也附和着点点头,“嗯,这样的长相与他的性子才是合适的。”之前的脸和向骥有点类似,可那性子又是那么的活脱逗比,让人觉得违和,如今倒是表里如一了。 “你,你们……”何玖指着一个个的脸,羞恼的不能言,最后看向姜云朵,“姜云朵,你说想看,我才给你看,可现在,他们都取笑我,你管还是不管?”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他们不是取笑你啦,就是觉得一时有点不习惯而已。” “那,那你呢?”何玖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说实话,她也是有点不太适应,眼前这张娃娃脸生的十分清秀,似乎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会如此一样,想起他出身高家,可不管怎么看,都和高家的人不太一样,想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吧,“咳咳,我觉得很好啊。” “真的?” “真的。”姜云朵点头,为了不再围绕着这个话题,她忙问了别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其他几只也是好奇不已,见状,何玖又傲娇起来,“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幻术啦,是姜家祖传的,跟她修习的秘术一样,都是姜家不传之迷。” 原来如此,众人就都恍然了,姜家作为古老的家族,有这样的秘术自然不足为奇,只是某只那傲娇的神情实在是让人看不惯呢! 章四少想的更多,忽然皱起眉头,问道,“何玖,你的这种幻术,是不是可以易容成任何人的样子?” 何玖得意的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身量也要差不多才行。”不然,只是脸一样,身体不一样还是会被看出来。 闻言,章四少紧张的道,“那你以前有没有易容成我的模样去侍寝?” 这话一出,众人虽然觉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却都是惊呆了,对啊,某只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偷窥,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学到眼里了,那么万一将来…… 何玖瞪大了眼,“靠,小爷才不会,小爷要侍寝当然是用自己的脸,为什么要用你们的,你们的难道会比小爷的帅?” 章四少却还是不放心,“若是,你想多几次机会呢?或者想要给我们在床上的英姿抹黑?” 何玖差点暴走,“小爷在床上是独一无二的,用得着这么自卑的抹黑你们?小爷可是练习过与她一样的秘术,不信你问姜云朵,是不是雄风不倒、勇猛无比……” 姜云朵已经听不下去,整个宫殿里都在充斥着那几只无节操的男人在互相炫耀自己能力强大的声音,唉,幸好周围都没有外人,不然真是……够了。   ☆、第五十七章 神殿祭拜 耀灵殿这边热热闹闹、毫无节操的在秀下限,而既明殿那边也纯洁不到哪里去,姜万豪自从昨晚丢脸抱的美人归之后,就一直赖在床上缠绵,若不是今早上实在有那么点正经事催着,他也不会舍得离开,所以一忙活完了,就又黏糊上人家了。 到处春意融融,只辛苦了华叔和吴妈,小白和熊宝这悲催的两对,主子们都当甩手掌柜的去逍遥,他们只好苦逼了,哎,看风吹起,满宫里都是飘扬的节操啊! 咳咳,宫里飘扬的还有三少研制的一种特殊香料,很完美自然的遮掩住属于每一个人的味道,让来的人一踏进行宫便有种沁人心脾的愉悦与舒适,没有人会多加怀疑什么。 宴会在中午,会场就设在姜老爷昨晚丢脸的地方,咳咳,如今早已又重新布置过,不过那架奢华的钢琴还留着,似是要向来的宾客炫耀着什么。 姜家家主发的请帖,用的理由又是那样的理由,十大家族的人没有敢不给面子,更何况,其中八家都已归附,而且自己的儿子还都住了进来,这也算都是亲家了吧? 于是,那几家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隆重,不但带着贵重的贺礼,穿着装束都异常的讲究,在来的人选上也是挑了又挑,咳咳,也不知道都是个什么心思和打算。 姜万豪和林玉颜站在最前面迎接着,姜万豪今日可是春风得意啊,倒持的十分光鲜亮丽,不管是谁见了,第一感觉便是有股春风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那嘴角的笑意更是合不拢,什么威严霸气的形象都破坏一空,让人只会想到那个词,扬眉吐气,咳咳,姜老爷隐忍半辈子,今日终于与心爱的女人破镜重圆,扬眉吐气又如何? 相较之下,林玉颜就显得十分低调内敛,穿的旗袍也是最素雅的,打扮的也简单,可因为她是林玉颜,即使再低调含蓄,但凡来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那眼神各异,惊艳的,复杂的,羡慕的……林玉颜都浅浅微笑着点头,对对方不管是真诚还是虚情假意的问候都一一笑纳,尽显岛主夫人的风范。 姜万豪脸上很觉得有光,可又隐隐对别人停留在她身上视线过长而吃味,一时也是痛并快乐着。 姜云朵和卫大少领头的一行人也都光彩华艳的站在入口处的另一侧迎接着,比起姜万豪和林玉颜这一对,他们的阵容可是更加强大,一个美女和十个美男帅哥,那画面……女的看了,只有羡慕嫉妒恨,男人看了,心思就复杂点,羡慕的同时又有点同情,唉,话说这样争宠真的好么? 看看,十个美男,风情各异,还都如此……高调的争奇斗艳,咳咳,众人也是觉得心底醉醉的。 卫家来的是卫家和和两个儿子,卫夫人早已回了高家,又与姜家闹僵,自然是不方便来的,绕是这样,看到卫家的两个儿子,众人也都是心思复杂了一下,不过姜万豪和林玉颜神情不变,依旧笑如春风,姜云朵等人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反应,众人最关注的卫大少也是一脸的平静,该打招呼打招呼,礼节上面没有一点的疏离冷漠。 齐家来的也是三个人,齐怀信和谢如云,还有齐家次子齐允浩,现在齐宜修已经正式宣布认祖归宗成了齐家的长子,岛上的人本来还抱着一点看好戏的念头,毕竟齐允浩的母亲吕凤莲可是直接导致悲剧的罪魁祸首,如此,齐允浩在齐家的身份该是多么的尴尬,可是令某些想看热闹的人失望的是人家一家人看起来和谐亲善,齐允浩挽着谢如云的胳膊,不是母子胜似母子,见了齐宜修,兄弟之间也是自然的亲昵,根本没有做戏的嫌疑,让人跌破眼镜了。 谢家来的人更加隆重,谢老爷子都亲自出动,身后跟着谢宏达两口子,还有一双儿女,谢三少虽说不是多么热情,可至少淡淡的应酬着,不曾给谁冷脸看,甚至对谢云浩一口一个三叔也都点头应下了。 向家来的人是长老向成钢和向英华,还有一个不怎么登上这种盛大场面的向秋水,众人见状也都心照不宣的明白,都好奇向骥的态度,向骥对向成钢父子不冷不热的,不过对于向秋水小心翼翼喊得那一声大哥却复杂的回应了,喜的那小丫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许家来的人除了许彦南之外,许攸的父母也来了,许锦当然也在,只缺了许夫人,许彦南一脸激动的告罪,说是自己的夫人害喜,身子实在是不爽利,所以在家静养,说是告罪,可话里话外的欢喜那是掩饰不住的,让姜万豪就有些羡慕起来,眼神不由的盯在林玉颜的肚子上,这里面不知有没有种上呢? 崔家和卢家来的人相对单薄一点,崔长老只带了自己的长子过来,而卢家则是卢江远两口子,这两家只关注自己家的人住进来后是不是过的幸福,不用他们询问,只是看那眉宇间的光芒,他们也可以放心了。 章家来的是章汉庭和章汉原,章汉庭只有孤身一人,而章汉原身边陪伴的是丽宫的妈妈桑卢微微,见状,没有人觉得奇怪,章汉庭爱慕林玉颜的事情,这岛上的人都清楚,人家的夫人估计不会一起陪着来找不痛快,而章汉原风流多情,一生未娶,身边的女伴多不胜数,跟卢微微也是早有绯闻,一起出席很正常。 不过章四少看见了,就忍不住冷哼一声,直到姜云朵暗暗嗔他一眼,他才老实了。如今他那一对父母早就暗通款曲,咳咳,不过明面上,两人还是不动声色,装模作样的各人玩各人的,哼,一点都不像他,喜欢就得死命的缠着才行,装模作样的真是矫情。 章汉庭和章汉原比较高调的祝福了姜万豪两口子,姜万豪当然是照单全收,还很有宣告意味的搂住了林玉颜的腰,惹来人家很无语的一记白眼,章汉庭见状,也只是淡淡的笑笑,只要是她能幸福,那么对他而言,就是圆满了。 姜万豪很满意人家的知趣识时务,不过等到高家和吕家一前一后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高万良的视线太过紧迫的盯着林玉颜,而吕继明也是探究的意味浓厚,这让小气的姜老爷心里十分不痛快。 好在,他们后来也没敢做的太过分,看了一会儿也就收敛起来了,姜万豪这才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让人迎了进去,不过等到看到姜云朵一行人时,高士安和吕崇熊又迈不动腿了。 直到卫大少一行人将她不着痕迹的给围拢起来,遮挡了那赤果果侵占的目光,紧张的气氛才好了一点。 宴会开始,姜万豪握着林玉颜的手,在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来的宾客们就都觥筹交错的笑语欢颜着开始应酬,卫大少等人都和各自的家里人打了照面,寒暄过后,就开始不动声色的与替身交换,有自己的家族打掩护,所以一切做起来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只有姜云朵比较麻烦一点,盯着她的人实在是太多,尤其是高士安,几乎整个宴会上,哪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一直阴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吕崇熊的视线也复杂难测,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和不安。 好在,今天来的那些夫人们都围着姜云朵,亲昵的说这说那,谢如云,章韵诗这些婆婆们拉着她的手就撒开,其他的夫人小姐也笑着围成一面阻挡的墙,最后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她才摆脱了高士安和吕崇熊的盯视,为了不留下一点的可疑之处,她把自己手腕上从来不摘下的手表都取下来交给了替身。 那手表是向骥送的,关键时候用来求救之用,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从不离身,这也算是一种能证明身份的象征。 果然,替身出去后,等在外面的几位夫人小姐,半分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起又说说笑笑的去了宴会场,只有姜万豪眸光闪了闪,然后更加春风得意的搂着林玉颜的腰去跟情敌炫耀去了。 宴会上,一切还是如之前那般,没有人会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早已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姜云朵一行人却已经悄悄出了行宫,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走的自然不敢是正门,而是密道,作为古老的皇家宫殿,密道是最正常不过的存在了,十一人顺着密道一路穿梭,半个多小时后,上了地面,才发现这里是梓童山的另一面,原来那密道就挖在山下面,若不是有人指引着,根本就不会发现。 出了密道,路边早已停着一辆不甚起眼的商旅车,开车的是姜一,等到十一人上来之后,便迅速的发动,朝着皇宫的旧址开去。 一路上,众人虽然都表现的随意,可是紧张的气氛还是掩饰不住,尤其是崔清泉和吕琉璃,两人比较单纯些,何时做过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呼吸都有些不稳,想要靠的她近一些,可卫大少和向骥一边一个霸占着,两人又不敢过去抢。 姜云朵后来注意到了,不由的安慰着,“无事,都安排好了,一切会顺利的。” 闻言,吕琉璃笑了笑,“朵儿,我不是害怕,只是紧张担心自己做不好会坏了你的大事。” 崔清泉也急切的点头,“是啊,朵儿,你不知道之前我有多么紧张,就怕自己会说错话。” 姜云朵拍了拍两人的手,“你们做的都很好!” 得了人家的表扬,崔清泉和吕琉璃脸上的紧张就褪去了一些,“真的吗,朵儿?” 姜云朵笑着点点头,“嗯,当然是真的。” 闻言,两只就更加欢喜了,没有什么比得了自己心爱女人的赞扬更让他们觉得满足了。 见状,章四少就轻哼一声,“朵儿,难道我表现的就不够好?” 姜云朵轻咳了一声,“差强人意吧。” 许攸紧接着问,“那我呢,小朵朵,要说演技,我该是最好的吧?” 姜云朵娇嗔了他一眼,真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争宠的,“还好吧。” 闻言,其他几只也都不约而同的笑着询问,姜云朵无语又无奈的道,“都很好,一个个的堪称影帝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该操心一会儿的祭拜事宜吗,怎么都在意起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这样一闹腾,气氛倒是轻松自在了不少。 一路上,除了开始车辆还多一些,随着越是临近皇宫的旧址,车辆就越是显得稀少,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偏僻了些,所以,姜云朵等人乘坐的车还是有些惹眼。 然而,并没有出现什么跟踪或是袭击,偶尔有人关注过,只是后来也就放松了警惕,大约谁也不会想到这辆寻常不过的商旅车里坐的会是他们! 毕竟行宫里的十一个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呢,少了哪一个,也无法完成祭拜的仪式。 不得不说,姜万豪事先想的真是周到,多亏了培养出这么多的替身,不然想要顺利的躲过高家和吕家的监视,只怕很难。当然这里面也有姜云朵的功劳,想到那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这也让高家和吕家放松了警惕,以为只要一日皇宫没有修复好,便是十大家族归心,也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一切出奇的顺利,除却这些事先的谋划,也是天意如此,命运使然。 两个小时后,商旅车停在了那座围墙之外,里面千绝堂的属下早已等候着,也没有什么废话,迅速的迎了十一人进去,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无疑是异常珍贵的,早一点祭拜结束,便也意味着早一点不用这么提心吊胆,毕竟他们准备的再妥当,高家和吕家也不是笨蛋,如是反应过来,看出了破绽,只怕又要来搞破坏。 所以,十一个人都争分夺秒的,进了神殿之后,也没有欣赏这里庄严肃穆的心思,一心都扑在祭拜上。 说是祭拜其实也不复杂,祭拜需要的东西都早已准备好,神殿智商供奉着姜家几千年前的祖先,据说那是开创了黄金岛的第一任岛主,在他的神像下面,还有象征着十大家族的十个小神像,姿态恭敬的膜拜着,簇拥着高高在上的姜家祖先,象征着当初创始之初,十大家族一心侍奉尊崇姜家为皇的意愿。 姜云朵站在最前面,身后十个人各自落后她一步,与她一样,神色凝重的望着神像。 这一刻,没有人再嬉皮笑脸,都庄严而肃穆,这是对祖先的最至高无上的尊重。 姜一点好了香烛恭敬的交给姜云朵,姜云朵郑重的接过来,一丝不苟的按照规矩拜了三下,把香插在香炉里之后,缓缓跪了下去,身后的十人也紧随着跪在了地上。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姜云朵带十大家族之子前来拜见您,我们辜负了先祖的遗愿,致使岛上动荡不安,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实属我们不孝,今终于十家归心,再次同心协力,共同治理好这一片岛屿,还望先祖保佑!” 姜云朵说完,深深的叩了下去,卫大少也郑重的宣告了一声,“我等势必追随姜家,世代尊姜家为首,同心同德,永不背叛!”然后,重重的叩了下去。 紧接着,每一个人都重复了同样的一句,铿锵有力,如同誓言一般回荡在神殿里。 三跪九拜,一点都不敢马虎,最后,姜一将一个古老的容器端上来,又把匕首恭敬的交给姜云朵,姜云朵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指,任其鲜血滴落在容器里,其他人也依次用同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肌肤,每一个人的血融合在一起,象征着血脉相连,再也分不开。 最后姜云朵把那融合在一起的血倒在祭台的神器里面,那神器是从上前年便流传下来的东西,挖掘这里的时候,清理出来的,卢江月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传说中祭拜最后所用的神器,只有将融合的血液倾倒在这里面,最后一步的祭拜仪式才算是圆满成功。 至于,成功后会有什么样的异象产生,谁也不知道。 所以,当姜云朵把血液倒满神器的时候,众人都屏息以待,一眨不眨的盯着祭台之上,姜云朵的手也紧紧的绷着,等她倒完之后,就见那神器忽然闭合了,就好像是食人花一般吃饱之后就不再张嘴。 姜云朵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不由的皱皱眉,卫大少也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不解道,“就这样?” 姜云朵摇摇头,转头看了卢江月一眼,卢江月也面有不解,摇摇头,“云朵,历史文献上没有这一方面的记载,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祭拜的步骤,刚刚我们做的完全都合乎规矩,应该是不会出错。” 齐二少也走过来,眉头微皱,“我倒是曾经听义父随意的说过,说是姜家的祖先每一次这么隆重的祭拜,便会有异象出现,只是每一次异象都不同,所以没办法预测到底会是什么。自从这里被毁,四百多年来,都没有再次祭拜过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还灵验不灵验。” 闻言,姜云朵面色有些发沉,见状,向骥走过来,低声的安慰道,“朵儿,不要担心,既然家主这么放心的让我们来,想来是早就心有成竹,我们也都按部就班的做了,没出现什么纰漏,且至诚之心,祖先会保佑我们的,” “对啊,朵儿,你不要紧张,再等等看。” “小朵朵,我也是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时机不到吧。” “是呢,朵儿,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求的你家老祖宗,他老人家在天上都会听到我们的虔诚之心,会原谅我们的。” 每一个人都围拢了过来,心疼的劝慰她,其实在他们的心底又何尝不紧张? 姜云朵都明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笑了笑,“没有什么发生也许就是最好的发生,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话落,外面忽然有千绝堂的属下闯进来,神色激动,“大小姐,您快出去看看!” 姜云朵一惊,“怎么了?” 那属下却是急切的描述不出来,只是指着外面道,“您出去看看便知道了。” 姜云朵与卫大少对望一眼,迅速的走了出去,其他人紧跟在后面,出了神殿,就见外面守卫的属下都瞋目结舌的望着不远处,神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就是那座荒凉的山,这几百年来,这里不管种植什么都显得不够茂盛,还是有人从外地移植了些草皮过来,又种了些生存能力强大的树种,才算不让这里太过萧瑟。 可如今,那些往日蔫儿吧唧的草和树忽然就生机勃勃起来,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舒展着自己的叶子,远远的他们其实看不到,可是给他们的感觉便是这般,仿佛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都苏醒了。 整个山头都是绿油油的,让人悸动,那是生命的力量啊! 姜云朵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抬起头,小脸望着无尽的苍穹,姜家的祖先可是显灵了,可是感受到十大家族赤诚的心了,折磨了姜家几百年的诅咒可是终于破除了? 这时,天上忽然有雨落下,来的突然激烈,瞬间将所有的人都冲刷了一遍,像是洗涤灵魂和脏污的圣水,洗去这世间一切的黑暗和沉重,风雨过后,又是朗朗乾坤! ------题外话------ 妹子们,木禾又开了个一对一的新v群,所以崇文馆的那个群不日就将清空了,还没有加入v群的妹子抓紧喽,只要是看过皇后的就可以哈,没看过皇后的,就等新文上架喔,抱抱。 女王群是非一对一的群,咳咳,也期待妹子的们到来哈,具体进群步骤,在置顶的评论里都有喔。   ☆、第五十八章 祸福相依 大雨瓢泼里,每一个被浸透的人却都笑逐颜开,感受着生命的力量,沐浴着春风化雨的洗礼,心里的欢愉、激动,期待,蓬勃的如山上的草,不可抑制的伸展着。 姜家世代筹谋,经历了一代代的家主,牺牲了那么多,终于有了结果,从此岛上可以安宁了。 姜云朵想到曾经父母的分离,想到她二十年的怨怼,想到父亲半生的孤寂,甚至围在身边的他们,从每一个人出生便注定好了的身份,行走在这一局棋盘之上,身不由己的被命运的大手操控着方向,如今终于都可以结束了,那些无奈、压抑、痛苦都随着这个咒语的解除而彻底抛下了。 她想笑又想哭,在渐渐温柔下来的雨水中,早已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什么。 她和身边的他们每一个人紧紧的拥抱,感谢他们一路的陪伴和呵护,和他们分享着此刻的喜悦。 周围,震惊回神后的众人都开始热烈的欢呼,齐齐跪在地上,恭喜之声只冲云霄,“恭喜大小姐,姜家王朝千秋万代,永世昌盛!” 这激越之声,似乎远在行宫都听到了,姜万豪心灵感应一般心尖都在颤动,眼眶潮湿起来,林玉颜挽着他的胳膊,不由紧张的问,“怎么了?” 姜万豪忽然一把将她抱住,激动的道,“玉颜,我们去生个孩子吧。” 两人虽然不在宴会的中心地带,可是周围的眼光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姜万豪做出这么暧昧的一幕,各种的视线都唰唰的射过来,林玉颜美颜顿时涨红一片,羞恼的推拒着他,“你个老不正经的,又在抽什么疯?” “玉颜,玉颜……”姜万豪手臂有力,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着,他激动的心情又没办法在此刻发泄,只得一个劲的道,“我就想和你生孩子,现在就想去……”咒语解除,他们姜家终于有救了,就可以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姜万豪!”林玉颜简直羞的无地自容,“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了,老子就想要孩子!”姜万豪抱起还想挣扎的人,就往既明殿走,冲着华叔交代,“这里你来应酬,玉颜身子不舒服,我抱她回殿里歇着去。” 闻言,华叔嘴角抽了抽,他离得近,刚刚老爷的话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想回去生孩子……咳咳,看看周围十大家族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的,老爷,您和夫人慢走啊!” 噗,人家去生孩子,留下他苦逼的面对这些家族的取笑了。 姜万豪抱着林玉颜离开的背影,着实刺痛着高万良的眼,恨不得去抢了才好,可看着林玉颜明明挣扎却又含羞带嗔的眸子,他浑身便是无力的颓然,她是愿意的吧?她心里也原谅那人了,他们终于又和好了,好的谁也插不进去! 此时此刻,心里的最后一根弦都绷断,从她走后,他便在用那个意念支撑着自己,以为两人彻底的留下伤害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他可以等着,等着她回来重新追求她,可是…… 终究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高万良正黯然神伤,便有属下急匆匆的赶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忽然胸口处剧烈疼了起来,像是被人生生掏空了一样,疼的他弯下腰去,属下见状,忙急慌慌的喊人来帮忙,高士安也迅速赶过来,谢家老爷子在场,这会儿也不能见死不救,掏出一颗药丸给他吃下去,很快症状就缓解了,只是他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水分一般,蔫蔫的没有半分生机。那是最后一线希望的丧失! 众人见状,好奇也不解,高士安皱皱眉,不知道父亲这是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会瞬间就如此萎靡不振,就算是人家秀恩爱父亲不是也该习惯了? 很快他便知道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响起,那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打扰他的电话,他心里一震,快速的接起,里面传来属下紧张的报告声,“大公子,这边出事了,出大事了!” 高士安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又看了父亲一眼,离得人群远了一些,才冷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个属下是负责监视皇宫旧址那边的,若说出事,定是那里出了纰漏,可是……他远远的又扫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眼,她白皙的手腕上还带着从来不离身的手表,那十个人一个不少的还在现场周旋,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围着她打转,那边能有什么事? 那边声音慌乱惊异,“大公子,属下负责监视这里,可刚刚这里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就是,就是那座荒凉的山上忽然草绿了。” “什么意思?”高士安眉头紧皱,语气森然起来。 那边咽了一下口水,“就是,就是,原本这山上不长树,就是草都养不活多少,可是刚刚那草忽然就绿的扎眼了,还有树也是,就好像是一下子就旺盛了,对了,还下雨了,很大的一场雨,不过现在小了些……” “……”高士安握着手机的手紧的像是要捏碎了,瞪着不远处那道身影更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姜云朵,你真行,居然玩这种李代桃僵的戏码。 “大公子,现在怎么办?” “所有的人撤离!” “可是……难道不阻止了?” “……已经晚了!” “大公子,那现在……” “实行第二套方案!” “大公子,是不是跟长老商量一下?” 高士安阴鸷的视线又落在自个的父亲身上,如今商量还有什么意义,一个对生命都丧失了兴趣的人会有什么想法?“不必,现在高家我说了算!” “是,大公子!” “记住,这次不许再失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成功,不然你们就都不用来见我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高士安挂掉电话,又看了那道背影一眼,转身走了,那离开的眼神复杂的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华叔注意到了,身子不由的僵硬,隐约觉得不安,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一样。这时,他也接到属下的电话,那边只说了一句,他的脸上就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难怪刚刚老爷会抱着夫人离开去生孩子,啊啊啊……老天保佑啊! 高家的人离开后,吕既明父子也匆匆告辞,神色复杂莫测,华叔这时已经不以为意,大局已定,就算是有人不死心的想要蹦跶,那也是自取灭亡而已。 高家和吕家都离开后,其他的家族也隐约察觉到什么,纷纷询问,华叔但笑不语,只含蓄的说姜家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喜事了,说不定会是双喜临门,那些家族里年轻的一辈都还有些茫然,姜家大小姐要大婚算是一喜,可是这另一喜是从何而来?可是坐在长老这把椅子上的人对那个诅咒的传言可是知之甚详,闻言,仔细回味了一下,便是隐约明白了,激动的神情隐忍克制着,不过看了宴会上那十一个人……一时,心情都有惊有惧,不愧是千年姜家啊,一切都早已成雄在握,他们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卸下那些沉重和紧张,每个人就都轻松释然了,把酒言欢,更有心情,宴会也推向了一个新的*。 只是,危机也随之而来。 所谓乐极生悲、福祸相依便是如此了。 姜云朵等人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便坐车离开了,皇宫旧址的挖掘和修复工作依旧继续进行,就算是现在有人来捣乱,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祭拜已经完成,至于这皇宫哪怕就是三年五载才能弄好也无所谓。 回宫的路上,气氛是轻松的,那是一种全身心的释然,好像几十年背负的包袱和压力一朝释放,十个人都是懒懒的,却又面带微笑,眸光温柔的凝视着她,姜云朵也依着靠背,与他们柔情的对视。 “朵儿,你身子都湿了,要不要换下衣服来?” 气氛温馨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画风变了。某只小鲜肉一脸无辜的建议,可那眼神却火热。 因为淋了雨,所以衣服都紧贴在身上,那些诱惑的曲线就遮挡不住了,那种半遮半掩的风情最是醉人,这一个个无节操又没定力的谁能受的住? 小鲜肉一开口,其他人也都纷纷建议,章四少笑得一脸猥琐,“是啊,朵儿,你就脱下来吧,万一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许攸也紧跟着,“小朵朵,我也会心疼的,你别担心,这车里还有一条毯子,等你脱了衣服,就用这个包住,不会走光的,我来掩护你好不好?” 两个无节操的跟着起哄,谢三少也淡淡的笑着道,“若是朵儿还害羞,我们可以配合着闭上眼睛。” 齐二少点头赞同,“这个办法好,我们还是都闭上眼睛好了,谁也不会偷看。” 卢江月第一个表示支持,闭上了眸子,“我先。”他再看下去,呼吸都要急促起来了。 见状,吕琉璃也迅速的闭上眸子,他的定力也不够啊,何玖傲娇的撇开脸看向窗外,“小爷不闭眼,可也不会偷看,小爷可是个有品的人。” 闻言,众人在心里鄙夷了一下,你有品?就你最无下限了好么?谁的春宫你没偷看过,切! 向骥和卫大少只是笑着看她,却没有说话,不过那眼神很有压力,像是要帮她动手一样。 姜云朵俏脸羞红,“你们真是够了!” “呵呵……” 车里就响起众人的轻笑声,愉悦而宠溺,伴随着诉不尽的柔情蜜意。 最后,衣服还是没有换成,因为在他们扑上来的时候,她的电话实时的响了。 电话号码很陌生,可知道她手机的人少之又少,她眉心不由的一蹙,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边没有说话,只听得见低沉的呼吸声。 姜云朵又问了一声,“哪位?请说话。” “……是我!”情绪不明的两个字,却令人心底一惊。 车里的气氛因为这一声,而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卫大少和向骥慵懒的身子也变得紧绷,这个时候接到高士安的电话绝不是个好事。 “高士安?”姜云朵心底隐约不安,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嗯,是我,云朵是不是很意外?”那端在经过了一开始的阴沉之后,似是声音轻松下来。 “你找我有事?”姜云朵不接他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呵呵……”高士安轻笑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 “高士安,我很忙,若是无事,那我就挂了。”姜云朵作势要挂掉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声,“云朵不是已经祭拜完了么,还有什么好忙的?” 闻言,姜云朵倒是也没什么意外,算算时间,他确实该收到消息了,毕竟山上的异象,瞒不过高家和吕家的暗线。 姜云朵没有说话,那端又响起一声,“我是不是该恭喜云朵终于完成使命了?” 姜云朵波澜不惊的道,“谢谢。” 那边“呵”了一声,沉默一瞬,又道,“云朵,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那十个人?” 高士安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也足够车里的人都听见,闻言,他们的心就都揪了起来,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姜云朵安抚的看了他们一眼,坚定的道,“对,不会放弃。” 高士安忽然又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恶意的嘲弄,“是吗?若是为了一条命呢?” 姜云朵倏然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的好友现在在我的手上,听说你们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我想请你来一起做客。” 闻言,姜云朵面色白了一下,其他人的神情也都有些紧绷,千算万算,却是还疏漏这一点,其实也不算是疏漏,之前早已派人保护周熙若了,可如今……大概是那些人都被制服了。 “高士安,你真卑鄙!”姜云朵冷冷的道。 “卑鄙就卑鄙,云朵,在你眼里,我何时不卑鄙?”高士安似是气急恼恨,“总之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姜云朵努力深呼吸几下,冷静的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呵呵,也好,我就让你和你的朋友打个招呼。”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出周熙若的咒骂声,“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姜云朵一下子失去了冷静,“熙若!”此刻,她有些自责,当初不该把好友牵扯进来的,早知道,就不该同意她来岛上了。 那边的周熙若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急切的大喊道,“云朵,你不要管我,我没事,你千万不要为了我答应这个王八蛋什么威胁,不然我会恨你的,我也不会感激你,你了解我,你就不要管我,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电话忽然中断,没了动静,姜云朵握着手机,一脸的焦灼。 “朵儿,不要慌,我马上让人去查!”向骥握着她有些发颤的手,心疼的安慰道。 卫大少已经拿起手机,开始冷静的发布命令,去查找周熙若的位置了。 章四少气恼的捶了一下座椅,“靠,这个高士安就会生事,早知道就该一个炸弹炸了他。”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盯上周同学。”卢江月皱眉道。 闻言,其他人也都懊恼,千防万防,还是有了疏忽,本来以为高家最多狗急跳墙会对十大家出手,或是对姜家出手,所以都早早埋伏好了人手,却算露了他竟然会对最手无寸铁的周熙若下手。 其实,这也是赌,赌两人之间的友情,若是姜云朵能狠心一点,不管不问,那么这个威胁就根本不存在,所以其实这步棋下的很危险,毕竟在上位的人,哪怕威胁自己的是家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安危都是可以舍弃的,更何况是一个朋友,可是……他们瞥见姜云朵的脸色,就知道高士安这一步赌对了,由此也可见,其实他是了解她的。 不管她现在变得如何强大,对待那些敌人的手段有多么无情,可内心深处都是善良柔软的。 “云朵,不要自责!”卫大少收了电话,把她抱在了怀里,“就算当初你没有让周熙若来,也会有别人成为你的掣肘,高士安今日抓的就会那个人,十大家族里人多的是,不管是谁,你或许都撇下不,所以……不要自责,事情都会解决的。” 姜云朵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还是难受,这时,电话忽然又响起,卫大少接了起来,冷厉的道,“高士安,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条件吧。” 高士安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道,“我只要她!” “你做梦!”卫大少想也不想的拒绝。 “呵呵,那就等着给这个女人收尸吧!” “你敢!”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现在就剩下这一个念头,卫伯庸,我说过,对姜云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得到!”那端的声音已经有些疯狂的意味,透着不顾一切的冷寒。 “……”卫大少紧紧抿着唇,脸色冷的可怕。 “怎么舍不得?呵呵呵……”那边传来得意的大笑,“现在由不得你了!我的耐心不好,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商量,是用姜云朵来换这个女人的命,还是你们继续逍遥去!” 姜云朵拿过手机,一字一句的道,“高士安,不要伤害熙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云朵想怎么不放过我?杀了我还是折磨我?呵呵,我都等着你!” “高士安!” “放心,云朵,在你没有给我答案之前,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十分钟后……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说完,电话断了,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姜云朵无力的垂下胳膊,一时觉得头痛不已。 见状,其他人都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此时此刻,除了心疼,他们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高士安会最后走了这最险的一步。 “云朵,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卫大少安慰着,可是这一次明显的语气有些弱。 姜云朵摇摇头,“大哥,你明知道没用的,高士安一定早有准备,岂会让我们找到?再说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样,他既然敢用熙若来威胁我,就一定不会给我们救出来的机会!”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剩下让你去换吗?我第一个不同意!”章四少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个话题,谁也不敢说,就怕那个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章四少这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许攸的声音已经沙哑,“小朵朵,我也不允许!” 崔清泉和吕琉璃甚至眼眸里带了泪,“朵儿,我也不让,你是我们的,他不能抢走你!” “云朵,我也不同意。”谢三少说的有些凄凉,“你说过以后会永远对我好的,你不能抛下我不管了。” 齐二少的眼眶也有些酸胀,“云朵,我们再想想办法,不一定就非要你去不可,你要是敢去,我……”剩下他们可要怎么活? 卢江月没有说话,他已经嗓子堵的说不出什么来了。 向骥紧紧握着她的手,坚定的道,“朵儿,总之我不会和你分开,若是你一定要去,那我跟你一起去!” 姜云朵心底酸痛,眼眸也红了,车子还在路上没有目的的奔跑着,气氛陷入了浓浓的悲伤里。 ------题外话------ 妹子们不要紧张哈,嘿嘿,所有的悲伤都是暂时的,咳咳,其实也不悲伤啦,就是一个灭了高家和吕家的过度而已,嘻嘻,么么么 推荐朋友的一部文文,正在首推,嘻嘻,所以感兴趣的妹子们帮忙收藏一下哈。《佣兵归来之王牌太子妃》作者天涯明月   ☆、第五十九章 暂时的离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消失的动静清晰到刺痛着每个人的耳朵,从来不知道时间会是这般难熬,揪扯着他们的心,痛楚难当。 他们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那眸光复杂,有悲伤,有不舍,有紧张,有懊恼,有浓浓的祈求,其实对于她的决定,他们在心里早已能够猜到,可是他们却都不愿相信和面对。 分离,一个谁也不敢去想的字眼,谁也不会想到的字眼,此刻横亘在他们和她之间,像是凭空忽来的一道天堑,让人生出难以跨越的无奈与绝望。 一分一秒,直到最后,姜云朵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无力苍白,可是决定却是不移,她拿起手机号就要拨号,卫大少忽然压下,从来冷静自持的俊颜头一次慌乱无措,“云朵,难道你一定要……”一定要那么做吗? 其实,这件事原本可以很简单,只要她放弃,那么所有的威胁都不是威胁。作为上位者,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可偏偏是云朵,所以成了一局死棋。 姜云朵无力的一笑,“大哥,你是懂我的对吗?你们心里都明白的是不是?” 她不能放任不管,若是熙若有任何闪失,她一辈子都会活在这种愧疚当中,背负着那样的包袱,她即使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又岂会还能坦然自在?会一次次想起因为自己才把朋友陷入绝境,这样的压力之下,她还能有什么快乐可言? 此刻,她更加理解了父亲,明白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无奈却又必须,情爱重要,可责任和道义比起男女之间的情爱还要重要,尤其她的身份,姜家大小姐,若是对别人的生死都无动于衷,岂不是寒了所有百姓的心? 所以,她必须去,也只能去! “云朵!”卫大少痛楚的唤了一声,“我宁可你自私一些,无情一些。” 姜云朵压下将要涌上来的酸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轻松,“你们都别这样,我们已经在神殿祭拜过了,大局已定,不管是高家还是吕家,谁也折腾不出风浪来,不过都是灭亡之前的蹦哒而已,所以我也不会有事的,就是去把熙若换回来罢了,高士安既然想要我,也定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你们都不要担心,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你们也会想办法救我的不是么?” “可是……”卫大少神色挣扎,心底理解明白是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还是难以做到。 谁知道高士安会对她做什么? “不要可是,没有时间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护自己平安。” 姜云朵说完,便不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高士安,我答应你!” 那边对她的决定没有丝毫意外,“好,那我等着你!” “……你答应我的事也请遵守承诺,我要熙若安然无恙。” “你放心,我要的从来是你,只要你来,那么谁也不会受伤。” “在哪里?”姜云朵深呼吸一口。 “离海码头!不见不散!” “好!” “云朵,最好不要再用那一招李代桃僵,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姜云朵面色一冷,挂断电话,抿了抿唇,对着姜一开口,“去离海码头。” 姜一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动,第一次没有麻溜的执行命令,“大小姐,属下觉得……” “姜一,执行命令。” “大小姐!” 她叹息一声,“去吧,就是父亲在,也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闻言,姜一再也说不出什么来,猛的打转了方向,奔着离海码头而去,一路上,气氛沉寂,让人压抑。 姜云朵给行宫打了一个电话,接的人是华叔,她简单的说了几句,那边已经面色大变,第一反应便是让替身前去,培养他们便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为主子去挡危险的。 可姜云朵却说不行了,之前为了祭拜已经用了一次,被高士安看破,如何还能再用?最好的棋子已经发挥了他们最大的作用,足够了。 华叔当机说要请示老爷,姜云朵却摇头说不必,父亲的决定她知道,会赞同的,华叔想到当年,无言以对。 姜云朵挂了电话,神情已经释然了很多,倒是车里的其他人一个个的依旧面色难看,没了祭拜成功的欢愉。 她笑了笑,开玩笑道,“好啦,都别这样,我又不是去送死的,何必搞得这样生死离别似的。” “呸呸呸……”许攸忙呸了几口,才红着眼道,“小朵朵,不许说这么晦气的字。” “好好好,不说。”姜云朵无奈的笑笑,“我把熙若换回来后,会想着如何脱身的。你们要相信我,我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许攸不说话,章四少忽然恼恨的道,“可那个高士安也不是好糊弄的,朵儿,那就是一只狼,不但吃肉喝血,见了你,只怕连骨头都会吞下去。” 闻言,向骥抿抿唇,咽下那一抹酸涩,坚定的道,“朵儿,若是那人真的想要你,你千万不要……只要你平安,其他的我们都不在意。” 卫大少也毫不犹豫的强调,“向骥说的对√朵儿,不要学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迂腐,我们只要你平安!” “我也是朵儿,我只要你回来就好!”某只小鲜肉哽咽的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一声声都是坚定不移的深情,姜云朵终于眼泪滑落,那是感动的,心酸的,她却笑着道,“好,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傻乎乎的为了贞洁丢了小命的。” 必要的时候,她会用她几乎没有用过的异能,不过现在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还是不说了。 虽然她有了十个男人,可那是为了岛上的大业,她还是想要为他们守住自己的贞洁的。 “不过,朵儿,你也不许太投入喔,你,你不能忘了我们。” 崔清泉这一本正经的叮嘱,倒是让车里的气氛轻松了几许,何玖瞪他一眼,“你傻啊,她怎么会投入?高士安有我们更好?你生的秀气,小爷的功夫可是好的独一无二,足够她惦记一辈子,再也瞧不上别人的!” 咳咳,姜云朵有些无语,怎么又扯到这些邪恶的事情上来了! 而其他几只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都开始笑嘻嘻的插科打诨着,似是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也不知道车子的目的地是他们与她的分离。 卫大少低头在通信器上无声的下着命令,而向骥则一直默默的握着她的手,眼眸温柔。 车子快要到离海码头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那响声惊了众人一跳,包括一直装作轻松淡然的姜云朵,看了电话号码,才松了一口气,“是爸爸。”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一路上再用玩笑来麻痹自己,一旦有风吹草动,还是原形毕露。 “爸!”姜云朵接起电话,暖暖的喊了一声。 那边也暖暖的应了一声,沉默一下,才语气轻快的道,“朵儿,你放心的去,爸不会拦着你的。” “嗯,我妈知道吗?” “……嗯,知道,你不用管这些,爸会安抚你妈的,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你妈会理解。” “好,那爸您和妈多保重。” 一听这一句,姜万豪似是有点急,“保重什么?老子有什么好保重的?别瞎想,多大点事啊,不就是去走一趟吗,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我和你妈可等着你养老送终呢!” 姜云朵笑了笑,抹了一把眼角的液体,“您不是在和妈积极造人吗,将来让我弟弟给你们送终好了!” “臭丫头,那能一样吗,”姜万豪声音越发急切,细听就可以发觉其中隐忍的紧张担忧,“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谁也代替不了谁,就算是老子以后再生十个八个,你也是爸最疼爱的第一个女儿。” “嗯!”眼角的泪流的更汹涌,唇角的笑却越是灿烂,“好了,老爸,我不跟你聊了,码头到了,” “等等!”姜万豪更急切的喊了一声,“记住,什么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必要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舍弃,你懂爸的意思吗?” 姜云朵用力的点头,“好!”刚想要挂电话,姜万豪又吼了一句,“等等,把电话给伯庸!” 姜云朵把手机给了卫大少,卫大少绷着脸接过来,还未开口,那边已经毫不客气的骂起来,“臭小子,别一个个的都拉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了你们钱似的,多大点事啊,老子当年老婆孩子都被逼着送道国外去,一分就是二十年,老子怎么样?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老子当年还是一个人,你们现在是十个人,难道十个人都抵不过一个老子?你们这么多年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老子白教你们了?自己的女人暂时离开一会儿又能怎么着,你们不会再夺过来?别跟老子说你们不行,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老子还不如认了高家当女婿!” 姜老爷连珠炮似的轰炸了一番,车里的人几乎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一个个的神情就都激动起来,像是忽然被骂醒了,“义父,我明白了!”卫大少沉声应到,声音铿锵有力,仿佛一刻之间就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和斗志。 “明白就好,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再影响老子生儿子!” 众人,“……”为什么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一定要用这么一句作为结束语呢?很破坏形象的好不?刚刚他们才感动莫名,甚至都他起了一丝崇拜之意,这下子好了,瞬间又破灭了。 挂掉电话,车子也停了下来。 “大小姐,离海码头到了!” 姜云朵点点头,眸光一一从他们的脸上扫过,比之刚刚,都像是复血归来的一样,她放心的笑了笑,轻松的道,“走吧!” 开门,下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其他人都紧随其后,一个个的站在身边,望着远处,眼眸眯了起来。 离海是黄金岛上最偏僻的一处海域,这里人迹罕至,甚是冷清,因为这里风浪大,暗礁多,所以船只几乎都会远远的避开,此刻,周围除了他们,还有一群整装待发的属下,十二飞鹰也在,还有千绝堂的人,见到他们终于来了,恭敬的迎了上来。 领头的人沉声禀报,“大小姐,大少,属下等一切准备就绪。” 卫大少点点头,盯着远处海里唯一的一艘船,眼神冰冷,“周围可查看清楚了?” 那领头的人道,“是,都查看过了,只有那一艘船只,其他再无。” “高士安倒是胆子够大!”章四少冷哼了一声,盯着那船像是有生死之仇。 “他那是有持无恐。”许攸幽幽的道了一句,只要把她抓在手里,就是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 章四少抿抿唇,不甘的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其他人也都在沉思着什么,没有开口。 “还有什么异常状况?”姜云朵忽然冷静的问了一声。 那领头的人一怔,顿了下,才迟疑的道,“回大小姐,之前有一架飞机离开了。” 闻言,何玖恼恨的斥了一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拦住?” “属下没法拦,高士安用手里的人质威胁属下,所以……”所以明知道那飞机里坐着的是高家的人,他们也无可奈何。 何玖气恨的道,“高士安看来早就有所准备了。” 齐二少冷声道,“岂止是有所准备,还不是一日两日,整个高家的人只怕都转移了。” “飞机去了哪里?还有查到?”卫大少冷厉的道。 “去了金安岛。” “金安岛?”卢江月皱皱眉,“那可是一座无人之岛。” 金安岛,在场的人都清楚,离着黄金岛不远不近,却一直没有人真正的踏上过去,因为那岛上在地球上属于无人占领的岛屿,黄金岛一直遵循着守着这里不会出去的祖训,所以哪怕金安岛离着自己不远,也不会去霸占,其他的国家倒是很想霸占,却又忌惮着黄金岛这个近邻,怕自己费心费力开发出来的岛屿最后平白送了人家当后花园。 因为这个岛屿离着他们都远,若是开战,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所以谁也不愿冒这个险,只好眼馋着惦记着却没有人真正动手。 谁知,最后来占领的居然是高家。 “那岛上想来不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了。”姜云朵叹息一声,高家既然在出事之后,迅速的就飞往那里,看来一切都早已安置妥当,就等着最后与姜家分庭抗礼。 “嗯,这些年,义父一直监视着高家的一举一动,他们研制出来的武器弹药,他们在军队安插的人员配置,都清清楚楚,若是发生战争,我们一点都不会担心,却没想到……”卫大少的眉头多了一抹凝重。 “百密难免一疏,圣人都逃脱不了,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高家做这些,一定是极其隐秘的,我们没有查到也没什么好意外自责的,毕竟高家能只屈居姜家之下,怎么能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呢?”不然,也不会有四百年的那一出血咒灾难,看来他们早已想好了退路,若是争不过姜家,也不会再甘心屈于姜家之下,而是选择到金安岛自立为王了。 几人站在海滩上迎风而立,船上高士安看的清清楚楚,阴鸷的眼眸盯着她身后那十个男人,冷笑一声,很快她的身边就只能也只会有他一个人了,他拿出电话,恶劣而带着快意的拨了出去。 这边,姜云朵慢慢的接起来,“高士安,我来了,熙若在哪里?” “你的好友就在船上,你往前走,记住,只能是一个人,不要让他们耍什么花样,我可是盯着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若是我一个人去了,你还是不放了熙若怎么办?” “呵呵……除了相信我,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高士安!”姜云朵懊恼的低吼一声,“我也可以不接受你的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云朵,若是我不能得到你,我活着不活着都没有意义!”高士安语气带着疯狂的绝望,令人心悸。 “……你让熙若出来,我保证会一个人过去。” “你先过来,你过来了,我便放她,我说过了,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么其他人我拿住她们又有什么意义?” “好,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我保证,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姜云朵挂了电话,坚定的往前走去,身后是几人异口同声的呼喊,“姜云朵!” 她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我没事,你们在这里等着,一看到熙若过来,就赶紧去救下她。” “朵儿……”身后响起哽咽声,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然后响起卫大少的斥责,“都不许哭,云朵不会有事的,我们只需等她平安的回来。” 姜云朵微笑着,一步一步往前走,留个他们一个风华绝代的背影。 高士安紧紧锁着那张美艳逼人的小脸,却是连眼睛都红了,心跳加速,感觉所有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他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不管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把她等来了,她只能属于他! 等姜云朵走到水边时,那艘大船上,解下一艘小船,如离弦之箭,飞快的奔过来,小船上只有一个驾船的人,包裹的看不出容貌,到了水边,盯着姜云朵的眼神非常不友善,却言语不敢有什么怠慢,客气的请她上船之后,又迅速的转头,奔着大船而去。 见状,沙滩上的人就都僵的如雕塑一般,痴痴的凝望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人掏空了思绪,连心都不在了,感觉不到疼痛,麻木的如同没了灵魂一般。 直到,身边的姜一看不下去,出口警示道,“大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总是一个劲的在难受啊。 一句话,卫大少最先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等那艘船转了方向,我跟上去,云旗,潜水艇都准备好了?” 章四少点头,“嗯,准备好了,是最新一代,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查探到。” “大哥,我跟你一起!”向骥坚决道。 许攸也急升声道,“我也去!” 闻言,其他人也都纷纷争取跟着去,被卫大少一个摆手制止,“不行,潜水艇上只能做几个人,我和向骥去,静闲也跟着,姜一姜二跟着,你们都留在岛上。” “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对潜水艇最在行了,求您让我跟着去吧,”留在这里苦等简直比死都难受。 “大哥,我也想去,我的身手也不错,我……”齐二少也在积极的争取着,俊美的脸上都是忧急如焚。 卫大少盯着他们两个,“你们必须留下,岛上不能没有人看着,别忘了,除了一个离开的高家,还有吕家,如今吕家只怕也会狗急跳墙,不会比高家好对付,我们如果都走了,谁来守护着黄金岛?难道你们希望云朵最后救回来却连家都没有了?留下更重要!” “大哥!”齐二少和章四少虽然心底明白这么冷静的决定是正确的,可他们还是想去!因为在心里,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其他的几人都没有开口,因为他们都没有功夫,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添乱。 倒是何玖看起来很安静,也没有咋呼着跟着去,让人生疑。 卫大少瞥了他一眼,“何玖,你最好不要想偷偷跟着,我不许!” “大哥!”一听这话,何玖有点急了,“我的功夫可不比你们哪一个差,我又最擅长隐藏和易容,我去最合适。” 卫大少闻言,还真是动了一下心,可想到行宫,又沉声道,“你对暗阁和行宫最了解,你留在岛上,保护义父和义母,绝不能让他们再成了云朵的掣肘。” 吕家要是出手,绝不会比高家光明磊落,所以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的话现在就是命令!” ------题外话------ 离别是暂时的,妹子们不要担心哈,什么虐点都不会有,嘿嘿。   ☆、第六十章 救云朵 一 卫大少语气少见的严厉,不容置疑,没有人再敢反驳。 何玖一脸的不甘委屈、又心疼忧急,蹲在一边生闷气,眼圈也湿漉漉的。 见状,吕琉璃和崔清泉走过去,两人的眼眸也是红红的,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卢江月也走过来,温润的俊颜一片掩饰不住的苦楚,“何玖,我们每一个人都想去救他,可是留在这里,同样重要,你想想看,若是我们没有把这里守好,云朵回来了,岂不是会再一次被逼着跳进火坑?” “对啊,喝酒,朵儿的父母可是都留在行宫里呢,还有十大家族的人,若是你不保护好他们,再一次被抓了去,朵儿又会离开我们了。” “所以,何玖,你留下任务更艰巨重大。” 三人一人一句,劝慰了一会儿,何玖心里也就释然些了,其实道理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就是担心她啊,别人再重要,也没有她的安危重要。 章四少和齐二少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下来,卫大少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远处,看着她做小船离开,看着她上了大船,看着高士安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得意的冲这边炫耀,他紧紧的攥起拳头,克制着自己想不顾一切奔过去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忍,那种忍耐如万蚁噬心,疼痛难挡。 直到那艘大船开始远去,扔下一条小船,船上之人正是周熙若,模样狼狈的,冲着大船咒骂,他才开口,“速度去把她救上来。” “是!”千绝堂的人迅猛的冲过去,把待在船上不愿下来的人给强行带到卫大少的眼前。 “混蛋,呜呜……都怪我,不然云朵也不会……”周熙若坐在沙滩上,一身的狼狈,双手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的。 卫大少皱皱眉,“把周小姐带回行宫,好生安置。” 闻言,周熙若猛地抬起头,“不要,我不走,我要去救云朵!” “你手无寸铁,怎么救?”许攸幽幽的道了一句,他还想去呢。 周熙若呆了一下,“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她一日不回,我便在这里等一日。” “不行!”卫大少严厉的拒绝,“速度回行宫去。” “可是……” “周小姐,你既然是云朵的好友,就应该了解她,你也无需自责,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即使今天被抓去威胁的人不是你,她也一样会去,所以……你安心在行宫等着便是,我一定会把云朵救回来的。” 卫大少很少说这么多话,说完便也不再给周熙若还想再坚持的机会,一摆手,便有千绝堂的人强行扶着她上车离开。 “你们也都回去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绝不能让岛上再乱了。” 众人还都僵持在原地,没有一个动的。 “速度去,我不在这段时间,宜修负责一切,掌控大局,云旗负责所有的兵力,看护好那些家族的人不要再被制约,何玖守好行宫,江月你协助宜修,许攸你帮着云旗,至于清泉和琉璃,你们守着何玖,别让他冲动。” 安排好一切,卫大少摆摆手,齐宜修咬咬牙,逼着自己转身带头离开,背影僵直,卢江月走过去,与他一起,无声的拍拍肩膀,何玖用力的踹了一下沙子,呛了一脸之后,眼圈红红的爬起来就走,崔清泉和吕琉璃赶紧追上去,陪在他身边。 章四少握了握拳头,沙哑的道,“大哥,你可一定要救回云朵,不然……我活不了。” 卫大少点点头,“那是必须的。”若是不然,岂止是他一个活不了,大约他们都活不了。 许攸也对着一直沉默不言的向骥道,“骥,小朵朵就交给你了,连我的命也一起交给你了。” 向骥似是一震,蔚蓝色的眸子涌动着暗潮,“嗯,若是不能与朵儿一起回来,我也不会再回来。” 等到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卫大少俊颜绷紧,“我们也准备,这一去,危险不必我说你们也都明白,若是现在谁想反悔还来得及。” 向骥毫不犹豫的道,“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谢三少也决绝的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誓死效忠大小姐!”姜一姜二跪在地上,一番誓言说的铿锵有力,其他人也都纷纷照做,一时气氛有些悲壮。 “好!”卫大少盯着远处的大船渐渐成了一个黑点,等到脱离了视线之外,坚定的道,“出发!” 这边在满怀忧急的积极营救,而远去的大船上却似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谐。 除却姜云朵一上船,高士安站在甲板上等着,一见到人情不自禁的抱住对卫大少等人炫耀挑衅,被姜云朵挣扎恼恨的踩了几脚之外,之后便相安无事了。 姜云朵看着好友被救走,揪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只是远远的那几只的模样却让她心疼,她虽然看不清楚,然而那份悲伤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随着大船越走越远,那几只的身影也渐渐消失成地平线的一个点,她眼眸一直不曾收回,痴痴凝望,眸底是不舍是酸涩难言。 高士安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甲板上还有几个属下,却都不敢上前,不过盯着姜云朵的背影带着一抹怨恨,若不是这个女人,高家何至于需要背井离乡的去别处安家?都是她,勾走了大公子的魂魄,导致计划生变,不得已才走了最后一步,原本他们完全可以霸占黄金岛的,都是大公子一直犹豫不愿下手,一直想要江山和美人兼得,才错失了许多次机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都说,红颜祸水,真是一点不假,可大公子依旧执迷不悟,去金安岛也要带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又会给岛上带去什么灾难。 高士安不会去管那些,只要看着她如今的身边终于只剩下一个自己,那份志得意满就像是得了全世界一般,不过,见她眸底的痛楚还是有些觉得刺眼,“怎么?云朵还是不舍得?” 姜云朵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他。 她的冷漠无视就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剑,刺的他心口一疼,忍不住出手抓着她的胳膊,猛地带进自己的怀里,“姜云朵,你就一定要这么对付我是不是?” 他的质问带着恼恨,也带着不甘,恶狠狠的瞪着她。 姜云朵挣扎了几下,却挣脱不开,不由的冷笑一声,“这都是你自找的。” “姜云朵!”她的一句话就能打击的他体无完肤,失去理智。 “难道不是?高士安,明明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的,可是你偏要打破这一切,逼着我恨你!” “恨我?”高士安似是不能承受这一个字眼,身子晃了晃,片刻又冷硬阴鸷的用力箍紧了她,“姜云朵,你为什么恨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他们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甚至更多!” 姜云朵却一点都不领情,冰冷的讥讽道,“你哪里都不及他们,他们从来不会勉强我,更不会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威胁我,也不会与姜家为敌,成了黄金岛的千古罪人。” “那都是因为什么?”高士安愤怒的低吼一声,“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高家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从来不去想原因吗?有因才有果,姜云朵,你公平一点!” “公平?”姜云朵冷笑,“难道这一切不是都因为你们高家野心勃勃,想要谋朝篡位?从四百年前,炸毁皇宫开始,你们高家个我姜家就已经势不两立,你说要我怎么对你公平?我若是对姜家的仇人公平,我对的起这几百年来姜家的列祖列宗吗?对的起那些被剥夺了出生权利的人吗?别说那个诅咒不是高家弄出来的!” 闻言,高士安忽然凄冷一笑,“是,那个诅咒是高家的祖先弄得,炸毁皇宫也是高家的祖先所为,可是……这一切的初衷并不是外人所以为的那样,若是野心勃勃,几千年十大家族一直尊姜家为首,难道就只有高家自己不安分了?谁都会有那个谋夺的野心,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高家先出手了?” 姜云朵眉心一蹙,“为什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因为,是你们姜家对不起我高家在先!”高士安一字一句,咬着牙吐出。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父亲一定从来没有给你讲过是不是?你们姜家的历史文献上也从来没有记载过是不是?哪怕就是卢家的祖先也没有记载下那一段历史,因为都不敢,姜家的祖先就算是做错了事,也不敢有人妄议!”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姜云朵,不要觉得你们姜家的祖先就多么的光明磊落,也不要把我们高家想象的那么不堪,就算是现在不堪,那也是被你们姜家逼的!” “我不信!” “呵呵……我有必要骗你吗?自从四百年前,高家的每一代继承人都会口口相传,传的内容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报了当年夺妻之仇!你说,姜云朵,这世上,除了杀父之恨,作为一个男人,夺妻之仇是不是更让他痛苦?” 姜云朵身子有些冰冷,不想相信他,可脑子里又混乱着,难道今日发生的一切一切只是源于当年的一桩情仇恩怨? “四百年前,高家的长老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两人感情很好,本是要谈婚论嫁的,可偏偏不巧,那女子被当时的姜家家主所看上,那时候,君权思想比现在要严重的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所以,那女子本应该是我们高家的祖先,却硬生生的进了皇宫,入宫之后,若是能够得了君王的一心一意也好,然而恩宠也不过是一年半载,之后在宫里便没了地位,任人欺凌,最后郁郁而终!”高士安话语一顿,忽地凌厉,“自己视若珍宝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视之若敝履,最后还落得个那样凄惨的下场,你说,哪一个男人能够不恨?” “所以呢?”姜云朵出口的声音有些轻。 “所以,那一代的高家长老在悲愤之下,才起了反叛之心,因为他觉得只有自己当上了这个岛的主人,才能护的了自己心爱的人,才能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可以活的不受人欺负,高家几百年来,这个遗训每一任长老都知道,都会奉若自己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从不敢忘却!” “高士安,当年的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感情这种事最是说不清楚,也许,那个女子本就愿意入宫呢?”她也不是为自家开脱,只是过了几百年了,谁能知道当初的真相如何?其实,真相如何现在也显得无关重要了,因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无可挽回。 “呵,你不愿相信是不是?可这就是事实,高家的祠堂了一直留着一本手札,就是当年那女子进宫之后每日书写下来的,白纸黑字,谁也抹杀不了,有机会也许我可以让你亲眼看一看。” 姜云朵摇头,“看不看现在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就算是姜家祖先先对不起你高家在前,可你们做的也实在是阴损毒辣,竟然咒了姜家几百年的子嗣传承,而且……这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你觉得你们每一任的长老惦记在意的还是当初的夺妻之仇吗?呵呵,不是了吧?惦记在意的其实早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这一片富裕的岛屿,那什么夺妻之仇就是为自己的贪婪野心寻找的幌子!” 高士安疯狂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也许,之前的一代代高家长老都偏离了最初祖先的遗训,可是我和父亲却没有!” “高士安!”姜云朵见他神情不对劲,不由的有些心慌,高喊了一声,意图惊醒他。 可他却像是听不到,“父亲痴迷你母亲,全岛上的人都知道,父亲对她一见钟情,感情并不比你父亲少多少,他那时候想要把你母亲抢过来,既能报了夺妻之仇,又能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可谓是一举两得,可是你母亲没有给他那样的机会,若是当初给了,也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一切,最后,事情弄的不可开交,你母亲带着你离开,我那时候其实是憎恨你的,因为你和你母亲的出现,毁了我家原本的幸福,之前,父亲虽然对我母亲感情不深,可至少相敬如宾,可有了你母亲之后,父亲再不去后院了,即使后来你们离开了岛,他也几乎不去,冷落了所有的女人,我每日见得最多的便是母亲以泪洗面,那时候我就开始憎恨你,可谁知……” 他语气一顿,搂着她的身子更加紧密无间,“谁知,后来我对你又是一见钟情,姜云朵,你说,我们高家的男人是不是跟你们姜家有仇,为什么每一个都会落进你们的陷阱,为什么拿出一颗心来你们却视而不见的糟蹋。” 姜云朵使劲挣扎着,“高士安,你松手,感情的事情需要缘分的,我们没有缘分,所以……” “缘分?哈哈哈,难道你跟那十个人就有缘分?就唯独和我没有?” “高士安,你放开我!”姜云朵察觉到了危险,现在的他状若痴狂,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放开?姜云朵,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我会放开你,除非我死!” 他低吼了这一句,忽然低下头去,姜云朵猛地偏过脸,他的唇滚烫的落在了脸上,他继续追逐着,她用尽全力的躲闪,虽然之前答应了他们,为了安危,可以不去在意这些,然而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除了他们根本就接受不了别的男人! “高士安!”姜云朵忽然咬牙屈膝,他一个不查被撞击到某处,疼的下意识的松了手臂,弯下腰,恶狠狠的瞪着她,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姜云朵,你就这么嫌弃我?”疼痛过去,高士安一步一步逼近,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高士安,你不要再过来了!”姜云朵擦掉脸上属于他的气息,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了最后的围栏上。 “姜云朵,你觉得我舍弃一切把你抢过来,还会放手吗?” 姜云朵决绝的看了一眼下面,海浪翻滚,像是可以吞噬一切,“高士安,若是你再逼我,我只好跳下去了。” 高士安闻言一震,野兽般的嘶吼着,“姜云朵,你宁肯死,也不愿我碰你?” “是!”姜云朵毫不犹豫的道。 “好,好,哈哈哈……”高士安忽然仰天大笑,“你要为他们守身如玉是不是?那我就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高士安不再紧逼,转身离开,进入船舱时,又回头冷冷的道,“还不进来,真的想要喂鲨鱼吗?” 姜云朵看着他冷静下来的脸色,暗暗呼出一口气,还好她赌对了,不然…… 姜云朵跟着他进了船舱,外面的几个属下互看了一眼,表情都是愤恨的,明明就是那个女人使诈威胁,他们就不相信她真的会跳,她会舍得那十个男人?可偏偏大公子就上当了,都说谁的感情付出的多谁就输了,大公子可谓是在这个女人身上输的一败涂地。 可他们再不甘,也不敢质疑大公子的决定,大公子在这个女人面前处处败落,可在别人面前那绝对是阎王般的存在,生杀予夺从不留情。他们收敛心思,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海面,那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是瞪大着眼睛看好了,一个个的都不是好惹的。稍不留神,也许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船舱里布置的不是多么奢华,却很舒服,高士安坐在吧台上喝酒,姜云朵则选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坐下,随意抽出一本书翻看着,半响,两人都无言,只听得酒咽下的咕咚声,还有书页漫不经心的摩擦声。 终究还是他先开口,又灌下一杯后,他转身看向她,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许是之前要去祭拜,所以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正式的套装,可是那么严谨的衣服丝毫不损她美颜的容貌,垂首盯着书本的神情淡然优雅,美好的如一副画。 只是这幅画不是属于他的,即使他把她强行掳了来,她还是那么厌恶的排斥他。 这个认知让他挫败而恼恨,不由的又灌下一杯。“你这会儿怎么安静了?” 姜云朵头也不抬,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书本上,只淡淡的道,“既来之则安之。” 高士安轻哼了一声,“你倒是想的开了,可是你觉得等进了金安岛,你还能安吗?”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高家的人打算把我吃了?”姜云朵没有一丝慌乱,又漫不经心的翻过去一页。 “若是可以,他们还真是想把你吃了,若不是因为你,也许高家早已登上九五之尊了。” “呵呵,可是毕竟是没有,而且……你费尽周折把我掳来,也不会让别人吃了我不是吗?” “是!”高士安忽然恨恨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护着你不让他们动手,你不就是拿捏着我这一点吗?可是姜云朵,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的接受我,可我的耐心有限,不会由着你总是这么拒绝,等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就算你以死相逼,我也不会停手,哪怕你真的死了,你的尸首我也会得到!” 闻言,姜云朵眉心一皱,心底发寒,这个男人是彻底的疯狂了,不过越是如此,她越是不能乱了阵脚,当然也会犯傻的去刺激他,“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对,笑到最后的才是真的赢家!” ------题外话------ 月底大概就会大结局了,嘻嘻,妹子们可以不用养文啦,么么么   ☆、第六十一章 救云朵 二 大船在海上行驶,一路开往金安岛,在无人可以探查到的深海底部,有一艘潜水艇紧紧跟随。 等到船上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姜云朵一步步走下来,面色沉静,从容不迫,四下打量了眼前的岛屿一眼,郁郁葱葱的植被掩映着远处的房舍,这可不是无人居住的孤岛,简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看来很多年前,高家就想好了退路。 “如何?可是喜欢你以后的新家?”高士安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握着她的手,在一众属下的列队相迎中,与她一起走下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如今总算是实现了。 姜云朵冷漠的道,“我的家永远都在黄金岛!” 高士安闻言也不气,只轻轻哼了一声,“可惜那个家你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你不是既来之则安之嘛,以后就在这里好生住着吧,住的久了,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姜云朵抿着唇,不再理会他,脚踏在了金安岛的土地上,她回头望了眼身后茫茫无际的大海,辽阔遥远,空无一物,眸底不由的浮上淡淡的萧索。 高士安见了,靠近她轻柔的道,“以后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觉得一个人闷的。” 姜云朵毫不客气的往一边避了避,躲开他的气息,“不用,我不需要!” 她语气里不加掩饰的嫌恶,让高士安受伤的恼恨道,“姜云朵,你是不是幻想着自己还能离开?是不是还在奢望那些人会来救你?我告诉你,你就彻底死了这份心吧。我既然能把你掳了来,就有本事看住你!” 姜云朵置若罔闻,沿着海岸线漫不经心的走,顺便看着岛上的情景,她的手还在他的大手里,抽又抽不出,她一走,高士安便紧紧跟随着,走了几步,回头对着身后的属下使了个眼色,那一众人便离的稍微远了些,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海岸上。 姜云朵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甚至视线不再看向海里,似是没有任何期待。 高士安冷静了一下,又道,“姜云朵,你若是足够聪明,就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逃走,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一片海域周围我都布置了最先进的防御系统,我只要发现你不在,就会启动,那么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同样,那些人如果不知死活的来救你,下场更凄惨!” 姜云朵心里微沉,面上却还是淡淡的,沿着海岸线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一处海景房时,才顿住步子。 那房子建造的十分熟悉,她不由的眯了眯眸子,高士安也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意味深长的道,“云朵觉得这里如何?” 姜云朵的声音有些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士安轻呵了一声,“还能什么意思,讨你的欢心啊,云朵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姜云朵盯着眼前的房子,与她的耀灵殿主殿几乎如出一辙,“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会没意思?我怕云朵念旧,所以就让人盖了一模一样的房子给你住,难道不对?” 姜云朵沉默了一会儿,收回视线,盯着他道,“高士安,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 高士安有些羞恼成怒,“我不在乎真真假假,我只知道你现在在我的手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你一定要这么执迷不悟吗?”姜云朵说不来现在是什么心情,对他有恨,却也同情,难道最后她和他之间只能不死不休? “姜云朵,这不是执迷不悟,是……心不由己!”高士安望着她的眸底是隐忍的痛苦和无奈,若是可以,他又何尝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痛苦?不但忘了高家的遗训,失掉了那么多次取姜家而代之的机会,还对她苦苦不能得,若只是贪恋她的美貌和身子,现在他就可以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他却偏生不忍。 若说当年高家的祖先给姜家下了诅咒,那么眼前的女人就给他下了盅毒,一种名为情盅的毒,唯有她的心可以解,不然,他只会在这般焚烧的痛苦中煎熬了。 一声心不由己,让姜云朵倏的瞥开脸,有些逃避似的往前走,转移了话题,随意的道,“以后我要住在这里吗?” 高士安也不逼她,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会用一辈子慢慢的跟她耗,“对,我带你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再让人准备。” 不得不说,除却高士安的阴狠毒辣,若是他想对一个女人好,也可以温柔款款如贵族绅士,握着她的手走进殿里之后,一一给她介绍着,声音柔和,眼眸也醉人,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太亲昵的举动惹她反感,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些。 这座房子外部建造的和耀灵殿差不多,只是内部构造却不一样,虽也是中式的布局,不过比起耀灵殿的尊贵来还是差了一截,可是能在一座孤岛上,还瞒过了那么多人的视线,盖起这样的建筑,也是非常不错了。 房子里,似乎人很少,两人转了十几分钟,姜云朵也不过才见了两个下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样子,高士安吩咐她们去准备晚餐,就摆在临海的窗户底下,简单又精致的几道小菜,还准备了一瓶红酒,四周的观景台上飘荡着轻柔的薄纱,隐约香气阵阵,还是很有情调的。 当然若是两人的心情都是很美好的话,就更完美了。 高士安的心情自然是好的,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坐到了对面去,想要再体贴的给她准备碗筷,姜云朵却不领情的自己开始收拾,自始至终面色不悲不喜。 有时候,淡漠才是最伤害人的武器,他宁肯她和自己闹,和自己吼,也不太愿意看她这幅模样,只是他也了解她,她终究不是那些寻常女人,也因为如此,他才对她无论如何放不了手。 “味道可是还吃的习惯?”高士安用餐的动作很优雅,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问。 “还不错。”姜云朵也没有委屈自己的胃,也不会担心他会在菜里下什么毒药,若是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大可不必委婉麻烦。 高士安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酒杯轻轻的转动着,视线不由自主的又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近在咫尺,看着她终于陪着他一起用晚餐,看着两人之间终于不是只有剑拔弩张,他心底满足的叹息,一生所求,原以为只有手握大权,站在最高处才是人生圆满,可现在……她在眼前,便是愉悦! 姜云朵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这些食材都是哪里来的?” 高士安轻笑了一声,“云朵这是开始对自己以后的家开始关心了吗?”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好奇罢了。” 高士安貌似很有心情的品了几口红酒,才道,“这些自然都是有人专门种植的。” 姜云朵眉头一皱,“高士安,你从什么时候起就安排了这一切?” 高士安的眸光紧紧锁着她,丝毫不避讳的道,“很久很久,高家的人就开始秘密往岛上派人,开垦土地种菜种庄稼,盖房子,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孩子,不过这房子是最近才盖的,而高家所有的人也都是今天才来岛上安家落户。” “你们倒是沉得住气,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过黄金岛。”这份忍耐力也真是可怕,高家大院的人一举一动都在父亲的监视之下,若是有异常的活动,早就瞒不住了。 高士安点点头,“对,成大事者若是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如何成功。”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忍着没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她收了一个接一个的男人进宫。 姜云朵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高家的人都到岛上来了?” “对,就在今日。” “他们都愿意舍家撇业、远离故土?” “呵呵,在黄金岛上就是故土?这里才是我们高家的家园,在这里,没有姜家的压制,也没有其他十大家族的掣肘,一家独大,占岛为王,有何不好?” “话是这么说,可我不相信他们会甘心情愿。”即使他说的再得意,她还是能看出他眸底的不甘无奈。 果然,她这话一出,高士安的脸色就变了变,“云朵,你就是太聪明,对,你说的对,这里再好,他们还是不甘心放弃黄金岛的,毕竟上千年的经营家业都在那上面,一招放弃谁也不会舍得,不过……再不舍也无用不是,难不成现在你们姜家还能放过他们?” 闻言,姜云朵自然明白,别说他已经掳了自己来犯了大罪,就是没有,在祭拜成功后,她和她们也不会放过高家,所以即使高家的人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追随高士安来这里居住,毕竟比起当阶下囚,山大王更逍遥快活。 “高士安,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不是放你走,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冷笑着不等她开口,就堵了她一句。 姜云朵一噎,“高士安,如果你放我离开,或许我爸爸还有他们就不会攻打这里,到时候,两家谁也不犯谁难道不是更好?” 高士安嘲弄的勾起唇角,“云朵,是你太天真还是你觉得我天真,你觉得这样的结果可能吗?只要你一离开这里,章云旗研发的炸弹就会毫不留情的发射过来,把这里夷为平地,君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也许会有例外呢?”姜云朵想了想,其实觉得这样的结果并非没有可能,她相信父亲也不会忍心大开杀戒的,毕竟诅咒已除,有些恩怨的消亡就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不一定非要逼个你死我活的。 高士安却坚定的摇头,“就算是有例外,云朵,我也不会放你走,所以……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姜云朵抿抿唇,不再说话,高士安也不再开口,只是望着她默默的喝酒。 气氛沉默的很是压抑,这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一个人来,开门的动静很大,守在门口的下人不给面子的拦着,“二公子,大公子说了,不允许人来这里打扰,还请您见谅。” “呵呵,谁也不行?连小爷也不可以。” “对不起,二公子,得罪了!” “滚开,小爷今天就偏要进去,不就是藏了一个女人啊,小爷看不得是吧?” “二公子!” “滚开,不然小爷一枪崩了你。” 外面撕扯着发出剧烈的打斗声,姜云朵面色不变,高士安皱了皱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是,大公子!”随着这一声,外面的打斗动静也停止,高士棋骂骂咧咧的,“觉得小爷好欺负是吧,哼,以后再收拾你……” 直到看见餐桌上的两人,嘴里才干净些了,大刺刺的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嬉皮笑脸的道,“大哥可真是好兴致,一上岛,就有美人相伴,可怜兄弟我孤家寡人一个。” 高士安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刚刚来这里,需要我们做的事情还很多,你最好安分些不要生事端。” 闻言,高士棋有些不乐意,“大哥,我能生什么事,我不就是也想找个女人陪陪吗?”说着,色迷迷的视线就落在姜云朵那张脸上,“啧啧,姜大小姐好久不见了,这脸蛋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姜云朵冷笑一声,“高士棋,原来你一直藏在这里。”难怪姜家和卫家联合起来,也没有找到。 “呵呵呵……怎么了,姜家大小姐可是想我了?正好,我也惦记你,不若今晚我们……” “士棋,不许你打她的主意!”高士安面色一沉,冷厉的道。 高士棋被唬了一跳,片刻,又不甘的道,“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女人御男无数,还差我们兄弟两个?” “闭嘴!”高士安动了震怒,猛地拍了下桌子,酒杯碎了。 见状,高士棋才真的有点害怕,“大哥,我……” “出去,这里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踏进一步,记住,姜云朵从此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女人,谁要是敢碰她一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这一番话,说的异常阴冷刺骨,盯的高士安棋都有点发毛了。 “大哥,我,我,刚刚是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哪敢碰你的女人,呵呵……你别气了,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高士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再敢看姜云朵,背影快要不见时,忽然像是才想到什么的一样,回头提醒道,“对了,大哥,父亲说让你去他那里一趟,家族里的人也都在,说是有事情商量。” 说完,就不再犹豫的离开,高士安沉着脸默了半响,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语气已经柔和下来,“我去一趟,你放心,我在周围都安排了我的人,他们只听我一人的命令,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 姜云朵点点头,没有说话,高士安忽然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不顾她的挣扎猛地抱紧怀里,紧紧的,像是抱住自己的救赎一般。 “高士安!放手!” “云朵,我就只抱一下,不会做什么的。” 姜云朵还想再用力,却发现她越是挣扎,他便抱的越紧,到后来,他的呼吸就紧迫急促起来,身子也有了变化,她才僵住了不敢动,一张脸上都是羞恼的愤恨。 “云朵……”他动了情,呢喃着想要吻她。 姜云朵忙躲闪开,“你不是还有正事去处理吗,还不去?” 他的吻到底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贪恋的摩挲了一会儿,才不舍的松开,“我去去就回,你若是累了,就先去卧室休息。” 姜云朵没接话,转身就要走,高士安在身后意味深长的警告道,“云朵,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试图离开我,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姜云朵脚步一顿,冷笑了一声,留给的他的只是一个坚定不移的背影。 高士安恼恨的想要再追上去,可想到父亲和家族里的那些长辈,不得不暂时忍住,走到门口时,厉声命令,“守好这里,连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姜云朵等着那脚步声走远,才站到了卧室的窗户边上,卧室很大,布置的也很精致,可见很是用心的想要营造一个她喜欢的环境,一桌一椅都是新的,床上铺着红色的锦被,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那喜庆很是刺眼的收回。 卧室里的窗户倒是设计的很有味道,是一个观景阳台,站在外面,可以将不远处的大海一览无余,以前她最喜欢大海的浩瀚博大,喜欢那种水天一色的空茫,可现在……她看着海面上空荡荡的一片,她的心底就不可抑制的生出无限的孤寂,很想他们,很想,分开还不到一天,思念就已经翻滚的侵蚀了她所有的思绪。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还有没有伤心?她想知道又心疼知道。 除此之外,她还隐隐担忧着,他们是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可是想到高士安说的话……不管是天上还是水里,都有最严密的防御系统,他们若是来了,万一落入陷阱,岂不是更加糟糕?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她在阳台上一站就是半个小时,没有心思做别的,她有能力自保,可是若是想逃出去,茫茫大海,只怕是痴人说梦。 除非有他们接应,可他们怎么才能躲过高士安的防御系统登岛呢? 姜云朵正皱眉沉思着,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娇小的身影很是熟悉,等到走近,她有些惊异的喊了一声,“是你!” 走过来的是曾经的姜家三小姐姜一痕,不对,现在改名字了,她没有再穿以前那种甜美的公主裙,而是一身有些过于成熟性感的裙子,妆容也描绘的精致,站在下面,抬起头看她,一脸的怨恨,“姜云朵,好久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你讨厌什么和我有关吗?”姜云朵压下心头的惊异,不冷不热的道,她还真是没想到姜一痕会在这里出现,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姜一痕便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一心在庙里念经祈福,虽然她也不信她会就此安分,可也料不到她会和高家勾结在一起。 姜一痕攥了攥拳头,若不是她现在冲不进去,她还真是想撕了这个女人表情,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所有人都是她脚下的蝼蚁,“姜云朵,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就像是你天生就俯瞰别人,而别人只能这么仰视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低吼着,有些疯狂,与曾经装出来的甜美可人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这样褪去了伪装,倒是让人觉得不那么恶心。 姜云朵嘲弄的勾起唇角,“是你心里的自卑在作祟吧,我从来不会去瞧不起谁,除非这个人做了让人觉得可以轻贱的事。” 事到如今,姜一痕也不曾悔悟,她不去想是自己心术不正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她只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姜云朵,“姜云朵,你说的再动听也无用了,我不会信你,呵呵呵,也无需再信你,不对,是以后我也无需再仰视你了,因为你再不是姜家的大小姐,你只是一个阶下囚,这辈子就只能被围在里面的阶下囚!” 姜云朵迎上她得意的挑衅,不屑一顾的道,“是么?就算我是阶下囚,你现在不是还照样在仰视我?有本事你可以上来,那才是平起平坐。” “你!”姜一痕恶狠狠的指着她,下意识的就要冲动的上楼,可她只迈了一步,立刻就有人出面拦下,“卢凤,止步!” ------题外话------ 下一章,那几只能不能出现了呢?嘿嘿,妹子们想了没有?   ☆、第六十二章 救云朵 三 闻言,姜云朵眉心一皱,卢凤?这是不但改姓,连名字都换了? 而曾经的姜一痕,现在的卢凤只觉得羞恼难堪,面对那拦住自己的保镖,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笑脸道,“是,大哥,您放心,我知道大公子的规矩,不会坏了的……”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大公子可不是二公子那么……所以识相点。”太难听的话到底没说,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 对方没点透,可是依着姜云朵的聪慧又如何不懂,她真是没想到,姜一痕竟然自甘堕落到这样的地步,曾经自诩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就算后来被赶出行宫,可是只要她愿意,也可以在卢家的庇护下衣食无忧的过一生,只要她不闹事,自己看在卢江月的面上也不会为难,谁知她…… 姜一痕对着那保镖赔完笑脸,抬头便迎上姜云朵同情又不屑的复杂眸光,她顿时更加羞恼成怒,她最不愿自己不堪的一面撕裂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可偏偏又给她看了,“姜云朵,你觉得自己又高贵了多少?哼,还不是一样给男人睡?还不是一个,你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凭什么?” 姜云朵对她的嘶吼无动于衷,只有更加的同情和不屑,这个女人算是毁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姜一痕诡异的笑着道,“没事就不能聊聊?呵呵,你着急回去侍寝?哈哈哈……大公子还没回来呢。” 姜云朵猛地转过身,“姜一痕,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虽然矫揉造作了一些,可父亲可没拦着你读书识字,你的修养都到哪里去了?” 闻言,姜一痕似是更加愤恨,“你还有脸跟我提以前?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都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忽然回来,我就会是姜家高高在上的三小姐,我妈妈也会是行宫的女主人,可是你回来后,这一切都毁了,你说,你是不是个扫把星?” 姜云朵摇摇头,“姜一痕,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你真是没救了。” “姜云朵,别摆出那副嘴脸,我看了就恶心,我有什么错?我妈又有什么错?当初的生辰宴会上,你别说我妈不是被你们陷害的,是你,是你们毁了我妈还有我!” “有因才有果,姜一痕,你妈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她曾经不听规劝,一意孤行的结果,她明知不该嫁进行宫里去,却偏偏嫁进去,这才有了之后的一切。” “那我呢?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那么对付我?”姜一痕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你的出生是没有选择,若是你肯安分一些,我不会容不下你,我也给了你机会,只可惜……你偏偏自取灭亡!” “哈哈哈……自取灭亡?姜云朵,事到如今了,你还觉得是我自取灭亡?难道要亡的人不是你?你还以为自己是姜家大小姐呢?你还是觉得他们会来救你?还是觉得有大公子的庇护就可以在这金安岛上继续作威作福?”姜一痕得意的大笑,语气嘲弄恶意。 姜云朵却从这恶意的嘲弄中听出了什么,心底翻滚,面上却强自平静镇定,漫不经心的故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不能这么以为?他们会来救我,而我姜家屹立千年不倒,我自然就永远是姜家的大小姐。” 闻言,姜一痕嘲弄的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停下后,轻蔑的道,“姜云朵,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天真,他们就是想来救你,也得有本事踏上岛,而且你以为现在黄金岛还是你们姜家的天下吗?你以为高家离开了,其他的家族就都安分守己了?你以为你在这岛上,高家的人都热烈欢迎?呵呵……你知道大公子被高家的人叫去是……” “卢凤,你最好谨慎言行,大公子的脾气你可是清楚。”忽然,那个保镖冷冷的警告道,也打断了她还要继续的话。 话打断了,可姜云朵从却也听懂了,心底不由的发沉,看来黄金岛上也不会太平了,还有吕家贼心不死,而这里,估计高家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高士安被喊了去指不定就是去训话的……越是危机重重,她反倒是越冷静,“我相信父亲,也相信他们每一个,都会守护姜家和黄金岛,更相信天命所归!” 姜一痕冷笑一声,“哼,那你就盲目自信吧,等黄金岛易主,你们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的那些男人!” 姜云朵也不气,淡淡的勾勾唇角,“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母亲现在可是在行宫的监牢里。” 闻言,姜一痕面色复杂了一下,咬咬牙,“那又如何?你难不成以为我会被威胁?也就只有你那么傻,会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就上船。” 姜云朵摇摇头,已经不想再和她说什么了,同情的又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背后,姜一痕又忍不住开始咒骂,“姜云朵,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阶下囚,指不定哪天就……”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完,就似被什么打住了。 姜云朵没有兴趣回头去看,进了房间,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那是她的画像,是她以姜家大小姐身份正式出现在岛上的那一晚,她穿着红色礼服的模样,美艳逼人,风华绝代,此刻,被珍视的挂在墙上,她心底复杂的连自己都理不清楚了。 忽然,手指上的戒指有些轻微的震动,她惊了一下,迅速的看去,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可紧贴的皮肤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似在传递着某种信息一样,她的心狂跳起来,这是大哥给她戴上的那个求婚戒指,她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原来也是跟骥送的手表一样,里面内有乾坤的吗? 她四下看了一眼,没有人监视,她又走到阳台上,外面的保镖围着这房子来回的转悠,神情谨慎警惕,而现在虽然天色黑了,可是海边一排的灯火通明,若是上岸几个人,一定瞒不过去,而大哥他们一定也就在这附近的海下,她以前曾经听章云旗说过,他研发了一种潜水艇,可以深潜在海底,能躲过世上最精密的探测系统,他们想必就是坐了那个跟来的吧,可是眼下……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了一下,忽然身子冲向阳台围着的护栏,那护栏只有一米多高,是露天开放式的,为了方便欣赏美景,所以想要攀爬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此刻,她便很轻易的跨在了上面,大有跳下去的架势。 见状,外面的保镖就都吓了一跳,迅速的冲了过来,“姜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快回去,太危险了!” 因为这一处阳台是观景台,想要看的风景更远,就最好是位置高一点,所以距离地面足有十米左右,要是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这姜家大小姐又不会武功内力,真要是摔了,后果不敢想象。 他们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憎恨为了她,大公子失了英雄本色,可是,大公子的话他们又不能不听,若是她有个闪失意外,他们的人头也都保不住了,所以,此刻,他们还真的是紧张担忧。 姜云朵故意让自己的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冲他们大喊,“你们都滚开,我要离开这里,谁也别想拦着我。” 一个保镖见状,也跟着大喊,“大小姐,您还是乖乖的回房间里去吧,您就是跳下来,也跑不出去。” 闻言,其他人也附和着,“是啊,您就别闹了,这里是岛屿,您就是跳下来又能怎么样?” “就是,要是摔着碰着了,受罪的还是您自个儿。” 姜云朵却猛烈的摇头,像是有些崩溃似的喊,“这些都不用你们管,你们都给我闪开,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黄金岛,我要回行宫!” “大小姐,您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管您怎么闹,我们都不可能让您离开的。” 姜云朵悲愤的道,“好,好,既然你们不让我走,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日就了解了吧!”说着,她另一半的身子也挂了出去,随时都要跳下去的样子。 见状,底下的保镖有些真的紧张了,一个低低的在另一个耳朵边上吩咐了一句,那人迅速的走了,不一会儿,领头的保镖走过来,而且手里还扯着一张厚厚的网。 “姜小姐,您一定要执意如此吗?” 姜云朵冷笑一声,“若是让我这样的活着,我宁肯一死!” “姜小姐!” “不用说了,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是不是坚决不让我离开?” 那领头的保镖沉默了一下,“我已经让人去禀报大公子了,姜小姐可否再等一下,我们也做不了主。” 姜云朵知道他们在拖延,余光也瞄到已经有保镖偷偷的进了房间,大约是想趁自己不注意救她上去,她当然也不是真的想要寻死,她也是在拖延时间,在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好给大哥他们制造上岸的机会。 海上还是一片宁静的祥和,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远处已经暗沉沉一片了,她想着他们要是想要上岸,一定是这附近吧,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他们的安全系数就会上升很多,只是…… 周围丝毫没有动静,她心底沉沉的,声音不用再刻意伪装,就变得哀伤,“我一分钟也等不了,在这里简直是生不如死,我只想回家,只想回家……” 她喃喃着,下一秒就要跳下去,不下猛药,只怕不行,下面顿时发出一阵抽气声和低呼,只是她还没来得到及跳,忽然有警报声拉响,那声音尖锐刺耳,瞬间下面的一群人都个个神色惶恐紧张起来,大部分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只留下四个还在下面扯着网子,不过那表情很是复杂。 姜云朵一怔,难道是大哥他们被发现了? 心不由的揪紧,倒是也忘了跳了,而偷偷摸进她房间里的两人正好瞅准机会,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稍微一个用力,就把她从外面拉了进去。 姜云朵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脸色冷冰冰的很是难看,那两人对看了一眼,大抵是担心外面的状况,说了一声“大小姐,得罪了!”就强行把她从阳台上给拉进了房间,然后把那扇中间的门给锁上了,出去时,又从外面把门锁上,把她一个人困守在这里。 姜云朵扑过去,使劲拍打了一番,又喊了几声,以表示她愤怒的心情,然后,就着急的走到阳台的那扇门前,虽然锁了,可是视线倒是还能窥见一点,只是她只看的见好像很多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似乎那里出现了什么重大事情,可至于什么,她却不敢想象,万一是大哥他们…… 手指上的戒指又再次轻微的震动,震动的频率低柔轻缓,像是在安抚着她焦躁的心一样,奇异的她的心就平静了许多,大哥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她要相信他们。 外面的警报声已经停止,她依旧站在窗户前,盯着外面,忽然身后的卧室门轻轻的响起,像是开锁的动静,她猛地回头,难道是高士安回来了? 只是……等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题外话------ 今天更新这么多,咳咳,是不是少了点?最近码字不在状态啊,难道大结局了不是应该激动热血吗?嘿嘿,妹子们的小皮鞭抽出来吧,明天把少的那一点补上哈   ☆、第六十三章 救云朵 四 只是……等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瞪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人,她只有紧紧的捂住嘴巴,才能克制住那想要尖叫出声的激动惊喜! 姜云朵僵在原地,想要飞奔过去,又一时不敢动,唯恐一切只是幻象,一碰,便碎了。 可那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飞奔过来,卫大少冲在最前面,把人用力的裹进自己的身子,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不见,相思已然入骨,痛的连呼吸都是困难,那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云朵,云朵……”卫大少喃喃的,似乎翻来覆去只有这两个字。 姜云朵此刻也终于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想,是真真实实的他们,他们来了,不顾一切的来到她身边,不管是生是死,只惟愿在一起! 她的身子被他搂紧的生疼,可她的心却是欢喜的、踏实的、安静的,这里就是可以让她栖息的港湾,哪怕溺死,她也愿意。 向骥和谢三少奔进来,一颗想要拥抱她的心并不比卫大少少,不过到底还是落后了一步,然后两人对看一眼,便先去仔细的查看了这间卧室的周围,边边角角的都不放过,确定没有任何窥视的摄像准备,也没有炸弹之后,才走回来。 这时,卫大少也很体贴的已经放开,向骥伸手更快,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双臂却在轻微的颤抖,“朵儿,终于又看见你了。” 姜云朵眼角流着泪,唇角却是笑着的,“傻瓜,我们早上一直在一起,说的好像是我们很多年不见一样。” “朵儿,对于我来说,这分开的几个小时比起一生都要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可以做这种傻事了,更不许再离开我那么久。” 姜云朵点点头,“嗯,不会再离开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离开。” 向骥轻轻的“嗯”了一声,虽然知道也许以后再发生这样的取舍,她也许还会有同样的选择,可至少这一刻,他是满足的。 谢三少抱着她的时候,几人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他温柔的把她脸上的泪都吮吸到自己的嘴里,苦涩却又甜蜜,不分离不知道相聚的欢喜,尤其还是这般费尽心机的相见更是珍惜可贵,“云朵,你可有受什么委屈?” 姜云朵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闻言,卫大少却忽然声音有些严厉的道,“还说你很好,之前是谁在观景台上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的?” 直到现在,他确认她一点伤害都没有,那颗揪紧的心都还是心有余悸的疼着。 卫大少难得对她这般严肃,姜云朵有些心虚的眨眨眸子,“那个,我不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给你们营造上岸的机会嘛,我不是真的要……” 向骥也不赞同的开口,“朵儿,就算是如此,也不能用这么危险的方法,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姜云朵反驳的声音更弱了,“我知道啊,可也不会真的有危险,他们不会看着我真的跳下去摔死的,他们会……” “你还敢说摔……”卫大少嘴里说不出那个字,也不敢说,似乎只是想想都是害怕的。 “朵儿,以后这种事,你都不许再做,就是假装的也不许。”向骥从来对她百依百顺,不管多么没有原则的事都会纵容,可这次,也板起脸来,严肃的不要不要的。 姜云朵眼神闪烁,都不敢看两人的脸了,心底则在哀嚎,果然还是刚刚见面的时候,画面感人,过了没几分钟,就成了她的批斗大会了。 此刻,她还在谢三少的怀里,谢三少虽然没开口指责,可那幽怨的眼神也诉说了一切。 姜云朵忽然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脑子一激,想到什么就忍不住反击,“你们不要总说我,难道你们刚刚的行为就不危险?” 咳咳,这样转移话题、倒打一把行不行? 谁知,闻言,三人竟然异口同声的道,“为了你,再危险我们都会做!可是你不行!” 姜云朵心底感动,可面对三人一下子变得这般大男子主意还是有点好气又好笑,“这算什么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知不知道高士安已经在岛的附近安了最精密的防御系统,你们一旦触碰,就会……”说道这里,语气一急,“你们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之前那警报拉响是不是因为你们?你们有没有受伤?” 刚刚只顾着激动了,都忘了这最急迫重要的…… 见她忧心如焚的样子,几人也都不再舍得去说她了,向骥去了窗户边上站着,警惕的看着外面,卫大少拉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谢三少就立在一边,视线缠绕着她。 “我们没事,有云旗设计的潜水艇可以躲过最精密的探查,所以就算是这里布下天罗地网,也拦不住,而之前那警报响,是岛上的发电系统被毁了,不是因为我们被发现。” 姜云朵恍然,又有些惊异,“发电系统被毁是谁做的?” “我们安排在高家的人,你知道的,每一个家族里我们都有暗桩,一生就只负责一个任务,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潜伏的谁也察觉不了。岛上的发电系统一坏,很多的设施就运行不了。” 姜云朵往外扫了一眼,果然原本这一片都是灯火通明的,此刻早已暗下来,房间里的灯倒是还亮着,可明显的没有之前那么耀眼了。“那么现在,高家的人都在全力抢救吧?” 卫大少点点头,“对,不过抢救也无济于事,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修不好的,就算他们有临时的应急系统,可那点电力也维持不了多久,更负担不起一些防御设备的运转。” “大哥的意思可是……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姜云朵虽然相信他们的本事,可是一切过于顺利,心里反倒是有些不安。 卫大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明明灭灭的已经开始不稳,“再等一下。” 姜云朵也看着头顶的灯,越来越黯淡,直到砰的一声,似是线路终于烧掉了,顿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卫大少立刻毫不迟疑的抱起她,只是此时,向骥忽然道,“高士安来了!” 而此刻,卧室的门外野响起姜一姜二的示警声,黑夜里,彼此的眼眸传递着一个信息,暂时走不了了,若是正面迎上高士安,他们只有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 卫大少似还是不甘,抿着唇不说话,向骥又唤了一声,“大哥!” 谢三少更不甘,“不然我们搏一场,也许……” “不行!”姜云朵挣扎着要下来,“大哥,你们速度一点离开,我来应付他。” 卫大少抱着她的动作不变,深深的凝视着她,忽然低头在她的唇上狠亲了一下,才倏然放开,“我们就躲在外面,不会走远,若是有紧急情况,我们会随时出现,记住……万事都不及你的安全重要。” 留下这句话,几人迅速的开了窗户矫健的越了出去,那把锁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她怔了一下,外面几乎听到了上楼的动静,她心神一醒,把那把锁重新又锁好,看不出任何有来过的痕迹,就是空气中的味道,谢三少离开时,洒了一点的药粉,也遮掩住三人的气息。 姜云朵昨晚这一切,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力的茫然,好像刚刚的那一切真的是个梦,可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知道,那都是真正的发生过,他们真的来了,来救自己,她一定要镇定冷静,不能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 门上响起开锁的声音,片刻,门被推开,高士安走进来,手里举着两根燃烧的蜡烛,蜡烛还是红色的,那颜色着实让她觉得刺眼。 房间里因为有了蜡烛的光亮,而清晰可见,高士安一走进来,阴鸷的眸子就凌厉的扫过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又冲着身后的几个属下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率先冲进来,挨个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包括浴室,衣柜,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大约五分钟后,几人查验完毕,给了高士安一个没有任何可疑的眼神之后又迅速的离开。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姜云朵一直抱臂嘲弄的看着,“检查完了?可放心了?” 高士安对她的嘲弄也不生气,把手里的蜡烛放在两边的床头柜上,满意的看着烛光中鲜艳的红色床罩,那种朦胧的美颜和喜庆冲淡了一点刚刚的阴沉,安置完这一切,才走向她,却不接她刚刚的话,只是关切的问道,“刚刚停电了,云朵可是害怕了?”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有时候看不见反而比看得见更让人心情舒坦。” 闻言,高士安有些不愉,不由的往前走近一步,“云朵就那么不希望看到我?” 而姜云朵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毫不客气的道,“你明知故问,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待在这里。” 高士安的情绪瞬间就被她的三言两语给挑了起来,低吼道,“所以,你才不要命的想要跳楼?” 姜云朵冷冷的迎上他的愤怒,“对,我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这里。” 高士安半响没有说话,死寂一般的空气中只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半响,才慢慢的强迫他自己平静下来,“姜云朵,不要和我玩什么心机,我因为喜欢你在意你,才会受你的影响,可是到底真相是什么,你懂我也懂,你根本就不会真的跳下去对不对?你根本就不会舍得死,你会等着他们来救你,而你之所以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转移我报表的注意力,好给他们争取机会。” 姜云朵不说话,不回应,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高士安的声音又情不自禁的拔高,“难道我说的不对?姜云朵,我了解你并不比他们少几分。” “那又如何?”姜云朵不屑的道。 高士安忽然笑的惨淡,身子微晃,“那又如何?你喜欢的他们不管做什么,你都视若珍宝,而对于我……不管我做什么,我为了你又牺牲了什么,甚至与家里为敌,你都不屑一顾、弃之若敝履,姜云朵,我就那么倒霉,生来就是该给你糟践的是不是?” 听了这话,姜云朵心底也不是无动于衷,虽然高士安这个人狠辣阴险,可是对她的一番心意事到如今她也是信的,要说倒霉……其实只是两人没有缘分吧,从几百年前,就已经注定两人没有可能了,何玖的存在只是个意外,因为从小养在父亲身边,脱离开高家的环境,若不然…… “姜云朵,你怎么不说话?”高士安见她沉默,又往前走了一步,为了不让她再后退,双臂紧紧的箍住她。 “你想让我说什么?”此刻,姜云朵倒是平静下来,也没有挣扎,迎着他眸底的痛楚,微微的叹息。 高士安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姜云朵,你真的不能留在我身边吗?我愿意为了你……不再和黄金岛为敌,只要他们不犯我,我就不会去招惹他们,我们就在这里安家好不好?我也会只有你一个,我们……” 姜云朵摇摇头打断,不忍再听,“高士安,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的。” “为什么做不到?”高士安嘶吼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受伤,他都已经甘愿把自己自尊踩在了脚底下,她还是不屑吗? 姜云朵叹息一声,“高士安,你知道的,你只是不愿承认和面对,从几百年前,我们就是宿敌了,你们高家容不下姜家,同样姜家也不会再姑息你们高家,我是姜家的大小姐,你是高家的大公子,我们身上从出生就背负了不能改变的责任,我一开始也不想回来,不想理会这些事,只想无忧无虑的当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我们谁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终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慢慢的有了他们,他们也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再也装不进任何人去,我们已经去神殿祭拜了,已经歃血为盟,承诺永不背叛离弃,所以……” “所以……”高士安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等待这宣判一样的绝望哀伤。 姜云朵瞥开脸,有些不忍看,“所以,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为了彼此都好,你就放手吧。” 闻言,如压死骆驼的最后那一根稻草,高士安忽然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绝无可能?姜云朵,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哪怕是骗我都不肯?” “高士安……”姜云朵见状,心头隐约不安,她其实也明白,现在最好的方式是宽慰他,不要激怒他,可是她还是不愿去欺骗,更不想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 “姜云朵,你真傻,真的,你若是肯骗我,肯哄我,那么我就是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会愿意,也会自欺欺人的把一切都当成真的,我今晚也回放过你,至少会给你机会,可现在……呵呵,你连骗我都不愿,你要我彻底的死心绝望,那我……就无需再忍了。” 说着,他忽然打横抱起她,三两步就走到床边,不太温柔的将她摔在红色的床上,解开了腰上的皮带。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被侵犯是一方面,更紧张的还是那外面的三人,依着他们三人的本事,就算是画面看不到,可声音决计听的一清二楚,若是他们忍不住都冲进来怎么办? “高士安,你冷静一些……”她试图唤醒他。 他却没有了理智可言,腰带抽下来粗鲁的仍在了远处,高大的身躯猛地压了下来,姜云朵想要挣扎,手却被他一个用力就束缚在了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两人挨的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眸底是对方清晰的影子,她的紧张无措,他的疯狂不顾一切。 “高士安……”姜云朵的声音微微发颤,稍稍瞥开脸,躲开他的呼吸。 他却不允许,脸越来越低,唇就在她白皙敏感的脖颈处,似有若无的游离轻触,“云朵,你今晚逃不掉了,你既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了我,而我也不管如何都不会放了你,那么我只能强迫了你。” “高士安!你不要逼我恨你。” 闻言,高士安僵硬了一下,也只是片刻,便惨然的一笑,“难道我不逼迫你,你就会喜欢上我?左右你都不会喜欢,那么我就只能成全我自己,先要了你再说。” “不要,你不要碰我!”姜云朵对他的触碰浑身颤栗不适,声音急切起来。 高士安却开始疯狂,“云朵,我会温柔待你的……” 大手开始迫不及待的撕扯起她的衣服,唇更是火热的侵蚀着她的肌肤,姜云朵挣扎躲闪着,却更加激起他的征服之心,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姜云朵在他将要吻上她的唇时,眼眸终于与他的紧紧对视上,她的异能只有在看着对方的眼睛时,才有催眠支配的能力,一开始,她慌乱的只想抗拒,倒是把这一样给忘了。 异能许久不用,稍稍有些生疏,高士安只是有点发怔,好在动作实时的停下来,姜云朵松了一口气,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继续对他催眠,眼睛不敢一刻的放松,渐渐的高士安许是察觉不对,想要抗拒,可到底抵不过她的催眠术,慢慢的意识有些恍惚起来,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箍着她的手也松了,姜云朵小心翼翼的把他翻在一边,看着他慢慢的闭上眸子。 她知道自己的催眠术只能维持短短的一点时间,尤其是对于高世安这样的高手来说,心神更是难以控制,于是,她迅速的起身下床,身子却晃了一下,使用异能极其耗损自己的力气,她头有点晕,却仍旧挣扎着想要去找东西来绑住他,只是走了两步,就不得不扶着桌子急促的喘息。 心底不由的懊恼,难道自己的异能白白用了? 这时,窗户那边响起轻微的动静,她豁然回头,就看到,几人正轻而易举的打开窗子,敏捷的翻越进来。 谢三少迅速的拿出一颗药给高士安硬塞了下去,向骥撕了那条刺眼的红色床单,麻溜的把躺在床上的人绑住了手,困在床头的柱子上,两人做完这一切,才一脸关切的走到姜云朵身边,此刻她被卫大少抱在怀里,正坐在椅子上调整呼吸,脸色有些苍白,可眼神是笑的,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欢喜。 “还笑?你可知刚刚有多么危险?”卫大少语气又带了丝严厉,搂着她的胳膊微微颤着。 姜云朵埋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心底安然,“现在都过去了,没事了,我很好,没有被他……” 向骥打断,“朵儿,你是不是用了催眠术?那种异能对你的身体耗损极大,而且你又不常用,高士安心性坚强,万一你失败,你可知道后果……”到时候会刺激的高士安更加疯狂不顾一切。 “好啦,现在不是一切都好么,你们就不要担忧了。”姜云朵轻柔的安抚着,知道他们都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担心,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懂得之前被压在高士安身下时,她是多么排斥和慌乱,她甚至想要誓死都反抗到底的,都不愿被他污了身子。 “你还说……我走时不是告诉你了嘛,万事都不及你的安全重要,就算是他真的……”卫大少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动静,心里也是酸涩的难受,可是再难受她的安危也是第一重要的。 如今安全了,姜云朵心情放松了,也为了冲淡一点紧张的气氛,于是戏谑的道,“若是现在我真的正被他压在身下那什么什么,你们三个就真的忍得住?” 闻言,三人的面色都是古怪的一变。 ------题外话------ 啦啦啦,那个什么盟主的投票结束了,一开始咱们就是抱着总在参与的心态,嘻嘻,不过妹子们都积极热情的给木禾投票,木禾跪谢啦,离着盟主的位子虽然遥遥无期,可是有你们的这番支持和心意,木禾就觉得圆满无憾了,真哒,真心实意哒,木禾的文笔还很不成熟,可是你们也都给予了包容,陪着木禾一起走了二百多天了,非常感谢,么么么,月底女王大约应该就会结束了,喜欢木禾的妹子请移驾新文喔,下个月初,大约就可以上架,期待我们能够继续一路同行!   ☆、第六十四章 救云朵 五 闻言,三人的面色都是古怪的一变。 不由的想起之前的感受,高士安粗重的喘息,还有她被强迫时的呻吟,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在戳着心口,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和那几只小鲜肉翻云覆雨时,他们都早已情根深种。心底虽也酸酸的,却不会如此心痛如绞。 若是后来她没有对高士安施行催眠术,他们还能再忍受坚持多久呢?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可以坚持多久才能克制着不冲出来,他们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他们担心的却是她的安危,高士安若是没有被催眠住,随便喊一声,几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几人眼神都闪烁着不说话,姜云朵唇角的戏谑不由的更深,“怎么都不说话?是忍得了还是忍不了?再不回答,我就当你们都是默认自己根本就……” 闻言,向骥快速的答,“什么都不及你的安危重要。” 谢三少意味不明的道,“我可以屏蔽自己的感官。” 卫大少也做顾而言他,“我的忍功向来是最好的。” 见三人都心不由衷的找借口,姜云朵轻哼了一声,“表里不一,明明就是一个个的醋坛子,却还要装的无所谓,真有那个度量,就看看床上……” 几人自从闯进来,除了绑了高士安,撕毁了那刺眼的床单之后,就再也不往那里看了,几乎是下意识一样,看了谁心里能不难受? 此刻,听了她的话,这才逼着面对。 卫大少先是把她的衣服拢好,露出的肌肤上有别人的痕迹,他看的眼眸酸痛,用力的擦了擦。 姜云朵觉得肌肤一痛,羞恼的嗔一声,“擦不掉的。” “那我抱朵儿去浴室洗掉。”向骥说着就要来抱她。 姜云朵却拦下,“别闹啦,骥,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嘛。” 向骥笑了笑,收回手,若是抱她去洗,估计一时半会的出不来,现在危机关头,却是*不合适。 谢三少身上像是有个百宝箱一样,又拿出一支药膏,“抹这个,不管什么痕迹都会消除的干干净净。” 卫大少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打开挤出一些,温柔的给她抹上,只是随着抹的痕迹越来越多,范围也越来越邪恶暧昧,几人的眸光就都有些酸溜溜的了,还隐约闪着灼灼的火花。 气氛有些诡异的热。 这时,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睁开了,一开始还有些茫然,片刻,便意识回笼,手脚动了动,却发现动不了,挣扎了几下,神情阴狠愤怒,尤其是瞪着房间里不该出现的那几个男人。 只是心底翻滚的恨意如滔天的海浪,嘴里发出的动静却如蚊子哼哼,“卫伯庸,你果然还是来了。” 他是用吼的,只是没有那样的气势,吼完了,高士安似是不敢置信一般。 卫大少没有应声,只是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里还隐约带着嫌弃,嫌弃那人衣冠不整,随后继续给姜云朵抹药。动作温柔怜惜,不过再抹的时候,就转了转身子,遮挡住她的风情。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又有些不解,而这时,高士安用尽全力的又吼,“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用尽全力的结果依旧是如此,声音微弱的如将死之人。 姜云朵不解的看了谢三少一眼,谢三少耐心的解释道,“我给他吃了一颗药,可以失声,免得他大吼小叫的吵到我们。” 闻言,姜云朵眸光闪了闪,“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对生命可是有害?” 卫大少抹药的动作一顿,向骥眼神幽深,而谢三少似笑非笑起来,“云朵很关心?” 见状,姜云朵忙摇头,“不关心,就是随口问了一声。” “真的?”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姜云朵重重点头,“真的,我只是想着留下他还有些用,也许可以用他来当成威胁高家放我们离开的人质。” 几人在她的脸上又盯了片刻,盯的她头皮发麻了,才算是移开放过她。 姜云朵心底暗暗哀嚎,还说自己一个个的能忍住呢,她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都酸上了。 而听到几人谈话的高士安一脸的愤恨,“你们休想,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离开,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谢三山轻哼了一声,“死也许你不怕,可若是我能让你生不如死呢?” 高士安眸光微微一缩,却依旧冷冷的道,“怎么个生不如死?难道我现在不是生不如死?被我喜爱在意的女人亲手……”后面的话,他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姜云朵,爱恨交加。 姜云朵倏然瞥开脸,不愿直视。 卫大少要笑不笑的盯着她躲闪的眸子,忽然在她的唇上很热情用力的吸吮了一遍,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些宣告的意味,也有些争宠的幼稚,平时那么正经的人此刻亲的很是豪放,发出闷骚的交缠声,让人脸红心跳。 吻罢,姜云朵羞恼的瞪他,卫大少无辜的解释,“你嘴上有点脏东西,我帮你处理吃干净了。” 姜云朵无语的不再说话,而目睹这一切的高士安只觉得目眦尽裂,“卫伯庸,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什么,刚刚这个女人也差点成了我的,我也把她的浑身上下摸遍了,亲便了……” 声音忽然止住,是向骥一个忍不住点了他的穴道,哪怕高士安如今发出的动静形如蚊子哼哼,可他也听不下去了,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挑衅的恶业不能容忍。 高士安被制约住,愤恨的瞪着向骥,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向骥却视而不见,拿起旁边的被子盖住他衣衫不整的地方,免得被他的朵儿看见污浊了眼。 谢三少见状,就戏谑的嘲弄了一句,“就这样的身材也敢脱了衣服给云朵看?真是贻笑大方。” 姜云朵,“……”这些都是重点吗? 现在不是应该怎么商量着安全离开? “云朵,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办法安全离开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卫大少安抚了一句。 向骥也蹲在她身边,抓起她的手爱恋的摸索,“是啊,朵儿,我们的军队早已驻守在了海上,将金安岛围住,高家一个也别想跑的了。” 谢三少瞥了愤怒的高士安一眼,也不避讳的道,“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们的人就可以攻打了,除了海上的人马,云旗最新研制的攻击性远程导弹也都等着了,我们一离开,这里就会瞬间被夷为平地,他高家的防御系统再严密也无济于事,喔,还忘了,那防御系统估计现在就是一堆废铁吧,这里全面断电了呢。” 闻言,高士安的脸色更加难看,却没有绝望,隐约眸底还有一丝阴冷的嘲弄,这让姜云朵心头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我们的人都来了这里,你黄金岛上怎么办?可是还有一个吕家。” “放心吧,我已经让何玖等人守好行宫了,有他在那里,还有云旗安置的防御系统,谁也别想踏进一步去,吕家就算是想要逼宫,也无可奈何。”卫大少沉静的道。 “那其他家族呢?” “其他家族大哥也都做了安排,不会再给吕家下手的机会。”向骥安抚的插了一句。 “对啊,云朵不用担心,除了高家吕家,其他家族虽然稍弱一些,可到底是千年大族,进攻力不够,可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们想必都做好了准备,每家里都会有用来藏身的密道,除了自家的长老,谁也不会发现,我猜想,这会儿大约他们都躲好了,根本不会被吕家找到,其他旁支测叶的就算被抓去,也威胁不了谁。” 闻言,姜云朵心底稍宽慰了一些,只是这宽慰还没有几秒钟,就又被接下来的事情给揪了起来。 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听着有些急促。 房间里的几人不由的互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肯定不会是姜一姜二,他们之间联系有独特的通信方式,那么只会是高士安的人,而高士安的属下明明知道他们的主子此刻正在干什么,却依然敢这个时候来打扰,那就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事。 高士安此刻眉头也紧皱,看向谢三少,谢三少却视而不见,拿出一颗药自己服下去,忽然不耐的开口,“找死,这个时候敢来……” 那声音沙哑急促,把陷入激情中的动静模拟的惟妙惟肖,当然这不是最令人震惊,最震惊的还是他的声音居然和高士安一模一样。 除了卫大少一脸平静,其他人都是不敢置信的,向骥都怔了怔,似是没有想到,高士安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瞪着谢三少,姜云朵也茫然了一刻,卫大少附在她耳边低柔的解释,“静闲吃了可以改变声音的药物,想模仿谁就模仿谁。” 姜云朵恍然,而此刻外面也再次响起一声惶恐而忧急的声音,“大公子,属下知道不该这时来打扰您,可是实在是事情紧急,属下不得不……” “你最好说出让你不得不来的事情,不然……”谢三少倒是模仿的很投入,把高士安的心理参透的很入木三分。 外面紧跟着响起,“确实情况紧急,是吕家的飞机来了,现在已经降落在岛上。” 闻言,房间里的人都是一惊,包括高士安。 谢三少愤怒的问道,“吕家的飞机怎么会降落在我们岛上?谁给的那个胆子让他们落下的?” 外面似是顿了一下,然后才道,“大公子,是,是二公子。” 谢三少沉吟了一下,又看了高士安一眼,见他也是一脸的震惊,想来大约也是意外的,于是,他假装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士旗怎么会放吕家进来?我父亲呢?高家其他的人呢?都没有一个出来阻止的吗?” 闻言,外面的人好像声音更加沉痛焦灼,“大公子,属下怀疑长老和高家其他的人都被二公子控制了。” “什么?士旗他竟然敢……” “大公子,放心,属下们一定会誓死保护好这里,不会让二公子的人踏进一步的。”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谢三少看了卫大少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才道,“你速去集中所有的人都围聚在这房子周围,听候我的命令。” 闻言,外面响起一声坚决的“是,大公子放心,属下这就马上去办。” 等到外面响起下楼的声音,渐渐的脚步远去听不到了,谢三少才恢复了自己清润的动静,“大哥,现在怎么办?” 向骥也有些忧急,不由的站在窗户边上,遮挡起自己的身子,警惕的往外看,只见一群群的人往这边聚集,很快,楼下便是黑压压的一众,可见高士安的直属手下还是不少。 卫大少表情凝重,沉吟着,“吕家既然来了这里,其实倒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在黄金岛上他们没有得手,至少没有真正的得手,何玖宜修和云旗他们把行宫和岛上都守护的很好,吕家最多占了一点的小便宜,看来是现在没有立足之地了,才会来了金安岛上投奔高家。” “也许不是投奔,而是趁火打劫。”姜云朵看了一眼高士安的表情,冷静的猜测到。 谢三少点点头,“云朵说的对,吕家不请自来,而不经过高家主事人的允许,其目的野心实在可疑,不过……高士旗为什么会控制了高万良又瞒着高士安做出这种事呢?” “一定是高士棋和吕家有了什么利益上的勾结。”姜云朵肯定的道。 卫大少看向高士安,“看来你在这里混的很失败,被自己弟弟出卖的感觉如何?” 高士安一腔的愤恨说不出来,面部扭曲的十分狰狞,向骥得了卫大少的眼神示意,走过去把他的穴道点开。 几乎是立刻,高士安嘶吼着道,“就算是我被出卖了,我也是高家的大公子,这个岛上也是我说了算,我还有一群衷心耿耿的属下,哪怕我失败了,我也不会有生命之忧,可你们却不一样,吕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卫大少冷嘲一声,“那可说不定,你那个弟弟这么多年一直在你之下,被压迫的早已有了不服之心,想要取而代之,这一点你别说不知道,而如今正是最好的机会,他想要霸占这座岛,成为主人,那么你就是最大的拦路石,他能控制了你父亲还有高家的那些人,那么你认为他还会对你手下留情?” 高士安的面色昏暗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悲痛,可面对卫大少时,还是强硬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们兄弟再怎么争斗也是家族矛盾,你还是多想想你们自己的后路吧。” “呵呵,只要是能和云朵在一起,就是死在这里又如何?”卫大少一点都不以为意。 谢三少爷淡淡的笑了笑,“大哥说的对,只要是能在朵儿的身边,死又何惧?” 听着这一句句的表白,高士安嫉恨的眸底发红,“姜云朵,你就那么憎恶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姜云朵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高士安却似乎不愿罢休,又嘶吼道,“姜云朵,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只跟我一个人走,我带着你离开这里,这世上,你想去哪一个国家我都陪着你。” 姜云朵摇摇头,坚定的拒绝,“不愿!” 高士安顿时神情变得狠戾,“你确定不后悔?” “我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姜云朵回答的斩钉截铁,把他心底的那最后一点奢望都毁灭了。 高士安笑得歇斯底里起来,“哈哈哈,好,好,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吧。” 闻言,谢三少眉头一皱,“你想死,我们还不会奉陪呢。” 高士安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冷冷的讥讽道,“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了你吗?” “怎么就由不了?”卫大少冷静的问了一句。 高士安冷哼一声,“不用从我嘴里套话,事到如今,就算是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觉的我高家的供电系统被破坏了,我就真的拿你们没有办法了?我告诉你们,会研制武器的天才不是只有章云旗一个人,我手里也有,最新式的炸弹,轻巧而威力强大,不需要电力支持,也足以毁灭一整艘穿,甚至天上的飞机,这做房子里就有,哈哈哈,还埋了很多,只要我按下那个开关,顷刻间这房子就会灰飞烟灭,你觉得你们的血肉之躯能抵挡的了?” “哼,那你自己不是一样会被炸死?”谢三少不屑的讥了一句,心头却隐约不安,高士安已经疯狂了,说不定现在早已不顾生死。 果然,下一刻,高士安悲怆的一笑,盯着姜云朵道,“既然我得不得她,那么我就毁了她,我自己陪葬,如此也是同生共死了。” “疯子!”姜云朵心悸的喊了一声。 “是,我就是疯子,为你发了疯!” 姜云朵再次瞥开脸,不愿看他疯狂的神情,心底沉重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窗帘此刻被拉起来,挡住房间里的情景,只留下很细小的缝隙,以便他们查看外面的情况。 “骥,如何了?” “高士安的人都把房子围起来了,我们暂时出不去,不过遮掩也有好处吕家的人还有高士棋也进不来。”所以,下面的保镖是禁锢,也是一道屏障,可以给他们缓一点时间。 姜云朵点点头,“如此也好,我们再想想办法。”话语一顿,回头看向卫大少,“大哥,我们是不是只要能想办法离开这里,上了潜水艇就好了?” 卫大少回道,“对,只要上了潜水艇,我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往外走不远,就是我们的船,云旗宜修他们估计都已经来接应了。”吕家一走,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肯定会迫不及待的都冲来这里。 “那就好。”姜云朵话语一顿,忽然看向高士安,“你有办法离开的对不对?” 高士安一怔,又忽然恨恨的冷笑一声,“没有。” “一定有,这房子是你建造的,当初盖的时候,你一定想好了万一发生威胁逃脱的密道,依着你的性格,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姜云朵肯定的道。 她越是肯定,高士安越是愤恨,“你那么了解我,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不能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对你不比他们哪一个的爱少一分。” “我说了,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姜云朵无奈的叹息。 “缘分?呵呵,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么想从我嘴里知道密道的下落,我的回答也是两个字,没有。” “高士安,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的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谢三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高士安惨淡的一讥,“你还真没有办法,谢静闲,我这点硬骨头还是有的,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和痛苦可以击垮我,除了……” 一时,房间里再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沉重压抑。 直到外面黑沉沉的暗夜里,忽然亮起一片,是探照灯打在房子周围,刺眼的明亮,而在这明亮里,涌过来一群人,一张张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意料之中的,也有微微惊异的,等到最后推搡出来的那一个时,房间里的几人都面色一变,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落在了吕家的手里。 ------题外话------ 推荐柠檬笑的恩批女强爽文《卿本无赖之驸马不好惹》 这是一个地痞女恶霸穿越成一国公主,碰上了青梅竹马,调戏美男的故事。 嘻嘻,喜欢的妹子去收藏支持一下哈,么么么么 大约还有两章左右,就救出云朵了,而故事基本也快大结局了,咳咳,后面的就都会是大婚的甜蜜章节啦,妹子们,我们要不要一章一章的写到结局呢?   ☆、第六十五章 最后的结果 一 “怎么会这样?”姜云朵心头一沉,抓了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她! 卫大少的表情也凝重起来,“看来是因为许静心。” “那个女人还真是死心不改!”向骥紧紧的盯着远处的人,神情有些恼恨。若不是和攸还有些血缘关系,他真想一枪崩了她。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许夫人在他们的手里,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若是见死不救,只怕……”谢三少眉头紧皱,话没说完,可深意谁都懂。 许夫人怀有身孕可是承载着许家的希望,比起周熙若的分量重要多了,周熙若都救了,这个那就必须救。 怎么救……少不得又要被威胁妥协,甚至割让! 向骥忽然紧紧抓住姜云朵的手,声音担忧而紧绷,“朵儿,这次我不许你心软,我受不了再一次……” 卫大少也坚定的道,“对,云朵,如是这次吕家的目的还是你,我也不允许你再做出牺牲,哪怕寒了其他家族的心也在所不惜。” “大哥说的对,况且吕家应该也不敢真的拿许夫人怎么样,毕竟许静心和吕崇熊可是一对……”谢三少正宽慰着呢,就见远处的人已经走近,且一直没有显身的许静心也赫然在列,面色冷漠,仿佛看不到被推搡在前面当成人质的是自己的母亲。 这样令人心寒的画面也彻底让谢三少禁声,其他人也都不再抱有希望,许静心还真是丧心病狂,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图什么…… 走来的一众人里,最前面的是许夫人,手被反绑在后面,一脸绝望的痛彻心扉,而她后面的许静心则麻木而冷漠,眼底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嫉恨,旁边是吕崇熊,阴沉而含着一抹得意,吕继明则似终于扬眉吐气一样,脸上的笑容很大,在他的后面,竟然是高士棋和高一惠,还有幸灾乐祸、笑得不怀好意的姜一痕。 后面还有吕家的一众属下,黑压压的一片,大约有一百多人,走近时,高士安的属下纷纷拦住,领头的人喝止,“这是我们大公子的地盘,没有大公子的允许,谁也不许再靠近一步!” 走在前面的吕既明手一摆,后面的人都停了下来,他脸上得意的神情不变,很是有些狂妄的道,“你们家大公子呢?” 那领头的人道,“大公子休息了。” “哈哈……休息了?这个时候了,还依旧美人在怀,你家大公子还真是好心情!”吕继明不无嘲弄的大笑道,身后的人也毫不客气的发出讥笑声,那一个个的神情仿佛成胸在握,完全不把高家放在眼里一样。 高士棋和高一惠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却没有说什么,姜一痕冷冷的勾着唇角,抱臂看戏一样,要乱就都跟着乱,反正她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那就谁也别想过好。 那领头的人面色不变,“大公子的事,我们做属下的没有资格置喙,还请吕长老回吧。” 吕继明也不再打哈哈,冷了脸道,“既然我今日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崩跟老子废话了,让你们大公子把姜云朵那个女人交出来,只要交出她,那么一切事情都好商量,若不然……” 威胁的声音一出,他的身后,一百多人的枪就对准了形似耀灵殿的建筑,“不然,老子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那吕长老尽管试试,兄弟们的枪也不是长眼的。”哗啦一声,他背后也站出几十号的人来,手里的武器比起吕家来可要先进许多,黑洞洞的枪口令人胆战心惊! 吕继明的脸色瞬间很不好看,回头扫了高士棋一眼,高士棋站出来,平时那幅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模样也不见了,变得阴沉沉的,“你们最好不要动手,就算是不顾及吕家的人,我父亲和高家的一众老爷子你们也不怕伤着了。” 闻言,那领头的人一脸的愤恨,“二公子,您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孝的事!” 高士棋嗤笑了一声,“怎么不孝了,吕长老也不是外人,那可是我的亲舅舅,我帮着自己的舅舅有什么不对?” “可是您姓高!”真不知道这位二世祖的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高士棋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嘲弄道,“姓高?呵呵……高家承认的只有我大哥一个儿子而已,什么时候眼里看见我了?” “那还不是因为您……”您自己不争气?怎么都埋怨在别人的身上? “行了,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赶紧去告诉我大哥,让他交出姜云朵来,那就万事好商量,不然真交起手来,谁脸上也不好看,更不要怪我无情。”高士棋没有了耐心,烦躁的催促着。 “属下还是那句话,没有大公子的吩咐,谁也不许再往前走一步,除非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那个领头的倒是个衷心的,也有一声的硬骨头,丝毫不惧怕退缩。 “你!真以为小爷不敢开枪是不是?”高士棋掏出自己的额枪,哗啦一声子弹上膛的动静在暗夜里十分刺耳清晰。 吕崇熊忽然出手拦下,“稍安勿躁,我想大表哥应该是还没有醒,我们再等等!” “表哥,我们这么大动静,他怎么会……”他还想要争辩,吕崇熊一个冷厉的眼神,他下意识的顿住了。 身后的高一惠忽然开口,“表哥,大表哥没醒,江云都也许醒了,不如我们让许夫人跟她说几句话如何?许夫人远道而来,姜云朵可还是人家的侄媳妇,应该不会也没礼貌的选择不见吧?” 闻言,吕崇熊面色复杂了一下,看向许静心,而许静心自始至终神情都很冷漠,吕继明哈哈哈一笑,“一惠这想法好,如此就劳烦许夫人了。” 许夫人神情悲愤的啐了一口,“吕继明,你真是丧心病狂,你背叛祖宗,你不得好死!” 对许夫人的咒骂,吕继明也不生气,只是冷嘲了一声,“许夫人,真正丧心病狂的人是你你家女儿吧,若是没有她的帮忙,我怎么能有那个本事把你请来做客呢?” 闻言,许夫人神色一下子变得哀伤绝望,甚至没有转身去看自己女儿的脸,不,从她把自己骗了来开始,母女的那点情分也就散了,她闭上眸子,再不言语。 吕继明又冷哼道,“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可别想不开再弄没了,到时候你们许家的家业可还是得落在别人的手里。” 许夫人豁然睁开眼,“那又如何?我侄子也是许家的人,大不了我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无耻的人得逞!” “是吗?那老子就看看你真舍得还是在这里装模作样。”说着,吕继明也拿出了枪,顶在了许夫人的肚子上。 见状,许夫人面色一白,许静心的眸光也缩了缩,吕崇熊想要说什么,却被吕继明阻止,“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 闻言,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一时气氛沉重压抑。 “老子说到十,若你还是不配合,那么就对不住了。”吕崇熊冷漠无情的声音开始响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仿佛生命倒计时一样,令人心惊肉跳、呼吸困难,“一,二,三……” 而下面在进行着这一切时,楼上的房间里几人也在紧张的商量安排着。 从看见许夫人到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开始了争论,姜云朵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可也同样没办法一次次的漠视他们的心意,陷入两难之中。 在此期间,卫大少的与章四少之间特殊的通信系统也连接上,得知他们马上就到,同行的除了他们七个,姜万豪和林玉颜也来了,还有许彦南,以及岛上上一辈还活着的几个老爷子,卫家,齐家,谢家,章家,许家,都一起乘船过来了。 另外,所有的装备都已妥当,随时都可以将这里夷为平地,当然前提条件是等到他们安全转移。 安全转移?在现在的情况下是何其困难?本来他们四个想走都有些困难,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一个孕妇?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难以抉择,而一直沉默的高士安忽然道,“你们的那些替身呢?” “什么意思?”卫大少看了他一眼,沉声开口。 高士安嗤了一声,“你们培养的那些替身,关键时候不就是拿来用的?” “用过一次,这一次未必还能瞒过吕继明。”若是能行,他又何尝想不到? “若是我配合呢?” 闻言,卫大少眉头一皱,“你会愿意?”若是他肯配合,那么骗过吕家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毕竟吕家和高家都不会想到他会帮助姜家。 高士安看向姜云朵,“说实话,不愿意,我只想把她困在我自己的手里,可是我怎么掳她、困守她、威胁她都可以,却绝不允许别人也这样对她!” 几人沉默了一下,卫大少声音有些叹息,“你能有这份心思……多谢!” “我不用你们的谢,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她,不需要你们领情!”高士安有些恼恨。 其他几只闻言,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事不宜迟,我们准备换人!密道在哪里?” 高士安示意自己还被绑着的手,向骥不是很情愿的走过去解开,谢三少爷拿出解药给他吃下,“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不然……就算外面的人出手,我们也能分分钟了解了你。” 高士安站起身子,整理一下狼狈的衣着,请了下嗓子,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我只有一个条件!” 闻言,几个人都绷紧了身子,“要是你还想继续霸占云朵,想都不要想!” 高士安走近姜云朵,几只的身子迅速的挡在前面,而姜云朵却轻轻的分开他们,勇敢的站在高士安的眼前,“你说!”不知为何,她心头总是浮动着一种哀伤,来自眼前的男人。 高士安笑了笑,“你现在还愿意相信我?” 姜云朵点点头,眼眸直视着他,这次没有再躲闪开。 高士安的笑温柔起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陪我演一场戏吧,演完之后,我就放你们走。” 姜云朵默了一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其他的几只见状,也没有再阻拦,他们心底莫名的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高士安好像心情很愉快,可他们却闻到了绝望的气息。 高士安走到窗户前显身时,对着身后的卫大少道,“可以通知你们的替身来了,密道在床头的的暗阁里,密码是云朵的生日,记住,我不是帮你们,而是帮云朵,还有……你们走后,帮我除去吕家,岛上的人很多都是无辜的,相信你们也不会滥杀无辜!” 高士安冷静的交代完,就拉着姜云朵站了出去,窗帘拉开,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迅速暴露在下面所有人的视线中。 而此刻,吕继明正好喊道九,许夫人以为自己死定了,早已绝望的闭上眼,然后久久没有觉得疼痛,也没有听见枪响,不由茫然的睁开眼,顺着众人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了二楼的阳台上站着的那一抹身影,不由的愧疚难当! 自己的女儿把她出卖,却要别人家的女儿来救,她有什么脸面还活着? “大小姐,您不用管我!您千万不要答应他们,不然,就算您救下我,我也不会活!”她的一番悲愤之言说的撕心裂肺的,有些心肠软的听的就有些心酸。虽说他们都是过得在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可是威胁一个孕妇还真是有点干不出来。 许静心察觉到军心不稳,才在许夫人的耳朵边上低声道,“妈,您还是不要喊了,莫要动了胎气,万一伤到了弟弟,父亲和爷爷可是会伤心的。” 许夫人回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你,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妈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弟弟啊?你就狠心……” 许静心眸底的怨恨毫不掩饰,“弟弟?妈,您说自从您怀孕之后,眼前还有我这个女儿吗?我不过就是你们的弃子,你和父亲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胚胎上,我还有什么好不舍的?” “你……”许夫人又惊又痛,说不出话来。 “我劝您还是安分些吧,一会儿姜云朵只要过来,会安全送您回去和父亲团聚的。不然……今天谁也走不了。” 闻言,许夫人悲痛的闭上眸子,隐忍的泪终于落下。 吕继明见状冲着许静闲赞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二楼的窗口,“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云朵冷笑一声,“吕长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早上我们不是才见过?” 这话一出,吕继明似是想到自己被涮了的事,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姜家培养了那么多的替身,且足以假乱真,把他都骗了,这才让他们有机会去祭拜了神殿,一切的计划被打乱,他最后迫不得已来了这里跟高家抢地盘!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姜云朵,老夫还真是小看了你!” “哼,不是小看了我,而是这一切都是天意命运,是姜家的祖先保佑,不管你用什么招数都不会得逞的,黄金岛永远是姜家为尊。” “哈哈哈……是吗,老夫今日倒是想看看为了你,姜万豪舍不舍得让出黄金岛?” “你休想!” “哈哈……废话咱们也就不多说了,你为了一个朋友都甘心情愿的当了人质交换,如今为了许夫人还有她肚子的孩子,我想,你应该会更痛快吧。”姜万豪的枪指了指许夫人,意味不言而喻。 姜云朵眸色发冷,“吕继明,你真是无耻之极!” “哈哈……无耻不无耻,老夫根本就不在乎,你选择吧,是过来,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夫人一尸两命!” 姜云朵抿着唇,一时无言。 而身后,卫大少已经成功的开起了密道,跳下去时,给向骥和谢三少一个默契的眼神,他们两人留下保护姜云朵,他负责去密道的另一端接替身过来。 “姜云朵,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不然……”吕继明还未说完,出现后就一直沉默的高士安忽然冷冷的开口,“不用考虑,我不会答应的!” “高士安?”姜云朵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也配合着演戏,神情表现的很焦灼气氛,“你凭什么不答应?” 高士安看着她,眼神温柔醉人而坚定,“就凭你现在在我的手上,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是我高士安的人,和黄金岛没有关系,和十大家族也没有关系,你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而我……心里只在意你一个人的安危,其他的人是生是死都和我无关!” 闻言,姜云朵心底一动,知道他的话虽说是演戏,可真实的成分很多,所以也成功的骗过了下面的人,吕继明看了高士棋一眼,高士棋心神领会,退了下去。 而楼上,姜云朵还在继续陪着演戏,“高士安,你不能这样,我为了熙若甘愿跟你上船,如今为了许夫人,我却见死不救,你让天下人如何看我?” “别人如何看你,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能活着陪在我身边!”高士安斩钉截铁,神情不容置疑。 ------题外话------ 新文已经定了这个月底上架了,咳咳,压力来了,所以这一本结局木禾会尽快的码哈,妹子们可以不用养啦,么么么么   ☆、第六十六章 最后的结果 二 这样的表白,半真半假的最是让人相信,哪怕是一开始还有点怀疑的吕继明此刻都信以为真了,冲着楼上大喊,“士安,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她行宫里还有那么多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得到过她了,女人说白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等你真正的成为岛上的霸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吕继明还想说服他,毕竟现在姜云朵在他的手上,而自己的这个侄子行事最是让人捉摸不透,偏执又有些疯狂,连他都不得不谨慎三分,唯恐最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这次,自己可再也没有退路了。 高士安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双手臂紧紧的束缚在她的腰上,看着是掣肘也是亲密,让隐藏在一边的两人眼底一阵火花。姜云朵微微挣扎,可越是挣扎他搂的越发亲密,大手还轻柔的抚上她的脸,“什么样的女人也不及她一个,我只要她!” 吕继明不由的有些气急,吕崇熊这时候也开口劝慰,“表哥,女人再好,您新鲜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可江山万里那是千秋万代的事,男人活在世上不就该建功立业嘛,岂能让一个女人绑住了手脚,您以前可不是这样!” 高士安转过脸去,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音嘲弄,“是,我以前确实不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而且你们现在说的再好听……我也没办法相信了,领人来我的地盘撒野,我若是把姜云朵给了你们,不管是黄金岛还是金安岛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吕继明父子的脸上都有些难堪,吕继明尴尬的笑了笑,“士安,你别误会,舅舅这不是没办法吗,原本打算好的都被突然破坏了,谁能想到姜家竟然一下子培养了那么多的替身,你们不是也没有预料到?祭拜一旦完成,咒语就解除,姜家就会死灰复燃,不管我们再做什么都不会再有机会,舅舅没有你们高家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几十年前就找好了退路,舅舅原本想着逼宫的,彻底搏一把,可谁知行宫固若金汤,不但没成功,还把吕家这些年积攒的势力都毁之于一旦,姜万豪这个老狐狸藏得深啊,竟然留了那么多的后手,舅舅吃了大亏,没办法迫不得已才来你这里落脚,找一口饭吃。” 吕继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一大堆,高士安却依旧冷漠,不为所动,嘲弄着看了高一惠一眼,高士棋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想来去做什么他也猜到了,“真是迫不得已临时决定的吗?我的好弟弟还有寄养在我高家的表妹不都早已投靠了你?” “呵呵……说投靠可真是太伤感情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吗?”吕继明继续干笑着圆说。 高士安丝毫不领情的哼了一声,“一家人?怎么不见我的姑姑在场?被你控制了吧?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独吞这个岛,我告诉你休想!” 闻言,吕继明也彻底撕破脸了,知道不管说什么,他也不会打动,不由的冷声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就不给你客气了,我告诉你,你今日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凭什么?”高士安不屑的吐出三个字。 “凭什么?好,老子就让你看看凭什么?带上来!”吕继明一挥手,黑压压的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路来,高万良走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高家大院里的十几个分量颇重的老人,一上来,就对着吕继明一番咒骂,骂完了又骂高士棋,一个个的老泪纵横,被迫离开黄金岛就够受打击的了,可谁知一天就被打击两次,居然被自家人给暗算,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是高万良,冷着脸漠然以对,仿佛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只是在看着二楼的两人时,眸光闪了闪,眼神又看向海上,远处的船只正在慢慢的靠近,他的眸底亮了亮。 因为没了电,防御系统早已形同虚设,所以谁也拦不住了。 见状,吕继明也看向海上,恨恨的道,“到现在了,你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人家是带着自己的男人来取你的命的,你还不死心!” 闻言,高万良收回眸光,冷冷的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吕继明的枪一下子对准了他的脑袋,恶狠狠的道,“老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你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信你儿子还会维护那个女人?快,让你儿子迅速把姜云朵换过来,只要姜云朵在我们的手上,我们就有了最大的筹码,就算是姜万豪那老狐狸来了也无济于事。” 看他几乎疯狂的模样,高万良同情的扫了他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咒语一旦接触,那么姜万豪想要多少个儿子都可以,你说他还会在乎一个女儿的命?还会为了一个女儿的命受你的威胁牵制?你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吗?” 闻言,吕继明不由得面色发白,举着枪的手都开始颤抖,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若是换成自己,能生下儿子,岂会为了一个女儿失去江山? 见状,吕崇熊开口惊醒,“爸,您不要被舅舅给吓着了,姜万豪就算会生再多的儿子,姜云朵还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而且她还有那么多的男人护着呢,他们可不会舍得自己的女人去死。” “对,对!”吕继明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神情冷静了几分,“高万良,老子差点被你骗了,你们俩父子还真是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祖宗都忘了,最好笑的是,你们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人家,人家心里想的偏偏不是你们,哈哈哈,你说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这天下最可悲可怜的人?” 高士安搂着姜云朵的手一紧,神情有些颓然悲哀,而高万良只是脸白了白,片刻便冷嘲的道,“那也比你好,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爱人的滋味。” 吕继明羞恼成怒,“谁说老子没有爱过人?” “你敢说你爱过?谁?卢雪莲?呵呵,若是你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在她毁容后就视而不见?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去炸毁第一楼,这就是你的爱?” 闻言,姜一痕看好戏的神情一僵,眸底闪过一抹愤恨和羞辱,而吕继明更觉得被羞辱一样,用枪顶着他的脑袋,“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随便!” “你!” “爸,您就不要再和舅舅争执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商量着怎么办吧,姜家的船都已经开过来了。”高士棋暗暗心急,不远处姜家的船只挂着黄金岛的标志,正迎风招展,一口口的重型武器也对准了他们,稍一不甚,就会灰飞烟灭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高万良冷冷的一声,“从此以后,你不配再喊我爸,我高万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闻言,高士棋也羞恼成怒的低吼,“是,我不配当你的儿子,你自己说,从小到大,你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对待了?你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只有大哥一个接班人,我是生是死你都不在乎。” 高万良闭上眼,似是不想再看。 吕继明见状,也不再废话了,直接冲着楼上的高士安喊,“你自己选择吧,是选你父亲还是选你身边的那个女人?” 高士安似是陷入了两难之地,表情痛苦而纠结,姜云朵这个时候实时的又开始挣扎,“高士安,你就放我过去吧,你父亲是生是死我不在乎,可是许夫人我一定要保下来,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多少条命都不及你重要!” “那你父亲呢?你也可以不管了?你高家十几口人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不要逼我,云朵!” “不是我逼你,高士安,是命运,我们注定没有缘分,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 “生路?你以为过去之后还会有生路可言?吕家放过你吗?你不要天真了。” “他们拿住我只是想要威胁我父亲,想要黄金岛的权利,不会真的对我如何。不然我父亲和他们几个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啊,姜小姐说的对,士安,我不会对她如何的?我只是想拿她跟姜万豪做个交换,只要姜万豪放了权利,黄金岛就是我们的了,甚至到时候你想要她,你还可以……”后面的话顿住了,可谁都明白,到时候可以再抢过来就是。 高士安抿唇不语,似是被动摇了一点,在沉思着,而这时密道口被打开,卫大少跃上来,身后紧跟着一个女人,姜云朵的替身,穿戴长相和她本人一模一样,哪怕如此近距离的看,都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准备好了么?”向骥用口型无声的问了一句。 卫大少点点头,也用口型无声的回应,“一切都准备妥当,云旗和宜修在另一头等着接应。” 如此,剩下来的便只是换人离开了! 房间里的人都看着高士安,姜云朵也看着他,他似在沉思,呼吸却是急促的,心跳更是剧烈的像是生死关头一般,挑动的其他人都紧张起来。 一分一秒的过,高万良忽然睁开眼,远处的船不再前进,而是停靠在了安全的范围之外,他面色一灰,心底一叹,视线扫过周围,有高家的老人们此刻正在紧张的等着儿子的选择,有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从小疏于管教才铸就了他那样的性子,更做出了背叛家族的大错,还有忠于他的几个属下,还有高一惠和姜一痕嫉恨的神情,吕家人得意贪婪、迫不及待的的嘴脸,他又再次沉痛的闭了闭眼,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与其去怪怨姜家,不若说是人的贪欲,可惜,现在他才明白,若是能早一点放手,能早一点想开,高家不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会在黄金岛上保有自己的方寸之地,会继续子子孙孙的繁衍富贵,就算不是站在最高处又如何? 真正的幸福都是来自心的安宁和满足,只可惜,到现在他才明白。终究是晚了。 他又远远的看了远处一眼,甲板上的身影模糊又清晰,他不舍的收回,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士安,不要为了我妥协,上位者必须无情无义,不然你什么都捞不到,喜欢那个女人就抓住不放手,爸年纪大了,今日死还是明日死早已不在乎,你手里的力量足以把这里的人都灭了,只要你手里有姜云朵,姜万豪也不敢轰炸这里,你完全可以独霸金安岛,不必与人分享,到时候女人和江山都是你的。” 闻言,吕继明父子的神情有些着急,若是真的这样,那他们还真是危险了,“高万良,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别忘了,你高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你还有个小儿子也在,你的外甥女,你妹妹,你……” 高万良无所谓的打断,“那又如何?吕继明,你了解我的,除了对玉颜,其他人我都可以毫不留情的舍弃。” “高万良,你……” 事情似乎陷入了胶着,而楼上的高士安忽然道,“我同意!” 闻言,吕继明父子倒是愣了一下,“同意什么?” “同意你们的条件,用姜云朵去换取我父亲和其他高家人的平安!” “真的?”事情出现了转机,吕继明反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自然,我从来言出必行。” “我不同意,除非还放开许夫人,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姜云朵咬着牙,眼眸中是憎恨和厌恶。 “士安,不要犯傻,你这样会把自己最重要的砝码给丢掉的,我不许你这么做!”高万良严厉的吼着,想要阻止。 “爸,对不起,我不能对您见死不救,我更不能成为高家的罪人!” “糊涂啊,士安,你……” “爸,您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好,士安,舅舅保证,只要你送姜云朵过来,高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伤,许夫人也会安全离开,以后黄金岛我们一起共享!” 高士安心底不屑的冷笑,面上却郑重的道,“好,一言为定,你若是违背誓言,我豁出命去,也会拉了你们吕家同归于尽。” 说完,高士安搂着姜云朵的腰就要转身下楼,吕崇雄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怎么了?崇雄?”吕继明有点不悦,他担心夜长梦多,想赶紧办完了好安心。 “爸,您忘了替身的事了?”吕崇雄面色复杂的悄声提醒了一句。 闻言,吕继明惊出一身冷汗,盯着姜云朵的脸视线凌厉起来,想要看出什么破绽。却半分的不对劲都没察觉出来。 吕崇雄又低声道,“您这样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应该怎么看?”吕继明不由皱眉。 吕崇雄眼底闪过一抹阴险的冷笑,“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冲着楼上大喊,“士安,不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是害怕了。” 高士安冷笑一声,“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吕崇雄干笑一声,“这个姜云朵,表哥确定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眼神狐疑起来,高士安面色凌厉,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我已经睡过的女人,亲自验证过,会是假的?” 姜云朵羞恼的挣扎,恰到好处的配合,“高士安,你无耻!” “云朵,这事就算我不昭告天下,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除了那么几个,别人都会这么以为了吧?他心底苦笑一声,多么希望一切真的是那样。 姜云朵故意哼了一声,撇开脸,不忍看他眸底闪过的痛楚。 可多疑的吕崇雄依然不放心,“呵呵,小心驶得万年船,表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再给我们证明一下呢?” 闻言,高士安看向他,眸光眯了眯,“我这么亲密对她还不能证明?你是了解我的,除了姜云朵,换成其他女人,哪怕是做戏我都不屑。” “是,是,我自是了解的,可现在你们……也不是很亲密吧?”吕崇雄却似还不死心。 高士安忽然笑了笑,“那你想看多么亲密的,除了上演活春宫外,其他我都乐意之至。” 闻言,吕崇雄倒是信了几分,因为对方眸底闪过的期待渴望亮光是伪装不出来的,“好啊,那我们就当是为表哥和姜小姐终于成就好事而提前祝福了。” 听了这话,姜云朵身子变得有点僵硬,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面色绷起来,只有高士安脸上闪动着隐忍的欢喜,那是真切的欢喜,一场她配合的演戏若是成全他的心意和渴望,那么他也此生无憾了。 “高士安,我不……” 她拒绝的声音被他忽然附下来的唇准确无误的含住,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耳边只回荡着他低头时的呢喃,“云朵,我好高兴,终于圆满了。” 他闭上眼睛,把眼前一切的场景幻化成他搂着她站在教堂的尽头,鲜花铺满,在彼此说出我愿意的时刻,他掀开她的头纱,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在所有目光的羡慕中,他温柔的吻向她,她娇羞的回应,这便是他一生的圆满,他期待的终点。 ------题外话------ 嘻嘻!今天早吧,因为木禾今天要回娘家,所以四点起来码的,咳咳,下午回来再继续新文,再为新文呼吁一下,有的妹子还不知道,新文月底上架,没有收藏的妹子帮个忙喔,么么么。 那个,木禾看评论区很多潜水的妹子都冒泡为高士安心疼,木禾原计划是把这一只给……嘿嘿!你们懂得,其实看木禾的文都知道,几乎没有死亡的场景,因为木禾不忍面对,所以,争取一下妹子们的意见哈!木禾会考虑哒!仅限这一两天哈,咳咳。   ☆、第六十七章 最后的结果了 高士安之前强吻过她两次,可是,她都没有让他得逞,亲的只是脸和其他的地方,在她看来,唇是最神圣的地方,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相濡以沫、气息交缠,不然她会觉得很恶心,所以头两次,她都挣扎着避开了,然而这一次…… 他用力的捧住她的脸,不允许她有一丝的拒绝,她以为他会吻的疯狂,如他的人一样,可是没有,相反,温柔的不像话,带着眷恋与不舍,甚至……还有最后的告别绝望。 她的心里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所有的排斥和挣扎就那么消散了。 她的余光里,不远处的几只都齐齐瞥开了脸,僵着身子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一直睁着眸子,清晰的看到他紧闭的眸子,颤抖的睫毛,心底叹息着,她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她的不拒绝,与他来说便是最好的恩赐了,他几乎吻的心神俱颤,醉的一塌糊涂,忘了今夕何夕,忘了四周还有一群异样的眸光,甚至忘了这也许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直到,下面吕崇雄看的忽然觉得很刺眼,开口惊醒这一幕,“表哥,下来吧,姜家的人来了,你们还是等度过眼前这危机再秀恩爱吧。” 闻言,姜云朵才推开他,而高士安很温柔的笑了笑,盯着被他亲吻出来的娇艳,眸光醉人的深情,“走吧!” 转身,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在楼下的人看不到的视线里,猛然撒手,把她推向卫大少的怀里,那个推开的动作带着决绝的告别,然后抓了那个替身的,手指在她的唇上粗鲁的磨蹭了几下,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云朵被他大力的动作推的踉跄了几步,才在卫大少的怀里站稳,张了张口,那个名字堵在嗓子里却发不出声,一时眼眶有些酸热胀痛,默默的在心底道了一声,“多保重。” 卫大少紧紧握着她的手,“云朵,我们赶紧离开,不然被发现了就来不及了。” 姜云朵点点头,随着他下了密道,向骥和谢三少紧随其后,最后把密道的口封住,再无人知道。 密道就在这座房子的下面,并没有很长,却设计的十分巧妙,出口不在岸上,而是水下,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 大约行了几分钟,便到了出口的地方,章四少和齐二少坐在潜水艇里一直焦急的等着,见到人的那一刻,才算松了一口气,一切都顺利的不能再顺利,接了人上来,便飞驰奔向姜家的大船,姜云朵还在担忧许夫人,齐宜修安抚道,“我们的人已经在岸上接应了,许彦南也在,还有……义父和义母。” 闻言,姜云朵一惊,“什么?爸和妈怎么也去了,多么危险!” 她才刚逃出来,结果父母又去了,这万一…… 她的担忧,几只都懂,章四少就安慰道,“朵儿不用担心,何玖在上面,而且,义父义母乘坐的是我研制的潜水艇,可上可下,且防弹很强大,若是有危险,他们会立刻潜水离开的。” 闻言,姜云朵揪起来的心稍松了几分,等到他们的潜水艇靠近了大船,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盲区上了船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岛上的情景,几只拉着她先进了舱,船舱里等着的是没有来的那几只,卢江月,崔清泉和吕琉璃,见到她便扑上来,一个个的都眸底含泪,脸上却是荡漾着微笑。 几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也都很理解她的心思,便不再缠着她,一起陪着她坐在船舱的一台显示器前,看着岛上的进展情况,岸上的潜水艇里站着姜万豪和林玉颜,旁边是一脸急切痛心的许彦南,后面则是面无表情的何玖,姜一姜二也在上面,神情警惕,随时准备潜水离开的防备紧绷。 而岛上,高士安拉着替身的手,正一步步的走向吕家,身后是他的属下,手里都端着重型武器时刻准备着,姜云朵咬咬唇,她人都已经上船了,怎么高士安还没有走过去? 卢江月轻声的解释,“刚刚高士安和替身下来时,家主拦着说了一些话,耽误了些时间。” “嗯,爸和妈知道那是替身,想来也是为了做戏,好让吕家更相信!”姜云朵自是明白。 “对喔,家主演的好像呢,还有咱妈,眼泪都流下来了,看的我也好想哭。”崔清泉因为有她在身边,也有了说话的心情,自从她离开,别说最钟爱的厨艺了,就是话他都不想说了。 姜云朵勾了勾唇,看着显示屏里的何玖,问道,“他呢?没有作吧?” 吕琉璃笑了笑,轻柔的道,“何玖表现的也很好,没有闹,我们之前还都担心来着,怕依着他的傲娇性子不屑演戏,谁知……呵呵。” 闻言,姜云朵就放心了,许彦南不明所以,演戏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本色的表现。 此刻,高士安已经拉着替身的手走到了距离吕家不远不近的地方,他一摆手,身后黑压压的一众属下就都停下来,显示屏上,可以提供最清晰的画面,可是声音没有,向骥会看口型,便在一遍慢慢的解释,“高士安说,在这里,先把人质交换了,不然他担心吕家会反悔。吕继明答应了,让高士安拉着替身一起往前走,高万良和高家的那些老人还有许夫人同时往前走,不过,高士安说为了显示诚意,先放许夫人一个过来,吕继明考虑了一下,答应了。” 这会儿,许夫人的双手还被绑着,脸上的泪早已干了,却挣扎着不愿意走,死活都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姜云朵,看的众人都很着急,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戏演的更加逼真了,吕家那点最后的疑心都消除,反倒是担心夜长梦多,不耐烦的催着她快点走甚至派了人推搡着她过去,到了这边后,高士安给了属下一个颜色,带着许夫人就上了潜水艇。 许彦南抱着人,哭的老泪纵横,最后给姜万豪和林玉颜跪了下去,自觉对不住姜家啊,姜万豪心底连最后的那点担忧都放开了,早已是高兴的不行,就等着赶紧让章云旗轰炸了这里了,不过,为了逼真,还是勉为其难的继续陪着演戏,顺便还摸了一把泪,因为自己的女儿到了人家的手里了啊! 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伤心吧? 而林玉颜是真的有些伤心,尤其是看到高万良和高家的那些老人一起和高士安交错而过的时候,她为他们觉得悲哀难过,一代枭雄,最后却落了这样的一个结局,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害,他该情何以堪? 若是可以,她多么想没有战争和死亡,就这样各安一隅,互不往来也行啊! 林玉颜的伤心,就感染道姜万豪了,一时有点酸酸的,看来还是心疼人家了呢?不过曾经最大的情敌也是对手落魄至此,他心底也是百味陈杂,并不是只有解恨和痛快,还有一丝惆怅,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在人质交换完的那一刻,情况突变,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不对,随着一声尖叫,“这个姜云朵是假的!”然后,便是天昏地暗的枪响,是各种的咒骂,是撕心裂肺的呼喊,显示屏的画面也模糊成一团,姜云朵惊得立刻从舱里跑到了甲板上,众人也都跟随着,护在她的周围,一起看向岛上。 远远的,岛上已经是火光冲天,根本看不清什么,所幸停靠在岸边的潜水艇早已在情况急转而下的那一刻,迅速转移离开,如今,岛上只留下高家和吕家在相护厮杀! 至于谁胜谁败,一切还未可知! 看着这一幕,姜云朵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手紧紧抓着护栏,呼吸微紧。 这时,章云旗忽然道了一句,“这时候,我们若出手可以一锅端,从此后,再无吕家和高家了!” 闻言,姜云朵身子一僵,吕琉璃的面色也有些复杂的哀伤,卫大少瞪了他一眼,章四少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他说的不对?之前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可看着大家的情绪都怪怪的,他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 向骥站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朵儿,要不要我让人去……” 去干什么,他没有说,可姜云朵明白,见证了高士安最后相助的卫大少和谢三少也明白,一时都无言,姜云朵咬唇沉默着,不知如何抉择,这时,姜万豪和林玉颜也已经上了船,一起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模糊的混乱。 “朵儿,不用纠结,凡事有因才有果,不管是高家还是吕家,他们的结局早已有了定数,不是谁能改变的,唉,一切就交给天意吧。” 姜万豪的一句话,瞬间解除了所有人的心结,其实从几百年前,这一场争斗就已经开始,结果也早已经注定,两家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得不得惩罚,那么天理昭昭,如何让死去的其他人瞑目安然? 姜家几百年来,被剥夺了出生权利的人又怎么得到慰藉? 世间,永远是这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只惟愿活着的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心中永存善念,才不会将来后悔! 金安岛上的争斗还在继续,他们一直没有插手,半响,姜万豪道了一句,“回吧!我们还有我们的生活!” 大船慢慢的调转了方向,也调转了所有人的视线,姜万豪搂着林玉颜进船舱时,对着那几人随意的吩咐了一句,“留下点人,等岛上的安静了,上去看看,若是有活着的,就……救了吧。” 闻言,卫大少沉声应了一声,姜万豪这才安心的去哄怀里的人去了,唉,天下还有他这么善良多情的吗?情敌有难了,自己的女人心疼,他还得装作大度的不在意的去哄着?唉…… 姜云朵没有进船舱,也没有再回头去看身后,渐渐的枪声远去,黄金岛的美丽越来越近,可她的心难以平静了。 那十只都陪在她身边,默默无言,这份理解的默契也不需要说什么,等到回了岸上,卫大少才悄声在她耳边道,“云朵,不用担心,我早已在岛上安排了人,他们适当的时候会护着那人一些的,而且他也很有些本事,吕家不会是他的对手。” “大哥?”姜云朵依靠在他的身边,万般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说。 “云朵,我懂,如今能这样顺利的解决,我们没有任何的伤亡,都是因为他一念之间的选择,那一刻,他选择了你,选择了让你幸福平安,所以我很感激他,若是可以,我也想让他活着,甚至将来你收了他……” “大哥,别说了,我虽然对他有愧疚不舍,可是比起一个他,你们更让我在意心疼,我不会为了别人而让你们伤心的。” “呵呵……”闻言,走在她身边的那十个就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有她这句话,便圆满了。至于以后…… 随着轻快的笑声,之前的那些担忧悲痛、焦灼不安也都随风飘去,美丽的海岸线上,十只风姿出众的美男簇拥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一起踩在沙滩上走着,他们的前方是永无尽头的幸福快乐,每一张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释然的笑意,每一双的眸底也都荡漾着醉人的深情,有她就有一切,有她就是天堂,就是这样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金安岛上发生的一切,很突然,除了十大家族和姜家,其他的寻常百姓都还一无所知,可是高家和吕家突然搬走消失,大家都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住在皇宫旧址那附近的人,都目睹了当时的震撼异象,还有靠近海边居住的人也隐约听到了远处的炮火轰鸣,一时间,黄金岛上也是猜忌纷纷。 鉴于此,姜云朵等人还是决定公开这一事件,毕竟越来越多的猜忌反而更加让人心不安,还不如说明一切,好得个消停,再者,公众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毕竟高家和吕家可不是小门小族,一下子消失,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怎么对外宣布,这也是个技术活,最后还是齐二少站出来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挑明了一切。 首先,针对皇宫旧址的异象做了详细说明,不过并没有提及什么咒语之类的,而是用了民众更能接受的神话论,大体就是说,皇宫旧址挖掘时,发现了消失的神殿和神器,两样都是保佑姜家和黄金岛千秋万代、百姓安居乐业的,以前随着炸毁的皇宫一同消失,所以近几百年,岛上才不这么太平了,如今姜家的大小姐带着十大家族的人已经祭拜了神殿,歃血为盟,从此后,十大家族齐力同心,岛上也再无纷争困扰,所以上苍保佑,荒芜的山都冒出了生机,这也预兆着将来的黄金岛更加繁荣昌盛,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总之,这样的言辞最是打动人的,而百姓们也都相信了,十大家族的人也都出面造势认可,谁还会胡思乱想? 这件事好处理,高家和吕家的事就有些棘手,毕竟两大家族在岛上经营繁衍了上千年,离开的时候,都是最直系的一部分人带走了,剩下的还有无数,老老少少的还真是不好办,总不能以两家谋反为名,全部连坐关起来吧? 最后,还是姜云朵找了姜万豪商量,赦免了所有的人,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伏法,所以其他的人该怎么继续还是怎么继续过日子,不过,私下,为了免于高家和吕家的旁系被其他家族排斥,也是为了起到一个暂时的监管作用,姜云朵还是让人多看顾了一些,生意正常经营,只有高家在军队里的大权被剔除了,为了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军队大权一分为三,姜家一分,章云旗领了一分,其他原来高家的旧部交给了何玖负责。 高家吕家的祖宅也没有被收回查封,如今里面空荡,姜云朵找了人看守着院子,免得荒废了。 这一举措也让岛上的人对姜云朵更加推崇,纷纷赞其大仁大义,之前用自己换回好友,又救了许家夫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就已经积累了超高的人气,如今在事后不但不打击报复,还如此有度量,百姓们都不由的更欣慰,欣慰将来的黄金岛在她的手上会治理的更美好。 十大家族,不,应该说是八大家族了,也都纷纷站出来,对姜云朵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和支持,并且在乾宫的会议上,一致通过,姜家的下一任家主由姜云朵来担任! 姜云朵却笑着拒绝了,众人都有些不解,这时她才宣布,自己将在十个月后有小弟弟了,父亲还正春秋鼎盛,等到将来弟弟继承姜家也还来得及,且自己一直身在国外,没有从小受过接班人的那些系统教育,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 这一番言辞,大家也可以看出人家不是推脱之言,而是真心实意的拒绝,他们其实也都明白,诅咒解除,姜家又会是子孙繁衍茂盛,女子来继承,那么将来谁来担任下一届继承人只怕又会是一场新的斗争,若是家主有了儿子,儿子继承,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免于给将来留下后患。 不过这当口……家主再次即将荣升为父,还会有心思来管理吗? 姜云朵便笑着道,在弟弟长大这十几年,便由她和卫大少,齐二少,谢三少,章四少共同治理岛屿,等弟弟成年再交接权利,闻言,其他人也都放心了,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时,岛上一片欣欣向荣。 行宫里更是因为林玉颜的怀孕而激动着,尤其是姜万豪老爷,整日里都笑得合不拢嘴,见人便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咳咳,让跟在后面的华叔都觉得羞的抬不起头来了。 其他世家大族的人也都一一前来送了贺礼,顺带着受了一遍姜万豪老爷的荼毒,最后,在林玉颜的解围里才算是跑出来,去了中元宫,看望自家在宫里的人…… 各种的热情盘问,自然围绕的话题都少不了什么时候大婚啊,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啊,看看人家姜老爷这个年纪都再次当爹了,你们年纪轻轻的好意思落后太多吗? 这样的话题被念叨的久了,他们一个个的也都上了心,于是,大婚的事情也就迅速的提上了日程,只等年后,春暖花开,便是婚礼进行时。 不过在这之前,生孩子的话题依旧不断,结婚要算日子,生孩子不用吧? 不过为了减少人家一次次受孕的辛苦,谢三少一次可以生几个的药物也在紧急的研制试验当中,之前姜云朵便服用了一些调理的,现在,那几只更是每日监督着她按时吃,且在中元宫里,又多了新一轮的排列组合。 噗,之前都是在商量大家侍寝的顺序组合,这个和那个,那和和这个的,偶尔也会尝鲜换一下,总体来说还是变化不大,到了生孩子这一关,他们商量的就更加激烈,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先当爹……咳咳,最后还是卫大少定下规矩,他和向骥先,毕竟这正室不生,先妾室,不合适吧? 这话,大家都没有意见,眼巴巴的等着后面的决定,卫大少就很一本正经的宣布,按照年龄的大小来排,总不能年长的还没晋升为爹,年轻的就跑在了前面,这于情不合。 这样的决定,最后获得一致通过,卢江月就圆满了,齐二少和谢三少也很乐意,他们的年龄可是也不小了,早就该当爹了好么?章四少都是和许攸搭档,两人这次也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就算是排不上第一和第二,好歹是第三啊。 生下的几只你看我,我看你,好吧,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小鲜肉,最后就最后吧,只有何玖很怀疑的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几只,心底腹诽,确定不是这些年长的大叔们在嫉妒他们青春鲜嫩、所以才变着法的打击报复? 咳咳,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定下便再无更改的可能,大叔也罢,鲜肉也罢,左右不过是人家嘴里的肉! ------题外话------ 嘻嘻,这一卷写完了,明天开始码最后的大结局卷了,本来想请长假,一次上传,后来觉得很多,还是慢慢的每天一章吧,都是甜蜜章节了,包括大婚生子,每一个人的婚礼和生子都尽量照顾到,还有每一个家族的,高家和吕家的事情,后面也会慢慢的交代清楚每一个人的结局哈,尽量给妹子们呈现上最合情合理、圆满的结局。 妹子们有特别想看那一只的,欢迎在评论区积极发言。   ☆、第一章 她和他们的平淡幸福 金安岛的事情过去两个月后,黄金岛迎来了新年,也是姜云朵回来之后,过得第一个新年,更是一家终于团圆可以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所以,这个新年可谓是意义深重,尤其这一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大喜事,咒语解除,姜家即将再添新丁,高家吕家两个心头大患也都彻底消失,其他世家大族唯姜家马头是瞻、衷心耿耿,众人齐力一心,整个黄金岛上都是满满的祥和和欢乐。 行宫里也是满满的欢乐热闹,里里外外的都在忙活着过年的盛景。 姜万豪自不必说,苦守二十年,终于夫妻破镜重圆,女儿在身边,还有十个好女婿,且即将再次荣升为爹,一桩桩的喜事让他每日像是灌了蜜一样。逢人便笑,逢人必夸,以至于现在行宫的人见了他都下意识的躲着。 艾玛,从来不知道家主打开了话匣子简直就是絮叨老妈子啊,以前的严肃威仪呢? 行宫里大约就是他最不事生产了,似乎除了黏糊着林玉颜、抓紧一切时间弥补两人蹉跎的那些岁月之外,就是趴在人家的肚子上听,每每让林玉颜无语的嗔他,这才三个多月,哪里有动静? 姜万豪也不想这么无聊啊,可现在没人和他聊天,乾宫的治理有女儿和十个女婿,忙年呢有华叔和吴妈领着下人们操持,现在岛上又太平的不得了,也不需要他再绞尽脑汁的想什么谋略,他似乎就剩下陪老婆了,喔,还有将来,他一定要亲手带孩子,以前因为不得已,错过了女儿的成长,他连一块尿布都没有换过,这一次说什么也得连本带利的补上。 林玉颜只是笑着不说话,过去的终将是一段遗憾了,可是正因为那些错过的遗憾,才让他们更加珍惜现在得之不易的幸福和平淡,每天一起抱着醒来,一起吃早餐,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一起睡前给孩子读书听音乐,她给孩子缝制小衣服时,他就在旁边天南地北的胡侃,说些无聊又无语的话,这些都是那么的平凡简单,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终于触手可及,成了每天的必修课。偶尔也会烦他,他就会无限委屈讨好的哄,直到她心软心疼为止。 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退下姜家家主的光环,终于走下那个岛主高高在上的宝座,成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虽然晚了二十年,可是终究她还是等到了! 她享受着现在平凡简单的幸福!不要家主夫人的头衔,不必华屋美宅,不需珍馐美食,只需要一个疼爱珍惜自己的男人,身边儿女双全,一生便圆满。 都说幸福的人,所有见过的人都会知道,因为那幸福不需要炫耀,满满的都写在脸上。幸福让人年轻,让人心情愉悦,姜万豪和林玉颜便是这般,越活越是有了逆生长的节奏,尤其是林玉颜,加之怀孕,母性的光辉更加迷人耀眼,让身为女儿的姜云朵都羡慕嫉妒恨啊! 见状,谢三少就笑着道,“云朵,等你也有了小宝宝,比义母更不遑多让。” 姜云朵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似笑非笑的道,“难道我现在没有……就不够美了?” 谢三少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补救,“怎么会?在我的心里,世上女人千千万,加起来都不及云朵一个。” “真的?”如今,一个个的说起情话来都脸不红先不跳的了,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 “当然是真的,为了表示我的真心诚意,我愿意积极热情的献身,让云朵亲身感受一下在我眼里你是多么美,让我多么为之深深着迷!”某只一脸陶醉的暧昧,且手脚就开始不老实。 姜云朵无语的挣开他,“三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每天在崔清泉那里用过早餐,一众人除了有事需要立刻去办的以外,都会围拢在她的身边,与她腻歪一会儿,以弥补昨晚自己没有侍寝的遗憾,选的地方便在前面的园子里,各色的瓜果飘香,豆棚瓜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浪漫,而是温馨温暖满满的红尘男女俗事。舒适的桌子椅子,就支在青草混合着蔬菜清香搭建的架子底下,一年四季,这里永远都是生机一片。 何玖也在一边,见状,也毫不客气的鄙夷道,“世上皆传,谢三少飘飘若仙,嗤,那仙气去哪儿了?为毛我闻到的都是满满的闷骚气?” 噗,姜云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话文雅一点?”这货现在都是主管海上军队的一方大员了,怎么还是满身的土匪流氓气? 闻言,何玖挑挑眉,“小爷还不文雅?小爷最文雅了好不?小爷在床上可是一句糙话荤话都没讲过,不像某些人,满嘴都是……” “咳咳……”姜云朵羞恼的红着脸,咳嗽一声,若是她不打断,这货一定会没脸没皮的把闺房里的那些不要脸的话都抖搂出来,那她也不用见人了。 何玖话没说完,可后劲意味深长啊,崔清泉和吕琉璃都眨巴着眸子,一脸的求知欲,吕琉璃面皮比较薄一点,哪怕好奇也不好意开口问,崔清泉就直接一点,很热情的道,“谁,谁满嘴的荤话糙话,说的什么?” 何玖意味深长的没说话,可那眼神似有若无的就飘到了章四少和齐二少身上,躺着中枪的两人也丝毫不以为意,甚至某只还很得意的挑眉,“说荤话怎了了?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懂不?能够增加两人之间的……” “章云旗,你再说一句试试?”姜云朵听不下去的羞恼嗔他,都不觉得臊的慌是不是? 章云旗闻言,立刻嬉皮笑脸的告饶,“嘻嘻,朵儿不想听,我就不说了,等到晚上我们关起门来说哈。” 姜云朵轻哼了一声,算他识相! 齐二少坐在她的身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盘艺术品,亲手端上伺候着人家享用,见她吃的点头,这才笑着道,“其实我觉得闺房之乐趣,在于两人之间的默契和融合,偶尔说些情话添些趣味还是好的,免得总是千篇一律、乏味可陈。” 闻言,其他几只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沉思,难不成他们也得多想想招数,免得被嫌弃? 姜云朵看他们这样,就有些头疼,这就意味着近期大概晚上又会是乱七八糟的各种尝试了,尤其是那几个好学的,恨不得学孙悟空七十二变,噗。 卢江月也附和着道,“我觉得宜修说的甚有道理,不断地推陈出新,也是大势所趋,更是为了云朵谋福利,对不对?”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堂堂大学备受尊敬的教授如今都开始研究这个了?若是让你那些学生知道了还会不会继续崇拜你?为人师表啊,咱注意点影响好不?” 卢江月却不以为意的笑着道,“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周同学可是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清二楚,你忘了,她有一次和许锦一起来中元宫做客,可是正好碰上我和你……” “咳咳……”姜云朵无奈又咳嗽上了打断,示意他不许说了。 卢江月很知趣的就把话语折了一个方向,“呵呵,周同学对我的崇拜可是一点都没有损耗,而且我觉得早学校里的威望更上层楼了。” 话题转了,有人却还是好奇,“到底正好碰上你们在做什么?” 问的是求知欲最强烈的崔清泉,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心照不宣的暧昧不明,吕琉璃脸红了红,小声的解释,“肯定是朵儿和卢大哥在亲热啦。” 崔清泉却还是觉得不解纳闷,“亲热不是很正常嘛,我们都是朵儿的男人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闻言,章四少桃花眼一转,坏坏的道,“不然呢?” 崔清泉很是老实的道,“我觉得一定不是简单的亲热,一定是很限制级的,足以破坏卢大哥为人师表的形象,还有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喔,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伪君子、真禽兽!” 噗,卢江月正喝着茶水,闻言,一口就喷了出来,而其他人都愉悦的笑起来,崔清泉很无辜,“笑什么啊?难道我分系的不对?” 何玖就道,“对,很对!”就是被某只狡猾的狐狸当枪用了。 “朵儿,你就说说嘛,说出来,我也学习一下啊,下一次和琉璃一起伺候你的时候,也可以……” “咳咳,不用,你俩就……那样就好。”她最怕两人学习了好吗? “啊?朵儿觉得我俩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不需要再突破了?” 姜云朵见人家一脸的激动惊喜,违心的点头,其他人就眸光危险的眯起来。 “可是人家还是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攸就慢悠悠的道,“这还不简单,打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昨晚他侍寝,很晚才睡,所以早上的精神不是很好。 殊不知那慵懒的模样着实让其他男人视为眼中钉啊,要不要表现出一副被疼爱过度的表情? 不过嫉妒归嫉妒,也都秉持着自己非常大度的胸襟不说话,谁还没个侍寝啊,大不了等自己侍寝后也这么显摆一回就找回场子了。只是崔清泉比较单纯,用很是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对喔,许锦是师傅的弟弟,他也最是黏你,你打电话问他好不好?” 许攸闻言嗤了一声,“你最黏我?那是以前,现在,可是整日里黏糊着周熙若了。”还美其名曰是保护,自从出了当初被绑架威胁小朵朵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为此很愧疚,后来就总想着补偿,然后补着补着,两人就补到一块儿去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 “对喔,怎么把这个给忘啦,那个周同学是朵儿的闺蜜好友,许锦又是你的亲弟弟,以后许锦和周同学成了夫妻,你和朵儿也……这是亲上加亲的节奏吗?”崔清泉委屈的撇着嘴,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闻言,其他几只也都暗暗撇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自己家的兄弟怎么就没有个争气的,把周熙若给追上手呢? 齐二少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嗯,允浩定了姜家旁支的嫡女,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吧?” 听到这一句,谢三少爷紧跟着道,“云浩选的可也是姜家旁支的嫡女,而且飞燕和云朵的关系也亲厚,不比周熙若差多少,嗯,如此说来,我们之间也是亲上加亲。” 章四少见状,绞尽脑汁的想,他就一个堂弟,还是对朵儿虎视眈眈的,他是万万不敢说什么亲上加亲的话的,不然自己呕不死,也得被其他几只给打死,敢主动往宫里招狼,那不就是在作死吗?所以,其他几只的家里人都会隔三差五的来宫里走动,只有他家不敢邀请,防都来不及呢。 于是,章四少很郁闷,想不出能和人家套近乎的可用人选,其他几只也都无奈,卢江月家里的弟弟倒是对她印象很好,可是成家立业,如今又是卢家的长老,没道理天天的来这里套近乎,自己的妹妹虽说不在嫉恨云朵,可也谈不上喜欢,以前妹妹喜欢卫大少,如今许给了章华轩,不管是哪一个,心思都云朵的身上,这让妹妹如何对她喜欢的起来?唉,他也是悲催的…… 更悲催的还是那其他三只,何玖孤家寡人的,根本就没有兄弟姐妹,就算是有,也是高家,那根本就是一个不愿触碰的话题了,所以想都不用想,直接否定,而吕琉璃也是如此,虽然他还有母亲住在岛上,可是毕竟是亲戚,也不能总往这里跑。 至于崔清泉,他家里的大哥定的不是姜家的女子,而是吕家的,那是很多年前,早就定好的,所以不好更改,尤其是在吕家败落之后,若是更改,便显得有些落井下石了,好在只是吕家的旁支,没有参与当初的那一场叛乱逼宫,所以婚礼还是照旧,只是进门没多久,崔长老就给他又纳了其他两家,吕家的那位主妇就算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忍着谁让现在吕家早已就今非昔比了呢?没有休妻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至于他的那个姐姐……更是一言难尽,全家轮着做思想工作,谁知最后还是执迷不悟,居然趁家里人不注意,偷偷的跑了,至于去了哪里,大家都心照不宣,所以,他也实在是没有一个可以和人家亲上加亲的人呢! 姜云朵见那几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就知道定然是想起了别的事,遂转了话题,“过年的事情都忙活的怎么样了,今年可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呢,你们要不要回各自的家里去?” 闻言,那几只都纷纷摇头,坚决表示要留在行宫里过年,姜云朵沉思着,有点犹豫,“这样好吗?毕竟我们都还没有大婚,按照规矩,你们还是该回自己家族的,我想他们也该是希望你们回去才是。” 这次,吕琉璃第一个开口,“朵儿,没有人希望我回去,我也没地方可去。” 闻言,姜云朵心底一算,轻嗤了他一声,“胡说,你还有妈呢。” “妈妈现在住在福利院,和那些老人孩子在一起,哪里都不愿去,对他们比对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好。”说道这里,他倒是笑了笑,母亲能够想得开,彻底放下列过去的一切,且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和意义,他作为儿子也就放心了。 姜云朵也笑了笑,“那就问问你母亲,要不要过来一起过年,若是不愿,我们就初一去给拜个年。” “好!”吕琉璃心里暖暖的,笑得如春风一般柔软。 见状,其他人也开始积极的表态。 “朵儿,我也不回去,家里早已没我的立足之地啦,大哥娶了那么多女人,我的房间都被霸占了,所以我要住在这里,你不能撵我走,再说我还要给大家准备年夜饭呢。” 姜云朵无语的瞪他一眼,你崔家大院就穷的连个房间都没了?你崔家经营着岛上一多半的酒店,最不缺的就是房间好么? 章四少也道,“朵儿,我也不回去哈,我和那两口子合不来,看他们整天吵架就心烦。” 闻言,姜云朵更无语了,“你父母那不是吵架好么?”如今章秋霜和章汉原也总算是修的正果,两个人腻歪的成都丝毫不亚于她的父母。 “嗤,对,不是吵架,是打情骂俏的秀恩爱,老夫老妻了还整天那么肉麻,更让人看不下去了好么?我才不要回去当电灯泡,影响他们造人。” “你父母也想再生一个?”姜云朵倒是好奇了一下,如此,倒是更热闹了,章家的人丁太单薄了。 “谁知道呢,应该是吧,那个老爷子整天催促着,大概是担心章家没了继承人。”他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就冲着章卓轩如今对姜云朵还没有死心那模样,哪一天才能心甘情愿的成婚生子还真是不好说。 姜云朵也听出了言外之意,一时想起那一道清高孤傲的身影,没了声音。 谢三少这时实时的开口,打破古怪的气氛,“云朵,我也不回去哈,谢家人太多,老爷子又最是讲究规矩礼仪,大大小小的都要聚在一起,足有一百多人,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凑热闹。” 闻言,大家都有点无语,行宫里的人更多好么?而你现在浑身上下哪一点还有那种不喜欢凑热闹的仙气? “我也是。”齐二少爷淡淡的笑着道。 姜云朵看向他,无奈的道,“你家应该人不多吧?你父母应该不打情骂俏的秀恩爱吧?你家的房子也不缺你的一间吧?” “可我怕父母盘问唠叨啊。”齐二少说的振振有词。 “唠叨什么?”姜云朵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齐二少就无限哀怨的道,“还能什么?儿子大了,都是三十多岁的高龄,却依然没有大婚,生子更是遥遥无期,他们可是盼儿媳,盼孙子都盼的头发花白了。” 姜云朵眼眸闪闪的瞥开,不好应对了,这几样都是她的死穴啊死穴,尤其是这话题一开,就会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共鸣。 果然,卢江月也跟着叹息着道,“我就更高龄了,更不好意思回家了,我自己的侄子这过了年都要上小学了,可我还……” “唉。如此一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小朵朵,咱爸咱妈都问过我好多次了,尤其是妈,你的婚纱都亲手做好了,就等着你穿呢,孩子的衣服男女也各做了十几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唉……” 噗,还十几套?一听这个数字,众人就都醉醉的,一个人能得一个就是极好的了,还敢肖想十几个?找打呢! 何玖想了想,也道,“我也不回去!” “你也高龄到家里催了?”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身为你的男人,这是何家上下都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是没大婚又如何?可我们是事实婚姻啊,也是受法律保护的,过年哪里有回去的道理?不知道还以为小爷不受宠被撵回去了呢?小爷可丢不起那个脸面!” 说来说去,一只只的找的那些不是理由的理由,目的就一个,必须在这里过年。 姜云朵也都明白,最后,无奈的道,“好,都留下过年,今儿个就二十九了,你们是不是也都该准备准备了?” “早就准备好了,朵儿,年夜大餐所需要的食材我都置办全了。”崔清泉先邀功。 吕琉璃也有些腼腆的道,“中元宫里的院子我也都收拾好了,每一个人的都清扫了。” “嗯,我也把所有需要贴的对联,福字都写好了,就等着明天晚上用了。” “灯笼是我帮着扎的。”谢三少也淡淡的说了一句。 何玖想了想,“我,我帮着小鲜肉采摘蔬菜了,喔,还有帮着琉璃整理院子了。” 许攸皱眉沉思了一下,“我好像就去给自己和小朵朵买了几身漂亮的衣服,这个算不算?” 章四少抓抓头发,他干什么了?他看向齐二少,想找点提示,齐二少咳嗽一声,“我最近忙着清理乾宫的工作,最近终于可以放假了。”言外之意就是,他忙着正经事来着。 “对了,我也是忙着去操练兵马了,呵呵,兵强马壮了,岛上才安全,你们也才能过个祥和年是不是?”章四少本想得意的炫耀,结果看到一只只鄙夷的目光后,变成呵呵的干笑,好吧,他以前哪里过过什么年啊,他没有经验还不行吗? 卫大少和向骥不在,两人去了乾宫,安排过年期间的一切事务,这会儿才赶回来,远远的就听到一只只的都在说着过年的准备工作,不由的相视一笑,如今彼此是越来越融洽了,这正是他们一直渴望期盼的,这个年一定要过的圆满团结! 两人来了之后,就要带着姜云朵出去,说是采买过年用的东西,见状,其他的几只也都纷纷想要跟着,有说忽然想起自己还缺一样食材了,有说自己写的字还差几张红纸啦,有说自己还没有过年穿的新衣服啦,还有更奇葩的说想去视察一下岛上的治安…… 噗,你当自己是城管吗? 总之,就是谁也不甘心落下,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去逛街了,还美其名曰是约会,姜云朵对约会这个词真心无语凝噎,有这么热闹的去约会的吗?说是赶庙会还差不多! 如今,岛上安全了,出行也不再轰轰烈烈的,向骥开车,其他人坐在后排,十二飞鹰虽然还跟随着,却是保持着适当的车距,免得看的什么不该看的,徒增伤悲!他们快要在太监的路上狂奔了好么? 一行人如今走的是亲民路线,所以所去之处,也没有再清场,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先去了第一楼采买想要的东西,又去了崔家的鲤越轩吃饭,还去了许家挑选过年穿的新衣,在卢家开的书店里买了些陶冶情操的书,章四少拉着姜云朵去了章家开的琴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买了一堆器材,见状,其他人就都眼眸闪闪了,别人还都不说话,何玖就已经建议,“要不要去我们何家的玉米地里看看?” 噗! 向骥也在想着难道要去向家的武馆参观一下?齐二少和谢三少这会儿就哀叹自家经营的产业实在是不好领着去看,卫大少就更是没招了,总不能大过年的带着一众人去法院串门子找晦气吧? 看着他们之间的不动声色的争宠大战,姜云朵为了避免再被拉着到处逛来逛去的,于是宣布,等大年初一的时候,挨家挨户的给每个家族拜年,谁家也不会落下,且是以这家准媳妇的身份去,如此,够给面子了吧? 闻言,十只终于圆满了,争来争去,最想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啊! ------题外话------ 亲们,幸福之旅开始喽,嘻嘻,最后的这段日子我们一起感受他们满满的幸福吧。 也感谢这段时间一直陪伴木禾的亲们,么么么,爱你们!   ☆、第二章 高家吕家的结局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向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走得是经过高家大院的那一条街。 世家大族的大院都是历经几百年的祖宅,且占地极广,风景秀丽,每一家的风格都不尽相同,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堪称名胜古迹,多少寻常人都只为能踏进去看一眼,却不得而入。 因为世家有自己的骄傲,岂是一般的平民可以亵渎冒犯的?所以这些祖宅所选的地方一般都非常的幽静,周围方圆几里都不会再出现其他的住户,很是静谧,也彰显其尊贵。 高家祖宅所在的这一条街道尤为如此,这大抵也与高家这几百年来的嚣张狂妄有关,谁敢在其身边当邻居? 车子驶进来时,速度慢慢的降下来,透过玻璃,看到高大的围墙,虽然历经岁月的侵蚀,依旧光鲜亮丽,有繁茂的枝叶伸出来,仍然生机勃勃,她开了窗子,风里夹杂着花香,心忽然有些乱了。 经过那扇威严庄重的大门时,卫大少漫不经心的问道,“云朵,要不要进去看看?” 心脏一缩,下意识的姜云朵摇摇头,“不用了,走吧。” 车子加速,飞驰而过,身后的高墙大院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却无法在历史中抹去。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寂,姜云朵扫了何玖一眼,又看了看吕琉璃,两人的面色都似平静无波,可越是如此,却越是不正常,尤其是何玖,那可不是一个安静消停的主,此刻这般定然是刻意掩藏自己纷乱的心情吧? 而琉璃……虽然没有去吕家祖宅,可是他应该也也感同身受,哪怕曾经吕家带给他的都是伤害与无情,可到底也是血脉相连,若是没有一点的难受怎么可能? 回了行宫时,姜云朵很随意的点名,“今晚何玖和琉璃去耀灵殿吧!” 这话一出,车里的其他人都有些微怔,倒不是惊讶她乱了顺序,而是……这貌似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宣人侍寝,之前都是卫大少排好顺序的,几只你看我,我看你,下车的动作都停住了。 “咳咳……就是觉得偶尔想不一样点。”她的解释也是挺心虚的。 其他人却都慢慢的反应过来,这是要给那两人特别的补偿和安慰吧?他们倒也不嫉妒,毕竟人家两人没了家族,被她多多爱重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她的第一次点名侍寝,名字却不是自己,还真是有点吃味呢! 被点名的两人眼底一亮,本来还有些哀伤的心瞬间就温暖了,不过瞅着别人都似笑非笑的吃味眼神,他们又很知趣的悄悄掩饰下激动欢喜,就是爱作傲娇的何玖都一本正经的不表露出得意来,免得拉仇恨找打! 其他几只离开时,都还算是厚道,并没有说什么酸溜溜的言辞争宠,只有崔清泉不舍得问了一句,“朵儿,我能不能也跟着一起去玩?我从来都是跟他们两人一起的,我们是酷暖萌小鲜肉组合。” 咳咳,姜云朵无语的咳了一声,“明天吧,明天好不好?”还酷暖萌小鲜肉组合?噗,什么时候起的这么恶俗的名字? 闻言,章四少都走了几步了,又猛地回头,“朵儿,明天是我吧?我可不要和什么小鲜肉组合?爷走得是猛男路线!” 崔清泉不干了,“小鲜肉怎么了?现在就是小鲜肉当道,咬一口,肉汁鲜美,不信你问我师傅,师傅对娱乐圈最熟悉。” 躺着中枪的许攸揉了揉腰,“我好累啊!” 噗,瞬间收获了无数的白眼,不过他不以为意的妩媚一笑,也躲过一劫了不是吗? 章四少不屑的哼了一声,“再鲜的肉也会变老,爷就没新鲜过?” 崔清泉也不甘示弱,“可是,你最新鲜的时候,朵儿没吃上。” 咳咳,这一句狠啊,简直戳中了章四少的心窝子,其他那几只也不再新鲜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不过都还算是镇定,毕竟这时候你越是扑上去撕,就越是显得心虚啊,可四少耐不住,瞪着小鲜肉就开吼了,“爷现在也很新鲜,你不信你问姜云朵,她是不是每次都吃得不亦乐乎?你这小秀气敢和爷叫板,哪天咱们比一场,让你见识一下猛男的战斗力,爷要是不把你甩出几条街去,爷就不叫章云旗!” 崔清泉一点也没有被怒火吓着,而是很期待的眨了眨眸子,痛快的答应,“好啊!” 人家这样的回应,章四少愣了一下,渐渐的回过味来了,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原来看你最老实,现在越学越坏了,想跟小爷学技术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用激将法,欠收拾啊你!” 崔清泉就傻傻的笑,不过再没人敢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那是呆萌了。 话题刚想停顿一下,谢三少忽然又来了一句,“按顺序,明天应该也到我了吧?云朵这是想要以一敌三?” “唉,可惜不能参战!”齐二少幽怨的叹息一声。 “我也觉得很遗憾。”卢江月也似很落寞。 而这时,卫大少忽然也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明天是三十呢!” 闻言,其他人的面部表情就都精彩了,三十晚上,按照祖制,是要守岁的,能在一起守岁的可都是…… 姜云朵见一场争宠大战又要开撕,叹息一声,宣布,“明晚我们一起守岁,都留在耀灵殿!” 听到这一句,一个个都神情发亮了,原来是要以一当十的节奏啊!嗯嗯,这可是个重大事件,是表现自己英姿能力的好时候,可不能被比下去了,于是,离开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沉思,思考着要怎么补才能大发神威、秒杀众人? 姜云朵见状很无语,他们是不是都想多了,就是一起守岁而已,不会又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吧? 卫大少和向骥没有走,姜云朵知道他俩这是跟自己有话说,三人去了中元宫的小花园里,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默半响,她叹息道,“说吧!”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心底有怜惜还有心疼,“朵儿……”“云朵!” “说吧,我没事,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受的住。”姜云朵苦笑一声,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那人亲吻自己的时候,那种诀别似的绝望刻骨铭心,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会觉得心脏的某处被针刺痛。 事情过去了两个多月,对外关于高家和吕家也都已经宣告了结果,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是真相……她一直不知道。 也许是他们不忍心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下意识的逃避不想听,总之这么久,关于那一场血光弥漫的争斗,她不知道结局是什么,谁胜谁败,谁死去谁又留下来? 是不是不去面对,就会抱着那一点幻想的期待?可终究到最后还是没办法逃避一辈子,她明白,他们也不允许! “朵儿,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向骥头一次说的这般吞吐,有些事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求救的看向卫大少。 卫大少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把人给搂紧自己的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柔的慢慢道,“云朵,那日我们离开之后,其实两家并没有打斗太久,一切就结束了,都是用的重型武器,所以破坏力很大,也持续不了多久,伤亡自然……也严重些,两家大约都是恨透了彼此,也或者是当时都绝望受了刺激,也可能是为自己抢一处最后的落脚之处,所以都用了全力。” 说道这里,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美艳的脸上是平静的悠远,他心底叹息一声,又不疾不徐的继续道,“吕家几乎全军覆没,吕继明父子都死了,投靠他的高一悔和高士棋也在战斗中被击中身亡,据咱们手下的人说,当时两人的死状甚是惨不忍睹,许静心倒是个有心机的,躲了起来,不过最后被炮火炸毁了双腿,一时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也举枪自尽了,只是自尽前,拉了姜一痕做垫背的,两人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勾结,总之,死在了一起。” “大哥,你说吧,我真的没事。”姜云朵忽然抬头,冲着他笑了笑,所有她不想管的人的结局都交代了,唯独落下高家的…… 卫大少爷笑了笑,“呵呵,不是说最大的关子要留在最后嘛,云朵这就等不及了?” 这般一说,气氛倒是轻松了几许,姜云朵嗔他一眼,“这又不是说书,赶紧捡重要的说。” “好,说重要的,嗯?”卫大少忽然语气一顿,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在云朵的心里,那人才是最重要的?” 连向骥都听出不寻常的味道了,本来还紧张担忧来着,这下子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重要两个字上,“果然,朵儿的心底对他是不一样的了。” 一道充满威胁,一道幽幽哀怨,姜云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够了吧?”她才不信,她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会不明白? 两人呵呵的笑了一声,心头压抑的沉重轻松了许多,卫大少这才释然的道,“高万良因为保护他自己的儿子,所以伤的很重,最后虽然活下来了,可是……终生瘫痪在床,至于高士安,听说伤了眼睛,别的倒是还好,其他的高家人死伤也不少,不过,最终还是高家胜了,我们留在上面的人传回的消息说,如今岛上正在慢慢的恢复,高士安是岛主,就住在那座形似耀灵殿的房子里,那房子也有一个名字,叫……” 顿了顿,卫大少苦笑一声,“云朵,我不想说怎么办?” “不想说就不说,傻瓜。”姜云朵笑着叹息一声,听到这样的结果,揪着的心就松开了,只要人活着就是最好的,至于眼睛,应该会治愈吧? “我要是不说,岂不是让云朵更加胡思乱想的惦记?” “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好不?”姜云朵嗤了他一声。 “真的?我想多了?” “咳咳,假的。” “……忆云殿”想不说,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别人的心意虽让他吃味,可是她还是有权利知道,至于决定自然也是在她。 姜云朵却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没有了其他反应。 这让两人面面相觑,向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就这样?” 姜云朵好笑,“不然呢?” “云朵就不感动?”卫大少认真的盯着她的眸子,里面是淡淡的笑意安然。 “感动还是有一点的,毕竟……当初一切的顺利平安都是得他相助,可是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那些劫难,唉,所以说啦,有因才有果,我对他曾经有过厌恶憎恨,尤其是被他威胁上船之后,后来慢慢的又开始同情他,甚至离开的那一刻,还有几分感动和不舍,可也仅此而已。”姜云朵平静的讲出这一切,对他们坦诚的剖析自己的心事。 “云朵!” “朵儿……”两人听到这些,都难免心底悸动。 姜云朵握着两人的手,继续淡淡的笑着道,“你们是不是之前都很担心我会……呵呵,没有啦,我心里很明白自己的感情,感动和不舍都不是爱情,如今咒语已经解除,我也不需要再收谁进来了,你们了解我的,若不是当初因为这个,我……还是最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 闻言,两人就都彻底放下心来,向骥这才随意的说了一句,“云朵还记得崔玉淑吗?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去了金安岛,我们那边的人看见她了。” 姜云朵勾了勾唇角,“嗯,如此也好,崔玉淑倒是对他一心一意、不离不弃。” “不过,听说,高士安并不愿意见她。”卫大少想了想,还是又说了这一句,说到底还是一厢情愿罢了,他倒是真心的希望高士安能放下云朵,跟崔玉淑打成一片,可只怕…… “滴水穿石,总会有好结果的。” “喔,云朵相信滴水穿石?” “自然。” “那若是人家也在海的那一头期待着滴水穿石,云朵会不会被穿透呢?” “咳咳……大哥,我们说点别的吧。”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未知数,尤其是感情,谁知道呢? “好,说点别的,那我们就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云朵说最期待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这一双人……” 姜云朵抚额了,这也不是好话题。 “云朵的一双人指的是谁呢?”卫大少扫了向骥一眼,向骥只是柔情万千的凝视着她不说话,这让卫大少心底有点酸了。 “……不知道啦。” “怎么会不知道?我想想,那时候云朵身边的男人只有向骥和许攸,嗯,应该会是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吧?” 向骥这时候忽然开口,“也不一定,我们来岛上的时候,心意还没有对朵儿表白,所以……” “所以说,其实谁是最后那一个还未可知?” “对,朵儿一来就见过你们四个,若是那时候大哥出手,我们不一定会有机会!” 卫大少的心底稍稍圆满一点,“这倒是可能。”可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爱上这个小女人,所以一开始,只是出于责任,其实就算知道又如何,为了那个诅咒还是会默许她收了后来其他的男人。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也是她和他们之间的缘分,离了谁也不完整。 三人把这事说开后,心里倒是再没了负担,卫大少之后被华叔叫去商量明晚的一系列安排,行宫里过年可是有很多复杂的程序的,姜云朵没有跟着去听,有父亲在,她只需跟在后面走过场就行了。 只剩下两人时,姜云朵迟疑的问了向骥一句,“他的眼睛伤的很严重?” 向骥斟酌着道,“我也没有见,只是据说是被弹片伤到,所以……” “失明了是吗?”姜云朵语气复杂。 “目前是这样,至于以后……” “……” “朵儿,不然让三少去看看?” “……暂时不要了。” “为什么?” “骥,高士安也是骄傲的,他应该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再过些时候再说吧。” “嗯,也好。” “唉,以后岛上没有高家和吕家了。” “怎么会没有呢?朵儿,还有何玖和吕琉璃,十大家族永远是十大家族,缺一不可。” “对,你说的对,十大家族永远是十大家族,缺一不可。” 晚上的时候,耀灵殿里挂满了红灯笼,是小白和熊宝的杰作,这可是大小姐第一次宣人侍寝哎,多么重大又有纪念意义的一晚! 不过话说,他们应该做些什么呢?也没有个人问问,姜老爷指定是不敢去问的,没得被抓住又炫耀一番,华叔这会儿也和吴妈去亲亲我我了,他们也不敢去打扰,只能自己瞎琢磨,就把耀灵殿布置的暧昧了一点。 可其实,里面的气氛却是很有些沉重。 何玖和吕琉璃也都是有备而来,知道今晚她会跟他们说些什么,进了耀灵殿,姜云朵本想很正式的在厅里讲的,然而何玖却是拉着她直接上了大床,吕琉璃也紧跟着。 “何玖,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姜云朵不由的有些急,这货就知道…… “嗤,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有重要的事又如何?在床上就不能说了?还是说你脑子里不够纯洁?”何玖按住她想要起来的身子,很霸道的躺在她的一边,紧紧的盯着她。 吕琉璃躺在她的另一侧,眸光专注的凝视着,神情温柔。 姜云朵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挣扎,“你们真是……好,就这样说,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吕琉璃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一溜秀发,轻声道,“嗯,知道,是说我们两家的事情。” 姜云朵先看向他,咬咬唇,还是直接道,“琉璃,吕家的人在那一场争斗中全军覆没。” 吕琉璃抬起眸子,平静的道,“嗯,我已经猜到了。” “琉璃……”这样的平静让她心疼。 “朵儿,我没事,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不是从两个月前,而是还要更早,我父亲和大哥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不过他们平时掩饰的都还好,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有勇无谋,其实他们早就不甘心在姜家之下,也不甘心一直充当高家的手下,他们想要的是更高的位置,却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我劝过的,却是被当成一种不求上进的表现,从那时候我就对他们绝望了,这才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慈善事业上。” 听到他这般说,姜云朵心底稍安些,“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其实吕家的旁支都还在,属于吕家的支柱产业丽宫也在正常运转,那里现在已经是属于你的了,我让卢姐帮你打理着呢,吕家的大宅也让人看护着,那里也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回去看看都可以,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随了你的姓氏,长大后就可以搬过去住,重振你们吕家也是完全可行的。” “朵儿,你就不担心……”吕琉璃听到这话,无疑是震惊的。 姜云朵笑着摇摇头,“傻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姓吕又如何?那是你的骨血,我相信,你一定会把他教育的温暖善良,将来的吕家也一定是姜家最好的同盟。” “朵儿,谢谢你……”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晶莹的泪,不是悲伤,而是激动欢喜还有感激。 “傻瓜,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谢的。”姜云朵给他擦着泪,笑着嗔道。 “嗯,那就不说谢,我会用实际的行动去爱你,一辈子。” “好!”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双眸深情凝视对望,画面很唯美浪漫,被暂时放在一边的何玖就酸酸的哼了一声,“不要在小爷面前秀恩爱哈!小爷没那个度量!” ------题外话------ 女王慢慢的开始走向尾声,妹子们记得移驾新文喔,么么么   ☆、第三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 闻言,吕琉璃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却没有松开交握的手,更没有退开,而是温柔又看似乖巧的窝在她的肩膀上,唇角的弧度幸福耀眼。 何玖哼唧的就更厉害,这一只只的越来越会撒娇争宠了,以前是许攸那个妖娆妩媚的,那声音甜腻的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起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望尘莫及,后来加上崔清泉,那小子看着老实,可撒娇卖萌的功夫炉火纯青,尤其是那双眼,哼,让自己眨巴的跟抽筋似的打死都干不出来。现在又发展出一个吕琉璃,看似乖巧温柔,偏偏黏人,而且最要命的是不管说他什么,他都能委委屈屈的接受,据说那表情容易讨人怜惜,啊呸,让他那样,他还不如学另外几只耍流氓碎节操! 姜云朵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谁秀恩爱啦,这不是在说正经事嘛。” 何玖凑上去咬了她耳垂一口,“正经事就是这么谈的?都搂着睡一块了,哼。” 闻言,姜云朵更加无语,“这还不是你拉着上来的?” “哼,小爷只是说在床上谈,可没说要亲亲我我的啊,更没说要肉麻兮兮的说那些情啊爱啊的……”何玖嘴硬的辩解,说道情啊爱啊的时候还夸张的抖了抖。 姜云朵无奈的笑了笑,“你啊!”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何玖一下子抬起身子,危险而灼灼的眸光瞪着她,“小爷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小爷?” 姜云朵一伸手,勾下他僵硬的脖颈,笑着亲了一下,“我哪敢啊!” 何玖俊颜一下子红了,气势也像被戳破的气球,没出息的散去,偏又嘴硬的道,“这还差不多。” 姜云朵摇摇头,这货傲娇无敌,看来这辈子都别想着有所改变了。 三人静静的躺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气氛安然而飘散着甜蜜的味道,若是可以,姜云朵真的不忍心打破,可有些话……总不能瞒着一辈子,尤其还是在他自己已经猜到的情况下,要是再不说,对他显得不公平。 “何玖!” “嗯?” “我想和你说点事。” “嗯。” “那个,你可不要太……” “姜云朵,你要说便说,当小爷是傻子啊。” “咳咳,所以,你其实心底都明白的对吧?” “……差不多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你和清泉的那晚上吗,我不是那啥……咳咳,所以第二天早上没跟你们一起吃早餐,可虽然没去,但你们说的什么我却是知道的,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家主那个人可是算无遗漏,肯定不会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出破绽,所以我就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后来见你去了既明殿,出来时,神色轻松释然,便懂了。” “何玖!” “喂,姜云朵,你别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我哈,小爷才不需要你的怜惜,不就是出身高家嘛,小爷才不在乎那些。” “那你知不知道高家在金安岛上已经安家落户了?” “那又怎样?和小爷没有半分的关系,小爷姓何,就是一辈子的事。” “可高家大院里……不能永远没有人啊。” “姜云朵,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那个人,想把他接回来吧?” “……你又扯到哪里去了?” “小爷才不是跟你扯,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每一个家族只能进一人来中元宫,有了我,就不能再有别人!” “……那你们高家?” “你给小爷多生几个儿子放那里不就行了?” “你想的美?”还多生几个,他们一个人一个,就是十个啊!自然界哪一个物种都不带这么高产的好不? “什么意思?你不想给小爷生?姜云朵,几天不打,长本事了是吧?哼,爷不和你啪啪啪,你就不知道爷的厉害!” “啊……你这个流氓!” 羞恼的尖叫过后,寝殿中只想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啪,啪啪啪了一夜! 第二天,便是年三十了,按照岛上的风俗,这一天那是极其重要的,家族里的人不管远近,都要赶回来,清扫,贴对联,做丰盛的年夜大餐,还有一系列的祭祖活动。 越是大的家族越是讲究,规矩更是多如牛毛,可对行宫而言,过去的二十年却是冷清的,连鞭炮声都听不见,任何红色喜庆的东西都不让张贴,诅咒没有解除之前,祖宗的脸面也不敢去拜见,所以一切都是简化的不能再简化。 今年当然是不一样的,还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华叔和吴妈从进了腊月开始就准备着,一样一样的都落下,且用心精细到完美,好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年没有机会作的事情都统统补回来。姜万豪也不拦着,还大肆的鼓励支持,如此一来,行宫里真是热闹喜庆的让人觉得眼晕。 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和对联,到处都是鲜花盛开的灿烂和明艳,辞旧迎新的扫除工作整整进行了一个月,现在行宫里的路都是用水冲洗过的,一点尘埃都不见,红色的鞭炮堆满了屋子,厨房里准备的食材足够一年半载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这一家团聚的第一个年啊,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老天不负有情人! 中元宫里也是热闹非凡,崔清泉吃了中午饭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大餐了,吕琉璃帮忙,向骥也笑着挽着袖子加入,卢江月和齐二少去每个人的院子里贴对联和福字,一样一样的都不假手于人。何玖就忙着挂灯笼,现在他的轻功可是发挥出优势了,飞来飞去,最高处的屋檐角上都是红彤彤的,他也不觉得多,倒是看得别人觉得眼花缭乱的。 卫大少和谢三少去准备祭祖的东西,程序什么都是有严格规制的,容不得丝毫马虎,章四少做不了那么细致的活,贴对联什么的也不喜欢,似乎除了武器和她,他好像真没有其他的优势特长,便幼稚的去玩鞭炮了,一个个的点着了在院子里放的倒也不亦乐乎,许攸举得有意思也加入进去,两人也不惧别人的白眼,玩的倒是热闹。 而中元宫里因为这噼里啪啦的动静更增添了欢喜,过年的气氛也更加浓郁热烈。 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姜云朵就带头领着他们一起包饺子,一个个的除了崔清泉和向骥之外,都没包过,可是却都积极的响应,洗手挽起袖子就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那出品的成果可想而知,各种奇形怪状的,让姜云朵好气又好笑,可他们乐此不彼,还比赛看谁包的快,包的更有个性。 连卫大少那么严肃正经的人都不甘落后,想当然的包出的水饺也如他人一般,让其他几只好一番笑,章四少和何玖最是笨手笨脚的,两人的水饺也包的最丑,几乎没有一个像样的,还摸的到处都是白面粉,造型十分滑稽,你笑我,我笑你,笑声中飘荡的却都是浓的化不开的幸福。 这便是家的幸福,不管富贵还是贫贱,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便能过出家的味道来。 最后,年夜大餐准备好了,就等着最后煮水饺开吃,这之前便是繁杂而隆重的祭祖,姜万豪神情郑重而激动,姜家旁支里地位尊崇的也都来了,按规矩,女子是不得进祠堂祭拜的,不过这一次,姜万豪带了姜云朵进去,且那十个人都一起跪拜在姜家的列祖列宗的面前,其他的人见了谁也没有出声阻止的,反倒是觉得合情合理。 林玉颜因为怀着身子,没有参与进去,吴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的眼底都是热泪盈眶…… 行宫的下人们远远的望着那神圣而庄严的一幕幕场景,也是偷偷的抹眼泪,他们都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二十年了啊,就盼着这一天,总算是盼到了! 姜万豪领头,其他的人都凝重着神情跟在后面,随着主管祭拜的人一唱一喏,众人一丝不苟的跪拜着,仪式到了最后,姜万豪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老泪纵横,“姜家的列祖列宗,不肖子孙姜万豪终于有脸来给您们磕头了,等了二十年啊,天天盼,夜夜盼,总算一家团圆,大仇得报,岛上再次安宁,而咒语解除,姜家也即将再次有男丁出生,不肖子孙……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去见您们了……”说道后面,几乎泣不成声。 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哭的如此……却没有人笑话,而是满满的心酸哀伤,华叔也跪在一遍哭的惊天动地的,姜云朵本来也含着泪,可让这两人给哭的一时到忍住了,不由的去宽慰他们。 可越是劝,两人倒是哭的越发激烈似的,感染的其他姜家的那些个老人都忍不住跟着哭上了。那场面…… 那十个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还觉得都挺难受的,可现在……,章四少灵机一动,忙去点燃了鞭炮,姜一见状,忙把那一屋子的鞭炮都往外搬,流水似的点着,噼里啪啦的开始激动上了,除此之外,烟火也跟不要钱似的在夜空绽放,这样的盛景,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夜! 一夜鞭炮声响彻云霄不断,一夜烟火绚烂盛开不落! 祭祖后,众人去享用丰盛的年夜大餐,哭过之后,情绪得到了释放,姜万豪喝的就有些拼,这一次倒是没有人劝,连林玉颜都没说什么,章四少和向骥陪着他一起拼,酒跟白开水一样,其他人也都多少喝了点,酒不醉人人自醉,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陶醉的幸福和柔情。 最后姜万豪是被人背回去的,姜云朵有点不放心,林玉颜跟她说,“没事,你爸这是高兴呢,让他闹吧,睡一晚上,明天就都好了。” 姜云朵也清楚,看了一眼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华叔,又问道,“那我让人去伺候着,您现在身体也不方便。” 林玉颜摆摆手,“不用,妈哪有那么娇贵?不过守夜妈是不能陪着你们了,你们自己好好玩,明早起来记得去拜年。” 姜云朵点点头,看着几人离开,母亲疼惜的看着父亲,吴妈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华叔,熊宝和小白则忙前忙后的照顾着,画面有点乱,却让她心头踏实,这就是生活吧。 吃了年夜饭,姜云朵和他们就在耀灵殿的寝室里一起守岁,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看着夜空中的烟火,喧嚣也热闹,众人舒适的或坐或躺,品茶或是吃零食,玩游戏或是聊天,不管哪一种姿态,都不约而同的围拢在她的周围,时不时的就抬眸看她一眼,眼底是无一例外的深情温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如同地老天荒就这般从指尖流走,陪着她,一直一起!恨不能一夜到白头! 说是守岁,到了下半夜,众人还是都小睡了一会儿,不然初一早上没有精神去给各家各户拜年。 按惯例,年初一,为了好兆头,都是起的越早越好的,下人们当然都早早的起了忙碌,姜云朵等人起来的时候七点多,洗漱整齐,就去既明殿给姜万豪等长辈先去磕头拜年,姜万豪昨晚宿醉,要不是林玉颜说孩子们来给他拜年了,他都还起不了床。 姜万豪今日穿了古时的大红色唐装,十分的耀眼喜庆,红光满面,再无昨日的一丝沉重哀伤,林玉颜也穿着玫红色的旗袍,小腹已经微微突出,可丝毫不影响人家的美丽,两人很正式的坐在主位上,笑看着姜云朵等人走进来,按着规矩磕了头,说了吉祥话,华叔和吴妈忙把两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他们每人一个分发着,厚厚的一摞装在红色的红包里,看上去十分的讨喜。 姜云朵笑着道了谢,崔清泉何玖还有吕琉璃三个年轻的也都欢欢喜喜的道了谢,只有那几个大叔级别的……咳咳,拿着红包,表情很是丰富多彩,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拿压岁钱是不是太那个了……噗 长辈赐,不能辞,也唯有谢过收起来。 章四少为了活跃气氛,很是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义父,那些年你都没给,是不是要一起补上才是?” 闻言,姜万豪笑骂了一声,“你这没脸没皮的,看不见老子在里面装了一摞啊,要不是补了那二十年的,你以为会有这么多?” 章四少夸张的又摸了摸红包,“义父,您也太小气了吧?就这样万儿八千的就是二十年的了?” “臭小子,你还缺银子花啊?不知道孝顺老子,还敢嫌弃多少?” “嘿嘿,儿子哪敢嫌弃啊,儿子这不是觉得为了您的面子着想嘛。” “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一会儿我们去十大家族里拜年,朵儿是新媳妇,头一次正式的去拜年,那红包指定哪家都少不了,那些个老爷子谁不得比着看财大气粗啊?若是到时候显得您这……” “哼,那又怎样?老子辛辛苦苦的养大的女儿白白给了你们这些臭小子欺负,多拿一点有什么不对?这过了年就准备大婚,正好趁着去各家拜年的机会,你们也都问问,给老子多少聘礼才好,哼,谁家少了,老子就不把女儿嫁给他!” 闻言,那十只就一个个的沉思,当成头等大事了,谁敢少啊,倒不是担心不嫁,而是事关脸面! 在既明殿里,一起用了早餐,姜云朵等人就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拜年,其实按照规矩,姜家为大,姜云朵是可以不用去先降低身份给那十家拜年的,可她却是想以人家准媳妇的身份去,所以就没了这份约束。 而姜万豪和林玉颜留在行宫里,等待着那十家的人一会儿来给她们拜年。 出门之前,姜云朵换了一身比较喜庆的衣服,仿古改良的唐装,精致繁复的盘扣,擎天娇艳的正红色,不施粉黛依然美艳逼人的小脸,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足以让所有的男性生物倾倒着迷。 那十只就都移不开眼睛,有骄傲也有吃味,一会儿人家这样出去,岂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看去了? 那十只看人家风华绝代的,也不敢落后,争先恐后的都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倒持出来,一个个的精神奕奕,风姿潋滟,争取站在人家的身边,看起来是最相配的那一个。 这样的队伍出门去拜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道最吸睛的风景!   ☆、第四章 欢喜拜年 姜云朵一行人先去了卫家,事先这几家的人都早得了自家儿子的消息,说是人家今日是以自家准媳妇身份上门来拜年,而不是姜家大小姐和代理岛主的身份,所以太过隆重和正式的规矩不必有,因为按照习俗,姜家作为尊主,是可以不必来拜年的,尤其是这二十年,姜万豪大门都不出,何其谈拜年这一说?就算是历史上,有姜家家主来十大家族拜年的典故,却也是那些十分受恩宠的世家,还是有了很大功劳的才能得此殊荣。 迎接的规矩也相当繁复,焚香沐浴、铺红毯、行大礼跪拜,搞的跟觐见似的,虽说光彩,却也苦不堪言。 不过这一次,自然是不同的,就像是寻常人家的拜年一样,可到底姜云朵的身份摆在那里,虽说人家是以准媳妇的身份来登门,他们心里也都明白,那是给自家儿子脸面和尊严,到底不是一般的媳妇,不然自己的儿子能倒插门进了中元宫? 不过能有这份心意,他们也是知足圆满的,所以虽然不是大礼相迎,家家户户的也都准备的妥当周到,不敢慢待了。 卫家老爷子年纪大,除了他没有来迎接,卫家和以及一众下人都不缺席,而他们的俩儿子孙子的则是去了行宫,以往的惯例,当然是十大家族去给姜家拜年,可今年因为得了消息,姜云朵要来,所以每家每户都是留下了长辈,小辈们就都去了行宫拜见。 卫家和脸上表情激动,因为卫大少进门没有像以前那么冷着脸,而是很客气的喊了一声二叔,说了两句过年的场面话,虽说完全到不了热情礼貌的境界,然而已经足够卫家和高兴的了。 姜云朵也笑着说了吉祥话,还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卫家和想要避开,他可不敢受这般大礼,卫大少却是淡淡的道,“二叔,云朵是您的侄媳妇,这是特意来给您拜年的,您受的起。” “好、好、好!”卫家和有些失态的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身子都有些轻颤。 还是他身边站着的一眉眼温柔的女人笑着提醒了一下,他才赶紧拿出给姜云朵的见面礼,礼物都是装在精致的盒子里,当着人家的面自然是不方便打开看,她笑着道了谢,郑重的收在自己携带的包包里。 其他的那几只都是晚辈,自然也都客气的跟卫家和打招呼寒暄,卫家和看着这般隆重又震撼的拜年队伍,心情很是有些复杂,自家侄子这么出类拔萃的男人却有这么多的兄弟……咳咳,好吧,看人家一群人都相处的甚是愉快,半分看不出争风吃醋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多想了,笑着一一承受了,领着一行人去了正厅吃茶聊天,姜云朵很客气的与那位眉眼温柔的女子打了招呼,那女子有些受宠若惊的应着,卫家和见状就很是有些尴尬的介绍了一下,这是他新纳的妾室。 姜云朵笑着道喜,夸赞了几句,这才解了卫家和的尴尬,众人也都明白,原来卫家和的夫人早已去了金安岛,如今生死也没人在意,卫家和总不能独居一人吧?以前是因为忌惮高家的势力,所以没有妾室,如今就不必有那个顾虑了,而且看这女子的性情,想来卫家家宅会很宁静。 在卫家做了大约十几分钟,姜云朵等人便起身离开,后面还有好多家呢,不抓紧点,一天也拜不完,临走时,卫大少落后几步,单独和卫家和说了几句话,直到姜云朵的车离开,卫家和盯着那个方向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在车上,姜云朵就忍不住好奇的问,“大哥,你和卫长老说了什么?”看把人家给激动的。 卫大少淡淡的挑眉,“云朵想知道?” 姜云朵笑着嗤了一声,“想说就说。” 卫大少纵容的勾起唇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他商量了一下我们大婚的事,让他帮着操办一下。” 姜云朵听了,倒也不意外,“你不是都准备好了?” “嗯,行宫这边的都准备好了,一切按照规矩古制来,不过,大婚后,不是还要回卫家去祭拜祖先嘛,这个叫交给他了。” 姜云朵就了解了,其实卫家和激动的也不是她会去卫家祭拜,而是激动于卫大少对他的这份托付之心,这便表示他是对他们彻底的拿着当一家人看了。 提到大婚,去齐家的路上,那几只就都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古制的婚礼当然不能这么多人一下子拜堂成亲,所以计划便是旧时的风俗拜堂的是卫大少,这个毋庸置疑,而向骥是平夫,用西式的婚礼在教堂再举办一场,而其他人一起来着环球蜜月之旅,旅游过程中,选自己想去的国家,想要的婚礼,再一个个的办,反正岛上现在安宁了,他们就是离开一段时间也无碍,这二十年他们也是很辛苦,正好放个长假犒劳一下自己。 关于属于他们和她特殊的婚礼,一只只都还处于保密阶段,谁也不说,只是神秘兮兮的说到时候会是一场惊喜就是了,如此一来,倒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姜云朵不是很好奇,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迎娶自己,她都相信那一定是他们所能想到做到的极致宠溺和爱! 到了齐家时,齐怀信和谢如云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了,两人脸上的笑见了几人就没有落下过,姜云朵见了媳妇礼,两人激动的受了,谢如云赶忙上前扶起来,唯恐让人觉得委屈了,送的见面礼也是装在盒子里,单看那精致的盒子都能想象的出价值不菲来,齐家老爷子就就给每人包了一个红包,厚度绝不比姜老爷的少,那十只当然都不缺钱,可这份心意他们得领着。 拜年的话题几乎一致,吃吃喝喝,看着有些无聊,却又体现着东方民族最温馨人性化的传统,告辞的时候,谢如云很是有些不舍,一再挽留吃饭,最后还是齐二少说了句,“妈,等以后吧,今天云朵还得走好几家呢。” 一声亲昵自然的“妈”,就让谢如云百依百顺的心底熨帖了。 之后又去了向家,向骥倒是没有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却也不热络,除了对他那个妹妹脸色稍稍缓和几分,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向成钢和夫人出门迎接的,小辈们也都去行宫拜年了,向家老太太在姜云朵给她行礼时,把手腕上戴的玉镯交给了她,向家夫人见了,有些羡慕,却也笑着没说什么,那可是传给当家媳妇的东西呢。 姜云朵瞥见向夫人的面色,心底就懂了几分,可这样的情况下推辞双方颜面都不好看,她只能笑着接过来,以后再找机会送还了就是,反正,向家的接班人向英华就快结婚了,媳妇谢飞燕又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到时候送给飞燕不是一样? 离开向家又去了谢家,谢家在这几大家族里,是人丁最多的,不过这会儿也都出去拜年了,不然一个个的见下来还真是个大工程,谢宏达和夫人当然是在家等着,谢家老爷子也正儿八经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等着一众的小辈给自己见礼,一般的身份那都是要磕头的,不过他们的身份都不寻常,便省下了,姜云朵更不必,只是弯腰说些吉祥话就行。 倒是谢三少有点出人意料的行了大礼,虽然表情没多少尊敬,可一步一步的都是照着古时的规矩,而谢家留下的好多个小孩子,也都来给谢三少恭恭敬敬的磕头拜年,咳咳,虽说谢三少年纪不大,可是辈分在那里摆着,所以……当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喊他爷爷时,他的表情就精彩了。 其他几只的表情更加精彩,连姜云朵也抿着唇很想笑,只是当那些孩子喊她奶奶时,她笑不出来了。 噗,她妈都还没当上呢好不? 其他的那几只就更想爆笑了,抱着有难同当的宗旨,谢三少就指着他们,淡淡的对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道,“他们都是……爷爷的兄弟,你们是不是也要礼貌的问候一下?有红包拿喔。” 闻言,那些孩子们就一个个热情的喊上了,于是,一声声清脆的“爷爷”此起彼伏,直喊的那几只脸色发绿为止。 年长的大叔们都还能保持点淡定的风度,可是作为酷暖萌小鲜肉组合的三只就欲哭无泪了,他们还这么新鲜就一下子成了爷爷,要不要这么残忍啊? 何玖绷着个脸,若不是因为大过年的,他都想暴走了,崔清泉委屈而又茫然的只知道给那些小孩子发红包,他一声也不应行不行? 直到离开谢家,大家都还是很受打击的模样,只有姜云朵上了车就笑的不可抑之,见状,那几只就都幽怨的看着她,他们想要儿子,他们想要孙子,他们想要当正儿八经的亲爷爷! 这便宜爷爷当得太特么…… 从谢家出来,就去了卢家,卢家的老爷子出来迎的,卢江远和夫人带着孩子去行宫拜年了,家里就只能他支撑着,卢老爷子看起来精神还好,姜云朵给他拜年行礼时,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释然的欣慰,卢江水没有出来,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知道她的心结,一众人倒是也没说什么,在卢家坐的时间很短,离开时,卢老爷子又委婉的问了一下何时给他生孙子的事,他说他老了,再不生不知道还等不等的及,姜云朵肯定的答复了就这两年之内吧,卢老爷子才笑逐颜开的送了他们走。 出了卢家,几只就都关心起刚刚人家给的那个答复,若是两年之内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近期就得怀上了?因为第一波那是大少和向骥的,卢江月要排在第二次上,怀孕生下来至少十个月吧,生完再养上几个月,简直可以称之为马不停蹄了,咳咳 姜云朵也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好忙啊! 去章家时,章家老爷子,章汉庭,章汉原,还有章秋霜都在,章汉庭的夫人也在,姜云朵还是第一次见她,人生的十分端庄贤淑,一看便是贤妻良母,姜云朵对她的印象很好,坐在一起聊了几句,章秋霜如今也与往日大不相同,再没有冷若冰霜的那种漠然了,整个人像是注入了暖流和春光,章汉原还是看上去风流不羁,不过言语举止已经收敛了很多,看着章秋霜时眸含珍惜,对着章云旗时,两人都有些愧疚的讨好。 章云旗倒是大大咧咧的,也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不过这般反倒是气氛自在,最后离开时,章汉庭的夫人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让她心里有些酸酸的,直到上了车,依然还缓不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朵儿,你不必往心里去,章夫人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才会让你找机会去劝勉几句,可是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越是这般,只怕章卓轩才会陷的更深。” “对啊,朵儿,向骥说的是,我那个堂弟我了解,那就是跟大伯一样是个固执的主,不管你劝还是不劝,结果都是一样的,等以后他自己想明白放下了就行了。” 姜云朵点点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越是关怀和不忍,反倒是会更加牵绊住那人。既然不能给他什么承诺和感情,那就让她狠心一点吧。 在许家,许夫人章韵诗可是最热情的,拉着姜云朵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满屋子精美的衣服,让人叹为观止、眼花缭乱,这都是为她准备的结婚礼服和婚纱,绝对保证天下独一无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宝宝装,让姜云朵看的怀疑人家是对自己有多么震撼的期待啊,要不要这么壮观? 许彦南的夫人也在一边,她见了姜云朵就忍不住抹眼泪,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如今她那肚子早已很明显了,姜云朵就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得学会放下和释怀,离开的人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总得继续走下去,将来都会好起来的。 许夫人这才慢慢的露出笑意来,她就是觉得没脸见姜云朵,觉得愧对,可现在看人家大度的根本什么都不计较,她也就强迫自己把那些悲伤的事都抛开,为母则强,为了肚子里的儿子,她也得坚强下去。 后来,三个人又说了些孩子的话题,章韵诗还提到了熙若和许锦两人的事,依照岛上的规矩,当然是不能和岛外的人通婚的,尤其还是十大家族的嫡子,可如今,虽然律法上还没有改,有了林玉颜在,谁也不再敢拿这个说事了,许家老爷子也没表示过反对意见,许家的意思是等姜云朵大婚后,再给许锦办。 午餐是在崔家吃的,拜年拜了一上午,中午时就留在崔家了,崔长山十分热情激动,觉得人家留在自家用餐很是光彩有脸面,就算是最后才来这里的也不觉得委屈了。 崔家的宴席定然是极其好的,专业级别的,席上,除了姜云朵和那十只,就只有崔长山和夫人,崔家老爷子早就过世了,其他的旁支没有那个资格,席间,推杯换盏的,气氛还算是热烈,崔清泉最高兴,因为在他家里,所以卫大少很给了他面子,把自己的位子给了他,于是,他终于有机会紧挨着人家伺候人家用餐。 咳咳,能近身伺候也是极其光彩备受众人争夺羡慕的。 崔清泉那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有落下过,可崔长山两口子看了,却是又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自己的儿子能这样开心他们就满足了,而且看着人家卫大少也很是照顾儿子,没有打压妾室的小心眼,他们很放心,而心酸则是……不就是伺候人家用餐嘛,怎么还能激动成这样?呜呜,他们拿在手里当成宝贝的儿子如今…… 午餐后,一行人去了乡下,何家不在岛的中心地段,相对比较偏远,所以放在最后去拜,何玖倒是也没有意见,只是随着一片片的庄稼地进了视线,他的眸光就灼热起来,尤其是路过玉米地…… 连带着众人都开始想入非非,话说他们也很好奇这乡村野风会不会更有趣味一点。 姜云朵赏了他么十个白眼,想都不要想!一群禽兽! 何家对于一行人的到来那是绝对受宠若惊的,虽说家主一直有心栽培扶持,可是真相是什么,他们也都隐约明白,可不敢蹬鼻子上脸的忘了自己姓什么,恭敬的迎了大家进去,便里里外外的忙活着伺候,其实在乡下过年是最热闹的,也最有年味,院子里都是丰收的果实,对联年画,地上没有清扫的鞭炮皮,祭拜还在燃烧的香,孩子们欢快而无虑的笑声,一张张淳朴的脸,一声声问候…… 各种吃的喝的摆满了桌子,一样样的不似世家大族那样讲究精致,却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温馨,何家的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老老少少的都围聚在大厅里,好奇又热情的陪着聊天,一起吃吃喝喝,说着千篇一律却又充满年味的寒暄话,最后离开的时候,何重交给姜云朵的是一个厚厚的红包,笑得很有些腼腆,说是自己的眼光不好,怕买了东西相不中,所以不如给钱实惠,自己想买啥就买啥。 朴实的话语,让姜云朵很感动,坐到车里时,心情还是难以平静,看着路两边一望无际的庄稼,眼眸悠长。 “云朵喜欢,我们以后得了空就常来。”卫大少开口道。 “对啊,我也觉得乡下很好呢,人又可爱又朴实,空气也好,还有那玉米棒子真的很好吃,那个大姨还送了咱们一大包……”某只小鲜肉絮絮叨叨的,还惦记着玉米棒子。 何玖闻言,就道,“小爷原先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上玉米地,你还笑话小爷没品味,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比你种的那些蔬菜好多了?” “也不能这么说啊,那些蔬菜也是极好的,你不是最喜欢那一道……” “咳咳……”何玖很高调的咳嗽起来,打断崔清泉的话。 崔清泉可不管他咳嗽不咳嗽,照说不误,“你不是最喜欢那个补肾菜和壮阳草,你还说要在你的院子里也种上些,吃起来方便。” “小爷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何玖羞恼了,“小爷的本事还需要吃那个?” 崔清泉摸摸鼻子,无辜的道,“我哪里清楚?” 其他几只都要笑不笑的看戏,姜云朵无语的看着窗外,而何玖还在叫嚣,“你怎么会不清楚?难道咱俩没有一起搭档过?你不是亲眼见证过很多次?不是还曾经露出崇拜佩服的眼神?” 咳咳,越说越不靠谱了! 姜云朵无奈转过脸来,“咱能说点正经事吗?” “嗯?玉米棒子很正经啊,我们之前不是在说那个吗?” “那这话题是怎么歪了的?” “不知道哎,大概是某些人不纯洁,所以才……” “靠,谁不纯洁了?小爷最纯洁好不?” 噗,你纯洁?全世界的人都笑了! 回去的路上,姜云朵打开自己的包,把每家每户送的礼物都一一拆开看了一遍,那十只也一起陪着点评,看的啧啧称赞,谁家的玉佩是几百年前的古董,哪一套头面是用什么什么打造的,哪一样东西价值多少,不管是什么,都足见送的人很是用心,且心意很珍贵。 姜云朵最后,都郑重的收好,放在腿上,沉甸甸的,心头也被填的沉甸甸的,像是秋天成熟的果实,终于走到了这丰收的一刻!   ☆、第五章 集体大婚 姜云朵等人回了行宫,却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各家各户那些年轻的一辈,一行人不由的奇怪,难不成这拜年拜了一天还没有走?后来问了华叔才知道,是早早的就走了,这是又回来了,专程等他们的。 岛上的习俗呢,确实是这样,给长辈们都拜完年后,年轻的一辈就会聚在一起打牌或是喝酒,一直玩通宵,姜云朵也希望大家都多聚聚,以后岛上的天下就是他们的天下,离了谁也不行,况且以后大家也都是亲戚,咳咳。 人数众多,幸好行宫有专门玩耍的地方,里面各种娱乐的设施都齐全,不过以前大家都没有那个心思,这里形同虚设一般,如今正好用上了,华叔年纪大了,跟年轻人在一起玩不到一块,就离开了,留下熊宝和小白在场上照顾着。 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几杯酒喝下去,慢慢的就都放开了心怀和手脚,气氛热烈,卫大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绷着俊脸一丝不苟,神情很是放松的和卫家的那两人在打桌球,偶尔说几句,齐二少和齐允浩去打保龄球,玩的也很是投入,谢三少被谢云浩和章云旗还有许锦,许攸拉着在一起打牌,谪仙一般的人,不到一会儿也会潇洒的甩牌了,卢江月和自家兄弟在下棋,向骥和向英华还有崔家的长子在一起打电玩游戏,何玖后来也跟着一起去,崔清泉和吕琉璃比较坐不住,一会儿看着卫大少打球,一会儿去瞅一眼卢江月下棋,活泼的倒也不亦乐乎。 当然,来的人也有女客,谢飞燕,向秋水,两人和姜云朵坐在稍显幽静的地方,一起喝茶聊天,说起来,她在岛上的女性朋友还真的是不多,熙若回了自己的家过年,至少要等出了十五才回来,而其他人都多少与她有点过节,尤其是岛上原本最有名的那几位。 说道这些,谢飞燕的神情也是有些感怀,以前的四大美人,如今还活跃点的就只有她了,许静心死了,崔玉淑走了,卢江水深居简出,几乎很少再参加社交活动,每个人的结局还真是……令人忍不住唏嘘。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们每个人当初选择的结果,怪不了命运捉弄,只能怨自己,毕竟谁也不曾强迫与你,比如许静心欺骗了自己的母亲,比如崔玉淑抛下家人选择离开,比如卢江水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却偏偏放不下…… 玩了一晚上,一个个的都尽兴而归,代价就是白天狠狠的睡了一天,姜云朵好气又好笑,以前也不见都这么能闹,如今可知道没有什么压力束缚着了,都放开了折腾,打球的也不嫌弃累,打牌的也不嫌弃嘲,喝酒的也不觉得醉,打游戏的也不觉得眼睛受罪,就连那来回溜腿看着玩的都是一腔的热情兴奋,她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云朵自然不会陪着他们一起熬夜,送走了谢飞燕和向秋水就去歇着了,谁知没想到这以后,几乎隔三差五的那帮子人就来行宫找他们耍,一时,这里热闹的像是个娱乐大会场。 下人们倒是都貌似很欢迎,话说什么时候,行宫有过这样热闹的情景啊,就连喜欢安静的林玉颜都笑脸相迎,每一次他们来玩,都是让人好生伺候着,姜万豪也默许行宫里这般‘花天酒地’,咳咳,倒是姜云朵一时不适应,真的是一个个的都太……好吧,这大概才是他们走下高出,回归人间烟火的本真模样吧? 活的更接地气,更有寻常人的味道,也更鲜活! 这样‘醉生梦死’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过了年,按照习俗,出了正月十五,就代表着年过完了,收拾收拾心情,就得开始新的一年的工作拼搏,十大家族里的那帮子人也终于不敢再来,咳咳,总不能真的不务正业了啊,今年他们每一个身上的任务可都不轻,自家的老子好像商量好了的一样,年一过,就得开始慢慢的卸下担子,交到他们的手上,所以他们之前那也是在黑暗来临之前的最后一次疯狂啊,以后就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那十只也是,玩了半个月,就开始忙碌起来,乾宫有大量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如今连崔清泉和吕琉璃也都进了乾宫帮忙,倒不是说岛上有什么紧急大事,而是他们在为不日后,他们的大婚赶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在赶班赶点的把之后半年的工作都要忙完,这样,才好安心无虑的去环球蜜月之旅。 十个人玩命的忙,出了正月,总算是弄好了,一切妥当,大婚也就到了。 大婚,从林玉颜回来,就一直开始慢慢的准备着,如今早都已安排好,一样一样的程序完全是依照古时的习俗,容不得一点的马虎,这些都交给姜家宗祠里的那些老人们去办,他们对这些规矩知之甚详,姜云朵和卫大少等人只需最后背一遍,记住过场就行了。 二月二,龙抬头,是开了年最好的日子,大婚就定在这一天,姜家大小姐大婚绝对是在岛上最重大的消息了,甚至若不是刻意的封锁消息,如今全天下都会引起轰动。 结婚前三天,新郎新娘的就不宜见面,所以中元宫里的那几只终于都恋恋不舍的各自回家,咳咳,其实只需要卫大少和向骥回避就行,可谁让那几只也羡慕嫉妒呢?再说大婚时,妾室还霸占着似乎也有些不合理,于是,就都离开了。 这三天,姜云朵也算是过了最清闲的三天,可也仅限于晚上,白天,需要她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一套套的婚纱喜服,各种式样的不停的送进宫里来,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首饰,鞋子,佩件源源不断,都需要她一一试戴,依着她的意思,就选一样就可以了,可是林玉颜却不同意,说什么女人一辈子这大婚可是马虎不得,必须精益求精到最好。 姜万豪无条件的支持自己的老婆,更是扬言自己的女儿大婚,那肯定得务求震撼惊艳,普天之下再无可有人越过去。 有这两人默许支持鼓动,那些下人们更是可着劲的折腾吗,熊宝天天的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而谢飞燕和向秋水也暂时住了进来,还有周熙若,三个人帮着她参谋意见,只是越是参谋,反倒是越不知道选哪一样,因为实在是送来的东西都太精美漂亮了。 章秋霜,章韵诗,谢如云也天天的往宫里跑,跟着操持,林玉颜月份大了,怕她太过受累,所以好多的事情都是她们三个人跟着忙活的,每个人都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娶媳妇的是自家一样。 三天的紧张忙碌,终于换来大婚那一日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惊艳! 那一日,全岛上,所有的电视媒介都在直播那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所有的民众也都放假,聚集在行宫和卫家之间行进的路上,为了维持秩序,出动了军队保驾护航,甚至在天上还有飞机在盘旋,除了有巡逻的意味,还兼职撒花和红包。 依着规矩,按说是行宫的人去卫家娶,可到底姜云朵是个女人,又想给自己的男人足够的面子,所以,顺序就反了过来,卫大少从卫家出来,骑高头大马,身着古时的红色新郎服,高大挺拔,俊朗非凡,身后十六人抬得花轿,尊贵精美,堪比古时皇后凤驾,后面还有一溜的伴郎团,那九个人都身着古时的喜服,只是颜色比起卫大少的正红稍稍浅淡了几分,骑在一水的白马上,马头悬挂着红绸的花,一起簇拥着花轿,个个满面春风,去迎娶自己喜爱的女人。 身后,更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各式的仪仗队极尽华丽壮观,延绵十几里,一眼望不到头,如他们和她的幸福,绵绵无绝期! 迎亲的队伍堪称最惊艳吸睛的存在了,从卫家到行宫,一路上收获了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恨,也有无数芳心的破碎,这都是岛上最优秀出众的男子啊,可如今却都……去娶一个女子了! 从他们十个人出来,天上的飞机里就开始撒花瓣,漫天的花雨里,更有无数的红包从天而降,多的让人觉得天空都是红色的,这才是真正的土豪啊,那红包里夹着的也绝不寒碜的只是为了逗趣助兴,而是真金白银,众人沐浴在浪漫唯美的花雨里,手里捧着沉甸甸的红包,心头一个个的都是激动狂热,热情点燃了一路,一直持续到行宫的门口。 行宫的大门前摆的阵仗更是隆重盛大,看到新郎们骑着马过来,鞭炮齐鸣,喧哗声响彻云霄,不过大门紧闭,把那十只毫不客气的挡在门外。 十个人下马,身后还有十大家族里的名门公子少爷的都齐齐笑着涌过来,撞击大门的动静,连坐在耀灵殿里的姜云朵都听见了,凤冠霞帔,美艳无双,身边陪着闺蜜团,还有各家各组的夫人小姐,也是满满的一屋子人,林玉颜挺着肚子张罗着,一会儿等姑爷们都进了门,她就不能再露面了,因为依着风俗,怀着身子不宜参加红白喜事。 姜万豪一张老脸上都是红光,声音吼的很是激动响亮,“让那些臭小子多等一会儿,我姜万豪的女儿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娶走?” 华叔听了很无语,也为那扇大门默哀几秒钟,唉,存在了几百年了,难不成今日这是要下岗了?就算是最初的皇宫正在修缮,将来都要搬迁进去住,可这里总也不能就这么不珍惜的毁了吧? 姜万豪可不管这些,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觉得骄傲又不舍,想到一下子得了多么多优秀的女婿也骄傲,可有心酸,唉,过了这一天,女儿嫁人了,以后就不是自己的了。 大门到底还是最后被撞开,关门挡人也就是一个风俗和趣味,总不能真的不让新郎们进来吧?耽误了良辰吉时谁也承担不起那个罪名,更可况那几只是那么好拦的? 严肃的,冷酷的,尊贵的,不羁的,温润的,温柔的,可爱的,傲娇的,虽然都是脸上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可这些年存在下来的威严那是谁也忘不了的,现在人家高兴不跟你计较,万一事后打击报复怎么办? 所以,差不多看着时辰到了,大门就开了,众新郎们一拥而进,直奔耀灵殿,等看到那静静坐在床上的人儿,一个个就都惊艳沉醉的怔立在当场。 还是最后经人提醒,才一起涌上来,虽然每个人都穿着新郎服,可现在正经的新郎也只能有一个,卫大少亲手给人家穿上鞋子,盖上红盖头,众人又一起拜别了姜万豪,然后没有舍得让别人背她,而是自己抱着人就一路走出来。 花轿就停在门口,上花轿,放帘,起轿,身边伴娘跟随,十六人抬起,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了行宫,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一路相伴,穿梭在每一条街道上,十只都骑着马集体簇拥着她的轿子,让全岛上的民众都亲眼见证了他们和她的婚礼。 花轿最后还是回了行宫,行宫里的酒宴已经准备好,各家各族的人都来参加了,为了不再和耀灵殿重复,拜堂的地方是安排在中元宫里,就在卫大少的寝殿,一切也都是按照古时的风俗来,踢轿门,是没人敢的,笑嘻嘻的都抢着去给人家挑帘子,卫大少握着她的手,一路跨火盆,进厅堂,在司仪的唱喏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送入洞房,礼成了。 拜高堂时,因为林玉颜不能出场,便一边坐着姜万豪,一边是卫家和,他代表着卫大少的父母受了这一拜,眼里激动的都是泪,姜万豪也很想哭,又很想笑,等到自己的女儿被那十只臭小子簇拥着进了洞房,再也看不见了,就高声招呼着众人去喝酒,扬言不醉不归! 十大家族的人也都积极响应,虽说今天娶的是卫大少,可是跟他们自己的儿子结婚也差不了多少,新郎的喜服都是穿了的,拜堂成亲什么的也都是站在一边,虽说他们没有坐在高堂的位置上接受人家的拜,可是听自家的儿子说,等他们环球蜜月旅行回来,会每家都来去祠堂拜祭的,这就是表明认了自己的祖先了。 而大婚的过程,他们也会在国外自己补上,甚至连孩子都商量好了,咳咳,好吧,都没他们什么事做,他们就等着当爷爷,而今天就痛快的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中午那一场酒宴,就诞生了很多醉鬼,唉,一个个的长老们喝的很起劲,拦都拦不住,让年轻的一辈看着咋舌,这是都放纵的节奏啊?搞的好像是人家大婚,他们都失恋了一样,噗 而新房里,却都徜徉在热恋之中。 年轻人们去大着胆子闹洞房,章四少一句,“谁要是闹小爷的洞房,等他大婚,小爷就领着一队人马让他洞房不了。”闻言,谁还敢不要命去凑热闹,于是,新房里倒是清净了,吴妈还没有离开,等着伺候他们挑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说了一大堆吉祥祝福的话,才笑着退下,把门关上。 门关上,里面就是有情人的世界了。 “朵儿,我也要和你喝交杯酒。”崔清泉端着杯子凑上来,缠着她的手臂就一饮而尽,白皙的俊脸顿时就红了。 见状,其他的人也都纷纷涌过来,谁也没落下,都和她喝了交杯酒才觉得甘心了些。 后来,何玖却又想到自己还没有拜天地,又要缠着她拜天地,补上那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姜云朵连着喝了十杯酒,早已有些薄醉,听到何玖的话,想想若是万一再一个个的拜一遍,那自己的膝盖还能不能站起来啊? 于是,最后便成了她和他们集体拜堂,天地作证,心意相牵,夫妻交拜,完成了古老而神圣的仪式,许下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誓言。 这一晚,洞房花烛夜,美不醉人人自醉,每一个都沉沦在幸福和甜蜜当中,星星和月亮都羞的躲藏起来,给有情的人们一个静谧而火热的夜,激情燃烧…… 本书由(熊猫没眼圈)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