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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案侦办组(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21节
小说作者:姜晨竹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229 KB   上传时间:2024-03-01 13:00:33

  他把照片发给了关鹤鸣。

  晚上,关鹤鸣告诉他,衣服扣子有一颗是掉了以后重新缝上去的,钉扣走线的方法与呼河血案现场遗留的衣服完全一样。运动鞋的系带方法,明显与部队行军鞋的系带方法一致,他有很大的嫌疑。等毒饺子案搞完,就重点开展对吴庆生的调查。

  三天后,龙江刑警查出一条重要线索:吴庆生在1985年底被人举报偷看女厕所,曾被公安机关处理。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很严重,搞不好要按流氓罪论处。派出所民警把他带到所里,但他死不承认。关于此事的卷宗还在,但是没有找到拘留证,闹不清楚当年到底拘没拘留。他在卷宗上看到了被害人童辉的名字,当年这个案子是他办的。

  在重新走访被害人赫爱成的同事时,他说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就在案发当年的春节前,大家工作特别忙,门卫说门口有人找赫爱成。赫爱成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怒气冲冲地说:“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让我跟着丢人去。”

  问他怎么回事儿,赫爱成说:“有个战友前些天让人拘了,放出来了,让我找人帮他喊冤。哪有工夫管这事儿!”

  关于吴庆生被拘留的事,专案组民警重新走访了吴庆生的领导和同事,了解到邮局里当时有人议论过此事,后来渐渐没人说了。

  据说当时吴庆生很生气,发誓自己没做过,一定要讨回公道。后来,吴庆生好像到司法所和法院去告过状,要求还自己清白,但司法所和法院都没有相关的文字记录。

  另外,吴庆生在邮局工作时,配发过一辆绿色摩托车。根据试验,在晚上灯光昏暗的情况下,也有可能看成紫红色。

  吴庆生的嫌疑在不断上升。但是,警方手里仍然没有一点儿证据,根本没法儿采取控制措施。

  由于毒饺子案相当复杂,关鹤鸣带着人干了两个多星期,才把案件成功侦破。

  这时已经是5月底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吴庆生突然消失了。

  房东说,这人在家和不在家一个样,悄无声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吴庆生说住半年,先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反正没说退租。

  邱实赶紧查询吴庆生的去向,很快就得知他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

  关鹤鸣听到汇报后,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他立即指派邱实联系广粤刑警,查找吴庆生的去处,不能让他失控。

  邱实说:“已经安排了,但目前还没有找到他。”

  二、从指纹突破

  就在关鹤鸣觉得心焦的时候,三晋省祥县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在家系排查时,有一户姓栗的人家,DNA细分数据与案件现场提取的检材一致,并且与嫌疑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第627位存在缺陷。

  这种高度吻合,让大家精神振奋。目前,正在对这一家族成员进行重点筛查。栗姓家族成员较多,大多在外省务工,因此找人需要一些时间。

  关鹤鸣担心祥县警方孤注一掷,把警力全扑在栗姓家庭的排查上,立即进行了新的部署:“派一组人去找栗家的人,其余的人继续按部就班地开展家系排查。”

  他经过对家系排查法的研究,发现有一些人为的因素会让科学技术产生盲区。因此,还是要扎实地做好基础工作。

  通过前两轮的实地踏勘研究,关鹤鸣召集邱实、朱会磊和罗牧青开了个会,提出九起案件应分为三个层次进行侦办。

  他说:“祥县、开里、白金、安平的案件,要去当地组织大家一起研究。这几起案件都有破案条件,难点在找人上面,而找人的范围就在当地。因此,要通过案件分析,精准刻画犯罪嫌疑人的特征,缩小范围。

  “芳城、深惠两起案件,犯罪嫌疑人本身极有可能都不是本地人,并且作案后已经逃离。偏重于对DNA和指纹进行深入研究,拓展使用,发动全国刑侦技术部门运用技术比对的方法找人,再去当地研究,意义不大。

  “其余的三起,比较特殊,各有各的情况。

  “海阳市‘9?30’案件,现勘人员只提取到一枚指纹、一滴血、半枚足迹。指纹要到指纹会战时,让专家再次研判。血液做出了DNA,但由于多次检验,检材所剩无几,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不能再进行更深程度的检验。至于到底有几个人参与作案,由于现场被擦洗干净了,不得而知。

  “‘小超市’系列抢劫杀人案件,1988年至1998年,犯罪嫌疑人流窜至三省四地作案。当年现场提取的物品较多,还需要送到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进一步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出来后,再做下一步规划。

  “呼河血案,一直没有确定重点嫌疑人。这么多年来,民警的调查走访进行得都很不顺利。吴庆生的出现,可能是绝处逢生,也有可能最终一无所获。但从种种迹象上看,这条线还是应该追下去。调查吴庆生的经历和关系圈的工作,交给龙江省继续进行。”

  6月初,将北京的工作安顿好后,关鹤鸣带领九案侦办组赶赴黔贵省东南州开里市。经过对案情的深入分析,他认为有必要到现场去与犯罪嫌疑人“会面”了,是时候对封存十八年的案件现场进行重新勘查了。

  关鹤鸣希望能再找到一枚和四连指指纹吻合的指纹,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能够提取到DNA,那就是天赐良机。目前仅有孤证,他还不敢轻易使用。

  为了确保命案现场的重新勘查取得成效,他邀请了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的DNA专家、痕迹专家、枪弹专家,还特别请来了八十三岁的公安部特邀刑侦专家金业简,他善于根据残缺的指纹破案。崔老很瘦,但精神矍铄。他是把年龄抛在身后的人,无惧时光,保持着充沛的体力。他会用各种大众和指纹专业电脑软件,对生活始终怀有激情,是一个真诚并保持着趣味的人。

  在去现场的路上,关鹤鸣和罗牧青同乘一辆车。

  罗牧青笑着问道:“关局,您跟崔老算不算是搭档?”

  关鹤鸣说:“崔老是我的老师,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他有很多经典案例对我影响很大。”

  “指纹的纹线都是固定的,为什么每个人还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呢?”罗牧青认真地问道。

  关鹤鸣呵呵地笑了起来,说:“这就是关键啊!看上去都一样,可就是有人能看出不一样。崔老为什么厉害?因为他从来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办案。每次遇到案件,只要是允许进入的现场,他都要去,所以他能把侦查和技术完美地结合起来。”

  接着,关鹤鸣兴趣盎然地讲起了一桩旧案。

  2004年,他还在龙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去玉河市办一起案件时,当地刑侦部门请他帮助分析一起疑难命案。案情是这样的:一名四十岁的妇女和她十二岁的儿子被杀死在居所中。当时确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就是被害妇女的前夫钱有年。直到2007年,这个人被抓了放、放了又抓,被害人的母亲到处上访。

  玉河警方从现场提取到半枚血指纹,省厅的人说纹线少,没有鉴定价值。现场有件男式衣服,从上面提取的血样与嫌疑人的血型对不上,钱有年穿着也不太合适。

  关鹤鸣听了关于案情的详细介绍后,觉得这个人不太像。于是,他便对崔老说了。崔老让他把指纹通过电脑传过去,左手拇指内侧,是从死者家中的报纸上提取的。

  崔老看了一夜,确定指纹不是被害人前夫钱有年的。

  于是,关鹤鸣找侦查员询问,侦查员说被害人作风正派、为人和气,很少与人发生矛盾纠纷。

  后来,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被害妇女非常喜欢跳舞。于是,他们又采了四十二名曾经跟她跳过舞的男性的指纹。其中有个叫万军的,指纹很像。于是,玉河这边马上给崔老打电话,崔老二话没说就去了。到下午一点半,崔老说十一个位点全对上了。审了一夜,万军全交代了。万军和被害女性是情人关系,因为经济问题产生了纠纷。矛盾激化后,万军就将她杀死了。这时,她儿子听到动静,起来查看,他就把孩子也给杀了。

  关鹤鸣讲完这个案例,十分感慨地说:“咱们得向崔老学习,别轻易就说不可以、不可能。只要有东西,就有可能。哪怕没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开里银行行长被杀案现场,是九案里唯一一个保护完好的现场。一大早,警车驶进小区,居民们便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走进单元门的时候,有一个大妈追上来问罗牧青:“姑娘,还是那个案子吧?都这么多年了,这回能破吗?”

  这种问题是没法儿回答的,谁又能知道答案呢?

  保护现场的人叫王波,是开里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一名民警。去年他的警龄已满三十年,可以退休了,但经过短暂的纠结后,他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干。

  他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说:“天天都盼着这案子快点儿破,都快二十年了,天天睡不踏实。”

  “这锁还是原来的吗?”邱实问。

  “不是。怕原来的锁别人有钥匙,局里开会决定把它换了。原来的锁也还留着,没被破坏,说明不是撬锁进来的。”

  两道沉重的防盗门打开后,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潮湿气流扑鼻而来。屋里的地面上铺着一次性白色泡沫纸地垫,还架着一些长条形木板,这些都是为了防止破坏地面的痕迹而铺设的。

  大家在门外套好了鞋套,戴上了帽子、口罩和手套,依次走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一个现场被完好地保护十八年,这是警察的高度负责态度,也浸透着被害人家属等待十八年的期盼之苦。据说,家属非常坚定地表示要一直保留这个现场,直到破案。

  因此,大家走起路来小心翼翼。

  客厅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煤气罐和电饭锅。煤气罐的管子被刀切断了,旁边是一个插着电的电饭锅,锅里的菜饭都已经烧干了。犯罪嫌疑人把煤气罐和电饭锅从厨房移到了客厅,企图毁灭现场。所幸的是,煤气罐里的气所剩不多,电饭锅调的是保温档,银行行长何健康的女儿何淑娴房间的窗户敞开着,因此没有引发起火爆炸。

  客厅里还倒着几个空的茅台酒瓶,地面上画着四具尸体所在的位置图。靠墙有一个黑色的三人皮沙发,何健康就倒在沙发旁边的地面上,沙发的一条腿下边还有血痕。

  茶几上放着一个带着紫色塑料托的一次性纸杯和一串钥匙——这串钥匙是何淑娴的,还有一个“阿诗玛”烟盒。警方就是从这个烟盒上提取到了一枚未知男性的食指指纹。

  墙上挂着的油画,因为少了一颗钉子而倾斜地吊挂着,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家庭的败落。酒柜里还放着十来瓶没有打开的茅台酒,据说如今已经价值不菲了。

  走进主卧室,床上的双人被子铺开着,柜子里的衣物被翻得乱七八糟。大衣柜的前面,原本有一个被折断的衣帽架,因为上半截有四连指指纹,所以被公安局作为重要物证放进物证室保管。除此以外,此案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

  在何健康的书房,有一方小桌,桌子上摆着围棋棋盘,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烟灰缸里原有十一枚烟头,技术人员提取走后,经过DNA鉴定,其中七枚为何健康吸的,其余分属于四名男子。何健康特别喜欢下围棋,能进他家下棋的一定非亲即友。果然,这四名男子均已找到,经过警方的讯问,均已排除嫌疑。

  何健康女儿的房间翻动很小,基本上保持着原样,只是窗帘已被取走了。因为有人反映,穿红衣的犯罪嫌疑人曾拉动过窗帘,所以警方认为或许可以找到指纹或DNA。但是,为了做检验,窗帘被剪得千疮百孔,仍然没有得到DNA数据。

  简单地查看了一圈之后,各位专家开始按专业分头行动,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地勘查起来。

  罗牧青刚才跟在他们后面没有看清楚,想再看一遍,刚抬腿走了几步,就听见朱会磊冲着她喊:“你,最好站在原地别动!这屋子保留下来不容易,最怕的就是污染。”他的语气里分明充满了怨气。

  罗牧青总是对他不冷不热,外表霸气高傲的他,在骨子里散发着清高气息的她面前,似乎没有打过胜仗。一向受女生欢迎的朱会磊还从没受过这般冷遇。

  “哦。”罗牧青诚惶诚恐地应允着,抬起来的一条腿,慢慢地落了下来,有种蜡像的感觉,不知道该把自己安放到哪里合适。

  她想,总要做些什么吧。于是,她拿起手机,站在原地拍照,记录下了每位专家工作时的样子。

  关鹤鸣一会儿站在这里,一会儿又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就像一架照相机,把每个房间里每件物品的位置、形态都拍摄下来,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和意义。要让这些东西讲述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需要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

  罗牧青看着关鹤鸣的侧脸,试图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过去。

  正在这时,她听见朱会磊在身后说:“罗牧青,帮个忙,把梯子搬到客厅的灯下边。”

  屋子里有个梯子,是以前的侦查人员留下的。虽然感觉朱会磊的态度有点儿问题,但罗牧青觉得自己确实不能闲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梯子旁,用力搬起梯子,挪动脚步,向灯底下走去。

  “拿住了啊,千万不能松手,梯子腿不能拖地啊!”朱会磊一边趴在地上,拿着手电筒往沙发下边照来照去,一边叮嘱罗牧青。

  好不容易把梯子搬到了位。“放好了!”罗牧青一边活动手指,一边清脆地说。

  她抬头看着灯罩,想不出这上面有什么可疑。再怎么打也不可能碰上这么高的灯啊!

  朱会磊说:“刘老师,梯子好了,您可以上去了。”

  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痕迹检验师刘维把放大镜收在专用袋子里,又把袋子装进裤兜里,然后三下两下就站到了梯子的中上部。

  “刘老师,您小心点儿。”罗牧青看着刘维站在上面,总觉得挺悬的。她双手扶住梯子,问:“您在上面找什么呢?”

  “弹壳。一共成功击发了三发子弹,可是现场只有两枚弹壳,第三枚去哪儿了?”刘维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细长的银色手电筒,把脸凑近灯罩边缘往里看。然后,他又伸手到里面摸了个遍。之后,他把手电筒照到房顶上,察看是否有子弹划过的痕迹。

  邱实做事专注,一声不响。

  他先勘查了主卧。主卧是翻动最大的房间,但却只留下了一处四连指指纹。可是,据开里的专案民警说,这指纹已经和指纹库里的上亿枚指纹比对过了,均未比中。一方面,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指纹确实没在库里。另一方面,极有可能是指纹有问题,或者是在采集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或者是这指纹本身就模糊不清,扭曲变形严重。既然现场留下了指纹,就说明犯罪嫌疑人没有全程戴手套。如果能再发现一两枚指纹,破案的几率就会成倍地提升。

  金业简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老人,他跟邱实分工,从房间的另一边开始勘查。

  罗牧青在旁边给每个人拍照。当镜头对着朱会磊时,他头也不抬地说:“把我拍得帅一点儿。案子破了,我就上头条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拍你?”她心里想着,嘴上没说。

  “上头条也没人认得出你。”邱实直起腰,稍事休息,不紧不慢地说,“必须在照片旁边写上名字才行,要不然你光露两只眼睛,谁认得出来?”这种对话,就算是帮大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了。

  为了尽快熟悉和了解刑侦业务,以便在撰写内参或公开报道时不出差错,罗牧青常会问一些问题。邱实和朱会磊有时回答,有时默不作答。

  她自知虽然在侦办组待了几个月,但仍然是个外行。她倒不怕被笑话,只是担心问题太多会给别人增添麻烦。

  “这个现场犯罪嫌疑人来过,现在我们来了,这也是一种相遇。只有把所有物品的位置、状态是怎么形成的都想明白,我们才能推测案件的全过程,才能准确描述犯罪嫌疑人什么样、在哪里。”关鹤鸣小声地对罗牧青说,“现场有两处留下了指纹,一枚在客厅的烟盒上,四连指指纹在落地衣帽架上。假如这两处都是犯罪嫌疑人所留,为什么全屋只有这两处留下了指纹?”

  “他们摘过手套?”罗牧青不太确定地说。

  “他们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作案时非常小心。在杀警察的时候,一枚指纹都没有留下。到了行长家里,有多处都有明显的手套印儿,但最终还是留下了指纹。怎么解释?想清楚了这个问题,这个案子就明白了一半。”关鹤鸣说。

  直到天黑,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的专家虽然从现场提取了一些检材,但并没有发现新的指纹。

  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的DNA专家刘会开、陈晶提取了六十九份检材,准备连夜做出结果来。

  罗牧青满心期待他们能发现新的物证,也不枉饿着肚子干一天的辛苦。她也很累,溜溜地站了一天。

  关鹤鸣和各位专家离开后,邱实他们三个人把手套、鞋套、帽子、口罩摘掉,不约而同地回头往房子里又看了一眼。

  邱实从罗牧青的眼里看到了失望的神情,用力呼吸了一下,说:“饿了吧?”

  朱会磊说:“快饿扁了啊!罗记者累了吧?”没有别人的时候,他还是会阴阳怪气地叫她“罗记者”,故意拉远距离。

  “嗯,又累又饿,还有点儿遗憾。”罗牧青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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