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寒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你到３S级了。”
陆昱他们听到他这话，就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试探白栀子目前的水平。
“你很有天赋，对精神力的掌握速度绝非常人能敌。”谢洛寒说的真诚。
“我给你的精神力使用方法和他们不适用。”他正色道，“你们还没有用那些方法。”他屈尊降贵般给陆昱他们投了个眼神过去。
陆昱和米璃：我谢谢您嘞！
“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陆昱有些防备。
谢洛寒抬手，手心里是几只萤火虫的尸体。
就是赛场操纵陆昱他们的萤火虫。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觉醒精神力具象化吗？”
看着谢洛寒手里的萤火虫，小坡鹿和小熊狸瞬间从陆昱和米璃的精神力之中跳了出来，双眼冒光地朝那些萤火虫跑去。
白栀子注意到自己的熊猫在精神力世界中懒懒地掀了下眼皮，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对那个萤火虫完全没兴趣的样子。
谢洛寒仍由小坡鹿和小熊狸吃掉了手中的萤火虫，淡淡道：“你们应该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力提升了，但你们应该也知道人的精神力是不可能提升的。”
他抬眼，“除了白栀子。”
“这个话是矛盾的。”陆昱蹙眉。
“对，所以你们精神力的提升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造成的，实际上那是因为白栀子的原因。”谢洛寒直言。
“这个点我们也考虑过，但莫令言和林稚也和小白呆在一起，他们并没有觉醒。”陆昱看了眼在旁边做背景板的两人。
莫令言和林稚没想到这个话题还能扯上他们。
“提升需要契机。”谢洛寒对于这个也有疑问，“我推测应该和她的精神力有关系。”
“精神力……”陆昱沉思。
谢洛寒在光脑上调出比赛的回放，“这一段，白栀子的精神力波动明显提高，突破了２S级的阈值，甚至是３S级的阈值。”
画面上是白栀子挥剑劈开藤茧的画面。
“当时距离她最近的你，正面接触到了她瞬间庞大的精神力攻击，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她精神力造成的伤害。”谢洛寒看着米璃，“我怀疑是她内心的想法影响了精神力的攻击方式，避开了你。”
米璃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藤茧之中，意识模糊之间感受到的一瞬的巨大力量。
“至于陆昱你，你应该也是和白栀子的精神力有过接触才是。”谢洛寒关掉光脑。
陆昱回想了一番，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碗白栀子给他的汤药。
治疗精神力虚弱的药。
他看向白栀子，她正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看来你想到了。”谢洛寒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个猜测的正确率在他们心中都已经敲了章。
“做个实验，你们两个还没有精神力具象化，可以让她试试，具体的操作方法你们自己看吧。”谢洛寒言尽于此。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莫令言看着他。
谢洛寒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你们总要上战场，战场上能多一个战斗力，都能为战争争取一分赢的可能。”
谢洛寒走了。
白栀子他们五个围坐在原地没说话。
他们还没上过战场，但都听出了谢洛寒语气中的沉重。
小坡鹿和小熊狸还在回味萤火虫的美妙味道，陆昱和米璃也感受到了精神力被充盈的实感。
在战场上，精神力耗竭就代表一个战力的退后。
精神力具象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晚上，白栀子带着林稚偷偷摸到了医疗处的病房外，熟练地翻上了那间隔离病房。
李泰俊躺在床上，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看到窗户上趴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那双眼睛闪烁着莹莹凶光。
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死神来索命了，白眼一翻，又晕了。
白栀子进到病房就看到他刚刚晕过去的样子，拎起他的衣领就照着他脸来了两巴掌，“醒醒。”
她着急干完这票回宿舍睡觉。
李泰俊被暴力唤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煞神。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顶着一左一右对称的手掌印，哆嗦道。
“我问你答，别耍花招。”白栀子冷冷道。
李泰俊的视线从旁边两人的身上移回来，关键时刻终究是他独自承受了所有。
“你赛前做了什么事？”
“拉……拉屎算吗？”李泰俊试探道。
白栀子扬起了手，威胁似的晃了下。
李泰俊快哭了，“那赛前不就是吃喝拉撒练么……”
“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营养液。”李泰俊眼睛眨了下。
白栀子甩了一巴掌上去，凶狠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我这一刀下去，可能就断子绝孙了。”
“大佬我说！我还吃了KCZ－３００，但我真的只有一支，再多也没有了。”
“他们也吃了？”白栀子手中的尖刀指了指另外两个人。
“吃了吃了，我们一起吃的。”李泰俊的视线紧紧盯在那把尖刀上，就怕她一个失手自己下半辈子就要换个生活方式了。
“联二军允许学生赛前吃这种药？”白栀子语气听不出情绪。
李泰俊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们校队是明文禁止的，是我们自己偷偷吃的！和联二军没有关系！”
开玩笑这事要是传出去是联二军的校队都在赛前□□神力提升药，直接整个队伍都被判定违规出局了。
军校联赛有规定，所有参赛人员在联赛进行期间不得服用或使用一切会导致精神力或实力异常增长的道具。
精神力提升药物就属于其中之一。
李泰俊死也不敢让这件事和联二军扯上关系，那他才是这辈子都寄了。
白栀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直接一手肘打晕了他，清除了痕迹后，跃出窗户。
林稚在下方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两人不停留，避开监控的扫射范围直接离开。
“吃了精神力提升药。”白栀子扔掉脸上的面具，整个人都陷进了宿舍的沙发上。
“KCZ－３００？”陆昱接过她扔过来的光脑，里面记录了一整个问话过程。
“是副作用？联邦救治中心在研发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吗？”米璃质疑。
“KCZ－３００公布的时间原本就不符合一开始预告的时间，但也不应该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从内部直接摧毁了人的精神力世界。”莫令言也很不解。
“现在联赛选手中吃了这种药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从已知的数据上看，这个KCZ－３００流入市场的数量不小。”
“正好这几天趁休整的机会，想办法检查一下我们校队有没有人服用这种药物。”陆昱决定。
“老肖来消息了。”林稚看到了光脑上的信息。
“是训练计划。”
“说是给我们找了专门的陪练，已经到了，让我们明天去见见。”
“陪练？”莫令言闻言想和白栀子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最近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困？”他嘀咕了一句，站起身。
陆昱和林稚也起身了，“我们先走吧，其他事等之后再慢慢说，米璃你照顾一下她。”
他们三个先离开了。
米璃走的时候帮白栀子盖好了被子，关掉了宿舍的灯，轻轻关上门才离开。
隔天早上，白栀子还不知道陪练这回事，就被陆昱他们抓走了。
他们五个站在训练场，面前站着一排身穿训练服的人，有男有女一共五个人，看起来也都是军校出身，站姿挺拔如青松柏竹。
相比之下，白栀子双手插兜的动作尤为不羁和散漫。
“你就是白栀子，久闻大名啊。”五人中一个男人看着她，笑道。
“啊，你也是我的粉丝啊，是要签名吗？拍照可能不太行，我还没洗脸。”白栀子恍然大悟。
“这是我们的陪练！”陆昱不忍直视道。
“陪练？练什么？瑜伽？”白栀子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老肖给我们发消息了，您老赶紧过目一下吧。”莫令言也看不下去了。
白栀子这才想起来看消息，看完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位都是前几届参加军校联赛的选手，目前都在军区任职，正好最近休假，过来给你们做训练。”肖燃解释道。
“钟也，轻机单兵。”刚刚和白栀子说话的男人向她伸出了手。
白栀子一点都没为自己刚才的自信发言害羞的意思，也大大方方伸出手和他握手。
突然，钟也伸出的手上移，直接朝白栀子的脖颈袭去。
“这是什么新打招呼的方式？用命认识一下吗？”白栀子迅速反应过来，嘴上一边吐槽，伸出的手也顺势翻转打向他的手肘。
钟也却避也不避，直接吃下了白栀子这一击，反身抬脚朝她踹去。
白栀子下意识抬脚抵抗，结果钟也垂在身侧的左手也同时朝她脸攻来。
她抬起另一手阻断，结果抵住他的右手回旋，反势握住了她的左手，手臂用力直接把她摔在了地上。
白栀子大早上遭了这一遭，一下子被摔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