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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_分节阅读_第139节
小说作者:常书欣   小说类别:都市娱乐   内容大小:2.05 MB   上传时间:2014-04-02 21:45:47

  “不用,你得认头羊,头羊不走,其他羊就不动;头羊一走,就是个坑,其他羊也哗哗往下跳,嘿嘿。”嫌疑人笑着,似乎在讨好着余罪,眼珠子转悠着,似乎又在想,能用这些边角料换到多少实惠。

  余罪没吭声,给了一友好的笑容,那笑容让嫌疑人有一种错觉,对面不像警察,像同行那种赞一个的表情,而且余罪的再从兜里伸出来时,又是两包烟搁着,拍了拍问着:“席改革,那要偷牛呢?”

  “偷牛难度就大了点,一是看得紧,二是牛不好紧,如果不是耕牛,没穿过鼻子,牵鼻子老办法就不能用了。还有,那玩意太大,不好出手。”嫌疑人道。

  “那怎么办?”余罪问,嫌疑人一笑,余罪一扬手,又扔了一包,嫌疑人拿在手里才开口道着:“两种,一种是哑药,想办法掺牛食里,吃了它喊不出来,牵的时候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另一种就狠了点,你下点药把它药死,然后到牛主手里收,死牛的价格就便宜多了……不过我没干过,我就牵了一回,还是小牛犊,我已经向政府坦白交待了。”

  董韶军听得又气又好笑,每每遇到嫌疑人,余罪都是这样,聊上半天和案情根本不相关的作案手法,而每个嫌疑人所说的办法,都有所差异,比如今天的偷羊办法,还是首次听到。

  一支烟功夫,已经聊了不少东西了,余罪看了董韶军一眼,开始进入正题了,董韶军话题一转问着:“你干这行的,应该听说过每天频发的偷牛案吧?你们左玉县一共发生过七起,被盗的耕牛有67头,说说,这可是立功赎罪的好机会。”

  “哎哟,这个您不是第一个问我的了,我真不知道,那牛不但不好偷,你就偷上也不好卖,一般没人沾那玩意。”嫌疑人席改革苦着脸道。

  这句话像真的,不对,就是真的,余罪从他的脸上没有发现到试图隐瞒什么的痕迹,招招手,上来,认样东西。

  东西在董韶军手里,是从羊头崖乡抓到了那几个贼身上发现了药膏类玩意,人闻着可不怎么好,席改革一捂鼻子,哎哟,一股臭味。他苦着脸看着两位警察,不知道什么意思?

  “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余罪重复着四天以来的同一句话,这是最关键的一句,在这个上面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一看嫌疑人这样子,八成又得失望了。

  “这么臭,什么东西啊,不认识。”嫌疑人摇着头,捂着鼻子。坐回了原处。

  不但东西不认识,连那排出来的几张照片也不认识。而且这人说话很老实,董韶军宁愿相信这种已经服刑三年多,连人格起码尊严都不要的货色。换句话说,他应该不敢说假话。更何况右玉离五原、翼城差着几百公里,认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董韶军一叹气,失望到了极点,又白来了。

  他刚收起了东西,准备喊管教的时候,余罪不经意看着嫌疑人摸着胸口那烟得意的劲道,突然来了句:“过来。”

  “哎。”嫌疑人一弯腰,屁颠屁颠上来了,以为还要认什么东西。

  不料余罪像是报复一般一伸手:“把我烟还给我。”

  “啊?”嫌疑人气坏了,换到了消息,转眼又反悔了,不过他不敢发作,乖乖地把拿到了两包半烟放在桌上,忍气吞声地低头站着。

  “看着我,别他妈不服气,不是不给你,实在是你不值这么多烟……只值那一根。”余罪把烟拿到手里,瞪着嫌疑人,像是拌嘴一般贬低着对方道着:“还说特么你是个高手,请教请教,连偷羊必备的神器都不认识,装什么大尾巴高手,滚蛋。”

  “那是偷牛的,不是偷羊的。”嫌疑人被余罪的表情刺激得终于有性子,出声纠正了句。

  一纠正,余罪的脸像被冻住了,董韶军如遭电击,慢慢地回头,直勾勾起看上了。

  然后余罪笑了,笑着盯着这位撒谎的家伙。那家伙自知失言了,张着豁牙的嘴,慢慢地捂上嘴了,知道失言了,他紧张地盯着警察,吓着了。

  “高手,来,警察是不计前嫌的,对你这种高手从来都相当景仰滴,咱们从头开始。”

  余罪乐了,又把烟塞回到嫌疑人手里,客气地问上了。这一来一往,嫌疑人像受了委曲的小媳妇,左右为难,好像不敢说,又不敢不说,直到余罪胡乱应承有减刑的可能,才把这位哄得断断续续讲着这东西的来历了………

  ………………

  ………………此时此刻,李逸风正把驾着的一辆警车停到了朔州市九龙区一处繁华的小区,拔着电话给家里联系着,定位准确后,他却是有点傻眼了。四天去了五个地市,都是家里技侦指定的位置,据说这位置是GPRS定位,手机号是于向阳和秦海军提供的,贺名贵的私人号码,那个号码在通话后就沉默了,不过之前和之后的十几个通话另一方被定位了。李逸风这一行的目的,仅仅是拍摄周边环境而已。

  商场、步行街、之后是一个铁艺花门的高档小区,李逸风带着两个随从,李呆和李拴羊,他在拍照,两个乡警头进城的机会不多,见大城市的机会更少,只顾着惊讶了。看着高耸的楼,哇一声;看到比货车还长的轿车,哇一声;或者看到冬天还穿着裙子的婆娘,哇,好几声。

  “再鬼叫,小心我把踹下水道啊。”李逸风不悦地回头嚷了句。

  两人一互视,不哇了,指指点点在看着什么。李逸风拍了若干张,回头问着,看什么,哟,正看到了一位红裙的高个的妞在水果摊上挑着香蕉,那摇曳的样子,那显眼的翘臀让李逸风忍不住“哇”了一声,两眼睁圆了。

  李呆和李拴羊一笑,李逸风又扮着老大来了,一人给了一脚,挥着手上车,边走李呆边问着:“风少,这干嘛呢?找牛怎么找城里来了?”

  “就是啊,这儿怎么可能有牛?妞还差不多。”李拴羊笑着道。

  “我也说不清,不过所长这么安排,肯定有道理。”李逸风道,突然间灵光一现,似乎揣摩到余罪的用意了,征询着两人道着:“我问你们,你俩要发了财,先干什么?”

  “去城里卖辆好车,修栋房子。想住城里就住城里。想住乡下就回乡下。”李拴羊脱口而出,看样想法不小。李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着:“我娶个媳妇,外面再找俩相好,想跟那个睡,就跟那个睡。”

  李逸风一下子被乡警兄弟的朴实理想逗乐了,哈哈一笑,脸色再一整道着:“这不对了,男人还不都这样,有俩钱不是改善生活,就是改善性生活。”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偷牛的发财了,住大城市里了。”李呆聪明了。

  “那要是偷牛,不还得回乡下,多麻烦。”李拴羊提了个意见,两人笑着上车了。

  甭指望的乡警的素质有多高,虽然是警察,可还没脱上乡下人的影子,李逸风给这两人当领导一点问题都没有。驶离了这个点,电话里联系着另一拔人,张猛和孙羿挨个牧场跑,两组昨天还照过面,可现在算算,距离有一百公里了,看来今天住不到一起了,他又联系着余罪,余罪居然安排着到市往北堡儿湾了,李逸风应承下来,不过从导航上一查,居然还距离所在地有九十公里,气得他一路开车一路骂娘,那两位乡警在后头边听边笑。

  反正他俩不会开车,这一路,可尽是玩儿了。

  …………………

  …………………

  放下李逸风电话的时候,余罪的眼光还没有离开要查的政区图,刚刚从监狱出来,脑子里回想着还是和席改革所说的话。

  没错,席改革确实认识那种用于诱拐牛药物,行内冠之以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天香膏”,据他交待,是一位牛贩子给他的,而且把这个匪夷所思的偷牛办法教给了他,他曾经试用这玩意偷了一头牛犊,挺好用,据说这东西配制不易,一包的价格要买上百了。不过之后没下文了,他没有等到再见到那牛贩子,就因为偷羊被逮起来了。所以这个事,被嫌疑人当秘密隐藏下来了。那个牛贩子姓甚名谁他无从知道,只知道一个绰号叫“老粪”,那个字说不清,这家伙是一文盲。仅限于认识钞票上的字和写自己的名字。

  “停!再回去。”余罪突然道,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

  吴光宇一刹车,看看已经快到了国道路口了,气着了,这几天开车开得胳膊酸屁股疼,他不耐烦地道着:“又怎么了?你可真难伺候,尼马这得跑到什么时候,怪不得孙羿死活不跟你一组。”

  “那歇会儿。”余罪道,不过马上补充着:“一会儿我开着回去,可能今天咱们得住这儿了。”

  吴光宇骂咧咧了一句,下车抽烟了,董韶军却是凑上来,直问着:“怎么了?席改革没交待清楚?还是你又有什么发现了。”

  “发现个屁,就一个绰号,你上哪儿找去?”吴光宇不屑地道。

  “对,这个老粪不好找,可我突然想到,席改革认识的人中,很可能有咱们要找的人。可你们想想,不可能是老粪一个人办得这事吧?而且他说了,是老粪找上他?那么老粪的渠道何在?这是一条可能被忽视的线索。”余罪来了个大胆的猜测。一下子把董韶军说愣了,现在还一壶水凉着呢,余罪倒想到很久以后的事了,抓到的牛见山、朱大刚一伙是底层;翼城那边的销赃还没有查清楚,几个露出来的嫌疑人还没有眉目,这时候,居然直指主谋去了,可能吗?

  “我知道你觉得不可能。”余罪道,开始把他的灵光一现的想法说出来了:“你算下了时间,席改革到现服刑三年零七个月,他在接触这种天香膏的时候,是入狱前四个月……大规模的、系列的盗窃大牲畜案子,就发生在他入狱之后,你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你所说恰恰证明,他和案子没有关联,否则不可能只能咱们来清查你的过去了。”董韶军道。

  “错,这样想。假如我这是系列盗牛案的策划人,假如我手里已经有了这种配制出来的天香膏,当我在实施犯罪之前,我需要准备什么?”余罪反问道。

  “人手。”吴光宇道,也加入进来了,这不用说,肯定是人手,肯定是由小做到大的,董韶军点点头,也认可了,很可能这个案子嫌疑人数目要超乎想像了。

  “对,招蓦人手,首先想到的是什么人?”余罪问。

  “有前科的,在这行混过的。”董韶军道。

  “对,像席改革这种贼,自然就进了他的视线,成为他的招蓦对象,所以他才有机会成为较早接触这种药物的人。同意吗?”余罪道。

  两人想了想,勉强点点头,这样说得通。

  “如果这样的话,他有某种渠道认识这些纵横乡下的贼对吧?问题就出来了,像席改革干得这么隐密的贼,知道他靠这个发财的,应该没几个人吧?如果能找到这条线,是不是会很有价值?”余罪道。

  但凡侦破,大多数时候都是顺藤摸瓜,可余罪是无藤摸瓜,单凭想像,一下子把两人说懵了。吴光宇想了想反驳着:“不行吧,这多不靠谱,得等查查销赃那个团伙才作决定吧?”

  “不可能,根本查不下去,销赃的经营户早成气候了,别说那些大户,就我爸个卖水果的小户都知道和警察城管搞好关系,何况他们,什么地方也可能成了突破口,就是翼城不行。”余罪道,对于关系和人情罩成的网,他深有体会,不再试图轻易去碰了。

  “我觉得另一条更有价值。”董韶军插话道:“就是咱们在翼城锁定的那几位,丁一飞、杨早胜、陈拉明,孔长远,这四个直接从事贩运的,如果抓到他们,和咱们查实的一印证,应该能解开这个谜。”

  “错了,既然翼城打不开突破口,那这些直接从事收购贼赃和贩运的,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甚至我估计他们已经销声匿迹了。而且在没有确切证据,或许咱们上级没下决心彻底打掉他们之前,这些小团伙不会成为突破口。”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眼巴巴看着余罪,无从确定,余罪想了想,来了个民主决定了,掰着手指头道:“咱们赌一把,发扬一下民主,一会儿都给邵队回电话,如果翼城查销赃有进展,就听光宇你的;如果已经确定丁一飞、杨早胜等四个直接嫌疑人的下落,那韶军就听安排……如果这两方都暂且无没确定或者没有进展,对不起,那就听我的喽。”

  “看把你牛得。”吴光宇不服气了,先给邵万戈打电话,不过电话里说了几句,脸上的懊丧的表情很浓,董韶军知道不行了,他接过电话,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啪唧一摁电话扔给吴光宇,无奈地道了句:

  “贱人,你赢了。”

  “嘿嘿嘿嘿,走吧。”余罪得意地道。

  吴光宇稍有不情愿地,又驾车往第四监狱回返了。

  这一天的功课可是做足了,从下午谈到晚上,然后还有挑灯夜谈,谈得连管教干部也不耐烦了,一直到深夜几个人才离开第四监狱,不过从这个贼嘴里,得到了更多的人名和绰号,贩牛的、卖兽药的、骡马市场的以及收动物毛皮的,这个陌生的世界,在渐渐地向几名未识的小警展开他狰狞的面孔,当他们再一次踏上追寻的时候,不是变得坚定而勇敢了,而是变得更加犹豫和迷茫了。次日清晨,又一个意外出现了,一块春雪降临,从右玉通往大同的所有路面交通中断………

  第34章 愁云惨淡

  老粪、草犊、黑虻、大虫、小驴………

  马秋林手里拿着一堆标签,在几乎全是空白的关系树上,踌蹰着,不知道该往什么地贴了,换句话说,从服刑人员席改革口中得到的这些大部分绰号,根本无从比对。当然,这肯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人扣着一堆很难考证的绰号,正是市井混迹人员的生活方式。

  他叹了口气,又放下了,心绪不宁地看着窗外雾霾重重的天空,这个时候,雁北之地正是大雪纷飞,一下子隔断了查找的进程,而翼城市,留下的调查组依然在和地方兜圈子,打嘴官司,侦破的时效性正在一点一点丧失。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时,马秋林下意识地看向门的方向,推门而入的是邵万戈,马秋林急切问着情况,邵万戈解释道:“刚刚接到他们,被困在路上了,联系县公安局把他们接应到火车上,今天下午就可以和到镇川县的李逸风他们汇合,张猛那边问题不大,路没堵死。”

  “哦……那就好。”马秋林长舒了一口气,有股深深的歉意,这大正月,把孩子们都困在路上了,实在有点于心不忍。邵万戈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板上马秋林那株未完成的关系树,案情他知道,看了看出声问着:“马老,这个服刑的席改革,您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我基本同意余罪的意见,应该是幕后招蓦的对象,不过没来得及入伙就入狱了。”马秋林道,又拿起了那堆标签道着:“可能接下来比较麻烦,一堆嫌疑人都是绰号,顶多知道黑虻姓王。”

  “呵呵,加上一个老七,这正是嫌疑人的生活状态,江湖上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就是这个理,正常都防范之心很强,何况走的是黑路。”邵万戈道。马秋林撇了撇嘴,知道这个案子进到了最难的阶段。

  盗窃案子难在定罪,定罪的关键在缴赃,可这个案子不可能给你找到赃物的机会,即便有机会抓到嫌疑人,在证据缺失的情况下定罪难度将会更上一个层次。

  可现在最难的是,根本无从知道,离真正的主谋还有多远。

  看着马秋林脸上的难色,邵万戈安慰道着:“您别心急,马老,我正在想办法和支队长协调,很快要增加一部分人手。明天我们的描蓦师就会启程到右玉,把席改革口里说到的嫌疑人都恢复一遍相貌。”

  “聊胜于无呐,关键我是揣不准,这个案子的突破口究竟在那儿?”马秋林道。

  “突破口?”邵万戈皱了皱眉头,见惯了凶杀贩毒类目标很明确的案件的追捕,对这种不知道目标的案子,还真是头疼得很。

  “对,突破口……除羊头崖乡人赃俱获,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疑似;翼城的销赃窝点,疑似;从翼城捕捉到的嫌疑人丁一飞、杨早胜等四人,疑似;秦海军、于向阳交待的各屠宰场低价收货,也是疑似;包括现在席改革提供的这几位嫌疑人,也是疑似……这几条乱线,没有一条重合在一起,实在让人很难判断啊。”马秋林说着,把白板上那个大大的问号一笔圈了起来,那就是目标,可现在仍然无从用那怕一点旁证来对比出目标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听说,您在很多盗窃案子里,猜测出了凶手?”邵万戈笑着道,不无恭维的意思。

  “没错,我和小余谈过,我们在对这个人的猜测上有很多共同点,第一、有过畜牧类知识或养殖经验,熟悉牲口的脾性,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制出所谓的天香膏来;第二,有过某种犯罪前科,否则隐藏这么深,而且把盗窃和销赃组织这么有条理就无法解释了;第三,他涉足这一行,肯定要招蓦一群底层队伍帮他实施盗窃,所以应该和这些嫌疑人发生过某种交集;第四,如果贺名贵涉案的话,也应该和贺名贵的生活轨迹在发生过交集……如果几条线交叉、重合,就能够判断出嫌疑人大致所在。可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量,还是太少啊。”马秋林懊丧地道,有一种力有不逮的难堪,实在是年纪大了,否则他肯定要亲自操刀的。

  “再等等……他们随后将到省境上堡儿湾交易市场,据说那个牲口交易市场是雁北地区最大的一个市场,全省大部分牛羊和从内蒙贩运过来的牲口都从那儿交易,席改革捕前就一直混迹在那一片,那儿应该有所发现,他们前期做的工作已经很扎实了。”邵万戈道,看着马秋林,突然又想起个事来,补充着:“对了,张猛把省城以北,一共二十三个牧场三十年来的从业人员资料都传回来了,还有各地市畜牧行业颁发检疫许可证的名单,我们已经基本收集全了,您要不要先看一看。”

  “哦,好。”马秋林说着起身了,邵万戈带着这位闲不住的老人往楼下走着,边走他心里边有点好笑,这当上一辈子警察,就像有强迫症了一般,咬住个案子能不眠不休。

  这不,马秋林边走边神经质地说着:“你别可笑,这也是我和小余商量的一个线条,如果不是自学成材,这个目标肯定在这些资料里,甚至于这个人,我怀疑就在我们的犯罪信息库里有记载,他这个异地盗窃、再长途跋涉异地销赃的办法,看似蠢笨,可恰恰钻了我们警力协调不畅的空子……我敢说他绝对跟警察打过交道。”

  邵万戈没打断,把马秋林领到了技侦室,可惜,这位老专家确实有点老眼昏花,玩电脑笨手笨脚,看资料还得戴上老花镜,而看电脑屏幕,不一会儿就花眼了,在座的技侦都背着老头悄悄的撅嘴使眼色,估计都有腹诽了。

  半天才看了两页资料,这种砖家倒也少见………

  …………

  …………

  嘭…嘭…嘭……

  擂门声起,镇川县招待所一个房间,李逸风放下酒杯起身一开门,哇地吓了一跳。

  三个人席卷着一股冷气冲进来了,搓手的、跺脚的、拍衣服的,余罪、董韶军、吴光宇几人晚点了六个小时,终于到汇合地了。

  “哎呀妈的,冻死我了。”吴光宇不多说了,直接钻卫生间,啪唧啪唧衣服脱了往外扔,哗哗放起热水来了。董韶军靠着暖器片,一直在发抖;余罪拿着桌上的残酒,咕嘟咕嘟灌了两口,一坐下,使劲一揪鞋子,咚地扔地板上了。三个人所过之处,一堆雪泥,眨眼间水迹斑斑。

  李逸风、李呆、拴羊和在这儿喝酒的孙羿四个看得目瞪口呆,孙羿问余罪:“怎么搞成这样?不坐火车回来的吗?”

  “是啊,下了火车还有好几里路呢。”余罪道。

  “不是让你们自己打个车回来呀?”李逸风道。

  “哎哟,还打个车?路上一共才几辆车,雪下半尺厚了。”董韶军哭笑不得地道,烤了一会儿,也扒鞋子了,脚冻僵了。他在使劲搓。

  “王八蛋,你们几个倒喝上了,怪不得不去接我们。”余罪又灌了一口酒,气愤地骂着,这几个喝得早不少了,此时往窗外看看,才发现雪着实下得不小,他和孙羿赶紧地赔罪,那两位冻得吃不住劲了,等不得吴光宇出来了,拉着门,一起冲进去暧和去了,一进去惊得吴光宇大呼小叫,余罪和董韶军不容分说,估计挤到一个浴盆里去了。

  “快,再去弄几瓶白酒……再搞点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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