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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_分节阅读_第27节
小说作者:常书欣   小说类别:都市娱乐   内容大小:2.05 MB   上传时间:2014-04-02 21:45:47

  走的那位,出了汽修厂,看看时间还久,他打开了音乐,听着西山省特有的晋剧,哼哼着调子,朝机场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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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原至羊城航班掠过碧蓝的天空,缓缓地降落在白云机场上。机场停稳,扩音里响着轻柔的东方之珠曲目,旅客起身了,在狭窄的甬通着排队下机。

  “许处,到了。”又一位中年男,小声提醒着座位上的许平秋,便装,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提拉式手提箱,没有人知道这位就是西山省禁毒局的副局长巩鹏程,建制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副处。

  许平秋眯了眯眼,大梦方醒的样子,示意着等等,两人在航机中段,被旅客前后夹持着,挤着出来肯定很难受,都是北方人,对于冷没有什么感觉,这个时候北方还是零度左右的天气,而这里,早已经是潮热不堪了,还穿着厚毛衣的巩副局早出了一身汗,干脆,他就在这里换下了厚厚的春装。

  等旅客走得差不多了两人才下机,此次的公务是参加一个在羊城举办的全国禁毒工作会议,非公开性的,主旨在于各地警方有关打击毒品类犯罪经验交流,让巩鹏程不太理解的是,局长不出面,怎么省厅反倒插了一扛子,把刑事侦查处的许处调出来了,自从禁毒局单列建制后,和刑事侦查处除了并案之外,很少打交道了。

  不过他不敢问,省厅的决定,而许平秋声名在外,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可比他这类少年得志的底子要厚实得多。不但不问什么,而且很有当配角的自觉,一路上除了寒喧根本没有谈到什么实质性内容。

  落地开机,向家人报了平安,此时巩副局的心里有遗憾,去年12.7贩毒案牵涉的就是一种新型毒品,那个案子追了快半年了没有下文,如果能成功告破的话,此次会议可有的风头可出了。

  正想着,许平秋开口了:“巩副局,这次会议主要以你为主啊,我不接触这类的案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别在同仁面前出了笑话。”

  “那怎么行,许处?”巩鹏程客气了句,心里有几分得意。

  “就这么定了,你先去接洽会务组的安排,我去会会几个老战友,晚上咱们见面再谈。”许平秋心不在焉地说着,旁听的巩鹏程稍有异样的看着他,这样子不像开会来了,倒像探亲来了似的。

  对了,还有个行动组去向不明,雪藏了有段时间了,是不是那事许平秋插了一腿呢?

  那事巩副局知道,死了个线人,行动的要负责,指挥的要负责领导责任,这种事要是找个人接手,恐怕只能找许平秋这类年纪偏大,提拔无望的老刑侦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没往下想,知道外勤上那些事不是他擅长的。两人出了接机口,早有会务组安排的在接机,巩副局上车走了好一会儿,许平秋才踱着步子,打着电话,不一会儿,一辆地方牌照的标致嘎然刹车在他身畔路边。

  违章停车。小伙开得很拽。

  许平秋瞪了眼,像是很不悦的样子,不过他下了台阶上车了,坐定时,司机笑着浑然没有点严肃的意思,让许平秋很不入眼地斥着:“回去先去驾考班,学习学习文明行车啊。”

  “呵呵,老队长,您要让我回去,幼儿园进修我都去。”司机笑道,话里有几分无奈和自嘲。

  许平秋反倒严肃了,警察和系统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某个大案的侦破过程、比如某些不宜透露的案情、更比如,除了在籍的警察,还会有这样那样雪藏的外勤,在做着和警察同样的工作,身旁的这位,是秘密的一部分。

  “好,我给你报好名,再过几个月,回省局后勤直属的幼儿园进修。”许平秋蓦地笑着道。那司机愣了下,这话里透出来的信息,似乎真要回家了,他一激动,许平秋训了句,他又是嘻皮笑脸地开着车往珠江大道的方向去了。那儿安静,好谈事,而落地的许平秋要知道就是他的消息。

  成功的犯罪嫌疑人和成功的警察都有某种共通之处,比如多疑、比如多留一条后路等等,许平秋无疑是这样一种人,即便杜立才那一组会被发现,这个棋子可没人发现,他对此人非常有信心。

  车停在公园不远,半上午,和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映进车窗,司机开了空调,拿着后座上一个包,许平秋却是递了一摞厚厚的资料,直入主题问着:“说说,你觉得谁行?一个一个说。”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快把我乐坏了……”司机兴奋地要说,不料被许平秋制止了,他似乎不愿意过快地知晓答案,点点资料道着:“一个一个说,都是我选中的苗子,既然加入进来,就没有再推出去的道理。说正题,别扯远了。”

  “嗯,那好……这一个,这个太实诚了,就老老实实捡了一个月破烂,我都佩服得不得了。”司机撇过一张,说是佩服,不过忽视了。

  许平秋看是董韶军,他笑了,这确实是一个很能坚持的人。

  “这一个……也不行,跟一帮小孩混一块,心性硬不到那儿。”司机又忽视一张,是骆家龙,能对上号,这是在网吧见过的,给他印像很好,但不适合他的选择。许平秋不吭声,不过微笑着,只有这些混迹坊间的老外勤才有他们独特的挑人眼光。

  “这一个嘛,往女人堆里钻是把好手。有些特殊的场合可能用上。”司机评价了句汪慎修,略过了。

  许平秋又笑了,他也没想到这拔人里居然有能在夜总会混得风生水起的,居说还当上了领班,在羊城这个一线城市的收入,十个警察也赶不上。

  “这一个,也有点小孩感觉,净在公园玩卡丁车,我看他玩得快忘记回来了。不过车技确实过人,我看他玩过,有半个联赛的水平。”司机又摇摇头,撇出另一张。孙羿,后方监控这个另类足足玩了四十天,还在玩着呢。

  “剩下的几个,可都是奇葩了啊。”司机笑着,捻着一摞。他无法想像老队长在哪儿挖到了这么多奇葩,坑蒙拐骗几乎全有了,贴小广告的、街头当老千的、还有从派出所脱逃的,再加上那个在幕后出馊主意塞排气管的,就那事,愣是让他摸了好几天才想通其中的关窍。

  “这两人我觉得是一类人,你觉得呢他们如何?”许平秋把熊剑飞和张猛的资料点出来,司机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两人长项在拳头上,自保有余,不过他又摇了摇头道着:“有点太横了,过犹不及,脑瓜不会转弯,在道上混迟早被人砍死。”

  “那这个呢?他和另外两人性格上有某种相通之处。”许平秋问,严德标当头,豆晓波和李二冬其后,这三个心眼活泛,贼得很。

  “老队长,我混这么多年有点心得。出来混,能走顺的不是最聪明的人。”

  “那是什么人?”

  “是善于隐藏,和习惯低调的人。”

  “所以呢?”

  “所以他们仨,也不行,太张扬了,而且长相一看就是个贼胚。”

  司机严肃地道,这一项筛选甚至比考公更严格,十个人,已经有九个不入眼了,许平秋欠了欠身子,装做不经意地扬扬头问:“那最后一个呢。”

  “也不行。”司机回答得更快。

  “理由呢?”许平秋问,他的心跳了跳,最后一个余罪,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太行了,所以就不行……胆子太大,将来怕您不好控制。”

  “胆子大?”

  “难道不大吗?我混了多少年才成这样子,他呢?还没混都已经和我一样了,我只追到他一次抢了一个贼,以后就再追不到了,您不说他还抢了一伙砸车窗盗窃的,那事就我单干也得掂量掂量,他倒好,直接就下手了……还有,您知道这些天他们为什么消停了吗?”

  “为什么?”

  许平秋异样的问,之后的若干天,杜立才一组已经追踪不到有价值的消息了,只是这伙合而又分,各自去玩去了,许平秋想过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他看司机的谑笑的脸色突然道:“赚了一票大的?”

  司机噗哧一笑,点点头,这下可把许平秋给气着了,暗骂着杜立才草包,旋即又担心这几个奇葩干的事,司机此时也按捺不住了,笑着把聂胖子处诈到的前因后果一讲,然后评判着:

  “老队长,我就觉得这样的奇葩不该是省警校培养出来的吧?这么损的办法都想得出来?再把他扔到人渣堆里练练,那还了得!?”

  也是个过犹不及,许平秋被司机的惶然逗乐了,收到了资料,拿走了司机捕捉到的记录,示意着开车,直接到煤炭大厦。

  定了,以司机对老队长的了解,心里的人选已经定了,他起步小声问着:“老队长,您准备让谁去?”

  “你第一天当外勤呀,不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许平秋顶回去了,司机闭嘴了。他突然发现司机的脸上有一种不忍的表情,那个细节触动了他,许平秋不经意地撂了句:“怎么?你有想法。”

  “要不我去吧。我和这些人打交道多,白话也讲得利索。”司机直接道。

  不用思考他已经知道任务地应该就在羊城,否则不至于在这儿下这么大功夫了。许平秋却是摇摇头道着:“你说别人过犹不及,其实你也是过犹不及,身上的江湖味道太浓了,这样的人别说罪犯,就自己人也会防着你……而且经验丰富表面看是你的优点,可恰恰也是你的软肋,对你这样的人,进那个门坎也很难;最关键的是……看你的手,食指已经和中指、无名指不在一条平行位置了,像你这样的,得编多少合理性相当高的故事才会让人相信?”

  司机激灵了下,手指颤了颤,那是长年玩枪落下的毛病,即便有落拓和颓废的气质,也无法隐藏这些经历刻在人身上的铬印。

  他喟叹了声,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这是老队长有意成全他,让他回家。

  许平秋也喟叹了声,他轻声说着:“其实你知道这里面有好几人都合适,只是你不愿看到又有人走上你的后路,对吗?你该回家了,省厅准备把你们几个年龄偏大的外勤召回去,你们也不能老这样活在暗处呀。”

  这也是当年被许平秋推下水的一位,因为违纪被开除警籍,违纪是真的,可开除是假的,之后就一直从事着见不得光的任务。司机瞥了眼成就了他,也毁了他的老队长,眼光格外地复杂。

  他的回答是沉默,不知道是一种默认,还是否认。

  车驶到了煤炭大厦,还有一公里的距离许平秋就下车了,司机招呼未打,像往常一样,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重回这里的许平秋已经是成竹在胸,十四个人留了十个人,而且把跟踪的行动组搞得焦头烂额,

  这群学员的生存能力很让他吃惊,明天就是归队的限期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些人成了什么样子………

  第50章使命召唤

  “许处长,用什么样的口吻通知他们?”林宇婧问。

  那群货色,醉生梦死的、乐不思蜀的、吃喝玩乐的、还有拖家带口的,她怀疑还能不能回来。看队友的时候,眼光都一样,都抱着类似的怀疑。即便是许处长看样子也有为难之处,特别是知道连严德标身边也傍上一个小姑娘后,眉头深锁上了。

  这个时候,任何说教、任何言辞都是贫乏的。许平秋知道要是时间再长点,恐怕这其中真会有有去无回的人,毕竟都是警校的学员,又是三观有问题的学员,真要对世间的灯红酒绿、男欢女爱不浸不染,那是不可能滴。

  “什么也别说。”许平秋道,扬扬头安排着:“下载一首他们的校歌,循环播放……我参加一个会,下午十八时我会到场,宇婧、高远,你们两人负责一下接待。”

  队员敬礼领命,许平秋却是心事重重地出了这里,不多会,林宇婧和高远下了楼,抱着一堆设备,直奔天河体育场警体训练馆,那儿,还封存着所有学员的私人财物呢。

  “校歌是什么歌。”高远问。

  “所有警校的校歌都一样,人民警察之歌,笨死你呀。”林宇婧道。高远笑了笑,驾车起步,再要问时,林宇婧把手机接驳到了汽车的音箱,刹那间雄壮的旋律响起,两人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心中升起一种肃穆的感觉。

  “这是最好的召唤。”林宇婧肃穆地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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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机响了,接听时是熟悉的旋律,董韶军知道回归的时间到了,他有一种难言兴奋充斥着胸间,扔了赖以生存的大麻包,踢掉了透着脚趾的鞋,找了个池塘洗了把脸,整了整衣领,拦了辆出租车,开始了他四十天里最奢侈的一个行动:

  回归。

  手机响了,张猛在吸溜着鼻子,低头看到的是泥迹斑斑的工地,抬头看到的是高耸入云的脚手架,看看自己,出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是衣衫褴缕,累死累活,在回归的这一刻还是身无分文,前一晚上他向工头预支工资了,不给;借钱了,也不给。此时他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最想做,洗了把脸,整了整衣领,把铁锹往钢筋架上一砸,断了。然后他走出工地,到了工棚,等着工头那辆车驶来,远远地喊着:“李工长,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妈的不好好干活,说什么?甭指望借钱啊,工地有饭吃、那边草棚有炮打,还花什么钱?”李工头呲着小胡子道,此言不假,工地有大锅饭,工地不远就有随着民工迁徙的流莺,专为民工服务的中年妇女,十块钱一炮,全国都知道。

  就是嘛,饥饿和饥渴都能解决,幸福就像CCTV那样,天天有。

  “我干这么长时候,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再不说我没机会了。”张猛严肃地道,那李工头毫无防备地上来,还是一副撵猪赶狗的表情道着:“有什么快说,说完干活去。”

  膨唧一声,工头喊都没喊出来,钵大的拳头直到脸上了,他应声而倒,满脸开了个酱醋铺,又酸又咸,发飚的张猛又狠狠跺了两脚,呸了口骂着:“操你大爷的,去死吧。”

  胸中怒气尽去,他把最后的话喷出来时,提步就奔,大步流星地向西南方向奔去,那是归队的地方,那里有兄弟、有朋友、有组织在等着,再也不用受他妈这等鸟气了。

  手机响了,此时的孙羿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羊城找到卡丁车陪练的活,而且干得不赖,认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昨晚喝酒那帮天南海北的兄弟还挽留呢,他斟酌了良久还是决定回去,不过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招聘无望,那就再回来干自己喜欢的事。

  多了一份选择,也就多了一份信心,离开望江路租住地时,他甚至有点恋恋不舍,这儿和这个城市,似乎比集合地对他的吸引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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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机响了,余罪、豆晓波、李二冬同时打开了,同时传来了熟悉的旋律,人民警察之歌,那旋律中有一股金戈铁马的铿锵感觉,更有一股让人热血贲涌的情绪,余罪听着,看了同伴两眼,慢慢地说着:“家里在召唤了,该回去了。”

  他又看到房间门一眼,隐隐地还能听到细妹子嘤嘤的哭声,完咧,鼠标哥为情所累,从昨晚对细妹子说要走,细妹就哭个不停,偏偏鼠标慑于保密条件,连真实身份和家庭住址都不敢透露,你说让人一姑娘家能不痛苦吗?

  哟,还有更痛苦的,余罪回头时,看豆晓波和李二冬一脸难色,比当初糊里糊涂跳下车还难,他惊声问着:“你们又没捡上个妞,愁什么?”

  “哎,余儿,你说我需要不需要向组织坦白呀?”豆晓波道,那援交广告说白了就是招嫖广告,你说这事都干了,组织还会原谅吗?

  “就是啊,我心里也没底,要不咱们别说,这事说出去得多丢人,别说将来当警察,都不好意思回学校了。”李二冬道,饱暖之后,开始有羞耻心了。

  “能不说吗?真要有跟踪的,早录下来了。还不如自己撂了要个痛快。”豆晓波道。

  “不问别说,要问就说,要个痛快拉倒,干不成警察,回来贴小广告,反正收入也不差。”李二冬道,豁出去了,也等不及了,干脆咚咚擂门,在门外嚷着:“鼠标,你还回不回呀?你要不回我们先走了啊。”

  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不到十平米的小家,细妹子坐在床沿上哭,鼠标一脸难色地站在当地,难为地问着余罪道:“咋办?余儿?要不……你们先回?”

  “长痛短痛都是痛。都进来。”余罪叫着兄弟们进了门,他拉了张椅子坐下,猛地一吼:“别哭了。”

  一诈,细妹子吓了一跳,停了。她看着余罪,知道余罪在这拔人里说话的份量,于是脸色一凄,又哭上了,哭哭啼啼说着某人没良心,要扔下她走,都说好了要把她一辈子当妹妹待的……这话听得鼠标脸色难堪了,哥几个心里直泛笑,风流债怕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听我的……先回家,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他,就按这个地址去找,他不至于连叫什么都骗你吧?他叫严德标,绰号鼠标,这是家庭地址和学校地址,我们现在必须回去,他也得回去,说不定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你总不想跟着他还在街上套钱吧?”余罪刷刷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细妹子手里,细妹子眼睛一亮,不哭了,似乎也原谅严德标了,最起码名字是真的,没骗她。

  默不作声地默认这个结果了,余罪掏着身上仅剩下钱,把李二冬和豆晓波身上的也搜走了,鼠标看事情转机,赶紧地,踩着凳子,从小卫生间的顶棚上拔拉出一个纸包里,有零有整,好大的一包钱,骗来的全部收入了,一古脑塞进细妹子怀里,赌咒发誓地说着:“晶晶,你先回家,我要当不了警察,我就去你家找你……你可一定等我啊。”

  “我一定等你。呜……”细妹子悲从中来,钱洒了一地,抱着鼠标的脑袋好一阵恸哭。

  这个生离死别又延续了好久鼠标才一脸唇印地从家里出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着,脸上如此地凄苦,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绝恋一般。挥着手,洒着热泪,谁看谁也是唏嘘不已。

  “狗日的,藏了那么钱都不接济兄弟们一下。”李二冬突然喷出来了,骂着鼠标。

  “细妹子要是跟了我,我就不回去了。”豆晓波道,有点羡慕鼠标的艳遇。

  “别发愁了,要是真放不下,就别回去了,就你这得性,我估计回去也没戏,还不如守着细妹子过呢。”余罪安慰着失魂落魄的鼠标。鼠标一听此言,翻着白眼,苦大仇深地盯着余罪,好半晌才患得患失地道着:“我确实放不下,不光细妹子放不下,工作也放不下,什么叫没戏,万一有戏呢?你都烂成这样了还回去,我凭什么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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